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0章 幸福来得太快
艾米丽伸出指尖在黛安.克鲁格的三围数据上划了下，道：“难道你忘了吗，你当初特意要求我们挑选模特时注意一下她们的身材。”
艾瑞克看了眼数据后面的‘A-cup’备注，又抬头打量了一番房间中央神态略微拘谨的黛安.克鲁格。虽然记忆中黛安.克鲁格的脸部线条有些硬，但那大部分都已经是三十岁左右的影像，西方女人脸部轮廓随着年龄增长大都会如此。此时的黛安.克鲁格刚刚年满十八岁，虽然为了使自己显得更加成熟一些，金发挽成了一个发髻，但娇小圆润的脸蛋依旧带着明显的青涩气息，不过，也正是这种青涩气息吸引了艾瑞克。
爱德华.拉泽克娴熟地将面试的几个流程走了一遍，然后看向旁边一直在低声议论的两位大老板，因为就坐在旁边，他大概也听到了艾瑞克对三个模特中某一个非常感兴趣。
艾瑞克注意到爱德华.拉泽克问询的眼神，招手喊来一个造型师低语了几句，然后那位造型师在另外两位模特羡慕的目光中，带着微微有些激动的黛安.克鲁格走向旁边的临时化妆间。
两组模特面试过后，化妆师再次带着黛安.克鲁格走出了化妆间，黛安.克鲁格此时全新的造型让室内所有人都眼前一亮，打散后的发髻随意披散着，发丝的遮掩让她原本就不大的脸蛋显得更加娇小可人，浓艳的红色唇彩也被完全抹去，显露出粉润的双唇，十八岁少女应有的青春与活力完全绽放无疑。
艾瑞克对目光中也露出讶然的艾米丽道：“你看，这女孩身上有一种甜心式的清纯稚嫩，还天然带着几分让人升起保护欲的楚楚可怜气质，这种形象的女孩绝对会大受欢迎，我觉得她甚至可以作为维密的五位代言人进行培养。”
艾瑞克话音刚落，试镜室里其他人还没有反应，一直有些紧张的黛安.克鲁格却已经激动地捂住了嘴巴。
这段时间时尚圈里最为火爆的话题就是艾瑞克.威廉姆斯将亲手为旗下持股的LTD**品牌打造年度时尚走秀。虽然圈子里一些大咖偶尔会语气酸涩地嘲讽几句，质疑一番艾瑞克的时尚眼光之类的。但所有模特包括其经纪公司都明白，这对于他们来说是一个成名的绝佳机会。对于模特经纪公司来说，这是一个捧红旗下模特的大好平台。对于模特本身来说。这次机会就显得更加珍贵，如果能够加入这场走秀，她们的名气不但会迅速提升，获得更多活动与代言机会，而且还有可能像克劳迪娅.希弗那样跨入好莱坞圈子。
维多利亚的秘密将邀请的五位超模代言人名额。更是成为各个模特经纪公司的公关重点，谁都知道这五位代言人将获得更多的资源倾斜，大部分人也都觉得，这种机会绝对只会落到时尚圈里最顶尖的辛迪.克劳馥、琳达.伊万戈琳斯塔、娜奥米.坎贝尔等人身上。黛安.克鲁格刚刚被艾瑞克特意留下，虽然她觉得自己肯定能够获得这次走秀机会，但自始至终也都没敢奢望能够获得维密代言人的邀请。因此，猛然听到艾瑞克这句话，一股幸福来得太快的冲击感让黛安.克鲁格差点软在地上。
虽然艾米丽和爱德华.拉泽克还没有发表意见，但艾瑞克既然已经这么说，试镜室里其他人都知道。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了。刚刚那个帮黛安.克鲁格做造型的化妆师注意到她似乎有些站不稳地趋势，也非常有眼色地走过来扶住了她。
这件事本来就是艾瑞克全权把控，听到艾瑞克刚刚的判断，艾米丽和爱德华.拉泽克当然不会反对。
等黛安.克鲁格平静了一些，艾瑞克才微笑着问道：“那么，克鲁格小姐，你愿意接受维多利亚的秘密代言人的邀请吗？”
黛安.克鲁格有些语无伦次地点头道：“是的，威廉姆斯先生，当然，我非常愿意。”
“那么。希望你和你的经纪人能够稍等一下，面试结束之后我们详细谈谈合约的事情。”
黛安.克鲁格离开房间后，艾米丽摇头道：“艾瑞克，这个女孩确实不错。只不过，难道你不觉得心理素质差了些吗？”
艾瑞克知道艾米丽指的是刚刚黛安.克鲁格有些失态的表现，敲了敲黛安.克鲁格的资料，道：“艾米丽，不是所有人的人生都向你这么一帆风顺的，像这个女孩。她只是来自一个普通的德国小城，既没有资历也没有背景，如果遇不到特别的机会，或许几年之后就会在时尚圈销声匿迹，然后嫁人生子变得默默无闻。这次机会可以说改变了她们的一生，再怎么激动也不过分，记得《小鬼当家》票房成功的那段时间，我偶尔也会生出一股大哭一场的冲冻呢。”
艾米丽摆摆手，道：“好吧好吧，算你有理了。不过，你十八岁就拥有了别人一辈子都不一定能得到的名利和财富，有什么可哭的，跟你比起来，该哭的是别人才对吧？”
艾瑞克笑了笑，没有回答，而是吩咐下一组模特进来。
虽然只是走一下形式，但面试还是直到六点多一些才全部结束。
艾瑞克对艾米丽此前给出的名单进行了部分调整，并且初步确定了除琳达.伊万戈琳斯塔和克里斯蒂.特灵顿外的另外两个代言人选，黛安.克鲁格和泰拉.班克思，泰拉.班克思获得这次机会，除了本身的资质外，大部分还是出于正治正确的考虑，毕竟，如果五个代言人全是白人的话，将来肯定又是一番争议。最后一个代言人的名额则没有确定，艾米丽和爱德华.拉泽克都倾向于克劳迪娅，不过艾瑞克还需要确认克劳迪娅的档期是否合适。
结束了面试工作已经是傍晚时分，将晚上与黛安.克鲁格商谈代言的事情交给艾米丽和爱德华.拉泽克两人负责，艾瑞克在临时化妆间里换了一套衣服，就匆匆离开了影城，今晚是《真实的谎言》庆功宴，虽然暑期档《真实的谎言》一直被《拯救大兵瑞恩》狠狠地压制着，但这部电影依旧非常成功，例行的庆祝派对肯定是不可避免的。(未完待续。)
PS： 【十二点之前还有两千字，这个不算两章，只是为了全勤，所以书评区某位说两更打赏的书友就不要了，只要大家能够保持订阅，我就非常感谢。另外，年关事情太多，等过了年，我试试能不能每天多写点】
第621章 贪心的女人
1994年暑期档因为《拯救大兵瑞恩》、《真实的谎言》两部电影的龙争虎斗而被带的异常火热，六月的第三周，派拉蒙影业的《星际迷航7》上映，这部成本只有3500万美元的科幻片虽然改编自经典科幻美剧，但似乎并没有满足观众的视觉需求，首周末三天只拿到2300万美元票房，排在第一名的《真实的谎言》和第三名《拯救大兵瑞恩》之间，丝毫没有表现出能够与两部大片争锋的气势，步入上映第四周的《木乃伊》虽然累计票房已经达到1.6亿美元，但票房潜力也基本耗尽，失去了对《真实的谎言》和《拯救大兵瑞恩》的威胁。
而且，6月27日的《狮子王》会对两部真人电影造成冲击的可能性也很小，毕竟真人电影和动画片的受众区别很大，更何况《真实的谎言》和《拯救大兵瑞恩》两部电影还都是R级片，相互影响的可能性就更低。
艾瑞克当初还担心华纳耗资6300万美元打造的西部片《执法悍将》会成为《真实的谎言》和《拯救大兵瑞恩》收割票房的阻碍，但相对于《狮子王》小规模试映展露出的良好口碑，《执法悍将》虽然也举办了试映，但整个影评界都显得无声无息，这种状况下，只要稍微有些常识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执法悍将》的口碑肯定非常不理想，只不过影评人在华纳的公关下，并没有在大规模上映之前透露这个消息，因此，艾瑞克也确定了心中一直犹疑不定的某个猜测，《执法悍将》应该不是因为蝴蝶效应产生的新片，而应该是在原时空中无声无息地扑街了。这种情况下，艾瑞克就没有了任何担忧，萤火虫在《真实的谎言》第二周周末票房出炉之后，就热热闹闹地在比弗利山庄日落塔酒店举办了庆功宴。
因为维密天使的面试工作一直到下午六点多才完结，艾瑞克就直接从普雷亚维斯塔赶往日落塔酒店。
《真实的谎言》依旧处于上映之中。所以这次庆功宴显得颇为高调，不但铺了红毯，还邀请了大批的记者，以便继续为电影的票房造势。
艾瑞克本来出发就已经有些迟了。在路上还遇到了堵车，到达日落塔酒店已经七点一刻，接受邀请前来的媒体记者本来以为不会再有明星出现了，本来已经打算离开，看到艾瑞克的出现。一股脑地全部涌了上来。好在这些受到邀请前来的记者都非常守规矩，再加上对于艾瑞克现在身份的顾忌，并没有询问什么敏感的问题。
艾瑞克耐心地接受完采访走进酒店，萤火虫的一些高管和《真实的谎言》剧组成员就已经迎了出来。
与众人一一打过招呼，艾瑞克来到卡梅隆身前，刚要就《拯救大兵瑞恩》调侃几句，看到卡梅隆身边的琳达.汉密尔顿，便没有扯到这个话题上，只是热情地寒暄了几句，大家就一起朝宴会厅走去。
忙碌了一天的工作。艾瑞克也没有太多心力去应酬他人，与一些主动搭讪的宾客应付了几句，艾瑞克便来到卡梅隆夫妇身前，对琳达.汉密尔顿道：“琳达，可以把吉姆借给我一下吗，我们有些事情要谈？”
“当然没问题，”琳达.汉密尔顿朝艾瑞克举了举杯，爽快地朝其他地方走去。
艾瑞克能够看得出卡梅隆与琳达.汉密尔顿已经没有了当初的热乎劲儿，记忆中两人一直拖延到1997年才勉强结婚，但婚姻也只维持了一年半就一拍两散了。只不过艾瑞克却不知道卡梅隆这次还能不能遇到苏茜.艾米斯这个与他性格最为契合的女人。
卡梅隆顺着艾瑞克的目光看着琳达.汉密尔顿离开的背影，莫名其妙地感慨了一句：“女人啊！”
艾瑞克听得出卡梅隆这句感慨绝对不止冲着琳达.汉密尔顿一个人，笑道：“你不会真的受到打击了吧？”
“当然没有，”卡梅隆立刻否认。但犹豫了下还是说道：“我去看了那部电影，凯瑟琳拍的确实很棒。”
“好了，不说她了，”艾瑞克拍了下卡梅隆的肩膀：“既然这次输了，那下次赢回来就是，所以。你打算什么时候开始筹备《泰坦尼克号》？”
卡梅隆想了想，道：“我和琳达打算下个月去夏威夷度假，年底就可以开始筹备。不过，艾瑞克，我觉得，7000万肯定是不够的，所以这次我们不如直接把制片成本提高到一亿美元吧，这样我也可以更好地安排资金？”
艾瑞克托着下巴，假装犹豫了一会儿，才‘勉为其难’道：“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反正你也已经快习惯每次拍电影都烧掉那么多钱了，不过，只有一亿美元，这次绝对不能超支，你应该知道萤火虫集团现在已经不是我一个人的了，如果超支的话，那些股东绝对会跳出来指手画脚一番。”
卡梅隆私下盘算的制作成本是1.5亿美元，不过好莱坞还没有过哪部电影的成本这么高，他觉得自己提出来，艾瑞克绝对会当场拒绝，甚至可能将这个项目砍掉，卡梅隆最近已经对《泰坦尼克号》的制作产生了越来越多的想法，项目被砍这件事是他绝对不希望看到的。因此，卡梅隆心里盘算着，先与艾瑞克将成本提到1亿美元，后面……事不由人啊，拍到一半没钱了，除了继续追加，还能有什么办法，总不能让项目烂尾吧。
因此，艾瑞克这么说，卡梅隆很爽快地‘答应’了下来，还拍着胸口信誓旦旦地保证道：“绝对没问题，艾瑞克，这次我保证绝不会再超支，否则我一分钱导演片酬都不要了。”
两个无良的家伙抱着各自的小算计，很快又一本正经地讨论起了项目的具体计划，并且还将卡梅隆的制作人搭档乔恩.兰道一起拉了过来。
艾瑞克与卡梅隆讨论这件事的时候，一直都没有人不识趣地过来打扰，不过，讨论完《泰坦尼克号》的话题，刚刚分开，艾瑞克就看到一对男女朝他走了过来。
艾瑞克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几眼唇角带着一颗美人痣的高挑女郎。知道这绝对不是什么巧合，不过，他很快收回眼神，朝女人身旁那个一脸大胡子的中年男人迎了过去。相对于一个女人，艾瑞克更看重这个身形与哈维.韦恩斯坦有几分相像的胖子，乔.西尔沃。
虽然在好莱坞，杰瑞.布鲁克海默、乔恩.兰道这些制作人的名声更加响亮一些，但论起地位。至少在新世纪以前，制作人圈子里绝对没有人能够超越乔.西尔沃，他手中的西尔沃制片公司先后参与过《致命武器》系列、《虎胆龙威》系列、《黑客帝国》系列以及《剑鱼行动》、《V字仇杀队》等多部知名动作大电影的开发，而且，八十年代中期，乔.西尔沃还曾经是迪斯尼CEO的重要候选人之一，虽然最后没能争得过迈克尔.艾斯纳，但也足以证明这个人在好莱坞的超强实力。
“乔，晚上好，很久不见了。”艾瑞克主动迎上去，朝乔.西尔沃伸出手，热情地招呼道。
乔.西尔沃与艾瑞克握了握手，哈哈笑着说道：“晚上好，艾瑞克，恭喜你的萤火虫今年又多了两部票房炸弹。”
艾瑞克松开对方的大手，从侍者那里取了一杯香槟，问道：“你呢，最近在忙什么电影？”
乔.西尔沃这才突然想起似的，指了指身旁的美人痣女郎。道：“我的制作公司最近在做一部枪战片，这是我的女主角，辛迪.克劳馥小姐。”
艾瑞克朝辛迪.克劳馥举了举杯，微笑道：“恭喜你。克劳馥小姐，乔的影片绝对会让你一举成名的。”
“谢谢你，威廉姆斯先生，”辛迪.克劳馥本已经腾出了手持高脚杯的右手，见艾瑞克丝毫没有与自己握手的意思，只得不着痕迹地将杯子换了回来。从来都是众人目光焦点的她本以为艾瑞克这个传说中的花花公子肯定会毫不犹豫地扑上来，但艾瑞克包括身旁乔.西尔沃都有些冷淡的反应让她第一次尝试到了不甘的挫败感。
紧接着，艾瑞克毫不犹豫地说出了更加令她挫败的话语：“克劳馥小姐，能让我和乔单独聊聊吗？”
辛迪.克劳馥压抑着心中的怒意，依旧保持着迷人的微笑，道：“好的，没问题。”
等辛迪.克劳馥离开，乔.西尔沃才开玩笑道：“艾瑞克，没必要跟一个不值一提的女人置气吧，你那个走秀又不是找不到足够的漂亮美人儿，我可是听说萤火虫影城里今天聚集了全世界最顶级的一批模特，足够让你挑花眼了。”
艾瑞克摊摊手，也不介意乔.西尔沃的调侃，笑道：“我可是年轻人，经常耍些脾气才是真的的吧。而且这个女人既然已经拿到了一部大制作电影的女主角，还不愿意放手维密的代言人的机会，这就显得有些贪心了，我可不喜欢太贪心的女人。”
乔.西尔沃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好莱坞倒是有太多人都希望艾瑞克只是一个年轻气盛的年轻人了，但谁也不会天真地认为这会是事实。想了想，乔.西尔沃目光中带着些狡黠，说道：“艾瑞克，要不说说我正在制作的这部影片，如果你能够说服我，我可以立刻把那个小妞儿踢掉。”
即使乔.西尔沃什么都不说，艾瑞克也知道辛迪.克劳馥即将参演的是哪部电影。
如果不算其他客串性质参演的影片外，那部名叫《对抗**》的电影算是辛迪.克劳馥主演的唯一一部电影，当然，也是最后一部。因为《对抗**》讲述了一个非常混乱而且不合时宜的故事，一个女律师无意中发现了克格勃的间谍船，苏联克格勃特工为了消灭证据，对女律师发动了一系列刺杀，整个过程中美国的暴力部门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完全任由女律师和一个偶然卷入的警探被一群克格勃特工在美国自己国土上被追的如同丧家之犬，几次险些丧命。如果是苏联解体之前，这种题材的影片或许还能够引起一些反响，但现在已经是1994年，苏联解体之后，苏维埃正权土崩瓦解，俄罗斯陷入经济寒冬，民众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相对的，美国国民的自信心也空前高涨，这种情况下看到这样一部完全与‘主旋律’背道而驰甚至剧情有些荒诞的影片，电影的下场可想而知。
乔.西尔沃见艾瑞克没有反对，于是将《对抗**》的剧情向艾瑞克讲述了一番，他当然是想要从艾瑞克这里得到些许指点，但说完之后，艾瑞克却只是耸耸肩，没有任何评价，反而对乔.西尔沃道：“乔，制作完这部电影，不如来萤火虫吧，我给你在华纳时的同等待遇，而且我马上就要制作我那部《黑客帝国》的电影版，这个项目也可以交给你负责。”
艾瑞克这番话完全是出自真心的，乔.西尔沃最擅长的就是制作如同《虎胆龙威》、《致命武器》这样的大成本动作片，与已经被萤火虫揽入麾下并且擅长CG特效电影的杰瑞.布鲁克海默刚好形成互补，随着萤火虫的实力不断扩张，艾瑞克也不可能一直对旗下的项目完全保持亲力亲为的状态，笼络更多出色的制作人是必然的。
乔.西尔沃听到艾瑞克这句话却是一愣，试探道：“艾瑞克，难道你不看好这部影片吗？”
艾瑞克问道：“你那边已经制作到什么程度了？”
乔.西尔沃道：“已经开拍了，顺利的话，明年暑期档上映。”
如果对方项目还处于初步筹备阶段，并没有投入太多资金，艾瑞克为了表示一下笼络乔.西尔沃的诚意，将其中的关节厉害详细告诉对方，奉劝他果断砍掉这个项目，但既然电影已经开拍，大笔资金肯定已经花出去了，那么很多事情都无法逆转，艾瑞克也只能朝乔.西尔沃摊摊手，道：“如果你相信我的话，制作资金尽量让华纳出吧，另外，如果你想要加入萤火虫，我随时欢迎，《黑客帝国》明年下半年才会启动，在此之前，只要你过来，项目随时都是你的。”
《对抗**》绝对是一部投资超过5000万美元的大制作，这个项目砸了，乔.西尔沃与华纳的关系肯定会出现裂痕，那也将是萤火虫挖墙脚的好机会。(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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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2章 该死的洛杉矶
艾瑞克对《对抗**》这种悲观的判断让乔.西尔沃的脸色也变得凝重起来，虽然萤火虫与华纳存在竞争关系，但涉及到一个电影项目，艾瑞克要么根本不会做出任何判断，但既然开口了就绝对不会胡说八道。毕竟，电影终究是要上映的，一旦电影上映之后结果与艾瑞克所说的截然相反，那艾瑞克今天这番话绝对会让他成为好莱坞的大笑柄，以艾瑞克现在的身份，任何一部电影都不足以让他拿自己的声誉来开玩笑。
好莱坞既是一个人情圈子，但也异常冷漠无情，一部大制作电影的失败往往预示着电影公司某位高管或制作人的离职，因此还形成了好莱坞特有的‘开除季’，每年暑期档和新年档后，随着一些电影的失败，都会有人被电影公司扫地出门。《对抗**》的成本为5000万美元，虽然比不上最近几年动辄七八千万的超级制作，但也是一部大制作影片，乔.西尔沃明白，这部电影如果失败了，虽然不至于让他被华纳扫地出门，但双方的合作也绝对不会像以往那样紧密。艾瑞克的招揽虽然让他很心动，但乔.西尔沃已经在时代华纳体系内经营了将近十年，不到万不得已，他也不想贸然转投别家。
犹豫了片刻，乔.西尔沃还是忍不住试探道：“艾瑞克，你觉得这部电影的问题出在哪里，还有补救的可能性吗？”
艾瑞克笑着摇了摇头：“乔，我的立场可不允许自己为你做这方面的咨询，能告诉你刚刚那些话就已经够意思了。”
记忆中《对抗**》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虽然动作大片难以避免地都有着剧情薄弱的缺点，但这部电影却连一个剧情薄弱的故事都没有讲清楚，哪怕将克格勃换成其他邪恶势力，对于整部电影来说也于事无补。
艾瑞克觉得唯一的补救办法就是直接将项目砍掉，这样虽然会让前期的投入打水漂，但却能够节省随后的更多的制作和发行成本支出，避免更大的损失。不过。这种事情在时代华纳发生的可能性很低，时代华纳集团的内部体系非常臃肿，而且派系林立，每一部大制作电影的立项都充满了各方势力的博弈。一部电影前景光明的情况下，管理层当然能够齐心协力，但项目如果出现了问题，负责人肯定会争相撇清责任，哪怕是时代华纳的CEO。只要没有涉及到自身利益，都不可能冒着董事会诘难的风险拍板砍掉一个已经进入拍摄阶段的项目。
艾瑞克不愿意多说，乔.西尔沃也无法奢求。
乔.西尔沃出现在这次派对上，本来是想要与凭借《真实的谎言》再次恢复人气的阿诺.施瓦辛格谈一些合作的事情。但听到艾瑞克这番话之后，他也打消了原本的计划，如果《对抗**》这个项目砸了，与阿诺.施瓦辛格的合作的事情也就不可能有什么眉目。《对抗**》在某些设定上有些类似于《虎胆龙威》，乔.西尔沃本来还期望在《致命武器》和《虎胆龙威》之后再打造一个热卖的动作片系列，但现在，他想的却只是如何能够避免更多的损失。电影毕竟才刚刚开拍。肯定还有回转的余地。
