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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堕入凡尘的猫     我的异界崛起之路txt下载     我的异界崛起之路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五十八章:军制改革

    改革官制以后,刘衡又开始着手军制的改革,目前各地军制都以百夫长为最低官职,一个百人队也是最基本单位,这种一刀切的方式并不能很好的体现军队的战斗力,比如一旦百夫长阵亡或逃跑,那么就代表这一百人失去了指挥,所以刘衡思考以后决定还是找自己比较熟悉的汉代例子,因为看三国的缘故,汉代是他比较熟悉的朝代了。

    军制上则直接照搬汉代军制,以五人为一伍,两伍为一什,设什长一名,五什为一屯,设屯长一名,五屯为一曲(前,后,左,右,中五屯),设左右军侯一名,基本上十曲为一营,设校尉一名,这里刘衡改变了不少,本来汉军是以五曲为一营的,但是刘衡根据情况则改为十曲为一营,军队编制大大增加,也有利于这个时空的大规模战争。

    而校尉部则又被细分为郡县兵,和禁军,禁军又分南北二军,以及近卫兵马,其中郡县兵按照情况来布置,并依据人口多寡来增加减少编制,并设计征兵制度,按照汉中情况,刘衡以年满十八岁,无爵位者必须服役,每年要参与军训两到三月,至二十四岁,必须服役三年,这期间各主力部队会根据情况筛选合格人员补充,其他人分担各地驻守等任务。

    而主力部队则全部按照禁军划分,分南军,与北军,其中北军是禁军主力,分左右二军,每军设将军一名,各设八校尉,这八校尉由左(右)中军校尉,左(右)屯骑校尉、左(右)步兵校尉、左(右)越骑校尉、左(右)长水校尉、左(右)胡骑校尉、左(右)射声校尉、左(右)虎贲校尉,一军两万精锐部队,整个北军拥有四万兵力,设北军中侯管理,

    南军则以步兵为主,设期门军,和虎卫军,其中虎卫军为主要力量,期门军属于郎官体制,其中称之为期门郎,是对汉代的期门郎的复制,平时负责护卫城主府邸,或者未来的皇宫之类的,用以给忠臣的后代以及良家子设置的,虎卫军则是主体,虎卫军下属也是八校尉,分别是上军校尉,下军校尉,中军校尉,左军校尉,右军校尉,前军校尉,后军校尉,以及助军校尉。总兵力初期也是两万人,不过因为是步兵为主,当然如果期门军建立又另当别论,毕竟期门郎可是骑兵。

    随后刘衡又以亲卫营为原型设羽林校尉部。羽林校尉部属于特殊编制,其下属五千兵马。

    又建立几个特殊兵种的军队,刘衡以前世的经验,设立了陷阵营,虎豹骑,虎士营,先登营,飞虎骑,这几支部队刚刚建立,按照刘衡的意思,先设一个校尉部实验,比如陷阵营身穿全身铠甲,手持长柄朴刀或者长枪,一面铁盾,属于重步兵,需要的兵士必须孔武有力,否则就白扯,即使拥有武器,这样的兵也不好找,虎豹骑则是按照刘衡想来,分为虎骑重骑兵,全身甲,马甲,持枪,盾,刀,以及短矛用以投枪伤敌,豹骑则以骑射为主,持单刀,或双刀,以弓弩骑射为主。虎士营则以重甲,长枪,劲弩为主。进可攻退可守。先登则以弓弩为最,其次是长矛,重甲,飞虎骑则是刘衡按照甲骑具装来武装的,虽然这些短时间内是不会建立起来的,但是刘衡有信心在一年内让这些部队至少有个架子。

    当然这些都是建立在汉中户籍制度,以及兵役制度健全以后才能实施的,比如兵役制度一旦健全,汉中整个地区接近五百多万人口,最起码可以武装起来八九十万人,一旦进行大规模统一战争,这就是基础。

    当然目前刘衡最缺的是人才,只有足够的人才,他才能施展的开,五六百万人口,可不是几个人就能治理的过来的。而且南边还有两处不稳定因素,他们还没对自己接手汉中有表态。

    阳山县刘衡还是有把握的,最大的倚仗就是县令印信在手,可以借着大义名分使城卫将军毛成投鼠忌器,吕参刘衡则对他抱有好感,这人不为一家一族,只保汉中南线不失,这是个有大义在身的人,刘衡听说吕参的事迹越多,就对他越发的感兴趣,颇有一种英雄相惜之感。

    当然还有南阳的曹氏,这家伙野心勃勃,此时汉中衰弱,弄不好他得到消息就要西进汉中来了,所以刘衡最紧迫的是把毛成,吕参收为己用,集中力量先解决东面的威胁,军制改革方面在缓慢推行,趁着大战的机会也可以顺利的推下去,否则各地世家的反对也是个大问题。想到这里,刘衡请来贾秀,与他筹划起来。

    贾秀老神在在道:“主公所忧不无道理,不过我看不过一两日,吕参与毛成必来相见,而且主公所改官职,还缺一个大洞没补。这事才是最需要现在考虑的,至于说曹氏南阳,不是我看不起他,现在他的实力也该不算强大,只是空有实力,不懂得运用罢了,只要他来,恐怕只主公麾下文武就要让他伤筋动骨。”

    刘衡一皱眉想了半天才恍然大悟,自己仅仅根据汉代的官职进行初步改革,还很稚嫩,但是确忘记了军功等级制度,哎呀!把大头忘了。

    刘衡灿灿一笑道:“我忘记的可是爵位制度?”

    贾秀点头道:“却是如此,我回去推理一番,发现总少了些什么,今早听人谈起主公娶公主当了驸马,这才想起,主公一当驸马自动得驸马爵位,堪比城主。那么我们的官制,军制缺的不就是爵位么?”

    刘衡笑嘻嘻道:“这个是我欠考虑了,没说清楚,我这里有一套爵位制度,还没整理,只等整理好以后在请贾先生指正。”

    说到军功封爵制度,秦汉那真是一项严格的可以,李广一辈子都没封爵就是实例,不过正是在这种严苛的制度下,大秦得以统一,大汉得以强大,他不仅仅代表的是等级,正是因为有这个制度,百姓才有了从最底层一举成为贵族的机会,这种激励方式不可谓不深入人心。

    秦汉二十级军功爵位制度是个十分先进的制度,共二十级,分别为:一级公士,二上造,三簪袅,四不更,五大夫,六官大夫,七公大夫,八公乘,九五大夫,十左庶长,十一右庶长,十二左更,十三中更,十四右更,十五少上造,十六大上造(大良造),十七驷车庶长,十八大庶长,十九关内侯,二十彻侯。

    刘衡之所以知道,那还得感谢央视的纪录片,介绍过秦军的事,不过当时刘衡最感兴趣的还是秦军的装备,他曾与几个无数爱好者共同演示过戟和戈的用法,不过仅限于探讨。

    刘衡将这份爵位等级拿给贾秀,袁春,卢时愚看过之后,三人低头沉思不语,然后对如何封爵进行了深入的探讨,其中贾秀认为一旦汉中实施这个制度,恐怕统一天下不在是梦想,反而成为可能,在这种爵位制度的激励下,在加上先进的军制和官制改革为依托,汉中的大军必然是所向无敌。

    最激动的是袁春,他一直认为在政务上自己有独到之处,没想到自家新主公每每提出的政策都是能够改变一个时代的策略,这让他感到自己真是投对人了,这才是明主,这才是有理想,有能力的主公啊!

    卢时愚则兴奋的手舞足蹈,随后他又向刘衡建议,可以实施大规模的宣传,在配合户籍制度,估计用不了多久,汉中必然大治,当然户籍制度同时也代表着土地的分配问题,不过卢时愚拍着胸脯保证,他会去游说各个世家,让他们献土地,放奴婢,增加人口,为接下来的大业打好基础,如果有不听的,卢时愚原话是这么说的:“不听号令者,那是与主公为敌,刘强将军与高勇将军早已磨刀霍霍,等不及了。”

    而袁春则摸着八字胡点头微笑道:“主公我认为人才是我们下一步的瓶颈,我汉中并不缺少贤才,要知道汉中素以军队善战闻名,但却也不缺乏大贤,汉中有一位大贤,是钟珏的师弟,此人隐居汉中四十几年,前几年去世了,留下三个徒弟,为首者三十一二岁,姓傅,名声,才华出众,善于理政,第二人现在经商,姓孔名缺,理财能力从他经商就可看出,他经商不过两载就以经是远近闻名的豪富之家了,其三这人可厉害了,号称汉中三友,姓沈名玉,文采飞扬,洒脱得紧,他与两位武艺出众之人为友,让傅孔二人十分诧异,这沈玉还自取汉中三友这种称呼来夸耀朋友和自己,也是没谁了。”袁春介绍完摇头苦笑,看来他对沈玉有些不满,不过刘衡确听出来了,整不好沈玉是这师兄弟三人里最有才华的的,而他结交的朋友怕是也不简单。

    刘衡好奇的问道:“那沈玉所结交的是何人?”

    旁边的贾秀嘿嘿一笑接过话来道:“主公有所不知,这沈玉结交的是两个猎户,其中一人善射,另一人善使长枪,这二人孔武有力,确仅仅是猎户,很多人认为沈玉结交他们是为了吃肉。”

    刘衡眼中精光闪闪,对沈玉更加好奇起来,而且这三师兄弟刘衡都很感兴趣,此外那两个猎户怕是也不简单。

第五十九章:聚人才

    刘衡正在对汉中进行大刀阔斧的改革,同时亲笔书信两封送去给阳山县毛成与连城关的吕参。信中将汉中城情况做了介绍,并且还将汉中所面临的问题一一详细说明,请二位将军与自己同仇敌忾,以防东面的南阳,和南面的巴蜀。

    然后刘衡就以张平为赤焰关守将,同时又给薛公义三千兵马,令他前往自己回汉中的小路那里建立关隘,命名汉阳关。这是为了以防万一,那条小路可是近百年才开拓出来的,目前还没有什么防卫,如果有人从哪里突袭,赤焰关身后就危险了。

    与此同时,刘衡马不停蹄的前往拜访傅声,傅声并不住在汉中城内,反而是在城外山里自己耕种,刘衡带着吕甲,一路寻来,很多人都知道傅声,所以也不怕迷路,看到人就问准没错。

    七拐八拐在一处山脚下刘衡见到了一个小院,房子也仅仅是土坯所建茅草屋,不过院内干净整洁,四周菜地,还有麦地连成一片,因为刚刚过了冬,冬麦刚刚出苗,所以刘衡很容易看出这家人种的是麦子。

    来到院门外,刘衡通过不高的篱笆向内张望,口中询问道:“这里可是傅声先生的家么?”

    这时屋内走出一中年女子,身后跟着两个扎着总角的孩子,对刘衡说道:“这里是的确是傅家,不知公子为何寻傅声?”

    刘衡隔着篱笆拱手为礼道:“听说傅先生住在这里,我是来拜访的。”

    那女子这才点头道:“还请公子稍等。”说着走过来将院门打开,请刘衡入院休息,吕甲安排随行的守住马匹,自己与跟在刘衡进了院子,院子里不少木墩,刘衡也不嫌弃,一屁股坐在上面,那女子端来一个瓦罐,两个大碗,给刘衡和吕甲倒了水,虽然是清水,但是刘衡还是觉得舒爽不已。

    谢过女子,这才询问道:“不知先生可在家里?”

    那女子微微一笑道:“你们的傅先生正在后面铲地,我以吩咐孩子去叫了。”

    刘衡赶紧拱手道:“夫人有劳了。”

    不一会儿从后院转出一个中年男子,扛着锄头,自顾自的来到前院,放下锄头对刘衡一笑道:“公子捎待,我洗洗就来。”

    刘衡只能等着,不一会那中年男子再次出来,拱手道:“贵客前来未施远迎还请恕罪。”

    刘衡赶紧回礼道:“先生客气了,冒昧来访,还请不要见怪。”

    接着双方坐在院内的木墩上,刘衡这才道:“我名刘衡,初回汉中,被尊为城主,不过小子德才不足,所以想请先生出山相助。”刘衡开门见山也不拖沓。

    傅声一听赶紧站起道:“不知城主当面,还请恕我失礼之罪。”

    刘衡赶紧扶他道:“不知者不罪,请先生出山,是我的来意,不知先生可否屈尊为我效力。”

    傅声坐下后这才道:“不知城主志向?”

    傅声倒也直接,刘衡哪里会客气,直言道:“我欲平定乱世,使百姓安居,不知先生可助我?”

    傅声点点头道:“我听说城主以得袁春相助,确又来寻我,没想到原来城主竟然有如此大志向,既然城主相邀,傅声愿为城主前驱。”

    刘衡一听高兴的站起来躬身一礼道:“衡得先生,犹如久旱逢甘霖也。”

    随后傅声与夫人简单收拾一番,带着两个孩子,跟着刘衡回转汉中,路上刘衡询问他师弟孔缺与沈玉,傅声微笑道:“主公可算是问对人了,我回汉中就去信给孔缺,不过沈玉主公真若用他,还请亲自前往,他就在汉中城外不远的清溪旁每日饮酒作乐,还和猎户为友。”傅声说到沈玉确并不如刘衡所想的一般生气,反而很是欣赏,刘衡也就算明白了,傅声要自己去看,并不一定是坏事。

    刘衡回到汉中以傅声为汉中主簿,期间傅声了解到刘衡的新政,惊为天人,一心投入新政的研究实施上,至于给孔缺的信,早已送出,不知孔缺是否会来。

    刘衡又亲自前往清溪,找到了沈玉,沈玉二十岁左右年纪,确腰间带着酒葫芦,在小河边钓鱼,刘衡的到来确把沈玉高兴够呛,因为刘衡带着酒肉来的。

    沈玉长身玉立,十分潇洒,谈吐文雅,确直切时弊,刘衡十分欢喜,直言是他师兄傅声告知的他的所在,沈玉也不以为意,并且对刘衡他也有所了解,对刘衡道:“公子欲平天下,不知多少困难,期间百姓也会因为战乱而流离失所,但是这都是必须经历的阵痛,所以公子应该在秉持忠正的同时,还要硬起心肠来,否则不过是妇人之仁。”

    刘衡起身躬身谢过,这才道:“我想请先生出山助我,不知先生何意?”

    沈玉从腰间拿出一把折扇,这个折扇扇骨刘衡在熟悉不过,而扇面确只是纸质,上书逍遥二字让刘衡更加有些莫名其妙,不仅仅字迹跟自己有些像,自己那把也是如此来着,当然那个字迹可不是自己的宋楷,从唐胜那里得来的那把折扇不会跟他有关系吧!

    沈玉摇着折扇,看刘衡注意自己的扇子道:“此物乃友人相赠,难道公子喜爱此物不成?”

    刘衡摇头道:“虽然有些不敬,但是此物于我不过是风雅之物,并不以为意,只是这上面两字很是熟悉罢了。”

    随后刘衡又道:“先生的友人怕是也是个雅量宽宏之辈。”

    沈玉点头道:“可惜,不知怎么的,自从去了趟北幽境,就魂不守舍。”说到这里又接着道:“公子即来请我,我也不好回绝,不如这样,你我等我的两个朋友过来,看他们如何说,怎么样?”

    刘衡一听,感觉沈玉话中有话,点头称是,二人随后高谈阔论,刘衡冷汗淋漓,自己靠着前世的积累也不过将将应付,那还是一些至理名言让沈玉低头沉思的机会才稳住了阵脚,否则自己这半瓶子醋早已漏成筛子了。

    沈玉则震惊不已。刘衡口中几句就让自己坐不住了,一句‘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让沈玉立即有种冲动之感。好家伙不怪人家年纪轻轻就统领一方,有这样的志向,才情,自己还真没法跟这位比自己还年轻的少年相比。

    不久远处走来两位高大威猛的大汉,其中一人手里提着一只鹿,另一人则扛着一头野猪,到了进前放下猎物,警惕的看着吕甲一伙,当看到沈玉在向二人招手,这两人才放下戒心。

    走近以后刘衡这才看清,其中一人身高一米八以上,孔武有力,一脸刚毅之色,身后背着一把大弓,腰间佩剑,手提一柄长槊,另一人则腰佩长剑,手提长弓箭袋,身高一米八左右的黄脸大汉。

    这二人到了进前,吕甲紧张的一手握住长刀的刀柄,另一手把住腰间佩刀的刀柄,随时可以拔出。不过二人进前以后沈玉则介绍说道:“二位兄长,这位乃是汉中城新城主,刘衡公子,其父就是素有仁义之名的刘泰公。你二人不是一项佩服刘泰公么,今日他的公子就在眼前还不快快见礼。”

    刘衡没想到这二人竟然是死去的父亲刘泰的粉丝,欣喜之余更加谨慎,怕把人家吓跑了。

    这二人一听赶紧放下武器鞠躬一礼道:“山野村夫不懂礼数,请公子见谅,韩仁(岳霖)见过城主!”

    刘衡上前扶住二人,笑着道:“二位壮士不必多礼,我与沈兄等二位多时了。”

    韩仁和岳霖看了一眼沈玉,这才微微一笑道:“让公子久等,请恕罪!”

    沈玉插话道:“哎呀!客气什么,城主大人,这两位皆帅才也,韩仁一身所学皆统兵之要也。”说着一指那黄脸汉子,嘿嘿一笑。

    随后沈玉又一指那和高大的持槊的汉子道:“这位岳霖,统兵作战以勇字为先。”说完请刘衡坐在河边大石上,躬身为礼道:“沈玉山野村夫,竟得公子如此看重,今欲投效明主,还请主公收留。”

    身后韩仁,岳霖也悄悄上前,单膝跪地道:“韩仁,岳霖请公子收留。”

    刘衡这才明白,沈玉这是要给自己拉来两个大才啊!那里还敢在坐着,起身赶紧一一扶起三人,感激的看着沈玉道:“能得三位大才相助,刘衡真乃天助也。想我何德何能竟能得这么多人才相助,愧煞我也。”说着竟然激动的掉下眼泪来。

    随后众人这才走出山林,一路走到一处小山村,这个村子不大,仅有四十几户人家,在这片大陆属于那种比较小的了。

    在韩仁和岳霖的带领下,来到一处院落,随后刘衡请随行的军士搭起大锅台,将野猪和收拾了炖了起来,又将那只鹿收拾好烤上,这才与沈玉,韩仁,岳霖吕甲围坐在一起。

    刘衡道:“不知二位出身那里,看样子并不是汉中本地人?”

