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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全文阅读

作者:才龙虫     神仙下凡传txt下载     神仙下凡传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七十六章 八阵

    气旋斩气劲加上诸葛卧龙的独门内功,两股内劲相加,威力自是不少。补品人呀的一声。林万珍唷的一声。倒退。补品人说:“这家伙的武功很高。”林万珍说:“那又怎样,总要替外母报仇。”诸葛卧龙说:“别再胡扯了。”“你们硬是要斗,我便给你们一些玩意。”补品人和林万珍突然喔的一声。诸葛卧龙手按桌椅扶手,补品人二人脚下立时一空。

    补品人和林万珍同时说:“哗哗哗。”措生突变,两人也来不及提气脱身,双双直朝地窖急堕。两人跌下后。补品人扶着林万珍说:“林万珍,没事吧?”林万珍说:“还好。”诸葛卧龙在上面说:“一会,你们便看到我平常用作练功的八阵图。”“若你们可以破开阵法,我便放你们出去。”喀喇一声,地窖门合上。补品人和林万珍同时呀了一声。

    两人惊讶之际,眼前已出现一列石柱,每条石柱都刻有一个大字。那是休,生,伤,杜,景,死,惊,开八个大字,这就是八阵图吗?内里,到底有何玄机?

    这日。长岛岛主幽州,幽州带着童子冲忙赶出,便走便说:“糟了,糟了。”幽州说:“月华,月华。”幽州砰砰砰地敲打着房门。黄月华开门,说:“喔?前辈。”幽州说:“月华,大事不好了。”“补品人,他,他。”黄月华冷静地说:“他跟林万珍去了卧龙山庄嘛。”

    幽州说:“啊,你怎会知道?”黄月华说:“我刚睡醒,便看到林万珍留下的字条,正想找前辈你。”幽州接过字条,看了看,说:“唏,真鲁莽。”黄月华对棋手可说:“棋手可前辈,告辞了。”“我们要赶往卧龙山庄,多谢前辈的招待,日后再向前辈拜谢。”棋手可说:“嗯,去吧。”棋手可说:“不过,有些人我不希望再见到。”“没必要,也不用找我了。”幽州咳咳两声。说:“童子,我们走。”

    棋手可说:“童子们不懂武功。”“进山庄前,最好将他们留在外面的小镇。”幽州说:“为什么?”棋手可说:“诸葛卧龙精于阵法之术,一个不慎,你随时自身难保,还可顾及他人吗?”棋手可说:“单是一个阵法已叫你好受,那是他承自祖传的八阵图。”众人说:“八阵图?”

    三国时代。东吴孙权麾下大都督,陆逊领兵五万,于马鞍山上连破刘备四十大营。刘备退走鱼腹铺,陆逊锲而不舍追杀。众军兵说:“喔?发生什么事?”

    陆逊说:“前面敌方是否来了援兵?”众军兵说:“大都督,前面未见敌踪,却有乱石堆成的阵法。”“石阵幻化,波涛汹涌,阻我兵马去路。”陆逊说:“唏,此乃惑人之术,何足惧哉。”陆逊说:“一众听命。”“冲过去。”只见众军兵冲到过去,突然一个个地倒下了。

    陆逊说:“不行了,后退。”陆逊说:“为何又走回原路?”“退也好像退不得啊。”突然,一人出现在陆逊面前说:“尔军已深陷我阵法之内,当然进退两难。”陆逊啊了一声,说:“诸葛亮?”

    功盖三分国,名成八阵图。

    回说补品人与林万珍,正在卧龙山庄的地窖内,面对著名的八阵图。补品人说:“什么八阵图?会将我们难倒吗?”林万珍说:“补品人,石柱后好像有出口。”补品人说:“来。”“我们冲出去。”两人甫到出口,石柱即时动起来。林万珍说:“怎会这样的?”

    远瞧,八条石柱各自竖立于先天八卦的方位,将两人重重围绕。诸葛卧龙说:“这八条石柱名为八门。”“只要将它摆脱便可离去,否则,你们便要困死其中。”林万珍说:“呀,是诸葛老鬼。”

    补品人说:“石柱移动缓慢,我们加快速度冲出去便可以了。”林万珍说:“对。”两人同时弹起。坐言起行,两人提起真气,向其中的景门直冲过去。只是,两侧的死门及杜门却迅速的靠拢逼近。正要后退,后方的休门与开门同样逼上。前后两路被封,只好向横移动。

    只是仓促间,惊门又要压过来。大惊之下,补品人以左臂抵住惊门。惊门被触动,石柱倏然生变。补品人说:“喔?”林万珍说:“为何石柱像长了眼睛的移动?”不难解释,那是诸葛卧龙在旁驱使,见他抡扇左推右拨的带动石柱。看,刚才惊门带动阵法,骤起变化。数条石柱,正前前后后的旋转。

    这境况,令阵内两人眼花缭乱,一时间也不知如何应对。而这个奇幻形态,乃由惊门带动的,正是孙子兵法中的鱼鳞阵。注:八阵图中每一门均可带动一种阵法。石柱乱转不但只,连地面也在同时转动。在天旋地转影响下,阵内二人东西不分,很快便双双的分开老远。补品人说:“林万珍。”林万珍说:“补品人。”

    反观诸葛卧龙,轻轻松松的,右手以扇劲拨动石柱,左手则按动控制地面的太极图机关。而阵内两人在群柱乱舞下,倏然又拉近距离。骤遇身边人,两小口急忙两手相握,互相扶持。林万珍说:“补品人,现在怎么办?”补品人说:“别怕,快意守丹田,凝聚真气。”

    补品人说:“只要转到靠近出口处,我们便提气冲出去。”林万珍说:“不成啊,我丹田内的真气好混乱。”诸葛卧龙说:“来啊,出口就在这里。”补品人说:“林万珍,向开门那边跳过去。”林万珍说:“呀。”话刚了,补品人已携着林万珍双双飞出。

    满以为可以闯出困境,令人意外的事发生了。八条石柱竟然离地拔起,两人始料不及,补品人便硬生生的撞上开门。林万珍哎呀一声。紊乱的内气被激动,林万珍当场吐血。补品人说:“林万珍。”两人再次走在一起,八条石柱重新降回地面。

    林万珍说:“补品人放心,我,还撑得住。”补品人说:“好,那我们再试,不信破它不到。”补品人说:“林万珍,贴紧我。”“我用师父传授的气旋步法试试看。”当下,补品人带着林万珍以气旋步法游走,底里,是期望以飘忽对飘忽。步法展开,人如行云流水的左穿右插。只是动身的同时,石柱亦动,更像有灵性的在互补空缺。

    只瞬间,两人已身处狭窄空间之内。眼前更有一道石柱轰隆的逼过来。补品人说:“林万珍,那边还有空位。”林万珍呀了一声。一条石柱补上,空位转眼即逝。补品人一个横跨,已经来到石柱面前。

    只见补品人左手向前一伸,使出气旋斩气劲的一式气旋连环。只见空中飘忽地出现一阵旋风气旋。补品人同时对林万珍说:“林万珍,使出环气协助我。”林万珍心领神会,左手向前一伸,双手一番,使出环气。只见环气在空中盘旋飞舞,直接飞向补品人的气旋斩内。

    只见补品人的气旋斩和林万珍的环气相互碰撞在一起的时候,竟然产生巨大的气劲,只见轰隆一声,竟然将林万珍和补品人身前的巨柱撞飞。而这时,诸葛卧龙在内里心想:好,果然有小小斤两,懂得用气旋的气劲,但是要真正破我八阵图,不是这么简单的。

    诸葛卧龙想到这里。左手羽扇一翻,右手一拨,已经拨动石柱。只见空中的石柱虽然被补品人和林万珍的气劲击退。但是石柱一退即上,只见一股强劲的气劲直冲向补品人。补品人横身一闪,反手一掌击向石柱。

    只听碰的一声,掌柱向撞,补品人横飞出去。补品人跌落地的同时,林万珍已经赶上前去,对补品人说:“补品人,你没事吧。”补品人说:“我没事,我想到用什么法子破它了。”林万珍说:“什么法子?”补品人说:“我们如此这般。”

    林万珍说:“这样真的能破这八阵图吗?”补品人说:“不试也得试啊。”“来吧。”补品人说完,左手使出气旋斩一旋求知,只见空中旋气大作,一股旋风直捲八阵图中的生门。诸葛卧龙一看,心想:小儿科。手中羽扇一摆,只见生门的石柱已经直压向补品人。

    突然,只见补品人横身一闪,左脚踏向生门的上面,同时对林万珍说:“林万珍,是时候了。”林万珍这时双手使出环气,只见环气在生门的石柱上一摆,如切割般已经割断了生门。

    这一突如其来的变化,竟连诸葛卧龙也大吃一惊。只见诸葛卧龙双手一番,再次拨动真气。只见一道强劲的景门已经承接着被割断的生门飞破向林万珍。林万珍一个不留神,竟然被景门的巨大撞击力撞向地面。

    林万珍本来已经受伤了,现在又被景门撞伤,再次伤上加伤了。补品人一看,立刻上前察看,说:“林万珍,你没事吧。”林万珍说:“我没事。”这时,只听诸葛卧龙说:“你们以为破坏了我的生门,就可以撞破八阵图吗?未免太小看我了。”

    诸葛卧龙说到这里,暗运神功。这时,只见八阵图上面的八条石柱,包括之前被补品人和林万珍破坏了的生门,竟然完好无缺地竖立在两人面前。两人一看,心里暗自焦急:心想,糟了,对方竟然这么厉害,我们这次难逃一死了。

第七十七章 抱打不平钟政

    陈浩然于天庭回程途中,巧遇欧阳海与妹妹陈英明。二人行藏鬼崇,惹起陈浩然注意。欧阳海说:“杀孙比例的是三绝宫的天地二人。”“还有那个姓唐的女子。”“这次上倥侗派,我便求师父传我倥侗拳法最高心法,好让我将来号令武林时。”两夫妇的一番对话,已被陈浩然听进耳中。砰的一声,陈浩然推门而进。陈英明说:“陈浩然?”

    陈浩然说:“原来是你们连同一众奸邪杀了孙老夫人。”“依我看,你们上不到倥侗派了。”欧阳海说:“你在胡说什么?谁说孙比例是我所杀?”陈浩然说:“是你刚才说的,还说三绝宫也派人杀我老君。”陈英明说:“我呸。”“你别持着太上心印经,就来欺我夫君。”陈浩然说:“我陈浩然从不欺人,欺人的是你夫君欧阳海。”欧阳海说:“哼,你仍在怀恨当日得不到我妻子,现在处处跟我作对吗?”陈浩然说:“别将话题扯开。”“此刻,跟我回霞烟山庄吧。”欧阳海说:“荒谬。”

    话刚了,桌椅已被欧阳海翻起,直向陈浩然飞砸去。欧阳海已催起倥侗拳的开天势。开天势劲道凌厉,陈浩然不虞有诈,被打个离地飞退。

    尤幸陈浩然体内向有仙姬神卷内功护体。加上欧阳海左肩曾被陈浩然重创,以致威力大减。纵使正中一掌,依然无损。欧阳海使出倥侗拳劈华山。欧阳海再行出拳,这次陈浩然学乖了。谁料劈拳是虚招,中摆腿才是真章。

    论江湖经验,陈浩然万万不及欧阳海,手忙脚乱下勉强抵住这记阴招。陈浩然被扫,忙借柱回势,恐防欧阳海溜之大吉。果然,欧阳海已跳离客栈,夺路而逃。陈浩然说:“走不得。”

    为怕欧阳海就此脱身,陈浩然如箭飞出的同时,人随身转,使出气旋斩第六式旋心夺魄。

    陈浩然出招仓促,只可发挥旋心夺魄不及五成的威力。加上欧阳海也催起倥侗派内力护体,两相抵消下,气旋斩难成气候。陈浩然心想:喔?这家伙借力逃跑?陈浩然人未站稳,提气即时再追。

    几番转折,陈浩然锲而不舍,但人向前纵一霎,耳边又传来风声霍霍。陈英明说:“看镖。”头也不回,随手一摆,以气劲将飞镖回射。陈英明呀的一声。已无暇再管陈英明,一阵风声扬起,陈浩然朝欧阳海遁走方向直追。

    陈浩然心想:啊,影也不见,给他跑掉了。嗯,刚才陈英明好像受伤了。回去看看。

    毕竟是自己的妹妹,陈浩然放心不下,马上回程,察看陈英明伤势。果然,见陈英明被飞镖所伤,正蹲在一角。陈英明哎呀一声。陈浩然说:“妹妹,你没。”话未说完,陈浩然突然喔的一声。来历不明的气劲倏然掩至,吓得陈浩然连忙翻身跃开。

    凝神一望,不知何时,陈英明身边已站着一个约莫廿来岁的汉子,见他一脸正气,手持兵器的昂然而立。那人说:“堂堂男子汉,竟欺负弱质女流?”

    陈浩然说:“我。”陈英明说:“这位侠士,他欲对我心怀不轨,我要反抗,他便。”陈浩然说:“喔?”汉子说:“看你相貌堂堂,想不到。”“原来是个无耻之徒。”陈浩然说:“别听她胡说,我只是。”汉子说:“还想狡辩,我钟政平生最不耻你这种败类。”

    刀锋来势奇快,纵使陈浩然早有防范,也只仅仅避过而已。钟政刀法不但急速,且刀劲凌厉,所过之处,坚硬木柱应声碎裂。再来。陈浩然说:“再不停手,我便不客气了。”钟政说:“我早不客气了,你还在客气?”陈浩然说:“喔?”

    钟政说:“看刀。”刀锋来势急劲,逼于无奈下,陈浩然忙催起太上心印经招架。可是,在不欲伤及对方的心态下,只以三成功力出掌而已。陈浩然使出光芒四射。

    殊不知,两劲互冲,结果只战个旗鼓相当,区区一件兵器竟可与太上心印经相抵,颇令陈浩然诧异非常。途人说:“哗,什么事?”“呀。”钟政说:“登徒浪子竟有如此神功,难怪目中无人。”陈浩然心想:连太上心印经也奈何不了。他使的到底是什么刀法?突然,陈浩然面前出现一众人说:“就是这个**贼。”“光天白日**女子。”“抓住他交给官府。”“大家快来帮忙。”“别让他跑掉。”面对这情况,陈浩然不知如何应付。

    犹豫间,钟政又恍如飞将军的提刀杀上。对方刀法虽平庸,却有着非比寻常的威力,闪避稍迟,随时身首异处。陈浩然心想:事情已是有理说不清,不走不行了。钟政说:“哪里跑?”

