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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艾先知道     飘游伞txt下载     飘游伞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1047 张重韵味

    张重说是在背诗,其实已经属于唱曲了,并拍手打出节拍,这个感觉就完全不一样了,所谓的通常也绵长,更有一丝惆怅和情怀。所有人都被惊讶住了,看着张重淡定自若而且无所牵挂。

    李清照的诗词张重是从墨雨坊得来的,那是莫明秋作词,孟婷雨谱曲的杰作,那丝缠绵感是不言而喻的侵人肺腑,唤人清思。

    肖程程也被张重的曲子给唱懵了,自己本是觉得出了女人味十足的引子,当就是让张重能感觉出来不适,如今看来,这个杨全似乎更具有女人的心境。

    “风住尘香花已尽,日晚倦梳头。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张重似乎兴起,唱出第三首曲子。

    “你……你……给我闭嘴!”肖程程急了,打断所有人的心情。

    “怎么样?有何不妥么?”张重装出迷茫的感觉。

    “我就不信这是你作的?”肖程程声嘶力竭。

    “这也无所谓了,仁兄能背得多少,尽管背来就是。这背书其实也算是本事的。”张重心虚,但仍然显出大度的感觉。

    “你……”肖程程显然背也背不出更多的东西来。

    输赢此时一目了然,虽然所有人文化程度都有限,但张重唱曲更能深得人心,不光如此,这所谓的韵味缠绵效果明显,当也更有人想听下去,只不过此时被肖程程给打断了。

    “你居然会唱这些淫词秽语?”肖程程见众人都看着自己,于是奋力反击。

    “这如何算是污秽之语了?”张重摊手想让众人给自己评理。

    “这……这……算你过关就是。”秋露发话,显然她认可了张重的能力。

    “秋姐……我……”肖程程想为自己辩解一下,不过看见秋露的脸色,她也说不出后话来。

    “这和尚呢?他有什么本事?”秋露有些气馁了,想尽快跳到下一个环节,如果最讨厌的人过关,那么别的人也当属于无所谓。

    “大师么?我觉得就算了吧!就当我们输了他们,如何?如此大家就属平局,和为贵啊!”张重想当和事佬,主动开始劝纸鹤,而感觉更像是挑事。

    “比,一定要比,我们本就是来比武功的。”肖程程最先从自己的失利中爬了出来,更觉得自己的目的被张重给带偏。

    纸鹤不知如何应对,不过他也知道张重是在怂恿自己应战,他有些想退缩,不过张重早前说得话,让他甚感委屈,这一路上确实自己没有做过什么贡献,如今一平一胜的局面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路还是要走下去的,那么如果不出手展现一下能力的话,是否代表会一路憋屈,这也是很难说的。看着一帮毛头小子们盯着自己,纸鹤也有些担心起来。

    “要不,我来对付一下?”纸鹤站前,感觉像是要挑战。

    “慕容絮,你去试试这和尚的身手。”秋露有些担心自己这边的人乱来,而且毕竟应该只剩最后一局了。

    索春江身边一位年长老者踏步走了出来。四周人群自觉向旁边散开。

    “阿弥陀佛!贫僧只是切磋而已,输赢当是望各位施主不要计较。”纸鹤对自己比武的态度想规范话。

    “大和尚,你少废话,输赢计较不计较的,当也要看自己的本事了!”肖程程叫嚣道。

    “不是……贫僧……这个切磋……可以选择一对三么?”纸鹤有些生气,肖程程对自己怒吼让他觉得自己必须反击。

    “一对三?什么意思?”纸鹤的话让秋露感觉出来压力。

    “贫僧想以武会友,这样……这剩下的三位施主不妨一起来同老衲比试比试,如若贫僧输了,这泥春门……那个……我就不去也罢!”纸鹤很是委屈的看了一下张重,然后说道。

    “大和尚……你……你这是欺人太甚了吧?”不光秋露,秋露手下所有人都愤怒起来。

    “这个——比比而已,各位不必太计较了!”纸鹤想让自己的挑衅合理化。

    “大和尚接我一招看看。”慕容絮首先不耐烦起来,前行一踏步,站进了圈中。

    纸鹤托大本来是有原因的,自己这一路上皆属配角,当也不被任何一个人敬重,张重对自己如此,其他旁人更会是如此,这泥春门进门的规矩该不是也是要讲这个的吧?纸鹤努力安慰自己,如果今日显露一些本事出来,一则会让张重对自己看重一些,二来,这泥春门当也会对自己多加敬重。

    纸鹤想得不多,直接也站前一步,他双手下垂,决定让自己潇洒应对。

    “大和尚,你可站好了!”慕容絮左手空划出一掌,然后右手进门似的推送出一拳,直击纸鹤的胸口。

    此招本也就是虚招,待纸鹤变化后,当也就是为了打个招呼罢了,不想纸鹤没动没让,如此慕容絮有些不知所措起来,不过拳已进身,似乎像落在了实处,众人一阵惊呼,只听噗的一声,慕容絮身形跳开,他迟疑片刻,再次出拳去击打纸鹤的小腹。

    或许只有两人才各自清楚,慕容絮第一拳虽说没用上全力,但也没想过能够一拳中的,更让他没想到的是自己拳力一下子全被散掉,待他惊恐中抽手防御,纸鹤也并没有发起攻击。

    慕容絮开始谨慎起来,这次击打仍然不敢选择直击,待到拳口碰到纸鹤花色僧袍之时,突然变指直插下去,直奔纸鹤的丹田气穴。

    指尖再次触碰到了纸鹤身体,依然软绵绵的,而随后纸鹤身体斜滑出去,飘向一旁看热闹的另外两名泥春门门客,并伸双手去抓两人衣袖。

    两人皆感震惊,想退步防御,不想纸鹤已然握住两人手腕,稍一使力,两人都被腾空拽起,甩向身后,而身后正是追击而来的慕容絮,三人一愣神,脚步站定,皆已进到圈内。

    纸鹤转身回头,并左掌合十,做了一个念经求佛的姿势,淡定如禅并随后说道:“几位施主,尽管尽全力出手就是,贫僧别无所好,也当尽力奉陪了!”

    纸鹤的解释有些牵强,不过他的能耐已经震撼全场,不光是被拉拽上场的三人,就连金羽也是如此,看来青玉关之战这和尚显然是手下留情了的。

    “他既然要同你们一起比,就同他比就是了!输赢不论,生死不论。”纸鹤的显摆,让秋露有些发毛起来,她大声对场中众人叫喊道。

    “那……和尚……咱们也就不客气了啊!”三人中为首一名黑格布衣衫的中年汉子发话,而语气中有唤醒身旁两人的意思,三人于是缓缓移步,形成一个品字形的攻击阵势。

1048 大和尚

    纸鹤言语属于托大,不过此时也不得不谨慎起来,右手一名灰衣汉子率先出招,虚晃一拳,并踢出一脚,直奔纸鹤的小腿,与此同时,黑布格衫中年汉子也飞起一脚,踢向纸鹤的胸口,纸鹤左掌推出,去抓拿他的脚腕,伸右脚用脚底迎击另一人对自己下盘的直踹,如此两人旋身换步,变化出另一套攻击方法。

    纸鹤没有选择躲让,团身形冲入三人围站的圈中,第三人身着青布衣衫,红色领口,很是显眼,他虽然没出手,但从游走的步伐可以看出威胁性更大,纸鹤没有更多犹豫,出招直击那人的面门,那人有些意外,不过也没退身,他侧身前插,双掌成剑硬捅纸鹤的胸口。

    纸鹤对自己的硬功虽有自信,不过也不想直接硬扛这一杵,他一个旋身,让自己背脊帖住那人左臂,并靠身顶了过去,将那人的掌力化开的同时后脚跟撩起,踢向身后的黑格衣衫,黑格子用脚迎踢,纸鹤顺势反弹前冲,直接冲向正面对自己的灰衣大汉。

    灰衣人见纸鹤攻击自己的力量增强,一时间也不愿全力对接,他撤半步,转向斜推,试图让纸鹤从身后二人中出来,不过纸鹤没有如他之意,跟身再撞,随后一记扫腿荡开二人,再又弹身而起,用肘从下而上击向红领的下巴……

    不得不说这场比试起初有些凌乱,三人的想法,无意一上来就尽力全攻,但两次被回击退守,让他们感觉颜面扫地,如此都加了几分力道,不过纸鹤的应对方法根本没按常理,直接冲入包围圈中来,如此他们所用劲力,没有了方向感,甚至有些担心伤了队友。

    大约二十招之后,三人的围攻逐渐形成合力,也就开始有了章法,纸鹤出现两次甚至退让,感觉上纸鹤会逐渐落于下风。

    青衣红领的那汉子,见此情形,想主动退出,毕竟三人对一人,即便赢了,似乎也属于胜之不武,不过他的想法没有成形,正当他打算收手之时,纸鹤的攻击重新又找上了他,于是他不得不还手应对,来回数次,这让他也失去了耐心。

    再次出现同样情形,红领汉子不再考虑退场,并发力增加攻击性,不过尽管如此,纸鹤也没有出现溃败局面,这让三人出现迷茫感,于是也不得不再次加力,直到最后竟然属于全力以赴。

    纸鹤的意图其实只有一个,他想展示一下自己的能力,至少自己的影响力不能输给身后的金羽,在张重的言语引导下,这似乎代表一定的地位,如果进泥春门需要排位的话,自己应该排在上层位置上比较合适,那位向先生会在那里吗?纸鹤有些期待。

    众人无法理解纸鹤的想法,不过也对纸鹤有容乃大的能耐感觉出来一丝恐惧,秋露和肖程程对望两眼,失去了决断能力。如今这个和尚居然可以在自己三位高手的围攻下,应对的如此游刃有余。

    局势继续进展,纸鹤僧袖狂舞,微风八面,甚至感觉出来,他并没全力施为。

    “咱们比的是本事,只管用你们的长处就是,莫要与他纠结?”肖程程最先沉不住气,对场中大声喊道。

    肖程程的话让场上局势有点变化,灰衣汉子最先拔出自己的腰刀来,随后黑格子也抽出自己的佩剑,两人再次冲杀进入圈内,局势立马发生改变。

    纸鹤招式有些慌乱起来,他对于正面的红领的攻势变缓,毕竟三人中的两人攻击距离加大许多,而红领什么时候亮出兵刃来,更是难以预料。

    “你们这也太不要脸了吧?泥春门的高手都是这德行么?”张重率先反击。

    “以多取胜,还居然用上兵刃了?”金羽也出头打算帮忙,他伸手也拔出自己的腰刀来。

    “不妨,不妨!各位施主尽管施为就是。”纸鹤突然大声喊话,并表示安慰。

    众人回到现实,而纸鹤也觉非空喊,他话音未落,人已经扑向正面的红领,并且直抓红领腰间的佩刀,这一操作将红领吓了一跳,他团身避让,一连踢出两脚,左手也去扶摸自己的腰间。

    纸鹤躲开踢向自己的腿,身后和右侧的一刀一剑也赶到,张重感觉出来凶险,发出一声惊呼,不想纸鹤衣袖突然鼓涨起来,随即一股气浪翻起,只听砰砰两声炸响,灰衣大汉和黑格子皆被反弹了出去,灰衣汉子手中的刀一阵晃荡,终没被拿稳,掉在了地上。