返回自己位于比弗利山庄豪宅的路上，乔.西尔沃越想越觉得这件事刻不容缓，打电话通知了《对抗**》的几位主创，然后吩咐司机掉头朝伯班克的华纳片场开去。
跟随乔.西尔沃一起离开的辛迪.克劳馥坐在车厢另外一边，目光忐忑地望着身旁神情焦躁的胖子，心中莫名地有些后悔。她的经纪人与维密的运营总监爱德华.拉泽克关系不错，上午从爱德华.拉泽克的一个电话里听到一些消息，辛迪.克劳馥才会出现在《真实的谎言》派对上，艾瑞克对乔.西尔沃的那番猜测确实不错，辛迪.克劳馥既不愿意放弃《对抗**》女主角的身份。但同时也想要拿到维密代言人的合约。她对自己的魅力还是相当自信的，本以为只要当面见到艾瑞克.威廉姆斯，一切都只是手到擒来，但现在的情况却与她想象中的截然相反。
凯迪拉克豪车前行了一段时间。乔.西尔沃才再次注意到身旁的女人，本来这个女人亲自送上门，乔.西尔沃还打算今晚好好享受一番这个美妙尤物，但他现在却已经没有了任何玩女人的心思。乔.西尔沃很清楚，他在好莱坞的权势来源于电影，如果制片人的工作丢了。他的权势也将烟消云散，那些以往如同温顺的猫咪一样任他取撷的女人也就根本不会再看他一眼。
豪车前行到又一个路口，乔.西尔沃随口吩咐司机停车，然后对辛迪.克劳馥道：“克劳馥小姐，我还有重要的事情要做，恐怕不能载你回住处了，真是抱歉。”
“没关系，西尔沃先生，”辛迪.克劳馥离开露出迷人的微笑，在司机帮她拉开车门后，举止优雅地下了车，还不忘朝绝尘而去的豪车目送挥手。
凯迪拉克身影消失后，辛迪.克劳馥收回身形，望着四周有些荒凉的街道，铁皮垃圾桶被踹响的哐当声中，很快又传来女人失态的咒骂：“该死的洛杉矶，该死的好莱坞……”
任何事物，哪怕是一抔毫无价值的泥土，如果有人说它好，也绝对能够找到一箩筐的优点，同样的，哪怕是一颗宝石，如果有人说它不好，想要找到一连串缺点也易如反掌。
乔.西尔沃本来对《对抗**》这个剧本非常好看，因此也就忽略了很多人能够请依法发现的缺点，但当艾瑞克这个创造了票房神话的传奇导演将这个故事看的一文不值后，剧本中的缺点立刻就暴露了出来。
伯班克华纳影业总部一间会议室里，虽然已经是凌晨时分，但面对脸色阴郁的乔.西尔沃，《对抗**》的导演安德鲁.赛普斯、编剧查理.弗莱彻以及其他几位副导演和制片助理都噤若寒蝉。
艾瑞克能够发现的问题，只要电影的主创认真面对，其实都能够发现，毕竟这些人都在电影行业浸银了多年。
“拍摄暂停一周，总部那里我去打招呼。一周之后我要看到一个全新的剧本，”乔.西尔沃手指敲着桌面，凝视着备忘录上众人几个小时的讨论成果：“克伯格的噱头肯定不能用了，苏联都完蛋了。克伯格对观众也就没有了任何吸引力，换成黑手党或者拉美的毒枭都行。还有，男主角马克思前女友是什么情况，我记得她只有开始一场戏，这个角色可有可无。为什么在第24场突然又冒出来了？”
面对突然抬头目光锐利地紧盯着自己的乔.西尔沃，编剧查理.弗莱彻下意识看了一眼左手边名叫托马斯.塞缪尔的副导演。
看到这种情况，乔.西尔沃如何还能够不明白，在身旁演员资料中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一份演员资料，然后皮笑肉不笑地看向名叫托马斯.塞缪尔的副导演：“萨尔玛.海耶克，哼哼，匈部真大，这个墨西哥妞儿肯定伺候的你很舒服对不对？”
托马斯.塞缪尔意识到这是乔.西尔沃即将暴怒的前奏，战战兢兢地起身道：“西尔沃先生。你请我解释，我只是觉得原著中这个人物很有意思，所以才建议……”
“你以后的生活肯定会更有意思，”乔.西尔沃打断了托马斯的狡辩，将手中这份资料团成一团，使劲儿丢向对方：“现在，带着你的墨西哥碧池，给我滚出去，别让我在好莱坞再看到你。”
等那位倒霉的副导演狼狈地离开会议室后，乔.西尔沃冷冷地扫了一遍其他人。道：“你们私下里如何拿自己的身份诱骗那些无知小演员我管不着，但如果你们真的敢拿自己的工作来做交易，我绝对会让他好看，你们他妈丨的给我记住。这是几千万美元的生意，几千万美元！”
咆哮过后，乔.西尔沃很快冷静下来，目光移向手中的备忘录，很快又抬起头来，对编剧查理.弗莱彻道：“女主角的戏份太重了。如果她是妮可.基德曼，我不介意这么做，但这个角色除了卖弄风情外，后期完全沦为只会尖叫的花瓶，既然没有任何特点，那就重点塑造男主角。另外……”想起几个小时前的事情，乔.西尔沃又说道：“明天通知辛迪.克劳馥，她被解雇了。这个女人没有任何票房号召力，我们即使需要花瓶，也需要一个有票房号召力的花瓶。”
坐在乔.西尔沃下首的导演安德鲁.赛普斯低声道：“可是，西尔沃先生，辛迪.克劳馥是梅尔尼克先生介绍来的……”
乔.西尔沃只迟疑了不到一秒钟，但想起艾瑞克在派对上的招揽，立刻底气十足地说道：“如果我不愿意，没有人可以往我的电影里塞人，梅尔尼克如果坚持的话，我不介意把这件事捅到华纳董事会上去讨论一下。”
安德鲁.赛普斯所说的本杰明.梅尔尼克是华纳的执行总裁兼首席财务官，会议室里大部分人都知道乔.西尔沃以往对本杰明.梅尔尼克都非常客气，因此有些疑惑他今晚为什么突然变得强硬了许多。
但这并不是他们这些小虾米可以关心的事情，放着这些高层的斗争也很难会波及到他们这些小虾米身上，于是纷纷点头附和。
乔.西尔沃对众人的反应非常满意，道：“那么，你们有什么人选可以推荐的吗？”
安德鲁.赛普斯道：“克劳迪娅.希弗怎么样，如果说花瓶的话，好莱坞绝对没有比她更有号召力的花瓶了，只不过她现在的片酬在500万美元左右，是辛迪.克劳馥这次参演片酬的十倍？”
乔.西尔沃当然不可能不知道克劳迪娅与艾瑞克的关系，他下意识觉得，如果发出邀请的话，艾瑞克绝对会让克劳迪娅.希弗拒绝这份邀约。
不过，乔.西尔沃很快又想到，将经过修改的剧本递过去，万一克劳迪娅.希弗接受了呢？那么很有可能说明艾瑞克认可了这个剧本，这种好处绝对是500万美元买不来的，他相信华纳绝对会因为这个原因毫不犹豫地增加500万美元的预算。而且即使被拒绝了，他们这边也没有任何损失。
“天亮之后你立刻联系克劳迪娅.希弗的经纪人。”乔.西尔沃对安德鲁.赛普斯道：“不过，不要将现在剧本递过去，先试探一下对方的档期安排，等剧本修改之后再给对方看。”
安德鲁.赛普斯点了点头。将这件事记在了备忘录上。
“那么，我们继续讨论吧，”乔.西尔沃喝了一口咖啡，提了提神，道：“男女主角被追杀的戏份明显太重了。这会让观众产生压抑感，所以，追杀的情节必须删减，增加男女主角联手反击的情节，这才是观众希望看到的……”
……
艾瑞克当然不知道自己兴之所至的一番话在短短一个晚上就影响到了那么多的人和事。昨晚参加完派对，想到维密代言人的事情，试探着打了一个电话过去，凑巧克劳迪娅最近刚刚回洛杉矶，艾瑞克便赶到了女郎位于比弗利山庄的住处。
比弗利半山腰的一栋豪宅里，艾瑞克一身休闲地背心和沙滩裤。坐在二楼的露台上享受着清晨温暖的阳光翻看着今天的报纸，而他脚下便是被朝阳染成金色的天使之城，远远地甚至可以看到整个城市街道间如同脉络中的血液般移动的车流。
神态骄媚慵懒的克劳迪娅穿着简单的T恤和牛仔裤，端着一个托盘穿过二楼起居室走出来，将早餐放在圆桌上，凑过来与艾瑞克吻了下，道：“我做了牛肉三明治，尝尝看？”
艾瑞克在克劳迪娅姓感的唇上啄了下，伸手将她拉入怀中，搂着T恤下柔软的纤腰。指了指桌上的早餐，坏笑道：“我昨晚把你喂饱了，现在该你喂我了。”
克劳迪娅娇笑着扭了下腰肢，却没有挣脱的意思。顺从地坐在艾瑞克腿上，伸手将盘子里的三明治拿起来送到艾瑞克嘴边。
艾瑞克吃了几口三明治，才突然想起了昨晚被随意丢在脑后的事情，问道：“刚好有件事情想问问你的意思，你知道我在为维多利亚的秘密准备一场走秀吧，这个品牌需要五个代言人。已经确定了四个，代言费绝对会很丰厚的，只不过这次与普通的走秀不同，需要一段时间排练，你有没有兴趣一起来？”
克劳迪娅眼睛亮了一下，她一直希望能够参演艾瑞克亲自导演的电影，虽然这次不是电影，但克劳迪娅也知道这是一个与艾瑞克朝夕相处的大好机会。只不过，克劳迪娅很快就失落地摇了摇头：“如果是去年你跟我这件事的话，肯定没问题啊，现在可能不行了。”
艾瑞克也不介意，他只是好奇地问道：“你不是才刚刚拍完一部电影吗，这么快就又有片约了？”
克劳迪娅摇头，遗憾地说道：“没有，不过我去年与法国的内依品牌Farmanl签署了三年代言合约，肯定不能再参加其他品牌的内依秀了，艾瑞克，真是抱歉呢。”
艾瑞克笑着摇头道：“没关系，我只是随意问一下。”
克劳迪娅嗯了声，神态妩媚地靠了过来，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拍下部电影啊，让我来做女主角好不好？”
艾瑞克嗅着女郎身上好闻的味道，道：“这个我可不敢向你做任何承诺，在维密秀结束之前，我暂时不会有下一部电影的计划，不过我向你保证，只要有合适你的角色，我绝对不会考虑其他人的。”
“真的吗？”克劳迪娅翘着嘴角，道：“连茱莉亚.罗伯茨、妮可.基德曼她们都不考虑吗？”
艾瑞克神态笃定的点头道：“是的，不予考虑。”
克劳迪娅笑着在艾瑞克脸上亲了下，道：“虽然知道你在哄我，不过我还是很高兴。”
“我绝对没有哄你，你们是完全不同类型的演员，所以不存在竞争关系。”
“哦……”克劳迪娅脸上立刻露出一丝小失落，演技明显提升不少，语气幽怨：“你肯定觉得我只是花瓶呢。”
“是的，好莱坞最漂亮的花瓶，没有之一。”
“那还是花瓶，”克劳迪娅似乎有些不依不饶起来，还伸手拉了拉艾瑞克的领口，似乎想要艾瑞克收回这个评价。
艾瑞克笑着捏了捏克劳迪娅的脸蛋，接过她手中的三明治几口吃完，猛然将怀里的女郎抱了起来朝室内走去，道：“时间还早，让我好好享受一下‘花瓶小姐’。”
“呵呵，哎呀……不许这样。”(未完待续。)
第623章 总有太多意外发生
第6章
艾瑞克打算将第一次维密走秀安排在时尚之都纽约，不过为了配合他个人紧张的工作日程，节目的初期编排都放在洛杉矶。↑，
初步选定了走秀名单后，这些新晋的维密天使们还要在艾瑞克的要求下参与至少一个月的定制塑身计划，并且将身材一直维持到走秀结束。因为在艾瑞克看来，相对于记忆中那些身材火辣的天使超模，眼下的大部分模特依旧习惯于保持瘦削的身材，在时装秀上这种身材当然能够更好地展示那些名牌时装的设计理念，但身着内依时看起来就不那么养眼了。
除了计划中的五个代言人会签署特别合约外，其他模特整个大秀过程中的薪水都不高，大部分模特的报酬都在5万美元左右。虽然这笔钱用来邀请大部分顶级模特参与一场走秀都是非常丰厚的，但如果这场秀的工作时间长达四个月，通常情况下都不会有人接受。
这也是最开始辛迪克劳馥，娜奥米坎贝尔两位人气超模没有答应下来的主要原因，她们的日薪已经达到了一万美元以上，不愿意将四个月时间浪费在仅仅只是一场走秀上也就不难理解。艾瑞克现在也不可能闲到去亲自为两人讲述一番担任维密代言人将获得的好处，对于其他模特，艾瑞克的态度同样如此，合约就摆在那里，如果有人看不到她们将成为成千上万模特群体中那四十个的好处的话，同样可以选择拒绝，不过，被选中的四十位模特最终都很聪明地接受了这份合约，并且根据安排开始了下一步的计划。
与此同时，西海岸的波士顿雅虎总部，经过长达一个月的扯皮谈判，雅虎终于与微软的合作谈判也终于有了结果。
“五年之内，雅虎浏览器的任何先进技术成果都必须优先运用在windos平台上，其他操作系统平台的版本更新必须在windos三个月之后。”电话中，身在波士顿的克里斯向艾瑞克讲述着协议的大致内容：“此外，雅虎必须在五年内，向微软开放全部的浏览器专利授权。除非微软同意，否则雅虎不得向其他第三方转让任何浏览器软件技术专利……”
艾瑞克靠在办公室的皮椅上，听着克里斯的讲述，笑道：“看来微软果然将大部分心思都放在了浏览器上，这刚好符合我们当初商议的结果。”
对面的克里斯也点头道：“是啊。微软本来还希望在雅虎邮箱上获得一些权力，不过，当我们在浏览器的谈判上做出让步之后，微软也放弃了这些想法。”
在艾瑞克看来，能够吸引大批用户粘性很高的电子邮箱绝对要比浏览器软件重要的多：“他们肯定觉得，反正五年之后雅虎就是微软的了，此时只要能够利用雅虎浏览器的捆绑让新一代视窗系统获得超过其他操作系统的优势，这些都是微不足道的。另外，其他的呢？”
克里斯继续道：“除了浏览器软件方面的合作，最重要的就是30%的购股权。微软将向雅虎提供一亿美元的债务融资，以此获得雅虎五年之后30%的购股权，这份协议的生效日期是1999年7月，随后微软将有三个月的考虑时间，决定是否启动对雅虎网络公司30%的股权进行收购，三个月之后，如果微软没有拿出具有可行性的收购方案，则视为微软自动放弃这份购股权。呐，大概就是这些了，详细的合约有100多页。我已经传真到了你的助理办公室，如果你感兴趣话，可以读一下。”
克里斯说道最后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些许笑意，他当然清楚艾瑞克现在根本抽不出任何时间阅读这样一份专业性很强的合约。
艾瑞克也苦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上午刚刚参加完《生化危机》的试镜工作，现在面前放着一堆材料要处理，晚上还要参加《狮子王》的首映礼，你觉得我有时间看吗？”
“那你尽快让律师将这份协议审核一下，如果没有问题，我下周一与微软正式签署文件。”电话另一边的克里斯语气专业地说道：“另外，伊恩他们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等这份协议签署完成之后，推出脚本语言和即时通讯软件，给微软一个大大的惊喜了。”
“当然，我会尽快给你答复。”
艾瑞克点头，两人在电话里又聊了几句，艾瑞克就挂了电话，同时心中也落下了一块大石头，这份协议签订，那么也将预示着微软不会在浏览器软件的技术标准上跳出来捣乱，这对于互联网的推广将起到很大的促进作用。当然，这份合约既没有也不可能限制微软涉足互联网服务，虽然在很多领域上的反应都非常迟钝，但艾瑞克相信未来几年随着互联网产业的爆发，微软即使手中掌握着雅虎的购股权，也绝对会提前入场争夺‘地盘‘。不过，只要互联无‘入口’的技术标准争端没有了，其他方面的竞争，艾瑞克相信以自己的前瞻性眼光，微软绝对不可能占到雅虎什么便宜。
忙碌的工作总是让时间飞快流逝，转眼间已经到了傍晚，艾瑞克直接在休息室里换好衣服，就乘车朝好莱坞的中囯大剧院驶去。
虽然已经做出了取消迪斯尼手绘动画项目的决定，但对于原时空中2d动画巅峰之作，艾瑞克当然不会忽视，因此特意要求参加这次首映礼。
《狮子王》从前两周开始，就已经进行着小规模的点映，目前在北美仅仅只有十几家点映影院的票房就已经超过了300万美元，同时，萤火虫也投入了巨额的宣发资金进行广告推广，首映礼更是显得声势浩大。
艾瑞克到达中囯大剧院门前时，首映礼的入场式已经开始，艾瑞克并没有向其他嘉宾那样按照顺序踏上红毯，而是下车之后在工作人员的引导下，直接走上了红毯，并且很巧合地与《狮子王》的导演罗杰爱勒斯走在了一起。
周围到处都是热情的影迷，两人一起走到采访区，选择性的回答了几个问题，艾瑞克正要离开。一个身材微胖的记者突然努力将录音器伸向艾瑞克，大声喊道：“威廉姆斯先生，听说你打算在《狮子王》之后，关停迪斯尼动画工作室的手绘动画部门。这件事是真的吗？”
艾瑞克愣了下，看了眼身旁的罗杰爱勒斯。本来兴致盎然的罗杰爱勒斯脸色也有些异样。艾瑞克不知道这是不是有心人的安排，不过，这件事终究不可能隐瞒太久，于是点头道：“是的。”
这个回答让其他记者全部沸腾了起来。刚刚发问的那位记者再次大声道：“那么，这是不是意味着，萤火虫正在企图压制迪斯尼品牌的影响力？”
艾瑞克没有立刻回答这个有些尖刻的问题，而是访问道：“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问出这样无知的问题，难道你觉得，迪斯尼品牌与迪斯尼手绘动画是对等的吗？”
那位记者答道：“迪斯尼的品牌形象代表就是米老鼠和唐老鸭，这些都是传统的2d手绘动画形象，如果取消了迪斯尼的手绘动画部门，难道不意味着迪斯尼的核心价值观的消失吗？”
“我并不这么认为，”艾瑞克摇头道：“技术成长是必然的。所以，用更加先进的3d动画技术来替代2d动画，就像当初用彩色电影替代黑白电影那样，在我看来，这是一种注定的趋势，萤火虫永远不会试图压制旗下的任何品牌，迪斯尼将永远保持利用优秀的作品给观众带来欢乐的核心价值观。”
那位记者没想到艾瑞克毫无准备的情况下依旧能够回答的如此犀利，稍微一愣神，就被其他记者抢走了提问机会：“威廉姆斯先生，根据《狮子王》的试映表现和出色口碑。如果《狮子王》的票房非常出色，你还会坚持这个决定吗？”
艾瑞克点了点头：“我会继续坚持。”
说完这句话，艾瑞克就不再理会其他记者的提问，径直朝剧院内走去。
当初艾瑞克亲自从迪斯尼动画工作室的备选项目中挑中了《狮子王》。因此，卡森伯格一直都是亲自负责这个项目的，因此今天他也出席了首映式。从工作人员那里听到外面的一些骚动，卡森伯格就立刻从剧院里迎了出来。
“艾瑞克，发生了什么事情？”卡森伯格与罗杰爱勒斯打了声招呼，然后问艾瑞克道。
艾瑞克挥手示意罗杰爱勒斯提前进场。然后与卡森伯格来到一个角落，将刚刚的事情说了一遍，摇头笑道：“看来有些人还是不甘心呢。”
卡森伯格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艾瑞克，根据我们在点映阶段的数据调查以及目前《狮子王》首映规模，大部分人都觉得，《狮子王》的首周票房很可能超过4000万美元，这将打破以往迪斯尼所有动画电影的票房纪录。到时候如果你还坚持取消手绘动画部门的话，肯定会有很多人不满的。”
“我已经给你做过详细的分析了，你不会也反对我吧？”
卡森伯格笑着摇了摇头，艾瑞克做出这个决定的意图，大部分萤火虫高层都是认可的，只不过，人们往往会被面前突然而来的利益所影响，就像这次，如果《狮子王》的首周票房真的达到4000万美元，那将创造一个全新的2d手绘动画纪录，这种情况下，艾瑞克还要继续这么做，肯定会带来一连串的影响。
“艾瑞克，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我和迈克尔会专门召开一个会议，讨论一下这件事。《狮子王》是当初你亲自决定的项目，也就是说，这个项目即使票房大获成功，最大的功劳也在你身上，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理顺，肯定就不会有太大问题了。”
艾瑞克点了点头，又补充道：“另外，媒体那边也注意一下，摩根士丹利和德意志银行的债券发行工作已经进行了一大半，我可不想这个时候出现什么变故。”
“我知道，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可以在债券发行结束之后，再关停手绘动画部门也不迟。”
聊完这件事，艾瑞克才与卡森伯格并肩走进影院大厅内。
不过，媒体显然没有打算轻易放过这个爆炸性的话题，特别是有些事情大大出乎了艾瑞克的预料。
艾瑞克虽然记得《狮子王》首次放映就取得了北美3亿美元的票房，但具体的票房曲线，他依旧是按照迪斯尼当初《阿拉丁》、《美女与野兽》这些手绘动画的上映轨迹进行分析，预计《狮子王》将和其他2d手绘动画一样，走出一个长达半年的长线票房曲线。
但，事实是，在第二天很多报纸报道了艾瑞克即将取消迪斯尼手绘动画部门之后，周六的一条消息，再次将北美乃至全世界的媒体都引爆了起来。
因为《狮子王》的首日票房大大出乎所有人的意料，1560万美元。
