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4章 十年修得同船渡
“只是，你知不知道，有些人情是要还的。”
余容度听到这吕洞宾的话几乎没有什么反驳，只是点了点头说道，“我从来没有想过人情可以不还，而且，人情既然是欠的，那就一定需要还的，只是，我知道，你这个人情不好还，更加令我感到不安的是，怕是还起来也很棘手吧？”
听到吕洞宾这般说话，吕洞宾没有回答，倒是何仙姑有些感慨的说道，“你真是太聪明了，都是狡诈不过毒蛇，狡猾不过狐狸，今天看来，不论是狡狐还是诡蛇都差你一线，只是你的修为太低了，而且没有底牌，只是一个天外之人的身份，其实根本就护不了多少的。”
余容度端起那酒碗，一饮而尽，转头望向何仙姑，不由的说道，“这话的意思是这事跟我身边的人有关？呵呵，我就知道，从小雨离开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一个个的都会离去的，毕竟他们的来历都太诡异，然后是清照姐姐，现在是谁？李师师还是金莲？”
“为什么是她俩呢？”白牡丹忽然问道。
余容度苦笑了一笑说道，“一个玄女之身，九天玄女的传承，得到她就等于得到了一件修为飞升的灵丹妙药，一个是五行之体，依照我的猜测，这个世界上单一属性之体的人大有人在，但先天有五行之体的人怕是是少之又少，这两人现在是我身边资质最好的，就如同小雨一样，肯定会被一些人看中，继而接走，不在我身边遭受危险。”
听完了余容度的解释，白牡丹转头望向吕洞宾说道，“他猜的对吗？”
吕洞宾正要说话，就听到何仙姑说道，“他自己都知道自己猜错了，还用回答么，现在知道是谁了吧？”
这一次，余容度才是彻彻底底的苦笑起来，转头往向白素贞，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白姐姐，没想到竟然是你？原本我以为有何仙姑在，这被接走的应该是李师师呢，毕竟这九天玄女也是属于瑶池女仙之一，只是却忘了，这人情是吕洞宾给的，还也要还给他。”
白素贞也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一眼何仙姑和吕洞宾，然后又望向余容度，有些茫然说道，“怎么是我？我有谕旨的！”
吕洞宾听到白素贞的言语之后，也是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正是你有谕旨，所以才要把你带回去，你的谕旨可是要你寻那一千年前的机缘，而不是现在的两情相悦，真武大帝给我下了死命令，说让我无论如何也要带你回去，不然，我欠他的御酒和蟠桃就要连本带利的要回去。”
对于这种糗事，吕洞宾倒是没有多少顾忌，而是直接的说了出来，倒是令总人感到他的一片真挚，以及他所遇到的难题，这种情况下，吕洞宾确实没有其他办法可以去推脱。
虽然说吕洞宾的记忆恢复之后，他的地位与玄武大帝相当，甚至还要略高，但这个时候，对方根本就不是以官职，而是以朋友的身份他要是再被挤兑的答应这件事之后，对于他们那种人的层次来说，确实是必须要去做的。而且是一定要做成的事情。
听到吕洞宾说道真武大帝，白素贞也是一愣，尤其当她听说自己是来寻一千年前的机缘，而不是现在的两情相悦的时候，脸色更是一白。两情相悦是不是，他不知道，她知道的是，这是真武大帝再点醒她。而且当初说的好好的，距离那牧童的出世还有些时日，这些时间自己要去做善事，用来积累阴德。
自己也没有想到会遇到余容度，有道是一遇君就误了卿卿韶华。想了一下那余绿雨对自己的交代，更是心中有几分遗憾，终究还是对于上界的大能们的心思不了解，不然也不知道到了今天这种地步。
李清照的走其实身为卜算高手的白素贞已有了感觉，只是，这种事她不会主动去说，当对方走了之后，她还兴庆了许久，却是没有想到，不过是同命相连，也就比对方能够多待几天而已。
余容度，终究不是她的牧童。
许仙，也终究不可能用余容度来替代。
想到这里，白素贞忽然心中有了几分挣扎，望着吕洞宾说道，“我还有可能继续呆下去吗？我可不可以不回去？”
何仙姑脸色一沉的望着白素贞，淡淡的说道，“不可能的，你以为这种事情还是你能阻挡的，这事其实也不是真武大帝能够做得了主的，这事你的师傅骊山老母给真武大帝的要求，而骊山老母也是怕你真的出事，她无法向你的父母交代，这下你明白了？”
白素贞一听，脸色一边，有些勉强的说道，“小余是国师，是天外之人，跟在他身边，就是在整个神州浩劫的中心，不会有什么事情的，这一点，你们还不清楚吗？这不是理由！”
她的话说的很重，这也是仗着她的身份，不然换个人都未必敢这么说话。
吕洞宾这下抬起头，平静的看着余容度，良久之后才说道，“这确实不是理由，但这要问你旁边的这位国师大人，真的打算算从天道么？真的打算就混完这神州浩劫就飞升仙界吗？人家的心里有自己的想法呢。话虽如此，说的是天外之人身边最安全，但是，他的身边会安全吗？但看则国师的封号，来的容易吗？要不是我的介入……”
听到这里，余容度忽然打断吕洞宾的话说道，“即便没有你介入，我也能最后成功，只不过没有现在顺而已，但是这般也有弊端，那就是更多的人选择了观望。我立威的目的也当然没有达到，这一点想必真人也是清楚的吧？”
余容度的话音一落，何仙姑就立马对着余容度说道，“你的意思就是我们多管闲事，是吗？就是说如果我们不出手的话，你也依旧能达成目的，另外还能立威，顺便收罗一大帮手下是吗？”
“对于那些刻意施恩而求回报的人，我的回答是肯定的。”余容度也坚定的说道。
“何必呢？”吕洞宾望着余容度，丝毫没有恼怒的看着他，淡淡的说道，“十年修得同船渡，你与她同属蛇修，并无因缘，能够交往这么长时间，足够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第675章 无缘也要共枕眠
“十年修得同船渡，你与她同属蛇修，并无因缘，能够交往这么长时间，足够了，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这话即使说给余容度听得，也是说给白素贞听的，虽然这话说的很是冷酷，但是令余容度没有想到的是，吕洞宾只是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你以为你是谁？说起来不过是一个鸡肋的天外之人的身份，就连妖族也不过给你一个先天妖族的身份，怕是现在连妖族的正经身份也没给你吧？你知道小白是谁吗？堂堂上古朋蛇之后，你知道这代表的是什么？”
余容度听着，默然无语。
吕洞宾又沉声的说道，“代表着即便是你能走上顶端，你还需要多少年能够行到足以匹配她身份的地位？算了吧，兄弟，不要以为这是一件坏事，对于你来说，这是一件好事，兄弟你这么聪明难道还不知道白玉无瑕怀璧其罪的道理吗？”
这话依旧是说给余容度的，但其实更多的还是说给白素贞听得，因为这件事其实说白了，决定权不在余容度，而在白素贞。如果白素贞选择继续呆在余容度的身边，那么他是无法用强带走的。
攻城为下，攻心为上。
既然你们有情意，那就相互考虑一下！
吕洞宾的手段其实很简单，说出去一文不值，甚至就连余容度和败诉这都看的分明，但是他们有什么办法来应对吗？没有！余容度的实力不足以抗衡那些想要在“护送”白素贞返回仙灵界中得到好处的修士，而同样的，白素贞也无法改变他师傅要她回去的决心。
这就是一个无解的方程式，其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分开。
余容度其实早就想明白，这个时候之只有他能做出这么一个决定，不可能让白素贞来说出这句话，想到这里余容度反倒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略带几分微笑的站起身来，对着白素贞说道，“白姐姐尽管去吧，放心，相信我的手段，很快我就会去仙灵界看你的，只是到时候你要记得我啊。”
怔怔的望着余容度，这个时候如果说白素贞有多爱余容度，如同余绿雨或如同孙娴和潘金莲，甚至都比不上李清照，所以，白素贞对于余容度现在这个态度，只是感到有那么一丝丝的别扭，还没有要呼天抢地的必要，淡淡的笑的说道，“说不好啊，这地下一天，天上一年，你要是稍微耽搁一下，这就是好几百年，谁也等不起的。”
听到白素贞说的这么轻松，余容度倒是没有什么其他的反应，只是轻声的说道，“这么说，姐姐答应回去了吗？”
白素贞白了一眼余容度，望向吕洞宾说道，“我还有什么其他的选择嘛，真武大帝拜托了纯阳真人不就是让我无法攀交情嘛，还有专门借助你的人情，让我来还，这种手段，除了纯阳真人，还真不会有其他人能想得出来，你说是吧，帝君？”
这称呼其实也是一种揶揄，毕竟现在的吕洞宾还只是纯阳真人，也只有到了仙灵界，他完全的继承了那一世记忆之后，才会成为帝君，而且说不好，到时候的局势会发生什么样的变化，他的那帝君还会不会存在。毕竟，业位这个东西，还需有实地才会有神位，有了神位之后，才会在一代代的轮回中形成业位。
业位不可改，所以这吕洞宾才会受到这么多人的尊敬，因为谁也剥夺不了他帝君的事实，无人能替代。
余容度也是笑着说道，“就怕到时候，真人连帝君的地方都没有了，那才叫一个轮回报应呢。”
吕洞宾却是大手一挥说道，“旦的高位，岂无实地，就算没了，这天地之大，局势之乱，我再打出一片天地就是了。”
“好，真人好志气。”余容度夸耀道，然后对着吕洞宾说道，“今日这时日已晚，真人就先休息一夜，明日再启程如何，知道真人好酒，这一坛酒池灵酒当然是宝剑赠英雄，美酒敬豪客，对不对？”
吕洞宾望着一眼那虽然日头渐西，马上就要夕阳西下，但如果说时日已晚，确实有点早，而且对于他们修真者来说，修为到了他们这种地步，还会在乎白天黑夜，所以，所谓的时日早晚，其实并不重要，至于启程，其实什么时候都可以，一句话的事情。
望着那还有差不多半坛子多的酒池灵酒，吕洞宾有些眼馋的看了看，又有些不解的望向余容度。
对方这是什么意思？
白牡丹这个时候也是一拉吕洞宾的衣袖，轻声的说道，“你怎么不明白呢？人家这就要劳燕分飞了，自然要别离一番啊，没看到对方那眼眉之间的轻易么？”
吕洞宾一想，望向余容度和白素贞，却发现对方正在进行某种交流，不由的有些心急的说道，“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两人这样已经算是逾越了，他们这是要做什么？”
“做什么？”白牡丹莞尔一笑的说道，“那自然是做一些避免不遗憾的事情，难道还真的要跟一样，径直回仙灵界，你去当你的帝君，我与姐姐都回自己的真身哪里去啊？呆子！”
如果说吕洞宾是呆子，怕是没有一个人相信，但对于白牡丹和和何仙姑来说，确的的的确确的呆子。就在两人嘀咕的时候，余容度和白素贞早就已经轻轻的离去。
而两人最后去的地方却是余容度的房间！
进门，关上门，余容度转身望向白素贞，望着对方那端正的脸庞上渐渐升腾起来的羞红，不由的有些痴迷了，毕竟，对于任何一个人来说，这白素贞都是一个诱惑，一个绝美的诱惑，从对方那早就已经成熟到了极点的身体，以及那一笑一颦的风情，尤其是现在端庄秀丽的容貌上一抹娇羞。