    黑格子所受的伤害也不轻,他虽说手中的长剑未掉,但自己的右手似乎已经抬不起来了,他努力让自己处于常态,但额头汗水不知觉的流了下来。

    此翻变化结果是所有人没有预料到的,甚至于没有人发声表示意见,张重自己也看呆掉了。

    “二位施主承让了!”纸鹤只好自己来总结战果,他说话时,面对的却是红领汉子,那人也属惊讶,左手依然扶在自己的腰间。

    “什么意思?什么承让不承让的……我……”肖程程抢话出来表示不服,不过看着身边秋露的眼神,她也气馁了。

    “或许是这位施主没有拔出兵刃来吧?不然贫僧恐怕会输。”纸鹤合十,对红领汉子行了个礼。

    “你……大师傅,你是何人?可是来自西宁——雷音寺?”红领汉子迟疑片刻后发话问道,他的手也终于放了下来。

    纸鹤展露的功夫是震撼性的,他用气浪直接攻击了灰衣和黑格子二人,唯一留下了没有拔兵刃的红领子。

    “贫僧雷音寺——纸鹤。”空气中温度加剧,此时更是得来一阵惊呼,灰衣人和黑格子也不约而同的向身后退了三步,感觉已经站出圈外。

    “雷音寺?金国的…国师?”秋露也大声惊呼核实。

    “不错,正是贫僧了!”纸鹤合十表示谦虚。

    雷音寺的名头是众所周知的,当然了除了张重和金羽外,其他人都有躬身回礼的意愿,一时之间场面乱糟起来。

    “原来你们也知大师的名头啊!这下好了,这下好了!”张重高声,上前来组织大局。

    “好什么好?有你什么事?”秋露委屈加愤怒。

    “误会结清了啊!没有误会了啊!”张重解释。

    “大师是大师,你是你。”肖程程见秋露一时间没能回出话来,于是帮腔。

    “可我们是一伙的啊!”张重上前拉拽纸鹤的衣袖,这让纸鹤也不知说什么好了。

    “雷音寺跟我泥春门也不是外人,大师您真跟这个青头小子有何瓜葛么?”秋露反应过来,主动核实。

    “这个……”纸鹤犯难,自己意愿此时已经达到,那就是无意于再跟泥春门起冲突,如今自己的身份更适合当他们的贵宾才是。

    “他是贫僧的一位小友,还有这位金大侠,我们是打算一起去你们花谷观武去的。”纸鹤合十解释,而他的意愿明显想照顾住张重。

1049 我是来观武的

    “观武?观什么武?”秋露一脸疑惑,她望向灰衣,黑格子以及红领还有索春江,四人茫然摇头表示不知。

    “是这样的……”张重出场来解释:“这不是早前嘛……子凡兄嘛……跟文国的张龙张将军约着比武吗?……”

    张重想将话缓慢着说,却没人提问,于是不得不继续:“这不嘛!当时没比完,如此就必须再约时日,约地点,打算重新比过……不是,是打算继续……继续比完。”

    张重的语气有些拖沓,给人的感觉也不太真实。

    “什么时候?什么地点?这跟你又有什么关系?”秋露看着张重的样子,心里莫名愤慨起来,怀疑心态也加大。

    “在下之前就是裁判啊!当时的比试也是在下组织和安排的,所以……所以说,这接下来的比试肯定也得由我来安排……才比较好了!”张重摊手,表示自己是认真的。

    “你组织的?你算哪根葱啊?”肖程程质问,突然又尖叫起来:“该不会是你唆使的吧?”

    张重给所有人的印象都不好,于是四周一片附和和质问声响起。

    “喂!这就是你不对了啊!怎么又开始造谣了?早前你可是已经输于我了啊!”张重对肖程程表示不满。

    “说清楚,谁让你组织的?你又是怎么给组织的?”秋露显然不想再提肖程程落败之事。

    “这事可以问子凡兄啊!当日我可是力劝过他的,他非要比,我怕他有所思闪失,才主动承担起这个组织责任的。”张重瞪眼表示信心:“不信?……如果不信,我们可以当面同子凡兄对质。”

    张重十分有底气的话,让秋露不知如何应对,而自家兄长的脾气如何,她也最是清楚,如此这家伙所言当是不虚了?可自家兄长如何会跟这家伙交朋友的?秋露奇怪归奇怪,但也不知如何核实,是否就只有到花谷去当面对质一条路了?

    “索师兄,你们先回去,去跟我爹他们传个信,随后我领他们就来。”秋露对索春江发号施令。

    “这……那个……”索春江有些矛盾,他看了一眼秋露身边的肖程程,随后也就认可如今的局面,既然自己这边不是纸鹤禅师的对手,而且纸鹤不假,当也顺其自然最好,光迎接纸鹤国师,泥春门也需要早做准备才妥。

    索春江带头,他主动上前扶了一把灰衣汉子,四人上马后,奔向远方,其它剩下的少年们重新规整,也踏上回家的路。

    张重和纸鹤,金羽选择跟随大队人马走在后面,并保持着一定距离,前面急一阵,缓一阵的引着路,如此也就不再担心跑错了方向,闲暇时间,三人随意聊天,感觉依然属于无拘无束。

    这一路上,秋露和肖程程无意再得罪纸鹤国师,他们对张重虽然厌烦,但张重像是少门主秋子凡的朋友,更或者还有力劝少门主注意安全的功劳,这让他所处地位也不在纸鹤之下。

    肖程程本人是对少门主秋子凡有着爱慕之意的,更担心张重能在这事上有着举足轻重的话语权,于是找了个机会,还对张重表示了一下友好,而这个举止,甚至于让张重多出一点担心来。

    “这观武之事,你该不是有什么隐瞒吧?”纸鹤见张重紧张,于是猜测道。

    “观武之事肯定没事的,只不过这灰衣女子,无事献殷勤,肯定肚子里憋着坏呢!”张重安抚纸鹤,也是在提醒自己。

    “她啥本事没有,能坏到……”金羽想表示一下无视,突然觉得张重的坏才真不是一点点的坏。

    “我们走着瞧吧!只要路上没事,到了地头,烦恼的就是他们。”张重没能理解金羽的心情。

    “就凭你?不是贫僧话多啊!这泥春门可不是什么别的地方,那里你最好安分一点,贫僧同那谷主多少有点交情,当也是会给我一份面子的。”纸鹤对张重的话也有一半是分给金羽的。

    “大师跟他们的门主真有交情?”张重想多探听点消息。

    “贫僧只是跟那谷主比较熟一点,跟泥春门门主只是认识。”纸鹤感觉张重混淆了一切,对张重同秋少门主的友谊表示怀疑。

    “门主和谷主不是一个人么?”张重不在乎纸鹤对自己的想法。

    “花谷谷主秋正,泥春门门主秋立峰,本就不是一个人。”纸鹤有些不耐烦,也不想解释太多。

    “那……那秋子凡是他们谁的儿子?”张重核实问道。

    “你不是秋少门主的朋友吗?你会不知道?”纸鹤将张重早前吹的牛皮戳破。

    “大师,您是不知道,那秋子凡有多高傲,这世上恐怕没有一个人能从他口里问出这个来的!”张重摇头解释。

    “那我肯定也不知道了!”纸鹤对张重一直都有意见,自己问他的东西,他又何曾愿意直说了。

    “那咱们就当他是门主的儿子,好了!”张重没有追问,只是从纸鹤的眼神中寻找答案,而这个举动,让纸鹤也很无奈。

    “秋立峰就一个儿子,秋正有一个女儿,而且这两兄弟同父异母,花谷是个他俩的老家。”金羽此时插嘴帮忙解释,这个消息让一旁的纸鹤听了也不竟张大了嘴巴。

    “看见没有,也有大师您不知道的吧?”张重很高兴纸鹤出现这样的状态。

    “真的?假的?那他们兄弟俩会不会有什么仇怨啊?”张重开始发展自己的想象力。

    “就是情同手足,当初泥春门建门,就是那秋正提议建在花谷的,也是他将泥春门引荐给的武国国君。”金羽继续补充。

    “金大哥,您是怎么知道的?”金羽的博世让张重露出羡慕的表情。

    “是陈林在一起的时候,跟我们说的。”金羽点了一下头,提示张重这个我们中,包括莫明秋。

    “啊!真没想到啊!居然还有这些缘故了?”张重哈哈笑了起来,惹得肖程程回头看向他。

    “你到了泥春门,可别胡说八道啊!秋门主可不会那般容得下你。”纸鹤对张重的随心所欲,也有些担心。

    “那本是他的家务事,我们当然不用去说它了,不过这观武之事,当还是需要争取争取的。”张重不以为然。

    “不是都说好了么?还争取什么?”纸鹤感觉心里又没有底了!

    “所谓天时地利人和了!咱们可不能尽让他们把所有的好处占了去,大师您尽管放心就是了!”张重认真起来。

    “不是……”纸鹤有些无语了,自己真正的意图是否应该随了张重更好了?到底此来是我保护他还是他照顾我了?纸鹤有点尴尬,只能摇头不语。

1050 阴暗面

    人生有很多时候都属于身不由己的,张重如今就是如此,秋露已经开始怀疑他的身份,如果纸鹤属于金国国师,那么能跟大国师并驾齐驱的人会是谁?这个杨权又跟秦族什么关系?

    秋露本来呼人过来是为了找回面子,但如今变成被碾压者,后面这个与自己年纪相仿的少年似乎成了这支队伍中最底气十足的人,这让秋露骨子里生出除之而后快的邪念。

    此念一生,她不由得又想起了那个乌梦里,他比他如何?不都一样高高在上么?我恨他么?他如今又在哪里?

    “你说,我们该怎么对他?”秋露对身边肖程程问道。

    “谁?”肖程程一直都留心身后三人的动静,如此被唤,一时间有些懵。

    “跟你一样,也是军师的那个小崽子。”秋露言语中带出的情绪,将肖程程一并拉了进来。

    “不是……秋姐姐,你可不能听他的啊!……”肖程程有些慌乱。

    “他比你厉害,不是吗?不听他的,未必还要听你的?”秋露依然坚持讽刺肖程程。

    “秋姐姐!……”肖程程尴尬得说不出话来。

    “你想个办法,找个机会把他弄死得了!”秋露随后说道。

    “这怎么可以了?”肖程程露出惊恐表情。

    “该不是你还真的怕了他吧?”秋露对肖程程的反应不太满意。

    “秋姐,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了!万一他真跟咱们少门主有点啥关系……”肖程程提醒秋露不能胡来。

    “那又如何?弄死他,我堂兄能把我怎样?”秋露不屑的昂起头。

    “肯定不会把你怎么样了!但我可不敢……”肖程程显然觉得自己很可能是最大受难者。

    “他可是赢的你了!你不想报这个仇?”秋露回头看了一眼张重,有些咬牙切齿起来。

    “不是……他……那个……我真的不敢了!”肖程程也顺眼去看张重,张重的笑声传了过来。

    “你真是个没用的东西。”秋露对肖程程发了脾气,并催马打算跟肖程程保持出来距离。

    “虽说弄死不成,要不咱们给他下点药,总不能让他这么得意洋洋的就去了我们泥春门吧?”秋露对自己的态度,肖程程看得很重,而两人从小玩到大,更是有着狼狈为奸的那份义气。

    “下药?”秋露被肖程程的建议吸引了过来。

    “秋姐,您可是刘师傅的高徒啊?”肖程程奉承秋露起来。

    “我……”秋露也开始犹豫了。

    “只要药不至死,又让他没有凭证,当也就会没事的。”肖程程提醒着。

    “我……那个……”秋露自己也犯了难,肖程程如今将烫手的山芋甩给了自己。

    “你把药给我,我来安排人去做它。”肖程程察觉出秋露看出自己的企图,于是也打算分担一点责任。

    “怎么安排?”秋露有了意愿,也就有了动力。

    “让薛洋去将功赎罪,如何?我们先不与他说下药的事,让他陪那姓杨的喝酒,等成事以后再说了!”肖程程似乎已经有了自己的计划。

    “是说下迷药么?他如果晕倒了,我们怎么弄他?”秋露不知是担心还是操心。

    “可不能下迷药,如果是晕了,他们找我们安排马车,还不是让咱们辛劳了!”肖程程说到此停了停,随后拿定主意:“就下泻药吧!我们就让他这一路不得安宁,等到了泥春门也是做不了这裁判的。”

    “裁判?他还想做裁判?如果我堂哥不认他,我就直接剁了他。”秋露起初没想那么长远,如今想了起来,也就下了决心。

    两人叫来了薛洋,而此人正是被张重抢走腰牌的那位。

    “你待会就做他们的引领,不妨就陪那杨全吃喝一些,套套他的话。”肖程程开始安排。

    “我套他们的话?”薛洋明显紧张,不过也不敢马上拒绝。

    “你怕他做甚?如果真如他所说,当也就是我泥春门的朋友,如果不然……”秋露想补充,随即发现薛洋惊恐更甚。

    “好歹你爹是吏部封印使了!那小崽子真就能把你吓成这样?”肖程程也觉得薛洋太丢人了。

    “二位小姐啊!我真不是怕他们,我只是担心完成不了任务,刚才的比试……那闽都四位大侠,可都难以……”薛洋怕有损自己爹的形象,于是挺胸解释。

    “又没让你对付他们三个,你只需陪那姓杨的小崽子喝顿酒就是了,顺便套套他的话,我们也好有个心里准备。”肖程程选择安抚。

    “只是打探一下他的底细?”薛洋似乎心里有了一点底。

    “这不是马上要到大京府衙了吗?这地界你熟,所有事和人马都由你来安排,你也可以说些奉承他的话,他不是说他认识少门主吗?你就用少门主的关系跟他套近乎,然后再问。”肖程程将自己的应对方法说了出来。

