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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一蝶入梦     [综]当男主爱上男配txt下载     [综]当男主爱上男配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06流星花园后续(三)

    出租车停在了离道明寺家的院子外,阿卓付了车费,打开车门下去,道明寺司抿了抿唇,也跟着下了车,出租车很快就掉了个头开走,阿卓看着道明寺司笑了笑说:“快回去吧。”

    道明寺司那点醉意在车上坐着的时候就慢慢消散了,现在下了车被凉风一吹,道明寺司彻底的清醒了,“这是怎么回事……类,你还活着吗?”

    阿卓拍拍道明寺司的脑袋,然后摇摇头说:“不,花泽类早就死了。”

    道明寺司不解的看着阿卓,不明白阿卓的意思。

    阿卓有点懊恼的在心里埋怨自己,刚刚怎么就没忍住的在道明寺司面前现身了呢,不过既然已经这样了,阿卓也不愿意强行抹掉道明寺司的记忆,不想再看他那种空空的眼神了。

    现在,只好想办法圆他怎么没死这件事了。

    阿卓笑了笑,跟道明寺司删删减减的去掉了有关主神的事,又把自己说成也是这个世界的人,讲了他是在花泽类4岁那年突然就成了花泽类,后来16岁那年确实是死了,只是不知道怎么搞的,又回到了自己原来的身体里……

    道明寺司觉得不可思议的张着嘴巴,他觉得这事实在是闻所未闻,大概只有那些古代的传说里才会有这种移魂换体的事发生吧……不过,类现在确确实实的出现在自己面前了,道明寺司虽然一时没法消化这种灵异的事,心中却是无比的庆幸,还好类还活着。

    “那你怎么这么多年都没有来找我们。”道明寺司又想到这么些年,因为类的去世,他们多么难过,类既然活着为什么不来找他们……

    扯一个谎要编更多的谎来圆……

    阿卓咳嗽一声,说:“其实我才醒过来没多久,醒的时候是在医院,听他们说,我16岁的时候出了车祸就成了植物人,已经在医院躺了九年了。”

    经过阿卓一番解释,道明寺司没有怀疑的相信了阿卓的话,一夜之间先悲后喜,道明寺司的心放了下来之后感觉非常疲倦,打了个哈欠。

    阿卓叫道明寺司早点回去休息,道明寺司拉住阿卓的手说:“我还是怕今天让你走了,你又不见了,你去我家我们像以前那样一起睡吧,不然我睡不着的。”

    阿卓这番离奇的话可以讲给道明寺司听,却不能讲给别人知道,不然谁知道会不会因为这种神奇的遭遇而被什么组织盯上去实验室做研究呢……

    所以阿卓摇了摇头,拒绝了道明寺司的要求说:“阿司,我就这么出现,会把大家吓死的。”

    道明寺司一听这话立刻紧张的看着阿卓,“难道你准备躲起来再也不出现了吗?”

    阿卓想了想,说:“阿司,我不可能是花泽类了,这样吧,你先回去,明天我去你公司找你谈合作,这样咱们认识得合理,就不会有人怀疑了。”

    “可是你的长相……”道明寺司看着阿卓的脸有些不安。

    阿卓来这个世界,没准备上谁的身,刚刚一时情急就临时给自己造了个身体,就用的花泽类的样子……

    “没关系,世界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他们最多是惊奇一下我和花泽类长得像罢了。”阿卓笑了笑,花泽类在16岁还是少年模样的时候去世,而他造的这个身体,却是25岁的青年模样。

    道明寺司觉得有理,便放下了想阿卓现在就跟他回家的要求,依依不舍的转身回家,刚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你现在叫什么名字?”

    “林卓。”阿卓微笑着。

    第二天一大早,道明寺司就醒了过来,无法掩饰的有些急切,动作迅速的清洗整理好自己,就下了楼对司机说:“去公司。”连早餐都不准备吃了。

    道明寺夫人刚出来就看到道明寺司急冲冲的背影,看向管家不解的问:“公司出了什么急事吗?”

    管家摇摇头,“没有接到消息啊。”

    道明寺夫人沉了脸,既然公司没有急事,那阿司这么急的走掉,难道是因为昨晚的事,和自己赌气?

    道明寺司在公司里等着,果然有来自中国的林氏集团来谈合作,负责人是林氏集团的总经理林卓,道明寺集团的员工们,凡是资历老一点的,在看到阿卓的时候,都是一阵失神。

    像,真是太像了!花泽类少爷要是没死,现在差不多就是这幅模样了吧……

    西门总二郎和美作玲在来道明寺集团找道明寺司,听到了那些员工们的议论,西门总二郎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美作玲,却看到美作玲面无表情,板着脸朝道明寺司的办公室走去。

    西门总二郎知道,美作玲平时都是笑嘻嘻的,只有在心里实在不爽的时候,才会冷脸。

    西门总二郎想起,类去世一年多的时候,只剩下他们三个在英德念高三的时候,学校里转来了一个转校生,不知道怎么的学校里就开始传那家伙长得很像类,和类一样的气质什么的……

    其实类死后,f4只剩下三个人,经常有人自以为是的认识自己有机会可以加入到f4中来补上类的位置。

    玲听到后去堵住了那个家伙,上上下下的盯着那家伙半响,最后冷笑一声把那家伙揍成了猪头一般,估计爹妈都不认识的样子,说:“就你这样子还敢把自己和类挂在一起比?”

    第二天那家伙就没出现在英德过了。

    西门总二郎不禁为那位据说长得像类的中国人开始担心,虽然现在玲已经不是高中生了,平时脾气好像也变好了,可类那可是玲的逆鳞一般的存在,西门总二郎担心玲会把这个中国人也打一顿毁个容什么的……

    果然,美作玲就如同西门总二郎担心的那般,一点都不怜香惜玉的推开来阻拦他的秘书小姐,动作粗鲁的一下踢开了办公室的门,然后瞪大眼睛僵在原地。

    阿卓看着美作玲那震惊的模样,心里懊恼更甚,他是为什么要回来找这个麻烦啊,还不是一个,除了一个道明寺司,这还有一个美作玲等着他呢……

    而且,翻翻记忆,自己好像对美作玲更有责任来着,和道明寺司还是只挑破了感情身体却还是纯洁的关系,可美作玲却是被他要过的男人……

    话说,美作玲还是他第一个男人来着。

    “堵在门口做门神吗?”道明寺司先开了口打破了这个诡异的气氛,“进来说话,把门关上。”

    做了好几年的大集团掌权人,道明寺司的气势还是很有威严的,咳咳,当然平时美作玲也不会把道明寺司的气势当真,可现在他正震惊得三魂六魄都没法归位了,呆愣愣的酒遵从了道明寺司的话,乖乖的走了进来还把门给带好了。

    留在后面正温柔微笑着安慰受惊的小秘书的西门总二郎心中惊讶,诶,怎么玲这么听阿司的话?这不对吧?西门总二郎对小秘书笑了笑,打开门走进去看看究竟。

    于是,又一个人站在门口不动当门神了。

    不过西门总二郎的心理素质比美作玲要强大一些,一会恢复了正常,若无其事的关上门,在阿卓的对面美作玲的身边坐下,笑了笑说:“不好意思打扰了,我是西门总二郎,这位是美作玲,我们是阿司的兄弟,请问这位是?”

    阿卓对西门总二郎点点头,然后说了句让西门总二郎也瞪大了眼睛的话,“好久不见,总二郎。”

    长得几乎一模一样,声音也一模一样,还有这种语气,还有这话里的含义……

    “……类?”西门总二郎不可置信的看着阿卓。

    美作玲好像被西门总二郎的这个称呼喊得回了神,瞪着阿卓,眼神里满是怒气,“他怎么可能是类,这是哪里来的骗子!”

    阿卓要留下来,没准备瞒住身份的人就是道明寺司,美作玲,西门总二郎这三人,所以阿卓笑了笑,又把昨天和道明寺司说的那番解释,跟美作玲、西门总二郎说了一遍。

    在消化了阿卓这番离奇的经历之后,西门总二郎和美作玲的表情却完全不同,西门总二郎眼里闪着激动的光芒,微笑着说:“欢迎你回来,类。”

    美作玲却是怒气冲冲的狠狠瞪了阿卓一眼,一言不发,起身就走。

    门哐当一声被美作玲大力的摔上,显示着美作玲的怒气很重,阿卓看着摇晃的门不知道在想什么,西门总二郎看了看阿卓,又看了看道明寺司,心里又开始叹气。

    而道明寺司,一直看着阿卓,眼神复杂。

    一直为类重新回来感动高兴,却忘了,类跟玲……他们之前就在一起了……

    类下葬的那天晚上,玲不知道喝了多少酒,醉醺醺的跑到自己家里,沉着脸就和自己打架,道明寺司心里也憋着气,两个人也不留手的打到双双倒在地上没有力气起来。

    身边的玲一边喘气,一边说:“阿司,我一直都嫉妒你,为什么类一直都喜欢你,眼里根本看不到我,你知道牧野杉菜出现的时候,我有多开心吗,我想我终于有机会了,而且我也把握住了,可是还没等我完全取代类心中你的地位呢,类就因为你死了。”

107流星花园后续(完)

    阿卓站起了身,道明寺司立刻紧张的握紧了双手,阿卓笑了笑,笑里带着一股自嘲,谁也不知道这个时候阿卓心里正在埋怨的骂自己,早知今日,绝不当初啊。

    原本只是无奈的被主神支使着做任务,可当时的他毕竟太嫩了,因为之前被主神丢在那个恶心的空间里一百多年,心理出现了问题,碰到的第一个任务对象是道明寺司,重新做回人的他极力的想证明他还个人,所以竭尽全力的对道明寺司好。

    那时,完全不止是因为任务的原因。

    也是因为这样,所以当他发现道明寺司对牧野杉菜动心,那个时候的愤怒,让他一度情绪不稳定。恰巧也是在那个时候,美作玲对他告白,阿卓也是脑子乱乱的,也许有觉得主神知道自己精神有问题后会放弃他而产生的自暴自弃,也许还有想抓住一个美作玲证明自己还是有人需要的……

    就是因为这些复杂的心思,他觉得可能自己会在这个世界留到死了,于是他决定接受美作玲。

    谁知道又会发生后面的那些事情,导致现在这么纠结的场面。

    阿卓叹了口气,美作玲刚刚那副模样跑出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出事,还是去看看吧,不管怎样都该给他一个说法,至于以后要怎样……阿卓也不知道。

    道明寺司看着阿卓跟在美作玲后面走掉,垂下了眼睛没有出声拦。

    西门总二郎头疼的按住自己的太阳穴,又来了,又来了,类和阿司还有玲这种纠结的关系,西门总二郎无比的苦恼,连类还活着带给他的高兴都被冲散了一些。

    西门总二郎忧郁的看着道明寺司,“阿司,你是怎么想的?”

    道明寺司起身走到落地窗边背对着西门总二郎看着窗外,声音低沉的说:“我不会放弃类的。”

    西门总二郎一点也不意外道明寺司的决定,想到那个表面上嘻嘻哈哈,内心对想要的比谁都倔的玲,西门总二郎头疼得厉害……

    算了,随便他们折腾吧,西门总二郎无奈的苦笑,比起每天看着一个工作狂魔和一个行尸走肉,能看到他们重新有了想要的,为想要的争斗,也是幸福了很多了。

    阿卓走出道明寺集团的大楼的时候,一眼就看到了停在路边的红色跑车,美作玲脸上没有什么表情的盯着大楼的大门,看到阿卓出来打开了另一边的车门,阿卓走过去进车坐下,刚关上车门还没系安全带,美作玲就发动了车。

    车速飞快,美作玲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疯狂。

    阿卓皱了皱眉,看美作玲自己的安全带也没有系,阿卓探着身子给他系好安全带,然后把自己的也系上,才开口说:“玲,开慢一点,这里是市中心,容易出事故。”

    美作玲笑了笑,“对啊,很容易出车祸,车毁人亡怎么样?”

    阿卓看着美作玲的笑,心中有点涩涩的,听到他那句车毁人亡,阿卓沉了脸,“停车。”

    美作玲才不听阿卓的,嘴边的笑容越发讽刺,“怎么,你怕了?你可以为阿司死,却不愿意跟我一起死是吗?”说着还把油门踩到了底,车速飚到最快的极限。

    阿卓见美作玲钻进了牛角尖,在市中心开这么快的车,要死真的是太容易了,阿卓盯着美作玲的眼睛说:“停车。”

    美作玲转过脸讽刺的看了阿卓一眼,想继续说什么好释放他心里的怒气,却在和阿卓的眼神对视上后愣了愣,嘴角嘲讽的笑容渐渐垮掉消失,美作玲面无表情的放慢了车速把车停到了路边。

    车子里两个人都透着车玻璃看着前方,都没有说话。

    美作玲心中谩骂着,为什么要听他的话停车,干嘛那么听他的话,蠢货!越想越生气,扭头瞪着阿卓,阿卓正静静的看着美作玲,眼神里带着一股怀念,似乎在想以前美作玲是个什么样子的,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看着特别温柔。

    美作玲的怒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样,顿时无影无踪。美作玲不管不顾的扑过去,搂住阿卓的脑袋,吻住阿卓的唇,疯狂的吻他,阿卓没有闪躲,两个人就在狭小的车厢里疯狂的接吻……

    一开始是美作玲主动,后来完全被阿卓主导,最后美作玲因为感觉上来了,下面涨得硬起来,才有点不甘的瞪着阿卓,气呼呼的在阿卓的唇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咬出了血丝满是血腥味。

    阿卓抿了抿嘴巴,还有血丝在往外冒,这一口咬得有点狠,阿卓有点无奈的看着美作玲,“解气了?”

    美作玲偏开头不理阿卓的话。

    阿卓无奈的笑了笑,在美作玲的车里翻出纸巾盒,扯了两张纸擦了擦。

    美作玲偷偷看了一眼,有点心虚的抿了抿唇,不过心里还是倔着,等阿卓按了一会血止住了,美作玲才说:“我不会放手的,就算你现在还是喜欢阿司,不喜欢我,但我不管,你欠我的,我绝对不会让你再有机会丢下我。”

    说完,美作玲脸上虽然看不出波澜,心里却满是忐忑的看着阿卓,等待着阿卓的反应。

    阿卓拍拍美作玲的脑袋,“不会丢下你了。”

    美作玲愣了三秒才反应过来阿卓说的什么,咬住了嘴唇,确认了自己没有听错,美作玲嘴角弯了起来,“说好了,你答应我了,不能言而无信。”

    “嗯。”阿卓微笑着点头。

    这时美作玲的手机却想了起来,美作玲一看备注名称心里一慌,是他前两天才泡到的一个姐姐……

    阿卓故作不知的问:“怎么不接?”