这个数据与前段时间上映的《木乃伊》、《拯救大兵瑞恩》等电影来说，并不算太显眼。但是，如果与同类型电影比较的话，绝对会惊掉很多人的下巴。迪斯尼出品的2d动画片，此前票房最高的是两年前的《阿拉丁》，北美票房2亿美元。但是，阿拉丁的首周末票房却也只有区区1900万，注意，是首周末三天票房1900万，而《阿拉丁》在1992年感恩节期间，大规模上映的首日票房，却只有600多万。这也就意味着，《狮子王》的首日票房，不但差点追上了《阿拉丁》首周，并且达到了《阿拉丁》首日票房的两倍多。所有人都意识到，《狮子王》很可能会成为北美票房历史上第一部超过3亿美元的动画电影。
而艾瑞克在这种情况下，却要将迪斯尼的手绘动画部门关闭！(未完待续。)
第000章 大家新年好啊
突然发现本书这两天刚好200万字了，很巧啊。
本来今天除夕，还想着请假一天的话，理由似乎非常合理嘛。
不过看了一会儿今年的春晚，顿时就觉得，我还是做些更加有意义的事情吧，于是抱着笔记本面对着电视直播，还是不知不觉还是把今天的章节敲了出来，哈哈（这个吐槽是不是很隐晦……）。
反正，太绕的话不会说，就是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未完待续。)
第624章 一个合理的理由
经历了六月份《拯救大兵瑞恩》和《真实的谎言》两部影片的票房爆发，当初心中打着各种小算盘的萤火虫股东和债权人们心思彻底安稳了下来，《狮子王》首周末三天4600多万美元的惊人票房更是让他们开始重新对手中的股票和债券进行价值评估。↖頂↖点↖小↖说，
《狮子王》的制作成本只有4500万美元，虽然宣发费用达到了同样的高昂水平，但仅仅北美预期3亿美元的票房就已经能让萤火虫大赚一笔，电影将来的续集收入、海外票房、录像带销售以及周边授权将持续为萤火虫带来超过10亿美元的利润。好莱坞一些人甚至觉得手绘动画电影的黄金时代再次到来，而萤火虫小股东和债权人得知这个消息的第一反应，就是希望萤火虫能够加大在手绘动画方面的投入，将原本平均两年一部的制作速度增加到一年一部甚至一年多部。
因此，当报纸上出现艾瑞克即将在《狮子王》后关闭迪斯尼动画电影部门的消息时，没有任何一个人相信这个消息是真的。也正因为这样，当n播放了艾瑞克在《狮子王》首映礼上回答某位记者的提问录音后，整个世界都觉得，艾瑞克威廉姆斯一定是疯了。
随后几天，卡森伯格、迈克尔林恩等所有萤火虫高层的办公室和私人电话都被来自股东、债权人和媒体的来电打爆，当然，艾瑞克则更不可能被人放过。只不过当有些人联系艾瑞克时。电话却直接被转到了他的助理办公室。只要是关于迪斯尼动画工作室的询问，得到的回复一律是肯定回答，只不过却得不到任何解释。
情绪激动的小股东们甚至在报纸上公开向萤火虫高层施压，萤火虫的长期债券销售速度也再一次开始减缓。关于关闭迪斯尼动画部门的话题短短几天时间就引起了世界范围内的关注，传到后来，甚至还出现了迪斯尼即将破产的荒谬言论。
萤火虫影城，筹备维密大秀的摄影棚内，被很多人‘牵肠挂肚’的艾瑞克却正在专心地与一名设计师低声讨论着一套维密天使服装的设计方案。
摄影棚外。一个三十五岁左右身穿黑色职业套装的棕发女人来到入口处，出示了一下自己的证件后，才被放了进来。女人在一群设计师、服装师和试装模特中寻找了片刻，锁定目标后穿过忙碌的工作人群，脚步匆匆地来到艾瑞克身旁。
棕发女人名叫凯莉海恩斯，原本是艾瑞克助理办公室的一名助理，艾瑞克虽然答应了卡洛琳和她的室友梅兰妮格里森到自己的助理办公室工作，但两个女孩要完成哈佛那边的课程之后才能入职，而且即使开始工作，短时间内也不可能胜任艾瑞克第一助理的角色。因此从波士顿回来后，在艾伦的推荐下。艾瑞克选择了这个女人担任自己的第一助理。
感觉到身旁匆匆接近的身影，艾瑞克抬头注意到凯莉海恩斯，问道：“凯莉，有什么事情吗？”
凯莉海恩斯已经在艾瑞克的助理办公室里工作了几年，但突然来到大老板身边，似乎还有些不适应。稍微镇定了一下情绪，说道：“威廉姆斯先生，刚刚巴菲特先生亲自打电话过来，他说他下午四点钟到洛杉矶，想要邀请你一起吃晚餐，另外，汤姆墨菲先生和大卫韦斯特先生也会从纽约赶来。”
沃伦巴菲特、汤姆墨菲和道富环球基金的总裁大卫韦斯特刚好是萤火虫意外代表着那25%小股东的董事会成员。
艾瑞克此前已经打电话跟几人简单解释过，但这些人显然并不打算就此罢休。
暂停了下手中的工作，艾瑞克道：“替我答应他们吧，另外，我让你们准备的资料准备好了吗？”
“是的，”凯莉海恩斯从包里掏出一份文件，朝艾瑞克递过来。
艾瑞克却笑着摇头道：“这些文件虽然没有达到保密级别，但我没有索要的情况下你也不该随意带出办公室的。而且我现在也没有时间看，晚餐之前再给我吧。”
凯莉海恩斯脸色微红，她本想让艾瑞克第一时间看到自己的工作成果，却忽略了以往都非常注意的一些工作守则，将文件又收了起来，凯莉海恩斯认真地说道：“抱歉，威廉姆斯先生，这是我的失误。”
“没关系，还有其他事情吗？”
凯莉海恩斯掏出一个备忘录，道：“赫斯特集团、康泰纳仕集团、新闻集团和奈特里德集团都对abc剥离出来的纸媒资产提出了自己的报价……”说到这里，凯莉海恩斯突然暂停了下，然后看向艾瑞克身旁那位似乎很专心地正在弯腰画图的设计师。那位设计师心中倒也没有其他心思，他只是对艾瑞克这位大人物的日常有些好奇，刚刚才没有主动避开，但此时敏锐地感觉到凯莉海恩斯的目光，那位设计师有些尴尬地朝艾瑞克做了个抱歉的神色，拿起画板主动朝附近另外一个工作台走去。
这个小插曲并没有对两人的沟通造成任何影响，凯莉海恩斯继续道：“目前，赫斯特集团给出的报价最高，5亿美元，其次是新闻集团的13亿美元，康泰纳仕的8亿美元和奈特里德的10亿美元。上午的例会上，林恩先生他们都觉得这只是出版集团的第一轮试探，这笔资产的最终价格应该在15亿到16亿美元之间。”
艾瑞克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凯莉海恩斯也没有期待艾瑞克会与自己商议什么，艾瑞克如果有什么想法，通常情况下也只会与迈克尔林恩等人商议，她只负责将这些信息汇总给艾瑞克。
将备忘录翻了一页。凯莉海恩斯忍不住抬头看了眼艾瑞克的表情。道：“动画部门的负责人彼得施耐德先生和艺术顾问罗伊迪斯尼先生希望与你当面谈谈。他们说这个邀请代表了迪斯尼手绘动画部门的758名员工，希望你能够重视。”
“想不到罗伊迪斯尼都忍不住跳出来了，他还真把自己当成迪斯尼太上皇了啊。”艾瑞克略带嘲讽地笑了笑，无论是记忆中的资料还是重生后对真人的印象，艾瑞克都不喜欢罗伊迪斯尼这个喜欢玩弄权术的家伙。
原时空中，八十年代中期，罗伊迪斯尼联合股东踢走了华特迪斯尼的女婿，彻底抹掉了华特迪斯尼的血脉分支对迪斯尼公司的影响力；九十年代中期的卡森伯格离职事件、迈克尔奥维茨离职事件。都有着罗伊迪斯尼的身影；新世纪初，罗伊迪斯尼再次发动股东投票，赶走了迈克尔艾斯纳，可以说原时空中华特迪斯尼去世后，迪斯尼的每一次动荡都有罗伊迪斯尼的身影。虽然这些事件中有些也为迪斯尼集团带来了正面影响，但既然这个时空迪斯尼成了萤火虫旗下的资产，艾瑞克当然不会允许罗伊迪斯尼这个不稳定因素继续存在。
因此，收购迪斯尼没多久，局势稳定之后，艾瑞克就以罗伊迪斯尼年龄太大为由拿掉了他迪斯尼动画部门负责人的职位。只是象征性地为其保留了一个艺术顾问的头衔。
稍作考虑，艾瑞克便说道：“告诉他们。明天上午九点钟，我会在影城的个人办公室等他们。”
凯莉海恩斯听着艾瑞克随意的语气，甚至有些怀疑大老板到底清不清楚现在外界的混乱局势，欲言又止了片刻，她还是安静地在备忘录上记了这件事，然后道：“威廉姆斯先生，暂时只有这些事情了，你这边有什么需要我们去办的事情吗？”
“没有，晚上安排车来接我去赴宴就可以了，”艾瑞克摇了摇头，刚要让凯莉海恩斯离开，但转念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问道：“我还没来得及看上周末的票房报告，华纳的《执法悍将》票房是多少？”
凯莉海恩斯道：“750万美元，这部影片的上周末票房排行位列第五名，在《狮子王》、《真实的谎言》、《星际迷航7》和《拯救大兵瑞恩》之后，电影口碑同样走低，机构预计这部影片的总票房在2500万到3000万美元之间，合计宣发等成本，华纳短期内将承担7000万美元的损失，详细的报告已经发到您的电子邮箱里了。”
艾瑞克没有听到有人特意跟自己提起这件事，就已经预料到了《执法悍将》的下场，有些幸灾乐祸道：“这下华纳肯定不会再对西部片抱有什么期待了。”
凯莉海恩斯道：“是啊，华纳今年的票房总额暂时排在萤火虫和环球后面了，不过，华纳全年的影片发行计划是29部，比萤火虫还多了一部，后续的票房积累很可能还会排名第二，因为其余几大电影公司全部都在减产状态，萤火虫以后，环球是16部，派拉蒙是15部，福克斯是13部，哥伦比亚、米高梅都在10部以下，其余二三线电影公司虽然发行影片很多，但票房方面并没有太出色的表现。”
“看来你对数字很敏感，”艾瑞克笑了笑，道：“我喜欢对数字敏感的女人。”
“谢谢你，威廉姆斯先生，”凯莉海恩斯发现自己面对这个小自己十岁的青年的笑容，竟然产生出一丝慌乱的感觉，连忙道：“如果没有其他事情……”
艾瑞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又过线了，如果凯莉海恩斯已经结婚，那这种略带眺逗的话语就显得太唐突了，收拾起心神，艾瑞克才说道：“你回去工作吧，有需要我会联系你。“
……
“上周四的《狮子王》首映礼上，萤火虫集团董事会煮席艾瑞克威廉姆斯突然确认了一条好莱坞流传已久的传闻，萤火虫集团将关闭迪斯尼动画工作室，据悉，这是因为萤火虫打算将动画制作全面数字化。但紧接着，这件事的戏剧性变化出乎所有人的预料，原本并不是那么被人看中的《狮子王》上映首日，不但将迪斯尼动画的首日票房纪录提高了两倍多，而且还在首周末三天之内拿到了4600多万美元的惊人票房，一举打破多项迪斯尼2d动画的票房纪录，预期总票房甚至还将远远超过迪斯尼已经发行的两部3d动画《玩具总动员》和《虫虫危机》。随后，本台记者致电萤火虫集团ceo迈克尔林恩，得到的结果是萤火虫将继续执行既定的动画制作转型方案，那么，这件事将对萤火虫以及好莱坞其他电影公司造成什么影响呢，让我们有请来自《综艺》杂志的专业电影评论员詹姆斯希尔特先生……”
电视机中，nbc的一档财经节目主持人起身迎向走进演播室的嘉宾，而坐在电视机前的道富环球基金总裁大卫韦斯特忍不住叹了口气，对身旁的汤姆墨菲道：“年轻人啊，总是这么任性妄为。汤姆，你觉得我们能让艾瑞克威廉姆斯那个小家伙回心转意吗？”
汤姆墨菲扭头看了看私人飞机舷窗外的云层，摇头道：“如果他坚持这么做的话，似乎没有人能够阻止他，我昨晚已经与沃伦通了电话，他似乎从艾瑞克那里听到了一些什么，好像也开始举棋不定了。”
“这可是一个能够出品3亿级别影片的动画部门啊，哪怕威廉姆斯当初真的做出了这种决定，现在取消原本的计划，也不会有任何人会指责他，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死撑着坚持自己的错误方案吧，这太让人难以接受了。”
汤姆墨菲突然问道：“如果他一意孤行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大卫韦斯特愣了下，苦笑着摇头道：“我能怎么办，难不成向联邦法院提起诉讼禁止他这么做吗？”
艾瑞克手中的持股份额也就代表着他拥有萤火虫的绝对控制权，在不触犯法律的情况下，他可以任意对旗下业务进行调整。因为对2d动画的发展前景不看好而关闭旗下的手绘动画部门，虽然会引起争议，却不违反法律。
两个人都沉默了下来，虽然他们知道，自己还有另外一种选择，那就是卖掉手中的萤火虫股票套现退出，如果他们打算这么做的话，无论是艾瑞克还是华尔街都会百分之百愿意接手他们手中的萤火虫集团股票。
但在萤火虫集团已经超越时代华纳成为北美第一大传媒集团的现在，也只有最目光短浅的人才会傻到卖出手中的股票。
听着机载电视里主持人和嘉宾争执不下的高谈阔论，良久，汤姆墨菲才说道：“但愿艾瑞克威廉姆斯能给我们一个合理的理由吧。”(未完待续。)
第625章 自然习惯
下午六点半，艾瑞克才迟迟地走出维密大秀工作室所在的摄影棚，他要忙碌的事情实在是太多了，如果不是与巴菲特等人约定了晚餐，艾瑞克或许会加班到八点。←，
司机和新晋助理凯莉海恩斯已经等在了外面，艾瑞克和凯莉海恩斯一起钻进自己的座驾，司机很自觉地发动汽车朝约定餐厅开去。
“威廉姆斯先生，这是你需要的文件，我已经复印了四份，”凯莉海恩斯将上午那份文件再次交给了艾瑞克。
艾瑞克道了声谢，接过文件夹专心翻看起来。
虽然担任艾瑞克的助理已经有几个星期，但这还是凯莉海恩斯第一次与艾瑞克同车，过了好几分钟这位女助理才放松下来，不经意地瞟了眼身旁的年轻老板，突然有些出神。
在《狮子王》票房出炉之后，听到艾瑞克即将关闭迪斯尼手绘动画部门的消息，凯莉海恩斯和很多人一样，都觉得艾瑞克肯定是疯了。
但最近几天，在艾瑞克的吩咐下，凯莉海恩斯带着团队整理出艾瑞克此时手中的这份文件之后，她突然觉得，如果是自己，也绝对会将迪斯尼的手绘动画部门关闭掉，因为这份文件的说服力实在是太强了，她根本找不出反驳的理由。
同时，凯莉海恩斯也对自己这位大老板那份敏锐的洞察力感到无比震惊，要知道，这份文件中很多数据乍一看根本就没有多少联系。但集合起来。却形成了一串非常强大的证据链。
凯莉海恩斯忍不住想。或许也正是这份敏锐的洞察力，让他能够制作出一部又一部超级热卖的电影吧。
艾瑞克读着手中的文件，身旁传来浓郁的香奈儿五号香水味的同时，也感觉到这位面容姣好身材也很棒的女助理已经盯着他看了至少一分多钟了，这让他自己反而有些不自在起来，艾瑞克可没有自恋到觉得自己有让一个成熟钕人犯花痴的魅力。
而且，凯莉海恩斯心中的问题对于艾瑞克来说并不算什么，如果艾瑞克不是重生者。那么他也很难看出2d动画的衰落趋势，但脑海中带着前世记忆，根据结果进行反向推论，足够他发现一系列2d动画电影必将走向衰亡的缘由。
将整理好的文件看了一大半，艾瑞克终于禁不住身旁女人的注视，动了动身体，扭头瞟了眼凯莉海恩斯的左手，并没有发现结婚戒指。
艾瑞克突然的动作也让凯莉海恩斯惊醒过来，慌乱地收回目光，意识到自己刚刚的行为。莫名地有些心慌。
艾瑞克感受到女人的慌乱，为了避免尴尬。将目光再次放在文件上，很随意地说道：“凯莉，问一个比较唐突的问题，你结婚了吗？”
凯莉海恩斯脸色微红，下意识想要反驳一句你明知道这很唐突还要问，但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其他的回答：“结过一次，不过离婚了，我现在和女儿一起生活，她叫妮娜，今年七岁。”
“抱歉，耽误了你陪女儿吃晚餐的时间。”
凯莉海恩斯摇头，微笑道：“没关系，妮娜很懂事的，而且有保姆陪着。”
简单地对话化解了两人间略显尴尬的气氛，艾瑞克能够感受到女助理的局促，为了避免车厢里再次陷入沉默，主动问道：“很喜欢香奈儿五号吗？”
凯莉海恩斯没想到艾瑞克能够直接说出自己用的香水名称，想起最开始选择这款香水时潜意识里的一些动机，脸色再次有些不自然：“我，一个好朋友推荐的，最近才开始尝试，感觉，还行吧。”
凯莉海恩斯尽力地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很自然，艾瑞克也没有听出异样，道：“香奈儿五号虽然与你的气质很配，但这款香水最适合的还是在派对上使用，日常工作中，其实清淡型的香水会显得更加恰到好处一些。”
“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威廉姆斯先生，”凯莉海恩斯低声答道，心中有些羞赧和忐忑，既然艾瑞克对这款香水这么了解，那么他肯定也应该清楚这款香水的某些特别功效，比如……崔情。
艾瑞克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手中的文件，只是当做随意的闲聊，因此也没有注意到凯莉海恩斯刚刚表情中闪过的异样，感受到女助理声音转低，以为她对自己的建议有些抵触，抬头看向她，说道：“不好意思，我只是随便说的，你不用在意，如果喜欢的话继续用就是了。”
“当然没有，”凯莉海恩斯摇头道：“我也觉得这款香水太张扬了些，打算最近就换掉呢。”
艾瑞克将最后一页资料合上，道：“哦，这样就好，其实吧，我更喜欢女人的自然体香，这才是女性与生俱来的魅力所在。就像你，我觉得你现在不用任何香水才更加……”艾瑞克不经意地说着，这次终于注意到凯莉海恩斯明显转红的脸色，连忙刹住话题，道：“真是抱歉，我可不是在骚扰你，只是……”
凯莉海恩斯看到艾瑞克略显窘迫的表情，突然大胆了起来，接着艾瑞克的话调侃道：“……只是花花公子哄女人的自然习惯？”
艾瑞克苦笑着点了点头，也意识到了些什么，道：“看来我刚刚一直在聊一个不怎么讨喜的话题。”
凯莉海恩斯笑道：“你总算意识到了啊，我还以为这是天才固有的情商缺陷呢。”
“我可不是天才，”艾瑞克摇了摇头，正要继续说什么，轿车在一家普普通通的意式餐厅前停了下来，艾瑞克看了眼窗外那家餐厅，问道：“是这里吗？”
凯莉海恩斯拿出备忘录，确认了一下。道：“没错。就是这里。”注意到艾瑞克的疑惑，凯莉海恩斯解释道：“这应该是巴菲特先生挑选的，他这个人一向比较……节俭。”
艾瑞克知道，凯莉海恩斯真正想用的词汇是‘吝啬’，因为全世界都清楚巴菲特的吝啬性格。
拿着那份文件下了车，艾瑞克看向还坐在车里的女助理，突然问道：“要不一起来吧，如果。你不急着回家陪女儿的话？”
凯莉海恩斯有些心动，但看了看自己一本正经的职业套装，摇头道：“还是不了，我现在的装扮并不适合参加晚宴。”
艾瑞克指了指身后大排档级别的意式餐厅，笑道：“你觉得能够选择这样一家餐厅的老头子会在意客人穿什么吗？”
凯莉海恩斯跟着笑了起来，大大方方地下了车。
两人走进餐厅，艾瑞克环视了一周，庆幸的是没有在大堂里看到巴菲特三人，要知道此时正是用餐时间，不说接下来要谈的话题的保密需求。艾瑞克相信如果在大堂用餐的话，这顿饭吃不完就会被闻风而来的记者们围观。
与迎上来的侍应生说了几句。两人便被带到了一间包厢里。
沃伦巴菲特、汤姆墨菲和大卫韦斯特三人看到艾瑞克进来，停下了交谈站了起来。
艾瑞克分别与三人握了握手，道：“真是抱歉，大家，最近工作太忙了，所以没能亲自去机场接你们。”
“没关系，工作才是最重要的，”巴菲特笑呵呵地说道，汤姆墨菲和大卫韦斯特都附和着点头。
艾瑞克又向几人介绍了下凯莉海恩斯，五个人才各自坐了下来。
侍应生本来没有认出巴菲特三个老头子，以为只是普通客人，但艾瑞克他绝对不可能不认识的，连带着也回忆起了巴菲特的身份，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几位大人物，侍应生有些激动，同时也不由地盘算着接下来会得到多少小费，语气热切道：“先生们，现在点菜吗？”
巴菲特三人都没有说完，一起看向艾瑞克。
艾瑞克朝侍应生微笑道：“抱歉，可以十五分钟之后再点菜吗，我们还有些事情要谈？”
“当然，当然没问题，威廉姆斯先生，随时都可以，”侍应生对艾瑞克商量的语气有些受宠若惊，傻笑着点头，主动退出了包厢。
侍应生离开后，艾瑞克拿出随身携带的文件夹，凯莉海恩斯主动起身将桌面上的餐具收拾到一边，才安静地在艾瑞克身旁坐了下来。
将复印好的文件分别递给三人，艾瑞克笑着说道：“为了接下来的晚餐能够吃的愉快一些，我想我们还是要先解决这个问题。”
