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工匠手艺
施法者还有一丝希望，毕竟鹦鹉螺城存在于深海之中，更何况人鱼王实力极强。在过去和海族的战争里面，一旦海族一方劣势，他凭借名为源流三叉戟的神器就能瞬间逆转战局。
发觉没戏后埃斯特又开始调查海岸线能不能离开，如果海族的攻击完全没目的性就有机会。但是鱼人和娜迦都能陆地生存，只有人鱼不可以，占领地区以后不需要退回海中。
结论就是，不行船就没可能抵达塞鲁斯公国，就算是坐船也相当危险。索菲亚之前就说过被神孽所袭击，当时队伍全灭。法革尼的记忆里面，公国来巴卡托的交流人员中甚至有两位传奇。现在想想威慑肯定不是主要目的，多半是过来真的非常危险。
“果然还是想办法走魔兽山脉更好一点。”埃斯特开始在这里打工，顺带熟悉魔兽山脉的边缘并且稍微往内陆一点，避免还要遭到海族影响。预估赚钱，储备物资都需要不少时间。
有一说一，总有不要命的佣兵团往魔兽山脉里面跑赌命。去十几个人回来几个人，当然回来的也能拿到大量的珍贵物资——如果不是签了契约的，队伍的遗产也得拿了。
埃斯特跟了两次就明白了非施法者多半是没能力过去的，自己全盛时期也不行，就算能短暂低空飞行再配和一般陆行都再加上许多法术卷轴都不行……但要是带一个高阶施法者就不一样了。
接下来的时间中埃斯特想到了可以通过小范围的描述关于浮空城的信息，以及古代奥术知识的残片，表示自己来自山脉的另一边，他试图引出一些施法者的探索欲望。
关于前者，耐维斯王国中有一座浮空城。而后者就有许多人感兴趣了，问东问西的可惜没有高阶施法者。至少能协助穿过山脉的人不敢去，能直接传送过去的则没有。
消息在慢慢放，打算是逐渐提到巨人符文，不过肯定是符合他一个战士的知识量的放法。
不过在巴卡托的那一两个佣兵法术自然是没这个能耐的，这个传播范围里面的没能力上不去，同一时间放眼能上去的法师可能也就几十个，但这里估计没有闲散的。
好在很快又有矮人感兴趣——在孤卓镇有一些矮人锻造大师把巨人符文改造成了矮人铭文这件事法革尼的记忆里面也有。而且法师的话，恩迪贡比较多，整体也是四个国家里面发展的最好的。
埃斯特转南返回恩迪贡，看看能不能接洽到有兴趣的法师或者团队。
结果刚到酒馆放了信息，才到旅店住下很快就有新手锻造师请他去锻造师工行，说是矮人大师有事但是走不开。
埃斯特心想自己看着锻造也指指点点，说不定还可以隐约聊一些神器锻造炉的情况，但同时也得表示出自己对锻造不精通的本质，免得让矮人锻造师不快。
人刚到就看见了十几个长胡子、短胡子、胡子扎辫、胡子编网的矮人腾空了一个锻造室正在研究对策，对面的锻造室里面是你给出的巨人符文打造出的装备正在冷却，也有两个矮人盯着。
简单交流之后矮人请求他传授知识，报酬随便提，只要是他们个人联合起来能做到的。
埃斯特表示只是一知半解后，就开始欲擒故纵。表示想要知道大概还是得过去知道，但如果只是需要我已知的这部分的话，只要想办法送自己去公国那边就行了。
但矮人们没办法送人过去，毕竟他们没关系良好的法师人脉，只能给打造传奇级装备。
“那么先达成交易吧，装备的话，如果可能那高速旅行飞行的最好，高速旅行水面的也凑合，都不行就再考虑增强防御的护壁之类的奇物类。”
矮人表示前面两种都没有，但护壁可太会了。拿来高级铁壁卡看了看，埃斯特突然发现，矮人铭文的魔力存储和魔力恢复效果都比人类咒文要强。
如果巨人符文的损耗是百分之一百零五，人类咒文的损耗是百分之二百，矮人铭文的只有百分之一百二十五。
这意味着，或许矮人可以通过改造巨人符文来完成百分之百魔力回收。之前埃斯特可是特意把巨人符文的排列公式记得清清楚楚的。
很快让人类学徒买了酒，埃斯特开始和锻造师畅谈巨人符文，聊聊他们的改进，以及看看能不能结合亚历山大他们的信息完整的描述出龙岛的那些巨人符文的完整形态。这可能可以解决未来世界危机的一部分，多花五年都是值得的。
对他来说，只要自己还在能战斗的状态到公国就是小事。
“感觉你们改进技术怎么感觉比巨人符文本身还屌，说不定能进一步改造巨人符文。”酒足饭饱之后埃斯特把这群矮人们的技术捧上了天。
回去后埃斯特好好休息了几天，毕竟旅途劳顿放松身体和精神都很重要。待了一点时间后，他发现矮人们技术真的厉害，但是缺点也很大固守成规的很。
现在来看就有矮人铭文延伸出的铭文卡，可火球卡和铁壁卡的效果和法革尼之前拿到的发展了四百多年的是毫无长进。
大多数矮人们只会根据已有的思路进行公式化操作，而不会革新。而且资金是个问题，他们是自掏腰包进行研究，所以每天的日常工作也要进行。
人类在没有巨人符文的情况下研究出的咒文，而矮人铭文是对巨人符文的低劣方式应用。矮人们的技术部分就是他们发明出了替换巨人基础符文的铭文来连接巨人符文。
对于这方面埃斯特也没有什么领导经验，不过教授学生学习自己的流派往往是通过拆分步骤完成的，这用于装备生产想来也是不错的手段。
埃斯特想提点一下流水线生产，想来可以降低他们的生产压力，增加他们的资金收入。期间反正也是尽量把相关的知识学一下，自家血脉本来也是工匠，学学或许回头和老祖宗还能聊聊锻造。
第十二章 巨人符文的大规模应用
反正要在这边学技术，还要等矮人帮忙打造，教学本身更不是一天俩天搞定吧。
现在的锻造模式就是手工流水线，一个师傅都是配好几个学徒，学徒只能打非魔法和打下手，直至学徒能单独车魔法装备就会收自己的学徒。
魔法装备的制造需要时间的，学徒自主也就打打普通装备。
流水线作业需要相当数量的机械和人手，否则光运输都是问题，短时间很难实现并且也需要资金链。
虽然效率固定，但流水线规模越大，可以节省的运输时间和运输成本就越好。而且对新手来说，始终进行单独装备部件的打造会快速提升熟练度，还能大大的降低坏件率。但这样的问题在于单人出师成长为锻造大师就没可能了。
花费了一年时间埃斯特就已经完全学会了如何锻造金属装备。虽然对丝、皮革、以及生物材质还无法掌握，但对大部分装备已经手到擒来了。
还学会了矮人铭文的基础逻辑，本质上和人类的咒文没什么区别但可以兼容进巨人符文之中，都是以特殊的材质来吸收空气里面的游离魔力来储存能量，但是因为关键部分是巨人符文的公式所以可以产生巨人符文的劣化版本效果。
当下已经得知了巨人符文的各种公式后，矮人们早早的就研究出来了比魔导咒文炮威力更强的矮人火炮。发射，并且在命中的瞬间释放巨人符文的火焰来产生伤害。
这是足以影响战争走向的器具，很快恩迪贡王国就察觉到了这一良机。但是财政困难，只能招收大商人合作来建设火炮工厂。
炮身和炮弹的原型只需要铸铁打造，关键部分才需要矮人铭文。因此埃斯特被矮人们提名进了工厂的合伙人，拥有千分之二的收益。该火炮工厂周遭也会修建一个新的小镇，从长远的回报角度来看，工厂成型一段时间后王国就会低价购入投入战争来获得更大的领土的掠夺当地资产。
这件事尘埃落定后埃斯特来到古格拉斯城去找王国官方接洽，他表示这些符文很有意思，看看王族能不能组织一些数学家以及法师进行相关的研究，说不定能进一步改进。
对方自然是很愿意的，但公民识字率百分之二，也只有研究星象学算得上半个数学家。法师的话自由职业的低阶的确实有不少，估计产生不了什么大的左右。由于目前王国财政困难，这个提案展开也不会得到快速的发展。
最终确立的这个民间学术组织的名字是巨人符文研究学会，埃斯特决定亲自参加。不然没办法确保至少开始的思路是对的，虽然智力不如不高，但是思路得先树立起来，之后才能放给他们。
第一年对他来说可以说是毫无进展，还得从奥秘知识的基础学起，但是对这些法师们来说受益匪浅。
另外也研究出了一些组合应用，比如风暴符文产生的风来带走让水流符文和云雾符文的水汽来让部分地区下雨。这一年大旱，是直接缓解了灌溉的压力。
学习的时间充实且飞快。经过埃斯特的不屑研究，虽然没有达成逾期目标但是以外的发现了巨人符文中耗能最小的符文，以此进行优化令总体的魔力损耗进一步降低到了百分之四。
而今年吞了安奎库的一大块地，这边也新增了不少村子，工厂足足回报了四百林赛，这对个人来说已经很多了。
他去出使耐威斯，看看能不能把别人的高级法师勾引过来搞研究，这边也能顺带拉拢。想着这期间相处关系的不错，官方也青睐，或许可以考虑借助官方力量出使过去。
但由于处于边境冲突的战争状态，虽然会飞就能摸过去，但身份只能是正经佣兵。
思考了两天，埃斯特转而研究下符文应用，希望发展成魔导科技。还记得龙族那边他见过的浓缩魔导科技，巨人符文似乎更适合这个方向。
具体的方案差就是用雷电或者火符文提供基础能源，然后根据需要使用风符文。就能造风扇，弄幻象之类的符文就能弄投影和录音留声。
大概就是这个方向，见过龙族的那个通讯石超进化版，方向提出和基础应用都应该没问题。
在实验中发现则巨人符文无法制造出可视幻想，毕竟以塑能和变化系为主。但是人类咒文确实能做到这一点，其他的倒是都能稍微模仿一下。
然后还有制造高温炉，和精准切割的机床什么的。不过机械工业没几个几十年还是研究不出来的，而且这样已经堪称恐怖了。
埃斯特用自己的名字注册了一个商行，研究出日用品矮人铭文用具后用启动资金建造了小的工厂，估计很快就能盈利，从贵族手中赚取第一桶金。
他甚至想用风符文配合云雾符文之类弄的低成本浮空艇，这也是战争利器。这项研究最终交给王国了，毕竟加速战争进程才能加速研究。
他一边推演各种可能性，一边尽可能招募各种精通数学的，和拉拢法师进行进一步筛选和研究符文的低层逻辑，拆分，尽可能找到根源和形成一种语言性质，主要是对核心结构的排列探索。
新的一年没什么进展，要说有的话就是埃斯特确认了以当下的组织架构估计完不成跃迁式的发展，恩迪贡的资源能用的基本上已经利用完了。想要完成爆发，就需要更多的资源。