    “这个?”薛洋有些犹豫的看向秋露。

    “你就按她说的做,如果他真是少门主的朋友,对你也是有好处的。”秋露鼓励加赞成。

    “那好,我就试试看了,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他身边的那两位了!”薛洋底气升了一些起来。

    “到了你的地头,你自己就不能想点什么办法么?”肖程程有些不耐烦的说道。

    “这个……这个我试试,试试看。”薛洋点头认可,最终退下去准备。

    “你觉得他能成么?”秋露对薛洋的能力表示怀疑。

    “秋姐姐,您放心,他应该是愿意的,所以也会努力去做。”肖程程点头。

    “他愿意?你没见到他一上来吓成那样了么?”秋露表示怀疑。

    “起初他肯定是怕了!不过后来我们不是只让他去套近乎吗?这对他又不难。”肖程程解释道。

    “不难,你去得了!”秋露抬杠。

    “秋姐姐,你就别难为我了!他可能一早就防着我了,而且肯定知道我是女的。”肖程程苦着脸。

    “他知道?……”秋露看着肖程程的脸,随即也认可了这种可能,张重有恃无恐的找肖程程挑战,该也就是这个原因了,秋露有些后悔自己提前换成了女装,如果自己能被张重选中比武,她确保自己不会把这个杨全打死。

    一干众人在入夜前赶到了大京,薛洋主动承担起安排大家食宿的责任,众人都被安排进了旅店,而旅店食宿都有,甚是方便。

    薛洋安顿好一切,亲自又来跟张重三人沟通,看有什么额外需求,而客气程度体现出来有化敌为友的意图。

    张重也需要额外的信息,于是感觉上也是热情和友善的,他主动承认自己抢腰牌的的误会是出于好心。

    “我要早知兄弟您是少门主的朋友……唉……别的不说啊……这酒有机会都要多敬你几杯了!”薛洋说着摇头表示有些遗憾。

1051 楼台酒宴

    “客气,客气了!你们那边那两位大姐,当劳……小老弟也帮忙解释解释,都是误会,误会了!”张重试图询问一下秋露的态度。

    “那是一定,一定的了!”薛洋点头果断答应下来。

    “真的么?那她如今在哪里?我们一同去聊聊天,解释一下如何?”张重感觉薛洋的自信心,完全和当初被抢牌的他不一样,一脸好奇起来。

    “她们去了大京府衙报备行程去了!杨公子,这也不急在一时,待她回来,我同她说说就是。”薛洋指了指府衙的方向。

    “大京府衙?”张重疑惑问道。

    “实不相瞒,此处归吏部封印管辖,而在下的家父就是封印城官,所以……此处的一切安排也都由在下来决断。”薛洋很是自信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

    “该不是,你们从紫霞宫而来,这一路之上走到哪就归……那个谁管吧?”张重核实问道。

    “也不是管了,……只不过此地在下可以主事和安排。”薛洋说着咳嗽了一声,但显然张重的猜测属于真实。

    “三位,如果不见外的话,我可以带你们四处转转,寻些好吃好喝的去处?”薛洋望向一直在旁旁听的金羽。

    “可以么?那少公主不会担心我们给跑了?”张重再次试探薛洋的实力。

    “以三位能耐,去哪里都不是难事了!其实我们少公主早也当各位所说不假了,不过……”薛洋停了停没有把话说全。

    “不过什么?”张重好奇追问。

    “也没什么?这不是快到泥春门了吗?有些行路的规矩要提前说了,不过现在也不急,到地头再说也来得及,来得及的。”薛洋回得比较放松,并拱手表示要离开。

    “兄台这是有事要忙么?”张重不舍。

    “也没事,我这是去招呼他们给三位送些吃喝来了!”薛洋解释。

    “这样,如果兄台没事,不妨小弟来做东,请兄台您一起闲聊闲聊了!”张重说出自己的意愿。

    “在下薛洋,杨兄弟不要客气,就你我年岁,当是应该多亲近一些才好,既然此地是在下的家,自当待会我请你才是了!”薛洋客气回话。

    “薛兄说的是,我就听薛兄您的。”张重觉得薛洋是个人才。

    “那好,我先过去安排一下,晚一点我俩就去这楼顶喝两杯,如何?”薛洋说完指了指天。

    “楼顶能喝酒?”张重诧异问道。

    “不仅能喝酒,还能观星月。”薛洋点头并开起玩笑。

    “那好,那好!我等薛兄安排就是。”张重也呵呵笑了起来……

    “我看这家伙属于没安好心。”薛洋走后,金羽善意提醒。

    “他无非是想探问一下我们的底细而已,我也可以探他一探了!”张重点头认可。

    “那好,待会我如何配合你?”金羽觉得薛洋一人基本无忧。

    “他应该是只想请我一人。”张重比了个一只手指。

    “什么意思?”金羽看着张重的表情,有些担心。

    “金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了,他们如果真想难为咱们,怎么着都应该待进了泥春门才最好吧?”张重安抚金羽的情绪。

    “这……”张重的解释让金羽说不出话来。

    “你最好别冒险,他们这帮小孩子,做点什么意外的事出来,也不足为奇。”纸鹤此时参与进来。

    “对!对!这太不靠谱了!”金羽赞成并连连摆手,张重给金羽的印象应该就是不靠谱的。

    “不会的,薛洋胆子应该比较小,这也说明他比较谨慎。你们二位如果在,他估计话都说不清楚,我们聊天也就没有意义了!”张重也摇手解释。

    薛洋给金羽留下的印象就是判若两人,如今的淡定斯文和早前的他,属于天壤之别,如果说有威慑力影响的话,就是早前自己参与围堵了他。

    金羽期望纸鹤能再说些什么,而此时薛洋去而复返,他的身后数名伙计手里提着七八个食盒,而最先为纸鹤摆好了一桌素食。

    “杨公子,你看我俩是上楼还是在此一起喝两杯?”薛洋客气让张重决定。

    “上楼,上楼去,我们顺便看看星月。”张重指着楼顶,回答很是果断。

    两人手挽手顺楼梯往楼顶走,金羽跟在身后,想去查看一下地形,三人上到楼顶,楼顶一片空旷,而只有靠近拐角处有一张桌子,其上搭盖着一个简易的凉棚,不过格局就是消闲备用的。

    薛洋摊手让请,随后闪身再让金羽,一旁伙计也开始摆放酒菜,随后他们撤下去,楼顶露台此时也就剩下三人。

    “金大哥,要不您下楼吃喝,顺便陪大师说说话吧?免得大师孤单寂寞了!我同薛兄聊下天就好。”张重提议,金羽最终也没感觉出来危险,于是也就下了楼。

    剩下的二人坐下后,薛洋帮张重和自己分别倒上了一杯酒,随后端杯喝干,然后说道:“杨老弟,这算是薛某对您的赔礼酒了!”

    “误会,误会,哪里扯得上赔礼了!我俩属于有缘,不打不相识,实话实说啊!当初我们彼此之间猜疑,本也只是因为子凡兄的缘故了!”张重有了一丝担忧,他仅仅抿了一小口酒,就将酒杯放下,顺着扯出秋子凡来为自己护航。

    见薛洋张着嘴巴,不知如何接话,张重于是解释:“怎么说呢!你们当是知道子凡兄的脾气吧?你们真说和他认识,我自然也会有些怀疑了!如今好的,原来他妹子也在里面,也就不怪了!不怪了!”

    “是,是,是。杨老弟说的是,薛某虽说属泥春门的新人……但怎么说呢?在下对少门主可也是仰慕得很了!”薛洋人语气有些拘谨起来,毕竟这少门主的话题让他一下子矮了三分。

    “薛兄只是泥春门的新人么?”张重诧异问道。

    “属实,在下仅仅加入泥春门才数月而已。”薛洋有些惆怅的说道。

    “难怪了!”张重拍了一下大腿,随后说道:“与在下比试的那灰衣小子……他……他可是老人了?”

    “啊!也是,也是,肖……肖公子打小就与我们少公主交结,我们皆不可比,不可比了!”薛洋不想对肖程程多加评价,只好苦笑摆手。

    “原来如此,我就是说了,就他那般本事,怎么就能为所欲为,口无遮拦的乱说乱话了!”张重啧啧啧的感慨。

    “这……这……不至于,不至于的。”薛洋对肖程程是有敬畏心的,张重的话,让他有了莫名的压力。

    “这个你放心,他交结少公主,咱们就交结少门主,以后都不再怕他了!”张重见薛洋的态度,如此就抛出诱惑。

    “这……这个啊!确实,确实。倒是多谢杨老弟成全在下了,只是不知……不知杨老弟,您与我们少门主……这关系……”薛洋有些心思,并也更想知道张重的底细。

1052 观星月

    “我跟他也是至交,我时常去军营中看他,也得亏如此,前不久才赶上了那场比武,我代他与青玉关主将沟通,也才让我当了他们之间的裁判了!”张重最有底气的就是这事,于是比手画脚的描述起来,如此将薛洋听了个目瞪口呆。

    张重的解释虽说不能让薛洋满意,但可以感受到张重的自信心,更是觉得自己有些怯场。

    “青玉关外比武之事,我倒是有些耳闻,但真不太清楚。不过……不过这次观武又是什么?可有牵连?”薛洋直接问出此来目的。

    “当然了!子凡兄说是打算续上,也就是请我来帮着安排安排了!这不,我为了安全,已经将金国国师请来了么?”张重自己也不知如何形容,于是扛出高大尚的纸鹤国师。

    “那金国国师……是你给请来的?”薛洋不太相信张重有这个能力,怀疑问道。

    “薛兄不信?那待会下楼我与你当面问他就好!”张重想表现自己的坦荡。

    “不,不用,不用,我自是信了……”薛洋有些尴尬,心里盘算如果按这样的回答,是否能够让自家主子满意。

    “薛兄,其实我也想问问你们泥春门的情况了!”张重见薛洋失去了方向,于是开始引导他走入正题。

    “你问,你问!知无不言,知无不言。”薛洋端酒敬张重,张重想展现一下自己的风度,吧唧一口喝了下去。

    “泥春门近日要聚众观武的大事,你们可是已经准备好了?”张重俯下身子,小声问道。

    “聚众观武?……这个……这……在下真是不曾知道了!”薛洋一脸疑惑,随即又补充说道:“或许肖公子他们是知道的,待会我可以去问问了!”

    “不是有几波人马都赶了去吗?未必都还在路上?”张重感觉像是自问。

    “几波人马?”薛洋茫然,但是突显有了意外收获。

    “子凡兄想光明正大的跟人比一场,所以这场面肯定是越大越好了!我跟他请了文,金二国的国师来,当就是为了这了!”张重点着头,似乎很欣赏自己的样子。

    “不会吧?文国的国师呢?他也要来?”薛洋被张重的话惊得快掉了下巴。

    “帖子我帮着发了!应该八成能来,只要时日上够,应该也能赶得上。”张重给自己留出余地。

    “除了这两位国师呢?还有谁么?”薛洋觉得自己有义务问得更清楚。

    “秦族啊!那位金大哥和我走得一路,其他人等应该都在路上了!”张重点头,威慑力十足的样子,薛洋有些不信,但又感觉就是事实。

    “薛兄,真不知这事也罢!其实如今局面,大家坦诚相待,正常交结一下友谊才是最好,而在下来此,也正是这个目的。”张重说出自己的中心思想。

    “这……这如何一个交结?”薛洋不能明白张重这话的意思,而在他看来这个底才是自己最该知道的。

    “和为贵啊!如今再比试就不是两家的比试了,金国和秦族也都愿意参加,你想想这不就是一个最佳的时机么?”张重俯身,显出很谨慎的样子。

    “和为贵?这比……比武,如何一个和法?”薛洋的心此时已然被张重吊了起来。

    “也不是说比武求和了,如今四国皆已坐到一张桌子上来,如果大家统筹出来平等规则,抱着点到为止的态度,当也就能把这场比试变成一场交谊盛会。”张重说到此露出得意满满的笑脸。

    “啊!啊!确是该如此,是该如此。”薛洋从梦中出来,他的态度也是没事就是好事,茫然的配合张重的表情。

    “此事,你,我皆应该更加积极一些才好,如此也当能为国为民取得一些丰功伟绩……这升官发财是小事啊!……至少可以不再受那些宵小之徒的欺霸了!”张重抛出自己心里想象出来的诱惑。

    “啊!……”薛洋被张重说迷糊了!自己的欲望真有这些么?他不清楚,但似乎又属于合理,这些如果都不想它,当也就是这个杨全是想拉自己入伙么?他又是哪一伙的啊?薛洋脑海翻滚,不知如何延续。

    “薛兄可是觉得此事很难?”张重缓下口气来安慰:“其实不难的,这属于大势所趋,顺理成章的事了!我们只不过顺水推舟一下,就可以出这风头,立下威望,获得功勋了!”