    韩仁与岳霖哈哈一笑,韩仁道:“主公怕是不知,我二人出身司雒境,我是西京人,得罪了大人物所以逃难到汉中,反正一个人,就在这里隐居。”

    岳霖则道:“我是长安人,家里没落,后来十五六就随远亲押送商队,然而不巧,商队在荆益境南的山里被劫,只我一人杀出,无奈流落于此,认识了韩大哥,与沈玉兄弟,从此再此隐居。”

    刘衡更加诧异,看着沈玉心想,你怎么知道二人统兵厉害的?难道你还能教他们?

    可能看出刘衡的疑虑,沈玉道:“我三人平时没事就以石子为兵,演练陷阵,韩仁兄乃智将也,算无遗策,恐怕古之名将也不过如此,岳霖兄勇猛无敌,确精通各种战略,战术,二人一个勇战派,另一人也是谋战派,不相上下,据我所知,天下间能胜这二人的怕是不出一掌之数。”

    沈玉的解释另刘衡惊喜不已,这二位可是不可多得帅才啊,虽然李晃,张平等人勇猛善战,乃是大将之选,但是要说统帅之才,还是差点意思,听沈玉这么一说,哎呦呵!还真是走了狗屎运,得了两个将军!

第六十一章:阳山县保卫战

    刘衡大军不可能飞过去,所以在刘衡大军到来之前,阳山只能靠自己来抵挡曹成的进攻。

    阳山副将和军兵现在对张阵可谓是言听计从,张阵一战下来将曹成打懵了,也把阳山的城卫军给折服了,有这么一位猛将,对于阳山的城卫军和百姓来说绝对是福音,这让他们有了战胜敌人的希望6和信心。

    张阵则有些苦恼,初战告捷的确不错,但是接下来才是重头戏,阳山城将近百万人,因为曹成来的突然,城外的百姓没来及撤入城内,只能自发的躲起来,不过还是有不少百姓没来得及逃走被曹成捉住了,曹成也不客气,让这些百姓白日背土填在阳山城下,这导致阳山守军不能射杀百姓,无奈只能干看着,要想出城救援那是万万不能的,你知道百姓了混没混进来曹成的部队。

    第一天曹成还只是试探,见城墙上没反应,就大着胆子到处搜剿百姓,甚至老弱也不放过,第二天来背土填城墙的百姓就达到了三万多人,好在百姓并不积极,而且偷工减料,故意拖延,填城墙的速度比较慢,然而在慢,也有填完的时候啊!无奈的张阵只能另想办法阻止曹成攻城。

    张阵正在一筹莫展,副将王甫则愁眉苦脸,他也算是老军旅,知道再这么下去,阳山怕是守不住,张阵无奈的看着地图,回身道:“王将军,军改以后怕是你要授校尉之职了吧!”

    王甫还在纳闷,这都火烧眉毛了,你还有心情想军改以后,会被授什么官,不过想归想,还得老实回答:“是啊,估计会是以阳山县尉下属校尉,嘿嘿……不过听说一个校尉的营属不过两千五百人,不知真假。”

    张阵道:“虽然兵少了,但是要知道战时会征召更多的兵马,这两千五百人不过是框架,你说阳山县能征召多少兵?”

    王甫嘿嘿一笑得意的道:“怎么的也得有个一二十万吧?最少的了,精锐也得十几万的样子。当然不可能征召那么多,不过一旦敌人来攻,征召的毕然不会……”说到这里,王甫愣住了,突然感觉哪里不对。

    张阵嘿嘿一笑道:“城内现在至少可以武装出四五万年龄合适的青壮,要是按照新规定,五十岁以下,十六岁以上,估计能有十万左右还大多,我们怕什么,把青壮给我征召起来,动员起来,让他们参与守城,我带精锐突击敌阵,至少也能等到主公到来吧!”

    王甫兴奋的道:“将军所说的确如此,我这就去!”说完跑出去组织青壮去了,当然青壮们一听要打仗,初期还不愿意,当听说斩杀敌人得爵位,还可以换土地,这一下子积极性就起来了,初期王甫以为一天之内组织个一万多人怕是不难,组织个五万人有些困难,不过没想到张阵把封爵和授予土地的事一说出来,青壮就开始踊跃报名,王甫本来还想着是青壮就行,那里想到现在还可以挑选,有能力的从优,身体强壮的从优,这下一天之内竟然得青壮四万多人,而且还在不断增加,有些人没被选上还痛哭流涕,不停的哀求,如果曹成见了这种情景估计能吐血。

    第三日阳山县东城墙有一大段距离竟然被土给堆起了缓坡,曹成随即放了百姓,因为他准备占据汉中,所以不可能搞出屠杀之类的事。

    到了第四日,曹成才悠哉悠哉的指挥着大军排成是十个方阵,向城墙压来,曹成本以为阳山此时唾手可得,哪里想到大军刚刚到法土坡前,就见城墙上变成了红色海洋,张阵和王甫以阳山军械库武装了有盔甲的青壮达五万六千人,所以王甫现在财大气粗,直接堆兵在城墙上,老远一看都是红色军服的士兵,虽然没经过训练。大多只发了长枪,长矛,盾牌之类的,不过还是准备了五千弓箭手,和三千弩兵,经过简单的排阵,知道听从号令以后,就开始了他们人生第一次战场之旅。

    王甫负责指挥青壮,张阵则指挥城卫军,负责四处救援,这下子曹成真蒙圈了,本以为阳山不过有病一万多人,突然竟然多了好几万,虽然没看出来多少,但是看情况至少有三万人。

    曹成大军一步步逼近,但是城墙上确全无反应,只有一排的盾牌,王甫本以为青壮们会害怕,会逃跑,但是没想到他们虽然在颤抖,但是一个个竟然眼中杀意凌然,看曹成的南阳军都如看到了猎物一般。

    待双方刚一接触,王甫挥动令旗,弓弩手近距离对敌人的无盾牌兵马进行了几轮压制射击,随即前方盾牌向前,后面长矛探出,这些新兵开始乱捅。

    曹成军早有防备,但是没想到阳山守军没有用弓弩攻击近距离的前排,反而打击了因为高度而暴露在弓弩之下跟在后面的长枪兵和长矛兵,刚刚几轮下来被射中的就有一两千人,而且敌人还在不停的射,虽然看样子敌人的弓弩手并不精锐,但是如此距离下,射中的概率还是挺大的。

    曹成无奈只得调集弓弩手反压制,不过等他的弓弩手进入射程,突然却被早已有准备的张阵精锐的城卫军弩手覆盖射击了,随后双方你来我往,但是因为曹成后队的长枪和长矛兵没跟上,前面只有盾牌兵,这导致南阳兵一直被压着打的局面,虽然伤亡并不大,但是一直被戳来戳去,却无法还手。曹成见了知道失了先机,只能先退下去,整军在战。

    等曹成再次整军准备攻打的时候已经下午了,太阳开始从西面直射曹成军,这导致他们眯着眼睛前进,弓弩手威力也大大减少,而阳山县的兵马背对太阳,视线优良,弓弩的威力也大大的强于了南阳军。

    等下午的时候,因为早上战过一场,青壮们早已不在颤抖,反而一个个兴奋的不行,有些人开始统计起自己的战果来了。

    青壮们嘻嘻哈哈,感觉都在观赏风景,有些人掰着指头数着道:“嘿嘿,本人已经刺死两人,嘿嘿,再杀三人就可以封爵了,听说是最低等的爵位,但是也给基础田十亩,我都想好了,得了地就娶媳妇了,不在卖鱼了。”

    一个个青壮开始羡慕起来,有人道:“才弄死两个就大言不惭,老子都已经弄死三个了,告诉你们,把自己杀的记住了,等打完了记得割了头颅领赏。”

    青壮们挨个你通知我,我通知你的互相转告,一定要割了头颅才作数,刚刚那个杀了两个的使用长矛的青壮赶紧跳过盾牌防护,拿了一把牛耳刀,将前面的两个南阳军的尸体脑袋割了下来,随手打开发簪,用头发绑在腰间,随手拍了拍,哈哈大笑道:“怎么样,这下算数了吧!”

    在城下整队的南阳军无不面色难看,自己军中兄弟的脑袋被拿去了,还被绑在腰间,怎么看都够恐怖的,然而那个汉中的兵竟然还在大笑,这让南阳兵无不骇然,这特么是什么军队,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这么玩,是不是过分了,而且也太吓人了,腰间绑着敌人的头颅,也不怕鲜血染红了你的裤子?

    曹成看见这一幕后,心里就开始打鼓,这特么怎么玩,还让我怎么打?你们这么对我的士兵,他们会害怕的懂不懂!

    这次还是跟上次一样,双方刚一接触城墙上的弓弩就开始压制南阳军盾牌手后面的长枪,长矛兵,不过这次他们也早有准备,用了不是那里寻来的木排,不过这些早就被王甫看在眼里了,王甫冷笑的挥动令旗,只见一队汉中的青壮两个人一组,抬着铁锅,里面冒着热气,明显是液体,这些是张阵早前准备的热油,这东西十分残忍,王甫本来还不想用,但是看到南阳军已经有了准备,所以他也顾不得许多,只见几百青壮在身边老兵一声令下,一起将铁锅里的热油泼出,因为斜坡的关系,高打低,一下子就是一片,无数人扔掉盾牌满地打滚,城墙上的弓弩手见了这么好的机会哪里能放过,一顿乱射,南阳军一下子倒了一大片。

    无奈曹成只好收兵。回去一清点,好家伙,比上午损失还大。一天之内被杀了三千多将近四千,还有将近四五千人受伤,其中最惨的是被油泼的那一批,一身水泡,眼看着都吓人。

    南阳兵马早已没了之前的战心,一天下来,虽然有土坡的便利,竟然仍然没有任何进展,反而被杀伤近八千多人,曹成此时内心是崩溃的,早知道,就不来了,谁能想到一个阳山县还没等登上城墙,自己就已经损失了一万两千多人,还有不少人轻伤没下火线。

    张阵和王甫则看着退下去的南阳军,对这一天的防守感慨良多,本来只是几万青壮,竟然在封爵和土地的诱惑下爆发了较好的战斗力,并且没有一点因为害怕而崩溃的样子,反而有跃跃欲试想要进攻的,比如有几百个有身手的,在南阳军撤退时还提着刀剑长枪准备追杀,还好被张阵拦住,否则还真要追下去。

    此时的刘衡已经距离阳山县不过五十里,明日指定会到达阳山县的,但是贾秀,沈玉还有程阿确都反对这样进军,其中韩仁和岳霖以及赵先等人认为应该步步为营,阳山现在未失,所以汉中军有的是时间准备给南阳军来个见面礼。

第六十二章:突破营垒

    刘衡大军十万人马,浩浩荡荡的,就算是隐蔽接敌,也会因为人多而暴露,所以贾秀认为,不用那么麻烦,只要刘衡以精锐的三万五千人为主绕路突击南阳军后路,然后张阵从城内杀出,其他的交给新军就可以了,追击敌人这事儿,新兵很愿意干。

    刘衡随即以程阿为主将,率领赵先,李科,刘强,高勇,统帅三万五千精锐,绕路去断曹成后路,自己则跟着韩仁,岳霖等人带着新兵,步步为营的边走还边耀武扬威一番。

    刘衡让部队排着方阵进军,场面之壮观,让沈玉,贾秀都为之动容,好在韩仁和岳霖统兵能力和练兵能力一样优秀,在排队前进这种事上新兵们做的可能比其他地区的老兵还要整齐,毕竟有刘衡这个经历过初高中军训的人在一边传授经验。

    刘衡的大军以方阵前进,早就被曹成得知,曹成本以为能在刘衡到来前将阳山占据,随后也可以进可攻退可守,然而阳山屹立不倒,让曹成很尴尬,此时刘衡大军距离阳山不过四十里,一天内到达是肯定的,所以曹成不认为体自己还有机会攻破阳山,你没看城墙上那些眼睛都绿了的守军,一个个都恨不得自己去攻打城墙么。

    曹成大军此时紧紧只剩下五万人马,他不想在浪费兵力在阳山县城头上,一天的进攻就让他怂了,不是因为怕,是因为损失不起,他只有五万人,如果在损失,面对刘衡他就没什么把握和机会了。

    曹成首先退后五里,准备给刘衡空间,摆开阵势来场决战,可是刘衡没想到曹成会来这一套,刘衡恨不得曹成留在城下,然而他还是退了五里。

    曹成的撤退让刘衡措手不及,不过贾秀确劝慰刘衡道:“主公勿忧,这曹成自寻死路而已,如果他堵着阳山县城,我们还投鼠忌器,今日后,怕是从此曹成会为这个举动而吐血三升了。”

    刘衡还是没明白,要知道刘衡此时带的可都是新兵,让他们防守可能还可以,如果野战对攻,的确不是曹成对手,所以曹成一退,阳山县的一万多精兵就算是解放了,只要将这一万精兵投进去,怕是曹成必败无疑了。

    曹成退后也是无奈之举,他怕城内敌军和援军里应外合,然而他退后敌人就集中了兵力,两项选择,曹成认为里应外合对自己最不利,就算敌人集中了兵力只要自己掌握好,胜面还是有的,不过他退后以后第一件事就是杀了王阜,这家伙骗自己说汉中可战之兵不过三万多人,这尼玛是三万么?足足六万好么,看样子还挺精锐排着方阵整齐划一,装备也很精良。

    曹成的举动让曹喜也很无奈,他的意思是堵住阳山县,然后回身找机会击溃援军,那么阳山县的抵抗意志也就算是瓦解了,可是曹成认为敌人里应外合,对自己威胁最大,曹喜怎么劝都没能改变曹成的想法,无奈之下只好根据曹成安排来制定战略战术。

    首先曹喜认为敌人既然来了,还掌握兵力优势,必然会主动进攻。所以曹成在安营时曹喜就根据情况加固了营垒,同时又在附近的高地建了观察哨,以防止汉中兵偷袭。在准备可这些以后,曹喜才向曹成说了策略,就是等敌人主动进攻,自己则实施防守反击,最终依靠坚固的营垒击垮敌人的信心和斗志,随后在组织反击,这样即使敌人拥有比己方有更多的人,并且拥有骑兵优势,也拿自己一方没办法。

    刘衡到达阳山县附近以后,选择在距离曹成大营四里远的地方,依托阳山县建立营垒,当然他的考虑是和阳山县连为一体,在加上有曹成搞得土斜坡,真可谓是进可攻,退可守了。见到张阵和王甫,得知张阵和王甫二人征召青壮的过程,也为二人捏把汗,不过还好,在爵位和土地面前,这些青壮爆发了不俗的战斗力,而且依靠弓弩,自身损失微乎其微,仅仅有两千多人的伤亡,确杀伤了数倍敌人,当然这里有运气成分和因为南阳兵对突然多出来的守军没有准备的因素,阳山县城墙高大,左右十里,前后也有七八里,一万多守军扔进去也不过打个水漂,好在曹成自以为是的堆土做斜坡,导致他的进攻路线暴露,而且张阵及时征召青壮,一下子就把曹成堵在了城外,这也说明,这个世界的军事思想还很落后,曹成的攻打城池的方式虽然有些出乎预料,但是仍然固化的只在有斜坡的地方攻打,不知道分兵吸引注意力,一味地强攻,怎么看都不是个合适得统帅。

    曹成本来还想通过突袭刘衡正在建立营垒的部队来挽回颓势,但是韩仁等人一直监视他,并且张阵也出现在他大营附近,这导致曹成投鼠忌器,无奈之下只得看着刘衡的营垒拔地而起,这个时期的营垒主要以土石和木材建立,可不像刘衡前世电视剧里演的用只用木材竖木墙了事,土石堆积起大约四五米,然后依靠木材竖立两侧将其固定,有时候石头多干脆就用石头堆积两侧,中间夯土,结实耐用,对方来攻,营中士兵也可以居高临下,拥有优势,当然一般行军不过是在附近设立简单的木墙或者栅栏了事而已。

    刘衡在贾秀与沈玉的提醒下,又故意让阳山县的城卫军出城,经过短暂修整,换上新的盔甲,然后在营垒前耀武扬威的吓唬曹成一番,同时营垒建立以后韩仁与岳霖,罗宏,赵先等人一直不断训练新军和阳山的青壮,使营垒內每日呼喝之声传达数里,曹成听了,紧皱眉头,曹喜则忧心忡忡,他是老将,所以根据情况分析,对面营垒內只怕不止十万大军,这么庞大的数量,看样子战斗力也不差,怕是不好对付。

    双方对峙了足足有三天,当刘衡营垒建立完毕,就开始命令罗宏,韩仁,岳霖分批带着两三千人不停的骚扰曹成,当然这是贾秀和沈玉得主意,通过不停的骚扰,等真的要进攻时,曹成怕是都觉得又在忽悠他,不过贾秀认为只两天以后就可以进攻,但是刘衡确认为多骚扰对方几天,让他们习惯最好。

    果然,刘衡军不断骚扰下,刚开始南阳军还紧张,但是第二天下午就开始懈怠了,即使军官将军们也有些不耐烦,每隔一两个时辰就有刘衡的兵马往南阳军营垒方向试探进攻,刚进入弓弩射程就又退走,有时候还大胆的和营垒上的南阳军互射箭矢,到了第三天,南阳军基本就不搭理汉中军的骚扰了,有时汉中军都进入射程了,对面还没反应,甚至营垒上的警戒兵马都毫无一点要通知己方兵马准备迎敌的意思。

