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投资电影
在袁华走的第二天下午，梁功明便在自己校区宿舍的楼下见到了袁华的朋友谢逊，谢逊是个二十三四岁的小伙子，长得浓眉大眼，颇得这年头女士们的喜爱，梁功明看到他的时候他正大冷天的在宿舍楼底下站着，一边不停张望着梁功明的身影，一边用嘴巴不停的对着手哈着热气，他上身只穿了件这年头特有的鸡心毛衣，外边套着件灰色的外套，下身穿着件牛仔裤，脚上踩了双黑皮鞋，模样打扮的颇有点不伦不类，但在这年头却也算新潮。
“梁哥，你好，我叫谢逊。”两人碰面，谢逊满脸热情的先做了自我介绍，“袁哥应该给您介绍过我了吧？冒昧拜访，如有不周，还望海涵，我的事想必袁哥都给你说了，您看您今天时间是否方便？我本家的那位叔叔今天刚好在离这不远的中戏里找演员，如果您今个有空的话，可否赏光咱们一起去吃个饭？”谢逊邀请梁功明的时候内心明显是带着些许忐忑的，毕竟是礼贤下士有求于人，虽然他托了袁华的门路，但事情能否办成还得看梁功明是否会给面子。
“谢兄弟客气了，你叫我功明就好，既然是袁华的朋友，那咱们就不用那么见外，你看着还比我大几岁呢，叫我哥我可受不住，也别说赏光吃饭这种话，谢导的大名我在香江的时候都是如雷贯耳的，早就有心拜会，只是无人引荐，既然今个有机会认识认识，那一定得去拜会一下了，不然我这做晚辈的也太不识抬举了。”梁功明的性格向来都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谢逊既然待他谦和有礼，他也没必要拿架，毕竟这位的叔叔放在内地都属于是响当当的人物，结个善缘对梁功明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梁功明想要去骑自行车，却被谢逊阻止了，说坐他的交通工具就可以了，俩人走到车棚的时候，只见谢逊推出了一辆像是自行车又像是摩托车的东西，这玩意学名叫黑老鸹，属于摩托车的前身，自行车与摩托车的结合体，1964年10月1日，正逢新龙国建立第15周年，济南自行车零件厂仿制捷克佳娃50机动脚踏车试制出了这种轻骑摩托车，因其发动时响声大又被人取名为黑老鸹，梁功明以前只是听说过，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只见谢逊将这辆崭新的黑老鸹轻骑支好后自己骑了上去，脚踩在脚踏上使劲蹬了几圈后只听咚咚咚的一连串声音响起后车子算是蹬着了。
谢逊将支架放下，很是骚包的冲着梁功明喊了一句：“梁哥，走啊，上车，我带你吃饭去。”
也不怪谢逊有辆黑老鸹这样的摩托车就一脸的骚包样，毕竟这玩意也算是建国后的第一代民用摩托车了，曾经更是参加过1964年GJ庆典的存在，单是这年头它那高昂的售价，就不是一般人能够买得起的，这种轻骑黑老鸹在1965年的时候就已经售价六七百元了，谢逊即便是有正经的工作，一个月的薪水撑死了也就四五十块钱，想买这种车怕是得不吃不喝一年才能凭票买到，看他把这车擦得崭新锃亮的，平时肯定没少呵护保养，对这车怕是比对自己媳妇都上心。
梁功明闻言上前跨坐到了后座上，只能把双腿叉着悬空，后边连个脚踏的踏板都没有，这种轻骑摩托车本来就是自行车上加了一个两冲的发动机，再加上一个小小的油箱，骑着省油省力，比自行车方便快捷，但是载重一般，毕竟这种轻骑的两冲程发动机载人就是小牛拉大车十分费劲了，如果靠这玩意拉货的话非得把这“小牛犊子”的发动机给憋罢工了。
