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1章 龙印炼成虎符趣
李清照的话声调不高，但却只有一股威严，这是从那仓颉造字之处就已经注定的属性，是如同天地之间就存在的真理一般，一道道凭空生出的波纹向着那一团被炼化出来的官气荡漾。
刚才一只有着似乎是自己灵性的官气在这一道道的莫名波纹中竟然有些畏惧的想要逃避，只是先前李清照的定身术已经施展，被那种神通所定住的官气只得被动的接受那一波波的洗涤，或者是有些幻觉，很多人都感觉的出来，那官气一直灵性十足的波动忽然变得方正，然后又一阵阵的颤抖，最后蓦然分裂成两团灵光，摇摇晃晃的在那龙气下飘荡，如同两朵小小的灯火在火堆旁摇曳。
只不过那即便是两朵不大的灵光，在那龙气之下，而已有着截然不同的表现，一团依旧屹然不动，巍然如同一老僧般淡然处之，而另一团灵光却是摇摇晃晃，如同一片浮萍在那河水中起起伏伏，一会向着那龙气遥拜，一会有偷偷的从那獬豸之角中吞食那一一缕灵气。
这是在这李清照分开那灵光的瞬间，余容度的妖火似乎大盛，其实根本就不是余容度的妖火大盛，而是因为少了官气在那獬豸之角上的牵制，这金门羽客官印也就是失去了作为官印的基础，成为一方简简单单的印章，如果说不一样的话，那也仅仅是因为他的材质是獬豸之角。
余容度的压力顿消，炼制这印也不难起来，其实早就已经炼化的八八九九，只剩下这最后一步，那就是塑形。按照一般的炼器步骤，刻画阵法也是必不可少的步骤，只是余容度却似乎根本就没有想起这事一般，匆匆的就塑形完成，是的那原本质朴的印章变得更加简单，变成了一方四四方方的印章，上下左右皆无字！
变成了一方印坯子。
伸手引来那一层薄薄的真龙之血，余容度微微一想便有了决策，本身就已经计划好的余容度这次却没有使用妖火，而是喷出一滴自身的精血，只是他的精血有些不一样，竟然是一种淡红，与一般人的鲜红色不同，余容度的血却也有着丝丝缕缕独成一体灵气缠绕其中。
两者结合在一起却发生剧烈的变化，如同那沸油中浇入了冷水一般，一阵阵的噼里啪啦的声音，却是一阵阵的青烟从中散发出来，只是这种程度的剧变丝毫不能阻挡余容度的决心，即便他知道自己的精血根本就不是那真龙之血的对手。
这真龙之血不知道传承了多少年，也不是真龙的精血，仅仅是那一点普通的血液，但是其中所蕴含的能力也不是余容度区区一个妖将说能挑衅的，只是余容度丝毫不敢不顾只是一个劲的支持的精血在同那真龙之血交融在一起，而随着时间的推移，余容度那一滴精血始终不是真龙之血的对手，终于消失的无影无踪，而那真龙之血也在这般变故下，少了许多，却也因为余容度精血的缘故多了几分灵动。
对于李清照和李师师的疑惑，余容度根本就没有解释的意思，直接就把那已经改变了真龙之血融入进那一方已经被熔炼成为空白印章坯子的獬豸之角上。
这其实是一种冒失的行为。
獬豸跟真龙本身就是不同属，如何能融？李师师和李清照都暗自捏了一把汗，这种炼器她们不懂，却也是见过一些世面的人，当然知道这么冒然的进行融合，肯定会有问题。
果然，那真龙之血在接触到獬豸之角的时候，却是发生了一阵阵的意想不到的变故，两种本身都是极其强大的神兽，也是有着远古传承的世系，自然不是那么好融合的，余容度却是有些侥有兴致的看着这两种都是无源之水无本之木一般的神异之物斗争，却是根本就不当回事。
“弟弟，这样不好吧，这样下去却是要毁了这两样灵物啊。”李清照担心的问道。
余容度摇了摇头，慢声的说道，“不过两个无主之物，怕他作甚，这怕是他们最后的荣光，就让他们去斗吧，再说了，如果不把他们那一点点桀骜磨灭掉，我又如何琢磨出自己的心中印章？”
说道这里，余容度转头望向李清照，缓缓的问道，“姐姐知道如何雕制印章吗？”
李清照想了一下，说道，“我没有做过，倒是也见其他人做过，不过一般都是有专门的雕工去一块合适的玉石，显示雕刻出一方印章的样子，留待空白的印章底部，再去篆刻印章文字。”
余容度倒是想笑着说道，“所谓人法天，天法地，地法自然，这人雕刻的印章如何赶得上这大自然说雕刻的印章！”
随着余容度的话语，这本身都不知道是什么年代的灵物，却已经被耗尽了他们最后的那一丝独立性，强弩之末的开始融合，但却融合的也很少，真龙之血很少，而且又是液体，獬豸之角本身就不小，又是獬豸神兽身体上最强悍的存在，自然是更胜一筹，所以只有上部的少部分被融合，这是这融合的一部分却已经不是真龙之血，也不是獬豸之角，而是一种神异的东西，而那其中却有散发这一种浩浩严正森森的凉意，却是令余容度一阵的欣喜。
“终于没有让我失望，”余容度淡淡的说了一句，却是从自己的元神中引出一缕神识，混合到一滴精血中再次滴向了那被真龙之血融合之后的獬豸之角的顶端，然后开始繁琐的打出一大串的手印，这其中有一些是佛家的手印，有一些是道家的手印，还有一些却是上古练气士的手印，这其中有着太多诸天珏不明白的地方。
但他明白炼器就是这样，外人永远不知道炼器师要做什么，知道的只是最后的结果。
这一刻灵光所至，那些从各种途径的来的一些法印却是在这一刻融进去，片刻之后却是发现那印章有的顶部依然发生了变化，一只威风凛凛的森林之王虎，雄踞在那印章之上。
“这还是虎符？”李师师却是首先疑惑的问道。
余容度没有说话，只是微笑的看着李清照，满怀一种小孩子做出了得意的表情望向李清照，讨要表扬的样子，只是那方印太过于普通，除了那虎形之外竟然没有其他装饰，就是李清照也有些拿不准，这是龙印啊，肯定不虎符，可问题是怎么看怎么像虎。
“这是什么呢，姐姐不如猜猜，给师师姑娘说说。”余容度满怀着一种炫耀的眼光看向李清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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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2章 狴犴炼成撰何铭
李清照望向那印章，其实她的第一反应是虎符，因为那种形象真的是如同一只威风赫赫的森林之王，但仔细一下看却又不一样，因为那额头中间没有明显的王字纹，而且比起老虎来说，这个印章上的兽类更显得神武。
尤其是那种高贵，那种从容，那种藐视天下的气质却绝非一个老虎所能体现的。
这到底是什么？
李清照是金石学大家，对于很多金石学文字纹饰都有很深的研究，对于这一类的饰物的存在她还是很敏感的，尤其在虎符这种古代很重要的物品上，那种虎符上的虎形她见过很多时代的样子，但是这种形状的虎符还是第一次。
首先这只虎形要比虎符上的虎更加的魁梧雄壮，看起来更多的是一种威严而非肃杀，这是最大的区别，其次说来，这虎形没有虎类的矫健灵活，更多的在于那双眼睛，那是一双能够看破人心的神异之力，而产生的威慑也极其不小。
想到这里，她忽然想起了余容度那融进其中的真龙之血，似乎有些谜底才解开，这是龙印，这是一开始她就知道的，却下意识的忽略的一点，那就是龙未必就一定有龙形，所谓龙生九子，各自不同，其实祖龙之下的龙，却并未有多少真正的龙形，反倒是现在血脉不知道淡薄到何种地步的天龙，真龙，以及那四海之龙反倒更注重龙形。
龙生九子，形似虎，平生好讼，可明辨是非，秉公而断，且能主张正义，跟獬豸有太多的类似，这或许就是余容度要真龙之血跟獬豸之角进行某种争斗融合的目的，原来他要的是狴犴！
狴犴也是龙，而且比起一般的龙更具有威慑力，因为现在一般的龙，其归属已经很明了，天空归佛教，真龙归道家，而那些四海之龙却是算不上什么真正的势力，反倒只能算是所谓水神河伯，成为低级的小神。
但狴犴不同，它是祖龙之子，身为龙二代，更有权力来掌管这种能够明辨任何一个大道之下，无论是修真者还是普通人的是非，只要是没有像是西天有封号的佛祖菩萨罗汉，或者像是天庭之上那些封神榜上的正神以及各大天帝，几乎都在它的明辨是非之下。
因为狴犴是六道之前的神兽，有着先天的位阶，尤其是后天人族。
“这是狴犴吧。”李清照白了一眼余容度，然后转头对着李师师以一种比较含糊的话说道，其实她自己早就已经确定，这就是狴犴，但却又不能过多的子啊李师师面前显露出什么。
李师师也是多才多艺，从那青楼中走出来的顶级花魁名妓，又岂是没有一点真才实学的人，听到李清照的话之后却是对着余容度问道，“可是那刑部打捞狱门之上的那狴犴？龙生九子的狴犴？”
余容度点了点头，说道，“正是，不过，这狴犴还有另外一个称呼，那就是宪章，宪，法也，布宪于国，万邦为宪，此吾之宪令。章者，文也，以文而告天下，以此为宪，当为我之印章目的。”
李师师却是对着余容度说道，“有印无铭不为章。不知道公子准备要篆刻什么铭文于上呢？正如您刚才所说的，布宪于国，万邦为宪，既为你之宪令，却是不知道何为章呢？”
余容度的目光转向那一团官气，遥遥望向李清照说道，“这铭刻撰文之事却是要劳驾姐姐来帮忙了，这官气原本我以为是没有什么用呢，现在看来，经过姐姐的分离之后倒是有了可取之处，正如姐姐说的举不失选，官不易方，官知正而神欲往，官也分类，这一团官气却正和这印章相合，有獬豸之角的清断善恶，边的明辨是非，再加上这官气之威严正气，却是正好。”
李清照没有说话，而是淡淡的问道，“那弟弟想要铭刻什么内容呢？”
余容度一愣，深深的思索起来，论及这方面的修为，他比不上李清照，就是连李师师都比不上，因为后世穿越重生的他，对于这种文化传统知道的甚至比不上一些普通的秀才，四书五经他几乎没有系统的度过，诸子百家也多不熟悉，就连一些史书，所谓春秋左传史记汉书之类的他也多没有通读过，后世，他只是一个生物基因学家，严格说来，他只是一个理科生。
看到余容度那为难的样子，李清照却是似有点拨之意的说道，“弟弟，这法印是你要来用的，不是为了炫耀什么的，獬豸也好，狴犴也罢都不过是一件灵材，重点还在于这印章要体现什么，古有人将文字刻于器物之上，名曰座右铭，以此激励自己。而这法印牵扯的更深，因为这是你的道心所在，一着不慎，却并非是幸事，还望弟弟三思。”
说到这里，李清照似乎觉得自己的话语有些重，又接着解释道，“弟弟要走的是人道，大道之下是地道，所谓地道已经没落，大地之上为天道，天道之下为人道，天地人三才本为并列，无从主次，而今弟弟要弘扬人道，可曾想好要如何去弘扬，什么又是人道之重？”
说完之后却又发现自己越说越不是回事，似乎更有批评和指责之意，遂不再说话，而是静静的望着余容度不在说话。
李师师却是眉角一飞，面带喜色，对于这余容度跟李清照之间的关系，她早就感觉到不对劲，尽管当年她没有中意过余容度，但女人向来奇怪，这般有更为出色的人来争抢的时候，却又感觉到自己东西被别人抢的错觉，见到这李清照与余容度之间的对话，却是发现了那么一丝间隙。
这李清照处于某种特立独行的性格，而似乎对于余容度并无多少顺从，这一点倒是令李师师见到了更多的机会，这几次她与潘金莲和孙娴接触，却发现，余容度似乎更喜欢哪种温柔顺从的女子，这这种性格难道不正是她说擅长的吗？