    薛洋发现自己没有辩驳之言可说,这所谓大事跟自己肯定不挨边,当也最多最多是个看客罢了!如果真还有什么用途的话,能是什么?帮着传几句话么?想到此处,张重的话有了一丝诱惑的味道。

    “杨老弟,我能做些什么么?”薛洋选择先听张重胡说。

    “我现在是金,文还有秦族的代言人,薛兄您不妨就当你们武国的代言人啊!我们私下可以提前相互沟通沟通,如此就可以将可能出现的麻烦和误会排除掉,那么顺理成章那就属于顺畅无比了!”张重说完哈哈大笑了起来,似乎这个目标已然实现。

    薛洋本身并不笨,从形式上判断,如果张重掌控了金,文以及秦族的话语权,那说明武国需要沟通的话,当也就得找他。而杨全选择自己来积极一下,泥春门门主会有意见吗?至少自己有打探他们信息的能力了?我……我不就上位了么?

    “这个……这个确是如此,还是杨老弟您想的周到,想得长远了!”薛洋不敢马上答应什么,他举杯表示恭敬,然后两人先后就将这酒给干了!

    “你看这满头顶的星星。”张重似乎很放松的样子,甚至于来了兴致,指着头顶说道:“薛兄,你可有何感受了?”

    “啊!这……什么感受?”薛洋突然被带偏,完全不知何用意。

    “它们就是你,我啊!虽然比不了大的,比不了亮的,但是也是有用的。”张重的话让薛洋感觉像是在安慰自己。

    “我当是不能跟杨老弟您比了!”薛洋想跟张重保持安全距离。

    “我们之间不用比,我们是朋友,薛兄应该让自己看远一些,少公主如今派你来探问在下的虚实,当也就是看重你的本事,你当应该把握住这个机会了!”张重说着将脸转向惊恐表情的薛洋。

    “不,不是……那个……不是了……”薛洋面对张重的眼神,慌乱解释。

    “不论是与不是啊!我都已将实情说于你听了,你只要据实回报,当就属大功一件。如果……”张重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

    “如果你将我俩刚才的观点按自己的口吻再分析一下,那就是更加完美了,从此以后,你家少公主再有什么大事,也都是会想要听听你的意见的。”

    “啊!……”薛洋不知是被诱惑到了,还是心里产生了恐惧,他张大的嘴巴久久不能合上。

1053 各得所需

    两人的谈话,时间并不长,但也不短,以最后取得的成绩而言,更是各得所需,随后,张重主动劝薛洋喝酒,并说只有喝够了酒,才能显出他是尽了力,也才能更加得自家主子赏识。

    薛洋不知听不听得出讽刺的滋味来,但还是又干了两杯,随后两人手拉手下得楼来。

    二人分手时,薛洋首先感觉肚子不适,请辞后慌张的跑掉了,这让金羽有些担心起来。

    “他该不会这么沉不住气吧?吊吊那丫头的胃口不好么?”张重淡定的跟金羽开玩笑。

    “你们没发生什么事吧?”金羽查看着张重的表情。

    “放心好了!他们应该会更友善一些对我们了!”张重对自己比较有信心。

    “你查问到了什么消息么?”金羽有些激动的小声问道。

    “他也就是个小角色,知道的不多,不过晚一点我们可以去问问他们那个少公主了!”张重摆手说道。

    “那你刚才……你怎么了?”金羽突然发现张重的表情变化,赶紧伸手扶住。

    “不好意思,我得去下茅房。”张重说完人直接跑出门外……

    张重一连上了十来次茅厕,金羽本来想跟他沟通一下所得,但两人的交流时间间断不停,起先金羽觉得张重是被下了毒,而后却又看不出别的什么反应。

    “该不是那个姓薛的给你下了药了?”金羽猜测道。

    “应该不是他,他也不停在拉,我刚才在茅厕里遇到他了!”张重苦着脸提着腰带,模样十分难受。

    “不是……你们俩都中招了?”金羽有些懵。

    “是,是,他弄了药来,还分了些我,应该就会好的。”张重抬腿跳了一下,像是想体验一下自己如今的状况,随即又跑向茅厕。

    “不是……你怎能还吃他的东西?”金羽紧张归紧张,但也没有跟进茅厕。

    好一阵子,张重重新从茅厕出来,表情感觉舒服了许多,金羽迎上前去关心。

    “不是那个秋公主,就是那个姓肖的干的,不怕,不怕!可以证明他们不敢要我性命。”张重在茅厕中有了自己的判断。

    “那个薛什么,不是也中招了么?”金羽心里怀疑,但还是有疑问。

    “他只是小人物,而且这么做,他们也就有说辞了!不怕,不怕!现在好多了!”张重看看天色,此时已经入夜很深。

    “不然我也用我的手段对付他们试试?”金羽试图帮张重出气。

    “这没必要,我们的大局为重,明日如果他们都拉了稀,肯定会耽误我们行程的。”张重摆手拦阻。

    “那就这么算了?”金羽想问一下张重的打算,毕竟吃亏的人是张重。

    “金大哥,我们安心睡就是了,那薛洋如果懂事理,当能帮我们打听来一些消息的。”张重点头,并拉着金羽进了房间。

    “他会帮我们打听消息?”金羽回身关上门。

    “这个事我是提点了他的,我感觉他拉得比我还厉害呢!当是更会认可我说的话了!”张重坐上椅子,并揉了揉肚子。

    “你跟他说了什么?”金羽寻得椅子也坐了下来。

    张重于是将自己吃饭时和薛洋聊的天简短跟金羽说了,随后补充说道:“刚开始他跟我蹲在一个茅厕里,后来就没有遇到了!想必是回去汇报情况去了!”

    “汇报了会如何?”金羽不太明白张重的意图。

    “他如果将我们这边的情况说了,他们就会商讨应对方法啊?如此这位薛兄,当就能帮着出点主意了!”张重帮金羽引导。

    “他说和为贵?……他们能听他的?”金羽不信的摇头,认为张重有些想当然了。

    “和为贵,他只会说是我说的,但我觉得吧!他们肯定会给自己留下退路了!”张重将自己心思说出来。

    金羽不知道张重所说退路是什么,起初也就是为了庞大鼓风的效果,如今目的好像也已经达到了!泥春门就在眼前,风险肯定也就在眼前。莫公子在就好了!金羽发现没有了莫明秋,最好听张重的比较好,他就是他教出来的徒弟了!

    而张重还留有一个期待没说,薛洋如果有点积极性或者欲望的话,是会努力将局势说得更严重一些,风险之下,这出人头地的机会才是难得,泥春门如果想要探问更多信息,自然也就离不开自己了!

    最终张重又跑了一趟茅房,然后睡下,金羽也只能独自回屋去想心思。

    相对于他们俩,纸鹤属于最无忧虑的一个,虽然张重拉肚子起先让他有些担心,但后来感觉没事,似乎这样的结果还帮自己出了气,而两人聊天偷偷摸摸的像是故意回避自己,这让纸鹤心头不爽,纠结之下自己提前上了床。

    如果泥春门真有这些人来,当也是可以长长见识了,然后等这事一了,这个小滑头真能带自己去找向先生么?那个向先生是什么人了?在武国么?纸鹤开始规划观武之后的事故。

    纸鹤的师尊宏图僧这辈子的遗憾就是无法参读出黑墨崖的碑帖文,而这样的一个遗憾让雷音寺都有些魔障了!纸鹤属于宏图僧的嫡亲传承,如此这样一个机会是绝对不能放过的。

    如果没能找到向先生,那么我就先将这个小滑头带回去。我就不信他只能认得那么几个字,纸鹤回想起来张重的表现,感觉出来他有可能就是一位深藏不露的大师,他拿定了这个主意,同时也想好了面对秦族金羽纠缠的困难。

    秦族又如何?我抽准机会,我点了他的穴道,跑了就是,待完事后还他回去也就是了。

    薛洋确实有了张重灌输自己的想法,当就有了自己的观点,自己的爹属于吏部封印使,虽说比不上户部尚书,但如今自己混成了肖程程的狗腿子,稍有不对,就会被打被骂,而且肖程程还是个丫头片子,更没有自己这般本事,如此薛洋甚感憋屈。

    如今似乎有了翻身的机会,如果这个杨全真与秋少门主有所关联,即便他们是敌人,当也是会仰仗自己探听些虚实的吧?如果还需要自己搭桥牵线呢?我这两头帮着拿捏着,会如何?至少也能再往上爬一点吧?只是帮着两边传个信的事,当无任何风险才是了!

    薛洋蹲在坑里想着心思,却把等在坑外的肖程程急了个半死,她找来解药,让人送进茅厕给薛洋,并敦促他稍微好些就去秋少公主那里禀报。

    薛洋很快就明白自己是被人陷害的,如此也就更加肯定自己求上进的决心,他将药分了一半给茅坑里“偶遇”的张重,成交了他们间的第一笔交易,然后就赶去见秋露去了。

    而文国国师白岭上人也可能来泥春门的消息是震撼的,这让秋露也不得不赶紧再次传书给泥春门总部,希望门里早做准备,如此一夜难以再安心休息了。

1054 谷底第一天

    感觉是第二日清晨,莫明秋独自出得屋外查看情况,而此时满空的烟雾已经散去,不过尽管如此,天色的清晰度依然不是很好,阁加点之间形成的一种水雾如同仙境一般。

    花谷的峰阁并不在山顶之上,一点莫明秋早前就可以肯定,不过如今感觉它似乎就像是处在深渊之中,这是天坑吧?可这天坑如何会有这么大了?他再次仰望天空,头顶之上一片汪汪蓝,却不像是日光。

    这是一种不可思议的感官,如果没有日头,光又是哪里来的?他注目再看,该不是天被什么东西给罩上了?

    莫明秋转了一圈,去找可以参照的物件,它就象陷落着的一口深井,只不过四周的岩壁离得甚远,莫明秋可以判断出岩壁是深褐色的,而这样的颜色是否合理,他也说不清楚,蓝天如盆却又雅淡的反常,莫明秋感觉自己是一只坐井之蛙。

    “我们这是在哪里啊?”辛红绳此时也出得门来,在莫明秋身后说话。

    “这肯定不是人造出来的,可能是天坑什么的,只不过这天坑也太大了点,居然这里面还有山?”莫明秋望向左侧的一处山峦,山虽然不高,但他能判断出,早前他们很可能就是从那里过来的,山的背面当就是塔阁了。

    莫明秋开始有了自己的判断,而这种判断让他感觉出来恐惧。

    如果仅仅是泥泽地的风险,那么自己全身而退的把握性还是有的,但如今路在哪里?自己若想跳出这个巨大天坑,是否只能依靠原路返回了?可这回路还在吗?

