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真相到底是怎样?
报应?这是什么意思?白池可不知道宇文源跟这人有什么过节。
他皱了皱眉:“你是谁?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我是谁?你以后就知道了,你可以叫我……铜。”他撑着地板直视宇文源,“我的意思就是,这一切都是你做错的事,那就让你心爱的女人来偿还吧!”
宇文源捏紧了拳头,语气依旧保持着冷静:“你带我去见楚楚。”
铜挥了挥手:“带他去。”
一个仆人马上应道,给宇文源带路。
仆人跟宇文源走在前面,而铜跟在后面。
把他带到了地牢下,他看到缩在一边的陈楚楚身上全是伤,忍着怒气。
然而没想到铜比他先发火了:“不是让你们玩玩这个女人吗?!她怎么还穿得好好的!”
两个狱兵马上跪下:“回老爷,方才她抢了我们的钥匙,然后把自己锁在里面了……”
铜走过去一脚踹倒他们:“废物!”
宇文源这才松了口气,看了陈楚楚至少没有被这些人给碰了。
也算她幸运,遇上这么蠢的狱兵。
宇文源冷静的开口问道:“你到底要什么?你想要钱的话,我可以给你。”
铜哼了一声:“你觉得我是要钱的样子吗?”
“那你是……想要权我也可以给你……”
铜呸了一下:“别拿你们这些当官的跟我比!”
“我不懂,你到底要什么?”
铜伸出手掐着宇文源的脖子:“我想要你生不如死!”
宇文源勾起嘴笑了笑:“哼,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
铜倒是觉得有趣:“你现在一个人单枪匹马来到这,还拖着个累赘,居然还敢口气这么大,你倒是挺厉害的。”
“少废话!”
这时候陈楚楚已经被他们的声音吵醒了,迷糊的睁开眼睛,看到的就是他们互掐的画面。
她惊呼了一声:“宇文源!你个傻子!你怎么就一个人来了!”
两人听到声音,同时回头看着陈楚楚,宇文源先开口:“楚楚,你没事就好。”
铜嫌弃的松开了手,趁着宇文源松懈把他打开了几米。
“哼!我不是来让你们在我的牢里谈情说爱的!”
陈楚楚忍不住开口:“你究竟是谁!你为什么要抓我们!你的目的是什么!”
铜冷哼了一声:“你们两倒是挺有默契的。既然你们都要死了,那我也无妨告诉你们……”
“陈楚楚,你知道温倪吗?”铜看着陈楚楚说道。
陈楚楚愣了愣,她怎么可能不知道温倪:“我当然知道,她就是个破坏家庭的狐狸精。”
“放肆!我不许你这么说她!”铜气得浑身发抖,“都是你跟宇文源害的,要不是你们两,她会这么惨吗?!”
陈楚楚好笑的扯了扯嘴角:“我们害的?她自己乐意做狐狸精还是我们害的?我都因为她跟宇文源和离了,你觉得是谁害的谁?那你呢,你是她的什么人护着她啊?”
“你住嘴!她才不是狐狸精!”铜气得一直在抖:“她是我见过最善良的女人,都是宇文源,跟她发生了关系,她才会离开了我!”
陈楚楚真是无语了,这人估计不知道温倪就是收了宁洛霞的钱演戏的吧?
“陈楚楚,你离开了京城你估计不知道吧?宇文源找了个借口说孩子不是他的,就把温倪打发了。你知道他把温倪打发到哪儿去了吗?”
陈楚楚的确不知道,她看着宇文源,然而宇文源也一直低着头没有说话。
铜又开口了:“他这个男人,居然把温倪卖到了青楼!哈!温倪大着肚子居然还把她卖到了青楼去!最后温倪是自杀的!你难道还觉得这个男人有你看到的这么简单吗?他就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
陈楚楚听完之后,的确震惊了。什么?宇文源竟然把温倪卖到了青楼?!
然而宇文源只是抿着嘴没有说话,因为现在在这里的宇文源是白池,并不是真的宇文源。
白池对这些事情完全不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这个铜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
他转过头看着陈楚楚:“楚楚,你相信我就可以了。”
陈楚楚看着他,觉得有些陌生,眼里都是迷茫,她没有说话。
而是转过头看着铜:“你是温倪的什么人?”
铜愣了愣,开始回忆起以往没有对人说过的往事:“我是温倪的爱人,我是她这个世界上最爱的人。当然,我也很爱她。我们刚认识的时候,都很单纯。那时候我没有钱,可是日子过得真的很快乐啊。你知道吗?她还会给我做饭,给我做衣裳。可是……”
铜退了几步,坐在台阶上,感觉有些颓废:“都怪我,是我太不努力了。我以前以为我维持现状就够幸福了!可是后来温倪跟我说,她想去京城赚钱。后来……竟然就传来了她嫁给了宇文源的消息!呵,都是你们的错!”
他吼得有些竭嘶底里,陈楚楚突然觉得这人爱温倪爱得被蒙蔽了眼睛。
“那你知道,温倪进了京城做的工作是什么吗?”陈楚楚反问到。
铜被问到了:“什么?”
“就是青楼女子!温倪一开始,就是青楼女子出身!试问,哪位王爷会用龌龊的手段来娶一个青楼女子?想找乐子的时候,去一趟不就得了?娶个青楼女子,也是败了自己名声!”
铜不可置信的站起来:“你闭嘴!温倪怎么可能……”
陈楚楚不管铜激动的情绪继续说道:“然而宇文源根本就不知道温倪是青楼女子出身,因为他根本就不爱去花天酒地!最后是在酒里里发现不堪的一幕,当时围观的人可不少!你说这是为什么?当然是有人设局陷害啊!温倪能嫁给宇文源,全都是她自己一手设局的!你以为都温倪,根本就不是什么单纯的人!她满腹心机!”
铜尖叫起来:“你闭嘴!你闭嘴!温倪怎么可能是这种人!你胡说!”
“我有没有胡说,查一查便知,我看你根本就没有细查这事吧?你是不敢查吧?你怕知道真相吧?你只是拿我们来出气罢了!你自己都清楚的知道温倪根本就不是什么完美的人,你就是不敢信而已!”
铜气得走到牢笼前砸着门,无奈钥匙在陈楚楚的手里。
铜马上说道:“你们再给我找钥匙来!我要杀了她!”
陈楚楚嘲讽的笑了:“你这个胆小鬼。”
第一百一十一章 解恨
铜激动得一直砸着地牢的铁门,陈楚楚不是不害怕,只是她在假装淡定。
宇文源趁着铜发狂的时机,马上从旁边的侍卫手上拔了刀出来,然后把铜抓住,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身手很快,其他人压根还没反应过来,自家老爷已经被挟持了。
其他人立刻慌了,而铜现在已经几乎癫狂的状态,他怒吼这:“你们杀了他!杀了宇文源!”
宇文源把刀更靠近铜的脖子了,隐隐渗出了一点点的血丝来了。
他故意摆出一副恶狠狠的嘴脸:“你们不要靠近,想想是救主子重要还是听命令重要!”
一群人立刻就慌了,定在原地不敢动。
铜生气的喊着:“你们杀了他啊!傻在那做什么!”
宇文源嘲讽的笑了一声:“为了一个抛弃你的女人这样,值得吗?你清醒一点吧!”
“你懂什么?你爱过一个人吗?你知道没有了他不能活的感觉是怎样的吗?你不懂!你跟陈楚楚这个贱人还好好的活着,天天黏在一起,你根本就不懂!”铜的声音有些哽咽,但是隔着面具,还是看不出他的表情。
“我懂,我怎么会不懂呢?我喜欢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跟我在一起。可是我也没有像你一样生活着。”
铜诧异的问道:“你喜欢的人不是陈楚楚吗?”
宇文源笑了一下:“以后你就知道了。”
铜又大笑起来:“听到没,陈楚楚!他喜欢的人根本就不是你!哈哈哈哈!”
陈楚楚翻了个白眼:“这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我喜欢的人也不是他啊!”
“什么?!那你们两个怎么回事啊?”
“别动!”
突然一群人涌了进来,把他们全都团团围住,而真正的宇文源冷着一张脸进来了。
“楚楚当然不喜欢他,她喜欢的是我。”
陈楚楚无语了,其实她很想说,她喜欢的人也不是宇文源。
铜慌了:“你……怎么会有两个宇文源?!”
这时候铜已经被宇文源带来的小兵挟持住,宇文源松开了铜,撕下了一张脸皮,而脸皮下的人正是白池。
白池礼貌的向铜伸出手:“你好,初次见面,我叫白池。”
铜气得用手指指着他:“你……你……”
白池毫不客气的摘下了他的面具,面具下则是一张清秀的脸。跟想象中凶狠的样子并不一样,陈楚楚也愣住了,喜欢温倪的男子,居然长得这么俊美。
白池摸了一把铜的脸:“哎哟,你长得真俊,不如来做我的男宠吧!”
铜嫌弃的打开了白痴的手:“你在说什么,你我都是男子!”
白池耸了耸肩,没有说话。
而这时候的宇文源也没心思先骂白池的私自行动了,而是走到笼边看着陈楚楚:“楚楚,你还好吗?”
陈楚楚点点头:“我没事,我这就把门打开。”
宇文源一脸懵:“你……你把门打开?”
陈楚楚眨着眼一脸无辜:“是呀,他们太蠢了,我把钥匙抢过来了。但是又逃不出去,只好把自己关起来了。”
白池在旁边听得忍不住笑了出声:“嗤——”
宇文源瞪了他一眼,安慰着陈楚楚:“那就好,你先出来吧。”
陈楚楚麻利的打开门走了出来,然后没有理会宇文源,径直走到那个狱兵的头儿面前。
她命令着抓着头儿的小兵:“把这个人拉出来点宽阔的地方,我怕伤及无辜。”
小兵听令马上把头儿拉了出来,头儿一脸惊恐的求饶:“姑……姑娘饶命啊!不!姑奶奶!姑奶奶饶命啊!”
陈楚楚嫌弃的看了他一眼,一脚踹了过去:“谁是你奶奶?说话注意点!”
头儿被踹得在地上打滚:“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活该!我该死!”
陈楚楚咧开嘴笑了,尤为渗人,她从旁边的侍卫那拔出一把刀来,架在头儿面前:“你说的,是你该死的。那我这一刀下去,就是你活该应得的!”
头儿抓住她的脚踝:“不不不!是我错了!我上有老下有小……”
陈楚楚烦躁的甩开他的手,踩了上去,碾了碾:“行了,看到你就烦人!”
她丢下刀,走到了铜面前。
宇文源就这样看着她闹,什么也没说。
而白池则害怕的缩在一边,果然,不能招惹女人!
这时的铜被人按倒在地上,陈楚楚蹲下身子,捏住他的脸:“你叫什么?”
铜没想到她问这个,皱了皱眉,紧闭嘴不说话。
她又加大了手上的力道:“问你呢!你叫什么?”
铜疼得龇牙咧嘴,但是还是紧闭牙关不说话。
陈楚楚嘲笑的看着他:“你真像个白痴。”
白池愣了一下:“什么?不像我吧?”
陈楚楚翻了一下白眼:“我说白痴,不是白池!”
白池“哦”的点点头,回味起自己的名字来了。
铜还是一脸仇视的看着她,闭着嘴不肯说话。
“你以为你的爱很伟大吗?温倪当一回事了?我告诉你,温倪就是收了太子妃的钱,才耍了手段进去四王府当小妾的!你以为她真的天真无暇?你以为她的遭遇都是我们的错?你要是这样还想帮她报仇的话,你应该抓的,是太子妃!而不是我们!”
铜瞪大眼睛死死的看着她:“你说什么?太子妃?”
陈楚楚转过头看着宇文源:“宇文源,你把温倪卖到青楼去了吗?”
宇文源皱着眉头:“什么意思?即使她是陷害我的,我也不会做这么小人的事情!”
陈楚楚笑了一下,又转过头看着铜:“听到了吗?这样你就知道到底谁才是幕后主使了吧!”
铜还是瞪着她:“不,我不信!”
