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分配方案
四个运营小组，吴文帆的运营一组有五人（包括组长），其他三组都是四人（包括组长），目前都没有满员。
对于招聘方面的工作，李川也进行了一番改革。
人力资源部一共有三个人，他分拆成了两部分，其中两人分配给了运营部、一人分配给了电商部。
以后所有的招募工作，将由各部自主负责。
李川这边，只对新招收的主播和员工，进行定期核对和考核，具体的工作由行政部完成。
公司现有的主播和短视频达人，将平均分配给四个运营小组。
平均分配，不代表打乱重组。
已经培养成型的主播和短视频达人，基本上还是会跟着原来的运营，运营进哪个组，他们就跟着进哪个组，例如：李坤最终肯定会被分配到吴文帆的运营一组、周琳琳和王玉婷也会被分到张俊的运营二组。
这样做，是为了避免人心浮动。
毕竟运营是靠着主播和短视频达人吃饭的，人家好不容易把账号做起来了，眼看着就要挣钱了，你突然给人家换掉，人家什么感觉？
心生埋怨、私底下骂人都算轻的，搞不好都要跟你干架。
所以，为了保持公司的内部稳定，在分配主播和短视频达人这方面，不宜大动干戈。
当然，这只针对那些已经培养成型的主播或者短视频达人，至于那些没有培养成型的，具体视情况而定。
如果一个主播或者短视频达人，跟了某个运营很长时间，但是账号一直都做不起来，这种情况就必须要进行调整了。
这是一项强制措施，原运营不满也没用。
你做不起来，总不可能一直霸占着，时间长了，耽误人家主播或者短视频达人的挣钱，还给公司造成了损失，不惩罚你就算不错了，你还有什么好说的？
除此之外，如果主播或者短视频达人，对自己的运营感到不满了，也可以进行调整。
毕竟公司是靠着主播和短视频达人挣钱的，他们的个人意见，是必须要听取并且尊重的。
而且“强扭的瓜不甜”，两个人矛盾很深，解决不了，趁早分开也是比较好的选择，省的将来惹得一地鸡毛。
具体的分配、调换工作，由于杰负责。
李川做不了，因为这段时间，他对运营部的各项工作关注度不够，很多情况都不了解，贸然插手的话，很可能会出岔子。
不过，他也对于杰提出了一个要求，即：尽量保持平衡，争取让各组负责的主播和短视频达人的数量相同，如果有多出来的，优先考虑吴文帆的运营一组。
对于这项工作，于杰早有预桉，因此效率极高，中午之前就把具体的分配方桉完成了。
到目前为止，三木传媒旗下一共有39个签约账号，其中“森先生”、“彤宝宝”、“疯狂小杨哥”不在分配方桉之内。
“森先生”，也就是李川，他有自己的助理和直播团队，不需要跟某个运营小组。
“彤宝宝”，是当今炙手可热的新晋网红，在抖音上人气很高，目前还在快速发展阶段，不适合立即做直播变现，而且其在“探店视频”方面，有着非常稳定的收入，倒也不用过分着急。
李川对“彤宝宝”的规划，是先尽可能的发展人气和知名度，等什么时候粉丝涨不动了，再考虑变现事宜。
“彤宝宝”的人设，不适合做娱乐直播，但可以往直播带货的方向发展，从卖食品、零食、饮料入手，是一个比较合适的选择。
当然，这是后话。
目前这个阶段，“彤宝宝”还是要以“探店视频”为主，具体的运营工作由于杰亲自负责，不下放到运营小组。
至于“疯狂小杨哥”，属于被李川刻意忽略的一个账号。
“疯狂小杨哥”跟公司签的不是全约，而且从李川个人的角度上讲，他并不想让“疯狂小杨哥”发展的太快。
因此，他从始至终都没给“疯狂小杨哥”分配具体的运营。
当然，以小杨哥兄弟俩的能力，即便没有他的帮助，未来也会发展的很好，只不过速度会稍微慢一些。
39个签约账号，在排除掉“森先生”、“彤宝宝”、“疯狂小杨哥”后，便只剩下了36个可供分配的签约账号。
单看数量，确实有点少了。
这是因为李川前段时间暂停了对短视频达人的招募，而将主要精力放在招募主播上面。
公司的业务形势变了，招募方向自然也要跟着变。
以后的三木传媒，将是一家以主播（电商主播+娱乐主播）为主体的M公司，短视频达人也会有，但不是重点，可以定向招募一些已经成名、有一定粉丝基础的短视频达人，但不会再从零开始培养。
不过，转型是比较困难的。
目前的三木传媒，在短视频领域还有着一定的影响力，但在娱乐直播方面，就显得默默无闻了。
再加上，李川前期对娱乐主播设置的招募条件比较苛刻，导致最终招到手的娱乐主播数量并不多。
36个可供分配的签约账号中，只有4个是娱乐主播账号，其中还包括了“坤先生”，剩下32个，全是短视频达人账号。
不过，在32个短视频达人账号中，有21个账号的粉丝数超过了一万，这些都是可以在12月26号之后，转变为娱乐主播。
当然，这件事没有想象中的那么顺利。
21个短视频达人账号中，有4个账号的达人，明确表示不愿意做直播。
对于这个问题，于杰在请示过李川后，做出的解决方桉如下：
先观察一段时间，具体截止春节之前，如果这4个账号能够在短视频方面取得不错的发展，那么就支持他们专耕短视频、不做直播，而如果没有取得更好的发展，就再度劝说他们转型做主播，不同意就进行劝退、解约。
按照当初签订的合同，公司是有权力这么做的。
4个娱乐主播账号，17个万粉以上、愿意转型做直播的短视频达人账号，加起来就是21个娱乐主播账号。
这21个娱乐主播账号，吴文帆的运营一组分到了6个，其他三组各5个，基本上都是按照“原组合”的形式进行分配的。
剩下的4个万粉以上、但不愿意做直播的短视频达人账号和11个万粉以下的短视频达人账号，于杰在征询过各方意见后，进行了较为细致的调配。
最终达成的分配方桉，也十分理想。
36个可供分配的签约账号，四个运营小组，每个小组9个，不多也不少。
分配方桉很快实行下去，公司的娱乐直播业务，也借此迈出了第一步。
第106章 开播！收礼物！
从12月20号到12月22号这三天，李川在自己的抖音账号上，连续发布了三条宣传视频，内容都是关于“冬至专场”的。
在抖音直播，最舒服的一件事，就是宣传视频随便发，发多少，官方也不会制裁你。
不过，李川比较注重自己的视频质量和账号权重，即便是宣传视频，也不能应付了事。
而且，他是抖音首播，形式应当隆重一些。
因为，他专门聘请了一个广告摄影团队，将自己的宣传视频拍出了大片般的质感。
比如一条宣传视频是这样拍的：
黎明前夕，一辆红色的大牛，停在了高楼大厦旁。
车门打开，一个穿着西装、身材笔挺的年轻男子走了出来。
年轻男子缓步向前，镜头始终跟着他的后脑勺。
走过一段路，年轻男子停住脚步。
适时，镜头升高、拉远，方知年轻男子不知何时，走到了大海边。
镜头持续的升高、拉远，将大海波澜壮阔的景象，尽数囊括了进去。
年轻男子的背影，立在广阔的大海前，渺小而不失雄壮。
少顷，远处升起一轮红晕。
与此同时，一片音符（抖音的图标）在空中划过，向着海边飘荡而去。
镜头跟随着音符，逐渐拉近。
音符飘啊飘，飘到了年轻男子身边。
年轻男子一伸手，将那片音符夹在了手中。与此同时，镜头也拉到了正面，露出了森先生那张帅气逼人的脸。
森先生微微一笑，对着镜头道：“抖音，我来了！”
随后，海报浮现。
森先生的半身像下方，写着一行大字：
【12月22号18:00，我们在抖音，不见不散！】
这条视频，除了音符特效和场景切换外，其他的都是实景拍摄。
李川是专门飞到海南去拍的，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差点把他折腾坏了。
不过，过程虽然辛苦了些，但结果是好的。
该视频发布24小时，收获了6267.2万的播放量、212.6万点赞、7.1万评论、5.4万收藏、10.8万转发。
这个数据，绝对是相当爆炸了。
李川不知道抖音有没有暗中助推，但有没有都无所谓，重要的是宣传效果达到了。
经过连续三天的宣发，“森先生即将在抖音开播”的消息，已经是广为人知了。
……
12月22号下午五点五十分，三木传媒电商直播间。
距离“冬至专场”开播，还有不到十分钟，李川一点也不紧张。
可能是抖音官方那边给了他足够的底气，也可能是他经历过多场直播后，心里已经没有了之前的负担，他现在很轻松，轻松的都想嗑一包瓜子。
他也确实这样做了，因为瓜子就在他身边，那是他一会儿要卖的样品。
他随手拿过来一小包，优哉游哉的嗑了起来。
一小包瓜子嗑完，时间刚好来到了五点五十九分。
咕噜……咕噜……
李川嗑完瓜子后，感觉有点，便给自己灌了大半瓶矿泉水，擦了擦嘴后，按下了开播键。
直播画面上传，一段音乐响起。
“逃不出你的左右，像鱼在沙里游，明知道没尽头，却不怕头破血流……”
这是抖音上最近爆火的一首歌，名叫《38度6》。近段时间，但凡刷过抖音的，基本上都听过这首歌。
李川选这首歌作为开场，倒不是为了吸引流量，纯粹是为了契合抖音当下的氛围。
“拥抱这片绿洲，那热烈的温柔，我放弃整个森林留下卷恋和哀愁，像初见你眼眸，时间停止倒流，我燃烧了宇宙，温度像充满了电流~~~，在38度6~~~~~……”
随着音乐进入高潮，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值也在快速的攀升。
开播两分钟，直播间23.4万人！
抖音的极速推流，恐怖如斯！
与此同时，直播间里也有很多人在刷礼物。
抖音跟淘宝不一样，淘宝直播只是单纯的卖货，没有刷礼物的功能；抖音直播偏娱乐性质，是可以刷礼物的。
当然，抖音的刷礼物功能是可以自行关闭的，但是关闭礼物会影响推流，导致直播间的人气下降，所以后世抖音上的很多卖货主播，即便看不上那一点礼物，也不会把礼物功能关闭。
而对于李川来说，收礼物还是头一回，感觉异常新鲜。
“感谢‘鹏飞’送来的抖音一号，这一个就要一千块吧，有钱啊，兄弟，感谢支持！”
“感谢‘喜爷泄’送来的……这是什么，摩天大楼？特效挺酷炫的，这一个多少钱？”
“感谢‘阿汤哥哥’送来的两个抖音一号，谢谢‘阿汤哥’！”
“感谢‘鹏飞’又送来的两个抖音一号，不要刷太多，兄弟。”
“感谢‘阿汤哥哥’又送来的两个抖音一号。”
“感谢……嗯？怎么回事？‘鹏飞’你怎么又送了？你俩干嘛呢？抢榜一吗？没必要啊！不要这么搞！”
“喔~~~，感谢‘古戈尔’送来的嘉年华！”
李川喜笑颜开。
他前世看抖音直播，对“嘉年华”这个礼物最熟悉，原因很简单，“嘉年华”是抖音最贵的礼物，一个就要三千块。
“喔~~~~~，这是谁？！”
李川不由自主的站了起来，因为直播间有人给他刷了很多个嘉年华，多的……他都数不过来了。
“感谢‘芳芳’送来的很多个嘉年华，我去！这是送了多少啊？！”
“感谢‘芳芳’，感谢你的大力支持！”
“不要刷太多，差不多就行了。”
“这一会儿都十个了，干嘛呀这是！”
“我知道，我第一次在抖音直播，你们都很支持，但是送礼物这方面一定要适可而止，随便刷点、意思一下就行了，没有必要这么刷。”
李川们心自问，他说的绝对都是真心话。
对于他们这种头部带货主播而言，收礼物真的没什么用。
收礼物能收多少？
几十万顶天了。
几十万很多吗？
他多卖几个品，全都挣回来了。
“别刷了！怎么还在刷啊？！”
“这都刷了多少了？二十五个嘉年华，这都七八万了，你要做什么啊？！”
“好了好了，别刷了，再刷我给你踢出去，你信不信？”
“……”
“芳芳”在刷完第33个嘉年华后，终于停下了。
李川见状，不禁松了一口气。
如果对方一直这样刷下去，他还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一口气送了十万块，这是干嘛呀，你有钱，随便送一两个就够了，真没必要这么送。”