    美作玲拿起手机故作镇静的说:“你好,我是美作玲。”

    那边的美女姐姐不解的问:“亲爱的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这么说话?”因为之前都是一接电话就喊宝贝甜心想我了吗……

    美作玲手紧了紧,继续语气正经的说:“找我有什么事吗?我现在有点忙,没事的话就挂了。”

    “诶?我是要说今天我老公去出差了,晚上你过来吗?”美女姐姐声音魅惑的勾引着美作玲。

    “没什么事啊,那我就挂了,拜拜。”美作玲赶紧挂断还把手机给关了,忐忑的看向阿卓。

    阿卓心里好笑,没有拆穿美作玲,只说:“走吧,回去吧。”

    美作玲点点头,把车调头往回开,不过路上趁阿卓不注意的时候,把手机从窗外丢掉了。

    回到道明寺集团的楼下,美作玲看了阿卓好几眼,然后说:“我不上去了,你……你跟阿司去谈吧。”

    阿卓点点头,把自己的手机号给美作玲,然后说:“买了新手机给我打电话。”

    美作玲僵着脸看着阿卓走远。

    阿卓回到道明寺司办公室的时候,西门总二郎不在,道明寺司一个人背对着门站在窗边看着楼下,美作玲的车刚刚才开走。

    阿卓走到道明寺司的身边,“看什么呢?”阿卓也看向楼下,什么都没有。

    道明寺司摇摇头,转过身和阿卓面对面,眼睛盯着阿卓有些出神的说:“类。”

    “嗯?”阿卓微微笑了笑。

    “如果,我说希望你离开玲,回到我身边,你会吗?”道明寺司眼神深深的看着阿卓。

    阿卓轻轻摇了摇头。

    道明寺司笑了,只是笑得很苦涩,“类的身边,已经没有我的位置了吗?”

    “我不会再丢下玲……”阿卓看着道明寺司的笑容,想到以前道明寺司霸道张扬的模样,这个几乎是他一手带大的孩子,“但是,我身边永远有你的位置。”

    道明寺司原本垮下的笑容顿住,眨了两下眼睛,才有点惊喜的说:“玲同意吗?”

    “他不同意呢?”阿卓笑了笑。

    道明寺司脸上又有了曾经霸道张扬的神情,“那我跟玲打一架谁赢了谁说了算好了。”

    于是,原本这只是道明寺司玩笑似的话,却成了日后常常用到的一句话。

    比如说,这天他们都在阿卓家里,说到好久没有出去旅游了,要去哪里玩一玩,道明寺司说要去夏威夷冲浪,玲说要去马尔代夫,因为总二郎带老婆去那里度蜜月,好像很浪漫的样子……

    两个人各执己见,谁都说服不了谁,最后气呼呼的说:“打一架,谁赢了听谁的!”

108韩剧宫后续(一)

    又陷入了那个噩梦里,挣扎着醒过来的李信满头冷汗,深深的喘着气,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黑漆漆的房间,李信伸手在床头柜探了探,摸索到了台灯的开关。

    台灯一开,卧室里变得亮了一些,李信看着放在床头柜上的相框里的照片,律温柔的笑容让李信心中一酸。

    这是律走后的第八年,去年姐姐和威廉王子已经完婚,再过五个月,他的小侄子就要出世了。

    皇爷爷三年前去世了,现在皇奶奶作为太皇太后留在宫中,而律的母亲,虽然被封为太后,却因为悲痛不堪,不愿意留在这个让她天天触景伤情的宫中,在律去世之后就搬去了皇家在釜山的一座行宫里独自生活。

    而李信自己,一直留在英国,在英国念完了大学,研究生,博士……目前是一名摄影师。

    李信住的房子,还是当初和律一起来英国时住的那套别墅,李信已经从律的朋友那里把这套别墅买了过来。大大的房子里,只有李信一个人,显得非常的孤寂。

    李信有几个朋友,是一起从大学念到博士的同学,像李信这样出身是高贵的皇室,还长得这么帅的男人,喜欢李信的女人追求李信的女人多不胜数,可李信却从来不接受任何人的追求,整整八年了,大家都没有见他谈过一次恋爱。

    几个朋友有段时间一直张罗着,非要帮李信介绍对象,李信是怎么拒绝都没用,只好告诉他们:“我已经有爱人了。”

    “别开玩笑了,你要是真有爱人,怎么这么多年我们都没有见他出现过一次。”朋友们不信,只当李信是在瞎编。

    “只是后来他死了。”李信说出了后半句。

    朋友们愣住,最后好半响才有一个张口说:“那你也总不能一辈子都不谈恋爱了吧?难道要为那个人守一辈子吗?”

    李信点点头,微笑着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这辈子我都不会爱别人,下辈子也是他的。”

    李信拿过床头的钟看了看时间,凌晨六点。李信下了床去窗户边拉开厚重的黑色窗帘,窗帘一开,外面的光明就都透了进来,李信笑着对微笑着的律说了声:“早安啊,律,今天应该是个晴天。”

    走出房间下到楼下,李信去外面的信箱里拿出今天的报纸,然后去厨房里给自己做了一份简单的早餐,一边吃着早餐,一边翻看着报纸上的新闻,一切都和平常一样。

    唯一不同的,是在八点的时候响起的门铃声。

    李信奇怪的皱了皱眉,左边的邻居三天前全家一起出国旅游了,右边的邻居去年全家移民走了,房子空了大半年了,至于附近其他的邻居,李信根本没有认识的。

    而朋友们如果要来找他,都会先打过电话再来,所以这个时候来敲门的,是谁?

    李信一边疑惑着一边去开门,走出屋子到前院,透过院子外铁门的缝隙,李信能看到站在铁门外的是一个男人,个子很高,看不到长相,因为对方低着头还带着一顶有着大大帽檐的鸭舌帽。

    李信一边往门边走,不边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的心跳像是被什么刺激到了一般,砰砰砰的跳得越来越快。

    “你好,请问找谁?”李信压着心中的异样,拿起闭路电话。

    铁门对面的人抬起头看向门外的电话,笑了笑拿起来说:“找你啊,信。”

    李信看着对面那人的脸,怎么都想不起来这人是谁,自己认识吗?他怎么知道自己的名字,还喊得这么亲密……

    阿卓看到李信迟疑的表情,抿嘴笑了笑,这次他没有按照李律的样子造身体,毕竟是曾经一国的储君,要是他还顶着李律的模样活动,一定会麻烦很多的……

    所以阿卓直接是用的原来林卓的脸,清秀斯文。

    还是想不起阿卓是谁,李信疑惑的问:“请问来找我有什么事?还有,我一时想不起来,您是?”

    阿卓对李信微笑,“说起来你可能不太信。”

    “嗯?”李信皱了皱眉。

    “现在不用再呆在宫里了,现在,你愿意陪我一辈子吗?”阿卓温柔的注视着李信,如果说最让他牵挂的男人,一定就是李信了,因为当时被主神控制的他,因为完成了任何而被主神安排在飞机上死亡,那张机票却是李信亲手递给他的,李信会觉得是自己亲手害死他的吧……

    李信手里的电话掉到了地上,不自觉的摇着头,这不可能……

    “信就在宫里陪我一辈子吧……”律的笑容还印在他的心里,每回想起这句话,李信总是一边想着当时律说这句话是什么表情,一边懊悔着幻想着,自己当时如果点了头结果是不是会不一样……

    曾经律跟自己说过的这句话,当时被他当成玩笑没有在意的话,这些年他无数次后悔的话,为什么会从这个人嘴里说出来?

    这个人是谁?这话明明只有自己和律知道,这个人是怎么知道的?

    李信脑子里乱乱的,愣愣的看着铁门外笑得温柔的男人,有可能吗?有可能是律吗?这个长得和律完全不一样的男人,而且,律早就死了不是吗?因为那张自己递给律的机票,那个坠毁的飞机,全机乘客无一生还的新闻……

    李信打开了门,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阿卓,阿卓走近李信的身边,伸手搂住李信的后背,“我回来了,信。”

    李信仰着脸看着天上挂着的太阳,刺眼的阳光多么的真实,李信闭上了眼睛安安静静的呆在阿卓的怀里,没有说话。

109韩剧宫后续(二)

    曾经,李信有过要自杀的念头。

    在看到电视上飞机失事的新闻的时候,李信的心好像就已经死去了。李信的脑袋一片空白,这种空白维持了好几分钟,然后各种痛苦、自责、悔恨……的情绪堆满了他的心,让他的心好像就要爆炸开来一般。

    李信当时就有一种感觉,律死了,他应该赶紧追上律,陪着律一起走,他为什么还活着呢?

    当时为什么只买了一张机票呢?李信有的时候会想,律当时一个人在那架飞机上,飞机出事的时候,律一个人有没有觉得害怕?如果自己也在那架飞机上,如果当时自己就陪在律的身边,是不是自己就可以握住律的手安慰律不要怕,是不是就能说出那句“我永远陪着你。”

    当回到韩国参加律的葬礼的时候,李信才打消了这种念头,因为看着因为律的死亡,爷爷奶奶,律的母亲,所有的亲人都那么的悲痛……

    李信告诉自己,你已经害死了律让亲人们这么悲痛,难道还要再杀掉自己,让亲人再承受一次这种悲痛吗?所以,你不能死,必须活着,再难过也得活下去。

    所有人都以为,皇太孙只是一时叛逆贪玩,所以和李信偷偷跑出了国,知道真相的只有2个人,一个是申彩静,一个是李信的姐姐。

    在律的葬礼上,李信碰到了申彩静。

    申彩静的眼睛下面有大大的黑眼圈,脸色发黄,看到李信后,申彩静的眼睛亮了亮,然后瞪着眼睛看着李信,问:“已经走了,为什么律还要回来?既然已经走了,为什么还要回来!如果不回来,律就不会死了不是吗?”

    李信心中好像被尖刀戳着一般疼,“对啊,如果不坐这班飞机,律就不会死了,都是我的错,是我给律的机票……”

    “为什么……”申彩静眼神复杂的看着李信,“为什么你要律回来?”

    “因为他不仅仅是律。”李信看着牌位上的皇太孙三个字,垂下了眼,“他是一个国家的皇太孙,他不是我一个人的律……”

    申彩静扯着嘴笑了笑,只是笑容却难看的很,“这就是皇家的责任吗?所以,虽然贫穷,可我们平民可以自由的追求幸福……”

    因为申彩静一直没有被公开,现在皇太孙已死,皇家的决定是放弃这门婚约,以后都不会公布曾经皇太孙妃的人选是谁,毕竟皇太孙已经去世,申彩静一个未嫁少女要顶着皇太孙遗孀的名头生活,以后都很难再结婚了。

    皇太孙死后,皇位的继承人只剩下李信和姐姐,原本大家都属意李信,只是李信告诉了姐姐自己和律的事,表示不会接替律的皇位,也不准备在韩国生活了。

    最终皇位由李信的姐姐接替,之后李信就离开了韩国,在英国一住就是八年。

    李信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这样度过了,一个人,每天思念着过去,偶尔想象着如果律活着,现在长成了什么模样……就这样一个人,守着和律的回忆,这么过一辈子。

    直到在第八年的时候,这个人出现了。

    他说他是律,他说他现在叫林卓,他长得和律完全不一样,可却知道自己和律过去的一切,他微笑的感觉和律一样的温柔,平时的一些小习惯也和律一般……

    李信微笑着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他生活中的男人,他既不说服自己这个人就是律,也不说服自己这个人他不是律,李信只是看着他,看着他做的每一样事情,然后想象,如果律当年没有死,现在也会这么做吗?

    其实李信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要说他不相信这个男人吧,他也没有赶他走,要说他相信这个男人呢,可他又在心里和这个男人保持着距离。

    阿卓在这幢别墅里住下了,李信给阿卓整理出了一间房间,和李信的房间中还隔着一间房,那间房是当初阿卓第一次带李信来这幢别墅呆的那几天里,他和李信住的房间。

    那间房间现在上着锁,李信因为害怕触景伤情,所以住到了隔壁那间房,把那间房锁了起来,只是在打扫卫生和想念律的时候才会开锁进去。

    阿卓对于李信让他住客房,只是笑了笑,并没有反对,他怎么会看不出李信眼底的怀疑和不信任,只是时间还长,并不急着逼李信马上就接受自己,曾经他的突然离去让李信这些年都生活在后悔和折磨中,现在他回来了,又怎么舍得再逼他?

    就这样,呆在李信的身边,好好照顾他,对他好,用时间和行动来给李信建立信任,让李信能够从心里的信任他,然后让李信放心的和他过一辈子。

    这样,才是他回到这里该做的。

    李信现在是一名自由摄影师,他有爵位有俸禄可以拿,并不需要工作挣钱生活,所以摄影只是他的一项爱好,李信每隔一个月会出去一次,去风景好的地方拍照,也许是英国国内,也许是其他的国家。

    以前只有他一个的时候,他一出去大半个月,一两个月的,都没有什么好担心的,可是现在家里多了一个人,李信这几天有点犹豫,阿卓来之前,李信已经跟朋友定好了,过几天他要带朋友们去韩国采风,那么现在,是让阿卓一个人留在英国,还是也带他去韩国呢?

    这天早上,李信起床下楼之后,楼下的餐厅里已经准备好了早饭,李信没有意外的走过去坐下,厨房里的人出来了正好送上一份煎蛋,李信有点出神。

    记忆里,那年刚到英国的时候,第二天律就带自己去买了一堆食材回来,然后兴致勃勃的在厨房里捣鼓着,也不要他去帮忙,于是他就站在厨房的门边看着律忙碌。

    李信记得那个时候律在给一条鱼去鳞,然后破开了鱼肚,所以律的手上沾满了红色的血,看着很血腥,可律脸上的笑容却是那么的温暖,当时律回过头来对他扬了扬沾着血的手,笑着说:“信,以后我每天给你做饭,一定把你养得很胖很胖。”

    当时自己是怎么反应的呢?

    李信仔细的想了想,从小到大和律在一起的记忆他总是常常翻出来回想,可回想得最多的,是以前还小的时候,因为那个时候开心的事情最多,而律出事那段时间的记忆,总是李信有点逃避的地方,所以李信这次想得有点久。

    等从一堆记忆里把埋在最下面的那段翻出来后,李信的脸色显得很难过,他的反应很不好。

    应该微笑着回律一句:“好啊,律天天给我做饭,我吃成猪一样胖也没关系。”

    或者假装生气的说:“我才不要做胖子!”

    可是,当时的自己,因为皇室的责任感,心里承受着很大的压力,一直想着自己和律这样是不对的,这样丢下国家,不管快要举行的婚礼,这种行为是不对的……

    于是心不在焉的自己,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就像之前律说:“信就在宫里陪我一辈子吧。”的时候一样,自己再一次的无视了律的心意。

    所以,活该他永远的失去了律是吗……

    阿卓端着熬好的小米粥出来的时候,看到的是李信难看的脸色,和咬得紧紧的唇,阿卓心中有点酸涩难受,放下手里的粥,快步走到李信的身边,轻轻的把手指放在李信的唇上,让他放松一点,“信,松开牙,这样会流血的。”

    李信被打断了思绪,愣了愣抬头看着阿卓,然后松开了咬着唇的牙,扯出一个笑容说:“啊,可以吃饭了吗,我都饿了呢。”

    阿卓见李信不打算说什么,也不追问他刚刚在想什么,笑了笑给李信盛了一碗粥。

    李信笑着说了声谢谢,阿卓的手僵了一刻,然后若无其事的在李信对面坐下。

    李信喝了一口粥,咬一口煎蛋,然后笑着说:“阿卓做的早餐很好吃呢。”

    阿卓淡淡的笑了笑,然后低下头吃自己的。这几天,李信跟阿卓说话的时候,都刻意的忽略掉了称呼,阿卓有察觉,当有一次李信要叫阿卓,却不知道喊什么好的时候,阿卓笑着说:“我现在叫林卓,你叫我阿卓吧。”

    李信好像松了口气一般,之后就一直叫阿卓了。他并不想喊阿卓律,喊不出口,那个名字在心里默默的喊了八年,在心里喊的时候非常的顺畅,时时的念着,可现在突然要真的喊出声,李信却觉得喊不出口,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然,也许还有并没有完全相信阿卓就是律的原因在内吧。

    李信吃完了早餐,阿卓开始收拾碗筷,李信站起身想要帮忙,阿卓笑了笑让到一边,非常自然的说:“那以后就都我做饭,信你负责洗碗咯。”

    李信看着阿卓的笑容,心里又想着曾经错过的两次回答,于是李信扬起一个笑容,对着阿卓认真的点了下头,“好,以后都这样。”

110韩剧宫后续(三)

    李信洗完碗从厨房里走出来,阿卓正在院子里给花浇水,李信站在屋子里透过窗户看着阿卓,李信咬着唇想了想,走了出去。

    外面的阳光很好,照在人身上懒洋洋,还有温柔的微风吹着人非常的舒服,李信嘴角勾起一点弧度,眼里有着很久不曾见的闲适,拿起一个小铲子给植物松松土。

    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却十分默契的干完了活,然后去洗手池那里放水洗手,李信看了一眼阿卓,然后垂下眼一边洗手一边说:“过几天我要回韩国,你……你要去吗?”