谢劲安排会面的地点是北平饭店，梁功明一路被谢逊带着，骑着这辆黑老鸹招摇过市的咚咚咚炸着街，老母猪骑电线一路火花带闪电似的，梁功明捂着脸嫌丢人，唯独谢逊觉得拉风极了，梁功明想不通为啥都这么扰民了还有人羡慕的看着呢，这放后世怕是早被人骂死或者被逮进局子里关起来了。
俩人骑着车到了饭店门口，梁功明等谢逊将车停好后，便同他一起去往早已经预定好的包间，谢劲早已经在里边等着了，进门的时候，看到包间里情况的梁功明明显有些诧异，他本以为包房里边只有谢劲一个人，没想到里边竟然还有一个长相清纯可人的女孩子，这人梁功明认识，正是《牧马人》里边的女主角李秀芝，真名叫做从珊，小姑娘长得甜美极了，看得人心里痒痒，不过包间里有谢大导演在，梁功明倒不能显得过于轻佻，那样未免太过不尊重，他是清楚这位在内地影视界里的能量的，不说官面上的，单是他捧红了内地无数演员所赢得的威望就不是一般人能掠其虎须的，因此此刻的梁功明摆出的是一副作为晚辈的姿态，不卑不亢，进门后还主动的走到谢劲身前，礼貌的伸出手向谢劲问好道：
“谢前辈您好，我叫梁功明，对您早已神交已久，我在香江拍戏的时候，就曾经听闻过谢导您在内地的名头，您的作品我都看过，老实说，拍的很有深度，我不如矣，早就想找机会拜会一下像您这样的业界老前辈，没想到咱们能在京城遇见，这还真是缘分啊，一会酒桌上，咱们一定要好好亲近亲近，不醉不归。”
谢劲今年已经57岁了，一副老学究的打扮，作为内地里知名的大导演，他如今背靠上影厂，颇得现今上级的青睐，说一声要人要人，要钱有钱也不为过，本来对于他这次的拍片，上级的态度是十分支持的，但可惜群众里面有坏人啊，在他资金团队全都到位了之后，噩耗传来，犹如晴天霹雳炸响，瞬间雷的他外焦里嫩。
那感觉犹如万丈高楼一脚蹬空，扬子江心断缆崩舟，一颗心从天堂坠入深渊，直接被摔成了八瓣。
他被人举报了，举报人说他将要拍摄的《牧马人》有严重的路线错误倾向，于是乎，煮熟的鸭子飞了，本来到位的资金撤了，拍摄计划也被打了回来，眼看着之前的准备就要功亏一窥，就在他快要绝望的时候，厂长将他叫到了家里，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偷偷对他说了种破局的方法，那就是既然现如今内部意见形成不了统一，便只能通过外力来解决了，如果可以拉到香江那边的电影投资，相信在外汇开道的情况下，上面是不会为难的，到时候资金自筹，只需要将剧本里被人非议的地方尽量删减，再努力的突出作品中关于人性的真善美和爱国情怀，那么《牧马人》这部作品便不算右，就能立得住，顶多算是伤痕文学的一种，与路线无关，侧重挖掘作品中积极向上，给人阳光的一面就够了，将作品中关于人们心中所蕴含的心灵之美、性格之美、境界之美全部体现出来，说不定这样子拍出来的故事，远比加入黑暗元素的《牧马人》更加成功。
既然有了破局之法，谢劲也就不慌了，有问题想办法解决了，谢劲开始发动人脉，四处询问哪里有能拉到外汇投资的渠道，而这时正好他的侄子去他家拜访，闻听了此事后，想起了袁华那位在华清大学里从香江来的老大，便对他叔叔进了言，这也就有了接下来发生的这段故事。