李师师微微一笑，对着余容度说道，“公子，是否能听奴家一言，奴家有一秘闻与公子有关，不知道公子听，还是不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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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3章 人道法印需真言
“公子，是否能听奴家一言，奴家有一秘闻与公子有关，不知道公子听，还是不听？”
余容度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确实忽略了李师师的存在，自己竟然似乎从来没有把九天玄女的道统放在眼里过，难道是因为这九天玄女是一种鼎鼎大名的炉鼎之身，还是因为他说认识的九天玄女两代传人都是在青楼楚馆之中，还是因为自己本身就没有把李师师这个娇媚的大宋第一花魁名妓当成过修行者？
想了一下，确实是自己把这九天玄女的道统看清了，无论是妊水还是李师师的修为都不高，这不可否认，但同时也不可否认的是这九天玄女从上古黄帝时代就传承至今，光其传承的这种积累底蕴其实就是让人心惊的。
尤其是那些上古的辛秘，或者别人不清楚，但是作为一个代代相传的道系，他们知道的远比任何人都多，更加令余容度心惊的是，他发现自己在面对李师师的时候通常会把注意力放到她的人上，无论是她的容貌还是其他，自己都下意识的忽视她其实也是修道者的身份。
这种感觉很诡异，但却真实存在。
想到这里，余容度的心态转变了一下，望向李师师的眼光也重新焕发出一种新的审视，也带有异样的感觉说道，“师师姑娘，你说。”
李师师自然是听得出来余容度对于自己说话中语气的转变，心中不由的一阵暗喜，有些稍微激动的说道，“公子是知道我为九天玄女传承的，其实我们的传承向来讲究一脉单传，如果没有晋级的可能，那么上一代就会把传承传到下一代，自己成为护法，其主要职责也是监督下一代能够履行这一套流程，这么一来，已经流传了五六千年。”
余容度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点我明白，所以对于师师姑娘说的上古辛秘才很感兴趣，还望师师姑娘不吝指教，余某洗耳恭听。”
李师师嫣然一笑，对着余容度毫无任何保留的展示出她身为天下第一花魁的风采，那一瞬间的惊艳却是令余容度也一阵阵的炫目。看到余容度那表情，李师师不禁又是得意的一笑，轻声的说道，“上古时代，有着三皇五帝之说，所谓三皇就是秉承天地三才而应运证道的天地人，三位圣皇，我们师祖就是教导人皇轩辕黄帝证道的九天玄女，也算是帝师之一吧，只是最后教导到了房里而已。”
说道这里李师师苦笑了一下，她也知道，自己这一支，最后难免成为炉鼎的命运，这种结局如果说跟九天玄女无关，谁也不信，但是既然是自己师祖倒也没有什么话可说的，那种凄迷的苦笑倒是又显出令一处风情，于是继续说道，“三皇之后为五帝，同三皇不同，五帝的职责更加亲民，也就是倾向于人族本身的发展，这一点同三皇的秉承天命不同，可以说五帝如何为一人，应当为真正的人皇。”
“所以，公子如果要遵循人道，却是要从这五帝之处来寻依据！”李师师沉声说道，语气中却又有着难有的权威。
余容度听到这里，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
李师师看到余容度的表情，心中更是大喜，对于这余容度她看不透，只是好奇之下，想要努力的去了解这个青年，只是原来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倒是令她没有什么机会，而今天，她终于看到了一抹希望，不由的自然一笑对着余容度更加的殷切，柔声说道，“允执厥中如何？”
听到这四个字，李清照的眼睛一亮，但是看了一眼李师师那种表现的神情，却是没有说其他的话，而是静静的望着他俩，眼神中若有所思的表情更是显露出李清照在某一方面的敏锐。
“允执厥中？”余容度一愣，如果说其他的，他或许不太清楚，但是这四个字他太清楚了，因为他曾经去过北京，那故宫中的中和殿上就有这么一方匾额，上面写的就是这四个大字，据说是清朝乾隆皇帝亲笔御书。
只是这其中的意思吗，却是不太明白，他一直以为是中庸的一种说法，却是没有想到，在李师师这里竟然能听到这四个字附和自己的道，有些疑惑的望向李师师。
李师师在说出来的时候就已经猜到这余容度不会知道这四个字的含义，看到余容度的表情微笑着解释说道，“中原神州人道的核心自古就是尚中，古有儒家的中庸之说，老子也曾说过不敢为天下先，却也有不会落人之后，这个中字就说明了很多，中正也是中。”
“不过，公子，可不要小看这四个字哟，这可是当年尧帝传给舜帝的天地人道，当年舜帝继位之前，尧帝就曾对舜帝说过，‘人心惟危，道心惟微，惟精惟一，允执厥中’，这四个字算得上是上古帝王遗诏，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天下之人的心都很危险，人心难测，变幻莫测，但是这大道去幽微难明，不易明了，也就更没有办法教化，那就只有专心一意，允执厥中！”
“中与正这难道不是公子说求的吗？我觉得这四个字正合适，公子觉的呢？”李师师笑眯眯的，略微的带有一些得意的望着余容度，就像是一个要求大人夸奖的小姑娘。
余容度微微一顿，望着那一方为微微颤抖的法印，知道这种法印，如果没有一股精气神却是很容易的因为无法保持法器本身的稳定平衡而最终崩溃。只是余容度没有想到这法印却还要一句真言来镇压印体，他不知道当年番天印和山河印有没有这样的真言，只是知道在那狴犴像出现的一瞬间，身为炼器师的他就知道，这法器如果想要成功，就必须要一句真言，他以为李清照身为仓颉的传承必定会有一个很好的真言，却未想到竟然是李师师给出了他一个答案。
只是，这个答案，他要不要采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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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章 炼成灵器惊天下
用，还是不用，这其实是一个问题。
余容度尽管心中已经认可了李师师，但对于这么一个忽然冒出来的九天玄女的传人，其实心中还是存着一种提防的，尤其是对方的修为是心动期，明显是来自己这里历练道心的，自己不过是她的一个试验对象。
更重要的是他知道这李师师对于宋徽宗赵佶有一种莫名的迷恋，这是当年在东京汴梁时候，他就已经亲身见识过的，或者由于李师师的成长环境，余容度发现这李师师其实并没有真正的感觉自己是一个可以信赖的对象，而仅仅是把自己当成她征服的对象。
这样一个心都不知道在何处，又在谁身上牵挂的女人，她说的话，可信吗？
余容度下意识的望向李清照，对于女人他是没有招儿，但是有一句话说的很清楚，女人跟女人天生就是对手，那套用一个等量代换的公式：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那么对于李师师来说，李清照就是其最好的对手。
最了解自己的永远是对手。
余容度对于女人的没有应对之法到也不是现在才是的，未曾穿越重生之前他就是这样，这是一种性格的缺陷，余容度正因为明白自己的性格缺陷才会去看李清照，只是那一抹眼光之后，却发现李清照也异常默契的对他点了点头，心中大安，于是点头说道，“好，这四个字很好，就是它了，还请姐姐出手，用那官气铭刻这四字真言在那狴犴印上。”
李清照点了点头，伸手右手食指，意外的放在自己的嘴里轻轻的咬下，那葱白的手指上自然冒出一滴滴的鲜血，李清照却是缓缓的用那血液在空气中书写着什么，不是一般的文字，却如同画画一般的，最后，结成一个莫名的符号，散发出一阵阵的紫金色光芒。
伸手牵引过那一团散发着淡然镇定无畏灵光的光团，虚空之中微微一合，两者竟然就那么融洽的融合在一起，这一瞬间，那光团开始散发出一种一样的光芒，却是一种紫金色。
李清照用她那刚刚咬破的食指引动那一团紫金色光团，虚空中牵引出无数的细丝，然后密密麻麻的编制成一种异样的画面，最后一丝紫金色也编织进去之后，余容度去发现这就是一张印章的拓片，在那半空中散发这微微的光芒。
看到李清照的示意，余容度这个时候才操控着那一颗微微震动的狴犴印章向着那拓片飘过去，李清照却是操控着那拓片最后拓印到那印章底部空白一面之上，却是一阵光芒之后，一阵阵的灵气波动出现印章的周围。
紫金色光芒消失不见，而狴犴印章也不在镇定，就似乎是一颗平常的印章一样悬在半空中，这叫宝物自晦，但余容度知道，这算不上法宝。最多只能算得上灵器。
炼器基本上分为四等，灵宝，法宝，这些都是货真价实的宝物，威力各有千秋，这些也是大家俗称的法宝，这些大多都是上古修士或者一些有名有号的修道者使用，但真正的修真界却是很难得的见到法宝。
常用的不过是法宝之下的法器，法器又分为两种灵器和法器。法器分为三六九等，但灵器却是遵循法宝的分级，分为先天灵器和后天灵器。
当看到这印成的一瞬间，余容度的心中除了那一阵阵的欣喜之外也知道了这法印的等级，先天灵器！如果说这先天灵器同后天法宝之间有什么区别的话，那就是器灵。这几乎是一个不可逾越的门槛，阻挡了几乎所有的上古以后所有的炼器师的前进。但作为一个初步接触炼器的新手，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炼制出先天灵器，不能不说，余容度获得的那些炼器手法的高明，以及他使用灵材的高级，再加上李清照的从旁相助和李师师的刻意讨好，有着必然的联系。
只是忽然一道灵光忽然冲上云霄，如同一道白色的激光，就是在这大白天里依旧能够让所有修真的人感受到，这是一种宣示，告诉所有未入天道、地道的修真者，人道的树立！
余容度没有想到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出，却是有些惊愕，倒是李师师首先反映过来，连忙说道，“快认主啊，认主啊！”
余容度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在自己的元神中分出一丝神识烙印那法印之中，却是一瞬间就看到一直奇怪的狴犴，狴犴的威武，却在眉心中长着一只独角，那狴犴对天狂啸一声，然后化作一道流光就要进入余容度的丹田中，只是进去余容度的身体之后才发现，余容度根本就没有丹田，这只是他妖蛇的化形，又哪里来的丹田？
无奈之下的法印却只好顺着经脉逆流而上直到余容度的紫府之中，在他那元神之下，静静的悬停元神之下，呼吸着一股股精纯的灵气。