“哈!”陈楚楚一脸无所谓的样子,“你爱信不信!”
铜的眼睛逐渐的储满泪水,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
他声嘶力竭的吼着:“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宇文源有些迷糊的凑过去问白池:“温倪被卖到青楼了吗?”
白池一脸看白痴的表情:“你真不知道啊?”
宇文源无辜的摇了摇头:“我真不知道。”
陈楚楚想起还有些账没有算,走到铜面前,也不管他是不是哭得乱七八糟,一脚上去就是踹得他头晕目眩。
陈楚楚踹他的力道比头儿大多了,踹很多下,最后踩了好几脚他的头才解恨。
第一百一十二章 收徒
陈楚楚坐在铜家里客厅那正中央的凳子上,翘着腿捧着一杯茶。
坐在旁边的宇文源皱了皱眉,拍了拍她的腿:“放下,这样不文雅。”
陈楚楚红着脸,还嘴硬着:“要……要你管!”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她还是把腿放下了。
而铜则鼻青脸肿的被打倒在地上,一脸委屈巴巴的样子。
白池双手抱胸站在他面前:“老实说,你叫什么名字!”
“我就叫铜!”
白池拿出羽毛挠着铜的脚:“你老实点。”
铜比起毒打,更怕痒,他被挠得一会笑一会哭得:“我……我说!”
白池听到就马上住手了,蹲着看他。铜现在虽然鼻青脸肿头发凌乱,但是还是抵挡不住他的俊美。特别是他现在这个样子非常的有颓废的感觉,看着就像是斯文败类型的帅哥,让人忍不住多看几眼。
“我叫杨越良。”铜冷冷的说出几个字。
白池眼睛都要发光了:“这名字不错啊,干嘛要叫铜呢?显得你一身铜臭味似的。”
杨越良哼了一声没有回答。
白池转过头看着陈楚楚跟宇文源:“你们有什么要问的吗?”
宇文源问道:“你为什么要抓我们?”
陈楚楚打断他:“人家都说了是因为温倪了,你问的什么白痴问题。”
宇文源“哦”了一声:“那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在那里的?”
杨越良思考了一下:“有人给了我一封信,上面还说了温倪的事情。然后说你们会出现在那附近,所以我就……”
三人听到这句话,对视了一下。
白池马上问:“你的信给我们看看!”
杨越良撇过头:“信上叫我看完就烧了,所以我烧掉了……”
白池忍不住戳了一下杨越良的头:“你是什么猪脑袋!落款是谁?”
杨越良摇了摇头,然后又说:“没有落款,不过……我好像记得上面有个图案……是一个藤蔓围绕着月亮的。”
三个人同时说了说来:“墓月教!”
白池哼了一声:“果然是他们!”
陈楚楚皱了皱眉:“奇怪,为什么他们不亲自动手,而是给了封信给杨越良这么迂回呢?”
白池看着陈楚楚思考了一下:“墓月教第一次失败了,生怕再损失人手,就会用借刀杀人这一招。这也是他们常见的操作,要是没有查到有仇家,就会找地痞流氓,反正能不自己动手就不自己动手。这也是墓月教可怕的地方,他们懂得利用人心来让别人动手。反正就算是失败了,损失的不是他们自己。”
陈楚楚张大嘴:“好心机啊!”
白池转头看向杨越良:“他们肯定有放了什么东西让你相信的是吧?”
杨越良犹豫的点了点头:“的确是,信里面放了我送温倪的定情信物。而且是用温倪的口吻叙述的,所以我就相信了。”
白池点点头:“原来是这样……”
陈楚楚又忍不住插嘴了:“我说你也太暴躁了,看了一封信你就信!就不能好好的坐下来谈清楚吗?”
白池摇摇头:“没用的,我估计信上涂了一种让人暴躁的药,会暂时失去理性。”
杨越良沉思了一下:“原来如此!难怪我觉得很愤怒,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陈楚楚扯了扯嘴角:“居然……还有这种东西啊……”
一旁的宇文源也点点头:“我也是有听说过的。”
陈楚楚忍不住在内心OS,这到底是什么鬼啊,要变成玄幻剧了吗?!
“所以,刚刚杨越良变得这么暴躁都是因为吸了药?”
白池点点头:“我估计就是这样的。”
陈楚楚忍不住咬起了指甲,好想吐槽,但是不敢说。
此时还躺在地上的杨越良忍不住开口:“请问,你们口中的墓月教是什么?”
白池抿了抿嘴:“你还是别问这么多了。”
可是杨越良的好奇心很重,还是忍不住问道:“那……你们为什么惹着了墓月教,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们?”
白池摆摆手:“不是我们哦,是宇文源,你知道的,四王爷嘛。出来混,总是会有几个人想杀了他的。”
陈楚楚喝下去的茶“噗”的一下喷了出来,白池说的好有道理,无法反驳。
杨越良皱了皱眉:“原来如此……”
陈楚楚又忍不住在内心吐槽,喂!要不要接受得这么理所当然啊?
“那我有什么可以帮到你们的呢?我想弥补我的过错!”
白池嫌弃的摆摆手:“不用了不用了,你帮不上什么忙。”
杨越良连忙说:“我可以的!我……我……我有钱!”
白池“啧”了一声:“你够我有钱吗?你就一做小生意的,你算个屁。”
陈楚楚扭过头靠近宇文源:“白池做什么生意的啊?”
“卖胭脂水粉吧。”
“……”
难怪赚这么多,女人的钱好骗啊!
陈楚楚狠狠的鄙视了一下万恶的资本主义家,然后又想着回头找他要一点。
“喂,你真的想帮我们吗?”陈楚楚拽拽的看着杨越良。
杨越良点点头:“是的,难道你愿意给我机会?我一定会弥补我对你的过失!我方才做的事可能是被药迷得失了心智,我……”
“好了,你不要再道歉了。我给你机会不是代表我原谅你,我只是看到有个人可以利用罢了。”陈楚楚站了起来走向他,“你,有多少权利?”
杨越良想了想:“我的生意虽然不及白兄那么大,但是在这片区域都有我的一份。”
“很好,我们是在这个镇子前面的山里遭到埋伏的。也就是说墓月教可能在这附近有窝藏点,又可能……他们的本部就在这儿。我们不方便去查,你去查一查吧。”
杨越良皱了皱眉:“可以,但是我想到一个更好的方法。”
“哦?是什么?”
“不如,你们把我画成四王爷的样子吧!用我来引诱墓月教的人!”
宇文源马上站了起来:“不可以,这太危险了!我不能用你的命来换取我的命。”
杨越良撑着站了起来:“都是我的误会,做了这么多错事,我想弥补一下。”
“那就让他做吧!”白池走到杨越良面前,挑起他的下巴:“他的身材跟四王爷差不多,伪装起来也很容易。”
“白池!别胡闹!”
白池没有理会宇文源继续说道:“只是……你的声音,一点也不像啊。你以为易容是这么简单的事情?光改变脸就可以了?那只是很低级的,只能骗骗外行人。”
“我……我可以学!你收我为徒吧!”
白池看着他,勾了勾嘴角:“好啊。”
第一百一十三章 涂药
陈楚楚也不知道白池是怎么想的,居然答应了收杨越良为徒。
明明白池已经答应陈楚楚会教她易容术,现在杨越良也一起学,感觉自己的地位受到了威胁。
回到白池的家,林楚江跟顾伟俊都坐在客厅眼巴巴的等着众人回来。
看到回来的不止陈楚楚他们三人,还多了一个人,不禁觉得奇怪。
跟他们解释了一番之后,林楚江差点就没拖着残弱的身体跳起来把杨越良揍一顿了。
“你是什么垃圾?居然还敢打女人?来楚楚,给我看看你都伤着哪儿了?”
说着林楚江就凑过去左看看右看看的,又看到脸上又淤青忍不住戳了一下,陈楚楚疼得龇牙咧嘴的想揍他。
而一直在旁边看着的宇文源忍不住走过去站到两人中间:“咳,今天很晚了,我先带楚楚去把伤处理一下。”
林楚江皱着眉头看他:“为什么是你处理啊?我就可以,你也累了,先休息吧。”
说着林楚江就要伸出手抓陈楚楚,宇文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用力的捏着,表面上还是笑嘻嘻的看着他:“我说,我来就可以。”
林楚江疼得都要叫出来了,但是看到宇文源那表情又憋回去了,他被掐得脸都通红了,咬紧牙关发出声音:“好……的……”
陈楚楚奇怪的看着林楚江:“你怎么这样说话?”
这时候宇文源放开了林楚江,他马上摸着被恰得通红的手,退后了几米:“我没事,我很好,我去休息了,拜拜。”
而其他人也是识趣的,都纷纷离开了。
就剩下陈楚楚跟宇文源站在那面面相觑。
宇文源靠近陈楚楚,手抚上了她的脸,冰凉冰凉的,看到她左脸淤青了一块,忍不住就心疼起来了。
他轻声的说着:“疼不疼。”
兴许是现在的宇文源太温柔了,她有些闪躲:“我……不疼。”
内心已经乱成一团了,为什么,这种感觉跟宇文封这么熟悉?
宇文源意识到陈楚楚的闪躲,也只是轻轻的叹了口气:“你在这里等我吧,我去拿药给你。”
“好。”
等宇文源走开之后,陈楚楚张着嘴双手贴着脸颊,好烫。
宇文源回来之后,不解的看着陈楚楚傻愣愣的坐在那摸着脸,还以为她脸很疼,紧张的扒下她的手:“你的脸很疼吗?”
“啊?”陈楚楚傻傻的看着他,对上了他的眼睛,又愣住了,“没有!没有!我自己来吧!”
她也不知道这些都是个什么药,看得迷糊了:“这,哪个往脸上涂的啊?”
宇文源抓住了陈楚楚乱扒的手:“别动,让我来。”
他拿了一瓶药,用手指挖了一点,然后仔细的涂在陈楚楚淤青的地方。
涂完脸,他又抓起她的手仔细看看还有哪里淤青的,都涂了之后,又开始苦恼了。
“你的腿上有伤吗?”
陈楚楚“啊”了一声,毫不在意的撩起裙子,指着腿:“这里还有。”
宇文源红着脸转开了头:“你……你把衣服盖上,自己回去涂吧!”
他把瓶子胡乱一塞,就落荒而逃了。
陈楚楚奇怪的看着他,嘟哝着:“不就是两条腿嘛,谁没有啊……”
她一低头,才发现自己都把衣服撩到大腿根了,也一下子红了脸把衣服盖好,拿着药溜回房间去了。
第二天醒过来脸上的淤青几乎已经消掉了,没想到这个药居然这么厉害。
刚过完一个风波,陈楚楚心情还不错,哼着小曲走到客厅看看今天早上有什么早点。
没想到大家都一脸沉重的表情看着桌子上的东西讨论着什么,也没注意到陈楚楚就在身后。
陈楚楚蹑手蹑脚的从他们身后走过去,把桌子上的东西拿了起来,是一封信。
看了一眼,她脸色就变了。
是墓月教的信,上面写着:虽然这次你们逃过一劫,但是我们设下了目标就不会失败!下次你们就没有这么好运了!
“这墓月教有完没完啊?”陈楚楚生气的把信丢了回去,“大不了我就不出门了!”
林楚江走过去安慰着陈楚楚:“没事的,这个墓月教迟早会完蛋的。”
陈楚楚气鼓鼓的坐下:“早点呢?我要吃早饭!”
众人也不知道为什么陈楚楚是这幅生气的样子,白池小心翼翼的问着还在炸毛的陈楚楚:“楚楚,你这么生气干嘛啊?你不是一直都挺冷静的吗?”
“这个墓月教扰乱了我安静的生活,我还不能生点气了?”
“行行行,你说什么都行。”
众人也就先不讨论怎么防御墓月教的事情了,白池命人把早点端上来,一群人也就高高兴兴的吃起了早点。
陈楚楚边吃边含糊的说着:“宇文源,你昨晚给我的药不错,你哪儿来的?”