    “我们昨晚是从那边过来的。”辛红绳显然也有一样的担忧。

    “我们上去看看布局。”莫明秋说着拉了一把辛红绳,两人一起跳上了屋顶。

    “七星阵,阵头在那里,那里应该就是峰阁了!”辛红绳很快就指出确定方向,莫明秋顺眼去看,和他们屋舍一样的建筑能看到三处,而辛红绳所指的一处阁楼,有些特别,除了高大了许多之外,还被粉刷成红粉色。

    “这色泽也太艳了一点,该不会是那个谷主的师妹住里面吧?”莫明秋开玩笑的猜测道,随后两人看见黄书吏,绕栏长亭的赶了过来,而他身后跟着一位雅族服饰的随从,莫明秋于是跟他挥手招呼,并和辛红绳一起跳下屋顶。

    “二位也起来了啊!这样……我们准备准备,半个时辰之后就可以去那了!”黄书吏跟莫明秋和辛红绳一一抱拳,语气很是兴奋的样子,而他所指方向正是那红粉色的房子。

    “大家都起来了么?我们起是起来了,可这洗脸的水……”莫明秋对黄书吏比划了一下,并看着他身后雅族人的反应。

    “不妨事,都在那边,我们先去那边,跟着他走。”黄书吏伸手将身后之人拉在前面,并重新比划,而那人显然已经知道意思,摊手让请众人。

    三人于是跟随雅族人,而方向是绕亭路向后,而这条长亭路正是通往前方的粉楼。

    “恒大师和穆老他们呢?”莫明秋再问。

    “应该也有人去请他们了,到时候就能见到。”黄书吏对身后雅族人指了指。

    “这是什么时辰?黄老哥可是知道?”莫明秋一边看着周围景致变化,一边问询黄书吏。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估摸……大概是辰时差不多了。”黄书吏摇头显得也很无奈。

    “啊!啊!……咦!”雅族引路人突然停身,并指着前面一处竹屋咿呀叫着。

    三人皆知意思,于是互相让请着进到屋中,屋中的格局对莫明秋而言十分明显。

    四五根竹管引导着水流入一台长石槽中,雅族人此时给三人递上了毛巾,莫明秋接过后,直接上前洗起脸来,黄书吏和辛红绳也跟着效仿。

    “这水不错,像是泉水,该不是山上引下来的吧?”莫明秋回头核问黄书吏,而黄书吏一脸茫然不知所答。

    “黄老哥,我们得多问问这里的情况了,不然做啥事都要麻烦他人了!”莫明秋善意的跟黄书吏提醒。

    “是,是,我也这是才来了,晚些时候我就去问一下。”黄书吏点头,显然他也试图让自己定性为有用之人。

    不过黄书吏显然没有莫明秋如今这种居安思危的心态,更没有自我把控局面的意图,莫明秋查看着身边雅族人的神情变化,不过令他失望的是,雅族人反应迟钝,显然根本没有听懂三人在说些什么。

    三人洗漱完后从屋中出来,雅族人抢在前面引路,而此时前方另一条路上也出现了人影,两路汇拢,穆永年和富远山尊跟他们走在了一起。

    “二位,昨晚休息得如何啊?”莫明秋热情客套着,他依然观察为两人引路的雅族人表情变化。

    “还好!还好!”穆永年面对莫明秋的热情,显得很拘谨,而莫明秋从穆永年和富远山尊的脸色上看出两人昨晚恐怕一夜未眠。

    众人向前走,又遇到了恒元大师,而大师身边居然没有引路的雅族人,这令莫明秋有些意外。

    “各位这边请,我们先吃喝后再去那边。”恒元显得很高兴,似乎也没有拘束感觉。

    “看来恒元大师还是这里的老人了!”莫明秋对黄书吏提示道。

    “应该不是吧!……”黄书吏也有些茫然,接下来的话也说不出来。

    众人跟着恒元一起朝前走,绕了几道弯后,莫明秋发现身后已经失去了粉楼的踪影,而此时眼前出现了一排竹园,进去竹园后,贴崖壁一处横石之下,摆放着数张竹制座椅,一两名雅族侍者见众人到来,于是开始准备,显然此处就是膳食之所了。

    “那几位已经去了峰阁,待会我们如何应对,还请花老弟和辛大师您们来安排了!”恒元主动把众人聚在一起,并提供信息。

    “都到了?”黄书吏有些紧张,并望向莫明秋。

    “都是我们以前猜的么?那谷主和门主也在?”莫明秋心情也开始起伏起来。

    “三个,我见到三个,其他应该也在。”恒元比出三根手指,并继续说道:“有昨晚那个许庄主,秋平山的静音师太,还有狐王胡不归。”恒元回答很是认真。

    “怎么,该不是谷主跟你引荐的吧?”黄书吏显然对恒元的权限开始起疑。

    “是,是。今日早些时候,谷主招我过去,问了些我们通关的情况,然后就吩咐我来安排大家的今日事务。”恒元见所有人都望着自己,于是赶紧解释。

    “就只是问通关情况么?”莫明秋含蓄探问。

    “主要是问了一下情况,随后问我要去了那七珠的钥匙。”恒元没有隐瞒。

    “当是想去试试那锁头的真假了!”莫明秋呵呵笑着跟辛红绳解释,随即发现所有人目光都看着自己。

    “试试也好!光那两坨钥匙做成的精致程度,无论那门打不打得开,大师您的手艺就是会被谷主认可的。”莫明秋选择赞美恒元来转移开众人对自己的关注。

1055 针对

    莫明秋的话,让黄书吏心中生出不适感,七珠门里的物件是否更重要一些了?而功劳属于谁最多了?除花满集之外,是否就算是配出钥匙的恒元了?

    花谷谷主跟恒元直接有了交流,当也是跳开了自己的,那么自己在塔阁的地位是否到了峰阁会有所改变?黄书吏看着身边众大佬,没有勇气再想下去。

    众人开始吃喝,而恒元吃饭的心情显然没有,他更注重花先生的意愿,而这态度让莫明秋反倒慢了下来。

    “各位也不要太担心什么了!就算是切磋,输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莫明秋想让众人放松心态。

    恒元和黄书吏以及彭春心对望了两眼,点头认可下来。

    “无碍的,就算他们刁难我们,也未必真就难得住咱们。”莫明秋见穆永年和富远山尊一直没有表态,于是笑着对他们点头安慰。

    “待会我们都听花老弟安排就是了!”富远山尊跟莫明秋一碰眼神,于是赶紧表态,一干众人也随声附和。

    众人说不紧张肯定是假的,单说莫明秋自己也觉得对环境很不适应,如果此处安置上了炸药什么,是否就得靠运气了?他提气闻了闻,只能闻出饭菜的味道来。

    “吃饭,吃饭!”莫明秋说了让恒元感觉最是应急的话来。

    吃过饭后,依然是雅族人带队,不过莫明秋感觉方向并不是朝粉楼去的,虽然依然是走在木架踏板之上,但四壁垂下的藤蔓遮挡了视线,他本打算跟身边的恒元沟通一下,此时一声粗粗的声音传来,他随即判断出是昨晚那个许远山。

    “恒元,你们有必要这么墨迹么?”许远山属于急脾气,这点是莫明秋最早的判断。

    “各位,不好意思啊!这头一次来,路也不熟,这走得也就慢了一些了!各位,见谅!见谅啊!”莫明秋抢在恒元前面答话,如此让恒元一时间不知自己能说些什么。

    “谁?……又是你,你到底是谁?”许远山也觉得意外,他没见到莫明秋本人,语态委屈而且怪异。

    莫明秋已经判断出,发声处是一处拐角,那里此时应该有五个人,如此似乎真就到齐了,刘禹州是否还记得自己的声音?如此他将嘴咧得开了一些,试图变化一下音调。

    “各位大师久等了!不好意思,这路确实有些绕了!我初来有些不熟,不熟了!”恒元意识到自己才是引路之人,如此也参与进来解释,莫明秋提供的理由是有帮助的。

    “恒大师,我们与他们说话最好还是平等一些才好!”莫明秋拉拽了一下恒元的衣袖,把话说得很小声,而周围众人皆能听到。

    恒元有些尴尬,更不知如何说话,莫明秋此时走在了头里,和他并排的是那天生就不能说话的雅族人。

    拐角处出现一个洞穴,但布局构造成一间屋子,可能屋中光亮度不够,石壁上支放着数支油灯,如此让屋中的情况一览无遗。

    屋中共有四男一女五位大神,而女人明显是一位尼姑,他们装束上看虽各自不同,但威风程度一目了然,而五人中唯有许远山是站着的,而他身后空出的一把椅子,显然归于他用,不过莫明秋没有在众人中找到毒王刘禹州,更是猜测出泥春门门主不在其中。

    许远山此时穿了一身兰布衣衫,虽然不花哨,但明显是一件新衣裳,莫明秋估摸他的年纪大概六七十岁的样子,如此判断出他来时应该是五六十岁?花白胡须,一头乌发显出意外的特点。

    “许老哥,在下花满集,不知谷主和门主他们现在来了么?”莫明秋走到台阶处,礼貌的跟站在台阶之上的许远山打招呼。

    “不是……你……那个……你说啥?……”许远山显然也看清楚了莫明秋,对于莫明秋的话,他想表示出来愤怒,但语气上一时之间没法组织出条理性,而此时莫明秋已然踏步上了台阶,而他身后紧跟着的就是衣着华丽的辛红绳。

    因为压抑感,许远山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人也直接进到了石屋之中,莫明秋开始摊手让请身后的辛红绳。

    “你……你胆敢如此无礼?”许远山感觉自己被藐视了,厉声叫了起来,而其余坐着的四人中三人也都拍案而起。

    辛红绳大方的走入屋中,而黄书吏自己恒元众人皆呆立着没有敢动,不过对于他们而言,莫明秋的举止并不稀奇。

    “各位老哥,许老哥,怎么了?我这有何欠妥之处么?”莫明秋面露疑惑的反问道。

    “你……你算老几?你敢跟老夫称兄道弟的?”许远山有些懵,但依然表示愤怒。

    “原来如此啊!实不相瞒,我也仅仅是猜测老哥能比我大得数岁而已,而且真要跟我们这位辛大师比的话,恐怕……”莫明秋将压力抛给许远山。

    “恐怕……恐怕什么?……你说你比我怎么样?”许远山被整出高低不平的心态来。

    “恐怕咱们都是要……不知道如何称呼她的了!”莫明秋很膜拜的躬身,并摊手将辛红绳让到正位,而这个举止整出膜拜感来,如此也众人将注意力转向辛红绳。

    辛红绳有些尴尬,不过这点她是早有准备的,莫明秋早前提示过自己,如果把年岁说得高一些,当也就不会处处受压。

    她踏前一步,对屋中五人挥了挥手,表示招呼。

    “不是……她……她能有多大岁数?”众人皆被辛红绳的气场震慑住了,许远山疑惑,他完全不信,只能望向莫,辛二人身后的黄书吏以及恒元,意图寻求真实答案。

    黄书吏和恒元此时也已经看呆了,莫明秋对他们而言是属于和善可亲的,辛红绳本也依附在莫明秋身上的,而如今的结果会又是什么关系?或许他俩真是青春永驻?至少不会看上去这般年岁了?而他们如此操作当也是为了帮大家争个平等的地位了个?

    黄书吏抢先上前并说道:“各位……各位大师是这样的,这二位可都是门主请来此处的高人了,确实本事了得,强出在下甚多,当是不得以常人视之的。”

    “是,是,是。我们皆认可此事。”恒元补充,并摊手带上了自己的团队。

    许远山看向他们身后的另外三人,穆永年和富远山尊耿着脖子,似乎也露出不满之意,他心开始有些虚了,他转而再看莫,辛二人,又开始怀疑起来,而如此矛盾的心情之下,怒火油然而生。

    “那好!老夫今年五十有八,你们倒是说说自己有多大了?”许远山瞪大双眼看着莫明秋,试图让莫明秋明白自己能够辨别出真假来。

1056 岁数

    “许老哥,恐怕不只五十八岁,对吧?”莫明秋淡定微笑。

    “不是……那个……你……”莫明秋答非所问,让许远山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他应该六十不只……七十有余,一,二,三,四……”辛红绳突然接话,随即摊手说道:“应该是七十四不到,那就是七十七十三了!”

