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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章 现金风波

    凤大勇很失落,非常的失落。他自打认识紫姗以来,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不在紫姗的眼中;不管是他和紫姗恋爱到结婚的时候,还是后来阄离婚两人反目成仇,他的出现都会此来紫姗的情绪变化。但是,今天紫姗明显没有把他放在眼中、心中,他的出现与离开都没有引起紫姗的任何情绪变化。

    哪怕紫姗指着他鼻子骂他把财产转移了,很大声的威胁他要好好的对宝宝等等,他都不会像现在这么难受;可是紫姗什么也没有对他说,他感觉他的存在对紫姗而言没有任何意义了。

    他受不了这种感觉。现在就算他和紫姗离了婚,可是他还是紫姗的前夫、而紫姗是他的前妻,怎么也和那些不相干的人不一样的;他带着宝宝出来的时候,看到林浩开车过来后,他的眉头都跳了跳。

    不知道出于什么样的目的、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他居然躲在一旁直到林浩自楼上下来离开;林浩在楼上的停留时间很短,几乎就是几句话的功夫,可还是让凤大勇心中很别扭。

    原来,紫姗是他的妻,所有的男人接近紫姗的时候都会意识到≡点;可是现在呢?紫姗只是紫姗了,她有着很多的其它选择。想到里让凤大勇的心情变得更为糟糕,虽然他恨极了紫姗,并不想再和有什么关系,可是也不想看到她又倚在别的男人的怀中。

    他现在只后悔当天被“重婚”两个字给吓住了,当天的情形也对他很不利,让他乱了分寸;否则,他可以要求李紫姗不能再结婚的,嗯,至少在宝宝长大成人之前不许她结婚。

    宝宝看着凤大勇:“爸爸,你在做什么?”

    “没有什么。”凤大勇勉强回转颜色:“宝宝,那个林叔叔和你妈妈怎么样?他有没有在家里吃过饭,嗯·有没有很晚才离开家里,有没有……”

    宝宝用小手拍了拍凤大勇的脸:“爸爸,这些和你有什么关系?我问妈妈,以后柳阿姨会不会和你结婚·以后柳阿姨会不会再生个小弟弟或是小妹妹——我妈妈说这些和她没有关系,和我也关系不大,那是你的自由。”

    “你为什么要问妈妈这些呢?按妈妈的话,这些也和爸爸你没有关系了。”宝宝很不解的看着凤大勇:“还有,林叔叔不是柳阿姨。”小孩子虽然是小孩子,可是她们的话最真实不过。

    凤大勇有些挂不住了:“宝宝,你不要什么都听妈妈的·她现在从前不一样了……”

    “妈妈是一样的,爸爸不一样了。宝宝不想听爸爸说妈妈的坏话,宝宝也没有听妈妈说过你的坏话!我要回去找妈妈。”宝宝忽阄起来,她感觉到凤大勇的变化,对眼前的爸爸感到了陌生,也非常的不喜欢。

    凤大勇连忙哄起孩子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把宝宝说服抱到了自己的车上,可是接下来他却不知道要带孩子去做什么;带着孩子去医院看柳云两母子不合适·可是带着宝宝回家的话,现在家里人的情绪还非常的激动,他的父亲还没有回家·好像也不太合适。

    他在来得时候,根本就没有想过要带孩子去哪里或是做什么,只是法律上规定他要在这一天来见孩子,他就顺理成章的来了。他看着孩子的小脸,心中冒出一个念头来——他是要看孩子呢,还是想看李紫姗?

    他真得很想看到李紫姗伤心欲绝,哭得昏天黑地;是的,他就是想看到李紫姗现在痛苦不堪,可是他没有如愿。

    凤大勇在晚上五点四十多分钟就到了紫姗家楼下,再次看到林浩的车子让他更加的不痛快;他上楼后看到林浩正坐在客厅里·哼了一声也没有同林浩打招呼,更没有和紫姗说话,只是抚了抚宝宝的头说:“下周爸爸再来接你。”

    他说完后,把宝宝的东西放在茶几上转身就走;他以为会让紫或是林浩难堪,可是身后传来的是紫姗和宝宝相拥的欢笑,还有林和宝宝击掌的声音。他忍不住猛得回头·看到的景像让他生出一种=是一家三口的错觉来,这更让他生气。

    紫姗抬头看他:“把门带上,谢谢。”然后牵着女儿的小手进了厕所,为得是给女儿洗手。

    凤大勇看看安坐的林浩,气得大步走出去把门摔上;他忽然发现每周一次到紫姗这里来接女儿,予他来说真得是件再坏没有的事情:原来,他以为是好事,不过是想看到紫姗的凄惨,可是最后却发现紫姗过得那么快乐,相比之下倒是他焦头烂额。

    紫姗不知道凤大勇在想些什么,她也不关心凤大勇以及凤家的事情,一门心思全在了女儿和她的饭盒生意上;看着女儿一天比一天快乐,看着生意一一天红火,她真得很开心很开心。

    离婚已经有一个月了,紫姗这天一面忙一面和楚香、乜静商量:“我们现在太忙了,应该请两个人回来,不然不能再继续增加客户了。”

    楚香忙得一头大汗:“可是,只干半天的话,请人有些太浪费钱了。”她是个精打细算习惯的女人;虽然现在生活有所好转,可是她真得苦太长时间,所以想事情每每都是节约为首:“我们可以早上再起得早一些。”

    乜静翻个白眼:“人工是有些贵,可是为了长远的发展我支持紫姗的。可是请了人后,我们下午就真得太闲了;虽然也有人定餐,可是太少了;很多菜上午都准备好了,只要炒一炒就好,连我们的晚饭也搞定了。”

    紫姗笑着抬头:“你们听我说,我还想到了一个好主意;我想在家里设两个桌子,晚上用来招呼那些需要小聚的客人——她们订了餐只是不得已,如果有地方的话她们肯定会很高兴的。而且,这样的有些菜色我们也可以做了,赚得应该更多一些。”

    “两桌嘛,也不算累,时间也不赶。你们看呢?”她看向楚香:“这样,下午也有事情要做,人工请得也就值了。”

    楚香用力点头:“很好。这样我会更快存够钱,可以早些把儿子夺回来;现在,如果不是钱的问题,我早就让江律师帮我去法院申请了。”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紫姗三个人也越来越有干劲了,也正式请林浩帮忙去申请各种的执业资格:因为一直在家中做,所以她们是无照营紫姗想把饭盒的事做得更大,所以必须要申请相关的证照;现在,只是一个开始:因为在工作餐有很大的缺口,只要保证品质,她相信自己能把蓝水市写字楼里的人,都变成她的客户。

    她想赚钱,也必须赚钱,可是赚钱并不是她的一切;所以她还是谨记着要善待自己:她每周都会去做两次美容,还会做一次水疗来奖励自己;而且她和乜静还把楚香也拉了进来,每周她们三个人都会去同一家美容院。

    除此之外,周六和周日几乎没有工作,所做的只是为了一些费≡的菜,是给周一做准备;所以紫姗她们会在这个时间里逛逛街、甚去效外游玩——生活变成了完全的享受。

    这样的生活并没有让紫姗动用她的储蓄,而是用她赚来的钱,且每个月都能存起不小的一笔数额;宝宝也真正的快乐起来,和高原两个人都盼着周日和紫姗她们在一起,至于周六嘛,宝宝有些纠结:不和爸爸去吧,她还是想爸爸的;可是和爸爸去了,她更想妈妈。

    凤大勇的生活改变并不大。柳云已经出了月子,和他住在一起每天所想就是结婚一事,可是他却一直没有松口;而随着时间的变化,他的工厂和公司的生意也渐渐的开始了上升,他的心情也就因此好了不今天是他公司和工厂发工资的日子,所以他到公司的时间比较早;他喜欢看着那些下属拿到工资的笑脸,能给他极大的满足感。

    他刚到办公室还没有坐下来,会计和出纳就来找他了;凤大勇笑着看他们:“你们也不用这么急吧?知道这个月的奖金比较高,你们的也不少啊。

    会计看着他:“工资发不了,因为钱被提走了。”

    “什么?”凤大勇很吃惊的抬头:“谁把钱提走了?那可是发资的钱。”

    出纳看看他:“是您的弟弟。”

    凤大勇站了起来:“你们凭什么让他提钱?”他暴怒了,因为这样的事情是第一次发生,也因为这样的事情不应该发生;而且工资的发放每个月都是这一天,如果今天发不出去,对他刚刚有了起色的事业来说,就又是一重大打击。

    出纳看着他:“不止是公司的钱被提走了,还有工厂里的钱也被提走了;公司的钱是小凤总提走的,有他签批的条子,也有公章,是合理合法的;而工厂那里是老凤总签批的,所有的手续都合理合法,我们不能拒绝。”

    凤大勇的脸色猛得大变,呆了一会儿让会计和出纳出去,他拿起手机来打给自己父亲:他真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爸,您和小刚在做什么?那些钱是用来发工资的,你们这样提走今天让员工们怎么领到钱?”他想到一种可能吓了一跳:“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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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章 钱与儿子

    尤其是在他的父亲回家之后,虽然他的母亲决定不告他的父亲,使得他平安归来;可是老家那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凤家的笑话,尤其是能上电视的事情可不一样,不要说是全村、就是全乡有谁家的事情能上电视的?

    乡长都不成啊,所以现在都津津乐道凤家的人与事。一凤跃进不得不在城里住了下来,虽然城里的人都知道凤跃进的事情,可是认识他的认并不多;就算上了电视,能一眼把他认出来的人真得极少极少,所以这里要比老家住着安生的多。

    可是,他的心情一直很坏很坏,尤其是现在不和他的老妻说一句话,看也不看她一眼,当然也不会同住一个屋了。

    凤大勇自从生意有了起色,而不是说他成功之后,凤家的就是他来养的;家中的田地几乎全包给他人去种,他的弟弟和弟妹在村子里开了个小卖店:所有的收入都存了起来,花销都是凤大勇按月给;有时候家中有什么事情,他还要再另外给钱。

    紫姗跟他这么多年从来没有对他的所为说过什么,因为凤大勇一直强调不是他的父母坚持送他上学、不是他的姐姐弟弟妹妹们放弃读书,不会有他的今天。现在,自然是到了他应该还报的时候。

    这么多年来,凤大勇的家人从来没有在他的厂里、公司里取过钱,凡是用钱都是提前给他打个电话的;但是这次他的父亲和弟弟招呼也不打,就把钱提走了,他所想到的就是家中出了很大的事情。

    他的脸当却都白了,为自己首先想到钱而觉得对不起家人。

    尤其是在他的父亲回家之后,虽然他的母亲决定不告他的父亲,使得他平安归来;可是老家那里所有的人都在看凤家的笑话,尤其是能上电视的事情可不一样,不要说是全村、就是全乡有谁家的事情能上电视的?乡长都不成啊,所以现在都津津乐道凤家的人与事。一凤跃进不得不在城里住了下来,虽然城里的人都知道凤跃进的事情,可是认识他的认并不多;就算上了电视,能一眼把他认出来的人真得极少极少,所以这里要比老家住着安生的多。可是,他的心情一直很坏很坏,尤其是现在不和他的老妻说一句话,看也不看她一眼,当然也不会同住一个屋了。

    凤大勇想到那么多的钱被取走,肯定是出了极大的事情,他的声音因为恐惧都有些变了;担心、焦虑使他额头的汗水都冒了出来。

    在听不到父亲的回答时,他更加着紧的追问:“爸倒底出了什么事情?”他的声音大了起来,只是因为他对家人的关心。

    凤跃进的声音终于传过来:“家里没有什么事儿。钱、钱,我就知道你是为了钱打过来的,对是我们拿了那些钱又怎么样?你不要忘了,那些年你上大学用掉了多少钱——那个时候,钱可是比现在值钱的多。”

    凤大勇的担心减少了不少,但还在担心中:“爸,那你们拿那么多钱做什么?那可是我眼下能用的、几乎是全部的现金了。”

    “干什么?你还好意思的问出来嘴,自打二十多天前,小刚就和你说要在城里买个房我也跟他住过去,你妈就跟你住在一起吧;可是你却一直说等等,等来等去一分钱也没有给我们,说什么钱不凑手—你有钱给员工发工资,没有钱给你弟弟买房子?”凤跃进的嗓声不小,显示着他对大儿子的不满。

    “我们已经买了房,钱也交了、合同也签了,你说什么现在都没gb有用了明白吗?钱,我们已经用掉。现在我和小刚正在和装修公司签合同,剩下的钱都交给装修公司了。”他说得理直气壮。

    凤大勇大叫起来:“爸那是给员工们发工资的,如果今天不发给他们的话………………。”他真得没有想到父亲和弟弟会拿那些钱去买房!买房的事情不是他不为弟弟着想,只是想等等,因为他现在生意上遇到困难,很需要钱周转的。

    总算,他离婚的事情、他父亲打母亲的事情开始淡化,生意也多少有了起色,却没有想到他的家人来拖他的后腿;不是他小气,而是那些钱真得不能用到旁的地方去。难道他的家人不知道嘛,他对家人从来不心疼钱的。

    “你叫什么你冲谁叫?”凤跃进更加生气了:“让你给弟弟一处房子,你却不跟我商量一声就把它给了柳云母子;你忘了是谁供你上得大学,你忘了是谁不上学打草也要给你赚生活费了是不是?李紫姗害得我们凤家有多么苦你忘了,女人那都是外姓人,你分不出里外远近来吗?把房子给女人也不给你弟弟和我住。”

    “发工资晚几天怎么了,他们谁也不等这钱救急只是晚几天发资,他们都要靠你吃饭,还敢造反不成?可是我们这房子不能等了,再等就要被旁人买走了。”凤跃进说完就把手机挂上了,他不想再和大子多说一个字;因为大儿子太过自私了,根本不知道为他这个父亲着想一他现在恨透了马珍,如果不是她去寻死觅活他也不会有今天;如果不是凤大勇拼命拦着他,他就和马珍离婚了。现在,让他和马珍生活在一个屋檐下,那是门儿也没有。

    凤大勇盯着手机半天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真得没有想到他的父亲会如此的不讲道理;最后,他还是得想办法去提锖可是一天之内要弄到那么多的现金——他只能动用自己那定期存款了,除此之外没有其它的办法;而那些钱都在他父亲的手里,不是存成了他父亲的名字、就是存成他母亲的名字。

    不得已,凤大勇为了不让厂里再乱起来只能再给父亲打过电话,可是凤跃进却不接听他的电话,后来干脆直接关了机,急得凤大勇跳脚也没办法。

    他只能给弟弟和弟妹打电话过去,结果他们夫妻的手机拨通后却一直无人接听。

    一天的时间过去,凤大勇即没有找到父亲、也没有联系上弟弟,更没有想到办法筹措到现金;下班的时候到了,而工资当然也就不能按时发放,使得厂里的工人、和公司的员工都极为不满。

    原本他离婚的传闻就让他的名声跌至谷底,一度影响到生意;现在不能按时发放工资,更加是引起了各种的猜测来。一时间,不少的中层管理人员都动了要离职的心思,因为他们看不到凤大勇的事业的将来。

    怎么看,都是凤家将有大乱的景像。

    凤大勇知道明天怎么也要把工资发下去才可以,所以他给大姐打电话;可是他的大姐的电话却一直不通:真得不知道他的家人在今天怎么了,除了一个在家中整天不说话的妈外,没有一个人能联系上。

    凤小梅那里他没有打电话过去,因为打通了也没有用得:凤小梅一个月的工资只够她一个人用,那么大的一笔钱她是想不出办法来得。

    紫姗不知道凤大勇那里发生的事情,她正和楚香、乜静逛街,因为要买的东西实在是不少;既然要在家里安两个饭桌招呼客人,那么桌布啊、餐具啊、装饰品等等,紫姗都要好好的选购:做生意,越是细节越要注重,尤其是餐饮业。

    她不做便不做,要做就要做得更好。楚香和乜静的意见和她相同,认为要买的东西并不是贵重的、也不是那种酒店化的东西,而是能休现出家的味道的东西:那些白领们会到她们家中吃饭,要体会的绝不是酒店中的氛围——他们都是司空见惯的;他们需要的是家的味道。

    三个人逛了许多的店,大大小小的店她们几乎是踏遍了,连着几天的逛街不但没有让她们有疲态,反而让三个女人越来越兴奋:每发现一样很合她们需要的东西,她们都会极为开心。

    并不着急于马上让客人来,她们定要布置好一切再让客人们来;所以每一样东西她们都是精挑细选的,有任何一点不合心意她们也不会买回去凑和。

    盒饭的生意更加的红火,而紫姗和楚香更加认真仔细,每天都要花几两个小时左右的时间来订菜单,希望保证营养与口味的同时,还能有新菜出现让客人不会有吃腻的感觉。

    在买的东西的同时,紫姗她们也发布了招工的信息,每隔一天都要见见来面试的新人。在这种情形下,你如果向紫姗提起“凤大勇”三个字来,她只会回你一句:“新来面试的?乜静你看着来就行,不用问我了。”

    凤大勇,已经在她的生活中消失了;不是她故意忘掉,而是自然而然的就不见了。

    今天,紫姗三个人要买的是装饰品,她们逛得有些渴就在路边的小店里买些水。

    “楚香?!”有人唤楚香的名字。

    紫姗和乜静想不到会遇上楚香的熟人,下意识的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一对男女;而唤楚香的人是女的。

    这对男女并不是夫妻或是情人,而是母子。女的年岁应该在五十岁以上、六十岁以下,乌黑发亮的头发显然是了黑,可是那两只眼角的皱纹却出卖了她的年龄,让那头黑发在她的身上显得很不协调。

    乜静正想说话的时候,感觉楚香抓住了自己的手,握得那么用力;她看向楚香才发现她的脸色有些发白——她几乎是马上猜到了眼前的两个人是谁;而紫姗在看到那个男人的时候就知道他是谁了。

    “没有想到真得楚香,猛得一看我还以为是看到楚香的妹妹——如果楚香你有妹妹的话;看起来现在你过得很不错啊,孩子的抚养费你是不是应该付了?就先付三年的如何?”男人开口了,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口吻。

    楚香咬着牙:“我没有钱。”

    “没有钱?瞧瞧你现在的穿戴打扮,想找第二春?有钱找男人没有钱养儿子是吧,那你就见不到你儿子了。”男人说完并没有离开,眼睛还在楚香的身上溜来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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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章 过户

    楚香的前夫李庆利看着楚香心里翻起了惊天骇浪:这个女子他的前妻?如果不是亲眼所见,他真得不敢相信眼前的女子就是他的前妻。

    紫姗轻轻的一拍楚香的肩膀:“走吧,我们很忙的。”和狗一般见识是没有必要的,因为她们是人,不会讲狗语也无法理解狗的想法,沟通是做不到的。

    楚香吸了口气点点头:“走。”她现在已经不再是离婚之后的那个状态,忙碌的生活给`她的并不仅仅是金钱上的收获,还给她自信。现在的她,已经不再是从前要自杀的她了,面对前夫和前婆婆,她心无所愧自然不需要对他们有所害怕。

    乜静白了李庆利一眼,拉着楚香就要走;可是李庆利和其母居然走上两步来把路拦住了:“想这么就走了,儿子你不管了是不是?听说你上次要自杀来着,转个眼的功夫就容光焕发;啧,说说看,近来你都在忙什么?”

