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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门吹牛     妻妾成群txt下载     妻妾成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148章【再度相逢,建兵工厂】三

    龙清云闻言只好作罢道:“算了,龙二也懒得管,离开了这,龙二也乐得清闲!”说着头也不回的出了军营。

    龙清云走后,沐临风对陈大寒道:“二哥走后,这军营里可就剩你一个了,二哥所担心的并不全无道理,所以军营就全权叫给你了,虽说不该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

    陈大寒连忙应允道:“是,大汉知道如何把握!”

    沐临风又怕史可法有想法,连忙去找史可法,史可法正在军营空地上看骑兵演习。陈大寒也跟了出来,一变跟着木临汾身后,一边道:“这一直骑兵队是大寒与十大可共同选出来的,总共有五千余人,各个都是骑技精湛,骁勇善战之人!”

    沐临风点了点头,看向空地上的骑兵队,骑兵队排成二十排,每排有二百五十余人,整齐有素,骑兵各个面色严肃,眼光全放在史可法身上,史可法骑着一匹白马站在骑兵队一侧,右手一挥打了一个手势,身后的的一个士兵立刻挥舞这手中的旗帜,只见骑兵队的前五排骑士立刻策马而出,冲向前方,接着史可法右手又是一挥,后面的士兵右立刻挥舞着旗帜,原地不动的骑兵队又冲了几排出去,不断如此重复,直至有骑兵都冲了出去。

    当所有骑兵都冲了出去后,史可法双手一挥,身后士兵立刻跟着挥舞着旗帜,所有骑兵立刻变成一个雁子型阵型,中间突出,两边靠后。随即旗帜一挥又变成一个三角形的阵型……

    沐临风看的频频点头,对陈大寒笑道:“没想到史可法选连军队还有一套!”

    陈大寒也点头道:“骑兵训练其实已经没有什么了,关键是现在没有火枪,无法进行马上射击练习,而且本来将士的火器也不能借给他们,要做守城之用。”

    沐临风拍了排陈大寒的肩膀道:“放心吧,很快就会有了!”

    这时远处的史可法看见了沐临风,连忙骑着白马奔驰而来,到了沐临风身前勒住缰绳,跃下马,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连忙上前还礼道:“史大人,龙将军天性秉直,是个直肠子,他说了什么让史大人难堪的话,沐某在此替他向史大人道歉!”

    史可法连忙作揖道:“沐帅太客气了,龙将军做的一点都没有错,如果史某是龙将军也会这么想史某的,史某毕竟是一个降军之将。”

    沐临风道:“史大人千万不要妄自菲薄,沐某绝对相信史大人,这些话沐某保证以后不会再有人对史大人说!”说着转身对陈大寒道:“若军营里再有对史大人不敬的话,斩无赦!”

    陈大寒连忙道:“得令,沐帅!”

    沐临风对陈大寒说完,立刻有对史可法道:“史大人尽管放心,即使对史大人不放心,沐某也对自己的眼光有信心,沐某绝对不会看错人的,而且沐某也自信是个能为百姓做实事的人!更有自信把握住军营的变格!”

    沐临风说道最后,脸色十分严肃,史可法心下一凛,连忙上前作揖道:“沐帅在扬州的作为,全扬州百姓都看在眼里,都放在心里,史某又岂会逆着民意而为呢?”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方才看史大人训练骑兵,相当有素,可惜就是仍没有火枪练习!”

    史可法点了点头,道:“是啊,其实这些骑兵本就是史某属下,这些阵法阵型平时就已经演练过数次,万变不离其宗,若是沐帅能提供火枪,史某倒是希望能尽快进行骑射训练!”

    沐临风微笑道:“这点史大人尽管放心,沐某已经在筹划中,不过我听说扬州原不是有神机营么,应该还有些火器,可以暂时给这些人联系一番,剩下的全交给沐某了!”

    史可法道:“不是不可以,不过史某怕骑兵队适应了短程射击后,又换做长程射击,一时难以适应!”

    沐临风点头道:“也是,好吧,沐某会尽快,史大人请便!”

    沐临风离开了军营后,立刻回了沐府,到了沐府大门,沐临风先问下人道:“几位夫人还在府上?”

    下人道:“几位夫人一直未曾出门!”

    沐临风心下一凛,又问道:“那么吴先生回府没有?”

    下人道:“吴先生出门后,一直没有回来!”

    沐临风看了一下手表,见才是下午三点,心道:“反正王之桢给我准备的铁厂还没好,吴行估计又是出去办事了,要不乘此机会去一趟媚香楼看看!”

    想到这,沐临风雇了一顶轿子,立刻去了媚香楼,虽然才是下午三点,但是媚香楼已经开始营业了,媚香楼与其他一般妓院不同,它是属于那种比较高雅地地方,都是一些舞文弄墨,附庸风雅的达官贵人的娱乐场所,这个时代的富家子弟平时也没什么爱好,只有泡泡这里,听听曲,吟吟诗。

    门口两个当值的大汉,此刻对沐临风已经再熟悉不过,意见沐临风来,立刻点头哈腰的为沐临风开门引路。

    沐临风进了媚香楼,李芳怡正在招呼客人,见了沐临风,只是白了一眼,也不前来招呼,沐临风心中奇怪,上前拉着李芳怡走到无人的地方,问道:“芳怡,怎么了?”

    李芳怡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才道:“没什么!”

    沐临风道:“芳怡,有什么话,你不妨直说!”

    李芳怡冷哼一声,道:“你家中不是有几位娘子陪伴?还来找芳怡做什么?”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心道:“原来她是吃醋!”口上却道:“临风自是想芳怡了,才来找你的!”说着一把将李芳怡拉近怀里,在她的面颊上亲了一口,轻声道:“芳怡,想煞临风了!”

    李芳怡大吃一惊,连忙推开沐临风道:“你疯了,这里人多口杂,看见了多不好!”

    沐临风将李芳怡搂的更近了,笑道:“那么就去一个人少无口之处吧!”

    李芳怡看着沐临风,无奈叹了口气,道:“你先去二楼厢房中等我,我招呼完这几个客人就去找你!”

    沐临风这才放手,笑道:“那么临风等你喽!”

    李芳怡点了点头,这才前去招呼客人,沐临风见李芳怡一道那帮贵公子面前,立刻又是笑脸相迎,与那帮纨绔子弟谈笑风生,沐临风顿时一阵醋意,心道:“看来得尽快想办法让芳怡结束了这媚香楼,也搬进沐府去!”想着沐临风上了二楼。

    沐临风转身去了经常去的那间厢房,刚推开门,就听得一阵笛声断断续续地传来,笛声幽怨无比,甚犹凄惨之声。沐临风寻声而去,走到意见厢房门口,发现笛声就是由这里传出,沐临风轻轻推开了门,只见一个自已女子坐在床前,背对房门,正在吹奏笛子,并没有发现沐临风。

    沐临风走到桌前,轻轻坐下,静静地欣赏这女子的笛声,却听这女子的笛声忽高忽低,忽轻忽响,时而轻快无比,时而幽怨非常,沐临风虽然对音律不甚了解,却也听的有点入迷。

    良久后,那女子一曲吹罢,将笛子轻轻放到一旁的桌案上,长叹一声,声音甚是凄婉。

    沐临风情不自禁的拍起手来,那女子闻声娇躯一震,连忙转身看来。沐临风这才看清,那女子一脸幽怨之声,却也遮挡不住她倾城的容颜,正是柳如是。

    柳如是先是一惊,随即怒斥道:“谁叫你进来的?”

    沐临风连忙笑道:“哦,方才路过姑娘房门,听姑娘笛声优雅幽怨,忍不住就进来倾听了,不请自来还请姑娘恕罪!”说着给柳如是作了一揖。

    熟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沐临风如此谦谦有礼的作揖道歉,柳如是倒是也不好再生气,看着沐临风良久后,有事一声长叹,道:“算了,你出去吧,我身体不适,要歇息了!”

    沐临风却没有要离开的意思,只听他道:“方才听姑娘的笛声,似乎有心事,临风虽不是知音人,也愿听姑娘轻吐!”

    柳如是并不理会沐临风,道:“我没有什么心事,只是身体不是,还望公子出去,让我休息!”

    沐临风半步都没动弹,仍是笑道:“莫非是因为子龙兄最近官事繁忙,没能抽时间来陪柳姑娘,所以姑娘才如此……”

    柳如是闻言娇躯一颤,沐临风看在眼里,知道柳如是被自己说中心事,接着道:“这子龙兄也真是的,我平时就对他说,工作是做不完的,要多注意休息,多留点空余时间陪陪家人,爱人……唉……”

    柳如是站在床边,并不说话,脸色甚是难看,沐临风权当没看见,继续道:“柳姑娘放心,我再遇到子龙兄一定好好说说他!”心中却道:“放心吧,我再遇到他,一定给他更多的事情去做!”

    柳如是慢慢坐到床边,长叹一口气,道:“怎么?沐公子经常能遇到子龙么?”

    沐临风听柳如是叫陈子龙叫的如此亲热,心中甚是恼火,口上却笑道:“那是自然,子龙兄最近在忙于实行在下的‘分田到户’这个全扬州百姓都受益的大事,自然是忙的不可开交,不过他经常要向沐某汇报,所以基本每天都能遇到!”沐临风说话双面,一面说能天天看见陈子龙,一面还不忘记夸耀自己一番。

    柳如是却似乎只听到了沐临风说每天能见到陈子龙,却没听到‘分田到户’的事,连忙道:“这么说,这里每天都要去向沐公子汇报了?”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本来是这样,不过最近子龙兄好像每天都要下乡,所以不定时的去沐某府邸汇报……”说着佯装掐算着时间,道:“想想我也有两三天没见子龙兄了,这几日他定会去我府邸的……”

    柳如是闻言立刻站起身来,道:“如是有一事相求,还望沐公子答应!”

    沐临风连声道:“柳姑娘有事尽管吩咐就是了,沐某一定竭尽所能……”

    沐临风还未说完,柳如是就道:“我想去沐公子府邸等子龙,不知方便不方便?”

    沐临风闻言心中大喜,这可是他可以多亲近柳如是的大好机会,连忙点头道:“这个自然,柳姑娘能去寒舍,那是沐某的造化……”

    柳如是见沐临风答应,连忙起身给沐临风作揖道:“如此,如是谢过沐公子了!”

    沐临风连忙还礼道:“柳姑娘客气了,要是柳姑娘……”

    柳如是没等沐临风说完,连忙又道:“不过如是当真不适,所以……”

    沐临风闻言暗骂道:“奶奶的,念完了经,就不要和尚了!”口上却笑道:“那么沐某不打搅柳姑娘休息了!”

    柳如是也不多说话,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沐临风无法,只好退出房外,帮柳如是将房门关好。

    沐临风真想破口大骂,但是转念一想,以后与柳如是多的是机会接触,而且陈子龙是自己属下,可以刻意多叫陈子龙做事,不让他们见面。想到这,沐临风顿时又满脸笑容。

    沐临风刚一转身,就见李芳怡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沐临风的脸部表情顿时僵硬住了。

    李芳怡立刻拉着沐临风进了厢房,关上门后,才问道:“你去如是房间做什么?”

    沐临风眼珠一转,连忙道:“哦,方才我见柳姑娘房门被风吹开,又听得柳姑娘在房中吹的笛声甚是好听,就不由进去听了一会,开始还不知道是柳姑娘房间……”说着便感觉李芳怡的脸色不对,连忙拉着李芳怡的手,轻声道:“怎么?芳怡吃醋了?”

    李芳怡连忙缩开手,冷哼道:“谁有功夫吃你的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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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再度相逢,建兵工厂】六

    翌日,沐临风起床之时,已经午时已过,而李芳怡却早已不在身边,沐临风睁开眼睛看着床顶,一阵长吁之后,发觉自己浑身酸痛不已。没有广告的

    沐临风嘴角扬起了满足的笑容,这种感觉已经好久没有了,沐临风躺了一会,这才翻坐起来,将衣服穿好。

    沐临风刚将衣物穿好,李芳怡就端着饭菜进了房间,李芳怡见沐临风,只是微微一笑,但是这一笑却是充满了深情。

    待李芳怡将饭菜放好,沐临风从李芳怡身后搂着她,轻轻晃动着身体,笑道:“大娘,想死临风了!”

    李芳怡轻轻握住沐临风抱着自己倩腰的手,道:“贫嘴,芳怡不是一直都在么?”

    沐临风道:“临风想天天都见到芳怡!”

    李芳怡笑道:“那你可以天天来看芳怡呀!”

    沐临风将李芳怡转过身来,看着李芳怡良久后,这才道:“难道芳怡准备在这里做一辈子么?”

    李芳怡闻言心中一颤,是啊,难道她真的准备做这个老鸨做一辈子么?找一个如意郎君嫁了,难道不是她梦寐以求的么?

    李芳怡看着沐临风看着自己的眼神,不禁长叹一声,道:“芳怡是什么身份,不做这个,还能做什么?”

    沐临风将李芳怡揽紧怀中,轻声道:“不如芳怡也搬进沐府,与临风同住吧!”

    李芳怡闻言娇躯一颤,这一句话,曾几何时,是李芳怡最希望从他爱郎口中听到的,如今这句话终于出现的,虽然不是当初负她的那人,但也是自己深爱的人所说出的。

    李芳怡的心此刻一阵翻腾,离开红尘,这不是她一直希望的么?如今沐临风愿意帮他脱离苦海,她的心却意外地没有当初预料的那般兴奋。

    李芳怡清楚的知道,沐临风不是那种对感情专一的人,而在这个男性霸权社会里,又岂有什么专情男子,如果她嫁入沐府,人老珠黄之后,沐临风会不会嫌弃她。

    毕竟她比沐临风稍长几岁,如今是看不出来,但是女性比男人衰老的快。一想到这一点,李芳怡的心就开始犹豫。

    沐临风见李芳怡并没有回答,而且脸露忧色,连忙道:“算了,临风也不逼你现在就做决定,你可以考虑一下,沐府的大门,随时为芳怡你打开!”

    沐临风在媚香楼用膳之后,与李芳怡一阵缠绵,方才离开了媚香楼。

    当沐临风路过柳如是房间门口时,情不自禁的看了一眼房内,只见房内空空如也,却不知道柳如是去了何处。

    沐临风突然想到与柳如是的约定,只要陈子龙去了沐府,柳如是就一定会去。心下寻思着,是不是将柳如是骗到沐府。

    出了媚香楼后,沐临风直接去了府衙,王之桢答应他,今日铁厂的事情就能办妥。

    到了府衙,衙差告诉沐临风,说王之桢已经去了东郊铁厂,沐临风立刻让衙差备了一匹马,直奔东郊铁厂。

    到了铁厂后,沐临风突然觉得眼前一亮,今日的铁厂已经与昨日的截然不同了,不但场地的杂草已经被除之干净,就连厂房都感觉焕然一新。

    王之桢正在场地交代衙差们什么事,见沐临风来了,立刻迎了上来,笑道:“沐帅,你看现在如何?”

    沐临风不停点头道:“不错,比起昨日简直就是天囊之别了!”随即道:“不过,若是没有铁匠和工人,这些也形同虚设了!”

    王之桢微微一笑,也不说话,拉着沐临风进了厂房,刚到厂房门口,沐临风就已经听到了厂房内乒乒乓乓的声音,心中一凛。

    走进厂房一看,沐临风随之一震,只见厂房内百十人,那些人烧炉灶的烧炉灶,打铁的打铁,搬东西的搬东西……已经忙的不可开交了,

    虽然这百十人对于这个庞大的铁厂来说,还是相当的少,甚至可以说是少的可怜,但是沐临风还是很开心,毕竟好的开始是成功的一半。

    王之桢在一旁道:“这个铁厂是万历年间的,当时张居正实行变法改革,这个铁厂在当时可是名震全国的,出铁量也一度成为全国之首,当时最高峰的时候,工人就有一万余!”说着长叹一口气道:“可惜好景不长,张居正死后,万历皇帝灭了张居正的族倒也罢了,还将张丞相所改革的一切全部开始否定,从此铁厂也开始走下坡路了……”

    沐临风听王之桢一番话后,这才知道,原来这个铁厂的昔日是如此辉煌,拍了拍王之桢的肩膀,道:“王大人尽管放心,铁厂定会恢复往日的繁荣的!”

    王之桢闻言,看着沐临风,见沐临风眼神中充满了自信,王之桢内心中一直以来,都有一个疑问,从他第一眼见到沐临风之后,就看到了沐临风眼神中的自信,由始至终都没有改变过,无论是史可法受降时,那种自信的眼神,还是分田到户时的铁腕手段……历历在目。

    沐临风却没有注意到王之桢的神情,连忙让衙差去沐府将吴行叫来,他想吴行见了也会格外的开心。

    王之桢却在一旁道:“沐帅说的沐府的吴先生么?”

    沐临风道:“不错,王大人见过?”

    王之桢点头道:“正是,吴先生早上就已经来过了,其实这些工人都是吴先生找来的!”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道:“原来如此!”

    王之桢道:“似乎吴先生比沐帅还要在意这个铁厂,早上在这里忙了一个上午,午时就又下山,说要去找更多的工人!”

    沐临风微微一笑,点了点头,突然想到吴行昨日与他所说的那番话,心道:“看来吴行真的已经喜欢上这中研究了。”

    沐临风在铁厂转了一圈后,就立刻赶去了军营,史可法正好在排阵练习,见沐临风来后,叫手头上的事交给陈大寒后,立刻赶了过了,随着沐临风进了军帐。

    沐临风刚刚坐定,史可法就问道:“沐帅一般都不来军营,今日是不是有什么要事?”

    沐临风哈哈一笑,对史可法道:“难道沐某来军营就一定要有事么?”

    史可法连声道:“史某绝对不是这个意思!”

    沐临风见史可法一脸正色,连忙笑道:“史大人,沐某与你开玩笑呢!”随即道:“还真被史大人猜对了,沐某这次来,的确有事要与史大人商量!”

    史可法见沐临风还真有事,连忙拱手道:“商量不敢,沐帅有什么事,吩咐即可!”

    沐临风连忙道:“史大人说话如此客气,还让沐某如何开口?”随即站起身来,拉着史可法坐下后,才道:“不知史大人对扬州东郊的铁厂还有印象否?”

    史可法看着沐临风,略一沉吟,道:“哦,沐帅说的是东郊铁矿山上的铁厂么?”

    沐临风点头道:“正是,正是!”

    史可法奇道:“那铁厂不是前些年就已经倒闭了么?”转身对沐临风道:“哦?对了,沐帅说这铁厂和军营有何关联?”

    沐临风点头道:“沐某正在准备筹办,将铁厂重新操作起来,不过史大人也知道,这扬州东面就是淮安,据说王承恩与公主已经逃到淮安了,若是我们在东郊运行铁厂,就怕淮安方面会对铁厂造成威胁!”

    史可法点头道:“不错,昔日扬淮都属于大明范围,不存在威胁直说,如今形式却大不相同了,如今扬州在沐帅您的控制范围内,所以这铁厂暴露在荒山野岭之中,定会受到威胁……莫非沐帅前来是想调兵前去守卫?”

    沐临风拍手道:“不错,史大人果然料事如神啊!沐某正是想在铁厂四周用兵防守,以免淮安方面对铁厂造成滋扰。”

    史可法道:“铁厂的环境史某也十分清楚,若是想全权防御的话至少需要八千人左右,毕竟铁矿山不是险峰奇岭,上山的路口过多,所以若要防御的话,可能就要在四周通通布防。”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但是如果调动如此多的士兵过去,怕是本来淮安方面不知道铁厂一事,如今也知道了!”

    史可法微微点了点头,沉吟了一会,道:“不错,沐帅所说的不无道理,如此劳师动众,必然全城都会知道,人多口杂,难免会将消息走露道淮安去。”

    沐临风敲着桌子,呐呐道:“若是有办法彻底解决这个问题就好了!”

    史可法看着沐临风,沉吟半晌,随即拍手道:“若是要彻底解决,除非……”

    沐临风与史可法同时道:“彻底攻下淮安!”

    随即沐临风与史可法哈哈大笑,沐临风道:“果真是英雄所见略同!”

    史可法笑道:“原来沐帅早就想到这点了?”

    沐临风点头道:“从攻占扬州,收编了五万降军后,沐某就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火枪威力如此之大,必须要大量生产,一旦投入生产,对铁的需求量就一定会加大,所以建一个稳定的铁厂是必然的,而对淮安,沐临风未攻打扬州,就早已经将淮安定为既定目标了,不但淮安,凤阳、庐州都是如此,只有扬州四周的城市都是我们的,扬州的威胁才彻底的解除!”

    史可法笑道:“原来沐帅是一个军事大才,那么史某败在沐帅手下也不全是火枪的问题了,即便没有火枪,相信史某败降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史大人实在是太谦虚了!”

    史可法连连摇头,道:“沐某说的全是实话……”

    沐临风连忙道:“算了,你我就不必如此谦虚了,还是说说这铁厂的事吧!”

    史可法道:“这铁厂刚刚开始,规模肯定大不了,所以史某认为,先不要大动干戈,至少稍许派几百人看守即可,随着铁厂的日益增大,在慢慢随之增加防守人数。”

    沐临风拍手道:“如此就好,就听史大人的!那么这几百人,请史大人精心挑选,今日即便派去铁厂如何!”

    史可法立刻道:“这个没有问题!”

    沐临风与史大人敲定了铁厂的事宜后,又询问了史可法一些骑兵队训练的相关事宜后,方才离开了军营。

    离开了军营之后,沐临风直接回了沐府,心道:“一切都开始慢慢上了轨道,如今最让人担心的就是淮安了,早就听说了淮安方面要出兵,却又不知道为什么迟迟没有动静!”

