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7章 监听
雷俊在潇天那的工作组分配了一段儿优化程序的任务。
起初雷俊还觉得轻松，可深入了解之后并不简单。他发现这段代码越往后越复杂，还有很多是自己不能理解的。
“潇总，这几段儿我看不明白。”雷俊把潇天那喊过来，指着显示器上面其中几段代码问道。
“不明白没事儿，多看几遍。”潇天那也不解释，就让雷俊使劲看，最好记住。
那么多代码，哪儿能记住，看都看得眼花缭乱的，看多了会吐的。
雷俊没办法，只能硬着头皮往下看。
中午时间到了，总算可以休息吃饭，程序员没有下班一说，谁饿了谁去吃饭。
可雷俊有些不同，到点吃饭去，也没人管他。
其实硬件组和软件组都有自己的食堂，24小时都能吃。雷俊刚来也不太适应这边的环境，还是去大米科技公司那边吃食堂。
食堂的人不多不少的，各自都占一个座。
看着都占着座，其实人也不多。
打好饭菜后，刚坐下，就看到一个女孩端着菜盘站在边上，问道：“都没坐了，我看到你这里闲着，能坐吗？”
雷俊点点头，说道：“坐吧！”
“谢谢。我外贸部的，好像在总办见过你。”女孩说道。
“哦！我是在总办。”雷俊吃几口饭，咽下去后说道。
“想起来了，你是新来的总助吧！你好，我是外贸部的赵海燕。”
“你好，我是雷俊。”
“你和邢总一样年轻。”
“谢谢。快吃吧，马上凉了。”
赵海燕听了微微一笑吃了几口，没再问话。但随后又讲起来，问道：“听说你刚毕业，哪所大学的。”
“确切说，我还没毕业，我在武大。”雷俊感觉这不是什么秘密，随口就说了。
“你对我们外贸部怎么看。”
“对不起，我刚来，还没去过更别提了解了。”雷俊尴尬的笑了一下说道。
“有时间我可以给你汇报一下，好让你知道大米在外贸趋势，整理一些数据后方便你工作。”赵海燕轻微的说道。
“这合适吗？”
“怎么不合适了，你是总助，很多数据都要背过要了解到，不然人家问到或你写资料文案的时候，还得先查。咱们相互留个联系方式。我整理好资料，交给你，或者你有不懂的可以问我。”
想了一下，雷俊点头同意了。
外贸方面的数据他确实不知道，但想着自己在邢宝华身边，当然要全面了解多一些。
相互留下联系方式，雷俊继续回去弄他的代码。
而赵海燕回到办公室后，请了外出办理业务的假，就出去了。
她确实有业务，来到市大酒店和几位国外的代理商会谈一会，在几个文件上签上字，她就出来了。
只是没回公司，而是在了西三路，一座商场。
商场门口有个档口，是家修鞋铺子。
赵海燕走进去，见到店老板正忙，稍微等了一会。老板侧头看到她后，很客气的说道：“稍等，一会儿就好。”
“没事儿，我还有点时间。”
差不多十分钟后，等店里的客户走了，赵海燕脱掉一只鞋，说道：“老板，你帮我看看，鞋跟有点松，晃荡了。”
“我看看，吆，鞋跟上的钉子松了。需要换钉子，我去后面看看有这么长的钉子吗？稍微一等。”修鞋老板说着话，就走向内屋，顺手关上门。
赶上门的那一刻，迅速地拨开那只鞋的脚跟，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来。
上面写着：“去武大，查雷俊的详细资料。雷俊联系方式……”
看完纸条后，修鞋老板把纸条捏成一团，走到烧水的蜂窝煤炉子前，放进去，没一会功夫纸条化成了灰。
“鞋子修好了，您慢走。”修鞋老板从后面屋子里出来对着赵海燕说道。
“多少钱。”
“老客户了，就一根钉子的事儿，不要钱。”修鞋老板笑呵呵的说道。
“那谢谢你了，老板。”
等赵海燕走后，修鞋老板坐在马扎上，从后面隐蔽地方抽出两根细线来，一根搭在掌鞋的铁脚下，一根连接在小铁锤上。
此时店里没人，他随便拿一只鞋放在铁脚上，开始锤敲。
一根鞋钉敲了好久都没砸进鞋里。
他敲铁定很有节奏，有时是三长一段，两短一长，就这么混合着砸了十几分钟。
幸好没人，就算有人，也以为他在干活。
而在电线的另一端，有个小房间，房间里的灯会跟着铁锤的节奏一闪一亮。
看着灯的人，迅速的拿出一张纸来，根据灯泡的闪烁，译解出里面的内容来。
随后找出密码本，开始破译，当看到破译的内容后，把纸用一根火柴给烧了。
雷俊下午在看代码时，总算看出点头绪来。
这不是常用的c语言，而是JAVA程序。
总算明白点什么后，才发现大米，世界的系统有三个。
一个程序员喜欢的Unix。还有就是西方用的微软系统，加上目前大米系统。
大米系统叫珠穆朗玛。但凡使用大米的用户，基本都用珠穆朗玛系统。
到今天，雷俊才了解大米真正的系统核心。
但也是了解，就感觉大米系统太简单了。还有就是它的开源性，开放给程序员，放任程序员可以更改。
这和Unix类似。
雷俊看看下午时间到点了，也只有他意识到下班了，可看到同事们没有走了，又不好意思问，哎！下班了，你们还不积极下班。
程序员们忙着敲打键盘，和怪物们一样，不吃不喝吗？
老实巴交的雷俊，很老实的又工作了，时间长了眼睛不好，都干涩了。
潇天那来了一趟后，看到雷俊还在忙活，还光眨眼睛。上前说道：“工作这么积极啊！”
“不是，咱们没下班点吗？加班也人说啊！”
“这里没人强制加班啊！都是自愿的。在这里很自由。”
“自由吗？我看他们都忙！”
“……”
潇天那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雷俊这孩子，程序人的生活作息。
当然，很理解这孩子刚从大学出来，还没经历过工作经验，尤其是程序员的生活。
当告诉程序员的作息后，让雷俊随便选择，可以现在走，饿了下面有食堂，困了，隔壁屋还有床位休息。
甚至可以回家，不耽误手上的工作就行。
就这么自由，而且也可以按照自己的上下班来调节时间。
“走吧，我陪你一起下班。第一次体验程序员就不要求你苛刻了。”潇天那说道。
雷俊默默的收拾东西后跟着潇天那走出试验大楼。
下了楼，潇天那的司机和护卫等着他，对着雷俊说道：“你住哪儿？”
“我住宿舍”
“哦，那不顺路，我就不送你了，今晚好好休息，明天随意时间到就行。”潇天那说完上车离开。
大米科技大厦总部，最顶层监控组，突然发现两道电波出现弯曲电流轨迹。
其中一个值班人员说道：“有动静，900-1800频段有动静。查找曲线规律。”
显示屏上的几条直线出现了弯曲，这代表的信号波段幅度忽弱忽强。
“有信号监听。”其中一个检测员盯着屏幕讲道。
“能找到信号源吗？”
“应该能！需要时间。”
“把这个问题上报。”
“接收波在外面，两公里。”检测员大声说道。
大米夜班值守的队伍和护卫队两名队员，坐上车，拿着信号仪器奔向信号源。
费了两个多小时，终于找到，只是难度有些大，也不知道谁，把信号接收器安装在某个大厦电信信号装置上。
借用通信信号，来掩盖他们的存在，而且还混接。利用了通信设备的电源和放大器。
好在频段不一样，不然还真不好找。
拆除设备来，经过检查才发现，这小玩意信号接收器很先进，里面有基站芯片模块。
也就说，他可以起到给手机发送信号，频段相同，不光发送还可以接收。
那么单独的接收信号，可以文字也可以音频。
把拆下来的设备带回到大米实验室，硬件组派来人，立马拆解看到芯片上写着madeinJapan。
小鬼子制造的，找来设备开始破解。
首先就是对应的驱动，以及里面的系统。
这方面就交给软件组了。
潇天那刚睡下又被喊回去，其实心里压着火呢？
好吧，既然小鬼子捣乱，也不能说小鬼子捣乱，只能说发现他们的设备。
至于谁捣乱，还不确定，看着电脑上的一些程序，打电话，从软件组喊两个没睡觉的程序员过来。
“把里面的缓存给我提出来。”吩咐完，又打电话给雷俊：“来实验室三楼。”
雷俊也是刚休息下，一脸懵的起来，像是被强行开机一样。
他住在人才宿舍楼，从外面看很豪华，里面设施也不错。
距离公司不算远，走路十几分就到。
来到实验室三楼，还打着哈欠，见到潇天那后，问了句：“怎么了。”
“在边上看着。”
老实的雷俊眯着眼睛，稀里糊涂的看着有个程序员在捣鼓着电脑。
还没清醒过来，脸色木讷，虽不会知道发生什么，也不知道那程序员在弄什么，也没人给他讲。
“缓存破了。要提取吗？”
“提取。”
“只存留了8K的音频。其他的流失了。”
“播放！”潇天那倒想听听。
程序员调出播放器来，找了个扬声器，插在电脑上。
播放器上显示的时间才十几秒，潇天那有些失望。
从扬声器里传出来，一个关门声，等待的空白，随后又是一段口哨声，还有水流声。
之后啥声音没有。
潇天那比较失望，忙活了大半夜，一点有用的东西都没有。
听到口哨，雷俊迷蒙的脸色突然精神起来。
有些震惊，又有些懵！
怎么回事？
心里在想着，那个口哨好熟悉的样子。
他看完JAVA编程书后，准备睡觉，先去放水，好像也吹口哨来着。
感觉那段声音就像他睡前的场景。
巧合吗？
这时候没人去打扰邢宝华，给他汇报今晚的事儿。
但追查信号还是要继续，当晚雷俊在实验室休息室睡的，第二天起来也快中午了。
知道实验室有食堂，他先去垫垫肚子，这里的食堂比公司的好，不光免费吃得还好。
咖啡，茶水，啤酒，饮料都有，想喝什么随意。
雷俊很洋气的点上一杯咖啡尝尝，没喝过。
没一会看到邢宝华也来这里吃饭，赶紧站起来打招呼。
邢宝华摆摆手让他坐下，随后弄好餐就过来坐在他对面，问道：“跟着老潇适应吗？”
“有点不适应，我想很快就能适应。”雷俊实话的说道。
“嗯，昨晚的事儿知道了。”
“知道了，潇总打电话给我，但具体什么事儿没说，我也没敢问，就在边上看着也没看懂。”
“都知道你是我身边的人，对你没啥权限限制，老潇在场该问的就问，这有利于你对部门的了解。”
“昨晚发生了什么？”雷俊到现在还糊涂着呢？到底啥事儿也不清楚。
“有人设置了监听，监控信号的同事发现信号源在两公里外，派人找到信号源，拆解下来设备，就是你昨晚看到的那些东西，并且进行了破解。”
“也就说，那段录音也是监听？”
邢宝华点点头说道：“是的，也不知道监听多久，小鬼子弄的设备还很先进的，加上了闪存功能。在我们找到的时候，还删除了一大段。经过硬件组恢复数据，都没恢复出来。”
“两公里就能窃听到我们的信号？”
“这个来说，归通信专业，我给你讲讲这个原理。监听设备放在信号塔的设备里，借用信号设备来放大信号，再通过基站的传递，也就厂里的信号装置，来收发信号。”
这么一说雷俊明白了，又问道：“这个信号接收是固定源还是移动源。”
“当然是移动源了。频段在900-1800频段，你说是什么设备。”
雷俊不假思索的说道：“手机。”
“手机或者外置电话卡的上网设备。”
雷俊顿时想到昨晚音频播放的那一段，这是有人通过监听设备来监听自己。
不会这么离谱吧！他就是个小人物，监听他干嘛？
想着就拿出手机来，仔细的看。问邢宝华：“这个电话怎么防止被监听啊！”
“离自己身边远远的，或者在试验大楼里，都不会被监听到。”
“我的意思是，随身带着，又能防止被监听。”
请假
明天看。。。
第788章 技术设备
邢宝华想了想说：“普通的手机暂时防不住，只能用信号干扰。不过咱们公司高层以上的人，都用加密手机了。”
“那我这个？”说着雷俊把他的手机拿出来，这是他之前自己买的，但进入大米工作后，好像也没人给他说发手机啊！
邢宝华盯着雷俊的手机问道：“你没去领。”
“没人告诉我，还能领取手机。”
邢宝华拿出手机来，给谢莹莹打过去说给雷俊准备一台手机。有点责问的问道：“雷俊来公司多长时间了，他的手机竟然还是外用的。谁的责任让谁滚蛋。”
这话可不是闹着玩的，雷俊的手机要是被监听了，他和雷俊说的一些话，说不定能给窃听去。
当然，这种几率很少，毕竟办公大楼还有实验室等地方都有屏蔽信号的设备。
他们大部分都是在室内谈话或者说一些机密的事情。
雷俊老实巴交的把那段录音说出来，很可能是他被窃听了。
时间和那些声音正是他准备休息时，去卫生间的声音。
邢宝华跟他说以后注意点就行，其实就一个小安慰，这东西怎么注意。
雷俊房间要搞个屏蔽设备，邢宝华已经通知人过去安装。
当谢莹莹拿着手机来到邢宝华办公室，先承认错误，再说这是办公室管后勤的小张失误造成的，谢莹莹没把对方辞退，而是通知人事调离工作岗位。
“这是严重的错误，调离岗位就这么算了？”说着拿起电话给人事打过去，刚要说话的时候，谢莹莹紧忙说道：“小张，是市府张市的侄子。”
“谁的侄子都不好使，来这里是工作的，不是帮谁的，昨晚的行动你知道了吗？针对他的。”邢宝华用手一指雷俊说道。
听到电筒里喊了一句喂，才把人事部长喊来。
雷俊的到来像是引发大米内部内乱的导火索，都有些拉帮结派相互竞争的迹象。
那个小张是谁的人，邢宝华暂时不关心，但你为了帮支持的人，损害大米，这就不行了。
谢莹莹就没责任吗？
当然有，但不多。在雷俊没领取相关安全设备上，没提醒也没阻止。反而有种助长，作为邢宝华的秘书，没及时通报，这就是失职。
人事部长来了后，按照邢宝华说的，直接把办公室那位小张给开除。
原因很简单，因工作失误导致雷俊通讯设备被窃听，很可能泄露公司机密。
那天晚上那么大的动静，公司的人该知道的也都知道了，确实有着重大工作失误。
甚至这位叫小张的可能会被接受调查。谁让小张干的？
他自己只说确实忘记了。加上家里有些关系，确实没人难为他。
他那个叔叔也给大米一些相熟的人电话，看能不能挽回，当得知是邢宝华亲自开的，那位叔叔也就没再问。
邢宝华和市里的关系有些微妙，用他们这些老人来看就是个刺头，还很硬的那种。
但没办法，光一个大米就给他们带来不少业绩，只能把他当祖宗养着。
雷俊去潇天那那边继续工作。
办公室里就剩下谢莹莹跟邢宝华，谢莹莹说道：“你想要公司乱到什么程度。”
“我没让公司乱，是他们自己乱的！”邢宝华说道。
“你不放纵，他们能乱吗？董大秘这段时间经常来找我打听整合集团总部的事情。我都跟她说了，没影的事儿，她好像不太相信。”
“你觉得她这个人怎么样。”邢宝华侧头看了谢莹莹一眼，问道。
“能力很强，野心也很大，刚来才多久啊！就惦记上副总。”
“当个副总确实有些委屈她。”邢宝华其实说得也是真的，但谢莹莹以为邢宝华在说反话，说笑呢？
随后邢宝华又说道：“你想不想外出，但担任个职务。”
“别了，我要不给你当秘书，就得把我调回去，我就过来为你服务的。”谢莹莹尴尬的笑了笑。
其实她现在身份确实有点尴尬，她是双重身份，编制在沪市，而来大米是名义上借调过来的。
跟在邢宝华身边确实威风，要是回去了，最多也就晋升一级。
虽说家里有关系，能运作爬得快点，但也需要熬啊！
风光惯了，再回去就难了。
董大秘为何能找她，毕竟当初也是她来出来的，两人关系虽好，但看着董大秘走向了副总，心里多少有些酸。
除非她不想要沪市的编制，铁了心留在大米。
韩队留下的技术侦查小组，组长叫郑海山，三十来岁在通讯上有独特之处。
在拿到大米拆解下来的基站盒子数据后，就开始对周边五公里范围内的信号箱子做排查，还别说真找出两套设备来。
和之前找到的一模一样，可惜里面的东西，没啥价值。
大米工厂和住宅区周边五公里范围内的设备都检查过，没啥问题，可遇到一个难题。
五公里出现一个基站盒子，这个传输接收有些远了。因为基站的信号覆盖在五百米左右。
但盒子只找出三个来，说明什么？
说明人家用了一种远程的单对单中继器。
原理很简单，也是引用信号塔的功率来进行远点传输接收。
五公里范围内没有，那么是六公里，七公里？
远程单对单中继器，按照功率换算可以达到三公里左右。按照查找到的设备，平均在1.8公里左右。
再扩大搜查，难度就大了，需要庞大的人力物力。
难度大也要上，和邮电施工队一起排查，总得找出这玩意来。
郑海山坐在一辆面包车内，双腿上放着一款笔记本，笔记本图上有一个波虑软件图，只要有信号覆盖的地方，电脑图形上就出现波浪似的线条。
他身后还有个队员问道：“队长，咱们这么找，拆的，是不是打草惊蛇了。对方肯定不会在这段时间内启动设备搜集窃听源。”
“先安全了再说。”盯着图形看了一会，扭头说道：“我问过大米硬件组，这东西的成本多少，他们拆解后，告诉我大概需要三万多美刀。”
“这么贵。”
郑海山点点头继续说道：“这么贵的东西，他们肯定舍不得扔。咱们拆了三个，要是还有的话，他们会不会自己拆？还是继续利用。”
“要是我的话，我早跑了，还管着几万的设备，命要紧。”
“不，他们会留下来，不会跑而是继续隐藏起来。”
“那你说他们这些设备是怎么进来的？”
“把设备拍照，随后给海关发个协查文件，看他们遇见过这类东西吗？”
“这不是大海捞针吗？”
“那你告诉我还有好的办法吗？他们经常抽查，万一抽查见过类似的东西呢？这东西都有名字，可我们连真正的名字都不知道，只知道是个中续器这么一个统称。”郑海山说道。
他的队员点头的回复说：“也是，要是能找出真正的学名来，看海关进口单据，就知道什么单位进口的，就怕是人工携带进来的。”
“也有这个可能，但十几个偷偷运进也不容易？”
“那我们光盯着图看？”
郑海山拿出一张鲁中市的地图来，指着上面标注的红圈，每个红圈都是一个信号塔，还有找出中继器的位置来，用手一指说道：“你看这三个中继器的位置，画成一条线，指向哪儿，往市里方向吧！”
“您的意思它在市里还有？”
“信号这东西，越高越好。南部山区，还有东南方向的花山和铁山，这两处山头都有信号塔。”
“我这就派人去查。”
“别去了，我已经安排人过去，等消息就行。我就怕没有。”
“没有？”队员一愣，随后反应过来继续问道：“那就扩过整个鲁中市在南部山区了。这得弄多少设备啊！三万美刀一个，几十公里？这得花多少钱啊！”
郑海山轻微一皱眉，带着点不满的口气说道：“你管人家花多少钱干嘛？问题是跨越整座城市不受干扰，已经很先进了。这还是在大米眼皮子底下，要是针对咱们更重要的部门和人呢？”