    第四天刘衡决定突袭曹成的营垒,通过三天的骚扰,他觉的对方应该已经疲惫,并且习以为常了,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做了相应的安排,首先以韩仁和阳山的副将王甫为接应兵马,带着新军和阳山的青壮组成的接应兵马,胜则前出参与进攻,败则接应退下来的己方部队。

    然后以岳霖,罗宏,张阵等为进攻兵马,进攻兵马主要是阳山县的一万多人,总兵力不过一万三,此外刘衡也骑在马上,带着亲兵五百,身边由吕甲护卫,他将视情况参与进攻,因为这五百亲卫铁甲骑兵乃是精锐,现在正缺少可用的精兵,所以刘衡觉的自己可以依靠这支部队做些文章。

    大战一触即发,刘衡开始还比较紧张,到最后也就习惯了,当真要出兵进攻时,自己却已经没了之前的紧张感,反而很兴奋,贾秀和沈玉则被刘衡留下,视情况调集兵马救援也好,出击也罢,都由着他们。

    岳霖和罗宏,张阵都是勇战派的代表,几人分兵进入南阳军营垒前方,不过确并没有惊动对方,待张阵首先以三千兵像以往一样,来到距离营垒很近的地方,耀武扬威一番,见营垒上的南阳军卫兵都在打瞌睡,张阵看差不多了,轻轻一挥手,三千精锐就加速想南阳军营垒冲去,而且身后的罗宏带着两千弓弩手以及一千人扛着梯子,也跟了出来,随后是岳霖带着的七千多人的主力,也一起跟进,说的啰嗦,但是速度却很快,营垒上的南阳卫兵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抵达射程的罗宏部射成筛子,当然也暴露了汉中军的行动,不过虽然有人敲响了报警的铜锣,但是此时张阵已经抵达营垒底下,梯子也已经支起来了,等南阳军抵达城墙时,只见数千汉中军已经排号大盾,盾后长枪如林,向着想上墙的南阳军杀来,而这个方阵中一员大将手持长刀,不停指挥部队,有人认出正是那位阳山县的张阵,那里还敢抵抗,纷纷后退。

    张阵的前出,给也接下来上营垒的汉中军腾出了地方,不久罗宏也上来了,随后他更加彻底,把营垒彻底拆了,他身后的岳霖统兵跟进就很容易了。

    三人汇合,身后刘衡集结了阳山的八百多骑兵,在加上自己亲卫共计一千三百骑兵,自己与吕甲率领这支骑兵随后跟着罗宏身后,已经被拆了的营垒破口冲了进去。

第六十三章:血战

    张阵等人已经拿到了自己的马匹,此时的汉中军一路高歌,冲入营垒,组成三个方阵,分别由岳霖,罗宏,张阵指挥,而刘衡则与吕甲率领骑兵游弋放火制造混乱,刘衡骑术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有了长足的进步,而且他现在正在享受骑马初期的快感,所以手持长矛,腰佩长剑,身背双直刀,一身银白的精钢盔甲,可以说拉风到极点,不过也招致一些针对,不过这些针对都被吕甲一一化解。

    而曹成此时却不那么高兴了,他的部队正在不断后退,而且刚刚还有几个大将被杀,据说是被一个叫岳霖的持枪单人突袭杀死的,而那个岳霖往往是杀了己方大将,然后就回去指挥自己的方阵突击没了指挥的己方兵马。

    同时这个岳霖左侧也不省心,被张阵吓坏了的南阳军,看到张阵就不停后退,不管将军们如何打骂都不会停下来,而岳霖右侧那个看来也是个猛人,已经突破了自己营垒左翼的营墙,还杀了曹喜的侄子曹豹,要知道曹豹可是曹家下一代里数一数二的勇猛之将,居然被对方一锤子打碎了脑袋。

    曹成现在心拨凉拔凉的,对于汉中军如此多猛将心中早已不复之前的自信,营垒被突破,曹喜早已顶在前面,这员大将是南阳军的定海神针,他的前出,十分南阳军后退之势缓解不少。但是曹喜毕竟只有一人,对于两侧确爱莫能助,曹成此时站在自己大帐里来回渡步,心思陡转,想到自己此时处于下风,据说那个刘衡的,居然骑着马带着骑兵在自己营垒里来回奔驰,如入无人之境,这也是汉中兵马士气高昂的因素之一,想到这里,叫来卫兵,牵来战马,曹成顶盔掼甲的骑在马上,带着亲兵一千人赶到自己左侧,南阳兵此时毫无战心,见到自家城主赶来,这才稍稍有了点底气,重新组织起方阵,不过此时罗宏已经把南阳兵左侧打成筛子,曹成的到来只不过是使得南阳兵马不在后退,但是想把罗宏打出去是万万不可能的,南阳兵马足足有五万人,但是在被偷袭之后就有大部分失去了战心,而且兵不知将,将不知兵的导致很多能够重新组织起来的机会都被浪费掉了。

    然而带南阳兵马不在后退,双方也就开始了真正的血战,虽然南阳兵此时信心不足,但是毕竟汉中兵马不过一万五,兵力上处于弱势,进攻也就缺乏后劲,此时刘衡早已将马扔给后面的人,持矛在与敌人拼杀,此时骑兵已经失去作用,双方纠缠在一起,你来我往,杀的天昏地暗,双方大将也不挺呼喝,想要指挥部队,但是现在谁还听这个,四周声音嘈杂,早就无法听清楚了。吕甲在刘衡身侧,一把大刀上下翻滚,让敢于靠近的敌人都变成了碎肉,他一身铁甲早已染成血色,上面不时还有一些肉渣,让人看了都要吓得发抖,这简直不是人能相抗的,这是就个巨兽。

    刘衡则手持长矛,将敢于向他挑战的敌人都一一刺死,自己一把长矛上戳下挑,不一会儿就连续击杀十几个敌人。吕甲这才算是明白了,自家这位主公身手了得,平常不声不响,这一把子力气和武艺确厉害的紧,只见那杆长矛被刘衡用的,犹如毒蛇吐信,蛟龙出水,每一击都会准确的刺中敌人要害,这可不是短时间能够练就的东西。

    前方曹喜早就看到了刘衡,他拼命调集部队想要把刘衡和他身后的部队隔开,然后包围,然而刘衡身后五百精锐虽然弃马步战,确个个仍然生龙活虎,跟在刘衡身后,此外,刘衡旁边就是岳霖的方阵,虽然刘衡在不停冲杀,但是他可不傻,也不愿意深陷敌人包围,所以一直依托岳霖的大阵作为掩护,曹喜百般努力都化为流水,不过他也不会放弃,干脆调来自己手里唯一的精锐,也是他自己的私兵一千五百人,这些人都是铁甲,持盾,用刀的,正好克制长矛,但是刘衡身边吕甲可不是吃素的,手持一柄大刀,能一下把这群人连人带盾给砍做两半,有了吕甲,刘衡压力大减,持矛继续在吕甲身后,看准时机就来一下,他身后五百卫士也要早已有部分人拿来圆盾,护卫在外圈,双方厮杀一上午,营垒內的火光冲天,血流成河,就算吕甲都已经身披数创,可见厮杀之惨烈。

    岳霖也已经是血透盔甲,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放松的时候,接下来就看谁能坚持到最后,他看着不远处的主公刘衡,虽然在一帮大汉的保护下,但是仍然醒目,岳霖看着刘衡仍然在不停将长矛刺出,心中大定,呼喝道:“众将士,自我而下,如不进者,立斩。”说完挺着长槊,杀向敌人,主将如此士兵也跟着杀红了眼,把南阳兵杀的心惊胆战。

    对面的曹喜则似乎看到了希望,因为一上午对面除了之前杀入营垒的一万多人,并不见其他人杀进来,曹成也发现了这个问题,兴奋的正在组织反击,如果按照这种情况继续发展,刘衡就只能退出去,否则有被围杀的可能。

    就在这时只见营垒缺口处锦旗猎猎,有个大大的方阵正在进入,老远就能看到,看样子这个大方阵足有万人,大阵之前是一员大将,手持长枪,腰悬宝剑,马侧长弓,正是韩仁,他料想主公已经厮杀一上午,敌人怕是会开始反击,所以组织敢死之士,一万多人,又与贾秀和沈玉商量以后,带着一万多人进入营垒,韩仁的进入,导致曹成和曹喜彻底失去之前的喜色,而且南阳兵好不容易士气有所回暖,在看到韩仁的部队后也重新降至冰点。

    刘衡见了持矛高举,呼喊道:“汉中城众将士,与我杀贼,杀啊!”

    四周亲卫跟着呼喊,一时之间汉中城将士无不欢欣鼓舞,本以疲惫不堪的他们再次向敌人展开进攻,这一下子可把曹成和曹喜弄的被动不已,其刚刚还在想着将刘衡等人杀退,甚至是围杀在营垒里,但是没想到此时敌人大军又开始进入营垒了。

    主将都有些心惊胆战,士兵更是毫无战心,纷纷后退,就算曹成,曹喜不停的阻止,却也杯水车薪,不一会后退就有变成溃退的趋势,然而毕竟曹成和曹喜都不是吃干饭的,南阳兵也是正规军,所以很快就又稳住阵脚,看样子又要开始形成稳定战线。

    然而就在这时,南阳军东面的营垒处响起一阵呼喝声,不久就有两员大将带着火红的汉中骑兵杀来,只见二人持枪打马冲在前面,所过之处卷起腥风血雨,这一下子可把南阳兵马的最后一丝勇气打没了,不听开始溃退,甚至溃逃,东面是南阳军后路所在,这下子就算曹成和曹喜纷纷组织一部分兵马组成方阵,准备且战且走,然而溃败已经不可避免,程阿,刘强,高勇这时统兵三万进入营寨,这简直是压死骆驼的最后稻草,也许是大草捆。反正南阳军最后的抵抗也在这以后化为虚无。

    曹成汇合曹喜,这时二人亲兵都以折损过半,其中曹喜的一千五百人的精锐亲兵,此时只剩下不足六百人,二人不敢停留,在程阿等人包围上来之前就向南逃去,二人一路狂奔,所剩不过一千多人,至于说营垒內的南阳军士兵将军会如何,他们早已不在考虑,自己能不能活才最重要。

    赵先看有人逃走,率领两千多骑兵追了上去,而李科直接杀到刘衡处,以保卫刘衡安危,刘衡等人早已累的瘫在地上,不少人都在流泪,这一战太辛苦惨烈了,不少人都已经挥不动兵器,从早上一直大战一上午,不停血战,阳山县的一万五千人马,此时能完好的还能打的不过七千人左右,至少一半人死在这里,所有人都默默的流泪,有人甚至痛哭失声,这一战总算胜了,而且是大胜。

    不少人开始呕吐,之前的兴奋到现在的身体疲惫到极点,此时战场上的血肉模糊让很多人感到不适,刘衡就是其中之一,他拄着长矛,吐的稀里哗啦,有身体疲惫导致的结果,更多的是第一次杀人造成的。

    此时南阳兵马则四散奔逃,不少人丢弃盔甲兵器准备逃走,更多的则坐在地上痛哭流涕,一上午血战,精神体力早已垫底,在逃能快的过战马么?还不如坐在地上来的痛快。

    程阿,刘强,高勇统兵将营垒团团围住,当时程阿等人率领大军绕路前往南阳军后方,为了避开曹成耳目,只有在山林里缓慢前进,并且小心翼翼,否则早就到了,刚刚到了南阳军后路,就听大营里杀声震天,斥候汇报说主公已经攻入大营,这下可把程阿吓够呛,主公能用的怕是只有阳山的一万五千多人,竟然攻破了南阳军营垒,杀进去跟人家大战?

    程阿本还不信,不过刘强可忍不住了,对程阿道:“老将军,主公正与数倍之敌血战,我等还等什么?去晚了,主公危在旦夕,一旦有不测,我等皆成刘氏罪人!”说完就要冲出去,被旁边高勇拦下。

    程阿点头道:“刘将军放心,主公聪慧异常,不会让自己深陷险地,如今我等该如何破营才是关键。”

    这时赵先道:“不去我带死士摸上去,破了营门再说。”

    程阿也只能让他试试,然后让李科配合,只要打开营门,骑兵就冲进去,不管如何先杀进去再说。

    赵先不负众望,以两百人趁乱打开营门,一举攻破东营垒,算是把南阳军最后的一点希望埋葬了。

    刘衡让韩仁,刘强,高勇在程阿的指挥下打扫战场,自己先回阳山修整,刘衡身边的亲卫和阳山八百多骑兵现在只剩下三百多亲卫,和不到四百骑兵。这一战可想而知的惨烈,收了己方的烈士遗骸,将士们拖着疲惫的身躯回转阳山县城。

    赵先则追了几十里路,没有追上拼命逃跑的曹成和曹喜,无奈之下只能在回南阳的路上设卡,堵截溃逃的南阳散兵。

第六十四章:阳山战后

    刘衡回到阳山县,此时阳山县哭声震天,战死七千多人,也就意味着有至少七八千家庭失去了儿子,丈夫,所以哭声一片是肯定的,而更多的则是兴奋,这一战彻底将南阳军歼灭,除了曹成和曹喜一千多人逃回,六万多大军,基本被全歼在阳山了。

    战后统计,这一战下来,阳山前后县阵亡九千多人,负伤四千人,刘衡将酒精杀毒和开水煮绷带,勤换绷带的要求贯彻的比较彻底,所以伤员中死亡率下降了不少,但是仍然有很多人破伤风感染而死。

    整个阳山的城卫军损失大半,战后剩下的还能当兵作战的仅仅剩下六千人,而青壮这一战损失两千多人,负伤一千人左右,刘衡根据情况,给予了补偿,当然杀敌过五的,刘衡也根据张阵的说法给予爵位公士,土地十亩,杀敌十人的给予上造爵位,土地二十亩。当然土地要等之后统计人口和田亩以后再给,这一下子,阳山一下子多了四五百公士,一百多上造。

    而将军方面,张阵这一战冷静指挥,勇猛无谓,杀的南阳兵损兵折将,初战告捷对于之后的作战来说是相当重要的。刘衡给予其五大夫爵位,阳山副将王甫有功,给予上造爵,韩仁有功给予不更爵,岳霖,罗宏。给予不更爵。吕甲护卫刘衡有功,杀敌百五十人,给予爵位不更爵。程阿,刘强,高勇,赵科有功,给予五大夫爵,赵先有功给予不更爵。

    而两位军师有策划之功,并且策划的很完美的,刘衡也不吝啬,给予其上造爵。因为没有杀敌,但是策划怎么的也不如砍敌人脑袋,所以给的有些低。但是二人却不以为意,要知道爵位早晚会有,这一县的战果统计还没结束,所以他二位确并不以为意。

    之后经过统计,这一战前后杀敌将近三万八千人,俘虏两万人左右,并且得到粮食一百五十万斤,战马两千四百匹,驮马六千多匹,牛三千多头。盔甲兵器无算,这一下子南阳可以说伤筋动骨了,南阳缺马是出了名的,这一下子损失三千多战马,除了被刘衡俘获的两千多匹,死的废的至少也有一千多。

    除此之外,根据贾秀和沈玉的分析,南阳人口四百多万,根据大周各地募兵情况分析,南阳有个十五六万兵马算是不错了,除了守卫需要,能够调用的也就六万多人,这一战算是把南阳的机动兵力打没了,曹成估计能吐血,他至少需要两年才能恢复战前的实力。刘衡也可以获得两年的休养生息的时间,而南线吕参那里,一但听说了阳山获胜的消息,巴城来攻的军队必然会退回去,这样一来汉中总算是难得的平静下来了。

    刘衡接下来要做的就是补偿阵亡士兵,自己伤员安置工作,首先补偿这块儿,刘衡认为多补,伤员不能在当兵的就下放到地方任保甲制度的保长,亭长之类的,此外再给一些田地作为补偿。刘衡的提议很快就通过了,这一战下来伤员不能再战的至少有两千人,所以刘衡也就根据情况给予最低爵位公士,然后让他们担任亭长,或者乡老的责任。这些人都是刘衡提拔的,而且以后一定会成为刘衡统治的基础支持者。

    随后对俘虏,刘衡他们产生了分歧,程阿,韩仁,岳霖等人认为该关起来,可是关起来还要管吃喝,不如用来铺桥修路,而罗宏,赵先,张阵等认为该杀,反正不能轻易当回去,否则回去以后曹成直接就恢复了一半实力,对汉中来说不是好事。

    贾秀则老神在在的对刘衡说道:“主公不是要修一座新的关隘么,如果征用民夫还不如用俘虏,这样可是一举多得啊!”

