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1章 落榜
小时候。
徐玉看着那蒲公英，羡慕，随后捻起的一个蒲公英吹向远方，飘落的蒲公英落处的地方听人说，那就是家，到哪就是家。
长大后。
徐玉看着那蒲公英，随风飘落，也有被人践踏，奋力爬起的蒲公英却只能静待风再来过的再顽强奋起。
看着那垂在地上，尚留气息的蒲公英，徐玉才明白，其实自己何尝不是蒲公英。
只是自己要蛰伏多久，才有了崛起的从来，一切能重来吗？
晚吗？
起跑线在哪？
早已没有来去的路，该如何走出属于自己的路。
这是徐玉一生都在思考的问题，“蛰伏”与“崛起”。
而在跌倒爬起往复的路上，徐玉渐渐明白，其实每个人的人生都是蒲公英，都迷茫彷徨奋起……
做个一直向前的蒲公英，是个问题，一生的问题……
……
……
2016.4.4，徐玉给姥姥进香，上坟。
哽咽很久，徐玉缓缓说道：“姥姥，我来看你了，我想你也知道消息了，前不久，妈妈也走了，说是意外坠楼……”
徐玉欲言又止，她觉得妈妈死因另有蹊跷。
徐玉想起八年前，不经泪像串珠的落下，喋喋说着：
“如果……可以重来……八年前的那年考试……我死也不会让自己落榜……”
……
……
八年前：
2008.4.4。
江北城。
某咖啡馆。
徐玉缓慢搅动着杯中的咖啡，思绪却飘远。
“许浩文退婚了，退婚了，你是我家的奇耻大辱，现在姥姥也是你害死的，你还想害多少人，现在是你弟徐磊考试也失利了，以后呢，以后是不是我们都会被克死，扫把星，你这扫把星，徐家就当没你这个人……”
徐玉不自觉摸着两边手臂，仿佛当天的疼像记忆的烙铁，烙在了徐玉的手臂肩膀，身上，还有心里！
徐玉泪不住的落下，没注意两米外的闺蜜韩紫嫣已经站了好久。
徐玉擦干泪，努力平复着心情。
“还好吧！？”韩紫嫣拍了拍徐玉的肩膀，示意她平静点情绪。
徐玉用衣袖，手掌随意抹了下眼泪，吸了吸鼻涕，望着窗外，哽咽着说着“没，没事！”
“其实……想开点吧，你姥姥会保佑你的，你想复读，其实可以的，你自学或者边打工边积攒学费……”
“呵”徐玉看了眼，眼前的韩紫嫣，依旧美丽动人的韩紫嫣，大波浪的卷发垂肩落下些许，原来的单眼皮已经变成了双眼皮，眼睛也看着大了不少，高挑的鼻梁，樱桃小嘴，配上淡红的口红，脂粉，整个人看着更明艳动人了些。
“没想到你割眼皮的线现在都没有痕迹了，钱真是好东西，这，还销骨，下巴也尖了不少，会不会有后遗症或者……？”
韩紫嫣拿出斜挎小包的镜子“那张专家没话说，是看着没啥痕迹，这……”
本来在镜中照照的韩紫嫣忽然止住了嘴。
“其实自学啥的我何曾没想过……不聊这了，你老公呢，怎么样？”
“还那样，偶尔小惊喜啥的，嗯？你以后也会有的！”
徐玉苦笑下“也许吧！”
“你准备什么时候去？”韩紫嫣抿了口咖啡。
徐玉发觉咖啡口没有丝毫的口红痕迹，不经暗暗叹了口气望着窗外，“还等下，这场雨停了或小点再去？”
其实，窗外的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是密密麻麻的小雨滴，韩紫嫣准备说什么，但“喔！”了一声，也没开口。
很久，徐玉摸了摸包里的一把水果刀，但是眼神却坚定看着外面，好像决定着做什么？
一路颠簸到了德阳镇的徐家湾。
在车开始越发偏离江北城时，徐玉的心却越发的平静淡然。
“活着究竟为了什么？”徐玉感觉不仅生活，家人，乃至所有的一切都欺骗了自己，自己无路可逃。
但是想起一件事，徐玉的心又动了起来，前一月，收到徐玉寄款的徐添明冷冷回着：“我实话告诉你，不要再想着复读的事，现在你弟徐磊读技校每月都需要钱，生活费，学习费，我和你妈开支都要钱，你说过养我们的，而且他是你弟，你得帮帮忙，熬出来就好了……”
电话那头的徐添明继续叨叨，徐玉却跑开去了旁边，看着那河流，她真想一头栽进去。
记忆仿佛又定格在那天。
2007.12.16。
徐玉怯怯推开门，还没开口，妈赵晓慧叽喳着说“怎么样？考得顺利吧，还有你弟徐磊也要考完了，你们一定要好好用心学习，以后工作孝敬我们，不孝顺是天打雷劈的。”
徐玉无心回应赵晓慧的话，看着赵晓慧时不时去偷吃碗里的菜。
手拿着排骨，时不时吹吹，换手拿，快速吃完，鬼祟看着厨房里的把的状态，不剩掉落的排骨吹吹，用唾沫洗洗，吐吐，再囫囵吞枣的模样，手时不时擦着已经是原本红白相间的睡衣睡裤，俨然看不出那白处，泛黄带黑的衣服又加了一道道油渍。
在爸徐添明转身时，果断吞下排骨，乔装着到处用衣袖摸摸，看看的模样。
如果说赵晓慧一生是可怜，也可恨的话，更恰当地说，她是过着自己如跳梁小丑的生活，但自己却总是给人不经意给人的乐趣，却很恬然自得的生活。
当然除开没事“作死”的被打，其他时候都是悠哉悠哉的生活。
“滚开你这造粪的，你知不知道‘丑’字怎么写，‘粪’字怎么写？我看你就是个米田共，还活着浪费空气，奇怪咋还没啥大病，病了往活里扔！”
徐添明恶狠狠骂着赵晓慧，熄了锅里的火，将菜倒入盆中。
“那当然，老天爷不会让我们这些造业的人死的，老天是有眼的。”赵晓慧毫不掩饰的笑了笑，又盖住笑声，但忽然的笑声感觉有点惊悚的感觉。
赵晓慧的一生好像心理生长都慢人好几拍……
“还不过来点菜，这个鬼！”徐添明擦完盘外还有点的油渍，恶狠狠说着。
“喔，来了，来了。”赵晓慧开心着去厨房，她知道很快有吃的了，很开心，发自内心的开心。
“你快点来吃，对了，考试刚刚你妈说，你还没回答，你……”
本来笑容的脸在看到徐玉的那刻止住了“怎么这么不争气，书都读哪去了，之前几次看你都好认真学习，敢情都在演戏给我们看，家里生活本来不宽裕，这那生活费，房租前两天又来收了，还有水电，你弟读书……”
徐添明一顿噼里哗啦的话语，徐玉愣在那，眼泪不停掉。
“算了，真的没考上吗？……先，先吃饭吧，这菜都要冷了。”妈赵晓慧温和带着紧张语气说着。
“吃什么吃？吃了都喂狗了，都是没用的东西。”，
“啪”一声，徐添明把一边的柜子打的嗡嗡作响。
忽然“哧”一声。
赵晓慧摔了一跤，肉圆子随之滚落了一地。
“你，你说你，有什么用，卫生，卫生不做，钱，钱不赚，你，你说你有什么用？造粪的家伙。”
“没事，捡起来，你们不吃我吃。”赵晓慧眼角掩饰不住的笑意“你们不吃的都是我的。”
“呵，就知道吃，别人猴子，张总啥的来家里，一天到晚说别人吃了喝了啥，一点小东西，你啊，要害得我到几时，像你一样，什么朋友都没有，就知道和你妹叽歪，没用的东西，别人吃了啥像挖祖坟的！叫你吃，你吃？”
“啊，啊……”赵晓慧来不及捡衰落的肉圆子，连口里急忙塞的肉丸子也来不及吃掉，快速蹬腿，掉下拖鞋，速度爬到床脚缩着。
徐添明跟着紧追，速度打在了赵晓慧身上，气不过自己脚上拖鞋，板凳一起打向赵晓慧。
“我是上辈子杀人了，还是放火了，你们都来害我，都是些什么东西……”徐添明口里还在不停骂道。
第002章 了结
很久，爸徐添明独自喝完酒，时而骂骂咧咧，“招呼”（打骂）了几下妈赵晓慧后就睡下了，赵晓慧哽咽着抽搐会也睡了。
只有，徐玉彻夜未眠。
想着那一幕幕，还有沉默会徐添明的话让他辗转反侧。
耳边回荡着那几句“你知道我前几天还和许老头（许浩文爸，定亲的那对象爸爸）聊天，我多么骄傲说着，如何如何的，宴席都准备好了，定金也交了，如今，你这是闹那样？”
徐添明坐在凳子上侧颜看着徐玉，话语虽缓，但是腌鱼让人有种窒息的感觉，好像随时会来的暴风雨的前夕的些许安静。
“你之前还看不中别人，现在倒好，别人，呵，都笑死了吧，我这张老脸往哪放啊！啪！啪！”
想起徐添明说这话时拍着他自己的脸的样子，徐玉对于那一幕也是铭心了。
……
……
这一幕幕场景像梦魇一样跟着徐玉，几个夜里徐玉都难以入眠，但是一切仿佛昨日发生，那些话，那场景，到表情，动作，还是那么熟悉，让人依旧身临其境般无法解脱。
徐玉包里的手机却时不时或振动或铃声，让徐玉烦躁，也不觉转移了注意力，好像悲伤好了一点点。
这样，徐玉一路颠簸，呕吐，晕乎，狼狈的是来到了德阳镇的徐家湾。
雨依旧下着，稀稀拉拉，如同那天自己也是这样淋着雨回家，只是更含的是父母的言语，真是可以冷几个冬天吧！
对于过往，徐玉还依稀残有着记忆，只是那些都是孩童的自己来过这生活过，之后上学便搬走，去了德阳镇。
对于过去，她最惦记的还是很小养自己大的姥姥，姥爷，只是一切回不去了。
徐玉叹口气，不自觉已泪流满面，“最在乎自己的人不在了，不在了，以后也不会有了吧，生活，好累，好累。”
还好，迎面即使来了些许人，但是暮色下的她们匆匆赶回家，本没什么人见过成年后的自己，况且还有雨作陪，所以徐玉的面庞更加模糊了点。
“谁啊！”
“谁知道，管她了！”
依稀有八卦的人看见陌生人，叽歪了几句。
徐玉下意识更拉紧了穿着卫衣的帽子，眼前也更模糊了，分不清是雨，或是泪了！
徐玉脚裹着时不时带起的泥巴，步伐有些艰难。
最终，到了那熟悉的土地，徐玉脚也好重，好重，又深一处浅一处地踩着泥。
徐玉侧脸看了两下后面，没人，“也许多心了吧！”
徐玉甩甩泥，在一相对硬朗点的土地，整理下自己的行头。
徐玉摘下帽子，随手理了下头发，摸着了土地，有种摸着姥爷姥姥的脸颊的亲切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玉有点累，意识有点模糊。
忽然，徐玉拉开包拉链，掏出了那包里的水果刀，这是徐玉来看韩紫嫣前就准备了的刀。
徐玉有点颤抖，待自己冷静几秒后，徐玉的两手坚定了些。
但与此同时，忽然急促的铃声响起来了。
“谁啊，这时候，谁啊！”
徐玉不想理，继续动作，定好思绪。
但手机那头的人好像拼命打着电话，没完没了的声音让徐玉有点烦躁。
“谁啊，没事，这时打什么电话，晚点不行啊，奇了怪了，总是叮当个没完！”
徐玉很烦躁丢水果刀在一边，接起了电话！
“谁啊！你，没事打扰我，晚点不行啊，早不来，晚不来”
徐玉滑动翻盖就接起来电话，她准备好好骂骂这人，临死前出口气也好，心中火大着呢！
但是老天好像不给她机会，徐玉话没说完，远处传来了声音。
看着模糊，好像是两三人，后更多人。
“小姑娘，别冲动……”
“是啊！你……”
……
叽喳的热心的村名，已有两三位火速往徐玉这边赶。
