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科技的力量
七月十四
临冬城
这半个月里上午牧野一直都在训练罗柏剑术，不得不说，罗柏的剑术天赋很高，现在已经可以抵挡牧野百分之一实力的攻势三分钟，要知道半个月前罗柏都是被秒杀。
而除了训练罗柏，牧野下午都在研制单兵机关复合动力连弩。
这是一种由木、铁、钢、兽筋等材料建构依靠扭力弹簧和回力装置来提供能量的特制单兵远程武器。
在这两种结构的原基础上牧野进行了优化改进，使其更容易储能并最大限度持续稳定的释放。
机关连弩箭匣装箭30支，最大有效杀伤射程150米，精度很高，可一次性连续释放，也可一支一支发射。
最快10秒内可快速射出三十支箭，装填也很简单快捷，只要不是残废，五秒钟就可完成装填。
按照单兵负重每个弩兵最多可携带三百支弩箭，两分半即可倾泻出所有弩箭，火力覆盖能力相当之强悍。
最重要的是这种机关复合动力单兵连弩制作并不复杂，只需要按照图纸制作弩机就行，流水线制作的话，一个小时就可以制作一把。
至于核心动力传动部分则由牧野亲自使用电磁加热金属进行熔铸后嵌入制作好的弩机之中，就连弩箭头都是他亲自制作的精钢破甲箭头。
为了不暴露自己的特殊之处，他都是在单独的铸造室里打造，这得到了艾德的允许，毕竟原型机那恐怖的威力可着实把他惊住了，一百米外那所谓的精钢铠甲在它面前跟纸糊的一样被轻易射的千疮百孔，还连带箭头都没入固定铠甲的木桩之中。
如此利器必须越少人掌握越好，所以艾德特意给了牧野一间铸造室用来制作。
截止今日晚饭时分，牧野共制作了十把连弩和三千精钢破甲箭头，虽然只有十把，但可作为一队奇兵使用。
试想一下，两军交战，势均力敌僵持不下，就在这时敌军侧翼或者后方被这么一队突袭，局势瞬间便可逆转。
况且还不止这单兵连弩，牧野将放大版的机关连弩机床图纸交给了工匠在前线当地打造。
它和小型单兵连弩的核心动力装置一样，但射速要慢一些，平均1秒可发射一支一米五长的巨型破甲箭。
箭匣可装十支，人工配合装填可在十秒内完成，蓄力储能只需二十秒，有效精准射程达到了1500米，牧野更是在两种连弩上都安装了简易的立框式表尺确保射击精度。
这是技术革命，真实的降维打击。
大型弩床只需一轮齐射，瞬间便可以打散骑兵冲锋阵型，这几乎就已经宣判了敌人的败局。
~
灰水望
艾德率领两万精锐驻扎在此并修建防御工事以逸待劳准备大战。
城外大帐
“这就是改进后的连弩？”艾德拿起一把连弩试了试重量，有点压手，但平衡性很好，瞄准非常方便，他调试表尺，有点弄不懂，“这个是什么？看起来像是瞄准用的。”
“这是表尺，确实是用来瞄准的，射击不同距离的敌人时，可以根据这个来调整角度，能够极大的提高命中率，老爷，弩箭箭杆制作了多少？大型弩床制作了几架？”
“弩箭箭杆制作了一万支，但箭头只有八千枚，大型弩床制造了五架，你那个什么动力装置够用吗？”艾德试着通过表尺瞄准，很快就掌握了诀窍。
“正好我制作了三千枚箭头，六台动力装置，足够了，我现在就去安装。”说罢，牧野就快步离开。
看着牧野离去的背影消失在大帐内，艾德又开始摆弄起连弩，这个东西他是真心喜欢。
军械区
牧野带着十名侍卫前往，两人一组抬着一台动力装置。
“把它们放到这，”牧野走到那五台半成品的大型弩床前看了看，在电磁感应的帮助下便测量好了它们的尺寸规格，工匠技术很好，误差只有一点点，根本没有必要修改，“接下来由我进行安装，你们先出去别让人靠近。”
“是！”
这些侍卫都是牧野的手下，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已经近乎于崇拜他，从效忠史塔克家，变成了效忠牧野。