    刘衡突然想到薛公义正在修建汉阳关,在这场大战前已经勘定地址,向自己要人呢,自己之前怎么就没想到呢!赶紧命令李科和赵先统帅骑兵押送俘虏前去修建汉阳关,并且薛公义已经送来了图纸,他找来了懂得的老工匠,选择了适用于防御的地段,根据老工匠的提示,他准备修一座雄关,这座汉阳关将成为不可逾越的高山天堑,为了达到防御目的,汉阳关南北两面城墙长越一千八百米,将高达三十五米,东西两段则高达四十米,长度约为两千米,好在东西两段依山而建,省去了部分墙体的建设,就算如此,这个工程量也十分浩大需要的人力可以十万计。

    刘衡送去两万战俘可算是缓解了压力,同时刘衡也不准备征集民夫修建汉阳关,他就准备用这群战俘慢慢修,他并不着急。

    大战过后,尸体的处理也是个大事,天气转暖以后,尸体很快就会溃烂,腐臭,最终酿成瘟疫,为了防止瘟疫,刘衡命令把己方牺牲的人员尸体焚烧后装入瓷坛,送回其家,而敌人的则集体焚烧,深埋处理,而刘衡也根据前世经验,在阳山县立碑纪念,将烈士名字刻录其上,并题词永垂不朽四字,同时命阳山县以后四时祭祀这些英灵。

    沈玉见了刘衡的题字,低头深思,不久抬头摇了摇头,拿出折扇微微摇晃,一脸笑意频频。旁边的贾秀早已知道自己主公一手书法有大家风范,所以也不以为意,倒是把其他人都震惊的膛目结舌。

    自家主公武艺不俗,竟然还有一手书法绝活,可真是少见的很,这个世界习武可不是简单的事,日夜勤练不缀,才有可能成为高手,还哪有几个有时间学习书法,能写就不错,比如罗宏写的也不错,也算周正,但是行家眼里就不是那么回事了。

    刘衡忙完这一切已经是战后半月之久,其中王甫向刘衡推荐了一位阳山县的教书先生,这位可不简单,曾是洛都太学院高材生,可惜不得志,这才回老家教书,已经六七年了,这次刘衡亲自拜访,这位叫姜山怀的男人却并不买账,直言刘衡连阳山县的印玺都没有,他当个什么劲的阳山县令。

    随后刘衡让人取来阳山县的印玺道:“姜先生请看,我早已将其拿回,只是一时事忙并没有送回,这次前来正好带来了。”

    姜山怀看着刘衡手里的印玺道:“唉~当初于县令被害,印玺丢失,我等何其悲愤,今日竟然在城主手里,可知是谁将于县令给害了?”说完看着刘衡。

    刘衡知道他怕是误会了,随即将经过说了,姜山怀点头道:“唉~没想到是黎城张句这个贼子,当初他派人来寻求与汉中通商,于县令确拒绝了他的提议,没想到他就把于县令害了。”说完拿过县令印玺,摩擦着,眼中泪花闪闪。

    刘衡知道这位于县令可是阳山的名人,是十年前放的县令,深得百姓爱戴,没想到三年前被害,一家人从此离开不知去向,姜山怀则与于县令交好,所以感念老友也算情理之中。

    刘衡再次说道:“请先生为阳山百姓,出山治理阳山。”

    姜山怀抬头道:“怕是城主的心不仅仅是汉中一地吧?”

    刘衡微微点头道:“大周势弱,天下大乱,战乱不断,百姓流离失所,路边冻饿而死者不计其数,我欲平定天下以求还这天下百姓以太平。”说完拱手走接着道:“请先生不吝赐教,助我一臂之力。”

    姜山怀将印玺放在桌子上,背着手来回渡步,许久才将印玺交给刘衡道:“我不适合做阳山县令,不如我给你推荐一位,如何?”

    刘衡听他不做,确也没有拒绝,同时还推荐一位,当即高兴的道:“姜先生请讲!”

    姜山怀道:“我推荐的是汉水城书院的庞然兄弟,他弟弟庞贵有万夫不挡之勇,他本人更是学富五车,执政一境也不在话下,治一县还不手到擒来?”

    刘衡听了一愣,马上意识到姜山怀的意思,他是要去治理汉水,原因就是这里是他家乡不好管理,出门都是相熟之人,管理起来却是掣肘太多。

    刘衡微微点头道:“是我考虑不周了,请先生不要怪罪,我欲请先生为汉水县令,不知先生可否屈尊?”

    姜山怀躬身为礼道:“臣姜山怀见过主公。”说完又抬头道:“主公庞然此人主公如何安排?”

    刘衡想了想,抬头道:“你带我亲笔信前去招揽,以阳山县令相授,其弟入期门军为校尉可否?”

    姜山怀听了微微一笑道:“主公圣明,此举大善。”

    刘衡书信一封,又命人安排护卫,姜山怀快马去汉水县上任去了,刘衡则回到县衙与贾秀,沈玉商量关于接下来的安排。

    当然第一要务还是要负责人口排查,土地丈量工作,否则其他政务展开就会有不小的麻烦,其中保甲制度,征兵制度都不可能顺利进行,第二项就是税收制度,此前大周的税收一般是收取各家收入的百分之二十为基础,刘衡则直接按照亩数为基础,一亩产量的三十分之一为收取标准,人头税就不收了,不管你家多少人口,只按照亩产的标准收取三十分之一,可以说税率极低,这一下百姓耕种热情也就会大大提高,不管怎么说,这都是仁政了。

第六十五章:律法

    刘衡等庞然到来以后见了他,的确如姜山怀所说才高八斗,而且所言都是时政要点,其中他竟然对刘衡的税收政策给予了极其高的评价,对于这个制度,庞然认为只要是刘衡一直贯彻这样的制度并完善相关律法,那么统一天下建立新的王朝也不在话下。

    其弟庞贵更是勇猛非常,其与罗宏比试,大战一百五十回合,竟然不落下风,当然罗宏没用全力,但是也说明庞贵的勇猛不假,而且他还通晓兵法,虽然只有二十二岁,但是潜力之大,也算是人中龙凤了。

    庞贵到来后刘衡为了锻炼他,将他带在身边,这样他与吕甲就成了刘衡目前亲兵营两大头领。这样的安排也让庞然感激不已,自己兄弟二人都成了刘衡的家臣,可以说在汉中以后算是最顶尖的那一批人了。

    刘衡在春耕之后回到了汉中城,大军这次回来明显比出发前更有威慑力,其中新军虽然没有怎么上战场,但是最后还是出现在战场上,这让不少人对战争有了直观印象,在经过战场上的现场教育和训练,大多数新兵已经脱去了稚嫩,慢慢走向成熟,而且汉中已经开始了对青壮训练的普及,年满十八岁被降到了十六岁,只要十六岁就得每年冬季和农闲时期参与军事训练,这种做法对接下来刘衡的政策可谓是一举双关,军队的战斗力会被大大加强,而刘衡对地方的管理也会得到大幅度增强,要知道老兵退下去以后会成为亭长,或者乡老,训练这些青壮,这些老兵必将都是刘氏的死忠,所以地方上在也不会出现不和谐的声音。

    刘衡抵达汉中城,卢时愚,袁春,孔缺,傅声,出城迎接,刘衡的家眷此时也在城主府门口迎接,这一战也标志着刘衡在汉中的统治可谓是固若金汤,从此以后汉中都将是刘衡说了算。

    唐果和姬如雪,童画都十分担忧刘衡,对于刘衡上战场这事她们都强烈谴责并且很生气,而公孙青儿则不同,她直言要是下次再上战场就带着她,既然你自己寻死,那就别怪我跟着你去死,这种态度得到了唐果的大加赞赏,而小玲儿则却生生的要刘衡可别在去冒险了,否则小姐该伤心了。

    对于家人的惦记和牵挂,刘衡感念颇深,自从阳山县一战他也偷偷想过,如果当时被包围,自己肯定凶多吉少,即便你武艺高强,力大无穷,也难逃乱刀分尸的下场,家里的娇妻美妾该怎么办?想过以后刘衡发誓,以后不到万不得已,千万不能逞强,自己身边猛将十几人,不差自己一个人,而且刘衡发现,自己穿越以后力气大了不少,武艺学的也快,因此战后又开始了勤练武艺,这可是让自己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基础,不可懈怠。

    在家温存了几天,刘衡又开始投入到汉中的建设问题上,首先袁春和傅声都提出汉中虽然新政推行顺利,但是确一直缺少相关律法作为支撑,其中卢时愚和孔缺对此感受颇深,比如土地的所有权,有些人多,有些人少,平分的话可能会涉及到很多方面,而地方上出现案件还一直以当地主官的好恶来判案,也不是长久之事,然而律法之类的这几人虽然都有涉猎,却无一人精通,因此刘衡专门找来大周的律法《大周律》来看,他却发现这个里面漏洞百出不说还很原始,根本不适应现在的社会发展,而且一千年了,都没有改过,更何况刘衡改制以后,官制等都以不同,这律法基本等于废物,没有什么借鉴价值,对于这个刘衡也很无奈,这东西自己前世根本没深入了解过,也都是看纪录片里介绍过秦法和汉律,但是都介绍的很笼统,如果真精通这方面,估计自己就是专家了,根本不用搞野外求生直播赚钱养活自己了。

    刘衡虽然无奈,但是也还是根据前世一些基本法律来进行分析,比如土地的使用权,他以七十年为标准,孩子出生后,五岁授予土地,男女不限,土地使用期间不禁买卖,但是一旦将土地卖出,那么使用年限自动压缩到十年,十年后原土地使用者,必须亲自申报,否则就将视为死亡,七十年后还活着就继续,死的就收回,此法也是前世华夏的策略,省的土地兼并。

    此法一出,袁春,傅声等人惊的下巴都掉在地上打滚了,估计从没想过还有如此方法可以阻止土地兼并,同时因为以田亩数征税,所以人口必将大幅增长,对于人口,古代医疗水平有限,所以刘衡也根据前世经验,人口出生必须向亭长申报,然后由亭长统一根据情况向县里户籍官申报,然后县里会根据亭长所申报实际情况每年都去普遍一遍,确保无误,如出现人为误差,即上下瞒报,多报的情况,将给予本地亭长,县令等相关责任人从重处罚,视情况削鼻子,刺字流放服苦役,最重者可能杀头。而责任当事人则会直接处以极刑。

    对于贿赂上官等,刘衡上一世就觉得这事恶心,直接以贿赂罪,没收全部财产,收受贿赂等同,并削鼻子,耳朵刺字,然后服苦役。至于官员的俸禄,以前一直是以担为计算单位,这个世界的一担相当于前世一百五十市斤,但是有些还有小担的说法,只有大约五十市斤的样子,刘衡统一认为应该以大担为基数,统一度量衡,根据前世的分,公分,最终是米,里,等重量则以前世的一市斤为基础,以两,斤为基数,上至一担一百五十斤,在往上则以吨为计数单位,一吨为两千斤,如此照搬。

    同时在于银币方面刘衡与孔缺等人进行了深入讨论,认为现行的银币方面有很多不足,最主要的就是参假和重量不足,刘衡则询问是否可以以其他的东西代替,并且统钱也有这方面的问题,是否也可以重新制造出新的钱币以替代铜钱和银币?

    孔缺认为现在来看比较难,最主要的是汉中少银,所以不可能大规模重新铸造银钱,再有就是即使铸造了,也会被有些人用旧钱换走,目前的汉中还真没实力参与银钱的置换。

    刘衡只能无奈的放弃,看来只有在自身强大以后再做考量了。不过也不是真的放弃,汉中统一度量衡以后,做了很多铜尺和秤,刘衡相信一些不规范的钱币将很快被淘汰出汉中。而且刘衡觉的以后收税方面应该严格按照新的度量衡结算,这样也可以更快的淘汰不合格的钱币,使得汉中经济实力大幅增加。

    刘衡目前对于汉中的前景还是十分乐观的,然而他还是想的简单了,刘衡的土地政策一出,不久就有人开始反对,甚至认为这是一种掠夺,出来反对的不是别人,正是汉中吕家的族长吕新,本来他还很支持刘衡,当土地七十年使用权一出,本有十几万亩土地的吕家立即就要成为没有几亩地的普通人家,这他哪里受得了,吕家上下不过两百口不到,一人分地二十亩也不过是四千亩,如果按照刘衡这么搞,吕家就彻底沦落为小家族了,一二十万亩的土地,让他拱手让人,这辈子都不可能,不下辈子也不可能。

    吕新首先去卢家找卢时期,想问问他的看法,卢家虽然不如吕家靠土地发家,但是也有将近十几万亩土地,不过在卢时愚拜访了卢时期以后,卢家就很配合的将土地献出,还释放了大批奴仆,卢家这么一搞,吕家瞬间就被晾在风口浪尖上了,所以吕新来的意思十分明显,问问卢家你这么干到底是刘衡给了你什么好处?

    吕新也不墨迹,到了卢家,见到卢时期就开口道:“卢时期,你什么意思?十几万亩的地,那么多佃户你说不要就不要了,你是不是疯了?你城里店铺几十间,可我才十几间,这么大一家子要养,你把我放在哪里了?说好的共进退你这是要置我于何地?”

    卢时期则灿笑道:“吕新吕家主,土地的问题这可是城主府下的命令,我卢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城主府携大胜南阳的军力,大军十几万都在城外,这可是十几年没有的事了,我卢家虽然放弃了土地,但是确收货了城主府的信任,何乐而不为,眼前损失不过是暂时的,将来城主一统天下,怕是我卢家以后再也不需要什么土地,转而成为官宦世家,以诗书传家,以忠义保富贵了。”说完卢时期还自得的道:“不付出那里有得到呢!”

    吕新听了,莫名有些悲哀,自己自认为也算是一方豪强,但是与卢时期比差的有些远,不过人家卢家家大业大,不差那点土地,可自己家确缺不得啊!吕家靠的就是土地起家,家传的将近二十万亩土地是他们安身立命的倚仗。

    吕新也不在纠结,回家以后思前想后决定去信吕参,想看他是否有什么出路,不过吕新做了两手准备,一就是暗中将土地分给佃户,又从佃户那里拿到了售卖文书,如此一倒手,土地还是吕家的。

第六十六章:土地

    吕家的做法也是部分世家的老办法,如此一来,就算是城主府也拿他们没办法,然而沈玉早已算到会有人这么干,因此提前派人下去宣传土地个人使用七十年的事,并且让百姓,其中最主要的是佃户了解清楚这个问题,一旦分与土地,你卖出以后十年之后就可能会把土地收回,所以为了防止土地被大户兼并,请好好的保管分到手的土地。

    佃户们听说要分给自己土地,并且是可以使用七十年,这一下子所有人沸腾了,百姓中大多数是佃户的存在,为了保住得来不易的土地,他们纷纷前往新亭长或保长处询问,并要求向他们确认是否是真的。当得知这件事是真的以后,再有世家来签土地转卖合约就不存在什么自愿情况了。

    刘衡得到世家对土地七十年并收回的问题抵抗不断,还强逼买卖,所以又下发通知,买卖土地时必须由土地所在亭的亭长作为见证,同时前往县衙报备,如手续不全,视为合约作废,这一下子可把那些世家给坑苦了,之前的努力都化为乌有,同时刘衡又让刘强和高勇带队巡视城外,他可不准备轻易放过那些贪婪的家伙,在刘强和高勇的高压之下之前还一个个义愤填膺,说不得就要聚众闹事的家伙一下子就老实了,在他们身后的吕家也不得不重新审视自己,是否有必要豁出去命跟城主府对着干。

    吕参回给吕新的信中提到:‘城主大业初始,不少人想趁其根基未稳,有机会得到一些不该得到的权利和利益,但是一旦城主根基稳固,怕是这些人都要家破人亡,现在哪怕失去所有,但是只要在城主府面前表现的恭顺,怕是将来所得不会千余那些土地,所以请兄长审时度势,不可以为眼前利益而铤而走险。’

    吕新看了吕参的信,颓废的谭坐在椅子上,这件事对他来说的确是前所未有的挑战,然而有得有失,还好自己没有做的太过分,否则怕是无法挽回,想到这里赶紧前去拜访处理这件事的卢时愚,此时的卢时愚早已不是那个跟着李科北上的小吏,他手握土地丈量,和人口普查的大权,因此忙的不可开交,不过成绩显著,已经得到刘衡数次夸奖,而且他也发现,自己处理这些事真是手到擒来,主公所设想的前景已经在自己手里慢慢变成事实,怎么能不让自己兴奋。

    吕新的到来,让卢时愚会心一笑,此时不比往日,曾经他是高高在上的一家之主,而自己不过是卢家可有可无的小子,吕新何时正眼看过自己,而现在的吕新见到自己也不得不放下架子,好言好语,不敢有任何的失礼之处。

    吕新躬身一礼道:“吕新见过卢大人。”说完还一脸亲近的样子。

    卢时愚收起官威笑着过来扶住吕新道:“哎呀!吕家主亲自来我这小庙,可真是让我这府衙蓬荜生辉啊!来来,快快请坐。”

    说完挥手让带路的小斯下去。不一会儿有小斯送来茶具,茶汤,吕新才迫不及待的道:“头几日我听说家里几个不孝子怕失去土地干了些不为人子的事,我以将他们一一责罚,还请卢大人不要见怪,对于土地七十年使用权的事,我们吕家是很支持的,我吕家愿意送上土地,担起责任,使这项利国利民之事顺利实施。”

    卢时愚听了,心里冷笑,心想:‘怕是你怕得罪我家主公,这才把过来服软吧,要知道刘强,高勇可不会跟你讲理,最近高勇已经又屠了好几家,甚至把人家家主都吊在城外,以儆效尤了。’想到这里,卢时愚微微一笑道:“吕家主深明大义,可谓是汉中城楷模,我定会禀明主公,请他奖赏吕家的深明大义之举,吕家主,我听说你家里至少有四十里万亩土地,可是资料上确只有二十万亩不到,可有此事?”