    沐临风回了沐府后,下人告知吴行也在,沐临风随即将吴行叫到了书房,吴行到了之后,将一叠草纸递给沐临风看,沐临风结果来一看,都是一些铁厂建设之后的一些措施,以及场面建设的问题。

    沐临风看着这些,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资金,如此庞大的工程,必定需要一笔庞大的资金来支撑,那么这些钱如何来?

    沐临风这时想到了,龙清云去金陵之时,沐临风曾经吩咐他与龙清风索要军饷,不知道龙清云办的如何。想到这里,沐临风立刻问吴行道:“你可知道龙二哥在什么地方?”

    吴行道:“哦,昨日龙二爷回来了一趟后,就不知道去向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我让二哥带亲随队,莫非他不服气,一气之下一走了之了?”随即问吴行道:“二哥走前没说什么么?”

    吴行摇头道:“没有,不过沐哥放心,我见二爷并未收拾包裹,估计还在扬州城内!”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也罢,既然二哥他不喜欢史大人,定是一时接受不了,给他一点时间吧!”随即问吴行道:“我们府上还有多少银子?”

    吴行先是一愣,随即沉吟半晌,道:“吴某也不清楚,当时在梁山上带下的银子已经用的差不多了,而人力车行还未起步,就发生了龙清风叛乱事件,光那些人力车夫所交的银子,才千余两,刚好能应付府上的开销而已!”

    沐临风闻言叹了口气,点头道:“也罢……哦,对了,尽快组织人手,准备大批量生产人力车,要在扬州也开始普及,这也是一个生财之道,不过这次别让自己兄弟去拉了,也别零散的租给轿夫,我们只管生产,然后找一个扬州商家大户,直接将人力车承包给他,让他们去负责,一来我们省事,可以腾出更多的时间来做其他事,二来赚钱比较快,我们以后的铁厂将是一个大开销!”

    吴行点头道:“不过,靠那些散户,东拼西凑,不知何时才能赚足,不如直接承包给大户,让他们一次性先给足一定的承包费后,以后每个月再收取一些提成,这样就两不耽误了!”随即道:“我一会就让那些伙计开始启动这个方案,反正铁厂一时半会也很难建起来!”

    沐临风点头道:“嗯!暂且如此决定!”随即问道:“对了,王之桢说你去看过铁厂,而且那帮工人也是你找到的?”

    吴行点头道:“嗯,那帮人是我好说歹说,而且我每人都先福了一些定金,他们才愿意去的,不过这样也好,以后相信会有更多的人,有一个村落的好几十户闲人,我还在洽谈当中!”

    沐临风笑道:“如此,这铁厂的事,就交给你与王大人全权负责了!”

    尔后数日,吴行便与王之桢一起督促铁厂的建设,一方面还要督促人力车的生产,沐临风本想帮吴行督促,让吴行专心搞铁厂的事。

    不过吴行道:“人力车之前在金陵生产过一次,这次不会出什么问题,只要将各部零件生产好,剩下的就是组装了,那些弟兄都与吴某学过组装,而且目前铁厂刚刚起步,也没什么事情可忙,两头兼顾绝对不成问题,沐哥尽管放心。”

    沐临风无法,只好全权交给吴行,反正他对这些生产组装流线也不是很了解,真让他去,也不一定能起到什么作用,但是如此吴行的工作量势必加大,沐临风开始考虑,是否要给吴行找一些精明的榜首,日后各管一滩,减少吴行的工作量,而这些人,日后只能在跟着自己下山的梁山上的弟兄当中找。

    短短数十日,就有百十辆人力车顺利出厂,不过沐临风觉得还不够,至少要两千辆,因为这次不仅要在扬州,而且在扬州周边的县府乡镇,一律都要用人力车取代轿子。

    吴行听沐临风如此说,只好应承道:“好,吴某尽管试试,不过一千辆毕竟不是个小数目,相信一时半会肯定生产不出,吴某只能尽力而为!”

    沐临风点头,拍着吴行的肩膀道:“如此就要老泪吴老弟了,我看吴老弟还是将这些杂碎的东西都交给属下去做,吴老弟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但是不能事事都亲自上阵,一个机器用久了还是出毛病,何况是人!”

    吴行点头笑道:“是,是,这不一切都刚刚起步么,日后稳定之后,吴某定不会再想现在这般了!”

    沐临风拍着吴行的肩膀道:“如此就好,沐某还真是多亏了你吴老弟了!”

    虽然吴行这边忙的不可开交,但是好在一切进展的还算顺利,沐临风这才放心,反正沐临风在这方面帮不上忙。

    另外陈子龙方面的分田到户进展也十分顺利,陈子龙抽空回来时,立刻找沐临风汇报道:“一切都进展的不错,少数几个蛮横之家,只有动用武力,强行执行,这些日子来,已经有数十个乡镇的百姓有了自己的土地,村村鞭炮不断,锣鼓震天,人人高呼:‘沐临风万岁!’呢!”

    沐临风笑道:“这是百姓们谬赞了,子龙兄,你也辛苦了,不过剩下的日子你会更慢,子龙兄你是否需要休息呢?”沐临风其实是担心陈子龙有时间去看柳如是,所以装作关心,其实是以退为进。

    陈子龙笑道:“不用,不用,沐公子,你是不知道,以前的日子,陈某那才叫无聊,陈某为官,并不只是为了那点俸禄,而是真心想做点实事,如此的日子才适合陈某,陈某真的觉得是越忙越好!”

    沐临风听陈子龙如此说,试探着问道:“那么也要乘闲时多陪陪柳姑娘嘛!”

    陈子龙却道:“如是知道陈某是什么人,所以我相信如是会理解我的,等将扬州的事忙完再说吧,陈某一会还要去另外一个县府,这个县府的人相对比较蛮横,陈某这次来,就是向沐公子求兵的!”

    沐临风巴不得陈子龙如此,佯装叹气道:“如此就有劳子龙兄了,相信日后扬州的百姓定不会忘记子龙兄对扬州的贡献,子龙兄也定会载入史册的!”说着给史可法写了一封书函,让史可法给陈子龙拨两千人马。

    而史可法与陈大寒的军营方面还算稳定,骑兵的训练也很突出,火枪队的调度也合适,退下的就抓紧时间训练。

    这数十日,沐临风偶尔也去了几次媚香楼,与李芳怡缠绵一番,顺便看看柳如是,沐临风心道:“等忙完了这阵子,倒是真要想个办法搞定柳如是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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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东北故人,满洲太后】一

    再过十余日,人力车已经生产出三百多辆,可以暂时应付扬州城内的需求后,沐临风在扬州城贴出榜文,诚招承包商。

    由于都听说金陵人力车的事,还是有不少商贾心动,找沐临风招标,既然是招标,那定然是价高者得,最终由一家钱庄用五万两白银承包。

    但是这个并不只是这三百辆的承包费,而是五万两代理全扬州城所有县府乡镇。

    以后再按照每月每辆车给一两提成,如果全扬州普及后,有两千辆车的话,那么沐临风每月的固定收入就是两千两白银。

    反正沐临风暂时也缺钱,况且这个商贾能一次性先给两万两,其他等车辆生产出后,再将另外三万两白银付清。

    如此一来,沐临风手头上就有了两万两的流动资金,沐临风立刻将两万两白银拨给了吴行,随即又让王之桢从府库当中拨出一万两,让吴行尽快将铁厂运行起来。

    不过即便如此,最多也只能将铁厂重新运行起来,若是要加建兵工厂的话,开销会更大,即便龙清云在金陵拿到了军饷,那钱也是要给军队使用的,自然动弹不得,否则必然引起兵变。

    那么这些钱,就要从另外方面着手的,但是一时也想不出其他办法。沐临风心道:“看来着急也是于事无补!”

    而这段日子,沐临风已经很少回府,有时候在外面忙累了,就顺便去媚香楼李芳怡处过夜,难得回府一次也是去找吴行。

    这日,沐临风刚刚回府,就听下人道:“府中来了两个客人,自称是东北公子故人,说找公子有要事,小人已经将他们带去了书房!”

    沐临风心道:“东北故人?我哪有什么东北故人?”随即想道:“东北故人?莫非是大玉儿?”

    沐临风想到这不禁奇怪道:“大玉儿如今已经归位满洲太后,怎么可能说来就来?”

    沐临风想着立刻去了书房,刚进书房,就见一个公子打扮的人正坐在书房内,另外一个则站在公子身后,那公子一见沐临风立刻站起身来,道:“沐公子!”

    沐临风定睛一看,只见前面的公子面如冠玉,温文尔雅,沐临风却一眼看出是大玉儿女扮男装,立刻欣喜道:“你是……”

    大玉儿微微一笑,向沐临风点了点头,随即对身旁的人道:“你先去书房外等候!”

    那人立“喳”了一声,退出书房,将书房房门关好。

    大玉儿这才向沐临风行礼道:“沐公子,我们又见面了!”

    沐临风连忙还礼,笑道:“如今你已经贵为满洲太后,怎么想起进关来找沐某呢?”没等大玉儿回答,立刻又道:“对了,当日沐某并没告之姓名,太后是如何得知沐某在扬州的?”

    大玉儿微微一笑,道:“这年头,还有金钱办不到的事么?况且沐公子您的大名,如今天下谁人不知呢?”

    沐临风笑道:“太后谬赞了!”随即道:“不知太后此次找沐某,所为何事?”

    大玉儿上前一步,靠近沐临风身前,低声道:“若是没事,就不能找沐公子么?”

    沐临风干咳一声,连忙道:“不是,不是,沐某不是这个意思!太后千万不要误会。没有广告的”

    大玉儿乘机又上前,轻声道:“太后?沐公子喜欢这么叫奴家么?”大玉儿说完,盯着沐临风的眼睛。

    沐临风知道大玉儿心想什么,立刻一把将大玉儿揽进怀中,笑道:“那么太后想临风如何叫你呢?”说着嘴微微靠近大玉儿的脸,轻吐着气。

    大玉儿脸色微红,道:“那日见公子后,奴家便不能忘记公子,朝思暮想……”

    沐临风心中冷笑道:“你会为了一个男人来冒险?你这次前来定有所图!”口上却立刻封住了大玉儿的双唇,与大玉儿一阵缠绵后,放才松口道:“如今福林皇子已经登位,太后已经坐享富贵,怎么还会记得临风这种小角色呢?”

    大玉儿依偎在沐临风的怀中,轻声道:“奴家的一切都是公子所赐,奴家致死也不会忘记公子对奴家的恩惠!”

    沐临风道:“这点小事不足挂齿!”

    大玉儿却道:“若不是沐公子,奴家孤儿寡妇,此刻还不知道是如何光景呢!”

    沐临风道:“真正能帮太后的是睿亲王多尔衮,沐临风只是给太后出了一点主意而已,何恩之有!”

    大玉儿闻言,轻轻推开沐临风,慢慢走开,长叹一声道:“如今奴家虽贵为太后,福林也登基成为皇上,可惜我们孤儿寡妇,也只是成为了多尔衮的棋子而已……每每想到这里,奴家宁愿没有当日那事……如今却是生不如死……”

    沐临风自然明白大玉儿说的是什么事,让她生不如死,也微微叹了口气,道:“照此说来,倒是沐某害了太后……”

    大玉儿转过身来,道:“奴家在关外早就听说公子在关内的事,公子机关已经反明,何不与奴家去关外,如此公子既能帮助奴家脱离多尔衮的控制,奴家又能……又能……”大玉儿说话声音越来越小道:“又能与公子朝夕相处!”

    沐临风闻言,冷笑道:“与沐某朝夕相处?太后此行是另有目的吧?原来是想沐某投靠你们满清,当沐某是什么人了?什么缺德的事,沐某都能做,但是这个汉奸,却是万万做不得的!”

    大玉儿闻言,脸色一变,随即眼眶泛红,泣声道:“奴家只是一心想着公子,想创造机会让沐公子与奴家朝夕相处,不想沐公子却如此想奴家!”

    沐临风脸色一变,心道:“也好,老子就陪你玩玩,不枉你千里来找我,老子若是不上你,岂不是枉费你一番心意?”想到这沐临风不禁哈哈一笑,上前一把搂住大玉儿,轻声道:“太后的心意,临风如何不晓呢!”

    大玉儿在沐临风怀中扭捏道:“沐公子,你不知道,自从你走后,奴家每天都在想何时才能再见沐公子,奴家派人四处打探沐公子的下落,最终才得知公子原来叫沐临风,是明朝云南沐王府的小王爷,当日公子还骗我说是什么山外高人!”说着在紧紧搂住沐临风,轻声道:“自从知道沐公子身在金陵后,奴家每日都想着如何去金陵与公子相会,一解奴家相思之苦,最近方才有机会南下,去了金陵后,才知道公子已经来了扬州,奴家又连夜赶来扬州……”

    大玉儿说至此,还真的眼眶发红,泪水止不住的流了下来,若不是沐临风知道大玉儿是什么人,还真被她感动了。沐临风连忙伸手将大玉儿眼泪擦拭掉,轻声道:“沐某知道了,玉儿……”

    大玉儿听沐临风叫自己小名,娇躯不禁一颤,刚要说话,双唇已经被沐临风封住,大玉儿微微闭上眼睛,尽情享受着眼前的一幕。

    她十几岁嫁给皇太极这个中年男子,当时还享受了几年好光景,之后皇太极的体力越来越差,大玉儿就再也没有女人的乐趣了,每次都是皇太极发泄的对象而已,每次都是刚刚将大玉儿的情欲挑起,皇太极就已经完事了。

    之后就遇到了沐临风,沐临风虽然对她是胁迫性质的,但是却给了她最大的满足感,那些都是皇太极所不能给的。

    而之后的多尔衮,虽然也是壮年之体,却多数也是发泄,根本不懂得什么怜香惜玉,与沐临风的温柔简直就是天囊之别。

    要说大玉儿想沐临风,那也真是有七分真情在。

    沐临风在大玉儿身上也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感,大玉儿与中原这些女子不同,她对情欲的需求,可以表露无遗,想要就给沐临风知道。

    沐临风见现在时间尚早,总不能现在就与大玉儿交欢寻乐,吻了一阵,在大玉儿身上肆意的摸索了一番,尽享温柔之后,方才松手,轻声道:“晚上临风好好伺候太后!”

    大玉儿的情欲已经被挑起,哪里肯放过沐临风,连忙一把搂住沐临风,不断地索吻道:“奴家等不及了,奴家现在就要!”

    沐临风叫大玉儿面颊绯红,双目含春,果然是个淫娃荡妇,又吻了一阵大玉儿,双手伸进大玉儿的衣领,肆意的揉捏着大玉儿的双峰,而大玉儿的手此刻也伸到沐临风下体处,隔着衣物一把抓住沐临风的雄根,沐临风不想大玉儿如此粗野放浪,顿时雄根翘起,任由大玉儿把玩。

    沐临风与大玉儿两人在书房之中肆意暧昧,沐临风却担心一会顾眉生等人回来,心中有所顾及,犹如偷情一般,既顾及有刺激。

    沐临风刚想到顾眉生等人回来,就听见门外传来的声响,沐临风一惊连忙推开大玉儿,大玉儿也连忙整理衣冠。

    沐临风带大玉儿整理完毕后,方才走到门口,将书房房门打开,只见卞玉京正与寇白门还有顾眉生三人齐齐向书房走来,顾眉生与卞玉京有说有笑,似乎已经解除了开始的误会,两人一见沐临风,立刻拥上前来。

    沐临风轻咳几声,道:“你们仨这是干什么呢,我这边有客人在呢!”

    顾眉生与卞玉京连忙吐了吐舌头,顾眉生伸头向房内看了一眼,卞玉京道:“那我们不打搅沐郎了!”

    卞玉京说完拉着顾眉生与寇白门就要离开,寇白门挣脱卞玉京的手,走到门口也看了一眼,然后冲着沐临风一笑,随即跟着卞玉京与顾眉生而去。

    沐临风见寇白门笑的那般诡秘,心中一凛道:“莫非这丫头看出大玉儿是女扮男装?”

    待三女走后,沐临风这才进了书房,将房门关好后,对大玉儿道:“好了,既然已经来了,还是将你最终的目的说出来吧!”

    大玉儿见沐临风突然变得如此正色,沉吟了一会后,才道:“既然沐公子如此坦率,奴家也就开诚布公了!”说着坐到一旁,道:“沐公子的大名,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沐公子造人力车,还有什么罩,虽然是烟花女子所用的物件,但也是名噪一时……”说着轻咳几声后,继续道:“更何况还改造了火铳,火炮……”

    沐临风听到此处,已经大概清楚了大玉儿此次的目的了,她定是知道了火枪与钢炮的厉害,所以这次前来主要目的应该是这两样。

    果不其然,大玉儿道:“奴家这次是代表我大清,来和沐公子谈一笔买卖的!”

    沐临风闻言道:“太后是想买沐某手中的火枪?”

    大玉儿微微一笑,道:“沐公子果然是聪明人,如今清明战争旷日持久,两军对持已久,而且沐公子也是反明的,只要我们能攻下山海关,日后奴家定不会亏待沐公子……”

    沐临风之前倒是想过要将火枪火炮开始出售,但是从来没想过满洲会派人来购买,而且还是大玉儿亲自前来,到底是满洲政府知道大玉儿与自己的暧昧关系,所以让她前来,还是大玉儿自动请缨呢?看来是后者,大玉儿身为满洲太后,她与自己的关系又岂会轻易告诉别人?看来是大玉儿自持与自己有这点关系,认为自己定会卖她这个人情,所以才亲自前来。

    这火枪若是卖给李自成、张献忠或者大明官方,都没有关系,毕竟这些都是汉人,日后谁得了江山,也没有人说自己,但是卖给满洲,就本质上有所区别了,中国自古以来就有排斥蛮夷的心理,若是自己将火枪卖给了满洲,满洲攻占了山海关,随后入主中原,自己岂不是和历史上的吴三桂没什么区别了?定会在青史上留下骂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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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东北故人,满洲太后】二

    沐临风略微一沉吟,笑道:“原来太后来此是为了火枪?”

    大玉儿看着沐临风,走上前来,搂着沐临风,将头靠在沐临风的肩膀上,柔声道:“奴家不是这个意思,若不是奴家想公子你,奴家也不会千山万水亲自来找公子你了。 ”

    沐临风心道:“你自然是自持与老子有点那破关系,才自己请缨要来的!”口上却佯装不知,道:“原来玉儿如此想在下?”

    大玉儿自然猜不透沐临风心里想什么,连连点头,眼眶霎时又泛红道:“奴家的一片心,难道工资不知道么?”

    沐临风看着大玉儿,心中骂道:“你爷爷的,你去演戏肯定能搬个金像奖!”想着沐临风轻轻抬起大玉儿的下巴,轻轻一吻道:“临风自是知道玉儿对我的一片心,临风自离开关外后,也时刻挂念玉儿呢!”

    大玉儿紧紧搂住沐临风,将头埋进沐临风的怀中,轻叹道:“奴家知道沐公子并不相信奴家,奴家也想与公子从此长相依,不离不弃……”随即又长叹一声道:“可惜,奴家生在帝王家,而且福林还小,奴家若是走了,福林怎么办?”

    沐临风早料到大玉儿会如此说,连忙搂着大玉儿,到:“临风知道,临风又何曾想过要起兵反明,万事都是强势逼人,半点不由人,若是有的选择,临风也宁愿过着普通人的生活。”说到这里沐临风不禁也长叹一口气。

    沐临风与大玉儿搂着,互相展现着自己的表演天赋,但是两人假戏当中都有真情,试想一个正常人,谁喜欢过那种风雨飘摇,尔虞我诈的生活?

    沐临风拍着大玉儿的肩膀,轻声道:“你我久别重逢别说这些扫兴的话,让临风这个东道主带你去逛逛扬州城,看看中原繁华圣地吧!”

    其实大玉儿一路南下,早已经见识了中原的繁华,但都是惊鸿一瞥,如今时辰尚早,倒还真不如让沐临风带着自己去看看,毕竟自己来一次也不容易,下次若是再想看,也不一定到什么时候呢。

    大玉儿与沐临风连忙整理了一下衣冠,这才一起出门,沐临风带着大玉儿将扬州最繁华的几条街都逛了一遍,沐临风笑道:“这是白天,若是夜晚,这些街道更是繁华,若是玉儿你在这常住,定也会喜欢这里的!”

    一路之上,大玉儿一直赞不绝口,听沐临风如此一说,还真有那么一点心动,不过大玉儿只是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即便已经忘记了。

    两人逛了良久,将扬州大部分繁华的街道都逛了一个遍,沐临风还带着大玉儿尝遍可扬州的小吃,看着大玉儿吃小吃的样子,若是不认识她的还当她是饿了十几天呢,而大玉儿吃食的样子,也一点不像一个公子哥,更像是一个姑娘。

    沐临风几次提醒大玉儿,大玉儿都是当时注意,转眼就忘记了。 沐临风眼见天色将晚,将大玉儿带到了扬州最出名的一家酒楼,叫了一桌好菜,都是大玉儿没见过的,虽然清淡,但是吃腻了山珍海味的大玉儿显然是更爱吃这些南方家常小菜。

    沐临风叫了一壶酒,给大玉儿斟满了,随即递给大玉儿,到:“来,玉儿,为了你我重逢,干了此杯。”

    大玉儿本就是北方人,更是蒙古草原长大的,对酒向来是来者不拒,连忙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道:“这酒比我们满……比起我家乡的酒要清淡许多,但是却十分爽口,不知道此酒何名?”

    沐临风笑道:“这便是竹叶青了!”

    大玉儿连忙又斟满一杯,放在鼻上闻了一闻,道:“这就是竹叶青?果然名不虚传!”

    沐临风笑道:“既然玉儿喜欢,不妨多饮几杯!”

    大玉儿看了周围一圈,随即靠近沐临风,低声道:“玉儿怕饮多了会醉!”

    沐临风哈哈一笑,随即低头道:“无妨,临风已经在此定下房间……”随即压低声音道:“况且适当饮酒,可以起到调情作用!”