侍卫们离开后，牧野确定没有人窥探便操控着动力核心开始安装调试。
十几分钟后，五台弩床便安装调试完成，这时艾德也过来了，他在库房外没有进去，一直等到牧野自己开门出来。
“老爷，您怎么来了？”牧野行骑士礼。
“我来看看你这边怎么样了，如何？尺寸有没有误差？”艾德笑着摆摆手，他很好奇这弩床的威力。
“没有，很合适，而且都已经安装完成，多余的一台动力装置最好还是能再造一台弩床。”牧野侧身让艾德进库房。
艾德迈步进入库房，第一眼就看到了整齐摆放已经大变样的弩床，不由得凑近细看，“工匠们已经在造了，大概两天后可以完成。”
“军营中人多眼杂，难免不会混进来敌方探子，这动力装置只要安装就不能拆卸，负责重要部件就会报废变成废铁一堆，只有将其安装到弩床上是最安全的，老爷，要试一试它的威力吗？”牧野其实并没有什么自毁装置，只是安装的时候将各个部件融死，无法拆卸，强拆必坏。
“算了，以小见大，这单兵连弩的威力有目共睹，相信在弩床的威力只会更强，刚才你也说了，军营人多眼杂，难免会有敌方的奸细，要是让他们知道这弩床的威力，就没办法出其不意了。”艾德抚摸着弩床的各个细节，心里很是感慨，看向牧野的目光很是复杂，似乎有那么一丝不安在其中。
察觉到艾德目光中的复杂情绪，牧野恭敬行礼，“老爷，您是担心我会脱离史塔克家？”
“你很有能力，不该屈居在我史塔克家之下当一个小小的侍卫队长，这样吧，你手下的十名侍卫继续跟着你，另外我再给你九十名士兵，接下来你有资格参加作战会议！”
艾德不会拐弯抹角，心里也藏不住事，他不想禁锢住牧野，那样只会适得其反，甚至反目成仇。
“多谢老爷信任……”
第十八章：离间计
孪河城
经过大部队的齐心协力，破损的桥梁被修好，城堡也得到修缮。
兰尼斯特家的泰温-兰尼斯特、詹姆-兰尼斯特，拜拉席恩家的史坦尼斯-拜拉席恩、蓝礼-拜拉席恩，谷地的莱莎、小指头、河湾高庭的小玫瑰玛格丽-提利尔
他们齐聚宴会厅改造成的作战会议室。
泰温做在主位左边依次是詹姆和拜拉席恩两兄弟，左边是谷地的莱莎和小指头还有小玫瑰。
“这是最新情报，史塔克家两万精锐驻扎在颈泽的灰水望，虽然那里地势开阔，但他们修建了很多防御工事，特别针对骑兵和步兵，”泰温用棋子在地图上摆放位置来推演，“这些防御工事很好清除突破，不过老狼狡猾，肯定不会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简单。”
“正面交战不是上选，我觉得应该迂回绕后，西北方向的森林就是很好的天然掩护，”史坦尼斯同样用棋子摆放，不过他选择了沿着海边行军绕到灰水望后，“如此，就可以跟正面部队呈前后包夹之势，还能切断他们的后勤补给封死他们的退路！”
蓝礼摸了摸自己打理精致的胡须，沉思片刻，“我觉得可行，沿海边有密林掩护，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绕后，但只能有一人带军去，这里必须要有拜拉席恩的军队在，不然敌军必定有所察觉，那么被绕后突袭切断后勤和退路的就是我们了。”
“蓝礼大人说的不错，正好你们兄弟各有三万大军，不如史坦尼斯大人率领骑兵去突袭，”小玫瑰摆上自家棋子到地图上，“我们提利尔家十万大军会和蓝礼三万大军沿河边北上，等你信号就展开进攻！”
“这样的话，我们谷地可以选择从东面走水路到灰水望东侧，切断他们从水路撤回白港的路，还能和你们相互配合三面夹击！”小指头眼睛转的飞快，明显心里在盘算着什么。
