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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东门吹牛     妻妾成群txt下载     妻妾成群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915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0

    郑家的事情,沐临风基本也算解决了,他自认为对郑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面子是别人给的,脸是自己丢的,若是这一次郑家的人还没有从那种**之梦中醒来,那么就是他们自己自寻死路,与他沐临风没有关系了。。

    沐临风回到皇宫时,众女子见沐临风的手受伤了,都是一惊,好在沐临风没有性命之忧,朱媄娖看着沐临风如此,她是实在想不通沐临风为何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上海郑成功,她突然觉沐临风并不是自己以前想象的那种男人,他是有一定的自我原则的。

    沐临风一直都没有感觉到自己受伤的疼痛,但是回到皇宫后,却感觉手心一阵刺骨的疼痛,受伤包扎的白布已经殷出了鲜血,沐临风轻轻握了握手,心中一种后怕,他知道手上的神经也很复杂的,玩意匕割断了手心的筋脉,加上之前手上的旧患,搞不好可能这只手已经就废了,这次是自己幸运,下一次也许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沐临风这时不禁问自己,还有下次么?

    沐临风离开郑家宅院的时候,也命运所有郑家宅院附近的士兵全部撤离,既然自己说再相信他们一次,就干脆好人做到位,完全不去管他们,这也并不是沐临风过于自信,是他清楚,一群野心勃勃的人,连续失败三次的机会可以完全重创他们的意志,他相信在经过三次挫折的郑家,应该给他们一点时间,却反省、反思一下了。。

    郑家的事暂时的放下了,沐临风一边养着手伤,一边开始将心思全部放到北方的战事上去,北方的战事已经开始小半个月了,敌我双方都没有进展,主要是战线铺的太长,兵力比较扩散,这是作为抵御方式部署的,因为之前沐临风的心思没有放到这上面。。

    但是沐临风此刻已经集中精神了,将注意力全部放到旷北去了,所有这个战局需要调整,之前开了几次会议,都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成果,无非就是吴三桂自动请缨,想从东海偷袭满、蒙、俄、朝四方的后方,但是一旦吴三桂驻守东瀛的海军全部北上的话,东瀛的海域即可架空,这就等于撤去了东瀛海域的全部防线,也就是沐临风要面临一场押不押注的赌局。

    同时沐临风也接到了杭州方面送来的书信,自己的那些夫人们都在杭州安顿了下来,德川家惠、胡嫣然与红儿三人负责保护她们的周身安全,同时还有沐临风派去的亲随兵,一切还算安好,众女子只是一心盼望与夫君团聚,希望沐临风快些了解南京与旷北战事,尽快去杭州会合。。

    沐临风这一次再度召集史可法、王之桢、陈大寒与牛东门,组成临时内阁会议,而在前日沐临风就已经派人去扬州请张采回南京了,不过两日过去了,依然没有什么消息,如果张采知道钱谦益一事,他是应该火来南京的,如今对张采来说,对复社来说,东林党算是彻底垮台了,但是张采却迟迟没有来,这一点让沐临风有点奇怪。

    这一次针对旷北之战的临时会议,依然是在皇宫后宫朱慈琅的寝宫举行,沐临风看着案头上堆积如山的奏折,十之**是北方前线送来的,沐临风挑出了洪承畴送来的几份最重要的奏折递给史可法等人传阅后,这才对众人道:“几位有什么心的看法?如今敌军不攻,如此耗着我军,只怕南方迟早出事……”

    史可法这时看完所有奏折,合起奏折后,这才上前一步,拱手道:“大人所言极是,如果北方长期被敌军托耗着,只怕日久南方生变,大人应该早下决策,针对北方战事才对啊……”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这才对众人道:“之前吴三桂自动请缨一事,诸位大人是否商议出妥善的办法来,既能偷袭敌军后方,又能保住东瀛不受外敌侵扰?”

    沐临风问完此话后,放眼看向史可法、王之桢、陈大寒与牛东门,见四人表情一致,也知道众人定然还没有相处一个妥善的办法,沐临风立刻站起身来,道:“距离上次会议已经四日了,四位大人还是没有妥善的办法么?”

    沐临风说着从案台头走出,走向四人,却在这时突听外面的太监道:“禀告大人,陈近南求见……”

    沐临风闻言眉头一皱,自从上次从郑保御的药馆回来后,也有四五日没有见过陈近南了,想来这四五日来,陈近南定是在药馆中陪着他的父亲陈鼎,其实沐临风对于旷北之战也一直想听听陈近南的意思,但是不想打搅陈近南陪他的父亲,所以也一直没有前去询问,不想陈近南却自己进宫求见,沐临风暗想,莫非是陈鼎的病情稳定了?想着立刻让太监宣陈近南进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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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近南刚刚跨入宫殿大门,沐临风就立刻大惊失色,只见陈近南一身的素装,头上还扎了一块白布,俨然一副披麻戴孝的模样,沐临风上次在药馆清楚地听郑保御说陈鼎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为何才四五日过去,陈鼎却遭遇不测了?

    沐临风讶然地看着陈近南,还有一个人比较吃惊,就是一直站在案台后的田川美子,这时她突然想起了再药馆那日,见到陈近南那奇怪的眼神,现在想来还是有点不解。。

    只见陈近南跨入宫殿后,立刻扑通一声给沐临风跪倒,随即拜了几拜,这才高呼道:“义兄,你要为近南做主啊……”

    沐临风本就已经猜到陈鼎可能仙逝,但也只是猜测罢了,如今见陈近南如此神情,说出如此的话来,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眉头微微一皱,立刻上前扶起陈近南。

    岂知陈近南依然跪在地上一动不动,随即俯在地,泣声道:“义兄,家父今日……今日……”说了几声今日已经哽咽地说不出话来了,沐临风几次试图将陈近南扶起,陈近南却坚持跪在地上。。

    沐临风看着跪在地上的陈近南,这时奇道:“近南,有什么事起来再说,为兄定然为你做主……”

    陈近南听沐临风如此说,神情显得异常地激动,跪在地上身子不住地颤抖着,这时对沐临风道:“本来郑大夫说家父病情已经好转,岂知昨夜药馆遇到黑衣人,今日家父在用完药后,就毒身亡了……”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怔,按照陈近南如此说,陈鼎就是被人害死的,与他的病情并没有什么关系了,但是这南京城内,陈鼎熟识的也没有几人,更别说有仇的了……想到这里,沐临风虎躯又是一震,心中隐隐感到一丝不安,立刻沉手一把托起陈近南,看着陈近南的眼睛,问道:“近南,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陈先生是被人毒死的?”

    陈近南严重含泪,表情悲愤,这时沉沉地点了两下头,对沐临风道:“义兄,家父一直与世无争,从来不竖仇敌,这南京城内与我们陈家有仇的,无非就是他们郑家……家父定然是被郑福松派人给毒死了……你定要为家父报仇啊!”

    沐临风虽然心中已经料到,可能是郑家的人害死了陈鼎,毕竟郑芝豹与李奎奇的死,是与陈鼎、陈近南父子有关的,也许他们无能为力找自己报仇,所以迁怒于陈鼎、陈近南夫妇,所以才暗中对陈鼎下毒手?

    沐临风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一时心软放过了郑家,却让自己结义兄弟的父亲遭此毒手,此时心中已经是异常气愤,双手攥的紧紧,完全忘记了右手伤口带来撕裂般的疼痛,这时愤愤地道:“郑家这时自掘坟墓……”说着立刻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正色道:“近南放心,你父亲的仇,为兄定然会为你报……”

    王之桢、史可法、陈大寒与牛东门一直站在一边听着沐临风与陈近南的对话,特别是牛东门,一直在盯着陈近南看,这时听沐临风如此说,这才上前一步道:“大人,牛某以为此事还是查清楚比较好,如今最要紧的还是旷北的战事……”

    王之桢闻言立刻附和道:“大人,牛先生所言极是,大人务必以军国大事为重,此事不如交给陈大寒陈将军,前去彻查清楚了,再决定如何,同时还可以先将郑府围住,不可让他们有一人逃脱才是……”

    陈近南闻言看向王之桢与牛东门,这时脸色微微一变,立刻愤愤地道:“两位大人,悉数这南京城内,还有几人想致我父子与死地?除了他郑家还有什么人干得出这等事来……”

916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1

    众人见陈近南一口咬定就是郑家的人做的,不禁都有些奇怪,不过细细一想,也觉得情有可原,正如他自己说的,在南京还有谁会要他们父子的性命?无非也就是郑家的人了,而田川美子站在案台后一直看着陈近南,却始终没有说话。

    沐临风这时看着陈近南,沉吟了稍许后,这才拍着陈近南的肩膀道:“近南,你不必激动,为兄说了,这件事为兄一定为你做主……不过如今最重要的还是先办好你父亲的丧事,而且王大人说的不错,此时北方战事吃紧,也不是办郑家人的时候……而且王大人也说了,先将郑家围住,待陈将军查清楚再说,只要是郑家的人做的,为兄定然绝不轻饶……”

    陈近南见沐临风听王之桢一言就松了口气,不禁转头愤愤地看了一眼,这才转头看向沐临风,一把拉住沐临风的手,激动地道:“义兄,你我是介意兄弟,我的父亲也就是你的父亲,如今你我父亲惨死,明明就是郑家的人做的,你却置若罔闻,莫非就是因为郑福松是你小舅子,你就如此偏袒不成……”()

    沐临风刚欲说话,却听陈近南这时冷冷地看着沐临风道:“这也难怪,毕竟近南不过是义兄你近日才认下的义弟罢了,如何能与郑家的那些人相提并论?义兄你即便是知道郑家的人想要谋反,不也是一次又一次的放纵他们么?”

    沐临风没有想到陈近南会如此的激动,不禁也是一寒,诧异地看着陈近南,这时暗想可能是因为陈近南刚刚丧父,所以心情不好,心中微微一叹后,这才拍了拍陈近南的肩膀,沉声道:“近南,为兄在此向你保证,只要陈将军查清楚此事是郑家的人做的,沐某绝对不会有半丝偏袒……近南你此刻的心情为兄可以理解,不过你也不想杀害你父亲的真凶逍遥法外吧?”

    陈近南听沐临风如此说,缓缓地低下了头,这时退后几步,看着沐临风道:“义兄,既然你如此为难,近南也就不叫你难做了,此事近南亲自解决……”说着退出了宫殿大门。()。..。:.。

    沐临风见陈近南如此,心中顿时一凛,生怕陈近南自己跑去郑家做什么傻事,沐临风知道这个陈近南可不是金老爷子的那个陈近南,只是一个文弱书生罢了,别说杀人了,只怕没进郑家的门,就被人打趴下了。

    沐临风立刻施展游龙步伐,以迅雷不及掩耳的度挡住了陈近南的去路,一把拉住陈近南的手,沉声道:“近南,不可胡闹……你也说了,你父亲就是我沐临风的父亲,义父的大仇为兄岂能不报,不过是轻重缓急,如今天下大事未定,还是要以北方战事为主,更何况为兄还是让陈将军去查了……”

    陈近南这时一把推开沐临风,冲着沐临风叫道:“查,查,查……事情已经如此清晰了,还要查什么……这南京城出了郑家还有谁会要我父子的性命……义兄你偏袒你小舅子,我不怪你,你就让近南自己去报仇就是了……”说着连忙跑开。()。

    沐临风刚欲再追,岂知肩膀却被一人拉住,沐临风回头一看,却见是田川美子,只听田川美子道:“夫君,北方战事要紧,你与几位大人还是商议大事吧,陈公子哪里就交给我好了,我决计不会让他去郑家犯险的……”

    沐临风听田川美子如此,心想也是,立刻点了点头,田川美子没有说话,立刻就追了出去,沐临风看着田川美子远去的背影,喃喃地道:“希望美子能劝服近南吧!”说着转身走进了宫殿。:.。

    王之桢这时对沐临风道:“大人,陈公子如此激动,只怕事有蹊跷啊……还是让陈将军去查探一下郑家的消息再说吧!”

    沐临风闻言点了点头,立刻转头对陈大寒道:“大寒,这件事就交给你了……如果真的是郑家的人做了,谁做的抓谁,不可心慈手软……”

    陈大寒闻言立刻拱手对沐临风道:“大人,您尽管放心,末将可与郑家没有什么瓜葛,绝对不会心慈手软的……”说着又拱了拱手,退出了宫殿。()。

    沐临风听陈大寒如此说,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待陈大寒走后,这才哑然地王之桢、史可法与牛东门道:“怎么我感觉,陈大寒是在说我心慈手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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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田川美子追出后宫,这时只见陈近南正走在奉天殿前,压根就没有什么要找人拼命的架势,走的不急不慢地,低着脑袋,似乎还在想什么,听到田川美子的脚步声,立刻转头看来,随即加快步子向宫外跑去。..。

    田川美子这时几个跃步已经赶上了陈近南,立刻挡住了陈近南的去路,随即冷冷地看着陈近南道:“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你就别装了……”

    陈近南听田川美子如此一说,顿时一鄂,诧异地看着田川美子,眼神中还有些吃惊,随即立刻奇道:“嫂子,近南不明白你此言之意……”

    田川美子这时看着陈近南,随即沉声道:“虽然我不知道令尊是真死假死,还是你其实知道谋害你父亲的人是谁……你只是想接着这次机会,达到你个人的目的罢了,我夫君顾念与你的结义之情,这才没有怀疑你,但是你却蛮不了我……说不定你父亲,根本就是你所害……”

    陈近南听田川美子如此说,脸色顿时一变,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格外的苍白,额头的冷汗也清晰可见,煞那间又立刻换肤平静,随即对田川美子冷笑道:“嫂子你真会开玩笑……”又冷冷地补充了一句,道:“嫂子,你以为近南才是杀害家父的真正凶手?真是可笑……”

    田川美子依然看着陈近南,这时冷声道:“这件事你瞒得了任何人,却瞒不住我,你要知道,我在东瀛本就是个忍者,任务就是察言观色,搜集各种情报……从那日你父亲刚刚生病送到郑保御的药馆,你单独与你父亲相处时,我就觉得不妥了……不管令尊死于何因,我相信此时绝对与郑家无关,这不过是你想用来利用我夫君帮你铲除郑家的一个借口罢了……”

    田川美子见陈近南刚要反驳,立刻又道:“你无须狡辩,你说的任何话,我都不会像我夫君那样对你轻信……况且刚才我见你也并没有着急着去郑家报仇嘛,你是在等我夫君来追你么?”

    陈近南这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地看着田川美子,完全看不出他心中在想什么,只听陈近南这时淡淡地对田川美子道:“嫂子,这件事你莫非已经告诉义兄了?”

    田川美子闻言,这时退后一步,冷冷地看着陈近南,随即冷笑道:“莫非你还要杀人灭口不成?莫说你没这个能耐了,即便有,你也莫要忘记了,我夫君可是知道我来追你了,若是有什么意外,个怀疑的就是你……”

    陈近南这时看着田川美子,突然嘿嘿一笑,道:“嫂子你真会说笑,近南如何敢对嫂子不敬呢,莫非近南没这个本事,即便有,也没有这个心啊……”说着伸手微微一拂袖,顿时一阵白色的粉末飘散开来。()。()。:.。

    田川美子见状新下一惊,立刻后退几步,伸手捂住口鼻,只见陈近南这时已经从怀中掏出了匕,向自己这边冲来,田川美子这时立刻一个跃步,闪身避开,随即从怀中掏出一把暗器,立刻向陈近南撒去,岂知陈近南这时一个飞身,竟然闪避开来。

    陈近南的身形极快,快的连田川美子做梦都没有想到,不想一副文质彬彬模样的陈近南竟然有如此身手,如果是其他人,田川美子自认可以一眼识破,但是陈近南隐藏的竟然如此之好,田川美子暗骂自己看走了眼。

    田川美子正犹豫间,却听身后响起了陈近南的声音道:“嫂子,你这是何苦呢……”

    田川美子闻言脸色一变,立刻就地一个闪身避开,随即伸手朝着自己的身后撒去一把暗器,岂知此时的身后已经空空如也,早已经没有了陈近南的踪迹。

    正在这时,从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田川美子定睛一看,却是陈大寒,只见他领着几个禁卫军士兵,正往这里而来,不过看情形,陈大寒并没有看到刚才那一幕,远处的陈大寒此时间田川美子正蹲在地上,一阵好奇,立刻上前拱手道:“夫人,你不是追陈近南去了么,如何会在这里?”