    大玉儿闻言,脸上微微一红,脚连忙踢了沐临风一脚,口上却连忙将酒一饮而尽。

    这大玉儿的酒量却也非一般的好,如此沐临风叫了四五壶,大玉儿才喝的有点脸红,沐临风与大玉儿坐在酒桌上,边吃边聊,待天色昏暗,扬州大街上的商铺都挂起了灯笼,而夜市的摊贩也纷纷开始忙碌起来,短短半个时辰,一跳夜市已经开始正常营业了,路上人来人往,比之白天更多。

    酒楼上的客人越来越少,逐渐二楼只有剩下沐临风与大玉儿,沐临风见四周无人,伸手搂住大玉儿,轻声道:“玉儿看这里比之你们关外的盛京如何?”

    大玉儿叹道:“若不是亲身至此,只是从诗文中,根本不能体会中原的繁华,这里如初昌盛,一点都看不出经过一场战斗,又岂是盛京所能比的。”

    沐临风道:“若是玉儿喜欢,可以常住这里,至于福林,临风可以想办法将她也带到这里!”

    大玉儿惊讶地看着沐临风,一时说不出话来。

    沐临风刚才也只是脱口而出,根本没有细想,若大玉儿真的愿意留下来,让他去关外去将顺治接来,他还真没这个本事呢。

    沐临风见大玉儿没有说话,连忙道:“算了,临风也只是如此一说,玉儿不必放在心上!”

    大玉儿低着头,微叹一声,道:“玉儿也知道公子对玉儿好,只是……”

    沐临风没等大玉儿说完,低头吻上大玉儿的双唇,这时店小二正好上来收拾,见着两个大男人抱在一起亲吻,还当真吓了一跳,这个时代莫说是两个男人了,就算是再大胆的男女,都不敢如此大庭广众之下做出如此亲昵的事情,更何况是两个男子,店小儿将手中的水桶都打翻了,发出“咚”的一声。

    沐临风与大玉儿都吓了一跳,见店小二惊讶地看着自己,随即慌慌张张地跑下了楼,沐临风哈哈一笑,大玉儿连忙捶打着沐临风的胸口,淬道:“你还好意思笑,奴家都被你害死了!”

    沐临风哪里理会那么多,乘着大玉儿没注意,一把将大玉儿抱起,大玉儿连忙推搡着沐临风,叫道:“你疯了!”

    沐临风低头看着大玉儿慌张的脸,轻声道:“不错,我是疯了,从再见你那一刻起就疯了!”

    大玉儿自是知道沐临风此话的意思,脸上一红,道:“那你也不能如此……”

    沐临风哈哈一笑,到:“老子管别人如何说呢!”说着抱着大玉儿进了客房。

    沐临风一进客房,就立刻将房门一脚踢上,随即将大玉儿抱到床边,还未等沐临风坐好,立刻抱着沐临风的脖子,疯狂地吻着沐临风。

    沐临风不想大玉儿比他还心急,心道:“寂寞的**果真不同凡响!莫非多尔衮也不能满足她?”

    沐临风想着不禁爬到大玉儿身上,一下一把将大玉儿揽紧怀里,热烈的狂吻着,大玉儿也激烈的反应着,沐临风连忙扯开大玉儿的一口,双手紧紧揉捏着大玉儿的双峰,大玉儿不禁呻吟不断,本来就微红的脸,此刻更红。

    沐临风附耳对大玉儿轻声道:“多尔衮对你不好么?”

    大玉儿娇喘道:“那个莽汉……如何……如何能和公子相比!”

    沐临风微微一笑,顺势将大玉儿剥个精光,笑道:“如今临风想不莽也不成了!”说着趴倒大玉儿身上,肆意地亲吻着,道:“看看到底是我莽,还是多尔衮那厮莽!”

    大玉儿喘息道:“多尔衮女人……女人众多,况且……还有我妹妹小玉儿……我与多尔衮,也不是时常见到的……”

    沐临风听大玉儿如此一说,心道:“他爷爷的,若不是你提到小玉儿,老子倒是忘记了!还多亏你提到了,老子定也要见识一下这小玉儿的床上功夫不可!”

    大玉儿见沐临风发呆,连忙搂着沐临风道:“怎么了?”

    沐临风这才从意淫中反应过来,要说上着姐姐,心里却想着别人的妹妹,沐临风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之前与郑怜香交欢之时,心里不也是在想郑惜玉。

    不过这次不同,上次至少沐临风知道郑惜玉长什么样子,而且他胯下的女儿与郑惜玉是孪生姐妹,很容易联想到,而这次沐临风却是连小玉儿的面都没见过,只是历史上记载了,说小玉儿也是一个绝色美女,可惜是个醋坛子,最后郁闷而终。

    沐临风一边亲吻着大玉儿的玉体,一边抚摸着大玉儿的双峰,大玉儿早就等不及了,身体不断地扭动着,这一路之上,大玉儿也时常幻想着与沐临风再次见面后,会是如何场景。如今如愿以偿,终于见到沐临风了,还不尽显自己的风姿。

    可能是由于大玉儿日久没有交欢,此刻显得部分地期待,不时已经浑身滚烫,满脸通红,娇嗲连连,直叫的沐临风浑身酥麻,本来还想前奏长一点的沐临风,忍不住立刻退去身上的衣物,开始进入大玉儿的身体。

    大玉儿由关外来扬州,一路之上马不停蹄还走了将近一月,这一月来,根本没有交欢的记录,如今便如岸边快要干涸而死的鱼儿突然又回到水中一般。

    大玉儿还未等沐临风的雄根尽数进入,就已经等待不急的扭动着自己的臀部,口中呻吟不断。

    沐临风这些日子来一直与李芳怡一起,早就有点腻味了,但是由于多事,一直也无机会回家与其他女子交欢,如今重遇大玉儿,还不如脱缰野马。

    虽说沐临风已与大玉儿有过一次交欢,但是那次由于场合特殊,而且危机重重,况且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如今再见正如小别胜新婚一般。

    沐临风一边迈进,一边在大玉儿耳边道:“玉儿,这些日子……子,有没有想我……”

    大玉儿撒娇调皮,道:“奴家都已经在你身下了,你还说这些?”随即道:“不想……”

    沐临风闻言微微一笑,道:“当真不想么?”

    大玉儿摇了摇头,沐临风立刻停滞不前,道:“既然玉儿不想我,我看还是……”

    沐临风还未说完,大玉儿连声道:“不要……别……奴家想公子……朝思暮想……”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立刻开始挺进,道:“既然你如此想我,今夜你就别想睡了!”

    大玉儿闻言脸上绯红,心下却是求之不得,连忙迎合着沐临风,娇喘道:“如今奴家就在公子身下,奴家已经全将给公子了……”

    沐临风连忙一阵快速挺进,只叫大玉儿连连叫嗲,喘着粗气道:“公子,用力,奴家要飞了!”

    沐临风不想大玉儿却比上次还要放浪,立刻一阵挺进,随即下体一麻,一阵冷战,将滚热的种子送进了大玉儿的最深处。

    随即沐临风趴倒大玉儿的身上,一边抚摸着大玉儿的身体,一边喘息道:“玉儿莫要着急,这才是热身战……”

    大玉儿满脸透露着满足,闻言狠狠掐了一把沐临风,随即叹道:“可惜这种日子,却不能长久!“

    沐临风闻言,知道大玉儿想说什么,定时又想劝他降清,连忙笑道:“重在眼前就可,万事莫要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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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4章【东北故人,满洲太后】三

    大玉儿也不是蠢人,自然看出沐临风并不想自己提及这种事情,所以索性不再谈这个话题,随即搂着沐临风,轻声道:“公子歇够了没?”

    沐临风哈哈一笑,握住大玉儿的手,伸到自己的雄根处,轻声道:“太后,你看呢?”

    大玉儿触及沐临风的雄根,不禁手指一颤,刚要缩回,沐临风立刻拉着大玉儿的手,让其紧紧地握住自己的雄根。

    大玉儿自然明白沐临风想什么,立刻用手不住上在沐临风的雄根处上下拨弄,只感觉手中之物越来越烫,越来越涨,随即慢慢爬到沐临风的身上,将雄根放进自己的下体处,慢慢将身体压下,顿时只感到一阵充实感。

    沐临风则躺在床上任由大玉儿伺候着自己,大玉儿则在沐临风身上不断地扭动着身体,累了之后身体超前,双手撑住床面,沐临风则正好圣手把握住大玉儿的双峰,不断地揉捏着,更加刺激着大玉儿,大玉儿则是娇喘不息,扭动更加卖力……

    这一夜,沐临风与大玉儿将各种方式,各种体位都试了一遍,直至两人皆筋疲力尽方才罢休,两人这才沉沉睡去。

    翌日,沐临风起床时,大玉儿还在熟睡,沐临风看着怀中的大玉儿,心道:“她此次所来,最主要的目的还应该是想要购买火枪,到底这个火枪能不能卖她呢?”

    沐临风想着慢慢推开怀中的大玉儿,将她放到一边,起身穿好衣物时,却听大玉儿道:“公子,你这么早?”

    沐临风转身见大玉儿正裹着被子,斜躺在床上,看着自己。

    沐临风笑道:“玉儿不是也醒这么早么?”

    大玉儿道:“虽然沐公子你不愿意再提,但是奴家还是想和公子说下,我大清想购买沐公子手上的火铳,价格任由沐公子开,多少银子都不成问题!”

    沐临风见大玉儿不再说的那般隐讳,连忙哈哈一笑,道:“太后还是说出真实意图了?”

    大玉儿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披着被子,走到沐临风身前,随即将被子打开,将沐临风也裹了进去。大玉儿楼主沐临风,轻声道:“难道奴家这个面子,沐公子也不肯给么?”

    沐临风笑道:“不是不给太后面子,但是太后应该知道关内百姓有多痛恨你们满洲人么?若是临风将火枪卖给你们满人,临风还能在关内立足么?”

    大玉儿立刻将胸贴近沐临风的胸口,道:“所以奴家才劝公子与奴家一起去关外,若是他日我大清入主中原,沐公子要什么赏赐,玉儿都可以给你!”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若是我要你宝贝儿子的龙椅呢?”

    大玉儿闻言娇躯一颤,道:“莫非沐公子想做皇帝?”

    沐临风道:“沐某本就是大明的藩王,即便降了你们大清,你们能给沐某比藩王更大的报酬还能比藩王大么?况且若是沐某想偏安一隅,做个逍遥的藩王,又何故起兵反明?”

    大玉儿道:“沐公子起兵反明的目的,玉儿自然知晓,沐公子也心知肚明,若不是因为大明福王朱常洵意图对贵夫人不轨,沐公子也不至到如今地步吧?”

    沐临风早就料到大玉儿来前,定是查了不少他的底,但是没想到打听如此详细,沐临风不怒反笑道:“不想大清的太后也有大明锦衣卫的能耐,对临风在此的举动查的一清二楚。 ”

    大玉儿闻言不禁笑道:“沐公子如今的名声可不再关内李自成张献忠等人之下,沐公子的事又何须奴家去打听?天下谁人不知道,相信你们的大明皇帝比奴家更清楚,他定是已经将公子定为首位要剿灭的对象了吧?”

    沐临风闻言虎躯一震,大玉儿说的没错,虽然他与李自成张献忠人,都属于反贼,但是却不能同日而语,李自成张献忠等人攻城略地都需要长久的战争,而他自己却只是短短的数日,便可攻下一城,相信这些都是李自成张献忠所不能比的,况且沐临风手中的火枪队更是早就名震天下了,不但对朝廷,对任何一方来说活,都是一股不可轻视的势力。

    沐临风见大玉儿在自己怀中不断扭捏,知道大玉儿想用美色诱惑自己就范,将火枪卖给她,沐临风心中一阵冷笑道:“你爷爷的,真当老子是个为色什么都做的人了?老子家里还有几个还没碰过的呢!何况你,老子昨晚已经玩腻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连忙推开大玉儿,道:“临风今日还有要事,太后要还有闲情就在扬州多留一些日子,一切开销都抱在临风身上,若是太后关外还有要事要回的话,临风定亲自送太后……”

    大玉儿听沐临风如此说,知道沐临风绝不会将火枪卖给她,冷笑一声道:“沐公子,如此你定是不卖奴家这个面子了?”大玉儿说着走到床边,慢慢将衣物穿好。

    沐临风笑道:“不是临风不给太后面子,而是临风什么都敢做,却不敢做汉奸,临风怕天下汉人不给临风面子!”

    大玉儿这才将衣服穿好,转过身来,随即拍了拍手,从门外冲进数十个彪形大汉,各个摩拳擦掌,虎视眈眈地看着沐临风。

    沐临风见状心中一凛道:“你爷爷的,原来你早就准备好了!”口上却哈哈大笑,道:“怎么?太后知道临风好久没去关外,特地请这些弟兄来带临风无关外看雪景么?”

    大玉儿冷笑道:“沐公子,若是你听言相劝,将火枪卖与我大清,我大清定不会亏待于你,但是若你仍是执迷不悟,奴家只好让人带你回关外了!”

    沐临风冷笑道:“莫非太后忘记了,这里可是沐某的地盘!”

    大玉儿笑道:“不错,奴家自然没有忘记扬州是沐公子您的地盘,不过这件酒店如今却在奴家的控制之下,昨夜你我……夜深之时,我带来的满洲勇士,已经将此酒楼里的人全部替换成了自己人……相信只要沐公子你不出此酒楼,还是在奴家的控制之内!”

    沐临风心道:“原来这婊子早就做了准备,准备先给老子来软的,老子软的不吃便来硬的,可惜你看错老子了,老子是软硬都不吃!”随即哈哈笑道:“莫非太后忘记了沐某手中还有……”说着摸了摸怀中,“千手观音”早已不知去向,不禁虎躯一震。

    大玉儿的手中却多了一个物件,正是沐临风的手枪,大玉儿笑道:“奴家自然知道沐公子有如此神物,不过不知道沐公子没有这物件后,还是否再显神威?”

    沐临风心中暗骂道:“你爷爷的,原来昨夜是为了偷老子的枪,老子身上的枪满足你了,你还不够,还偷老子的‘千手观音’。”口上却冷笑道:“太后不愧是太后,原来临风从见你起,就已经步入你的圈套了!”

    大玉儿笑道:“不错,沐公子还有一句话说的没错,就是你在扬州金陵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的监视之中,你有什么能耐,我们也一清二楚,无非就是一套步法与一套点穴手,加上此物件……”

    沐临风没等大玉儿说完,一个不留神,立刻施展游龙步,向门外跑去,而此时的门外却早已经站着二十多个大汉,将房门层层堵住,水泄不通,沐临风游龙步伐再好再精妙,也没本事穿过这些人。沐临风毫不犹豫,立刻施展步法想窗口跑去,谁知道那些大汉早已快其一步,站到了窗口。

    沐临风脚下未停,他知道如今最大的机会就是抓住大玉儿,而当他转身时,却突然觉得脑袋一疼,随即失去了直觉,朦胧间只感觉自己被人搬抬着。

    当沐临风再醒来之时,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而身边却是顾眉生、郑怜香、卞玉京等女子,顾眉生上前握住沐临风的手,道:“沐郎,你总算醒了!”

    沐临风看着众人,心道:“我不是挂了吧?刚才不是被大玉儿捉去了么?怎么会见到赛赛她们?”随即叫道:“怎么?你们也被捉了?”

    郑怜香在一旁淬泣道:“沐郎,你吓死我们了!”

    沐临风见众人都不回来自己的问题,更是着急道:“你们怎么都在这里?这里是哪?”

    却在这时,突听一人道:“这里是你的沐府!”

    沐临风听此人说话沧桑却有有力,似曾相识,连忙转头看去,却见一个白发苍苍,衣服仙风道骨的老者正站在门口,沐临风连忙惊呼道:“师傅,您老人家……临风不是做梦吧!”这人不是沐刃是谁?

    卞玉京在一旁道:“你还说呢,若不是师傅他老人家,你早被人拐到关外去了!”

    沐临风闻言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沐刃所救,连忙从床上爬了起来,跪倒在沐刃身前,磕头道:“师傅……弟子多谢师傅救命之恩!”

    沐刃冷哼一声,道:“这些日子你做的好事……”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抬头却见沐刃身后站着四人,正是沐家四位苏、刘、方、白四家臣,沐临风喜道:“苏先生、方先生,白先生你们也都回来了?”

    四人当中除了刘万世,其他三人面色皆凝重,沐临风知道定是为了他金陵起兵之事,却听沐刃道:“不想我沐家一世英名,就要毁在老夫手中了!”

    沐临风连忙道:“师傅,前错万错都是临风的错,您老人家千万不要自责!”

    四家臣也纷纷道:“老主人,你切莫生气!”

    刘万世却道:“老主人,小主人这次之事却有不对之处,不过也是因为……”

    沐刃挥手道:“不必为他解释,他所做之事,老夫一清二楚!”

    刘万世还欲解释道:“不管老主人如何想,这次是我等四人监督失职,还要老主人保重身体,我等敬听老主人发落!”说着也跪倒在沐刃身前。

    苏、方、白三人也纷纷跪倒在沐刃身前,道:“请老主人治罪!”

    沐临风连忙道:“此事与四位先生完全无关,全是临风一人所为,师傅要罚要杀,全冲临风一人来,请不要责怪四位先生!”

    沐刃看着众人,长叹一声,随即对沐临风道:“不想你还有维护之心……”沐刃说着咳嗽几声。

    苏独秀连忙起身扶住沐刃,道:“老主人,千万不能动气,你的身体……”

    沐刃未等苏独秀说完,连忙挥手道:“不碍事……”随即又咳嗽几声。

    沐临风听苏独秀与沐刃的对话,料想沐刃定是受了伤,立刻起身道:“师傅是不是受伤了?何人伤了师傅,徒儿定要为师傅报仇!”

    沐刃咳嗽几声,随即冷笑道:“就你那三脚猫的功夫,还能为为师报仇么?你去了岂不是拜拜送死?”

    沐临风干笑一声,道:“临风武功是不济事,不过临风也定赴尽全力……”

    沐刃道:“好了,为师……为师没有……什么大碍,修养……修养些日子就好了!”一边说着,一边却不住地咳嗽,不禁却咳出血来。

    沐临风大惊,连忙上前扶住沐刃,道:“师傅,您还是先修养身体,要是要教训或者要杀临风,也等您老人家将伤养好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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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东北故人,满洲太后】四

    沐临风不等沐刃说话,连忙对四家臣道:“有劳四位先生,赶紧送师傅去休息,临风这就去请大夫!”

    沐刃连忙道:“不用……不用大夫,老夫自会运气疗伤!”说着被四家臣扶了下去。麒 麟小说

    沐临风长吁一口气,擦了擦脸上的冷汗,心道:“师傅他老人家武功那么好,也会受伤?”

    沐临风正想着,突然想到了大玉儿,浑身来火,问道:“师傅将我救回来,那捉我的那些人呢?”郑怜香等人皆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刘万世回来对沐临风道:“那一伙人被主人点了穴道,如今正收押在府内!”

    沐临风突然想到自己的手枪还在大玉儿那里,立刻对刘万世道:“这伙人全部收押了么?”

    刘万世点头道:“不错,但只有那位……”说着低声在沐临风耳边道:“只有那位姑娘收押在府内,其他的人全部送到了扬州大牢!”

    沐临风知道沐刃阅历深厚,定能识破大玉儿的女儿家身份,心道:“如此也好!”说着让刘万世带着自己去了关押大玉儿的房间。

    房门边上有两个家丁看守,见沐临风与刘万世前来,立刻拱手作揖,沐临风推开房门,只见大玉儿正坐在房间,身体一动不动,显然已经被沐刃点了穴,沐临风转头对刘万世道:“刘先生,沐某有几句话想对她说,不知道她的哑穴有没有被点?”

    刘万世摇头道:“没有!”

    沐临风看着大玉儿,只见大玉儿眼神幽怨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随即会意刘万世先出去。待刘万世出去后,转身走到大玉儿身旁坐下,道:“这又是何苦呢?”

    大玉儿看着沐临风,冷哼一声,道:“如今奴家在你手上了,你当如何?”

    沐临风伸手抚摸着大玉儿的脸庞,轻声道:“临风又会怎么你呢?”随即叹道:“虽然太后如此对临风,临风却一点也不会往心里去,放心吧,待师傅他老人家身体好点后,临风便让他解开你的穴道,让你回去!”

    大玉儿闻言脸色微微一变,道:“公子此言当真?”

    沐临风道:“再怎么说,你我也是几夜夫妻了,我们汉人有句话,叫一夜夫妻百日恩,临风从未想过对你如何!”

    大玉儿闻言看着沐临风,良久后才道:“奴家如此对公子,难道公子你一点怨恨都没有么?”

    沐临风慢慢站起身来,在大玉儿身边踱步,道:“若是说一点怨恨没有,也是不可能的,不过后来想想,你至如此天地,也是临风所为,若不是临风,你也不会这么早成为寡妇……”说到这里,长叹一口气。

    大玉儿听沐临风如此说,不禁也眼眶一红,半天没有说话。

    沐临风走到大玉儿身后,从大玉儿身后搂住大玉儿,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吧,临风不会让你受苦的!”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在大玉儿身上摸索着。麒 麟小说

    大玉儿奇道:“公子想做什么?”

    沐临风将手伸进大玉儿的衣内,从胸口探了下去,这才摸到了一个物件,随即拿了出来,看了一眼,正是自己的手枪,笑道:“没什么,没什么!”说着将手枪放好。

    大玉儿知道沐临风取回了他自己的东西,连忙道:“这物件对公子如此重要?”

    沐临风笑了几声,并没有回答,对大玉儿道:“你身体半点都动弹不得么?”

    大玉儿点了点头,道:“还望公子快点将奴家穴道解开,奴家的腿脚早已经麻了,除了手与头能动外,其他部位半点力气都使不出来。”

    沐临风到:“不用着急,太后来扬州还未几日,正好在这里多呆上几天,也好尽情旅略一下扬州的大好风光嘛!”