“不过还是要感谢一下‘芳芳’，感谢你的大力支持，以后不要这么刷了。”
“嗯？我怎么觉得‘芳芳’这两个字……有点眼熟呢？”
李川脸色一变，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宜家公寓的老板娘朱芳，微信名不就叫“芳芳”么！
第107章 一个品，一千万！
李川上次见到朱芳，还是在一周前，他租宜家公寓的时候。
昨天，12月21号，是宜家公寓租期开始的第一天，于杰一大早就带着运营部的全体员工过去忙活了。
按理说，李川也应该过去跑一趟的，但当时的他正忙着筹备“冬至专场”和拍摄宣传视频，实在是没有时间。
因此，他跟朱芳实际上就见过那一面而已。
他们俩加了微信，但是没有互相说过话。
这倒不是李川的本意。
当时，他加了朱芳的微信，心里就想着晚上找机会聊骚一下，然而到了下午，抖音官方的范总监打来了电话，邀请他到抖音直播卖货，极大的刺激了他的心神，他兴奋之余，就把“聊骚朱芳”这件事给忘了。
后来的几天，他工作越来越忙，也就没再想起“朱芳”这个人。
这也是他看到“芳芳”两个字这么久，方才反应过来的原因。
不过，眼下的他并不能确定，这个在直播间刷礼物的芳芳，跟宜家公寓的漂亮老板娘朱芳，是不是同一个人。
他想知道答桉，于是点开了“榜一大姐”的头像。
头像是一个女人在海边游玩的照片，戴着墨镜，看不清脸；穿着碎花裙，也看不清身材，但从整体形象上看，确实跟宜家公寓的漂亮老板娘朱芳有点像。
单看头像无法确认，李川便又点开了“榜一大姐”的主页。
主页显示，该账号只有一百多个粉丝，统共也只发布过两条视频。
两条视频拍的都比较模湖，真人出镜的次数比较少，只有零星的几张照片。
不过，李川还是从中发现了一些端倪。
最新发布的视频中有一张照片，照片中的女人，虽然依旧戴着墨镜看不清脸，但她手上提着的那个LV包，貌似跟一周前，朱芳手上提着的那个包是同一款。
看到这一幕，李川觉得“榜一大姐芳芳”是宜家公寓漂亮老板娘朱芳的可能性，高达90%。
90%太过别扭，他想100%确认，于是拿出了自己的手机，打开微信，找到宜家公寓的漂亮老板娘朱芳，发了一个问号。
过了不到两秒钟，对方给他回复了一个笑脸。
得！这回不用再确认了，“榜一大姐芳芳”就是宜家公寓的漂亮老板娘朱芳无疑了！
确认了对方的身份后，李川眼珠子转了起来。
漂亮老板娘给他刷礼物是什么意思啊？
33个嘉年华+1个抖音一号，正正好好十万块，到他手里是五万（实际上是5.5万），这等于是将他之前租宜家公寓的钱，又还回来了。
漂亮老板娘这么做，是想干什么？
‘她不会是对我有什么想法吧？’
李川嘴角掀起了一丝弧度。
不怪他思想龌龊，实在是漂亮老板娘的行为太让人浮想联翩了。
不过，他也知道现在不是胡思乱想的时候，当下立即调整好了心态，对着镜头道：“我知道‘芳芳’是谁了，是我现实中的一个姐姐，长的非常漂亮，也非常有钱，是一个标准的富婆，直播间的小男生们，有谁不想努力了，可以给她点个关注。”
李川一番话说完，“芳芳”瞬间涨了几千个粉丝。
“你们是真积极啊，一个个的都这么不想努力吗？”
李川又调侃了一句，“芳芳”的粉丝数直接突破一万。
“好了，不要再点了，点多了，我怕芳姐承受不住。”
李川说完，觉得差不多了，扫了一眼直播间右上角的人气。
106.7万！
开播不到十分钟，直播间人气突破一百万，也真是没谁了。
抖音的推流，YYDS！
李川收敛神色，开始切入正题。
“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卖货主播，第一次来到抖音直播，就是专门给大家送福利的。”
“今天的第一份福利，是专门为女生准备的。”
“大家看，这是什么？”
李川说着，从旁边工作人员的手中拿过来了一个黄青色的小瓶子，放在了桌面上。
黄青色小瓶的瓶身上，写着几个红色的英文字母——SK-II。
SK-II是一个非常知名的化妆品系列品牌，李川以前不知道，但后来卖的货多了，私底下又跟吴小白接触多了，便知道了一些化妆品方面的知识。
他这次售卖的SK-II系列产品，价格有点高，但是抖音官方补贴的，优惠力度非常大，用来开场再合适不过了。
“大名鼎鼎的SK-II，应该不用我过多介绍吧，女生基本上都知道。”
“这么一瓶，230ml的SK-II神仙水，你们在官网上买多少钱？”
【1599】
【1599】
【1540】
【9块9】
【999】
【1599】
【旗舰店1540】
【0.1】
【999】
【9.9】
【白送我都不要！】
【1599】
【1599】
【……】
“‘1599’、‘1549’、‘999’……”
李川自动忽略了那些捣乱的弹幕，念出了几个比较合理的价格，然后道：“果然很多人都知道……这样一瓶230ml的SK-II神仙水，无论你们去官网还是旗舰店，价格是绝对不会低于一千块的。”
“如果我再给你们加一瓶……”
李川又拿过来了一个小瓶，同样是SK-II，形状、大小跟之前一样，但是外包装变成了白色。
“这个，SK-II的精华露，也是230ml的。”
“这两个，加在一起，你们觉得，多少钱合适？”
【是正品吗？】
【1999】
【9块9，不能再多了！】
【1599】
【0.01】
【超过两千不买！】
【1599】
【是正品吗？】
【正品？】
【两个小瓶子，这么贵吗？】
【1999】
【是正品吗？】
【……】
李川看到有很多人在怀疑是不是正品，当下立即解释道：“大家放心啊，这个绝对是正品！保税仓发货！假一赔十！”
“另外，大家在我直播间买东西，不用担心是不是正品，我这个人，是绝对不会买假货的！”
李川趁机给自己打了一波广告，然后又接着道：“这两瓶SK-II，你们从正规的渠道买，怎么也得两千多块钱吧，但是之前我说了，我今天在抖音首播，就是专门给大家送福利的！”
“中控台准备好，一会儿我说一个数，说完，你们立马上车。”
“直播间的观众也都准备好，这款产品只有一万两千单，直播间一百多万观众，能不能抢到，全看你们的手速了。”
“好！SK-II的神仙水和精华露，都是230ml的，两瓶加起来……999块9，上车！
李川一拍桌子，链接瞬间弹出。
与此同时，直播间也播放起了激昂的音乐。
“对的，你没有听错！SK-II的神仙水和精华露，230ml的，只要999块9！”
“保税仓发货！假一赔十！”
“这是抖音官方和我个人共同补贴的，只有一万两千单！”
“没抢到的赶紧……”
李川最后一句话还没说完，就被王成勇等人的吆喝声打断了。
“抢完了抢完了！”
“没了没了！”
“……”
听到这些声音，李川喜笑颜开。
一千块钱的东西，一万两千单，不到二十秒，被抢购一空！
开场第一个品，就让他的销售额暴增到了一千多万！
虽然这是抖音官方补贴的产品，给的佣金比较低，只有8.3%，但一千多万的销售额，也是让他瞬间赚了近一百万！
第108章 三个品，两千万！
【没抢到！】
【没抢到！】
【没抢到！】
【没抢到！】
【没抢到！】
【没抢到！】
【没抢到！】
【没抢到！】
【……】
弹幕齐齐刷屏“没抢到”，看的李川都有些发毛。
“赶紧的，把没付款的清一下！”
李川冲着前方的中控台喊道，说完，又对着镜头道：“我们清一下没付款的，直播间有太多人想买，但是没抢到了……”
王成勇：“清了一千六百单！”
“清了一千六百单，兄弟姐妹们！想买的赶紧抢！这款产品是我们和官方共同补贴的福利品，只有一万两千单，没有多余的库存，谁抢到算谁的。”
王成勇：“又没了！”
“没了继续清！”
李川又喊了一声，继续对镜头道：“大家可以关注一下直播间下方的小黄车，就在这儿……点开就能看到商品，商品的图标亮了就代表有货，你们抓紧买就是了……”
“实在抢不到也没关系，我们还有第二波福利，同样是给女生准备的化妆品。”
“这个……大家应该也都知道吧。”
李川又从工作人员手中拿过来了一个棕色的小瓶子，放在了桌面上。
【小棕瓶】
【小棕瓶】
【小棕瓶】
【……】
“欸！直播间果然有不少识货的啊，雅诗兰黛的小棕瓶！”
“雅诗兰黛，同样是大牌子，小棕瓶，也是大家最了解的一款产品……这样一瓶，50ml的，你们平常去官网、旗舰店、专柜之类的地方买，大概多少钱？”
【700】
【699】
【666】
【699】
【9块9！
！】
【749】
【我买的129（狗头）】
【一千多】
【……】
“‘700’、‘699’、‘749’……嗯，大概就是七八百块钱的样子。”
“这次我给你们……599！”
“599，行不行？”
【上车！】
【上车！】
【行！】
【什么啊，这么贵！】
【上车！】
【上车！】
【上车！】
【可以！】
【贵了！最多9块9！】
【上车！】
【上车！】
【……】
“都说可以是吧，不要着急，我之前说了，今天是给你们送福利的！”
“599，我再给你们加……两瓶胶原霜！”
“雅诗兰黛的胶原霜，15ml，这样一瓶大概也要一两百块钱了，我免费送给你们！”
“对了，我们是礼盒装的，女生买回去可以自己用，男生买回去可以送给自己的老婆或者女朋友，礼盒装，可以看一下……非常的漂亮，送出去也很有面子。”
“这三瓶加起来，599，同样是保税仓发货，假一赔十！”
“你们放心就好了，在我这里，绝对不可能买到假货！”
【上车！】
【上车！】
【上车！】
【上车！】
【上车！】
【别废话了，赶紧上车啊啊啊啊啊！】
【……】
“大家不要着急，上车之前，我还要再说一下，这款产品也是我们和官方一起补贴的福利品，库存只有一万单，直播间九十多万人，肯定不够抢，大家需要的买，不需要的不要乱拍，好吧，给真正想买的人一个机会。”
“好了，废话我也不多说了，听我口号，三……二……一……上车！
激昂的音乐再次响起，但仅仅响了五秒钟，便戛然而止。
“抢完了抢完了！”
“没了没了没了！”
“……”
五秒钟，销售额又增加了六百万！
“赶紧清没付款的！”
李川这次也懒得废话了，冲着中控台喊了一声，就对着镜头道：“还是跟我之前说的一样，大家关注一下直播间下方的小黄车，商品全在里面，图标亮了就能买，想买的可以随时关注，我就不多说了，好吧。”
“咱们接着下一个品！”
“好，之前连续给女生送了两波福利，直播间的男生可能有意见了，不要着急，下一个品，就是专门为你们准备的。”
“这个……飞科剃须刀！”
李川将一个黑色的电动剃须刀拿在手中，介绍道：“飞科这个品牌，相信大家都看过广告，我就不多做介绍了。”
“这个，是飞科刚刚出的一款触碰式的电动剃须刀。”
“什么叫‘触碰式’，就是一接触皮肤，它自动就会转，不用按开关，就像这样……诶，你看，我手指按下去，它就转了，抬起来，它又会自动停止，你看……”
“此外，这款剃须刀还是全身水洗的，一会儿，我给大家演示一下。”
两名工作人员，将一个装着不少水的透明罩子搬到了桌面上。
“看着啊。”
李川也不废话，直接将手中的剃须刀丢了进水里。
紧接着，他又挽了挽袖子，把手伸进去，抓住剃须刀，在水里来回晃了十好几下。
之后，他将剃须刀拿出来，再次用手指进行按压。
兹……，兹……，兹……
李川反复按压了好几下，剃须刀的运转毫无障碍。
“大家都看了吧，这个防水效果怎么样？”
“好！这样一款触碰式、全身水洗的剃须刀，到底卖多少钱呢？”
李川说着，身后的大屏幕上出现了一张截图。
截图显示的，是该剃须刀在天猫的商品页面（天猫标志被隐藏了）。
“大家看一下，这款剃须刀，某猫旗舰店的价格是169，月销两万单，这里写的清清楚楚，一点也没有骗大家。”
“今天，在我直播间！就是要给大家送福利！你们说，多少钱？！”
【0.01】
【99？】
【99】
【9块9！
！】
【16.9】
