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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何昊远     明扬天下txt下载     明扬天下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622章 修史的重要性

    ***

    秦牧这次没有让宫女拿来药水,因为最后他深深地送进了大玉儿的喉咙里,让她一股脑全吞了下去。

    事后也没有让她留在乾清宫陪宿,浑身酥软无力的她,被几个宫女扶了出去。

    大玉儿暗地里非常无奈,秦牧虽然用她,却也还在防着她。

    嘉靖年间在乾清宫发生了一桩被称之为“壬寅宫变”的奇案,有宫女趁嘉靖帝熟睡之时,企图勒死他,自此之后,嘉靖皇帝移居西苑,不敢回乾清宫居住。

    或许秦牧对她还有类似的顾忌,才拒绝让她陪宿乾清宫吧。

    想到这些,大玉儿这才没有太悲观。

    秦牧在蒙古方面,还要请教于她,她虽然不敢以此为恃,但她相信总能借此机会慢慢拉近与彼此的距离。

    第二天天没亮,秦牧就起来练气打坐,傅青主教的这套功法确定不错,半个时辰的调息,就能让人精神弈弈。

    以前李自成兵围太原时,秦牧听说傅青主日驰数百里,翻越太行山去真定求救兵,那时还非常奇怪,这老儒怎么经受得了。

    等傅青主到了南京,秦牧才知道,傅青主不但精通百家,而且还有一身非凡的武功,这就难怪他能日驰数百里了。

    上早朝之前,秦牧招来燕高飞,对他说道:“你传令下去,给本王物色一个人,要精通各种江湖伎俩,反正就是那些骗人的法术。而且人要精明强干,巧舌如簧。还有,獐头鼠目之辈不行,要能扮成宝相庄严的得道高僧的模样。若是懂些佛学或道学更好,免得将来还得花时间去教。”

    燕高飞十分诧异,但没有多问,只是说道:“秦王。会这些法术的人不难找,只是还要精通佛学或道学,就不太好找了。”

    “本王知道,你吩咐下面的人尽力去物色就是了。”

    “喏。”燕高飞应下,躬身退出。

    这次让燕高飞物色这样一个人,是秦牧针对西域的计划的一部份。

    这次他看上了准噶尔部,准备把他当刀使。

    从昨晚大玉儿的话中,秦牧对准噶尔部有了比较详细的了解。准噶尔落控制着天山南北,西起巴尔喀什湖,北越阿尔泰山。东到吐鲁番,西南至吹河、塔拉斯河的广大地区,宗教以藏传佛教为主,对西藏也有一定的影响力。

    这些游牧民族生活的地方,通常是天高地阔,环境恶劣,人烟稀少,个体的生命在这种环境下,显得无限的渺小。心灵上极需要一种依托;所以他们更敬鬼神,对信仰往往无比的虔诚。

    现在准噶尔大汗巴图尔珲台吉就是一个虔诚的藏传佛教信徒,如果他要用兵,而高僧说不吉利。他肯定会取消军事行动,反之,如果高僧说出兵大吉大利,那他便会毫不犹豫地出兵。

    更重要的是。准噶有实力,也有野心,一直对西域虎视眈眈。意欲把整个西域纳入自己的统治之下。

    在原来的历史上,也正是准噶尔部消灭叶尔羌汗国的。

    如果能让一个“高僧”取得巴图尔珲台吉的信任,让准噶尔部成为一把锋利的刀,杀入西域,以军事手段,让西域去伊斯兰化,那是再好不过。

    当然,这只是秦牧准备的手段之一,能成功更好,不成功也没什么损失。秦牧想了想,决定从源头上再布一子,那就是从西藏的五世**喇嘛阿旺罗桑嘉措身上着手。

    阿旺罗桑嘉措这边,看来要等登基之后才能着手了,总得让西藏各部先接受大秦的册封才行。

    秦牧来到前朝的皇极殿时,文武大臣已经在此等候。参拜之后,首先是礼部左侍郎艾南英汇报一下登基准备事宜。

    虽然秦牧有意回南京登基,但登基是天大的事,有很多事需要提前安排。

    艾南英奏道:“启奏吾王,工部郎中黄振林上奏,南京的宫殿已经基本完工,只差御花园补栽些四季花木装点即可,这是礼部覃尚书对新宫殿草拟的名称,请吾王御览钦定。”

    金銮殿有回声放大的效果,艾南英说话的声音不是很大,但能清晰地传遍整个恢弘的大殿。

    他说完将一份折子高举过顶,躬身走到丹墀前,再由韩赞周下去把折子接上来。

    各个宫殿的名称可不是一件小事,名称不但要能体现宫殿的不同功能,而且还要有吉祥的寓意。特别是南京的紫禁城是新落成,要是到秦牧登基之时,还没有名称,那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秦牧大略看了一下覃秋白草拟的宫殿名称,有些觉得合意,便使用了,有些自己不满意,回头想好了再改。不过南京的宫城他决定不再叫紫禁城,有意改叫大秦宫。

    艾南英接着奏道:“启奏吾王,东吁国遣使进贡大象六头,用于吾王法驾卤簿,南京礼部已接收。”

    皇帝的法驾卤簿其实有很严格的规定,比如大朝之时,要有大象虎豹之类的动物随驾,但这些由礼部议置即可,秦牧就懒得去细察了。

    “法驾卤簿之事,就由礼部参照前前规制拟定吧。不过能精简的地方,要尽量精简。大秦的威严无须通过法驾卤簿来体现;试看秦皇汉武,唐宗宋祖,他们的威仪,何曾是靠法驾卤簿来体现?

    只要咱们君臣齐心协力,把大秦治理成前所未有的盛世,使天下百姓都过上富足的生活;将士们奋勇进取,自强不息,凡犯我大秦者,虽远皆诛;

    到那时,本王相信就算没有法驾卤簿,百姓也定会致以最高的敬意,四夷也会匍匐在地,伏首称臣。”

    “吾王圣明!”

    从秦牧一番话中,百官听出了他力精图治的决心,精神都不禁为之一振,纷纷夸他是千古明君。

    “启奏吾王,臣已查过北京的馆藏,明代历代帝王的实录、起居注、以及各类典章史料皆在,可为编撰明史之依据。”

    秦牧点点头道:“唐太宗曾说过。以史为鉴,可知兴替。编修明史之事,要尽快提上日程,各位大臣以为,由谁来出任明史总编官为宜?”

    前两年满清刚刚入关,就招钱谦益等人来北京修明史,不过离成书还远得很。纵观历史,每年朝代一建立,都会立即为前朝修史,便是以外族身份入主中原的蒙元与女真都不例外。

    修前朝史之所以为历代统治者所重视。除了发挥历史的鉴戒功能、寻找治乱兴衰的枢机,以巩固王朝统治的政治需要之外;

    更重要的原因在于,易代修史也是借以证明新王朝继统合法性的必要手段。

    易代修史可以发挥时间与空间的冷却、沉淀、隔离作用,给史家提供了冷静分析和客观评判的平台,有益于把握历史的本质和真相,意义极其重大。

    说白了,史家给本朝修史,只敢言好不敢言坏。

    而新朝给旧朝修史,就可以把前朝腐朽黑暗的一面。真实地揭露出来。证明前朝灭亡的必然性,反证新朝的合法性。

    这是新朝统治天下的重要法理依据,所以每个新朝一成立,都会赶着给前朝修史。

    秦牧问起明史的总编官。杨慎站出来,首推傅山。

    傅山傅青主对经史百家,无不精通,用他为明史总编官。秦牧觉得是可以的。

    不过,为了让明史修得更客观,更详细。也更教人信服。秦牧觉得有必要再加入几个大师级的人物,其中黄道周与刘宗周是秦牧比较属意的人选。

    他提出来后,司马安等人也不反对。以傅山、黄道周、刘宗周为《明史》编修骨干的决定基本就这么定下来了。

    秦牧当即下旨,请黄道周、刘宗周出山修史。

    此事一了,接着是吏部左侍郎岑岭南出来上奏铨选官员之事:“启奏吾王,至昨日,臣已铨选出一百一十六名可堪任用之才,请吾王御览钦鉴。”

    选官去治理那些刚打下来的州县,这是重中之重,岑岭南把铨选出来的名单递上来,秦牧略作翻看,然后说道:“地方官员的好坏,直接关系到普通百姓的福址,知府以上级别的官员,就由内阁重新审议一次,务必要确保所任用的官员是贤能的。三使司一级的官员,内阁议定之后,本王要亲自召见奏对,方可外放为官。”

    司马安与李源一同出班施礼道:“臣,遵旨。”

    秦牧接着问兵部右侍郎温惇道:“温侍郎,马永贞可曾有奏报,大同的情况怎么样了?”

    “启奏吾王,根据前两日马都督的奏报,现在马都督应该已经兵临大同,至于进一步的情况,马都督尚未有新的奏报送达。”

    占据大同的姜瓖,就象一只讨厌的苍蝇,不过秦牧相信他翻不起什么大浪来。

    温惇接着奏道:“再奏吾王,蒙都督三万步骑,已经到达大宁。科尔沁部首领吴克善则引两百部众,押着何洛会、赫里,于昨日到达京城,请求觐见吾王。”

    秦牧第一个反应是:吴克善看来是火烧眉毛了。

    从科尔沁草原到北京,这路途可不近,吴克善有如八百里加急,来得如此神速,真是大出人意料之外。

    对于科尔沁,大秦是有所图的,不过也总不能让他想见谁就见谁。

    秦牧初时有意让兵部先派一个员外郎接见吴克善的,不过想了想科尔沁的情况确实太危急,可别真让巴林等部把科尔沁瓜分了才好。

    他于是对杨慎说道:“杨卿,就由你去见见吴克善吧,尽快让他接受大秦的条件,等他服软了,本王再接见他不迟。”

    “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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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3章 牧羊姑娘

    ***

    咩....

    咩.....

    清晨的风吹拂着大片的绿草,草丛里散布着十来只绵羊,朝霞染红了山坡下的湖水,四周不见人烟,十分宁静,好一派风吹草低现牛羊的景象。

    一个美丽的少女,穿着蒙古族那明朗,亮丽的装饰,身姿婀娜,手拿着皮鞭........她一边追打着绵羊,一边不停地抽泣,草地上吃草的羊群被她追得四处逃窜,如遇恶狼。

    “格格....”

    “格格,您别打了,万是羊跑丢了,咱们可怎么办?”

    少女身后,两个侍女追着她,着急地劝着,但又不敢上去抢少女的皮鞭,还得不时抱头鼠窜躲避她乱甩的鞭梢。

    一群绵羊被吓得远远的逃开,才回头无辜是眺望着少女,咩咩叫个不停。

    少女累了,把鞭子一扔,一屁股坐在草丛里,抱着头哇哇大哭:“他凭什么........凭什么让我来放羊,我父王都没让我放过羊,他凭什么....呜呜呜.......”

    “格格....”

    “格格,要不奴婢代您去认个错吧,要不然,万一真秦王让格格在这里放羊一辈子,那就惨了!”

    “你去有什么用,哪个死太监不是说让咱们格格亲自去认错才行嘛,格格.....”

    “你们俩瞎叫什么?我没错,我干嘛要去向他认错,我不去,我就不去.....呜呜呜.......”少女泪眼汪汪,哭得那可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可惜,这皇庄好大,大得望不到边。也看不到人,自然没有人闻到见着。

    “格格,您还是去认个错吧,认了错咱们就可以回去了。”

    “对啊,格格您想想,万一咱们在这儿放羊久了,秦王日理万机,身边的女人又那么多,没准就把咱们给忘了。”

    “那咱们可就得一辈子在这儿放羊了。”

    “我不放羊,他又不是我什么人。我干嘛要向他认错,他凭什么......”孟古青毕竟只有十三岁,打小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日子过得无忧无虑,虽然过多的宠爱让她性格有些刁蛮,但其实也就是个未经世事的单纯少女。

    被两个侍女这么一说,她的心还真提了起来,哭得更加伤心。

    草丛里蟋蟀在叫,树上西风紧。一只小羊羔忘了危险,咩咩叫着走回少女身边,被她身上那色彩亮丽的衣裳吸引,伸出舌头轻舔着。

    少女感觉羊羔是在安慰自己。“哇!”的一声,抱住小羊羔大哭起来,那哭声太高亢,吓得小羊羔挣扎欲逃。但被少女死死搂着,只能咩咩地哀叫.......

