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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此间录全文阅读

作者:鸢尾丶躬行     灵界此间录txt下载     灵界此间录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除夕快乐

    我鸽了。

    我说是有两章。

    但是……我感觉不是很好……如果能改完……算了,我明天改吧……

有情有义的人都会平安归来。

    无论往生,无论来世。

世界之声

    我已经厌倦了天宫的日子……

    我的朋友已经离去……

    有时候我就在想……

    他会在哪里呢?

    我找不到答案……

    也不应该去寻找答案……

    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他去了……一个我非常向往的地方……

    那里……

    有会飞的蝴蝶……

    有会动的走兽……

    有青山绿水……

    有沧海桑田……

    有尔虞我诈……

    也有……

    白头偕老……

泡沫之心

    我想到了我离去之后,你会悲伤难过,但是我并不想要这样子。

    我宁愿你对我的感情就像流水一样平淡,而不是如此汹涌的,将我对于你的感情也一而再再而三的反复扯动我的心。

    你应该知道我有多难过,但是我宁愿你不知道,我希望你开心,希望你幸福,而不是在悲伤中度过一生。

    开心起来吧,无论如何。

    泡沫啊……泡沫……

    一切都是如梦似幻的泡沫吧……

    请开心起来吧,无论如何。

    泡沫啊……泡沫……

    和我说再见吧……

    请务必开心起来吧!没有我的日子。

    无论如何。

    泡沫啊泡沫……

    请你不要离去。

    泡沫啊泡沫……

    只是因为喜欢,便用尽全力!

    泡沫啊泡沫……

    再见不是悲伤的代名词啊,请你对我说吧。

    再见。

写在全文的三分之一——2020.5.7

    这不是一篇太过传统类型的小说,所以在很多时候,很多线索都是戛然而止的。

    全篇都在写一个词语,那就是命运。

    我依据命运有迹可循,但是毫无规律的特征,将所有的明线暗线都打乱,错综复杂的展示了长羽枫的遭遇,思考,以及反应。

    我有很多伏笔,在伏长羽枫最后会疯狂,也就是所谓的黑化,因为我长达几百张的铺垫,这反而不会让人奇怪,甚至是反剧情高潮了,我把所有的伏笔都写出来,我肯定是用了心思来写的,至于其他的东西也就不细说了。

    就像是我写在书中的,之于命运,复杂程度小到谭明秋的算计——他是皇权亲派来管理白灵山的,如果长羽枫出现了,那他在皇帝面前可就是没有任何作用了,所以,在第一卷里,谁派唐昭昭和宁春莹找的长羽枫呢?我虽然没有提及,甚至给人的感觉就是谭明秋找的长羽枫来当白灵山少主,但是确实另有其人,这一点可以从谭明秋和萧青山的话里窥见一斑。

    白灵山是为帝国输送军事人才的,皇权想要,谭明秋能不明白嘛?长羽枫的遭遇就已经清晰明了了。

    这都是算计……也就是暗线,伏笔较多。长公主不能明明白白的保护他,所以也一同跟过来了,但是见她房子里有人,和唐昭昭与宁春莹走的亲近,她就把话藏着了……说了自己有婚约的事情。

    后面的卷里,其实长公主知道自己是政治牺牲品,如果这人是人中龙凤,英姿飒爽,英雄范儿,那也就跟了,她不可能违逆自己的父皇。

    这里也有伏笔,便不说了。

    但是我以长羽枫的视角,那就是个愣头青啊,虽然他隐约觉得不对劲,但是终究被别人算死了都不知道。

    长羽枫的出现让皇权有所警惕,或者说有些意外。

    再加上其他的事情,便也顺理成章的让长羽枫没了。

    你说那个时候的长羽枫傻吗?也不傻,但被人一步步的算,也就是傻不拉几了。

    我埋了很多伏笔说四个国家之间必有一战,我一开始出现的妖族,一开始出现的魔法师工会,都在动作,也或多或少的参与了长羽枫的行为。

    温缇郡为啥禁用魔法?就是因为魔法师工会的膨胀,但是这里很隐晦,什么传送点也需要认可才能使用,不能随便穿。

    说到穿,有其他的穿越者,在第一卷里被处死,后面派洛斯的孙女,再到现在的艾瑞卡的穿越,甚至是那个藏在黑暗中执行【荣光计划】的狙击手,都说明这里面出现的势力,是极多的,甚至是各自为营的。

    在棋局深不可测的大环境下的个人行为,那种无力感,甚至是如同克苏鲁里这般渺小的人,绝望感被我刻意直接的写出来,这也削弱了点意思,算是我个人想法的融入吧,因为我还是偏向于乐观的。

    我虽然可能把剧情打的稀巴烂,让读者有些难懂,但是这才是我觉得明线暗线最有意思的地方,虽然我读者少,但是真要用心良苦的写出来,我自认为还是很对得起自己的读者的,因为我在这里说了,也算是有意思吧,仔细想其中的联系,能够有些点味道。

    再说回长羽枫的性格,这个会让读者感觉很压抑,甚至是反感,爽文的主角惨,精神状态也不正常了,但是有一说一,他的性格的转变,都是一步一步来的,你会发现他以前不是这样跟抑郁症患者这样的,他是经历了如此之多的困境才这样的,再是这样想,其实把这些事换谁身上谁都受不了。

    他最终会疯狂,这也是主线一直在伏笔的……

    好了好了,我说了这么多,其实也白搭,敬请期待吧……谢谢阅读。

为什么后面写的很哲理,不像是一本小说。

    因为大家都喜欢沙雕剧,沙雕小说去了。

    这样子的带点哲理的小说变得凤毛麟角。

    我不是说我写的有多好,也不是在对读者说教。

    我是在写思想的开阔,与启蒙。

    小说娱乐的功能我确实做的不好吧……

    智斗……

    其实说实话,我觉得智斗不现实。也就是嘴皮子功夫,没有核弹头,谁和你智斗呢?

    我们强烈谴责兰洛滥杀无辜,强烈谴责徐佳卿开办皇家鸡院,我们强烈谴责龙须公屠杀桃花岛。

    谴责去吧……智斗去吧……智斗……小孩子才会智斗。

    当然,你说那些性格缺陷的人有着强大的资本确实被别人智斗了。那种智斗……

    过家家吧……

重大改变!!!

    我觉得一直付费观看负担太大了,这对于真正想要看这本书的书友很不友好!!!!

    所以,我和你们商量一下,可不可以这样!!!!!

    我还是发4000字的vip章(这个我不好做评价),我再发2000字一章左右(这个可能衔接vip章节,可能多角度诠释剧情,可能是一些小彩蛋之类的……)发表在相关卷或者其他卷(这个不会像翻页一样看到,只会出现在目录里。)!!!!章节名进行重复化处理!

    这个和轮回卷很相似,希望减轻一点读者们的负担!!!

    如果我写的不好!请多担待!!!

    当然,不是因为我写不了8000字,一万字,甚至是两万字,而是因为我有时候会觉得有些话并不重要,就删减了无意义的对话,为了避免很糟糕的阅读体验,当然最重要的是,符合人物的思想,虽然我不一定写的很好就是了……多多担待吧……谢谢了。

    还有一点就是,我说到做到,但是如果我忙,那就可能没有普通章……但大多时候我都不怎么忙。

关于哈图林

    我不能把它写成一个kb组织,也不能让他们做的太坏(实际上,现实里类似的坏事做绝的多了去了)再就是我不能让他们参与政治,就只能是个人恩怨。

    所以,写起来肯定受到了限制,比如我放的开手脚的地方极少,你会发现我从不去写坏人们的理念,写了也是往恩怨情仇上靠……

    想要创造另外一个国度的真挚理想这种东西,我碰都不会去碰。

    我只能尽可能的设计私人感情,而不是他们的真挚立场,去除掉真挚理念,所剩下的,就不太多了。

    当然,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本来就不愿意写敏感的东西。

    那你说我会侧面反应吗?

    会的。

    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为什么我本来写长羽枫就好了非要带着琳儿这个人物。

    因为琳儿是初心啊。

    (其实,如果看到第九卷之前,绝对会觉得琳儿的意义很重要,所以就算她打酱油点点头,嗯嗯两句,在后期也会很有意义。)

屏蔽章节

    这个章节是收费的,很抱歉,但是其实也是在意料之外,在情理之中的事情。

    因为,作者本人就是【恭新】

    那么这就是一个很巧妙的一个章节,打破了第三面墙,不需要发在相关卷,和依然还在继续观看的书友朋友们聊聊天,做一个小小的总结。

    所以这个章节是真实存在,并且有效的,可以算是作为整卷故事中的一环的。

    首先,我个人其实有些时候很不满意我写出来的作品。

    因为一本书,最重要的其实还是故事的内核。

    我的故事内核就是人性,我讲述的是一个人的一生,最重要的改变他一声的【前段式回忆】——大家可以想一想改变了自己的某一个人,某一天,某一个时间,都是否还记得,而某些的琐事,比如吃饭睡觉啊这些具体细节都很难记得了,但是那些改变自己想法,或者改变自己一生的决定一般来说记得永远记得,并且非常清晰的。所以我的故事讲的是长羽枫的一生,只不过因为穿插了奇幻色彩的故事而变得曲折离奇,甚至是有套中套一样的迷惑感。

    但是你要说这本书真不好看吗?

    不,不是我夸,某种程度上,这本书的精彩程度我一直在努力保持着中上游水平,我什么都写了,也留了白,给书友们想象空间,细思极恐,甚至是猎奇口味都有的,爱情,奇幻,魔法,枪械,甚至是轮回转生混合在一个世界里,它们的关系,基本上逻辑自恰,能够创造一个巨大的宏观世界视角。

    但你要说真实吗?那肯定是真实的,因为我无论何时都是以极其务实的角度来写的,比如,这个世界上没有这些东西的人怎么办?他们不可能不会魔法就不活了吧?看到别人会飞,他真的不嫉妒吗?看到别人修仙,成为大能,他不羡慕吗?