    辛红绳手指是掐数出来的结果,而这样的感觉就像是神算之术,从许远山惊恐的表情中判断出来,结果是对的,而这样一个结果说明一切。

    “许老哥,这可是真的?这岁数确实比在下高出好些来了!小弟这厢跟老哥行礼了!”莫明秋说完躬身对许远山行了个礼,这样一个举止让所有人都感觉茫然,许远山不知所措,也无法应对,慌忙跟莫明秋也还了一礼。

    结果就是这样的,在场所有人都被震撼住了,如果说黄书吏众人还能够适应这种感受,那么屋中原有的五人一时间完全失去了方向感,那一直呆坐之人,此时屁股也坐不住了。

    “请问,我们这是在等门主么?”莫明秋没有计较此时的无声感。

    “且慢!这岁数就算被她给猜对了,我们这还需有话问你等。”许远山右手处第一人,踏前一步伸手拦住。

    此人黄褐色衣衫,尖尖的下巴,头发也有些泛黄,眼睛不大,感觉还有些微眯,三缕黄色胡须,顺嘴唇左右和下巴顺下,像是精心打扮了一般。

    “这位……朋友,你多大岁数?我该如何称呼你了?”莫明秋见对方挑衅意图明显,于是也就怼问道。

    “这个……你们不是能猜么?不妨再试试了?”那人眼睛眯得更小,并捋了一把自己的胡须。

    “也还是想比岁数么?在下跟阁下应该差不多,但各位真的没必要跟辛大师她老人家比了!”莫明秋说完哈哈笑了起来。

    “不是……那个……我……”比岁数是莫明秋提出来的,如果许远山输了,黄衣人显然更是不足,他想辩驳一下,似乎这个问题还是自己问的,这让他尴尬无比,眯小的眼睛瞪得更大。

    “五十……一,二,三,四,五,六,七,八,九……他应该有六十一岁。”辛红绳又掐指算出他的年岁来。

    “啊!原来我比阁下还大得一岁啊!当也无碍,无碍了!”莫明秋哈哈大笑了起来,甚是得意的样子。

    “啊!这个……那……真是算出来的么?”黄衣人惊恐到了茫然的境界,张大嘴巴,直接问出自己的心思来。

    “你们是从何处得来的我们的信息来的?有必要在这装模作样吗?”黄衣人侧后方一位道士走了出来,莫明秋能感觉出他身上带有的那种独特气场。

    “请问,老哥,您是何人?”莫明秋踏前一步问道。

    “贫道,南雨湖畔,长春观修行,风清子是我,二位当是不用再故弄玄虚了吧?”道士直接报出自己的名号来。

    风清子一身青衣,看年岁也近五十有余,不过面色清秀异常,此时昂头挺胸,显得很是高傲的样子。

    “不比年岁了么?……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这岁数再大,又能如何?我们皆不计较就是了!”莫明秋点头,像是表示认可。

    “且慢……这岁数当也是得先说清楚了!不能说你们提前知道了我们的岁数,就说能比我们岁数大了!”风清子感觉莫明秋想把问题带偏。

    “啊!各位皆还是要想再比比岁数?”莫明秋诧异的望向四周,目光所到之处,众人皆选择回避,不过也无人接他的话。

    “那好!在下六十有二,应该属于小弟了,而辛大师今年九十有七了!你们各位谁能与她老人家一比了?”莫明秋再次环视众人,众人一脸惊恐之态。

    “你……你说此话我绝对不信……你……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岂有此理!”

    许远山首先表示愤怒,然后开始语无伦次,随即几人也都暴躁的吼叫起来。

    “不瞒各位了!起初在下也是不信的,只不过……”莫明秋并不着急,语气反倒缓将下来。

    “只不过什么?”风清子觉得莫明秋属于故意为之,于是碾压过来。

    “各位可是知道通天教主么?”莫明秋没有直接回答风清子的话。

    “啊?……”一片惊呼之声响起。

    “龙源尊者呢?”莫明秋再问,随即场中鸦雀无声。

    莫明秋继续,他瞪大眼睛核实着众人的反应,自信的心态让所有人都感觉出来他属于正气凌然。

    “难不成这些高人,你们能认识?”原本坐着的那位此时发话问道。

    莫明秋转头去看,那老者年纪似乎最大,而且身体微胖,没留胡须,灰布衣服,而裤腿确实蓝色的,显得格外的精神干练。

    “在下年岁小了一些,确是难以同他们几位大神仙认识,不过辛大师这次前来花谷,多半是想寻下他们的踪迹了!各位可曾知道一些消息么?”莫明秋把显摆转换成问询,这让在场众人一时间不知所措起来。

    众人皆不知如何回话,转而去看辛红绳的反应,而辛红绳已有准备,转眼回望众人的反应,如此就显出真实感来。

    “另外还有一位,她道号宝南星,喜穿一身蓝布道袍,六尺身高,不过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的年纪……”辛红绳顺莫明秋开出来的通道,将自己的师傅说了出来。

    辛红绳的问话收效不大,众人对望着,没有过多表情。当然了,也无一人愿意开口说话,这让辛红绳感觉很是失望。

    “各位呢?难不成一位都不认识?”莫明秋也感觉很是失望。

    “不是……你们是来这是找人来的么?又或者提这几位高人,不过就是搪塞之用?”微胖老者想将话题拉回现实。

    “看来,各位是不知道了!不过也是,通天教主还有龙源尊者,他们成名之时,我们皆还是小孩了,当是做不得准的。”莫明秋没有在乎老者的话,继续摇头。

    “老夫倒是见过龙源尊者,不过你们又如何证明……你有六十岁了?”微胖老者听闻莫明秋将自己一同比做作小孩,怒气的拍了一下身边的石桌。

    “是么?……阁下如何个称呼?这又是何时见过龙源大师的?……如今他又在哪里?”莫明秋有些激动,并直接走到微胖老者的身旁。

    龙源尊者对莫明秋而言是一个传说,如果此人是真的,那么他们两人都具有同样的能力,当也是最有可能来至于同一样的机缘巧合。

1057 照面

    莫明秋之前在跟秦族交往中,了解了一些关于龙源尊者的故事,真实性更感觉高于被传神幻了的通天教主,在他的判断中,龙源尊者更像是一位除暴安良的大侠,如此也就有了相应的好感。

    微胖老者真的见过龙源尊者的话,那么很有可能如今他还在世,欣喜之余,莫明秋对老者有了莫名的好感。

    “老夫……”面对莫明秋一连数个问题,并且期待满满的注视之下,胖老头有些尴尬起来,随即解释道:“老夫并不知道他现在哪里……不过这却也是实事。当年……那个……秋门主……当时可也和我一起见的了!”

    见莫明秋露出失望的表情,胖老头有些担心自己会被认为是撒谎,于是拉出证人来为自己证明。

    “是么?秋门主也见了?……那又在哪里见的?……”莫明秋的希望之火重新点燃。

    “这……这个……我们为什么要告诉你了?”胖老头显然觉出自己有被压迫的感受。

    “这……说说……又有何不可么?”莫明秋没能理解胖老头的纠结。

    “这……”胖老头想装出淡定来,不过全场十数双眼睛似乎都在看着他,这让他有些不知所措。

    “明明是我们在问你们了!如何就变成你来逼问我们了?”胖老头想让自己回归到主位上来,并拉上身边原有的四位大神。

    “确实如此,你们两个,一上来就吹嘘自己能比我们……那个……年岁大,显然就是欺瞒我们……这个……那个……我们岂能容你?”许远山也缓过心思来,并对莫明秋发难。

    “许庄主,静音师太,风老仙师,请问……请问你们二位是……?”黄书吏见事态有些被说僵了,于是挺身站出来圆场。

    “什么意思?你又是何人?”胖老头见莫明秋身后有人出来接话,于是将满脸怒气转了过来。

    “在下黄书吏,乃之前塔阁值守监管,现如今我们……这大家……一起也都被选进了这……峰阁来了!”黄书吏早有打算,不过如今说话依然显得没有底气,他拉扯上身后众人来给自己壮胆。

    “塔阁?你们……你们一起?”胖老头有些迷茫,显然他的猜测,自己也觉得不太相信。

    “正是如此……我们是昨日才将这塔阁上的珠门都给开启了的,得门主和谷主同意,一并来得峰阁了!”恒元也觉得自己应该出面证实一下,而彭春心,穆永年和富远山尊众人也同步站进石屋中来。

    气势上突然变得强大了许多,屋子也似乎满满当当,如此感觉让屋中原本的五人有些不知所措起来。

    “静音师太,您一向可好啊!”富远山尊跟静音师太躬身打招呼。

    “山尊,您也好了!”静音师太回礼,语气显得很平淡。

    “山尊?哪个山尊?”胖老头有些迷茫。

    “这位是天朗山大尊堂的富远山尊,那位是他的师弟清华山的隐牛居士穆永年。二位,这位是苍南海的狐王——胡不归胡老仙。”静音师太帮忙指引并介绍,语气显得很是随意。

    “喔!”胖老头有些意外,尴尬了一会,还是对富远山尊和穆永年行礼表示客气,富远山尊和穆永年也还礼。

    “你们也认可他们说的是真的么?”孤王是认可富远山尊的名头的,如此又开始猜测莫明秋的话的真假。

    “这二位……确实……确实强我们太多太多了,如若没有他们的帮助,恐怕我们兄弟二人皆无缘进来这里。”富远无法说清楚莫明秋的真实年纪,索性将自己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啊!”孤王张大嘴巴重又望向莫明秋。

    “各位该不是也是解了那七珠楼塔上的门锁才来的这里吧?”莫明秋面对着孤王惊异的表情,开始有些怀疑起来。

    “七珠的门,全给打开了吗?”孤王没有直接回答莫明秋的问话。

    “这个……却是如此,我们几人通力配合,在得这二位大师的提点之下,这七珠的门都被打开了!”黄书吏抢在恒元的头里说出结果。

    “谁最后配出的那把钥匙?”孤王再问。

    “恒元大师啊!”莫明秋抢在黄书吏并把恒元推在了头里。

    “不是……那……那你又做了啥?”孤王对莫明秋接嘴,无形中又生出来厌烦心态。

    “这钥匙做得有些卡了点,我们挨个试着开门,最终我运气好了些,一下就将它给打开了!”莫明秋一边说着一边比划着。

    “运气?……这运气……他说的可是真的?”孤王打算再争,但突然觉得跟莫明秋说话总是无法合拍,而且很难相信,于是转向恒元寻求答案。

    “确实如此。”恒元很是爽快的认可下来。

    “啊!”孤王的脸色有些卡白,不得不又转向莫明秋,而莫明秋淡定微笑的看着他。

    “七珠门里的书你们都看过了么?都是些什么?”孤王还是转头来问恒元。

    “不是……该不是你们没有将那塔阁的门打开,就跑来了峰阁吧?”莫明秋没让恒元回答出孤王的问题。

    “我们……我们……”狐王有些卡壳,他回望了一下自己的团队,想要核对一下大家的意思。

    “那只需是……时日问题,不过我们也都进了六珠的门了,门主和谷主特许我们直接来此,当也是无碍的。”许远山努力解释。

    “六珠?他们只开了六珠?……却……却为何让咱们开七珠?”莫明秋回身对自己的团队表达委屈的意愿,从而也调动自己这边人的自信心。

    场面上有了一些改观,黄书吏以及恒元也都不再那么拘谨,穆永年和富远山尊索性步入屋中空旷处,淡定的看着场中局势,给人孤傲的感觉。

    “不是……那个……这……七珠的门真给打开了?”胡不归和许远山对望两眼,依然怀疑的语气说话。

    “这是自然,许庄主,胡大师,这是自然了!在下……这个还有恒元大师亲自传信去的凌云台,得门主和谷主首肯,这才来的这里。”黄书吏如今也开始享受被崇拜的感觉,他拉上恒元一起确定这个荣誉。

    “如此,我们可是有资格来这峰阁了吧?”莫明秋加注,语气依然存有怒气感觉。

    莫明秋带领众人获得平等的地位,这让本来一边倒的局势被改观,不过这样一种速度变化,有些尴尬,原本的五人团队一时间适应不了,退身之后,发觉自己这边空间所剩无几。

    “你们……这个……就算是开了……这……这与你……你俩何干?”许远山怒不可遏,他对离自己最近的莫明秋发难。

    “这开门的手段虽说我出力有限,但组织和建议,在下可是出力不少的啊!”莫明秋又踏前一步,并摊手解释。

1058 刁难

    “各位……各位大师……各位师傅们,不然我们坐下来慢慢聊了?”黄书吏此时更加像一位主事者。

    “确该如此,许庄主,这早前谷主可是与你我说清楚了的,这几位当也是精通术术的行家了,大家团结一心,定可同力向前。”恒元像是背了一句口号,而这句口号确实也安抚住了愤怒感聚增的许远山。

    “那好!你给我们介绍介绍,这家……位师傅……他究竟是何人?”许远山指着莫明秋直白的讽刺道。

    “在下姓花,名满集,乃文国翰林——大学士,特好古籍文册,对了还有围棋,音律什么的,如果各位也有这些喜好,在这洞天之地,闲暇之余,倒是可以相互消遣消遣了!”莫明秋抢着自我介绍。

    “啊!……你……你是文国的……翰林……这……这可能么?”许远山一脸怀疑,转而又去看恒元。

    “啊!这……这当是……真的。”恒元也被莫明秋的介绍搞得有些懵,语气上没有了底气。

    “确是如此,花先生琴棋书画应该样样精通,特别是古书古册当也是看了不少,谷主和门主对此也是大加赞誉的。”黄书吏加入解释,在他看来,莫明秋能够顶在前面,对自己而言确是能够减少压力,他努力表现出组织协调能力。