    李庆利的母亲钱雪huā看着楚香笑笑:“怎么你也是发了财的人啊,穿金戴银了呢;你不会自己吃香喝辣而让你儿子喝西北风吧?拿三年的抚养费来吧”她把眼睛眯起来,对楚香现在看到他们的淡定很不满:“我们家庆利说了门亲事,正好差近两万的彩礼;为了你儿子的幸福,你总要讨好一下他将来的新妈才对。”

    楚香看到他们应该是歇斯底里的、应该是痛苦不堪的、应该哭着跪倒在地上求他们让她见见儿子;她一直在奇怪,为什么近来楚香只是打个电话给她儿子,不让接就把电话挂掉,并没有再来跪地求他们。

    看起来,楚香好像是脱胎换骨了,这让钱雪huā和李庆利非常的不舒服;这个女人,就应该一辈子被他们踩在脚下,一辈子也不得翻身才紫姗真得没有想到李庆利母子无耻到这种地步钱雪huā最后那几句话,分明就是为了气楚香的。她看一眼有恃无恐的钱雪huā和李庆利·回身对卖冷饮的女孩子笑了笑:“我要加冰的,再给一份冰激凌。

    乜静看了紫姗一眼,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怎么会有好胃口的。

    在取冰激凌之前,紫姗先取了吃冰激凌用的小木片·不过却故意拿了一柄坏了的小木片;她左手拿着饮料转身:“走了、走了,被狗咬的时候不能再咬狗一口,眼不见为净嘛,干嘛要生气是不是?走·……”

    她的饮料在转身的时候“不小心”撞在了钱雪huā的身上,一大杯的饮料全顺着钱雪huā的领口倒了进去。

    刚加了冰的饮料,在这个时候被倒了一身自然是透心凉的。钱雪huā尖叫着倒退了几步,不停的抖着她的衣服:她站得距紫姗太近了。就为了拦住楚香·可是她却没有想到紫姗会取一杯加了冰的饮料。

    “你——!”她抬头怒视紫姗。并不认识紫姗的她当然不会把紫姗放在眼中,俗话说物以类聚,以楚香那样的性格,她的朋友又能是什么要强的人?以楚香那样的身份地位,又会认识什么大人物?

    紫姗连忙用手去擦钱雪huā的衣服:“你干嘛站得这么近啊。”她手中的小木片尖头的木刺,随着她的手在钱雪huā身上移动,就把她身上的衣服勾起一条又一条的线—那件廉价的衣服,越来越不成样子了。

    在钱雪huā用力推开紫姗的手时·紫姗故意松开手,冰激凌和小木片自两只手不约而同的飞了出去。

    “我又不是故意的,再说此事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紫姗瞪着钱雪huā开始理论了:“我脑袋后面没有长眼睛,你也没有长眼睛吗?站得那么近不说,也不看着前面的人转不转身?”

    乜静在一旁接口:“她当然是长着眼睛的,可是却被钱给糊住了,哪里还能看得到你?算了,你就自认倒霉吧。被狗咬一口总不能咬还回去,是不是?”她伸手一推李庆利:“好狗不挡道啊。”

    李庆利没有想到乜静居然会来推他,看着乜静那张精致的脸,他不知所措的侧开了身子,由着乜静拉着楚香自他身边走了过去。

    钱雪huā那里抬起胳膊来指向紫姗想大骂·要知道她可是骂遍邻里无敌手的人,怎么会干吃亏呢?可是她抬起胳膊感觉到衣服有些不对劲儿,勒得她有些难受;可是她生气的时候也就顾不得去看衣服,依然是用力抬胳膊,一堆污言秽语就在她嘴里吐了出来。

    紫姗没有说话,看着她笑笑上前双手伸手推开李庆利·跟上乜静和楚香走了。

    钱雪huā想去追的时候,听到围观人发出的笑声,才回顾自身发现自己的衣服上居然开了好些大大小小的口子!

    她穿的那种廉价的衣服衣料就是这样,只要抽了线再用力就会让布料挣开形成小洞。紫姗之所以知道,还是托郝淑芬的福:她想要让儿子进凤大勇的公司工作来找凤大勇时,给紫姗买过这么一件衣服。

    乜静回头看一眼钱雪huā的样子,眨眨眼故意说:“是不是太狠了楚香却道:“太轻了些。不过现在不是找他们算帐的时候,我们走吧;要赶快赚钱,赶在他娶新人前把我儿子夺回来。我可不想让儿子活在后妈的手里。”

    紫姗握握她的手:“你不怕他们,他们就不敢那么肆无忌惮;你狠一些对他们,他们就会惧你三分。在这个世上我们只有我们自己,所以我们不能退步、不能让人欺负一分;不止是为了我们自己,更是为了我们的儿女。”

    楚香点头:“我知道了。只是一下子看到没有心理准备,下次就不用你来为我出气,我自己就会教训他们的。”她握住紫姗和乜静的手:“有你们在,我还用得着怕他们?”

    接下来她们依然继续逛街,居然让她们买到很合适的装饰品;回到紫姗家中,看着重新布置过的餐厅三个人都很满意。现在的餐厅占了原来客厅的一半,客厅变得小了许多。

    “可以接受客人的预定了。”紫姗算了算日子:“还有几天就八月十五了,不如我们在那天接待我们的第一拨客人如何?嗯,印些精美的卡片,随我们的饭盒一起送出去,相信到时候一定会有客人的紫姗虽然胸有成竹的布置餐厅,可是真到了要等客人上门的时候,她还是有担心的:如果万一客人们并不喜欢来呢?

    可是让她惊喜的是,八月十五当天的两桌在她们送出第一批卡片之后的一个小时里就被人订下了:是午餐。而晚餐,却被林浩和江涛定了下来。其它晚打来的客人很是遗憾,也只能预订八月十四或是十六——紫姗想着生意最主要就是客人满意,所以很痛快的答应了下来。

    请的帮工也到了,四个人最后留下了两个,都是很老实肯做活的人;而楚香夺回儿子的抚养权的事情也正式向法院做了申请——所有的事情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生活在紫姗面前露出笑容来,让她知道自己这次真得做对了。

    不再吊在一棵树上,不是放过了凤大勇而是放过了她自己。

    晚上,又接到了林浩的邀约,紫姗已经推过两次这次不好再推便答应了下来;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林浩没有给她半点压力,让紫姗已经有些习惯于他在自己生活中的存在。

    乜静问紫姗是不是对林浩有了意思,紫姗却笑道:“现在就很好,我还没有想过改变。”但是她也承认,林浩的确给她的生活带来了不一样的色彩。

    至于凤大勇这棵歪脖树现在却不是那么好了,工资的事情直到十天之后,他讨到一笔欠款才发放下去;因为他的父亲拒绝他用那些定期的存款发工资,因为会损失很多的利息—每一分钱都是血汗钱,怎么能够平白的浪费?

    凤大勇此时意识到,应该把他的东西收回来了;倒不是他对父亲生出了恼恨或是不放心来,而是父亲的老脑筋会让他无法做事:明明是对赚钱有害的事情,可是你怎么说也无法让凤跃进听进一个字去。

    可是,他想做得时候才发现此事很不好开口;虽然那些钱、房产、工厂什么的都是他的,只是暂时放在父母、兄弟姐妹的名下,可是经过凤小刚和父亲提取现金后,他此时开口就算是没有其它的意思,可是他的父母、兄弟姐妹会怎么想?

    想来想去凤大勇都找不到合适的借口,事情就拖到了第一场冬雪的来临;无法再拖下去的原因是,他的家人越来越多的左右他的决策,使得他接连失去了几笔生意:现在,任何一笔生意都是很重要,因为他的工厂和公司已经不是和紫姗离婚前的样子了。

    他不得已先约了她的大姐出来谈。

    凤大兰听到凤大勇的话显然有些意外,吱吱唔唔的没有说不还给凤大勇,却也没有痛快的答应下来;她的样子自然让凤大勇极为不满,很干脆的说让凤大兰把身份证给他,定好时间去把房子再过户回来。

    送走凤大兰后,凤大勇心里总是不踏实,便开车到房产局去查查他的房子。其实,他只是为了让自己安心,根本不是以为他的姐姐会侵吞他的房子。可是一查之下却让他大吃一惊,原来他过到凤大兰名下的那处房子,在今年夏天的时候已经过户到了蔡建军的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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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章 春天

    凤大勇根本就知道凤大兰把房子过户给了丈夫,这个事情没有人对他说过;按理说,那是他的房子,凤大兰不管因为什么要对房子做什么改变的话,都应该给他打个招呼、争取他的同意才能做得。

    可是,他不知情、完全的不知情。凤大兰把房子过户到蔡建军的名下时,他还没有向李紫姗提离婚的事情;不过,离婚的事情他倒是和大姐商量过,他的大姐很支持他离婚的,是从来没有劝过他一句的人。

    凤大勇原来是以为他的大姐是最理解他、最知道他的人,可是事实却狠狠的甩在他脸上一记耳光:凤大兰那么体谅他、为他着想只不过是因为另有所图!如果他和紫姗不能离婚的话,柳云的事情也瞒不住,最后紫姗肯定会查找这些房产,到时候凤大勇当真不离就要把房产再要回去。

    他看着那个为他查房产的办事员,眼珠子有些红了;那个办事员不明所以:“房子的过户不只是这一次……”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打断了办事员的话。

    一看是他大姐的电话他的一股火气就冲到了脑门上,深吸几口气后他接通电话:“姐。”再怎么样,他的声音也有些僵硬。

    那头的凤大兰迟疑了一下:“你在哪里呢,孩子学校这里能办个贫困助学,你姐夫找了人好不容易争取到一个名额,可是需要我的身份证,我想过去取一下。”

    凤大勇听到后实在忍不住:“你们家的条件还贫困助学?”就算是骗他,也请找个像样的理由好不好?而且他那个姐夫有什么本事能争取一个这样的名额?如果他能争取来得话,这些年下海怎么也没有扑腾出个结果来。

    凤大兰那边一时没有答话,过了一会儿才说:“嗯,先拿你姐夫的身份证去看看吧。”说完就把手机挂上了。

    如果凤大勇原来还不能肯定凤大兰是骗他房产的话,现在当然再没有怀疑;如果不是心虚凤大兰为什么会打电话来要身份证?

    看到凤大兰把房子过户到蔡建军的名下时。他还没有百分百认定他姐在骗他的财产;还怀着一丝希望:蔡建军是他的姐夫,房子是他凤大勇的,全家人都知道,他的大姐怎么都要还给他的。可是现在,他已经有些知道。房子想要取回来并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办事员看到凤大勇把手机收了起来。看着他说:“房子现在也不是蔡建军的,房子已经转到了另外一个人的名下。”

    凤大勇差点把眼珠子瞪下来:“是谁?”他没有想到房子的最终归属人并不是蔡建军,自然是更为的生气、也更为担心房子能不能取回来的问题了。

    办事员所说的名字是他根本不认识的,经查是蔡建军把房子卖给现任的房主:就在凤大勇和紫姗离婚不久之后开始办理的手续。

    卖了?!凤大勇眼前一阵阵的发黑,他没有想到自己的房子就这样没有了。他把房子转出去,为得就是不想让紫姗多得到哪怕是一分钱,可是他却没有料到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算计了李紫姗。可是房子却便宜了他的大姐和姐夫!

    他摇摇晃晃离开房管所的时候。看到一辆车停在不远处,上车的人正是林浩和紫姗;看到紫姗笑颜如花,凤大勇如果不是扶住了自己的车就会跌倒在地上。

    紫姗和林浩没有看到凤大勇,两个人刚喝完茶出来,说笑着上了车子;林浩笑着说:“非要你请,真是看出来你现在财大气粗了。”看到紫姗嗔过来的目光,他马上举起一只手来:“我知道了,我错了。我再也不敢了。”

    紫姗笑着摇头:“总不能每次都是你请。虽然说你收入可观,可是总要为将来打算啊。等到你遇上心目中的女孩子结婚的时候,不会想委屈人家半分吧?我怎么能让你把老婆本花出来?”

    林浩看一眼紫姗:“你也说了是老婆本嘛,花在你身上正合适。”说完他又马上认错,和紫姗说笑着开车向南驶去“我下午没有事儿,去你那里做义工;说吧,不用客气的。”

    紫姗笑:“我可请不起你林大律师。”话虽然如此说,可是到了家却发现天然气用光了,乜静和人正吃力的抬着,要到楼下去换气。

    林浩二话不说,把西装外套一扒丢给紫姗:“这些事情,自然还是我们男人来。”他把气罐扛在肩膀上就走了,一点也不在乎他那件价值不菲的衬衣。

    乜静撞一下紫姗:“真得很不错,你当真不动心?”

    紫姗白她一眼:“你看上了可以拿去,只要你能舍得你们家的胖子。唉,有你家胖子在,怎么可能让你做粗活?”

    “鬼混去了,电话打不通。”乜静一脸的幽怨,就好像是被人抛弃的怨妇:“以后,我们三个人就会是弃妇三人组了。”

    紫姗不客气的拍她一掌:“你才弃妇呢。”她向楼里走去:“有人给换气了,还不回去算帐?要找你家胖子的麻烦,也要到晚上才成;嗯,说不定一会儿你家胖子就会送上门来找虐。”

    林浩时常约她和宝宝出去,什么样的浪漫的地方都去过了,可是紫姗的心都没有动过一下;因为那些风花雪月,对经历过一次重生、一次生死的紫姗来说,一点都不实际、一点都不可靠了。

    那些,真得无法打动她;可是今天林浩脱下西装扛起气罐的霎间,却让她的心软了软。现在的紫姗要得不是华而不实的东西,她需要的是真真正正的关心与爱护,她需要踏踏实实的安全感。

    紫姗进了电梯按下数字时,不知道怎么又想起刚刚乜静说的话,她的心微微一动:嗯,也许可以考虑考虑?

    离婚的事情已经远去了,虽然过去的时间并不多,可是在她的心中却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但,她依然没有做好准备,只是想到要考虑接纳林浩,她的心就一阵烦燥——和凤大勇十年的婚姻生活就浮现在她的脑海中。

    还有,林浩一直未婚且还是大律师,据她所知在律师事务所里就有不少女孩子暗恋他;这样好的条件,她不认为自己配得上。所以,她马上端正了心态,把自己的心动压了下去。

    林浩换气回来,安装的事情当然是由他这个大男人来完成;在场的几个女人都会做此事,但是他认为还是由自己来做才好。装好后,他拍拍手:“好了,以后这样的粗活,乜静找不到她的胖子时,你完全可以打电话给我的;我,可是一把好手呢。”

    他的话引来女人们的哈哈大笑,紫姗假装恼怒的推他去洗手;而楚香去打火准备做菜,就在她打开火后转身去取洗好的葱时,炉灶的火忽然变大,仿佛盛开了一大朵艳红明亮的火花,把锅都包在了里面,还伴着一声极大的声响。

    林浩反应的极快,他距门也最近,一手拉起楚香把她甩出去,一手把紫姗向门外推去;在第二朵火花开放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扑在了紫姗的身上,以身子来做肉盾。

    屋里的人都吓坏了,紫姗的脑子也空白起来,被林浩扑倒的时候她根本没有想太多,反倒是倒在地上感觉到疼痛的时候,她才想到林浩此举的用意。

    林浩大喊着:“快,跑,快!”紫姗在厨房的最里面,而他因为推了楚香一把所以也成为最后面的一个人;所以,他现在想得就是能逃几个算几个,他逃不走也能护好紫姗的,却不能让乜静等人因为过来救他们再受伤。

    乜静却已经冲了过来,抓起林浩的胳膊就拖:“走,快。”

    楚香也爬起来,也过来拉紫姗:“走。”

    众人跌跌撞撞的跑出了门,你看我是苍白的脸、我看你也是苍白的脸,吓得全都不轻;可是喘了几口气后,林浩反应过来:“快走,喊邻居们……”

    张医生自电梯里出来:“咦,你们这是做什么呢?”他很奇怪的看着紫姗等人,等到听清楚后他向紫姗家里张望了几眼:“锅烧红了,其它的正常啊;我去看看啊,应该是接到炉灶上时,空气阀门没有调好。”

    他也不顾紫姗等人的劝阻,直接进门把门关了,才回头笑道:“进来吧,什么事情也没有,只是虚惊一场而已。”他检查了一下阀门后说:“接的没有问题,这个阀门可能坏了,买个新的换上就没有问题了。”

    林浩听到后过去仔细观察一番,又动手检查过还请教了几个问题后,才和张医生一起洗手到客厅里坐下;林大律师对厨房里的东西如此认真,着实让张医生很不解,却被楚香一句玩笑说得明白过来:“要做胖子的后备,让紫姗随时有事找他,怎么能是不沾阳春水的大律师呢。”

    紫姗这次没有假装生气、或是转开话题,而是看了一眼林浩:虽然只是虚惊,但当时无人知道,那情形又很吓人,林浩能先救旁人、后来又不顾自己的安危来保护她——说不感动那真得太假了。

    那一点心动又出现了,而且不再是一点点,成长茁壮的让紫姗自己都有些吃惊。

    紫姗的第二次春天,难道伴着冬雪要出现了吗?

115章 一家人

    一场虚惊,却让几个人的关系都亲密起来。在危急关头絮姗被林浩压住护在了身下,她依然还是不忘大叫着让别人先逃,而楚香等人也没有丢下紫姗和林浩;这样的情义让他们每一个人都感觉心里暖暖张医生并没有多停留,叮嘱紫姗不要只顾着忙忘了自己的病:“真得,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前面不是你这里不方便,就是我们专家那里时间不凑巧,这次无论如何你都要动手术才成。”

    紫姗点点头:“我会的。”现在,一切都在向美好的方向发展,身体的事情便不能再拖下去;而且她的身体还关系着宝宝的将来,想要改变宝宝那让人悲痛的结局,她必须要有个好身体能陪着宝宝成长,不会再让宝宝在凤大勇的身边长大。

    张医生离开后,楚香和乜静也催着紫姗快去医院,生意上的事情有她们足够了;而且,宝宝也由她们来照顾,完全不用紫姗来操心。

    林浩并没有太过焦急的催促,只是保证紫姗住院之后,他会代紫姗照顾好一切,尤其是宝宝。说起来他和宝宝相处妁非常的好,宝宝几天看不到他都会问起的,如果有他和楚香、乜静照顾的话,宝宝那里真得没有什么可担心。

    紫姗谢过了他们,答应到时候只要张医生来通知她就会去医院的,绝不会再拖一天;不过,她心中一直有个隐忧:杨国英。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杨国英的消息,也没有再看到过杨国英,就好像她完全消失了一样。

    但是紫姗注意过所有的报纸和电视上的新闻,没有一则提起那个企业家杨国英的身体如何:怎么说,这算是个新闻了吧?杨国英应该还是没有找到合适的肾脏,也不可能就此回去等死的,她也不是一个会放弃的人,所以紫姗一直很担心。

    没有说出来,是因为此事就算说出来也没有人能帮她·再说她就是不给杨国英也没有其它的法子可想;她只是觉得杨国英那边如此安静,很有些不合常理而已。

    送林浩离开的时候,他看着紫姗:“你的病,是不是还有什么让你不放心、不安的地方?现在的医术很发达了·而且张医生也是个可以信得过的人,他请来的专家没有问题的;如果你真得紧张,我托人找两个国外的专家……”

    “不是的,也不用了。”紫姗摇摇头,没有想到林浩如此的细心:“张医生也说过了,算不上是很大的手术,我们国内的技术也是世界上先进的。我·嗯,总是有点紧张的,尤其是想到要好多天不能和宝宝在一起。”她没有把杨国英的事情说出来。

    林浩看看紫姗:“有我们在呢。”他握了握紫姗的手放开:“我会和张医生再谈谈专家的事情,看看有没有我能帮上的忙。至于宝宝,我会每天带她去医院里的,就算我和乜静她们都没有时间,不还有江涛吗?”