917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2

    沐临风坐定之后,一声长叹,这才看着牛东门、王之桢以及史可法三人道:“如今北方战事吃紧,必须拿出一套应对的方案,今晚必须出台新的军史方案,今晚三位就不用休息了,与沐某在此商议吧!”

    王之桢与史可法纷纷点了点头,牛东门却看了一眼沐临风,随即拱手道:“大人,有句话牛某不知当讲不当讲,陈近南与郑家的事若是迟迟得不到解决,只怕又将是南京城内的一大隐患……”

    沐临风闻言眉头微微一皱,随即点了点头,对牛东门道:“牛先生说的不错,不过美子已经去追他了,一切还是等美子将他带回来之后再做定论吧,相信大寒也能尽快查清此事,究竟是不是整家人做的,迟早会水落石出!”

    牛东门闻言沉吟了稍许,看了一眼沐临风,不再说话,沐临风看着牛东门,沉吟了一会,这才诧异道:“莫非牛先生以为当中有什么不妥?”

    牛东门闻言摇了摇头,随即对沐临风道:“也许是牛某多虑了,不过牛某总觉得此事当中别有内情,不似表面看的那么简单,也许……”说到这里,牛东门看了一眼沐临风,这才摇了摇头,对沐临风拱手道:“也许就是牛某多想了!”

    沐临风沉吟了一会,略微细想一下陈近南进宫殿后的表现,心中顿时也有些疑虑,他虽然与陈近南是结义兄弟,但是毕竟相识不久,按照沐临风自己饿判断,陈近南的性格应该绝对不是这种火爆到不顾常理的人,但也不排除陈近南是因为刚刚丧父,所以才性情大变。()。:.。

    沐临风沉吟了良久,也没想出究竟是哪里有问题,他是相信牛东门这个人的,此人观察入微,一般都是要么不言,一旦言就绝对不会是没有把握的事,但是自己在这猜测也没用,只有等田川美子美子将陈近南带回来再说。()。

    沐临风正想着,却听宫门外响起一阵脚步声,沐临风定睛看去,却见正是田川美子与陈大寒,只见田川美子面容憔悴苍白,没有一丝血色,沐临风见状一鄂,连忙上前一把拉着田川美子的手,问道:“美子,你这是……”

    田川美子此时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看了沐临风一眼,陈大寒在一旁对沐临风道:“据夫人说,他是陈近南用毒粉所伤,而且陈近南会武艺……”

    陈大寒此言一出,沐临风与史可法、王之桢、牛东门立刻一鄂,皆看向田川美子,沐临风连忙一把抱起田川美子,随即对陈大寒道:“还登什么,快请郑保御来……”

    陈大寒闻言立刻对沐临风道:“末将已经派人前去请郑大夫了,不过来回之破啊也要半个时辰左右,只怕夫人她……”

    沐临风这时低头看着怀中的田川美子,立刻沉声道:“不会的,美子不会有事的……绝对不会有事的……”

    王之桢这时立刻上前一步对沐临风拱手道:“大人,如此再皇宫等郑保御,不如我们带着夫人出宫与郑大夫会合,这样既可缩短赌法时间,也许还能来得及……”()

    沐临风还没等王之桢说完,立刻抱着田川美子夺门而去,径自地向宫外跑去,陈大寒因为听田川美子说陈近南逃脱后可能还没出皇宫,陈大寒担心陈近南还会出来对田川美子与沐临风不利,所以也跟在沐临风与田川美子的身后,同时还调集了百十个禁卫军一起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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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之桢与史可法、牛东门三人都是文人,体力不如沐临风与陈大寒,本来也跟在后面,但是跑了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了,实在是跟不上沐临风的步伐,只好放弃了。..。

    沐临风抱着田川美子一直出了皇宫后,在午门的广场上正好遇到背着药箱与小鱼一起前来的郑保御,郑保御见状,立刻就地放下药箱,小鱼立刻也在一旁帮忙。

    沐临风则是立刻放下田川美子在地上,让郑保御给田川美子号脉,郑保御给田川美子号了良久脉后,这才不住地摇头,随即又惊异地看着田川美子,这才对沐临风道:“大人,夫人中的这个毒,竟然与陈鼎陈先生中的是一样的!”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暗道莫非陈鼎也是陈近南所杀,但是陈近南为何要这么做?他杀自己的父亲,只是为了嫁祸给郑家的人?如此牺牲自己父亲性命来报仇的事,得不偿失,陈近南会傻到如此来做么?

    沐临风不及细想,陈近南的事还是次要的,立刻对郑保御道:“我不管这时什么毒,郑大夫你无论如何要救美子啊……”

    郑保御点了点头,没有说话,立刻从药箱里拿出针灸用的细针,随即立刻转头对陈大寒与禁卫军士兵道:“你们围成一群,不得让任何打搅老夫施诊!”

    沐临风这时抬头看了一眼陈大寒,立刻点了点头,示意他们按照郑保御说的做,陈大寒立刻示意所有禁卫军背靠着站着,将沐临风、田川美子与郑保御、小鱼围在中间,还喝道:“若是谁转头,小心老子要了他的鸟头!”

    郑保御环视了一圈之后,立刻让沐临风扶正田川美子,随即让沐临风揭开田川美子背部的衣服,将玉背露出,这才拿起针灸,对着田川美子背后的几个穴位开始施起针来。()。()。

    沐临风一边让田川美子趴在自己的肩上,一边看着郑保御,从郑保御的神情中,沐临风也可以看出田川美子中的毒只怕不浅,郑保御脸色凝重,额头已经渗出汗水,虽然天色已晚,但是郑保御只是借着月光,无需灯火,依然施针到位。

    小鱼站在郑保御的身后,目不转睛地看着郑保御手中的针,默默地记下每一个螫针的穴位,口中念念有词的说出每个穴位的名称。..。

    沐临风无暇理会小鱼,这时看向郑保御,问道:“郑大夫,你说美子中的毒和陈鼎先生中的是一样的?此话可是当真?”

    郑保御一边点了点头,一边对沐临风道:“不错,这种毒非常罕见,看来也不是中土产物,老夫生平连同今日,一共才见过三次……”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他知道郑保御今日见到的两次,一次定然就是陈鼎了,还有一次就是田川美子,如果郑保御只见过三次,这么这个毒必然非同小可,连忙惊道:“那么郑大夫,你可有把握救治美子?”

    郑保御这时抬头看了一眼沐临风,这才对沐临风道:“不知道,不过我可以告诉你,陈鼎也是我救治的,他可是在我手里死去的第二个人……”说着不再给田川美子施针,看着沐临风道:“那么大人你是不是不用老夫救治了呢?”

    沐临风方才听郑保御这么一说,还真是心下一凉,不过如今普天之下,除了他郑保御之外,还有何人能救田川美子呢?沐临风这时心中一动,立刻对郑保御道:“是否找到施毒者,他就有解药救美子?”

    郑保御斜视沐临风一眼后,这才道:“如果是这样,老夫早就知道此药的原产地了,为何不配置出解药来?连续两次看着中此毒的人在老夫面前毒身亡?”

    沐临风闻言又是一鄂,只见郑保御拿着针灸,看着自己,这才问自己道:“我说大人,你到底要不要老夫施救?”

    沐临风立刻对郑保御道:“郑大夫,你尽管施救,如今也只能死马当作活马医了,沐某不在说话打搅你便是了……”

    郑保御这时一边帮田川美子螫针,一边对沐临风道:“你看你说了一堆废话,又耽误了不少时间……”说着转身又拿出几根长针,对着田川美子背部的穴位扎下,小鱼这时拿着毛巾给郑保御擦去额头的汗水。..。

    沐临风满心的焦急,万分的担心田川美子,他更没有想到的是,陈近南竟然会武艺,还会用毒?这还是历史上的陈近南么?他究竟想要什么?怎么自己来到这个时代后,尽做这种遇人不淑的事了,暗道,若是美子有个三长两短,非要陈近南陪葬不可,但是随即又想到,若是美子真的有事,即便要了陈近南的命,美子也不能复活……沐临风越想心中越乱,额头的汗水出的比郑保御还多。

    沐临风看着郑保御一针一针给田川美子扎下,但是怀中的田川美子一点反应也没有,本就苍白的脸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的苍白无力,沐临风抱着田川美子的手紧了紧,心中暗道:“美子,你一定要挺住,千万不能有事!”

918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3

    过不多久,王之桢、史可法与牛东门三人也赶到午门外,见士兵正围成圈,也料到定然是在给田川美子疗伤,三人皆是站在原地,背过身去,陈大寒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对王之桢与史可法拱了拱手,随即将牛东门拉到一边,低声询问道:“牛先生,你以为此事当如何解决?”

    牛东门闻言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一眼人群中正抱着田川美子的沐临风,这才对陈大寒道:“将军,此事一切看大人决断,你不必猜度大人的心思……”说着又放低了声音后,这才对陈大寒道:“大人什么都好,就是闯不过情关,爱情、友情、亲情……无一情感是他能放下的……将军想想,自古为帝为王者,哪一个不是薄情寡义,斩断**……大人……唉……牛某以为,大人为一国之相,是有过之而无不及,但是为帝只怕仍是遥不可及……”

    陈大寒闻言眉头一皱,惊异地看着牛东门,随即低声对牛东门道:“牛先生,陈某不过是问你,陈近南与郑家一事当如何解决,你给陈某说这么多做什么,这些又不是陈某所能左右的,想来不过是徒增烦恼罢了……不想也罢,不想也罢……”

    牛东门闻言摇了摇头,转头看了一眼身后的王之桢与史可法后,见史可法与王之桢也正在低语不止,根本就没注意他与陈大寒的交谈,这才继续低声对陈大寒道:“将军,牛某也是为将军打算,试想天下不可一日无君,百姓不可一日无主……牛某从之前大人提前选好接任的人选,这个做法上,已经看出大人早有归隐之意……”

    陈大寒也知道沐临风选好史可法与陈近南做接班人的事情,但是他却没有想这么多,如今听牛东门如此一说,顿时眉头一皱,他可从来没想过沐临风会愿意放弃眼前的一切,去什么归隐?陈大寒总觉得沐临风的想法与他们这些人不同,如今听来更觉诧异,沉吟了半晌也没有说出话来,怔怔地看着牛东门。()。..。《》。

    牛东门这时继续低声对陈大寒道:“将军,你看昔日王之桢与史可法本来貌合神离,而如今王之桢却经常主动找史可法商议朝中大事了,从这点看来,将军看出什么端倪没?”

    陈大寒满脑子的雾水,王之桢与史可法一直针锋相对,这一点陈大寒是有所耳闻了,即便是以前也亲眼见过几次,但如今王之桢与史可法已经不像以前那般了,是有些奇怪,但若说有什么端倪,他这个武夫,还真是一时难以看出。..。

    牛东门知道陈大寒不知道如何回答,立刻低声对陈大寒道:“史可法是大人推选的下一届的接班人,王之桢此人向来圆滑,他如何看不出大人退隐的心意,如今她主动与史可法修好,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史可法将是这个国家未来的新决策人!”

    陈大寒闻言心中一颤,转头看向史可法与王之桢良久,这才觉得牛东门说的极有道理,却依然对牛东门奇道:“牛先生,既然你说的不假,不过你告诉我这些,是什么意思,莫非是要我提防王之桢?还是其他什么古怪?”

    牛东门闻言连连摇了摇头,心中一声长叹,要说上阵杀敌,能像陈大寒这般骁勇善战,又不畏死的屈指可数,但是要说这脑子,能蠢到像陈大寒这般的,只怕也没几个,牛东门暗道,自己这么就选了这么一个主子?不过无法,只好继续给陈大寒解释道:“将军莫非就没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不成?若是一旦大人退隐,这江山就要易主了,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到时候史可法上台,只怕这南京近卫军统领一职,要旁落他人之手了……”

    陈大寒听牛东门如此说,顿时心中一动,这个问题他想过,但是从没有细细去斟酌,平日里大大咧咧,说一个禁卫军统领,其实无所谓,根本不放在心里,但是此刻听牛东门如此一说,顿时明白了事态的严重,失去这个禁卫军统领一职倒没什么,不过若沐临风退隐的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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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临风此时一直搂着田川美子,郑保御还在继续给田川美子螫针,背后所有穴位都施了针后,这才松手,结果小鱼手里递过的毛巾,擦了擦额头的汗,随即拿起毛笔,在纸上写了一张药单,随即递给小鱼,道:“小鱼,立刻前去抓药……”

    小鱼接过药方,立刻点了点头,转头便走,沐临风心中沉吟稍许,立刻叫道:“大寒,你护送小鱼去抓药,以免有什么不测!”

    陈大寒此时正在沉思牛东门的话,听沐临风叫自己,立刻上前应允了一声,这才对牛东门低声道:“牛先生,此事待陈某回来再和你细说!”见牛东门点了点头后,这才带着几个禁卫军一起护送小鱼前去抓药。apnetbsp; 这时郑保御一根一根地将田川美子背后的针给拔了下来,随即一边收针灸,一边对沐临风道:“大人,待夫人吃一副药后,看看症状再说,此时老夫也没有绝对把握……”说着站起身来,一声长叹道:“希望夫人不是死在老夫手中的第三个病人吧!”

    沐临风帮田川美子穿好衣服后,一把抱起田川美子,这才对郑保御道:“郑大夫,这里不是说话之地,不如随沐某进宫,时刻关注美子的病情如何?”

    郑保御收好药箱,这才点了点头,对沐临风拱手道:“老夫也正有此意,老夫两次拜倒这个毒手下,心有不甘,这一次,老夫也想胜一次不是?”

    沐临风与众人一起回宫,安顿好田川美子后,小鱼与陈大寒也抓药回来了,郑保御立刻让小鱼煎药,煎好后沐临风亲自伺候田川美子服药,一共两种药,一种内服,一种外敷。:.。()。

    郑保御一直在一旁观察田川美子的脸色,只见田川美子的脸色由苍白转为酱紫,又由酱紫转为暗红,多种变化不定,最终又恢复苍白。

    沐临风这时看着郑保御,问道:“郑大夫,如何,田川美子的毒是不是已经散了?还是……”

    郑保御摇了摇头,脸上没有任何神色,这才淡淡地对沐临风道:“此时老夫也没有绝对把握,不过看夫人的迹象似乎比陈先生的要好一点,但是究竟能不能彻底节度,只求夫人能挺过这一关,一切还要看天意啊!”

    沐临风心中一沉,转头看向田川美子,心中万分的焦虑,此毒若是郑保御都解不了,那么田川美子也只有死路一条了,不过田川美子一向坚强,决计不会就此放弃的。()。

    沐临风此时在疑虑,田川美子武艺也不差,为何会着了陈近南的道?当时究竟生了什么事,莫非陈鼎真的就是陈近南杀害的,如此只是为了给陈晖报仇,怎么也说不通啊,陈晖虽然是陈近南的叔叔,但是叔叔再亲能亲的过自己的老子?犯不着牺牲自己的老子来为叔叔报仇吧?

    沐临风百思不得其解,想来想去都没想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看来也只能等抓住陈近南,才能知道实情了,想到抓捕陈近南,沐临风心中顿时又是一沉,按照田川美子所言的话,陈近南的武艺应该在田川美子之上,如果要抓捕只怕也不容易,从此沐临风又更加肯定了陈鼎之死,定然别有另情,若是陈近南真的武艺高强,估计郑家的人没有一个会是他对手,他要杀郑家的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何苦要利用自己去对付郑家呢?