宇文源笑了笑:“我自己调配的。”
陈楚楚惊讶的看着他:“你怎么还会自己配药呢?”
宇文源想都没想就回了句:“都是师傅教得好。”
陈楚楚愣了一下,想起宇文封的师傅也是会制药的:“你的师傅除了会易容术,还会制药?”
宇文源跟白池都愣了一下,两个人对视了一下,白池含糊的回答着:“四王爷的师傅,又何止一个呢。”
陈楚楚也没多想,点了点头,继续低头喝粥。
宇文源跟白池都松了一口气,然而陈楚楚压根就没发现他们两的不对劲。
吃饱喝足之后,陈楚楚感觉回到了四王府无所事事的日子,每天都闲着,但是不知道能干啥。
她其实现在也很迷茫,就算没有被人追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仿佛只是呆着,等待事情的发生,然后去解决。
可是解决事情的人,真的是她吗?
宇文源看着陈楚楚坐在后院的凳子上发呆,也静静的看了一会儿,没有说话打破这份宁静。
陈楚楚转头看到宇文源就站在自己身后,吓了一跳:“你站在那干嘛?站了多久了?怎么没声?”
她还是这么有活力的样子,宇文源不禁安心的笑了笑,走了过去,在桌子上放了个小药瓶。
“这是给你涂的药,怕你不够用。”
陈楚楚摇了摇头:“我的伤几乎都好了,药够的。”
“那你还是先拿着吧,反正也不是什么稀奇的药,我再配便是了。”
陈楚楚点点头,没有说话。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呆着,谁也不知道,接下来又会发生什么。
第一百一十四章 墓月教
陈楚楚不见了!
本来昨天还是好好的,今天醒过来,发现哪儿都找不到她了。
正当所有人都焦头烂额的时候,墓月教的信又来了,信上说陈楚楚就在他们的手里。
宇文源捏着信,手微微发抖:“怎么会这样,明明楚楚就没踏出过白府一步!”
白池说道:“估计是夜里趁大家都睡着了来掠走的吧,墓月教的手段可多了。”
宇文源马上站起来:“我要去救她!”
白池按住他的肩膀:“你冷静一点!现在我们不能硬闯,要先想个对策,不然的话,我们都会出事!”
宇文源烦躁的跌坐在凳子上:“我很害怕。”
林楚江看到宇文源的样子,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莫名的觉得他很熟悉。他跟宇文源是第一次见,却好像认识了很久似的。
然后他摇了摇头,把这些不适宜的想法去掉,现在首要要做的是把陈楚楚救出来。
而这时候的陈楚楚则迷迷糊糊的才醒过来,发现她躺在一张陌生的床上,这里不是她的房间!
她一下子就清醒了,想起来昨晚睡得迷迷糊糊,感觉床边站了个人,还没喊出来,就已经被那人捂住嘴,一瞬间就昏了过去。
陈楚楚反应过来了,估计是被人硬掠走了。
他们倒是没想到墓月教会用这么霸道的方式,闯入白池家硬是把睡着的陈楚楚给抓走了。
她小心翼翼的观察着房间,也是想不到墓月教捉人,不把人关到牢里什么的,而是让人舒舒服服的躺着。
门突然就被推开了,她马上闭上眼睛装睡。
陈楚楚感觉到床边站了个人看着她,那人站在床边站了好一会,装睡也是很辛苦的事情,陈楚楚的眼皮抖了一下。
就听到那人说:“我知道你醒了,别装了。”
陈楚楚也不想再装了,打开双眼,只见一位气质儒雅的中年男子站在她面前,看她乖乖的打开眼睛,笑了一下:“那我先出去了。”
陈楚楚不知道为什么她刚醒,那人就要出去,过一会她便知道了。
一群蒙着脸的丫鬟捧着脸盆衣服进来了,看着这些丫鬟这身打扮,她就猜到这里十有八九是墓月教的府上了。丫鬟们帮她梳洗一番,把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
陈楚楚越发不知道这个墓月教的人到底在想什么,把人抓走了,不仅给人睡得好好的,还给人梳洗打扮?
给陈楚楚梳洗打扮过后,丫鬟把她了客厅。
这一路走过来,也没觉得这院子有什么问题,一切都是正常的样子,花花草草倒是很多。
盆栽也都修剪得很好,看得陈楚楚似乎是一脸疑惑又好奇的样子,带路的丫鬟说道:“我们家老爷喜欢折腾花花草草,这些花花草草都是他打理的。”
陈楚楚点点头,不免有些惊讶,这位老爷就是墓月教的教主吗?怎么觉得他跟传说中心狠手辣的墓月教完全不一样啊?难道自己不是被墓月教捉了?
不过很快陈楚楚又否定了,不能光凭这些来判断一个人,指不定这位老爷虽然看起来淡雅,实际上却是个狠人,还是要多加防范的好。
陈楚楚穿过长廊来到了客厅,果不其然,坐在客厅圆桌上喝着茶的人正是方才走到自己房间的那位中年男子。
丫鬟请她过去入座,陈楚楚有些迟疑不敢动。
中年男子笑了笑:“陈姑娘,不必害怕,过来一起吃个早饭吧。”
陈楚楚犹豫的站着,不敢过去。
中年男子又开口:“别怕,过来吧。”
陈楚楚想了想,要是人家想杀了自己,何必在饭菜里下毒,昨晚就把自己弄死了,倒是也不怕的坐下了。
中年男子看到陈楚楚一点不怕自己的样子倒是乐了,给她夹了一个包子放到碗里。
“尝尝,我自己做的。”
陈楚楚说了声谢谢,夹起包子咬了一口,皮薄馅多鲜嫩多汁。
她赞赏的点点头:“很好吃。”
中年男子乐了,笑眯眯的看着她:“那就多吃点。”
陈楚楚迟疑的放下筷子:“你是……墓月教的教主吗?”
中年男子也放下筷子,双手交叉搭着的拖着下巴,依旧是一脸笑眯眯的样子:“陈姑娘还真是聪明呢。”
陈楚楚这下完全意识到什么叫“眯眯眼都是怪物”了,眼前这位和蔼可亲的中年男子其实是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你……你现在是在做什么呢?”
“请你来我府上好好的睡一觉,然后吃个饭。”
陈楚楚摇摇头:“我不懂你这是做什么。”
墓月教教主咧开嘴笑了起来,露出一排白牙,看起来十分阴森:“很快你就知道了。”
虽然这位教主暂时没有要了陈楚楚的命的意思,但是她已经吃不下了,想到眼前这个人想要了自己的姓名还有宇文源的性命。
她就坐在那一动不动,墓月教教主笑眯眯的看着她:“怎么不吃啦?”
陈楚楚扯了扯嘴角:“我吃饱了。”
墓月教教主拿出手帕擦了擦嘴:“既然吃完了,那就来叙叙旧吧。”
陈楚楚皱了皱眉:“叙旧?”
墓月教教主拍了拍手掌,一群蒙着脸的黑衣人推了一个大笼子进来,外面盖着一块黑布,她看不清里面什么,但是她心脏跳得很快,总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
墓月教教主手指敲了敲桌面:“拉开。”
蒙着脸的黑衣人立刻就把布拉开了,陈楚楚看到笼子里的画面,感到一阵反胃。
映入眼内的一个人倒在笼子中间,上面爬满了全是各种各样的蛇和蝎子,还有很多她喊不上名字的虫子。它们全都在咬着那人的皮肤,场面非常可怕。
而下一秒她整个人都愣住了,疯了一样冲到笼子前,在笼子里被蛇卷着的人赫然就是宇文源。
“你疯了吗!”她转过头瞪着墓月教教主,眼里充血,“你到底想怎样?”
她又转过头砸着笼子:“宇文源!你怎样了!”
然而笼子里的宇文源已经完全昏迷过去了,并没有给她一丝回应,墓月教教主站了起来朝她走过去,脸上还是笑眯眯的表情:“陈姑娘,你怎么可以这样说我呢?墓月教最出名的,可是毒药啊。”
陈楚楚指着他,眼里全是泪水:“你太可怕了!”
墓月教教主大笑了起来:“我本来就很可怕,你别太天真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危机
“怎么样?看着他被百毒缠身,你却什么也不能做。真是太有趣了。”墓月教教主怪笑的说着,“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天真。”
陈楚楚睁着猩红的双眼面无表情的看着他,趁所有人都松懈的时候一个箭步夺过一个黑衣人的刀,冲着铁门就是一砍。
门锁一下子就被砍断了,陈楚楚手扶着铁门看着墓月教教主:“怎么样?打开的话,里面的毒物跑出来,我们都得同归于尽!”
墓月教教主嘲讽的笑了一下:“你把门打开,你也会被这些毒物咬,你敢吗?而我,是百毒不侵之身,我一点也不怕你!”
陈楚楚冷笑了一下:“哦?是吗?”
随后她猛地把铁门打开,里面的毒物哗啦的掉了出来,一个蝎子掉在她身上她也没顾得及管,径直冲到门里把那些蛇虫鼠蚁扒开。
她已经被咬了好几下了,都没有在意。而因为陈楚楚这个举动,墓月教的黑衣人反应不过来的也已经被缠上了也不能上前去阻止她。
墓月教教主看着这疯狂的一幕,愣了几秒才反应过来喊着:“都退后!”
他难以置信的眯着眼睛看着陈楚楚:“陈楚楚,你疯了?!你这样会死的!”
陈楚楚置若罔闻还在毒物中间扒着:“我死了,你的目的不就达到了?”
墓月教教主哼了一声:“我很佩服你的勇气,可是为了一个男人,没必要吧。”
终于把他扒了出来,陈楚楚死死的抱着宇文源的身体:“有没有必要,不是你这种人说了算的!”
她红着眼看着宇文源,手摸着他脸的边缘把面皮撕开,而面皮下的人正是她一直寻找的宇文封!
“他若是不在了,我独活又有何用?”
墓月教教主瞪大了眼睛:“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宇文源就是宇文封假扮的?!”
“他是我爱的人,我怎会不知道?”
没错,其实陈楚楚从来都没有遇到宇文源,而这个宇文源一直都是宇文封假扮的。
陈楚楚早就有所察觉了,而方才看到那微微分离的脸皮,她就应验了自己的想法。墓月教所要杀的人,也是宇文封而并非宇文源。
从一开始陈楚楚就很奇怪为什么宇文源会在镇子上到处走,还这么巧的偶遇。况且宇文源没有势力威胁,根本就不是需要除掉的对象。
但是宇文封不一样,他是曾经的太子,就算是现在废除了,他的追随者依旧不少。加上宇文封离开了京城,能接触的势力就更多了。
估计宇文封只是害怕以自己的面目呆在陈楚楚身边会让她遭遇麻烦,所以才伪装成宇文源。只是没想到,墓月教的人也早就看穿了。
陈楚楚不管不顾那满身的毒物,颤巍巍的站了起来,抱着宇文封。她把宇文封抱到凳子上坐着,挥起刀砍那些毒物。
看得墓月教教主一阵心疼:“你……你不要伤害我养的宝贝!”
“你的宝贝?”陈楚楚冷笑了一下,“你的宝贝在伤害我的宝贝!我为什么不能伤害它们!”
说着她砍得更狠了,可是没有人敢接近,因为都怕被咬到,这时候也已经不少墓月教的人倒在地上了。
她浑身都沾满了血,已经分不清是人的血还是动物的血。
毒物们已经死了一点半了,墓月教教主已经憋不住了,上前来阻止她。
墓月教教主伸出手想抓住她的手,不聊她反应极快,一下子就躲过了。陈楚楚反手冲着墓月教教主就是一刀划过去,割到了他的肩膀。
他伤口的地方马上就喷出血来,他的血竟然是黑色的!
而滴到地上的血被毒物们如同美味佳肴一样舔舐着,它们居然让那群毒物变得更加的兴奋了!