“那就一定得找出来，可咱们这技术落后，要不向大米求援吧！他们技术人才多，说不定给帮着给找出来。”队员说道。
郑海山并没急予找大米求援，而是先弄清楚自己的猜测。如果只有几个中继器的话，没必要找大米。
真要跨越整座城市的无线信号传输，那说明魔高一丈。
面包车在城市几个点上专用，利于专业的通信设备来寻找信号波段，进行信号分析。
赵海燕下巴后，提着一双鞋往商场走去，还是那家修鞋铺。
此时人稍微较多，都等着修鞋或者拿鞋。
赵海燕很有耐心的在边上等。差不多十四分钟过去了。才轮到她。
还是老问话：“你这鞋跟上需要钉上个小铁掌，这里没这么小的，我去后面找找，稍等。”
两分钟不到，修鞋师傅出来，手里有个小铁片似的铁掌，坐下后开始往鞋上钉。
没一会功夫就给弄好，对着赵海燕说道：“五毛！”
“给。”赵海燕从随身的小包内拿出五毛钱来，叠交给修鞋师傅，顺口说了句谢谢。
全程没有多余的话。
单身宿舍，把门关好，拉上窗帘，把那只修鞋的鞋跟掰开，从里面拿出一张纸条来。
来到厨房，给烧水壶灌好水，放在灶上拧开液化气瓶罐上的阀门，再用火点燃。
此时她才打开那张纸，认真的看上面的内容。
“大米有整合的迹象，需要详细的时间。”
就这么一段话，非常好记，看完就在液化气灶上点燃。
回到客厅，拉开窗帘。
看了一眼外面的晚霞，来到茶几这边，从茶几下面拿出香烟盒烟灰缸，点上一根，很放松的躺在沙发上。
她脑海里在想找谁去打听。大米要整合，这事儿她有些耳闻，公司气氛很微妙，她能感觉出来，只是这不是她能掺和的事儿。
一根烟还没抽完，厨房里的水壶发出气鸣声，告诉她水烧好了。
一手端着咖啡杯喝着里面的咖啡，这玩意还是她从大毛带回来的。另一只手，在手机上打着字。
给雷俊发的信息，说她这边整理了一些外贸的数据表，约个时间碰面。
可惜，雷俊始终没及时给她回复。
赵海霞哪儿认识什么高层啊！整合总部的时间表，是普通员工能问到的吗？
也就雷俊这个总助，算是能拿到第一消息的人。
所以她准备从雷俊身上下手。
雷俊此时正在实验室软件组当码农呢？时间对他来说，已经没啥概念了。
想几点下班就几点下班，想什么时候吃饭随便下去吃点。
至于他的手机，他放在更衣室的衣柜里。
新手机，还有新号码？
他问过通信工程人员，像他这样被窃听的对象，人家用的手段，原理是什么？
“其实就是借用手机号，给你这台终端发射个信号，你手机不会响铃，不到一秒钟的时间，机器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触及到信号了，这样一来就和你手机对接上了。
只要你不关机，基本都是24小时监听，也就说你手机就成了一台监听器，不管是接电话，还是和谁说话，都给听取了。”
雷俊的老号码是不敢用了，他生怕对方技术升级，再破了他的那台新手机，时刻被人监听，总会让他心里膈应得慌。
就这么阴差阳错，赵海燕发的信息始终没看到。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赵海燕等了两天后，见没回复信息就主动拨打过去。
谁承想关机了，起初还以为人家在开会，必须关机，可下班后再打，还是冰冷的机器音。
“难道给我一个假号码？”赵海燕电话打不通，就感觉雷俊在应付她。
可后来一想，不对，电话号是对的，不然那晚上不会有那么大的动静。
“换号了？”赵海燕也只能这么想。
那还只能用老办法，去食堂堵。
谁知道雷俊现在不吃食堂，而是在实验室吃自助。
赵海燕找了两天，没见到人，等往办公室抄送材料的时候，找了个关系好的熟人，找机会问道：“咱们总办来的那位小帅哥呢？”
“好像被潇总调实验室去了，哎，我打听到人家现在单身。”
“不是说刚毕业吗？单身正常。可惜我就比他大三岁，不然我追。”赵海燕假装含羞的说道。
“女大三抱金砖，你可以的，要不我帮你牵牵线？”
第789章 你们这儿喝酒不上主食吗？
赵海燕装作含羞的样子，说道：“就怕人家看不上我。谢谢你啊！改天请你吃饭。”
“行，等我消息吧！”
赵海燕道谢后，回到自己的部门，整理好表情，开始办公，好像有些事儿从没发生过。
雷俊在实验室的软件组把系统摸清后，开始研究手机系统，其实手机系统和平板差不多，唯独笔记本系统是移植的，耗费了大量的人力技术。
手机系统也是这里面最简单的，光开发团队目前是12个，每个团队最少15人，多的30人左右。
每个团队负责一块，有时候也交替着跑代码，查看bUG。有bUG后，再去修改代码。
手机系统开发出来不是放哪儿不动的，需要升级，每一代的手机都要跟着最新系统。
这样才能配合最新的硬件来更新，使用起来才能流畅。
雷俊在自己的领域很专注，尤其是在编程这一块，像是着迷一样。
如果不是谢莹莹来喊他，估计他就在这个部门待下去。
消失几天的他，总算在总办出现，作为总助他有自己的办公室。
刚进门不久，准备去邢宝华办公室，门口进来一位文秘同事：“雷助，下班有时间吗？”
“不知道，你有什么事儿吗？”雷俊微笑着回道。
在老总身边当助理，哪有什么可谓的下班时间，时间不是自己的，现在跟刚来那会不一样了。
“你知道你哪天休班吗？”
雷俊还是摇头，直接问道：“你要有事情就直接说，我现在要去邢总那里。”
文秘笑着说道：“也没啥事儿，就是咱们公司女孩子多，想给你介绍一位。”
“……”
“谢谢，好意心领了，邢总找我有事儿，这种事儿以后再说。”简单的委婉拒绝对方，雷俊前往邢宝华办公室。
敲门后，听到邢宝华喊进来，雷俊才整理一下衣服，进去。
邢宝华让他到办公桌跟前，说道：“最近发现公司有什么异常没有。”
“对不起，我在实验室几天，没注意到有什么事儿，怎么了？”雷俊说道。
“你没感觉你来到公司后，气氛不一样了吗？要学会观察，去发现问题，得想怎么去解决。”邢宝华笑呵呵的说道。
雷俊此时有些不太理解，这话的意思，是他来了后才出现点问题，还是他影响了某些问题？
好像他一来有不祥之兆似的，这话说得确实让他心里有些郁闷。
“好的，我以后会多观察。”
“作为一个理工男，不光要了解技术，还要掌握公司的各种报表，经营情况，多看看这方面的书籍。”
雷俊点头应道，总感觉今天邢宝华的问话主要让他多观察和学习。
其实他心里想着邢宝华最好派给他一些任务，比如去软件组帮忙啥的。
雷俊回到自己办公室，没一会谢莹莹抱着一摞文件进来，把文件放在雷俊办公桌上，说道：“邢总让你看看上个季度财务报表和部门运营情况，还有工作日志。”
“这么多？”
“不多，已经减少三分之一。代理商那边，还有海外的都没给你整理。你先看着这些，里面有些错误的数据，需要你找出来。”
“我第一次看这种东西，不是很懂，找不出来怎么办？不影响工作吧！”
“告诉过你，这是上个季度的，别为古人担忧。就当考试了。”谢莹莹说完，转身离开。
要是代码啥的，或许雷俊也就兴奋的看了。可公司报表之类的看着头疼。
没办法这是工作，硬着头皮也得去干。
“燕子，是我，你李姐。雷助理已经回来了，我刚还给他说几句话，你那个事儿，得往后延延，他好像这段时间没时间。”
赵海燕接到电话，微笑着说：“没事儿的李姐，我自己感觉也不会成。您还单独打个电话给我，周末有时间吗，一起逛商场中午再一起吃个饭。”
“不用了，周末我还有别的事情，有好消息我再通知你。”说着那位总办文秘挂上电话。
赵海燕挂上电话时，嘴角微微露出笑容。谈对象啥的可能是虚的，只要雷俊出现在公司，她就有机会接近。
中午，准时出现的食堂。
赵海燕等到食堂没几个人，才离开，雷俊又没出现。
主要雷俊在软件组那边懒散惯了，吃饭时间没个整点，加上他有一堆的文件要看，中午吃饭时间确实忘了。
等饿了才来食堂，一看人家都收起来了，好在他还有个地方可以去，那就实验室自助食堂。
在实验室自助食堂吃过饭，才回办公室继续看文件。
要说找出文件里面错误，还真难为他。
有些东西没学过，确实看不懂。但这孩子很用功，把看不懂的那些专业词句记录下来。等回头去买一些专业类的书看看，就能理解了。
谢莹莹好像给董大秘传了句话，这位也老实了。不怎么来总办这里，刘泉厂长被老厂长给压着，暂时没法动弹。
唯独那位闫大秘，像是看热闹似的，看全局的变化。
也不知道谁又传出风去，说大米整合成综合集团后，要成立股份有限公司，要发行股票。
很多人被按压下去的火，再次鼓动起来。
底层的员工都以为这个派发股票，像是红利一样，比年终奖值钱多了。
大米工厂的股份分红制，每年工人都拿到不菲的分红奖励。
可惜这个制度只有大米工厂有，想去那边工作的人，都想疯了似的。
现在说要整合集团，那么归属于邢宝华的企业合成一家，其他工厂就能实行股份分红制度。
工人找基层干部打听，基层骨干找主管级打听，主管找经理或厂长打听。
雷俊自打听了邢宝华的话，要时刻注意公司的变化，他有时候也听到总办那些人讲，成立集团的事儿。
甚至还有人找他来问问口风，毕竟是老总的助理，多少听到点情况很正常。
可雷俊啥都不知道，怎么说，只能说他不清楚这事儿。
他越是不回答，别人也是感觉他在保密，能保密的东西，肯定是有谱的事儿。
就这么一分析，有些大聪明就感觉这事儿八九不离十就传下去。
到了底层工人那边，这事儿估计年底整合。等过完年，鲁中的大米大厦建成后，就搬过去。
有的说大米集团要搬迁到沪市，进驻世界第一高层，在那边办公。
大部分人要做好搬家的准备。
这事儿传得比真事儿还真，可鲁中的领导都急了。
大米不能搬，搬了Gdp就往下掉了。
怎么说也得等他们过渡完再搬啊！
主要领导找邢宝华开始谈话了。这厮不愿听那些啰唆，派雷俊过去聆听教诲。
人生酒场第二课开始了，第一课让刘泉给灌了。
吃饭聊天劝说，喝酒敬酒胡说八道。
这就是酒场，不会也得学，也得跟上节奏。
自打雷俊第一口酒下肚，来吧！不躺下不带结束的。
等到了第八场，雷俊坐下后，菜都没上他先要两碗米饭垫肚子。
请他的都劝说，等喝完再吃。
这小子一生气大声说道：“我自打来鲁中，只要是酒场，我就没见上过主食。”
这么一说众人才明白过来，有个作陪的领导笑呵呵的问道：“见过鱼吗？”
“什么鱼？”
雷俊这么一说，众人都哈哈笑起来，鱼这道菜是最后上的，也就说雷俊喝酒没坚持到上最后一道菜，更别提主食了。
有了雷俊提前吃饭，今天的酒就少喝，怎么也得让这位总助坚持到最后啊！
再这样下去，人家心里就生埋怨了，被好心办成瞎事儿。再给你来个从中作梗，得不偿失。
主陪给各位打了个眼色，都让大家在敬酒时注意点。
饭是中午吃的，下午回大米办公楼时，他下车后没着急上楼，而是在楼前的绿化带吐了一会。
原本以为邢宝华派他出去谈点事情或者开个会，谁知道竟然是酒会，至于会议内容都忘了，他这人喝多了断片。
哪怕睡一觉醒来，酒场上的一些内容根本都想不起来，跟谁喝的也忘了。
连着三四天，中午喝完下午喝，喝得老难受，就算今天中午没怎么喝，他下车后胃里就难受，忍不住开始呕起来。
赵海燕恰巧送文件，刚下楼就看到有个熟悉的身影在楼前的绿化带那儿蹲着。
看清是谁后，心中一喜，赶紧跑过去。
并在雷俊身后拍了拍问道：“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啊！”
雷俊扭头迷松着眼看了来人一眼，说道：“是你啊！我没事儿。”
“喝成这样还来上班啊！走，我把你送回去，休息休息。”
被人搀扶起来，雷俊稍微一晃，离开两人的肢体接触，说道：“谢谢啊！不用，我回办公室稍微休息一下就好，你先忙你的。”
“我上次准备了一些资料打电话给你，总是关机。约个时间，我再给你。”
“哦，那个电话不用了，不安全，你等我电话吧！”雷俊说完晃荡着身躯迈着猫步往办公楼走去。
赵海燕看着他的背影，也没再上前关心。而是走出大门，去了边上的一家小饭店。
在小饭店要了一份醒酒汤，再去买个饭盒装上。回到总办，那位和她相熟的李姐惊讶道：“你怎么又来了？”
“李姐，下楼的时候刚好遇到雷助，见他喝多了，给他弄了点醒酒汤，你帮我送过去。”
“少来，我这还没介绍呢？你就关心起来，自己去。”叫李姐的给赵海燕打个眼色说道。
“不熟，不好意思。”
“我就好意思了，我去更不合适了。”李姐说完转身去忙她的。
等人走了，赵海燕先环顾四周，估计她和李姐的话，周边人听去不少。
来到雷俊的办公室门前，敲了敲。里面没反应，在用手拧门，没拧动，估计在里面反锁了。
心里直道：“运气怎么那么不好。”
很无奈把醒酒汤放在办公室最前面的行政台，跟里面的前台文员说一声，见到雷助把醒酒汤给他。
“外贸的人？”
有人嘀咕起赵海燕来，相互传递着刚才她和李姐的对话来。
“看来是想倒追雷助啊！这是觉得咱们总办没女人了吗？”
“你还别说，跟洋佬打交道的人，总学西方不好的风俗，胆大风骚，敢爱敢拼。”
总办里的女孩多，不管年轻的还是中年的，都透着一股老坛酸菜的味道。
雷俊回办公室就反锁上门，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手机放在头边上，要是有事情，他们一般会打电话。
闫大秘原先是这边镇上一位领导推荐过来给邢宝华当秘书的，那时候大米工厂还刚刚起步，算是最早的一批元老，虽没刘泉徐帅早，那么铁，怎么说也是从邢宝华身边走出来的第一位高层。
他掌管着大米科技运营这一块，和代理商们关系不错。
加上家里的背景，跟政务那边关系一直保持着。
上面的意思也想从他这里打听点什么，可惜他也不知道邢宝华具体的想法。
大米乱了一段时间，小打小闹的，可这回不一样，他想在局外看，可雾更朦胧了。
想追求这里面最大利益化，那就不能光看着，还要下场参与，去竞争，去追求。
于是他接着召开直营店经理会议，加上代理商会议，在总部举行。
搞个会议很简单，说要下放一些惠利政策，大搞宣传，让大米电子通讯设备再上一个台阶。
这种销售的事儿，不需要经过邢宝华的同意，他们这边就能搞起来。
等这些代理商和直营店的经理们来了，他需要他们的支持。
如果大米整合成集团，他职位会更高，会拿出更多的优惠资源来反馈给大家。
要是换一个人呢？说不定和代理商之间的协议，很多都要作废了。
为了确保整合集团的正确性，闫大秘亲自来到邢宝华办公室汇报工作，顺便探探风。
“锤子手机的热销，给咱们大米手机带来一定影响，我部决定搞一些优惠，老板您看看这是优惠计划。”
邢宝华接过闫大秘的方案，看了几眼后，放在一边说道：“你们看着弄就行，还有不要针对锤子去搞营销，不在一个等级，不在一个水平线上。”
“懂了！先让他们把市场做起，牌子竖起来。”
邢宝华点点头，说道：“你明白就好。”
“老板，我听说下面人乱传，说咱们要搞集团还要发股票？”
第790章 相互成本购买
听了这话，邢宝华看了自己这位原先的大秘。
本来一向很稳重的，现在也是沉不住气过来试探了。
“听谁说的？”邢宝华口气很严肃的问道。
听出邢宝华声音中带着不满，闫大秘努力挤出一丝笑容说道：“就是听下面人乱嚼舌头，我也是随口一问。”
“你认为是空穴来风吗？自己在什么位置不清楚吗？还跑来问我？没这个能力别坐这个位子。”邢宝华很严厉的指着闫大秘说道。
自打跟邢宝华做秘书，从没见过他这么指责过自己，闫大秘心里一惊，回想一下刚才邢宝华说的话，顿时明白了。
确实失误了或者是被诱导了，利益把自己的双眼也给蒙蔽了。
集团整合能少得了他们这些高管们？肯定会提前协商啊！
就算领导换个位子，也得开个会研究一下，可邢宝华并没这方面的意图。
那说明，整合大米成为综合性的集团，或许有想法，但近期不会有。
那股风到底谁传出来的？为何邢宝华没出门说清一下，哪怕说句，那是谣言不要当真，也比没消息让大家乱猜测。
也就是邢宝华的沉默，导致大伙都认为谣言是真的。
闫大秘很沮丧的从邢宝华办公室出来，想不到一贯很沉稳的他，也会阴沟翻船。
雷俊按照邢宝华的要求，也在不断的学习，甚至还看一些管理类和财务类的书籍来补充不足之处。
赵海燕在食堂再次和雷俊相遇，还没等说话，雷俊就先开口讲道：“谢谢你那天送的汤，这次我没带饭盒来，下次吧！”
“没事儿，哦对了，我整理的那些海外销售记录你还看吗？”
“看的，过段时间吧，主要最近没时间看。”雷俊还是保持着微笑说道。
“好的，你看的时候，给我打电话。哦，你电话打不通了，上次你说更改了电话号码，新的号码可以给我一下吗？”赵海燕说着拿出电话，准备存放在电话簿里。
“好的。如果没什么重要事情，不要电话，我平时接不到的。”
雷俊一说，赵海燕心里一喜，她知道大米有几个部门是有屏蔽无线信号或者电子干扰的。
那都是重要保密部门，雷俊这么一说，说不定这段时间他在重要部门工作，作为总助很正常。
要是接触下去，说不定能得到重要信息。
两人在食堂吃着饭，赵海燕突然说了一声：“哎，你知道咱们公司最近在传什么？”
这话恰好让雷俊想起，多关注下面的事儿。于是好奇的问道：“传什么？”
“说咱们要整合成大米综合集团，还是跨国的那种。很多人都期望快点整合。”
雷俊多少皱了皱眉头，这谣言他是听过的，但没当真。加上他在邢宝华身边当助手，所以有些话不能说。
有些话一旦讲了，那就代表邢宝华的意思。
轻微摇头说道：“我没听到过啊！”
“你在老总身边没听过？”
此时的雷俊还不善于言谈，也不会伪装自己，于是很果断的讲道：“换个话题。”
“呃……”
突然的转变，让赵海燕有一种一拳打在棉花上感觉。
一时也不知道要说什么？
“我吃饱了，回头联系。”雷俊见赵海燕不再说话，扒拉几口饭，站起来说一句就匆匆离开。
赵海燕等雷俊走后，说了句：“这人真是的。转移话题都不会。”
大米总部除了在流传整合集团的事儿，还有分配股票的事儿，说得有鼻子有眼，就和已经到手似的。