    他看了看紫姗的胳膊:“没有伤到吧?”语气温柔如水。

    紫姗笑得有些不好意思:“没有受伤。”她想了想,抬头认真看着林浩:“十多年了·你就没有遇上一个能让你动心的女孩子?我真得有些不敢相信你还是单身呢。”她的心动了,所以这个问题她定要问个清楚。

    林浩的眼睛亮了,知道紫姗这话是什么意思:“也不是没有·只是没有人能把你在我的心里赶出去。紫姗,我会给你幸福的。

    紫姗看看林浩低下头:“嗯,我想我还需要一点时间。”就算是心动了,可是猛得进入恋人的角色,她真得做不到;所以,她希望能够顺其自然。

    林浩依然是那句话:“我等你,无论多久我都等你。”他看看表:“晚上,我们去走走如何?宝宝、我还有你。”

    紫姗点点头,想起乜静和楚香说过的话,她有些迟疑的道:“每次都带着宝宝……”

    “我喜欢孩子·尤其是和宝宝投缘;”林浩微笑:“再说,你不认为我们在一起很像是一家人吗?”一句玩笑话后,他认真的说:“我要争取宝宝的认可,这比你的认同的更为重要。”

    紫姗的心头又是一暖,目送他开车离开心里还是暖暖的;在这个初冬的季节里,她却嗅到了春天的气息。

    同样的晚上·凤大勇的心头却如同这个季节的温度一样。

    他没有想到凤大兰会把他的房子给卖掉了!他当初过户的时候就和凤大兰说得很清楚,只是为了在她那里放一放,等到合适的时候再把房子转回来:所有的费用都由他来承担。

    凤大勇看着父母、弟弟妹妹还有弟媳,把他今天知道的事情都说了出来;如果他不说出来的话,他感觉自己会气炸了,因为凤大兰可是他的亲人,也是他最为敬服的大姐。他防着李紫姗来害他,到最终害他的人还有他的大姐。

    马珍听完后脸色一变:“打个电话让大兰回来,怎么能这样做事呢?”她真得不想让儿女们为了一个钱而翻脸。

    凤跃进听了瞪起眼珠子来:“你个妇道人家懂什么,给我闭上嘴。”他看看大儿子:“你又和你大姐谈过嘛,可能这里面有其它的误会吧?”他并没有凤大勇想像中的暴怒,更没有马上把凤大兰叫来大骂,更没有表现出要为凤大勇做主,让凤大兰把房子、或是卖房子的钱交出来的意思。

    凤大勇看着父亲:“还能有什么误会,爸?那是我的房子,现在却变了旁人的。我是为了不让李紫姗得到便宜,可是没有想到却便宜了自己的大姐。”

    凤跃进皱起眉头来:“大勇,你大姐做得的确不对,可是你这样说她也有些过份了;不说她为了你不上学、又为了给你凑学费拼死拼活的干,累得她腰到现在都有毛病的事儿—-—你也说了,如果房子不转到你大姐的名下,就会被李紫姗拿走;便宜一个外人倒真不如便宜了自己的姐姐。”

    凤大勇看着自己的父亲,好像第一次认识他一样:“爸!”

    “我知道她做错了。”凤跃进看着凤大勇:“你是什么意思,把她叫过来?”

    凤大勇大叫:“让她把房子还给我,或是把卖房子的钱如数吐出来。”他不是心疼钱,在凤大兰这事上他最痛的真得不是钱;他待家人向来大方,几乎可以说是有求必应的——如果凤大兰真有困难开口的话,他真得不介意把房子送给她。

    可是凤大兰并不是向他凤大勇要得,几乎可以说是骗得!他给可以,但是凤大兰这样骗他,他真得受不了。

    凤小刚喃喃的开口:“哥,大姐来了,也不会还给你的;倒底是一家人,我又是个弟弟,说谁不是都不对。哥,你还是消消火,一会儿大姐来了和她好好谈。我、我就先回屋里了。”他拉起郑秀娟走了。

    马珍也被凤跃进瞪进屋里,凤小梅也随母亲走了,她自始至终没有说话。客厅里只留下凤大勇父子俩个,电话打出去不久,凤大兰就到了,可是凤大勇根本没有注意到这点。

    凤大兰坐下后拿出十万元钱来:“这是卖房子的钱。当时你姐夫做生意赔了,对方是个粗暴脾气又逼得紧,说什么再不给他钱就要你姐夫一条腿,我也是没有办法才、才……”

    凤跃进叹气:“就算这样你也可以和大勇说啊。好了,大勇,你也听你大姐说了,事情说开就没有事儿了。倒底是一家人,你大姐为你可是……”

    凤大勇的眼珠子都红了,咆哮起来:“我买的时候用了十万元钱,可是这几年来房子年年翻番,今年你们卖房子的时候,那房子至少也要六七十万了!拿十万元钱来,你凤大兰当我是傻子吗?”

    凤大兰看着弟弟很平静:“你买房子的时候是十万,我拿十万来就是买你的房子;你还想赚自己姐姐的钱吗?你不同意的话,那你想怎么办?”

    凤大勇盯着她:“要么你给我房子,要么你给我六十万;不然——

    “不然怎么样?”凤大兰看着他,依然没有什么着急的样子。

    凤跃进也不吭声了,两只手握在一起脸色很难看;儿女在他面前为了钱吵成这个样子,当然不是他想看到的。在他的心里还是认为凤大勇不应该这样待他的姐姐,因为不是为了供凤大勇上大学的话,凤大兰也不会嫁得那么晚,最后不得不嫁一个年纪不衬的人,弄到现在都结了三次婚。

    凤大勇咬着牙一个字一个字说:“不然我们就法院见。”

    凤跃进抬起了头来,凤小刚夫妻也出现的他们卧房的门口,三个人都看着凤大勇:他的话让他们很吃惊。

    “法院见?你有什么证据可以告我?”凤大兰看着他:“那房子卖的时候的确就是我们的,我们卖我们自己的房子在法律上没有一点的错。告是吧?那行,我等着。”她把十万元钱又塞回了包里。

    凤大勇被她气得眼珠子突起:“爸、弟弟妹妹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人证!”

    “你问过了吗,爸他们会为你去法院做证?为你告自己的亲姐姐去法院做证?”凤大兰说完站起来:“爸,大勇现在的情绪不能谈,还是过几天再说吧。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她说完就走,看也没有看凤大勇一眼,是那么的胸有成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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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章 三班飞机

    凤大勇站起来:“凤大兰,你有种!好,我们就法院见。他真得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会这个样子对自己。

    他要告凤大兰为得并不单单是那个房子。

    凤跃进咆哮起来:“上什么法院,你是不是认为我们凤家丢人丢得还不够?是不是生怕李紫姗不知道我们凤家现在不齐心合力了?”他瞪着凤大勇:“你给我坐下。”

    凤大勇看着父亲:“爸,你听到她说得了,我······”

    “我听到了。你买房用了十万元钱,你姐给你十万,还不行吗?”凤跃进也站了起来:“非要阄到法院去,好看是不是?不许去告。”

    凤大兰已经走了,没有理会凤跃进父子争吵,而在楼下等着她的就是她的丈夫;看到蔡建军摇下车窗来,她轻轻的说:“没有事儿,不用怕的。十万他不要,一并省下了。”

    蔡建军点点头:“走吧。我送你回家还有事情要做呢,今天晚上你不用等我了,我不知道要忙到几点;到时候胡乱在办公室里一睡,免得回去再吵醒你。早上,我会回去洗澡换衣服的,陪你一起去吃早饭。”

    凤大兰有些幽冤:“又要加班?又赚不了几个钱却忙得三天两头不见人影,我看不如······”她的话没有说完,蔡建军的脸就放了下来:“你是嫌我没有本事了?!嫌我赚不来大钱养不了你是不是?是,我没有本事,是,我没有能耐,是,我就是你凤大兰养得小白脸,我就是一个吃你凤大兰软饭的窝囊废。”

    他说完推开车门下来,把后边的车门打开一把拉出凤大兰来:“我配不上你,你找旁人去吧。”他说完丢下凤大兰上车自己走了。

    凤大兰立在原地半晌没有反应过来,她从来没有见蔡建军这样过·猛然间根本不知道应该如何应对。

    等她落下泪水时,蔡建军又把车开了回来,一把抱住她:“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做生意赔了钱·你也不用受你弟弟的气。你为了他做牛做马,一个房子他都要去告你,唉,都是为了我,为了我。我没有本事,都怪我。”

    凤大兰哭倒在蔡建军的怀里,却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对蔡建军喝骂;她发现·其实蔡建军很在意一些事情的,是她从来没有注意过的。

    蔡建军把凤大兰哄到了车上:“我今天晚上哪里也不去,就陪你。今后,我也不做什么生意,我不是那块料,天天在家里陪你。”

    凤大兰摇头:“你做得挺好,生意已经有了起色,只是现在竞争的厉害·所以做事不像原来那么容易了。你还是要做下去的,坐吃山空,我和孩子还要指着你呢。说起来·我就是个不顶事的,被大勇一问就毛了手脚,他要身份证我就给了他,不然事情也不会像现在···…”

    蔡建国叹气:“现在他要告你,总要防上一二。”

    在楼上的凤大勇的脸红脖子粗的看着凤跃进:“爸,姐现在住的楼,当初买的时候我付了一半的钱;她时常有事,我不都是一千两千的给?姐对我好,难道我这些年来待她差了?现在她骗了我的房子……”

    郑秀娟开口了:“哥,你就算是去告也打不赢官司的·何必呢?”

    凤大勇猛得转头:“你们不给我去做证?”他真得没有想到知道凤大兰把他的房子卖了后,他的其余家人并不为他说一句话;他以为,他回来一说他的爸妈、弟妹一定会为他出头,找大姐来训斥她,让她把卖房的钱吐出来。

    可是,他的爸妈、弟妹却都偏颇凤大兰·根本无一人为他说话、替他出头的;大家都是那种息事宁人的态度—倒底事不关己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亲人会是这个样子的,一直以来他的家人在他的印像里都是拧成一股绳的,大家的都是彼此的依靠。

    凤小刚看看妻子又看看父亲:“哥,就像爸说得,那是我们的姐啊;你是我哥,她是我姐,手心手背都是肉,你让我、让我怎么去法院做这个证?!再说,姐姐有房产证,就像她说得手续都是合法的,你告了也只会让人看笑话,我们去做证也是无用的。”

    凤大勇看着弟弟咆哮起来:“什么手心手背,这些年来是我在养着你们一家人,你住的房子是我出钱盖的,你开得小车是我出钱买的,你吃得、用得、喝得、花得都是我出得钱!甚至你娶媳妇,也是我给的钱——你那个手心还是手背的大姐,给过你一分钱吗?”

    凤跃进一掌打在凤大勇的脸上:“你胡说些什么?不要忘了,你能有今天是全家人的功劳,什么叫做你养你弟,那是你应该还你弟的东西!那也是你孝敬我的东西,按你的意思,是不是以后你想做什么,我这个老都要听你的?”

    他不喜欢听凤大勇说为凤小刚娶媳妇、养家的话,一来好像是凤小刚没有本事养家,二来就像是在骂他没有本事给儿子娶媳妇:当年,凤大勇娶紫姗的时候,他可真得没有给多少钱—房子没有买、应该买得东西都没有买;就是用他家的旧房、旧床把紫姗娶进了家门。现在,大儿子又说他小儿子结婚是他出得钱,那真是响亮的打他的脸。

    凤跃进的确不是有本事的人,他这一辈子最大的成就便是养出凤大勇这个大学生,而一家人的翻天覆地的生活变化,却和他没有半点关系;也就是因此,所以他也容不得家中有任何一个人对他有半点的不尊重。

    凤大勇被他父亲一掌打得愣住了,看着他父亲什么也说不出来,怒气好像也消失了;明明,他没有做错事情,为什么他的父亲、他的家人都要怪他呢?尤其是他的父亲居然又打了他,已经多年没有打过他的父亲,为了他大姐又打了他。

    这是为了什么?!

    凤跃进打完后看到凤大勇惊愕的目光,心里也生出不少的悔意来;可是打也打了,也没有老子向儿子认错的道理:“不就是一处房子嘛,你姐给你要你不给她?好了,我做主了,那房子就当是你送给她的,这事儿不要再提了。”

    凤大勇看看他的父亲,又看了看他的弟弟、弟媳,最后他忽然有些明白过来,有点知道为什么没有人为他说一句话了。

    他缓缓的坐下,盯着茶几没有再说话。一处房子还真得没有什么大不了的,被骗了还是给人都不算什么,真得不算什么:他的两只手攥了起来,可是嘴巴闭的急急的一个字也没有说。

    凤跃进看他的样子也坐了下来,他知道这个大儿子对他一家人来说意味着什么,所以也不想和大儿子之间有什么心结;怎么说,凤大勇都是他很满意的孝顺儿子。

    凤小刚和郑秀娟对视一眼后转身进屋,没有再和凤大勇说话;就是他们一个字不说,才让凤大勇的心更加的沉重起来,他发现他好像犯了一个最严重的错。

    现在,他还能相信谁?凤大勇的眼前首先浮先的是紫姗的脸,但她已经不再是他的妻;再下来他想起了柳云来。对,他还有柳云。

    凤大勇站起来:“我去看看柳云母子,今天晚上不回来了,爸你早点睡。”他没有再提凤大兰骗他房子的事情,可是却让凤跃进的脸色一变。

    “你怪我?”凤跃进很不高兴的看着儿子。

    凤大勇摇摇头:“没有。”他说完直接走了,没有再回头看一眼父亲,更没有再对他父亲说一个字,任由他的父亲独自坐在那里生闷气。这是,他凤大勇生平第一次没有把他的父亲放在首位,没有在他父亲面前百依百顺。

    凤小梅知道她大哥走后看着马珍:“妈,我们这个家,要完了。”

    马珍没有说话,沉默的坐在女儿身边痴痴的看着自己的手;过了一会儿听到客厅里传来“砰”的一声,她的身子抖了抖,再听下去却一直没有传出凤跃进回屋的声响。

    她有些担心起来,知道自己老头子身体不太好,年纪大了加上长年的劳累,那个身子只是看上去强壮而已;她想了想还是推门出来,看到凤跃进独自坐在沙发上,她轻轻的叹口气倒了杯水放在他面前。

    她想劝凤跃进两句的,可是不知道怎么劝,所以只是放下了水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

    凤跃进憋了一肚子的火,看到老妻过来想也不想拿起杯子,连水带杯砸在她的头上:“看看你生的好儿子,看看你生的好女儿!”所有的错,当然都是马珍的,因为儿女都是她生出来的。

    马珍被砸的额头破了,血流了下来自然忍不住尖叫一声,听到声音的凤小梅是第一个冲出来的。凤小梅看到的第一眼,却是父亲狠狠的一脚踹向已经头破血流的母亲,那样用力、那样无情的一脚。

    就在凤跃进踹出一脚的时候,有三班飞机快要降落在飞机场;其中一班飞机上,有一位长得很甜美、很纯真的女孩儿。如果有认识紫姗的人看到她,肯定会很吃惊的,因为她长得和紫姗有四五分的相似。

    而还另一班飞机上,端坐着一位很知性的女人。她长得很美,五官每一样都是老天杰作,而且她的气质更是让她的美又上一层:她是位职业女性,看她带着助理的样子,事业看来很成功——她,是位很精明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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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章 谣言

    长相甜美的女孩步出机场大厅,就被一辆车接走了;不过她并没有去酒店,而是去了市里富豪云集的别墅区,那里有人在等她。

    精明漂亮的知性女人,并没有人来接;她带着助理上了出租车,同样没有去酒店,而她去的地方虽然不是富豪云集的别墅区,却也是市里卖价最高的楼盘——自几年前到现在,那所小区一直是蓝水市的传奇,其价格没有被超越过。

    非富即贵的两个女人到了蓝水市,就好像是两滴水融入了江河,并没有引起任何的波澜来:至少眼下是的。

    紫姗和林浩感情渐渐的加深,两人的关系也慢慢的升温,没有什么山盟海誓却很温馨。近来,她们母女几乎是天天会和林浩见面,大多时候是在晚上,因为这个时候紫姗和林浩都没有工作要应付了,一起吃饭或是出去转转,回来就窝在紫姗家里看电视。

    刚好周日没有事情的林浩,便约了紫姗母女去郊外游玩钓鱼;原本紫姗心里记挂着生意不想去,却被楚香和乜静给推到了车上,连同宝宝打包给林浩。

    “你如果照顾不好我们这对大小公主,回来有你的好果子吃。”乜静还威胁了一句林浩,才挥手让他们离开。

    郊外的空气很好,结了冰的河面让宝宝很奇怪怎么还能钓鱼,然后见识到林浩钓上来的鱼后,她更加的祟拜林浩了:在她的眼中,林叔叔简直就是无所不能。他们三个人的欢声笑语也让附近的人开怀,不少人都夸宝宝长得漂亮,和爸爸的眉眼长得很像:所谓的爸爸当然就是指林浩了。

    听得林浩眉开眼笑,抱起宝宝亲几口,看得紫姗笑意都爬到了眉尖上。就在他们一家三口烤鱼的时候,不远处的一栋木屋的窗子后站着那位甜美的女孩儿,她看着紫姗三人的身影皱紧了眉头。

    “真得好像呢。”她喃喃的说一句,又看了看手中所拿的紫姗的照片:“人·居然比照片上漂亮。”

    一个男人立在她的身侧,长相和她有八九分的相似:“看起来她的精神很好。”

    紫姗和林浩几次抬头四处张望,只发现四周的人对他们露出友好的笑容来:他们总感觉好像有人在偷偷的看他们,最终紫姗认为是自己太过敏感了·丢到脑后没有再理会。但是林浩却不同,他的眉头皱起,快乐自他的眼底一点点的消息,甚至是有了些紧张。

    因此,冬钓的活动在吃过烤鱼后便匆匆的结束了。他在紫姗带着宝宝去厕所的时候,打了一个电话无人接听后,轻轻的吐了口气;回到城里·林浩说是有事情没有再陪紫姗母女、开车很快离开了。

    紫姗母女并没有什么遗憾,因为玩得本来就很高兴,再加上回来紫姗有得是事情让她忙、而宝宝有高原做伴,母女两人是谁也不寂寞的。

    这天,把最后一批饭盒送走后,紫姗和楚香伸了一个懒腰,然后坐到沙发上休息等乜静回来一起吃饭。现在的紫姗脸色红润·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妈,比起和凤大勇在一起时,年轻了五六岁都不止。

    和楚香谈了些关于晚上客人订的菜后·紫姗她们便开始了闲聊;可是时间一点点过去,乜静却总是不回来,比起往常来可是晚了很多紫姗不放心的拿起手机来想要打电话时,她的手机便响了起来,一看是乜静的,她连忙接听:“出了什么事儿?”