两条蛇缠住了陈楚楚的腿,一下子让她动弹不已。其中一条张开嘴往她的腿狠狠的咬了一口,一下子疼痛感袭来,她被咬到的腿一麻。
她咬咬牙,一刀往腿上砍了过去。两条蛇瞬间就被砍掉了头,而她腿上也留下了两道血口。她已经快到极限了,但是意念还在支撑着她不要倒下。
墓月教教主震惊不已,没想到她居然这么能撑:“你……你居然学过武功?!”
她笑了一下:“我学过的东西,可多了。”
墓月教教主逼近她,这时候她已经反应迟钝不少了,手也没有什么力气了。过了几招之后,她已经被墓月教教主掐住了。
墓月教教主掐着她的脖子把她提起来,她双手无力的垂下,整个人动弹不已。
他一脸怪笑:“哈哈哈,你就这么点能耐吗?看来还是我赢了!”
陈楚楚没有说话,趁他放松的时候,用尽力气抬起手把剑从头刺了下去。
“扑通……”他倒在了地上,头上渗着血。
黑衣人也全都愣住了,从来没有人竟然可以跟教主较量这么久,没人敢向前,而墓月教教主也跌倒在地上动弹不已,睁着眼睛看着她。
她也跪在了地上,大口的喘着气,缓缓的向宇文封爬过去。
“宇文封,你不能死!”
……
“滴滴滴滴——”
“病人心跳出现异常!”
“赶快给病人做直流电击复律!”
陈楚楚迷茫的睁开眼,一片白花花的天花板,还有白花花的床。
这里不是的世界,这里是哪里?难道自己从的世界里也死了?这里是天堂吗?
她迷茫的转着眼睛,但是却支撑不起来。
这时候,一个穿着护士服模样的人看到了陈楚楚睁开了眼睛,大喊道:“秦医生!五号床的病人醒了!”
病人?是指她吗?
她双眼无力的再次合上,好困啊,不想醒,再睡一会吧……
“楚楚!楚楚你醒醒!”
嗯?是谁?谁在叫她?
“楚楚,你不是说我若是不在了,你独活也没用吗?现在我好了,你怎么不醒过来了呢?”
她有说过这样的话吗?听起来就好羞耻啊……
“楚楚,今天林楚江那个白痴去买菜,回来臭烘烘的,居然踩到狗屎了,你说好不好笑哈哈哈。”
噗,林楚江怎么这么弱智呢?
“楚楚,墓月教已经被歼灭了。都是你的功劳啊,你赶快醒过来看一看吧。”
真的吗?那还是挺高兴的。
“楚楚,你怎么还不醒?”
我也很想醒过来,看一看你呀。
第一百一十六章 你还在,真好
陈楚楚醒来的这一天,床边空无一人。
她有点懵,总觉得自己睡了一个很久很久的觉。
梦里她躺在医院里,可是一会儿又不是在医院了。
还有一个人在她耳边叨叨念,说了很多东西。
她挣扎着撑了起来,全身都没什么力气,有点麻麻的。
这时候门被推开了,宇文封捧着一盆水站在那,逆着光。两人对视了一下,他看着陈楚楚愣了一下,手一抖,整盆水打翻在地上,铜盆掉落,发出了巨大的响声。
两人如梦初醒般回过神来。
宇文封一个箭步上前,把陈楚楚拥入怀里。
他声音有些哽咽:“你终于……醒过来了。”
陈楚楚迷糊的“嗯”了一声:“我睡了很久吗?”
“很久……久到我以为你都不会醒过来了。”
宇文封放开了她,捧着她的脸细细的看着:“幸好你还是醒了。”
“我睡了多久?”
“已经……两个多月了。”
陈楚楚难以置信的瞪大眼睛:“两……两个多月?!”
“是啊,你要吓死我了。”
陈楚楚一拍大腿:“太亏了!”
宇文封皱了皱眉:“亏?”
“十月份不是我生辰嘛!居然就这样睡过去了!这可是我第一次……第一次过十八岁生辰。”陈楚楚说得激动,差点说漏嘴说成了第一次过生辰,幸好她反应快一下子就改口了。
“那我给你补办?嗯?”
陈楚楚很喜欢听宇文封的尾音,每次听到都让她轻飘飘的。
刚醒过来福利就这么好,陈楚楚觉得自己整个人都飘来飘去的。
她红着脸支支吾吾的说:“这样……不好吧,都过了耶~”
宇文封看着她温柔的笑着:“没关系的。”
陈楚楚再一次飘了,怎么她觉得宇文封温柔了这么多呀?
“楚楚!你醒了?!”
门猛地被推开了,而破坏氛围的那个人,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就是那个出门买菜踩到狗屎的林楚江。
林楚江一把把宇文封推开,搭着陈楚楚的肩膀看着她:“楚楚,你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都跟我说!”
陈楚楚佯装头晕的扶了扶额头:“有点头疼。”
林楚江跟宇文封听到陈楚楚这么说都紧张起来了。
林楚江连忙说:“头疼?哪里头疼?”
宇文封接着说:“我马上去找大夫!”
陈楚楚吼了出来:“你们靠这么近让我很头疼!”
两人愣了一下,默默的离开了一点。
宇文封好一会反应过来,皱了皱眉头看着林楚江:“你怎么知道楚楚醒过来了?我还没说呢。”
林楚江拍了一下脑门:“我来给你送早饭的,在门口听到你们说话了。”
“早饭呢?”
“太激动了丢门口忘记拿了。”
“……”
陈楚楚醒过来之后,她觉得自己跟变成了动物一样,一直被一群人围观。
白池,林楚江,杨越良,宇文封还有韩志毅这几个人就没有离开过自己的房间。
哦,对了,其实顾伟俊就是韩志毅假扮的,这号人物存不存在,陈楚楚都不知道。
陈楚楚强忍着怒气按着太阳穴:“你们……要在我房间呆到什么时候?!”
白池嬉皮笑脸的说道:“楚楚,我这不是怕你突然有什么需求嘛!”
“我现在的需求就是你们从我房间里出去!”
宇文封冷着脸接话:“我也觉得你们该出去,我留下就好。”
陈楚楚翻了个白眼:“你也该出去!给不给我这个美少女一点私人空间了?”
“美少女是什么?”
“不知道。”
“不用管她,她说的话就是这样让人听不懂的。”
陈楚楚的愤怒已经到了极点了,抓起枕头就丢过去:“给我出去啊!我还要不要换衣服了!”
一群大男人听到她说要换衣服,全都红着一张脸出去了。
陈楚楚的房间瞬间就安静下来,她麻利的换上一套衣服,打开门想出去,却发现外面冷得很。
她一时间忘了,这都十二月了。
她轻轻的关上门,转身回去多穿了几件。
走在外面冷冷清清的,来这个世界就这样准备过一个年了。
她抬头看了看光秃秃的树枝,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全是光秃秃的画面。这里跟她居住的南方不一样,是一个四季分明的地方。
“也不知道,会不会下雪。”她兀自喃喃自语。
“会的。”
也不知道宇文封什么时候站在身边的,他轻声的回应着。
下一秒,她的肩膀上又多了一件衣服。
“天气冷,你穿得太少了。”
陈楚楚有些无语,她还特意回房间加衣服了呢。
不过她没有拒绝宇文封的好意,紧了紧肩上的衣服:“我是不是,浪费了两个多月的时间啊。”
“没关系。”宇文封伸过手来,握住陈楚楚的手,“你浪费的时间,我都陪你补回来。”
陈楚楚很想吐槽其实这句话有毛病,但是想了想看他这么浪漫的样子还是算了。
“话说,你们一直都在这里躲着,没有官兵追上来吗?”
宇文封笑了笑:“你忘了?我会易容。”
陈楚楚了然的点点头,然后又觉得不对劲:“那你之前跟我一起逃的时候怎么一直都没有用过?”
“嗯……用过啊。”
好家伙,感情这人不知道易容了多少次,就自己不知道。
“下次你得教我。”
“好。”
“你跟白池谁更厉害?”
“那当然是我。”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已经是很久没有的安逸了。
“宇文封。”
“嗯?”
宇文封转过头,对上陈楚楚的眼睛。
陈楚楚朝宇文封招了招手:“你弯点腰。”
宇文封没有问为什么,弯着腰看她。
她伸出双手捧着宇文封的脸,踮起脚尖凑了上去,轻轻的碰了碰那柔弱的双瓣。
“你还在,真好。”
宇文封整个人愣住了,还保持着弯腰的姿势。
陈楚楚冲他调皮的笑了一下,一跳一跳的离开了。
宇文封也不知道愣住了多久,小跑冲了上去,扯过陈楚楚的手腕。
把她抵到柱子,右手捧着她的后脑勺,吻了下去。
不像蜻蜓点水般的羞涩,而是一个延绵的吻。
良久,宇文封松开了她:“你能醒过来,真好。”
“卧槽!”
刚好来喊他们吃饭的林楚江看到了这一幕,两人听到声音一起转过头看着他。
此时的陈楚楚还脸色潮红的喘着气。
林楚江视线乱飘:“我……我是路过的,打扰了。”
两人一下子都尴尬了,对视了一眼,又笑了。
第一百一十七章 补你一个生日
林楚江冲到客厅,一边嘴里念着:“我的天,你们知道我刚刚看到什么了吗?!”
白池毫不在意的瞟了他一眼,倒还是很捧场的问:“什么?”
“我看到楚楚跟宇文封他们……他们在……”
“闭上你的嘴。”
宇文封跟陈楚楚就知道林楚江这个大嘴巴要到处说,他走了之后就跟着走了。
到了客厅门口,果然听到他在到处叭叭。
一听到宇文封语气冷冰冰的,林楚江吓了一跳,整个人都僵住了。
宇文封走到林楚江身边,把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吓得他整个人一震。
陈楚楚温婉的笑了笑:“好了,吃饭吧。”
宇文封点点头,走过去坐下。
林楚江这才被“解救”了,连忙走到离宇文封远远的地方坐下,不敢说话默默吃着包子。
陈楚楚这才想起来到底自己是怎么被救回来的:“当时我晕过去了,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白池想起当时还有气,拍了一下桌子:“提起来我就生气!当时我说要假扮啊封去救你,他不肯,把我打晕过去了,自己去了墓月教。我醒过来之后连忙带着手下去墓月教救你们,看到的场面就是墓月教教主头上插着刀倒下了。你们两抱在一起也倒下了,地上一堆蛇虫鼠蚁蝎子什么的尸体,墓月教的黑衣人正忙着看看能不能救他们老大,我们就赶到了。你们是怎么做到把场面弄得这么……可怕的?”
陈楚楚听到白池这个描述可以说是非常到位了,想起来她有点犯恶心,默默的又把筷子给放下了:“所以你们打赢了墓月教的人?”
白池神秘兮兮的笑了笑:“我叫了官府的人。”
“……”陈楚楚很想给他竖个大拇指,但是怕他看不懂,只好由衷的称赞到:“你真厉害。”
白池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过奖了,其实我一直都很聪慧。”
陈楚楚又想到:“那我们的毒是这么去掉的呢?”
“这个简单,我把师傅找来了。你忘了,我们的师傅可是药神。”
“师傅?是……蒋老师吗?”
白池点点头:“是的。”
“蒋老师来了?怎么没见他?”
“他早就走了,把药方开了给我,就回去了。”
陈楚楚瘪了瘪嘴:“这样啊。”
“怎么了?想他了?”宇文封轻声的问道。
陈楚楚摇摇头又点点头:“就是觉得他老人家这么舟车劳顿来一趟,没见过有点可惜。”
宇文封把手搭在她的手上拍了拍:“以后还会有机会的。”
林楚江一脸见了鬼的表情:“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韩志毅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念叨啥呢?”
林楚江猛地摇着头:“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今天天气真好,楚楚醒过来真……”
宇文封瞪了林楚江一眼,林楚江一下子就意会到是什么原因,马上改口:“陈姑娘醒过来真好!来,我们举杯庆祝!呵呵呵,我们正吃早餐呢,那举粥庆祝!”
陈楚楚一头雾水的看着宇文封:“我昏迷的两个多月里,林楚江疯了吗?”