    吕新听了冷汗淋漓,赶紧拱手道:“资料里的土地是我家起家时的原有之地,没记录的是这些年开荒所得,而且卢大人所说还少了,我吕家至少有五十万亩之多,不过这其中不少刚刚开垦出来,所以都没记录。”说完还擦了擦额头冷汗,这下子算是把底都漏了。

    卢时愚听他这么说,心里冷笑,他故意少说,就是看吕新他是否真的是来送土地,而不是缓兵之计,不过看他如此,也知道他应该不会再耍花样,微微点头道:“吕家主果然是我等楷模,不愧是以忠义传家的吕氏,请受我一拜。”说着起身一拜。

    吕新赶紧扶住卢时愚,心里苦笑不已,但是面上确一副大义凌然的模样,对卢时愚道:“城主殚精竭虑,为汉中某福,为天下而担忧,我等虽然只是山野村夫,但也不敢让城主为这点小事而操劳,请卢大人放心,我吕家有的您只要需要,尽管提,没有的我们吕家也会尽可能帮助您去找,咱们汉中上下一心,我看不久,汉中必然大治,成为天下第一城也不是不可能。”

    卢时愚看他样子心中确也大定,这才道:“吕家主所言极是,我等能做的就是让主公安心,使百姓安居乐业而已,请吕家主放心,我必然会将吕家主之大义奏明主公,以使吕家主大义传于汉中。”

    随着吕家献上土地,支持土地改革,刘衡的七十年使用权这件事顺利了不少,不过刘衡又不能亏了吕家,请吕新为卢时愚副手,负责土地和人口的普查,卢时愚这下子轻松不少,吕新虽然其他能力不怎么样,可是对土地和人口方面可是明白的紧,他一上任,就把一些隐藏土地的事揪了出来,而且人口上也被他查到不少被破为奴的,也都一起给翻了出来,这下子可把卢时愚乐坏了,二人配合上算是默契有加,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把汉中那些世家折腾个遍。

    随着土地普查结束,人口普查也跟着结束,汉中总人口竟然达到了五百八十七万,土地一千八百二十三万亩之多,预计今年还可以开垦两百万亩官田。其中从事农业的人口为三百六十四万,从事畜牧的三十万左右,其他人口一百九十万左右。

    土地分下去以后刘衡总算是舒了口气,这目前来说全是最让人头疼的事总算是落下帷幕了,而征召青壮训练的事也在夏初开始第一次进行,为了准备这个,刘衡之前给汉中各地落实装备制造和钢铁冶炼作坊下达了任务,刘衡以汉中出精铁为基础,重新整合了武器装备制造作坊,使之成为武库下属单位,又将其整合在一起,分为三个兵工厂,除了最大的汉中城兵工厂外,就属汉水县铁山镇的兵工厂最大,这里盛产精铁,而且工人无数,可以说生产的铁甲,兵器都十分精良,再有就是汉中城西的壶山镇,那里生产的弓弩也十分精良,而且每日可产箭矢五千枚,扩大生产后至少可以达到日产万失的地步。这个数字很恐怖,要知道几万人打仗一般也就几个月,所用箭矢也不过百万,而谷山镇一年就可以产个三四百万箭矢,足可以供给目前汉中兵马的损耗了。不过只是箭矢的头部,箭杆等部位是否能够供应得上也就另说。

    同时刘衡又根据情况大批的养马,这个世界目前早已淘汰了战车,因为实在不适合在山区等狭窄的地区使用,而四轮马车确大批的被用于乘坐和运输,以后打仗后勤压力将大大增加,为了缓解这种困境,刘衡命人大批制造的马车,同时收购,开办了车行,行运天下,战时作为临时征调,作为运输,闲时作为商业用途,一举多得。

    而贾秀自从回汉中以后一直在整理汉中境内的琐事,对于律法的编辑也是他在摸索进行,平时沈玉不忙才过来帮助他,平时每日都会大家聚在一起开个会,将头一天的问题提出来,大家一起解决,时间长了形成了制度,刘衡称之为早朝,当然大周没有早朝一说,大臣们每日办公地点就在皇宫,有问题就请皇帝来办公地点,没问题你就在后宫呆着吧!

    贾秀目前主要解决的律法问题就是军功等级相关的,比如抢夺同僚战果的会被砍头,其所在伍,什连坐根据情况怎么处罚之类的。而沈玉目前也在考虑整理关于对小偷小摸,杀人偿命之类的定下律法,袁春则考虑目前汉中城粮食储备问题,他觉的粮食储备应该循环利用,收新粮出旧粮,否则粮食腐烂等损耗太大,为了解决这个问题,他已经调查科汉中城内四个粮仓,对其中腐烂的粮食进行了出库,分给马场和养牛户,算作废物利用了,正因为这样,汉中存粮一下子减少了五分之二,可以说到了极低的地步,为了缓解这个问题,刘衡不得不重视,所以请吕新,卢时愚和孔缺负责对接下来的新粮秋收做好准备。

    这次秋收可是刘衡接手汉中第一次,也是土改以后第一次收粮。而且今年风调雨顺,汉中明显是要大丰收的样子,为了了解情况,刘衡带着人经常出入不同的地区,查看农作物的生长情况。刘衡发现,不少地方土地肥沃,生长条件好,种植的小麦和水田里的稻米颗粒饱满,抽穗也大,这让刘衡欣喜不已,而有些地方看着不错则抽穗不均,颗粒也不算好,经过了解才知道,原来是施肥的问题,这件事他让人记录,交给了算是专家的吕新负责,吕新找来一些种地能手,又自己开垦了实验田,想来年实验看看,同时开发一些新的农具之类的,吕新从小接触的就是土地,他只要看土地里庄稼生长情况就能准确预估产量,所以刘衡以他劝农官,同时又以卢时愚的哥哥卢时期为户籍官,这也算是给予他们对自己支持的回报了。

第六十八章:丰收

    刘衡在汉中秋收前总算是得到了少有的休息时间,他带着唐果姬如雪还有童画,公孙青儿以及刚刚成了刘衡侍妾的小玲儿,一起出城狩猎,这次狩猎主要是为了看新军训练结果。

    新军年初成立以来,经过阳山之战的行军等事刺激,训练更加忘我,别的地方五日一操练,三日一小练就算是精兵了,但是汉中城在刘衡大力支持下,士兵们在伙食上得到了大大加强,因为粮食发霉,刘衡干脆养了鸡鸭还有猪,这些肉食的补充下,士兵们每日起床就是五公里,随后要进行队列训练,三日单兵训练,五日一会操,基本上七天有五天在训练,两天休息也是会倒班轮休,因此半年下来,新军已经颇具规模,有了强军的样子。

    刘衡与妻妾们坐着马车,身前身后五百铁甲精锐,左右是吕甲和庞贵,这二人提刀在手,警惕的看着四周,一路上刘衡开着车窗,看到田野里麦穗已经开始变黄,再过半月就可以秋收了,然而秋收时也意味着一年的乱像又开始了,各地粮足以后就会开始一年的例行公事一般的战乱,其中荆益境的襄城和巴城,蜀城会乱战一团,其他城也会被牵连,至于说南阳,估计今年不会好过,弄不好北面的颍城和许城就会对他下手,这二城一直是盟友关系,同进退,所以在战乱的大周中心地带,大城南阳北面而无恙,就是靠着唇亡齿寒的互相帮扶。

    而汉中西面的降城,估计也会例行公事的对汉中试探一番,不过每年它都只是试探,从不会大规模用兵,原因很简单他一直以攻击者的态度存在也是一种自保的方式。不过刘衡可不会惯着他,如果真敢缕自己虎须,那刘衡不介意把降城收入囊中,为以后打入凉州建立桥头堡。

    来到北军的军营,此时程阿,韩仁,岳霖正在等候,之前得到了刘衡卫兵传信知道刘衡马上就到,所以三人顶盔掼甲的等在营外,程阿的儿子因为被调去期门军,和羽林军,所以程阿现在独自一人留在北军大营,但是程阿确十分开心,因为他可是大权在握的北军中侯,四员老将里自己地位最高,其他人如刘强做了执金吾,起初不知什么是执金吾,后来才知道,是负责汉中城境内安全的提骑的主官,而且很荣耀的可以打着汉字骑,出行必须有骑士二百相随,手持主公亲送宝剑,持节,这气势可谓是相当强。

    赵科成了飞虎骑的主将,高勇更成为陷阵营主将,这二位现在正练兵呢,据说这两支部队精锐非常,陷阵营全身精甲,手持圆盾,长枪,挎长刀,是一种突击重步兵,武力非常,高勇靠着老熟人的优势,找来了三千人,这一下子可把他高兴够呛。

    至于飞虎骑,属于重骑兵,突击重骑兵中的重骑兵,一身鱼鳞铁甲,手持长槊,圆盾,马匹都全身甲,可以说一旦它们冲起来,就如铁墙般推进,无人可挡。

    刘衡下了马车,要知道进了军营不可纵马,所以刘衡牵着程阿的手,十分赞赏程阿的练兵能力,笑着说:“程公劳苦功高,练兵如此辛苦,已经数月过家门而不入了,真乃是圣人门徒,让人敬仰。”

    说着又对韩仁,岳霖道:“二位将军自从出征阳山,回来以后就扎根军中,甚少出门,可以说是目前所有人里最累的了,我这次带来北幽境人参,分与您三位泡茶喝,用以养神。”

    说着在程阿三人的簇拥下进了大营,唐果等人坐在马车上跟在后面缓缓而行,一路上北军将士看到刘衡不停欢呼,但是确没有停止训练,只是刘衡走到身边才会欢呼出声,这位就是让汉中百姓人人得田的城主,可以说是汉中军心中的圣人,最最尊敬的人了,但是碍于军纪,不可能表现的太过激动和混乱,只好在刘衡到了面前时才会表现的激动不己,欢呼出声。

    一路上刘衡发现,北军训练严格,而且都是披甲训练,甚至会用重物吊在身上,已增加重量,经过介绍得知,阳山一战,岳霖觉的现在士兵的体力是个大问题,一旦作战一天下来估计都不用敌人来攻,自己人就垮了,为了提高体能,岳霖发明了沙袋绑在身上的主意,而且还会给武器加重,弓箭手还会将弓弩下面吊一块大石头,以提高自己臂力。

    如此做法让刘衡叹为观止,对于士兵的训练热情也给予了肯定并且要赏所有兵马一顿猪肉,最近有肉猪出栏,刘衡正愁得卖不出去呢,夏天还热,猪肉没法长时间保留,干脆杀了吃肉,随后不久就有人送来两百多头猪,刘衡又让士兵们收拾了,猪肉炖白菜,大中午一顿下来满肚子流油。

    随后下午稍作休息,刘衡简约的巡视一番,通过巡视,刘衡认为现在的北军并不比阳山县的城卫军差了,不过现在不叫城卫军了,叫阳山大营,目前阳山和汉水大营里的兵马各有四万,都是根据刘衡的新军改,从地方征召的,他们将是头一批服役两年到三年的兵,而且汉中城外除了南北军,也有一座大营,里面五万人也是如此而来,现在由罗宏和毛成负责,赵先负责虎豹骑去了,本来罗宏要负责羽林军但是汉中大营里的县兵太过庞大,毛成一人怕是忙不过来。

    如果再加上刘衡现在的南北军,和五个特殊军队,总兵力接近二十万人马,而连山关,赤焰关,汉阳关各自都有两万五千人驻守,这也是从县兵中挑选的精锐,除了这些武装,还有提骑两万五千人,以及算是刘衡留下的雇佣兵,一万五千人,这一万五千人是原来赤焰关,连城关,以及李科的骑兵剩下的,他们不愿退役,有无法安排,干脆刘衡以雇佣的形式安排他们,让他们负责看守南阳俘虏负责建设道路桥梁,建立关隘,平时驻守绿竹关,刘衡以马恩荣和苏忠负责统帅这支部队,并起了名字叫兴汉军。

    军营一行让刘衡有了底气,回来以后就开始安排秋收事宜,这次秋收刘衡首先加强各城各县守卫力量,同时关注四周各城的动静,但是好像四周并无任何意动,都在忙着收割庄稼,为了抢时间,刘衡更是带头下去帮忙,同时要求贾秀和沈玉负责统计田亩和产量。

    汉中一千八百万亩的田地,相当于刘衡上一世华夏古时一省的耕地,而刘衡穿越前一些大省的耕地面积多达一亿亩,而现在汉中城所辖面积相当于半个江苏大小,而江苏在刘衡穿越前看新闻江苏的有耕地大约六千八百多万亩,刘衡觉的如果利用好了,汉中可得耕地两千万亩以上应该不难,要知道汉中这块盆地除了四周山脉有大把的平原和水源用于耕种,只要将汉中建成粮仓,自己就有了底气。

    刘衡一忙碌就是一个多月,粮食都从地里收回,为了收粮,基本汉中城大部分务农的人被调动起来,而且还拉开了汉中建府库的序幕,要知道以前虽然税收高达两三成,但是因为可收的少,按人口算等因素,从没有收货过如此多的粮食。

    汉中一千八百二十三万亩田地,平均收四百斤粮食,三十税一的收,也得了一百六十万担,这是极其恐怖的数字,这么多粮食,可以做太多事了。这还只是三十分之一,百姓们家家粮食满仓,为了防止粮商压低价格,刘衡决定学上一世华夏政府的粮食保护价措施,这一下可以保证农民的收入,和粮食价格的稳定。而本来汉中粮仓內就有陈粮八九十万担之多,这一下可把粮食装满了,粮仓确不够用了,无奈只得把旧粮出仓,能卖就卖,以两担粮一银币的价格出手,一银币相当于一千铜钱,也就是说五百钱就一担粮食,但是没办法,只能甩卖,仿制下雨浇了就坏了。

    不过刘衡也怕出问题,所以干脆只卖给汉中城的百姓,其他人免谈,同时以粮食分给烈士遗属,以及退役伤残的兵士,他们现在都成了各地亭长,乡老,保长,甲长之类的,算是刘衡最底层的支持者。

    而刘衡半年内又从汉中几个盐田里得到了精盐三十六万担之多,这些盐田都以收归国有,所以盐铁刘衡还是控制起来,为了让百姓买盐容易,所以刘衡以流动马车形式卖盐,他们挨个村镇游走,每三五天就晃荡一圈,这几个月下来得银币两百万之多,其中主要是其他城池的盐商来买盐所赚到的,刘衡将部分次一等的盐卖给盐商,他们明知是不太好的,却也抢着要,所以当精盐一出,价格就明显贵的离谱,所以一担精盐可以卖三个银币之多,除了卖出去的刘衡在仓储上还是一直保留十万担盐用于救急用的。而汉中百姓吃用的盐则都会归各县盐官负责处理。

    通过秋收总结,刘衡发现不知不觉自己已经是个极其富有的城主了,要知道唐果的私房钱还没怎么动用,她曾透露过,她之前至少有一百五十万银币的票据,而姬如雪则也很富裕,据说她自己也有十几万私房钱,不过一般都不太拿出来,最终的是小玲儿和童画,就算公孙青儿也有个几万银币呢,她们俩确只有几千银币的私房钱在唐果这位大佬面前显得的确够穷的。

    丰收了,不知下一刻汉中的路该如何走,刘衡看着家里的女人们突然想到自己也算努力,怎么就没一个怀孕的?难道是自己这具身体之前死过一次,导致了生育能力丧失么?刘衡拄着脑袋,苦恼极了!

第六十八章:降城使者

    对于汉中的情况,周边各城都十分紧张,而且刘衡刚刚回来不到一年时间,就已经彻底掌控汉中城大权,直接对比就是刘衡的前任何氏父子,这二位一直不过是控制汉中部分绝对话语权,确根本无法整个控制汉中,其中最重要的就是军队的大权,除了刘泰留下的几位将领,吕参他也没法控制,这一下汉中就有一半兵力不属于城主能够使用的,而自己的几个领兵将领,不是克扣军饷就是吃空饷,根本无人可用,甚至是城主府里的那位何城主也不过是酒囊饭袋,只知一味地索取,这些年之所以没被其他人吞了,还要借着大周微弱的光芒来庇护,身为大周的外戚,至少名义上各城还是保持了相应的克制。

    这次不同,刘衡虽然娶了公主,也算是皇亲,但是刘衡可不是何氏那俩饭桶,刚刚接手汉中就一举击败了南阳曹成,打的曹成全军覆没,仅仅以身幸免,可以说正是这一战,为刘衡短时间的彻底掌握汉中,打下了良好基础,刘衡携大胜之际改革官制和军制,又通过土地改革使得汉中一下子从懵懂无知,变成了朗朗少年,欣欣向荣,这可是还不到一年呢,如果在给刘衡几年,估计这几个相邻的城主睡觉都不敢闭眼睛。

    为了与刘衡拉关系,哪怕是创建良好的合作氛围,之前就已经派遣商队来汉中试探过一番,其中最让刘衡注意的就是降城,降城本名受降城,后来觉的受降二字不太吉利,所以改名为降城,可刘衡觉的更不吉利了,还不如叫受降城呢!