令人心动。沁人心脾的某种香味更是如影随从的从他的鼻子中丝丝缕缕的传递进心里，深深的被这种氛围所痴迷。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虽然你我并未因缘，但今天，我却想要与白姐姐共枕一眠，有缘无缘的，谁能说的清楚，千万人中，让我遇到你，这本身就是一种缘分！”
第676章 欠你的终究会还
“十年修得同船渡，百年修得共枕眠。虽然你我并无因缘，但今天，我却想要和白姐姐共枕一眠，有缘无缘的，谁能说的清楚，千万人中，让我遇到你，这本社就是一种缘分。”
余容度的话说的很轻柔，似乎那种语气就是轻柔的像飘落的羽毛一般，拨弄着白素贞的芳心。说真的对于余容度，白素贞是有那么一丝芳心涌动的，不然也不会为了他把自己的本命真火都弄没了，身为朋蛇，没有了本命真火，那跟一般的妖蛇还有什么区别。
但如果说道两人的感情到了一定的程度，已经可以私定终身，甚至让白素贞违背真武大帝的意思，不再去找那千年前牧童的因果，即便是余容度相信，白素贞也不相信。
余绿雨的话虽然很美好，但却只是一个美好的梦，能不能成还在两可之间，既然连余绿雨都已经离去，就连李清照都已经离去，那么白素贞其实存在与否都已经不重要。
至少在白素贞看来，余容度从来都没有最自己表达过心意，他俩之间的感情也不过是因为余容度对于自己名声以及自己那以人心为妖心的好奇，从而引发了两人的交际，如果说余容度对自己动了心思，那么也不会放任李清照离去。
毕竟李清照与余容度的关系可比自己深厚的多，她都不留，可见余容度在男女之事上的一种谨慎。
这也是白素贞不知道余容度同孙娴的事情，如果知道，她就绝对不会这么想，但事实却是如此，无论任何人都可以看得出来余容度这个国师，跟林灵素那个国师的区别，明面上，美色这一关，余容度胜过了太多。
望着白素贞没有回答的神色，余容度微微一笑说道，“知道我为什么对你有种异样的感情吗？或许你不知道，我曾经做过一个梦，梦见一个小牧童救了一条蛇，那条蛇修炼有成之后幻化成人以身相许报答恩情，中间百般的波折，那条蛇终于修成正果，这条蛇正是一条白蛇。我不知道你是否是那条蛇，同样的，我也不知道谁是哪个牧童，但那种精神，却是我很佩服的，就正如你做出舍弃自身的本命真好也要帮我取得胜利一般。”
听到余容度的话，白素贞的浑身一震，虽然余容度说的很简单，但他知道这绝对说的就是她，虽然其中有很多都是没有发生的，但这确实几乎是一定会发生的事情，忽然想起妙善观音大士给自己的批语，又想到妙善观音送给余容度的两句诗，“只把凭生许仙道，却道天凉好个秋。”
“你就是我的许仙！这是你当时说过的，说真的，我当时感动过。但却终究没有选择相信。”余容度继续说道，“这句话曾经一度让我以为我就是那个牧童，但自始至终我都知道，我不是许仙，你不是我的那条白蛇，我也不是你的牧童，但现在我只想做一会那牧童，今夜我只想拥你入眠，让我也有一夕之温存，就算是对咱们这种畸形的关系做一个了结如何？”
默默的听完余容度说的，白素贞这个时候才忽然明白，妙善观音大士哪里是对余容度的一个评价。余容度身为天外之人，不要说妙善观音大士，就是她的本尊观世音菩萨来到这里，也未必就敢给余容度下那么一个评价。
“只把凭生许仙道，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句话是妙善观音大士借着余容度的口给自己的，这里面已经说的很清楚了，只把凭生许仙道，却道天凉好个秋！
这不是说的就是自己嘛。
想到这里，白素贞抬起头，望向余容度那几乎温柔到令人沉醉的容貌，不由的心中却在思想，如果他是那个牧童，是她的真命天子，是那个许仙该有多好，只是，从真武大帝要借用外人把她拉回去，她就明白了，余容度不是许仙，妖蛇也不是牧童。
白素贞微微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知道你似乎喜欢年龄大的女子对你的关爱，似乎这跟小时候一个认独自在那戈壁荒漠中长大有关，作为你的姐姐，今夜就让我哄你入睡。”
说道这里，白素贞感觉脸色有些通红，有些羞涩的低下头，一想有些暧昧，急忙解释到，“知道你前一段时间思索的事情太多，太累，而后面的事情太多，我走了之后，怕是不会有人能够管住你，就乘着我还在，让你睡个好觉，好好休息休息，如何？”
余容度一听，大喜之下，笑着对着白素贞说道，“好的，多谢姐姐。”
两人几乎都没有说什么，默默的都坐在床边，都没有脱衣服，毕竟，两人都明白他们的意思，从来就不会有苟且之心，只不过是要那么一丝温情，蛇本身就是冷血动物，能够相互之前慰藉这种温情，说实在的，很难得。
两人都不大好意思，时间就如同变得异常缓慢，或者停滞了一般，许久之后，两人才缓缓的躺下，两人并排躺着，中间似乎有一条鸿沟，两人根本就那么静静的躺着，呆呆的望着那床帏。
“姐姐，咱们熄灯吧！”许久之后余容度才有些紧张的说道。
白素贞脸藤的彻底就红了，他都能感觉的出来的自己的身体特别的燥热，但这种感觉又让她的血液加速流转起来，微微那种燥热又转换成某种温暖，令她感觉身上莫名的一种舒服。
片刻之后，白素贞才想起来余容度的问话，不由的急忙羞涩的轻轻的应道，“嗯”，然后再也没有说话。
就在白素贞答应的话音刚落，那蜡烛就应声而灭，这种小手段余容度还是多的是，灯一灭，屋内立马就陷入到了一片的黑暗之中。只是想现在入夜并不太久，窗外还有微微的光线，只是投进屋内之后却又变得异常的昏暗，自觉不自觉的就映照了一种暧昧的氛围。
许久之后，缓慢的两人不知道怎么就抱在一起，如果是两人显出原形那就是两条蛇纠缠在一起，只是在外面夜还不深，依旧还能听到有其他人的动静，使得白素贞根本就害羞的不知道该怎么办，连话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
当余容度抱着白素贞的手滑过她的脊柱的时候，忽然一动，一股莫名的灵气控制住了她让她的身体一下子就瘫软起来，毕竟，对于一条蛇来说脊柱很重要，即便是化形为人也是一样。
余容度悄悄的靠近白素贞的耳边，轻声的说道，“欠你的，我终究会还的！”
第677章 谁欠谁的糊涂账
“欠你的，我终究会还的！”
余容度说话的时候因为太过于靠近白素贞，尤其是余容度的嘴唇就在白素贞的耳朵上，那说话的呼吸的热气就直接的冲到白素贞那敏感的耳朵里，那种感觉似乎就如同有一直小虫子在她的耳朵了爬来爬去。
有些痒，但却如同是一种魔力一般让他的身份再也没有一丝一毫的力气来抗衡控制自己身体的那股灵气，似的身体的控制权彻底的沦陷在余容度的手中。
而她的心里却是满满的都是余容度说这句话的时候那种温柔，那种柔情就是对余绿雨，甚至是李清照都不曾有过的，这令李清照的心里陡然升起了一种胜利的感觉，就是似乎战胜了某个对手的一种成就感。
陡然间，白素贞却是忽然的惊醒过来，这是自己受制于人，虽然这人不会对自己有什么生命危险，但是，这种情形绝对的不正常，不要说对方是个男人，自己是女人，孤男孤女的共处一室，又被对方所制，重点是，对方和自己都是蛇啊。
蛇类的本性，这一点就不用多说了，就是白素贞自己也知道，她的敏感程度远比其他人，而且经不起挑逗，而余容度更不用说，两人这般情形之下，很难做到不逾越那一条红线。
其实从吕洞宾答应了白牡丹的求情之后，他们就已经猜到了要发生什么，但他们没有阻止，而是选择了玉成此事，这本身就说明了问题，而且对于修真者来说，这么一场露水姻缘其实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如果是为了修行，有时候两个完全没有感情的人也可能双修一下。
只是，就这么轻易的沦陷了，白素贞却觉得自己有点太吃了亏了，什么叫他欠她的，终究会还啊，这明明是虱子多了不痒，债多了不愁，这是要欠下更多的因果啊。当初自己怎么就心迷的，为了这么一个人而身受重伤，导致自己现在的本命真火还是没有重新聚集起来。
这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家伙，还不是看着自己要走了，以后没有一亲芳泽的机会，然后乘机用甜言蜜语的打动自己，然后图谋不轨，这刚才自己还被感到的芳心大动了呢？到了最后果然是狐狸的尾巴藏不到哪里去，还是不是图穷匕见，露出他了最真实的内心，男人都是这样，贪花好色之徒。
不能说白素贞的想法有问题，毕竟这个时候，任谁都不会这么想，尤其在余容度在控制了白素贞之后，却是更加紧的抱住白素贞，就似乎要把对方揉进自己的身体里一样，而手却是一上一下的抱着她，一只手在上却是放在胸脯之上，锁骨之下，而另一只手却是放在小腹部。
他的手很热，让白素贞感觉到余容度根本就不是一条妖蛇一般，那两只手的炙热很强烈，但却是令白素贞感觉的很舒服，尤其是她那小腹部的手掌，因为余容度的手掌很大，而白素贞的腰肢又很细，使得这么一来，余容度的行为更加的令人想入非非。
这只手的热度也彻底的让白素贞投降了，浑身一颤，再也没有任何的力气，也没有任何的心思去想什么其他的事，而是沉浸在感受余容度那一双手带给她的这种从未体验过的欢愉。
“注意，保持灵台空灵，引导灵力，运转你的修行功法！我助你重新点起本命真好。”余容度的声音却是忽然在她的心底想起，令白素贞一惊，这一愣之下，白素贞就感到似乎有一种凉气从自己的头往下，穿过自己的胸脯，在对方的那手掌出婉转吗，转了一个圈之后，直接一头向下，直接从自己的那没有想到的地方穿过，就如同是一头凉水脚下，浑身一阵透心凉。也让她完全没有可任何心理波动，就似乎是辛勤劳作过许久自后，彻底放松之后，一动不动，连心思也停滞了一般。
而这种心无一物的状态也正好是附和余容度的要求，只是余容度根本就不知道这一点，只是发现白素贞已经排空杂念，心无一物的时候，也是暗叹一句，不愧是上古大妖之后，底蕴深厚，入定竟然如此之快。
对于这种情况，余容度自然是不会错过，急忙从自己的双手中输出两缕地火真灵。
当着两缕地火真灵进入到白素贞的身体时候，白素贞就彻底清醒了过来，也明白了余容度的计划，只是这个时候她已经没有心思去计较余容度的这种不相欠人家人情的想法，她震惊的是这两缕地火真灵。
这两缕灵气的精纯程度极高，而且，一般说来，天乾地坤之数是不会有错的，不管是五行之中任何一种，都无非分为阳和阴，以火来说，也有阳火和阴火之分，这种只是因为阴阳不同，跟其本质不一样，依然属于实火的一种，跟白素贞那本命真火达到虚火的不同。虚火不是阴火，却比阴火要强大太多。
但余容度的这两缕地火真灵，竟然是阴阳相济的火属性灵气，比起当初自己的那火种强的太多。自己原来的那火种说到底依然是实火种阴火的存在，毕竟，谁让她是女的呢？但阳火却是她一个妖怪弄不到的了。
今天，余容度这一出手就是阴阳属性圆满的火属性灵气。
这种震撼可不是一般人能给予她的。
只是白素贞明白，即便是这样，也没有用，因为自己要的是本命真火不是，灵气，这种精纯之极的地火真灵虽然比起其他的火灵气更能点起火种，生成本命真火，但却也仅仅是高那么一二分。
