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是戊班班花,可是她的成绩也在年段前一百名。
而闻人语来自于学渣遍地的癸班,又是年段每次月考都会贴上黑榜的年段倒数。
距离期中考只有一个月不到的时间,以闻人语的基础无论她如何发力都不可能考到年段前十的。
她不是自己当着校长的面抛下豪言要考年段前十吗?
在柳舒洁看来,她今日当着甲班全体学生的面只是为了让这场赌局更加激烈而已,她就是要苏博彦看清,宁肯抛下智慧与美貌并存的自己不要,和自负愚蠢的闻人语混在一起,是他多么大的损失。
“你认真的?”闻人语神色如常,确认了一遍。
和自己预想中慌乱着急的神色不一样,柳舒洁认定了她是故作镇定,复又问道:“你不敢?”
我问你认真的,你问我不敢?
闻人语仿佛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低哑的嗓音从喉咙里发出来,略带嘲讽。
“你是什么意思?”
看见她这幅漫不经心的模样,柳舒洁先沉不住气,隐隐被她激怒。
笑过之后,闻人语又恢复了散逸的神态,说:“柳舒洁,你要一个年段倒数和你赛期中考成绩,请问,你认真的吗?”
“那么说,你是不敢了?”柳舒洁按照自己的理解翻译了她的话。
闻人语莞尔:“......”我不敢。
“她敢!”
话还未说出口,就有一道掷地有声的男音先她一步回答了柳舒洁的问题。
听言,闻人语和柳舒洁俱是一怔。
两人同步回头,只见到苏博彦、江生和尚欣怡堵住了教室门口,气势汹汹地对着柳舒洁。
“她敢!”江生再一次重复了他的话,抬起黑眸,“柳舒洁,我们甲班的人是你可以随便招惹的吗?”
江生的手臂闲闲地搭在苏博彦的肩膀上,呈现出搂抱的姿势。
令她清奇的是苏博彦竟然没拒绝。
她的耳边又闪过了闻人语曾经说过的话——“年段第二勉强配得上年段第一”。
她抿了抿嘴角,嗓音轻柔地说:“江生,你替闻人语说的不算。”
柳舒洁和闻人语的对话并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她们说了些什么,教室里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这些日子江生是越来越看不惯柳舒洁了。
这种厌烦的程度从她的头发丝一直蔓延到她的脚趾甲。
今天她更是敢堂而皇之来找闻人语下战书。
好歹闻人语昨天才被他和苏博彦纳入保护圈,今天就被人欺负了算是怎么回事?
要是闻人语有点骨气,闻人语就应该同意他的决定。
所以,在柳舒洁说完以后,一众人都面色各异地等着闻人语的回答。
闻人语骑虎难下,但还是坚持自己的心意,回道:“我不敢。”
此话一出,江生立即跳脚,眼含怨念道:“喂,闻人语,我这是在给你找场子,你怎么可以拆我台呢?”
“我谢谢你!”闻人语白了他一眼。
这些人都和疯了一样上赶着让她考年段前十,谁又体谅过她的意愿呢?
就是来甲班都是被元早早押着来的。
否则谁不想轻松愉快地待在癸班,做一条不缺吃不缺穿的咸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