“喂，是我，你，现在还好吗？……”电话那头传来熟悉声音，但徐玉此刻忽然意识很模糊，头很疼，身子很累，“扑通”声倒了下来。
“是谁！我还没骂骂你，骂骂……”徐玉嘟囔的声音，很小，很轻，只至最后没有了音量，只有嘴巴很小幅度的张合。
她太累，太累了……
想好好睡一觉，好好睡睡。
……
等徐玉再醒来时，睁眼却到了另个地方。
徐玉揉揉眼，迷糊但努力睁大着眼睛，“这是哪？我是死了还是没死，我记得我是……”
徐玉努力回忆着，奈何头很疼。
很快，眼前的人影，颜色，样貌清晰了些，看陈设，是医院。
“你啊，小姑娘，别想不开啊！”一大妈说着
“是啊，年纪轻轻的！”另大妈附和着。
“什么事啊？至于吗？别想不开。”一婆婆说着。
“就是就是，这么小遇事不能这么消极。”几人附和着。
与此同时，有两三大妈帮忙抚着徐玉躺了下来。
一大妈热心说着“你啊，是觉得不对劲，但雨又看不清……”
另大爷说着“医生说你有些发烧，好好躺会吧……看你有点像，像那什么？”
大爷努力回忆，抓着脑袋。
徐玉摸了摸额头，是有些烫，身子明显比刚刚碰到的大妈的身体烫些，但很快努力试着盖上自己的卫衣帽子。
“对，是，是老徐，徐添明家，对，徐添明的大女儿。”那大爷时不时锤了锤脑袋，有点感慨，记得但说不出的滋味。
“不是吧！一点都不像！”有几人在那叽歪着“另两孩子，一个像妈，一个像爸，倒是她……”
“唉，你知道什么，也有隔代遗传，况且我看这脸，五官就有点像……我是说谁呢？原来是老徐，添明的孩子？”老大爷有些笑呵捋着些许杂碎的胡须。
但老大爷的动作，俨然像捋着长长胡须的老者。
徐玉想到了什么，忽然赶紧摇头说着“不是，不是，你误会了，不是！”
“不对，是……”老大爷追忆着。
“叮叮叮”电话也响起来了……
“谁啊，接不接呢！”徐玉有点内心打鼓！
第003章 虚惊一场
徐玉正在犹豫的时候，旁边人提醒着有电话，快接啊！
徐玉看了下，显示的是“韩紫嫣”，舒了口气，“喂，怎么了？……之前也是你吧！”
忽然徐玉神情紧张起来“不会吧？……马上来。”
徐玉挂了电话。
那大爷还在猛的拍下头“对了，上次你们来这里的，还有……”
徐玉想了下上次来德阳镇徐家湾也是好几年的事了，摆摆手，“时间太久了，可能看错了，谢谢你们，谢谢。”
扶着有些头疼的头部，休息没会，拿了药，付了钱，没会，徐玉又坐上了返程的车上。
徐玉脑海中仔细回忆着刚刚韩紫嫣说的“做手术失败了……快来，不舒服，帮忙吵吵架不是最在行的吗？……”
徐玉虽有些觉得纳闷，不可置信，还是很快，又回到了江北城。
下车打电话问韩紫嫣具体的位置，韩紫嫣让她还是去上午的咖啡店里。
徐玉捞捞脑袋，疑惑着问“你不是住院，还有？”
“你到就是了，我已经过来了。”
没会，韩紫嫣对着咖啡店的窗户外对徐玉招着手，示意坐这边。
徐玉进来后，落座后仔细打量着，和之前没什么区别，又反复看了好几下。
到是韩紫嫣扑哧笑了起来“骗你的啦！”
韩紫嫣叫来营业员点了杯咖啡给徐玉。
徐玉没好气地白了韩紫嫣一眼，人往后杨，斜靠在靠椅上。
韩紫嫣看徐玉半天没说话，“咳咳，别这么小气好吧！”，鼓着腮帮子嘟囔了几下。
“你知不知道我有重要事啊！你这样我两头赶，你知道我也是晕车的啊！”
“之后说了慢点，慢点，不急的啊！”韩紫嫣有些委屈地瘪着嘴“你重要是能是什么，别告诉我想这样走哈，家人知道了多伤心啊，我也是不想你后悔的，不然也不会总打电话你的。”
徐玉在听见韩紫嫣说道自己走的时候，哽咽，停顿了下，徐玉知道她不想用不好的字眼去形容，所以婉转说着，但内心还是有点震惊。
“你怎么知道，知道我的决定的？”徐玉用勺子搅拌了下，抿了口咖啡。
“在你去摸自己包的时候我就看到了，里面有，咳咳，反正……而且我觉得不对劲准备去叫你说两句时，发现你行李也没带就过马路打车，我就知道不对劲了，所以……”
“其实，你不用这样，而且我们也没怎么太熟，用不着。”徐玉有点声音不自然说着，其实她觉得自己有点矫情了。
“嗯，来我家聊吧。”韩紫嫣看着徐玉说着。
“你……”
“老爸不在家，就我一个人，他打牌向来晚回的。”
听韩紫嫣这么说，徐玉犹豫下，答应了。
很短的路，却坐车到了韩紫嫣的家。
不是第一次来韩紫嫣家，徐玉还是有些放松着一屁股坐在了床上。
她家陈设自然比自己好，韩紫嫣还拿了点护肤品给自己，看着一大箱都是护肤品的瓶瓶罐罐，或者盒装的几盒面膜，徐玉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多爱自己一点，这几样，日期还好，你可以用用，比较适合你，你要是喜欢就带走。”韩紫嫣递给徐玉，摊开放在床上，让徐玉看看。
徐玉有点不好意思“每次拿都拿点东西，我都不好意思了。”
“没事。”
“那谢谢了。”徐玉说完。
韩紫嫣调着台看着电视，徐玉不知不觉睡了会觉。
然后徐玉醒来，两人聊起了天。
“不管怎么说，你还是不该骗我的。”
“不好意思哈，不过，你听声音想想也知道的。”韩紫嫣捂嘴笑了下。
“是觉得不对劲，但是人本来坐着晕车吐得狠，你也知道，哪还顾忌那多，况且我听说你手术就很担心，你还说那么急的。”
“好，不说这了，你行李呢？放我这吧，还有不要做傻事了。”韩紫嫣刮了下徐玉的鼻梁。
“在旅馆了”，徐玉停顿下，看着韩紫嫣刮着自己鼻梁的动作，忍不住还是说了“要不是知道你有过男朋友，我都要怀疑……哈哈……”
两人笑着想着，只是徐玉莫名流起了泪。
韩紫嫣递过来纸巾。
“我何曾不想好好活着，可是活着好累，为什么这么累，我还要这么辛苦活着。”
纸巾很快都湿润了，带着几次的醒鼻涕声，徐玉的眼睛通红，鼻子也红了起来。
“呃？只能说你把很多事想复杂了，像我天塌下来，当被子盖就没事了，该吃吃，该喝喝的，想那些干什么？”
“你知道吗？那许浩文之前说了，我都不在意的，也不想这亲事的，只是家里这那的，问题现在我爸居然说我，还没让自己亲口跟别人说不订亲的拒绝，别人倒好，先退婚了，我咋想，我这些事，一直是我心里过不去的坎。”
“嗯！退了也好，不管便是了，能怎么样呢？”韩紫嫣扶着徐玉的背说着。
“可心里不爽啊，而且本来是双方家长的掺合，都什么年代了，本想着这事过后找机会说下的，现在却让对方有借口退婚，感觉心里真是不舒服，搞得我都想爆粗口了。”
“为什么呐？他们理由是什么？”
“我，我落榜了，然后他们这样借口退了亲事，想着估计老家我都是笑柄了，唉，其实我也用功的，为什么结果这样，我也不想的。而且，姥姥也因此过世了。”徐玉情绪很是不稳定。
“怎么……算了，不想了，你弟好像没多久也出结果了吧，考得咋样？”
“呵，说起来就来气，为什么第第徐磊也是考砸了，他高考失利，关我什么事，怎么父母还说我连累他了，我给家里厄运了。”
“什么年代了，还信这？”韩紫嫣有些纳闷，快连在一起的眉毛了。
“我其实有时觉得真的很委屈，为什么自己总是做什么，好像都讨好，父母还是不那么喜欢我？”徐玉有点丧气的模样。
“所以你离家出走了？你父母知道吗？和他们说了吗？万一他们找你或者……”
第004章 消费理念
徐玉沉默会说着，“也许他们早就希望我走呢！”
“怎么会呢？哪有父母不爱自己的孩子的道理，也许大点就理解了。”韩紫嫣仿佛有点感同身受着抚了下徐玉的背。
“为什么他们始终不信我，以前是的，现在也是？”徐玉暗暗想着，嘴里说着“我估计这班上不了多久的。”叹口气，忽然眼睛明亮了些许，问了韩紫嫣一句“你说，如果，我说如果流年还是那个流年，我们有没可能！？”
面对徐玉炙热的眼神，韩紫嫣知道要给给确定的答复，但是具体流年和徐玉之间发生了什么，她也不清楚，只知道流年和徐玉好像有些彼此喜欢。
“你总也不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之前只说了，表白了，然后你没默许，然后呢，然后？”
“没什么，没什么，唉，就这样吧！无所谓了。”
徐玉摆摆头，怎么也不肯说下去了。
或许有些秘密，徐玉还是没有做好准备坦诚去面对，但心中，在那几秒时有一两画面出现在徐玉的脑海中。
徐玉想去找那个人，问下他，究竟怎么回事？
想起曾经也有人问过徐玉，流年和她什么关系，怎么的？
她不知道，是真的不知道。
或许感情的迷茫就是当事人却很糊涂看不清，外人又怎能看清，一切总是徐玉心中的一个迷，一个待解开的迷，但徐玉有种感觉，会解开，总有天会的，只是不知道那天是哪天了。
“其实，早点不去那上班也好，也认识不到什么男孩子的！而且，那工作也够糟心的。”韩紫嫣莞尔一笑说着。
曾经徐玉和韩紫嫣一同在江北城上过班，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韩紫嫣辞职了，说是家里不同意，然后也没多久，再见韩紫嫣时就已经整容来着的。
其中到底发生了什么徐玉不知道。
“还记得那时我们都会为了那每天的销售指标苦恼，不过，现在你日子还不错，哈哈！”徐玉轻轻拍了两下韩紫嫣的肩膀。
“好痛喔，你估计是断手，打人很痛喔！”韩紫嫣揉着肩膀。
这句话好熟悉，曾经的琳秋水也是这样说过同样的话，徐玉愣神了下。
“怎么呢！”韩紫嫣还在检查自己的“伤势”，“你看都红了，打人好痛喔！”
“喔，感觉还好的。”
“啪……感觉下。”韩紫嫣随手拍了徐玉一下。
“好疼！你这是故意好吧！”徐玉有点不爽的样子“我刚刚是无意不同的。”
“哪啊，你就是差不多这力度还你呢！”
两人笑了笑。
“又有衣服丢了，烦躁，上次丢了六七件连衣裙的，难道被人抱走了一摞，我们都是瞎子不成。”徐玉想到就很气“又赔了不少银子，这几天盘点了，数目不对，估计没多久，又得扣款了。”
“怎么又盘点啊，之前你不是说二十号左右盘点吗？这才没多久，怎么又盘点的啊！”
“唉，你是不知道，我们这一小刘要走了，这不走个人，提前得盘出数字。”徐玉深呼吸说着。
“唉，其实这工作早走了也好，我之前在对面看你们工作就感觉总加班，我下班了还在加班好累喔！”韩紫嫣淡淡说着。
“是啊，问题总加班还没啥加班费，唉！”
“算了，别想了，走哪步再看吧！”
“我也想过辞职，但看这那环境，也好不哪去，唉，说到底，还是文凭在那，好多地方不是大专就是大学生哪哪哪的，我们这种连门槛也入不了。”