就在余容度要进一步体会着法印的神异之处，却发现自己小院外却是已经出现了一些人，无奈的只要睁开眼睛，望向李清照和李师师说道，“走吧，外面来了不少人，咱们去迎接一下，看了这金陵城内的道友还不少啊。”
余容度率先走出了房间，站在庭院正中，对着诸天珏说道，“小天，去开门，咱们去迎迎这些道友。”
小院的门被打开，这走进来的第一个人却是白素贞，她的身后跟着的是小青姑娘，白素贞没有想到在余容度这里见到三个姿态各异，气质独特的绝色佳人，没有过度的注意余容度身后的李清照与李师师，也没有过多的去注意那房间里正走出来的潘金莲，白素贞一抱拳，颇有几分古人之风的说道，“余公子为人做事真是令人难以想象，刚刚立了妖心，却要走一条人道之途，素贞倒是有些看不懂公子了，不过，还是要恭喜公子能够得一人道法宝，恭喜了。”
余容度没有想到这白素贞竟然这般说话，竟然就这么被人揭了老底，不由的转头看向李清照，却见李清照也有些不解的看向余容度，疑惑的问道，“妖心？弟弟怎么会有妖心，难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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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妖不妖的无所谓
所谓人有道心，而妖是妖心，这一点其实没有本质的区别，而仅仅是称呼的不一样而已。但对于很多人来说这种说法仅仅是族类的区分，其实就正如妖族从来看不上所谓的道心一样，人族也一样的觉得妖心其实是妖邪之物。
妖心者，妖怪也。
这一点很多人都清楚，李清照自然也明白。从一开始余容度炼器的时候，那种张口吐出火焰进行炼器的时候她就已经有点疑惑，虽然那火焰没有一丝的妖气，但，终究是与人族的双手催发丹火或者元火进行炼器有着本质的区别。
而今那个端庄的白衣女子竟然张口就说出了余容度“有妖心而走人道”，这一句话却是已经很明白无误的说明了一切。
对于刚才的惊讶之后的问话，李清照反倒是平静了下来，望着余容度那转过来，有些惊慌的表情，忽然心中有些心安的问道，“弟弟是妖族？”
李清照也说不上为什么竟然在听到余容度是妖族的时候有那么一种心安的感觉，却是在那一刻莫名的觉得似乎本身就应该如此，这一点其实她没有什么偏见，传承了上古仓颉字之一道的她，比任何一个人都明白，人族不过也是妖族的一种，只不过是人族已经崛起，自立。而当年人族只不过是妖族的一支，就连所谓的道心，也不过是为了模仿妖族而创立。
如果说人族的修真功法，其实都是模仿妖族，从金丹大道比拟妖丹，元婴比拟妖婴，甚至是一些威力大的法术神通，也全部都是当年妖族留下了的，最后却成了人族修士压箱底的功法，这不能不说是一种莫大的讽刺。
因为人族的修士向来看不上妖族。
余容度这个时候去却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自己尽量避免过早的把自己身份来进行暴露就是怕的这种局面。妖族的身份，并不是他鄙视自己的身份，而只是时代的不一样，面对的人也不一样，比如纯阳真人吕洞宾和那天喜星下凡帝辛转世的猴格，他就没有丝毫的隐瞒，而对方也丝毫不把这看成是什么障碍，因为，他们的阅历在那里放着呢。
但李清照不同。
她是一个地道的人族，而且是经受了世俗多年生活浸染之后，偶然踏入到这一修真之路，太多的世俗观念严重的影响了她的认识，至少在余容度的心中，是这样的！
“这位姑娘，你竟然不知道？”白素贞却是有些惊讶，也有些处于某种目的的望向李清照，柔声细语，丝毫没有看到余容度的表情似的，对着李清照说道，“难道你不知道？余公子可是这人间世俗界觉醒的先天妖族，望尽这几千年来的中原神州，外加上仙灵界，这天生觉醒灵性的先天妖族可是没有一个，这可是注定妖族的王者，是吧，余公子？如果不是妾身修为高的话，怕是见到余公子的第一时间就要臣服于他了。”
小青姑娘上前一步，正要说什么，却被白素贞抓住，之进了半步就停下，却是有原来在白素贞身后变成的并列站着，张了张嘴，看了一眼白素贞，终究没有说什么。
李师师的眼睛忽然一亮，对于余容度的身份她多有猜测，从来没有想到过，余容度竟然是一个妖族，接触了这么长时间，一个没有丝毫妖气的妖族，却要走一条人道之途，这一刻，她的心中那一份本身就存在的好奇更加的炙热起来。
看了一眼李清照与余容度之间的神态，又望了一眼白素贞的样子，她似乎是明白了什么，轻声的一笑，吸引了众人的目光之后，李师师娇笑的说道，“金莲妹妹，来来，咱们给这两位贵客倒茶，公子，您快请这两位姑娘坐啊，总不能这么站在这里说话啊，且不是显得咱们太过失礼。”
余容度这才反应过来，急忙把白素贞和李清照引到一旁的石桌上坐下，这个小院当时孙娴购买的时候倒是没有考虑太多，所以格局比较小，也就只有这里才能坐下一些人，也只好将就着坐下，好在虽然是阳春三月的天，但好在是金陵，天气依然很暖和。
坐下之后，余容度对着李清照说道，“姐姐，我来给你介绍一下，这位是青城山白素贞白姑娘，这位是小青姑娘。”
李清照对着白素贞同小青一笑说道，“妾身李清照见过两位姑娘。”
小青姑娘只是有些害羞还有一些扭捏的看了一眼余容度才轻声的说道，“小青见过易安居士，李姐姐的大名，小青早有耳闻，今日见到姐姐，真是令人感到惊喜。”
白素贞也是微微一笑，对着李清照说道，“李姑娘的大名，我也是早就倾慕已旧，今日得见，真是闻名不如见面，却没有想到李姑娘也是修行之人，不过，倒是有些煞风景的是，像我等这种妖怪，见到李姑娘这种修为的女修也是心生倾慕，幸好我不是余公子这样的男性妖怪，不然，第一时间定是生出要把李姑娘抢回洞府当压寨夫人呢。”
“哦，白姑娘也是妖族么？”李清照的脸色依旧平静，没有显露出一丝的异样的神情，就如同说一般家常。
白素贞的眼睛紧紧盯着李清照的眼睛，娇声笑道，“是啊，虽然这个世界中妖族很少，而且受到一些约束，一般不进入到人族的社会中，但还是有不少的，比如不但余公子是妖，奴家也是，就是我身边的小青妹妹也是，难道赵家娘子不知道？就是余公子那家仆叫郭北金的也是一个妖怪。”
赵家娘子？
这李清照虽然现在已经取得了人身自由，但却依旧是赵明诚的妻子，从所以从某种意义上现在的李清照应该是赵李氏，而惯例也就是称呼为赵家娘子。
白素贞的这话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却是一下子将这个场面从原本还勉强和谐的场面一下子就变得很尴尬。
只是李清照显然也不是一般的女子，这个时候却没有去顺着白素贞的话头说，却是对着白素贞的上半句说道，“哦，原来如此啊，这么看来，妖族也不错嘛，妖不妖的，无所谓嘛，也不是那神话传说中的吃人的青面獠牙，倒是不知道那勾引人的女妖怪是否也不去勾引书生，不知道白姑娘能够告知奴家，您是什么妖呢？看白姑娘这样，应该断然不是狐狸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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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6章 道貌岸然逑淑女
“看白姑娘这样，应该断然不会是狐狸精吧？”
李清照的话说的倒是没有多少分量，但是其中的含义却是很深邃，这白素贞虽然说长得貌美如花同李清照不分上下，如果但以美貌论，李师师和潘金莲至少现阶段是赶不上白素贞的美貌。但佳人之所以能倾国倾城，并非是全靠容貌。
重要的还有气质。
白素贞的气质绝对不会有一个人说是魅惑的狐狸精，那种端庄大气，如同观音堂里的大慈大悲观世音菩萨一般。但就是这种气质，李清照也依旧装作看不见的问道，你是不是狐狸精。
或者说狐狸精的名头在人间世俗界的名头太大，以至于掩盖了其实还有很多其他妖族也是出美女的，比如小青姑娘的鱼类，还有就是百灵鸟般的鸟类，还有花妖，当然还有大名鼎鼎的美女蛇。
如果说李清照不知道，余容度绝对不信，但这个时候他也只好保持了沉默。
小青姑娘正要说什么，提自己的姐姐辩解一下，看了一眼李清照之后，又望了自己的姐姐白素贞一眼，却是偷偷的瞄了一眼余容度，发现对方就似乎是装作没有听到什么似的，也是会心的冲着看到自己目光望过来的余容度偷偷一笑，然后也低眉顺目的没有说话。
白素贞却是没有在意，温柔的笑道，“狐狸精可不敢当，不过，美女蛇却是依旧可以勾心引魄的，不过，那也要看看对方是谁，不是唐僧肉，未必能引来诸路妖怪，不过，还是比不上赵家娘子的魅力，奴家是自愧不如。”
李清照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说话，而余容度也是没有想到这白素贞竟然这般就退缩了，然后抬起头望向白素贞，却发现对方做了一个很魅惑的眼神，然后却是把目光落到了门口。
“哈哈，那位仁兄在这金陵铸造人道法宝，为何不告诉我吕本中一声，”一声熟悉的声音传了进来，随着那开着院门，吕本中笑着走了走进来，然后话却未断，依旧说道，“这愚兄别的做不到，护法什么的小事还是可以做到的嘛。”
看到那院子旁边的石桌上竟然做的是前几天有过一面之缘的余容度，吕本中的脸色一边，而看到李清照却在这里，脸色又立马变得很是亲切，而望见白素贞的时候，那眼睛可以明显的看到一道亮光，似乎要把白素贞烙印进自己的眼睛里。
吕本中露出一种最能体现这个年龄男人魅力的微笑对着他们一一点都说道，“余小友，咱们又见面了，清照和那两位姑娘好，我这先去拜见一下这主人，稍后在聊。”
说道，吕本中却是到了那主房门前，庄正的一站，对着里面朗声说道：“寿州居仁求见，还望仁兄拨尘一见。”
这个时候，李师师和潘金莲从旁边的房间走了出来，拿着茶壶还有几个茶杯，看到吕本中，李师师却是眉眼一开，对着吕本中说道，“这不是东莱先生嘛，今天怎么有空来这地方，又失你大名士的风范啊，怎么，这是做什么呢？要求见谁？”
吕本中见到李师师的时候就猜到了，既然余容度在这里，那李师师定然也会在这里，但这个时候却不是要发作的时候，还是微笑的说道，“原来是师师姑娘啊，还望你跟里面的前辈说一下，就说寿州吕本中吕居仁去求见，今日那灵光一道，居仁见到之后就赶来，不为别的，只求观摩那人道法器，还望通融。”
这吕本中的姿态已经比起刚来的时候更加低了，毕竟他要见的那人单从那人道灵光上来看，修为必然高深，已经不是他能企及的了。
李师师一笑说道，“您要求见这里的主人？”
吕本中点点头说道，“还求师师姑娘带句话，通融一二，日后吕某必有重谢！”
李师师嫣然一笑，说道，“好的！”然后对着那石桌上的余容度说道，“公子，东莱先生要见您，您倒是见还是不见啊？”
李师师的话音未落，吕本中就已经很吃惊的不知道该怎么说，有些僵硬的身子，慢慢的转过身，望着余容度那没有表情的脸色，却是有些苦涩，自己同这余容度之间可未必如刚进门那般显示的融洽，尽管看起来，似乎还好，但他自己明白，大部分还是做给那几个美女看的。
