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可汗，是扎雷？！
之前扎雷的举动，我便觉得奇怪。
作为一个将领，居然可以擅离战场。
进宫不但不需要通传，还敢大声呵醒可汗。
后来丫鬟禀告太后发病，第一个露出慌乱的不是拓跋悍，而是扎雷。
而拓跋悍，显得有些后知后觉。
情绪，太过平缓。
扎雷说，太后和可汗感情极深。
可拓跋悍却没有在第一时间赶去看望，反倒是扎雷带着我去太后的寝殿。
这一系列的情况表明，真正的可汗是扎雷。
“你什么时候杀了他？”
忽然间，我想起独孤寒的那句话，‘擒贼先擒王’。
独孤寒蹙眉，用手捻了捻药渣。“杀他很简单，可我不会这么做。”
“为什么？”
“自古以来有几个君王够做到御驾亲征的？”独孤寒挑眉，“他能有这样的魄力，是个值得敬佩的对手。”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识英雄重英雄’。
“那我们该怎么办？”我想了想道，“凌副将应该已经动手了，若蛮夷收到战败的消息，一定会将我两碎尸万段的。”
“呦！跟我横的时候，可没见你怕死。”独孤寒一脸的鄙夷。
说到这，独孤寒一把掐住我的后颈。
“你这野女人提起鞭尸的时候，很兴奋嘛！”
“我那是缓兵之计！”
说到这我扭动着脖子，狠狠掐在独孤寒的胳膊上。
只听‘嘶’的一声，独孤寒倒吸了一口凉气。
随后，将我松开。
完了，我好像碰着他的伤口了。
被割掉的肉，还没长好呢。
“对……”
“蒲公英、马齿笕、金银花、鱼腥草！”
就在我准备道歉的时候，被独孤寒面无表情的打断。
他丢掉药渣，拍了拍手。
“这些草药只有消炎的功效，根本就不能治疗离魂症。”
怪不得萨满不敢告知药方，原来他也没有治疗的办法。
可扎雷却说，是他让瘫痪的太后‘清醒’过来。
猛然间，萨满身后的六只枯手闪进我的脑海脑海。
……
子时，夜深露重。
淡蓝色的雾，在月色下缭绕。
我跟着丫鬟，急急忙忙前往太后的寝殿。
刚到门口，另外一名丫鬟忽然飞了过来。
我闪开之后，她重重的撞在地上。
随后，痉挛着吐出一口鲜血。
“大祭司，太后病发了！”
“把她扶走，门关上，没有我的命令，别让任何人靠近。”
说完，我便抬脚跨过门款。
敢走到内殿的门口，便嗅到一股浓重的焦味。
其间，还夹带着肉香。
有歌声，隐隐约约的从里面传来。
犹豫了一下，我一把掀开帘子。
只见穿着贴身衣物的太后正坐在梳妆镜前，抹着胭脂水粉。
翘着二郎腿，不停的抖动着。
这和白日梦游的状态，简直是南辕北辙。
而且她哼的曲子，怎么有些像中原的民谣。
“你看我美吗？”忽然，太后微微侧脸。
不对！
纵使蛮夷人一直在学习汉语，可改不了口音里的羊膻味味。
可太后的话，说的没一点的口音。
“回答我！”
刚想到这，太后嘶吼着猛的将脸转向我。
溃烂的右脸，整个占进我的视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