集中力量，看看不计成本是否能弄个高隐之类的东西出来，可以配合协助自己穿越魔兽山脉去对面的想法再次出现。
钱现在有不少储备，但是收入大于支出的不多。现在的话，中阶快高阶的法师有好几个，也确实有实战派的。别人不愿意冒险他也不可能逼着他们去。只能说那边能找到更多的知识，而且还有一座无主的浮空城。有自愿不怕死的，也会尽可能进行保护。
第十三章 尚未过载
如果是高阶法师，传送术就能过去，毕竟已经知道了先决条件。很可惜这里没有，但也有人向埃斯特进行了推荐。
得知还有没被征召前线的高阶法师，埃斯特打算立刻动身拜访。这个身体出生的卡纳多神圣帝国和恩迪贡王国已经建交了有几年了，算了算说不定自己的离开也是原因之一。而帝国并没有处于战争状态，这也算荣耀回国了吧。
还能顺带带上产品组织商队过去，而源自巴卡托王国在孤卓镇的逆流商行是建交的基础，他们也确实要回国。
埃斯特带了一些样品，跟着商店返回，这一次坐马车就舒服多了。返回后第一件意外的事来了，在银城外面出现了一个小镇，名为杜尔镇——法革尼的记忆中确实有这个镇子，但埃斯特没想到当时的那个落魄贵族就是这个镇子的起源。
当时也就亚历山大和后来变成妮娜的布兰东经历过这里的事件，具体的情况法革尼也不太清楚，是听说的。
商队在这里多少要停几天，埃斯特决定看看变化，也买卖下商品，留意一下是否出现双头蛇标志。拉拉关系，稳定商道什么的也都可以做。
有过一面之缘也是缘分，但杜尔镇里面都是些被流放的贵族、判刑的盗匪以及刁民。这里卖不了什么东西，唯一可以确定的事情就是这里有邪神的侵蚀。但独立讨伐邪神，而且还不见得找得到人，还是算了。
打定两边都警告一下，埃斯特重回了故乡沃本塞城这边，慰问了亲戚之后又去了法师公会拜访。
因为在法师工行那边获得了联名介绍信，因此获得了一位高级法师的招待。埃斯特用现在这个身份的姓氏和对方嘘寒问暖一番后才聊上了正题。
“确实我们有一位会传送术的高阶法师是自由身份，不过他现在应该在风幕高原……冒昧的问一问，有没有让学会在帝国开分部的想法？”
埃斯特立刻表示，如果可以当然是欢迎的：“符文研究有效提高全人类的水准，而且这边也并非那边的敌对国，我不会因此承担政治风险。”当然这也需要资金，手头的确实有，可用了就消耗的差不多了。
思考了一下埃斯特先是抛出巨人符文的发展，以及巨人符文配合人类符文创新的未来什么的，然后引出这次来的目的，并且表示联盟王国那边是没法支持我过去，得到奥拓魔导国对咒文研究的遗产。
而自己之前有幸得到过一星半点的知识，也因此知道了对应的方位，这边有兴趣的话，我可以协助他们进行调查，搜索过程我只探索一小部分，其他全部都可以交给他们。
埃斯特的探索收获也可以让他们检查和拓印，不过他们需要保证他的几次传送往来，如果实在不方便自己再考虑自由法师。
传送的话的确没问题，但是要等风幕高原上的兽化病的传染隔离期结束。大半个月就能知道具体信息，埃斯特寻思都已经过去八年了，再等等也无所谓。而且也得在这边筹办相关研究会的事，再进行一些教学讲座。这边顺带也办个厂子，还能协助研究会变现。
在进行了一次讲课后，埃斯特得到了信息，那个高阶法师没有被感染。可以花费两天把埃斯特送过去，虽然不能完成自由来往，但是定好时间地点还是可以进行下一次的接送的。
结果这次闹了个乌龙，因为埃斯特记得浮空城传送法阵的序列，实际上只需要五阶法术就能抵达。而之前想的传送术是七阶法术，这是中阶职业者和高阶职业者的区别了，大的很……
不管怎么说，名为诺伦的法师带埃斯特抵达了浮空城。“非常感谢，如果你想要探索，我会尽力进行一些保护。”
“确实是你所说的地方，像是浮空城，我要回去了。”五阶法术诺伦一天可以施展两次，也不需要进行冥想恢复魔力。
“一个月后，如果没看到我你就回去吧。”诺论离开后埃斯特呼唤了不朽者，但尚未获得回答，移动到了监视塔门也不会打开。
可是把未来一顿剧透，他表示自己需要临时权限，可整个城市死寂一片。
埃斯特决定先等待不朽者吧，他记得浮空城的大部分结构，重新之前的探索，找到了一些魔法物品和药水以及金币。
甚至工会还能找到那个巨人符文的委托，来到空地上他再次详细的描述一下某人造塔灵的技术的事，并且剧透相关信息，寻求临时权限。
埃斯特试图凭空交流，但不朽者依旧没有出声……可能是在沉睡中，不然不合理。没办法，他决定对监视塔的门进行武力破坏，试图引起注意。
可把门破坏了，之前黑色的盔甲人并不在但是有十几个钢铁魔像，现在根本不是需要攻略的挑战模式。
这些魔像并没有冲出来，但从待机状态恢复了正常，也没有塔灵出声。对方不动手埃斯特就不动手，他继续表示呼喊不朽者，并且聊木偶的战棋设计之垃圾。
没反应，还是没反应。又开始凭空聊一聊之前打造装备什么的事，他想看看能不能让塔顶的那个听到。可这座塔也没有路能走，估计把这些破坏了也不会降下升降平台。
使用灵能飞上去破坏了天花板，下面的魔像开始尝试攻击。而第二层也是一些变种魔像，依旧毫无回应，看起来这个城市现在确实完全处于节能状态。
埃斯特只好出去，回忆了一下才想起了权限层罗曼尼掌握的其中一个永固传送法阵的序列。
可等待了法师如期返回后埃斯特发现权限层也都是封闭状态，打破了几面隔离门到主控室也是如此。
他仍不死心，但所有面板都不亮根本无法操作，不朽者也没有出现，整个浮空城都是处于修眠状态没错了……
试探的喊过核心过载的问题，但或许现在连核心过载的问题也没有。
第十四章 神器载体构想
但总不能一无所获，埃斯特和法师表示这里和他曾经知道的不太一样，或许只有法师才可能有办法了。这次的收获不大，不过自己还在之前的搜索中知道了一个应该是研究所之类地点的法阵坐标，或许那里面有额外的报酬。
之后通过传送到功能层的模型撰写区拿到了无敌术的卷轴，这是四王国、帝国、公国都不曾有的法术，而且就算是放在九阶法术里面也算是极为强力。太高级了，诺伦学不会，不过拿去上交就是极大的贡献。
之后是埃斯特请求法师把自己往下方的公国传送吧，浮空城这里他是无能为力了。
然而来到了城外的岛上，往下一看哪里是海面，是黄呼呼的沙漠。公国压根就没有沙漠，下面是亚干拉玛。【看来浮空城还在漂浮过程。】
“还是得麻烦你用传送术，然后把我往魔兽山脉的对面传送。”一开始埃斯特打算以公国最熟悉的河作为目标点的，因为河道应该变化相对小。又想了想还是山更好，那个变化肯定更小。
最终目标地选择了诺登格雷迪，在穿过造成不少擦伤的空间隧道后埃斯特和法师出现在一个比小镇大不了多少但有石制城墙的街道上，吓到了几个行人。这是法革尼死亡的那个矿业城市，埃斯特虽然没有来过但是也能从那份记忆中判断出这里现在还没有发展出外城区。
“无敌术的模型麻烦你给我留个复刻本，原件你可以上交。”对埃斯特来说，现在至少安稳落在了公国。
诺伦表示自己还得明天才能走，一个是受伤了另一个是他今天魔力已经不足以释放七阶法术了。
当下的时间价值很低，埃斯特决定先照顾下他。等人走了自己再行动，今天就随便了解一下现在的情况，比如这里有没有契约与死亡之神的教会。
“我什么时候再来接你？巨人符文研究协会还有很多事物要处理把，你一个月不在了他们有很多事情都要汇报呀。”找了一家旅店定好房间，诺伦在进入冥想前问道。
虽然埃斯特智力不高，资料也都留了范本不是研究的核心人员。但会长要决定发展方向和策略，如果不在，是不可能成功得到对对抗灰雪之灾有用的巨人符文产物的。
他表示应该可以借助这边的法师回去，这边还有很多麻烦事，去买一些传送法阵的卷轴也是可以的，毕竟设立在恩迪贡学会总部的建筑物之中有传送法阵。
诺伦表示了解后明天也就该离开了，而既然有治疗药水，伤势的问题也不大。
埃斯特安顿好法师后又转了城市一圈没发现有法师协会，不过可以直接去罗塞玛尔。这里的教堂很小，也只有一个牧师，估计也满足不了他的想法。
其实传送术的落点定在罗塞玛尔更加合理，这花了大半年来赶路。眼看就只剩下几天路了，坐着马车无所事事待着的时候恩迪贡那边的法师用短讯术汇报了情况。“老大，有重大研究突破，防护系的，能回来吗？”
这个三阶法术最多回复二十五个单词，埃斯特尽可能的精简了语言表示表示还有几天的路就能到有传送法阵的地方。
到了之后，埃斯特先联系一下魔导士协会。得回去一趟才能把复制好的无敌术卷轴上交提升交情，并且提出民间的法师交流什么的。
此行前来主要是买一下传送法阵卷轴，回去处理和引导一下相关事物，再用传送法阵来回跑。
不过魔导士协会这边也买不到卷轴，探险家协会倒是有……记下来探险家协会提供的一个传送法阵的序列后埃斯特回到了恩迪贡。首先是他们研究出了极为强力的护盾理论，通过巨人符文将法术或者类法术能力的攻击中的魔力转化成护盾内的魔力。
往高里说，这个能力可以直接溃散目标的法术，但这不重要。假如灰雪中的魔力成分被吸收，那么在城市级护盾的保护下人类就能幸存，或许这就是解决的手段。
现在需要想办法大型化，并且不光技术上还挺难要投入很长时间，还需要大量资金。这玩意覆盖一个城市都得花很多钱，而且反应到现实时间里面并没有太多时间进行这个防护准备。
只有这个估计也就只能保护几座城市，但那也是巨大突破了。而大失忆既然是大陆级的法术效果，理论上护盾也可能更大。
之后埃斯特探险家协会交涉后协会提出直接构造一个永固传送法阵互相通过，虽然很花钱但是这样就可以达成物资的互换，那成本都是小事，无敌术反而只是个添头了。
总之是达成了初步的协议，埃斯特两边跑把事情弄的差不多了开始指导技术方向。
他的想法是如果说魔力可以充能的话，超魔技巧里面有能扩展法术范围的能力，是否有可能利用相关的模型应用在巨人符文的防护下，也就是说随着魔力的冲击，还能扩大这个护罩的范围，也延长这个护罩的时间。