谢劲热情的握住了梁功明的手，虽然双方只是第一次碰面，但他却一眼就喜欢上了身前的这位棒小伙子，自己是来求人的，人家没有给他摆半点架子不说，话里话外对他这位业内前辈也是留足了面子，行为举止上也满是尊重，让自己在下属演员和侄子跟前得到了最大体面，花花轿子人抬人，谢劲觉得梁功明是位好同志，礼尚往来的道：“小兄弟谬赞了，你在香江拍的那部《上海滩》我也看了，那可是一部播出后能令香江万人空巷的电视剧，小兄弟是个有大才的人，万不可自谦，年少才华须肆意，岂能暮气掩乾坤，过于谦虚那可就是骄傲了啊。”
“哈哈哈，老先生您说话真有意思。”几人分宾主落座后，又互相介绍了下，主要是谢劲为梁功明介绍从珊给他认识，谢劲指着在一边有些娇羞怯懦的从珊对梁功明道：“这位小同志是我刚从中戏请的演员，今年19岁，与我新片女主角的气质十分契合，将会担任我新片里的女一号，你是不知道，我为了请这丫头，可谓是煞费苦心，因为他们学校不让大一大二学生出来接戏的规定，我那是给他们中戏的校长说尽了好话，历经了好一番波折才将她要了出来。”
第四十六章 从珊
丛珊今年刚刚19岁，是个地地道道的北京女孩，父母都是昆曲演员，自幼便深受家庭环境熏陶，小小年纪便已经能歌善舞，到了中学的时候，更是爱上了电影这门艺术，梦想着成为一名表演艺术家，她父母见状倒也支持，此时还没有娱乐圈这个概念，只有艺术团话剧团什么的，通常隶属国家单位，有着正经编制，所以这时候的演员作风远没有后世那般乌烟瘴气。
经过她不懈的刻苦努力，从珊终于在她18岁的时候考入了中戏学院，和梁功明的姐夫同属一个学校，成为中戏第二批录取的学生，与姜雯同在一个班，谢劲给梁功明介绍从珊的时候，明显对自己钦点的这位女主角十分满意，介绍时那自得的模样，分明是在对梁功明说快问我怎么把她借出来的，显然是对自己能将这样一个清纯的女孩子从学校里借出来的行为颇为自得，梁功明见此状况，说话自然也是挠他痒处，捡着好听的冲着谢劲说道：
“古语云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饰，从小姐生的果然极美，尤其是这种恬淡如菊，清冽如歌的气质，更令其美的不可方物，天生丽质，清新脱俗，淡雅怡人，活色生香，丛小姐的美，一颦一笑皆是韵味十足，这是一种青春的美貌，不施粉黛模样更美三分，仿似她本身就代表着这世间极致的纯粹，谢导选角的眼光果真老辣，晚辈佩服佩服。”
梁功明话刚说完，谢劲还没怎么着呢，从珊的脸倒是红的快要滴出水来，真就如《牧马人》里所说的那样，吹弹可破的皮肤仿似那剥了壳的二层鸡蛋皮，嫩的仿似能掐出水来，她长这么大还没被一个男人这般露骨的夸过，这年代的人都比较保守，夸人好看的词不多，最美貌的称赞大多也只是说她美的跟个特务似的，从没有人对她这般夸奖过，梁功明的话说的她如坠云端，浑身感觉轻飘飘的，小心脏扑通扑通跳的厉害。
她本就对梁功明好奇的紧，刚才谢劲在介绍梁功明是《上海滩》导演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惊呆了，《上海滩》她是看过的，那是她看过的最好看的电视剧了，她对电视剧里的冯程程羡慕极了，她打小就喜欢外边偷偷流进内地的片子，对香江也是向往的紧，对能拍出这样片子的导演自是十分佩服，因此现如今被这样的一位大人物这般夸奖，怎不令她受宠若惊，此刻的从珊魂不知道早已经飞到哪了，面对梁功明看过来的目光只能害羞的低下头，不敢去望他看过来的眼睛。