    郑保御此时又继续给田川美子螫针,随即又让沐临风给田川美子敷药,如此折腾了几次轮回之后,田川美子的脸色逐渐的恢复的血色,而且脸色变的也不再频繁了,郑保御满是愁云的脸,似乎也露出了一丝的笑意。

    沐临风看在眼里,心中也知道田川美子恐怕是有救了,心中一喜,立刻坐到床边,握着田川美子的手,轻声道:“美子,你务必要挺过来,为夫不能没有你……”

    这时只见田川美子的眉眼微微一动,随即突然坐起身来,扑地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口黑血,喷在沐临风的衣衫上,沐临风见状一惊,却听郑保御突然哈哈大笑道:“终于……老夫终于可以解此毒啦……哈哈……”

    沐临风这才明白田川美子是将毒血喷了出来,也就是说,田川美子已经没有性命之忧了,沐临风兴奋地抱着田川美子,笑道:“美子,你终于没事了!”

919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4

    田川美子是没事了,但是陈近南却失踪不见了,陈大寒调动锦衣卫与禁卫军在南京城搜捕,依然没有找到陈近南的下落,陈近南就犹如人间消失了一般。

    沐临风同时对郑家宅院加派的了兵力,郑家初时还以为沐临风改变了心意,准备一举拿下郑家军,后来才知道陈近南嫁祸郑家一事,自从上次沐临风来郑家宅院后,郑家的人一直都在为将来在筹谋。..。

    究竟是从此忘记了郑芝龙交代的使命,按照沐临风给他们安排的职务前去上任,还是做其他打算,十八芝兄弟的意见一直没有产生共识,有主张归隐海外,从此不再踏足中原的,有主张留在水军效力的,也有主张继续完成郑芝龙交代的使命的……

    主张退隐的则是以杨耿为主,他以为此时郑家大势已去,如果执意继续郑芝龙的使命,只会给郑家带来灭顶之灾,而继续留下为沐临风效力,而有悖郑芝龙的命令,所以决议退隐。

    而主张继续暗中完成郑芝龙使命的当然就是郑芝麟、郑芝虎、郑芝凤等郑家嫡系血脉一支,他们一生都以自己的大哥郑芝龙惟命是从,如今虽然诡计被沐临风识破,但是她们依然心有不甘。()。

    主张留下在水军效力的,则是郑芝龙的那些结义兄弟,虽然同为闽南十八芝,但是他们本都是草莽海贼出身,若是退隐之后,虽可自给自足,不免又会沦为海寇山贼,过惯了刀剑生涯,想要平静,也是一时难以接受,所以愿意留在军中效力。

    几天来,郑家已经为此事召开了不下于十次的会议,所有人都各抒己见,甚至有点争锋相对,几乎要刀剑相搏了,但是作为郑家主事的郑成功却一直对于此事不置可否,其实郑成功的内心比之这些人还要复杂,还要难受……

    毕竟自己从郑家与沐临风为敌开始,就已经接受了郑芝龙,自己的亲身父亲为自己顶下的目标,为此他耗费了多少心力心血,如今郑家三次惨败,他郑成功都是亲眼所见的,心中早已经绝望了,但是对于父亲的命令却不敢遗忘。()。

    如今第三次面对郑家一败涂地的局面,他已经处在了左右为难的局面,他甚至在心里告诉自己,任何人都有抉择的权利,但是他没有,因为他是郑芝龙的儿子。

    几日来,田川美子一直都在服用郑保御开的方子,体内的毒素已经排除的差不多了,脸色也已经好转,甚至已经快要下床了,就是还是不能长久的走动,沐临风一直都陪在田川美子的身边,亲自照顾着田川美子的寝食。:.。

    同时对于旷北战役,沐临风也没有忘记,每当田川美子熟睡之时,沐临风便与王之桢、史可法与牛东门商议着旷北之战,最终还是定下来了,按照吴三桂的奏请,由吴三桂从东瀛出兵,王俊的海军暂且分出一支由王显率领去东瀛巡海,替吴三桂负责东瀛海域的安全,毕竟经过前几次的东海,南海的战役,西洋与南洋一直觊觎中原的海军实力,只要吴三桂战决的话,东瀛短时间内,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同时还可以调动李自成与张献忠,分别从山东与陕南同时出兵北上支援,试图一举平定旷北之战,不过如果要同时东西跨度千里拉开战线的话,这些病例只怕还远远不够,但是敌我双方都是相对的,既然我军需要拉开战线,那么敌军也应该如此,所以虽然拉长了战线,也未必对中原军队不利,沐临风担心的是,如此卧兵千里,劳民伤财,如此打上一仗,只怕中原刚刚开始崛起的迹象,又要开始向后推迟几年,甚至几十年了。

    定下了基本方针,沐临风立刻给洪承畴、吴三桂、李自成与张献忠各自送去了一封书信,将决策告诉他们的同时,还顺便可以试探一下张献忠与李自成的忠心,上一次吴行反叛,李自成与张献忠就是态度不明确,虽然没有出兵相助任何一方,但是由此也是可以看出两人的心还是未定的,正好借此旷北一战之时,试探一下两人的忠心,无论结局如何,都要取缔两人的藩王称号了。《》。

    一切决定、办妥之后,沐临风多日来的心结也算是解去了大半,剩下来的就完全要看前线的战事了,这也已经不是沐临风所能掌控的了,以往参与的战事,都是针对一城一池,最多也就是一个地狱,像如此这样长战线的战事,沐临风也是次遇到,即便自己能左右,最多也就是某个地域罢了,如今自己身为总指挥官,也只能坐在南京等前线的消息罢了。《》。

    其实若是以往的话,沐临风会亲自上前线杀敌平乱,但是此时在沐临风的心中,最重要的已经不是旷北一战是否能够完胜,旷北一战的胜利是迟早的,沐临风此刻最关心的是自己身边的人,自从中原战事起后,沐临风就再也没有过过一日的逍遥日子了,不但忽视了自己身边的女人们,同时连身边,以往称兄道弟的朋友,都一个一个相继的反叛自己。

    :.:.,!

    沐临风此刻的心是纠结的,失落的,甚至是郁闷的,这些事情自己以前从来没有想过会生在自己身上,但是如今却一一的生了,他更是怀疑自己是否真的有问题,如果自己没有问题,为何自己的朋友、兄弟会一个一个背叛自己,自己究竟哪里做错了。()。

    过去的已经不能挽回了,也无力挽回了,能掌握的只有未来,现在沐临风只想在自己去澳洲之前,给自己身边的人做一点事,做一点实事,好事,沐临风在这个时候想起了孔武,孔武救走三木森也已经好几日了,至今也没有消息。沐临风是希望孔武能够得到自己想要的爱情,也会尊重孔武的选择,毕竟孔武与其他人不一样,那是他沐临风来到这个时代后,结交的个朋友如果不算郑惜玉的话,应该是。apnetbsp; 除了孔武,还有龙清云,钱谦益的死,是否会影响到龙清云与香香只见的感情,虽说钱谦益不是自己所杀,但毕竟是死于南京,香香日后知道了,会如何想?会不会以为是自己加害钱谦益?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一声长叹,自嘲道:“沐临风的沐临风,如今你自己的事还没有解决,又何苦来替别人担心呢……”

    沐临风这日与田川美子在御花园中散心,田川美子的毒也算是彻底的清除了,身子也一日比一日的好转了,沐临风也是在这几日内,从田川美子口中得知那日究竟生了什么事,他至今都难以想象,陈近南为何会如此做,目的是什么?

    沐临风最近终日愁眉苦脸,一筹莫展,田川美子都看在眼里,沐临风对她的悉心照顾,她更是记在心里,铭感五内,以往的那些仇怨一直是田川美子心中的一根刺,虽然她逼着自己去忘记那些事情,但是这些事却始终没有完全摆脱,但是经过近日内生的事,这根一直藏在田川美子内心深处,虽然不危及生命,却总是隐隐作痛的刺,终于拔了出来,这一切都是归功于,沐临风对她田川美子的关心,都是出自与真心的。()。

    正在这时,陈大寒慌忙来到御花园,立刻拱手对沐临风道:“大人,杭州出事了……”

    杭州乃是沐临风众夫人的居所,沐临风一听杭州出事,顿时感到背后一凉,立刻站起身来,一把拉住孔武的手,惊道:“什么事?”

    陈大寒这时从怀中掏出一封:“这是德川夫人送来的书信……送信之人说,胡嫣然胡小姐突然疯一般,见人就砍,德川夫人与红夫人一时没有察觉,倒是让胡嫣然伤了陈夫人,还抢走了钟夫人的……”陈大寒说到这里,看了一眼沐临风后,这才低声道:“大人,沐小少爷只怕已经落入了胡嫣然之手了……”

    沐临风一边听着陈大寒的叙说,一边看着德川家惠的书信,德川家惠的书信中内容与孔武说的基本一致,说胡嫣然抢走了钟南屏与自己所生的儿子,德川家惠还在心中提及,胡嫣然可能不是疯,而是像恢复了记忆。

    沐临风这时紧紧地攥紧手中的书信,田川美子这时站起身来,走到沐临风身边,紧紧地握住沐临风的手,安慰沐临风道:“夫君,无需着急,如果胡嫣然要对付夫君你,他定然会以孩子作为人质的……”

    沐临风早就料到胡嫣然会有朝一日恢复记忆,但是没有想过会如此快,会在这个时候,自己最烦心的时候,这时心中暗道:“真是应了这句话,出来混迟早要还的!”

920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5

    本来沐临风为了应对南京的局势,以及旷北的战事,已经对杭州的那些女子们加派了多方的防备,不想如今还是出事,正是日防夜防,家贼难防,如果胡嫣然记起了以前的事,那么她定然也已经记起了自己杀了她兄长与爷爷的事,而且看德川家惠送来的书信中提及,胡嫣然情绪失控,犹如疯,如此的话,自己的儿子落入她手,只怕岌岌可危。:.。

    而且德川家惠的信中提及陈圆圆被胡嫣然伤了,但是没有提及究竟伤势如何,沐临风很是担心,除了担心陈圆圆与自己刚出世没多久的儿子之外,对于那些暂住在杭州的女子们也有些思念,但是如今陈近南一事还没解决,郑家的事情也刚刚平定,只怕自己此刻去杭州,南京恐怕又要多事。

    沐临风紧紧地攥着手中的书信,心中百感交集,现在中华乱事不断,东海域南方的战局刚刚稳定下来,北方战事又起,这朝内的乱事也是一桩接着一桩,沐临风近日来都感觉有点应接不暇了,也不知道是不是上天知道他要归隐了,故意给他安排点事,让他无暇分身,放弃归隐之念还是怎么的,总之就是一刻不让他得闲。()。

    陈大寒看着沐临风,随即低下头,没有插话,这毕竟是沐临风的家事,他这个外人自然无法插嘴说什么,不过他心里此刻也在想,沐临风所推行的新政的确是给百姓以及天下带来了不少实惠,但是为何反对沐临风的人越来越多,给沐临风搅事的人也越来越多,而且最奇怪的是,这些人还都是沐临风平时身边最亲近的人。

    陈大寒虽然想到了这一点,但是凭他的脑筋是想不透这一点的,他暗暗记在心中,准备空闲之时再去找牛东门请教,而且几日前牛东门询问他的问题,他也一时在思索,正好也乘此机会与牛东门再商议商议。:.。

    沐临风沉吟再三,最终决定还是准备去一趟杭州,不过去之前,还是要安排好南京的事务,自己来到这个时代,所做的一切,表面上是为了中华,其实也不乏私心,如今自己的女人孩子有事,他又如何能置之不理?不过南京的事也不能不解决,不然小病迟早成恶疾。

    沐临风想到这里,将心一横,连忙对一旁的陈大寒道:“陈将军,随我去一趟郑家宅院,我要会会郑成功!”陈大寒闻言心中一动,立刻得令,护送沐临风去了郑家宅院。《》。

    沐临风刚出了皇宫午门,只见午门广场上正跪着一人,全身伏地,一动不动,一旁的士兵立刻上前拱手禀告道:“大人,将军,孔将军也是刚刚来这里,一到就立刻跪倒在这里了,小人刚刚想回报,大人与将军就来了!”

    沐临风听士兵说此人是孔武,心中顿时一动,孔武不是带着三木森出城了么,怎么突然回来了?而且还是一个人?沐临风想着走到孔武身前,伸手想要扶起孔武,孔武却依然趴在地上不动,口中却道:“大人,孔武不问是非,执意救走三木森,如今是特意前来请罪的……”

    沐临风闻言立刻对孔武道:“孔大哥,你的心思我懂,沐某从来没有怪罪你的意思,不然早就派兵去将你抓回来了……快快请起,起来再说……”

    孔武却依然趴在地上不动道:“大人,正因为大人如此对孔武,孔武心中便更加惭愧了,请大人务必降罪,不然孔武此生难安!”

    沐临风知道孔武是个倔脾气,劝根本没有用,心中此时又着急去郑家宅院,此时心中一动,立刻对孔武道:“好,既然孔大哥希望我惩罚你,你心里才舒服一点的话,那么沐某就罚你立刻将三木森带来南京……”

    孔武闻言虎躯一动,连忙抬起头看着沐临风,怔怔地看了良久后,这才道:“大人,莫非你还是不肯放过三木姑娘,非要致她与死地不成么?”

    沐临风看着孔武,他也聊到孔武会这么想,随即立刻哈哈一笑,一把拉起孔武,这才道:“孔大哥,你仔细想想,若是我不肯放过三木森,就不会让你和她从我眼皮底下溜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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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孔武闻言心下一鄂,暗想沐临风说的也是,不过还是没明白沐临风要三木森来南京做什么,毕竟三木森与沐临风是完全对立的,自然也就想到沐临风定然是想对付三木森的。:.。《》。()。

    沐临风这时拍了拍孔武的肩膀,随即微微一叹,这才对孔武道:“孔大哥,我可以向你保证,绝对不会伤害三木森一根头,但是你必须将三木森带来南京,外面的处境对她来说更危险,如今你和她在一起,德川家隆定然会起疑心,这样对三木森十分不利……沐某只是见孔大哥你一直单身,想做一个顺水媒人罢了……如今沐某还有要事,信不信自然由你,沐某也强求不得……”

    沐临风说完立刻转头对身后的陈大寒道:“陈将军,走!”说着投也不回的离开了午门广场,只留下孔武一人怔怔地看着沐临风的背影呆,他方才听沐临风说要给自己与三木森做媒,心中竟然有一丝难以掩盖的喜悦。《》。

    陈大寒没走多远立刻又走了回来,拉着孔武的手,低声对孔武道:“孔将军,大人的一番好意,你现在还不明白么?大人若是真要害你和三木森,只怕早就派出火枪队搜寻你们了,你自己好好想想……”说着又压低声音对孔武道:“现在杭州那边出事了,大人正心烦呢,你莫要逆了大人的好意,将本来的好事变成坏事……”陈大寒说完也没等孔武回答,立刻跟上了沐临风,随沐临风而去。

    孔武却是心中一动,不想自己离开南京才几日,竟然生了如此的大事,他自然知道陈大寒所言的杭州是怎么回事,沐临风的夫人们都住在哪里,自然便是夫人们出事了。..。

    沐临风与陈大寒到了郑家宅院外时,郑家宅院外的禁卫军正在巡防中,禁卫军见沐临风与陈大寒来了,带队的立刻上前拱手道:“大人,将军!”

    沐临风看了那人一眼,没有说话,陈大寒立刻问那人道:“桂清,郑家有没有什么特别的举动?”

    那叫桂清的立刻拱手道:“回将军,郑家似乎内部在起什么争执,分成了三方势力,各自争持不下,不过郑福松却保持中立,一直没有表态!”

