“你们这个包厢是距离洗手间最近的。”
“怕你们心里不舒服，出于补偿，他们特意赠送了你们一份芝士蛋糕，而你，还和他说……”
“没事的，喝茶本来就容易上洗手间，距离近一点，出来也走点路……不知道我没有记错一个字？”
贺桑桑不仅没有记错一个字，甚至记忆好到可以倒着把她说过的话复述出来。
吕婷悦和明蕊馨的借口被她彻底揭穿了，前者无所谓地笑了笑，“你很厉害，记性是真的好。”
贺桑桑接受了她的夸赞，睫毛轻煽，扯了扯嘴角的弧度，对着明蕊馨开口说道，“心动是没有办法克制的，这种情绪我非常能够理解。”
只能说，明蕊馨遇见姜遇的场景太过于美好，在她以为自己快要死亡时，他如天神般出现。
给她带来的不只是心脏的悸动，更有活下去的希望，而且爱上姜遇这样的人，可以没有任何的理由，可能就是一个眼神，你就会喜欢上一个人。
“如果我没有记错，你是姓明吧？”
明蕊馨没吭声。
贺桑桑也不计较地继续开口。
“明小姐，你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可对方若是非单身，你现在的行为，以及你过去的行为，都是在给他造成困扰。”
“我可以非常肯定地告诉你，我们两个人目前很恩爱，也没有分开的打算。”
从她的话里面，吕婷悦也了解到了一些她不清楚的事情，比如明蕊馨早就知道贺桑桑是他的女朋友，她们之前就有过交集，他和她很恩爱。
明蕊馨就是不甘心。
她是京北市最高学府的学生，她长得好看，学历又高，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却晚了一步。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会成功。”
贺桑桑被她的话逗笑了，连她的好友吕婷悦都诧异地盯着她，作为朋友她还是坚定地站她。
明蕊馨目光倏然锐利，看着眼前里面只穿了一条素白色的针织羊毛连衣裙，加重了语气重复刚才的那句话，听得吕婷悦的心头都跟着一跳。
“我就是想试一试，万一成功了呢？”
面对姜遇的正牌女友，明蕊馨居然还可以说出来这样的话，实属罕见，她语气里还有委屈。
“我喜欢上一个人有什么错？不试试，我永远都不会甘心。”
贺桑桑脸上已经没有了笑容。
她见她没有办法劝到正路上，妥协了。
“爱情没有对错，却有先来后到。”
“在他心里的人是我的情况下，你的这个行为，可以用一个非常不友好的词来来概括：不要脸。”
吕婷悦力挺自己好姐妹，站出来替她说话，指责贺桑桑说话不礼貌，似乎不觉得明蕊馨有错。
“你这人聊着聊着，怎么还骂人呢。”
“馨馨是个好女孩，才不是你说的这种人！”
贺桑桑对她们没有多大耐心和兴趣，面对吕婷悦为明蕊馨说话的行为，勾唇祝福她。
“是么？”
“那我就祝你……”
“以后的每一任男朋友，都可以遇到像你好姐妹‘这么好’的女孩子喜欢。”
吕婷悦瞪眼，“你！”
反应过来的吕婷悦心里当即不舒服。
她自然是知道明蕊馨的行为不妥当，却也不想拿自己和男朋友的幸福开玩笑，她挺喜欢自己现在这个男朋友的，年轻多金，长得还好看。
贺桑桑这么一说，吕婷悦显得想到了之前自己没有注意到的事情，好几次她给明蕊馨打车她都拒绝了，非要她男朋友单独送她回去。
明蕊馨是M市的人，吕婷悦是京北市本地的人，她周末一般时间会回家住，也曾邀请过明蕊馨去她家里住，但是都被明蕊馨拒绝了。
那个时候她还以为明蕊馨是不好意思，可是现在回想起来，每次她和明蕊馨玩完回家，都是她男朋友亲自开车送她回家的。
她男朋友和她是一个学校的。
平时不住校，都是住在学校外面公寓里。
他也是M市的人。
明蕊馨和他聊天的时候，偶尔会蹦出来M市的方言，每到这个时候，她缠着自己男朋友解释给她听，她们聊的是什么。
明显察觉到吕婷悦眼神不对的明蕊馨，赶紧拉住她的手解释，“悦悦，你别信她的，我认识姜先生的时候还不知道他有女朋友。”
吕婷悦是一个藏不住心事的人，她有什么情绪都会表现在脸上，很好猜出来她的想法。
明蕊馨眼睛红红，眼里都是对姜遇爱而不得的痛苦，她知道，自己越是表现的对姜遇的喜欢，就越是能打消吕婷悦对她的猜忌，
“后来知道了。”她苦涩地继续说道，“知道的时候，我已经深陷其中不能自拔了。”
吕婷悦也很纠结。
贺桑桑的话对她还是有影响的。
此刻也没有再帮着明蕊馨说话，吕婷悦准备回包厢里喝茶去去火气，“我先回包厢了。”
“悦悦——”
吕婷悦根本没等明蕊馨，就自己回茶室包厢了，日常都是她黏着明蕊馨一起出去玩，今天突然不太想理她后，一时之间倒是不知道干啥了。
明蕊馨跟着吕婷悦回了包厢，她后续还有用得着吕婷悦的份上，还是得把人劝回来。
至少不能离了心。
吕婷悦可是她好不容易，费了四年的心思才稳固下来的好朋友，她出手也大方，日常逛街刷卡的人都是吕婷悦付得钱，基本不用明蕊馨买单。
贺桑桑转头刚准备推开门进去。
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这次偷听的人换成了姜遇和贺知琅他们三兄弟，听完他们都表示很满意。
自家小姑娘唬人的时候有模有样的，一点也没有让自己吃亏，贺知琅作为大哥特别欣慰。
“大哥，你们怎么都在这里？”
就连贺知澍都爬起来到门口了。
贺桑桑有点意外，回想起来钢材教育她们的事情，她又有点不好意思。
她揉了揉头发，看向姜遇他们四个人，缓缓开口，“我刚才，是不是太凶了？”
贺知洲温润的眸子星光璀璨，安慰她，“不会，火候刚刚好，桑桑怎么会凶呢。”
贺桑桑觉得自家的三个哥哥，对她的滤镜多少有点太厉害了，基本都是夸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