宇文封煞有其事的点点头:“可能是吧。”
林楚江哪敢说话,默默的低头喝粥。
吃完一顿早饭之后,陈楚楚又被强行送回房间躺着。她一点也不想躺着,都躺了两个多月了,但是没办法,宇文封简直要把她当成易碎物品一样捧着了。
晚上林楚江来神秘兮兮的叫陈楚楚去趟后院,她摸着饿得不行的肚皮往后院走。
一片乌黑嘛漆的,也不知道为什么林楚江叫自己去后院。
只见绕到后花园的入口,两条路边都放满了一个一个的灯笼,她大概想到了是怎么一回事了。
沿着灯笼摆放的地方一直走,看到了宇文封就站在桌子前等着她,周围也是绕了一圈的灯笼。
他的脸被微弱的黄光照着,好像整个人都温和了不少。
“宇文封?”
“楚楚,过来。”
他朝她伸出了手。
陈楚楚笑着把手搭在了他的手上,他握着她的手把她带到凳子上坐下。
摆在桌子上的是几道菜肴,看起来卖相不怎样。
宇文封紧张的绞着手:“这都是我做的,我第一次下厨,但是我已经尝过了,不难吃的。”
陈楚楚笑了笑没有说话,拿起筷子夹了一块鸡肉。
宇文封像是个等着家长检验成果的孩子,紧张的盯着陈楚楚看。
的确……不难吃但是也不好吃,她尴尬的放下筷子。
为了不打击他的信心,还是笑着说:“挺好吃的。”
宇文封乐得咧开嘴笑了:“那就好。”
在陈楚楚的印象中,似乎是第一次看到宇文封笑得这么开心的样子,不自觉的也开心的笑了起来。
“今天为什么突然给我做饭吃?”
“给你补过生日,但是不知道能做什么,只好给你做顿饭。”宇文封顿了顿,“可惜,你给我做过的寿桃包,我不会做。”
陈楚楚低头笑了笑:“没关系,这样就很好。”
但是宇文封没想过这是在十二月份的大冬天外面吃饭,很快饭菜就凉了。
两人吃了一会儿就没有动筷了,坐在寒风中陈楚楚有些瑟瑟发抖,就是没好意思说。
宇文封看了一眼陈楚楚觉得她有些不对劲,伸出手握住她:“你的手好冰。”
陈楚楚尴尬的笑了笑:“是……有一点。”
宇文封温柔的问道:“冷吗?冷的话就……”
陈楚楚连忙说道:“没……没有……”
难得他一番心意,自己就这样破坏了气氛实在是于心不忍的感觉。
想来也是感慨,本来自己跟他还处在非常尴尬的气氛之中,这突然就在一起了。很顺其自然的,就在一起了。
那一天她对他的表白,他已经听到了吧?
“那个……宇文封……”
“嗯?”
“那一天……就是……我们在墓月教,我对你说的……你都听到了?”陈楚楚问着,有些不好意思的低着头。
宇文封点了点头:“嗯,我都听到了。所以,我知道你对我的真心了。”
陈楚楚听到他若无其事的说这话,觉得更尴尬了:“我……那个……”
“楚楚。”
陈楚楚本来还想说什么,却被宇文封打断了。
“嗯?”
“我也,很爱你。”
陈楚楚听到宇文封这么说,手抖了抖:“啊……?”
宇文封半跪到陈楚楚面前,抓着她的手。
陈楚楚的心扑通扑通的加速跳动着,这是什么情况,求婚吗?
第一百一十八章 初雪
“楚楚,你抬头看看。”
陈楚楚迷茫的抬起头,看到白色的一点点飘落下来的东西。
一点,又一点,慢慢的成了一片。
陈楚楚兴奋的站起来:“是雪?!下雪了!”
她伸出手接过来,发现落在掌心的是絮状的东西,并不是真正的雪。
宇文封站在她面前笑着:“我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雪,但是我能为你准备一场雪,只属于你的雪。”
陈楚楚鼻子酸酸的,原来都是他准备的,一场,只属于她的雪。
她忍不住冲过去伸出手抱着他:“谢谢你,宇文封。”
宇文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在你昏迷的时候,我已经给你过过生日了,可是主角却没醒过来。”
陈楚楚噗嗤的笑了出声:“那算什么过生日啊。”
“对,不算。”
而这时候躲在房顶上撒棉絮的白池,林楚江还有韩志毅则一脸狗粮吃饱了的样子。
“这人也太过分了,自己在楚楚面前好好表现,让我们躲到暗地里帮忙,这功劳其实全是我们的啊!”林楚江不满的嘟囔着。
韩志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兄弟,下次你向心仪的女子表白,我们也还是会帮你的。”
“真的假的?”
“那当然是真的!”
“好兄弟!”
白池看着这两人有些无语,然后觉得眼前怎么飘过白白的东西:“欸?棉絮往上飘了吗?”
他伸出手一抓,那团白色在掌心化开了,留下一点水渍。
“真的下雪了!”他激动的站了起来。
陈楚楚听到声音,马上弹开了:“什……什么?真的下雪了?”
天空越来越多的白絮飘着,陈楚楚是个第一次见到雪的南方人,激动的跳了起来,一下子就把刚刚那奇怪的声音从哪儿传出来这件事给忽略了。
“宇文封!真的下雪了!”
陈楚楚开心的伸出手接着雪,宇文封也很惊奇,没想到居然就真的下雪了。
不过陈楚楚开心了没多久就被宇文封拖了回房间,说是害怕她冷到了,兴奋就这样强制性终结了。
第二天醒过来,整个世界都是白蒙蒙的一片,地上铺上了厚厚的雪。
陈楚楚更兴奋了,这一片雪的世界,美得不像话,只恨这里没有相机。
南方人第一次看到雪地,那无疑是先跳进去感受一下。于是陈楚楚马上扎进雪地里打滚,等宇文封发现的时候,她身上已经沾满雪了。
“你真的是,你病才刚好,怎么可以这样折腾自己呢?万一感冒了怎么办?”
被宇文封发现在雪地上打滚的陈楚楚,一脸“我错了”的表情坐在屋子里低着头假装忏悔,但其实眼睛还一直偷瞄着外面一片银装素裹的世界。
“宇文封……”陈楚楚可怜巴巴的看着宇文封,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袖,“我想出去堆雪人。”
宇文封皱着眉看她:“堆雪人?”
陈楚楚猛地点头:“不知道吗?我告诉你啊!”
宇文封算是拿她没辙了:“多穿点。”
陈楚楚猛地点头:“好!”
等到允许跑出去的陈楚楚用手滚着雪球,宇文封一下子惊了:“楚楚!凉!”
陈楚楚吐了吐舌头:“没关系啦,不凉的!”
宇文封知道自己这时候已经管不住她了,便任由她滚着球。
他好奇的看着陈楚楚在那滚雪球,这种画面还是第一次见,很是新鲜。
没多久就看到她堆起一大一小的两个雪球,戳了两个洞还在插了根胡萝卜在上面。
“这是什么?”
陈楚楚瞪大眼睛看着宇文封:“这是雪人啊!你看!这是两个眼睛,这是鼻子!”
宇文封点点头:“原来如此。”
刚好路过的林楚江看到这一幕,站在走廊喊:“楚楚,那两个球是什么?”
陈楚楚:“……”
她默默的蹲下来捏了一个小球,转了两圈手臂就朝着林楚江砸过去。
被砸到的林楚江气急败坏的吼到:“陈楚楚你疯了吗?!”
宇文封自然是不接受别人说他的楚楚的,狠狠的瞪了过去。
林楚江缩了缩脖子:“行吧,你们两个人我打不过!”
砸完林楚江的陈楚楚觉得十分过瘾,又把瞄向了宇文封。
悄悄的捏着小雪球趁他不注意塞到了他的脖子里。
宇文封冷得躲了一下,瞪着眼睛看陈楚楚:“楚楚你干嘛呢?”
陈楚楚一脸坏笑:“我们互相砸雪球好不好?”
打雪仗自然也是她想做的事情,身为一个没见过雪的南方人,对雪的向往实在是太多了。
还没等宇文封回应,陈楚楚就先开始捏着雪球砸过去了。
宇文封一直闪躲着,但是却没有回击。
过了好一会儿,陈楚楚停下来问她:“宇文封,你怎么只躲啊?”
“我不舍得拿雪球砸你。”
这个回答无疑又让人心动了一下。不,不止一下,是好多下。
“那……那我们把他们喊过来?”
“不可以。”
“为什么啊?”
“我不舍得让别人来欺负你。”
陈楚楚听到宇文封的话,满脸都是藏不住的笑。
她低着头从雪地里走出来,又转过身朝宇文封伸出手:“走吧,不玩了。”
宇文封歪着头问她:“怎么了?”
“玩累了,我们去休息一下吧。”
宇文封把手放到了她的手心上:“好。”
而躲在一边看着的三个恨得牙痒痒的。
“可恶,我也好想恋爱啊!”林楚江边说边锤了一下柱子。
白池心疼的摸着柱子:“你不要伤害我家的柱子啊!你想恋爱就去找一个呗!”
韩志毅符合道:“就是啊,以你的条件,应该也没有什么追不到的姑娘吧。”
听到韩志毅的彩虹屁,林楚江得意的环着双手放在胸前:“那是,我不是不想恋爱,只不过是没有遇到我喜欢的姑娘罢了。”
白池翻了个白眼:“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姑娘。”
林楚江摸了摸下巴:“其实以前我觉得楚楚还挺不错的,只不过她现在身边已经有了宇文封这个疯子了。不然的话,我以前一定追她。为什么说以前呢,主要是跟楚楚熟了之后,发现她也是个疯子……你们说是吧?”
说完之后,林楚江觉得背后隐森森的。扭头一看,宇文封跟陈楚楚都黑着脸看着他。
而方才那两个人已经躲到很远的地方假装看风景了。
林楚江在心里骂了一句叛徒,下一秒就被宇文封拧起衣领了。
“来,林兄,我们聊聊天。”
今日从白府传出一声凌厉的惨叫,大家都说白府闹了不干净的东西了。
第一百一十九章 感染风寒
陈楚楚很高兴的玩了一天雪之后,第二天也意料之内的感冒了。
整个人酸软无力的瘫在床上流着鼻涕还伴随着上气不接下气的咳嗽,平时陈楚楚是个挺硬朗的女子,但是一病就是要命的。
宇文封无奈的看着她,忍不住就训她:“我就说大雪天的别在外面打滚,你不听,这下生病了吧。”
陈楚楚自知是不占理的,连忙点着头操着那沙哑的嗓子说道:“你说得对,我错了。”
宇文封无奈的叹了口气:“你再等等吧,大夫就要来了。”
看着她生病难受的样子,宇文封是又心疼又生气。
大夫没多久就来了,给陈楚楚把了脉,开了药。
宇文封放不下别人熬的药,非要自己去熬。韩志毅跟白池认识了宇文封多年,最近才发现这货居然也可以做饭熬药。
“说实话,我觉得我见证了历史。”白池一边啧啧感叹着一边说,“有生之年看到这个冷漠的家伙在做饭熬药还让我们弄出一场雪来。”
林楚江搭着白池的肩膀惊讶的说:“这样的吗,我还以为他一直都是这样子的。”
“那是因为你认识他的时候他就追着楚楚吧。”
“的确是。”
“你要是认识他以前的样子,你就知道他现在多可怕多反常了……”
林楚江点点头:“我觉得我可以想象得出来……”
宇文封熬好药,小心翼翼的端进去给陈楚楚喝。
给她喝完药又嘱咐她要好好休息,贤妻良母型的宇文封一旦打开了就有种收不回来的感觉了。
一连好几天他都是这样照顾着陈楚楚的,可是很奇怪的是,陈楚楚的身体一直没有好起来,反倒是越来越严重的感觉了。
陈楚楚已经躺在床上大概有六七天了,一眨眼又是一个星期过去了。
陈楚楚望了望窗外,对着宇文封说:“我好像很久没有去外面看过了。”
宇文封把碗放下,伸出手给陈楚楚捋了捋头发:“乖,等你病好了我们再去。”
“我觉得其实我已经好多了……”
才刚说完,陈楚楚又咳了起来。
宇文封皱了皱眉:“你看,你又咳嗽了。不行,我再找大夫给你看看吧,都病了这么久了。”
说着他就站了起来,陈楚楚伸出手扯了扯他的衣角:“宇文封……”
宇文封回头:“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突然想叫叫你。”陈楚楚扯出一个虚弱的笑。
宇文封拍了拍她的手,给她一个笑。
看到他推开门离开,又关上的样子,陈楚楚莫名的闪过一丝落寞,总觉得,仿佛会再也见不到他似的。
她这次怎么就病了这么久呢?
