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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全文阅读

作者:才龙虫     神仙下凡传txt下载     神仙下凡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百一十一章 天京玄奇

    圣轮如电急袭昆仑,中途却被一股水劲截下。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穿岩透壁。大善若水分有刚柔二劲,不是神仙有心立威,一出手便是刚猛无伦。但圣轮热力惊人,瞬间已将水劲破开。

    圣轮去势未停,仍然向昆仑射去。不是神仙说:“可恶,回来。”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千回百转。不是神仙惊怒间,连忙化刚为柔,将圣轮控于身前,以巧妙内力不断挪移。

    不是神仙发力一拨,圣轮被带得向半空冲去。圣日公主说;“你以为这就可令我的圣轮力尽而堕吗?我的圣轮可不是凡品,而是仙家的神器。”邹衍说:“神器?师兄别硬拼,这不是普通兵器,可能是师尊说过的神器。”不是神仙说:“当年周朝开国,姜子牙座下众仙所用的武器?这是传说,天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圣日公主说:“这是因为姜老贼设下了阴谋,以封神为名,不单叫当年为他卖命的部众死得不明不白,而且将他们所用的神器都收藏起来。”不是神仙说:“死得不明不白,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圣日公主说:“这是千古的大秘密,大阴谋,不是神仙你还未有资格知道,这也是我们封神峡神朝建世的原因。”“如果你想知道,拜入我们神朝,若获得高职,我便可以告诉你。”不是神仙说:“荒谬,就凭这些谎话便想我加入神朝?”圣日公主嘿了一声。圣日公主说:“那么我便让你领教一下昊天圣轮的真正威力。”

    只见昊天圣轮回到圣日公主面前,登时两眼发白。发丝如火般扬起,背后幻出一个凶神恶煞的巨神形相。是昊天教主。

    昆仑上人说:“元神化像?这女娃竟然能够去到这种境界?”邹衍说:“昊天教主?莫不是当年姜子牙伐商时座下的三大教主之一?”圣日公主说:“天降神朝,顺我者昌,逆我者亡。”只见圣日公主两掌一推,昊天教主的神像吐出烈火,透过轮身,如同火蟒扑出。圣日公主使出昊天圣轮火蟒焚天。

    火劲来势凌厉,不是神仙顿时被这突如其来的惊变逼开。火蟒般的烈焰直捲向昆仑,天蚕丝顿时断开。火蟒再捲向邹衍,将其身上的天蚕丝亦烧断。

    圣日公主露这一手。四大神明亦不由暗暗诧异。圣日公主说:“现在你们已经自由。正好随我去参见神帝。”不是神仙说:“荒谬,我为什么要见你们的神帝,我们现在就要回去,有本事便来阻止吧。”圣日公主说:“我怎会阻止?”

    圣日公主说:“南天门外是不见底的峭壁深渊。如果你会御空行云。随时可以离开。”不是神仙心想:不见底的深渊?四人的功力只余两成。四周无处可以借力,要这样离开实在没有把握。圣日公主说:“如果你没有把握,就只能加入我们天京。”昆仑上人说:“事到如今。我们已经没有能力阻止天地合拢,既然这样,我也很想问清楚你们的神帝,为什么要阻止我们拯救苍生。”巨子说:“如果他的答复不能让我们满意,我巨子不惜一切,也会毁了你们的天京,为苍生讨回公道。”

    大群凶灵早就急不及待,如潮水般涌向凤后。凤后说:“就是你这班淫鬼搞到我的部下半死不活。”

    凤后使出凤凰玄火。凤后背后突然涌出大团火焰,形如凤凰展翅,巨大的翅膀向凶灵一扫,无形无物的凶灵,竟然也会被燃烧起来,瞬间灰飞烟灭。公子载说:“这是什么火来的,竟然连灵体也能烧掉?”凤后说:“这是仙家的灵火,长生不灭,能够烧尽世间邪气,你的魔功面对灵火,如冰见日。”公子载说:“是吗?”公子载深知遇上对手,浑身邪气催谷到顶点。

    争取主动,闪电般向凤后出手。公子载使出森罗血爪。凤后轻描淡写,随手一指刺向公子载脉门。公子载连环两爪,又快又狠,但都被凤后轻描淡写便化解掉。

    公子载加强内劲,两手一合,猛向凤后攻去。凤后使出玄天破劫指。集合两手之力,公子载没被震退,一时间与凤后成了僵持之局。

    但凤后只以一指御敌,公子载却差不多竭尽全力,双方功力之差距,显而易见。凤后说:“这等功夫太差了。”公子载心想:可恶,这婆娘竟如此厉害。公子载不肯服输,再度催谷内力,但已支撑维艰。终于催谷过度,牵引多年恶疾哮喘复发。

    气管收缩挤压至透不过半死气息,全身血脉紊乱不堪。公子载无法呼吸,内力溃散,向后便倒。在地上翻来覆去,不断咳嗽,被折腾得死去活来。凤后啊了一声。风后见状大惊,第一时间将内力灌入公子载体内,助其舒缓不适。凤后心想:不好,完全帮助不了。

    商演正好来到殿外,闻得内中传出猛烈咳嗽声,急忙走进。商演啊了一声。只见凤后与公子载四唇相接,到底什么回事?是凤后的独门治病之法,还是公子载已康复过来,急不及待要与凤后亲热?

    陈浩然得盘古分灵传与神能,力量大增,与大祭司展开激战。陈浩然反擒大祭司,重重一拳就向对方太阳穴轰去。

    为着天下苍生与杀父血仇,陈浩然出手毫不留情,大祭司亦被轰得昏头转向,口吐黑血。陈浩然说:“毙了你这妖孽。”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

    连环两拳,重逾雷霆,若非大祭司有魔身战体,早已被轰个四分五裂。大祭司发起狠来,狂力踹向陈浩然腹部,爆出惊心巨响。劲力奇猛,终于摆脱陈浩然的制锁。

    陈浩然本身的元神之力加上盘古分灵的神能,力量猛然暴增。犹如脱胎换骨,竟可与大祭司一战。大祭司也料不到陈浩然变得厉害如此,轻敌下弄得狼狈不堪。竟连魔身战体亦被轰得微微破裂。陈浩然胸膛中了重重一脚,运聚神脉力量,立即复原。大祭司虽然狼狈,但无损其魔能,脸上的崩缺立即修补过来。

    陈浩然说:“还君父命来。”陈浩然借力扑前,重拳轰出,但大祭司已站稳阵脚,轻易架住。再来一拳。仍然轰不到大祭司身上。

    大祭司使劲一分。立时将陈浩然双臂分开,变得中门大开。大祭司使出血雨腥风。猛招凌空而下,陈浩然悍无惧色,提聚神脉力量。准备以硬碰硬。

    爪势密如急雨。陈浩然双臂翻飞。挡得清脆利落。大祭司老谋深算,乘陈浩然双臂上扬,背后空门大露。早已窜到他身后。大祭司使出幽空玄阴指。

    指力阴寒猛锐,陈浩然痛入骨髓。大祭司使出万魂出窍。大祭司说:“臭小子,去跟你那个昏庸父亲相聚吧。”

    陈浩然连中多指,全身碎裂般剧痛,顿时陷于劣势之中。大祭司说:“纳命来。”大祭司指如雨下,又急又密,陈浩然只能以双臂护住要害,全无还手之力。大祭司使出万魂出窍。

    眼看就要死于阴邪猛烈的指劲下,陈浩然一筹莫展,内心忆起君父昔日种种,痛如刀割。陈浩然说:“君父。”秦德公说:“呵,小三子。”秦德公说:“小三子是我秦国最勇猛的大将。”“统领雄师十万,战无不胜。”“小三子。”陈浩然说:“不,拼了这条命我也要为君父报酬哦。”父仇激发强猛斗志,陈浩然硬挡大祭司的玄阴指劲,右臂即时被刺穿。

    陈浩然使出电龙锥。拼着废掉一臂,陈浩然换来一个反败为胜的机会。陈浩然大喝一声。

    陈浩然猛然加强钻势,狠狠将大祭司的魔身战体钻破。大祭司料不到陈浩然竟然强悍如此,不作死拼,即时卸身疾退。半空聚气,以求尽快将魔躯修复。

    强大魔能聚于胸膛,伤处已慢慢愈合。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第二击,碎山峰。陈浩然为争取时间,竟然放弃疗伤,第一时间追击,运聚全身功力,向大祭司胸膛伤处狠狠踹去。

    纣王,坍圮。传说在二千多年前商末周初之时,天地神魔曾经为各自拥戴的人间王朝而展开剧战。当时的商朝君主,便是号称神王的商纣,而在他身边的女人,乃是由九天魔神九尾狐托生的坍圮。纣王与坍圮以邪道治国,为了成就自己的魔功,不单涂炭生灵,残害百姓,而且更勾结海内深山的妖邪,不断作崇危害。周天子姬发父兄被害,于是率领各路诸侯伐纣。虽然姬发拥有天子之气,与及万民归心,但商纣当时不单拥有强大兵力,而且更有无数神魔相助,各路联军根本无法抵挡。为了扭转败局,当时姬发的军师天下第一奇才姜子牙不惜以死求生。

    将自己肉身以丹药毒死,逼使灵魂离体,指向三十三重天而去。由于纣王妄自尊大,早已令天上神界极为震怒,加上周与商灭乃是天道的定数,于是玉帝便亲自接见姜子牙。并接受姜子牙的要求,借出天上神灵之力,助周伐纣。姜子牙以凡人身份直上三十三重天,见尽天上宫闱,回到人间后,便依照当时所见,要求周天子于神农架上灵秀绝顶之地,与建出第三十三重天上最重要的三宫六殿。

    三宫即为东方云霄宫,西方玄霄宫与及正中的主宫凌霄宫。云霄宫掌管东方三殿,分别为神武,天工,兵魂三殿,负责指挥三十二重天以下的诸天武将,收发一切神兵法器。玄霄宫掌管西方神药,天乐,藏经三殿,负责采编教化三十二重天以下诸仙神圣的真我本性,参悟天外无尽奥秘。正中的凌霄宫为天界最重要的地方,掌管天下万物,神魔精灵,监察宇宙乾坤,保卫三十三重天以下的世界平衡。内里除了有天帝会晤众仙的凌霄殿外,更有诸天神灵投魂寄魄的最高仙坛。万法宗坛。三十三重天的入口为南天门与北天门,南天门为人间到天宫之路,北天门则为阴间到天宫之路,从来南北两路互不相通。一切有生气活魂者,皆由南天门而入。三十三重天上这些重要的宫殿,凡人本来连问也不敢,为何姜子牙却要在神农架上重建出来?而三宫六殿所拱卫的一大片废墟到底从何而来?即使是封神峡上的诸神也不知道,天地间只怕唯有神帝一人才知道这个重大秘密。

    南天门。在圣日的带领下,四大神明经过南天门,终于进入了神秘的天京。只见南天门的甬道两旁,全是巨大的壁画,记载的都是满天神灵在战斗的情况。当中有些旗帜,隐约可以看到画着商字及周字。看来便是当年商周大战的情况。不是神仙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来的?”圣日公主说:“你真没见识。连当年商周大战的情况也看不出来。”不是神仙说:“这是什么商周大战?”

    不是神仙说:“分明是一大班妖魔鬼怪在互相残杀,全都是妖魔,却穿上人的衣冠。”圣日公主说:“八百年前的天地大战,本来就不是凡人参与的战争。”圣日公主说:“你们听到的不过是姜子牙刻意美化后流传下来的故事。这里刻的才是真真正正的封神传说。”昆仑上人说:“你说姜太公刻意美化了封神的故事?”圣日公主说:“当然。若不是这样。如何掩饰他当日所用过的卑鄙手段?”邹衍说:“荒谬,姜太公乃千古圣人,岂容你这娃儿来侮辱?”圣日公主说:“你不相信的话。大可以自己看看。”圣日公主说罢,随即以手指往壁画一按。

    四大神明说:“这些到底是什么来的?”“整条甬道登时猛烈震动,壁上的影像都似活动起来。”圣日公主说:“这些壁画是用当年诸神之血画成,所以留有它们血中的记忆,你们眼中所见都是回忆的幻象。”不是神仙说:“废话,我们修行多年,难道是真是幻也分不清吗?我问的是他们到底是什么来的?”

    圣日公主说:“你们看到的便是姜子牙座下的诸天神将。”邹衍说:“这些异物妖气冲天,怎可能是什么神将?”圣日公主说:“你错了,天下大道何来有神妖之分?你身为阴阳家之首,难道还不明白何为道?”圣日公主说:“道本无生,更无乾坤,四象五行,皆属幻有,心中有正,天下有邪,心中无正,则天下无邪。”乍闻圣日的说话,不是神仙与邹衍为之一振。邹衍说:“娃儿,你是从哪里学来的?”圣日公主说:“大道真理,须要学的吗?”

    巨子说:“两位前辈何以对她的说话如此震惊?”不是神仙说:“因为这是我派祖师阴阳老祖所悟到的道中真妙,百年以来除了我和师弟,从未有人听闻过。”邹衍说:“这个封神峡绝不简单,似正似邪,似仙似魔,令人完全摸不着头脑。”突然,圣日公主说:“你们如果想知道。”“见到神帝的时候大可以自己问一问,走吧。”

    不是神仙说:“这里便是天京?”只见出得甬道,眼前豁然开朗,广阔的校场直通向一座巨大巍峨的宫殿,红砖绿瓦,高墙耸立,而校场两旁是一列列军队的石像。

    公子载哮喘发作,气管收缩,不能呼吸。凤后直接以仙气灌入公子载嘴内,气管即时扩张。公子载说:“我的天,这股是什么内气,竟然想镇压我的魔功?”公子载体内的魔功,一遇到凤后的仙气,立即全面抵御。两种力量顿时在公子载的气海内争持不休。

    凤后的舌头灵蛇般在公子载的嘴里撩动,渗透出一种令男人难以抗拒的刺激,公子载感到全身上下泛起一阵难以抵抗的欲火,魔功无法集中。与此同时,殿外又传来猛烈地震。公子载说:“你这个女妇到底想怎样?”凤后说:“你的魔气即使可以抵抗我的仙气,但却抵受不了你自身的心欲,你心欲一起,如何阻得了本后的仙气?”凤后真气一送,竟然将一团丹气贯入了公子载体内,幻成一个小小的丹炉。公子载说:“你敢在我体内落蛊?”凤后说:“这是我们神朝的丹鼎,一般人可以服丹植鼎,你魔功太强,我怕未到丹田已经被你所灭,所以亲自来替你植鼎。”原来玄天凤后是利用挑动公子载的心欲而入侵,果然不怀好心。公子载说:“你撩起我的心欲。自己也不会好受的。”公子载的魔欲被挑起,也不顾一切,反过来紧紧压向对方。

    凤后心想:这小子果真是又魔又狂,竟敢反过来侵犯本后。凤后说:“我是凤凰不死之身,你能耐我什么何?”公子载说:“我是阳体,你是阴身,从来阴身都是被阳体所征服的。”凤后说:“你好大胆。”公子载体内的欲火不断传到凤后身上,凤后本来光明如金的玄火,竟开始变色,泛起阵阵异光。其时贞操观念开放。玄天凤后虽贵为神朝圣母。但自从二十多年前神帝入梦闭关之后,已是久旱多时,每次听到商演回报秦国情报,特别是被公子载摧残的情形时。更是听得心猿意马。心潮起伏。现在面对公子载的汹涌欲火,不自禁地也被牵引得欲念大炽。凤后说:“好,就让本后来度化你。”仙魔之火由内而外扩散。火光中两人的衣服都被烧成飞灰,迷蒙的气焰当中,只见火团中一凤一兽在翻云覆雨。商演心想:凤后到底怎样了,这样下去她体内的仙气也会过了部分给公子载的。就连商演这种情场老手,亦看得面红耳赤,浑身如虫行蚁咬,说不出的难受。阴阳交合必有所泄,彼此泄出的阴精阳气都会融入对方体内,公子载与凤后体内的仙魔之气也因为欲火的燃烧而达到了阴阳和合的地步。

    去到巅峰一刻,两人同时爆发,仙魔融合,到达最高境界。公子载与凤后都不是常人,仙魔之气四散,整座宫殿一阵天摇地动。商演说:“凤后。”

    凤后说:“商演,你大惊小怪干什么,本后在这里。”凤后高高在上,而公子载则沉默跪在地上。商演对公子载说:“你怎样了?”公子载说:“好到不得了。”只见公子载脸上魔甲剥落,竟然皮光肉滑,变回常人一样。得凤后的仙气,公子载再不用吸纳婴血才能收敛魔身。

    凤后说:“秦君,你领受过仙气,从此集仙魔之大成,只要你拜奉我神朝,自然先福永享。”公子载说:“我不会拜奉神朝,我只会拜奉你一个。”凤后说:“那么你不单有先福永享,还有无穷无尽的艳福。”仙魔之间发生了不寻常关系,也达成了不寻常协议,到底从今以后秦国会否沦为神朝的附属呢?公子载心想:这骚货带给我从未试过的欲仙欲死极乐世界,不过,寡人是顶天立地的大丈夫,不世之雄,怎会为色欲而弃江山。表面虚应臣服,享其极乐绝色,引其仙气为己用,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哈哈。

    大祭司说:“可恶。”陈浩然放弃疗伤机会,乘胜追击,狠狠轰中大祭司胸前伤处。撞击力奇猛,龙魂柱亦剧烈摇晃,地灾龙仍于一旁蠢蠢欲动。双玄也不知柱内战况如何。

    大祭司魔功惊人,仍未重创,立即出手擒锁陈浩然双腿。陈浩然心想:这样也不能击倒他。陈浩然使出电鹤刺。夺目一刺,大祭司及时以双臂架住。

    大祭司说:“想杀我你还未够道行。”陈浩然右臂被刺穿,气力不继。大祭司说:“哼,使不出力吗?”形势危急,陈浩然运聚惊人腰力,重重一脚向大祭司顶门攻去。

    陈浩然凭着顽强斗志与临阵应变,终于脱开大祭司的制锁。大祭司双爪如锥,深陷壁中,减缓下堕之势。

    陈浩然心想:老匹夫比想象中还要厉害。战况暂止,陈浩然才腾得出时间来疗治伤势。但刚才急于杀敌,延误治理,臂骨已难以短时间内愈合。这次轮到大祭司放弃疗伤,趁陈浩然臂伤未愈,争取时间发动攻势。

    陈浩然已豁出一切,与大祭司强攻硬碰,斗得越来越惨烈。

    右臂因伤乏力,挡不住大祭司雷霆万钧的一击。接下来一拳,更被狠狠轰中腹部。龙魂柱外的震动亦越来越猛烈。

    柱身不住摇晃,众人看得心惊胆颤,偏又无法得知内中战况如何。陈浩然不顾伤势,忍痛还击。战甲亦被刚才一击所轰破。双方也放弃疗伤,不置对方于死地绝不罢休。

    拳来掌去,拼个两败俱伤。大祭司说:“小子,忘了你这条手臂已使不出劲力吗?”陈浩然啊了一声。大祭司说:“是时候送你上路了。”

    大祭司说:“去死吧。”

    陈浩然右臂重创,仍不顾一切,发狂般向大祭司反击。陈浩然的顽强亦远超大祭司估计之外,当下将魔功运聚至顶峰。

    双拳全力砸下,陈浩然整条臂膀被轰得与身体分家。

    陈浩然使出电鹤刺。陈浩然垂死反扑,大祭司猝不及防,右眼即时报销。

第二百一十二章 暴云皇子

    龙魂宠内惊变连天,远在十多里外的山头,同样剧震。龙后自收服了项争父子后,便站在龙气缠成的云台之上,与雷霆皇子,血奴才及一众侍卫同在观看天地变色。龙后说:“天火冰雹尽向龙魂宠而去。”“看来地灾龙就要破土而出,天地合拢已经势无可阻。”

    龙后说:“项争,你两父子实在运气不错,及时来到本后九龙云盖的庇荫下,否则这种天惊地动的情况,就是走到哪里亦难逃劫数。”血奴才说:“叩谢龙后圣恩大德。”项争哼了一声。龙后说:“项争,你似乎对本后并不感恩。”项争说:“你要本将军感恩?简直是笑话,我们大楚一直有资助你们封神峡壮大,攻伐龙魂秘殿之前,本将曾经知会过你们前来接应。”“但是你们非但没有接应,反而逼我服下那些不明来历的仙丹,这算是什么意思。”

    龙后说:“哦?”龙后眼中微有怒意,玉手一伸,掌中缓缓地燃起一团蓝色光气。血奴才说:“回禀龙后,一直跟大楚接触的是凤后娘娘。”龙后说:“原来是那个贱女人干的,本后念在你不知底细,不加责罚,从今日开始,你效忠于本后便是。”龙后五指一合,即将蓝光收回。降龙心想:这龙后的武功好诡异,随心运气成形。

    项争说:“荒谬。”血奴才说:“项将军,不要再跟龙后娘娘争辩了,你知道嘛。二后向来不和,凡是凤后的人,龙后极少放过,你算是走运。”项争说:“这是你们两宫之争,岂能将协议等同儿戏,我不管是谁做当家,我是大楚将军,你们不能如此怠慢,快给我解药。”龙后说:“大楚又如何,天地合拢后世上还有什么楚国?留你的命。只是为了巨劫过后。用来统率残民前来朝拜神帝,你不识好歹,就是自取灭亡。”项争说:“本将军统兵数十万。”

    项争说:“受得了你这婆娘的闲气吗。”龙后说:“不识抬举。”龙后再次聚起蓝芒,雄浑劲力四射。项争竟然无法逼近她身前。血奴才啊了一声。降龙心想:她的内气竟然如此厉害。

    降龙使出灵火初现。降龙猛然出手。斩劈父亲。他疯了吗,何以如此大逆不道?项争说:“龙儿,你。”

    大祭司说:“妈的臭小子。”陈浩然与大祭司之战越来越惨烈。斗个两败俱伤。陈浩然的断臂落在地上,竟然裂成碎块。

    虽然失去一目,但比起来仍然划算,大祭司不由露出阴森笑意。陈浩然呜了一声。陈浩然念及此战不仅为父报仇,还关系到家国亲朋,以致天下苍生安危,乃自己天命所在,实不容有失。陈浩然心想:无论如何也不容这魔头活着出去。

    大祭司心想:只差一步,只要杀了这小子便大功告成。只要天地合拢,大祭司便可吸尽魔气,上天下地,唯他一人独尊。大祭司使出魔身战体。双方都有不能战败的理由,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亦得斗个你死我活。

    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大祭司变招欲擒住陈浩然左臂,陈浩然应变极快,及时化解。再来一拳,连消带打,重轰大祭司面门。

    大祭司反击又快又狠,攻向陈浩然断臂创口。陈浩然起脚化解,大祭司已早一步将他截下。

    大祭司爪劲一吐,陈浩然痛得撕心裂肺。痛怒攻心,陈浩然发狂般撞向大祭司头颅。

    大祭司金星乱冒,总算松开双手。但瞬间又将陈浩然的独臂钳住。陈浩然心想:绝不能被他制住。陈浩然横身一铮,再重重轰向大祭司的头颅。但断臂后防守尽失,胸膛随即中招。

    陈浩然痛入心肺,更被击得高飞半空。大祭司使出森罗血刀,刀山崩塌。

    陈浩然惨中多招,大祭司催运魔攻再上,乘胜追击。陈浩然全身被轰出多个血洞,伤势严重已极。大祭司说:“我要你形神俱灭。”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

    陈浩然虽然重创,但反应未失,及时跃高避过。大祭司说:“逃得了吗?”陈浩然心想:孤注一掷,不成功,便成仁。陈浩然居高临下,双腿发力一蹬,将大祭司两臂分开。

    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第三击爆山岳。摧岳第三击威力惊人,无坚不破,强如大祭司的魔身战体亦被轰得头骨破裂,脑门像要炸开。

    陈浩然使出电鹤刺。陈浩然欲将大祭司左目亦刺瞎,可惜功亏一篑,大祭司虽然昏头转向,仍可及时低头,避过夺目一击。死里逃生,大祭司已回过气来,立即反击。

    大祭司说:“你死定了。”大祭司使出阴司夺魂。

    大祭司使出阴司夺魂,左掌在陈浩然面前一晃,右掌在左掌间一横,已经使出一招风卷残疾,直劈向陈浩然的胸口。陈浩然一侧身,反手一掌落叶飞花,只见陈浩然的双掌在胸中一拖,竟然幻化出多个陈浩然。

    大祭司一看,大惊,心想:这陈浩然是什么来的,妖术吗?但我的妖术比你陈浩然要厉害得多,区区妖术,怎难得到我。大祭司想到这里,左掌在前一送,右掌在左掌间一劈,已经在空中劈出一掌。

    只见大祭司的这一掌在空中竟然幻化成蓝色的光芒,只见光芒快速地击射向陈浩然。而这光芒同时在空中竟然幻化成一个巨大的魔性形相。只见一头巨大的魔形人身出现在陈浩然面前。

    陈浩然一看,说:“你究竟是谁,我和大祭司在打着呢。”只见魔头说:“我是大祭司所化身的魔头,如果你要和大祭司打,先要打赢我吧。”陈浩然说:“好,就让我来打败了。”陈浩然说完,深呼吸一口气。左掌在前一伸,已经击向魔头。

    只见魔头在空中张牙舞爪,双手伸出,发射出一股蓝色妖气。陈浩然一看,大喝一声,暴喝中,陈浩然双掌已经击落在魔头的胸前。只见魔头啊的一声,消失在空中了。这时,陈浩然说:“大祭司,你的力量不能了。”

    大祭司说:“杀了你。不止秦国。天下也将归我所有。”摧岳三击虽然强猛绝伦,但耗力极巨,三式过后迹近虚脱,陈浩然已无反击之力。只能任由鱼肉。

    大祭司使出小灭盘。幽空魔罗印的最高境界大灭盘。能吞噬万物化为己用。但大祭司魔功初成,吸纳过量反而无法消化,亦不敢冒险。改以小灭盘境界将陈浩然一身内力与元神精华尽数化走。陈浩然只觉体内精元急速卸走,全身虚虚软软,转眼间便似烟消云散。大祭司说:“哈哈,元神一灭,你的肉身只是副空壳,到时天地合拢,魔统天下,再也无人可阻。”

    昆仑上人心想:这里,怎么如此熟悉,我好像什么时候来过?昆仑对眼前景象竟有种说不出的熟悉感觉,不仅是曾经到过,而且更似是回到故居一样。圣日公主说:“这里只是天京的南门,城墙后便是三神殿中的玄霄殿,由我母后玄天凤后所掌管,你们今次便被安排到这里。”

    巨子说:“我们要见的是神帝,到你母后那里干嘛?”圣日公主说:“南门玄霄,北门云霄,只有经过这两处,才能到达神帝的凌霄殿。”邹衍说:“这大堆石头刻成的军队又是什么来的?”不灭天王说:“这些不是石头,而是天兵。”不是神仙说:“笑死人了,放一大堆石头在这里,就说是什么天兵?”不灭天王说:“你以为这些真的只是石头吗?那就不妨让你见识一下。”

    不是神仙说:“好呀。”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倾覆千里。不灭天王说:“天王神令,天兵显灵。”不是神仙有心一挫神朝威风,一出手便想将广场上所有石像都推倒。邹衍心想:啊,这是什么妖法,竟可炼石成兵?

    石像有如变成活人,同时举动手中盾牌,竟可挡得住不是神仙的大善若水神功。不是神仙说:“妖术,可以炼石成兵又如何,老子会怕吗?”圣日公主说:“不是神仙,他们只是负责在这里守卫的小兵小将,原不配跟你们动手,你这样紧张,莫非心中害怕了吗?”圣日一说,不是神仙立即收手,对这些小兵小将出手确实有失身份。不是神仙哼了一声。

    昆仑上人说:“我们不想再浪费时间,到底神帝在哪里,你直接带我们去便是。”圣日公主说:“你想见神帝,怎么不自己去找,这里可曾经是你的家啊。”昆仑上人说:“你说什么,这里怎会是我的家?”圣日公主说:“你再看清楚些,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可能记不起?”昆仑上人说:“你说,我会记得起?”昆仑本就觉得眼前境况有异,现在用力细想,脑海中突然产生剧痛。昆仑上人说:“啊,怎会这样,我的头好痛。”

    一人说:“这家伙早就凡根深种,尽染六尘,再无半点仙缘,不宜重回天京。”一把粗暴的咆哮声从远处响起,瞬间雷霆般的马蹄声已到面前。另一边亦传出巨响,数架由异兽拖动的战车急冲而至。

    中间的一辆黄金龙车,由异兽龙马所拉,更是气势澎湃,一个体形魁梧,披着黑色战甲,满面蜈蚣般纹身的男人,如天神般傲立其上,神威凛凛。来者是龙后座下二皇子,暴云皇子。

    项争做梦也想不到,降龙竟会偷袭自己。项争说:“你这天杀的畜生,丧心病狂,竟然偷袭我。”降龙说:“收声。”降龙说:“龙后是大罗金仙降世,人间的神灵圣母,你是失心疯了,竟敢冒犯圣颜。”

    龙后看出降龙在做戏,不禁露出一丝冷笑。龙后心想:这小子倒挺有心计。龙后说:“停手。”龙后说:“降龙,你的心思本后一眼便看穿,不必再装模作样,但念在你有点孝心,我就不杀项争。”原来降龙明知难敌龙后和雷霆皇子,唯有用苦肉计来救项争,只是项争一时激动。未能察觉。雷霆皇子心想:不是嘛,重伤父亲,还算有孝心?降龙心想:被看穿了?降龙心想:多谢圣后娘娘。

    龙后说:“本后已收你为义子,你且将灵验交给本后,以示对本后的忠诚。”降龙心想:妈的,这婆娘原来想夺宝,刚才如果没有灵验在手,我早就被那雷霆皇子的掌心雷重创。降龙犹豫间,大小二灵已经在他脑海中浮现。大灵说:“主人,龙后的神功深不可测。以你现时的功力是敌不过她的。”小灵说:“交给她吧。只要我们留在你身边,早晚都会得回灵验的。”降龙说:“但是。”小灵说:“反正我们已经决定诈降,索性就诈到底吧。”原来降龙与大小二灵一直暗中商量,怪不得降龙的态度转变得这么快。

    龙后说:“降龙。你是不舍得把灵验交给本后吗?”降龙说:“降龙既已是圣后的义子。命也是圣后的。区区灵验怎会不舍,只是灵验本身是天器,除了有神脉外。其他人使用只会伤及身体。”龙后说:“本后是大罗金仙,视天器为寻常之物,何惧之有,拿来吧。”龙后玉手一扬,一股无形之力已经把灵验扯到半空。龙后说:“这对家伙落在凡间太久,沾染太重,待本后来炼一炼吧。”灵验落在龙后手中,竟然不断抖动挣扎。

    龙后使出天罗四象变阳极阴生。龙后掌中生出寒劲,竟把本来鲜红如火的灵验烧成深郁郁的蓝色。降龙心想:啊,好神奇。龙后说:“已经乖乖臣服于本后了。”降龙说:“圣后大能,降龙佩服。”

    龙后心想:难得收服了这个夸父后人,配成了风水雷火四门,加上有灵验在手,我看凤后那贱人还凭什么可以跟我争夺神朝。原来龙后有心立威收服降龙,龙后凤后各自招兵买马,培植实力,是否意味着神朝未现,已经存着巨大斗争?

    不是神仙说:“想不到龙后那边竟这么快便收到消息。”圣日公主说:“暴云,你来干什么?”暴云皇子说:“我的好妹子,你哥我是掌管天京的副元帅,有什么事我不能管?你既然收押了四大神明,就应该交给我们发落。”圣日公主说:“放屁,你管的是北天门,这里是南天门,轮不到你插手,更何况昆仑是凤后要的人,你凭什么来阻。”

    暴云皇子说:“你敢不交给我,难道你不怕大皇兄吗?”圣日公主说:“这里是南天门,就算大皇子来了又如何?你快给我滚。”不是神仙说:“昆仑老兄,看来你在天京颇受欢迎,女的要你,男的也想要你。”邹衍说:“师兄,现在不是说笑的时候,我们还是抓紧时间寻个出路吧。”昆仑上人说:“看来他们要的是我,连累几位同道了。”巨子说:“大家既然是同道,就没有连累不连累,天下正邪不两立,他们若是邪魔,早晚也是我巨子之敌。”不是神仙说:“说得不错,这班人若神若魔,似正似邪,竟然破坏我们阻止天地合拢,存心要陷万民于水火之中,我们既不乘机摸清他们的底细,将之灭了,日后贻害说不定比天地合拢更大。”昆仑上人心想:这个地方到底跟我有什么关系?

    巨子心想:怎么这个圣日总是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昆仑思索间,巨子亦对圣日看得出神。暴云皇子说:“圣日,你以为横蛮无理就成吗?”圣日公主说:“是又如何?”暴云手下说:“大胆。”圣日娇叱一声,便将昊天圣轮甩出,直砍向暴云皇子的下属,出手之重,比对付不是神仙更甚。

    圣日公主说:“你又能拿我怎么样。”暴云皇子说:“出手竟然毫不留情,你以为我会怕了你吗?”暴云皇子真气一吐,手中竟凝聚出两团水气。暴云皇子使出北冥神水诀。

    邹衍说;“师兄,他的功夫跟你的大善若水如出一门。”不是神仙说:“那是控水之气,跟我御水之法不同。”“御水者,能御天下之水,控水者,则只能控所练之水,两者相比,一为大道,一为小道。”暴云皇子说:“想不到这里也有个善于用水的高手,你说得不错,控者有限,御者则无尽,不过我不单能控水,也能御水,最重要是我更能生水。”暴云皇子竟能将水气成形化象,凝聚成蜈蚣的形貌。不是神仙说:“你能做到生水?”巨子说:“那是什么意思?”不是神仙说:“水为四象之一,也是四象之中最缺的,因为天下万物无水不生,但水自何处来,其实只源于天地所生之定量。”

    不是神仙说:“天下之水,万载循环,云霞雾雨,霜雹冰雪,不过是形相之变,水自有生以来,始终一滴不增,半滴不灭。”“世间上又怎可能有人跳出四象之定量,无中生有。”暴云皇子御圣日各不相让,同时运聚独门神功,一交手已斗得甚为激烈。

    圣日公主说:“破天翁,速带四大神明进入玄霄宫。”破天翁说:“遵命,你们快随我来。”不是神仙说:“你叫我们走便走?老子偏不进去。”不是神仙向来性格反叛,怎肯乖乖听话。圣日公主说:“你这个老不死。”

    圣日稍一分神,昊天圣轮竟被暴云的水蜈蚣吞噬。圣日公主心想:不好。暴云皇子说:“待我先碎了你的灵台丹鼎,看你以后如何横蛮。”

    眼看圣日就要被轰中之际,巨子突然出手当下暴云的猛招,巨子修为虽然深厚,但目前功力只余下不足三成,能否有力与暴云皇子一斗?巨子使出九鼎神功九鼎入三坛。

    大祭司运聚小灭盘境界,欲化去陈浩然一身内功御元神精华。形势危在旦夕,陈浩然急谋应变,绝不坐以待毙。

    鼓尽全身气力,狠狠向大祭司腰间踢去。大祭司哼了一声。一击无功,陈浩然再接再厉,又向大祭司左腰踢去。

    只可惜摧岳三击过后,陈浩然气力已所剩无几,始终未能摆脱大祭司的制抓。陈浩然心想: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只有豁出去了。陈浩然拼尽全身力量,重重踹向大祭司丹田气门。大祭司说:“小子,不管用的。”

    陈浩然这一击并不奢望能重创大祭司,而是拼着断掉仅余的一臂,亦不让大祭司继续化去他的能力。

    弃车保帅,终于解除大祭司的制抓。大祭司说:“小子,算你狠。”虽然成功脱困,但双臂俱断,能力大耗,陈浩然又如何能扭转劣势?大祭司以小灭盘化去陈浩然的能力,其实自己亦损耗极大,争取时间回气。

    大祭司说:“嘿,手也没了,如何能跟我斗。”大祭司说:“乖乖受死吧。”陈浩然心想:罢了,只求拼个同归于尽。陈浩然虽然两臂俱断,仍有双脚可用,企图以灵巧招式跟大祭司拼个玉石俱焚。

    可惜劲力大减,完全收不到预期效果。大祭司说:“垂死挣扎。”大祭司魔爪一伸,已将陈浩然左腿牢牢擒住。

    大祭司说:“早点上路吧。”大祭司重拳砸下,陈浩然左腿即时响起清脆的骨折之声。

    大祭司再狠狠一踹,陈浩然左腿已被硬生生扯掉。陈浩然呜了一声。大祭司说:“哈。”陈浩然惨成废人,已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只能任由大祭司凌虐折磨。

    大祭司说:“怎样了,你的斗志不是很顽强吗,来继续跟我拼呀。”

    大祭司说:“什么盘古后人,巨神之后,今日我就要将你轰得。”“灰飞烟灭。”

    大祭司连环重击,柱壁被轰得越来越薄,柱外更感到强烈的震动。龙骨相继剥落。日玄宗说:“看来他们要破柱而出了。”大祭司说:“去死吧。”

    陈浩然说:“我已经尽全力了,可惜仍不能替君父报仇,阻止不了天地合拢,天数如此,我也无能为力。”大祭司重重一拳,连陈浩然的身躯亦猛然轰破。

    柱外剧震,有如天崩地裂,负责守护的双玄亦为之大惊失色。

    大祭司从龙魂柱内出来了。大祭司说:“哈哈,天地合拢,普天之下。”“唯我独尊。”

第二百一十三章 闯神宫

    暴云皇子说:“谁敢挡我?”巨子说:“墨家巨子。”巨子使出金坛聚风雷。巨子功力未回复,勉强只能去到金坛境界,两股强大内力相拼,竟然不分上下,激出强大乱流。邹衍说:“这厮竟有能力与墨家巨子的金坛之力相拼,功力实实在在,绝非单纯是邪魔外力,也有深不可测的神功。”不是神仙说:“邪魔修成了神功,神功也会变魔功。”

    圣日公主说:“啊。”“不要抱着我。”暴云皇子说:“臭丫头,脸泛红霞,竟然春心荡漾?”暴云神元气足,一窒之下便已反击过来。

    暴云皇子使出北冥神水诀。天冰羽箭。圣日原想推开巨子,一来中招后乏力,二来巨子一身浓烈的男子气息,竟令圣日浑身酥麻,一时间无法挣脱。冰针如雨攻到,不是神仙从旁杀出,以水制水,将暴云的猛招截下。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大成若缺。

    暴云皇子说:“你敢来插手?”不是神仙说:“你说自己能生水,如此神功怎能错过,今日我们便以水会友,看谁最威水,谁在吹水。”遇上暴云这样的水中高手,不是神仙早就技痒,当然要亲自出手印证一下。圣日公主说:“你们如果不想死的,便快跟我进入玄霄宫。”邹衍说:“死何足惧,我们可不会为区区小事便落荒而逃。”四大神明都是出凡入圣的高手,圣日的恐吓起不了作用。圣日公主说:“昆仑,你想不想知道自己和天京的关系?若想知道快随我入玄霄宫。”昆仑上人说:“你肯说出真相?”