至于起因，也简单明了，就在旁边坐着呢。
李清照跟他的交情其实很深，从当年他为太学生的时候，与那赵明诚就是同窗好友，认识李清照却是与赵明诚同时，只不过最后却是赵明诚抱得美人归，每一个男人心中都有一个未曾被磨灭的美好倩影，而李清照无疑就是吕本中心中那一抹美好，这么多年来，他与那赵明诚依旧保持着来往联系，却是为了这李清照。
当他得知李清照依然同赵明诚貌合神离的时候，却是不辞千里派人以元帝藏书引来李清照，却半路冒出来一个余容度余弟弟，他当时的心情可想而知。
只是没有想到，今天那一道能够显化如此明显的人道灵光竟然是眼前这个小子所引动，只是，再三确认，吕本中却是依旧没有见到那文士印，而自己佩戴的文士印也没有任何的反应，这人道之法，除了他儒家难道还有别人？
既然没有文士印，那就未必是儒家，不是他儒家，又哪里来着能力引出这么纯正的人道灵光？
疑惑的走上前来，望着那余容度，却是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余小友，刚才拿到人道灵光可是你引动的？”
余容度看了一眼吕本中，点了点头。
吕本中却是大喜的热切的望向余容度说道，“那余小友可否把刚才那引动人道灵光的器物给老夫看看？”
余容度却是冷冷的说道，“既然我从前辈降到小友，而您也从居仁升到了老夫，我跟您也无亲无故的，我为何要把那东西给您看，那我可不可以要求，观摩一下您的那文士印，我看着也是不错嘛？”
吕本中的脸色却是一尴尬，却是转头对着李清照说道，“清照，你给你这位弟弟说和说和……”
李清照却是淡淡的说道，“凭什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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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7章 大宋文人的风骨
李清照一句“凭什么”，其实这其中蕴含的意味已经很重，这吕本中与她原本也算是老相识，却没有想到，他还有那心，把自己骗到这金陵来，却说什么非要他吕家的人才能看到那元帝藏书，她是谁，她是李清照，至少是现在还是赵明诚的妻子。
也就是他吕本中同窗好友的妻子，他那话叫人话？
她不知道那吕本中早就在与赵明诚的通信中已经知道了她们夫妻俩的关系，才会有这么一出，但在李清照的眼中却不是这样，而是这吕本中的人品实在有些低下。
吕本中却不知道自己因为提前得到消息而进行的一些行为，竟然在李清照的眼中变得这般难看，而今日听到李清照说道“凭什么”的时候，心中也有一些不愉快，望着李清照说道，“清照，咱们这么多年交情，你也知道，这文士印代表着咱们的大宋文人的成就，想我吕本中虽说不上博古通今，却也算的上是学以致用，这么多年蹉跎而过，我的心中也是焦急，你跟咱们这为余兄弟既然是姐弟，帮我说两句好话，也算是举贤不避亲。”
李清照自然是明白这大宋官员的升迁，尤其是文官，其升迁未必是看起政绩，有时候还要看着才气与名声，这就是文士印的作用，当年赵明诚在青州城外隐居的时候就是借助《金石录》的成就，先是提升文士印，而后才从仕途上一步步的又重新走上了高位。直到今天到达一州知州，这不能说《金石录》对于其文士印的作用不大。
白素贞看到这里，轻轻的一笑，对着李清照说道，“赵家娘子，这位是您的故友？”
吕本中听到白素贞竟然问道自己，虽然她不知道对方是谁，但却通过这文士印隐约的感觉到对方也是修行之人，心中也是不敢小视，急忙对着白素贞说道，“这位姑娘好，寿州吕本中见过姑娘。敢问姑娘芳名？”
这句话一出，吕本中就有些后悔了，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过的是一种风流潇洒的日子，借着吕家的营生，还有自己拿在诗坛上的名声，过着风流诗话的生活，尽管他也期盼能够出仕，甚至在他的内心是十分希望自己放弃这种生活，而去为官，男子汉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
但，这种轻浮的生活却是让他一时没有注意，道出了这么一句轻浮的话来。
白素贞却并未有什么不悦的表情，倒是令吕本中心中一松，然后就听到白素贞说道，“奴家姓白，名素贞，青城山人士，这几年在这金陵城中居住，倒也听过吕大人的名声，当得算是名声遐迩。”说道这里，白素贞却是话锋一转，对这余容度说道，“接着吕大人的这么一句话，奴家倒是厚颜想向余公子求一句，不知道那法宝可否让我等来观瞻一二？”
白素贞的要求正合这吕本中的心意，他不由的向那白素贞投去一丝感谢的眼神，却是发现，这个时候的白素贞单论姿色，再论风情气度，其实一点都不比李清照次。心中不由的一晃，没有着声。
余容度转头望向白素贞却是不明白这白素贞为什么这么帮助那吕本中，其实对于吕本中，他的印象不大好，但还不至于恶劣到什么程度，毕竟人家一个大男人，又是地头蛇，对于李清照也没有用强，更没有胁迫之类的手段，还基本上属于那种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的地步。
尤其是现在的李清照吗，如果有个男人不去动心，才是真正的怪事，一个经历过人世纷繁的，如同那熟透的蜜桃，却忽然有一种青苹果一般的香气，岂能不让人垂涎，尤其在于那果肉却又如同蜜桔一般甜蜜多汁。
余容度没有理白素贞，毕竟两人并不是真正意义上的熟悉，仅仅是因为对方为自己护法一次，他欠对方一个承诺，这一点余容度分的很清，尽管对方是中国古代最出名的一个名人，白娘子传奇曾经迷倒了多少人，但事实终究是事实。
不过既然那白素贞已经张嘴了，余容度也不好意思拒绝，对着那吕本中说道，“东莱先生坐，坐。金莲上茶。咱们边喝边聊。”
吕本中望着余容度那波澜不惊的表情，比起那上一次见面之后，这个青年的深沉有多了几分，有那么一点让他都有些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毕竟两人有那么一出不是太愉快的见面，尤其是当时的自己，现在想想，趾高气扬的，却没有想到，人家既是词坛新秀，又是金门羽客封号，最后就连这修行似乎也比自己更高深，想到这里，不由的深深的感到一丝后悔。
余容度肯定是不知道吕本中心中想什么的，看了看李清照，又看了看白素贞，淡淡的说道，“咱们不要闹了成吗？你们俩这是为的哪般？”
然后不再理会这两人，而是转头望向吕本中，一拱手说道，“这俩，小生还是多谢东莱先生这两天对于我姐姐的照顾，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之后，我姐姐还能有东莱先生这么一个故友，这他乡遇故知，倒也是人生喜事，既然是姐姐的朋友，那就是我余容度的朋友，什么其他的话就不多说了，东莱先生有要求，我能理解，但是这种东西毕竟不能外漏，具体的您知道，就如同，您会随便的把您的文士印给给别人看，让别人参悟吗？对不对。”
吕本中听着余容度的话，原本还是越听心中希望越高，却没有想到最后竟然转折在那里，却是心中不虞，但，这就是求人。自己那渴望出仕，掌权出名富贵的心忽然更加的焦急起来，这是谁，金门羽客，皇帝御封的金门羽客，道门最高的掌权者，更重要的是，据说他还是帝师。词坛心新秀，每一篇诗词都在水准之上，这样的人，如果不领他不服，也由不得他不屈！
大丈夫能屈能伸，想到这里，吕本中却是依然的掏出自己的文士印，双手递过去，对着余容度说道，“别人或许不成，但金门羽客大人要看，居仁自然要双手敬上！”
一语既落，却是惊的四座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间，场面顿然冷了下来，都去看余容度，等待着他的应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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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8章 人道不孤中正印
余容度说的，其实并没有相互要交换看自己人道法印的意思，不过是表达一种意思，就是这种法印都是每个人最重要的存在，是不能轻易给别人的看的，但是现在，这吕本中赫然就掏出自己的文士印，这种表态却是余容度没有想到的。
对于这吕本中，余容度了解的不多，假凡是有一点了解此人，余容度也不至于是如此的态度，这吕本中算是江西诗派中的核心人物，而其又是元祐之后，其威望很高，但是年轻之事却是较为风流浮夸，不问政事，知道宋廷南渡之后才在朝堂上有所展露，更是一个比较正面的人物，支持北伐，支持励精图治，与秦桧同事，却因为忤逆秦桧，而最后罢官，但却也留下了东莱先生的名号。
这从某一定程度是一个好人，也算是一个好官，还算是北宋末年到南宋初年一个有良心有骨气的文人，只是余容度不知道这一切。
如果知道，或者余容度根本就不会说那么多的话，早就把那狴犴印给他参详，毕竟，人道之途不同于天道与地道，人道更重要的是一个传播，所谓人性不灭，人道不孤。
只是因为余容度对于这个世界有太多的不了解，而再加上这吕本中给他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这种情况下定然不会如此的放心，只是现在对方既然已经掏出了那文士印，却是一下就把余容度逼到了墙角里。
余容度看着吕本中那掏出的文士印，这是一方比起那济南府中见到的那齐州知州王清园的文士印，尽管就繁杂的纹饰上远远不及那王清园的文士印，但那也仅仅是因为官职没有对方，那王清园是齐州知州，堂堂正四品职官，而其散官品级更高。
吕本中却仅仅只有一个承务郎的散官，即便是当过官员也仅仅做过济阴主薄，秦州士曹掾，最高也不过是做过那大名府帅司干官。比起堂堂的齐州知州自然是低了很多。
但吕本中的这文士印比起王清园的文士印来更令余容度重视，因为王清园的文士印更多的是官威，是由于官职而强行赋予的起威能，但是这个吕本中的文士印却是更多的是自己的修为，那种才气，那种风骨，倒是让余容度对于吕本中的为人大幅度有了改观。
微微一沉吟，余容度倒是有了一丝决断，这事本身就不是那么说得清的事，想当年，那秦桧也曾是力主抗金的主战派，也曾代表大宋去那金军大营中谈判，保持了自己身为大宋官员的气节。
至于以后的谁是谁非，谁又说的清楚，周公恐惧流言日，王莽谦恭未篡时。向使当初身便死，一生真伪复谁知？
