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让老妇楞了一下。
随后，很坦然的笑了。
“她根本不是自缢，而是死在了井里！是你，活生生的把她推下去的！”
说到这，我环视四周。
乌蝶进府的时候，这个女人早已经死了。
但是，灵体还在井里。
乌蝶之所以把动物尸体丢进去，是想要喂她。
因为她是被困在井里，活生生被饿死的。
“自古以来妻妾相争，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她不死，我怎么取而代之？您身为王妃，该知其中险恶。若我不弄死她，她便会弄死我。别说我们贫民百姓了，那后宫为了明争暗斗死了多少女人，比起我们算得上不计其数了。”
说到这，老妇轻笑出声。“若是不狠一点，死的就会是我。而且这些年我吃斋念佛，为的就是超度她。并且，我对她的孩子视如己出。”
“你之所以能视如己出，是因为你无法生育。”
终于，李嬷嬷忍不住开口。
早在来之前，她已经调查清楚了。
若是不查清楚底细，独孤寒万万是不会让我来的。
兴许是报应，在老妇杀死那个女人之后便一直无法孕育。
于是靠女人留下的几个孩子，一直稳固自己的地位。
“可我对她的孩子是真心的好啊！”老妇老泪纵横，“怪只怪，我们都是女人，都嫁了一个不专一的男人，还必须为了那个男人而你死我活。”
老妇正掩面低泣的时候，突然腐臭味再度传来。
顺势望去，突然看到一只苍白的手抓住了井沿。
上面的指甲，全部是掀翻的。
很显然女人在井里曾拼命试图往上爬，但都失败了。
紧接着，另外一只手突然伸出。
将骨头扭的咔咔作响之后，整个胳膊伸了出来。
当一团黏糊糊的脑袋探出的瞬间，我心头猛然一紧。
女人的脑袋，不断的扭动。
她用脖子，勾住井沿。
随后，身体一点一点的往上挪。
直到，半个身子挂在上面。
她缓缓抬起头，猛然露出长着胎记的脸。
被水浸泡到发白的眸子，死死的盯着我。
然后，从井口爬了出来。
女人弓着湿漉漉的身体，用四肢撑地。
想是一只蜘蛛般，快速的爬到我的面前。
随后蹿上我的背，将脸探上我的肩膀。
她身上的湿漉，直接浸透了我的衣服。
那刺骨的寒意，让我止不住哆嗦了一下。
“夫人……”
镇定下来，我轻轻唤了一声。
“有东西在跟着那个小姑娘！”
女人的话，让我心里一惊。
她指的小姑娘，是乌蝶吗？
“是什么？”我连忙问。
“我不知道！他很强大！那个小姑娘能看到，但是我却看不到。”说到这，女人吸了吸鼻子。“你的身上也有那东西的味道。”
我刚想问个究竟，女人忽然从我的背后跳下。
嘶吼着，爬向老妇。
她一把捧住老妇的脑袋，直接转身。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带着老妇跳下了井。
等我反应过来跑过去，可井口突然再次探出一只手，抓住石板将井口重重的合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