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对他主动,毫无反应?
真是个傻子。
可为何,有一种纯洁的下流,还有一种狡猾的纯真。
她看不真切。
司空无痕抱住了她的胳膊,用手掌磨蹭她的头发,眼中却纯真无比。
“姐姐的兔儿灯呢,姐姐给无痕做兔儿灯。”
她强忍着不耐烦,咬牙切齿,“好,姐姐给无痕做兔儿灯。”
司空无痕恨不得现在就亲亲姐姐,眯了眯眼睛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周围所有人。
“你们是谁?别在这里打扰我和姐姐。”
刘管家和追风差点哭出声。
太子殿下的反差,实在太大。
“那如此,我们就,就不打扰殿下和太子妃了。”
刘管家涕泗横流,拉着追风的手往外走,殿下小时候竟然是这么可爱,不像现在这么冷漠,殿下这么多年,还真是受了太多苦了。
等到屏退左右,刘管家拽着追风离开,叶狂澜也让麦冬她们先出去。
她原本被男人抱得死死的,瞬间变了脸色,突然猛地拉开了他的手,压在了墙上,一脚跨坐了过去。
“你是不是在装?”
她的双手搭在他的下巴上,脸突然凑过去,盯着他那双墨瞳。
突然的心尖一滞。
两人的距离太近,她唇边的呼吸也在掠取他周边的空气。
“别动!”
男人似乎要站起身,她死死地压住了他,“你别装了!”
她的掌心突然出现了几枚银丝,放在四指掌心,朝着他的脸上试探过去。
风水轮流转。
细密的针尖朝着他的脸上摩擦了过去,试探着在他的脸颊上滚动。
“姐姐,你在做什么?”
他依旧死死地抱住她的腰身不放手,无视了她的狠毒与冷眼。
“你真的傻了不成?别让我发现你是在装!”
司空无痕压了过来,把脸埋在了她面前,“姐姐,你是在和无痕玩——”
“啊~”
她猛地踹出了一脚,也不知是踢到了他的什么地方,引得他哼了一声。
就不信你不露出马脚。
女人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低头俯着身子,像是一头扎进了水中,她的猛烈攻势带着杂乱无章的手法。
可无论她如何主动,他都像个木头,呆愣在原地。
终于。
她累了。
喘着粗气,呛了几口口水,抚了抚胸口,面对嘎嘎乐不知所谓的司空无痕,更加无奈。
傻了以后的司空无痕,比从前更加可恶。
她跨身而下准备离开,一只手毫无征兆地拽住了她的手心,紧紧地握了过来。
“姐姐,你别走。”
司空无痕再次从她的腰身抱起,将她抱回到了自己月退上坐着。
“你先放下我,放下我,我便不走。”
她气得直接握紧双拳,紧闭双眸。
“不,我知道,你必然会离开,不要离开我。”
他语气减弱下去,如时涨时退的潮汐,不可预判。
她睁开眼,用食指指了指他高挺的鼻尖,眯眼,用命令的语气说道。
“这样,日后,我要你做什么你便做什么,我让你如何你便如何,我就永远留在你的身边。”
“好。”
他毫不犹豫地点头,猛地一个熊抱,将她死死地抱住,“姐姐不走了...姐姐不走了....”
“那我问你,我姓甚名谁,是哪里人?与你是何关系?”
她探寻着在他薄唇边盯着,迫切想知道那个“老女人”的身份。
第75章:驾!驾!
“你们二人叫什么名字?”
“回,回主子的话,我们没有名字,是刚被人牙子卖进太子府的。”
“那便,叫你们佩兰和冬柳吧。”
两人有些惊讶,随后行了个礼,“奴婢佩兰,奴婢冬柳,多谢主子赐名。”
“我问你们,这太子府,除了正门,如何能出去?”
佩兰和冬柳对视了一眼,说道。
“主子,我们只知道,这太子府守卫森严,里里外外都有侍卫把守,不过有一个,据说这太子府的明湖,与外面的护城河是相通的。”
“主子,可这基本上没有人尝试过,这湖水湍急,连接着外面的护城河。”
佩兰笑着,太子妃眼睛看不见,又体弱多病,若是要出府,从正门出便是了。
“嗯。”
叶狂澜满意地点了点头。
暂时可以判定,这两人应该不是司空无痕派来的。她太了解这个男人,这两个侍女就是普通人,毫无内力,更不是被训练过的细作。
“好了好了,你们出去吧,这里不需要你们伺候了。”
“是。”
二人走了出去。
周围是假山环绕,中央有一处热气腾腾的温泉。
天然的温泉之中,掩映着一个峻拔的身影。
男人褪下了衣物,精壮的胸膛和肌肉线条,顺着肌肤的纹理蜿蜒没入其中,发丝垂落着,温泉里冒着汩汩的热气,司空无痕缓缓走下了温泉,倚靠在一侧。
他像个在雨中被淋湿了的大狗,浑身都在颤抖着,连带着他的睫毛,嘴唇紧闭,闭着眼睛。
眼前是一片血腥,不知道看到了什么画面,他浑身的颤抖根本无法停止。
他看到的,是一袭红衣的女子胸膛破血,猝然倒地的画面。
这时候。
脚上多了一股温热柔软的触感。
男人警觉无比,
还没有来得及去试探那是什么东西。
噗的一声。
那平静的温泉水面上搅起了一团漩涡,从里面跃出了一个人头,扑通一声。
水全部溅到了他的身上。
女子如同出水芙蓉一般,一头青丝如瀑落下,水渍从她的头顶一遍遍地滑落。
司空无痕睁开眼,看到了眼前这个找死的女人,正要一命锁喉。
可是在看到她的这张脸的时候,眼眸微缩了一下,满是不可置信。
那张脸,赫然就是“叶狂澜”的脸。
“澜儿?”
“澜儿!”
这张脸,便是叶狂澜。
他的澜儿回来了。
叶狂澜什么都看不见,在温泉里脚步扑腾了几下,刚才她还以为是抓住了一个礁石,没想到居然是个人,她刚想要逃走,却被一个虎扑抱了一个满怀。
那声音,吓得她心尖一悸。
司空无痕?
她这是主动送死到了他面前了?
她的小名的确叫澜儿,却甚少有人如此叫她。亲近的暮雨,她叫她阿狂,澜儿这个称呼,基本上无人敢叫。
所以,她不认为司空无痕是在叫她。
兰儿?
楼兰儿?
他喜欢的不是韩淼淼,而是楼兰儿?
她被司空无痕的声音吓了一跳。
她水性极好,是循着声音到的这里,摸索到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那东西还会云力。
男人跟疯了一般,疯狂地亲口勿着她的嘴唇,温热的感觉在四周蔓延开,温度也升高些许。
该死!
这个疯狗!
随着那股气息被她吸入了鼻腔之中,她的呼吸被夺取,可眼前模糊的一切渐渐明晰。
眼前的画面在她面前聚焦,男人那俊逸的面孔,脸颊上连细腻的绒毛都清晰可见。
可碰到他的手掌,温度高的厉害,脸颊的红chao也不太对劲,眼神迷离着犹如压制着**的hong水猛兽,一口吞吃入腹。
她往下望了望水面。
水中浮动着的波纹,映射出了一个女子姣好绝艳的面容,氤氲着一股迷离的雾气。
叶狂澜惊愕地说不出话来,倒吸了一口凉气。
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水面中的女子,秋水剪瞳,眉眼如画,那眉眼,琼鼻,嘴唇,每一个细节,都和她之前那一般无二。
可是,这张脸从鬓角一直到下巴,延伸出了一道长长的伤疤,突兀又恐怖骇人。
怎么会。
怎么会这样。
这简直就是一模一样!她似乎都快要以为,这具身体,就是她原本叶狂澜的身体了。
可是,明明应该是澜国公主,为何会与她有着这同一张脸?
她还没有来得及仔细思索,男人就开始了下一轮的猛烈gong势,喉咙里发出了低低的吼叫,像是求而不得。
司空无痕把她掐住了腰抵在了岩壁上,用嘴撕咬开了她脖子下的一点锁骨。
猛地一下。
那血腥气味肆意开来。
叶狂澜抓紧了脚尖,白皙的胸口处出现了一块齿痕分明的印记,流出了鲜红的血液。
这血腥气直冲他的脑门,司空无痕终于开始了理智回笼,呼吸顿了顿。
不对。
澜儿已经死了。
澜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道是谁,为了对付他,才派这个女人来的?
究竟是谁?
敢用澜儿来威胁他?
找死!
“啊~~”
才被咬了一口,男人又用粗粝的大掌握住了她细细的脖颈,一个锁喉过来,把她的脖子捏碎,下巴要被他给卸掉了。
“滚~滚开~”
她哑声地低叫着,脚趾无力地蹬动。
她本想顺着湖水出府,却没有想到,到了司空无痕的温泉里面来了。
真是晦气!
“唔唔~唔唔~”
“滚!”
她对司空无痕的触碰,只感觉到了恶心和反胃。
男人一手厄住了她的性命,像是拿捏着一只蚂蚁,可另一只手在肆意地you走,他沉沦的眼神在明晰和混沌之间交替着,是黑与白的变幻。
“s的很!”