    ***

    吴克善一路狂奔,日行三四百里。好不容易赶到北京。一进京就在宣武门外菜市街看到阿济格、范文程等人的惨景,心里不禁七上八下的。

    他匆匆提出想觐见秦王。按说就算秦王不予召见,也应该是鸿胪寺或礼部官员来接待他。

    结果吴克善却被带往大理寺,这让他心头直发凉,大理寺是干嘛的?那个是掌刑狱案件审理的最高机构,与刑部、都察院并称为“三法司”。

    大秦这是要将自己扔到大理寺去受审吗?

    总之,各种复杂的念头占满了吴克善的心头。

    最让他绝望的是,前往大理寺的路上,他还听说自己女儿孟古青顶撞了秦王,被秦王发配到城外的皇庄放羊去了。

    惨了,惨了,这可比打入冷宫还惨啊!吴克善不禁想起苏武放牧的样子.......

    北风哪个吹.....

    雪花那个飘了....

    好吧,苏武好歹还是个男的,就自己那个娇生惯养的女儿,可怎么受得了啊!

    女儿被发去放羊,自己一来又被带到大理寺,这残酷的事实,怎不让吴克善绝望,心里直呼完了,完了,科尔沁这回完了。他入关的时候,蒙轲三万大军已经到达大宁卫,这会儿不会已经在攻打科尔沁草原了吧。

    满心惶然的吴克善真想立即逃回科尔沁,但身边的秦军士兵押着他,想逃都逃不了。

    杨慎坐在大理寺正堂之上,心里暗暗好笑,秦王让自己这个大理寺卿和吴克善谈,除了出于对自己的信任,或许也有借大理寺来吓吓吴克善吧。

    吴克善被带进大理寺大堂,见堂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官员,黑色为主,绣有云纹的官袍,给人庄重深沉,又简洁大气的感觉。

    因为大秦的官袍没有补子,吴克善一时没法从官服上区分堂上坐着的是几品官。

    “本官大理寺卿杨慎,吾王日理万机,暂时抽不出时间召见博尔济吉特头领,所以命本官代为接见,博尔济吉特头领请坐吧。”

    大秦不会承认满清封给吴克善的亲王身份,所以杨慎对他的称呼显得有些怪异。

    吴克善听了杨慎的话,略为安心了一些,他拱拱手说道:“多谢杨大人。”

    吴克善在旁边的位子上落坐之后,接着说道:“杨大人,我这次带着何洛会和赫里这两个满清余孳入京,作为科尔沁给秦王的献礼,另一方面,也是想表达科尔沁愿为大秦属蕃的诚意。”

    杨慎听了他的话,脸上的表情突然变得十分严肃,毫不客气地说道:“这些年来,科尔沁与女真人狼狈为奸,女真多次入寇中原,科尔沁都是最大的帮凶,犯下罪行滔天,岂是你一句愿做大秦属蕃就能抵消的?吴克善,以你之罪,便是立即处以极刑,也不为过!要不,本官先让人带你到宣武门外的菜市街看看阿济格、范文程等人的下场,好让你清醒清醒。”

    杨慎态度突然大变,这哪里象是在和吴克善谈条件,俨然就是在审问犯人。

    面对突如其来的转变,吴克善措手不及,大为惊慌。来时种种不妙的猜测又占满了心头,他连忙起身道:“杨大人,您听我解释,科尔沁实在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杨慎大声打断他道,“吴克善,你不必解释了,本来,你若认罪悔改,我王还能考虑对科尔沁从轻发轻,然而时至今日,你还自言苦衷,百般抵赖,毫无悔过之心。既然如此,你请回吧,我大秦乃泱泱上国,不斩来使。不过,来日我大秦兵临科尔沁时,就没这么客气了。”

    吴克善也不知道自己哪句话说错了,以至于杨慎态度大变,进而发出了**裸的战争威胁。

    现在,别说应对蒙轲的几万大军了,就算是大秦撤手不管,科尔沁也难以应付各个部族的围攻;

    吴克善这次拼命赶来,不惜以身涉险,就是因为科尔沁撑不住了。

    然而,来了不但没有求得大秦的帮助,反而接到了大秦的战争威胁,这让吴克善冷汗直冒,脊背发凉。

    “杨大人,科尔沁无意推托自己的罪责,并且真心悔过,今后定将以大秦马首是瞻,秦王但有所命,绝不敢违抗.......杨大人,您要去哪儿?”

    吴克急声说到一半,见杨慎站起身来,作势欲去,惊得他竟然不顾礼仪上去拉住杨慎。

    杨慎露出一付失望的样子,说道:“吴克善,本官也不瞒你,秦王本来有意册封你的女儿为妃,但是你的女儿和你一样,不知进退,竟然还顶撞秦王。秦王大为震怒,已经将她发配去放羊了,这意味着什么,你应该清楚。”

    “杨大人,你.......请你给我指条明路吧,若是可行,科尔沁上下将对杨大人感恩戴德。”吴克善是真的急上火了,暗悔当初太宠着女儿;

    当初他把女儿送来,虽然没有寄予太大的希望,但得知秦牧接受之后,还是大为高兴,这代表着秦牧愿意原谅科尔沁了。

    但是现在,女儿入宫没几天就被发配去放羊,科尔沁已不可避免的要面对大秦的讨伐了。

    “常言道,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吴克善,你自信能应付大秦王师的讨伐、以及蒙古各部的围攻的话,本官下面的话,你大可不听,若是你觉得应付不了,最好用心听听吧.........”

    “杨大人快快请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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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4章 吴克善上表内附

    ***

    孟古青不知道,秦牧把她扔到皇庄里去放羊,除了有意调教她之外,还有更重要的政治意图,她实际上成了压垮吴克善的最后一根稻草。

    这个打小被宠坏的少女,被扔到皇庄里放了几天羊之后,终于服软了。

    秦牧批完奏章,轻轻伸了伸懒腰。

    好笑的是,孟古青在殿侧坐久了,见秦牧伸懒腰,她也下意识地想伸展一下身体,或许蒙古的女人发育得比较早,透过她绷紧的衣裳,可以看到她胸前一对鸽乳已经已经明显的隆起,小腰伸展时显得愈发的细了,有如隔户杨柳弱袅袅。

    “本王听说,你把我的羊打得遍体鳞伤,可有此事呐?”

    孟古青伸懒腰的动作为之一滞,秦牧的问话来得太突然,她一时没反应过来,懵懂地反问道:“有.....有什么事?”

    “咳咳......本王让你去放羊,你竟敢把我的羊打得遍体鳞伤,你还敢说没事?”

    “我......我刚才已经道过歉了。”孟古青面对一面严肃的秦牧,不自觉地收缩着自己的身体,整个人小了一号。

    “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吗?”

    “知道了。”

    从她的神情中,秦牧可以判断出,她所谓的知错只是害怕再被打发去放羊,口头上服软而已。不过秦牧懒得太较真,挥挥手让她退下。

    “那我退下了........我退下了哦?”孟古青指着自己的鼻尖,大眼睛小心翼翼地盯着秦牧看,两腮那点婴儿肥让她显得娇憨之极。

    “你等等。”

    “哼,就知道你没那么好心。”少女反而豁出去了,挺起小胸脯说道,“我知道,我在你眼里还不如那几只羊,你要打就打吧!”

    “你就是这么认错的?”

    “我刚才已经向你认过错了。可你还不肯放过我,你还想让我怎么样?”少女说着,两眼顿时泪汪汪的,象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秦牧不动声色地说道:“赶紧去换身衣裳。”

    “干什么?”

    “让你换你就换,瞧你一身羊膻味,我的小羊羔差点没被你抱断气。”

    “你........你....你怎么知道的?你派人监视我!”

    “本王没时间和你废话,你爹进京了换身衣服过来,随本王去见见他。”

    “啊!我父王.......”少女话没说完,人出在殿外。

    看着孟古青去远,秦牧问韩赞周道:“吴克善来了吗?”

    “回秦王。吴克善已经宫外等候两个时辰了。”

    “那行了,带他到养心殿,本王在那里召见他。”

    “奴婢遵旨。”

    孟古青不是一般的快,半盏茶功夫,就换好一套新衣裳回到乾清宫,秦牧淡淡地说道:“等下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说话,听到没有?”

    “这.....听到了。”为了争取去见自己父亲的机会,少女屈服了。

    养心殿为工字形殿。前殿面阔7间,进深3间,黄琉璃瓦歇山式顶,明间、西次间接卷棚抱厦。皇帝的宝座设在明间正中。

    吴克善被带进养心殿时。见秦牧已经安坐宝座之上,后边站着他的女儿孟古青,他怔了一怔,连忙伏首而拜:“臣博尔济吉特吴克善。参见秦王,秦王万岁,万岁。万万岁。”

    秦牧等他行完三拜九叩大礼,才说道:“免礼平身。”

    “谢秦王。”

    “吴克善,你能痛改前非,悔知己罪,主动率部内附。念及于此,本王决定赦免你往日所犯之罪,明日早朝之时,封你为忠靖伯,岁禄七百石,并于燕京赐宅一座供你居住。望你今后能公忠体国,一心协助朝廷管理好科尔沁百姓。”

    “臣,谢主隆恩。”

    吴克善别无选择,除了主动上表请求内附,他非常清楚科尔沁要嘛被蒙古各部瓜分,要嘛被大秦灭掉。总之,自己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虽然只得了个伯爵,但总好过阿济格他们,被天天拉到菜市街,生不如死。

    好吧,现在女儿回来了,这让吴克善大为欣慰,只是他还有些不放心,起身之后,略略犹豫了一下说道:“秦王,小女自小顽劣,顶撞了秦王,臣不敢代她求情,只是作为父亲,臣教导无方,实在难辞其咎,还望秦王念在小女年少无知,让臣来代领其罪,臣将感激涕零。”

    吴克善也不是一心机也没有,他此刻以退为进,就是一着很好的棋。

    秦牧也明白,现在吴克善别无选择,只能顺着大秦的意思走。但是以后他愿不愿意配合大秦把科尔沁部治理好,最终还是要落到孟古青身上。

    这种政治婚姻在每个朝代都有,就算是后世,也不是什么稀奇事。秦牧知道,自己虽然有所表示,才能安吴克善的心。

    “你放心吧,这次本王看在你诚心归附的份,且不与她计较,不过没有规矩,不成方圆,若是再有下次,那就休怪本王不讲情份了。”

    “多谢秦王宽宏大量。”

    秦牧事忙,对吴克善只是一种礼节性的接见;

    吴克善退出时,他让孟古青去送了一下,父女俩说些什么,他也懒得管。

    午餐草草用了些点心,秦牧又按吏部挑出来的名单,召这些候选官员到御前奏对。

    就目前来说,这件事实在是重中之重,各个州府虽然大多有军队去接管了,但那些大头兵,只能维持地方不至于再发生动乱,必须尽快派遣官员去接手治理才行。

    南京方面派出了不少官员,但这远远不够,各省的官员缺口至少还有一半之多,以至于不得不启用一些投降过满清的官员。

    这一天秦牧召来奏对的候选官员中,有俩人表现尤佳;

    一个叫沈文奎,字清远,五十岁。明熹宗天启七年,他北上辽东游学。崇祯二年。清兵破遵化,被后金八旗挟俘,翌年携还沈阳,命值文馆,颇受皇太极器重,不过他倒没象范文程这些人恶劣。