    阿卓愣了一会,脑袋里回忆起曾经生活中的有接触的人,慈祥的皇后奶奶,骄傲虚荣但是爱着儿子的太子妃,还有差点成了皇太孙妃的申彩静……

    阿卓笑了笑,问李信:“好啊,回去是因为什么事呢?”

    李信轻轻抖掉手上的水珠,“我们几个朋友要去采风,你去的话给你一起定机票。”

    李信擦干了手,转身回到屋里,上了楼去他的小黑屋里冲洗照片。

    没几天阿卓和李信就一起去了机场,在机场里和李信的几个朋友碰了面,李信的生活圈子很小,所以李信的朋友看到李信带来一个没见过的人,朋友们有点惊奇的问:“信,这个是?”

    李信抿唇笑了笑,看着阿卓却有点不知道该怎么介绍,阿卓倒是很自然的说:“你们好,我是信的男友,林卓。”

    几位都张大了嘴巴,有些震惊的看向李信,李信垂了眼,看起来有些像是羞涩,几位朋友对视一眼,露出一个心照不宣的笑容。

    飞机上,李信和阿卓的座位是一起的。

    李信上了飞机后,很安静的看了一会书,后来觉得有点疲倦就戴上了眼罩开始睡觉。阿卓跟空姐要了一条毛毯给李信盖上,自己看着报纸,不知不觉也困倦的进入了梦乡……

    飞机行驶了几个小时,突然广播台有甜美的女声播报道:“尊敬的各位旅客,前方有不稳定气流,飞机将会颠簸,请各位旅客系好安全带不要离开座位……”

    果然,没一会原本平稳的飞机就开始颠簸起来,一开始只是小颠簸,后来颠簸感越来越强,而且飞机好像是进入一片乌云区,整个客舱都一片昏暗。

    李信在强烈的颠簸中被惊醒,睁开眼睛却是一片黑暗,飞机好像一片脆弱的叶子在左摇右晃,飞机广播里甜美的女声在说着什么来安抚乘客的情绪,可这强烈的颠簸和摇晃让乘客们都提紧了心不安的窃窃私语,空气中传递着一股惶恐的情绪……

    这是怎么了?李信先是一片茫然,而后想起自己这是在飞机上,而此刻飞机里一片昏暗,颠簸得厉害,就像,就像是飞机出事了一样……

    对了,飞机出事……律呢?李信紧张的去看身边的阿卓,可是太黑了他甚至看不清阿卓的脸,李信心中满是惊慌,这个情景让他想到了八年前。

    八年前律就是这样在飞机上失去了生命,李信听着到处都有人在担忧的说话,甚至还有人压抑或者不管不顾的哭声,这种满是恐慌的情绪传递到了李信身上,李信不可控制的想起八年前律一个人在飞机上是不是也面对过这些……

    律当时是不是很害怕?李信想到这里,心都揪得生疼,突然想到了什么,李信立刻伸手探到身边的座位,他摸到了阿卓温热的肌肤,好像是手臂,李信立刻紧紧的把阿卓的手臂抱住。

    后来又觉得这样不够,又探索着摸到阿卓的肩膀,李信探身过去搂住阿卓的肩膀,嘴凑在阿卓的耳边轻声安慰道:“律,别担心,我在你身边,不要担心,我陪着你。”

    阿卓其实也醒了,不过他知道这是一股有点大的乱气流而已,所以并没有担心,感觉到旁边的李信搂住了自己的手臂,阿卓还以为李信是不是担心害怕了,刚准备开口安慰李信,结果就被李信搂住了肩膀贴住了耳朵。

    阿卓听到李信声音里还带着一点点的颤抖,听到李信这句话,阿卓立刻知道李信是因为什么,阿卓心里叹了口气,伸手反揽住李信的肩,另一只手在李信的后背轻轻抚慰着,“没事,不要担心,不会有事的。”

    李信听了阿卓的话,也没有松开手退开,反而更紧的抱着阿卓,念来念去就是一句:“我陪着你,不管什么时候都陪着你……”

    李信这样,都有点魔怔了的感觉。

    阿卓嘴角勾起了弧度,应着李信,一直答:“好。”

    不知道过了多久,飞机终于穿过了乌云区,少了笼罩着的乌云,外面的阳光终于照进了机舱,机舱恢复了光明,颠簸感也渐渐减轻直到重归平稳。

    不管是原本就很害怕的人,还是一直绷着脸好像不担心的人,这个时候都松了一口气。

    而李信在重见光明那一刻,反射性的眯起了眼睛,然后愣愣的抬着脸看着阿卓,嘴里一直的念叨终于停了下来。

    阿卓对李信笑了笑,李信盯着阿卓的眼睛,特别的认真的看着阿卓,阿卓疑惑的扬了扬眉,李信没有松开抱着阿卓的手,就这样直勾勾的看着阿卓,说:“那个时候,你害怕吗?”

    阿卓摇摇头、

    李信又问:“心里不怨我吗?”

    阿卓又摇了摇头。

    李信眼睛又张大了一些,红通通的,看着一点都不好看了,“可是是我要你回去的,飞机是我给你定的,机票还是我亲手给你的……”

    阿卓把李信的脸按到自己胸膛上,眼神里有些心疼,“那不是你的错。”

    李信闭上了眼睛,阿卓却感觉到了自己的衣服被打湿了。

    李信一直在哭,但是没有一点声音,只有阿卓越来越湿透的衣服,还有搭在李信肩头的手感觉到的颤动,别人都发现不了。

    阿卓的手一下一下的拍着李信的背,像是在安慰难过的孩子。

    李信这一刻脑子里没有想太多,他就是想哭,觉得自己憋太久了要憋不住了要憋坏了,所以他完全顾不上什么形象和面子,就这样在阿卓的怀里哭了大半个小时,直到他的身体已经没有多余的水分供他流泪。

    瞪泪水都流干净了,李信的理智好像才回到了他脑子里,终于清醒的知道自己干了什么的李信一张脸顿时通红,天啊,他在干什么,已经二十六岁的大男人,居然像一个小孩子一样抱着人哭了大半个小时……

    李信觉得自己应该立刻从阿卓的怀里出来,可又不知道出来之后如何面对阿卓,他都不敢想象这是他李信做出来的事,李信不敢想象阿卓现在脸上是什么表情,是什么眼神……

    李信就这样进入了进退两难的地步。

    阿卓和李信这个时候贴得这么近,他当然是第一个感觉到李信的状态的人,稍微一猜就明白了李信在想什么,阿卓脸上勾起一抹笑意,低头在李信耳边轻轻的说:“信是在害羞吗?”

    李信瞬间四肢都僵硬了,刚刚只是想想可能会面对阿卓的打趣,李信都不敢抬头,这个时候实实在在的被阿卓取笑了,李信刚刚在心里给自己鼓的一点气顿时烟消云散掉。

    正在李信满心纠结不知该如何是好的时候,他却听到了阿卓一声轻轻的笑声,心中一跳,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担心。

    阿卓把李信推开了一点,让李信的脸从自己怀里出来,然后嘴角含着微笑的低头吻住了李信的唇。

    这是阿卓回来后,第一次和李信这么亲密。

    原本阿卓感觉得到,李信对自己好像划了道线,把自己排斥在外,所以他这些天都顺着李信的想法,不想逼迫李信,只想着慢慢让李信接受他。

    可是刚刚,李信的行为却让阿卓发现,原来自己想错了。

    李信并不是因为怀疑和不信任而疏远自己,让李信不敢贴近的自己的原因,其实是因为李信在害怕,因为李信自责于他曾经的死,甚至固执的把他的死全都抗在了自己的身上,认为一切都是自己的错……

    明白这一切之后的阿卓,心里钝钝的疼,他最清楚这个几乎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内心是怎样的柔软和脆弱。

    阿卓一直觉得自己曾经的死肯定会让李信有阴影,他也为此感觉内疚,可刚刚他才知道,李信心里的包袱比他想象中还要严重……

    阿卓温柔的吻着李信的唇,轻轻柔柔的,不深入,包含着疼惜的情绪。

    李信一开始慌了慌,慢慢的也闭上了眼睛,脸上的表情放松了下来,时隔八年,李信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活了过来。

    对于律的归来,他终于感觉到,这都是真的,他能感觉到律吻里对自己的感情,这一切并不是他在做梦……

111韩剧宫后续(完)

    感觉到李信彻底的平静下来,阿卓才慢慢松开了李信的唇,结束了这个不短的亲吻。

    还好他们是在头等舱,前排的乘客没人会回头看他们,同排的乘客和后面的乘客都是李信的朋友,所以他们俩的这番动作,没有引起什么惊呼。

    只是李信的朋友倒是一直津津有味的看了一场好戏,时不时的交换一下你知我知的眼神,虽然他们听不懂李信和阿卓说的韩语,但是看这两位先是搂搂抱抱,后来又直接的亲上了,李信的朋友很是欣慰的表示,李信看来是真的有了相爱的人了,这样就好,要不然一直看着李信孤孤单单的,身为朋友不能不担心啊。

    等李信想到什么,看过来的时候,几位朋友立刻看书的看书,玩游戏的玩游戏,都跟没事人一般。

    李信皱了皱眉,心里总觉得怪怪的。

    飞机降落在韩国首尔机场,下飞机的时候,阿卓直接是拉着李信的手走,李信僵住了一刻,然后垂下了眼没有挣脱的任阿卓牵着。

    李信这次回国只是为了采风,所以并没有告诉过韩国的谁知道,下飞机之后非常低调的去了机场附近的酒店住下。

    他们今晚会在酒店住一晚,明天的飞机去济州岛。

    理所当然的阿卓和李信被他朋友们推到了一间房睡,李信有点紧张,进了房间之后脸就紧绷的很是忐忑。

    阿卓回来这么多天了,但是他们一直都是分房睡的,李信看了一眼房间里唯一的一张大床,今晚他们要一起睡在这张床上?

    李信觉得脸有点热热的,连忙把眼神从床上移开,故作镇静的去收拾行李。

    阿卓走过去打开了窗户给房间换换气,然后非常自然的往沙发上一座,看着李信故作忙碌的模样,阿卓笑了笑说:“信,时间不早了,你要先洗澡吗?”

    李信翻行李箱的手一顿,转过头来看了阿卓一眼,一对上阿卓脸上的笑,李信心里砰砰的跳,连忙转回脸,摇头,“你……你先去洗吧,我先收拾一下行李。”

    阿卓轻轻笑了一声,打开自己的行李箱,翻出睡衣,非常坦然自若的进了浴室。

    李信听着浴室里传来的水声,喉咙紧了紧,咽了一口口水,心里开始慌起来,今晚他们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呢……

    李信想到八年前他和律都确定了彼此的心意,那时候在英国的那几天,他们也是住在一间房间,睡在一张床上。

    不过那个时候的他们,大概是因为年纪还小吧,并没有发生什么实质上的关系,只是在亲亲抱抱的时候,不小心弄起了火气,然后律帮他那啥……

    咳咳,李信还能想起那个时候律脸上有点坏坏的笑容,让李信的心跳立刻不受控制的飞快跳动。

    酒店的浴室大概是为了增加情趣,没有墙面,而是用半透明的玻璃,隐隐约约的能看到里面人的轮廓,却又像是蒙上了一层雾般,不太清晰,这种半遮半掩的感觉,更加让人心痒痒的。

    李信知道自己的脸肯定红得厉害,连忙低下头不敢再看向浴室,努力专心致志的看着地上。

    可不知道为什么,眼睛里是看不到了,脑海里却停不下的闪现出画面,配合着耳朵里听到的流水声,李信懊恼的咬住了唇,瞪着自己的腿间,实在是太丢脸了,只不过是律在浴室洗澡罢了,他居然因为脑袋里的幻想就起了反应……

    突然浴室的水声停了,李信立刻慌张的站了起来,手上还抓着自己的睡衣,刻意的遮挡住自己身体的变化。

    阿卓抹掉脸上的水珠,随意从毛巾架里扯出一条浴巾,把身体擦干,然后穿上了睡衣,又扯了条毛巾擦了擦头发一边开门走出浴室。

    一出去,看到李信手里抓着睡衣,似乎很急着要去洗澡的模样,阿卓愣了愣,扯了个笑容说:“怎么了?”

    李信抓着睡衣的手紧了紧,生怕被阿卓看出什么不对,故意语气正常的说:“啊,坐了这么久的飞机有点难受,想冲个热水澡解解乏。”

    阿卓眼睛看了李信一会,移开眼自顾的走到镜子前继续擦头发,嘴角却一直挂着淡淡的笑容,看李信还呆站着,阿卓含着笑意的说:“那还不快去洗?”

    李信立刻闪进了浴室关上门,然后懊恼的瞪着镜子里的自己,心里道:“律应该没有看出什么吧?”

    阿卓把头发擦到有六分干后就丢开了毛巾,从电视柜里找到遥控器打开了电视,选了个电影频道,里面正在放一部美国电影,爱情片。

    阿卓笑了笑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十分自然的躺上床,床上两个枕头,阿卓把李信的枕头也拿了过来,和自己的叠在一起放在中间,然后舒服的靠着。

    阿卓开始看的时候,电影还只刚播了个开头,结果李信不知道是在磨蹭什么,电影已经播了小半段了,李信还没出来,阿卓看着电影里男女主角已经产生了感情,男主正在给女主告白,有点无聊的往浴室看了一眼。

    李信已经洗完了,而且穿好了衣服,头发也擦得很干了,只是还站在镜子前,有点犹豫,不太敢出去,毕竟这是好多年后他第一次跟律住一间房,只有一张床,而且还是在酒店这种有点暧昧的地方……

    可是,一直呆在浴室里也不是个事,不管会发生什么,终究还是要出去面对的……李信抿紧了唇,深深的呼吸一次,然后打开了浴室的门。

    结果一出来,就听到一阵暧昧的声音,男人的喘息和女人的娇吟……

    李信心里一惊,疑惑的看过去,只见大大的液晶屏上,两具年轻美好的身体躺在一张床上交缠在一起……

    李信出来的这个时机,可真是赶得很巧啊。

    其实阿卓也有点惊讶这个电影的发展,怎么上个画面还是纯洁美好的告白,下个画面男女主角就躺到床上深入交流去了呢?而且那位女主角的声音真的非常有魅力,听得阿卓都有点觉得热了,正是这个时候,浴室里面当乌龟的那个人就出来了,阿卓的脸微微侧着看向李信,眼神有点邪让李信心里发慌。

    李信站在浴室门口,离电视的距离四五步,离床的距离也差不多,进退两难。

    李信有点慌的躲开阿卓的眼神,咳嗽了一声说:“换个台吗?这个时间应该有韩国新闻,我想看那个。”

    阿卓眼睛瞟了瞟放在床头柜上的遥控器,却没有动作。

    李信有点迟疑的走过来,弯腰伸手去拿遥控器。可李信的手才摸到遥控器,他的腰就被人给搂住了,一股温热的气息贴着他的耳朵,暧昧的声音轻轻的说:“你不觉得,放这个正好吗?”