    沐临风没等大玉儿说话,又道:“太后尽管放心,你此次前来想办的事,虽说暂时沐某帮不上忙,但是沐某可以利用其他途径将火枪卖于你们满洲……”

    大玉儿闻言喜道:“公子此话当真?”

    沐临风笑道:“自然是真的,不然沐某要这么说做什么……不过嘛,太后可能要稍等一段时间!”

    大玉儿心下暗忖半晌,奇道:“沐公子不是说过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汉奸……怎么此刻又突然改变心意了?”

    沐临风笑道:“这个太后您老人家就不要管了,不过有一点我可以告诉你,太后也知道我们关内除了我沐临风之外,还有其他几股势力,比如西北的李自成,西南的张献忠等等,他们定也是听说沐某手中的火器威力了,太后,你说他们会怎么做?”

    大玉儿闻言心下一凛,随即道:“他们定也是想要得到如此火器……不过这与公子将火器卖于我大清有什么关联?”

    沐临风笑道:“太后方才也说了,沐某说过,什么都敢做,就是不敢做汉奸,那么既然沐某不敢做汉奸,那就让别人去做好了……哈哈……”

    大玉儿闻言,还是不甚了解,奇道:“沐公子的意思是……”

    沐临风长叹一口气道:“听闻太后是女中丈夫,怎么此刻却如此不明了呢?”没等大玉儿回话,立刻道:“李自成与张献忠是什么人?”

    大玉儿满脸惊奇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接着道:“他们都是土匪,强盗,之前也是穷日子过怕了,被欺压怕了,他们骑兵无非也就是为了以后能过上好日子,只不过是一帮目光短浅之辈而已,在他们眼里哪里有什么大义可讲!”

    大玉儿闻言点点头,道:“那倒不错,不过沐公子的意思是说,让他们卖火器给我们?”

    沐临风笑道:“太后总算明白了!”

    大玉儿奇道:“那么他们何来的火器卖我?沐公子是想将火器卖与他们,再让我们去他们那里买?”

    沐临风点头道:“不错,临风正是这个意思!”

    大玉儿嘿嘿一声冷笑道:“沐公子将此事看的太过简单了,若是他们有了火器,还会在乎一点点钱么?只要有火器在手,还有什么城攻不下来?只怕李自成与张献忠两人再傻也没有傻到这种程度吧?”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这个沐某自然知晓,火器是沐某造出的,沐某自然知道它的威力,也知道若是李自成等人得到了这些火器后果是什么样子的……”随即转身对大玉儿道:“不过太后似乎忘记了,若是沐某谁也不卖,那么就只有沐某有攻取天下的优势,不过沐某既然会卖的话,那么当然是价高者得,既然能卖给李自成,张献忠等人,那么明朝若是想买,沐某只要觉得价格合适的话,也一定会卖,那么就不存在太后所说的,李自成等人一方强势的情形了!太后,你说是不是?”

    大玉儿闻言心下一凛,颤声道:“沐公子也准备卖给明朝朝廷?”

    沐临风道:“若是他们出的起钱,临风为什么不卖?”

    大玉儿道:“公子就不怕明朝朝廷得到了火器会反过来对付公子你自己么?”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沐某既然这么决定了,就一定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大玉儿心中暗忖半晌,随即问道:“公子想归顺明朝朝廷?”

    沐临风笑道:“这个就不有劳太后操心了!”随即对大玉儿又道:“总之只要我将火器卖于李自成张献忠等人后,太后可派人去高价收购,特别是张献忠此人,若是太后找她购买的话,定能成功!”

    沐临风没等大玉儿说话,随即拍了拍大玉儿的肩膀,道:“放心吧,沐某就差几个丫鬟来供你使唤,等我师傅伤稍微好点,沐某就让师傅将你穴位解开,放你回关外!”

    沐临风说完出了房门,对刘万世道:“这屋里是沐某的朋友,之前只不过是一场误会,所以在师傅伤好为她解穴之前,还请刘先生派几个丫鬟好生照顾下!”

    刘万世奇道:“这是主人的朋友?不过一朝那天的情形看,怎么也不像是朋友所为啊?”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误会,都是误会!”随即问道:“哦,对了,师傅怎么会来扬州,还那么巧救了临风?”

    刘万世道:“这点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听苏大哥说是,他们本来想去关外找老主人,碰巧在河北境内遇到了老主人,老主人也听说了主人的一些事情,也正在往金陵赶,正好与苏大哥他们一道南下了,到了山东境内时,就听说主人攻下扬州的事了,到了扬州境内时,老主人让苏大哥他们三人找酒家客栈住下,暂时不来沐府,想打听一下主人你在扬州的所作所为,就是这么巧,老主人住的酒家客栈与主人被捉的是同一间,昨晚苏大哥他们见客栈中有人鬼鬼祟祟的,就觉得不妥,暗中藏了起来,果不其然,那些人将客栈的掌柜、伙计全部绑了起来,随即自己扮成掌柜伙计的模样,但是再来客人时,一律都说客房已满了,苏大哥他们三人开始以为这些人是为了对付老主人的,可是一夜防护都没见对方有动作,反而在另外一个房间外布置了不少人手,直到天亮之时,苏大哥才听到那房间内说话的声音与主人很像,就多留了个心眼,果不其然,就是主人与他们发生了口角,随即见主人被人打昏,准备用木箱装走,苏大哥他们三人立刻出手,老主人听说主人被捉,不顾自己的伤势,也出手相救,这才将主人救下……后面的事,主人自己也知道了!”

    沐临风听完刘万世所言,这才点了点头,道:“原来是这样!”随即问刘万世道:“师傅他老人家的伤势怎么样?是和人将师傅打伤?”

    刘万世道:“这点我也不太清楚,听苏大哥说,好像是师傅在关外遇到了劲敌,好像是满洲第一勇士,叫纽轱辘,据说他练了一套毒掌,甚是了得,老主人就是就是被其用毒掌所伤,动了经脉,本来调养一段十日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老主人急于赶来扬州,一路之上没什么时间调养,所以伤势才恶化了……”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酸,喃喃道:“师傅他老人家是放心不下我,这才……”说着狠狠地将拳头砸在墙上,恨恨地道:“都是临风害了师傅!”

    沐临风说着立刻赶往沐刃的住所,苏独秀等人正守在房门外,而房门却紧闭,沐临风连忙问苏独秀道:“师傅他老人家怎么样?”

    苏独秀摇了摇头,轻叹一声道:“老主人在房内疗伤,不让我等进入,苏某也不知道老主人的伤势究竟如何,希望他老人家能听过这一关吧!”

    沐临风连忙拍了拍苏独秀的肩膀,道:“苏先生,这些日子有劳你们三位先生一直照顾在师傅身旁,还救了临风,如此大恩……”沐临风说着连忙给三人作揖道:“如此大恩,临风定然此生不忘!”

    苏独秀却连忙扶起沐临风道:“主人客气了,如此大礼,苏某等着实受不起!”

    沐临风这才起身道:“这些日子,沐某也一直想着三位先生呢,如今都平安回来了,再好不过了!”

    苏独秀等三人连忙向沐临风行礼道:“让主人担心,着实过意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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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一

    沐临风正要说话,却听房中沐刃突然一阵急促地咳嗽声,沐临风等人大惊,沐临风不及细想,立刻破门而入。麒 麟小说

    只见沐刃趴在床上,捂住胸口,浑身的衣衫早已经湿透,身体不断地颤抖,不时咳嗽着,被褥上还有一滩紫黑的血迹。

    沐临风连忙上前扶起沐刃,连声道:“师傅,你怎么样?”

    沐刃微微抬起头,擦拭了嘴角的血丝,连忙摆手道:“没事……咳……咳……不必担心!”

    沐临风见沐刃咳嗽的如此厉害,还说不必担心,连忙转头对刘万世道:“刘先生,麻烦你现在立刻去请大夫来,请扬州最好的大夫。”

    刘万世点头道:“知道了!”说完立刻出去找大夫去了。

    沐刃挥手想要开口阻拦,岂知刚开口,就是一口黑血喷了出来。

    沐临风不想沐刃伤的如此之重,就连苏独秀等人也是大吃一惊,苏独秀道:“老主人定是在赶路之时,强行用真气将毒长里的毒素压制住了,一路的舟车劳顿,血气运行加速了毒的发作了!”

    沐临风连忙拿来毛巾替沐刃擦去嘴角的血丝,沐刃慢慢坐起身子来,握住沐临风的手,道:“临风,为师有话要对你说,你一定要用心去记!”

    沐临风连忙道:“师傅有什么话还是等师傅伤势好了再说,如今师傅最要紧的就是养好身体!”

    沐刃一把推开沐临风,随即运气调息了一下血脉,这才坐正,对着苏独秀等三人道:“你们也过来!“

    待苏独秀等三人走近沐刃后,沐刃才道:“临风,你为何要反明,为师也清楚,你在扬州的所作所为,为师也是一清二楚,虽然说你是因为福王调戏了你的妻子,你才一怒之下跟随了龙清风起兵造反了,而且你攻打扬州之时,也一心想着扬州百姓,尽量将伤亡降到了最低,特别是你占领扬州之后,推行了一系列的改革,让百姓得到了实惠,也不算是做了什么坏事……”

    沐临风连忙道:“师傅……”

    沐刃连忙伸手阻止道:“让为师将话说完,虽说你起兵前到骑兵后都没做错过什么,不过你既然拜我为师,而且为师却一直将你当作孙子一般看待,早就认定你是我们沐家之后了,想我沐家老祖沐英身为大明忠烈,而我们就注定了是英烈之后,所以‘反贼’这个名号必定是要载入史册的,让我们沐家被后世所耻笑的……咳……”

    沐刃说到这里,显然有点激动,沐临风连忙轻轻拍打着沐刃背部,道:“师傅你说什么,临风都答应你,师傅你还是休息一下吧!”

    沐刃轻喘几口气后,这才道:“为师没什么大碍,为师也知道,如今让你向朝廷请罪,那是送你上绝路,这条路是万万走不得的,所以为师给你想了一个办法,你不妨听着……”

    沐临风连忙道:“师傅有什么话尽管吩咐!”

    沐刃道:“既然你不反都已经反了,一切都按照你现在的目标进行吧,如今你的势力还小,朝廷定还是在考虑,是不是要先剿灭你,还是要招安你,况且现在的朝廷内忧外患,每一个都是让朝廷大是头疼的事,朝廷也不一定就能想起你,不过若是朝廷想不起你,你就要想办法让朝廷想起你,让朝廷知道,你在关内才是最大的威胁,那么朝廷这才会想起你,时常将你放在朝廷的议题当中,那时朝廷就会想到安抚或者招安了,到那个时候,临风你要听为师的话,一定要接受朝廷的招安……”

    沐临风点头道:“临风记下了,只要朝廷招安,临风就接受!”

    沐临风看了一眼沐临风,这才继续道:“为师知道你军中的火器甚是了得,若是让你打下一个江山来,又能如何?你的性格为师知道,打天下也许可以,但是绝对不适合坐江山,即使你真的坐上了龙椅,整个天下也不会安稳的,各部不服的再起义,而朱姓遗孤也会继续在各地起兵,整个天下绝对不会一时半会就能消停,受苦的还是天下百姓,就是你能能力平息各部叛乱,为师问你,你有能力将千疮万孔的江山回复好么?”

    沐刃的话字字都打动着沐临风的心,沐临风心道:“是啊,师傅说的一点不错,若是真到了那一天,我就算有能力治理好天下,我也没那个闲情与兴趣,最后岂不是与秦始皇,隋炀帝一样,成为昙花一现,招后世唾骂的皇帝么?”

    沐临风想到这里,脑海中突然想到了张居正,也想到了后世的日本与英国,心中涌起了一个念头。

    沐刃看沐临风眼珠转动,微叹一声,道:“还是,龙清风那人,为师也听说过,将来也绝对不会是个明君,临风,你在他手下,吃到是要遭唾骂的!”

    沐临风闻言笑道:“这点师傅尽管放心,临风此刻也只是暂时屈居其下而已!”

    沐刃点了点头,道:“这样为师就放心了!临风,你一定要记住为师的话!”

    沐临风连忙应允道:“只要在临风自身安全与家小安全得到保障的前提下,临风绝对会按照师傅所说的去做,师傅尽管放心!”

    沐刃闻言点了点头,随即对苏独秀等人道:“你们三人要记住,从此以后,要专心对临风,他就是我们沐家唯一的希望,也是你们唯一的主人,若是你们有异议,此刻便可离开,沐某也不强留……”

    苏独秀等人连忙跪倒在地,磕头道:“我等誓死效忠于老主人和主人!”

    沐刃闻言,微微一笑,这才点头,对沐临风道:“临风,去扶起他们,他们日后会保你与你家小周全的!”

    沐临风闻言,连忙将苏独秀等三人扶起,拱手道:“多谢三位先生鼎立相助!”

    苏独秀等人还礼道:“我等都是沐家家臣,老主人的吩咐定当谨遵!”

    沐临风这才又坐到沐刃身边,对沐刃道:“师傅,临风定当谨记师傅今日的教诲,师傅你还是好好休息……”说着感觉沐刃有点不对劲,只见沐刃争着双眼看向前方,一眨不眨。

    沐临风见状心下一凛,连忙又叫两声:“师傅,师傅……”

    沐刃仍是一动不动,苏独秀等人也觉得有点不对,连忙说行前扶着沐刃,道:“老主人,老主人……”

    沐临风伸手在沐刃眼前晃动了两下,随即伸手去探了探沐刃的鼻子,却发现沐刃早已断了气息。

    沐临风心中巨震,知道沐刃已经撒手人寰,离他而去,苏独秀等人见状立刻跪倒在地。

    这时刘万世正好从外面冲了进来,道:“主人,大夫请来了……”说着见沐临风坐在沐刃身旁申请暗淡,沐刃坐在那里一动不动,脸色惨白,眼睛虽然睁着,却一眨不眨,又见苏独秀三人跪在沐刃身前,申请悲愤,顿时明白了,当场跪倒在地,痛哭道:“老主人……”

    沐临风眼眶的泪珠不断地打转,他与沐刃之前只有机夜师徒缘分,沐刃只教过他基业功夫,给了沐临风在这个时代一个全新的身份。

    沐刃也是沐临风来到这个时代后,第一个真心真意对他的,正如沐刃所说,沐刃已经将他看作了亲孙子一般。

    而且沐刃不可能不清楚自己的身体,明知道自己支撑不了多久,还在他临终前如此关心沐临风的未来,这叫沐临风如何不感动。

    一幕一幕涌现在沐临风的眼前,沐临风的眼泪终于还是忍不住流了下来,随即跪倒在沐刃身前,痛哭道:“师傅……”

    主仆五人跪在沐刃尸身前,失声痛哭,男人的哭声往往比女人的哭声更能打动人,很快府内的人都听见这边的哭声。

    陈圆圆、郑怜香、卞玉京、寇白门、钟南屏、顾眉生等人都纷纷赶了过来,见沐刃正跪在地上痛哭,连忙也纷纷跪在沐临风身后,跟着沐临风哭了起来。

    恰在这时吴行回府,听闻院中传来哭声,连忙问下人道:“这是怎么回事?”

    下人道:“吴先生,公子的爷爷去世了!”

    吴行闻言也是一惊,沐刃在梁山捉拿萧元乔的时候,吴行也在场,当时见沐刃虽然年近古稀,但是身体十分见状,而且沐刃也是习武之人,怎么说走就走了呢?

    吴行本来是听说沐临风被人捉住,准备潜出扬州,后又被救出,这才赶回来看看,谁想却遇到了沐刃去世,不过吴行还是强定了一下心神,连忙吩咐下人道:“你们立刻去准备准备,该用的东西一样也不能少,这是沐公子唯一的亲人,后事一定要做的体体面面!”

    吴行说着给了下人一张百两的银票,随即自己亲自出门给沐刃置办棺木,同时还吩咐下人去通知扬州内的各级官差,没半天时间,沐府上下已经到处挂起了白灯笼与挽联。

    而整个扬州府至沐刃去世不过半个时辰,就已经传的是沸沸扬扬,王之桢率着一干扬州的官吏,纷纷先是送来花圈挽联。

    吴行也派人去另行通知了军营的史可法,史可法因为暂时走不开,蛋也令陈大寒送来花圈与挽联,还捎话,让沐临风节哀顺变。

    陈大寒捎完话后,对沐临风道:“沐帅节哀顺变,扬州大事还要等沐帅决策,军营还有事,大寒就先告辞,晚上再来!”

    沐临风点头道:“军营的事要紧,这个时候,大寒你要紧密配合史大人,此刻万万出不得乱子!”

    陈大寒点头道:“大寒知道,沐帅尽管放心!”说着便离开了沐府,直奔军营而去。

    沐临风看着陈大寒的背影,突然想到了他的结拜二哥龙清云,此刻也不知道在哪,但是他师傅沐刃之死在扬州已经是无一不晓,若是龙清云还在扬州,也应该听说这事了。

    想到龙清云,沐临风有想到了他的另外一个结拜兄弟孔武,自上次听说他们冯家一夜之间在金陵消失后,就再也没听到任何消息了,也不知道此刻如何。

    自沐刃去世后,沐临风突然觉得自己身边的人很重要,也许正是沐刃的死,才让沐临风感到自己在这个时代是孤独的,正如吴行所说,在这个时代沐刃可以说是沐临风唯一的亲人了。

    傍晚之时,沐府上下已经吊客满院,什么人物都有,有扬州的各级官员,也有各地方的乡绅地主……

    这些乡绅也不知道是哪里听来的消息,平时想要巴结沐临风,却没有机会,如今沐临风的q去世,还不乘此机会与沐临风套套近乎,更带何时?

    除此之外,沐府外的围墙堆满了扬州百姓自罚送来的花圈和挽联。

    沐临风这些日子在扬州,虽然表面上不问世事,但是却被扬州百姓带来了一线希望,从前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有田种地,还不用向地主大户们纳粮,这些粮食除了每年上缴的国粮之外,剩余的粮食足够他们吃上两年。

    而第二年还有新粮,如此每年就可以有两年的粮食,多于的粮食还可以卖出去,换出钱来,这些可是以前做梦都梦不到的事情。

    如今在扬州都实现了,而实行这套政策的人,就是刚刚攻打下扬州不久的沐临风,如今沐临风的亲人去世,他们如何不纷纷前来祭奠?

    这时沐临风与刘万世,苏独秀等家臣,陈圆圆等内妾都已经换上了孝服,而沐刃的尸身也已经装入了棺木,沐临风等人则跪在沐刃的灵前。

    吴行还请来的乐队,演奏着哀乐,满院吊唁的宾客不断道堂上为沐刃上香。

    王之桢对沐临风道:“沐帅节哀顺变,沐老爷子逝世我们全扬州的官员与百姓都表示惋惜,但是沐帅您一定要振作……”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有劳王大人与各位大人百忙之中还来寒舍吊唁,临风感激不尽,还请自便,稍后酒微菜薄,还请吃了再走!”

    王之桢这才点了点头,送上帛金,随后扬州的各级大小官员,纷纷上来安慰沐临风,送上帛金,之后是各县镇乡绅……

    扬州城好久没有这样的场面了,各级、各种大人物汇聚一堂,要说沐临风自己还不知道自己面子竟然如此之大。

    晚宴之上,各人申请都显得悲愤万分,沐临风自然知道,有些人是真心的,有些人只是假装成这样,不管如何,人家人来,就是给你面子。

    沐临风立刻斟满一杯酒,站起身来,对众人道:“今日是我沐府吊丧之日,沐某的师……沐某的爷爷撒手人寰,离临风而去,还好众人盛意全权,这份心意,沐某千言万语不足以表达,只有微酒一杯,聊表心意!”说着一饮而尽。

    众人见状连忙纷纷起身,道:“沐帅太客气了,沐老爷子是沐帅的爷爷,就是我等爷爷,也是我们全扬州人的爷爷……”说着众人也纷纷将酒一饮而尽。

    正在这时,府外冲进一人,神色慌张,沐临风见此人正是陈大寒。只见陈大寒走到沐临风身旁,附耳道:“沐帅,不好了,淮安军向我们扬州这方进发了!”

    沐临风闻言一惊,低声问道:“是刚刚进发,还是就在扬州城外了?”

    陈大寒低声道:“离扬州城还有不足百里之地,足有十余万人马!”

    沐临风又低声问道:“估计什么时候能到扬州境内?”

    陈大寒低声道:“最迟明日清晨便可到达!”

    沐临风立刻道:“此时不得外传,你咪咪去城楼调度,务必提高警惕,一切待我酒宴散席之后再说!”

    陈大寒闻言,立刻道:“那么南郊的五万人马如何处置?”

    沐临风闻言,暗忖道:“这五万人马怎么处置?是啊,吴行方便的工厂刚刚起步,火枪还未来的及生产……”想到这里,立刻对陈大寒道:“你去对史可法说,让他调度五万人马前去迎敌,但是之做诱敌,主要目的是千万不能让华南均发现铁厂,让史大人将敌军直接引到扬州城下!”

    陈大寒得令后道:“好!”这才慌忙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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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二

    众人见沐临风面色沉重地与陈大寒在对话,陈大寒又慌忙的离去,显然是出了什么大事,不过沐临风在此刻有强使自己镇静,不是有心人根本看不出什么。麒 麟小说

    吴行却就是这个有心人,他不但看在眼里,还记在心里,乘空闲之时,走近沐临风,低声问道:“沐哥,是不是有大事要发生?”

    沐临风点头道:“不过,方才大寒来报,说淮安方面已经出兵了,明晨便可到达扬州!”

    吴行沉吟一会,道:“如此也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他若是不来,我们时刻要防御着,心底倒是没数,如今来了,倒是踏实了!”