    “没有什么,只是这边有谣言说我们用死猪肉、病鸡做饭;我和客户好一番解释,明天他们会到我们那里看看的。可是我问来问去,也没有问到是谁在发坏,怕你们担心给你们电话·我马上就要到家了。”乜静的声音里还是带着余怒的,显然这事儿气得她不轻。

    紫姗听到后很吃惊:“怎么会有这样的传言?”市场总是有份额的,尤其是一些已经成熟的市场,其竞争的残酷紫姗是深知的;如果有一枝独秀的情况出现,而且还是后来者居上,在没有时间积累的情况下,很容易就会出现谣言之类的攻击。

    一般而言是源于对手的打击。但是紫姗他们现在所做得生意,在紫姗重新活一次的前提下,很清楚在当下还没有人做同样的生意,市场可以说是一片空白,几乎可以说没有任何的对手。

    她们的客户原来当然也是要吃饭的,但是这些客户不是全部稳定在一家饭店,所以就算是对一些饭店的营业额形成了冲击,也并不大。在这种情形,紫姗不认为有哪家饭店会散播这种谣言。

    而她和乜静、楚香为人处事也是以和为贵,自做营养餐以来并没有和任何一个人结过冤,所以这些谣言来得太过奇怪、太不合常理了。

    楚香也奇怪的很:“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她和紫姗想了又想,还是没有一点头绪。不大一会儿乜静回来,脸上的怒气还没有消散:“让我抓是哪一个敢放这样的谣言,我一定打得头破血流!当老娘这些年退隐江湖,就可以任由人家欺负了?”

    紫姗和楚香被她弄笑了:“不知道的以为你是太妹呢,好了,小心被你家高原和宝宝看到,教坏了小孩子。”

    三个人坐下吃东西——孩子当然早已经吃过了,不管怎么忙也要让孩子按时吃饭得;她们三个人边吃边商量,却还是一点头绪都没有,真得不知道是什么人在和她们做对。

    紫姗想了想:“在不知道谣言来自哪里的时候,我们还是不要再去联系新客户了,先把老客户巩固下来;有什么事情,这些客户也会更多信我们一些。不管是谁在散播谣言,总有他的目的,只要他继续做下去,总会被我们捉到的。”

    乜静和楚香很郁闷,可是也只能如此。接下来的几天,谣言依然在传播,弄得紫姗三人有些筋皮力尽,客户的数量真得有所下降了。这是紫姗她们作事以来·第一次面临的困境。

    “再这样下去,我们的客户会越来越少。”楚香气闷的很:“钱赚多赚少是一回事儿,这样被人诬陷真得很让人生气。”

    乜静天天无事就出去转悠,可就是找不到那个散播谣言的人:“该死的·这是谁要害我们?!”

    紫姗倒是想了好几天:“谣言的确是可恨,却也不是没有好处;我们首先是没有做错什么,所以饭菜上并不担心,而它提醒我们,我们要怎么样让大家知道我们的饭菜是如何做出来的,又是在哪里采用的原料。”

    “透明。”她的双眼转了起来,忽然想起十年之后情形——她原来想起来的都是和凤大勇有关的悲惨·这还是她第一次想起来其它的事情;嗯,上一世她的精力都放在了和凤大勇的纠缠上,对外界所知也不多,但也不会是一无所知。

    她此时忽然想到自己刚刚想工作赚钱时的困难,心里冒出一个想法来:“如果能记得彩票号码,嘿!”不过也就是个玩笑的想法,因为她从来不买彩票的,所以当然也不会去关心彩票的号码。

    紫姗相信的是自己双手赚到手的钱·就像做盒饭:只要她努力她就知道明天会更好,只要她不怕吃苦受累,她就很明确的知道自己能多赚多少钱;而彩票·那只是一种运气、一种不能准确掌控在她手里的未来——她不喜欢寄希望于那么渺茫的东西。

    再说,她又怎么可能记得十年来每一期的彩票号码?她有这样的想法,是第一次意识到,其实她比其它人具有一种优势:她知道将来十年里的一些事情,虽然可能都不算是大事,因为她被环境所困、被自己所误,没有关系社会上的什么大事。

    比如股市的升涨之类的,可是她知道还是有可以利用的地方。现在,她更加的知道从前的自己错得多么厉害,把一个人的精力放在一个不值得的男人身上·误了何止是当时?

    “透明?”楚香和乜静看着紫姗:“把饭盒弄成透明的?这个不会管用吧。”两个人对视一眼,没有听懂紫姗的意思。

    紫姗笑了笑:“不是饭盒,比如肉吧,谣言说我们用得是病猪死鸡什么的,我们用得是吗?不是。但是我们买肉也只是固定在几家,便宜也没有便宜多少——何不直接去肉联厂进货呢?虽然麻烦了一些·可是他们会给我们出具票证,我们的肉就有了来源可查。”

    “还有菜什么的,我们可以再辛苦一些,每天去郊区的菜地去;现在我们可以这么做,是因为我们用得菜很多很多了,一来可以保证新鲜,二来我们也可以和菜农们签定合同——我们要健康的、新鲜的蔬菜“还有······”紫姗的思路打开后,越说越全面,把她们所用的东西自米面到粮油,所有的东西都确定一些权威的、或是可以向大家证明我们的所选是最好的地方:“就算菜是在菜农里手里拿,并没有什么权威可以证实,可是其它能够证实的很多,那么这些人们自然会相信我们的选择。”

    乜静和楚香的愁容一扫而空:“对,就是这样!反正我们的利润空间很大,就算成本再多一些也没有问题。透明,我们就做到透明,让谣言不攻自破。”

    “其实,我们的生意做到现在,所图的已经不是单个饭盒的利润有多少,而是要走出量来。所以,就算是单个的利润少一些,只要量有了,我们所得也一定比从前更多;最主要的是,占领了市场这份利润才能是长长久久的。”紫姗是和凤大勇一起打拼出来的人,她自然懂得不少经商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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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章 机遇

    楚香和乜静在经营上向来是听紫姗的,因为她们不懂所就全由懂的紫姗做主;而像是联系客户、收帐什么的事情,紫姗和楚香也全由着乜静来,因为她们两个在这方面当真是不如乜静的。

    而做帐的话,因为紫姗和乜静都懂,所以一般都由她们两个做;楚香感觉就是自己做得事情少,可是拿一样的钱心里有愧,所以帮工们的管理、还有前期和后期的杂活她就负责了。三个人从来没有明确的分过工,但也无人抱怨过什么,自然而然在工作当中就形成了现在的模式。

    因为紫姗的想法三个人忙碌了起来了,想是一回事儿、做就是另外一回事儿;虽然说成本增多一点她们可以承受,但是能省还是要省得:她们都是家庭主妇,向来都是算计惯的主儿——乜静在这方面要差一些,可是自从做了营养餐的生意,她就知道每一斤东西里省哪怕一分钱,一个月结算下来也是一笔不小的钱。

    所以,她们忙得人仰马翻,每天在工作之余就是跑肉联厂、粮油店什么的,十多天才让事情有了眉目,可是她们三个都瘦了一圈:每天三餐几乎都是在路上吃得,加上劳动量的增大,想不瘦都不成。

    这一瘦倒是紫姗三个人都很高兴,尤其是乜静。因为三个人原来都有一些胖,只是因为所穿的衣服显与不显的问题,经过营养餐的劳动后已经瘦了一些,但是没有现在这么明显啊;最为主要的是·她们瘦了是瘦了可是却很健康。

    就连紫姗的心脏都没有任何的反应,跳动的极为有力。意外的收获啊,减肥是很多女人的永恒的话题,如紫姗三人也不是没有尝试过:可是节食太难受了,吃药伤身体,锻炼很好但是她们原来可没有那个毅力。

    现在,她们无意之中达成了她们的心愿,三个人齐齐的瘦了下来;但是吃的东西并没有减少反而有所增加,营养还是很不错的·再加上她们都坚持去美容,所以皮肤紧致光滑:人,看上去更精神了。

    乜静因为尝到了甜头,不由分说就把自家胖子拽了过来:周末两天,下班之后胖子就成了义务劳工,只干活不拿钱;饭,还是管够乜静一直担心自家的胖子三高,再过几年就百病缠身,现在有了如此见效的、没有后遗症的减肥良法,怎么能放过他?尤其是起那么早去郊区拉菜·她们三个女人总是有些危险的:天太黑了,所以这事儿谈成之后就变成胖子的另外一项专职工作。[].

    不过效果也是明显的,胖子的体重是一天一个样儿啊,所以不论他如何想办法逃懒,也逃不出他妻子的五指山去:自打他结婚,他就被压在山下了;按紫姗和楚香的结论就是,他这一辈子也翻不了身了,因为他真得很爱很爱乜静、很爱很爱他和乜静的那个家。

    终于,事情都谈妥了,就连所用的花椒大料她们也都找到了直销商·拿得都是有信誉保障的厂家的货。

    一切做完之后一个月的时间也堪堪过去,在老客户那里还真就有了反响:到她们家里来吃饭的客人,看到了她们所用的一切东西·自然会口口相传且不会相信那些谣言。

    楚香却还是有些不满意:“就是有点慢,谣言的传播速度可比这个快多了。”

    紫姗一笑:“宣传啊。我们的生意做到今天,已经到了要再上一个台阶的时候,不能总是这样的小作坊;我,已经看好了一处房子,这两天我们去看看——我想,现在就算是不扩大,也要为以后留出扩大的空间来。”

    “把我们做到实处、明处的这些东西·印成宣传页发出去、也可以写字楼里张贴;嗯·我还想去电视上做一下广告,虽然成本贵了·但是那效果一定会很好的。”她眨眨眼:“透明,我们这一个月所做得只是前期准备·现在我们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知道我们的透明。”

    紫姗并没有盲目的去宣传,在做之前她约了林浩、江涛吃饭,就经营餐饮业的法律法规做了咨询;然后一切按着要求把所有要办得都办到了位,没有任何的一点疏漏:想要做大做强,就一定不能让人寻出一点错来。

    现在的谣言是无中生有,到生意大到一定程度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时,只要你有不合法的地方,到时候都会成为一场灾难。该省的地方一定要省,但是有些事情不能以省来衡量,她说服了楚香、乜静,用一笔不小的钱办了所有应该办的手续:其中,保证金占了很大的比重。

    紫姗相中的房子就在市区中,大部分都要改装成厨房,只有小小的一部分成为餐厅:她认为不需要太过增加中午或是晚上客人的数量,她们的业务要还是营养餐。

    乜静和楚香对房子很满意,于是三个人便把所赚来的钱全部投入进去开始了装修;而同时,电视上的广告开始播放,宣传页也张贴到了各大写字楼:紫姗庆幸的就是她的客户群都是知识分子、甚至是高知识分子,所以用事实说话这些人一定会相信。

    如果她的客户是其它一些人,那这些手段能收效却会打折扣,需要做长久的坚持才可以取信于他们,但是再有谣言的话他们还是会动摇。

    广告的效果还是很不错的,不但老客户的信任度增加,而且还带来了不少的新客户,业绩正在缓缓的上升:紫姗三人的情绪高涨起来,更加拼命的投入工作中。

    就在这个时候,电视台约紫姗三人做了一个专访,是由妇联牵头的活动,目的是为了让社会了解离异妇女的困境,当然还要让离异妇女知道脚下的路如何走出来;无疑,紫姗和楚香成了很不错的人选。

    节目录制完成之后播出,反响之大强过了紫姗等人所做得宣传:人们看到楚香和紫姗过往的不幸——楚香的自杀、凤大勇一家的可恶都是上过新闻的,如今这两个女人不但是重新开始了生活,而且生活的那么好感动了很多很多的人。

    意料之外的是,紫姗她们接到了教育局的电话,想要和她们谈一谈市里学生营养餐的供应:这是一大笔生意啊!绝对是紫姗她们想也没有想到的。

    谣言之事不但在节目录制之后完全没有人相信,而且还把紫姗她们的事业真正的推上了高峰。学生营养餐,当然是一个机遇,紫姗她们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拿下这单生意来而她们相中的那处房子,此时也成了很好的实力证明:她们有能力为市里的学生们提供营养餐。

    就在紫姗她们的生意有了很大机遇的时候,凤大勇那边却是到了最闹心的时候。

    他想要和柳云结婚。现在这个事情已经是骑虎之势,就算是娶了,也不会对他的名声有好处,如果他不娶柳云他的名声只会更坏。尤其是在电视台播了紫姗和楚香单身奋斗事例后,他面对的舆论压力就更大了。

    但是他和柳云的婚事开始的时候并没有遭到家里人的反对,相反凤家的人对柳云还算是客气得;婚事的变化是因为凤大勇以结婚声明财产为由,要把转到各人名下的东西拿回来时,却遭到了家里人强烈的反对。

    理由是他们不相信柳云,认为柳云就是贪图凤大勇的钱,所以为了凤大勇好,他们认为凤大勇的财产还是在家人的名下最为安全。

    结婚除了压力之外,也是凤大勇和柳云商量的讨回财产的办法。

    自凤大兰的事情之后,凤家的人没有一个人说要把凤大勇的财产还给他:凤大勇是个在商海沉浮过多年的人,自然知道这个时候如果凤家的人不想要他的财产,绝对会为了避嫌、也会为了安抚他而把自己名下的、原本是凤大勇的东西都还给他的。

    可是,没有。不但是凤小刚夫妻没有提此事,就连凤跃进也没有提此事;甚至,凤大勇后来在妹妹和母亲那里知道,母亲名下的、他的存款等,凤跃进想转到自己名下。

    马珍想要把钱和东西还给凤大勇的,她并不想要儿子的东西,也不认为自己这么大的岁数,多了那些钱财能有什么用:不过是一日三餐,就算儿子不供养她,她回到老家也能养活自己的。但是马珍要还给凤大勇的事情被凤跃进知道了,最终是不了了之。

    凤大勇再也坐不住了,和柳云商量来商量去,才想出结婚公证财产的名义,把属于他的财产都拿回来;他的母亲一口就答应了,还把身份证给了他,但是他的弟弟没有说话、而他的父亲却是坚决的反对。

    婚事因此也耽搁下来,几次商量凤家的人就是不同意;而且马珍再次因为此事而被凤跃进打伤住进了医院。

    凤跃进也不是故意要伤到妻子的,只是恼怒她不听自己的话,所以伸出推了她两把;没有想到她跌倒的时候,正好跌到了茶几的角上,后脑直接破了而被送进医院。

    凤大勇看着昏迷不醒的母亲,想到以前那个和和乐乐的家,他真得不懂为什么转眼间亲人都不再是亲人了呢?这种伤心,比起紫姗离婚后的快乐生活更让他伤痛。

    柳云拉了拉他:“不要再看了,这里有医生护士们在,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还是赶快把你妈名下的钱和东西都拿回来吧,迟了还不知道会不会出夭蛾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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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9章 绵羊的角 120章 利益交换

    凤大勇看看临护室里的母亲,看看柳云:“现在,哪有心情那个?我妈要紧。”他是个孝子,可是一直以来在他心中他爸可比他妈重得多;虽然他从来没有细想过,但这是铁一般的事实,直到后来发生了这么多的事情,他才发现他的母亲比他的父亲对他的爱更为纯粹。

    想想这么多年来,他是给了母亲不少的钱,可是并没有在母亲面前真正的尽过孝心:看不惯他的父亲打骂母亲,可是这么多年来他也就是说上那么两句,却并没有真正的为母亲撑过腰;尤其是后来他爸因为打了他妈被〖警〗察带走后,他还劝他妈放过他爸。

    现在想想,他抬手就给了自己两记耳光;他的父亲在地里劳作的时候,他的母亲也在劳作,可是回到家里他的父亲却是抽烟喝茶——还要他母亲伺候着;而他的母亲呢?还要给一家人做饭,还要洗一家人的衣服,还要收拾家里……。

    相比而言,他的母亲对家的贡献远远大过他的父亲,可是因为性子的懦弱永远都站在父亲的阴影中,久而久之也在他这个做儿子的心中淡化了。现在,他只希望一切还不迟。

    马珍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脸上反倒没有什么痛苦,显出一种少见的详和与轻松来;好像她知道自己在医院里,就不用担心她丈夫再对她施暴,也好像她知道自己就要走到生命的终结,予她来说是一种大解脱。

    柳云看看马珍摇晃凤大勇:“大勇哥,我知道你现在心痛,可是你不赶快把事情办了,只怕有个什么变化,到时候就来不及了。”

    凤大勇恶狠狠的瞪她一眼:“你,给我闭嘴。我妈会好转的,一定会好转的。”

    柳云再担心凤大勇的财产也知道不能再说下去,赌气到一旁坐下了;正好看到凤小刚他们过来气得背过身子去看也不看。

    凤小刚和郑秀娟看了一眼马珍,看向凤大勇:“哥,我们去给妈交钱,你把妈的身份证给我们一下。”

    凤大勇刚想把身份证拿出来柳云扑过来按住他:“交钱现在不用身份证了,住院手续都已经办好了,续费的话直接去交就成。”

    凤大勇也反应了过来看向凤小刚夫妻:“你们,什么意思?”

    郑秀娟看一眼马珍回过头来:“没有什么意思。我们刚刚问过了医生,医生说妈的情况很危险,让我们有个心理准备。”她迎着凤大勇的目光一点躲闪也没有:“妈的东西,我们所有的儿女们都有份哥你不能一个人都拿走吧。”

    凤大勇没有想到到了这个时候,弟弟和弟媳想着的还是钱;那些钱财是他的先放在一旁,让他无法容忍的是弟媳在他妈的病房外说这番话:“你给我滚!”

    “你怎么和秀娟说话呢?”凤大兰走了过来:“你可是大伯哥。”她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母亲,眼眶一红:“小刚他们说得没有错,妈现在很危险又没有留下什么叮嘱,所以大勇你不能一个人霸着妈的东西。”

    凤大勇的眼睛瞪起来,根本不认识凤小刚和凤大兰一样:“那是我们的妈,亲妈生我们、养我们的亲妈!”他真得不敢相信,李紫姗没有逼他,逼他的反而是这些他原来最为相信的亲人。

    甚至是逼到了如此地步黑白颠倒先不说,甚至是不顾他们母亲的生死,反而要先问他母亲名下的东西。

    柳云大叫:“我早就叫你去办,你就是不去,现在······”

    凤大勇一掌就让她闭上了嘴,他现在听不进一个字去,也听不得任何人向他提钱字:为什么,为什么一个钱字就让他众叛亲离了呢?他真得不明白,他真得不懂,平常他待这些亲人真得好到没有话说可是现在害他的却是这些他最为亲近的人。

    他再也不想看到他们,也不想看到柳云:因为她关心的也不是他的母亲而是钱;他无法和这些人在一起——看到他父亲背着双手走过来,他真得无法再留下转身跑了出去。

    医院里空气的混浊的让他喘不过气来,他奔出医院后坐到湖边的长椅上,再也忍不住心中的苦水。

    所有的一切应该怪谁呢?他头一次正视了自己所做的事情,如果不是他和柳云有了私情他也不会对紫姗有了另外的心思,也就不会转移他的财产;现在,他和紫姗、宝宝还是幸福的一家人,而他的家人依然还是他的家人,不会向他露出尖牙利齿来。

    一切的一切,全错在多年前他抵挡不住小柳的引诱!他的泪水流了出来,悔恨第一次爬上他的心头:如果是紫姗,现在不会只关心他母亲的钱。

    现在想一想十年的婚姻生活,他才发觉紫姗的好:虽然有很多不如他意的地方,可是却不再是他眼中那个一无是处的妻了;而他,也发现在这一场婚变中他的错在哪里——虽然不多,可是他真得知道是自己先错的。

    想到自己可爱的女儿,想到自己疼爱了五年的小宝贝,凤大勇感觉自己的心被硬生生的扯了下来:他怎么舍得不要女儿呢?