余容度轻声的说道，“人无信不立，既然我余容度说了，我自然不会忽悠你。其实也不是为了要看你的文士印，你有你的路，我有我的道，刚才也是我失言了，说真的，我其实对于吕先生的影响不好，当初你说的可以让我姐姐借阅元帝藏书，可是最后你的做法却是很令我感到不齿，所以刚才确实是我失言了，原本是没有心要给你看的，但既然我说了，失言也是言，你的文士印收回去，我这印给你参悟一二就是了。”
余容度伸出手之后，那一方狴犴法印缓缓的从他的手中凝聚出来，最终显露出本体来。单单这一手，就令吕本中心惊，这能融入体内，显然已经是灵器的范畴，而同绝大数的文士印都是法器想比，无疑这一点上就已经显出了威力。
尤其是以吕本中对于印章的研究，这方印尽管是法印，却依旧属于印章。一些常理还是适用的，比如这方印，显然不是那些老印，也不是被封印之后解封的法印，而是一枚刚刚炼制出来的印。
想到这里，吕本中的心中却是感到一阵阵的后怕，很显然，刚才那一道人道灵光，就赫然是对方刚刚炼制出来时候的宝光。
这个余容度到底是个什么人？
那些问题在吕本中真正拿到那方印之后就完全的抛到脑后，这印一入手，他就已然觉察出来，跟他的文士印一样，有着官气，龙气，这机会所有修行人道所必须拥有的基础，自从三皇五帝之后，所谓帝气也就是龙气，已经成为人道所必须依仗的基础，而官气，没有官气，也就是没有资格进行统治管辖治下之名。
所谓人道也，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便是名分，对于所谓的父母官，州牧，能够统治治下之民，这官气就是名分。
除了这仅有的熟悉之外，其他的竟然完全都是一片陌生，很多竟然是他说感到敬畏的气息，至少在在吕本中的感觉中，这一方印，对于绝大数的修行之人都有约束作用，似乎来源不全是那龙气与官气，更多的是这一个整体所形成的独特的气质。
似乎有点一印之后万印俯，更有一种代天巡狩的意味，这种代天巡狩，却并非是天子，也不是上天，而是天下！
那种气息对于第一个接触到外人竟然令余容度感到意外的是，那狴犴印竟然分出一股灵气在那吕本中的身体中游转一圈，最后竟是一头钻进那吕本中的文士印中，然后再无任何反应。
对着这种莫名其妙的反应，得到好处最多的自然是吕本中，吕本中也是知道这一点，却是有些讪讪的将那狴犴印送回到余容度的手中，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余公子，刚才那，不是我故意的。”
余容度身为那狴犴印之主，也明白他说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嗯，我知道。”
“不知这印可有名字，叫什么印呢？”吕本中望着余容度的眼中带有几分火热。
余容度一愣，正要说龙印的时候，忽然觉得不对劲，这时候却不是自己那个时代，而是北宋，皇帝的权威依旧在，自己用此为龙印，必然是不对，可想要说狴犴印，又觉得有些太露底，微微一想之后，“此印名为中正！”
“中正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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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9章 捡桃子的要来了
“中正印？”
说话的不是吕本中，而是白素贞，白素贞望着那印，却是有些疑惑的说道，“就这？名字这么古怪，再说了，竟然不过是灵器？我还以为是个法宝呢？难道余公子缺少器灵，不像啊，这种人道法宝，器灵怕是最好找的吧？”
吕本中点了点头说道，“白姑娘说的是，人道法宝器灵却是好找，只是，余公子这中正印却是不好找，中正中正，何为中正，中国自古讲究中庸，只是中庸之道太过谨小慎微，非为人道最强之心，故这么多年，我儒家一直都在找一个更合适的路，只是，至孔孟之后，谈何容易。”
“中正者，君子上中正而下谄媚。《周易》中这中正说的是‘得中’与‘得正’，夫神农正其纲，先之以无欲，而咸安其道，周综其目，壹之以中正，而民不越。”吕本中摇头晃脑的解释了一番，颇为自得的望向余容度说道，“敢问余公子，老夫所说的，可是这含义？”
余容度看了一眼李清照和李师师，却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仅仅点了点头。
吕本中看到自己才猜测是正确的，到也有些高兴的，想了一下，对着余公子说道，“中正之道确实比中庸之道要好，只是，这远远达不到让人道灵光显现的程度啊，只是这条道太难走，想要得中容易吗，如何等得正，倒是一个没有定论的事情。这得正就很难做到了啊。”
余容度听到吕本中的话说道，“也没什么很难做到的，这没什么，至于你说的没有定论的事情，其实这个问题看你怎么去看待，比如这定论，什么定论重要吗？即便是定论，就能保证一定是站在公正的角度上做出的吗？”
吕本中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余公子所言甚是，但这么一来就更麻烦了，不知道余公子准备如何来应对，怎么得正呢？”
“应对？”余容度微微一笑，略带霸气的说道，“我根本就不需要应对，我说的话就是定论，我做的事就是正道，我的决议就是得中得正。”
这种微微霸气，却又带有几分蛮不讲理的话再吕本中的耳边如同炸雷一般响起，令其那文士印都颤抖了一下，却接着听到余容度接着说道。
“你说对吧，我的老朋友！”
这句老朋友显然不是对着他说的，正在吕本中疑惑的时候，却听到一阵清亮的笑声，令其耳朵都震得生疼，想着那院门看去，却发现，从门外走进来两个人，其中一个，他认识，那就是曾经赫赫有名的金门羽客林灵素。
这是今古两代的金门羽客对阵，想到这里，吕本中的心中就有些忐忑，偷偷的去看余容度。而正好余容度也看过来，笑着说道，“吕先生还是先回去吧，这老朋友来了，我倒是要好好招待招待，就暂时顾不上你了，还请多多海涵。”
吕本中一看这样子，表面上倒是一团和气，但他明白这林灵素的为人，或者说整个大宋官场，谁不了解这林灵素的为人，想到这里，急忙站起来，对着余容度一抱拳就要离去。
忽然想起了什么，吕本中转头对着李清照说道，“清照还是先暂时回老夫的别院休息，等稍后余公子有时间，你再来拜会你弟弟吧？”
李清照对着吕本中微微一笑，柔声的说道，“谢谢，不过今天奴家倒是不能这般走了，还请居仁先行，如果有机会，我回去拜会你的。”
吕本中微微一摇头，叹了一口气，走了出去。
林灵素带着张如晦走了进来，望到走出去的吕本中，却是一笑，点了点头说道，“儒家能出你这样一子，也是在那神州浩劫中多一根骨头，不错！”
林灵素的话老气横秋，吕本中却是也不敢说什么，只是停下脚步对着那林灵素作了一揖，然后快步走出了余容度的小院，匆匆的离开了这是非之地。
林灵素也仅仅是对那吕本中表达了一下的看法，其实更多的是他对余容度营造一种他自身独特的气场在其中，这一点，白素贞却是一眼就看了出来，但却默不作声，而是望了一眼林灵素，又看了看了又余容度，端坐在那石桌旁边，素手端起茶碗，明媚皓目的安然的饮起茶来。
望着那坐在那里的五女，各个都是花容月貌各有千秋，更重要的一个个的俱是修行之人，虽然有一个妖将后期巅峰大圆满的白素贞，他却丝毫没有放在心中，心中却在合计任何才能更好的实施自己计划，乃至囊括这五女。
计划虽好，却没有想到竟然还会在余容度这里遇到这般妖娆的五味女修，这李师师他自然是知道的，九天玄女的道统，这李清照他倒是也认识，却没有想到她竟然也是女修，至于那李师师身旁的潘金莲，还有白素贞和小青，倒是不认识，但对于林灵素来说，认不认识，重要吗？当年仗着有皇帝的宠信，整个大宋二十三路都为他征集炉鼎，做的也是明目张胆的张狂，但却无人能奈何他。
这就是一个矛盾的林灵素，即谨慎的丝毫没有破绽，却又张狂的无法无天。
“余公子，咱们可是好久没见了，那东京汴梁一别，可是有不短的时间了啊。”林灵素一脸的笑容，丝毫看不出两人是生死大敌一样，就像上次那么突下死手丝毫没有发生过一样。
余容度看着林灵素走过来，丝毫不为意，也没有做站起来，甚至连拱手都没有，只是那么看着对方，笑着说道，“其实也没多久，也就有俩月吧，不知道林大人不在老家温州好好的呆着，来着金陵要做什么呢？对了，听说您最近病重啊，如何，我看身体还不错嘛？”
林灵素却是眼睛一转，也是笑着说道，“千万不要叫我大人，灵素现在只是一介道人，可当不起金门羽客大人的大人之称啊，这不是因为刚刚得知金门羽客大人的法印炼制成功了，我特来恭贺啊。”
说道这里，眉头一转，沉声的说道，“刚才我听说叫中正印，这不对吧，难道不应该叫龙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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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0章 你的龙印是我的
“龙印？”白素贞听到那林灵素说的话微微一点头，沉吟道，“这名字才有点味道吗，我可不知道你一个先天妖族还要走那人族的拽文之道，什么中正印，听着就不大顺耳啊，我说怎么感觉奇怪，原来这印是龙印啊。”
“不对，”想到这里，白素贞一转念，那印章可不是龙形，也没有龙纹，尽管有那么一丝龙气，但在她看来，这印章重要的不是在于龙气，而是在于那印章的气息，或者余容度取得“中正印”名字不太好听，没有什么气势，但胜在准确，中与正二字倒是她当时的第一感觉。
林灵素根本就不给余容度反应的机会，看到那潘金莲和白素贞身边还有空位，径直走了过去，坐在中间，望向余容度，笑着说道，“余公子，我说的对吧，龙印，龙虎印的龙印。”
余容度面色一冷，终于明白了这一切都在这林灵素的算计之中，只是直到现在他还依旧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难道仅仅是这龙印，似乎不是，那蚩尤的玉简明明没有人打开过，也就是说这人道法印至宝应该无人知道。
但现实却是林灵素知道这一切，竟然还知道自己现在根本没有材料炼制出完整的龙虎印，而仅仅能炼制出龙印，这种算计和局面的把控，令余容度感到一阵阵的心惊，更重要的是对方的修为，这个时候的林灵素就如同自己突破妖心劫，而一举拥有妖将的修为一样，对方也已然不是两个月前的林灵素，这个时候的林灵素已经成为一个他也有些咂舌的存在。
两个月前的林灵素经过那诡异的死而复生，修为大增之后，也不过是元婴期。而现在，以余容度的眼光一眼就可以看得出来，对方已然跨越炼神化虚的出窍期、分神期和合体期三个等级，一跃成为炼虚合道的洞虚期修士。
炼虚合道其实是一个槛，这个时候的修士又有一个专门的称呼，即为灵仙，经过渡劫期之后，又被称为真仙，而真仙之后，经历了短暂适应仙体之后，便是地仙。
地仙，就是放在上古时期也是一方说的出去名号的主。