    就像是文中说的,无论是他们可不可以成为强者,只要是活在人间,那就是活在世俗里,修仙要买药提升内力,买奇珍异宝炼丹药修行,这些实打实的花钱,那就不可能离开世俗,只要是有钱这种东西存在,患寡不患均,只要资源有限,人性犹在,那就不可能事事太平,这应该是一种共识了吧。

    有些人可能觉得我写的世俗之论的时候太过绝情,太过势利眼,不像是一个写书的人应该写出来的,毕竟这些所谓的大道理是很伤人的。

    什么大道理呢?举个例子,有钱能使磨推鬼。

    人的生活,吃穿用度,吃好的喝好的,哪里离得开钱呀,认清现实,是最重要的,势利眼并不是一种罪,罪的是,那个势利眼的人竟然当着你的面戳穿你没钱的事实。

    当然,我自然坚信,有钱也不应该任性而为,把自己最基本上的善良丢掉,那样就太得不偿失了,因为一个人精神上的快乐是真的,历史上呢无数次的,无数的人证明了的,金钱确实买不来精神上的富足。

    知足常乐,也便是这个道理。

    我觉得如果看了那些章节就觉得我太过势利眼或者有些不那么爽,认为我沾染了金钱铜臭气的会忘记写文初心的,说实话,真没必要,我是觉得钱很重要,这个没错的,我多次在文里写钱的重要,因为没钱饭都吃不起,拉杰尔和艾米纳没钱能养活两个孩子吗?这是现实,接受金钱可以让人活命的现实是很重要的,但是奢侈的享受有时候真没必要……我是赞同的。你可以不吃饭的时候想着粒粒皆辛苦,但是大可没必要总是山珍海味的天天吃。那肯定是没必要的,伤身又伤钱。

    还有一件事情让我的文很诟病,那就是道理太多了,有时候是很让人反感的,我并不是想要教化书友,我也没有任何可以做人的道理可以交给大家,我只是真真正正的觉得,有些时候,这些道理多看两眼,有个印象,或许总比那些从未思考过的人来的强。

    毕竟,有着这样一句话,不到南墙不回头,不到黄河心不死。

    还有这样一句话。

    人总是在,永远是在失去之后才懂得珍惜。得到的时候,很容易得意忘形,而失去初心。

    中国古人的大智慧本身就是大智慧般的矛盾的,教你能屈能伸,又教你宁死不屈。

    但也不尽然,古人的大智慧看似矛盾,其实归根结底,还是告诉你,人要活出自己。活出自己人生的意义。

    因为你即使告诉文天祥在大清之下依然可以享受状元的优厚待遇,你跟他说大丈夫要能屈能伸行得通吗?我想历史上肯定是有人跟他说过的,但是他没有,这就是气节,也是我在文中反复探讨的东西。

    一个人的一生,一定是和他的任何一个阶段所受到的教育,遇见的人,遭遇的事,以及其他偶然发生的事情给予他的成长,而不是所谓的人设,穷人就一定穷的老实,富人就一定富的奸诈,这样的人设和常识性的判断一个人,几乎是不可取的。

    举个例子,人不可貌相,估计小时候父母教,老师教,甚至是某些同学也教,但是有时候真的不存在不以人貌相的例子。第一眼看你是个瘦子,说两句,看你是个胖子,说两句,看你是个美的,说你两句,看你是个丑的,可能就不说你了,因为他们对于丑的都基本上排斥……

    这也是一个很现实的问题。

    你要说这些偏见真的能够消除吗?那肯定是消除不了的,自古就有东西两施,一美一丑,美的那样走路就好看,丑的那样走路就是不好看,古时便有今也有,便是年年有,朝朝有,不会断绝的。

    这种刻板映像和偏见,也就铸就了另外一种我想要探讨的东西……那就是差异。

    我在逆转未来篇引入了【时空】这个概念。

    我相信,随意书友们看下去的这个长羽枫,就是通常意义上来说的主时空的长羽枫了,主时空并不是凭空而来的,是我在前几卷比较晦涩的铺垫而来的,【梅清子女士】的【时之匣间】我明明白白写的是,崩溃了的,当然这和寻荒影有关,如果你猜到了,那么我也就不剧透了。

    类似的连环小细节可以说是我为书友,我自己,自作聪明,埋下的小彩蛋,如果当时没注意,第二遍看,绝对可以看到一些其他新的东西出来……比如我从来没有写的宫斗戏,其实有写,只是很微妙的藏起来了。

    所以,我自以为,我写的这本书,本身还是很有趣的,我花了心血在里面,为书友增添乐趣,看小说,自然就要这样,而不是看完之后索然无味,爽文爽的怅然若失……丢了境界……那样就太小儿科了……

    (虽然我也并不是出类拔萃)

    话说回来,人生的意义的探讨其实很复杂,如果真要用语言说出来,文字写出来,那肯定是差点意思,差点韵味……

    因为每个人的人生都不相同,人生的意义也不可能完全一样,这样每个人的人生意义都会淹没在自己一生中所要追求的东西上……

    换言之,人生的意义本身,其实没有太大的意义,因为历史总是冲散,人类历史对于地球来说轻于鸿毛,就像是保护环境,不是人在救地球,而是人在救自己,但是救自己可能无法让大多数人接受,因为他们并不一定是环境的受害者,前面提到的不见棺材不落泪,说的可能就是这个道理。

    再提一句,苦难加身的时候,人才有可能思考的更多,比如思考人生的意义。

    其实无论怎么活,都可以的,并没有传统意义上的长辈来教你怎么活,明星来教你怎么活,历史人物来教你怎么活,你自己的人生生下来之后便受到教育的影响,人的影响,事的影响,很大程度上,你会怎么想,都有迹可循,那也并不存在你就是你这样的论点了。

    但大体上,你依然由你而活,活到了什么样子都是你的事情,用一副没有王炸的牌打出王炸来,才是真本事。(所以,你会看到寻荒影虽然总是输,但是喜欢和麓心斋打牌。当然,这是事后诸葛亮般的猜想,不一定是真的,不过我告诉你了,那也就成了真的。寻荒影手里,现在并没有王炸。但是他想要赢。)

    不是吗?只要你看了这书,就连我,也在影响着你。

    说回小说,

    其实我总体感觉写下来是没有崩剧情的。因为章节都大大小小有关联,可能详写略写的剧情部分会因人而异,显得为人诟病比较多。

    我个人认为我倾注了心血……我可能没有那么想要在言情里写大段大段的修辞手法或者以我极不擅长文绉绉的古言类型来写,所以总体上的文笔只能用马马虎虎来形容。

    这是我最痛心的一点……

    其实我也想写的华丽一点的。

    但是我依然觉得,务实,这两个字很重要。

    比如说,人物说话,用普通的白话说话就用普通的白话说话,讲大道理引经据典其实在架空的世界里很不现实的……比如我最近看的一个电视剧,架空的历史里,古代的名人知道忌讳,这个没啥,但是成语满天飞,尴尬到起飞。

    很多成语,都是古人以典故,或者真实案例说出来的古语,我们叫成语,但是其实很大程度上都能在历史人物所说的话里找到原型。所以架空的历史,如果真严苛起来,成语还真不一定能用……

    非要批评几句,那就是写剧本的时候,太想当然了……既想要架空历史,又想要让人看的懂,添加古风古韵,属实画蛇添足。

    灵界此间录的故事,本质上可以看做一个连环时空的总合。

    我写了那么多假亦真来真亦假。真亦假来假亦真的章节,就是为了让后面的连环时空能够给读者一个心理准备。因为真真假假夹杂的太多,反而绕不清了,那就都成真的了,便也成为了主时空和其他时空的根据。

    我认为这个没啥,因为时空理念从最早的科幻小说就开始有大佬玩了,我们很多时候的想象力确实匮乏,基于快于光速就可以穿越时空这种理念真的从上个世纪就玩出花了,视野的开阔会让很多人都明白,有些人吹捧的东西,很多时候,都可以找到渊源,这也是天下文章一大抄的写照。

    说个题外话,什么黑暗森林法则,我就觉得吹这个没啥意思,很多了看了三体就抓着这个法则去吹,其实想一想历史上,翻一翻历史书,哥伦布和印第安人的对比,就五百年前的惨烈历史,低级文明遇到高级文明,种族灭绝,就算是五百年后,我估计高级文明和低级文明的对决也是如此……

    你吹三体当然可以,公认的好书了(虽然他不出名前并不是一本好书……有点讽刺,不过没啥大问题。),但是黑暗森林法则真就那样了……

    这就是眼界的问题,并不是出国就眼界就高,而是既会看,又会想,还会总结,更会反省!

    动不动就没主见,或者偏执一物不肯低头,那确实没必要。

    我相信很多人从小就学过一句话,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对吧,这也是一个大道理,和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一样,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是真做起来,难啊。

    这也是我认为在书里写这么多道理(很多都是务实精神的具象化……实事求是的具象化的道理)是为人诟病的,很难让人开心的。

    但我还是写了,为什么?因为我认为,就算我写了,你看了,我看了,你我都不一定能够做得到……这并不是悲哀也不讽刺,因为实践道理有时候真的很难自觉。

    这样,就探讨出了第三件事情,我写小说的意义在哪里。

    我多次提到,我并不是教化,其实,有时候,我这么写小说,更多的是为了填补遗憾……我相信看小说的各位也是如此……遗憾啊,小时候看了那么多武侠小说,飞檐走壁,全是假的……电视剧里也是假的……我这辈子不可能飞檐走壁,行侠仗义,娶一个浪迹天涯的女中豪杰了……

    那是真的遗憾……现实中,也应该遇不到那么多善解人意的美女姐姐们了,哈哈哈,说起来,色欲,是我文里非常少的,因为我认为女性有时候确实在小说里比在现实里强,因为现实里,女性歧视一直存在,并且延续了下来……可能妇女能当半边天的时候少了很多歧视,但是现在又完全回来了……

    所以,我的小说里,女性都那么好啊……我是真希望他们都可以遇到我写的如长羽枫般待她们温柔,守护她们一辈子的好男人……

    在那个交换身体的梦境里,也就是第一次出现虞娑的时候,长羽枫跟琳儿说,对待性方面,是不需要有什么偏见的,女性确实特别,大姨妈让她们在做事情的很多方面确实有偏差,这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以区别对待,但不应该是歧视性的区别对待。