她自己也不知道,但是闷在房间很久了,她真的很想出门走走。
趁着宇文封离开了,陈楚楚爬起来换上衣服。
她只是感染风寒,也并不是弱到走都不能走了。
陈楚楚推开房门,一阵寒风灌了进来,她冷得打了个哆嗦。
一直躺在房间里,烧着暖炉,并不知道外面已经这么冷了。
自十二月之后,雪就没停过。她那么期待的大雪纷飞,现在倒是又几分扰人了。
她坐在亭子静静的看了一下天,其实也没什么好看的,到处都是雪白雪白的。大概是莫名其妙的伤感作祟吧,她就是想这样呆一会。
很久没出来活动活动,陈楚楚觉得出来走走,心情都畅快了不少。
这时候林楚江路过,看到陈楚楚居然一个人坐在院子里,吓得不轻。
“楚楚!你怎么出来了!你不是生病了吗?赶紧回去躺着吧!”
陈楚楚扯出一个笑容来:“你们是不是……咳咳……把我看得太弱了……咳咳……”
看到陈楚楚这幅模样,林楚江都要急哭了:“你看你,又咳嗽了!来,我扶你进去吧!”
陈楚楚无奈的点点头,不过也在这外面呆了好一会儿了,感觉也够了。
林楚江走过去,伸出手想扶她。陈楚楚拒绝了,她颤巍巍的站起来,看得林楚江的心也颤巍巍的。
陈楚楚带着几分倔强:“我不过是风寒而已,我可以走的。”
林楚江叹了口气跟在后面:“好吧,你不过是风寒而已,不是什么大病,我知道我懂。”
陈楚楚轻笑了一下:“林楚江,新年快到了吗?”
“嗯,是啊,再过六天便是了。”
新年啊,在这里过的第一个新年,倒是有几分期待了。
“你们新年一般都做什么?”
林楚江皱了皱眉:“不都一样吗?说实话楚楚,有时候我觉得你好像不属于这里似的……”
陈楚楚愣了愣,她的确不属于这里。
“每个地方都有不同的风俗习惯,我只是好奇罢了。”
林楚江了然的点了点头:“我觉得……都一样吧,一起吃团年饭,一起守岁,一起放鞭炮……可是今年我不在家里过了。”
“你不会想家吗?为什么不回去过年?”
林楚江一脸看白痴的表情看着她:“这位姑娘,我好像是跟你一起逃出来的耶。”
陈楚楚觉得自己最近反应似乎是有点迟钝了,这才恍然大悟般的点点头:“哦~对哦!我居然忘记了。”
林楚江鄙视的看着她:“我觉得你这风寒把脑子都烧坏了。”
陈楚楚倒是也不反驳:“我也觉得是呢。”
林楚江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真的烧坏了!居然都不反驳我了!天哪!这是什么奇迹!”
陈楚楚笑了笑,突然觉得腿上无力的一软,跌倒在了地上。
林楚江一下子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忙过去扶她起来,却发现满地的血迹。
“楚……楚楚!你哪儿来的这么多血?”
陈楚楚抬起头看着他,满脸的迷茫:“血?我流血了?”
林楚江被她的脸吓得不清,两道血痕从她的鼻子滑出来。
林楚江指了指鼻子:“血……鼻子!”
陈楚楚抬起手迷茫的擦了一下鼻子,发现满手都是血,而且越擦越多,不停的滴出来。
林楚江吓得连忙抬起手给她擦鼻血,可是也是止不住。
“楚楚!你怎么风寒会流鼻血啊?”林楚江是真的慌了,“你不会有什么绝症吧?”
陈楚楚无力的锤了一下他:“你说什么呢?我可能是最近补药喝多了有点上火吧……”
林楚江将信将疑的看着她:“真的吗?”
陈楚楚点点头,下一秒却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楚楚——!”
第一百二十章 一往情深,从一而终
陈楚楚迷迷糊糊的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宇文封坐在她的床边撑着下巴昏昏欲睡的样子。现在已经是晚上了,桌子上点着蜡烛,房间里都是微弱的黄光。
她借着光安静的看着他的头一点一点的,忍不住笑了出声。
宇文封听到了声音醒了过来,看到陈楚楚笑眯眯的看着他,一下子就精神了。
“楚楚,你感觉怎么样了?”
陈楚楚笑了笑:“我感觉好多了。”
宇文封嘴里念叨着:“这就好……这就好……”
“啊……是不是这段时间补品吃多了才会流鼻血的?我可是很少流鼻血的啊……”
宇文封听到陈楚楚的话,整个人僵住了,手有点抖。
“楚楚……你听我说,我一定会治好你的。”
陈楚楚有点懵:“啊?不就是个风寒嘛……这次就是有点严重……我……”
“不。”宇文封打断了陈楚楚的话,“你中毒了。”
陈楚楚愣了:“什……什么?”
“那天去墓月教,你身上除了蛇毒还中了别的毒。这种毒在有别的毒的时候是查不出来的,而且症状也像风寒,普通大夫自然不会深入的去查。一直到你那天晕倒了,才查出来了……听说这是江湖流传的奇毒,叫寒天。中毒者都是感染风寒的样子,最后……都不知道自己中毒了。”
陈楚楚实在是很想忽略这个毒的名字,提到寒天就想到奶茶里面的寒天……
不过她居然中了这种奇毒,还是有点害怕的,但是又不至于很害怕,毕竟她有起死回生的药。陈楚楚毕竟也是个死过的人了,虽然中了毒,但是却有种迷之从容和淡定。
“这样啊……那我是……没救了吗?”
宇文封握着陈楚楚的手:“不,你不会死的,我带你去找蒋老师。他一定可以救你的!”
陈楚楚看到宇文封的样子,手颤了颤,轻轻的抚上他的脸:“没事的,我会好的。”
她觉得手一片湿润,宇文封已经泪流满面了。
陈楚楚说不震撼是假的,她是第一次看到男人在她面前流泪,还是一个爱她的男人。
她动了动手指,给他擦了擦眼泪。
刚想开口说什么,宇文封却转过头去了。
“你先睡吧,我们明天就回京城去找蒋老师。这里离京城不是很远,估摸着三四天的路程就到了。”
陈楚楚点点头:“好,都听你的。”
第二天他们就开始赶路了。
林楚江眼泪汪汪的看着他们两:“楚楚,你一定要健健康康的回来啊。”
白池靠在门上:“这都准备过年了……还要这么折腾……”
宇文封没有回应他们,看着陈楚楚:“楚楚,走了。”
陈楚楚点点头,冲着他们三人说:“我们很快就回来了,不用担心。”
最后还是上了马车,这一别,又不知道是何时才会再见了。
陈楚楚不禁叹气道:“本来挺多人一起的,现在怎么就越来越少了呢……”
宇文封没有说话,低着头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一路上都没有怎么休息,马夫也赶得累了,宇文封本来还不想停,但是陈楚楚不忍心。
“今儿还是休息一下先吧,天都黑了。”
听到陈楚楚这么说,宇文封轻声的问她:“你累了吗?”
大概宇文封也就对着陈楚楚才有这般温柔了,她点点头:“我累了。”
陈楚楚知道如果自己不这样说的话,宇文封估计还想继续赶路。
果不其然,宇文封当即说好,马夫松了一口气。
趁着宇文封不在的时候马夫跟陈楚楚抱怨了几句:“你的相公去哪儿呢这么着急。”
陈楚楚笑了:“我们……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办。”
车夫不以为然的点点头:“这样啊……”
陈楚楚的身体越来越弱了,到后来,连走路都要人扶着了。
回到京城附近,宇文封给陈楚楚和自己都易容了,这样就能大摇大摆的回去不被抓到了。
宇文封扶着陈楚楚,很顺利的就进了京城。
这天恰好赶上了过年,到处都是张灯结彩的,热闹非凡。
陈楚楚轻声笑了下:“本来以为不会再回来这儿了,没想到过趁着过年又回来了。”
宇文封也有些感慨:“是啊……我还以为,再也不回来了。”
两人互相搀扶着,大摇大摆的从画着宇文封的脸的追捕令前走过。
突然人群有些躁动,有人喊着:“走开走开!宇文大将军回来了!”
人群瞬间分成了两列,陈楚楚跟宇文封也加入到人群里,低着头。
陈楚楚听到宇文大将军几个字,想了想,难道是……宇文源?
她禁不住好奇抬起了头,看到了正好停在她面前的宇文源。
所有人都低着头,只有她悄悄的抬起头偷瞄着他。
两人四目相对,下一秒,宇文源便先离开了视线。陈楚楚也慌忙的低下了头,生怕惹事。
居然真的是宇文源,他怎么变成大将军了呢?
宇文源旁边的侍卫看到他停了一下,疑惑的问道:“将军,怎么了?”
宇文源回过神来:“没什么……只是看到一个人,很像她。”
他这句话很轻,只有他跟侍卫两个人能听得到。
除了他们,谁也听不到。
等宇文源走过了之后,百姓才敢抬起头来。
“宇文将军自从他家那个狐狸精走了之后,那可是振作起来了!他长得真俊啊,又威风。”
“唉……你说这宇文将军家都没个女主人了,谁会成为新的四王妃呢?”
“肯定是什么千金小姐吧……”
路人在叽叽喳喳的议论着,陈楚楚不禁听进去了一些。
宇文封看到她出神,握着的手紧了紧:“楚楚?”
陈楚楚反应过来:“啊……对不起……我只是……”
宇文封笑了笑:“没关系。”
陈楚楚有些愧疚,他的眼里一直都只有她,从一而终,一往情深。
而自己却又很多各种各样的想法,她不敢说,自己宇文封假扮宇文源的时候。她见到宇文源,心是狂跳不已的。
包括刚刚,也是狂跳不已的。
“宇……啊封,我想知道宇文将军家的事,都是真的吗?”陈楚楚觉得自己这样有点像在关心宇文源似的,又解释了一下,“我只是好奇……毕竟……好奇之心人人都有。”
宇文封点点头:“我理解。没事,我不会误会的。之前跟你说的事情,的确都是真的。”
陈楚楚有些感慨,没想到宇文源跟温倪的事情居然是真的。
然后她又甩了甩头,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心思甩到脑后,笑着对宇文封说:“走吧,我们过年去。”
第一百二十一章 过年
回到那个熟悉地方,那个小巷子依旧很绕,七拐八弯的。
宇文封敲了敲门:“蒋老师,我是啊封。”
很快门就打开了,蒋老师有些意外:“你们怎么回来了?”
宇文封牵着陈楚楚进去之后才开始解释起陈楚楚中毒的事情,蒋老师听得蹙起了眉头,不住的叹气。
“这寒天,不是没有药可以治……只是……要找到那个药比较困难。”
“蒋老师你告诉我就可以了,我会把药弄回来的。”
“在冰川里有一种花叫陨落,它的花期很短,现在刚好是它会开的季节。只是……去冰川的路实在是很险峻啊!”
蒋老师一边说着,一边不停的摇头。
陈楚楚手抖了抖:“宇文封……不如别去了吧……”
“不,楚楚,我一定会去的。”
陈楚楚觉得还是不要瞒住了,把宇文封扯到一边去:“其实……我有药可以治疗我自己。只要吃下那个药,我就什么病都没有了。”
宇文封看着陈楚楚愣了愣,笑着摸了摸她的头:“不要担心我,我真的可以,你要相信我。”
陈楚楚更急了:“真的!咳咳……我……我有药!”