“哈哈，我入得了，只是也不稀罕。”韩紫嫣耸耸肩，快进着节目看着。
“唉，我感觉你这样看得进吗？”徐玉指着电视。
“那没什么，看两眼就行了，有些剧情看着没意思。”
“可这快进，聊天的，好影响看电视吧！”韩紫嫣是在自己进来没多久就一直开电视，没关的。
“没啥，反正也不耗啥电。”韩紫嫣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热不热，要不要开空调？”韩紫嫣问着，起身起来找遥控器。
“没事，还好……你想开就开吧感觉还好。”
没两下，韩紫嫣就开了空调，“那就调个23度吧，我感觉有点热。”
“现在也没啥太阳，还好，就是开了空调，容易干燥。”徐玉转念想着说着。
“那没事。”韩紫嫣转眼去开了加湿器。
徐玉内心觉得好像很多生活就是两个不同世界一样，有着本质的区别，或许很多时候，我们只是贫穷限制了想象。
看着韩紫嫣说着自己热体质，怕热，敷着面膜，倒着牛奶湿润手部，徐玉还是有点说不出是羡慕，还是羡慕的情怀。
“其实你还是有空多爱惜下自己，别总担心别人什么的，你看你，这衣服啥的，有多长时间没好好逛逛，买件衣服了。”韩紫嫣有点直言不讳说着。
徐玉知道她是好心“可是，贵啊！”
“其实，你啊要是每月给你爸的钱留点给自己，那你生活都会好很多，如果你到了我这年纪，你就知道了。”
徐玉看着韩紫嫣，身材小巧的她，现在整容了双眼皮，瓜子脸，更看着美艳了些。
“唉，那是，你记得你站我对面时我同事居然猜我们年龄时说你比我小，我也是醉了，你都大我好吧！”
“是啊，我都大你六岁啊”韩紫嫣爽朗笑笑，然后说着“别人眼神不好，你也别多想。”
“你贴完，再说吧！这样说话，你也别扭，声音怪怪的。”
韩紫嫣僵硬笑了下。
很快洗完脸，拍完香坐在徐玉身边。
“其实，真的你有没想过自己呢。”
“可是，我弟徐磊，你也知道，他现在谈恋爱，啥都要钱啊，我作为家里老大，能不努力帮忙下，再说妹妹，过两年也要高考，都是钱啊！”
“那也用不着你太操心！”韩紫嫣用手拍了拍徐玉的手背，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徐玉。
“可是，我第太爱花钱了，他，他前不久，还买了大米手机，还有换绿色的头发，而且我还亲眼看他带女友去吃烤鸡的。”
韩紫嫣沉默下“你有没想过，为什么你弟那么浪费，会不会和自己有关？”
第005章 没拒绝，没答应咋回事？
徐玉不明所意看着韩紫嫣。
“其实，就是你太节约了，他才敢这么浪费。”韩紫嫣摆摆头，一副无药可救的样子。
“不会啊，是他太浪费了，我才得更节约一点。”徐玉说完，却在某个瞬间，感觉到了韩紫嫣说的是事实，便忽然愣着哑口无言了。
“多爱自己点没错，相信我，不会骗你的。”韩紫嫣伕在徐玉后背上，耷拉脑袋看着徐玉。
徐玉准头推了下徐玉的额头，便起身着。
“怎么了？”韩紫嫣忙下床问着。
“没，没啥，我想起我的行李。”徐玉站直身子，已经快走出卧室了。
“等下，你……”韩紫嫣欲言又止。
徐玉，深呼吸口气，秒懂着“明白，我很快回来，不用担心。”
韩紫嫣点了下头。
意思很明显，我不会去想不开的，放心。
到门口时，韩紫嫣开门说着“那等会你行李就当我家，在我家歇晚。”
徐玉迟疑下答应了“呃。”
简单告别后，徐玉来到了那个宾馆。
见到收银员，倒是收银员先开口了“还有一箱行李，怎么回事，退房了还把行李放这，万一弄丢了，我们可不负责。”
徐玉淡淡说着“没事。”
收银员忽然愣神了，敢情好像这顾客受了什么刺激。
一阿姨带徐玉回到自己之前的宾馆房间。
阿姨碎碎嘴提醒着“来打扫时就这行李的，我们都没进去，检查下，还有什么，免得到时说不清楚。”
可能阿姨又想到了什么，领徐玉进去开灯后，站在门外，就是不进来了，有几分钟后才对外面说了句“这里有摄像头，什么都看得清楚，照说不会有人拿东西的。”
阿姨潜台词是“我们可没进去，现在这样讹人的也不少，还是悠着点好。”
很快徐玉出来了“不少。”
阿姨提的心放下来了。
其实徐玉进去也只是大概看了下行李，扫视了下周围，有什么落下没有，人心如死灰，其实没那么在意身后有什么物品，这是徐玉当时想死感觉到的。
那种无所谓其他，钱多钱少啥的，就如同，患癌病的病人最后得知自己要死了，撒了一包钱嚎啕大哭是一个道理。
有些体会，是走过那一场才明白的。
等徐玉再回来韩紫嫣家。
韩紫嫣是有些高兴地。
“谢谢你。”徐玉由衷说着，在醒来发现在医院时徐玉想死的心没有那么急切了，更有些想求生的念头。
好比想上吊自杀的人，在临死的那一刻是很想活的，“蝼蚁尚且偷生”，人本能都会想活着。
那一刻会有其他的希望与寄托。
徐玉淡淡说着“明天下午我就继续上班，请的假也不知道扣多少钱？”，停顿下接着说了句“就今晚叨扰下，明天下午上班前我把东西带回家，还是在家继续上班。”
但徐玉暗自心里想着尽快找其他工作，最好包吃包住，不想回家住了。
“喔。”韩紫嫣好久默默回的这句。
但韩紫嫣看徐玉的脸色有点难色“其实在我家多呆……”
“没事，我只是……只是有那么点想结婚了。”
其实徐玉想说的是“我只是不想见弟的女友，还有家里那些破事的。”但徐玉没开口，只是忽然那一刻想结婚，逃离这个家庭的一种解脱。
对于其他家庭，有时徐玉都觉得自己家里，哪哪哪都有些不正常，之前以前觉得习惯的好像没什么，人很多时候经不起对比的，对比你会觉得有某种心里的起伏。
“那想和什么样的人结婚呢，怎么忽然想到结婚这茬事了？”韩紫嫣笑着。
只有徐玉有点茫然“不知道，就是有点想了，感觉一个人挺累的，想两个人分担点，没那么累。”
徐玉有过好几次这样的念头，但是这瞬间这种感觉很强烈，可能累了，想要个拥抱吧！
“你说，为什么他就不能再努力一点，为什么总在我就要相信他时，就动摇，变化了呢！每次，就总差一点点，就差一点点。”徐玉有点迷茫。
“嗯？你说的‘他’是哪个？”韩紫嫣转念一想，徐玉就只是一个流年，她也没有别的感情萌芽“流年。其实这就是没有缘分。”
“可是我们工作三年啊，三年，我一直以为每天见面，每天的，却没想会这样？我之前一直不相信为什么有的人就那么一两句话，但一直拖了几年，甚至大几十年，现在我明白了。”
“其实，有些事，早点明白也好，早点明白，早点解脱。”，“你们怎样就结束了！？”
“不，没有开始就结束了。”徐玉缓缓说着“我其实在他第一次表白时有点愣神，但不明白，第二次，喔，有这么回事，第三次我是相信了，但是却发现他喜欢上别人了。”
忽然徐玉有点情绪失控着“我亲眼看见他和一个女孩在那打情骂俏的，呵，他看着一点都不像，我感觉啥都是伪装的，怎么会这样？”
徐玉不知道是不是记性太好的原因，还记得那女孩和他打情骂俏的样子。
流年追逐着那女孩，像在空旷的沙滩上慢跑一样，在那酒店，他们就这样在桌与桌的过道上追逐着，很难想象，如果不是徐玉发现了，或者说在徐玉没看到之前，他们开始追逐了多久，再或者其实，私底下一直有这样那样的一幕幕，只是那天赶巧看到了而已。
徐玉不敢想象这些事。
“男人都这样，不过，一般表白一次就拒绝了，很难表白点儿次，你都三次了，没反应，换别人，再换目标了！”
“不可能，没道理啊！”徐玉还是不敢相信，不觉得流年会这样。
“怎么不会，你都拒绝了，为什么不换其他呢，在你这颗树下吊死啊！？”韩紫嫣挑眉。
“我总觉得他不像！”
“男人的那些事，又不写在脸上，你能你能难保他不这样想。”
“不对。”徐玉忽然猛的脑袋灵光一现，拍了下自己脑门“我都一直没说拒绝啊！”
“什么意思，你不是没答应，还是什么，我都弄糊涂了？”韩紫嫣捞腮。
第006章 目标
徐玉有点可怜巴巴地样子说着“就是，就是……这么说吧！”
徐玉坐正身子说着“其实当流年说起表白时，喔，我当时就像听听而已，知道现在才想着应该要回复吧，他应该是要个答案，可是他说完，我就当听到一件事情，今天天气怎样的类似话，没做声，他也没问……”
“唉”韩紫嫣叹口气“别人当时应该是想让你去做女朋友，但是你没反应，算了算了，反正已经有缘无分的。”
韩紫嫣摆手示意徐玉不要在意，过去的事就过去了。
“只是……唉，他应该懂得，不说了。”徐玉缄口不言了。
其实她很想说的是，那次还在酒店里上班的小梅就告诉自己说，酒店工资涨了之类的话让自己回来上班，徐玉回复了几句，并且发了一个短信。
徐玉知道这是流年让小梅发的，没道理会突然打电话自己，肯定背后有人指导的。
而徐玉发短信后，小梅一直也没回复，一切答案已经很明朗，或许自己要想开点了。
也许所谓的喜欢真的有某种利益关系，不然那小成也不会那样诋毁流年，怎样来说，小成离开了酒店，但是他们之前也是上下级关系啊。
毕竟流年是酒店主管，能爬上这位置的，不可能一般人，手腕什么的肯定有的，或许自己凡事看的都是表面了。
徐玉安慰着自己，想着小成的话，久久不能释怀。
晚上，在韩紫嫣家里吃饭。
“叔叔，随便弄点就成。”徐玉看着一碗碗菜出炉。
“还有个汤，等下。”韩紫嫣爸爸说着。
“额。”徐玉答应着。
韩紫嫣拿碗放了几个碗在桌上，问着“要不就吃我们的碗，我们都有健康证的，你不介意的话？”
“我也有健康证，我还怕你们介意呢！”徐玉笑着，接过韩紫嫣手中的碗。
吃饭过程挺安静，但徐玉总有点莫名感觉韩紫嫣和他爸之间好像有种说不出的隔阂，就是有时会有那种客气或者刻意的疏离感。
饭后。
“我来洗吧！”徐玉主动收拾碗，表示要帮忙。
“不用，你坐着吧！”韩紫嫣爸回答着。
看着韩紫嫣爸把剩下几个碗递给韩紫嫣就自己喝水去了。
韩紫嫣把碗洗后，对她爸说着“那个，小玉今晚在家休息。”
“喔，好”，他爸很平淡说着，转头对着徐玉说着“你好好休息。”
“喔。”
看着韩紫嫣爸进大房看电视，就是刚刚之前和韩紫嫣聊天的房间。
韩紫嫣弄完厨房，带着徐玉进了副卧，关上门。
徐玉看着韩紫嫣关门的一瞬间有点觉得突兀。
但徐玉张张嘴没说话。
韩紫嫣关门后，扭头看着徐玉的表情，有点僵硬着尴尬笑了笑。
“我这不是怕万一他偷听吗？”韩紫嫣扯扯脸部线条说着。
“喔。”，“呵呵”徐玉笑了下，“敢情你和自己一样，我在家爸妈也总看着我的，总怕我学坏。”
“哈哈，都是大人了，哪那容易说学坏就学坏。”
聊了会天，不知不觉八点多了，韩紫嫣问，“要不要先去洗澡，你带了换洗的没？”