    另一个叫于成龙,字北溟,三十一岁,山西永宁州人,明崇祯十二年举副员。

    御前奏对时。秦牧询问俩人治理方略,所答皆合秦牧心意,可谓见识不凡,秦牧非常赞赏,决定不拘一格提拔重用。

    在这个王朝初立,急需人才的时候,许多人真个是朝为田舍郎,暮登天子堂。甚至昨天还是待罪的俘虏,今天就可能外放做高官。

    象沈文奎和于成龙二人。经秦牧御笔一批,前者成了山西布政使,管一省之民政;后者成了西京按察使,掌一省之刑名。而且是立即走马上任。

    秦牧现在每天大部份时间。都花在了这上面,官员缺额虽然严重,但他还是希望不要滥用一些庸才,宁愿用一些有过降过清污点的能员干吏;

    有污点不怕。给他一次改过的机会,这种人重新得到任用后,往往会更加勤政。因为他们需要用良好的政绩来掩盖自己的污点。

    怕就怕选中一些庸才,使百姓深受其害。

    为了保证任用的都是人才,秦牧对吏部挑选出来的官员,会尽量召来御前奏对,一但发现一些大才,便会不拘一格提拔重用。

    这个下午,被召到御前奏对的人就多达二十二人。

    直到紫禁城里红霞满天,夜色将临,秦牧才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乾清宫,美美地泡了个热水澡之后,精气神才恢复过来。

    韩赞周着人送上晚膳,还是几个菜,一碟银芽鸡丝,一碟糟香鹌鹑、一碟松树猴头蘑、一碟熘鱼肚儿、一碟烩鳗鱼。

    不过韩赞周见秦牧终日劳累,特意让御厨精心准备了一个御用佛跳墙。这是由鲍鱼、鱼翅、刺参、鱼肚、鱼唇、鹿鞭、鹿筋、蟹黄、湖虾肉、干贝等十八种原料和秘制的调合汤。

    秦牧饭先喝了半碗,感觉这汤浓郁浑厚、料清雅软糯,喝完之后沁人心脾的感觉久久不能离去。

    “好,真不错,再来半碗。”

    侍候在旁的大玉儿连忙接过玉碗,为他再打了半碗汤。

    韩赞周得了夸奖,眉开眼笑地说道:“吾王日里万机,总该滋补一下龙体,吾王既然喜欢,明日奴婢再让御厨做些。”

    “免了吧,偶尔喝一回无妨,不过这么一碗汤,恐怕足够普通百姓之家三年用度了。大秦现在要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再说了,就算天天喝这个,也不见得比本王每天练半个时辰剑管用,生命在于运动,明白吗?”

    “奴婢.......明白了。”

    吃完饭,秦牧到御花园里去散步,大玉儿和达哲跟在他身后,不经意间又走到秋千亭时,大玉儿没事,达哲脸倒是先红了起来。

    那天秦牧在大玉儿身上驰骋,最后俩人还荡起了秋千,简直是........达哲当时吓得跌坐在芭蕉树下,她是个未经人事的少女,当时看得**间湿漉一片,至今想起来还脸红心跳。

    秦牧刚好看到她俏脸羞红的样子,这个大清公主其实长得很美,婷婷玉立的。不过她与刁蛮的孟古青刚好相反,胆子特小;

    秦牧玩心忽起,转过身来,一把将她压在假山上,就是那天大玉儿被压的地方。“啊!”达哲娇呼一声,整个人顿时软倒在假山上。

    这.....这反应也太大了吧。

    秦牧哈哈一笑,转头对大玉儿说道:“本王听说你正在调教孟古青,有时间别忘了也调教调教达哲,你瞧瞧她,哈哈.......”

    大玉儿眼波一转,轻声说道:“秦王若是不弃,今晚奴婢就教教达哲怎么侍候您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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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为什么坚持到今天

    有书友问,写了几年的书,成绩一直那么差,我是怎么坚持写到今天的。首先,这当然是出于爱好。其次我学历不高,没有拿得出手的文凭,很难找到好工作。记得第一次进人才市场,还懵懵懂懂,排队应聘的人很多,好不容易排到我,招聘方问:你大学学什么专业,有我们这个行业的工作经验吗?我尴尬地答:没有,我没读过大学,但是我觉得自己可以胜任的。招聘方说:对不起,我们上面写得很清楚,要求有大专以上学历。

    唰的一下,等待应聘的人把目光全投到了我身上,虽然不见得是鄙视,或许只是好奇,但那一刻,我脸上瞬间象火烧一样,无地自容。我不知道我是怎么走出人才市场的,但我发誓,自那次之后,我就再没敢踏入人才市场过。

    再有受人点滴之恩,当涌泉相报,虽然以前成绩很惨淡,写大宋私生子时,我确曾多次有放弃的念头,但想想,还有些人在看我的书,有些朋友每个月会给我月票,虽然全加起来,每个月也就二三十票,但有人投票了,就是一份心意,放弃了对不起支持我的朋友,所以咬咬牙,还是写下来了,一天又一天,寒来暑往,一步一跌就这么走过了几年光阴。

    这两三个月来,明扬天下成绩大有起色。衷心感谢所给予了我支持的朋友,哪怕你只是点了一次赞,投了一张推荐票,我也心怀感激,是大家点点滴滴的支持,才有明扬天下今天这点成绩,再次顿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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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5章 科尔沁内乱

    ***

    科尔沁部东邻扎赉特部,西邻扎鲁特部,南邻辽东边墙,北邻呼伦贝尔草原。东西两端相距八百七十里,南北两端相距二千一百里,地域非常广大。并以水草肥美,风景优美著称。

    清澈的泉河,翠绿的植被,湛蓝的天空,原始的风味。平坦而又柔软的天然绿茵场,置身其中,无不被她的美丽所吸引。

    仰天望去,云在走,鸟在飞;闭眼聆听,鸟儿在鸣叫,羊群在合唱,那已经不是一种声音,而是大自然创作的一首无比美妙的乐曲。

    蒙轲以前军大都督的身份,率领着一万五千人马越过辽东长城,进入科尔沁草原。

    一身玄甲的他,看着草原上的风,闻着草原上熟悉的味道,钢铁般坚硬的面容,一点一点的变得柔和起来。

    经过宁远城时,他单独去拜祭过袁崇焕,虽然是单独,却也没有隐瞒谁。

    此刻他的心放开了,为能重新回到辽东这片广袤的大感到欣然。

    现在,秦军在辽东的兵力达到了4万,宁远开始负责向北,也就是明代的奴儿干司一带扫荡,而蒙轲则亲率一万五千步骑进入科尔沁草原。

    正如他在朝堂上分析的一样,科尔沁草原有着极为重要的战略地位,能否控制住科尔沁,关系到大秦今后对整个蒙古的影响力。

    吴克善主动上表请求内附,在草原上引起了很大的震动。秦军可以名正言顺地进入科尔沁草原了,因为这里,已经是大秦治下。

    弼尔塔哈尔亲自来迎接蒙轲大军,双方汇于柳河北岸的草甸上,弼尔塔哈尔正式以下官的身份,向蒙轲献上了科尔沁的旗籍,以及印信。旗籍类似于内地各州县的户籍田亩档案。

    蒙轲则郑重地把秦王授予的大秦将印交给他。除此之外,秦牧还赐他国姓,以及“铁丹”之名。

    弼尔塔哈尔跪接印信,向南行三拜九叩之礼。从此之后,博尔济吉特.弼尔塔哈尔正式更名为秦铁丹。

    这标志着科尔沁从此纳入了大秦治下,科尔沁的牧民正式成了大秦的子民,而不再是名义上的属番。

    “秦将军,请起吧。”蒙轲亲自上前,将秦铁丹扶起,用感慨的语气说道。“秦王帐下战将如云,其中不乏屡立奇功之人,但赐以国姓的,秦将军还是第一人,可见吾王对秦将军寄予了何等的厚望。”

    听蒙轲这么说,秦铁丹也颇为感动,再次面南跪下叩首道:“臣受此隆恩,今后定以铁血丹心,效忠秦王。若有二心。天地不容。”

    “哈哈哈........吾王果然没看错人,秦将军请起吧,今后咱们就是同殿为臣了。本督刚到科尔沁,还有诸多事情需要秦将军协助。秦将军请起吧。”

    “蒙都督但有所命,末将莫敢不从。”

    俩人正说着话,北边的草原上,突然有几骑快马狂奔而来。向秦铁丹禀报:“贝勒爷,不好了,公主她......她...”

    一股不祥的预感掠上秦铁丹的心头。他急声追问道:“她怎么样?快说!”

    “贝勒爷,公主她勾结杜尔伯特旗扎萨克腾巴勒发动叛乱,声称不接受大秦管治.....”

    “什么?”秦铁丹颇为帅气的脸上,顿时一阵扭曲,无论如何雅图现在还是他名义上的妻子,却和腾巴勒一起发动叛乱,俩人之间.....

    秦铁丹不愿再想下去,他突然发出几声野兽一般的咆哮,立即便要率领身边的人马杀回去。

    发生这样的事情,蒙轲也非常震惊,军情如火,他也不敢怠慢,当即率军与秦铁丹一同赶去平叛。

    科尔沁原来的王帐驻地在西辽河南岸,大概就是后世的通辽市一带。

    这段时间,科尔沁部能抵挡住道尔吉、塞布腾,左翼旗满朱习礼三方的攻击,很大程度上就是依靠西辽河这道天然的屏障。

    但现在,祸起萧墙,秦铁丹的妻子爱新觉罗.雅图竟与科尔沁杜尔伯特旗的旗主腾巴勒勾结在一起,趁丈夫去迎接蒙轲之机,发动叛乱,王帐驻地一片大乱。

    因为知道蒙轲与丈夫很快会杀回来,雅图与腾巴勒匆匆撤过西辽河北岸,退到了金山之上。

    金山属大兴安岭余脉,覆盖着大片原始森林,还有点缀於林地之间的草场。

    腾巴勒与雅图带两千多人马,其中有五百多人是何洛会、赫里带来科尔沁的女真八旗兵,他们退到这里后,准备依险而守,同时积极派人携带金银财宝去游说蒙古各部,同时派人潜回辽东,煽动辽东的女真人来投。

    其中最先派去联系的是察哈尔亲王阿布鼐,和达尔罕亲王满珠习礼,因为这两部与满清都是姻亲关系。

    林丹汗被灭之后,其子额哲投降,被皇太极封为察哈尔亲王,将次女固伦温庄长公主马喀塔嫁给了他;

    几年之年,额哲去世。其弟阿布鼐继承察哈尔亲王位,并照蒙古夫兄弟婚的习俗,娶寡嫂固伦温庄长公主马喀塔为妻。

    达尔罕亲王满珠习礼之侄奇他特,娶的则是皇太极的三女固伦靖端长公主。

    金山的林间草甸上,刚刚扎下了一片帐蓬,中间一个大帐蓬里,身材魁梧,一脸粗犷的腾巴勒一边替雅图揉脚,一边问道:“公主认为满珠习礼和阿布鼐会帮助咱们吗?”