实际上还是很难，因为需要的量太大。
两道地火真灵缓缓向着白素贞的心口推进，最后在白素贞的心脏地方交汇，但是令人意外的竟然这两道地火真灵竟然如同有灵性一般，化作一团太极一样的地火真灵灵气团。而且所有的地火真灵全部都汇集到这里，而大小却没有任何的变化。
汇集，在汇集，增加，再增加，压缩，再压缩，一刻不停。
这个时候就是白素贞都有些心里吃惊对方的地火真灵数量，这东西的珍贵之处，想必余容度很清楚，但却依旧选择了这么做，这已经不仅仅使用欠你人情要还那么简单。
“轰——”
许久之后，白素贞忽然感到浑身一震，就感觉到自己心脏的那团灵气团被压缩的气压太过，温度也太过，凭空的就生出一个火种吗，然后接着那地火真灵作为燃料，竟然蓦然就生成了她的本命真火。
砰，余容度就在这一刻被白素贞浑身的火焰给弹了出去望着那火焰中的白素贞，余容度伸手掏出一个雪球，随手一扔，丢到了白素贞的身上，然后实在忍不住，头一歪，晕了过去。
第678章 一夜之间大惊喜
望着余容度那被自身本命真火所弹出去的余容度，白素贞的心中一紧，因为只有她明白自己那本命真火的威力，虽然只是朋蛇三火中的明火，属于实火中的一种，但是其威力却是胜过世间任何一种火焰，更加恐怖的是这一次自己的这本命真火中已经补全了阳火，使得那火焰阴阳相济。
这个时候的白素贞忘记了，她身上的这本命真火是被余容度所输入的灵气所点燃的，也忘记了当年余容度渡那妖心劫的种种，心中想的却是余容度这次危险了。
自己本命真火的形成之前的火种需要多少的真火灵气，这一点别人不清楚，她自己最清楚，单单就这么长时间的输出，对于身体所照常的伤害就是无穷的，再加上那被自己已经加强了无数倍的火焰反噬，这余容度的情形确实令人感到危险。
但这个时候的白素贞即便是想要解救余容度，也已经有心无力，因为这个时候的她因为是第二次的成功点燃自己的本命真火，同时也是第二次的重新凝聚出朋蛇的明火。而这次的明火因为先天的缺陷已经被补齐，使得威力更加的强大，而强大之后的明火第一件事情就是对白素贞身体的改造，这种改造肯定是比不上天授传承的那种伐毛洗髓，但却在白素贞的这种修为中也算的上意外之喜了。
白素贞不是没有经历过这种对于身体的改造，但却是没有承受过最完美的明火对于身体的改造。朋蛇三火按照层次从低到高，一次是明火，月火，和朋火。分别代表的是实火，虚火和真火。最终极状态的真火自然和现在一般所说的真火不一样，而是最初之火，最强之火，有道是地火水风，四种本源，每一种都有重演世界之力，有此可见朋蛇之威力。
而这一次的明火或许应该是整个朋蛇一族最完美的实火了，因为从余容度哪里的来的地火真灵本身就是有天雷勾起的地火，所谓天雷在天属乾，而地火在地属坤，乾坤即是阴阳。阴阳互济远比五行相生相克更加的强悍，也使的这一次的身体改造更加的彻底。
眼睁睁的看到余容度浑身带有火焰，然后飞出去，而后却是因为身体改造，白素贞也陷入到了昏迷。真是因为白素贞很快就陷入到昏迷之中，使得她根本就没有注意到余容度抛出的那一团雪团。其实自从看到余容度被弹飞之后的白素贞就已经心乱了，即便是看到也不会注意到，更何况，在面对阴阳双济最完美的明月，那么一个小雪团能做什么用？
不知道过了了多久，白素贞才悠悠的醒了过来，第一反应就是感到浑身光溜溜的，好在外面有一层火焰包裹着她的全身在燃烧，这是明火，早就已经经历过这一切的白素贞自然清楚这一点，没有来得急看四周的情形，她就急忙换上衣服，然后收了自身的明火。
就在她要看四周的情形的时候，忽然感觉不对，“咦……”
“怎么了姐姐，有什么不对劲吗？”小青的声音就在旁边传来，只是白素贞这个时候已经完全没有心思去顾忌别的事情，而是全身心的沉浸在自己的身体之中。
妖帅巅峰，甚至毫不客气的说，半步妖王，而且是那种一定就能踏入妖王境界的修为，这是一种令她感到措手不及的，这种修为的提升太大，大到她有些始料未及的。妖王的重要程度是何种地位，白素贞比余容度要更清楚，即便是她现在的明火是最完美的，但也就不过是在妖帅中实力比较深厚而已，至于说道妖王，还是依旧需要机缘的。
但今天，她知道，只要自己按部就班的熟悉自己的修为，积累实力，自己绝对可以在两百年内踏入妖王的境界。这是为什么？
如果这种修为境界的提高令她感到不解的话，另一个发现则是彻底令她惊呆了，月火！
月火的形成可谓是艰难之极，众多的朋蛇基本上都卡在这一招上，毕竟实火好寻容练，而虚火却是飘渺无常，如果说拥有了明火的妖王朋蛇，在妖王之中算是王者的话，那么拥有的月火的朋蛇将是妖王中的第一人。
虽然那月火不大，不多，但白素贞作为拥有传承记忆的她来说，还是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那一小团白色的雪球装的东西就是火种，而那雪球上面一小撮的白色烟雾状的就是月火！
到底发生了什么？
白素贞感到一双熟悉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臂，微微一笑，挣了开眼睛，望着满脸担忧之色的小青，轻声的安慰到，“没事的，小青，姐姐很好。”
“是呀，你很好，幸亏你很好，如果不是你很好，这里岂不是要被你拆了？”一声冷冷的声音传来。
白素贞听到这话，急忙看去，却是一脸冷意的潘金莲，不由的有些不解的说道，“妹妹这是怎么了？”
潘金莲把脸转到一边说道，“奴家可不敢做您的妹妹。高攀不起。”
说完，根本就不管不顾白素贞的反应，径直走了出去。
这个时候的白素贞才发现，余容度所在的这个房间早已经是一片狼藉，周围的一切都已经被焚烧干净，那种焚烧就如同是被融化了一般，而范围之外却一点都没有问题，望着这个样子，以及那一道向外的破口，白素贞一阵的咂舌，忽然想起了什么，白素贞对着身旁的小青问道，“小青，余公子呢？余公子他怎么样了？”
小青摇了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我看到这里发生了巨变，看到这个火球我就知道是姐姐，然后一直守在这里，没有看到余公子，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对了，姐姐，你这是真么了，完全恢复了吗？”
白素贞正要对小青解释什么，就看到纯阳真人吕洞宾带着他的两位红颜知己正慢慢的走来，看到白素贞，脸上别有意味的笑着，似乎有些说不出来的意思，缓缓的说道，“恭喜贺喜白姑娘修为精进，一日千里，按照咱们昨天的约定，咱们该出发了吧？”
“余公子怎么样了？”白素贞急忙的问道。
吕洞宾一愣，有些诧异的说道，“这事，该是我问你啊，你看你们搞出来的阵势，怎么还反过来问我？”
一看得不到答案，白素贞急忙走了出去，径直走到潘金莲的房间，正要进去，就看到潘金莲走了出来，急忙问道，“小余怎么样了？”
“重伤！”
“我要见他。”
“不能，公子正在闭关，谁也不见。”潘金莲一脸的冷意，丝毫不相让的说道。
看到这种情况，白素贞的心凉了一大半，但却依旧带有几分希冀，依旧热切的望着潘金莲，颤抖着声音问道，“他，他，他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第679章 恨君不似楼月
“他，他，他有没有什么话留给我？”
望着白素贞那热切的眼神，潘金莲只是有些不忍，但随即就想到了其他的，脸色依旧的疏离，寒意冷冷的说道，“没有，怎么可能还有，直接就被你从房间里击杀出去，没死就不错了，还能有什么话可能留下的。真没有看出来，白姑娘还是那守身如玉的人，真是贞洁烈妇啊，只是不知道当年嫁过人的白姑娘以后将如何去等待您的那位良人呢？”
白素贞与余容度的关系也算是比较密切的，时间也不短了，所以，白素贞跟其他人的关系也不错，尤其是像潘金莲和孙娴这种一看就知道是他特别信任的人，所以一些事情也都没事的时候聊聊。
白素贞曾经嫁过人，这是她说过的，当然是当年为了体会人间情感，树人心为妖心的时候事情，那个时候的夫家姓张，如果严格说来这个时候的白素贞应该叫张夫人，只是这种事对于一个妖怪来说，根本就不算事，仅仅为了红尘历劫，说句不好听的，甚至那个男人连白素贞的手都未必牵过。
但这是事实，白素贞嫁过人，又因为某种原因，某种因果，需要等待她的姻缘，这里面的事情又哪里是一个十几岁没有经历过什么，一心在余容度身上的姑娘可以懂的。
她只是知道，自己的余公子被对方伤害了，重伤濒死，闭关疗伤，概不见客。
谁也不见！
这是余容度交代的，那么她就一定去执行。
“你怎么说话的呢，金莲姐姐，你怎么能出口伤人呢？”小青从后面走了出来，站到潘金莲的身边，指的潘金莲的鼻子说道，“余公子就是这么教导你礼仪的？”
潘金莲根本就不去理会青儿，脸瞥到一边去，轻轻的哼了一声说道，“出口伤人总比出手伤人差点出人命的好？如果真的没意思，那就别跟公子进房间啊？孤男寡女的进房间那点事，谁不清楚，装什么烈妇，还下那么重的手，如果不是公子被狐媚子迷惑住，或者不想伤害你，岂能只是我家公子重伤的结果。”
说道这里，潘金莲似乎想起了什么，立马对着白素贞横眉冷对的说道，“你不是说要离开吗？还在这里呆着做什么，走啊，我们公子都说了谁也不见，还墨迹什么，早走早清静，哼……”
“什么，要走？”谁然潘金莲没有说白素贞的名字，但是小青还是一瞬间就明白了潘金莲话里的意思，转头望向白素贞说道，“姐姐，这是真的吗？为什么要走，咱们在这里和余公子在一起不是更好吗？为什么要走，姐姐又要去哪里？”
白素贞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走这件事其实还没有多少人知道，这潘金莲知道，想必是余容度告诉的，想必这潘金莲对于自己态度的恶劣就是源自于此。小青还不清楚其中的缘由，不由的对着小青说道，“事情是这样的，小青，我的师傅让真武大帝把我带回仙灵界，而真武大帝就是拜托了纯阳真人把我带回去，正好凑个真人飞升的机会回去，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
青儿听到这里，眼中全是惊讶，与不相信，吃惊的倒退了两步，望着白素贞，眼中似乎有些湿润，有些泪水在凝聚，但声音却是有些哽咽的说道，“为什么，姐姐，当初咱们怎么说的，你现在却要离开，这么做，你绝对的起当年咱们在观世音娘娘面前许下的誓言吗？你还要带妹妹去仙灵界，妹妹这般修为去了又能如何？做别人的奴仆或者玩物么？”
“不是的，小青，”白素贞急忙解释道，“小青你听我解释啊，不是这样的，我可以保护你的，我们是姐妹啊。”
青儿听到这里，眼泪骤然的就落了下来，怔怔的望着白素贞，淡淡的说道，“姐妹？当你答应要回仙灵界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我们是姐妹？妹妹早就知道你出身高贵，迟早会离开妹妹的，但是咱们早先有约定，想要离去的时候提早告诉我，今天呢？你这要走了，我才知道，如果不是金莲妹妹说，你还打算瞒到什么时候，瞒到你走了之后，留一封信给我解释吗？”