    邹衍说:“昆仑。我们兵分两路吧,你跟巨子由这边进去,我和师兄就由那个所谓北天门进入,到时在中间的凌霄殿再会合。”昆仑上人说:“好,不是神仙,我们二十年前的一战未分高下,看谁最先找到那个神帝,谁便算赢吧。”不是神仙说:“一言为定。”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穿岩透壁。不是神仙说:“臭小子,领教我的真功夫吧。”

    南天门云霞缭绕,正好有足够水气为不是神仙所用。刚猛绝伦的水劲轰得暴云不得不退开。圣日立即带领昆仑与巨子进入玄霄宫。四大天王负责于门外把守。暴云皇子哼了一声。

    暴云皇子说:“你这糟老头。简直是自寻死路。”暴云皇子使出北冥神水诀定水成冰。暴云真气一吐,竟将不是神仙手上的水气凝固成冰。邹衍心想:这个暴云皇子的功力好厉害。不是神仙非但无法带动水气引劲攻击,反而受制于双臂上的冰块。邹衍心想:师兄的功力未复,斗下去未许乐观。

    高手过招。怎容得了有一分迟疑。暴云掌如雨下。轰得不是神仙挡不过来。暴云皇子使出水云掌暴云盖日。邹衍心想:眼下形势,只有与师兄联手御敌了。

    邹衍使出阴阳大挪移。以不是神仙和邹衍的身份功力,从未试过以多欺寡。但两人为阻天地合拢而损耗极大,眼前形势不容有失,邹衍决定出手。

    邹衍说:“这是我祖师精妙的神功,能挪移转卸天下万物之力,你以为是妖术,那是你目光肤浅。”暴云皇子说:“妖术。”暴云攻势极急,被邹衍巧妙一带,竟然失形翻开。不是神仙说:“师弟,不要跟邪魔外道浪费唇舌,我们合力宰了他吧。”邹衍说:“好,直闯玄霄宫,再与昆仑和巨子会合。”除了对付天地合拢,两大神明多年没有联手,但此刻身陷异地,加上暴云绝不简单,两大神明也不惜联手,务求尽快解决对方。

    大祭司说:“哈哈,终于还是我赢了,我连巨神盘古也击败,证明幽空魔罗才是天地寰宇之中最强最尊。”大祭司破柱而出,地面又即传来猛烈震动,看来天地合拢已经逼在眉睫。大祭司狂笑中牵动伤势,竟然吐出大口黑血,看来神魔之战他虽然胜了,也是惨胜。

    众弟子说:“师尊。”四大弟子跟随大祭司多年,却从未见过他化成这样的魔体,不禁吓了一跳。阴灵女心想:是师尊?双玄不作表示,静观其变。易中天说:“这魔头便是大祭司,他能自龙魂柱内出来,那被摄了进去的陈浩然呢?”风向说:“陈郎他怎样了?”风向说:“怎么他还未醒转?”大祭司说:“你怎么叫也没用的了。”

    大祭司说:“他的元神已经在龙魂柱内被我打得支离破碎,万劫不复的了,哈哈。”扁鹊说:“不,他心脉未绝,元神仍未消灭。”易中天说:“大师,你护住陈浩然的心脉,我们到柱内尽办法释放他的元神。”易中天说:“两位师兄,我们上。”金行者和木行者说:“好。”

    四大弟子说:“休想。”“要进入仙问过我们。”幽空无我懂隐身之术,易中天为怕二行者不慎中伏,抢先应付。幽空无我啊了一声。

    金行者挑上血邪道,瞬即斗在一起。双玄互换一个眼色,同时出手,欲先将木行者解决。

    墨心通与墨泰山早在一旁戒备,眼见功力最高的双玄有所行动,立即加入战团。月玄宗说:“哼,手下败将何足言勇。”“受死吧。”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

    虎牙说:“师父,我来助你。”月玄宗功力深不可测,虎牙为怕墨泰山有失,忙即出手相助。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柔尽魔生。

    日玄宗功力更高,另一面的墨心通亦与大弟子无知联手相斗。即使合二人之力,亦敌不过日玄宗百载修为。日玄宗乘胜追击,攻向功力较弱的无知。日玄宗心想:墨家子弟遍天下,势力极大,杀了他,只怕后患无穷呀。

    日玄宗老谋深算,不欲树立墨家这个强敌。只将无知轰个老远。一旁的自然明,奉扁鹊之命负责看守命鬼。未能加入战团,自然明只恨得牙痒痒。商暴说:“滚开。”

    魔尊命鬼说:“怎样了,想取回魔脉吗?”商暴说:“滚开。”自然明使出残腿。商暴突然出手,倒算自然明反应够快,及时横身闪开,以残腿还击。

    自然明使出风卷残云,苦不堪言。自然明手脚并用,连消带打,杀商暴一个措手不及。自然明使出苦苦相逼。商暴说:“一点劲道也没有。”

    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商暴虽然没了魔脉。但神王灭圣拳是八鼎以下的弟子也难以抵挡。自然明只有五鼎功力,当然不是对手。商暴说:“不堪一击。”

    命鬼伤势极重,已经奄奄一息,看来无论如何也难逃过商暴的毒手。商暴说:“还我魔脉来。”魔尊命鬼说:“就算还给你也没用。”商暴说:“还我魔脉来。”

    商暴说:“不然立即杀了你。”魔尊命鬼说:“好。我就还给你。”命鬼说到做到。竟然真的将魔脉还给商暴。一下子已回送了两成之多。

    突然间,命鬼又截断输送。商暴说:“干什么?”魔尊命鬼说:“我说过了就算我将魔脉还给你也没用的。”商暴说:“你想怎样?”魔尊命鬼嘿了一声。

    命鬼一声冷笑,竟然又将魔脉收回一成。商暴为之大惊失色。商暴说:“你到底想干什么?”魔尊命鬼说:“魔脉还你又有何用?不如我教你一个方法更上一层楼,令你拥有商纣当年一样的神能,继承他成为第二神王,如何?”命鬼已是垂死之人,竟还大言不惭,到底他的肚内还有什么阴谋?商暴半信半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是好。

    大祭司半跪地上,一言不发,只有阴灵女没加入战斗,静静在一旁守护。原来大祭司是吸取地底的魔气,加快疗伤培元。强大魔气入体,大祭司的魔躯已慢慢回复。

    阴灵女说:“师尊,我感觉到陈浩然的元神仍未灰飞烟灭。”大祭司说:“还差一点。”阴灵女灵力特强,能感应到龙魂柱内陈浩然的情况。大祭司说:“为要斩草除根,阴灵女,你进去将他最有一点元神也灭掉。”大祭司大耗魔元,一时间还未回复,只有命阴灵女收拾残局。阴灵女说:“弟子立即去办。”阴灵女魔功虽然远远不及大祭司,但天生阴灵力量强大,勉强也能挤进有神界保护的龙魂柱。

    进入柱内,只见陈浩然的元神憔悴不堪,漂浮于半空中,自头颅以下若隐若现,显得虚弱无比。阴灵女使出阴灵爪。阴灵女说:“陈浩然,终于找到你了,看你衰弱痛苦成这个样子,就让我行行好,将你了结吧。”

    阴灵女具有异于常人的灵力,足以将陈浩然仅有的半点元神都彻底粉碎。难道一代战雄,最终竟然是栽在一个女子的手上。

    圣日公主说:“这些都是远古的兽灵神,当世上还未有人神魔妖之前,便是他们的世界。”巨子说:“连人神魔妖也未存在的世界?”圣日公主说:“不错,远在女娲降世之前,可能比盘古更早。”巨子说:“比盘古更早?”巨子从未见过如此奇怪的雕像,忍不住想用手触碰一下。昆仑上人说:“不要碰。”巨子说:“怎么?你见过这些东西吗?”昆仑上人说:“我。”昆仑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回答,眼前景物确是似曾相识,但又好像从未遇过,不知怎的总觉得危险万分。

    圣日公主说:“哈,你虽然还未记起,不过却有印象吧,知道这些都是碰不得的东西。”圣日公主说:“不错,这十尊灵兽神正是我玄霄宫的神殿护法,任何人想进去必须先过他们这一关。”圣日说罢,随即伸手拍到其中一尊兽灵神上。圣日公主说:“别人碰不得,但我是神宫主人,当然例外。”神像登时两眼发光,同时全身颤动,恍如沉睡中的巨兽突然苏醒过来。昆仑上人说:“巨子,快走。”昆仑心中闪起一阵危机感,立即叫唤巨子离开。

    巨子说:“凭这堆破铜便想阻我?”巨子使出一元九鼎,金坛聚风雷。巨子是当世强人。怎会放一尊巨像在眼内,一出手便要将之轰碎。

    岂料巨像的坚硬程度远超想象,巨子被震退同时,其他神像亦相继活动起来。昆仑上人说:“巨子,我来助你。”昆仑正欲出手,突然感到眼皮异常沉重,沉沉欲睡。

    以昆仑的修为,竟然一下子有如着魔一样,就此睡倒地上,到底是什么原因?大梦尊者突然说:“昆仑吾徒。你终于都来了。”昆仑上人说:“是师父?”乍闻阔别已久的师父声音。昆仑顿时浑身激动。昆仑上人说:“师父,你不是仙游了吗?”大梦尊者说:“天地本来同一体,从来没有来,自然没有去。”昆仑上人说:“师父。你如今到底在哪里?”

    大梦尊者说:“这几十年来。我一直都在这里。”昆仑上人说:“你在这里?你在这里的什么地方?你是被困在这里吗?”大梦尊者说:“天下大梦一场。谁不是困在梦中吗?”昆仑上人说:“师父,我来救你。”大梦尊者说:“你的神功虽然练得精进,但我这里你是来不了的。但你倒可以放心,在这里不单有我,还有一位老朋友。”一个虚空恍如宇宙的世界里,大梦尊者正与一人对弈,那人正为棋盘上的形势而聚精会神,苦苦推敲。与大梦尊者对弈的,竟然就是曾经于昆仑梦中出现过的神帝。神帝说:“大梦老鬼,轮到你下了,不过我大势已成,你败局既定。”昆仑上人啊了一声。

    神帝说:“即使再苦苦挣扎,几步之后,也会全军覆没。”大梦尊者说:“人生如梦,世事如棋,一子错,满盘皆落索,不要忘记,我还有一颗棋子。”大梦尊者说:“只要尚有一子,便有机会扭转败局。”神帝说:“哈,大梦老鬼,你不用再虚张声势了。”“二十年前,你引我入梦,利用这个穹苍大局将我困在这里,以为这样便可以阻我重建天京,再创神朝,可惜你老了,定力已衰,每次思量下棋之际,还是有机会让我传梦出去。( 平南文学网)”“你看,我的神朝不还是壮大起来?而且棋子分布各国,只等我一击命令,便可以统一天下。”

    大梦尊者说:“你传梦出去的事,我怎会不知道?甚至你去试探我手中最后一只棋子的事,我也知道。”神帝说:“你知道了?”大梦尊者说:“你在我的梦中,我在你的梦中,你的梦我又怎会不知道?”神帝说:“你,装聋扮哑的功夫实在到家。”大梦尊者说:“你去找昆仑,不是因为他是我最后一只棋子,而是你需要他做你最后一只棋子。”“因为在你的棋子中,有一只可能会叛变,足以令你功败垂成,万劫不复。”乍闻大梦尊者的说话,冷冰冰的神帝,语调变得可怕的深沉,似乎真的被大梦尊者说破了心底话。神帝说:“老鬼,你开始胡言乱语了。”大梦尊者说:“是你开始心乱吧。”神帝说:“荒谬。”

    神帝说:“天地合拢在即,只要乾坤倾斜,你的大梦无涯也会瓦解。”“到时我梦醒出关,天时,地利,人和俱在,天下万民都会跪拜于我神朝脚下。”大梦尊者说:“这个天地气数未尽,即使有劫数,也必有解数,否则天下俱亡,你的神朝建来又有什么意义?你不过是想乘乱崛起吧,可惜。”“大梦无涯。”神帝说:“老鬼,你太可恶了。”

    失去龙魂柱的神力镇压,天地开始慢慢合拢,风云色变,地震不绝,有如陷入末日之中。龙魂寵外的地震犹为猛烈,这场灭世灾害,已经无人可以阻止。扁鹊说:“陈浩然的心脉越来越弱了。”扁鹊说:“看来他的元神快要消灭。”风向说:“那怎么办?”

    风向说:“陈郎。”陈浩然脸如死灰,全无生气。猛地,陈浩然更吐出大口鲜血。阴灵女说:“陈浩然,你想不到会栽在我手里吧。”阴灵女具有异于常人的灵力,能勉强挤进有神界保护的龙魂柱,足以将陈浩然仅有的半点元神都彻底粉碎。阴灵女说:“毁掉你的元神,师尊必大大有赏。”陈浩然突然张开眼睛说:“玲,玲珑女?”阴灵女啊了一声。

    阴灵女说:“你,你叫谁?”陈浩然一句说话,竟似在阴灵女的心窝中响起一道惊雷。那种突然而来的震撼。不单在阴灵女的内心牵起巨浪,更透过阴灵女的灵力直传到百里外。百里外的墨家村,虽然也在天崩地裂当中,但墨家的首脑们早知有巨变降临,所以建有避难所,村内除了妇孺外,还有大红兄妹及智商迟钝的玲珑女。玲珑女说:“三公子。”大红说:“玲珑女,你怎么了。”小红说:“你在叫陈浩然吗?”玲珑女说:“三公子有危险。”

    玲珑女元神出窍,肉身即时虚弱下来。陈浩然说:“小灵,你怎么在这里?这里很危险的。我带你走。”陈浩然说:“放心。我是绝不会让你受到伤害的。”玲珑女说:“三公子,我在这里。”

    陈浩然眼前一花,玲珑女已出现在面前,原来玲珑女透过阴灵女的强烈震撼。感应到陈浩然的存在。同样地也透过阴灵女而极速来到龙魂柱内。陈浩然啊了一声。玲珑女说:“不准伤害三公子。”陈浩然心想:怎样这样?阴灵女说:“是你?”

    阴灵女说:“你这个白痴竟然前来捣乱?快给我滚开。”阴灵女使出阴灵爪索命钩灵。玲珑女使出玲珑爪。玲珑女说:“不准伤害三公子。”阴灵女说:“你这个白痴也会武功?”阴灵女说:“你这个白痴知不知道。不杀他,我们两条命也不保的。”玲珑女虽然没有学过魔功,但她与阴灵女两灵一体。所以不知不觉间也感应到阴灵女的武功,虽不及阴灵女的诡异莫测,但胜在心正力纯,以简破繁。令阴灵女始终无法抢前。玲珑女说:“不准伤害三公子。”

    阴灵女说:“为什么你一定要维护他。”玲珑女说:“因为我爱他,三公子活不成,玲珑女也不想活下去。”阴灵女说:“你。”玲珑女的说话,仿佛将阴灵女最深沉埋藏的情感在霎那间挖了出来。阴灵女与玲珑女在一条平凡的小村落出生,本来是两灵一体的双生儿。其后被分割,玲珑女活了下来,但阴灵女的灵能仍一直并存于玲珑女身体内。后来被大祭司发现,觉得可以利用,便收为徒弟,带到秦宫内养育。

    由于陈浩然小时候最爱在秦宫四处游玩,所以偶尔下与玲珑女相遇。孤独的阴灵女和玲珑女在秦宫无依无靠,就只有陈浩然一个真正关心她们。两人之后时常相约出来玩耍,虽然陈浩然并不知道玲珑女的身份,但每逢见到有好吃的东西,都会偷偷留起带给玲珑女吃。但两人性格各异,玲珑女纯真,阴灵女高傲,加上大祭司的邪道教育,始终不肯承认自己内心也有感情存在。玲珑女说:“你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差点淹死在池塘内,是谁不要命的救了我们?”当年两人最爱在池塘内捉鱼,曾经有一次玲珑女不慎跌入水中,幸好陈浩然及时来到,奋不顾身地跳下池塘内。

    陈浩然虽然天生神力,但毕竟年纪尚轻,差一点也葬身池内,但在生死关头,陈浩然还是没有放弃拉着她们的手。其后陈浩然因为要跟随昆仑修炼,再没有机会前来找玲珑女,一段小小情缘便在无声的岁月中消失。而大祭司发现玲珑女与陈浩然有交往,更严厉阻止,而且狠狠地惩治了一顿。虽然大多数的时候,都是玲珑女与陈浩然见面,但两灵一体,阴灵女还是感觉到陈浩然对她的关怀。玲珑女说:“我们是不能让三公子有事的。”阴灵女深藏的情感被释放出来,脸上罕有地露出温柔的微笑。阴灵女说:“不错,我们不能让他有事的,不过他的元神实在太弱了。”

    阴灵女说:“你明白我的意思吗?”玲珑女说:“我当然明白,为了三公子,我们应该这样。”陈浩然说:“你,你们干什么?”阴灵女说:“你不用怕,我们三合为一,永远的相伴在一起。”两姐妹本来便是心灵相通,此刻更是完全心意合一,双双散发出灵光。

    在纯洁的灵光中,陈浩然与儿女彻底地融合,玲珑女和阴灵女的灵力毫无保留地注入陈浩然体内,直至消失,儿女还是含着最真挚的微笑。

    陈浩然的元神得灵力相助,肉身亦回复血色。阴灵女的阴灵已消失,柱外的水月狐亦随即回复本性。大祭司说:“任务完成了吗?”水月狐说:“我,怎会在这里?”大祭司说:“是你?”“妈的。”大祭司心想: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大祭司已隐隐感到不妥,但怎也想不到阴灵女竟会为了救陈浩然而牺牲自己。

    陈浩然元神之力已复原,便想立即离开龙魂柱,却被神界力量所阻,无法穿越。陈浩然说:“神界的封印力量好强,怎样才能出去?”扁鹊说:“陈浩然的心脉转强了。”风向说:“怎会这样?”扁鹊说:“不知道,我再以金针刺激他气海穴试试。”

    扁鹊欲为陈浩然施针,却发觉他胸前有硬物。扁鹊说:“这是什么东西来的?”扁鹊摸出陈浩然胸前的盘古令,正在奇怪之际,一阵罡风掠过,令牌已被夺走。日玄宗说:“想不到盘古令竟然在这里。”墨心通说:“无耻之徒,竟敢避战。”月玄宗说:“蠢材,要杀你谈何容易,但天地合拢在即,怎可错过这千古难遇的时机。”月玄宗说:“想不到世间上真的有盘古令。”“当年如果我们找到这令牌,早就能打开这龙魂柱。”

    原来当年三玄在女娲古书中,早就知道有盘古令的存在,只是遍寻龙魂秘殿不获,以为只是传说,谁料到盘古令竟会被陈浩然无意中获得。大祭司说:“你们两个想做什么?”日玄宗说:“禀告族主,以这盘古令可以将龙魂柱打开,天器万碎就在里面。”大祭司心想:万碎?原来龙魂柱顶部有块巨大龙骨,龙骨上有一下陷之处,形状大小刚好与盘古令一模一样。盘古令一放进去,龙骨竟然奇异地分拆解体。

    龙骨散开,里面竟然有一颗绽放血色光芒的宝石。原来就是这颗龙血石将万龙吸引相争,群龙践踏向上,最后死在一起,变成这条龙魂柱。日玄宗说:“哈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龙血石深藏千年,一旦曝光灵气尽失,转眼化为飞灰。大祭司说:“蠢材,这样不是将陈浩然的元神都放出来吗?”万龙骸骨亦顿时失去支持,不断剥落掉下。

    日玄宗说:“族主不用担心,得到龙魂柱内的天器,天下间还有谁杀不了。”月玄宗说:“哈哈,对啊。”果然,随着龙骨剥落,被困在内的陈浩然也感到结界消失,立即飞出柱外。

    陈浩然回复自由,元神立即回归肉身之内。同一时间,龙魂柱所在竟然产生强烈震动,引发巨爆。

    巨爆极为惊人,有如山崩地裂,豪光照得整个龙魂寵亮如白昼,惊天动地。一股刺目强光直冲九天之上。穿透天灾龙。另一股直冲地底。贯破地灾龙。

    本已差不多完全结合的天地灾龙,同时被豪光冲劈,翻腾怒吼,更显得狰狞猛恶,这场千年一遇的灭世巨灾,是否冥冥中自有天数,最终也能消灾解劫,得保苍天太平?

第二百一十四章 第一天器万碎

    大梦尊者说:“这个天地气数未尽,即使有劫数,也必有解数,否则天下俱亡,你的神朝建来又有什么意义?你不过是想乘乱崛起吧,可惜,大梦无涯。”神帝说:“老鬼,你太可恶了,你以为真的可以困得住我吗?”神帝使出无上大罗天。神帝功力之强,早就超越了封神峡内众高手所练的三十三重天,意念一起,神功陡地而生,整个梦界顿时震荡不已,到处地裂天摇,仿佛就要本震碎。

    神帝手指一弹,天上一股雷电竟向大梦尊者迎头劈下。大梦尊者竟任由雷电劈中。雷电过后,大梦尊者浑身电流萦绕,竟没损伤分毫,若无其事。大梦尊者说:“神帝,你的大罗天修为虽已炉火纯青,可惜在大梦无涯之内还是不管用,因为在梦里,你力量再大也是伤不了我的,还是平心静气才是,好好完成这局棋吧。”神帝说:“这盘棋无论输赢也没有意义,因为我虽然不能在大梦无涯内击倒你,但天地合拢的魔气,却令你的力量在转弱当中,你看看手上的棋子。”大梦尊者说:“哦?”

    大梦尊者手上的棋子竟然出现了一丝裂痕,不禁面色一沉。大梦尊者说“世事如棋,未到最后一刻也不可能知道结果。”神帝说:“哼,结局早定,何必再花无谓时间?”神帝突然暴喝一声,身后一团金光闪起,冒出一头四角三眼的凶猛异兽,直向大梦尊者扑去。

    昆仑被梦中可怖情景惊醒。虽然只是电光火石间,但脸上已经全是冷汗。昆仑上人说:“师父。”昆仑上人说:“师父有危险,师父到底在哪里?”一声巨响传来,惊醒了昆仑的思绪。只见巨子单人匹马,与数头灵兽神斗得甚为激烈。

    巨子使出九鼎神功金坛聚风雷。巨子被兽灵神夹攻,每触及一座,便即激活一座,转眼间已有七尊兽灵神围着他而战,但巨子乃当世高人,兽灵神纵然巨大凶猛。碰上他的铁拳。始终无法得逞。

    圣日公主说:“好家伙,竟然抵挡得了七尊兽灵神的攻击。”手下说:“好厉害的家伙,这些神兽都是远古兽神的残灵积聚而成,比世间上任何猛兽都要凶猛。”“巨子只剩三成功力。也能以一敌七。看来凤后果然没有找错人。”昆仑上人心想:不能在这里纠缠下去。得尽快去找师父才成。昆仑说:“巨子,我来助你。”兽灵神虽然凶猛,不过只是第一关。若连这一关也闯不过,凭什么去凌霄殿?昆仑正欲助战,猛觉背后一股劲风袭来,强猛至极。

    昆仑想不到有人可以这样靠近自己,武功之高不容小看,连忙回身还手。昆仑使出盘古圣咒灵动摧岳。来者竟然不挡不避,任由昆仑的重招全数击到身上。

    昆仑的掌力凌厉绝伦,天下间罕有挡得了的,对方照单全收,身如炮弹般飞退,直陷入神宫墙壁之内。

    破天翁说:“公主,他死了。”昆仑没想到一出手竟会杀人,这个来时气势强劲,却又莫名其妙死于昆仑手下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

    日玄宗以盘古令开启龙魂柱,引发强烈巨爆,豪光穿天破地,冲劈天地灾龙。本来已差不多完全结合的天地灾龙,亦因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停顿下来。

    龙魂柱所在之地,仍然不住震动,豪光非但没有减退的迹象,中央处更凝聚出一团异芒,散发着超然灵气,足以震撼天地。日玄宗说:“苦候多年,天器万碎终于出世了。”双玄守候在龙魂寵几十年,目的便是要得到万碎,眼看就要手到拿来,禁不住内心的兴奋。

    天器万碎。万碎乃盘古神器,锋芒历千年而不灭,全赖有其镇压,地灾龙才一直未能破土,陈浩然一看之下,内心无比震撼,竟有种血脉相连的强烈感觉。

    易中天说:“绝不能让他们得到万碎。”月玄宗说:“妄想。”日玄宗说:“哼。”魔尊命鬼心想:嘿,好戏还在后头。天器万碎乃罕世神物,力量之强足以开天辟地,万不能落入双玄手上,易中天等人忙即阻截。日玄宗说:“你们阻得了吗?”

    日玄宗说:“天真。”双玄早有默契,日玄宗负责拦截,月玄宗专心夺宝。

    日玄宗功力深厚,众人一时间全被逼开。日玄宗说:“哈,万碎是我们的了。”大祭司一直静观其变,没再下令,血邪道等人亦停止争夺。月玄宗说:“呵呵,天器万碎,我等苦候多年,终于也没白费了。”

    万碎虽然到手,但当中蕴含力量之巨大,却非月玄宗可以预计,竟然被扯得急转起来,完全无法驾驭。日玄宗说:“老二,我来助你。”

    双玄豁尽功力,欲将万碎压制下来。岂料集双玄二百年修为,仍然无法压制万碎,被带得四处乱冲乱撞,身不由己。

    万碎灵能之强大,恍如无穷无尽,整个龙魂寵被撞得乱七八糟,沙石泥尘乱飞,造成严重破坏。魔尊命鬼心想:嘿,不自量力。易中天心想:万碎的威力竟然如此惊人。血邪道心想:以双玄宗的功力竟然亦压制不了万碎。大祭司心想:嘿,快是时候了。

    扁鹊说:“天器神物,确非我等凡夫俗子可以想象。”陈浩然说:“天器万碎,威能比灵验更加强大啊。”陈浩然心想:万碎。双玄差点耗尽功力,仍然无法压制得了万碎的灵能,终于被震得脱手。连臂骨亦被震断,可见万碎灵能之强大。

    双玄脱力软飞,万碎仍然在半空自转不休。双玄非但拿不到万碎,更要付出沉重代价。大祭司说:“是时候了。”

    大祭司使出小灭槃。大祭司一直不出手,原来就是要借双玄先消耗万碎的灵能。再看准机会夺取天器。大祭司老谋深算,这一着果然凑效,豁尽魔功,果然制止万碎继续转动。

    万碎被封印千年后出世,于巨爆时已释放出大量灵能,再加上双玄竭力压制,大祭司最后才出手,终于顺利制住这柄天器。大祭司说:“好。”

    大祭司说:“将你一斩为二。”万碎狂劈而下,强猛快疾,爆发出的力量根本无人可挡。陈浩然只能束手待毙。

    岂料万碎劈至陈浩然面前数寸便即停下。两者竟有着神奇而微妙的感应。大祭司啊了一声。陈浩然想也不想,立即以双手夹紧着万碎。

    陈浩然左手一挡,右手一拳击向大祭司。大祭司手握万碎,大喝一声。一招风卷残云直劈向陈浩然。陈浩然右拳向前一挡。虽然挡得了,但是陈浩然的左肩甲已经被大祭司击破。

    陈浩然深呼吸一口气,退出十尺。之后运起神脉疗伤。大祭司说:“陈浩然,你不用再作无谓的挣扎了,乖乖就擒吧。”陈浩然说:“我绝对不会让你得逞的,看招。”陈浩然说完。一拳击向大祭司,大祭司也举起万碎击向陈浩然。

    一经接触,万碎立生出反应,强大灵能自陈浩然双臂源源灌入体内。灵能入体,陈浩然只觉说不出的舒畅受用,神光罩体,浑身血脉奔流,百穴贯通,精神大振。

    强大灵力四散,旁人无法承受,尽被逼开。日玄宗啊了一声。魔尊命鬼说:“唔?”

    陈浩然放脱双掌,万碎仍然在释放出灵能,挣脱大祭司掌握。大祭司说:“万碎是我的。”大祭司疾跃而起,再度将万碎握于手中。

    大祭司使出小灭槃。大祭司说:“哈,万碎终于为我所用了。”大祭司说:“小子,受死吧。”万碎的灵能进一步削减,大祭司豁尽魔功,终于能挥洒自如,更令万碎罩上一层黑气。

    陈浩然说:“你不配用万碎。”陈浩然吸纳了万碎的强大灵能,不单神元气足,身法更比以前轻灵迅疾,闪过大祭司的攻击。大祭司说:“哪里逃。”

    陈浩然挡过一击,立时狠狠还击,又快又猛,重重轰中大祭司面门,看来这场神魔之战仍未结束,谁胜谁负,还是未知之数。

    被昆仑击毙的老者,竟然又睁开眼来。此人是玄霄宫副总管药神龟仙老。龟仙老慢慢从壁内爬出,看来不堪一击的残躯,完全没有被昆仑所伤。圣日公主说:“龟仙老,你没有事吧?”龟仙老说:“没事,没事,古有神农氏尝百草,今有我龟仙老品尝天下神功,你的盘古圣咒真不错,无懈可击,不愧是与巨神相应而生的神功,只是你现在欠缺深厚功力来推动,令我品尝不到最完美的一击,可惜可惜。”

    昆仑心想:龟仙老?这是什么回事?昆仑望着龟仙老,脑海中突然浮起一幕似曾相识的奇怪场面。就是自己少年时候,曾经骑在一只巨龟背上四处游玩,而这只巨龟依稀就是眼前的老人。昆仑说:“我要到海里去钓鱼。”龟仙老说:“少主,这里是万丈高山之巅,何来有鱼可钓。”昆仑说:“那为什么又会有龟?”昆仑心想:我从小到大一个人在昆仑山上长大,从未见过外人,怎么脑海中竟有这种回忆?是幻象吗?昆仑说:“你到底是谁?”破天翁说:“拜见龟仙老。”龟仙老说:“滚开,没有你的事。”破天翁是凤后的使者,身份已在四大天王之上,面对龟仙老也恭敬得很。

    龟仙老说:“少主人不必如此惊讶,老夫身上有九九八十一条命,专门是用来试招找死的。”“虽然刚才你这一招打死了老夫三条命,但我却觉得非常值得。”昆仑说:“什么少主人,你到底在说什么。”龟仙老说:“少主人,你还未记得我吗?”突然,一人说:“他被大梦尊者封了记忆,又怎会记得起你呢?”一把清脆甜美的声音伴着柔和的琴音自内殿传来,虽然在这种诡异莫名的环境中,还是令人听起来有种说不出的舒服。昆仑说:“谁?”那人说:“我是谁不重要,最重要是你应该知道自己是谁,如果你有勇气知道自己的身份。就进来吧。”

    昆仑说:“你们这班邪魔外道,不断在装神弄鬼,想用妖言来迷惑我的心神?你以为我不敢闯进来吗?”巨子说:“昆仑上人,你不必管我,这些妖魔鬼怪拦不了我的。”眼见兽灵神众多,纠缠下去必定要花好一番功夫,昆仑担心大梦尊者的安危,为了争取时间,便向内殿而去。昆仑说:“巨子,你解决后马上赶来吧。”龟仙老说:“少主人。你等一等我。”巨子说:“放心。很快便来。”圣日公主说:“还有三尊兽灵神未动,你小心自己才说吧。”巨子说:“尽管来吧,我就不信这些畜生打不死的。”

    圣日公主说:“蠢材,它们都是本宫的守护神。是远古的兽神残灵收集而来。不死不灭。只要你还活着,它们也不会停止,哪怕跟你打一万年。就是龙后来了,也不敢随便闯关。”巨子说:“可恶。”其实巨子也隐然觉得不妥,这些兽灵神虽只有七尊,但前赴后继,好像打之不尽。破天翁说:“公主,凤后吩咐过不能伤害四大神明,这样斗下去,说不定会有损伤,到时凤后难免责备。”圣日公主说:“我自有分寸,不用你多说话。”巨子心想:奇怪,怎么她在那些兽灵神旁边,那些兽灵神竟对她视若无睹?

    巨子心思慎密,连忙视察四周,终于发现圣日与众兽灵神之间,原来画有一条条暗泛红光的幼线。巨子心想:哦?巨子心想:原来我在阵中?巨子再低头细看,竟发现不止圣日脚前有红线,自己原来也是置身在一大堆错综复杂的红线当中,而这堆红线构成了一个巨大的圆形八卦图。

    巨子惊觉自己原来陷于阵中,连忙左闪右避,欲退出图阵。圣日公主心想:好家伙,竟然看出了圆阵所在,不过你即使想逃也难。自古天圆地方,笼罩乾坤,不过地有尽头,天却无涯,你身在天八卦当中,无论走到东南西北也是逃不出的。果如圣日所说,无论巨子走到哪里,总有兽灵神预先在等着迎击,而天八卦的中心,也跟着巨子而移动。巨子久战下气力渐衰,唯有使用紫坛化气卸力的功夫,将兽灵神的猛烈攻击转移。巨子使出紫坛汇水火,水火相移。圣日公主说:“不再硬拼了吗?我看你还可以捱得多久,如果你不想死,我可以念在你刚才曾出手相助,停了这个大阵,不过也要挑断你手筋脚筋,惩罚你刚才对我的冒犯。”巨子说:“你这女人也挺残酷。”

    圣日公主突然说:“什么人?”圣日公主说:“竟敢偷进玄霄宫。”破天翁说:“一定是云霄宫那边派来的探子。”圣日公主说:“休想逃。”来者是风妖。圣日公主说:“是大皇子的手下?”风妖心想:好机会,待老子杀了你,好向大皇子邀功。圣日一呆间,风妖已经吐出大量青光闪闪的银针。

    近在眼前的偷袭,圣日慌忙后仰闪避。圣日纤手一扬,昊天圣轮已消失不见。圣日公主哼了一声。风妖啊了一声。圣日公主说:“去死吧。”昊天圣轮将风妖一分为二,当场惨死。

    圣日虽杀了风妖,但刚才生死关头只是侥幸避过,落到地上不禁一额香汗。圣日公主说:“糟,竟然落到阵内。”刚才圣日为避暗算,没留意自己一避之下竟落入了天八卦之内,眼看兽灵神杀到,不禁吓得花容失色。

    幸而千钧一发之际,巨子及时解围。巨子说:“嘿,欢迎你也来到这个阵中,但看来这些兽灵神不晓得你是主人啊。”圣日公主说:“你笑什么。”巨子说:“因为你既然来了,我便不怕出不了去,我开始有些累了,如果你不想被伤害,还是快停止这个阵吧。”圣日公主说:“不可以,我人在阵中,没有人可以停下这个阵的。”巨子说:“那快叫别人吧。”圣日公主说:“整个玄霄宫,除了我便只有凤后可以停得了。”巨子说:“什么?”

    大祭司心想:呜这小子还有作战能力。陈浩然大喝一声。陈浩然使出灵动摧岳。大祭司说:“可恶。”大祭司狂怒反击,他与万碎虽无血缘感应,但在手上亦是一柄足以分天裂地的神兵利器。

    陈浩然说:“无耻妖魔,快把万碎放下。”陈浩然吸收了万碎的神能,一下子恍如脱胎换骨,出招又快又猛,全力一拳,以大祭司的魔功亦难以承受。

    眼见大祭司竟然落于下风,三大弟子急欲助阵,墨泰山与墨心通忙即上前阻拦。混战再起,双玄功力大耗,只能于一旁静观其变。魔尊命鬼心想:想不到万碎的灵力竟然如此强大。陈浩然乘胜追击,闪电般又踢中大祭司腰部。

    只是,效果却没有刚才般巨大。大祭司心想:臭小子的劲道减弱了。陈浩然虽得万碎注入神能,却原来这股力量来得快去得也快,每出一招也会急速消耗。形势逆转,大祭司又即抢回上风。大祭司说:“杀。”

    万碎狂劈而下,陈浩然两臂交叠,险险架住。大祭司嘿了一声。大祭司誓杀陈浩然,不断施压。但陈浩然与万碎一经接触,强大神能又再注入体内。

    陈浩然不单重获力量,体内神脉亦被万碎所引发,急速流遍全身。大祭司不知个中奥妙,满以为胜券在握之际,又吃了陈浩然重重一脚。大祭司心想:可恶,臭小子的力量又回来了。

    万碎又生出反抗之力,大祭司忙运聚魔功加以镇压。陈浩然全身又充满澎湃力量,一弹而起,主动抢攻。陈浩然大喝一声。大祭司不再与陈浩然硬拼,横身闪避。

    看准陈浩然左腰空档,一击得手。陈浩然强横无比,立即还击。大祭司亦不示弱,掌来脚往,斗得极为惨烈。

    大祭司哼了一声。大祭司心想:臭小子好古怪,短时间又能回复力量。陈浩然虽然被万碎击中,但借此亦可吸收神能,只痛不伤,可说是有益无害。大祭司心想:之前两次也是如此,哼,定是他吸收了万碎的神力才会如此,可恶。大祭司思想间,地面传来猛烈剧震,地灾龙又在蠢蠢欲动。

    大祭司心想:尽快解决他,好让天地合拢。大祭司说:“臭小子,无谓垂死挣扎。”大祭司说:“受死吧。”陈浩然心想:来得好。陈浩然双掌急拍,欲再吸收万碎的神能。

    岂料大祭司亦看通个中关键,快要接触之际,忙将万碎抛开。陈浩然心想:被看穿了?大祭司哼了一声。大祭司说:“小子,你的伎俩不管用了。”大祭司使出森罗血刀,刀山崩塌。

    大祭司蓄势已久,这一击誓要将陈浩然毙于掌下,战甲亦猛然爆碎。陈浩然呜了一声。陈浩然竭力紧抓大祭司双臂,不让铲掌继续深入。

    一声娇叱传来,风向手执万碎,鼓尽全身之力向大祭司斩下。万碎非常人可以驾驭,强如大祭司亦要竭尽所能才可压制,何以风向又能轻易握于掌中?

    当年盘古的妻子怀有身孕,得神胎之助故能执起万碎斩杀幽空魔罗,今日风向亦是一样,灵光划过,大祭司左臂应声分家。

    延续当年神魔一战,天数早定,幽空魔罗再一次惨败。风向说:“陈郎,你怎样了。”陈浩然一言不发,忙紧握万碎,吸收神能。

    陈浩然说:“没事,好很多了。”大祭司一败涂地,只能落荒而逃。血邪道等人说:“师尊。”正欲退走,地面突然猛烈震动,冒出无数古怪晶石来。陈浩然啊了一声。

    灰黑色的晶石不断从地底冒出,遍及整个龙魂寵,震动亦越来越猛烈,像要随时倒塌一样。场中混乱至极,天摇地动,众人只得慌忙走避。

    晶石聚合成一条奇大晶柱,向洞顶急速穿去,正是地灾龙的龙尾。

    千年巨灾,终究无法阻止,天器万碎能否挽救天地呢?天地合拢。

第二百一十五章 神帝破梦 万碎劈龙

    大梦尊者说:“大梦无涯,你即使形神化像,也是冲不破自己的梦境。”大梦尊者两手一分,激出的气旋竟把金龙瞬间荡化。大梦尊者使出大梦神功如梦初醒。神帝说:“你以为在大梦当中一切便会受你摆布吧。”但同一时间,神帝已经闪到,毫不留情地一掌印向大梦尊者瘦弱的胸膛。

    神帝说:“这一掌正好证明你的梦力已经转弱,无法再困得住我了。”神帝掌力如同霹雳,就是巨岩大山也被轰塌,莫说是血肉之躯。大梦尊者的身躯即时被电光贯穿。神帝说:“老鬼,你阻得了我吗?”大梦尊者心想:梦力不可能减弱了这么多,难道。天地已经合拢?