而地仙之前的真仙却也也不过是一个过渡期。这么就把灵仙而衬托出来，所谓一切仙之始，即使吸纳使用灵气的仙，也是开始转换仙气，改造仙体的修真者。两者最重要的时期就在于灵仙期，也就是炼虚合道的阶段。
就如同修真者的基础在筑基期一般，而仙人的基础也在灵仙！
这个时候余容度忽然想起了一样东西，那龙虎大还金丹！
道家喜欢用龙虎做名，但又不随便用龙虎做名，反是用龙虎做名的等级未必很高，但却绝对不会太低，这龙虎大还金丹便是，即便是林灵素自己炼制的，也是一样，曾经能够一丹成仙的存在，现在他清楚的记得当初张如晦晋献给宋徽宗赵佶时候说的话。
当时他还曾想过要从林灵素手中弄一批的想法，只是后来才发现，自己根本就别想从林灵素手中拿到一点好处。
现如今，这龙虎大还金丹的炼制者，尽管是仿制品的炼制者就在自己眼前，用两个月跨越一个大大的炼神化虚阶段成为洞虚修士，一个灵仙的存在，明确的告诉余容度，他的药效很不错。
望着余容度那没有说话，但却已经变得冷淡的脸色，林灵素轻声一笑，对着潘金莲说道，“这位姑娘，能否也给我倒一杯茶，你家公子的待客之道却是不怎么样啊。”
潘金莲看了一眼余容度，对他倒了一杯茶，林灵素反倒没有去喝，连动都没有动，望着余容度淡淡的说道，“人道法宝，不应该有你一个妖族来掌握，要论谁有资格，人教才是最终归属，林某不才，还是这一代的人间世俗界的人教掌尊。”
林灵素的眼光忽然变得十分锐利，紧紧的盯着余容度，莫名的一笑，这笑容给人的感觉有些冷酷，如同冰冻的笑容一般僵硬，淡淡的说道，“余公子高才，林某佩服，知道今天我才知道，原来余公子竟然是妖族，还是先天妖族，原来的那个不过是一个身外化身的分身，林某佩服，不过，这么说来，当初在那蕴春楼，有人对林某下了死手，如果不是林某机缘所在，怕是尸骨早就已经寒了吧，不知道余公子可知道那妖是谁啊？”
人教！
余容度的心中却在暗自琢磨这其中的可能性，继阐教和截教之后，又一个上古大教被参与其中来，自从自己知道，那重生之地就是封神之战万仙大阵以及诛仙剑阵的遗址之后，他就知道，上古那封神的一幕幕迟早要被重新揭开。
接着猴格为帝辛的转世，然后宋徽宗赵佶是周文王姬昌的转世，这一切的一切都埋在他的心里，从三仙岛回来之后，他就再猜测，这人教什么时候冒出来。
他向来都没有小视过林灵素，但直到今天他才知道，自己还是小看了林灵素。
人间世俗界人教的掌尊，也就是说他林灵素背后站着的不光之后伏羲圣皇，还有天上老君，太清圣人。
原本他就应该猜到的，那龙虎大还金丹，可不就是那太清圣人太上老君的丹药，那丹方虽说是淮南王留下的，却实际上不过是太上老君点化的结果，这龙虎大还金丹归根到底还是要归结到这人教的太清圣人太上老君身上。
林灵素隐藏的够深！他从来没有想到林灵素竟然还会有这么一层身份，如果如他所说，如他所料，那么身为人教的掌尊，这人道至宝的龙印，他要去自然没有二话，自己也只能是吃个哑巴亏，而且，即便是要硬来，余容度也有些摸不准，对方既然赶来，也定然有针对自己的方法，来保证他要的东西一定拿到手，。
就如他曾经说过的，他想要的是，就一定会得到。
而且现在问题已经不仅仅是这龙印的问题，林灵素这么找上门来，自然已经算计准了余容度，上一次没有杀死自己，这一次两人自然不会善罢甘休，更重要的是对方提起了那次蕴春楼的刺杀，却又让二人之间的仇恨加上了重重的一笔。
余容度想到这里，大出意料的一笑，望着林灵素笑着说道，“不错，当时就是我出手的，只是却没有想到，林道友技高一筹，死而复生不算，修为竟然还能提升一级，真是令人很意外啊。”
听到余容度的话，林灵素的脸色更冷了，那森森的寒意就是其他的五女都感受的到，然后满眼的杀气说道，“你说的是真的？你可真是该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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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1章 人教掌尊在人间
“那你可真的该死啊！”
林灵素的话显露无疑的杀气倒是令白素贞的眉头微微一皱，白素贞不知道余容度与林灵素之间的那些事，但明显就现在听来，似乎是余容度有错在先，但她更清楚林灵素的为人，整个大宋的修行界又有谁不知道林灵素的处事风格。
白素贞也肯定以余容度的性格，这事也肯定有理由在先，即便是没有什么其他理由，对于很多人来说，林灵素就本身该死，整个大宋盼着他死的可不只一人，如果真的论起来，记恨在心里念叨他林灵素死的人能够把这种怨气转化成一种力量的话，就是林灵素有天仙的修为也是不会活过这么长久。
看着那林灵素那似乎没有多少变老的迹象，如果让余容度说，这肯定是变年轻的林灵素，白素贞笑了一声说道，“林道友就是这人间世俗界的人教掌尊啊，真是没有想到，久仰久仰。”
林灵素对于自己的名声也是明白，但他做人就是如此，今日有酒今朝醉，此时得意尽猖狂。不过看到白素贞那端庄的容貌却娇媚对着自己笑的神态，心中也不禁有几分自满，我林灵素名声又如何，你们还不是得恭维我，看我脸色行事！
哼，人生本身就是如此，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方压倒东风。
“这位姑娘是——”
林灵素也微微一点头，显露出自己那曾经在东京汴梁宫廷锻炼出来的毫无瑕疵的礼仪，微微欠身，半转身望向白素贞，反倒对于他的生死大敌余容度根本不放在心上而已。
白素贞丝毫没有因为林灵素的表现而改变自己的态度，也就是那种淡淡的，对谁都是一种柔和的微笑，也是相互点了一下头，说道，“奴家青城山来的白素贞。”
林灵素听完之后，面色不变，微微一笑，望着白素贞的表情却更加的亲切起来，“哈哈，我道是谁呢，原来是名满江南的白娘娘啊，你的大慈大悲的名头都快赶上观世音菩萨了，在那些小妖小怪的心中，还有那些破落户下贱流民的心中，那可就是活菩萨啊。要说久仰，本座才是真正的的久仰了，今日一见，白娘娘果真是风貌神异，令本座也是不禁心生歆慕啊。”
“多谢掌尊厚爱。”白素贞轻轻的微笑说道，“素贞可是不敢当，不过素贞说句公道话，这中正印也好，龙印也罢，据素贞所知的，应该这位余容度余公子所炼，怎么就成掌尊的了呢？”
林灵素微微一怔，没有选想到这个白素贞竟然在这种情况下还是依旧帮着余容度说话，但是神色没有什么变化，而是依旧淡淡的端起潘金莲给他倒的茶水，完全不顾忌其中会被下毒什么，微微抿了一口说道，“姑娘有所不知，这龙印的全称应该是龙虎印，如果严格说来，这法印能够成长起来，那就是人道至宝，跟天道至宝番天印，还有地道至宝山河印并列的法宝，这人道至宝，你以为是谁都可以拥有的吗？”
说道这里，林灵素微微扬起头来，略带一种高贵的神态说道，“我人教乃太清道德天尊说创立，秉承人族人道，作为人族之教，此等法印也只有我人教才有资格掌管，难道，白娘娘有意见吗？”
林灵素这一番问话立马就让白素贞的话头微微一顿，毕竟现在的林灵素搬出来的是人教，人教传承久远，可以说从女娲造人之后就秉承天道之意而立，而太清道德天尊也是当年受此感悟，一举突破成就混元大罗金仙果位，而后封圣。如果说哪一个教派这么多年起起伏伏能够一直屹立不倒，万世长存的话，那一定是人教。
尽管人教向来都是人丁不多，但却丝毫没有人怀疑其本身的权威，因为那是真真正正可以号令天下的教派！
白素贞的脸色微微一转，后来一想才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教掌尊这个名头所蒙蔽了，却是忘了，无论是不是人教掌尊，面前这人都是林灵素，只要是林灵素，别说是当了人教掌尊，就是当了大罗金仙，即便成了四方仙帝，天庭之主，也依旧是那样的性格。
自己却因为他忽然有了个人教掌尊的名头就以为对方会按照道德来行事，倒是确实难为了他林灵素，不由的心态放平，柔声的说道，“难道我修行界中的规矩不是一向有，宝贝有灵，有缘者得之，有德者掌之，难道林掌尊觉得你自己是那有缘有德之人？”
“哈哈，”林灵素忽然大笑起来，看着白素贞微微摇了摇头说道，“直到这个时候，白娘娘你才算是说了一句实话，我林某人的名声你以为我自己不知道？可是那又如何？只要我想要的，我终究都会得到！”
说道这里，林灵素站起身来，转头对着余容度笑着说道，“这句话，想必余公子应该体会最深吧！怎么样，还要斗一斗吗？或许临死之前，我倒是可以满足你一个愿望，不是说妖蛇一般都比较阴狠，临死反击更是毒辣，怎么本座感到余公子似乎没有这个心呢？”
余容度望着站起来的林灵素，也缓缓的站起来，轻声的说道，“林道友似乎很想我跟你斗一场，让你体会一把鱼死网未破的成就感吧？”
“啪啪啪”，林灵素鼓了两下手掌说道，“不愧是天外之人，林某人佩服，就连我这点心思都能猜的清清楚楚，不愧是我林灵素的敌人，唉，要是伏羲圣皇没有给我这一道钧旨都好啊，不过话又说回来，没有伏羲圣皇的机缘，我这也不可能最后能得到这人教的道统，成就这人教掌尊。”
说道这里，林灵素伸出双手一副陶醉的样子，心中满满的都是一种成就感，然后说道，“这金门羽客之位也是本座让给你的，不然本座怎么能得到那印呢？在其位，谋其政，却是不能窃取官印，就这一点，我林某人比不上你胆大。”
“不过，那又怎样？最后我的，还不是要回到我的手中？你说是吗，余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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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2章 鱼死网破未可知
“不过，那又怎样？最后是我的，还不是要回到我的手中？你说是吗，余公子？”
望着林灵素那自信满满的样子，余容度确实忽然笑了，然后望着林灵素的眼睛，认真的说道，“如果我说不是呢？据我所知，林掌尊的很多事未必就是那么如你所愿。比如，赵佶那颗龙虎大还金丹，比如你现在却是不能借用大宋龙脉灵气修炼，再比如说，您的死而复生！”
说道这里余容度话锋一转，笑着反问道，“那既然如此，又何谓是你想要的，终究都是你的呢？”
林灵素脸色微微一变，这林灵素向来都不是那喜怒不在脸的人物，对于他来说，自从声名鹊起之后，一向都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又哪里是能够心中存下喜怒的人？听到余容度如此之说，心中不由的怒气乍起，生气的说道，“余公子知道的不少嘛？”
余容度摇了摇头说道，“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只明白一个道理，任何事都不会违反最基础的规律，死而复生的事情固然有，提升修为也可以，但必定有一定的代价，并非是一点代价都不付出的，尤其这种事情，恐怕代价更大吧？”