宇文封把双手搭在陈楚楚的肩膀上:“楚楚,你不用担心我来编些谎话。”
陈楚楚知道她无论怎么解释都没用了,就算自己吃下那个药治好了,估计他也是不信的。
“那我也陪你去!”
“你身体这么虚弱,你怎么陪我去?我不同意!”
陈楚楚只恨自己不能解释清楚,就算解释了也不能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她心一横,把她的药掏了出来,放到宇文封手中。
“如果你遇到危险了,把这个吃下去就好了。”
宇文封皱着眉头,一脸不解:“这是……”
“你不用管这是什么,你只要拿好它,就可以了。”
宇文封点了点头,把药小心翼翼的收好,然后伸出手牵过陈楚楚的手:“走,我们先好好过个年吧。”
陈楚楚笑着点点头,与他十字相扣。
蒋老师的年,在蒋老师的妻子离世以后一直都是一个人过的。
今年有陈楚楚跟宇文封陪伴,倒是显得热闹不少。
蒋老师先给陈楚楚煮了一些能抑制中毒情况的药,陈楚楚吃过以后果然觉得身体好了很多,再也不会没有力气昏昏沉沉的了。
恢复精神的陈楚楚跟蒋老师一起包饺子,她以前过年基本上也都是一个人。小时候在福利院的时候是挺多人的,但是也就是大家一起坐下来吃顿饭。
她家那边的习俗是不吃饺子的,过年包饺子还是第一次。
因为技能加持,她包出来的饺子都很好看,她也不好意思说其实是第一次包饺子了。面对蒋老师跟宇文封的夸奖,陈楚楚只好羞涩的点点头。
饺子包完,蒋老师还要宰鸡杀鱼的。
陈楚楚好奇的问:“蒋老师,你一个人在家过年也准备这么多东西吗?”
因为陈楚楚跟宇文封是突然来访的,蒋老师家这些都已经是备好了的,不免有些好奇。
蒋老师笑眯眯的点点头:“我习惯了,我家那口子就喜欢过年桌子上摆得满满当当的。这些年来,虽然就剩我一个了,但是我也习惯把桌子摆得满满当当的。”
陈楚楚点点头,有些感慨,蒋老师是个多么痴情的人啊。
她一边做着饭,无意的说道:“蒋老师没有孩子吗?”
不料她这一句让气氛都凝固了,宇文封扯了扯她的衣服,示意她不要说了。
陈楚楚一愣,知道自己大概是说错话了。
蒋老师笑了笑:“没关系,不要紧的。我有一个儿子,不过很久都没有联系了。”
陈楚楚沉默,这次她不敢问了,生怕自己又说错什么。
没想到蒋老师自己开口了:“他跟啊封一样大,只是……他怪我没有治好他娘,所以要跟我恩断义绝。”
“怎么会这样……这中间一点有些误会吧?”
蒋老师苦涩的笑了笑:“不重要了,孩子对我有了隔阂,说什么都不行了。”
陈楚楚没有亲生父母,不知道这是怎样的情绪,因为误会不解,就跟父亲再也不联系,这是多狠的心呢?
可能是她圣母了,但是她却有些感慨明明可以解开的误会,却就这样不了了之。
“蒋老师,以后,你们一定还会再见的。”
蒋老师点点头:“也许吧,不过现在,也没觉得哪儿不好。或许真的是我当年做得不够好吧,我当年只顾着给他娘寻病,一直忽视了他。结果后来,我却连没能把他娘没治好……是该恨我的。”
陈楚楚不知道怎么去评价这件事,她站在第三者的立场觉得两个人都彼此有误会,是可以解开的。
只是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的事情,她只好默默的听着。
一桌饭菜备好,天也已经黑了。
虽然也就三个人过的年,但起码不是一个人,也是热闹开心的。
三人聊着天吃着菜,也觉得足够温暖了。
吃完以后,宇文封决定要带陈楚楚出去逛一逛。京城的年,晚上可是很热闹的,也很多人放烟火。
陈楚楚当然是想感受一下的,两人乔装打扮了一番,就出门去了。
街边的小贩,熟悉的桥,到处都没有什么太大的变化,可是又觉得哪儿不一样了。
“楚楚,我去买点东西,你在这里等我。”
陈楚楚点了点头,站在河边等着宇文封。
这条河,很是熟悉,陈楚楚想起来是以前跟宇文源放过荷花灯的河。一切都已经物是人非了,她也想不到剧情的走向,越来越混乱了。
“姑娘。”
这声音是……
陈楚楚吓得不敢回头,这不是……宇文源的声音吗?
“姑娘?不好意思打扰一下。”
陈楚楚捏着嗓子回应:“怎么了?”
“我觉得你有些面熟,有点像我认识的人。”
听到这句话陈楚楚吓了一跳:“公子……您莫不是认错人了。我在京城没有认识的人,我是从外地来的。”
“这样啊……”听到陈楚楚这么说,宇文源有些失望,“那不好意思,我估计是认错人了,打扰到姑娘你了。”
“没关系。”
听到宇文源转身离开的声音,陈楚楚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转过头偷瞄了一下宇文源,却没想到他又折回来了。
“姑娘。”
“啊?”
第一百二十二章 仅有的回忆
陈楚楚心跳得很厉害,不知道他折返是为了什么。也很怕他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手不安分的绞着衣服。
宇文源却淡淡的对陈楚楚笑着:“这样认识也算是缘分,想跟姑娘说一声,新年快乐。”
陈楚楚一愣,他就是回来说这个的?
她有些木然的点了点头:“你也是,新年快乐。”
“谢谢你,你是第一个跟我说新年快乐的。”
陈楚楚有些意外,第一个?四王府这么冷清吗?
陈楚楚扯着嘴角笑了笑:“是嘛,那你早点回家去吧。”
宇文源垂下眼眸:“我……我没有家。”
陈楚楚愣了愣:“小伙子你开玩笑吧?”
“我家……已经不是家了。”
陈楚楚突然懂他的意思了,心又软了一下:“你……你会有家的。”
宇文源扑闪着眼睛看着她:“我们真的没有见过吗?”
陈楚楚知道自己好像说得太多了,闪躲着:“没有,第一次见。”
宇文源的眼睛不舍得从陈楚楚的脸上移开,自顾自的碎碎念:“是啊……是第一次见。真是奇怪,你跟她长得一点也不像,可是我却认错了。”
陈楚楚浅笑着掩饰自己的慌张:“那……这位公子,那我就先告辞了。”
她不敢跟宇文源多呆,生怕自己会露出马脚,虽然她的脸毫无破绽,因为是宇文封画的伪装。但是她的声音也就是很低劣的变声,听久了就会发现其实就是她本人的声音。
她慢慢的走着,表情看似淡定,真的像是两人素不相识的样子。但其实内心已经起伏不定了,只想赶紧逃离这里。
陈楚楚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这时候买完东西回来的宇文封,他站在不远处,手里捏着两个面谱,一脸的冷清。
陈楚楚愣住了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宇文封,有种被抓包的感觉。
这时候宇文封朝着陈楚楚走过去,伸出手搂住了她的肩膀。
他咧开嘴笑着说:“娘子,我买了两个面谱。”
说着他又扬了扬手中的面谱,现在的宇文封的脸是一个满腮胡子的大叔,而陈楚楚也是一个土里土气的小农妇样子。
他们表面上看起来,真的就像是初到京城的普通夫妇。
可是为什么,宇文源竟然觉得她很熟悉?宇文源觉得自己大概是魔怔了,可能是太想她了。
陈楚楚不敢多想,生怕自己又有很多想法,生怕自己心软。
陈楚楚假装开心的抓过面谱:“相公,这哪儿买的,真好看。”
宇文封随意指了指:“就在那啊……”
两人说说笑笑的走了,留下宇文源站在原地,看着两人的身影,暗自惆怅。
宇文源觉得自己今天实在是很不像话,那个女人,在他从城门回来经过大街的时候,敢抬起头看着他,然而他却说没什么。普通百姓这样,早就没有什么好下场了。
没想到今晚又见到了她,鬼迷心窍的,他居然上前搭话,明明他已经很久不接触女人了。
可是,她跟陈楚楚一点都不像,她又怎么会是陈楚楚呢?
何况,她都已经有了相公了。
自己这般行为,实在是对别人造成困扰了吧。
他站在河边失了神,这是他们一起放过荷花灯的地方,他们的回忆,居然少得可怜。
他就就着那点可怜巴巴的回忆,过着不像样的日子。
那盏荷花灯的愿望,终究是无法实现了。人们总会把一些希望寄盼在虚无缥缈的东西上,然而它们什么也给不了你。
他后悔自己当初没有再对她好一点,也后悔怎么就落入了圈套,后悔怎么就娶了温倪。
他后悔得太多了,但是也觉得自己活该,觉得自己咎由自取。
他以为他给了她房子,还会有机会再见到她。
只是没想到,居然连见到她的机会都没有了,她彻底消失了。
“宇……啊封,我跟宇文源只是……”
“没事。”宇文封打断了陈楚楚,“只是巧合吧。”
陈楚楚张了张嘴,没有说话,点了点头。
“我还买了些烟花,我们一起放吧?”
陈楚楚笑着说好,却再也开心不起来了,她觉得宇文封也是,在故作轻松的样子。
最后把烟花烧完了,两人都是兴致缺缺的样子。
宇文封便提出回蒋老师家,陈楚楚马上就应好。
按照他们现在的心情状态,也怕是玩得不尽兴的了。
回到了蒋老师家,他正坐在院子里包着东西。
陈楚楚连忙上前帮忙,发现他正在包汤圆。
不禁的好奇的问道:“蒋老师,你怎么吃过饺子又包汤圆的?”
蒋老师笑眯眯的说:“我家那老婆子就爱这样过,等零点啊,就吃汤圆。”
“原来如此。”
后来包着汤圆,倒是把见过宇文源的事情给忘得差不多了。
等快零点了,陈楚楚兴奋的去宇文封房间敲门。
“宇文封快出来吃汤圆,准备零点了!”
宇文封应道:“好。”
他打开门,这时候他已经把伪装都卸下了,一张俊美无暇的脸,让陈楚楚百看不腻。
莫名的陈楚楚有些奇怪的想法,伸出手搓着他的脸:“你易容术这么厉害,该不会你这张脸是假的吧。”
宇文封被她逗笑了,抓住了她的手,凑到她的面前:“你要是喜欢这张脸,我就一直不卸,顶着它跟你过一辈子。”
陈楚楚脸一红:“什么呀……”
宇文封还是定定的看着她没放手,在她唇上落下一个吻:“我是认真的,你喜欢什么样子,我就可以打扮成什么样子。只要你喜欢,我都没关系。”
陈楚楚鼻子一酸:“我就喜欢你这个样子,我就喜欢你,宇文封。”
宇文封笑得很开心,脸上的阴霾一扫而空。
陈楚楚知道他因为自己见过宇文源有些不开心,但是现在一脸释怀了。
果然,男人还是很好哄的嘛。
宇文封牵着她的手:“走吧,去跨年。”
三人坐在院子里捧着汤圆,一边吃着,看着香烧完。寓意着零点已经过了,新的一年已经开始了。
零点之后,天上炸了不少的烟花,绚丽灿烂。
陈楚楚定定的看着这些烟花,有些出神,没想到自己竟然就这样来这里度过了这么久,也快一年了。
再过两个月,就一年了。
一年过得真快,也发生了好多事情。
她还是很迷茫,觉得自己仿佛不知道自己存在的意义。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第一百二十三章 各种偶遇
宇文封出发去找药了,在陈楚楚醒过来之前就已经看不到了。
大概是不想经历离别的场景,所以才会选择不辞而别吧。
陈楚楚坐在院子里发呆,其实她什么也没想,只是单纯的发呆而已。
“楚楚,来,帮我磨药吧。”
陈楚楚也不知道蒋老师什么时候站到自己身后来的,愣了一下,连忙站了起来。
“好……好的。”
陈楚楚一边磨药一边发着呆,蒋老师似乎是感受到陈楚楚心绪不宁。
“楚楚啊,你能帮我去买点东西吗?”
