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进段天德身体后,便像是个管子,不断的往外流血。
“嘭!”愤怒的段天德将拽至高空的少女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未等少女反应,又是一脚踩在了少女胸口。
又是一口鲜血从少女嘴里喷出。
少女还有意识,依旧用双手抓着段天德的脚踝。
段天德呢,手里拿着铁刺,不是肋间那根,是从少女手中抢来的那根。
冷哼一声,铁刺朝着少女面门刺下。
晓飞已经赶到,剑刃下划欲挡下段天德的致命一击。
段天德冷笑一声,朝下的铁刺忽然消失,是被藏在了腕下。
他整个身体猛地原地旋转,那根藏着的铁刺朝着晓飞的面门激射而出!
连带着脚下的少女,被段天德甩至一边。
段天德的习惯,每次出手,必击向对手面门!
被掷出的铁刺实在太快,生死剑来不及回防。
晓飞只得抬起左臂抵挡。
铁刺接触晓飞手腕的瞬间,便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袖盾挡了一下,但巨力也将晓飞的左臂震开。
随即而来的是整个身体不受控制的旋转。
段天德趁机跨步上前。
魁梧的身体跳起,腾空连踢六下。
晓飞只挡住了一下,剩下的五次出脚,四次击中晓飞胸口。
血气翻涌。
最后一脚,也是致命一脚踢出的瞬间,晓飞的左手袖盾里射出一根钢针。
距离很近,段天德不得不躲。
侧身转头,钢针没入头上木梁。
晓飞借机侧翻,躲开了段天德的重踏。
但丝毫没有喘息的时间,段天德就像是一头成年公牛,朝着晓飞猛冲而来。
刺痛,是内力衰退的前兆!
这是尹天仇说的,而现在,晓飞清晰的感觉到内力正快速的衰竭。
正当晓飞握剑,准备抵挡段天德这次攻击时,门外,忽然扔进了一个罐子。
瓷的,一手就能握住的小瓷罐。
瓷罐被扔进来,惊动了段天德。
原本要一击必杀的他,退了回去。
只见那小瓷罐落到地上后便摔碎了。
残骸里飘起一缕白烟。
“妈的,什么玩意儿?”
“要你命的玩意儿,”门外,尹天仇笑呵呵的走了进来。
“怎么又来一个?”段天德大骂了句晦气,从地上捡起一把刀盯着尹天仇。
“瓶子里的东西叫‘锁心散’,算是无色无味吧,没什么大用,就是一个时辰之内不能动内力,不然就会内力逆转,重伤经脉。”
“你是什么人?”段天德微微皱眉道。
“医者,我是个配药的,”尹天仇道。
“你觉得我会信你鬼话?”
尹天仇耸耸肩,“不信你就动动内力咯。”
话音未落。段天德猛地抽刀朝尹天仇砍去。
两人之间有些距离,段天德是催动着内力朝尹天仇砍去的。
看着唐横刀朝自己劈来,说不紧张是假的。
手脚抖得不行,但脸上还装着镇定。
怕眼神出卖自己,尹天仇索性闭了眼。
这一闭眼,倒像是那么回事了。
刀抬至半空,却并未砍下。
睁眼一瞧,和自己想得一样,段天德满脸潮红的跪在地上。
暗中松了口气,尹天仇淡淡道,“不是骗你吧,若刚才你执意砍我,依照你所服用丹药的副作用,必经脉尽断,成为废人。”
“你,你……”段天德满脸痛苦的捂着肚子。
铁刺还在肋下插着,血已经不流。
“来,把这个吃了,然后离开这里,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如何?”尹天仇抛到段天德身边一包药粉说道。
“这,这是解药?”段天德抓住药粉包问道。
尹天仇摇摇头,“服下后只解锁心散的毒,至于那丹药的副作用,我这里也有个方子可以治愈。”
说罢,尹天仇又抛下一张纸给段天德。
段天德打开看了良久,跪地求饶,“感谢先生救命之恩。”
说罢,便毫不犹豫将倒进嘴里。
尹天仇见药粉已经入口,嘴角不觉扬起笑意。
段天德吞药时,双手是掩面的。
所以尹天仇并未发现他服药时眼睛是盯着自己的。
见尹天仇微微笑了一下,段天德便知自己被骗。
倒进嘴里的药粉瞬间吐了个赶紧。
也不管绞痛的身体,抬刀就往尹天仇的脖颈砍下。
尹天仇哪里能反应过来。
幸好一旁的晓飞还有些余力,提剑挡在了尹天仇面前。
唐横刀在眼见划过数下。
晓飞挡了数下。
最后一下,却是挡不住了,被一刀劈在了肩头。
血液四溅,瞬间将晓飞的衣衫染成红色。
不过那唐横刀在砍进晓飞肩头的瞬间,便被生死剑的剑格卡住。
身后的尹天仇朝着段天德撒了一包粉末。
这粉末不是别的,是一包石灰粉。
目前的情况,也就石灰粉能对段天德有点效果。
即使已经提前抬手护住眼睛。
但石灰粉依旧进了他的眼里。
烧灼感传来,段天德欲拔刀后撤。
只是刀被晓飞卡的死死的,拔,暂时是拔不出来。
段天德头顶,数块瓦砾当头砸下。
楚猛虎终于出手了!
手拿柳叶单刀的她从梁上跃下,朝段天德脑袋砍去。
从撒石灰粉到楚猛虎出手。
太快了,快得段天德即便是弃了刀,也被楚猛虎砍中了。
一条带血的手臂掉落在地上。
段天德右手被斩断,血液哗啦啦的从断口流出。
前面被白布少女刺中已经流了大量的血,此时断掉一臂的他更加失血过多。
只是他并未死,也没逃,而是跪在地上,左手垂下,低着头,头发掩着面。
楚猛虎要上前查看,却被尹天仇阻止。
“别过去,濒死的更致命。”
却不想在尹天仇说这句话后,段天德低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
幽幽的眼神盯着尹天仇。
此时的晓飞已经过了时间,正有气无力的被尹天仇扶着。
“我们有仇怨吗?”段天德淡淡道。
尹天仇摇摇头,“没有。”
“无冤无仇为何放我不过?”
“缘分呗?”尹天仇耸耸肩,“狮子从不和羊群讲仇怨。”
“是啊,”段天德转头看了看一旁影卫五人。
少女已经苏醒,但十分虚弱,三个传功的也浑身无力的倚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