余容度自然是不知道林灵素是如何那般死而复生的，但却也明白，这种事不可能是那么简单可一可二的事情，怕也是在付出巨大代价之后为数不多的几次。
林灵素一听之后更是生气，那一次自己大意之下，却没有想到余容度竟然敢悍然出手，弄得自己毫无防范之下被杀死一次，尽管是死而复生，而后修为也提升了一级，但其损失却是他咬牙也觉得心痛的代价，尽管这种代价不是他的。
这也是为什么在他卸任金门羽客之后，明明有着更自由的伏羲圣皇的关系，却还是承担起了对于他来说，弊大于利的人教道统。按照他原本的计划，这种道统他宁肯不要，因为明显与他的道不相符，但是想想自己一时失算而死亡的那两次，继而损失的东西，却是由不得他在那么紧靠着伏羲圣皇，而比起伏羲圣皇，他所能找到的更大的靠山就只有这玉清道德天尊的人教了。
一想到这里，林灵素就气不打一处来。
“余容度，你要明白一点，那獬豸之角和那真龙之血是我略施小计，让那赵佶送来的，你要明白，要不是我，依照现在赵佶的修为，他是不会把这等宝物送你的，不要以为他认不出来，更何况皇家本身就要这东西详细的来龙去脉。那龙虎印，也是我借助人教掌尊之位，请神让他张道陵显灵送给你的，这一切的一切，不过都是本座计划的，你不过是一个借口，难道你自己看不明白吗？你私自在各种材料不足的前提下给本座把好好的一枚龙虎印炼制成龙印，本座就既往不咎了，你还不把那龙印给我，你想要哪般，难道非要本座收了你，从你的尸体上拿到？”
林灵素的话已经极其的气急败坏，而且人家索性把这一切都说明，然后恶狠狠的看着余容度，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大打出手。
余容度也是针锋相对的说道，“这些我都明白，但是那又如何？不要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元妙先生，金门羽客大人了，而我，才是现在的金门羽客，那金门羽客的官印自然是我的，这有问题吗？我一日为这金门羽客，这印就一日是我的，无论我想要怎么去用，都是我的问题，哪怕就是我把他融了，找我麻烦的也不是你林灵素，而是他大赵的皇帝赵佶，你说，我说的对吗？”
林灵素听完立马就有些安奈不住的，看着余容度，恶狠狠的说道，“余容度，这可是你自找的，到了那阎王殿可不要告诉阎王爷你有什么冤屈。”
“哈哈……”余容度忽然大笑起来，眼神锋利的看着林灵素，朗声说道，“林灵素不要说这么无知的话，咱们也好歹都是修真之人，哪里来的魂魄去阴曹地府，死亡之后就魂飞魄散，再说了，即便是我给了你，你会放过我吗？现在的你怕是不需要我在前面为你当一个借口了吧，即便是把我杀了，怕是有着人教在后面当靠山，你依旧可以往上爬，伏羲圣皇那里怕也是把重心转移了吧，不然，那赵佶为什么修炼这么快？”
说道这里，余容度的脑中忽然闪现出一个念头，微微一想，余容度的心中就有了决断，然后选笑着说道，“既然你都说了，那赵佶能够认出这獬豸之角和真龙之血，为什么他还是这般送来？对于这赵佶想必你比我更了解，我只是以我对皇帝的认识，这般东西他怕是没有那么简单的以你的一个算计就送出来，再说了，你能算计那是因为那圣皇算筹，可人家赵佶却是周文王姬昌转世，人家本身卜算之道就不错，在加上还有个圣皇罗盘，难道你以为你能算计到他？还是，你现在还把赵佶当成一个世俗王朝的皇帝？人家现在也是修行者了！”
“不要以为我余容度怕你，”余容度淡淡的说，“你要明白我所承担的远比你要更沉重，如果能够解脱我未必会推脱，大不了一拍两散，鱼死网破，但是有时候可能峰回路转，九死一生也说不定，很多时候却是鱼未死，网也未破，鱼跃龙门的事情，虽然不常见，却也是古来有之。”
望着那余容度的态度，林灵素有些不屑的说道，“你以为你晋升妖将了就有资本了？你要是跟那白娘娘一样都是妖将巅峰大圆满，本座还是有些忌惮，但是你不过是小小的刚刚晋级的妖将，本座岂是你这般揣测的，先把那龙印交出来，其他的事情咱们稍后再说！”
余容度有些好笑的望着林灵素，不由的反击道，“不知道是你林灵素妄自尊大惯了，还是把我余容度当成了傻子，先给你？你觉得，这话是你自己的智商能够说出来的话吗？”
“余容度，真的在找死吗？”林灵素猛然首饰一动，乌骨扇就出现在他手中，这一次却是杀气一点不收敛的说道，“你这是再挑战我的耐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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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3章 你若要战那便战
望着林灵素那咄咄逼人的态势，白素贞却是忽然站起来，对着林灵素说道，“那林掌尊，奴家要是也站在余公子的这一边呢？”
林灵素转身恶狠狠的看着白素贞，怒声的说道，“白素贞，别给你脸你不要，心情好叫你一声白娘娘，你还真把自己当成观世音娘娘啦？要是逼急了我，我可不管你跟观世音，还是真武大帝有什么瓜葛，你信不信我把你青城山给烧成一片白地！”
白素贞却是也是脸色一肃，横眉冷目，难得的一副冰霜寒气的望着林灵素说道，“你敢？”
“你可以赌一赌，看看我敢不敢，”林灵素望着白素贞，却是丝毫不惧怕自己的后背面对的是余容度，因为他知道，余容度是不会背后下手的，放心的望着白素贞说道，“不要以为你一个妖将巅峰大圆满的修为有多大作用，本座告诉你，不是战斗的修为，靠着那些虚头巴脑的东西修炼的修为，对于我等这般修士来说，不过是一个笑话！你还是老老实实当你救苦救难，扶贫救济的白娘娘去，说不准，以后还有机会飞升，不然，我现在就让你尝尝一个女修应该知道的残酷！”
所谓女修应该知道的残酷，这一点余容度李清照这种修行者不知道什么意思，但林灵素和白素贞都知道这其中的意味。女修在这世界中的数量要绝对少于男修，再加上道家不忌房中术以及双修，导致很多女修都会当成炉鼎，或者成为一些大能们的侍妾，更惨的还有，如果不是白素贞有着这样或者那样的背景，怕是这么多年也未必这般舒服的生活在世俗界，早不知道被谁抓走禁锢了，毕竟几大美女妖族女修在修真界的价值还是不低的。
无论余容度知道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但想来应该不是什么好话，尤其林灵素前面的那句话，别人不相信，但以余容度对于他的了解，这绝对是林灵素能够干的出来的事，看懂啊白素贞能够站起来对自己说话的份上，余容度早就已经感觉到这人情还不算世态炎凉。
“白姑娘还是不要参与这其中，很多事你不知道，还是让我跟这林掌尊来说道说道吧，今日余某还有俗事缠身就不留白姑娘了，小青姑娘，咱们后会有期。”余容度的话温文尔雅，完全没有刚才跟林灵素说话的针锋相对。
白素贞却是长叹了一口气，没有说什么，只是对着余容度欠了一下身，然后拉起小青就要走。
“可是，姐姐，那余公子……”小青却是有些担忧看着余容度对着白素贞说道。
白素贞对着小青笑了一下说道，“要相信余公子！”
林灵素狠狠的看了一眼小青，恶狠狠的哼了一声说道，“一条小小的青鱼精也这般不知礼数，白姑娘，你最好以后教教她！这次就算了，没有下次，再有下次，你信不信我那行宫里了还少一个这样娇媚如水的鱼类妖修侍妾？哼……”
白素贞的眼睛一冷，转头看向林灵素说道，“我劝你最好不要这么做，不然，我保证你会后悔的，你现在还只是人间世俗界的人教掌尊，等你做到仙灵界的掌尊再说吧！”
说着拉起小青说道，“我们走！”
林灵素听到白素贞说自己还仅仅是人间世俗界的人教掌尊，还不是那修真仙灵界的人教掌尊的时候脸上的神态也是一黯，因为背对着余容度，没有被余容度发现，但却被潘金莲看的一清二楚，潘金莲暗暗的把这话记下，若有所思的表情，也被转身面对余容度的林灵素所忽略。
望着余容度，林灵素却是得意的笑道，“怎么？以为有那白素贞我就不敢动你了吗？记住，修行之路，什么都是次要的，自身的修为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机缘，什么善恶，如果你的修为不如人，机缘你不会得到，善恶你也只能有其他人定，而今天，这里所有的事，都要我来定！你觉得如何？”
余容度这个时候反而有些洒脱的望着林灵素，淡淡的说道，“哦，你准备怎么定呢？”
“哈哈……”林灵素猖狂的笑道，“这样才对嘛，这种态度就很好，我怎么定，似乎都跟你没有太大关系了，除非你能打败我，不过，我想这种可能确是不大，一力降十会，不说其他的，就单单修为我就硬耗死你，你还能做什么，不过，看咱咱俩这交情上，还有你成功帮我炼制出龙印的面子上，我还是满足一下你的好奇心。”
说道这里，林灵素依次看了一眼潘金莲、李师师和李清照，不由的怪笑道，“啧啧，本座不能不佩服你的桃花运，这三位妖娆都不错，春兰秋菊各有千秋，师师我们可是老相识了，这易安居士的大名我也早就耳闻了，至于这潘氏母女，呵呵，我就全收了，这等佳人都将成为我的炉鼎，好在一个个的都是处子元阴未泄，正合本座我有大用，至于外面那个潘氏，我来之前看了一眼，年龄虽然大了一点，但熟有熟的好处，我看着就已经蠢蠢欲动了，不当炉鼎，仅仅暖个床，消遣一下还是很不错，怎么样，我的余公子，你害得我金门羽客封号丢失，没有地方去获取佳人，这一下，你倒是全赔偿给我了吗，与这几个相比，那些庸脂俗粉不要也罢，真是感谢啊。”
余容度这个时候的脸色已经发青，早就已经愤怒的心反而冷静了下来，只是脸色青的吓人，对于他来说，这些女人都算是有交情之人，说真的，除了孙娴却是能够勾引的他有些意动之外，对于李清照有些情动之外，其他人都不过是一种朋友的交往，到没有那种一定要发展到床上的意思，但是今天，那林灵素一说却是让余容度心中的怒火，腾的就充满了胸腔，这是我的余容度的女人，你也敢亵渎？
争斗难免，可是这般赶尽杀绝却是余容度不能容忍的，一时间，那满心的占有欲和保护欲都被激发起来，这是自穿越以来，余容度最生气的一次，心冷静下来，语气也沉稳无比的说道，“你若要战，我便来战就是了，放开手脚，大战一场，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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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李清照的大法术
“你若要战，我便来战就是了，放开手脚，大战一场，看看你有没有那个实力！”
余容度的话音为未落，林灵素就笑了起来，轻蔑说道，“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不见黄河不死心，不过话说，这地方怕是不成吧，还有这四位千媚百娇的小美人在这里，倒是不能伤害了，你也不想这样吧，咱们换个地方吧！”