但突然上面传下一句话来，不让大家乱传整合集团的事情。有时候你刻意压着，那么传播得也就快。说不要信，说不定真信了。
回到自己办公室的闫大秘就让自己的秘书，去处理这件事儿，告诉大家不要乱传。
结果导致越传越厉害，压都压不住的那种。
老李厂长坐在刘泉办公室，对着他说道：“看出来了吗？”
“什么？”刘泉一阵失神后，被老李厂长一问，愣了一下才回复。
“是不是有点机械厂的传统，到处漏风，一点屁大的事儿，都能传出二里地去。”
刘泉笑了笑，想起当年机械厂的那些事儿，随口说道：“大米不是机械厂。就算有些闲散言语，到时候也不攻自破。只是我不知道华子为何这么做。”
“我想有他的道理。”
“出来证明一下，能怎么？他怕什么呢？”刘泉说道。
“他怕死！”
“怕死！呵呵，这才几年啊，哎李叔，跟你说件事儿啊都好几年了，你可别外传啊！”
“你说，我听着，要是公司机密，你就别说。”
“不是公司机密。”刘泉说着让老李厂长放心，一边给他点上烟，倒上水。继续讲道：“当初华子在小鬼子那儿买了一家精密制造厂。我，华子还有徐帅，我们过去偷鬼子机器上的主板。
徐帅弄了一些安眠类的药物，塞进烟里，装作拉关系友好给门卫送上一根烟。结果门卫抽死了。”
老李厂长听到这儿，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抽死了？”
“对，本来是想门卫多睡一会儿，谁知道那玩意能抽死人啊！你说华子为了一块主板，胆多大？说白了，他就一不怕死的人。谁说他怕死，我都不信。”
“确实是怕死了！”
“你怎么知道他怕死？”
“锤子手机下线的时候，他差点死在那儿。据说一颗子弹打断了他好几根肋骨。”
刘泉听这话，都站起来，表情更加复杂，说道：“他不是穿着防弹衣吗？”
“就是穿了防弹衣，子弹没打透才造成骨折。护卫都牺牲几个，就剩下一个也伤着了，咬着牙把邢宝华拖进山林子里待了几天。华子高烧差点没醒过来，要不是首都总部医院过去专家，他是真活不过来。”
刘泉说道：“不是，没听他讲啊！”
“哪会都***，保密呢？我琢磨着这次传出来的谣言，要么华子在试探谁，要么是有人故意散播，让咱们自己乱。”
刘泉冷静下来，仔细想了想前后，直接给脸面一耳光说：“我就不该给他添乱。”
老李厂长笑呵呵的看着他讲：“呵呵，打醒了，我也就放心了，不用整天盯着你乱来，你守好你的一亩三分地就成。”
刘泉点点头，有些事儿一说，很多想不明白的事儿，也都想明白了。
邢宝华可能在钓鱼。如果一次临死让他怕死，那就不是他邢宝华了，怎么说都是多年的兄弟，大风大浪都过来了，还怕什么？
“咱们怎么帮他？”
“帮不上，安稳，不给他添乱，同时也注意周边，别出现一些捣乱分子。”老李厂长说道。
公司有些乱，邢宝华其实也没光看一些东西，自打太湖基地那边数据库分析。
加上厂里的量子超算的配合，他把厂里所有人的手机都开启了信息保留。
谁也不知道国内版的棱镜计划已经开始。
为了找出那些潜伏者，只能牺牲一部分隐私权。
这份工作是韩队长那帮人在执行，邢宝华没动用属于大米的人。
大米其实是整个事件的一小部分，大多数是听取一些海外重要人士的电话。
电话的那个麦克风成为传递声音的主要渠道，7X24小时，只要手机有电，就会通过手机的无线信号，传输到总数据库中。
就连睡觉打呼声都能听到，如果有个仪器能分析出打呼节奏，来判定睡眠质量，也不错。
中航的领导带着几个人来到大米，和邢宝华见面后，就提出想看看量子超导。
有些事儿是瞒不住上面的，既然来了，那就看一眼。反正量子算就这么一台，抢是不可能的，只能说预定下一台。
果然说出要求，邢宝华回复：“等，还不能插队。因为总装要了十台，我们优先供应。”
“那我们需要等到什么时候。”
“不确定，产能很低，基础材料不稳定导致坏损多，成本都剧增。我们都是不惜成本才生产出一枚来。想要控制成本都需要看运气了。”邢宝华无奈的说道。
“你这一台花了多少钱？”
“那老鼻子贵了，光制作这些设备吧，你才光基础材料蓝宝石用了多少？”
“多少！”
“三吨。”
中航的人不说话了。人家宝石都是按照克拉，到你嘴里都成吨了，谁用得起？
虽说邢宝华始终没说价格，但他们知道，产量越少成本越高，几个亿都打不住那种。
看到量子超算所带动的数据库，密密麻麻的一排排柜子，里面都是一块一块的硬盘。
光数据阵也能值几十个亿，甚至还不止。
想想加上主机，这一台少说接近百亿。
但很值。
这事儿要打申请报告了，需要和大米好好的谈。
回到办公室的接待室，邢宝华和大伙坐下，按照中航的要求，准备等总装交付完毕后，再给他们打造专属量子超算。
现在也只能说说要求，至于配置啥的，以后再说，毕竟啥时候能出来，是个未知数，加上电子设备更新换代那么快，价格也不一定。
中航的意思，大米不是发射民星吗？双方都有个成本折扣价，双方折算一下，能省下不少来。
邢宝华就喜欢干这种事，成本，他是最懂成本的。
看看锤子手机的例子就知道，每个节点都能赚到钱，他作为材料供应商是最赚的那个。
加工方一直认为自己是生产方，就是因为这里面的成本导致的。
至于量子超算，怎么也得把设备费电费啥的加起来核算啊！所以这个算法就贵了。
但实际上很多东西成本了了，就这么无限扩大。看着蓝宝石很唬人，从原产地签订协议大量拿货，不是很贵。
只有经过手艺加工的工艺品才会论克拉卖。
就像钻石一样，裸钻和成品价差距很大。
和中航的合作是双赢的，毕竟发射民星每一颗都在几亿上。
邢宝华玩的是星链，是几十颗的那种，核算下来也百多亿了。
双方争取个最大的惠利点，双方都支付对方50%。
这是砍半了。你看看这里面的利润有多大。
但邢宝华还能争着。
少说还能赚个十亿。
至于中航还能赚他多少不知道，肯定也赚。
别的不说，沪市的晶圆厂一旦开工，除了生产CPU外还有一条产线是内存芯片的。
马力一开，内存的成本就降低下来。到时候给中航直接上固态硬盘。
这里面的差价就是一颗一颗内存芯片给省出来的。
签订意向协议，送走中航的人，邢宝华才侧头对全程跟着谈判的雷俊问道：“你怎么看？”
“你指的哪方面？”
“成本！”
“这，我感觉我们亏了！”
“？”
这话让邢宝华一愣，他是从没做过亏本买卖的。哪怕嘴上说亏了，其实他还有得赚。
你以为那些天天大喇叭喊着亏本大甩卖的都是在亏本甩卖。其实人家赚的就是一个薄利多销。
这都是计策。
“说说你的理由，咱们哪里亏了。”
“先不说他们的建设成本，就说运载这个东西，铁皮加燃料，能值多少钱，把建设成本放进去，其实这么多年了他们成本已经可以平均出很多来。
而我们的设备费用还有折损费用算进去，咱们的成本高。”
邢宝华点点头，表示认可，叹一口气后，对着雷俊说道：“你还要多了解大米才对。”
“我正在努力了解中。”
“我给他们看的都是试验器材，你要知道实验室出来的东西都是最贵的，没有之一。而商业是用工厂来衡量成本的。时间加产量会让成本降得更低。
有时间带你去看看沪市晶圆厂，看看那个产量。”
“沪市的晶圆厂能量产量子芯？”
邢宝华摇头说道：“不能，但内存芯片能。”
经过邢宝华这么一分析，雷俊像是想明白了什么？高兴的给邢宝华竖了一个大拇指。
什么东西用量最多，各种芯片，量子芯就是一个主处理器，他主管这运算速度，可真正大量使用的并不是这玩意，而是内存，还有硬盘数据库。
这都是海量叠加啊！按照邢宝华这种贪婪度，每一颗芯片不给加十块钱，都不能算是成本价出货。
第791章 信号源
一般来讲内存也是芯片的一种，叫内存颗粒只是港澳台那一带称呼。
把封装好的芯片一颗一颗焊接在线路条上，就形成了内存条。上面黑色的小方块就叫颗粒。
自打三星在大米边上建厂，邢宝华就派人跟着学习技术了。
经过这几年发展，不管生产设备还是生产工艺都已学会，甚至还青于蓝而胜于蓝。
内存的生产成本高，是工艺费用高。
也就是平摊研发成本，邢宝华这边没啥研发成本，只要上机器就能生产，所以生产出来的东西比三星的便宜老鼻子去了。
把内存芯片稍微改一下，就可以形成固态硬盘储存。
这点上，邢宝华早就启用，但生产规模都不大。
固态硬盘有个好处，就是轻便，抗摔，保存数据时间长。缺点是容易丢失数据。
机械硬盘容量大，缺点也很显着，稍微磕碰，摔一下，基本就无法读取数据，而且耗电量大。
邢宝华给硬件研发小组下达指令，按照现有的条件和基础，把内存扩大，转变成可用的固态芯片使用。
沪市两条线即将开工，一个是生产CPU芯片，一个是生产内存芯片，还有一个地下的，那是给量子芯准备的。
国内的硬盘厂，也多了起来，其中长城算是国产之一，还有某个想。他们也用自己贴牌的硬盘，只是谁代加工的就不知道了。
反正不是他们自己研发的。
数据库是一块一块硬盘积累起来的，很庞大，建设之前还得把电设计好。而且还得配备大型发电机，一旦主线路停电就需要启动备用数据库。
大米招商代理大会也开始了，全国的代理商还有少量的海外代理商也来了，大米直属分公司主管经理也到来，正在总部拜访他们熟悉的人。
闫大秘搞的代理商大会，其实想让他们支持自己，表示个态度，结果被邢宝华给一吓唬，不敢了。
那就按照正常的大会走流程，该宣传的要宣传该讲一些优惠政策的讲解一番。
这种事情，邢宝华不会出面，就派了雷俊做代表，跟着学习一番。
他刚进大会议室门口，就碰见一位，人家很热情的跟他握手：“雷总过来了。你好我是西省直属公司的经理，我姓张，这是我的名片，晚上有时间吗？我安排。”
“你好张经理，晚上没时间，好意心领了。”说着话，又一位过来自我介绍，送上一张名片再握个手。
好家伙，好几个围着他，顿时不知道跟谁讲话是好。
奇怪的是，雷俊不认识这些直属人员，倒是这些人像是认识他。
“雷助理，雷助理，可算找到你了，抱歉，让让。”
雷俊看到老牟在喊他，抱歉的跟周边人点个头，上前一步。
老牟冲着大伙说道：“抱歉啊！各位，我找雷助理有点私事要谈。回头大请大家喝酒啊！”
雷俊就这样被老牟拉出人群，走向门外。
“找我什么事儿？”
“也没啥大事儿，我给邢总电话他没接，你能不能帮我安排个时间啊！”
雷俊摇头说道：“我是他的助理不是秘书，想安排时间你要跟谢秘书打招呼，找我没用。”
“谢秘书电话不知道怎么了，每次打不是占线就是提示关机。”
雷俊站在专业角度上给他分析，说道：“谢秘书平时比较忙，你打电话的时候，恰巧跟人通话，至于关机，可能是电话打没电了，多打几次就行。”
“就是打通了找谢秘书还得排队等。不如你帮帮我。”老牟继续劝说着。
雷俊继续摇头说道：“这是规矩，我帮不了你。”
“那跟你打听个事儿，据说大米要整合成集团，是不是追锤子也被整合进去？”
“……”这话让雷俊一愣，暂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老牟好。
于是好奇的问道：“你听谁说的。”
“你先别管我听谁说的，我就想知道到底是不是真的。”
“锤子和大米有直接关系吗？”
“没有啊！”
“那你怕个锤子。”
老牟稍微着急的说道：“不是，你没明白我的意思。大米要成为庞大的集团，会不会整合资源，从而收购锤子。”
雷俊很认真的看着老牟说道：“我可以给你讲，你说的这些都不作数。第一，大米没有整合的意思，第二，锤子是锤子，大米也不会收购锤子，行了不要再问了，再问也没用，进去开会吧！”
两人进入到会场，此时会议已经开始。
坐在位置上的雷俊暂时没去听会议内容，而是在想，怎么越来越多的人问大米要成立综合集团。
从表面上来看，邢总并没有这个意图啊！
可下面人都乱讲了，邢总让他关注下面，或许就是这股风。
赵海燕也问过他，现在老牟更是追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等会议结束，看着好多代理商围在一起商量，雷俊则提前一步离开。
会议期间邢宝华并没在公司，不是刻意躲，而是去了果里镇的实验室，看张东硕准备搞第二枚量子芯的试验。
代理商们在大米招待所有自己的酒会。雷俊准备去食堂的时候，又看到赵海燕，或许方向的问题，赵海燕没注意到他。
想了想，拐个弯去了实验室食堂。
那个女孩找他频率越来越多，雷俊刚来公司，不想让人说一些闲话，所以他刻意避开她。
吃完饭，雷俊刚准备出去，看到硬件组负责通信的硬件的朱晓晨。
“朱技术，拿着这么多设备干嘛去？”
“雷助理啊！出去帮忙，信号检测组遇到点技术上的问题，这不打电话过来，让过去支援。回头聊，我先过去了。”
雷俊看着这位上了一辆车，之后才回到自己办公室。
郑海山和他的组员见到大米技术人员过来后，双方相互握手的客气一番。
“确实是遇到点难题，没办法只能找你们相助了。”郑海山微笑着说道。
“和你们部门也打过交道，懂。只是这次从什么方向查。”朱晓晨讲道。
“这个先不着急，我们经过一番努力查找，中继器并没有出现在南部山区，而是在市中心最高的信号塔也查找了，也确实找到了，但不是终点。我怀疑他们是用了转接技术，也就说，在某个方向，某个楼里发出信号，直接对着市中心的最高信号塔来传输信号。”
朱晓晨听明白了，对方找到最后一个信号传播器，也就是第一台中继器，那么远程的发生器在哪儿，就在这个信号塔方圆范围呢？
五百米还是一公里的方圆。这个区间就大了，有多少楼房谁也不知道，但光想想这个区间就够头疼的。
而且，人家不是那种不间断的发射信号，现在已经停止了，你怎么找信号源。
不开机，找他来也没用。
郑海山说道：“朱技术，我是这么想的，对方的信号源是可以收发的，只要对方没撤掉信号源，那么是不是能接收？”
“理论上是这样。”
“那我们是不是可以逆向一波。用攻击源来寻找接收源？”
“攻击源，你是说被攻击的那部电话？”
“对，是你们新来的总助雷俊。”
“早说，我出门的时候还遇见他，早知道把他一起喊来。”
“我已经让人给他电话了，带着他那部被攻击的手机过来，他说放在宿舍了，要回去取，一会儿就过来。咱们商量一下，怎么逆向。”
朱晓晨皱着眉头说道：“我刚才说过，理论上可以，但实际上谁也没弄过，怎么弄，我一点数都没有。”
“这不是合作吗？来我给你介绍一位信号专家。张波，过来一趟。”
雷俊接到电话后，匆匆的回到宿舍，在一个铝制的饭盒内，找出他的手机来。
本来是想扔掉的，但考虑手机还有价值，没舍得扔。买了个铝制饭盒，把手机放里面。
金属铝，能影响信号，只要达到一定厚度，可以起到屏蔽的作用。
拿着他的这部手机，去公司小车班，喊一辆车，送自己去市区找那位郑海山组长。
很快到了地方，一看还有一位熟人，就是中午遇见的那位朱晓晨技术。
“我能配合什么？”雷俊问道。
“就用用你那个手机就行，还有电吗？没有的话，那得赶紧充一会。”
“有电的。”雷俊说着把手机递交给郑海山组长。
“原先用的手机卡带来了吗？”
“在手机里。”
郑海山拆电池后看到了手机卡，说道：“以后不用了，要机卡分量。这样很容易被人利用，哪怕关机都不行。”
雷俊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了。”
雷俊看着他的手机，连接上一台设备。朱晓晨在设备上开始调节上面的旋钮，像调频收音机那样调着。
设备上有个液晶显示数字，他每调节一下，数字就变化着。
看到数字与数字间的跳动，雷俊明白那是波段的赫兹数。
此时雷俊的手机作为发生源，给出一组信号，要通过中继器，反馈回当初发射的装置。
一收一发，一接一收。
就是这个原理。现在的难点在于对方是无源信号，要找确实麻烦。
朱晓晨说道：“我这边功率稍微调大一点，你们准备扫描。”
郑海山举了一个ok的手势，随后用对讲机讲道：“各小组注意，这边一开机，就给我扫。”
对讲机里传输三道声音，表示收到。
郑海山盯着示波器，对着朱晓晨说道：“朱技术，功率再大点。”
随着不断调节功率，赫兹数值也随之加大。
“停，保持住！”郑海山举手跟朱晓晨说道。
看着示波器上的曲线，郑海山拿起对讲机讲道：“各小组有什么发现。”
“暂时没有异常。”对讲机传来声音。
“继续！”
就在郑海山说完，对讲机又传来声音：“报告，发现异常，西三路供销社大楼附近！范围有些大，需要支援。”
“等着，马上到！”郑海山说完，哈哈一笑的对朱晓晨和雷俊说道：“多亏了你们啊！走一起过去。”
雷俊也跟着笑呵呵的说道：“也没帮上什么忙。”
“错了，要没你手机还真不能逆向寻找信号源。”一位叫张波的说道。
众人也都点点头，雷俊也不再说什么，他其实很好奇的，也想看看到底谁要监听他。
市供销社大楼并不高，在无源信号下，能找到供销社大楼附近位置，这和精确没啥两样了，虽说范围在两三百平米左右。
多耗费点人总会发现线索。
信号小组到位后，并没有行动，而是等待保安和护卫到来。
等武装人员到位后，他们才开始行动。
修鞋铺，修鞋师傅，看到外面有几辆改装的面包车，其中还有几根很粗壮的天线，就感觉不妙。
还是那两根线，一个放在铁脚下面，一个在小锤那边，这次没有鞋。
他就敲着打，叮叮当当的。
节奏很快，但很有规律。
郑海山和他的组员们在开机，盯着仪器上的波段，注意力都集中在这方面。
示波器上又出现一道波段，这条波段是带功率的，正当郑海山盯着看，脑子分析时。那位信号专家张波说道：“是短波。电报？”
“这附近有邮局吗？”
郑海山喊道：“地图。”
张波一伸手，让大家安静，问道：“你们听到有打铁的声音吗？”
竖着耳朵听了一会，赶紧去开面包车的车窗，他确实听到有打铁的声音。
郑海山也听到了仔细一听，手指在大腿上轻轻地敲打着。
就敲打继续，打铁声没有了。
“摩斯码！”郑海山说道。
“下车，找。”
修鞋师傅，在敲打完铁后，把两根线使劲一拽，一点一点的开始缠绕起来。
从缓慢到加速，也就一两分钟的事儿，才缠绕完。