现阶段来说这不现实，而且大型化都没成功。持续开启也有过载的可能性，符文产物耐久也不是无限的。
喝着咖啡苦恼的时候埃斯特突发奇想，如果用神器作为符文的载体呢！神器具有除了特定的方式外不可摧毁的这一性质，浮空城上有神器锻造炉。虽然那也只能维持小型护盾，但这里主要是关注理论是否成立。也就是说如果专门造个神器可以形成城市级的护盾，不过这没啥意义。
法革尼所知道的法术中存在战术级、战争级、城市级、大陆级，而个人能发动的所有法术都是战术级的。埃斯特也知道这个概念，连携咒文这个概念埃斯特不懂，就得回头想办法薅出来。先把思路定在进一步降低消耗，和延长利用，来加强这些符文工业产品的使用寿命什么的。
虽然塞鲁斯不能开设研究会，不过这成为魔导士协会的重要议题之一。
第十五章 大型护盾技术
忙了这么久才重新找到了黄昏巷，尝试了几次后成功进去了，这时候菲尔镇守的年份还不长，但问题是埃斯特现在这个身份没有死神的血脉，一个是她不能离开太久，另一个是现在的魂之共鸣只够第一档。
埃斯特表示自己更希望能和祖先进行交流，有没有手段可以把信息传达过去。但是菲尔并没有主观联络死神的能力，不如找个牧师让牧师帮他祈祷。
埃斯特没想到看门人居然没办法主观联络，不过想想的话这是祈并者通道入口，神国在天上呢未必不行。虽然没有主观，但是说不定有被动感知呢。先在这里试了试，他把之后关于某个轮回中威密斯对抗终末的情况说了一下。在期间还提及了神名，毕竟是在对方关注的地方和对方的神器附近，说不定可以引起对方注意。
可菲尔都听的打瞌睡了，当然在去教会找牧师传达信息之后很快就得到了回应。确实，契约与死亡之神感觉到了整个位面都在靠近死寂。不过现在的祂不知道如何对抗灰雪，而且就算是以前的他也失败了。当下回忆里面的祂也并不知道灰雪的具体降落时间。
埃斯特表示自己现在找到了一些方案，因为就算是回忆，这也是一种测试的方向。他把现在的成果说一下，比如说巨人符文护盾，巨人符文改进而从根本削减魔力的损耗，希望能得到教会的协助进行研究。
然后还说明了一下为何之前是对抗失败了。
考虑到在某一次的轮回中当他首次登神后，再往后的轮回他就没有之前的记忆了。所以具体是怎么成功的，他也不知道，或者说简单的通过当下的回忆无法得知。必须开启那次特定的轮回并且在正确的时间抵达。
至于教会的势力，他们不敛财。他们也没有高智力人群，可以说对研究毫无帮助。
埃斯特的想法是只需要唯一指定正教的主神青睐，天然就好感，交涉会简单很多，达成契约也会简单很多。祂也不需要命令什么，下头觉得神的行为眷顾那边，信徒自发的就会成为助力。
但一码归一码，首先公国现在还没工业化呢。然后，科研是魔导士协会管的，所有的民间魔法产物全部都是魔导士在研究。
埃斯特无奈只能询问五十年前杀死三个神明和当时不洁生物的事，这个进入了后世的重要历史记载，是不是可能会和阻止灰雪有关系。
可那只是邪恶的血祭神罢了，公国的对外战争攻击的野蛮区域的神，祂是直接把人家神国打下来了。就和之前邪教徒召唤了邪物用于战争一样，因为神国是这个世界的星辰，所以神国之间可以互相干预，这也是为什么奥拓魔导国直接就能摧毁神国的原因。
办法就是最简单的方法，使用神降摧毁对方的信仰基础，等对方的信仰不足就会产生神国崩塌，然后通过神降体击杀变成半神的神。
埃斯特姑且又问了一句祂知不知道邪神来自的位面名字，虽然估计是不知道，说不定那些还没来呢。以及想让他试试神力和那个巨人符文互动的的情况，如果巨人护盾能削减领域效果的话，说不定成型的巨人护盾可以让他这个程度的神明正面对抗秩序终末者。
而异位面的邪神大多来自遥望之地，那是一个无法形容不可言说的位面。邪神是不具备神职但是具有强大神力的存在，但是分为本位面和异位面两种。他们不是信仰神，而是和天生存在的元素神类似。但是又有一部分信仰神的特征，更像是某种精神上一方面的极致延伸。
埃斯特又询问关于以前的死亡之神自杀的原因，但祂不清楚。
而关于锻造这事，祂没发干预现实，除非神降，那也不是说说就行的。把符文护盾献祭上去也不行，神谕在教会内推广巨人符文应该也不可以。
祂神性的部分不会执行这部分工作，虽然人性的部分能和交谈，但是大多数时间都是神性进行控制。神性会机械的完成神职工作主要是回应神术和维持神国的建设，但你这个不属于神职工作。
简单的说就是他是控制不了神的身体的，否则就会发疯。
推广则这不符合教义，他可以下达出去消灭不洁生物，也可以下达令违反契约的人支付代价，这是神职所允许的。
对其他事务的干涉极限就是让某个人去帮忙了，比如亚历山大旁边的艾儿，而大规模的神谕乃至改变教义是违反神性的。
埃斯特又提出如果巨人符文有助于消灭不洁生物，他进行不强制的推荐是否违背呢。但是巨人符文开发出压制不洁生物的功能方向不太可能，巨人符文里面只有一个耀光有一定可能开发出这种功能，当真正出现这种装备后神性的部分可能会通过购买的方式获取。仅仅通过神谕是不可能大规模干涉的，一两个人问题倒是不大。
他又想看看能否能让教皇或者主教这种级别的协助我引荐公国的女王，不过这个呀魔导士协会已经在做了。可能一段时间后会有一个国家会议来讨论巨人符文的未来发展，能不能出席是另一码事了，毕竟还没正式建交。
但还是要求了引荐，多方引荐埃斯特的话语权就会大一点。
断断续续的交流和联合过去，四国帝国和公国都开始应用巨人符文的产物并且也有不同的研究组织出现。正式建交也已经完成，这么发展下去估计会和未来产生极大的偏差。
五年后大型化的连接最终由咒文率先完成，随后以类似的方式应用在矮人铭文上来连接巨人符文就达成了城市级护盾的基础要求。
又是五年，漫长的时间过去，到处跑拉资源城市级护盾终于研发完成。看了看了成品，现在主动脱离的话立刻让浮空城的工厂开动或许时间足够。
埃斯特需要的是技术，但记忆世界的本质是情报的交互，这是有极限的所以世界崩人。
把这事告诉了索菲亚，不过还是得等罗曼尼醒过来才能开工，最差的情况再烧两颗龙晶时间有够了。
最终埃斯特把之前整理的矮人铭文和巨人符文的优化公式以及城市级护盾所需要的力场发生器各个配件的细节，满满一本书这也用了不少时间。
第十六章 信仰之初
对于人类七十就算高龄的寿命来说，一百年上下的误差根本经受不起。提前五十年，然后反向误差五十年基本上已经老死了。亚历山大向索菲亚说好了时间节点，她选择了540年然而误差确实很大……
灵魂回溯的情况下，亚历山大作为一个普通的女孩出生，虽然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世，不过处于奥拓魔导国的下级王国耐威斯的村庄，每天都能看见遥远天边的浮空城。
在回溯状态下即便是锻炼很长数据也未必可以取得现在的实力，这是需要特别说明的，即便是战斗技巧不会失去，但依然会有诸多不便，尤其是魔力总量的下降。
当来到三十岁人类的壮年时亚历山大已经差不多恢复了巅峰期一半的战斗力了。虽然已经无法提升了，但地精、狗头人、食人魔这些弱鸡也早就不打了，甚至可以单独干掉亚龙种。前世还是A级佣兵团的团长，现在是A级的孤狼佣兵。
考虑到现在的荒之森还在高等精灵的掌控之下，四国境内几乎没听说什么地方有传奇魔兽存在，这个战斗力也算很强了。
从出身地区也就是耐威斯的村庄开始，亚历山大在活动的区域内打听关于信仰的事情，但现在的的众神还没进行仪式，都不是现眼包。
最终她确认了整个联盟王国区域，都没有大型的教会。有一些小的，有真有假，只有信徒没有牧师。
其中可能有恶魔崇拜或者邪神崇拜，当然目前还没有正神这个词汇。王国对那些小教会的态度就是放任自流，有什么好管的毕竟人家不杀人不骗钱。虽然也有暴露的邪教徒，但剿灭就完事了。
而收集信仰不一定需要教会，可能是其他的组织形式。不过现在连跨国商行的组织都没有，社会结构非常原始。
她想着没商行那自己变什么商业财富之神不是随便登，但这需要启动资金，而且这是领域模拟的记忆世界，不会提供真正是信仰。
抛开这个心思商人也接触过，毕竟总会有人对搞商业感兴趣的。而普通的跨城商人也是认识几个，如果合伙拉出商队以后就可以顺便到处跑然后收集情报了。
可惜干活儿的时候没认识什么对这方面有意向的有钱大贵族。况且路途遥远，有些地方就是连路也没有，修路那修到亚历山大老死可能也也修不通，并且四国边境都是紧张状态。最近安奎库和耐威斯干了一仗，双方都没讨到便宜。
她又想借助飞行坐骑的速度，然后狮鹫骑士这个时代根本没有，因为没人能训纯种的狮鹫。而恩迪贡有银龙骑士团，但只有一条银龙根本不可能换骑士。
耐威斯的特点就是浮空城多，不过不是法师亚历山大也上不去。
现在塞鲁斯公国的情况她不知道，但卡纳多还是没什么人烟的荒地。
思考再三后亚历山大决定先去恩迪贡，矮人建国后选择了和人类共治的方式，因此对外来着相对包容。
她想着最好是能捞到一个区恩迪贡的任务再过去，要是能打听到能不能稍点什么东西过去卖就更好了。
但根本打听不到，而且光穿过森林就带不过去什么，毕竟现在还没发明次元袋。
荒之森的精灵消失是很久以后的事情啊，亚历山大认为应该跟现在没什么关系，路过的时候小心点就行了。到了恩迪贡再留意一下当地的教会，比如找找有没有跟圣耀之神教会风格类似的。
也不是没去过，最终领了个小委托赚了个路费。现在这里的矮人和人类的生活还算和睦共处，人类城市中的矮人占比居然超过了两成，不过村庄基本上都是个算个的。
她开始恩迪贡人各大城市瞎转悠，还想看看有没有什么剿灭邪教的委托，或者其他看起来比较正常的教会发布的委托，还有去那些比较受欢迎的教会转转看看情况。【最好是能知道那些教会领头的人的名字。】
可什么委托也没有，现在这个时间点她都没见过多少不洁生物更别说邪物了。转了好久，除了疑似一个希尔赛的教会雏形的书本交换会其他基本上调查一下就能发现是假的……