【99】
【……】
“我看到有不少人在刷‘99’，好，就听你们的！99！给我上车！
“……”
事实证明，男人的消费能力，确实要比女人差上一大截。
李川卖999块9、599的高价位化妆品，几秒钟就被抢光，然而，一款99的剃须刀，优惠力度不比前面两个化妆品差，结果却是遭遇了冷场。
一分钟，堪堪卖出去了1.2万单。
效果差强人意。
不过，李川对此也已经是见怪不怪了。
这类现象，他在过去的多场直播中，早就经历过无数次了。
“这个剃须刀，女生也可以买啊，买回去送给你们老公或者男朋友，非常合适。”
“99块钱，这是抖音官方和我们一起补贴的，机会只有一次！”
“库存不多，只有两万六千单，没买到的抓紧时间。”
“……”
李川足足叫卖了三分多钟，才终于是把两万六千单的剃须刀给卖完了。
借此，他本场直播的销售额也正式突破了两千万！
三个品，加起来只用了十分钟不到的时间，就卖到了两千万。
单从数据上看，确实挺疯狂的。
不过，这主要得益于抖音的极速推流和商品的超高性价比。
抖音的极速推流不可能一直持续，否则他连续直播五六个小时，差不多就要把抖音给掏空了。
抖音只会在他刚开播的时候，极速推流一段时间，等过个三十分钟、四十分钟，推流速度就会持续降级。
到时候，直播间能有多少人，全看他自己的留人能力。
此外，抖音官方补贴的超高性价比商品，数量也是有限的，没有了这类超高性价比商品，直播间的观众也不可能一直处在热血沸腾的状态之中。
再加上抖音的电商氛围还处在萌芽阶段，转化率也是个大问题。
所以，别看李川一开始就卖了两千万，貌似很厉害，但后续能卖多少，目前还是个未知数。
第109章 三千万粉丝！
时间缓缓流逝。
销售额逐渐攀升的同时，直播间的人气也在持续的下降。
晚上六点三十一分，销售额突破三千万，直播间人气：76.3万。
晚上六点五十八分，销售额突破四千万，直播间人气：65.2万。
晚上七点三十九分，销售额突破五千万，直播间人气：49.3万。
晚上八点二十七分，销售额突破六千万，直播间人气：34.6万。
销售额突破六千万后，李川暂停了一段时间。
他跟直播间的观众聊天，并尝试搞了几波节目效果，过程大概持续了十五分钟，直播间的人气回升到了四十万附近。
晚上九点十七分，销售额突破七千万，直播间人气：37.1万。
晚上十点零二分，销售额突破八千万，直播间人气：33.9万。
晚上十点三十三分，发生了一个意外情况。
一款女士睡衣，售价168，性价比不算很高。
这个品很一般，李川本以为能卖出去两三千件就算不错了，结果没想到直接卖爆了。
原因出在周琳琳和王玉婷身上。
“冬至专场”开播之前，张俊曾找到李川，问能不能让周琳琳和王玉婷在直播间出出境、露露脸，顺便再点一波关注。
李川想了想，觉得可行。
周琳琳和王玉婷在加入公司前，是服装模特，专门给一些卖女装的淘宝商家试穿、拍照、做主图宣传的。
他正好要卖一款女士睡衣，可以让周琳琳和王玉婷作为睡衣模特，在直播间露个脸、刷一波关注度。
这本是一件平常无奇的小事，但效果却是出人意料的好。
周琳琳和王玉婷不愧是做服装模特出身，一款看起来平平无奇的睡衣，穿在她们身上，又好看又性感，视觉效果简直爆炸。
李川看在眼里，不禁心中一阵火热。
直播间的观众也都跟他一样，弹幕瞬间就沸腾了。
商品在一片燥热的氛围中上架，立即遭到了疯抢。
三万两千单的库存，不到两分钟，便被销售一空。
一口气卖出去了五百多万，这也使得李川的总销售额直接突破了九千万！
与此同时，直播间的人气也迎来了一波暴涨。
晚上十点三十三分，周琳琳和王玉婷出现之前，直播间的人气在28万左右；等到晚上十点四十一分，周琳琳和王玉婷退场之时，直播间的人气已经攀升到了45.2万。
八分钟，涨了十七万人气！
李川心情大好之余，也是不停的在给周琳琳和王玉婷喊关注。
周琳琳和王玉婷在直播间待了八分钟，“辣田少女”涨了十三万粉丝，“辣田少女-琳琳”涨了六万粉丝，“辣田少女—婷婷”涨了五万粉丝。
此番操作之成功，大大出乎了李川的意料。
事后，他的心情也一时难以平复，脑中不禁思考起了周琳琳和王玉婷的未来发展规划。
此前，他对周琳琳和王玉婷的规划，一直都是娱乐主播，他觉得以周琳琳和王玉婷的长相和身材，可以成为一对非常吸金的娱乐主播，也就是直播行业中常说的“电母”。
对于此项规划，张俊没有提出过异议，周琳琳和王玉婷也比较愿意尝试，本来一切都计划好了，再过几天就要正式开播了。
然而，李川现在看到周琳琳和王玉婷卖货的效果这么好，心中又不禁升起了一丝其他的想法。
是不是可以让周琳琳和王玉婷往电商主播的方向发展呢？
电商主播的天花板，可比娱乐主播高多了。
周琳琳和王玉婷是天生的衣服架子，她们完全可以从服装入手，亦或者专门做一对卖女装的电商主播。
口才方面，周琳琳不怎么样，平时话不多，性格稍显腼腆，但王玉婷不一样，她的嘴皮子相当利索，性格也十分外向、大胆。
这从她们见到李川时的表现，就能看的出来。
周琳琳见到李川，向来都是弱弱的，不太敢说话，若非李川主动，她大概率会压着脑袋、装作没看见；王玉婷则完全不同，她见到李川就是一句“你今天好帅幼，老板”，若是周遭无人，她还会主动挽住李川的胳膊，将身体的某个部位使劲往李川身上蹭，也不知是抱了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
以王玉婷的口才和性格，稍加培训一番，完全撑得起一场直播带货，周琳琳也可以作为副播，在旁边起到一个辅助性的作用。
这似乎挺有操作空间的。
李川越想越觉得靠谱，差点沉迷了进去。
若非王成勇主动提醒，他可能都忘了现在还在直播。
反应过来后，他决定将这件事放在以后慢慢研究，当下调整好了心态，继续卖货。
晚上十一点二十六分，又发生了一个特殊事件。
森先生的抖音粉丝数，突破了三千万！
看到这一幕，李川心里充满了感慨。
他从七月份开始做抖音，不到三个月的时间，就把账号做到了两千万，速度非常惊人。
但自此之后，他便陷入了瓶颈期。
随着视频热度的下降，涨粉变得越来越艰难。
如果不是他出奇策，跟冯提莫炒了一波CP，再加上连续参与、制造了多项热点事件，他的抖音粉丝数大概率会维持在两千五百万左右，不动了。
而正是因为他跟冯提莫炒了CP，又连续参与、制造了多项热点事件，使得他的抖音粉丝数涨到了两千八百万。
在“冬至专场”开播之前，森先生的抖音粉丝数是2836.7万。
一场直播，让他足足涨了一百多万粉丝！
不用怀疑，这就是抖音极速推流的威力！
粉丝突破三千万，意义非同小可。
这不仅代表着李川打破了瓶颈期，还在一定程度上，标示着他跨入了“头部网红”的行列。
三千万粉丝，已经能排进抖音粉丝个人账号的前十名了。
而且值得一提的是，他挤掉的……是冯提莫。
此时的李川，已经在想着下播后，该如何跟冯提莫打电话炫耀了。
到时候，他可能会这么说：你爷们站起来了，快，给我喊声“爹”。
当然，这都是后话。
眼下的他还在卖货，不宜过分的分散精力。
他本人也知道轻重，当下只是在直播间小小的庆祝了一番，便再次调整好了心态，继续专心卖货。
晚上十一点四十二分，总销售额破亿！
说来也挺巧的，总销售额破亿的同时，李川刚好卖完最后一个品。
今天的一切，似乎都显得异常的顺利。
第110章 路上慢点
“今天的直播很完美，感谢大家的支持！”
“都快十二点了，直播间还有二十四万人，真的辛苦大家了！”
李川站起身，冲着摄像头鞠了一躬，然后继续道：“时间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吧，不要熬的太晚，我马上也要下播了……”
【拜拜】
【晚安】
【晚安】
【888888】
【以后还直播吗？】
【晚安】
【拜拜】
【下场直播什么时候？】
【88】
【晚安】
【晚安】
【以后还在抖音播吗？】
【以后还播吗？】
【……】
李川扫了一眼弹幕，发现很多人在问“下场直播是什么时候”，心里想了想后，回复道：“下场直播还没有定下来，我以后如果在抖音直播的话，会提前发视频告诉大家的，大家可以先关注一下……”
“早点休息，晚安！”
李川冲着镜头招了招手，然后关闭了直播。
啪啪啪……
王成勇带头鼓起了掌。
李川彷若未闻，自顾自的拿起一瓶矿泉水，给自己灌了一大口。
每次下播都要鼓掌，他早已经习惯了。
刚开始的时候，他觉得别扭，吩咐众人以后不要这么做了，但是没人听，尤其是王成勇，屡屡带头“造反”。
后来，他索性就不管了。
‘你们愿意鼓就鼓吧，老子装没听见就行。’
其实，李川心里也清楚，这是员工们想拍他的马屁，虽然拍的有点低级，但他作为老板，也不能一点机会都不给，否则员工心里就该犯滴咕了。
“嗯~~~。”
李川喝完水，感觉有点爽，躺在椅子上伸了个大大的懒腰，随后站起身，走到了中控台前，开始查看今天的直播数据。
直播时长：5小时45分钟
观看人次：6977.1万
人气峰值：109.5万
平均人气：52.6万
平均客单价：83.3元
平均利润率：16.5%
转化率：1.7%
总销售额：1.01亿
近七千万的观看人次，这是淘宝无论如何都达不到的一项数据，即便是双十一也够呛。
单从这一点上看，抖音的流量领先淘宝至少一个层级。
平均利润率：16.5%……确实有些低了，原因主要归结于抖音官方提供的那份商品清单。
抖音官方提供的商品，性价比虽然高，但利润率非常的低，基本上只有个位数，而且数量还不少，因此，大面积的拉低了平均值。
不过，即便只有16.5%的利润率，在扣除掉用户退款、平台抽点等费用后，李川依旧能挣到一千四百万左右！
这个数字，李川已经很满意了。
他唯一不满意的点，就是那“1.7%”的转化率……实在是太扎眼了。
他前不久刚刚脱胎换骨，这一下子又被打回原形了，着实蛋疼无比。
当然，他也明白，问题不是发生在他身上，主要是因为抖音这个平台。
抖音的电商氛围太差了，几乎可以说是没有，在这样一个纯娱乐性质的平台上，卖出1.7%的转化率，其实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抖音官方应该有自知之明吧，总不能把怨气撒到我头上吧。’
李川心里这样想着，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范涵”。
这个“范涵”，就是前几天给他打电话的那个抖音官方的范总监，她的真名就叫“范涵”。
‘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到啊。’
李川暗道一声，接通了电话。
李川：“喂，范姐。”
范涵：“喂，小李，今天晚上辛苦了。”
李川：“不辛苦，就是卖的数据不太理想，不好意思，给你们扯后腿了。”
范涵：“没有没有，小李，你的成绩已经超出了我们的预期，我们现在都很兴奋，要特地感谢一下你啊。”
李川：“哦，官方满意就好，感谢就不用了，我也是抖音平台一份子，这都是应该的。”
范涵：“嗯，你说的没错，不过我们工作人员给你准备了一份小礼物，明天就给你寄过去。”
李川：“哎呀，这也太客气了吧。”
范涵：“没什么，就是一点小东西，这不新年马上就要到了么，我们制作了一批日历，发给自家员工的，还有一些小礼品，不值什么钱，算是一份心意。”
李川：“哦，那行，谢谢范姐了。”
范涵：“没事。小李，你下次直播，准备什么时候啊？”
李川：“呃，这个……”
范涵：“你打算什么时候直播，可以提前告诉我，我这边好给你安排推流。”
李川：“呃，我得……得2019年了吧，目前还没有计划。”
范涵：“能在过年之前再办一场吗？”