拿着细线，去身后的后屋隐藏起来。
回来后，拿着一只破鞋再次敲打起来。这回是钉钉子，叮叮当叮叮当的敲。
和那种打铁的频率一样。
这就像摩斯码中的短短长节奏。会的人很快能对照出来，就是一个大写的U。
但这个节奏一直保持下去，那就不是摩斯码了。
所有人都行动起来，四处寻找刚才敲打铁的声音来源。
很快找到，就看到修鞋铺里的修鞋师傅，每次钉一个钉子，就是一个短短长的节奏。
郑海山来到修鞋铺，此时铺子里没有客人。他就那么看着修鞋师傅。
或许是看到来人，修鞋师傅问道：“要修鞋吗？哪里坏了？”
第792章 修鞋的
郑海山盯了修鞋师傅一会问道：“不修鞋，你刚才敲打的那个节奏，还有其他的吗？”
“没有，一直就这样，咋了！”
“没什么？”郑海山说着走出修鞋铺子，站在供销社大楼前，两手叉腰四处环看。
想找到刚才那个敲打声音。
但周边除了修鞋师傅有敲打声，没别的了。对方是何用意引起他们的注意力？
一般发码，都是藏着掖着，生怕被人看见，他们倒好，用打铁的声音发码。
更像是在挑衅。
那位叫张波的走到郑海山跟前说道：“根据电波和刚才的声音，我能确定是电报。”
“发射源呢？”郑海山气怒的说道。
张波抬起头，郑海山也跟着抬起头。
好像看到供销社楼上的信号杆，郑海山拿起对讲机说道：“支援到位没有。”
对讲机里传出声音：“马上。”
“小李，小张跟我上去。张波，你在下面盯着仪器。”郑海山盯着的说道。
随后带人上顶楼。
顶楼除了信号杆之外，没有其他设备。
一位叫小张的年轻人，爬上了信号杆，用一把螺丝刀撬开数据盒子，观察一下，从里面找到中继器。
在拆中继器的时候，发现两个一个信号装置。
差不多有火柴盒子那么大，连接着一条馈线。
“郑队，有发现。”小张喊道。
三人就开始顺着馈线寻找源头，越过楼顶，穿过排水管。再往下就要拆排水管了。
这就需要高空作业，郑海山用对讲机通知下面人送上绳索，加上支援到位，人也多。
那就带着绳索一起上来。
固定好绳索，护卫来做拆排水管的工作。动作都很麻利，其实就一个暴力拆除。
供销大厦是四层楼高，找到的馈线顺着四楼的窗户口进去。他们从楼顶跑到四楼，找到可疑房间。也不找人来开门，直接用脚踹开。
进来后，看到都是乱七八糟的东西，全都是闲杂物品。
郑海山对身边的人讲道：“把经理或者主任什么的给我找来。随便找个当官的人过来都行。”
没一会儿，供销社经理老路过来。
“你们这是干什么？什么人？我告诉你，我已经让人去派出所报案了，***是违法的？”
郑海山走到跟前说道：“误会，因为案情比较急，采取了一些手段。来，我问你。”
“你先别问我，你们是什么人。”
郑海山从口袋拿出证件给老路一看，说道：“我们是特情组的，你要不老实配合，很可能会被牵连进来，特情的事儿，你找地方或者找什么都白搭，我们都是直属。”
这话不是吓唬人的，就目前现场是在供销社发射，源头的发射点也在供销社。那么这位经理多少有点关系，哪怕什么都不知道，一个管理不善跑不了。
“我不知道你们是真是假，等警察来了再说。”
“来了就完了。外面有一根馈线顺到这个屋子里，这间屋子平时谁管理着？”
“我不知道你说的什么线，这间屋子是杂货间，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放在这里，平时也没人过来。”
郑海山继续问道：“谁管着这间屋的钥匙。”
“没固定人管理，挂在办公室的墙上，有旧物或者闲置的办公用品杂物要放，就拿钥匙过来打开。”
“队长，发现电台。”
郑海山心头一喜，扭头对里面搜找的小张小李说道：“封锁现场，拍照。”
说完，扭头看向供销社经理，问道：“你能给我解释一下，这个电台哪儿来的，为何会出现在你们公司的杂物间里。”
“我，我不知道！”此时的老路也看到那台绿色的电台，顿时心里慌张起来。
郑海山手里的对讲机传来声音：“郑队，楼下来了两位片警，说经理报案了，要上来看看。”
“请上来吧！”
片警上来，是因为供销社员工区报案，不得不来。来了后查看证件后，知道管不了。
还被人家临时征用。不光是他们两个，连所里的几个值班的也都过来帮忙了。
在辖区发现电台，这可不是小事儿。
最后市局的人也过来，还带来一队现场勘测技术组。
扫扫指纹和其他痕迹之类的。
忙活到晚上，也没发现一点有用的价值。
值得一提，这里是信号源发射的源头，不光在杂物间找到电台，还找到一台笔记本电脑和大型功率器。
这些东西都经过改装，又被压在杂物下面，从外表上看出什么来？
或者在使用时把翻出来用。
“电脑加功率器，通过线路传输到上面的信号杆，通过中继器发射出去。或者接收信号。”
郑海山看了看笔记本，随后递交给雷俊，说道：“用你的技术找找这里面有价值的线索吗？”
雷俊点点头，说道：“我试试，要是太复杂的话，还得找潇总。”
“潇天那？”
雷俊点头说道：“对的。”
“行了，时间也不早了，咱们先撤。”
供销社大楼被封锁了，今天来上班的人员全部接受笔录，看能否提供有价值的线索。当然，他们这些人里也在怀疑名单中。
郑海山上车时候，看到那个修鞋铺子，还亮着灯。
周边的一些商户都关门了。对边上的人问道：“一家鞋铺子那么忙吗？”
“不知道！”
于是郑海山再次下车，走到来协助的片警跟前问道：“那个鞋铺子多久了。”
“好像有两三年了吧！怎了！”
“修鞋师傅是本地人还是外地人。”
“外地人，来我们所办理过暂住证的。”片警说道。
“辛苦你一下，把他的赞助信息给我，再走访一下他周边的商户，看有什么异常没有。”郑海山说道
“你怀疑他？”
“抱歉，这栋楼里的人，我谁都怀疑。记得明天给我。”说着郑海山走上车，让车发动。
雷俊在车上一直抱着笔记本在查找，他需要点时间，笔记本快没电了。
直到笔记本没电，雷俊对着众人说道：“目前来看，笔记本很干净，除了系统和一两个常用的软件，没啥问题。”
“你确定？”
“就是我目前看到的是这样的情况，我怀疑他们把笔记本格式化了。再重新做系统和安装软件。”
“去你公司，找人修复硬盘。”
雷俊也只能点头，修复硬盘也需要看运气，并不是所有硬盘都能恢复数据。大部分能恢复一部分。
如果对方是个高手的话，那一点希望都没有。人家根本不会给你恢复的机会。
到了大米公司，郑海山把雷俊和朱晓晨放下。又叮嘱雷俊，如果今晚恢复出数据来，及时通知他。
雷俊和朱晓晨回到实验室，先去自助餐厅吃点东西，朱晓晨说道：“你看他们让我们过去帮忙，连个饭都不管一顿。”
“他们也没吃的，赶紧吃，吃完还要去恢复硬盘。”
“那你忙吧！我直接回去休息。”
吃完饭，雷俊来到硬件组，找了修复数据的同事说明情况，对方先放下手头的工作，开始帮忙修复。
插上数据线，先识别出硬盘来。
利用修复工具，开始扫隐藏数据。
也就是咱们在每个盘会发现一个灰色半透明的文件夹。
这里面装的可都是删除文件。
每个盘符里都有这么一个文件包。在设备和软件工具下，很容易找到并且打开。
里面空空如也，空包很正常。要是有删除文件，那反而有异常。
通过修复软件工具做深层扫描。逐渐出现扇面商店串符代码。
一条一条的显示出来，像是编码一样。
修复人员对雷俊说道：“运气不错，找出一部分来。”
“能修复多少。”
“不知道，先看看情况。”
先把扫出来的串码复制到写字本上，写入一行代码，利用软件上的编译功能，出现整体的文件。
三个小时，整理出三条音频来。
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也就这三条音频是最有价值的。
修复人员没打开音频，直接复制到一个光板上给雷俊。
其他的东西都让他带走。
雷俊拿着那些零碎的东西，走出实验室，先给郑海山打个电话，说硬盘里的东西已经修复恢复。
挂上电话，郑海山在十分钟内到达大米大门外。
雷俊见他们这么快过来，问道：“你们没回去休息。”
“我们在大米招待所住，很近。”
雷俊点点头，跟着上了车，拿出修复人员弄的光盘说道：“已经放在这张盘里了，你们有设备听吗？”
“有。那谁，小张，你买的那个大米CD呢？拿出来用用。”郑海山说道。
第一段音频只有十几秒，是邢宝华跟雷俊交代一些工作问题。
第二段音频基本上没有人的声音，但有走路和倒水声音。
第三点就是之前雷俊听到吹口哨，走路关门放水声音。
郑海山听完后，对着雷俊问道：“你好好想想。你手机号，都给过谁？”
“邢总，谢秘书，不过谢秘书把我的手机号放在公司部门通讯录中，只要有人找我，看通讯录就能联系到我。”
“你来到大米后，没有第一时间被攻击。也就是被窃听。谢秘书把你手机号放在通讯录中，应该是高级管理人员才能看到的，一般员工是看不到你们的通讯电话。
还有一点，跟邢总距离近的不光是你，还有几个人，他们的电话没有被窃听。所以，你的电话号应该被人拿到。”
“我来得比较晚，谢秘书的手机应该是这种加密手机，一般破解不了，由于我刚来大米不熟悉也不知道高层用这种加密手机。
加上总办后勤人员忘记给我更换，我一直用市面上的传统手机。”
“你想想，你电话号码都告诉过谁？我明早在和谢秘书联系，问问能看到你联络方式的都有哪些人。”
“好像给过一位外贸部的女同志。”
“叫什么？怎么认识的。”郑海山说着找过记录本，拿出笔来就准备记录。
“在食堂吃饭的时候认识的，当时食堂人多，没有多余的位置，她就问我前面座椅能不能坐。随后我们聊两句。
我们相互留了联系方式，其实她要给我外贸销售数据看。我一直忙，她给我送过几次数据，没找到我，我也一直没看到！”
“叫什么？”
“张海燕。”
“漂亮吗？”
“嗯。”雷俊被突然问得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想又点点头说道：“还行。”
“你们在谈话中，你有没有观察过她，或者发现她有什么异常，比如抛媚眼，说话带有挑逗性！”
雷俊赶紧摇头说道；“这个真没有。”
“有没有感觉超出同事间的关怀，就是平常的问寒问暖更加热情之类的。”
“她都没给我打过电话，平时也见不到，偶尔食堂遇见，上次我代表邢总和鲁中领导们吃饭，喝多了在楼前的绿化带吐了，就那个位置。”
雷俊说着还用手一指方向，继续说：“她好像从大楼里出来，正好看到我，给我拍了拍后背，问我情况。我说没事儿就回办公室睡觉了。她给我买了一碗醒酒汤放在前台……”
说完和张海燕的一些事儿，郑海山说道：“我们会调查，时间也不早了，你先回去休息。今天谢谢啊！”
“不用谢，也没帮上什么忙。有事情给我电话。”
下车后的雷俊看着他们消失后，才回宿舍，至于他那款老手机，郑海山他们也没归还。
郑海山跟一位叫小李的队员说道：“明天跟我去要通讯录名单，上面的人，都要摸查一下。”
边上的张波问道：“重点不是那个叫张海燕的吗？”
“也差，但不是重点。”
“怎么不是重点了呢？”
“雷俊年轻帅气有地位，只要眼不瞎，哪个女孩不想办法凑近啊！”
张波不服气的说道：“那你还记录啥，弄得那么正式，我还以为张海燕有重大嫌疑，对雷俊施展美人计。”
“行了，赶紧回去休息，都忙一天了，累不累啊！”郑海山笑着说道。
修鞋铺关门很晚，修鞋师傅关好门，背上一个斜肩的帆布包，看了一眼值守的岗哨，慢慢消失在夜色中。
郑海山留下的队员看到他，也只是看了背影。
第二天一早，郑海山带着队员先来供销社大楼，这里已经封锁，周边的群众也有在看热闹的。
郑海山刚要进楼时，瞥了一眼不远处的修鞋铺。
见关着门，往后退几步，再看，确实关着门。于是好奇走过去，看看门面后，对这边的小张说道：“找个人问问，这家铺子一般是几点开门。”
没一会小张过来讲道：“供销社几点开门，他们就几点开门？”
“时间。”
“七点半。”
郑海山抬手看一眼手表，此时已经八点钟。
第793章 嫌疑
找到昨天那位片警，查看修鞋师傅的暂住证。
郑海山对民警说道：“麻烦你核实一下这人的籍贯地，我带人先去他的现居地。这事儿要快。”
吩咐完，郑海山带着人前往修鞋师傅的居住地。
“这人叫刘阿茂，33年出生，今年五十七岁。籍贯是福省连江人。”郑海山向他的队员们解释修鞋师傅的情况。
在郑海山说完，张波打断道：“郑队，人家敢来这里潜伏，身份会不会也是假的啊！”
“我知道，但告诉你们这些，是因为年纪上也相对，还有口音也是那边的。”
很快众人到了修鞋师傅家里，距离供销社两公里左右，不远也不近。光走路来回差不多需要二十来分钟。
暂住证上有详细的大杂院该上班的上班去了，留在院子里的大不是都是各家里的老人还有没上学的孩子们。
突然见七八个人涌进院子，有个大妈问道：“你们干什么的，找谁？”
“大妈！这里是不是住着一个叫刘阿茂的人，在供销社修鞋。”郑海山说着，就套出证件来亮明身份。
大妈点头的说道：“有的，就住在最后面屋子，平时都很早出门的，今天估计也出门了。”
说着话带领着郑海山他们前往最后的房间。
门上没上锁，看样子像是屋里还有人。
郑海山敲敲门，见没反应。边上的大妈说道：“同志，他不是犯什么事儿了吧！”
“不好说，现在还在侦查阶段。我们主要来找他了解点情况。”郑海山回复道。
大妈冲着房门喊道：“老刘啊！在不在家，公安的同志找你了解点情况，你要是在屋里，把门打开。”
连着喊了两遍，见没动静，又上前去敲门。
一敲，门开了。
吓得大妈往后一退，郑海山上前用手推开门，整个身子贴着门，后面几个队员也都分散开来做好战术准备，有人此时已经摸向后腰。
郑海山小心翼翼的贴着门，往里看，屋里黑黑的，啥也没看清，对着身后说一句：“手电筒。”
当灯光照亮屋里时，郑海山看到一团血迹，顿时感觉心里不妙。
整个人先进去，在周边墙上找灯绳或者开关。
见门口有根垂直的绳子，赶紧一拉，屋里的灯才亮起来。
跟着进来的几个手下，看到屋里的场景，都倒吸一口气。
屋子不大，也就十二三平米左右，一张床，一张桌子，还有一些杂物，这就是那位刘阿茂住的地方。
此时的刘阿茂正躺在床上，鲜血顺着床流淌在地上，脖颈上出现一个巨大的割痕。
“都给我出去，通知当地过来勘察。”郑海山冲着他的手下说道。
因为地方太小，他们人也多，万一破坏现场，给地方上勘察增添麻烦。
众人出来，那位大妈还在问：“刘阿茂还在里面？”
“在里面，死了。”张波回答她一句话。导致这位大妈声音尖锐重复一句：“死了？”
这边的辖区属于洪沟区，地方片警得到消息后赶忙过来，维护现场后，又通知市局刑侦支队。
供销社那一片的片警也过来给郑海山送消息，说核实刘阿茂当地情况，那位在家，是个农民。
明显的修鞋师傅借用了刘阿茂的身份，那么这个人到底是谁，现在成了谜。
那么发送传令和窃听的又是谁？
假设修鞋师傅参与其中，他扮演了个什么角色。
上线是谁，下线又是谁？
谁又杀了他。
看看，断的节点非常关键，把中间的人断了那就差不到上面接线人员，下面联络人员。
在修鞋师傅家里，没搜查出有用的东西来。随后他们又去了修鞋铺子，拉上封锁线，打开门进去查找。
找到一圈细小电线，但是不知道干嘛用的，也就张波看出点门道来。
让人把昨天发现的电台弄过来，一合计一对比，指着上面的痕迹说道：“这根线就是连接电台的，利用短接的方式发出信号。”
原理大家都明白，都是搞通信的，郑海山想着昨天听到打铁的声音，看到铁脚掌和那把小锤子，突然想到什么？
用电线做一个现场复原。把电线一头接在电台上，一头连接铁脚掌和锤子上。
当锤子和铁脚掌碰撞时，电台发出滴滴信号。
开关在一楼，发射在四楼。
还藏在人多的地方。那么四楼谁管着笔记本电脑？应该还有个人，按照修鞋师傅的年龄，掌握现代科技有些吃力，但不排除人家不会，万一学习过呢？
现在目前要寻找第三人，不然修鞋的不会死，而是跑了。
下午，郑海山也拿到了张海燕的资料。
看看后说道：“这小妮子还去过大毛留过学，资料和档案上没啥问题。”
“要不要再盯紧观察观察。”张波说道。
“打电话给雷俊，要她的电话号码？不就是监听吗？我们也来。”
“没这个必要，有在做，如果发现有异常的话，早就汇报了。再说，对方也是搞这个的，懂这些技术，能不防着咱们吗？”
郑海山说对着张波问道：“那你的意思？”
“老办法，盯梢啊！”
郑海山无奈的说道：“现在只是初步的一个怀疑，搞这么麻烦干什么？”
“就是怀疑才去做啊！现在线索都断了，我们找谁去，现在找出发射源头了，可人呢？我们主要抓人找出他们隐藏的潜伏人员。绝不放过一个可疑人员。”
郑海山郑重正视的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如果我们行动被发现，她被人灭口了怎么办。”
是啊！修鞋匠只是说了一句话，进了他铺子看了看，结果修鞋匠被灭了。
根据刑侦队的法医鉴定，死者是在凌晨两点左右，被人用利器割喉失血过多而亡。
熟人作案，现场没有打斗或挣扎痕迹。
“和雷俊谈谈！”
张波一说完这话，郑海山和周边的人眼前一亮。
是啊！他们不好接近张海燕，那么雷俊可以啊！
本来张海燕就有接近雷俊的想法，或者正在试探阶段，那么暂时通过雷俊去了解张海燕不是不可以。
郑海山说道：“会不会给雷俊增加风险性？”
“找邢总聊聊，看他安排喽！”
邢宝华在办公室接见了郑海山和张波两人。
两人先说明来由，又说出请雷俊帮忙的想法。
邢宝华思索一会，给雷俊打电话，等雷俊来到后，问道：“他们是来找你协助查一查张海燕的，你还记得她用什么手机吗？”
雷俊想都没想的说道：“应该是大米，具体型号我没见过。”
“哦，是款黑色的，直板。”雷俊想着对方跟自己要电话时，输入电话簿，见过一眼。
“你对咱们的产品了解得还不太熟悉，以后多看看。”
大米直板手机也算是最新款，之前都是全键盘用的，也就在今年设计简单，小巧一些。
是新款就好办。
邢宝华带着众人前往实验室一层，经过身份邢宝华身份验证后，所带的人没事儿。