    陈大寒闻言点了点头,这才注意到那叫桂清的腰部,随即一把抓住他的手,从他的腰间掏出一个锦缎包裹的东西出来,那叫桂清的见状脸色顿时一变,只见陈大寒立刻打开锦缎,只见其中却是两锭百两的银子。()。

    沐临风看在眼里,依然没有说话,却听陈大寒此时喝道:“郭桂清,你竟然知法犯法,贪污受贿,此银两定然是郑家的人送你的吧?”

    郭桂清闻言立刻跪倒在地,叫道:“将军饶命,这些本来末将也不肯收,只是那郑家的人非要塞给末将,末将……末将……”连说了几个末将,却再也说不下去了,额头已经满是汗水。

    陈大寒冷冷地看着郭桂清,这时转身将脏银交给沐临风,这才拱手道:“大人,你看该如何处置?”

    沐临风掂了掂手中的银子,看了郭桂清一眼后,这才对陈大寒道:“此风断不可长,必须杀一儆百,以儆效尤……陈将军莫非还不知道怎么做,要沐某还教你么?”

    陈大寒闻言心中一凛,立刻挥手对身后的禁卫军道:“立刻将郭桂清拉到午门前斩示众,将人头挂在禁卫军大营前一个月……”

    禁卫军立刻上前将郭桂清拿下,郭桂清早已经吓得屁滚尿流,连忙高呼道:“大人,将军,末将这是次,饶了小人吧……”说着已经被禁卫军带走。

    沐临风看着手中的银子,这时才冷冷地道:“看来郑家经过上次的事后,也没见怎么消停啊……”

    陈大寒闻言立刻心中一怔,随即连忙对沐临风拱手道:“大人,不如借此收受贿赂这个罪名,一举将郑家拿下,永绝后患!”

    沐临风闻言看着陈大寒,心道,陈大寒说的一点不错,这的确是一个绊倒郑家的大好机会,不过这便与他的本意背道而驰了,心中犹豫了片刻,这才大踏步走进了郑家的大门,陈大寒见沐临风不置可否,也不知道沐临风心中的意思,只好跟着沐临风进了郑府。

921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6

    沐临风踏入郑家宅院时,郑家的人正聚集在大堂之中,在大门口,沐临风就能听见那大堂之中众人的争论之词了。三方人都是振振有词,各持各理,唯独没有听到郑成功的声音。

    陈大寒此时要去通报,却被沐临风拦住,沐临风慢慢走近郑家的大堂,这时大堂内传来杨耿的声音,只听他声音洪亮的道:“大公子,诸位兄弟,如今郑家大势已去,不可逆转,留在南京只会害人害己,不如归隐山林,昔日我们在海上猖獗之时,也留下不少积蓄,这些积蓄足够我们安度晚年,甚至是几世不忧!”

    这时又传来了郑芝麟的声音,不想他的脾性比之郑芝豹有过之而无不及,只听他怒吼一般地道:“福松,你莫要听老杨胡说,你看沐临风至今还是不信任咱,府邸外面到处都是官兵,说什么保护我们郑家的人……放他娘的狗臭屁,这话谁信?骗三岁小孩呢吧?我们都是堂堂大好男儿,岂能在南京屈死?要死也要死的轰轰烈烈,你听叔叔的,我们杀出去,能杀了沐临风固然最好,不能杀了沐临风,就战死在南京城,百年之后,咱也是老少爷们口中传说的几条好汉不是……什么退隐?什么去水军?都是放屁……”

    这时杨六咳嗽了几声,对郑芝麟道:“麟哥,这话就不对了,老杨说的极是,我们郑家已经三次败在沐临风手中,可见局势已经无可逆转了,正所谓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我不反对老杨想要归隐,但是我们兄弟闲不了,那种田园生活无法过,去水师虽然不及海上,但是至少也有点事情做……”

    郑芝麟闻言立刻破口大骂道:“杨六,老子早先怎么就没看出你小子是个孬种呢,长江水师,那是人呆的地方么?你们去了那里,以为沐临风会给你们什么好果子吃?你兄弟俩莫非真的天真的以为沐临风会既往不咎,日后还将你们调出长江水师不成?”

    这时郑成功突然大声道:“够了,都莫要再说了……都是自家人,何必为了这点事争吵不休……”

    沐临风在外面听的真真切切,这郑家的三帮人的三种心态,他也基本算是了解了,看来郑成功一直不说话,只是他还没有拿定主意,看来最终何去何从,还是要看郑成功的意见。()。《》。《》。

    沐临风想到这里,拍了拍陈大寒的肩膀,低声道:“前去通报一声吧!”陈大寒立刻走到了郑家大堂前,高呼道:“沐大人到!”

    大堂中郑家的人闻言脸色均是一变,各自都在想沐临风也不知道来了多久了,站在外面多久了,这里的话是不是都已经听去了,杨耿与杨六杨七他们倒也罢了,郑芝麟等人则是脸色大变,毕竟他们至今还是想着要反沐临风的。()。

    众人正各怀鬼胎之时,沐临风已经走进了大堂,郑成功见沐临风走近,立刻起身向沐临风拱手道:“大人!”

    沐临风看了众人一眼后,立刻点头道:“诸位说的话,沐某一字不落的都听见了……”

    沐临风此言一出,在场所有人脸色均是一变,诧异的更多,若是一般人即便是听见了,也不会当面点破,自己心里有数就是了,但是沐临风偏偏反其道而行,当着郑家所有人的面,说刚才的话他都听见了,一时之间,都惊愕地看着沐临风,不知道如何是好。..。

    :.:.,!

    郑成功最先回过神来,随即脸上强露出一丝的笑容,这才对沐临风拱手道:“大人,这些都是胡言,大人无需当真……”

    沐临风看了一眼郑成功后,转头看向郑芝麟,直看的郑芝麟额头冷汗如雨,不敢直视自己的眼光后,这才道:“郑芝麟方才不是说要做好汉么?如今沐某就站在这里,是你最好的机会,你来吧!”

    郑芝麟闻言抬起头看向沐临风,他自然知道,此刻要杀沐临风是最好的机会,但是沐临风倒下后,这里的所有人只怕没有一个能活着走出这座宅院,若是只有他一个人,他自然无所畏惧,但是这里还有不少其他兄弟子侄,虽然在这件事的意见上与他有点不合,但毕竟是自己的兄弟子侄,他如何忍心将他们都推进火坑。()。

    沐临风见郑芝麟看着自己没有说话,而一旁的郑成功连忙上前拱手道:“大人……姐夫,麟叔不过是一时胡言,姐夫你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沐临风这时转头看着郑成功,随即扫了一眼在场的所有人后,这才沉声道:“我沐临风自认已经给了你们郑家三次机会了,但是事不过三,之前我就已经申明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机会了……现在不管你们是想留,想隐,还是想杀我沐临风……最好立刻做出选择,沐某没有时间和你们耗下去了……”

    郑成功闻言心下一怔,看着沐临风,半晌没有说出话来,这时郑成功身后的杨耿上前对郑成功拱手道:“大公子,我们众人已经为此事付出了多少代价,老陈,奎奇,豹兄都是在南京出事的……莫非真的要全部丧身在此,才满意么?”

    郑成功闻言没有微微一皱,依然没有说话,杨耿继续道:“死也就死了,我们都不是怕死的人,麟兄方才说,大不了百年之后,别人会称赞我们郑家的兄弟都是好汉……”说着看着郑芝麟,这才冷声道:“真的是这样么?”

    郑芝麟闻言一鄂,看向杨耿,还没有说话,却听沐临风这时道:“如果是这样,沐临风倒是愿意成全诸位的美名……怕只怕百年之后,你们会被世人唾弃,说你们是阻挡时代进步的绊脚石吧!”

    沐临风此言一出,郑家的人脸色又是一变,只有杨耿似乎已经看出了这一点,脸上不动声色地点头对郑成功拱手道:“沐大人说的不错,如今这个时代进步的太快,已经完全不是我们所能掌握的,纯火器时代的战争,展不过一年多,铁甲舰,空军,蒸汽大炮……这些种种,哪一样是我们以前敢想的……我们已经阻碍了中华的展,难道真的要被后世子孙唾骂不成么?”

    杨耿此言深得沐临风之心,沐临风欣慰地点了点头,暗想,至少郑家还有一个明白事理,能懂自己的人,这样也不全算白忙了,以杨耿的才智,如果当真要退隐,那是中华的损失才是。..。apnetbsp; 郑成功这时突然跪倒在地,拱手对沐临风道:“姐夫,大人……我们郑家的确是中华的罪人……福松在此给大人你赔罪了……”

    郑家其他的人见郑成功竟然给沐临风跪下,那么也就代表郑成功此刻的内心是当真服了沐临风了,不然以郑成功宁死不屈的性格,是绝对不会这么做的,陈蔚文站在郑成功的身后,这时也跪倒在地,拱手道:“愿意听沐大人差遣!”

    紧接着是杨六杨七兄弟也同时给沐临风跪下道:“杨六杨七,愿意为沐大人效犬马之劳!”

    郑芝麟此时额头的冷汗越来越多,看着身边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给沐临风跪下,转眼间也就剩下自己与郑芝虎两人了,就连自己的亲兄弟郑芝凤都已经跪在沐临风的面前了,郑芝麟这时转头看向郑芝虎,却见郑芝虎此时也缓缓地曲了膝盖,给沐临风跪下。()。

    郑芝麟这时已经完全被孤立了,叫这要杀沐临风的时候,自己的这些兄弟都是响应的,如今却一个一个屈服在沐临风面前,而沐临风还什么都没有做,只是说了几句话而已,此时的郑芝麟脑袋一片空白,却见沐临风两眼冷冷地正看着自己。

    郑芝麟心中一声长叹,暗道:“看来郑家败局已定,再也不可能有什么作为了……既然所有人都做如此选择,自己一个人强撑又有什么意义?”想到这里,郑芝麟也缓缓地跪倒在地,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沐临风看着大堂中跪的一地的郑家人,这时道:“本来你们要去要留,沐临风刻意悉听尊便,不过诸位都是人才,如今中华正值多事之秋,如果诸位要退隐,那也是弃我中华而不顾,沐某不容许人才在眼前流逝,所以你们所有人都必须准时去长江水师报道,任何人不得离开南京,我沐临风并不是不通情理,但是也绝不放人……”

    沐临风说到这里,扶起了郑成功,又扶起了杨耿,这才拍着杨耿的肩膀,道:“杨先生,你如果都归隐了,我中华将有多大的损失啊!”

922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7

    在去杭州的路上,沐临风没有带多少人,只是带上了孔武与牛东门,加上田川美子、德川家禾子、苍井空与樱井梨花,骑着几匹快马就直奔杭州而去了,一路之上沐临风神情冷峻,心中满想着的都是杭州的老婆们,加上临走前王之桢替王絮媛传话,说王絮媛的待产期也是最近几日,若不是杭州那边出事,沐临风说什么也不会离开南京,定然会陪着王絮媛生产。..。

    而孔武已经将三木森带回了南京,沐临风也已经无暇去见了,况且本来这就是孔武与三木森之间的事,沐临风也不适合去见,倒是从孔武口中听说,三木森本来是不准备来南京的,但是不想孔武难做,这才勉为其难,而且三木森为了孔武不欠沐临风人情,所以将德川家隆在中原的一个秘密基地告诉了沐临风,沐临风临出南京之前,也将此事交给了陈大寒去处理了。

    郑家的人也已经在沐临风的规劝与疏导,加上郑成功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后,纷纷去了南京的军部报道,由史可法亲自给众人分配安排,大部分都分配去了长江水师,本来一直囔着要与沐临风同归于尽的郑芝麟,这一次倒是意外的选择了归隐,任凭他人如何劝说,他都一心归隐,沐临风也没强加挽留,任由他去,陈蔚文本就是个文弱书生,加上杨耿的力保,沐临风特意将其调给了史可法,做一个副手。:.。

    沐临风一行人日夜兼程,跑死了两匹马后,这才到了杭州,这也已经是四日后的事了,沐临风四日来基本没怎么休息,刚到杭州,立刻就直奔众老婆的府邸而去,一众女子都在府邸里住着,听说沐临风来了,各个兴奋的都是满脸横泪。()。

    沐临风到达府邸时,一众女子早已经都迎了出来,就连左臂受伤的陈圆圆也站在其中,沐临风刚刚出现,一众女子就迎了上去,沐临风见所有女子似乎都清瘦了不少,心中一疼,又见陈圆圆脸色苍白,左臂忧伤,心中更是一酸,连忙一把将众女子拥入怀中,女子们早已经是泣不成声了,如今见沐临风如此,纷纷哇地一声哭了出来,犹如孩童一般。只有德川家惠、红儿、马湘兰、李香君、柳如是与兰儿五人站在最后面没有哭泣,而马湘兰与兰儿也已经是眼眶红润,哽咽不止了。

    钟南屏这时上前紧紧地攥着沐临风的衣袖,泣声道:“夫君……你一定要救回我们的孩儿啊……我……”说着几欲昏倒,沐临风连忙一把扶住钟南屏,随即低声对钟南屏道:“南屏你放心,为夫来杭州也正是为此事而来!”

    沐临风这时连忙对众女子道:“都回府再说吧!”说着一手扶着钟南屏,一手挽着陈圆圆,与众女子进了府邸。()。

    外面站着的牛东门与孔武见状相视了一眼,纷纷摇了摇头,意思没有说明,但是两人都明白他们是想到一处去了,沐临风的女人少说也有二十多个,家务事繁琐,如此看来,妻妾成群,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享的,至少他孔武自认没沐临风这种福气,两人想着也跟进了府邸。()。

    牛东门心中却又想到,这里所有的女子,每个女子单独与沐临风之间的情感之事,都可以独立成一部书,心中暗暗在想,等自己闲来无事之时,不如就由自己来亲笔操刀,来为沐临风与这些女子们写一部,书名就叫《妻妾成群》也无妨啊。

    沐临风与众人进了府邸,在大堂中坐下,下人们纷纷过来给沐临风、牛东门与孔武上茶,沐临风三人也着实是累了,饮了茶水休息了好一阵子,这才缓过神来,沐临风这时才问德川家惠道:“家惠,胡嫣然已经带走孩子多久了?”

    德川家惠立刻对沐临风道:“夫君,胡嫣然已经带走孩子近十日了,至今还没有郁闷去的联系……”说着看了一眼身后的红儿,这才道:“我与红儿妹妹已经出去多番打探了,至今没有胡嫣然的消息,不过家惠可以肯定,胡嫣然定然还在杭州城!”

    沐临风点了点头,随即转头看向陈圆圆,轻声问道:“圆圆,你的伤势没有什么大碍吧,要说这里对胡嫣然最好的也就属你了,她为何单单伤害你了?”

    陈圆圆这时欠身道:“那日正好是圆圆在带孩子,而且胡姑娘正好比较激动……圆圆相信胡姑娘也是无心的,圆圆本也没有什么大碍,不过是皮肉伤……希望夫君你不要为难胡姑娘,如今她想起双亲惨死,自然情绪有点激动……”

    沐临风点了点头,不可置否,这时钟南屏满眼含泪的对沐临风道:“夫君,如今孩子再胡嫣然手中,生死未卜,而且孩子尚未断奶,这几日定然遭了不少罪,南屏实在是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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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临风立刻走到钟南屏的身边,握住钟南屏的手,轻轻拍了拍后,这才道:“南屏放心,这也是我沐临风的骨血,我心下也甚是着急,不过此时着急也无用,只能从长计议……”

    沐临风说着回头看了一眼牛东门,心中暗道,好在这次带着牛东门来了杭州,这个老头脑袋清醒,时常能看到别人看不透的问题,相信这次他定能帮上自己的忙。:.。()。()。

    牛东门见沐临风看向自己,知道沐临风的意思,这时站起身来,对沐临风与众女子拱手行礼之后,这才道:“大人,方才钟夫人说,孩子尚未断奶……如果沐小公子已经遭遇不测……”说着见钟南屏眉头微微一皱,连忙道:“夫人莫急,牛某只是分析情况,打个比方罢了……如果沐小公子已经遭遇不测,胡嫣然故意躲避我们,这天大地大,想要捉拿她,看来不易……但是如果胡嫣然没有伤害沐小公子的话,那么孩子饿了就要吃奶……这样想要找胡嫣然,就不难了……”

    沐临风听牛东门如此一说,顿时明白了牛东门的意思,立刻微微一笑,道:“牛先生,好在这次有你在身边,这次小儿的性命,就全交托在牛先生你手里了!沐某全权交托给你去查……孔大哥从旁协助!”