“有啊，我坐会就去洗。”徐玉就势打开了行李箱，准备一会要拿出的换洗衣物。
韩紫嫣看着箱子挤满了各种衣服什么的，不由纳闷着“你这怎么感觉像离家出走，你爸爸会……”
还没说完，徐玉的手机响了两下，徐玉瞟眼，不去理会。
“是？是你爸！”韩紫嫣看了下手机的屏幕显示的联系人说着。
电话执着响着，徐玉干脆关机了，继续拿着衣物。
韩紫嫣把手按了下徐玉的双手，止住了徐玉的动作，徐玉抬头看着她“你……？”
“听我说，你来我随时欢迎，但我不希望有些事你不去面对，让家里人担心，这样不好，再怎么的事，都要和家里说清楚，你这样不明不白跑出来，你家里人怎么想，万一他们担心得不得了呢，不管怎样，至少地跟家里报个平安啊！”
“紫嫣，有些事你不懂，你就不要管了。”徐玉语气说得很平缓，但眼泪一下红了眼眶。
“等下。”韩紫嫣起身，把自己手机音乐打开，声音调大了些，把副卧里旁边的梳妆台的凳子拿出来，凳子紧挨着门，手机放凳子上，扬声器对着门外的方向。
然后拉起徐玉的手，让徐玉坐到床上去。
在床的最角落里，徐玉和韩紫嫣一同，面对面盘坐着。
“你跟我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者最好的话，你先跟你爸妈报个平安，然后冷静说下情况，你父母可能都急死了。”
看着韩紫嫣一脸严肃的表情，徐玉苦笑下，“可能吗？可能吗？我都觉得全世界都要抛弃我了，活着好累，好累，为什么活着这么累还要活着，你说为什么，为什么？”
“因为，因为，因为有希望，你有目标吗？”韩紫嫣正着徐玉的身子，两手伕在徐玉肩膀上，很认真对视着眼睛。
徐玉却不想抬头看韩紫嫣的眼睛。
韩紫嫣本就有些大的眼睛，现在双眼皮，更有神了，而徐玉是狐狸眼，只是眼下，哭过，倒更显得娇弱了些。
“你有目标吗？”韩紫嫣再次问道。
“以前有，现在……”
“以前是什么？”
“很早以前，上学想要当老师，后来是想读书。”徐玉抬眸，情绪也平复了些“其实，其实你知道吗？在我得知落选的时候，我那种伤痛。但是，但是没人理解。”
徐玉说着，眼睛又有点红了，韩紫嫣抚着背，示意徐玉说下去。
“我总是早早去读书，也很用功，回家也很晚，因为我知道父母寄予了希望，我爸来看过我几次，都觉得我大有前途，可我一直不敢告诉他，其实我很无用，真的无用。”
“有几句话我一直没敢说出来，其实我怕……”
第007章 一同淋雨
看着徐玉有些惊恐的样子，韩紫嫣安慰着，“怕什么，想什么就跟爸妈，说，他们是你爸妈，怎么也会相信你的？”
徐玉不知道怎么的听到这话，好像受了刺激，情绪有些激动，猛地推了韩紫嫣一下，韩紫嫣的身体撞在了墙壁上。
“你们错了，错了，都不知道，不知道，其实……”徐玉嘴里在嘟囔，抱着双腿蜷缩着，口里不停嘟囔着“错了，错了……”
眼泪巴拉巴拉从眼睛里流出，像串线的珠子落个不停。
“砰砰”
忽然的声音让徐玉和韩紫嫣望去。
“你们，没事吧，你们”从门外传出了韩紫嫣爸的声音。
韩紫嫣忙回应“没事，没事，我们，我们在闹着玩呢！”
韩紫嫣爸不知道嘴里说着什么，门里的手机音量声挡住了。
韩紫嫣让徐玉冷静下，思着下觉得这地方不适合谈话，但行李徐玉现在不想带，也怕徐玉误会。
徐玉爸电话也还在响。
正在犹豫不知道怎么办时，徐玉好像意识到了什么，眼神巴巴看着韩紫嫣一眼，然后缓缓下床，将拿出的衣物重新塞进行李箱里，拉上拉链。
“你这是怎么了，我没有别的意思？”韩紫嫣急忙按下徐玉提箱的动作“没有，其实，你误会了，我”
“没事，也许，唉，没事了，我还是走吧，谢谢你了，打搅了。”徐玉像被全世界抛弃的样子很颓废的侧影。
韩紫嫣不知道说什么，在徐玉开门时，跟着徐玉出了房门。
开门时，叔叔正侧身站在门外，附着耳听着门里动静，看开门这场面，叔叔愣下，僵硬着脸皮，说着：“小玉，就呆着吧，外面都在下雨，现在去哪，呆一夜再说。”
“是啊，你……明天再说，明天再说好吗？”韩紫嫣拉着徐玉的袖子说着。
“没事，还好，一点雨而已，叔叔，谢谢款待，我走了。”回头看了眼韩紫嫣“走了，你回去吧！”
很简短的话，但是徐玉说得很是丧气与颓废的感觉，好像随时都会迸发的小宇宙一样。
“那个……”，韩紫嫣急忙拿着两把伞跟着，回头对爸说着“爸，我去下。”
“去哪，这么晚了？都快九点了。”韩紫嫣爸急忙问着。
“喔，去，去买夜宵，晚点吃，不用等我，走啦！”韩紫嫣的话的声音渐行渐远，直至最后楼梯的哒哒脚步声也消失了。
“你去哪？先找个地方坐着好吗？”韩紫嫣摇着徐玉的身体。
徐玉低头不语，雨水淌过徐玉的脸颊，顺着头发流了下来。
徐玉这才注意到韩紫嫣的脚，穿的是拖鞋。
“你回去吧！”
“下着雨呢！呢，拿着。”韩紫嫣递过伞，但徐玉没接。
一切仿佛昨日一样，那是2017.12.16，也是这样的下雨天。
是自己大学考试落榜回家的恶梦开始，更是第二年2018.4.4左右几天时间的恶梦再次席卷。
是否这样的恶梦一直在每次的清明时分自己都要再来一次吗？
徐玉感觉好累，有种全世界太大，却没有任何地方能够收容的感觉。
韩紫嫣说什么，徐玉没注意，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最终，徐玉被韩紫嫣拉到了旁边的自助银行那边上，至少雨水不会进来。
徐玉本不在意自己被淋，但不想牵累韩紫嫣一起淋雨，便一起在角落里呆着。
银行自主ATM偶尔有人来存取钱，看到这场景有点侧目。
韩紫嫣有点不好意思，侧脸僵硬笑笑回应那些目光，试着尽量身体往里侧，看不到人脸。
韩紫嫣就这样蹲着在徐玉旁边。
徐玉则瘫软坐在了地上，靠着墙，身上都有些许水迹。
韩紫嫣拿衣袖擦了擦徐玉的水迹，嘴里说着“其实本想再去那咖啡店，但是关门了，现在别的地方也关门了，临时在这呆下吧！你先冷静冷静。”
徐玉没搭理，也没说什么，知道韩紫嫣目前不想走，劝也没用，身体白天不适，发过烧，两头车途，加上这几日都没休息好，刚刚又淋了雨，徐玉也有些疲乏。
韩紫嫣自顾自说着“还是给叔叔说下，免得担心。”
韩紫嫣打了电话，报了下平安，表示晚点回家，挂了电话，守在徐玉身边。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徐玉呆呆望着银行门外的雨，迷惘了起来。
想起几次都是这样的雨，可自记事以来父母都没来送过伞，过着来接她，她也渐渐习惯了这样的日子。
她不再指望什么，曾一度以为自己是捡来的，才是如此待遇，但是在二弟徐磊三妹徐梦慢慢长大后，父母也是这样对他们说了，便没觉得有什么。
只是父母很明显对徐磊好些，好得有些特别，有时徐玉很恨自己是女儿身，但是没办法改变什么，徐玉尽量地听话懂事。
工作虽磕磕碰碰，再累，徐玉也不向家里要钱，还每逢发工资无保留地给父母，只是后面很多事心寒了，给钱也有所保留了。
徐玉一直很想存钱自己再去读书的……唉！
徐玉迷迷糊糊睡着了，睡醒了，韩紫嫣还在身边，不知道在哪弄的一报纸，坐在了地上。
“你怎么坐在地上？你那么在意形象的一个人。”徐玉揉着稀松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原本看着外面雨的韩紫嫣，寻声看向徐玉“醒了！那你？”
“没事，谢谢，你……几点了？”徐玉试着坐起了身子。
“快十一点了。”
外面天好黑，银行里面却亮堂堂的，很少有人来。
但徐玉却忽然觉得自己这样形象不好，也许之前悲伤过渡，反而不在意什么，现在却有些觉得不好意思，撑着手掌，韩紫嫣也帮忙着。
“没事。”徐玉睡了会，有些力气便一下子起来了。
“这么晚了，你回去吧！其实不用管我的。”徐玉温和说着，看向韩紫嫣的目光柔和了许多，是种心底的感激。
“没事，总不能就这样一个女孩在外面多危险，而且我不像你，在哪都可以睡着，这样没有防备心，可不好。”韩紫嫣爽朗笑道。
“喔，我只是太困，人又不舒服。”徐玉有点不好意思解释着。
“我懂，我都知道，只是外面的世道，还是注意点好。”
“那你还在外面。”徐玉调侃了下。
“这不你在，我怎么忍心放心得下啊！”韩紫嫣看看外面，“怎么，现在回去还是？”
第008章 huang事专用“sha手锏”
徐玉也看向外边，雨不知道何时已经没怎么下了。
“我回去吧！你也回家吧！”徐玉摆手作势要走。
韩紫嫣喊住了徐玉“等下，你，你今天怎么回事，说说吧！？”
“说也说不清，你不会理解的，总之我和我家人不是你想像的简单，反正……时间也不早了，你爸爸很担心吧，你回去吧！”
“没事，我爸刚刚还来过，现在去买夜宵，估计快回来了。”韩紫嫣说着。
正说着，看见远远的韩紫嫣爸身影越发明朗，一同映入眼帘的还有两手提的东西“来了，随便买的，看看喜欢不？”
“有点羡慕你了，好好珍惜。”徐玉淡淡说着，和叔叔聊了两句，没接过任何食物，就告别离开了。
韩紫嫣却有些凌乱着耳边回荡着徐玉的话“羡慕”，“好好珍惜”，有点莫名。
等韩紫嫣反应过来，徐玉走远了些，大声说着“等等我，我送你下。”
“不用。”徐玉摆手。
很快徐玉的身影慢慢消失在了夜色中。
徐玉有些沉重的心，此时莫名有点放松了些，哼着不着调的曲子，缓缓走着。
走着，走着，徐玉心中有点幻想“会不会，父母在等着自己”只是后面步伐就快了些，徐玉知道怎么样，自己也要去面对。
只是快到门口了，徐玉有点心跳加速，深呼吸好几下，敲着门。
“谁啊！”妈赵晓慧先传出的声音。
赵晓慧向来觉浅。
“咚咚咚”徐玉又瞧了两下。
“来了，等下。”赵晓慧刚刚上厕所，裤子还没完全提上，快步走着，不时传来了乒乓碰着旁边桌椅的声音。
“不是有钥匙吗？都几点了。”爸徐添明被声音给惊醒了。
“怎么现在才回啊！”弟徐磊的声音。
“啊，怎么了？”弟女朋友潘菱的声音。
“轻手轻脚说了多少遍了，把人都搞醒了，你弟弟他们今天上坟了，还要休息”。
爸徐添明看眼手机“都12点了。”不由音贝提高，开了灯。
随着灯光打开，都也看见了妈赵晓慧耷拉在大腿上的裤子，还没提上来，此时妈被桌椅绊倒，摸着膝盖。
妈总是习惯摸黑起夜，忽然的的灯光反而不习惯，用一手挡了下眼睛。
“个丑贩子，赶快去拉你的屎，真是丢人现眼。”爸徐添明脱口而出。
“我，是你，你……”妈赵晓慧转身往旁边洗手间方向去，同时一手忙提了两下裤子，模样看着有些滑稽。
