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跋锋寒
李怜花在飞马牧场安排好素素以后,就告辞了众人,一路走来,最终来到东平郡,听说当代大儒王通邀请石青璇来表演箫艺,想想自从第一次穿越见到这个美女以后,就一直没有再见面,何不趁此机会再见一见她呢。
也许还能增进彼此之间的情谊,他进入到这个豪府以后,没有发现认识的人,只得一人独自站在一旁,没有兴趣和其他人谈天说地。
他四处观望,等了许久,石青璇都没有出现,难免有些遗憾,这时他目光一转,突然看到寇仲和徐子陵二人也在其中,正好被几个人堵住去路,他便疾步走上前来淡淡地问道:
“不知我这两位兄弟什么地方惹到各位,居然让各位如此劳师动众地把他们两个堵在这里!”
当然,他的突然出现也被寇徐二人发觉,两人当场就惊喜的大叫出声:
“大哥!”
单琬晶本来已经堵住寇徐二人的去路,以为这下可以好好收拾一下这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想不到会有人进来横插一杠,正气不打一处来,转身看向这个突然插进来的家伙,想不到此人是自己留意多时的那个神秘的英俊书生,这下听到寇徐二人称他“大哥”,单琬晶心中一惊,已经猜到面前之人是谁了,就是那个打败了宇文化及的年轻人,好像叫什么李怜花的吧!
当单琬晶转身过来,李怜花也吃了一惊,因为面前这个男装打扮的人他一看就知道其必是那个“东溟公主”单琬晶。
果然是一个美人儿,一张吹弹得破的娇嫩肌肤,弯弯的柳眉,冷冷的眼神,容貌淡雅清秀中又显出一股子英武之气。
虽然知道对方的真实身份,李怜花也不想就在这里点破,而是淡淡一笑,道:
“这位公子,我这两位兄弟平时疏于管教,如果他们有什么对不住你们的地方,尽管给我说,我一定会好好惩罚他们的,如何?”
他的笑容如同春回大地一般令人温暖,令人舒畅至极,让单琬晶原本冷冰冰的神情也变得柔和起来。
李怜花感染人的神采又增进了一步。
单琬晶似模似样地抱拳一礼,道:
“不知阁下如何称呼,既然是他们二人的大哥,想必应该知道他们盗取他人重要的东西是一个很大的罪吧,这次我们找到他们当然要讨一个说法。”
虽然知道对方的底细,但是最好再求证一遍,和李怜花有得一拼,两个人这样就是TMD在装B,唉!
李怜花正准备报上自家名号,忽听一声门板破碎的巨响传进了耳朵,几人一齐向门口望去。
随着“哎哟”的一声惨叫,只见两个大汉狼狈的被摔了进来,吓的庭院里的其他宾客慌忙躲闪开去,声怕麻烦找上自己,而腾出了一个小空地。
接着一声冷哼响起,从门外大步走进一名男子,此男子高挺英伟,虽稍嫌脸孔狭长,但却是轮廓分明,完美得像个大理石雕像,皮肤更是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却丝毫没有娘娘腔的感觉。反而因其凌厉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强横的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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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额头处扎了一条红布,素青色的外袍内是紧身的黄色武士服,外加一件皮背心,使他看来更是肩宽腰窄,左右腰际各挂了一刀一剑,年纪在二十四五间,形态威武之极。
在场大多是见惯世面的人,见此人负手而来,气定神闲,便知此人大不简单,且因他高鼻深目,若非是胡人,亦该带有胡人血统,无不心中奇怪。
“来者何人?竟敢到此处来撒野!”
立时有十几名和到在地上那两人打扮一样的大汉拔出兵刃,围了上去。
男子冷冷的看向那十几名大汉,眼神泛着另人不寒而栗的杀气,就像是一头凶猛的恶狼,在盯着几支待宰的猎物一般。
那十几人被男子的杀人目光吓的立时禁声,腿脚也不听使唤起来。
“哈哈……”
一声大笑响自堂侧其中一人之口,那里坐有三个人,这三个人的身份特殊,因为他们旁边的其他人都只能立在一旁。
三人中中间一人须发皓白,气度威猛,却是衣衫褴褛,虽是坐着,但仍使人感到他雄伟如山的身材气概。
另一人身穿长衫,星霜两鬓,使人知道他年纪定巳不少,但相貌只是中年模样,且一派儒雅风流,意态飘逸,予人一种超凡脱俗的感觉。
最后一个是个大官模样的中年人,非常有气派,亦给人精明厉害的印象。
只听三人中那个发出笑声的人接着道:
“来者可是被塞外草原唤做‘孤狼’的突厥青年后起之秀跋锋寒?”
跋锋寒面露惊讶,双目精光一闪,仔细的打量了此人一番后,淡淡的道:
“原来是‘黄山逸民’欧阳希夷,难怪有如此高明的眼力,竟认得我跋某人。”
“呵呵,跋锋寒你还真够胆,竟然连‘武尊’毕玄的大徒弟都被你杀了,恐怕你来中原该是为了躲避毕玄门人的追杀吧。”
这个叫“欧阳希夷”的人也讽刺了一句回敬给跋锋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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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跋某人自打出娘胎以来就没怕过谁,更不用说是躲避别人的追杀了。莫不是欧阳老前辈不相信在武艺,我到要请教了。”
跋锋寒说完,冷冷的看着欧阳希夷,眼神中充满了挑衅的意味。
三人中的另一个人也被跋锋寒的嚣张气焰震怒了,看其人打扮乃是此间的主人,大儒王通。他现在真的被跋锋寒气得不轻,还从来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如此的放肆,他干笑了两声道:
“呵呵,果然是后生可畏,也罢,我王通也有十几年没和人动过手了,今天就当是活动活动筋骨,陪你这狂妄自大的小子走上几招,也好叫你知道我们中原武学的博大精深,又岂尔等能及上万一。”
李怜花看着跋锋寒,嘴角微微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暗暗想道:
“这小子果然不简单,随随便便几句话就把那欧阳希夷和王通激怒了。嘿嘿~!”
【25】再见石青璇!
“王老,杀鸡焉用牛刀,这个人就由我来收拾吧!”
欧阳希夷抢过王通的话道。
王通看了看欧阳希夷,见他目光坚毅,无丝毫动摇之色,也知道此事关乎他一生英明,于是便低声关心道:
“既然如此,那么欧阳兄请多加小心!”
欧阳希夷的手缓锾落在剑把处,霎时间,大堂内近七百人都感到堂内似是气温骤降,森寒的杀气,弥漫全场。
众人都知这数十年来没有动带剑的前辈高手出手在即,不由都尽量往外退开,让出空间。
跋锋寒虎目神光电闪,外衣无风自动,飘拂作响,威势竟一点不逊于对手,宛若自信能无敌于天下,不可一世。
王通和王世充两人都神色凝重。
明眼人都知道自欧阳希夷长身而起开始,这老少两人便在气势上比拚高低。
而使人吃惊的是这来自外邦的跋锋寒竟能在气势上与擅长硬功的欧阳希夷分庭抗礼,只这事传到江湖去,便足可使本是藉藉无名的跋锋寒名动天下了。
此时场中气氛十分紧张,大战一触即发,就在这时,李怜花突然离开单琬晶几人,走到欧阳希夷和跋锋寒之间,处于二人的气场之中显得那样的悠闲。
这个突然闯进来的人令欧阳希夷与跋锋寒二人大吃一惊,二人都震惊于这个突然出现的年轻人都不是他们二人能够抗衡的。
李怜花并不考虑他们在想什么,只是先对王通三人抱拳为礼道:
“晚辈李怜花见过欧阳老,王老和王将军。”
王世充三人都是一愣,想不到这个先前引人注意的特立独行的英俊书生居然会是江湖上盛传的大败宇文化及的那个李怜花。
反而是王通先开口客气道:
“原来是大败宇文化及的李公子,老朽先前不知公子真实身份,有何怠慢之处还请公子见谅。不知公子的两位义弟寇仲和徐子陵是否也在这里?”
李怜花轻轻一笑,道:
“我两位义弟早已来了,刚才我还和他们在一起,只是他们好像和另一帮朋友有点误会,所以被对方拦阻,我这就叫他们过来向王老见礼!”
说完,李怜花扭头过来,朝寇仲和徐子陵这个方向望来,道:
“小仲小陵快过来见过王老。”
然后再在尚明等人的身上扫了一眼,脸上虽然带着淡淡的微笑,但是那眼神犀利的令尚明等人顿觉犹如芒刺在背,身上涌起一股莫名的寒气,直从脚根升到头顶,不知不觉地为寇徐二人让开了道路。
寇徐二人立时得意洋洋地大步离开尚明等人的包围圈,大摇大摆地来到李怜花的身旁,对王通三人鞠躬道:
“晚辈寇仲、徐子陵见过王老,欧阳老和王将军。”
“呵呵……好好,真是后生可畏。”
王通赞许的看了寇徐二人。
跋锋寒眼睛死死的盯着李怜花,心中感到无比震撼,从此人突然出现的那刻起,跋锋寒就一直的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因为他此时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多年的草原流浪拼杀经验告诉他,眼前此人绝对是三大宗师也不敢招惹的,更不是他跋锋寒能够招惹的起的人物。在此人和寇仲等人谈笑风生之时,跋锋寒一直都在用凝聚全部的功力的气势向他进攻,可是他失望了,也气馁了,因为每次气势攻到此人身前时都会莫名其妙的消失的无影无踪,现在他真的有些害怕了。到不是惧怕对放的强大实力,而是一种人自身的本能感觉。一种知道自己无论如何努力也不会超过对方的害怕。
跋锋寒气势渐渐的弱了下来,李怜花虽然和其他人谈笑风生,但是他暗中却一直注意着跋锋寒,知道他现在心中已经产生了心魔,如果继续这样下去,他心中必然会失去以往的斗志,于是转过身对他喝道:
“世间本无相,庸人自扰之,起起落落,得得失失又岂可太过执着。”
跋锋寒脑中轰然一响,顿时打开了心中的死结,向李怜花投来了感激的目光道:
“跋锋寒多谢公子点拨之恩。”
要知道,武学一道最忌心中有死结,一旦这样势必会制约自己的提升,使一生的努力都付之东流。
突然一阵优美的箫音徐徐传来。
那箫音奇妙之极,顿挫无常,每在气势交击的空间中若现若隐,而精采处却在音节没有一定的调子,似是随手挥来的即兴之作。却令人难以相信的浑融在空气中,音符与音符问的呼吸、乐句与乐句间的转折,透过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来,纵有间断,听音亦只会有延锦不休、死而后已的缠绵感觉。其火侯造谙,确已臻登烽造极的箫道化境。
随着萧音忽而高昂慷慨,忽而幽怨低□,高至无限,低转无穷,一时众人都听得痴了。
箫音由若断欲续化为纠缠不休,却转柔转细,虽亢盈于静得不闻呼吸的大庭每一寸的空间中,偏有来自无限远方的缥缈难测。而使人心述神醉的乐曲就若一连天籁在某个神秘孤独的天地间喃喃独行,勾起每个人深藏的痛苦与欢乐,涌起不堪回首的伤情,可咏可叹。
萧音再转,一种经极度内敛的热情透过明亮勺称的音符绽放开来,仿佛轻柔地细诉着每一个人心内的故事。
箫音倏歇。
大厅内没有人能说出话来。
王通此时早忘了跋锋寒,心中杀机全消,仰首悲吟,声调苍凉道:
“罢了!罢了!得闻石小姐此曲,以后恐难再有佳音听得入耳,小姐萧艺不但尽得乃娘真传,还育出于蓝,王通拜服。”
众人至此才知王通与石青旋有着深厚渊源。又见他提起石青璇母亲时双目隐泛泪光,都猜到曾有一段没有结果的苦恋。
欧阳希夷威棱四射的眼睛亦透出温柔之色,高声这日:
“青旋仙驾既临,何不进来一见,好让伯伯看你长得有多少像秀心。”
众人大讶,这才知道难怪一直见不到这出名神秘的美女,原来她到此时始大驾光临,以绝世箫艺平息了即将开始的一场恶斗。
跋锋寒朗声道:
“若能得见小姐芳容,我跋锋寒死亦无憾。”
月下轻柔的叹息,来自屋檐处,只听一缕甜美清柔得没有任何言语可以形喻的女声传入大厅道:
“相见争如不见,青旋奉娘遗命,特来为两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厅内各人立时哄然,纷纷出言挽留。
李怜花静静的凝视着石青璇消失的方向,轻声感慨道:
“多年不见,也不知故人是否依旧,青璇,可还记得当年一面之缘的人?”
在李怜花来说他与石青璇已有一百多年没有相见(具体详情请看本书第一部《小李飞刀之覆雨翻云》第三卷第二十九章),但是按照《大唐》的时空他们最多也只是一年左右没有相见。
李怜花的话虽然小声,但是还是被王通等人听去,王通有些好奇地问道:
“怎么,李公子和青璇见过吗?”
