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试探性地问道:“谁啊!”
“是我,我和千言军们正在搜寻着邪祟,你们最好穿上衣服。”外面传来关沅的声音。
“你等一会儿。”空赶紧坐起穿上裤子,正要穿鞋,被背后的申鹤拦腰抱住,只觉得温润如玉的肌肤如柔荑般软润无比,并且申鹤身上散发着诱人香气,随着两人的呼吸越发急促,这种香气也愈发浓郁,像是黑洞般吸引着空。
申鹤贴着空的后背感受润滑的肌肤,一股淡淡的香气像是阳光下矢车菊,那是幸福和相遇的气息,让申鹤的心也不由得萌动。
清晨的微光透够薄窗,温暖和煦地洒落在空那红扑扑的脸颊上,一旁的琉璃百合正肆意开出白色的花瓣吸收着阳光,不知是阳光的暖意还是申鹤身体的暖香,让空忍不住徘徊其中。
“空,你们好了吗。”
外面传来关沅的怒吼声与剧烈的敲门声才让空清醒过来。
“申鹤,咱们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申鹤知道现在不合时宜但也无可奈何了,只好穿上衣服随空走了出去,只见门前站着满脸黑线的关沅以及一群低声议论的老人家,关沅那一副凶神恶煞的表情像是要把空扒掉一层皮。
“现在的孩子怎么这么胡来啊。”
“是啊,是啊,可惜我还打算做个媒人给申鹤介绍给飞云商会的大公子呢!”
最终还是关沅身后一个男子走上前安慰道:“大哥,小孩子不懂事切莫生气,你们还不赶紧向你们父亲认错。”
“我父亲已经死了,我喜欢谁也与你们无关。”说罢申鹤拉着空的手就要走。
一句话竟将原本的喧嚣声戛然而止。
关沅说道:“那个男人并不是你的亲生父亲,你的亲生父亲另有其人。”
“什么意思?”
“你的母亲叫环儿,对吧!”
“不错,但这并不代表你是我的父亲。”
“她曾是我的侍女,我们两个从小一直长大,关系一直不错,可以说是两小无猜青梅竹马,我从未把她当做侍女对待,后来我向母亲也就是你的奶奶提出要娶环儿,但父母都不同意,于是我便带着你母亲离家出走,四处游历,现在的我想一想如果当初没有带着你母亲离家出走,也就不会遇到那个男人,她之后也就不离开我了。”
众人听到这里都不免叹息。关沅作为驱邪世家不出世的天才曾被寄予厚望,在三岁时就能解读尘神归终大人留下的七块石板,上面都是晦涩难懂的功法,其中最难也是最可怕算尽天机的卦象之术在之前驱邪世家从未有人真正看懂过,可关沅做到了,以至于后来被岩神收为弟子。如果他不离开璃月,璃月七星也必将以驱邪世家为核心,驱邪世家也必将一跃成为璃月最尊贵的家族。
可申鹤并未理会关浣,只是拉着空拨开人群走了出去,丝毫不理会关浣的话。
众人看着走远的申鹤和空,不知道该拦还是不拦,只好任由她们离开。
一个驱邪世家德高望重的长辈问道:“关沅,这件事你是不是要给我们一个解释。”
关沅只是给出一句话:“她是我和环儿的孩子。”
长辈听到这里怒吼道:“那个荡妇不是和那个男人一起走了吗,你们两个哪里来的孩子。”
关沅也未说话,脸上的表情像是袭扰的蒙蒙雾气,令人难以看清真实的表情,气氛以至于降至冰点。
此刻申鹤拉着空走回璃月港,桥面上的千岩军正收拾着遗迹凯瑞的躯壳,看到空与申鹤迎面走来,纷纷停下手中的工作跑上前向空与申鹤二人敬礼。
空与申鹤一脸茫然。
“你们这是?”
“空和申鹤小姐勇战遗迹凯瑞的事迹已经传遍了整个璃月港,虽说这种事对空来讲一定是手到擒来,但还是由衷地感谢你们。”
空说道:“这都是我和申鹤应该做的,对了,渗入璃月港的邪祟都被清理了吗?”
“放心吧,有驱邪世家的人帮忙清理轻而易举就解决了,现在只要排查外面的人就行了。空,申鹤小姐,说实话我们真没想到那个和你们一起来的那个老人居然就是驱邪世家的当家人,而且这位小姐居然就是驱邪世家的千金小姐,果然能在空身边的人都是非尊即贵的人。”
“不,我并不是他的女儿。”
说罢,申鹤满脸怒气地走进璃月港。
众人满脸疑惑看着申鹤的背影问道:“空,我们说错话了吗?”
空只好草草地说了句没有,便追了上去。
空跟上迅疾的申鹤边走边说着:“申鹤,这么做是不是有些不太好啊!这件事说不定会另有隐情呢?虽说凭空多出一位父亲确实有点匪夷所思。”
申鹤听到这里才停下脚步。
空这才看见申鹤眼角的泪水:“空,我希望你知道,无论他是不是我的父亲,我的父亲早已死了,他死了,死了,不仅是肉体上的消亡,而且也在我的心里死了。”
空看着如此悲怆的申鹤,竟不知如何安慰她,要知道申鹤向来是个把喜怒哀乐都藏在心中的女孩,此刻竟流出了眼泪:“申鹤……”
“在我的记忆中,他的面目我早已模糊,我不想再想起他,也不想在和他有何牵连,因为他带给我只有名为痛苦的漩涡,我不想在陷进去了。”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得。”
“嗯,空,只有在你身边我才会忘记那份沉重的痛苦,离别,是人生不断上演的悲剧,现在我只想和你一起度过每一天,你不能再离开我了,空。”
申鹤慢慢靠近着空的脸颊,向着那薄薄的唇瓣吻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