说完，已经泪流满面的青儿不在听从白素贞的解释，转身一边走着一边说道，“姐姐放心吧，妹妹不会跟姐姐去仙灵界的，影响姐姐荣华富贵的，再见，姐姐一路顺风，妹妹就不去送你了。”
随着青儿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走路的步伐却是越来越快，最后飞奔着跑出了小院子，一转弯就不知道到了那里。
白素贞呆呆的站在那里，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解释什么，只是这其中的道道即便是她解释，又哪里能解释的清楚？想了一下，白素贞有望向潘金莲的屋里面一眼，虽然知道余容度既然躲她，那么也必然不在其中，但是依旧自住不自主的看了一眼，似乎想要看到他的身影出现一般。
“看什么看，公子不在这里，死心吧，公子是不会见你的。”潘金莲依旧敌对的望着白素贞，丝毫不对对方一点面子的说道。
听到这里，白素贞彻底的知道不会见到余容度了，才缓缓的转身对着跟在自己身后的纯阳真人吕洞宾说道，“走吧！”
说完就自己缓缓的向着院外走出去，一边走一边思索的自己与余容度这经历的种种，想着余容度说的最后一句话，“欠你的，我终究会还的。”
是的，他欠自己的是会还，而且已经还上了，只是这么一来，自己欠他的又该怎么去还，或者又会在什么时候能还呢？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就在白素贞离去之后，余容度的身影才缓缓的出现，望着白素贞离去的方向，余容度径直走到旁边的小院里，那个小青的房间之中，望着那半躺在床上，呆呆的流泪的小青，拍了拍了她的背，抚摩这她的头发轻声的说道，“白姐姐已经走了，想哭就哭出来吧？”
小青这个时候反倒没有哭，只是抬起头望着余容度，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公子，你说，咱们跟姐姐还能再相见吗？”
第680章 只有相随无别离
“公子，你说我们还能再见到姐姐吗？”
余容度望着小青那可怜兮兮的样子，知道对方希望的是自己一个确定的答案，但是，他知道这个时候如果不把一切都说清楚，最后迟早会酿成一种遗憾，甚至照成某种误会。
不要看刚才小青的行为，那不过是给白素贞一个安心离去的理由，实际上小青又哪里会那样怨恨白素贞，两人姐妹了这么多年，相互之间不能说心意相通，但却也算是了解，对于白素贞，小青还是有真多话想要说的，尤其是在那即将离去的时候。
但她不能说，因为她知道，那个时候其实她最后的选择就是什么都不说。
白素贞的身份她还是知道一二，这一次的离去，或许将再也见不到，即便是如此，小青也希望白素贞去，毕竟，那里是仙灵界，是白素贞出身之地。但尽管如此，在明明知道以后再次见面很渺茫的时候，她依旧以一种满怀希望的眼神望着余容度，希望他能给自己一个答案，一个令自己心安的答案。
只是余容度却并没有如她的意，稍微想了想之后，他才轻声的说道，“小青，还记得咱们第一次见面么？”
小青一愣，没有想到余容度为什么提起这件事，但依旧抹了一下眼睛中的眼泪，想了一下说道，“记得，咱们是在长江上见到，当时你乘坐小船顺流直下，就是那个时候我们还碰到了叶英，怎么忽然提起这个事了呢？”
余容度站起身来，走到桌子旁边坐下，轻声的说道，“忽然回忆起当时见到你的第一面了，感觉好像就如在昨日一般，还有你的那鱼羹做的真好，是我吃过的最好的，想想，就感觉有点怀念，不如，你再去给我做几样菜，让我怀念怀念？”
小青听完之后，也从斜趴的床上站了起来，往这边余容度那背对着她的坐姿，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时候的小青望去，竟然感觉余容度这个时候的坐姿竟然有微微的佝偻，现在的余容度正值壮年啊，与余容度接触这么常见，对于余容度的一些事情也大体知道一些，以余容度的年龄和修为来说，这个时候的余容度甚至仅仅忑不过是刚刚渡过少年时代，是一个妖族最朝气蓬勃的时代。
只是那稍微弯曲的身体，令小青忽然想起来，这个时候怕是心中最难过的应该是余容度，不单单自己，还有余容度一样的难受，昨日的种种，对于白素贞能够走到余容度的房间里，小青从来没有觉得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情，这是必然的，她早就有了思想的觉悟。
但最后的结果却是这般的情形，这一点倒是令她感到意外，尤其白素贞的修为的恢复，别人不清楚，小青却是知道一二，以白素贞自身的修为想要恢复那是难上加难，几乎不可能。而想象前两天余容度从那雷震子的天雷之下的表现，小青知道，那是余容度的功劳。
余容度付出了这么多，而白素贞依旧离去，这种结果，怕是余容度的心情更不好受。
小青当然不知道余容度专门这么做的，但是不妨碍她这么想，片刻之后，小青用双手把自己脸上和眼中的泪水摸干净，依旧有些哽咽的脆生的说道，“好的，公子，我去给你做，你想吃点什么？”
余容度的双手支在桌子上，望着那房间的门口，心中不知道再想什么，随口回答道，“什么都好。随便吧。”
这种态度更加坚定了小青的猜想，小青向来都不是一个偏执执着的人，她的心就如同她的身份一样，随波逐流，不会有太多的心思，只会关注一些她在意的事情，而余容度又恰恰是她在意的，甚至与白素贞相比，她比白素贞更加早的倾心于余容度。
或许这就是缘分，虽然小青更早的倾心于余容度，更近乎一见钟情的地步，但她的性格却决定了她根本就不敢说出来，知道白素贞也对余容度感兴趣的时候，她就更加的隐藏了下来。这个时候看到余容度的这个样子，还跟她的姐姐离去有关，心中的那份柔情似乎就一下子反弹般的淹没了她所有的心思，只是望着余容度的那个背影，坚定的说道，“公子稍等，我马上给你做。”
说完，小青就径直走向那门口的脸盆架子上，只是轻轻的洗了一下满是泪痕的脸，只是他不知道的是，她那微微弯下的腰肢，却是把她最美好的身材一览无遗的彰显出来。而余容度的眼光也全部都看在心里，从来没有发觉，原来小青的还有这么美好的一面。仅仅是一眼扫过，余容度就立马移开视线，心中似乎稍微加快簕几分跳动，最后在去寻找那美妙的身段的时候，小青已经洗完脸，匆匆的走了出去。
其实余容度现在的心里说不出去的空荡荡，就如同他刚才没有回答小青一样，或许说两句善意的谎言能够骗过小青，但是他却骗不过自己。从那最初的余绿雨的离开，再到李清照的离开，再加上刚才白素贞的离去，这么一幕幕的都重新在他的眼中回放起来，一张张娇艳的容颜渐渐的远去，就像是一根根的绳索把她们跟自己分离，更似乎就一张大网，逐渐的把自己给网住，却又一点点的把其他人分离而出，只剩下他一人。
孤家寡人！
这是余容度的第一感觉，就如同女人的第六感觉一样，余容度对于这种感觉也有一种出乎寻常的认知，如果自己的这种感觉是对的话，那么以后还会有一个个的离自己而去，比如那九天玄女传承的李师师，还有那先天五行之体的潘金莲，最后还会剩谁？
还会有谁与自己生死与共？
就在余容度的这般思索的时候，小青很快的已经做好了几道菜，放在了余容度的的面前，满脸希冀的把筷子递给余容度。余容度接过来，吃了一口，然后满脸的笑容，对着小青说道，“真好，来，小青，一起吃，如此美味，岂能没有酒。”
说完，就从自己的本命空间里掏出一坛酒，小青拿过一个不大的酒碗，急忙给余容度的倒上，余容度根本就没有任何的推迟，端起酒就是一饮而尽。
随后，两人就似乎有某种默契一样，一边吃菜，然后一个倒酒，一个喝酒，却是一个字也不说。
不大一会，余容度就神情迷离起来，望着小青，忽然站起身来，手里拿着那酒盏，望着那房门外的一片清凉，呆立了许久，最后轻声的念叨出一首诗来：
“恨君不似江楼月，南北东西，南北东西，只有相随无别离。
恨君却似江楼月，暂满还亏，暂满还亏，待得团圆是几时？”
最后，身子歪歪斜斜的余容度似乎湿醉了一般，走了两步，就倒退过来，在小青的搀扶下，软软的躺在了小青的床上，只是嘴里还是喃喃的念叨着，“……只有相随无别离……呵呵，无别离……”
小青只是那么温柔的看着余容度的，望着那已经睡去的余容度，小青也只是随着余容度的语句念叨，“只有相随无别离？只有相随无别离！公子，你可知道，青儿愿意这般跟随公子，只愿与你相随无别离，青儿已经没有了姐姐，有的只有公子，只是不知道公子，你的心里可有青儿？”
似乎是某种痴迷之后，小青温柔的帮余容度脱下外衣，给他盖上锦被，只是望着余容度的那迷醉的脸色，似乎有些感慨的轻声的重复着余容度刚才那首词的语句，“恨君不似江楼月，恨君却是江楼月，只有相随无别离，南北东西，南北东西……”
第681章 待得团圆是几时
小青对于余容度的感情，说不上多么的深厚，但却也说不上多么的平淡，两人的交流因为中间夹着一个白素贞，所以交流并不是太多。但这并不是说小青就没有想法，正如之前小青鱼白素贞之间的对话，那个时候的白素贞却是凭借自己的姐姐身份以及小青没有及时勇敢的说出来而占得先机。但现在，却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更重要的是，小青一直都明白一点，那就是余容度的身世配不上白素贞，所以，她一直等待着这么一天，而当这一天到来的时候，她却有感觉有些怅然所失。
望着床上那迷迷糊糊的余容度，望着那自己朝思暮想能够伴随左右的面容，小青情不自禁的伸出自己的玉手，缓缓的抚摸着余容度的脸颊。
或许是感觉到了某种行为，余容度却是胡冉冉抬起手，一下子就把小青的手捉住，然后拿着小青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根本就没有分清手心手背的就亲了一口，然后把那手放到自己的脸庞上，嘴里却是嘟囔着，“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离开？为什么……”
都？
小青一想就知道对方说的不仅仅是白素贞，还有李清照和余绿雨，望着那似乎是沉浸在自己梦境中的余容度，小青伸出另外一只手，捧着余容度的脸庞，轻声的在他的耳边说道，“放心，我不离开，小青的生命里就剩下公子了，小青就是死也不会离开公子的，生死与共，不离不弃！”
就在小青这么望着余容度的脸颊，情不自禁的要吻上对方那嘴唇的时候，却是忽然听到房间外一个人走过来的脚步声，虽然还远，但却是正向着这里走过来，急忙的直身子，正要抽回自己的手，就听到房子外有人叫道。
“小青姐姐，你在吗？我来看看公子子在不在这里啊？”
听那声音正是潘金莲，因为白素贞的离去，而李师师的关系又不亲近的缘故，竟然不知道为什么潘金莲竟然忽然活跃起来，就似乎是她一直都在蛰伏一般。
小青急忙的把手从余容度的手里抽出来，急忙站起身来，根本就没有顾忌到自己的脸蛋还依旧羞红的样子，想着房外走去，从这潘金莲迎道，“金莲啊，公子在我这里，刚才让我做了几道菜，不知道为什么公子似乎不开心，喝多了，就在我这里躺下了。”
潘金莲在小青还没有走出房门的时候就已经进来，第一眼就是望向那床，看到余容度好好的躺着，衣服什么的都完好，这才转眼看向小青，发现对方的衣服也完好，只不过是脸色通红，笑着说道，“小青姐姐怎么了，难道是生病了么，怎么脸色这么红？”