    的确,天地合拢令大梦无涯的梦力大幅减弱,天空像要被撕裂一样。本来覆盖整个封神峡的仙霞云气,中间竟然破开一个大洞,一股灵光从天外透入。凌霄宫是封神峡的第一禁地,合共有三层,第一层是凌霄大殿。第二层是整个封神峡最重要的地方,万法宗坛所在。相传万法宗坛便是当年姜子牙用来向天借法的地方,每尊神像代表了一个神灵的力量。当年请到神法的战将,便是将自己的元神魂魄暂时寄居于坛上的神像内,肉身与借来的神力合而为一,于是可以百战不死,法力无边。自神帝创立神朝之后,同样以当年姜子牙的方法,为手下借来神灵异力。而宗坛之上有一个形状奇特的铜台,供着一块透出五色彩光的石头。悬于半空,这块便是当年女娲修补青天后,留在人间其中一块五色石,五色石幻彩奇妙,就是这股灵气令封神峡在天摇地动之中,仍然处于不变当中。

    不过最重要的并不是万法宗坛,而是最上一层的神帝密室。自二十多年前开始,为了保护神帝的肉身,一直以天罗大阵紧紧守护着,天罗者穹苍宇宙。包括日月星辰。万物万灵。外围的十二宫有十二个高手以肉身为钜,元神为油,点燃头顶的元气灯一直照耀着。环绕着神帝晶棺的四周,就是用金索交织而成的诸斗走向。中间的宝石反射烛光。照到晶棺之上。成为维持神帝肉身生命的力量。二十多年来神帝的肉身非但没有枯萎,而且变得更强壮有力。二十多年来都没有动过的身体,此刻竟然在微微颤动。莫非神帝真的摆脱了大梦尊者的困守,乘着天地合拢的变数而出关?

    天空的破洞越来愈大,遥见乌云翻滚,雷电交加。殿内的昆仑亦感到强烈震动。昆仑心想:有股不祥的感应,事不寻常。昆仑随龟仙老进入玄霄宫内部,只见巨大的内殿原来别有洞天,不但金碧辉煌,而且更有一座巨大的鸟巢宝座建在中央。通向鸟巢隔着一个透出浓浓霞气的药池,池内仿佛有东西在半浮半沉。龟仙老说:“这里便是传说中的瑶池,自古相传可以洗涤凡心,位列仙班的地方。”昆仑说:“胡说,世上怎会有什么瑶池,这些分明都是泡浸剧毒的温泉。”一人说:“药本无毒,因人而异。”鸟巢旁原来坐有两个人,之前的甜美声音,便是其中一条倩影所发出。

    此人是神朝凤后大公主,玄霄宫大总管,神月。神月说:“且别着急。”“我和长老正在参阅秘笈,寻找让你回复记忆的方法。”玄霄宫副总管,经神猿长老。猿长老果与一头巨猿无异,见其看得头头是道,似乎真的看得明白。昆仑说:“让我回复记忆?”猿长老说:“不错,否则我们叫你来干什么。”

    昆仑说:“畜生竟然会说话?”猿长老说:“你说谁是畜生,我要先掌你的嘴。”龟仙老说:“老猿不得对少主无礼。”猿长老说:“他一日未记起自己是谁,我也不算以下犯上。”昆仑说:“好啊,就看你如何可以掌我的嘴。”昆仑使出盘古圣咒。灵空震碎。

    以昆仑的功力使出这一招,寻常对手肯定筋折骨断,但猿长老只是叫痛,丝毫不见有伤。昆仑亦牵动了内伤,登时吐出大口鲜血。猿长老杀红了眼,竟然以铁头撞向昆仑。龟仙老说:“休得伤害少主。”龟仙老情急之下,以身挡招,截下猿长老的头槌。神月说:“猿长老不要冲动。”

    猿长老说:“神月公主,是我不对,你快收手吧。”神月铁手轻拨,琴音响起,猿长老头上的金箍立时收紧,痛得跪倒地上。昆仑说:“你想怎样?”神月说:“看下去便知道。”两人说话间,地面传来异乎寻常的震动。

    昆仑只感到内心悸动,惶惑不安,霎时面色大变。反之神月则雀跃万分,大喜过望。神月说:“神帝终可破关回来了。”

    保护三大神宫的仙气被狂飙逼散,只见神宫之外的万里天空正在雷电交加,风云大变,地震连连,山摇地动。无数火石如急雨般向神宫侵袭。

    果如神帝所料,天地合拢的魔劫,已经覆盖天地,即使有仙气保护的封神峡也开始受到天火,狂飙,地震的入侵。不是神仙说:“我的天啊,天地灾龙终于都会合。”暴云皇子啊了一声。说:“天地合拢终于来了,神帝出关在即。”

    暴云皇子不欲再作纠缠,鼓劲将不是神仙与邹衍逼开。暴云说:“快去恭迎神帝。”众人说:“是。”暴云心急如焚,率领手下疾往凌霄宫而去。邹衍说:“师兄,他说神帝出关,到底是什么回事?”不是神仙说:“出关正好,我就是要揪出这个阻碍老子化解天劫的罪魁祸首。”

    四大神明合力,本来有一丝机会阻止天地合拢,现在眼见巨灾已成,不是神仙又痛又怒,也不管神帝出关会有多大凶险,直追暴云而去。不是神仙与邹衍夺过一辆龙马车。立即快马加鞭。猛地,一根长戟破空而到。

    长戟意在阻截龙马,不是神仙与邹衍身手敏捷,仍可保持平衡。长戟一搅,龙马应声分尸。来者是十二神将,大郎神。

    邹衍说:“师兄,让我来。”邹衍使出五行禁令。大郎神是掌管天朝武装的云霄宫座下十二神将之一,手执一柄破天戟,骁勇善战,强悍无匹。

    大郎神眼明手快。连挡三令。最后两令是针对大郎神胯下龙马。大郎神猝不及防,被震得失形抛起。邹衍说:“回来。”

    大郎神是三十二重天级数的大将,立即重组攻势。邹衍嘿了一声。邹衍使出五令合一。阴阳之道刚极而衰,柔极而坚。任你如何勇猛。只要弱点一露。不攻自破。邹衍在人间开宗立派,建立了阴阳家,修为深厚。虽然功力大耗,仍足以将大郎神压下。

    大郎神失重下堕,邹衍与不是神仙立即越顶而过。大郎神说:“以为这就可闯入凌霄宫吗?”邹衍说:“谁可阻我俩。”只见广场上布满逾百弓箭手,两大神明要闯关确实不易。

    山君神说:“放箭。”两大神明身在半空,无处借力,漫天箭雨射来,如何可挡?

    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云飞雨散。两大神明乃不世高人,箭雨虽密,单凭本身功力亦足以自保。不是神仙以化气为云的功夫,人随风飘,邹衍却没这种本事,只有点在不是神仙手上借力而行。

    凭着超凡入圣的修为,两大神明直向凌霄宫而去,广场上众将都看得呆了。不是神仙说:“这是什么来的。”几个起落,不是神仙与邹衍已经落到神宫之顶,只见宫顶之端有颗巨大石球,不断发出异彩流光,如同一颗明珠。不是神仙说:“管它是什么,先来一泡尿。”突然,一人说:“大胆。”

    那人说:“敢在神宫胡闹,古往今来只怕独你不是神仙有这胆量。”“可知这是大神女娲当年补青天留下的五色晶石之一,神朝可以不受外面天地合拢影响,保持平静,全凭有这定天神石保护。”不是神仙竟莫名其妙被轰退,可见来者功力之高。邹衍说:“是谁?”

    邹衍只觉一股劲风袭来,强猛得无法形容,即时被捲得身不由己,随风乱转。那人说:“你们敢沾污神石,便是对女娲娘娘大大不敬。”

    天地灾龙结合,巨灾延绵千里,天摇地动,山崩海啸,又有谁能制止?

    地灾龙巨大无比,不断破土而出,众人只得慌忙走避。易中天说:“天地终于合拢了。”陈浩然说:“此地不能再留,快跟我逃出去。”

    天灾龙不住吞噬地灾龙尾,震动越来越猛烈,直如天崩地裂,整个龙魂寵已被夷为平地。陈浩然说:“你们快离开,这里由我应付。”风向说:“陈郎,这太危险了。”

    陈浩然说:“我身负盘古血脉,此乃天命,绝不能够逃避。”风向说:“陈郎。”陈浩然说:“万碎,我该怎样做?”陈浩然极力保持冷静,脑海中不断盘算应变的方法。陈浩然望着万碎身上的图腾,入神之际,竟感到全身的神脉在跳动,这种跳动与本身的内力相应,不知不觉间,竟然令内力不断升级。陈浩然心想:这些图腾到底是什么来的,莫非就是盘古圣咒的出神篇?陈浩然虽然未曾学过出神篇,但源于一脉,瞬间便明白融通,当下闭目冥想,连带引动神脉,与万碎产生出不可思议的神妙感应。

    陈浩然体内的神脉不断壮大,同时感到自己的神识亦不断膨胀。陈浩然使出盘古圣咒出神篇,元神化象。

    在陈浩然的神识带动下,盘古巨神恍如再生,手执万碎,一飞冲天。陈浩然说:“元神化象,巨神解劫。”“斩龙头。”

    龟仙老说:“大公主,少主人重伤未愈,刚才牵动了内三经,必须立即医理。”“否则会伤及神门与曲风两大要穴,最终损坏了外三经的足少阴阳心经。”神月说:“龟仙老,我是不会让他有损伤的,你先料理自己吧。”神月心想:神帝出关在即,事不宜迟。神月使出神月舞曲。神月猛力拨动琴弦,药池内立时激起水花。升起的白雾竟幻成三个飞仙般的美女形态。

    昆仑说:“这是什么妖法?”龟仙老说:“不用怕。”昆仑啊了一声。以水幻成的仙女向昆仑额上撞去。仙女身形虚幻,触之无物,昆仑愕然间,竟然穿透自己身躯而过。

    昆仑感到一阵撕心裂痛,忍不住惨叫出来。仙女穿过昆仑的身体后,竟然变得灰灰黑黑。昆仑说:“可恶,到底是什么妖物?”仙女又化成水状形态,触地四散。龟仙老说:“不碍事的,刚才已为你化解了部分积聚于经脉的内伤。”昆仑说:“是在替我疗伤?”昆仑定下神来,果觉内息畅顺不少。感觉良好。

    神月说:“这些瑶池仙子都是用过万种奇药奇草。以地火日夜煎熬而成的药气,它们每一次穿过你身体,便会将你积聚多年的伤患带走,你看自己的身体。伤到这种地步还在逞强?”昆仑半信半疑之际。仙女又从不同的角度飞来。避无可避了。这次的感应比刚才更强烈。一轮诡异的治疗后,昆仑将内息运行一转,发现内伤竟已好了六七成。全身说不出的舒服和有劲。

    龟仙老说:“少主人果然是天生的练武奇才,普通人如果带着这么重的伤在身,早就一命呜呼,如何还捱得到今天。”昆仑说:“你们到底为何要帮我?”龟仙老说:“你是我的少主人嘛。”神月说:“龟仙老,你不用再这样称呼他。”“他的内伤虽然好了六七成,但记忆是无法恢复的。”昆仑说:“我从来没有失忆,何须回复记忆,虽然你们助我疗伤,但我不会感激,因为你们助长了天地合拢,祸及苍生,罪大恶极,干脆说清楚你们的目的吧。”神月说:“不是我想带你来,只是神帝要见你。”“如果你想知道整件事,见到神帝便会一清二楚,不过现在你最好将内力尽快回复,因为假如见不得神帝,我怕你武功再高也未必可以离开神朝。”昆仑说:“神帝?”

    说话间,一阵天摇地动,整座玄霄宫也在震荡当中。昆仑说:“天地合拢终于都波及来了,你们这班愚不可及的人,以为自己可以置身事外,现在巨劫临门,你们也是难逃大限。”神月说:“你少担心,我们正是在等天地合拢降临,天地一旦合拢,力量传达到凌霄宫,正是神帝出关的时候,你现在的伤已经好了六七成,快随我到凌霄阁恭迎神帝出关吧。”昆仑说:“我不管你们这么多,我只想与神帝当面对质,问清楚他为何要阻扰我们制止天地合拢。”

    邹衍说:“这,到底是什么来的。”那人说:“这只是一阵风。”不是神仙说:“你竟然可以御风行气?”那人说:“老家伙挺有见识,知道这是御风行气之术。”不是神仙说:“我就不信你真的有本事御气杀人。”

    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惊涛拍岸。那人使出无上大罗天之风动篇。化无形为有形。不是神仙和邹衍都是当世高手中的高手,虽说二人功力大耗,但对方能一举逼退二人,可见功力之深不可测。

    两人落下地来,已陷入重重包围之中。十二神将山君神说:“大皇子已经手下留情,你们识趣就别动。”不是神仙说:“有本事便来,我不是神仙会怕吗。”凌霄宫第一层禁地,雷池。一人说:“休得放肆。”

    此人是凌霄宫总管太白神君。太白神君说:“两位乃我神朝贵宾,不得无礼。”手下说:“是。”太白神君说:“天地合拢,神帝出关,诸路神将,虔诚恭候。”太白神君说:“有请大皇子率众恭迎。”

    一条飘逸身影随风而落,气势逼人,刚才就是他以一人之力逼退两大神明,亦是神帝众儿女中武功最高,法力最强的一个。神朝大皇子,烈风皇子。

    众人跪下说:“叩见大皇子。”“叩见大皇子。”烈风皇子说:“免礼。”不是神仙和邹衍心想:此人就是神朝大皇子。烈风皇子说:“太白神君。”“天地合拢在即,神帝真的会顺利出关吗?”太白神君说:“大皇子,请看远处天空,天地已经合拢了。”

    遥见千里之外所有的云霞都被扯开,神朝天京之上显现出深邃无涯的星海。烈风皇子说:“果然时机已到了。”太白神君说:“龙后凤后已经被我用计诱离封神峡。神帝当然会出关,但是否顺利则很难说了。”烈风皇子说:“帝父的本命星在照耀,看来转眼就要出关了。”一团豪光自星海中闪出,竟然直照在凌霄宫顶。

    神帝说:“大梦老鬼,你那三十三重梦境全都被朕粉碎,现在天地合拢。朕的本命星已经与朕重合。”“朕终于出关了。”

    此时此刻,地灾龙已经完全升到天空,与天灾龙首尾相吞,形成一个巨大的弧形,竟如天地初开时的两仪之象。地上的异象更不可思议。水向上冒。石浮上天,云雷下降,万象偶逐渐颠倒过来。楚国。秦国。宋国。公子载说:“这就是天地合拢所引发的巨灾?”

    龙后说:“好啊,天地合拢。巨变会从龙魂秘境向外扩张。一切都从头再来。是我神朝降世的时候了。”在龙后那条七色龙气的保护下,降龙等人虽然处于巨灾之中,仍可免受波及。降龙心想:这便是天地合拢?幸好我及时上了这座莲台。否则就要像下面的蚁民般被天灾吞噬。陈浩然以元神化象之力,斩劈龙头。但天灾龙并未溃散,瞬即重组聚合。陈浩然心想:啊,竟然完全没有作用。

    这一击已耗掉三成神力,但天灾龙仍然丝毫无损。陈浩然心想:天灾龙由云雾所化,虚幻飘渺,尝试斩劈实体的地灾龙身,或许可收奇效。陈浩然使出元神化象。陈浩然竭尽余下的神力,猛然斩向地灾龙身,虽陷入逾半,但始终未能将之劈断。

    地灾龙身冒出无数坚硬而尖锐的晶体,将陈浩然逼退。陈浩然的神力已所余无几,只得暂时放弃。陈浩然心想:天地灾龙果然厉害,要尽快再度吸收神力。

    风向说:“不是拥有万碎便可以斩杀灾龙吗?”易中天说:“怎么会这样?”墨心通说:“陈浩然手持万碎,该可挡得住灾龙才对。”风向说:“陈郎,你已经伤成这样,天下的事,你何必一个人去承担。”陈浩然说:“明知不可为,我也要拼一拼,假如任由天地灾龙结合,我愧对在龙魂柱镇守千年的分灵,也有负这一身神脉。”“更重要的是没有了这个天下,你和肚内的孩子,也不可能有安身之地。”听到陈浩然的话,风向满怀感动,泪水滚滚而下,他明白到陈浩然的心,纵是英雄盖世,还是没有忘记妻子儿女。易中天说:“孩子?你腹内有陈浩然的骨肉?”风向说:“是的。”风向与陈浩然虽然未曾正式成亲,但两人早已生死相随,所以也不介意直说出来。易中天心中一动,似已明白陈浩然未能制住天地灾龙的原因。易中天说:“那就对了。”风向说:“到底是什么回事?”

    易中天心想:是神脉分流了。众人都相继撤出龙魂寵,但有两个人仍在灾场四处搜索。命鬼与商暴已达成合作协议,他们此刻要找寻的是什么?魔尊命鬼说:“轰开前面的巨石。”两人同样拥有强烈的魔性,原来正凭着感应要找出地灾龙魔气最重之处。商暴说:“好。”

    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轰破石壁,强烈魔气幻成魔龙扑出,命鬼毫不客气,即时大吸特吸。魔气入体,命鬼的内伤立时舒缓不少,力量慢慢回复,大为受用。

    魔尊命鬼说:“还不够。”“要找出魔气最强之处。”魔尊命鬼说:“找到了。”“就在那里。”商暴说:“我也感觉到了,这的确是魔气最浓最盛之处。”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乱石纷飞,浓烈魔气狂涌而出,就连魔性极强的命鬼与商暴亦感到像要窒息一样。

    眼前不远处绿光闪烁,魔气源源不绝涌出,原来这里正是地灾龙的龙穴。魔尊命鬼说:“好啊。”龙穴为魔气所聚,已积聚千年之久,从地心不住涌出,无穷无尽,命鬼大喜过望,尽情吸纳,伤势不药而愈,兼且功力暴增。

    另一面,陈浩然正竭力吸取万碎的神能,尽最后努力阻止天地合拢。风向说:“啊,那是什么?”“陈郎。”陈浩然心想:是命鬼,那里的魔气好重。

    陈浩然心想:碎龙尾,神脉胜,说不定那里便是地灾龙的弱点所在。反正刚才竭尽全力也阻止不了天地灾龙,尽可一试。陈浩然想到天书台的四句真言,心中一动,即向命鬼所在赶去,风向等人亦紧紧追随。命鬼仍忙于吸纳龙穴的魔气,毫不放松。商暴说:“有人来了。”“是陈浩然。”魔尊命鬼说:“绝不能让他破坏龙穴。”

    陈浩然使出元神化象,全力一击。吸纳了龙穴的强大魔气,以命鬼现时的状态,绝对有力与陈浩然一拼。魔尊命鬼说:“他妈的,这小子偏要来坏老子好事。”

    商暴说:“怎样,战还是走?”陈浩然说:“命鬼识趣快让开,谁也不能阻我。”商暴说:“快决定。”魔尊命鬼说:“走。”命鬼立定主意,先不与陈浩然冲突,立即与商暴闪开,强猛气劲已经劈到,豪光四射。

    陈浩然这一击豁尽全身力量,有如天雷轰劈,龙穴应声爆破。

    地面四分五裂,破坏力直向天地灾龙蔓延而去。陈浩然这一击,能否成功制止天地合拢?

    龙穴虽破,但转眼又即复合。强烈魔气更化成数条魔龙扑出,猛然向陈浩然反噬。

第二百一十六章 测天机 神脉胜

    天界三十三重天,诸神并列,以玉帝为尊。地界亦分三十三重天,群魔结聚,以元始天魔为首。夏朝时桀王专奉元始天魔,其麾下最强猛的魔头就是幽空魔罗。幽空魔罗座下的七十二地魔土煞为桀王煮成魔骨经,准备进攻天庭,于是在大地上展开灭绝屠杀,以求魔气壮大。

    神帝当年虽然被大梦尊者引入了大梦无涯,但二十多年来,依然可凭灵识指使手下为他建造出这个专门用来保存肉身不坏的密室。由于要保存肉身的精血神,神帝以十二天干神将成为灯人,以一身元气为他镇守晶棺保持真元,而五色石则令他肉身不腐坏。神帝必须靠天地合拢所产生的魔气来破解大梦无涯,但之前又必须靠五色石的灵气保命。天地合拢所产生的强大魔气,终于侵入五色石的守护。神帝得以直接吸收天地合拢的魔气,助他脱出大梦无涯。

    十二天干神将亦因为神帝复苏而从沉睡中醒来,眼看大任将成,都不禁面露喜色。唯独一名神将目无表情。沉睡了二十多年的惊世内力一经运转,晶棺上的红线猛然崩断。晶棺爆裂,神帝双眼透出异光。

    之前目无表情的那名天干神将,竟然出其不意,向神帝狠狠施袭。神帝说:“大胆,是谁暗算本帝?”那人说:“你不认得我了吗?”神将面容爆开,真身竟然就是大梦尊者。神帝说:“二十年来我派人四出查探你真身所在,想不到你一直躲在本帝面前。”大梦尊者说:“为了天下苍生。我无论如何也要阻止你出来为祸。”众天干神将身负守卫神帝元神之责,神帝未正式破关,谁也不能妄动,没法出手相助。

    神帝说:“我已经从你的大梦无涯出来,你还有什么办法阻止得了本帝。”大梦尊者说:“你的大罗天虽然能以一分四,成就地水火风四大神能,但也令你的元神一分为四,现在你只是在似醒未醒之间,我自然能镇得住你。”大梦尊者以自身血液注入红线,变得粗如麻绳。将神帝紧紧困缠。大梦尊者说:“现在我就要把你囚回梦中。”

    神帝说:“当年本帝因为一时心动。才被你乘虚而入,现在你还能凭什么?”大梦尊者说:“就凭我的一条老命。”大梦尊者使出大梦神功乾坤梦碎。大梦尊者将一身骨骼亦注入线内,登时变得如同荆棘一样,将神帝锁得更紧。大梦尊者不惜虚耗生命化入红线。面容憔悴。唯美不可。神帝说:“力弱了吗?”

    神帝猛运内力。荆棘般的红线部分崩断,大梦尊者竭尽所能,终亦阻止不了神帝。

    昆仑等人亦感应到神帝破关而出。昆仑说:“神帝出关了吗?”神月说:“想知道吗?”神月说:“跟着来便一清二楚。”来到外殿。只见巨子与圣日仍被困在阵中,与神兽激战不休,苦苦支撑。

    神月说:“圣日怎会困在阵内?”昆仑说:“巨子,我来助你。”破天翁说:“不要踏前,小心进入天八卦的圈内。”神月说:“对,差点忘了。”神月说:“龟仙老,快想办法。”龟仙老说:“九鼎神功?墨家巨子,今次算是你的福缘。”“天八卦内的是灵兽的兽气,没有其他神功可以化掉,不过幸好你练的是九鼎功。”巨子说:“这又如何?”

    龟仙老说:“鼎为盛炼之器,于人身为丹田,为气海。你炼的鼎为外鼎硬功,重逾千斤,平定万物。”“现在我教你化外鼎为内鼎,如果你能将兽气收入鼎内,就会成为你鼎中之力。”圣日公主说:“龟仙老,这是本门神功的秘密,不能传他。”龟仙老说:“大公主,现在再无选择,兽灵神以人气为食,里面的人不死,它们永不罢休的。”巨子说:“快说,我该怎办?”龟仙老说:“听清楚,以身为鼎,能容万物,以心为炉,炼化天地,不要再跟兽灵神硬拼,它来你便吸,引灵入鼎。”

    巨子使出紫坛汇水火。巨子不再硬拼,以紫坛之力将兽灵的力量引入体内,同时以玄坛之力将兽气烧炼。兽灵神顿时僵硬不动,回复一片灰白之色。

    兽灵神兽气尽去,爆成碎块四散。巨子说:“果然奏效。”圣日公主哼了一声。龟仙老心想:巨子果然是天赋卓越的练武奇才,难怪墨家名满天下。巨子信心大震,立时向另一尊兽灵神出手。

    有了先前的经验,巨子更是得心应手,成功将第二头兽灵神的兽气转化入体内。转眼间,所有兽灵神悉数被歼,巨子不单安然脱险,体内九鼎元气更储满兽灵神的力量,功力大增,可说是因祸得福。

    魔气与巨石不断挤压,陈浩然猛力砍劈,却斩之不尽,情况越来越糟。陈浩然心想:长此下去势必被耗尽神力,怎办?天灾龙趁机降下,再尝试与地灾龙结合。魔尊命鬼心想:嘿,陈浩然不行了,正是吸收魔气的大好机会。命鬼哪肯错过,趁机大吸特吸。魔尊命鬼心想:再吸一点,我就能突破魔髓经第三十六层的顶峰境界。风向说:“现在怎办?大家快想想办法助陈郎脱困啊。”

    易中天说:“小师妹,你知否为何别人拿不起天器万碎,你却可以?”风向说:“莫非,我怀有神胎,体内亦有神脉,所以能执起万碎?”自从有了陈浩然的骨肉,风向不单能化解灵验带来的伤害,更多次利用胎内的神脉协助陈浩然疗伤,当然亦知道神脉的奥秘。易中天说:“天下万物,不论鸟兽虫鱼,花草树木,都会有生老病死,盛萎荣枯,所以万物要延续万世,最重要的就是能够传宗接代。”易中天说:“上代的祖宗把身上的东西留给下一代,然后才离开人世。草木如是,人也如是。”风向说:“那跟我的胎儿有什么关系?”墨心通说:“我明白了,易兄是说神脉流传也是一样,陈浩然若要回复完完全全的神脉,必须将分给了胎儿的部分也收回来。”风向说:“这,是什么意思?”墨心通说:“你身上的胎儿,留不得。”

    风向说:“胡说。”虽然知道墨心通的说话有道理,但风向又怎能舍得不要自己肚内的孩子。众人低头黯然,只有兵无败更多添一份激动。地面的震动越来越剧烈,风向凄然跪下。虽知道舍弃神胎是唯一能救陈浩然的办法。但心中实在万般不愿。

    兵无败说:“主母,这是胜尊的骨肉,万万不可啊。”风向说:“唉,胎儿是我的。我自己会拿主意。”忽地连串嘶吼声传来。显得痛楚已极。天地灾龙又已首尾相接。魔气以倍数暴增。陈浩然处身其中,被挤压得透不过气来,更要命是遭魔气入侵。筋脉贲张,痛得撕心裂肺。风向听惨痛嘶叫,心如刀割。

    风向心想:易师兄与墨智门主都是不世高人,这样重要的事,他们绝不会随便断言。我的儿啊,娘亲还未见过你一面,怎舍得就这样要你牺牲?风向知道易中天二人不再相逼,其实是让她自行决定,但身为娘亲,又如何舍得下手?风向心想:我的儿啊,娘不会让你孤独离开的,娘跟你一起去。风向已立下决心,蓄劲往天灵盖一掌轰下。易中天说:“小师妹。”

    风向顶门猛地透出强烈豪光。豪光越来越强,体内一股奇异力量更由百会穴冲出,震开风向这一掌。风向说:“怎会这样?”风向只觉腹前发热,神胎的灵光竟自体内飘出。胎儿说:“娘亲。”灵光在半空中幻出一个天真灿烂的小孩儿。风向说:“是,是我的孩子吗?”胎儿说:“娘亲,你受苦了。”风向说:“孩子,娘亲不会让你一个人走的,就算去到阴司,地府,娘亲也会陪着你。”

    胎儿说:“不用了,我会带着神脉回到爹身上,那两人说得不错,我是爹的神脉分支,本来也想安然地来到人间与你们结一段骨肉缘。”“可惜遇上这种劫数,那是命中注定我无缘入世,娘亲不用难过,这是命运安排。”风向说:“孩子,不要走。”胎儿说:“娘亲不用担心,我将神脉还给爹后,会有人来接我的。”神胎只与风向通灵,在其他人眼中只看到点点灵光而已。易中天说:“难道,小师妹在与婴灵沟通?”

    胎儿说:“我们若是有缘,来生再续母子情吧。”风向只觉肚内空荡荡的,顿感悲痛失落,难以抑制。地震已越来越猛烈。风向说:“希望孩子真的能帮助陈郎吧。”陈浩然心想:残余的神力被压得无法发挥,难道我真要死在这里?陈浩然被挤压得骨头也像要碎开,支撑维艰。

    灵光直穿入天地灾龙交接之处。胎儿说:“爹。”陈浩然的灵识突然感应到小孩子的叫唤。陈浩然说:“啊,是我的孩子?”胎儿说:“对,我是来将神脉还给爹的。”陈浩然的灵识只感到说不出的亲切感。陈浩然说:“你给我滚回娘亲那里,我身为男子汉大丈夫,连自己的妻儿也保护不了。”陈浩然说:“我还有什么面目活在人世?你走。”胎儿说:“万碎是与盘古同在地胎之内孕育的天器,虽是身外兵器,但同样具有神脉,实则二位一体,所以你要与天器合二为一,必须十足的神脉。”“我身上这一点,正是你离体的神脉,你收回后,便能真真正正与万碎结合为一。”

    婴灵说罢即将神脉力量灌注入万碎之内。再经万碎而传递到陈浩然身上。陈浩然陡觉力量急速膨胀,以倍数增长,想不到一具小小婴灵的神脉,竟有如此巨大的作用。盘古形相再次出现,陈浩然挥斧狂劈,力量比之前更澎湃惊人,地灾龙尾应声碎断。

    命鬼大量吸纳魔气,终于突破魔髓经第三十六层顶峰境界,身躯出现魔化的惊人异变。与此同时,巨神盘古手执万碎强势杀到。

    盘古与万碎聚集了最高最强大的神能,犹如开天辟地的一劈。龙穴终于爆破。龙穴所激生的反震力强得无法形容,天器万碎亦同时爆碎。

    龙穴毁塌,地灾龙尾亦爆成无数碎片,万碎爆破所激生的万点光芒,急电般向四面飞射。巨大震荡力将陈浩然震飞。命鬼不单被震开,身上的肥肉更疯狂剥落,吓人已极。已突破魔髓经最高境界,成魔化魔的命鬼,也承受不了史无前例的巨大震荡,血肉溃散。魔骨外露。

    地灾龙不断爆碎。天灾龙垡结合,逼得慢慢回升,魔气亦逐渐溃散。魔气消退,青天再现。阳光普照大地。墨心通心想:碎龙尾。神脉胜。果然应验了天书台的真言。易中天心想:天地灾龙消退,大地苍生得救了。风向说:“成功了,陈郎没事了。”

    乍见巨子竟然因祸得福。昆仑也极为意外。昆仑说:“巨子,你怎样了?”巨子说:“想不到我的九鼎功竟然可以将兽灵神的力量吸进体内。”昆仑说:“这是你的机缘,有了这些兽灵神的力量,九鼎神功足以震古烁今。”巨子说:“刚才外边天摇地动,发生了什么事情?”昆仑说:“刚才天地合拢的灾害正扩散过来,凌霄宫那边魔气冲天,看来神帝就要借助魔气出关。”巨子说:“真的?可恶的家伙。”

    圣日公主说:“好啊,帝父终于出关,你这个凡夫俗子有缘得到兽灵神的力量,以后一定要效忠我们神朝。”巨子说:“墨家弟子向来顶天立地,从不受人威胁。”圣日公主说:“你好大胆。”圣日性情暴躁,一言不合便出手伤人,立即以昊天圣轮攻向巨子。巨子使出玄坛兽灵气,鹰狼擒日。

    圣日公主说:“可恶的臭男人。”圣日欲抽回圣轮,可是纹风不动。巨子说:“这种兵器留在你手上,只会害人,由我没收。”圣日公主说:“你敢?”神月说:“圣日,别闹了,帝父出关,怎样对付他帝父自有主意,我们还是先赶去凌霄殿吧。”巨子心想:怎么这个神月比圣日更觉似曾相识,她们怎么好像。

    神月说:“你们两人不是要见神帝吗,还呆着什么,快跟我来吧。”昆仑说:“巨子,我们就随她去吧。”巨子说:“好。”神月掠出殿外,直往凌霄宫赶去,昆仑等人紧紧追随。昆仑心想:刚才还感应到师父的存在。怎么突然感觉不到师父的灵息,莫非因为神帝出关?巨子说:“什么东西?”

    正当众人向凌霄殿飞驰而去之际,天上一只巨大的凤形风筝,横越众人头上。神月说:“母后回来了。”来者是玄天凤后。凤后说:“做得好,你们把我大姐姐的孩子带回来了。”凤后所说的大姐姐到底是谁?她的孩子又是什么人。

    十二天干神将与神帝连成一气,负责吸收天地合拢的强大魔气,再转送入神帝体内,神帝虽然处于半梦半醒之间,由于得到无穷无尽的魔气支援,足以挣脱大梦尊者的困锁。神帝说:“大梦老鬼,你困不住本帝的。”

    大梦尊者心想:不可能,女娲娘娘绝不会有错的。事到如今,只有孤注一掷了。大梦尊者的骨血已经耗尽,只剩下皮肉与一身元气。大梦尊者不惜耗尽所有,以元气推动肉身,向神帝施以最后一击。

    天地合拢的魔气仍然源源不绝涌至,经天干神将而转化入神帝体内,大梦尊者这一击并未能收到预期中的效果。神帝说:“大梦老鬼,放弃吧,你根本斗不过本帝。”魔气突然截断输送。神帝一下子失去魔气支援,大梦尊者的掌力即时长驱直入,全数轰入神帝体内。

    力量强猛无匹,神帝被轰回晶棺之内,众天干神将与神氮气相连,同时受到强力冲击。众天干神将承受不了大梦尊者的掌力,重创吐血。刚才魔气截断输送,全赖陈浩然已将地灾龙尾毁碎。包裹着五色石的魔气随即消散。

    神帝无以为继,遭大梦尊者的掌力不住侵压,一身真元连带刚才吸入的魔气尽数泄出体外。

    绝密神咒锁。不单晶棺毁碎,棺下的金台亦被烧熔,神帝陷身其中,全无反抗之力,众神将亦抵受不住强大冲击尽数毙命。大梦尊者亦耗尽神元,灰飞烟灭。

    大梦尊者舍身成仁。耗尽功力,终于将神帝再次封困在这具独一无二的金棺之内。神帝功亏一篑,破关不成,凌霄殿外的神形亦随之慢慢溃散。

    从神朝各处赶来的人马,眼见神帝破关在即,转眼又烟消云散,无不震撼难言,呆在当场。巨子说:“天色放晴,看来巨灾已消解了。”不是神仙说:“好强大的灵气,有人将天地合拢瓦解了。”

    昆仑说:“到底是谁竟然有这能耐。真是万民之福。”四大神明被困于封神峡。当然不知道龙魂寵内惊天动地之战,更不知道完成这个巨责的,竟然就是陈浩然。圣日公主说:“天地合拢竟然被瓦解,那么帝父怎样了?”不是神仙说:“嘿。看来是死了吧。”昆仑说:“天灾虽了。但自古以来天灾后必有人祸。若神帝未死,必定是人祸之首。”众人说话间,凌霄宫内突传来连串钟鼓之声。烈风皇子为之愕然色变。烈风皇子心想:是宣召众臣上殿的乐声,自帝父闭关后,廿多年来从未上朝,到底什么回事?

    天地合拢已瓦解,神力耗尽的陈浩然,在天崩地裂的震撼中被埋在乱石之内。在迷离一片的境界内,陈浩然从朦胧中醒来,只觉全身虚虚浮浮,似真似幻。只见遥远一名婴儿,在白光中向自己招手。

    陈浩然说:“是我的孩子,你在等爹吗?”“孩子,不要慌张,无论是天上人间,阴曹地府,爹也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孤零零一个人无依无靠的。”突然,一人说:“你不用担心,他是你的孩子,也是我们的骨肉。”来者是后羿和玄女。后羿说:“陈浩然,这孩子是我和玄女借你跟风向的肉身交合而成,所以他既是你们的儿子,同样是我们的儿子。”后羿说:“在仙界我们会好好照顾他,到机缘成熟时,他会重临人间,教化天下的人。”后羿说:“不过陈浩然,你的任务却未曾完结,人世间的天劫虽然化解了,但人祸却是刚刚开始。”

    陈浩然说:“人祸?”后羿说:“天劫刚完,人间正气薄弱,那正是群魔降世肆虐的大好时机,你是神脉传人,乃天地魔头的眼中钉,也是跟他们势不两立的宿命死敌。”陈浩然说:“为什么要选上我做神脉的传人?”玄女说:“这是你命中注定的任务,天下万物生于人间,都有其使命和责任,无论你是否愿意,当责任放在面前,便必须去承担,这是天意,是道的安排。”“就像这个孩子,三百年后也要降临人间,经历千灾万难,一统天下。”陈浩然说:“一统天下?”“我不想管这么多,我只想返回秦国,保护秦国的臣民。”

    后羿说:“浩劫之后,大地正气衰微,魔中之王,元始天魔会趁机施虐,建立一个将人间变为地狱的皇朝。”玄女说:“你身为巨神之后,你愿意看到这种灭绝人寰的惨况吗?”陈浩然说:“我不愿看到,但天上还有神灵吗?”后羿说:“诸神依然存在于三十三重天上,它们还是想尽办法保护人间。”陈浩然说:“天理呢?”玄女说:“天理一直存在于人心。”后羿说:“记着,自今以后,你必须舍弃世间的一切感情,包括风向,无忧无念,只求一心对付元始天魔。”陈浩然说:“为什么。”玄女说:“你是元始天魔的大敌,他必会利用你最亲最爱的人来对付你,你只会为风向带来不幸,你要好好记着。”

    陈浩然说:“我会为风向带来不幸?”胎儿说:“爹,你要珍重啊。”陈浩然说:“孩子。”风向说:“陈郎,陈郎。”“陈郎。”风向凭感应终于寻得陈浩然所在,众人忙将他从乱石中救出。风向说:“陈郎,你怎样了。”

    陈浩然说:“风向,我没事。”风向说:“陈郎,太好了。”劫后重逢,两人紧紧拥抱一起,恍如隔世。陈浩然牵动内息,立时吐出大口鲜血。扁鹊忙为陈浩然施针镇痛。陈浩然伤势极重,尤幸有神脉才能保住性命。但功力只回复不足一成,仍然虚弱不堪。墨心通说:“陈浩然,你大仁大义,有功于天下。”“墨家为天下万民记下公子恩德,以后公子但有号令。墨家莫敢不从。”

    陈浩然说:“墨智门主言重了。”风向呜呜作声。陈浩然说:“风向,你伤心什么?”风向说:“天地合拢虽然化解了。”“但我们的孩子却没有了。”陈浩然说:“你不用担心,孩子最后是被后羿和玄女接走了。”“后羿对我说,他不单是我们的孩子,也是他和玄女的骨肉,所以把他接走了,你不用担心。”风向说:“是后羿和玄女接走了孩子?”对于神界的事,风向所知有限,但想到孩子没有灰飞烟灭,心中还是感到安慰。

    墨心通说:“陈浩然。天劫刚过。大地到处哀鸿遍野,必有人祸。”墨泰山说:“我们墨家弟子要四出救治扶危,不敢延误,暂且告辞。”“扁鹊尊者会暂时与公子同行。帮助公子康复。”陈浩然说:“慢着。提到人祸。我听后羿说天地合拢之后,人祸将至,其中更会有元始天魔出世作恶。你们要小心。”听到元始天魔,众人亦不由浑身一震。易中天说:“传说中的元始天魔,竟然真的存在?”墨心通说:“谢谢陈浩然提点,告辞了。”看着墨心通带领弟子离去,易中天脸带忧心。陈浩然说:“易先生,因何面有难色?”易中天说:“元始天魔其实代表了人间另一场浩劫,只是这场浩劫不是显现于天地之间,而是暗藏于人世,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陈浩然说:“后羿说元始天魔是天下之患,我身负神脉,有责任要将他消灭,但才疏学浅,不知如何承担。”易中天说:“陈浩然,你因何。”陈浩然说:“易先生有道之士,学通天地,我愿拜先生为国士,平定四海,消弭人祸。”易中天说:“陈浩然不可行此大礼,易某是一介草民,受不了公子以国士相待。”陈浩然说:“在国而言,我们是敌,但在天下而言,我们却是站在同一阵线,假如没有先生指点,我也破不了天地合拢,先生才能,世上难得,请不要推辞。”易中天心想:经过天地合拢的磨练,陈浩然过去装横跋扈的性格大改,看来已经明白天下大责之所在,将来必会大利天下。项争的恩情已报过,易中天衡量大势,决定追随陈浩然,忙下跪回礼。易中天说:“蒙公子垂爱,胆肝相照,易某必定竭尽所能,辅助公子。”陈浩然说:“多谢易先生。”

    木行者说:“三师弟,我早说过项争父子不是好东西,今日见你投得明主,我们也为你高兴。”陈浩然说:“两位是否也愿意协助我共图大事?”金行者说:“我们两师兄弟是山野中人,只想潜心修炼,他日陈浩然有需要,大可随时召我们来助阵,就此拜别了。”两行者随即离开,陈浩然也不便强留。陈浩然说:“易先生,大神后羿虽然有些预示,对于元始天魔的事,还是未有头绪。”易中天说:“公子爷莫急,当下公子爷应先赶回秦国。”“因为身负幽空魔罗的大祭司虽然重创,但秦人还未知道他是杀公子爷君父的元凶。”陈浩然说:“易先生说得对,回到秦国后,我要以秦国之力追杀这奸邪。”陈浩然等人商议后,决定回秦国之前,先到神猪山庄。

    巨劫虽解,但天地合拢造成的灾害已遍及大地,满目疮痍。到神猪山庄的路上,众人顺道先往大红兄妹暂住的村庄。灵珑女为救陈浩然,元神散灭,只余下一副躯壳,长眠不醒。陈浩然着扁鹊留下照顾,虽无救治之法,亦望有奇迹出现。余下四人再次上路,陈浩然经过调养后,已回复五成功力。

    神猪山庄。在天地合拢的蹂躏下,神猪山庄亦难幸免,损毁极大。能够重见风向,风天兴奋难言。陈浩然说:“庄主,我已履行诺言将风向带回。”风天说:“你还叫我庄主,怎么不叫丈人。”

    神猪山庄虽然损毁严重,但难得陈浩然与风向安然归来,还是举庄庆祝,上下欢腾。风天说:“来,大家同干一杯。”易中天说:“庄主得获佳婿,令人羡慕。”陈浩然说:“饮。”陈浩然与风向经过无数艰难生死,终于可以在斗室之内温馨共处,实在有说不出的甜蜜。

    虽然神胎没有了,但两人胜在年轻,很快便将伤心事放开,重拾温馨燕尔。同样的月亮,挂在陈浩然和风向的寝室之外,也挂在尸横遍野的龙魂废墟当中。在乱石堆中,除了死尸就只有发臭的血水,连半点生气也没有。但在石堆中,竟然有人还可以推开乱石而出。

    是商暴。商暴满身是伤,仍然努力地背着命鬼的残躯败体,向龙魂寵下的血池而去。已经人不似人的命鬼,竟然还未死去。魔尊命鬼说:“哈,所有人都走了,没有人可以阻止我作最后的提升。”商暴说:“你真的可以复原过来?”魔尊命鬼说:“我有长生药保住性命。”

    龙魂寵变成废墟,血池因地火的烧炼变得更浓稠阴森。魔尊命鬼说:“更吸收了足够的魔气,我要到达三十六层最高境界,现在就只欠摆脱这副臭皮囊,你将我扔进血池去煮便成。”商暴说:“你答应过我的事,还能履行吗?”魔尊命鬼说:“只要我的魔功大成,天下间还有我干不了的事吗。”魔尊命鬼说:“商暴,你已一无所有,只要我成功,就等如你能够东山再起,我和你之间,再也分不开了。”商暴被大祭司出卖,魔脉重创,再也无法复原,但他是商纣最后传人,负有重建大商及保护族人的责任。命鬼如果可以重生,就可以帮他重续魔脉,再兴大商才有一线生机。商暴将命鬼的残躯扔到血池之内,翻腾火热的血池比当日毒帥所困的巨鼎更加炽热百倍。

    但命鬼非但没有被戳伤,身上更不断长出肉芽。肉芽不断生长,竟然把命鬼包成一个肉茧,到底魔髓经的最高境界是不是就是这样?命鬼能够突破千古以来无人可达的巅峰境界吗?如果达到了,又会怎样?

