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破天是啥意思，就是说它很高吗？”
“真聪明。它的位置的确很高，因此也可以很容易地俯视你们……我们。假如仅仅是作为民间导航服务，顶破天对覆盖区域的地球人还是有一定用处的。但是ε国军方的加入，让这件事变味。因为航天系统的技术复杂、风险大，所以无论卫星还是火箭，在设计的时候都会留出比较大的载重余量或者供电余量，用来应对意料之外的故障。随着系统的成熟，故障越来越少，这些余量往往会长期闲置。这就为搭载活动提供了条件。例如可以搭载导弹预警红外相机。还能搭载空间态势感知光学敏感器等载荷，用以近距离观察其他国家的卫星，看看到底是干什么用的。一般来说各国发射卫星都会公开宣布它的用途，但是ε等国经常会发射一些秘密功能的卫星，然后以心度腹，总感觉其他国家隐瞒了卫星的真实用途，总想着利用某种手段，近距离拍摄其他人的卫星细节，然后判断真实用途。加上地面雷达和光学监视，这就是所谓的空间态势感知。ε国现已经发射了好多颗卫星来做这样的偷窥，那么在顶破天卫星上的搭载又是为了窥探什么呢？我给你细讲讲啊。我先给你画画顶破天卫星的轨迹……”
陈扎根用手指在回小芳的肚子上画开了“8”，回小芳又想躲又不想躲。
“它每画一次8字，就要两次穿过赤道上空的静止轨道。在静止轨道上，部署了大量的通信卫星、气象卫星，咱们国家还开创性地在这里部署了静止轨道高分辨率对地观测卫星。顶破天卫星每次穿过静止轨道，都会在一定距离上掠过这些卫星，得到了拍摄的机会。不过，顶破天卫星穿过静止轨道的地点分别在东经128度和东经150度左右，咱们的多数静止轨道卫星都部署在更加偏西一些的位置。所以，ε和隼
的这一合作很难直接观测到咱们的多数卫星。那么，ε国军方把空间态势感知相机搭载到顶破天上是为了干嘛呢？我告诉你啊，它是要用以发现和预警咱们的反卫星武器攻击。ε国太空军有一个重要业务是导弹预警。其低轨道的天基红外卫星只能短暂地飞过我国上空，无法提供持续监视。顶破天系统却一直在咱们上空晃荡，如果把红外预警相机装在上面，只要把镜头向西偏一点，就可以看到我们国家大陆的东部以及整个领海。等第7颗顶破天卫星也入了轨，就可以24小时不间断地监视我们的发射活动了。不仅如此，当顶破天卫星飞行到8字的最北端……”
啊，这时你能按的地方吗？这是你能按的地方，你按久点嘛。
“如今的弹道导弹不是飞毛腿那种傻导弹，都具有末段修正能力，就算是ε隼双方眼睁睁地看着导弹起飞，也无法精确预测她究竟往哪里飞、哪里落。它们起飞后很快就要进入滑翔弹道。红外相机或许能看到一个大火球在高速疾驰，但是根本看不清弹头的具体位置。部署再多的预警卫星也没啥屁用。就算不把那个8字改成O字都没事，改成了O字后就更大吉大利啦。”
“你太有知识了，我对你好崇敬好崇拜，感觉你像个博士！”
像个博士？我本来就是嘛。哼那点事我当然知道啦。我是谁，真的只是陈扎根吗？我可是全班第一的西点军校毕业生和名副其实高分毕业的哈佛法学博士啊。史上最差国务卿也是国务卿啊，最好难得，最差就容易得吗？
“明晚，本周五晚上，我爸不在家，你去我家住一晚上噢！”回小芳嘱咐，“我们反正是要结婚的。”
“嗯！”陈扎根赶紧答应。
次日傍晚，他冒着瓢泼霞光就赶赴了她家。
她在外当保姆的妈妈被她要求请假一晚在家，给他们包饺子吃。
“小陈，你今晚不要走了啊，就住我们家里。”回小芳命令陈扎根。
“嗯！”陈扎根赶紧答应。
她娘欲言又止，最后说：“好吧，你办事我放心。”
“小陈，你去拧馅子啊。要小点劲，别把布袋拧烂了。妈，他力气可大了，应该比你们练太极拳的老板力气不小。”
“不会吧？”小芳妈欣然表示怀疑。
陈扎根犹豫。自己才“生下来”几天，“前世”在ε国没见过包饺子的。这活还真没干过呢，不会呀。
“妈，你怎么非得自己去拧馅子？小陈，我见过省钱的，没见过省着力气的。”
“别守着我立规矩啊，愿意立规矩等你们结婚了去你们自己家立去！”小芳妈嘟嘟囔囔，表情有一点烦。
饺子熟了后，陈扎根强吃了两碗，又努力喝一碗汤。假胃假肠不大，很难塞的。
终于到睡觉时间了。
每晚在姥娘家，他是一整晚一整晚地看手机玩的，今晚则躺下闭着眼装睡，还要不时打两声呼噜。
半夜，平行睡在另一个被窝里的回小芳用手指头悄悄把他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