112我的女孩后续(一)

    晚上十一点,首尔的一家酒吧里,薛功灿坐在吧台手里端着酒杯,心不在焉的喝着酒,大概是有点醉了,他微微眯着眼睛,神色有点茫然。

    舞池里徐政宇对刚刚一起贴身热舞的性感女人眨了眨眼睛,嘴角挂着又坏又迷人的笑容,转身离开舞池,那性感的美女看着徐政宇离开,眼神微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又有别的男人凑过来邀她跳舞。

    徐政宇转身后脸上的笑容就淡了,走回吧台跟清秀的调酒师要了杯酒,往薛功灿身边一坐,结果薛功灿好像根本没有看到徐政宇一般,自顾的往自己嘴里灌酒,徐政宇手撑着下巴,打量着薛功灿,嘴角挂起兴味的笑容。

    徐政宇拍了拍薛功灿的肩膀,笑眯眯的凑在薛功灿的耳边说:“又在因情忧伤?”

    薛功灿无奈的看了徐政宇一眼,推开凑得太近的徐政宇,一口把杯子里剩下的酒都喝掉,把杯子放下才说:“你不无聊吗,一回国就来酒吧泡妞,听说伯母昨天又被你气哭了?”

    徐政宇笑脸一僵,接过酒保送来的酒,烦躁的喝了一口,“早就说了不要给我介绍那些娇柔做作的大小姐了,一个个好像是流水线上的工艺品,无趣死了。”

    薛功灿同情的看了徐政宇一眼,“你又气跑了伯母给你介绍的相亲对象?”

    徐政宇满不在乎的笑了笑,“哎,我只是跟那位小姐说我有朋友是很厉害的整形医生,想帮她介绍一下而已。”

    “太过分了吧。”薛功灿不赞同的看着徐政宇,“你不是一向标榜绅士,对女人温柔的吗?”

    徐政宇抿唇,没有多少愧疚的样子,对好兄弟抱怨道:“那位小姐实在是让我忍不住了,本来我虽然是喜爱长相美丽的女人没错,但是长得平凡的女人要是性格可爱也好啊,结果昨天在餐厅隔壁桌坐了一位美女,起身的时候不小心要摔倒,我就扶了一下,之后那位小姐就表情刻薄的说那美女心机重,故意摔倒勾引别人的男人不要脸。”

    薛功灿有的惊讶的张大了嘴巴,“然后呢?”

    徐政宇脸色有点臭的说:“我都震惊了,不懂张女士怎么给我介绍这种女人,整个餐厅的客人都看过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是被抓奸的出轨男和小三呢。”

    薛功灿表示理解的点点头,“后来怎么了?”

    “我告诉她,不美丽的女人,只要性格好也是个可爱的女人,美丽的女人有点坏脾气也有人会觉得可爱,但是不漂亮又性格差的,很难让人喜欢,所以建议她去整个容。”徐政宇又挂着满不在乎的笑容。

    薛功灿同情的看着徐政宇,“那这么说不是你的错,伯母怎么被你气哭了?”

    徐政宇懊恼的喝了口酒,“对张女士来说,重点不是谁错了,而是我没有固定的女人没有结婚的打算,所以就都是我错咯。”

    徐政宇有点烦躁,所以他就愿意呆在国外不愿意回国啊,看了一眼好兄弟,徐政宇又好奇的问:“你呢,爷爷和姨妈没有催你结婚吗?”

    薛功灿撇开眼,眼神黯淡。

    徐政宇了然的眨了下眼睛,“金世萱她还没放弃吧,爷爷和姨妈都被她说服了?”

    薛功灿叹气。

    徐政宇安慰的拍拍好兄弟的肩膀,然后有些感叹的说:“那家伙都走了有五年多了,你还相信他会回来吗?”

    薛功灿眼里闪过一丝悲伤,是啊,五年多了,那个家伙消失得真彻底,他就算想找对方,都不知道从何找起,毕竟那个家伙,他一点都不了解,连名字都不知道……

    回到家里,薛功灿轻手轻脚的回到自己的房间,随便冲了个澡,脑袋有些难受的躺倒了床上,怔怔的看着房顶发呆,那个家伙真的不准备再出现了吗……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给自己,真是个小气的家伙啊。

    第二天早上,薛功灿因为宿醉有些头疼的醒了过来,清洗了一番下楼,爷爷和姨妈都在餐桌上吃早餐,薛功灿走到自己的位置坐下,跟爷爷和姨妈问了好,家里的老佣人立刻给薛功灿送上早餐,薛功灿笑着道谢又问有没有解酒的东西。

    薛爷爷皱了皱眉,放下筷子看着薛功灿,“昨天去喝酒了?”

    薛功灿垂头,“和政宇一起去喝了一点。”

    薛爷爷有些不赞同的看着薛功灿说:“你和政宇都是怎么回事,都这么大了,两个人都一个样子不肯好好交个女朋友结婚,准备玩到什么时候?”

    姨妈有点担忧的看了一眼薛功灿,说:“功灿啊,你们也不小了,特别是世萱,女孩子到这个年纪不能拖了……”

    薛功灿的手握住成拳,“我说过了,我跟世萱不可能再在一起。”

    姨妈张了张嘴,叹气不再说话。

    薛爷爷看着薛功灿,“你该考虑婚姻的事情了,不是金世萱也没关系,我会帮你安排一些女孩子见面接触一下。”

    薛功灿突然感觉一点胃口都没有,他不想谈这种事情,站起了身鞠个躬说:“有些急事需要处理,我去上班了。”

    薛爷爷看着薛功灿走掉的身影,虽然没有喊住薛功灿,眉头却皱得很紧。姨妈担忧的看了看薛爷爷的表情,心里又是担心薛功灿,又是疑惑为什么薛功灿这么排斥这件事。

    薛功灿一整天呆在酒店的办公室里,板着脸拼命的工作,想要用忙碌的工作来分散心里的烦闷。中午的时候金世萱来酒店想找薛功灿一起吃午餐,薛功灿听到秘书的报告说金世萱来找,按了按太阳穴直接说:“告诉她我没有时间。”

    秘书如实的转告了薛功灿的话,金世萱不愿就这么放弃,想要进去找薛功灿,却被尽职的秘书给拦住,毕竟金世萱是个公众人物,还是害怕丢脸,不敢硬闯,心情很差的走掉了。

    薛功灿让秘书给他点了外卖,就呆在办公室里随便解决了午餐,到了晚上,薛功灿下班后不愿意回家,开着车在街道上乱晃,最后不知道怎么就开到了曾经和那家伙常去的那家酒吧。

    薛功灿坐到了以前常坐的座位,要了酒,以前熟识的调酒师miko早就不在这里干了,薛功灿一个人喝着酒,眼神在酒吧里四处看着,也不知道是想找到什么。

    一杯一杯的酒下了肚,薛功灿的眼神越来越模糊,眼里看到的东西都像是披上了一层雾,模模糊糊的看不清真相,薛功灿知道自己已经醉了,可是他却不想停下,依然继续喝,因为他想再醉得狠一点,醉得深一点,这样也许在醉梦中,也许能看到那个混蛋。

    真的是个混蛋,把自己感情和身体全都骗走了,结果拍拍屁股就走得那么潇洒的混蛋。

    混蛋,为什么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根本一点都不在乎自己吗?

    是,自己有错,当时是对金世萱有一点心软,还有点迷惑,可是,毕竟是他第一个女友,初恋啊,当初的分手又是那种什么都没有说清楚的状况,他不可能一点都不在意啊……

    多留一会不行吗,自己已经明白的搞清楚了自己的心意,多留下来一会听听不行吗,为什么一点都没有不舍的就消失得干干净净……

    面前都是空瓶空杯,薛功灿身体越来越晕,思绪却越来越清晰,一直念着那个家伙 ,一直想着那个家伙,想着那个家伙曾经说过的话,做过的事,心里酸酸涩涩的,好想哭出来。

    回来听我解释好不好……

    迷迷糊糊中,感觉到有人贴近了自己,薛功灿皱了皱眉,想要把人推开,又听到那人在自己耳边叹了口气,喊了下自己的名字,“功灿……”

    薛功灿努力睁大眼睛想要看清楚,这个人是谁?“你认识我?”

    那人揉了揉薛功灿的头发,“我回来了,功灿。”

    薛功灿眼睛没眨,可眼里的泪水却往外掉了出来,为什么心里这么难受呢,你是谁,是那个混蛋吗……

    薛功灿用力的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想要看清楚一点,可眼睛总像被什么遮住了,怎么都看不清楚,薛功灿扬着脑袋,看到的只有一张模糊的脸,只有大概的轮廓,这人到底长什么样子呢?

    该死的,不该喝那么多酒的,看不清楚怎么办,薛功灿有点慌。

    看不清楚他长什么样子啊,记不住他长什么样子啊,怎么办怎么办,记不下来以后怎么找到他呢?

    不行,不能让他走了,薛功灿死死的抱住那个人的腰,醉得厉害让声音都有些飘忽,“别走,等我能看清楚,我记着你的脸之前不要走,我怕想不起来。”

    薛功灿心里慌张忐忑的等待着对方的反应。

    那个人点了点头,说:“好。”

113我的女孩后续(二)

    “对不起,答应你不去见金世萱可是还是去见了,可是那个时候我本来就要推开她的。”薛功灿垂下脸,声音闷闷的,“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不要再消失了,我好想你,想要找你却一点线索都没有……”

    阿卓在薛功灿身边坐下,看到薛功灿醉得通红的脸,皱了皱眉,“干嘛喝这么多酒。”

    薛功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想也许喝醉了能看到你,果然看到了,不过,你是真的吗,我醒了你会消失吗?”

    “是真的,不会消失了。”阿卓低头在薛功灿额头印下一吻,“我的名字是林卓。”

    “林卓,阿卓?”薛功灿默念了一遍,笑了起来,“真好,知道了你的名字,不怕找不到你了。”说完闭上了眼睛倒在阿卓的怀里竟然睡着了。

    阿卓扶起薛功灿,送他回家,薛家还是住在原来的房子里,阿卓按响门铃的时候,出来开门的是成春香,成春香去年大学毕业后继续深造在首尔大学读研究生,今天是假期就回家来陪爷爷了。

    成春香看到扶着表哥的男人,有点疑惑,这人没有见过,成春香礼貌的微笑着,扶过醉着的表哥,“你好,你是表哥的朋友吗?多谢你送表哥回家,进来坐一坐吧?”

    “谢谢,不用了,下次再来正式拜访。”阿卓笑了笑,上次见面的时候,成春香还是个刚刚高中毕业的小姑娘,这次已经成了成熟的气质美人了。

    成春香看到阿卓脸上的笑容,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到很熟悉,目送着阿卓开车离开,成春香才扶着表哥进屋,一边走一边还在想,是在哪里见过吗?

    成春香扶着薛功灿刚准备上楼却被薛爷爷给喊住了,薛爷爷皱着眉不悦的看着醉得不省人事的薛功灿,“又喝醉了?功灿最近是在搞什么,天天喝得醉醺醺的回家。”

    成春香无奈的咬了咬唇,没想到还是被爷爷抓住了,表哥这可不怪我啊,成春香扭头对薛爷爷露出甜美的笑容,撒娇道:“爷爷,我先把表哥弄回房间哦,爷爷出来是要拿什么吗?我待会来帮爷爷找。”

    薛爷爷最喜欢这个乖巧聪明的外孙女,看成春香这么一撒娇,薛爷爷的火气就没了,瞪了薛功灿一眼,然后对成春香笑得和蔼可亲,“好,辛苦我们春香了。”

    成春香笑眯眯的转过脸,用力的把薛功灿往楼上拖。

    到了薛功灿的房间,把薛功灿丢到床上,成春香喘了喘气,看着薛功灿叹气,“也不知道表哥到底是为什么不开心……”成春香甩了甩酸疼的手往楼下去,问了爷爷是要喝水后,成春香立刻去倒了水送到爷爷房间。

    薛爷爷看着外孙女那是怎么看都满意,一边喝着外孙女给倒的水,一边笑着看着外孙女说:“春香啊,你今年也24岁了,有男朋友吗?”

    成春香笑脸僵了片刻,扯出一副羞涩的模样垂着脸,“爷爷,我还不着急呢。”

    “诶,该考虑了,不然好男人都被别人先挑走了。”薛爷爷语重心长的对成春香说:“不要跟你哥哥学。”

    成春香做羞涩状不说话,笑得脸都要僵掉了。

    薛爷爷最后拍板,“让你姨妈带你去认识一些有为青年,接触一下,说不定就碰到了喜欢的人。”

    成春香离开爷爷的房间后鼓起脸,皱着眉,懊恼的叹息,“啊系……”

    第二天薛功灿睁开眼睛的时候,木木的看着房顶,不一会他眼里闪过一道光芒,猛地下了床去到楼下。迎面正好碰到成春香被姨妈拉着在讲什么,成春香看到薛功灿像是看到了救星,连忙喊:“表哥,你醒了,昨天你又喝醉了,现在头疼吗?我给你准备了醒酒汤。”

    薛功灿立刻看着成春香,眼神锐利的盯着她问:“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

    成春香想到昨天那个让她觉得熟悉的男人,笑了笑说:“是你朋友送你回来的,对了表哥你那个朋友是谁啊,我都没有见过,不过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熟悉呢。”

    薛功灿的心跳声立刻加快,紧张的问:“他叫什么?”

    成春香眨了眨眼睛想了想,“他没有说,我也忘记问了。”

    薛功灿眉头皱紧了。

    姨妈疑惑的看了看薛功灿,又拉住成春香开始说:“我跟你说啊春香,那个朴先生上个月刚从国外念完博士回来,家里是开连锁超市的……”

    成春香仰头看天,表情纠结成一团,然后对着姨妈一张甜美的笑脸,“是,知道了,我会去见的。”

    薛功灿想着自己的事,走到沙发上坐下,心不在焉。

    突然门铃响了,成春香立刻跑去开门,实在是不想再听姨妈夸那位归国精英多么多么优秀了,一打开门,成春香挂起笑容,“你好……诶,是昨天送表哥回家的先生!”

    薛功灿猛的站起来看向大门处。

    阿卓拎着礼物,对成春香温和的笑了笑,“是啊,春香小姐,早上好,我是来拜访的。”

    成春香疑惑的笑着说:“你知道我?是表哥跟你讲的吗?对了,快进来吧!”