【26】月下美人
“是啊,曾经见过,但是已经有很久没见了,但是她来也匆匆,去也匆匆,不过既然是故人,我准备去找她叙叙旧。”
说完,李怜花又传音给徐子陵和寇仲二人道:
“小陵、小仲,这次我准备去一趟荥阳,顺便帮你们的素素姐打听一下她的小姐翟娇的情况,你们两个先行一步,大哥到时候会和你们会合的,到时候咱们在荥阳再见。”
得到寇徐二人的答复,李怜花朝王通三人告辞道:
“三位前辈,在下还有要事,就此告辞!”
接着对跋锋寒道:
“跋兄,这次见面比较仓促,我们下次再聊,呵呵~!”
然后身形一展,如大鹏展翅一般朝石青璇消失的方向飞速驰去,那迅捷的身法令在场的人咂舌不已。
石青璇在王通的府邸为其吹奏了一曲之后便黯然离开,并不知道后面有人跟随。
她离开了王通府邸后,并没有急着离开东平郡,而是找了一个普通的客栈住下。
李怜花一直在后面尾随,直到石青璇住的客栈以后,他也跟随进去,找了一间和石青璇相邻的房间,并没有急着见石青璇。
夜幕慢慢降临,娇羞的月儿悄悄爬上夜空。
月夜下的东平郡处于宁静之中。
在一家普通的客栈中,“吱呀”一声,一间客房慢慢打开了窗户,一个面蒙白纱,有着欺霜赛雪的雪白肌肤的绝世佳颜独自倚窗赏月。
那淡雅绰约的丰姿,曼妙的背影是那样的诱人。
李怜花轻轻打量着这个美人,脑海中不知不觉浮现出了古人描写美人的句子——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炉边人似月,皓腕凝霜雪。
野有蔓草,零露漙兮。有美一人,清扬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
有女同行,颜如舜英。将翱将翔,佩玉将将。彼美孟姜,德音不忘。
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头上三爵钗,腰佩翠琅玕。明珠交玉体,珊瑚间木难。罗衣何飘飘,轻裾随风还。顾眄遗光采,长啸气若兰。
懒起画娥眉,弄妆梳洗迟。照花前后镜,花面交相映,新帖绣罗襦,双双金鹧鸪。
肌肤若冰雪,绰约若处子,不食五谷,吸风饮露,乘云气,御飞龙,而游手四海之外。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李延年)
既含睇兮又宜笑,子慕予兮善窈窕。(《山鬼》)
裙裙旋旋手迢迢,不趋音色自趋娇……一时偷眼为回腰。
依旧桃花面,频低柳叶眉。忽独与余兮目成。入不言兮出不辞,乘回风兮载云旗。悲莫悲兮生别离,乐莫乐兮新相知!
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飘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襛纤得衷,修短合度。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奇服旷世,骨像应图。披罗衣之璀粲兮,珥瑶碧之华琚。戴金翠之首饰,缀明珠以耀躯。践远游之文履,曳雾绡之轻裾。微幽兰之芳蔼兮,步踟蹰于山隅。于是忽焉纵体,以遨以嬉。左倚采旄,右荫桂旗。壤皓腕于神浒兮,采湍濑之玄芝。余情悦其淑美兮,心振荡而不怡。……神光离合,乍阴乍阳。……凌波微步,罗袜生尘。(曹植《洛神赋》)
愿在衣而为领,承华首之余芳;……愿在裳而为带,束窈窕之纤身;嗟温凉之异气,或脱故而服新!愿在发而为泽,刷玄鬓于颓肩;悲佳人之屡沐,从白水而枯煎!愿在眉而为黛,随瞻视以闲扬;……愿在昼而为影,常依形而西东;……愿在夜而为烛,照玉容于两楹;悲扶桑之舒光,奄灭景而藏明!愿在竹而为扇,含凄飙于柔握;悲白露之晨零,顾襟袖以缅邈!愿在木而为桐,作膝上之鸣琴;悲乐极而哀来,终推我而辍音!(陶渊明《闲情赋》)”
“出水芙蓉,
秋波流转灵台乱。
玉山淡抹自天然,
额下纤眉浅。
步步莲花增嬿,
见罗敷,频频顾盼。
绕梁天籁,一曲升歌,
莺啼千转。
自睹伊颜,
夜阑饮酒心情懒,
花前取次不身沾,
唯恨天涯远。
万种相思难剪。
欲登楼,托书北雁。
凭阑干处,晓月新残,
离人肠断。
青璇姑娘,怎么一个人倚窗赏月,在下有没有这个荣幸陪同姑娘一起赏月呢?”
石青璇正独自一人欣赏着天边的月儿,忽然听到一个男子念出了一首优雅韵美的古诗,然后询问她可否和其赏月时,她顿时“啊~!”的吃了一惊,转头回看,发觉和她这间厢房窗户不远的隔壁厢房的窗户站着一个身穿白色儒衣,英俊潇洒的书生正微笑着看着她,那容貌有些熟悉,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但是一下子又想不起来了。
看着石青璇疑惑的眼神,李怜花淡淡一笑,道:
“怎么,才分开没有多久,姑娘就忘记在下了?姑娘可还记得那六大煞风景之事?”
听到李怜花的提醒,石青璇脑海中不禁浮现出这样一幅画面:
自己在扬州城外的一条小溪边赤裸着双足浸在清凉的溪水中,独自一人吹奏着忧伤的箫曲,突然出现了一个英俊的白衣男子打断了自己的兴致,那个人自称叫“李怜花”,自己还称他“惜花之人”。
那个人的影子一下子和面前这个人的影子重合起来,最后变成一个人,不错,那个人就是面前的这个英俊的书生,他好像叫“李怜花”吧!
“你是李怜花李公子吧!”
石青璇轻轻问道。
“如假包换,姑娘终于记起来了,呵呵~!”
李怜花听到面前的美人终于叫出自己的名字,心中开心不已。
“公子,小女子一时没有想起来,如果对你有所怠慢,还请公子见谅。”
虽然蒙着面纱,声音依旧是那样的动听悦耳,令人心旷神怡,美女就是美女,不仅人美,声音更美,如果是拿到现代的话,她一定会成为一个国际级的巨星,有着许许多多为之疯狂的FANS群吧!
“姑娘何必见外,我记得第一次见面姑娘可没有这样拘谨啊,今天怎么反而拘谨起来,如果是这样,人生哪还有乐趣。”
李怜花不禁大皱眉头,第一次见石青璇的时候就感觉她是一个不受世俗礼法所束缚的人,今天一见却和他客气起来,让他心中自觉有些郁闷。
【27】与美人儿倾谈
“呵呵~!公子这是埋怨我吗?唉,人家的形象在你的面前看来是全毁了!”
石青璇故作愧悔状,轻轻拍打着娇挺的胸脯道。
呃!
女人的表情说变就变,一时让李怜花有些反应不过来。
“怎么,公子不认识我了,这样盯着人家看,怪不好意思的。”
石青璇脸上一阵娇羞地低下等头,李怜花这下才清醒过来,虽然看到石青璇娇羞地低下头去,但是他知道这也是石青璇故意的,现在的她又回到自己第一次见到的那种豪爽的表情,怎么会像一般的俗女那样娇羞呢。
“哈哈,这才是我所认识的石青璇。姑娘,自从上次一别,我们有很久没有见过了,想不到这次能够在这里再次见面,老天待李某不薄啊!”
李怜花豪爽的大笑道,接着他身形一展,便来到石青璇厢房的窗沿边。
石青璇眉头微微一皱,然后才慢慢舒展开来。弦月映空,清辉四溢,她那深邃清澈的眸子闪闪流光,精致幽雅的五官显得无比的自然和谐,月夜笼罩下的石青璇更是神秘淡雅。皎洁的月光撒在她曼妙的身姿上,当真犹如月宫仙子一般,纵然以此时李怜花道心之坚韧,也不由怦然心动,有了一刹那的失神。
不过毕竟是心境修为达到至高境界的人,一下子便反应过来,淡然道:
“青璇姑娘,在下今天在王通府邸再次聆听仙音,心无限向往之,姑娘可否为在下吹奏一曲?”
“公子可知青璇吹奏的曲子只为知音之人而吹?”
石青璇并没有正面回答李怜花的请求,而是反过来问道。
李怜花微微一笑,负手于身后道:
“青璇姑娘可是认为在下不同音律?”
声音一顿,接着道:
“在下从小游历四海,足迹遍布天下,只是为了追寻‘音之一道’的最高境界,十年下来,拙作甚多,可是在下却并不满意。”
不知道李怜花正在装B底细的石青璇肃然起敬,能够为了自己的理想而不畏艰险的前去追求,无论何人都值得尊敬。
李怜花心中暗笑,口中却严肃道:
“就在数日前,我心有所感下,偶得一曲《笑傲江湖》!”
心中默念一声对不起金庸老大,对不起各位音乐制作人,在下又一次无耻的剽窃鸟。
“《笑傲江湖》?”
石青璇诧异道,如此别开生面的词牌刹时引起这一代大家的兴趣。
“不错!正是《笑傲江湖》曲,在下创出此曲自以为别开词曲一风,而且此曲大气磅礴,慷慨激昂.与历来的词牌大有不同。”
李怜花不余余力的吹嘘着。
“哦!如此青璇倒要向李公子讨教一翻!”
石青璇皱一皱眉,显然对李怜花的大放厥词感到不满。
李怜花故意叹息道:
“可惜在下并未带上乐器,否则倒也可以请青璇大家品鉴一翻!”
石青璇轻笑道:
“李公子既有如此绝艺,尽可将青璇的萧取来用!”
说着,将手中玉萧递出。
李怜花微微一怔,然后才摇头笑道:
“青璇小姐不必多礼,在下这曲《笑傲江湖》实乃琴萧合奏的曲子,有琴无萧,有萧无琴都无法达到那种天人合一,音动魂灵的奇妙境界,若只是一种反是不美,所以这萧自然是用不上了!”
石青璇精通音律,又岂能不明白这个道理,这《笑傲江湖》既是这样的曲子,自然是琴萧合奏,相辅相成,缺一不可。
“哦!如此倒是青璇无缘了!”
石青璇颇为惋惜的道,美目含笑的盯着李怜花。似笑非笑的道:
“不过,既是如此的曲子,李公子难道是觉得青璇很笨什么的,故意来逗青璇玩的吗?”
清甜的声音中透出了一丝顽皮。
“姑娘认为呢?”
李怜花似笑非笑地道。
看着他那可恶的表情,石青璇不甘心地狠狠瞪了这小子一眼,没好气的道:
“李公子还有什么话要说的吗?若没有的话,请恕青璇失陪了!”
说着,就要起身离去。
“姑娘难道就不想听听在下这一曲《笑傲江湖》吗?”
李怜花悠然的道。
石青璇倒没有注意他的态度,奇怪道:
“李公子不是说无法奏出吗?”
“当然!”李怜花道,“不过曲子并不一定是要用来弹奏的!”
石青璇一怔后若有所思的道:
“难道李公子这一曲《笑傲江湖》已然谱成了曲子,可以唱出来!”
石青璇不愧是石青璇!竟然能从只字片语中就能得出答案,李怜花顿时对她肃然起敬。在石青璇奇怪的眼神中,李怜花淡淡一笑,只手挥出,在虚空中如闪电般的划出一个个圆转通明的圆圈,随着这些圈的渐渐扩大,恍若整个空间也开始震荡,一圈圈无形的波纹向四面八方扩散开去。而就在这种奇特的挤压中,似乎在无形间形成了一种奇异的韵律。
石青璇美目中闪过一丝异彩,这种境界怕已不在三大宗师之下了吧?一个如此强大的高手又怎么可能有时间去追寻什么‘音道’的最高境界?石青璇愤愤的想到,可恶的家伙,没一句真话。
随着那奇异韵律的蔓延,天地之间似乎突然荡漾起一阵阵悠扬的旋律。
激昂的古筝,幽雅动人的清音,苍凉悲壮的传唱幽幽响起。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石青璇恍若痴了一般,眼光朦胧,迷失在那大气磅礴,豪情纵横的旋律中,她仿若无知觉的抬起颢腕玉臂,伴着漫天的星月辉映以及豪情的旋律,绝美的萧声幽幽而起。
这首歌,是绝对可以堪称经典的歌曲,在哪个年代,只要是具有武侠情节的中国人,很少没有不会唱这首歌的。
荡气回肠,那种苍老和豪迈之气真是千秋不灭。
李怜花或许本身并不能算是音乐上的旷世天才,可是因为修习过道家《长生诀》的缘故,让他的声音充满了一种奇特的感染力,道家的武学,本就是境界越高,感悟天地的力量越强。最关键的是李怜花他本就来自江湖,所以他更能把握住那种江湖热血,豪情盖世的气概。
儿女情长,刀光剑影,正邪交锋,江湖岁月催人老?
清风笑,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歌声一起,李怜花便仿佛回到了当初在《覆雨翻云》中铁血飞扬,飞刀纵横,披靡天下的日子,一股澎湃不止的热流,随着歌声在他的胸膛中翻滚着,不吐不快。
天地沸腾了,一股豪迈的热血沸腾在星月之下,久久不息。
透过朦胧的月光,望着眼前幽静的大地,李怜花只感到迷茫,感到仿若梦中。
面对着痴了一般的石青璇,他忽然发现自己已经无法再唱下去,已经不是在为了石青璇而歌唱。他的思绪飞速的流转着,一时间豁然开朗。
来到大唐的世界里,他究竟做了些什么?又能够做一些什么?