泰温见他们都发表了意见，他将自家棋子也摆上桌，“那我们就从西边这片密林边行军，还能为史坦尼斯大人打掩护的同时确保老狼不会有机会穿过密林去截击。”
“……”
~
灰水望城外中军大帐
以艾德-史塔克为首的十几个封臣齐聚，牧野身穿黑色皮甲站在艾德身后。
“兰尼斯特家八万，谷地三万，拜拉席恩六万，高庭十万，加上徒利家的两万还有一些杂军，恐有三十万之巨，兵力是我们的十五倍，”艾德虽然有预料到北上的联军很多，可等到几波探子再三带回相同的的具体数字时，他不认为己方有任何胜算，“你们都是我北境子民，此战……”
“艾德大人，我们北境没有孬种，他们要战便战，哪怕只剩我一个人也会死战到底！”这是熊岛夫人梅姬，她是一个灰发矮小却强壮的女子，同时也是一个固执任性容易生气的人。
“没错，北境没有孬种，死战不退！”最后壁炉城安柏家族的大琼恩伯爵一拍桌子，凶狠的目光看向剩下的封臣。
艾德一一看过在座所有人那坚毅且毫无畏惧的目光，“如此，那就让我们一起为了北境，为了自由，为了荣誉而战！”
“为了北境！”
“为了自由！”
“为了荣誉！”
众志成城，何愁大事不成。
“敌众我寡，硬拼只能是送死，但我们人少有人少的好处，后勤补给压力要比他们小很多，他们的补给压力是我们的十五倍，”
艾德快速在地图上摆手棋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打游击进行骚扰作战，尽量牵引延缓他们的脚步，让他们认为是自己凭实力压的我们不得不一直后退，但他们同时也在孤军深入，凛冬将至，北境已经冷了起来，加上地广人稀，他们获取补给很难，这时候只要我们坚持住，他们内部必定先一步垮台内乱！”
游击骚扰拉仇恨然后诱敌深入，这很狼家也是很好的战略，但南方土地肥沃温暖，加上长夏连年丰收，粮仓爆满，后勤补给能力很强，凭消耗，一定拼不过联军。
“南方人不习惯北境寒冷的天气，他们北上作战肯定不如我们，艾德大人此计可行。”梅姬第一个支持。
“确实，固守肯定不行，他们军队太多，轻轻松松就能包围我们让我们断粮，游击引敌才能有一线希望。”赛文城的赛文伯爵抚摸着自己的大胡子很赞同。
“……”
众人讨论的很是激烈，比如谁去东面谁去西面，和哪一家去，然后怎么配合，遇敌后怎么打等等……
一群大老爷们争的脸红脖子粗吹胡子瞪眼的，但就是没有一个怕的，都恨不得自己家冲在最前面，当然，除了恐怖堡的波顿伯爵。
牧野一直在观察这个家伙的眼神和表情，对于剧情的先知先觉让他感觉这个波顿肯定是在预谋什么，说不定已经跟兰尼斯特家串通好了，这次作战会议的内容估计用不了多久就会摆在泰温的桌子上。
会议进行了四个小时，大致作战计划算是定了下来，具体细节还需要相互配合的各家进行商议，艾德只负责大方向制定。
等所有封臣都离开大帐后，艾德看向地图，“莫尔，你觉得这计划如何？”
“游击战很适合北境军队，地形环境都熟练，但缺点也很致命，一旦被围就插翅难逃，我们根本来不及也没有能力去营救。”
十五倍的兵力差距意味着绝对的兵力碾压，幸好北境老爷们都仗义不怕死，不然这仗从一开始就输了，根本不用打，但就算如此，牧野也不认为可以打赢。
拜拉席恩两兄弟不足为虑史坦尼斯有点本事，蓝礼则就是一个草包，可狮家泰温和小指头是出了名的心脏阴狠，有他们在军中运筹帷幄，始终是让人不放心。
“那你有没有什么好建议？”艾德用手抹了一把脸，看起来就是随口一问。
“离间计！”牧野淡定开口。
“离间计？”艾德缓缓把头从地图上移开看向牧野，“说来听听。”