    “爸爸?”宝宝的声音就好像自他的心底传上来,让他更为心痛、更为后悔;尤其是,近来因为太过焦心,不能保证每周六去看女儿,而且就是接了女儿他也没有心思和女儿在一起玩耍。

    “真得是爸爸,妈妈。”宝宝的声音这次不但清晰,而且还用小手推了推他;感觉到柔软的小手,凤大勇抬起头来,泪眼模糊中看到了女儿稚嫩的小脸,以及小脸上布满的担心——那种担心让他的心狠狠抽了抽,让他有种无脸见人的感觉。

    宝宝拿出手绢来给凤大勇擦泪,一只小手还拍了拍凤大勇的肩膀;因为她个子小,掂起脚来也堪堪才摸到凤大勇的肩,可就是这样的轻触却让凤大勇的泪水不受控制的奔涌而出。

    “爸爸,不哭不哭;”宝宝一边给他擦泪一边轻轻拍着他:“爸爸,不哭不哭。”她也不会说其它的安慰话,可是反复的几句话却让凤大勇这个男儿肝肠寸断—他真得、真得太对不起女儿了。

    一把就把女儿的怀中,凤大勇差点了就失声:“宝宝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啊。”他怎么会鬼迷心窍的算计那些钱财的?为什么不能让女儿过得舒服而给紫姗些呢?他真得不配做父亲,更不配拥有宝宝这样的好女紫姗看着拥着女儿泣不成声的凤大勇很惊讶,和凤大勇相识以来真得没有看到这个男人落过泪;她看看不远处的医院心里猜测着凤家是不是出了什么大事,才会让凤大勇中此失态呢?能左右凤大勇的,只有他的家人。

    这个男人如何她真得不想过问、更不想管;或者说,她更愿意看到凤大勇再痛苦一些:不可否认,她对凤大勇还是有恨的;一共两世的恨意加一起,不是那么容易释怀的。

    但是让一个大男人抱着她的女儿哭,湖边上的人不多可还是有人的紫姗还真得怕被人误会什么;想想她轻轻咳一声,把一包纸巾拿出来丢给凤大勇:“不要吓着孩子。”她并不想知道凤大勇如何了,只是关心她的女儿。

    凤大勇听到紫姗的声音才终于止住了泪水,拿起纸巾擦过泪水后把女儿抱在自己腿上坐,却有些不好意思抬头看紫姗:实在是太丢脸了、也太丢人了。

    他知道现在紫姗过得很好,所以他一直不想自己的事情被紫姗知道;如果他过得比紫姗好,当然不会介意紫姗知道,但是他的家人霸占他的财产他真得不想让紫姗知道。

    现在,他真得不知道应该和紫姗说些什么、更不知道如何面对紫姗;一句“对不起”到了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紫姗看看他对宝宝说:“你和爸爸玩一会儿?妈妈去买点东西回来再接你可以吗?”倒不是可怜凤大勇,而看到女儿的担忧她不想硬把女儿带走。孩子和凤大勇是血脉相连的亲人,这一点不管她多么的恨凤大勇也是无法改变的事实,所以她只能冷静的面对它,努力让自己做出对孩子最好的决定来。

    宝宝点点头:“好。妈妈快去快回,过马路要小心。”

    紫姗摸摸她的头:“我去买东西,如果回来你不在这里,我到哪里去找你和孩子。”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真得不想和凤大勇多说一句话。

    凤大勇长长的吸了一口气:“我妈被我爸推倒摔在茶几角上,现在昏迷不醒医生说让我们要有心理准备。”他真得需要有个人诉说,虽然不想让紫姗知道他的现况,可是他偏就是想说一说。

    紫姗微微有些惊讶:“呃,你什么意思?”她不知道凤大勇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看到凤大勇又沉默了:“如果你是想问我的意见,我认为你应该报警让你那个对自己妻子一点尊重也没有的爸,知道什么叫做法律的尊严。”

    凤大勇也有些愕然,抬头看了一眼紫姗:“你、真得变了。”不只是人变得年轻漂亮,而且这性格变化好大:“这么狠的主意,你从前就算是想到也不会说出来。”

    紫姗忍不住讥讽道:“经过一次生死之痛,小绵羊都会学会如何用角来抗争,不然就只能成为他人板上的肉。”

    章利益交换凤大勇听到紫姗的回答后,再也没有继续往下说得欲望了;因为他听得出来,紫姗绝对没有把他当成朋友来看,没有看到他就喝骂只能说是看在宝宝的份儿上。但是他不能不为自己辩解一句:“那总是我爸。”他怎么可以做出那种事情来呢?

    紫姗冷冷的道:“你妈现在生死不知,并不是你爸一个人的错;如果说你小的时候你无力保护你妈也就算了,可是你成年之后又为你妈说过公道话吗?常常都是息事宁人,为了一家人能过得去,就算是你妈受了委屈你们做儿女的也默不作声。”

    “不要说什么那是你爸,不要忘了那个躺在医院里生死不知的人还是你妈呢,亲妈!怀胎十个月生你下来的亲妈。”紫姗说完真得懒得再多说,教训都懒得教训凤大勇;如果不是他的那句话“是他爸”让紫姗生出恼怒来,她还真懒得多说。

    所以,紫姗转身就走:“我很快就会回来你和宝宝在这里等我吧。”她去超市买了些东西,大多都是生活用品;给宝宝买了两块蛋糕就赶了回来。

    回来的时候,凤大勇正和宝宝说话,看起来情绪恢复了不少和宝宝虽然没有有说有笑,却不再是刚刚那种模样。宝宝也放下了心来,看到紫姗回来就跑过来:“妈妈,蛋糕呢?”

    紫姗捏捏她的小脸蛋:“不能在外面吃东西。”

    “爸爸应该饿了,他早饭、午饭都没有吃。”宝宝看着紫姗:“我能把蛋糕分一块给爸爸吗?”孩子再小也不是什么也不懂,她敏感的知道妈妈和爸爸已经不像是原来那样,所以她才会这样问。

    紫姗把蛋糕拿出来给她:“你的东西你做主。”虽然给凤大勇东西吃她不是很愿意可是她不想阻止宝宝在心中形成孝敬父母的想法;有时候,你的做法有半点不对,对孩子的影响却是一生的。

    凤大勇拿起蛋糕拉着宝宝的手看着紫姗:“我没有事儿,你和孩子回去吧。这湖边冷,不要让宝宝冻到了。”他握着蛋糕却没有吃,因为他不饿没有一点点的食欲。

    宝宝却托着他的手非要让他吃,他这才把蛋糕放进嘴巴里,可是还没有咬就被一个人扑过来一把夺走他手中的蛋糕狠狠的扔在地上,还上去踩了两脚:“你原来看不住你的男人,留不住你男人的心以为现在用些小心思就能把我男人抢走了?”

    来了以后如同疯子一样的人,就是柳云。她恶狠狠的瞪着紫姗:“我警告你,离我的大勇哥远一点儿;我们,就要结婚了。”说到结婚,她还抬高了下巴并且抱住了凤大勇的胳膊,完全就胜利者的姿态。

    凤大勇看到那蛋糕被踩,再看到宝宝已经缩回妈妈的怀里,眼圈都红了,他就怒气升了上来;可是刚要发怒,柳云却软绵绵的说:“大勇哥爸在找你。爸说,要把那些事情谈清楚,我们走吧。”

    凤大勇想到自己身边只有一个柳云了,终究还是把火气压了下去:“那蛋糕是宝宝给我的,你发什么疯?还不给你紫姗姐道歉。我说过,不许你对宝宝有什么不好的你也答应过我,不会是忘了吧。”

    柳云看一眼宝宝再看看紫姗,上前两步:“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李紫姗的想法,哼!这样的手段,我柳云不怕,因为——”她拖了长长的音看着紫姗眼睛,慢慢的吐出两个字来:“儿子,我有儿子。”

    “对不起了,我不小心撞掉的。”她伸手去摸宝宝的脸:“下次阿姨给你买一整个大蛋糕····…”她的手却被紫姗狠狠的抽到了一旁去,因为是皮手套抽的,所以把她的手背都抽得红肿起来:“你——!”她的眉毛倒坚了起来。

    紫姗看着她:“你和凤大勇怎么样和我无关,但是你吓到了我的孩子;这次是轻的,如果再有下一次,就不只是抽你的手了,我会抽你的嘴巴。”说完她拉起宝宝的手来:“走了,宝宝。狗再凶也是有主人的,它不敢真得咬人;如果真咬了人,还有〖警〗察叔叔呢,是不是?”

    “是!”宝宝响亮的答了一句,然后挥起小手向凤大勇道别:“爸爸,再见。记得吃饭啊。”她的关心因为她的年龄而越发的感动人,听得凤大勇心里那叫一个暖;却让柳云的眼中闪过了阴云,越发的不喜欢宝宝了。

    宝宝对着她吐了吐舌头用口型说:“大狗狗,再见。”

    柳云看出来了她大怒:“你个小丫头……”她的话刚开口,宝宝清脆的声音也响了起来:“阿姨,再见!”所以,她没有说完的话引来凤大勇的极大不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柳云,你如果对宝宝是这样的态度,我想我们是不适合结婚的。”凤大勇丢下她就向医院走去;现在,还真得没有什么能比得上他的女儿,那是他贴心的小棉袄啊——老话一点也不差,他这样想着。

    柳云委屈的很,指着宝宝:“是她骂我是······”可是凤大勇已经走了,而且摆明是不会相信她的话;而宝宝再次向她吐了吐舌头·蹦蹦跳跳的在紫姗身边转来转去,根本没有刚刚被吓到的样子。

    她想让凤大勇看看的,可是凤大勇这个时候已经穿过马路,当然不会看到了;柳云咬咬牙只能跟上去·心里却更对紫姗、宝宝防备起来:她是最了解凤大勇的人,刚刚看到凤大勇和紫姗母女在一起时,那种危险感绝对是〖真〗实的,不是她的臆想。

    紫姗看着欢笑的宝宝,捏捏她的鼻子:“你不是很怕那个柳阿姨吗?怎么现在这么高兴了?居然学得这么调皮了,妈妈都不知道呢。”

    宝宝眨眨大眼睛,煞有介事的说:“妈妈·不要小看小孩子哦。”她说完笑着跑了几步,对高原生出几分佩服来;她现在就着急回去对高原说,今天她终于第一次教训了那个柳阿姨;还有,她还打算上幼儿园的时候,把她的方法教给那个一样父母离婚跟着后妈住一起的丹丹。

    紫姗当然不知道宝宝有那么多的小心思,只是把握不准宝宝的变化是好还是坏;往好处想,现在的宝宝和原来的相比有了自己保护自己的意识、且能做得很好,但是往坏处想——孩子还太小了吧?这样发展下去·她会不会再次走原来的老路?

    不能让孩子偏激的。嗯,看来她需要去请教专家了,因为她不知道要如何引导宝宝才是好的。

    宝宝的变化和原来上一世没有相同之处·随着她的变化女儿的性格虽然还是开朗的,一样有笑容没有变得沉默寡言,更没有喜欢独自己一个人玩,同样还是和小朋友们玩阄在一起,但是她还真得不知道这样的变化是好还是坏。

    失去过女儿一次,她不能再承受第二次;所以,她想要尽快找个好的儿童心理专家咨询咨询才行。

    紫姗回到家中给张医生打了电话,说要找个好的儿童心理专家,问他有相熟的没有;张医生很诚实:本市没有那样的专家,他可以给他的教授打个电话·让紫姗等一等。

    她打电话的时候,江涛正好进来便问她找儿童心理专家做什么,听紫姗简单的一说他就笑了:“宝宝好厉害啊,以后可以做律师嘛。嗯,我要去收个小徒弟。”他真得去找宝宝和高原了,和两个小孩子玩在一起完全不像个大人。

    他虽然也经常来·可是他和紫姗的交往交不多,时常都是和宝宝、高原混在一起,俨然就是个孩子王。

    紫姗看着他喃喃的道:“不会是江律师教得吧?”宝宝虽然是个很聪明的小孩子,但是知女莫如母啊,怎么也不可能猛得变成一个小腹黑女啊。嗯,还真说不定就是这个大小孩儿捣得鬼。

    回到医院里的凤大勇,看到父亲坐在长椅上犹豫了一下走过去:“爸,你找我?”

    “坐下吧。”凤跃进看看大儿子,又看了看病房里的妻子,心里也不是不后悔的:“大勇,那些财产我交给你不要紧,但是你定要弄个财产公证才成。”

    凤大勇没有想到父亲想明白了,反倒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爸,那些存款你留一半吧;我只是需要一些资金周转。有那些房产什么的做抵押,再加上那些钱应该够了;不够的话,我再向您要。”

    凤跃进点点头,心不在焉的点点头并没有把凤大勇说得抵押听到心里去:“刚刚妇联的人又来了,她们气冲冲的走了说要报警;你妈这样也不是我的错,她向来不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一个妇道人家偏要多嘴多舌——她懂什么!一会儿〖警〗察来了,你知道怎么说了?”

    他带着希望看向大儿,希望得一句肯定的回答。

    凤大勇听完后一股无名火冒了上来,看看病房里的母亲,他忍不住站了起来:“爸,如果〖警〗察不来的话,你是不是不会把我的那些东西给我?”

    “你胡说什么!”凤跃进额头的青筋冒出来。他的心思被儿子一语道破,真得让他有些恼羞成怒;再加上他很紧张,所以就忍不住要打凤大勇看一眼凤小刚:“不是?那成,现在就让小弟把东西都还给我,还有爸你名下、妈名下的。”他没有想到父亲根本不是想明白了,而是想和他来个交易;把他的财产还给他只是一场利益交换,交换他对父亲有利的证词。

    这还是家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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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1章 暗访

    男人笑眯眯的,也不在意也静的语气:“嗯,能不能卖一盒给我?”也静更有些生气,认定他是来麻烦的,瞪了江涛一眼刚想开口,却被紫姗拦住了:“您想看看吧?”她把饭盒拿过去打开:“我们每天所卖的都是新鲜的饭菜因为事先都有盒数,所以我们很好控制的,不会出现浪费的情况。这也是成本的控制。”那男人却把饭盒拉到面前吃了几口,每样菜都尝到了,然后看向紫姗她们:“你们的饭菜真得很好吃,而且有营养、干净。我很喜欢,哦,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姓孟……”江涛站起来:“这位就是孟副局长。”他对着紫姗眨了眨眼睛。

    凤大勇看着父亲心中闪过“报应…两个字,再想想紫姗现在的生活,他真得很想很想大叫几声做为发泄。

    凤小刚听到哥哥的话低下头没有说话,郑秀娟却说:“大哥,你这是什么意思?威胁爸吗?你不要忘了”她没有提凤小刚名下的东西,反而用凤小刚以前支持凤大勇上学的事情来质问凤大勇,其心思不用说也明白了。

    “这是我们凤家的事情,你给我闭上嘴。”凤大勇喝断了郑秀娟的话,就算是欠家人的情,可是他欠的是他父母、他兄弟姐妹的,不是她郑秀娟的:而且,在他的眼中郑秀娟就是个外人,在这个时候根本没有说话的余地。

    他喝完看向父亲指着病房里的母亲:“爸,你怎么能当着病重的妈说出那样话来:这些年来,妈跟你享过一天福吗?伺候你一辈子,最后被你打成这个样子,你就没有一点愧疚?!你良心上过得去吗?!”

    凤跃进没有想到向来孝顺的大儿子居然指责他,而且句句都让他恼火异常,偏又让他有些难以驳斥:老妻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也不是不难过的,可是他大男人惯了的,怎么可能会说出他错的话来?

    还有一个心结就是,他恨老妻让他被〖警〗察带走了一次,让他丢尽了脸面:所以他近来一直不和老妻说话,也一直不同老妻一个房休息:但,他真得不想老妻死得。少年夫妻老来伴啊,他一把年纪了,听到医生说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时,他真得很后悔很后悔。

    再后悔凤跃进也不会说出来,只盼着老天能给个奇迹。后来,又听说〖警〗察要来,他又是悔又是怕,不得不把大儿子叫回来商量,指望着大儿子能成为他的主心骨,却没有想向来孝顺的大儿子,却指着他的鼻子大骂。

    从来没有受过这个的凤跃进当然是极为生气的,张开嘴大叫“你一”想骂的话还没有骂出来,他就感觉自己一侧的身体发麻,然后口舌便不听使唤了:还没午等到他反应过来,因为半边身子无力他就软倒在了地上。

    凤跃进劳累了多年,身体看上去强壮而已:在家庭条件好了以后,他饮食上又没有什么节制,常年喜欢吃肥肉、喝酒,早就埋下了隐患。

    在今天,各个方面的情形加在一起,他终于挺不住了。

    化的眼睛和嘴角忽然间就歪到了一边去,口水很自然的顺着嘴角流了出来,想说话可是说出来的话连他自己都听不清楚在说些什么。

    凤小…刚和郑秀娟吓了一跳:“爸一!”