    “这位呢?请问……阁下尊姓大名?”莫明秋待黄书吏介绍完自己,他主动拱手对那位一直没有发声之人打起招呼来。

    那人一身灰衣,朴实无华,五十岁上下的年纪,一缕山羊胡须,配上他的国字脸,显得不太协调,在莫明秋的观察中,他的神态一直没有太多变化,甚是淡定的感觉,让莫明秋好奇起来。

    “老……在下复姓司马,单字一个平……不过在下仅是个……文抄而已。”那人有些意外,于是忙还礼解说。

    “文抄?……”莫明秋转脸去看黄书吏和恒元。

    “他确是我等的文抄,如果你够格,之后也当是可以为你也抄上一些东西的。”风清子此时发言解释,语气中依然讽刺意味十足。

    “那……那好吧!我们可以何时开始看书?免得让司马先生总这么一直闲着,无聊来看我们这些杂七杂八的热闹了!”莫明秋有些生气起来,之前在塔阁里受到了刁难,如今看来,又需要重演。

    “你说什么?”风清子暴怒,衣袖一挥,荡起一股气浪来。

    “不是么?司马先生,您最近可是抄录下什么……成绩出来了?”莫明秋踏步走向司马先生,而此处也正是气浪中心之处。

    “啊!……你……你……”风清子显然没有受过如此委屈,他想争上一争,回身一望,众人皆只是瞪大眼睛观望。

    “毕竟我们来此,只是找人和看书的,既然我们找的人,你们不知道,那我们就只能看看书了!司马先生,您说,对不对了?”莫明秋依然选择跟那抄录员说话。

    “不是……那个……我……我……许庄主……”司马先生有些慌乱起来,他忙将压力引向许远山。

    “要去看书,可以!……不过要去峰阁,当要过轻羽桥,此桥之下万骨留,花……花先生您得有这个能耐才过得去了!”孤王胡不归接过话来说道。

    “这桥自然是给人过的,有必要搞得尸横遍野吗?而且既然叫轻羽桥,那也当是提醒体重稍重之人小心的,在下和辛大师这个体型,当不碍事,不碍事的!”莫明秋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莫明秋居然没有去关心轻羽桥的危险性,反而拿胡不归的身材开起玩笑,这让在场人等无不觉得意外,胡不归老脸一下子拉了下来。

    “这位小友,当是有些本事,这样!……老夫就与你比试比试功夫,如果你能赢了老夫,……这峰阁之中任由二位自由就是。”胡不归不想提自己的身材,直接对莫明秋法起挑战。

    “这赌注不太对吧!这可是花谷,你我都是客人了,大师好像在慷他人之慨了!”莫明秋一边说着一边拉身边众人评理。

    “什么?……你……那你说要如何?”胡不归愤怒之余也发现自己确实错了!

    “如果在下侥幸不败,胡老哥可否能据实回答在下三个问题?”莫明秋瞪眼看着胡不归。

    “这个……这要看是什么……”胡不归看着莫明秋的眼神,随即失去了底气。

    “我问你答,据实就可,不知不怪。”莫明秋摊手,样子十分洒脱。

    “好!……老夫答应你就是了!”胡不归有些骑虎难下,不过荣誉心让他语气很是硬气。

    “几位呢?可也愿意参赌?”莫明秋没有再去看胡不归,转而问询起其他人的意愿。

    剩余四人皆没有说话,表情上看,皆没有明白莫明秋的意思。

    “各位也可参与的,如果在下输掉任何一场,这凌云阁的峰阁我也就不用去了,让各位独享就是。”莫明秋摊手大度转了一周圈。

    “你居然敢……敢如此小视我们?”许远山最快反应过来。

    “花……花先生真觉得能够全胜我们么?风清子也按耐不住。

    “在下刚才说的是不败,并未说过全胜了!如果在下跟各位属于平手,当也是过得去那轻羽桥的吧?”莫明秋淡定回道。

    “那好!就由老夫与你先比比看了!”许远山的话感觉没有得到莫明秋的回复,这让他更觉得受到了侮辱,于是他直接跳身上前。

    莫明秋的意图十分明显,如果自己无法服众,当也就是如今这拖拖拉拉的局面,他向往回到塔阁时的地位,如此才能做到高效。

    如今峰阁的门都没入,居然还要过什么桥,而桥那边又会有什么呢?毒王刘禹州还有花谷谷主和泥春门门主如今又在哪里?是否后期的麻烦会绵绵不断?

    此时身处何处都是一个迷,如果危险降临,自己能否保证和辛红绳全身而退?这都是未知的。秋立峰在试探自己,这是一个过程,而自己如果利用这段时间快速适应这里的环境,才是当务之急。

    莫明秋有了这样一个判断,他努力让自己成为主角,所以也不再打算装猪了。

    “许老哥,你如果赢不了在下,可也是得回我三个问题的哦!”莫明秋调侃许远山,顺便给后面的人立规矩。

    “废话少说,我可要出手了!”许远山说完,衣袖鼓起,人再次踏前一步,四周人等不由自主的退出四五米开外,而莫明秋带来的队伍直接被挤出石屋之外了。

1059 气淡身轻

    面对许远山的挑战,莫明秋依然淡定自若,甚至将双手背在了身后,而许远山也从来没有被人如此对待过,他右手划了一个圈,形成一股气浪,右手直接从圈心伸出,抓向莫明秋的面门。

    许远山的出手,直接带出内力来,这让莫明秋觉得意外,毕竟石屋中的腾挪空间是有限的,而内力形成的气浪如果控制不好,必然会伤及周边的一些器物。

    莫明秋虽说对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但内力的碰撞效果会是如何,他也不太清楚,如此就让他有些拘谨起来,面对许远山的正面一抓,他首先选择闪避。

    许远山一抓落空,横左腿迈出一步后,右脚横踢,直接扫向莫明秋的腰间。

    莫明秋只能选择再躲,但自己右侧是一张石桌,他不得已,一脚蹬在石桌之上,翻身回翻,打算跳过许远山横扫过来的腿。

    许远山显然对莫明秋的意图明了,中途收腿,左腿发力,直接踢向空中,而脚尖直接奔莫明秋腹部而去。

    莫明秋感觉气浪翻滚而来,随即应变,伸右手抓拿许远山的右脚脚腕,顺势贴滑而下,直接站进了许远山护身的气浪之中。

    此操作对莫明秋来说属于顺理成章,合情合理,不过对旁人而言,确实惊诧莫名的,特别是一直发力顺畅的许远山来说,那就如同晴天霹雳。

    要知道许远山本身对自己护身神功是无比自信的,而如今莫明秋直接顺气浪中心边缘处就滑了进来,许远山想要收力,确又感觉自己危险异常,再又发力,如此石屋的屋顶直接被许远山的脚给踢中,只听轰隆一声,回音荡漾,屋中一阵晃荡,石屑落下一大片。

    莫明秋担心石屋会出现塌方,慌忙向屋外跳去,并顺手拉上了一脸惊恐的许远山。

    如此场景是所有人都没能预料到的,许远山有些托大是其原因之一,不过莫明秋别出新意的冲撞进了气浪之中,从胆气而言更是豪放,此时尘沙散去,地上一片狼藉。

    “你……啊!……我……”许远山不知说些什么,而自己的左手脉门已然被莫明秋给拿捏住。

    “许……老哥,您可曾伤到了么?”莫明秋反倒露出惊恐之态,他松开手,上下看着许远山的反应。

    “不是……那个……我当无碍。”许远山从莫明秋关切的眼神中感觉出来温暖来。

    “这……这屋子可是安全?要不我们还是在外边来比试了!”莫明秋依然觉得石屋不安全。

    莫明秋本质上都是出于自然的反应,不过在众人眼里他似乎是三个照面就将许远山给拿下了。

    “我……我当是输了!花……花先生,你要问什么就问好了!”许远山在众人的瞩目中,最终表明态度。

    “不是……刚才无非石屋太小了一些,许老哥,您的能耐都可还没有舒展了!”莫明秋自己也不想赢得这么快,这么容易。

    “花先生,你就别谦虚了!倒是在下小瞧你了,能来此地的,当绝不会是什么俗人,闲客。你若要问什么,尽管问就是了!”面对莫明秋的谦让,许远山有些心灰意冷的心态。

    “这……”莫明秋抬头去看其他人的反应,而此时屋中四人也都先后走了出来。

    “许庄主已然认输,如果阁下要问什么,赶紧问就是了,问完之后,贫道想与你比这第二场了!”风清子站前并催促道。

    “要不我与道长比过,之后再一起问了?”莫明秋提议。

    “什么意思?你居然……”风清子觉得莫明秋是在小视自己。

    “适才在下并没觉得是赢了许庄主,只是这屋子太小……不好施为罢了,我们才只对了三招而已,怎么可能?……那个……我也没必要休息……这个……我与道长你真真比上一比,如何?”莫明秋说话有些结,他努力想说服众人不要太高估自己,但看着众人的表情,显然他们都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那就请花先生赐教了!”风清子退身形,并将自己的衣摆扎进了腰带之中。

    莫明秋一愣,他本来意图是想得到平手的局面,这样不仅不会伤了众人的尊严,而且还能了解一下这些人的真实本事,以便于为将来的脱身做准备。

    “好吧!请道长手下留情了!”莫明秋坚定语气,选择用事实说明一切。

    风清子犹豫了一下,并没再多说,他踏步前冲,直接挥拳对莫明秋发出攻击,莫明秋侧身一步,打算应对,不想风清子第一招只是虚晃,人形直接退了回去,一躬身后,采用双掌侧击,并转身横跨。

    莫明秋回身一转,用左臂去磕挡,右手前探去抓风清子的手腕,不过风清子提前再又变招,重又跳回原处,并右脚侧踹,踢向莫明秋的右小腿……

    风清子显然没有打算使用急攻的方式,他一个腾挪后,让自己左右都留出可以变转的空间来,如此一来几个照面下来,莫明秋连对方衣角都没碰上。

    对于莫明秋而言,比较擅长的是张龙传他的擒拿手,在他的霸道神功的辅助下,能够达到无坚不摧的效果,这是他的自信心,而且百试不爽,不过此功法在于近身缠斗,如今风清子跟他保持出来的距离感,让他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

    莫明秋没有主动出招,给风清子也造成错觉,早前许远山被莫明秋抓住手腕拖拽出石屋的震撼感觉,让他不得不小心应对,于是他聚气凝神,也不愿意抢先出手,如此两人就这样游走了三圈,而众人的心也随着他们转了三圈。

    “风道长,这……这花先生擅长抓拿之功,你可要小心了,千万不可勉强了!”司马平突然发声提醒道。

    风清子身子停了一下,随即踢腿前冲,率先发力,口中冷哼一声,右手手掌成刀状,直接砍向莫明秋的面门。

    莫明秋对风清子的突然发力,有些意外,他本能的左手上抬并翻腕,打算抓接住对方的掌刀,不过一丝寒气随即扑面而来,力道之大,似乎没有给他留下余地,显然风清子是尽了全力。

    莫明秋不敢硬接,毕竟他对自己的霸道神功也是忌惮万分的,他一个后跳,躲了过去,不过风清子曲肘跟进,再次攻击莫明秋的胸口。

    风清子的身手十分灵活,莫明秋感觉自己刚一落地,压力随即就跟了过来,他想再让,自己的身后就已然让给了胡不归等人,显然这也是一种无形压力,于是他朝风清子挥了一下衣袖,而他的衣袖顺势鼓了起来,直接罩向对手。

1060 不输就是赢

    风清子感觉莫明秋的衣袖是带着内力的,他想尝试硬接上一招,心中又有些忌惮,最后再次变掌为刀,避开正面的攻击,砍向莫明秋的衣袖,而令人意外的是,这一掌刀真就直接就砍在了莫明秋的衣袖之上,只听得刺啦一声,莫明秋的衣袖顺着被划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风清子没想到自己如此轻易就能得手,犹豫之下,莫明秋衣袖破口处,突然伸出一只手,直接就抓住了他的手腕。