    沐临风点头道:“本来王承恩到了淮安就可以了发兵来攻我扬州,可能还有一线希望,如今拖了这么久,只能说明几点问题,一,王承恩调不了兵,即便他是崇祯身边的大红人,二,即便如此,淮安的总兵也应该知道扬州的事,也应该听说了老子手里火情的厉害,如此迟迟不肯出兵,定是心中畏惧,三,就是朝廷对我们的态度,四,就是淮安号称的十万精兵究竟是个什么玩意,据我估计,应该是急招的人马……”

    吴行闻言不住地点头道:“原来沐哥已经想的如此透彻,吴某还真怕沐老爷子的死,对沐哥打击很大,会影响沐哥的判断……”

    沐临风沉声道:“师傅他老人家临终前,还不忘为我图谋未来的发展,我又岂能掉以轻心,师傅的一番话,让我颇有感受,待师傅丧事完了,我要再定一份未来发展的方案!”

    吴行闻言,微微点了点头,道:“虽然吴某不知道沐老爷子与沐哥说了什么,不过沐哥做什么,吴某都一定支持,就犹如二十一世纪时,沐哥统一边城黑道一样,总是有道理的……”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轻叹道:“如今在这个时代,我们应该是最贴心的人了,有些话,我也只能对你说,而你也只能对我说,吴老弟,你可千万要保重身体,听说你最近为了兵工厂的事,忙了几天几夜,都没怎么睡,如今又亲自操办师傅他老人家的丧事,真是有劳你了,临风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吴行连忙道:“沐哥说的这是哪里话?你不是也说,如今在这个时代,只有我俩才最贴心么,沐老爷子尽然是沐哥你的师傅,也就是我吴行的师傅,办这点小事算得什么!”

    沐临风看着吴行,长叹一声,心道:“若是多几个像吴行这样的人在自己身边多好!”

    沐临风正想着,却听府外一阵喧闹之声,沐临风心下一凛,连忙走出府门,只见一个人满身酒气,满脸络腮胡子的大汉,正躺在沐府大门口呼呼大睡,下人正在驱赶着他。

    沐临风连忙喝道:“不知道今天什么日子么?如此大呼小叫?”

    那下人连忙道:“这人喝的醉醺醺地,非要进府说是要祭奠老爷,他还是说公子你的结拜兄弟!”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惊,连忙蹲下身体,仔细看着那人,只见那人正逼着双眼呼呼大睡,满脸全是污泥脏渍,加上满脸的络腮胡子,早已经看不清原来样貌,不过沐临风自知,自己只有龙清云与孔武两个结拜兄弟,这人绝对不是龙清云,龙清云的身形要比此人要魁梧许多,莫非这人是孔武?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伸手擦了擦那人脸上的污渍,这才看出此人正是沐临风结拜兄弟,冯府护院孔武。

    沐临风连忙叫道:“孔大哥,大哥!”却见孔武躺在地上哼哼两声,打开沐临风的手,继续睡着,沐临风见状连忙站起身对下人道:“快将他扶进府中,找间厢房给他住下,等他醒后找人替他洗澡,换上干净衣物!”

    那下人听沐临风如此说,知道这醉汉定是如他自己所说,正是沐临风的结拜兄弟,慌忙将孔武扶起,两人挟持着孔武进了沐府。

    沐临风却在心中寻思道:“怎么孔大哥会变成这样,莫不是发生了什么事?”

    吴行却在一旁道:“莫非那个传言是真的?”

    沐临风奇道:“什么传言?”

    吴行道:“据说冯家是东瀛派在金陵的间谍,其实冯仁岙是日本来,多年来一直潜伏在金陵做情报搜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冯仁岙似乎与龙清风的青龙会有什么过节,所以自金陵沦落到龙清风手中后,东瀛官方就让冯仁岙立刻结束金陵的间谍生涯,举家回国……”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道:“难怪之前田川美子每次与冯仁岙见面,都搞的那么机密,之前我就怀疑过冯仁岙的身份,如此看来这并不是什么传言,而是属实的。”

    吴行闻言道:“不过,日本一直以来都喜欢在各国派遣间谍,化妆成商人等身份,潜伏在各国的各城,这也是有史可鉴的!”

    沐临风长叹一声,随即道:“这也难怪,孔大哥委任正直不阿,莫非是孔大哥知道了冯府的秘密,接受不了这个事实,所以这才……”

    吴行点头道:“不错,依照孔大哥的性子应该是这种人,不过这一切都是我们的猜测,若是想知道真相如何,还要等孔大哥醒来再说。”

    沐临风点了点头,对吴行道:“我看你还是先去铁厂照看一下,淮安军很快便到,若是让他们知道了铁厂所在,定是要攻下,那是我们就功亏一篑了。”

    吴行道:“如此也好,不过只有吴某,恐怕也不能保住铁厂!”

    沐临风道:“吴老弟放心,沐某已经让史大人赶赴东郊,到时候会尽量牵引着敌军直接来扬州的,到时吴老弟令工人熄火停炉便可。”

    吴行这才点头道:“那么沐老爷子的丧事……”

    沐临风拍了拍吴行的肩膀道:“吴老弟你尽管放心去吧,这点小事沐某还能办妥!”

    吴行闻言这点道:“如此便好!”说完便赶赴铁厂而去。

    沐临风则回到府中继续招呼着宾客,直至宴散后,沐临风这才将众人送去,却将王之桢留了下来,道:“王大人,有件事需要你去办!”

    王之桢道:“沐帅果然有事,但听吩咐!”

    沐临风闻言,知道王之桢早就看出了扬州要有事发生,也不隐瞒,道:“淮安来军十余万,正向扬州进发,我希望王大人此刻立即去扬州东郊,将野外的村民都组织起来,将他们暂时迁至城内,待战事结束后,再回去。”

    王之桢道:“如此百姓的天地如何处置?”

    沐临风道:“将可运的粮食全部运道城内,不可运的粮食全部就地毁灭,你告诉那些百姓,他们的一切损失都由我们官方负责!”

    王之桢这才领命道:“好,王某这就去办,但是有句话王某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沐临风连忙道:“王大人有话尽管说!”

    王之桢道:“如此并不是长久之计,若是淮安军长久不退兵,那么百姓如何安置?”

    沐临风闻言略一沉吟,点头道:“王大人所言甚是,不过王大人尽管放心,沐某早有打算!”

    王之桢这才拱手道:“如此甚好,那么王某现在就去办理此事!”说着便离开。

    沐临风心道:“王之桢说的一点不错,如此只有破釜沉舟,背水一战了!”

    却在这时,下人跑过来道:“公子,孔大爷醒来了……”

    沐临风没等下人说完,立刻跑去孔武的房间,只见孔武坐在地上,正摸着自己的脑袋。

    沐临风连忙上前道:“大哥!”

    孔武闻言抬起头,见沐临风后立刻大笑道:“沐老弟!”

    沐临风连忙上前扶起孔武道:“自从知晓金陵冯府之事后,小弟就一直担心大哥,不想大哥却自己找上门了!”

    孔武长叹一声,道:“此事一言难尽!”

    沐临风道:“也罢,大哥先去沐浴更衣,一会我们在慢慢聊!”

    孔武却拉着沐临风道:“为兄一直觉得沐老弟你跟随龙清风起兵反明如不对,不想自己却做了冯仁岙那老匹夫的走狗!”

    沐临风连忙扶着孔武坐下后,才道:“大哥是说冯仁岙是东瀛间谍的事么?”

    孔武微微点了点头,叹道:“我一直以为冯仁岙是一个简单的商人,而且我也一直很佩服冯仁岙的为人,不想他却是东瀛人,在金陵一直不断地给东瀛人提供金陵的资料,做的如此秘密,那日金陵被龙清风攻下,东瀛派人前来令冯仁岙回东瀛,恰好这些被我听见了,冯仁岙既然就人追杀于我,枉我追随他这么久……唉……”

    沐临风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道:“大哥不必难过,东瀛人一直如此,他们做事向来不择手段,别说是你,即便是最亲的人说杀时,也是眼睛眨都不眨一下!”随即问道:“那么大哥是怎么逃脱的,又怎么会在扬州?”

    孔武道:“那日我本也逃不了,却恰好惜玉姑娘出现,施以援手,我才得以逃脱,谁知惜玉姑娘却被那些人捉住了……”

    沐临风闻言惊道:“什么,惜玉她被捉了?”

    孔武却没有回答沐临风,继续道:“我只好继续潜回去,想找机会救惜玉姑娘,不想却被他们发现了行踪,我奋尽全力才将惜玉姑娘救出,本来我们想南逃,但是对方似乎知道我们要向南逃,早在哪里设下了埋伏,我与惜玉姑娘只好一路北上,却在江边被那些忍者打伤,爽爽掉落江中,待我醒来,也就在扬州了,而惜玉姑娘却不知了行踪……”

    沐临风心下一凛,道:“之后就一直没有惜玉的下落么?”

    孔武道:“我醒来后一直沿江寻找,却一直没有消息,如此我便每日都去江边,随即就在扬州酒楼买醉,今天正在喝酒间,听人说沐府的老爷子去世了,我这想到原来扬州已经被沐老弟攻下了,前些日子一直听人在说,扬州在沐老弟的政策下如何如何地好,可能是我一直担心惜玉姑娘,根本没注意去听。所以我听到了这个消息,便赶来这里了……”

    沐临风听到这里,这才点头道:“原来当中还有这些曲折事情,孔大哥尽管放心,临风这就派人前去江便继续寻找,你还是先去洗澡换上干净的衣服,以后就留在沐府吧,这里就是大哥的家!”

    孔武站起神,看着沐临风,叹道:“为兄之前那般对你,老弟一点都不怪为兄么?”

    沐临风起身拍了拍孔武的肩膀,笑道:“我们兄弟,又何必说这些伤感情的话呢!”

    孔武这才点了点头,沐临风忙吩咐下人带孔武去沐浴更衣,随后沐临风立刻吩咐下人,去军营调遣百十人,立刻去江边寻找郑惜玉的下落。

    办妥了这些事后,孔武也换上干净的行头,沐临风拍着孔武的肩膀道:“之前就一直想与大哥共事,如今倒好,大哥你自己送上门来,临风说什么也不轻易再放你走了!”

    孔武尴尬地笑了笑,道:“为兄只是一介武夫,无才无能,又能为老弟做什么?”

    沐临风道:“眼下便用得着大哥了,淮安军来犯,天亮即到,大哥还是随我一起去东门看看吧!”

    沐临风说完拉孔武一起去了扬州东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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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8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三

    待沐临风与孔武到了东门,东门的防御已经全线准备好了,大门紧闭,沐临风问王之桢出城回来没有,守城的人说王之桢已经出城良久,至今未回。

    沐临风又问南郊军营的士兵是否已经出动了,守城的道:“刚入夜之时,确实有一行队伍向东方行去,当时我们以为是史大人在演练什么,也没多问,直到接到了紧急命令这才知道!”

    沐临风点了点头,忙令人去将自己的亲随军全部叫来,暂时交给孔武带队,随即又与孔武去了西、南、北三门巡视一番,各门的防御都已经做好。

    而这时吴行方面已经停工熄炉,做好隐蔽工作,只要扬州城内没有内奸,淮安军是一时半会绝对不会发现铁厂的。随即沐临风抽调了一千火枪手与五百亲随军,对孔武道:“孔大哥,城里就交给你了,临风去支援一下史大人!”

    孔武道:“如此艰巨的任务交给孔某,沐老弟放心?”

    沐临风笑道:“只要孔大哥坚守不出,这些士兵的火枪与火炮足以应付任何紧急情况!”

    孔武这才拍了拍沐临风的肩膀道:“沐老弟万事情小心!”

    沐临风这才率领了一千火枪手与五百亲随军,一路东行,沿途中恰好遇到王之桢正好率着众百姓向扬州赶去,百姓们有的推着小车,有的挑着担子,将自认为自己最值钱的东西全部带上,满脸的惆怅之色。

    王之桢见沐临风,连忙上前道:“怎么沐帅要亲自上阵?”

    沐临风道:“史大人只有五万人马,而淮安军有十余万人,万一史大人与敌人缠上,并占不了多大的便宜,很可能会被敌军合围……”

    王之桢看了看沐临风身后的军士们,点头道:“也好,沐帅一路小心!”

    沐临风笑道:“城内就有劳王大人了!”

    两人说完相视一笑,王之桢率着千余百姓缓慢地向城内进发,待王之桢与百姓走远后,沐临风这才令人拿出地图,仔细研究了一番。

    若是直接去驰援史可法,很可能正好正面与敌军的大部队正面冲突,虽然自己有一千五百名火枪手,即使能占到便宜,战事一时半会也不会结束,沐临风随即拍了下脑袋,想道:“既然淮安军派出了十余万军队来袭扬州,淮安城内防守定然空虚,何不乘此机会一举端下淮安,永绝后患?”

    沐临风想到这里,立刻让士兵暂时原地驻扎,自己率领百十个士兵赶回扬州城,让东南西北四面城墙上的钢炮,每面城墙拆下五顶钢炮,重新装上车,又调了二十余个火炮手,随着自己再次东行,与驻扎的一千余火枪手会合后,又拿出地图,看了一下,淮安城在扬州城的东北方,若是淮安军出兵的话,定是有东北向西南进发。

    沐临风看了一会,随即收好地图,一路直线向东方,由于己方都是步行军,所以行程比较缓慢,沐临风心中暗骂道:“若是此刻火枪就已经大力生产,老子率的是一千多的骑射手的话,定能形成偷袭、围魏救赵的趋势。麒 麟小说”

    沐临风一路加快着步法,不让士兵有半点休息的时间,因为他知道,能不能扭转局势,就在此一举了。

    而另外一方面的史可法与陈大寒正率领着五万精兵向东北方向进发,他们此次的任务就是直接与敌人正面冲突,以致牵引敌军,不让敌军发现扬州城东郊的铁厂,直接将敌军引到扬州城下。一路披星戴月,马不停蹄。

    王之桢方面,将东郊的百姓迁至城内,将百姓妥善安排之后,直接登上了城楼,与孔武一起监视着城外的动静,虽然他们知道敌军一时半会不会出现,但还是一点不敢怠慢。

    史可法与陈大寒率领着五万将士一路沿着大运河北上,随即强行渡河,继续东进,在淮安军必经之路的一旁树林中开始设下埋伏,以逸待劳。

    史可法下令,所有士兵一律不得发出声息,否则一律斩首,五万士兵躲在树林之中一声不出,史可法随即令人用布袋,将马嘴全部套上,以免马匹发出嘶鸣之声,惊动树林中的鸟兽,而引起敌军的怀疑。

    而沐临风封方面,一路东进,逐渐已经进入了盐阜地区,沐临风令众士兵不得发出声息,不进村庄,以免被淮安百姓发现,一律从小道潜行。

    沐临风随即伸手看了一下手表,见已经是凌晨四点钟了,料想此刻的史可法应该已经遇上淮安军了,连忙命众人赶紧加快脚步。

    而齿科的史可法与陈大寒正在树林中等待着淮安军的到来,不时远处传来了阵阵地马蹄之声,史可法连忙低声命令道:“敌军已来,各位小心!”

    树林中顿时寂静的让人发怵,远处一条火龙正缓慢的向树林处行来,眼见就要进入史可法的埋伏之中,却见敌军却突然停住了脚步,随即为首的一人道:“前面就快到大运河了,这这里树林繁茂,若是敌军在此设伏的话,我军恐怕要吃大亏!”

    史可法听闻此人说话声音虽然苍老,但也洪亮,声音甚是熟悉,不禁心下一凛道:“莫非是他?”

    那将领仰首看了一番前方的树林,但是由于天色尚早,前方一片漆黑,只有偶尔传来的虫鸣声,与风啸之声。那将领摸了摸下巴下的胡须道:“命所有将士原地驻扎,待天色微亮再行出发!”

    史可法心中噗噗乱跳,陈大寒则着急的攥紧拳头狠狠地砸在地面。

    却听敌军阵营中一人,尖着嗓子道:“洪大人,皇上派你来可不是游山玩水的,怎么突然停军不发了?”

    史可法与陈大寒听出此人声音正是大内总管王承恩,两人心中皆是一凛,道:“原来王承恩也随军前来!”

    史可法此刻心中却涌起了另一个念头,道:“果然不出所料,这人正是洪承畴!”

    却听洪承畴哈哈一笑,道:“老夫自然知道皇上这次派老夫前来是做什么的,这点王公公就不必操心了!”

    王承恩却冷哼一声,道:“咱家虽没有打过仗,却听听过,兵贵在神速,此刻扬州城不一定知道我军来攻的消息,定然不及设防,就算知道我军来攻,也不一定设防妥当,如此良机,洪大人难道要白白错过,待到天明之时,我军十余万军众,敌军不想知道都难!”

    洪承畴指着前方的树林道:“难道王公公就不觉得前方这片树林寂静地放人发麻么?王公公请看,前方两面树林,一面是大运河,若是敌军在两边树林设伏,我军正好在渡河时,敌军一拥而上,我军岂不是自段后路了?”

    王承恩道:“洪大人!难道你不知道?扬州军只有区区五万,即便倾巢而出,也不足以与我十万大军相抗衡,更何况……”说着压低声音道:“我军的十万大军只是对外谎报的虚数,实则有二十万大军!”

    王承恩虽然压低着声音,但是声音还甚是尖细,在寂静的夜晚,听的还是格外清晰,史可法与陈大寒闻言,不禁虎躯大震,只觉得背后冷汗直冒。

    史可法心中沉吟道:“淮安军竟然能派出二十万军队?这绝不可能,除非是集合了其他地方的军队,莫非皇上真的想一句歼灭扬州与金陵?”

    洪承畴连忙驾马走到王承恩身前,捂住王承恩的嘴,喝道:“王公公胡说什么?”说着压低声音在王承恩耳边说了些什么,由于声音极小,史可法与陈大寒无法听到。

    王承恩听完洪承畴的话,冷哼一声,道:“看来洪大人是在京城的朝堂帮等坐久了,如今再坐马背有点不习惯了吧!”随即对身后的将士道:“众将士听令,立刻前进,不得休息,违令者斩!”

    洪承畴连忙挥手,对将士道:“原地休息,本帅才是此次征讨大元帅!”

    王承恩冷哼一声,从怀中逃出一个物件,对洪承畴道:“洪大人似乎忘记了皇上圣旨的内容了?皇上圣旨上明确说明,由我王承恩做监军,可便宜行事!洪大人似乎还未明白这便宜行事是怎么回事吧?”

    洪承畴满脸怒火,瞪了一眼王承恩,随即长叹一声,消了消火,对王承恩道:“王公公,刚才老夫多有冒犯,不过这行军打仗不是儿戏,若是这树林中真的设伏了,老夫岂不是将将士的性命哪去送死么?”

    王承恩看着洪承畴,良久后,也长叹一声,道:“这样吧,洪大人,你派遣一个轻骑兵进去树林跑一圈,如果他安全回来了,我们就立刻进军扬州,若是他回不来了,那么一切就听从洪大人的吩咐!”

    树林中的史可法与陈大寒闻言,心中大惊,不想这王承恩还有此招,陈大寒耐不住性子,对史可法道:“如此不如此刻便动手,反正那将领与王太监已经在我们眼皮底下了!”

    史可法连忙按住陈大寒道:“你方才也听到了,敌军有二十万大军,此刻还未完全进入我们的包围圈,若是有纰漏,可能会有后患!”

    陈大寒道:“若是让他们骑兵进来树林,岂不是很快发现我?”

    史可法略一沉吟,随即命弓箭手准备,只要敌军的骑兵一进入树林立即射杀。

    陈大寒在一旁道:“如果骑兵不回,敌军难免也会起疑!”

    史可法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剩下的就有劳大寒你了!”

    陈大寒闻言心下一凛,诧异地看着史可法……

    洪承畴闻王承恩之言,先是一愣,心道:“若是树林中真的设伏,岂不是打草惊蛇?” 沉吟良久,心道:“皇上真是糊涂,怎么派了一个不懂军事的王承恩来监军,皇上,你是不信我洪承畴啊!”随即叹道:“也罢!就按照王公公说的办吧!”

    洪承畴说着令一个骑兵向树林进发,洪承畴从看着那骑兵进入树林,随即消失在树林中,顿时树林中一片鸟飞出树林,洪承畴竖起耳朵听着马蹄之声,渐渐远去。

    王承恩也在一旁竖着耳朵倾听,不是对洪承畴笑道:“怎么样?洪大人,咱家这个办法不错吧,你看这马蹄之声没有间断过,就应该知道这树林之中,绝对不会有埋伏了吧?”

    洪承畴竖耳听着,虽然马蹄声越来越小,但是的确没有间断过,连忙对王承恩道:“还是等骑兵回来再下定论!”

    王承恩看着洪承畴,冷冷一笑,正为自己的主意洋洋自得,随即听着马蹄之声越来越近,那骑兵顷刻间从树林中冲了出来,在洪承畴与王承恩前方勒住了缰绳,拱手道:“元帅,王公公,树林中一切安好,并无异样!”

    王承恩闻言哈哈大笑,转头对洪承畴道:“怎么样?洪大人,如此可以进军了吧?”

    洪承畴略一沉吟,随即向王承恩拱手道:“如此就依王公公所言!”随即转身对众将士喝道:“立刻全线进军扬州!”

    洪承畴一声令下,浩浩荡荡的大军立刻开拔向树林间的小道进发。

    洪承畴心中总觉得有些不安,一路之上不断地看着两边的树林,王承恩在一旁看在眼里,笑道:“洪大人未免多虑了!”

    洪承畴淡淡地道:“但愿是老夫多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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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四

    洪承畴话刚说完,就见远处地上有一只箭,心下一凛,连忙勒住缰绳,道:“传刚才那探马士兵!”

    王承恩也勒住了缰绳,奇道:“我说洪大人,您又怎么了?”

    洪承畴指着前方地方的箭,道:“难道王公公没看见前方地面有一只箭么?”