“老爷，还记得劳勃的私生子和王后瑟曦的三个孩子吗？”牧野不等艾德疑问，继续道：“很明显，劳勃的私生子都是黑发，但是瑟曦的三个孩子都是金发，就算有偶然随母亲的发色，但一连三个都是金发，相信明眼人看一看想一想就能发现其中的猫腻，我们能发现，那么作为亲兄弟的史坦尼斯和蓝礼肯定也有所怀疑，或者已经知道了真相，但兰尼斯特家将刺杀劳勃的罪名安到老爷的头上，他们两个只能先出兵为兄报仇，然后再处理根本不是劳勃血脉的乔弗里。”
“所以，你是想让史坦尼斯和蓝礼知道劳勃是兰尼斯特家所为，加上乔弗里无继承权，让他们临阵倒戈！”艾德可不傻，不会政治权利的游戏，但不代表不会打仗，他只是没想到玩这种手段而已。
“没错，策反拜拉席恩家，他们可以从背后狠狠捅兰尼斯特家一刀，在战场上彻底消灭兰尼斯特家的所有精锐，接着以史坦尼斯和蓝礼之间的关系，史坦尼斯登上王位肯定不是蓝礼想看到的，然后他们两兄弟就会内斗争夺王位，”
牧野将一张信笺交给艾德，“这是最新情报，高庭提利尔家有和蓝礼联姻的意识，这次高庭十万大军就是小玫瑰带来的，如此一来，高庭的十万大军便也卷了进来，混战之后，怕也难成气候，至于谷地，相信小指头和莱莎毒杀艾林公爵的事情一旦败露，那么他们就会自动退去，返回谷地。”
“这……”艾德将信笺用烛火点燃烧成灰烬，不可思议的看向牧野，“是不是一开始你就已经想好了这些计策？为什么刚才会议时你一言不发？”
“老爷，不是我不想说，而是人心难测，你们在讨论计划的时候我一直在观察所有人的眼神表情，发现波顿伯爵很有问题，如果我将刚才的计策和盘托出……”牧野没有把话说完，但相信艾德能领会。
“你考虑的是，可是这计划该拍谁去执行？有能力潜入大军之中还有能力全身而退的人…”艾德说着，看向牧野平静的脸，“你真的决定了吗？仅凭你的一面之词，他们会相信你？”
“这不重要，问题是他们心里本就有猜疑有裂隙，我过去只是把这猜疑和裂缝扩大，等时机成熟，一切都会水到渠成。”牧野口才并不好，但事实就是事实，拜拉席恩的兄弟俩只是缺少一个理由而已，无论是谁。
艾德陷入沉默，自己的大女儿看上了牧野，自己也很看重和信任牧野，现在牧野要去敌军大帐挑拨离间刀尖跳舞，到底该不该同意？
同意的话，万一牧野死了，那损失就太大了。
不同意，那又该派谁去？
谁又值得自己托付如此重要关乎胜败的任务？
看着陷入纠结之中的艾德，牧野笑了笑：“老爷放心，我想跑，没人能拦得住我，况且我是秘密潜入，计划失败大不了直接杀掉史坦尼斯和蓝礼，群龙无首，一盘散沙，也是不错的局面……”
第十九章：各方动态
最终
牧野带着自己的十名侍卫装备连弩和六千弩箭以及必备的补给一人双马趁着夜色离营从灰水望西面径直穿进密林。
由于人少加上密林之中有猎人打猎留下小路，虽然不能任意驰骋但也能小跑起来。
当天微微亮时，他们已经行到一半停下修整，生火会暴露位置，只能是水配面包肉干，一个个啃的腮帮子发麻，加上吹了半夜冷风，好像腮帮子都不再是自己的了。
“莫尔大人，我们为什么要从密林里走？”清瘦的艾米喝了一小口用身体保温的水。
牧野将最后一口面包咽下拍了拍身上掉落的面包屑，“兵者，诡道也，”他站起身看向这些自己的亲信，“两军交战，是实力的比拼也是心理的博弈，用兵作战，必须诡诈。
当我们强大时要装做弱小，这叫示敌以弱，麻痹对手。
明明看起来要打东面，但是主力却攻打西面，这叫声东击西。
敌人指挥贪利就用利益诱惑他，强大就要防备他，暴躁易怒就可以撩拨他怒而失去理智，自卑而谨慎就使他骄傲自大，体力充沛就使其劳累，内部亲密团结就挑拨离间，要攻打对方没有防备的地方，在对方没有料到的时机发动进攻。
打仗不是村民械斗过家家，这关乎无数人的生死，一个决策错误就会造成满盘皆输，我们的身后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家里的父亲老娘，是老婆孩子。