让雷俊喊上潇天那，众人先来到三层的卫星控制平台基地。
民星的定位系统有一个历史活动轨迹功能，在手机上是看不到的，毕竟手机内存太小，装不下这么多数据。
当问雷俊张海燕电话号码后，在控制平台输入号码？
没一会功夫，就出现在硕大的显示屏上。
潇天那走到邢宝华身边问道：“喊我过来干嘛？”
“可能需要帮忙，你先等会。”邢宝华说道。
张海燕的历史轨迹能保留七天，一天一天的要查看。邢宝华对着郑海山说道：“因数据库容量问题，我们只对大米集团的人做了这些，七天时间应该可以看到点什么？”
“这东西好啊！”郑海山透出羡慕的目光。
谁能想到大米先进到这种程度上，输入手机号就能看到对方的生活轨迹，去哪儿都查得一清二楚。
甭说抓特务，要是利用起来抓女干都轻松。
邢宝华继续说道：“这东西要保密啊！目前正在测试中。”
“懂！”郑海山点点头。
其实邢宝华本打算商用的，就是锁定账户，防止丢失，寻找手机用的。
这功能最开始是苹果上使用，后来整个安卓阵营都使用了。
但目前属于开发者状态中，目前还在完善中，也不方便透露什么。
从张海燕生活轨迹中，看出她外出的情况，七天内连续去了两次供销社大楼！
普通人去逛个商场，大厦啥的很正常，关键现在供销社大楼成了麻烦之地啊！
时间地点都显示出来，郑海山赶紧记录下来。
此时也不说让雷俊协助了，而他们可以直接抓人了。至于冤不冤枉另论，先查了再说，而且还要保护起来。
先对张海燕进行外围了解，比如家是哪里的，家里几口人。
先通过了解她家里人员情况再调查她这个人，张海燕鲁青人。通过了解，张海燕家里都是普通人，父母都是工人，她还有个弟弟正在大学。
家庭方面倒没啥问题。
先请出来再说，郑海山通过总办协调外贸部，把张海燕请出来，直接去了鲁中J大队的招待所。
因为是女同志，顺便从J协调两名女警过来帮忙。
“知道找你来什么事吗？”郑海山对着还没上控制警械的张海燕问道。
“不知道，说好让我和客户核对单据，你们把我请来总该报一下身份吧！”
“修鞋的在今天早上凌晨两点死了。”
猛不丁的一句话，让张海燕本来还有点笑容的面孔突然紧绷起来。
“我不知道你们什么意思。”张海燕说道。
“七天内，你去了供销社大楼两次，去干嘛了？”
“你都说了，我去供销社，能干嘛，购物！买东西。”
“买的什么？”
“啥也没买，看了看感觉贵，不舍得还去，怎么，看看还犯法吗？”
“不犯法，可是供销社门口的监控没看到你进门！”
“诈我啊！供销社门口没有监控……”说到这里好像意识到什么，张海燕不再说话？
郑海山笑了笑书都：“我们是国家特情处的，我是第三小组的，本来负责通信方面的现在只能负责你的案子。老实交代，争取宽大处理。你去供销社大楼干什么了。”
张海燕微微一笑说道：“我说我去修鞋，你们信吗？”
“有什么不信的，修的鞋呢？”郑海山也笑着问道。
“没修好，第一次去修穿了几天，坏掉了，我再次去找他修，还是没穿两天坏掉了，我一看修不好就直接扔掉，本想着有机会去买双新的。”
郑海山点点头，说道：“你离开大米时间段，我们找了大米周边的相关监控，看到你手提着袋子，初步怀疑你装的是鞋子。但你用的是白色塑料袋，能看出里面两双鞋轮廓不一样。”
郑海山稍微一停顿说道：“修鞋是对的，只是掩护工具，说说吧，你和修鞋的是什么关系。哦，他今天早上死了。我们能找到你，也是掌握了你一些线索，把你请到这里来，也是对你一种保护。你可以放心大胆的说。”
见张海燕不再说话，保持沉默，郑海山说道：“你家里人那边，我们已经派人去保护了，只要你说，我们立马把他们转移到安全地方。你将来还有机会和他们见面？
如果你顽抗到底，拒不配合，造成重大损失或者重大情报泄露。最低起步是死缓。”
郑海山无疑在审讯上是老手，连吓唬，带诈话，又通过亲情等方面来劝说张海燕的开口。
这都是一套一套的审讯方式。
果然，张海燕有些动容，但她想不明白的是，他们是怎么发现她的秘密。问道：“你们是怎么怀疑我的。就因为我去过修鞋铺，呵呵，你们始终拿不到实质的证据，一切都是在诈我的话，对不对。”
“你可以这么认为，但我们确实掌握你一点证据，够你进去几年，但，我们还想打掉整个潜伏在大米周边的人员。
我在这方面有着多年的经验，对付潜伏者，就像是猫爪老鼠。不管老鼠藏在多深的洞里。我们都能找出来。”
“那又怎样，你们没有证据。”
“有时候不需要证据。”
第794章 交代
“没有证据，你们就随便抓人吗？那么我到底犯了什么罪？你们不说出个理由来吗？”张海燕带着不满和有点不屑的表情说道。
“还挺伶牙俐齿的，不过你放心我们会拿出相关证据来，在拿出证据之前，你只要交代你的问题。我不敢说你能得到宽大处理，但起码你后面会少遭些罪。”
“呵呵，这就是你们的手段吗？一点技术含量都没有，拿出证据让我心服口服。”张海燕断定对方没有实质性的证据，都是在诈她，让自己秃噜出来。
“听过一句话没有？”郑海山点上一支烟，深吸一口，用淡淡的口气跟她讲道。
因为声音有点轻，张海燕重复的问道：“什么？”
“呵呵！犯罪才需要证据。”
“是啊！你们没有证据，说明我没有犯罪啊！”
“反恐只需要名单，那么，反叛只需要坐标。能明白我说的意思吗？”
张海燕明白过来，轻轻咬着嘴唇，脸色多少有些苍白，前两个都很了解，有专门抓犯人的部门，也有专门反恐的部门。
至于反叛，坐标！不管你跑哪儿去，只要盯上就没得跑。
张海燕始终不明白，他们是怎么发现她的，尤其是自己去修鞋铺两次，难道他们一直就派人盯上了。不对，她是提供了雷俊的电话号码后才有所行动。
“要杀要剐随便，要打要骂也随便。要么就把我放了！说那么多没用的只会浪费时间。”张海燕好像看出郑海山在拖延时间，所以想用言语刺激对方，加快审讯。
“稍等，我再等个上级电话。”郑海山并没理会，对方想要控制节奏，也不会让她得逞。
审讯是考验双方耐心，斗智斗勇，都在寻找突破点。郑海山是个很有耐心的人，所以他准备在张海燕家里人身上找突破口。
看看亲情重要，还是情报重要。
没一会，上面回复，同意他的计划。
当着张海燕的面接听的电话，挂上之后，对着张海燕说道：“我们干特情的很多时候，有那种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你本来可以罪不至于死，但你非要作死，怨不得谁。我们将对你秘密行动，无需审判，不光是你，你的事儿还连累你的家人们？”
“我没听说过还有这种事儿？不经过审判就定人罪的。”
“喏！不是跟你说过吗？反叛只需要坐标，懂坐标吗？一个窜天猴过去，全没了。当然那玩意太贵，我们用颗花生就行。你弟弟将会被你牵连得很惨，他五代内不管是谁，考学，晋升甚至各方面都不能参与。”
“我要是不说呢？”
“没事儿啊！我们会送你走，写个报告完事儿，你家里人稀里糊涂的被你害了，尤其是你弟弟，你说他得多恨你啊！工作后还不能分配房子，就算找对象，人家一听是特务家庭，谁跟他啊！
还有啊！你这条线断了也没事儿，大米潜伏的也不少，据我们了解，还有几个，到时候抓的时候，把你的档案改改就能往他们那条线上靠，这样你的案子也就结了，大家都轻松。”
郑海山说话时很轻柔，仿佛像是在讲故事一样，絮絮叨叨的满不在乎。
越是这种满不在乎也是给张海燕巨大的压力。
人家才不管你命值不值钱，反正离死不远，但你在死前要不要拉你兄弟一把，就看你的心狠不狠了。
一个心狠都不顾亲情的人，他们也不会顾忌，为了提升落井下石还少吗？
一直用语言暗示的告诉张海燕：“我们是特殊部门，很多事可以用特殊手段去处理。”
张海燕表情有些变幻，一会紧皱眉头，一会像是思考。
而郑海山很有耐心的等着，十几分钟就这样过去了。
大家像是很沉住气似的，没人先张嘴。
“给我一支烟。”
听到这话，郑海山像是孙子似的屁颠跑过去，从口袋拿出一盒烟来，抽出一根，放在张海燕嘴上，哈着腰帮对方点上火，说道：“干我们这一行的，没啥油水，都是辛苦活，烟不好，见谅啊！”
张海燕没再回话，甚至都没看他一眼，继续在心里衡量着。
郑海山退到审讯桌那边，把烟递给同事，看有谁抽的没。结果都摇手，他才把烟盒装在口袋里。
半支烟过去，张海燕问道：“我要是交代了，我能判多少年，我家人是否受到牵连。”
“这话不好说，那要看你交代的事情轻重了，是否协助我们立功啥的，比如帮助我们拔掉你们这条线，这属于有重大立功的表现。当然，你要是相信我，我也会帮你向法官求情，会在报告上写上在侦查阶段有重大立功表现。”
到了这个地步，一般的犯罪分子心理防线都守不住，只要好言再相劝，基本都会吐出来。
“我的家人呢？”
“那你先告诉我你是在犯罪还是在反叛？性质不同，牵连也不同。犯罪的话，有些审查是过不了，比如入D啊！参J啊，这些都不可能，其他的没影响。你弟弟找媳妇更不会影响到。”
“那要是反叛呢？”
“只要不危及国家安全和重大情报泄露以及重大财产损失，其他都是小事儿。这方面有很多案例，到时候我会帮你。”郑海山继续说得轻松点，让对方放松警惕性。
甚至用了个帮字，那个意思，只要你交代帮我完成这个案子，我轻松了，你也好过点的意思。
张海燕点点头的说道：“我说。”
有了这么一句话，郑海山赶紧把微型录音机开机放在桌子上，摄像头开机。
人工笔录也都准备好。
郑海山问道：“谁是你的上线？”
“青鸟！”
“见过吗？”
“见过，但他是戴着面具的。”
“是国人还是外籍？”
“国人。”
“你和修鞋匠是什么关系？”
“修鞋匠是情报中转，我是情报搜集。青鸟负责把情报传输出去。我只知道我这一块，他们的工作范围，我就不知道了。”张海燕说道。
郑海山摸摸鼻子又装出一副苦恼的样子说道：“姑娘，你这样交代，没有立功的表现啊！这样下去让我很难做的。比如你跟我聊聊青鸟，我们怎么才能抓住他。”
“青鸟是通过情报中转给我消息，也就说我定期过去修鞋，情报从他那边拿。”
“可是修鞋的死了，还是我们发现的。”
“我也没啥可说的了，我们就这么单线联系。”
郑海山盯了张海燕一会，说道：“先不说青鸟，先说说你都传出哪些情报。”
“我在大米外贸部，海外代理商的名单，郑海山急忙问道：“你找你要的，还是你自己提供的。”
“找我要的？”
“有备份吗？或者你现在还能默写出来吗？”
“能简单写几个。”
郑海山对着边上的其他审讯员说道：“给她纸和笔。”
下午，邢宝华接到郑海山的电话，沟通后，他让谢莹莹接受一份传真。
当谢莹莹看着传真上的内容来到邢宝华办公室，对他讲道：“邢总，这些都是咱们在海外的代理商邢宝华接过来，看一眼后，说道：“在外贸部有潜伏者，这应该是利用职位往外传输一些情报。”
“对我们有没有影响？”谢莹莹担心的问道。
“现在还看不出来，这些是有公司的代理商，还有这些是走水货的代理商。他们危险性比较大，你给杨静打电话，让她过来一趟。”
邢宝华也头疼，海外那些正规的代理商，都是合法性的，最多针对性也就多缴纳点税的问题。
但干水货的代理商，基本要玩完，水货之所以便宜，就是不交关税这一块。
走私搁哪个国家都是违法的。
等杨静来了后，邢宝华说了她手下有个叫张海燕的女孩被请去喝茶了。
根据她交代，她把一些代理商名单传出去，会不会引起重大后果，还不知道，当务之急就先联系那些代理，给他们报个信。
该准备的准备，该挨罚交罚款的准备好钱，还有就一个，那就该跑路的，赶紧准备跑吧。
如果电话打过去说一切都晚了，不好意思，电话打错了。
总之要做好重大损失的准备！还要再考虑新的代理商。
杨静黑着脸走出邢宝华办公室，虽说邢宝华没责怪她什么？但心里还是过不去。
自己手下捅了那么大娄子她竟然不知道。对部门的掌控有些疏远。
回到外贸部开会，顺便讲一下张海燕被抓的事情，已经给公司造成重大损失，尤其那些干水货的代理。
张海燕的主管扣半年奖金，降一级别的处罚外，其他人只是做了个口头警告。
然后吩咐手下开始往国外打电话，询问情况。
果然，干水货的全军覆没。大部分联系不上，有那么一两个的借电话了，说风声紧，不敢再要货了，等过段时间在说。
从反应上来看，估计吓跑路了。
消息反馈给邢宝华这边，也让这货头疼，建立水货渠道不容易，需要船，需要人，还得是胆大的那种。
好在他损失不大，毕竟都是先交钱后交货，还有一部分货没交，按理说不让他交货他能赚点，但重新建立水货渠道，需要时间，这个时间成本也很大。
杨静知道该怎么做，怎么建立水军。
说实话，她手里有很多想干这一行的，只苦于没有大米的产品的额度。
可会空出那么多水军的代理商来，给他们发财的机会，他们肯定高兴，都是拿着现金来提货。
郑海山接到邢宝华说，名单上的代理商基本上被清扫了，他损失很大。
这话也是他转述给张海燕听的：“大米虽说不是国企性质，但也是纳税大户，你给他造成损失他就少交税，这就相当于减少国家税收，他一年几十个亿的缴税，哪怕少交一个亿，你这种行为相当于让国家损失一个亿。
回头相关部门会核查他减少的税收，不管多少都是大数目，造成国家重大损失你是跑不了的。”
“哪有什么办法，他们要，我只能给了。”
“先不说这个，我很好奇，你是怎么加入他们的。谁找的你，用什么手段让你危害生你养你的祖国？”
“我不是在大毛留学吗？”
张海燕说着，见郑海山点头像是知道她留学这事儿。
“大毛的经济越来越不行，物价慢慢的递增着，不光那边老百姓受到影响，我们这些留学的更受到影响，原先手里有百多卢比可以活一个月，后来需要一千多，接近两千那种。
我为了省钱，都吃了好几个月的土豆，就是水煮放点盐进去，他们都是那样吃。当我实在吃不下那些土豆时，我决定找个有钱的男朋友。
我上完课就出来溜达，看那些高档场所，有一天有个大鹰男孩问我道路，我当时的英语还不咋地，我就是连比画带说的给他讲。”
“后来我们就认识了，他请我吃牛排，出入都是高端酒店，后来我就跟他上床了。他说他要带我去大鹰，让我留在大鹰。”
“后来呢？我看过你的护照，没有其他国家入境和出境信息。”郑海山问道。
“因为我压根就没出过大毛。在准备走的时候，他出事情。那天好像是下午，他匆忙的回家，让我收拾行李，我还挺惊喜的，不紧不慢收拾，他不乐意说没时间了，让我快点收拾。
他帮忙随便收拾几件衣服，就带我去了公寓对门的那套房间，把我锁在这里等着他消息。
我听到很多脚步声，都是大毛语，我能听懂，说别让他跑了，我还听到枪声，很密集的那种，当时我害怕极了。
他跑到路上，我躲在窗台上能看到他的身影，没跑多远，他就被击毙了。好多支AK冲着他扫，他躺在地上身体抽搐。我哭了，我不敢看，我在那个房间待了两天。
直到有人破门而入，那人说他是查理斯的朋友，要带我离开这里去一个安全的地方。
我后来才知道查理斯神TM的是大鹰人，他们隶属于CIA海外部门。”
郑海山听完这段故事，问道：“那也不至于让你陷入得那么深，连自己祖宗都不要了。”
“钱，我缺钱！他们能给我很多钱，你不知道，当十万美刀放在面前时，说给我那种冲击力。只要我答应帮他们工作，他们每月都给我钱，或根据任务大小给不同的奖励。”
郑海山再次问道：“你一共拿了他们多少钱，多少美刀。”
“加上那十万，还有后续的，三五万吧！”
“那些电子设备从哪儿来的。”
“不知道，青鸟负责。”
郑海山递给张海燕一支烟继续问道：“青鸟是个什么样的人？”
第795章 小雷的发布会
（新书重生：我想做个正经人。已肥点，可以宰了。该收藏收藏，该看的看啊！）
当猛不丁问到青鸟时，张海燕轻微摇头说道：“我不了解，我就见过他一次，还是蒙着脸。至于什么样的人，我是真不知道。”
郑海山知道，现在追击下去问，没啥好的效果，不过已经撬开了嘴，那就慢慢来。
张海燕，修鞋的还有那个青鸟，不可能就这么几个人，单线联系他信，任何搞情报的，都有个应急方案。比如修鞋的是上线，他突然失踪或死了，这条线难道就断了。
下线也好，还是最上层也好，都有个应急联系方式，怎么去寻找和接头。
再把这条线串联起来。
“送她去休息。”郑海山对着身边的人说道。
在张海燕走出审讯室的时候，郑海山说道：“回去好好的想想，想到什么及时给我说。目前你说的这些帮不了我们，那我们怎么来帮你？都是相互帮助才对吗？你说是不是。”
张海燕点点头，没说话，跟着几位警员离开。
从审讯室出来，来到队员那边房间，见张波给他端过一杯水来，听他讲：“问出点啥来没。”
轻微的摇头说道：“能张嘴承认就不错了，还指望一下说出来。她和那些吓破胆的人不一样，一吓唬就尿了的那种。”
张波说道：“不是从上面掉设备来了吗？脑电波，什么说真话的药剂，药片啥的，咱们给她上手段不就啥都问出来了吗？”
“人家受过训练。”
“所以才上手段啊！”
“太镇定了，我总感觉哪里不太对劲。他们和朋友的犯罪分子不一样。会伪装会演饰，总在给我们演戏。”郑海山说道。
“那咱们就和她耗下去？”
“先关一天再说，这样，你给鲁青那边同事打个电话，去她家摸摸情况。”郑海山吩咐道。
当张波刚要转身的时候，又说道：“让小李和小张亲自跑一趟，大米每天都有好几班运输机飞鲁青到海港。让他们坐运输机过去。你把他们喊来，我叮嘱一些事情。”
当小张和小李过来后，郑海山对着他们讲道：“除了去张海燕家走访，还要去她上过的学，找找她的老师同学，我要全面了解这个人从小到大的生活，时间紧，你们要快一些。”
“是。”小张和小李给郑海山敬了一个礼，转身离去。
大米在美的水货商们基本被扫。货没收外，还要追加一张罚单给大米、
说纵容这些水货商们对他们销售什么名单上的物品。
这个禁售名单，大米也在榜，嗯，还是榜首。
有了那些水货商们的供词，那边要追缴大米的税，总计一千多亿美刀。
怎么算的？进口税200倍的增收，加上罚息啥的。
这是明面上针对，大米当然不服气，立马通过渠道找当地律师，对抗。
慢慢打，不着急。反正这种官司就是一个扯皮行为，没几年都不算完。
