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年轻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要不是在车里，他早就跪地求饶了。
……
二十分钟后，李威在住处收拾好行李，拨通了李墨阳的电话。
“哥，我要去一趟石坎林区。我估计小马去那边了！”
李墨阳一怔：“什么时候的事儿，消息确切么？”
“最多两小时前吧，我去他家的时候，他杯子里的水还是温的，要走也是刚走。他在那边有亲戚，我抓到他一个好哥们，这事儿应该靠谱。”
“那你什么时候去？”
“现在，我已经收拾好东西了，票都定好了，一个小小时候上车。”
李墨阳一听，连忙问道：“会不会太赶时间了，你带了几个人？”
“就俩人，小马跟我这边的人都挺熟的，怕他们到时候下不了手。我弟弟被这家伙埋在坑里了，说什么我也得给他揪出来。”
这份急切的心情，李墨阳是能理解，可问题这么仓促，也太冒失了。
“人手也不够啊！”
“我知道，可小马那家伙很贼，他不会一直在亲戚那里的，就算是在林区那种地方，他也会经常换地方的。要是错过这个亲戚，我要再想挖他出来，就更难了。”
李墨阳当然知道，兵贵神速，便也没有开口拦着：“这样吧，你有事儿随时跟我联系。”
“好，就这样，你整个新号码，别到时候把你也拽进来了。”
李墨阳本来是想等着皮埃尔这边开始谈了，再让他提出要武装队帮忙，揪出小马，自己到时候来个毛遂自荐，这种事儿基本也就板上钉钉了，没利润的事儿，武装队那帮人根本就没人愿意凑。
想到这里，李墨阳拨通了皮埃尔的电话：“看来行动要提前了，李威刚刚打电话给我说，要去石坎林区，说小马有亲戚在那边，知道的人不多，他肯定会去那里先落脚的。”
皮埃尔斟酌了一下：“这事儿我听着怎么这么诡异呢，你说咱们挖小马，就有人给递信儿，万一是又想坑人呢？”
“是啊，我也有点担心，林区的情况本来就复杂，死个把人太正常了，再加上咱们还不知道背后究竟是谁在下黑手。现在一点眉目都没有，李威这家伙做事儿又有些莽撞，我真是有些担心，他也被人套里面。”
皮埃尔听到这话也是冷汗直流：“是啊，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是一环套一环的，里面大有文章啊，你下一步打算咋办？”
“我主动请缨，去查这个事儿。到时候你先抻着，等我这边有信了，在跟他们碰头。手里没筹码，早晚要被人捏死。”
“我知道，可你咋说也是有正式编制的，这能说干啥，就干啥么？而且说起来真的要冲上去也该是我！”
“这个时候，就不用分的那么清楚了，这事儿既然我参与了，肯定要负责到底，这不光是兄弟义气，里面还有责任和道义。你出来混饭吃，这肩膀上要是没有这两样东西，玩不长。”
“可……”说不感动是假的，在这个年代能找到这么有血性、敢拼、能担当的人不多了，皮埃尔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劝了，他一方面想解决问题，另一方面又担心真的把所有人都埋进去。
“先试试呗。”李墨阳也有点心烦：“要是这个屎盆子真的扣下来，咱们之前都白忙活了。进去吃牢饭是一方面，光这些赔偿款都够咱们喝一壶的。如果抱上蒋初那边的大腿还好，要是不抱，我看这口气就难提起来了。”
“你说这是不是武装队有意考验咱们？”
“现在不好说，他们要是同意我去，那八成就是考验，毕竟这事儿要是成了对他们也没啥损失，还能顺便打压一下背后黑手，证明咱们这边的能量，要是失败了，那估计就得任他们揉搓才能保住饭碗，无论哪一种情况，蒋初这边都是赢家。而对咱们来说，这事儿就大不一样了。”
“是啊，无论是交出货源保命，还是说咱们手下的变异者被收编，都会削弱咱们的话语权，到时候的就成了给别人打工的了，还不如我去干雇佣兵来的自在。李，胜败在此一举，要不我跟你一起？”
“不用，这不是人多就能解决的事儿，我会尽力而为的，电话保持通畅，随时联系！”李墨阳不放心，又叮嘱了一句。
三温暖中。
勇栋眯着眼，感受着周围的氤氲，听着旁边小弟报告近期的情况：“查那些都没用，他本身就是个见不得光的人，你得查他的朋友、亲戚，这方面大家都差不多，遇到事儿喜欢往熟人堆里钻。”
武装队队长办公室。
蒋初站在窗户前，双手插在裤兜里：“皮埃尔那边怎么说？”
“他们倒是愿意跟咱们谈，可现在不是遇到事儿了么，他们的意思是先解决问题再谈，省的把麻烦带过来，显得没诚意。”
“哦？解决？”蒋初心不在焉的冷笑了一声：“他们那半瓢水的能力，能解决的了这个事儿？”
“蒋队，我其实挺想促成这个事儿的，皮埃尔跟我有过几面之缘，我对他印象不错，这是私，于公呢，我是新来的，下面的人也不怎么服我，我心理有数，正好您给我这么个任务，我想去拼一把！”李墨阳干脆说明了自己的想法。
“你的意思是，你想帮他们揪出幕后主使，解决麻烦？”
“对，这样一来，我也能在咱们队立住了，他们也能记下咱们武装队的恩情，到时候谈判自然顺利的多，我觉得是个好事儿。”
“你小子挺有意思啊，说话这么直接，就不担心我拆台么？”
“您是我上司，再说方向都是您给指的，大方针总不会错，我这个人就这样，喜欢把事儿做在明处，您怎么决定那是您的事儿！”
李墨阳做人很真诚，在他看来，既然有合作的意向，你连起码的坦诚都没有，这人就没法聊了，至于对方玩什么心思，那是别人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