只是，他们都习惯了赵晓慧这个形象，只是滴徐磊有些生气转身捂住了潘菱的“你妈……”后面的话语。
徐添明还是有些气不过恶狠狠咒骂了几句“你这不能见光的丑贩子，门关好，记得冲水。”
“还有开下窗户。”潘菱补加了句。
“睡吧，睡吧！”弟徐磊转身抱着潘菱睡着觉。
只是潘菱内心五味杂陈，第一次在徐家过夜，碰到这样的场景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睁着眼心里盘算着。
徐添明听到潘菱的话，“听到没？”恶狠狠的语气，让妈赵晓慧很快落实了，洗手间有“哧”一下关窗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冲水流水的声音。
徐玉看着徐添明那半坐起准备下床的架势，拿着拖鞋的手，忽然放开，徐玉知道这是徐添明在隐忍着。
徐添明顾忌着潘菱在。
其实徐玉也不理解，徐添明并不怎么喜欢潘菱，更多想给弟徐磊牵线给夏露的，怎么却是潘菱来过家里几次。
不过，徐玉并不把潘菱放心里，因为徐玉觉得被家里拖了两三年的潘菱和徐磊的亲事，什么时候结，未知，更重要的是，潘菱也不是省油的灯，一般人见识家里的情况，拔腿就跑，更别提攀亲事了。
徐玉有一两次的相亲事也是被人看了两眼赵晓慧就黄了的。
徐玉觉得赵晓慧是黄事的“一把手”或者“杀手锏”了。
但凡正常的人都很难过这一关的。
赵晓慧不用怎么“表演”，随便的“本色出演”就能让攀亲者望而却步。
正在陷入沉思的徐玉，忽然被徐添明的话惊住了“愣着干嘛？还不赶快睡”
“喔。”徐玉忙关门，随后打开箱子拿换洗衣物。
忽然徐玉感觉到身后的一阵寒意“赶快搞了睡！每天自己做什么心里要有数，都几点了，不想说你，别一天只知道吃，脑筋是用来想事的，别跟你妈一样装着造粪的事！”
徐添明恶狠狠瞪着徐玉，徐玉不敢再看，回避着，尽量快点洗涑着。
没会，徐添明起身，躺在一边的藤椅上，闭上眼睛，盖着薄毯，嘱咐徐玉“搞完快点睡。”
徐玉洗涑来回都不是很方便，这才更加意识到自己的家好小，好挤。
如果之后潘菱再过来，是否爸都要睡藤椅。
看看家里很平常的摆设。
一个主卧，一个副卧朝外。
主卧对着是厨房和紧挨着的洗手间。
主卧有电视机，副卧有电脑。
徐添明就在主卧的电视机旁，架起藤椅睡起。
最后歇下的徐玉却久久又不能入眠。
想着今日的事，还有刚刚虽然有惊无险，也只要是爸徐添明看着潘菱的面子上，好多事不好发作。
可明天呢？他们不可能久呆，最重要是徐玉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弟徐磊以后的婚事。
这样的家没什么背景。
之前的徐家湾的房子也早被徐添明的弟弟一家子占用了，现在婆婆爹爹住着。
目前看，就徐添明老家的德阳镇有个房子，还是前面垃圾堆，后面学校厕所的地方。
之前搬过来看房子时，是白天，没注意，只想着隔壁是小学，上学方便，徐添明就这样拍板买的房子，眼下也是破旧不堪。
就这一破房子，再就是徐家湾的一田地和鱼池，没有其他的呢，在这江北城的现在住的地方这狭小的两室一厨一卫也是租的。
那么徐磊以后的婚事咋办？至少的房车都没影，而且即使以后的那女孩不介意，但至少的彩礼啥的呢，以后生活呢？
弟落榜没多久，工作也没着落，徐玉想着不由担忧，还有爸妈以后的生活，不可能一直是爸现在零散的摆摊啥的吧，以后呢？
但徐玉却没想过自己的以后生活。
徐玉也没想过以后，这样没有多少经济底蕴奠定的未来的婚姻，得经历多少风雨的吹打……
所有的一切结局都在暗中埋下了伏笔。
第009章 期待“光明”
徐玉醒了，其实头昏脑胀的，不是饭香，也不是其他，是被妈赵晓慧推耸两下身子醒的。
“怎……”还没说完，看见赵晓慧如鼠的眼神，徐玉有预感不对了。
顺着赵晓慧怯怯手指的方向，徐玉看到了爸徐添明那双阴厉的眼神。
“我，你……怎么了？”徐玉本能觉得不对劲，有种可怕的感觉，不会是要打自己了吧！
看着徐添明缓缓站起身来，徐玉本能是害怕的，虽然他就打过自己一次，是在一次自己小时候参加的亲戚酒席中，自己丢了那亲戚给的红包，恰逢徐添明打牌输钱了，那次自己的屁股狠狠地踹了几下。
还是被他人拉着，才消停的，可想而知，不然会怎样，徐玉内心对这种狠厉的眼神是很惧怕的。
虽然大了后，没有过，但是，谁有能说准呢。
看着徐添明要靠近了，徐玉吞了吞口水，身体感觉像莫名地电流地涌过一样，全身有点麻，心跳有点快，抓着的床褥，却不知所措的没怎么动弹。
大脑好像麻木了一般。
妈赵晓慧早已在徐添明起身就箭一般溜到了角落，可能觉得还是不安全，就躲到旁边副卧，缓缓关上门，只留下一双眼睛时不时看着门缝的情况。
此时任何的动静可能让徐添明改变目标方向，赵晓慧本能地躲离着。
“妈……”还没来及完全发音的话淹没在了喉咙嗓里。
徐玉试着深呼吸，告诉自己没事的，没事的，但是内心却抵挡不住的心跳的不断加速，好像随时要跳出来一样。
“我……我……你……”徐玉有点不知道说什么，感觉大脑有点短路一般，无法正常思考。
徐添明很鬼魅地笑了下，但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徐玉虽习惯了，但是此时这种眼神加上笑容，明显有什么背后的目的，像是狡猾的狐狸在实行奸计的缓冲让对方放松警惕的微笑。
徐玉一点也没就此放松。
看着徐添明就这样像没事地坐在了自己旁边，望着自己。
徐玉咽了口口水，不知道怎的，瞬间就缩腿，本来躺着的自己就这样快速缩腿，没有过的瑜伽之类锻炼让徐玉感觉腰往下好像抽筋了，扯着疼。
但是身体很速度地蜷缩着，徐玉就这样抱着脚在床的一脚，如同之前多次这样动作的赵晓慧，只是这次是自己。
徐玉这样低头，好像等待着又怕来临的那种感觉，颤颤微微着，身体不由的有点颤动。
“你，今天不上班吗？还是？”徐添明抬眸，侧脸瞟眼徐玉说着。
话语平淡，但徐玉却好像意味到话语的各种潜藏意思一样，莫名脑袋想好多。
“呃……呃，我，我……一会就去上班的，今天晚班，晚班！”说完，徐玉艰难地挤着一个笑脸“晚班。”轻声强调着。
“是吗？”拖长的音尾，显露着徐添明的不相信“那你昨天呢？去哪呢？那么晚回来，你去”徐添明站起身，狠厉看着徐玉“去了哪里？老实说。”
“没，上班，不，不？”徐玉有点语无伦次了。
“上班，上班？你当我傻啊，你之前酒店也是说上班，怎么上班都是上到十一二点吗？换了工作，现在动不动还是这样，怎么，你想几点回，还是以后都不想回了？”
徐添明侧身，徐玉明显感觉到徐添明眼光躲闪，好像再找东西？
找东西？
徐玉一下明白了。
他想找东西，不久可能就打在自己身上了，不知道怎么的，徐玉忽然很是恼火了，想到过往，特别是本来可能，或者说已经萌芽的感情，就这样被徐添明给活活掐灭了。
徐玉忽然恨极了眼前这人，猛地站起身来，站在床上，大声说着“你打啊，打啊，除了打，你还能做什么？”
徐玉锤手说着，异常激动，莫名委屈也掉下泪来，她不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难道是那次考试，还是别的什么？
不管怎样，眼前这个人没怎么好好对自己过，即使有的温情也只是大了自己过来上班给钱的那几天，难道亲情也是如此的现实吗？有些事，徐玉不想想，但是心里却抑制不住悲伤。
“哼！”本来对着徐玉指指点点的徐添明，此刻像暴躁的狮子般暴跳如雷。
“好啊，翅膀硬了，不说实话了！谁知道你背地里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徐添明指着徐玉，眼神躲闪看向了一边的凳子，忽然停住了目光“等着！”
两三小凳子像镶嵌在桌椅下，凳与凳之间盘根纠缠一般，一时，徐添明拿出来凳子，更火了。
徐添明的脚使劲蹬腿在凳椅上，让在那的座椅无规律地向前移动了下。
有一凳子歪倒在了一边。
徐添明顺势拿起，向徐玉走来。
“算了算了，玉儿是好孩子，快，快认错。”忽然的声音随着赵晓慧“砰”地开副卧的门，在那大声又有些怯弱地颤音说着“算了，玉儿还小，你……”
“还小？她都21了，这个年龄放乡里都是老姑娘了，娃都几岁了，放过去都十五六都说亲有孩子了，小，呵，还小吗？”徐添明像听笑话似的说着。
指着徐玉，但话语的狠厉丝毫没有减少许“我看，你们都得收拾，收拾，不知道姓甚明谁了？”说起，撸起袖子朝赵晓慧走来。
赵晓慧眼睛直眨巴“我不是，你，你继续，我，我……”
赵晓慧结巴着，像赶紧去俯卧门里去呆着。
但越是着急，往往越出乱子，脚不知道怎么的，走不动道，歪了下，爬了两下，眼看着门就在眼前，赵晓慧顾不上扶下脚踝，赶紧歪歪柳柳着朝门那里快步走着。
那扇门的光亮就如同光明让赵晓慧期待，此时时间仿佛停止了，就只剩下徐玉和赵晓慧的心跳声，还有定格的徐添明的狂笑声。
“快了，就两步，两步”赵晓慧使劲迈步着……
第010章 “战局” ﹌感谢大家的推荐票。
如题，感谢，会努力码字回报大家的。
话不多说。
码字了。
﹌﹌﹌﹌﹌﹌﹌﹌﹌﹌﹌﹌﹌﹌﹌﹌﹌﹌﹌﹌﹌﹌﹌﹌﹌﹌﹌﹌
就在眼看着情况不对，徐玉死命转动脑筋。
脑海中只有一个画面就是，好几次，赵晓慧那种惧怕的眼神，而自己的无能为力，那次赵晓慧的一句话让徐玉更觉得心底愧疚。
“要是磊儿在，怎样都会护着我。”赵晓慧仰天笑了下“还是磊儿好，磊儿好。”
是啊，徐磊，徐玉的二弟，他是虽小，却会像一个大男人护着妈的人，而自己和妹妹却总是怕伤及无辜地默契躲到边角，待事情落幕，爸的“实力”展示完，伴随着爸徐添明的狂笑，几分钟后，确定不会回来，徐玉和三妹徐梦才蹑手蹑脚地过来看妈赵晓慧的“伤情”。
陪着哭，陪着骂……
但那次赵晓慧的话像刀扎进了徐玉的心里，很疼，很疼。
在那瞬间徐玉仿佛一下明白了，为什么了徐磊再怎么调皮，怎么的不务正业，妈妈还是偏爱他。
徐磊很勇敢，会用小小的身子护着妈妈，大声呵斥爸徐添明这样不对，这样不好，而自己呢！
或许那刻赵晓慧觉得自己和她不是一条战线吧！这种不能“同仇敌忾”的感觉很痛心吧！
不可否认，徐玉在看见赵晓慧躲进副卧时，是心中有点恨的，但是又怎样恨呢，不管怎样，现在是赵晓慧引开了徐添明的注意力，但是眼看着拳头要落在了赵晓慧身上，徐添明那板凳要是打在赵晓慧身上，得多疼啊！