谢劲听他夸奖，亦是一阵哈哈大笑，坐在椅子上有些显摆的道：“不瞒你说，请从珊这丫头我还真的是废了九牛二虎之力的，他们学校有纪律，规定大一大二的学生一律不准外出拍戏，为了把她借出来，我可谓是煞费苦心，找到了我中戏的老朋友金山，想要他给我寻个方便，可不管我怎么软磨硬泡，他始终都不肯答应，说什么规不可改，礼不可废，破了先例人心散了队伍就不好带了什么的，最后我实在没辙了，便只能掏心掏肺的问他说：你也是个内行人，女孩子身上的这种青春气息可谓稍纵即逝的，以后倘若演技成熟了，这种气息也就不复存在了，你要我等她一年后再找她拍戏，但到时候她经历了系统训练染了科班气还是我所追求的那个她么？所以老朋友，将心比心的想一想，如果你是我，你会怎么办？合适的才是最好的，所以你就别难为我了，给我寻个方便，成不？金山听了我这话，琢磨了好久才算是被我说服了，他也是教表演的，也明白这其中的滋味和感受，所以我借从珊，还真的废了好大的力气的。”
谢劲一边说一边还有些感慨，梁功明倒也能听说他这话里的潜在意思，就是说我对这部戏下了好大本钱，用了好些人情，所以这部戏绝对不会是粗制滥造的作品，我要拍的是精品，追求的是绝对艺术，所以小伙子，有钱的话就砸过来吧，保准不亏。
几个人说话间，服务员开始将点好的菜品陆陆续续端了进来，有松鼠桂鱼、黄焖鱼翅、油焖大虾、草菇蒸鸡、葵花鸭子、葱烧乌参、蚕丝杂烩、锅巴肉片、糖醋排骨外加一盅香气扑鼻的佛跳墙，这些都是梁功明进门时另点的，谢劲之前点的菜梁功明没让上，为这梁功明还多给了店家十块钱，谢劲早在服务员刚把菜端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傻眼了，这鸡鸭鱼肉鲍参翅肚什么的，自己可没点这些，他就点了一些家常菜而已，这年头的干部，还都有着做人的底线，还有着舍己为人两袖清风的品质，公款大吃大喝他们是不会做的，他正想偷偷出去对店家说一声搞错了的时候，对面的梁功明拿起一瓶茅台一边给他斟酒一边道：“今个我做东，请谢叔叔您吃个饭，我这做晚辈的，第一次见面没有要您请客吃饭的道理，要不然等我回到香江的时候非得要我老师查先生骂我一顿不可。”
“查先生？可是写射雕英雄传的那位？”谢劲被梁功明一句话转移了注意力。
“对，抱歉，我忘记说了，晚辈的小说一直在查先生的明报上边刊登，从第一部的《极品家丁》开始，到现如今晚辈的第二部小说《遮天》，都是在查先生的明报上边连载的，我创作小说的时候，时常会受到查先生的引导和教诲，受益良多，因此查先生算是我文学路上的半个老师。”梁功明说得倒也不算是假话，他在香江的时候，因为小说初稿存在的一些问题没少被金老爷子叫到办公室里训话，时间长了金老爷子确实是教了他不少国学的东西。
嘶，谢劲闻言倒吸了口冷气，如果梁功明说得是实话的话，那么待会和梁功明的合作便一定得秉承着公平公正公开的原则了，哪怕不合作，也断不能玩虚的，不然人家那边可是掌握着香江媒体喉舌的，如果到时候梁功明因为投资没分到钱被香江那边宣传出去，可真就成了国际丑闻了，到时候谁都付不了这个责的。
梁功明之所以会扯虎皮做大旗，其实也是害怕被内地的领导给白嫖了，谢劲他是相信的，但是架不住上影厂是公家单位啊，现在可还没有两岸三地合作拍片的先例，梁功明既然想做第一个吃螃蟹的，就必须得让对方清楚自己不是孤家寡人来的，不然万一内地给他吃个死螃蟹，他哭都没地方哭去。