其实余容度也是这么想的，自然是不会反对，只是面对着这个自己的当年意气风发的宣称是自己的天生敌手的林灵素，余容度却是慎重的点了点头。
“林掌尊是把我忘了吗？”李清照缓缓的站起来，一直都是那般淡定的她这个时候却是望着林灵素，望着他，有些气愤的说道，“久仰林仙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闻名不如见面，见面更甚闻名，就这么三言两句把我等姐妹的未来决定了吗？”
林灵素这个时候才有些意味的看向李清照，眼中的那一丝别样的意味更加浓重，有些好笑的说道，“怎么？难道易安居士有意见？本座也就是不知道易安居士都已经这般年龄了，还是如此的美艳，不然，本座早就让那赵明诚把你献上了，哪里还轮到今天？”
说着走了过去，伸出手就要抬起李清照的下巴，来好好的先感受一下这般细腻的皮肤，却被李清照一巴掌打掉手，丝毫不以为忤的林灵素继续说道，“怎么，难道你还真以这元婴的修为要跟本座较量一下？还是说，你修炼的把脑子修炼坏了，跟着本座不比你跟着那么一个小妖怪的好？还是一个随时都可能被人做掉的妖怪？”
“本座人教掌尊配你一个下界女子，难道你觉得还是你委屈了？”
“你不配！”李清照却是忽然说道，“你以为你人教掌尊的地位很高贵？我告诉你，你在我李清照的眼中就是一个败类，我就是跟着小余，明天做了寡妇，我也乐意，跟着你，哼哼，就是一瞬间，我都觉得恶心我的几辈子没有办法轮回！”
李清照的话斩钉截铁，这也是第一次这般明确的说出自己的心里话，尽管这种话语似乎是一个推脱之语，但在李清照和余容度两人看来，这不是一句随口说说，而是一句内心的表白。
余容度看向李清照，却发现对方也在望向自己，只是那目光中带有太多的意味，太多的情感，还有那么一丝的决然。
余容度却是含笑的点了点头，似乎在告诉李清照一切有他。这一刻，余容度对于一会与那林灵素的战斗已经没有了任何的担心，仅仅是因为那李清照的一句话。
两人都没有说话，甚至连眼神也是一扫而过，没有多少交集，但却明白了彼此的意思，这就是默契。
林灵素这个时候看到李清照的那英烈样子却是不怒反喜，哈哈一笑说道，“好，我就喜欢这种有性格的，等到调教好的那一天才有成就感啊！”
“无耻！”李清照怒骂了一声，然后一掐法决说道，“痛！”
随着李清照的话音，一阵莫名的波动就从那指尖波动开来，以一种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到了林灵素的身上，然后立马就消失了，只是在那一瞬间，林灵素却忽然跳起来，双手抱着膀，大声说道，“疼死我了……”
“你个贱婢！”林灵素恶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清照，手脚没有动只是轻轻的说道，“镇！”
然后趁着全身镇静的时机，立马掐动一法决说道，“凝神！”
一道灵光被其加诸在自己的身上，却是在这一瞬之间，林灵素浑身的气息都消失的无影无踪，就连其本身的存在也在余容度和李清照的神识中变得如同一根细针，再无一丝破绽，完完全全凝结在一起，就连刚才李清照那一道波动也被排解出来，然后那莫名的波动却是逐渐的消散在空气中。
只是别人不知道，余容度却是感觉到那一丝丝余波扫过自己的手臂的时候都有一种钻心的疼痛，除了位置意外，其他的感觉都似乎是直接作用于元神。
这种前所未有的法术倒是令余容度感觉好奇。只是看到潘金莲和李师师那惨白的脸色，知道以她们的修为却是不适宜参与其中，走过去，一手抓住一人，输送过去一股灵气，紧接着把这二人送到自己的房间内，顺手关上门，却也是激发了那诸天珏的禁制，将二人保护起来。
诸天珏都是没有什么反应，他一个先天灵宝，没有肉身，自然也就不会有这种感觉。当然也就体会不出来这一个“痛”字的威力，但余容度明白，如果李清照的修为再高一些，仅仅这一个“疼”字法术，就足以让一些心智不坚的修士道心涣散。
由此也可见这林灵素尽管从人格上有诸多令人厌恶的地方，但仅仅这心智上却是足以让人感到敬佩。毕竟他在那第一时间就反应过来，并且有这么一招应对法术。
至于余容度来说，最好的应对办法绝对是忍受住，然后突袭对方，但林灵素就是林灵素，你永远都不知道对方有多少手段，仅仅是这般突袭之下竟然也立马就稳定局势，这不能不说人家能走到在今天的地步，绝对不是轻易之辈。
看到林灵素那轻易的就反应过来，李清照也没有想过自己一个“痛”字诀就能把对方如何，只是有些法决却不是那么容易的进行，也是早有应对之法，却对着那林灵素一指，然后轻声的说道，“定身术！”
林灵素尽管使用凝神法术将自身所有的气息都已经屏息，但他的神通也仅仅如此，还做不到完全的消失，再面对这定身术的时候却是也无可奈何的中招。
一时间林灵素那惊讶的表情出现在他的脸上。或许是他没有想到过在这人间世俗界还会有着定身术，更没有想到这李清照以这元婴期的修为竟然能施展出来，而且自己还中了招，这倒是在他的意料之外。
望着那林灵素固定的身形，李清照却是微微一笑，轻声的说道，“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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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5章 汉字为大神通
李清照也是从来没有使用过“崩”字诀，这是她目前所能施展出来的，威力最大的法术，不同于那刚才施展的“痛”字诀，这崩字才是真正的进攻性的法术，这一点在李清照领悟之后就已经明白。
而对于李清照来说，定身术是她学习的第一个法术，也是余容度教给她的，她自然也是经常使用，在说道熟练度和威力上都算的上她所能施展的法术中达到最佳威力的法术。而在于这定身术的运用上，李清照达到了得心应手的地步，不然也不会就这么简单的让林灵素中招。
林灵素从那最底层一步步的爬上来，如果说战斗经验不丰富，这一点都谁都不会承认。无论天下对于林灵素有着各种的诟病，但有一点，却是都承认的，那就是林灵素的战斗经验绝对是大师级别的。其战斗起来之狠辣，却是余容度亲身经历过的。
而今天能够中招，其实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来源这个世界中对于女修的偏见，女修在很多人的眼中不过是修炼的炉鼎而已。而李清照的修炼功法也相对奇特，更重要的是他没有想到那元婴期的李清照手中施展出来的定身术，竟然威力这般大，这一系列的失误导致了现在这种情况。
现在林灵素的被定住，那崩字诀却是正发挥其威力的时候，所谓崩，乃山之毁坏，自上坠下山亡曰崩。而李清照的法术又多是跟其接受的上古仓颉字之一道有关。很多本身就是这字义而成法术，而这崩字诀却是并非是李清照所独创。
很多法术中都是用这种力量，李清照不过是借用之后从而领悟了自己的崩字诀。
正如这崩字本身之义，只见那林灵素的道髻上的发簪崩坏，片片碎片纷飞，然后一头打理的整齐的头发也披头散发，往下之发带也彻底崩坏。
林灵素是何等之人，这发簪和发带本身就都是法器，却在这崩字诀下完全毁坏，往下便是那一身道袍，四下的爆炸起来，一片片衣条飞起，这道袍虽然不如余容度自己使用鳞片炼制的战甲，但却也是难得一见的法衣，既然是法衣，那自然是以防御为主，但竟然在这崩字诀下，也分崩离析。
在这其中，一朵朵血雾弥散在那法衣的崩坏之中，这一点倒是令余容度有些不解，自己已经高估了这崩字诀的威力，却没有想到依旧小视了这上古字之一道的威力。这真是应了那句，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
但余容度却明白，林灵素绝不至于如此，如果林灵素就这般能力也活不到今天，更不可能在现今的人间世俗界中占据人教和伏羲圣皇的两方传承。
只是余容度望向那李清照，却发现她的脸色倒是没有变多少，只是稍微苍白了一点，但如果以为这式法术代价不大的话，那就大错特错了，之间李清照那白皙纤长的手指却在垂下那里微微颤抖，甚至还有那么一丝的鲜血从指间滴下！
只是在那一片片的法衣飞出去之后，随着那阵阵血雾也散，林灵素的身体的控制权也恢复，一步走出刚才那个地方，林灵素显露出此时的模样，虽然从那披头散发上看得出来这个时候的林灵素太过狼狈，但其实全身却在一阵阵的灵光闪动下，近乎没有什么本质的伤害，就是那裸露在外的手掌，那受到崩字诀而崩坏的伤口也在那一阵阵的灵光中恢复。
那林灵素的道袍之内竟然是一件天衣！
这道士附和林灵素惜命的性格，只是余容度有些感概，为何林灵素这般道德低劣的人竟然会有如此的际遇，能够接受这人教的传承，成为掌教，被那伏羲圣皇看中用来授意对付自己，更能得到这天衣这种别说在人间世俗界，就是在修真灵仙界都是极其稀罕的存在。
天衣不同于法衣与战衣战甲，天衣其实主要靠的是技巧，天衣的材料不是任何东西，而是阵法禁制，只有在这方面有特别造诣的人才能只用一种被阵法师称之为“心织”的古老技艺制造出一件法衣来，这种技艺是上古仙界天庭的珍贵手法，现在已经极其罕见。
天衣重点就在于两点，一是无缝，所谓天衣无缝，凡是天衣覆盖的地方，没有一丝缝隙，防御最好。而第二点就是只要天衣不是被一击击溃，那么就永远是在阵法禁制的生生不息中恢复。
这种东西当时在那上界下来的烙铁头妖蛇李如松和九尾妖狐叶无咎同余容度聊天的时候也是感慨万千，依他们这种妖族后起之秀，多为族中看重的前提下已经搞不到一件天衣防身可见其珍贵之处。
余容度甚至在想，如果以前遇到林灵素的时候，对方就穿有这天衣防身，自己未必能在当时干掉林灵素一次。
林灵素活动了一下自己已经恢复的手掌，两手搓了一下，却是邪气的望向那李清照，伸手把自己的头发随意的往背后一束，笑着对那李清照说道，“不错，有些意思，只是，这种法术，你还能其他的吗？又或者说，即便是这种，你还用施展几次？”
微微扫了一眼李清照那手指，林灵素却是邪笑道，“那流血的手指好令本座心疼啊，这终究依旧都是本座的女人，这般作践自己，我见犹怜啊，来，让本座给你治治。”
然后拍了拍那天衣，林灵素满意的对着余容度笑道，“这还得多谢余公子，自从那次被你那妖蛇分身刺杀之后，本座就胆小多了，再也不敢托大，索性就把这天衣穿上，没有想到，果真是救了本座一命，你说，余公子，本座是不是要感谢你的救命之恩啊。”
说完，林灵素开始向李清照走去。
两人之间的距离本身就不远，而经过刚才的打斗之后，距离倒也没有远几分，这林灵素几步走来，却是已经靠近李清照。余容度看到这里，忽然就冲上去，站李清照的前面，把李清照保护在身后，对着林灵素说道，“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战斗，至于剩下的，还是等咱们决出胜负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