我们没有退路，我们不能输！”
十名侍卫目瞪口呆呆若木鸡的看着牧野，眼里满是崇拜，久久无言。
“而我们从密林中穿行就是利用了众所周知大军无法穿过密林的惯性思维。
其实大军也不是不能穿行，但那样会非常被动，万一敌人用火攻，加上如今天干物燥，用不了一上午目之所及将皆是焦土，大军也会被烧成焦炭。
但我们总共十一人，二十二匹马，速度虽然不快，可机动性强进退有度。
他们知道大部队不会蠢到进入密林，小规模又没有威胁，那么就会下意识的忽略这个可能。
现在我们就利用他们下意识忽略的道路前进，就能出其不意的发起攻击。
当然，我们这次的主要任务不是杀敌，而是让他们自己斗起来。
好了，时间不等人，收拾一下，不要留下痕迹。”
牧野解释讲解一番后，众人再次出发。
~
海边
史坦尼斯的三万大军已经跨过雄鹰角并在海边停下修整，斥候被散布出去探查前路收集情报，同时有信鸦传来联军各处的情况。
中军大帐
将信笺销毁，史坦尼斯揉了揉眉心后看向地图，用棋子代替蓝礼，泰温，小玫瑰他们所在的位置。
“大人，我们选择了最远的路线，这需要更快的行军速度和更多的补给。”洋葱骑士胡子动了动，“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是没错，可北境总共两万军队，联军加起来却有三十万。”
“没错，十五倍的兵力北上当然不止是为了杀艾德为先国王复仇，兰尼斯特家没有那么好心，北境面积近乎占据维斯特洛大陆的二分之一，这其中有多少矿藏未被发现谁也不知道，”史坦尼斯看向洋葱骑士，“不仅仅是兰尼斯特家，还有谷地的小指头，高庭的小玫瑰，他们早就觊觎北境许久，这次不过是有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而已。”
“……”
~
绿叉河西边岔道，密林边
泰温喝着醇香的美酒，脸上是难掩的笑意，他刚刚得到最新情报，是北境军队的行动计划和营地布防。
“游击战，不错的主意，是艾德这老狼能想出来的计划。”
詹姆有些担忧，“可他们如此分散，我们根本无法快速解决战斗，北境人熟悉地形环境，补给方面能就地取材，可我们八万加上徒利家的两万，如此多的嘴明天要吃的食物十辆车都装不下，这样僵持下去，怕对我们不利。”
“我们的目的从来就不是杀多少人，而是占领他们的地盘，游击战虽然灵活，但野外补给能维持多久？他们总会回城，但城已经被我们占领，”泰温脸上洋溢着自信和狮家威严，“届时就不是我们追他们，而是他们自投罗网，如今北境军队全部在此，后方无比空虚，只要在这里牵制住他们，你就可以带兵长驱直入直捣黄龙，这些北境人都是硬骨头不愿臣服，那么就敲断他们的脊梁，切断他们的根！”
詹姆嘴巴张了张，最终还是没说出口，泰温说的没错，北境其实从来就没有真正的臣服过，如今更是集结了所有军队南下对抗联军。
不过他也看出来了，泰温这次的目标不止是史塔克家，而是整个北境。
~
咬人湾边
谷地营地
小指头站在岸边负手而立看着军队登船，嘴角微微上扬，微眯的眼中酝酿着计谋。
他这些年来一直醉心于计谋，却是忘了权和利是分不开的，情报再怎么灵通，计划再怎么周全，在绝对的权力面前不过是花里胡哨的小孩子把戏，没有可以完全信任的人保护，说不定哪天就被抹了脖子。
如今联军北上，乔弗里国王或者说是泰温公爵如今的国王之手赐婚让小指头迎娶莱莎成为新的谷地公爵，并且会根据这次北伐过程中的表现来划分新的领地。
虽然明知道这只是人家给自己画的大饼，但小指头可不会傻傻的等人家赏赐，他不相信兰尼斯特家的人，尤其是泰温那个老狮子。