    长羽枫在和琳儿谈性问题(这也算是唯一一次)的时候,长羽枫的口吻是自然的,关心的,没有带一点点的杂念,那是真心的为琳儿好的……

    所以……我依然感慨啊……

    我创造了那么好的一个男孩子,那么温柔的一个男孩子,那么懂事的一个男孩子……却要遭受那么多的苦难……这很不公平……

    也很现实……

    因为我也无法保证能够做到长羽枫那么懂事,那么温柔……那么为他人着想……

    所以,不仅仅是为了填补遗憾(其实说遗憾也夸张了……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人不能飞檐走壁,也更不能够随心所欲的行侠仗义。),更为了……我创造了这么可爱的一个长羽枫,这么可爱这么勇敢的琳儿,这么不服输的寻荒影,这么博学的以龙之,这么爱好和平的守护者们,这么想要复仇的七大魔王们(有着不对劲),这么一群我所想象的,足够鲜活的人物们。

    为了他们,为了能够带来一个更好的故事,为了我自己,都需要加把劲。(今天我也是加把劲骑士呢,哈哈哈。)

    就聊这么点吧。

    我是恭新……下次再见。(可能,不,应该不会再有这种章节了,因为第一次是新颖,可以给书友眼前一亮的感觉,原来恭新真的存在,可以打破第三墙,和书友互动?但是多了这样的破墙章节肯定不行……应该是仅此一次。其他的就是正文或者相关章节在聊聊天了……)

    其实我叫,鸢尾丶躬行。

    感谢你!看到了这里,现在已经是一百九十万字啦!真的感谢你看了一百九十万字(当然,我如果写的华丽一点,文笔词藻堆砌一下,大概就是两三百万字了,那应该没必要……写的累,看的累,我估计那样还要跳章看……写出来也悲催。)

    这里,再次感谢!

    ⊙▽⊙

没有加更的原因

    因为你人生来到了一个节点,也就是毕业,散伙饭,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们,我的伤感不足以支撑我完成两个章节的写作……

    很抱歉我今天没有加更,因为我自身的原因,都是现写,所以没有存稿,抱歉,抱歉。

吾终不为枯木,逢春如梦。

    “驿站……太迟了。”

    李香怡口中一词格外急切:“我现在感觉我的心就要跳出我的体外!我感觉到了……一股强大的力量正在逼近!”

    李香怡一手牵马一手抓着自己的心口,面露难色的看着巴奇。

    “狐狸!”巴奇不再犹豫,而是立马将手举起,拉紧缰绳,放慢了速度,随后才大喝了一声:“全队放慢速度!准备扎营休息!”

    大道两侧,挺拔的树木直顶苍穹,遮挡住太阳的光辉,树木阴影犬牙交错,竟然将整个大道都掩埋在阴影之中,在快要正午的时分,这是何等的阴凉之地,舒服的让人都要忘了昨日正午的烈日。

    这是极好的行进地点,巴奇不想要错过,可是李香怡苦面相迎,揪心预警,这是何等的坏事前兆?让巴奇心中悬挂起此条路上到底有何“恐怖之处”。

    “怎么……”巴奇看着李香怡,纵身下马,将她的白马牵停。

    “呼……我不知道……我感觉……极其难受……”李香怡自是不会乱说,但此番状况她也难说其二,只能给予巴奇模棱两可的回复:“我感觉前面的地方有危险,你看……”

    李香怡指了指前方的山岳,那些隆起的山石配合着这些高高挺挺的草木,乍一看它们相隔甚远,可是仔细的观察,它们可怖粘合,近的厉害,仿佛一张血盆大口之前贯连的勾牙一口便能吞掉路过的一切无辜者。

    “这里就像是被精心布置好了一样,那座山!这些树!都给我一种要吃掉我们的错觉。”

    没有太阳,这条通往壶泉镇的大道层层叠叠着半天大树,犹如乌云压境,遮天蔽日!

    李香怡的担心并不多余,在猎人的眼里,这种地方被称为死境,是一定会有凶兽出没的,这种几乎整日里都不见阳光的地方,生出些豺狼虎豹都是小事,这里最不缺的,便是恐怖至极的怪物们。

    只不过这些怪物们狡猾至极,只有在即将扑杀猎物的时候才会发出雄壮的战吼怪叫,以此来威慑住弱小的怪物,哪怕一秒,都足以一瞬间将他们撕碎。

    这种地方确实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巴麻美和雪莉纷纷探出头来,不经意间便冷颤连连。

    “实在太糟糕了。”雪莉问巴麻美为什么会突然停下,可这个时候她在车上颠簸已久,困乏无力,说完这句话后看到回头的巴麻美,巴麻美的黑眼圈极重,所以她微笑了一下,没有说话。

    她心想她也一定累坏了。

    “雪莉。”巴麻美开口,轻唤了一声,将一个糖果丢了出去:“琳儿给的!”

    “哇喔~”雪莉啪的接过糖果,细心的打开,将糖极轻的放进嘴里。

    她开始后悔自己没有带些在路上吃的小零食。

    甜甜的感觉让她陶醉,终于有了些精神。

    “怎么停下来了?”雪莉趴在窗上,撩了一下自己的长发。

    “不知道。”巴麻美也明显吃着糖果,左边的小脸鼓鼓的:“大概是要休息了吧。”

    “现在?这里?!”雪莉惊呼:“我已经在车上睡了一觉了,再让我睡……我……天呐!”

    “不要担心,我们会扎帐篷的。”巴麻美摆了摆手看向了正在讨论的巴奇与李香怡,又回过头来看了马车的尾部,卡莲女士也悠闲的探出了头,对着巴麻美轻轻的挥了挥扇子,她也挥了挥手回应。

    “我可太担心了……你哥把这次的委托做的糟糕透了……一点也不按套路出牌。”雪莉甩甩自己的长发。

    “夏天行进就是这样啊,昼伏夜出才会舒服点,马儿和蜥蜴龙可受不了那么高的温度。”

    “哦,谢谢,你又让我想起来车内的热度了!嗷嗷!现在!我正在经历!”雪莉就像是被烫伤一样扑扑的吹风,随后她又安静下来,头上冒出了汗珠:“啊哦,稍微动几下就热的不行……现在真的是了。”

    “哈哈……雪莉……”巴麻美笑的开心,会心一笑的又左顾右看,高大的树木仿佛就在眼前,虽然看不到前方的高山,但其侧面的压抑之感也通过连绵不绝的树缝传达给了她。

    “这里很……糟糕……让人喘不过气来,巴麻美。”雪莉也注意到了这样的情况。

    “希望他们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在争论。”

    巴麻美看着李香怡和巴奇,不免有些担心。

    “喂,小朋友~”

    身后的马车传来了甜美的声音,巴麻美回头一看,竟是卡莲喊了一声她。

    “卡莲女士……”

    巴麻美见卡莲笑意盈盈,也在昏黄的阴暗下笑了出来。

    “小朋友。”卡莲的扇子扑至鼻尖之下,她在扇子内说话,那双丹凤翘连枝的双眼,几乎可以说妩媚至极,她话中有笑意,听起来像是对巴麻美宠溺十分:“我们原先见到的那个小向导呢?那个男孩子,怎么不见他了~”

    “杰克吗?”巴麻美用力的眨了一下眼睛:“我也不知道……好像他有其他的事情……”

    “哦~这样~”卡莲快速的给自己扇风,纯白的头发在风中扬了小部分,与这巨大树木阴影之中的风相互碰撞,竟然生生的静止了去。

    她往前左顾右看,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现在又是因为停下来了呢?”

    “不知道。”

    “哈,你可真有意思,小朋友。”卡莲笑着回到车内,留下一脸茫然的巴麻美,她和雪莉对视,都有些莫名其妙。

    “要不,直接去问一下……”雪莉将手叠放在窗户上,把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歪着头询问雪莉,虽然吃了糖,但是该困乏还是困乏,她几乎是侧躺在座位上,双腿放在座位上,脚放在空中,时不时的晃一晃。

    “我觉得不用。”巴麻美还在在意卡莲女士莫名其妙的话语,回头看去,卡莲已经回到了车内,她便又看向雪莉,耸了耸肩:“没关系的,雪莉,你要是累的话,还是先休息吧。”

    “我已经休息够了。”雪莉的右眼皮跳了一下,像是在不断的在眨右眼,她用力的眨一下,这才好转了些。

    “你看,你都累成什么样了。”巴麻美将头靠在窗子的侧沿,背靠着墙壁,轻声的笑:“按照时间,也应该休息了。太阳太毒了,得到午后才出发。当然,我希望是晚餐后再出发。我也很累。”

    “嘿,真的吗?晚餐后才出发?那样真的可以睡个好觉了。”

    “嗯哼,当然不可能,夏季的委托,只要等到太阳不那么强烈,就会开始出发的。休息时间大概在六个小时,避开中午,那就是下午四点左右,然后再走个两个小时,如果中途有驿站最好,没有的话就扎营,再休息三个小时,包括吃饭时间。然后就是和昨天一样,行进到半夜,再休息一两个小时,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

    巴麻美了解夏季货物委托,她很小的时候便跟着了父亲和哥哥一起完成这样的货物委托。

    “啊~别说了,巴麻美,我听到你一直说一直走,我整个人都要疯了~”

    雪莉叹气,这下子整个人便瘫在自己的胳膊上。

    “这又不是旅游~”巴麻美见自己的小姐妹实在受不了,反而笑了一下:“不过你第一次跟随队伍,能够坚持下去,已经很不错啦~”

    “这才……第一天~”雪莉又强撑起来,耷拉着一只眼睛:“早知道我就不跟着来了。”

    “嗯哼。”

    “不过,我还是想要来嘛。我一个人在家里,也无聊透顶。”

    “我们还没有遇到危险哦。当然,我希望没有……”

    “你这个乌鸦嘴,闭嘴啦~”

    雪莉有些宠溺的哼气:“什么呀,这样已经很累了,要是还要在面对危险,是个人都受不了~”

    “没办法,谁要影猎者多~还有凶兽~它们可不是好惹的~”巴麻美学着雪莉撒娇的样子,很冷静的趴在了窗沿上。

    “要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凶兽,没有影猎者就好了~”雪莉闭上了眼睛,糖果还在她的口中,鼓在右脸,像是小山包一样慢慢的化开。

    “想的美呢……”

    巴麻美也不知道自己说的话对不对,因为她也曾经这样想过,如果没有影猎者,没有凶兽,那他们的委托大可以随时随地的休息,不需要有所顾虑。

    但,那样的世界真的存在吗?