捏住了她的下巴,温泉的水涌入了她的鼻腔和口中,水波漫过了她的眼睛,干涩又难受,一层层的如浪潮涌来,让她难受又沉mi。
可是忍不住溢出了一声,眼神迷离着,她的拒绝也渐渐转化为了接受。
若是能换取复明的机会,她就当做被疯狗给咬了,忍忍便过去了。
卧薪尝胆,来日方长。
把她的肩胛骨掰得生疼,抵在了一个着力点上,居高临下地,把她的头摁在了水里。
第76章:找到你了,要惩罚你
“姐姐,姐姐就是姐姐啊。”
他清澈的眼眸似从未说谎。
罢了罢了。
傻了都如此谨慎,不愧是那疯狗。
“方才,姐姐为何要骑在我的身上?莫非是要让我给姐姐当马骑?”
随后,她的身子被猛地抱起,随后又高高地住下。
“啊。”
她吓得一把抱住了他的脖子,趴了下去。
“既然姐姐想要和无痕玩,那无痕就做姐姐的马儿吧。”
她顺势扬起了一截软鞭,试探性地鞭打在了地上。
“驾!驾!”
她的脚尖点在了地上,双手压着他的肩膀。
听话的马儿果然按照她的话开始了驰骋。
许久。
她拉住了马缰绳。
“马儿,你可不许跑得这么快,不听话的马儿,可是要被惩罚的。不然的话,姐姐就不要你了。”
“不要,姐姐不能不要我,不能不要无痕。”
他迅捷的一个转身,就搂住了她的腰肢,一个天旋地转之下,她就躺在了地上,后脑勺有一个柔软的掌心护住。
晕起了一股异样的氛围,似乎周围也随之升温。
“无痕乖,只要你乖,姐姐什么都给你。”
他的脸又蛊又欲,这么看是极其俊逸的,五官的每一处都落在了她的审美点上,可为何,她之前从未发觉过。
一笑倾城,果然非虚。
司空无痕嘴角敛起了一丝笑意,那似笑非笑之间,又是一股隐忍不可触碰的高贵与虔诚,贪念和疯魔,恣意蔓延。
“姐姐的脸,好像那一品香的雪媚娘,好吃,给无痕吃一口。”
“你。”
她高高扬起了巴掌,却又没有落下。
心下想着,该如何能在不伤他的情况下,让他彻底沉睡呢。
募地。
她毫无反应之下,男人的薄唇凑了过来,在她的唇边落下了一点蜻蜓点水的亲吻,很快地缩回,伴着几分孩童的贪玩。
“你放开姐姐,”
她推搡开他,可她的力量无异于以卵击石。
“姐姐和你玩一个游戏,捉迷藏,好不好?”
“好啊。”
他似乎十分高兴,“姐姐....姐姐...”
把口水都蹭到了她的脸上。
随后,他被叶狂澜勒令着闭起眼睛,在原地转了好几个圈,让他等一会儿去找她,可叶狂澜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只是好整以暇地站在他的身后。
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原地打转,随后跌跌撞撞地摇晃着身躯,她瞅准了机会,从他的身后推了过去,让他再撞一下,说不定就彻底昏睡了。
她如是想着,却扑了一个空,眼看着自己要朝着那个角撞过去。
腰身之间出现了一股强有力的力道,她被那只手翻了一个身,转身与那高挺的鼻梁差点撞到。
“姐姐,我找到你了。”
他猛地以吻封缄,堵住了她的声。
“所以,让无痕好好惩罚姐姐吧。”
“唔唔~唔唔~”
她自己做下的孽,司空无痕精力旺盛,非要再与她玩捉迷藏的游戏,她拗不过他,只得奉陪了。
不知过了多久,从前何时做过这般幼稚可笑的游戏。
“好了,我累了。”
她精疲力尽地躺在了床上,摆了摆手,眼皮子忍不住地闭上,很快就从鼻尖传出了均匀的呼吸。
“姐姐...”
他细腻地摩挲着她的脸颊,描摹着她脸颊上的眉弓骨,小巧的琼鼻,还有一点朱唇,耳廓的轮廓,他要将她身上的每一个痕迹都认清楚,以免以后再认不出来。
夜晚,她睡得很死,还做了一个梦。
一个十分离奇的梦。
起初,她原本在一片草地上策马扬鞭,突然,看到了一只兔子,她群追不舍,一箭射过去的时候,却发现那乖兔子突然变成了一个人。
那人转过了头,想不到竟然是司空无痕的那张脸,她吓得大惊失色。
哪里想到司空无痕直接闪现到了她的面前,“姐姐,你终于到了我的温柔陷阱里,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
随后,画面一转。
她竟然全身被束缚着,上上下下都被捆绑,她睡在冰棺上,周围的场景,便是那个暗室。
司空无痕走了过来,勾起了她的下巴,对她.....
事后还一脸诡异地对她说,“你再也逃不掉了.....”
她想要醒来,身上却如鬼压床似的,无论她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
而她之所以被鬼压床,自然是因为,侧身躺着的时候,是被两只臂膀狠狠地禁锢着,男人一半的重量都施加在了她的肩膀上。
“姐姐?你怎么了?”
“呼~~”
她惊魂未定,额头冒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还沉浸在那黑暗幽深的眸子里。
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司空无痕正在给她用帕子擦汗,神情紧张。
那帕子还是上次她看到的,绣着一只可丑可丑的鸭子,比她的绣工还烂,也是他那“姐姐”给的定情信物?
“好了,我没事。”
她不耐烦了。
司空无痕依旧用那帕子给她擦汗。
“够了!我说我不要!”
她不知为何气急,一把甩开了他手中那手帕,一把甩到了地上。
司空无痕立刻越过她,走下了床,捡起了那个手帕,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随后折起来收了起来。
而她之所以被鬼压床,自然是因为,侧身躺着的时候,是被两只臂膀狠狠地禁锢着,男人一半的重量都施加在了她的肩膀上。
“姐姐?你怎么了?”
“呼~~”
她惊魂未定,额头冒出了点点细密的汗珠,呼吸急促,还沉浸在那黑暗幽深的眸子里。
等到她回过神来,发现司空无痕正在给她用帕子擦汗,神情紧张。
那帕子还是上次她看到的,绣着一只可丑可丑的鸭子,比她的绣工还烂,也是他那“姐姐”给的定情信物?
“好了,我没事。”
她不耐烦了。
司空无痕依旧用那帕子给她擦汗。
“够了!我说我不要!”
她不知为何气急,一把甩开了他手中那手帕,一把甩到了地上。
司空无痕立刻越过她,走下了床,捡起了那个手帕,小心翼翼地拍了拍上面的灰尘,随后折起来收了起来。
“你这帕子,倒是真宝贝。”
连她自己都没有发觉,话里的醋味。
司空无痕嘴角轻佻着走到她的身侧,两掌压在她的两侧。
“姐姐,莫非吃醋了?”
第77章:追云知道后,嫉妒成狂
“我没~~”
“唔唔~~”
她呜咽了两下,使劲在他的腰间拧了拧,拧出了一块肉,还转了转,可男人还在较劲,不松嘴。
追风一早就拿着司空无痕的令牌,去了天牢将追云给赎了出来。
追云走到追风的身后,满脸不高兴,“好在殿下醒来安然无恙,不然,我定然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好了,你回来了以后,要谨言慎行,”追风严肃地指着她说道,“我告诉你,你对待太子妃的时候,可不能像从前那般,对她毫无恭敬。”
追云盯着他看了好半天,为何才过了几天,追风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变,那女人下了什么蛊?
“凭什么?”
“唉,跟你说了你也不懂,那我之前可不知道太子妃其实就是,”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像是在自言自语。
“你方才说什么?”
追云没有听清。
“罢了罢了,”追风无奈,犹豫了一番,可若追云不知轻重,对穆阳郡主再度口出狂言,都不知是怎么死的。
“这件事我只与你说了,殿下都吩咐过了不让我透露给旁人半分,你可不要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牵扯太大,知道吗?”
“好了,你快说吧。”
追云不耐烦说道。
追风看着周围没有什么人,就拉着追云到了一个角落里,在她的耳侧说了些什么。
许久。
追云失魂落魄地走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已经走到了太子妃的缱绻殿前。
才过了几日,原本偏僻的偏院,如今已经被工匠修葺得堪比殿下寝宫,就连这牌匾,也是叶贵妃亲自找书法大家张大学士所题字,还以她的名字命名。
叶贵妃对她百般偏袒,皇帝也爱屋及乌对她纵容,如今冷心冷情的殿下,也她与旁人不同。
就连曾经和她一般厌恶这个女人的追风,也开始维护她。
为何不管她什么身份,无论是死了还是活了,都占尽了好处?
凭什么!凭什么?
那是叶狂澜,是那个放浪恶毒的叶狂澜,如今竟然成了殿下的正妃。
就连追风,她们十几年的异性兄妹,如今也向着叶狂澜那个贱人的婢女。
失魂落魄的追云被麦冬给发现了,走过去推了她两把,见她行踪可疑,麦冬不得不起了疑心。
“唉,你干嘛呀?”
追云这才醒了过来,问道。
“殿下,殿下是不是在里面?”