    降城的城主是个中年人,他一直以进攻姿态来仿制接壤的这几座城,仿制他们来攻,然而这个方法对付之前的汉中绰绰有余,但是对付现在的汉中明显就不太好用了,降城以骑兵出名,确缺少铁矿和盐矿,所以一直依靠商队来解决缺少的东西,比如盐,汉中的盐井可是荆益境最大的,而且还有一处小盐湖这种自然盐场,年产盐大约八十万担以上。这还是产能低的缘故,所以控制了汉中就相当于控制了西凉和荆益境大部,并且可以威胁西京,和成都,南阳,如果这几座大城都被一个势力吞并,那么对于大周来说的确危险到极点,这也是姬如雪之前说的想依靠刘衡控制汉中以保大周西京也就情有可原了。

    西降城,人口稀少地处边境,他的北方是西凉境其他城池,而东南也是汉中城,但是他的西面则是被称为胡虏的西羌氏,他们在四百年前还属于部落散居状态,然而不知何时起建立了部落联盟,四百年后的今天已经十分强大,不弱于北方游牧部落了。所以降城必须考虑后方的稳定否则别说各地城主之间的攻伐,就算是胡虏也够他们喝一壶的了。

    降城的城主百年前还是大周的皇族,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那支皇族干脆被别人取代,期间经历了什么已经不可考,但是想来也不会很平和就是了。

    现在的降城的城主几十年了来换了又换,目前的城主是七八年前被当地官员公推的结果,姓陈,名洛,为什么要推他当城主?因为他的前任死于胡虏之手,可见降城所面临的危险状态,所以城主并不是谁都想当,当他担任城主以后,就开始以自己骑兵优势,经常轻微骚扰四周城池,以表现的十分有进攻欲望,但却并不会真的来打,原因就是以攻代守。

    这次陈洛准备不在以进攻姿态来与汉中对峙,他决定派出使者,前往汉中寻求和平共处和支援的可能,降城一般被认为与胡虏接壤,所以他们都带有彪悍的性格,其实这也是边地百姓能够生存的最基本所需,没有比彪悍的性格,更能让他们战天斗地与胡虏相争时占据优势。

    此次前来汉中的是陈洛的弟弟陈君,这人一身儒雅,并不太像长年生活在降城这种边地的人,当他进入繁华的汉中以后,被汉中所表现的强大所震惊,此前他可是跟着商队来过的,汉中不说萧条,也没什么生气,看到的人都一脸愁容,可是现在他看到的却是脸色红润,有些更是一身新衣的百姓,这都表明汉中的富裕程度早已经与之前有了天壤之别。

    陈君此人崇尚以民为本的思想,所以他看到汉中在大半年內就脱胎换骨,所以此次除了对汉中的实际情况感兴趣外,他对汉中之主刘衡更加感兴趣。

    一路走走停停,进入汉水县,这让突然感到了压抑,因为在汉水城外,一处大营内,他看到了大约数万大军,而还有不同得地方就是所过之处有不少人聚在一起训练着,虽然看不出练的什么,但是一看也知道是军事训练。

    如此大规模有组织的军事训练可不是喊一声就组织起来的,曾经也不是没有人想过组织百姓训练,多半都半途而废,原因很简单,一个是主动接受,另一个是被动的被强拉来,哪里能够一样。

    既然降城来使,身在汉水县的李晃就比较谨慎了,他既然成为了汉水县的县尉,那么就必须为汉中抵住西面和北面的敌人,既然人家遣使而来,就必然有目的,从以往来看不过两方面,一个是求和,一个是试探,李晃更倾向于降城的使者是在试探,所以李晃也不废话,让自己的大军和各亭的基本青壮训练就在使者眼皮子底下,让他看个明白,知道知道咱汉水城也不是谁都敢惹的角色。

    在汉水县担任县令的姜山怀接见了陈君,姜山怀一脸的和蔼,但是言语之中确滴水不漏,他和李晃二人一个强硬,一个又如棉花,让陈君感觉十分难受,每每出招都如打在棉花上,陈君是带着满满的无奈继续上路的,这只不过是一路上的插曲罢了,对于陈君来说,他对姜山怀和李晃可以说十分警惕,姜山怀智谋和能力都不错,尤其是看他对政务的看法,十分精辟,而李晃,看他统帅军队的情况看,也知道这位年轻的将军不是善茬,尤其总是摸着他的八字胡,眯着眼睛的样子十分危险。

    陈君又经过三日才赶到汉中城,不过迎接他的是一队重骑,一身铁甲哗啦啦作响,手持长槊,腰挂长刀,十分威武,最最主要的他们带着铁质面具,让人看了不寒而栗,为首的一员大将也就二十上下,手持长柄大刀,威风凛凛,他们护着一辆马车,车里下来的并不是汉中之主刘衡。

    只见这位摇着折扇,微笑的过来与陈君打招呼道:“汉中从事沈玉见过降城使者,迎接来迟请不要见怪。”

    陈君赶紧拱手为礼道:“降城陈君,这里有礼了,不告而来,请恕罪。”陈君听他介绍这才知道眼前这位可不简单,那可是号称奇才的沈玉,降城曾有人前去拜访过,但是被拒绝,没想到竟然出仕为汉中刘衡所用。心中虽然惊讶但是面上确有礼的很。

    沈玉嘿嘿一笑道:“我看你却也算得上知礼之人,怎会如此匆忙不告而来?难道不怕我汉中甲兵不知就理误伤与你么?”

    陈君一听,知道沈玉要拿自己不告而来的事做文章,赶紧道:“哎呀!事出匆忙,未能提前告知,是陈君的不对,羞煞我也!”说着还做出用衣袖捂脸的动作。

    沈玉一听,笑得更开心了,要知道陈君此法乃是把错处拉在自己身上,使得沈玉不会在用这件事为难降城,一个是个人原因,一个是势力原因,陈君拿捏得很准,却也暴露了陈君的小心思和智谋出众的特点。

    沈玉赶紧一脸的笑意道:“既然先生的错,那我也不好在责难于陈先生,不如请进城我们在详谈如何?”

    陈君放下衣袖脸色不卑不亢,严肃道:“沈先生所言极是,只是不知刘城主可有见我的时间么?”陈君的想法就是见到刘衡,只要见到刘衡,他有把握这次的任务可有完美达成。

    沈玉哪里能让他如此从容,摇着折扇道:“主公最近去军中了,大军集结,二三十万人,一般人还真压不住这群骄兵悍将。”说完还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

    陈君一听,心里一突,我的天,二三十万,就算沈玉夸大其词说不得也得有个二十万上下,他可是看到过汉水县大营的,那里至少能住七八万人,自己估计里面的人有个四万左右,然而汉中城是汉中的治所,人口等更多,比之汉水强了不是一点两点。兵力集结二十万还真不敢说不可能。

    陈君一脸的凝重,躬身为礼道:“请沈先生转告,降城陈君所来乃是为两城长久的安危而来,君在这里谢过沈先生了。”

    沈玉还是一副不紧不慢的表情,不过却也严肃不少,只听他说道:“陈先生先入城吧,我家主公何时见你也得看大军什么时候准备好了,这事儿真急不得,对么?”说完上车在前头引路,陈君则无奈的上车跟在后面,他此来只带十几个随从,否则早就被拿下了,这也是他敢于承认不告而来是他的过错的原因。

    进了城,沈玉将陈君安排到驿馆,就跑去城主府找刘衡报告去了,没错,刘衡根本不在军营,这些日子刘衡都在关注汉中周边的消息,因为他觉的是不是可以开启第一次进攻作战了,而头几年一直在挑衅的降城就是最佳目标,不过现在人家来了使者,这让他有些不爽。

第六十九章:大义借口

    刘衡这几天尽量的多跑城外军营,此时的军营里,南北军以及独立各军各营,兵力总数接近八万,而汉阳成的县兵人数也以达到六万左右,在加上提骑,汉阳县城周边竟然集结了十五万以上的兵力。不算不知道,一算吓一跳,刘衡这还没有动员,一旦动员起来,兵力可能是现在的三倍还多,整个汉中集结起来个八九十万人都轻松的紧。

    刘衡又开始歪歪,不过虽然是心里的狂想,但却也是事实,这个时代的人很少有活过六十的,过了六十就算高寿,而刘衡征兵标准是十六岁至五十岁,这样下来征兵一百万不成问题,可是那就要面临劳动力枯竭,生产力下降,粮食不够吃等等因素影响了。

    所以刘衡通过计算,自己如果征召五十万人,十八岁至四十岁的青壮入军,那么刘衡可以得到大约五十万左右的兵力,在加上本身就有的精锐总兵力可以达到七十万以上,这可是个恐怖的数字,目前刘衡所知,各地城主之间的乱战显少有双方各出十万人以上的,今年初的阳山一战算是荆益境少有的大战了,而且最近一百年最大规模的战争都发生在边境线,比如北幽反击游牧作战自己胡虏入侵之类的,大周境内最大的一战是淮扬境联军与青徐境联军对海岛的争夺,双方各路大军在广袤的战场交手,随后有人统计据说双方各拥有三十几万兵力,但是最终不了了之,不过从伤亡情况看,双方加起来能有二十万就不错了,主要还是看问题夸大其词,比如出兵一万人,非得喊着我这是十万大军,就这意思。

    不过刘衡可以出动的兵力,满打满算也不会超过三十万,需要考虑的问题太多,如粮草,还有就是不能耽误农忙,还有生产建设不是。不过就算是三十万人,也够吓人的了,要知道现在大周中央禁军仅仅有二十五万,分为东西两军,西都仅有十万人,而洛都拥有十五万之多,这也已经是个可以保住大周最后颜面的了。

    而成都南阳这种大城,能够集结出征的军队也不会超过十万,比如南阳能调用出征的不过八万不到,在阳山损失了六万。这一两年就不好过了。

    刘衡除了在军营进行了巡视外,最主要的是深入民间,看看青壮们在闲时的训练情况,通过了解,总体上刘衡很满意,经过简短的训练,再次征召以后只要经过短时间的针对性训练就可以上战场了。

    在巡视一圈以后,刘衡也只能回去,并准备与降城陈君见面,总是晾着他也是事,最主要的也要听听他的来意,否则就有些失礼了。

    刘衡回到汉中城主府,与唐果和姬如雪等人吃了一顿团圆饭,自从来汉中以后,刘衡忙的不可开交,平时吃饭也不过是将就,而时间也不固定,导致和家里的夫人们一起吃饭都成了奢侈的了,除了休息期间,基本都是错开了。

    同时刘衡也想听听唐果和姬如雪对降城的事有什么看法,唐果倒是无所谓,认为只要实力强到哪里都有话语权,而姬如雪夜认为可以遵循渐进,对降城拉打结合,而且对于降城能不打最好不打,打的狠了对于接下来对以后防御羌胡来说不是什么好事,这是得不偿失的问题。

    刘衡很赞同姬如雪所说的问题,同时对于朝廷对刘衡接手汉中默不作声,一点都不配合有些意见,姬如雪倒是对比感到抱歉,因为目前来看应该是有人阻止了朝廷之前所答应的支持刘衡的看法,看来钟珏老头也不一定能够一言而决。

    不过姬如雪还是给予了刘衡大力支持,她首先以大周封号公主的身份接见了陈君,对陈君的到来表示欢迎,并对陈君所说的两城友好,互不侵犯之类的表示赞同,但是又没说死,只提到了之前降城挑衅的事,对这事儿陈君还是感到很抱歉的,他也只能实话实说,对此陈君直言道:“公主殿下,我降城实力弱小,如不做出进攻姿态,怕是会被人在背后捅刀子,您也知道,何氏父子虽然治理一方力有不逮,但是确很贪婪,我们不得不防啊!不过如今刘城主英明神武,我等可就放心了。”

    姬如雪心里冷笑,对于陈君所说表面很是赞同的样子,确在心里早就开骂了,对于陈君的无耻也算走了认识,果然能说会道,还会找借口,不过姬如雪确端庄的坐在上位,微笑道:“降城乃是汉中西大门,对于降城一直抵抗羌胡的事迹,我在洛都也有所耳闻,己任城主都为此付出了生命,可以说是一座英雄城,然而我来汉中的路上确屡次听闻降城骑兵越过边界骚扰汉中百姓的事,这让我很不理解,既然实力弱小为何还要招惹汉中这个庞然大物?时至今日怕是已经将汉中惹怒了,我相公已经集结兵力准备对降城进行惩罚,此后整顿降城的事我看还是让我相公亲自前往比较合适。”说完还皱着眉头一脸无奈的样子。

    陈君一听我勒个去,你让你相公去?他会自己一个人去么?弄不好就是提兵二十万吧!这下可好没想到汉中实力如此之强,仅仅半年就已经改头换面,成了一方至强,陈君无奈只能厚脸道:“降城百姓粗鄙不堪,那里能让刘城主亲自前往,如有事,只要公主征召,降城上下,必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陈君可以说相当无赖,一句话说的姬如雪也目瞪口呆,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徒,不过对于姬如雪来说也不过如此了,姬如雪笑道:“既如此不如请陈城主亲来汉中如何?”

    一句话把陈君说的脸色微颤,顿时冷汗淋漓,刚刚还口是心非的说的大义凌然此时却被姬如雪一句话逼到了墙角,陈洛敢不敢来不说,就算赶来,能不能回去就是问题了,弄不好被刘衡扣住,以降城弱于汉中的实力来看怕是这辈子就别想着在回去了。

    陈君苦笑道:“公主殿下,降城的城主要抵御羌胡,您是知道的,哪敢轻易离开,不如待有时间,在做打算如何?”

    姬如雪还是微微一笑道:“陈君先生这是看我大周实力低微,管不到降城所以敷衍我这个没有实权的公主罢了,难道我还看不出来么?算了,我也累了,你下去吧!”

    陈君没想到姬如雪来这么一出,这要是姬如雪回去把这事一说,汉中了就有借口了,不尊大周这个大帽子一扣,估计想脱下来就不容易了,这也是所有城主最为怕的一个问题,大周衰弱如此,但是仍能传续,就是靠着这个大义名分。

    陈君赶紧拱手为礼道:“公主殿下请听下臣解释,我降城实力弱小,秋季羌胡来犯,我降城上下皆要御敌,城主却是脱不开身啊!”陈君说的很急,而且额头见汗。

    姬如雪确不给他机会,对他道:“刚刚你说的只要我相招,你们降城上下赴汤蹈火,万死不辞,现在我还没让你们死,只是来见一面就如此,怎么?你怕降城受羌胡威胁?不如这样,请我相公发兵二十万前往,帮降城御敌如何?这样你们降城的城主可还能来?如不能,就别在说了,就当你们降城面子大,我大周封号公主无权无势,惹不起你们。”说着就要回内院去。

    “哈哈哈,公主,谁惹你了?”刘衡背着手,一脸的得色的走进会客厅,四周卫士和奴仆皆躬身道:“见过主公(驸马)”

    陈君一听我去了,这么关键时刻你怎么就来了,之前想见你你不来,这下好,我被公主拿捏,被逼的都要哭了,最后把公主惹的不高兴,你现在来了,好吧,这下子不好玩了。

    陈君只得拱手道:“降城陈君见过刘城主,我代表降城陈洛城主问刘城主安!”

    刘衡根本没搭理他,反而扶住姬如雪,轻声轻语的道:“是谁惹你不高兴了,什么大周公主惹不起?”

    姬如雪抬眼一瞧,热泪就流下来了,挥了挥手道:“唉~都怪我,听这陈君说降城上下能为大周,为我赴汤蹈火,我就想这么一位精忠报国的人物,当然要见上一见,可是我一提,这陈君就以降城受羌胡威胁城主不敢善离为由搪塞,我又提出请你带兵二十万前往,帮助降城抵御羌胡,然而他又不愿意,这不是因为我大周式微,早已有了不臣之心么。”说完还哀声一叹!

    陈君一听,我去了,你是大周公主不假,可也不能这么任性吧!不过心里想的和现实还是有差距的,无奈的陈君赶紧躬身一个劲施礼道:“刘城主容禀,我降城城主的确不好擅离职守,否则也不会是我来汉中了啊!请公主殿下恕罪,是下臣言语失当,请治我罪,不要牵连降城上下。”说完一副大义凌然的的样子,恐怕不明就里的估计就要真以为这人是个为了大义,为了降城甘愿受罚的样子。

    刘衡摇头道:“降城不尊大周,这事怎么能算了,不如我带兵去降城与你们城主陈洛详谈如何?”

    陈君一听,赶紧说道:“刘城主,我降城上下皆愿与汉中和平共处,可如果刘城主执意要进犯降城,虽然降城力弱,但我降城也必会与刘城主周旋到底。”

    李衡嘿嘿一笑根本不接他的话,厉声道:“降城不尊大周,是为不忠,我亲自带兵前往问罪,尔等确要裹挟百姓相抗,是为不义,我想问问,既然降城的城主府上下不忠不义,我怎么会与这种人妥协和平共处呢!请你回去告诉陈洛,两条选择,一自缚于公主面前谢罪,二等我提兵三十万,前去问罪,降城上下,敢反抗者,皆视为叛军,三族连坐,顽抗者,九组皆除。”

    陈君一听,冷汗淋漓,今日此来他还抱有希望,想着可以靠自己三寸不烂之舌,来完成大哥交给自己的任务,联合汉中,以保自身,但是如今看来,一切都在人家的掌控之中,怕是自己今天被公主接见都是人家安排好的,而且人家站在大义这块高地上,使自己一直处于下风,本以为强硬一些可能会挽回局面,哪里想到人家比自己还干脆,两天选择,你怎么选?

    还没等陈君在抗辩,刘衡一挥手,一位大汉就以进来了,这位身高两米有余,一身铁甲哗啦啦直响,在陈君还没缓过来的时候拎着他的衣领,使其不能发声,随即给拎了出去。

    见陈君可怜兮兮的眼神消失在转角处,刚刚还一脸愁容的姬如雪狡黠的一笑道:“相公,恐怕降城上下要恨死我了!”

第七十章:兵临降城

    刘衡与姬如雪一套组合拳下来,把陈君打的晕头转向,随后陈君被友好的请出汉中城,并且在一队骑兵‘恭敬’的护卫下回返降城。

    陈君一路苦闷异常,刘衡看着年轻却如此多智,并且此人还有些厚脸皮,这不是只知道一味蛮干的主,从来汉中以后他就知道,但是真没想到他会如此对自己,之前他的想法里之前应该以礼相待,互相唇枪舌剑一番吧,可是一个大周公主就把他的所有设想彻底推翻,此时他心如死灰,自己大哥对自己予以厚望,然而此次前来,事没办成不说,还给了汉中城对付降城的借口,自己该如何是好。

    其实这个借口牵强的可以,但是却让陈君无语的是刘衡根本不讲道理,更不给他解释转还的机会,反而是借着这个借口,把自己赶出了汉中。

    陈君一路上心情焦躁不安,心情极其烦躁,对于此行,他懊恼不已,因为刘衡不见自己,所以自己按耐不住才去见那位大周公主,哪里想到刘衡这时进来,看来人家早有安排,自己怕是早就被人家给绕了进去,早在自己一进汉中只怕就被人家算计之中了。

    想到这里陈君哭笑不得,曾经自己也是自以为才华出众,显少有他真能看上眼的,但是一进汉中,见了姜山怀就让他十分重视,更没想到,沈玉三师兄弟也在汉中出仕,更让他惊恐万状,要知道这几位,多少人去请,却都吃了闭门羹,而另一个人也让他有些意动,那就是贾秀,这位所谓的从事,机智百变,自己与他见了数次,只觉得他不比沈玉好对付,甚至更加阴险狡诈。

    陈君只觉得汉中简直卧虎藏龙,自己与之相比真是黯然失色,陈君从降城出来时是趾高气昂,自以为才高八斗,然而此时他早已没了之前的想法,看来是自己小视天下英雄了。

    陈君在郁闷的心情下也无心在欣赏汉中情况,在押送的骑兵‘护卫’之下一路不停,穿城过县,终于回到了降城境内,看着离去的汉中骑兵,心中百感交集,如今自己成了降城得罪人,自家大哥怕是要气疯了。陈君也不在停留,准备回降城向他大哥陈洛禀报这次汉中之行的情况。

    而刘衡送走了降城的使者后就开始把部队拉出去一面训练,一面测试军队的战斗力,他虽然不太懂,但也知道军队是一个整体,单体的强大虽然是基础,但是并不能使得大军在作战时拥有优势,只有整体的战斗力强大才是王道,但是他又不是很精通,只能让程阿与韩仁,岳霖负责测试这些兵马的真实情况。

    刘衡以一个营为测试单位,一个营2500加的兵力,正适合测试成绩,经过短暂的测试,虽然大部分人没上过战场,却也能像模像样的根据指挥官的令旗安排行事,其中最主要的是刘衡的伍长,什长,屯长制度,让军队的基层凝聚力大大加强,组织能力也被无限放大,基本上已经符合刘衡对冷兵器军队的设想了。

    从军中回来刘衡就集结文武官员,对于降城的事也提上了日程,刘衡记得自己曾看过前世中国历史上春秋时期齐桓公小白在管仲的帮助下尊王攘夷,曹操则挟天子以令诸侯,刘衡还是知道的,以前从没想过自己也有一天借着大义名分,所以今天他提出的就是以尊周名义,以讨不臣!