【嗯……不在恩迪贡吗……】亚历山大转道去了巴卡托王国，结果刚出城她又想到了什么回头了。
她想着看看能不能一边接委托一边搞点钱买书去参加这个什么书本交换会，万一有点什么收获呢。
作为A级佣兵区区书还是能买得起的，亚历山大参加了几次，虽然和职业者无关，但考虑到希尔赛这个邪神正式宣布的登神时间来看，现在应该是刚开始铺垫，所以这个会可能就是祂办的。
出身是佣兵而不是作家或者贵族，在这个早期的文学交流组织不容易融入进去，但多买书装样子还是能成为普通的会员。
如果想得到什么有用的情报，估计还得潜伏很久吧，肯定要需要倾注不少的精力。不过在这个时间点亚历山大主要想先知道卡莱文那边去弄清楚他的爱人究竟出了什么事。
圣耀之神教会也算帮了她不少忙，想着是来还人情的。（但记忆的世界能还什么人情呢？）
万一弄清原因之后回去能治好呢？（怎么可能。）
于是亚历山大再度启程巴卡托，这边等正事办完了再回来看看，反正跟希尔赛教会的接触她觉得还是索菲亚来更好，自己能办就办办不了就算了。
之前去巴卡托边境做任务并没打听到什么信息，不过这次成功穿越战线用假身份入境后来到了斯玛城的雏形，斯玛镇。
她想着先在镇里转转，按原计划观察一下有些什么教会，还有别的什么可疑的东西，而原先是圣耀之神教会的地方肯定是要去看看的。
可别说教会没有，逆流商行这会也没出现，这和亚历山大想的不一样。走进了酒馆打听消息，但是在这里的喝酒的建筑工人压根就没听说过什么神，或者名为教会的组织。
第十七章 开店典礼
当前建筑工人关心的是附近的食人魔会不会袭击，亚历山大跟他们打听了一下食人魔在哪儿，有没有人发布委托什么的。有委托就接了，不管有没有都去把食人魔收拾了，她想问问食人魔知不知道这里为什么没有教会，但是呢已经有佣兵去了，五十几号人应该也不会打不过。
亚历山大只能在巴卡托境内转转，看看有没有大规模聚集人的组织，尤其是宣传某种特定教义或者对特定人的个人崇拜的。不过充其量就是小型的个人崇拜组织，看起来都是正常的社会活动。
王都肯定是要去一趟的，不过王都在哥本德堡。这是唯一的一个有城墙的城市级人类聚集地，可现在和海族是战争状态，因为靠近海边被围城了。
她记得哥本德堡原来有个大教堂来着，过去看了看，不出意外也没有任何教会的存在。不过似乎海族可能是有信仰的，因为唤潮者可能是术士、也可能是自然神术施法体系里面类似德鲁伊的职业，亦或是牧师。
正在打仗的话也没办法去海里外交，而且巴卡托王国现在才成立了十五年，想着只能去安奎库继续找……
又是一年，这边更原始，哈文草原还在兽人的手里。安奎库的一半军队得防备旁边的两个国家，另一半军队和兽人打的不可开交。
得亏是兽人没有编制，人类靠着早期编制的协同作战加上人数优势才勉强组建了防线，这边佣兵大部分业务都是防备兽人对边境村庄的掠夺。
亚历山大还行继续观察一下有没有教会，以及宣传某种特定教义或者对特定人的个人崇拜的组织。顺便观察和打听一下兽人战斗力咋样，有没有信仰。
她打算接点委托试试，过去问了后才知道成年兽人战斗力跟经过三年以上受训的士兵有一战之力，而他们只信自己的酋长。
对亚历山大来说肯定是没有难度，但低阶职业者单打独斗是对付不了兽人的。最终想了想她记起恩迪贡北面的山脉决定去那边去看看。
绕了一大圈，三十五岁这年重新回到了恩迪贡。路上听到的最大的消息就是王城已经建造完毕，古格拉斯城在最东边，不过现在还没建造在湖泊之上，估计是后来慢慢扩建的，现在小的很。
第二世的国王前一阵刚刚下葬，墓地应该就是之前札特获得神性的遗迹。但果然还是之后再说，她在掉头过去之后在矮人的村庄得知北边全是地精。当地矮人和地精天天干仗，据说山里有个大地精的城寨。
亚历山大问了问地精城寨的位置，还有附近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人出没，打算亲自去一趟，听听地精有没有念叨什么奇怪的东西。
但至少现在还热情好客的蛮鬓矮人表示，就算是S级佣兵过去也没有好果子吃。地精这个种族一旦有数量优势就会士气高涨，没有大范围攻击手段或者超高的移动力，就算是巨魔都能被他们磨死。
她再次感到头疼，只能打听一下地精有没有什么奇怪的行为。虽然矮人不知道，但是地精确实有施法者和其他地精不太一样，是术士的几率比较高。
更早的地精时代，人类还没建国之前，地精可是跟精灵干了几百年的。【哦，这倒是。那他们信仰一个人类的几率很低啊。】
虽然还是有可疑之处，但亚历山大还是先去一趟古格拉斯城，看看有没有人在刚建成的王城里搞教会。再次回到，经过半年的发展，城里已经有了不少民用建筑物。她在原本是知识与艺术之神教会的位置看到了之前因为钱引荐自己的落魄作家。
这附近的建筑物正在修建中，于是亚历山大过去跟他寒暄一下，问问他这里修的是什么。
作家说要修一个书店，但主要用途是当书的仓库，或者说一个私密性质的图书馆，自然是会员才能阅读。
“这么私密那为什么要修在大街上？”亚历山大问道。
“又不是贵族，成员反复进入住宅性质的建筑难免会有闲话和传闻。商业性质的就很普通了，而且还可以接受新的会员。最后还能获得一部分经济收入，以及普及文学。”可以说希尔赛这一手牌打的很好。
“确实，我手上的事办完了就来看看。”亚历山大转头继续在城里寻找其他教会或者别的可疑组织。
作家叫了亚历山大这个身份的名字后立刻跟上一句。“四年没交会费了，这是新的规定，不过你后来没来过。”
“还有会费啊？多少？”亚历山大回头问道。
会费一年最低一林赛，这对看得起书的人不贵。不同级别，可享受的借书待遇不一样。而最高档，亚历山大根本交不起。一共五个档次，她也就能倒数第二档，一年十林赛。
十林赛这都能买一件魔法物品了，不过要是认认真真做任务，第三档没啥问题。
亚历山大想了想先按这个交，没有使用借书的权限然后交了四十林赛先行离开了。走的时候最后一句问了问作家这里啥时候修好，没修好之前自己去哪里借书。
对方表示一个月必须还书，其他大型的镇子也有书店。这里大概三个月能修好。
之后亚历山大又待了半个月，什么也没找到。但还是继续找，等书店修好了再去看看什么情况。能接点附近的委托就顺便接了做。
等到了了开店典礼那天，还搞了个现场赠送书籍和半年会员资格的活动。有不少识字的平民都办了最低挡的借书资格，甚至来了两个没有实权的伯爵的直系血脉庆祝。也有一些冒险者报名，不过冒险者大部分识字量很小。
简单来说，作为早期的扩散影响力手段来说很成功。这成为了近期的话题之一还是最大的，小的话题亚历山大也不太了解。毫无疑问这个消息有很多酒馆，店家都在聊，奈何有很多人不识字，甚至识字但当天没时间去看。
第十八章 兽人未落败之时
借书的类型没有限制，限制的是借书的时长和数量。第二档可以一次性借走三本，归还无损书籍而不用额外缴纳租金的时限是四十五天。
有类似日记但是好一点的自传，类似诗歌的随笔，更早时代的传说，原始的版本的冒险小说不过和第一类相差不大，以及刚刚重新编写的，成系统的知识类书籍，甚至还有识字的插图册。
亚历山大看看传说，挑了一本随便翻了翻拿上然后继续挑挑选选。
最后，那随笔，传说和知识类书籍一样一本。然后继续做任务，顺便继续寻摸教会和可疑的组织，有空就看书。
虽然借的时候是先看看有没有跟灰雪、成神、教会、信徒还有末日之类的东西有关的打算优先借这些，但根本也没有。不过亚历山大还是决定在这里花上两年时间。
之前的委托大部分以山贼，地精之类的为主，但这两年不洁生物的数量开始极具的增多，虽然差不多也就是大失忆之后的级别。
这两年没有搜集到什么特殊的情报，之后书店的发展只能说是缓慢，而亚历山大的这具身体已经三十五岁了，开始感到实力的下滑。
说这调查不洁生物的来源，可书店借书的时候也没看见有和不洁生物相关的。做委托的时候她发现森林里面，村庄的墓地，乱葬岗，甚至平原的地下洞穴内都出现了了不洁生物。有新鲜的也有早已腐朽的的，但共同点是没有被统一组织进攻某个地区，所以危害程度低，不像是死灵法师所为——也没那么多死灵法师。
有同行一起做任务的也跟他们打听了一下，其他佣兵也不懂这个，反正其中大部分比地精还好对付。只不过打碎容易，却不是很好直接消灭，最后还得用火烧。不过亚历山大是买了把战锤带身上敲骷髅，省钱不需要消耗火油。
佣兵工行也没有什么情报，以前的委托人和书友没有对这个有所了解的人，更没有组织或个人出来对此事宣布负责。
她只能出趟门，去北边打听和侦查一下地精最近有没有什么异常活动。想着活动减少也算，这么做是想知道地精活动范围内的不洁生物有没有比其他地方多或者少。
而矮人们说地精来袭的频率降低了一些，亚历山大亲自靠近看了看，果然发现了一些矮人和地精甚至动物的尸体变成的不洁生物。
【只是降低了一些，这种程度反倒很正常。】亲手解决了几只，虽然对她来说很弱，但是要敲碎就很麻烦。不过强度和数量都没变化的话要不要敲碎倒不是问题。
亚历山大问了问矮人们有没有办法抓到活的地精。当然，她是说办法要自己去抓。后面抓了一只，但虽然地精也会通用语却词不达意，甚至可以说是答非所问。
而且智力也不高，差不多就是人类幼崽的水平。
试着问问他最近地精那边有没有发生什么怪事，知不知道这些会动的死尸怎么回事，或者高级点的地精像不像知道的样子。可是这地精不懂这些，只是表示会动的尸体确实麻烦。
最终亚历山大让他离开，然后用动物沟通去找附近的动物问问。可问个动物附近有没有会动的尸体经过还行，别的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叹息之后就是回王城去看看能不能借到地精语教材，虽然是打算自学但是如果能请到人教更好。奈何现在没有人研究这种东西，可能对现在的人来说还为时尚早了……