小青这个时候才一摸自己的脸蛋，发现也是燥热，那么想来一定是红的不得了，不由的有些紧张的说道，“刚才陪着公子喝了几杯薄酒，可能是没有喝过的缘故，不善酒力，所以……”
潘金莲自然明白，这般光天化日之下，余容度与小青又焉能有什么苟且之事，更况且现在正是那白素贞刚刚离去的时候，即便是两人早有什么瓜葛，也不会在这个时候勾搭的，也就放心了，径直走到床边，望着余容度那睡熟的样子，才真正的放下了心。
转身看到小青，淡淡的说道，“看到小青姐姐没有走，真好，公子肯定高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喝成这个样子，咱们家公子可从来没有喝成这个样子，其实想想也是，费尽心机的让那白素贞恢复了修为，甚至自己身受重伤，人家不声不响的就走了，也难怪公子伤心了，小青姐姐你说是不是？”
小青一愣，就知道对方这是乘着这由头说白素贞呢，对于白素贞她不知道该什么，但那终究只是自己的姐姐，只好不由自主的说道，“姐姐或许有难言之隐吧？”
听到小青这么回答，潘金莲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上前一步拉住小青的手，一同走到桌子旁边坐下，才对着小青笑着说道，“小青姐姐真可爱，我逗你玩的，白姐姐有难言之言我还不知道么，昨晚公子已经给我说了，就是今天的这种种也是公子让我做的，说只有这样，才能让白姐姐走的时候利索一点，这叫快刀斩乱麻！”
小青一听，愣愣的望向潘金莲，那对方巧笑嫣然的绝美容颜，比起自己只高不低的美貌，却是一时间没有转过弯了。今天这一天，她经历的太多，竟然不知道该去相信谁，又该相信什么。
望着小青那怔怔的表情，潘金莲知道对方那种神情的意思，不由的叹了一口气，望向小青，声音稍微低沉的说道，“我又哪里喜欢这样对待白姐姐，小青姐姐又不是不知道我的为人，我是那样的人吗？还不是公子的交代，公子说只有这样才能让白姐姐不去想其他的，。顺利的跟着纯阳真人吕洞宾飞升仙灵界。而只要到了仙灵界，只要耽误一点时间，白姐姐就会被她的师傅骊山老母保护起来，这对她，对我们都好。”
小青这个时候才知道这一切背后的故事，原本她就觉得今天这潘金莲的表现很是意外，还以为是潘金莲对于余容度的受到伤害而导致的心理偏激呢，没有想到竟然是余容度早就安排好的。
这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姐姐能够走的更加直接利索和安心。
想到这里，小青望向床上躺着正在熟睡的余容度，不由的感到心安了许多，这才有些感慨的对着潘金莲说道，“今天早上还把我吓一跳呢，我以为妹妹真的要对白姐姐翻脸不认人了呢，那个时候的你，好可怕，连我看着都感到害怕几分呢？”
听到小青的这种别样赞扬，竟然让潘金莲感到了几分不好意思，羞红了几分脸蛋，稍微低下了头，似乎是解释的说道，“这都是公子交代的，我只不过是照着公子的意思而已。”
说道这里，她忽然一顿，因为低下头的她正看到这桌子上菜倒是有几盘，但是，那盛酒的酒盏却只有一个，不由的有些意外的抬起头，望向小青，意外的说道，“小青姐姐，你刚才说陪着公子喝了几杯薄酒？”
小青微微点了头，正要答应说是的时候，却发现潘金莲那望向只有一个酒盏小碗的桌子，不由的有些局促的说道，“啊，是，是啊……”
尴尬之中的小青想了一下，迅速的琢磨的一番之后，转移话题的对着潘金莲问道，“那妹妹知不道，公子有没有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在见到白姐姐，还会有重逢的一天吗？”
第682章 只记神霄旧时路
“那妹妹知不知道，公子有没有说我们以后会不会再见到白姐姐，还会有重逢的一天吗？”从余容度哪里没有得到答案的小青在那般尴尬的情况下，只好转移话题的对着潘金莲问道。
潘金莲望着那只有一个酒盏的桌子，没有说太多的话，只是望着小青暧昧的笑了笑之后才对着她说道，“你什么时候见到咱们家公子吃过亏？这白姐姐的离去确实是有些意外，不过，小青姐姐也不想想，经历了小雨和清照姐姐之后，这白姐姐又是这般，公子的心里会积攒多少的怒火，只是公子不说，而我们又看不到而已，相信我，咱们家的公子就如同那弹簧一般，你压的力越大，最后反弹的就越厉害，这一点，我还是有信心的。”
听到潘金莲这么说，小青才算是真正的放下了心，虽然她觉得自己可以这般跟着余容度一辈子，但终究她跟白素贞的时间还是太长，与白素贞之间的姐妹关系也足够的深厚。
望着小青的神色，潘金莲想了想才问道，“对了，小青姐姐，公子这是怎么了，怎么还醉了，而且我看着也没有喝多少啊？”
小青叹了口气说道，“酒不醉人人自醉，公子这哪里是喝酒啊，只不过是找个理由让自己忘记这些事情而已，有道是一醉解千愁，公子这不但是求一醉，也是求能够什么都不想的睡一觉。对了，怎么这么问？有事？没事的话你可不会这个点来找公子的。”
潘金莲点了点头赞同的说道，“是啊，公子得有多久没有好好的这么休息过了，也没什么紧急的事情，就是刚才官家派来中官传旨，说公子已经被晋封为金门羽客，封号国师，再居住在这客栈中，有失体统，所以，就让咱们办到好点的地方，再说了，经过了昨天的那一闹，就是官家不下旨，咱们也在这里住不下去了啊。”
“哦，那有说咱们要搬到哪里去吗？”小青也是赞同的问道。
潘金莲一脸无所谓的说道，“哪里都成，听公子的。那中官说官家给公子准了两处地方，一个是上任的国师，林灵素原本居住的地方，似乎是官家这两年才为林灵素修建的，好像是叫啥万寿宫，那中官说这个地方是个好地方，修建的时间短，而且比较适合咱们这种居住。”
听着这潘金莲的介绍，小青就知道她倾向于在这万寿宫，但小青却觉得，这种事终究还是看余容度的心思，毕竟余容度曾经跟林灵素是对头，这么堂而皇之的鸠占鹊巢，或者说取代了对方的地位之后又居住对方的宫殿，未必是余容度的作风，不由的问道，“那另一处呢？”
潘金莲一顿，一脸的不在意说道，“上清宫啊，据说是很早很老的建筑了，如果不是侍奉三清圣人的道场，估计早就被人拆了吧，你也知道，咱们大宋好道教，只是未必就是上清圣人啊，而再加上这最近几十年，从徐神翁开始到林灵素，这都是玉清一脉的，所以，那中官可不建议咱们搬那里去。”
“为什么啊？”对于这个说法，小青有些不解，毕竟，刚才可都说了可以自由的选择住处，而这般的建议，显然是要余容度选择那林灵素遗留下来的万寿宫，这其中似乎有点不妥。
潘金莲丝毫没有注意小青的神色，轻声的说道，“还得重新整理打扫，这些都需要时间和人，那中官的意思是官家前一段裁撤了很多宫人，这工作怕是没有人做，即便有人也很少，时间也会拖长，不值当的。”
小青一直觉得不妥，却未想到竟然是这么个原因，如果是这个原因，那么就连自己也说不出什么，因为这个中官说的倒是实际，而且前一段时间赵佶大规模的裁撤宫人，这事他们也是清楚的，这其中与余容度交好的汪直太监不就被发配到了其他地方么。
或许是因为赵佶的宫中有了太多不愿意说的秘密，所以大规模的裁撤宫人也是很正常的。而这种情形直接就导致应该有宫人负责照料打扫的宫殿没人维护也正常，这种说法合情合理。
“呵呵，这其中这种理由当然是有的，但却绝对不是主要原因，”余容度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然后掀开薄薄的锦被，就看到自己的衣服完好之后才放心的站起来，走了过来，缓缓的说道，“既然能够召回汪直给我传旨，那么也一定能召回一批人，对于皇家来说，做事根本从来不考虑人的因素。”
潘金莲听到余容度的声音，急忙站起来，一脸的欣喜的望着余容度，根本就没有起想余容度刚才的那话里的意思，第一反应却是，“公子，你醒了，还需要休息不？是我们打扰您休息了吗？”
余容度听到潘金莲的话之后，也是感到一阵的苦笑，但想了一下潘金莲的性格也明白了对方这话也正是她的表现，如果她去问那赵佶有什么目的，那才不是潘金莲的风格。
娇憨中带有几分痴情，认准一件事不会去理会其他事情的性格却也有一种惹人喜爱的另类。
“走吧，却看看那林灵素赫赫有名的神霄玉清万寿宫去！”余容度也没有解释什么，而是对着潘金莲和小青说道，“对了，告诉娴姐，准备东西，咱们这就去，去了就不回来了，我想我们回在哪里住一段时间。”
“噢，太棒了，我早就听说那里的环境很漂亮了。”潘金莲娇笑道。
余容度一听，赞同的说道，“这倒是，当年林灵素为了这处行宫可没少花心思，却没有想到竟然为他人做了嫁衣裳。只是不知道，咱们能在哪里住多久？”
听到余容度的感慨，小青却是细心的听出了余容度把话语中的一丝怅然，轻声的问道，“公子什么意思？”
“呵呵，没意思，走，去万寿宫！”余容度没有解释，就径直带着她们走了出去。
对于余容度一行人来说，很多事情都是孙娴来管理的，在那中官来宣旨的时候，她就已经知道了，所以，根本就没有多久，一行人就来到了那整个东京汴梁赫赫有名的神霄玉清万寿宫。
站在那宫门口，望着这么一处不小的宫殿，那宫门后巍峨的假山，以及那威严的宫门，余容度站住了身子，转头对着那跟随他们而来的中官忽然念道，“四十五岁劳徒生，浮名满世显峥嵘。只记神霄旧时路，中秋月上落三更。马上就要八月十五中秋了吧？”
第683章 九重宫阙晨霜冷
“四十五岁劳徒生，浮名满世显峥嵘。只记神霄旧时路，中秋月上落三更。马上就要八月十五中秋了吧？”
那名带着余容度前来的中官听完之后却是感到有些莫名其妙，前面那四句诗说的有些玄妙，不知道到底是身意思，但是，后面那句话却是清楚，不由的急忙点了点头说道，“国师说道的对，再有月余就是中秋的，这眨眼就快一年了，过的真快啊。”
“是啊，”余容度微微叹道，“去年入京已经是寒冬，而今年入京又将临金秋，似乎就从来没有见到过东京城最繁华的时候。”
那中官倒是也是一个妙人，听到余容度的话之后，却是一笑说道，“咱们东京城是天下第一大城，不用问何时，都是最繁华的时候，国师可以尽情的欣赏，如果有任何的需要，只要国师一句话，我相信，整个东京城会有太多的人给国师便利的。”
“是吗？”余容度淡淡的说道，“这个便利就不包括打扫上清宫？”
那中官一听，脸上有些尴尬的神色，却是急忙指挥人上前去打开这万寿宫的大门，然后引导着余容度进了这万寿宫，然后根本就不给余容度其他的说话机会，径直叫来这里负责的人之后，就急急忙忙的走了去。
余容度望着那中官离去的身影，嘴角不由的笑了起来，刚才那一句话说的可是大有来历，只是，余容度知道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得到的事情，不由的开怀的让大家去自己寻找住处，而他自己却是开始转悠起来。
只是没有多久，李师师就走了过来，望着余容度那悠闲的样子，感到一丝丝的好奇，只是也并列的站在这般假山的最高处，四下里望着，却是忽然发现，这里的高度似乎有些高的令她没有想到，虽然这力不是最高的地方，但却绝对是整个东京汴梁最高的地方之一。