“她是为了自己，为了自己啊！”徐玉脑海里，在徐添明缓步阴笑走向赵晓慧的那刻，徐玉脑海中回荡着记忆的碎片，“磊儿好，磊儿好”那轻缓无力的声音在那一刻在徐玉脑中不断盘旋，回放。
忽然感觉，那话回放越来越快，越来越快，徐玉猛然站起身来，不顾那一秒的眩晕，“不要，爸，怎么都是我的事，不要牵连妈，她是无辜的，你就不能没点种，只知道打女人吗？”
又气又恼含泪的话，说出口的那刻，徐玉很痛快，但是房间好像回荡着这句话，因为徐玉本来嗓门就大，这下爆发的声音更大。
忽然徐玉说完立马有点后悔了，牙齿有点打颤。
她知道情况不对了，那眼神很快阴厉着看着自己“不是，我……”
徐玉又怂了。
“不行，不行，我得加油，不能这样没骨气，弟比自己小都可以做到，没道理的……”徐玉心底里默默鼓劲。
忽然头有些疼，加上昨天的淋雨，还有晚上徐玉最后虽还是带了韩紫嫣的伞，但没打，就这样淋着回家，此时激动，加上睡眠严重不足，而且没吃早餐，低血糖，徐玉头部疼得厉害，用手指撑了几下头部的重量，试着努力振作。
好在，这个时候，人集中了注意力，所以徐玉很紧张，精神高度集中着。
“你刚刚说什么来着？我看你们一个个是邪了吧，造粪的家伙，一个个不顶事。别告诉我，你昨天什么也没干，什么都没干？”
徐添明气恼，像暴怒的狮子来回的踱步，一手的凳子，另手把自己脚上的拖鞋拿下来，捏在手心里。
而徐玉在这句话的刺激，加上之前琐事，特别对流年的一些遗憾，徐玉猛地爆发了“我干什么了，我到底干什么了，值得你这样对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亲生的，是不是，有你这样对孩子的吗？为什么你总不相信我，不相信我！”
拖长的“我”，徐玉费劲了全身力气。
不知道何时门口出现了几个耷拉的脑袋和一些碎语。
“哼，你妈的都是捡回来的，石头蹦出来的，她娘的，都邪门了，要造反，掀房顶了是吧，做什么还用我提醒你吗？没用的家伙都是欠打，几天都收拾，皮痒了，你带的好吖！”
说着徐添明又朝赵晓慧快步走去。
“有种你打我，让别人听听都是什么人，什么事，好意思吗？”
“算了算了，唉，都是一家人，何必呢！”旁边的邻居起哄，有一两大叔，过来劝着。
一老奶奶站在门口，手不停挥动“都还小，何必呢？”耷拉的眼皮，混浊的眼，时不时眼角有些许光亮。
“哼，我看，不打都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你们都听听这是小子对老子说的话，邪了吧！”徐添明这下虽气，但很在乎颜面，所以气势降了很多。
“唉，没事了，有什么事轻声细语说说不行，何必呢，这传出去不是笑话！”那大叔上前拉着徐添明的不停挥动的手，试着让他放下手里的拖鞋和凳子。
其他人在门口也在那附和“算了吧！”
“算了，何必呢，闹出什么事，进医院多划不来。”
“就是，就是，赚几个钱，医药费都抵不了。”
……
“她那死了，正好，丢河里去，还节约粮食，免得污染空气，造粪的家伙。”徐添明语气缓和些，但嘴里仍不饶人，对着赵晓慧阴阳怪气道。
赵晓慧僵硬脸，扯扯面部线条，咽了口口水，没说话，不知道何时怯怯早已躲到副卧拴上门，只是时不时悄悄打开门，打量着，靠着门，时不时砰砰的靠门声音传来。
“唉！家和万事兴啊，吖！不要这样不好，不好，我说，不好啊，吖！你也是有孩子的人，这样不好，不好。”那老奶奶嘴里不停嘟囔不好。
“这老人就回去吧，没事，我们会劝，要是有个好歹，都说不清楚。”
那大叔和一人眼神意思扶着牵走那老奶奶。
徐添明不知道怎么的忽然一下子好像没气了，赶紧参与送老奶奶出门。
徐添明满脸嫌弃不烦，更多也有顾虑，别忽然倒地了，那可真是说不清楚，那她家人咋说，怎么也赖自己头上了。
这年头这样的事虽少，但也不是不可能，最重要的是即使这老奶奶无意，但是看着花白的头发，额头边还有几个大疙瘩，已经结痂，这骨瘦如柴的身体，皮拉的手，谁知道活多久。
越是老人，越不能激动，不注意就玩完。
徐添明担忧不无道理。
*嘴里仍不放过，瞟头看了眼站在床上随时准备“备战”的徐玉，和躲副卧偷瞄“战局”的赵晓慧，徐添明阴笑小“哼，今天算你们侥幸，回来就好好收拾你们。”
忽大忽小半开的眼睛，透漏着某种狠厉的威胁。
徐玉和赵晓慧知道，这事没完，没完……
“你不能这样，不能，咳咳”说着老奶奶忽然剧烈咳嗽起来。
第011章 外面坏人多
徐添明一下子心揪起来了。
“没事，没事，你回去吧！”徐添明压低声音，鼓着气说着。
就这样，徐添明和大伙一起陪着，把老奶奶送出了门。
徐玉喘了几口气，赵晓慧也在门缝里偷瞄了好几次。
等待着徐添明和一行人的声音渐渐消散，老奶奶的嘟囔声也随之消失。
徐玉这才放心点，瘫软躺床上休息几分钟，缓过劲来，看着歪着脑袋看着门外。
忽然渐进的脚步声，在徐玉旁边，徐玉才注意到“妈，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吓死人好吧！”
赵晓慧不耐烦瞟了眼徐玉，跟着也看向外边。
只是赵晓慧更谨慎，注意些，随时看着副卧的方向，门外门里，好像随时徐添明可能从天而降一样，随时做着“防御”状态。
“不会来，暂且不会来了。”徐玉等了两三分钟后，舒口气说着“妈，你也歇着吧！”
看着赵晓慧还握着拳头的手，徐玉很想说“咋呢，这小拳头还想挥两下，算了，挥自己还差不多，顶多用在被打时挡住脸。”
“唉，为什么总是这样子，不知道拒绝呢！”徐玉叹口气，默默想着，摇了摇头。
“你昨天某回事，吖啊，别学坏了，你爸不得我了（liao），怎么办，你啊，那晚了，”赵晓慧欲言又止“外面坏人多啊，你爸前两天都说了，那谁谁谁都被别人骗去，上当了，你上当了怎么搞？”说着不知道怎么的，赵晓慧激动着，抹着泪来。
“上当了，咋搞。”带着哭腔的话，让徐玉有些不知所措。
徐玉深呼吸下，缓缓说着“不会的，那谁谁谁，也不知道谁谁谁是吧？想多了，我没啥，昨天就是在那之前说的韩紫嫣，紫嫣家呆了的，之前跟你说的那个，放心，不会的。”
徐玉像哄小孩子那样扶着赵晓慧的手，让她坐下来，休息会。
赵晓慧可能精神太紧张了，手脚还不由自主地抖动着。
“吖，外面坏人多，下班了就回来，下班……”
忽然赵晓慧像猛然想起啥，拉着徐玉往副卧走，眼睛还看着外面，注意随时动向。
“妈，别一惊一乍的……”
“别跟我扯这那的，你，你不会，工作又黄了吧，吖，这片地都要混脸熟了。
徐玉不想说话了，总是这样，只要徐玉自己下班时间有点不对劲，家里两人默契怀疑着徐玉有个啥，上当啥的事，特别如果看见自己应该工作时间回家了，或者看到徐玉表情不对劲，就开始猜测，不，应该说笃定，是不是工作没了，没了，徐玉感觉真的有时这样弄蛮累的。
所以眼下不想说话，加上这两日的折腾，自己没休息好，体力有点支，准备坐一边床铺。
赵晓慧秒懂看徐玉张望，就赶紧坐副卧的床边了。
却徐玉的方向是外边。
“嗯？”赵晓慧皱了下眉。
意思徐玉坐这边，敢情现在主卧那边的位置都成了危险地带，副卧是暂时的安全地带。
莫名感觉有点像孙悟空画的圈了，这副卧就是那圈里，圈外都要警惕一样。
徐玉淡淡丢出句，“没，请假了”无奈坐在了床边，但距离赵晓慧有一人的距离，也就是中间还可以坐一个人。
赵晓慧又靠近，徐玉离开，保持着一人的距离，最后干脆站了起来。
“吖，怎么了，你说实话啊！不行，我明天，不，现在赶紧去看看，这边酒店好像有招人的，工作前半年，现在”
赵晓慧口里嘟囔着，一手摊开，另一手握拳锤着那手心，再副卧踱步，但不忘看着外边动静。
“吖，快走，现在就去，不行，一会就回来了就穿帮了。走，快走！”说着同时，赵晓慧手都用上了，拉着徐玉往外走，刚走了两步，徐玉抽手停住了。
“妈，别闹了行不行啊，说了，没辞职，还上班呢？”
“那上班怎么还在这里？吖，快点，晚了就来不及了，回家发现工作丢了，现在又这样，该死的八成打牌输钱了的，唉，不知道现在……”赵晓慧想一出是一出，又担心爸回来打自己，又担心爸现在这会没回来去打牌。
一手摊开，另一手又在那锤着手心，不停踱步，只是这次踱步频率快了些。
“没，说了没，我上晚班，昨天说了的啊，我上班不是有早晚的吗？”，徐玉坐一边凳子看着赵晓慧样子很烦躁。
“吖，真的，莫骗我，丢了工作，再去找就是的，没事，免得回来看见都在家，又得生气了。”赵晓慧望着外面，站定了身子，仿佛已经做好了决定。
“你怎么，你们都不信我，一个个……算了，算了，我出去得了，我去上班……”徐玉直接站起来往外走。
“嗯！不对，太早了，才八点不到，你晚班，算了，在商场玩会，还有空调吹，家里还耗电，要电费钱，出去好，出去好，到时间就赶紧……”上班，两字还没睡完，发现徐玉又回来了，一时间，赵晓慧原本笑脸的面容一下子僵住了，转换成一副很是担忧的模样，使劲眨巴着眼睛。
“黄了，又黄了，你这怎么搞，怎么哪都不要，这怎么得了”赵晓慧说着，扶额，时不时撑起没有刘海的寸平头头发，不，应该说像狗啃的发型。
有几次徐添明会当理发师给家里人理发，而赵晓慧是“常客”或者说，“试验品”的小白鼠。
至于理发技术你懂得，看眼神，状态了……
此时，赵晓慧捞着着那“狗不啃”的头发，踱步着，那一手摊开，另手锤的动作又来了。
“怎么得了，怎么得了”赵晓慧眼泪都来了几滴，哭腔道着。
“没，真的没！我只是，只是问下你要不和我一起出去，免得他万一回来了，‘欺负’，欺负你几下，再搞点伤呢！”徐玉撑腰的手放下，深呼吸缓缓说着。
赵晓慧听这话，定定看着徐玉，仿佛在确认话的真伪。
“没骗你，我们走吧！虽然现在还不回来，他有可能会去打牌，但是我们，我们可……”
“不对，不对，不行。”赵晓慧忽然激动起来“该死的又去打牌了，肯定的，我去拽他回来！”
“你拽他？”徐玉瞪大眼睛看着赵晓慧，这反转着也太快了，赵晓慧是天生“影帝”吧，这演技“杠杠的”！
就是，就是没人看入眼，可惜了，可惜了……
第012章 快走与肉包子（谢谢大家的推荐票）
徐玉看着赵晓慧这样子，莫名想笑，是她糊涂了，还是自己糊涂了，啥，拽回来，谁拽谁还不一定呢！
“算了吧，你这样过去，你确定？”徐玉狐疑看着赵晓慧。