他拥有绝对的实力,真的只是为了猎艳吗?李怜花在心中不断的问着自己。他来到这个世界,可是却从来没有试图融入这个世界,他用着一种超然的的身份在看待这片天地。对于他来说,这个世界就仿佛镜花水月,一切都是虚幻飘渺的。
可是就在这一刹那间,他所有的迷茫都仿佛如那虚空一般的破碎,感到前所未有的清晰。
真正的自己?
“天地有情尽白发,人间无意了沧桑”。
李怜花抬头凝望着漫天的银河星月,瞳孔中忽然化为一片的沉渊,幽邃的仿佛包含了整个宇宙。
“问天下英雄,谁不想笑傲江湖?”
“不错!既然我再次来到这个世界,就让我逍遥天下,笑傲江湖,自行我道!”
李怜花心中豁然大开,迷茫尽解。
一曲散去,星月沉静,弹指芳华,红颜易老!
石青璇酥胸微微起伏着,划出绝美的弧线,显出了她此时心中的不宁静。默然许久,美眸凝住在李怜花那同样绝美的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幽幽道:
“浮沉岁月,笑傲江湖。青璇今日能得闻此曲,已不枉此生!”
幽幽一笑,石青璇手握玉萧,白衣飘飘,给人一种寂若幽兰的感觉。又仿佛回到了她那一贯平和沉静的清冷,幽暗黑亮的美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青璇要休息了哩!”
石青璇甜美的声音响起,淡淡道:
“李兄若是有暇,不妨明天和青璇到人家的幽林小筑坐坐!”
李怜花温和的一笑,道:
“顾所愿也,不敢请而!”
说完,他不好再打搅美女的休息,身形再次一晃间,便消失在这白衣若仙的女子面前,石青璇眼神复杂地看了一眼他消失的身影,耳朵中再次听到这个家伙豪迈的语句:
“天下风云出我辈,一入江湖岁月摧。皇图霸业谈笑中,不胜人生一场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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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在我的书中《笑傲江湖》已经用了多次来泡美女,虽然都用烂了,但是主角却无往而不利,如果哪位读者大大有一天也穿越的话,尝试一下也用这首歌去打动那些MM,说不定你也能泡几个绝世MM呢?嘎嘎~!
【28】石青璇的蜗居
弯弯的月牙悄悄从西边落下,东边的朝阳也顺着月亮的落下而缓缓升上来。
早期忙碌的人们已经老早的打开店铺,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就算现在天下大乱,到处义军四起,但是普通老百姓依旧每天过着为衣食和温饱而忙碌的日子,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你能保证他们最简单的吃饱穿暖,他们就会把你像神仙一般供着,每天祈求上苍保佑。
尽管昨夜李怜花睡得较晚,但是他天才微亮就已起来,在床上打坐了一会儿,才叫小二端上简单的吃食随意过了早,才悠闲地来到石青璇的房门前,伸手小心地敲了一下,道:
“青璇姑娘,你过完早了吗?我们可以出发了!”
“李公子起得可真早啊,你叫等一下,我马上就出来。”
悦耳的声音永远都听不厌,永远都是那么令人舒爽莫名。
很快,石青璇便打开了房门,今天的她依旧是一身朴素的白衣打扮,脸上依旧蒙着白色的面纱,给人一种清爽淡雅又不失神秘的感觉。
李怜花对她这种打扮都是抱以欣赏的态度,看到她出来,微微一笑,说道:
“姑娘,吃过早饭没有,要不我们等会儿再出发?”
“公子等不及了吗?”
“呵呵,在下就是想欣赏一下像姑娘这种淡雅素然的仙子居住的地方到底是如何优美之地。”
“呵呵,公子就会说笑,小女子的蜗居恐怕难登大雅之堂,希望公子看了之后不要嘲笑才是。既然公子等不急了,我们这就出发吧!”
“难道姑娘不吃点东西吗?”
“早就吃过了,呵呵~!”
说完,一阵香风吹过,石青璇已经绕过李怜花朝客栈之外走去,李怜花赶紧紧跟而上!
途上不时遇上了荒废的村落,满目疮痍,瞧得他们黯然神伤!遂专找荒僻无人的山野走,翻山越岭,在他们脚下,穷山绝谷如履平地般方便。沿途他们饮用的是山泉的水,饿了打点野兽,摘点野果子果腹,幸好李怜花的烧烤手艺不错,野味倒也不错。歇下来时他们便探讨乐理知识,李怜花虽然对乐理方面没有石青璇精通,但是至少也比石青璇多了那么一两千年的知识,说起来也是头头是道,令石青璇对他刮目相看。
际此盛夏时节,处处鲜花盛放,风光绮丽。谦之这一带气候温和,雨量充沛,不同种类的树木组成大片树林,覆盖-山坡草原。梅花鹿、金丝猴、各种雀鸟等栖息繁衍,充满自然的野趣和生气,使他浑忘人世间的凄风惨雨。
这天正午,二人越过一座高山,抵达长江北岸物产富饶的大平原,举目硕果盈枝,鲜花不败,心情大佳,走到一个小丘之顶,极目四望。
南方不远处有座奇山,岩色赤如朱砂,奇峰怪崖,层出不穷,极尽幽奇。半山处隐见庙宇,石青璇突然说道:
“公子,我的蜗居快到了,请加紧脚步。”
说完,便朝这座奇山驰去。
不片晌,他们来到山脚处,一道河涧蜿蜒流过,竟有桥跨河,连接盘山而上的幽径。
李怜花心生好奇,想不到在这种人迹全无的荒山野岭,竟有如此胜境。
李怜花正赞叹不已时,石青璇已经率先登山,李怜花紧跟其后。
不片晌抵达半山,奇松-枝横撑下,有座八角小亭,靠山一边有道小泉,清流涓涓,另一面是崖缘,可西瞰落日苍莽虚茫、变幻多端的美景。
石青璇没有理这个亭子,一直往上,李怜花见她没有停留的意思,当然一直跟了上去,一会儿后,窄路忽地开阔,在斜阳夕照下,一弯山溪在密密层层、挺拔粗壮的楠树林中蜿蜒而来,潺潺流动。最动人处是林木间有三条小巧又造型各异的小木桥,互为对衬,各倚一角,形成一个三角形的小桥组合空间,罩在通往寺庙的唯一林间通路处。
穿过林路小桥,山路再一转,前方赫然出现另一小亭,建于危崖边缘处,面对着山外广阔无尽的空间和落日雄壮的美景,教人胸襟怀抱从幽深扩展至似与宇宙并行不悖的境界。
剧烈的变化,令李怜花震撼不已,呆立好一会后,才始收拾心情,继续跟随石青璇登山。
他们一路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林边的小溪旁。
溪水清澈异常,阳光斜照在水面上,望着这清澈的溪水,李怜花感觉自己喉咙有些渴,于是蹲跪溪旁,掏水连喝数口,顺手清洗尘污,那种清凉入心的痛快感觉,一洗因一路风尘带来的劳累。
石青璇来到他旁,漫不经意的踢掉鞋子,露出晶莹如玉的一对纤足,自由写意地浸到冰凉的溪水里去,把竹箫置于身侧草地上,凝望水面,轻轻道:
“李公子,一路辛苦了吧!”
“没事,我可不是那种软弱无用的书生,这点小路还难不倒我。”
“我差点忘了,公子是武林中的高人,对这点小小的困难当然看不上眼。”
“姑娘,你居住的地方到底在哪里啊,是不是还要穿过这座山头?”
走了那么久还没到,李怜花不免问道。
“呵呵,离这儿不远。再往东南走十多里就到!”
二人休息好以后,朝着东南走了十多里,进入到一座小峡谷内,峡谷内有一座小石屋,这座峡谷内的小石屋背靠飞瀑小湖,屋前果树婆娑,景致极美。
石青璇推开石屋的木门,别过俏脸来微笑道:
“公子请进!”
李怜花怔了半晌,才跨过门槛,步入屋内,屋子以竹廉分作前后两进,麻雀虽小,却是五脏俱全,家具杂物等一应家庭的必须品,无不齐备,窗明几净,清幽怡人。
石青璇淡淡道:
“这就是青璇的蜗居。”
李怜花讶道:
“果然是清幽怡人,不愧是小姐居住的地方,不过在下好像听说小姐是隐居于巴蜀的,怎么会跑到这里来了?”
“咦?!公子怎么知道我隐居于巴蜀呢?我记得好像没有告诉过你吧!”
石青璇有些疑惑的问道。
“呃~这个,呵呵~是在下以前听一个朋友提起的,至于他叫什么,请恕在下不便告知。”
李怜花不可能告诉她是自己从老黄的原书中知晓的,只能对她敷衍过去。
石青璇眼神怪异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太相信他的话语,不过她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女子,便不再为难李怜花,反而客气地请他在靠窗的椅子坐下,自己则揭廉步入内进去,边道:
“这间小屋并非青璇所建,原主人在五年前过世之后,青璇于是借来落脚。”
透过竹廉望进去,隐约见到这独特的女子在内进尽端榻旁的小几坐下,背对着他面对一面挂墙的圆形铜镜,蒙蒙胧胧间,一切都被廉隔净化,更强调出她曼妙的体形和姿态。
【29】“邪帝”四大嫡传劣徒
从外面观看石青璇,又是一种朦胧的美,更为她增添一份神秘的色彩。
李怜花正细心观赏石青璇那醉人的美态之际,石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尖啸,接着是另一声回应,比先前的尖啸离石屋更接近多了。
凭直觉地感到前后两下啸声,都充满暴戾杀伐的味道,令人听到时心头一阵不舒服。
李怜花心中一动,对石青璇道:
“姑娘,你先坐着别动,我出去看看!”
“嗯,李公子小心。”
石青璇轻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对李怜花的关切之意。
李怜花微微一笑,然后闪身出了石屋,动作迅捷无比。
来到石屋外面,找了一个隐蔽的地段暗中观察着来人。
随着衣袂破风声的传来,那人已到石屋之前,呼吸仍是那么静细悠长,可知是内外兼修的一流高手。
在此人烟稀少之地,见到这个级数的高手,任谁都会感到讶异,可是李怜花毕竟不是普通人,像他这种见过庞斑和浪翻云这等级数的高手之人,世间再没有其他人物可令他身心动容。
此人身法虽迅捷,仍瞒不过他的锐目,那是个劲装疾服的大汉,背插特大铁叉,勾鼻深目,有种说不出的邪恶味道,一看便知不是甚么好路数的人物。最古怪是头上戴了个帝皇使用冕板冕旒俱全的通天冠。
思索间,又有一道来势绝快的人影,晃眼抵达石屋外,冷哼道:
“丁九重,你这个家伙终于肯从你那地洞里钻出来吗?希望你在那三十六招叉上能有大的进步,否则到时候去到地府的时候会后悔无及哩!”
李怜花心忖原来是这两个家伙。
这两人都是曾经是魔门邪极宗的人,也是那个因修炼魔门最高心法——“道心种魔大法”而走火入魔的“邪帝”向雨田的几个劣徒,好像还号称是什么魔门八大高手中的人物。
向雨田在老黄的另一本书《边荒传说》中出现过,那是东晋南北朝时期的绝顶人物,和“剑圣”燕飞是那个时代的传奇人物,虽然在《大唐》的原著中老黄说“邪帝”因修炼“道心种魔大法”而走火入魔而死,但是到底真的死了没有还有待商榷,毕竟整个《大唐双龙传》之中向雨田都没有出现过,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所以李怜花认为像向雨田这样绝世的人物绝对不会那么轻易就死掉的,不过这个答案只有以后自己慢慢去查探了。
这几个“邪帝”的劣徒一向都有嫌隙,所以甫见面即剑拔弩张,一副随时翻脸动手的样子。
只听丁九重阴恻恻笑起来,慢条斯理的悠然道:
“不见周老叹兄足有二十年,想不到火气仍是这么大,难怪你的赤手掌始终不能达到登峰造极的境界,听说那贱人的女儿已得乃母真传,希望你不用饮恨此地吧!”
这周老叹的外貌,比那丁九重更令人不敢恭维,脸阔若盆,下巴鼓勾,两片厚□突出如鸟啄,那对大眼晴则活似两团鬼火,身形矮胖,两手却粗壮如树干,虽身穿僧衲,却没有丝毫方外人的出世气度,只像个杀人如麻的魔王。
他头上还挂着一串血红色节珠子,更使人感到不伦不类。
从他们的对答,可知他们对石青璇是充满敌意的。
忽地周老叹吐气扬声,发出一下像青蛙般的咕鸣,左足踏前,右手从袖内探出。
骇人的事发生了。
他本已粗壮的手倏地胀大近半,颜色转红,隔空一掌朝丁九重劈去。
周遭的空气似是被他膨胀后的血红巨手全扯过去,再化成翻滚腥臭的热浪气涛,排山倒海般直卷向丁九重。
“蓬”!
丁九重闷哼一声,周老叹则只是身子微晃少许,显是在掌力较量上,丁九重吃了点暗亏。
周老叹收回赤手,“呵呵”厉笑道:
“可笑啊可笑!堂堂『帝王谷』谷主丁九重丁大帝,竟沦落至给我轻轻一按,差点连卵蛋都给我挤出来,可笑啊!”