    雅图不但继承了母亲的美丽,也继承了父母的智慧,她今年十八岁,正是如花似玉的年龄,把腾巴勒迷得魂不附体,任她怎么说,便怎么做。

    “你放心吧,满珠习礼和阿布鼐应该知道,帮我们就是在帮他们自己,有我们顶在前面,秦国就没有功夫去顾及他们,所以他们一定会尽量帮我们的。”

    腾巴勒还是有些担心道:“公主,就算是这样,咱们呆在金山这里也不太安全,还是再往北迁徙远一点吧。”

    腾巴勒虽然粗鲁,但是作战勇猛,雅图现在必须依靠他,见他心存疑虑,雅图将那白嫩的脚往他怀里一塞,轻轻磨着腾巴勒的胸膛,媚然说道:“往北去,各部都有自己的势力范围,咱们很难立足,就算能立足,也难以壮大;

    现在秦人在辽东强令大清子民剪辫子,穿汉服,遭到很多人反抗。咱们只要守住金山,哪怕守住一阵子,辽东就会有很多人来投奔咱们,咱们就可以迅速壮大起来,再也不用看谁脸色。只要咱们齐心协力,将来你一定能成为满个蒙古的大汗。”

    腾巴勒被她那白嫩的腿磨得心口发热,双手捉住她的腿腕,然后张嘴噙住她那白嫩的脚指,来回的舔着。

    雅图本来只是想安抚一下他,结果腾巴勒这一舔,脚指上传来快感让她忍不住轻嗯了一下,“腾巴勒,咱们刚安顿下来,还有很多事要做.....”

    “公主,警戒的游骑都派出了,辽东那边也按你说的派人回去宣扬了,我为了公主,把这条命都豁出去了。”腾马勒说着一手沿她的脚探上去,直接探到她那开叉的旗装下面。

    俩人呼吸都变得沉重起来,雅图知道自己现在不能拒绝他的索要,也不想拒绝,

    腾巴勒见她没有再坚持反对,心中大喜,呼的一下扑上去,狂吻雅图,同时急不可耐地去解她旗装的扣子,但越急越是解不开,急得他伸手便要撕。

    雅图含糊地说道:“别......我自己来。”

    “公主快点....”腾巴勒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响,象个极度饥渴的人。

    他站起身,迅速扯掉自己身上的衣服,雅图下意识地往他腿间看一了眼,心中莫名有些失望。

    她本以为腾巴勒身材如此高大魁梧,之前还颇有些期待,看了才知道,有些东西和身材并不见得成正比。

    腾巴勒不知她想些什么,看着她那脱掉旗装后雪白的身体,又忍不住低吼一声扑上去,把雅图压得着点喘不过气来.....(此处删除五百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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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6章 爱新觉罗·雅

    感谢玩石、界辰、颓废南普佬的厚赏,感动涕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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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秦铁丹赶回到驻地后,看到驻地因腾巴勒和雅图的叛乱,变得一片狼藉,还被抢去了大批财物,心中大恨。

    这还罢了,关键是自己的妻子跟人跑了,这种巨大的羞辱让他几乎失去理智,当即就要点齐人马,杀到金山去。

    蒙轲连忙制止道:“秦将军,出了这样的事,科尔沁各旗一定是人心惶惶,你得先派人去安抚住各旗。秦将军不要忘了,满珠习礼与道尔吉、塞布腾正在附近虎视眈眈,你不先安定各旗,做好防备,就这么不顾一切地去追腾巴勒,岂不正好让满珠习礼他们有机可乘?秦将军放心,这场叛乱不光是你的事,而是整个大秦的事;

    现在腾巴勒实力不强,咱们大军一去,他很可能会远遁。所以你不但要先安抚好各旗,还要准备一些补给,咱们出兵后,才不会被补给拖累,保证一次剿灭这场叛乱。”

    这确实不是科尔沁自己的事,这场叛乱如果不能剿灭,对大秦的威信将是很大的打击,别的蒙古部族看在眼里,一定会想,秦军连腾巴勒都奈何不了,还用怕他做什么?

    秦铁丹心中正浮躁,但蒙轲的话他不能不听,于是分派亲信去安抚科尔沁各旗。

    科尔沁各旗各有驻牧地,有的旗离着数百里。蒙轲见情况不稳,立即调整计划,暂时向科尔沁各旗各派出三百骑兵,跟着秦铁丹的亲信前去,以掌控局面。

    另外,他又一面传令沈阳,调一万朝鲜兵前来科尔沁。准备着手筑城。一面让秦铁丹加紧筹备补给,好兵发金山剿灭叛乱。

    在蒙轲看来,先稳住到手的科尔沁才是重中之中,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满清都灭了,他也不认为一个满清公主能翻起多大的浪来。

    但事实上,不光是蒙轲低估了只有十八岁的爱新觉罗.雅图,随后发生的一系列事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包括蒙古的各个部族。

    科尔沁在满语中意为“造弓箭者”。这一个很复杂的蒙古部族,因为吴克善所领的一部与满清关系最密切,所以提到科尔沁,大家就会想到吴克善所部。

    其实科尔沁还分为嫩科尔沁、阿鲁科尔沁等,满清置蒙古八旗后,对蒙古各部进行了整顿,满珠习礼被封为达尔罕亲王,所部改叫科尔沁左翼中旗。

    他统领的左翼中旗虽然也冠以科尔沁之称,但其实与卓礼克图亲王吴克善所部互不统属。不过领地就在吴克善领地以北。离金山不远。

    满珠习礼本来就有意联合道尔吉、塞布腾吞并吴克善所部,见吴克善所部发生内乱,他正想趁火打劫,可惜蒙轲来得太快。错失了机会。

    正感无奈的满珠习礼随后就见到腾巴勒和雅图派人来联系,他觉得这是一个吞并腾巴勒和雅图这股人马的机会,于是派侄子奇他特前往金山。

    奇他特一路急赶,来到金山。见小姨子长得美艳动人,手下还有两千人马,以及从科尔沁抢出来的大批财宝。这些都让奇他特大为心动。

    原本前来金山的路上,他还有些担心把腾巴勒和雅图引到自家地盘上去,会得罪大秦;但美人、兵马、财宝的诱惑力,让他瞬间就将那点顾忌抛到了脑后。

    大帐里,三人一落坐,奇他特就笑着说道:“公主,秦国吞并科尔沁,可见他们的野心肯定不止于此,等吞下科尔沁之后,秦国一定会逐步吞并蒙古各个部族,我叔叔对这件事十分警惕,正派人去联络各个部族,一起抵抗秦军。

    公主您是大清的公主,这个时候起兵,让女真和蒙古都看到了希望,不过金山这里不安全,秦军大都督蒙轲带来了一万多大军,很快就会来围攻金山,公主现在是危在旦夕。

    我叔叔希望公主移驾科尔沁左翼中旗,以公主你的名义,招集蒙古各部前来会盟,团结到公主旗下,现在只有各部团结起来,咱们才有能力与秦军抗衡,公主认为呢?”

    奇他特不是个心机深沉的人,这番话都是来前他叔叔满珠习礼教他的,说话时,他望向雅图的目光,难以掩饰的流露出一种炽热的光芒。

    性格同样粗犷的腾巴勒没注意到这一点,颇有心机的雅图却轻易看穿了他的欲念。

    她原本打算留在金山坚守,以吸引辽东女真人来投靠的,但奇他特的话也不无道理,金山这里离科尔沁王账所在地只有两百里,若是科尔沁和蒙轲的大军一齐来攻打,确实很危险。

    如果前往满珠习礼所部,真能利用自己和满珠习礼俩人的影响力,招集蒙古各部前来会盟的话,确实比坚守金山强得多。到那时,只要声势造大了,就不怕辽东的女真族人不来投靠。

    再说,奇他特眼中的那抹欲火,何尝不可以利用一下呢。

    对腾巴勒,她心底很是失望,几次欢好,腾巴勒总是几下子就一泄如注,弄得她不上不下,十分难受。身体得不到满足的她,看腾巴勒哪里都不顺眼。

    当然,这还只是其次,关键是腾巴特是个典型的四肢发达,脑袋简单的人,这样的人,光依靠他是成不了大事的,必须另外寻壮大的办法。

    她向奇他特露齿一笑说道:“多谢驸额了,如果达尔罕亲王真愿意出面招集各部会盟,一同抵抗秦军,本公主自然愿意前往左翼中旗。”

    “那是肯定的,我们都不想被秦国吞并,还望公主快快移驾我部,这样才能以公主的名义,派人招集各部会盟。”奇他特见雅图有意前往,心里更加热切。

    雅图道:“达尔罕亲王就不然用以我三姐的名义招集各部吗?”

    “那哪行啊,她可没有公主您这样的威望,能起兵反抗秦国,现在除了公主你,别人都指望不上。”

    雅图从奇他特言语表情间,敏锐地感觉到情况只怕没这么简单,不过她不怕,这对她来说是一次难得的机会,满珠习礼会算计,自己就不会算计了吗?

    “驸额过奖了,本公主可没你说的那么大本事。”雅图有意无意地瞟了奇他特一眼,那眼神中仿佛带有勾子一般,勾得奇他特心猿意马。

    随后雅图让人烤来羊肉,拿来美酒款待奇他特,她和奇他特很默契地轮翻劝腾巴勒饮酒,很快就把腾巴特给灌醉了。

    雅图因饮了酒,脸上嫣红一片,如同盛开的桃花,尤其是她偶尔瞟来的眼神,总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奇他特真恨不得直接扑上去,把这个撩人的尤物压在身下。

    雅图故意把他弄得心神不定后,才叹道:“驸额英武不凡,我皇阿玛果然没看错人,可惜,可惜.......”

    奇他特忍不住问道:“可惜什么?”

    雅图满带深意地说道:“驸额难道不知道当初我皇阿玛为什么把我三姐嫁给你,而不是嫁给达尔罕亲王之子巴特吗?”

    “那是因为巴特还小......”奇他特不是很肯定是答道。

    “还小?我三姐嫁给驸额你的时候才12岁,巴特那时候也十岁了,不小了。”

    “哪....哪是因为什么?”

    “附额你怎么还不明白,我皇阿玛见你英武不凡,所以把我三姐下嫁于你,将来好扶你接替达尔罕亲王掌管左翼中旗啊,可惜我皇阿玛突然驾崩,还没来得及安排.......呜呜...”

    “啊!”奇他特突然听到这样的秘辛,不禁心潮澎湃,心里喃喃地回荡着一个声音:左翼中旗本来应该是我的,本来应该是我的......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发现雅图正在哭泣,连忙上去安慰道:“公主,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先帝他,唉.......”

    雅图顺势扑进他怀里饮泣着,奇他特一搂住她迷人的身体,就难以抵抗心中的**,向着她那红唇狠狠地吻了下去;

    一男一女就象**,一起倒在地毯上,急不可耐的奇他特一把扯落她衣服上所有的扣子,那一片白花花的酥胸露出来,看得奇他特两眼突出,猛吞口水。

    胸口一凉的雅图忽然惊醒过来,连忙捂住胸口说道:“不行,咱们不能这样,你是我三姐的驸额,咱们不能这样.....”

    奇他特箭在弦上,哪里忍得住,不由分说又扑了上去。

    雅图用力地推开他说道:“奇他特,你再这样,我可要把外头的侍卫叫进来了。”

    “公主!”

    “奇他特,算了吧,我承认我也喜欢你,但你到底是我三姐的驸额,咱们不能这样.......唉!除非......”

    “除非什么?公主你快说,你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你摘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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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626章 祸水

    ***

    雅图不想要天上的星星,她也没有让奇他特轻易得逞,以她的心志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吊着奇他特,才能让他言听计从。

    她知道弼尔塔哈尔和秦军随时会杀到金山,而且特他特现在正欲罢不能,必须趁热打铁,否则他的热乎劲过去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于是她让人把腾巴勒弄醒,然后下令两千人马立即拔营,连夜赶去与达尔罕亲王满珠习礼汇合。

    一路上,她言语间总不忘给奇他特灌输一个意识:科尔沁左翼中旗本来是你的,达尔罕亲王本应该是由你来接替的。只有成为王者,你才有资格同时拥有两个公主,一对千娇百媚的姐妹花........