麦冬嗤了一声,这个追云,与她还是有些渊源的,两人几次交锋,武功不相上下。
“殿下?你难道不知道,如今殿下失忆了,只记得我们主子一人,旁人见了他都不会认,你来这里,是来自讨没趣的吗?”
“好,好。”
追云神情阴郁,不再与麦冬争辩。
“好了~~~”
里面突然传来了叶狂澜的声音,那声音足以引人遐想。
叶狂澜费了多大的力气才能推开他,这时候她已经浑身虚脱,侧身虚掩着靠着他的肩。
这疯狗,粘牙得很。
男人的浅声低吟,免不了带着喜色。
“好了,姐姐,你想要怎么惩罚,无痕都乐意奉陪。”
“好,那你就给我站在那里,给我面壁思过。”她指了指那个角落。
果然,某个幼稚鬼就乖乖走到了墙根里去面壁思过。
“不准再动了,你要是再敢动的话,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这招果然管用,他一动也不动。
“好了,过来吧。”
看着追云离开的背影,麦冬有些奇怪,这追云竟然没有与她争辩,就这么走了。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麦冬心下一惊。
追云失魂落魄地走到了书房,她正欲进去的时候,却被门前的两个小侍卫给拦住了。
“让开,难道看不到我是谁吗?”
她怒吼道。
“可,可是。”几个小侍卫也不敢得罪追云,可殿下也说过,这书房只得殿下与追风侍卫才能自由进出。
“滚!”
几个小侍卫被追云的怒火吓退,追云拔出了长剑,直直地冲了进去。
她按照追风所说的,那个花瓶后面有一个挡板,移开花瓶之后有个暗格,可以打开那个暗室。
果然,她打开了,书案后面的石门被缓缓侧面而开,里面是一个阴暗的暗室。
她疯了。
眼前的一切,让她嫉妒得发狂。
她要毁了这一切!
毁了这一切!
凭什么她明明是个野种,可竟然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慕与推崇,她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让殿下这般痛苦?
这是什么?
她走了过去,看到了那个冰棺,果然是那个女人毫无瑕疵的玉面娇颜,冰肌玉骨,
她要毁了这个尸体!毁了她!毁了她!
可是在愤怒之后,她又冷静下去,如今叶狂澜已经借尸还魂,这个身体,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看着追云离开的背影,麦冬有些奇怪,这追云竟然没有与她争辩,就这么走了。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麦冬心下一惊。
追云失魂落魄地走到了书房,她正欲进去的时候,却被门前的两个小侍卫给拦住了。
“让开,难道看不到我是谁吗?”
她怒吼道。
“可,可是。”几个小侍卫也不敢得罪追云,可殿下也说过,这书房只得殿下与追风侍卫才能自由进出。
“滚!”
几个小侍卫被追云的怒火吓退,追云拔出了长剑,直直地冲了进去。
她按照追风所说的,那个花瓶后面有一个挡板,移开花瓶之后有个暗格,可以打开那个暗室。
果然,她打开了,书案后面的石门被缓缓侧面而开,里面是一个阴暗的暗室。
她疯了。
眼前的一切,让她嫉妒得发狂。
她要毁了这一切!
毁了这一切!
凭什么她明明是个野种,可竟然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慕与推崇,她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让殿下这般痛苦?
这是什么?
她走了过去,看到了那个冰棺,果然是那个女人毫无瑕疵的玉面娇颜,冰肌玉骨,
她要毁了这个尸体!毁了她!毁了她!
可是在愤怒之后,她又冷静下去,如今叶狂澜已经借尸还魂,这个身体,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第78章:杀了她!毁了她!
“好,那你就给我站在那里,给我面壁思过。”她指了指那个角落。
果然,某个幼稚鬼就乖乖走到了墙根里去面壁思过。
“不准再动了,你要是再敢动的话,我,我以后就不理你了。”
这招果然管用,他一动也不动。
“好了,过来吧。”
在梳妆镜前,她打开了妆奁,司空无痕很是乖巧地走到她的跟前。
“你方才没有经过我的允许,就私自碰到姐姐,所以,我现在要好好惩罚你。”
她手中拿着一只螺子黛,指着他让他蹲下身子。
她果然就乖乖地蹲下身,凑到了叶狂澜的跟前。
之后,他的脸颊就被一点点地被描摹,连原本的束发,也被盘成了两个飞天髻,经过胭脂水粉点缀过后的脸,更添了几丝妩媚,在她鬼斧神工的画技之下,眼前的男子,少了那阳刚之气,平添了几分女子英气与风情万种。
追云的耳力还是隐约听得到,里面两个人的说话声的,她的拳头渐渐攥紧,不知在想着些什么。
“追云侍卫,不知你站在这里,有何事?”
“诶,你怎么回事?”
追云没有搭理她就径直转头离开了。
看着追云离开的背影,麦冬有些奇怪,这追云竟然没有与她争辩,就这么走了。
莫非,是发现了什么?
麦冬心下一惊。
追云失魂落魄地走到了书房,她正欲进去的时候,却被门前的两个小侍卫给拦住了。
“让开,难道看不到我是谁吗?”
她怒吼道。
“可,可是。”几个小侍卫也不敢得罪追云,可殿下也说过,这书房只得殿下与追风侍卫才能自由进出。
“滚!”
几个小侍卫被追云的怒火吓退,追云拔出了长剑,直直地冲了进去。
她按照追风所说的,那个花瓶后面有一个挡板,移开花瓶之后有个暗格,可以打开那个暗室。
果然,她打开了,书案后面的石门被缓缓侧面而开,里面是一个阴暗的暗室。
她疯了。
眼前的一切,让她嫉妒得发狂。
她要毁了这一切!
毁了这一切!
凭什么她明明是个野种,可竟然受到这么多人的爱慕与推崇,她什么都有了,为什么还要让殿下这般痛苦?
这是什么?
她走了过去,看到了那个冰棺,果然是那个女人毫无瑕疵的玉面娇颜,冰肌玉骨,明眸皓齿,纤秾合度。
她要毁了这个尸体!毁了她!毁了她!
可是在愤怒之后,她又冷静下去,如今叶狂澜已经借尸还魂,这个身体,于她而言已经没有了用武之地。
她终于冷静了下去。
默不作声地将所有的一切回归了原位,消除掉了自己进来过的痕迹,默默地退了出去。
叶狂澜将他随意摆弄,眼前的人和她站在一起,断不会有人说,这是如今的太子殿下,只是一见倾城,再见倾国的高挑风情美人。
第79章:我看,好像是真的
不然,也不会担惊受怕,害怕她会离开。
叶狂澜站在外面,突然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谁敢骂她?
不知为何,总觉得,今日禹王对她的态度,与之前有了许多不同。
还有追风。
追风盯着她看个不停,可偏偏她如今是个瞎子,只能强装不知道。
“你干嘛?”麦冬一把长剑拔出,架在了追风的肩膀上,“你不想活了是不是?为何盯着我家主子看?小心我扒了你的舌头!”
追风小心翼翼地扒开了她的剑,“你别生气啊,我没有恶意。”
“我,属下不看,不看了。太子妃恕罪。”
追风低下头去,对叶狂澜多了几分敬畏,还有之前从未有过的尊敬与仰望。
“进来吧。”
司空禹发话了,将外面的人喊了进去。
“怎么样了?夫君?”
她见司空无痕坐在床上,额头伤口被绑上了纱布,只是那眼神,呆滞,空空的。
“夫君,可让我好生担心。
她坐在床边,眼底满是真切的晶莹湿润,暗自骂他为何不就这么昏睡下去。
“姐姐....姐姐.....”
他神情呆滞,一看到了叶狂澜,眼底便有了光,一把抱住了她的腰肢,抱得紧紧地,压得她都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放...放手.....”
这,这哪里是殿下有的反应?
众人都傻了眼。
刘管家呜呼了一声,“哎呀,我的殿下啊,您这是怎么了?”
追风也咂舌,殿下,殿下这是,被郡主给打傻了吗?
“如今,无痕伤到了头部,才会暂时性地失去了所有的记忆,如今他的心智,便如同稚童一般,你们与他而言,也如同陌生人一般。”
司空禹开口,“只是奇怪,无痕却只认得太子妃一人,不知是否将太子妃当成了儿时的玩伴,才会对太子妃如此以来。”
“看来太子妃,如今是无痕唯一信任的人。”
叶狂澜被他抱得胸口发闷,他急促不安的呼吸在她的脖子里蹿动,怀里的男人就像个被人抛弃了的孩子。
“他旧伤未愈,又添新伤。心智也成了孩童,无痕是我看着长大的,若是让外界知晓太子殿下成了傻子,必然会在京城内引起不必要的争端,”
“所以,这段时间,他可能都需要你一心照顾,如今他连我都不会认,更何况是旁人了,如今既然他只认你一个人,那就只能由你待他多些耐心。”
“若是你不愿意,那本王,也只能另请高明了。”
“这,”
这怎么能行?昏睡不成,倒让她伺候这疯狗?绝无可能!!
等等?
昏睡?
既然司空无痕到了她的地盘,那日后,她要他如何便如何,她要采阴补阳,她要随意欺负,谁又能左右?再神不知鬼不觉让他再度昏睡,日后这整个太子府,岂不是也成了她的囊中之物?