谢劲在知道了梁功明是金庸的晚辈后，态度明显更热情了几分，查先生无论是在香江还是内地于文学界都是泰山北斗的人物，一点也不比他差，因此他的晚辈也断然不可小觑，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桌上的几人觥筹交错间，一边说着拍电影时的一些趣事，一边说着北京饭店菜品的美味，谈话中谢劲原本是想着把话题往投资的方向引的，但无奈梁功明只是一个劲的喝酒吃菜不接腔，终于再也沉不住气的他只能开门见山的道：“听我侄子说，小梁你那边可以拉来香江那边的外汇投资，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啊？”
梁功明正在夹起一块葱烧海参放在嘴里咀嚼，他对今个北平饭店的菜品还是十分满意的，这年头无论是食材还是调味料都是没有任何添加剂的，蔬菜粮食没有转基因，瘦肉里边也没有瘦肉精，菜品的鲜味全凭厨师吊的高汤提味，酱油啥的也是纯纯的大豆制品，调味料是正儿八经的调味料，不是谷氨酸钠勾兑的各种化学物质，龙国现在还不会玩那些食品添加剂，这玩意如今是欧美那边的专利，龙国人还享不了那个福分，至于后世血栓里发现微塑料的事在这年代就更不可能了，这年头塑料袋可是个新鲜玩意，家里有一个背出去比背个LV都有面子，破了还得用胶带粘好，不像后世，有那么多的塑料污染。
梁功明把嘴里的海参咽下去，心里暗道一声戏肉终于来了，他不能主动询问谢劲要不要投资，不然好像跟他上赶子巴结似的，只有让对方先开口，才能掌握更多的主动权。
只见他语气不慌不忙的回道：“我在香江和内地都有生意，谢叔如果需要投资，我是乐意效劳的，无论是外汇还是人民币都不是问题，只是电影投资这个事我们说了应该不算吧？这个好像需要谢叔背后的上影厂开会讨论后才能下的决定吧？谢叔你确定内地电影现在允许港商投资了？”
谢劲见到投资真的有戏，不由得喜出望外，有些急切的打包票道：“别的电影厂行不行我不知道，但是上影厂我可以负责任的告诉你绝对是可以的，ZC方面你不需要担心，只要你投资进来的是港币，我们就一定可以合作，只要签约的时候你那边的是香江的影视公司，我们就可以把这次的行为当做是香江对内地的一次投资，这样子贤侄你也不需要为投资是否有回报的事担心忧虑了，有内地这么大的人口基数在，老实说拍电影想赔钱还是很难的，而且这么大的行动到时候肯定是要见报的，所以别的都不是什么问题，就是不知道贤侄那边的港币是不是充裕呢？”
梁功明听得有些啧啧嘴，这谢导还真是现实啊，从最开始没说投资时候的小梁，到现在投资了后叫的这么亲热的贤侄，不是说内地的长者都是很淳朴和善么？怎么感觉面前的这位有点厚黑呀？
梁功明道：“不知道上影厂那边需要的港币投资数额是所少？投资回报率怎么分？是两家一起掏钱呢还是我个人独资呢？”
谢劲闻言，颇有些不好意思，上影厂那边可是一毛钱都没有的，当下只能舍下老脸豁出去道：“在我的预算里大约有个七十万港币就足够了，咳咳，嗯~~至于~~至于上影厂那边，大概是不会有投资进来了，那边给我的原话就是ZC可以给，但是资金自筹，所以如果可以的话还得贤侄你那边多想想办法，最好是能独资了，如果是独资的话我这边可以给你保证为你争取最低五成的投资分成比例，上影这边则以提供演员场地拍摄器材宣发和放映的方式技术入股占五成份子，你看行不？如果实在不行钱不够的话我再去托关系找朋友拉拉别的投资试一试。”