    王承恩笑道:“这有什么好奇怪的,这里大片树林,定是有不少鸟兽,平时百姓前来狩猎留下一只箭有什么稀奇?”

    洪承畴冷笑一声,道:“恐怕没这么简单!”随即又大喝道:“刚才的探马士兵呢?怎么还不见来!”

    这时身后跑来一个士兵,禀告道:“大帅,刚才那人已经不知去向!”

    洪承畴闻言大惊失色,立刻喝道:“令全军全线后退!”

    王承恩在一旁奇道:“洪大人,这又是怎么了?”

    洪承畴冷哼一声,道:“到了此刻,王公公还问老夫怎么了?”

    却在这时,树林中杀声四起,顿时千万只箭齐齐射出,王承恩见状,吓得从马上摔了下来,连忙爬起身,勒住洪承畴的缰绳道:“这么说,我们真的遇伏了?”

    洪承畴冷哼一声,并不理会王承恩,连忙调转马头,向后方驰去。麒 麟小说

    却听一个将士叫道:“大帅,后方已经被敌军断去后路了。

    洪承畴面色一变,随即对众将士吼道:“众将士听令,立刻火速强渡大运河!”

    洪承畴一声令下,众将士立刻向西南的大运河涌去,而这时的扬州军杀声四起,弓箭手与连弩手齐齐射击,顿时淮安军被普天盖的箭羽所笼罩,马鸣之声与人的惨叫之声,不绝于耳。一阵强射之下,顿时淮安军兵士竟死伤数万人。

    淮安军方面的盾兵立刻将盾高高举起,阻挡弓弩的射击,而其他步兵则纷纷向这些盾兵的盾下躲去,慌乱之中,不少人摔倒还未来得及爬起,就被后面的士兵活活地给踩死了,就活活被士兵踩死的人也计有万余人。

    而扬州军史可法与陈大寒,已经断去了淮安军的后路,史可法立刻令陈大寒率一众骑兵直接进入敌军阵营厮杀。

    陈大寒得令后,率着骑兵直接冲入敌军阵营,淮安军后方大多都是粮草辎重,可防御的兵士实在少之又少。

    陈大寒一路杀的痛快,不断地痛叫道:“老子好久没有赤膊上阵了,真他娘的痛快!”

    很快陈大寒的骑兵队,已经将淮安军的粮草辎重部队杀的与淮安军前方的主力部队断开了,而后面扬州军的部队,立刻涌上将这些粮草辎重能运走的全部运走,不能运走的全部就地烧毁。

    洪承畴此时已经到了大运河畔,看着后方火光一片,大喝道:“吴三桂,立刻前去抢夺粮草!“

    这时洪承畴身后跃出一个年轻将领,目如星月,炯炯有神,正是吴三桂,骑着一匹彪悍白马走到洪承畴身旁,立刻向洪承畴拱手道:“末将得令!”说着立刻率着一众骑兵向后方涌去。

    陈大寒一路之上杀的正是过瘾,这时只见敌军之中冲出一个白马将军,手持长戟,正向自己这里冲杀而来。

    陈大寒见此人杀气腾腾,心下不禁一凛,暗道:“好一个后生将军!”说着手持长矛,迎了上去。

    顿时两军的两个骑兵队杀到了一起,吴三桂大喝一声道:“别管这些骑兵,抢夺粮草要紧!”

    陈大寒冷笑一声,道:“说夺便夺么?先问问陈爷爷手中的长矛答应不答应。”说着挥舞着长矛,策马向吴三桂冲去。

    吴三桂见一个彪悍大将火速向自己冲来,只觉得来人面熟,却又不认识,不禁一阵奇怪,连忙手持长戟,策马而进。

    陈大寒与吴三桂两人对持,眼见双方两匹马将要相碰,陈大寒立刻一记长矛急刺过去,吴三桂一个晃身闪过,随即一记长戟横扫,陈大寒立刻伏身躲过。

    两人第一个回合谁也没占到便宜,随即双双勒住缰绳,策马而回,再度拼杀,陈大寒的矛法却无章法,全凭勇夫之勇一味拼杀,而吴三桂也看出来陈大寒的弱点,只是一味的躲闪,不与陈大寒正面交锋。

    陈大寒性子较急,眼见吴三桂只是一味躲闪,却不与自己拼杀,立刻持着长矛追击吴三桂。

    吴三桂则一路地躲闪,随即途中在刺杀扬州军的骑兵,一路向后方粮草处而去。

    陈大寒则一路追赶,死死咬住吴三桂不放松。

    而另外一方面,洪承畴一面令将士强渡大运河,一面抵抗着扬州军的进攻,王承恩则早已躲的不知道去向。

    洪承畴眼见天色微亮,而渡河的将士寥寥无几,知道再拖下去,对己方不利,连忙喝道:“停止渡河,突围强退!”

    说着洪承畴立刻调转马头,只见后方敌军汹涌,眼见己方大势已去,不可扭转,如果直接从后方突围,必定不成,如此只有从北方树林突围。

    想到这里,洪承畴立刻率着众兵士向北方树林中冲去,刚进树林,就听见一声声惨叫,普天盖地的箭羽向这里飞来,洪承畴连忙跳下马来,躲在马后,顷刻间洪承畴的马匹已经射成了马蜂窝,惨叫都未来得及,就已经倒在了地上。

    洪承畴这才命令己方的弓箭手也开始射击,其他的骑兵强行冲杀突围,犹如扬州军的主力全部调到了后方,这里只有几千弓箭手,很快就被淮安军的骑兵给冲散了。

    而另外一方,陈大寒一路追杀着吴三桂,吴三桂仍是躲着不对敌,眼见陈大寒的兴奋劲已经过去,开始显得有点疲累,吴三桂这才调转马头,一路回杀过来。

    吴三桂一记长戟直刺陈大寒的马腹,陈大寒见状一惊,想要阻止却已经来不及,心念一动,随即一记长矛直刺吴三桂未果,未及多想,立刻调转毛头,直刺吴三桂的马腹,双方战马长鸣一声,皆倒地不起。

    陈大寒连忙一个跃身站起,抽出腰间长刀,立刻涌上前去,向吴三桂的头颈处砍去,吴三桂的腿恰好被倒地的马匹给压住,一时站立不起来,连忙伸手用长戟挡住陈大寒的长刀,随即用力一蹬马身,马身下的腿立刻抽了出来,就地一个打滚向后,随即抽出腰间的长刀。

    史可法见北方的防御空虚,洪承畴已经打破的合围之势,突围而出,连忙亲自率领五千骑兵追赶而至。

    史可法率领的五千骑兵皆是骑射手,人人配有弓弩,一旦进入射程,史可法就令众人立刻射击。

    洪承畴军处,后方跑的慢的士兵一律被弓弩射杀,有些士兵中箭处并不是十分严重,但是动作慢了,落下来后,皆被史可法的扬州军活活用马蹄踩死,顿时脑浆四溢,肥肠满地,血腥之气四处满溢。

    洪承畴一边策马逃窜,一边回首看来,只见史可法紧追不舍,洪承畴定睛一看,见是史可法,连忙回首喝道:“史大人,不想你朝廷重臣,竟沦落为沐临风这个叛臣贼子的走狗!”

    史可法冷哼一声,却不答话,只是一路的追赶。

    另一方的陈大寒与吴三桂战的正欢,陈大寒冷哼一声,道:“你们主帅都已经弃兵逃走,你小子还在这死撑什么?”

    吴三桂也不答话,一刀向陈大寒的脖颈处直劈过来,陈大寒连忙伸刀挡住,喝道:“老子见你小子算是一条好汉,不如降了我扬州,我想沐帅保举你做一个将军,他日定将功成名就!”

    吴三桂这才定睛看着陈大寒,冷哼一声,道:“原来是你小子,方才那探马就是你假扮的吧?”

    陈大寒与吴三桂的刀相持不下,陈大寒大笑一声,道:“小子好眼力,还是被你认出了!”

    原来方才史可法与陈大寒听闻王承恩的方法,皆是吓了一跳,史可法随即令弓箭手做好准备,只要敌军探马一进入树林立刻射杀。

    史可法随即也命令陈大寒追上探马,跃上马背,将那探马的衣物剥下,随即换到自己的身上。

    这时由于扬州军的大部分军队都是原明军的降军,着装与淮安军也是差不多,唯一不同的就是扬州军的头盔上全部加上了记号。

    但是陈大寒并没有穿将士服装,所以还是换上了探马的衣物,策马在树林里佯装跑了一圈,随后回去洪承畴处,谎报树林中没有异样。

    此刻陈大寒虽仍是穿着将士甲胄,但是已经很难分辨是不是刚才那报告军情之人,不详吴三桂眼睛如此之毒,竟能认出他来。

    吴三桂冷哼一声,一个跃身向后,随即砍杀一个扬州骑兵,一跃上马,随即想陈大寒喝道:“山水有相逢,你我后会有期!”说着策马而去。

    陈大寒连忙命中将士再次收拾残局,随即率领着一千余的骑兵,追击吴三桂而去。

    而树林之中的淮安军虽说还有数万人,但是见主帅已经逃走,顿时军心大乱,一时不该如何是好,而扬州军的兵士则是越战越勇,杀气四起,一时无法阻挡,战场中的淮安军竟一个一个扔下兵器,束手就擒,纷纷投降。

    洪承畴率着逃出的几万余众,一路慌乱逃窜,慌乱之中不断地损失人马,眼见一支二十万人的军队,却被史可法率领的五万军队打的落花流水,溃不成军,至洪承畴逃出重围后,只剩下四五万人马。

    洪承畴见大势已去,也不恋战,一路只管向淮安逃去,史可法一路追杀,也不强行追击,只是边追边杀,史可法知道自己只有五千骑兵,若是将洪承畴惹急了,对方怎么说还有四五万人马,那是吃亏的还是自己。

    史可法见洪承畴率军逃远后,连忙令骑兵停住不追,立刻撤退回去。

    而另一方面,陈大寒率着千余众骑兵一路追赶吴三桂,吴三桂率着百十个骑兵,一路向北方逃窜。

    陈大寒一路穷追不舍,吴三桂回头笑道:“你小子还蛮有耐力的?莫非你想去淮安坐坐?”

    陈大寒喝道:“今日你我战的正欢,老子一时还舍不得放你呢!”

    吴三桂与陈大寒一路上,一个跑,一个追,不时两人又出言挑衅,吴三桂只是一味的跑,也不受陈大寒刺激,不时陈大寒追上吴三桂,吴三桂便与陈大寒大战十几个回合,随即又策马逃窜,如此来回,直至跑到了淮安境内。

    吴三桂率着逃跑的百十人,已经剩下区区几人,其他皆在途中被陈大寒的骑兵所击杀,所吴三桂剩下侥幸不死的骑兵也是伤痕累累,苟延残喘而已。

    陈大寒一路追杀吴三桂,直至吴三桂身边的骑兵全部被击杀后,只留有吴三桂一人后,陈大寒笑道:“这个仁兄,老子看你骁勇非常,一心想招揽你,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吴三桂冷笑一声,道:“我吴家世代乃是大明臣子,岂能反明投贼,你莫要小看了吴某!”

    吴三桂的这句话,若是被沐临风听到,定是要笑掉沐临风的大牙,按照历史发展,吴三桂此刻还是徐州军统,他日成为山海关守军,放清兵入关的不正是吴三桂,而此刻的吴三桂却说出如此忠义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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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沐刃辞世,淮安战事】五

    此时的沐临风已经到了淮安境内,沐临风心道:“此刻史可法应该已经与淮安军正面交锋了,不知道史可法与陈大寒处的战事如何?”

    想着这里沐临风让士兵们做了短暂的休息,立刻开始布置,准备开始攻城的事宜,随即进军淮安城,以前士兵到淮安城下之时,淮安城楼的士兵还没完全觉醒。

    待沐临风布好阵法后,随即将二十顶小钢炮齐齐对着淮安城楼,连开了数炮,城楼上守军这才反应过来,慌乱中敲起响锣。

    淮安城中守军并不多,只有数万人,众人见城外沐临风处只有千余人,而且远处没有援兵,立刻大开城门,向外冲了出来,沐临风料定这守城的人定是白痴,或者就是原淮安总兵没有料到沐临风会来偷袭淮安,所以留下的守军并不是什么能干之人。

    显然这帮淮安军根本没有见识过沐临风火器的厉害,当淮安军冲出城门之时,一切的战事就已经在沐临风的意料之中了,眼见着敌军一个接着一个倒在自己火枪的枪杆下,沐临风知道拿下淮安已经就在眼前了。

    这一万余众的淮安军,见沐临风的数数一千余人手中的火枪竟然如此厉害,眨眼见己方的一万人马已经损失大半,只有寥寥两三千人逃了回城,沐临风立刻率着一千余火枪手,直接进军到城下,随即对着城楼上的士兵射击,只要有弹出头的,直接击毙,随即用钢炮对着城门狂轰两声,大门应声而到。

    沐临风看了一眼手表,攻下淮安城只不过用了半小时不到,竟然顺利的让人吃惊,随即一千余火枪手顺利进入淮安城内,淮安军方面开始还有点顽抗,但是在火枪的射击之下,剩下的不足两千人,纷纷弃械投降了。

    拿下淮安城后,沐临风立刻开始布防,将二十顶火炮全部拆除了,尽数装到城墙之上,东南西北四道城楼上各按放五顶,让火炮手随时待命,火枪手严加巡防。

    沐临风安排完了布防之后,又将降军暂时关押在淮安大劳,对众降军道:“各位少安毋躁,待沐某守住淮安后,定会放了众位,到时诸位要去要留,悉听尊便!”

    随即沐临风有下令开始追捕淮安各级官员,淮安城内不少官员听说是沐临风攻下了淮安,纷纷脱去官府跪在大街上想沐临风请降,还有部分官员听说是沐临风来了,纷纷收拾好行囊由北城逃出。

    沐临风见受降的官员,纷纷都是身着千层底,身材干瘦的清吏,而那些一听说沐临风的名字就汪峰而逃的大多数都是贪官污吏。

    沐临风忙一一将这些受降的官吏扶起,道:“众位,沐临风在此想各位宣誓,绝对不会动百姓一针一线,各位官吏治理淮安有方,还望众位与临风一道,将淮安治理的更好!”

    百姓知道是沐临风攻进了淮安,纷纷上街来欢迎,竟有人放着鞭炮一路敲打着锣鼓而来。

    这些官吏与百姓自然是听说了沐临风在扬州的事迹,沐临风进入扬州第二日就斩杀了两百个违纪乱民的士兵,随后又推出一系列的推恩政策,分田到户,人人有田种,说实话这些百姓虽然表面上不敢如何,但是心底都在暗暗地期盼沐临风早些来淮安。

    如今确认沐临风真的来淮安了,而且淮安已经在沐临风的统治之下了,如何不开心,如何不欢舞,平时压抑的心情,在此刻全部爆发了出来。

    不少淮安当地的官员,竟自发组织起来,帮助沐临风治理治安,让百姓们赶紧回家,战事还未结束。

    沐临风站在城楼上,向众人道:“众位乡亲父老,此刻都请回家,待战事结束,临风自然会按照扬州的方案,让乡亲们都有田种,不过此刻还是战事吃紧,所以乡亲们务必帮忙,不要添乱!”

    淮安众百姓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慢慢地散去,淮安城总算是平静了下来,仿佛之前的翻天覆地,压根就没有发生过一样,又恢复了以往的平静,但是谁都知道这只是此刻淮安的表面现象,人人心里都有一颗忐忑而又兴奋的心。

    百姓们的心情自不用说了,而那些地主乡绅此刻便如炕头的蚂蚁一般,百般不是滋味,若不是家业在淮安,这帮人恐怕早就一哄而散了,然而那些想要逃跑的此刻已经也跑不了了,沐临风已经下令全城开始禁严,任何人已经不能出城。

    这些乡绅地主们自然知道扬州那些地主的下场,祖上世世代代留下来的土地转眼间就不再是自己家的了,而成为那些平时为自己家打工的贱民们的私有财产,而自己的优势一向就是因为家里田产颇多,可以坐享其成,不用自己下田耕作,如果沐临风真的想将自己这些祖上传下来的田分给那些贱民,自己这下半辈子,该怎么活?

    不管怎么说,淮安虽然每种人都各怀鬼胎,想法不一,表面上却是风平浪静的。

    而此时的洪承畴一路北逃,到了淮安境内这才知道身后早已经没有了追兵,连忙让军队停下修整,随即令人清点了人数后,这才知道自己带出的二十万大军,此刻活着回来的却只有寥寥六万多人马,而这六万多人马当中还有将近一万人的伤残,如此的狼狈。

    洪承畴恨恨地道:“此仇老夫定要报!”随即问身边的将士道:“有人见王公公与吴将军了么?”

    其中一个手下道:“小人见王公公被扬州军的人搙了去,吴三桂吴将军则好像还在大运河岸边抢夺粮草,此刻应该还在那里奋战!”

    洪承畴长叹一声,仰天道:“不想我洪承畴竟落的个如斯田地!老夫如何向皇上交代呀!”

    洪承畴身边的将士纷纷道:“这不怪大帅,都是那王承恩一意孤行,我等愿齐上奏折向皇上禀明此事。”

    洪承畴叹道:“禀明了又能如何,败军之将已成定局!况且皇上如此信任王承恩,恐怕并不是我等能参的……”

    正在这时,突听一人道:“吴将军回来了!”

    洪承畴举首远眺,只见远处一道人影正骑着马向这里奔来,洪承畴连忙道:“快上前去迎吴将军!”

    洪承畴话刚说话,就见吴三桂身后又出现一道身影,正追着吴三桂,紧紧咬着,毫不放松,那人身后还有数百骑兵。

    洪承畴见状,立刻道:“快派一千骑兵前去救援吴将军!”

    洪承畴的副将立刻亲领着以前骑兵向吴三桂处进发。

    而此时的吴三桂早已经精疲力竭,满脸尘土,头发松散。

    追在吴三桂身后的陈大寒,虽然也是满面尘土,甲胄松弛,却似乎精神异常,一边策马,一边叫唤着:“吴将军,此刻你后悔还来得及,沐帅是一个爱才之人,你如此大才,沐帅定当委以重任!”

    吴三桂一边策马,一会回头笑道:“不想你小子如此耐力,竟然追赶了几百里还不甘心,你难道没见前方的人马是我淮安军么?”

    陈大寒抬头向前看去,确有大批人马驻扎在远处,帅旗正是标明着“洪”,又见一众千余人的人马正在向这里进发,显然是来驰援吴三桂的。

    陈大寒不惊反笑道:“这一千人马定是来送死的!”

    吴三桂闻言回首看着陈大寒,奇道:“不想沐帅手下竟多是吹牛打虚之辈,现在该吴某说一句了,洪大帅也是爱才之人,我见陈兄如此骁勇,不如投靠了朝廷,吴某保你一官半职如何!”

    陈大寒闻言哈哈一笑,指着前方洪承畴驻扎的地方,笑道:“如此狼狈之师,你说陈某会投靠么?”

    恰在这时那一千骑兵已经冲至眼前,陈大寒立刻握紧长矛,随即策马一声,冲入阵营,当场撂倒几个骑兵,而陈大寒身后跟着的百十个骑兵,都是一路上残酷的战斗而自然筛选下来的骁勇之徒,顷刻间与淮安军战成了一团。

    而吴三桂乘机逃脱,策马向洪承畴处,这才勒住缰绳,对洪承畴道:“此人是一名悍将,还望大帅留下此人性命!”

    洪承畴看了一眼,随即道:“既然长伯如此说……”随即吩咐了身边的一个士兵,道:“前去告诉荣将军,留下活口!”

    还未等那士兵前去通报,就听一人慌慌张张地前来报道:“大帅,淮安招沐临风偷袭……失陷了……”

    洪承畴闻言,只觉脑袋一晕,差点从马背上摔了下来,还好一旁的兵士扶住。

    吴三桂连忙跃下马来,扶住洪承畴,道:“大帅……”

    洪承畴坐在地上,长叹一声道:“天要亡你我啊!”

    吴三桂奇道:“淮安失去了,我们去夺下来即可,刚才一战扬州军主力尽在,相信那沐临风也没多少人马。即便他有通天本领,也不是我这里人马的对手吧?”

    洪承畴道:“糊涂!”随即道:“我在淮安留了一万人马,你想沐临风数千人马怎么能攻下淮安?”

    吴三桂脸色一变,道:“这……莫非沐临风拥有大杀伤火器的传言是真的?”

    洪承畴道:“什么传言,这早已经是铁定的事实了!”

    吴三桂连忙道:“即便如此,三桂也要去见识一下,最多也就是淮安失守,我军还可以退到徐州!”

    洪承畴道:“就怕朝廷上下已经容不得你我了!”

    随即有人叫道:“荣将军被杀了!”

    洪承畴与吴三桂闻言皆吃了一惊,连忙向远处眺望,只见陈大寒的长矛头上正顶着一个人头,在那里策马而啸,却也不过来。

    洪承畴立刻跃身上马,喝道:“立刻进军淮安,务必夺下淮安!”说着率着军队向淮安进发。

    而陈大寒处,也接到了消息说沐临风已经攻下了淮安,所以陈大寒才兴奋的将洪承畴副将的头砍了下来挂在矛头上炫耀一番,随即率着百十个骑兵,立刻抢在洪承畴前面,向淮安进发。

    沐临风在淮安早已经等的不耐烦了,他这时已经从淮安官员口中得知,此次淮安军的主帅是洪承畴,副将当中还有吴三桂,心中暗叹道:“若是知道是这两人,老子就留在扬州等了!”

    沐临风本猜想史可法应该已经将洪承畴的军队拖至到扬州城下了,若是如此,即便洪承畴败回,怎么也得要到明日,本来想乘机去淮安看一看,却在这时,城楼守兵道:“沐帅,前方发现异样!”