她笑着变了脸色,
“皇叔,您这是说的什么话,我既然是无痕的结发妻子,若是做这些事都不愿,那还有何颜面,留在这太子府?”
司空无痕抬起了黑色的墨瞳,伸手抓了抓她的青丝,柔软的青丝在他的手中,扎的他有点痒意。
“姐姐....姐姐...”
他莫非,是将她当做了那个画像中的女子?
真是个傻子。
可为何,有一种纯洁的下流,还有一种狡猾的纯真。
她看不真切。
司空无痕抱住了她的胳膊,用手掌磨蹭她的头发,眼中却纯真无比。
“姐姐的兔儿灯呢,姐姐给无痕做兔儿灯。”
她强忍着不耐烦,咬牙切齿,“好,姐姐给无痕做兔儿灯。”
司空无痕恨不得现在就亲亲姐姐,眯了眯眼睛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周围所有人。
“你们是谁?别在这里打扰我和姐姐。”
刘管家和追风差点哭出声。
太子殿下的反差,实在太大。
“那如此,我们就,就不打扰殿下和太子妃了。”
刘管家涕泗横流,拉着追风的手往外走,殿下小时候竟然是这么可爱,不像现在这么冷漠,殿下这么多年,还真是受了太多苦了。
等到屏退左右,刘管家拽着追风离开,叶狂澜也让麦冬她们先出去。
她原本被男人抱得死死的,瞬间变了脸色,突然猛地拉开了他的手,压在了墙上,一脚跨坐了过去。
“你是不是在装?”
她的双手搭在他的下巴上,脸突然凑过去,盯着他那双墨瞳。
突然的心尖一滞。
两人的距离太近,她唇边的呼吸也在掠取他周边的空气。
“别动!”
男人似乎要站起身,她死死地压住了他,“你别装了!”
她的掌心突然出现了几枚银丝,放在四指掌心,朝着他的脸上试探过去。
第80章:第一时间,就是杀了她
“去找刘管家要钥匙,自己去取。”
“是。”
叶狂澜笑着答应。
“恭送夫君,前几日,我瞧了几个世家贵女的画像,看着肤白貌美,必定是能生养的,与夫君极为相配,所以,我想要,”
“守着你的本分!”
司空无痕再次被恼怒,甩了甩衣袖,愠怒着离开了她的缱绻殿。
此时,另一处的柴房里。
“你干嘛!流氓!滚!”
麦冬手中甩着鞭子,只见那一片蓬松的稻草旁,一个男子被剥去了衣物,双手被悬挂着,光裸着古铜色的胸膛,面色红红,双脚无奈只能踮起,左右摇晃着,被一截软鞭狠狠地抽动他的胸膛。
这药劲的确大,若不是武功深厚之人,根本无法忍耐,更何况,他还喝了整整的一大碗。
此时追风在心里将刘管家骂了几百遍。
那软鞭抽动可以抑制住内心的动乱,他发出的声音连自己听了都觉得不忍直视。
“你s不s啊!”
麦冬见他被她打成了这样,竟还s心不死,还敢动那念头。
“滚!走开!”
“你信不信,我立刻便断了这祸根!”
“别!别!”
追风彻底服软了,“丫头,你别动我,什么话都好说!”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你处处与我家主子作对,我恨不得将你千刀万剐!”
这人还是司空无痕的走狗,也是她们此生不共戴天的仇敌!!
“可是,方才,我的确是,对你有愧,你若是有气,我也无怨无悔,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也该解气了吧?”
“老娘就当做被狗给啃了。”
麦冬使劲地蹭了蹭嘴皮。
“我,”追风心虚地摸了摸鼻子,算一算,他方才是被这丫头打了五十六个巴掌,他自知理亏,
“不过,我还是得提醒你一句,既然做都做了,我定然会对你负责的,可是你又是那毒妇的侍女。”
他满脸纠结,“唉,既然如此,我劝你还是早些离开那个毒妇!”
“你若是再敢说一句我们主子,我便将你剁成千块,将你剁了喂狗!让你永远不得超生!”
“还真是学了你那主子的一套!一样的毒妇!”
谋杀亲夫啊。
即使那话语恶毒无比,可如今,他却觉得无比的舒畅,奇怪得很。
麦冬出完了气,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块赫然的红痕,扬长而去。
追风出了柴房的时候,身上的衣物已经不能看了,刚佝偻着腰出去,便被几个小侍卫看了去,在一瞬间的对视之下,那几个小侍卫跟鬼赶着似的逃了。
他立刻回去换了件衣衫,便被司空无痕传唤去了。
凉亭内。
“殿下,我回来了。”
追风声音有些沙哑,扯了扯嗓子,“殿下,我方才去查了那醉仙楼留下的几百枚银丝。”
“那银丝,是上好的灵丝,坚韧无比,是由一种上古灵兽所吐出的丝线,柔软如柳,可坚硬之时却入木三分,威力极强。”
“可查的出哪里有这种灵丝?”
“这,这种上古灵兽,已是珍稀之物,在各国皇室里留存的,也是少之又少,一次性放出这么多,还真是奇怪。”
这时候,
一群训练有素的,在操练着,口中喊着整齐划一的口号,从凉亭面前经过。
“这府内为何无故多了这么多府兵?”
司空无痕拧了拧眉心,看到花园小径上穿着他从未见过的统一盔甲,并非是太子府的,花纹和样式也不是太子府常用的。
“站住!你们过来!”追风指了指其中一个小侍卫。
“是太子妃说,都是府内侍卫太少,于是太子妃对外招了一群府兵,美其名曰,是为了殿下您的安危。”
小侍卫说道。
“大胆!”
追风气得冒烟,“这太子府内,如何不与殿下汇报,便私自招进来这些府兵?简直越俎代庖!!赶紧给我离开!”
“不必。”
只是让追风不解的是,司空无痕对此毫无反应,却只是摆了摆手,“暂时留着便是。”
之后。
突然有一个白色的大肉球飞了过来。
“嗷呜!嗷呜!!”
空空扑到了司空无痕的跟前,一向食肉啖血的猛兽,像个乖狗狗,撅起屁股,摇起了尾巴。
是姐姐的味道,他用肉肉的鼻子凑到香囊的剑穗上,努了努鼻子。
司空无痕用手中的折扇,拍了拍下他头顶的毛,“不准乱动。”
“嗷呜~嗷呜~”
他灵敏地察觉到他身上的血腥味,主人怎么受伤了,为什么会受伤?
不对,主人的身上还有姐姐的味道,是不是刚刚和姐姐贴贴过了?
姐姐~~~想要去和姐姐贴贴~~
空空眼底的期许,他似乎察觉到了是什么意思。
“你是想要,去找那个女人?”他神情讳莫如深,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嗷呜~嗷呜~”空空激动地点头如捣蒜。
“你想要去找,那便去吧。”司空无痕在他的脖子上系上了一个圆形玻璃形状的链子,随后拍了拍他的头,“去吧!这几日,你便待在她那里,暂时别回去了。”
随后,空空就极其欢脱的,嗷呜嗷呜地狂叫出声,嘶吼声也带着欢快,四只爪子踏在地上,也随之发出了震地的声音。
追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第81章:阴险狡诈,全是表象
追风欲言又止。
“有什么话,就说。”
他这才压低了声音,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音说道。
“殿下,如今穆阳郡主是真的已经死了,您也知道,那尸体都还在书房的暗室里放着呢。那女刺客,居心叵测,造出了与穆阳郡主一般无二的脸,故意接近,与殿下玩起了猫捉老鼠的游戏,目的,早已昭然若揭!”
“您为何要如此大费周章,这,这岂不是如了那个女刺客的愿?”
“你的意思是,本宫被她蛊惑,才会如此吗?”
追风低头,就是啊。可是他不敢承认。
“你最近,一直盯着太子妃?”
追风瘪了瘪嘴,“属下,属下是想要查出一些有利的线索,避免那,”
那毒妇。
他霎时间哑了嗓子,连毒妇二字也吐不出来。
“殿下,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殿下的安危,绝不会给殿下添麻烦的。”
“你记住,本宫,要找的,不是什么女刺客,明白吗?”
“这,追风不解。”
“你觉得,这世间,还有人能使出九重功,还有人能驾驭缚灵丝,还有人能与她如此相似?还有人能像她那般恨我?”
“莫非....”
追风震惊了,穆阳郡主,不,不对,穆阳郡主的尸首,的确是在冰棺之中封存着。
借尸还魂?
他被自己的想法给惊异到了。
“殿下,难道....”
司空无痕虽然没有说话,但是他的表情已经让追风了然了。
缱绻殿。
“公主,这里,为何有一个箜篌啊?”
初月见外殿中央放着一个箜篌,不禁问道。
“是太子送来的,说是想让我闲时打发时间。”叶狂澜回答。
初月埋怨道。
“太子殿下也太不上心了,公主何时会弹箜篌了?”
“什么?”
方才还在床上打坐的叶狂澜,听到初月的话,放下了双手,猛地睁开眼睛。
“公主,从前您便生活在行宫,陛下那些年来对您置之不理,也没有教习嬷嬷命人教过您箜篌。更何况,您的手纤嫩如玉,一点茧子都没有,怎么会经常练习弹奏箜篌呢?”