看着一个大导演吞吞吐吐一副小女儿神态不好意思的样子，梁功明心中升起一阵感慨，现在内地的导演还是太善良了，还有着作为知识分子的清高和脸面，不像后世里一些个导演为了拉投资脸都不要了，骗了资方的钱后和演员搞个阴阳合同什么的随便拍个烂片敷衍人了事，把资方当猴耍，要资方敢怒不敢言，也不需要等到后世，等到了九十年代香江电影最繁荣的时候，香江的那些电影公司老板和导演们就是这么开始坑人的，哪像谢劲这样淳朴善良的导演，生怕要的多了给的少了，梁功明是知道《牧马人》这部电影上上映后的票房的，那可是用一毛钱的票价杀出了1.2亿的票房的绝对黑马，这还是没有详细统计的缘故，真实票房数据只多不少。
“这样吧，我投资两百万港币，占总票房的三成收益，谢叔你觉得这样如何？”，现在龙国的戏院大多是国营的，因此票房基本上就是利润了，不像后世，票房会先被影院给分去一半，所以梁功明觉得自己能拿个三成就已经很不错了，拿多了他怕有命拿钱没命花，赚个十倍利润就得了，赚多少是多啊，虽然现在没人知道这部电影会有那么恐怖的票房，但真到了那个时候，他真的要拿五成，那不得被上影厂的人给恨死啊。
静，整间屋子落针可闻的安静，屋里的三人现在已经全部被梁功明刚才的话给惊到了。
谢劲想的是：这孩子脑子不会抽了吧？多花钱少要钱，这是在变相的为支持祖国做贡献么？七十万港币投资给他五成的投资回报比例不要，硬生生的多给了一百三十万港币的投资，还只要三成的收益分成，这肯定是在做慈善，他都有点感动的哭了，这可真的是一个好孩子，以后在内地的娱乐圈，这个孩子我罩了，看谁敢上来欺负他？
谢逊想的是：不愧是我老大的老大，这豪气，这气势，简直无敌了，梁老大真给自己脸，给自己叔叔投资不说，还这样无私的多投资少要钱，自己能跟这样的人，真就是自己的福气，虽然梁老大的行为有些傻，那么多钱更要他觉得心疼，但他却也更佩服起了梁功明的品格，他也觉得梁功明是在做慈善，毕竟投资的这些港币其实是会被公家截留兑换成人民币的，之所以要港币投资只是因为公家缺外汇罢了，他也更为自己的叔叔感到开心，自己叔叔终于不用再为投资在外边天天给人说好话了，而自己也终于可以摆脱混不吝的角色在家族里抬头做人了。
从珊想的是：这是真的么？那可是港币啊，比人民币值钱太多的港币啊，想自己一个月撑死七八块钱的开销，二百万港币，自己得用几辈子才能赚取那么多的钱啊？现如今的演员还都是吃公家饭的，拿着的是固定薪资，从珊父母两个人加起来一个月也不过一百多块钱，就这已经是十足的小康家庭了，眼前的这个人，真的就像谜一样的，有才华，还会拍电视剧，会写书，还那么的有爱心，还那样的会说话，肯定十分会疼人吧？如果，如果他是我将来要嫁给的男人，那该有多好啊。
“小梁，你确定你没有在说笑吧？投资二百万港币，只占三成的收益，你确定没说错？”谢劲虽然很想直接满口答应把这件事敲定，但他却更怕梁功明是说着玩的，到时候资金不能到位的话那可就成笑话了，只能再次开口向梁功明确认一遍。
“是的，谢叔，你没听错，二百万港币，我只拿三成收益，就当是晚辈送给您的见面礼了，今日一叙，你我叔侄脾性相投，与其说我这笔投资是在投资电影，不如说我这笔投资是在投资谢叔你这个人，不然如果换做别人，我是一分钱都不会投的，这笔投资我会通知我香江那边的公司尽快落实的，只要您有空，我们可以随时签协议，签完协议款子当天便可以到账。”
关于更新问题
上班忙，以后更新速度会比较慢了，没办法，为了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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