    孔武闻言立刻起身对着沐临风拱了拱手,牛东门却对沐临风道:“大人谦虚了,所有旁观者清,如今是大人的亲生骨血失踪,大人只是内急攻心,一时迷失了心智罢了,牛某只是个旁观者,所以才能想透着一点……”

    沐临风暗想的确如此,若不是心中挂念自己的孩儿,这本来简单的事,自己也的确是能想到,不过牛东门说的不错,今次事件,自己是个当局者,只怕做起事来,会比往常焦躁,好多本来前线的事情、道理,可能一时回看不透,想不明白,好在牛东门被自己带来了。()。()。

    沐临风这时对牛东门道:“牛先生所言极是,所以这次牛先生追查胡嫣然一案,只要有什么需要,尽管向沐某提,沐某绝对百分之百的协助牛先生!”

    牛东门次听到百分之百这个词,但是也好理解,没有细问,立刻对沐临风道:“大人,如果胡嫣然还在杭州,这事就好办多了,如今只需要调集骏马,将全城刚刚生产的妇人都统一找来,那胡嫣然自己是个姑娘家,药箱给孩子吃奶,必定要找这些妇人帮忙……”

    沐临风闻言立刻会意,立刻对孔武道:“孔大哥,你去找杭州知府,让他按照牛先生的意思去办……不过不是抓人,只是让她们协助调查,事后沐某还会对他们有补偿……不能为了我沐临风自己的孩子,做出扰民的事情来!”

    孔武闻言立刻拱手领命而去,牛东门这时对沐临风道:“大人,我们还要做出一手胡嫣然已经不在杭州的打算,她很有可能就在杭州周边的小城,小村当中,这种情况也很有可能,必须派人前去打探……”

    沐临风闻言还没说话,德川家惠与红儿立刻上钱对沐临风道:“夫君,这些周边小城小村,就交给我们吧!”

    沐临风知道德川家惠与红儿的武艺不错,随即田川美子、德川家禾子、苍井空与樱井梨花也纷纷上来对沐临风道:“夫君,我们也愿意前去!”

    沐临风微微点了点头,这才拍了拍钟南屏的手,轻声道:“南屏,这下你可以放心了!”说着连忙让下人扶着钟南屏前去休息,德川家惠等女子也即刻启程。

923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8

    德川家惠等女子是杭州城周遭的小城小村搜捕了两日,也没有任何关于胡嫣然的消息,同时杭州城内,士兵们将所有城内的孕妇与刚刚产完孩子,还在坐月子的妇女都集中到了一起,本来这些妇女都十分惧怕,但是沐临风一来请好了十几个郎中与稳婆,二来伙食比她们家里要好了多,而且也并没有对她们如何,所以才半日时间,这些妇女们都安稳了下来,而外面还6续有妇女送来。()。

    这样一来,整个杭州都等于给沐临风的儿子断了奶了,其实这也是兵行险招,若是孩子断奶苦恼,只怕会影响胡嫣然的情绪,她会对孩子不利,就算胡嫣然不会对孩子不利,胡嫣然为了躲避追捕,加上孩子没有奶吃,定然也要受不少苦。

    沐临风一边安慰着众女子,特别是钟南屏,告诉她孩子绝对不会有事的,自己心中却是万分的担忧,毕竟孩子也是自己的,自己与孩子还没有几日的团聚之日,还没真正体会过左父亲的乐趣,如今孩子就遇到了人生中的次危险了,自己这个父亲做的还真是失败。:.。

    一切按照牛东门的计划进行了三日,仍是没有逼出胡嫣然,沐临风心下更是担心,但是在众女子面前,还要装作不动声色,心中却早飞到自己儿子身边去了,暗自盘算着,如果这个计划行不通的话,看来就只能等胡嫣然来着互动找自己谈判了。

    想到这里,沐临风把心一横,本来胡逸之与胡言就是他杀的,胡嫣然记起了这些,要找自己报仇,也是理所当然的,到时候用自己的性命换自己的儿子一命,也算值得了,但是怕就怕胡嫣然不来找自己,只要胡嫣然不来找自己,自己就永远不能知道她在想什么,想要什么,还有自己的孩子是否安全。()。

    而这几日,沐临风一直呆在府邸,没有出门,与马湘兰也交谈了几次,沐临风与马湘兰、兰儿二人是有婚约在身的,但是毕竟这么久没有联系了,刚刚单独相处时,马湘兰显得有些尴尬,本来人多的时候,沐临风还没有注意,如今单独相处再看马湘兰时,除了感觉马湘兰比之在南京之时要清瘦了一下,而且似乎愈的漂亮了,不过要沐临风具体说出马湘兰的变化,沐临风也说出不来,也许就是气质中的感觉,正如沐临风之前对马湘兰的评价,马湘兰是属于那种耐看型的女子,相处越久,就越能现她的旗帜与众不同,如今沐临风眼中的马湘兰虽然还不足以与这里的任何一个女子媲美,但是也形成了马香兰自己独特的韵味,而这种味道也是其他女子所没有的。《》。

    若是以前,沐临风绝对会乘势拿下马湘兰,不过这次沐临风心系爱子,而且他也了解马湘兰,她与其他女子不同,定然不会同意在婚前从了自己,不然以往马湘兰那般的崇拜王稚登,只怕早就从了王稚登了。若非如此,沐临风又怎么会得到一个守身如玉的马湘兰呢?

    而此时的兰儿却多了一份稳重,不再像以前那边嘻嘻哈哈,调皮可人了,虽说失去了真我,但是也多了一份成熟的感觉,人是不可能永远不变的,也许兰儿的变化,也是与最近频频生的事情有关,据马湘兰说,兰儿是从来了杭州以后开始变了,变得更加疼人了,也更加的持重了。apnetbsp; 沐临风还没有单独与兰儿说过话,沐临风是想找兰儿聊聊的,毕竟自己与她也是有婚约的,但是可能也正是因为如此,兰儿似乎在刻意躲着自己,毕竟沐临风与兰儿的婚约当中有一种夹带的关系,是马湘兰与沐临风订下婚约时,捎上了兰儿,虽然沐临风本来就想收了兰儿,但毕竟有了这层关系,说也不说清,怎么说兰儿也是个女孩子而已。()。

    柳如是似乎已经逐渐从陈子龙身亡的伤痛中走了出来,人也乐观多了,但是据李香君说,现在柳如是依然不能听到陈子龙三个字,虽然听到了表面上没有什么,但是李香君经常见到柳如是一个人时,暗自神伤,沐临风来杭州后也与柳如是单独相处过一次,那一次沐临风与柳如是相谈甚欢,一点看不出柳如是心中还有一丝的忧郁,若不是自己有一次在后院见柳如是一人站在梨花树下呆,怎么也不会相信李香君说的话。

    相比柳如是,李香君看的比较开,她已经完全对侯方域失去了信心,沐临风试探性的在李香君面前提及过一次侯方域,说不知道如今侯方域是不是在满洲,李香君却笑道:“人各有志,谁也强迫不了谁,如果侯方域在满洲能活的更有骨气点,我也不会怨他什么……”

    而沐临风也看出,李香君自从自己在南京之时救了她,其实早已经对自己芳心暗许了,也许是因为刚刚对侯方域失去信心,怕别人说她些什么难听的话,也许是因为其他的缘故,总之李香君一直没有与自己说明,不过李香君对自己的那份心意,沐临风是完全可以感觉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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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小宛一点都没有变,依然是一身的白衣,犹如天上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冷清冷漠,不苟言笑,而且与这里的女子大多都不合群,唯独是能与马湘兰、兰儿二人说上几句话,沐临风本来想找董小宛联络一下感情,但是南京送来的一封书信打乱了沐临风的想法。()。

    沐临风看完书信后,立刻哈哈大笑,陈圆圆等女子见状莫名其妙,沐临风立刻将书信递给陈圆圆等女子后,这才道:“絮媛也生了,是个男孩……”

    陈圆圆等女子闻言也纷纷露出了笑颜,这也算是最近烦心事当中,唯一一件值得开心的事了,反而是钟南屏听到了这个消息后,更加愁眉不展,沐临风自然明白,定然是这个消息,让钟南屏又想起了自己的孩子,暗骂自己粗心,不应该在钟南屏的面前说及此事,沐临风立刻上前搂着钟南屏,好生安慰一番。..。

    沐临风越是劝慰钟南屏,钟南屏就愈是担心,连忙抓着沐临风的胳膊道:“夫君,如今絮媛妹妹也给你生了一个儿子,你不会放弃我们的儿子吧?”

    沐临风见钟南屏神情萎靡,满眼通红,这几日来都没有睡好,心中一阵心疼,连忙将钟南屏搂紧怀中,抚着钟南屏的背,柔声道:“南屏,你说什么呢,孩子是我们两人的,也是这里所有人的,不管是你生的,还是絮媛生的,可都是我沐临风的骨肉,为夫又怎么会厚此薄彼呢?放心吧,家惠她们一直在查,很快就有消息了,你好生休息一下,莫要孩子回来了,你再累垮了……听话……”

    钟南屏依然是放心不下孩子,神情几乎到了恍惚的地步,有时候甚至以为孩子已经被救了回来,有时候又认为孩子已经惨死在胡嫣然的手中,沐临风知道钟南屏忆子成狂,如果长此以往,迟早会疯了,沐临风心中颇为担忧,可惜这个时代没有安眠药,不然肯定要让钟南屏服一点,钟南屏长期这样下去,只怕未疯,也先累垮了。..。

    沐临风暗中让人去药铺给钟南屏抓了一些安神嗜睡的药,但是煎了出来,钟南屏无论如何都不肯喝,说万一睡着了,错过孩子回来,沐临风见钟南屏如此,心中犹如针扎一般心痛,只好忍痛将钟南屏打晕,让她好好的休息一番。

    沐临风让陈圆圆与顾眉生、卞玉京三人轮番看护着钟南屏睡觉,这才稍微放宽了一点心,不过钟南屏如此,倒是让沐临风的心更加的冷了,暗道:“若是胡嫣然真的对老子的儿子如何了,那么也不要怪自己心狠手辣了……”

    但是沐临风想到胡嫣然本也就是一个可怜之人,若不是遇上自己,也不会落得如此命运,方才涌起的那一份怒意,顿时又荡然无存了,沐临风暗叹道:“也许杨耿对自己的评价是对的,在女人面前,我永远狠不起心肠来,这也许是我沐临风致命的弱点了!”

    沐临风想到这里,一声长叹,这时德川家惠正好从外面回来,神情紧张地对沐临风低声道:“夫君,我们已经打探到了胡嫣然的下落!”

    沐临风闻言心中一凛,立刻一把抓住德川家惠的手,兴奋地道:“真的?快带为夫前去!”说着便拉着德川家惠的手,一起出了府邸。

924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39

    德川家惠带着沐临风出了杭州城,过了西湖畔,一直到了一座偏远的小寺庙前,沐临风见状心中一动,看着那寺庙大门上的匾额写着“寒枫庵“三字,连忙转头问德川家惠道:”家惠,你是说胡嫣然与孩子藏在这里?”

    德川家惠看了一眼沐临风后,这才点了点头,沐临风转头看向寒枫庵,心中突然涌起了一种莫名其妙的不安感觉,沐临风立刻随着德川家惠走到寒枫庵门前,岂知门口两个小尼立刻拦住了沐临风的去路,随即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施主,本庵向来不招待男客,请施主见谅……”

    沐临风闻言看向德川家惠,德川家惠立刻上前对拦路小尼道:“小师傅,我们是要进去找人的,前些日子带着一个男婴前来投寺的那位胡姑娘是否还在庵中?”

    那小尼看了一眼德川家惠,双手依旧合十道:“施主,庵中尽是出家之人,并没有什么胡姑娘,更不会有什么男婴,想必施主找错地方了吧!”

    德川家惠闻言点了点头,随即俯身道:“那么打搅小师傅了!”说着转身拉着沐临风离开,沐临风正诧异着,连忙低声问道:“家惠,你不是说胡嫣然就在这里么?怎么……”

    德川家惠没有说话,一直拉着沐临风走出了老远,再也看不到寒枫庵的寺门,这才低声对沐临风道:“夫君,既然胡嫣然有心在这里躲避,定然上下已经打点好了,问那些小尼姑,自然问不出什么,况且她们也只是看门的而已,并不一定知道胡嫣然的事……”

    沐临风听德川家惠说的有理,微微点了点头,却听德川家惠对沐临风道:“夫君,不如你在这里等候,家惠去寺里打探一下,再来与你会合!”

    沐临风心想这毕竟是个尼姑庵,自己一个大男人总不能硬闯进去吧,让德川家惠先进去打探一下也好,连忙对德川家惠道:“家惠,你务必小心,有什么情况立刻来向我汇报。()。《》。:.。”

    德川家惠迅的从一旁的树林饶去了寒枫庵,沐临风坐在原地等候,却在想着方才自己心中的那丝不安情绪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胡嫣然为何带着孩子来尼姑庵?莫不成她心存出家之念?想到这里,沐临风立刻站起身来,暗道:“若是胡嫣然真的要出家的话,自己是留也不留?”

    现在想这些都是空话,一切还是要看德川家惠回来如何说,沐临风等了良久也不见德川家惠回来,心中渐渐开始焦急,又过了良久,依然不见德川家惠的踪影,沐临风心中不安的情绪也随之越来越甚了,连忙转身向寒枫庵赶去。()。

    沐临风再到庵门时,现原来守在庵门前的两个小尼如今已经不知去处了,而庵门也并未关上,沐临风心中不及奇怪,已经推门进庵,一路之上沐临风没有见到任何一个尼姑,正觉得奇怪之时,突听庵堂中传来一个女子的声音道:“你若再上前半步,我就立刻掐死怀中的孩子……”随即传来一阵孩儿的啼哭声,沐临风顿时心下一动,立刻向庵堂跑去。

    沐临风刚到庵堂前,就见一群尼姑正围着两人,其中一个正是德川家惠,只见她正看着前方一个尼姑打扮的女子,那尼姑手中正抱着一个婴儿,那婴孩哭声不断,整个脸都殷红了,而那尼姑的手正放在婴孩的脖子上,沐临风定睛一看,那尼姑打扮的女子不是旁人,正是胡嫣然,心中不禁一动,暗道,胡嫣然真的出家了?

    这时只听德川家惠看着胡嫣然道:“胡姑娘,一切都好商量,只要你放下孩子,你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你!先放了孩子,孩子是无辜的!”

    胡嫣然显然有些激动,对着德川家惠冷笑道:“孩子是无辜的,那么我爷爷呢,我兄长呢,他们就该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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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时一旁的尼姑们纷纷双手合十,口中不断地念着“阿弥陀佛!”其中一个年长的尼姑对胡嫣然道:“前番皆是孽,你已经答应本座不会伤害孩子,阿弥陀佛,你六根未尽,何以出家?罪过罪过!”

    沐临风这时上前一步,对着胡嫣然道:“嫣然,你爷爷、兄长皆是死于我手,你要报仇,就冲着我来,放了孩子!”

