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想赢，但能玩的组合都提前练过很多次了。
赛前的那段时间，他们习惯性地放松心情，轻装上阵。
决赛是有观众的，但是跟职业赛场的售票不同，他们观众的票都是赠票。
阮萌对这一点还挺纳闷的：“这怎么说也是体育馆哎，这个场地应该挺贵的吧？”
“他们又不卖门票，我就很好奇，平台办这个比赛真得很赚吗？”
西西子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当然赚啊，本来很多主播就互相看不顺眼，这要是比赛撞上了，双方不都得往死里pk礼物数？”
“这只是流水收入，还有长远点来说……我听说有一个视频平台想跟直播平台合作竞技类综艺，听说橘子也在争取，这是想趁着春节这段时间引流吧。”
“诺，你看，前几天我们对局的视频片段，最近在外站都疯狂在推。”
“我记得这里面有几个博主，让他们剪一个视频还挺贵的。”
“哦……这样啊。”阮萌听得不明觉厉，扭头就被余年塞了一杯八宝粥。
余年看着她叹息一声：“先吃早饭。”
最近她的早饭都是余年解决的。
阮萌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可能就从上次早上没起来结果洗了个脸就直接过来了那天开始。
当天晚上，余年就问她：“你明天想吃什么早饭？我家附近早餐店比较多，我帮你带。”
阮萌自觉很好养活的，她随口报：“一杯粥就好啦！”
然后，她就在之后的几天里，尝过了各种各样的粥。
黑米粥燕麦粥皮蛋瘦肉粥。
今天是八宝粥，阮萌寻思了一下还有什么粥，然后问余年：“你明天是不是打算给我带小米粥啊？”
“恩？你想喝吗？”余年愣了一下。
阮萌摇摇头：“不，我只是实在想不到还有什么粥了。”
“其实……我还挺想吃小笼包的，还有什么水煎包啊胡辣汤啊油条啊豆腐脑啊，灌汤包肉夹馍里脊肉饼手抓饼……”
阮萌随想随说，一转眼的功夫就秃噜了一串：“我是觉得吧，早饭其实可以更丰富一点的。”
“虽然粥很健康，但我也没有那么偏爱它哎……”
阮萌觉得自己喝粥快喝傻了，她只是随口一说，觉得粥比较方便，哪里知道余年天天都给她带粥啊。
学神在这一刻陷入沉思。
他想到了换着花样给她带饭，却没想过她想要的花样是这种花样。
“好的，那明天先从小笼包开始吃？”余年从善如流。
阮萌正想说孺子可教，又连忙刹车。
等等！为什么她这么心安理得地让余年给她带饭啊！
她仔细回想了一下，自己最近一没有给过余年现金，而没有给余年转过账：“余年，你有没有发现一件事情？”
“你最近这么任劳任怨地给我买饭，但我没给过你一次饭钱。”她想了想虽然一杯粥也不贵，但是积少成多聚沙成塔，“你这样慷慨，让我觉得你如果做生意的话，肯定会亏本的。”
“因为你真得看起来就很会做慈善的样子。”
余年：“……”
“我可没有做慈善。”余年意味深长地看她一眼，“慈善家广济天下，我只接济你一个人。”
“？”
阮萌成功被拿捏，不敢乱说话了。
黄黄在一旁唉声叹气：“你们为什么没有一点赛前的紧张感啊？一会儿就要现场摇观众了。”
“今天我是真不想输，那几个人跟苍蝇一样嗡嗡嗡的太烦了。”
“我的要求不高，只要别摇一个钻石水平的给我就行。”
之前的观众是提前在直播平台参加抽奖抽的，但决赛的观众是现场摇号的。
虽然也不知道这两者有什么区别，但总之橘子直播就是喜欢搞得花里胡哨。
西西子吸了口气，纳闷：“难得啊，你居然也会紧张？”
“我还以为你宇宙第一自信呢，毕竟你的边路射手英雄就一个村标，都敢大言不惭自称国服。”
然后，给自己补了个口红的西西子，扭头一看阮萌还在素面朝天。
她站定看了一会儿，问：“你不打算化个妆吗？”
“……啊？”阮萌懵了一瞬，“化妆干什么？”
“……或许你知道，决赛会开摄像头吗？”西西子露出一些和蔼的笑容，“你的可爱即将藏不住啦！”
还真没注意这种小细节的阮萌：“！！！”
什么？？？
她直播这么久还没开过摄像头呢！
她低头一看，随着天气渐冷，她把自己裹成企鹅了都，这这这……
再一看西西子，同是冬装，但对方的小马甲却有收腰，下身也照旧打底裤配小皮裙小皮靴。
她多少有些怀疑人生了。
既邋里邋遢去电影院后，她又创造新纪录了。
裹成球上镜？
“……西西宝，我能不能拜托你一件事情？”
为了自己今天之后还有脸见人，她觉得自己有必要被‘改造’一下：“麻烦你帮我化个妆吧。”
西西子沉默，然后问：“你不会是不会化妆吧？”
阮萌感激地看向她：“西西姐姐真聪明，我上高中的时候，班主任严抓紧打啊，我当时是个一心学习的乖学生，当然不化妆的。”
“后来我开直播也不想露脸，就也不化妆……”
这可把西西子给难住了。
她把自己随身带的化妆用品都倒了出来，然后惆怅地说：“我带的都是我用的，不一定适合你呀，你确定要让我给你化妆？”
“其实我的化妆技术也很一般，就比如说，我本来没打算走绿茶路线的，我妈以前也总觉得我的性格是女汉子那一挂的。”
“但是吧，我为了显得专业一点，就自己化了个妆上镜，谁知道被人骂绿茶。”
“然后我的直播风格就变成现在这样了。”
这些事情阮萌倒是第一次听说，她一直以为西西子故意搞的噱头，原来还有这样的起源。
但显然，她对自己的朋友有着盲目的自信，此刻看着西西子说：“没关系的，我相信你。”
“至少你肯定比我要强！”
“……那行吧。”
事实证明，西西子虽然穿搭上颇有心得，审美不错，但在化妆这件事情上，看起来并不是个聪明学生。
明明她每一步都好像是对的，每一步都有，但结果就是奇奇怪怪。
阮萌眨了眨眼，看着镜子里的自己问西西子：“你有没有觉得，我看起来像是偷用大人化妆品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