    她可不太知道,也不可能明白。

    树木阴影就像是杂草丛生的沟壑随着风将它们一排又一排的尖刺阴影胡乱的拉拽着,露出一点点它们终于遮挡不住的阳光。

    太阳的光束,终于刺穿了这里,落在了巴奇的身上。

    “原地扎营绝无可能,狐狸,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巴奇用手触碰了一下穿刺而来的阳光,远处诡异的高山忽远忽近,也确实让他有些担忧,它们很可能不知不觉中了别人的幻境:“如果在这里停下,一定会出大事。”

    “我知道。”李香怡环顾了四周,再一次的将忧愁坦露:“这里,很有可能不是个好地方。我们要快点离开这里。”

    她本想着前面绝对会有危险而想让巴奇将队伍停下,可巴奇更加坚定的认为应该继续走下去,他也一定预感到了什么。

    做委托这么多年,有什么危险大概都心知肚明,李香怡好了许多,这是旧疾,只要有强大的能量在附近,她便会有揪心的病症,不过这带给了她极其敏锐的危险嗅觉。

    此事便也早就明朗许多,前面确实有危险,但她已经没有办法阻止,甚至是巴奇也已经深知此事。

    “呵~”李香怡笑了一下。

    “怎么?”巴奇将李香怡的马儿拉了点距离到他面前,李香怡的笑脸便离的他更加近了,她身上扑鼻的香气四溢,她刚刚揪心过后的虚弱感附之微微一张,让她的美惨绝人寰,即使是最渺小,一缕金碎的阳光也可以照亮整个世界。

    “不怎么……我竟然会觉得你不知道这里有危险。”

    她笑过之后,便是安然自若的得意,只不过玩味十足。

    “还想着要给你提个醒~帮你个忙~呵~”

    她又笑了,只不过这一次的笑将她两鬓的头发吹的上下翻飞,眉梢跃然。

    “哼嗯~”巴奇也笑了一声,直想要去盯着李香怡的眼睛,可李香怡左看两旁之树,右看杂草丛生,怎么也见他,就像是躲着他。

    他也不能再去寻她的眼神了,只能看向前方,高山耸立,云飞山舞,似刹那间山岳移动了几分,将他的眼神都欺诈的花了几分。

    前方确实有问题,这个他们两个已经心知肚明,但这个消息要快速的传达给其他人并且不引起恐慌有点难度。

    或者说,狼牙公会的成员本身是不怕事儿的,既然选择了这个职业,那么遇到危险的情况就是百分之百。

    怕死的,也是不会被巴奇选中前来的。

    副会长缇隆,剑士凯里与洛德拉两兄弟,炸弹手雅各布,包括巴奇自己与李香怡,于此时此刻,都尽显疲态。

    他们是来保护货物的,熬上整天整夜不睡觉完全可以,但是,要他们在此时此刻去接受大量的战斗,那无异于痴人说梦。

    就是再怎么布置周密的计划,整个狼牙公会组成的护盾都有最为薄弱的一刻,而这一刻,很明显就是现在,又或者是,发生战斗的下一刻。

    巴奇有办法么?

    他当然有,所以从月牙泉重新出发的时候,他胸有成竹的走在了队伍的最前面,而不是左右护航。

    他知道,接下来要面临的最大威击,在狼牙公会保护众人最为薄弱的时刻。

    “你真的,很会装可怜~”

    火!火神!一副诡诈朱红色面具在空中翻滚,火神的尊容被异化为青面獠牙的鬼怪,吼出的火舌也惺惺作态,欲进攻而佯装后退,直要将它眼前之人撕咬住,唬喝住,浑然如刀绞。

    浑浊之音,不绝于耳!

    “九天玄女~”

    琳儿被这块面具叫的发颤,好像这个名号能够让她感到由生到死的惧意,寒冷到,侵入骨髓而不放过她。

    不放过她!

    不放过她!

    怎么也不放过她!!

    “你的救世主死了~你的救世主就像是一只渺小的蚂蚁~一下子,就被别人掐死了~”

    面具轰然的翻面。

    爱神,以柔美闻名于世的美人,在彼时支离破碎的像是胡乱接上肢体而残缺不全的棱镜,用她那双可怖的琉璃之眼闪烁诡异的光彩。

    “你好可怜~”

    靡靡之音,尖锐刺耳!

    “你好可怜!”

    火神高歌似的猛哼这短曲尾调。

    “你好可怜!”

    爱神倾诉之苦叮咛长歌如梦。

    “你好可怜!”

    他们合鸣!

    他们奏响,这世间,最无力而又最轰鸣的乐章。

    直教眼前之人醉生梦死,了然于无。

第一章“命运流转”

    【我,等了三千年,欺骗!诡诈!背叛!都将清算!我要让他们知道!什么是真正的死亡!】

    【吾为王之神明!吾为魔之至尊!吾为世界的终焉!】

    命运是什么?

    是冥冥中自有定数,出的卑微,始终低人一等,受气一生,最后落得个含冤离世,好不悲哀?还是花花一世,潇洒自在,美人相伴,富贵一生?

    命运时然,自不可避?生得龙凤,自比尔鼠高标?注福注禄,富贵谁不欲?当命如此,怎会唐突生事端,万念不成空?

    【BJ】

    长姓是稀姓,源于长字开头的官姓,也算是个小有来头的姓氏,不是官目不用长姓,而【长羽枫】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自然也没有什么官运。

    长羽枫在福利院生活了九年,没人疼没人爱,性格孤僻的很,照顾他的阿姨没少受过他的气,都有点怕他。

    甚至所有人都有点害怕他,他是这所福利院的小魔王,而形单影只也是生为魔王的常态,好在还有一个女孩子,琳儿,愿意和他说话,也不知道是小姑娘过于单纯还是有些一股神奇的吸引力在做祟,即使长羽枫不情愿和她做朋友,但也不至于身边没有一个人。

    夏天,9岁的他打小在孤儿院长大,调皮顽劣,总是不遵守孤儿院的纪律,也总是和照看他的阿姨们总是来个双人对打,打完还把红肿的脸给其他小可怜们看,跳上饭桌夸耀战绩。

    “看,这是王阿姨打的,她的脸上还有我的一巴掌呢!厉害吧”这位小魔王,总是这样,炫耀着那毫无用处的“战绩”。

    其他小可怜面面相觑,都睁着水汪汪的眼睛不知道说什么,琳儿扎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小声的用甜甜的奶音说:“羽枫哥哥,你不应该这样!”

    她可爱的大眼睛有点愤怒的盯着长羽枫,白白嫩嫩鼓起小酒窝的脸显得有些俏皮可爱,而羽枫愣了一会,像平时,琳儿私底下也会说自己不对,但是现在这么多人,琳儿气呼呼的冲过来,让长羽枫呼的生气的蹭的跳下饭桌,一把揪着她的小蝴蝶结和头发。

    “你再说一遍!“这个可怕的小魔王,总是这样,被戳穿后的模样,残暴而恐怖。

    琳儿被揪的生疼,流着眼泪用小手轻轻的打着羽枫,羽枫盯着饭桌上的所有人像是训话一样警告道“我这样就是对的!谁还敢说我是不对的!”说完他一把把蝴蝶结强硬的扯下来,摆在手上高高举起,“下场就是这样!”伴着琳儿的哭声,羽枫得意的把蝴蝶结放进了口袋收为战利品,哪知道蝴蝶结上残存着些许头发,他不耐烦的把头发一根一根的清干净,周围的嘈杂声,哭声,混乱声全当听不见,只要有这个战利品在,哪个小家伙再敢多嘴,就拿出来示众!

    “啪”,就在羽枫还在得意洋洋的时候,一阵火辣辣的疼从脸上传来。

    “你这个小畜生!”是副院长,那个矮矮的老妈子,她气氛的挥出她已经满是老茧子的手又是一巴掌“啪”在羽枫的脸上,羽枫正要还击,却听到背后的哭声越来越大,甚至哽咽的咳嗽,咳嗽声越来越大,像急促的呼吸不过气来,他转头看到小妹妹正在猛烈的咳嗽,血轻微的在她的口中若影若现,额头上的血缓缓的留着,失去头发的地方露出狰狞的血丝,那里本来别着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粉红色的蝴蝶结。

    副院长匆匆忙忙的从羽枫身边穿过,把咳嗽不止的小妹妹抱起,冲了出去,小可怜们都跟了出去,他们看到保卫科的警察叔叔在奔跑的途中急得鞋子都脱落了,单赤着脚往外跑去,他们看到医务室的护士小姐姐眼泪在打转,她轻拍着小妹妹的胸口,咳嗽声就像敲击着所有大人们的心脏,他们看到阿姨们和他们一样焦急的在门口观望,小可怜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许是小妹妹感冒了,只有感冒了才咳嗽。

    他们的小眼睛睁得特大,望着早已经看不到人的门口,生着轻微铁锈的大门口有行人经过,他们也同样的匆忙,但是他们没有保卫科的警察叔叔那样跑丢掉一只鞋子那样滑稽。小可怜们都在栏杆外观望,除了长羽枫,他的耳朵轰鸣,从刚才混乱的局面开始他就一直站在那里,他知道刚刚发生了什么,他偷偷到过不远处的医院,在偶尔间他看到过小妹妹安静的躺在那里,鼻子上罩着一个管子,难看极了,她脸色苍白,她睡着了,但是就好像不会在醒过来一样。羽枫颤抖着把蝴蝶结放入口袋里,上面还带有血迹的头发,他的眼神无光,好像在机械的完成这个未完成的动作。

