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愤怒
自牛排店那天过后八戒就很少在出现了，王志的生活又恢复了正常。
要说有什么变化，大概就是工资稍微涨了一点，作息规律了一点吧。但是好像少了点什么王志觉得。
直到十二月月初，王志家里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王志推开房门就看见一只硕大的老鼠坐在自己的床边，其体型与八戒相仿，贼眉鼠眼地盯着王志，还翘着二郎腿，俨然一副自己家的样子。
这次的王志倒是没有大惊小怪，只是看着那只老鼠问道，“你们换班了？这不还没到鼠年呢吗？八戒呢？”
老鼠抬眉看着王志，一手缕着自己的鼠须，一手扣着自己的脚底，样子别提有多猥琐。一脸不屑地道，“你说的换班什么的，老子不懂。至于八戒嘛......呸！弄死了。”边说还边往地上吐了口唾沫。
王志听闻至此皱起了眉头，心里开始打量起这只老鼠所言的真实性。
脑中在思索，嘴上可不会表露出来。王志佯装嗤笑道，“开玩笑呢，鼠哥，你们都位列十二生肖，官一样大，怎么会弄死它呢。”
谁料老鼠听见王志这么说，像是遭受了侮辱一般，原地跳了起来指着王志骂道，“我呸！谁和那个好吃懒做的废物官一样大，就算都是十二生肖，老子也是位列生肖之首，那笨猪是个弟中弟，怎么能和老子相提并论。再说了，这么简单的任务，老子都办掉10个了，它那么长时间都没有完成，不是个废物嘛？天庭从不养废物。”
王志懵了，他万没想到拯救不开心这个任务没有完成的后果居然会是这样，他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八......八戒真的死了？”
老鼠此刻站在床上，毫不留情面的补充道，“没错，我亲自动的手。这么小的任务都完成不了，就是个废......”
老鼠的废字还没说出口时，王志的拳头已经到了。
还真别说，这肥老鼠软软的打着还挺像个沙包的，王志心想着。一把抓住老鼠的衬衫，将其按倒在床上，由于力度过大还震落了老鼠头顶的绿帽子。
“八戒在哪？”王志冲着老鼠吼道，挥拳便要再打，至此他也不认为老鼠所言是事实。
呼——
突然，老鼠凭空消失了，王志的拳头失去了目标，砸在了床上。
而老鼠的身形又出现了窗户边上，盯着王志冷笑。
“你想见那笨猪？呵呵......可以！”老鼠看着王志，脸上写满了心怀不轨。
“把这个吃了，我就告诉你。”老鼠阴笑着，手一抖，向王志扔去了一个黑色的物体。
王志定睛回神，盯着眼前的物体，赫然是一只死蝙蝠。
七、暴食
“不就是蝙蝠吗，我吃！”
王志一把抓起对方扔在地上的死蝙蝠，塞进了嘴里。
蝙蝠血顺着王志的嘴角留下，王志眼睛瞪的浑圆，怒目着眼前的老鼠。
“很好，很好”此刻老鼠的眼神中闪烁着狡诈，“这不，任务完成了”一边说着一边得意地走向王志。
“任务？完成了？”王志疑惑着，霎时间，他感觉到身体有些不适，头有些晕，眼也有点花了。殊不知此时，他浑身上下已经虚汗密布。
王志摇了摇头，使自己清醒一点，继续问道，“什么任务？八戒呢？”
“嘿嘿嘿......”老鼠坏笑道，“任务你知道啊，消灭不开心人口啊。八戒不是给你说了吗？至于八戒嘛，他完成任务的方法有问题，被天庭处罚了，换成我了。想想也是，他太蠢了，‘消灭不开心人群’这个命题重在消灭！而它却主张‘让不开心变为开心’，我的老天爷呀。瞧瞧我小时不到就办妥了。哦！你不用担心他，他只是受到了处罚，关个一两千年就出来了。还是考虑考虑你自己吧，我可是给你加了点料呢，呵呵......不用感激我，就当是‘特殊关照咯’。”
“啊哈，啊哈......”此时的王志已经有些呼吸不畅了，他断断续续地说道，“好.....好一个消灭啊。咳......咳咳。”
“八戒太蠢了不是吗？”老鼠显得十分有兴趣和王志再聊两句，“它一心觉得人类很优秀，呵呵......你自己想想？你们那里好了？”
......
“志呀，那个，咳咳......那个东西借我一下。”
“天高皇帝远，谁能管得着我？”
“对不起啊，我对这个不熟，只能靠你咯。”
“连基本的判断能力都丧失了？一句真话都不敢说？”
“我们早已堕入极乐，全民欢愉。”
“八戒在哪？”
“不就是蝙蝠吗，我吃！”
.......
“而我要做的，就是当你站在悬崖边上的时候，送你一程。”老鼠微笑着看向王志，一手摘掉帽子，弯腰鞠躬，仿佛在向台下的观众们谢礼。“真想知道你能看见的日出，还有几次啊......”下一瞬，它就在王志的眼前消失了。
王志挣扎着爬起，此时他已经需要很费力才能完成一呼一吸这个过程，他艰难的走到窗台边，看向老鼠消失的方向。
路人还是匆忙的走着，想着回家陪陪孩子和父母。
街边的小贩推着餐车，不紧不慢的走着，晚上还有生意要做。
入了初冬，大爷们一个个披着大衣，站在棋摊前迟迟不肯离去，忘记了自己出来接孙子的任务。
孩子们结伴蹦跳着回家，一会儿就能吃上妈妈做的红烧肉了，一定要将我得到的小红花炫耀一番。
而树枝已秃，落叶已黄，旧的记忆伴随着年的轮转已然悄悄离去了，新的未来会来吗？
王志想着，忽然他记忆起了......
......
“注意身体啊。”
“变态！吃我庖丁解猪刀！”
“没事儿，这事叔帮你。”
“今天是想让你学会奖励自己。”
“欢迎下次光临。”
......
王志嘴角微动，仿佛再诉说着什么，可惜没有声音传出。最后的最后他斜依着窗台，嘴角挂起一丝微笑。
......
四位菩萨的问题到此结束了，观音大士稍等了乐星扬消化了片刻，开口问道，
“封神榜可救王志，是救，还是不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