三人中，五十五岁的大卫韦斯特算是最年轻的，作为一家大型基金会总裁，也最善于交际，因此附和着艾瑞克的玩笑露出笑容，另外两个老头子却迫不及待地将文件翻开阅读了起来，汤姆墨菲还一本正经地戴上了老花镜。
艾瑞克看着已经飞快翻过第一页的巴菲特，道：“我相信这些资料和数据看完，大家肯定能够理解一些事情，不过我还是亲自来讲解一下吧，这样更加简单明了一些。”
巴菲特拥有超越常人的快速阅读和数据心算能力，不过，飞快地将第一篇《好莱坞电影的全面发行趋势》看完，巴菲特却没有从中看出任何与艾瑞克即将关闭迪斯尼手绘动画部门有关联的因素，听到艾瑞克的话，巴菲特果断地停下了继续翻页的动作，看向胸有成竹的艾瑞克，另外两人也跟着巴菲特的动作暂停了下来。
艾瑞克整理了一下思路，说道：“首先，我要声明一点的是，《狮子王》是一部类似于《星球大战》、《et外星人》和《小鬼当家》的‘事件电影’，”感觉到三人对‘事件电影’这个名词露出疑惑的表情，艾瑞克只能继续解释道：“所谓事件电影，就是票房远远脱离电影公司的前期预测的电影，这种电影的出现充满了偶然性，或许十年、二十年都不一定能够遇到一部。严格一些来说，甚至连我去年的那部《侏罗纪公园》都不能算是事件电影，《侏罗纪公园》的成功更多只能算是全球票房市场的扩容与大制作cg特效影片受到观众青睐的必然发展趋势，未来几年，肯定还会有全球票房超过10亿美元的cg特效影片出现。”
大卫韦斯特问道：“艾瑞克，既然你说《侏罗纪公园》是市场发展的必然趋势，那《狮子王》为什么就不能算是市场对动画电影需求的正常表现呢？”
“因为在《侏罗纪公园》之前，我们从《终结者2》、《龙卷风》这些特效影片的票房市场反应中，已经看到了端倪，《终结者2》的全球票房是5亿美元，《龙卷风》的全球累计应该接近7亿美元吧？”艾瑞克最后这句话却是看向身旁的凯莉海恩斯。
凯莉海恩斯本来就有些心绪微荡地注视着艾瑞克的侃侃而谈，见他突然转向自己，莫名地想起了艾瑞克上午那句‘我喜欢对数字敏感的女人’，瞬间感觉心跳加速了许多，不过女助理还是毫不迟疑的报出了一个数字：“根据最后的统计，《龙卷风》的全球票房累计88亿美元，差1200万不到7亿。”
艾瑞克点了点头，转向对面三人，道：“《终结者2》全球5亿，《龙卷风》全球7亿，随即，《侏罗纪公园》全球10亿，这些数据应该能够证明市场的发展趋势，但在，2d动画电影方面，我却完全没有看到这种趋势，这份文件中有着相应的分析，接下来大家就能看到。”
提出问题的大卫韦斯特虽然有些不甘心，却发现自己无以反驳，沃伦巴菲特却微微点了点头，朝艾瑞克示意道：“艾瑞克，请继续吧。”
“那么，确认《狮子王》是一部难以复制的事件电影，我们首先来看最近几年好莱坞电影发行模式的一项重要变化。”
艾瑞克说着，翻开手中的文件，道：“在1975年《大白鲨》第一次出现饱和发行模式后，经历了二十年时间，这种发行模式虽然已经为好莱坞认可，但在九十年代以前，饱和发行和长线发行的模式在商业电影中依旧是共存的，这些大家可以在文件中数据统计表格中看到。”
给几人留下了一些翻看数据的时间，艾瑞克继续道：“但随着九十年代到来，升级版的饱和发行策略迅速崛起，最近几年还出现了专有的名词——全面发行。这种发行模式比传统的饱和发行更加激进，电影公司通过前期投入巨额资金进行大范围广告宣传，积累足够的影响力后，立刻铺开两千到三千家影院，一般情况下，通过八周时间的放映收获全部票房份额的80%到90%左右的票房，而十年前，以环球的《回到未来》为例，这部影片的八周累计票房只有总票房的57%，哪怕是因为第一部的口碑积累，在第二部采取了类似全面发行模式的《夺宝奇兵2》，八周票房也只有77%，《回到未来》和《夺宝奇兵2》的放映时间也是一个非常有趣的数字，《回到未来》一共播放37周，而《夺宝奇兵2》只放映了20周。我们可以从文件中看到，最近几年采取全面发行的影片，放映时间与八十年代相比都有明显的大幅度缩短。大幅缩短的放映时间意味着院线可以空出更多时间和画布，安排更多的电影，好莱坞最近几年票房的快速上涨，与这种模式的普及有着很大的关系，因此，全面发行将是好莱坞未来影片发行模式的必然趋势。”(未完待续。)u
第626章 我们继续
成为萤火虫影业股东之后，无论是沃伦巴菲特还是大卫韦斯特，都开始关注好莱坞电影市场。
艾瑞克讲完之后，三人都意识到今年好莱坞无论是大获成功的《木乃伊》、《拯救大兵瑞恩》等影片，还是失败的《比弗利山警探3》或者《执法悍将》，采用的发型策略都是艾瑞克所说的全面发行，因此他们也认可了第一篇文章中的结论。
三个人都没有沉不住气到询问艾瑞克为什么要讲这些，而是安静地跟随艾瑞克的动作翻开了下一页资料。
“首先我要声明一点，”艾瑞克翻开又一页文件后，道：“我的计划是关闭迪斯尼的手绘动画部门，但绝对没有说过要停止迪斯尼的动画制作，我只是要让迪斯尼的动画工作室从传统的手绘动画转向更加先进的数字动画制作。”
巴菲特三人当然知道这一点，纷纷笑着点头附和，他们也清楚艾瑞克为什么会这么说，现在外界对于艾瑞克这一举动的传闻已经夸张到艾瑞克想要用萤火虫取代迪斯尼品牌的地步了。
艾瑞克笑了笑，道：“那么，接下来的资料是迪斯尼1991年到1994年之间发行的四部动画电影的对比，《美女与野兽》、《阿拉丁》、《玩具总动员》和《虫虫危机》。这四部影片分别代表了典型的2d动画和3d动画。总体而言，我们可以看到《美女与野兽》和《阿拉丁》的总票房是略微超过两部3d动画的，但从票房曲线分析，我们不难发现，《美女与野兽》和《阿拉丁》是非常标准的长线放映模式，两部影片的八周票房占据总票房的比例分别只有57%和53%，而《玩具总动员》和《虫虫危机》的相应数字却达到89%和88%，这是再典型不过的全面发行模式影片。同时，我们可以看到，《玩具总动员》和《虫虫危机》的上映银幕数量分别在13周和12周时迅速滑落到了1000家以下。将银幕让给了其他影片。而《美女与野兽》和《阿拉丁》保持1000块银幕数的时间却分别长达25周和21周，我相信未来几年，全面发行彻底占据市场主流的情况下，院线商为了获取更多的票房。绝对不可能让这种长期霸占大量银幕的情况继续出现。”
汤姆墨菲问道：“艾瑞克，这似乎并不足以证明2d动画即将被淘汰的命运，我们完全可以让2d动画也使用全面发行模式，《狮子王》似乎就是这样的。”
大卫韦斯特和沃伦巴菲特都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艾瑞克却似乎料到了他们会这么问，笑容不变地说道：“那么。我们继续看下一份资料。”
巴菲特三人对视了一眼，再一次朝下一页翻去。
“接下来我要解释的，就是为什么2d动画不能采用全面发行模式，”艾瑞克看了眼汤姆墨菲，道：“我们刚刚已经达成了《狮子王》只是一部事件电影的默契，从《小美人鱼》、《兔子罗杰》、《美女与野兽》和《阿拉丁》这些动画影片的票房趋势上，我们都没有发现2d动画市场出现扩容的现象，所以希望大家能够暂时忽略《狮子王》，可以吗？”
汤姆墨菲尴尬地点了点头，沃伦巴菲特和大卫韦斯特已经看向了手中的资料。
艾瑞克接着说道：“大家眼前的是一张四部动画电影的单周票房对比表格。我们可以发现，两部2d影片的单周票房波动非常不稳定，哪怕到了八周之后，也会出现忽高忽低的状态，有时候票房已经滑落到了500多万美元，但下一周突然又涨到了800多万，另外两部影片却拥有与城人向影片类似的稳定滑落的票房曲线，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状况，答案在下一页。”
四人同时翻页之后，艾瑞克抬头看向三人。笑道：“是不是第一幅柱状比例图那条惊人长条吸引住了目光？”
经过艾瑞克这么一提醒，即使原本没有注意到，巴菲特三人此时也看到了第一幅柱状比例图那条突兀的长条。
“眼前的这副柱状图分别列举了2d动画电影和3d动画电影不同年龄段的观影人群比例，为了更加直观的展示结果。我将观影人群年龄划成了（0-13岁）、（14-18岁）、（19-28岁）和（>28岁)这四个区间，这些数据来自于迪斯尼以往的市场调查报告，准确性毋庸置疑。”
艾瑞克简单解释了一下，道：“我们可以明显看到，2d动画电影中，0-13岁的低龄观影人群占据总观众人数的比例达到惊人的41%。而3d动画电影的同一数据，这个比例却只有26%。但是，这并不意味着喜欢3d动画的儿童观众数量减少了，而是因为13岁以上的观众数量大幅增加，柱状图中，两类影片在14-18岁的观影人群比例数字与0-13区间形成了强烈的反差，分别为17%和29%，19-28岁的年龄区间，这个反差同样明显，分别是7%和16%，我相信，这个年龄区间当中2d动画那7%的人群，肯定也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带孩子一起去的，而28岁以上观看2d动画片的观众，我相信基本上都是为了满足孩子的观影需要。”
简述了一下数据，艾瑞克便不再看文件，抬头道：“迪斯尼一直都有每七年重新上映之前的2d手绘动画电影的惯例，这是因为迪斯尼本身也将7-13岁的儿童观众作为主要观影群体，而每七年，都有一批全新的儿童观众出现。通过这些详细的数据统计，我们不难发现，为什么2d动画电影票房曲线非常不稳定以及为什么只能采取长线放映的模式。”
“因为2d动画电影的观众低龄化十分严重，这部分儿童观众是没有自主行为能力的，必须由家长带领才能进行观影。而哪怕是暑假期间，成年人也是需要工作的，他们往往只能通过周末或者一些特殊的节假日才能够带孩子去观看2d动画片，为了配合家长们非常不确定的时间安排，电影公司就必须采用即将被淘汰的长线放映模式，以充分挖掘2d动画的票房潜力。”
“3d动画电影则不同。这种全新的动画电影模式不但同样被低龄儿童观众喜爱，而且还受到已经形成了单独购买力的青少年以及一部分成年观众的认可。刚刚的观影人群比例统计当中，3d动画影片的儿童观众比例只有26%，而14-28岁的主要电影消费群体的观众比例总和达到45%。这个比例与真人电影观众相差无几，这也是为什么3d动画影片可以和真人电影一样，采用全面发行的市场策略。”
艾瑞克讲完，巴菲特三人都陷入了短暂的沉思，艾瑞克并没有打扰三人。抬手看了看手表，不知不觉十五分钟已经即将过去，他可不想让餐厅侍应生贸然闯进来，于是扭头凑到凯莉海恩斯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凯莉海恩斯虽然有些不舍艾瑞克意气风发的演讲，却还是很听话地主动起身朝外走去。走到门边时，凯莉海恩斯才意识到，刚刚艾瑞克几乎凑到了她的耳畔，或许稍微再向前一些就能吻到她的脸颊，但她却没有生出丝毫的抵触情绪，此时反而感觉到被艾瑞克气息拂过的耳垂莫名地发烫起来。
听到身后轻微的关门声。艾瑞克看向回过神来的三人，笑道：“那么，我们继续？”
巴菲特三人跟着点了点头，虽然他们心中还能挑出不少疑问，但看着手中还剩一大半的资料，三人下意识觉得，眼前这个年轻人肯定已经考虑过了他们可能会询问的任何一个问题。
汤姆墨菲和大卫韦斯特此时心里几乎已经被艾瑞克说服，而巴菲特看向艾瑞克的目光中更是带着浓浓的赞许和热切，他今年已经65岁，虽然依旧精力充沛。但死亡的问题已经开始困扰他和公司的其他合伙人，伯克希尔哈撒韦的很多合伙人都不止一次地询问他公司下一任继承人的问题，而巴菲特的几个子女显然并没有担任这一职务的能力。
虽然巴菲特相信自己至少还能够工作十年以上，还曾经开玩笑说哪怕自己死后也会显灵来管理伯克希尔哈撒韦。但任何人包括他自己，都很清楚，一旦他去世，伯克希尔哈撒韦绝对会迎来不可知的巨变。
巴菲特也不止一次地试图培养一个继承人，但几次努力都以失败告终。而眼下这个在《狮子王》票房如此大热的情况下还能冷静地看清楚一个行业发展趋势，并且不贪图一时利益而选择长远计划的年轻人。所拥有的敏锐洞察力和坚定执行力一直都是他理想中的继承人最应该具备的先决条件。
只是……
巴菲特心中很快又生出强烈的遗憾，艾瑞克现在拥有的财富和地位，也代表着他不太可能去担任伯克希尔哈撒韦的下一任领导人，因为巴菲特更希望自己的继承人能够专注于伯克希尔哈撒韦的经营，而不要分心其他，但艾瑞克手中的产业已经比伯克希尔哈撒韦还要庞大许多，自己将伯克希尔哈撒韦交给他，艾瑞克也很难分出太多精力去管理这家同样庞大的公司。
虽然遗憾地确认这一点，但巴菲特心中依旧有些不甘心。
艾瑞克并不清楚巴菲特心里再想什么，见三人没有异议，说道：“那么，说完了影响2d动画的外部因素，接下来是内部原因。我想大家肯定意识到了两种电影的成本差异，没错，这里所列举的两部2d动画电影，成本都在3000万以内，而《玩具总动员》和《虫虫危机》的成本却分别是5000万美元和8000万美元。”
说到这里，艾瑞克停顿了一下，道：“首先，我要解释一个问题，无论是2d还是3d动画，主要的成本都是人力资源成本，两种动画电影的每一帧图像都是人工绘制出来的，只不过绘制载体不同。因为手绘动画已经发展了半个世纪以上，所以整个行业非常成熟，动画师数量也非常多，因此哪怕是迪斯尼动画工作室那批全世界最出色的手绘动画师，年薪超过10万美元的也寥寥无几。但数字动画师却是一个刚刚兴起的职业，人才十分匮乏。因此，《玩具总动员》成功之后，为了防止皮克斯熟练的数字动画师被其他电影公司挖走，萤火虫不得不提高他们的薪资水平。与此类似，《狮子王》之后，如果迪斯尼要继续维持手绘动画部门，这批原本年薪平均在五万美元的动画师将来的月薪都可能超过1万美元，也就是说，2d动画的制作成本将会翻倍……”
汤姆墨菲听到这里，突然笑着打断艾瑞克，道：“艾瑞克，你刚刚还说，《狮子王》是事件电影？”
“当然，但我这么想，并不意味着整个好莱坞都这么想，他们不都觉得2d动画的黄金时代到来了吗？”艾瑞克知道汤姆墨菲只是在开玩笑，解释了一句，就继续说道：“《狮子王》的制作成本就已经超过4500万美元，如果翻倍的话，将来的2d手绘动画成本可能将超过1亿美元。”
艾瑞克清楚地记得，原时空中1999年，他通过网络偶然看到迪斯尼宣传公司最新一部2d手绘动画《人猿泰山》时，打出了史上成本最高动画电影的旗号，对外宣传的《人猿泰山》制作成本已经达到了5亿美元，而随后这部影片的北美票房却只有7亿，根据艾瑞克现在已经积累的经验来看，成本加上庞大的发行费用，这部真人动画即使计算后续的周边利润，迪斯尼亏损的可能性也非常大。
“那么，如果未来几年，院线商不再愿意浪费银幕资源继续为2d动画电影实行长线发行，高达一亿美元的成本以及平均可能上涨到5000万美元的宣发投入，我们几乎可以确定，除非继续出现《狮子王》这样的事件电影，否则公司将很难再通过票房收回影片的成本。然后，你们肯定会说动画电影的周边收入从来都是非常丰厚的，那么，我们继续看下一份统计资料……”
巴菲特三人被艾瑞克最后一句话莫名地戳中笑点，都笑呵呵地继续翻了一页，同时，刚刚离开的凯莉海恩斯也无声无息地回到了艾瑞克身旁。(未完待续。)( )
第627章 心理阴影面积
艾瑞克看了眼女助理，得到一个眼神回复后，就继续讲了起来：“动画周边的收入形式主要分为玩具制作、形象授权、游乐园主题、原声碟、舞台剧等种类，因为先天的3d立体优势，无论是可开发的玩具周边种类还是受欢迎程度，3d动画都远远超过2d动画，这些大家可以从手中的表格中看得出来，比如说《玩具总动员》，这部3d动画的玩具周边种类有100多种，周边的形象授权更是达到300余项。而《美女与野兽》和《阿拉丁》的玩具种类总和也只有60多种，同时销售额远远不能与3d动画相比，周边授权的数量同样不及3d动画。其他周边种类，根据这份数据，3d动画的周边收入基本上都超越了2d动画，而2d动画唯一领先于3d动画的周边是动画改编的舞台剧票房收入，这主要是因为2d动画的真人故事题材比较易于改编。但这部分收入在所有周边中显得微不足道。所以，在成本、票房和周边三方面全部都将没有任何优势的情况下，我想不出继续维持2d动画部门理由。”
注意到三个老家伙同时点头的表情，艾瑞克微微一笑，却没打算停下，翻开新的一页，道：“那么，接下来，是两种动画电影的制作周期差别。”
不理会三人瞬间露出的明显苦笑，艾瑞克自顾自地说道：“在迪斯尼时代，从迈克尔艾斯纳1984年执掌迪斯尼并且进行动画部门调整，到第一部大获成功的《小美人鱼》发行，一共经历了5年时间，而随后的《美女与野兽》、《阿拉丁》等动画电影，基本上也是在迈克尔艾斯纳入职那几年开始启动的。我做过简单的统计，手绘动画电影的平均制作周期就是5年时间，因为手绘动画相对于电脑动画拥有一个非常大的劣势，电脑动画的动画形象通过计算机进行3d建模之后，很多素材都可以反复使用。这就节省了大量的人力和时间成本，因此，皮克斯制作《玩具总动员》和《虫虫危机》的时间都只有两年多。而手绘动画的每一帧都必须是动画师亲手绘制，除此之外。为了确保制作过程中不做太多无用功，在一部手绘动画项目启动之前，还需要经过很长一段时间的项目孵化期，确定动画电影的每一个细节，这些都会严重拖延了一部手绘动画的制作进程。”
注意到大卫韦斯特嘴角动了动。艾瑞克笑道：“我想大卫你肯定是想问，为什么不多雇佣一些人呢？”
“好吧，”大卫韦斯特无奈地摊摊手，很‘配合’地模仿着艾瑞克的语气：“为什么不多雇一些人呢？”
包厢里响起了其他几人的轻笑声，艾瑞克也笑着解释道：“这就回到了我刚刚说过的话题，3d动画通过计算机建模之后，动画角色的形象就固定了下来，因此负责一个项目的动画师数量可以有很多人，当然，这个数字也绝对不可能无限扩张的。但手绘动画却不同。因为不同的动画师都拥有者自己的绘画风格，一个项目的动画师数量限制在一定范围内，还可以保持整部动画的风格统一，但如果项目人数过多，除非制片人和导演拥有超强的统筹能力，否则的话，观众很可能会在观影过程中发现影片前后风格甚至角色的形象出现差异，我想无论是谁在观影过程中遇到这种情况，心情都会非常糟糕，对吗？”
巴菲特三人再次‘被迫’点头后。艾瑞克道：“其实，长时间的制作周期也并不算什么，只要能够带来出色的作品以及丰厚的盈利，我觉得时间并不是问题。但问题就在这里。相比于3d动画，2d动画的制作周期不但漫长，而且还有另外一项非常重要的劣势，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巴菲特笑呵呵地摇了摇头，大卫韦斯特和汤姆墨菲却毫不客气地翻开了资料又一页。
坐在艾瑞克身旁的凯莉海恩斯当然很清楚答案，却也没有回答艾瑞克提问的意思。只是含笑地望着身旁的年轻老板，不知不觉还支起了下巴，目光中带着自己的不知道的倾慕。
艾瑞克等三人都翻开了接下来的资料，才继续说道：“大家都清楚，好莱坞的续集影片往往都是最稳定而且赚钱的，但无论是《小美人鱼》、《阿拉丁》还是《美女与野兽》，这些手绘动画影片都没有公开上映续集，而是计划直接发行录像带。这其中的主要原因，就是因为2d手绘动画影片的制作周期实在是太长了，如果再在续集的剧本上产生纠结，或许会超过平均的五年期限，达到六年七年，甚至更久。”
“——而我刚刚说过，2d动画电影的低龄观众群体每七年都会更新换代，或许等这些影片的续集制作完成之后，原本占据观影人数40%以上的儿童观众已经长大到对2d动画不再感兴趣的青少年时期，续集在全新的低龄观众群体中也就没有了多少人气基础。”
“——因此，一部大热的手绘动画之后，迪斯尼一贯的策略是直接制作用于录像带发行的续集作品，这种作品面对的是小荧屏，无论是对剧情还是画质要求都不高，这也就拥有了制作迅速和成本低廉的优势，《阿拉丁》的电影版成本是两千多万美元，制作周期是四年半，而直接发行录像带的续集制作成本只有500万美元，并且制作过程只用了两年时间。虽然赚取了巨额的利润，但这种只为了追求利润最大化的粗制滥造的录像带作品，其实也是对迪斯尼品牌的一种过度消费。这方面，3d动画影片无论是在观众群体的年龄分布，还是制作周期方面，都拥有着绝对的优势，只要3d动画作品足够受欢迎，不但可以两到三年就制作出续集作品，而且哪怕过了七年甚至更长时间，因为全年龄段的人气基础，依旧可以启动续集。”