之后就是回一趟耐威斯，路上继续调查什么小教会，接任务的时候问情报，反正是有机会就问关于不洁生物的事情。她走之前还预交了会费。
一路上都没有收获，亚历山大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因为出现了大量的不洁生物，佣兵工行的地位上升，佣兵的数量大幅度增多。
三十七岁这年亚历山大光荣返乡，装模作样尽孝之后还得继续行动。
而佣兵工行在大失忆之后每个国家都有一个总部的构成分部进行等级考核，实际领导人她也清楚。当地人拿钱发委托当地工行挂委托，而涉及到多个工行分部的大型的联合委托现在也没有。
而那些小教会并没有随着不洁生物的出现开始活跃的，就又陷入僵局。只能一边做委托一边跟其他佣兵打听有没有哪里的不洁生物特别多或者厉害的，或者最近有没有什么别的地方发生怪事。
其他佣兵目前的共识是，一般而言死法不那么正常以及生前有什么冤屈亦或是戾气的人变成的不洁生物容易出现幽魂和地缚灵一类的，但刚死就变的大多数都是僵尸，以前的腐朽尸体变得都是骷髅。
考虑到这个时期比大失忆后的施法者少多了，普通的战士根本对付不了灵体类的，但还没有有效的解决手段。
别的地方没有什么地方发生大事件的消息，各地都差不多。抛开打仗的话就没什么传闻听说了，于是亚历山大选择关心一下战斗。
但都是哪哪边境打起来了，死了几个人。谁谁谁老家的村庄被战火波及，粮食全被自家的军队横征暴敛之类的。
接下来她选择继续往安奎库走，继续打听有关不洁生物的事。此时兽人占据着国土外原本是哈文大草原的地界，现在也不分什么三大行省，这地方也还没有矮人。
本来没有组织的不洁生物对城镇的破坏力很低，更何况安奎库这边民风彪悍。除去灵体闹出来的乱子，基本上没有大的影响。
亚历山大的本意是打听打听兽人那边有没有受到不洁生物的影响，但这可打听不到，毕竟兽人方的攻势也一直没停。
或许去前线能知道一些什么，于是亚历山大亲自前往。很快她发现兽人们身体素质很强，十到二十人为一个完整的战团就可以轻松击溃没有弓箭手的百人队。
不过他们的武器装备不行，虽然数量上不足以产生致命的威胁，但个体实力很强，现在的亚历山大一个人可打不过……
第十九章 资深会员
考虑到如果战场上要是有几个肉盾保护，自己就可以快速消减对方的数量。于是亚历山大选择看看能不能找些正在跟兽人交战的部队，然后对其中的头头，表示是来调查不洁生物的来源和影响的。
她希望用帮忙参加战斗的方式获取关于兽人受不洁生物影响程度的情报。不过被询问的士官可不管目的，要么是能作为听从命令的佣兵参战，要么就不要和军队行动影响士气，大概是之前有过不好的先例吧。
而且确实没有被俘虏的兽人，它们只有战死的没有投降的，所以没得审问机会。更没有重伤昏迷被抓住的，人类士兵打扫战场的时候都会例行补刀，因为没有补刀而死的士兵太多了，装晕的兽人在人类士兵靠近的时候可以轻松一斧斩首……
在仔细询问以后亚历山大发现不需要担心时间问题，能打到自己主动退出，但不满一个月的不发钱。待遇的话就是和士兵同吃同住，按月发钱，每次战斗都有提成。
于是她决定先待一个月，经历了四次激烈的冲突并且没怎么挂彩。
其中确实遇到了一次兽人尸体形成的骷髅，实力和人类骷髅差不多，实在对壮年兽人没什么威胁。
亚历山大感觉没有继续调查下去的价值了，于是跟士官说了一声拿钱准备跑路，目标则是巴卡托。
温暖的海风让巴卡托的内陆地貌多是森林，因为这个原因不洁生物比别的国家要多，也更依赖佣兵。当然，山贼土匪也比别的国家多。
海岸线聚落的人们流离失所，内陆又提供不了那么多粮食，有许多人命，也就是新手佣兵都死在征讨魔兽和不洁生物上。这消耗了人口，减轻了粮食负担。
路上她再度打听有关不洁生物的消息，顺便询问自己认识的几个佣兵有没有卡莱文这个人的消息，但是崭露头角的佣兵里面并没有卡莱文的名讳。
唉声叹气之后亚历山大看了看几个清理森林里山贼和不洁生物的任务，她还打算从山贼和同行佣兵那里打探一下森林里有没有什么不洁生物聚集比较多的地方。
这些山贼对她来说没有威胁，但花了些时间感觉也是正常的规模，基本上已经可以断定，这是一个大陆级别的影响而不是什么地区性的仪式。
失望之余亚历山大吃吃喝喝再转一圈才回恩迪贡去，路上也依旧是不死心的打听不洁生物的聚集地和是否有名为卡莱文的佣兵，也依旧是没有什么收获。
不过恩迪贡这边的其他情报就多了不少，比如从公开售书到现在短短的三年，全国人民的识字率提升了十个百分点，这是何等恐怖的数字。
百分之二的十分之一只有千分之二，但是国家人口的庞大基数放大了这个看似很小的增长其实满足了需要识字工作的岗位需求。
大商人都需要统计入库出库的账目师，贵族更是需要账目师直接帮自己算账，毕竟平时要处理的事物有很多。
国家也在积极的出台了一些非贵族的教育政策，比如每个村带几个孩子去城里学识字和算数，学会了就回村就业。
亚历山大选择继续做任务，用之前两倍的价格重新在古格拉斯城租下一间借书看。没委托的时候就在城里寻摸可疑的组织，没事打听打听卡莱文。
她想着如果没有什么大事件发生，就一直待下去了，因为自己没有任何其他的重要情报。
可要说消息最灵通的还得是古格拉斯城，毕竟这里有外国实事的纸面记载。据说是会通讯术的施法者在各个他国城市往这里告知信息，但也就是报道一些战事内容和流通的外国商品。
后来亚历山大在附近的村子自己盖了一套房子减轻开销，开始攒提升借书费的本钱。
随着时间的推移亚历山大看了比之前一生要多一百倍的书籍，学到了很多有用的内容。虽然单纯是打发时间的书更多，但是这不阻碍业余的学习和实事的筛选。
五年后，她已经是混成了借书会的资深会员，又在古格拉斯城租了一间房子，还认识了不少相关从业人员才终于听到了一点风声——那是一个比亚历山大资料还老两年的会员，说了什么伟大的艺术呀，无尽的知识之类的话语。
看起来，希尔赛即将进行下一步的影响施加。亚历山大来了兴趣去找到了这个会员表示对他说的东西很感兴趣，问问他那是什么意思。
结果去问他又开始搪塞，能看出来是装着明白踹糊涂，显然是没有什么信任——毕竟亚历山大的身份是佣兵。
不过，确有其事呀。
之后的日子中亚历山大还是尝试找了好几次机会继续跟他聊聊，就说不洁生物爆发之后自己一直在调查其源头，但没什么发现，要是他有什么“无尽知识”，能不能回头帮忙问问。
而对方表示是酒后失言，不过要是有人聊这个他会帮忙问问。
亚历山大只能对他表示感谢，然后该干什么干什么。
又是几年过去，识字率此时已经比一开始涨了一半，侏儒进行的造纸术改良让书籍和纸张的价格稍微降了降，佣兵工行都开始用纸质委托书了。
她得了个闲找了个不错的酒馆喝两杯吃点烤鱼的时候听见了巴卡托的形式，这两年和海族的关系有所缓和，研究新式内陆湖养鱼诸如此类的内容。最后的最后他们提到了这一批佣兵里面有一个很突出的战士叫卡莱文。
亚历山大立刻着手准备再去一次巴卡托，但在出发之前还得先交一下会费，她打算再去问问之前那个“无尽知识”有没有什么消息。
不过交完明年的会费后兼职账目师的那个作家随口问了一句是不是又要去外国什么的，毕竟提前交会费的也就亚历山大一个，以前的账目上写的也是明明白白。
她应了一句后账目师又表示，今年年底有个资深会员的集会，这要是一去肯定就错过这个机会了。
第二十章 读书的资历
“我听说巴卡托和海族的关系缓和了，非常令人感兴趣……不过这是什么集会？唔……也许我得想个办法在年底之前赶回来。”亚历山大思考着有没有什么办法清人开传送或者用飞行坐骑穿过山脉什么的。
但前者不可能，也就宫廷法师可能会远程传送法术。后者的话也不可能，银龙骑士可就一位，还得震慑外国。
“反正很重要就是了，有时间尽量参加。”对方还有别的事要忙，亚历山大只能先走到一边。
得先想想办法尽量参加，她打算去找那个无尽知识，要问的东西又变多了。不过人不在书店这边，也不知道住址。
打听了一下得知那作家要是在家的话基本上每天都要来，一般不来就是去外出取材，去哪里就不知道了。亚历山大又问他多久没来了被告知大概两周，很难有戏了。
而恩迪贡除了银龙没有别的飞行坐骑了，以前有个佣兵养了一头狮鹫，后来人死了，狮鹫也跑了。而且即便是大失忆之后，巴卡托和耐维斯都没有飞行坐骑，安奎库好像有木精灵自卫用的巨鹰骑兵，但也不是国家单位，唯一有编制的就是恩迪贡的银龙骑士团和卡纳多的鹫鹰骑士团。公国的话有浮空艇，不过那是最后两年的事情了。
亚历山大又去佣兵工行打听那个跑了的狮鹫有没有人知道往哪儿跑了，结果是精灵的地盘……那精灵在的地方从来都是不让人类和半精灵进的，使节也不行。精灵的地盘外面又很少出现精灵。
想了想亚历山大还是先回借书会问问有没有那个无尽知识的熟人，表示自己请他帮忙打听点事，现在自己可能要出远门，所以想先找他问问有没有信儿，看能不能问到他去哪里取材了。
找关系问到了他家的位置，他的妻子招待了亚历山大并表示自家丈夫每次取材都有三四个月，这不光是取材，还得干些村子里面书面的活补贴家用。古格拉斯可是首都，写书能赚几个钱？还得交会费，真是败家。
亚历山大先附和一下生活不易，然后打听一下这人的笔名还有作品的名字，表示自己回头买几本支持一下销量，然后打听一下他去哪儿取材了。
虽然地点不知道，不过不会太远。他的作品卖得很一般，也就有一本写的是农村骑士家次女和和商人家三男的爱情故事卖的还行。
亚历山大谢过她之后先去买一下这个人的作品，单看这本书的内容，就让人觉得他大概就在附近的村子取材。然后去附近的村子打听一下最近有没有作家来取材的，路上再抽空仔细看一下这些书。
前几本描述真的很一般，也就是那本题材正好对口适龄的青年男女卖的才算凑合，讲了很多真实而无奈的事情和解决办法。