    阿卓跟在成春香的身后进了屋,一走过玄关处,就看到了身体僵硬的站着眼睛直直的盯着这边的薛功灿,阿卓扬起笑脸,“功灿。”

    薛功灿咬了咬唇,感觉到疼痛,才笑了起来,“你来了,阿卓。”

    “是功灿的朋友啊,快来坐吧。”姨妈笑着去给阿卓倒茶,阿卓在薛功灿身边坐下,礼物放在了桌子上。

    不一会薛爷爷也出来了,阿卓立刻起身问好,又把准备给各人的礼物都送出去,薛爷爷笑了笑让大家都坐下,薛功灿偷偷看了阿卓一眼,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有些紧张。

    阿卓和自己坐在一起,面对的是自己的家人,这场面,怎么看怎么觉得有些像是见家长呢?薛功灿的心跳不争气的加快了,抿着唇表情有些僵硬。

    薛爷爷慈祥的笑着看着阿卓,“你是功灿的朋友?以前没有见过,跟功灿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阿卓点点头,“我跟功灿是大学的时候认识的,后来毕业之后没多久我就回中国了,最近刚说服了家人来韩国发展。”

    “哦,你是中国人?”薛爷爷点点头,“那今天过来是?”

    阿卓看了薛功灿一眼,薛功灿心里一紧,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有点慌,紧紧的盯着阿卓的嘴,阿卓对薛功灿笑了笑,然后站起身对薛爷爷鞠了个躬,然后说:“我今天来是想请您把功灿交给我。”

    薛功灿长大了嘴巴,看着身边的阿卓,说不出话来,心里一直慌乱的情绪,却奇异的平静下来。

    姨妈端茶过来,听到这句话,手里的托盘掉到了地上,茶壶和茶杯都碎了一地,声音刺耳。

    成春香瞪大了眼睛,惊讶的看着阿卓和薛功灿。

    而薛爷爷握着拐杖的手紧了紧,嘴角抽了抽,眼神变得锐利盯着阿卓,“你这话的意思是?”

    薛功灿也站起了身,和阿卓肩并着肩,两人对视了一眼,薛功灿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决心,握住了阿卓的手,对爷爷说:“爷爷,我不会交女朋友不会去相亲,不会和女人结婚,因为,他是我爱的人,我今后的一生都将和他一起度过,请您成全我们。”

    “胡闹!”薛爷爷站起来举起拐杖往薛功灿身上抽,“胡闹!臭小子你是想把我气死吗!”

    姨妈和成春香这才回过神来,连忙去拦着薛爷爷,那么粗的拐杖这么抽绝对会伤到人的,可毕竟薛爷爷年纪大了,又有病,她们拦也不敢太用力,所以拐杖还是会抽下来到薛功灿的身上。

    阿卓站到薛功灿前面挡住薛功灿,那往薛功灿身上落的拐杖就落到了阿卓的身上,阿卓嘴角抽了抽,通过这拐杖的力度就能知道薛爷爷是有多生气。

    薛功灿本来不躲不避的任爷爷抽,毕竟他知道自己一定是让爷爷失望了,所以爷爷要打他,他也不躲就让爷爷出气,可看到阿卓挡到了自己面前,薛功灿心里一疼却不愿意阿卓为自己挨打,想把阿卓拉到自己身后去。

    薛爷爷见打到的是别人家的孩子,愣了一下,之后又看到薛功灿和阿卓两个争着要给对方挡棍子,薛爷爷眼神有些复杂,这一松懈手里的拐杖就被成春香和姨妈拉住了,薛爷爷就势停了手,表情依然是冷着的,看都懒得看两人一眼,“滚出去,不想清楚就不要回来了!”

    薛功灿看着薛爷爷没有动脚。

    姨妈立刻给薛功灿使眼色,“功灿啊,爷爷正在气头上,你们赶紧出去吧,不然爷爷只会更生气,爷爷身体不好,要是气出病来就不好了。”

    薛功灿低了头,抿着唇拉着阿卓走出了家门。

114我的女孩后续(三)

    薛功灿上了阿卓的车,两人对视了一眼,薛功灿表情有点失落,阿卓笑了笑说:“爷爷脾气还是这么暴躁啊。”

    薛功灿愣了愣也笑起来,“是啊,政宇现在都不太敢来我们家了,每次过来都会被爷爷训一顿。”

    “啊?”阿卓故意表情夸张的说:“不会吧,以前每次爷爷都是夸我的,训你比较多。”

    薛功灿瞪了阿卓一眼,“是啊,谁有你会哄爷爷啊,每次在爷爷面前就又听话又嘴甜。”

    阿卓十分自豪的说:“那是,所以爷爷老说最喜欢我了,恨不得把我换到家里做亲孙子呢。”

    薛功灿很是无语的看了阿卓一眼,“夸你一句你还喘上了。”

    阿卓笑了笑,拧了下车钥匙发动了车,“诶,被赶出门了,那就去我家住吧。”

    薛功灿侧着脸透过车窗看着越来越远的家,声音有点闷闷的说:“不知道爷爷要气多久。”

    阿卓胸有成竹的说:“放心,我一定会把爷爷哄好的,你就安心的先在我家住着吧。”

    “是,就交给你了。”薛功灿笑了笑,终于收回了依依不舍的目光。

    到了阿卓说的家的时候,薛功灿看到这套房子有点发愣,“这个不是那个时候那套房子吗?”就是阿卓还是徐政宇的时候,说买了一套房子,让薛功灿以后搬出来两人一起住的那套。

    阿卓笑了笑,拿出钥匙开门,“是啊,我昨天找政宇买过来了,以后这里就是我们的家了。”

    说曹操曹操就到,两人刚进屋没一会,徐政宇就来敲门了,一进来就笑得贱贱的看着阿卓和薛功灿,“哇哦,你们俩真是让我大吃一惊,就这么光明正大的跑出来同居了?”

    “我们是被赶出来的,被逼无奈。”阿卓故意做出忧伤的模样。

    薛功灿瞪着徐政宇,“你怎么过来了?”

    徐政宇笑眯眯的摇了摇手机,“我有情报啊,昨天晚上阿卓找我拿房钥匙,我就知道你们肯定有动作,果然今天早上我给春香打电话,春香告诉我你们一起被扫地出门了,我就猜到你们肯定会来这,特意过来看望你们。”

    “看望?”阿卓打量一下徐政宇,“有你这样上门做客的吗?看望别人连份礼物都不拿?”

    “礼物?”徐政宇皱着眉想了想,“哎,礼物是没有,不过我站在你们这边,可以帮你们跟爷爷说好话啊,怎么样,够兄弟吧?”

    “你?”薛功灿满眼怀疑的打量了一下徐政宇,最后说:“还是算了吧,你就别添乱了,让你搞得弄巧成拙就麻烦了。”

    “喂!”徐政宇被薛功灿噎住,“我有这么差劲吗?”

    薛功灿不接话,但是眼神明明白白的告诉了徐政宇,你就是这么差劲,徐政宇郁闷的咬了下唇,阿卓笑了笑说去做饭,徐政宇立刻扬起笑脸,“我一起床就赶过来了,还没有吃早餐呢,我要留下来吃饭!”

    阿卓点点头,和徐政宇那么亲密的呆了几年,他自然知道徐政宇的口味,阿卓去厨房做饭了,薛功灿和徐政宇在客厅坐着。

    薛功灿有点心不在焉,徐政宇玩着手机,看到薛功灿的脸色,放下手机挂着笑容说:“很担心吗?”

    薛功灿迟疑着摇摇头,“也不是,就是有点担心爷爷的身体。”

    徐政宇点点头,“放心啦,春香说爷爷没什么事,你们走了之后非常正常的吃了饭,还让春香陪着去院子里散了会步。”

    薛功灿听了这话,松了口气,笑了笑说:“那就好。”

    吃完早餐,薛功灿要去酒店上班,阿卓就开车送他去,徐政宇不知道想什么也非要跟着过去上了阿卓的车,到了酒店薛功灿下了车,徐政宇笑眯眯的看着阿卓说:“去喝一杯?”

    “大早上的去喝酒?”阿卓皱着眉没同意。

    徐政宇仰头想了想,也是,没人这个时候去喝酒的,就说:“那你准备干什么?”

    阿卓开了导航仪,“买菜。”

    徐政宇噎住,“难道你准备做一个家庭主夫吗?”

    “有什么不好。”阿卓一点不介意的点头,“功灿上班回来我给他做饭挺好的。”

    “是挺好的。”徐政宇摸着下巴,“我要搬家到你们隔壁,方便每天去蹭饭。”

    “记得交伙食费。”阿卓笑了笑,开动了车。

    阿卓果然开车去了一个大的菜市场,徐政宇表情臭臭的跟在阿卓的身后,因为阿卓把买的菜全给徐政宇拿着了,徐政宇认为自己这么一个大帅哥拎着一堆萝卜白菜牛羊猪肉还有鱼,实在是太掉面子了,忍不住抱怨的看着前面两手空空的阿卓,“为什么全是我拿?”

    “菜是我买的,饭是我做的,吃白饭的人不干点事,好意思吃我做的饭吗?”阿卓毫不在意的打量着菜摊上的菜,都懒得回头看徐政宇一眼。

    袋子里的鱼是活的,扑腾一下甩出一串水滴溅到徐政宇的身上,打湿了徐政宇帅气的西装外套。徐政宇嫌弃的看了一眼自己衣服,认命的皱着眉,“是,我负责拎菜,今天把这条鱼吃了吧。”徐政宇对着那条活泼鱼咬牙切齿。

    就这样,阿卓和薛功灿住进了幸福的小家,只是徐政宇这个厚脸皮的,说隔壁的房主不肯卖房子,于是一点都不会不好意的搬了进来,在阿卓他们家里占了一间客房。

    这天晚上,三个人吃完晚餐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阿卓去厨房弄了个果盘,徐政宇正拿着手机不知道跟哪位新认识的美女发短信,薛功灿拿着遥控器换台,遥到体育台的时候,正在放金世萱的网球比赛,韩国的解说员十分兴奋的解说着。

    薛功灿刚准备换台,就听到解说员说:“这是金世萱的最后一场比赛了,今年夏季金世萱就要退役……”

    徐政宇看了一眼电视,比赛已经到了最后的关头,就快要分出胜负了,金世萱目前领先对手,徐政宇放下手机舔了下唇说:“金世萱要退役了啊,我记得之前她在报纸采访的时候说希望退役后就结婚,功灿,要小心啊。”

    薛功灿皱了皱眉,“跟我有什么关系。”

    “嘿,当然跟你有关系了,金世萱想嫁的不就是你吗,比完赛明天回来肯定就要去找你的。”徐政宇眯着眼睛,好像看到了什么好戏。

    薛功灿瞪了徐政宇一眼,阿卓端着切好的水果出来,薛功灿和徐政宇都闭上了嘴巴,阿卓感觉有点奇怪的看了两人一眼,电视上金世萱取得了胜利,她走下场就被记者们围上来采访,金世萱微笑着对视镜头,笑着说:“我的梦想结束了,oppa,请原谅我以前因为网球把网球看得比你重要,接下来的人生只有你最重要了。”

    阿卓似笑非笑的看了薛功灿一眼,薛功灿懊恼得想砸电视,连忙解释:“我跟她没关系了,真的,我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这么说,但是真的跟我没关系……”

    徐政宇本来拿着块西瓜准备往嘴里塞,看到薛功灿着急的样子,徐政宇笑了一声,“喂,用不用这么紧张啊功灿,阿卓又没有说什么,你真是被吃得死死的了。”

    薛功灿闻言仔细的看了看阿卓的表情,见阿卓确实没有不高兴的样子,才松了口气,毕竟之前因为金世萱的关系,他就离开了这么久,薛功灿没法不紧张。

    果然金世萱那番话就是说给薛功灿听的,因为没多久薛功灿的手机就响了,号码是金世萱的,薛功灿有点郁闷又无奈的接起了电话,“喂。”

    “oppa,有在看电视吗?”金世萱因为刚刚赢得了比赛,完美的结束了她的网球生涯,所以心情很好,说话的时候语气都有些上扬。

    薛功灿看了一眼电视,又看了一眼淡定的阿卓还有笑眯眯的徐政宇,语气平淡的说:“嗯。”

    “那有看到我的比赛吗?”金世萱的笑容更大。

    “看到了,祝贺你拿到了胜利。”薛功灿淡淡的说。

    金世萱听到后觉得功灿哥有在关注自己而心中雀跃,“谢谢oppa,我明天回国,可以见一面吗?”

    薛功灿立刻看阿卓,阿卓疑惑的眨眨眼,薛功灿捂着手机小声的说:“世萱说明天想见面。”

    “哦?”阿卓扬扬眉。

    薛功灿生怕阿卓误会,连忙解释:“我是觉得应该跟她说清楚,你明天有空一起去吗?”

    徐政宇看着薛功灿这幅模样,捂着脸闷笑。

    薛功灿瞪徐政宇一眼,然后看回阿卓,见阿卓点头才告诉金世萱明天可以见面。

    挂掉电话后,薛功灿像是松了一口气,不管怎么说,毕竟是曾经喜欢过的女人,薛功灿不想金世萱一直在自己身上白白的浪费时间,以前自己的拒绝世萱都不当回事,这次直接带了阿卓过去,金世萱总该相信他们是没有可能的了吧。

115我的女孩后续(完)

    第二天阿卓和薛功灿一起去见金世萱,徐政宇本来想去凑热闹,被薛功灿踢开了。

    在约好的餐厅里,阿卓和薛功灿在包厢里等着金世萱的到来,没等多久就有服务生带着金世萱过来了,金世萱脸上的笑容在看到包厢里不止薛功灿一个人的时候,僵了僵。

    服务生出去了,门被关上,金世萱坐到薛功灿的对面,疑惑的看向薛功灿问:“oppa,这位是?”

    薛功灿十分淡定的给金世萱介绍,“这是我的爱人,林卓。”

    金世萱原本甜美的笑容扭曲了,“什么?oppa你开什么玩笑?”

    阿卓笑了笑,“你好,我们今天过来和金世萱小姐你见面,是为了告诉你,我和功灿已经决定这辈子都一起生活了,所以希望金世萱小姐不要在功灿身上浪费青春了,毕竟金世萱小姐说过退役后就要结婚,还是赶紧找个合适的人选比较好。”

    金世萱脸上的笑容再也挂不住,震惊的看着薛功灿和阿卓两人,声音尖锐的说:“你们疯了吗?两个男人?oppa,你不怕被爷爷知道了吗?爷爷知道了怎么办?”

    “爷爷已经知道了。”薛功灿表情淡淡的,只是眼神里有一丝担忧,“虽然爷爷现在还不同意,但是我们会努力让爷爷同意的,世萱,我今天过来就是想告诉你,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你该有新的人生了。”

    金世萱瞪着眼睛,心里受到的冲击太大了,一时完全接受不了,包厢的门被敲了敲,服务生推着车进来上菜,金世萱压着情绪等菜上完了,服务生走了,金世萱站起来拿着自己的包说:“不好意思,我现在没有办法和你们一起吃饭,告辞。”

    看到金世萱离开,薛功灿抿了抿唇看向阿卓问:“现在怎么办?”

    阿卓拿起筷子夹菜到薛功灿的碗里,“吃饭。”

    薛功灿一噎,然后笑了起来,真的就安心的开始吃饭。

    之后金世萱再没有给薛功灿打过电话,也没有来找过薛功灿,有一次在报纸上看到金世萱出国去和父母同住了。

    阿卓开始了哄好薛爷爷的任务,开始风雨无阻的往薛家报道,虽然每次去都是面对薛爷爷的冷脸,可毕竟没直接被赶出去不是吗,阿卓心态很好。

    时间久了,薛爷爷虽然还是冷着脸对阿卓,却在一次只有阿卓和薛爷爷两个人的时候,出声问阿卓:“你和功灿是怎么认识怎么在一起的?”

