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鲜艳的红光好似一条青灰色夜空里的一条匹练，张扬而又显眼。
锋锐，恐怖而阴冷的气息毫不掩饰坐落在天空里。
“没进来，不是厉鬼！”
阳台之上，杨间感受到那股恐怖的气息停留在观江小区外，明显地松了口气。“这么看来，可能是一位驭鬼者。”
陆秋雨并没有直接蛮横地闯入小区，这毕竟是一位驭鬼者的基地，最起码的尊重还是需要遵守的。
约莫过了几分钟，陆秋雨见到了传说中的贵眼小杨。
杨间也见到了那股阴冷气息的主人。
令他没想到的是，来人年龄和他相同，而且曾经李军居然也在。
“大河市刑警，陆秋雨。”
“大昌市刑警，杨间。”
在杨间的引领之下，陆秋雨来到杨间所在的别墅里，一进门，就看见一个拿着黄金手枪的同龄人在大厅比比划划。
“呀，腿哥，你什么时候出去的？”
“我刚刚出去接两个人，伟哥，去把王教授请到我这里来，就说外面来人了。”
“外面来人了？好嘞。”张伟看了看相貌英俊的陆秋雨和面容刚毅的李军，立马行动。
“李军，你先去看看王教授吧，我和杨间聊两句。”陆秋雨对着李军说道。
“嗯。”李军回应很平淡，他本来就是为了确保王小明的安全才被陆秋雨带进来的，这个时候自然不会和陆秋雨唱反调。
杨间有些诧异，想不到李军会听这么一个年轻人的，不过联想到自己，想必眼前人肯定有其过人之处。
更何况，成为驭鬼者之后不久，大河市笼罩了大半个城市的嫁衣新娘事件，也是由他自己解决的。
“随便坐。”杨间向陆秋雨招呼后，扭头对房间里一个穿着职业装身材姣好的女人吩咐：“江艳，去取点喝的。”
“你快要接近复苏了！”
等到江艳走后，看着杨间身后不时散发诡异气息的无头鬼影，陆秋雨说道。
“之前在医院遇到第四阶段的鬼婴，还有源头鬼，还活着就已经很不错了。”
杨间也不掩饰自身的情况，驭鬼者之间，相互都有些感应，这来自于厉鬼，被看出来很正常。
“S级的厉鬼，你这儿也挺不容易的，不同阶段的鬼婴，厉鬼规律弄清楚了吗。”
“不见，不碰，不听，第四阶段的有些无解，那就是不呼吸到拥有饿死鬼鬼域的灰尘。除了源头鬼，每个阶段都是独立的规律。”
杨间平静诉说着他们他们用命验证出来的规律。
“按照你这么说，要是没有遇到源头鬼，只要拥有鬼域，就能完美避开厉鬼攻击喽！”
陆秋雨瞬间抓住其中的关键。
“理论上是这样，但是源头鬼的灵异很强，甚至能够反向入侵鬼域。”
杨间想起那直接压迫走入自己鬼域里的源头鬼，那条不存在现实的街道，心有余悸。
“那可能是深层次的鬼域，或者厉鬼拼图灵异叠加的缘故。”
陆秋雨想了想，厉鬼之间，高层次的鬼域对于低层次鬼域的压制，还有等级足够恐怖的厉鬼，都能够做到杨间所说的情况。
“深层鬼域？”疑惑出现在了杨间脸上，这是他第一次接触这方面的信息，毕竟他还不是后期的鬼眼杨。
“嗯，我们都清楚，完全复苏的厉鬼和被驭鬼者驾驭的厉鬼是不同的概念。
驭鬼者过度使用厉鬼之力，就会导致复苏，所以不到万不得已，根本无法发挥厉鬼真正的力量。”
杨间一想，发现确实如陆秋雨所说。于是有些期待他接下来要说的内容。
“只要灵异足够强大，或者鬼域层次足够高，是能够对鬼域进行反向入侵的，就比如我能够从外面进来一样，就是如此。
当然，一些特殊的厉鬼和灵异物品也能够做到这一点。
我见过一辆专门搭载厉鬼的公交车，就可以无视空间，距离，闯入一个个恐怖绝伦的厉鬼之地。
而你说的源头鬼，则是通过吸收驭鬼者身上不同的厉鬼，自身的灵异拼图变得完全，导致灵异等级大幅度提高从而可以入侵。”
“你这是从哪儿知道的，厉鬼在寻找拼图这事，就算是在总部，都还在探索之中。”潇潇的御姐音炸的陆秋雨耳朵一响，同时也被对面的杨间听到。
看向陆秋雨眼光不由得有些意外，这些信息，很可能是他自己总结的。
“我又不是没脑子，不会思考，什么都靠上面那群家伙，早晚被厉鬼啃的连渣都不剩。
还有，别说话，谈事情呢。”
陆秋雨毫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呃……”看着陆秋雨怼自己接线员，杨间很是自然地想起来自己那个不靠谱的接线员，差距啊。
“现在重要的是，如何限制源头鬼，不然时间一长，这一座城市就算救回来，也和死城没有什么区别了。
当然，这是在保证自己活下来的情况之下，不然我们任何一个人挂了，其他人大都不要想活着回去。”
陆秋雨最后提了一句。
“嗯，你放心，我对自己的命很看重。”杨间半是调侃，半是沉重。
“砰砰砰！”
杨间的好基友打开门，探出半个脑袋：“腿哥，王教授他们在楼下等你们。”
“好，我知道了。”
杨间回头对陆秋雨示意：“走吧，去看看。”
“等一下。”陆秋雨叫停了杨间。
“怎么？”
“你现在这个状态，太不稳定了。你等一下。”陆秋雨缓缓站起身，身后的光线都在无形之中暗淡不少。
“鬼眼在颤抖，就连鬼影，也安静了许多……”这是灵异力量。
在杨间惊讶的目光里，和他自己一样，但是更加猩红，鲜艳的血光笼罩了房间。
时而极致的阴冷，时而却又是难以想象的炽热，他亲眼看见，陆秋雨的手在鬼域之中消失，再次出现，手里多了几张染血的纸钱。
从中抽出两三张画着血色长剑的，直接递给杨间。
“放在身上，可以短暂镇压厉鬼复苏，时间视情况而定，少则三五天，多则一两个月。”
杨间没有第一时间接在手中，作为驭鬼者，他能够看出这纸钱的价值，必要时刻，这就是驭鬼者第二条命。
看杨间犹犹豫豫，陆秋雨知道他在顾及什么，一是人情，二是第一次见面，信任不够。
“拿着吧你，不是多贵重的东西，这是我自己做的，对我来说，不值钱。”陆秋雨直接将其塞到杨间手里。
然后向着外面走去，不等他拒绝。
伸手揉了揉鼻子，杨间对于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陆秋雨开始有了些善意。
毕竟，杨间一直秉承的原则就是，谁对我好，我就对谁好，爱憎分明，睚眦必报。
将纸钱分别贴在无头鬼影和身上的鬼眼之上后，一股炽热的力量直接压制住体内原本躁动灵异力量。
瞬间，杨间感觉身体轻松了不少。
感知片刻，杨间也是出门，到楼下去和王小明他们会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