    他头一次害怕了,他不明白的,人为什么这么脆弱,琳儿为什么会如此脆弱。

    “咚”一声巨响传来,羽枫猛的看向巨响传来的方向!一扇巨大的红门立在黑暗中,一切人和事物在一瞬间收缩进这个诡异的红门,“咚”“咚”“咚”巨响伴着红门的巨颤让羽枫的心跳也“咚咚咚”的乱跳,他小心的走到门前,咽了口水,轻轻的打开了门“唰”一只巨大的手臂准确无误的掐着他的脖子把他小小的身体提起来,他喘不过气来,这只手满是老茧的手的主人是副院长阿婆,她满是皱纹的脸狰狞的瞪着红彤彤满是血丝的眼睛恶狠狠的咬牙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我,阿婆,我。。。“羽枫喘不过气来,但是他也不知道说什么,说自己因为贪玩,说自己不是故意?那都是用过的借口,上一次是把院子里的花瓶打破,再上一次是把院子里的乖乖狗打瘸,这些理由都用过了,没人会再信了。他挣扎着却越来越无力。阿婆的手却越来越紧。

    他的害怕不仅仅是来自于强烈的窒息感,更来自与内心。

    “呼“长羽枫被吓醒,他深吸了一口气,摸了摸脖子,还好是个梦,他重新躺下,可是怎么也睡不着了,琳儿已经进了医院,副院长也没有再对他说些什么,可是他的心有点不安,莫名其妙的不安,那种害怕的感觉就像深渊一样要把他的心脏拉出体外。

    “唉,院长,你就不要再哭了。“有些微小的声音传过来,羽枫坐起来,轻轻的到了门边。他看到门口高瘦的阿姨和微胖的副院长阿婆,瘦阿姨安慰着副院长,轻轻的拍着她的背,“这次完全是个意外,那个领养人应该也能理解吧。”阿婆还是哭个不停,一会儿她哽咽着回答道“琳儿这个孩子,勇敢又可爱,生了这个病就被抛弃,真的是命苦啊!呜呜呜”她的哭声伴着她枯萎般的嗓子让羽枫心里发颤,他从没有见过副院长阿婆这样子哭过,她总是一副和蔼的样子,即使是他惹祸也没有如此的憔悴。

    “这个孩子是真的命苦,唉”瘦阿姨不知道说什么,但是又强行说了下去“长羽枫那个臭小子,太调皮了,真应该打他一顿,让他记住这个教训!”

    听到这,羽枫的怒气上来,他握着拳头,本就是他的错,他不应该生气,但是她苦,自己就不苦了吗?这里的孩子谁不是被抛弃的“臭小孩”?我就不可怜了么!“羽枫也可怜啊,他变成现在这样,何尝不是无父无母害得呢?”阿婆把眼泪擦了擦,但是泪还是止不住的流,羽枫的拳头渐渐的化开,他背靠着墙壁,有些什么滚烫的东西从眼睛里流出,肯定是沙子迷了眼,他是不会哭的,父母抛弃他,没有任何信息,就是让他自生自灭在街道上,他也从来没有哭过,肯定是沙子进眼睛了,他反手一甩,把泪抹光,他继续听着。

    “本来说好,琳儿的领养人这个星期来带她走,可是现在琳儿的状态怎么让一个想要领养的人安心啊!”副院长阿婆还在抽泣,但是明显好了很多“今天八点就会转到大医院去医治,琳儿好孩子,要是有个万一,我怕我!呜呜呜”副院长阿婆又有点收不住,眼泪在她皱皱的脸上滑落,透过门缝,羽枫看到白色的灯光下坐着一个哭泣的老妇人佝偻着腰,她的形象从来没有他见过的如此高大。

    她们不在交谈,瘦阿姨轻轻的拍着阿婆的背,看着微暗的街道摇着头,叹着气。

    长羽枫长呼一口气,他的心感到异常的沉重,一个想法在他的脑中闪过,愣了一会,他咬着牙跑到窗边轻轻的打开了窗子,他一骨碌顺着水管滑了下去,这是他经常干的,他翻过低矮的围墙,跑过两条街道,他想象着保卫科警察叔叔一只鞋子奔跑的着急样子,他也想象着【琳儿】剧烈咳嗽的痛苦模样,他来到医院,报了名字,不允许探访,他失落的坐在医院的椅子上,悻悻的缩着脑袋,他摸着口袋里的东西,感觉心里落了一块。为什么要这样!

    为什么要这样!!

    我为什么要这样。。。

    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他迷茫,他无助,他想补救,他不知道自己应该做什么才能摆脱内心沉重的压在心底的顽石,这块石头由来已久,但从未褪去。

    他蜷缩着,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他的回忆开始一片又一片的出现在他的脑海,被路过上学的孩子嘲笑,被外面的大人们踢过,叫嚣着滚开,死孤儿,被外面的野狗追过,他顽强的抵抗,遍体鳞伤,打完狂犬疫苗后副院长阿姨骂着他给他上药,他倔强的咬着牙,嘲笑那些狗一瘸一拐,被孤儿院的小可怜们害怕,被【琳儿】揭穿,恼羞成怒的自己狠狠的扯断她的头发抢走了蝴蝶结,那个小小的粉红色蝴蝶结。【琳儿】的猛烈咳嗽声,野狗的叫声,大人们小孩们的笑声在他的脑海里忽远忽近,他感到昏昏沉沉的渐渐的睡去。

    “长羽枫”

    谁?

    “长羽枫”

    你是谁?

    迷迷糊糊的,他听到有人在叫他,但是声音很轻,也没有回应。他想睁开双眼,却无法做到!

    又是那种梦吗?

    长羽枫看到自己的身体出现了,本是满布星光的自己身上,黑色开始慢慢蔓延至全身,他想逃走却像一根木头一样不能动弹,他想尖叫,却又发不出声音,渐渐的,他消失在了黑暗里,无声无息。

    他不知道,在他沉睡着长椅的周围,一些轻微的绿色魔法波动了起来,浮现出绿色的光,百无聊赖的护士小姐姐看到一股绿色的光在他的身边若影若现,还以为是什么没见过的玩具,便又埋头记录去了。

    她不知道那并不是一个玩具,而是一个真正的魔法阵在他的周围启动,绿色的魔法纹路在他的周围波动,发出嗡嗡的低鸣,从副院长的老式保险柜里传出猛烈的撞击声,“梆”“梆”“梆”一块绿色的玉佩从保险柜中向着长羽枫的方向飞出,在夜空中划出一道绿色的光。长羽枫熟睡的长椅上无声的出现一个巨大的法阵,法阵往下陷落把长羽枫一点一点的吞噬下去,一会儿,医院又恢复了平静,有个病人看到了光束划过天空,他追着绿光来到楼下,但是赶到时却什么也没发生。一切平静的出奇,他摸着后脑勺没入了医院走廊的黑暗之中。

    琳儿静静的躺在病床上,出奇的风没有那么安静,在紧闭的窗外开始呼啸,也许是太过安静,也许是太过孤寂,一股风由着缝隙来到了她的床头,在病房里旋转,而后又开始有一股绿色的风加入了进来,绿色的风逐渐幻化成一位婀娜多姿的女人,她轻抚着这位安静的女孩子,本是熟睡的琳儿奇迹般的睁开了眼睛,她没有惊讶,双眼发着奇妙的蓝光,魔法能量从她的体内缓缓流出,发出了奇妙的律动,声音美妙悦耳,但是静悄悄的,生怕有人知道。魔法能量汇聚就像是午夜的狂欢,他们在女人和小女孩之间跳动,整个屋子里都是她们蓝色的,温柔的光点。

    一位查房的小护士抱着报告表哼着歌经过了这里,蓝光从房间里微微的射出来,她歪着头觉得很奇怪,小护士嘟着嘴打开了房门,琳儿安详的睡着,还翻了个身子把被子拖到了地上,小护士帮琳儿盖好了被子便掩着门出去了。不过她一步三回头看这个房间的动静,直到离开了这一层楼。

    命运这种东西,有谁能说得清呢?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长羽枫从未想过还能再回到现世,这也算是他的,最后的倔强。

第二章:冰之花伊沙尔与勇敢的心

    阿尔兰公国2015年

    【极北之地】

    风雪呼号,刺骨煞人,冰锥林立,桀骜挺拔,庞大的凶兽潜伏在雪层之下,它们不会放过任何一个生者,甚至是死物。在这里,只有最坚韧的生命才能明白生命的可贵。

    这里是灵界最寒冷的地带,也是最神秘的地带之一,无数想要探索这个极北奇葩的团队无不葬身于此地。

    而这支冰之巨魔族群的首领是失踪已久老首领的女儿,她是老首领与人类女人的孩子。她的名字为伊沙尔尔,巨魔语为“美丽的人”。就像她的名字一样,伊沙尔的美貌在小时候便已经展现,她纤细的眉毛与雪似的长发迷住了很多年轻的巨魔小伙,她母亲美丽的基因让她那么出众。强壮又英俊的的巨魔小伙子们在小时候就围着她打转,但是伊沙尔的叔叔,也就是坚信纯种巨魔才能繁衍后代的伊沙尔叔叔,这个族群的长老,对于这些年轻小伙子严加批评,更是几次三番责骂伊沙尔是不纯种,但碍于伊沙尔父亲首领的地位而忍气吞声,族群里与他相似想法的人不在少数。劝自家的孩子少跟(不纯种)玩的也有许多。这使失去玩伴的伊沙尔小小的心灵受到了伤害,她总是孤零零一个人,伊沙尔的父亲看在眼里,疼在心里,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和妻子相爱而遭罪使身为父亲的古拉加尔异常难过,女儿遭受的不公那么荒谬而自己却无能为力。但他的歉意并没有使他溺爱伊沙尔,他把伊沙尔带在身边使她直面危险,教她沉着冷静,告诉她如何对付凶猛的野兽,传授她作为一名巨魔的大道理,跟她讲他年轻时候的奇遇,包括他美丽的妻子,她的母亲。“你的母亲是一位美丽而又坚强勇敢的女人。”古拉加尔总是喝着酒坐在火堆旁取暖的时候自豪的说着这句话,火光照在他蓝色的脸上显得红彤彤的,他的嘴脸挂着微笑,他恨不能告诉全世界他的妻子是多么了不起的女人。而伊沙尔乖乖的把头靠在父亲的腿上,可爱的脸在火光的照耀下也红彤彤的,她的眼睛里闪着亮光,她好像已经想象出母亲的样子。母亲美丽又端庄,她挥手,母亲也挥手。她微笑,母亲也微笑。她迷糊糊的,在父亲的亲抚下睡去。她的童年没有泪水,父亲教会她勇敢坚强,再悲伤痛苦的事情咬着牙也要挺过去。这是作为一个父亲的责任,也是一个父亲对于女儿的成凤的期望。伊沙尔成长的非常快,很快成为了“打猎”预备小队的主力。古拉加尔非常欣慰。