    阿卓立刻恭敬的坐好,“我们是大学同学,那个时候好像是功灿特别难过的时候吧,因为父母车祸去世,女朋友为了梦想,一声不吭的丢下功灿去了国外……”

    阿卓除了把他的身份从徐政宇换成了一个大学同学,其他的都照实跟薛爷爷讲了。

    薛爷爷听了之后沉默了很久,大概是想起了儿子和儿媳刚去世的那段时间,那不仅是孙子最难过的时期,也是他最难过的时期,阿卓在那个时候对功灿好照顾功灿,功灿会依赖上阿卓也不奇怪。

    薛爷爷叹了口气,对阿卓虽然没有笑容,但是口气确实难得的温和,“你们都是这么大的人了,都有自己的想法,我只希望你们决定好了就不要后悔,好好的过日子吧。”

    阿卓露出笑容,“谢谢爷爷。”

    薛爷爷看着阿卓口气有些懊恼的说:“哎,总觉得跟你相处特别熟悉,难道上辈子你就是我们家的人吗?”

    阿卓笑了起来,“大概是吧。”

    薛爷爷拄着拐杖转身回房间,阿卓目送着薛爷爷离开,突然听到薛爷爷说:“明天叫那小子回家,妹妹的生日记得要准备礼物。”

116华丽的挑战后续(一)

    东京的一所学校里,因为是假期,学校里没有学生在上课,但是因为被《月晦》的剧组租用,所以有《月晦》的剧组人员正在忙碌的布置场景,演员们正在换装化妆,导演绪方启文正四处检查。

    最上恭子刚换上剧中的校服,坐到镜子面前,立刻就进入了剧中角色的状态,阴沉着脸一声不吭的模样有些渗人,身边给她化妆的化妆师都忍不住有些手抖。

    社幸一陪在敦贺莲的身边坐在教室外面的走廊里,敦贺莲拿着剧本在看,社幸一正在翻看最近的行程安排。

    突然敦贺莲的眉头皱了起来,手移到胃部捂住,咬住了唇有些痛苦的模样。

    社幸一立刻发现了敦贺莲的不对劲,看到敦贺莲似乎在忍着什么的样子,社幸一连忙关切的问:“莲,你怎么了?”看到敦贺莲捂着胃部的手,社幸一立刻起身,“是胃病又犯了吗?我去给你拿药!”

    敦贺莲点点头,因为咬着牙忍痛,所以没有说话。

    社幸一立刻往停车场跑去,车上的医药箱里一直有准备着胃药。等社幸一急忙的拿着胃药和水回来,拧开水瓶把药给敦贺莲吃了,敦贺莲喘了会气,疼痛感稍减,慢慢松开了咬紧的牙关。

    社幸一握着药瓶的手收紧,看着敦贺莲叹息一声,“莲,最近你胃痛得太频繁了,之前不破君才帮你调理好身体,现在你又这样折腾自己的身体……”

    听到那个名字,敦贺莲的身体僵了僵,眼神里有浓郁的伤感,社幸一无奈的住了口。

    这时化完妆的最上恭子面无表情的从社幸一和敦贺莲面前经过,社幸一淡淡的微笑着喊住最上恭子,“恭子小姐,快要开始拍摄了,这个时候你要去哪里?”

    最上恭子停下脚步,好像是才发现社幸一和敦贺莲,转过身来面对着他们,脸上虽然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好歹是柔和了一些,“我把手机落在车上了。”

    社幸一对最上恭子笑了笑说:“是公司的车吗?我帮你去拿吧,正好我要去停车场,恭子小姐就留在这里吧,免得要是开拍了找不到人。”

    “那麻烦你了,谢谢。”最上恭子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弧度道谢。

    社幸一拿着药瓶转身下楼往停车场走去,敦贺莲微眯着眼睛靠在椅子上,最上恭子犹豫了一会走到敦贺莲身边坐下,“莲君,是胃病又犯了吗?”

    敦贺莲看了最上恭子一眼,淡淡的笑了笑,“怎么了?”

    最上恭子皱起了眉,想了想还是忍不住说出了想说的话,“莲君不要再这样了,就算是为了小尚也好,请莲君爱护自己的身体,小尚要是看到莲君这样不在意自己的身体,一定会难过的。”

    敦贺莲听到最上恭子的这番话,脸上极淡的笑容也挂不住了,有些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说不出什么,最终只是叹了口气,“我知道了。”

    最上恭子掩下眼中的担忧,点点头,也不再劝敦贺莲,有人过来喊最上恭子,说导演绪方启文叫最上恭子过去一下,最上恭子看敦贺莲一眼,起身离开,“那我先过去了。”

    敦贺莲点点头,“待会幸一回来,我告诉他去找你。”

    过了一会社幸一拿着最上恭子的手机回来,敦贺莲却也不在那里,原来是已经开始拍摄了,社幸一担忧敦贺莲的身体不知道怎么样了,站在导演他们后面看了一会,见敦贺莲表情都很正常,才微微放下了心。

    社幸一手里握着的最上恭子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社幸一害怕会有铃声响起打扰拍摄,慌忙按了接听,一边走远一边小声的说:“你好。”

    听到社幸一的声音,电话那边的人愣了愣,又仔细的看了一眼通讯簿上的号码,才疑惑的问:“你好,这不是最上恭子小姐的电话吗?”

    “哦,哦,是啊,最上恭子小姐正在工作不方便接听电话,请问有什么事我会转告最上恭子小姐的。”社幸一走到楼道里才松了口气。

    “这样啊。”电话那边的人说:“这里是东京医院,打电话过来是为了通知最上恭子小姐,她的家人不破尚先生刚刚醒了过来,麻烦你转告最上恭子小姐……”

    社幸一瞪大了眼睛,楞了一会才反应过来,眼里露出惊喜的神情,“是吗?你是说不破君已经醒了?好的,好的,谢谢你,我们马上就过去。”

    社幸一挂掉电话后,快步的朝拍摄的教室走去,正好刚刚拍完一条,社幸一立刻走到敦贺莲和最上恭子的身边说:“莲,恭子小姐,不破君醒过来了!”

    敦贺莲和最上恭子听到社幸一的话,脑袋里都空白了一秒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立刻往外跑。

    社幸一看到两个人什么都顾不上的模样,善意的笑了笑,去跟绪方启文说了这件事然后给两人请假,绪方启文抿了抿唇,然后微笑着说:“没关系,你们去吧,我会安排好的,今天先拍其他部分的戏吧。”

    社幸一立刻跟绪方启文道谢,然后追着那两个家伙出去,到了停车场看到两人都站在车边满脸急切的模样,社幸一掏出口袋里的车钥匙笑了起来。

    而这个时候,东京医院某件病房里,阿卓正被一群医生护士围绕着做检查,最先赶到的经纪人姐姐安芸祥子正一脸关切的站在一边等待着。

    等医生们说阿卓一切正常之后,安芸祥子笑着喘了口气,一颗提着的心总算是放下了。

    医生和护士门离开后,安芸祥子坐到阿卓身边,“巡回演唱会才进行了一半,你突然晕倒真是吓死我们了,睡了两个多月,都快把我们急死了。”

    阿卓歉意的对安芸祥子笑了笑,“抱歉,麻烦姐姐了。”

    安芸祥子摆摆手,“这又不能怪你,总算你醒过来这就是万幸了,这段时间你先休息一下,等身体调养好了之后,演唱会的事情等你身体彻底好了之后再说,医院已经通知了恭子,估计一会她就过来了。”

    阿卓想到记忆里那个小姑娘,脸上露出一抹笑容,“嗯,恭子她现在在学生上课吗?”

    安芸祥子摇了摇头,想到原本她看好的最上恭子,结果去了lme,脸上就有些失望,“恭子说要继承你的梦想,结果跟lme签约做演员了,现在在剧组拍戏呢,对了,还是和敦贺莲一起合作的。”

    阿卓愣了愣,“去演戏了?”

    “对啊,原本我还想签恭子的,但是恭子说你的梦想是要超越敦贺莲,她说她唱歌不行,所以要成为比敦贺莲还要厉害的演员。”安芸祥子一边说,一边抬手看了看手表,然后对阿卓说:“我出去一下,外面还有记者在等着,我得公布一下你已经平安醒过来的消息,你的粉丝们一直都在担心你呢。”

    阿卓点点头,看安芸祥子走出去,门被关上后,阿卓闭起了眼睛,嘴角弯起一个淡淡的笑容,恭子居然在和敦贺莲一起演戏啊……

    敦贺莲……真是好久不见的人呢,不过对敦贺莲来说,估计不太久,毕竟现在这个世界,离他当初离开的时候,只有2个多月而已。

    阿卓想到当初他为了收回世界的力量,在敦贺莲身上下了不少的心思,结果还没拿下敦贺莲,就因为主神追过来立刻强行离开了这个世界……

    他当初走得匆忙,不知道敦贺莲心里有没有什么想法,阿卓想到自己之前对敦贺莲做的事,因为敦贺莲的个子实在太高,不得不耍了一些小心眼才能有压倒的优势……想着想着,阿卓不禁笑出了声,敦贺莲啊,再见面会怎么样呢……

    有的时候,当你想到什么的人的时候,那个人总会很巧的立刻出现,就好像现在,阿卓刚想到之前对敦贺莲做的事忍不住笑起来,病房的门就被人急切的推开,阿卓疑惑的扭头看过去,就和敦贺莲四目相对了。

    阿卓脸上的笑容没有收起,就这样对敦贺莲笑着打了个招呼,“莲君,你来了。”

    敦贺莲看到这人脸上久违了的笑容,想到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这人离开前回头也这样笑过,心中有些酸涩,又有因为见到这人醒过来现在好好的样子产生的喜悦,两种情绪掺杂在一起,敦贺莲的心情不禁有些复杂。

    身后的最上恭子迫不及待的推开敦贺莲,跑进了病房扑到阿卓的身上,又哭又笑,“小尚,你真的醒过来了小尚!我真是太开心了,小尚醒过来真是太好了!”

    阿卓拍着情绪激动的小姑娘的背安抚她,面带微笑的说:“是啊,我醒了,恭子。”

117华丽的挑战后续(二)

    阿卓的身体并没有什么问题,只是在医院躺了两个多月,因为昏迷无法进食,一直是输营养液维持生命,所以医生说阿卓可以出院,但是出院后要多补充营养和锻炼。

    安芸祥子给阿卓办了出院手续,然后送阿卓和最上恭子回家。

    因为阿卓一直在安抚情绪激动的最上恭子,敦贺莲并没有跟阿卓说上几句话,在停车场敦贺莲站在一边看着阿卓和最上恭子一起上车,有点想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阿卓上车之后摇下车窗,看着外面表情踌躇的敦贺莲,露出一个笑容,“莲君!”

    敦贺莲立刻看向阿卓,眼睛疑惑的眨了眨。

    阿卓笑着摇了摇手:“如果有空的话,能经常来看看我吗?”

    敦贺莲愣了一会,心里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有一种安定下来的感觉,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对阿卓点点头,“好的。”

    坐在驾驶座的安芸祥子回过头对阿卓笑了笑,问:“尚,现在可以开车了吗?”

    最上恭子看了看外面的敦贺莲,又看了看阿卓,眯着眼睛的捂着嘴巴笑,阿卓对安芸祥子点点头,安芸祥子发动了车,阿卓这才看向笑得欢的最上恭子,拍了拍最上恭子的肩膀,“笑什么呢?”

    最上恭子虽然捂着嘴巴,但是还是有噗嗤噗嗤的声音泄露出来,被阿卓拍了下肩膀发问,最上恭子松开手打趣的看着阿卓说:“感觉莲君有些依依不舍呢,小尚是不是也舍不得啊?”

    安芸祥子听到最上恭子的话,嘴角也翘了起来,身为阿卓的经纪人,安芸祥子自然是最了解阿卓行踪的人,之前阿卓对敦贺莲多么殷勤,安芸祥子哪里会不知道,男人在一起的事情在娱乐圈并不少见,安芸祥子在娱乐圈混了不少年,才不会觉得奇怪。

    阿卓对这两个八卦的女人无奈了,笑了一声闭上眼睛表示要休息。

    最上恭子虽然喜欢看八卦,但是毕竟阿卓才刚刚醒过来出院,最上恭子还是担心阿卓的身体,见阿卓开始休息,便立刻住了嘴,不发出一点声音怕打扰到阿卓,还翻出一条毯子轻轻的帮阿卓盖上。

    回到家里,阿卓的房间最上恭子每天都在打扫,和阿卓离开前没有什么改变,房间里的床单被子最上恭子也按时清洗,都是干净的所以阿卓可以直接使用。

    因为阿卓醒来了,安芸祥子还要回公司安排后续的事情,所以没有多留就离开了。

    最上恭子扶阿卓回房间休息后,便坚决的执行医生的话,准备做很多有营养的食物给阿卓进补,阿卓看最上恭子干劲十足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还是这样有活力啊,恭子。

    阿卓在房间里休息着觉得无聊,便出来到客厅里打开了电视,靠在沙发上看起了节目,等最上恭子在厨房里张罗出了营养丰盛的午餐后,阿卓和最上恭子一起坐着吃饭,阿卓开始跟最上恭子询问她进娱乐圈的事。

    阿卓说:“听说恭子为了完成我的梦想去做演员了?恭子,你不用这样,你应该有你自己的人生,现在你还小,就应该像普通的小姑娘一样上高中,然后念大学,以后做自己喜欢的事。”

    最上恭子有些腼腆的笑了笑,“小尚,谢谢你,其实虽然一开始是为了小尚才去做演员,但是现在,小尚我觉得我很喜欢演戏,我想我已经找到了自己喜欢的事了。”

    阿卓定定的看着最上恭子的眼神,确定最上恭子说的是真心话后,阿卓笑了笑,“好吧,真高兴恭子能找到自己喜欢做的事,但是恭子,还是要好好念书啊。”

    “嗯!”最上恭子认真的点了点头,“我会好好念书的,我想到时候考东京艺术大学!”

    阿卓笑着点点头,“那恭子要加油了哦!”

    第二天最上恭子很早就起床去拍摄《月晦》,阿卓本想跟去看看,可是最上恭子担心阿卓的身体,毕竟阿卓昨天才刚刚出院,所以最后阿卓还是被最上恭子留在家里休息了。

    阿卓想到最上恭子临走前安慰自己说:“小尚在家里好好休息,我回来的时候给小尚带喜欢吃的鳗鱼寿司好吗?”

    阿卓不禁满脸黑线,小姑娘大概是因为以前,虽然比不破尚要小,但是一直是她在照顾不破尚,所以现在才会这样像哄小孩子一样哄阿卓。

    晚上最上恭子拍完戏回来的时候,果然去买了鳗鱼寿司回来,而且不止是吃的,还带了一个她觉得阿卓肯定很想见到的人回来。

    敦贺莲跟在最上恭子身后,手里拎着据说阿卓很爱吃的鳗鱼寿司,敦贺莲的表情有点拘谨,虽然这段时间因为拍戏,他跟最上恭子已经很熟悉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今天拍完戏,最上恭子就跑过来说:“莲君,要跟我一起回家吗?小尚看到莲君一定会很开心的!”