【不管怎么看，这东西都像是现实改编作品啊。这个商人家老三不会是他自己吧。】亚历山大觉得要是有看见什么农村骑士，家里还有女儿的需要尤其注意一下。
她找了几个村子，最终确定了对方的最终去向，但是又错过了见面的时机恰巧对方已经返程回古格拉斯城了。这也快到年底了，不如顺势参加集会。
在回去之前亚历山大有点控制不住八卦的欲望了，她打算去他的“最终去向”看看是不是真有个农村骑士家里还有女儿。
结果并不是，可能是他的夫人吧……
集会在第二天的八时一刻开始，亚历山大回到租的房子洗了个澡，吃了口饭，好好睡了一觉。
集会的地点这是借用了某个商人内饰还没做完的大卖场其中的一间宽敞房间，摆好了桌椅，八十多位资深会员齐聚一堂。除了个别任职在远方城市无法返回的，都到齐了。
“众所周知，与口头交谈这种即时性的交流方式不同的阅读的主观性更低，但人们不用被动的接受我们不需要的信息，范围传递的效率也更高。”站起来的那位年老的组织者用简单的学术性报告作为开场白。
“但相反的阅读这一手段也无法对不识字甚至不感兴趣的人传递带有主观因素的想法以及心里影响。”台下的学者们用沉默表达了认可和尊重。
“但我们绝不会小瞧阅读这种经过多次修改，陈述上更具说服力的思绪潮流。”亚历山大默默地听着，反正她基本上只能听懂个大概。
演讲继续，但除了阅读以外演奏、绘画、雕刻等不同介质的艺术行为也一一被提及。
对亚历山大来说这些观点相当陈旧，但放在这时确是极为激进的。
最后的最后，组织者提到了希尔赛.温妮莎这位伟大的学术先贤为何想要建立一个传播知识和艺术的组织。
并漏出了最后的目的，以引导者的身份让学者们赞颂她的无私。这连个仪式都算不上，但却应该是公开信仰基础的起点。
随着国民识字率的提升，这位来自此方物质位面之外的邪神将开始培育信仰。祂的意志从幕后来到了台前，那之后就是一场激烈但不喧哗的讨论。
有些学者已经听过了“她”的名字，还有些知道有这么一个开拓者但是不知道名讳。显然那位之前多半是酒后失言的作家也是此中一位。
更重要的是，这位希尔赛.温妮莎虽然年岁已大，但尚有书写文章的力气……仍存于世。即便只是占据了某个人类的意识，只要见到祂，或许就能知道轮回开启之前的真相。
亚历山大听到他们这么说当然立刻来了兴趣，竖起了耳朵想知道他们有没有人知道她住哪儿的。当然也没人会在这种场合直接说出来确切的地址，不过确实有资深会员见过“她”，被主动召见。
这其中都是会费交的最多的，资历最老的会员。在这两点上，亚历山大都还差点。但即便如此，佣兵和女性的身份也让她显得更为特殊。
第二十一章 完整领域的获取与对抗
亚历山大倒也不是很着急，反正这么看应该快轮到自己了。既然对方需要的是信仰，那么为了增加信徒甚至是狂信徒，再考虑还有佣兵这个高识字率人群，早晚有一天自己能被纳入接洽的范围内。
但前提是稳定……这恐怕就是分歧点了，要是在这个节骨眼上去巴卡托，这事可能就不了了之了，是二选一的选择题。
【唉……卡莱文啊卡莱文，我找你那么多次，你把自己藏得太好了，看来我只能先去办正事了。】她毫不犹豫地决定先尝试在希尔赛这里套情报。毕竟在世界毁灭的危机前，有些事也只能暂时推迟一下优先级了。
又是数年，要不是依旧没听到有什么葬礼的信息还以为黄了，终于是等到了有人来请亚历山大欣然应邀前往。
路上她想着此时这个身份的身体也过了巅峰期，这要是再拖拖，最高档的会费可交不起了。
根据信件左拐右转花了点时间才找到庭院里面的大宅。
“亚历山大.约翰逊对吧，第一百四十五次轮回后进入梦组织的大贵族。”推开门走进去床榻上那看起来苍老无比的婆婆是真正的邪神，祂的意志穿透了索菲亚的领域降临在了这个虚假的情报交互世界。
梦组织应该指的是以徽记这个以梦境领域神力所连接的自己一行人在不知道第几个轮回开始的代称，贵族的话大概是约翰逊家族吧。
“正是，感谢您的接见，不胜荣幸。”亚历山大没什么压力，对方显得还算友善。
“想问点什么，你最好考虑清楚，你每问一句，都会加速这个梦境的崩溃。并且我的精神将会彻底的离开这个位面，这就是最后的愉悦时间了。”对方也很直白。
“那我就开门见山了，灰雪到底是什么？我们要怎么阻止它？”亚历山大问出最关心的问题。
“完整的死亡领域权能形成的杀死整个位面生命的温和手段。至于阻止吗，曾经你们中的一个人是我的信徒，小家伙那么努力所以我试过了，但是失败了。”祂说的是曾经索菲亚得知的接近成功中一次。
“感谢您的帮助。那谁在推动这个权能来杀死所有生命？我们应该去哪儿找谁或者什么东西来对抗更可能有胜算？”亚历山大问了一个其实不用问的问题，她没意识到这也会加速梦境世界的崩溃。
“神上神秩序终结者。胜算的话，完整的风暴领域说不定就有。”祂还是一一回答了，或许是某种恶趣味吧。
“那要如何获得完整的风暴领域呢？”亚历山大知道自己掌控的雷电领域应该就是风暴领域的次级领域。
“杀了其他具有领域的人，或者神。”这种事情索菲亚早就知道了……虽然提问的时候亚历山大就隐隐感觉到会是这样的答案，不过还是对这样的结果感到有点痛心，这并不是她的行事方式，但看来别无选择了。
【索菲亚想知道有没有什么办法来让一个完整的领域变得残缺来令其完整时形成的能力崩溃。】
【要是说完整的风暴领域有一些胜算，说明这个领域完整的时候能够对抗得了这个存在，或者说能够抵抗这个完整的死亡领域。换个方向想，拆了这个领域的完整性或许也有机会。】
【问题是要是都有能力给他直接拆了，那也不需要完整的风暴领域了。毕竟索菲亚自己也正在掌握一个接近完整的领域，应该对领域的本质，多少能够触类旁通来判断。】
【这么想也不一定非得风暴领域，能探查到多一条路也好。说到底，一行人也不知道现在掌握风暴领域的到底有多少存在，明面知道的就已经有一个强力神祗了。】
【领域总量就这么多，选择走这一条路的话，我就必须把温斯特尔杀了……或者被杀。】
【要是破解领域走不通，用相反领域抵消也做不到，现在目前是知道一个方法是凑出完整风暴领域，这个领域跟死亡并不相关，说明是直接跟本体对抗。】
“关于这个秩序终结者，您了解些什么？有办法让祂自己放弃吗？”思考过后亚历山大又提出了一个问题。
“整个星界诞生时或者诞生前就存在的存在吧，用我在另一个位面听到的说法就是所谓的概念神，因这一概念存在而存在。”
下个答案还未开口，亚历山大的精神回归了现实。另一边索菲亚感受到自己的领域维持的其中一个梦境随之破损也赶紧走过来查看情况。
“啊……好吧。不管怎样，还是感谢您的解答。”回过神的亚历山大看向索菲亚然后开口说道：“好吧，我有了点消息。”
把知道的东西说完亚历山大继续道：“然后帮我查查现在有风暴领域碎片的都有些谁吧，该干活了。”这么说的话，佐格温也吸收了那个巨人神祇的部分领域……
亚历山大想了想好像只有又跳那里了。“这次跳520年吧，感觉合理一点……这个误差对人类来说太致命了。”
这次比较精准，只差了十年。依旧是差不多的出身，不过在亚历山大成年之前卡莱文已经是著名S级佣兵团的团长了，旗下掌控着多个A级佣兵团，名躁四国。
547年，十七岁的亚历山大已经做了不少任务成为B级佣兵，她看有没有机会加入他下属甚至直属的佣兵团，但这挺难的。问题是除了做任务以外亚历山大还有什么办法混进去呢？
卡莱文在巴卡托有了多个政治上的职务，大裁决官、圣耀骑士团团长、净洗节大祝祭。
这个一个节气节日大概就是祈祷风调雨顺之类的，大失忆之后好像没有。亚历山大年年都去这个净洗节当志愿者或者保安什么的，试了很多方法，也没能见上卡莱文一面。
随着时间的推移，越来越多看起来像是邪教的小团体出现在市面上。
561年巅峰期时亚历山大取得了加入了其中一个A级佣兵团的机会，但卡莱文本就很少在公众的视线下露面，现在几乎见不到了。
第二十二章 古魔导师训练
虽然亚历山大确实是要找人疯了之后怎么办的办法。虽然事件随之爆发，名为慈爱之神的小的教团组织成员一夜之间全部变成了具有邪物性质的不洁生物。
她积极参与调查此事后得知，已经年迈的卡莱文在镇压的过程中身受重伤……但这也在巴卡托的民众声望中达到了巅峰。
之后政治地位一把手的位置直接进行了交接，巴卡托的贵族试图降低卡莱文的影响力却弄巧成拙。佣兵群体本来就是战士占了九成，潜在的武装力量和许多高阶职业者的联合让名义上属于卡莱文的势力越来越大……这就是他成神的契机。
个人的力量在其中渺小无比，事态的推动甚至可能非他所愿，甚至在官方的调查团队中亚历山大在里面也不算能打的。
这事的全貌没人知道，不过并没找到什么血祭之类的。亚历山大记下了这个总部和仪式地点的位置，回头可以让索菲亚查一下具体发生了什么。
然后就是寻找参与了第一次调查的人或者参与了剿灭教团中不死生物这一行动的人，万一能打听到点细节呢？
调查完了对外公布的结果是:仪式的主祭是卡莱文的恋人，不过两人并没有实质性的发展关系。大概就是互相爱慕？然后就没了。
卡莱文本人的住址是机密，也没法求见。因为想杀他的人太多了，以前就很多，现在更多。
之后亚历山大还是坚持原来的计划吧，尝试想办法加入他下属甚至直属的佣兵团，起码要能说上话。
兢兢业业干到了S级佣兵团，但还是没赶上说话的机会……卡莱文登神后第一件事就是宣布了之前的事件是慈爱之神生产出了名为神孽的怪物导致自己发疯变成了邪神这条神谕算是洗清了邪教嫌疑。随后是骑士团和各大佣兵团的洗牌，祂的化身亲自把其中不怀好意的人踢出去，那之后很快就成立了圣耀之神教会。
亚历山大现在也勉强算是核心成员了，好悬没被踢出去。
再后来核心成员都得到了一次洗礼的神赐祝福，对其他人来说可是单纯的身体和灵魂的双重增强，但已经接受过一次加护的亚历山大来说有另类的体验。
之后就只能把自己该干的活干着试着利用加护的效果去引导正能力，这也算是一种领域能力的锻炼？