    古拉加尔把伊沙尔的培养当成仅次于为族群寻找食物的头等大事。他总是把伊沙尔带在身边。即使她只是预备小队的成员。“打猎”先锋小队的成员对她照顾有加,除了他的叔叔古拉尔。而伊沙尔自幼紧跟在父亲的身后,对“啊萨尔权杖”的使用早已经烂熟于心。有一次,古拉加尔在极地狼群的围攻下深受重伤,古拉尔和其他先锋小队成员无法使用啊萨尔权杖寻路,伊沙尔勇敢的站在叔叔面前举起啊萨尔权杖寻找到了回去的道路,啊萨尔权杖奇迹般的接受了年轻的伊沙尔。叔叔古拉尔的脸气的发绿,他的胡子滑稽的抖动,伊沙尔自豪的看着他滑稽的样子,最后带领小队骑着冰雪狼载着父亲回到了村子。

    父亲在她十八岁时推举她成为首领,将首领之杖托付给他,自那不久以后父亲便在一次大雪天离开了族群的冬天迁徙点,一去不回。就像世袭却又并非世袭的重任自此压在她的身上,以叔叔为首的不满于她——一个刚成年的小丫头!的族群势力开始刁难伊沙尔,劝她放弃“啊萨尔权杖”,放弃族群首领的位置。他们虽然不至于对“阿萨儿”权杖认可的人选动手动脚,但是言语上的攻击和旁敲侧击的(不纯种)会把族群带向灭亡的言论已经四散族群里。伊沙尔忍受着这一切,她从未有过如此疲惫的时候。父亲的失踪让她瞬间失去了可以依靠的肩膀,这个刚刚成年的女孩子的肩上扛起了常人难以想象的重担。流言蜚语的压力日复一日冲击着她的内心。明明还没有过几个月,就好像度日如年般的痛苦。

    外面的风呼啸着吹过,发出哀嚎般的刺耳声响,听的人心惊胆战。隔壁屋子里断断续续的传来母亲安慰孩子的歌声。“亲爱的孩子,不要害怕,妈妈在这里!亲爱的孩子不要悲伤,妈妈会陪着你。亲爱的孩子。。。”伊沙尔听着,她的心抽动着,疼的一下又一下。渐渐的她的眼角湿润了,泪水顺着扶着的首领权杖流下,滴在取暖的篝火里,发出滋滋的声响。伊沙尔的身边总是没什么人坐着,即使这里有火堆,但是自父亲走后就再也没有人坐着。她就像是被族群抛弃的人,在这里,她似乎活该孤独。

    火光中伊沙尔美丽的眼睛闪着光点,“啊萨尔权杖”修长的主干上挂着着的两颗红宝石相互轻微的撞击发出叮叮的脆响。它已经损坏了,没有任何法力,只能静静的躺在伊沙尔的怀里,除了火花轻轻噼哩噼哩的声音,还有风吹进山洞的呼呼声和断断续续的歌声,这些清脆的声响就好像在安慰着这个抽泣但不想被听到的泪人一样。她咬紧牙关,把自己抱的越来越紧,怀中的权杖发出很响的丁玲丁玲声,而后又只剩下材火四溅的噼里啪啦声。她知道自己不能哭但是泪好像不听话的孩子一样,她埋下头,身体微微抽动,拳头握的越来越紧,她想起父亲的音容,父亲温柔的教导,父亲和蔼的微笑。滋滋声缓缓的在这单独的像牢笼的山洞中袭来,像一声又一声的扣问,敲打着卑微着这个瘦小的坚强的灵魂。山洞外的暴风雪呼啸着从峡湾似的山上冲击,好像要把这低矮的山峰击碎。

    “伊沙尔”一声轻的呼唤把伊沙尔拉回现实。

    “怎么了”伊沙尔拿手揉了揉眼睛,装出她本没有的睡意,并且适当的打了个哈欠。她转过头,是特瓦尔,那个勇敢有活力的年轻小伙子,她对他有印象,因为他在自己任位首领以来喜欢静静的看着“啊萨尔权杖”出神,也是族群里唯一个巨魔纹路达到成年巨魔实力的的年轻巨魔,这是她在某一次寻找猎物开先锋小队会议时注意到的,特瓦尔盯着权杖看,伊沙尔看他的时候,他又回避。所以她有心要加强对于权杖的保护。尤其是在这位巨魔的面前——古拉尔舅舅的小儿子,特瓦尔。但是她很奇怪为什么他会对权杖有歹心。他的样子很普通,但勇敢善良,在预备小队里她虽然不是数一数二的优秀的小队成员。但他总是温柔对待每一个人,包括“不存种”的她。他总是礼貌的问候,甚至会带一些看起来不那么高明的礼物来试图接近伊沙尔。但又很小心翼翼害怕伊沙尔的样子。伊沙尔自然都是回避。他的叔叔是一个原因,她自身也是一个原因,她喜欢特瓦尔的哥哥,特拉尔。他英俊潇洒,能力出众。又总是能惹女孩子开心,当然不包括她,她总是在休息的时候在旁边看着那些被特拉尔逗笑的女孩子也摇着头看特拉尔。而当她知道特拉尔拿自己“不纯种”身份开玩笑时便对他死了心,一心跟着父亲学习。而特瓦尔在某一次的预备小队行动时,因为帮伊沙尔阻挡雪原野狼的围攻以后便每次都奇怪的离着伊沙尔远远的。可能他觉得伊沙尔不会喜欢他了吧。他虽然勇敢却又怯懦。

    火堆旁站着的特瓦尔搔了搔头,他那整齐的黑发被弄的偏了一点“那个”他有点不好意思的样子,扭捏着说“伊沙尔,不对,首领。我是来应征的。”

    “应征?”对!应征,因为族群的孤立已久,她甚至忘记了早在一个星期前为了寻找食物而进行的应征了,暴风雪比预料的长,原本三个月便结束的冬季神秘的延长了一个月,这极度凶猛的暴风雪还没有停下的意思,而储存的过冬的食物明显不足以供应难以预期的暴风雪,伊沙尔在上个星期发起一个应征:去魔法之泉【塔隆】修复权杖!而寻找食物,是当务之急。但是暴风雪好像越来越大一样,没有停歇的意思,一个星期过去了,无人响应,就算一少部分人对她没有偏见,也没有人愿意跟着她在如此大的暴风雪里送死。就连一向保护着他的老首领家族也无人响应。先锋小队成员们也望而却步。

    除了眼前的这位在巨魔里面瘦弱的年轻巨魔。和自己同岁的特瓦尔,古拉尔叔叔的小儿子。

    “不行,特瓦尔”伊沙尔迟疑了一下,而后摇摇头说道:“这场暴风雪比想象中的要大,十分诡异,这对于你来说是一件会送命的事情。你是年轻一代,不应该由你来完成这个艰巨的任务”原来她不知不觉就把自己当做年长的一辈了,伊沙尔拿着权杖站了起来走向自己的房间。她好像不希望对话继续下去一样脚步很快。

    特瓦尔一把拉住她,伊沙尔楞了一下,而拉住他她的手的主人特瓦尔也愣了一下。特瓦尔严肃的说道:“伊沙尔,我想要帮你。我知道,就算没有人会来帮你,你一定会自己一个人去,你就是这样的人。但这对于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没有人愿意来帮你,我愿意!你一个人太危险了,雪原上凶险难测,况且这么大的暴风雪,我想……”

    还没等特瓦尔说完,伊沙尔回过头来,目光紧紧盯着特瓦尔,毅然的眼神让特瓦尔松开了紧紧抓着特瓦尔的手,伊沙尔一字一句的说到“这是身为首领的责任”,她的声音很轻,而特瓦尔却听的清清楚楚,伊沙尔快步离开,留下特瓦尔站在那里。特瓦尔紧握着双拳,他不明白,应征是对着全族人的,他作为杰出的青年一辈,应征自然会有他,虽然每一次寻找食物都是由伊沙尔发起,家族指派完成,但是这一次不一样。碍于父亲的压力,特瓦尔不能在明面上帮着伊沙尔。但这一次,伊沙尔绝对会单枪匹马的去【塔隆】寻找魔法之泉修复权杖!甚至可能丧命。他必须站出来帮他。他小时候狂热的喜欢过她,即使现在。。。但他觉得自己应该帮她,在父亲未察觉的情况下,他溜了出来,告诉伊沙尔他愿意和她一起去塔隆。但结果却出乎他的意料。伊沙尔严肃的拒绝了他。

    此刻,他的脑海里又全是她。就像小时候一样。伊沙尔当上首领后,每一次看向她的时候,她总是会撇眼注意到自己,而自己又不好意思的别过脸去。他失去了他的勇敢。变得那么懦弱,而这一个星期他备受煎熬,没有人响应伊沙尔的应征。即使亲和派的老首领(上上任)都没有响应,这让心有余而力不足,同时被自己父亲威压的想要和她往来的他心情难以平复。终于,他偷偷的过来,就是想告诉她,他愿意跟着她,穿过凶险的大荒原,去魔法之泉【塔隆】修复权杖。而在山洞里坐以待毙的青年老人在他眼里就像待死的羔羊一样。嘲笑着伊沙尔计划的父母兄弟的嘴脸那么丑陋。但伊沙尔为什么不同意他的加入!?