她的心沉了沉,伸出了白纤柔软的双手。
原来,他在看她的手的时候,就已经暴露了。
“嗷呜!嗷呜~~~”
外面传来了一阵地动山摇的脚步声,带着低沉的嘶吼,朝着她的方向而来,只见空空那只“大白猫”嗷呜的一声,在看到她的身后,猛地一个虎扑了上来。
“空空?”
空空一个虎扑了过来,高兴地上蹿下跳,把爪子扒在床上,嘴里发出了嗷呜嗷呜的撒娇声。
她哑然失笑,禁不住伸手摸了摸他的大老斧头,空空也十分配合地低头去迎合她。
初月瘪了瘪嘴,对空空充满了嫌弃,这白虎也不知爪子干不干净,就朝着公主的床上扑过去。
“空空怎么来了?”
随后跟着空空一同进来的刘管家说道,“太子妃,我们殿下说了,既然空空这般喜欢太子妃,那之后的日子,就请太子妃对空空多加照顾了。”
初月不满。
这是将他们公主当做驯兽女一般低贱之人了吗?
“空空的吃食,都是些活的生肉,待会儿会让人送过来,顺便,殿下也吩咐人将这虎笼放在了太子妃您的殿内。”
刘管家的话,引起了殿内几个共同的不满。
“什么?”麦冬反驳,“竟然让一个畜生与我们主子同吃同住?太子殿下这是何意?”
她的眼神在喷火,差点把刘管家吓到。
“这都是太子殿下的吩咐,若是太子妃心中不满,那便与太子殿下商讨吧。”
刘管家擦了擦汗,太子妃殿内的这两个侍女,太过恐怖了。
“快,将这虎笼搬进来。”
外面几个仆从一同将那偌大的虎笼搬进来,放置在了外殿的中央,占据了大部分的地方。
“空空,你想要,留下吗?”
她摸了摸空空的下巴,摩挲着去问他。
“嗷呜嗷呜~~”
姐姐你就答应我吧,就答应我吧,我保证我肯定不会胡乱拉屎的,我还可以给你爱的抱抱。
最后,空空的撒娇快将她的心都融化了,声音也柔了下去,“好吧,那就让你留下吧。”
在捏空空的下巴的时候,她突然察觉到了他脖子上挂着什么东西,只是他的脖子实在是太粗了,所以几乎勒住了他的脖子,是一个挂坠,中心一块透明晶亮的玉珏。
她也没有过多在意,只是隐约察觉到玉珏上面有一股灵力。
第82章:我的夫君,什么时候死?
“姐姐,你为什么要将我打扮成这样?”
叶狂澜狡黠地转了转眼珠,语气蛊惑般。
“你想不想要和姐姐一起出去?”
“出去?出去做什么?”
“自然是有好玩儿的东西。”
我倒是看你,究竟能隐忍到何时。
“好。”
他一把抓住了叶狂澜的胳膊,神情激动得像个孩子。
她的胳膊在他的手碰到的时候,莫名得有些烫,不禁往回缩了缩。
“怎么了?姐姐?”
不知为何,在他那纯真无邪的神情里,她看到了窃喜,“没,没什么。”
叶狂澜施展了轻功,抱着他的肩,飞上了屋檐,脚踏着瓦片步履轻盈。
“殿....殿下!”
追云想要追过去,朝着叶狂澜和司空无痕离开的方向追了过去,可是被追风拦住了。
“你别过去了。殿下带着太子妃,必然有他的打算,你追过去,就不怕殿下怪罪吗?”
“可是,如今殿下生病了,谁知道是不是她这个毒妇故意胁迫的。”
追风气笑了,“你忘了,郡主现在眼盲体弱,必然是殿下想要带郡主出去。你就别瞎操心了。”
禹王殿下说过了,殿下都是装的,怎么会被撞一下就杀了,还不是为了挽回郡主的心,与郡主冰释前嫌。
他可不能让追云坏了殿下的好事。
“你!”她想要离开,追风拦着不放,一把甩开了追风的手,“唉!你够了!”
街道上,正值赏花节将至,傍晚的汴京城正是繁华盛景。
“姐姐,我要兔儿灯。”
男人的手紧紧箍住了她的腰,似乎在撒娇,她眼珠转了转,说道。
“你就站在这里,一步也不准动,我去给你买个兔儿灯。”
他委屈巴巴地点头,“姐姐早点回来。”
“嗯。”
她下意识地竟然揉了揉他的脑袋,他竟也乖觉地让她摸。
她后退了两步,渐渐远离了他,眼看着那一袭身影在她眼前渐渐变小,而男人那样企盼充满希冀的目光中,消失在了摩肩接踵的人群之中,然后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姐姐....姐姐...
姐姐又把他丢掉了。
只是一瞬间,原本乖觉可爱的某人,眼底掀起了无数惊涛骇浪,虎啸龙吟般,卷起的无数风浪裹挟着愤怒,委屈,贪欲和恐慌,身上带着一股毁天灭地的架势,恨不得将周围的一切都摧毁。
身旁路过的人都被这冷艳冷傲的“女子”吓到了。
突然人群中出现了几个人,围着司空无痕,凶神恶煞,来势汹汹。
他意识到来者不善,是冲着他来的。
他正欲使出内力,将这些人一举击溃,可在运起内力之时,却察觉到了头顶有一个熟悉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那目光不看,他也能知道是谁。
是叶狂澜。
他堪堪收下了那内力,直直地收下了面前的一脚,那一脚直接踹在了他的胸口处,他没有抵抗,故意被踹倒在地上。
接着所有人都开始朝着他围了过来,进行了拳打脚踢,周围的人虽有围观,却也不敢上前,只是说着这妖艳无比的“女子”,是否做了哪家老爷的外室,也引得正房派人拳脚相踢。
这些,全部都是叶狂澜曾经的亲信,里面还有乔装打扮了以后的麦冬和天冬。
全程,他都抱着头蹲坐在地上,没有显示出丝毫的抵抗之色。
而这些人知道自家郡主,是如何被司空无痕残忍杀害,司空无痕又是如何将郡主府抄家的,新仇旧恨,毫不留情。
一侧酒楼的二楼,顺着旌旗的飘动,可以看到那席位上,相对而坐着两个女子。
叶狂澜喝了一口茶,眼睛却盯着下面的闹剧,没有移开。
“我看,好像是真的。”
连萧暮雨都看得有些不忍心了,几个人的拳脚工夫也招招狠厉,若是寻常人早就被踩死了。
“阿狂,那太子殿下,性格乖戾,说一不二,杀人如麻,怎么可能会任由一群人脚踩欺辱,都毫无还手之力?”
叶狂澜听着此言,看到他委屈无辜的脸上伤痕累累,可眼睛却还在四周观望,似乎在寻找着某个人。
“他是不是装的,都改变不了曾经犯下的罪孽!”
她极力克制着什么,紧紧握紧了手中的杯子,却太过用力,竟然在手中化作了齑粉。
可她猩红的眼睛再朝下面望,看到司空无痕无力地倒在血泊中,被打得不停地咳嗽出血,嘴里念叨着“姐姐,姐姐。”
终究,叶狂澜还是没有忍住,站了起身。
“阿狂!你要做什么?”
萧暮雨看着她停止了原本的计划,拿出玉骨哨在嘴边吹了吹,命令下面的人收手。
不知什么时候开始,阿狂似乎变了。
她转头看了看楼下倒地不起的司空无痕,心下一阵悸痛,不知这人,会不会给阿狂招致祸端。
“够了!”
女子的一声厉声呵斥,周围围观指指点点的人也四散而开,她走到了司空无痕的面前。
只见司空无痕抱着头,发髻零落,
看到她了之后,眼里像是透出了明媚的光来,笑着咳嗽着,伸出了带血的手,委屈地流下了泪。
她的周身被西沉的暖阳晕出了一道柔光,她伸出了手。
“姐姐....姐姐....”
他的澜儿,终究还是不忍心。
被那双柔软的手抓住,可他突然惊慌起来,抱着头痛哭了起来。
“不,不要打姐姐...打我就好了...”
“不,不打你,也不会打姐姐,没有人打你。”
她摸了摸他的头发,握住了他要摔打自己脑袋的双手,把他禁锢了起来,分明是她自己下的命令,可此时却后悔起来。
“你傻不傻啊。”
可是一想到,这样的独特温柔,只是对着另一个女子。
她突然之间后颈一缩,像是被人厄住了命脉。
她,也要被那可笑至极的情爱所束缚住了吗?
“跟我走,我带你去包扎。”
她扶着司空无痕站了起来,可男人一瘸一拐地走路,浑身上下都是伤。
之后男人被叶狂澜带到了醉仙楼,萧暮雨将他安置在了一个隐蔽的包厢中,萧暮雨拿来了药箱,正要给司空无痕上药。
叶狂澜把她拦住了,“给我吧。”
第83章:东方缱绻,与她是何关系?
“太子妃这是在说笑吗?”
“我是否在说笑,神官大人难道不清楚吗?”
玄音只是淡淡一笑。“生死命数,在下并非是神仙罗刹,又何故得知?只是一切皆有命数,不可违背罢了。”
“命数?”叶狂澜只觉得可笑,若是真有命数这一说,她又如何会借尸还魂,死后重生?