消失一批水货商，再找，再建立渠道就是了。反正这东西他们是禁止不了。
然后那边再次发出威胁，说如果不交罚款，那就把大米的串号码给禁了。
这就相当于的咱们手机和电脑的三码合一的那个号码，他们那边各大运营商在后台就能切断信号和网络。
也就说，只要运营商给断了网关，大米手机或者平板，就变成半头砖，不能打电话发送信息。
这一招很绝，撕破脸的那种。
借助小鬼子那边网络，大米还是发个话，如果大漂亮真把大米后路给断了，西方国家的通讯设备别想占据国内市场。
这话没人相信。一个企业敢叫板大漂亮，胆很肥啊！
就在大米和漂亮国喊话时，西方媒体突然报道出，大米造出真正的量子计算机。
当今世界，能造出量子计算机的也不在少数，其中最着名的还是IBM，但根据报道，大米的量子计算机，多少还带点数据。
尤其是基础材料，蓝宝石，能达到多少纳米。
能知道这几条数据的，人很少。
尤其是报道指出22纳米技术，这不是光领先的问题，而是走在科技的前沿。
大米来了很多记者，都想求证，求实。
邢宝华不出面，让雷俊出面当当。让他注意言辞，说量子计算机子午须有，但计划是有，但还没开始建造，至于什么时候出成果还不知道。
反正就是不承认大米有量子计算机。
在大米招待大厅，雷俊带着总办的几个文秘过去开记者招待会。刚入场，闪光灯噼里啪啦的一阵狂闪，多少让雷俊有些不适应。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雷俊，是邢宝华总裁的助理，由于邢总身体不舒服，由我来主持发布会，我能代表的尽量去代表。”
在雷俊讲完话，下面不少记者准备提问。
雷俊随手一指，一位金发小白妞站起来，用英语问。
等问完，雷俊招手让她坐下。说道：“我听不懂英语，简单的单词我只会啊由OK！希望下一位记者讲中文哈！”
这些外记能在国内基本上都能听懂国语，至于说方面，有些磕磕巴巴，有些很流利。
果然下一位记者站起来，就讲国语：“请问雷助理，有人说大米创造出量子计算机，能方便介绍一下大米量子计算机的数据和功能吗？”
“我来大米没见过量子计算机，但量子计算机的计划书见过，它只存在纸面上。”雷俊保持着微笑说道。
又一个记者站起来提问：“雷先生，据说大米有个秘密实验基地，专门研究量子计算机，请问真实程度，还有大米研发的量子计算机是给你们J方研制的。”
雷俊持续保持微笑的对提问的记者说道：“大米实验室就一个，就在那边，你说的秘密实验室基地，我不知道。也没听说过。再一个，你说的给J方提供，那是不可能的。第一，我们没有造出来，第二我们和J方没有任何的生意往来，现在没有，以后更没有。”
雷俊主打一个死不承认，量子计算机的计划有，什么时候建造不知道。
反正就一台，你们也找不到。至于说的秘密基地确实有，但对外讲的是J事重地，闲人免进的那种。
重兵把守，谁敢闯进去看看？
“雷先生，你们的大米的民星星链带有高清摄像头，请问你们是否要偷窥全世界吗？”
“请注意你的用词，我感觉那个词汇已经侮辱了大米。高清摄像头确实有，只是用来测绘地理的，我们即将推出大米地图，方便车辆导航，船舶，飞机导航这些民用设备。”
郑海山和他的队员在一台集装箱内，监控着现场发布会的无线信号频段。
而在边上有个显示器也播放着雷俊的解说问答，在显示器前面是一位专业的外事人员，有些问题雷俊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现场教。
雷俊耳朵里有一个微型耳塞，连接着脸颊上的麦克风。
张波对着郑海山问道：“你说青鸟会不会隐藏在这些记者人群中。”
“不知道！你看，这些卫星频段，能用起卫星网络的媒体，就是有钱啊！”
说完，就冲着一位女孩说道：“小高，给大数据那边讲，注意关键词。”
“好几个国家的文字，咱们只有英语和汉语。大数据那边不一定能帮上。”
郑海山说道：“那就把他们发的信息数据，截留复制下来，回头逐个翻译破解。”
得，也只能用这种办法了。这样做会导致传输上有些卡顿。
记者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接受传输的平台会知道怎么个情况，尤其是借助卫星传输，运营商那边肯定知道。
那么大米发布会现场被人截取传输，说明被盯防审查了。
大米保密的事情被泄露，只能在内部查找，但恰巧赶上张海燕案件？
要说这两起事件没关联，郑海山是一点不相信。
要么有人在打个烟雾弹，做点什么？要么就是准备暗度陈仓，玩个阴的。
但不管哪方面，都对大米不好，现在引来全世界的关注，你说大米的日子会不会好过？
大米还在和漂亮国诉讼罚款的事儿，基本全都是不好的消息。
不管是阳谋还是阴谋基本都来招呼大米了。
雷俊还在台上解说着民星导航的事儿，像是开发布会一样预热。
“我们的导航准备在天马车上试行，目前只对国内几座城市当做试点，如果数据没差别的话，将在国内铺展开。至于国外，我们暂时不考虑，如果有机会会和国际上一些测绘公司合作开发这个市场。”
雷俊侃侃而谈逐渐掌握了节奏。
又一位记者举手提问，“雷先生，据说大米在研发无人机领域。是否在帮你们J方提供一些重要参数。”
“你这句话有问题，我之前说过，我们和J方没有生意往来。也不会给他们提供什么数据，无人机是在研发，而且还成功了，只是……算了，我给你们看看。”
雷俊招呼一位总办文秘几句话，让他找人去拿设备。
记者这么多，就当大米发布一次新品发布会吧！反正也是免费宣传。
一分钟后，有个技术人员带着大米无人机过来，不到巴掌的小无人机出现在众人眼前。
“我们大米准备进军儿童玩具市场，这款无人机就给那些航模爱好者准备的。无人机一次充满电能飞行20分钟。最高三百米，最快速度15公里每小时。”
吧啦吧啦说了一通，下面记者也都不记录了，就那么看着雷俊让技术人员表演。
有些人能看懂这里面的含义，有些人也就看个热闹。
无人机有技术含量吗？尤其大米说的儿童玩具？
众多记者都认为刚才提问的记者有些敏感了。小题大做。
但他们真的不知道，大米无人机有好几个型号，最高端的可以连接卫星，带红外镜头和高清摄像镜头。体积也大，大概载重五十公斤可以起飞。
用邢宝华的话来讲，拆了那些仪器，装上化肥就是农机。
按照常理来讲，很多都是J用解封后，改民用，还没见过由民改J的东西。
但不是没有，很少。
一旦民用了，那么很多数据都会公众，一查都能查，而且也好买到，一逆向就复制出来。
看雷俊的表演，他们也乐意看，也乐意写，因为想问的问不出来，挖坑吧，人家不挑。
只能断章取义，增加点销量。
不过想要断章大米，歪解题意，那就看看谁的律师厉害了。大米可是出了名的不计成本去状告，在写的时候可一定要小心。
记者会议结束，那么大米量子计算机到底有没有？
记者们是一个都不相信，但大米不承认有什么办法，但又说回来，大米这么否认是为了什么？
明明可以好好宣传，让自己企业增光添彩，技术力量雄厚，不次于那些大型科技厂商。
郑海山在几条拦截的数据中发现了寻找量子计算机位置的任务！
谁发布的？
那只能现场记者，其实要找出来很简单，包围起来，交出他们的笔记本或者手机平板，看里面的内容，就知道。哪怕删了都没事儿。
这都是笨办法，还有一种，就是已通传输数据，查找到对方电子设备的ID编号。
全世界电子设备都有这个ID，只要是出厂，他就带着，就和我们名字一样。
而电子设备的ID是不带重复的。都是十几位的数字加字母组成。
但搜查记者，就是下乘了，而且会引发一些事故。会把事儿闹大。
那么接下来怎么查，借用查找到的ID，也能干很多事儿，只要对方上网，不管是国内还是走他们国家的卫星线路，都能有办法查到。
张波看着ID号，分析出是哪个牌子的设备来，指着他电脑屏幕说道：“哎吆嗨！这人可真大胆啊！用大米的笔记本来发送这么危险的消息，这是不把大米放在眼里啊！”
郑海山凑过脑袋来，顿时想起邢宝华给他看卫星轨迹图那一幕。
对着张波说道：“把ID发给大米，让他们找出位置来。”
大米卫星平台技术通过后台查看，人家用的是老型号的大米，不带导航芯片。怎么找？
ID号弄到潇天那这边，让软破解找出位置来。
邢宝华也愁得慌，尤其看到郑海山发来那段危险信息，说找出量子计算机来，这句话可以这么理解，找出位置来就相当于坐标暴露。
什么最省事儿，一发窜天猴。
第796章 吐真剂
郑海山再次把张海燕提出来，还是那间审讯室，当让她坐好后，在她前面的小板上放上一盒烟，一个打火机还有一杯清水。
张海燕先利索的点上一根，问道：“这次招待这么好？”
“分人，顽抗的只有刑具，顺从的好吃好喝的伺候着。”郑海山微笑着说道。
“不怕违反规定吗？”
“烟和水都是允许的，再说人之常情，相互理解，你帮我，我帮你都在合理之内。”
“可我没什么可说的了。”张海燕说道。
“知道大米量子计算机吗？”在问这句话时，郑海山紧盯着张海燕的双眼。
果然看到一丝闪呼，郑海山在心里已经断定，她是知道的。
听张海燕淡定的说道：“不知道，没听过。”
“你恨你的父母吗？还有你那个弟弟？”
“我不恨，我很爱他们？”
“为什么你要把他们牵连进来，我说过反叛的罪名会给他们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立功的表现给过你机会，既然你不愿意配合，那我们只能采取我们的手段。”
“我该说的已经说了，我只负责打听消息，名单也给过你们了！”张海燕还是那么淡定的说道。
“你来大米真正的目的是想打听量子计算机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量子这个词我听都没听过。”
郑海山点点头，说道：“好吧，我算你不知道，那么咱们聊聊你父母还有你弟弟。”
“没什么好聊的，不用拿他们来威胁我。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最后说两个不知道时，语速很快，像是咬着后牙槽说的口音。
如果不是郑海山派人去了解一些情况，或许真对张海燕一无所知。
通过调访，摸排了解，才知道眼前这位，其实是很恨她那个家庭的。
因为她有个弟弟。
“你有个高中同学叫王运修，他好像了解你很多事儿。”
“别提他，他跟这件事儿没关系。”
郑海山继续笑着说道：“我们知道和他没关系，但从他嘴里了解你一些事情，大概知道你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
“那你说是个什么样的人？”张海燕狰狞着脸问道。
“别激动，我们就当聊天，王运修说你在高中，也就在恢复高考时，你爸不想让你考大学，让你一边工作一边辅导你弟弟学习。为了一个工人名额，你爸答应了他们厂长的要求，让你嫁给厂长家的儿子，嗯！好像是小儿麻痹症的患者。”
“他们就是自私，什么都需要听他们的安排。我一个姑娘家考大学怎么了。我就是给我弟弟辅导功课，他也不是能考大学的料。”张海燕又激动的说道。
“王运修和你是恋人吗？”
“不是。”
“那这种隐秘的事儿，你怎么会跟他讲。甚至你还给他讲了你对抗厂长家的计划？”
“朋友，知己的朋友，能说得来的朋友。所以，当我心里不舒服的时候，会找他谈心，仅此而已。”
“如果是平时，这个理由我会相信，但你极力的去掩盖，不得不怀疑你的动机。”
“随便你怎么说，是我的恋人又能怎样。我的事儿和他没关系。再说我们那么多年都没见过了，他连我的样子都不记得了。”
郑海山笑了笑说道：“记得，我们给他看你的照片，他一眼就认出你来，而且他目前还单身，说要等一个人。”
张海燕露出惨淡一笑说道：“有机会告诉他不要再等了，他等的人不值得让他等。”
“好，有机会我会让人告诉他，厂长家的儿子也在等你，拿了人家的钱，考上大学，每月还要给你邮寄生活费，你说你毕业就跟人家结婚，结果毕业就出国留学了。”
“帮我谢谢他们一家，告诉他们投资失败。”
“哈哈！投资这词用得好，你完美的避开骗人家钱财这一词。如果他们要告你，你会多背上一条罪名。”
“无所谓，哦，我银行卡里还存了一些工资，可以帮我提出来还给他们，这样我就不欠了。”
“好了，扯了这么多，该告诉我点有用的，量子计算机的事儿，你知道多少？有没有传递情报出去。”问着话，郑海山走近张海燕跟前，弯着腰眼神直盯着对方看。
双目对视，张海燕也没躲避目光，说道：“我不知道量子计算机。”
“啪！”郑海山一个耳光过去，淡淡的说道：“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对不起，我没忍住。”
耳光的力道很大，张海燕的嘴角已经渗透出点血来。
张海燕仰着头狠狠的盯着郑海山说道：“你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你打死我，也是不知道。”
郑海山拍拍手，房间进来三个大汉，给张海燕换了一套桌椅。
这套桌椅是带着固定警戒的，能控制嫌疑人的身体。
“你是个女孩子，我本意，你要好好的配合，我就不会上手段，呵呵，还是我天真了，早晚这一步都要上。”郑海山说道。
“那我要怎样让你相信，我真的不知道。”
“很多人不信邪，非要受过苦才会把事情倒出来。如你所愿，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就给你减量。”
说着话一摆手，让人准备针具。
有个像穿着医护人员的人，正在准备针筒和药瓶。
从一瓶生理盐水中抽出一管水来，放入药瓶中使劲晃荡。等生理盐水和药混合后，再用针管抽出来。
给张海燕绑上止血带，稍微用酒精棉擦拭一下胳膊，就这么一针下去。
郑海山抬手看一眼手表，说道：“十分钟，十分钟后你就会没有意识。这是我国自主研发的吐真剂，效果显着，一点都不比进口的差。”
见张海燕紧紧攥着拳头，郑海山继续说道；“我们上手段，就不算你主动说的，在量刑上不会对你有任何的帮助。
你知道吗？吐真剂会让你在潜意识中表达你想说的一种行为，这种行为受大脑控制，一般说谎人，需要大脑的高度配合，
即处于大脑假装模式下，但在我们吐真剂的迷幻状态下，你的大脑对谎言控制力减弱，想撒谎都撒不了。
还有一个，吐真剂会刺激你的神经，让你兴奋，让你多说话。
说得越多信息越多，我们知道得越多。会拿到你内心深处隐藏的那些想说的话。”
说到这里，就看到张海燕有些紧张的想挣扎，这是一种潜意识的害怕。
这不是药效起来了，而是她怕内心深处会说出一些不该说的秘密。
打了吐真剂，不是让对方自己说，需要有人来引导，问出想问的来。
吐真剂不像是说的那么很厉害或者带有高技术含量的东西，说白了这东西就和酒精似的一种麻醉剂。
这东西起源于西方手术台上，麻醉师在用上药后，医生开始手术，但患者会像睡觉似的，有时候会说梦话。
有时候医生或者麻醉师听到患者一些梦话，会接茬，接着就会顺着这个话题讲下去。
这时候你要问到银行卡密码，他都能说出来。
所以吐真剂就是麻醉剂后改良的产品，但药效不猛烈，只会让嫌疑人出现那种酒醉的状态，所谓的酒后吐真言也就这么回事儿。
当然，有时候未必管用，有时候副作用会很大。
那么就看嫌疑人在使用药剂后，会不会出现浅层意识。
一般来讲，药效肯定是有用的，但张海燕像是很抗拒，估计吐真言会不起作用。
最直接的表现，就是昏睡过去。
时间到了，郑海山看着张海燕迷迷糊糊的就试探的问道：“你在大毛留学时，认识的男朋友，你爱他吗？”
张海燕没讲话。
郑海山用手指动了动她的脸。见张海燕还能抬头睁开眼看他一眼。
往后退一步对那位打针的医护人员问道：“我怎么感觉药效少了。”
“我是按照她的体重给配比的药量。那个啥，我想问问她平时酒量如何。”
“我哪儿知道，不过她是鲁青人，酒量应该不会差，又在大毛待过，如果经常喝应该能练出好酒量来。”
“我再给她配点，剂量大了会刺激他的脑神经，三五天缓不过劲来。”
那个意思，三五天内你想再审问这位，都未必有机会。
“上量吧！”郑海山无奈的说道。
其实还有一些手段，郑海山不想用，不到万不得已是真不能用，他总感觉张海燕的秘密很深，很有挖的潜能。
如果逼供的话，也就针对一件事儿，她要不讲，你后面的事儿根本不知道。
所以得想办法让她主动交代一切。
吐真剂是一种温和的手段，当然，她在这种状态下所讲的未必可以当真，也不能当作证据。
需要一点一点的分辨哪些是真，哪些是有用的。
她要讲个吃螃蟹，怎么吃，你也得听着，哪怕把你当做恋人，你也要听完她的甜言蜜语。
又过五分钟，郑海山上前先动了动张海燕，见已经出现那种状态后，就开始询问。
“张海燕，青鸟让我问你，你搜集的量子计算机进度怎么样了。”
“呵呵，骗子。”
郑海山作为引导员，听到骗子这句话还一愣，什么个情况，他引导的话应该没啥问题，为何出现骗子一说。
“谁是骗子？”
“你。”
“我怎么就成骗子了。”
“你问我青鸟。”
“对啊！”
“我就是青鸟，我怎么会让我，自己问我自己？”
郑海山一拍大腿，人家说的没错，这不和脱了裤子放屁一个道理似的。
青鸟是谁？
这个称呼是张海燕提供的名称，当时说的是修鞋匠的上线？
青鸟蒙面，张海燕说她见过一次。
一个虚拟的名字，把他们这些特勤带偏，那么特勤组会奔着这个虚有的名字去查，调查不是动用资源吗？
所以在张海燕引导下偏离调查方向，以浪费资源调查。可以相信费劲巴拉的调查来调查去，啥也查不到的结果。
想想就感觉这女人有很大的心机。
“修鞋匠死了，谁来接替他，我们已经拿到量子计算机的坐标，怎么把情报传递出去。”
郑海山赶紧问道，吐真剂的药效最佳能保持三十分钟。
时间紧任务重，把想问的一定要在这个时间段引导出来。
