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拨昊,换办法!这样做徒劳无益,无非加快了马奔跑的速度。”我大声喊道,生怕他听不见。
因为周围噪音太大,声音太小的话根本听不见。
“朕知道无益,但是我们必须试试看,朕不能眼睁睁看着你陪朕跳车。”拓拨昊措手将我扯进他怀中,两只手臂半弯成弧形,确定可以保护我不受伤,他突然间迅速从马车上跳下,令我错愕茫然。
他跳下时,附在我耳廓边侧说得最后一句话令我记忆深刻。
他说,我们必须跳车,不然,我们都得丧命。有朕在,你不会受伤,朕会平安把你送下车。
他的身体第一个落地,成为一个‘软垫’,我压在他身上,相安无事。
他自己为了保护我的安全,不顾一切,因为刚才重重落地,头部严重受伤,血流不止,令他深深陷入昏迷状态。
我小心地从他身上翻下,而后,一副惨不忍睹的画面摆在我眼前。
之前的那马匹撞到悬崖上,重重倒下,后面的马车早已经跌进悬崖下,消失地不知所踪。估计就是找到了也该成为一摊‘烂泥’了。
这时,不知道从哪里飞过来马车上的碎片,冲我们这里袭来。
“小心!”拓拨昊强忍疼痛,强忍想昏迷的难受,冲破许许多多的痛楚,扑倒过来,飞溅过来的马车碎片一片片打在他衣袍上,划破他青衫,没入他皮肤间。
一幕接连一幕的画面我全都看在眼里,拓拨昊为保护我身受重伤,失血过多,体力不支,他这次,真的是昏迷不醒了。
我轻轻扶起他坐下,顺势把他的身体依靠在我身上,我用力极其小心,他背上都是上,头上也是,那些碎片如刀剑般深透他皮肉里,我每每轻微动一下,都是在加重他身体所为我承受的痛楚,加剧他伤势。
我扶着他,看着他苍白无力的面容,一种失落感犹然而生。
“拓拨昊,我一定会救你,你也一定要重新醒来。”
他目前受伤太过于严重,凭借我一个人的力量远远不够,我唯一能做的,就是先帮他暂时止血,然后等待后面的人马找到我们。
由于刚才那匹失心疯的马跑得实在太快,我们已经与他们拉开了一条较远的距离。
可等待那些人到来之前,我必须先想办法替拓拨昊简简单单的止血,我尝试好几十下,终于封住拓拨昊的穴道,成功解决掉他身上的血过度流失的问题,我顺利的长舒一口气。
而此时,刚好拓拨昊随行的人马也找到了我们。
“你们快去请军医,先救皇上,本宫无碍。”见他们来,我慌忙对他们说道,并吩咐他们准备一些必要的工具。
“你们去搭建一座简单的营帐,烧一壶热水,准备好干净的布条,还有剪刀以及酒。这些东西务必要赶在军医到来之前完成,耽误了皇上病情,军法论处。”
我立刻恢复了皇后的气势,镇压全场,若我不以自己的身份和地位命令他们,我想无人会遵从我指令。
按照我的命令,时间与我预料之中的大抵一致,军医到来的时刻,一切都已经全部准备齐全。
我没有跟随军医一起进去营帐,我进去,估计只会拖延时间,从本质上来讲根本毫无波动。明月陪着我,在帐外等候结果,我心情很急躁,自始至终都在担心着拓拨昊。
营帐外,我焦急地来回四处徘徊者,我不仅担心他,我还在思考这是不是又是一场阴谋诡计。怎么唯独只有帝后乘坐的这辆马车有问题,别的马车相安无事,论事实依据,根本完全不符合要求。
“明月,这次出行,皇上带的有马医没有?”我郑重思考一下,收回刚才问有没有马医那一句话,这么多匹马赶路,出门哪有不带上马医的道理。
我干脆直接切入正题,“你去请来一名马医,本宫准备检验刚才那匹马。”
面对刚才那匹发疯的马,我怎么想都觉得事情另有蹊跷,肯定有人故意它身上动了手脚。
至于究竟是谁,我现在不能推测出来。不过真相,我是一定要查个水落石出。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为我们设计了一场戏。
“娘娘,经过奴才认真的检查,确实是这匹马有问题。”马医低头继续检查那匹马,边观察边向我汇报具体情况,“据奴才观察这匹马的情况来看,此马应该是被下了一种兴奋药物。具体是什么药物,奴才尚不明确,正打算剥开它的胃进一步查看。娘娘可能需要久侯一些时辰。”
他说完便埋头继续去检查真正的问题。
“明月,你暂且先在这里等候,他检查结果出来时候你再来向本宫汇报具体情况,并且让他在此地等候,本宫有别的事情吩咐他去完成。”
拓拨昊此时还在昏迷,当下处境,我现能做的,就是替他找出凶手。
“是。明月一切全听从皇后娘娘安排。”明月福身,行礼之后便按照我的吩咐去做事情。
把一切该交代的都交代完,我立刻动身去了营帐。
拓拨昊此时身受重伤,我不能离开他身边,他现在需要我去照顾他。
太医和军医两个人从营帐里走出 无奈地摇头,避而远之。我一看便料到事情不妙。
“皇上病情怎么样?”我制止他们,责问道。
他们虽然立刻止步,但是一句话不说,很害怕的对我跪下,两手撑地,放于额头前。
此时此刻,我已经预料出来了,我眼眶红肿,暴怒地说道,“说啊!你们怎么不说话!本宫命令你们起来说话!听见没有!”
“皇上伤势实在太过严重,再加上皇上先前曾经受过重伤,尚未痊愈,微臣……实在已经尽力。皇后娘娘如果定微臣失职之罪,微臣自当认命。”
“微臣医术不精湛,治不好皇上伤势,微臣有罪啊!”那太医重重的磕了个响头,他已经尽力了,因为他额头上的血不会有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