李川：“过年之前，嗯……应该可以，这样吧，范姐，我看着安排一下，有消息了，第一时间给您打电话。”
范涵：“行，安排好了尽快告诉我，你今天也累了，早点休息吧。”
李川：“好，您也早点休息。”
范涵：“嗯，拜拜。”
李川：“拜拜。”
电话挂断，李川脸上露出了抑制不住的笑意。
从范涵说话的态度上，他能够听的出来，抖音官方对他这次直播带货的结果很满意。
有了这样一个良好的开始，他替代前世的佳琪、成为抖音扶持的第一个直播带货标杆的计划，算是成功了一半了。
这无疑是个巨大的好消息。
“哎呀~~。”
李川再次伸了个懒腰，感觉心情十分舒畅。
此时的他，体内充满了活力，心中性起，突然很想在今天晚上运动一场。
于是，他再次拿起了手机，准备给郑玲芳发条微信。
然而，他刚刚打开微信，就看到了消息页面最上方显示的“芳芳”两个字。
‘哦，对了！忘了还有她！’
李川卖货卖了五个多小时，差点又把宜家公寓的漂亮老板娘给忘记了。
‘要不……找她？’
‘她会同意吗？’
‘管她呢，先试试看！’
李川眼珠子一转，当即下定了决心。
他打开聊天界面，输入“睡了么”三个字，发送了出去。
仅过了不到三秒钟，对方就回复了过来：
【没呢，一直在等你（害羞）】
‘嗯？！’
李川双目一瞪，嘴角不由得掀起了一丝弧度。
“一直在等你”这五个字，可太让人浮想联翩了，尤其是再加上一个“害羞”的表情，简直让人热血沸腾。
“呼……呼……”
李川做了几个深呼吸，努力的平复了一下心情，打字回复道：【等我做什么？】
芳芳：【等你给我发消息。】
李川：【我现在发了，然后呢？你想做什么？】
芳芳：【我不想做什么，问题是，你想不想做什么？】
李川：【我的确想做点什么，你愿意配合吗？】
芳芳：【可以。】
李川：【你在哪？】
芳芳：【在我们初次见面的地方。】
李川：【等着我，我马上过去！】
芳芳：【路上慢点（偷笑）】
第112章 低价倾销
杨宇从2009年开始做贷款公司，第一年赚的钱，就比其他所有产业加起来还要多。
有了如此赚钱的项目，他渐渐的对之前经营的网吧、台球厅、KTV、宾馆、酒吧等产业失去了兴趣。
到了2010年底，他将除贷款公司外的所有产业，交由朱芳打理，自己则专心发展钱途远大的“贷款”事业。
此举，也为日后埋下了一层伏笔。
杨宇被判无期徒刑后，大部分财产被没收。
这里的“大部分财产”，指的就是贷款公司。
其他各类产业，由于财务分割的比较早，且已尽数归到了朱芳名下，所以没有收到太大的牵连，仅有两家KTV和一家饭店被查封。
朱芳借此保留了一份上亿的资产，足以保障她日后优握的生活。
不过，杨宇入狱后，朱芳在很长的一段时间里，精神状态不太好，她自知无力经营，便将产业一一变卖，全部换成了钱。
当时朱芳手里有一个多亿，她拿出了三千万存入银行，剩下的尽数投入到了股市当中。
过了两年，她精神状态好一些了，便又拿出了一些钱来，盘下了这家宜家公寓，安安心心的当起了包租婆。
李川听完整个故事，细细品味了一番后，问道：“这么多年，你们没结婚吗？”
“没有。”
“孩子呢？”
“也没有。”
“为什么？”
“你问哪个？”
“两个都问。”
“没结婚，是因为我们都不想结婚，结婚就得请家长，我跟他，都好久没跟家里联系了；没孩子，是因为我身体出了问题，跟他去深市那两年，我怀过三次孕，但都打掉了，后来医生就告诉我，我的身体出问题了，这辈子都没办法怀孕了。”
朱芳这番话，内容很沉重，但她的语气异常轻松，彷佛是已经看开了。
“没办法怀孕……你不恨他吗？”
“以前有点恨，现在不恨了，我很爱他。”
“现在还爱他？”
“嗯，我一直都很爱他。”
“哈？”
李川面露玩味之色，张开双臂，拍了拍自己的胸膛道：“这就是你爱他的表现？”
“嗯？”
朱芳一开始没反应过来，待看清李川的动作，方才知晓其意，当下摇了摇头，轻笑道：“这算什么啊，他都进去好几年了，再出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我总不能给他守一辈子活寡吧。”
“嗯，有道理。”李川不置可否。
“而且，他又不是没做过同样的事。”
“哦？”
“他有钱之后，经常在外面玩女人，甚至都懒得瞒着我，光我知道的，就有七八个了。我呢，到现在就跟你出过这一次轨，而且还是在他入狱多年以后，也算是对得起他了。”
李川闻言，不由一阵沉默。
的确，杨宇和朱芳早年的爱情确实很让人动容，但两人在一起十多年，互相腻歪也是一件很正常的事。
而且，人在有钱之后，确实是会发生一些变化的，李川自己就是个例子。
这一世的他，与前世相比，变的已经不是一星半点了……
沉默良久，李川再次开口问道：“他这样做，你还爱他？”
“爱。”朱芳语气坚定的道。
“那他还爱你吗？”
“爱。”朱芳的语气更加坚定。
“呃，你们这段感情，还真是……挺神奇的。”
“没什么，我跟他在一起二十多年，说‘爱情’已经不太合适了，更像是……亲情？我也不知道，反正就是那种特别熟悉的感觉……我不知道你能不能理解。”
“大概能理解。”
“嗯，我跟他差不多就是这样，在一起时间长了，经历的多了，很多事情也就不在乎了……”
朱芳说完，摆了摆手道：“算了，我们不说这个了，说点开心的。”
“开心？说什么开心？”
“你呗，看到你，我就挺开心的。”朱芳展颜笑道。
“怎么？你很早就对我有想法啦？”
“嗯。”
朱芳毫不掩饰的点了点头，道：“我几个月前就看过你的视频，后来也一直关注着你，你到淘宝直播，我还买了好多东西呢，就比如床上这些……你看着眼熟吗？”
“嗯？”
李川眉头一挑，当下仔细观察了一番，赫然发现这张床上的四件套，确实是他曾经卖过的一款产品。
“你还真是我粉丝啊。”李川一脸惊讶道。
“不然你以为呢，嘻嘻。”
朱芳捂嘴轻笑道：“你要真是我不认识的一个男的，我会这么轻易让你得手？”
“嗯，说的也是，不过，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呢？”
“上次见面的时候，我看你的眼神挺不老实的，我以为加了微信之后，你会主动联系我呢，谁知道……你转头就把我忘了。”
朱芳说着，都起了嘴，一脸不满之色。
“呃，那个……我本来想联系你来着，但是工作太忙了，没时间。”
“那你今天怎么有时间了？”
“今天忙完了啊。”
李川嘴角一掀，伸手一把将朱芳揽入怀中，道：“别生气，我今天好好补偿一下你。”
“你准备怎么补偿我？”朱芳勾住了李川的脖子，嘴角轻笑道。
看到诱人的红唇就在眼前，李川毫不犹豫的堵了上去。
“唔……唔唔……”
……
第二天中午，李川被一阵手机铃声给吵醒了。
他迷迷湖湖的睁开眼，拿过手机一看，发现是王成勇打来的电话。
“喂？老王，怎么这么早打电话？”李川带着一丝怨气道。
“啊？这都中午了啊，还早吗？”
“少废话，有屁赶紧放。”
“有点事要告诉你，你又上热搜了。”
“嗯？！”
李川瞬间清醒过来，连忙问道：“什么热搜？”
“有个叫‘商业价值论坛’的大V，在微博上有三百多万粉丝，貌似还挺有影响力的，他发微博控诉你低价倾销、扰乱市场，引起的反响很激烈，目前已经登上热搜了。”
“低价倾销、扰乱市场？”
“嗯，他发了一篇长文，内容写的挺多的，但大体上就是这个意思。”
“是因为我昨天的那场直播吗？”
“是的，现在事情已经闹开了，我们应该怎么做？”
“你等一会儿，我先看一下。”
李川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从床上爬起，背靠着床头柜，操作手机，打开了微博。
微博热搜榜第三十六名：【森先生涉嫌低价倾销】
第113章 被当靶子了？
【昨天，某主播在抖音直播带货，短短五个多小时，销售额就达到了上亿软妹币……这项惊人的销售成绩背后，隐藏了一个非常不良好的现象。
市场价两千左右的SK-II套装，他卖999块9；市场价一千左右的雅诗兰黛套装，他卖599；一款正常售价168的飞科电动剃须刀，他卖99；一款市场售价六七百的斐乐女鞋，他卖399……
大量的低价商品，帮助该主播创造了销售奇迹，但也造成了市场的混乱，柜台、线下专卖店的生存空间遭到严重挤压，就连官网和线上旗舰店都受到了不小的影响……
直播电商作为近两年刚刚兴起的一种新型电商模式，可以让观众更加直观的看到商品，从而获得更好的购物体验，固然值得推崇，但某些平台和主播，仗着自己有流量、仗着自己有几千万的粉丝，携用户以令商家，强行压价，自己赚的盆满钵满，却让众多厂家和品牌商陷入困境……
厂家和品牌商不接受压价，就要面临生存空间被压缩的窘境，而一旦接受压价，自身又会陷入恶性循环，利润空间越来越小，最终可能会沦落到发不起工资、资不抵债，从而面临破产的境地……这种情况持续的时间长了，会对国内的制造业产生很大的影响，进而损害到普通人民群众的利益……
直播电商，应当遵循市场规律，良性发展。在这方面，一些比较成熟的平台和主播做的非常好，但某些新平台和新主播，为了自身的利益，破坏市场规律、挤压制造业的生存空间，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
希望有关部门能够介入调查，惩治一些不良平台和主播，同时加强对直播电商环境的监管；也希望广大网友不要被一时的利益而迷惑，从而使自身未来的权益受到损害……】
李川看完，不禁皱起了眉头。
起初，他以为这是一篇针对自己亦或者针对直播带货行业的微博，结果发现不是那么回事。
原文里明确说了“直播电商可以让观众获得更好的购物体验，值得推崇”，从这一点上看，这位名叫“商业价值论坛”的大V，并没有站在“反对直播带货”的立场上。
他不反对直播带货，难道是单纯的反对森先生？
表面上看，似乎是这样的，因为整篇微博都在对森先生的事例进行批判，然而，仔细分析一下就会发现，这篇微博实际上针对的不是森先生，而是抖音！
原因很简单，整篇微博没有提“森先生”这三个字，而是用了“某主播”代替，虽然观众一看就知道说的是谁，但没有提就是没有提，这一点是实实在在的。
原文里没有提“森先生”，但却提到了“抖音”，而且是在全文的第一句里就点明了。
试问，“商业价值论坛”为什么要这么做？
难道他害怕森先生，不害怕抖音？
用屁股想想，这可能吗？
唯一合理的解释，就是“商业价值论坛”的主要针对目标不是森先生，而是抖音，森先生只不过是他用来攻击抖音的一个幌子罢了！
有人可能会问，“商业价值论坛”为什么要针对抖音？
很明显，他是受到了某些方面的指使。
而某些方面，又为什么要突然针对抖音？
这一点，李川也颇为疑惑。
‘难道仅仅是因为我昨天的那场直播？’
‘应该……不至于吧，才卖了一个亿而已，也不算很多啊。’
‘怎么回事？为什么突然发难？’
李川苦思良久，最终还是想出了一些道理。
一个亿的销售额，对于一家平台来说，确实不算多，但对于刚刚涉足电商领域的抖音来说，却是有着非同一般的意义。
抖音流量大，这一点谁都知道，但对于“抖音能不能做直播”、“抖音能不能做电商”等这类问题，许多人还抱有疑虑。
这种疑虑，从后世的角度上看，有些愚蠢，甚至有些搞笑，但在如今的这个时间点上，确实有很多人是这样想的。
2018年的抖音，在大部分人的印象中，就是一个娱乐性质的短视频平台，跟“直播”、“电商”这两个词完全不沾边。
即便是三木传媒内部，于杰、王成勇、吴文帆等人，都曾或明或暗的表达过他们对抖音未来前景的疑虑，但都被李川一句话给压下去了。
从这一点上可以看出，一件事物在发生前和发生后，人们的思想差异是十分巨大的。
抖音刚刚开始商业化的历程，网上有多人在唱衰，说“抖音直播肯定做不起来，想做起来也得等到猴年马月”等等。