劲风疾起。
只见人影猛闪,愤怒的丁九重抢身而出,巨大的铁叉朝周老叹叉来。
虽然只是单独直接的一记强攻,但落在李怜花眼中,却看出这一击不简单。不但手法玄妙,且变化多端,宽厚的铁叉带着惊天动地的雄厚真劲,可轻易把一个高手瞬间击杀。
周老叹虽说得轻松,但神情却凝重之极,两只暴胀转红的手从袖内滑出,化作漫天□火般的赤手掌影,迎上巨叉?
“蓬”!
劲气交击,四周立时树摇花折,枝断叶落。
周老叹往左一个跄踉时,丁九重退回原处,狞笑道:
“我丁大帝新创的‘五帝叉’第三十七式‘襄王有梦’的滋味如何啊!嘿嘿~!”
周老叹此时才刚立稳,脸上阵红陈白,也不知是他运功的情况,还是因为羞惭而来的现象。
李怜花虽然惊异于二人的绝高身手,但是心中更多的却是兴奋,很久没有动动身子,感觉都有点生锈了,今天可要好好地干TNND一场!
周老叹尚未来得及反□相稽,一阵娇笑声从山路传来,娇嗲得像棉花蜜糖的女子声音接道:
“我的大帝哥哥,老叹小弟,二十年了!仍要像当年那样甫见面便狗咬狗骨,不怕给我金环真扭耳朵吗?”
人影一闪,一个千娇百媚的彩衣艳女出现在周老叹之旁,还作状向周老叹挨过去。
周老叹如避蛇□的横移两丈,连续退后十几步,离这个女子远远的才立定,骇然道:
“你要找人亲热,就找你的丁大帝吧!”
丁九重乾笑道:
“老叹兄恁地好介绍,还是留给你吧!”
来的这个女子叫金环真,一身宫装彩服,年纪乍看似在双十之间,要细看下才知岁月不饶人,眉梢眼角处隐见蛛网般往鬓发放射的鱼尾纹。但其眉如远山,眼若秋水,总是不折不扣的美人胚子,只是玉脸苍白得没有半点血色,活像冥府来的美丽幽灵。
只见她跺足嗔道:
“你们算是甚么东西,竟敢把我『媚娘子』金环真来个你推我让的。总有一天我要教你们跪在地上舐老娘的脚趾。”
震天长笑自远而近,一把本是粗豪的声音却故意装得阴声细气的“缓缓”道:
“量他们也不敢要你的,就让我‘倒行逆施’尤鸟倦照单全收吧!”
至此,“邪帝”一脉的四大嫡传弟子全部再次集中,一场惊天动地的大战即将展开,李怜花能否打败这四大魔门高手?能否保住美女石青璇的人身安全?欲知后事如何,敬请继续关注《小李飞刀》第二部——
《大唐之飞刀问情》!!
【30】击杀周老叹!
“倒行逆施”尤鸟倦的突然出现倒是让李怜花对他刮目相看,此人不愧为魔门八大高手之一。
要知人在全速驰掠之际,体内血气真劲的运行都处于颠峰,若同时扬声说话,自然而然会说得既亢促又迅快,表里一致。
能达一流高手境界者,均有本领保持声调的平和,倘如来人般说话的速度和奔行的速度的截然相反,不但既缓且慢,又是故作阴声细气,正显示出他可违反天然的常规,臻至可完全控制气劲和声音的发放。
而这个“倒行逆施”尤鸟倦却能轻松自如地达到这种境界,可见其武功已臻达大师级的境界。
倏地,一道人影挟带凌厉的破风之声,现身在五丈高处,然后像从天上掉下来般,笔直下降,落在金环真之旁,落地时全无声息,似乎他的身体比羽毛还轻。
李怜花屏息静气,一动不动究,运功收敛毛孔。
只要一个不小心,就会惹起来人的警觉。
“倒行逆施”尤鸟倦脸如黄膏,瘦骨伶仃,一副行将就木的样子,眉梢额角满是凄苦的深刻皱纹,但身量极高,比旁边身长玉立的金环真高出整个头来。
他的鼻子比丁九重更高更弯,唇片却厚于周老叹,眉毛则出奇地浓密乌黑,下面那灼灼有神的眼睛却完全与他凄苦疲惫的脸容不相衬,明亮清澈如孩子,然而在眼神深处,隐隐流露出任何孩子都没有的冷酷和仇恨的表情,令人看得不寒而栗。
他所穿的一袭青衣出奇地宽大,有种衣不称身的蹩忸,背上挂了个金光闪烁的独脚铜人,理该至少有数百斤之重,可是负在他背上却似轻如毫毛,完全不成负担。
金环真下意识戒备地挪开少许。
尤鸟倦双手负后,环目一扫,仰天发出一阵枭鸟般难听似若尖锥刮瓷碟的声音,以他独有的阴声细气眯着眼道:
“二十年哩!难得我们逆行派、霸王谷、赤手教、媚惑宗这邪功异术四大魔门别传,又再聚首一堂,废话少说,人是我的,至于那枚「邪帝舍利」你们喜欢争个焦头烂额,悉从三位尊便,尤某不会干涉。”
丁九重冷沥的声音从亭内传出道:
“你打的确是如意算盘,先把人要去享用,待我们为争舍利拚个几败俱伤后,才再来检便宜。世上有这么便宜的事?”
尤鸟倦眼中闪烁着残忍凶狠的异芒,怪笑道:
“丁九重你的邪帝梦定是仍未醒觉,看来还得由尤某人亲自点醒你。”
先前与丁九重本是水火不相容的周老叹插入道:
“尤鸟倦恰好错了!丁大帝不但非是帝梦未醒,反是因太清醒才看出你居心叵测,真妹子怎么说?”
金环真媚笑道:
“周小弟的话姊姊当然同意哩!”
忽然之间,这先到的三个人突然团结一致,抗冲尤鸟倦这个最强的大魔头。
尤鸟倦若无其事的道:
“既然三位爱这么想,我尤某人不好勉强,勉强亦没有好的结果。就让我们把舍利砸个粉碎,人则让我先拔头筹,打后你们爱把她如何处置,本人一概不闻不问。”
金环真“哎哟”一声,无比妩媚地横他一眼道:
“尤大哥何时学懂这么精打细算,人给你糟蹋后,我们还有油水可捞吗?”
尤鸟倦仰天大笑道:
“左不行,右不行,你们三个二十年来难道仍然不知长进?不明白世上有弱肉强食的道理?是否要我大开杀戒才乖乖依从本人的吩咐?”
丁九重阴恻恻道:
“小弟妹子,人家尤大哥要大开杀戒,你们怎么说?”
周老叹倏地移到金环真旁,探手挽着她的小蛮腰,还在她脸蛋上香一口怪笑道:
“妹子怎么说,哥哥我自然和你共进同退,比翼齐眉啊!”
金环真在他揽抱下花枝乱颤的笑道:
“当然是和你同生却…不共死哩!前世冤家!”
当她说到“不共死”时,语调转促,一肘重撞在周老叹胁下去。
周老叹发出惊天动地的惨嘶,整个人抛飞开去,滚往一撮草丛去。
旁窥的李怜花看到这样的变化,冷笑了一下,暗道:
“魔门就是魔门,一向自私自利,就爱窝里反,怪不得那么庞大的势力还要被慈航静斋等正派之人压着打”
同一时间破风声起,丁九重疾退后遁,而尤鸟倦则箭矢般往他追去,两个人迅速没入小峡谷外的密林中去。
金环真悠悠地来到俯伏不动的周老叹旁,娇叹道:
“周小弟你确是没有丝毫长进,二十年这么久仍不知亲夫怎及奸夫好的道理。念在一场夫妻的情份,就多赠你一脚吧!”
“砰”!
周老叹应脚滚动,直至撞上李怜花藏身的地方,才停下来。
金环真径自追着另两人而去,没有回头。
看着金环真消失的背影,李怜花才慢慢从隐身之处走出,慢慢踱步来到周老叹的旁边,冷笑道:
“周老鬼,快起来吧,别再这里装死了!”
只见原本死得一动不动的周老叹的身子轻轻动了动,然后突然飞起发难,朝李怜花发动攻击。
赤红的双掌向李怜花的胸前印来,迅捷的真劲令人难以呼吸通畅。
但李怜花依旧淡然地看着周老叹印上来的双掌,嘴角挂着轻蔑的微笑,好像周老叹的赤红双掌就是一对被烤得通红的鸡爪子,送到他面前让他品尝似的。
周老叹望着这一切,心中暗喜:
“尽然敢轻视老子,嘿嘿,看你怎么死!”
然而当他的双掌即将到达李怜花的胸膛时,李怜花身子诡异地朝旁边一闪,堪堪躲过周老叹的双掌,周老叹的双掌扑了个空,他心中暗叫:
“糟糕!”
果然,李怜花不想让他有任何的缓冲机会,早已取下耳朵上的华佗针,对周老叹展开了进攻。
万千光点朝周老叹全身要穴洒下,而李怜花的身影却隐入了这光点之中。
周老叹完全看不见李怜花的人,只能见到一点点耀眼的针芒不停地朝他洒下,迷失了他的眼睛,他有种“乱花渐入迷人眼”的感觉,根本分不清东西南北,显得很无力。
李怜花想要速战速决,趁其他三个不在,先除掉周老叹,那么就能为他减轻很多麻烦,因此他的进攻是连绵不绝,一波接着一波。
李怜花的华佗针绝学,是脱胎于“覆雨剑”浪翻云绝世无双的“覆雨剑法”和“毒医”烈震北的“华佗针法”两种绝技的无上秘技,再加上李怜花的修为,别说一个周老叹,就是再来十个八个周老叹也不是他的对手,因此周老叹在李怜花的手中最终的结局只有一个,那就是——
死!!
李怜花的华佗针下很少有活口,当那万千光点一洒即收,忽然归于无形时,周老叹的身躯就那样定在原地,口中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不可能!”
然后喷了一口鲜血后,“蓬”地一声倒在地上,就此停止不动,而现在的他才是真的死翘翘了!
李怜花看都不看一眼,说了句“该死的苍蝇,还有三个!”,转身再次走进石青璇的石屋之中。
【31】邪帝舍利
石屋之中的石青璇依旧是那样淡雅,平静无波,并不因为外面来了几个要对付她的强敌而有所惊慌,也不因为李怜花随意杀掉其中一个而有所惊讶。
她依旧是淡淡的笑容,迷人的微笑犹如九天仙女一般望着走进石屋的李怜花。
石青璇那种淡然不惊的神情令李怜花佩服不已,世间这样的女子已经是少之又少,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样的女子世间能有几人。
“石姑娘,在下已经帮你解决了一个麻烦,不过相信那三个家伙一会儿还会来的,你要不要先躲避一下?”
“呵呵,李公子,你看我有那个必要躲避吗?更何况我这里也找不到什么地方躲啊!”
“嗯,这倒也是,在下到现治在还不知道这几个家伙到底是什么来路,和姑娘有何恩怨,不知姑娘可否相告。”
知道底细的李怜花故作疑惑地问道。
“公子今后还是不要姑娘姑娘的称呼我了,叫我青璇就行,至于这几个人嘛,说起来就不得不提到魔门的一个绝世人物,不知道公子听说过‘邪帝’这个称呼没有?这四人乃邪帝的嫡传弟子,若非受咒誓所制,二十年来不敢出来作恶,这世间不知会有多少人给他们害死。”
“邪帝是甚么东西?为何从未听人提起过他?”
李怜花继续装傻到底,看来他天生就有装B的潜能,而且今天也全部发挥出来了。
石青璇被他的话语引得“噗哧”笑道:
“邪帝并非甚么东西,而是邪派一个出类拔萃的人物,数十年前与阴后祝玉妍并称于世,与「散人」宁道奇齐名,只是邪正有别而已!除邪派中人外,知道邪帝的人少之又少,见过他的更是绝无仅有。道理很简单,因为三十年前他退隐潜修魔门最秘不可测,无人敢练的功法,自此再没有外出半步。”
“莫非这个叫‘邪帝’的家伙修炼的是魔门最高的心法‘道心种魔大法’不成?”
“咿?!公子也知道‘道心种魔大法’?”