张海燕再次陷入沉默，这气得郑海山用手点了点医务人员，轻声说道：“到底管用不管用啊！”
“临床说有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医护人员一摊手说道，表示他也很无辜。
“找青峰，四五七，三二六。”
郑海山很快把数字记录下来。
赶紧问道：“这是电话号码？”
“电报，发四五七，三二六。”说完这句话，就把头低下，声音中像是带着点呼，深沉的睡过去。
再用手指桶桶脸，身上部位，都没任何反应。
郑海山一挥手，让人把张海燕带出去。而他在思索着这一串的数字。
电报，发给会？
喊来通信专家张波一起研究。
“我们明码发送这一组数字出去。”张波看到数字后说道。
“那不是全国甚至海外都接收到这组数字了吗？”其他队员反驳道。
“对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啊！这样他们接到电报才会派人来对接啊！”
那位组员又反驳的说道：“万一，我说万一这组数字要是翻译过来，说我被捕了，不要过来。怎么办？”
郑海山点点头说道：“说得很有道理，所以想办法尝试破解这六个数字，看看数字代表的内容是什么，才能明码发送电报。”
随后郑海山电话向上级要求破译组来支援。
等破译专家到位后，又带到大米这边，说不定能借助大米的先进计算机进行破译。
然而还有一小队人员，再次前往张海燕的家，进行详细的搜索，如果能找到密码本之类的更好，给破译专家节省时间。
看似简单的六个数字，破译起来非常难，如果有规律的话，倒是好说。就怕有单独的密码本，比如用红楼梦作为密码本，那么数字代表页数，行数和字数。
但如果对方使用金瓶梅呢？三国甚至随便一本书，就难搞了。
张海燕家里什么都没有，甭说书之类的一本没有，就连卫生纸都只有半卷。
破译专家也只能按照常规的方式进行破译。加上有电脑的运算，很快组成很多词汇，但都不是郑海山他们想要的，甚至这些词汇都和这案子无关。
会不会是电话号码？
郑海山立马说道：“给电信局打电话，查。”
还别说，从电信局那边真对上有个电话号码和这个同号。
查找到位置是座投币公用电话，地点在人民公园。
郑海山带着组员前往人民公园，找到那座投币公用电话，先对周边的环境观察。
“郑队，公用电话边上十米，看到没有，是一座报停！”
第797章 第三人
郑海山对身后的队友说道：“找辖区片警，我要知道报亭卖报人的信息。再根据住址找他家居委会，全面了解这人的身份信息。”
接着用对讲机吩咐盯梢的看紧。
好几辆大型面包车在外围停着，还有一队实枪实弹的队员也在车内待命。
郑海山在车内等消息。
半个多小时后，有同事过来，打开车门就讲道：“郑队，卖报的叫李汉维，今年六十三。根据居委会的消息，土生土长的人，之前在新村路邮局工作，退休后就承包了这个卖报亭，卖卖报纸杂志饮料烟啥的。”
郑海山皱着眉头听完，从信息上来看，这位卖报的没啥问题啊！
“打电话。就说青鸟出事儿了。”郑海山说完，就有队员拿出手机拨打那组数字。
报亭不远就是公用电话，这都是去年新上的一批投币公用电话。
刺耳的电话铃声响了很久，不管是周边路过的人，还是报亭的人，始终没动静。
当打第二遍的时候，那位卖报的李汉维从报亭出来，颤颤巍巍的走过去，接起电话：“喂，你找谁。”
“你好，青鸟让我告诉你，她出事儿了。”
“什么？再说一遍，耳朵不好使。”
“青鸟出事儿了。”
“谁死了？”
打电话的队员挂上电话，通话的内容在车厢内的人都听到了。
看来电话号码这个方向是错的。
当大家准备撤离的时候，前方的侦查人员传来消息。
“郑队，发现个小目标。”
郑海山赶紧拿起望远镜来观察报亭，只见有个三十来岁的小伙出现在报亭，先是从一个泡沫箱子里拿出一瓶饮料来，起开瓶盖就喝，随后就坐在报亭里看杂志。
当李汉维打完电话回来的时，看着两人对话。
“侦查，他们在说什么？”
“好像那个青年问李汉维干嘛去了。有几个口型我没读出来，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那个青年是谁？”
“他儿子李强斌，在铝厂工作。”
随后就看到那位叫李强斌的从报亭内出来，直接走到公用电话亭这里，摸出一个硬币，准备打电话。
郑海山说道：“我要知道讲的什么？还有打给谁的。”
“我这就联系电信局。”车厢里的工作人员赶紧去打电话。
有人已经通知侦查员抵近侦查。相当于一个路过的，准备打电话，排队等候。
侦查员身上的对讲设备可以收纳声音。回头会通过技术手段，提出清晰音频来。
由于外界噪音，还有杂音啥的，都需要降噪优化处理。
当李强斌挂上电话，侦查员装模作样的靠近，也拿出硬币来打电话。
李强斌甚至还扭头多看他几眼。
一分钟后，经过处理的音频播放出来：“青鸟来电，说他死了。”
郑海山露出一个久违的笑容。说道：“抓！”
根本就不用什么部署，三四辆车，直接开到报亭那边，下车后就把人给控制了。
一老一少都抓了。
李宏伟是重点照顾对象，当突击队抓住他的时候，先捏着嘴巴，检查一番，再拿个钢条敲牙齿。
发现没有松动的就直接铐起来。此时李强斌还在大喊大叫。
至于李汉维就老实多了。
审讯室，李强斌直接被铐在座椅上，身体直接限制住。
“你们是干嘛的，为什么要抓我，我跟你们局长老范很熟，我告诉你们赶紧把我给放了，不然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李强斌坐在审讯椅上，很嚣张的说道。
郑海山给边上队员一个眼神，队员心领神会的上前，直接用他的记录本，卷起来，往嘴上抽。
“打人了，JC打人了。”
越喊越抽，越抽越狠。
当嘴和牙齿出了血泡，那位队员才住手，回到座位上，看了一眼记录本，扔了后，又换了一本。
郑海山站起来，点上一根烟，抽了一口，放在李汉维嘴里，说道：“我问的话，你可以不说，但我们会给你上手段，你只要好好地回答我们的问题，我保证你不会受到伤害。
我们是特情处的，地方上插手不到，你说的那个什么范局长更管不我们。
先回答我一个问题，青鸟是谁？”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什么青鸟。”
“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成全你，那个谁，上手段。”郑海山说着又坐回去。
有些人不见红不说，不疼不说，非得把罪受了，遍体鳞伤才老实交代。
干特勤的都是对外，下手会狠很多，打了也就打了。
李汉维扛不住的时候，说道：“我说，我说，别上手段了。”
结果听到：“没到时间呢？坚持一会啊！我们上手段都是按照时间来的。”
得，李强斌听了后直接晕过去。
一盆冷水直接泼了过去，这才让李强斌悠悠的醒来。
郑海山自己点上一根烟，问道：“说说，你怎么认识青鸟的。她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青鸟就见过一次，他蒙着面……”还没讲完，就听到郑海山说道：“继续上手段。”
“别，我讲的都是真的。啊…”
惨叫在持续，而另一边的和李汉维的沟通就有很多障碍了。或许是年纪大了，有听力障碍。
但从外围侦查的结果来看，李汉维应该是没问题的。
或许也只有他儿子参与其中，当然这只是初步调查结果，还要等详细结果出来，才能决定是否要放人。
有点奄奄一息的李强斌，轻微的喘着气，郑海山走过来，靠近问道：“再问你一遍，青鸟是个什么样的人。”
“她是个漂亮的女孩，我们在市歌舞厅认识的，他很有气质，我们约会两次。”
“怎么个约会法，吃饭还是去干嘛了？”
“就是吃吃饭，跳跳舞之类的。后来，她给我一个电话号码？说她遇到困难的时候，打这个电话，告诉对方他出事儿了。”
郑海山点点头，嘴角带出点冷笑来，看来这小子还是不老实啊！
继续问道：“修鞋的是不是你杀的？”
李强斌稍微停顿一下，说道：“我不认识修鞋的，干嘛要杀他啊！”
“再不说实话，给你试试其他手段。听过满汉全席一百零八道菜吗？我们这里有三百六十道菜。”
李强斌说道：“我说的就是实情。”
“青鸟是女的，这个是对的，但她还有个助手，应该是你吧？帮她解决一些善后问题？”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只负责打个电话而已。帮朋友忙，也不至于这样啊！”
“你这是帮朋友忙吗？你们这是背叛，背叛会死的，知道吗？”
“不知道啊！要是知道，早就不帮她打那个电话了。我该交代的都交代了，放了我吧！”李强斌苦苦哀求着。
哀求也没用，现在到了关键点上了，郑海山想一口气拿下这位，让他开口，怎么放松下来。
见到还在抵抗，拒不老实交代，那只能加重手段了。
医生已经就位，随时观察身体状况，既要受苦受痛，还得保证他的生命。
半个小时后，医生喊停，李强斌本以为能松口气，听医生讲：“我给他打个强心针哈，三十分钟内死不了。”
说着就拿出一支针管，对着李强斌的胳膊扎进去。
打的时候还生疼，李强斌呲牙咧嘴，心道强心针怎么这么疼啊！
郑海山看了一眼医生，没一会医生走到他跟前，低声讲道：“维生素C，主要起一个心理作用。”
郑海山没说话，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第三回合结束，郑海山走过去，问道：“我们有的是时间和你耗，这才第一天。”说着看看手表，继续说道：“要到凌晨12点你才能休息。凌晨四点你要起来接受询问。中途你不能睡觉，每天两个餐，一次一个窝头，一碗水。嗯，就这些，没有上厕所的机会。”
“我说的，都是实话，你们怎么就不信呢？”
“来给我聊聊那个修鞋的，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不认识他，怎么讲，我胡编乱造你们也信吗？”
“信不信我们会判断，只要你讲就行。但我告诉你，有一点对不上，手段会继续的，我们不会因为你想说而停下，都是按照时间回合制。明白吗？”
“好吧，我交代。”
郑海山挥挥手，让所有人准备设备和笔录。
“讲吧！”
“我是青鸟发展的下线，代号C2。修鞋的是C1。”
郑海山听到这里插嘴问道：“谁是C3或者C4。”
“不知道，我就知道C1这一个。修鞋的会发电报给我，我接收到后，再用电话打出去，就是今天我打的那个电话号码？”
郑海山问道：“你电报跟谁学的？”
“我父亲在邮电局工作，虽说不是电报员，但他懂，家里也有个摩斯密码本，我小时候拿这个来玩，逐渐的学会了。”李强斌解释道。
“我还有个疑问，修鞋的在一楼，通过四楼的电台发给你，你的电台在什么位置？”
“在我父亲上班的邮电局，他们晚上不上班，我单独配了一把钥匙。”
“你不可能天天在那儿守着吧！”
“我们都是按照提前约定好的时间段来接收信息。”
郑海山眉头轻皱，像是在回想什么？
那天行动的时候，修鞋匠最后发出的电报，应该是应急发出的，而不是按照时间段来发的。
李强斌显然又在撒谎。
“供销社楼顶的信号箱内的中继器是谁安装的？”
“不知道，应该是什么C3.C4吧。”
“呵呵。”郑海山笑着说：“刚老实了一会，皮又痒痒了，既然这么顽抗，你以为会有人救你，没人能救得了你。我就讨厌你们这种言而无信的人，老实交代不好吗？”
说着一挥手：“继续上手段，多加一个钟的。”
多加一个钟，李强斌终于挺不住，再次昏了过去，医生上前查看，摇了摇头说道：“不能继续了。”
不能继续那就拖下去，先休息一段时间再说。
审讯室被打扫了一下，地上有些红色的痕迹也被冲洗干净，但空气中还弥散着血腥的味道。
张海燕被提了进来。
或许是闻到味道，用鼻子轻嗅了一下，没再说话。
看到张海燕的动作，郑海山说道：“一个叫C2的家伙不老实，非逼着我们上手段，这不见了红才说。”
张海燕这次没那么自由，也是被锁在审讯椅上，她对着郑海山讲道：“所以，你们今天也会对外用手段？要见红？”
“你只要告诉我们，大米的量子计算机，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是不是要破坏？”
“那里重兵把守，我们破坏不了。”
“果然你还是知道的，外界说已经知道那个地方的位置了。你猜我们是要转移还是继续在那里等？”
“这个随你啊！你们不放心，那就转移到安全的地方，要是觉得那点兵力能守住，守株待兔不好吗？”
郑海山再次点上一根烟，抽两口后，塞进张海燕的嘴里，说道：“你隐藏的够深的，一开始我们还真以为你也就是个单线的搜集情报的人员，上面都是单线联系，后来发现你身份不简单，领导着那个修鞋的还有C2.那么C3，C4呢？”
“一个在首都，一个在鲁青，还有一个在满洲。”
“姓名，联系方式，郑海山刚要准备记录，见张海燕闭嘴，问道：“要条件才肯说？”
“我想活。”
“想活好吧，把该交的交代了，我帮你向法官求情。说你积极配合我们的工作，有着重大立功表现。”郑海山还在诱惑的说道。
张海燕轻微摇头，并不相信郑海山的话，要知道干特情的就一张骗人的嘴。
他们比特级演员还厉害，所以张海燕说道：“我不要你口头保证，我要实质性的保证，找个能保我的人给我保证。我才会说下去。”
“其实我这个级别就能给你保证，但你不信我啊！这样，邢宝华的分量应该够了吧，我请他过来给你一个保证，他说的话，分量很重。”
“他不行，我要你们大领导的保证，亲口对我说。”
“我们局长最大，我请他来一趟。但你要说得一点都没价值，那就真没机会。等你说完，你连这个院子都出不去。我有个特殊权利，可以就地正法，之后我只需要一份报告就行。”
“我不信。”
“信不信由你，我可以很负责任的告诉你，你在我特殊权利之内。”
张海燕被送下去，郑海山给韩队长打个电话，说明张海燕的情况，请他亲自来鲁中一趟，给她做个保障。
都说做特情的，张张嘴就骗人，都大队长局级的人物，你要信他的话，呵呵，会被骗得更惨。
第798章 最贵的命
在等韩队长来鲁中这段时间，郑海山也有的忙，李强斌供出他的代号是C2，那么C1的修鞋匠很可能就是李强斌给断的线。
郑海山前往刑警队了解情况。
修鞋匠案发现场交给了刑侦队做技术勘察，但来到这边后，暂时还没啥结果。
用刑侦队的人来说，案发现场没留下多少有用的价值。
第一，凶手和死者肯定认识。不然不会没有打斗挣扎痕迹。
第二，凶手是老手，下手果断，而且经验十足，知道抹去犯罪痕迹。
修鞋匠房间地面是土质的，那天的脚印很多，大部分都给破坏了，可能当时他们这帮特情人员进去，无意间把凶手的脚印给重叠了。
案件难度很大，缺少很多相关的证据。
郑海山这次来就想看看刑侦上这边进展，看李强斌是否参与修鞋匠的谋杀中。
这种技术活需要刑侦上来判断。
当然侦查和审讯也需要时间，刑侦派人过来和他们特情上配合。
韩队长是在两天后来到鲁中，没着急去特情那边，而是先到邢宝华这里。
在邢宝华办公室，邢宝华特意喊雷俊过来作陪。
“这是韩队长，专门抓特务的，以后也要遇到一些事情可以找他。”邢宝华对着雷俊说道。
“好的，邢总。”雷俊点点应道，又详细打量了一下韩队长。
韩队长给了雷俊一张名片，说道：“如果发现哪儿不对劲的地方，给我打电话。不管在国内还是海外遇到危险也可以打我的电话。”
雷俊收好名片，保持着微笑说了一句谢谢。
韩队长对邢宝华说：“郑海山给我汇报情况的时候，说那个张海燕知道满洲的潜伏者，我想和你那次去满洲有关。”
“能揪出来最好，那些行动的已经***得七七八八了。我本以为他们会立即报复，都准备好布袋，张开口子让他们钻，一个都没来。”邢宝华说道。
“不来是好事儿，来了就乱了，一个处理不好，上面压力也很大。”韩队长轻微摇头说道。
只要对方不是傻子就不会派人来本土报复，真当他们这些高特情是吃素的？
韩队长接着问道：“量子计算机的位置要不要搬家？”
邢宝华轻微摇头说道：“沪市那边还没准备好。我打算把这一台放在鲁中，其他的在沪市研究出一台来。”
“他们已经知道位置。”韩队长还是有些担忧的说道。
“我就怕他们调虎离山，最安全的地方还是在堡垒内，一旦走出堡垒，你说他们会不会攻击？”邢宝华说道。
“你说咱们引蛇出洞如何，试探一下。”韩队长说道。
邢宝华点点头，这个可以试一下。找几辆大型拖挂，全都弄成集装箱似的，往沪市方向拉。
韩队长这边协调一下武装押运，如果有动静，就一网打尽，没动静，也很好，折腾点路费算啥？
制定计划安排，让雷俊也参与进来，一个是磨炼，另一个就是看反应能力如何。
韩队长从邢宝华这里出来，前往他们特情驻地。
见到张海燕的时候，特意亮了一下身份。
“你可以叫我韩局长，我听说你想保命，所以我来了？”
张海燕看着韩局长，呵呵笑了几声，说道：“你能保我吗？”
“那要看你情报的价值，值不值换你一条命。我可以告诉你，我的权力很大，我能给你自由，给你一个新的身份，让你活在国内。”韩队长说着坐在审讯桌后，只有一个书记员跟他坐在一起，房间内其他人员都站着。
就连郑海山这位也站着。
“你怎么能证明你说管用？”
“我无需证明，你可以不信，也可以信。给你三十秒机会，三十秒内不回答，我走，你失去了任何机会。记住，有些事情是不可以谈判的。”
“邢宝华的命可以谈吗？”
“你还有20秒。”韩队长不为所动，看着手表读着秒针。
30秒已经过去，韩队长对着郑海山说道：“拖出去，毙了，已经没有价值了。”
韩队长的命令下达，郑海山一挥手，两个大汉就上前把张海燕解开铐子，准备要拖走。
或许是张海燕见到韩队长拿出一把带有消音器的家伙，才有些慌张。
听韩队长说道：“做得干净点，不是还抓了一个男的吗？一会也问问，不交代也毙了，两人埋一个坑省事。”