这里可是东京汴梁，地理位置决定了这里不可能有这么一座小山，但是这个高度确实令她有些惊奇，不由的也对这里的前任感到了一阵阵的敬佩，这平地起山的手段也算是一种了不起的法术。
余容度只是望着那绵延的汴河，但也感受到李师师的好奇，不由的问道，“怎么，师师姑娘没有来过这里？”
李师师轻轻的点了点头说道，“没有，这里是当初林灵素在的地方，除了官家前来祈福的时候，一些大臣们可以来之外，其他的时候，都机会禁止闲杂人等前来的，却没有想到这座小山竟然这么高。”
“呵呵，”余容度淡淡的说道，“很佩服？”
李师师又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只是因为山高有些清风吹来，顿时有种清风徐来，飘飘乎欲仙的感觉。
“人堆的！”余容度淡淡的说道，“这不是他林灵素的修为造就的，是赵佶用人力堆出来的，不然，你以为为什么那林灵素的名声是怎么来的。”
李师师一愣，却从来没有想到竟然是这么回事，在这东京城，她也算是半个地主，竟然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情她竟然从来不知道，但是一想到在这平地理需要多少的工程量才能堆积出这么大的一个小山，也不由的对林灵素感到了一阵阵的痛惜。
这是前人栽树后人乘凉，而且还担当了骂名。
“既然公子知道这里，又何必来这里呢？”李师师想了一下，有些不解的说道，“咱们完全可以去别的地方啊，住在这里，这不是让你的名声受到牵连么，很多人可不知道这是前任的金门羽客的事情，但他们只知道金门羽客这个名字而已。”
余容度只是淡淡的说道，“因为赵佶需要我住在这里！”
“怎么回事，为什么？”李师师几乎没有思索的就问道，接着她就想起来自己跟赵佶的关系，也是感到一阵阵的尴尬，毕竟，这样的事情，余容度防着自己也是对着，或许根本就不会对自己说，甚至过两天就会找个借口把自己赶走。
余容度仅仅是别有深意的望了她一眼之后，就说到，“因为这里原来是林灵素的地方，而且林灵素还很希望，曾经与赵佶约定他日神宵宫内再重逢，却没有选想到他却可能再也不会以这神霄玉清万寿宫的主人回到这里。”
李师师还是依旧不明白，的望着余容度。
余容度一直那西北方的宫殿问道，“师师姑娘可知道那是哪里？”
李师师微微辨认了一下说道，“上清宫，不就是公子可以选择地方吗？既然公子都已经知道了这些，那为什么不选择哪里，大不了咱们自己去打扫就是了。”
“咱们？”余容度一愣，没有想到李师师竟然这般称呼，但是却没有在意的说道，“按理说，咱们能住那里，只是，咱们却不能，只能顺从赵佶的意思住在这里。”
说道这里，余容度微微一顿才继续说道，“首先，那林灵素是赵佶的半个师兄，现在可是人教的掌教，我在这里，就是让我们俩继续敌对，而这种形式正式赵佶需要的。其次就是，赵佶不希望我住在上清宫，因为在那里，他会害怕！”
“害怕？”李师师一阵疑问。
余容度点了点头说道，“是啊，他会害怕，因为他有太多的不可告人，因为他的算计可不单单是天下，还有天上，人的心一旦大了，那么很多事也就变得私密起来，既然他不想让我知道，那么当初林灵素居住的最初的宫殿，那个密连禁省的上清宝箓宫自然也就不适合我去住了。”
“原来是这样啊，”李师师若有所悟的说道，然后看到余容度又陷入到了深思，只是微微一撇嘴，想要说什么，却没有说，而是安静的离开。
对于李师师的离去，余容度根本就不在意，而是望着这些宫阙，心中不由的有一种悲凉，或许不久的将来，这里的一切都将化为乌有，这些个宫阙万间都做了土，也是一种轮回。
“怎么？想要她去给赵佶施加压力？”一个苍老的声音忽然传来，一个身影凭空出现，望着这整个东京汴梁的宫殿建筑，也是深深的叹了口气，淡淡的说道，“九重宫阙晨霜冷，人间芳华几时久，真是兴百姓苦，亡也百姓苦，你是对的！”
第684章 少年惯听舜韶声
“初喜梦魂朝帝所，更惊老眼看都城。九重宫阙晨霜冷，十里楼台落月明。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听完周天藤的感慨之后，余容度不由自主的想起了对方话里那诗句来，轻声的吟道。
周天藤其实也是看到了这繁华的景象一时间的感慨而已，只看他引用都不是他恰当就可以看的出来，其实对方并未如余容度一样，那么深刻。在他的眼中，不要说什么王朝更迭，就是神州倾覆也不过是小事，毕竟，当年他经历的事情要远比这更加的残酷。
但当余容度把这些诗句念出来的时候，他竟然莫名的有种心塞。
这么美好的都城，全世界最繁华美丽富足的都城，却要在不就的将来彻底颓废。他与余容度一样，都是从后世穿越而来，不同于于余容度是后世之人，周天藤可是一直都是亲身经历的，那靖康之难，就如后世那岳飞诗词中说的，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
抬眼望去，那一望无际的绵延的宫殿，直到远方目力之所尽头，而转眼四周，尽皆如此，丝竹之乐，人气之盛，绵延之上，就如同是一条通天之柱一般，只是现在的那上面确实有着丝丝的黑线缠绕。
那是横祸！
“我们还能有多久的时间？”周天藤叹了一口气，望着余容度最后无奈的问道。
余容度背手站立，望着那整个汴梁城，一动不动，缓缓的说道，“你还能支持多久？这还能有多长的时间，不是应该你去卜算吗？怎么，算不出来了？”
周天藤上前一步，与余容度并身站立，也是有些怅然的说道，“变数一旦带入，这天道的轨迹变化就会越来越快，直到最后面目全非，不破不立，重新衍化出一个新的天道来，而你，早就已经介入了，你以为，现在还能有谁清楚这未来的走向吗？”
听到这周天藤坦诚自己的能力不足，余容度的心里没有半分的喜悦，只是轻声的说道，“可是却有很多人以为自己看清楚了未来的走向啊。”
余容度这话说的有点琢磨不定，毕竟这周天藤的资历可以同不周山相比，可同建木相比，比起三清来也仅仅是修为不如，但比起女娲之人来说，他的资历还是足够厚实的，因此，从见识上，他的眼光无人能及，如果他说自己看不出到未来的走向，那么十有八九其他人也看不到。
想到这里，余容度忽然想起来那个固执己见以坚持天道为己任的唐糖，却没有丝毫的嘲笑，满满都是敬佩。
因为既然抓不住未来，那么就着实的把握好现在，这算是一种最恰当不过的处理方式。
与余容度不同的是周天藤看的不是东京汴梁的繁华美景，而是稍微抬着头望的是天空，那天青色的天空在已经临近日暮之中，显出无比深邃的悠远，而那夕阳渐落，也带给了那天空决然不同往昔的生动与色彩。
“封神之战以后，这仙灵界和这人间世俗界被割裂已经有两千年了吧？”余容度淡淡的问道。
周天藤一愣，却是有些意外的想了一下，慎重的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也明白你考虑的事情，不错，当年封神之战以后的割裂正是今天这种种的起因，但你要明天，天道之下，没有什么可以孤立存在的，即便是这一方被封印的小世界也不可能。”
余容度转头看向周天藤那激动的神情有些不解的说道，“在我看来，任何事情割裂了两千年多年，即便是再大的伤口，切割出去的东西再联系密切，那伤疤肯定是已经结痂了的，结痂了，独立生存了两千年的东西，你能说当年是一个整体，就能指如臂使么？”
周天藤一愣，转头愕然的望着他说道，“你的意思是——”
余容度看着他的面容说道，“我没有什么意思，只是说说而已，毕竟，这里是你们的世界，不是我那个世界，我怎么可能断定那么什么呢，说起来，不是应该你事事知晓，然后给我规划一个前进的道路吗？”
这话说的语气轻松之极，但却同时说明了一个问题，那就是他一直都在位周天藤做了很多，而周天藤说实在的却真心没有对他做过多少事，有些时候还差一点把他置入绝地，还在余容度的运气够好，都逃了出来。
为了他，余容度多少次落魄而逃。
“这里是你们的世界，不是我的那个世界！”
这句话令周天藤一愣，这句话的深度就是他也一时间不知道对方到底想要说什么，只能是呆在那里望着余容度，毕竟，余容度说的对，按照一般的规矩确实是应该周天藤在最初的时候给予他很多的帮助，给他一个规划，然后等到他实力强大起来之后，再去寻求他能帮助自己。
这是，这种情形从一开始就没有实行，反倒是本应该是施予之人变成了受接济之人，而余容度的几次危险，尤其是跟蜀山之间的矛盾更是因他而起。周天藤又岂能不知道这蜀山的厉害，先不说其背景多么身后，单单其本身的实力，再加上未来的发展前景，得罪了他们之后的余容度，要遭受多少苦难，可想而知。
“对不起！”周天藤本身就不是太过于迂腐之人，想到这里，他也是对着余容度带着几分歉意。
余容度没有说是什么，仅仅是在听到周天藤给他道歉的时候一愣，显然是没有想到对方竟然这般爽快，但片刻之后，就笑了，转身继续看着这东京汴梁的繁华景象，却是面容轻松的应对周天藤的道歉，淡淡的说道，“白发苍颜君勿笑，少年惯听舜韶声。”
这两句正是刚才那重新解读周天藤的话之后的诗句，但同时也是对于自己与周天藤之间关系的一种解读，对于周天藤的道歉，他却是以一种看似玩笑的话来把周天藤的过错给一手推开。
毕竟，事已至此，难道自己还有后退的路嘛？就正如一开始周天藤对他说的一样，他其实是没有选择的。
就在两人这般静静的望着那东京汴梁的的一切时候，潘金莲缓缓的走上来，周天藤只是转身看了潘金莲一眼，先是愕然，然后转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公子，我们都安排好了，这时间不早了，该吃晚饭了。”潘金莲柔情的说道。
余容度望着那已经落下的夕阳，没有动，只是对着潘金莲说道，“你们先吃吧，我还要等个人，今天可是有贵客要前来呢，别人我可以不等，但这位，如果我不迎迎，说不过去啊。”
听到余容度这般说话，潘金莲感觉有些不可思议，现在的余容度，还有什么样的客人值得余容度这般对待，好奇的问道，“公子，是谁啊？”
第685章 十里楼台落月明
“公子，是谁啊？”潘金莲的话里不但有着几分好奇，还有纯情少女的娇憨，带有丝丝的青春气息，令余容度转过身子，望着潘金莲，有些宠溺的说道，“这个人啊，你也认识，还见过呢？”
潘金莲一听，就来了精神，急忙拉住余容度的衣袖，娇笑的问道，“谁呀，谁呀，公子，我的好公子，你就说嘛……”
余容度望着潘金莲那青春活泼的气息，心情感到一松，正要说什么，就感觉到了什么了，抬头想着东南望去，嘴里却是喃喃的说道，“这不就来了么。”
“哈哈，余道友真是好神识。”一声略带尖利嗓音的传来，接着就是一朵祥云带着两个人影瞬息而至，那那个声音却是又对潘金莲说道，“金莲姑娘，是老夫啊，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在这地方，咱们又相见了。”
余容度只是斜望着那两人，根本就没有刚才所说的贵客的意思，更没有一丝要招待的情形，只是淡淡的说道，“相见不如不见，人教掌教的大驾光临倒是令这地方蓬荜生辉啊。”
“大胆，见到掌尊为何不拜！”那人身后一个侍者的样子上前一步大声的呵斥道。
余容度望着那没有说话的人，不由的笑了笑说道，“你真的就这么希望我对你一拜？”
