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这把刀不是冰怎么这么凉呀?”
“这把刀好像比我们的都要重。”
“我们的武器都是银白色的,狗蛋这把刀是有点像黑色的……”
大家的讨论让垠仁十分得意,连老师也是哈哈直笑着。
“哈哈哈……”
“狗蛋哥哥,我跟你换……”
“我不,不换不换就不换!”
……
日光照在一个个小身影上,看起来都是朝气十足的劲头呢!
强子的刀虽然断成三截,但是还保有一半刀身,强子就挥着这把断刀,对着空气,认真努力着。
垠仁的小身子挥着这把宝刀,明显感到一阵劳累,要比平时累上数倍,这把刀“太重了”。
几十把刀剑夹着汗,在日光的照射下闪闪发光。
“强子哥,你那把刀断了,轻了那么多,一定不累吧~哈呀~哈呀~”
垠仁看着强子一整个下午来,都是那副认真努力的表情,一遍又一遍的挥着断刀。
自己都累坏了,手臂都快要抬不起来了,只能勉强的挥动着刀,每抬一次刀,都会比前一次要低一些。
“那跟你换呀!”
强子专注着手中的刀。
“不要!我才不换!”
一听到要换刀,垠仁一下子两手又使力硬挥几刀。只是超不过三刀,又得“软”了下来。
好重呀!好重呀!要坚持,要坚持,不能放弃,不能放弃,我要变的更强!
垠仁对于练功的事情就是执着努力。
飞转轮逝,日光逐渐黯然,落日拉出长长的影子,似红似黄。
“收功!”
老师每一次的这两个字的状态总是与那群小皮孩截然相反。
“哎呀,好累呀!”
“今天好累呀!”
第一天用铁制武器练功,虽然拿在手上没有任何感觉,一个个都“兴奋过头”了。
到了傍晚时分,除了芝礼,一直以来都是用铁剑,今日不过也是平日里的一次普通修行,全部都开始喊疼了。
“你个臭小子!刚买的新武器,这可是价值一千珠一把的精铁刀,你不到一天就给我干断了!你个臭小子,今天我非打断你的手不可!”
阿虎看着手中的断刀,十分愤怒,一把丢开手上的断刀,大步几跨走到墙角处,抄起一根木棍,对着强子就是一顿焖。
天还没黑,这哭声就响遍了整个村子,越哭越大声,越大声阿虎手上的木棍抽得越重!
“呜啊啊啊啊……”
每年下来,强子都不知道要挨多少揍,被打断的木棍数都数不清了,所以阿虎的家里几乎每个角落都有几根木棍在随时“待命”,屋里屋外,都有,粗细不一。
强子每次被揍完第二天又是一条好汉,不知悔改的继续调皮。
但是此刻,天色再昏重,也没阿虎手上的棍子重!
在村子里,每一个小孩都是比较调皮,大人揍小孩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只不过是阿虎家揍得比较频繁。
“这么贵的刀,在你手里就是活不过一天!”
噗!
噗!
木棍打在身上,响起一声声闷响,配合着强子的哭声,竟然有一丝节奏感!
强子是个硬汉,挨着闷棍,就是咬定这把刀是砍巨石上被折断的!
“阿虎,别打啦,该吃饭啦……”
强子妈的心态也是非常平常,因为每次阿虎在揍强子的时候,拦都拦不下,干脆由着他了。
“强子,去洗个手洗把脸,吃饭啦……”
虽然今天武场的“课程”完成了,垠仁浑身无力瘫软的坐在餐桌凳子上,但是那把宝刀从未离开过他半步,紧紧抱在怀里。
一副有气无力的样子,“好累呀……”
“这阿虎呀,又在揍强子,下手太重啦!这不敢看呐不敢看!”
村长在饭桌前,给老师诉说着,说着时候还连连摇头摆手的,皱着眉。
“我在他们家门口瞄了好久,都打了半个时辰了,还在打!”
老师:“我昨天也讲了阿虎,强子还是个孩子,调皮些也是比较正常的!”
“是啊,他都不是没事就喜欢打着强子玩,都是有理由的啊,我在墙外听到了,说是强子弄断了新买的刀!”
“昨天带回来有一百把武器呀。”
“可不是嘛,那么多武器,不过是弄坏了一把,阿虎就把强子打得呱呱叫!强子哭得老惨了!”
“啊?师父,那强子哥会不会有事呀?”垠仁一脸担忧。
那把刀分明是被自己的刀斩断的。
“应该没事吧,强子身子骨硬。”
“嘻嘻,那就好!”
“来,垠仁,多吃点金刀螳螂肉,以后变得跟金刀螳螂一样厉害!”
村长夹着一大块肉给垠仁碗里。
“嗯嗯!唵……”
就算是吃饭,垠仁也要一只手抱住宝刀。
芝礼:“喂,你把刀放下行不行啊?没人要你的刀。”
“我不!”
“你这把破刀谁稀罕啊?”
“谁说的,我这把可是宝刀!一刀就可以斩断强子哥的刀!
啊!大黑熊还没吃饭!”
垠仁忽然一下转头看向门外。
“那你快去喂它吧!”
“好!”
垠仁站起身来,一只手抱着宝刀,一只手抓起一块大肉排,就往外面跑去。
大黑熊此刻正坐在地上,一只脚伸得直直的,另一只脚曲着,跟人类一样,很是悠闲的吃着肉,咬着红萝卜,还有一大碗糖水在一边。
看着这小孩拿着肉走过来,大黑熊还非常客气的对着他招手,示意让他过来一起吃。
“呃……”
垠仁拿着肉看着这一幕,有些无语,
“我还以为你没吃饭呢。
呐,这个也给你!”
“我先去吃饭啦!”
晚饭过后,
“吃饱了?”
阿虎轻轻的放下空碗跟筷子,同时也放下了轻松的表情,又变得严肃起来。
“嗯。”强子放下双手,有些胆怯的回答道。
阿虎抓着强子的胳膊,拉到门口,又是随手抄起一根木棍,继续着刚刚那“断刀”的事。
又是一阵熟悉的哭声响彻村子。
“手好痛呀~师父~”
垠仁抱着宝刀,泡在浴桶里,一边无力的搓着身上的泥垢,一边在喊着痛,可手里始终要抱住那把宝刀。
好不容易泡了半小时,出来直接一屁股坐在地板上,驼着背,双手搭在膝盖上,宝刀放在怀里,一副瘫软无力的模样。
“好累呀~师父~”
老师嘴上挂着笑在帮他捏揉着两条小手臂。
时不时传来一阵朦朦胧胧的惨哭声。
“师父,”
“嗯?”
“阿虎叔叔都打了强子哥好几个时辰了,为什么强子哥那么厉害老是被他爸打呀?”
“可能是在锻炼身体吧。”
“强子哥会不会很痛啊?”
“应该不会吧。”
“那%**&¥#……”
声音模糊、小到听不见,垠仁坐在地上睡着了。
呼噜噜~呼噜噜~
天色黑暗,强子的哭声不断,垠仁的呼噜声也不断。
老师看着他只是笑了笑,把宝刀小心翼翼的从垠仁怀里拿出来,放在室内武场房间里的器架上,在芝礼的剑下方。
然后回来把垠仁抱回到房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