    沐临风此言一出,胡嫣然立刻转头看向沐临风,眼神甚是幽怨,眼眶湿红,情绪异常地激动,连忙松开了掐着孩子的手,指着沐临风道:“是你,就是你……”

    沐临风一步一步抵向胡嫣然走出,口上却沉声道:“不错,是我,一切罪孽皆因我而起,孩子是无辜的,你放了孩子,一切冲着我来,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沐临风为了分散胡嫣然的注意力,此时也开始满口胡诌了,一旁的尼姑们见沐临风乱用禅语,纷纷合十念经,不断地道:“罪过,罪过!”

    而此时德川家惠正绕道胡嫣然身后,一步一步向胡嫣然逼近,沐临风看在眼里,立刻对胡嫣然道:“嫣然,你忘了么,当初我在你那疗伤,你对我百般呵护,那时候我就已经对你动心了……”

    尼姑们听沐临风说出如此划来,纷纷眉头一皱,又是“罪过,罪过……”不断,不过他们知道沐临风在分散胡嫣然的注意力,好让德川家惠救孩子,也没有深究,眼光皆落在胡嫣然手中的孩子身上,孩子虽然已经不哭了,但是脸色泛红,四肢乱动,显然被胡嫣然抱的极不舒服,出家人慈悲为怀,见如此自然是心存善念,不住地念着:“阿弥陀佛!”

    沐临风这时也一步一步地向胡嫣然逼近,口中不断地说着昔日与胡嫣然的种种,胡嫣然此刻情绪激动,连忙指着沐临风道:“你不要再说了!”

    沐临风见胡嫣然如此,心中也不好过,毕竟这个女子曾经也是深爱自己的,若不是因为仇恨,自己与她只怕也是一对佳人,可惜现在为了孩子不得已如此,心中对胡嫣然暗道:“嫣然,你莫要怪了,只要救下孩子,你即便是要刺我一刀才能解恨,我也认了……”

    胡嫣然这时瞳孔突然一缩,立刻指着沐临风道:“你再走近半步,就不要怪我了……”说着双手托起孩子,举过头顶,孩子顿时又哭了起来,沐临风见状立刻停住了脚步。..。:.。()。:.。()。

    这时德川家惠已经从胡嫣然身后靠近,立刻一个跃身,一把抢过孩子,胡嫣然被沐临风分了心,一时没有注意,但是德川家惠临抓孩子那一霎,她还是注意到了,立刻一个跃步跟了上去,一把抓住孩子的衣服,德川家惠与胡嫣然各抓着孩子的一半衣服,孩子哭声更甚。:.。

    沐临风见状心中一怔,只怕这样下去,两人非活撕了孩子不可,刚与说话阻止,只听“嘶”地一声,孩子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撕裂,孩子顿时从衣服里脱落下来,径直地向地上落去。

    沐临风心中一凛,连忙大叫道:“不要啊……”可惜离胡嫣然与德川家惠太远,只怕已经来不及了,而德川家惠也是始料未及,连忙伸手去接,却也抄了一个空,眼见孩子就要掉在地上,如此刚刚满月未久的孩子,就这样掉在地上,即便不死,只怕也摔成残疾了。

    四周的众尼姑们见状,也是暗自咦嘤一声,连忙闭上双眼,双手合十,竟然开始念起了往生咒,但是等了良久,也没有见到孩子的惨哭声,这才纷纷缓缓睁开眼睛,却见地上躺着一人,双手正紧紧地抱着孩子,那孩子还以为是什么游戏,竟然不在哭了,反而冲着那人咯咯笑了起来。

    地上那人一身尼姑僧袍,正是胡嫣然,此时她头顶的帽子已经脱落,一头秀散落一地,沐临风看在眼里,暗自唏嘘一声,暗道:“真是菩萨保佑了……”看到胡嫣然并未剃度,也是一凛。

    沐临风与德川家惠的脸色此刻也逐渐从苍白见了血色,两人虽然担心,但是见地上的胡嫣然比他们俩还要担心,紧紧地抱着孩子,连忙道:“你要吓死我了……”说着“狠狠”地打了孩子两下屁股,孩子不哭反笑,笑的格外的开心。

    沐临风见到此场景,浑身紧绷的神经顿时放松了,此时的胡嫣然哪里还是一个要报仇的女子,从她身上完全可以看出母爱,不知道的还真以为她手中的孩子是她亲生骨肉呢。

    德川家惠也没料到胡嫣然会在最危急的时候去救孩子,此时间胡嫣然脸色依然苍白,想必刚才那一幕着实将她吓的不轻,德川家惠缓缓走到沐临风身边,与沐临风对望了一眼,两人都是会心的一笑。

925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40

    胡嫣然抱起孩子,突然看到在场所有人都在看着自己,而沐临风与德川家惠看着自己的眼神甚是奇怪,连忙对沐临风道:“你别以为是我救他,我是要用他做人质……我……”

    胡嫣然说到这里,孩子哇的一声又哭了,胡嫣然眉头微微一皱,连忙看向孩子,随即脸色显得格外的紧张,连忙哄着孩子道:“乖,乖,不哭了,是不是刚才吓着了?……”说着还不断地轻轻拍着孩子的背。:.。

    沐临风看在眼里,心中已经知道胡嫣然根本就没有想过要用孩子来向自己报复,只是她记忆恢复了之后,只怕心中甚是矛盾,一边是自己惨死的至亲,一边是自己深爱的男人,左右为难,难以抉择,不报仇又觉得对不起自己的至亲,报仇的话,又不忍心伤害自己心爱的人,所以思绪紊乱之下,这才抢走了孩子,但是自己强了孩子之后,又不知道要干什么了,是杀了孩子,让沐临风尝尽失去至亲的滋味?

    胡嫣然其实正如沐临风所想一般,他抢走孩子原本是想过要对沐临风报复,但是每当她硬起心肠,准备痛下杀手的时候,看到孩子那副天真无邪的脸,心肠顿时又软了下来,后来想狠心扔下孩子不管,任他自生自灭,但是刚刚放下孩子离去,听到孩子的啼哭声,胡嫣然本就下定决心要离开的,脚下却犹如绑缚了千斤重石一般,无法动弹了,既然不忍心杀孩子,又不想面对沐临风,胡嫣然心中一乱混乱之际,来到了寒枫庵外,顿时起了出家之念,这才求着主持收留了她。apnetbsp; 但是毕竟胡嫣然手中有个男婴,主持本不愿意留她,毕竟这个孩子的出身来历不清,若是寺外的人误以为这孩子是她们寺中的小尼姑所生,岂不是坏了寒枫庵的名誉,但是出家人又以慈悲为怀,着实不忍心看着神情浑浑噩噩的胡嫣然带着一个孩子孤身上路,只好暂时答应让胡嫣然与还在在庵中小住,却不答应她出家,胡嫣然无法,只好先在寒枫庵住下,消去了出家之念,岂知胡嫣然每日听着晨钟暮鼓,尼姑们早晚的诵经,顿时又起了出家之念,几次三番要求主持,主持知道胡嫣然六根未尽,如此做,只怕是想躲避什么,本不想答应,但是见胡嫣然苦苦哀求,只好先让她在寺中带修行。()。

    胡嫣然这时看着沐临风,脑海中顿时涌起了这几日生的事情,一时百感交集,她心中是既希望沐临风因为孩子来找自己,又不希望看到沐临风,这种错综复杂的心情,只怕她自己都不能说明白。..。

    沐临风一步一步地走向胡嫣然,胡嫣然这次却出奇的没有躲开,站在原地怔怔地看着沐临风,待沐临风走近后,这才缓缓地低下了头,却听沐临风道:“嫣然,我知道你心底善良,不忍心伤害这孩子,但是你有没有想过,你南屏姐因为孩子,最近食不甘味,夜不能寐,每天都是恍恍惚惚地,若是孩子再没消息,我只怕她长此下去,忆子成狂……会疯……”

    胡嫣然闻言心下一怔,连忙抬头看着沐临风,见沐临风正用真挚的眼神看着自己,完全不似说谎,而且这也可以想象,孩子毕竟是钟南屏的亲生骨肉,她如此也是应该,沐临风不会胡编乱造来欺骗自己,胡嫣然想到自己平日与钟南屏相处,虽然说话的机会不多,但是钟南屏对她也是百般照顾,心中顿时起了一丝愧疚之心,喃喃地对沐临风道:“南屏姐姐她……她还好么?”

    沐临风摇了摇头,看着胡嫣然,他完全可以看出胡嫣然的愧疚,又看了看她怀中的孩子,立刻伸手抓住胡嫣然的双肩,这时才轻声道:“嫣然,你放了孩子,有什么事,我沐临风一力承担,要杀要剐我一个人来,你与南屏相处也算不短时间了,难道你忍心看着她们母子分别么……”

    沐临风一边说着,一边松开了抓着胡嫣然双肩的手,缓缓地伸向了胡嫣然怀中的孩子,胡嫣然看在眼里,却没有动弹,直到沐临风双手抱住了孩子,胡嫣然也没有松开孩子的意思,沐临风这时看向胡嫣然,轻声道:“我知道你近日来与孩子也有些感情了,但是孩子更需要的是妈妈,况且日后你还是可以天天带着他玩,天天看到他……”

    胡嫣然这时抬头看向沐临风,沐临风并没有表现的对孩子有多紧张,那眼神中却似乎对自己的紧张更多了一些,连忙怔怔地对沐临风道:“你还可以再看到孩子么?还可以天天逗着他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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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沐临风立刻点头,对胡嫣然道:“当然可以,你对他这么好,他长大后,我要教育他不但要孝顺父母,还要对嫣然你好……”本来沐临风想对胡嫣然说,让孩子认她做干妈,但是想到自己若是收了胡嫣然,那就不是干妈那么简单了,所以索性未出口。()。()。()。

    胡嫣然这时眼神里一阵茫然,随即低头看向孩子,喃喃地道:“他长大后,若是知道我今日如此对他,只怕他会记恨与我吧……”

    沐临风连忙对胡嫣然道:“怎么会呢,你又没有伤害他,而且还在关键时候救了他,待他长大后,我会对他说,一定要记住他胡姨对他的好,出了孝顺父母外,也要孝顺他胡姨!”

    胡嫣然这时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抱着孩子的手终于松开了,沐临风立刻一把抱过孩子,又显得不那么着急,怕胡嫣然起疑心,看了一眼怀中的孩子,正在自己咬着手指,看来是饿了,立刻递给身后的德川家惠,道:“家惠,你立刻带着孩子回去,也好安南屏的心!”

    德川家惠接过孩子,看着沐临风道:“夫君,那么你呢?”说着又看向了胡嫣然,显然对胡嫣然还是不那么放心。《》。

    沐临风握住德川家惠的手,拍了拍后安抚道:“放心吧,我没事,我与嫣然之间迟早也要做个了断,你先带孩子回去吧,南屏等着呢!“

    德川家惠点了点头,这才看向胡嫣然,对胡嫣然道:“胡姑娘,不管夫君是否杀了你兄长与爷爷,也不管他是为何杀了他们,他是我德川家惠的夫君,永远都是,你若是伤他半分毫,我即便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你!”

    德川家惠说完根本没有给胡嫣然说话的机会,立刻抱着孩子离开了庵堂,沐临风没有想到德川家惠会说出这么一句话,心中又是欣慰,又是不安,欣慰的是德川家惠如此说,也是对自己的关心,不想自己有半分伤害,不安的是,胡嫣然刚刚淡忘了仇恨,如今听德川家惠一说,只怕又要想起了。()。()。

    沐临风转头看向胡嫣然,只见胡嫣然怔怔地看着自己,口中喃喃地道:“不错,你我之间是应该有个了断了……”说着连忙从腰间搬出一把匕。

    沐临风见状心中一凛,暗道:“看来她还是放不下这段仇恨,非要取我性命不可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见胡嫣然握着匕的手,突然向沐临风刺来,沐临风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岂知胡嫣然突然止步,掉转匕的方向,对着自己的小腹刺去。

    这一切生的太快了,沐临风都没来得及反应过来,他知道胡嫣然最终还是不忍心杀他,与其在亲情与爱情之间,左右为难,不如自杀一了百了。

    周围的尼姑们见状,也是始料不及,纷纷唏嘘了一声后,闭上眼睛,口中振振有词,却没有一句是沐临风能听懂的佛家咒语。

    沐临风没有细想,立刻施展了游龙步,迅地蹿向胡嫣然身前,如今即便是要抢夺她手中的匕,只怕也已经是来不及了,沐临风心念一动,立刻伸手隔空点向胡嫣然身上的穴位,沐刃所教的点穴手法最上层的点穴手法就是隔空点穴,沐临风之前研究过一阵子,也训练过一阵子,不过见毫无成效,便放弃了,如今也只能抱着试试看的心态了,反正也来不及了,不如拼死一试。

    这时所生的一切都是瞬间,但是在沐临风的严重缺甚是缓慢,一切看的都十分地真切,自己一招点穴手后,胡嫣然依然还是刺向了自己的小腹,沐临风暗道,平日不用功,如今想用来救命本就是奢望,但是也不能就此放弃,立刻又连续点了几次。

    沐临风此时只见眼前的胡嫣然眉头微微一皱,再看她手中的匕已经刺进了小腹,但是也就是同时,胡嫣然停住了动作,怔怔地看在那里一动不动,而腹部的鲜血还在滴下。

926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41

    杭州城的沐府中,一群女子围着孩子,每个人的脸上都印着笑容,最开心的当然要属钟南屏了,多日来的思子之情,如今得到了迸的机会,抱着自己的儿子,左看右看总是不腻,明明孩子并没有多大变化,但是钟南屏总是以为孩子瘦了。

    而沐府的另外一端的某间房外,德川家惠与红儿正站在门口,看着屋内左右踱步不止的沐临风,一旁的床上躺着一人,眉头微皱,额头渗有冷汗,正是胡嫣然。()。床边一个老者正握着胡嫣然的手,随即缓缓放下,走到沐临风的身边,低声道:“夫人已无大碍,好在伤势不深,只是失血过多,好好调养一番便好!”

    沐临风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有劳大夫!”后,立刻让下人领着大夫下去,德川家惠与红儿这时走进屋内,看着一眼床上的胡嫣然,沐临风这时对德川家惠道:“家惠,你们要好生照顾嫣然,她若是醒了,莫要再提她劫持孩子的事了!”

    德川家惠闻言点了点头,她自然明白沐临风的意思,随即道:“夫君放心,南平姐姐那里我也已经打过招呼了,南屏姐姐海量,如今孩子平安无事,此事她也已经不再追究了……不过……”

    沐临风闻言转头看向德川家惠,却听德川家惠继续道:“不是家惠怀疑胡姑娘,只是胡姑娘与夫君之间的仇怨是否已经化解了,若是胡姑娘一时想不通,又来一次……那时候……”

    沐临风明白德川家惠的意思,闻言转头看向床上的胡嫣然,虽然胡嫣然宁愿自杀也不忍杀他,不过自己与她的确有血海深仇,这是不争的事实,无论自己是出于何种原因杀害了胡言与胡逸之,毕竟这两人是胡嫣然的至亲,她心中是否当真可以放心这段仇恨,沐临风也不能肯定。()。:.。

    但是此事必须解决,不宜久拖,这一点沐临风是清楚的,如今事务繁杂,如此小事再浪费时间,只怕自己开始的计划就要全盘打乱了,想至此,沐临风立刻对德川家惠道:“这一点为夫知道,为夫相信胡言不会再有下次了!”