    沐临风立刻拿出千里镜,向西南方向看去,只见一支浩浩荡荡地队伍正向着淮安城进发,定睛一看,帅旗正是“洪”字,心中奇怪道:“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莫非已经攻下扬州?还是这么快就被史可法给击败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又见洪承畴的军队一侧,又有一支队伍正极速向这里奔进,沐临风定睛一看,为首的正是陈大寒,连忙让守城门的将士准备放行。

    待陈大寒进了淮安城,立刻向沐临风汇报道:“沐帅,敌军二十万主力被我军设伏击败,此刻已经只有六七万人,估计也知道了淮安被沐帅攻陷了,此刻只怕正信誓旦旦的来夺城呢!”

    沐临风连忙让人给陈大寒准备水,也给那些陈大寒随行的将士一些,随即对陈大寒道:“此话一会再说!”随即吩咐守城将士做好一切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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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两大汉奸,齐降沐帅】上

    洪承畴率着六万余残兵败将行至淮安城下,看上城楼上的沐临风,随即对吴三桂道:“先将将士驻扎在城外!”

    吴三桂道:“大帅,我军的粮草已经被扬州军夺了去,恐怕驻扎在这里消耗不起!”

    洪承畴闻言摸着下巴的胡须,沉吟了一会,道:“你先派遣人去徐州和凤阳求援,看他们能运多少粮草来,还有让凤阳军准备,密切注视扬州的动向,防止扬州出兵截我后路,若是扬州一旦出兵,便让凤阳出兵。”

    吴三桂连忙派出两批探马,分别前去徐州与凤阳执行洪承畴的命令,随即对吴三桂道:“这些都是后策,如今至今,应该乘此机会一举夺下淮安,这才是上策!”

    洪承畴指着城墙上的沐临风道:“你没见如今的淮安城楼上已经设防好了,恐怕此刻并被一朝一夕能攻下来的!”

    吴三桂拱手道:“请大帅让末将带一对人马先去探探沐临风的实力,都传沐临风军队的火器威力了得,三桂还真想亲自见识一下!”

    洪承畴看了看城楼的沐临风,随即又看了看吴三桂,心道:“不错,早就听闻沐临风的火器如何了得了,可惜这次在大运河畔并没有机会见识,不妨让长伯先去试探一下再说!”

    洪承畴想到这里,立刻给吴三桂拨了五千骑兵,三千弓弩手,两千盾兵,五百个攻城兵,对吴三桂道:“如此也好,长伯万世小心!”

    吴三桂点了点头,率着一万人马向淮安城下进发,直至进了弓弩手的射程,吴三桂这才勒住缰绳,对着城楼叫道:“请沐临风说话!”

    沐临风站在城楼,早已经注意到洪承畴军队的变化,不想洪承畴如此小心,只派出了一万人马,还有四五万人囤积在后方并未动弹,沐临风忙对火枪手道:“时刻准备,但不许开枪!”

    直到吴三桂进入了火枪的射程,沐临风还是没有命令火枪手射击,沐临风知道对方只派出一万人马,绝对不是为了攻城,而是试探自己自己的实力,若是让这一万人马跑了,还真证实不了自己的实力,索性让吴三桂所有的人马全部进入火枪的射击范围。

    陈大寒在一旁认出了吴三桂,连忙在沐临风耳边轻声道:“沐帅,此人便是吴三桂,实在是一个不可多得的悍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道:“此人便是吴三桂了?果然骁勇!若是老子收服了他,不知道他日后会不会反叛?还有洪承畴,这两人可是历史上出名的两大汉奸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又想道:“不过吴三桂降清是李自成被逼的,说实话还真怪不得他,若是老子收服了他,对他好点,也不至于反叛老子吧?至于这个洪承畴嘛,只不过是冷眼看世,知道大势所趋而已,若不让见识一下我军有得天下的趋势,想必他也不会轻易投降的!”

    沐临风想到这里,上前两步对这城楼下的吴三桂叫道:“在下沐临风,久仰吴将军大名!今日得见,果然一表人才!”

    吴三桂在楼下听沐临风如此说,心道:“我出道还未几年,所历战事也少,何来大名直说,这沐临风莫非也只是个溜须拍马的阿谀奉承之辈?”

    吴三桂心里这么想,口上却道:“原来阁下就是沐临风,三桂早就听闻沐帅……的火器了得,今日非要见识一番,还请沐帅赐教!”

    沐临风知道吴三桂将“沐帅的火器了得”分开说,是想羞辱他,不怒反笑道:“沐某全吴将军还是不要见识的,此刻还是退军的好,沐某保证吴将军退军之际,我军绝对不放暗枪。”

    吴三桂闻言,冷笑一声,道:“莫不是沐帅的火器也不过是徒有虚名?还是众人以讹传讹夸大其词了?还是沐帅根本就没有如此火器?”

    吴三桂看着城楼上沐临风,注意着沐临风脸色的变化,继续道:“还是沐帅小气,不愿让三桂开开眼界?”

    沐临风笑道:“既然吴将军执意如此,沐某只有献丑了,不过沐某实在不愿意伤害这些无辜将士性命,不如沐某与吴将军打一个赌,如何?”

    吴三桂在城楼下略一沉吟,道:“不知沐帅要如何赌法?”

    沐临风笑道:“吴将军可知道大明神机营的火器射程是多远?”

    吴三桂立刻道:“五百米最远!”

    沐临风笑道:“好,吴将军可以跑出两里,甚至更远,沐某可以顷刻间让吴将军摔下马来!”

    吴三桂闻言先是一愣,随即哈哈笑道:“两里?甚至更远?让吴某摔下马来?”

    沐临风也笑道:“怎么?吴将军怕了?”

    吴三桂笑道:“好,三桂就依沐帅,不过咱筹划说在前头,若是不能让三桂摔下马,沐帅又当如何?”

    沐临风笑道:“这样吧,沐某敬重吴将军是个英杰人物,让吴将军跑出四里,再让吴将军摔下马来,若是沐某办不到的话,沐临风即可率我军将士撤离淮安城……”

    吴三桂听沐临风竟然来赌淮安城,不禁也心下一凛,不过这个诱惑实在太大,吴三桂毫不考虑就立刻答应道:“好,一言为定!”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吴将军何必如此着急,若是沐某办到了,吴将军待如何?”

    吴三桂略一沉吟道:“看这沐临风神情如此自若,莫非传言是真,他的火器竟能射出两里远?足足是我大明神机营火器的四倍射程?”口上喃喃半天,却一时不知道如何应承沐临风。

    沐临风道:“若是沐某办到了,吴将军立刻向我军投降,如何?”

    吴三桂虽然早料到沐临风会如此说,不过亲自听到沐临风说出此话,心中还是一颤,要知道这可不是小事,岂能为了一桩打赌,就把自己给卖了?但是沐临风开出的条件实在太过诱人。

    要知道淮安军派出的可是二十万大军,竟然在大运河畔被五万伏兵伏击的只剩下六七万人马,此刻士气正是大减之际,若是强行攻城,不一定能攻下来,若是不废一兵一卒就能拿下淮安城,那岂不是大快人心,更能重整士气?

    吴三桂看着城楼的沐临风,还未说话,沐临风又道:“沐某再降低一下条件,若是沐某办到了,沐某只要吴将军一人降我,其他士兵愿留者留,愿走者,沐某一概放行,吴将军如何?”

    吴三桂听沐临风再次放低了条件,想也不想,立刻应承道:“好,吴某答应沐帅!”

    沐临风站在城楼哈哈一阵大笑后,道:“吴将军果然体恤下属……”说着大声对身边的陈大寒道:“挑出一个射击校准的射手来!”

    陈大寒闻言立刻叫来一人,沐临风拍了拍他的肩膀道:“一会吴三桂跑出四里时,你随便开一枪!”

    陈大寒与那士兵闻言,皆是诧异不已,陈大寒连忙道:“沐帅,其实我军火器的射程只有三里余,要射击四里已经很为勉强,你还要他随便开枪,莫非沐帅想让出淮安不成?”

    沐临风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放心吧,沐某自有妙计!”

    沐临风随即对楼下的吴三桂道:“吴将军请吧!”

    吴三桂看着沐临风如此镇定,不像是开玩笑,更不可能是失心疯,但还是留了个心眼,连忙命中士兵撤出五里远后,这才开始策马向远处奔腾。

    吴三桂一边策马,一边回头向城楼看去,此时他的心情很是复杂,毕竟沐临风火器在整个天下传的沸沸扬扬,都说如何如何了得,但是却从来没人真正见识过,见识过的要么成为枪下亡魂,要么成为沐临风的手下了,若沐临风的火器真有如此射程,这天下估计也早晚是沐临风的了。

    吴三桂见城楼上的沐临风正微笑地看着自己,而沐临风身边的火枪手已经端好了枪,对准了自己,城墙离自己越来越远,逐渐再也看不清沐临风的样子,吴三桂心头突然想道:“若是沐临风的火器当真有如此射程,对准的不是自己的马,而是我的身体,那么……”

    吴三桂想到这里,背后冷汗如雨,顿感上当,正懊悔间,只觉得马匹的退一软,随即自己一个翻身,径直地摔倒在地上。

    吴三桂心头一颤,又惊又喜,惊的是沐临风的火器竟然真的如射出如此远的距离,喜的是沐临风并不是卑鄙小人,对自己放暗枪。

    吴三桂就地一个翻身跃起,随即走道马匹身前,查看马匹的伤势,只见那马匹口吐白沫,早已经气绝身亡,而在身上却见不到任何伤势,心道:“莫非中弹地是另一面?”

    吴三桂站起身来,看向城楼,心道:“我当真要投降么?”

    而在城楼的陈大寒,见吴三桂刚刚跑出四里路,马匹就立刻倒地不起,心中奇怪,问沐帅道:“莫非火枪被吴先生又改良了么?怎么此刻的射程如此之远?”没等沐临风回答,随即想到,沐临风方才命这火枪手随便放一枪,喃喃道:“击毙这批马的并不是火枪?”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当然不是火枪!”

    沐临风随即对着远方吴三桂处,叫道:“吴将军,如何?”

    吴三桂隐隐听到沐临风在叫自己,心头一震,不知道如何回答,正在这时洪承畴率着大军过来。

    洪承畴跃下马来,见吴三桂站在一匹死马身前发呆,连忙上前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道:“长伯,怎么了?你这是搞什么呢?”

    吴三桂这才清醒过来,看着洪承畴,半晌说不出话来。

    洪承畴方才在后方就见吴三桂率军到了淮安城下,也不见攻城,也不见沐临风攻击,随即就见吴三桂撤军,自己又策马而奔,随即吴三桂的战马倒地不起,洪承畴觉得不对劲,摸着才率军前来支援。

    洪承畴见吴三桂神情呆滞,也不问他,随即问了一个吴三桂的士兵,那士兵将吴三桂与沐临风打赌的事原原本本的告诉洪承畴,洪承畴闻言一惊,心道:“莫非沐临风的火器当真射程如此之远?”

    洪承畴走到倒地的马匹身旁看了几眼后,对吴三桂道:“糊涂,本帅早就和你说过沐临风的火器如何了得,让你千万小心,你怎么能应承这样的赌约呢?”

    吴三桂突然跪倒在地,对洪承畴道:“大帅认为沐临风的火器如何?”

    洪承畴先是一愕,随即道:“长伯此言何意?”

    吴三桂道:“沐临风火器如此厉害,我军恐怕没靠近淮安城,就已经进入沐临风火器的射程之内,如何攻下淮安?”

    洪承畴闻得吴三桂此言,心头一颤,摸了摸下巴的胡须,沉吟半晌,看着跪倒在自己面前的吴三桂,竟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吴三桂的这个问题。

    而城头的沐临风用千里镜看着这一切,对身边的陈大寒道:“看来这吴三桂不会投降,让火枪手准备,随时战斗!”

    沐临风看着远处的吴三桂与洪承畴,心道:“若是不给你们真正见识一下火器的厉害,恐怕你们不能口服信服!”

    沐临风想着,将手中的一个物件放到怀中,此物件正是沐临风常用的“暗器”——“千手观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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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两大汉奸,齐降沐帅】中

    沐临风刚刚将手枪房号,就见洪承畴军队浩浩荡荡地向淮安城进发,六七万人整齐有列的站在淮安城外,沐临风还是让火枪手准备,但是不得随意开枪,待洪承畴军队靠近点再说。小 说 . com

    洪承畴军队在淮安城外一里处停住了脚步,沐临风冲着吴三桂道:“吴将军,沐某信你是信义之徒,这才与你打赌,大丈夫应该顶天立地,言而有信才是,你刚刚说过的话,难道此刻便忘记了么?”

    吴三桂脸色一变,心情忐忑,却不知道如何应对沐临风的质问,却听洪承畴冷笑一声道:“国家大事岂能儿戏,一城一池岂能用打赌来定输赢,沐帅未免将此事看的太过儿戏了吧!”

    沐临风听洪承畴如此说,不禁哈哈一笑:“若是如此,吴将军之前便可拒绝沐某的要求,何必事后再说出如此大义凛然的话呢?难道吴将军当时不是想让沐某输,然后不费一兵一卒收回淮安么?”

    吴三桂听沐临风说中自己的心事,更是惭愧的无地自容,刚想说话,却听洪承畴道:“不必废话,淮安城老夫势在必得!”

    沐临风笑道:“既然洪大帅如此说,你我也只有兵戎相见了!”

    洪承畴冷哼一声,吴三桂刚想对洪承畴说什么,却见洪承畴阻止道:“长伯是讲信义之人,老夫知道,不过自古兵不厌诈,长伯务必再提此事,也不必将此事让在心上!”

    洪承畴说完,不给吴三桂任何机会说话,立刻手一挥,喝道:“弓弩手准备!”

    洪承畴一声令下,万余名弓弩手齐齐分成两派展开,前面一派蹲在地上,将箭搭在弦上,随即拉满,时刻准备射击,后面的一排则将箭搭在弦上,笔直站立,随时准备替换前面的弓弩手。

    随即洪承畴又道:“盾甲兵准备!”

    又见万余名盾甲兵立刻挡在了弓弩手前面,挡住了弓弩兵,将后面的弓弩兵遮掩的严严实实,密不透风。

    沐临风见状,立刻挥手道:“火枪手准备!”

    由于淮安城四面城墙,所以沐临风只留下了三百名火枪手在南城,加上五百名亲随军,一共八百名火枪手排成两排,纷纷将火药上膛,时刻准备射击。

    随后沐临风又让五顶钢炮调准射击高度与射程,沐临风看着城下的洪承畴,心道:“老子就先礼后兵一次,让你先攻击,算是给足你面子了!“

    沐临风刚想完,就见洪承畴双手一挥,万余弓弩手齐齐向城内射来,顿时漫天的箭羽向城头飞来,沐临风喝道:“做好防御!”

    火枪手得令,齐齐躲到城墙后面,待到空闲处,沐临风立刻喝道:“射击……钢炮对准弓弩手射击!”

    沐临风命令刚下,五顶钢炮齐齐对着洪承畴的弓弩兵射去,顿时城外轰轰乱响,洪承畴军的盾甲兵被炸的晕头转向,不知所绰,沐临风立刻令火枪手进行射击。小 说 . com

    洪承畴当然也用过火炮,不过朝廷里神机营的火炮最大波及范围也就是五米而已,而沐临风的火炮波及范围竟然能达到二十米左右,被炸之处,人仰马翻,皮开肉绽,弹药的威力竟也比神机营的火炮要大了许多,有些士兵早已经被炸的尸骨无存……

    洪承畴未及细想,却见城楼上又射出树莓炮弹,顿时轰轰声起,盾甲兵与弓弩兵死伤一片,只是寥寥数十枚炮弹,竟然让洪承畴已经损失了几百名士兵,加上城楼上火枪的射击,转瞬间洪承畴的盾甲兵与弓弩兵已经损失近千人。

    洪承畴再看城楼之上,沐临风方面似乎并没有什么损伤,心头暗道:“这就是沐临风的火器么?”

    吴三桂在一旁也看的目瞪口呆,心头暗道:“若是方才我不接受沐临风的打赌,硬是要强攻的话,恐怕那带着的一万人马一个也别想活着回去了!”

    吴三桂想到这里,立刻对洪承畴道:“大帅,撤军吧,如此下去只怕不到半个时辰,我军的弓弩手和盾甲兵研究要损失殆尽了!”

    洪承畴额头已经渗出汗来,不断地摸着下巴的那屡胡须,正犹豫间,盾甲兵与弓弩兵又倒下了一片,漫天噼里啪啦的枪炮声,在洪承畴的耳朵里,就像是沐临风提前庆祝的鞭炮声一样,格外的刺耳。

    吴三桂见洪承畴满脸的冷汗,知道洪承畴已经被沐临风的枪炮吓住了,连忙吼道:“全线撤退!”

    众将士闻言,皆看着洪承畴,显然没有洪承畴的命令,没人敢轻举妄动,就在此间,洪承畴军又损失了近千人,枪炮声中夹杂着沐临风的话:“洪大帅,吴将军,我军的实力,你们应该见识了吧,这种仗打下去,伤亡的只是无辜的士兵,对于沐某来说并不希望看到这一点!”

    吴三桂立刻拉着洪承畴的衣袖,吼道:“大帅!”

    洪承畴这才清醒过来,看了一眼吴三桂,只见吴三桂满脸的激愤,这才慌忙道:“撤军!”

    沐临风在城楼上看着洪承畴军队慌乱撤退,这才挥手命令停止射击,冲着城下的洪承畴叫道:“洪大帅,慢走,不过沐某有句话不得不说,如今洪大帅已经没有退路了,皇上是什么样的人,洪大帅比沐某清楚,你如此大败回去,只怕皇上也不会轻易绕过洪大帅吧?”

    沐临风的话字字打动着洪承畴的心,崇祯多疑的性格,洪承畴自然清楚,他之前就一直在担心这个问题,若是王承恩当真被扬州军捉去,或者战死在大运河畔,那倒也好,若是让王承恩回到朝廷,难免不会对崇祯说些什么,再怎么说,王承恩也不会将此次的责任一肩承担,倒是黑锅肯定都会推给他洪承畴。

    吴三桂自然也听到了沐临风的话,他心中却是另一种想法,沐临风的火器如此了得,恐怕就是再来二十万军队,下场还是一样,而且这里才只有沐临风的千余人的军队,若是沐临风的火枪队发展到几万……几十万,那后果是不可想象的,试问这天下还有什么军队能和其匹敌?

    洪承畴与吴三桂将军队退到了离淮安城十里处,这才停军扎寨。

    洪承畴下马之时,浑身颤抖,一个不慎竟然踩空从马背上摔了下来,吴三桂慌忙跃下马来,扶起洪承畴,道:“大帅,你没事吧?”

    洪承畴猛然回头,看着淮安城良久,这才瘫坐在地上,转身对吴三桂道:“长伯,你心里如何想的,不妨直说!”

    吴三桂看了看身边,连忙令身边的兵士撤开,这才对洪承畴道:“大帅,末将看来,这世间恐怕再无沐临风的对手了!”

    洪承畴闻言心头一颤,虽然他很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但是又不得不承认,沐临风火器的威力竟然如此惊人,实在超乎他的预料。

    吴三桂蹲在洪承畴身旁,继续道:“大帅,正如沐临风所说,若是我们如此回到朝廷,难免朝廷不会怪罪,末将倒是无所谓,不过此次率军的是大帅你,末将只怕……”

    洪承畴闻言,看了吴三桂一眼,随即站起身来,看着远处的淮安城良久,终于长叹一声,随即转身道:“若是老夫如实禀告,直说沐临风火器如何厉害……”

    吴三桂摇头道:“大帅认为朝野里那帮人会信么?皇上他会信么?大帅莫要忘记了,就在前一刻我等没亲眼见到之前,大帅你信了么?”

    洪承畴闻言心头又是一颤,这才又转头看向远处的淮安城,城外炮火的硝烟还在袅袅升起,死伤的士兵还躺在那块冰冷的土地之上,这都是前一刻刚刚发生的事实,一个不容质疑的事实。

    洪承畴仰天长叹道:“看来也只有如此了!”

    吴三桂站在洪承畴身后拱手道:“末将全听大帅的!”随即又补了一句道:“全军将士也都在等大帅的决定!”

    淮安城楼的沐临风用千里镜看着远方的洪承畴与吴三桂,虽然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沐临风心里也大概能猜到大概。

    陈大寒在一旁却道:“沐帅,大寒不是很明白,刚才洪承畴的军队撤退之时仍在我军火枪的射击范围之内,若是当时继续射击,定能大大减少敌军的实力,但是沐帅为何……”

    沐临风微微一笑,道:“打击敌人不一定要歼灭他们,大寒难道不知道攻城为下,攻心为上么?”

    陈大寒诧异地看着沐临风,一时不能理解沐临风的话。

    却听沐临风继续道:“即便我们再杀多少人,只要主帅的意志不死,我们手里别说是火枪了,即便是火箭、原子弹也没用!”

    陈大寒闻言更是诧异,喃喃道:“火箭?原子弹?”

    沐临风知道自己矢口,连忙笑道:“大寒不用管这么多,却准备准备,接受降军吧!”

    陈大寒闻言目瞪口呆,他觉得沐临风的话越来越难以理解了,方才洪承畴还叫嚣要拿下淮安,此刻难道就会投降了么?此事也太不可思议了!

    但是眼前的一幕不由得陈大寒不相信,只见远处洪承畴军队中冲出两匹马,径直地想淮安成进发,带两人走近,陈大寒这才看清正是洪承畴与吴三桂。

    陈大寒不禁转头看着沐临风,奇道:“莫非他们真是来投降的么?”

    沐临风笑而不语,却见城楼下的吴三桂叫道:“沐帅!”

    沐临风笑道:“怎么?吴将军改变主意了么?”

    吴三桂沉默一会,道:“若是我与洪大帅受降,全军将士可否保全?”