    钟政刀法虽强,但轻功却属皮毛,几个起落,已被陈浩然远远抛离。钟政心想:跑得好快,追不到。哼,早晚会将你抓到的。

    陈浩然心想:唉,找不到老君,反过来招了个**贼的污名。江湖真的险恶复杂,人心叵测,就像陈英明。想到妹妹如此待他,陈浩然底里心如刀割。这刻,是彻底的后悔,当日竟会钟情此女子。落寞感倏然而生,孤寂下,不期然想起黄月华。陈浩然心想:不知她现下如何?

    陈浩然心想:这刻,我既知孙老夫人遭谁毒手,是否应该赶回霞烟山庄报告讯息?但。欧阳海定是逃上了倥侗派,若我尾随而去又如何?不追,又怕就此让他逍遥法外。还有老君呢?诸多疑惑,令陈浩然实在不知何去何从。当然,他仍未知晓,黄月华已跟幽州离开山庄。这刻正身处另一个山庄,卧龙山庄。

    诸葛卧龙说:“啊,你便是长岛岛主幽州?”幽州说:“你一定是卧龙山庄庄主诸葛卧龙了?”诸葛卧龙说:“今日有缘相见,当真闻名不如见面。”幽州说:“彼此彼此。”“庄主,今日前来,是向庄主找两个人。”诸葛卧龙说:“啊,岛主找人竟找到这里?”幽州说:“只怪劣徒与小女伴鲁莽行事,竟跑上贵庄意欲查案。”“为怕得罪了庄主,特来带走他们。”诸葛卧龙说:“他们是补品人与林万珍?”黄月华说:“正是他们。”诸葛卧龙说:“这位是?”

    黄月华说:“我叫黄月华。”“是林万珍的女儿。”诸葛卧龙说:“这么说,都是孙比例的人了?”幽州说:“听庄主语气,已知晓林万珍前来贵庄的目的。”诸葛卧龙说:“对,他们竟说孙比例是我所杀,这不是天大笑话吗?”幽州说:“但那暗器。”诸葛卧龙说:“天下暗器何其多,近似的何止千百种。”“为何咬定跟我有关?”幽州说:“喔?”黄月华说:“庄主,那么你可否证明,当天你身在哪里?”诸葛卧龙说:“哈哈,不愧是母女,连问题也是一模一样。”“不过我的答案仍然如一,是没必要回应。”

    黄月华说:“不答,便证明你跟杀我嫲嫲的凶手有关。”诸葛卧龙说:“嘿,你母亲就像你如此无礼的向我质问,结果。”“我便请了他们进八阵图逛一回。”黄月华和幽州同时喔了一声。黄月华说:“你快放了他们,否则。”“别怪我手下无情。”诸葛卧龙说:“小姑娘,别将说话满,你手下无情。”“难道我便怕了?”黄月华说:“我。”幽州说:“月华,待我说。”幽州说:“庄主如何才肯放人?”

    诸葛卧龙说:“只要闯得过我的八阵图。”“你要带走任何人,释随尊便。”幽州说:“此话当真?”诸葛卧龙说:“绝不食言,请。”请字一出,幽州与黄月华脚底立时一空。黄月华喔的一声。幽州啊了一声。

    黄月华说:“这几块大石,便是八阵图?”幽州说:“补品人,林万珍,你们在哪?”只听两人说:“我们在这里。”此刻,补品人与林万珍已被困一段时间。在四肢不能伸展及呼吸困难下,人已变得非常虚弱。虚弱的呼吸,令幽州与黄月华不为所觉。幽州说:“补品人。”黄月华说:“林万珍,你们在哪?”补品人和林万珍说:“我们在这里。”幽州说:“唔?我隐约听到他们在石阵当中。”幽州功力较深,勉强听到两人的微弱呼叫。

    黄月华说:“母亲。”幽州说:“月华,别鲁莽。”月华救母心切,幽州制止不来,只好尾随。同一时间,几块石柱已开始移动。因着石柱更换位置,补品人与林万珍也骤然脱离围困。林万珍对黄月华说:“女儿。”补品人说:“师父。”幽州说:“唏,都是男人,庄重点。”

    幽州说:“大家别再唠唠叨叨,当前急务,是如何闯出这个八阵图。”幽州说罢,四周大石与地面也开始各自转动起来。林万珍说:“我们已领教过这天旋地转,不易应付啊。”补品人说:“师父,可否以旋劲打破石柱?”幽州说:“难。”“一来石块坚硬,二来它们不停在转。”“任何气劲,也会被旋势卸掉。”

    说时迟那时快,左右两方的石柱已合拢而至。补品人说:“哗,来了。”幽州说:“你们退,我进,看它如何转动?”幽州号令,大伙立即依言行事。幽州目的是分散八阵图威力。谁料石柱只对移向出口的物体攻击。因此,石柱对他三人毫无威胁。黄月华说:“啊。”反观幽州,已被石柱重重压逼。

    轧的几声,石柱已逼在眼前,眼看幽州已无路可逃矣。幽州哗的一声。补品人说:“师父。”诸葛卧龙说:“嘿嘿,叫也无补于事啊。”

    诸葛卧龙说:“被八阵图的石柱砸住,还可以活得成吗?”“他死了。”幽州那边暂且不提,且说天地双人完成狙杀孙比例的任务。在别过唐心与欧阳海之后,回到他们的老巢,三绝宫。两大元老回宫,主持陈武子迎上。陈武子说:“两位元老。”天人说:“嗯,什么也别说。”天人说:“我们先看看全徐州。”地人说:“对。”

    天人说:“全徐州已闭关多时了。”地人说:“该有七七四十九日吧。”天人说:“不知他的三元归一练得如何?”地人说:“应该大有长进。”混元殿。天地双人急不及待来到全徐州闭关之地,混元殿。甫抵步,已见大门隆隆鼓起,内里,像有什么巨兽在撞击大门似的,呼之欲出。天人说:“看来,全徐州破关在即了。”地人说:“该是这一两天吧。”

第七十八章 武林浩劫

    三绝掌的天地双人返回三绝宫后,即时前往混元殿,了解全徐州闭关情况。自混元殿给予全徐州闭关后,四周守卫森严。期间,闲杂人等更不准涉足八步之内。因由三元归一一旦功成,其威力难以估计,为防伤及门人,故定下严律。唯一可自由出入的,是一直照顾全徐州,既聋且哑的无音。

    此刻,无音在大厅偏侧,对正在练功的全徐州看得入神。全徐州呢?正浮游于大厅的半空中,凝固不动。其底里共有三个丹田,似要准备一起发劲。

    谁,雄厚内劲犹未扩散,一丈外的屋内杂物已失控离地四飞,威力实在相当吓人。

    全徐州气随意走,只要三团丹田真气同时涌至百会穴,那便大功告成。但,每当内气经过心房,总是呆滞不前。全徐州心想:为何每次都是这样?神功未成,但前奏的威力已令殿外的双人赞叹不已。天人说:“不出七天,全徐州应可破关。”地人说:“真难想象,将我们三兄弟的内力集中于一身,会是如何?”天人说:“说起我们三兄弟,老三怕且也快回宫了。”地人说:“对,四九会的人亦应该狙杀太上老君途中。”

    地人说:“看,陈武子这般焦急,想必收到老三的讯息了。”陈武子说:“两位元老。”地人说:“气冲冲的,什么事?”陈武子说:“也不知道是否有事,三日前,我们收到这封信。”“是人长老在河北长春馆派人送来的。”双人熟知人人罕有这些习惯,底里不禁疑惑。两人拆信一看,同时呀了一声。

    所谓好事多磨,要成就全徐州天下无敌,好令三绝宫可以统御武林。除了人人牺牲外,全徐州破关的过程,同样困难重重。此刻,全徐州不断催谷内气,期望将凝滞胸口的真气冲上百会穴。全徐州心想:三元抱宗,道法归一,气导自然,运游太虚。结果。但觉心房一痛,全徐州马上运指如飞,疾点胸前各穴。每点一处大穴便闻卜的一声,那是真气破穴而出。全徐州呀的一声。

    呆滞真气稍得舒缓,心房痛楚也渐减轻,全徐州颓然倒下,全身虚脱非常。全徐州说:“心房很痛,为何,总是冲不开的。”全徐州说:“啊,是我最喜欢的十全大补排骨汤。”

    全徐州说:“我很累,劳烦你喂我喝,你知我意思吗?”共处多时,全徐州随意一个表情,无音便已清楚不过。暂且不说全徐州,回说幽州在卧龙山庄被八阵图巨石重重砸下。补品人说:“师父。”诸葛卧龙说:“再叫也没用,他死了。”突然,诸葛卧龙喔的一声。夹着幽州的几根石柱,正缓缓旋转地移开。

    原来幽州被砸之前,及时提一口气,内气在底里急旋,催起气旋斩的旋心夺魄。一股强大的旋劲,由内而外的逐渐扩散开去。黄月华说:“啊,前辈真厉害。”诸葛卧龙说:“这么了得?好,看你如何破我的金凤矢。”诸葛卧龙抡扇挥动,几条石柱立时列阵一起,形成一个三角形。幽州喔了一声。

    三角石阵迅即向幽州直冲,这个就是孙子兵法的金凤矢。幽州心想:若然避开,石柱会撞向后面的小辈。不避,又怕抵它不住。形势危急,幽州当机立断。

    一股气旋斩劲力只可攻击同一目标,但气旋碎空斩的七股旋劲,都是独立运行的。当下,七道旋气分别绕过为首巨石,直扑其后推上的石柱,此举,是令前锋巨石威力大减。这时,见前锋巨石已近在眉睫。要硬碰了。第一掌。第二掌。第三掌。连打三掌,终将前锋巨石打开五丈之外。

    满以为脱离险境,只是稍一定神,惊觉身周又被八条石柱团团围困。诸葛卧龙说:“是否发觉,怎么也破不了它。”“当然嘛,我是诸葛孔明的后人,他的八阵图神功盖世。”“我怎可以丟了他的威名?”幽州说:“是吗?”“那么这趟,你要丢尽祖先的脸了。”幽州说:“补品人,林万珍,黄月华,你们进来。”一声号令,三小即时跃进阵内。林万珍说:“前辈,有何差遣?”幽州说:“你两母女的飞环,可否套得牢石柱?”

    林万珍说:“可以,定无飞环的双敬酒,一个人便可套住两根石柱。”幽州说:“补品人,你的龙卷气旋练得如何?”补品人说:“该有师父的四成功力。”众人说话间,地面又再开始转动。幽州说:“好,各就各位。”“补品人使用龙卷气旋逆转,看看能否将地面制住不动。”众人马上行动,补品人跃上半空,准备使出龙卷气旋。黄月华两母女也准备就绪,随时挥出定无飞环。补品人双手按地,吸一口气,旋劲马上逆行转动。

    同一时间,两女亦已催起定无飞环的双敬酒。飞环如电飞射,分别将四根石柱紧紧套牢。这么一来,便将石阵的移动走位扰乱得乱七八糟。石阵势危,诸葛卧龙以羽扇狂催内劲,希望将石阵威力提升。诸葛卧龙说:“啊,旋劲?”催动石阵间,旋劲悄然而至,诸葛卧龙慌忙跃起。

    诸葛卧龙人在半空,几道旋劲紧贴追随,不用说,是幽州出手了。诸葛卧龙也不怠慢,马上使出个人绝学借东风,羽扇一拨,将来劲卸回弹。诸葛卧龙说:“给回你。”

    这么一来,幽州要硬接自己的旋劲了。乘对手快要忙得团团转之际,诸葛卧龙人向下冲。落点是控制机关的暗制。同一时间,幽州接过来犯,却是顺水推舟,将外气融入体内形成另一股更大的旋气。

    诸葛卧龙喔了一声。澎湃旋气,恍如龙卷风直追诸葛卧龙。机关纵使落下,似乎赶不及旋气的快速。接着,响起一记震天价的对掌声响。

    原来,十万火急之际,诸葛卧龙迎掌相抵,随即借势而去。与此同时,铁闸内的石门落下,逼退幽州。时空顿住。一滴鲜血凝在半空。幽州心想:他受伤了?诸葛卧龙说:“嘿,算你走得快。”黄月华说:“前辈,没事吧?”幽州说:“不过二三流角色,怎会有事。”“你们退开一点,我试试打开这道石门。”

    幽州说:“呀,打不开。”“如此坚硬吗?再试。”补品人说:“师父,那边好像有出口。”瞟向补品人所指的方向,确有另一道出口之处。当下,众人向着疑似出口的通道前进。幽州说:“啊,是瀑布。”“跟着我,跳过去。”

    林万珍说:“喔,终于可以舒一口气,还以为再看不到太阳了。”

    黄月华说:“就是你胡来才弄至如此,若非前辈,也不知怎么办。”幽州说:“你这小子,也是一塌糊涂的。”补品人说:“师父,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幽州说:“可以怎么办?还是先回山庄再作打算。”林万珍说:“我们给他如此戏弄,那可就此罢休?”幽州说:“不罢休又如何?凭我们几个。”“便可铲平人家山庄?”幽州说:“再者。”“也不够证据指证是他杀死孙老夫人。”黄月华说:“前辈说得对,母亲别再冲动。”幽州说:“别说了,我们先回小镇接回童子们,再一起回山庄吧。”“说不定陈浩然已请得太上老君出来,到时一切好办。”

    想到陈浩然,黄月华心如鹿撞,脚步不期然的加快。实在,不用谁请,太上老君早已重出江湖了。九峰山,这里乃九峰寨的地盘。九峰寨近年已少涉足江湖,成员只在寨内过着平静的生活。然而,今日却一点也不平静。寨众转头说:“你,是什么人?”

    太上老君说:“叫你们寨主出来见我。”寨众说:“我们寨主,不会随便接见外人。”“看你也不像什么好人。”“我叱。”寨众说:“喔?这张刀如何断掉的?”太上老君说:“别再犹豫,要命的便敲钟吧。”寨众说:“是是,我马上敲。”

    铛铛铛的钟声响起。众寨众说:“什么事在敲钟?”“有外人闯进来吗?”“快去看看。”一人说:“刀王陈,发生什么事?”刀王陈说:“他他,找寨主。”那人说:“啊,找寨主?”“是来生事吗?”

    只听那人说:“我叫顶天累,是这里的寨主。”“你到底是谁?”太上老君说:“太上老君。”顶天累说:“啊?太上老君?”太上老君说:“我来问你,四九会的人在哪里?”顶天累说:“呸,四九会跟我们有何关系,它的人我怎知在哪?”太上老君说:“怎会不知,你们九峰寨,他们四九会,有个九字,总有关联的。”顶天累说:“这是什么废话,快走,否则不客气了。”太上老君说:“对我不客气?”