    待德川家惠与红儿出了房间,沐临风坐在床边,紧紧地握着胡嫣然的手,轻声道:“嫣然,你不忍害我,我又如何忍心伤你……”说着将胡嫣然的手放到自己的嘴边,亲了一口,柔声道:“若不是因为这些恩怨,我们也许……”

    沐临风说到这里,长叹一声,没有说下去,这时却见床上的胡嫣然,眼泪一行珠泪缓缓落下,沐临风知道胡嫣然已醒,连忙伸手抚摸着胡嫣然的脸庞,低声道:“嫣然,如果你非要报仇,我人就在这里……但是我有个更好的建议,让我好好照顾你一生,弥补对你的过错,你在我身边,只要你想报仇了,我的命随时就是你的……”

    胡嫣然依然没有睁开眼睛,眼角的泪还是止不住的流,嘴角微微蠕动着,沐临风一时没有听清胡嫣然在说什么,正准备详问,这时突听门外一人道:“大人,北方送来战报……”

    沐临风闻言心下一凛,暗道自己来了杭州也有了几日了,这北方也改送来战报了,立刻轻轻拍了拍胡嫣然的手,低声道:“嫣然,你好生养伤,我去去就来……”说着放好胡嫣然的手后,这才出了房间。apnetbsp; 沐临风出的房门,接过士兵送来的战报,仔细的看了一遍,嘴角慢慢露出了一丝的笑意,战报是洪承畴送来的,战报中说,张坚在西域方面已经有了突破性的战况,顺利的瓦解了西域几部的联盟,如今正在逐个打击,西域方面的战事已经基本成定局了,而李自成在河套一套,正在对抗蒙俄联军,虽然没有大的进展,但是也阻止了蒙俄联军的南下,张献忠部在河北牵制着满军的主力,而吴三桂已经攻下了南朝鲜,旷北的战事可谓是一片大好。

    沐临风收好战报,一切都在自己的意料之中,旷北的战事本就不让沐临风担心,赢是一定的,只是时间问题,西域六部本就乌合之众,乘势而起罢了,一旦主力的满蒙俄三方不敌,这帮乌合之众立刻垮台,而俄国本就是乘火打劫的,也并不是真心实意的要与满蒙联盟,不过是想乘着中原战祸起的时候,分一杯羹罢了,只要满蒙被控制住,俄军就立刻退缩,而蒙古已经是败落的民族了,只不过一直持着成吉思汗与忽必烈的大名,以没落的王族自居,但是军事实力已经不能与成吉思汗、忽必烈当年相提并论了,如果没有了满洲人,最多也就只能在草原折腾一下罢了,朝鲜就更不用说了,向来是个墙头草,顺风倒,根本不足为道,所以这些沐临风都不担心,一切的源头都在满洲八旗。()。()。

    :.:.,!

    沐临风早就想明白了这些,所以对于旷北一战早有把握,不过是南京之事一直烦着自己,没有时间腾出手来,还有就是忌惮西洋人与南洋人乘火打劫,如今形势已经相当的清楚了,沐临风立刻给洪承畴写了一封密函,命令洪承畴在河套一带加强防御,而西域六部必须依据歼灭,永除后患,命张坚可以便宜行事,不受军令约束,而张献忠可以在河北一带继续牵制满军主力,而让吴三桂在朝鲜先扎稳脚跟,此目的之一就是乘此机会,一举端平朝鲜,朝鲜一战必须迅,同时从朝鲜出兵北上,抄满洲的后方。《》。

    沐临风将书信交给探马送往前线后,这才回到胡嫣然的房间,此时胡嫣然已经坐起了身子,正看着沐临风,沐临风见状连忙走到床边,对胡嫣然道:“你怎么坐起来了,腹部的伤口不碍事么?”

    胡嫣然此时微微摇了摇头,这才看着沐临风,良久也没有说出一句话来,沐临风伸手握住胡嫣然的手,随即轻声道:“嫣然,方才我说的话,你都听见了么?”

    胡嫣然闻言轻轻点了点头,依然没有说话,沐临风看着胡嫣然,握着胡嫣然的手紧了紧,这才对胡嫣然低声道:“那么嫣然以为我说的建议如何?”其实沐临风自己也明白,自己如此说,着实占了不少便宜,如此一来,自己技能抱得美人归,又能化解胡嫣然与自己之间的仇怨,什么好处都被自己占了,胡嫣然只要稍微聪明点就能看出来,不过沐临风也知道,在爱情面前,一切逻辑性的理论都是狗屁。..。

    胡嫣然怔怔地看着沐临风,不置可否,正如沐临风所想一般,胡嫣然已经对自己动情了,如果此时逼着胡嫣然做出抉择,只会讲胡嫣然推向深渊,所以沐临风没等胡嫣然说话,立刻握起胡嫣然的手,放到自己的脸颊上,轻声道:“嫣然,我说的一切都是自真心的,不管我与你兄长,爷爷之间有什么,但是我对你是一片真心的,我相信你对我也是一样……我不想因为我们两家的恩怨阻碍你我之间的感情……”

    沐临风说着松开了胡嫣然的手,缓缓站起身来,看着窗外,长叹一声,这才淡淡地道:“我曾经想过以死谢罪,但是嫣然你也知道,我有妻儿老小,一旦我死了,她们要如何?况且我与令兄,还有你爷爷之间的恩怨,也不是三言两语所能说明白……我不求你能忘记、放下这段仇恨、只是喜欢你能给我一个对你补偿的机会……你也不要误会,是因为我觉得亏欠你,才如此对你……不是……如果没有这份仇怨,我也会如此对你……我是一个不怎么会表达的人……我与你的这份爱恨情仇,如今连我自己都梳理不开……我只是想你明白我对你的那份心意……”

    沐临风说到这里,转头看向胡嫣然,这才轻声道:“嫣然,你能明白我么?”说着坐到床边,看着胡嫣然。()。

    胡嫣然一边听着沐临风的话,一边心中想着自己与沐临风的相识,到对沐临风动情,到知道沐临风杀了自己的兄长,再到自己的爷爷死在沐临风手中……再到自己在寒枫庵自尽……这一切一切,就犹如昨天刚刚生的一般,那么的清晰可见,但是自己已经因为这段说不清,理不清的爱恨放弃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自己也已经为了这段爱恨,失忆过一次,死过一次了。

    胡嫣然在自己的内心对自己道:“够了,够了……”想着抬头看向沐临风,见沐临风正看着自己,不自觉眼角的泪水又止不住的流了下来。

    沐临风知道一时让胡嫣然很难抉择,连忙将胡嫣然拥入怀中,柔声道:“我不逼你,你暂且好好养伤……”胡嫣然这时紧紧地抱着沐临风,再也忍不住了,“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她毕竟还是一个小女孩,这些日子来,承受了这么多,早就快撑不住了,如今有一个结实的肩膀让自己依靠,她如何还能强忍?

927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42

    南京城的闹市中,一条倩影迅的闪过,身后随即跟上一个身影,街市上的人各自忙碌叫卖着,都没有人注意这两个人,两条身影几乎同一时间到了一间茶楼前,这时前方的身影突然止住了脚步,头也不回地冷声道:“姑娘跟了我几日了,不如坐下来喝杯茶如何?”说话之人竟然是女人之声。()。

    身后那人被现了,却也不躲,倒是上前两步,微笑道:“也好,本姑娘正好也累了,渴了……”这个女子不是他人,正是杨宛,杨宛说着率先走进了那间茶楼,先前那女子怔怔地看了她一眼,随即也跟着进了茶楼。

    两人挑了一个僻静之所坐下后,杨宛看着那女子,随即微微一笑,道:“三木姑娘真是好身手,小女子跟了你几日,每次都差点就被你甩开了……”

    先前那女子正是德川家隆的得力部下三木森,只见她面无表情地看着杨宛,这时冷冷地道:“姑娘的伸手也不错,我不是始终都没有甩开姑娘么?”

    杨宛闻言微微一笑,这时小二走来,给二人上了茶,杨宛待小二走后,这才对三木森道:“只怕是三木姑娘有心承让,故意将小女子引到这里来的吧?”

    三木森闻言看了杨宛一眼,没有说话,伸手端起茶杯,放在嘴边轻轻吹了几口气,轻饮了一口,这才放下茶杯,看向杨宛,只见杨宛的笑容诡异,对杨宛之前的问题也不置可否地道:“杨姑娘这几日一路跟着我,想查什么?”

    杨宛看着三木森,这时也端起茶杯,放在鼻尖闻了一闻,这才淡淡地道:“茶是好茶,计也是好计……”说着饮了几口茶水,眼睛却始终看着三木森。《》。..。

    沐临风此时也盯着杨宛看,脸上却依然不动声色地道:“姑娘,我尚未明白你的意思,计也是好计?”

    杨宛这时微微一笑,放下茶杯后,这才对三木森道:“先是囚禁陈近南,然后再装扮成陈近南,杀害陈鼎,嫁祸郑家,挑起沐临风与郑家的仇怨……可惜啊……这条计谋还是被人识破了……”

    三木森此时的脸色也不得变了变,有点诧异地看了一眼杨宛,不过只是转眼之间的变化,立刻又恢复的平静,这才对杨宛道:“姑娘,你的话,我完全听不明白,也不想明白……如果你是自以为是,我也没有办法,不过我可以告诉你,你跟着我,完全不会有任何结果……”

    杨宛点了点头,微微一笑,道:“不错,我早就知道跟着你,不会有任何结果,而且我也相信,你也是最近才知道此事的,如今德川家隆已经不会像以前那样相信你了,孔武如此对你,德川家隆自然对你不再放心了……不过我跟着你,并不是希望从你这里知道事情的始末,而是我知道,德川家隆不会放过你……”

    三木森闻言脸色又是一变,嘴唇微微颤抖,立刻端起桌上的茶杯,连饮了几口之后,这才转过头去,看着窗外,这才冷声道:“德川家隆不会放过我,我知道,但是姑娘你究竟是何方神圣,为何知道如此多的事?”

    杨宛闻言微微一笑,对三木森道:“我是什么人,三木姑娘你没有必要知道,而且该你知道的时候,你自然就会知道……我只是想告诉你,我可以救你,也可以帮你完全脱离暗青会……不过……”说着意味深长地看向三木森。()。()。

    三木森闻言心下一凛,转头诧异地看向杨宛,这个女子之前从来没有接触过,而且也不像是沐临风的女子,最让她诧异的是,这个女子连暗青会都知道,实在让三木森有点摸不着头脑,要知道三木森可以说是东瀛最出色的忍者,也是最出色的情报员,这么一个诡异的女人,自己竟然没有任何线索,就好像从石头蛋里刚蹦出来的一样。

    三木森自然明白,杨宛说可以帮她躲过德川家隆,甚至彻底地脱离暗青会,绝对不是信口雌黄的胡说,她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何对眼前这个女子如此的信任,信任她的确有本事如此,不过她也明白,如此自然也是有条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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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以前,三木森对死亡并不会感到丝毫恐惧,在暗青会多年的她,什么危险没有遇到过,什么残忍的手段没有看过,死亡对她来说,也许就是一个名词,只是一个必经的过程,经历过无数次生死的她,已经将死亡当做自己的伴侣,随时都会来临,但是此刻已经与以前不一样了,她心中多了一个人,这个人以前想都没有想过,她一直以为自己这辈子就是暗青会的了,就是德川家隆的了,完全没有预料到会出现这么一个人,会让她心里有时暖暖的,有时酸酸的,有时满满的,有时又空空的……会心跳加,会呼吸困难,会面红耳赤……这个人完全打乱了她原本生活的规律。()。

    杨宛此时正看着三木森,脸上的笑意逐渐的收敛了起来,这时淡淡地问三木森道:“据说三木姑娘是全东瀛最好的忍者,从来不为情所动,而且从来不屑任何男子,即便德川家隆是你的主人,曾经几次三番想得到姑娘,姑娘都立刻拒绝了,不想这一次,却为一个中原不懂风情的莽汉动了真心……”说着将头靠近了三木森,这才低声道:“值得么?”

    三木森看向杨宛,嘴角却意外的露出了一丝笑意,那笑容在三木森的脸上很少见到,是甜蜜,是欣慰,是满足……也许都有,只听她对杨宛道:“他是莽汉,他是不懂风情,但是他对我的心也是最真挚的……”说着满脸都洋溢了幸福的笑容,说着脸色微微一变,看着杨宛,问道:“姑娘莫非就没有遇到一个让你如此的男人么?”

    杨宛闻言脸色微微一鄂,心中砰然一动,这时微微一叹,避开了三木森的眼光,转头看向窗外,却在这时,只见窗外一个身影走过,那身影走的缓慢,一身的黑色短衫,脸上带着一副黑纱,遮去了原来相貌,手中握着一把长剑,正漫无目的的走过窗前。()。()。

    杨宛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刚欲开口叫那人,却欲言又止,最终还是没叫出口来,三木森看在眼里,也转头看向窗外,此时窗外只有几个嬉闹的孩子路过,再无他人。

    杨宛这时转头看向三木森,清了清喉咙,这才对三木森道:“三木姑娘,我与你说的问题,你可以考虑一下……小女子就先告辞了……”说着站起身来,头也不回的走出了茶馆。

    三木森看着杨宛的背影离去后,这才站起身来,结账走出了茶馆,转头看向大街的一端,只见杨宛此时正在路头拐向一边的客栈,杨宛刚刚走进客栈,路头处正好走出一人,只见此人一身蓝衫,头短竖,剑眉龙眼,正与几人向这条街道走来,身后两人,一人一身短打,一人是个老者书生打扮。apnetbsp; 三木森见状眉头微微一皱,喃喃道:“他们这么快就从杭州回来了?”那三人正是沐临风、孔武与牛东门。

    沐临风多远就看到茶馆门口站着的三木森,立刻转头对孔武道:“孔大哥,大嫂在正那边看着你呢……”

    孔武闻言一鄂,立刻抬头看向茶馆前的三木林,随即脸上一红,转头看向沐临风,沐临风立刻哈哈一笑,对孔武道:“去吧,孔大哥,只怕现在不让你去,你心也不在这了!”

    孔武闻言憨厚地笑了几声,立刻向沐临风拱了拱手,又对牛东门拱手道:“那么孔某先告辞了……”说着转头跑向三木森处。

    牛东门这时摸着自己下巴的白须,呵呵一笑,对沐临风道:“大人,不想孔将军傻人有傻福,也能得到如花美眷……难怪最近孔将军脸上总是堆着笑呢!”

    沐临风呵呵一笑,看着孔武与三木森离开了茶馆,这才一声长叹道:“孔大哥也有了爱人,也算是了却我的一桩心事了……”说着转头对牛东门道:“对了,牛先生,众夫人的行程你都安排好了么?”

    牛东门闻言笑道:“大人,这一路上,你已经问及多次了,放心吧,已经与杭州的水师联系过了,专门有船在航后港口等候,只要大人亲去,立刻就可以开船!!”

    沐临风这才点了点头,喃喃道:“如此也算是再无后顾之忧了……”心中暗道:“这边剩下的事一解决,就可以立刻去杭州登船南下了……”想着看向牛东门。

    牛东门立刻对沐临风拱手道:“大人放心,此事不过再有其他人知道,就连孔将军,牛某都没有透露半句!”