第二百一十七章 森罗地狱

    烈风皇子说:“是宣召众臣上朝的乐声。”暴云皇子说:“已二十年没上朝了,什么回事?”

    不是神仙说:“哈,昆仑,我比你先到,这次是我赢了。”昆仑说:“还未入凌霄宫,作不得准。”不是神仙说:“好,那谁先找出神帝谁就算赢了。”突然,一人说:“神朝之内,岂容你等胡来。”“口出狂言,可知已是死罪。”

    随着上朝乐声响起,三乘华丽大轿御空而至,气派堂皇,来的是地位仅次于神帝与双后的重量级人物。烈风皇子心想:三大天尊到了。不是神仙心想:气势逼人,轿中人修为深不可测。伏魔天尊,斗姆天尊,广法天尊。

    三大天尊虽未正式露面,但逼出的气势足以压住全场。众人屏息静气,二十年也没动过的大门,终于再次开启了。

    烈风皇子心想:莫非帝父真的已出关了?四大神明亦随着众人进入凌霄殿。隔别二十年再次上朝,诸神重入凌霄殿都是万般兴奋,各自依据当年的地位排行各归本位,肃立无声。

    整座凌霄殿原来都是由白玉建成,至尊无上的神帝,宝座当然高高在上。自上而下第一层云阶是两宫的后座,即龙后和凤后,龙后仍未回来,后座悬空。再下一层便是三大天尊的席位。广法天尊,斗姆天尊,伏魔天尊。

    再下来是四大皇子,由于雷霆及灵验降龙二人未回,席上只有烈风和暴云两位皇子。接着是玄霄宫神月等人。十大天干神将。十二地支神将。最末者亦是神朝中较低级的人物。

    不是神仙说:“想不到这群妖孽也挺有气派。”邹衍说:“这班人的功力都不简单。不知他们的魔功是从何而来?”不是神仙说:“我现在最想见到的就是那个所谓什么神帝。”“这个太白神君跪在地上干什么?”凤后说:“拜见神帝。”烈风皇子说:“拜见神帝。”众人说:“拜见神帝。”面对诸神参拜,玉帘后竟然毫无动静。却见太白神君回过头来,双眼发出青森森的寒气,好像变了另一个人。

    太白神君直上台阶,竟然大模厮样坐下。神帝已经附体在太白神君上了。神帝说:“诸神到位,本帝有事吩咐。”太白神君形如入睡,双目半开半闭,发出梦呓般的说话。神月公主心想:是帝父的神识借太白神君之口宣示懿旨。众人说:“臣候命。”神帝说:“本帝要册立太子。”神帝虽然被大梦尊者封在金棺之内,但神识仍可寄托于太白神君身上,只是谁也没料到。他一开口竟然是要册立神朝太子。

    神月公主心想:什么?乍闻神帝要立太子。众神不禁斜眼望向烈风。烈风皇子心想:帝父必然是立我为太子,莫非他真的出不了关?神帝说:“本帝决定册立昆仑为太子,由其接掌神朝。”烈风皇子说:“昆仑?”莫说是烈风皇子,就是昆仑自己。亦感到莫名其妙。大为震撼。

    经过一夜缠绵。陈浩然与风向两口子,终于都要分别。虽经过一夕风流,但陈浩然心情反而更加沉重。因为后羿和玄女的说话仍然萦绕在他的脑海之中。后羿说:“你是元始天魔的天敌,他必会利用你最亲最爱的人来对付你,你只会为风向带来不幸,你要好好记着。”陈浩然心想:元始天魔,元始天魔,元始天魔。后羿与玄女都是大神,他们的话都是天机,绝不是寻常的预言,我命中既然注定与元始天魔为敌,未将他消灭之前,绝不能再见风向,否则只会为她带来不幸。

    见到陈浩然一面黯然,易中天以为他是舍不得风向,不便多问,沿路上不断留意地方变化。三人快马加鞭,大半日间已经离开了楚国国境,不过当时天下群国大小共有三百多个,秦楚之间就有许多细小的弱国。不过在天地合拢后,不少已经被整国活埋,不在人世流传了。杞国。兵无败说:“妈的,天地合拢果真可怕。”“走了近百里还是没一座完整的山,没一条完整的路。”在离开神猪山庄前,风天给了一柄斧头陈浩然暂用。陈浩然说:“这柄斧头虽然也是难得的利器。”“但与万碎简直差天共地,无法相比,万碎就此在天地合拢中毁碎了,实在可惜,叫人遗憾。”

    易中天说:“万碎毁了固然可惜,但能阻止天地合拢,公子爷已解去天地巨劫,足欣慰矣。”陈浩然说:“易先生所言也是。”兵无败说:“荒山野岭,怎么会传来肉香?”三人奔驰一日,早就饥饿难当,虽然带了干粮,但闻到肉香,还是被深深吸引。陈浩然说:“看看是否还有店家,可以痛快地饮碗酒。”三人闻香而到,只见数名衣衫破烂,劫后余生的人正在烤肉,散发出诱人的香味。兵无败说:“你们在烤羊吗?我们路过的,卖一只给我们好吗?”那人说:“不能卖给你们,这些是用来供奉给担天老祖的。”兵无败说:“担天老祖?是什么人来的?”

    一人说:“世人常说我们杞人忧天会跌下来是傻话,现在天真的跌了下来,幸好有担天老祖担起。”“所以我们要供奉他。”另一人说:“他喜欢吃童肉,所以我们便将孩子烤来给他吃。”兵无败说:“这些是小孩子的肉?”兵无败本来就是魔道的邪恶中人,但也被对方的话吓了一跳。易中天说:“我的天,真的都是小童的尸骸,有人乘天下大乱而妖言惑众,残害无辜。”突然,一人说:“谁敢说我妖言惑众,有我担天老祖,杞国的天才没有塌下来。”只见一个身形肥胖的秃头老翁,抱着一个被蹂躏得不似人形的半裸女人踏空而来。

    易中天说:“你就是祸首?”陈浩然说:“来得正好,死前报上名来吧。”担天老祖说:“你敢犯我。本仙乃是斗姆天尊座下六十太帅之一的担天是也。”陈浩然说:“什么担天。”“我现在就送你归天。”陈浩然力阻天地合拢,失去了还未出世的孩子,想到妖魔鬼怪乘时惑众,连可怜的小孩也下毒手,大怒下便向担天老祖劈去。

    担天老祖说:“大胆。”担天老祖说:“本老祖有神能护身,魂魄寄于宗坛,你伤不了我的。”担天老祖手捏法印,四周阴风凛冽,无数被控制的婴魂绕身而出。

    天地合拢,祸延千里。到处颓桓败瓦。神州大地几乎毁于一旦。但所有大国之中,竟然同时有数十丈之地能避过巨灾,丝毫无损。全赖一伙道学之士手持法器镇守,方可保这寸尺之地。他们到底是谁?来自何方?背后又可有目的?

    由于受到天地合拢的祸劫牵连。中原以致西边的秦国也受到极其巨大的破坏。相对西戎的游牧民族。受损不大。自从陈浩然失踪后,西戎已积极备战,知道秦国发生天灾后。更加肆无忌惮的大举侵略边境。天灾令秦国伤亡惨重,更加无力抵挡。

    公子载见所剩的兵力都派到东边,西戎兵更加长驱直进,势如破竹。西戎王出现。西戎王御驾亲征,铁骑已攻至秦宫五十里外的一座小城。

    只要再攻陷这座小城,西戎一万大军势必直捣秦宫。西戎王正想大开杀戒,一股阴风突然捲至。气温急降,天降飞霜,令战意如虹的西戎军亦为之一寒。西戎王抬头望去,一条气势慑人的身影映入眼帘,不期然想到是陈浩然。陈浩然曾经连胜九十九仗,所向披靡,的确令西戎军闻风丧胆。

    来者是公子载。公子载说:“蛮族即是蛮族,你以为我大秦只有一个陈浩然吗?”虎皮上的不是陈浩然,而是公子载。西戎王说:“你到底是谁?”公子载说:“大秦国君。”

    西戎王说:“嘿,你是什么国君。”“单人匹马就想对抗我西戎大军,如果是陈浩然我还忌惮几分。”公子载说:“寡人可比陈浩然那小子可怕万倍。”一直以来陈浩然无论是国内还是蛮族,声名都远在公子载之上,公子载早就又妒又恨。西戎王说:“兄弟们。”“上去将这个无兵无将的国君剁成肉酱吧。”公子载说:“可恶。”

    公子载得凤后之助,魔功大进,刻意调走大军,将这班蛮族留给自己,一可建立威望,二亦可趁机修炼魔功。西戎王说:“杀。”

    公子载的魔功已今非昔比,阴寒魔气向四方八面涌去。十丈范围内恍如变作冰寒世界。西戎军即时被冰封。

    公子载随手已将西戎兵的精元吸为己用,魔功比之前更恐怖。公子载说:“一个都逃不了。”

    公子载使出冰寒血界。公子载有如虎入羊群,魔功到处西戎兵相继惨死,全无反抗之力。公子载虽然厉害,毕竟流兵四散,如何可以一网打尽?公子载说:“别以为逃得了。”

    四面高处早放着大批人偶,正是当日大祭司为公子载所制的腌人。公子载说:“你们除了让我杀个痛快,还要替我做练兵的人靶。”被腌制多时的魔兵纷纷破蛹而出。西戎王说:“不好。”“有埋伏。”

    魔兵以尸虫蚕为食,散发毒气,剧毒无比。转眼间已化肉为骨,西戎兵死伤无数。公子载嘿了一声。对西戎王说:“到你了。”

    公子载使出森罗地狱吸魂抽魄。公子载说:“太美妙了,凤后植入我体内的仙鼎竟然看可以融炼凶魂。”公子载说:“那我岂不是一具活的炼魔炉?”

    公子载说:“以后不用再靠炼魔炉吸纳,天下的魔气我要多少就有多少,哈哈。”只见远处高台上,大祭司出现了。大祭司说:“想不到我只是出外一段时间,你竟然可以精进到这种地步。”重伤的大祭司,竟然来到这小城。大祭司说:“嘿嘿。”“实在叫为师高兴啊。”

    大祭司说:“我本来打算回秦宫治伤,发觉这一带魔气冲天,于是先来看看,想不到竟是我的好徒儿在练功练兵。”“既然你已是一座活的炼魔炉。为师也不用回到秦宫去了。”大祭司望着公子载,如猫望老鼠,不怀好意,心中到底有什么盘算?公子载如老鼠见猫,心悸神栗。公子载苦心修炼来的魔功,会否成为大祭司的疗伤妙药,变成为他人作嫁衣裳?

    婴魂说:“爹。”陈浩然刚遭丧子之痛,霎那间眼前的婴魂恍如就是自己未出生的孩子。担天老祖说:“去死吧。”陈浩然一时分心,顿遭担天老祖轰退。

    一人说:“敢冒犯担天老祖,活该。”担天老祖嘿了一声。说:“无知小子。敢犯我法驾。要你见识本老祖的厉害。”陈浩然心想:可怜的小孩子。陈浩然说:“害了这么多小孩,还要控制他们,罪无可恕。”

    担天老祖呀了一声。陈浩然说:“你要死入十八层地狱。”陈浩然使出一夫当关。陈浩然恼恨担天老祖残害婴孩,出手不留情。巨斧一挥。将他一斩为二。一人说:“他竟然杀了担天老祖。”“天又会塌下来了。”众人说:“快杀了他向天请罪。”

    上阵杀敌。陈浩然勇往直前,但要屠杀这班愚民,实在难以下手。陈浩然心想:他们都是无知的百姓。一人说:“杀了你。”危急之际。树丛中射出数箭,阻截了这班无知村民。众人说:“是秦兵,我们快走。”陈浩然说:“秦兵?”秦将突然见到陈浩然,啊了一声。

    秦将罗东说:“果然是陈浩然,果然是陈浩然啊。”陈浩然说:“罗东。”罗东说:“陈浩然,你真的未死,太好了呀。”罗东说:“我们坚信陈浩然绝不会这么容易死去的,所以自你失踪后,一直都在沿河找寻。”“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终于找到陈浩然了。”陈浩然待下属极厚,征战沙场,视兵将如兄弟一样,罗东追随已久,对这位主子极为尊敬佩服。

    公子载如老鼠见猫,心悸神栗。公子载说:“大祭司,如今我已是大秦国君,你要什么伤药我也会给你的。”大祭司说:“要治疗我的伤,本来服食万药胎一个月便可以回复,那个天杀的陈浩然转眼就要回来秦国,我必须在他回来前部署好一切。”大祭司说:“你是我教出来的,都是幽空魔罗一脉,用你的魔功给我疗伤便最快见效。”公子载说:“用寡人的魔功给你疗伤?”大祭司说:“放心,我日后必定会助你回复而且杀了陈浩然,你的君位亦更加稳如泰山。”公子载说:“寡人要治理国家,怎能借出功力?”大祭司说:“你回复魔功之前,我会代你好好地管理秦国。”“血邪道,带他过来。”血邪道说:“是。”公子载说:“寡人是秦国君,你们敢动寡人一条汗毛?”公子载威严爆发,三术人也为之一窒。

    大祭司说:“你想反抗?那是欺师灭祖,押下他。”公子载说:“什么欺师?你我既为君臣,我尊你卑,你们都是秦人,敢对国君无礼吗?”三术人虽然都是邪魔外道,但毕竟是秦人,始终被公子载所摄。公子载使出幽空魔罗森罗地狱。公子载说:“大祭司已是油尽灯枯,寡人却如日方中,身为秦国之君,可以给你们享尽荣华富贵。”“若不识相,寡人的幽空魔罗也未必会输给你们。”得到凤后的仙气辅助,遏制了天生的顽疾,公子载的幽空魔罗印功力突飞猛进,已经到达森罗地狱的境界。三术人本就在龙魂寵内受伤,一时间都被魔气逼开。大祭司说:“你竟然偷练我的森罗地狱。”

    公子载说:“你们都是寡人的子民,怎能因为这个外族而犯上?快退开,由寡人来解决他。”大祭司说:“你们。”大祭司说:“双玄宗,给我上。”日玄宗说:“这小子倒说得对,我们在龙魂寵内渡过大半辈子,到头来一无所有。”月玄宗说:“若他真能给我们荣华富贵,这提议值得考虑。”月玄宗说:“月玄宗拜见秦君。”日玄宗说:“日玄宗拜见秦君。”双玄苦守龙魂寵,之前背叛命鬼,被大祭司当作随从差遣,早就后悔不已,现在听到公子载说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立时心动,与三术人同时站在公子载一面。公子载说:“好,以后两位就在寡人身边吧。”大祭司说:“你们这班家伙。待我收拾了这叛徒才将你们碎尸万段。”

    公子载说:“有一个更快的方法,就是将你剩余的功力都给我,让我替你宰了他,哈哈哈。”“你很想杀小三子陈浩然吗?”大祭司说:“叛徒。”公子载说:“死老鬼。”大祭司使出森罗血爪。公子载使出森罗血爪。

    两人招式同出一辙,同时命中对方。师徒各自祭起幽空魔罗印相搏,旁观者只见两人的魔气化像,竟然是两个幽空魔罗在互相咬噬死拼。

    大祭司断了左臂,破绽大露,给公子载有机可乘。大祭司使出玄阴指。公子载说:“可恶。”公子载也使出玄阴指。公子载大怒反击,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大祭司不单伤势极重。而且失去一条手臂。战斗起来左支右绌,公子载看准其弱点,狠狠施以致命重击。大祭司仍不肯认输,竭尽残力。绕着公子载高速飞转。

    公子载回身一斩。只中残影。大祭司早已绕到其身后。大祭司使出森罗血刀。公子载嘿了一声。公子载一转身,竟然主动以背门硬受大祭司这一击。大祭司啊了一声。

    公子载使出仙道炼魔炉。大祭司只觉全身力量不住往外急泄,公子载的炼魔炉。竟然与大祭司的大灭槃有异曲同工之妙。

    大祭司说:“怎会这样的?”大祭司惊呼声中,竟然整条臂膀也被扯进了公子载背上的烙印之内。公子载背上的烙印就如一个看不到的旋窝,不断将大祭司搅碎,散出来的魔气全数被吸纳,血肉则像残渣般不断飞溅四周。到最后,曾经叱咤风云的大祭司,只剩下一副骨头。

    公子载吸收了大祭司的所有魔气,融合本身魔功,竟幻出另一个更强更可怕的幽空魔罗形相来。眼见公子载魔功大进,双玄与三术人忙即下跪。同时说:“拜见秦君。”公子载说:“哈哈,老鬼,你终于都死在寡人手上了。”从小到大,公子载一直受尽大祭司的操控和虐待,令他满腹怒怨无处发泄,今日终于得到了回报,令他的魔功到达了魔中之魔的境界。

    烈风皇子说:“帝父到底为了什么要传位给那个人?”向来冷静沉着的烈风,听到神帝的说话,忍不住也要当场质问。神帝说:“大胆。”神帝是说话就是天地间的定律,无人可以质疑,太白神君挥手一扬,射出一道凌厉指芒。是天帝灭神指。烈风已知道自己犯了大忌。本来以太白神君的功力,即使用上这一指,烈风也可以避开,但现在是神帝借灵识传话,他出手便等同神帝出手,烈风若反抗罪名更大。

    暴云以烈风马首是瞻,第一时间冲着太白神君而上。暴云皇子说:“可恶,帝父怎会说出这种话来。”暴云皇子说:“一定是你这太白老鬼在假传法旨。”暴云使出水云掌。凤后说:“暴云,你敢逆神帝法旨?”凤后使出凤凰玄火。凤凰之火是火中之火,暴云的北冥神水在瞬间便蒸发一空。暴云说:“凤后?”

    暴云不是凤后之敌,吃痛退开。暴云说:“你这贱。”暴云话到口边,也不敢再说下去,凤后的身份毕竟是皇后,亵渎不得。凤后说:“神帝以太白神君来传话,你们敢公然违抗,即使是皇子也属死罪。”凤后说:“神帝既然有法旨,我们就要共同拥戴昆仑为我们神朝的太子。”凤后表明立场,已站于昆仑的一方。昆仑说:“我做神朝的太子?”

    不是神仙说:“是啊,刚才那个神帝宣布了,你也一头雾水吧。”昆仑说:“简直一派胡言,我昆仑是正道中人,怎会与你们这班妖人为伍。”龟仙老说:“少主人,你不要乱说话,你确是我们神朝的太子。”昆仑说:“荒谬,自古正邪不两立,你们少在我面前装神弄鬼。”烈风皇子说:“你敢侮辱神朝?”凤后说:“烈风,你不要再胡来,你敢对太子无礼,我便不客气。”突然,一人说:“你想怎样不客气?”

    只见那人说:“昆仑是神帝的儿子,难道烈风不是吗?”凤后哼了一声。来者是龙娃。龙娃是龙后的养女,龙后就如神帝一样。以灵识透过龙娃的躯体为自己传话。

    真正的龙后,仍处身千里之外的船舱之中,由雷霆与降龙相陪,正赶返神朝。凤后说:“龙后你有意见吗?”龙后说:“神帝的法旨,奴家怎会有意见,只是觉得天地合拢刚被破解,天下大局未定。”“神帝就要立一个连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身份的人来做太子,是否过于草率?”烈风心想:天地合拢突然停了,原来是被人所破坏,那么帝父是否已经顺利出关?三大天尊一直一言不发。未有表态。凤后心想:龙后那贱人怎么公然说出天地合拢被破了。难道是想试探神帝是否出关?多年来神帝被困在大梦无涯内,一直都是以灵识操控太白神君传话,今日也是一样,众神都无法摸清神帝的情况。

    龙后说:“而且据我所知。破天地合拢者为秦国的陈浩然。而此子正是昆仑的好徒儿。”昆仑说:“小三子破了天地合拢?”不是神仙说:“了不起。原来破天地合拢是我的外孙女婿,你的好徒儿所为。”龙后说:“虽然天地合拢已助神帝出关,但各国灾难未够彻底。实力犹有七八成,陈浩然坏我神朝大事,应该将他诛杀。”“如果昆仑要当太子,应为我神朝立个功劳,把陈浩然杀了,这样才能服众。”凤后说:“龙后,你分明是违抗神帝法旨,昆仑当太子是神帝的命令,谁也改变不了。”龙后说:“凤后,你不要胡说,我没有反对昆仑当太子,我只是说当太子应该先立个功,才能服众。”

    龙后凤后为立太子之事而争辩,神帝却始终不开口,难道是无力阻止?台下诸神都不禁在暗暗猜测。凤后说:“这跟当太子是两码子的事。”众人心想:神帝一直不做声,难道真的仍未出关?昆仑说:“这班人竟然为我而争吵,这个不明不白的太子我是不会做的,大家趁有机会便离开吧。”邹衍说:“昆仑上人,我们不能离开,否则天下间还有谁阻得了这班妖魔邪神?”邹衍说:“你的意思是?”邹衍说:“你一定要当太子。”昆仑说:“我。”邹衍之言确实有理,一时间,昆仑亦不禁犹豫起来。

    龙后说:“如果做太子的不能服众,如何可担大任,试问朝中哪个神将会服?”诸神都想知道神帝如何处理,全都不作表态。因为大家都想知道,神帝到底有没有出关。昆仑说:“有谁不服我当太子,就上来与我一战吧。”昆仑之前还不肯当太子,此刻竟然自动挺身而出,原来昆仑已想通眼前这班都是绝世高手,如果真的乘这乱世窜到人间,不知会闹出何等大祸。要阻止他们,非但不能置身事外,反而要加入其中。

    昆仑功力虽然只回复了六七成,但身法一展,便向台阶上的帝座掠去。昆仑说:“既然我是太子,就该先看一看你这神帝的真貌。”众人啊了一声。烈风皇子说:“太子又如何?”“休得放肆。”烈风使出无上大罗天之风动篇,风刀无形。神帝说要传位于昆仑,烈风已经愤愤不平,现在昆仑主动挑衅,正好乘机出手。

    昆仑还未迎击,巨子已抢先一步接战。巨子使出九鼎神功。巨子说:“我来对付他。”巨子使出苦拳,苦苦相逼。

    巨子拳势凌厉,但烈风用劲巧妙,卸得清脆利落。烈风使出风流云散。巨子身形尽失,一记重掌已当胸轰到。

    突然,神帝说:“停手,本帝旨意已下,谁敢不服。”神帝句句都是号令,充满掌握一切的权威,足以慑服群神。烈风哼了一声。巨子嘿了一声。烈风皇子心想:龙后刚才说天地合拢被陈浩然破坏了,帝父有机会未能完全出关,否则刚才已经亲自出手。我千辛万苦经营神朝,难道就这样白白送给别人?事到如今,唯有孤注一掷。烈风皇子突然跪下,说:“拜见昆仑太子。”

    烈风已表态,诸神亦同时下跪。众人跪下说:“拜见太子。”凤后心想:烈风公然认同昆仑,葫芦里卖什么药?烈风说:“禀太子,我神朝有一规矩,上级必能以武服下,所以帝父从来不会拒绝下属挑战,只要不怕像三尊一样闭合思过便成,我烈风斗胆向太子挑战。”昆仑说:“你要向我挑战?”烈风说:“是。”凤后心想:好一个烈风,不敢公然违抗神帝,却想用这种方法铲除昆仑。龙后心想:好聪明的孩子,只要杀了昆仑,他自然就是太子了。

    神帝说:“准,三日后,战,退朝。”神帝一声退朝,太白神君随即颓然低首。神帝竟然批准烈风要求,是因为他认为昆仑必胜烈风,还是另有盘算?刚才烈风与巨子交手,昆仑已感到烈风的功力未必在自己之下,加上状态未完全回复,一股莫名的压力顿时浮上心头。

第二百一十八章 不平凡的身世

    神帝已答应了三日后之战,龙后凤后各自统兵回宫准备。昆仑对太子之位并无意图,答应挑战只为牵制神朝这伙妖异邪徒走到人间作乱。所以回到玄霄宫中,四大神明立即调息运功,希望尽快将功力回复。昆仑心想:怎么那神帝出关后,一直便无法感应到师傅呢?莫非师父已离开封神峡,还是发生了其他事呢?大梦尊者已经舍身封锁神帝,昆仑再也无法感应。不是神仙说:“妈的,要打就打,怎么要等三日?”邹衍说:“师兄,神朝的人并不简单,武功出神入化,我们四人即使联手也未必可以铲除这里。”昆仑说:“邹衍先生说得不错,这班人各怀绝技,先不说那个神帝,就是两个太子和神侃内的三尊,我们已经不能力敌。”不是神仙说:“你是怕了他们?还是贪图他们捧你为太子。”

    昆仑说:“你不要胡说,我并非什么太子,只是天地合拢的巨灾刚过。”“若这时这伙人下山为患,势必涂炭生灵,所以我才假意答应牵制着他们。”巨子说:“但那个烈风有心夺位,三日后的恶战,昆仑上人必须全力以赴才行。”圣日公主说:“你们四个大男人在唠叨什么。”“一切凤后自有安排。”不是神仙说:“又是你两个,你们到底想怎样?”圣日公主说:“你看不到我们是送酒菜来的吗?”不是神仙说:“哼,我不会吃你们的东西。”圣日公主说:“三日后就会有连场激战,你想饿到那时候做任人宰割的猪吗?”

    不是神仙说:“你这臭丫头。竟敢冒犯我。”巨子说:“前辈,她也说得对,我们与其在这里捱饿,不如好好补充体力吧。”圣日公主说:“这家伙的吃相真令人讨厌。”圣日口中虽说讨厌,眼神却不自然流露出倾慕之色,看来已经迷上了巨子。昆仑说:“不错,先填饱肚子再算。”神月公主说:“太子,凤后有请。”昆仑说:“凤后要见我?”神月公主说:“是的。”昆仑说:“为了什么事?”

    神月公主说:“为了拜祭你的亲生娘亲。”昆仑说:“拜祭我的娘亲?”玄霄宫大殿。昆仑自小一个人在山上长大,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母亲的事。乍闻凤后要拜祭母亲,心中弹体不安地随着神月进殿。殿上备有香案。凤后果然在诚心拜祭。凤后说:“你终于来了。”

    昆仑说:“真的太可笑。自称是神仙的,竟然也会拜祭上香。”凤后说:“天下间,除了神帝,的确没有再可以令我低头拜祭的神灵。不过她不同。”凤后说:“她不单是你的母亲。也是我的姐姐。真正的神帝之妻,神后。”昆仑说:“我的母亲,笑话。我从小就没有母亲。”“你们捧我为太子,已经是个笑话,现在还说那个就是我母亲,简直是荒谬。”凤后说:“天下万物皆有母生,你难道是石头所爆的吗?你十岁时,在这里被大梦尊者抢走,你母亲忆子成狂,最后郁郁而终。”“你现在回来了,还不快向她叩头。”

    昆仑说:“荒谬,我自小在昆仑山长大,从来没有离开过,怎会在这里被人带走?”凤后说:“那你记得自己十岁以前的事吗?”昆仑说:“十岁以前。”凤后说:“想不起吧,那是因为你十岁以前的记忆都被大梦尊者封印了。”昆仑说:“我十岁前的记忆被封印了?”龟仙老说:“是呀,少主人,当年你被掳走的时候我也在场,可恨我阻不了大梦尊者,眼白白看着你被带走。”昆仑说:“龟仙老,救我啊。”龟仙老一提及前事,昆仑脑海中火电般闪出连串零碎画面。龟仙老说:“现在想起,我都想哭出来。”昆仑说:“不会的,你们想动摇我,我不会上当的。”昆仑说:“我母亲绝不是神朝的人。”

    昆仑混乱中大怒,欲将玉像捏碎,但不知怎地竟下不了手。凤后说:“你想不起前事,我也不勉强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将你的伤治好,神月说你已经受过瑶池之水,伤患已好了六七成。”凤后说:“但你跟地灾龙搏斗过,元神损耗极大,单靠瑶池之水是治不好的。”凤后说:“要将你的伤彻底根治,功力更上一层楼,唯有靠你母亲当年为你摘下的火蟠桃。”昆仑说:“火蟠桃?”龟仙老说:“传说中千年开花,万年结果的仙药,当年神后病重垂危也不舍得吃,一心要留给你回来后吃的。”龟仙老说:“神后说,不知大梦老鬼会怎样折磨你,有了这颗火蟠桃,你受了什么伤也不用怕。”昆仑虽然无法回忆起他们口中的神后,但想到她爱子之深,宁死也要将仙药留给孩子,心中不禁一酸。

    昆仑说:“那是神后她留给自己孩子的,抢别人的我不吃。”凤后说:“你能否吃得着还未可说。”“你自己进去找吧。”凤后按动机关,一度尘封已久的大门应声打开。凤后说:“里面机关重重,如果你有本事拿到火蟠桃,那就是你的,没有抢任何人。( 平南文学网)”昆仑说:“进去?”龟仙老说:“少主人,去吧。”昆仑自出道以来纵横天下,从未有却步的地方,现在面对这间密室,竟然不知如何举步,内心竟有种莫名的恐惧。

    这种恐惧并不因为里面可能是龙潭虎穴,而是他对这地方有种难以解释的熟悉感。室内的墙壁上,画满了宫廷楼阁,如仙境般的壁画。疑幻似真之际,壁画上的仙女恍如下凡降世,在昆仑身前翩翩起舞,婀娜曼妙,惑人心神。

    眼前一切栩栩如生,昆仑甚至看到天宫之主玉皇大帝。昆仑说:“惑人妖术,休想乱我心神。”昆仑抖擞精神,眼前幻象随即消失。代之而起的是无数股异光。从壁画上透出。

    只见一个小孩说:“孩儿明白,风动篇。”小孩扬手吐劲,刮起一股凛冽罡风,昆仑一看之下,心头大震。昆仑说:“这个小孩子,是我?”

    不是神仙说:“你们两个只顾着大吃大喝,就不怕昆仑一个人进去会有问题吗?”昆仑进了大殿后,巨子等人继续享用圣日带来的美酒佳肴。邹衍说:“师兄你少担心吧,昆仑有什么凶险未见过,况且那小娃还在这里。他们不敢对昆仑不利的。”圣日公主说:“你这两只老鬼以为我是留在这里做人质吗?”“我告诉你们。酒里肉里都有剧毒,我是留下来看你们怎样毒发的。”不是神仙说:“有毒?那更要吃多些,老子生平最喜欢吃毒物,越毒的越美味。”“就像女人一样。越毒的越漂亮。越漂亮越毒。”圣日公主说:“可恶。”圣日脾气暴躁。一言不合就想动手。可惜昊天圣轮早就被巨子亢着,任圣日如何使劲也扯不回来。

    巨子说:“我看你还是死心吧,我是不会还给你的。”圣日公主说:“四大天王。立即给我进来抓人。”圣日犯了脾气,一声令下,四大天王立即闯进。不是神仙说:“好呀,老子吃饱了正有些手痒,给你们抓回来的账现在就算算。”

    四大天王深知不是神仙和邹衍都是一等一的高手,之前若不是乘人之危,根本不可能拿下四人。四大天王兵分两路,分别向不是神仙和邹衍全力出手。二人正想动手,耳边突然传来一把深沉的老者声音。老者说:“阿大,阿二。”不是神仙说:“师弟,你听到吗?”邹衍说:“听到了,像是师尊在叫唤我们。”阴阳老祖说:“阿大,阿二,为师在这里。”不是神仙和邹衍见到阴阳老祖的幻影飘过,正欲追赶之际,突然感到神识竟被抽离身体。

    阴阳老祖说:“一念动,即念念动。”“大梦神功,请君入瓮。”不是神仙和邹衍被请了入瓮,躯体顿时软倒下来。巨子说:“发生什么事?”四大天王重招杀到,二人竟然双双倒下,四大天王要收招也来不及。巨子说:“使不得。”

    巨子使出玄坛灵兽气。牛象推山。巨子虽然及时出手,但以一人之力抵挡四大天王的合击,绝非轻易。幸好有灵兽气支持着,否则仓促间如何抵挡得住。

    圣日公主说:“你怎样了。”巨子稳住身形后,立即反扑过来将圣日制住。巨子说:“你是不是下了什么毒药将他二人迷倒?立即拿解药出来,否则取你小命。”不是神仙和邹衍二人突然昏迷,巨子久历江湖,立即擒住圣日,四大天王亦不敢妄动。阴阳老祖突然出现,到底要将不是神仙和邹衍带去哪里?

    凌霄宫神帝密室。不是神仙和邹衍似梦似真般飘到神帝密室之内。不是神仙说:“怎么我们会来到这个地方,我们在哪里?”邹衍说:“师尊呢?”突然,神帝说:“阴阳老祖早就羽化飞升,是本帝召你们入梦。”不是神仙说:“你是谁?”邹衍说:“啊。”

    神帝说:“神帝。”神帝容貌竟起了重大变化,头上龙,象,狮,虎的雕刻,象征着地火水风四大之力,一派高高在上的威严,气势更狂霸慑人。

    陈浩然自失去记忆以来,屡遭不幸,但亦因而激发出体内神脉,除重创大祭司外,更成功阻止天地合拢,如今踏上返回秦国的归途,心中感概无限。魔道伏击。毒害奴隶。不死胜尊。神能伏魔,破天地合拢。陈浩然心想:我会为风向带来不幸,玄女与后羿所言到底是不是真的?还有跟我自小长大的百帕夏,会否也因我而受到牵连?陈浩然心想:莫论真假,我一定要消灭元始天魔。

    众人出发前,罗东早以飞鸽传书通知秦国陈浩然无恙归来。还未靠岸,已见渡头上人头涌涌,鼓乐和声盾声震贾天。秦兵说:“陈浩然,陈浩然。”无数兵将聚于渡头迎接,可见陈浩然极得人心。大将军伯屠说:“好啊,陈浩然真的回来了。”眼见众人热烈欢迎,真情流露,陈浩然热血上涌,内心也极为感动。

    陈浩然返回秦国的消息,立即有人向公子载回报。黄昏。军营。伯屠将这数月来秦国发生的事情,巨细无遗逐一向陈浩然禀报。陈浩然说:“大哥和侄子死得跷蹊,定有古怪。”伯屠说:“末将觉得与公子载有关。”陈浩然说:“二哥虽然得利为君,但他性格柔弱,况且此事亦无证据。”“好,我立即入宫了解清楚。”

    伯屠说:“末将点齐兵马,率大军随陈浩然进城。”陈浩然说:“不用,只需一百亲兵即可。”伯屠说:“这怎可以,太危险了,末将。”陈浩然说:“我们兄弟见面罢了。无需多言。”陈浩然怀着满腹疑团。率领亲兵入城,巨灾余生的百姓们暂忘伤痛,夹道欢迎他们最爱戴的国家英雄。百姓说:“陈浩然万喜。”“陈浩然,千秋无量。”

    百姓说:“陈浩然万福。”“陈浩然天下无敌。”举国欢腾。欢呼与掌声雷动。场面热闹至极。虽然人人脸上挂着笑容。但衣衫破旧,显然生活过得极苦。巨灾过后,不少房舍亦严重损毁。陈浩然心想:百姓生活艰苦。我必须尽最大努力,把秦国重建起来,给人民富足的生活。

    陈浩然入城的情况,公子载于宫内看得一清二楚。商演说:“陈浩然回来了,看情况比国君你更受人民拥戴。”公子载说:“哼,寡人已是秦国国君,到最后他还不是要在寡人面前跪拜。”商演说:“陈浩然甚得民心,军心,而且还有不少大臣的支持,假如他不向国君跪拜呢?”商演一语说出公子载最担心的事,顿时面色一沉。公子载说:“任何人敢不服寡人,寡人也绝对不会留情。”

    公子载望向城楼下的广场,大批军队早就持戈列队,等候陈浩然的到来。大祭司的三大弟子亦混在军队之中。大批腌人亦在领军吏的带领下在院内候命,显见公子载早有准备。公子载说:“如果小三子不识时务,想跟寡人争位,寡人绝不会让他有命离开。”商演说:“陈浩然连大祭司也打败了,凭三术人和魔兵可以制得住他吗?”公子载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你认为寡人会输给他吗?”商演说:“我没有这样说,只是要对付陈浩然,未必一定要国君亲自出手。”公子载说:“哦?”