小指头提议从水路绕后，其实有他自己的打算，白港、老城、公羊门、寡妇望，这四个地方的眼线已经给他传了信笺，此时这些地方最多不过是剩不足一百的士兵侍卫防守，正是最为空虚的时候。
而从水路则正好派兵逐一击破占领，三万大军只需要分出一万足以，另外两万继续围攻灰水望的史塔克，确保史塔克的军队全灭在那里！
“贝里席，战争结束后我们就结婚，生很多很多孩子好不好？”莱莎裹着毛皮风衣，手里牵着自己十岁了还没断奶的唯一的儿子。
“好，这场战争不会持续太久，我很期待那一天……”
第二十章：神棍潜质
次日凌晨一两点钟
明月高挂，群星环绕闪耀
密林边缘，牧野小队成功穿越密林到达了另一边，正当他们要向南趁着夜色赶路时，就见大概两千米处亮着成片的灯火和炊烟。
那里是一片平原，营地背靠菲林特悬崖又和密林相接，又有树枝草木掩护，要不是牧野能运用电磁模仿鹰远视和蛇热成像，还真可能发现不了。
牧野抬手做了个停止的手势，然后又做了个手势和众人一起退回密林。
“看来我们和他们误打误撞碰上了，马匹留下，两个人负责看马，其他人和我一起潜过去！”
此话一出，很快就有两人自告奋勇留下看马，其余八人轻装上阵，但都携带了十支快速装填箭匣。
一路潜行，躲过两批营地周围的巡逻队后，牧野他们已经到达了营地侧面。
黑暗中飘扬的宝冠雄鹿旗帜在火光的映衬下忽隐忽现，仿佛预示着拜拉席恩家在这风雨中沉沉浮浮，是生是死，只在一念之间。
“我潜进去，你们在这里准备接应，任务完成，咱们就撤！”牧野戴上黑面獠牙的面具，当一波巡逻士兵过去后，身影一闪已经进入群营之中，他鬼魅般游走在黑暗中，电磁感应之下半径百米内所有事物皆在脑海中构成三维立体模型，就像开了透视天眼一样没有任何秘密。
在穿过十几座营帐后，便锁定了中军大帐位置。
此时大帐中只有史坦尼斯和洋葱骑士在商议接下来的计划，忽见大帐中所有钢铁悬浮且缠绕电弧，噼里啪啦间臭氧的味道弥漫。
就在他们要互换士兵护驾时，身穿漆黑战甲面带黑面獠牙面具的牧野从大帐顶上缓缓降落，雷电闪烁，宛若雷神降世。
他离地三尺站立空中，一言不发，只是用面具后方毫无感情的眼睛俯视着二人，就算什么都不做，那强大的压迫感还是将两个土著的吓的双腿打颤下意识的跪倒在地。
“真，真，真神在上……”
史坦尼斯信仰七神，最近来了个红女巫让自己信仰光之王，可他却是一个无神论者，或者说是谁显灵就信谁，现在他看到牧野以这种方式从天而降，而且悬空而立，这不是真是是什么，当即纳头便拜，一旁的洋葱骑士也是如此，二人额头伏地，连抬头直视牧野的勇气都没有。
“吾乃雷霆之神，主杀伐掌秩序，忽感人间再起刀戈，鲜血将染红北境，长城以北的不死者将会突破封印让凛冬永存，而一切皆因兰尼斯特家弑君夺位而起！”
牧野抬手一扶，悬浮在空中的刀剑铠甲等瞬间融化提存合成，眨眼间变成一柄造型像极了霜之哀伤了单手大剑，剑身之上雕刻着浑然天成的瘦金体〔雷〕，还有一套黑蓝色全身铠，蓝紫色雷纹密布如龙似麟，在火光的反射下让人目眩神迷。
它们阶有一种制作简单但强度极高的合金制成，只比牧野的墨阎材质差一点，但足以防御任何刀剑斧锤的攻击，也就瓦雷利亚钢能留下痕迹。
它们自动飘浮到史坦尼斯面前。
“此铠甲和长剑赐你用于诛杀祸乱根源兰尼斯特家……”牧野都没想到自己有神棍潜质，一顿嘴炮就把史坦尼斯和洋葱骑士给忽悠的服服帖帖。
“谨遵神旨！”×2
当他们感觉威压消失，抬头寻找牧野的身影时，却什么都没有看到，只有铠甲和剑依旧悬浮在二人面前。
“大人，看来刚才的一切都不是幻觉。”洋葱骑士扶起史坦尼斯，看着离地一米悬浮的铠甲和剑，心里的惊涛骇浪久久无法平静。