“那神官大人可知,我的命数如何?”
“九死一生,双生之象,凶险异常,劫后余生。”
只此一言,她便知道,师兄早已认出了她的身份。
“你还记得我的师兄曾经在轮回镜里算过我的卦,神官大人所言,一如我师兄所言。”
玄音对此没有丝毫的惊讶。
“我就知道,我必然瞒不过师兄的眼。”
她浅浅一笑,“那不知师兄现在是否能告诉我,此次出山,究竟意欲何为吗?”
“自然是贵妃请我出山,起因是,我那师妹,穆阳郡主之死,我下山前来追悼。”
玄音回答。
“那师兄你,就从未想过,为你那可怜的师妹复仇吗?”
玄音听此哑然一笑,“可怜?我那师妹可从不可怜,她一向放浪形骸,杀人于无形,世人都说,她罪有应得,活该如此。”
“师兄,你这贬损人的功力,还真是反增不减。”叶狂澜嗤笑道。“我若是还不可怜,这世间还有谁是可怜人,连与我多年相识的师兄都说我该死,任由那泽国太子逍遥度日。”
“我这师妹,可是烧杀抢掠无一不精,世人不都说,太子殿下这是为民除害。”
玄音调侃道。
“那师兄也太狠心了,都不知道我这个师妹,经过重重劫难,才重生到了东方缱绻的身上,师兄,那你可知晓,这澜国公主东方缱绻的命格,又是如何?我与她之间,是否有何渊源,或者是,有何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必,你早已心中有了判断。”
玄音不言,却也没有直说,“我虽为你算过,你与这具身体,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所以才会重生到她的身上,而且,我在巫山之时,便在八卦图中感知到你的命格发生了改变,导致了逆转,却最后归于平静。”
这一切的疑惑,又怎么不让她疑窦丛生。
“如今的大事,应该是将你身上的胎毒诊治好才是。”
“那我体内的毒,可是全好了?”
她伸出了手,让玄音神官给她诊治。
“虽说你体内的毒,已经因为换血而消除,可你如今已经与司空无痕血脉相合,灵肉合一,生死同命,要杀他,恐怕你自己比他先死了。”
“此事,我也知晓了一二。”
“师妹,有些事,不可单看表象,或许有些人,有些事,不是你所想的那般。”玄音隐隐担忧,他在轮回镜里看到的画面不真切,他也不敢妄下定论。
“师兄,此次我约你在醉仙楼见面,还有一事相求。”
“师妹直说便可。”
“我想要师兄,帮我为一人瞧瞧病,他如今怀了身孕,不过他的情况,与寻常孕妇不同,不可得见外人,师兄你灵力高强,必然有法子。”
第84章:江离死了,带着孩子也死了!!
江离的小腹已经微微隆起,他的身孕,已然有些日子了。
“师兄,帮我瞧瞧他的身子。”
玄音坐下,看了看江离,把上了江离的脉象。
“你这孕象,与寻常女子不同,却又不是寻常男子,在这京城的是非之地,难免会招致祸端,你应该也知晓。”
江离点了点头,“我自然知晓。”
这时,玄音拿出了一枚朱红色的药丸,放在了江离的面前。
“这看似是牵机毒药,实则是龟息丹,你若是服下,便会在七日之内气息全无,身体却安然无恙,而七日后便会恢复如常。你若是信得过我,那巫山之上,与世隔绝,我会命人照料好你,直到你生下孩子。”
江离的眸子颤了一下。
到时候,那禹王也不会再纠缠他了,更不会抢夺他的孩子。
这的确是,万全的法子了。
“好,我答应。”
江离抚了抚自己的肚子,他和腹中的孩子的安危,才是最重要的。
“那女人将殿下带到这个腌臜污秽之地来,岂不是故意诋毁殿下的名声?”
追云的控诉,在屋外传过来。
司空禹揉了揉眉心,他实在不想搭理追云,可追云非得让他去寻无痕,还追到了这醉仙楼来了。
“我听闻暗卫说,街上有个长相酷似殿下,却身着女装的人,被一群人拳打脚踢,不会真的是殿下吧。”
司空禹只觉得追云只是在杞人忧天,绝不可能是无痕。
“就是在这里了吗?”
追云猛地用鞭子甩开了门,追云踏步进去看到的,便看到了叶狂澜和江离,还有一个不认识的男子,江离她倒是认识,是她曾经的老相好,说不定早已有了首尾。
“你果然在这里!竟然在这里私会男子!果真是有奸情!”
“是吗?”
叶狂澜眯着眼睛瞧她,追云走过来,瞪着眼睛看着她,“你究竟是不是个瞎子?我才不信你真的看不见!”
“本妃劝告你,最好给本妃安守本分,不然,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她一把甩开了追云握住了她的手,一脚踹在了她的肚子上,伴着一声吃痛的叫唤,追云痛苦地在地上打颤。
“如今禹王都来了,你还敢狡辩不成?”
追云指着司空禹说道。
“是吗?你有何证据,说我与人私通?”
追云死死盯着她。
“谁怕你,我都不会怕你,就算今日先斩后奏,将你就地格杀,我也不会后悔。”
“你找死!!”
叶狂澜一把拽起了追云的身子,将她抵在了墙上,一把拔出了追云腰间上的佩剑,抵在了她的脖子上,“本妃会让你知道,什么是规矩,什么是体统!”
“你敢杀我?你杀了我,殿下必然不会轻易放过你!”
追云趁着机会,一把打到了她的手腕,将那长剑收回到了自己的手中,直直地冲着她的脸颊上划过去。
“不!”
江离瞅准了机会,一头撞到了追云刺过来的长剑上。
那电光火石之间。
就连司空禹都还还不及救江离。
只见血光四溅,追云手中的那柄剑,就穿透了江离的胸口,捅了进去,她惊讶了一下,却没有丝毫的悔改,一把推开了江离,那柄长剑抽身而出。
“噗~~”
他的口中涌出了一口血,猝然倒在了地上,伴着那涌出鲜血的长剑。
“太子妃,你以为你如今是太子妃,你以往的那些腌臜之事,就能永远掩埋在地下了吗?”
以前她污秽放浪,男宠无数,还公然强抢民男,这江离便是她的男宠之一。
“你!你!”
萧暮雨拽过了追云,“你竟然如此草菅人命?我不会放过你的!”
“呵呵呵,”追云冷笑,这男宠不过是个比下人都要轻贱的男子,“不过是个下贱坯子,死了就死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这一句话,算是彻底激怒了司空禹。
而外面的司空无痕推开门,便看到了这一幕。
“王爷,求您,求您....”
只见江离奄奄一息地被司空禹抱在怀里,眼睛渐渐地闭上。
“求您不要针对暮娘,不要再针对醉仙楼了,还,还有,放,放过我的兄长......这,这是我最后的心愿了。”
“不...本王不准你死!江离!!!”
司空禹低吼着,“你曾经犯下的罪孽,还没有还给本王!本王还没有报复回来!本王绝不让你死!绝不让你死!!”
江离的体温,就这样渐渐消退,逐渐冰凉,状如死物。
他从未这般失态和疯狂过,追云看到司空禹那仇恨着看她的眼神,心凉了半截。
惹到了禹王,殿下也会左右为难的。
“禹王殿下,如今的场面,可是你希望看见的?”
萧暮雨终于开口了。
“呵呵呵,”萧暮雨冷冷地笑着,随后大笑出声,没了身份的牵绊,她开始肆意起来。
“禹王殿下,有些话,暮娘不便多说,可江离与我有多年的交情,有些事,我不得不说了。”
“禹王殿下对江离如此狠心绝情,无非就是因为,当年在您赴江州上任之际,遭遇土匪,而中途江离逃走,让禹王殿下您陷入了险境,而且,殿下您还以为,江离事先与土匪勾结,故意要至你于死地,对吗?”
司空禹没有言语,只是静静地抱着怀中的美人。
“可事实真相却是,那匪徒头领是当初您下令斩杀的江侍郎,更是江离的兄长,当年若不是你将江家满门抄斩,年幼的江离何苦沦落为小倌儿,江离的兄长不得不落草为寇,得知江离在你府中,被你那两个爱妾日夜欺辱,才会设计将你围堵。”
“江离终究不忍,才会苦苦哀求兄长放你离开,不然,你那夜早就成为了刀下亡魂。”
“闭嘴!!!”
司空禹抱着江离的身体怒吼道。
这不是真的,这不可能是真的。
他似乎一时之间,无法接受这个残忍的事实,抱住江离,而突然感觉,那小腹有些奇怪,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跳动。
那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未成形的孩子。
他从前宠爱江离之时,便听他说过,他们家族,从小便体质特殊,有过男人生子的先例。
司空禹带着震撼的目光向萧暮雨投去了疑问,而萧暮雨的眼神,足以说明,那微微隆起的小腹,在方才还孕育着一个小生命。
只是一瞬之间,全部都毁于一旦。
第85章:江离死了,孩子也没了
江离死了。
死了。
就连那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姐姐...姐姐.....”