    商演说:“不要忘记,陈浩然破坏天地合拢,早就得罪了神朝,国君是神朝凤后指定的秦国继承人。”商演说:“如果国君的地位受到威胁,难道神朝可以袖手旁观吗?”公子载说:“你是叫寡人借神朝之力来除掉小三子?你不是凤后的人吗?”商演说:“人在江湖,谁不想找个有实力的靠山,国君魔功大成,又有秦国在手,比起我在神朝当个小角色,近着国君当然有利得多。”公子载说:“你晓得审时度势,不过对付小三子,还未须别人插手。”秦兵说:“恭迎陈浩然。”秦兵说:“国君已在殿内,陈浩然请进内觐见。”经过天地合拢,秦国宫殿已损毁大半,仍未重修。

    殿内,公子载亲率群臣相迎,陈浩然只带领易中天等几名亲信入内。望着威风凛凛的陈浩然,虽然没有千军万马殿后,但同样气势澎湃,浑身散出一股不凡灵气。众臣心想:陈浩然果有王者之风。陈浩然威风盖世,只要他肯号令,自然一呼百应。陈浩然正气凛然,部分奸险之徒不敢直视。

    公子载心想:小三子身上那股是什么灵气,竟然令我有种气虚心跳的感觉?陈浩然心想:二哥。陈浩然自用万碎破解天地合拢后,体内神脉灌入灵气,气度异于常人,竟然给公子载构成巨大的压力。此刻,大殿内氛围变得森严肃杀,两兄弟内心里剑拔弩张,陈浩然若不下跪觐见,暴战立即爆发。

    昆仑说:“你,到底是谁?”昆仑惊讶间伸手欲搭向少年。惊觉眼前所见,竟是一面巨大铜镜内的幻影。昆仑说:“是幻影?”凤后说:“这不是幻觉,是你的回忆,这面是从天宫内搬过来的水月神镜,能够将你的思海记忆透射出来。”昆仑说:“水月神镜?”凤后说:“不错,如月影投于水上,清晰如真,你只要集中精神,便可以看得到所有的过去,包括已遗忘了的。”“这里便是当年姐姐教你武功。抚养你长大的地方,自你被掳走后,姐姐每日只有望着这面神镜挂念你。”

    昆仑说:“不要再说了,你引我进来,是要我相信自己是神帝的儿子?”“这种事荒天下之大谬,我昆仑绝对不会被迷惑的,那个火蟠桃到底在哪里?”凤后说:“火蟠桃当然就在这里,不过藏在什么地方连我也不知道。”昆仑说:“你不知道?”凤后说:“火蟠桃如此珍贵,如果我知道早就拿去享用了,你还是去回忆一下自己的娘亲。她一定曾经告诉过你的。”昆仑说:“我的娘亲?”昆仑犹豫间再望向铜镜。竟又是另一番景象。只见一大群手执兵器目露凶光的兵将,正冒着风雨杀入高举夏字旗的军营。军兵说:“你们这群孽种,今晚就要死绝了。”

    营内的母亲疲惫不堪,婴儿看来还未足月。面对这群如狼似虎的兵将。比起待宰的羔羊更加软弱无助。昆仑说:“怎可以伤害妇孺。”昆仑看得情急之际。三条黑影闪到营内。龟仙老说:“休得伤我少主。”昆仑说:“龟仙老?”军兵说:“你们赶及回来,正好一并送死,杀。”

    一人说:“想不到你们中原诸侯反而会设计陷害。”“我们明知周幽王是为博伯尼一笑而烽火戏诸侯。但为了表示忠诚,我们还是千里昭昭赶过来。”军兵说:“周室软弱无用,齐桓公已经准备称霸,不灭了你们这班亡国奴,不显齐桓公声威。”那人说:“我们虽是夏朝后人,但夏为商灭,商为周灭,至今已经千年。”“你们以此为借口要灭我族,只是怕我们族人英勇善战。”“最后会威胁到你们这班中原懦夫吧。”

    那人使出无上大罗天。风动篇,玄空大气。

    整个帐篷都被狂风吹飞,蓬外成千上万的军队如潮水般涌来,围得密不透风。此人有如天神下凡,狂霸勇悍,在千军万马之中,无人能敌。齐兵虽多,转眼间死得一干二净。昆仑看得这惊心动魄的一幕,亦觉利然心动。血流成河,尸积如山的荒地上,只有婴儿微弱的哭喊声。

    那人说:“是我的孩子?”女子说:“是的,昨天才出世。”那人说:“好,由今日开始。”“我父子两人要替祖先重夺这个天下。”昆仑说:“神帝?”凤后说:“看到不想见到的事实吧,到底看到什么?”昆仑说:“周幽王烽火戏诸侯。”凤后说::“那是你出世的一年啊。”昆仑心想:那个婴儿莫非是我,不会的,神帝绝非我父。昆仑望向铜镜,又出现了另一幅景象。大梦尊者。

    大梦尊者说:“这孩子骨骼精奇,不单天资聪颖,而且拥有一股不凡之气,将来成就无可限量。”“这把五色匕首,是我用女娲族的五色彩石雕成,算是一份见面礼。”小孩说:“好漂亮啊。”女子说:“孩子,我们不要再打扰客人。”“回后宫去吧。”女子说:“把那宝贝放进去吧。”女子说:“这是娘亲和你的宝库,我们有什么宝物都放到里面。”小孩说:“好呀,娘亲,这是我们的宝库。”

    女子说:“发生什么事?”母子两人回到殿外,只见刚才还是一片友好的神帝和大梦尊者,已经激战起来。到底他们怎会突然翻脸,他们之间的交恶,如何改变了昆仑的一生。

    神帝。不是神仙与邹衍料不到会遇上神帝,立即联手进攻。邹衍使出五令合一。不是神仙使出穿岩透壁。不是神仙与邹衍同时合击,普天之下难有招架得了的人,但神帝却没有半分出手的意思,两人的重招竟在神帝半虚不实的身体穿过。邹衍说:“是虚像,我们莫非都在梦中?”不是神仙说:“梦又如何?我们将他打醒过来。”

    邹衍说:“没有用的,我们入了对方的梦,一切都由对方摆布。”邹衍发觉身在梦中,不再白费气力,不是神仙也只好停手。神帝说:“看来阴阳老祖的两个弟子中,还是邹衍稍有见识。”不是神仙说:“你这个神帝到底是什么东西来的,带我们来这里究竟想干什么。”神帝说:“阴阳老祖是本帝的好友,他的弟子来到这里。怎能不见一见?”不是神仙说:“放屁,我师尊四十年前已经仙游,你什么时候跟他交往过。”神帝说:“你也知道自己师父已经成仙,本帝就是从仙道下凡而来的,怎么不能跟他相交?”“他还告诉本帝,他生平最恨就是你,你不好好学他的阴阳之道,反而去学老子的无为之道,分明是欺师灭祖。”

    不是神仙说:“胡说,我是在师尊仙游后才学道。怎算欺师灭祖。”神帝说:“那本帝问你。为何跟了老子后,你行走天下只用老子的道经,而不用阴阳诀?”不是神仙说:“你晓得有阴阳诀的存在?”神帝说:“阴阳老祖与本帝相交极深,他所学的本帝都晓得。而他不晓得的。都是本帝教他的。”不是神仙说:“可恶。这样说你算是我们的祖师爷了。”不是神仙使出大善若水大成若缺。不是神仙说:“天下有道,道即我心,我心有道。无道不破。”神帝说话分明侮辱阴阳老祖,不是神仙当然怒不可遏,邹衍虽然明白梦中出招是徒劳,但为了师尊尊严,也要竭力而拼。邹衍使出阴阳挪移大法颠倒阴阳。邹衍说:“你的梦虽然虚无缥缈,但也在太极之内,我以阴阳两仪之法,总会找到你的缺口。”原来神帝借故激怒两大神明,是想从二人身上找到破梦的方法,因为他虽然将二人困在自己梦中,但真正的自己却是在大梦尊者的梦中。不是神仙和邹衍都是当世高人,倾尽全力在神帝的梦中翻天覆地,目的便是要找一个破梦的缺口。神帝心想:这两个家伙实在是百年一遇的高手,可惜在大梦无涯之内,还是难有作为,大梦老鬼这套千古绝学,真的是无法可破?

    这种梦中有梦,层层叠叠的虚幻,实在是令人天旋地转,无法破解。神帝心想:看来要破大梦无涯,除了天地合拢的魔气外,只有靠传说中的天器。但这把可以破得了大梦无涯的天器到底藏在哪里?天宫内会否有记载呢?神帝说:“你们都住手。”不是神仙说:“你怕了吗?我再加把劲就可以破了你的梦。”神帝说:“你不用逞强,本帝的梦你们破不了的。”“不过,本帝会给你们一个机会,寻找破解梦境的方法。”神帝心念一动,不是神仙和邹衍竟然已处身在神朝内那片倒塌了的废墟之中。不是神仙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神帝说:“这里便是我神朝的禁地,当年从天上塌下的仙宫,真正的凌霄大殿。”不是神仙说:“我虽然不是神仙,但也从老子口中知道天宫之貌。”“天宫仙境都是由正气幻化而成,这里的沙石瓦砾毫无生气,怎可能是什么仙宫?”

    神帝说:“在天上当然是充斥仙气,落到地后便变成焦土,你们面前的两个白玉巨环,一个是直通天外的天经阁,一个是通往天武阁的。”“本帝给你们一个进去的机会,如果你们能够找到破梦的方法,不妨出来破开本帝的大梦,哈哈。”邹衍说:“你让我们进去找寻破你梦境的方法?”不是神仙说:“天下间有如此便宜的事吗?”神帝说:“本帝是要你们二人输得心服口服,如果不想永远被困,就进去吧。”不是神仙说:“好,你等着瞧吧。”不是神仙一纵身便进了通往天武阁的玉环。不是神仙说:“这里什么也没有,破梦的武功到底在哪里?”穿过玉环,只见自己处身在一个万里无际的平原河道之内,四周还有冒着烟的火山。

    不是神仙疑惑之际,天上云层变动,幻成无数正在交战的高手。地上沙石亦化成一个个对决中的强者,天火轰在地上,又是一班在比武中的人影。最后河中幻起大大的泡沫,里面又是一个个正在演练武功的人形。不是神仙说:“天下万物源于地火水风,这里都是各种源于四大的武功,太博大了。”不是神仙本是个武痴,见到如此多精妙武功在面前出现,转眼间便完全沉醉其中。而另一边的邹衍,进入的却是一个截然不同的世界。里面梁柱参天,一望无际都是层层叠叠的经架,上面堆放着无数竹简。

    邹衍说:“这里是什么地方,竟然有这么多竹简,到底记载了多少智慧在其中?”“阴阳诀,道德经。墨攻。”“大乘天书,黄帝内经。”邹衍说:“怎么可能有这么多的难得秘笈在这里,那应该有破梦的心法吧。”邹衍为人冷静,虽然也被吸引,却没有被天大的宝藏迷惑,专心地去找寻破梦之法,但是书海茫茫,哪一卷才有记载呢?就在邹衍埋头寻找之际,原来神帝亦处身其间。神帝说:“当年本帝发现这个经库,也沉迷其中。假如不是遇上大梦老鬼。可能本帝还在里面。”“大梦老鬼虽然可恶,说到底他还是有恩于我。”神帝与大梦尊者之间的关系,亦师亦伴,亦敌亦友。到底这两个人当年是如何认识的呢。这个从天而降的废墟又是什么一回事?

    陈浩然说:“参见国君。”公子载哈哈大笑。说:“来人。”“先为陈浩然设宴,庆祝他无恙归来。”一场关系骨肉亲情,君位传承。正邪对立的斗争,会否因陈浩然一句话而消弭于无形?又还是斗争现在才刚开始?公子载召集百官相陪,更有商演带领歌姬起舞助兴。

    秦国经历巨灾后百废待兴,百官中大部分都是愁容满面,陈浩然心中想着父兄之死,面对美酒佳肴也无法痛快吃喝。易中天心想:秦宫之内,除了国君真的在开怀畅饮,所有人看来都是心事重重,秦国形势看来极不寻常。这几个歌姬身上透着邪气,都不是寻常的女子,秦宫之内到处透着妖异气息,似乎有不少埋伏。易中天亦无心享乐,仔细观察秦国的形势。

    公子载说:“好,跳得真好。”商演说:“谢国君赞赏。”公子载说:“爱妃,你过来向三弟敬酒。”商演说:“遵命。”商演乘着敬酒亲近,使尽眼神和身体透出的惑诱气息,想将陈浩然迷惑。陈浩然说:“不必了。”公子载说:“三弟,你。”陈浩然说:“国君,秦国天灾刚完,到处颓桓败瓦,民不聊生,臣弟虽有酒肉在前,亦无法下咽。”众臣心想:陈浩然果有爱民之心。这才是我们的陈浩然。

    公子载说:“寡人明白,不过今夜是为你洗尘定心,庆祝你重回秦国,应可例外。”陈浩然说:“如果国君真的想臣弟心安,有两件事想由国君定夺。”公子载说:“什么事?”陈浩然说:“第一件是我回秦国之前,被大祭司偷袭,由那厮口中得知君父是被他害死,我与他拼死相斗,可惜最后还是被他逃脱。”公子载说:“君父之死,寡人早怀疑与他有关,那就立即通报全国,以万金缉拿。”公子载早就杀了大祭司,还惺惺作态。陈浩然说:“第二,恳请国君不要再兴建那座凤后像。”“现在最重要的是保卫国土,为民数控,兴建这种邪魔外道的巨像,不单劳民伤财,更将人民推入水深火热当中,不是一个爱民的国君所为。”公子载说:“你要寡人停建凤后像?”陈浩然当面指责,公子载顿感面目无光。

    大臣心想:国君执意建凤后像,任谁劝谏都不得好死。易中天心想:糟了。马光说:“陈浩然此言差矣,国君兴建凤后像,是为替秦国祈福。”“要是没有凤后像,前阵子的天灾死伤岂止这样。”陈浩然说:“妖言惑众。”“天地合拢不是什么凤后平定的。”陈浩然说:“天地合拢是本公子在龙魂寵内,借助巨神盘古的天器万碎所消灭的。”

    陈浩然说得激动,元神化象,竟然浮出了盘古手执万碎的形相。本来消弭天灾,普救众生是上天赋予的大任,完成了也不必居功,但陈浩然眼见浑水摸鱼的邪魔,竟然染指到秦国之内,不禁怒火中烧,讲出事实。

    陈浩然神威凛凛,灵光四射,大有盖过全场之威。百官立时轰动,纷纷跪拜下来。众人说:“天灾原来是由陈浩然所平定,真乃秦国之福啊。”商演心想:公子载和陈浩然实在差得太远了。公子载心想:大祭司没说错,果然是小三子亲手破坏了天地合拢,他一直不说出来,现在当众揭露,是什么意思,要表扬自己的功劳吗?百官对陈浩然恭敬跪拜,个个五体投地,都是出于真心,公子载看在眼内,感到极大威胁。

    公子载面色阴沉,虽然怒不可遏。还是不动声色,心中只在不断盘算如何对付这个随时有机会夺位的弟弟。公子载心想:竟在寡人面前向百官扬威,无视寡人这个国君的尊严,这样下去。他要夺取君位岂不容易?宫城之内寡人虽兵马齐备,但公然杀了他,百官臣民都不会服,万一为此叛乱起来,大为不妥。但不杀他又应如何处理,干脆将在场所有人都杀掉,不成吧。易中天心想:糟了。陈浩然此举实在功高盖主。秦君如何下台?商演心想:好呀,公子载,你机心似海,看你今次如何收拾?公子载心想:好。就这样吧。公子载说:“三弟。”

    公子载说:“三弟。你对天下有功。寡人虽然是国君,但功德功劳都不及你,应该向你跪拜。感谢你保存了秦国。”陈浩然说:“国君。”公子载突然下跪,陈浩然与群臣皆震撼难言。陈浩然下跪说:“我就算怎样有功,永远是秦国之臣,国君不能向我行此大礼。”公子载说:“寡人不行此礼,显不出你的大功。”陈浩然说:“不,臣弟今日说出来,只是想破除妖言,我乃借天之力平定大难,何功之有?在我心中,永远只有大秦,永远只有国君。”商演心想:好一场宫廷大戏,公子载以退为进,令陈浩然在百官面前宣死效忠。

    公子载说:“好,有你陈浩然,大秦何须向什么凤后祈福。”“明天,我和三弟便到王陵祭祖,将此事禀告全国。”“从今以后,将凤后列为邪魔,不单拆毁巨像,凡有私自拜奉者,都要处死。”陈浩然说:“多谢国君。”商演心想:这是什么意思,公子载也想公然反凤后?商演是凤后派到秦国的密使,万料不到公子载竟会如此,立时大惊失色。到底公子载心中有什么打算,为何竟然主动推倒神朝这座大靠山?商演说:“你当众宣称凤后为邪魔外道,到底是什么意思?”公子载说:“你看不到陈浩然是如何得到秦国上下的爱戴吗?”“寡人如果拒绝他,便会给他一个借口号召举国之力来反寡人,寡人可没有这么笨。”公子载说:“要阻止建凤后像的可不是我,是陈浩然。”公子载话中有话,商演立即感到当中暗藏阴谋。商演说:“你不是怕陈浩然,是有心将陈浩然和凤后推到敌对的关系上。”

    公子载说:“你总算有些小聪明,不枉寡人一直都宠幸你。”商演说:“你这样做就不怕被凤后看穿吗?”公子载说:“怕什么,凤后不也是被寡人征服在胯下吗?寡人这么做一方面要凤后知道,秦国除了寡人,没有人会支持她。”“第二,陈浩然能够连大祭司也打败,以寡人今日的功力,未必胜得了他,即使胜也是惨胜,寡人贵为一国之尊,干嘛要犯这种险,怎么不叫神朝那边来出手?”“一来寡人可以坐收渔人之利,二来寡人也想知道神朝到底有多大的能耐。”商演说:“你这一石二鸟的计谋,果然奸险。”听到公子载坦白说出意图,商演心中一寒,深知这个魔头城府之深,比大祭司更凶狠,立即暗中运功,准备随时夺路而逃。公子载说:“你投靠神朝,投靠宋襄公,都是想令商族后人有安身立命之地,难道那些东西寡人就不能给你吗?”商演说:“你,想我怎样?”

    公子载说:“要令陈浩然和神朝势不两立,我还要你这个中间人煽风点火。”公子载魔欲高涨,也不再以仙气掩饰,完全展露自己的魔身。吸收了大祭司的魔气,公子载的魔身更加可怕,额上竟然出现了一条肉缝,好像一只未曾打开的眼睛。商演曾经与大祭司交合,尝过无数男人的魔性,也从未如此害怕过。公子载说:“你要记住寡人不是怕任何人,寡人只是要将天下玩弄于股掌当中,寡人才是天下之主,哈哈。”到底公子载想怎样煽动陈浩然与神朝之间的冲突,陈浩然那一边,是否又会被蒙在鼓里?夜宴之后,陈浩然带着易中天与兵无败,回到昔日居处。陈浩然府内挂满不同的兵器,还有九十九场胜仗后得来的各种战利品。兵无败说:“主人好厉害啊,竟然有这么多战利品,全都是兵器中的极品。”陈浩然说:“过去我也会为这些东西自豪,但相比天器这些都不值一哂,易先生,回来途中你一直不语。”

    陈浩然说:“不知心中在想什么呢?”易中天说:“公子爷,在下有一言奉告。”陈浩然说:“易先生请说。”易中天说:“我觉得公子爷要小心秦君。”陈浩然说:“他可是我的二哥来啊。”易中天说:“秦君之前是你二哥,但现在是你的国君,不能再谈骨肉之情,公子爷今日当场要求秦君拆跌凤后台,分明是直斥其非。”“秦君当中下跪请罪,不过是碍于你回来时,得到举国爱戴,存心试探你的反应。”陈浩然说:“我二哥只是因为受到神朝迷惑,现在我回来了,就不会让神朝的人再得逞。”易中天说:“公子爷一回来便如秦国救星,有个这样的臣子在自己跟前,你认为他会坐得安心吗?”陈浩然说:“我今日所为,确是犯了二哥大忌。”陈浩然当然了解公子载为人,也明白自己过于冲动,多处冒犯了公子载。易中天说:“况且依伯屠所说,当日秦君是凤后显灵而被推上国君之位。”“无论先君之子是因何暴毙,但秦君与凤后之间的关系,实在千丝万缕,绝不简单。”

    陈浩然说:“日月可鉴,我陈浩然绝无争位之心,我现在想的,只是如何追捕杀害君父的大祭司,和承担上天赋予的责任。”“这样吧,明天拜祭过列祖列宗,我便向国君要求离开秦国,追捕大祭司。”易中天说:“公子爷晓得明哲保身,自然是好,但是我怕。”陈浩然说:“易先生,我心意已决,大家尽早休息吧。”易中天和兵无败说:“是。”陈浩然知道易中天想警告自己公子载不会就此收手,虽然陈浩然也隐约感到公子载暗怀不轨,但念及对方是世上唯一亲人,始终不想面对。陈浩然说:“故居虽然华丽,却总不及我跟大红和小红居住的茅庐舒服,不知他们现在怎样呢?”回到寝室,陈浩然的白纹虎座依然,四周兵器弓箭如旧,但感觉亦是不相同。陈浩然说:“师父当年留给我的东西,今日应该可以拿出来看吧。”

    虎座内有暗格,陈浩然的盘古圣咒秘笈便收藏于内。陈浩然虽然拥有神脉,但破天地合拢主要是因为有万碎之助,本身武功毕竟未臻化境,只练成盘古圣咒的第一卷灵动篇。经过连番恶战,陈浩然明白不能单靠神脉的力量,必须加倍苦练,才可以达到更高境界。陈浩然看得入神,竹简拉到尽处竟然又藏有一片羊皮。陈浩然说:“这是。”一封令人难以明白的羊皮书。竟然是十多年前,昆仑夹在盘古圣咒内留给陈浩然的,里面竟然提到自己在封神峡上的遭遇,到底当年昆仑怎么会留下这封书信?

第二百一十九章 盘古圣咒

    神帝说:“周室气数已尽,我神朝降世一统天下有何不妥,你为什么硬要阻止?别忘记我可是夏朝正统,天下本来便是我的。”片刻之前还是一片友好的神帝和大梦尊者,突然激斗起来。大梦尊者说:“我女蜗族比你的夏朝存在于世还要更早,而且是巨神女娲后人,难道又可以说天下是我的吗?”大梦尊者使出大梦神功天地无动。大梦尊者说:“天地行道,必有兴替,夏灭商兴,商亡周立,全都是天地之数。”“我们都是学道之人,怎可以明知故犯,破坏天道?”

    神帝说:“我呸,什么是天道?你自己望清楚,传说中的所谓天宫不是已经崩塌在这里吗?”“我既然得到大罗天的神能,证明我就是天道的继承者,我要建立神朝,天下无人可以阻止。”大梦尊者说:“天帝为免神魔之战祸及人间,才把战场转移到乾坤之外,你无意间觅得神地,就以为天道继承,你只会魔心大壮,将元始天魔引回人间。”“你错了,天庭崩塌,是因为当日诸天神将下凡灭商,才被元始天魔有机可乘。”神帝说:“胡说八道,如果你认为我是为祸人间,你身为女蜗族主,有本事便将我消灭。”大梦尊者说:“你我都是天地间最强的高手,你若能大彻大悟,回归正道,与我联手,不但可平定他日天地合拢的巨灾,更可辅助世间兴替,维护正道。”“你我若是为敌,天下必乱。天魔必定重临。”神帝说:“废话,天道何来正邪,从来只有强弱,我只要建立神朝,得到万民膜拜,就可修成无上大罗天最后一层,成就万世不死的神体。”

    神帝使出天帝灭神指。神帝使出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神帝说:“到时三十三重天上有我主宰,地上有我的子孙统治,上天下地。唯我独尊。”大梦尊者使出盘古圣咒。圣轮碎日。天帝灭神指是传说中玉帝的仙法,大梦尊者想不到神帝竟然也学会,惊惶间唯有硬拼。大梦神功并非用来硬拼的武学,幸好女蜗族尚有多种绝世神功。神帝说:“好厉害的巨神绝学。”

    神帝自负灭神指必可制服大梦尊者。谁知功力未足。反而被震得五内翻腾。大梦尊者身形一动。马上消失得无影无踪。大梦尊者使出大梦神功逍遥世外。小孩说:“大梦公公消失了?”地上的小昆仑亦看得入神,如此如醉。小昆仑错愕之间,大梦尊者竟然在背后出现。小孩说:“大梦公公。”

    大梦尊者说:“神帝。我要向你印证天道正必胜邪的道理,你的儿子我暂时带走。”女子说:“怎可以。”龟仙老说:“休想带走我的少主人。”大梦尊者使出盘古圣咒灵动摧岳。龟仙老虽然奋不顾身扑前,但如何敌得过大梦尊者。小昆仑说:“娘亲。”女子说:“孩子。”神帝赶来阻止,但大梦尊者已经远去。

    大梦尊者使出大梦神功逍遥世外。神帝说:“不要伤心,大梦老鬼不敢对孩子怎样,就当是给孩子一场历练吧。”女子说:“孩子。”昆仑说:“娘。”天下母亲如何舍得自己的孩子,那种悲惨痛心的表情,昆仑亦看得心中酸痛。凤后说:“怎么了,终于记起来了吗?我的可怜姐姐,你的孩子终于都回来了。”昆仑越是伤感,越是无法相信事实。昆仑说:“滚开,全都不是真的。”凤后使出凤凰之火。

    凤后有神功护体,竟然也被昆仑一下子震开,心中不禁大骇。凤后心想:这小子的功力,竟然随着记忆逐渐回复而强起来。凤后说:“只有你自己才能看到水月神镜内的回忆,你要自欺,无人可以阻你。”“只是我那可怜的姐姐,所有眼泪都是白流了。”神月公主说:“母后,母后。”凤后说:“什么事如此紧张?”神月公主说:“龙后正与雷霆等人赶返神朝。”凤后说:“我自有分数。”神月公主说:“母后,时间无多,我们该得尽快部署。”凤后说:“昆仑,你想通了没有?”

    凤后说:“无论你承不承认过去的事,当务之急,也是为了你自己,亦要找出火蟠桃所在。”昆仑心想:不错,我要尽快回复功力,倾覆了这个神朝之后,立即离开。昆仑为了逃避内心矛盾,唯有尽快脱身。但是神后所收藏的火蟠桃在哪里?昆仑再走入园中,只听到一阵草木颤动之声。只见满园的藤蔓,竟如蛇般在四周蠕动起来。凤后说:“你不用怕,这是守卫这里的毒龙藤,是姐姐当年喂养的,这园里共有七样可能放着火蟠桃的东西。”“你只要捡对了,它们非但不会对你怎样,而且还会遵照姐姐的命令,奉你为主人。”昆仑说:“是吗?”昆仑依凤后的指示看去,只见园中有水壶,金盒,铜鼎等东西,而毒龙藤身上都竖起了尖刺,看来昆仑一选错,就要直扑过来。

    邹衍说:“天呀,天下的经书怎么会这么多?我可以在有生之年看得完吗?”“我该如何是好,不看,太可惜,要看,再过百年也看不尽,看了不参详,又等如没有看。”邹衍在天经阁内阅览群经,不知不觉间连自己身处何方也不知道。邹衍说:“若要参透每本经书的道理,到底要琢磨到什么时候?”面对书山书海,加上内心交煎,眼前的经书竟似幻成竹简构成的巨魔,准备将邹衍吞噬。神帝心想:看来本帝对阴阳老祖的两个弟子期望过高,他们跟所有凡夫俗子一样,最终都被自己无穷无尽的欲望所淹没。但这也难怪,智慧本来就是来自人的无穷欲望,假如当日本帝没有在大沙漠上遇到那个苦行者,说不定到现在还是被困在这里。

    神帝一心要邹衍找出破梦之法。不惜暗中相助,口中念出在中原从未有过的声音,梵音。神帝心想:这个人要为本帝找出破梦的奥秘,总不能让他再蹉跎时间。梵音入耳,邹衍顿时感到身心一片空明。邹衍说:“是什么声音,怎么可以令我的心情平伏过来。”入体的梵音变成与邹衍相通的意念。邹衍说:“不错,我正在自己的颠倒梦想当中。”邹衍是当世神明,一句真言已经令他顿时醒觉,立即收敛心神,眼前异象瞬间回复平静。欲望一退。邹衍重回万籁无声的天经阁内。邹衍说:“我此行是为了寻找破梦的方法。我的心怎么会被引发到别处?”“梦是由人所思而成,心神交合而成的结界。”邹衍说:“梦内有梦因梦中自有天地,这个天地因梦而生,梦完即灭。无所有也无有可留。但却存在于四大之外。”邹衍说:“故只有能碎四大之外的神兵。才可以破梦,到底是什么神兵可以破梦?”邹衍心念沉思之际,身边有关于梦的经书。竟然自行浮到面前。

    邹衍说:“难道这就是答案?”只见其他经书都已飘开,只余下一卷浮于面前。邹衍说:“混沌初开,地狱无门。”神帝心想:邹衍果然绝顶聪明,一下子便找到关键所在。其实这卷经多年前神帝便已经找到,知道是破解大梦无涯之法,只是一直参不透,加上天地合拢将至,神帝于是选择以天地合拢的魔气来破梦,可惜最终还是被大梦尊者所困。邹衍说:“那把天器原来是藏在地狱之内,地狱?”邹衍心中起了疑问,四周关于山河地理的经书立即涌出,飞向邹衍身前。神帝心想:山海经,地龙经,千宝图,甚至由黄帝亲自所著的水行九州经本帝都看过千遍,却无一地方名为地狱。

    邹衍说:“师傅说过阴阳分两极,清者为天,浊者为地,人于其中。”“得道者飞升,可达无边远境,失道者沉沦地渊,如困于狱。( 平南文学网)地中之狱,不在天地,而在人心之道?”神帝心想:地狱在人心,怎么我没有想到。邹衍心有所悟,所有地理经书立时飞散,只有一卷经书从远处飞过来。大魔神蚩尤战传。神帝心想:哦?邹衍说:“蚩尤战传?”邹衍说:“十万头颅成灯照,不见天下地狱门。”经卷打开,当中两句文字立化成光气浮现出来。

    邹衍说:“以十万人的头颅点灯?好重的怨气,怪不得能打开地狱之门,这种恶毒之极的行径,我辈中人岂能用?”神帝说:“十万人的性命,换取藏在地狱之内的天器,不单可以主宰天下众生,还可以带本帝出大梦无涯,实在是值得。”邹衍说:“神帝,你。”神帝说:“邹衍,你为本帝找出地狱所在,有功。”邹衍说:“可恶。”邹衍立时明白神帝是利用自己找出地狱所在,想到对方必会杀人寻路,顿时又怨又怒,管不得有功无功,出手就是。神帝说:“不知好歹。”神帝伸手一推,邹衍立被震到另一个空间之内。

    天武阁。天武阁内万里风云动荡,四边地火冲天,无数地水风火化成的人形,正与不是神仙在搏斗当中。邹衍说:“师兄。”不是神仙说:“师弟,你也来了?这里的武功数之不尽,我边战边学,好痛快啊。”不是神仙说:“这一招好妙,我要学。”眼见不是神仙已经精疲力竭,还是与四大化成的武者战斗,混不知自己已经在死亡边缘。

    自从天地合拢被破后,盛极一时的魔道至尊龙魂秘殿,随着魔尊命鬼的惨败,已经星离流散,变成一个幽阴死寂的魔地。除了因为地热持续煎熬着的龙血池,仍在不断翻腾外,完全没有一丝活的气息。龙魂秘殿虽然败落,但外界传说这里埋有不少命鬼搜刮回来的财宝,所以还是有人冒险走来发财。人无双说:“到了。”被押在前面带路的,竟就是四大库主之一的人无双。人无双在巨劫过后几经辛苦才爬回地上,谁知却被盗墓者擒住,逼他带路回龙魂秘殿寻宝。盗墓者说:“我们终于来到龙魂秘殿了。”“兄弟们,我们发财了。”“有这家伙带路,果然找对了地方。”人无双被巨石压伤,加上连日缺水。早就疲惫不堪,在盗墓者的亢下,只有乖乖从命。突然,一把声音说:“自古以来,人为财死,鸟为食亡,这句话果然不假。”幽阴中,突然传来一把冷酷如冰的声音。人无双说:“是谁?”

    惨白的火光下,只见一人像潜伏的野兽般缓缓地从暗角中步出来,正是商暴。盗墓者说:“是鬼?”“鬼啊。”商暴说:“想不到这么快又来了一批新的鲜肉。死臭猪。注定你有口福。”盗墓者说:“是人来的,不用怕,杀了他。”商暴说:“找死。”确定商暴是人,这班盗墓者竟然不知死活地扑过去。

    商暴三爬两拨。便将盗墓者扔进龙血池之内。商暴对人无双说:“你看来也是同党吧。”人无双说:“我不是。”商暴说:“没关系。”“反正你也是死路一条。”人无双堕进龙血池内。只见刚才被扔进血池的盗墓者都已死掉。尸体都被肉筋般的异物紧紧缠着。

    人无双心想:池底必有妖物。人无双拼命游回池面,但左足已被缠住。人无双心想:糟了。人无双使出无双指。生死关头,人无双顾不得伤痛。连环出指,刺向池底的肉团。魔尊命鬼说:“无双指?”

    魔尊命鬼说:“你是人无双?”人无双心想:魔尊?死里逃生的命鬼,在这龙血池内非但没有死去,而且更不断膨胀成一个巨大可怕的肉团,到底他会变成一只怎样的恶魔?

    昆仑于十多年前留下的书信,怎会提到封神峡上的事?陈志明心想:师父怎会留下这封信?陈志明猛然想起十多年前的一个风雪晚上。他当时正在秦宫之内修炼盘古圣咒,窗外突然火光大盛。陈志明外出观看,竟见远行多时的昆仑突然回来。

    昆仑说:“徒儿,我们又再重逢,实在太好了。”当时的昆仑披着一身奇装异服,神色沉重,样貌像一下子苍老了十多年。陈志明说:“师父,你怎么会突然回来?”昆仑说:“为师的确是去了很远的地方,想不到有机会回来。”陈志明说:“师父,你累了,快进去坐吧。”昆仑说:“徒儿,时间无多,这卷是盘古圣咒的后两篇。”

    陈志明说:“师父你说过要我练成灵动篇后,才会给我,怎么现在。”昆仑说:“你必须在十二年后重回秦国的时候才能打开它,记着小心参透里面的意思,此事关系重大。”昆仑说话隐晦,任陈志明再聪明,一时间也无法明白。陈志明说:“师父,我命人为你准备酒菜吧。”昆仑说:“不用了,这一杯待来日你我师徒重遇再饮吧。”陈志明说:“师父。”昆仑说罢,便即飘身离去。陈志明说:“师父。”陈志明心想:师父怎知道我十二年后会重回秦国?这张羊皮书到底想我参透什么?陈志明心想:师父向来行踪不定,当晚的事我一直不以为然,此刻回忆起来,怎么会有种诡异的感觉。

    陈志明实在无法想通,最后唯有放下,认真地阅读盘古圣咒第二卷。盘古圣咒是巨神盘古留下的绝世神功,陈志明由于有神脉在身,所以只凭第一卷的灵动篇已经能够与盘古感应。甚至借助天器万碎的威能,使出必须修炼到第三卷出神篇才能做到的元神化象。但借助灵能,力量始终不是属于自己,没有了万碎,陈志明的武功始终还在灵动篇的阶段,要真正提升自己,还是要按部就班地修炼。灵动篇主要是启动经脉内的潜能,修炼贯通全身的内力。陈志明因为身负神脉,所以一旦修成灵动,发挥出来的力量,陡然倍增。

    而入圣篇就是要将经脉的力量,再汇入潜藏于人身的五大圣轮内。灵动为始动,修炼者必须达致极点,方能入圣,入圣为出神之本,不臻入圣,不能出神。何者为圣?圣者即人身之五大圣轮,圣轮者为催动人身无极潜能之中枢,圣轮不动,凡身不变,圣轮一动,超凡入圣。

    盘古圣咒入圣篇。入圣篇有六字咒音:俺,嘛,呢,叭,咪,哄。分与五大圣轮相配,五轮合一,即成第六字咒音,能达此境界,即大功告成。天圣轮。五轮之首为天圣轮,位于人之顶上,一经开动,元神壮大升华,足有出神化象,入道登天之能。火圣轮,火圣轮位于人身丹田,火为四大中的灭者,天下万物,因火成灰,火轮一动,灭绝万邪。风圣轮,风圣轮位于人身胸前,风轮一动,真气流转无间,卸劲挪移,化巨力于无形。海圣轮,海圣轮位于人身之背,能吸劲化劲,转为己用,海为四大水之凝者,海聚万物,深不见底,御气成浪,化劲成波。地圣轮,地圣轮位于人身之笃,地为四大之武者,凝沙聚石,倾覆天下,开岩破壁,无坚不摧。

    祭司殿。大殿上摆满酒肉,双宗与三术人分由商演属下的八美狐陪酒,个个左拥右抱,好不快活。消灭大祭司后,祭司殿成为公子载的秘密行宫,也成为收容双宗与三术人的禁地。日玄宗说:“嘿,这里的美酒怎么总是喝不完。”日玄宗本性好酒,月玄宗本性好色,死守在龙魂寵,目的只想夺得天器万碎,现在好梦成空,重回人间,遇上这大堆酒肉女色,顿时饿狼一样,贪得无厌。月玄宗说:“呵呵。”美人说:“你真的越老越厉害啊,我喜欢啊。”

    三术人出卖师尊投靠公子载,心中想要的,却不止是美酒女人那样简单。幽空无我说:“两个老鬼,饿狗抢屎一样。”铁玄神说:“对啊,连我们也觉得丢脸。”公子载心想:现在大祭司的弟子都成为我的属下,如果阴灵女没有死掉,现在便可以命令她好好服侍我,真的可惜。公子载唉了一声。想到阴灵女已经香消玉殒,无法一亲香泽,公子载不禁遗憾。铁玄神说:“国君突然感概起来,是不是因为那个陈志明回来了,对国君有所威胁?如果是,我们大可将他解决。”幽空无我说:“不错,我们三术人一定会为国君斩草除根,不会只知吃喝玩乐。”

    月玄宗说:“哼,你两只小杂种在说什么狗话,竟敢对我俩不敬。”铁玄神说:“嘿,我们只会对国君效忠,其他人凭什么要我们尊敬。”月玄宗说:“可恶,你这臭猪是想找死吧。”月玄宗说:“杀陈志明的事我们会为国君去办,你们三个都给我滚开。”月玄宗身形一动,已逼到铁玄神身前。铁玄神使出玄铁地狱爪。月玄宗说:“雕虫小技,敢来惹我?”