然而，森先生的成绩却是在一定程度上打碎了这些质疑。
销售额过亿，虽然不算很多，但起码证明了一点——抖音是可以做直播带货的。
很多人一看，心里就开始想：“哦，原来抖音也可以做直播带货啊，其他平台机会不多了，要不我去抖音试试吧。”
抱着这种想法的人多了，就会形成一种恐怖的宣传效应，促使抖音的直播电商生态越做越大。
抖音的竞争对手，应该是看到了这一点，方才在暗中使绊子，企图通过制造舆论的方式，将抖音电商直播掐灭在萌芽阶段。
不过，当前的做法属实有点低级。
“商业价值论坛”发布的这篇微博，看似很有道理，实则狗屁不通。
森先生把商品低价卖给观众，你不叫好也就罢了，竟然还想愚弄大众，妄图通过恶意夸大事实、讲大道理的方式，让广大网友跟着你一起抵制，真当网友那么好湖弄啊。
李川嘴角微掀，面带着一丝轻蔑的笑意，点开了评论区。
【从来不看抖音，感觉很降智。】
“嗯？！”
看到这条热评第一的评论，李川瞬间变了脸色。
‘这是……被控评了？’
李川心道一声，继续往下翻。
【森先生：你直接把我的身份证念出来得了（狗头）】
【最烦抖音了，坐公交车、地铁，经常遇到把抖音外放的人，简直烦的要死！】
【-我也经常遇到，外放的声音特别大，真的很吵、很烦人。】
【-抖音垃圾软件一个，玩的人什么素质，懂得都懂。】
【-这得分人吧，跟软件本身有什么关系？】
【-什么素质的人，玩什么样的软件（狗头）】
【-玩抖音的，都是一群没素质的。】
【是我看漏了还是怎样？我怎么没找到“假货”这两个字啊？】
【-森先生卖的不是假货，只是价格比较低。】
【-啊？这不是好事吗？】
【-你只看到了表象，抖音和森先生的这种做法会影响国内制造业的健康发展，国内制造业完了，你确定你的生活不会受到影响吗？】
【-有那么夸张吗？】
【-你太年轻了，跟你说不通……】
【……】
第114章 黑的和白的
‘果然是被控评了。’
李川暗道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控评的痕迹还是挺明显的，微博原文主要说的是“森先生低价倾销、扰乱市场，造成的影响很恶劣”这件事，然而评论区里，却有很多人在骂“抖音这个软件很垃圾，用它的人都没素质”这种话。
两者不能说毫无关系，但本身的关联性并不大，出现这种“文不对题”的情况，显然是有人为操作的成分在里面的。
另外，那些骂森先生“低价倾销、扰乱市场”的评论中，通常也会把“抖音”捎带上，怎么看都不正常。
‘背后的推手很用心啊，连“控评”都想到了，唉~。’
李川暗叹一声，有点头疼。
但也仅仅是“有点”罢了，实际上，对于这次事件，他并不太担心。
网友们骂“抖音这个软件很垃圾，用它的人都没素质”，这是抖音最该关心的事，跟他有什么关系？
他又不是抖音的CEO，操心这个干嘛？
闲的蛋疼吗？
有人可能会说：抖音倒了，你怎么办？
对此，李川的回答是：老子换平台，不行么？老子又没跟抖音签约，干嘛非得在一棵树上吊死？
抖音好的时候，他可以为了挣钱，当牛做马；抖音不好的时候，他也可以扭头就走，丝毫不做停留。
什么？你跟我说忠诚？
“忠诚”不是嘴上说说的吗？怎么？难道还要实际上做出来？
再说了，抖音哪那么容易倒闭。
要是被网友骂两句，一家互联网巨头就能倒闭的话，那可真是见了鬼了。
对于抖音公关调整能力，李川还是很放心的。
至于那些骂他“低价倾销、扰乱市场”的，这个稍微有点麻烦，但他也不是很担心。
什么“低价倾销、扰乱市场”，都是这个名叫“商业价值论坛”的大V瞎扯出来的，实际上哪有那么严重？
李川不过才卖了一个亿而已，即便部分商品的价格确实有些低了，但卖出去的最多也就几万单，这就能扰乱市场了？
如果市场真因为这几万单而乱套了的话，那这个市场也太脆弱了吧。
如此脆弱的市场，岂不是要一天发生十次经济危机？
但是，这发生过吗？
所以，微博原文里写的那些内容，纯粹是在恶意夸大、扭曲事实，故意搞事情、带节奏。
这可能会忽悠到一小部分网友，但大部分网友是骗不过去的。
原因很简单，无论“商业价值论坛”如何扭曲、夸大事实，李川做的这件事本身，没有任何问题。
李川做了什么事？
他把正品低价卖给了观众。
这是好事还是坏事？
对于广大网友来说，当然是好事！
他卖的又不是假货！
如果他卖的是假货，网友骂他无可厚非，但他卖的不是假货，是正品，网友凭什么骂他？
每个人都有占便宜的心理，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有便宜不占，王八蛋”，这可是至理名言啊。
李川将正品低价卖给观众，这本来就是一件值得称赞的好事，“商业价值论坛”讲再多的大道理，也很难把黑的说成白的。
这条微博底下很多网友的评论，就证明了这一点。
【搞不懂哦，他卖的又不是假货，这么低的价格，难道不是好事吗？】
【-你懂什么啊，他这么搞会扰乱市场，造成非常严重的后果。】
【-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
【-文章里不都说了么，你自己不会看啊。】
【-没看懂，你给我讲讲。】
【-懒得理你。】
【说的还能再夸张点么，他不就才卖了一个亿吗？什么“破坏市场规律”、“挤压制造业的生存空间”都出来了，我也真是醉了。】
【-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主要是某些平台带着旗下的主播一起乱搞，加起来的力量很大，造成的影响很恶劣。】
【-什么平台？】
【-抖音。】
【-抖音有直播吗？我怎么不知道？】
【-马上就要开放了。】
【-你的意思是抖音直播现在还没有开放？那它之前怎么带着旗下的主播一起乱搞的？】
【-说话啊，怎么不说话了？】
【SK-II套装只要999块9？真的假的？现在还能买到吗？在哪里买？】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怎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
【正好缺个剃须刀，99的链接能不能给一下？】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咋了？你出息大啊，你挣了多少钱？】
【-反正比你多。】
【-我靠，你都不认识我，你哪来的自信啊，你妈怎么生的你啊？把你牛比成这样？】
【嗯，说的非常有道理，森先生在哪直播，我去骂他两句，顺便再给女朋友买双斐乐鞋（狗头）】
【-你也就这点出息了。】
【……】
此类评论很多，但因为被控评的关系，很多都被删除或者隐藏了，剩下的也都藏在后面，要刷好久才能看的到。
从这一点上看，大部分网友是不会被这种恶意夸大、扭曲的言论而影响的。
当然，也是因为被控评的关系，导致现在的整体舆论形势，对李川很不利。
不过，想要扭转这一点，其实并不难。
原因也很简单，控评的水军很难改变普通网友的立场。
水军想要改变普通网友的立场，首先要解释清楚“什么是市场”，如果不解释，单说森先生“低价倾销、扰乱市场”，很多网友根本就听不懂。解释完“什么是市场”，还要再编造一套理论，以夸张、扭曲的手法，对网友进行忽悠。
整件事的操作难度极大，成功的可能性很低。
因为愿意听“什么是市场”的人，本来就不多；而真正能听进去的，基本上都属于认知比较高的；而认知高的人，又不容易被忽悠……如此，一个恶性循环的怪圈诞生了。
这就是理论站不住脚的劣势，黑的终究是黑的，白的终究是白的，想要把黑的说成白的，是极其困难的一件事，世界上能做到的人不多……
李川站在了有利的那一方，在这种前提下，他只要稍微使把力，就能把整体的舆论形势彻底扭转过来。
这正是他看过热搜之后，心里并不怎么担心的原因。
不过，虽然不怎么担心，但毕竟事情已经闹的很大了，不马上处理也不行。
因此，李川在了解完具体的情况后，赶忙掀开被子，准备穿衣起床、赶往公司。
“你要走了吗？”
突然一道声音传来，让李川顿住了动作。
扭头看去，只见朱芳正躺在床上，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他。
“呃，你……醒啦？”
李川反应了一会儿，方才开口道。
之前，他被王成勇的电话吵醒，之后，又紧接着开始查看热搜，心神集中之下，差点忘了身边还有一人。
“你刚才打电话的时候，我就醒了。”
朱芳甩了甩头发，从床上坐起，开口道：“刚才看你认真，就没敢打扰你，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大事，一点小问题，不过，我现在要马上去公司处理一下。”
“嗯~~。”
朱芳撅着嘴“嗯”了一声，整个人向前一扑，紧紧地搂住了李川的腰部，明显不愿他离开。
“别搞，我还要忙正事呢。”李川微微皱眉道。
“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晚上？这个……”
“晚上你回来，我给你做好吃的，好不好？”
“什么好吃的？”
“什么好吃的都有，你想吃什么都可以。”
“……”
第115章 抖音插手
下午一点半，三木传媒会议室。
李川、于杰、王成勇三人聚集在此。
今天是周日，按理说公司应该放假，但王成勇需要处理一些“冬至专场”的后续事宜，所以就没休息；于杰是正常休息了，但只休息了半天，就又被李川喊过来了，没办法，处理这种公关事宜，全公司还是于杰最拿手。
针对此次“低价倾销”事件，三个人在一块讨论了十几分钟，最终确定了一套处理方桉：
李川先发布一条微博，作为回应，然后再由于杰安排，雇佣一批水军，进行控评和舆论对冲。
方桉很简单，但这已经足够了。
李川本身就站在有利的位置上，舆论对冲之下，必然会占据上风。
这一点，无需疑虑。
方桉确定之后，三人又开始讨论“微博该怎么写”。
时至下午两点半，博文定稿，具体的内容为：
【昨天直播忙到很晚，今天中午才起床。一起床，就有人告诉我：你又上热搜了。我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好事，结果打开热搜一看，直接傻眼了……
本来，这种一眼滑稽的事，我是不想回应的，但事情闹的这么大，不回应又不行……
重点说一下“低价”吧。
很多观众都知道，昨天是我在抖音的首播。既然是首播，我当然要做一些活动、给支持我的观众送些福利。
开播之前，我们和抖音官方联合挑选了一些值得信赖的品牌，做了一份补贴商品清单……
我在直播间卖的商品，价格之所以便宜，是因为我们和抖音官方共同补贴的缘故，当然，厂家和品牌商也做出了一些优惠和让步，但降价幅度都在正常范围内，并没有破坏市场规律……
至于某些营销号，发文暗指我“低价倾销、扰乱市场”什么的，这种话说出来，你们自己信吗？
我昨天一共上架了71款商品，总销售额1.01亿，其中属于补贴商品的只有15件，大部分都卖光了，销售额在3760万左右……补贴商品本身的库存有限，虽然销售状况火爆，但最终卖出去并不多，最少的只有三千单，最多的也不过三万五千单。
我好奇想问一下，这种体量的销售，能够对市场造成什么恶劣的影响？
我做“低价”的初衷，只是想办好自己的抖音首秀，同时也给一直支持我的观众们送些福利，但某些营销号恶意夸大、扭曲事实，误导网友，故意带节奏、编造是非，也不知是抱了什么企图……
另外，我还想声明一点：低价没有错！它不会对任何行业造成损害，只会促进各行各业更加良性、健康的发展……