史坦尼斯也不比他好多少，脑海里依旧回荡着刚才牧野的话，加上面前这实实在在的东西，“这事只能你知我知，明白吗？”
“明白！”洋葱骑士单膝下跪行礼，神色郑重。
大帐之上，确定史坦尼斯上钩后，牧野这才重新隐于黑暗，返回密林边缘和侍卫们汇合。
“走，这边的任务已经完成，我打探到了重要情报，和他们汇合后要立即传递回去。”
侍卫们没有询问，只是点点头，他们对牧野觉得信任。
一行人返回汇合，牧野派了四人原路返回去送信，他带着另外六人一路向东前往咬人湾。
史坦尼斯桌子上的地图牧野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包括目前各路联军的动态。
别的都不需要太过担心，就是小指头选择咬人湾迂回进攻很是意味深长，怕是没有那么简单，集合地图上咬人湾的地形和港口位置，他觉得自己必须要去一趟，战争最怕心脏的家伙，一定要在其行动之前阻止。
颈泽多灌木草丛，牧野一行人行进速度被限制，三日后才到达地图上小指头预定登陆的地方附近，碰巧正看到谷地船只靠岸士兵登陆。
小指头意气风发的站在甲板上看着两万大军登陆开始安营扎寨修整，他算了算时间，这会儿约恩-罗伊斯骑士应该已经行驶了一半的路程，再有个几天就能登陆老城直取白港。
他自己则只用在这边灰水望的战争中确保不会放跑艾德军队就行，说白了就是打酱油，可谁能想到自己会暗度陈仓偷偷放枪？
身穿简易迷彩服的牧野他们趴在半人高的灌木丛里看向两三公里外不断登陆的谷地骑士士兵。
“不对，数量不对，谷地明明是三万大军，这这些船只最多够搭乘两万，还有一万不见了，你们两个快点用信鸽传信给老城和白港，让他们提前做好准备，另外将这边的情况传给老爷……”
牧野的电磁感应虽然覆盖不了那么远，可他眼力却很强，加上大脑强化精神力大幅度提升，根据每艘船下来多少人，推断出总人数只是最基础的能力。
他的命令一下达，便有侍卫动了起来，写信的写信，那信鸦的拿信鸦。
小队配备信鸦，也就牧野有这待遇。
毕竟此次任务复杂多变，会有很多突发情况，靠骑马送信实在太慢……
第二十一章：全没了……
信鸽在夜色中飞往各地，牧野则是潜入了军营之中找到了正在奶孩子的莱莎。
疯女人养出个废物儿子，还毒杀自己的丈夫，这种人还是早点领盒饭的好。
电磁力操控从君临顺的兰尼斯特家制式匕首从缝隙钻入帐内，然后血液飞溅，营帐着火，紧接着大火蔓延，照亮了夜空。
深藏功与名的牧野则已经返回灌木丛。
正在指挥士兵搬运物资的小指头看到营地着火，当即意识到大事不好，连忙让所有人去救火。
可大火蔓延的速度实在太快，并且连成一片，就算数千人上万人一起营救依旧无济于事，只能尽量撤去没有被引燃的帐篷和物资到其他地方。
混乱持续到凌晨，大火终于扑灭，只留下一堆焦炭。
小指头装模作样的进入其中寻找莱莎母子，许久才在一堆倒塌的木炭里找到两具依偎在一起的焦尸，看起脖颈间的项链，可以确定就是莱莎，还有她胸口的匕首，是那么扎眼。
取出匕首也衣袖擦去污垢，便看到金狮图案这握把处。
“兰尼斯特家的匕首，他们想干什么！？”莱莎母子死亡，意味着他无法通过和其结婚掌控谷地，那么之前谋划的一切都成了泡影，这些谷地骑士封臣可不会听他的，更不可能去攻打北境，甚至还会内战选出一个新的谷地领主公爵，反正已经和他小指头没有关系了。
小指头失魂落魄的跪倒在地，眼角含泪，不知道还真以为他跟莱莎之间的感情有多深呢。
灌木丛中
“谷地失去了公爵领主，群龙无首，已经不足为虑，今晚，就是小指头的死期，为爱殉情，感天动地！”牧野倚靠着一颗一人合抱的大树，身边是一脸崇拜的侍卫们，虽然一路走来他们全程打酱油，可也学到了很多经验。