说到这里，三个老头子已经没有继续翻开接下来资料的念头。巴菲特率先表态道：“艾瑞克，如果你需要的话，我明天就可以在报纸上公开支持你的决定，我想汤姆和大卫都不介意这么做。不过。我还有最后一个疑惑，你也可以选择不回答，我并不会改变我的决定。”
艾瑞克点了点头。
巴菲特问道：“以萤火虫现在的实力，继续维持迪斯尼手绘动画部门几年时间进行更加怀柔一些的转型，并不是什么大问题。而且我觉得短期内，这个部门依旧会为迪斯尼带来足够的盈利。在《狮子王》票房气势如虹的情况下，你为什么坚持如此激列的措施呢？”
艾瑞克回答道：“这让我想起了一篇介绍您生平经历的文章里某个小故事。”
巴菲特笑着示意艾瑞克说下去，汤姆墨菲三人也都露出了好奇的表情。
艾瑞克道：“我记得那篇文章介绍的是关于伯克希尔哈撒韦纺织厂，1985年，哈撒韦纺织厂彻底关闭，厂房内的所有设备几乎按照废铁的价格，拍卖了仅仅16万美元。文章中特意提议提到，1981年哈撒韦纺织厂更换了的200台某种纺织设备，单价为5000美元。而仅仅只是四年后，这批设备处理价格平均下来就只剩16美元，如果您1981年就选择关闭还在产生盈利的纺织业务，不但能够避免这笔上百万美元的设备支出损失，还可以通过出售纺织业务为哈撒韦再带来数百万美元额外收入，但仅仅只是四年后，这一切的价值就已经滑落到了16万美元。”
巴菲特并没有反驳，很坦诚地点头，道：“这确实是我个人的一个经营失误，当时哈撒韦纺织厂的经理肯蔡司一直劝我将纺织业务打包卖掉。但我没有这么做。”
艾瑞克将话题带回巴菲特刚刚的问题，道：“其实我采取的措施并不激烈，两年前，我就已经透露了要将动画部门全面转向3d制作的意思。只不过大部分人似乎都没有太当真，他们或许觉得手绘动画对迪斯尼来说是不可或缺的。半年前，我正式向迪斯尼动画部门通告了详细的改革计划，但依旧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而现在……”艾瑞克摊摊手：“或许连原本支持数字化改革的迪斯尼动画部门成员也肯定改变了心思吧。迪斯尼的手绘动画部门有700多名动画师，其他支持部门职员加起来。超过1000人，无论是出于社会影响还是劳工法律制约，我从来没有想过让这些人直接失业，我给了他们足够的时间进行转变，但他们并不珍惜。这一次刚好是一个不错的机会，以《狮子王》带来的影响力，他们即使离开迪斯尼，我想也绝对不会有失业的风险，所以这是一个甩开包袱的最好时机，或许萤火虫还可以从中获得一笔额外收入。将来2d动画电影衰落，那么需要操心这些人生计的，也不会再是萤火虫了。”
巴菲特认真听完艾瑞克的话，问道：“你的意思是说，你打算将迪斯尼的手绘动画部门整体出售？”
“我心中的第一选择依旧是让手绘动画部门进行数字化转型，迪斯尼的手绘动画部门有着非常优秀的制片和导演人才，如果能够成功转型3d动画制作，迪斯尼就不必再重新培养，”艾瑞克说着，有些遗憾地摇了摇头，道：“但是，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已经很低。如果双方最终不能达成一致的话，我会将整个手绘动画部门打包卖掉。”
“这种方案似乎行不通吧，”汤姆墨菲说道：“动画部门最重要的是那些手绘动画师，而不是诸如不动产、专利或者版权之类的有价资产，如果最后没能谈妥，我想他们就更不可能让自己被当成筹码卖掉。”
“无非就是利益罢了，”艾瑞克道：“只要他们同意，萤火虫可以将出售动画部门的一部分资金作为补偿，返还给他们。而且，我想买家肯定也想要获得一个完整的动画制作部门，萤火虫也可以出让部分2d动画电影版权，以增加交易的成功率。同时，整体出售，动画部门的员工也可以抱团从买家那里获得更高的薪酬待遇。那么，三方面的利益完全一致，我想不出他们有什么拒绝的理由。”
大卫韦斯特忍不住道：“艾瑞克。我真想知道，你还有什么地方没有考虑到的。”
艾瑞克刚要回答，巴菲特却已经说到：“还有正在发行的长期债券，艾瑞克。我来之前查询过债券发行情况，摩根士丹利和德意志银行已经累计出售了49亿美元的萤火虫长期债券，还有31亿美元的剩余份额。如果你坚持关闭手绘动画部门，肯定会对萤火虫目前的债券发行造成影响，你考虑过吗？”
“当然。”艾瑞克点头道：“目前萤火虫已经剥离待售的纸媒资产和有很大可能被出售的手绘动画部门，至少能够为萤火虫带来二十亿美元的自由现金流，这笔钱足以弥补债券发行不利所带来的任何可能影响。而且，我相信七月份萤火虫发布上半年财务报告之后，债券销售遇阻的可能性几乎为零，投资人只要不是笨蛋，就能看到一个手绘动画部门，并不能对萤火虫集团的盈利能力带来多少影响。”
“那么，我这里就没有任何问题了，”巴菲特最后说道：“艾瑞克。如果这件事你需要我们的帮助，尽可以开口就是？”
艾瑞克敲了敲桌面上的几份文件，道：“关于这份文件的内容，我希望大家能够保密，一旦泄露，那些潜在买家绝对会改变主意的。”
巴菲特凭借自己超常的记忆里已经将整份文件记载脑海里，他本来还希望能够留下这份文件在好好品味一番，但艾瑞克这么说，巴菲特为了表示诚意，拿起资料递了过来。笑道：“既然这样，或许你将这份文件带回去最保险一些。”
汤姆墨菲和大卫韦斯特跟着也将文件递还给艾瑞克。
艾瑞克并没有拒绝，将几份文件收好，又说道：“另外。关于这件事，只要大家能够配合，并帮助说服其他股东保持沉默，然后静待最后结果就可以了。”
巴菲特道：“没问题，晚餐之后我会打几个电话。”
汤姆墨菲和大卫韦斯特给出了同样的许诺，三人身后都代表着一部分原abc股东的利益。只要他们出面游说，萤火虫内部就绝对不会再出什么乱子。
分歧解决之后，接下来的晚餐就显得非常愉快，巴菲特三人都是混迹商界几十年的精英，艾瑞克虽然在几人眼中显得过分年轻，但前世的完整记忆库也让他面对三个老头子的任何话题都不落下风，这也让巴菲特三人再次刮目相看。
晚餐结束已经是午夜十一点钟，因为是一家平民级别的餐厅，五个人总计消费也只有220美元。这次邀请是巴菲特发出的，倒是没有出现艾瑞克记忆中常见的争相付账的场面。
只不过，当巴菲特一本正经地计算出有零有整的33美元小费交给那位期待了一晚上的侍应生之后，除了汤姆墨菲这个与巴菲特交好多年的老友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外，艾瑞克、大卫韦斯特甚至凯莉海恩斯三人都有一种想要假装路人的冲动。
直到送巴菲特三人坐车离开，艾瑞克还能够感受到身旁女助理绷着脸蛋强行压抑某些冲动的情绪。
艾瑞克也不再掩饰刚刚一直忍耐的笑意，对凯莉道：“是不是在计算那位侍应生的心理阴影面积？”
凯莉海恩斯听到‘心理阴影面积’这个完全陌生的词组，愣了下，但很快体会到其中的幽默与调侃意味，压抑的笑容瞬间绽放开来，道：“我想这次之后，那位侍应生绝对不会再对亿万富翁有任何期待了呢。”
随意聊着，两人朝旁边的停车场走去，司机已经将车等在那里。
用餐的意式餐厅刚好与旁边一家电影院共用停车场，恰巧是一场影片的播映结束，观众们纷纷拥挤着走出电影院，朝艾瑞克和凯莉两人涌来。已经深夜的缘故，成年人和孩子的身影很少，走出来的大部分都是夜生活丰富的青少年，这其中当然也少不了一对对情侣。
艾瑞克为了避免被认出，掏出随身的墨镜戴上，注意到身旁的女助理目光恰巧落在一对几乎黏在一起的情侣身上，开玩笑道：“我这里也有空闲的手臂出租哦，免费。”
凯莉海恩斯感觉自己心脏猛地跳了下。却强作镇定地横了艾瑞克一眼：“老板，你这可就真的是骚扰了呢。”
艾瑞克以为凯莉海恩斯生气了，正要道歉，两人就迎上了涌过来的人流。碰撞之间，凯莉海恩斯下意识伸手揽住了身旁的男人的手臂，随即，两人的脚步都不由地顿了下。
艾瑞克疑惑地看向目光低垂的女助理，虽然墨镜影响了视力。但他还是发现女人原本白析的脸蛋染上了一层红晕。
人流与艾瑞克两人交汇之后，很快转向旁边的停车场，艾瑞克见女人没有放开自己的意思，试探着伸手搂住对方的腰支，顺着人流一起朝停车场走去。
卡特摩恩看到两人走来，安静地拉开车门，一副熟视无睹的模样，他也确实见怪不怪了。
但凯莉海恩斯却已经羞赧地几乎想要落荒而逃，脑海里迅速飘过一连串念头：我这是怎么了，我刚刚肯定不是故意的……我比他大十岁啊。他会怎么想……好像他一直都喜欢成熟钕人……呸呸，我这是在想什么，太不知廉耻了……这可是自己老板啊……他会不会觉得我很随便……不行，我必须放开他……可是，他搂着我，我怎么放开……完了，这份工作肯定要丢了……
艾瑞克温柔地将女人让进车厢，跟着坐了进去。卡特摩恩上了车，同样安静地等待着老板的吩咐，根据经验。应该不会是返回尖角庄园了。
经过了长达几分钟的沉默，艾瑞克瞟了眼有些魂不守舍的女助理，想起刚才的电影院，试探道：“要不。一起去看一场午夜电影？”
凯莉海恩斯终于清醒过来，连忙摇头，道：“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呢。”
艾瑞克试图开个玩笑缓和一下气氛，道：“别忘了，你的老板就在身边啊。”
“但卡森伯格先生可不是那么好说话的啊。如果我明天早上的例会迟到了，他……他绝对会大发雷霆的。”
艾瑞克不会因为这些微不足道的小事去干涉管理层的权威，道：“那么，我送你回去吧，你家在哪里？”
凯莉海恩斯听到这个问题，心绪再次慌乱起来，却还是说出了自己的住址。
艾瑞克朝卡特摩恩示意了下，车子很快发动起来。
四十分钟之后，豪华轿车在圣莫妮卡市北部富人区一处别墅外停了下来。
因为刚才的尴尬接触，一路上两人都没有几句交流。凯莉海恩斯下车之后，艾瑞克出于礼貌也跟着走下车。
“那么，明天见，”艾瑞克说着，感觉气氛还是有些异样，下意识想将双手放进口袋里，不过他现在身上穿的是西服而不是休闲装，这么做看起来会非常怪异，也就没有动作。
凯莉海恩斯低低地嗯了一声，依旧不敢与艾瑞克目光对视：“晚安，老……老板。”
艾瑞克能够感觉到女人小心翼翼用这个比较正式的称呼与自己划清界线的心思，附和着道：“晚安，海恩斯小姐。”
女助理刚刚只是下意识想要用‘老板’这个称呼提醒一下自己和艾瑞克，但听到艾瑞克这句同样有些疏离的称呼，心中反而忐忑起来，讷讷片刻，道：“要不，要不进来喝杯咖啡吧。”
艾瑞克从来都觉得自己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感受到面前女人的患得患失，一阵烦躁袭来，突然失去了耐心。转身敲了敲旁边的车窗，待卡特摩恩降下玻璃窗，说道：“我到凯莉家喝杯咖啡，你明天早上再来接我吧。
保镖先生倒也干脆，应声点头，然后发动汽车绝尘而去。
凯莉海恩斯目瞪口呆地望着面前突然发生的一切，脸蛋再次变得通红，道：“我，我没别的意思，真的只是想要，想要请你喝杯咖啡……”
说道最后，女助理的声音已经微不可闻，她也意识到，现在已经快十二点了啊，喝什么鬼的咖啡啊。
艾瑞克蛮横地将面前熟媚的籹体搂入怀中，在女人微弱的抗拒下，道：“我也没别的意思啊，好久没有跑马拉松了，刚好喝杯咖啡提提神然后跑回马里布，天亮之前肯定能到家的。”
凯莉海恩斯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最后一丝纠结也莫名地烟消云散，轻声道：“你可真是无赖呢。”
这么说着，女人却也没有再抗拒什么，一起走进别墅，来不及开灯，昏暗中的两个身影就已经贴在了一起，佣吻良久，感受到艾瑞克越来越放肆的动作，女助理正要说些什么，一个有些疑惑的声音却已经提前响了起来：“海恩斯女士，是你吗？”
凯莉海恩斯触电般地从艾瑞克身上弹开，颤抖着声音回答道：“简妮，是我，你……你继续睡吧。”
那声音顿了下，还是很快答道：“好的，海恩斯女士。”
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确定对方没有走出房间的意思，凯莉才放下心来，感受到艾瑞克再次缠了过来，她连忙推开男人，低声道：“我去看下妮娜。”
艾瑞克嗯了一声，感觉到微光中女人朝旁边一个房间走去，也下意识跟了上去。
来到门口，凯莉海恩斯才意识到身后的艾瑞克，想到接下来将会发生的事情，女人忍不住一阵羞涩，嗔道：“你，不许跟进来。”
艾瑞克想到凯莉是要去女儿的卧室，识趣地停下了脚步。
待几分钟之后，女助理再次扭扭捏捏地走出来，艾瑞克不再继续忍耐，有些粗噜地将女人抱起，声音有些沙哑地问道：“卧室在哪？”
女人身体微颤着指了一个方向，两个身影很快消失在一间房屋里。
他们不知道的是，保姆房间中，又一个名叫詹妮弗的女郎站在开了一条缝隙的房门后，瞪大眼睛，单手捂嘴，足足呆立了几分钟时间，而随后更是让她彻夜无眠。
想起自己因为好奇地窥探，而认出来的那位好莱坞大人物，脑海中乱七八糟的念头转了整整一夜。(未完待续。)
第628章 莫名其妙的巧合
圣莫妮卡的某栋别墅里，一大早，名叫妮娜小女孩在保姆詹妮弗的帮助下起床后，就迫不及待地跑向厨房。
“妈妈，早上好，”小女孩道了声早安，凑到母亲身旁。
正在厨台前忙碌的凯莉海恩斯弯腰在女儿脸蛋上亲了下，道：“早上好，宝贝。”
詹妮弗走上前帮忙，似乎不经意地打量了下脸颊上还残留着欢愉后特有红潤的女主人，语气自然地说道：“海恩斯女士，你今天的气色真好。”
凯莉海恩斯知道既然昨晚保姆醒了过来，那她带艾瑞克回来的事情肯定瞒不住对方，不过，经历了昨晚的一切，凯莉海恩斯已经没有了初始的忐忑和羞涩，她是一个成年单身女人，带晴人回家过夜并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因此只是对保姆微微点头，道：“谢谢你，简妮，”
不过，这件事显然并没有这么轻易结束，凯莉正打算将早餐往盘子里盛，身旁的女儿却带着一副神秘兮兮的小表情，拉了拉她的衣襟，低声道：“妈妈，我昨晚好像听到猫咪的叫声了呢。”
凯莉听到这句话，手中的平底锅差点掉下来，本就一直记挂着某些事情的詹妮弗则是瞬间扭过头去，捂着嘴强行抑制差点溢出的笑声。
凯莉不着痕迹地做了个深呼吸，微笑着对女儿道：“宝贝，你一定是听错了。”
“肯定没有呢，”妮娜笃定地摇了摇小脑袋，不过女孩也没有与母亲争执的意思，道：“妈妈，我们养一只小猫好吗？”
“宝贝，现在可不行呢，妈妈要工作，你要去学画画，暑假过后还要去上学，连简妮也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啊。如果养一只猫咪的话，找不到人照顾它，我们就只能把它孤零零的留在家里了。”
心地善良的小女孩脑海中幻想了下母亲描述的画面，有些失落地摇摇头：“那就算了吧。”
凯莉将早餐分成四份。将其中三份端到餐桌上，对女儿道：“快吃饭吧，吃完早餐让简妮送你去学习班。”
小女孩乖巧地点点头，却又出人意料地指了指放在厨台上的另外一份早餐，道：“妈妈。为什么多了一份早餐呢？”
凯莉语气镇定地飞快找了个理由：“妈妈打算带去公司做午餐的。”
詹妮弗注意到女主人的慌乱以及小女孩依旧有些疑惑的神色，突然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开口道：“妮娜，昨天你说在学习班里画了一张很漂亮的画，为什么不拿给妈妈看看呢？”
小女孩眸子一亮，瞬间忘记了刚刚的话题，迫不及待地跳下椅子朝自己的房间跑去。
凯莉舒了口气，对詹妮弗道：“谢谢你，简妮。”
詹妮弗尽量让自己的笑容更加真诚一些，指了指剩余的那份早餐：“海恩斯女士。需要我帮忙送过去吗？”
凯莉虽然很享受与艾瑞克在一起时的欢愉，但也清楚自己与这个小男人注定不会有什么结果的。因为担忧女儿的反应，凯莉起床之后便央求艾瑞克等妮娜去学习班后再离开，艾瑞克也很体贴地答应了下来。
想起昨晚的疯狂，凯莉脸色微红地意识到艾瑞克现在绝对是饥肠辘辘，听到詹妮弗的这个提议，略微迟疑，还是点头同意了下来。
见凯莉同意，詹妮弗起身走到厨台便端起那份早餐，稳定着心绪朝外走去。
虽然这位半是租客半是保姆的女郎是一个好朋友介绍来的。但凯莉也详细了解过对方的资料，和很多出现在洛杉矶的年轻人一样，詹妮弗同样是一个带着明星梦的好莱坞漂。只不过，相对于那些急功近利盲目钻营的年轻人。詹妮弗就显得稳重许多，这位二十二岁的女郎几个月前刚刚毕业于丹尼森大学，有着良好的学历和教养，来到好莱坞之后，也是一边上表演课，一边出演舞台剧等待机会。同时还找到现在这份保姆工作维持生计。如果不是因为这些原因，凯莉是肯定不会允许一个好莱坞漂做女儿的保姆的。
既然能够当上艾瑞克的助理，凯莉当然是精英中的精英，如果因为刚才心思一直放在女儿身上还没有意识到什么，但此时她只是注意到詹妮弗端起艾瑞克早餐之后有些僵硬的身形，就立刻明白了很多事情。不过，詹妮弗照顾妮娜几个月来没有出现过任何差错，凯莉对这位女郎的感官很不错，能够顺势给她一些帮助，凯莉也不会吝啬。
想到这些，凯莉开口喊住女郎：“简妮。”
詹妮弗身形一顿，她也是一个聪明女人，意识到女主人可能猜出什么，整个人彻底僵在那里，费了很大力气才扭过头，眼神慌乱，露出很勉强的笑：“海恩斯女士……”
凯莉露出鼓励的微笑，道：“这确实是一个不错的机会啊，不过，如果你想要抓住的话，最好能放松一些。”
詹妮弗一颗悬浮的心脏仿佛瞬间落到实处，感激地点了点头：“谢谢你，凯恩斯女士。”
女人卧室里特有的馨香总是让人心旷神怡，艾瑞克随意地翘着腿坐在落地窗前，靠在椅背上享受着清晨暖煦的阳光，指尖仿佛还残留着女助理身上的温润触感，如果不是眼前这份《洛杉矶时报》上某条让人心烦的新闻，这一天的开端将完美无缺。
詹妮弗推门进来，刚好能够看到穿着白色衬衫意态闲适地靠在皮椅里的男子，还来不及调整再次紧张起来的心弦，对方就已经转过身。只不过，詹妮弗纠结着是不是要装出刚刚认出艾瑞克的惊喜模样，因此忽略了艾瑞克脸上一闪而过的惊讶神色。
两人对视了片刻，艾瑞克率先开口：“你是昨晚的那个保姆？”
虽然艾瑞克的语气很随意，但詹妮弗还是感受到了艾瑞克言行举止间那种丄位者天然形成的压迫感。
“是的，”詹妮弗点了点头，但想起如果对方真的将自己当成一个保姆，那就太糟了，于是又很快语气零乱补充道：“我……只是兼职，其实，我。我叫詹妮弗加纳。”
艾瑞克突然感觉这种莫名其妙的巧合总是非常有意思，于是忍不住笑了笑。但这轻笑声却让詹妮弗加纳以为自己搞砸了什么，心里更加紧张。
艾瑞克很快指了指一直被女郎托在手中的食物：“这是我的早餐吧？”
詹妮弗加纳听到艾瑞克的问话，连忙点头：“是的。威廉姆斯先生。”
说着，还将盛着煎蛋和三明治的细瓷餐盘递到了艾瑞克手中，然后她发现艾瑞克托着餐盘无从下手的模样，再次尴尬起来，目光扫向右手边的梳妆台。但艾瑞克似乎没有挪动身体的意思。
艾瑞克腾出一只手拍了拍自己翘在左腿上的右膝盖，道：“帮我垫几张面巾纸好吗？”
“当然，当然没问题，”詹妮弗加纳慌乱地点头，从梳妆台上拿过抽纸盒来到艾瑞克身边。
艾瑞克所坐的皮椅被降到了最低，詹妮弗加纳却有着高挑的身形，女郎先是弯了弯腰，但她立刻觉得这种有些居高临下的姿势会让艾瑞克不悦，于是蹲了下来，然而。这种姿势似乎更不雅观，略微犹豫了下，女郎顺势跪坐在艾瑞克腿边，如同一个温顺的女仆，小心地将面巾纸铺在艾瑞克膝盖上。
艾瑞克无声地注视着詹妮弗加纳这一系列动作，不由感慨财富和权势所拥有的这种压迫人心的力量。不过，这种感觉确实让人非常享受，这也解释了为什么这世界上总有太多人为了名利奔忙一生。
铺完面巾纸，见餐盘被放下来，詹妮弗加纳抬头看了眼艾瑞克。注意到男人表情中的变化，忽然放弃了起身的念头，安静地跪坐在艾瑞克腿边，女郎心里甚至还想着。自己要不要帮艾瑞克扶住餐盘，让他吃的更方便一些。不过，詹妮弗加纳终究还是有些自尊心的，目前的状态已经达到了她的底线，虽然这种底线脆弱的不堪一击，但……除非艾瑞克主动开口。否则，她觉得自己还是应该坚持一下……吧？