此时赵晓慧身上各处有些许灰尘，而且最重要的是这大粉红的睡衣，配上那若干大小蝴蝶，其实徐玉欣赏不来，在家算了，出去不大好，虽然这衣服是自己送给妈的。
但她总是好衣服不咋穿的……
最重要本来是到膝盖下的长度，还有两袖子的，给赵晓慧拿剪刀咔嚓几下，弄得感觉比破烂还破烂了，而且本耷拉两边毛边不齐一点的多余布料也被赵晓慧给卷起来了，对，没有看错，是卷了一点点的衣袖，整个人看着很是狼狈。
被徐玉这样说，赵晓慧意识到了不合适，转身就往屋里走。
徐玉知道赵晓慧这是想换衣服，毕竟爸徐添明很爱面子的。
但是不是徐玉不想等，一来担心徐添明随时回来，二来徐玉也不想欣赏几件破衣服还来回的“时装表演”。
“唉，不用啦！”徐玉很不耐烦说着，眼下赵晓慧已经打开柜子一股脑拿了几件衣服，连同床角落的衣服裹一起，已经撩起半截的裙摆了。
徐玉“砰”关下门。
忽然的动静惊到了赵晓慧，她眼神躲闪着到处瞅，人却很速度鬼使神差般已经到了副卧了，要关门了。
“慢着，没人？”
“没”赵晓慧确定再三，看向外边，这才恶狠狠，嫌弃着快步走到徐玉跟前，一手指点着徐玉的额头，“搞啥啊，吓死了知不知道。”
“你换衣服啊，能不能有点形象，就这样走吧！我带你去！”
“真的，先打电话，打电话？”
“打毛，不会接的，快点。”赵晓慧眼看徐玉出门了忙对着镜子扒拉两下头发，整理着脖子上的很细的金链子，确定露出在衣服外，脖子一圈都很显眼露着链子后，嘴里嘟囔“慢点，慢点，打电话，打电话啊！”
“快点，快点，我去买肉包子了，晚了，我自己吃，不给你了？”其实没走两步，徐玉站在门外边等着，嘴里不耐烦催着。
果然，这下快多了。
但赵晓慧坚持要把刚刚拿出来的衣服塞进衣柜。
一股脑像投篮，将衣服卷成团，投了几件衣服，但是好几件都没投准，又掉下来。
徐玉摇头，过来帮忙，但是在碰到衣服，本来是抓取的动作，随即变成了，两手指拎起，而且只留一点点的手指部分接触。
那衣服触感，气味，让你感觉就像是摸着泥鳅的滑溜，一点也不夸张。
“别挨着我衣服，我又得洗。”徐玉指着自己衣柜旁边挂的几件外套，赵晓慧的衣服就这样快步塞进这格衣柜间的，晾衣架旁边的缝隙里面。
“母不嫌子丑，子不嫌母丑好吧，你这样就是不孝顺，会遭天打雷劈的。”赵晓慧说着用旁边一衣服准备打两下徐玉，徐玉机智躲开了。
“快点，快点。”
“着什么急，要弄好，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赵晓慧倒故意慢悠悠起来。
徐玉灵机一动“好啊，反正也不差这一两场牌的，不过，如果是大牌，嘿嘿。”徐玉有点挑衅说着。
这下倒是赵晓慧顶着徐玉背，“拱”似的让她快点走。
只是快出门了，赵晓慧忽然又回步，还在确认脖子的项链是否戴好，徐玉直接过来拽走。
“慢点，慢点，钥匙。”赵晓慧忙说着，挣脱赶去抽屉拿钥匙。
“折腾半天啥都没搞，快点啊，最后说两声，慢了包子我自己吃了，我数了，三，二，一”徐玉稍微拖长的音，这下赵晓慧积极的，速度更快了，一溜烟锁好门，就是锁好了再三推着门确认。
“门坏了，坏了！”徐玉快步下楼着。
“等我，等等我。”赵晓慧忙跟着，但身子还是在离开时又看两下门。
徐玉摇头，但没说话。
“等等我，等等我，说好的包子啊，我要肉包子哈”这下赵晓慧走得可快，一下子就跑到徐玉的前面了。
但赵晓慧满脸的高兴，没注意身后的徐玉其实不管快慢，两人中间始终隔着两米的距离。
“快点，输完了。”赵晓慧催促着。
“知道，知道，你快走，快走。”徐玉嫌弃着甚至看向周围，一副其实自己在自言自语的样子，半遮着嘴。
赵晓慧回步，要拉徐玉，徐玉见势，退步了好几下。
赵晓慧这下鼓动嘴，但没说话。
就这样距离楼下棋牌室还有三四米时，赵晓慧明显偏离了路线。
徐玉像自言自语，大步走着，也不看赵晓慧“那个，肉包子，唉，没人吃，我就……”
原本站那眺望，晃头晃脑的赵晓慧此时，看着徐玉，急忙跟上“说好给我吃的，不能说话不算话，你打工都有钱，都有，就我没有，我是造业吖啊！”
徐玉没说话，继续快步走着。
“说好了的，你看别人琴琴都赚钱都给她妈妈，让她妈妈去打牌输钱，我呢，你呢，都只会欺负我，都欺负我！你们都捏软柿子，硬的都不敢”赵晓慧像孩子一样在那抱怨。
徐玉看赵晓慧站那不动了，回头拉了两下赵晓慧，赵晓慧还是不情不愿的样子。
“走走走，一会多吃点，不行，把别人摊子买回来。”
赵晓慧掩饰不住的笑意，那龅牙的时不时露了出来。
“快点，晚了没有了，磨磨唧唧的。”
“别人哪这快，那有一店子，营业一天的。”赵晓慧指着远处一方向。
很快，徐玉两人到了地方，买了肉包子。
赵晓慧心满意得拿着两三提肉包子，走还不忘拿点筷子，半小卷的纸巾。
“家里又不是没有。”
“又不要钱。”赵晓慧跟着走得越发快的徐玉。
忽然，走了没会，徐玉停住了脚步。
“怎么了……”赵晓慧咬着包子发着含糊不清的音。
徐玉淡淡说着：“你回去吧……”
第013章 赔钱
看着忽然停住的徐玉，赵晓慧转转眼睛，眨巴着眼珠，“走啊！怎么了？”
说话间，时不时有包子馅从嘴旁边漏了些许出来，看着真是很不雅观。
徐玉更坚定了心中的想法，说到底，徐玉还是心底觉得和这妈一起走是很丢人的事情，总是莫名被路人侧目的感觉，徐玉感觉时不时脸会滚烫至耳边。
徐玉总是内心有种声音在说“为什么，为什么，这样的人，是自己的母亲，为什么，不能，不能，正常一点呢！”
曾经徐玉慢慢大了，特别在这两年的打工，徐玉知道其实很多母亲不是这样的。
她也曾旁敲侧击问过赵晓慧，但是没有想象中的摔过脑袋或者其他的病症，她内心对于爸徐添明和赵晓慧结合的事情，多有思虑，会想为什么，但是始终不敢问出口，她怕，这种没事往枪口撞的事情，她怕，有时也会想，是不是爸年轻时糊涂做了啥，还是什么，不得而知。
但是赵晓慧一直是这副让徐玉恨有怜的样子。
此时的徐玉，深呼吸，稳定下情绪问赵晓慧：“妈，包子也买了，也不少了，都提不下了，你是还想要什么，还是……，你跟我干嘛？”
“不是，不是。”
徐玉看着又有些包子馅掉落的样子，地上有断续的残渣，不由摇了下头“没人跟你抢。”
“吖，你”说着眼见赵晓慧的手要过来了，徐玉赶紧退让。
“你是不是觉得我给你丢人了，母不嫌子丑……”
“得了，得了，总是那几句，也不换两句。”徐玉感觉很不耐烦，自己强撑着身体，其实本来就很不舒服的。
“那，那主席，那啥都不嫌弃，而且……”赵晓慧有点结巴了。
“哪跟哪，你想干嘛？”
“没，不是说要去叫爸回吗？现在估计上牌桌打几盘了？”
“唉，管他干嘛，我要去上班地了，走了。”说着徐玉快速跑了两下，没等赵晓慧反应，跑远了几米。
“你，吖，你……”
“对了，下楼的霍大妈家的儿子回来了，你可以去聊聊天，别回家哈。”丢下这两三句，徐玉跑得没影。
“你怎么知道，霍大妈儿子回啦，啥时候？”赵晓慧在那叨叨着，自言自语。
她不知道的是徐玉这几天上班发现楼下的霍大妈家热闹，无意间看到过一男子喊霍大妈，妈妈的，所以知道点。
给她话家常，她是最喜欢的，反正暂且不回家就行了，徐玉放心着去上班的路上。
只是可能精力耗太多，徐玉有些疲乏，才想起来，还没吃早餐，便又去匆匆买了早点，随便吃着。
但是一直到快上班了，徐玉还是有些没精力，设置的闹钟响了，徐玉想着，算了早点到，顺便缓和下。
“小玉，昨天怎么没看见你？”
“是啊……你怎么了？”
徐玉没精神，没搭理，去了仓库，坐一凳子上休息在。
耳边不时传来断断续续的好像窃窃私语的声音。
“咚咚，咔嚓”门开了，李如花走了进来，敲门只是象征性而已。
“徐玉，你不舒服吗？”店长李如花摸了下徐玉额头，再摸了下自己额头，说着“要上班了，你这样……没事吧”
“没事，我……”徐玉努力正了正身子，斜挎身上的包滑倒了徐玉的大腿外侧了。
“没事，你先休息下班，还有时间。”说着，店长李如花转动下眼珠，来回碎步两下，“咔嚓”关上了门。
没会，徐玉迷迷糊糊，不知道怎么的睡着了。
“徐玉，徐玉，你，你没事吧？”
徐玉迷迷糊糊感觉有人拍了她背两下，说着话，摸了摸自己额头。
徐玉眯着眼睛，半开半开的看着小魏“怎么呢？”
“喔，对了，那个，盘点，盘点，你知道吧？”小魏有点结巴。
“额，然后呢？”徐玉半眯着眼，看着小魏。
只见小魏一手拿着计算器，敲了几下，停住手，转过脸，然后对徐玉说着“这样的哈，呢？”
“已经盘出来结果了，四件衣服”
“四件？才没多久啊？”毕竟距离上次赔款没多久，徐玉本能感觉不爽。
“你不慌，听我说完，先听我说，呢，两件连衣裙，一件上衣，一条裤子，然后店里价格你也知道，取一般价较低价，300，一件按300算，也就是300乘以四，然后呢，除以六个人，店长也算上，呢”
说时，小魏的手也在计算机上敲着“300x4÷6=200”，计算机在那随着小魏的手指按动，读着数字。
小魏点了点那最后计算器上显示的200的数字，“嗯？”眼神示意着。
“呃？不是会不会弄错了，没道理，而且不是说打折吗？员工赔款按内部价五折。”
“谁说的，你也是听说，最重要是我们现在，你也知道是新款，新款，新款都没折扣的，而且已经按比较低的300算了，一件连衣裙新款得三百到四百，还有那……”
徐玉挥动了下手，随即很快撑着脑袋说着“其他人呢？”
“都赔了，赔了，就差你了。不信。”
很快小魏依次稀稀拉拉轮着带了人过来跟徐玉确定，她赔了款，因为店里得有人看着，所以，轮着带来人看，说。
徐玉不记得她们具体说了啥，只记得最后自己钱包里打开，只有一百多元。
然后他们其中一人大方着拿了一百，剩下留给徐玉，嘱咐说着徐玉还欠一百。
徐玉记得没会，被店长李如花告知，当天让她休息，明天再过来上班，毕竟自己的状态不好上班，加上其他人配合，徐玉就这样离开了店面，不知不觉在一快餐店边的凳子上睡着了。
这是员工经常去的那家快餐店，老板都认得没有换工服的徐玉是这商场的员工了。
就这样不打扰着睡了一觉，之后吃了点药，浑浑噩噩着在外游荡着快到下班点。
徐玉才感觉要回家了。
休息过后的徐玉精神状态好些了。
但徐玉却犹豫着不想回家，回家会发生什么，自己该如何解释昨天的晚归还有行李？
第014章 “救命啊，杀人啊”
徐玉走着走着，忽然脑袋里闪过关于小魏还有那店长李如花以及同事间的话语，想起在那仓库里他们的行为。