    顶天累说:“太上老君,我警告你,当今武林跟以前已不一样。”“别持着太上心印经在肆无忌惮,识相的便快离开。”太上老君说:“不识相又如何?”只闻噗的一声,九峰寨主已跃上半空,更将手中两个铜箔狂敲互拍。箔声暗藏内劲,一众兄弟立时头痛欲裂。

    箔音越催越强,竟将钟楼也震得倒塌下来,倒是太上老君仍面不改容,浮立于半空。太上老君说:“雕虫小技。”太上老君交叉双腿,涌起一股旋劲。旋劲引力沉厚,寨主被牵引向前。太上老君使出太上心印经。

    太上心印经霸道强横,甫一接触,寨主即时变作一具冰人。寨众说:“快救寨主。”“插死那老鬼。”只见太上老君大喝一声。见太上老君提气运劲,手一扬,眼前已成冰人的寨主顿时变作片片碎,尽挡来犯的枪矛。寨众说:“喔?寨主。”

    一盏茶之后,太上老君施施然离开。在一间茶馆里,只见陈浩然坐在一张桌子旁,听着旁边两个人对话,只听其中一人说:“太上老君走后,九峰寨的人依然尾随追打。”“谁知更令太上老君狂性大发。”“后来嘛,山寨共三百多人,都死光了。”“从山上流下来的血水,连湖也变作鲜红。”另一人说:“噢,太上老君复出,真是武林浩劫啊。”“闻说正道已在纠集,准备派高手将他制裁。”陈浩然突然想到太上老君对他所说的话,太上老君说:“你身处正道,或许将来成为被武林同道推举。”“要跟我这个大魔头一决生死吧。”

第七十九章 弑师

    陈浩然赶回霞烟山庄途中,闻得太上老君在江湖上虐杀的风声。心绪不宁间,想起太上老君曾经说过的话。太上老君说:“或许你将来会被武林同道推举。”“要跟我这个大魔头一决生死。”陈浩然突然把碗打落地上。有一个人说:“这么不小心?”“差点便把这碗摔破了。”陈浩然一看,原来是钟政。陈浩然立刻紧张起来。说:“喔,是你。”钟政立刻说:“别紧张,我是来赔罪的。”

    来人竟是之前那抱打不平的钟政,难怪陈浩然立时戒备。陈浩然说:“赔罪?”“什么赔罪?”钟政说:“那天鲁莽,错怪你对那姑娘无礼。”陈浩然说:“你哪知错怪?”钟政说:“来,我请你喝酒,边喝边说。”钟政说:“呵,那天啊。”“我替那姑娘疗伤,发现她是身负内功的。”陈浩然说:“她是天山派掌门的千金,内功自然不错。”钟政说:“是啊,所以我心生怀疑,于是再问究竟。”“初时她说在街上被你**。”钟政说:“谁知追问几句,又说你撞进她房内。”“不过,我却在她房内看到不少细软,应该不是她一人独住。”

    钟政说:“总之一塌糊涂,被她愚弄了。”陈浩然说:“嘘,总算弄个清白。”“多谢兄台的明察秋毫。”钟政说:“这也算明察秋毫?”钟政说:“我这次初踏江湖,便是要多点历练,见识见识,谁知首趟便。”陈浩然说:“兄台别自责,我何尝没碰过钉子。”钟政说:“对了,在下钟政,未请教。”陈浩然说:“在下陈浩然。”钟政说:“陈兄弟,为我们的不打不相识,干杯。”陈浩然说:“好,干杯。”陈浩然大方得体,原来讨伐大会一役,自己乃太上老君徒弟早已传遍江湖。现下太上老君正四处生事,在未知是敌是友前,唯有这样。

    此刻,陈浩然与钟政在误打误撞下,最终结为朋友。且在钟政主动要求下,两人遂结伴同行,齐赴霞烟山庄。途中,太上老君的恶行不断传入两人耳中,这令陈浩然心如铅堕。陈浩然心想:我应否跟随师父足迹前往找他。不过如何东奔西走,只怕都在跟他捉迷藏啊。钟政说:“陈少侠。”陈浩然心想:罢了,还是回山庄从长计议。钟政说:“陈少侠?”陈浩然说:“喔?”钟政说:“为何每次听到太上老君的消息。”“你总像心不在焉,到底。”陈浩然说:“啊,没什么。”

    陈浩然说:“听到死了这么多人,心里总有点不快。”钟政说:“也是的。”“对了,闻说。”“太上老君有个徒弟,你听过吗?”且说白衣天使甩掉陈浩然,正马不停蹄地赶往倥侗派。欧阳海心想:不知英明现下如何?万一落在陈浩然手上,会否。

    欧阳海心想:唏,应该没事的,别再胡思乱想。现下最重要是赶返倥侗派,着师父传我倥侗派拳法最高心法。到时可要你陈浩然好受。这日,欧阳海终于抵达倥侗派,刚抵门派,便得悉倥侗二老出外远游。二老不在,也造就了欧阳海底里野心的良机。

    欧阳海说:“师父,徒儿回来了。”倥侗派掌门东控说:“嘿,你这段日子在江湖混得挺风光吧,还记得有我这个师父?”欧阳海说:“徒儿在江湖奔跑,还不是为打响我倥侗派的名堂。”“徒儿时刻不敢忘掉师父的教诲。”“这次回来,是有事相求。”东控说:“有什么事,说来听听。”

    欧阳海说:“徒儿早前给陈浩然打断锁骨,害我功力大减。”“希望师父出山替徒儿取回公道。”东控说:“又是陈浩然?”欧阳海说:“正是他,这个陈浩然,多番坏了徒儿的好事。”东控说:“唏,枉你是倥侗派大弟子,打输了便回来叫着师父出头,这算什么样子?”欧阳海说:“喔?师父我。”东控说:“况且,难道你不懂太上老君那太上心印经的威力吗?”欧阳海说:“喔?”东控说:“陈浩然既是太上老君徒弟,必然尽得太上老君真传。”“算我出手,也没必胜把握,万一被那小子扳了,那不是丢尽我倥侗派的面子吗?”

    东控说:“再者,现下霞烟山庄已跟太上老君和好,这个陈浩然,更加惹不得。”欧阳海说:“师父,难道我们甘于屈居人下吗?”东控说:“不。”“倥侗派怎可屈居人下,只是时势造英雄。”“要长期成为江湖举足轻重的门派,除了实力,也要审时度势。”东控说:“现下太上老君与霞烟山庄势在当头,必然惹来欲一举成名的帮派挑衅。”“众矢之的下,必将两大结盟耗尽心力。”“到时我们才出手也不迟。”

    东控说:“你明白吗?”欧阳海说:“但,师父。”东控说:“别多说,好好在山上养伤,要成大事,不可急于一时。”欧阳海说:“知道了。”邀请师父出山不过是试探。找师父传授倥侗拳最高心法才是欧阳海主要目的。但看现下师父的意愿,传功一事,不提也罢。夜,清心殿。

    欧阳海说:“师父打扰了,徒儿前来给你弄差的。”“这是我在城镇买回来的上等碧螺春。”东控咕噜一声,喝下。欧阳海说:“师父的檀香快烧完,我给你添。”“师父,檀香的香味如何?”东控说:“不错,你啊,对师父尚有孝心。”欧阳海说:“若非有孝心,哪会买来极了之春送你一程。”

    东控说:“喔?什么极了之春?”欧阳海说:“那是混有鹤顶红的上乘毒香。”东控还想追问,倏然感觉胸口一阵剧痛。欧阳海说:“师父刚才喝茶时挺小心的,是怕我下毒。”“可惜,茶是没有毒的。”东控说:“你这逆徒。”欧阳海说:“不过,当茶香混上极了之香,那便成了无药可救的剧毒。”东控说:“你为何要害我?”欧阳海说:“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老是将倥侗拳最高心法.收藏,迟迟不肯传我。”“硬要将我的才华压抑下去,那是你害了自己呀。”

    众徒儿进来说:“师父,发生什么事?”“大师兄你,你对师父怎么了?”欧阳海也不答话,人如闪电急退门前,将两同门砸毙于掌下。同一时间,欧阳海发觉瓦面陡起异样。一捧耀目紫气破顶而出,到底发生什么事?欧阳海呀了一声。

    欧阳海心想:那,那老鬼还没死掉?说时迟那时快,紫气越益盛放,东控恍如飞将军的现身半空。庞大澎湃气劲由上而下俯冲而至,吓得欧阳海魂飞魄散。

    东控所练的倥侗拳,乃源自倥侗派的上乘内功,拳法共分三大玄关,每完成一个层次,功力以倍数激增。倥侗拳。第一玄关,蓝沧海,防守力增加五倍。第二玄关,金穹苍,攻击力增加五倍。第三玄关,紫宇宙,攻防威力十倍提升。此刻,东控全身泛现浓厚紫气,证明其倥侗拳已达第三玄关紫宇宙的顶峰。

    紫宇宙威力非同小可,欧阳海岂敢硬碰,忙掷出地上两道士以解燃眉。血肉之躯,还未碰到东控分毫,已化为飞灰。东控啊了一声。欧阳海说:“老鬼,跟你拼了。”虽可一刻延缓,却难全身而退,欧阳海唯有催起内劲与东控硬碰,是倥侗拳的翻天手。翻天手角度刁钻,飘忽无定。

    一瞬间,无数拳印已贴在东控身前,万箭齐发。满以为占尽先机,谁料东控暴喝一声,欧阳海的拳劲,顿时化为乌有。东控说:“你的功夫出自我手,以为可以对付我,荒唐。”

    东控两手一圈,蓬的一声,一团太极内气已直冲欧阳海。欧阳海使出倥侗拳之补石炼天。

    欧阳海哗啦一声。补石炼天与倥侗拳最高心**力悬殊,重创必然。倥侗拳最高心法越催越旺,气劲将欧阳海全身笼罩。还未触及猛招,气劲已将欧阳海狠狠的逼进屋内。

    沙尘滚滚,气压逼人,透不过气间,欧阳海已见东控逼在眉睫。东控所以被尊为掌门,乃其指,爪,拳,腿,掌皆臻至上乘功力。此刻猛拳冲下,准可将眼前逆徒轰个稀巴烂。气劲扑面,呼吸也成问题。思想逐渐空白,只剩心跳犹在乱跳。欧阳海说:“我命休矣。”

    时光恍惚停顿,眼前一切瞬间变得没有色彩,灰白一片,是频临死亡的流离幻境?

    倏然,东控面泛灰黑,无数汗珠也在面上骤涌而出。击在欧阳海身上的重拳,颓然软化,人也像摧枯拉朽的缓缓倒塌。干什么,为何一切都静止下来。近看,东控面上七孔全部流出吓人的黑血,是毒发身亡了。

    欧阳海心想:嘘,幸好这老鬼最终也按不住。嘿,武功高强又如何?还不及我那极了之香的厉害吧。欧阳海心想:找你出头就诸多推搪,生前又死抱倥侗拳最高心法不传我。这样食古不化的老鬼,死了也是活该。欧阳海说:“去你的。”

    殿外,已有不少门人被刚才的震撼惊动而至。欧阳海说:“二师弟。”一人说:“喔?”欧阳海说:“我平常也给你不少好处,对不对?”那人说:“是,是。”欧阳海说:“那你好好守住古井堂。”“别让任何人闯进去,还有,找人清理现场。”

    从这一幕,看出欧阳海在倥侗派的魅力绝不薄弱。理由简单,这一代弟子中,最有财有势的,非他莫属。二流的人,总得热情的向他攀附。除掉东控后,欧阳海踌躇满志的,只要搜得倥侗拳最高心法。之后再除去倥侗二老。那么这个倥侗派便属于他的。甚至整个江湖,也属于他了。欧阳海说:“嘿,哈哈哈哈哈哈。”

    笑声,震撼整个倥侗派,也动摇了整个武林。倥侗派一夜变天,三绝宫这边,同样有着另一番震撼。位处东边的混元殿的地基,正在不停抖动。此起彼伏,已持续整个下午时分。所有门徒,都站在十丈之遥观看情景。而天地双人则站得较近,但底里仍不敢松懈。

    双人全身凝聚气劲,是恐防混元殿随时爆开。会爆开吗?会。因由谁也感受到,混元殿内的全徐州。即将破关而出。

    来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将混元殿轰个碎裂,距离稍近的天地双人,纵使功力深厚,仍被震得失控不定。

    众人哗的一声。接着一声清啸,一道白光从退完百万中激射半空。近看,正是全徐州。但见气劲从其身上不断冒出,显然底里内气充盈澎湃。天人说:“三元归一,终于成功了。”

    全徐州说:“拜见长老。”全徐州从半空落下,神采泛现面上,泛现四周,无穷无尽的内气,令他举手投足间,都有一股天下无敌,唯我独尊的神人气概。

第八十章 风雨盖神州

    话说三绝宫全徐州闭关苦练三元归一多时,今日,终于破关而出了。

    众弟子说:“全徐州终于破关了。”全徐州说:“拜见长老。”天人说:“好,不负我们所望。”地人说:“你的三元归一终于功成,感觉如何?”全徐州说:“我只觉内气充盈,不宣泄便不舒服的。”“只是,刚发出一道内气,另一股内气又在蠢蠢欲动。”天人说:“这该是身负三个丹田的关系,初步功成,未能收发一致。”地人说:“没错,情况会慢慢好转的。”“以你现在修为,当今天下已难找第二人了。”全徐州说:“有,有这么厉害?”

    天人说:“当然,你这身内功,绝非一朝一夕功成。”地人说:“除了我们给你的多年功力,最大的功劳,是你从小锻炼的吐纳所致。”全徐州说:“呀,原来如此。”“但我只有内劲,却不懂任何招式。”天人说:“招式简单不过,只需学会形态。”“随着你雄厚的内力而走,便成了绝世神功。”地人说:“到时,你便是天下无敌了。”全徐州说:“天下无敌?”“哈。”全徐州说:“我终于天下无敌了。”“我终于天下无敌了,哈哈哈哈。”全徐州并不在意天下无敌,也不知其有何好处。只是一旦功成,底里却不期然升起一份莫名的兴奋。

    全徐州说:“哈哈,无音,我天下无敌了。”“不好,刚才破关弄得沙石乱飞,无音会不会。”全徐州说:“无音,无音,你在哪里?”全徐州自小与无音一起生活,情同亲人,自然紧张对方的安危。原来无音被埋在瓦砾之内。全徐州说:“无音,你没事吧?”

    全徐州说:“三位长老,无音没事了。”“唔?”“喔?人长老呢?”天人说:“他?他死了。”全徐州说:“人长老死了,怎么会死了?”