    沐临风道:“若不是吴将军与洪大帅非要逼沐某,沐某是绝对不想开火的,沐某早就说过,将士是最无辜的,如今洪大帅与吴将军为将士着想,沐某再次替将士们向洪大帅与吴将军行礼了!”

    沐临风说着深深地给洪承畴与吴三桂作了一个揖,这才抬头道:“两位大人将官放心,你们可知道扬州的史可法与王之桢两位大人?两位受降后,临风惩罚了一人了么?”

    洪承畴在城楼下看着沐临风,半晌没有说话,这才道:“若是我军受降,淮安城可是还有我军驻守?”

    沐临风闻言,略一沉吟,道:“可以,不过沐某要派专门人在淮安,实行‘分田到户’政策!”

    洪承畴道:“分田到户?就是沐帅在扬州将地主的田全部平均分给贫民的那一系列举动么?”

    沐临风笑道:“原来洪大帅也听说了?”

    洪承畴点头道:“不错,老夫略有所闻……”随即道:“只要沐帅答应淮安还是由我军掌控,老夫立刻衰军投降!”

    沐临风看着城楼下的洪承畴,心道:“这只老狐狸在打什么如意算盘?”随即想道:“只要你愿意受降,老子就交给你又能如何,你若有二心,老子再挥军来攻下来就是了,况且只要淮安这边暂时稳定了,老子就有时间在扬州建立兵工厂了,到时候你两个王八蛋若是有一点异心,老子就活剥了你俩!”

    沐临风想到这,哈哈一笑道:“既然洪大帅有此要求,沐某答应就是,洪大帅能有此义举,不但免除了贵军无谓的伤亡,还替我军省去了不少子弹呢!”随即又是哈哈一笑,道:“玩笑,玩笑,洪大帅与吴将军莫要见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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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两大汉奸,齐降沐帅】下

    洪承畴与吴三桂自然知道沐临风所言并不是玩笑话,而是在向他二人说明,他沐临风手机有火器,只要他们有异心,他沐临风凭着火器还是能打回来。小 说 . com

    不过洪承畴与吴三桂也明白自己的要求本来就有些不太合理,你向人家受降,还诸多要求,沐临风只不过是威慑一下他们,这也是人之常情。

    洪承畴严肃地连着才露出半点笑意,吴三桂道:“三桂相信沐帅是信义之人,如此我……”随即转头对洪承畴道:“大帅还是你说吧!”

    洪承畴道:“长伯说的不错,老夫与长伯一样信沐帅是一个讲信义之人,这就代表我全军将士向沐帅请降……这是请降书!”洪承畴说着将请降书交给吴三桂。

    吴三桂接过请降书,从马背上拿出弓箭,将请降书射向城楼。

    陈大寒拿起请降书交给沐临风,沐临风接过来粗略地看了一下,向洪承畴拱手道:“洪大帅,此前多多得罪,还望洪大帅多多见谅。”

    洪承畴这才拱手道:“沐帅客气了,之前老夫也是受朝廷之命,才去攻打扬州,实在多有冒犯,还望沐帅别往心里去!”

    沐临风哈哈一笑,这才对陈大寒道:“立刻开开城门,我要亲自去迎接洪大帅与吴将军!”

    陈大寒得令后,略一沉吟,看了看城楼下的洪承畴与吴三桂,这才下得城楼,将城门打开。

    沐临风下得城楼,连忙上前拱手道:“洪大帅,吴将军!”

    洪承畴与吴三桂这才跃下马来,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

    沐临风连忙让开,伸手道:“洪大帅与吴将军请!”

    洪承畴与吴三桂相视一眼,这才走进淮安城门。

    沐临风连忙对陈大寒道:“立刻去准备酒宴,本帅要给洪大帅与吴将军接风洗尘!”

    陈大寒的灵猴立刻前去准备酒宴。

    洪承畴却突然道:“老夫想看一看打败老夫的火器究竟是什么样子!”

    沐临风闻言哈哈一笑,这才道:“洪大帅这边请!”说着领着洪承畴与吴三桂上了城楼。

    洪承畴一路看着士兵手中的火枪,与他见过的神机营的火铳根本就没什么区别,心中奇道:“怎么这些火铳的射程就如此远呢?”

    随后洪承畴又见到了小钢炮,先是一惊,随即啧啧称奇道:“怎么这火炮比神机营的那些火炮要小的多,威力却大的惊人呢?”

    沐临风哈哈一笑,并不直接回答洪承畴的问题,只是道:“浓缩的都是精华嘛!”

    洪承畴知道沐临风定不会与他讲,也不再追问,再看城楼上也不过七八百士兵,竟然能将他六七万的大军打的毫无招架的能力,不禁一阵汗颜。

    吴三桂也暗自赞叹道:“只有七八百人就可以对抗几万大军,这等以少胜多的战法恐怕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小 说 . com”

    沐临风看出吴三桂的惊奇,走到吴三桂身边,拍了拍吴三桂的肩膀,笑道:“吴将军以为如何?”

    吴三桂连忙竖起的大拇指,道:“厉害!”吴三桂只是简单的两个字,就已经完全表明了他内心的想法,除了这两个字,吴三桂再也想不到其他词来代表他此刻的心境。

    沐临风笑道:“日后吴将军的队伍当中也会有这些配备!”

    吴三桂听得此言,虎躯一震,兴奋地道:“沐帅是说,以后也会给三桂的军队配上如此神器?”

    沐临风道:“神器?”随即哈哈笑道:“神器谈不上,但是若是配上如此火器,加上吴将军你的神勇,相信定能无敌于天下!”

    吴三桂连忙拱手道:“三桂愧不敢当!”

    这时陈大寒来到城楼,对沐临风道:“沐帅,酒宴已经备好!”

    沐临风这才对洪承畴与吴三桂拱手道:“洪大帅,吴将军请!”

    洪承畴与吴三桂连连拱手,跟着沐临风下了城楼,当洪承畴与吴三桂路过陈大寒身边时,洪承畴对沐临风道:“沐帅!这位将军可真是沐帅手下猛将啊!”

    沐临风看了一眼陈大寒,随即哈哈笑道:“哪来什么猛将,大寒不过是一个勇夫而已,洪大帅过奖了!”

    吴三桂道:“沐帅不知,这位陈将军可是从大运河一路追杀三桂追杀到淮安的,一路上三桂的几百手下尽数被陈将军斩杀,就是到了淮安还斩杀了我军千余名士兵和一名副将呢,如此还不算猛将,那要什么才算是猛将?”

    沐临风闻言心头一凛,这些事情陈大寒来淮安后并没向他己说起过,沐临风之前就知道陈大寒骁勇,却不想陈大寒竟如此勇猛过人,不禁也像陈大寒投去赞赏的目光。

    陈大寒连忙向沐临风、洪承畴拱手道:“大寒不过一介皮肤,哪里能称得上猛将,倒是吴将军倒是不可多见的悍将,一路之上虽然逃亡,却也能斩杀我八九百士兵,还能安稳逃脱,大寒自愧不如,要说这个猛将还是吴将军当之无愧!”

    沐临风拍了拍手,笑道:“一个猛将,一个悍将,你二人都当之无愧!”

    四人说着互相客套了稍许,陈大寒这才领着沐临风与洪承畴、吴三桂到了设宴之地、

    设宴的地方正是淮安府衙,淮安府尹率着一众官员早已经在淮安府等候多时,一见沐临风等人来了,立刻上前拜会道:“下官等拜见沐帅!”

    沐临风连忙拱手作揖道:“各位有礼了!”随即转身,本想给众人介绍洪承畴与吴三桂,随即一想不对,连忙道:“洪大帅与吴将军,沐某就不用多介绍了,大家都是老熟人了嘛!”

    洪承畴与吴三桂看着淮安众官员,脸色微微一变,甚至可以说是有些难看,毕竟这些人都是以前为大明效忠的,而此刻,却都降了沐临风,虽然说起来都面目无光,不过众人皆是如此,也不好多说什么,只是稍许有点尴尬而已。

    沐临风看出了众人的表情,连忙道:“以后大家都是我沐临风的重臣了,过去的事,就忘记吧……”说着领着众人进了府衙。

    酒宴之上,各级官员纷纷来向沐临风敬酒,然后自报官职与姓名,沐临风就记住了一个淮安府尹叫张成弼,其他官职名称与姓名都没记下,只是大概的记得了个姓。

    洪承畴给沐临风斟满了酒,随即敬酒道:“沐帅,老夫敬你这杯酒!”

    沐临风连忙起身,道:“不敢,洪大帅,该是沐某敬你才是!”说着将酒一饮而尽。

    洪承畴见沐临风如此给自己面子,笑着将酒饮干,这才坐下道:“沐帅,老夫有个问题想问沐帅,还望木帅赐教!”

    沐临风连忙起身给洪承畴斟满酒,这才坐下道:“洪大帅有什么竟管问,临风定是知无不言,临风在洪大帅面子只能算是晚辈,怎么敢言赐教。”

    洪承畴这才笑道:“沐帅客气了,沐帅如此说话,是给老……洪某面子!”

    洪承畴见沐临风对自己如此尊敬,不关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在酒宴之上,算是给足了他面子,就连自称都由老夫改成了洪某了。随即洪承畴道:“洪某在京城就听说沐帅在扬州搞的那个什么分田到……对,对,分田到户,就是这是一个什么政策?”

    张成弼在一旁也道:“下官也听说过,据说扬州的百姓十分拥护此政策,下官也一直想知道!”

    其他官员听洪承畴与张成弼都如此说,也跟着符合道:“不错,还请沐帅赐教!”

    沐临风哈哈一笑,自饮一杯,这才放下酒杯,道:“分田到户,也就是洪大帅之前说的,将地主乡镇0的土地分给贫民……”

    沐临风话未说完,就觉得在场有些官员的脸色已经变了,沐临风见状心知肚明,这些变脸的官员,自然是那些家中有些田地的,沐临风也不动声色,继续道:“不过洪大帅说的也不是全部,要说这分田到户,其实将士将所有的土地重新测量,然后按照每家每户的人头数,平均分配,让天下百姓人人有地种……”

    说到这里,沐临风轻咳了一声,对洪承畴道:“洪大帅定然知道陕西的李自成与四川的张献忠是为什么才造反的……还不是因为他们没地种,没粮食……若是朝廷在李自成与张献忠没造反前,给你们几亩地,少收些田租,只怕这两人如今都是老实的庄稼汉罢了……”

    洪承畴听沐临风如此形容李自成与张献忠,不禁先是一愕,随即哈哈大笑道:“不错,沐帅说的不错!这二人不过也就是庄稼汉而已!”

    众人听洪承畴如此说,也立刻符合道:“不错,不错,沐帅说的事!”

    沐临风道:“这些沐某也说不好,还是待日后专门负责的官员前来时,让他和众位交代吧!”说着这里,沐临风心头突然涌起了一个想法:“若是将陈子龙派到淮安来,是不是就可以将他与柳如是分开了?”

    想到这,沐临风不禁觉得自己有点卑鄙,不过随即想道:“无毒不丈夫,大不了日后老子对你好点,不过这柳如是老子是要定了!”想着竟哈哈笑出声来。

    众人见沐临风无故发笑,皆诧异地看着沐临风。

    陈大寒推了推沐临风,沐临风这才注意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连忙端起酒杯,道:“来,为了淮安日后的繁荣昌盛,我们满饮此杯!”

    众人皆不明白沐临风为何发笑,不过沐临风如此说,只好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随后洪承畴问沐临风道:“不知道沐帅如何安置城外我军众将士?”

    沐临风笑道:“之前沐某不是答应洪大帅了么,这里的一切还是交由洪大帅与长大人管理,一个管军,一个管政,莫非洪大帅忘记了?”

    洪承畴道:“沐帅当真答应如此?”

    沐临风道:“沐临风其他事可以谈笑风生,但是这种军国大事一向是言而有信,说一不二的!”

    洪承畴面露喜色,却听沐临风道:“不过……”说着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道:“大寒却要留在扬州,协同吴将军一起帮助洪大帅治军,不知洪大帅以为如何?”

    洪承畴自然明白沐临风此举的意思,他是让陈大寒留在军中监视自己,虽然心里不甚痛快,但是嘴上却道:“有陈将军如此猛将相助,洪某自是求之不得!”

    沐临风哈哈一笑,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吴三桂端起酒杯,想陈大寒道:“陈兄,日后还请多多照顾!”

    陈大寒连忙也端起酒杯,道:“吴兄客气了!”

    两人不打不相识,如此却已肝胆相照,一切言语皆在两人酒杯之中。

    沐临风见状哈哈笑道:“如此就好!”

    宴席散后,沐临风拉着陈大寒低声道:“让你留在这里,不是让你攀关系,套交情的,你知道沐某的意思吧?”

    陈大寒连忙道:“大寒自然知道,就和在扬州一样,大寒的目的是监视洪承畴,防止他有异心!”

    沐临风这才点了点头,道:“不过不可事事监视,只要洪大帅大体不出格,就随他!”随即又对陈大寒道:“这里守城的一千火枪手全权交给你了,这些千万不能落在他人手中!”

    陈大寒闻言,连连点头道:“大寒明白,沐帅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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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4章【再度相遇,大明公主】上

    沐临风交代完陈大寒后,心道:“该不该在淮安留几日,视察一番这里的情况再会扬州呢?”

    沐临风正犹豫着,却见几个大汉绑着一人,为首的正是淮安府尹张成弼,沐临风看着被绑缚的那人是一个身着男装的女子,一脸秀色,甚是雍容,却正是大明公主朱媺娖。

    洪承畴见到朱媺娖正要行礼,却有突然停滞不前,洪承畴在京城之时竟然可以在皇宫见到朱媺娖,他自然认识朱媺娖,朱媺娖也认识他,只是此刻洪承畴的身份却已经不再是大明臣子,而是沐临风的部下,洪承畴方才的举动也不过是习惯性的动作。

    只见朱媺娖没脸怒容地看着沐临风,沐临风却哈哈一笑,心道:“怎么这王承恩还将她留在身边呢?上次被捉的教训难道还没吸取?”想着对朱媺娖笑道:“公主殿下,咱们这可是第二次见面了!”

    朱媺娖冷哼一声,并不答话,只是冷眼看着沐临风。

    张成弼连忙上前道:“沐帅,原来你认识公主?”

    沐临风心道:“难道王承恩在这里没说过扬州的事么?”随即想道:“王承恩定不会说了!”

    沐临风笑道:“哦?我与公主在扬州算是有过一面之缘吧!”随即对张成弼道:“你们怎敢如此失礼于公主?”

    张成弼闻言一惊,本来他想着是捉了公主向沐临风献媚,他认为沐临风是反明的,那么自己捉了大明皇帝的公主献给他,他自己是要赏赐自己点什么,即使不赏赐,也会夸上自己几句,也方便他以后在沐临风处办事。

    张成弼却不曾想到沐临风竟然对大明公主如此恭敬,不禁有点纳闷,但还是立刻让属下放开了朱媺娖。

    朱媺娖活动了一下身体,这才冷然对张成弼与洪承畴道:“两位大人一天不见,都已经沦落成沐临风的走狗了么?”

    洪承畴脸色一变,却不知道该如何答话,张成弼却道:“公主怎么可以对沐帅无理?”

    朱媺娖笑道:“本公主只是说你们是走狗,又没说沐临风是走狗,本公主什么时候对他无理了?”

    沐临风笑道:“无妨无妨,公主年纪尚小,童言无忌,两位大人也千万不要往心里去。小 说 . com”

    洪承畴站在一旁冷哼一声,不动声色,拱手道:“沐帅,洪某这就去城外调度军队,就此告辞!”

    沐临风连忙拱手道:“淮安自此就交给洪大帅了!”随即向陈大寒失了一个眼色,陈大寒立刻也上前向沐临风道:“沐帅,大寒也随洪大帅去了!”

    沐临风这才笑道:“也好,大寒,以后洪大帅有什么吩咐就和本帅的命令是一样的,大寒,你的资历上签,你要向洪大帅与吴将军多学习学习!”

    陈大寒立刻向洪承畴与吴三桂拱手道:“大寒初来乍到,还望洪大帅与吴将军多多指点与提携!”

    洪承畴道:“陈将军不必如此多理!”

    吴三桂连声道:“陈兄太过客气了!”

    待洪承畴、吴三桂与陈大寒走后,沐临风这才转头对朱媺娖道:“公主殿下,既然你我这么有缘,不如殿下就与沐某会扬州吧!”

    朱媺娖冷笑一声,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还怕去扬州么?”

    张成弼却在一旁道:“怎么?沐帅此刻就要回扬州么?”

    沐临风道:“看看吧,沐某回去后会派人来实行‘分田到户’,张大人若是空闲的话还是准备一下这个对百姓有益的事吧!”

    张成弼闻言脸色一变,连声道:“是是!沐帅!”随即毕恭毕敬地问沐临风道:“沐帅是要专门派遣官员来淮安么?”

    沐临风闻言看着张成弼良久,笑着拍着张成弼的肩膀道:“张大人尽管放心,你这个人做官虽然喜欢阿谀奉承,但是也算得上是一个好官,你淮安府尹的位置不会动摇的!”

    张成弼被沐临风看穿的心思,脸色一红,但是还是掩饰不住内心的喜悦,连忙道:“多谢沐帅!”

    沐临风微微一笑,看着朱媺娖脸色微变,却也不放在心上,对张成弼道:“以后只要认真办实事即可,阿谀奉承的那一套,不要用在本帅身上,本帅倒是宁用在百姓身上!”

    张成弼恭恭敬敬地哈着腰,站在一旁,额头冷汗如雨,不断地点着头道:“是是,下官知道,是是!”

    沐临风拍了拍张成弼的肩膀,道:“等本帅派的官员来了之后,张大人务必要协助他完成好本帅交代的事情!”

    张成弼连忙点头,道:“是,下官知道!”

    沐临风这才让人去城楼调回自己的亲随军,准备取道回扬州。

    张成弼等人立刻给沐临风备好了马车,一路上百姓都出来欢送,鞭炮、锣鼓之声不绝于耳,沐临风坐在马车里频频掀开窗帘,向百姓们挥手执意。

    朱媺娖坐在一旁看在眼里,她此刻的内心却十分复杂,她实在不明白,昨天这些百姓还是大明子民,怎么今日就对沐临风如此热情,沐临风只不过是大明的一个叛将而已,何以百姓见了他就和京城百官剪了她父皇一样。

    沐临风看着朱媺娖的表情,猜到朱媺娖在想什么,微微一笑,道:“淮安的百姓还真是热情!”

    朱媺娖冷哼一声道:“认贼作父而已!”

    沐临风笑道:“似乎公主殿下并不明白孟子的‘君为轻,民为重!”的真理……”随即拍着脑袋笑道:“哦,对了,你们朱家的老祖宗朱元璋已经将孟子的这句话给删除了,我还真是糊涂!“

    朱媺娖看着沐临风,脸色有点诧异,《孟子》她是读过的,甚至可以说十分熟悉,沐临风所说的“君为轻,民为重”这句话,在《孟子》中还真没有,莫非这句话是沐临风自己杜撰的?还是真如沐临风所说,已经在太祖那一朝被她的太祖爷爷给删除了?

    沐临风看着朱媺娖诧异的表情,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随即笑道:“公主殿下在想什么呢?莫非在回味孟子的那句话?“

    朱媺娖被沐临风看穿心思,冷哼一声,也不答话。

    这时马车行驶到淮安城外,洪承畴与吴三桂,还有陈大寒已经率军在城门口等候着沐临风,见沐临风的车队行驶出来,三人立刻上前向沐临风道别,沐临风一一向他们交代道:“以后淮安的军事防御就要靠三位了!“

    最后沐临风还对洪承畴道:“其实以洪大帅您的才略,可以堪称为宰相,区区一个淮安又岂能发挥洪帅你的才情?不如洪大帅随临风会扬州吧!”

    洪承畴闻言脸色微微一变,并没答话,沐临风连忙道:“洪大帅千万别误会,既然洪大帅想留在淮安,沐某自然随你所愿!”

    洪承畴这才向沐临风拱手道:“多谢沐帅成全!”说着看了一眼车内的朱媺娖,连忙向她行礼道:“公主一路多多保重!”

    朱媺娖看着洪承畴冷哼一声,阴阳怪气地道:“有劳洪大人惦记!”

    洪承畴脸色一变,自知无言以对,只好向沐临风拱手道:“沐帅一路保重!”

    沐临风一行人离开淮安后,便一路西南而下,一路之上,沐临风都试着与朱媺娖谈话,朱媺娖则表现的爱理不理,沐临风道:“听洪大帅说,王承恩已经被史可法等人捉回了扬州,因为没有性命危险,公主殿下敬请放心!”

    朱媺娖闻言娇躯一震,却不答话,冷冷看着沐临风,沐临风则转过身去,掀开窗帘,看着窗外,心中叹道:“若是此时有蒸汽机,便可以在这里通上火车了,也不必在路上浪费如此多的时间了。”

    沐临风此时并不像来淮安时一样着急了,所以一路上一行人走的相当缓慢,沐临风却在心中寻思起另外一件事,就是他师傅沐刃临终前对他说的话,让他不能反明。

    沐临风看着窗外,长叹一口气,心道:“已经答应师傅他老人家了,如今我改怎么做才好?淮安也已经拿下,逼得洪承畴与吴三桂投降了,此时的朝廷定是对自己更是咬牙切齿了……”想着又是一阵长叹。

    朱媺娖在一旁看着沐临风,见沐临风已经拿下淮安,正应该是是高兴之时,不想他却唉声叹气,不禁有点好奇道:“你叹什么气?”

    沐临风听朱媺娖这句话才回过神来,看着朱媺娖道:“沐某在叹自己,叹自己这些是不是做对了,叹自己的未来!”

    朱媺娖闻言冷笑道:“淮安与扬州都已经在你这个叛贼手下,你还有什么好叹的?莫非你在叹我父皇知道后,挥军百万,你改如何应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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