徐玉不知道怎么的忽然觉得莫名的，但是说不出来，哪里不对劲，好像直觉说着是不是“上当了”之类的信息，但徐玉本能还是觉得可气，是不是电脑搞错了，虽然他们好像言之凿凿正确的。
哪不对，说不上来。
“唉”徐玉叹口气，想着那些银子，那小魏的话敲计算器的动作，“啥新款旧款的，好几个旧款都打着新款的旗号，照样卖，反正消费者不懂，在这跟我说啥新款旧款，谁知道丢的是新款还是啥，真是的，白花花银子……”
徐玉怏怏走着，像泄气的皮球，本来人不舒服，脸色也不大好，经历这些事“唉，算还有点良心，看我不舒服，说给我算休息，移下我的休息时间，可是……”
徐玉咧咧嘴“为什么赚钱这么难，这么累啊，为什么？”徐玉有种向上天诉苦的感觉。
想到回家，面对的一切，觉得莫名凄凉，“为什么自己，自己还是淋雨回家的，没人关心，也没人说我舒服问题。”徐玉闷在心里纳闷，苦恼。
“小妹妹，怎么？……来，大哥给你发财致富之道！”
忽然的声音，徐玉不知道什么时候莫名身旁有个开三轮车的小个男子，坐在驾驶位上，一手搭着三轮车的扶手，另手向徐玉挑眉说着话。
那小个男子，约麽三十来岁，身材娇小，黝黑的皮肤，穿着一横格黄白黑相间的T恤，加一牛仔的七分裤，胸前斜挎着一黑色皮包，笑盈盈说着“妹妹，哥我有赚钱的……”
徐玉瞟眼这人，不由白了眼，快步走着不搭理。
“别啊，妹妹”那小个子不屈不饶，听着三轮车轰隆隆一声响，小个子赶上前，停车，下车，拉着徐玉的手。
两人随即推搡着。
“干啥，不要害羞，哥哥我是真心告诉你发财之路的”
画面怎么在之后徐玉想起来，感觉那人是不是以为自己欲拒还迎，在那扭捏的。
徐玉是不想理这人，而且觉得这样不好，拒绝那人的手，立马又上来，“是属泥鳅的吧，这jian滑。”
徐玉烦了，手劲没人大，虽以往自己力气大，但是眼下身体虚弱，不敌，而且对方明显像“势在必得”，嘴里“妹妹妹妹的”，但是手里明显在使劲拽。
徐玉直接上前咬了一口，对方立马松口了。
“你是属狗的吧，你，”对方恼怒，立马转了语气“妹妹，慢点，等等我，我上车和你聊，等。”说着，小个子拉徐玉去车上。
徐玉不理。
“车上，坐着舒服，上车。”
“我不认识你，你走，你走。”徐玉推了两下小个子。
“你……那我慢点开，你慢点走。”
徐玉不作声，但停下脚步，憋着气在。
小个子嘴里嘱咐，“慢点哈，妹妹，妹妹，住前面吗妹妹，妹妹，我跟你说，我们这公司啊……”
徐玉看着架势，赶紧掉了方向，往回走。
“妹妹，你……”
小个子发现看不到人，又是一阵轰鸣的三轮车声音随即响起。
徐玉猛地往前跑了起来，这是与家背道而驰的方向，跑着，越拉越远。
但是，很快三轮子小个子赶上了，这次怎么说也不放手了。
徐玉那秒像是怀疑的样子看着小个子，看着那破三轮，意思你这样，可能有发财办法吗？有方法自己不早去了，还在这拉人，自己开个破三轮的。
徐玉嘴里说着“什么，什么发财啊！”
“妹妹，妹妹，你是不是不相信，其实我，我给你看……”小个子拉着徐玉的一只手松动了些，很快两手去淘那斜跨包里的资料，但是一手还是挽在了徐玉的手腕处“妹妹，你知道吗？我们的”
徐玉待两手放开之时，悄悄拿出自己被挽着的手，然后转身，速度得跑了起来。
还没反应的小个子，不知道顾前还是顾后，看看车，看看人，做了决定跟着徐玉后面。
再怎么也是虚弱的人，跑了两三分钟不敌，徐玉有些气喘，本来平时就没怎么运动的她，加上身体虚，怎么抵挡得住。
很快在这两三分钟里，小个子飞一般的速度抄到了徐玉前面，看徐玉俯身喘气，小个子一个滑步，差点摔倒。
赶紧倒头，上前，“妹妹，妹妹”喘着气，“我……我。”小个子有点口干舌燥的，想喝水，又怕，又想其他……
徐玉还来不及让小个子咋想，就又跑起来，口里喊着，“救命啊，救命啊……”
徐玉没跑几步，小个子就赶上徐玉了，盖住徐玉口。
徐玉使劲摇了口，剁着小个子脚“救命，*****啊，sha人啊！”徐玉又跑起来，小个子追着……
第015章 “菜局”作战计划
徐玉快速跑着，那人跟着，虽行人不多，但是这样侧目着，多少小个子有点忌惮。
徐玉忽然灵机一动站一边指着远处，停住脚步说：“那谁的车啊，要开走拉。”
随着徐玉眺望的眼神，动作，那小个子也不惊顺着那方向看到了他的小三轮车，眼下已经距离那三轮车好几百米了，万一，真的两边没落得好，车子没了，咋搞。
徐玉则趁着机会溜得更远，那人有点气恼着追了徐玉两步又赶紧看自己的车去了……
等徐玉跑了好几分钟，跑远了，眺望看不到那小个子和三轮车的踪迹，便歇停了下，但是还是没完全放松，喘几口气，在领个拐角躲藏了会。
才慢悠悠，不，应该说有气无力着走着在回家的路上。
这件事直到很久以后，徐玉想起当日，才明白了一个道理，越是自己弱的时候坏人多，他们仿佛嗅到了“腐朽”，“溃烂”的味道。
这种在生活边缘绝望的人更容易走上极端，也更容易诱导，所以他们发现目标才会紧追不舍。
关于这点，后面会讲，关于徐玉表哥新荣的癫狂时代，属于他时代的“传奇”色彩。
言归正传。
关于为什么徐玉是步行回家，而不是打车的原因：
因为本来徐玉晕车，而又想省那从工作地到家里的三四个站的车程票钱，硬生生每天走回去。
之前在酒店，流年那边上班时，走回去得半小时，眼下的商场卖衣服走一趟得快45分钟左右，加上有时慢悠悠的，或者特殊情况，这路程耗将近一小时。
徐玉要到家，屏住呼吸，咽了咽口水，听下屋里动静。
毕竟是很普通的民房，都是老百姓的私房，自然隔音不强，那家发生啥事，就连那为爱鼓掌有时都会听到些许声音。
轻轻迈着步伐，听了下，好像还好，至少不是吵架，“应该没事，没事”
徐玉调整下情绪，缓缓敲着门。
爸徐添明躺在主卧边，架起的藤椅上看着电视，看徐玉回来，看下时间，“10:23”，看向徐玉的眼神，透着某种寓含着好似杀气般的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定定看着徐玉几眼。
弄得开门说着“回来了……”的赵晓慧都有点忌惮，但看着潘菱和儿子徐磊一眼，眼下便大方了一点，好似说着，“不管怎样，有人，再怎么也不会咋样”默默走开了。
“呃？怎么这么晚回来。”赵晓慧替爸徐添明说着。
“喔，这几天盘点，有点晚，有点晚”徐玉挤着笑容说着。
“啊，我是说嘛，尽量下班就回来，我家玉儿，磊儿都是好孩子，好孩子呢，嘿，嘿”赵晓慧一脸高兴，速度关上了门。
赵晓慧对门，还有灯，煤气啥的关，是很积极，可以说是家里水电煤气电视的“管神”，简称“四神”。
这怎么的“颠狂”状态，后面会讲。
至于为什么这样，用她的话是节约，不过也因这之类的太积极过渡，坏几个灯泡啥的常有，但是赵晓慧“管神”依旧担着职责，风雨无阻，二十四小时的“服务”与“关注”。
赵晓慧关上门后，徐添明淡淡像自言自语说着“才刚弄没会。”
“啊……那个玉儿你吃点吧，这才刚弄。”赵晓慧说着。
“是啊，妹。”弟徐磊说着。
“你要不一起吃点，我们也才拿筷子。”潘菱说着，也都移动了下座位，示意徐玉去吃。
“不了，我吃过了。”说完徐玉去准备洗漱。
而，赵晓慧却忙着呢。
只见她以某种眺望的姿态看着桌子里的菜，虽然围着两人，但丝毫不妨碍赵晓慧的“作战”计划。
一般分为四种。
一，见缝插针型。也就是看到哪怕人多，围坐，只要赵晓慧不是勒令不能端碗，那丝毫不影响她的发挥，速度在围坐的人的手腕间隙，桌椅空隙等，有机会筷子“偷”去菜，就绝不放过。
命中率，三星。
二，顺手牵羊型。即，她会观察。
其实徐玉也纳闷，她的观察好像总用了特别的地方，就像餐桌这些事一样，她对吃很热衷，这个习惯也贯彻了几乎赵晓慧的一生。
只要但凡有人无意或者不慎掉落菜，排开青菜，赵晓慧不爱，爱什么呢？应该说相对贵的，像啥牛肉啊，排骨啥的，但是赵晓慧一生钟爱肉包子，再就是肉丸子，记事以来就是这样。
赵晓慧说，那是肉包子里面全是肉，没有其他，不像排骨啥的还有骨头还要嚼。
除开青菜类，其他的掉落了，哪怕小小的猪肚啥的，赵晓慧会以顺雷不及耳的速度去“夹起”哪怕是捡起也不在乎，大不了洗洗就完事，照样吃得开心。
命中率二星。
三，主动“乞讨”型。就是看机会，像爸总是喜欢夹菜给儿女，有时赵晓慧会在看到夹的那块瘦肉比较多比较满意的菜，会在中途“截胡”。在菜夹到另个人的碗里的弧线“路途”中，端起自己的碗在中间过去的路中间放着。
这招多半得逞。
命中率四星，基本出马就会成功，当然赵晓慧会省着点，不然总“截胡”爸会不高兴，那样如果讨打就更不好了。
四，眼神“杀”。这种就是赵晓慧故意端着没饭的碗围着吃饭的人转悠，那种样子无形也是对就餐的人是种压力。
命中率五星，满星。
这个多半是菜比较丰盛，因为来次虽会至少爸给她半碗的菜，但是往往那餐也就爸给的半碗菜，会容易被爸勒令不准再过来，所以赵晓慧平时很少这样，顶多有时会吃完了碗里的菜，留着饭，斜歪着，明显瞟到她的饭，没瞟到也会叹气示意。
所以赵晓慧现在的心思都在那饭桌上。
“咳咳，没看见有人吗？坐着。”爸有点气恼但含笑说对赵晓慧说着这话。
潜台词是再来就不给吃了，通常赵晓慧就会秒懂，像现在放下碗筷，坐一边玩去。
等吃完再过来“收拾”，也就是扫盘子。
“妈，怎么不吃了？”徐磊说着。
“阿姨，吃啊，坐这！”潘菱示意移了下凳子。
“他……”赵晓慧看向徐添明，眼神意思征求“缓刑”处置。
如果徐添明放松话语或者像现在这样阴厉眼神瞪了赵晓慧两下。
赵晓慧秒懂着“啊……算了，我饱了。”
“菜才上没会，怎么……”潘菱疑惑着。
“没事，你们不用管她，随她，她就是这样。”爸徐添明随口道。
“呃……你们吃吧，吃吧！”赵晓慧笑着说着，但眼神会时不时看着那饭桌，担心那些“中意”的菜会消灭掉，关心“菜局”。
通常我们会像徐磊这样秒懂着，碗里夹着好吃的菜，对于赵晓慧来说好吃的菜留几个，还有盘子留点好点的菜，让赵晓慧之后“扫”盘子。
毕竟多年了，这些默契还是有的，没会徐磊放下碗筷“妈，不吃了哈，你早点吃，别浪费了。”
“造粪”徐添明用着唇语恶狠狠说着。
但是很快应验了，徐添明的话。
“那个……阿姨，你那厕所呆了半小时了，好了没啊？”潘菱敲着洗手间门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