    满珠习礼这阵子一直带着三千人马游荡在科尔沁附近,与道尔吉、塞布腾所部一起寻隙攻打吴克善。

    正是由于他们象狼群一样在附近虎视眈眈,才使得蒙轲必须先稳住新遭大变的科尔沁各旗,一时没法追击腾巴勒和雅图。

    雅图率两千手下连夜赶路,只花了大半夜时间,就赶到了满珠习礼所在的白草沟。

    见她带来两千兵马,还有大批财宝,满珠习礼眉开眼笑,天还没亮就在大帐里摆下酒宴,给雅图接风洗尘。

    “事已至此,公主不必伤心,来,本王敬公主一杯!秦人在关内威风,那是他们人多,现在还想染指关外,本王第一个就不答应。

    公主来得正好,明日本王就以公主的名义,派人联络各部前来会盟,大家一起对付秦军。还有腾巴尔扎萨克,喝!咱们今夜不醉不休。”

    满珠习礼一脸豪气,脸上的胡须显得十分坚硬。根根如刺,他敬完雅图,也不忘腾巴勒,而且在他看来腾巴勒才是重点。

    “本公主现在是国破家亡,幸好达尔罕亲王仗义,愿意收留本公主,我心里真是感激不尽,我敬达尔罕亲王。”

    “唉,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公主请!”

    在一旁作陪的奇他特跟着说道:“就是。一家人怎么能说两家话,公主的事,就是我们的事,叔叔一向对大清忠心耿耿,这个时候,肯定会尽力帮助公主的。”

    “奇他特说得没错,来,本王再敬你一杯。天亮之后,本王就派人先把附近的道尔吉和塞布腾招过来。咱们合兵一处,趁秦军立足未稳,先大败他一场再说。”

    满珠习礼显然得豪气干云,不断劝酒。帐外夜色茫茫,东方未亮,因为雅图两千人马到来,架起了很多火堆。火堆上都烤着肥羊,香气弥漫。

    酒喝到一半时,雅图趁人不注意。给奇他特抛了个眼色,奇他特暗暗紧捏了一下拳头,“酒快没了,叔叔,我去让他们拿酒来。”奇他特不待满珠习礼作答,便起身出帐。

    他出去了一下,再回来时手上多了两个大酒囊,满珠习礼随口问道:“怎么才拿这点,没有酒了吗?”

    帐内点着油台,光线略暗,满珠习礼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的侄子神色有异,这五更时分,正是凉的时候,奇他特额头却隐隐见汗。

    “有有有,叔叔先喝完这些,等下我再让人送过来。”奇他特嘴上应着,给满珠习礼倒酒时手微微有些发抖,把酒溅了出来。

    满珠习礼不满地问道:“奇他特,你怎么了?”

    “没.....没事,我见公主他们来了,心里激动的。”

    “哈哈哈!本王也激动啊!”满珠习礼是真的挺激动的,眼看两千人马,大批财宝就要到手了,能不激动嘛。

    奇他特给各人倒完酒,退回自己的位子,暗暗看了雅图一眼,灯下的她,皮肤白皙如玉,身材妖娆,撩人心弦;

    他脑海中已禁不住浮现出自己成王之后,将这撩人的尤物压在身下的情景,到时让她与她姐姐一起,两个公主,一对姐妹花.......

    满珠习礼酒兴正高,大家继续欢饮,满珠习礼有意要将腾巴勒灌醉,频频劝酒,气氛越发热烈了;

    然后而过了一盏茶功夫,忽然间,几人却先后倒地,纷纷呕吐起来,帐外的亲兵大惊失色,惊叫着冲了进来,场面乱成一团.......

    ***

    到天亮时,雅图公主被救醒过来,满珠习礼和腾巴勒却因酒喝得多,中毒太深,救治无效死了!

    满珠习礼身为达尔罕亲王,才三十多岁,壮的象头牛似的,就这么死了!还有腾巴勒也死了。白草沟里,在雅图醒过来前,双方的人马相互指责,都认为是对方下的毒,一时间剑拔弩张,眼看就要杀成一团。

    幸好,雅图公主及时被救醒了,她是女人,酒喝得少,中毒最浅,所以最先醒过来,她连忙让人抬着她来到两支对峙的人马中间,虚弱地说道:“你........你们别吵了,你们用点脑子想一想,如果是咱们两方有人下毒,怎么会四个人一起中毒呢?”

    “公主,公主!”

    “公主你终于醒了!”

    雅图的人马纷纷围上来,惊喜地问个不停。

    满珠习礼的人马则不依不饶地责问道:“公主,你说不是你们的人下毒,那会是谁,这白草沟昨晚根本没有外人进来,现在你醒了,我们王爷却死了,还有驸额他也生死未卦......”

    “达尔罕亲王死了,本公主也很难过,但是腾巴勒不是也死了吗?本公主若非女流之辈,喝得少一点,不是一样也死了吗?没有外人进来,并不代表就是咱们两方的人下的毒?”

    “那会是谁?”

    “在你们之中,一定有人是奸细。”

    “奸细,啊.......谁是奸细,谁是奸细?把奸细找出来......”

    在大家用猜疑的目光互相打量着其他人的时候,又传来一个好消息,驸额奇他特也总算被救醒了。

    满珠习礼一方的人马有了主心骨,纷纷围过去。

    等把两方的人马安抚好后,奇他特和雅图被抬回帐蓬里休息,众人一退下,雅图就迫不及待地责问道:“奇他特,你怎么能这样......”

    “公主,我现在是王了,叔叔的左翼中旗是我的了。”

    “你还说,你为什么连腾巴勒也给毒死了。”

    “留着他干嘛,难道公主舍不得他吗?”

    “你胡说什么,本公主只喜欢你一个,怎么舍不得他,只是他到底是一员难得的勇将,留着还有用。”雅图算计满珠习礼和奇他特,但百密一疏,却没料到奇他特连腾巴勒也不放过,有腾巴勒在,多少可以牵制一下奇他特,但现在......

    现在心里再不舒服,也不能过多的责怪奇他特,死的已经死了,活着的这个一定要捏紧在手里。

    “算了,死就死了吧,只是你说你喜欢本公主,是真的吗?”

    “公主,当然是真的,我可以对天发誓,若是有半句假话,我就......”

    雅图上去握住他的手,情深款款地说道:“嘘!本公主相信你,你不用再发毒誓了,我相信你是铁铮铮的汉子,相信我皇阿玛没看错人,只是以后你要做什么,能不能先跟我商量一下。”

    “那是当然,没有公主你,我也没有今天,以后我都听公主你的.........”奇他特说着一把搂过她,狂吻起来,大手随即控到她的双峰上,用力地揉搓,“公主,现在........”

    “驸额......你.........唔,驸额你冷静些,现在还不是时候.......万一被外面的人听到声响,那昨晚咱们演的戏可就穿邦了,驸额,你听我说.........你冷静点.....”

    “公主,我忍不住了,我太喜欢你了。”

    雅图用力地推开奇他特说道:“驸额,你冷静一点,你现在是达尔罕王了,本公主迟早是你的,你就再忍两天吧,到那时你想怎么要,本公主都依你;

    但是现在,咱们必须立即撤回去,否则你叔叔的死讯先传回左翼中旗,你们的族人说不定会发生变乱,咱们必须得立即赶回去控制住局面,同时躲避秦军的追击,到那时,本公主和三姐一起侍候驸额你,不好吗?”

    雅图说的有理,现在确实不是时候,如果不尽快赶回左翼中旗,控制住局面,后果难料,还有满珠习礼的儿子巴特,虽然只有十五岁,但如果不迅速回去控制住他的话,左翼中旗也未必就真是自己的了。想到这些,奇他特虽然欲火正旺,也只得暂时作罢。

    “好,就听公主的,咱们这就赶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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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完待续。。)

第628章 玄机子

    感谢icmap、马甲的亲戚朋的万金之赏,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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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天一夜,爱新觉罗.雅图完成了多数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她先是利用丈夫弼尔塔哈尔去迎接蒙轲的机会,联合杜尔伯特旗扎萨克腾巴勒在科尔沁内部发动了一场叛乱;

    紧接着又利用自己姐夫垂涎自己美色的机会,迅速并成功地策动她的姐夫奇他特毒死了自己的叔叔,夺取了左翼中旗的控制权。

    两天一夜,而且还是个大家都认为是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公主,竟然准确地抓住了每一个细微的机会,完成了这一系列让人眼花缭乱的大动作,不禁让人惊叹。

    她本有两千人马追随,现在加上左翼中旗,她和奇他特手上足足有5500兵力。

    这几年蒙古八旗随满清入关,各部损兵折将,实力基本上都损失过半,五千人马在漠南蒙古各部来说,已经是很强大的一支力量了。

    她手上捏着姐夫奇他特毒死自己叔叔满珠习礼的证据,加上奇他特心计远不及他,又十分迷恋她的美色,对她可谓是言听计众。这五千多人马,实际上等于是掌握在了雅图的手上。

    现在,谁也不敢再轻视她了,包括蒙轲在内。

    不等科尔沁各旗稳定下来,蒙轲就派螯拜带领三千人马,直奔满珠习礼所部杀去,随后秦铁丹也加快准备,随后出兵。

    蒙轲隐隐觉得,雅图发动的一系列叛乱,对大秦来说,或许也是一次机会。

    只要她威胁不到关内。她在漠南闹得越利害,把各部的水搅得越浑,大秦越容易从中摸到更多的鱼。

    ***

    北京,紫禁城。

    秦牧每天主要的事情还是召那些候选官员到御前奏对,每次奏对之后,对满意的官员他总是谆谆嘱咐,让这些官员到任之后,多为百姓办实事,办好事,把地方治理好。

    每每此时。受他谆谆嘱咐的官员总是感激涕零,含泪再三叩拜,发誓不辜负秦王的殷切期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这种人情牌,秦牧打出时是半真半假,他当然是真心希望这些官员能成为好官。但同时他也知道,光靠这人情牌,是不可能保证这些官员不腐化的。

    一方面。他让都察院的御史加强巡察地方的力度;

    另一方面,让夜不收加强对地方上的情报收集。

    乱世用重典,谁要是不长眼,他不会吝啬自己的屠刀的。

    这天中午。到了午膳时间,送走最后几名新录用的官员后。秦牧让韩赞周把午膳直接送到养心殿来,才吃两口,燕高飞就来求见。

    秦牧放下筷子问道:“什么事。说吧。”

    “臣该死,打扰了吾王用膳,吾王还是先用午膳吧。臣其实也没什么重要的事。”

    秦牧重新拿起筷子,说道:“少磨蹭,什么事你说吧,本王边吃边听。”

    话说秦牧以前跟着手下将领,一边蹲着吃饭,一边商量作战计划的次数多了去了,他对那些食不言,寝不语的东西,一向不太感冒。

    “秦王,其实也没什么。”燕高飞不自觉地挠了挠后脑勺,神色有些怪异地说道,“秦王,您要臣找的人,呃.......可能找到了。”

    “燕高飞,你是不是脑中风了,嗯?什么叫可能找到了,到底有没有找到?”秦牧不满地哼了一声。

    燕高飞连忙解释道:“秦王,您听臣说,因为.....唉,臣这么说了吧,这个人不是臣等找到的,是他自己找上臣的。”

    这下秦牧也有些诧异了:“他自己找上你的?他怎么知道本王让你找.....呃,那样的人。”

    秦牧也有些绕不过弯来。

    燕高飞陪着笑道:“秦王,微臣就说让您先用膳嘛,您......”

    “少废话,说说这是怎么回事,可是夜不收有人走露了风声?”

    “回秦王,有可能是吧,咱们的人要找人,也总得向江湖上的蛇蛇鼠鼠打听,不排除是他听到了风声,主动来找臣的,不过他不承认,说是自己掐指一算就算到秦王要找这样的人。”

    秦牧气乐了,忍不住想抽燕高飞一顿。

    夜不收可是自己的耳目,作为夜不收的副指挥使,竟被人忽悠得不知所已。这家伙以前挺机灵的一个人,难不成真是脑中风了。

    燕高飞一看他神色不对,连忙倒豆子似的说道:“秦王,臣试过了,这人不但能说会道,而且还会各种神奇的法术,能让臣家里的一株梨树突然结出一树的果子来,臣还尝了一个,是真的梨......而且他......”