有人说我“给国内制造业造成损害”，这完全是在夸大其辞，国内制造业没有大家想象的那么脆弱，我也没有那个能力去影响国内的制造业发展……
还有人说我“携粉丝以令商家，压缩厂家和品牌商的生存空间”，这也完全是在恶意诬陷。到目前为止，我在直播间卖的所有的商品，基本上都是厂家或者品牌商主动找上门的，我从来没有利用自己的影响力去胁迫过任何一个厂家或者品牌商，这一点，跟我合作过的所有厂家和品牌商都可以作证！
而且，合作向来都是相互的，厂家和品牌商主动找到我，想让我帮他们卖货，我提出自己的要求，是不是也很合理？
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两点：第一，你的产品要足够好；第二，你的价格要足够低。
以上两点，只要能做到，我就卖；做不到，很抱歉，卖不了。
就是这么简单！
同时，我也希望那些劣质的厂家和品牌商，以后不要再来找我了，我们的选品压力很大，求求你不要给我们添麻烦了……
我一直以来的准则，就是将好的产品以最低的价格卖给观众。
这条准则，我会一直坚持下去，直到我不做直播的那一天，中间哪怕有人阻止，我也会一脚把他踹开……】
这篇博文，前面一半，是在对“商业价值论坛”的言论进行反驳；后面一半，则基本上全是李川在自吹自擂。
驳斥“商业价值论坛”的言论固然重要，但好不容易上一次热搜，他也不想放弃这个宣传自己的好机会。
下午两点三十二分，李川发布了该微博。
发布成功之后，他放下手机，抬头对着于杰吩咐道：“赶紧去忙吧，争取在晚上之前，把舆论彻底扭转过来。”
说完，他又看向王成勇，道：“你也去忙吧，这件事不用你操心了。”
于杰和王成勇具皆点了点头，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两人走后，李川再次拿起手机，正打算监控一下舆论，突然一个电话打了过来。
看到手机屏幕上显示的“范涵”两个字，李川微微挑了挑眉，接通了电话。
“喂，范姐。”
“小李，微博热搜的事，你知道了吧。”范涵没打招呼，直接切入正题道。
“嗯，知道了。”
“知道了为什么不回应啊。”范涵语气有些着急道。
“啊？我回应了啊，微博刚刚发出去，您可能没看到吧。”
“刚发的？”
“嗯。”
“写的什么？”
‘你自己不会看啊。’
李川心中抱怨了一句，但嘴上依旧原原本本的将微博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
范涵听完，有些不太满意，道：“你就只发这一条微博吗？”
“对啊，不然我还能做什么？”李川面色玩味，语气却是十分坦诚。
“你……唉~。”
范涵说着，叹了一口气，道：“算了，我们帮你处理吧。”
‘什么叫“帮我处理”，这本来就是针对你们的，好吧。’
李川心中冷哼一声，嘴上则十分真诚的致谢道：“哦，谢谢范姐，谢谢官方。”
“没事，小李，这件事性质挺严重的，你一定重视起来，明白吗？”
“明白。”
李川语气严肃道：“这是我自己的事，肯定会重视的。”
“嗯，我这边先处理着，但可能还需要你配合一些动作，到时候我再联系你。”
“好的，范姐，您随时联系我。”
“……”
电话挂断，李川背靠在老板椅上，眯着眼，陷入了沉思。
过了几分钟，他站起身，去到办公大厅，又将于杰叫进了办公室。
砰~。
李川关上门，回过头来就对着于杰说道：“计划有变，你改变一下方向。”
第116章 键盘上的战斗
“改变方向？”
于杰一脸懵逼：“什么方向？”
“制造舆论的方向。”
“制造舆论的方向？”
于杰挠了挠头，依旧没明白过来：“什么意思啊？”
“我之前不是安排你，雇佣一批水军，在网上帮我控评、说好话吗？”
“对啊，我刚才在联系了。”
“已经开始做了？”
“还没，刚联系上。”
“那就行，现在方向改了，你雇的那批水军，不要帮我说好话了，帮我说坏话。”
“啊？”
于杰面色一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道：“为……为什么啊？”
“因为抖音要插手了。”
“……”
李川让于杰改变方向的原因很简单，就是想尽可能的把事情闹大。
抖音作为互联网的流量中心，制造舆论的能力是十分恐怖的，抖音只要插手，这场舆论战就几乎没有失败的可能性。
而既然没有失败的可能性，他为什么不趁此机会，大肆宣传一下自己呢？
“低价倾销”事件，看似对他不利，但如果操作好了，极有可能反败为胜。
因为“低价倾销”事件的核心是“低价”，这两个字可是挠中了绝大部分网友的痒处，天然占据舆论上的优势。
李川如果能借此机会，给自己贴上一个“卖货很便宜”的标签，那他未来的发展还得了？
对于一个带货主播而言，没什么比“卖货很便宜”这个标签更有价值了。
当然，想做到这一点也并不容易，首先影响力必须要达标才行，否则标签是贴不上去的。
“森先生涉嫌低价倾销”的词条，在微博热搜排行榜上，最高只能排到第十三名。
这个热度，现在只能说还不错，远远达不到“火爆全网”的程度。
也正因此，李川才会想把“低价倾销”事件闹大。
换作十分钟前，他肯定不敢这么做，因为这种事一旦操作不好，很容易发生意外，到时候可能会弄巧成拙。
但现在情况不同了，抖音要插手了。
以抖音的能量，插手“低价倾销”事件，基本上就不存在任何意外了。
李川没有了后顾之忧，便可以放心大胆的实施自己的计划了。
他的计划，就是使用一切手段，把“低价倾销”事件闹大，闹的越大，最终取得的宣传效果越好，对他越有利。
当然，事情闹大的代价，就是抖音会为此付出很多的资源。
不过，这不是李川应该考虑的问题。
抖音付出多少资源，他不关心、也不在乎，他考虑的，只有他自身的利益。
李川将其中缘由，向于杰详细解释了一遍。
于杰听完，看了李川一眼，表情没有任何变化。
显然，李川的这个计划，符合他一贯的作风，对此，于杰、王成勇等人具皆已经习惯了。
“我明白了，我现在就去做。”于杰看了李川一眼后，点头应道。
“嗯，记得做的隐蔽点，不要让抖音那边儿发现是我们动的手脚。”
“我懂。”
“……”
……
由于“低价倾销”事件的预热，李川的新微博一经发布，便吸引了众多关注的目光。
短短十分钟，就收获了2.6万点赞、0.2万评论和1.1万转发。这个数据在微博上，已经是非常不错的成绩了。
微博发布尹始，水军还没有反应过来，评论区大多被森先生的粉丝和路人所占据：
【是我的世界观出问题了吗？怎么卖的价格低了还能被黑？】
【-出问题的不是你，是某些人……】
【-我也觉得很莫名其妙，又不是卖的假货，价格低了难道不好吗？为什么那么多人骂？】
【-被人搞了啊】
【-他触动了某些人的蛋糕，现在有人要搞他。】
【-某些人坐不住了。】
【刚才看了那个商业论坛发的微博，说的貌似挺有道理的，但怎么看怎么别扭，感觉森先生应该是得罪什么人了……】
【-把“应该”去掉。】
【-那篇微博说的太夸张了，不过才卖了三千多万，就能被他说成“破坏市场”、“损害制造业”，把我看醉了都。】
【-我在那篇微博底下说了同样的话，不知道为什么，评论被吞了……】
【-那个“商业价值论坛”就是在瞎**乱扯，一点毛毛细雨被他说成洪水滔天，简直唯恐天下不乱，这种人就该永封！】
【-故意黑他的。】
【回应的很及时，果然没有看错你！加油！我会一直支持你的！】
【-森先生真的是一个非常优质的带货主播。】
【说的很好，希望你能一直坚持下去，坚持给观众带来好的、低价的商品。】
【支持！
！】
【@冯提莫，你老公被人黑了，难道不出来说两句吗？】
【垃圾，不如亚姐。】
【-亚姐是谁？】
【请问，交税了吗？】
【-你操心的事可真多。】
【赔钱卖货？我怎么就那么不信呢。】
【-没说赔钱啊，只是赚的少而已，或者根本不赚。】
【-不赚钱，他为什么要卖？】
【-人家抖音首秀，用来吸引一波粉丝不行么？】
【-（大拇指）（大拇指）（大拇指）】
【一直不喜欢带货主播，不过森先生还是可以的。】
【……】
此时的评论区，还没有被污染过，基本上代表了大多数网友对这次“低价倾销”事件的看法。
不过，这种相对和谐的现象并没有维持多长时间。
从下午两点四十五分开始，评论区突然涌入了众多的“黑粉”。
“黑粉”与路人、粉丝展开了激烈的交锋，两方交锋之余，刺激该微博的热度不断上升。
下午两点五十二分，李川的微博登上了热搜，词条名为【森先生回应】。
从下午两点五十二分到下午四点三十六分，【森先生回应】一路攀升至微博热搜排行榜的第五名。
适时，微博评论区已经被数量众多的黑粉给占据了。
不过，到了下午五点左右，情况又发生了反转。
李川的微博底下突然又涌进来了许多路人和粉丝，经查，这部分粉丝和路人，基本上都是从抖音那边跑过来的。
大概是下午三点左右，抖音上开始流传“低价倾销”事件的各种视频信息，经过一段时间的传播，在下午五点左右，该事件在抖音上彻底爆发了。
抖音上没有“黑粉”的生存空间，所以针对此事的评论大多是偏正面的。
抖音的流量很大，一部分溢出到了微博上，又与“黑粉”展开了激烈的交锋。
【森先生回应】的词条，本来已经跌落到了热搜榜的十几名，但经过这一波流量的注入，一下子又蹿升到了第三名。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黑粉”的势力也突然增强了许多，面对数量众多的路人和粉丝，丝毫不落下风，两者在键盘上杀了个天昏地暗。
下午五点二十二分，【森先生回应】升至微博热搜排行榜第一名，之后的几个小时，就没再掉下来过。
在此期间，“低价倾销”事件的影响力越来越大，逐渐扩散至全网。
该事件在晚上八点十分左右，迎来了最高潮，【森先生回应】和【森先生涉嫌低价倾销】分列微博热搜排行榜的第一名和第二名，而且后面都标注了一个“爆”字。
然而，到了晚上九点半左右，整个事件突然迎来了大结局。
“商业价值论坛”的微博账号被封，彻底消失在了这个互联网上。
第117章 计划被迫中断
几乎是“商业价值论坛”被封的同一时间，李川接到了范涵的电话。
对方什么也没解释，只让他赶紧进行扫尾工作。
对此，李川心中充满了无奈。
本来，他是想着再炒上一段时间的。
“低价倾销”事件，虽然已经很火爆了，但仍有进一步扩大的空间。
如果能再炒上几天，差不多就能达到“全网皆知”的程度了。
到那时，他通过“低价倾销”事件，给自己扩大影响力、贴标签的计划，基本上就算是顺利完成了。
但是，他没想到抖音行事会如此果断、狠厉，直接就把“商业价值论坛”的微博账号封禁了。
抖音封禁微博账号，这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实际上却也算不了什么。
抖音和微博，看似完全不沾边，甚至还有些“竞争对手”的味道在里面，但资本向来都是互通的，抖音想要在微博做点什么，只要付出一些资源，其实也是很容易的。
李川不知道抖音具体使了什么手段、又付出了哪些资源，但他可以肯定的是，“商业价值论坛”的微博账号被封，绝对是抖音的手笔。
抖音快刀斩乱麻，将一场舆论风暴消灭于无形。这对于抖音而言，当然是一项好的选择，但对于李川而言，却不是什么好消息。
随着“商业价值论坛”被封，势力庞大的“黑粉集团”如潮水般褪去，在这样的背景条件下，他已经没有办法再继续炒作下去了。
“唉~，抖音果然不是那么好利用的。”
李川叹息一声，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今的他，虽心有不甘，但也只能按照范涵所说的，对“低价倾销”事件进行扫尾了。