    天人说:“日前,人长老到河北采药时,跟当地的无赖组织四九会发生小误会。”“之后打将起来,也不知对方用上什么阴招,就此被对方所伤。”“人长老身怀的三元归一上册,亦被抢走。”“之后,人长老写下信笺,便死在河北了。”全徐州说:“怎会这样,只是小争执。”“便要了人家的命吗?”“长老,我们去找四九会报仇。”天人说:“仇必要报,却非当务之急。”

    全徐州说:“还有什么比这个,更紧急的。”天人说:“那是要向全江湖展示你的天下无敌,继而成为武林盟主。”全徐州说:“天下无敌,武林盟主?”“长老,我,不明白当中意义。”天人说:“知道吗,中原武林向来门派繁多,而各个门派都自以为是,所以一旦纠纷,便各不相让。”“人长老便成了这样互相斗争的牺牲品。”地人说:“只要江湖出现武林盟主。”“门派的纠纷便可得到公正的解决。”

    天人说:“当然,许多细节不是一时可以解说,你神功初成,又刚知人长老死去,身心疲累。”“先休息几日,打后我们才慢慢谈。”夜。全徐州说:“天下无敌,武林盟主。”“天下无敌,武林盟主。”“无音,我真的可以天下无敌,成为武林盟主吗?”全徐州说:“你呀,就是听不到也说不着,跟你一起,没趣。”

    全徐州说:“不过,有时又觉得这样不错。”“就像我有什么心事,你也不会泄露半句。”“是啊,有一个秘密告诉你。”“我虽练成三元归一,心房总是痛得紧。”“只是我不敢跟长老说,怕他们担忧。”全徐州说:“我硬是觉得,是有些什么不妥。”“唏,你又去哪里?”“你以为我肚饿吗?”

    全徐州说:“哈,又是我爱喝的排骨大补汤。”这日,对全徐州来说,实在发生不少事,他,遂将底里感受喋喋不休的向无音倾诉。无音是无知无觉,亦没有任何回应,但却很有耐性的在听。全徐州睡不好,陈浩然与钟政同样睡不好,在促膝长谈。钟政说:“陈兄弟,冒昧问句,你为何跟那姑娘交恶?”陈浩然说:“我不想说。”

    钟政说:“好,朋友不一定要剖心切腹。”“不想说的便不说,勉强捏造故事反而不好。”陈浩然说:“那么你呢?”“为何要闯荡江湖?”钟政说:“因为我爹死了。”“我得踏足江湖,争取多点历练,好继承祖业。”陈浩然说:“你祖业是干什么的?”钟政说:“镖局。”陈浩然说:“当镖局的,不是练好武功便成吗?”“为何要在江湖历练?”钟政说:“以前我也如是想,后来爹说我知。”“当镖局的,最重要是官私两边叫得响。”“未接镖前。”“先要下贴请客疏通关系。”“就是这样。”

    钟政说:“爹便不停吩咐我,多点在江湖历练,广交好友。”“不然,他日派贴时,谁也请不动。”钟政说:“关系打不好,算你武功高,也难以将镖穿州过省的押送。”“所谓策骑铁马抡樱枪。”“踏遍天下是家乡。”陈浩然听到入神,自离开天山派及遇上老君后,接触的尽是恩怨情仇,实在少见江湖的另一面。这番听得钟政所言,不禁令其对江湖的人生观扩阔不少。

    越走多路,思想越阔,思想越阔,便知人性险恶。越知险恶,便明白只要错走一步,人便随时万劫不复。所以现下的白衣天使欧阳海,正小心翼翼地面对前路。明早,倥侗二老便会回归,自己可以镇得住吗?只要二老进入这个灵堂,重重埋伏便会即时发难。横梁上,全是倥侗派的高手。大堂侧门,也埋伏人马。

    半空悬吊的,是早前让东控防不胜防的极了之香。当然还有配合毒发的碧螺春。最后是东控的灵柩,尸首下有着另一夹层。内里,藏着倥侗派最厉害的暗器高手,二师弟。四周布满天罗地网,万无一失。

    此刻,欧阳海坐在东控的椅上,在享受那即将到手的掌门荣耀。手上,是古镜堂找到的倥侗拳最高心法。夫人陈英明已安然回到,一切,都是他早已期待的美好成果。唯一只欠就是取下倥侗二老,所以。欧阳海双眼布满红筋,在等,等待黎明,到时便是二老的死期。

    千江有水千江月,百万身心一样同。正在等待黎明的不单是欧阳海,还有四九会的成员。他们早已待在三绝宫山下,预算黎明一到,便向天人索取三元归一的下册。

    月公孙说:“我们任务完成,取回下册不是天经地义吗?”天性吧说:“但江湖传闻,太上老君早已四处活动。”“他掉下山崖,真的大难不死吗?”摆布令说:“怎会不死,掉下去必然粉身碎骨。”问凉风说:“对啊,江湖上那个太上老君,是假的。”“假的?那为何要冒充他。”“是要扬名立万吧。”“唏,别管那么多,如何也要取回下册。”月公孙说:“九弟,你有何意见?”问凉风说:“嗯,大家认为,对方会将下册给我们?”月公孙说:“怎么不会?行走江湖,最重承诺。”“九弟,我看你多虑了。”

    月公孙说:“我们亲眼看见太上老君掉下山崖,他们若硬说太上老君在生。”“好,便叫他们拿出证据。”问凉风喔了一声。似是而非的道理,问凉风接不上。最后,他们想出一个尚算周全的办法。便是将他们认为该是真本的三元归一上册,藏于石下。若一干人等同遭杀害,秘笈总会给有缘人传扬开去,这样,总让天人有所忌惮。心意决定,黎明一到,便向三绝宫进发。这时,天边已渐露鱼肚白。

    出发前,一众走到客栈饱餐一顿。月公孙说:“吃饱这餐,我们便要起程。”“大家要准备充足。”小蝶花说:“若他们食言,我便将三绝宫的牌坊踢散。”“我的沾化指也要他们好看。”摆布令说:“我会给他们出其不意。”见摆布令的衣衫布满袋子,看来暗器繁多。至于问凉风,则在抚摸着刚才造的长短剑,眼神,依然流露思考不定的踌躇。

    在街道上,一人说:“让开,让开。”途人说:“是三绝宫的道士。”“不知发生什么事?”“听闻要换主持,所以广发英雄贴通知全武林。”“换多少,还不是三绝掌手握大权吗?”途人说:“这次好像不同,新主持叫全徐州,传闻上位后,更要做武林盟主。”“武林盟主?”月公孙说:“九弟,有听过全徐州吗?”问凉风说:“没听过。”

    天性吧说:“管他换什么主持,我们也要上去取秘笈。”问凉风说:“兄弟们,我突然有个想法。”“他们要换新主持,更夸言要当武林盟主。”“这个,正好是我们的好机会。”三绝宫。

    全徐州说:“唏,我不穿这件主持的衣服。”“你也看见,说要当主持,那些同门对我便跟以前不一样。”“以前他们见到我,总是笑哈哈的。”“现在嘛,人人都拘谨起来。”“我告诉他们。”“就算当了主持也没分别,他们。”全徐州说:“我不要啊。”“我去跟长老说,我不当什么主持。”突然,无音说:“不。”

    全徐州大吃一惊说:“无音,是你说话吗?”无音说:“全徐州,你一定要当这个主持。”一直又聋又哑的无音,竟突然说起话来,这究竟是什么一回事?全徐州呆在当场。

    回说倥侗派这边厢。二老终于回来了,先前,是远赴南方开设分堂以振门派名声而奔波。倥侗派二老之首,致令上人。全身泛现金气,其倥侗拳最高心法已臻金穹苍的功力。倥侗派二老之二,光身道人。全身蓝色涌现,已练成倥侗拳最高心法第一层蓝沧海。二老刚抵山上,已闻得东控逝世的消息,立时赶往灵堂。欧阳海说:“两位长老,师父他。”

    光身道人说:“到底是什么回事?”欧阳海说:“前天众师弟发现新景殿有异,前往查看之时,就发觉师父死掉。”致令上人说:“怎样死的?”欧阳海说:“七孔流血,相信是身中剧毒而亡。”“两位长老刚回,不如先喝一口茶,我再慢慢道来。”欧阳海说:“上茶。”光身道人说:“不。”欧阳海说:“喔?”光身道人说:“开棺,看看尸身有何线索,尽快找出凶手是谁。”欧阳海说:“是,是。”

    欧阳海说:“人来,开棺。”欧阳海刻意提高嗓子,提醒一众埋伏,行动即将开始。只待棺盖一开,所有人等便会即时发难。

    致令上人说:“不必了。”欧阳海说:“啊?”说话的是致令上人,见他左手一按,压下即将揭开的棺板,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致令上人说:“开不开,结果都是一样。”

    打后情况如何了?一日,两日,三日。倥侗派像一派寂静,什么事也没发生过。唯一消息传开,白衣天使欧阳海正式坐上掌门之位。三绝宫的全徐州呢?也不再大吵大闹。他还穿上代表主持的衣服,在宫内四处行走。而四九会,亦没有直闯三绝宫夺取三元归一的下册秘笈。一切,都像山雨欲来之前的霎时平静,唯一大动作的。只有霞烟山庄。

    当陈浩然连决钟政返回山庄后,即向黄子泰禀告连日所见所闻。黄子泰知悉杀害孙比例者乃姓唐女子,调查之下,更得悉对方乃诸葛卧龙的夫人。当下,黄子泰召集庄内数十高手,连同陈浩然等人直闯卧龙山庄大兴问罪。其中,得悉陈兄弟乃陈浩然的钟政亦参与这路军团。高手如云的大军,满以为就此找出罪魁祸首以命抵命,谁料卧龙山庄内早有绝世高手镇压。一场血战,在所难免。

第八十一章 魔门阎罗复活

    陈浩然连决钟政返回霞烟山庄,与一众好友相会。其后,更将途中遭遇及谁乃手刃孙比例的真凶,向黄子泰叙述。当下,黄子泰找上庄内知识广博之士,细查姓唐女子资料。结果,得知该女子本名唐心,乃卧龙山庄庄主,诸葛卧龙之妻。唐心更有绰号曰龙陵手,该以擅长暗器为名。下嫁诸葛卧龙前,更是以暗器扬名天下的唐门中人。

    真相已露端倪,黄子泰召集庄内数十高手。他预算往卧龙山庄逼迫对方交出唐心。黄子泰说:“陈浩然,要起程了。”陈浩然说:“钟兄,你要跟我们一起走,还是?”

    钟政说:“反正都是多找点历练。”“越热闹的地方,当然要去。”钟政甘愿陪行,底里其实另有目的,当然,陈浩然是毫不知情。风声索索,旗帜飘扬。

    丧母之通,令向来息事宁人的黄子泰不可再忍。一团怒火,直向卧龙山庄扑去。而幽州本属局外人,却甘愿介入这纠纷。或许他认为这样才是多姿多彩的人生。陈浩然自踏足江湖,首次参与这大军之战,心情是兴奋而复杂。补品人的感觉跟陈浩然相若。但底里,却多了一份出人头地的感觉。黄月华林万珍两母女呢?为祖母和外母报仇,义不容辞。兼且,可以跟心上人并肩作战,三生难求啊。蹄声嗒嗒,此起彼落的直逼卧龙山庄。霞烟山庄的大军即将杀至,卧龙山庄这边又是如何?

    此刻的庄主,诸葛卧龙,依然不知大难临头,正在招呼一个稀客。是死而复生的魔门门主阎罗。诸葛卧龙说:“原来阎门主是为了三绝宫全徐州一事而光临敝庄。”阎罗说:“你也收到他们的请柬吗?”诸葛卧龙说:“那是新任主持观礼的请柬,没啥特别。”阎罗说:“没这么简单,三绝宫将这个全徐州捧出来。”“是要当统御武林的盟主啊。”“风声已甚嚣尘上,你没听过吗?”诸葛卧龙说:“此等流言,岂可当真?”阎罗说:“若然是真的呢?”

    诸葛卧龙说:“哈哈,江湖上厉害的英雄何其多。”“全徐州真有本领让他们心悦诚服,推举他当上盟主吗?”阎罗说:“说得不错,我阎罗第一个便反对,你呢?”诸葛卧龙说:“喔?”“哈哈。”阎罗说:“哈什么,表态啊,赞成还是反对?”诸葛卧龙说:“喔?”诸葛卧龙说:“阎罗,赞成或反对。”“我还未认真想过。”阎罗说:“呸,男人大丈夫,磨磨蹭蹭的。”看来这个阎罗的武功必然厉害,以致诸葛卧龙对他的不敬也要强忍。

    阎罗说:“我看你这个男人,心里不过在看风转舵。”“到时候谁个强势,你便靠拢哪一方,对吗?”诸葛卧龙说:“随你怎么说。”庄丁说:“庄主,大事不好了。”诸葛卧龙说:“何事慌慌张张?”庄丁说:“岗哨回报,霞烟山庄的黄子泰正率领人马杀将过来。”诸葛卧龙说:“哼,又是霞烟山庄。”阎罗说:“啊?你跟他们结怨吗?”诸葛卧龙说:“结什么怨,他们胡指我杀了孙比例。”“我便给了他们一点教训。”

    诸葛卧龙说:“现在,又跑过来小事化大。”阎罗说:“这个当然,人家跟太上老君结盟,还不来个以大欺小吗?”诸葛卧龙说:“哼哼。”诸葛卧龙说:“传四小龙率领庄内上下兄弟。”“保护山庄。”庄丁说:“是。”阎罗说:“哈哈,这趟也不算白来,该有好戏瞧了。”

    卧龙山庄外。黄子泰一干人已聚在庄前,深知卧龙山庄擅长暗器,故各人先行下马,恐防人在高处,易被暗算。黄子泰说:“诸葛卧龙,我们今天是来要人。”“交出唐心,免伤和气。”诸葛卧龙说:“霞烟山庄要什么人也来找我。”“当我卧龙山庄好欺吗?”