    “而且他怎么样?”

    “他是位须发皆白的老道,看上去仙风道骨的样子,自称玄机子,自昆仑山而来.....”

    还有完没完了?秦牧明显地看出,燕高飞真被这什么狗屁玄机子忽悠到了。他转念一想,呃,不错,不错,能把一向精明的燕高飞也忽悠成这样,这样的人不正是自己想找的吗?

    “这位玄机子何在?”

    “回吾王,就在午门外等着。”

    “把人带进来吧。”

    “喏!”

    秦牧倒真有些期待,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物,把燕高飞这个特务头子忽悠得晕头转向的。

    等燕高飞把人领进来,秦牧一看,第一个念头是这老家伙化过装了,只见此人头发、眉毛、胡子全白了,偏偏脸色非常红润,除了眼角几条鱼尾纹之外,脸上看不到应有的皱纹,真个是鹤发童颜。

    而且他眉毛很长,垂下足有一寸,手拿一个拂尘,身穿一身道袍,纤尘不染。整个形象活脱脱就象《西游记》里的菩提老祖。

    “无量寿福!”这老道见了秦牧,也不下跪,微微躬身一拜道,“贫道玄机子,见过秦王。”说话间,他右手平伸而出,本来无一物的手掌上,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拳头大的寿桃,殿里的太监宫女乍见如此神奇的景象,不禁发了一片低呼。

    “秦王是紫微星转世,贫道来的路上,特意到王母娘娘的园子里摘了个寿桃,献予秦王!”

    “哈哈哈......不错,不错,道长这手绝活能赶上刘谦了。”

    玄机子也不计较秦牧略带倜侃的话,“无量寿福!”他轻轻一甩拂尘,垂下眼睑又再微微躬身一拜,也不分辨什么,这倒让人感觉他有些高深莫测了。

    “道长请坐吧。”

    “多谢秦王。”

    玄机子从容落坐,一举一动皆有度,那仙风道骨的样子让人如沐春风,若不是秦牧在场,殿中的宫女估计已经忍不住对他顶礼膜拜了。

    秦牧不动声色地问道:“道长此来,不知有何赐教?”

    “赐教不敢当,秦王可知,斗为帝星,运于中央,临至四乡,分阴阳,建四时,均五行,移节度,定渚汜,皆系于斗?”

    “请道长赐教。”

    “贫道在昆仑山清修,夜观天象,见斗勺渐暗,三垣五帝内座不正,不由大惊.......”玄机子说到这,见秦牧波澜不惊,颇有些不以然,他轻抚一下那把银白色的胡须,悠悠一叹道,“贫道来前,就算到秦王会将贫道当成骗吃骗喝的江湖术士了。”

    “哈哈哈......本王如今正需要这样一个人,道长不必泄气,继续。”

    “不管秦王信不信,贫道既然下得山下来,还是把话说明白吧。秦王,但凡筑城,皆虽象天法地,帝都是天子居所,更是大意不得。如今斗勺渐暗,三垣五帝内座不正,正是帝都不应三垣之位所至。秦王,请恕贫道斗胆直言,金陵只可作陪都,却不宜为帝京,否则大秦必无百年之国运........”

    一旁的韩赞周听到这,忍不住厉声喝道:“大胆妖人,竟敢妖言惑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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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9章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感谢玩石的厚赐,感激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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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赞周听了玄机子的话,忍不住厉声喝道:“大胆妖人,竟敢妖言惑众....”

    秦牧摆摆手制止周赞周发难,不动声色地说道:“道长且慢,来啊,老道长下山一次不容易,拿百金赠予道长。”

    “喏!”韩赞周应了一声,连忙让小太监去取百金来。

    那鹤发童颜的玄机子拂尘轻轻一拂,手上再次凭空出现一颗硕大的夜明珠,散发着淡淡的莹光,“看来一切皆有定数,贫道是枉费心机了,秦王的赏赐就免了,贫道倒有一物要增送秦王。此珠非凡物,乃赤龙之内丹,有避水脉之功,秦王将此丹镶嵌于皇冠之上,或许可让大秦延长几年国运。”

    玄机子语不惊人死不休,随手将那颗散发着淡淡莹光的硕大珠子交给旁边的宫女,那宫女双手微颤,接过之后连忙躬着身交到御案上。

    秦牧拿起明珠,感觉珠子上传来丝的暖意,他好歹也见过无数宝贝,根据他的判断,这不象是魔术师的道具,象是真的宝贝,肯别是珠子散发的丝暖意,根本不象是这个时代的人能做到的效果。

    就这样一颗珠子,就算不象玄机子说的那样,是什么赤龙内丹,也足称无价之宝了。秦牧随手递给韩赞周,让他也看看。

    “秦王,确系无价之宝,奴婢也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韩赞周仔细看过之后,凑到他身边小声说道。

    “临别之际再送秦王一语: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贫道俗事已了,告辞!”

    玄机子白须飘飘,一派仙风道骨,性情洒脱无碍,说完飘然而去;

    秦牧也不留他,玄机子更没有欲擒故纵的意思。脚下如行云流水,很快消失在殿外。

    秦牧再次拿起那个硕大的明珠,仔细审视良久,仍看不出什么破绽,把这珠子镶嵌在皇冠之上,就能让大秦国运延长几年?

    秦牧哭笑不得,向韩赞周招了招手道:“你着人拿出宫去,看看能不能当些银子。”

    “秦王,这可是无价之宝.......”

    “快拿去当。迟了恐怕它就变石头了。”

    “啊.........”韩赞周嘴巴能塞进个鸭蛋,惊诧不已。

    “还不快去!”

    “是是是,奴婢这就着人拿去当........”

    韩赞周一溜小跑,仿佛突然间年轻了十岁。身轻如燕的冲出殿外,交待小太监赶紧把珠子拿出宫去当。

    在后世,许多人在街上,遇到有人跟说这是什么了不起的宝贝。只要一点钱就给你,你呢,当时看着确定也是宝贝。可等你拿回家后,就发现那东西变成了一团废报纸或烂石头。

    秦牧觉得吧,玄机子大概使的也是类似的障眼法,他才不相信真有人眼巴巴地找上门来,送你件无价之宝,然后一无所求就离开。

    这狗屁明珠估计一拿到宫外,当铺的老板立即会甩到街上,然后大骂:你逗我玩吗?拿块烂石头来耍我!

    当然,按秦牧的意思,那最好是老板也中了障眼法,让小太监当笔钱回来自己花花,可这.......还是自己去摘颗星星来玩恐怕更实在些吧。

    秦牧下意思地揉了揉眼睛,感觉眼睛看东西还算清楚,但他还是对殿中的太监宫女说道:“赶紧检查一下,看宫里少了东西没有?”

    可别偷鸡不成蚀把米才好。

    殿里的太监宫女虽不明其意,还是连忙检查,最后报上来,什么也没少。

    那就好,至少不亏了。不过回头一想,秦牧又发现有些不对劲,自己怎么就让那老道这么走了呢,虽然自己不信他的把戏,但他的把戏确实十分逼真,就自己也看不出破绽。

    自己找这样的人的初衷,本是另有目的,这样的人才,怎么就让他走了呢?

    秦牧赶紧让人去找玄机子,结果人还没找到,宫外倒传来了一个轰动的消息,北京城里最大的当铺,万盛当铺的大掌柜,在看了那颗明珠后,连呼三声“无价之宝”,然后竟激动得晕了过去。

    此事很快轰动全城,各个珠宝商人象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赶到万盛当铺,见了那颗硕大的明珠,感受着明珠传出的丝丝暖意后,无不惊叹连连;

    第一个珠宝商开出一万两的价钱,果然立即遭到其他珠宝商人群起而攻之,大骂这个商人太亏心,奸商!十足的奸商!。

    第二个一口气出到五万两,结果还是被其他人大骂“奸商!亏心!”

    接着有人出八万两,十万两.......

    负责拿珠子出去当的小太监吓得两腿发抖,立即让街上巡逻的秦军护送自己回宫,不卖了,这样的无价之宝,他哪敢擅自作主啊。

    明珠重新回到秦牧手上,依然透着丝丝的明意,这让他无言以对。

    如果说自己一个人,甚至殿里的太监宫女都被那老道使了障眼法的话,那么满城的珠宝商呢?

    如果老道真是骗子........秦牧不信邪,他对小太监说道:“拿出去吧,不是有人出十万两了吗?你不要卖掉,只当五万两回来就可以了。”

    小太监依言拿出去,果然当了五万两回来。

    秦牧望着手上的汇通银行开出的票据,这种票据在各个分行,都能领出现银来,与后世的支票类似。

    这下秦牧终于服了,为了这件事,他被折腾了半天,望着手上的五万两支票,沉默良久!

    “传令燕高飞,把玄机子给本王找回来,找不回来让他自己提头来见。”

    玄机老道再次被带入皇宫来时,全然将这座皇宫当成他修道的山林了,旁若无人,步态有如行云流水,洒脱高吟:“有物混成,先天地生。寂兮寥兮,独立而不改,周行而不殆,可以为天地母。吾不知其名,强字之曰道,强为之名曰大。大曰逝,逝曰远,远曰反。故道大,天大,地大,人亦大。域中有四大,而人居其一焉。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

    说实话,就连秦牧,也不禁对他那副仙风道骨的之态暗赞,等他入殿之后,秦牧平静地说道:“道长请坐。”

    “多谢秦王。”玄机子依然是宠辱不惊,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

    秦牧稍稍抬手示意,殿里的宫女连忙给玄机子沏上茶来,玄机子接茶置于面前的小几,然后念一声“无量寿福!”,算是答谢。

    秦牧开口道:“道长,本王实在没有时间听你讲道法,南京为何不可为帝京。就请你用几句最简单的话,说服本王吧。”

    “夫宅者,乃是阴阳之枢纽,人伦之轨模。非夫博物明贤,无能悟斯道也....”玄机子说到这,便打住了,很显然,他看出了秦牧对他的语言不感冒。

    他淡淡一笑,换成白话说道:“秦王,但凡帝王宅,讲究的是象天法地,藏风聚气........拿普通人家来说,但凡道路、河流直冲正堂而来者,皆非吉宅......”

    用这套直白的语言,让玄机子有些不适,似乎难以完全表达他想要表达的东西,说起来有些凝滞。

    “金陵形胜,虎踞龙盘,藏风聚气,本是帝王居宅。但自始皇帝凿方山,引秦淮穿城,气脉已损,实已不宜再作帝王宅。纵观历朝历代,在此建都者,皆难成气候,便是明太祖天命神授,也难度二世.......”

    如果一开始,玄机子就抛出这套论调,秦牧一定嗤之以鼻,但是现在,他勉强能听进去了,不过玄机子这套说词早就听多了,所以他还是无动于衷。

    玄机子见他还有存疑,又诵了一声“无量寿福”,然后语重心长地说道:“贫道料想,贫道今日所言,秦王也曾听过,却还坚持在金陵建都,定是不信此说。贫道奉劝秦王一句: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人之所畏,不可不畏.....”秦牧喃喃语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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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0章 帝都风水

    ***

    “大明属火德,而秦淮河正冲皇宫而来,且其宫城乃填湖而生,湖底有泉眼,此乃火坐水上,水火相冲,是三垣五帝之位不安。洪武帝天命神受,开国立祚,三重火正旺,是以可克内外之水。然尽管如此,洪武一朝,也是君臣难济,风波不断,血腥之气极重。”玄机子白须飘飘,神态自若,侃侃而谈自有一股仙风道骨的味道。

    秦牧平静地插了一句:“道长可否言明,何谓三重火?”