    凤大勇也吓坏了,他是气他父亲可是那也是他的亲生父亲啊:“爸!”扑过去却没有扶住凤跃进,任由他跌倒在地上。

    郑秀娟推了凤大勇一把:“让开,少来装孝顺。

    ”她没有想到公公会在这个时候病倒,霎间心头转过太多的想法,自然而然就给凤大勇扣上了一顶不孝的帽子。

    凤大勇愣愣的被郑秀娟推倒在地上,看着弟弟和弟媳把父亲抬到了上椅上,看着弟弟去叫医生来:他的脑子完全是空白的了,呆呆的看着流着口水、嘴眼歪斜的老父亲,在被弟弟和弟媳抬到长椅上,居然陷入了昏迷状态。

    他看了半晌,忽然举起手来就给自己两记狠狠的耳光。如果他父亲有个什么三长两短,他怎么还能活下去?怎么才能赎他的罪过?他爬过去抓住父亲的手泪水就落了下来:“爸,爸,你醒醒啊,你不要吓我,是我错了。”

    柳云看到郑秀娟还要推凤大勇,上前一把就让郑秀娟后退了几步:“你才要滚得远一点。”她去扶凤大勇:“大勇哥,你先起来。”

    郑秀娟不是个能吃亏的,刚想还手看到丈夫带着医生过来这才忍住了,狠狠的瞪一眼柳云迎上去:“医生,快,救救我公公。”她说着话却去牵了丈夫的手,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什么。

    凤小刚一把推开她,眼珠子差点瞪出来,不过没有说话上前帮医生和凤大勇把父亲弄到推来的床上。

    凤大勇当然要跟去看父亲的病情,可是回头看看母亲,又看到郑秀娟已经追上凤小刚,只得对柳云说:“你守在这里,有什么事情也有个照应:有事儿,就赶快给娄打电话。“柳云紧紧的一握凤大勇的手:“大勇哥,那些你的东西要早点做打算,有什么变化的话,可能……”她看一眼郑秀娟和凤小刚:“只怕你是要吃大亏的。”

    是什么变化柳云没有直说但是他听得懂、也听得明白,可是现在他没有心思听柳云说这些,瞪她一眼:“看着我妈。”说完转身就追了上去,他只盼着他的父亲不会有什么大事儿。

    前面的郑秀娟也把话给丈夫说完了,这次凤小刚不但是推开了她,而且还狠狠的给了她一个耳光,看也不看她推着父亲就走:倒是把医生给吓了一跳,说了一句’,这是医院,有什么矛盾回家去解决:你们是救病人要紧,还是打人要紧?”凤小刚没有答话,他只是低头推着父亲,两颗大大的泪水流了出来,落在凤跃进的右手上。

    有些事情,他真得后悔了,但这个时候却根本不能挽回什么。

    凤跃进被推进了手术室,凤大勇和凤小刚都坐在外面等,兄弟两人在长椅的两端,谁也没有和谁说话:而郑秀娟后来又跟了进来,不过看凤小刚的样子也没有敢过来再说什么。

    一番抢救之后,凤跃进被推了出来。他是脑溢血,因为人被搬动过所以才会使得病情加重,现在他当然需要住院治疗了。

    安排好凤跃进后,郑秀娟把凤小刚拖了出去,也不知道夫妻俩个在嘀嘀咕咕什么:最后,是凤小刚低下了头,任由郑秀娟指着他的脑袋低声责骂。

    凤跃进醒虽然是醒了,可是却无法说话、也听不大懂旁人说什么:医生说这都是后遗症,但并不是一直这样,只要照顾的好也会有好转的。

    凤大勇真想一头撞死,如果不是他的话他的父亲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他握着父亲的手,可是现在不管他说什么,医生告诉他凤跃进都只是听到声音而听不懂是什么意思。

    凤小刚和郑秀娟进来后就坐到一旁去,谁也没有说话:直到凤大勇站起来离开,他们夫妻都没有说一个字。

    教育局那边约紫姗下周二去谈,这些日子紫姗三个人是有时间就谈讨学生营养餐的事情:当然不能和送去写字楼的营养餐一样贵,但还要保证营养就是要做物美价廉,当然要在菜色上多用些心思才成。

    再说,还不能只准备一种就可以,谁永远吃一种营养餐会吃不烦得?所以她们安排了三种:如果价格能再高一些的话,她们倒是有十几种配餐方案的。

    紫姗把价格高一些的,和价格低一些都做成了列表,毕竟决定权不在她手中:其间,李耀旭倒是来过电话,问需不需要他给教育局的熟人打个电话,被紫姗给拒绝了。她要的是凭自己的实力,如此生意才能长远。

    这天晚上是江涛订的一桌饭菜,说是请海归的一位朋友吃饭:可是订得菜色都是很普通的东西,如果不是很了解江涛的话,紫姗等人都要以为江涛实在是太小气了些。

    到了晚上,江涛带着四五个人进来,没有一个是他事务所的同事,因此紫姗等人也不认识。不过这倒是个好事儿,有生面孔来就表示是潜在的客户啊,如果吃得高兴他们人在本地工作,以后自然又会多几位客户了。

    几个人坐下后谈笑的都是极为平常的事情,凭着紫姗三个人的眼光,居然一直没有看出江涛这次请的朋友是做什么工作的。直到饭菜上全,也没有一个人对饭菜有过一句评价,完全不像原来江涛带来的朋友。

    紫姗和楚香都提起了心来,她们并不认为自己的手艺好到天下无敌,有句老话说得好嘛:众口难调:可能江涛的这几个朋友根本不喜欢这种家常口味紫姗第一次想到子重要的问题,她们太固步自封了。

    从前是家庭主妇,不能做一辈子家庭主妇的菜吧?现在她们是在做生意啊,总要精益求精才可以,应该找些时间去进修了。

    吃到半截,那位三十岁上下的男人指着紫姗摆在厨房里的饭盒:因为厨房的门被也静进去时打开,让他看到了。

    “那些,是你们卖得营养餐?晚上了剩下的这几盒,明天一?”

    他看着紫姗其实意思很明显的,在担心那几盒会出现在明天不知哪栋写字楼里。

    也静很有些不高兴:“那是我们吃得。因为总要多做出几盒来,免得有个万一的疏漏误了客户的饭时。用上了就用上了,用不上我们几个就吃掉了。”她早就看几个人不顺眼,自打过来就是里里外外的转,到处的看,连菜的炒制过程他们也要问,有点像是同行来偷学的。

    男人笑眯眯的,也不在意也静的语气:“嗯,能不能卖一盒给我?”也静更有些生气,认定他是来麻烦的,瞪了江涛一眼刚想开口,却被紫姗拦住了:“您想看看吧?”她把饭盒拿过去打开:“我们每天所卖的都是新鲜的饭菜因为事先都有盒数,所以我们很好控制的,不会出现浪费的情况。这也是成本的控制。”那男人却把饭盒拉到面前吃了几口,每样菜都尝到了,然后看向紫姗她们:“你们的饭菜真得很好吃,而且有营养、干净。我很喜欢,哦,还没有自我介绍过:我,姓孟……”江涛站起来:“这位就是孟副局长。”他对着紫姗眨了眨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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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2章 兄弟姐妹

    紫姗当然知道孟副局长是谁,因为和她约好下周去谈学营养餐事情的负责人就是孟副局长;可是她没有想到孟副局长会来暗访,还是用这种方式。//

    孟副局长指了指饭菜:“太长时间没有吃过这种有家味道的饭菜了。”他并没有提学生营养餐的事情,站起来准备走了:“我们下周见喽。”

    送走江涛和孟副局长,乜静冒出一句话来:“我看,学生营养餐这位局长也会亲自尝一尝的。”紫姗和楚香都很赞同她的话,不过如此一来她们更有信心了只要准备好,应该没有问题的。

    江涛很快回来:“这周的周六电视台要做一期有关学生安全的节目,其中就有饮食安全这一块,所以他们邀请了你们去。可以再次打打广告,这种运气实在是让人眼红,因为这不是电视台的原本计划,是突然加上去的项目。”

    “总之是好事儿,你们好好加油吧。”他看一眼紫姗:“时间不早了,我就先走了;有什么事情,咱们电话联系。”他说完这事儿就急匆匆的走人,紫姗她们是见怪不怪,律师们是很忙的一群人。

    周五的时候,医生通知下周一凤跃进就可以出院了,而马珍那里还在昏迷中。

    凤大勇已经快要一星期没有去过工厂和公司了,守着他的母亲和父亲,但是他盼望的奇迹并没有出现。

    到了中午,凤小刚说:“今儿咱们兄弟姐妹全了爸也要出院了,就出去吃点饭吧;这里,让护工看一会儿。”

    凤大勇不想去,因为有凤大兰他就吃不下饭去;可是凤小刚非要让他去不可,最终不得已一起到医院的餐厅。想不到的是,凤小刚还要了一个包厢。

    点得菜都没有怎么吃,不知道是不合胃口还是都没有心思吃,不过半个小时都说吃饱了;凤大勇看看桌上的人:“有事,可以说了。”

    凤小刚看看大哥终于还是开了口:“哥爸就要出院了,你看怎么办?”

    凤大勇抬起头来看着他,一时间没有听明白弟弟话中的意思:“什么怎么办?”连凤小梅也是一脸的迷惑。

    凤大兰淡淡的道:“爸现在要人全天的照顾,就算是请个护工也要有人在家里照顾着才成;爸出院后,是去你们兄弟俩哪个的家?又要由谁来照顾呢?这些总是要说清楚的,因为不能让爸受委屈。**”

    “还有,就是爸名下的东西。”她看一眼郑秀娟:“那也是我们这些儿女的,不要想着独吞。”

    凤大勇和郑秀娟、柳云几乎是异口同声:“你说什么?!”凤大勇没有想到自己的姐姐不只是想贪了自己的房子,居然还盯上了他其它的财产。

    郑秀娟和柳云都像被踩到了尾巴的猫,尖叫的都很用力:因为那些财产在她们的眼中都已经是自己的了;听到有人要分自己的东西,还有个不生气着急的?

    凤大兰拿着筷子在桌上画圈:“我说错了吗?爸和妈都病得不省人事,他们名下的东西可是我们这些儿女共有的,总不成有人想独吞吧?现在商量一下那些财产的处置也很是时候了,也没有什么好商量的,分成四份正正好。”

    凤大勇大叫着站起来:“凤大兰,你还是不是人?!”

    凤大兰看着他:“你叫什么叫,叫也不要认错了人;你还以为那些财产会是你的,那是咱爸的、咱妈的。嗯,不过小刚他们夫妻会哄啊听爸的意思那些存款单现在可都在他们手上呢;爸的身份证,也在他们手上吧?”

    凤大勇猛得转过身去盯着弟弟:“那些钱,你提走了?!”他真得不太敢相信。自己家人爱钱的德行他已经知道可是现在爸和妈都病重住院,凤小刚和郑秀娟还有那个心思去谋算钱财?那当真就不是人了。

    凤小刚没有抬头也没有说话,只是不停的摆弄着桌巾;这个时候不否认,显然就是默认了。

    凤大勇身子一晃,想到他的工厂、他的公司都不在他的名下,想到他辛苦存了十几年的钱也都落了弟弟的手上——他最后会落得两手空空?!

    柳云大叫起来:“你们不交出来,我们就去告你们。”她跟凤大勇为得就是钱财,现在儿子也生了还是有残疾的如果没有钱的话她真会气得吐血。

    凤大兰撇她一眼:“告啊你能告出什么来;那些东西在法律上根本就不再是你大勇哥的,明白吗?还有你算哪棵葱哪根蒜啊,这里没有你的插嘴的地方。”

    柳云的脸气得通红自包里拿出大红的结婚证书拍在桌子上:“我是哪棵葱?我是凤大勇合法的妻子,体侵占我们夫妻的东西,我当然能说话。”她的手还在抖知道是因为她手中的证今天取得正巧派上用场,还是因为发现凤大勇一文不名后和他成了夫妻有些后悔——她自己都不知道。

    凤大兰看一眼凤大勇没有再说话,眼下她关心的是钱;至于凤大勇会娶谁,和她没有半点关系。

    凤小刚和郑秀娟也是奇怪的看了看就转过了脸去,显然不想在此事说什么;倒是凤小梅站了起来:“爸和妈躺在医院里,你们、你们居然去领了证?!”

    凤大勇看看妹妹:“冲冲喜。我这不是看咱家的事情太多,爸和妈也一直没有明显的好转,想着有个喜事冲冲兴许能好嘛。”他也是被柳云和柳母哄得,再加上身边没有一个人的那种可怕感觉,让他很想紧紧的抓住柳云这棵救命的稻草。

    凤小梅的目光在每个人的脸上掠过:“你们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都成什么德行了;那边爸妈病得那么重,你们却在这里要抢大哥的财产,大哥呢······”她的泪水涌了上来:“我管不了,我什么也管不了。可是我只认一个大嫂,绝不是叫柳云的这个不要脸的女人。

    她说完就跑了出去,实在是对哥哥姐姐们失望到了极点。家,已经完全不像一个家了,如果不是因为她爸妈的病,她是一刻也不想多留。

    凤大兰喝一口水:“小梅不想要正好,我们可以多分······”

    “凤大兰,你给我滚。”凤大勇上前拎起了凤大兰的衣领来:“滚。”

    凤大兰看着他的眼睛:“你怎么还糊涂着心思?如果你现在不分父母名下的东西,你就是两手空空的穷光蛋!那些钱,全在他们夫妻手里,你能动得了一分吗?你有那个本事,只要有本钱东山再起有什么不可以?”

    凤大勇看着大姐,眼前的人陌生的让他感到心寒;可是她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只是一时间他哪里能接受得了?那都是他的啊,都是他的!

    他放开了凤大兰转身就跑了出去,也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哪里,茫然的他看着医院里的人来人往,根本就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他的钱、他的工厂、他的公司,都不再是他的了。

    柳云追了出来,看到凤大勇的样子真想给他几个耳光,谁让他不相信自己反而要相信凤家那几只豺狼呢?现在被人逼到如此地步,还不是他自作自受?可是现在她和凤大勇是拴在一根绳上的蚂蚱,她还是不能和凤大勇翻脸相向的。

    她只知道凤母和凤父手中有凤大勇的东西,可是却不知道凤大兰和凤小刚也有凤大勇的东西;更不知道,她和儿子名下的那处房子已经是凤大勇现在唯一的财产了。如果她知道,打死她也不会这个时候和凤大勇去领证啊。

    “大勇哥,小梅是好妹妹,你应该去哄哄她。”柳云虽然不懂法,可是刚刚凤大兰的话她是听明白了,那些东西现在都变成了旁人的,眼下最主要的当然是能拿回多少是多少,总是生气、不服有什么用?时间越久,对她和凤大勇就越不利。

    凤大勇看着柳云:“小梅?”他没有听明白柳云的意思。

    柳云急得跺脚:“她不会真得要你的东西,嗯,怎么说也是个小姑娘,以后还有很多事情要你这个大哥做主的,所以她就是生出那种心思来,也不会全吞了;劝住她,不要让她不分了,至少你还能把爸、妈名下的东西夺回一半来啊。”

    凤大勇看着柳云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一阵子才点头:“我知道了。”他摸摸身上马珍的身份证,却并不打算把他母亲名下的东西也拿出来分了——因为他知道母亲还是很明白的,而且母亲恢复的慢也正在恢复中,只要哪天醒过来,那些东西就全是他的。

    柳云看他只说了一句话,以为他没有想明白还想再劝的时候,却被凤大勇拉着就走;在路上,凤大勇告诉了她打算,马珍手里的东西全是他凤大勇的,谁也不要想分走一丁点儿。现在,他需要做得就是去请律师、还是报案。

    他父亲名下的钱,在他父亲神知不清的时候,是不能被任何一个人提走的;凤小刚不懂、郑秀娟不懂,可是他凤大勇懂。所以,他要给凤小刚和郑秀娟一个教训。

    报完案后,凤大勇和柳云又去了银行,下车的时候却无意中看到了一个人;而那个人也看到了他们,四目相对中全都愣在了当场;随后,凤大勇就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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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章 夜晚

    紫姗和乜静回到家里,楚香就在厨房冲了出来,也不顾的油烟和双手的水渍、油渍,仲手就把两个人拥进怀里哭了出来:“你们总算没有事儿,你们总算没有事儿。”她反复只会说这么一句话,是因为她自打知道后就担心到现在。

    她很想丢下一切去看紫姗和乜静的,虽然说通过了电话,但是那种事情的发生,她不亲眼看到怎么能真正的放下心来?再说,她也认为紫姗和乜静也很需要朋友在身边。但是紫姗说得很现实:“不管发生了什么,生活总要继续下去,因为我们都是妈妈,尤其你和我还是单身的妈妈;所以,生意不能耽搁。”

    楚香在电话里哭得都失了音:“我安不下心来,你们真得没有事儿?赚再多的钱有什么用,不,我现在就要看到你们,确定你们没有事儿我才能安心做事。”

    “楚香,我们真得没有事儿,就算是有事儿你来了也不能改变什么是不是?江律师在、警察们也在,你不要担心。将来如果有一天我们当中有谁有了什么事情,总要有一个人就算是流着泪,也不能丢下我们赖以生存的生意。我们,能有今天不容易,我们,不能放弃生活的更好的机会,不管因为什么我们都不能放弃。”

    紫姗的身子还在发抖,经历过那么一场可怕的事情,当时她和猪头副总对峙的时候有再多的勇气,这个时候她想起来也是极为后怕的;可是,她还是用颤抖的声音告诉楚香:“你留下就是为了我们三个人好,就是为了你和我的孩子好。”

    楚香知道紫姗说得有道理,只能答应下来,就算是哭也要留在灶台上,不能耽搁了今天任何一个饭盒的送出;她的性子原本也不是很软,可是生活的压力磨圆了她,后来的离婚生活更让她变得懦弱且不理智。

    是紫姗给了她主心骨。这一次·她守在灶台前就是一种成长,学会了要以理智来做事,因为她们是单身的妈妈,因为她们头顶没有男人为她们撑起的伞;靠自己走下去·就要坚强、就要理智,还要对自己狠一点儿。

    楚香在灶台前的每一秒钟都是折磨,在她的生活中现在除了儿子就是紫姗和乜静两个朋友了;可以说,她的全部都是由紫姗和乜静撑起来的,如果失去了这两个人她真得不知道生活会变成什么样子。

    终于,她看到了紫姗和乜静,虽然两个人的样子有些狼狈·但就像她们所说,她们并没有受伤;她紧紧的抱着紫姗,在她的耳边颤声问:“那个畜生、那个畜生……”她最为担心的不是表面的伤害,而是那些看不到的伤。

    紫姗轻轻的拍打着她:“没有,我怎么会让那个畜生得逞呢?我和乜静把他好好的修理了一番,嗯,接下来江律师会继续的修理他;相信,他以后有会几年要在牢狱里度过·用来了赎他这些年的罪恶。”

    楚香终于放下心来,放开紫姗和乜静用围裙擦擦眼睛:“我们现在每天赚得已经很多很多了,真得;原来我和那个狼心狗肺的一起生活时·他一年也就比我们一个月赚得差不多,以后不要再去联系业务了,太危险了;我们都是女人,实在是太危险了,这次没有事儿可是下次呢?不要再去了,钱是赚不完的。”

    乜静拍了拍她的肩膀:“世界上的好人要比坏人多太多了,这么久才遇上一个猪头副总嘛,你不要因噎废食;赚的确是赚不完的,可是我们现在并不只是为了赚钱,我们要的还有一份事业·还有一份社会的认可——你不是这样想得?上次,你听到儿子在电话里说‘妈妈,你真能干,时,不也是激动的一脸是泪嘛。”

    楚香还是摇头,这次的事情对她的冲击太大,她真得不能再让乜静犯险:因为平常都是乜静一个人出去联系业务的;如果今天只是紫姗一个人、或是只有乜静一个人的话·她不敢想像会发生什么事情。

    她不想看到自己视为亲人的两个朋友有任何的意外和伤害,可是她没有本事保护她们,所以她只能想出这样的办法来。

    紫姗摇摇头:“业务还是要联系的,但以后真得不能让乜静一个人出去,而且去的时间也不要太久了,其间要一直和家里有电话联系;我想,这事儿没有那么的简单,一个男人就算是再蠢也不会对着刚见面的女人就下手,晴天白日啊、那是办公室啊——他疯了吗?他明显不是疯子。”

    “而且,如果我们不再去联系新业务,那很快现在跟风的几家就会蚕食我们的市场,我们的生存空间来越小,回到从前我们没有工作、没有收入的境地只是时间问题而已。

    楚香,我们没有退路——就在我们决定离婚时,我们就已经没有退路,有再多的风雨我们也只能挺起腰来走下去。”

    她拍了拍楚香的肩膀咬咬牙:“今天没有出事,就算是出事了,我依然会继续做下去。”她说到这里的时候身子还是颤了颤的,怕自然是怕的,可是她就算是再怕也要走下去,不然缩回脚步的结果就是死路一条。有时候,生活就是如此的残酷。

    楚香看着紫姗半晌没有说话,看着她走进洗手间去洗漱,回过头来看向乜静:“我们,可以找个没有……”

    乜静也被紫姗的说法吓到了,可是她想了想却是有道理的:“不会完全的没有危险,就算你出去散个步,也可能会遇到车祸呢,是不是?所以紫姗说得对,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们都要坚持做下去。”她轻轻的握了握楚香的手:“不能认输,绝对不认输。”

    紫姗洗过澡换衣服的时候给林浩打了电话,可是他的电话依然一直关机;接下来她就投入忙碌的工作,为得不只是生意,还为了忘掉那可怕的一幕。

    当天晚上,那个在人前坚强的紫姗却被恶梦惊醒,吓出了一身的汗水、一脸的泪水来;她的脸上还有着惊惧,身子还在轻轻的颤抖,黑暗的夜给她带来的不再是静而是一种莫名的恐惧。

    她抱起枕头来,再也无法忍受黑暗的她拧开了床头的台灯,给林浩再次拨打电话,只是想听听林浩的声音,感觉会让自己好过些;可是,林浩的手机依然在关机。

    紫姗听着电话里传来的机械音,有些麻木的看着窗外的夜空:林浩,你去了哪里?为什么平常你都在,今天却偏偏就是联系不上你呢?她只能放下电话,可是却怎么也睡不着了,倚坐在床头瞪着眼睛看着窗外—如果以后再遇上类似的事情,如果真得她无法反抗的话,她怎么办?