    诸葛卧龙说:“好,我倒想知道,为何要交出我娘子,唐心?”陈浩然说:“令夫人杀了黄家的老夫人。”诸葛卧龙说:“你是谁?”陈浩然说:“在下陈浩然。”诸葛卧龙说:“原来是太上老君的徒弟。”“在江湖上挣到角儿,便想乘势挑战敝庄?”陈浩然说:“晚辈没挣出什么角儿,也没恃势欺人。”“只是从白衣天使欧阳海口中得悉。”“杀死黄老夫人的,正是令夫人。”诸葛卧龙说:“本座终于明白,何谓强词夺理。”“随便一句话便来要人。”幽州说:“唏,只要交出唐心,便可找欧阳海对质。”

    突然,唐心出现了。唐心说:“唐心在此。”唐心说:“要对质,便找欧阳海来吧。”黄子泰说:“哼,找上欧阳海,到时你又不知躲到哪里。倒不如现在。”“就将你擒下。”黄子泰一动,站在围墙的四小龙其中之二,已即时回应。四小龙之一青龙。四小龙之一红龙。

    青红二龙飞身拦截黄子泰,瞬间,三人已在半空对上多掌。这边厢,陈浩然等人也一窝蜂的冲上桥面,直闯卧龙山庄。诸葛卧龙说:“放箭。”箭如雨下,幽州一个旋劲,将羽箭绕道逆转。

    羽箭回射,卧龙山庄一众立时遭殃。只听两人说:“这么了得?我们来会你。”一声呼喝,四小龙余下两个成员已直取幽州。四小龙之一,金龙。四小龙之一,黑龙。幽州说:“怕你不成?”双方扑近,即时在半空缠上。幽州这么一拖,霞烟山庄人马已顺利过桥。

    两阵交锋,吆喝与干戈声此起彼落,惨嚎,血花也四散飘扬,庞大的杀戮战场,映照得日月无光,鬼哭神嚎。众人说:“杀啊。”“冲啊。”“别放过他,取他首级。”“别再反抗,阻我者死。”“娘啊,我的腿不见了。”“用力剁下去,不用留情。”“今天便要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为免杀戮过甚,陈浩然弃用太上心印经,只以麒麟剑作普通兵器之用。陈浩然心想:啊,有暗算。陈浩然刀剑造诣只属平常。尤幸内功深厚,面对险境仍可应付。

    补品人这边则以气旋斩在人群中杀得异常灿烂。能将所学尽情发挥,补品人底里兴奋不已。面对如此场合,黄月华林万珍的定无飞环,绝对可以自保。钟政这边又如何?众人说:“杀啊。”

    众人说:“呀,这人的刀很厉害。”在快速而凌厉的刀势下,几近过关斩将,挡者披靡。回说黄子泰这边。青龙说:“看掌。”青龙使出四季掌回春大地。红龙使出四季掌之夏日炎炎。

    黄子泰虽乃孙比例儿子,但所学武功却出自其父的绝技,金刀九式。黄子泰腾空避过攻势,二龙几乎鬼打鬼的碰在一起。黄子泰如飞鹰的在半空翻腾。黄子泰使出金刀九式铁翼斩首。青龙急忙坳头,勉强避开断头之劫。

    红龙闪避不及,以臂力抵,手骨即时碎裂。甫出手已经显出金刀九式的技高一筹,看来胜负已定,只待时间而已。金刀九式。一,营养万里。二,正经夺目,三,所经丰厚,四,离过着要,五,奋进错估,六,撕心裂肺,七,铁一站式,八,大鹏展翅,九,翻天覆地绝人寰。

    而幽州面对的,是四小龙两个功力较深的。此刻,但见金龙与黑龙围着幽州团团转。金龙使出四季掌之秋高气爽。黑龙使出四季掌之冬日寒风。

    硬拼之下,幽州内力大大占优,蓬的一声,两小龙已被震飞老远。幽州乘势追击,乃气旋斩之旋心夺魄。两小龙势危,在旁准备的家丁马上放箭。旋心夺魄何等霸道。羽箭未及身前,已被旋劲挡的挡,断的断。

    只是顾此失彼下,给黑龙乘隙逃出旋劲的纠缠。幽州说:“可恶。”幽州落下,三人又再如箭在弦。看来这仗二打一,幽州要花点心思了。众人说:“杀啊。”酣战良久,两庄人马依然不相伯仲,互有攻守。陈浩然心想:如此下去,必然死伤枕藉。擒贼先擒王,先抓那个唐心。

    陈浩然心意已决,要制止这场厮杀,便要先抓唐心。要将唐心抓住,绝非想象般容易。但见诸葛卧龙拦途截劫,一记卧龙山庄绝学四季掌已迎头攻至。诸葛卧龙使出四季掌之秋风秋雨。以扇拨为秋风,点穴为秋雨,是攻防兼备的一式。

    诸葛卧龙非一般庸手,陈浩然被逼使出气旋斩猛招,边挡边向对方接近。陈浩然使出气旋斩之龙卷气旋。陈浩然同时使出光芒四射。诸葛卧龙啊的一声。

    诸葛卧龙见多识广,面对太上心印经哪敢硬接,见他双手握扇,将气劲全数回敬。诸葛卧龙使出借东风。陈浩然不虞有此一着,唯有以另一股光芒四射硬挡。

    两股光芒四射互碰,震撼的气劲,令屋顶的瓦片爆飞四散。唐心说:“相公,你没事吧。”诸葛卧龙说:“还好,别管我,快助其他人。”唐心说:“好。”唐心应了一声,暗器已如电疾射地上。暗器漫天飞雨的由上而下,霞烟山庄一众实在难以抵挡。钟政说:“啊?”

    钟政说:“好歹毒的女人。”唐心说:“嘿,你是要来送死吧?”见唐心手法奇特的一扬,一颗铁珠倏然弹出,正是奇门暗器霹雳银梭。钟政说:“还给你。”

    钟政料不到铁珠内藏暗劲,刀锋一碰,爆开。无数银针如电飞出,全数尽射钟政背上。背部受挫,无碍钟政的铁汉本色,牙关一咬,提刀便砍。突然,裂勒一声。钟政说:“啊。”感觉异样,钟政及时后翻,一股气劲亦由屋内破瓦而出。

    钟政说:“啊,是一个琴?”钟政踏稳,定神一看,尘土散尽,一个古琴凌空漂浮,看来,是魔门门主阎罗出手了。

第八十二章 阎罗斗群雄

    霞烟山庄大军杀入卧龙山庄,两方对峙,迅即挑起激战。前者目的,是要捉拿卧龙庄主之妻,唐心。

    期间,钟政与唐心于屋顶交手之际,屋内突然爆出强大气劲,一具古琴激射半空,估计,是魔门门主阎罗出手了。果然,一条纤细人影随琴而上。

    钟政心想:啊,是个男的?阎罗说:“诸葛,若你在三绝宫大典上站在我一线,我替你赶走他们。”诸葛卧龙说:“唏,你说怎样便怎样。”“快将他们扳下,一切依你的。”阎罗说:“好。”

    阎罗说:“唐心,站在我后方,我保你安全。”阎罗对钟政说:“男人,过来吧,你是我的。”钟政说:“我呸。”钟政抢上,阎罗五指轻拨,只闻铮铮几声,音波气劲已弹射而出。钟政呀了一声。

    阎罗说:“嗯,刀法不错。”“看你又能否抵住这一招?”阎罗五指一拉一放,一道凌厉气劲凝聚疾射。钟政步法不俗,避过气劲之余,同时向对手逼近。

    钟政要出灿烂凌厉的刀法,将对方围拢得密密麻麻,水泄不通。只是阎罗武艺超群,婀娜身形在灵活穿梭,好看之余,也将无数刀招通通避过。钟政心想:步法这般厉害?好,攻你下盘。

    以琴挡刀,再脚踢古琴以制抓钟政去势。之后右手按琴砸向钟政,一气呵成的对拆,潇洒漂亮。钟政呀的一声。阎罗说:“内功低微但刀法竟如此厉害,真是罕见的异路高手。”

    阎罗说:“再者,中了暗器还可跟我强撑,也算难得一见的硬汉子。”确实,钟政背上的霹雳银梭毒针,毒力已在蔓延。依然面不改容,不过以强横意志力抵而已。但这边厢的诸葛卧龙,意志却是逐渐溃散。因由其对手的攻势令他喘不过气来。太上心印经起手式。

    又来了,陈浩然一浪接一浪,这刻打出的,是太上心印经第三式相迎发梦。诸葛卧龙哗的一声。相迎发梦以水为形,气劲无孔不入,急不容缓下,诸葛卧龙忙使出四季掌之春风满面。春风满面营造一道气墙,将对方气劲全数挡下。

    双方气劲僵持之际,一道暗劲倏然穿破春风满面而出,是四季掌之及时雨。气劲急劲而阴险,陈浩然将腰坳尽,侥幸避过。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二式美俄登道。诸葛卧龙使出借东风。双方攻守快速,陈浩然一招未尽,另一式太上心印经已如箭在弦。

    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第六式天禧台风。诸葛卧龙倒也不赖,闪过来势之余,已提劲扑进天禧台风气旋之内。旋气将诸葛卧龙扯到陈浩然身前,要硬拼了。

    只见陈浩然大喝一声,一掌推出。诸葛卧龙的一指也抵在了陈浩然掌上,只听发出砰砰一声。诸葛卧龙说:“喔?”

    巨响过后,一张羽扇凌空飞出。诸葛卧龙哗啦一声。见诸葛卧龙被打得弹飞老远,若非陈浩然早有留手之意,只以五成功力相抵,准会命丧当场。卧龙庄主得以保命,麾下青红二龙却没这么走运。原于他们的对手,是这场大战的带头人,战意如虹的黄子泰。

    红龙被逼得紧,忙乱中以不擅长的腿法解围。同一时间,青龙也从后夹攻。黄子泰使出金刀九式第四式离过着要。

    挫断二龙关节,黄子泰运气聚劲,另一杀招接踵而来。黄子泰使出金刀九式第七式铁一站式。手刀如铁左右横挥,早已毫无还手之力的二龙,即时身首异处。幽州这边战情也大局已定,金龙被打至昏死,独剩黑龙仍在苦缠。此刻,黑龙正以轻功在幽州身侧游走。幽州说:“活像猴子的干什么?弄得我眼花缭乱。”

    幽州说:“过来。”黑龙喔的一声。幽州使出气旋斩第五式旋吞穹苍。气旋斩气劲旋力惊人,将黑龙硬生生扯近身前。黑龙也不怠慢,准备掏出暗器施袭。幽州大喝一声,使出气旋斩第一式一叶知秋。

    这么一收一放,黑龙顿时甩飞老远,撞在围墙之上,当场昏倒。搞定对手,幽州随即环顾己方形势。一众小将在人群中势如破竹,看来大局已受控制。幽州心想:现在,只剩下唐心而已。想念及此,幽州提气一踏,直向唐心方向冲去。

    甫上屋顶,已见陈浩然一众将唐心围拢,但其身前,却拦着傲气不群的阎罗。陈浩然说:“钟兄,你先歇一会,待我们接上。”黄子泰说:“魔门门主,霞烟山庄的事与你无关,别找麻烦。”

    阎罗说:“怎会跟我无关?”“我虽然命丧在你们霞烟山庄,但是凭我的功力复活过来了。”“你们说,我们是不是有仇?”众人一听,心想:又来一个魔头,难缠。黄子泰说:“原来是魔门门主,日后我自当讨教。”“只是今日。”阎罗说:“只是今日便要我放你们一马?”黄子泰说:“家母遇害,跟你身后的唐心有关。”“为人子弟,不能不追究。”

    阎罗说:“好,那便过来追究吧。”阎罗说:“怎么?几个大男人,还怕我一个魔门门主吗?”黄子泰说:“怕你?怕你被我们打死,给人家说是以众敌寡。”阎罗说:“打死我?大言不惭。”幽州心想:哗,很快。幽州一动,陈浩然与黄子泰即时配合。

    就这样,三大高手各以猛招直取阎罗。说实话,纵使阎罗如何厉害,也难抵三大猛人的联手吧。阎罗大喝一声。果然,见阎罗双脚一沉。一记千斤坠,立时压破瓦顶,连带唐心两夫妇一并跌进屋内。

    黄子泰说:“想走?”追兵追尾而至,阎罗手臂速拨数下,强劲音波向上疾射。音波来势急劲加上距离极短,不挡不行了。

    阎罗说:“诸葛卧龙,快跑。”话刚了,乘着三人招架音波气劲之际,阎罗带领卧龙夫妇飞出屋外。黄子泰不忿,于半空吸一口气,右腿踏左腿借力,人如快箭直追,是金刀九式之营养万里。

    唐心回手一扬,十数暗器乍然飞出。黄子泰喔了一声。黄子泰江湖经历老到,及时坳腰后翻,耳边随即响起隆然爆破。烟消云散,阎罗三人已失踪影。黄子泰说:“嘘,原来是烟雾弹。”“差点便给她炸个开花。”幽州说:“只懂暗器伤人,还说是什么名门之后。”

    庄主逃之夭夭,剩下的门人更是无心恋战。死的死,伤的伤,要跑的也通通跑掉。大战终结,虽说霞烟山庄一方大获全胜,遗憾给元凶唐心跑掉。补品人说:“陈大哥,钟兄弟伤得很厉害啊。”众人抢上,见钟政面如白纸,情况堪虞。幽州说:“喔,是中了剧毒。”

    幽州运指如风,马上封住膻中几处大穴,以防毒气攻心。幽州说:“扶他入房解毒,否则便来不及了。”一众将钟政扶进屋内。幽州则向喽啰逼问药库所在。钟政被去尽衣物,全身**的浸在药缸内,陈浩然正运功施救。水火并济的仙姬神卷内功,是解毒的唯一救星。

    陈浩然大喝一声。钟政哗啦一声,吐出淤血。血,越吐越是鲜红,证明毒性已在减退。幽州说:“黄庄主,你看,这是从钟政背上取下的毒针。”黄子泰说:“啊,跟家母尸体上找到的,一模一样。”幽州说:“证明陈浩然从欧阳海听到的讯息,确是事实。”黄子泰说:“哼,证据确凿,一定要将那个唐心抓到手。”幽州说:“那么,下一步该如何?”

    黄子泰说:“唐心这番跑掉,会否上倥侗派找欧阳海?”幽州说:“我认为不大可能。”“三绝宫将举行新主持大典,以欧阳海跟他们的关系,必然赴会。”“相信,到时唐心亦会出现。”黄子泰说:“这么说,我们应该在大典那天,到三绝宫抓人?”幽州说:“对。”上三绝宫抓人?那将是跟这次大战完全两码子的事,原于天地双人本是与一神仙,二魔门,三邪派齐名的高人,霞烟山庄一伙,打得过他们吗?况且,还有一个即将继任主持的全徐州,他背后的武功有多强,更是无从稽考。

    看,此刻的全徐州正在以一敌二,眼前的对手,正是天地双人。见双人神色凝重的跟全徐州僵持不下,是在跟他试功,还是如何?

第八十三章 大人物

    三元归一乃天下间至为奇特的神功,一旦功成,修炼者丹田会出现变化,一分为三。体内,共有阳元,阴元及中元三大丹田。阳元储存纯阳内气,内气一出,可令百物燃烧,湖泊干枯。阴元储存纯阴之气,具至寒与灭亡的威力,令万物枯萎。中元则具修补,护身及供应内力的作用。更厉害是,中元是永不休止,算修炼者处于睡眠状态,它仍在运行。

    阴阳二元作主攻,中元于后方不断支援。完美的内劲,更有助长威力的九重外功三元九式。本为元阳。第一式五阳真火,第二式风沙烈阳,第三式光明正大。三元启动,功成者无须回气,庞大内劲依然源源不绝。本为元阴。第四式寒极阴风。第五式偷天蔽日,第六式鬼哭神嚎。本为元中。第七式日转星移。第八式海市蜃楼,第九式太极穹苍。

    此刻,天地双人正考验全徐州三元归一的威力。双人分别催起各自练成的单一元气,阳元与阴元,以阴阳二气直逼全徐州。见三人同样大汗淋漓,相信各自都在全力以赴。天地双人大喝一声。全徐州神功初成,可以抵得住两大绝世高手吗?