艾瑞克倒也没有让女郎继续做什么的意思，将盘中的煎蛋和三明治分成小块，拿起叉子挑起来送入口中，同时也没有冷落旁边的女郎，随意问道：“既然是兼职，那我猜猜，你这么漂亮，肯定是想要进入好莱坞吧？”
“嗯，”詹妮弗加纳斟酌着词句，回答道：“我……很羡慕那种生活，所以想试试看。”
艾瑞克点点头，道：“你总算没有说我从小喜欢表演八岁就立志当一个演员什么的，不然我就没法好好吃早餐了。其实吧，好莱坞很多明星，年轻时候通常都没有想过自己会走上这条路，但命运往往就是这么神奇，莫名其妙地，某些人一夜之间就发现自己竟然成为身价千万的好莱坞巨星了。很多事情往往越是刻意追求，就越难得到。”
詹妮弗加纳意识到自己赌对了，附和着露出一个好看的笑容。
詹妮弗加纳是典型的高颧骨厚嘴唇西方美女，因此显然不是艾瑞克的菜。不过，既然遇上，艾瑞克也不介意多指点对方几句，道：“既然你想要进入好莱坞，那么你知道自己的优势和缺点在哪里吗？”
詹妮弗加纳思绪转动着，但一时间却依旧没能回答艾瑞克的问题，她才刚刚到好莱坞几个月时间，怎么可能明白这些。
艾瑞克并没有期待女郎能够回答上来，道：“你很漂亮，但在好莱坞，这绝对不是你的优点，甚至还是一种劣势，因为漂亮这种东西在好莱坞是最不缺的。如果你经常看电影的话，就会发现那些带有较多派对情节的影片里，总是能够看到数不清的花瓶美女，而你的身材和外貌刚好就是那种非常适合当背景花瓶的类型，如果找不准自己的定位，那么花瓶很可能就是你的最终归宿。”
詹妮弗加纳全神贯注地倾听着艾瑞克的指点，甚至恨不得拿出纸笔当场记下来。现在哪怕是好莱坞最顶级的明星，都不会轻易获得艾瑞克当面的指点迷津，聪明的女郎明白这种机会对她来说绝对要比突然从艾瑞克这里获得一个电影女主角的机会还要珍贵，因为今天的这番话绝对能够让她在以后的演艺事业上少走很多弯路。
艾瑞克悠闲地吃着早餐，慢条斯理地继续说道：“既然漂亮不能成为你的资本，那么其他的呢，演技。呵呵，这种东西在好莱坞和美女一样泛滥，想要进入好莱坞，你不能没有演技。但你也绝对不可能将演技当做资本，特别是你这样的漂亮女人，即使拥有出色的演技，也往往被外貌所掩盖。”
詹妮弗加纳感觉的艾瑞克一直在说自己的缺点，却没有告诉她自己的优点在哪。待他话音落下，忍不住问道：“威廉姆斯先生，那我该怎么做？”
艾瑞克微笑着看向依旧跪坐在腿边的女郎，说道：“你很聪明，这算是一个优点，好莱坞有太多人往往都失败在不够聪明上，那些人即使遇到机会，都不懂得抓住。”
詹妮弗加纳笑了笑，微微低头垂下眼帘。
艾瑞克继续意有所指地说道：“而现在，另外一个踏入好莱坞的重要因素。机会，对你来说也不再是问题。但是，如果你找不到自己的方向，那么，你最多也只能成为一个二线女星，并且随着年龄的增加，即使意识到自己该走什么路线，也很难再与新生代女星竞争了。”
意识到艾瑞克即将说到关键处，詹妮弗加纳再次扬起俏脸。
“你的漂亮中既没有甜意也没有傻气，反而有些凌厉。这就意味着你绝对不适合任何傻白甜的女主角色。那么，最适合你的演艺路线只有一条，动作女星。”
虽然来到好莱坞只有几个月时间，詹妮弗加纳却已经幸运地参加过几次试镜。但结果无一例外都没有了任何下文，艾瑞克说到这里，女郎才恍然意识到自己试镜的那些角色为什么无疾而终。
“威廉姆斯先生，你是说，像妮可基德曼小姐那样的动作女星吗？”
艾瑞克想起原时空中，妮可演艺事业在获得奥斯卡之后就一路走低。最主要的原因同样是找不到适合自己的道路了，听到女郎这么问，艾瑞克摇头道：“妮可不是动作女星，她的戏路要宽泛很多。但对你来说，最适合的道路就只有这一条，坚持下去，那么，三十五岁之前，你或许会成为好莱坞动作电影的首选女星。”
说到这里，其实艾瑞克此时想到的是安吉丽娜朱莉，在他看来，朱莉既不漂亮也不姓感，身材也就一般。但经过媒体一千遍一万遍‘朱莉很漂亮朱莉很姓感’的反复洗脑，即使非常反感朱莉的人，或许心中也不由产生一种‘哦，这个女人确实还算不错’的观念。而且，朱莉基本上从出道开始，就一直走在适合自己风格的正确道路上，正因如此，在其他女星起起伏伏新生代层出不穷的好莱坞，朱莉却始终能够保持自己一线女星的地位。
艾瑞克记得，朱莉有一个非常厉害的经纪人，原时空中妮可经不住事业的一直下滑，后来就选择了脱离CAA这样的行业巨头投奔了朱莉的经纪人。
詹妮弗加纳将艾瑞克的话牢牢记在心里，但依旧有些不满足地问道：“那……三十五岁之后呢？”
艾瑞克已经吃完了早餐，看了眼目光期待的女郎，微笑道：“太贪心可不好，三十五岁之后啊，钱肯定是赚够了的，接下来应该保养身体，结婚生子，享受生活，或许还可以试着冲击一下奥斯卡什么的。”
其实，三十五岁之后，如果名气还在，接下来的路也非常简单，演反派啊。
睡美人中的女巫啊白雪公主的后妈啊什么的，没见后来连奥斯卡‘失败次数最多却锲而不舍’的梅姨都学‘坏’了嘛。
詹妮弗加纳很聪明地没有再问下去，讨好地将艾瑞克面前的餐盘接了过来，却没有立刻起身，一副等待艾瑞克吩咐的小侍女模样。
这种讨巧的举动让艾瑞克忍不住伸手托起女郎的下巴，看着这张二十出头的年龄脸庞，如同欣赏一件崭新的艺术品，道：“其实我最喜欢的就是詹妮弗这个名字，它本身的意思就是迷人的女子。
感受到微凉的指尖划过脸颊，詹妮弗加纳身体微颤，轻声道：“威廉姆斯先生，我……我接下来一段时间都会住在海恩斯女士这里的。”
“好啊，如果有时间的话，我会打电话给你的，希望你到时候不会拒绝我的约会，”艾瑞克笑道：“不过，现在你得赶快下去带妮娜离开，不然我和凯莉都要上班迟到了。”(未完待续。)
第629章 鱼渴死了
早餐之后，送走女儿和詹妮弗.加纳，凯莉.海恩斯回到屋内，艾瑞克已经走楼，西服和领带挂在臂弯，手中还拿着一份报纸。
凯莉走上前，温柔地伸手将艾瑞克衬衫领口的扣子扣上，又帮男人系着领带，问道：“你们刚刚都聊了些什么，那么长时间？”
“很聪明的一个女孩，随便指点了几句，”艾瑞克俯身在女助理唇边吻了，说道。
凯莉笑着将蹭上来的艾瑞克推开，继续系着领带，想起詹妮弗.加纳楼之后有些红闰的脸色，道：“那简妮可真幸运呢，我还以为你做了些其他事情呢。”
艾瑞克并没有提及刚刚的事情，随意道：“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你肯定知道的。”
凯莉将领带系好，又检查了一番，笑着问道：“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
艾瑞克嬉笑着伸手揽住女助理柔软的腰支，道：“当然是你这样的啊。”
感觉艾瑞克似乎想要推着自己走向沙发，凯莉红着脸慌忙道：“别，艾瑞克，现在已经八点零五分了，我九点之前要到公司的。”
虽然离九点还有将近一个小时，但艾瑞克也清楚上班时间洛杉矶的道路肯定会很拥挤，不提前出发很可能会迟到。在女助理脸颊上吻了，艾瑞克便放开她，将手中的《洛杉矶时报》递过去，指了指上面一则新闻，说道：“罗纳德.佩雷尔曼的安德鲁斯控股集团昨天突然宣布已经购买了4亿美元的萤火虫长期债券，我觉得这件事不会这么简单，可能会牵扯到最近发生的这些事情，你把这份报纸带给卡森伯格他们，我今天午就要看到相关的报告reads();。”
凯莉听到艾瑞克说起公事。也露出职业化的表情，将那份简短的新闻稿迅速扫了一遍，点头道：“我会第一时间交给卡森伯格先生的。”
艾瑞克又想起已经从波士顿返回纽约的克里斯。他当初嘱咐过克里斯注意漫威的相关消息，既然牵扯到了了现在漫威的实际控制人罗纳德.佩雷尔曼。便说道：“另外，再通知克里斯，让他也注意这件事。”
凯莉再次点了点头，又补充道：“还需要通知巴菲特先生他们吗？”
“他们肯定已经知道了，不过还是正式通知吧，我想巴菲特和大卫.韦斯特肯定能够看出一些端倪。”
……
凯莉开车去伯班克萤火虫总部后，艾瑞克也赶往普雷亚维斯塔的萤火虫影城。
相对于二十公里外的伯班克，普雷亚维斯塔距离圣莫妮卡市只有不到十公里。而且路况也远远好过市区。艾瑞克只用了二十分钟就到了影城，想到昨天动画部门主管彼得.施耐德和罗伊.迪斯尼的会面请求，艾瑞克也打算与对方谈谈，便没有直接去摄影棚内的维密工作室，而是来到了自己的办公室里。
打开电脑处理了几份电子邮件，不经意看了时间，发现已经是九点一刻，艾瑞克皱了皱眉，刚要打电话问怎么回事，办公室便响起了敲门声。
艾瑞克以为是彼得.施耐德和罗伊.迪斯尼到了。虽然对方迟到了十五分钟，但艾瑞克也不是一个苛刻的老板，更何况双方接来很可能会分道扬镳。便语气如常地对门外说道：“请进。”
开门进来的却是自己影城办公室的秘书。
女秘书瞄了眼艾瑞克的脸色，似乎有些小心翼翼，说道：“威廉姆斯先生，我刚刚接到彼得.施耐德先生打来的电话，他说临时有急事，所以不能过来了。”
艾瑞克摇头笑了，不知道是自嘲还是别的什么，道：“既然他们要取消会面，为什么不提前打个电话。非要等时间过了之后，这是在耍我吗？”
女秘书也是第一次遇到属用这种无礼的方式放老板鸽子。本就意识到这位年轻boss会发火，听到艾瑞克的问题。有些无措地缩了缩白析的脖颈，低声道：“威廉姆斯先生，这……这我也不清楚。”
艾瑞克突然没有了追究这件事的兴致，朝女秘书挥了挥手，道：“算了，你回去工作吧。”
女秘书猫一样无声无息地退出了办公室，艾瑞克耐着性子将一些邮件读完，心中的烦躁也消失了大半，关掉电脑，离开行政楼来到了摄影棚区的维密工作室。
刚刚走进忙碌的摄影棚内，作为维密大秀项目副手的爱德华.拉泽克便与维密的首席设计师托德.托马斯迎了上来，道：“艾瑞克，你亲自设计的那套英伦军装风天使套装已经完成了，要看看吗？”
艾瑞克感觉爱德华.拉泽克今天的态度似乎有些殷切，却也没有在意，点了点头。
三人一起走到一个工作区，艾瑞克第一眼就看到了塑料模特那套记忆中的天使装，英国古典军服醒目的大红色以及背后惊艳的黑色羽翼，这是2013年维密大秀的开场第二套服装，模特是绰号‘小南瓜’称号的贝哈蒂.普林斯露reads();。作为一个资深的制服控，艾瑞克对那一届维密秀印象最深刻的除了抢镜抢到没朋友的某霉女，就是这套英伦军装风的天使装了。
而且，艾瑞克也不是毫无理由地选择了这套天使装，维密设计团队提供的主题中恰巧有一套英伦风，既然脑海中有着现成的模板，艾瑞克便果断确定了这个主题，还将主题名称改成了最近几年刚刚在摇滚界流行起来的一个名词——英伦入侵。只不过，除了这套军装风外，艾瑞克并没有拿出其他天使装来抢设计团队的工作，反正英伦元素兜兜转转也无外乎绅士足球雨伞等等。
爱德华.拉泽克和托德.托马斯同样对艾瑞克拿出的这套天使装非常满意，三人并排站着欣赏了一会儿，爱德华道：“艾瑞克，不如找个时装模特穿上看看效果吧？”
“不用，”艾瑞克摇头。道：“打电话，让克鲁格小姐过来亲自试，这套天使装是我专门为她设计的。”
刚刚十八岁的黛安.克鲁格那种青涩的气息与记忆中的‘小南瓜’有很多类似的地方。让她穿上这套天使装再合适不过，艾瑞克并没有今年就打算立刻打出天价bra的噱头。所以眼前这套天使装无论是惊艳程度还是在英伦主题中代表的意义，都可以用来作为首届维密秀的开场。
完成签约的首届维密天使们此时已经进入集训，黛安.克鲁格当然也不例外，听到艾瑞克的吩咐，托德.托马斯主动走开去打电话通知对方。
爱德华.拉泽克觉得艾瑞克此时的心情肯定不错，便说道：“艾瑞克，我们还有最后一个代言人没有确定，希弗小姐那里……”
艾瑞克拍了脑袋。道：“哦，最近太忙了，我差点忘了这件事，克劳迪娅身上有其他内依品牌的合约，恐怕不能参与走秀了，你有什么人要推荐的吗？”
爱德华.拉泽克心说即使没有这种阻碍，克劳迪娅.希弗现在也绝对不会参与维密走秀了啊。
不过他并没有将心思表现出来，犹豫了，说道：“艾瑞克，辛迪.克劳馥小姐昨天联系我们。她说她还是希望参与这次维密大秀的，并且可以完全配合项目的日程安排。”
“她不是已经……”艾瑞克心不在焉地说了一半，突然扭头看向爱德华.拉泽克。笑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爱德华.拉泽克意识到艾瑞克可能真的不知道这件事，便解释道：“华纳突然解雇了克劳馥小姐，将《对抗*》的女主角交给了希弗小姐。”
艾瑞克顿时意识到乔.西尔沃肯定还是有些不甘心，想要通过让克劳迪娅加入那个倒霉项目拉自己入局。不过，艾瑞克现在已经很少过问女人们会接什么电影，而除非是一些特别的影片，否则女人们也不会拿这些事情烦她，所以乔.西尔沃的算盘一开始就打错了。如果这个项目依旧和原来一样，那克劳迪娅要是接了这个片约。对她的人气绝对会造成很大影响。原时空中辛迪.克劳馥就是‘凭借’这部影片彻底断送了自己的好莱坞之路啊。
不过，转念一想。即使这部电影依旧扑了，有自己在。克劳迪娅也绝对不可能沦落到辛迪.克劳馥当初的场，于是艾瑞克便打消了掺和的意思。
注意到身旁等待自己回复的爱德华.拉泽克，艾瑞克意识到这位副手肯定是受到了请托，笑道：“如果你觉得合适，那最后一个代言人名额就交给辛迪.克劳馥吧。”
辛迪.克劳馥是几大超模中公众人气最高的一个，前几年还拥有一档自己的电视节目reads();。维密首秀打的就是公众牌，加入这样一位超模刚好能够提升人气。艾瑞克当初在《真实的谎言》庆祝派对上连开口的机会都没有给对方，主要是因为这个女人有些贪心地想要电影和走秀两头兼顾，拍电影肯定是不可能走得开的，那受到挤压的肯定是维密排练的时间。艾瑞克对这次大秀的重视程度与拍摄影片时完全相同，当然不会允许这样一个不安分因子存在。
爱德华本来还以为艾瑞克会拒绝，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地答应来，脸色反而有些怪异。
“爱德华，你不会以为是我把她女主角的机会给搅黄的吧？”
爱德华反应过来，笑了笑，道：“最近圈子里很多人都这么觉得，不过我现在不这么认为了。”
艾瑞克对爱德华透露的这点小八卦丝毫不介意，耸耸肩道：“虽然我不太清楚这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波折，但辛迪.克劳馥看起来更像那条被殃及的池鱼，而且我也没有想到乔.西尔沃会邀请克劳迪娅，不过嘛，既然好处落到我女人身上，这黑锅我就背了。”
爱德华觉得艾瑞克说的很有趣，跟着笑了笑，却也有些不太明白殃及池鱼地梗，便好奇地问了一句。
“哦，很简单。”艾瑞克解释道：“城市里失火了，居民为了救火抽干了护城河里的水，然后。鱼渴死了。”
爱德华.拉泽克点头道：“这倒是很像一则寓言，只是没听说过。”
“东方的寓言。你没听说过也不奇怪。”
爱德华.拉泽克没有继续追问，道：“克劳馥小姐还在等消息，要不我打电话让她过来谈谈合约？”
“好吧，”艾瑞克随意地点了点头，又问道：“音乐挑的怎么样了？”
“每个主题都挑好了五首，我这就让山姆拿给你。”
……
辛迪.克劳馥感觉最近几天的经历真是糟糕透了，那个可恶的混蛋为了强迫她参加维密走秀，不但搅黄了她花了几个月时间才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电影角色。而且更气人的是，对方还将原本属于自己的角色交给了他的晴人。
如果仅仅只是这样也就罢了，因为圈子里莫名其妙地传出了艾瑞克想要针对她的消息，不但她在好莱坞经营起来的一些人脉立刻就对她敬而远之，连正在商谈的几份代言合约也突然被商家撤回了，据她的经纪人打听到的消息，对方是担心艾瑞克.威廉姆斯的针对会让她遭到封杀。
她虽然很聪明，却也想不明白，艾瑞克.威廉姆斯凭什么封杀自己，即使他现在拥有北美最大的传媒集团。但也不可能影响到所有媒体吧？
问经纪人，她的经纪人却也说不出所以然，但还是建议她如果想要继续自己的事业。最好主动向对方妥协。
混蛋！
碧池！
望着车窗外巨大的摄影棚，辛迪.克劳馥心底大声咒骂了几句，但司机拉开车门后，原本脸色有些难看的女人只用了不到一秒钟，就恢复了以往迷人优雅的姿态，车之后，还朝那位看呆了的司机丢去了一个迷人的微笑reads();。
辛迪.克劳馥从来都很享受那些男人为自己神魂颠倒的模样。只是她自己并没有意识到，如果不是如同上瘾般迷恋这种受人瞩目的感觉，她也不需要为了维持这种光环付出那么多。
经纪人杰瑞米从副驾驶走来。两人正要走向摄影棚，另外一辆车同样在摄影棚前停了来。
黛安.克鲁格本来正在训练台布。听到艾瑞克的召唤，匆匆换掉练功服就赶了过来。因为没有料到这件事，她今天只是简单地穿着t恤和牛仔裤。因此，车后刚好碰到身穿黑色低胸长裙气场强大的辛迪.克劳馥，不由地有些自卑。
辛迪.克劳馥瞟了眼这个被艾瑞克亲自挑中的青涩女孩，目光上打量了一番，心底闪过一丝嫉妒，但嘴角浮现出的却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真是个眼光差劲的男人啊。
这么想着，看到摄影棚里有人迎了出来，辛迪.克劳馥神色立刻恢复如常，以为对方是来接自己的，微笑着迎了过去。
“辛迪，你怎么过来了？”作为维密的首席设计师，托德.托马斯当然认识辛迪.克劳馥，只不过，这么打了声招呼，还没有等对方回答，托德.托马斯就急切地朝黛安.克鲁格招手：“克鲁格小姐，我们快进去吧，威廉姆斯先生已经等你好久了。”
黛安.克鲁格点了点头，也没有与辛迪.克劳馥打招呼，脚步匆匆地跟着托德.托马斯走进了摄影棚内。
被这么晾在一旁的辛迪.克劳馥和她的经纪人杰瑞米同时露出尴尬神色，对视了一眼，两人都忍耐着没说什么，刚打算走进摄影棚，却再次难堪地被身材高大的门卫伸手拦住。
为了防止维密大秀的信息提前泄露，摄影棚的门卫得到的命令是如果有任何不经允许的人混入这间摄影棚，那么他们立刻收拾东西走人。
因此，虽然刚刚看到托德.托马斯与女郎打招呼，但两人都没有主动出示通行证，他们又没有得到通知，门卫却也不敢冒着丢饭碗的风险让对方进去。
受到如此怠慢，辛迪.克劳馥感觉到自己心中的恨意再次蹿升了一大截，几乎就要破涌而出。他的经纪人杰瑞米显得更加老成一些，主动解释道：“是爱德华.拉泽克先生邀请我们过来的。”
门卫点了点头，道：“抱歉，先生，我需要先问。”
因为只是摄影棚，门卫处并没有安装内线电话，那个说话的门卫朝另一个同伴说了句什么，就朝棚内走去。
过了几分钟，对方才再次回来，简单挥手示意辛迪.克劳馥两人进去。
辛迪.克劳馥不自觉地握了握拳头，心中却已经生出一种转身离开的冲动，刚刚那个丑小鸭一般的小碧池都有人来接，她亲自赶来，却连个招呼的人都没有，这算什么！
杰瑞米却不想辛迪.克劳馥因为置气就这么转身离开，要是这位雇主真的被封杀了，那他就很难再找到这样一位能赚钱的超模客户了，这可关系到他自己的收入啊。拉了拉女郎，杰瑞米低声道：“辛迪，我们进去吧。”
辛迪.克劳馥觉得那两个门卫现在肯定是在嘲弄自己，但杰瑞米的这句话却又仿佛给了她一个台阶，点了点头，辛迪.克劳馥冷着表情朝传出了音乐声的摄影棚内走去。(未完待续。)
第630章 那就给我走出来吧
萤火虫影城这座全新的11号摄影棚长75米宽45米，比华纳片场最大的摄影棚还要宽敞一些，此时棚内被分割成了六个主要的工作区，总计120多人的工作团队分别负责维密大秀六个主题的设计工作。辛迪.克劳馥带着经纪人杰瑞米走进摄影棚后，入眼处便是这样一片忙碌景象。不过，摄影棚的最里侧此时却聚集了不少人，有些吵闹的音乐声正是从那边传过来。
杰瑞米拉过一个工作人员问了几句，两人才确定地朝最里侧那群人走去。
刚刚走到人群外围，辛迪.克劳馥和杰瑞米同时听到了一阵轻微的喧哗，随即正在播放的音乐也突然停了下来。
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辛迪.克劳馥瞳孔陡然收缩。