这下石青璇也大吃一惊,完全没有了先前那种淡然不惊的神情。
李怜花对自己引起了石青璇的吃惊感到自豪不已,心想自己也不能装作什么都不懂的样子,要不然岂不是被美女看轻了。
“对魔门的这个最神秘莫测的‘道心种魔大法’在下也不是知道很多,只知古往今来魔门虽人才辈出,始终没有一人能够修成,最后落得魔火焚身的凄惨下场。”
“公子说得不错,「道心种魔大法」,确是魔门至高无上的功法,比之阴癸派的天魔大法更胜一筹。最奇怪是在修练的过程中,练者会在性格气质上生出变化,由魔入道,据天下第一巧匠鲁妙子大师说:邪帝向雨田修此法虽功亏一篑,未竟全功,且落得魔火焚身的大祸。但在其惨死之前,猛然醒悟到过往残害众生的恶行,故力图补救。那时他唯一放心不下的,只是尤鸟倦这四个恶徒,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们邪恶的天性,于是利用他们想取而代之成为另一代邪帝的弱点,以”邪帝舍利“为诱饵,迫他们立下在魔门有至高约束力的血咒,立誓只有拿到”邪帝舍利“,继承邪帝之位后,才准开宗立派。另一方面则暗中知会祝玉妍,告诉她「邪帝舍利」已传给这四个劣徒,要他们背此黑锅。而「邪帝舍利」又是邪极宗玄之又玄,自立宗以来便辗转相传的异术秘法,既象徵宗主的权位身份,更代表一种可怕的功法。「邪帝舍利」本身是以一种罕有的黄晶石打磨而成,自第一代邪帝开始,历代邪帝在知道自己大限将至时,便以秘法把毕生功力凝成精气,注进晶石之内,希望继承邪石的人,可把元精据为己用,令邪极宗一代比一代强大,独步武林。
但是邪极宗却从来没有人能从舍利得到任何好处,因此邪极宗一直未能压倒阴癸派而成为魔门第一派,不过这却成了邪极宗历代宗主临终前一个传统,把精气注进舍利内去,到向雨田,除了因横死者不能履行此事外,共有十一位宗主对舍利献出元精。到向雨田时,才出现转机。向雨田是首位悟通如何借舍利修练魔功的人,使他成为排名尤在祝玉妍之上的邪派绝代宗师,可惜过不了「道心种魔大法」这一关。临终前,他分别把如何凭舍利练功的秘法告诉四个有弑师之心的劣徒和阴癸派的祝玉妍,另外则把「邪帝舍利」托鲁大师藏在秘处。最妙是他故弄玄虚,使尤鸟倦等误以为「邪帝舍利」已交予祝玉妍,而祝玉妍则相信它落在四人手上,这引来的后果可以想见。
但是纸终包不住火,到两方面的人都知道「邪帝舍利」是在鲁大师手上时,双方已结下深仇。
但是鲁大师当年宣称‘邪帝舍利’已经交给我娘,我娘在的时候他们不敢轻举妄动,但是现在我娘已经过世,他们才那么肆无忌惮的来找我要那个‘邪帝舍利’。”
石青璇一口气说了那么多,才悠悠叹了口气,眼神之中无限迷惘,似乎在回忆着什么往事,又好像在怀念自己的娘亲。
顿时整个石屋之中陷入了无限宁静之中,李怜花默默地看着石青璇,一句话也没说,仔细体味着这份宁静中带着迷惘的神情。
宁静的气氛来得快,去得也快,正当石屋中的二人各自想着自己的心事时,外面又传来两道破风之声,李怜花微微皱了皱眉头,知道那几只苍蝇又来了。
首先是“倒行逆施”尤鸟倦那难听的声音响起来:
“咿,金环真,难道这个周老叹先前没有被你那一脚踢死吗?”
接着一声媚惑的声音娇声道:
“怎么可能,我那一脚就算十个周老叹都要去见阎王,他怎么会不死哩?”
“你过来看,这个周老叹分明是被别人的真元震穿内部的五脏六腑而死,那是你那轻松的一脚给踢死的。”
过了一会儿,金环真那娇媚的声音才吃惊道:
“尤老哥说得很对,这个周老叹还真不是被我踢死的,相信他先前只是装死,等我们离开以后才被另一个高手击杀,你看,现场还有打斗的痕迹,周老叹一定和那个高手有过一场惊天动地的决斗,但是谁会有这样高深的身手能够轻易击杀周老叹呢?”
金环真说完,尤鸟倦接着道:
“看来石青璇那个臭丫头找了一个好帮手,我们不可大意,以免着了这臭丫头的道儿!”
【32】双龙抵荥阳
“这两个家伙来得还挺快,青璇,你在这里坐着不要出去,让我再去把他们一起解决了,免得整天像只苍蝇似的缠着你,让你不得安生。”
说完,不等石青璇开口,他已经再次离开了石屋,后面石青璇只能无奈苦笑,任由他了,不知道为什么,她相信他能够轻易的解决外面的强敌,这种信任好像与生俱来就有似的,令她有些疑惑自己是不是生病了。
这次出石屋李怜花没有再找地方躲避,而是大摇大摆地来到尤鸟倦和金环真面前,“嘿嘿”嘲笑道:
“怎么,二位,杀了自己的同门,现在赶回来送死了,看来你们两个是想去陪那两个寂寞的同门,唉,既然你们那么急着赶时间,那么在下就送二位赶紧上路,免得那两个在阴曹地府等急了!”
尤鸟倦和金环真本来正在商量着如何应对那个被石青璇这个臭丫头邀请来,并轻易击杀周老叹的高手时,却突然蹦出一个乳臭未干的臭小子来向他们二人叫嚣,二个邪人再怎么说也是邪派八大高手之人,何时受到这种侮辱的话语,不过他们再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老奸巨猾的家伙,虽然生气,但是并没有因此而昏了头脑,压抑住愤怒,尤鸟倦“嘿嘿”邪笑道:
“哪里跑出来的野小子,竟所敢在你尤大爷面前放肆,看来是活得不耐烦了。小子,报上名来,免得在阎王爷那里没有名字将来不好投胎!”
××××
话分两头,我们再来看一看徐子陵和寇仲这两个难兄难弟。
自从在东陵郡与他们的大哥分手以后,二人一路直往他大哥即将去的荥阳出发。
这次到荥阳,主要是帮助素素看看她一直记挂着的小姐,那个无盐女翟娇是否有危险,是否被李密暗害了。
实际上按照李怜花的打算,他这次去荥阳根本没有把翟娇的事情放在心上,而是想要去看看那个“美人儿军师”沈落雁。
沈落雁是李密的军师,人称“蛇蝎美女”,被双龙称为“美人儿军师”,对男女间的种种忌讳不怎么放在心上,在原著中很是喜欢徐子陵。
她那种大胆豪放的作风很是对李怜花的胃口,李怜花打算一到那里,有机会就把她收入私房,顺便看看情况能否暗杀李密,掌控瓦岗军,从而为双龙争霸天下打下一个牢靠的基础。
实际上要暗杀李密,掌控瓦岗军谈何容易,李密于大业十二年加入瓦岗军,此人极有谋略,胸怀壮志,利用瓦岗军和翟让如日中天之势,更凭其不世武功,降服了附近的小股义军和不同势力,以倍数的增强了瓦岗军的力量。同时更看清楚一向单靠截取漕运来维持军需,实是瓦岗军发展的致命弱点,不足以供应所需。
于是他向翟让提议道:“先取荥阳,休兵馆谷,待士马肥充,然后与人争利。”
只此见地,便可看出李密的雄材伟略,实胜翟让。
只要能控制荥阳地区,便可长期解决粮食供应的问题,进一步扩展势力,更直接威胁到东都洛阳,至乎影响到京师和洛阳与江都这三大军事重镇的联系。
翟让同意后,同年十月,瓦岗军大举进攻,先攻下荥阳外围各县,直追荥阳城。
杨广对此极为重视,派出当时头号猛将河南道十二郡讨捕大使张须陀为荥阳通守,率领二万精兵迎战。
此人无论在朝廷或武林,均享盛名,一手“狂风”枪法,号称当代第一枪手,生性骄横自负,当然看不起当时只是薄有微名的李密。
以前瓦岗军每次碰著张须陀,都被他杀得弃甲曳戈而逃,故翟让畏之如虎。听到来迎击他的是这个克星,便欲退兵,道:“此人精通兵法,枪技盖世,手下罗士信、秦叔宝更是骁勇善战,不若暂避其锋,再图后策。”
其他手下均心胆俱寒,无不同意。
惟只李密力排众议,请翟让率主力与之正面交锋,自己则与四大得力手下王伯当、祖君彦、沈落雁、徐世绩率领千余好手,埋伏在大海寺北的密林内。
当双方主力接触,翟让的大军果然节节失利,被张须陀追击十余里,来到大海寺北。
李密立起伏兵,从后掩击张军。
翟让大军亦配合日头反击,前后夹攻下,张军伤亡惨重。
李密更亲自出手,击毙张须陀。
此战使李密名扬天下,更成了瓦岗军声望最高的人物,隐然凌驾于大龙头翟让之上。
是次大捷,确立了瓦岗军立足的根基,重创了隋军的威望。
在这种形势下,翟让只好让李密自领一军,号称蒲山公营。
李密出身贵族,世代受封,故他继承了蒲山公的爵位,遂以此为名。
而荥阳的失陷,实是关乎大隋兴衰的其中一个转捩点,更是李密争霸天下的起步点。
以李密在瓦岗军中甚至要高出大龙头翟让的威信,要想在击杀他之后掌控瓦岗军,可以说几率是微乎其微,不过李怜花也只是打算尝试一下而已,如果不成功还可以另谋他路。
李密野心极大,得到荥阳,又准备谋夺洛仓。
该仓乃是隋朝最大的粮仓,是故隋炀帝杨广极为重视,派出了虎贲郎将刘文恭卒步骑兵二万五千人,由东都洛阳东进,企图挽回颓势。
又使裴仁基自虎牢袭击瓦岗军侧背,希望以这两支大军,牵制李密。
同一时间,杨广更遣得力手下王世充往洛口,与李密作正面交锋。
当徐子陵和寇仲来到荥阳时,双方大军正在僵持不下,形势一触即发。
两人连日来无论是精神还是功力,均突飞猛进。
若是此刻有以前在扬州熟悉他们的人撞上他们,肯定会因为他们的巨大改变而大感惊讶。
而徐子陵长得更是儒雅潇洒。
肩宽腿长的身体挺得像枪杆般笔直,宽广额头下一对虎目灵光闪动,充盈著慑人的魅力,虽然只是刚满十九岁,但已予人长大成人的印象。
寇仲却是霸气日盛。
他虽比徐子陵矮了寸许,但也比常人高上半个头。
由于他的肩背特别宽厚,更显得身形伟岸。
若徐子陵是飘逸,那寇仲就是豪雄。
难得的是寇仲时常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与他的雄浑霸气并在一起,恰好产生出一种中和的作用,形成了他独有的风格。
不过两人仍不自觉自己踏进了高手之林,入城过关时仍是战战兢兢,打定主意若有异动上立刻逃之夭夭。
在这种时刻,城防关口自是严格之极,两人刚到城门,便给身穿青色武服的瓦岗军盘问。
带头者见他们身佩长刀,气派不凡,便盘问他们的家派来历,到此的目的等细节。
寇仲胡诌一番后,那头目仍不满意,道:
“凡出入城者,均须有祖军师签发的通行证。看你们不似来犯事之人,但军命难违,恕我难以通容。”
寇仲和徐子陵见他客气有礼,心生好感,徐子陵坦然道:
“实不相瞒,我们今次来是受我们义结金兰的姐姐素素,嗯,她乃你们……嘿!你们大龙头爱女的婢子,此次我们就是受她的委托来给你家龙头的爱女报平安的,倘若不信,可找你们龙头的爱女一问便知。”
【33】大唐中最丑的丑女翟娇!
那头目听说两人认识素素,却也没有怀疑他们,道:
“我也认识素姐儿,她和小姐在江北失散后就一直不见踪影,不知她现在在什么地方?是否安全?这样吧!你们先解下佩刀,待我遣人通知我们小姐好了。”
顿了顿续问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
寇仲感激道:
“请告诉你们小姐说是受她忽的婢女素素的两个兄弟受她所托来找她好了。”
兵头着人带他们到城门内附近的官厅等候,便使人飞马去报知大小姐翟娇。
两人给关到一间小石室,门则是钢铁造的,摆明是间小囚室。
徐子陵一声不吭地闭目练起功来。
这些天来,无论行住坐卧,两人都勤力练功。
寇仲本非这么勤力的人,但自从被自己的大哥李怜花说了一次后,亦知练好武功乃唯一保命之道,故比之徐子陵要积极苦练的用心是有过之无不及。
他们迅速晋入一般练武人梦寐难求至静至极的道境,体内真气澎湃,运作不休。
时间在无知无觉中流逝。
过了一会儿,那个兵头来带二人去大龙头府见翟娇。
大龙头府座落于荣阳城内城中心,为以前城官的太守府,到了翟让手里时,又如以扩建,本已宏伟的府第,更气象万千。
荥阳位于大运河通济渠之南,沿运河西上,只经虎牢、偃师两城便可扺东都洛阳,不过数大水程:所以瓦岗军能在此生根立基,对隋室实造成了重大的威胁。
若东都失守,不但截断了西面京师与东方的水路连系,在心理上那胜利者还可立时跃登天下众起义军霸主的宝座。
荥阳因其地理位罝佮好是黄河大运河和其它河流交汇处,又是历代驿道必经之地,故舂秋战国以来便非常兴旺,乃东西水运中心之地,其重要性仅次于洛阳。
故虽际此战乱之时,荣阳城内仍是非常繁荣,由南城门到大龙府的一段路上,粮行,油坊、杂货店餔林立,阊阊相接。
街道都非常宽敞,可容十马并驰,一派大城大邑的气象。
荥阳与紧傍大运河的荥泽,一主一副,实际是二而为一。
荣泽等若荣阳的大码头,是船只转驳的地点,而荣阳则是南船北马的转运处,又是洧水和大运河物资交汇处。
这两地都是位于主要交通线上,中间形成漫长的官道,道旁民居店铺相连,为当地一大特色。
寇仲和徐子陵沿途不时见到巍峨的梵寺佛塔,高院大宅,暗忖难怪瓦岗军要拿了这大城作基地了。
到了大龙头府后,自有下人先领了他们去沐浴更衣,又千叮万嘱他们守规矩,这才带他们到翟娇闺院的大厅见这爱襬架子的小姐。
两人现在是在龙潭虎穴之中,不敢造次,怕坏了他们大哥李怜花的好事,于是只得毕恭毕敬地依足礼数,垂手立在高踞主家座上的翟家大小姐之前,像犯人接受审讯般模样。
翟娇的体形粗壮得像男人,与两人想象中的小姐是完全两样的女人,身穿彩服,不过五官看上去端正,只是颧骨过于高圆,发浓眉粗,腰粗身壮,偏又要涂脂抹粉,弄得不伦不类,足可令任何男人一见呕心。
“听你们说你们是素素的结拜弟弟,这次是受她的委托来找我的?”