    意外之下的意外,让所有人都惊愣当场,辛红绳更是尖叫了一声,随即发现莫明秋已经跟风清子贴在了一起。

    “你……你……你要做什么?”风清子感觉身不由己,他努力后退,想挣脱出莫明秋的控制范围,但手腕被一股绵软之力拖拽着,哪里动弹得了。

    “看来,还是在下偷了巧了!”莫明秋将手举高,所有人都到莫明秋的手抓住了风清子的脉门。

    “不是……你……这是……要如何?”风清子身不由己,脚尖似乎也抬了起来。

    “此局也算是平了,如何?毕竟这地方也真经不得折腾了!”莫明秋抬头上望,对他而言,石壁上方可能出现的滚石,才最是风险。

    “你……你先放手再说了!”风清子一个转身,再次尝试脱离莫明秋的控制,不想此时莫明秋真的松手了,他一个没刹住,人一连退了三步方才站稳。

    莫明秋赢没赢,起初是难有判定的,但如今风清子的脸色说明一切,如果说莫明秋被破开的衣袖属于诱敌之法的话,那自然如今的局面就是诱敌成功了。

    “花……花先生,你这赢法……当是上不得台面吧?”胡不归出面为风清子护短。

    “当是如此,这自然不能算赢……算平,算平如何?”莫明秋主动再跟风清子沟通。

    “这……这……算什么都行……那个……既然贫道着了道……啊……当也就是得认了!”风清子处在混乱的思绪之下,他自我的判断,也不知自己是否能够脱离出莫明秋的掌控,面对莫明秋给出的台阶,他有些不置可否。

    所有人都有这般感觉,已经败北的许远山本觉得自己丢了面子,如今似乎获得了缓冲,风清子如今的感受是否和自己一样,他难以判决,如果说成是疏忽,那对谁都是好的。

    “看来,花先生真是深藏不露之人啊!”胡不归望了一眼身边的司马平,然后站到了场地中间。

    “是巧合而已,当也是两位师傅手下留情了!”莫明秋不想自己被人看得太高。

    “不然,老夫也来跟阁下试试了?”胡不归对莫明秋拱了拱手。

    “你们该不是想车轮战吧?”莫明秋没来得及说话,一旁的辛红绳站到了莫明秋的身边。

    “也不能算了,都是点到为止,来回都没有对上几招了,我们各觉奈何不了对方,也就当是平手。”莫明秋解释,努力灌输自己的观点。

    “这位辛大师,说得是!而且你们来的是两位,自然也不用一人应对了!不然这样,静音师太,您也试试,先与这位辛大师比一比了?如此缓上一缓,再由狐王跟花先生比试,如何?”司马平此时插嘴帮着平事,而他的话居然没有任何人反对。

    “暂时不用……”莫明秋依然想阻拦,却被辛红绳拉住破口的衣袖。

    “就让我也试试了!进来此处的可不只你一个了!我如不得大家认可,恐怕到时还会单独刁难我了!”辛红绳解释,眼睛里闪着光。

    “你……那个……怎么能让辛大师您先出手了?”莫明秋纠结起来,而静音师太已然走入场中。

    “我与这位辛大师也只是切磋了,当也不会伤了她就是。”静音师太语气柔和的表明态度。

    “这……”莫明秋也失去了决断,辛红绳自己打算挑战,而且静音师太也是女流,自己如果强行拦阻,当也就是自己应对了。

    “这地方有点危险,这上面的崖石,可经不得二位的发力一击了,万一滚落下来……这……这……我建议啊,大家可别再用内功了!”莫明秋提出自己的要求,并恐惧的带领大家向头顶看去。

    崖壁根本看不到头,最高处已经被雾霾遮挡,显得神秘难判,所有人都迷茫不知如何应对。

    “既然拳脚上不好发力,大家不妨就在脚下施为就好!”司马平再次提出自己的观点。

    “原来司马先生也是此道行家了?”莫明秋诧异表情看着司马平。

    “花先生,您才是行家才是,两次比对,你皆能做到游刃有余,您可知道,他们几位早年可都是漠北江南的闻名遐迩的大师了!”司马平语气中带出讽刺意味。

    “司马先生,你自己恐怕也不是平庸无奇之辈吧?不然我们也可比上一比了?”面对司马平的挑事,莫明秋也有些愤怒。

    “切磋,切磋当然无妨,不过,她们二位可以先比么?”司马平感觉早有准备,没有犹豫就应了下来。

    “那我们就试试了!我们只是用脚发力,对吧?”辛红绳接话,核实比赛规则。

    “那就用脚。”静音师太语气有些哀怨,随即朝辛红绳当面迈出一步。

    “也好!辛大师早前传我的那些功夫,您不妨挨个展示展示,让在下再从旁学上一学了!”莫明秋哈哈笑着,并点头鼓励。

    面对莫明秋的提示,辛红绳也点头回应,自己新学的功法也就是莫明秋教他的形意拳了,而辛红绳对自己的身法也是有自信心的。

    莫明秋有些忧心,但更有些期盼,静音师太表情冷漠,看不出过大的杀伤力,莫明秋退了两步以后,索性转身走入自己的队伍中,穆永年主动给他挪了一个位置出来,富远山尊也让了一步。

    “我主要是担心辛大师伤了……这……”莫明秋见富远山尊一脸疑惑的看着自己,他于是尴尬解释。

    “静音师太……看来她已经忘了老夫了!”富远提示,表情有些惆怅,说完话后,眼神和心态似乎都开始放空。

    “富远大师,您真可是和这……师太有交情?”莫明秋好奇问道,而场中的比试也开始了,莫明秋赶紧转身观看,辛红绳已经跟静音师太交换了一个位置。

1061 必杀技

    辛红绳自从跟莫明秋学会了形意拳后,自信心就有了一些膨胀感,她与莫明秋和冯哲都有过切磋,如今的尝试也像是证明自己。

    虽然她练功的时间不长,但本身具有的基础决定了进步是巨大,此时的辛红绳就像一只突然被打开的聚宝盆,那金光灿灿的感觉,想掩饰都难以做到的。

    前三招,双方像是礼节上的应对,身形互换之后,辛红绳开始施展新学的形意拳,拳掌所至,她选择点到为止,如此又是几个照面,静音师太油然生出对手属于游刃有余,而且这感觉不光她有,其它所有人皆是如此。

    和其他人稍微不同,莫明秋知道这是辛红绳近乎鬼魅的步伐所造出的假象,而这样的感受,自己也是从她与冯哲的比试中看出来的。

    辛红绳给静音师太造成的心理上的压力是巨大的,她不得不考虑吃上辛红绳一掌后的面子问题,尽管辛红绳的掌峰并没有带上内力,这也似乎是早前花先生给定出的规矩。

    又是十数招过去,辛红绳依然步伐飘逸,轻松自如,轻松化解掉静音师太逐渐加强的攻势。

    “看来真是又分不出胜负来了!”莫明秋在一旁感慨,并自己说出自己的意图。

    “师太袖中的铁尺可还没有派上用场!”司马平突然高声提醒。

    “啥铁尺?……该不是还要用兵器么?”莫明秋对司马平生出反感来。

    “辛大师的腰间挂囊中想必也有法宝,当也不是摆设,而且大家也不用计较这个了!既然不让用内功比拼,也该各自用出所长的本事,才是对的了!不然又算是切磋什么?”司马平已然想好了说辞。

    司马平的应变能力有些超出莫明秋的预判,他的解释让莫明秋一时间也说不出别的话来,原来他才是这里的主事之人。

    “辛大师,你挎包之中的宝贝可要小心点用了,千万别掏出那个五雷子来,一旦炸了,恐怕这……这里就片瓦无存了!”莫明秋样子装出紧张感,他甚至退步让避,像在躲避风险。

    穆永年和富远一起条件反射的跟了一步莫明秋的节奏,如此也带动了黄书吏和恒元,接着许远山和胡不归也是一样。

    莫明秋本来有些危言耸听的话,此时有了逼真的效果,虽然司马平没动,却感觉自己被顶在了前面,而这感觉是他不想得到的。

    “师太莫要担心,尺寸之间,片瓦不存当也是在伤自己了!这纯属危言耸听,不用计较。”司马平的愤怒感没有掩饰。

    莫明秋想再说,发现静音师太手腕衣袖一抖,一根黑色的片尺被露出半截来。

    辛红绳内功的修行在莫明秋看来几乎为零,而自己打架的优越感主要来源就是自己的霸道神功,如今辛红绳是否能承受铁尺的攻击了?莫明秋想到此,人往前凑,打算以防万一。

    静音师太的铁尺此时已经开始攻击了,辛红绳也随着铁尺的攻击开始出现慌乱的感觉,不过接着七八招过后,场景很快又恢复成起初状态。

    这是辛红绳的适应能力么?莫明秋轻松下来,并开始分析。

    “啊!确是没有必要用什么法宝了!算是我操心太多了!”莫明秋自言自语,声音却很大,他重新退到穆永年和富远身边。

    莫明秋此时也想明白过来,辛红绳属于以不变应万变,身形变换本就是她的特长,就算多了把尺子,当也是只能如此应对,才是最好,而且她也只会这形意拳的一门功夫。

    “这师太恐怕是真没用出全力。”身边的富远小声跟莫明秋解释。

    “喔?”莫明秋疑惑发声,望向富远。

    “老夫见过她的铁尺功夫,当初可不是这么用的。”富远继续解释。

    “师太,你这是用了铁尺么?”司马平此时也开始抱怨。

    “要不,你来试试?”静音师太厉声回怼,她的话音刚落,人突然腾空跳起,以上至下,衣袖一挥,铁尺陡然长出三倍长,直取辛红绳的面门。

    场面上的变化太快,莫明秋也感觉没有准备,他转身过来,想出手阻拦,突然红光一片,一片丝纱扬起,直接罩向静音师太的面门,莫明秋判断出此物正是辛红绳衣袖上的那块红手帕。

    莫明秋由于回身太晚,他不知辛红绳的红丝巾是如何抛投出去的,但丝巾展开的效果有些神幻的感觉,不仅是扩展面积巨大,而且金金闪闪的迷幻视觉让人目不暇接,莫明秋自己也难以目光旁视。

    人群中发出三声惊呼,而丝纱飘逸感很慢才开始落下,然后又被风给带起,起伏效果如同大海中的游鱼一般。

    静音感觉一片红光就在眼前,她想触手去抓取,突然间丝纱回收,一下子消失不见,而红影之后的辛红绳也仿佛是凭空消失掉了。

    静音大惊,再去寻找辛红绳的踪迹,身后一只手掌落在她的左肩之上,然后瞬间又被收走。

    “啊!……这……贫尼输了!”静音没有转身,呆了很久后,语气失落的说道。

    “这……那个……她又没怎么……那个……”司马平被这场突然性太快的结局,搞得有些不知所措。

    “司马抄录,要不咱们还当是平局了?”莫明秋直接接上他的话,并向司马平走了过去。

    “平局?”司马平有些迷茫,也无法判断这是好是坏,随着莫明秋逼近,给他的压力感也在加强。

    “这接下来我们的比试,倒是可以分出个胜负了!”莫明秋一脸微笑的站在司马平的面前。

    莫明秋的淡定,以及轻言出来的挑战意图,让司马平不知如何应对,他再去看辛红绳,辛红绳微笑着在冲花满集点头,似乎目中也无旁人。

    “胡庄主,不然你也试试看了?如此大家也都心服口服了!”司马平避开莫明秋的眼神,打算转移矛盾,让自己轻松一下。

    “那个……这辛大师移位换形的本事,当是了得!这个……我倒是……愿意跟二位也切磋……切磋了!”胡不归没有了自己的主意,不过如今的形式确实就只能如此了。

    司马平被判断出是他们几人的主心骨,这一点越来越明示,那么这个司马抄录的身份当也不再那么简单了,莫明秋再看司马平,感觉有早前那个肖军师的影子。

    “我们皆是来看书的,比比这身手,当也不过就是消遣一下罢了!不必当真的。”莫明秋也打算让场面缓和一些,于是他继续说道:“各位老哥当是呆在这时间长了一些,对手的经验自然也就一起生疏了,而我们偷了一些机巧,这才得了一些实利。”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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飘游伞介绍:
混沌的生活中百无聊赖,
他有幸抽到了上上签:
明月照窗台,大地为君欢。
左右皆为缘,纵横天下不知年。
他纵身一跃,
混乱的世界惊喜万分。
他离开时的背影,
潇洒而淡定,
一种唯我独尊的感觉。
即便是寂寞,
即便凄凉,
却没有恐惧……
啊!清晨,湖畔,花边,
哼!梦里,伊人,孽缘,
我向往着一马平川,
又期盼着路途中遇到我的爱怜!
漫漫星空漫漫路,曲曲长河曲曲寒。
不是人间孤征雁,哪晓道途枯骨哀?飘游伞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飘游伞,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飘游伞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