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都听说了。”
顾肖看了眼酒瓶，继续说道：“你来自外域，不清楚是哪个外域，掌握着仙属性灵气，跟东大陆皇室情投意合，想要以兽灵统御人类，还参与了大事变。”
“不错，”极天神龟停顿了几秒，“不怕跟你说，我来自的外域不是你能抵御的存在，维度与实力都远超你想象，整个四陆加起来都无法媲美。”
“这么厉害，”顾肖想了想，“那我还更要去见几面了。”
“你不怕死？”
“外域有人欺负到我头上，想要我的性命，难道要我袖手旁观吗？”
“……”
顾肖叹息一声：“我是来问神龟大人问题的，要是大人想借此敲击我的目的跟背景，就可以省省了。第二个问题，仙属性灵气在外域常不常见？”
“不常见。”
“那知道有谁可以用仙属性驱动黑风暴么？”
“知道，”极天神龟冷哼一声，“你那么相信，我会告诉你？”
咣当！
酒瓶喝完，倒在了地面上。
极天神龟仰头长叹了一声：“遗言说完了，你可以死了！”
法拉利紧张地护在顾肖身边，眼前这个老龟实力在天凡巅峰，要是真的挡一阵法拉利还是可以的。
若是真的搏命，法拉利相信，它能保证顾肖安全离开。
四周水汽夹杂着透明的涟漪，无限的压力飙升。千钧一发之际，顾肖居然神色未动。
“你不会杀我。”
顾肖坚定地看着极天神龟的眼睛。
这双眼睛异常庞大，看起来古井无波的瞳孔出现了一丝变化。
“呵呵，为什么？”
“如果神龟大人想杀我，就不会关门了。”
往后一看，那扇厚门确实被水压关了起来，跟外面断绝了联系。
极天神龟道：“只是我失误而已……”
“有人私自闯入，神龟大人不但没有惊讶，没有呼喊，还给我时间聊天，证明你根本不想杀我。”
“可笑！”极天神龟冷厉的祖力再次传出，一字一顿地说话，“我自认玄仙最强，想杀你易如反掌，关门后你应该更加害怕才对！”
“应该吗？”顾肖很无知的样子，“那请自便吧。”
“哈哈哈哈！”
转瞬间，极天神龟收回了所有的压力，脸色变得沉静了不少。
“是我说错什么了么？”
顾肖一皱眉头，他也没料到神龟会笑得如此高兴。
按照顾肖的推演，被发现后恼羞成怒才算正常反应啊。不过，他承认了就好，证明自己的判断没有失误，这八成一点的成功率，还是冒险了些。
神龟没有回答。
沉默了良久，四周只听到水流与呼吸的声音，气泡咕噜间，好似一切都归于沉寂。
寂静，冷峻，灰暗，但没有任何的恐惧感，眼前的神龟就像死掉一样。
终于，极天神龟缓慢地仰起头来，这个角度让顾肖看清了它所有的皱纹，也是有些岁月了。
“你向前来，坐我旁边。”
顾肖顿然疑惑：“你让我坐我就坐，我不是很没……”
“顾肖，过来吧，我不杀你。”
极天神龟说出了轰然恐怖的话语，顾肖脑子像是雷击一般。
片刻，顾肖走到了它的面前。
保持着安全距离，顾肖抱着法拉利坐了下来。
“是不是，有很多疑问？”
“何止很多，是超多！”
顾肖脑子里都乱成麻花了，他刚开始想到这个结果是万般不愿相信。
因为，这是个没有理由的命题。
“哈哈哈。”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顾家出了个公子，召唤出天皇尊犬，轰动不小，这事，不难查。”
顾肖猛地站起来指着神龟：“原来一开始在我身边布局的人就是你……你们！”
“你当时发现了？”
“当，然！”
神龟一笑，带着龟壳动了一下：“你的表情出卖了你，你当时根本没发现。”
这倒不假，顾肖回忆起自己在南大陆玄隐城，从进入外府到上战场，挑战玄隐帝皇等等……
真的没发现有人在附近！
“跟你讲清楚个故事吧，可能说完你就能理解了。”极天神龟缓慢地吐息着，他看向顾肖的时候竟然带有些仁慈。
“从开天辟地开始，天地便被分为六个界域，每个界域内都有自己的专属地盘，比如说你们盘火域，域内分有四陆，一天，一海。”
盘火域？
原来四大陆的总称是这个啊。
“按照开天时的划分，大神命令每个界域都有专属自己的域使，这个域使掌握域内所有兽灵的生息，还给了他们种子。”
“种子？”
“种子是一种称呼，象征着成长和无限的可能，其实就是自然灵气。”
“哦。”
顾肖记忆里还有些神话故事的踪迹，混沌之初，世界之始，化灵为气，凝气化兽；这样看来，兽灵的实力跟自然中的“气”是相辅相成。
“不管有多隐秘的兽灵，域使都能知道，而且在高等智慧-人族出现后，域使看到了人的可能性能压制兽的无序性，便将不同的兽灵赋予了人类，诞生了御兽师的职业。”
顾肖举手问：“域使是天地主宰吗？也是创世神？”
“可以那么理解，域使都是大神钦点，说是神也不足为过。在一个界域之内，域使就是它唯一的创世神，里面的一切划分都是他说了算。”
“然后呢？”
“六大界域在域使的统领下磅礴成长，很快诞生了各种各样的势力，相互帮助，相互厮杀，但总体都是向荣。直到有一天，某个人类触摸到了域使的门槛。”
“什么意思？”
“不过，那都是在远古时代了，有御兽师的兽灵培养不错，超过神段，进入到圣段！”
圣段？
一听这名字就很霸气。
“域使找大神理论，若是它域内的生灵不再受它管辖，会如何？”
“大神只说随遇而安，便没有第二句话了。”
“兴许是这个随遇而安，让人类御兽师有了前进的理由，他一步步攀登，最终超过了域使，而且替代了他。他也成为了人类口中的神，走出了自己的成神之路。”
顾肖鼓掌：“挺好的故事啊，有理有据感人肺腑，说白了就是凡人修仙传啊，但神龟大人，这跟我有半毛钱关系？”
“你先别急……那人封神后，就把经验分享给同域的御兽师，布道智慧，这很聪明……”
“但是，统领域使的大神不乐意了，他率领着灶王之兽，天皇尊犬，巨灵神龟，共三大神座，讨伐人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