粗声粗气的话语传入寇仲和徐子陵的耳朵,令二人浑身起鸡皮疙瘩,他们一阵反胃,但是又不得不回答翟娇的问话:
“是的,大小姐,我们两个的确是素素姐的两个义弟,这次来到荥阳就是想要向大小姐说一声她平安无事,让你不用担心!”
“那么她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自己回来和我说,反而要让外人来转达呢?你们是不是骗本小姐,快说,素素到底怎样了?”
说着说着,翟娇的语气开始严厉起来,眼神也变得锐利,紧紧地盯在寇徐二人的身上。
寇徐二人顿时感觉自己的脊梁骨一阵阵冷风吹来,寒彻骨髓,他们二人都大吃一惊,想不到这个大丑女的一身修为也那么厉害!
“大小姐,我们二人说的句句属实,不信你看,我们还带来了素素姐给我们的信物呢!”
说着,寇仲拿出了当初李怜花从素素那里得到的她身上的一件饰物,后来李怜花给了兄弟二人,好让他们以此为证,以便让人信服。
但是翟娇却不相信两兄弟的鬼话,拿过寇仲手中的那件饰物的同时,双手迅捷地一动,一下子便制住了二人,哼了一声道:
“你们以为本小姐是那么愚蠢的人吗,凭这样一件小小的饰物就会相信你们吗,别做梦了,这件饰物也许是你们从素素身上强抢来的,等我证实了此事,在对你们发落,来人,把这二人给我带下去好生看管,如果让人跑了,你们就提头来见!”
翟娇说完,就从外面走进两个瓦岗军打扮的士兵把寇徐二人带了下去,寇徐二人在浑身酸软的情况下只得任人宰割,真是倒了大霉,不过他们并不惊慌,他们相信他们的大哥李怜花一定会来解救他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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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鸟倦这样的凶人,一般人见了肯定会屁股尿流,但是李怜花看他就像看一堆死物一样,完全不会起任何波澜。
将死之人,就让他再嚣张一下吧,也算可怜可怜他了!
“怎么,小子,怕了,如果你从大爷的胯下爬过去,并喊老子三生爷爷,老子心情好的话也许会放了你!”
说完还“哈哈”大笑起来,但是却在李怜花一句“白痴”中突然顿住。
尤鸟倦顿住笑容,冷冷的看了李怜花一眼,然后对旁边的金环真道:
“这个臭小子就交给你了,省得让别人说老子以大欺小!”
无耻的家伙,明明想借金环真的手来试探李怜花的深浅,还要说得那么冠冕堂皇,世间最无耻之人莫过于这种魔门妖人。
金环真当然知道尤鸟倦打的好算盘,但是她却不能违背尤鸟倦的意思,只能上前娇媚的笑道:
“这位小哥,奴家这厢有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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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小李飞刀出,击杀金环真与尤鸟倦!
“说那么多废话干什么,你这个几十岁的老妖婆也不需要学那些年轻姑娘们在这里给我假惺惺的令人恶心,既然你不动手那在下就先出手了!”
要说李怜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只是一个随着自己的心态为所欲为的人,在他心中从来没有什么卑鄙与正直之说,只要自己高兴,他甚至会不择手段的对付他的敌人。
因此李怜花刚讽刺完金环真,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雷霆万钧的攻势已经朝金环真扑面而来,打了金环真一个措手不及。
等到金环真反应过来的时候,李怜花的一双手掌已经印在她的胸前,李怜花那十成的真元全部涌入金环真的体内,金环真感觉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这道强劲的真元给击碎,然后她的身子就这样往后抛跌,在抛跌到半空中的时候,她的嘴巴更是喷出一股血溅,里面还顺带有被李怜花真元击碎的内脏的器官组织,当金环真的身子落地时,还发出了一声巨大的响声后,她才颤抖着伸出芊嫩的细手指向李怜花,艰难的说出了几个字:
“你~真~卑鄙!”
接着金环真的手指也跟着落办下,瞪着大大的眼睛死不瞑目!
这一切都发生得实在太快了,在尤鸟倦的感觉中就是眨眼之间的事情,从金环真给面前这小子打招呼,到这小子击杀金环真,中间只不过隔着十秒钟的时间,十秒钟前金环真还好好的站在自己面前,十秒钟后她就变成一具没有任何生命气息的死尸,这变化也太大了吧!
尤鸟倦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好人,也经常干一些偷袭的勾当,但是他今天终于见到一个比他更加无耻的人,这个人可以说已经达到偷袭的宗师境界,简直比他这个魔门中人更加无耻卑鄙至极,令他汗颜。
对金环真的死尤鸟倦没有多少的悲戚,他本来就是打算牺牲掉金环真来试探李怜花的深浅,但是现在不但没有看出李怜花的深浅,还白白浪费了自己先前的计划,尤鸟倦自觉金环真死得不值,就算死了也没有试探出对手的深浅,真是没用的废物!
尤鸟倦看都懒得看金环真的尸体一眼,只是冷冷的盯着李怜花道:
“想不到你比我还阴险,居然会趁她不备的情况下实施偷袭,令尤某人刮目相看啊,你这样的人不当我们圣门中人真的太可惜了!”
“嘿嘿~!承蒙您老的夸奖,在下惭愧惭愧,至于卑鄙层度嘛,在下还不敢和尤前辈比肩,对阁下这种人不卑鄙一些的话真的很费事,我这个人平时又比较懒,不喜欢活动,所以能够省点力把事情办好的话当然就更好了!”
李怜花完全不为他的话所动,悠闲自得地道。
“好了,年轻人,我也不给你扯皮了,咱们手底下见真招吧!”
说着,尤鸟倦又重复了先前李怜花对付金环真的计策,取下自己的几百斤重的独脚铜人向李怜花当头砸下,他可不想步金环真的后尘,所以首先就在没有等李怜花反应过来时对其实施偷袭。如果李怜花的脑袋被尤鸟倦的独脚铜人砸中的话,肯定会变成一块烂的不能再烂的西瓜,但是李怜花也不是金环真,他可比金环真不知要厉害多少倍,在尤鸟倦那几百斤重的独脚铜人朝他额头砸下的时候,他已经取下耳朵上的华佗针迎敌。
而尤鸟倦的独脚铜人在离李怜花额头不到半寸的地方停止了下来,任他如何使力,就是无法再往下半分。
如果从一旁观看的话,尤鸟倦的几百斤重的独脚铜人的正中一点正好被李怜花手中那长只有五寸多一点,重量还不足十几克的华佗针的针尖给衬托住,使其无法再向下砸下。
几百斤重的独脚铜人被一根只有十几克重的金针给制住其攻势,而金针却完好无损,在这样大的重物压下来甚至还非常笔直,没有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弯曲现象,这完全超出了物理现象,说出来有谁会信,但是他今天的的确确就在李怜花的手中出现了!
这个情况当然让尤鸟倦大吃一惊,他自己知道自己这一击就算是魔门八大高手之中排名第一的“阴后”祝玉妍或者“散真人”宁道奇之流都不敢挡其锋,必然会想法子避让,但是今天遇到的这个年纪轻轻的家伙却只用一根小小的金针便接下了他这雷霆万钧的一击,怎能让他不惊骇莫名。
他怎么也想不到面前的这个家伙看起来年岁不大,其体内庞大的真元却比祝玉妍之流还要精深不知多少倍。
他哪里知道李怜花这个家伙实际年龄已经是一百多岁,其修为已经达到破碎虚空的武人梦寐以求的武道的至高境界,其体内的真元如何会不精深,虽然现在他的真元有一大半被封印住,但是如果李怜花有了危险,这些真元肯定会突破所有的封印,很好的保护好李怜花不受任何伤害。
李怜花的厉害已经超出尤鸟倦的想象,让他产生了不能与之为敌的心理,而他现在想的是立马离开这里,离开面前这个恐怖的怪物,要不然他的老命肯定会丢在这里。
想到这里,尤鸟倦不敢恋战,虚晃了一招,然后以超出他平时的腿力飞快的后退,眼看着他的身影马上就要退出这个小峡谷,没入小峡谷外的那片小树林,这时只听后面一声大喊:
“哪里逃,如果我今天不把你留下,叫我今后还敢在江湖上混吗?”
然后只见虚空之中一道耀眼的刀芒急速而至,这道快如闪电的刀芒在空中发出一阵如同催命符一般的“嗡嗡”声,直追尤鸟倦的身形而来。
这道刀芒不是其它东西发出来的,正是李怜花发射而出的例无虚发的小李飞刀!
小李飞刀出手,从来没有落空,当年小李飞刀的威名在古龙丫丫电子书的李寻欢手中已经被传得神乎其神,列入武林神话,现在再在李怜花手中再展它的神话威名,李怜花并没有让小李飞刀的神话在他手中被贬低。
飞刀一出,谁与争锋!
当尤鸟倦的身形刚奔驰到峡谷外,小李飞刀已经后发先至,眨眼之间便没入他的后脑,直至不见踪影,然后又从尤鸟倦的前额飞出,上面带着红红的血和一丝丝白色的脑浆直飞向小峡谷外的小树林之中不见踪影,而被射穿脑袋的尤鸟倦当然在一声惨叫之下,步了他其他三个同门的后尘,进入了阴曹地府报道!!
【35】欣赏美女沐浴
看着金环真和尤鸟倦二人的尸体,李怜花难得的显露出一丝兔死狐悲的神情,这些人本来活得好好的,就是因为贪图那个邪帝舍利,最终却死于非命。
就算没有他出现,这几个家伙也会死在石青璇巧记以及鲁妙子的巧妙机关之下,只不过现在他出现,而这几个家伙几乎全部死在他手里而已。
人为什么要贪心呢?
明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而自己得到也没有用处,但是人们依旧想要据为己有,往往也因此而丧命!
这又是何苦呢?!
微微摇摇头,李怜花再次走七入石屋,石屋中的石青璇表情依然淡然依旧,并没有因为李怜花再次击杀两个高手而惊奇,好像这一切本来就应该如此似的。
看着李怜花进来,石青璇淡淡一笑道:
“李公子果然是高人,先前青璇还在想该如何把他们引进那个邪帝庙的蝙蝠洞中利用里面的巧妙机关把他们制服,想不到现在却被公子一人击杀,这倒省下了青璇许多事情,青璇也算完成了鲁大师和邪帝他老人家交下来的任务,在此青璇要向公子表示感谢!”
说着,石青璇果然对李怜花福了一福表示感激,李怜花赶紧上前托住石青璇芊嫩的小手,白皙如玉的肌肤令人摸起来就是舒服,还有那女人所散发出来的处子幽香也让李怜花一阵陶醉。
这一陶醉,反而忘记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一直捉住石青璇的小手不放,原本淡然不惊的石青璇也因此小脸变得有些微红,小声地提醒道:
“公子——!”
“呃~!对不起,青璇,李某不是有意的,请恕过李某唐突佳人之罪,呵呵,李某本来是想让姑娘不用感激我,想不到却被青璇迷住,还请青璇见谅,唉,谁叫青璇是如此动人的美人儿哩,在下想世间恐怕没有哪个男子会不被青璇迷住的,英雄难过美人关,此话果然不假!”
李怜花有些依依不舍地放开石青璇芊嫩的小手,道。
“公子,你说什么呢!”
石青璇嗔怪地看了李怜花一眼,并没有怪责他的唐突之罪,毕竟她对李怜花印象还是非常好的,殊不知李怜花的影子早已印在她的心底,只是现在她还不知道,就等待着将来开花结果了。
石青璇妩媚地眼神白了李怜花一眼,然后接着道:
“公子,青璇也要离开这个地方,回到我在巴蜀的幽兰小筑,不知今后公子行至如何?”
“我?我要到荥阳去一趟,到那里找我的那两个兄弟,我们约好在那里见面的!”
李怜花目光看着外面的风景,悠悠地道。
“那么我们就此分开,希望公子有机会到青璇的幽兰小筑做客,青璇一定会扫塌以待!”