    “所谓三重火者,明为火德,此为一重,明朝天子姓朱,朱者赤也,赤色属火,此为第二重;又明字拆开为日月,日者阳之极也,是为第三重,此便是三重火之由来。”

    秦牧笑了笑说道:“道长请继续。”

    “此三重火者,非一程不变,火旺则克水,火弱则为水所克。是以南京帝位,不足度二世尔。”

    什么三重火的,秦牧确实是第一次听说,之前提到的三垣五帝之位,经玄机子解释,秦牧也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所谓的三垣,指的是上垣之太微垣、中垣之紫微垣、及下垣之天市垣,这三垣由众多星宿组成,就象三道城垣,围着紫微星。

    很难想象,古人是如何凭借肉眼,在满天星斗中观察出这些星座;秦牧本来是不大相信这些风水阴阳之说的,不过正如玄机子所说,人之所畏,不可不畏。

    加上日月星辰的变化,在科学上已经证明,对地球的磁场、气候、潮汐、大气等等方面都会形成巨大的影响,很难说古人的天象命理、阴阳五行之说,是纯粹的迷信。

    本着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原则,秦牧耐心地听玄机子一一讲来。

    他再次发问道:“道长。照你这么说,我大秦属水德,遇水而生,南京宫城坐于旧湖之上,湖底有地泉,此乃天生之水,相兼相济,本应是大吉大利才对,道长因何却说定都南京,我大秦难有百年之国运?”

    玄机子轻抚银须。徐徐答道:“秦王慧根独具,所言不虚。不过秦王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天地万物,皆分阴阳,水亦不例外。当年洪武填湖造殿之时,湖底有泉眼,此水为阴。而大秦水德,帝王命中之水。皆归为阳。”

    “那又如何?”

    “凡阴阳者,相吸相生,阴阳结合,刚柔相济。必定大吉大利,风生水起。”

    “咦!既然阴阳结合,大吉大利,何以又不可能在南京定都?本王听来。道长所言,岂不是前后矛盾?”

    “这就是贫道所说的,秦王虽慧根独具。然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之原由所在。秦王,所谓江山社稷者,不在于你将皇宫建于何处,而在于你把社稷定于何处;

    打个比方,秦王巡幸地方,随便在一州县,居于其中十年八年,甚至以此为行宫累世居所也无妨。而太庙、山川社稷坛,一但定下,则万世不可轻移,因其代表的是江山社稷。

    太庙所供祖宗之牌位,社稷之神守护天下之土,都归为阴,若为**相冲,则何来大吉大利之说。”

    秦牧在这方面虽然知道的不多,但还是有些基本的常识的。比如普通人家下葬祖宗,别说所葬之处有泉眼,就算是土地比较潮湿,也不是吉利的。

    好的坟山,通常是那些比较开阳,而泥土比较干爽的地方。这和玄机子所说的,大致是一个道理吧。

    他的眉头不觉间皱了起来,前几天黄振林刚刚奏报上来,说南京的皇宫已经建好了,就差御花园补种些四季花草装饰即可。

    这可是整整花了四百万两银子才建成的新宫殿,而且都是普通百姓一点一点的捐出来的血汗钱。难道因玄机子一番虚无缥缈的话,就将这新宫殿弃而不用?

    殿外的阳光很明亮,照在汉白玉栏杆上,几只麻雀落在上面,叽叽喳喳地鸣叫着,秦牧被吵得有些心烦,韩赞周善于察言观色,立即示意小太监去赶。

    玄机子盘坐于小几之后,静如处子,唯有轻风吹来,拂动他的银须,他含笑看了秦牧一眼,徐徐说道:“重为轻根,静为躁君。虽有荣观,燕处超然。秦王身为万乘之主不可不察,轻则失根,躁则失君。”

    玄机子这番话大意是:厚重是轻率的根本,静定是躁动的主宰。外物虽诱人扰目,却能安然处之,轻率就会失去根本;急躁就会丧失主导。

    连韩赞周都看出秦牧有烦躁之意,玄机子能看出也很正常,不过他能说出这番话来进谏,绝非等闲之辈能说出如此深刻的道理。

    秦牧也不掩饰,叹道:“老仙长是世外高人,自然可以超然物外,然本王身为一国之君,动辄关系到天下苍生祸福,岂能不慎?如今南京的宫殿刚刚修好,前后耗费了百姓几百万两血汗钱,若是废弃另建,则天下苍生何辜?”

    “秦王有此心,天下之大幸也!秦王不必为此烦忧,此事,并非没有破解之道,方才贫道已经说了,大秦属水德,君遇水则生。只不过阴阳有别,相克相生。南京之宫城坐于**之上,利阳德,损阴脉。秦王明白贫道之意否?”

    “道长的意思是说,宫殿建于南京无妨,只须把江山社稷坛以及太庙另置他处即可?”

    “然也,太庙与江山社稷坛定于他处,南京实则就不能称之为首都,只是陪都。国运由阴脉主宰,是以阳君居于首都或是陪都,并无关碍。”

    玄机子的意思照秦牧理解,应该是这样,按风水学来说,最关键的是你家的祠堂和祖脉所在的位置好不好。和你今天住在南京或者明天住在北京没有多大关系,你家祖脉好,你去到哪里都能混得风生水起。

    这样说来,倒也很有道理。

    若是光移山川社稷坛和太庙,那就不用费太大的事了。秦牧心中大喜,问道:“然则太社移往何处为宜,老仙长教我。”

    玄机子仿佛能看穿他的心思一样,淡然一笑道:“秦王心中已有所属,何须贫道置喙。”

    “长安。”

    “善之善哉,三秦故地,地脉浑厚,气运深长,实乃天下之机枢所在。”

    “好,好好!就按老仙长说的办。”

    秦牧心中欣然,连道三声好。其实与其说他是被玄机子说服了,还不说是他自己的心里因素在作怪,毕竟历代定都南京的王朝都短命,这是不争的事实,南京这地方确定有些邪门。按玄机子这种处置方案,将太庙、山川社稷坛、皇陵置于关中,以西京为首都,以南京是陪都,主宰国运的阴脉在西京首都,阳君长期居于南京陪都也无防。如此一来,至少能解开自己的心结。“来人,赐........”

    “秦王且慢,贫道早有言在先,此来,不受秦王一官一职,一金一银。”

    “哈哈哈.....咱们谈了半天,老仙长不饿吗?来人,赐宴!”

    这个玄机子倒没有拒绝,韩赞周很快叫人把膳食端上来。玄机子面前的小几上摆的全是素菜,御厨的手艺自然不用说,但玄机子却是只吃了几口,就放下筷子。

    秦牧问道:“可是饭菜不合老仙长胃口。”

    “秦王不必介怀,贫道每餐食量,只此而已。”

    秦牧看他鹤发童颜,脸上皱纹甚少,忍不住问道:“老仙长今年高寿?”

    “秦王见谅,贫道忘了。”

    秦牧很想骂一声:靠!好吧,就算你真是神仙,也总应该记得自己几岁吧?连自己岁数也不记得的神仙,还算是神仙?恐怕是老年疾呆症患者吧。

    “道长鹤发童颜,老当益壮,可有什么养生秘诀?”

    玄机子抬眼满有深意地瞟了秦牧一眼,秦牧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玄机子微笑说道:“贫道观秦王双目有神,气色甚好,若是贫道没有看错,秦王应该是练了道家心诀。”

    这也能看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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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1章 赶鸭子上架

    ***

    “道长鹤发童颜,老当益壮,可有什么养生秘诀?”

    玄机子抬眼满有深意地瞟了秦牧一眼,秦牧被他看得有些发毛,玄子微笑说道:“贫道观秦王双目有神,气色甚好,若是贫道没有看错,秦王应该是练了道家心诀。”

    这也能看得出来?这让秦牧真感觉他有点高深莫测了,他颔了颔首表示承认。

    “无量寿福!”玄机子抚着银白色的长胡须,轻喧了一声道号说道,“秦王所练之法诀,若是平常之人,也可起到强身健身,延年益寿之功效,只是........”

    “只是什么?老仙长不必讳言,有可直说无妨,是不是本王根骨太劣,练了也无甚效果?”

    秦牧神态轻松,说实话,玄机子虽然处处表现得高深莫测,但对他说的,秦牧依然不会全信。

    玄机子轻摇其头答道:“秦王龙璋凤姿,根骨之佳,为贫道平生仅见,何来劣质之说。只是秦王身为帝王,少不得三宫六院,秦王所练法诀,无助阳锁精之功效,阳气若损,秦王练得再勤,效果也不及平常人等。”

    “哈哈哈.......”秦牧朗然一笑,过度纵欲,确定会损害身体,但是让他因噎废食,禁欲苦修,他是不会做的,人生短短几十年,短短几十年啊!

    玄机子依旧是一派云淡风清,仿佛在对山林花叶、清风白月而语:“持而盈之,不如其已;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这句话出自《道德经》,从字面上可以这么理解:执持盈满,不如适时停止;总是显露锋芒,锐势难以保持长久。

    如果让秦牧推举一本最博大、最精深的注作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地推举《道德经》,这是一本当之无愧的神作。里面的每一句话。所包含的精义,都不只止字面上那么简单。

    所以,秦牧也不确定玄机子这个时候说这句话,是不是想劝他节欲,不要总是“锋芒毕露”。

    秦牧答非所问地说道:“老仙长何以教本王?”

    “贫道这里有一功法,只要秦王坚持练习,可终生受益。”

    秦牧随口一问,没想到玄机子还真有宝贝。

    接下来他传授秦牧一种功法,此功法虽然不是象什么男女双修、采阴补阳那么神奇,但据玄机子所说。只要每天按此法练吐纳,调理身体。加上外部一些刺激锻炼,便能起到助阳锁精的功效。

    这反而让秦牧觉得可信度更高,感觉就是开源节流的道理。通过吐纳增强了能力的同时,又能有效地控精;

    换而言之,哪怕你夜御十女,但只要能控制住,在第十女时再那啥,那等于你也只是做一次而已。如此一来。基本上就可以避免因纵欲过度,而导致身体亏损。

    得了这功法,秦牧心中愉快,他起身微微一揖道:“本王谢过老仙长.......”

    “不敢。不敢,礼下于人,必有所求,秦王施此大礼。贫道承受不起。”

    果然是人老成精,一眼就看破秦牧不是为他传授的功法致谢,而是另有所求。而且还直接点破。好在秦牧脸皮厚,被他点破之后,脸上神色不变,还是揖了一揖。

    “老仙长神机妙算,想必已经算到本王因何相求了。”秦牧毫不吝啬地给他戴了顶高帽,接着说道,“实不相瞒,本王这一礼,非为本王自己而施,而是为了天下苍生,如今看来,此事非老仙长亲自走一趟,只怕再无他人可胜任了。”

    玄机子回了秦牧一礼,然后一派超然物外地说道:“秦王所图者大,贫道也无能为力。”

    秦牧微笑道,“老仙长岂不闻乎,为大于其细,图难于其易;天下难事,必作于易,天下大事,必作于细。是以圣人终不为大,故能成其大。老仙长,本王所图者虽大,然则只须老仙长从细处着手即可,还望老仙长万莫推辞。”

    秦牧这番话,也是出自老子之口,用老子来压他这徒子徒孙,还真让玄机子领教了一回秦牧的利害。

    “贫道自绝于山林,不问红尘多年,谋国之事,非贫道所长也。”

    “老仙长真的已经算到本王所求者为何?”

    “不曾。”

    秦牧也不怒,一正神色,拿出一付悲天悯人的神情说道:“老子有云:修之于身,其德乃真;修之于家,其德乃馀;修之于乡,其德乃长;修之于邦,其德乃丰;修之于天下,其德乃普。不知老仙长以为然否?”

    老子的话,作为徒子徒孙,能不以为然吗?