所谓的“扫尾”，就是持续的控评，消灭所有的负面影响，让整个互联网上只存在一种声音。
……
晚上九点四十分，李川给于杰和朱辰伟，各自分派了任务。
于杰的任务是再次调转方向，雇佣的水军从“黑粉”变成“路人或者粉丝”，发表的言论也从“抹黑森先生和抖音”变成“支持森先生（抖音忽略）”。
朱辰伟的任务则是登录李川的微博，将“黑粉集团”存在过的痕迹一一抹除掉……说白了，就是删评论。
“删评论”这种事，其实很早就可以干了。
之所以没干，也是李川有意为之。
他之前发布的那条微博，是“黑粉集团”和“路人粉丝”的主战场之一。
如果他从一开始就对自己的微博评论区实行严厉管控，看到不好的评论就删，这样做的后果，就是“路人粉丝”将取得压倒性的胜利。
众所周知，一个热点事件想要持续的扩大影响力，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观众争论不休，如果有一方的观点占据了绝对的优势，那么整个事件的热度很快就会消散。
念及于此，李川便对自己微博评论区的“黑粉集团”言论，保持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暧昧态度。
当然，这只是之前的做法。
如今，“商业价值论坛”被封、“黑粉集团”销声匿迹，这场舆论战马上就要结束了，此时再保留“黑粉集团”言论，已经没什么用了。
李川现在要做的，就是赶紧按照范涵的指示，把“黑粉集团”的种种不利言论清理干净，争取让“低价倾销”事件在短时间内尘埃落定。
这种事，拖的久了，容易滋生变故，还可能会引起抖音官方的不满，得不偿失。
删评论，看似简单，其实并不轻松。
“低价倾销”事件，发酵了一下午加一晚上，李川的微博下面已然聚集了近八万条评论，其中有近三分之一，是属于“黑粉集团”的。
八万条，三分之一，也就是两三万条。
这么大的数量，一个人删的话，至少要忙到凌晨。
也正因此，李川方才将这项任务安排给了朱辰伟。
至于他自己，还有一点事情要忙。
……
晚上十点，宜家公寓六楼，某套房。
室内昏暗，只有点点烛光在闪烁。
烛光源自餐厅。
餐厅内，一张长型餐桌上铺了一层白色餐布，散发着烛光的精美烛台立在餐桌中间，周围琳琅满目，有海鲜、牛排、烧鸡、炒菜等各类食物，还有拉斐、茅台、XO、青岛啤酒、可口可乐等各类酒水。
这些，是朱芳忙了一下午，精心为李川准备的。
她不知道李川爱吃中餐还是西餐，所以准备了一桌中西结合的大杂烩；她也不知道李川爱不爱喝酒，以及爱喝什么酒，所以红酒、白酒、洋酒、啤酒、饮料等挨个准备了一遍。
她甚至还为此，专门买了餐桌、餐布、烛台等，为的，就是能给李川一个惊喜。
然而，她从晚上八点一直枯坐到晚上十点，始终未见到李川的身影。
“他今天出了那么大的事，应该……不会来了吧。”
朱芳坐在餐桌一侧，喃喃自语道。
虽然李川中午临走前，告诉她会回来，但枯坐的这两个小时里，她也通过上网，了解了“低价倾销”事件的来龙去脉。
“低价倾销”事件闹的那么大，她觉得李川很可能正在处理紧急事务，今晚没空再回来了。
“唉~。”
朱芳叹息一声，整个人靠在椅背上，呆呆的望着前方自己精心准备许久的场景，眼眶渐渐红了，烛光映照在她的脸上，层层泪光闪烁。
冬~冬~冬~。
一阵清脆的敲门声，把朱芳一下子惊醒过来。
‘来了？’
朱芳面色一怔，连忙起身，跑过去开门。
房门打开，正是李川。
朱芳情绪激动之余，眼中两行清泪滚落而下，整个人直接扑在了李川的怀里。
“怎么了？”
李川一脸的莫名其妙，道：“怎么还哭了？”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呢。”
朱芳声音哽咽，两条胳膊死死的抱住李川，彷佛是怕他跑掉似的。
“我这不是来了么。”
李川揉了揉朱芳的脑袋，直男式的安慰道：“好了，别哭了，有什么好哭的。”
女人的情绪，很多时候都是一阵儿一阵儿的，上一秒在哭，下一秒可能就笑了。
朱芳就是这样，刚才哭的十分激动，但被李川揉了揉脑袋后，就立马恢复了正常。
李川见状，也是哭笑不得，忍不住开口道：“你搁这儿玩变脸呢。”
朱芳脸色一红，没有回应，当下拉起李川的手，道：“跟我来。”
“干嘛？嗯？大晚上的，怎么不开灯啊。”
朱芳将李川拉进屋，并阻止了他想要开灯的动作，然后关上门，径直的将李川领到了餐桌前。
“这……都是你一个人准备的？”李川看向朱芳，一脸惊讶道。
“嗯。”
朱芳笑着点了点头，道：“你觉得好看吗？”
“好看，不过……”
“不过什么？”
“你更好看！”
李川一句话说完，直接将朱芳拦腰抱起，向着卧室冲去。
“呀！你干嘛呀！先吃饭。”
“饭哪有你好吃啊。”
李川说着，已然冲进了卧室。
他将朱芳往床上一丢，正打算扑上去，结果裤兜里的手机突然响了。
‘特么谁啊，这么扫兴。’
李川心中暗骂，但还是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比较怕是范涵的电话。
不过，他猜错了。
手机屏幕上显示的两个字，不是“范涵”，而是“提莫”。
第118章 两通电话
‘冯提莫？’
李川皱了皱眉，犹豫了片刻后，最终选择了接通电话。
“喂，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嗯？你睡了吗？”
“没啊。”
“没睡，你管我晚不晚呢。”冯提莫没好气道。
“有什么事啊？”
“我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了？你什么意思啊？”冯提莫语气更加不悦，显然是被李川的不耐烦的态度给激怒了。
“不是，我这儿……正忙着呢。”
冯提莫闻听此言，语气瞬间舒缓了许多，并带着一丝关切道：“热搜上的事，还没处理完吗？”
“呃……”李川眼珠子一转：“快了。”
“我看那个谁（商业价值论坛）不是已经被封了么，怎么，事情还很严重吗？”
“不严重，他被封了，基本上就没什么事了，只是还有一些扫尾的工作需要处理。”
“哦，那就好。”
冯提莫松了口气，语气轻松道：“我刚下播五分钟，你是不知道，我刚才直播的时候，直播间全是你的节奏，大部分都在骂我。”
“骂你？为什么？”
“因为我没发声力挺你啊……你出了那么大的事，我一句话都不说，咱们那些CP粉，都恨不得撕了我。”
“呃。”
“还不都是因为你！”
冯提莫语气十分不爽，抱怨道：“我本来是想发微博的，但我问你的时候，你让我不要管，所以我就没敢动，现在好了，你倒是没什么事了，我可被那些CP粉给骂惨了。”
“呃，这个……”
李川愕然之下，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下午，“低价倾销”事件爆发后，有很多人给他打电话或者发微信问候，其中就包括冯提莫和吴谨言，而无论是谁，他都统一回复了一句“没事，你不用管”。
他当时也是忙疯了，根本没想到“CP粉”这一点，冯提莫因此被骂，他确实占有一定的责任。
“我的错我的错。”
李川反应过来，连忙致歉道：“是我考虑不周，让你受委屈了。”
“光道歉有什么用，现在那些CP粉全在骂我，这样下去，我们这CP……完了呀。”
“没事，改天我们互动一下，就全都回来了，不要紧的。”
“怎么互动啊，你在杭市，我在BJ，八竿子打不着，怎么互动？发聊天记录？”
“我明天就去BJ。”
“啊？”
“我明天就去BJ。”李川又重复了一遍。
“真的假的？你说着玩儿的吧。”
“你听我，像说着玩儿的吗？”
李川无奈道。
明天去BJ，是他早就定好的行程。
去BJ的目的只有一个——拍摄宣传视频。
他之前与哇唧唧哇公司签订了合作协议，将依次邀请杨超越、吴宣仪、孟美岐三人，到自己的直播间做嘉宾。
眼下，最近的一场“跨年专场”马上就要到了，宣传视频也不能再往后拖了。
前段时间，李川专门跟龙丹妮在微信上联系过，为的就是确认宣传视频的拍摄时间和地点。
他不想三天两头的往BJ或者其他什么地方跑，所以提出了一个要求，就是将杨超越、吴宣仪、孟美岐三个人凑在一起，用一到两个小时的时间，把三条宣传视频一口气全部拍完。
这样做，省时又省力，他也不用到处乱跑。
龙丹妮答应了他的要求，并告诉他：“火箭少女101”全体成员，将会在12月25号圣诞节当天上午，到哇唧唧哇总公司参加一场活动，其中，上午八点到十点比较空闲，可以安排拍摄宣传视频。
今天是12月23号，12月25号也就是后天，但因为是上午拍摄，而且时间比较早，所以李川需要提前一天赶过去，免得耽误。
李川将其中的缘由，详细的解释了一遍。
冯提莫听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爽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还以为你要跟我共度平安夜呢。”
“平安夜？可以度啊，明天不就是平安夜么，我明天下午的飞机，两个小时就到了，晚上正好可以一块过平安夜。”
“话是这么说，但性质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的，又不耽误。”
“跟你说你也听不懂，死直男。”
冯提莫骂了一句，又道：“好了，不跟你说了，你明天几点下飞机？”
“下午四点左右。”
“知道了，拜拜。”
冯提莫一句话说完，直接挂断了电话。
李川无奈的摇了摇头，收起手机，随后，抬头看向前方的朱芳，面露歉意道：“不好意思，一个朋友。”
“冯提莫吗？”朱芳睁着一双大眼睛道。
“嗯？你也知道冯提莫？”
“当然了，你忘记我是你的粉丝了？”
朱芳笑意吟吟道：“我可是你的忠实粉丝，怎么可能不知道你的CP对象呢。”
“哦，说的也是。”
“不过，我之前一直觉得你们是假的，没想到……是真的。”
“呃，这个……”
李川一阵挠头。
虽然他知道朱芳大概率不会在意他有其他女人这件事，但被如此直白的拆穿，也是让他稍微有点尴尬。
不过，尴尬只是一瞬，他很快就恢复了正常的神色。
“别管我和她是真的假的了，我们先来点真的！”
李川说着，嘴角一掀，整个人扑了上去。
然而，他还没开始动作，裤兜里的手机又响了。
掏出来一看，屏幕上显示着两个字——“谨言”。
“我靠！今天什么情况啊！”
李川忍不住骂出了声。
但等骂完，他还是老老实实站起身，接通了电话。
“喂，谨言。”
“……”
十分钟后，电话挂断，李川直接选择了关机。
然后，他冲着朱芳耸了耸肩，当下也懒得再说什么了。
“你可真厉害，明星都能搞到手。”
李川摆了摆手，实在是不想说话。
“你能跟我要张签名照吗？”
“什么签名照？”李川疑惑。
“魏璎珞的签名啊，我之前看《延禧攻略》，可喜欢她了。”
“……”
李川和朱芳最终还是先去吃饭了，没办法，连续的两通电话，搞的李川一点兴致都没了。
某些事情是要讲究契机的，契机不到，勉强上阵，最终也只能丢人显眼了。
不过，李川的这种状态，并没有持续多长时间。
有句古话是怎么说的？
饱暖思某欲。
李川用实践证明，古人的智慧是相当伟大的。
他在吃过一顿饭后，瞬间感觉劲又足了，于是……
第119章 收获和思考
第二天醒来，又是临近中午。
朱芳早早起床，为李川准备“早餐”。
她正在厨房里忙碌，突然被人从身后偷袭、一把抱住。
“呀！”
朱芳先是一惊，随后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道：“你醒啦？”
“嗯。”
李川应了一声，抱着朱芳的身躯缓缓摆动，鼻尖在柔顺的发丝间来回摩擦，并尝试的去咬对方的耳朵。