    敦贺莲还记得当时社幸一脸上的偷笑,敦贺莲忽视掉心里的一点羞涩,努力正常的说:“好的。”

    社幸一笑眯眯的拍了拍敦贺莲的肩膀,说:“那莲你开车和恭子小姐一起走吧,我坐公司的车回公司。”

    结果在路上,最上恭子说要去买不破尚爱吃的东西,敦贺莲认命的当司机去找那家据说是不破尚最爱的寿司店,一路上最上恭子一改平时在剧组沉默寡言的模样,叽叽喳喳的不停的说着小尚喜欢什么,小尚不喜欢什么……

    敦贺莲感觉最上恭子跟自己说这么多的动机不纯,因为怎么看,都像是在把自家的女儿托付给别人的丈母娘一样的唠叨啊……

    无聊的阿卓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电视上在播一部电视剧,男主角是敦贺莲,听到开门声,阿卓回头看到最上恭子和敦贺莲。

    最上恭子很开心的对阿卓笑了笑说:“小尚,我们回来了!”

    阿卓笑了笑。

    最上恭子摇摇敦贺莲手上的袋子,献宝似的对阿卓说:“小尚,快看!你最喜欢的鳗鱼寿司!是莲君买的哦!”

    不知道为什么,阿卓和敦贺莲囧囧有神的对视了一眼。

    进屋后,最上恭子去厨房做饭,留下阿卓和敦贺莲两人单独呆在客厅里,敦贺莲拎着寿司袋子到阿卓的旁边坐下,咳嗽了一声说:“身上还好吗?今天感觉怎么样?”

    阿卓看着敦贺莲有些不自在的脸,脸上挂起笑容,凑到敦贺莲的身边,“身体很好,感觉嘛……呆在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还好有莲君演的电视剧可以看。”

    敦贺莲往旁边躲开一点,电视里播的是他很久以前出演的一部电视剧,敦贺莲看着电视里的自己皱了皱眉,大概很多人都会有这种感觉,在很多年后看到自己以前的作品,会觉得怎么看都不满意。

    敦贺莲现在就是,看着这部他刚出道那段时期主演的电视剧,看到自己那时还肤浅青涩的演技,敦贺莲觉得挺丢脸的,于是敦贺莲皱着眉拿起遥控换了一个台。

    阿卓失笑,问:“怎么了干什么要换台?”

    敦贺莲对阿卓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不破君如果无聊的话,为什么不做一些有意义的事呢。”

    阿卓眨了眨眼睛表示不解,“什么事比较有意义?”而且还不忘调戏敦贺莲,笑着说:“我觉得看着莲君就挺有意义的。”

    敦贺莲轻飘飘的瞟了阿卓一眼,这种程度的调戏,敦贺莲表示很淡定,一点都不受影响。

    阿卓笑了笑,往后靠着看电视里演的综艺节目,还挺好笑的。

    阿卓很知道适可而止的,毕竟家里还有最上恭子在,再过分一点,被最上恭子看到,估计最上恭子又要捂着嘴巴笑个不停了。

    吃完饭,敦贺莲起身告辞,阿卓也跟着站起来说:“我送你到楼下吧。”

    最上恭子笑眯眯的不出声。

    敦贺莲原本想说不用了,但是接触到阿卓的眼神后,怔了怔,点点头说:“好。”

    出了门敦贺莲准备往电梯那里走,谁成想阿卓突然伸手握住了敦贺莲的手,把敦贺莲拉进了楼梯间。大家出进都是用电梯,所以楼梯间基本上不会有用人,这个点又是晚上,更不会有人了。

    楼梯间的灯是声控的,如果没有大的声响,根本不会亮。

    敦贺莲被阿卓拉进去,立刻眼前就是一片黑暗,敦贺莲眨了两下眼睛,才适应了楼梯间的昏暗,看着阿卓问:“做什么?”

    阿卓笑了笑,伸手搂住敦贺莲的脖子,让敦贺莲的头低下来,然后在敦贺莲惊愕的眼神中,吻上了敦贺莲的唇。

    而敦贺莲不知道是太惊讶了还是怎么回事,没有反应的任阿卓吻住了。

118华丽的挑战后续(三)

    一开始阿卓只是轻轻的贴着敦贺莲的唇,轻柔的磨蹭着,然后伸出了舌头在敦贺莲的唇上舔着,没有受到什么抵抗,阿卓的舌头就滑进了敦贺莲的口腔。

    这个吻不知道持续了多久,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开始,敦贺莲竟然也回应的吻着阿卓……两人的唇舌交缠着,交换着彼此的津液和空气……

    等两个人终于分开的时候,敦贺莲喘着气,眼神一瞬的茫然。

    阿卓弯起了唇,笑着喊敦贺莲的名字:“莲。”

    阿卓的口气有些温柔的感觉,再加上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长时间的亲吻,阿卓的声音有点发哑,有磁性的声音听起来带着一丝性感的味道,勾得人心里发痒。

    敦贺莲被这声“莲”惊醒,眼神恢复清明,看了阿卓一眼,有点被阿卓脸上的笑容烫到的感觉,侧开脸说:“我该回去了。”

    阿卓却不放过敦贺莲,伸手揽住敦贺莲的肩膀,凑在敦贺莲的耳边轻声的说:“我很想莲,莲有想我吗?”

    敦贺莲感觉耳朵好像被什么给灼伤了一般,但是想到之前阿卓昏迷的那段时间,想到听到这个消息时,自己心里钝钝的疼痛,敦贺莲抿了抿唇,微微低着脸,不闪不避的和阿卓对视着,“不破君,在你昏迷的前一天,我曾经隐约察觉到自己对你的感情,但是当时的我以为时间还有很多,觉得一切都可以慢慢来不用急。”

    阿卓眨了下眼睛,静静的听着敦贺莲接下来的话。

    敦贺莲好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眼里有一种认真的执着,“听到你昏迷的消息的时候,我觉得很难受,很后悔那天没有告诉你,我应该是喜欢上你了。”

    阿卓笑着摸了摸敦贺莲光滑的脸颊,“那么既然莲已经这么说了,我不可能会放过莲了哦。”

    敦贺莲对阿卓的这个动作有些不满,怎么看都像是他演过的爱情戏中,男主角对女主角做的,敦贺莲侧开脸躲开,对于阿卓的那句话,嗤笑一声,之前也没见阿卓放过他啊,死皮赖脸的侵入自己的生活,留下深深的痕迹……

    敦贺莲眯着眼睛似笑非笑的说:“粘着人不放不是你的强项吗?”

    “是啊,所以莲你做好这辈子都甩不开我的准备了吗?”阿卓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敦贺莲故作头疼的揉了揉脑袋,“我觉得好像给自己找了个了不得的麻烦。”

    《月晦》的剧组正在拍摄,女主角不小心受了伤,敦贺莲扮演的男主角紧张的帮女主角包扎,深情的看着女主角……

    “好的,这一场过了,大家休息一下,待会拍下一场!”绪方启文笑着大声的喊了卡。

    敦贺莲走到场边的椅子上坐下,社幸一拿出一盅甜汤给敦贺莲,敦贺莲接过来一边吃一边看下场的剧本。

    社幸一笑着问:“甜汤好喝吗?是不破君让人送过来的哦。”

    敦贺莲的手顿了顿,看了社幸一一眼懒得回话。

    今天没有最上恭子的戏,所以最上恭子留在家里陪阿卓了并没有来剧组,等结束了今天的拍摄,社幸一和敦贺莲一起离开,敦贺莲开着车,社幸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莲,你和不破君,现在到底是什么关系?”

    敦贺莲眨了下眼睛,思考着用词,毕竟社幸一不仅是他信任的朋友,同时又还是他的经纪人,敦贺莲不觉得应该瞒着社幸一,而且……

    不破尚那个家伙跟自己献殷勤的时候,从来没有想到要躲着点别人,社幸一对于这件事基本上心知肚明就差自己亲口承认了吧……

    最终敦贺莲无奈的看了社幸一一眼,“就是你想象的那样。”

    “哦?我想的那样?”社幸一笑眯眯的反问。

    “恋人关系。”敦贺莲无语的懒得再给社幸一一个眼神。

    社幸一一点都不介意敦贺莲这种态度,反而笑得很开心,说实话,社幸一对于不破尚追求敦贺莲的事真的是一清二楚的,一开始他是有点介意毕竟不破尚和敦贺莲都是男人,但是后来看着不破尚对敦贺莲几乎无微不至的照顾,社幸一也就放开了那点纠结。

    社幸一和敦贺莲认识了那么久,他最清楚敦贺莲是个多么不会照顾自己的人,也许别的经纪人会管着不许自己的艺人谈恋爱,但社幸一却是真心为敦贺莲好,所以一直都希望敦贺莲能够找到一个能照顾好敦贺莲的人。

    只是以前一直以为这个人会是女人,没想到却是个男人。

    社幸一在lme下了车,敦贺莲开着车回自己家,谁知道打开门后屋里的灯都是亮着的,客厅里还堆放着一堆箱子,敦贺莲想起昨天晚上不破尚给自己打电话,自己当时刚拍完一场夜戏回家太累了迷迷糊糊的躺在床上,好像不破尚说了什么自己迷迷糊糊的答应了。

    现在想一想,那个时候不破尚说的好像是要搬到自己家里来住?!

    果然,听到开门动静,原本在敦贺莲家的客房里收拾的阿卓和最上恭子走了出来,笑着对敦贺莲说:“莲,你回来了!”

    最上恭子看了看时间,说:“啊,不早了,我得回去了,那么莲君,跟小尚要好好相处哦!”

    敦贺莲看着最上恭子风一般的拎起背包跑出了自己家,然后和阿卓四目相对,一时无语,半响才说:“我昨天没有听清楚你说的什么。”

    阿卓睁大眼睛一副委屈的模样说:“莲,难道你要赶我走吗?”

    敦贺莲被阿卓这个一点看不出虚假的表情打败,虽然明知道阿卓肯定是演的,但是却说不出赶阿卓走的话,只好懊恼的揉着自己的额头,“尚,我觉得你现在就搬过来是不是太快了?”

    “我只是住你隔壁的房间而已。”阿卓一脸正经的说。

    敦贺莲心里微微松了口气,但是还是有些纠结,毕竟不破尚才17岁,还是未成年人啊!虽然他在不破尚昏迷2个多月的刺激下,承认了自己对不破尚的感情,确认了恋人关系。

    但是,不破尚他还是个未成年啊!如果正常上学的话,不破尚他还是个高中生!

    敦贺莲心里对这一点是非常的纠结和介意的,他心里过不了这个坎。说起来,要不是因为不破尚那个突然昏迷事件的刺激,敦贺莲就算是明白了自己对不破尚的感情,也不会这么快就承认的,怎么着也得等不破尚长大了再说,最起码也得满了18岁成了年。

    而现在,就算是袒露了自己的感情,也确认了恋爱关系,敦贺莲也没想过要进展这么快,直接就同居了……

    在敦贺莲的打算里,他还是准备纯纯的保持一点距离的等到不破尚成年的。

    总而言之,就是敦贺莲对于不破尚的年龄很介意,他觉得跟一个未成年的少年谈恋爱,让他的道德感受到了谴责,太丧失了。

    敦贺莲坐在那里,虽然没有再说什么,可那满脸的犹豫和纠结,阿卓还是很快就明白了,敦贺莲心里有事。

    阿卓坐到敦贺莲的身边,侧着脸看着敦贺莲,敦贺莲的眼皮垂着,似乎在思考一个非常苦恼的问题,阿卓十分体贴的拍拍敦贺莲的肩膀,“你在纠结什么?”

    敦贺莲抬头看着身边的小恋人,对着那张嫩嫩的脸又起了罪恶感,“尚,你还有多久十八岁?”

    阿卓眨了两下眼睛,会意了敦贺莲的想法,阿卓心中闷笑,然后,阿卓这个真正的老牛一本正经的说:“我不介意你老,真的。”

    敦贺莲无语的看了眼阿卓,自己才21岁好吗,绝对跟老扯不上关系。其实只比不破尚大四岁而已,四岁根本不是一个很大的年龄差,只是因为不破尚未成年,才让敦贺莲对这点无比的介意。

    看着旁边放着的不破尚的行李箱,敦贺莲最终叹了口气,搬都搬来了,自己难得还真能赶不破尚走吗?算了,搬来就搬来吧,大不了自己平时多注意,就算住在一个屋子里,也要保持好距离,在不破尚成年前,绝对不要有超出预料的事情发生。

    敦贺莲站起身,帮着阿卓收拾好房间,就这样,阿卓顺利的住进了敦贺莲的家里,同居生活就这样开始了。

119华丽的挑战后续(完)

    敦贺莲和最上恭子出演的电视剧《月晦》已经拍完了,过不了多久就要开始在电视台播出了。

    敦贺莲在拍完《月晦》以后,没有接新的工作,准备休息一段时间,而最上恭子则被阿卓送回学校上课去了,并且约法三章好了,只能在假期接工作,现阶段要以学习为主,绝对不能因为演戏而请假耽误学业。

    阿卓也是刚刚把之前耽误的演唱会行程完成了,公司准备给阿卓发新专辑,不过目前还是选曲的筹备阶段,阿卓便说刚结束演唱会的行程太累的,想休息一段时间去度个假什么的。

    因为有安云祥子帮忙说服,公司看在阿卓出院没多久就乖乖的恢复活动,而且演唱会这一个多月几乎每天都在工作没有休息过,便同意了让阿卓休息一段时间,只说在专辑选曲结束后,阿卓就得回来开始准备新专辑。

    之前敦贺莲每天去剧组拍摄,早出晚归,而阿卓也因为演唱会在全日本各个城市飞来飞去,阿卓虽然搬进了敦贺莲的家里,但两人碰到的机会着实不多。

    现在,阿卓和敦贺莲这两个大忙人,同时开始了休假期,阿卓微眯着眼睛,弯着唇看着敦贺莲,敦贺莲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心里有点发慌,好像会发生什么不受控制的事情?

    今天是休假的第一天,早上阿卓在自己的房间里睁开了眼睛,侧脸看了一下桌上放着的钟,7点1o分。

    阿卓伸了个懒腰,掀开被子下了床,径直走到隔壁去敲了下门,咳咳,他是去叫敦贺莲起床的。阿卓敲了一下门后,里面没有动静,敦贺莲大概还睡得挺熟,阿卓的嘴角弯了起来,拧了下门把手就把门推开了。

    你说阿卓应该继续敲门?不,阿卓才不会那么做呢,敲一下门敦贺莲没醒,那就进屋去喊咯。

    阿卓的嘴角还挂着淡淡的笑容,走进了敦贺莲的房间,敦贺莲房里挂着厚重的黑色窗帘,外面的阳光透不进来多少,所以屋里挺暗的,但是阿卓却熟门熟路,非常顺利的走到了敦贺莲的床边,弯下腰凑近敦贺莲的耳边,声音轻柔的喊着:“莲,起床了。”

    敦贺莲皱了一下眉,抬手在耳边挥了挥,好像是在赶什么讨厌的噪音。

    阿卓机灵的躲开没有被敦贺莲的手拍到,敦贺莲随便挥了两下就放下了手,脸在枕头上蹭了两下继续睡。

    睡梦中的敦贺莲表情非常放松,安详得像个单纯的孩子,阿卓轻声笑了笑,俯□贴着敦贺莲的脸,“莲,该起床了。”然后脸往后侧了一下吻住了敦贺莲的唇,先是轻轻的触碰着,然后轻启唇瓣含住敦贺莲的下嘴唇,吮吸着,伸出舌尖轻舔,就像在吃一个美味的果冻一般……

    阿卓松开了敦贺莲的下嘴唇,舌头伸进敦贺莲的嘴巴,舔着敦贺莲的牙齿,翘着敦贺莲的牙关,敦贺莲眼睛虽然还闭着,睫毛却颤了颤,不知道是不是梦中有所感应,脸有些泛红……

    敦贺莲的胸腔起伏变得明显,微微松开了牙关,就被阿卓的舌头侵入进去,暧昧的刮着敦贺莲的舌苔,敦贺莲抽了口气,睁开了眼睛,眼神有一会的迷茫,可空腔里那个调皮的舌头缠住了敦贺莲的舌头吮吸着,敦贺莲眼神里闪过一丝无奈还有藏得不深的宠溺。

    阿卓和敦贺莲的眼神对上,阿卓眼睛眯起来,含着笑意。

    等这个吻结束后,敦贺莲推开阿卓质问:“你怎么跑到我房间来了?”