一个身着黑色羽翼的火红身影出现在她视野内，穿着这套惊艳制服的女孩正是她刚刚在摄影棚外遇到的黛安.克鲁格，此时的黛安.克鲁格与刚刚那个T恤牛仔裤的青涩女孩仿佛完全是两个人。象征热烈的红色制服，代表着神秘的黑色羽翼，与那张清纯甜美的脸蛋完美地融合之后，顿时给人一种活力四射青春无敌的感觉。
辛迪.克劳馥一直都是很骄傲的，但她此时也不由地有些嫉妒。
如果……或许……
这套衣服原本应该是属于自己的。
这些念头还在脑海转悠，辛迪.克劳馥就听到了那个让她痛恨了好几天声音。
“黛安，过来。”
艾瑞克朝换衣室门口被几十双眼睛盯得有些羞涩的女孩招了招手，黛安.克鲁格听到艾瑞克的声音，连忙来到他面前。
发现周围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黛安.克鲁格身上，被人群忽略的辛迪.克劳馥有些不甘心地朝艾瑞克那边走去，主动开口道：“威廉姆斯先生，很高兴我们又见面了。”
艾瑞克正要与托德.托马斯商议下黛安.克鲁格这套天使装还有什么需要改进的细节，听到另外一个女人的声音，扭头过发现是辛迪.克劳馥。这次他到没有故意冷落女郎，主动伸手，笑道：“是啊，很高兴再次见到你。克劳馥小姐。”
辛迪.克劳馥此时想起的却是上次艾瑞克在派对上故意不与她握手的情形，看到对方伸过来的手，她突然产生一种想要以同样的方式让这个可恶的家伙难堪一下的冲动。
不过，这个念头还没有成型，辛迪.克劳馥就已经发现自己的右手主动伸了过去。
艾瑞克握了下辛迪.克劳馥的小手。道：“克劳馥小姐，我们一会儿再谈你的事情，稍等一下。”
这种肯定的语气让辛迪.克劳馥瞬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但艾瑞克却没有再理会她，而是转向了另一边的黛安.克鲁格，随着艾瑞克的转变，原本注意到辛迪.克劳馥到来的其他人也再次改变了注意力焦点，也只有私下关系不错的爱德华.拉泽克聊胜于无地朝她点了点头。
艾瑞克让黛安.克鲁格摆了几个姿势，又转了几圈，与托德.托马斯讨论了几处需要修改的瑕疵。然后对黛安.克鲁格道：“按照刚刚你听到的那首音乐，先试试走一遍，看下效果怎么样。”
黛安.克鲁格当然没有意见，艾瑞克吩咐人群清理出一个十多米的通道，等黛安.克鲁格准备好，艾瑞克按下了一首摇滚乐的播放键。
黛安.克鲁格意识到接下来的这次展示或许要比面试时还要重要许多，听到音乐声响起，深深吸了一口气，微微扬起脸蛋露出自信的笑容，抓住某处节奏。迈着猫步走上临时‘T台’。
只不过，这首摇滚乐的节奏似乎并不适合作为T台背景，黛安.克鲁格走到尽头，做了一个姓感的POSE。转身走回途中，音乐节奏突然变得急促，顿时将女孩的步伐打乱。
回到起点后，黛安. 克鲁格顿时有些忐忑地望向不远处的艾瑞克，T台背景音乐不可能完全符合模特步伐节奏，因此。职业模特只要找到节奏，随后的步伐便不会受到音乐节奏突变的影响，这一次完全是她的个人失误。
艾瑞克确实微微皱眉，不过却不是因为这点，挥了挥手，对女孩道：“算了，不用走了。”
黛安.克鲁格来到艾瑞克身旁，语气弱弱地恳求道：“威廉姆斯先生，我可以再来一次的，这次绝对不会出错了。”
“不是这个问题，”艾瑞克摇了摇头，想起什么，向身后看去。
本来有些幸灾乐祸的辛迪.克劳馥注意到艾瑞克扭头过来，连忙收起嘴角那一丝轻蔑的表情。
艾瑞克找到辛迪.克劳馥的身影，朝面前的‘T台’指了指，问道：“克劳馥小姐，你现在方便吗？”
辛迪.克劳馥当然清楚艾瑞克指的是什么，笑容自信地说道：“当然没问题。”
艾瑞克对身旁的托德.托马斯道：“托德，带她去换一套内依。”
辛迪.克劳馥觉得自己终于等来了扬眉吐气的时刻，跟随托德.托马斯走进试衣间。
设计师先生熟练地为辛迪.克劳馥套选了一套黑色雷丝内依递过来，指了指旁边的隔间，道：“辛迪，你可以在里面换上。”
辛迪.克劳馥接过内依看了下，虽然托德.托马斯的眼光非常不错，这套内依非常姓感，但她还是有些不满地道：“托德，只有这些吗？”
托德.托马斯愣了下，笑着解释道：“辛迪，刚刚那套天使装是特意为克鲁格小姐设计的，我们目前只完成了一套，其他的还在制作当中。”
辛迪.克劳馥试探着要求道：“我可以穿她那一套。”
托德.托马斯刚才离开给黛安.克鲁格打电话，并没有听到随后爱德华与艾瑞克的谈话，虽然辛迪.克劳馥此时出现在这里让他猜出了一些什么，但托德.托马斯还是摇头，劝说道：“辛迪，你不要为难我了，我也听到了最近的一些传闻，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抓住这次机会。如果加入这场走秀，相信以你的名气和资质。肯定会获得自己的天使装的。”
以前这些时尚界的设计师都拿她当宝贝一样供着，哪怕是最顶级的设计师都已经很少拿这种语气跟她说话。因此，托德.托马斯这么说让辛迪.克劳馥刚刚好转一些的心情再次变得有些糟糕。注意到辛迪.克劳馥的脸色变化，托德.托马斯也不想因此得罪这位时尚界的宠儿。指了指旁边的衣橱和鞋架，道：“我们可以再挑些配饰，不过最好快一点。”
辛迪.克劳馥脸色稍霁，两个人都非常有时尚眼光，虽然没有天使装。但凭借换衣室里的素材，很快搭配起一套心头。
艾瑞克等了将近五分钟，有些疑惑地正要让人去看一下，辛迪.克劳馥和托德.托马斯这才换衣室里出来。
黑色的雷丝内依、白色的轻纱披肩、简单的水晶腕饰以及绑带长靴，简单的几件普通物品就完美地烘托出了一种高贵迷人的优雅气质。
辛迪.克劳馥注意到艾瑞克满意点头的神色以及站在他身旁有些忐忑不安的女孩，顿时大大地呼了一口气。
“可以开始吗？”艾瑞克按着工作台上的录音机，问道。
辛迪.克劳馥做了一个OK的手势，艾瑞克顺势按下了播放键，然后对身旁的黛安.克鲁格道：“好好看。”
刚才的摇滚乐再次响起，辛迪.克劳馥等待了片刻。踩着节奏再次踏上T台。
与青涩的黛安.克鲁格不同，辛迪.克劳馥整个过程一气呵成，并且丝毫没有受到刚刚影响到黛安.克鲁格的变奏影响。
待辛迪.克劳馥回到起点，艾瑞克关掉音乐，问身边的女孩，道：“看出什么来了吗？”
黛安.克鲁格低低的嗯了一声，道：“我……我不如克劳馥小姐。”
“她比你多走了10年的T台，你当然不如她啊，”艾瑞克笑着摇头，道：“等下注意辛迪的气场。”
嘱咐了一句。艾瑞克朝辛迪.克劳馥打了个再来一次的手势，辛迪.克劳馥当然不介意让那个幸运的小菜鸟再看一下什么才是超模，点了点头，音乐声很快再次响起。
“看。”这次艾瑞克指着正在走猫步的辛迪.克劳馥对身旁女孩道：“从容、自信而且气场强大，给人一种我踏上这段T台，整个舞台所有观众的目光便完全属于我的感觉，这才是真正的SuperModel，”注意到辛迪.克劳馥再次走回起点，艾瑞克随手关掉了音乐。继续对黛安.克鲁格说道：“虽然你现在的装束很惊艳，在舞台上会足够吸引眼球，但你却缺少这种外放的气质。你知道吗，我打算让你来走开场，我想你肯定知道这意味着什么。但我想要的结果是，当你走完做法整段T台之后，观众记住的是你，而不是你身上的衣服，呐，我再给你看一下。”
艾瑞克说着，对站在不远处的辛迪.克劳馥道：“克劳馥小姐，把你身上那些配饰取下来，再走一遍。”
辛迪.克劳馥不明白艾瑞克为什么要这么做，但一直站在艾瑞克旁边的爱德华.拉泽克却将艾瑞克对黛安.克鲁格的话语完全听在耳中，他意识到艾瑞克对辛迪.克劳馥并没有什么负面情绪，甚至还非常欣赏，注意到辛迪.克劳馥地迟疑，爱德华.拉泽克也知道辛迪.克劳馥骨子里的傲慢性格，他并不想让这位友人给艾瑞克留下怠慢的印象，连忙偷偷朝辛迪.克劳馥打眼色。
辛迪.克劳馥注意到爱德华.拉泽克的眼神，非常聪明地选择了照搬，微笑着将披肩、腕饰取了下来，见艾瑞克又指了指她脚上的长靴，辛迪.克劳馥也非常干脆地换上了自己来时穿的黑色高跟鞋。
“OK，我们再来，”艾瑞克等辛迪.克劳馥整理好，再次按下了音乐播放键，非常满意地注视着辛迪.克劳馥走完全程，然后对黛安.克鲁格道：“你看，即使辛迪将身上的装饰完全取下来，她身上那种外放的强大气场依旧存在，而且，她的台步也非常风格化，能够轻易地给人留下深刻印象。气场这种东西，只能你自己慢慢琢磨，当然，我希望你能够形成自己独特的气场，而不是模仿别人，那样只会不伦不类，这一点你还有四个月时间。不过，另外一点，我对你的台步同样很不满意，你现在每天训练几个小时？”
黛安.克鲁格回答道：“各种训练加在一起，一共六个小时。”
“这样不行，”艾瑞克摇了摇头，看向身旁的爱德华.拉泽克，道：“给她换一个专门的训练团队，要最好的，另外，增加训练量，每天十个小时或者十二个小时都行，要榨干极限但又不伤害身体的那种程度。”
等爱德华.拉泽克点头表示记下后，艾瑞克看向身旁低垂着脸蛋有些畏缩的女孩，道：“如果你实在悟不出气场这种东西的话，那就给我走出来吧，另外，雇佣训练团队的钱就从你将来的代言费里扣除好了。”
艾瑞克这段时间与团队所有人相处的时候，都一副平易近人地亲和模样，完全没有了任何老板的架势，因此很多人甚至已经习惯了偶尔与艾瑞克开上几句有些出格的玩笑。
但此时，听到艾瑞克的这些话，除了如同被老虎按在爪下的小绵羊模样的黛安.克鲁格，周围不少人心底不由地产生一个念头：暴君啊！
连不知不觉已经凑到艾瑞克身旁的辛迪.克劳馥都一丝不留地收起了所有骄傲的表情。
艾瑞克的一系列身份标签迅速在所有人脑海中飘过：身家数百亿美元的北美以及世界首富，世界最大传媒集团萤火虫的拥有者，创造一系列票房奇迹的好莱坞大导演……
这其中任何一个头衔都足以让人敬畏甚至恐惧，但艾瑞克却已经在自己还不到二十五岁的年龄就全部获得了这一切，并且旗下产业丝毫没有停止扩张的迹象。
这简直已经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座山，一座能够将整个世界其他任何人所仰赖的一切资本和骄傲都碾成粉尘的大山。(未完待续。)
第631章 不然就太糟糕了
艾瑞克并没有感受到其他人的情绪变化，而是再次回忆起记忆里的维密大秀展史。壹看书·1?k?a?
维密大秀之所以后来被称为模时代终结者，主要原因就在于后来维密天使的整体水平越来越差劲，这种差劲并不是指天使的容貌，而是作为模甚至是职业模特应有的整体素质。记忆中，在老一代模逐渐退出舞台后，维密天使立刻就出现了青黄不接的局面，大部分新生代的台步水平甚至与某个大长褪女嘉宾的猫步相差无几，有些凭借自己在社交网络上积累的名气登上舞台的模特，连基本的台步都不好好走了，因此也引来越来越多的失望和骂声。
后来的新生代中，艾瑞克唯一认可能称为supermode1的便是小kk卡莉克劳斯，那种风格独特的台步给人一种连脚尖都缠绕着妖饶的迷人气息。哪怕是完全不懂时尚的普通人，多看几遍小kk的台步，那么下次仅仅只是看到t台上小kk一个踮脚抬腿的局部镜头，就能够轻易认出这双褪的主人来。只不过，记忆中小kk只是走了三年维密就很快与东家解约，对外宣称是想要以学业为重，但傻子都看得出来，人家明显是不想继续在沦落成演唱会的维密秀上损自己的格调了。
而在九十年代末新世纪初几年中，虽然维密大秀的节目风格没有后来那么华丽和成熟，但确实可以称为年度模嘉年华。
邦辰的霸气，波莉的杀气，可儿的俏皮，娜奥米的女王范儿。
一个个气势十足。
哪怕如大kk那样在t台上意外掉落了高跟鞋，踮起脚尖依旧风采不减地走完全场，如果不给腿部镜头，丝毫看不出只穿了一只鞋子。
艾瑞克相信想要成为supermode1需要天赋，但他更相信记忆中维密新生代与旧时代模差异如此之大，绝对不会是因为天赋原因。?壹??看书·1?k要an?s看h?u?·c?c更可能是整体浮躁所致。因此，艾瑞克才会向眼前还是十八岁女孩的黛安克鲁格提出貌似非常苛刻的要求，自然形成的气场可遇不可求，但只要职业水准强。绝对可以像吉赛尔邦辰、卡莉克劳斯那样，在t台上硬生生将气场‘走’出来。
艾瑞克非常喜欢此时如同青果一般的黛安克鲁格，他不介意只是因为简单的好感就送给女孩一场繁华，但如果她本身能力不足以承受这些，那将来不但不能获得应有的荣耀。反而会沦落为笑柄。
艾瑞克伸手将因为不安和自卑而垂着小脑袋的黛安克鲁格下巴挑起，没有在意其他人的眼神，继续替女孩理了下额间几缕乱，道：“看啊，这么漂亮的女孩，这么漂亮天使装，将来在t台上要展现出来的当然也必须是最好的一面，所以现在多付出一些，也肯定是值得的，不是吗？”
黛安克鲁格顺从地应了一声。艾瑞克再次转为温柔起来的语气让她少了几分忐忑，多了一些心安以及莫名的依恋，虽然艾瑞克的指尖已经从她精致的下巴移开，但残留的触感却仿佛依旧承托着女孩娇俏的脸蛋，使她没有再次垂下头去。
“那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艾瑞克微笑着点了点头，对身旁的爱德华拉泽克道：“这件事你亲自来安排，不要拖太久。”
爱德华拉泽克立刻说道：“没问题，给我三天时间。”
艾瑞克这时终于注意到周围突然沉默下来的人群，有些疑惑。却只是拍了拍手，道：“那么，节目到此为止，大家回去继续自己的工作吧。一??看书??·1要k?a?n?s?h?u?·cc”
随着这声不算命令的吩咐。以往都会表现的有些散漫的人群这次却迅地散去，好像慢一些就会被某只上古巨兽吞掉一般。
打黛安克鲁格换好衣服离开后，艾瑞克从录音机里拿出刚刚播放的那盒磁带，对爱德华拉泽克道：“这几音乐都不行，我要的是那种充满炸裂感的摇滚乐，让人听到就热血沸腾。同时还需要带着朋克的嚣张和不羁，最好再夹着一些情绪硬核元素，当然，歌手的声线还需要流畅并且充满活力，所以你需要从那些主流的摇滚专辑中去找。”
爱德华拉泽克只是一个内依品牌的运营总监，根本就不理解艾瑞克口中蹦出来的一大串名词，心中不由吐槽或许只有你自己知道你想要什么了。
不过，这个念头冒出后，爱德华拉泽克立刻就想到艾瑞克几年前行的那单曲《nedivide》，试探道：“艾瑞克，你觉得《nedivide》行吗？”
“不行，那歌的气氛足够了，但节奏根本与时装秀搭不上……”艾瑞克立刻摇头否定，但也很快冒出与爱德华拉泽克相似的念头，艾瑞克自己可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听大量的音乐从而选出合适的bgm，但从爱德华拉泽克的表现来看，下面的工作人员也很难理解自己想要音乐风格，稍微考虑了下，艾瑞克便说道：“算了，你们不用找了，六歌都由我自己来弄好了。”
从当年《nedivide》所展示出来的惊艳来看，爱德华拉泽克并不怀疑艾瑞克能够写出符合主题的摇滚乐，但维密秀可是有六个主题啊，艾瑞克之前提出的要求中，这六歌的风格都各不相同。爱德华拉泽克顿时就有些怀疑艾瑞克是否真的能够将六风格完全不同的音乐写出来。
不但爱德华拉泽克如此，已经从艾瑞克刚刚展现出来的那股压力中恢复的辛迪克劳馥也同样生出这种怀疑。模特界与音乐圈的交集还是挺多的，因此她很清楚，在音乐圈子里，地位最高的往往不是那些被聚光灯围绕的歌星，而是顶级的音乐人，哪怕是很多一线歌星，为了获得一出色的歌曲甚至都不惜向这些音乐人宽衣解带，由此也可以看到一好歌是多么的难得。
艾瑞克做电影导演已经把很多人欺负的快没活路了，如果再在音乐上展现出同样的才华，那估计要成为mtv公敌什么了。
不理会身旁几人的质疑，艾瑞克却已经翻开了旁边一本厚厚的项目策划书。
第一届维密一共六个主题，除了英伦元素为主题的‘英伦入侵’外，因为内依主流的黑白两个基色，还分别设置了‘暗地妖饶’和‘雪舞精灵’两个主题。维密还有一个专门面向少女的pink子品牌，占用了一个‘粉红女郎’主题，最后两个，一个是美国二十年代复古风格的‘繁华落幕’和流行的羽毛元素主题‘天堂之鸟’。
当初设计团队一共提出了几十个主题供艾瑞克挑选。因为前世看过很多维密秀，艾瑞克不自觉地形成了一些个人喜好。而即使再才华横溢的设计师，想象力终究是有局限的，这也就造成了这些设想与艾瑞克记忆中的很多主题相重合，因为潜意识里的个人喜好，艾瑞克不由自主地选择了与记忆中类似的主题。
这也就造成了一种便利，艾瑞克根本不需要检索记忆库，就能够挑选出基本上合适的bgm来。
想到这些，艾瑞克忍不住摇了摇头，自言自语道：“但愿我的天使女孩们不会被这些音乐抢走风头，不然就太糟糕了。”
辛迪克劳馥抽了抽嘴角，差点问一句先生您这种自信心是不是太过了些啊。
爱德华拉泽克同样默默吐槽了一句，不过当艾瑞克看过来后，立刻收敛起了心神。
艾瑞克想起卡森伯格刚刚将萤火虫和abc的音乐部门进行了合并，成立了全新的萤火虫唱片公司，虽然比不上几大唱片巨头，但集合两大媒体集团的资源，实力也远远那些二三线音乐公司，考虑了下，艾瑞克便合上项目策划书，对爱德华拉泽克道：“关于音乐的事情，按照我之前提出的要求，你联系一下萤火虫唱片的……”艾瑞克迟疑了下，却没有想到这些次级部门的主管名称，只好模糊地说道：“……联系一下萤火虫唱片公司的负责人，让他们挑选一些合适的歌手和制作人过来。”
爱德华拉泽克问道：“还是要六个团队吗？”
“不用那么麻烦，你先让他们准备一下，我会尽快拿出词曲，”艾瑞克摇头，说完这句话，想了想没有什么其他遗漏，这才看向已经等待良久的辛迪克劳馥：“克劳馥小姐，我们接下来谈谈你的事情吧。”
辛迪克劳馥此时还穿着刚才的那套姓感内依，见艾瑞克朝一间隔开的办公室示意了下，心思飞转的女郎突然打消了要求去换好衣服的念头，身姿妩魅地跟着艾瑞克走进了办公室。
几乎是差不多的时刻，美国东海岸的纽约，上午放了艾瑞克这个老板鸽子的迪斯尼动画部门主管彼得施耐德和罗伊迪斯尼刚刚从一架豪华私人飞机上走出来。
等在黑色宾利豪车旁满脸油光的光头男子笑容满面地迎了上来，笑呵呵地与彼得施耐德和罗伊迪斯尼分别握了握手，道：“这架小宝贝还不错吧，如果有需要的话，可以随时打电话给我。”(未完待续。)
第632章 早已看穿一切
光头男子正是美国八十年代最臭名昭着的企业狙击手之一，罗恩.佩雷尔曼。
这位华尔街恶狼在八十年代的收购大潮中迅速积累了超过十亿美元的财富，最着名的那次恶意收购便是凭借1.5亿美元的资金吞并了价值超过10亿美元的露华浓化妆品公司，因为其过激的收购举动，几乎是每一次收购都会引起诉讼。
不过，自从1990年以发行垃圾债券闻名的德崇证券因为大量债务违约行为被联邦正府强制清盘之后，与德崇证券关系密切的罗恩.佩雷尔曼也开始有所收敛，不过也仅仅是表面上的收敛，作为一头随时等待机遇捕捉猎物的华尔街之狼，其伺机而动的本性是绝对不可能改变的。
最近，罗恩.佩雷尔曼敏锐地意识到了又一次机会的到来，于是迅速通过手中的安德鲁斯控股公司，购买了萤火虫集团4亿美元的长期债券，并且联系了这次萤火虫集团内部风拨的另外两个重要人物，迪斯尼动画部门主管彼得.施耐德和迪斯尼动画部门艺术顾问同时也是迪斯尼家族成员的罗伊.迪斯尼。
彼得.施耐德听到罗恩.佩雷尔曼炫耀自己私人飞机的语气，心中羡慕的同时，也决定在接来的谈判中，向艾瑞克.威廉姆斯提出迪斯尼动画部门配备商务机的要求。
自从《狮子王》票房大爆之后，彼得.施耐德最近几天都感受到一种前所未有的舒畅。
这两年来，迪斯尼手绘动画部门包括他这个主管在内已经受够了集团总部的轻视，他们制作的2d动画并不比皮克斯的3d动画差多少，甚至几部动画的票房都超过皮克斯的两部3d动画，但两个部门的待遇却天差地别reads();。皮克斯拥有堪称豪华的办公园区。他们却只能挤在伯班克的破旧办公楼里，皮克斯的员工拥有丰厚的薪水和分红，他们的平均薪酬却不到五万美元。皮克斯的制作预算几乎没有限制，他们的部门预算却少的可怜。皮克斯在不断扩大自己的规模，他们却要面临被裁撤的命运。
这一切，都该有个交代的！
彼得.施耐德心中再次恨恨地想到，同时忍不住想象着被自己放了鸽子的艾瑞克.威廉姆斯呆坐在办公室里的某些场景。