    秦牧一步一步地下套,每一步还都把老子搬出来,让玄机子有种束手束脚,难以自拔的感觉。

    “呵呵,秦王不必拿话套贫道,贫道只怕真的帮不上秦王。”玄机子干脆不丢书袋了,很直白了拒绝起来,虽然秦牧根本没说出要求他做什么事。

    “老仙长此言差矣,本王所求之事,并不是要老仙长帮本王,而是帮天下苍生,也帮道家自己。”

    这话把玄机子的好奇心勾起来了:“秦王还是先说明到底何事吧。”

    正应了那句话,无欲则刚,玄机子或许真是对秦牧无所求,所以在他面前,丝毫不似平常人那样诚惶诚恐。

    秦牧再次摆出一副悲天悯人、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本王记得,老仙长自言是在昆仑山清修,那么老仙长应该知道,伊斯兰教正在不断东侵;

    唐之前,其教众尚限于葱岭以西,宋之后,整个西域已无一人不信奉伊斯兰教,而且,现在它还在不断内延,河西走廊,河套地区,已经有不少信徒。

    伊斯兰教政教不分,且看如今的西域,其内部的白山派与黑山派争战不休,百年不息,西域民众终日生活于烽火之中,深受其害。”

    “秦王是天下之主,这些应该是秦王所虑之事,贫道山野之人........”

    秦牧打断他道:“老仙长此言差矣,若是任其内延,将来只怕整个中原都会伊斯兰化。到时道家何存?这些岂是本王一人之事,佛道儒三家凡皆有责。”

    “秦王真是高看贫道了,这等大事,贫道便是有心,也无力改变。”

    “有心就好,至于道长能不能改变,常言道,为是在人,成事在天,道长尽力了就行。”

    秦牧把对他的称呼由“老仙长”变回了“道长”,这是很明显地表明自己的不满,玄机道长听出来了,秦牧这是要赶鸭子上架,根本不容你推托。

    当然,除非你真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神仙,才可以不在乎一国之君的态度。

    玄机子抚须长叹一声,大有被拉上贼船的之感,秦牧随后向他道出自己的计划,让他前往漠西忽悠准噶尔部首领巴图尔珲台吉。

    “道长,当年74岁高龄的丘处机率弟子从山东莱州动身,经宜化,越野狐岭,东北行至呼伦贝尔,再沿怯绿连河西行,穿越蒙古高原、金山,甫下经别十八里、昌八里、阿力麻里,塔刺思河、塞蓝。

    再撒马尔罕、碣石,越阿姆河而南,前后历经二年,最后在大雪山与成吉思汗会见。并以其高深的道学,折服了成吉思汗。同年,丘处机持旨释放数万沦为奴隶的汉人。

    这是何等的壮举啊,本王至今想来,仍心潮澎湃,真是万古长生不用餐霞求秘诀,一言止杀始知济世有奇功。

    今日老仙长西行,若事可成,其功将不亚于当年的丘处机。本王知道老仙长已不在意俗世名利,但这等功德无量之事,岂能等同一般欲世名利?在本王看来,此实为大道也!”

    秦牧虽然把玄机子抬得很高,但显然根本没容玄机子推辞,这和秦牧之前在论及帝都风水时的言听计从判若两人。

    好吧,这就是帝王,而且是心志坚定的帝王,绝不会为你一番话,一些法术所迷惑。

    你觉得已经把他迷惑了,其实是他在迷惑你。

    合他心意的,他会听你的。但你永远别想主宰他,只有他主宰你。

    就象现在,玄机子已经变成了“老道”,而不再是“老仙长”,如果你答应了他的要求,老实为他跑腿,你还可以做回“老仙长”。如果不答应他的要求,估计你连“老道”也做不成!

    玄机子那把白胡子一颤一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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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2章 西京的政治考量(求保底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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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初秦牧颁旨定三京制,分置南京、北京、西京之时,朝野上下都没有多少反对的声音。因为这有历朝惯例在。

    抛开辽、金、元这些游牧民族的国家不算,就是唐、宋、明三朝,也都有两京或四京。为了加强统治,大秦设三京也不为过。

    但当秦牧颁旨,要将太庙、社稷坛、皇陵都设在西京时,立即遭到了很多官员的反对。特别是江南的官员,因为这已经威胁到了他们切身的利益。

    起初颁旨置西京,实际上是有名无实,大家自然没有多在意。但如果将太庙、社稷坛、皇陵都设在西京,那事实上等于西京才是首都了。

    皇帝居南京,太庙、社稷设在西京,此举不但历朝未有,而且让很多官员产生了疑虑,担心秦牧说居南京只是个幌子,将来西京的宫殿建好之后,便会迁往西京,毕竟太庙、社稷都在西京,这是江山社稷的象征,向来都是设于皇城之内的。

    江南的官员当然不愿意迁往残破的关中,这会损及他们切身的利益,直白地说,在江南他们是主场,到了关中他们就是客场了,别的利益且不说,到时在朝为官,想回趟老家都难。

    但在此事上,秦牧力排众议,决意要将太庙、社稷坛、皇陵置于关中。这并非单纯是因为玄机子风水之说所影响。对此,秦牧有着更深层次的政治考虑。

    养心殿里,内阁首铺司马安为这件事,亲自求见秦牧,司马安没有一力反对此事,但他作为首辅,必须问个清楚。

    关于自己的考虑,秦牧也没有隐瞒他,徐徐地说道:“南京确实太偏南了。很不利于对西北的控制,置西京如果只是有名无实,对控制西北意义也不大。而西北,有明一代,向有兵库之称。大明之亡,陕西民乱也是最大的祸因,对此,司马先生应该不陌生。”

    秦牧这么一说,司马安大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但他还是追问道:“秦王确无意迁都西京?”

    秦牧摇头道:“不会。关中残破,从唐朝开始,就不足以支撑帝都用度,如今更不行。如果本王真有意迁都,那也是迁来北京,而不会选关中。”

    “如此甚好,只是把太庙与社稷另置,终究是前所未有之举,秦王打算如何说服朝中众臣?”

    秦牧答非所问道:“南京自古繁华地。民风失于绵软,加上后世之君长于深宫妇人之手,难免缺失之刚健。纵观历朝历代,守成之君莫不如此。这是本王最为担心的。本王纵然规定后世之君必须三五年巡狩西北两京一次。但只怕本王百年之后,后世之君未必会再将当回事。”

    当初,秦牧规定三到五年必须巡狩西北两京一次,一是为了稳定西北。就象清代的皇帝前往木兰围场避暑狩猎一样,通过此举,强化一系列的宗教、文化、政治、经济的交流。增强对西北的控制力。

    二来也是让后世那些长于深宫的君主,多出去走走,感受一下西北的雄风,让自身增加一点健朗之气。别长年闷在深宫之中,溺死在女人的肚皮上。那样的君主,是不可能有什么大作为的。

    但再强大的皇帝,也只能管生前之事,就算以祖制定下这样的规矩,后世的君主也一定会阳奉阴违,以各种理由把所谓的祖制掏空;

    想当年,朱元璋定的祖制不够多吗?但后世的君主真正执行的有几条,别的不说,象太监不得干政,还立了铁牌置于宫门,结果如何?有明一代,太监不但干政,而且权势足以与外廷抗衡,这在历代是极其少有的。

    所以,秦牧深知所谓的祖制,是不足以为凭的,但把太庙、社稷、皇陵置于关中后,那就不一样了。

    如此一来,后世的君主想不去巡视都难,除非你连祖宗也不要了,社稷也不管了。象嘉靖皇帝30年不上朝,但却不能不祭祖。象朱棣,你可以造反,却不能不谒陵。

    总之,把太庙、社稷、皇陵置于关中,就是逼着后世之君,必须走出去。正所谓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一路过去,只要不是昏庸到极致的君主,路上看多了,对民生总会有些感触。

    到了二十一世纪,讯息那么发达的时代,上层还需要不时到基层走走,才能了解基层的真实情况。这个时候,那就更加需要了。总之,逼着君主出去巡视,绝对是利大于弊的事情。

    另外太庙、社稷、皇陵在关中,平时朝廷就必须加强关中的防务,否则关中若乱,太庙、社稷、皇陵被毁,谁担当得起这样的责任?

    关中防备加强了,那么对西北的震慑力和控制力也就强了,这可以很大程度上弥补帝王居于南京对必然减弱对西北的控制的弊端。

    这些深层的原因,司马安也能想到了,不用秦牧再一一点明。而了解秦牧的心思之后,也更加确定他不会大动干戈,执意迁都西京了,这下司马安算是放心了。

    “此事,就有劳司马先生了。”秦牧淡淡地说道。

    秦牧意思是让司马安大略地把自己的意思透露出去,以打消大臣们担心迁都西京的疑虑,减少阻力。

    司马安拱手答道:“吾王既然心意已决,臣自然会全力支持吾王。”

    秦牧淡淡一笑,不再讨论此事,至于司马安说什么只要自己下定决心,就会全力支持,这种话听听就好,别当真。就这件事而言,司马安觉得可行,才会支持,如果他觉得不行,他才不会违心附和呢。

    “秦王,北伐有功将士的名单基本审核清楚了。不过臣建议,先赏赐中下层将领以及士卒即可,两班文武大臣,还是等吾王正式登基之时,再一并封赏吧,此事如此处置,臣觉得较为妥当一些,不知吾王以为如何?”

    秦牧点了点头,这样确实更好,要不然自己还没登基,对手下的封爵未免不合时宜,封得低了,大家心里不高兴,封得高了,自己这个王的地位尴尬。

    倒不如登基之时,再一并封赏,如此也省事得多,相信高级将领以及六部大臣都能理解的。

    “此事就按司马先生的意思办吧。”

    有关封爵,秦牧打算效仿明朝,异姓最高封爵为公。王爵唯有大功于朝之人,死后方可追封。

    生前还是不要封王的好,因为一但达到了“王”这个称谓,在民众的潜意识里就代表着能称霸一方了,这样对大秦的统治会造成许多不稳定的因素。

    “对了秦王,山西的奏上递上来了,山右八家,共抄出黄金18八万,现银590万两.......”

    “这么少?”秦牧插嘴问了一句,山右八家以暴利起家,个个富可敌国,据传光是范永斗,家资就有几百万两,这八家加起来,怎么会这么少呢?

    司马安微笑道:“除此之外,还有不少珍玩珠宝,另有土地七千顷,商铺房产三百多处,茶叶四万斤,食盐二十三万担,各类商品未及详细统计。”

    秦牧这才颔首表示认可,八家是大商人,现银肯定不少,不过压在货物上的钱也不少,现银加货物合算起来,这就对得上数了。

    他欣然说道:“如此甚好,八家里通外国,资敌养寇,必须严惩,男丁便在山西就地问斩吧,让其他晋商们有个教训,以免今后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女子则押来京城,将来一并赐予有功将士为婢妾。”

    “是,秦王。”

    对这样的奸商,秦牧是不会手软的,不诛九族已经是法外开恩了。

    总的算下来,抄山右八家,又得了几百万两,差不多够赏赐有功学士了,秦牧心里高兴啊!

    当然,更大的期待是,抄没整个北京满城,会得到多少收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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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谢大家,国庆快乐!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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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扬天下介绍:
崇祯十六年,一个真正的乱世:如雨的马蹄,如雷的呐喊,如注的热血。中原慈母的白发,江南春闺的遥望,湖湘稚儿的夜哭。故乡柳荫下的诀别,将军圆睁的怒目,猎猎于朔风中的军旗。一阵烟尘又一阵的烟尘,华夏大地在鞑子的铁蹄下颤栗不止......
秦牧手提巨阙剑,身后是一面黑色的“秦”字大旗,黑得深沉,黑得冷酷,黑得神秘,黑得庄重,那是权力和力量的象征。大旗之下,黑色的铁流如怒海奔涛,一如当年那支横扫六合的铁军。
“我志未酬人犹苦,江山处处有啼痕,杀!”
然苦中亦有乐,君不见香君侍酒,醉卧横波,君应如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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