    全徐州心想:地长老的阴元内气充满吸力,看来是要吸尽我阳气。天长老的阳元内气澎湃无匹,我右手的阴气快被烧干了。天人说:“干嘛?三元归一只是这般窝囊吗?”地人说:“是否忘了口诀?未能将神功的威力发挥出来?”全徐州心想:对,阳元冠盖日。阴元可蔽天。三元相互济。震慑九重天。这些口诀,到底有什么窍门?

    全徐州心想:啊,是第三句,三元相互济,三元相互济。全徐州泻出一口气,只觉体内阴阳二气迅即减退。此消彼长下,对方阴阳二气即时逼进全徐州体内。

    这里先行导入天地双人阴阳之气,原来是全徐州刻意造成的。两股外气导入中元,瞬间以太极之势流转,与本身内气融合一体。全徐州使出日转星移。

    内外相融合,阴阳二气亦以倍数提升,再由相反穴道打出体外,是为日转星移的神髓。阴阳二气互换左右手,庞大气劲倍数奉还天地双人,将二人狂轰五丈开外。天地双人的退势,久久未能止住。

    全徐州心想:没错,这就是三元相互济的神奇功效。想不到竟有如此巨大威力。全徐州说:“长老。”“长老。”定过神来,全徐州方想到两位长老的安危。

    全徐州说:“长老,你还好吧?”天人说:“别紧张,我没事。”“哈,你的三元归一,厉害得紧。”地人说:“哈哈。”“我们受点伤有什么大不了,只要你可以天下无敌。”“什么也值得的。”为了令三绝宫可以天下无敌,天地双人甘愿以全副精力投放全徐州身上。得如此提携,受惠的全徐州该是无限感恩。只是感恩的神色,却在全徐州面上稍纵即逝。接上的。

    竟是一团充斥复仇意识的愤慨火焰。这,到底是什么一回事?无音说:“真的?”

    无音说:“他们天地双人联手,也不是你的对手?”全徐州说:“嗯。”无音说:“好,不枉我捱了多年,终于等到你出人头地。”无音说:“过几天,你便正式成为三绝宫的主持。”无音说:“再之后,便是万人敬仰的武林盟主。”全徐州说:“当了主持后,你是否带我到涠洲的恭城县拜祭我父母?”无音说:“当然,为人子弟,理应尽孝。”全徐州说:“嘘。”

    全徐州说:“若事情如你所说,那么长老们就是为了当武林盟主而杀我父母。”“这个武林盟主,真的这么重要吗?”无音说:“当然重要,那是三绝掌祖先的遗愿。”无音说:“再说,只要当上武林盟主,好处多的是。”全徐州说:“例如呢?”无音说:“金钱,权力,还有荣耀。”“知道吗,这一带的镖局,银庄和商户往来,都要向三绝宫付上买路钱。”全徐州说:“三绝宫的收入,不是靠香油钱供奉维持吗?”无音说:“那只是表面,买路钱才是主要的收入。”全徐州说:“唉,人世间的事,真复杂啊。”

    全徐州说:“那你呢?”“你又为何渴望我成为武林盟主?”全徐州说:“无音?”无音说:“为家,为国。”

    钟政说:“陈兄弟,多谢你为我驱毒疗伤,否则我早已命丧黄泉。”陈浩然说:“别客气,你也为我们捣破卧龙山庄啊。”钟政说:“说起来。”“捉拿唐心非你份内之事,你却义不容辞,陈兄可算是仗义之辈。”陈浩然说:“不,杀死孙老夫人的,不单是唐心一个,还有四九会与欧阳海。”“这帮人,也将我太上老君害得疯癫,到处杀戮。”钟政说:“陈兄弟意思,太上老君以前并非如此残暴吗?”陈浩然说:“当然不是,对方以毒害他。”“才将他的心魔爆发出来。”钟政说:“这么说,你师父是无辜了?”陈浩然说:“可以这么说。”

    钟政说:“那么,给他杀害的人呢?他们不是更无辜吗?”陈浩然说:“我,不知怎么说。”“无论如何,他是曾经让我重生的老君。”钟政说:“不错,为人徒弟的,如何也该为师父做点事。”钟政最后的一句话,像在对陈浩然说,却又像是自言自语般。相州。

    不经不觉,众人已到了相州一个小镇,一众就在这里暂时歇息。林万珍说:“补品人,前面很多人,不知在干什么?我们去看看。”补品人说:“好。”黄月华说:“浩然,我们也去。”只听一众军兵说:“国家正值存亡,身为子民,理应慷概从戎。”“本府应朝廷之命征兵,谁要为国效力,快报名。”众人说:“我去。”“我也来。”“我去。”

    众军兵说:“好,要入伍的,请到那边登记户籍。”补品人说:“是朝廷在招募士兵。”林万珍说:“看大家蛮紧张的。”“不知国家出了什么事?”突然,一人撞上了林万珍。林万珍说:“这人横冲直撞的,真鲁莽。”陈浩然一手抓着那个人,说:“碰到人家也不道歉一声吗?”

    见这人个子相当高大,衣衫被扯破,露出强如泰山的虎背熊腰,巍峨的背上,更清晰刻着令人注目的刺青。精忠报国。陈浩然说:“这位大哥,你刚才。”那人说:“我赶着报名从军,在此先陪个不是。”补品人说:“这个人,高大得很。”陈浩然说:“而且,更天生一份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幽州说:“唏,你们还在发什么呆?上路吧。”补品人说:“来了。”备过粮草,马队再次起行。途中,陈浩然脑中仍在徘徊刚才的高大汉子。那份不怒而威的气度,令人直觉他将是一个大人物。原因那份罕有的威严,连老君也难望其背。老君。陈浩然心想:到底,老君现在身在何处?想及此,陈浩然不自觉地抬头望天。他在看,老君会否正在天空中飞过。万里晴空,白茫茫的一片,哪有老君的踪影?

    此刻,太上老君正身处一个无名的村落。他正施展轻功望着与陈浩然同一方向而去,是三绝宫。

    在江湖扰攘一番后,半疯半癫的太上老君闻得三绝宫广发英雄帖,邀请全江湖前往观礼新主持登位。既然全江湖云集该处,或许可以碰上他四处寻觅的四九会。于是,他连日赶路,希望碰碰运气。

    除了太上老君与霞烟山庄一众。不少武林中人,也在赶赴三绝宫途中。譬如,这几个刚从卧龙山庄逃出来的人。诸葛卧龙,唐心,魔门门主阎罗。诸葛卧龙说:“你果然去了唐毅那里借了霹雳银梭。”“记得当日我曾说过,若你没找过唐毅,我便保你?”唐心说:“记得。”诸葛卧龙说:“那么,你现在有何解释?”唐心说:“没有解释,你喜欢的,可以走。”

    诸葛卧龙说:“唉。”“好,算你有否找过唐毅,我也保你。”阎罗说:“哼。”“作为男子汉,保个女子也要诸多条件。”诸葛卧龙说:“喔?”阎罗说:“唐心,你也是,要知道真正硬朗的男人,世上难寻啊。”“靠他们?不如靠自己。”外间盛传魔门门主阎罗性格怪异,看来所言非虚。在他心中,似乎是男是女,也没几个像人样的。

    诸葛卧龙说:“阎罗,别在出言诋毁了,我如何抵得住整个霞烟山庄的高手。”“只有三绝宫,才有保我夫人之力。”阎罗说:“哈,连外人也要靠上,当真每况愈下。”诸葛卧龙说:“你。”诸葛卧龙被气得说不出话来。哼了一声。阎罗说:“别说了,总之不要忘了对我的承诺。”“在三绝宫的大典上,要站在我的一线。”五湖四海,都收到三绝宫发出的英雄帖。无论正派或邪道,无论能否从中取利。全武林,总对这样的江湖盛事兴趣欣然。于是,无数的江湖人,就像百川汇流般,齐向三绝宫进发。这日,就是全徐州登上三绝宫主持的大日子。

    午时将至,三绝宫已为这场大典准备充足。旗帜飞扬,无数鼓乐也整戈待发,可以想象,大典即将的热闹,是三绝宫数十年难得一见。

    当然,主持登基不过微不足道,背后推举全徐州成为武林盟主,才是这次大典的神髓。

    身为主角的全徐州,此刻正在房中,由一众门人侍候更衣。刻意装强的眼神,流露底里的紧张万分。在旁的无音,不停示意鼓励。午时一到,三绝宫门人,昂然击鼓,正式欢迎宾客入席。

第八十四章 山君

    卫州,恭城县。大群村民正围观一个耍刀的壮汉在卖艺。壮汉粗眉大眼,孔武有力,手上耍的是重逾五十斤的大刀。所谓单刀看手,见其左手一摆,刀势随即接上。

    刀法如海浪翻滚,层层叠叠,将身周护得滴水不漏,煞是好看。围观的人说:“好啊。”“真厉害。”随后,一个手抱孩子的妇人,拿着铁盘接受赏赐。看来,她是壮汉的妻子。壮汉说:“多谢各位乡亲父老。”“内人刚产了一子,以致银根紧挫,故在此摆摊。”“承蒙大家照顾,在下重拳在此谢过。”

    重拳说:“明天再在此献丑,望各位父老多多捧场。”众人说:“好,明天再来。”突然,天地人三人在他后面出现。天人说:“为何要待到明天,我们还没看个够啊。”壮汉回望,见几个道人缓缓走近。天人说:“再耍一套刀法给我们看,重重有赏。”重拳说:“这个。”天人说:“这个可以了吧。”重拳说:“喔?”是三两钱,那是不俗的赏银。重拳说:“众位道长既有雅兴,在下从命了。”

    当下,壮汉再次提刀,在空地上左旋右舞。只是,看表演的三个道人,似乎醉翁之意不在酒。他们要细细端详的,是壮汉妻子怀中的小孩。孩子满月不久,但双眼黑得发亮,精灵耀目,炯炯有神。重拳说:“三位道长,我这套狂风刀法耍完了。”天人说:“好,好,当真是武学奇才。”重拳说:“喔?”“道长别取笑。”“我这刀法,不过是江湖卖艺的套路。”

    重拳说:“耍得再好,也说不上是什么武学奇才。”天人说:“我说的,是你那孩儿。”重拳说:“啊?”重拳说:“这么一瞧,便晓得我儿是武学奇才?”天人说:“看,他双目灵气通明,不会错的。”天人说:“唯一不知的,是他筋骨如何?”重拳说:“这个,有劳道长仔细端详。”天人说:“这里不方便,去你家如何?”壮汉性格率直,不虞有诈,二话不说便将三个道人请回家中。

    天人说:“看,一般刚满月的孩子,天灵盖都是软绵绵,这孩子却早已缝合,骨骼精奇。”“手掌脚掌也比常人大,是练武的上佳材料。”重拳说:“这么说,我的狂风刀法是后继有人了。”天人说:“要这孩子学你的刀法,大材小用。”重拳说:“那,他要学什么武功?”天人说:“应该学我们三绝掌的三元归一,将来便可称霸武林。”重拳说:“三绝掌?”

    重拳说:“你们,是跟一神仙,二魔门,三邪教齐名的四人其中之一?”天人说:“算你有点见识,这孩子在你手上,只会宝莲天物。”“让我们带他回去,好好调教吧。”重拳说:“唏,你们想怎样?”天人说:“想要你的孩子。”重拳的夫人说:“快放下我孩儿。”

    壮汉妻子也非弱质纤纤,一出手竟是大力金刚指。地人说:“雕虫小技,不自量力。”确实,什么武功也好,在三绝掌面前,只是微不足道。重拳说:“娘子。”重拳的夫人说:“别管我,快抢回孩儿。”

    三绝掌已将孩子抱走,壮汉急忙耍起刀花,尾随而出。重拳说:“别走。”“放下我儿。”疾风掩至,地人随手回应。大刀摆脱拂尘,直取天人的背门。

    重拳说:“跟你拼了。”可以拼吗?人人横掌一挥,狠狠打中壮汉面门。掌劲澎湃,就要后者当场气绝。壮汉被击倒,妻子随即接上。倏然两股气劲掩至,妻子头一低,好险避过。

    只见妻子一手抱着天人的脚。说:“求求你,别带走我孩儿。”

    天人一下打死重拳两人,不忍心地说:“走吧。”

    三个臭道士为了一己私欲,就此将这对夫妇打死,抢走人家的孩儿。他们以为如此恶行,就这样神不知鬼不觉。只是他们猜不到,屋内,还有一个卧病在床的仆人。他,看到一切。这个仆人,就是我,无音。无音回忆着一切,对着全徐州说。全徐州说:“这是真的吗?”无音说:“你当了主持后,总有机会外出,到时我带你去证实。”这刻的全徐州,在正襟危坐,不知是衣服穿得太多,还是如何。

    额角的汗水,深深而下,一会的大典,将会是如何光景。午时已到,各门各派正陆续进场。三绝掌在武林辈分极高,到场宾客,比当日霞烟山庄的讨伐大会还要多。少林派分属武林的中流砥柱,所有武林盛事,必然出席。少林掌门元虚长老。接着是峨嵋派。武当派的青灵子。还有华山派。

    随后,是新近崛起的门派。星象门。一人说:“唏。”“我是星象门的门主,山君。”三绝宫门人说:“你,一个人?”山君说:“有问题吗?”门人说:“啊,没有。”山君说:“什么没有,你的表情告诉我,是有问题。”门人说:“没,真的没有。”山君说:“快说,有什么问题。”门人说:“我只是随便问问。”山君说:“那为何不问其他,偏要问这个问题?”