    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公子载冷眼旁观,没加阻止,正好一看各人的本事。论功力月玄宗高出不止一筹,铁玄神被卸开,血邪道与幽空无我立即加入战团。

    只见血邪道左掌向前一伸,一招冯军从南京,掌心中竟然出现一股血红的光影。血邪道又使出他的看家本领,倒转幸运。只见血邪道竟然化身为月玄宗,一掌击向月玄宗。

    月玄宗大吃一惊之下,幽空无我的一掌又已击到。月玄宗大喝一声,使出魔生太极图,只见空中出现一只巨大的魔头,只见这魔头张牙舞爪,快如闪电地击向血邪道和幽空无我。

    血邪道一看,魔头的巨爪快要击到时,血邪道大喝一声,同时竟然使出月玄宗的魔生太极图。同时空中又有一只魔头出现。也是张牙舞爪地击向月玄宗。月玄宗一看,大吃一惊。

第二百二十章 圣轮震神朝

    凤后说:“万一你选错了,这些毒龙藤就会缠向你,它们尖刺上的龙颜毒是世间上最可怕的奇毒。( 平南文学网)”昆仑说:“是吗?”昆仑一伸手,竟然穿越铜镜,进入了这个奇幻世界内。毒龙藤是一种奇草,跟龙魂秘殿三魔地所种的都是会食人绞骨的草兽。但论到毒性和魔性,无一可及毒龙藤,因为毒龙藤不单可以植地生根,也可以离地移动,像野兽一样走动,伏击猎物。之前神月曾见过有神将遭毒龙藤围攻,腐肌蚀骨而亡,此刻虽然担心昆仑,却不敢乱说话。四面都是虎视眈眈的毒龙藤,昆仑面对眼前七种宝器,到底会选择哪一件?

    神月公主心想:眼前的器皿,无论他选哪一件都是错的。原来凤后一直想得到火蟠桃,早就派人开过每件器皿,结果都是落空,但是凤后为何仍叫昆仑冒险?神月公主说:“母后,连最后一个都是空的,看来根本就没有火蟠桃。”凤后说:“不会的,或者要等姐姐的儿子来到才能破解。”昆仑说:“到底是哪一件?”神月多年来也想知道火蟠桃到底放在何处,所以明知昆仑毫无胜算,也默不作声。望着眼前似曾相识的物件,昆仑脑海中不断浮现孩提时候的片段。小昆仑说:“娘亲,我最宝贵的东西都放在盒子里,那这个盒子该放在什么地方才对?”神后说:“那就由你自己决定吧。”小昆仑说:“好啊,那娘亲先闭上眼吧。”神后假装闭上眼睛。昆仑说:“我记起了。”

    昆仑若有所思。即向园中小亭抢去。昆仑轻轻解开一块小石板,里面果然藏着一个小盒子。昆仑说:“想不到这东西果然还在。”昆仑打开盒子,里面除了一些小玩意外,还有当年大梦尊者所赠的匕首。神月公主说:“火蟠桃竟是放在这样显眼的地方?”凤后说:“你怎知道会放在这地方的?”昆仑说:“我记得,好像是我自己收在这里的。”神月公主说:“怪不得阿姨说只有你能找它出来,一直以来我们都被这七件东西转移了。”“既然你已经找到,快取出火蟠桃吧。”昆仑说:“这盒子。”打开小盒,里面有一颗细如指头,不断透出暖气的鲜红果子。

    昆仑说:“莫非这便是火蟠桃?”凤后说:“这颗便是传说中的天下第一奇果,我听娘说过。它千年结果。但果子如灯,只燃一夕,见风自燃,你快吃了它。不然就会耗尽。”昆仑也知道这颗奇果难求。连忙将之放进口内。火蟠桃入口后即化成一股暖流直聚丹田。瞬间贯通奇经百脉。昆仑说:“怎会这样的?”昆仑突然感到丹田如火,全身痛苦难当。神月公主说:“你怎么了,中了剧毒吗?”凤后说:“怎可能。姐姐怎会千辛万苦找来剧毒加害自己的儿子?”

    神朝之内,凤后与龙后向来水火不容,两宫都想自己的孩子继承帝位,可惜凤后始终无子,所以才派四大天王去将昆仑带回来。昆仑终于成为了太子,凤后怎能让自己的靠山又再倒下,咬紧牙关也要将昆仑体内的毒逼出来。凤后说:“我不能让你出事的,没有你给我对付龙后那几个小畜生,以后神朝还有我立足的地方吗?”但昆仑狂性爆发,凤凰玄火亦被冲散。凤后使出凤凰折翼。本来放在四周的器皿亦被震碎。原来器皿之内藏有异香,毒龙藤一闻到便会狂性大发,所以之前的人一打开器皿便会受到毒龙藤的攻击。满园的毒龙藤都像饿鬼般吞噬昆仑,转眼间昆仑已淹没在藤海当中。

    说到底昆仑也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大哥,神月心中始终不忍。神月公主说:“昆仑。”凤后说:“到底姐姐怎么会这样做?”神月公主说:“母后,我们现在应该怎办?”两人不知该如何是好之际,包裹着昆仑的藤茧突然射出紫色光芒。凤后说:“我明白了,吃了火蟠桃,必须用毒龙藤的龙颜毒来抑制,才能真正发挥到火蟠桃的力量。”“怪不得姐姐会将毒龙藤引植进来。”神月公主啊了一声。

    昆仑使出盘古圣咒五大圣轮。昆仑脱胎换骨,一身内力不吐不快,五轮猛动,整座玄霄宫亦为之一震。远处各人亦同时感到强烈震动。就连密室内的神帝亦有所感应。神帝说:“我的好儿子,你越来越接近本帝了。”

    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月玄宗功力深不可测,魔劲一引,竟带得幽空无我和铁玄神同时攻向血邪道。三术人自相残杀,同时震退。

    公子载说:“全部罢手。”只看一招,公子载已知道应该如何部署。公子载说:“拿黄金来。”金光闪闪,只看得双玄眼也大了。公子载说:“日月玄宗,杀陈志明寡人决定交由你们去办,事成之后,这里的黄金和美女都是你们的。”月玄宗说:“连国君身边的也是?”公子载说:“你这老色鬼。”

    公子载说:“哈,如果你想要也可以。”公子载手中用劲,商演一身单薄衣衫顿被震碎。迷人胴体呈现眼前,只看得月玄宗心跳加速。公子载说:“不过若是事败,这些一切都会化为乌有。”月玄宗说:“这个绝对没有问题,老大,我们去吧。”日玄宗说:“好吧,反正那小子害我们失掉万碎,这笔帐早晚要算。”日月玄宗利欲熏心,竟然毫不犹豫地为公子载所差使。

    商演说:“国君,你连我也用来收买下属?”公子载说:“你兄长全因陈志明才死于龙魂秘殿,你也想为他报仇吧,而且,这不正合你这騒蹄子的心意吗?哈哈。”商演心想:畜生。血邪道说:“国君,我三师兄弟告辞了。”公子载说:“为什么?”血邪道说:“我等技不如双宗,又不想屈居人下。只有离开秦国。”公子载说:“你以为寡人只倚重双玄宗吗?他们是世外高人,只能用而不能信,你们三人则不同,可以与寡人共谋大事。”“你们虽不及双玄,但大祭司所有绝学都已在寡人手中,难道寡人不能提升你们吗?”三术人跪下说:“多谢国君。”公子载说:“前去替寡人好好监视双玄,今次击杀陈志明,绝对不能失手。”公子载露出深沉恶毒的笑意,几句说话,就折服了双玄和三术人这等邪恶之徒。那种深不可测的城府。比起他的魔功似是更加可怕,一旁的商演不禁寒入心头。

    死里逃生的命鬼,在龙血池内非但没有死去,而且更不断膨胀成一个可怕的肉球。到底他会变成一只怎样的恶魔?商暴心想:吃了好几十人。命鬼竟然变成这个样子。一直在池边护法的商暴。也感到极为意外。命鬼说:“人无双,你头脑好,吸了你来作养料。一定可以补脑。”人无双说:“魔尊大人,你千万不要。”命鬼的肉条就如手指,逐渐收紧,将人无双缠得喘不过气来。人无双说:“属下对魔尊还是忠心一片的,我是被逼才会回到这里,我没有打算,趁火打劫。”人无双说:“我身上有魔道的教众名单,可以替魔尊重整旗鼓,重振声威。”

    魔尊命鬼说:“重整旗鼓?”魔道受到楚军围剿,加上大祭司夹攻,一代黑道霸权最终竟落得惨淡收场,身为创教之主的命鬼,当然最为痛恨。乍闻人无双有能力重振魔道,立时大感兴趣,将人无双放开。人无双说:“魔尊明鉴,这些年来江湖上有许多高手都想加入魔道,只是被恶毒二帥所阻。”“只要魔尊一声号令,便可以叫他们前来重建龙魂秘境。”魔尊命鬼说:“这地方已是个烂摊子,还要来干什么,要重振旗鼓,就要找个比这里更好的地方。”人无双说:“魔尊打算在什么地方重建魔道?”魔尊命鬼说:“地狱。”

    人无双说:“魔尊大人,地狱到底在哪里?”魔尊命鬼说:“就在不见天,哈哈,想不到终于要用到这地方。”商暴说:“不见天?”魔尊命鬼说:“人无双听命。”人无双说:“属下在。”魔尊命鬼说:“现封你为人帥,为本尊召集失散教众到不见天,待本尊破关之日,前来兴教。”人无双说:“属下遵命,感激魔尊提拔。”人无双因祸得福,被魔尊提升为帥,立时喜上眉梢。魔尊命鬼说:“商暴,你保护有功,本尊封你为暴帥。”突然,商暴说:“慢着。”

    商暴说:“我留在这里不是要等待你的差使,我只是要取回我的魔脉。”魔尊命鬼说:“你要取回魔脉,以你现在功力可以吗?”商暴说:“我现在的功力回复不到一半,但我感到你正利用我的魔脉在重生,如果待你大功告成,我还怎样取回?”魔尊命鬼说:“你不信本尊的承诺?”商暴说:“我只信自己的力量,现在取回,我最少还有一半机会。”魔尊命鬼说:“好一个商暴,合我脾胃,不要命的便来吧。”

    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神王轰天。自天地合拢后,商暴每刻都在消化当日所吸收的魔气,一身魔劲早就超越从前,所以更想趁命鬼未曾完全回复之前,夺回魔脉。

    陈志明心想:盘古圣咒之所以名为圣咒。原来是要圣轮与咒音配合。陈志明心想:但是,出神篇呢?陈志明看到最后,竟然没有关于出神篇的记载。陈志明心想:没有出神篇,是师父要我按部就班而练吗?陈志明也不多想,平心静气,先从入圣篇练起。入圣篇第一圣轮。风圣轮。

    风圣轮为入圣篇之始,位于人身胸前,能挪移卸劲,无往而不利,陈志明体内的风圣轮一经开启,四周兵刃立时随风而动。本已离去的易中天与兵无败也感到气流有异,折返回来。易中天说:“里面充斥着罡气,公子爷似乎正在修炼。”易中天是当世奇人,单从室内透出的气息,已感到盘古圣咒的不寻常。易中天说:“能有如此气势,绝对不是寻常武功。”陈志明进入入圣篇第二圣轮,火圣轮。火圣轮位于人身丹田。天下万物,莫敌于火,陈志明的气劲越来越充沛,已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陈志明使出圣轮破山。火圣轮用于攻击,火轮一动,灭绝万邪。盾牌直飞室外,易中天二人怕伤及无辜,即赶往察看。

    突然,日玄宗和月玄宗出现在陈志明等人面前。日玄宗说:“陈志明,今天晚上就是你的死期。”易中天说:“双玄宗?”易中天曾在龙魂寵内与双玄宗交过手。一眼便认出来。陈志明虽然未曾与二人交过手。但在回秦路上听易中天转述,也知道二人已成为大祭司最强的手下。

    陈志明说:“你们好大胆,竟敢找到这里来。”易中天对兵无败说:“找人来。”兵无败说:“好。”陈志明说:“不必。”陈志明说:“他们来得正好。”“你们不必插手。”陈志明说:“我正要找大祭司报仇,你们敢来这里。就先将你两只走狗宰了。”大祭司虽然已死。但陈志明并未知情。认定双玄是受大祭司指使到来杀人。日玄宗说:“好狂妄的小子,必须碎尸。”

    陈志明使出盘古圣咒。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陈志明避过一拳,右膝乘虚重轰日玄宗面门。月玄宗啊了一声。

    日玄宗没料到陈志明竟然如此厉害。一个轻敌,碰面即吃了亏。陈志明说:“杀。”陈志明乘胜追击,腿出如电,日玄宗先机已失,只能狼狈挡驾。陈志明使出灵动摧岳。易中天说:“公子爷出手快了好多。”兵无败说:“且别高兴,日玄宗远比想象中厉害得多。”

    陈志明腿势虽猛,日玄宗却守得密不透风。日玄宗大喝一声。以女蜗族内的魔功册排名,神魔混元功虽然及不上魔骨经和幽空魔罗印,但也算得上十大魔功之一。加上日玄宗百岁修为,功力精纯至极,陈志明即使有神脉在身,依然被震退。陈志明心想:这厮功力好深厚。日玄宗说:“嘿,黄毛小子,功力有限。”月玄宗说:“原来这小子功力不过如此,早知我俩也无需联手了。”月玄宗心想:杀这小子不难,无谓让老大来分这份功劳。

    月玄宗利欲熏心,名利僵锁看来已紧紧套住他的头上。兵无败说:“月玄宗,你敢伤我主人,我跟你拼了。”月玄宗说:“瞧你昔日对我尊敬有加,乖乖站在一旁,老子饶你不死。”陈志明说:“你们都不要出手。”陈志明有令,两人亦不敢妄动。月玄宗说:“你死定了。”

    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柔尽魔生。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阴极图刀。月玄宗说:“什么陈志明,简直不堪一击。”月玄宗强大无伦的魔劲,源源不绝震入陈志明体内。

    陈志明不住倒退,以求卸减月玄宗不断逼来的魔劲。转眼已退到墙壁之上。陈志明使出风圣轮。风为四大中之力者,风轮一动,卸劲挪移,化巨力于无形。

    月玄宗只觉击出的劲力如泥牛入海,不着边际。陈志明大喝一声。使出火圣轮,圣轮破山。火为四大中的灭者,火轮一动,灭绝万邪。

    陈志明使出圣轮摧岳。陈志明连环反击,又快又猛,入圣篇初试低声,威力之强,足以令人震骇。月玄宗左掌突然向前一拖,一扯,使出魔生太极图,只见空中出现一副巨大的太极图。

    陈志明一看,大惊,说:“太极图?太极张三丰吗?你想用柔劲化我的冲劲吗?”月玄宗说:“对,我就要用柔劲破你,陈志明,今天你的死期到了。”陈志明说:“是吗?那就看看谁的本领高强了。”

    陈志明说完,左掌在右掌之间出击,一招烽火参与,劲力中竟然带有阴柔的力量。月玄宗说:“你这力量绝对不是我的对手。看招。”月玄宗说完,左掌向前一拖,空中的太极图已经扩大到陈志明身周十尺以内。

    这时,空中的太极图竟然出现张三丰的形相。只听张三丰对陈志明说:“陈志明,你绝对不是我的对手,快快投降吧。”陈志明说:“张三丰?为什么你会出现,现在的时期你还未出世啊。”

    只听张三丰说:“就是因为这样,我乃是天上神仙下凡,所以未出世你已经见到我了。我是奉玉皇大帝下来收拾你的。”陈志明说:“是吗,据我所知,张三丰乃武当派开山祖师,为人正直不阿,你现在帮助月玄宗,乃是为虎作伥。”

    张三丰说:“陈志明,你不要说那么多废话了,我是奉玉皇大帝前来征服你的,受死吧。”张三丰说完,在空中拂尘一动,一股劲风已经迎头向陈志明劈来。陈志明一个缩身,左掌在右掌之前一划,一股劲风挡住了张三丰的拂尘。

    张三丰拂尘再次拂三拂,只见空中青蓝紫三股劲风同时击向陈志明。陈志明一看,深呼吸一口气,右掌在前,左掌在后,使出一招亢龙有悔。只见右掌的力量在左掌未到前已经发出,而左掌的力度竟然加快在右掌之上。

    只见两股掌力先发后至地击向张三丰空中的三股劲风。只听砰砰砰的三声巨响,陈志明的两股劲力竟然化解了张三丰的三股劲风。张三丰大吃一惊,对陈志明说:“陈志明,你竟然有这般的能耐能敌得过我的掌力?”

    这时,月玄宗在下面不耐烦地说:“张三丰,我召唤你出来是击杀陈志明的,你现在不用和他说那么多,快快解决他。”张三丰说:“月玄宗,不用你多说,我也会将陈志明击杀。”张三丰说完,拂尘一动,一股劲风击向陈志明。

    陈志明右掌一伸,正准备迎击张三丰的这股劲力,但当陈志明的右掌刚和张三丰的这掌击中时,张三丰的这股劲力竟然在空中无故消失了。这一变化令陈志明大吃一惊。

    陈志明心想:张三丰的这股劲力竟然不见了,究竟是什么一回事。正当陈志明疑惑不解,大惊失色的时候。只见张三丰拂尘再次一拂,只见陈志明身后竟然有一股强劲的蓝色气劲突袭陈志明。

    陈志明正想向前跳跃闪避的时候,蓝色气劲已经直接击入了陈志明的后背。蓝色气劲竟然从陈志明的后背直穿到前胸。陈志明大吃一惊,口中狂吐鲜血。陈志明伤势不轻啊。

    这一惊令易中天和兵无败都大呼起来。这时,只听空中的张三丰说:“陈志明,我都说你不是我的对手了,你就是不听,现在知道我的厉害了吧,我都没动手,只是拂尘一动而已啊,你已经伤成这样了。”

    陈志明振作站起来,说:“张三丰,你真的认为我会怕你吗?”陈志明说完,内力一吐,爆力一震,使出火圣轮。只见陈志明的身体在火圣轮的保护下缓缓升起。

    只见陈志明左掌向前一拖,右掌在左掌之间一劈,一招独劈华山,掌劲夹着火圣轮直击向张三丰面前。张三丰拂尘再次一拂,正想化解陈志明的这一掌力。

    但是陈志明突然在空中消失了,而火圣轮竟然并不消失,快如闪电地冲向张三丰。张三丰正想用拂尘扫开,怎知突然从火圣轮中间,陈志明再次出现,只听陈志明说:“张三丰,你的把戏我已经看清楚了,你不是什么神仙,只是用幻象来迷惑我而已。”

    陈志明说完,一掌已经击中了张三丰身体。只见张三丰身体烟消云散。而这时地上的月玄宗突然口中喷出一口鲜血。对陈志明说:“陈志明,你果然厉害,竟然破了我的幻术。”陈志明哈哈大笑。

第二百二十一章 神帝遇姜子牙

    邹衍被神帝轰到天武阁内,只见不是神仙正与无数地水火风化成的人形在搏斗当中。邹衍说:“师兄,他。”不是神仙醉心在各式各样的武功当中,不能自拔,人已陷入半疯狂状态。邹衍说:“师兄快住手,再练下去你会死的。”邹衍想阻止不是神仙,但还未接近,不是神仙已把他当作敌人攻过来。

    不是神仙使出七重翻天印,归魂掌,降龙大魔手。不是神仙一下子使出几种闻所未闻的绝学,威力异常凶猛,邹衍难以招架,唯有以大挪移不断卸开。不是神仙说:“卸得好。”不是神仙学会的竟是月玄宗所擅长的魔生太极图,只见其双手划圈,阴风聚起,竟幻出一个两仪骷髅太极图。不是神仙使出魔生太极图。不是神仙说:“我刚学会一套挪移功法,看是你强还是我强?”邹衍说:“师兄,你连这种魔功也练,快收手吧。”

    阴阳大挪移拼魔生太极图。两种都是柔中带刚的绝学,用的是顺气拨流的巧妙功法,邹衍将不是神仙的柔劲挪移回去之后,不是神仙也将邹衍的内力转回。神帝心想:精彩,天下间挪移大法的精髓,尽在这两个人手中。不过内力回转不休,到最后一刻,谁挪移不回去,就要承受这股如同百个自己合击之力了。两者的内力来回不断,有增无减,气流越聚越强。邹衍说:“师兄,你快停手吧,这样下去。我们会两败俱伤的。”不是神仙说:“不分胜负有什么好玩?来吧,加把劲,看哪一套神功最强。”

    不是神仙已不分敌我,只求痛快,邹衍无奈唯有继续坚持,不过魔生太极图每转一重,便会加重一层阴毒寒气。邹衍挪移间不断被阴气所侵,双掌逐渐出现一层薄薄的青霜。此消彼长之下,阴阳大挪移终于被瓦解,两人来回百转的巨力。便要随着不是神仙手中的魔生太极图压向邹衍。邹衍心想:想不到老夫百年于世。命绝于此。两大神明合蓄百转的功力,就是四大神功合力抵挡也难有胜算,邹衍精疲力竭,更无侥幸。赫然一条身影闪至。竟然就是神帝。

    神帝使出无上大罗天急旋万斗冲银汉。神帝以大罗天之力硬拼。不是神仙顿时被反震得三魂分离了一下。邹衍呜了一声。不是神仙啊了一声。神帝只是后退了一步。这份超越神人之力,虽然说是在虚空不实的梦境之中,也令邹衍看得呆了。

    不是神仙吐出鲜血。邹衍说:“师兄。你没事吧。”不是神仙说:“我没事,师弟,你怎样了?”邹衍说:“元神与肉身本为一体,身有六腑,神有六魄,我们刚才被震伤六腑,元气大衰。”神帝说:“有本帝在这里,你们死不了的。”神帝双手分按二人头顶,一股雄浑绝伦的内力直贯入二人体内。邹衍说:“内丹鼎?”内力入体,在丹田之内形成一个仙鼎的形象。

    神帝说:“性命双修,百年成鼎,千年成丹,现在本帝替你们灌鼎,你俩用它将自身的内力炼丹,保你们百日之内,直达三十三层天。”邹衍说:“这是仙家的炼丹术?”神帝说:“你们该很清楚,要成仙入道者,没有这种内丹鼎,终归是空。”邹衍说:“丹鼎修在丹田,怎可能有灌入的?”神帝说:“现在你不是已经有了吗?”

    二人知道自古以来要飞升入道者,必须修炼内丹,没有内丹,千世不能成就,因此人身用来修炼内丹的前腹位置,被称为丹田。但是人要练成内丹,绝非易事,除了百年修为,还要讲求机遇,两人真的连入梦也想不到有人可以将丹鼎植入别人体内。邹衍说:“我终于明白了,你们神朝的人可以怪力乱神,原来是被你植入丹鼎。”神帝说:“邹衍,你真的好聪明。”邹衍说:“你怎么会这种异术?”神帝说:“那是姜子牙教本帝的。”封神峡源自当年姜子牙所建的封神台,周初封神的典故古有流传,真正实况却鲜为人知,神朝与当年的姜子牙到底有何渊源?不是神仙说:“姜子牙教你的?”邹衍说:“神朝到处都是神迹,到底神帝当年是如何建立这个不可思议的皇朝?”

    血池之内腥红一片,到处都是人肉杂种,商暴抓着命鬼的肥肉不断轰打攻击,可是却无法伤得了对方分毫。商暴说:“你这块臭肉,到底在什么地方。”命鬼变得诡异奇特,不似人形,商暴也分不出他的头手位置,即使怎样狂轰也像打在烂泥之上,不得要领。魔尊命鬼说:“商暴,你忙什么?你的魔脉对我已经没有用处。”“你要我可以全部还给你。”

    无数触须般的肉条缠向商暴四肢。商暴说:“你想过河拆桥杀掉我?没有这么容易。”魔尊命鬼说:“你的通心镜是块宝贝,可以将日月精华导入体内,不知对我有没有用?”命鬼伸出肉条抓向通心镜,通心镜与商暴血脉相连,这一挖商暴痛入骨髓。

    商暴虽然没有了魔脉,但本身的功力也是极强,双手牢牢紧握肉条,不让对方再进。魔尊命鬼说:“你不是想要回魔脉的吗?”商暴说:“魔脉。”魔尊命鬼说:“魔脉本来是一种无形无质的魔气,不过经过我的身体,却已成形。”“你如果可承受,我全都给你换上,这些魔脉非但有原来的魔气,而且还有我赐给你的一份大礼。”商暴说:“你。”

    商暴双手一松,肉条即时穿入体内。血池边的人无双听到凄厉惨吼,全身毛管也竖了起来。人无双说:“这个商暴真的不知死活,竟敢反抗魔尊。”

    人无双疑惑之际,池水突然卷起一股旋窝,震得整个龙魂寵又再摇动起来。定神一看。竟然是脱胎换骨的商暴从池底跃出。人无双说:“商暴?”

    商暴跪下说:“属下商暴,拜见魔尊。”魔尊命鬼说:“商暴,你已得到我的魔骨经真传,由今日开始,你便是本座的暴帥。”人无双心想:魔尊竟然把魔骨经传给他?商暴非但得回魔脉,更拥有了魔骨经,命鬼为何对他如此厚待?

    陈浩然连环反击,又快又猛,入圣篇初次得逞,已现出惊人威力。陈浩然大喝一声。陈浩然使出圣轮摧岳。陈浩然乘胜追击。强如月玄宗亦被打得无还手之力。

    月玄宗欲杀陈浩然独揽功劳。谁知竟闹个灰头土脸,实在始料不及。日玄宗说:“老二,你太大意了。”日玄宗说:“这小子能败大祭司,绝不可轻敌。”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陈浩然使出圣轮摧岳。

    一轮狂轰硬碰。论功力。始终是身负百岁修为的日玄宗占优。日玄宗说:“跟老子拼内力。简直不知死活。”陈浩然久战沙场,经验丰富,既不能力敌。立即改变策略,避重就轻,以身法与招式取胜。

    一击得手,陈浩然乘势再上。一旁的月玄宗已回过气来,即时加入战团。月玄宗使出柔尽魔生。双玄不再轻敌,联手再上,务求速战速决。

    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引魔入道。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混元一击。陈浩然大喝一声。使出圣轮破甲。陈浩然以一敌二,仍可抓紧反击机会,重重一脚踢向月玄宗。

    月玄宗使出柔尽魔生。月玄宗卸开陈浩然的腿劲,日玄宗已乘势出招,双玄同时修炼逾百载,早已养成惊人默契,配合无间。陈浩然心想:一刚一柔,他们联手起来厉害得多。双玄合战陈浩然,形势立变,陈浩然一时间只有严守门户。

    但双玄功力实在太过深厚,陈浩然虽然挡得住,仍被强大劲力震飞。双玄再上,以合击之势包围陈浩然。陈浩然一击落空,左臂与颈椎已被月玄宗制住。

    陈浩然防守尽失,日玄宗一记重拳直轰脸颊。月玄宗说:“宰了你。”月玄宗使出魔生太极图,魔灭穹苍。

    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神魔归合。单打独斗,陈浩然有力一拼,但双玄联手,威力何止倍增,陈浩然连环中招,全面陷入劣势中。

    兵无败说:“主人。”易中天说:“不好,公子爷情况不妙。”三术人原来早已来到,借着幽空无我的魔印隐藏踪迹。幽空无我心想:陈浩然看来捱不了多久。幽空无我心想:两只老鬼实在厉害。沙石击在魔印上,易中天已有发现。易中天心想:啊,难道是。打斗激烈无比,远处的卫兵亦已被惊动。卫兵说:“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另一卫兵说:“快找人去看看。”

    月玄宗说:“老大,快杀了这小子。”形势危急,易中天与兵无败同时出手。日玄宗说:“凭你两个也想插手,活腻了吗?”兵无败说:“你们敢伤我主人,我死也不会放过你们。”易中天使出水淹千里。易中天一瞥,只见大批守卫已汹涌赶到。

    易中天说:“外围兵马已到,你们休想活着离开。”月玄宗说:“我们奉旨杀人,再多兵马也不怕。”月玄宗一时快语,没有为意,但易中天精明过人,疑心顿起。易中天心想:奉旨杀人?易中天功力本已不及月玄宗,加上稍一分神,立即被轰得飞开。兵无败说:“易先生,你怎样了?”日玄宗说:“先顾好自己吧。”

    日玄宗说:“自寻死路。”兵无败说:“我叫无败,不会败的。”兵无败头骨破裂,还欲挣扎起来。兵无败说:“你们快入殿内保护陈浩然。”大臣马光出现,说:“你们这班奴才,想往哪里去了?”马光曾被陈浩然当面掌掴,此事众人皆知。

    士兵说:“马大人,宫内有刺客,我们要入去救陈浩然。”马光说:“宫内有刺客,第一个要保护的是国君。”马光说:“陈浩然身经百战,用得着你们帮忙吗?国君如果有事,你们承担得起吗?”士兵说:“是的。”“我们马上前去保护国君。”兵无败说:“你们不能走。”马光说:“兵无败,你死心吧。今次陈浩然是死定的了。”马光嘿了一声。这个马光,原来是血邪道所假扮。兵无败说:“大祭司的弟子?”铁玄神说:“兵无败,你还认得我们吗?”

    血邪道说:“现在不是了,如今我们是国君座下的三术人。”兵无败说:“你们投靠了国君?你们到底想怎样?”血邪道说:“我想借你一用。”兵无败说:“你。”血邪道转眼已变得跟兵无败一模一样。兵无败说:“主人小心。”可怜兵无败还未说完,头颅已被轰爆。

    铁玄神说:“老大,我们现在怎办?”幽空无我说:“当然是观战。”铁玄神说:“但是陈浩然死了,我们便没有立功的机会,往后都要在两个老鬼脚下做人。”铁玄神说:“师尊在生之时,我们是在两个老鬼之上,现在转过来成了他们之下。这口气怎咽得下。”幽空无我说:“谁叫国君看重他们。若他们杀了陈浩然,立下大功,地位就更稳固。”血邪道说:“所以绝不能让他们得逞。”双玄与三术人虽然归顺了公子载,但一群狼聚在一起。谁也不服谁。各自勾心斗角起来。陈浩然成了他们争权的猎物,想死也不容易。

    昆仑脱胎换骨,一身内力不吐不快。五轮猛动,整座玄霄宫也为之一震。昆仑为了抑制地灾龙,几乎元气耗尽,瑶池仙水未能根治内伤,现在火蟠桃的精纯火力将一切旧患烧灭,身体经络顿时红光大现,回复到最佳状态。五轮并转,入圣出神。不过火蟠桃火力太猛,人身无法完全承受,幸好毒龙藤正好给昆仑宣泄多余火劲。火毒相克,燃烧后散出来的阴寒毒性,正好平衡昆仑体内的刚烈火毒。两者相容,在昆仑体内凝聚了一股既可至刚至阳,又能至柔至阴的内力。凤后心想:昆仑这家伙,功力原来比想象中还要高,怪不得姐姐如此珍惜那火蟠桃。昆仑卸尽火毒后,终于回复正常。

    凤后说:“昆仑,你的功力都回复过来了?”昆仑说:“都回复了。”凤后说:“那你想起了自己的身份吗?”昆仑说:“我的名字叫昆仑。”昆仑双目炯炯有神,整个人焕然一新,只是脸庞上隐隐出现了无数细小的青纹。凤后说:“你这小子。”凤后使出玄火烧天。凤后说:“真叫人失望,大梦老鬼的封印真的如此厉害吗?就让我的凤凰玄火将它烧掉吧。”昆仑使出灵空震碎。凤后的玄火灵活刁钻,沿着昆仑右臂缠上。

    昆仑使出火圣轮。昆仑说:“你最好不要逼我出手。”凤后说:“哼,来吧。”昆仑真气一提,顿时将凤后的玄火硬生生逼散。凤后使出凤凰玄指。神月公主说:“母后,大哥虽然还未回复记忆,最少已回复了功力。”“我们不要操之过急。”凤后哼了一声。凤后说:“最好他能摆平烈风那小子,否则太子地位不保,连命也不保。”昆仑说:“这些事我自有打算。”昆仑不再理会二人,穿出铜镜之外。

    越过长长走廊,回到前殿。昆仑说:“发生了什么事。”只见巨子正夹持圣日,与四大天王对峙。不是神仙和邹衍仍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巨子说:“他们是否中毒昏迷了?”昆仑说:“不是中毒,是入梦。”昆仑曾被大梦尊者带入梦中,一眼已看出关键。巨子说:“入梦?”圣日公主说:“哼,我早说过不关我事。”昆仑心想:入了梦,是师尊召他们入梦吗?师尊真的在附近?昆仑未知大梦尊者已被神帝所灭,以为师尊仍然在世。

    昆仑说:“师尊,你到底去了哪里?”昆仑连忙闭目,欲与大梦尊者联络,可是却丝毫没有反应。龟仙老说:“太子,大梦老鬼是我们的敌人,何必还念着他?”昆仑说:“你敢侮辱我师尊?可恶妖人。”昆仑本对龟仙老颇有好感,但辱及师尊,不得不出手教训。龟仙老说:“太子,这可是事实。”巨子说:“上人不要动怒,有些事我们必须先问清楚。”龟仙老说:“你们有什么尽管问吧。”巨子说:“到底你们的神帝是从何而来,怎会在这里建立神朝?”昆仑说:“你不说我便毙了你。”龟仙老说:“太子有命,属下怎敢隐瞒。不过此事说来话长。”

    龟仙老回忆往事。龟仙老提到金龙之气,昆仑猛然记起当日锁龙头时,真元耗尽之际,身上也曾涌出一股龙气。龙气所到,鬼将都被搅碎。

    神帝和一老者在山洞相遇。老者说:“天意,怎么你竟会是大禹的传人。”神帝说:“这又如何?”老者说:“天意。”“跟我进来吧。”神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老者说:“老朽姜子牙。”神帝说:“姜子牙?”

    龟仙老说:“神帝随姜子牙进入宫殿后,我们只有在外苦等。”“七日之后,宫门终于再度打开。”神帝说:“我已尽得天地神法,代天管地,重建天宫。凡我族中勇将。授予神灵丹鼎,封为天神。”“从今以后,此地叫作封神峡,这里为神朝天京。”

    神帝使出无上大罗天。龟仙老说:“神帝一拳轰向天空。竟然将厚厚的黑云都轰散。”龟仙老说:“本来四处鬼火。阴沉死寂的世界。突然重见天日。”

    众人跪下说:“神朝万岁,神朝万岁,神朝万岁。”龟仙老说:“神帝出关后立即赶回族中。碰上齐桓公大军围剿,少主人你刚出世。”昆仑说:“我刚出世?”龟仙老所说与昆仑在水月镜中所看到的,竟然完全吻合。龟仙老说:“神帝杀退齐兵后,便带着所有族人来到封神峡。”“搜集这里的异宝神兵,分传族人神功,大兴土木,捕捉异兽,建出今日的天京。”

    天京气派超然,众神武功超绝,如此不可思议的异地,竟然不过数十年便建成,巨子听了也不禁佩服。昆仑说:“那么神帝又怎会跟我师尊扯上关系?”龟仙老说:“因为神帝在天宫所学到的,除了无上大罗天之外,还有一套千古以来最奥妙的功诀,便是大梦神功。”昆仑说:“大梦神功?”昆仑虽然是大梦尊者的弟子,但也只能学到盘古圣咒,大梦神功是女娲族护法神功,千古以来不出三人能学,神帝原来也曾修炼,昆仑简直不敢相信。到底神帝在天宫七日有什么奇遇?他得到的东西到底有多少,除了神帝之外,世上根本无人得知。

    易中天不敌月玄宗,被轰进大殿之内。易中天说:“公子爷,你没事吧。”易中天说:“请公子爷快离开这里。”陈浩然说:“不,我没事。”“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日玄宗说:“小子,你逃不了的。”两人说话之际,双玄宗已经破顶而入。

    易中天说:“我来应付他们。”陈浩然说:“不。”“你先走。”日玄宗说:“婆婆妈妈,死不足惜。”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功,神魔归合。

    陈浩然避过一击,月玄宗又已绕至身后堵截。月玄宗说:“纳命来吧。”陈浩然内力不及双玄,不作硬拼,以巧妙招式化解月玄宗的攻势。

    可惜,挡得爪来避不了脚,又一次被震飞。陈浩然幸而有神脉保护,每中一击,神脉也将大部分力量化去,否则伤势更重。日玄宗说:“去死吧。”双玄连环进攻,陈浩然纵有神脉保护,长此下去也不是办法。

    散满地上的兵器突然夹劲飞起,向双玄急攻过去。易中天使出水淹八方。易中天说:“公子爷快走。”“由我来挡着他们。”

    易中天使出水淹千军。易中天为争取时间让陈浩然退走,竭尽全力与双玄纠缠。可是,以陈浩然的性格,又怎会舍弃属下而去。陈浩然心想:易先生挡不了多久。陈浩然心想:我要尽快提升功力,否则我俩也要死在这里。陈浩然收敛心神,运起入圣篇功诀,风火两大圣轮同时启动。

    陈浩然尝试以最短时间,突破入圣篇第三圣轮。真气沿神脉急速运走,可惜。欲速则不达,要在短时间内突破提升,实在谈何容易。双玄功力深厚,易中天只能纠缠一阵子,已被震退。

    陈浩然无从考虑,只得拼尽全力,鼓勇再上。月玄宗说:“小子倒有骨气,你不逃正合我们心意。”陈浩然认真作战,斗志仍然强横,未到最后绝不言败。

    但双玄看准陈浩然的弱点,强攻硬打,刻意以内力相拼。合双玄数百年深厚功力,陈浩然苦苦支撑,被压得透不过气来。

    双玄不住加压,陈浩然已退无可退。陈浩然心想:呜,斗内力绝对拼不过他们,可恶。月玄宗说:“哈,小子气数已尽了。”日玄宗说:“乖乖受死吧。”

    日玄宗使出混元一击。月玄宗使出引魔入道。双玄疯狂进攻,每一击都是雷霆万钧,陈浩然全面捱打,已毫无还手之力。

    虽然有神脉保护,但双玄的攻击力实在太强,凶猛的内劲不住侵入体内,陈浩然五内欲裂,伤势极重。铁玄神说:“老大,陈浩然一死便完了。”幽空无我说:“我们要不要出手阻止?”

