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华菱对她的夸奖，干涩的眼睛里掉出珍珠般的眼泪，许是哭累了，只是低头不语，看着手里的指甲盖，无声的哭泣。
她这么好吗，为什么她喜欢的人会说她任性。
“大菱子你是不是在骗我，我那有你说的那么好。”
装作不经意得问，声音也努力变成平静的语气，可这处的，那个不是和她相处了很长时间，怎么会不明白她心中所想。
“善不善良，不是我说的，是小白可以证明的，我们家的素子要是不善良的话，小白可早就死了。”
“是不是啊小白。”
“嗷！”被点名的小白应了一声，很激动，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
素子哽着嗓子，还想问，可是现在说不出来话，她只想哭。
华菱的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温柔，在窗户外边是一直没有见过的六暝剑，她在偷偷的看着他们之间的谈话。
刚才敖留行出手了，她还以为是不是遇见了什么危险，来了之后就听见素子的哭声，和华菱的安慰声。
素子一直忘了什么她是知道的，隐隐约约记得是一个皇帝，素子好像当了妃子吧，当时她还开过素子的玩笑，连成仙到现在都是处女。
没想到只是开了一个小口子就可以让她这么伤心，素子很喜欢那个皇帝吗。
敖留行给素子递了一杯茶，哭了这么久，喝杯茶吧。
“我不和你倒的茶。”哽咽着嗓子，颤颤巍巍说出这一句话。
敖留行翻了个白眼，早说不喝就不给你倒了，什么狗女人他刚才还给她找场子呢，转眼就不识人好处了。
华菱叹了一口气，拿起茶壶倒了一杯水递给素子。
“哭了这么久，渴了吧，来喝杯水。”
素子一口闷下去，“再到一杯好吗，大菱子倒的水可真好喝。”
可能是说多了，她原先没有这个意思，很自然而然彩虹屁就出来了。
素子低下头，虽说现在不哭，可脸色不好。
出现在她记忆里的人，她根本就没见过，是她死前很重要的人吗。
为什么当他说任性时她的心里会那么难过。
一想到那人说她任性，眼泪控制不住滴了下来。
华菱给她擦了擦，“怎么又哭了再哭，你明天就睁不开眼了。”
“我控制不住，我就是好难过，我也不想这个样子，可是我没办法。”
声音越说越小，相比较刚才都嚎啕大哭，现在已经收敛了很多。
……
难过的不止素子一人，华启现在也很不好。
被送过来的一封信里，是嘉玉与他诀别的话。
用力攥紧手中的信，这都算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嘉玉要和他再也不见了，他们只是几日不见，是怪他没有去找她吗。
不应该啊，嘉玉不是这样子的。
他才不要就这么算了，他要去找嘉玉问清楚。
想什么来什么，华启感应到了嘉玉手上的手链，意识转瞬来到她的身边。
嘉玉在她的宫殿里，坐在梳妆台，上面摆放着他送给她所有的胭脂。
“公主，华公子送来的都在这里了。”
“知道了你们下去吧，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嘉玉表情不好正想伸手看看华启送的东西，却被一声声音惊到了。
“嘉玉！我在这。”
顺着声音，看到了手上带着的手链印着华启的脸。
“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来的。”
四处瞅瞅，幸好屋子里没人，嘉玉往更里面走去。
“我怎么来的不重要，只是想知道你那是什么意思。”
华启原先是想质问嘉玉，为什么要放弃他们之间的感情，难道是因为他是妖吗，她担心他伤害到她吗。
“意思都在信上面写着，华公子应该不会看不懂吧。”
闭上了眼睛，像是做出了什么决定，“你以后就别来找我了，我们以后就做个陌路人吧。”
“不可能，我不相信，你这样的人，你不会无缘无故就和我算了。”
“什么叫做无缘无故？这世界上从来都没有无缘无故的事。”
嘉玉像被刺激到了，猛的出声打断华启。
“我们本来就不是两个世界的，先不说你是妖，我是人，我们生活的都不一样，我每天要面对皇宫里的尔虞我诈，可你呢，你的家里人对你那么好，你不明白我的难处，你不想让你因为我的事情分心，你还有你的胭脂铺。”
“你和我在一起，要是以后新帝登基，看不惯我，和我千年的所有人都别想在京城里待下去了。”
嘉玉不敢看华启的脸，她怕看见之后就会改变主意。
“如果你能一直陪在我身边，这些都没关系。”
“我开胭脂铺本来就是想找一位心爱之人，以后天天给她做胭脂，要是心爱之人因为这胭脂铺为难，不开也无妨。”
“皇宫里的尔虞我诈，我愿意和你一起，虽然我不知道你在弄些什么，不过如果有一天你遇到危险了，以我的能力定能护你周全，若是护不了你，我陪你一起面对。”
“你若不同意，我也会这么做。”
嘉玉半天不出声，“那要是我死了呢。”
“那我陪你去。”
“你的父母呢。”
“我父母会接受的。”
爹娘肯定会伤心，但是他一定会让嘉玉和他一起回去，他爹娘还没见过儿媳妇呢，他们还没有成亲，怎么随便死了。
“骗子。”怎么可能会有父母接受儿子的离去，他的父母还那么爱他。
“骗你我小狗。”
嘉玉笑了出来，嘉玉笑了，华启也笑了。
“那封信我可就当做没收到喽，嘉玉公主，我已经很久没来找你了，今晚不知道。”
嘉玉嘴巴一撅，“没见到便没见到，本公主这么忙，你不会等本公主去找你吧，胭脂铺小老板，我可是公主唉。”
华启佯装着急，“哎呀这可怎么办呀，公主找不了我，我就去找公主吧，希望公主给留个蜡烛哦。”
“我才不给你留蜡烛。”
笑笑闹闹便过去了，谁也没有提这件事。
……
言三婞坐在凳子上，脸上冷汗直流，屋子里的人已经被她全部赶出去了，没人见她这般模样。
要是有人看见，一定会被那纯黑色没有眼白的眼睛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