陈楚楚连忙放下手中的活应到:“好,蒋老师您要什么呢?”
蒋老师给陈楚楚说了几个药名,她记下来之后就出门了。
由于宇文封不在,她易容术也没学会,蒋老师失明之后已经不能教人易容了,所以她稍稍打扮就出门了。
反正她也算不上逃犯,所以也是没什么所谓的。
她悠哉的走去药铺买好了东西,然后又想着顺便买个菜回家做午饭。
“真的是你!”
她猛地被拉了一下,整个人不稳晃了几步。
等她看清来者的时候,不仅眯着眼打量了一番。
“你是……?”
眼前的女人浓妆艳抹,扑着厚厚的粉底也掩盖不住憔悴,而她看着陈楚楚的眼神能蹦出火花来。
陈楚楚不是没认出她来,但是她觉得自己假装不认识她,这种感觉很爽。
果然,眼前的女人更加生气了:“你……你居然不认得我?!”
陈楚楚故作可怜的样子抽着手:“你是谁啊,我都不认识你,大街上的不要拉拉扯扯好吗?”
旁边的路人果然指指点点起来了。
“怎么回事?”
“不知道,好像是那个青楼的不让人家姑娘走。”
“该不会是大街上就把人家良家妇女扯到青楼去吧……”
“天呐,太可怕了!”
陈楚楚听到这些讨论不禁勾起嘴唇笑了起来,这人言可畏,大概就是这样的意思吧。
果然,眼前的女人立刻甩开了陈楚楚的手。
“陈楚楚!我是温倪!”
陈楚楚这才故作惊讶的样子捂着嘴:“你是温倪?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变成这个样子了。”
温倪气得一阵发抖:“你……你……”
陈楚楚觉得也是够了,便不再逗她:“走吧,找个地方好好聚聚?”
说完,她就转身带路,温倪不吭声,也跟上去了。
陈楚楚走回熟悉的茶楼,开了一个包厢进去坐着,温倪坐在她的对面,眼里还是充满杀意。
陈楚楚不急不慢的泡着茶喝,丝毫没有要开口说话的意思。
温倪憋不住了,一拍桌子:“陈楚楚!你知不知道你走了之后我过得多惨!”
陈楚楚轻蔑的笑了一声:“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呢?”
温倪咬牙切齿的看着面前悠闲自在的陈楚楚:“都是你害我的!都是你让我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如果不是你,我怎么会落得如此下场!”
陈楚楚放下手中的杯子,瞟了她一眼:“一口一个都怪我,真是够了!你落得如此下场怎会是我的错?!是你,听信于别人,自愿设下了圈套自以为能加入四王府当四王妃。也是你,到处勾搭,所以孩子才会不是四王爷的!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却想要赖给我?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温倪瞪大眼睛:“你……你都知道?”
“呵,你的事情,可是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俗话说啊,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你呀,就是那个传千里的坏事。”
“不……”温倪无力的抓着头发,“怎么会这样……”
“我劝你呀,还是别整天只想着怎么把你不好的遭遇都赖给别人。好好动动你的脑子想想,真正把你卖到青楼的是谁。”
温倪抬起头迷茫的看着陈楚楚:“不是四王爷把我卖到青楼的吗?”
陈楚楚一挑眉,居然完全跟传闻的一样,温倪以为是宇文源把她卖到青楼的。
“你觉得……四王爷有必要这么做吗?”
说完她就站了起来,在桌子上放下一锭金子:“这茶,我请你喝了。”
温倪定定的看着那锭金子出神,陈楚楚走也不回的出门了。
本来以为再也不会见到温倪了,今天这样的相遇,陈楚楚只想喊爽。
可是陈楚楚也没想到,就是这么巧的,她居然又遇到了一个熟人。
“楚……楚楚?”
陈楚楚刚出门左拐,就看到了正要进来的齐惠儿。
她也愣住了:“慧……惠儿……”
本来陈楚楚以为齐惠儿再次见到她会很开心,没想到齐惠儿却红了眼眶,抱住了陈楚楚。
“楚楚,你都去哪儿了!我怎么找都找不到你了!“
陈楚楚本来又以为她只是喜极而泣,万万没想到齐惠儿下一秒却说:“楚楚,我想死。“
这下子陈楚楚知道这货原来是悲伤的。
她惊了一下,她记得齐惠儿明明过得很好的,这是怎么了?
“惠儿,你是怎么了?不要瞎说啊!”
齐惠儿抽着鼻子:“宇文霖……他要纳妾了!”
陈楚楚一惊,知道事情好像比她想象中的大条多了。
两人又开了个包厢,坐下来之后齐惠儿只是不住的哭泣。
她叫了好多瓶酒,一杯一杯的喝着,陈楚楚想阻止也阻止不了。
过了良久,齐惠儿趴在桌子上,眼眶的泪掉下来:“当初的诺言,都是假的。我真的以为宇文霖跟四王爷是不一样的,当时我听到四王爷纳妾,我是真的很心疼你的。可是,我承认我也有我的小心思,当时我还有点侥幸。幸好我的王爷,他不会纳妾,他答应过我的父皇。可是……可是他还是食言了!”
陈楚楚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毕竟自己也是个婚姻失败的人。
她拍了拍齐惠儿的肩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六王爷怎么会突然纳妾?他是什么原因?”
“是皇上安排的……”
这个答案完全在陈楚楚的意料之外:“皇……皇上安排的?!”
齐惠儿点点头:“是的,是皇上安排的,所以宇文霖说无法拒绝,你说可笑不可笑。我连对着他发脾气的理由都没有,因为的确是皇上安排的。”
陈楚楚皱了皱眉:“这……为什么啊?”
齐惠儿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原因,可是皇上好像是下定决心了。”
“那……六王爷要娶的人是……”
“你听说过……宇文皖玉吗?”
第一百二十四章 居然是她!
要是陈楚楚这时候在喝水,那肯定会把水都喷出来。
宇文皖玉?!她没有不记得这个人,只是觉得震惊。
“为什么啊?”陈楚楚忍不住发自内心的提出疑问。
让宇文皖玉嫁给宇文霖?!这简直就是想都想不明白的事情。
齐惠儿一边抽着鼻子一边说:“我也想不明白,可是皇上好像是下定决心了。我听说是太子妃劝说的……自从宁洛霞当上太子妃之后,我觉得宫里都是一团糟。”
陈楚楚皱了皱眉,居然是宁洛霞劝说的?这宁洛霞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惠儿,现在宇文霖在朝廷里做的是什么职位?”
“是兵部尚书。”
陈楚楚似乎知道些什么了,又问:“惠儿,你的父皇是否给了些兵力在你手上?”
齐惠儿点点头:“是的。”
“呵,原来如此。”
齐惠儿听到陈楚楚似乎是了然了的意思,有些焦急的问道:“楚楚,你知道了?”
“现在宇文霖是兵部尚书,自然是很大的权力,再加上你手中又有齐国的兵权,对她岂不是很大的威胁。皖玉公主是和亲王的孙女,和亲王是谁你不知道吧,是我们当朝皇帝的弟弟儿子所生的女儿。也就是说,她要是嫁给了宇文霖,那宇文霖就不得不站在皇上那一边了!”
齐惠儿听得有些迷糊:“那皖玉公主嫁给六王爷,对太子妃也没有任何帮助啊。”
“不,你错了。她可以取得皇上的信任,却又能牵制住六王爷的势力。现在六王爷掌管军权,而你又是外国公主,等于他手上还有着外国的军权。要是你们想反叛,两国军力联合起来可是很可怕的。但是皖玉公主嫁给了宇文霖的话,他就不敢这么做了。虽然说不敢很绝对,但是毕竟宇文霖也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男人。他不会直接不管皖玉公主去做反叛的事情的,虽然他本来可能就没有这种想法……不过这个决定当然是能把他牵制住而且还能取得皇上的信任,一举两得。”
齐惠儿终于是明白了,捏着拳头:“哼,我们夫妻俩对朝廷对当皇上是一点心思都没有,她却这样逼迫着我们,实在是太过分了!”
“她最可怕的地方是,她为了宇文阳,什么都可以做。”
齐惠儿皱了皱眉头:“她是想……篡位?”
陈楚楚吓得连忙捂住了口不择言的齐惠儿:“你我知道就好了,不要说出来啊。”
齐惠儿扒开了陈楚楚的手:“可是,这皇上的位置,不本来就给太子殿下的吗?她有什么可担心的呢?”
“惠儿,你不太了解我国国情吧……”陈楚楚摸了摸下巴,思考怎么解释最通俗易懂,“就是,宇文国,只要是皇上选定的继承人,不管是不是太子殿下,都没关系。只是一般情况下,太子殿下当上皇上的几率比较大而已。”
齐惠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你的意思是……皇上心目中的人选并不是太子殿下?”
陈楚楚点点头:“我觉得不是,皇上似乎并不是很喜欢现在的太子殿下。”
齐惠儿懵了:“居然还有这么多缘由……要不是遇上你,我都完全不知道……”
“其实知道了,似乎也不能做什么呢。”陈楚楚苦笑了一下,喝了一杯酒,“知道了,只不过是让自己死心得明明白白罢了。”
“也是啊……话说楚楚,之前怎么见不到你了?你……离开四王府之后,已经有很久没有见过你了。”
陈楚楚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我……到处去游玩了一下。”
心思单纯的齐惠儿一下子就相信了:“游玩?好羡慕你啊,称为王妃真的一点都不自由,你都去哪儿玩了?”
于是陈楚楚就跟齐惠儿说起了她离开的日子里都去了哪儿,见识了什么,齐惠儿听得也很入迷,一不小心就聊得有些晚了。
陈楚楚也不知道说了多久了,然后她才想起来蒋老师只是让自己出来买个药的,结果居然碰上了这么多事。
看着时间都差不多了,陈楚楚连忙站了起来,语气有些尬尴:“惠儿,我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我们改日再见,到时候再慢慢聊好吗?”
齐惠儿点点头:“好。”
陈楚楚先行离开,齐惠儿又喊住了她:“楚楚,你会一直留在京城吗?”
陈楚楚顿了顿:“不会,但是这段时间,我们可以常见。”
然后她又想起什么:“惠儿,我想见个人,你能帮我个忙吗?”
齐惠儿连忙点头:“好,你想见谁。”
陈楚楚跟她说完以后就离开了,明明不是离别,说好了明天再见,但是她却莫名有些伤感。
大概是知道,这种能见面的日子实在是不多。
自己的好朋友遇到了这样的事情,而自己也丝毫帮不上忙。
宇文皖玉嫁给宇文霖?
实在是太疯狂了,宁洛霞到底还要做到哪一步?以后朝廷将会变成什么样子?
陈楚楚不敢再想了,只能告诉自己,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
以后,等宇文封回来以后,他们就到处游玩。害怕被抓住就易容,两个人的时候就卸下伪装。过着属于他们两个人无忧无虑的小日子,这样子就够了。
回到蒋老师家,果然他有些焦急。
“楚楚,你怎么出去这么久,我都要担心你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
陈楚楚挽过蒋老师的手撒娇:“蒋老师,我路上遇到了两个好友,不小心就聊得有点久了,让你担心了。”
蒋老师哼了一声:“下次可不要这么久!”
陈楚楚连忙应好,然后拧着买回来的菜进去厨房做饭。
陈楚楚现在的状况不算差,活蹦乱跳的。
都是因为蒋老师开了抑制寒天的药,本来陈楚楚觉得这种药既然可以抑制寒天,那直接一直吃药不就得了。
不过蒋老师说只能短暂的抑制,久了就不行了,身体会变得更差。
所以这也是宇文封执意要去找药的原因,不过陈楚楚已经把唯一的复活药都给他了,倒是也安心了不少。
吃过饭之后,陈楚楚闲着没事开始打扫卫生。
走到了宇文封的小房间里,他这个房间里全是书,她收拾着桌面。
却突然被桌子上的一本书吸引住了,这本不是……
她打开一看,整个人都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