    血邪道说:“不要贸然出手,看清楚再说。”双玄仍不住狂轰猛打,烈劲透地向四面扩散,陈浩然一动不动,已经全无反应。铁玄神说:“老大,再不出手便来不及了。”血邪道说:“慢着。”

    陈浩然使出海圣轮。海圣轮位于人身之背,能吸劲化劲,转为己用,海为四大水之凝者,海聚万物,深不见底,御气成浪,化劲成波。陈浩然吸入双玄大量内劲,经神脉运遍全身,而海圣轮最擅长吸劲化劲,终于成功启动,可说因祸得福。

第二百二十二章 炼仙炉之秘

    邹衍说:“姜子牙教你的?”封神峡源自当年姜子牙所建的封神台,神朝与当年的姜子牙到底有何渊源?神朝到处都是神迹,到底神帝当年是如何建出这个不可思议的皇朝?邹衍说:“荒谬,姜子牙是一代开国功臣,又是得道仙人,怎会传你这种旁门左道?”神帝说:“内丹鼎是玄门最高心法之一,你层次未到才以为是旁门左道。”不是神仙说:“就算真是玄门正宗,姜子牙已飞升千年,如何教你?”神帝说:“姜子牙从未飞升,一直都困在这封神峡。”邹衍说:“他一直都在这里?为什么要在这里?”神帝说:“因为他作孽太深。”

    神帝每句说话都令人震撼,不是神仙也不禁静了下来。神帝说:“四十年前,本帝为了保护周幽王逃出骊山,反而受到齐桓公暗中加害,走投无路之际,来到了封神峡这块隐藏千年的圣地。”神帝说:“你到底是什么人?”老者说:“老朽,姜子牙。”神帝说:“你真的是姜子牙?”姜子牙说:“对。”神帝说:“荒谬,姜子牙是神仙,你这游魂野鬼想扮他?”姜子牙说:“想不到我姜子牙一生不求名利,不贪享乐,全心全意,经历千辛万苦拯救苍生。”“最终竟然被人当成游魂野鬼,实在可悲可叹,这都是我逆天而行的报应吧。”神帝说:“不管你是谁,只要有能力让我救回族人,我可以当你是玉皇大帝来供奉。”姜子牙说:“玉皇大帝你大可不必供奉了。因为千年之前,元始天魔乘着天宫空虚施行偷袭。”

    姜子牙说:“为了抗拒对方,玉帝将乾坤扭转,整个天界都转移到了天外天,你现在身处的便是因为失去灵气而塌下来的部分天宫。”神帝说:“这里是天宫?可有神器?”姜子牙说:“到处都是神器。”神帝说:“既然如此,我就要取神器来对抗敌人。”姜子牙说:“神器不是人人可用,你若没有神功,神器如同废铁。”神帝说:“那么我就要练神功。”姜子牙说:“也多的是,不过神功者十年入门,百年有成。你想练哪一套?”神帝说:“我族生死大难。急比燃眉,如何能等,老鬼你是有心愚弄我吧。”姜子牙说:“不过你还有一线机会,因为你是大禹后人。”

    神帝说:“那又如何?”姜子牙手一扬。虚空中出现无数青铜古鼎。奇形怪状。都是神帝从未见过。姜子牙说:“鼎乃神具,恩赐于民,你祖先夏禹治水有功。天赐九鼎,代表掌天下九州之权,从此祭天奠鬼,不离鼎礼。”姜子牙说:“你面前这个鼎便是当年的九鼎之首,亦是你祖先所拥有的天子之鼎。”神帝说:“这些鼎有什么用。”姜子牙说:“鼎者内丹也,容神聚气,真正的鼎存于人身,不存于物外,天赐之鼎,价值并非在于造鼎之铜,而在于鼎上之文,即是金鼎文。”

    姜子牙说:“九鼎之所以能够一统天下,就是因为鼎上的文字。”“这些文字远在夏朝之前所创,世上无人看得懂,若你能看懂,那就是天意。”神帝说:“鼎上的文字?”神帝说:“人身内丹鼎,天地炼仙炉?”鼎上弯弯曲曲的文字,竟然就是神帝自小所学的夏文。姜子牙说:“正是,你果然是个有缘人。”姜子牙慨叹之际,神帝已经随着鼎上的文字开始修炼武功。神帝进入忘我境界,日以继夜,不眠不休的修炼。

    到第六日后,前八个鼎的神功,神帝都已融会贯通。神帝只觉体内的丹鼎戳热难耐,已经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就如滔天洪水找不到缺口,千吨纫冲不出地面,全身都被谷得经脉欲爆,痛不欲生。神帝说:“老鬼,我的内丹要爆了。”

    神帝说:“你有心害我。”姜子牙说:“你忘了第一句话吗?”神帝说:“人身内鼎丹,天地炼仙炉,我是炼仙炉?”神帝收敛心神,不再遏制修炼出来的内丹,内丹即时爆成无数细小光团,绕在神帝四周。姜子牙说:“你的内丹可以植入人体,赐予对方内力,你功力越高,对方成就越大,这就是天地炼仙炉的神髓。”“人以为自己一身,其实是与天下一体,渺小人身,如何积聚天地之力?”“湖海可流,水深无尽,你的内丹离体,依然是你修来的内丹,但空了的丹田,又可再修无尽内丹。”神帝说:“好啊,实在太好了。”

    神帝心中狂喜,将内丹向四方八面推出,虽然只是小成,已轰得四方摇动,大地震撼。姜子牙说:“你现在有了这套神功,满足了吗?”神帝说:“未。”姜子牙说:“为什么?”“你现在的功力,已经世间少有,还未够吗?”神帝说:“还有一个鼎的秘密未解开。”“这个鼎只有无上大罗天五字,到底是什么意思?”

    神帝说:“我夏族自被商灭,千年流离失所,今日我既有奇遇,无论如何都要得到最多,现在天下大乱,各地诸侯拥兵自重,我也要重建我的国家。”姜子牙说:“你真的要重建国家?”神帝说:“是。”神帝大声疾呼之际,四周如涌出无数凶灵战魂。他们说:“姜子牙老鬼,你输了,我们终于觅得明主了,天下有我们用武之地,你要走了,你再不能限制我们。”

    姜子牙说:“天意,难道真的是天意?”神帝说:“到底什么回事。”姜子牙说:“他们都是当年助我伐纣的名将,死后天宫已毁,无法飞升,我怕他们为祸人间,所以立了誓言,假如没有身负金龙之气的人要建国,他们万世不能离开。”“原以为商纣已灭,周室长存,谁知夏朝还有你这个负有金龙之气的后人,你今日既破了我的誓言。我也不能再强行逆转天机。”

    姜子牙说:“不过你想得到无上大罗天,必须答应我一件事。”神帝说:“什么事?”姜子牙说:“四十年后天地合拢,元始天魔必找机会重临人间,你必须将之消灭。”神帝说:“好。”姜子牙说:“既然如此,天宫及诸将都交给你,无上大罗天就在鼎内,你毁了便可得之。”神帝说:“哦。”姜子牙说:“还有,我当下就要心息神灭,这身大梦神功也留给你吧。”

    姜子牙突然自尽,神帝亦呆在当场。神帝回复心神。惊觉自己原来始终一个人在殿内。眼前一副枯骨,也分不清刚才的遭遇是梦是真。无上大罗天,但面前的而且确放着一座千年古鼎,上有无上大罗天五字。神帝也不去思索。使尽全力向古鼎轰去。

    地水风火。神帝说:“这就是无上大罗天?太奥妙了。实在太奥妙了。”

    四大铜像结合。化成了神帝独一无二的脸罩。无上大罗天的神功,竟然藏在灵兽像内,神帝在狂喜之中。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境界,看到了四大化出的神功绝伦奥妙。神帝说:“你们现在知道本帝一身奇功是从何而来吧。”不是神仙说:“放屁,你自说自话,有什么证据说是姜子牙把这里交托给你。”神帝说:“你们不相信,就去看看姜子牙自己所写的遗书吧。”两人回头一望,发觉已置身于另一境地。眼前一副枯骨盘膝坐于案前。

    邹衍说:“果然是姜子牙的遗书。”不是神仙说:“假冒不成?”邹衍说:“这篇遗书,字字蕴含仙气,不会出自凡夫之手。”邹衍说:“而且竹成古黄,肯定是近千年前的东西,再者里面所写的是。”邹衍循原文看去,神色变得越来越惊讶,心情无法平定。不是神仙说:“师弟,我不会这种字,里面到底写什么?”邹衍说:“这卷其实是姜子牙的悔过书,他原来是女娲族的人。”不是神仙说:“还有呢?”神帝说:“邹衍,不是神仙看不懂,是因为没有仙缘,知多无益。”“现在你该知道本帝为何要建立神朝,一为自己,二也是为了天下苍生。你有才华,会辅助本宫否?”不是神仙说:“放屁,我两师兄弟怎会为你做事。”

    邹衍跪下说:“天意如此,我邹衍又如何可以逆天而行,拜见神帝。”邹衍是一代神明,当世宗师,怎么会看了一封遗书竟然就投向神帝?到底姜子牙的遗书内,写了什么惊世秘密?神帝说:“有了你的辅助,本帝大可放心动手了。”神帝说服了邹衍,如获至宝,立即以大梦传音呼召下属。神帝说:“太白神君听命,开朝。”

    陈浩然遭双玄连环重击,吸入大量内劲,经神脉运遍全身,反而令海圣轮成功启动,可说因祸得福。海圣轮善于吸劲,陈浩然每受一击,体内劲力亦增强一分,越积越厚。终于到了不吐不快的地步。

    陈浩然使出圣轮摧岳,石破天惊。

    双玄本以为胜券在握,谁知竟遭到陈浩然全力反击,猝不及防,被轰个落花流水。陈浩然轰出的劲道正是集合双玄刚才逾百击之力,雄浑霸道,双玄亦难以抵挡。

    一旁伺机的三术人亦看得目瞪口呆,不明所以。月玄宗说:“奇怪。”日玄宗说:“臭小子怎会懂得我们的内劲。”陈浩然扭转劣势,打起精神,全力使劲,三大圣轮同时启动。

    陈浩然一下子回复战力,双玄亦不敢轻举妄动。日玄宗说:“臭小子有古怪,不可大意。”月玄宗说:“管他的,把他轰成肉酱就是。”双玄又再抢攻,陈浩然挑准功力较弱的月玄宗埋手。

    陈浩然心想:以一敌二不是办法,逐个击破。陈浩然心想:先解决较弱的一个。双玄合作无间,陈浩然要逐个击破绝不容易,背门又中了日玄宗重重一击。

    日玄宗使出混元一击。日玄宗一击得手,双拳连环,又快又重。月玄宗哼了一声。月玄宗回过气来,立时夹攻,陈浩然仍处于捱打局面。

    日玄宗说:“宰了你。”陈浩然使出海圣轮,卸劲转移。

    海圣轮能吸劲化劲。转为己用,陈浩然以日玄宗之力反攻对方,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海圣轮虽有转移卸劲的妙用,但只是挪移之法,将对方的劲力悉数回击,不能存于自己体内。击退日玄宗,陈浩然顺势再向月玄宗施以重击。

    凭着入圣篇三大圣轮,陈浩然一时间虽未能取胜,亦有一拼之力。血邪道心想:陈浩然怎么比刚才厉害了这么多?幽空无我心想:连双玄宗也拿不下陈浩然。日玄宗说:“这小子只是借用我们的劲力罢了。”月玄宗说:“老大,别让他再得逞。”月玄宗说:“用神魔归合大阵对付他。”日玄宗说:“好。这本来是对付命鬼的最后杀着。”“小子。你有幸见识,死而无憾吧。”

    日玄宗使出神魔混元。月玄宗使出天地合击。双玄同时发动攻势,以高速扑向陈浩然。陈浩然心想:两只老鬼敢跟我斗快?就看你们有多快。

    陈浩然年轻力壮,比速度。自信绝不会输给双玄宗。双玄以掌互击。却不是进攻。陈浩然亦感愕然。借一击之力,双玄的身法变得更加快疾。双玄绕着陈浩然急转,慢慢形成一个气圈。将陈浩然团团围住。

    月玄宗使出极魔爪。日玄宗使出混元刀。双玄以爪招掌力攻击,接触面不大,顿教陈浩然无劲可吸,海圣轮发挥不了作用。双玄身法极快,一击即退,陈浩然欲还击亦徒费气力。月玄宗说:“小子,你死定了。”日玄宗说:“嘿。”

    日玄宗说:“慢慢享受被凌迟的滋味吧。”日玄宗哈哈大笑。月玄宗杰杰大笑。双玄身法越来越快,陈浩然被困于气场内,无处可逃,海圣轮又无用武之地,难道就眼睁睁看着双玄将自己凌迟分尸?

    夕阳如血,炽热如火的云霞中,龙后的龙舟划破天浪,乘风驶向北天门。龙舟之上除了龙后和雷霆外,更有一个被眼前仙境吸引得目瞪口呆的降龙。降龙说:“这里便是神朝?”血奴才说:“你真是个凡夫,初到仙境就惊讶如此,我神朝之内还有许多不可思议的事物,你小心吓破了胆。”降龙心想:他妈的,奴才竟敢对我不敬,待我寻得灵验惊天诀的最后一招,将你重重教训。

    降龙为了发挥灵验的最大威力,不惜出卖父亲,拜龙后为义母,来到这神仙境界,是否就可以如愿以偿?烈风说:“恭迎龙后仙驾回朝。”烈风与众部下早已在岸上恭候。烈风说:“母后。”龙后说:“起来吧。”烈风是龙后座下大皇子,回来的人除了雷霆之外,谁都要下跪叩拜。众人说:“拜见大皇子。”

    降龙心想:这个便是大皇子。烈风说:“你为何不跪?”降龙说:“你要我向你下跪?”还未踏足神朝,降龙已经感到难以形容的压力,自大高傲的他,遇上专横跋扈的烈风,火与风会相容,还是相争?烈风说:“我的话不会说两次。”烈风使出风动篇,风戟。降龙还未来得及反应,无形无物的风劲已如箭般刺向降龙咽喉。降龙使出神脉力量。

    生死关头,降龙的潜能立时被激发出来,硬将风戟顶住。烈风说:“哦?”龙后说:“孩子,奇怪吧,这就是传说中的神脉。”“这小子能够运用天器,正因为他身上有巨神夸父的神脉。”烈风说:“好得很。”烈风意在伤人,既知道降龙有神脉,不妨加吐一把劲。降龙虽然有神脉保护,但咽喉到底是脆弱位置,登时痛得哇的一声惨叫出来。

    烈风说:“哼,内力稀松平常。”烈风说:“只仗着神脉推动的神功,与四弟差太远了。”降龙心想:这家伙的内力好惊人,我的神脉差点也被他破了。龙后说:“孩子,你果然明白母后的心意,知道我带他回来是想填补你四弟的空缺。”降龙心想:妈的,这婆娘果然是有心想利用我的。大灵说:“公子,这里四面环敌,单是龙后和雷霆,你已经斗不过,还来了这个烈风。”小灵说:“我看你还是忍一时之气吧,待练成最后一式,再找机会反击也不迟。”

    降龙之前连番挫折,锐气已经大减,只是想不到来到神朝,还要向一班不明来历的人卑躬屈膝。暴云说:“小子,你还不服气?要由我来教训你吗?”“我可不会像大哥一样留情。”降龙跪下说:“小弟拜见大皇兄。多谢皇兄赐教。”烈风说:“晓得见风使陀,人不笨,既然母后收了你为义子,以后便是兄弟,起来吧。”

    忽然凌霄宫响起了传召臣下的擂鼓声。烈风说:“帝父不知要召见谁?”手下说:“叩见龙后。”“太白神君代传帝旨,请龙后娘娘进殿。”龙后说:“我一回来神帝便急不及待召见?除了我还有谁?”手下说:“只有龙后娘娘和三尊。”龙后说:“没有召见凤后?”龙后原想神帝召见是为了太子之战,但没有召见凤后,于理不合,心想必另有要事,连忙纵身前去。暴云说:“不知为了什么事?”烈风说:“你带四皇子到校场休息。准备我们晚一点来试阵。”降龙心想:试阵?降龙初到神朝还未来得及摸清底细。便即时被摆布,到底烈风如此紧逼,要试的是什么阵?

    凌霄殿。凌霄大殿上,一如过去。太白神君坐于帝座前。三尊各自坐于深谙之内。龙后来到殿内。竟感到一股不寻常的气氛。

    龙后说:“参见神帝,臣妾已按你的吩咐,分别收服了东北三十六国的诸侯和大臣。”“并在他们身边加插了我们神朝的内应。只等神帝一声令下,便可以一统天下。”神帝说:“坐。”“加上凤后在西南所收服的二十四国,整个天下已大半在本帝手中。”龙后说:“神帝,既然四方早已经部署,应否立即夺取天下?”神帝说:“你忙什么?天下已是本帝的,什么时候得到也成。”神帝至尊至大,一句重话,连龙后也得乖乖收口。

    神帝说:“今次要你们做的,是找十万冤魂,来为本帝点灯引路。”龙后说:“十万冤魂?”十万冤魂代表十万条性命,龙后想不到一回神朝,竟然接到这种命令。龙后说:“神帝,你要十万冤魂干什么?”神帝说:“大胆,撤座。”神帝的懿旨无人可以质疑,龙后冲口而出的追问,实为犯忌,立即被撤去后座。神帝说:“于此西北八百里外有大黑山,山之地谷有深沟名为不见天,古为黄帝与蚩尤相争的战场,不见天内有门直通地狱,本帝就要将此门打开。”十万头颅点灯照,不见天下地狱门。邹衍为神帝找出地狱所在的暗语,神帝立时便想到当年蚩尤借风起雾的至阴之地不见天。暗语中所说不见天下地狱门,就是说不见天下面,藏着的正是地狱门。

    三尊说:“地狱门?”三尊虽然惊讶,却不敢像龙后一般追问。神帝说:“伏魔,广法带兵前往占领阵地,与建法坛。”两尊说:“诺。”神帝说:“斗姆和龙后差遣下属,设聚魂鼎替本帝收集亡魂作点灯之用。”两人说:“诺。”

    神帝说:“此为神朝第一等大事,三尊如遇阻扰,可破印出关。”当年三尊因为挑战神帝失败,所以被囚于深谙之内悔过。今次竟可以有机会出关,都是惊喜莫名。三尊说:“神帝大恩,属下感激不尽。”神帝说:“去吧。”神帝令下,三尊立即卸气行下退出凌霄殿,唯有龙后却没有退下的意思。

    神帝说:“你怎么不退下?”龙后说:“我是神朝之后,难道除了旨意,你再无话跟我说吗?”神帝说:“没有。”三尊不在,神帝的态度亦没有之前强硬。龙后说:“但我却有,你真的要把帝位传给昆仑?”神帝说:“这件事早就作案。”龙后说:“烈风挑战昆仑,你不闻不问,昆仑是你的儿子,烈风也是,你要两个儿子相争?”神帝说:“本帝只需要一个最强的儿子。”龙后说:“神帝。”太白神君肃然醒转,显然神帝已经离开。

    太白神君说:“参见龙后。”龙后说:“可恶。”神帝说走便走,混不把龙后放在眼内。龙母怒不可遏,一掌便轰向太白神君这只代罪羔羊。可怜太白神君被轰得人球般倒地。龙后心想:我千辛万苦为你建立神朝,绝对不会轻易将太子之位让给别人。太子之位关系龙后在神朝的地位,又如何可以轻易放弃?

    日玄宗和月玄宗使出日月合璧。陈浩然被困于气墙内,无处可逃。双玄以爪招掌刀攻击,一碰即退,令海圣轮亦发挥不了作用。双玄为怕夜长梦多,将魔功提升到顶级,欲尽快了结陈浩然。

    陈浩然久历凶险战阵,每每都能在恶劣环境之下反败为胜,全凭过人的冷静和才智,找出危中转机。陈浩然心想:早晚会被他们削得粉身碎骨,我领悟了入圣篇也要惨死,五轮的要旨是生生不灭。我如何可以做到?五轮各有位置。海轮可以卸开魔劲,但偏在背后,两宗刻意避开。入圣篇最后一段有五轮交替之法,可惜我现在只有三轮。根本无法挪移。陈浩然心想:扁鹊大师当日为我用天电接续四肢时。教我以意御劲。将神脉带入经脉当中。这种心法用于圣轮又如何?

    圣轮的位置,其实是初动之位,当练到顶级时。五轮便可以随心所欲转移位置,交替运用。但陈浩然还是刚起步,再天赋异禀也无法挪动圣轮,但以别的方法引导发挥圣轮威力,看来也未尝不可。只是,双玄却绝不会给他机会。日玄宗说:“去死吧。”

    双玄以切削之法对付陈浩然,虽令他遍体鳞伤,但要取其性命,始终要以重手攻击。眼见陈浩然重创,易中天不顾一切,冒险扑上相助。月玄宗说:“不自量力。”易中天纵有护主之心,无奈功力不及,立即被震开。日玄宗深厚可怕的魔功直灌入身体之际,陈浩然马上将之导入风圣轮。

    魔功流过经脉虽然痛苦,但海圣轮却不断将力量吸收。海圣轮将大部分刀劲从背后卸出体外。月玄宗是卸劲高手,一眼便看出陈浩然在转化功力。月玄宗说:“老大,小心他使诈。”陈浩然使出风。月玄宗示警已迟,陈浩然成功用神脉来导引圣轮的内力,第一浪的巨力来自风圣轮反卸神魔混元功。

    陈浩然使出火。日玄宗被震得招式崩溃,第二浪攻击来自火圣轮的澎湃火劲。强烈劲力袭来,日玄宗臂骨碎断。日玄宗势危,月玄宗立即出手攻击。

    陈浩然使出风火海,圣轮破甲。陈浩然将月玄宗之力化为己用,如千重巨浪压向日玄宗。三股圣轮巨力集而为一,日玄宗右臂几乎完全爆碎,血肉模糊。

    陈浩然三轮互动成功,气势如虹,回身再对付月玄宗。月玄宗怕步日玄宗后尘,连忙收劲,准备以柔对柔。月玄宗使出魔生无极。陈浩然使出以刚破柔。但陈浩然三圣轮随着神脉导引,可以瞬间调动,不同的调动,威力也截然不同。

    重创的日玄宗从后扑到,以垂死之力将陈浩然牢牢锁死。陈浩然心想:老匹夫想拼个鱼死网破。日玄宗不服输,决心要与陈浩然拼个同归于尽。日玄宗说:“老二,快出手毙了他。”月玄宗心想:之前我也困不了那小子,老大现在油尽灯枯,如何制得住他。我要全身而退,就怕只有这刻机会。月玄宗贪生怕死,竟然舍弃日玄宗不顾,临阵脱逃。

    日玄宗说:“老二,快回来杀这小子呀,他动不了的。”陈浩然说:“可恶老鬼。”日玄宗以最后的死力紧抱陈浩然,力量大得难以挣脱,幸好月玄宗贪生怕死,否则必可重创陈浩然。陈浩然使出三轮合一,火海风狂。

    陈浩然使出圣轮摧岳。

    连环两记重击,任日玄宗逾百年功力亦承受不住,头骨爆破,一命呜呼。日玄宗之死,极大程度是因为月玄宗临阵脱逃,才落得如此下场。

    双玄逾百年共处,到头来竟被出卖,日玄宗死不瞑目。易中天说:“公子爷。”“公子爷你怎样了。”陈浩然说:“我没事。”陈浩然说:“那厮向二哥的寝宫逃去,恐怕会对二哥不利。”易中天说:“公子爷,我们战得这么激烈,城内竟没有一队侍卫前来,你不觉得可疑吗?”

    陈浩然说:“有可疑我们更加要赶去看清楚。”易中天说:“公子爷。”陈浩然虽然胜了,但已接近虚脱,终于不支倒地。月玄宗深知自己处境危险,为了保命,决定先逃离秦宫再说。月玄宗心想:回去复命是死路一条,还是尽快离开这里。可惜,早有人挡着月玄宗的去路。

    是公子载。公子载说:“月玄宗,你失败了便想这样溜掉?”月玄宗说:“国君,陈浩然比想象中更厉害,我和师兄也斗不过他。”公子载说:“是吗?”月玄宗说:“国君,请你相信我。”公子载说:“没用的狗还留来作甚。”

    月玄宗说:“你。”公子载说:“寡人是万金之躯,怎会力拼,小三子虽然力勇。”月玄宗功力大耗,料不到公子载竟会突然出手,无机反抗,步日玄宗后尘,同样惨死收场。

    公子载说:“但绝对逃不过寡人的美人计。”

第二百二十三章 惊天大冤屈

    天地合拢虽遭破解,但中原各国已饱受天灾的蹂躏,满目疮痍。商暴说:“人无双,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人无双说:“这里便是梁国,乃诸侯中的小国,邻近宋国,周室兴旺之时,负责替周室坚守陵山,周室没落后,便依附宋国,成为附属。”“这里是周室的陵山,埋葬了周室历代的王亲国戚,魔尊当年也险些在这里被逼陪葬。”在这片阴森可怖的荒山之内,到处都是倒塌下来的陵墓石雕,仿佛前面便是通往地狱的路。商暴说:“为什么要来这里?”人无双说:“过了前面的大峭壁,进入深坑,便是魔尊指示的不见天所在。”商暴说:“你是想在这里建设一座桥头堡吗?”

    人无双说:“对,这里不单是周陵所在,更加是周室的永禁牢,周室西移后,第一代霸主齐桓公便用来禁锢他的敌人。”“根据我的邪道名册,当中不少是魔道中的高手,正好收为己用。”商暴说:“但现在这里还有人吗?”突然,一人说:“这里没有人,只有吃人的鬼。”两人循声音传来之处望去,只见破陵的暗影中窜出了数条人影。一人说:“我们是这里的六,不,现在是五恶鬼。”另一人说:“想不到可以捉到两个活人,太好了,好久没有吃肉了。”他们是赤目鬼,铁发鬼,大肚鬼,锁骨鬼,夜叉鬼。赤目鬼说:“你昨天不是吃了老六吗?”原来都是身缠铁链,两肩被铁环锁着琵琶骨的囚犯。铁发鬼说:“他只剩下一层皮。连血都没多一滴。”五个人面孔都用麻布盖着,只露出眼睛和嘴巴。

    商暴说:“你们都是鬼,连做鬼也被人锁着,算什么鬼?”一人说:“我们本来是人,被锁在这里几十年,天灾过后再无人送食物。”“我们就以吃这里的囚犯和兵士维生,这还不是鬼?谁比我们更像鬼?”另一人说:“我们留着这条干尸,是要引秃鹰下来做口粮,想不到竟然引了人来,人啊。多久没有吃过了。”另一人说:“所以千万不能让他们离开。”人无双说:“你们以麻布蒙面。是怕见人吗?”一人说:“我们都是受过剁面酷刑的人,不靠麻布,我们自己都不认得自己。”“你带着面具,也受过剁面之刑吗?”商暴说:“呸。与你们无关。全部上来吧。”五鬼不住游走。身上的铁链将商暴与人无双都困在其中。

    一人说:“开始吃肉吧。”五鬼虽然被锁了琵琶骨,又饿得有气没力似的,但扑杀起来却极为凶狠。人无双的无双指本来也极歹毒。但也挡不了其中两鬼的合击。缩骨鬼双臂软如无骨,缠上人无双颈项。商暴使出神王灭圣拳,鬼神辟易。

    有商暴在这里,即使真的是地狱群鬼来到也无法得逞,更何况是一班早已饿得半死的野鬼。五鬼本来只有一击之力,被商暴瓦解后再无能力反击。但是五鬼的铁索尽头,突然传来了一股强大的内劲,令五鬼顿时又回复力量反击。那股力量是修罗魔元功。

    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鬼神辟易。以魔脉推动的灭圣拳,力量比刚才大上数倍。五鬼想不到商暴一下子变得如此厉害,惨被轰飞。五鬼倒地昏厥,商暴沿铁链而去,只见尽头原来是一块巨大岩石。

    商暴对那人说:“是你传劲给他们的吗?”这人叫修罗王。修罗王说:“是你破了我传的劲吗?”岩石中央,竟然活生生地嵌住了一个全身都被铁链锁着的怪人。人无双说:“你是修罗王?”修罗王说:“哼。”人无双说:“我乃魔尊座下的人帥,你的名字在我的邪道名册中,排在头五位。”“我一直不断打探你的下落,若你愿意归顺魔道,我以魔尊之名可以放你出来,编为我人暴二帥麾下。”

    修罗王说:“魔尊命鬼的事我听闻过,他或者可以凌驾于我,但你两个凭什么要我臣服。”商暴说:“好,有意思,那就让你认真看清楚我的实力。”修罗王说:“来吧。”修罗王虽然四肢被锁,但魔功依然传到铁链之上,重重叠叠如铁笼般捆着商暴。商暴使出魔骨灭圣拳。修罗王使出修罗魔元功,修罗魔变。商暴自得到命鬼传功,首次有机会使出魔骨经,魔骨经配合商暴的灭圣拳,威力比起魔脉级,又再跳升数倍。

    两大魔道高手交战,魔劲如浪涌向四周,只听得轰雷般的巨响,两人拼得天崩地裂。一轮激战后,尘埃落定。只见商暴巍峨的身影,站在修罗王的面前不断喘气,这一战到底谁胜谁负?锁着修罗王的万年玄石,不断出现裂痕,最后竟然塌下。

    人无双心想:莫非是商暴输了?商暴说:“好了,你现在重获自由,我们可以痛快一战了。”原来商暴是刻意把封锁修罗王的玄石击碎,被锁了不知多少年月的修罗王,终于可以重新站起来了。修罗王说:“不必再斗了,这块玄石锁了我几十年,我始终无法碎开,但你却能将它打成粉碎,我又怎可能赢你。”“我修罗王有今日开始带同周陵五鬼,拜入魔尊门下,听命于暴帥差遣。”商暴奉命招兵买马,顺利收服了修罗王与五鬼,魔道势力立时大增。

    吃过火蟠桃与及经毒龙藤以毒解毒后,昆仑感到全身经脉畅顺无比。体内五轮不断自转,将内力提升,瑶池之内的水气也被幻化成轮形。由于昆仑的圣轮吸收了毒龙藤的毒气,轮身隐隐透出一股青气,与陈浩然由神脉推动的圣轮明显有分别。昆仑心想:我的圣轮怎么会变成这样?虽然力量更胜从前,却变了形相。是因为融合了火蟠桃和毒龙藤的力量?还是我心中有了邪念?

    凤后说:“想不到你竟如此深不可测,怪不得神帝这样看重你。”凤后说:“我知道你到现在还不肯接受事实。其实你能找到火蟠桃,就已证明你与神朝确有莫大渊源。”昆仑说:“无论我跟神朝有何关系,我也不会改变信念,卫道者必须守正辟邪。”凤后说:“废话,那你又为何答应当神朝太子?”昆仑说:“我答应做太子,是因为想借太子之权,阻止你们为祸人间。”凤后说:“我的好外甥,好儿子,你太妙想天开了。”“你知道嘛,天下诸侯。有大半已经被我和龙后所收服。只要神帝一声号令,天下尽归神朝。”

    昆仑说:“哼,我不会让你们这等邪魔外道得逞的,打败了烈风。我便会将那神帝也打败。到时神朝便会瓦解。”凤后说:“你。”昆仑向来性格高傲。不屑对邪魔外道撒谎,凤后顿时脸色一沉。突然,一人说:“好狂妄的逆子。我就不明白神帝怎么一定要你来当太子。”随着话声一股狂暴涌起,众人错愕之际,一股龙气已窜入了大殿。

    能够有如此实力的,神朝之内不出五人,其中一个便是龙后。凤后心想:龙后。凤后说:“龙后,你来干什么?”龙后说:“他好歹也算是我的儿子,来探望一下何必大惊小怪。”龙后说:“小子,还不参见母后,你以为当了太子便不用行礼吗?”昆仑说:“你受得了我的礼吗?”

    昆仑使出海圣轮。昆仑转动海圣轮,激起瑶池之水,如化成巨神之手向龙后攻去。龙后说:“盘古圣咒的海圣轮吗?有趣。”龙后使出北冥神水诀。凝冰截浪。龙后真气一提,巨浪的前锋瞬间冰化,凝在前面的冰层阻截了后浪,将昆仑的攻势化为有形可挡之物。

    但昆仑却未招尽,后来的一掌将冰掌加压下去。巨力加倍,龙后顿感压力大增。龙后心想:这小子的功力好高。龙后使出三十三重天,风动篇。

    龙后使出风卷残云。龙后以风为动,勉强卸开了昆仑这个大礼。龙凤两后向来不和,龙后越界来犯,凤后当然不会袖手旁观。凤后说:“贱人,你敢来我这里撒野。”龙后哼了一声。

    凤后使出凤凰玄火,凤凰翅炎。龙后使出神火诀,赤炎横空。龙可兴云,凤能烧天,两后本来所修的是水火两极的武功,但龙后生有四子,得神帝赐予四象神功分给四个儿子修炼,龙后当然从中学尽精华。不过凤凰玄火是生命之火,与神火诀的天火不同,火中刚柔并济,晓得回旋反扑,真的像凤凰一般灵巧,在龙母火刀劈成的焰网中乘隙而入。

    陈浩然初练入圣篇即遇上日月玄宗,虽能够击杀日玄宗,但全凭一股斗志,实则几近虚脱,忙即调息培元。一方面培元养气,一方面融汇刚领悟出的三大圣轮。陈浩然心想:圣轮一经启动,果然可以激发出源源不绝的内力。陈浩然心想:而且三大圣轮可以交替运用,真是奥妙,不知余下的天地两个圣轮要如何启动?陈浩然调息间,身后幻出三大圣轮的气象,这三个由神脉启动出来的圣轮金光闪闪,充满王道霸气,比起昆仑的圣轮,似乎更浩然正气。

    与此同时,大批秦兵由兵无败带领下赶到。兵无败已死,这个自然是血邪道假扮的。血邪道说:“公子爷,你没有事吧。”陈浩然说:“不用担心,我没事。”血邪道心想:刚才他跟日月玄宗相拼,明明斗得三败俱伤,怎么现在就已经神元气足?这小子练的到底是什么神功,回复得这么快?陈浩然调息完毕,伤势已好了四五成。血邪道心想:看来还是依国君的计划为妙。血邪道本想趁机会捡便宜,现在却不敢造次,到底公子载下了什么命令?众人说:“参见陈浩然。”

    易中天说:“你们算什么侍卫,竟然现在才到。”士兵说:“属下知罪,但属下先要确保国君安全,才能派人前来。”易中天说:“你们。”陈浩然说:“算了吧,二哥是一国之君,当然先要保护,刺客呢?”士兵说:“哨兵回报刺客已逃出宫外,我们正派人追捕。”陈浩然说:“好,你们要严加防范。保护国君安全。”士兵说:“由于有刺客出现,国君急召群臣入宫议事,陈浩然若然无碍,也请前去。”易中天说:“这个时候,应该全力提防刺客余党,怎会还要议事?”陈浩然说:“国君要议的可能是刺客的事,我们现在就去吧。”陈浩然实在伤得不轻。血邪道说:“公子爷,我来扶你。”

    血邪道使出幽空无相。兵无败趁着挽扶陈浩然之际,运起邪功欲将陈浩然的形神复制过来。但想复制武功,却被圣轮之力反激得五内翻腾。陈浩然说:“兵无败。你怎么了。”兵无败说:“没事。定是刚才被月玄宗所伤,公子爷,我们起程吧。”后宫。

    易中天与兵无败是随臣,所以安排在殿外等候。虽然日月玄宗已被杀退。但易中天始终探底不安。易中天说:“我总觉得事情未了。我们要小心戒备。以防有人对公子爷不利。”血邪道说:“是的。”殿内,只有几名大臣和侍候酒水的宫女。陈浩然说:“怎么其他大臣还未到来?”一人说:“陈浩然离后宫最近,当然比别人来得快。”“人来。为陈浩然添酒。”宫女说:“诺。”

    三术人之一的幽空无我,早已躲藏在殿内的巨柱后。在场的大臣都是喝宫女捧上的酒,陈浩然不防有诈,举杯便饮。陈浩然说:“怎么味道怪怪的。”陈浩然虽然感到味道有些奇怪,却没什么不妥。幽空无我心想:嘿,当然怪,待会你就知道怪在哪里。

    陈浩然心想:啊,怎么会这样?陈浩然突然感到丹田有股热力直贯下体,浑身血脉沸腾。大臣说:“陈浩然,你怎么了?”陈浩然说:“我。”宫女说:“陈浩然,请酒。”陈浩然说:“你。”往常目不斜视的陈浩然,突然对眼前宫女感到冲动,仿佛见到风向赤白白的身形就在面前。

    陈浩然说:“怎么会这样?看不得。”宫女说:“陈浩然,你怎样了?”陈浩然说:“你,立即走开。”大臣说:“陈浩然。”陈浩然越是抗拒,体内的冲动越是强烈。陈浩然正感尴尬之际,突传来女声惊呼。陈浩然说:“发生什么事,难道还有别的刺客?”惊呼声直传到殿外。易中天说:“果然有事发生。”突然,血邪道使出邪道血指。

    易中天感到后颈一麻,已经中招倒下。血邪道说:“你机灵又如何,最终不也栽在我手。”自入宫后,易中天已感到秦国不妥,可惜苦无证据,最终还是被暗算了。陈浩然心想:不知二哥有否危险?陈浩然忙跑向内宫的小楼,是否又投向另一个陷阱?宫女说:“陈浩然,里面。”

    陈浩然说:“让开。”陈浩然不敢再受刺激,欲冲进楼内与刺客一战,宣泄内心的冲动。谁知一入小楼,闻到的是令人心醉神荡的香气,看到的是妖媚诱想,肉体横陈,令天下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商演。商演媚眼如丝,娇喘连连,显然也服下了春药。商演说:“来吧,占有我吧。”陈浩然说:“你。”

    陈浩然本来已极力抑制体内的冲动,但眼前活色生香的画面,就是平时也难以抵抗,更何况早就被幽空无我暗中下了春药。陈浩然目瞪口呆,体内的欲火终于都要爆发了。小楼下,公子载正带着百官与将领急赶而来。

    公子载说:“发生了什么事?”宫女说:“陈浩然,他到小楼上对王妃。”宫女说不下去,但从小楼上传来的淫声浪叫。众人已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将领说:“你说是陈浩然?不可能的。”这侍卫向来忠于陈浩然,不肯相信,拔剑一跃而起,便向小楼劈去。但剑未劈到,一股巨力已从小楼内涌出,猛将侍卫震退。大门爆破,烟尘渐散,内中的情景。

    陈浩然伏在商演身上,双目通红,神态痴狂,此情此景,实在百辞莫辩。陈浩然说:“谁敢来扫我的兴致?我要干死她。”

    龙可兴云,凤能烧天,两后本来所修的是水火两极的武功。龙后使出神火诀,赤炎横空。凤后使出凤凰玄火,凤凰翅炎。昆仑心想:两个妖妇的邪功都好厉害,比我的圣轮不遑多让,她们之上的神帝,又会厉害到什么程度?见到两后交手,昆仑对神朝的武功又多了一重担心。

    水火相拼。两后都被相克的力量反震得五脏六腑有如反转。凤后心想:可恶,这婆娘的功力厉害了这么多。龙后心想:哼,始终也压不下这婆娘。两后都占不到便宜,唯有各自撤开。

    龙后说:“凤后,今日我不与你斗。”“反正明天便是决战之日,到时我的日子烈风,自会好好料理这个太子。”龙后脚下生云,踏风而去。凤后说:“昆仑,你看到吧,凭你的力量。可以胜得了神朝那么多高手吗?”昆仑说:“我自会对付。你不用担心。”龙后说:“你的盘古圣咒虽然厉害,但赢不了烈风,因为他的内丹鼎早就突破了三十三重天。”昆仑说:“内丹鼎?”“不可能,内丹鼎是成仙入道的功法。你们这班妖人怎可能修炼得到?况且要修成内丹鼎。最少也得百年修行。”

    凤后说:“因为我们的内丹鼎都是神帝所赐。”“当年神帝修成天外神功。便赐鼎给我和龙后,还有族中的勇士。”“得到神帝赐鼎后,我们体内等于拥有百年功力。凭着这股内力,我们各自修炼鼎中内丹。”“加上封神峡上留下的秘笈,不出十年功力已上到三十三重天。”“三十三重天后,我们也可以化气成鼎,灌入自己的心腹手下身上。”“让他们拥有深厚内功,修炼次一等的神功,不过烈风是神帝亲自灌顶的,功力异常高强。”

    昆仑说:“原来你们都是因为植入丹鼎,才拥有如此厉害的魔功。”龙后说:“什么魔功,这是上天传授的神能,比人世间的武功更超凡入圣。”昆仑说:“荒谬。”凤后说:“随你怎样说,总之天降神功,就是为了让我们一统天下。”“刚才龙后亲自前来试探虚实,明天必有阴谋。”凤后说:“你要保住小命,唯有灌鼎人身,我可以替你灌入三十重天的功力。”凤后要将毕生大半功力输给昆仑,实在是个惊人的押注。