    特瓦尔自然不知道她对于他的警惕。伊沙尔也决然想不到他看向啊萨尔权杖的时候看着的是她,她并没有渴望过族群里的爱情,甚至当她看到族群里年轻一辈的热恋时表现的都异常平静。她被族群里的人闲言碎语还来不及,天知道说她的坏话有没有传到新出生的族群孩子耳朵里。

    爱情是她奢望的东西。

    无论多么艰苦她都必须赶快行动,按照计划,前往【极地之心】【塔隆】的旅途算不上遥远,但是必须穿过狭长凶险的极地荒原,那里是所有生活在极地生物的噩梦,饥饿凶残的凶兽们互相残杀,战败的凶兽尸骨又不断吸引其他凶兽不断的往这里涌来。那里就像一个地狱!近不得半个生人。要想穿过那里,必须小心翼翼,掩盖自己的气息。所以伊沙尔穿上了已经处理过的衣物,拿上只能发出叮当声响的“啊萨尔权杖”趁着夜色出发了。只要穿过荒原就能到达【塔隆】,伊沙尔在心底默默的祈祷。父亲,请保佑我。

    于是,一头白色的雪原狼背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她披着野兽毛皮制成的斗篷衣服,他们在狂躁的暴风雪中前行。离开了灯火通明的村子,踏上了一条艰险的道路,这条道路望不到边,四周白茫茫的一片,只有伊沙尔的项链在指引着极地之心的方向。只要向北走,就能到达【塔隆】

    特瓦尔在床上辗转反侧,即使他预感到了伊沙尔会离开,他还是没有办法置身事外,他私下里和伊沙尔碰面的事被知道,父亲把他关在房间里,没有人敢说一句同情的话,包括他的母亲。特瓦尔苦恼的在房间里,一会砸着墙壁一会又走来走去。他知道伊沙尔已经走了,他的父亲嘲弄的将伊沙尔已经离开并且可能永远消失在暴风雪中的消息传达给他。他的心再一次感到煎熬。

    “砰”一声巨响传来,石块咕噜咕噜的滚开,是特瓦尔房间发出的声音。正在篝火旁取暖的一家人都慌做了一团,只有伊沙尔的叔叔,特瓦尔的父亲古拉尔轻哼了一声说到“臭小子,也不知道随了谁!”便招呼着所有人坐下。

    特瓦尔的母亲哭泣着说“这万一有什么事,我该怎么办哪!”而后她又突然坚定的说到“都怪那个臭丫头!”古拉尔闭着双眼用他粗的嗓子慢慢说到“就当没有这个儿子。”

    特瓦尔思前想后终于逃跑了,寻找伊沙尔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么大的暴风雪,伊沙尔独自一个人去【塔隆】需要多大的勇气?而自己却只能无能为力?特瓦尔好像又回到了小时候,伊沙尔被狼群追赶,她顽强反抗,她伤痕累累但从未放弃,号称最勇敢的他却躲在角落里发抖,多么可笑,口口声声自己独自承诺要保护她,却是这个样子!特瓦尔冲出了掩体的石头群,挡在伊沙尔的面前,他的巨魔纹路发出前所未有的光芒。最终他们等来了救援。但特瓦尔却从此离伊沙尔远远的。他想着自己可能再也不会受伊沙尔喜欢了,他的行动无法补救她被自己独自丢下的受伤的心。虽然他本来就未获得过伊沙尔的喜欢。可是自那以后他更加对伊沙尔倾慕。

    父亲的威压使他更加难以在伊沙尔面前流露出感情,但他总是注意着她,他无法忘记伊沙尔面对群狼时坚毅的眼神,也无法忘记自己的懦弱。无法原谅自己的懦弱。但,这次的机会让伊沙尔重新回到他的视野。他看的到她的悲伤,他知道她的痛苦,他从未见过她那样的瘦小的样子。她应该很强大,她应该开心快乐。伊沙尔坚强的外表下那颗柔软的心装出来的样子让他煎熬。

    也许他是暗恋她到无法自拔了吧,他的内心甘愿为她付出,不求回报。但总是被父亲压迫着无法做到。

    这一次,他真的勇敢了一次。他撞开了墙纵身跃下房屋,就像冲破了父亲的枷锁,他想守护,那个孤独的身影,他爱上了她。他终于意识到他小时候就爱上了她,她美丽的眼睛,她的微笑,她的声音,自她见的那一刻起便深深的爱上了。

    蓝色的巨魔纹路在蓝色的皮肤上发出刺眼的光芒。在暴风雪笼罩着的夜色里,朦胧的感觉加强狂风的怒号让人呼吸都受到压迫。特瓦尔要追上伊沙尔必须全力以赴。他爆发出惊人的魔法气息在暴风雪中奔驰着。

    “伊沙尔”

    他朝着【塔隆】方向追去。一会儿便消失在了冰之巨魔的聚集地【拉尔加法玛】。

    两个人的命运在他们相遇开始便已经交织在一起,无论是预备小队遇到危险的他们,还是即将再次展开冒险的他们,命运总是无法违背。

    命运女神的纺线把每一个人都交织在一起,才有每一段动听也好不动听也罢,属于我们的故事。故事从此展开。命运之轮转动,谁又能阻挡呢。

第三章:黑夜薄暮与不速之客

    【阿尔兰公国2015年】

    【蛮荒冰原】

    伊沙尔在风雪中艰难的前行,极地虽是极昼了却风雪不断,暗压压的天空呼啸着暴风雪,因为【不纯种】的血脉冲突,开着巨魔纹路的伊沙尔仍然能感到穿透身体的寒冷,幸好特制斗篷不会惊扰到周围捕食的凶兽,能够保证伊沙尔安全的行进。但特质斗篷遇到实力强大的凶兽依然鸡肋,强大的凶兽仍然能快速辨别且攻击伊沙尔。所以一路上伊沙尔小心翼翼,尽量避免凶兽的干扰,而一路上凶兽也出奇的少,这样的速度很快就能到达【塔隆】的魔法之泉,她所知道的塔隆有着极地最美丽的情景,父亲曾带着她去过,那里有着美得不可思议的五颜六色的鲜花,有些温暖的魔法之泉,有着小小的矮矮的奇妙建筑,那里由一个奇怪的华丽服饰的男子和一只兔子族的族人。那是伊沙尔小时候美好的回忆,一直埋藏在心底,父亲的微笑和在那个男子交谈时显得那样憨厚。

    而关于塔隆的传说从未停止。

    塔隆拥有无尽的财宝和能够使人瞬间强大的魔法卷轴。任何渴求强大的种族们都流传着塔隆的传说,一支又一支来自不同种族的探索小队不断冲击着这个传说中的目标。但大多一无所获,他们留在极地的终究是他们的尸骨。

    狂躁的风雪中,伊沙尔紧握着拳头,她看向漫无边际的白色荒原,心中的火苗燃烧着,“塔隆,塔隆”

    一直朝着北走的特瓦尔开着巨魔纹路快步奔驰在冰天雪地里,他以极快的速度在暴风雪中穿行,沿途的凶兽们猝不及防的被他踩踏或是甩一脸雪,他的心很急,也许世界上没有比他更加急切的想要见到伊沙尔的人了。他的巨魔纹路布满全身,使他全身都发出深蓝色的光,就好像一个蓝色的光点在白茫茫的雪中快速移动。他口中念着一个他难以再忘记的名字

    “伊沙尔,伊沙尔”

    特瓦尔是古拉尔的次子,古拉尔训斥伊沙尔的时候,特瓦尔总是站在旁边,他想拖住这个暴躁的父亲,但是却始终无能为力,而后来,他看着伊沙尔的眼中泛着晶莹莹的泪珠,她的眼中坚定的看着“啊萨尔权杖”,她静静的站在夕阳的崖山上,长发飘飘,眉目似星辰,他远远的看着,这是他见过的最美的时刻。

    开始的时候,特瓦尔艰难的行走在呼啸的暴风雪里,即使是很近的一段距离,特瓦尔也需要花上好几倍的时间,特瓦尔是年轻一辈冰之巨魔中体型较小的,而其矫健的身手在此时却毫无用处,风雪好像越来越大,而风与雪刺痛着他的脸颊,蓝色的皮肤也开始变得不再御寒似的,为了继续前行,特瓦尔必须展开自己的巨魔纹路,蓝色的魔法纹路在特瓦尔身上流动,古老的文字迸发出神秘的力量,他无法想象伊沙尔弱小的身子怎么去抗住风雪的抽打,【不纯种】的劣势在此时暴露无遗,伊沙尔的血脉之力是承受不住如此强劲的风与雪的。“伊沙尔”特瓦尔用手臂遮挡着风雪,一跳一跃的在雪原上行进。

    这股暴风雪来的过于异常,持续了几个月也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原本暴露在雪地的冰层早已不见了踪影,雪的厚度也不知道堆了多厚,只有原本的洞穴在山间,如今就像平地一般,暴风雪的恐怖远不止这些,山间的凶兽们埋在雪地下成为潜在的威胁,一个不小心便会被拖进雪层,死无葬身之地。特瓦尔焦急的心使他无法顾及雪层下潜伏的凶兽。只能强行踩在雪地上或者露出的凶兽头上猛的一踏将其再次踏入雪层!只要运气与实力不符,变会成为饥饿了一整个冬季的凶兽食物。

    雪原此刻就像凶兽的海洋,危机四伏。

    “伊沙尔”特瓦尔将其手臂举起阻挡住已经快要割伤眼睛的寒风,传说,在塔隆有着一座高耸的东方城堡,里面住着法力强大的东方神明,魔法之泉就由他看管,在上一次迁移途中,伊沙尔的父亲求得魔法之泉修复啊萨尔权杖,这一次他的女儿同样需要魔法之泉。那时候伊沙尔和自己还小,他们在预备小队里一起训练,一起玩闹,可如今,那样的日子早已远去,只留下惆怅的特瓦尔。特瓦尔明白此行的凶险,但伊沙尔应该更加需要保护。

    特瓦尔明目张胆的在凶兽四伏的雪原上奔驰自然引来了凶兽,他踩着凶兽的头或者四肢,一个箭步就冲出去数米远,巨魔纹路的加持让他不惧怕任何以力量著称的凶兽,而凶兽庞大的体型冲出雪层让原本在冰原上形成的巨大冰锥暴露出来,“砰”特瓦尔重踩冰锥踢在凶兽的身体上,让凶兽【ang】的大叫。特瓦尔顾不上开心,头也不回的朝着【塔隆】的方向跳去。

    特瓦尔的速度足以在短时间内追上小心翼翼前行的伊沙尔,而就在特瓦尔又踩在一只凶兽的头上时,剧烈的震颤感传来差点跌了特瓦尔一个踉跄,【嗵】巨大的声音传来,有什么可怕的东西正在靠近,剧烈的震颤感越发的强烈,脚下的凶兽也像着了魔一样用爪子往下挖着雪泥,它惊恐着想要逃离,挖出的雪泥四溅,全然不顾这个刚刚踩在他头上的侵犯者。特瓦尔有些诧异,他回头看来时的路,特瓦尔愣了一下,他看到苍茫的雪原上,一群凶兽飞奔而来,雪层被践踏的四处陷落,而雪花狂躁的四处飞舞,在狩猎小队的意识也使他急忙的跳将出去,将自己迅速的掩埋在雪地里。纹丝不动。镇定的就好像雪原的顽石,这个时候躲藏是最好的方法,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冰原凶兽群能不惹就不惹是身为极地原住民的常识,他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向这边践踏而来的凶兽群,像一个等待狩猎的猎人。奇怪,怎么不是单一族群?凶兽群近了特瓦尔才看到这所谓的凶兽群并不是一个种类,而是冰原上差不多所有齐全的凶兽种类!