“如此一来谷地便没人指挥，刚刚我看到他们营地有信鸦像东北方向而去，应该是去传信，约恩-罗伊斯骑士不是主站派，他收到信笺一定会第一时间返程为莱莎主持葬礼，然后返回谷地收拾烂摊子，根本没有精力再继续北上发起战争。”
如此一来盟军多了史坦尼斯的三万，敌军少了谷地的三万，原本三十万的联军顿时减少五分之一。
接下来就是蓝礼和小玫瑰的十三万大军了，只要再搞定他们，那么泰温的八万精锐就会永远留在北境。
~
夜
在帐篷里的小指头眼神发愣，就像被榨干了一样，他现在已经失去太多，多年经营一朝破灭。
如今谷地骑士都在等约恩-罗伊斯骑士回来主持大局，根本没人听他的命令。
沙沙~
忽然脚步声传来，小指头还没来得及反应，一柄匕首便已经出现在其咽喉要害，紧接着就看到一个浑身漆黑仿佛和帐外黑暗融为一体的人走了进来。
“你是谁？是你杀了莱莎？”小指头不敢说大声，冰冷的刀锋已经划破皮肤渗出温热的鲜血。
“死人不需要知道那么多，虽然这样让你死太便宜你了，但你这也算是死得其所。”牧野戴着狰狞的面具，声音不带一丝温度，不等小指头为自己辩解，匕首已经划过他的咽喉动脉，吱唔几声便倒地不起。
牧野将匕首放到小指头的右手里做成一副为爱殉情自杀的模样，然后潇洒离去。
“走，我们回临冬城！”
算一算时间，蓝礼和小玫瑰的军队应该已经快要到达临冬城，牧野可以先返回临冬城再去找蓝礼他们。
~
灰水望
议事大厅中，艾德站在会议桌前看着地图上十数条代表封臣们行动路线的标记紧皱眉头。
出于对牧野的信任，他在会议结束后又秘密单独会见了所有封臣，除了恐怖堡的波顿伯爵，事实也证明了这样做是对的，根据试探部队反馈的情报，已经确定泰温-兰尼斯特掌握了之前制定的计划方案所有内容。
于是波顿伯爵被逮捕并在所有封臣面前宣读罪名，然后包括小剥皮在内所有波顿私生子都被统一押上刑场斩首示众！
可就算如此，面对泰温精锐有序的八万大军，游击战的效果并不大，双方伤亡战损几乎就是一比一。
就连艾德也是不得不佩服泰温的统军能力，还好有牧野传回来的一个接一个好消息给他继续作战的底气，不然他早该领兵北上据守了。
“老爷，莫尔大人回来了！”门口的侍卫进来通报。
闻言，艾德神色一喜，“带他过来。”
“是！”
不一会儿，牧野便到了议事大厅。
“老爷，幸不辱命！”
“回来就好，这段时间随着大军压境，游击队的压力越来越大，他们早有准备，导致根本无法突破僵局，前两天史坦尼斯带亲卫来到军营，说进行合作共同对抗兰尼斯特家，才让我们的压力缓解一些，谷地的退出更是让我们有了赢的希望。”艾德这段时间的苍老了许多，头上白发丛生，见到牧野回来他是发自内心的欢喜。
“老爷，我请命前往蓝礼和高庭大军驻地，他们一共十三万精锐大军威胁才是最大的，最好是能让他们调转枪头对准兰尼斯特家！”牧野可以凭借自己的实力潜入军营刺杀高官嫁祸给兰尼斯特家而不被发现，更可以抓一个泰温的亲卫嫁祸给这个亲卫，反正实力强，就是这么为所欲为。
“有多少把握？”艾德有些期待起来，再去掉蓝礼他们的十三万大军，那就只剩下泰温的八万精锐，配合连弩和弩床，胜利只是时间问题。
“九成把握，蓝礼并不是帅才更不是将才，就是个彻底的草包，他领军基本白给，可高庭一家都是精明厉害的角色，荆棘女王老玫瑰如此，小玫瑰更是得其真传精髓，虽然打仗不一定行，”
牧野停顿了一下继续道：“可靠消息称蓝礼和小玫瑰将在战后大婚，很可能还会和其二哥史坦尼斯争夺被乔弗里占据的铁王座，如今确定乔弗里就是詹姆和王后的孩子，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