    当然这其中的一些细节问题刘衡还真不敢大意,要知道大意不得啊!大意失荆州这事也是自己所了解的,前世可是经常被前世的老爹拿出来教育自己。

    因此他请贾秀,沈玉,程阿等为首的文武共同参谋,是否可以用大义名分来做文章。

    其中沈玉最为直接,他认为短期用大周名义来巩固地位,然后扩张势力,不为是一个很好的策略,满是这份大义名分从何而来?

    沈玉直言道:“大义之名从何而来?目前主公可以用公主之事做文章拿下降城,但是此事只怕可一而不可二,主公要是想一直借大周的名义,我看还得从洛都想办法!”

    贾秀也十分赞同此时虽然可以借着公主姬如雪的名义对降城相逼,但是还真不好再次使用,因为其他周边城池必然不会在上当。

    贾秀道:“如主公想借大周名义攻伐周边,就必须解决朝廷的问题,而解决这个问题怕是还要从公主殿下那里得到答案。”

    贾秀可是聪明人,这事儿还真不敢随便说,因为这其中关联十分之大,对于臣子来说还是不要轻易涉足主公家庭为妙。

    沈玉微眯着眼看了看贾秀,这位和自己一样的智者可不简单,自有一股智者风范,因此沈玉自从与贾秀同殿为臣,就一直对贾秀佩服不已,这位自保的能耐还真是高超的紧。

    倒是袁春,微笑道:“主公不如以尊大周为名,上供给大周,反正每年各城为了名分也都纷纷上洛都进贡,这次年底去时,多给些银钱和粮食,并且尊重一些,我估计多少会改变朝廷对主公的看法,至少小公主殿下可是您的夫人之一。”

    袁春一说刘衡也就反应过来,对于这件事还真得让人去洛都一趟,而去的人刘衡也已经想好了,那就是卢时愚,这位机敏善辩,而且之前对付世家得罪不少人,让他出去避避风头也是好的。

    随后刘衡就与众位属下对细节进行了交流,对于卢时愚去洛都这事儿刘衡也跟卢时愚说了,要知道这件事关乎于汉中未来的战略走向,所以卢时愚开心的接受了任务,接下来,刘衡又提议对降城恩攻略问题。

    刘衡道:“此次降城不尊大周,是为不仁不义之举,我看陈洛是不会轻易的来汉中的,因此我觉得做两手准备,一:调集兵马,调集粮草,在汉水县集结。二:万一陈洛真的来了汉中又该如何?请各位各抒己见。”

    刘衡说完,程阿作为目前军中第一人,自然是起身道:“大军集结这个简单,只要粮草充足,北军可在六日内赶到汉水县集结待命。南军也可以在七日到八日间抵达,同时各地征召起来的兵马也会在一月内赶到汉水集结。总兵力的话我认为二十万人最合适,这样我汉中城防卫不缺,攻击力也可得到保障。”

    程阿说完,目前在南军的高勇起身道:“其实我认为北军一军前往就合适,但是此战乃是我汉中新军第一战,让所有主力参战是最好的选择,以摧枯拉朽之势打掉降城,即可以给敌对势力以警告,也可以让新兵们见见血!”

    刘衡点头,同时看向文官方向,只见沈玉和贾秀老神在在的,不紧不慢,也没有说话的意思,只有负责田地和仓储的吕新,孔缺站起来,其中吕新看孔缺站起来他就随之坐下,认为这事还是孔缺说合适。

    孔缺道:“征集民夫这点要看主公要出多少兵,计划要多久才能完成这次作战,所以还请主公根据情况,在下达命令,此时农闲,可征集民夫众多,考虑路上损耗,我认为出兵三十万以内最为合适,目前汉中的运力,三十万人马一日粮草所需一百五十万斤算,这一日就是一万担,我们汉中有存粮二百四十万担左右,我认为作战必须在三个月內结束,否则粮草就会吃紧,而且冬季作战也会受到影响。”

    刘衡听了立即皱起眉头,汉中之前丰收,当时自己以为粮草众多,没想到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心里也在考虑是不是在攒两年在说,然而此时已经到了不得不战的地步,否则失去机会,会让自己陷入被动,想到这里,一咬牙,回头看着贾秀和沈玉,对二人示意了一眼,想让他们二人想办法!

    沈玉微微一笑,收起折扇,站起来道:“主公何不以银钱收粮?目前百姓富裕,粮草堆积,在收个一二百万担不成问题,一边收一边出,也可以让粮价保持走高,惠济百姓。”

    刘衡一听,心里一乐,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点头后,赶紧看向孔缺,孔缺也是微微一笑道:“沈玉此法大善,现在府库存银以百万计,可以拿出一部分来收购粮草,即使高价也不过三百铜钱一担,以一银币收三担算,我看也可以收个三百万担,并且征发民夫,多盖粮仓,也可以在明年重新补充粮食,以备不时之需。”

    刘衡听了大喜,站起身道:“既然如此,就以贾秀,沈玉为随军的军师,吕新为督粮官,卢时愚你准备在我得降城以后入洛都,所以你就不用随我前去了,大将以韩仁,岳霖为主以北军为中军,南军为后军,在调苏忠,罗宏,马恩荣,庞贵,吕甲为将,以飞虎骑,陷阵营为前军,主将李科,副将赵先。并根据情况征集县兵十五万,以充实南北二军,总兵力近三十万,我看就可以了。”说完环视一周又接着道:“此战乃我征伐天下,第一步,只准胜,不准败!”

    刘衡说完,文武两排全部起身躬身为礼道:“此战必胜!”

    汉中这个战争机器开始高速运转,不少青壮身披铁甲告别家里,准备前去军营报道,期中不少人十分紧张,不过更多的是兴奋,一旦有了军功,那么受田就可以达到普通百姓的两倍不止,这可是大事,为了得到更多土地,大部分汉中士兵都是以一种昂扬的状态抵达的军营中。

    随即十几万大军陆陆续续的开往汉水县,这一动,就把四周的各城弄的紧张不已,期中最为紧张的就是南阳了,把南阳的曹成吓得从病床上跌坐于地上,据说差点没被口水呛死!要知道自从阳山一败,曹成回去以后身体每况愈下,到了秋天以后就缠绵病榻,这才好了不少,刚能够下地,这一下子把他吓得不轻,估计又要好久才能养好了。

第七十一章:战与不战

    降城得到消息时,他们的城主陈洛正在与降城的世家大族考虑如何应对汉中的侵扰,当得知汉中城在汉水县集结兵力达到四十几万时一个个噤若寒蝉,不知如何是好。

    陈洛苦笑道:“不要因我一人而使降城上下被兵乱连累,不如走我去汉中走一趟,即便身死也算是死得其所了。”说完一脸大义凌然之态,就如他为了降城甘愿赴死一般。

    要说陈洛几年前刚当城主可能他还真会为了降城不惜一切代价,然而随着时间推移,陈洛城主之位稳如泰山以后,他就开始考虑自家利益的问题了,他人到中年,掌握大权以后,对曾经同甘共苦的那群人也逐渐疏远,期间还和几个老臣发生冲突,导致他把部分功臣除去,虽然他表面还是一如既往的做出为了降城可以牺牲一切的态度,确在内心处深知早已经就没了这种可能。

    降城的世家大族哪一个这都不是简单的人物,生于边地,在各路势力间游走,百十年来还能屹立不倒的哪一个都不会是傻白甜,自从陈洛收拾了几个老臣以后,他们就明白,陈洛还是成了和其他城主一样的自私自利的存在,再也不是当初公推城主时那个为了降城前城主一家尸身而甘愿犯险,独身前往羌胡大营内,不卑不亢的那位陈洛了。

    其中一位须发花白的老人起身道:“城主,你以身犯险,如有不测,降城又该如何?”

    这老人说的也是,目前能够压服降城的也就陈洛,其他人不说能否使所有人臣服,就算是羌胡,他们也没办法交流,弄不好就要和羌胡大战。陈洛之前在羌胡那里有不少威名,所以这几年降城显少有受到羌胡侵扰的麻烦,可是现在一旦陈洛去了汉中,哪怕仅仅是被软禁,对降城来说都不是个好消息。

    陈君低头沉思,对于兄长的意图,他还是很了解的,不过是嘴上说的好听,真实想法还是要与汉中打一下的,最主要的是显示出强硬姿态来,按照汉中的情况,只要降城守个一两个月,到了冬季,汉中必然会退兵,到那时双方也就有了坐下来谈的基础。

    又有一位身穿黄色儒衫的中年人站起笑道:“城主怕是不知汉中实情吧?此次汉中集结兵力以达四十万,就算城主前往也不会让汉中刘衡轻易退兵,我看城主亲自前往也不过只有一法能保降城上下,就怕城主不会轻易答应啊!”说完嘿嘿一笑,一脸轻蔑的看着陈洛。这位是降城老将军马争的小儿子马云虎,一身功夫极为高强,四年前马争与其长子出巡路上遇到伏击,虽然现场留下的是羌胡的兵器,但是马云虎知道,那不过是表象,真正的原因怕是因为马争与陈洛爆发的冲突,最终被陈洛给害了,虽然心里知道这事是陈洛干的,确苦于没有证据,所以按照马云虎的性格,这几年他一直是如此的轻蔑的对待陈洛。

    当然陈洛根本不想忍,但是马争的死已经让他被怀疑,如果在对马云虎动手,怕是降城上下对他可就不会如此的恭顺了,为了维持统治秩序,陈洛百般忍耐,但是今日之事怕是不会让自己好过。

    无奈的陈洛一脸笑意道:“马将军请讲,只要我能做到,必然不会令在坐诸位和降城百姓失望。”

    马云虎嘿嘿一笑道:“自缚前往汉中请降,以降城投降来避免与汉中大军作战,留下实力以备不时之需,我听说最近羌胡不稳,为了争夺羌王之位,几个王子都在准备干些大事,有人已经准备攻打降城,所以城主您心里应该有数才对。”说完还一甩手,把一快布扔给了离的比较近的陈君。

    陈君皱着眉头,低身捡起那块已经看不出本来颜色的布,只见一面用血写的几行小字,上面的大体意思就是羌胡准备在入冬前入大周境内劫掠,而首当其冲的就是降城,本来因为陈洛的威名之前羌胡已经少有侵扰,但是羌胡权利更迭,所以也就不在考虑陈洛的威名了。

    当得知这个消息,在座的无不脸色发白,呼吸沉重,而且有几人早已按耐不住,看着陈洛,这不是之前,只面对汉中,陈洛还可以依靠外交与之周旋,而羌胡,那可就是真刀真枪的打了。汉中还不可能把降城人如何,但是羌胡可不会放过任何人。

    这时其中一位大汉道:“城主,我等不可能以一己之力对抗两面围攻,不如先与汉中结好才是。”

    陈洛苦着脸,无奈的看着那位大汉道:“我又怎么会不想呢?可那刘衡怎么会给我机会,他怕是早就看降城如囊中之物了。”

    旁边的一个颤巍巍的老者起身道:“城主,不如以汉中制羌胡如何?”

    陈洛一听,眼前一亮,询问道:“老大人可有定计?”

    那位老头,颤巍巍的点头道:“请城主受些委屈,以自身为耳,死守降城,坚壁清野,带待大战一起,羌胡必然来袭,汉中兵马总会与之冲突,如刘衡不管不顾必受天下人耻笑与攻姦!”

    陈洛一听,也点点头,他是想打的可是如果死守,还真不太适合降城,降城兵马十万左右,百姓百万,实力不说强大,却也不弱,但是你看看他周边,西边的羌胡不算,东南是强大的汉中,北边是陇西城和九曲城,这二城也是兵力达十五六万的,人口也比降城多,东边是强大的汉阳城和大震城,在往东就是西京等内陆大城,反而是降城实力最低,如果死守,没有援兵,必然会死路一条,要知道久守必失才是真理。

    陈君则皱着眉头,看着自己大哥,他可不认为这仗这么打的话,那么降城还不如投降来的痛快,刘衡二三十万精锐,但是降城也能组织十万大军,并且其中骑兵占据了很大的比重,在古代现场,拥有极强的战斗力哈极佳的机动力的骑兵那可是能够在战争中起到决定性的力量,降城这么多年就靠的就是精锐的骑兵,西抗羌胡,东击其他城池,往往是以攻势来维持现状,如果真的是野外,降城与汉中周旋,短时间內还真能够保持不败,但是一旦死守城墙,那就是放弃了己方优势与敌人死拼。

    陈洛也不傻,可是如果真在正面与汉中击战,那么羌胡一来,估计降城就必然是被偷后路,然而要是前面抵抗汉中的同时又要防卫羌胡,兵力本就不足的降城,必将是两面都无法抵得住人家的进攻。

    陈洛现在真拿不准主意了,无他,一旦定下,那么就可真是压上了身家性命了,陈君更是急不可耐,想要说些什么,但是如果算起来他的地位在降城并不高,虽然是城主的弟弟,确并不能让他得到更多的权利,并不是他无才无德,反而是才华太好,使得自家兄长在内都对他有所防备。

    陈君之所以着急,原因就是如果陈洛真要是以降城与汉中相争,给了羌胡机会,怕是自己陈家就要在降城被戳脊梁骨了,如果真要这样,那么陈家统治基础可能就会动摇,这个事直接说就是有可能被降城所抛弃,降城可不比其他地方,换城主都已经好几次了,而且以下犯上的事都没少干。要不然此时的降城那可还是姬姓当家呢!

    陈君之所以这么想,就得说那个马将军马云虎了,这家伙一直再查自家父亲大哥被袭击原因,如果真被他知道真像,那么很可能会趁机把陈氏一族赶尽杀绝,为了家族也为了自己,陈君都不能让自家大哥为了一个人的利益反而害的一家人跟着倒霉啊!当然马云虎的父亲与大哥的确是被陈洛暗杀,原因就是马争这位老将对陈洛暗地拉拢自己麾下兵马,这才导致两人爆发冲突。当时大哥的想法只是想集中权利,怕令出多家,对降城可不是好事。

    可是自家大哥早已不是曾经的那个不徇私利的那个道德君子了,他早已被权利和政治漩涡染黑,不说心是不是以经黑了,就说他现在是看自身之利想拉降城上下与汉中相抗就知道,大哥怕是会为了权利,抛弃自己,抛弃家族都会在所不惜。

    陈君想到这里,抬头看着自己大哥,一皱眉头道:“兄长只算我等能够最大征召的兵马,却忘记算所需要的粮响,我们降城经不起大战,如果仅仅是汉中一路来犯也还罢了,如果羌胡也要来攻,我降城上下怕是到了冬季就要饿肚子了,大哥不可不考虑后果啊!”

    陈君说完陈洛紧皱眉头,对陈君的话十分不喜,这个弟弟太过于瞻前顾后,根本不是做大事的人,虽然智谋出众,却也局限了他的发展,这次去了汉中,回来以后就一直提醒自己不要和汉中硬来,然而此时自己犹如被架在火上烤,哪里还能由得自己考虑,一旦真要去汉中觐见公主,怕是自己就别想回来了,弄不好还要被用来杀鸡儆猴,为了活命,也为了自己能够掌握权利,他不得不赌一把,赌一把大的,赢了,陈洛觉的他可以趁机占据汉中,输了也不过是退位让贤,大不了接下去在想办法把失去的拿回来就是。

    陈洛眉头紧锁,一脸郑重道:“诸位,可想好了,我们只有一次机会,如胜,则可趁机进入汉中,败不过是赔些银钱罢了。”

    陈洛所说也是这大周乱世中的一个现象,被打败的城主为了保证麾下官员活命都会用金钱来赎人,然而战胜一方也会显得大度一点,收取赎金后就放了被俘的重要人员。

    可是那个马云虎确接口道:“城主,你难道为了自己的命而使降城陷入险地么?用钱赎人,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了?现在大周攻伐不断,还有几个会……”说到这里再也说不下去了,不过眼神还是直勾勾看着陈洛。

第七十二章:选择

    刘衡目前已经在大军出发以后,也带着已经组建完成的羽林军的护卫下前往汉水县,一路上只要见到的百姓无不欢呼鼓舞,十几年来汉中一直被动防御,然而刘衡刚刚接任城主,汉中的大军就有出击的实力了,这简直让被压抑很久的百姓纷纷欢呼了,当然大部分人是因为汉中现在正在大批的高价收粮,这种事多年未遇,一下子百姓对刘衡的观感从还可以,真不错,进而变成全力支持的态度,受田的事也是如此,本来还有人不信,现在确实给了,这下好了,现在你要是敢在汉中城说刘衡的不是,抱歉,估计你可能会被打死也说不定。

    刘衡得到支持是因为刘衡太了解百姓的想法了,不管谁当政,他们都不关心,他们关心的是明日能否吃饱饭,这才是实际情况,大周百姓的纯朴超出刘衡的理解,他也没想到一个授田政策就把百姓的心给凝聚起来了,从而刘衡的军功等级封爵这一制度也很顺利的推行起来,而且刘衡还发现,汉中从本来死气沉沉的氛围,成为现在热火朝天的景象,不少百姓并没有得到征召负责运送粮草辎重,确能自发的帮助运送队伍修整道路,这些事就算是程阿,袁春,贾秀,沈玉,傅声等都没能想到过,今天看到如此盛况,可谓是上下一心,就算是刘衡也被这种情况惊的张大了嘴巴。

    等大军依次出发,刘衡也随之前往汉水,这一下肃杀的氛围扩散开来,之前大军调动,不管是谁都不会认为战争就要来临,然而等刘衡亲自到来,战争也就不可能避免了,此时的汉水县外,军营连绵密布,刘衡本以为十万人马就很多了真没想到这三十万大军竟然如此之庞大,从这里刘衡终于有了底气,心中为降城默哀了一分钟。

    前来迎接的韩仁,岳霖等,汉水县的李晃等人见刘衡,分分拱手施礼道:“末将见过主公!”