    她知道生活必须要继续,她不能被任何人与事击倒,因为她是宝宝最后的一道防线;如果她倒下了,宝宝就要面对所有的风雨,再也无人能保护她、能让她健康快乐的长大了。可是,她真得怕,真得怕。

    泪水无声的滑落下来,她合了眼睛。

    手机在此时响了起来,倒让她很意外;摸到手机泪眼模糊中也没有看是谁来电就接听了:“哪位?”

    “我,江涛。”电话里的声音很平稳,就好像天塌下来他也有办法能解决的那种自信的沉稳:“你,是不是做了恶梦?我知道你可以的,如果真得睡不着,为什么不去看看宝宝?”他也没有过多的安慰,倒底他和她只是普通的朋友,所以话还是很有分寸的。

    紫姗真得很意外:“嗯,好的。还有,谢谢你。”有个人在这个时候给妫‘电话,带给了她莫名的安心,就好像落难在茫茫大海上的人发现他不是一个人在努力。

    江涛沉默了一会儿:“去看看宝宝吧,你很快就会睡着的。你可以,接下来的几天都和宝宝一起睡,孩子会给你无穷的勇气。晚安“晚安。”紫姗对着电话说完并没有马上挂上电话,迟疑了一下:“林浩呢?为什么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江涛的回答在意料之中:“我也不知道,他带着几件卷宗出去做事了,可能是当地的信号不好,或是他的手机出了问题?”顿了顿他轻轻的说:“他是个能信得过的人,至少这么多年来,我并没有看到他和任何一个女人有过亲密的交往,除了你。他单身到现在呢,是不是?只能说是太巧了。”

    紫姗听完之后心里重新安定下来:“谢谢你,晚安。”她和林浩还不是男女朋友,林浩也没有义务在这个时候一定要在她的身边;而她的事情是意外,林浩更不可能预知的。

    她挂上电话后吐出长长的气,把灯拧暗起身向宝宝的房间走去。而她站起来的时候,并没有往窗外看,坐着的时候她看到的只是夜空、还有那些高大的楼宇及这个城市的模糊的远景。

    楼下,有一处地方有着一点点的光亮,明明灭灭;那是一只香烟在燃烧,在这个夜里安静的燃烧着自己、不为人知的燃烧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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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6章 不是你的错 127章 错得离谱

    紫姗推开女儿的房门,看到宝宝睡得那么安稳,她的心憩就生出了无数的勇气来:不管她白天经历过什么,只要现在女儿睡得熟、睡得香,只要女儿每天都能快快乐乐——真得值了;她心底的恐惧,在她手触到女儿脸的时候完全的消散,她知道她必须要坚强,必须要当一株任何风雨都吹不倒的参天大树。没有选择,她必须做到。

    不想惊扰到女儿的安睡,她轻轻的上床,轻轻的抱过女儿来搂着她合上了自己的眼睛;夜,重新温柔了起来,所有的一切她知道自己能够面对、能够解决,没有什么可以击倒她。

    第二天一切如常,除了那个紧张的、处在暴走边缘的胖子之外。

    他到郊区去了,因为有单合同要签——因为他要负责给紫姗他们清晨起来运送蔬菜,所以他也顺便把自己的生意做到了郊区;用他的话来说叫做双赢。就是因为那里信号不好,他才不能第一时间知道妻子身处险境。

    现在什么生意、什么赚钱,胖子统统丢到了脑后,二十四小时的贴身保镖就是他现在最上心的工作;那个猪头副总现在被关了起来,不然被胖子找到铁定只会留下半条命,然后嘛也会被胖子丢进警察局的。

    乜静费尽口舌也不能让自家的胖子宽心,而且这次不管她是用什么招术胖子都免疫了:任打任骂绝不还手还口,而且还赔上笑脸一心只关心他的娇妻是不是受到心灵的创伤;反正,就是拿胖子最有办法的乜静,也没有办法让胖子离开自己去安全工作了。

    胖子自然不会饶过那个胆大妄为的猪头副总,他和江涛可是没有少核计;那个猪头副总现在已经很后悔了,他真得没有想到会遇上江涛这种人。不过,他这叫做恶贯满盈,早就应该受到严厉的法律惩戒。

    江涛可不只是要告他强/奸一个事情,和胖子不惜任何人力、物力的把他这些年来做得坏事统统的挖了出来,只要是能入罪的他们就拼命的找人证、物证:总之,他们想让胖子在牢狱里坐一辈子的牢。

    猪头做得错事可真不少,像什么偷税漏税啊、开一些引诱青少年赌博的地下游戏机房啊、挪用公司的公款啊等等;每一样错事可能都不会判他坐多少年牢,可是架不住他这家伙做得错事多啊。

    猪头原本以为自己也就是一两年的牢狱之灾,要知道他也是有律师的人;可是最后知道对方倾尽全力的整自己,他真得要哭出来了。他也就是想多赚个钱,平常也是小心翼翼的做事,没有想到自己会栽在这么一件事情上。

    真要再让那个江律师、胖子折腾下去,再让警方查下去,他想他后半辈子只怕就要在牢里度过了。不行他不能再这样任由事情发展下去,要知道他也是上当受骗的人——也算是个受害人啊,凭什么现在都由他来担着呢?

    真是八十老娘倒绷孩儿,他居然让两个远房的、现在靠着他糊口的亲戚给骗了!他现在真得不好意思对人家说,他在商界混了有多少年了。

    紫姗的生活重新安定了下来,她把猪头副总丢在了脑后,认真的过着她的日子。孩子们的营养餐一事就要见真章了,而她、楚香和乜静也要准备周六的时候去电视台:这次的节目不是先录制后播出的,而是现场直播,所以她们要多做一些准备免得到时候出什么差错。

    因此这两天他们三个人忙得团团转,根本就没有想起来去问那个猪头副总怎么样了;楚香也真得忘了,实在是太忙了。这天下午她们三个人又排演了一遍感觉明天去电视台绝对没有问题了,才坐下来休息。

    门铃响了自有胖子去开门,现在胖子不只是保镖还是门卫。进来的人是江涛,他的脸色很不好看,和前两天的神色有着很大的不同。他看一眼胖子:“问出来了,的确是事出有因。”

    紫姗回头看他:“什么事出有因?”

    江涛走过来坐下,搓了搓手看看楚香:“这件事情我在昨天晚上就知道了,可是考虑到现在才决定过来对你们了明说。有些事情瞒着真得没有什么好处可能揭开会让人受伤,但也只是一时。我相信你们。”

    乜静回头看胖子一眼:“这也太严肃了你们两个做什么呢?”

    江涛看看楚香:“法院要开庭了,而且你的赢面很大。毕竟你前夫现在的工作不能称之为正式的工作,收入也不如你好;加上他和他母亲两人还极为喜欢打麻将,对孩子平常照顾的并不多,此事孩子的老师都可以做证。”

    他反而说起了楚香的事情来:“所以,对方也应该知道他们这次争不过你;再说,他们要孩子也不是为了抢那个儿子,至少大半是因为要压榨你,让你月月给他们钱用。在这种情况下,他们也不可能坐以待毙的。”

    楚香的双手握住沙发的垫子:“不管他们想出什么办法来,我也不会退让的;孩子跟着他们真得没有办法好好的长大,那会毁掉孩子的。”

    江涛看看她:“他们不只是不想让你把儿子夺回来,而且还不想看到你现在生活得如此好——他们就造了不少谣言,就是前些时候关于你们饭盒用得肉都是死猪病鸡什么的;他们在菜市场啊、写字楼里的清洁员之间传播,所以很成功的影响到你们的生意。”

    紫姗恍然大悟却又有些不可思议:“是他们?”这也太意外了。

    乜静一拍沙发:“的确,就是那次我们在步行街上看到那对不要脸的母女之后,有关我们食品的谣言就出来了。”

    楚香气得脸色转青:“他们还真得没完没了以前来害我一个,现在还要害我们三个!”

    江涛看着楚香轻轻的说:“还不止这些,你们先不要生气。谣言的事情因为你们想出了办法来,不但消除了影响而且有了新的机遇,生意反而更好起来,这自然让那对母子心头火大不能接受。楚香应该很了解那对母子,他们是绝不会容许你过得好,一计不成绝对会生出二计来,你楚香不倒他们就不会放手。”

    “逼得你要跳楼又如何?他们没有半点害怕与悔。”江涛是特意说这番话给楚香听得就是不想她听到接下来的话,再生出什么其它的念头来:“他们母子便又散播了关于你们三个人为什么能赚到钱的谣言,不过这些话在坊间的流传虽然也广,但是并没有人会当面对你们说三道四,因此你们一直不知道。”

    他摊开手:“而他们母子刚好认识猪头副总,和他有那么一点远房的亲戚关系,而楚香前夫现在的工作,也是这个猪头副总给安排的;而他们就在和猪头副总家听到有人说起你们来的时候,当着猪头副总的面儿信誓旦旦的说出一番污蔑你们三个人的话。”

    “猪头副总就是一个好色之徒,在电视上见过你们三个人所以就利用乜静去联系业务的时候……”江涛看了看脸色苍白的楚香没有再说下去,咳了两声后他说:“楚香,这不是你的错。”

    楚香看着江涛:“我知道,我知道。是那对母子的错,是他们做尽了坏事,是他们该死;可是、可是如果不是因为我,他们也不会害到紫姗和乜静,他们想害的人原来只有我一个人。是我连累了她们,我就像是个扫把星,只会给身边的人带来……”

    乜静把她狠狠的推了一把:“胡说八道什么呢信不信你再这么胡乱说下去,我会大耳光抽你!紫姗没有把话给你说清楚嘛,就像我们的生意人家捣乱就是不想我们再做下去,我们难道就怕了、就不做下去了,就这样认输?”

    紫姗拉起楚香的手来:“他们母子就是想害得你不能好好的生活,就是想害得你孤立无援、没有一个朋友;难道你真得想如了他们的意?!你如果以为是你连累了我们,你就中了他们的计,你如果以为是你害得我们遇到危险而要退出,你就更应了他们的心!”

    “楚香,我们是朋友。

    朋友的意思就是要福祸与共如果我们只能在一起赚钱、只能在一起享乐那我们不是朋友、不是姐妹。”紫姗和乜静看着楚香:“同理,如果我们也有那种仇视我们的人也可能会带给我们麻烦,那你会不会认为是我们连累了你?”

    乜静和紫姗看到楚香的眼泪又流了出来为她把泪水擦掉:“不要流泪,我们说好的,以后我们可以笑、可以怒,但是我们不再流泪;因为从前我们苦过,以后就要努力的甜。现在,那些坏人想要我们继续苦下去,我们就要狠狠的还击,让他们再也不敢来找我们的麻烦才是正理;你怕了,他们就会更得意、就会更来欺负你。”

    楚香点头再点头:“我明白,可是真得对不起,如果不是我·……”其它的事情还好说,紫姗和乜静那一次所面临的危险,让楚香真得不能这么轻松放得下。

    乜静看向江涛:“我爸他们去抓人了吗?”她要让那对母子好看。

    27章错得离谱楚香和紫姗齐齐的看向江涛,很想听到李庆利、钱雪花两人能恶人有恶报。他们做了这么多的坏事,警察不可能不管得。

    江涛看看她们点点头:“他们的确是被叫到了警察局,可是他们两个人不是第一次进警察局了,根本没有什么惧意;而他们所为只是造谣生事,惩戒不可能很大的,也就是教育一番、顶多就是拘留几天而已。”

    “什么?!”乜静瞪大了眼睛:“他们几乎逼死了楚香,之后又弄出猪头副总的事情来,怎么能这样轻轻的放过他们。”

    江涛看看乜静:“法律。他们的所为就事论事就是如此,法律上的处罚也是如此;所以······”他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他们才会有恃无恐。”他的指节有泛白因为他是亲眼看到了李庆利和钱雪花两个人的嚣张。

    紫姗看看他的双手:“我们也不是没有别的办法,总之就是要让他们得到教训,不然他们还会再继续下去的;防,永远不如攻好。我们要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做怕,他们才不会紧咬着楚香不放。”

    乜静双手一拍:“我们去贴纸,把他们母子的所为写成纸张贴出去;让所有的人都知道他们母子的所为,到时候看他们造谣还有谁相信。”她这是在紫姗身上得到的经验,相信肯定有效果,很有可能会一劳永逸。

    紫姗连忙摇头:“不可以的。首先那么做我们也是违法的;我那次是被逼到角落里、也是气极了才会那么做得。最主要的是,那个时候我是光脚的,而凤大勇他们是穿鞋的,在这种死拼的时候是他们怕而不是我怕。”

    江涛点头:“紫姗说得对。现在的情形和紫姗那个时候正好倒过来,现在你们是穿鞋的,而李庆利母子两个是光脚的,所以此事当真闹起来予你们也没有好处的。再说,违法的事情你们现在真得不能做了,还是因为你们现在不是光脚的了,一言一行影响着太多的方面所以不可以用那种方法。”

    乜静咬牙:“就由着他们去?”她不甘心放过他们母子的,就算是自己会吃亏她也不要让那母子好过:“不能便宜了他们,以为我们这些女人好欺负是不是?”

    江涛和胖子对视一眼,两人很有默契的看向脚下;不管旁人怎么看,他们这两个大男人可不认为女人好欺负,至少眼前三个女人里面有两个人当真不是好欺负的。嗯,他们是不敢欺负的,后果严重啊。

    紫姗皱皱眉:“总会有办法的,不能放过他们,不能让他们再任性胡来。”

    江涛轻轻的咳了一下:“我倒是有个办法只是······”他看着三个女人细细的把自己的办法说了出来,听得胖子抚掌大赞一声好;但是胖子同时后背发凉,在心里发誓说什么也要把江涛变成铁哥们。

    这么可怕的人做铁哥们那就是无敌的后盾啊,可是如果成为仇家那真是太不幸了。

    紫姗和乜静对视一眼:“就这么做。”两人看着楚香:“正好出口气,不要以为只有他们可以逼人。我们现在就去——他们不是得意嘛,我们现在就让他们更得意三分。”

    江涛拍拍手:“我和胖子两个人在远处,如果有什么不对我们马上就会出现的;你们只管放心大胆的去做,一切后援都我们吧。”

    现在李庆利和钱雪花也不是没有烦恼的,因为猪头副总被警察请走,所以李庆利就失业了;母子两个人的收入本来就多·钱雪花是每个月领低保的人·但是两个人都好赌那点钱根本不够两个人用。

    所以找份工作就成当务之急。李庆利有手有脚有力气,对于一个大男人来说找份工作很容易的·而且工资也不会少得:只要你能吃得苦,一个月一两千元钱很容易就能到手的;做熟了两三千元钱也不是问题啊。

    但是李庆利找工作的难处就是他的要求很多·一不能太累了、二不能加班、三不能工资太低·……;所以他的工作找来找去,最终还是降低了一下要求才勉强找到一份超市保安的工作。

    这份工作对他来说太辛苦,可是在他们家没隔夜粮、又打不通楚香手机的情况下,他不得不先做着。今天,是他第二天上班,正在盘算着怎么能不费力气就能赚到钱时,他的眼睛亮了。

    因为他看到了救星,不,是提款机楚香。楚香、紫姗和乜静三个人正向超市正门走去,看来是出来买东西的;李庆利在心里感谢了老天,因为他认为这是天无绝人之路。

    “哟,这不是楚香嘛,今儿这么有空来逛超市?正好,你儿子还在饿肚子呢,给我千儿八百的好养儿子啊。”李庆利走过来拦住了楚香,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你不会自己吃得饱穿得暖,就不管儿子的死活了吧?儿子,可不是我一个人的。”

    他当然知道楚香的钱不是那么容易要出来得·尤其是后来是越来越难要到手了;但是,他今天说什么也要弄到钱,因为他实在是受不了保安这份工作的苦。

    楚香的眼圈红了:“儿子在挨饿?”她不相信的看着李庆利:“我前些日子给你的钱呢?”她的声音略微有些高,这是能够理解的,因为她心情很激动啊。只是她的声音一高,就引来身边经过人的注意,便有人留下来看看出了什么事情。

    李庆利看着人多了不耐烦起来,知道不能拖下去:“给钱,你倒底给钱不给钱?不给钱你儿子就要饿死了。”

    楚香这次却很好说话:“我、我带得不多·因为只是出来走走。”她一面说一面把手里的小包拉开:“我就带了一百多元钱,这一百你先拿去给儿子······”话没有说完,李庆利一把就夺走了楚香的小包。

    “就这点钱?”李庆利有些疑惑:“你带这么点钱也好意思出来逛超市?”他不甘心就拿一百多元钱,这根本不够他打一晚上麻将的;于是他把目光在一直不作声的紫姗和乜静身上一转:“她们总不会不带钱吧,让她们借给你。”

    围观的人已经发出小声的议论,很看不惯李庆利的所为;只是还没有阄清楚楚香和他的关系,所以人们还只是看热闹。

    楚香那里哭了起来:“我们已经离婚了,孩子判给我好好的,你非要说自己养要了回去,现在却让他饿肚子。我为了给你钱已经借了所有能借的人·被你逼得差点在医院大楼上跳下来——我真得不能再借钱了。过一个星期,再过一个星期我给你一千元钱行不行,这一百元钱足够你们和儿子吃饭了,求你不要再拿钱去打麻将,一个星期以后再去打麻将好不好?”

    李庆利听到有一千块钱眼睛就亮了:“现在,我就要一千,不然你儿子会肚子的,嗯,说不定还会没有学上。谁说我打麻将,你不要诬陷我。”他看到围观的人多起来·当然不肯承认此事了。

    可是让他放弃找楚香要钱离开,他想想做保安的辛苦、再看看周围看热闹的人,他终究还是舍不下楚香手中的钱;他不敢去楚香、紫姗她们那里要钱的·因为那是紫姗她们的地盘,他怕会吃亏。

    因此,今天他不能放过楚香,一定要拿到钱。

    紫姗忍不住上前哀求:“你也知道我们刚租了房子、添了新设置,每天都需要资金流转;楚香她真得把她所有能拿出来的钱都给了你,你就少打几天麻将,等我们周转过来她就有钱给你了;不管怎么着,也不能难为孩子是不是?”

    李庆利瞪眼:“滚·你算是什么东西。”

    乜静也是一脸的恳切:“我们身上只有两百多元·总要留下点的;这两百给你,你不要难为孩子行不行?一周之后给我们一定给你凑一千。你知道楚香最疼孩子·那就是她的命根子,你要钱她给钱·你就不要再逼她了好不好?”