“不急不急,反正时间上还来得及,就让在下送青璇一趟吧,顺便也找一下青璇的幽兰小筑到底在巴蜀什么地方,要不然以后无法找到地址岂不让青璇取笑……”
“哼,就你鬼主意多……”
……
……
……
沈落雁的居所座落在荥阳城东的民居之中,房舍鳞次节比,包括她的香居在内,数千间院落,一色青砖青瓦,由小巷相连,形成深巷高墙,巷窄小而曲折,数百道街巷曲里拐弯,纵横交错,都以大青石板铺地,形式大同小异。
这也正是沉落雁想要的效果,她现在是李密首席军师,可以说李密的底盘至少有一半是她沉落雁打下来的,各大势力都欲杀她而甘心,杀了她就相当于李密这个支猛虎没了牙,威风至少没了一半。
所以沈落雁才会选择这个地方,选中这个与普通民居没什么区别的小院作为自己的暂住以地。虽说荥阳是她瓦岗军的现在的老巢,无论城中还是城外都有重兵把守,哨卡更是每隔一个时辰换一次岗,一天十二个时辰都有士兵放哨巡逻。但那只能防敌人的军队偷袭,却防不了高手的刺杀。而自己唯一能做的就是找一个让敌人很难发现的地方,现在的住处就是她沉落雁自己开始时也要费上一些力气才能准确的找到,更不用说那些刚刚摸进荥阳城内,想要刺杀她的刺客了。
刚刚步入隆冬的荥阳就迎来了它今年的第一场大雪。
纷舞飞扬的大雪不断在天地间回旋、飘散,好似快乐的雪之精灵在不知歇止地翩翩起舞,带给天地间一幅新的局面与气象。
漫天雪沫飞洒之下,整个天地间一片迷蒙,犹如一块巨大的流动水晶般散射着令人迷醉的魅力。随着雪花的飘落,无边素雪装裹大地,往日浑浊的天地被点缀一新,一股清新自然的气息淡淡洋溢在空气之中。
沈落雁的香居若从门外看去,实与其它民居无异,只是门饰比较讲究,不像邻居门墙的剥落残旧。
但内中却是另一回事,不但宽敞雅洁,园林与院落浑成一体,布局清幽,建建筑还别出心裁,颇具特色。
这座名为落雁庄的庄院以主宅厅堂为主,水石为衬,复道回廊与假山贯穿分隔,高低曲折,虚实相生。
水池之北是座歇山顶式的小楼,五楹两层,翘用飞檐,像蝴蝶振翅欲飞,非常别致,沉落雁的香闺就在那里。
小楼后是蜿蜒的人造溪流,由两道小桥接通后院的婢仆居室和仓房。
落雁庄占地不广,但是丘壑宛然,精妙古朴,极具诗意。
屋外天寒地冻,屋内却是温暖如春。
沈落雁此时正泡在一个木制的浴桶中,只见她乌黑的长发一部分盘在头上,上面插有一支彩尾银身金头的凤钗,一部分则如柳絮般漂在水中,十指细长,体形优美动人,皮肤白嫩如无暇美玉,却又泛着钩人心魄的红润,硕大坚挺的双峰,耸立在胸前,托出一条深深的乳沟,双峰上镶嵌着两个分红色诱人心志的葡萄。让人望去顿感血脉喷张,心中浮想联翩不能自已,下面那黑漆漆的森林地带也在水里若隐若现,引人遐思。
这样一幅令人喷血的香艳刺激的美女沐浴图就这样展现在李怜花眼前。
他静静的坐在沈落雁身后,饶有情趣的欣赏着她的粉颈玉背,注视着她每一个撩人的动作,叹道真乃天生尤物。
“沈军师果然生得一副好身材,只是不知道姿色如何。沈大军师可否转过身来让在下瞧个清楚明白?”
沈落雁香肩一阵巨颤,被这突然从背后冒出来的话吓的一惊,心中震撼,此人竟能如鬼魅般悄无声息进入这个房间,更令人震惊的是她竟然能在如此近的距离闭气凝神而不被自己发觉,简直让人难以世上会有如此人物。
震惊归震惊,沈落雁还是极力的静下心来,努力的在头脑中搜寻着一个个的成名人物,结果另她大失所望。猛的,一个人名闪现在她的脑海中。
沈落雁此时仍是有些惊疑不定,道:
“怜花公子好高明的轻身之术,竟能瞒过我沉落雁的耳目,而且是在如此近的距离。”
听她道出了自己的名字,李怜花不但没有吃惊,反而认为这才合情合理才对,沈落雁既然能稳坐瓦岗军军师宝座,自然有一身高超的本领和过人的心思,而且像这么庞大的一个队伍要说没有收集情报的组织,打死谁谁都不会相信。那么她能道出他的名字就不足为奇了,好歹他现在也算是响当当的人物了。
于是李怜花笑道:
“沈军师果然是见过大场面的人,不转身也能猜到在下是谁,呵呵,佩服佩服。”
【36】调戏沈落雁
知道有外人在这里,尤其是一个男人,沈落雁依旧悠闲地捧了一捧水从自己雪白的脖颈上慢慢滑下,水滴经过她傲人的娇挺胸部又慢慢滑落进浴桶之中。
这一动作极尽诱惑之能事,而沈落雁的目的就是要用自己傲人的身材诱惑李怜花,好让他短暂的失神,那么自己可以趁其不备一举偷袭,把他制服。
算盘是打得不错,可惜她完全想不到的是自己不但没有诱惑住李怜花,反而把自己赔了进去,这是她始料未及的!
“沈军师果然不愧为‘女中豪杰’,明明有我这个陌生男人在这里,还能如此悠闲的沐浴,不得不令李某佩服,李某总觉得沈军师这是在诱惑李某,难道沈军师就不怕落入我这匹狼的嘴中吗?”
李怜花淡淡一笑道。
“咯咯……谁说怜花公子是放狼了,奴家知道怜花公子是一个坐怀不乱的正人君子,因此才敢如此悠闲的沐浴,奴家都不怕,难道公子就怕了吗?”
说完,沈落雁还妩媚地看了李怜花一眼,那眼神之中的媚惑神色令男人看了恐怕都会立即勃起,然后朝她扑上去一口咬了她,真是一个媚惑人的小妖精。
“沈军师难道真以为李某是什么柳下惠或者正人君子,那么就大错特错了,今天李某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色狼本色,嘿嘿……”
李怜花带着淫荡的笑容慢慢踱步来到沈落雁的浴桶前,大手已经抚摸上沈落雁那光滑的背肌,沈落雁身体顿时微微一颤,僵硬了那么一下,很快又变得柔和起来,她暗暗叮嘱自己要放松,要不然一切计划就要泡汤了。
李怜花轻轻抚摸着沈落雁的光滑背肌,慢慢俯下头来到沈落雁的耳朵边轻声道:
“怎么样,沈军师,现在还认为在下是正人君子吗?”
沈落雁看时机成熟,芊手突然闪电般出击,点在了李怜花胸前几道大穴上,而李怜花也被这突然的偷袭搞得大吃一惊,这时的他身体定住,脸上保持着吃惊的神色。
沈落雁看自己计划成功,“咯咯”笑着从浴桶中起身,赤裸裸的娇躯就这样完全表露在李怜花面前,尤其是美女出浴时的那种别样的风情更是令人血脉沸涨,一对娇挺的玉兔颤巍巍的上下抖动着,白皙的肌肤,挺翘的肥臀,纤秀的美腿,尤其是大腿根处的的那片神秘的黑森林无不诱惑着李怜花强悍的神经。
“咯咯~!怎么样,李公子,看够了吗。现在还敢不敢再来吃老娘的豆腐,哼,你们这些臭男人,没有一个是好东西!”
说着,她背着李怜花朝放置浴巾的地方走去,顿时两瓣雪白的肥臀再次展露在李怜花眼中,走起路来一扭一扭的,似乎在和李怜花打着招呼似的。
就在这一晃眼的时候,沈落雁已经披上了浴巾,把她那傲人的雪白娇躯完全包裹在宽大的浴巾之中,这次摆着婀娜多姿的步伐朝李怜花走来,脸上不再有先前那种媚惑的笑容,却是嘲讽的笑意。
忽然她看见李怜花脸上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虽然只是一闪而逝,但是依旧被她捕捉到了,她的心脏也不自觉的跳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要降临到她的头上,但是最不好的事情因素便是面前的这个被自己点了穴道的李怜花,但是他现在明明被自己点住穴道不能动弹,应该不会对她不利,也许是自己想得太多了吧!
想到这里,沈落雁暗自舒了口气,才继续朝李怜花走来。
但是在她即将来到李怜花身前时,一件诡异的事情发生了,只见原本被沈落雁点住穴道不能动弹的李怜花突然身形一晃,消失在原地,然后在沈落雁大吃一惊的时候,她突然感觉自己身后一道风吹过,接着自己的身子便不能再动弹了,她的眼神也由震惊变成恐慌。
因为她发现李怜花又再一次悠闲地出现在她面前,正对着她发出儒雅而悠然的笑意。
“哈哈~!沈军师,你可谓大意失荆州啊,俗语说的好,‘风水轮流转,明年到我家’,呵呵,沈军师,这个突然的变化令你很吃惊吧!”
“不可能的,你明明被我点住穴道不能动弹,怎么可能眨眼之间就能活动了呢?”
沈落雁对自己的独门点穴功夫还是很有自信的,除了她自己之外,外人一般是不可能解穴的,而今天她这一自信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击,如何让她不吃惊,她甚至想到李怜花一定施了什么妖法,要不然不会那么轻易就解开穴道的。
“沈军师,你想不到的事情还多了去了,为了让你心服口服,在下便解了你的疑惑吧。不知道你是否知道世间有那么一种功夫,叫做‘移穴换位’,学到这种功夫的人完全可以把自己的穴道移开原来位置的三分之一,而在下就学了这种功夫,因此你的点穴手法对在下完全无用。”
什么“移穴换位”,完全是鬼扯,李怜花武学之精深已经达到了旷古绝今的地步,他是一个领悟到天道至高奥秘“破碎虚空”的人物,对“移穴换位”这样小小的技巧当然是手到擒来,完全不在话下,只不过像这样惊世骇俗的事情当然不能轻易泄露,所以他才会扯什么学了“移穴换位”的功夫来蒙骗沈落雁这种完全不知道他全部底细的傻瓜,而沈落雁这些傻瓜被他耍得团团转仍不自知,可悲可叹啊!
李怜花右手食指托起沈落雁小巧挺秀的下巴,眼神咄咄地盯着沈落雁看,沈落雁感觉自己在他的目光之下变得赤裸裸的没有了任何遮掩,好像自己马上就要被他吃掉(也差不多了,嘿嘿~!)似的,她颤抖着嘴唇道:
“你……你……你想干什么?”
“你说呢,沈大军师?”
李怜花诡异一笑,在沈落雁慌神的时候,她小巧的红唇已经被一张男人特有的厚厚嘴唇封住了,沈落雁瞪大着眼睛就这样无可奈何地看着面前这个讨厌的家伙吻住了她的嘴唇,她想要挣扎,但是自己现在却不能动弹。
她感觉一条犹如灵蛇一般的舌头想要抵开自己的牙关,扣关而入进入自己的小嘴里面,但是她死死的不让自己的牙关有所松懈,她要紧紧守候自己嘴中的最后阵地,但是显然这一切都白搭,只见李怜花托住沈落雁的那只魔手轻轻一卸,卸下了她的下巴,令她在一阵疼痛还没有叫喊出声时,就失去了嘴中的最后阵地,李怜花灵巧的舌头终于得偿所愿,伸入沈落雁的香嘴之中和她的小香舌纠缠起来。
在沈落雁慢慢软化,不再强烈对他的灵舌排斥抵抗时,他才把沈落雁卸下来的下巴重新安回原位!
【37】浴室迷情
李怜花灵巧的舌头和沈落雁的小香舌纠缠在一起,津津有味地品尝着沈落雁嘴中的香津玉液,而沈落雁也在李怜花熟练的吻技之下,身子开始变得酥软起来,鼻中甚至还传出微微的诱人的呻吟声。
李怜花的另一只手隔着浴衣在沈落雁温暖的小腹上下游走,渐渐攀上高耸的胸脯,而她的身子也变得软软的,慢慢地软倒在李怜花的怀中,看她已经动情,李怜花随手解了她的穴道,然后低头轻轻在沈落雁修长玉颈印下灼热的痕迹,微微散发着热气的舌尖不断在她敏感的玉颈划动。
沈落雁不堪的扭动着娇躯,嘴里发出难耐的娇吟,臻首微仰,两瓣柔软的香唇轻轻分张,溢出撩人的声响。
李怜花狠狠含住眼前那娇艳的朱红,猛允急吸,握住饱满的玉峰的大手再次搓揉起来,同时用大腿顶在沈落雁双腿之间,感受着那阵阵温暖的湿意。
沈落雁丰满动人的娇躯随着李怜花的动作,柔软的身子一下绷紧,被他含住的小嘴响起兴奋的呜咽声,身子剧烈的颤抖起来。
没有想到沈落雁如此敏感,女李怜花稍一挑弄,她就泄身了。
李怜花感到自己大腿上一片湿润,心中微微一荡,他以最快的速度解除了自己的武装,亦替沈落雁重新褪下浴衣,抱起她的娇躯,再次双双跨入浴盆。
温热的清水仿佛温柔的情人轻轻摩挲着沈落雁滑腻的肌肤,而她盈弱的身子被李怜花整个抱在怀里,一对浑圆微颤的肉丘被他抓在手里肆意揉捏着。
“真看不出来沈军师这里居然这么大?”