司空无痕走过来,一把扑到了她的怀里,似乎对于面前的场景,有些惶恐不安,一头撞进了她的怀里,只为了寻求安慰。
而师兄玄音,早已经在察觉到追云带着司空禹走近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姐姐...有血....”
“好了,不怕不怕了。”对于如今的司空无痕,她多了从前从未有过的耐心,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知是不是换了血的缘故。
司空禹狠狠地抱住了江离的躯体,仿若想要将他的身体融入到自己的骨髓之中,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无痕,此话我本不该说,这个女人,我要了。”
司空禹对司空无痕说道,他那骇人般的恐怖眼神,对着追云。
追云立刻跪下,眼下慌了,看来禹王爷现下是动了杀念。
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坊间司空禹痴恋过江离的传闻竟然是真的。
追云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司空无痕。
“殿下,您忘了,当初,我你说过,只要你在,追云就会在,绝不会让追云受到半分委屈,无论追云犯了什么错误,殿下都会保全追云的。”
“您说过,你与追云的情谊,绝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说的话暧昧不清,饶是叶狂澜和萧暮雨,也感觉这话里的暧昧之色,这两人表面是主仆,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腌臜关系。
萧暮雨更加厌恶了。
叶狂澜松了松他的手,此时碰到他的胳膊,她都觉得有几分恶心。
“殿下,您忘记了吗?”
她苦苦哀求,泫然欲泣。
曾经是她舍命相救,否则,殿下早就死在那泽国与澜国的交战之中了,若是没有她,哪里来的如今的太子殿下。
“殿下!!!”
可是如今的司空无痕,心智如同“孩童”,怎么可能为她主持公道。
“禹王殿下,我,不是,不是我,”追云语无伦次,对叶狂澜的恨意更甚,“若不是太子妃,我不会出手,是江离他自己撞上来的。”
她惊慌地看向了叶狂澜,只见她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得意。
“还真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好歹毒的心肠啊!!”
追云疯狂大笑,叶狂澜,可真不愧是你,和从前一般,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杀人如麻!!
“那既然这样,这个女人,我就带走了。”
司空禹语气冷漠,只是将目光全部都落在江离那沉静的睡颜上,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离儿.....
为何不早说,为何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都从未让本王知晓。
本王若是知晓,你当初舍身救我,又怎么会对你如此?
“等等。”
叶狂澜看着司空禹要带着江离和追云离开。
“怎么,莫非你还要为她求情不成?”
司空禹不耐烦地低吼。
“暮娘,可否,帮我一个忙?”
“太子妃但说无妨。”
“替我,斩断追云的手筋脚筋,再剥去她的皮肉,让她尝尝抽筋剥骨之痛。”
想不到,这女人果然狠辣,和从前一般无二。
“不!不要!殿下!禹王爷!不是我!不是我啊!!”
追云哭泣着,可是司空禹派来的手下抓住了她胡乱挣扎的手,把她控制住,暮娘从药箱里拿出了几十根针,朝着她的手筋脚筋上扎了上去。
“追云姑娘,你放心,我虽然医术平平,可是让你毫无痛苦地挑断手筋脚筋,还是有能耐的,毕竟,我可不想要你惊声尖叫,吓跑了我这醉仙楼的客人。”
啊!!
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追云仰起头,冷汗直流。
“你好恨的心!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能瞒得过世人吗?”
“哈哈哈!没有人能够保得住你!你就是——叶——”
萧暮雨吓得手中的针都差点掉了。
她立刻用一枚银针刺进了追云的咽喉里,让她无法再发出声音。
在追云瞪大了的死鱼眼里,她目眦尽裂,只能发出吼吼吼的沙哑声音,恨意积蓄到了极点。
她口中的叶狂澜三个字,终究没有从嘴里吐露出来。
最后,是萧暮雨招招狠厉,只是用银针,便废了追云的武功,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身上伤痕累累,没有了从前那样的美貌。
“暮娘,离儿所说之言,我都会办到,日后醉仙楼有事,便报本王司空禹的名号,无人敢造次。”
“多谢禹王殿下了。”
萧暮雨翻了个白眼,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他一把抱起了江离,死死地将他护在怀中。
“唉。王爷想要带着江离去哪里?”
“离儿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司空禹面目悲怆,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岁,“本王的妻子死了,自然是要回去安葬。”
萧暮雨想要阻拦,若是禹王爷带走了江离的身体,那七日之后,她该如何将人救出?
此时叶狂澜拦住了她,用眼神示意。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才让萧暮雨放宽了心。
“可是不知道,江离是以何身份,进入禹王府,又是以何身份,下墓安葬的呢?”
司空禹停了半晌,“自然是以我司空禹正妻的身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就算是死了,也是以泽国皇室王爵正妃的礼节,安葬皇陵。”
“什么?”
萧暮雨和叶狂澜也被惊到了。
这司空禹从前那般折辱江离,如今他死了,这又是整的哪一出?
“墨白,现在去准备,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本王今日,要迎娶正妃。”
墨白愣了半晌。
太唐突了,王爷这下,是要结冥婚吗?这可是泽国的大忌,此前也从未有过。
禹王爷司空禹要迎娶王妃,那王妃并非大家闺秀,高门贵女,也并非清白小姐,他连个女子都算不上,甚至,连一个活生生的人都算不上。
这可真是泽国的一大奇闻。
很快,禹王府门前就开始张灯结彩,满目喜庆。
“那江离从前不是穆阳郡主府上的男宠吗?”
“真是诡异得很,前些日子韩丞相府上闹鬼,现在穆阳郡主的男宠又如此蛊惑人心,还不会是给禹王殿下下了什么蛊了吧?”
第86章:吩咐下去,迎娶正妃
江离死了。
死了。
就连那肚子里的孩子,都没有保住。
“姐姐...姐姐.....”
司空无痕走过来,一把扑到了她的怀里,似乎对于面前的场景,有些惶恐不安,一头撞进了她的怀里,只为了寻求安慰。
而师兄玄音,早已经在察觉到追云带着司空禹走近的时候,已经离开了。
“姐姐...有血....”
“好了,不怕不怕了。”对于如今的司空无痕,她多了从前从未有过的耐心,摸了摸他的额头,也不知是不是换了血的缘故。
司空禹狠狠地抱住了江离的躯体,仿若想要将他的身体融入到自己的骨髓之中,不让他离开自己半步。
“无痕,此话我本不该说,这个女人,我要了。”
司空禹对司空无痕说道,他那骇人般的恐怖眼神,对着追云。
追云立刻跪下,眼下慌了,看来禹王爷现下是动了杀念。
她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坊间司空禹痴恋过江离的传闻竟然是真的。
追云将求救的目光投向了司空无痕。
“殿下,您忘了,当初,我你说过,只要你在,追云就会在,绝不会让追云受到半分委屈,无论追云犯了什么错误,殿下都会保全追云的。”
“您说过,你与追云的情谊,绝不会有任何改变。”
她说的话暧昧不清,饶是叶狂澜和萧暮雨,也感觉这话里的暧昧之色,这两人表面是主仆,背地里还不知道是什么腌臜关系。
萧暮雨更加厌恶了。
叶狂澜松了松他的手,此时碰到他的胳膊,她都觉得有几分恶心。
“殿下,您忘记了吗?”
她苦苦哀求,泫然欲泣。
曾经是她舍命相救,否则,殿下早就死在那泽国与澜国的交战之中了,若是没有她,哪里来的如今的太子殿下。
“殿下!!!”
可是如今的司空无痕,心智如同“孩童”,怎么可能为她主持公道。
“禹王殿下,我,不是,不是我,”追云语无伦次,对叶狂澜的恨意更甚,“若不是太子妃,我不会出手,是江离他自己撞上来的。”
她惊慌地看向了叶狂澜,只见她眉宇之间带着几分得意。
“还真是一个一石二鸟之计!好歹毒的心肠啊!!”
追云疯狂大笑,叶狂澜,可真不愧是你,和从前一般,为了权力不择手段,杀人如麻!!
“那既然这样,这个女人,我就带走了。”
司空禹语气冷漠,只是将目光全部都落在江离那沉静的睡颜上,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离儿.....
为何不早说,为何这么多年,受了这么多的委屈,都从未让本王知晓。
本王若是知晓,你当初舍身救我,又怎么会对你如此?
“等等。”
叶狂澜看着司空禹要带着江离和追云离开。
“怎么,莫非你还要为她求情不成?”
司空禹不耐烦地低吼。
“暮娘,可否,帮我一个忙?”
“太子妃但说无妨。”
“替我,斩断追云的手筋脚筋,再剥去她的皮肉,让她尝尝抽筋剥骨之痛。”
想不到,这女人果然狠辣,和从前一般无二。
“不!不要!殿下!禹王爷!不是我!不是我啊!!”
追云哭泣着,可是司空禹派来的手下抓住了她胡乱挣扎的手,把她控制住,暮娘从药箱里拿出了几十根针,朝着她的手筋脚筋上扎了上去。
“追云姑娘,你放心,我虽然医术平平,可是让你毫无痛苦地挑断手筋脚筋,还是有能耐的,毕竟,我可不想要你惊声尖叫,吓跑了我这醉仙楼的客人。”
啊!!
那锥心刺骨的疼痛,追云仰起头,冷汗直流。
“你好恨的心!我知道!我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你以为你能瞒得过世人吗?”