    刘衡下马轻轻抬手对他们道:“诸位将军免礼,怎么样,大军集结如何了?”

    带头的韩仁道:“主公,大军集结,北军四万精锐,又征集六万人进入北军,目前正在训练中,此外南军征集了八万,加上南军精锐虎卫军两万,期门军两千五百,此外陷阵,先登各三千人,虎豹骑,飞虎骑各五千人,虎士营四千人,兴汉军一万五,在加上县兵十万,总兵力将近三十六万。皆身披铁甲,精锐一般由鱼鳞褚袖铠为主,其他县兵由两挡铠为主,武器精良,训练有素,皆是可战之士。”

    刘衡听了直皱眉头,自己之前只说要集结三十万人,怎么又多了六万?这是私自多征集了六万啊!这种私自征集兵马的事可不能不防,否则各位大将都学,以后就不好管理了,而且一些大将万一有了其他想法可就不好了,心中不喜道:“怎么回事儿?我不是说只征兵至三十万么,怎么会多出六万人?”

    刘衡的不高兴可把在场的人吓了一跳,韩仁赶紧跪地道:“主公容禀,自从主公发出征集兵马的文书,各县报名和私自前来的县兵和青壮源源不断,我等已经算是将大部分人打发了可是还是不愿回去,不过我等也不能干看着他们在营外,只好根据各县的情况多留六万,未能及时禀明主公,请主公责罚。”说完低头不语。

    岳霖和李晃等皆跪在地上,向刘衡求情,刘衡也不能寒了他们的心,不过有过必罚,想到这里怒容对韩仁,岳霖道:“死罪可免,你二人自己领一百军棍,看在大战在即,就先领三十棍,其他的等大战之后自己再去领。”说完走近大营。

    刘衡到了汉水,这事根本瞒不住,不久降城就得到了刘衡到了汉水的消息,此时的陈洛正在将各地村寨百姓集结在各个县城里,准备坚壁清野,同时以骑兵优势准备与刘衡纠缠,趁机打击汉中军的后路,或者粮道,只要自己将刘衡逼得退兵就算是成功了。

    不过这其中降城骑兵主力大将马云虎确对此不削一顾,原因不言自明,他本来就不认为陈洛的想法过于自以为是,然而陈洛一脸的自信确把大部分人忽悠了,只马云虎这种本就与陈洛有隙的人才看的明白,陈洛不过是在给自己和那群老头打气而已。

    马云虎嫡系兵马大约一万五千人,都是精锐的弓骑兵,十分善于奔袭和游击,所以陈洛为了以防万一,把马云虎调出城去,这事马云虎根本不以为意,反而还很高兴,因为他的家眷都在城外,所以也不怕陈洛以家人来要挟自己。

    不过马云虎出城之际,有一个人来见他,这人不是别人,正是陈洛的弟弟陈君,这人什么样马云虎还是很了解的,所以对他还是很忌惮的,要知道这位,可不是一般读书人,他为了能成事都可以不要脸,这跟大部分读书人都不一样。

    陈君见到一身铠甲的马云虎,马云虎是目前降城里对陈氏最为敌视的一位,然而陈君却知道,这位看似敌视陈氏,但是他最敌视的却是自己哥哥陈洛。对于其他陈家人倒也不会有多么不对付。

    陈君拱手一礼道:“马将军,你这次出城怕是就不会在听城主府的命令了吧?虽然不至于看着降城遭难,却也不会为某些人而将众将士填进这个大坑里,可是这样?”说完陈君微微一笑还不等马云虎说话,陈君又道:“马将军,我怕羌胡劫掠降城周边,你可以在降城被围时去西边抵挡羌胡,如果怕是没后勤物资,不如就投靠那汉中也可,只有一事,就是不可让羌胡进降城,陈君在这里拜托了!”

    马云虎没想到陈君居然是为了这事来这里感谢自己,更没想到陈君这种平日里狡诈阴险之辈,竟也能为百姓考虑,冰冷的眼神也逐渐缓和,拱手一礼,对陈君的观感也颇为改观,这才仔细看着陈君的脸色,只见他脸色苍白,身体虚浮,这才道:“陈公子为了百姓竟然不怕让自家兄长陷入险地麽?”

    陈君还是平淡的笑着,点头道:“时人有可为,有可不为,此时个人荣辱早已不能与降城上下相提并论,马将军难道不是这么认为的么?”

    马云虎也不在板着脸,将陈君请入,随后打发走旁人道:“先生可有退敌之策?”其实马云虎就是随口问问,根本没想过陈君有什么好计策能够退敌。

    陈君微微点头道:“此时只不过两条路,一条就是一路到底,死守降城,然而这条路怕是走不通,只有一策,那就是投降,不过我看从此以后降城怕是要姓刘了。”说完脸色苍白更甚,嘴唇也在抖动。

    马云虎一听我的天,这刘衡要干嘛?难道……想到这里抬头看着陈君道:“先生去了汉中,可知详情?”

    陈君点头道:“刘衡此人我只见一面,然而其所行所做无不是为了征伐天下做准备,其麾下人才无数,那贾秀,沈玉之流我怕是拍马不及,更有傅声,袁春,孔缺等大才相助,其军中我看除了名声在外的程阿等人,新面孔中也不乏有能力之辈,汉水的李晃,汉中的韩仁,岳霖,罗宏等辈不是武勇非凡就是统兵大将。可以说汉中刘衡的目标大着呢!”

    马云虎听了紧皱眉头,对陈君道:“有野心的也不止他一位,先生何故对刘衡如此看重?”

    陈君笑道:“因为他年轻啊,你看我大兄,曾经也是心热之辈,如今却也不过是为了守住一亩三分地而不惜一切代价之辈,那里还有曾经豪雄的样子,不过是一守门犬而已。然而刘衡年纪轻轻所作所为就以颇为不凡,其成就怕是也不可限量,时至今日,大周的影响力怕是已经不足以阻止各地兼并了。”

    陈君的话让马云虎微微一愣,马云虎不仅四肢发达,武艺高强,其头脑也是极为活跃的,否则这么几年早被陈洛收拾了,再说坐上高位的有几个是如汉中何氏父子那般的,只知道一味的享受,不知世事艰难的,马云虎自从父兄遇难,就扛起马氏大旗,面对陈氏和其他人家的打压,马氏不仅没有败落,反而还屹立不倒,如果说马云虎是个肌肉发达头脑简单的,估计他现在对面的陈君能把对方喷死。马云虎吐出一口气道:“先生是为自己还是为了百姓?”

    陈君苦笑摇头道:“怎么说我也是陈家的人,此后怕是不能与马将军共事咯,将军保重,告辞!”说完陈君起身,也不在意马云虎没来相送,自顾自的离开了马家。

    马云虎听了陈君的话,郑重其事的对着陈君深施一礼,这次陈君能来可谓是顶着极大的压力了,陈君最后一句话怕是也预示着他要与陈家共存亡了。

    马云虎带着部队出城而去,此时的他心中激荡,陈君其实是给他两个选择,一个是投靠刘衡,不管不顾的与刘衡纠缠,然而第二条就是投降,阻止可能的羌胡入侵。

    马云虎很纠结,这事其实对于他来说根本不用选,指定会去抵挡可能的羌胡入侵,至于牵制刘衡,对他来说真的不那么重要,谁当城主跟他都不会认为对他有什么影响。

第七十三章:接触

    刘衡到在汉水县没多久,贾秀与沈玉傅声也都到了,他们之所以没有跟着,还是因为要清算粮草辎重,然后压着一起过来。

    刘衡整顿了一下,然后就派出轻骑在马恩荣等人的指挥下开始向降城而去,他们的责任巨大,主要负责探路,侦查,这是刘衡与各位大将军师之前合计的结果。大军出征可不是前世刘衡看电视小说里一声出发就能轰隆隆一群人浩浩荡荡的进入敌人的占领区的,之前阳山之战,还是因为在汉中城范围内,道路也好,关隘,小城都在程阿等人的脑子里,而且就算这样也是在张阵等人先到达阳山县的前提下,才能如此顺利,然而程阿在绕路的时候确因为道路不熟,所过之处都是陌生环境,这才耽误很久。

    马恩荣等安排人出发后,又按照刘衡的吩咐,以骑兵在前开道,要知道北军骑兵是大头,各路骑兵总数大约两万五千人,外加配合北军的屯骑,总数可达四万之数,这么庞大的数量,就算降城以骑兵为主力抵挡,也不能阻止他们突进。而且弄不好就被汉中骑兵盯住了,可就甩不开了。

    随后大批步兵,排着方阵一队队按照适合防御的阵型,以宽大的正面前进,中间也是粮草辎重,以及弓弩方阵。随后刘衡的中军以飞虎骑,虎豹骑为左右两翼,虎士营为前导,陷阵营,先登营在后,刘衡则在期门军与羽林军护卫下在中间,带着贾秀,沈玉坐在马车上。

    随后就是南军十万,在然后是十六万的县兵大军押运着更多的粮草物资跟在后面。各部有条不紊,那真是浩浩荡荡,一眼望不到头,甚至行军扬起的沙尘老远都能看得见。

    要说刘衡的部队训练不过大半年,怎么就敢真拿出来去进攻人家?这事很简单,目前各城都以百人队长为最低的作战单位,然而一百人在冷兵器战场上指挥起来还是有些困难,不仅仅是传达命令困难,一旦有几个溃逃就无法轻易重新组织,然而刘衡加了伍长和什长之后,又以屯长只管理五十人,那么在混乱的战场上的指挥就能如指臂使,并且不容易溃散,大军作战可不仅仅要靠个人勇武,要知道,前世一个枪术大师一人根本无法与五个排成一排用枪的普通人对战,这就是为什么大军要用方阵,乃至各种阵型来互相对抗。

    然而这个世界里,方阵作战还停留在你来我往的互戳,谁先抵挡不住,谁就先崩溃,虽然不至于都是这样,但是大部分人还是停留在这种战术范围内,前面长矛长枪大盾,后面弓弩排开,一顿乱射,这在阳山之战时刘衡就发现这个问题了,战后刘衡就与众位将军和智囊对这事进行了研究。

    大军在大规模对抗时,应该在加上一些特殊的作战方式,比如突击重步兵,那就是为何刘衡安排成立陷阵营和先登营以及虎士营的原因。

    不过打仗刘衡还是新手,所以还是要慢慢的研究,不过他在组建这几支部队时,程阿等人都没有反对,反而大力支持。这也说明刘衡的点子至少值得一试。

    刘衡的大军一路浩浩荡荡,侦骑四出,这倒让陈洛无可奈何,陈洛本来还想靠着骑兵的机动能力来打一场,哪怕仅仅是小胜,也可以让降城上下都应该能拥有了战胜汉中的信心,然而找不到机会也没有办法。

    降城通往汉中的路上降城在百多年前曾建立过一处关隘,这处关隘在七十几年前被汉中击破,并摧毁,虽然摧毁,但是根基还在,之后降城慢慢修容,但确又不敢引起汉中的注意,但是最近十几年汉中政权风雨飘摇,实力大损,降城也城主换了好几任,这处关隘也就放弃了,不过此时确成了降城抵抗汉中的前线。

    陈洛身为城主,不可能来这种地方,但是陈洛仍然让自家的心腹大将,一位姓李的大将镇守,这人名叫李廉,是降城中有数的大将,陈洛给了他一万多人,这都是集结的附近的县城卫军,还有一些李廉的私兵,总数不到两万人,李廉知道他不可能凭借着这处小关隘那破破烂烂的城墙抵抗汉中军,所以他到来以后除了修缮关隘外就是大将囤积石头,他准备用石头把附近的道路都堵了,让汉中军短时间内不可能顺利通过,那么自己进可攻退可守,也算是有了一定的手段和倚仗。

    等李廉准备好,就见东南天边烟尘滚滚,数里远都能听到鼓点声与战马的嘶鸣声,那阵势可以说是铺天盖地而来,因为汉中用的是红色军服,所以当走的近时,只见一条红色的长线由远及近,一眼望不到头,那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让李廉双手都微微一抖,更别提他身边的普通一兵了,不少人看了都快吓尿了,这些人大部分人那里经历过这种阵势,没有吓得跑掉已经算是对得起李廉了,不少人都耐不住的颤抖,谁能不怕啊,这可是三四十万敌人啊!

    李廉颤抖着双手,使劲咬了一口自己舌尖,强自镇定下来,看着身边的士兵都在看着他,心中苦笑却也不能表现出来,回身高声道:“不过是一群新兵罢了,毫无战斗力,别被他们的气势吓到了,只不过是样子货而已,赶紧都给我打起精神,让他们看看我降城的男儿,可不是怂包!”

    李廉的话多少起了点作用,然而也不过如此而已了,李廉的话也只能起到一定的安抚作用,然而只是一时,当汉中大军越来越近,刚刚李廉的话而刚刚提起的士气,就已经随着这扑面而来的肃杀之气冲散了!

    李廉无奈啊,真是无奈到极点了!实力差距太大,李廉手里满打满算也不足两万,可对面的汉中兵马可是有四十万啊,那是漫山遍野的红色,可不是稻草木头。

    李廉虽然无奈,但也不可能逃跑,他可以逃,家人往那里逃呢,自己家人可在降城里呢,李廉鼓起勇气,站在墙头,高呼道:“降城生死皆在你我,众将士,我等如不能死战,降城危矣,家人族眷难逃一劫!”

    这时城墙上的士兵们确不以为意,要知道此时的战争显少有祸及百姓,除非被征召起来去打仗运粮,冻饿而死,为了逃避征召逃离家乡另算,然而两城相争确很少有屠杀百姓的事,所以这群士兵听了虽然一个个显得有些死战的滋味,但是确显少真有愿意死战的,就算胜了,自己也得不到啥奖赏,所以李廉所说不过是给自己壮胆罢了!

    汉中大军离李廉所在五六里处,停了下来,随后就开始安营扎寨,同时李廉就看到大量的骑兵来回奔驰,李廉知道,这是在去四周侦查,防止降城偷袭,另外就是寻找水源草场,以便牧马。

    等天黑以后,李廉见对面汉中军所在,火堆的光亮漫山遍野,时不时的传开人鸣马嘶之声,只见汉中军井井有序,大营扎的滴水不漏,李廉知道,明日,汉中军必然会大举进攻,如果死守,那么自己怕是要葬身于此了!想到这里李廉长叹一声“唉~”

    李廉的想法很简单,自己无法逃走,如果逃走,降城的城主陈洛可不会放过自己,可自己又不可能如陈洛所说的,挡住汉中大军三天,这小城墙年久失修不说,还低矮,那里能挡住汉中大军?

    刘衡在大帐中来回走动,心里有激动,有担忧,这三十万人可是自己将近一年的准备结果,如果是在明年发动战争,刘衡可能都不会如此紧张,原因就是训练时间不足,不过在韩仁和岳霖等新人将军眼里这些人已经可以一战,而在程阿看来,用人数都能怼死降城,所以也不以为意,不过如贾秀和沈玉看来以势压人,尽量不战而屈人之兵才是真。但是刘衡知道这时的汉中经不起大败,如果今次一败,对汉中来说那将是致命的,所以刘衡才不会相信以势压人的话,对于贾秀和沈玉来说这事本来很容易,可是今天看那小关隘的情况,刘衡就知道这一战估计不可避免了。

    这时吕甲进来道:“主公,那个,有一位信使前来,在大营外,说是他家将军命自己来的。”

    刘衡皱着眉头,问道:“那个将军?”刘衡本就有些不耐烦,这一听也不知是谁竟然还派家人来送信,谁啊?原来他想的是自家留守的哪一个将军竟然要派家人来军营。

    吕甲挠着脑袋知道刘衡误会了,对刘衡道:“主公,不是我们汉中的将军,是降城的将军。”

    刘衡一听,翻着白眼,看着这憨货,不过确也不能怪他,只得说道:“带他进来,看他有什么要说。”说着挥手让他出去。

    可是刘衡又一想,赶紧叫住吕甲,对他道:“吕甲,你先去将贾秀和沈玉二位军师先请来。”

    吕甲刚要出去,听到刘衡这么吩咐,这才再次拱手应诺:“诺!”说着就转身出去了。

    刘衡则坐在主位上,心里的其它想法全都压下去,来时考虑进军的事情了。要知道出发前贾秀和沈玉曾对刘衡说过:“若要攻破降城,打败降城军队不如从内部瓦解来的合适。”所以刘衡认为能不打就不打,从其内部下手比硬来损失要小的多了,那么今天来的这位,估计就是刘衡减少损失的机会。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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