李怜花轻轻地抚弄着沈落雁的敏感部位。
“啊……”沈落雁不禁发出一声低沉婉转地呻吟,“不要……”
李怜花将沈落雁紧紧抱在怀中,咬着她的耳垂,轻声道:
“这里好柔,好软,好有弹性……”
沈落雁在李怜花的挑弄之下,娇躯火热,她忘情地呻吟着,可爱的相思豆在李怜花的魔手中慢慢变硬变挺。
看着沈落雁欲火高涨的动情模样,李怜花向她耳中吹了一口热气,柔声笑道:
“沈军师,你是不是想要了?”
俏脸羞红的沈落雁死死咬紧牙关不说话,她的确是想要男人了,心中不知怎么的居然会生出千百个愿意将自己交给面前这个只是第一次见过的,现在正对她亵渎的男人心愿,自己的感到羞涩难言。
看你能忍多久,李怜花不断揉捏着沈落雁柔嫩有如新剥鸡头肉的玉峰,邪笑道:
“沈军师,你快说啊!”
“嗯……”沈落雁咬紧银牙,抵抗着李怜花的逗弄,一股酥麻酸软的感觉龙卷风般席卷全身。
早已春情勃发的沈落雁,气喘吁吁道:
“唔唔……你……你好坏……不要啊……我好难受……”
“还不说是吗?”李怜花不紧不慢地道,“不说吃亏的可是你,嘿嘿……”
“不要再弄了……唔唔……好羞人……”
沈落雁伸出双手紧紧抱住李怜花,蛇腰不停的扭动,春潮涌动。
双手继续搓捏着已经整整胀大了一圈的玉兔,李怜花邪笑道:
“你要什么?”
沈落雁哀求带着颤音哀求道:
“我不要……啊……我要……公子……我要……”
李怜花越来越兴奋,好整以暇道:
“沈军师,你到底是要还是不要啊?”
“啊!要……我要……”沈落雁娇声道,“你这个冤家……快给人家吧……”
李怜花戏谑道:
“给你什么?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呢?”
“这……唔唔……好羞人……”沈落雁再次咬牙不语,女人有时还真能忍。
“沈军师,你还是快说吧?说了,哥哥就让你快乐。”
李怜花这话说的就像大人在哄骗小孩,说了就给糖吃一样。
“啊……不行了……我说我说……人家……想,想行房事……”
得到这么一个文绉绉的答案,李怜花不禁失声笑道:
“行房事?”
李怜花知道此时挑逗的差不多了,若是玩出火来就不好了,遂提枪上马,真刀真枪的大干起来。
一时间满室皆春,婉转诱人的呻吟和粗重急促的喘息此起彼伏,让尝到男女欢爱的沈落雁陷入了欲望的深渊。
在欲望的狂潮中,沈落雁疯狂叫喊着,毫无顾及的呻吟着,在李怜花狂猛的冲击中,高潮迭起,灵欲交融。
在李怜花无休无止的冲击下,沈落雁全身如遭电击,酥、麻、软、痒,各种快慰感觉一齐涌上心头,秀发随着剧烈摆动的臻首不断四散飞舞。
“好美……啊……要丢了……”
诱人的春吟连连不绝,似已忘了身在何处,李怜花急忙拿浴衣塞住了她的小嘴,同时张口在她一只浑圆丰满的玉峰上狠狠咬了一口。
“唔唔……”沈落雁喉间腻出轻轻的娇吟,脸上露出似快乐又似痛苦的表情,双手紧紧按住浴桶木沿,挺动身体迎合着李怜花的抽插耸动。
火山爆发般强烈的快感不断冲击着李怜花敏感的神经,后臀猛收,同时一股火热在沈落雁身体深处爆发起来。
“啊……”沈落雁顿觉浑身一颤,口中的浴衣自可爱的小嘴中掉落水中,浑身舒爽之极的发出一声高昂颤音。
高潮过后,舒服地躺在浴桶中相拥的两人,发出剧烈急促的喘息声,同时虚闭着眼睛,享受高潮后的余韵。
短短三个呼吸的时间,体质特殊的李怜花便已恢复过来,龙精虎猛,再战三百回合都没有问题。
李怜花将伏在自己身上微微娇喘的沈落雁紧紧搂住,大手在她赤裸光洁的粉背游走抚摩,轻声道:
“沈军师,刚才的感觉舒服吗?”
沈落雁将臻首轻轻枕*在张霈宽阔的胸膛上,轻“嗯”一声,俏脸上一片暴风雨后宁静满足的神色。
而已经恢复战斗力的李怜花伸出双手,再次攀登上那柔软高耸玉峰,大幅度的画圆。
“不要……冤家……”沈落雁娇声道,“冤家,人家上辈子欠了你的,这辈子要来还你……你现在还想要吗?可是人家真的不行了……”
李怜花脸上露出邪邪的笑容,低头含着春兰白嫩的耳垂,道:
“难道沈军师不想再尝一尝刚才欲仙欲死的滋味吗?”
【38】李密造反
第二次激情过后,沈落雁还是感觉到全身酸软无力,她很佩服李怜花有这样的体力,她知道一般女子在这件事上要比男子的耐力好,会很快恢复,但是她却想不到李怜花的体力和耐力比她还要厉害,不仅让她对其佩服不已!
李怜花慢慢的站起身来,穿好着装,伸出左臂向沈落雁搭在床边的一件白纱披风一招手,披风便像被一种无形的力量牵引着一样,轻飘飘的飞到他的手中。
沈落雁静静的看着他的动作,眼中闪烁着泪光。
李怜花手握着披风,慢慢地走到沈落雁近前,凝视着她。
沈落雁也静静的注视着我,她知道李怜花要做什么了,眼中的泪花徘徊着,嘴唇微微的颤抖着,似是有话却说不出来。
李怜花伸出右手的食指,放张在她性感的双唇上,感觉到她身体轻微的颤抖了一下。
李怜花把披风披在赤裸裸的沈落雁娇躯之上,她坚挺的双峰,苗条却又丰满的身躯,修长洁白的玉腿,完全被包裹在白色披风中。
李怜花轻轻的把披风披在她的身上,将她的身体裹了起来,慢慢的把她从浴桶里抱了出来,顿时一滴晶莹的泪珠从沈落雁的眼角滑落下来,顺着她的脸颊,滴到了李怜花的肩上。此时的沈落雁再也不是那个在战场上叱咤风云指挥千军万马的瓦岗军的俏军师了,而是一个内心苦闷脆弱,需要人关心爱怜的一名寻常女子。
李怜花把她放在床上,然后温柔的对她笑了笑,摊开被子,盖在她的身上。
李怜花仔细的盯着沈落雁,柔声的说道:
“落儿,你的初夜被我无理的夺取,现在一定很累,心中一定埋怨我吧,但是我在这里对天发誓,今后会好好的爱你,呵护你,不会让你受到任何伤害,如违此誓,天诛地灭!我知道你现在的心并没有完全的属于我,我要等它完全属于我一个的时候再将它带走。”
说完这些话,李怜花心里也轻松了许多,从她的床边站起身来,道:
“落儿,我们的私事谈完了,现在让我们来谈一谈公事吧。”
沈落雁睁开秀眸,露出了灿烂的笑容,笑嘻嘻的说道:
“落儿?呵呵,不错,蛮好听的,你占了我的便宜我也要讨回来,那我就叫你李郎,好吗?李郎!”
“随你!”
李怜花接着道:
“前些时日,我的两个兄弟寇仲和徐子陵来到荥阳,不知他们二人现在在何方?落儿可否告知。”
沈落雁皱了一下眉头,才慢慢说道:
“这个人家也不太清楚,只知道那天有两个好像是你所说的人去翟娇的庄园以后就没有再出来,不知道翟娇把他们怎么了!”
“嗯~这样啊,我去看看,我知道李密马上就快反了,希望落儿去告诉李密那厮,叫他不要伤害到我两个兄弟的性命,要不然我绝对会在一个星期之内让瓦岗军全军瓦解!”
说完,对着她的樱唇深深一吻,然后身形一晃,随着窗子的一开一合,从房间中消失了。
“李怜花,为何你本多情,却又是那样的无情呢?”
沈落雁盯着窗子自言自语道。
……
雪花在空中尽情的飞舞着,这群天空的精灵,在人间玩耍了十多天,还是不肯离去,反而呼朋引伴越聚越多,不知是人间在热情的挽留它们,还是它们留恋人间这大好江山。
风轻轻的吹着,从地上卷起片片雪花将它们带向天空,任其自由的再次飘落而下。大地一片银装素裹。
荥阳城此时却是火光冲天,乱做一团。哭声,喊声,嚎叫声交织在一起,与这本来寂静的大地是如此的不和谐。
翟让的大龙头府多处起火,且不住蔓延,火光烛天,映得天上的乌云像一块块紧压人心的大石。火势虽愈趋猛烈,却无人救火,府内则喊杀震天,伏尸处处。李密方面的人都穿上黑色夜行衣,易于辨认。
趁乱逃出来的寇仲和徐子陵飞快的在人群中穿梭着,此时二人全身上下没有一处不占有血迹。
寇仲横里一刀将一个黑衣人斩杀,扭过头来向徐子陵道:
“小陵,我们得赶紧找一个可躲起来的地方隐蔽一下。”
“嗯!”,徐子陵指着座落东园之北的一座水池中的假石山道:
“我们快到那里去!”
然后想也不想,率先朝十多丈外的大水池掠去。
寇仲紧跟其后,当来到这里时,两人小心翼翼,耳听八方,避过了两起敌人,觑准没人注意,趁着敌人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阻截翟府家将外逃之天大良机,掠过池面,落在方圆达两丈的假石山上。
然后二人挤在只五尺深,约四尺见方的小井里,除非有人挤进石山缝隙,来到井边,否则休想发觉二人。
这个地方也是他们的大哥李怜花告诉他们的,当时二人则么也想不到他大哥明明从来没有来过荥阳,为何对这里如此了如指掌,当他们问起的时候,李怜花都是含糊以对,心中暗暗怪责自己又泄露天机,二人知道得不到准确答案,也只能带着极大的好奇心出发,想不到现在却成为了他们兄弟二人的救命藏身之所,让二人不仅对他们的大哥佩服不已,现在在二人心中,李怜花已经和天上的神仙没有任何区别了。
他们互相听着对方心儿“霍霍”狂跳,好一会才像外面的喊杀声般,逐渐平定下来。
寇仲低声道:
“翟让完了?”
徐子陵没有搭话。现在外面倏地静寂下来,连火焰“噼啪”之声都消失了,只有微细的衣袂破空的风声,不时响起,显然李密方面的人正进行彻底的搜索,找寻漏网的人。
二人知这是生死关头,都吓得连大气都不敢透出半口。兼且不时有人高提火把往石山方面照过来,但当然想不到石山之内竟有个干井在那里。
过了也不知多久,忽然一阵柔和好听的声音在水池旁响起道:
“仍找不到那两个小子吗?”
寇仲和徐子陵认出是李密的声音,立时心中叫娘不止。
幸好对方离开他们足有四,五丈,二人又隐于石山中的方井之下,否则绝瞒不过这名震天下的高手。
祖君彦的声音响起道:
“他们最后被人见到就在这园里,后来一阵混乱,他们便不知溜到哪里去了。”
一阵响亮的男子声音道:
“照理他们该仍躲在府内,可是现在所有房子全烧通了顶,地道又给我们先一步堵塞了,他们能躲到什么地方去呢?”
这名说话的男子就是徐世绩,他也是荥阳的阵守,乃李密的心腹大将。
此时沈落雁也跟在李密身后,心中虽是焦急万分但脸上却是不敢显露出来。她紧紧的盯着脚下的池水,慢慢的将目光投向假山。
“呵呵,落儿心思还真是缜密,竟能猜到小仲和小陵他们就藏在假山后面。”
一句细如蚊鸣的语丝传进了沉落雁的耳中,她立时猜到了说话人为谁,因为天底下只有一个人这样亲昵的称呼她,那就是令她深深着迷和恐惧的李怜花。
李密不愧是顶级高手,感受到了沉落雁的心跳骤然的加速了几下,回过头,满脸狐疑却又关切的问道:
“落雁,可有何不妥之处。”
沈落雁神色自然的答道:
“谢密公关心,落雁没什么事。”
李密又盯着沈落雁看了一阵,没有发现有何异常,便道了声“注意身体”转过头去,仔细的向池中瞧去。
“我现在在用‘传音入密’的功法和你说话,你只要留心听就行了,以李密的精明应该很快便会猜到他们二人此时正藏身于假山之后,你要想个办法让李密他们离开这里,不能让他们发现。听明白了吗?明白了就眨一下眼睛。”
沈落雁依言眨了一下眼睛,然后娇声道:
“他们两个就算此刻逃出了府中也绝出不了城,我应先去外面找上一找。”
李密淡淡道:
“无论如何,也不能让这两个小子逃了,若不能为我们所用,就一刀杀却,以免节外生枝,明白了吗?”
祖君彦等齐声应是。赶忙紧随李密身后,匆匆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