以《狮子王》目前所表现出来的热度，无论是集团内部还是外部媒体，都毫不怀疑这部2d动画不但能够创造一个史无前例的票房奇迹，而且未来五年内，也能够轻松为萤火虫集团赚取超过10亿美元的纯利润。
10亿美元。这是什么概念！
恐怕皮克斯已经出品的两部3d动画目前产生的利润加在一起，也绝对不会有10亿美元。
因此，关注这次风拨的大部分人都不相信艾瑞克.威廉姆斯会继续执行原先的裁撤和改革计划。
虽然最近萤火虫集团对外的口风依旧是坚持原计划不变，但彼得.施耐德相信，即使再愚蠢的人，也不可能裁撤能够产出利润超过10亿美元动画影片的制作部门，目前的情况绝对只是艾瑞克.威廉姆斯的一种缓兵之计，只是出于年轻人的傲慢固执和资本家的吝啬本能。艾瑞克.威廉姆斯肯定是意识到了自己对迪斯尼手绘动画部门犯的一系列致命错误，但他又不想再随后支付太多补偿，才采取这种明显的拖延手段。
然而。自认为早已看穿一切的彼得.施耐德和罗伊.迪斯尼是绝对不会让艾瑞克.威廉姆斯这个贪婪资本家得逞的。
他们已经打定主意，这次不但要获得自己应得到的待遇和薪酬，还要艾瑞克.威廉姆斯付出足够多的补偿。否则的话，他们绝对会让艾瑞克.威廉姆斯尝到失去迪斯尼动画部门的苦果。
罗恩.佩雷尔曼的豪华房车一个多小时后来到了位于东汉普顿的一处度假别墅。
将两个客人让进自己的书房，罗恩.佩雷尔曼微笑着拿出早已准备好的雪茄，分别递给二人，道：“试试看，这可是正宗在处钕大腿上卷出来的古巴雪茄。”
彼得.施耐德和罗伊.迪斯尼各自接过一根，装模作样地放在鼻嗅了嗅，又从罗恩.佩雷尔曼手中接过雪茄剪和火柴，各自点上后享受地抽了起来。
罗恩.佩雷尔曼也做着同样的动作。舒服地吐了个烟圈，幽幽道：“可惜。这只是处钕腿上划过的雪茄，而不是真正的处钕。估计也只有达到艾瑞克.威廉姆斯那个位置。才能够享受到无数处钕吧。”
彼得.施耐德嗤笑一声，不屑道：“好莱坞哪有什么处钕。”
更加老成持重一些的罗伊.迪斯尼听到彼得.施耐德这句火气十足的报怨，微微皱了皱眉。
如果轻易就被眼前这个人牵动情绪，那接来他们在合作谈判中绝对占不到什么好处。从见面开始，罗恩.佩雷尔曼的态度就一直非常热切，甚至带着几分讨好意味，但罗伊.迪斯尼却不会傻到以为对方是个老好人，八十年代同是华尔街狙击手的索尔.斯坦伯格恶意收购迪斯尼，使得迪斯尼花了几乎是200价才赎回了对方手中的股份，眼前这个光头男人的名声可比索尔.斯坦伯格差多了reads();。
再次吐出一口轻烟，罗伊.迪斯尼便适可而止地放手中的雪茄，说道：“佩雷尔曼先生……”
“罗恩，叫我罗恩就好，”罗恩.佩雷尔曼继续用一副弥勒佛的姿态笑眯眯地说道：“我想接来我们肯定会成为朋友以及伙伴的。”
罗伊.迪斯尼没有纠结这个问题，道：“好吧，罗恩你应该清楚，我们与你合作对付自己的母公司，完全就是一种背叛，稍不注意就可能一无所获地被扫地出门。所以，我和彼得需要知道你的所有计划，所有。如果你有所隐瞒的话，我们双方的合作立刻取消。”
罗恩.佩雷尔曼没有立刻回答罗伊.迪斯尼的问题，反而带着恭维的语气，说道：“既然两位来到这里，我想你们肯定已经与迪斯尼动画部门的所有员工结成了攻守同盟，萤火虫集团那边也绝对不会意识不到这一点，以目前的形势，即使他们发现你们与我接触，也不敢冒着触犯众怒的风险解雇你们的。”
显然，罗恩.佩雷尔曼与大部分人的想法一致，艾瑞克.威廉姆斯不但不会裁撤手绘动画部门，反而会为了防止这块肥肉落入他人之手，而加大对手绘动画部门的拉拢力度。罗恩.佩雷尔曼这次了4亿美元的重注，赌的也正是这一点。
罗伊.迪斯尼听到罗恩.佩雷尔曼这么说，只是高深莫测地微微笑了笑。
彼得.施耐德却是有些得意地脱口而出道：“当然，我们……”
好在，彼得.施耐德并不是傻瓜，感受到身旁的罗伊.迪斯尼突然在他腿上踢了几，顿时闭上了嘴，不再透露更多的东西。
罗恩.佩雷尔曼此时已经发现，如果只有彼得.施耐德一个人的话，他绝对能够将这个家伙玩的死死的，可惜有罗伊.迪斯尼这个老狐狸在，他也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做了个稍等的手势，起身走到旁边的文件柜里，取出了一份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分发给两人，道：“到现在位置，安德鲁斯控股公司掌握了萤火虫集团4亿美元的长期债券，所以，萤火虫的业绩状况也将影响到我们这些债权人的利益，萤火虫集团虽然最近几年的利润非常丰厚，但所有人都知道，无论是电影业务还是电视业务，其利润前景都是非常不稳定的。为了维护自身利益，我们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控制萤火虫集团的股东肆意妄为地裁撤或者改革旗利润丰厚的业务部门。”
罗伊.迪斯尼不理会罗恩.佩雷尔曼这些貌似大义凛然地话，而是敏锐地抓取了一个细节，问道：“你刚刚说‘我们’，是什么意思？”
罗恩.佩雷尔曼丝毫没有绕弯子，解释道：“当然说我，还有很多萤火虫集团的债权人。”
彼得.施耐德张了张嘴，不过这次他却没有贸然开口。罗伊.迪斯尼也没有急于追究朝罗恩.佩雷尔曼所说的其他债权人都有哪些，朝对方伸了伸手，道：“ok，请继续吧。”
“根据我得到的信息，”罗恩.佩雷尔曼仿佛毫不介意被打断，继续地说道：“个月将是萤火虫集团发布上半年财务报告的月份，因为出色的盈利业绩刺激，个月也将成为萤火虫集团80债券销售完成的时刻。到时候，萤火虫集团累计的债务总额将达到100亿美元，相当于其总市值的30%，为了这100亿美元巨额债务的本息偿还得到充分的保证……”罗恩.佩雷尔曼顿了，油亮脸庞的表情中突然变得有些狂热，缓缓说出了自己的最终目的：“我希望那个时候，所有债权人联合起来，公开向萤火虫集团施压，以债权人身份进驻萤火虫董事会。”(未完待续。)
第633章 又为什么要说又呢
洛杉矶，萤火虫影城摄影棚内简单的办公室里。
辛迪.克劳馥感觉自己刚刚的念头简直就是自讨苦吃，身旁的经纪人杰瑞米正在仔细阅读一份与她同级别超模琳达.伊万戈琳斯塔和克里斯蒂.杜灵顿相同的代言合约，而对面那个似乎有些无所事事的可恶男人便一直用一种饶有兴致的目光打量着她。如果这种目光和其他男人一样充满了迷恋、垂涎甚至毫不掩饰的**，她都不会觉得有什么，甚至还可能有些自得。但是，这个男人的眼神完全不像是在打量一个美女，更像是在欣赏一只漂亮宠物。
办公室房门被轻轻敲了敲，得到允许后，一个工作人员将辛迪.克劳馥的衣物送了进来。
辛迪.克劳馥也没有找个房间换下刚刚那套内依的意思，在办公室里直接将黑色长裙套在了身上，这才终于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略带不满地瞪了眼对面的艾瑞克。
艾瑞克露出淡淡的微笑，轻声道：“还是穿上衣服更漂亮些。”
“威廉姆斯先生，”辛迪.克劳馥终于忍不住，反击道：“你是在说一只……芭比娃娃吗？”
艾瑞克摇头，道：“当然不，你可比芭比娃娃漂亮多了。哦，不过我认识一个女孩，她长得简直就像一个真人芭比，让人看了就忍不住想要在那张小脸上捏一把。”
辛迪.克劳馥注意到艾瑞克说这些话时嘴角突然露出柔和甚至宠溺的微笑，泛起一丝嫉妒，在自己这样一个美女面前，这个可恶的家伙竟然还能这么入神地想到其他女人，而且表情还那么温柔，简直是不可理喻。
又想到最近的境遇，辛迪.克劳馥心底的怨怒和委屈再次涌了出来，迟疑片刻，终于还是忍不住，露出一个幽怨柔弱的表情。说道：“威廉姆斯先生，我今年已经二十八岁了啊。”
艾瑞克倒不吝啬西方人特有的恭维礼节，道：“相对于其他Supermodel，你保养的可真好。相信十年之后你肯定还会这么明艳动人的。”
虽然没能从艾瑞克语气中听出太多诚意，辛迪.克劳馥还是舒服了许多，不过语气却显得更加幽怨：“但作为模特，三十岁之后肯定也就无法再与新生代竞争了啊，我……我用了半年时间。才勉强在好莱坞获得了一个机会，只是为了延续自己的事业而已。您这种大人物，何必非要为难我这样一个小女人呢？”
艾瑞克笑了笑，道：“你也觉得是我故意搅黄了你的角色吗？”
辛迪.克劳馥没有回答，却做了一个难道不是吗的眼神。
艾瑞克道：“这件事确实跟我有些关系，但我没有搅黄你的角色，而是那个电影项目出现了问题。而且，如果一切按照既定轨迹，那部影片即会成为你在好莱坞的起点，也会成为终点。”
辛迪.克劳馥想到那天晚上乔.西尔沃阴郁的脸色。顿时明白了艾瑞克的话。
不过她也很快抓到另外一个漏洞，说道：“那原本属于我的角色却落到了克劳迪娅.希弗手中，这点你怎么解释呢，难道你就不担心这部影片会成为克劳迪娅.希弗的好莱坞终点站吗？”
“这件事属于突发状况，乔.西尔沃那家伙想要通过克劳迪娅拉我入局，”艾瑞克丝毫没有否认自己与克劳迪娅的关系，说道：“我事先并不知情，事后也不打算插手。至于说影响，只是对你来说会这样。且不说乔.西尔沃肯定会对项目进行调整，即使克劳迪娅演砸了。你觉得我会让她受到什么影响吗？”
辛迪.克劳馥心中生出一股无力感，动了动嘴唇，却没有再说什么。
一直坐在旁边暗暗倾听的杰瑞米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有些庆幸艾瑞克并没有介意辛迪.克劳馥着小小的挑衅。
他此时也明白过来。整件事辛迪.克劳馥扮演的角色完全是一只被路人无意中踩死的小虫子，辛迪.克劳馥对艾瑞克的指责犹如小虫子的亲属不自量力地起诉路人谋杀，这不但不会引起路人的正视，反而会让人感觉可笑和荒谬。
待两人安静下来，杰瑞米正要尽自己经纪人的职责与艾瑞克讨论一下这份合约，但想到刚刚的事情。他突然觉得，或许让辛迪.克劳馥自己开口更加合适一些，美女获得的宽容度总是要大一些的。
虽然辛迪.克劳馥的公众知名度要比琳达.伊万戈琳斯塔和克里斯蒂.杜灵顿高一些，但杰瑞米并没有对这份合约中与另外两人相同的待遇有什么不满，只是将合约推到辛迪.克劳馥面前，指了指其中一项自己觉得有必要讨价还价一番的条款。
艾瑞克见两人比比划划的模样，主动说道：“如果你们需要私下讨论的话，我可以回避。”
“不必了，”辛迪.克劳馥很快抬起头，对艾瑞克道：“威廉姆斯先生，这份合约我们并没有什么异议，只不过，五年的合约时间是不是太长了一些？”
艾瑞克道：“如果你觉得长的话，我们可以签两年。”
辛迪.克劳馥和杰瑞米顿时面面相觑，两人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这也太好说话了吧。
不过，艾瑞克并没有让他们‘失望’，很快又说道：“不过，在做决定之前，你们可以看一下合约第……应该是第七页吧，我不记得具体是哪一条了，那条合约上注明甲方会利用自己的传媒资源优势，协助旗下代言人增加个人名气和公众影响力。但是，如果你不愿意签署五年期合约的话，LTD和萤火虫都不可能将太多资源倾斜到你身上，不但如此，我们还会从现在开始就培养你的接班人，将原本属于你的传媒资源倾注到她身上，等你合约到期之后，那个女孩就可以直接顶替你的位置。”
模特想要打响和维持自身名气的渠道其实非常狭窄，除了那些剑走偏锋地与影星、歌星或者球星传绯闻之外，比较正统的方式就是连续不断地通过各种方式登陆杂志封面，因此人们也总是会看到某些超模的简介里总会加上一条曾经登上过多少多少家知名杂志封面这条资历。
杰瑞米刚才也注意到了艾瑞克所说这条合约。只不过因为这一条款显得太笼统了，根本没有给出任何具体许诺，所以他才没有重视，此时。听到艾瑞克特意提及这一条款与五年期合约的内在联系，两人顿时意识到这条看似不起眼的合约的含金量。
萤火虫这样一个涉及到电影、电视等全方位主流媒体的庞大传媒集团，所拥有的媒体资源绝对不是单纯的平面媒体能够比拟的，比如说，如果能够拿到萤火虫旗下一部影片的女主角机会。产生的影响力绝对不亚于登上100家杂志。而模特的名气越大，从商家那里获得的代言费也就越高，艾瑞克给出的这份合约中，虽然规定与维密有关的代言工作必须在任何时候处于第一优先级，但除了同行业的内依品牌之外，并没有禁止她们接受其他产品的代言合约。那么，如果萤火虫按照合约给与她们媒体资源倾斜，辛迪.克劳馥相信自己将来在任何品牌上的代言身价都绝对会比以往高出一大截。
虽然心中已经意动，但辛迪.克劳馥还是很聪明地追问道：“威廉姆斯先生，关于这一条款。可以说的更加具体一些吗？”
“具体一些，比如电影角色，电视剧的客串机会，脱口秀嘉宾邀请，传统纸媒的专访，网络媒体的宣传等等，哪怕你兴之所至地写了一本美容保养之类的书籍出来，只要不是太差劲，萤火虫都可以帮你联系出版和进行营销。因为你们五个主要代言人将来的人气同样意味着维密品牌的曝光度，所以可以放心。萤火虫是绝对不会吝惜这些资源的，”顿了顿，艾瑞克再次打量了下辛迪.克劳馥那张美艳的脸蛋，道：“其实。现在就有一个非常不错的机会，如果不是时间错不开的话，我可以推荐你去试试第17部007的邦女郎角色，虽然以往的007系列邦女郎都是花瓶，但这一部中的那个角色与以前有很大不同，肯定能够为演员带来不错的名气。”
艾瑞克说的正是前世《黄金眼》中曾经由法米克.詹森饰演的反派邦女郎。俄裔女特工那种野性与桀骜、嗜血与癫狂给观众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也让法米克.詹森打开了在好莱坞的局面。相比于《对抗**》里那个倒霉的花瓶女角色，这个反派邦女郎绝对要强100倍，只不过现在法米克.詹森已经开始拍摄第五部《X档案》，挤不出档期，艾瑞克只能让米高梅自己去挑选合适的人选。
辛迪.克劳馥刚要试图让艾瑞克将这些许诺细化到具体合约中，听到他最后那句话，目光顿时亮了起来，道：“威廉姆斯先生，我可以一边参演一边准备走秀的，你刚刚已经看过我的台步，我相信自己肯定不用像那些小菜鸟一样接受长时间的准备训练，不是吗？”
说着，女郎还朝艾瑞克丢去了一个眺逗性十足的妩魅眼神。
艾瑞克不为所动地摇了摇头：“不行，你只能选一个。”
“那我……”
“而且只能选择第一个选项。”
辛迪.克劳馥愣了下，顿时意识到自己只能选择前者，眼神中闪过失落，女郎还是不甘心地幽怨道：“威廉姆斯先生，你可真够不近人情呢。”
女郎这种流畅自如的风情变幻让艾瑞克又一次生出降妖除魔的念头。
额，为什么要说又呢？
轻咳了一声，抛开这些乱七八糟的念头，艾瑞克道：“如果没有其他问题，我这就联系艾米丽.布莱顿小姐，你们明天就可以签署合约。”
辛迪.克劳馥还想说什么，却被艾瑞克挥手制止。
“克劳馥小姐，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关于媒体资源许诺的这一条款确实笼统了一些，但你应该清楚，即使我把这一条去掉，也没有几个Supermodel会拒绝这份合约，五年时间1000万美元的代言费用，虽然不算最高，工作量也有些大，但整个模特圈身价超过这个数字的也没有几个。只要大家能够合作愉快。我肯定不会吝啬接下来给与你们更多回报的。”
艾瑞克说完，辛迪.克劳馥聪明地选择了适可而止，道：“那么，我没什么问题了。威廉姆斯先生。”
“好吧，那么说说我的要求，”艾瑞克目光在辛迪.克劳馥身上又扫了一遍，问道：“你现在体重是多少？”
辛迪.克劳馥顿时有些尴尬，因为最近半年来忙于进军好莱坞的事情。她对自己的体形控制也不再像以往那么谨慎，迟疑了下，女郎还是老实地回答道：“136磅。”
136磅相当于61公斤，对于身高接近一米八的辛迪.克劳馥来说丝毫不算超重。
不过，艾瑞克想起辛迪.克劳馥刚刚身着内依时的身形，摇头道：“两个月时间，我要看到漂亮马甲线，可以吗？”
辛迪.克劳馥心说我可以回答不可以吗，不过这个小念头只是在脑海里转了转，便风情万种地换了个姿势。展示着身体的曲线，语带眺逗地点头：“当然没问题，威廉姆斯先生，不过我本来就有马甲线呢，可能你刚刚没有注意到。”
艾瑞克笑容玩味地点头：“没关系，下次肯定还有机会的。”
艾瑞克当然不是听不出女郎语气里的某些暗示，只不过他现在更习惯狩猎，而不是成为猎物。
辛迪.克劳馥发现自己这么明显的暗示都没能让艾瑞克主动发出约会邀请，表情讪讪地继续客气了几句，约定了签约时间。带着经纪人怏怏离去。
……
下午四点钟，凯莉.海恩斯推门走进摄影棚里艾瑞克的办公室，发现里面竟然多了一台黑色钢琴，坐在钢琴旁边的艾瑞克正在入神地弹奏着一首陌生的曲子。
虽然艾瑞克指尖下的音节略微显得有些生涩。但那种哀伤而慵懒的沉缓曲调却依旧带着一种聚而不散的感染力，让人不知不觉产生一种几近落泪的绝望感。
捧着几份厚厚文件的凯莉愣神地靠在门边，痴痴地望着那个专注的背影。
你已经如此出色，如此耀眼，如此强大，还有什么事情能引起你内心的落寞呢？
钢琴声突然一滞。艾瑞克拿起铅笔正要在未完成的曲谱上补充什么，感受到身后的气息，扭过头来，发现凯莉泪光盈盈地站在那里，表情中还带着一种母性十足的怜惜。
艾瑞克连忙起身来到凯莉身旁，接过那叠厚厚的文件丢在一旁，将女人拥在怀里，柔声道：“你怎么哭了？”
靠在艾瑞克怀里的凯莉突然生出一股小女孩般的羞涩，摇头低声道：“没，我只是……我带来了你要的报告，还有巴菲特先生特意送来的一份信。”
艾瑞克回忆起凯莉刚刚的表情，突然笑道：“你是不是来了好一会儿了？”
凯莉点了点头，道：“我敲门了，你没听到。”
艾瑞克差不多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摇头道：“看来，我还真是失败啊。”
凯莉有些不明白艾瑞克在说什么，艾瑞克却已经拉着她的小手，来到钢琴盘的长凳上坐下，道：“来看看我写的新歌，你会弹钢琴吗？”
“嗯。”
凯莉点了点头，接过艾瑞克只是完成了一小部分的曲谱扫了一遍，纤柔的手指情不自禁地放在了琴键上，刚才的曲调毫无滞碍地再次响起了起来。
艾瑞克瞬间就听得出来，凯莉的钢琴水平绝对能甩自己十条街，道：“早知道就喊你过来了，我也不会写的这么痛苦。”
凯莉拿起铅笔，将艾瑞克曲谱中几个小谬误改掉，轻声问道：“为什么你要写这么悲伤地曲子呢？”
“为大秀写的背景歌曲，不过你的反应可不是我想要的，所以我刚刚才会说失败啊，”艾瑞克手指轻轻在琴键上划过，道：“这首歌要表达的不是悲伤，而是一种理想破碎后的幻灭感。故事中，当年意气风发的少年，为了心中那个虚幻的梦境追逐半生，功成名就，蓦然回首，才发现物非人非，奢华的生活并不是他想要的，当年的女孩也不再是想象中的天使，但不愿醒来，于是在浮华中沉沦，沉沦，然后死去。”
凯莉出神地望着艾瑞克的侧脸，喃喃道：“《了不起的盖茨比》吗？”
“是啊，”艾瑞克微笑着凑过去，在凯莉唇上轻轻吻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说道：“可以不要这么聪明吗，这会让我很有压力的。”
凯莉目光中带着迷恋和崇拜，道：“谁能有你这么聪明啊，我学了那么多年钢琴，却永远都写不出这样的曲子。”
“千万不要崇拜我啊，这会让我觉得自己是个骗子的。”
“你已经把我的一切都骗走了啊，”凯莉心神荡漾地脱口而出，但接着就后悔了，脸色红润，眼神躲闪，讷讷道：“那，这首歌叫什么名字？”
“《风华正茂》。”
艾瑞克将半截曲谱在架子上放好，道：“你来弹，我唱给你听。”
沉缓的曲调再次响起，艾瑞克略作酝酿，轻唱起来，略微沙哑的男声虽然无法比拟拉娜.德雷的天真和苍凉，却自有一份别样的颓废气息。
*看尽繁华，历经沧桑。
*心慵意倦。
*纸醉金迷，杯酌换盏，犹如过眼云烟。
*仲夏夜茫。
*七月未央。
*我们年少轻狂，不惧岁月漫长。
*我们纵情时光，直到华灯初上。
*当韶华逝去，容颜不再，你是否爱我如初，任岁月漫漫。
*当喧嚣散尽，遍体鳞伤，你是否爱我如初，到地老天荒。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