    震颤感仍在加剧,特瓦尔想做些什么,但也无能为力,这次来的凶兽可能比以往更加强大,它以肉耳可以听到的速度加速着向这里袭来,巨魔纹路保护着特瓦尔埋藏在雪地的身体,雪地掩埋着特瓦尔的气息,他眼神紧紧盯着声音来的方向,【嗵】又是一身巨响,一只巨大的凶兽从雪地里被震出,雪在特瓦尔的眼前炸开,凶兽庞大的身体扭捏着开始奔跑,发出【kangkang】急切的恐惧声,它的身后是一群和它一样巨大的凶兽,一整群的凶兽挥舞着他们强有力的四肢以夸张的速度奔跑着,而一只巨型鄂章在他们的身后追赶着他们,它们惊恐,发出【ang】【hang】的怪叫,原来是一只巨型鄂章捕食,这只体型大过数倍的鄂章正在追赶这些看上去那么小的凶兽群,特瓦尔暗骂,虽然他已经经历过多次巨大凶兽的捕食,但是如此巨大的鄂章还是不免倒吸一口凉气。即使躲藏的再好,也难免有些害怕。这只鄂章挥舞着它的巨型触手,极快的速度敲打着雪层,雪被巨大的震击击碎的纷纷陷落,埋藏在雪层下的凶兽们纷纷被震出,四仰八叉,叫苦连天。特瓦尔也不例外,说时迟那时快,特瓦尔巨魔纹路全开,在露出的冰锥上快速的前行,一踩,一蹬,一摆,和其他凶兽一样几乎是并排着跑的特瓦尔还是难以逃出巨型鄂章的攻击范围,从侧翼飞来的鄂章触手让特瓦尔必须强行陷入雪层躲避,霎那间,特瓦尔又被鄂章震起,无所遁形。不妙!是一个难缠的对手!特瓦尔在面对突如其来的触手时暗骂一声,从侧翼急停,反手顶住巨大的触手,接力顺势推开,而这次巨压下的推移让特瓦尔手臂流血不止,触手上的倒钩重重的划在他的手臂上,蓝色的血液缓缓的流出和寒冷的空气产生巨大的反应,热气滋滋的在特瓦尔身旁响着。【呼】又是一记触手飞来,明亮的倒钩直击特瓦尔的脑袋,特瓦尔大喝一声,【yiya】!特瓦尔双臂急行在面前,硬生生吃下了这一击,但被甩出几十米远。特瓦尔的坠落地点滋滋的响声越发大了起来。而那只巨型鄂章却再也没有管他,就好像不知道有此人存在,继续张牙舞爪的敲击地面,等特瓦尔缓过神来,巨型鄂章已经赶着一大群凶兽走远了,特瓦尔坐起来庆幸自己躲过一劫,站起身想要继续前往塔隆时,发现巨型鄂章正在赶往塔隆的路上。

    特瓦尔的蓝色血液从手臂上缓缓流出,为了控制住寒冷的空气冻住血液,特瓦尔需要快速聚集身体里巨魔的魔法力量,而正当特瓦尔要开启巨魔纹路时,他看到了一个异样的东西,好像是一个人影,特瓦尔惊讶的盯着前方,一个穿着黑袍的人影在巨型鄂章留下的陷落雪层上快速前行,他的速度之快使他总是和鄂章挨得很近,就好像是他在驱赶着鄂章前行似的,他身上有着外显的紫色杀气,而杀气就像冲天的烈焰让特瓦尔胆寒的咽着口水。特瓦尔被如此强大的杀气震住,他从未见过有哪一个能将杀气外显到如此境地的种族。看他的背影,是一个人类?这太不可思议了!人类强者又要寻找塔隆了么?就在特瓦尔盯着黑袍人的时候,黑袍人好像知道一样,猛的回头,特瓦尔赶紧伏下身子,埋进雪层屏住呼吸不敢出声,,而黑袍人歪着头好像很困惑,紧跟着鄂章奔驰而去。鄂章张牙舞爪的震击这地面,让更多埋藏在雪层的凶兽们被毫无预兆的震出,在空中翻腾,四肢朝天,多肢朝天,露出惊恐的表情。它赶着凶兽群,黑袍人赶着它,气势汹汹的朝北奔去。特瓦尔惊出一身冷汗,他快速躲藏进雪层,许久才爬出,他长吁一口气,而后迅速催生着自己的巨魔纹路修复身体,已经被冻在手臂上的蓝色血液冰开始融化,顺着手臂流下在雪地上发出轻微的滋滋声。如果黑袍人同去塔隆,那么伊沙尔的危险就不是几只简单的凶兽那么简单,特瓦尔站立起来,他感觉不那么寒冷了,风雪开始变小,甚至有要停歇的意思,而在塔隆的方向,风雪仍然迅猛,特瓦尔更加不安了起来。他催动古老的纹路,在巨大的鄂章留下的陷落雪层上快速跳跃。

    而此刻的塔隆就像笼罩着一层阴暗的薄暮,在遥远的天空传来空气剧烈摩擦的轰隆声,透明的结界在碰到剧烈的摩擦处显出层层递进的法术涟漪,一环又扣着一环。结界范围不大,单围着一座中式的古城,雄伟的城墙,金色琉光瓦与红色的支柱,灰色巨石砖堆砌而成的城墙依傍着一座矮矮的凌峋碧绿的小山,还有丝丝的瀑布从小山流出,飞鸟与蝴蝶各自在城中与山上飞舞,加上一弯泉水从天边静静的流淌,它穿过古城,环绕古城就像一条东方的巨龙守护着这座古城。城内的街道上空无一人,但城里的一切与结界外的景象犹如天壤之别,就好像无端生了个世外桃源一般。结界外狂躁的空气使风雪骤停,只留下轰隆轰隆的巨响。阴暗的天空下,古城的一切都好像要失去颜色一样孤零零的撂在那里。一场预感到的危机就要到来。

    “达达,此番我回不来,你便带着枫儿离开这里,去白灵山避难吧。”声音很轻,温柔的不像他。他的白色云袖长服整齐的贴着身,绿色的结晶玉佩被他紧紧的拿着,他微皱着眉站在窗口,似星的黑色瞳眸淡淡的看着浮在身边的魔法泉水。“就这样吧,我唯一担心的还是枫儿。”他叫宁极,是这座城的主人,这座城的守护者,而这座城唤做【华洲】亦名为【塔隆】。枫儿,是一名已经长眠了数年的婴儿。

    “先生!”一个长着兔子耳朵,身材纤瘦的年轻人静静的立在他的身后,说话间向前挪了一步,

    “达达,你知道枫儿对于人类而言有多重要,不必再多言了,去给我冲杯茶吧,我好久没喝东方的茶叶了”他摆摆手连动作都那么轻。

    “是”

    名为达达的兔人族不甘心的退下,他的眼中闪着泪光,他忍着不让泪落下。

    宁极看着窗外阴沉的天空,像是在自言自语似的:“如果这是我的命运,我定当全力以赴!”他的声音还是很轻,却又如此坚定。他看着手中收在云鞘中的剑,眼神迷离,剑嗡嗡的鸣,空气开始安静,塔隆的雪停了。

    此时,一个瘦小的身影站在结界外,轰隆的剧烈声响丝毫没有使她害怕,她扶着受伤的手臂穿过泛着涟漪的结界,就好像远方来的客人径直朝朱红的城门走去,鲜红的血液滴在久违的黄土地上,渗了进去。迎接她的是达达,两人交谈着消失在了城内。

    终于摆脱极昼煎熬的塔隆开始了阔别已久的夜晚,星辰巧妙的排列着,极光开始慢慢分布在塔隆的周围缓缓的流动着,留给世人无尽的美好遐想。

    塔隆的夜色伴着七彩的极光一起将周围白茫茫的冰雪点缀成随着时间流动的光彩乐园。

    绚烂的极光之下,一个巨型的影子在塔隆的结界前端安静的站立,影子上,黑袍人露出一丝邪魅的笑意:“【啊,我亲爱的塔隆,我又回来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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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界此间录介绍:
命运一词始终跟着所有人,或生或死,都是命运的一部分。
命运不会为你划时代的科技兴起而兴奋,也不会因为你拥有超乎常人的灵力天赋而大喜过望,更不会因为你所热爱的一切都毫无声息的消亡而沮丧。
她是一位严厉的女神,伴随着这个名为【长羽枫】的懵懂少年成长。灵力,魔法,科技,无尽的宝藏,一段段不那么戏剧化的奇遇,一次次死亡之中的挣扎,一次次的奋不顾身。
或许,这个故事可以断断续续的发生在【温缇郡】,也可以一直绵延千年发生在【白灵山】。
但无论怎么样,他的倾听者,会把这段故事讲与你听。灵界此间录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灵界此间录,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灵界此间录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