她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找卡莱文单独聊聊，但虽然神对信徒有沟通渠道啊但亚历山大只是个名誉信徒而已。甚至连泛信徒都不是，就是个虚名。
亚历山大后来也有打听接下来几个大事件中的两个神祇以及那个什么异位面住民美杜莎。
想着是人家反正都登神了，回头看能不能找他们聊聊，然后新的大事件过了再看看能不能跟团里能得到神谕的人请示一下。
可虽然有了方向，但大而宽泛没得到什么成果，这个行动方针也和混日子差不太多……
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能力开始下降。亚历山大五十四岁这年才取得了塞巴斯蒂安.文森特的行踪情报，他还很年轻才二十二岁，难怪之前没有什么名声，留下的书信则写了信仰神的登神方法来帮助圣耀之神教会打击邪恶信仰的秘密教团。
里面用晦涩无比的语句写着杀死神性生物获取神性，进行仪式点燃神火，再以万人信仰凝聚为神格，虽然索菲亚早就知道了就是了。
584年一个名为杀手工行的组织被连根拔起，紧接着着希尔赛就登神了。
亚历山大只能铤而走险，找到了圣耀之神教会的负责人说自己得到了预言，完整的死亡领域将会在2000多年后杀死位面的所有生物，然后希望得到卡莱文的启示，如果能面见他就最好了。
经过诚实之域确定是真实之语她得到了面见主教的机会，他说主现在知道这件事了。不过除了鼓励外能有什么启示呢？这是多么久远之后的事情了……
亚历山大决定剩下的时间研究一下巴卡托那个风暴之神教会是怎么运作和扩张的。她想着要是研究不出来什么的话看有没有机会去海族那边交流一下，看看他们那边有没有风暴领域的神，依法炮制。
但是没有温斯特尔.沃莲珊的活动痕迹，索菲亚拿到的记载里面也没有海神的具体登神时间，考虑到祂的神职之一，现在极有可能是血祭类的……
而虽然海族和巴卡托的关系有所缓和，但也相当的紧张。亚历山大原本不高的地位更是随着实力的下降而降低，可以说是碌碌一生无疾而终了。
在常人眼里，活到九十的高龄在佣兵里面可是第一例了，晚年一直得到圣耀之神的资助也很少见。这消耗的九十年并没有取得太大的成果，但貌似是掌握了保护领域的能力。
把事情的原委跟索菲亚说了一遍之后亚历山大要再次进入。这次是想办法混那个慈爱之神的教会，时间点选的还是520年。
虽然这一次误差太大572年出生，但是老爹老妈都是奥拓魔导国的大法师。但从懂事开始起，记忆不断复苏的同时她发现这个身体的魔力很强，似乎可以走上法师的道路，而在严格的训练的下是过高的家族期望和监视。
奈何实在是天赋有限，记忆法术模型可是费劲的不行呀。努力学习的过程中父母逐渐失望，但也没有直接放任自流，而是进行了其他的训练。很快就发现亚历山大对各种知识都有所涉猎，这还是得益于之前不停的看书。
那之后培养方向就是管理书库，这里面可是有很多奥秘知识的。而法师训练也逐渐有了气色，虽然比普通人慢了些。这也算个官职，起码得是法师才能当，所幸最终任职是成功了。
她就当是顺便嫖书看，反正本来查信息实际上是正事。
亚历山大这具身体四十岁的时候父母都去世了，现在可是没人管了。期间法师能力也没怎么进步，连三阶法术都放不出来……
第二十三章 未预料的毁灭
而之前在书库里面并没有找到有用的信息，以法术的研究资料和各种自然知识和建筑知识为主。法师们对提升自己和钻研奥秘知识以外漠不关心，他们对信仰封神深恶痛绝，这是对凡人的亵渎。
离开浮空城并不是难事，会有定期的降落进行补给。但亚历山大感觉下去也不一定有什么用，离开浮空城意味着她渎职即便不会追捕也回不来了。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继续在上面待着。可惜在研究氛围的熏陶下也没学会三阶法术，只是多掌握了几个一二阶的法术，八十岁而终。
第三次她决定回到梦开始的地方，这会第三次就成功了。
这一次亚历山大和法革尼以及奇诺在山上和两头狼战斗的时候成功的取得了身体的控制权，但奇诺还是胳膊严重受伤。
这时的身体还很弱，不过新学会的法术还是能放出来的。想着是先按原本写的询问流程走，免得后面出变数……起码雪莉她觉得应该是能直接当面问的。
那之前亚历山大发现在帝国王都给她一戒指补给的主教好像身份挺高的……可能是大主教吧，她想先问问这人。
大概也是那一套，收到预言，完整死亡领域将要杀死这个位面所有生命这样的，看看他有没有什么线索。但是这一开口，需要不少时间的，可能会错过后面的事情。假如问完就会错过委托，法革尼会独自出发。
想了想她认为可以之后等关键点的地方处理一遍再找圣耀之神教会的人送信。
之后按部就班，重新招纳了希兹和莫恩格南，之后和索菲亚一起去找雪莉女士依旧，是被请到法师塔里面吃甜点。
雪莉女士先是对信息来源表示怀疑，然后又告知她只是个法师而已，拯救世界这种事情她可没辙呀。
“哦，好吧，但我确信此事千真万确。如果您有渠道和时间的话，如果能帮忙查一下就太感谢了，如果查到些什么要我们帮忙的话，找逆流商会或者圣耀之神教会帮忙带个信就行，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总能找到我们。”
雪莉表示知道了，索菲亚的反应就奇怪多了，至少路上确实没跟她说过。
之后就是继续按原本的路线行动走吧，队友有疑问的话就跟他们解释一下，但没说全貌。这不是直接摊牌，就是说自己其实从雨林开始就偶尔会收到一些奇怪的信息。
毕竟在杜尔镇还有那个什么一群人打骸龙的幻象什么的，不过这次这个非比寻常，自己很肯定如果袖手旁观，人绝对会死光，这个说辞可信度还挺高的。
现在想想自己或许是曾经和现在一样掌握了雷火箭才在雨林做那个梦。
下一站应该就是去草原打恶魔的时候跟焦土霸主问问了，还是那一套。但这家伙就是个呼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打工仔，在星界上的知识面充其量也就比凡人高阶法师多那么点，啥也不知道。
谢过对方以后就该被打躺了……
再下一站就是巴卡托了，亚历山大想着曾经跟踪罗南到一个卖鱼的地方，他给耍口技混过去了。
这一次她选择在门口喊：“罗南，我知道是你，但我现在没工夫管你这事。完整的死亡领域没几年就要杀死这个位面所有生命了，你和你被封印的主也不能幸免吧？你知道点什么？”
结果里面的人出来了，一大一小就要抓她。轻松解决，这俩就是邪神教徒。
“你们TMD，罗南呢？算了，我不管你们这个，你们去给他带个话，让他给我回个信就行。过两天我能在这里看到回复就行，懂我意思了吗？”亚历山大喊完这两人屁滚尿流的逃跑了。
结果这个窝点被提前打掉，第二天也就没有婚礼上的骚乱，罗南也没有出现。这算是不小的世界变动了，导致喀纳斯没有加入到队伍中。
看来罗南勾引亚历山大的目的本来就是打掉这里，里面的人确实没法联络到罗南。后面的荒之森遗迹之旅也就困难重重了，见到霍金斯前就命悬一线差点死了，法革尼为了保护切斯特重伤，希兹的治疗也用完了。
距离见到霍金斯还有两个房间，但估计对付不了那虫子了。即便是亚历山大能放法术吗，也不能弥补娜迦不在的战力缺失。
无奈亚历山大只能撤退，后面先是鱼鳞病没能成功净化，之后一场恐怖的瘟疫自荒之森开始蔓延，最后连接中断意识回归。
不得不说从那个被控制巨人神来看她干掉风暴之神的希望几乎没有，后面的时间她想要前往差异性比较大的梦境，但是并没有找到。
罗曼尼在出发之前狠狠的向索菲亚和亚历山大讨教了一大堆事情，巴不得能拿着笔记记上，然后带过去。
他想着，如果若能回到早些时候，便尽可能的注意下，之前会议里提出的清单，那些他们曾经冒险中未能留意但是可能有线索的地方。
不过罗曼尼对这些事情并不熟悉，也没有当时他们所具有的身份，恐怕去问也未必能有结果。
诸如“你谁啊？我凭什么要与你说？”乃至于根本找不到，这样的结果也是有些心理准备。
不过想来，前几年间，罗曼尼为了治疗自己畸变的右手而四处奔波，走了不少弯路，花了不少冤枉钱。若有从头，恐怕能剩下一笔不小的开销吧。
躺入方便摄入营养和活动肌肉的，由不朽者临时制作的舱室。展开回溯后是一次次的失败，第十二次终于出现了转机。可能是因为在杀艾尔利克后的自己心智还尚未完整，要从生物实验区往外逃有两次非常大的危机，分别是穿过魔像拼装工程时需要和许多魔像战斗，从这一处躲躲藏藏出来的最后会踩中一个腐蚀液体陷阱，但反应及时这里没死。
可还有另一处，在来到地表的一个废弃教堂后会被一只放养在这里的凶暴亚龙所追击……甚至有两次已经跑到可以钻出去的那个狗洞大小的缝隙却还是被一口咬断了身子。
第二十四章 塔灵感官
现在想想当时的罗曼尼还真是幸运，不过因为每次都是临死才会恢复意识但这一次并没有重新来过。身体的五感已然不在，可他体验到了一个全新的视角——或者说感受方式。
信息，罗曼尼现在置身无比庞大的信息流之中，可以交互信息流中的仔细记录，也可以通过整个地下实验场的各种咒文回路获取外界信息。
这，就是塔灵的生存形式？
其他的实验室成员在善后工作完成之后把艾尔利克身体处理了，变成了一滩生物质，但因为不是看见的也没有气味因此并不能在生理上感到恶心。
现在罗曼尼作为塔灵三号的权限已经基本被锁死，对魔像等构装体的的调动以及地下实验场的场所隔离都是塔灵一号和塔灵二号接受命令后机械式的工作。
在咒文回路中移动接受信息的过程中还发现了这群人并非都是真的罪大恶极，虽然也有真正的人渣和变态，但也有被强迫工作的实验人员，还不仅如此……
“新鼠疫的抑制药已经做好了，我们该怎么向贵族或者王城的官员投放资料？”
【鼠疫？！】罗曼尼的第一反应就是有什么阴谋，但现在的他什么也做不了。