那人这个时候才哈哈一笑的说道，“嗯，余道友说对了，本座还真是就很想的看到你对我一拜，只是，本座可承受不起。这个地方可不是蓬荜啊，没有人比我更了解这里了，却没有想到最后咱们却在这里又见面了。似乎咱们上次见面并不算太久，为什么我总感觉咱们就似乎好久没有见面了呢？”
“掌尊？”余容度没有理会他，而是稍微玩味着念叨着，转身以以后后背对着那人淡淡的说道，“似乎那是人教掌教把，以此为尊，不过是人们恭维的说法，你还真人人都必须如此恭谨？客气一声称呼你一声掌尊，难道你还真当自己是掌尊了，不要忘了，这里可是人间世俗界。即便是人教也是隐世不出的主，如果你不是被逼无奈，我不以为你会去领那份差事。”
潘金莲这个时候才看到那已经走到自己身边的两人，忽然认出两人的身份，不由的倒退两步，到了余容度的身边，抓住余容度的衣袖，望着那两人。
不是说潘金莲的胆子有多小，而是两人来的很突兀，这两人的身份又让潘金莲感到一阵阵的害怕，因为这两人就正是这神霄玉清万寿宫曾经的主人，当年的金门羽客太中大夫通真达灵元妙先生林灵素，另一位就是他的弟子皇城使张如晦。
余容度与林灵素是死敌，虽然似乎是上次见面的时候和解了，但却不能改变两人曾经你死我活的立场，这个时候站在这位前任神霄玉清万寿宫主人前面，潘金莲又焉能心安理得的与对方对视呢。
林灵素却根本就没有在意潘金莲，而是上前走了几步，从这山顶的另一侧以余容度平齐站立，望着余容度望去的地方，却是笑着说道，“差事而已，没有什么本质的区别，你还不是一样领了一份差事，不过，话说你跟我那便宜师弟到底是个什么情况啊，给了一个太虚悟玄先生的封号，倒是比我的通真达灵元先生要好，但是却没有加太中大夫衔，更是没有冲和殿侍宸之类的，更没有爵位，不过说真的你的这国师称呼却确实我那护国先生的称呼好。”
余容度转脸看着对方那幸灾乐祸的样子，有些理解对方为什么这般，如果对方是这般境地，他也会毫不犹豫的去取笑两句，只是轻微的一点头颔首，示意给对方打招呼，然后轻声的说道，“那林掌教以为呢？”
林灵素没有直接的回答，而是想了一下说道，“听说你那封号国师来之不易，是经过了生死斗法才得来的，我啊师弟还出动了雷震子？”
稍微的一顿，几乎根本就没有等到余容度说话，他就继续说道，“我是听说你斗法获得封号国师之后赶来的，我还以为回事走过场一般，却没有想到竟然是那么艰难，看来，赵佶对你不放心啊。”
“精于算计的人几时会对人放心了啊？”余容度听完之后，望着林灵素玩味的笑道，这一句话却是把林灵素也给圈进去了。
林灵素一听却是一阵的苦笑说道，“我就不喜欢跟你相处，你太聪明了。”
余容度听完之后，嘴角一上扬，轻声的笑道，“不是都说喜欢跟聪明人说话，能够省取很大的力气么？你师弟这一招，你难道还没有看出来？”
“正因为看清了，所以我这不就来了嘛。”林灵素淡淡的说道，望着那渐渐升起的月亮，不由的感慨道，“多久没有看着万寿宫的月亮了，当初我最喜欢站在这里看这东京汴梁城的月亮，只是不知道，这还能看多久！”
余容度听到这里，原本是看向西北方向的皇城，这个时候也转过身子，走了两步，来到林灵素的身边，望向那东南方宜春苑的地方，若隐若无的丝竹之声，以及那淡淡的脂粉香气传来，似乎依旧能够感受到一阵纸迷金醉，望着那生气的月亮，余容度也叹道，“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此事古难全！”
“知道吗？”林灵素喃喃自语道，“我曾经告诫过官家要休息民力，争强军力，防御北方蛮族，只是，他没有听，当年的他没有听，现在的他就更加的不会听了，他以为他有了众多的神仙相助，却也不想想，猴格哪里怕是也有至少是相当的神仙相助。他身为周文王转身，觉得自己是天命所归，一定能再次取得胜利，却忘了这一次他没有姜尚姜子牙。更忘记了，所有的天命所归都不过是成王败寇的结果而已。”
“他要我做他的姜尚姜子牙。”余容度望着那升起的月亮。
林灵素这是头一次比较诧异的望向余容度，看了许久之后才淡淡的说道，“你没答应吧，所以才有着后面的一系列的事情，什么封号，什么待遇，什么斗法都是这一句话引起来的吧。”
余容度点了点头说道，“不尽然，或许还有对方要让我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的道理吧。”
“哈哈，”林灵素听完忽然大笑起来，指着那升起的明月说道，“你觉得那明月识时务嘛？”
余容度却是别有意味的回答道，“那明月识不识时务我不知道，不过，我倒知道这神霄玉清万寿宫挺识时务的。”
林灵素一顿，然后会心一笑，留恋般的望着这方圆近十里的园林，当年是他一点一滴的把这方园林塑造而出，成为整个东京汴梁最出色的园林，因为这里是他金门羽客林灵素的地方，自己背负了多少的骂名，最后却为他人做了嫁衣裳，不过事过境迁，事已至此，除了留恋，他的心中到底是什么滋味，谁也说不清楚。
“知道我住哪里吗？”林灵素看完这曾经自己最喜欢的地方，淡淡的说道，“我来之前，我那便宜师弟就已经准备好的地方。”
第686章 试称山有几多
“知道我住在哪里吗？我来之前，我那便宜师弟就已经准备好的地方。”
听到林灵素的这话之后，余容度终于明白对方前来的目的，就如上次说的那样，这个精于算计，一心为私的人教掌教终于明白了一点，那就是他不看好赵佶的前景，而且对于整个神州的前景都感到迷茫。
所以，他来了。因为，如果有一个人可以引领潮流，确定这已经衍变的面目全非的时代里未来那个可以确定的出路的话，那么这个人或许不能确定是余容度，但却十有八九的可能是余容度。
因为他是天外之人。
余容度自然是不知道林灵素的想法，但对于林灵素的问题确实有着自己的答案，而对方既然这么问，那也是为了告诉自己什么，不过，对方要告诉他的他早就已经猜到，望着看向自己的林灵素，余容度没有什么犹豫的说道，“想必就是我刚才看的那个方向，上清宝箓宫？”
林灵素点了点头，只是没有想到余容度竟然能猜到，虽然他也猜到余容度会猜到，但从来没有想到对方竟然是以这种轻描淡写的方式告诉他答案，“你知道？”
“虽然我不太清楚赵佶跟你的关系到底亲近到何种的地步，但是有一点我却是知道的，那就是一些被你得罪的人中，很多都对你的事情很清楚，而作为你的对手，我恰巧了解一些。”说道这里，余容度对着林灵素微微一笑，似乎在嘲笑对方当年的那种任性，然后继续说道，“请治宫禁怪，因建上清宝箓宫，密连禁省。这几句话说的很清楚啊。”
林灵素听完微微一摇头说道，“怕是不这么简单，但也未必就能断定我就会被安排在哪里，这个东京城，跟我有关系的地方多了去了，你能猜到这上清宫，不会仅仅跟这个有关。
看到对方那自信的表情，尤其是对方说道那句。“整个东京城，跟他有关系的地方多了去了”的时候，那种自傲，那种自豪是余容度无法体会的。
“你就这么自信，我不是仅仅一猜就猜到的，不要忘了，我可是天外之人，运气加成呢，说不定我真就是胡蒙的呢？”余容度有些好笑的说道。
“你不是那样的人。如果你不知道，你会直接说的，而如果你说出来，那就说明你至少有七成的把握，不要忘记，最了解你的人，是你的对手，而我曾经也是你的对手之一。”林灵素淡淡的说道。
余容度从来没有想到林灵素竟然这般对他说话，不由的感到有些有趣，最后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很简单，那是因为给我安排住处的中官给了我连个地方，一个是这里，另一个就是上清宫。”
林灵素有些怀疑的，皱着眉头问道，“你选择了这里？”
余容度摇了摇头说道，“不是我选择了这里，是他们替我选择了这里，原因，你应该清楚，我一直以为你回来东京汴梁，却没有想到你竟然来着这么早，直到今天下午，我在这上面看到那上清宫正在打扫，而且里面的人也提到了，我才明白，这两处倒是都很不错，各有千秋，而能住的，也应该是身份都不低，至少应该与我齐平，想了一下，如果符合即挑拨我的关系，给我增加敌人，而又同时身份跟我齐平，再加上那可以密连禁省的上清宫，那么这个人也就不言而喻了。”
“哈哈，天下英雄为惟君与灵素也。”林灵素听完余容度的解释着之后，哈哈大笑，然后对着他使用了一句当年曹操和刘备之间的对话，倒是把他的那种自傲和以自我为中心表现的淋漓尽致。
但是林灵素并没有就此打住，根本就不在意自己身后的徒弟皇城使张如晦，对潘金莲更是根本就不在乎，径直对着余容度说道，“那余道友准备如何来应付，我说的可不只是赵佶，而是这神州浩劫，看样子，要是没有一场血雨腥风，没有一个惨烈的结果，是没有人愿意的。依我对你的了解，似乎你有不同的意见，说说你的计划吧，说不定我能帮上忙，不要忘记了，上次咱们见面的时候就已经聊过了，我可是人教掌教，有些事必须得做，不然，后果你清楚的。所以，我必须要攀个高枝，而你就是那个高枝，说说你的计划，看看需要我如何的协助你。”
“万里河山一秤砣，庶民作杆又如何，天边弯月做钩挂，试称江山有几多？不知道什么时候林掌教这么忧国忧民，一心为公了，这似乎不是你的风格。”余容度对着林灵素冷冷的笑道。
也不怪余容度这般说话，实在是林灵素先前的所作所为跟现在的对比太明显，摆明了余容度的想法是阻止这浩劫的扩大，甚至是尽量的减小这伤亡的数量与规模。而当初的林灵素可从来都不会在乎这个，什么民心、民力，什么国家存亡，对于一个贪腐成性，而且四处掠夺处子素女，各种炉鼎进行掠夺性双修提升修为的邪恶国师来说，跟现在的林灵素，那可是云壤之别。
对于余容度的这种嘲笑，林灵素早就有了心理准备，听完余容度的话之后，他只是十分平静的说道，“试称江山有几多，一多两多，跟本座有什么关系？本座要做的不过是自保而已，能够在这个混乱的漩涡中完完整整的走出去，那么就必须要选定一股水流。至于说其他人死多少，于我有什么关系？我要的是我能够脱身，所以，不要以为我帮你是为了什么黎民百姓，什么万里江山，华夏血统什么的，那些都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称的是你，你的心有几多？”
面对这个说法的林灵素，余容度才感觉事情正常了许多，这林灵素即便是当了这人教的掌教，也不过还是他林灵素，不会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因为他的心里全是刀，手中反倒从来都没有多么吓人而恐怖的利刃。
“哈哈，这才是我认识的林灵素嘛，自私而霸道，一切向来只以你自己为中心，而且从来也在乎已经失去了什么，因为他的所作所为根本就不在乎你失去的东西，你的眼睛盯着的全是你想要得到的东西，我说的对吧？”余容度听到他这般说话，才彻底的放心了。
在他看来，只有说出这话的林灵素才是可靠的，才能得到他真正的想法，这种人需要处处提防，尤其是李清照离去的时候，特别交代提防林灵素，这一点他还没有琢磨明白，但警戒之心却从未放松过。
余容度当然也不是真正的完全相信了林灵素的说法，望着林灵素，淡淡的说道，“我要这天能够知晓众生之苦，我要这地能够荣耀华夏之民，我要这历史再无五胡之乱汉民之殇，我要这九州自豪的立于四海之滨。”
第688章 当面输心背面笑