    门人说:“因为,很少门派是一个人来。”山君说:“一个人来,有什么问题?”门人说:“没有没有,对不起。”山君说:“那你刚才为何要问?”门人说:“我,我以后也不问。”山君说:“别怕,我只问你,为何要问这个问题?”门人说:“我,下次不敢了。”山君说:“不敢?即是还有问题,只是不敢问。”门人说:“没,没有。”山君说:“你有的,一会再问你。”门人心想:这个人是疯的。恐怖。

    一番扰攘,接着进场的,是天山派的不灵道人。天山派近年名声日下,大小盛会,不灵道人必然争取机会出席,出出风头。万剑门的玉面郎君逢请必到,但作风则偏向低调。作风低调的,还有这帮人。门人说:“你们是?”一群为首的说:“我们是深山派,这是请柬。”门人看了看,说:“请。”

    细心一看,这帮人正是霞烟山庄一伙,他们乘着深山派赴会途中,将对方制服,然后调包。乔装而入,是伺机捉拿唐心,并向三绝宫追究暗杀太上老君与孙比例一事。震天价的雷霆大作,来自这只脚。

    夹着沉重步伐而进的,是自称与太上心印经齐名的千手神拳短越拳。补品人说:“这人,就是我昔日师父,短越拳。”陈浩然说:“啊,就是他。”补品人说:“他竟自称与太上心印经齐名,有这么厉害吗?”幽州说:“所谓力从地起,该有点看头吧。”接踵而至的,叫影子门。

    啊,全是四九会的成员,真正的影子门,相信已经全军覆没了。到会人数众多,所有宾客,都被招呼在宫中的广场之上。即将卸任的陈武子,正穿梭客人之间。幽州说:“还不见诸葛卧龙与唐心他们。”“欧阳海也不在场,不会不来吧?”钟政在四处张望,却并非在寻觅诸葛卧龙。他是另有目的。突然,一把声音说:“请大家安静。”

    陈武子说:“敝宫新主持全徐州,即将跟大家见面。”众人说:“就这样站出来?”“什么仪式也没有,不大像样啊。”“闻说全徐州年轻,或许不懂什么礼仪。”“他不懂,三绝掌没可能不懂吧?”突然,一把声音说:“哈哈,天下英雄尽在此处,怎会少了礼仪?”笑声过后,见天地双人正率领三绝宫一众主事,缓步而出。众人说:“长老,长老,长老,你们好,长老。”

    天人说:“唏,大家别冲着我这些老头而来。”天人转身对着全徐州说:“今日我们的主角,是这个年轻人。”众人啊了一声。说:“这个就是全徐州?”“当真年轻啊。”成为一众焦点,全徐州顿觉浑身不自在。天人说:“这位年轻人道号全徐州,将是三绝宫的新任主持。”

    天人说:“正式的上任仪式将在明天举行。”“有劳各位在敝宫歇息一宵。”众人啊了一声。天人说:“全徐州,在场都是你的前辈,上前跟大家干杯吧。”当下,全徐州以茶代酒,向武林人士不断敬酒。幽州说:“这是什么鬼主意?”黄子泰说:“他要笼络人心啊。”补品人说:“笼络人心,所以将仪式押后?”黄子泰说:“当然,没一整晚的光阴,如何笼络大多数人的助力?”“别忘记,除了更换新主持,他们还要自荐当上武林盟主。”众人恍然大悟,实在,要经历无数历练,才造就黄子泰这样的睿智。

    黄子泰说:“只是如何笼络总有不赞成的人,到时难免手底下见真章。”“这个年轻人,真可力压群雄吗?”夜。黄子泰没有猜错,天地双人乘夜四处进行拉拢。之后,两人拖着疲惫身躯回房,继续面对另一难题。此刻,房内除了双人,还有一男一女。白衣天使欧阳海和龙陵手唐心。

    唐心说:“我此行目的,不过要问清楚。”“你为何将我等合作的事扬开?”欧阳海说:“喔,我那有扬开。”“是陈浩然暗中偷听而已。”天人说:“唏,别再争论,恐防霞烟山庄的人混入宫内,你们明天不要露面。”“待大典过后,我们方才商讨。”欧阳海说:“大典过后?到时全徐州已当上武林盟主。”“你还会跟我商讨吗?”地人说:“那你想怎样?”天人说:“说,你要怎么样。”欧阳海说:“明天向大家说清楚,我欧阳海是武林副盟主。”

    天人说:“可以。”地人说:“喔?”天人说:“但先要明白,全徐州还没当上盟主。”“说你可以当副盟主,未免太早了吧?”欧阳海说:“别再借词推搪。”“当初你承诺只要杀了太上老君与孙比例,天下便跟我对分吗?”“之前你们派什么四九会干掉太上老君,现在太上老君还在到处招边。”“弄得一塌糊涂的,现在还想将我甩掉?”欧阳海说:“你们三绝掌的信誉去了哪里?”天人说:“别说了,明天全徐州若成功当上盟主,我们便当众道出副盟主一事。”“时机许可便请你出来,如何?”

    天人既然答允,欧阳海也不可胡扯下去。欧阳海说:“好,便看你明天是否遵守承诺。”这时,门人进来说:“禀长老,影子帮帮主求见。”天人说:“啊?”天人对欧阳海和唐心说:“好,请你们先回。”当下,欧阳海与唐心遂从侧门离去。接着影子帮帮主被通传觐见。天人说:“帮主深夜来访,有何赐教?”那人说:“想向你取回三元归一的下册。”

    天人说:“啊?”地人说:“你是谁?”那人说:“四九会的老九问凉风。”地人说:“四九会?”天人说:“我胞弟人人便是死在你们手里?”问凉风有何把持,胆敢向双人索取秘笈,天地双人又会否乘此机会,为人人报仇?这晚,三绝宫表面平静,内里却波涛汹涌。正如睡梦中的陈浩然,正游离于噩梦当中。他梦见自己正与太上老君生死相搏。

    清晨。离三绝宫不远处,两个人正在高处遥望。近看,男的竟是近期扰攘江湖不休的太上老君。另一个长发飘扬的女子,从背上图腾显示,该是一神仙,二邪派中的邪派派主凤天南。

第八十五章 武林盟主

    三绝掌将多年内力传予全徐州,更密谋此子上任新主持一刻,将其推举为武林盟主。三绝宫的广场上,一众已准备就绪,迎接这个大日子。三绝宫不远处。出现两个难得一见的绝世高手。

    男的,是近日在江湖四处杀戮,凡与九字有关皆无一幸免的太上老君。女的,是六十年前与太上老君及孙比例齐名,其后隐居挥舞谷的邪派派主凤天南。两人竟然走在一起,到底是什么一回事了?太上老君说:“我们要待到什么时候?”凤天南说:“当然等到你我目标各自现身之时。”太上老君说:“他们会在这里吗?”凤天南说:“机会不少,否则你怎会来?”“而我,也不会在途中遇上你。”

    凤天南说:“说起来,上次见你已是六十年前的事,那时,大家还很年轻。”凤天南眼望前方,忆起那恍如前世的过去,但她的样貌,却出奇的年轻。太上老君说:“六十年前的事,别说了。”凤天南说:“啊?”“为什么?”太上老君说:“哼。”凤天南哈哈大笑。回说三绝宫,人客已全部集齐,新主持上任仪式即将开始。

    首先,由上任主持陈武子致辞,向武林同道答谢这些年来的支持。之后,将主持信物,金拂尘示众。然后交还二老。天地双人再将拂尘转交全徐州。至此,全徐州正式登上三绝宫主持宝座。奏乐,礼成。

    来宾鼓掌祝贺,只是拍掌的同时,大家心底明白,真正的戏肉,来了。果然,见天人缓缓步出。天人说:“多谢大家光临敝宫,仪式既成,也难得江湖同道济济一堂。”“敝宫乘此,向大家提出一个对江湖大有建设性的提议。”众人说:“不妨直说。”“三绝宫一向为江湖谋福祉,准是对大家有利的。”幽州说:“这些家伙,准情被他们收买了。”黄子泰说:“这个当然。”天人说:“我提议推举一个可以号令江湖的武林盟主。”众人说:“啊。”“为何要选盟主?”“谁有资格当此重任啊?”

    天人说:“且听我解释:多年来,武林都是形同散沙。”“一旦出现纠纷,总是相争不下,若然有一个可以决定是非的盟主,便可解决一切纷争。”“至于谁可当此高位,那便简单。”天人说:“以敝宫在江湖上的声誉。”“加上新任主持的盖世武功。”“由全徐州来当这个盟主,最适合不过。”天人单刀直入,在场人士即时起哄。接着,便出现两种不同的声音。众人说:“由全徐州来当,我赞成。”“全徐州的武功有多厉害?”“三绝宫当真大言不惭。”天人说:“我先问大家:三绝宫在武林的声誉,可以了吧?”

    来宾一片寂静,默认三绝宫的崇高地位。天人说:“那么,剩下来便是手下见真章了。”“全徐州,看哪位英雄出来跟你较量较量。”全徐州说:“好。”全徐州气定神闲的立在广场中心,准备迎接各方高人的挑战。年纪轻轻竟有如此气度,确实具备武林盟主的风范。现在,看谁要挑战了?

    是万剑门的玉面郎君?武当的青灵子?还是神经兮兮的星象门门主山君?还有魔门门主阎罗。少林主持元虚长老?通通不是,要挑战全徐州的,是这个人。

    随着沉重步伐声响后,一个身材高大非常的汉子排众而出。是千手神拳短越拳。短越拳说:“三绝宫的小子,我跟你比。”短越拳说:“天人,如何定胜负?”天人说:“站不起来的,便算输。”

    短越拳说:“好,那开始吧。”话刚了,短越拳人向前冲,无数掌花已涌现全徐州眼前。全徐州吸了一口气。全徐州两臂一张,无数火柱立时从身上冲出,是三元归一的第三式光明正大。短越拳的掌花不过掩护,铁拳才是他的真正绝学。全徐州两指一合,一团火劲应战千手神拳,是三元归一第一式五阳真火。

    全徐州变招过急下,五阳真火竟然不敌千手神拳,但闻膨隆一声,人便失控倒飞。甫交手便栽了一记,不禁令双人忐忑不已。陈浩然心想:这个短越拳自喻与太上心印经齐名,果然有点看头。短越拳一招功成,迈开隆然大步,继续追杀。沉重的脚步,令旁人也心神摇晃。短越拳踏步趋前,无数掌花又再扬起。

    虚招过后,震人心坎的千斤铁拳已近在全徐州眉睫。全徐州双脚一拐。避过了。

    敢夸与太上心印经齐名,千手神拳确有一点伎俩,见他左右开弓,夹着沉重内劲的双拳连环互冲,将全徐州打得东歪西倒。

    地人说:“没问题吧?”天人说:“只要全徐州使出三元内功,什么也难他不倒。”可以吗?全徐州刚要站起,千手神拳杀招又到,翻山倒海。短越拳说:“我打。”全徐州使出光明正大。

    十道火柱,从全身十处大穴激射而出,凌厉霸道的气劲,瞬间将对方拳势击溃。一招得手,全徐州取回攻势,击掌出击。

    对方来势汹汹,短越拳无暇细想,硬碰。隆的一声巨响。短越拳啊了一声。

    短越拳神色有异,源于对方这招用上阴元内劲的寒极阴风。一旦沾上,寒极阴风会将对手阳脉之气尽吸,让对手身躯急速结冰。短越拳忙将右拳收回,只是,全徐州另一招已追上。来不及挡驾,急忙催起护身气劲。

    全徐州左拳充斥三元内劲,澎湃气势无坚不摧,将短越拳护身气劲轰个碎裂。

    巨响过后,短越拳如断线风筝飞开十丈之外。门人说:“师父。”短越拳说:“滚开,吵什么,我还可以站起来。”短越拳喔了一声。扒拉吐出鲜血。门人说:“师父。”短越拳说:“我还没倒下,再来吧。”全徐州心想:这么硬朗,真可以将他击倒吗?短越拳的逞强,可以骗过全徐州,却瞒不了二老。黄月华说:“这个短越拳胡吹与太上心印经齐名。”“我看还不是浩然哥的对手。”陈浩然说:“不,我的功力还有不及,难言可以将他压倒。”

    陈浩然说:“但跟我老君比,他必败无疑。”旁人对短越拳评价不高,但对躲在暗角的白衣天使欧阳海来说,已够他惊心动魄矣。欧阳海心想:这个出来叫阵的真厉害,我真要练成倥侗拳最高心法不可。否则当上了副盟主,恐怕也难以坐稳啊。将来如何,暂且不想。还是先看战场的情况。触目所见,短越拳口中鲜血不停滴下。要继续吗?似乎不行了。但先有明言,站不起来才算败阵。这刻还没倒下便服输,成何体统?突然,一人说:“想什么?干脆倒下来,不就可以了吗?”

    短越拳喔了一声。回头一看,说话者正是疯言疯语的山君。短越拳说:“你是什么人,我跟人在较量,与你何干?”山君说:“你当真有眼不识泰山,我是星象门主山君。”“本来嘛,你在这里拉屎也与我无关,只是。”“你呆在那里动也不动,阻碍其他挑战者啊。”山君说:“看,太阳都要下山了。”众人哈哈大笑。短越拳说:“这么说,你是要接上挑战全徐州么?”山君说:“这个与你无关。”

    门人说:“妈的,胆敢拿我们的师父开玩笑?”众门人突然说:“啊?”“喔?”“啊?”“呀?”“吔。”“喔?”只听波的一声,山君说:“通通给我滚开。”

    众人说:“这是什么功夫?”“哗,这个山君好厉害。”山君纹风不动,一众短越拳门生连衣衫也触不到便震飞老远,霎时间,令全场为之动容。山君说:“短越拳,别再浪费时间,你不打,我来。”短越拳心想:这家伙手底的功夫绝不简单。妈的,看来这口恶气。要吞下了。

    短越拳说:“天人,令高足身手不凡,我退下了。”天人说:“承让,承让。”短越拳碍于形势,只好面红耳赤的退入人群中。如此一来,广场中央剩下的,是山君与全徐州矣。天人说:“这位门主,是否要跟全徐州比试?”山君说:“当然,否则呆呆站在这里等拉屎吗?”山君的暗讽令现场骤起一阵笑声,也令短越拳气炸了肺。山君说:“但我要修改规条。”

    山君说:“要打到站不起来才算败阵,那只会拖延时光。”“有些人会强行支撑,最终连命也输掉便不太好。”“我认为,谁先吐血,谁便退下。”天人说:“好提议,赞成。”别看这个山君行径疯癫,三言两语便气倒短越拳。之后又将群众煽动起来,个人绝对有一定魅力。天人说:“全徐州,你意下如何?”全徐州说:“可以。”山君说:“年轻人,那我们开始了。”全徐州说:“前辈,请。”山君说:“你刚才打了一仗,我就这么接上,会否占了你的便宜?”全徐州说:“不会的。”

    山君说:“那我便不客气了。”山君行事利落,话刚说完,人便以奇怪的身法逼近全徐州,单看形势,便知他。

第八十六章 九星归元功

    三绝宫自荐新主持,全徐州为武林盟主。但需通过一定考验,必须技压群雄。

    首个挑战者,是自称与太上心印经齐名的千手神拳短越拳。结果,短越拳败下阵来。接上的,是行径乖张的星象门门主,山君。星象门乃新近崛起的门派,这个门主武功如何,一众皆摸不着底蕴。山君说:“年轻人,准备好了吗?”全徐州说:“前辈,请。”

    甫开战,山君便以奇异独特的步法,趋近全徐州。步法快如闪电,全徐州一晃眼,山君已近在眉睫。众人说:“哗,很快啊。”陈浩然说:“这是什么步法。”天人说:“呀,是九宫步法。”

    天人阅历过人,山君脚踏的,正是武林秘学九宫飞星步。一般武学步法,皆以直线或弧形进退为法则,而九宫飞星步,却依循后天八卦方位游走。一经施展,敌人只觉对方前后左右飘忽无定,每每在不着意间,已被对方趋近眼前。