“用那个假身份，用完这次就废弃吧。说起来我这里到了一批新的自愿实验体，他们都是严重的心脏病和肺病病患，你要不要带走几个，我知道你家乡的村子那边痨病闹得很厉害对吧。”
“谢了。”诸如此类的对话并不少。
这群人通过不人道的解剖来进行研究，用他们的说法叫人体生理学和病理学，实验体和实验材料的来源有正当的也有不正当的。
【这群人里面有的真是通过让自己的手沾染罪孽来造福大众，也有通过这个身份满足私欲的，或许兼而有之的更多。】
现在在这个信息流中移动的罗曼尼的思绪应该是以魔力作为载体，但意识的核心还是那个塔灵核心。
或许可以通过渗透的方式取得权限，但这需要时间。
罗曼尼先是整理了一下情报。自己回溯完成后，在意识尚未苏醒之前，面临着反复的脱出失败。自己能有幸离开那个地方，恐怕也是极为小概率的事情。不过这次能能保留着记忆，以塔灵的形态调查，也是意想不到的好事。
对于塔灵的生存形态，他自身实在是太过没有实感了。自己的体会，自己的感受，自己的生命情感，都是在拥有了人类的身躯后，才得以被镌刻与铭录。以现在的心魂，去体验自己还尚未成为“罗曼尼”之形态，多少感到五味杂陈。这样的感受本身就值得被珍惜，不由得心生一叹——活着真是太好了。
在权限已经基本被锁死的现在，能够进行的行动并不多，不过还能通过符文回路来浏览信息的风。罗曼尼想知道他们是一群什么人，获得更多的信息。优先考虑的事情是留意他们的通话记录，以及想办法获取些浏览文档的权限，通过遗留的文档记录来获取信息。
不过现在的他并没有眼睛，好多档案室能进去是能进去但是没有“看”的手段。
基本上当下只有两个发展方向，第一种通过渗透的方式取回塔灵权限，第二种是通过将核心植入魔像中行动。
原本三号的权限以辅助工作为主，二号的权限则是场所之间的封闭和开启以及镇压用魔像，一号则是掌管整个地下实验场的核心能量运作。
在行动之前，他需要评估两个方案的风险与成本。没有眼睛，那就寻找能够翻阅档案的眼睛，这看上去就很很诱人，但风险成本呢？且不能肯定，将自身核心移入魔像中后还能不能被移出来。即使了解了塔灵1号和塔灵2号对所有魔像的工作安排，以此来寻找行动的间隙也未必能够轻易逃过那些工作人员的眼睛。
【残忍的活人实验、解剖的手段，无论在哪个国家都称得上邪恶，而产出的成果，与教会相似。隐藏自己的身份，制造假身份，才敢与贵族高官交流信息，说明他们一旦暴露就会被迅速的抹除掉，缺少足够的体量在政府和教会面前实际的存在，极有可能是个地区性的组织。】综合了一下思量，罗曼尼还是选择慢慢渗透来重新获得部分塔灵权限，以期待通过较为低风险，高隐蔽的手段来获取到帮他看阅读的眼睛，他有这个耐心。
一年过去，罗曼尼已经渗透了大部分非核心权限，但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又是一年，罗曼尼已经取回了塔灵三号的全部权限，但还无法覆盖塔灵一号和二号的权限。
【还要再有一到两年嘛？】罗曼尼感觉到了时间紧迫。
现阶段他通过某个咒文回路，在一些重要的区域的魔力监视器区域已经可以分辨出纸张上的文字了，但是暂时没办法把档案拿到魔力监视器的范围内。
第三年也始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但第四年罗曼尼完成了对塔灵二号核心位置的控制，只需要几个念头就能完全抢夺权限。
现在只需要完成突袭就能控制一部分魔像去摧毁塔灵一号并且驱赶这里的实验人员，要是完全控制塔灵一号的话还不知道要多少时间。
虽然可行性足够，但为了降低风险罗曼尼选择再蛰伏一年，看看能不能控制塔灵一号并筹备突袭力量。可是塔灵一号的防护权限做的更好，他意识到自己在短时间内应该无法渗透。于是果断的放弃继续渗透的想法，开始执行突袭计划。
控制镇压用魔像的这场战斗没有悬念，但是取得整个地下实验场的权限之后这群人启动了自爆……这个后手无法通过权限解除，最终这里只剩一片废墟。
但是，及时的核心转移让罗曼尼依旧能够通过魔像行动，自爆前逃跑的时间差中可以带走一部分资料。
其中最有价值的分别是《干扰皿:瘟疫的培养和变异》、《巨系统生物质组织剖析》、《环境对人体宏观的影响》，这三份在不同的档案室，只能抢救出一份。最终罗曼尼选择了第三本并迅速离开。
第二十五章 再见希尔芙
逃到安全的地方后罗曼尼开始了阅读。
首先，人体生物学的这个学科核心是如何研究人体各个部位的功能，要怎么保护好脆弱的人体，如何激活人体的潜在能力变的更完美。
这意味着人体生物学以许多其他的知识为基础、如动能撞击产生的伤势为什么会让人表皮没事内脏破裂、又比如在什么温度的条件下皮肤会感觉寒冷亦或是烫伤、也有某物质只需要闻一闻就会对身体产生严重的不良影响等等。
对于环境来说，在大自然的不同地貌和人为建筑群之中，人的行为、思绪、感知、认知会产生什么变化并且进一步对人产生微小的改变，最典型的就是人的眼睛需要短时间适应昏暗的光线亦或是住在温度舒适区域的人在炎热温度下更容易脱水这些人尽皆知的现象。
这些资料很多很多，还要对照其他的。这个魔像有自动吸收魔力的功能，在废寝忘食的学习罗曼尼都没意识到时间流逝的有多块。
最终离开这个世界的罗曼尼感觉自己哪里不一样了，又不说上是哪里。索菲亚推测他可能获得了知识领域的权能，就和历史领域一样一开始只是产生速记一类的微小改变，掌握超自然的部分还得
回溯再启，中间失败了三次居然就成功了。虽然体质和现实差别不大，但魔力量极低，逃了出来后跑了很久应该是摆脱了追击。
依旧是需要通过和前世一样的方式锻炼，但是这一次的效果大打折扣，最终勉强只能释放五阶法术。可能是因为魔力总量不如现实的原因，攻击的力道也大大的下降了。
即使施法能力大大下降，伪装成一个蹩脚的剑士也是足够，记得当初埃特斯找到自己的时候也只是想招募一个剑士来着（其实只是埃斯特不想落了面子又不差钱，或者是他阔气还缺个打杂的，我们俗称为装起来了）。
况且核心法术力场墙还可以用，无非是多消耗一些时间。这一次的战斗比之前艰苦的多，但好在和上一次的路线维持了一致，并最终来到了龙翔群岛。这里可以说是分歧点了，毕竟林郎和亚蒙都成功的在回转位面激活领域。
罗曼尼的第一目标是这次得多抓紧时间破解奥法核心，也不知道进度能积累到什么程度。第二个目标是重新去找希尔芙谈谈，上一次谈判失败其实蛮遗憾的。他要多花点时间，琢磨面对希尔芙的时候得怎么聊。
寻找希尔芙的方式也简单，还是那个时间点，再被突袭一次抗住就可以了。不过既然已经知道目标的攻击时间点，从哪里来的话，应该也不会被突袭了。
如果希尔芙没有关于这次灾难的信息，重新跑这路线应该意义不大了。而最矛盾的点是各种意义上来说，希尔芙愿望是毁灭世界，如果告诉她马上世界就要毁灭了，不就开心的要死？
最终罗曼尼还是独自想好了内容并且等到了和之前一样的时机。
“其实，我来自于一个并不太遥远的未来，那个时候的你和龙人们有着一个并不太好美好的结局。你的梦想彻底破灭了，龙蜥们带走了龙人的未来。”
“不过呢，也是有一些好消息的。即使你什么也不用做，即使你不再行动，也没有关系。因为用不了多久，就会迎来世界的终末。那些看不起你们的，从不曾把你们当回事的傲慢巨龙们，也会同这个世界一起，陷入平等的死亡。是不是非常棒？”
“但，结局不应该是这样的。我，做为一个人类，耗费的了将近两百年的寿命，跨越时间而返，只是想再和你见一面。寻找一个你能活下去，龙人们也能拥有美好未来的可能。所以能不能给我一次机会，给你自己一次机会？”罗曼尼声音比起上次要诚恳的多，再加上透漏了这么多信息。
“就算按照你说的，这个世界真的将会迎来终结，那么龙人依然没有未来，而你所求的事物应该和余无关。”人类形态的希尔芙龙翼规律的挥动着。
罗曼尼长舒一口气看起来对话成立了：“其实没必要想的那么复杂，只是单纯的见不得。见不得或为了一己私利，或为了些冠冕堂皇的借口而展开的折磨与屠杀。见不得这永恒战争中无数生命被无意义的浪费。见不得穷极无数轮回也一一收敛，总然崩溃的世界。但也着实没有办法，一个一个来。只是任性而已。任性的想看见一个包括龙人们能存活的未来，任性的想看见一个你能活下来的未来。怎么会与你无关？”
这么说完他都感到非常羞耻，于是扯开了话题。“做为术士的你，应当也会施展的吧？凡间最为强大的法术——祈愿术。其施展的方法，只是大声的说出自己的愿望而已。现在，我向你说出了我的愿望，你呢？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最初的愿望是什么早就不记得了，唯独她最后的悲愿还回荡脑海——那就是让余的愤怒，燃尽一切。你可满足？”希尔芙的仪态依旧高高在上，声音也孤傲冷淡，但这也算是吐露心声了吧。
“那些吟游诗人们总认为，言说是一切之根，世间万物一切都由言说而生。现在想来，或许不无道理。你看现在，即使你不用充满愤怒，灰雪也将湮灭一切。某种程度上来说，已经即将实现了呢。”
“不过。你口中的她……也是希尔芙吗？我在成为人类之前，只是一个塔灵，是一个协助一群为了探求知识，毫无底线，为非作歹的人们的工具。那个时候的我，会有什么愿望、什么记忆的，早就已然忘却，也不敢回想。我在成为我之后，这一切才显得宝贵与真实。而最初的愿望，或者说，你在成为你之前的愿望。或许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现在，内心底的东西。”经历了第一次回溯，罗曼尼现在已经能够直视自己的过去了，虽然对这个时空的索菲亚和哈夫来说肯定是摸不着头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