    阿卓笑眯眯的,一点都不心虚,“来叫你起床,和……要早安吻。”

    说完,阿卓十分自然的凑过去在敦贺莲的喉结上添了一下,还用牙齿轻轻的刮了刮,敦贺莲抽了口气,喉头一紧,下腹本来就有抬头的欲望更硬了许多。

    敦贺莲眼神幽暗的瞪了阿卓一眼,扯了扯被子遮掩住,“别胡闹了,尚。”

    阿卓轻笑,“好吧,那莲快起床吧,我去做早餐,别忘了,昨天说好了今天要跟我一起出去玩的。”

    敦贺莲抿着唇直到看着阿卓离开了自己的房间,背脊才放松下来,揉了揉脸看着自己的下半身叹了口气,掀开被子直接进了浴室。

    阿卓做好早餐的时候,敦贺莲清洗完换了衣服出来,顺手打开了电视。

    阿卓把热好的牛奶递给敦贺莲,敦贺莲接过来一边喝一边翻开今天新报纸,等敦贺莲牛奶喝完放下杯子的时候,阿卓好给面包抹好了花生酱夹上煎蛋递过去,敦贺莲明明没有抬头,却准确的接了过来往嘴巴边送……

    两个人的早餐,气氛和谐温馨又默契,感觉跟老夫老妻似的。

    吃完饭,阿卓把东西都收拾了,回房间去换衣服。

    等阿卓换好衣服出来,敦贺莲正好看完了报纸,阿卓装着一身简单的牛仔裤和t恤衫,外面套一件格子衬衣,简单又休闲。

    阿卓手里拿着两顶大帽檐的鸭舌帽,还有两幅几乎能遮住三分之二脸的墨镜,十分顺手的给敦贺莲戴上帽子和墨镜,然后给自己也戴上,拉敦贺莲起身说:“走吧。”

    敦贺莲扶了扶墨镜,有点担忧的说:“希望不要被人认出来。”

    阿卓轻笑,“你一定很久没有大大方方的出门玩吧。”

    敦贺莲抿着唇眨了眨眼睛,思考了一会说:“嗯……上一次还是四年多以前,对了,今天要去哪里?”

    “你有什么想去的地方或者想做的事吗?”阿卓问敦贺莲。

    敦贺莲仔细的想了想,平时他除了工作,休假时间都是去国外没有什么人认识他的地方度假,在日本国内还真的没有好好玩过,也不知道有什么好玩的,于是敦贺莲摇了摇头说:“我不知道。”

    阿卓挠了下头,约会一般都干什么呢?看电影?还是算了吧,至于游乐园……那是小孩子和女孩子喜欢的,而且人流太多的地方不能去……

    最后阿卓懊恼的眯眼,好不容易说服敦贺莲出去玩,结果临头却不知道去做什么好,实在是阿卓自己也没有什么约会经验啊,叹气。

    电视上开始了广告时间,正在播一个温泉山庄的广告,阿卓眼睛亮了亮,对敦贺莲说:“我们去泡温泉吧?”

    敦贺莲被墨镜挡住的脸开始发红,因为他想起了曾经那个特别真实的梦……敦贺莲反应激烈的摇头,“不行。”

    “为什么?”阿卓皱眉,“泡温泉对身体有好处的,去吧去吧。”

    敦贺莲脸上的肌肉都僵硬了,脑袋里开始高速的运转,想要找出一堆不去温泉的正当理由,“太远了,今天去根本赶不回。”

    阿卓微笑着说:“反正我们都有好些天的假期,今天赶不回怕什么,就在那里多玩几天也没有关系啊。”

    “现在才是初秋,冬天才是去泡温泉的合适季节。”敦贺莲又说。

    “有什么关系,一年四季都可以去泡吧,而且先不说冬天的时候我们有没有时间去,现在去泡温泉的人不多,不是正好吗,我们还不用担心会被人发现。”阿卓毫不犹豫的又驳回了敦贺莲这个理由。

    最终,敦贺莲就算不情愿,也找不到正常理由,只能无力阻止的看着阿卓面带微笑的打包了简单的行李,把行李带上了车,开向温泉山庄。到了温泉山庄,阿卓微笑着要了一间带独立温泉的住所,而且预付了一周的费用。

    两人被服务员带到了住处,放下行李阿卓就拿着浴衣说:“我们先去泡温泉吧,莲。”

    敦贺莲僵硬的换上浴衣,直到进到温泉池子里,被温暖的温泉水包围着,那种僵硬感才消失了一些。

    敦贺莲和阿卓相邻的坐着,阿卓低着头在脱掉浴衣,敦贺莲立刻瞪大眼睛看着阿卓,声音有点慌张的问:“尚,你脱浴衣做什么?”

    阿卓眨了下眼睛,一脸无辜的模样说:“我觉得穿着浴衣泡不太舒服。”

    “可是……”敦贺莲想阻止,却说不出什么,只好眼睁睁的看着阿卓脱掉了浴衣,露出了白皙的肌肤,敦贺莲喉头动了动,下腹紧了紧。

    结果阿卓脱了自己的衣服不说,还来脱敦贺莲的,笑眯眯的说:“莲,不穿衣服泡要舒服多了,你也脱掉吧。”

    敦贺莲想说不用了,他觉得这样就很舒服了,可是却来不及阻止手快的阿卓,被阿卓解开了系着的带子,然后轻轻一拉,浴衣就松垮的滑下去了。

    敦贺莲脑子里闪过了很多东西,却又消失得很快,最终脑子好像里混混沌沌的。

    就在敦贺莲发愣的那一会,阿卓搂住了敦贺莲的肩,吻住了敦贺莲。

    然后,之后发生的一切,就像那天的梦中一样的场景,开始重演。

    敦贺莲在阿卓进入自己的身体的那一刻,脑袋里迷迷糊糊的想着,还好上个月不破尚已经过了18岁生日了……

120恶作剧之吻后续(一)

    高中结束后的那个夏天,江直树的人生发生了一件改变他人生的大变故。

    最好的朋友,同时也是他喜欢的人的金元丰得了不知名的病,突然住院了,为此江直树决定了他以后的人生目标,要做一名医生治好阿金的病。

    在通过了台大的面试获取了录取通知书后,江直树便借口体验生活和为了提前适应独立生活,去到台北打工,江直树为了方便经常去看金元丰,特意在医院附近找了工作,是在一家蛋糕房做收银员。

    江直树自己并不喜欢蛋糕的味道,他讨厌蛋糕,却愿意在蛋糕房里打工每天都弄得一身蛋糕的味道,是因为他知道,阿金喜欢吃蛋糕,虽然现在阿金在昏迷中没法吃到蛋糕,但是自己身上沾染了蛋糕的味道,阿金一定会喜欢的。

    而且,也许,阿金闻到了蛋糕的味道,会馋得醒过来呢?江直树自嘲的笑了笑。

    个子高高的,长得帅气的江直树很招小女生们喜欢,所以自从江直树到这家店打工以后,这家原本普普通通的蛋糕店突然变得特别受欢迎起来,每天的客流量和营业额都蹭蹭蹭的上涨,把老板高兴得都要找不着北了。

    只是可惜江直树只是来做假期的短期打工的,老板真是恨不得把江直树这个比招财猫还要招财的吉祥物绑在自己店里。

    下午四点,这个点原本江直树该下班了,可该来换班的那个收银员打来电话说是路上堵车了,现在还没有到……

    江直树的脸色虽然还是没有什么明显的表情,但是熟悉江直树的人能知道,江直树现在心情不太好。

    四点四十分,江直树和来接替自己的人换了班,脱下工作制服换上自己的衣服从后门离开蛋糕店,出门后是一条小胡同,顺着这个小胡同走到头,左拐进那条街,走一百米左右就到了台北公立医院。

    江直树走进医院大门,熟门熟路的拐进了住院大楼,进了电梯按下五层,电梯门关上电梯开始上升。江直树仰着头看着上升的数字,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眼神却有一点急切。

    “叮!”电梯停在五楼,门打开。

    江直树立刻抬脚出去,没有犹豫的向左边走,在第五间病房门口停下来,江直树推开门走进去,一眼就看到了床上那个脸色苍白的人,江直树很少有表情的脸上扬起一个笑容,“阿金,我来陪你了,不好意思今天来晚了一点。”

    理所当然的那人不会有回应,眼睛闭得紧紧的都没有睁开。

    江直树关上病房的门,走到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然后俯□子用手顺了顺金元丰的头发,笑着说:“阿金,今天过得怎么样?今天检查过了吗,是不是很健康?对了,叔叔和阿姨是不是好几天没有来陪你了?叔叔阿姨为了多挣钱所以假期也在加班,阿金不要生气啊……”

    “今天来店里买蛋糕的人也还是好多,你说怎么有那么多人喜欢吃蛋糕呢,阿金你也是。”江直树笑了笑,想到了曾经金元丰吃蛋糕吃到撑到了的事。

    可是脸上的笑容却没维持多久,江直树眼神落在金元丰苍白的脸上,眼神难掩忧伤的说:“店里的师傅教我做蛋糕了,以后我可以每天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蛋糕,要是你能醒过来的话……”

    江直树闭上了眼睛,藏起眼里的脆弱,一会再睁开时又是原来冷静骄傲的江直树了。

    江直树起身去洗手间里接了温水,把毛巾泡在盆里端出来,放在椅子上,然后把毛巾拎掉一些水后给金元丰擦脸,江直树的眼神很专注,轻柔仔细的,擦完脸之后,接着是脖子,然后是手掌和手臂。

    擦完之后江直树把盆端回洗手间,把水倒掉,把毛巾挂好,然后出来走回在椅子上坐下,静静的看着金元丰的脸。

    窗外的太阳快要下山了,红彤彤的,照出一片艳丽的火烧云,好看极了。这种带着偏红的光照射进来,映在了金元丰苍白的脸上,好像是给金元丰的脸擦上了胭脂一下,一下子恍然的好像回到了金元丰还健康的时候,红润的模样。

    江直树眼神痴迷的看着金元丰的脸,脑袋里也许想过了很多事,也许什么都没想,他只是像被什么蛊惑了一般,低下了头,垂着脸凑近了金元丰的脸,在那血色很淡的唇上印上去,江直树的唇贴着金元丰的唇。

    这根本不像是一个吻,可江直树的胸腔里却鼓动得厉害极了,心脏好像要从胸腔里跳出来一般,心里的感情澎湃得快要把他的引以为傲的理智和冷静摧毁。

    可就在这时,一阵东西落地的声音,把江直树给激醒了。

    江直树猛地回过头看向门外,透过门上的玻璃窗,江直树看到了自己父母震惊的脸。

    江直树听不到父母的声音,但是他看到母亲张张合合的嘴,是在说:“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江直树站起了身,他并没有害怕,就算是被父母看到了这一幕,他也没有一点害怕,因为他知道,早晚会有这一天,不是被父母发现,就是自己主动告诉父母,因为他喜欢的就是阿金,除了阿金,他谁都不要,所以父母早晚会知道的。

    病房的门被打开,江妈妈瞪着眼睛,眼神里有很多情绪,惊讶,害怕,茫然,不知所措,她的表情有点像梦游一般走进了病房,往江直树和金元丰所在的地方走过来。

    而江爸爸则是蹲□子捡起被老婆松开手掉到地上的东西,起身抬起头的时候,表情已经恢复了镇定,表面上看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现一样。

    江妈妈走到离江直树一步的地方才停下脚步,然后颤抖的举起手指着江直树,声音发紧的说:“你……你怎么可以……”

    江直树虽然不害怕被父母知道他喜欢阿金的事情,可是看到母亲现在这个样子,他心里还是有些难过,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悲伤,他喜欢,不,他爱阿金,但是他也爱家人,他不会放弃爱阿金,却也不想因为自己让家人难过。

    江妈妈眼睛里有泪光在闪动,却强忍着不愿意在儿子面前哭,“你跟湘琴说你有喜欢的人,这个人就是指阿金吗?”

    江直树看到妈妈红了的眼睛,心里一酸,江直树垂着脸点了点头。

    “你疯了吗!”江妈妈声音大声的喊道。一向温柔声音细细的人,大声的喊话声音显得有些尖锐,情绪激动得还出现了破音,“你疯了吗江直树!!!”

    刚喊完这句话,江妈妈眼里就掉下了泪水,她看了一眼床上毫无知觉的金元丰,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不敢置信的摇着头,“你们……你们是最好的朋友啊,阿金是你的好朋友啊,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情,你对得起阿金吗,你还敢还有脸面对阿金的爸爸妈妈吗……”

    江直树心中一震,他当然知道,对自己最好的朋友产生了这种心思的自己,一定会被人不齿吧,江直树心中又难过又羞愧,感情不是他的理智能控制的,已经产生的感情他也无法抹去,他只能去面对这一切,就算会被人误解。

    所有的一切,他都会去面对,所有的责难他都愿意承担。

    哪个母亲会不了解自己的孩子,江妈妈看到儿子的眼神,就知道了儿子的想法,江妈妈又心痛又难过,这两个孩子他们明明是那么的优秀,为什么上天要这么折磨这两个孩子,让一个生了怪病,又让一个走上这条艰难的感情道路……

    江妈妈求救的看向江爸爸,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才能让这两个孩子少受些伤害,让自己的孩子受苦简直是在割父母的肉挖父母的心。

    江爸爸叹了口气,扶住自己摇摇欲坠站不稳的妻子,看向自己的儿子,这个一直是他最大骄傲的儿子,江爸爸看着江直树的眼神里充满了父亲对儿子的包容,“直树,你一直是个聪明懂事的孩子,从来没有让我和妈妈操过心,爸爸一直都以你为荣。”

    江直树的手抖了抖,有些不太敢抬头,他怕看到父亲失望的目光。

    “爸爸知道直树你是一个有自己的想法的孩子,虽然站在爸爸和妈妈的角度来看,我们当然是希望孩子的路上不要有太多的荆棘,可是你的人生终究还是得你自己走,你想要的是什么也只有你自己才清楚。”江爸爸抬手拍了拍江直树的肩膀,这是男人才懂的交流,是信任的托付,“所以爸爸相信你,不管你要做什么,不管你将要过什么样的人生,不管你喜欢的是什么人,家人永远是支持你的,爸爸一直是你的后盾。”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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