    终于有人认出了楚香来,听到三个女人低声下气的相求,看到李庆利咄咄逼人的要钱,就有人忍不住骂了起来:“你也算个男人嘛,逼你前妻养你啊,还用你儿子来逼前妻,你连畜生也不如。”

    李庆利猛得回头:“谁敢骂老子?!”他挥了拳头:“不要怪老子拳头硬。”

    马上有三四个大小伙子站了出来:“老子骂得,怎么着?”每个人都瞪着他,很有一言不和就要打他个头破血流的架势。

    李庆利看到人高马大的三四个人马上就怂了,一把抢过乜静手里的钱:“楚香,你不把一千给我送来,就小心再也看不到你儿子!”留下一句威胁他就想走,不想吃眼前亏。

    “李庆利。”超市的保安经理走过来:“你被解雇了。而且你敲诈勒索我们超市客人的钱财,我们已经报了警,而且还有录相为证。”

    李庆庆听得傻眼了,结结巴巴的说:“她、她是我前妻······”

    “你也知道是前妻了,你凭什么用你前妻的钱?而且,那不是她心甘情愿给你的。”经理看着他斥道:“你这种人,我们超市是不会用的。”

    李庆利被警车带走了,可是他不知道这才刚刚开始:女人也可以狠得,狠起来也一样能让他皮开肉绽、麻烦缠身——他以为自己是个恶人就可以任意欺负女人?他真得错得很离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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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8章 爱的味道

    等警车的时候,看热闹的人也有骂李庆利的,也有大妈大婶的对楚香、紫姗苦口婆心:“你们也不能这么软弱啊,什么都由着这个男人,他当然要欺负你们了。唉,他要钱你就不能给他,久而久之他就不会再找你了。”

    楚香落泪:“我儿子在他那里,他们母子二人天天打麻将,不照顾儿子还要让孩子给他们做饭;这也就算了,我们小时候这个年纪谁不帮着做点家务?可是他们钱少的时候,饿着我儿子也要打麻将啊,我、我是为了儿子,不然我哪里会怕他,婚都离了凭什么给他钱用。”

    紫姗抚着楚香的肩膀:“大妈大婶你们是好心,就算我们也不是不想帮楚香出口气,难不成他们母子还能对我们这么多人怎么样?可是那样一个几岁的小孩子,你们说我们、我们能怎么样?孩子是法院判给他的,只要孩子在一天,他要钱楚香就要给,就是我们也只能给啊。”

    乜静也是唉声叹气,把李庆利母子的所为自头到尾说了一遍:“这种人我怎么会肯给他们用我一分钱?可是那个孩子太小了,没有人照顾不能真得让他饿肚子啊;李庆利和他母亲就是看准了这一点儿,管小的我们就要养着他们两个大,我们、我们有什么办法呢。”

    三个人说着说着就落下了泪来,听得周围的人都指责李庆利;李庆利一开始还狡辩,可是他是个懒人找工作距他的家就不会很远,所以看热闹的人里就有认识他的:听到他信口胡说,便有人忍不住开口说他说谎。

    李庆利最后不敢再说什么了只能闭上嘴巴听着楚香、紫姗和乜静对他们母子的控诉;直到警车把他拉走了,那里还有人在安慰楚香她们三个人。

    等到紫姗他们回到家里,累得瘫倒在沙发上:“这次能关他多久?”

    江涛笑道:“关不了多久的,倒底他的性质不一样;而且如果你们去指证的话,他的母亲肯定会拿孩子来要胁但你们一定要等她来要胁再放弃指证他。这样一来,争取孩子抚养权的证据又多了一样。”

    紫姗伸个懒腰:“接下来,他只要出来,我们知道了他在哪里工作我们就在去找他、被他欺负一番——他不是喜欢欺负楚香嘛、欺负弱小嘛,我们就让他欺负。”

    楚香问:“要一直这么做下去?”

    “至少要做到他无法在蓝水市立足,让他和他母亲去其它城市谋生吧。”紫姗的眉毛动了动:“不狠点,他们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做怕的,也不会知道女人不可以欺负的道理。”

    乜静只担心一件事情:“李庆利和钱雪花也不是那么笨的人,以后我们让他们欺负他们如果不欺负了,我们怎么办?”

    江涛微笑:“这只是第一步我们要一步一步的来嘛;李庆利不欺负你们了,还有他们那个麻将圈子嘛,接下来我们还可以进一步扩大蓝水市民对他们的认识——让大家知道他们的可恶。因为,他们不会不反击的,而且我们也要给人家机会反击,对不对?”

    紫姗和乜静对视一眼齐齐一叹:“江大律师,我们知道你为什么没有女朋友了。谁敢和你交往啊,那真得不要命的往坑里跳啊。

    江涛大叫起来:“我在帮你们。”

    楚香笑:“我们知道你在帮我们可是我们也只是实话实说嘛。”她的目光一转,看到紫姗和乜静去厨房了,轻声的问江涛:“林律师呢有没有打电话回事务所?”

    “没有。”江涛皱皱眉头:“不过他给我发了短信,要请三天假。我想,他应该和紫姗说过了吧?因为紫姗一整天没有再提起他来了。”

    楚香想了想咳一声:“那个,我不是有其它的意思,只是多嘴问一句,林律师真得是单身?不是有女朋友你们不知道吧。”她总感觉有些担心,可是又同时认为林浩人很好,所以才忍不住问江涛。

    江涛笑了起来:“我在担心他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我们做律师的有不少的仇家呢;至于女朋友,他真得没有。我和他天天在一起晚上十天里有八天泡在一起,你说他有女朋友我会不知道?这么多年来,我就看到他对紫姗不同,其它女孩子他从来都是客客气气的,连对你们都不如——你们是沾了紫姗的光。”

    楚香放下一样心事又担心另外一件事情来:“不会,真得是被什么人给……”她知道律师会得罪人因为林浩帮人打赢了就表示有一方输掉了,所以有人仇视他并不稀奇。

    江涛摇摇头:“不是。如果是的话,我是他的朋友、兄弟,怎么可能还会坐在这里。放心吧,他可能是有案子里的什么事情吧,他办案很认真负责的,所以有时候查到什么会追查下去,几天不理我们是很正常的。”

    紫姗和乜静拿茶水出来:“说什么呢?查什么案子?”她没有听到前面的部分,所以并不知道江涛和楚香说了什么。

    楚香笑着说:“就是问江律师他们这些律师取证的事情,他告诉我有个同事工作起来不要命的。来,喝茶喝茶,说了那么多话渴死我了。”她喝几口茶,脸色沉静下来:“说实话,有太多的事情、太多的话压在心里很难受的,今天居然有机会说出来,让大家知道我楚香不是一个坏人,能得到那么多认识与不认识的人的认可,我感觉轻松了不少。”

    紫姗握住她的手:“坏人都不会有好结果,只是有时候老天爷太忙了,所以我们就要自强、就要自己去想办法。

    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了,明天我们要上电视直播,为了我们的生意努力,一定要做最好。”

    第二天一切照常,江涛也因为事务所来了一桩大生意而不能过来陪紫姗她们去电视台了;紫姗笑他:“我们不是小孩子,你也不是保姆,放心好了;我们会照顾好自己的,你的大生意谈成,不要忘了请我们吃饭就行。”

    到了下午一切忙完了,把事情交待给几位踏实肯干的员工,她们三个人梳洗打扮好就由胖子做司机到了电视台。这里,已经不是她们第一次来,可是每次来她们总是感到兴奋与新奇:能看到明星嘛,还能看到活生生的电视台的主持人,足以她们开心。

    她们当然已经不追星,但是她们还是乐意保持一颗年轻的心。

    节目开始到了中间的时候,才请紫姗她们上去;而这个时候,节目也因为关系着蓝水市很多家庭的孩子,又有企业提供的为数可观的奖金,达到了一个很高的收视率:紫姗她们三个人很高兴,因为这意味着有更多的人会知道她们的生意。

    因为要做大做强,所以她们也给自己店取了一个名字,甚至让江涛帮忙去办了一切的商标注册手续;爱的味道—她们的饭盒有了统一的名字,而今天晚上相信很多人都会知道这个名字的。

    紫姗是走在最后面的人,因为前面楚香和乜静的突然停下来,紫姗差一点撞在楚香的背上:她们不是第一次上电视节目了,紧张是一定的但不会出现这种错误才是;她发现楚香向她使眼色,她顺着乜静的目光看过去也呆住了。

    那里坐着一位长得她很相像的女人,只不过人家的肤色、穿着打扮都不是她能相比的;这个人,如果说她和自己没有半点关系,紫姗自己都不会相信。

    她看到了楚香和乜静眼中的担心,主持人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她们三个来不及说什么就被请到了台上。那个女子只是轻轻的看了她们三人一眼,然后就又收回了目光了:没有敌意、没有暗示,就如同其它在座的嘉宾看她们的目光一样。

    紫姗坐下来再看一眼那个和自己长相差不多的年轻女人,应该说是年轻女孩儿,她想可能是自己想得太多了;杨国英是有孩子,可是她没有得到她孩子的支持而来找她要肾,那她的孩子又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蓝水市?

    人有相像嘛,看那些模仿节目中的长得和明星十分相像的人,他们真得没有半点血缘关系;而她,只不过是巧遇了一位长相差不多的人而已。

    节目的进行很顺利,紫姗她们接下来也没有出错,现场的反响、以及诸位嘉宾对“爱的味道”盒饭及家常菜的肯定的,也让紫姗她们得到了鼓舞;最大的一点是,让她们三个人因为那个长相和紫姗相似人而提起的心也放了下来。

    她们只要再和嘉宾做一下简单的交流就可以回去了;她们对于现在的结果很满意、很开心。

    “李紫姗女士,我很佩服你、甚至可以说是敬重你。”长相酷似紫姗的、却要比紫姗甜美的女孩子开口了,不过说话的时候显示她比看上去要成熟的多:“不只是因为你能自离婚中站起来,能自己创业、重新开始新的生活,而且还在你的人品上。就像你们给你们饭盒取得名字,你整个人就很有‘爱的味道,,是个真正懂爱的人。”

    她说完轻轻的鼓了几下掌:“李紫姗女士的父母早就离异了,和亲生母亲分开二十年以上;可是在亲生母亲生命垂危,只有三四月时间的今天,你能把自己的肾脏捐一颗给亲生母亲救命,这真得是世上最感人、也最真实的爱!所以你们的饭菜里才有了爱的味道,给李紫姗女士鼓掌,她值得我们每一个人尊重和学习。”

    掌声雷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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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9章 你,不漂亮

    紫姗完全没有准备,虽然她对杨国英一直没有出现、也没消息而有些担心,但绝对没有想到会在今天出现这样的事情。她不知道长相和自己相似的甜美女孩和杨国英是什么关系,也不知道甜美女孩的话是她自己的意思、或者是杨国英让她这样做得—来得太过突然,她完全呆住、脑中霎间成为空白了。

    她的目光再次扫向甜美女孩身前小桌上的名牌,可是因为距离与她视力的问题,依然没有看清楚女孩的名字;而她在节目刚开始的时候在后台,也没有听到主持人是如何介绍这个女孩子的。

    女孩笑吟吟的看着她,轻轻的、优雅的鼓着掌,看上去那么的和善、那么的纯美;可是她嘴巴里吐出来的每一个字,对紫姗而言都是比毒蛇还要毒的东西:“李紫姗女士,您不说两句话吗?也许您的亲生母亲、那个可怜的、如果没有你的肾就活不过三四个月的人正在收看节目,您对她说几句话吧。”

    紫姗的脑子还是空白的,看着甜美女孩的嘴唇开开合合,呆呆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回应;而楚香和乜静很焦急,她们知道紫姗和杨国英所有的恩怨,当然不会让紫姗答应捐肾的,但此时此景她们也没有办法,除了用恨恨的目光盯着那个美女孩外,什么也做不了。

    现在每家电视上出现的都是紫姗的特写境头,几乎是每个人都以为接下来会听到什么;这又是一场真善美的感人事情,又是一件母女之爱感动世人的故事,又是一桩证实民族传统道德的真实案例!

    主持人却在这个时候用洪亮的声音说:“李紫姗女士和其生母的感人故事是怎么样的?广告之后大家就能知道什么叫做感人泪下。好,广告时间,我们一会儿见——不见不散!”屏幕切换,紫姗的特写消失取而代之的一则又一则的广告。

    台上台下的人并没有注意到紫姗的不同,对她那有些呆的都认为是出于惊讶,因为此事并没有告诉紫姗·所以对她事迹的深掘当然会带给她惊讶;但,他们认为紫姗应该是惊喜的。

    紫姗很“惊喜”的看着那个甜美女孩儿,看到她如同无事一般的坐在那里由另外一个年青女孩给她补了一下妆,然后又拿起了水来喝——她们有几分钟的休息时间·但是紫姗不想休息,她拿着自己的一瓶水朝那个女孩儿走了过去。

    到了女孩近前她才知道女孩儿叫沈依依。紫姗没有和沈依依客气的说什么常见的开场白“你好”,而是很直接的把那个要过来拦下自己的年青女孩儿推开,看着沈依依直接问:“你是杨国英的女儿?”

    沈依依看着走到面前的紫姗来,虽然是微微扬头才能看和紫姗对视,可是在气势并没有因此而处于下风,反而有种高高在上的样子:“是。”她说到这里轻轻的一笑:“看来·你还真得有些聪明嘛,可是又如何呢?你知、我知,可是你现在还有得选吗?真得以为我妈妈是怕你、还是拿你没有办法?是她硬不下心肠来,所以——,我来了。”

    她直言不讳,看着紫姗的眼睛一脸的平静,没有得意、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平平静静的就好像她刚刚做得不过是一件再平常、再普通不过的事情:就如她喝了一口水那样的普通·根本不会引起她任何的情绪反应来,因为只是喝口水又能有什么情绪变化呢。

    “节目是我安排的,直播是我要求的·整个节目的制作都是我出钱赞助的;所以,你会出现,所以你没得选。”沈依依看着紫姗:“其实,不过是一枚肾,我们还会给你补偿,就此之后也算是把你们母女的关系了结,皆大欢喜的事情你为什么非要让大家为难呢?说起来,今天我还是帮了你的。”

    她轻轻的靠在椅子上:“你的生意得到了足够的宣传,而你的名声也因为你的捐肾更大更好,以后你就是蓝水市的道德风景;这是无形资产·只要你会运用这一辈子没有我们的补偿也会衣食无忧了。

    紫姗长长的吸气、再长长的吸气才把怒火压下去:“你是她亲生的女儿,为什么不捐肾给她?”

    沈依依淡淡的挥了挥头发:“要知道,有很多疾病都是有些遗传性的,因为能得某种病好像是基因或是哪里有些不太好,而这种情况很可能会出现在儿女的身上;当然了,还没有什么能证实这一点·但还是要小心些为好,对吧?人,只有一次生命嘛。”

    “我捐了一个肾的话,如果以后我生病了怎么办?所以只能是你了。”沈依依看着紫姗,笑笑:“我很高兴有你的存在。

    嗯,不对,应该说我很高兴有你这么一位姐姐。认识你很高兴,姐姐。”

    紫姗没有想到沈依依是这样的一个人,气极正想开口说什么时,就被工作人员告知她应该回到座位了,因为节目要开始了。她回头看一眼主持人,不得不转身向自己的座位走去,只是走得有些慢。

    主持人已经开口说话,而灯光、摄影都已经到位;她现在并不会出现在屏幕上,不过台上台下都在等她回到座位上,等她坐下已便能把镜头对准她。

    紫姗走到一半的时候忽然加快速度回到了座位上,现在她控制不了场面,而且她也不再是光脚的人。见她坐下,掌声在主持人的带动下再次响了起来,每个人都在看着紫姗:节目中的、以及电视机前的。

    可是台上台下那些看着她的目光,那些如雷鸣般的掌声,却让紫姗如坐针毡;那不是赞赏、也不是鼓励,那是逼迫!每个人的目光现在都如同是一柄针,每一个人的掌都是一柄鞭子,它们都对准了紫姗,只要她开口说出的话和大家所想到的答案不同,就会狠狠的刺在、打在紫姗的身上。它们有一个共同的名字:孝道。

    紫姗很清楚沈依依的目的,节目是现场直播,所以沈依依的话已经通过电视机传到很多人的耳中:以孝、以大众的口舌、以紫姗的生意、紫姗的名声、紫姗和其女儿的将来逼紫姗答应把肾捐出去。

    因为,紫姗此时不能说不捐的。如果她说不捐的话,众多的观众都会认为紫姗太过份了、太过冷血了,怎么说那也是生她的母亲;就算是多年来没有见过、就算是没有养育过紫姗,可那也是她的亲生,怀胎十月才把她生下来的母亲。

    紫姗不捐眼睁睁的看着亲生母亲去死,这种人是大众无法接受的,自然也不符合传统美德、道德的传播:不论是民众还是官方,都不会对紫姗宽容的,都会指责她、都会谩骂她—她的事业、她的将来、她的生活就会全毁了。

    可是,如果今天在节目当中她哪怕是轻轻的点一下头,那么她就非捐不可!有那么多的观众做见证,她再反悔的话那后果比当场不答应更为严重。就像沈依依所说,紫姗现在没有选择,她只有一条路可以走。

    一个孝字可以压死紫姗的。这也是为什么乜静和楚香谁也没有说话的原因,她们不知道现在怎么做才是好得。

    再次给了紫姗一个特写,主持人的声音让人如沐春风:“李紫姗女士,你能告诉我们,把肾捐给二十多年没有见面的母亲救她一命,你是如何想得?可有过挣扎和犹豫?”她并不知道事实是如何的,但她努力在给紫姗塑造高大光辉的形像。

    紫姗微笑了,她对着镜头微笑,虽然有些苦涩但那笑还是很美得;缓缓的站起来,她看着沈依依说:“事情说起来话就长了,有几句我想对沈小姐说;因为,这样的机会并不多,我和她虽然在血缘上有一半的血液相同,可以称之为姐妹,但却是第一次见面。说实话,我很激动。”

    主持人当然不会阻止,不过她使了眼色也有人暗中提醒紫姗节目的时间有限,让她不要浪费太多的时间。

    紫姗微笑着走向沈依依,看着沈依依眼中的嘲笑她不为所动,一步一步带着镜头走到了沈依依的面前。

    沈依依是胸有成竹的,尤其在看到紫姗笑起来后她知道结果就只有一个;如果她能早来一些日子,现在她的妈妈应该差不多康复了。她看着紫姗,略带讥讽的盯着紫姗的眼睛,她相信紫姗此时应该楚,就算是说出杨国英不养育她的事实来,也不能改变众人对她捐的期望。

    原因只有一个,那得斩不断的血脉。

    紫姗看着她,举起手中已经开打的水,对着她的头就倒了下去!一整瓶水,在紫姗稳稳的倒水姿势中,全部都倒在了沈依依的头上,冲湿她的头发、冲掉了她的妆容。

    全场哗然,连主持人都有些愣住了。

    而沈依依的尖叫刚刚响起来,紫姗就把水瓶的口对准了她的嘴巴:“原来,你长得也就这个样子,并不漂亮。”她说完退后两步:“杨国英是我的亲生母亲不假,同样也是你沈依依的亲妈,在她性命垂危的时候,为什么你不给她捐肾而让她跑这么远的路来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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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就要狠介绍:
新新女性的标准:开得起好车、买得起好房,斗得过小三、打得过流氓;
能够重新活一次的紫珊立志要成为新女性之楷模,
只是她有一个疑问:这样的话,姐还要男人来做什么,
要不要让他们通通离姐远一点?!
【封面由璃盏小铺制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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