928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43

    沐临风回到南京,三日内一直忙于公事,先是询问王之桢南京城的近况,再是询问郑家的情况,以及陈近南的下落,南京城是没有什么大事生,经过之前的乱事,南京城也总算逐渐走入了正轨,而郑家的人也尽数去了长江水师上任了,只有郑成功仍留在南京,而郑芝麟则是归隐山林去了,王之桢已经四处派人搜捕陈近南了,但是陈近南一直没有下落,就如人间蒸了一般。。

    南京的情况可以说平淡之极,既没有什么惊喜,也没有什么大乱,倒是东瀛那边传来了一些让沐临风振奋及欣慰的消息,近一年的筹划,几个月的忙碌,也总算是见着了成效,东瀛的大小工程已经悉数竣工,嵇昆与李芳怡两人的生意,也已经在东瀛顺利开业了,西洋人的不少商铺也6续开始进驻了东瀛,南洋商贾不少也以与西洋商贾合作的关系进入了东瀛市场。

    虽然如此,但同时问题也出现了,先是客户问题,光是东瀛本地人,经过上次沐临风在东瀛毁灭性的一战之后,好多平民温饱都已经成问题了,哪里还会有什么闲钱去消费这些娱乐场所,即便是一些富人只怕如今在东瀛形势不明的情况下,也不会随便的乱花钱,偶尔消费一下是可能的,但若要长期消费,就目前东瀛的情况来看很难,本来是准备在东瀛与中原之间设立两个港口,可以将中原的一些富商们引渡去东瀛娱乐的,但东瀛的港口已经竣工多时了,但中原方面的港口迟迟还没动工,据沐临风询问之下,目前的进度还处于选址阶段。。其实最大的问题还不再与此,而是沐临风初定的将中原的青楼流萤们彻底扫绝,全部引渡东瀛的计划,也因为南京的内乱与旷北的战事给拖延了。

    沐临风一边催促王之桢着手办理此事,一边询问北方的战事,北方的战事正进行的如火如荼,正北以及西北的战事一切都在沐临风的意料当中,张坚已经顺利的进入西域,正在对西域地区进行最后的扫荡,张坚在最后一份战报中提及,最多一个月内,定然重新打通河西走廊,再现丝绸之路;而正北方的李自成也在河套一带顽守,这一带依靠黄河长城两重保重,可以说是固若金汤,一点也不需要担心,但是沐临风的最终目的却不是要挡住蒙古、俄国人南下的趋势,而是要乘着东西两方敌军的溃败,乘势一举北方,收复蒙古草原,永绝北方后患,自然这一点沐临风已经对洪承畴下达的密令,但是此刻仍是要以守为主。。

    东北方面的战事却并不如沐临风所料的那样顺利,多尔衮也不愧是一个军事天才,虽然沐临风两方夹击,而且在武器上享有绝对的优势,但是多尔衮依然能与张献忠的军队战平,虽说张献忠一部的目的不是与多尔衮决战,但是多尔衮依然能在战线上游刃有余,本来想在河北一带牵制住满军的主力,但是此刻这个计划看似已经不行,多尔衮派了多员猛将固守河北,多尔衮则是已经亲赴鸭绿江,阻止吴三桂北上的步伐,

    沐临风看着这些战报,眉头紧锁,心中暗道,看来要彻底解决满洲势力,并不想自己想象的那么简单,满洲一战可以说,完全关乎中正给旷北的局势,只要满洲一倒,不论是蒙古,还是俄国、包括西域方面,都可以立刻解决。。。沐临风此时在心里已经下定了决心,满洲的战事看来指望张献忠与吴三桂是不可能的了,必须自己亲赴前线督战才行。

    杭州一行,沐临风安抚好了众女子,但是没有放心放一行女子单独留在杭州,本来是想让牛东门暗中安排她们事先去澳洲的,如果是之前倒也罢了,但是如今这中原北方战事一直未定,南洋人是否会乘火打劫,西洋人是否有动静,都是未知之数,如此让众女子去澳洲,必经南洋海域,这一路是否太平,沐临风也不敢肯定了,所以最终还是让一众女子跟着自己回了南京,所有女子全部入住皇宫,同时让孔武加强了皇宫的守卫。

    这日沐临风正在看地图,决定改变对满洲的战略,史可法与王之桢、牛东门以及陈大寒四人前来求见,沐临风见四人神色凝重,心中一阵茫然,连忙询问四人,是否出了什么事。。

    史可法这时上前一步对沐临风拱手道:“大人,上次你说劝服公主登基为女皇的事情,为何没有下文了……”

    :.:.,!沐临风闻言一鄂,随即想起来,那日自己找朱媄娖说及此事,被朱媄娖拒绝之后,还没有对史可法等人提及过此事,俩家你忙拍着脑袋笑道:“对,对,差点忘记此事了,这件事我与公主聊过,不过公主似乎没有意向做女皇,是我疏忽,忘记与诸位说了……”说着看向史可法,问道:“十大不会无缘无故提及此事吧,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史可法连忙拱手道:“大人,其实在你去杭州的这几日,我与王大人也已经商议过了,我们也从公主的表现上看出公主没有此意,所以我与王大人做出了了一个大胆的想法,想征求一下大人您的意思!”

    沐临风闻言心中好奇,转头看了一眼王之桢,连忙奇道:“两位大人,究竟何事不妨直言!”

    王之桢这时上前一步,对沐临风拱手道:“其实大人您有退隐之意,我们都看在眼里,除了出于私人的感情,舍不得大人离开之外,还有就是为了这个国家,可以说中华的一切都是在按照大人您的规划在前进,而且这个崭新的国家才刚刚起步,国家需要大人您,离不开大人您,所以我与史大人商议,请求大人你不要离开……”

    沐临风也算是了解了王之桢与史可法两人的想法,看了两人一眼后,又转头看向牛东门,只见牛东门正低着头,不敢正视自己,沐临风心中暗道,莫非牛东门将自己让他安排船只的事情透露出去了。。。

    沐临风正想着,却听史可法道:“大人,既然公主殿下不愿意继承皇位为女皇,我与王大人有一个提议,想请大人你斟酌一下……”

    沐临风转头看向史可法,奇道:“什么提议,说出来听听……”刚坐下身子,就见史可法、王之桢、牛东门与陈大寒四人纷纷跪倒在地,沐临风奇道:“四位大人,究竟何事?”

    史可法这时抬头拱手道:“大人,既然公主殿下不愿意登基,而公主殿下与您……这个……也是情投意合,您与公主成亲也是迟早的事,微臣与王大人,牛先生还有陈将军三人商议过,不如由大人您代替公主登基为帝……”

    沐临风闻言脸色一变,立刻站起身来,自己一直都不想做皇帝,这个想法可以说是天下皆知,他笨以为史可法等人也明白自己的想法,但是万万没有想到史可法等人回游如此要求,看着四人,这时奇道:“你们是打算让我做皇帝?”

    史可法、王之桢。。。牛东门与陈大寒四人立刻异口同声地道:“正是……请大人三思!”

    王之桢这时对沐临风拱手道:“大人,想这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有如此地位,中华一朝是大人您辛苦建立的,这皇帝之位绝对不能出大人左右……”

    牛东门这时也拱手道:“大人,您推翻帝制,建立中华内阁制度,这一切都是好的,但是君主立宪而无君主,何以立国?正如大人所言,若是大人你无心政事,可以完全按照您初步设定的一般,皇帝可以不问政事,只是做一个国家的象征,但是试问如今的天下,还有谁能代表中华的象征?除了大人您,即便是朱家皇室,只怕也没有这个声望啊……”

    牛东门说完,四人立刻愤愤俯趴在地上,道:“大人,请您三思!”

    牛东门如此一说,沐临风着实一鄂,这一点他确实没有想过,是啊,自己不愿意做皇帝的一个主要原因,就是因为嫌当皇帝太烦,每日都是被国家政事左右,没有死人的空间,但是如果自己做皇帝而不问事,这一点倒是不错……

    沐临风沉思了良久,心中也一时难以抉择,却见王之桢这时拱手道:“大人,中华是您一手建立的新国家,您即便不为自己,也要为您的子孙后代着想,这个国家也有义务养着您的子孙啊……况且这个国家刚刚起步,即便是旷北的战事了了,还是会有好多意想不到的事情出现,如果大人你为帝,其他事情可以不问,如果我们遇到什么不解之时,也好及时向您请教不是,您自己也不希望,自己打下的一片江山,被我们的不解带入歧途吧……”

    沐临风听王之桢如此一说,心中顿时一凛,暗道:“是啊,自己千辛万苦,吃了多少苦菜建立的一片新景象的中华,若是自己将中华交给史可法,史可法遇到什么新问题,自己远在澳洲,也不可能及时向自己请教了……”

929章【旷北之战,天下太平】44

    沐临风想到这里,转头扫了一眼跪在自己面前的四人,这四个人除了牛东门外,其他三个可以说与自己都有过生死之交,随便与牛东门接触不算太深,但是牛东门心机城府极深,虽然没有自己这种越历史的知识,但是眼光见识也绝对领先于这个朝代的大多人,有时候更能看清眼前的形势。。

    不过话说回来,史可法与王之桢等人说的话,也是极有道理的,每个民族都需要信仰,中华土地上与其他民族不一样,宗教信仰在中原地区是不流行的,只有个别的少数民族罢了,在中华,人们的信仰不是神佛,不是鬼怪,而是圣人信仰,图腾信仰。

    这一点沐临风作为一个后世过来的人,是非常清楚的,在中华这块土地上,经历了明末的战乱,苛政,百姓们已经怕了,心底深处在期盼一个人,能带着他们走向朝阳,跃进全新的生活,这个时候,沐临风出现了,沐临风此事可以说在天下的声望一时无两,他就是百姓心中的信仰,百姓们不像那些士族,他们的要求很简单,只要三餐加温暖,谁给他们,他就是百姓心中的神,他们根本不会去管这个神是魔鬼变的,还是肉身成圣的,与他们没有关系。。即便是那些士族,如今也逐渐地从君权制中转化过来,如果这个时候,沐临风从这个国家消失了,那么这个后果是难以想象的。

    沐临风以前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如今听史可法与王之桢等人一说,顿时想明白了这些问题,当然沐临风完全可以自私一点,不去管这些百姓,不去管这个国家的未来,完全可以自己过自己喜欢的生活即可,但是正如王之桢所说,这个国家的新生命,是自己赐予的,是自己辛辛苦苦建立起来的,这就犹如自己的孩子一般,自己的亲人一般,真的就是那么容易割舍的么?用后世的话说,祖国就是母亲,即便是一个小人物,每日在为三餐忙碌,每当国家有事,心中那股龙血依然会澎湃,更何况是沐临风。。

    牛东门见沐临风陷入了沉思,立刻拱手对沐临风道:“大人,如果你执意离去,相信我们这里没有任何人能拦住你,但是大人你想过没有,这一切都刚刚开始,百姓刚刚有了盼头,一旦您离开了……牛某并不是说史大人没有能力管理好中华江山……但是您心里应该清楚,如今这个中华的军权,落在什么人手里?吴三桂、李自成、张献忠……这些人是什么人?都是降将,是您一手收服的,如今您还在,李自成与张献忠就可以在南京出事之时保持观望态度了,试想您不在之后,他们会服史大人么?史大人能驾驭住这些人么?”

    沐临风听牛东门如此说,心中顿时一凛,牛东门说的这些问题,沐临风并不是没有想过,不过他没有像牛东门这样细细的分析过,他只是一味只要天下一统,天下就再无二心了,但从来没有想过一旦自己离开了中原,这些人真的就会那么消停么?郑家即便经过两三次的惨白,依然对龙椅窥视良久,更何况是李自成、张献忠之流呢,而且吴三桂曾经被自己抓过小辫子,是否心中就真的服自己,也不能确定。。

    不想这些倒也罢了,一旦想明白一些事情后,就有一种豁然开朗的感觉,看到了好多以前没有看到的事情,沐临风这时怔怔地看着脚下跪着的四人,心中涌起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感觉,从来没有感觉到过,这个国家竟然是如此的需要自己,如此的不能失去自己,任何一个人一旦有了这种感觉,都会感到心中一阵前所未有的充实与满足感,何况是一个男人。。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点了点头,对四人道:“起来吧,这件事我可以考虑一下,需要从长计议,也许我之前的想法的确脱轨了,对于这些形势没有看的透彻,这一点沐某要向你们学习啊……”

    王之桢、史可法与牛东门、陈大寒四人闻言连忙齐声道:“大人谬赞,微臣愧不敢当……”说着又给沐临风叩了几个头,这才纷纷站起身来。。

    沐临风沉吟一会,这才对众人道:“这件事关乎国体,不是我们几人一句话就能决定的……不过眼前最大的事,还是旷北的战事,如今东北战事吃紧,沐某准备亲赴前线,至于这个皇位的事,还是待我回来再慢慢商议吧!”

    众人听沐临风竟然准备自己去前线督战,心中都是一凛,一直没有说话的陈大寒这时上前一步,向沐临风拱手道:“大人,区区满狗,何必大人亲赴,不如让末将前去,定将满狗斩杀殆尽,收复东北河山……”

    陈大寒说的义愤填膺,激动异常,沐临风看着陈大寒良久,这才欣慰地拍了拍陈大寒的肩头,道:“大寒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况且你若走了,南京的禁卫军由谁人调度,这个节骨眼上,南京可不能再乱了……你还是在南京好好的呆着吧……”

    陈大寒刚欲再度请缨,却被牛东门拦下,却听牛东门道:“大人考虑的周详,南京如今是国之根本,不容有丝毫疏忽……”说着看向陈大寒,意味深长的道:“陈将军,你还是听大人的,留在南京吧!”

    陈大寒一直比较信任牛东门,见牛东门也让自己留下,必有深意,所以也不再执着,只好对沐临风拱手道:“那么一切听大人吩咐……不过末将还是一位大人无需亲赴前线冒险……”

    牛东门这时立刻附和,对沐临风道:“大人,陈将军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南京是国之根本,而大人您是国之支柱,缺一不可,区区满狗,想必也是最后的挣扎罢了,多派些兵力去就可以了……而南京还有许多事更需要大人您……”

    沐临风这时缓缓坐下,沉吟了半晌没有说话,南京的确有很多事,好多以前进行的计划,都因为最近的战事给搁置了,农业的改革,经济的改革,政府部门的改革,军队的改革……一些列的改革都只是进行了一半,还有新办的学堂,方甲航的铁道建设、张锡麟的电报工程,这一切都需要沐临风来坐镇。。。。

    沐临风想到这里,不禁长叹一口气,方才被史可法、王之桢等人的话勾起的一丝热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自己如果不离开中原,只怕这一辈子都会被这些事左右,不过再细想一下,这些事目前之所以如此繁琐忙碌,完全是因为刚刚起步,只要上了轨道,也许就没有现在这样的忙碌了。

    史可法这时上前对沐临风拱手道:“大人,牛先生所言极是,比起前方的战事,南京的事务更需要大人您……所以我们商议,大人还是尽快登基为帝,一来安定天下民心,虽然说已经推翻了帝制,但是天下百姓依然信奉那条,国不可一日无君的信条,这是百姓以及天下所有人的期待,只有尘埃落定,一切才好尽快进入轨道……”

    沐临风看了一眼史可法,还没说话,王之桢在一旁立刻附和道:“史大人说的不错,龙无不走,还请大人三思……”

    王之桢刚说完,史可法与牛东门、陈大寒三人立刻上前一步,纷纷拱手附和道:“请大人三思!”

    沐临风怔怔地看着四人,暗道,自古有逼皇帝退位的,不想自己还能遇到逼着自己上位的,心中一半无奈,一半好笑,这时站起身来,对宫殿外的太监道:“去请公主!”

    四人闻言一鄂,其他三人均看向牛东门,牛东门沉吟了一会,立刻对沐临风道:“大人考虑的周详,此事是应该征求一下公主的意思!”

    沐临风知道牛东门猜透了自己的意思,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四人见沐临风既然请朱媄娖来征求意见,也就是说沐临风已经有了登基为帝的意思,四人均露出了笑意。。

    不时朱媄娖来到,沐临风将史可法等人的意思转告了朱媄娖后,这才问朱媄娖道:“公主,不知道你是什么意思,毕竟你是前明的皇族,而且之前我的意思就是让你登基为女皇……我觉得史大人他们说的极有道理,不过还是要尊重一下你的意思……”

    朱媄娖听完沐临风的话,转头看向史可法等四人,沉吟了良久,史可法、王之桢都是前明重臣,虽然拥立沐临风并非出自他们私心,但是毕竟有愧于前明,被朱媄娖看的都微微低下了头。

    朱媄娖这时对众人道:“前明就是前明,如今天下已经进入了新景象,况且朝代更替,自古必然,也没有什么大惊小怪的,至于谁做皇帝,其实对于百姓来说,没有什么区别,你们也不必在乎我的想法,有些事情,我早就已经看透了,如果你做皇帝能给百姓带来最大的安定,又何尝不可?”说着看向沐临风。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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