“官家？”听到自己的弟子说的话，林灵素冷冷的一笑说道，“你以为咱们能跟他合作？与虎谋皮而已，赵佶如果真心想要为着这个国家着想，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咱们是修士，他也是修士，我问你，你的愿望是什么？”
张如晦一听，立马精神一震，挺起胸膛说道，“那自然是跟随师尊飞升仙灵界，见证师尊在仙灵界大放光彩，威名远扬。”
“你都是这么想，那么赵佶又安能不这么想？”林灵素淡淡的说道，“不要以为现在很多人都看中这个人间世俗界，其实主要的战场还在上面，仙灵界才是根本，这里，不过是一处被波及的地方而已。难道你以为那些大能们会看上这么一处连灵气都已经很薄弱的地方？”
“可是，师尊，”张如晦听到这里，不由的想了一下反驳道，“那仙灵界的各方势力可都派下来了重要的人物啊，天庭天师府的唐糖，妖族的叶无咎，还有那阐教的雷震子，以及截教的闻仲，就连一些圣人都被牵扯其中，从伏羲圣皇到师尊您所代表的太清圣人，这些不都是说明他们对于这里的看中吗？当年即便是封神大战也没有这般的阵势啊？”
林灵素听到这里，颔首点头说道，“你能这么想很好，可你要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什么，各取所需，机缘巧合，恰逢其会，前途未知，好好体会这十六个字，还有，多看多听少看，为师的大限已经快到了。”
说完之后，林灵素不再理会，而是把祥云停在这上清宫上，望着这一处比起神霄玉清万寿宫要小很多的宫殿，满怀缅怀的神色，当初他就是从这里开始了自己一生中最显赫的时候，却没有想到，终究还是要回到这里，而即便是到了自己大限之日，却还要奔波，不由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如果没有余容度的到来，为师早就已经假身羽化，苦苦的被那伏羲算筹压制修为，只为了达成伏羲圣皇的谕令，而今，那伏羲算筹已经彻底不再完整，而我也不得不托身到人教之下，但，时间上却也不过勉强维持一段时间，所以，以后你的道路就全靠你自己了。”
张如晦一听，却是一愣，有些慌张的问道，“师尊，您不是说这次浩劫，虽然把结界打开，但却是许下不许上，根本就无法在神州浩劫结束之前飞升么？”
林灵素呵呵一笑，笑声中有些苦涩的说道，“人算不如天算，岂能事事如意？余容度在江南的时候，为师就发现整个神州前景已经再也无法卜算，而后，就发现结界被打破了，那处破口带有强大的妖气，而且是风属性的气息，想必是妖族大能出了手。地火水风，四大元素，哪一个都可以重演天地，只是打开这已经薄弱的结界还不是易如反掌。”
说到这里，林灵素才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也是为什么纯阳真人吕洞宾能够飞升，还带着俩红颜知己，顺便把白素贞捎上的原因。而这种局面只会越来越多，甚至就是宋金两方一旦有失利，一些下凡的神仙会不会返回仙灵界也说不好，局势越来越好玩了，我却玩不下去要离场，真是遗憾啊。”
正在林灵素感慨的时候，忽然一声熟悉的声音出来，“林道友别来无恙啊，这到了地方也不说通报一声，什么时候，你林灵素也学会了欣赏夜景？”
林灵素稍微一转身就看到那从皇城前来的徐神翁，不由的笑道，“神翁兄一向安好啊，不是说你去寻找那飞升之途了么？怎么，什么时候回的东京？”
“仙路难攀，你又不是不知道。”徐神翁只是轻声说道，然后做了一个请的架势说道，“走吧，官家要见你，咱们边说边聊。”
林灵素一眼这徐神翁就知道一定是被那登仙路阻挡回来，万般无奈，在那阳寿的威胁下，才不得不跟从赵佶，期望在神州量劫之后能够飞升。对于自己的这位前辈，徐神翁与自己也有那么一点交情，这人有一点好，就是老好人，谁都不得罪，这一点就是聪明绝顶的林灵素也不得不佩服，望着那仙风道骨的，胡须花白的徐神翁，林灵素感到，真正的修真仙人就应该是这样。
可惜，他不是仙人，而他见过的，也大多不是这个样子，感慨的叹气道，“神翁兄，听说现在可以飞升仙灵界了，你还不知道么？”
“什么？”徐神翁听完之后，立马就转过头，看向林灵素，不由的激动的问道，“掌尊说的可是实情？”
张如晦跟在后面，看到是师尊没有要说的意思，然后就替师尊解释的说道，“回禀神翁，今日清晨，纯阳真人吕洞宾带着他的两位红颜知己以及白素贞飞升了。这事是千真万确的。”
徐神翁的脸色立马就变得很是精彩，毕竟，对于徐神翁莱说，阳寿有限，一日不飞升仙灵界，一日就无法晋级灵仙，那也就是说，他随时都有可能死去。作为一点一滴苦修而来的徐神翁来说，没有机缘福泽的他只能寄希望可以飞升仙灵界，借助那里的灵气，一举突破灵仙的壁障。
林灵素没有说话，有时候一句话就够了，根本不需要说太多，对于徐神翁来说，他的那么一个提示是带有极大的意义，而对于林灵素来说，不过是举手之劳，而至于是不是无心之举，这事却为未得知，尤其是整个心都是七窍玲珑的林灵素，那就更说不好了。
到了皇城，进入内宫，望着徐神翁离去的背影，林灵素望着那巍峨的开着的宫门，没有进去，而是转头对着张如晦说道，“知道刚才我为什么要提醒徐神翁么？”
张如晦只是想了一下说道，“师尊刚才在徐神翁面前那般小心谨慎，而且还略带恭维对方，好像是为了让他放下戒备之心，然后让我们能够跟他有所交情，以便以后能够用得上，但是，师尊，咱们这么对一个小小的修士卑躬屈膝的态度，太弱了咱们的气势吧？”
林灵素微微摇了摇头，望着那宫门说道，“当面输心背面笑，有些事，不要看一时。”
第689章 万里乾坤一局棋
“当面输心背面笑，有些事，不要看一时。”
林灵素的话令张如晦的心中一震，面对着自己师尊的教诲，他以一种十分敬仰的目光望去，虽然听到自己师尊时间不久就要飞升，但是对于这般真心实意的去教导他的，却也不是太多。或许是因为余容度的缘故，今日林灵素难得的对他有了这么一丝栽培的念头，这不能不说是他的机缘。
身为林灵素的弟子，而且是最核心的弟子，对于林灵素的认识自然比其他人要深，能够这般对待于他，这说明林灵素已经把自己当成了真正的弟子，而不是仅仅一个工具，不由的恭敬的说道，“是，多谢师尊教诲。”
“也谈不上什么教诲，这些事，都是需要阅历积累的，你一直在我身边，这些其实本应该自己悟出来的，只是，时间上怕是来不及了，走吧，去见见这名义上的神州之主，赵宋的皇帝。”林灵素说完之后，径直向着那皇宫走去。
这一处宫殿并无人把手，但是林灵素知道其实从他来这皇宫的时候，就已经被监视，按照那些从封神榜下来的神仙手段，想要监视他易如反掌，但刚才的说话却依旧很是直白，这不单单是因为他现在已经不是金门羽客，而是人教掌教，更重要的是，是告诉赵佶，他，林灵素，已经有与你平等对待交谈的资格。
不惧于人间帝皇的也就只有这人教掌教了。
林灵素尽管如此，但心中的提防却依旧很盛，小心谨慎是他能够活到现在的依仗，这一点，什么时候都是必须的，只是静悄悄的宫殿外并无什么人，林灵素倒也不惧其他，一副相当坦然的样子，带着张如晦，径直推门进了宫殿。
里面的一幕令他有些几分意外，并没有太多的人，宫殿内只有两个人，一个男人，一个女人，男人自然就是那转世文王姬昌，宋徽宗赵佶！这并没有什么好奇怪，令人感到意外的是那个女人，竟然就赫然是曾经整个东京汴梁里最红的李师师。
桌案上，赵佶正在奋笔疾书的画一幅山水花鸟画，这个时候已经画完，画的倒是普通的鸟儿，两只喜鹊，只是那神情却是一副情意绵绵的成双对的态势，景色很普通，但在赵佶的丫丫电子书依旧是很是生动逼真，别有一番情趣。而这个时候的赵佶正在撰写题跋，一旁的李师师却是看看的津津有味。
绝佳的画画笔法，再加上那瘦骨嶙峋却又金钩铁划的瘦金字体，倒是令李师师一阵阵的感到心里莫名的愉悦，这本身就是她应该喜欢的东西，而赵佶对她也了解的很清楚，这般投其所好，自然是能令她感到这时光过得很是快乐。
望到赵佶已经提笔作尾，放下笔的一刻，林灵素上前一步说道，“罪臣林灵素见过官家。”
按理说，林灵素自然称罪臣那就应该是要下跪的，虽然宋代并不流行跪拜，但是这般自称罪臣的却是一定要跪拜大礼的，以示服罪。但是林灵素显然没有，仅仅是站着身子，拱手作揖，仅此而已。
赵佶却是笑着笑着说道，“聪明仙人来了，呵呵，来，林卿，看看我这副画如何？”
林灵素听到赵佶依旧称呼他为聪明仙人，也是心中一凛，想起了原来君臣的种种，不由的笑道，“官家这画还用看么，不用看也知道官家这画着字绝对是世间最好的。”
赵佶一听，却是兴趣盎然的说道，“难道还有你手里的那副老子骑牛西出图好？”
老子西出函谷关留下道德经的故事很多人都不知道，但并不是仅仅只留下道德经，作为人教传承的还有一副《老子骑牛西出图》，人教掌教传承者必须从此图中悟出真正的道德经来，才算的是正儿八经的掌教。但林灵素也仅仅是得到了这副图，根本就没有去深入的接受传承，自然是不会轻易给人。
但对于赵佶的这般请求，他又不能不反驳，只好歉意的说道，“刚才才进东京的时候，遇到故人，留下给他欣赏了。”
这话说的有水平，当然一方面说自己已经悟透了其中的关窍，在他还在这个人间界的时间内就不会再有其他人能够悟道，另一方面却也是引开话题，因为他知道，他去林灵素哪里的事，赵佶一定知道。
果不其然，赵佶听完之后就淡淡的说道，“你那故人是现在的金门羽客太虚悟玄先生余容度吧，听说他占了原来朕为你修筑的神霄玉清万寿宫，原本我还想要他住上清宫呢，没有想到他竟然选的是万寿宫，委屈聪明仙人了。”
李师师自然是不明白其中的道理，不由的说道，“这事似乎是余公子的管家娴姐选定的，其他人也一直同意的，只要是万寿宫的美名远扬。”
林灵素看到这李师师竟然插话，不由的有些意外的看向李师师，在他的印象里，这李师师不是应该跟余容度的关系要好么，虽然当年赵佶跟李师师也好过，但是对于李师师来说，已经被赵佶抛弃过一回之后，竟然还能这个时间点来这里，可见两人的关系没有这么简单，想到这里，林灵素马上就想到了余容度，不由的邪魅的一笑，没有说话。
赵佶看到林灵素的神情，知道自己要展现给他的目的已经达到，但却依旧转作不想让林灵素知道他们真正关系的样子，极力的岔开话题的对着林灵素说道，“聪明仙人还怕那余容度，那老子骑牛西出图多么重要，为什么要给他，不要忘了，你们当年还是敌人呢，你死我活的，不怕他把那么重要的东西给私吞了？”
林灵素听完，面上的神情未变，心中却是一阵的冷笑，急忙躬身的回答道，“那新任的金门羽客以国师的身份强压臣下，臣下现在仅仅是……所以，没有办法只好给他。”
“奇怪，”赵佶却是一阵阵的疑惑的望向李师师问道，“余容度要这画做什么？”
林灵素依旧是一副低眉顺目的样子，又装作无意的看了一眼李师师，小心翼翼的谨慎的说道，“据臣下了解，那新任国师修炼的似乎是截教的功法，似乎很有可能是上清大洞真经。”
赵佶和李师师听完都没有注意，但却有一个很是清朗的声音从莫名的空间里传来，一时间就把林灵素震的身体发颤，如果不是他现在修为已经提高了太多，恐怕光着声波的波及就足以令他内伤，可见对方实力又多强。
“什么？你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