“哈哈哈!没有人能够保得住你!你就是——叶——”
萧暮雨吓得手中的针都差点掉了。
她立刻用一枚银针刺进了追云的咽喉里,让她无法再发出声音。
在追云瞪大了的死鱼眼里,她目眦尽裂,只能发出吼吼吼的沙哑声音,恨意积蓄到了极点。
她口中的叶狂澜三个字,终究没有从嘴里吐露出来。
最后,是萧暮雨招招狠厉,只是用银针,便废了追云的武功,挑断了她的手筋脚筋,身上伤痕累累,没有了从前那样的美貌。
“暮娘,离儿所说之言,我都会办到,日后醉仙楼有事,便报本王司空禹的名号,无人敢造次。”
“多谢禹王殿下了。”
萧暮雨翻了个白眼,男人都没有一个好东西,迟来的深情比草都轻贱。
他一把抱起了江离,死死地将他护在怀中。
“唉。王爷想要带着江离去哪里?”
“离儿生是我的人,死也是我的鬼,”司空禹面目悲怆,一下子就像是老了十岁,“本王的妻子死了,自然是要回去安葬。”
萧暮雨想要阻拦,若是禹王爷带走了江离的身体,那七日之后,她该如何将人救出?
此时叶狂澜拦住了她,用眼神示意。
你放心,我自有办法。
才让萧暮雨放宽了心。
“可是不知道,江离是以何身份,进入禹王府,又是以何身份,下墓安葬的呢?”
司空禹停了半晌,“自然是以我司空禹正妻的身份,八抬大轿,明媒正娶,就算是死了,也是以泽国皇室王爵正妃的礼节,安葬皇陵。”
“什么?”
萧暮雨和叶狂澜也被惊到了。
这司空禹从前那般折辱江离,如今他死了,这又是整的哪一出?
“墨白,现在去准备,八抬大轿,凤冠霞帔,本王今日,要迎娶正妃。”
墨白愣了半晌。
太唐突了,王爷这下,是要结冥婚吗?这可是泽国的大忌,此前也从未有过。
禹王爷司空禹要迎娶王妃,那王妃并非大家闺秀,高门贵女,也并非清白小姐,他连个女子都算不上,甚至,连一个活生生的人都算不上。
这可真是泽国的一大奇闻。
很快,禹王府门前就开始张灯结彩,满目喜庆。
“那江离从前不是穆阳郡主府上的男宠吗?”
“真是诡异得很,前些日子韩丞相府上闹鬼,现在穆阳郡主的男宠又如此蛊惑人心,还不会是给禹王殿下下了什么蛊了吧?”
第87章:灵族圣女,天定婚约?
“什么蛊?除了那闽国之人,我们这里,使用情蛊可是大罪,特别是在京城,你快别说了。”
“那闽国之人诡异得很,多得是毒蛇毒蛊,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此时,街道上一个身着与周围人都格格不入的男子,一头棕色头发,眼睛深邃,眼尾微微挑起,带着一股迷惑人心的魅气。
手中拿着一个圆形的锦盒,里面爬出了几个黑乎乎的肥虫子,缠绕在他的手中,就连他手中的藤蔓手环,图案也形似银环蛇,栩栩如生,似乎还会动,突然,那手镯上的蛇头,眼睛幽绿而渗人,吐出了信子。
他听到街上的人的言论,不禁置之一笑。
面前的银铃轻摇作响,他梳着的发髻,也不似中原人,倒像是闽地之人。
“少主,您还是快点回去吧。”
木黑说道。
“孤的未来夫人都还没有找到,如何回去?”
萧赫荆轻笑出声。
“可是,此时必然有长老和族长替您去置办,何苦让您亲自出来寻找?”
“那,我们现在,该去哪里?”
木黑不解,从闽国到这泽国,少主为何对那素未谋面的未来夫人,如此执着?
“自然是去找以前的圣姑,如今泽国的,贵妃娘娘。”
皇宫。
木黑跟在萧赫荆的身后,隐匿躲避了皇宫中的羽林卫,之后就来到了炼丹所前。
这泽国皇宫之中,竟然有这么大的一个炼丹所,世人都知道,这是陛下为了叶贵妃而建造的。
叶贵妃无论做什么,泽帝都舍不得她受到一点伤,甚至叶贞想要这泽国的江山,泽帝也会拱手相让。
叶贵妃做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离经叛道的事情,皇帝都对其无比纵容,也不知是不是这个妖妃下了蛊。
这炼丹所,也是泽帝准允了的,让叶贵妃在皇宫中炼制丹药,做这乌烟瘴气之事,早已激起了民愤。
贵妃殿内,偌大的炼丹炉放置于大殿中央。
炽热的火焰烘烤着,悬在半空的绳索,似乎附着着无数的怨灵,整个贵妃殿都被笼罩在一片阴霾阴森的气息之中。
萧赫荆和木黑走在了屋檐上,打开了一片砖瓦,看到了下面的场景。
“长老,你来了?”
叶贞吐了一口气,手中握着一只烟斗,从口中缓缓吐出了一口浊气,她的精神也有些萎靡。
“主,主子,这不是长老吗?”
木黑看到叶贵妃和另一个人在说话,那白发男人转过头的时候,让他清晰地看到了他的脸。
“嘘!别说话。”
萧赫荆低喝了一声,让木黑立刻闭了嘴。
“你来做什么?”
叶贞开口问道。
“我来做什么,你心中有数。”
长老苍老的声音却如洪钟震撼,精神矍铄。
“你若是要来问昆仑胎的下落,那你就找错地方了,我不知道,就算是知道,我也不会告诉你。”
“是吗?那老夫只能自己去寻了,不知那昆仑胎,是不是在圣女的身上,可惜啊,圣女已经死了,老夫就只得去挖了她的坟,看她身上究竟有没有昆仑胎。”
对此叶贞没有一点反应,“长老若是想去的话,那便去吧,若是找不到狂澜的墓穴所在,我便让紫衫带着长老前去。”
“老夫真是不明白,圣女究竟是不是你的女儿?老夫听闻,她死了以后,你都对她不闻不问,甚至还对杀死她的太子司空无痕笑脸相迎?”
“我为她取名为狂澜,就是为了让她力挽狂澜,让她夺取澜国。她是我最好的一把剑,能为我达到目的。”
叶贞紧紧握住了拳头。
“所以,她只不过,是你报复澜国皇帝东方龙时的工具,她的命是你给的,自然也可以被你收回,是吗?”
叶贞没有言语。
“你也真是狠辣无情,竟然让自己的亲生女儿,去对付自己的亲生父亲,就为了你的一己私欲,这么多年将她养成了一个杀人工具,一个没有感情的机器?”
长老嗤声大笑,“圣姑,这么多年,澜帝东方龙时缠绵病榻,想必,这也是你的杰作吧?”
长老走到了炼丹炉面前,上面的一个个黄色的符纸,刻着的,都是东方龙时的生辰八字。
多少人的怨灵被附着在这符隶上,被加注了巫蛊之力,才让东方龙时久病缠身,更是让她自己也受到了反噬。
“你有什么资格来说我?我早已离开灵族多年,我做什么,也轮不到你来说我。”
叶贞转头对紫衫说道,“紫衫,送客。”
“你以为你这么多年,当了女将军,当了这权倾朝野的贵妃娘娘,就能瞒得住你是灵族的秘密?你身上流着的血脉,永远也无法抹去。”
“够了!你在找死吗?”
叶贞低吼道。“长老,你应当知道,我向来脾气便不好,你最好不要激怒与我,毕竟,你也是一百多岁的人了,我可不想看着长老你死在这里。”
长老握了握长白胡子,“圣姑,你还是多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如今长久这样反噬下去,你不仅没有复仇成功,反而自己快要死了,到时候,没有人给你收尸。”
“当初你若是遵循灵族长老的命令,完成婚约,而不是逃出灵族,也不会认识东方龙时,更不会落得被残害殆尽的下场。”
这下,贵妃是被彻底地激怒了,一把将桌上的瓶瓶罐罐摔了一个粉碎。
“滚!滚!”
她干咳了两声,可见身体已经不似从前了。
从她决定要开始报复,报复那个男人开始,她就已经做好了和他玉石俱焚的准备。
“你别忘记了,世世代代的圣女和少主,都是有天定的婚约在的,不得违背。”
“我女儿都已经死了,你难道想要未来的一国之君,娶一个死人吗?”
叶贞嘲讽道。
“是吗?你只是其中一个女儿死了,可是,还有另外一个女儿呢?”
这时候,叶贞如临大敌,面色突变,转过身去,支撑着身体的双手也在跟着颤抖。
“你在说什么?我何时有第二个女儿了?你是不是这么多年,丹药吃多了,脑子吃糊涂了,你个老不死的东西!”
“你这么多年,一直极力隐瞒着的秘密,如今却被我给发现了,你猜,若是族长知道了,你的另一个女儿,会怎么样?”
叶贞惊慌地压住了呼吸,“你个老糊涂的,别在我面前信口雌黄!胡言乱语!”
“可你敢跟我回去,在誓灵石面前发誓,说你在二十多年前,和东方龙时只生下了一个女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