    龙后从天而降,重重一掌拍在降龙天灵盖上,传来骨头爆裂与惨叫声。降龙目光散焕,未知死活。

    不见天里。蚩尤王出现了。蚩尤王说:“老祖宗在天有灵,你的子民今夜又来拜祭你了。”“当年你在这里起风作雾征服天下,若不是有黄帝老贼,天下已经是我们的了。”蚩尤王说:“将他们推进来。”猛地,两柄利剑从天而降。一人说:“果然是你们这班妖人在这里为患。”

    墨泰山说:“我们墨家子弟绝不会坐视不理。”蚩尤王说:“墨家的人?”墨泰山说:“蚩尤王,你竟然乘着天下大乱到处掳人抢掠,更拿活人来祭魔。”蚩尤王说:“我就是喜欢杀人。”

    墨泰山说:“可恶。”蚩尤王说:“你们耐得我何吗?”墨泰山使出残腿。蚩尤王提劲运气,身上的气团如同兽甲,竟然可以捱得住墨泰山的重腿。

    墨泰山说:“好家伙,竟然也会点蚩尤的魔功。”眼见蚩尤王必死无疑,一条身影闪出,竟将墨泰山的重拳截住。

    是商暴。商暴使出神王分天。墨泰山说:“是你?你竟然未死。”墨泰山虽然没有正式跟商暴交过手,却见过他跟命鬼一起,企图吸纳地灾龙的魔气,想不到竟然在此重遇。

    小楼爆破,众人都见到陈浩然伏在商演身上,可说是百辞莫辩。公子载说:“三弟他。”将领们议论纷纷。

    众人说:“把他杀了。”根本一切全是公子载摆布,奸计得逞,暗暗冷笑。公子载说:“既然这样,放火箭烧掉吧。”

    众将说:“放箭。”

    只见火箭被陈浩然闪开。竟然射向了商演。商演避无可避。中箭身亡。

    陈浩然突然破顶而出。众将说:“杀。”公子载心想:小三子,你现在众叛亲离,看你如何是好。原来陈浩然一早知道奸计,迅速到护城河降温,而小楼中的是血邪道化身。

    陈浩然冷静下来,从护城河出来,众将看见,立刻追杀。众人说:“陈浩然是秦国之耻。”陈浩然为秦国尽心效力,开疆辟土,战无不胜,一直引以为傲,但如今被设计陷害,竟反遭鄙视,心中又惊又怒,却又百辞莫辩。

第二百二十四章 招邪买妖

    不是神仙神态痴呆,但身手依旧灵活,直向大殿掠去。不是神仙说:“你想捉我?捉得到,给个钱你买红枣,哈哈。”不是神仙一翻身,就坐在凤后的宝座上。

    巨子说:“前辈,你快下来吧。”圣日公主说:“你别装疯卖傻,冒犯凤座。”猿长老说:“快下来。”不是神仙说:“哼,我喜欢在这里拉屎也可以,奈得我何吗?”猿长老说:“大胆。”猿长老负责守着大殿,怎容得不是神仙胡来。猿长老的身手已经比猿猴更快,但不是神仙疯了后,更显出道经无为的精髓,轻松避过。不是神仙说:“哈,连猴子也被我气死,我内急了,就要在这里方便。”凤后说:“放肆。”

    凤后使出凤凰玄火。不是神仙使出大善如水。不是神仙说:“水能克火,你的火没用的。”不是神仙虽然傻了,但武功并没有失去,以水克火,与凤后斗得旗鼓相当。凤后刚被昆仑顶撞,又遇上半疯的不是神仙,心中有气,暗现杀机。凤后说:“我就要把你烧个精光。”

    凤后翻到不是神仙背后,将一身玄火灌入其体内。巨子说:“不准伤害前辈。”巨子正欲抢救,猿长老已先一步截住。凤后说:“我要活生生烧死你。”不是神仙身上不住冒出白烟,真的有被蒸干的可能呢。昆仑亦从内堂闻声赶出。昆仑说:“放开他。”

    昆仑使出火轮摧岳。为了救人,昆仑不能手下留情。一出手便是狠狠的一个火轮攻向凤后。凤后反应极快,仰身避过。凤后说:“你这个逆子,我好歹也是你母亲之妹,你下得了这么重手?”不是神仙亦趁机挣脱凤后的制抓。昆仑人是救了,却激起了凤后的真火。

    凤后使出凤凰翻天。火翼急展,凌空合围,左右夹攻昆仑。昆仑使出风火无间。论武功,凤后未必及得上昆仑,但凤后的玄火实在变化莫测,单是一个火圣轮。昆仑占不到便宜。唯有风火交替,才能抵得住。风火圣轮无法取胜,昆仑准备启动海圣轮。凤后说:“好啊,本后就跟你拼了。”

    昆仑使出海圣轮。凤后使出三十三重天。两人正欲再拼之际。突传来悦耳的琴音。凤后说:“什么事?”两人回头一望。竟见到不是神仙躺在神月身旁。像个小孩一样,在美妙的琴音当中酣睡。神月公主说:“母后,我见他神智有异。似是七魄中缺了第二魄的灵慧,所以试奏静心曲,他果然一听便睡了。”凤后说:“被勾走了第二魄,难道是投魂寄魄。”昆仑说:“什么是投魂寄魄。”

    凤后说:“刚才跟你还斗得你死我活,现在你来问我,你有本事便去问神帝吧。”凤后不再理会昆仑,一翻身便落回凤座上。巨子急忙照料好不是神仙。巨子说:“到底什么回事,快说清楚。”圣日公主说:“不说又怎样?”神月公主说:“我来说吧,所谓投魂寄魄,便是将人的三魂七魄其中部分保存在万法宗坛之内,通常只会寄存主寿的第一魄天冲,不会寄存第二魄。”“因为没有了第二魄灵慧,人便会变成痴呆。”“不是神仙和邹衍入了梦,又被勾了魄,肯定是被神帝惩罚。”

    巨子说:“一代神明怎可以变成痴呆,还有邹衍至今未醒,不知发生什么事,我定要找神帝要人。”凤后说:“凭你的本领,胜得了烈风再说吧,不要忘记,他还有两个兄弟,联合起来我也不是对手。”昆仑衡量形势,虽然自身功力因火蟠桃而提升,可是压力也同样在不断升级。龟仙老说:“不好,不好了。”凤后说:“什么事?”龟仙老说:“云霄宫探子来报,龙后今次收了一个义子回来,是代替神火皇子的位置。”

    凤后说:“又找来一个短命皇子吗,到底是谁?”龟仙老说:“今次非比寻常,是楚国项争之子降龙,听说他手上有传说中的天器灵验。”凤后说:“能够操控天器?莫非是神脉传人,如果这样,说不定真的可以填补神火皇子的位置,练成天罗四击。”高傲的凤后,提到天罗四击,竟然脸色大变,到底天罗四击是什么一回事?为何龙后要苦心经营,凤后又会如此震惊?

    墨泰山率领墨家弟子伏妖除魔,竟然与商暴撞上。墨泰山说:“商暴。”自然明啊了一声。说:“商暴竟然未死。”商暴说:“我非但没死,现在更是魔尊座下的暴帥。”墨泰山像被雷轰一般震撼。墨泰山说:“命鬼也未死?”

    墨泰山说:“回去报讯,魔尊命鬼欲重整魔道,叫墨心通无论如何也要找到巨子来阻止。”自然明和墨家弟子说:“是。”墨泰山使出九鼎神功。商暴使出魔脉灭圣拳。墨泰山心知商暴厉害,豁尽最高功力出击,四拳互轰,爆出惊天巨响。

    商暴进步神速,墨泰山惨被轰退。商暴使出神王震怒。自然明说:“门主。”墨泰山说:“快走。”

    墨泰山说:“再迟便来不及,其他人跟我上。”众弟子说:“自然明快走。”“我们去助门主。”墨家弟子持正卫道,遇强不退,都是铁铮铮的汉子,视死如归。墨泰山使出九鼎入金坛。商暴说:“不错,使尽全力吧,刚才你捱得了魔脉灭圣拳,现在就让你尝一下魔骨灭圣拳吧。”

    商暴使出魔骨灭圣拳第三十三层。结合魔骨经的灭圣拳,威力比刚才强出一倍以上,墨泰山与众弟子虽然竭尽全力,仍然无法匹敌。

    众人舍命缠着商暴,为的是替自然明争取逃走机会。功力较弱的墨家弟子,纷纷被商暴的雷拳轰毙。自然明心想:门主,各位师兄。自然明拼命逃离。沿途只听得同门的惨叫声,心中悲痛莫名。

    商暴重重一拳,轰得墨泰山五脏尽碎,筋骨寸断,当场惨死。商暴说:“能死在魔骨灭圣拳下,你也不枉了。”蚩尤王心想:这人的功力,实在强得可怕。蚩尤王跪下说:“暴帥,你是世上最强者,请容我和族人拜入你的门下。”

    商暴说:“我本是依照邪道名册来找你,但你的武功太差。没资格跟随我。”蚩尤王说:“我的武功虽然不济。但我孕育了六只狂兽,它们足以抵挡千军万马。”商暴说:“你刚才几乎死在墨泰山手中,若是真的,怎么不使出来?”蚩尤王说:“那是因为火候未到。”火堆旁的六个泥涌。突然开始爆裂剥落。泥俑内散出浓浓的浊气。内中所孕育的狂兽似人似妖。说不出的诡异恐怖。

    六只狂兽分别自泥俑步出,完全无视四周的烈火和毒烟,刺猬般的毛发。青铜一样的獠牙,十足传说中铁齿铜牙,铜皮铁骨的蚩尤。商暴说:“好,这六只东西看来很有用。”商暴说:“从今日起,你们就归我暴帥麾下。”蚩尤王说:“拜见暴帥。”“拜见暴帥。”

    商暴一步一步接近不见天,途中招揽的邪魔外道越来越强,上天好像有意让他成为新一代的魔道霸主,有意令魔尊命鬼重振威风。

    血邪道和众秦兵说:“陈志明,简直是秦国之耻。”陈志明为秦国尽心效力,开疆辟土,战无不胜,一直引以为傲,但如今被设计陷害,竟反遭鄙视唾弃,心中又惊又怒,却又百辞莫辩。陈志明说:“我是秦国之耻?”秦兵说:“射死他。”

    陈志明说:“你们到底干嘛,作反了吗?”陈志明一时间也搞不清楚什么回事,先挡开箭雨再说。血邪道说:“反的是你,在众目睽睽之下奸污国君夫人,实在是大秦之耻。”陈志明说:“你到底在说什么。”陈志明回心细想,自己明明早已离开小楼,但现在却蒙上这天大冤屈,显然是有人设计嫁祸。

    陈志明无论如何也想不到眼前的兵无败,竟然是血邪道所伪装。陈志明心想:众侍卫与兵无败都是忠于我的人,怎么都会这样对我?当中一定有人布下了阴谋,我不能伤害他们。( 平南文学网)陈志明说:“你们不要逼我出手。”陈志明说:“此事我会去找国君弄清楚。”秦兵说:“我们绝不会让你去伤害国君。”

    秦兵说:“放箭。”侍卫长深知陈志明矫勇善战,不让他有任何接近的机会,实行乱箭暴射。眼前情况一时难以分辨,眼见箭雨射到,陈志明急启动海圣轮,先求解围。

    陈志明人在水中,海圣轮的威力更显惊人,扯动滔天巨浪向众侍卫涌去。不单箭雨被挡接了,侍卫也被冲得阵势大乱。秦兵说:“排阵。”侍卫训练有素,并没乱了阵脚,仓促间还能重整阵势,将侍卫长护着中间,防止陈志明突袭。

    只是巨浪掩过后,陈志明不知所踪。秦兵说:“竟然溜了。”血邪道心想:陈志明果然是头猛虎,不易对付。眼看陈志明在重重包围下来去自如,血邪道亦感到没信心可以击杀对方。小楼的火势渐减,侍卫长失了陈志明踪影,只有先回去向公子载回报。侍卫长说:“国君,臣下已经调动所有兵马封锁要道,一定会抓到陈志明的。”大臣说:“国君蒙羞,秦之大耻啊。”“我们应该号令举国举兵,缉捕陈志明。”公子载说:“陈志明做出这种事,寡人也不能袒护这个弟弟。”

    公子载说:“为了大秦的尊严,立即通传列国,广发告示。”“寡人愿出万金,重赏为我大秦雪耻之人。”侍卫长说:“诺。”大臣心想:万金。公子载狡计得逞,令陈志明民望尽失,露出阴森满意的笑容。

    后宫。后宫内,才是公子载的真正内阁。公子载说:“一条小计便令小三子身败名裂,胜过用什么日月玄宗去击杀他。”“原来图谋天下,还是用计比用武力划算,明天一早,小三子便成了天下罪人,商演,你死得真好,哈。”幽空无我说:“国君英明。”三魔使说:“国君英明。”三魔使,自从大祭司被杀后。专门代公子载管理祭司殿的三大主管。公子载说:“毒魔使,你说自己的媚药是天下第一,怎么没法令小三子亲自犯案?”毒魔使专司所有毒药,陈志明所中的强烈催情药正是由他一手调配出来。毒魔使说:“回禀国君,我所用的经已是五大害中的极欲散,内力再强也无法抑制,属下也想不到陈志明竟可以。”

    公子载说:“幸好血邪道能及时补上,否则寡人的计划都给你弄砸了。”公子载利目一瞪,毒魔使胸口如遭巨锥重击,整个人吐血弹开。夜魔使说:“国君。我刚才检查过小楼情况。没有发现商演的尸体。”专为公子载打探宫廷内外的消息。公子载说:“真有这样的事?”乍闻商演的尸体失踪了,公子载不由一愣。铁玄神说:“商演肯定是死了,有没有尸体重要吗?现在最重要是找陈志明出来。”公子载说:“嘿,小三子当众奸杀商演。已经罪当斩首。现在还有万金为赏。肯定成为天下人的追杀对象,寡人可以静观其变。”“但商演怎么会没有尸体留下,这件事可要提防。如果给凤后知道我杀了她的人,可不是闹着玩。”公子载尚未摸清神朝背景,不愿与凤后为敌,到底商演的尸体去了哪里,是否真的死了?

    公子载说:“速去追查。”两魔使说:“诺。”幽空无我心想:好厉害的幽空遁影术。三魔使管理祭司殿多时,得到大祭司传授不少魔功,虽然名不经转,实际上已是魔道一等一的高手,绝不比三术人低。公子载说:“你两人立即去会合血邪道,尽快找出陈志明下落,但找到了也不能动手。”铁玄神说:“为什么?”公子载说:“因为寡人要小三子死在秦国的人民手中,这样才会死得够绝望悲惨。”公子载知道陈志明最热爱国家人民,没有比用人民的手去对付他,来得更有力和残酷。

    十里外。商演真的未死,而救走她的人,竟然便是易中天。经易中天喂服还魂药汤后,商演血色渐复,但仍然昏迷不醒。

    通缉陈志明的告示火速通报全国,秦国上下都闹得沸沸扬扬。陈志明。

    一夜间,陈志明由人民心目中的英雄变成人人放弃的禽兽,感到无比痛心。陈志明的行踪原来早已被发现。

    陈志明在酒馆喝酒,被旁观众人说话,陈志明一时气愤,惹来注目,不慎暴露身份。市井小民不知死活,竟然财迷心窍,妄想捕捉陈志明。天灾过后,人民都为生活而挣扎,陈志明顿成了他们的希望。陈志明虽然可以轻易打发众人,但却不忍出手。一把声音自远远而来,直接转入陈志明耳内。那人说:“快走吧,现在不是辩白的时候。”陈志明冷静一想,面对这种情况,确是走为上策。

    陈志明运起柔劲,只将众人逼开,没伤人命。陈志明不欲多生事端,越窗而逃。

    突然,墨心通和扁鹊出现在陈志明面前。刚才放鸽通报之人,原来是墨家子弟。陈志明再见故人,心中不再无助,忙将一切如实相告。

    想到自己的部下也不相信自己,陈志明还有什么可以证明呢?易中天在小屋内说:“她伤势太重,这些还魂汤只能勉强保住她性命。”除易中天之外,茅屋内还有商演的两名亲信。

    原来易中天早对整件事充满怀疑,遭血邪道假扮的兵无败偷袭后,故意装作昏倒。暗中从后跟踪到小楼附近。眼见小楼失火,易中天马上救人,进入楼内,原来商演的两名亲信已经早一步来到。众人借着浓烟掩护,没被侍卫发现,易中天负责开路逃出秦宫。

    易中天说:“外面有人,我去看看。”易中天看来陈志明。劫后重逢,两人都是说不出的高兴。猛地,三股烈劲急袭而到。

    来者是斗姆玄尊座下六式太岁,六通侯爷,铁翼福王,青龙太帅。商演乃凤后的人,两亲信早已通知神朝中人到来接应。同一时间,茅屋内有人破顶而出。商演已被神朝中人夹走,是百花灵母。

    陈志明和易中天说:“不能带商演走。”六十太帥是神朝散布天下,人数最多的职级,虽然只是二十重天的功力,但都是斗姆玄尊传功,在武林中已入高手之列。

    陈志明满腹委屈,出手毫不留情。两太帥自恃有内丹鼎,却不知盘古圣咒的威力实在远超他们想象。陈志明的内力如江河般汹涌无尽,竟然强行将两人的内丹鼎震破。

    陈志明自蒙上不白之冤以来,憋了满肚之气,此刻尽情发泄,两太帅立时惨死于脚下。余下的铁翼福王虽然明知不是陈志明敌手,亦得硬着头皮而上。

    陈志明右臂连挥,不单瓦解了铁翼福王的攻势,更乘势紧握对方颈项。为防铁翼福王逃走,易中天先将他的穴道封闭。

    转到一个山头,只见远处的天空竟然有艘飞船远去,即使陈志明与墨心通武功再高,也无法飞天,只有眼白白看着自己的清白飞走了。

    降龙遭龙后拍击天灵,头骨分解,剧痛过后,感到一股热流自顶门注入。龙后灌顶授法给降龙。

    龙后哪里知道,降龙此刻的神识正跟大小二灵放纵追逐当中。

    在降龙的四海中,只见大小二灵已在降龙的怀内,两女一男灵欲正在缠绵之间,龙后万料不到竟然会是这样,一时间也呆了。

    见到降龙与大小二灵的情况,龙后不禁勾起少女时代的情怀欲火。降龙说:“嘿,你也来了?”“来了便走不得。”龙后说:“你敢冒犯本后?”

    龙后大怒之下,要将降龙的亵渎意识烧清。但降龙竟然出奇地享受。降龙突然全身冒火,龙后的火烧到身上立时融为一体。

    龙后虽然从神帝身上得到天罗四象诀,但一身功力以四大的水动为主,所以打出来的水劲比暴云强大得多,每滴水都像剑一样刺出。水能克火,龙后终成功在降龙体内植入丹鼎。

    虽然大功告成,但龙后亦损耗不菲。紧闭双目的降龙,头上突然冒出丝丝霞气,霞气中凝聚成了一点火星。

    玄霄宫。巨子和昆仑来到了。昆仑突然出手点向巨子的太阳穴。巨子昏倒地上。昆仑说:“出来吧,你这把年纪还藏头露尾。”

    龟仙老出现了。原来龟仙老一直躲在暗处。原来昆仑早已下定决心死战,为了保存正义之火,唯有相信龟仙老,让他送两大神明下山,到底太子之战,昆仑是否会失败呢?

    凌霄宫外擂鼓响起,封神峡上诸将闻声,都知道酝酿多时的太子之战终于要展开,纷纷腾云驾雾般向凌霄宫而去。烈风和昆仑之战,非但关系神朝太子之位,也关系二人荣辱生死,昆仑一败固然必死,烈风苦心经营神朝多年,若眼白白看着太子之位被夺的话,实在也没有活下去的理由。

    大门阶下,龙后与及四大皇子已经并列而站。烈风一脸自信,似是拥有了必胜把握。在玄霄宫众神簇拥下,由四大天王带领,昆仑立于六牙白象的平台上,与凤后昂然来到凌霄宫之前。众神说:“凤后驾到。”“太子驾到。”

    龙后一方满面不屑,极为不服。特别是即将出战的烈风。虽然不服,也要无奈行礼。昆仑昂然抬首,傲视脚下的所谓神朝众神。

    两宫针锋相对,气氛立变得剑拔弩张。

    凌霄宫顶上,原来神帝与邹衍正静观一切。神帝说话暗藏玄机,邹衍虽然聪明,也猜想不到。神帝心神一聚,立即将心电传向太白神君。太白神君说:“神帝圣驾在此。”众神说:“叩见神帝。”听到神帝已经降临,众人立即收敛下跪。神帝说:“昆仑与烈风之战,准于封神台内进行。”

第二百二十五章 封神台,生死决

    商演被神朝中人以飞船救走,陈浩然目送其远去,徒叹奈何。陈浩然说:“哼,你们神朝干的好事。”铁翼福王心中一寒,深怕陈浩然迁怒于自己。铁翼福王说:“别急,那边尚有渡头有飞船可往神朝。”原来神朝在各国之间秘密建有不少飞船渡头,专门接送神朝中人,这些渡头看似平常,普通人绝不会知道。幸好神朝最近调动频密,渡头还有备用的小舟。福王吹响船夫的小笛,船上的怪鸟纷纷拍翼而起。

    易中天说:“这些是什么鸟来的。”铁翼福王说:“这种叫傲鸟,是种十分奇怪的鸟。”“虽然体积细小,但气力极大,一只尿鸟便可以轻易掀起一个人。”“十多只这样的鸟,便足够令小舟飞天。”易中天说:“果然奇妙得很。”易中天说:“有如传说般的天上行舟。”

    傲鸟识得路径,自行往商演方向追去。舟上,易中天向福王套问神朝内情。福王怕死,哪敢不从。当下将神朝内的一切巨细无遗告诉陈浩然。铁翼福王说:“神朝以神帝为尊,下有龙凤二后及三尊,还有风,火,水,雷肆位皇子及圣日,神月两位公主。”

    除神朝内的职权架构外,福王亦将神朝武学内丹鼎的秘密详细说出。易中天说:“啊,江湖上突然崛起的这班神朝高手,原来是因为植鼎传功而来。”墨心通说:“能够将功力硬生生植入别人体内,实在不可思议。”扁鹊心想:内丹鼎原来并非传说。竟真有其事。陈浩然心想:后羿曾说过,天灾过后,必有人祸,这班妖人志在倾覆天下,看来冥冥之中,已经安排我要对付这个神朝。

    听完福王的话,易中天已能推测出个大概来。易中天说:“照你说,国君夫人原来也是神朝中人,而且身份不低。”易中天说:“你们神朝最近该有大事发生吧。”铁翼福王说:“呃。”神朝手下说:“到底天京内发生了什么事?”商演伤势极重,虽然被救走了。依然昏迷不醒。

    陆十太帅之一。百花灵母说:“烈风皇子要争太子之位,你们这次回去正好赶得及凑热闹。”手下说:“谁能跟烈风皇子争太子之位?”百花灵母说:“是凤后带回来的。”“听说是神后以前诞下的大皇子。”手下说:“大皇子?竟可以与烈风皇子一战?他叫什么名字?”百花灵母说:“好像叫昆仑上人。”“不过天下间有谁赢得了烈风皇子,我看他是死定的了。”

    神帝说:“昆仑与烈风之战,准于封神台内进行。”封神台原来正是当年姜子牙册封诸神的地方。是封神峡的禁地。即使龙凤二后也不得进入。想不到神帝竟然让二子在那里决战。众人都为之一呆。凤后说:“怎么神帝会选那里来比武?”昆仑说:“封神台到底是什么地方?”

    圣日公主说:“为什么母后和龙后会同时面色大变?”神月公主说:“因为帝父就是将神后葬在封神台之后的天宫遗址内。”圣日公主说:“你是说太子的母亲?”神月公主说:“不错。”圣日公主说:“帝父选这地方来比武,是因他想让神后看到自己的孩子?”神月公主说:“是否代表帝父始终深爱着神后。”神帝已下圣旨,众人即随太白神君步往封神台。

    封神台。位于凌霄宫后,天宫遗址之前。封神台是以天罡三16星斗的位置,用三16条巨柱而建成。

    每条巨柱都刻着一条猛龙,巨柱的高低,代表了星斗的强弱。神帝说:“踏入封神台,即是踏入禁地,除了太子和烈风皇子,任何人一进入,杀无赦。”中间最高的主柱,便是当年姜子牙所坐的位置。

    能够到封神台外观战,已经是难得之事,神朝教众谁又敢亵渎圣地。神帝说:“昆仑,烈风,上台决战。”龙后说:“一定要斩草除根,不能留有后患。”烈风皇子说:“知道。”神月公主心想:所有寄望只能落在昆仑身上了。

    烈风与昆仑分别站于两条高度相约的巨柱上,正是北斗和南斗。烈风皇子说:“我们终于可以痛快一战了。”昆仑说:“且看你有多少斤两。”神帝说:“决战,开始。”

    烈风皇子使出无上大罗天,风动篇。烈风虽然一直隐居于封神峡上,但得到神帝亲自传法,内丹功力已达三十三重天。神朝之内,即使是龙凤二后也不是对手,肯定是昆仑生平所遇的最强敌人,更可怕的是他背后不知还隐藏了多少实力。

    昆仑使出盘古圣咒。灵动篇。昆仑身负巨神盘古留下来的神功,几十年来纵横天下,无人能敌,早就是当世神人之首。来到神朝后得瑶池洗伤,又服了神后留下的火蟠桃,一身功力已经回复十足,信心也自然十足。

    昆仑使出灵动摧岳。昆仑首先出招,以灵动篇试探对方虚实。烈风双掌一拍,身外狂飙暴涌。

    烈风掌如疾风,分向两面打出。烈风皇子使出风动篇动于无形。烈风掌势飘忽,劲力雄浑,昆仑攻势虽密,竟然被全数挡接。

    昆仑说:“好功夫。”烈风皇子说:“肆大无风不动,风为肆大之首,动于无形,变于无常。”烈风皇子说:“破于无相。”烈风皇子使出玄空大气。玄空大气乃风动篇中专门扰乱及控制敌人气息的内功。

    烈风透过掌劲,巧妙地干扰昆仑的内息运转。昆仑感到内息变异,知道对方层次远在灵动篇之上,忙即加强内力。昆仑使出入圣篇。昆仑使出火圣轮,陆阳神火掌,烈阳初开。昆仑的盘古圣咒入圣篇,本来并无独有招式,后来大梦尊者在乾坤库内为每一轮都找到了相应的神功配合。由于不是圣咒的本源神功。所以陈浩然无法学到,不过陆阳神火是远古神灵祝融的独门掌法,大大加强了火圣轮的威力。

    烈风受压,暗运真气,无数气箭竟自身上毛孔中捲出。烈风皇子使出风动篇风戈气箭。

    昆仑没料到对方竟能发出气箭,顿时被刺中多处。烈风乘胜追击。烈风皇子使出风动篇风卷残云。

    昆仑使出圣轮摧岳。昆仑虽处劣势,仍可狠狠还以一击。劲力雄猛无匹,烈风亦被轰退。烈风乘势翻身,准备下一轮攻势。昆仑亦弹身而起,严阵以待。

    烈风皇子使出风动篇风刀破岭。昆仑使出圣轮摧岳。

    两人全力一拼。震得这座荒废千年的古坛尘烟肆起。邹衍说:“他们两人的功力同样深不可测。”暴云皇子心想:我原以为跟大哥的武功不相伯仲。原来相差这么远。肆大天王心想:那个昆仑的武功原来这么高强。当日擒他的时候,若不是趁他有伤,如何可制得住他。

    宫女说:“参见两位公主。”神月公主说:“什么事。”宫女说:“使者商演重创昏迷,百花灵母已把她送回神朝。”神月公主说:“商演被送了回朝?”圣日公主说:“龟仙老怎不救治?”宫女说:“龟仙老不见了。所以特来向公主请示。”神月公主说:“龟仙老不见了?”乍闻龟仙老不知所踪。神月心中顿时起疑。龟仙老放着最紧要的太子之战不理,到底去了哪里?与此同时,龙娃亦忙着向龙后禀报。龙后顿时面色一沉。到底龙娃带来什么消息,竟比眼前昆仑与烈风之战更令人震撼?

    南天门。众人忙着观看太子之战,只有少数侍卫留守南天门。但已全数昏倒地上。龟仙老说:“快点吃,吃饱才有气力。”停满飞船的崖边,有人正准备偷偷出境。龟仙老心想:若给人发现可糟了。巨子说:“龟仙老,快放了我。”龟仙老奉昆仑之命,要将巨子和不是神仙送离神朝。

    昆仑以真气封了巨子穴道,即使强如巨子也无法冲破。巨子说:“不是神仙,你醒一醒吧。”不是神仙被神月的神曲迷倒,昏迷不醒。龟仙老说:“太子有命要我护送你们离开,我不能抗命。”傲鸟振翅高飞,飞船正式启航。突然,一人说:“好大胆的龟仙老,竟然背叛神朝,私放犯人。”龟仙老说:“不好。”只见昊天圣轮劈到。

    龟仙老一听声音已知是谁来了,回头一望,果见圣日带着肆大天王,骑着龙马急追而来。猛地远处射来数根利箭。南天王眼明手快,及时挡过。

    圣日公主说:“发生什么事?”肆大天王说:“公主在舟上,谁敢胡乱放箭?”众人回头一望,只见一群骑着傲鸟,归属于龙后麾下的神将急赶而来。

    圣日公主说:“你们敢来冒犯本公主。”来者是大郎神。大郎神说:“属下得令,对抗来犯敌人。”“我们是要捍卫神朝安危,你们还是立即退下吧。”

    圣日公主说:“有敌人来犯?”圣日放眼一望,果见天边有一艘飞船正向着神朝而来。只见飞船之上,一条强横身影傲然而立,来犯者正是陈浩然。

    昆仑与烈风于封神台上正式开战,各显神功,拼个旗鼓相当。昆仑借一拼之力,旋身再攻向烈风。

    烈风反应奇快,立时出掌架住。烈风皇子使出风刀破岭。乘昆仑左边身破绽大露,烈风看准机会,劈出重重一掌。昆仑吃痛下仍可第一时间还击。

    昆仑使出圣轮摧岳。昆仑得势不饶人,乘胜追击。烈风虽然头昏脑胀,仍可抬臂挡下攻击。

    烈风皇子使出迅雷疾风。烈风这一击强猛已极,压得昆仑不住倒飞。昆仑背靠石柱,双足借力,准备全面反扑。

    昆仑使出陆阳神火掌大日如轮。烈风下颚一痛,头颅已被昆仑牢牢擒住。

    昆仑发力一扭,烈风一时间被压得无反击之力。昆仑使出风火圣轮,风火撩天。

    两人于巨柱间激战,狂劲肆射,烈焰暴涌,旁观者看得心惊胆颤,一时间也未知谁高谁低。霹雳皇子说:“母后,昆仑这家伙果真深不可测。”龙后说:“你大哥的风动篇已去到顶级。天下间除了神帝,谁也休想胜得了他。”另一边的凤后,也看得大为震惊紧张。( 平南文学网)

    神月公主说:“昆仑即使胜得过烈风可能也是惨胜。”神月公主说:“母后,我看要小心提防龙后和其他皇子。”凤后说:“有神帝在,他们不敢造次的,最重要是昆仑彻底打败烈风。”高高在上的神帝,一直静观战况。正当太子之战斗得正酣之际,破天翁突然急赶过来。破天翁说:“凤后,不好了。”破天翁说:“刚收到秦国渡头的密使飞鹰来信,陈浩然杀了几个太帅。正夹持铁翼福王乘飞船来犯我神朝。”神月公主说:“陈浩然来了?”凤后说:“看你一听到陈浩然的名字便高兴。怎么就忘了想想他是为什么而来?”

    破天翁心想:对了,神月公主向来最爱打探陈浩然的事迹,看来对陈浩然颇有好感。神月公主说:“我怎会没想?”“商演突然重伤回来,陈浩然此来当然是为了商演。秦国那边必然出了大事。”凤后说:“说得不错。秦国是我收服的地方。出了事容易成为龙后攻击我的把柄。”“但现在正值太子之战,我怎么可以抽身?”神月公主说:“母后放心,我去对付他们。”凤后说:“你去对付陈浩然?你是想去看一看他吧?”神月公主说:“母后。这是什么话?”

    凤后说:“给我想办法把陈浩然引到凌霄宫。”神月对秦国的陈浩然素来仰慕,确是欲趁机一睹其风采,乍听凤后之言,心中不禁一凛。陈浩然的飞船已来到神朝上空。

    易中天说:“公子爷,看来他们早有准备。”神朝兵将早已在崖边恭候。易中天说:“定是你通风报信。”铁翼福王说:“不,我没有。”陈浩然说:“不要难为他。”易中天说:“公子爷,你在担心我们的实力,不足以夺回国君夫人吗?”眼见传说中的神朝就在面前,陈浩然不禁有些沉重。

    陈浩然说:“我担心的不是这些,我是担心世人会被这种神幻莫名的景象所迷惑。”“以为那些妖魔鬼怪真的是神仙,听信他们去做愚昧无知的事,那就天下大乱,生灵涂炭。”扁鹊心想:陈浩然能为天下苍生着想,我果然没看错人。墨心通心想:陈浩然既有战雄的气概,又有仁义之心。来日必可成为当世之王。铁翼福王心想:全部都是蠢材,我带你们来,就是要你们去送死。陈浩然说:“哼,我陈浩然除了要取回商演,更要将这片魔地铲平。”

    大郎神说:“放箭。”大郎神一声令下,众将乘傲鸟疾飞而上,漫天箭雨向陈浩然的飞船射去。陈浩然说:“邪魔妖孽,我今日就替天行道。”

    陈浩然使出风圣轮。陈浩然说:“物归原主吧。”陈浩然双臂一圈,带出一股猛烈旋劲,箭雨非但射不到身上,更随着风圣轮的旋劲疾转。

    箭雨悉数射回,众将手忙脚乱,狼狈万分。大郎神说:“可恶。”“再射。”陈浩然说:“冲。”陈浩然乘着第二轮箭雨未到,把握机会,率飞船直冲而上。

    转眼间飞船已接近崖边,南天门在望。福王突然有所发现。只见城楼之上插有两面旗帜,乃是凤后的暗号。铁翼福王心想:引他们到凌霄宫?铁翼福王说:“他们人多势众,杀之不尽,不宜纠缠啊。”陈浩然说:“有道理,擒贼先擒王。”“你可知道这里何人主事?”铁翼福王说:“知道,我可以带路。”铁翼福王心想:嘿,中计了。陈浩然说:“处身半空对我们不利,先着地再说。”铁翼福王说:“我们可从南天门进去。”易中天虽认同陈浩然之言,但对福王却始终有所保留。陈浩然说:“大家准备。”

    陈浩然鼓劲掷出船浆,劲力奇猛,即时将崖上的神将撞得当场惨死。陈浩然说:“随我冲。”大郎神说:“别让他们过来。”

    陈浩然使出圣轮摧岳。陈浩然一马当先,挡者披靡,即时冲开一条血路。陈浩然说:“大家紧跟着我。”

    陈浩然早看准大郎神的来势,右掌挥出,疾拍对方胸膛。陈浩然使出风圣轮。陈浩然挪移卸劲,大郎神身不由己,立时与另一名神将撞个正着。

    电光火石间,陈浩然已解决眼前障碍,尽显惊人修为与临敌应变的能力。陈浩然说:“进城。”易中天说:“好。”众人施展轻功,旋风般直入南天门内。

    大郎神说:“追。”圣日公主说:“这里是凤后的地方,谁敢擅闯。”“给我退回去。”蛇将毒神说:“我等杀敌有责,识趣就乖乖让开。”圣日公主说:“你敢冒犯本公主?”

    毒神话犹未了,脸颊已中了重重一拳,出手之人竟然就是巨子。巨子凭着深厚修为,终于将穴道冲开,赶及出手助陈浩然入城。

    马将火神说:“嘿,闻名天下的墨家巨子,难得有机会跟你较量一下。”巨子说:“废话少说,来吧。”众人进入南天门内,奇怪的竟然空无一人。

    铁翼福王说:“这边,随我来。”铁翼福王心想:嘿,待会要你们知道厉害。破天翁突然出现说:“你把他们引到这里可以了。”“快回去治伤,其他事不用再管。”凤后存心诱陈浩然等人到凌霄宫,到底布下什么可怕计谋?陈浩然等人转出弯角,福王二人已不知所踪。陈浩然说:“凌霄宫?”易中天说:“想不到神朝之内建有如此雄伟的宫殿,实在比传说中更可怕。”来到凌霄宫前,由于众人都去了观看太子之战,只有两名侍卫守于宫外。

    忽然一股异香飘来。扁鹊说:“哦?是药味。”陈浩然说:“扁鹊大师,你有发现吗?”扁鹊说:“是天蚕草,臭血丸,都是专治妇女内伤,通血脉的药。”易中天说:“莫非国君夫人就在里面?”陈浩然说:“进去看看。”以陈浩然众人的功力,解决两名守卫只是轻而易举。众人一入凌霄宫,陈浩然身上的气息,已经惊动了这里的主人。神帝说:“是神脉?一个拥有神脉的人,竟然偷偷地闯了进来。”神识一动念,立即清楚凌霄宫内发生了什么事。邹衍说:“哦?”

    万法宗坛。穿过宫门,众人来到万法宗坛,只见肆角俱有一条巨大铜柱,雕刻的却非一般兽纹,而是无数痛苦的人群交织盘缠而成的图腾。中央是三层高的祭坛,上面满是不同的奇怪人偶,都是传说中的诸天神灵。

    最后有一面巨大云屏,两旁各有一块奇特的古镜。这两面古镜,正是神帝引导邹衍和不是神仙进入天经阁和天武阁的虚幻之门。易中天是道术高手,一看便知道这里是个极为重要的法坛。而且法力之高,是自己从来未曾想象过的。扁鹊说:“药味是由云屏内传出的。”陈浩然说:“让我去看看。”易中天说:“公子爷,我们可能中伏了。”陈浩然说:“易先生,是什么一回事?”易中天说:“因为这里可能就是传说中的万法宗坛。”陈浩然说:“万法宗坛?”

    突然,神月公主出现了,说:“说得不错,这里正是我神朝凌霄宫内,至高无上的万法宗坛。”众人错愕间,已见一条苗条轻盈的身影,手捧着一碗汤药,从云屏后步出来,正是奉命把陈浩然等人引来的神月公主。扁鹊说:“你用药来引我们?”神月公主说:“你是医中之神,要引你来,当然要用药。”陈浩然说:“你到底是谁?”神月公主说:“你就是陈浩然?”

    陈浩然说:“你把商演藏在什么地方,快交她出来。”陈浩然情急之下,竟然握着神月的手不放。神月公主说:“你干嘛拉着人家的手不放?”神月脸上一阵红晕,心如鹿撞。陈浩然说:“你。”陈浩然想不到刚才一副冷傲逼人的神月,突然会有这样的反应,一时间也感到尴尬,忙将她放开。陈浩然说:“镜子内藏了人?”

    神帝突然从镜子中说:“神月,你好大胆,竟然引他们进来。”神月公主说:“是帝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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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介绍:
天山派少掌门陈浩然,在一次离奇的巧遇下碰到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下凡附体在他身上,之后陈浩然斗魔门,斗神,斗邪派,陈浩然在一次抗元行动中认识岳飞,共抗元兵,妻子诞下儿子后销声匿迹。
时间穿越,陈浩然来到公元九四七年,刘知远建国的后汉,相传太上老君下凡后的太上心印经能普渡众生,解劫除厄,流传世人的一本旷世绝学,震古烁今,威力可敌天灾地祸,诛邪灭妖伏魔。
陈浩然被太上老君下凡附体后,学会太上心印经,和一邪,双飞,三绝掌对抗
神仙下凡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仙下凡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仙下凡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