张海燕马上就被拖出门口时，才疯狂的挣扎，扭着头看向韩队长，着急喊道：“我交代，我全说，我不提条件。”
韩队长冷讥一笑说道；“早干嘛去了，不是没给你机会。”
说着又从郑海山手里拿过那把家伙来，走向张海燕的时候，顺手上膛。
“我们是让你耍着玩的吗？”说着话，就冲着大腿上来一下。
一声清脆的闷声，张海燕啊一声，弹壳落地发出清脆的响声。
郑海山赶紧让人喊医生。
医生到位后，韩队长说道：“止血，打麻药，别让她嗷嚎！”
医生拿出绷带来，先给张海燕从大腿上绑住，当止血带用，再处理伤口，之后再做局部麻醉。
当处理完伤口，张海燕又被弄到审讯椅上，铐住。
“邢宝华有什么危险，你们的计划。”
“摧毁量子计算机，毒杀邢宝华。”
韩队长问道：“怎么个毒杀？”
“钋”
韩队长第一次听这个词，这是什么毒？扭头看向身后几人，见他们也摇头，显然也不知道。
韩队长拿出他的手机来，让张海燕输入，哪个字？
当看到这个字的时候，韩队长问道：“你们怎么下毒，谁来执行这个计划？”
那个意思，你都被捕了，计划谁接替？
“我们好像被分割成两个或者三个小组，都隐匿在大米周边，现在就等天使到来，他会携带着钋过来，我们找机会给邢宝华下毒。”张海燕讲道。
“听你这个意思，钋还得从海外带进来？”
“是的，国内没有，我们也弄不到。”
“干嘛费这么大劲从海外弄来？国内的毒也有很多厉害的。你说的这个钋有什么特点，不行我们部门也弄点。”
“你们连半克都弄不起。”
“？”
韩队长带着疑问的眼神看向对方，别的不说，特情的活动资金还是很富裕的。尤其和大米的几次合作，上面都是给得很足。
“多少钱一克。”
张海燕说道：“据说三千万美刀一克。”
屋内听的人，都很惊讶，哪有那么贵的毒，金子做的，就算吞金也用不了那么多啊！
“具体作用是什么？”韩队长问道。
“钋是一种放射性元素，它半衰期只有138天，每过一个周期，它的放射性就会减半，大约两年半之后它就会射完，一滴都不剩。
我们想把邢宝华干掉又不想被人发现的话，钋是最佳理想选择之一。因为衰变得越快，就越不容易被发现。
你们如果调查邢宝华的死因，如果没有发现钋的存在，那么过了几年，随着放射性减少，它就会衰变成另一种物质，到时候想查明死因就难了。
上面认准你们没有这个技术查明他的死因，才想到用钋来代替其他毒。”
韩队长说道：“你不说，我们真不知道还有这么贵的毒，我们现在是落后，落后不代表傻。邢宝华这么年轻，突然挂了，除了谋杀就是谋杀。没有其他一说。”
“不，他抽烟。”
“那又怎样？”
“钋是放射性元素，他就算死不了，也会引发癌症，肺癌的概率最大。直到他死亡，你们都查不出来。”
“好吧，你们高明，现在可以告诉我另外两拨人的存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他们怕我们一窝端，全都分散隐匿，谁都不知道谁？”
韩队长继续问道：“那么你们平时有没有联系过。”
“没有，但给了一号码，如果我们被抓会让队员发出一个信号，说明我们这一组覆灭了，其他组会醒觉，把任务持续下去，到时候他们所有的通信暗号都要改。”
“最后一个问题，量子计算机的位置你发出去了没有？”韩队长问道。
“发出去了。”
“好了，你可以下去休息了，后续你会得到治疗。”
“那我是不是能活下去。”张海燕紧紧咬着嘴唇，问出内心最想说的话，她自己都知道，自己干的事儿，未必能活下去。所以一直在找机会要条件。
韩队长冷冷一笑回道：“找到另外两队，我保你活，找不到，看法官。”
张海燕咬咬嘴唇，低沉着口音继续问道：“如果我能协助你们找到其中一组呢？”
“我保你一个无期，你还这么年轻，好好表现的话，十五六年就能出来。”韩队长说道。
听了这话，张海燕默不作声。
“这还嫌判得多了，法律不是我家开的，我能给你这个保证，已经担责了。根据我多年的经验，你这种行为犯的事儿，基本上都是判了后，立即执行的那种。
相信我，我处理过上百起这种案子了，活下来的很少。”
张海燕确实被吓住了。随后点头说道：“我愿意配合。”
张海燕被带下去先去治疗伤口，韩队长问郑海山：“那个叫啥，李强斌最后打的那个电话，找到“找到了，也是投币公用电话，周边一百米没有商铺住户，我们摸排很困难。”郑海山解释的说道。
“再困难也要找啊！不把这些人找出来，邢宝华的小命我看是保不住了。那钋到底是什么啊！怎么用？”
听韩队长这么一牢骚，郑海山一摊手说道：“我哪儿知道！”
韩队长再次来到邢宝华这里，雷俊恰巧也没走，正在和邢宝华核对什么材料，两人都拿着文件。
“怎么又回来了。”邢宝华问道，指了指会客沙发那儿。
雷俊放下文件，起身过去给韩队长倒水。
邢宝华也放下，走过去坐在韩队长边上，看韩队长脸上愁愁的，问道；“怎么了，遇到难题了？”
“确实，你快死了。”
“打听到啥了？”
“他们准备要对你下毒？”
邢宝华抬头对着倒水的雷俊说道：“雷子，让采购给我买几根银针银钗去，不要925，要999。”
雷俊没动，尴尬的笑了笑，看向韩队长说道：“他们不会拿砒霜来毒邢总吧！”
又对着邢宝华说道：“邢总，银针试毒也就能试探出三氧化二砷来。”
韩队长说道：“他们准备用钋。就是一个金字旁一个卜卦的卜。”
邢宝华在琢磨这件事儿，突然脸色大变。竟然用这玩意。
或许是看到邢宝华脸色变了，韩队长问道：“你知道这玩意。”
雷俊说道：“化学元素周期表里的一种放射线元素，原子位84，是居里夫人和她丈夫发现的，有百多年的历史了。它还有三种同位元素，最厉害的是钋210”
韩队长笑着冲雷俊点点头，说道：“大学生就是不一样啊，张口就来。”
接着又问道：“这东西很贵吗？”
雷俊点点头，说道：“很贵，如果想用这东西杀死邢总，那是一个天价。只需一点精细盐粒那么大小，就可以要邢总的命。
而且钋是最稀有的元素之一，自然界中一般只存在于铀矿或钍矿石中。
含量也只有一百万亿分之一，想要挖到它，提取难度极大。所以钋一般都是人工合成的，最常用的方法就是通过铋元素的衰变合成，而这一过程要在核反应堆里才能进行。”
韩队长玩笑的说道：“也就你们邢总有这个实力承受最贵的毒。行了，最近饮食要注意。我去一趟核研究所，问问有解决办法吗？”
等韩队长离开后，邢宝华开始给坡县的医疗研究公司打电话。
因为那边也研发磁共振啥的。对于一些放射性的东西也在研究中。
“我要检测放射元素的仪器，你们给我弄几台检测钋元素的仪器过来。”
“没有，那就全世界订购，谁那儿有买谁的，想尽办法，如果不卖，告诉我雷俊第一次看到邢宝华歇斯底里地冲着电话里喊。或许真到性命攸关的时刻才这样。
也不知道怎么劝慰，随后雷俊上前说道：“邢总，大不了在食堂吃。如果不放心，我先帮你尝几口。”
第799章 意外发现
雷俊的话，让邢宝华感到很温暖，摇手表示不需要。
剩下的工作交给雷俊处理，邢宝华离开办公室，先回一趟家，看看爱人孩子还有老人。
张海燕供述的消息，让相关部门提高警惕，相关领导也做出指示，不惜一切代价，阻拦这种剧毒进入国内。
但现在不知道那个钋是否已经进入国内？但不管是否进入，都要提高警惕，而且专家也做了指导工作。
钋虽然渺小，但他的外包装是相当大的，这东西带有辐射性，携带人员都得小心伺候着。
而且还得是专业人士带进来。
如果包装把放射性的东西隔绝，那么所有检测放射性仪器都检测不到放射线。
这就增加了搜查的困难。现在有完善案件的地方也就机场，少许重要的码头。
像是火车站，汽车站都没有完善的安检设施，需要人工检查，客流量非常大，给相关检测人员增加极大的难度。
赵海燕还供述的两支潜伏队伍，其中一支已经激活。
韩队长既然来到鲁中，就亲自坐镇。
激活的潜伏队伍，只要有活动痕迹，那么就给他们这些负责安全部门查找抓捕的机会。
鲁中全市打个搜索电台，信号全部开启，就连业余无线爱好者都受到干扰。
但凡业余玩电台的都接收到信号，让自动带着机器设备前往当地派出所报备。
一旦发现没报备的，将会受到处罚或没收设备。
全市一百多个无线电业余爱好者只好抱着电台前去报备。
此时整个鲁中天空中，无线信号只有官方和非官方。
那么非官方将会受到重点照顾。
邢宝华虽然有些担心自己的生命，但对方想要他的命也不是那么容易。
钋
这东西金贵着呢？能提炼出来的也只有那些核大国。邢宝华通过了解，钋这东西是在铀235中提炼出来。外界直接找，很难？
根据了解，全球一年才能生产100g的钋。这玩意具体干嘛用，邢宝华也不知道。
但就知道这玩意能让人不知不觉中丧命。不管是剂量还是辐射，人必死，没救的那种。
比如会引发癌症，绝症之类的，直到死亡都没人会察觉已经中毒，生老病死，很自然的常规。
只感叹邢宝华英年早逝，那么根源呢？
对方是想让自己起到一个自然死亡的原因，才用了世界上最昂贵的毒。
当然也符合他的身份。要是普通人，会用几百上千万元的毒去弄死一个人。
从坡县弄来的仪器很快到位，还用这玩意做了一个实验，从某个实验室弄出一点钋来，根据剂量放在菜品中，再用仪器扫。
果然能扫出放射性物质来。
而且根据钋污染的面积做出一些分析。整个团队开始为邢宝华单独服务，不管是车上，家里，还有食堂，香烟中，全部扫一遍。
等扫完后，邢宝华以后就不能在外面吃了。吃食堂也好，在家吃也好，做熟了会先用仪器扫一下，看看有没有辐射性的东西。
现在他抽的烟都是烟厂特制的。
韩队长虽然坐镇鲁中，能调配的资源比郑海山可多得多。
郑海山还是突击主力。作为无线通信组，他们只能靠着设备来办案。
总结抓捕张海燕的过程，也就说启发点，是在张海燕窃听雷俊电话开始的。
那么反侦察信号，会不会让那支激活的小队知道。
如果不知道，那继续用反侦察信号去侦测。如果知道了，那么对方就不敢轻易地使用无线信号，只能用最原始的方式传递信息，会让效率更加缓慢。
修鞋匠的死，现在没功夫去查了，李强斌不说，那就没啥用了。
找个机会，杀鸡儆猴，特意让张海燕在暗处看着，李强斌被审问，最后韩队长亲自执行。
动作很帅，很利索，一拉一方上膛，对着脑门就开瓜。
然后让记录人员记录，反叛者李强斌因拘捕，被就地正法。
韩队长让张海燕看，就是在警告她，我们特殊部门有特殊手段，权力很大，无非多写几页报告就是了。
之后张海燕老实了很多，韩队长给她的威慑可比郑海山强大得多。那个意思，能要你命，也能保你命。
就这么简单。
很快，老牟秘书中有一个被捕。
大米采购部门有一个被捕。
张海燕这条线基本上被拔掉。韩队长问一句修鞋匠怎么死的。
和猜想的一样，推在了李强斌的身上。
这事儿，不管信不信，也得信，一个是没证据了，干活的人死了。死无对证，再查下去已经没必要了。
修鞋匠这事儿就这么结案了。
至于激活的另一支队伍，张海燕除了说了一组电话号码，也就是李强斌最后打出的那个号码。
经过郑海山仔细调查，才发现那个公用电话，被人在地下串线了，就是在电话线上，搭根线，顺道三百米外的一处住所。
只要公用电话来电，这边可以接听，只要不说话，没人发现第三者的存在。
但这种接线有个坏处，那就是有电流的杂音。很轻微，不是专业人士根本听不出来。
电话线那一端的房子是租的，据房东讲，租住的是一位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居住一年了，平时不出门，也不出去工作。
地方片警也没记录，说明对方没登记过暂住证，甚至流动人口登记啥的。
那么接下来找人，就成了麻烦事儿。
这位隐藏者很可能就是一个联络员，住在这里就为了等一个电话，如果张海燕没出事儿，他要继续等下去。
谁也不知道电话什么时候来，就算电话，估计也是用公用电话打个寻呼机，等回电的。
可想这是一种煎熬。
还有一个重大的问题，谁把这些找来安排的。
没有一个组织能力强悍的人，做不到这一点。
对国内非常熟悉，甚至对鲁中也特别了解。
最近海关，航空站都查得非常严格，这种高强度的检查，会给旅客带来不便，加上检查的也是超工作量。
鲁中东，齐都。
这里是春秋战国时代，齐国的国都。
历史文化就不说了，很悠久。
齐都是鲁中东部的一个区级单位，在齐都有个叫凤凰镇的地方，这里有个金岭企业。
主要以铁矿为主，也有少量的铜矿之类的。
国内第一颗大蘑菇成功，金岭矿做出了很大贡献。那就是大蘑菇原材料是这里提供的。
没错，铀的原材料就是这家企业提供的。
凤凰镇，看似不大，其实有好多重要部门在这里驻扎。
镇北远处一座村庄，这里有套院子被租出去，院子里有很多矿石。
矿石这东西，在当地都很常见，但没有啥奇特的。
院子分为外院和内院，平常四五个住在里面。
大门上挂着一块白底黑字的牌匾，上面写着齐鲁冶金矿物研究院驻凤凰办事处。
内院是研究矿石的机构。外院是接待客人的院子。
说是接待客人，其实也没几个人过来。
内院是经过特殊装修的，还有多种仪器，一般人都叫不上名字来。
什么离心机，什么探测器等等，也只有专业人士能看懂这些东西。
你能想象就这么一个破院子，挂一个什么牌子，就从矿中提炼铀？再从铀中混合其他物质提炼一种毒物。
人家就在你眼皮子底下操作。
能在眼皮子底下搞这种研究的，只能说家贼难防。
平时大家都放松惯了，什么危险啊都感觉距离自己很远很远。
郑海山和他的队员们盯紧了无线通讯这一块，他们还有一支地面侦查小组，负责各处情报搜集，但有一天，听到一些人闲聊，说齐都有个村，好几个人查出癌症的来。
一个上百户人家的村庄，有几个癌症的很正常。
一开始情报搜集的人员还没放在心上，但有些事儿要记录，汇总，交叉审核信息。
就在交叉审核信息的时候，有个中年分析员说道：“我没记错的话，鲁中，也就是齐都金岭企业给核研究院提供过原材料。是不是这个村被污染了？当地没引起重视？”
他们这些特勤，现在就相当上面派下来的工作组，虽然是针对敌特的，但有些事儿，知道了也会善意的提醒地方一下。
先派两个人过去走访一下，看看情况。真出现污染情况，也是个大事儿。
走访人员借调的是地方车，是一辆昌河。还挺破旧的那种，正好可以做一些掩护工作。
走访的村庄叫姜庄庙，先去村委，拿着介绍信说卫生局的，要调查一下村里患病情况。
然后通过走访，发现癌症患者七八位，除了三位老人，还有两位中年人，还有四位小青年。
癌症也不同。
小青年有患白血病的，还有个脖子长肿瘤的，说是脂肪瘤，一般没人在意这些，突然疼了上医院检查说恶化了。
这村里还没通过自来水。
大家喝的是机井水，村里一共三处机井。地下两三百米深，全靠电机抽水，每周放水三次，每次放一个小时，家里都备有几个大水缸。
走访人员通过询问他们喝水，水源等，发现这几个患病的，因为省电钱，去距离他们村两里地外的一个废机井打水喝。
村里喝水是交电钱的，抽水用的电费都是平摊下来到户。
等走访完这个村，他们才去说的那个废水井，此时能用眼看到水。
这就奇怪了，废水井应该没水了才对，但怎么会有水，还得再调查。
拿着设备一扫。果然有放射性物质。
“哎，你看，有水流进入水井中，会不会是这个水流让废水井有水了？”一个侦察员说道。
“很有可能。查一下水源。”
他们两人就顺着流水的小水沟摸排上去，每隔20米就用设备查一次，结果越顺着水源上方，放射性数字也就越大。
其中一个侦察员说道：“先别往上查了。我觉得事儿不简单，先汇报，看上面怎么说，不行喊支援。”
另一位看看前方的工业城镇，说道：“你是怕地方……”
或许。
就在两人说话的时候，田地里有个村民打扮的人走过来问道：“你们在我地里干啥呢？”
“我们是农科院的，在抽查地质和种作物生产情况。老乡，你们的水源从哪个方向来的，用什么灌溉！”
就在其中一个侦察员问到的时候，那位老乡突然女干笑道：“大老远就看到你们鬼鬼祟祟的。你们到底什么人，还有检查放射源的设备？”
侦查员脸色大变，慌忙四处观察，周边都是地，空旷得很，没看到有人包抄他们。
“别看了，暂时就我一个，老实的趴地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老乡手里多出一把家伙来，还是带消音器的。
就在侦查员想说什么的时候，对方开火。
几分钟后，过来四五个人，把两位侦查员还有他们的设备抬走。
一天没回巢的侦查员，他们队长就知道出事儿了。
好在他们用的手机有定位功能，通过大米卫星定位系统已经定位，甚至还从后台开启了麦克风功能，只要周边有语音，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韩队长知道自己的手下出事儿，定位有了等什么？
当天晚上，联合地方装，二十多台车，上百号人前往定位地点。
光东风卡车就七辆，车厢里的人全副武装，配实弹。
不说武装到牙齿吧，突击十几个人是没问题。
根据定位的当车队来的时候，哨卡就发现，已经做出反应，就他们这点力量根本抵抗不了。
按照原先计划，只能通过地道撤。
至于设备啥的，也放了一把火。
突击队在冲进去的时候，火势已经起来。
都是老侦察员们，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儿，用火来阻挡他们追击。
韩队长说道；“启动无人机，四个方向周边侦查。”
大米不光有民用的无人机，还有带红外热成像的无人机。
这东西比民用的大不少，当无人机起飞的时候，在西北方向，就照出七八个热源来。
接着就跟上，由于天黑，逃跑的那些人，就听到头顶有嗡嗡声，具体是啥他们也看不到。
三辆越野车直接奔着他们的方向追去。留下十几个人看守周边，等待消防单位。其余人顺着大路开车绕过去。
“明天请假。。。不用等，谢谢。”
还在外面，回来更新
大概五号能回家，恢复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