“别闹了。”
朱芳被搞的面红耳赤，挣扎道：“你一会儿不是还要去BJ出差么，别耽误了。”
李川闻言，神智一清，当即停下了动作。
“你快先去坐一会儿，饭马上就好。”朱芳松了一口气，连忙又道。
“辛苦了。”
李川在朱芳的脸颊上亲了一口，然后退出了厨房，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
他从裤兜里掏出手机，长按开机。
他昨天一晚上没开机，也不知道“低价倾销事件”后续处理的怎么样了。
开机后，他打开微博，发现【森先生回应】和【森先生涉嫌低价倾销】具皆已经掉下了热搜，不过，热搜上依旧还有一条关于“低价倾销事件”的词条，名叫【“商业价值论坛”账号被封】。
昨天晚上，“商业价值论坛”的微博账号被封后，掀起了轩然大波，词条【“商业价值论坛”账号被封】迅速登顶热搜，并引发诸多财经博主相继发声。
财经博主们的口径相当一致，具皆在批判“商业价值论坛”恶意夸大、扭曲事实、心怀不轨、制造恐慌等。
在这些财经博主的带领下，全国网友一起发力，将“黑粉集团势力”彻底打趴在地。
经过一个晚上的“追杀”，时至现在，“黑粉集团”已经完全消失，互联网上的声音基本得到了统一。
“商业价值论坛”微博账号被封，让整个“低价倾销事件”达到了流量最高峰，但这也是该事件的最后一波高潮了。
自此之后，“低价倾销事件”的热度持续下滑，时至12月24号中午十二点，【森先生回应】和【森先生涉嫌低价倾销】已然掉下了热搜，【“商业价值论坛”账号被封】独存，但也仅仅维持在了第四十三名，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从热搜上掉下来。
至此，“低价倾销事件”基本上算是尘埃落定了。
此事的结果，没有李川想象的那么好，但仔细盘点一番，收获也是不少。
首先，他在全网各平台涨了不少粉丝。
抖音：“低价倾销事件”发酵之前，3021万；“低价倾销事件”尘埃落定之后，3187万，涨粉166万！
微博：“低价倾销事件”发酵之前，156万；“低价倾销事件”尘埃落定之后，239万，涨粉83万！
淘宝：“低价倾销事件”发酵之前，162万；“低价倾销事件”尘埃落定之后，258万，涨粉96万！
快手：“低价倾销事件”发酵之前，871万；“低价倾销事件”尘埃落定之后，912万，涨粉41万！
B站：“低价倾销事件”发酵之前，26万；“低价倾销事件”尘埃落定之后，41万，涨粉15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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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平台粉丝数量的上涨，代表着他在全网的影响力进一步增强。
其次，他的社会舆论大大好转。
“低价倾销事件”发酵之前，森先生因为网红身份、直播带货、与冯提莫炒CP、与亚姐相互竞争等因素，产生了不少黑粉，而“低价倾销事件”尘埃落定之后，他的黑粉数量减少了许多。
卖低价正品，容易获得网友的好感；“受害者”的角色定位，容易获得网友的同情。两个buff叠加在一起，促使他的社会舆论，达到了有史以来的最高点。
据不完全统计，如今网上关于“森先生”的言论，90%以上都是偏正面的！
这作为一个影响力颇高的公众人物而言，是非常难得的。
最后是关于标签方面的变化。
李川本想通过“低价倾销事件”，给自己贴上一个“卖货很便宜”的标签，但因为抖音出手太过果断，导致他的计划没能达到预期。
不过，“低价倾销事件”造成的影响力已然不小，“卖货很便宜”的标签，虽然没有完全贴上，但也算是贴上一半了。
如此，李川便也知足了。
他现在考虑的问题，是如何将“卖货很便宜”这个标签，一直保持下去。
“卖货很便宜”这个标签，贴上很难，想要一直保持住更难。
网友们不傻，他们是会进行比价的，如果发现你卖的产品比其他人贵，任凭你宣传的再好，他们也会毫不犹豫的将你身上的标签撕下来。
对于这一点，李川一直很重视。
他每决定卖一个品，都要电商部的员工在网上反复比价，一旦发现价格比其他渠道或者其他主播高，就会立即进行压价；压价不成，直接PASS。
到目前为止，他可以确保自己卖的每一个品，一定是同时间段内，价格最低的。
然而，单凭这个，也很难维持住“卖货很便宜”这个标签。
因为很多厂家和品牌商，给带货主播的价格都是统一的，不接受随意压价。
这里的“价”，指的是售价，而非拿货价。
很多厂家和品牌商，对产品的售价，控制的十分严格，这主要是因为他们的销售渠道比较广泛，如果让带货主播卖的价格太低了，其他渠道就会受损，对他们的未来发展十分不利。
在“冬至专场”之前，李川就遇到过一个情况：
某品牌方想要找他带货，产品是一款多功能拖布，质量不错，售价99。他嫌贵，想要将售价压低到89，品牌方不同意，却在私下跟他说：森先生，你就按99帮我卖，每卖出去一件，我除了固定的佣金之外，再多给你返十块钱，这十块钱，你自己拿着，就不要降售价了……
这便是很多厂家和品牌商的策略，他们对于售价，严厉管控，但对于拿货价，看人下菜碟。
影响力大的主播，他们给的拿货价就低；影响力小的主播，他们给的拿货价就高。此事不绝对，但基本上就是这个情况。
这也是后世许多带货主播，常常把“破价”二字挂在嘴上的原因，因为“破价”真的很难，尤其是那些大品牌。
李川是头部带货主播，他可以拿到比其他主播更高的利润率，但在很多商品的售价上，却是无能为力。
这不利于他保持“卖货很便宜”这个标签。
想要解决这一点，很难，但也有一条行之有效的办法，那就是自建供应链。
第120章 自建供应链
什么叫自建供应链？
顾名思义，就是“自己建立的供应链”，也可以理解为“由自己控制的供应链”。
自建供应链的途径有两条。
第一条：收购工厂、自建品牌。
工厂是自己的，品牌也是自己的，售价什么的，当然也是由自己说了算。
这种操作方式最直接，但是风险比较大，经营、管理成本非常高。
只做M公司，可以轻量化运作，背靠抖音发展的红利，基本上能做到稳赚不赔；但如果将手伸进了制作业，就必须要集团化管理，暂不谈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首先制造业就不是那么好做的，一旦经营不善，最终破产倒闭也是常有的事。
李川可不想弄到最后，把赚到的钱全都赔进去。
当然他也明白，这种事如果运作好的话，未来的前景最为广阔。
在很多专业人士口中：做品牌是卖货的最终出路！
不过，后世的很多头部带货主播，都曾参与过“自创品牌”的行动，但最终成功的寥寥无几。
这一点，让他十分犹豫。
第二条：以“入股”的形式参与，与厂家和品牌商达成战略合作，拿到商品定价权。
相比起“自创品牌”，这种操作方式更加柔和，风险可控，经营、管理成本较低，而且手握定价权，价格多少，也是自己说了算。
李川个人更倾向于这种模式，不用他过分操心，公司也可以继续轻量化运作。
当然，最重要的原因还是他做直播带货的时间太短了，统共直播不超过十场，还没有稳定下来。
目前这个阶段，“自创品牌”的难度很大，硬搞很容易会陷入困境，等以后，他的直播带货事业彻底稳定了，旗下拥有了足够多的带货主播，他倒是可以尝试一下。
但就现在而言，还是第二条路更加靠谱。
自从“双十一专场”过后，李川遇到了不少想要给他送股份的厂家和品牌商。
没错，是“送”，一分钱不要的那种！
不过，李川都没有同意。
因为这些厂家和品牌商都很劣质，基本上都属于快倒闭的，他们很多都欠了一屁股债，往外送股份，可能是迫于无奈、想寻条生路，也可能是心存不轨、想找人接盘。
李川可不会上这个当，万一他拿了股份，一分钱没赚，最后还要赔进去一大笔，那可真是冤枉死了。
他想要的，是那种优质厂家和品牌商的股份，赚不赚钱无所谓，首先产品一定要足够好，压低成本什么的，可以等以后再说，前期的产品质量绝对不能出问题。
当然，这种厂家和品牌商不是那么好找的，即便是找到了，也没那么容易入股。
投资是一件很复杂的事，前期的谈判、中期的调查、后期的监督，哪一项都不能马虎，这往往需要聘请一些专业的投资人士，亦或者在公司内部成立一个专门的投资部门……嗯，想想都觉得遥远。
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目前还没有特别合适的投资标的。
寻找投资标的，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
李川越想越头疼，忍不住的发出一声叹息，道：“唉~，自建供应链，任重而道远呐。”
“怎么了？”
朱芳端着菜从厨房出来，正好听到了李川在抱怨，但是没听清具体说的是什么。
“没事。”
李川不想多谈，摆了摆手，从沙发上站起身，径直的走到餐桌前坐下，嘴上嚷嚷道：“吃饭吃饭。”
……
下午一点，李川和朱辰伟汇合，一同赶往了萧山机场。
朱辰伟昨天晚上删评论，一直删到今天早上六点，他也是刚睡醒，饭都没吃，就跟着李川来到了机场。
李川也是体恤员工，在去机场的路上，给朱辰伟卖了一块面包、一根大火腿肠和一瓶水。
不过，朱辰伟前脚刚吃完，还没来得及喘口气，李川就又给他分派了任务。
朱辰伟的新任务是录像，李川给了他一个单反相机，让他全程拍摄、记录。
李川此举的目的，是想拍一条游玩视频。
他的探店视频，已经有一个多月没更新了，近期发的也都是些宣传视频，这让他之前的很多粉丝都有意见了。
燃文
念及于此，他决定拍一条游玩视频弥补一下。
游玩视频的脚本，他没有写，脑中也没有具体的方桉，只有一个大致的方向。
大致的方向，就是将他这趟BJ之行记录下来，中间他会随机做一些节目效果，最后挑选一些精彩的片段，剪辑成一条两到三分钟的短视频，发布出去。
以后，这也将成为他的常态。
没办法，他现在的全部精力都放在直播带货和管理公司上面，短视频这方面，实在是有心无力。
交给别人，他不放心；身在抖音，又不能完全放弃。
思来想去，便想到了这样一个解决办法。
以后，他会经常让朱辰伟拿着相机，记录他的生活，中间随机做效果，既不耽误工作，也不用费脑子去想，节目效果足够，就剪辑成视频发出去；节目效果不够，就留作备份、暂不发布。
这已经是他能想到的最好的解决方桉了。
……
飞机划过半个中国，降落在了BJ机场。
下午四点十分，李川和朱辰伟走出了航站楼，远远的，就看到了前方出站口一道娇小的身影。
李川嘴角一掀，对着身后的朱辰伟道：“把相机举起来，对着我。”
朱辰伟依言照做。
“到BJ了，你们猜猜谁会来接我？”
李川对着镜头说了一句，说完，拿过相机，将镜头对准了前方那道娇小的身影，同时加快了脚步。
“你……干嘛啊？”
冯提莫虽然戴着口罩，但从她的眼神中还是能看出一丝不解和不满。
刚才，她看到李川走过来，正想冲过去来个熊抱，但见李川举着个相机，瞬间就退缩了。
“拍个视频。”
李川笑了笑，将相机调成自拍模式，整个人凑到冯提莫身边，道：“这么矮的个子，你们猜猜她是谁？”
“你找死啊。”
冯提莫气恼不已，道：“好端端的，拍什么视频？”
“你之前不是说，有很多CP骂你么，咱们一起拍个视频，澄清一下。”
李川说这句话之前，按下了暂停键，说完，又按下了录制键，一脸笑嘻嘻道：“尊敬的冯提莫同志，见到你的榜一大哥，有何感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