    飘忽无定的一掌正中全徐州,只是山君竟不追杀,更以九宫飞星步急忙后退。山君心想:这小子内力好深厚,阴阳两气互通且源源不绝,厉害。山君说:“唏,别要让我,过来啊。”全徐州说:“好,我来了。”

    全徐州夹着三元归一第一式五阳真火冲前,一条火柱直逼山君。火柱接二连三打出,依然被山君灵巧避过。山君说:“哈哈哈,年轻人,加把劲。”

    全徐州不停进攻,山君只在左闪右避,一追一逐间,但见人影重重,无数山君将全徐州笼罩。远看,眼前似是显现一副令人神为之夺的美丽图案,这正是九星归元第九式由北行。天人说:“全徐州上阵经验尚浅,怕抵不住这老头。”幽州说:“这人的武功相当怪异。”黄子泰说:“看来是异域的邪门武功。”陈浩然心想:想不到世间除了太上心印经,还有这许多上乘武学。战场上,山君依然围绕全徐州而游走。全徐州心想:看他像要伺机而动,万万不可给他扰乱心神。

    全徐州收敛心神,两掌一合,将底里的阳元内劲急速提升。见全徐州从脚底聚起火劲,猛然向上飙升五丈,将山君或真或假的幻影全数驱散。

    山君说:“哗哗哗,险些将我烧掉啊。”全徐州心想:啊,真身在那边。全徐州大喝一声。全徐州发现山君真身所在,立时纵身一跃。双掌拍出同时,无数电光由上而下直扑山君,是三元归一第五式偷天蔽日。

    山君说:“这么刺眼,我什么也看不到啊。”“危险,危险,避之则吉。”山君知道厉害,忙以九宫飞星步急退。步法踏出九宫的第三步。两手一圈,护身气劲骤然笼罩全身,是九星归元第三式路村行。

    路村行刚运起,立时与全徐州的偷天蔽日撞上,两相互抵,爆出隆然巨响。山君人在地上,占了力从地起的优势,将半空的全徐州狠狠震开。全徐州人未着地,山君又到。全徐州本能反应,提气接招。

    电光火石间,两人又再缠上,砰砰澎蓬的交上多招。奇怪的,全徐州感觉对方的每一招也不沉重,似虚非虚,似实非实的。以为实在的时候,他却溜走了。以为是虚,却是实实在在的狂轰而至。这样的奇怪招数,正是九星归元第二式距门兴。

    管你虚实,全徐州甫一中招,即时回斩。全徐州说:“我唏。”全徐州左掌还抗,山君依然紧抓其右手不放。纠缠间,两人已是近身相搏,似乎更厉害的重招,即将出现。殊不知。啊,又是似虚非实的攻击。

    就这样,虚实不休的掌攻不断向全徐州缠绕。再这样下去,人必然神智纷乱,要变招还抗了。全徐州大喝一声。双手一拉,寒气从身上向外四捲,尽将虚虚实实的招式全数化解,这是三元归一第六式鬼哭神嚎。虚实无定的招式无功而还,山君退得老远。

    全徐州大喝一声。山君说:“别以为我好欺,跟你硬碰。”全徐州使出三元归一第四式寒极阴风。山君使出九星归元第六式武曲星。

    两掌相抵,山君暗叫不妙,原于对方寒劲迅速入侵。山君说:“干什么,要将我变雪人吗?”双方战情紧凑,旁观者也紧张万分。再看山君,惊慌之下,忙将右手拉回。掌势刚收,瞬即又再推出。

    如此一收一放,恍如蜻蜓点水的向对方左掌撞击,那是要将全徐州的寒劲打散,却又避免给对方沾上。这样奇特的掌势,是九星归元第七式破军行。

    山君左掌一伸,右掌在左掌间一错,已经反手击中的全徐州的面门。全徐州侧身一闪,反手使出三元归一的一招五阳真火。只见全徐州左掌阳元真气飙升,右手阴元真气下降。

    一阴一阳的两股真气在他体内来回冲动。全徐州立刻进入无我的境界。只见他在境界内竟然看见了一个头戴方巾,身披道袍的道士。全徐州说:“你是什么人?”那道士说:“我的三绝宫的祖先,三清真人。”

    全徐州立刻说:“原来是祖师爷,徒孙有礼。”三清真人说:“对方的九宫归元功乃是道家的上乘功法,如果你要战胜他,那么你要练成三元归一啊。”全徐州说:“我已经练成了三元归一的神功啊。”

    三清真人摇了摇头说:“你现在的三元归一并不完美,我再教你吧。看清楚了。”三清真人说完,手掌一拂,已经一阵清风击向全徐州。全徐州正全神贯注地观看,突然,山君的一掌已经击中了全徐州。

    全徐州大惊,立刻向后倒退。全徐州立刻闭上双眼,回忆着三清真人的掌法。只见掌法飘忽无定。而这时,山君再也不给全徐州机会,立刻一掌击退全徐州。

    天人说:“竟可如此破解寒极阴风,这老头确不简单。”天人为全徐州焦急之际,目光不期然向台下望去。落点,是四九会一帮。问凉风似乎早有默契,不经意的回应一个手势。场中的全徐州,正被破军行击出丈外。山君说:“想退吗?我追。”

    九星归元变幻莫测,出招更是令人防不胜防,这刻,无数掌花便在全徐州身周翻飞。那一掌会随时攻至,教人完全摸不着头脑,是九星归元第四式文曲星。四周掌影重重,全徐州急忙双掌一拍。

    三元归一第二式风沙烈阳大蓬火圈向外扩散,正好克制眼前的变幻不定。幽州说:“这小子临敌经验不足,但内力却大得吓人。”“三绝掌.推荐他当武林盟主,确有一定原因。”

    山君说:“哈哈,我早料你有此一着呀。”“看我的。”刚才的文曲星不过用作扰乱,真命天子是九宫归元第八式做复兴。

    做复兴属实而不华,霸道强攻的一式,其势覆盖范围甚广,敌人变作笼中鸟,逃生无门。全徐州说:“好。”

    面对猛招,全徐州深知到了决定胜负之时,当下双臂交叠胸前。三个丹田的内气,全速鼓动。他预算以十成功力,打出三元归一最厉害一式太极穹苍。太极穹苍可臻三元归一内劲的十级威力,足有改变天地,震撼穹苍的骇人气势。

    重要关头之际,几道寒光从场中闪出。山君右手一圈,所有攻势也倏然终止。身形一歪,向横飞开。山君说:“停。”到底发生什么事?全场目光集中于山君身上。山君说:“天人,到底这次真要挑选武林盟主。”“还是有什么阴谋。”

    天人说:“我不明白你所指为何?”山君掏出暗器说:“这些劳什子,是什么玄虚?”众人说:“啊?”山君说:“是否见我山君胜券在握,所以派人暗算?”天人说:“是谁跟我三绝宫过不去,竟在此胡作非为?”众人说:“啊,有人放暗器?”山君说:“嘿,看暗器来势。”“我猜是他。”

    话刚了,山君已冲入人丛,一手抓着的,是四九会的老七摆布令。兄弟被威胁,问凉风马上抢前。四妹的沾化指亦如箭在弦。老大二话不说,铁拳直往前冲。天性吧也不怠慢,快腿急提。四面楚歌,山君不退不行了。

    山君不觉意将摆布令衣衫扯破,无数暗器倾泻而出,证据确凿了。众人说:“当真是他施放暗器,他是谁啊?”“好像是影子帮。”“影子帮擅长轻功,似乎不大使用暗器。”天人说:“给我揭起面纱。”天人说:“看看是什么门路,胆敢在三绝宫撒野。”问凉风说:“我们是四九会的兄弟。”问凉风一帮也不掩饰,随即揭开面纱。一众眼神也直射天地二老,我们早有默契,这该被人识破,如何善后?突然,一把声音说:“哈哈哈,当真踏破铁鞋无觅处。”

    一人说:“我太上老君要找四九会,当真藏在这里。”另一人说:“老君,我早跟你说,他们必然在此。”众人抬头仰望,见两人立三绝宫高处,现场高手如云,竟无人发现两人何时出现。身负如此绝世武功的,自然是当今武林两大世外高人,太上老君与邪派派主凤天南。陈浩然说:“啊,老君。”

第八十七章 太上心印经斗三绝

    地人说:“影子帮帮主深夜求见,有何见教?”问凉风说:“我并非影子帮,而是四九会的问凉风。”“这次前来,是向两位长老索取三元归一的下册。”天人说:“你,就是杀死我三弟的四九会中人?”问凉风说:“人长老死了吗?”“在下并不知情,我们只曾跟他较技。”天人说:“较什么技,你们是如何使计杀我三弟?”

    问凉风说:“我想,人长老该是百毒攻心致死。”地人说:“呼,可怒也。”问凉风说:“喔?”劲风扑面而至,问凉风不敢犹豫,急退。地人说:“你们以暗器杀我三弟,还妄想索取三元归一的下册?”

    地人说:“你是活得不耐烦了。”问凉风说:“杀了我,那本上册便会流出江湖。”“别要荒谬的告诉我,那本上册是假的。”天人说:“二弟,住手。”地人说:“喔?”“哼,暂且放你狗命。”天人说:“答我,你凭什么要我们给你下册?”

    问凉风说:“当日人长老答应以三元归一秘笈换取太上老君一命,如今既已成事。”“是否要遵守承诺?”天人说:“完成任务?”“太上老君不是仍在江湖四处行走,还要找你们的行踪吗?”问凉风说:“不,仍在江湖出现的太上老君,我相信是假的。”问凉风说:“是我亲眼看见他被我们打下山崖。”天人说:“你说的就是了吗?”问凉风说:“长老的语气,是要撒赖不交出下册?”

    问凉风说:“既然如此,那今晚的谈判就此拉倒。”“明天在全徐州登基之时。”天人说:“站住。”“你以为可以就此离开?”问凉风说:“两位长老若要出手,十个问凉风也跑不掉,只是。”“今晚我若回不了去,四九会的兄弟必然跟进此事。”“若一并杀掉他们,那三绝宫便永远取不回上册。”

    天人说:“好,老夫当了近百岁的人,罕见你这样有勇有谋的。”“我们谈条件吧。”问凉风说:“任务既成,收取下册是理所当然,何须再谈条件?”天人说:“太上老君生死未卜,还说什么完成任务。”“若再胡来,我保证你离不开这房间。”问凉风说:“说,什么条件?”天人说:“明天我们会推举全徐州为武林盟主。”“期间必然要跟各路英雄比试。”“你们在旁若发现有何不对劲,便暗中助我们。”

    天人说:“凭你们使暗器的高明,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吧。”“只要全徐州当上盟主,我们便将下册奉上。”问凉风说:“我们若失手,如何善后?”天人说:“我保你们。”就这样,天地双人与四九会达成协议。因而,全徐州与山君比试出现下风之际,在旁的四九会已即时准备。摆布令的暗器直朝山君打去。

    满以为可以瞒天过海,却被神经兮兮的山君当场识破。四九会被逼现身,谁知黄雀在后,马上引来两大绝世高手太上老君与凤天南。太上老君说:“哼,四九会果然在这里。”

    陈浩然心想:喔,老君。众人说:“是太上老君?”“那个女的好像是凤天南。”“凤天南为何这么年轻?”天人说:“太上老君,凤天南,你们来这里干嘛?”地人说:“这里没你们的事。”太上老君说:“哈哈哈,你们倒说得轻松。”“怎会没我的事。”余音未了,已见太上老君如鬼魅的立在四九会跟前,一掌按住摆布令。

    太上老君内劲澎湃,摆布令感觉对方一旦发力,自己肯定当场灰飞烟灭。凤天南说:“我们是来彻查,到底谁要暗中将太上老君与我师姐送上西天。”天人心想:糟了,原来邪派派主凤天南来了。地人心想:当日我就在挥舞谷跟她说过要杀孙比例的事。天人心想:哼,想不到这个邪女也如此重情,要替她师姐孙比例出头?

    太上老君说:“说,谁指使你们到天庭杀我?”摆布令说:“呀。”摆布令不知所措,眼神瞟向天地双人。太上老君说:“再不说,我便先断你一臂。”天人说:“老君,别在我三绝宫胡乱撒野。”

    太上老君说:“你干么如此紧张,是你暗中指使他们吗?”天人说:“喔?”“别胡说八道。”太上老君说:“既然与你无关,便由我来查问。”太上老君说:“快说,谁在背后主谋?”摆布令说:“你要当着天下英雄面前承诺。”“我说出来,便放了我。”

    太上老君说:“休想,我太上老君从来不会受人摆布。”摆布令说:“既然说不说也要死,不说了。”摆布令被制抓,在场的四九会不知如何是好。太上老君说:“真要强撑吗?好,那别怪我无情。”陈浩然突然说:“老君。”“老君,我。”“我是陈浩然。”

    众人说:“陈浩然,是陈浩然吗?”“啊,那不就是太上老君的徒弟。”天人心想:陈浩然在此,霞烟山庄的人相信也藏身在此。欧阳海说:“那小子当真追上来。”“幸好天人着我们不要露面,否则麻烦了。”太上老君说:“什么陈浩然,我不认识你。”陈浩然喔了一声。太上老君不肯相认,陈浩然底里明白不过。他既为江湖上的神仙,实在不想连累自己。陈浩然虽洞悉个中缘由,但听得老君的冷漠,心头难免一痛。陈浩然说:“太上老君,你不认识我不打紧。”“既然快将找到事件真相,不妨让他说下去。”就在此时,一团气劲掠过人群。

    目标是四九会的摆布令。气劲接近摆布令之际,横里一道飞铃软鞭阻截,凤天南出手了。

    凤天南说:“天人,想杀人灭口吗?”天人说:“什么杀人灭口,这些暗器伤人的败类。”“留在世上还有何用?”凤天南说:“有用,最少可以说出你的阴谋。”天人说:“喔?”凤天南说:“要命的便说出真相,有我们在此,没人胆敢动你分毫。”为求保命,摆布令遂将事情始末和盘托出。众人说:“啊,原来如此。”“哼,只要杀掉太上老君,三绝宫便可称霸武林。”“这趟推举武林盟主,是早有部署的。”

    山君说:“嗯,依我多年的江湖历练看。”“杀孙比例的,也是他们。”凤天南说:“不错,当日地人便曾在挥舞谷委托我刺杀师姐孙比例。”真相大白,天地双人顿时面红耳赤。三绝宫为雄霸武林而造就的一切,令全徐州也大感蒙羞。黄子泰说:“事情已清楚不过。”“三绝宫连决四九会,欧阳海与唐心,要将太上老君与家母暗杀。”黄子泰说:“为的是想称霸武林。”“你称什么霸我不管,但杀母之仇一定要算到底。”

    黄子泰说:“欧阳海,唐心,我知你们也藏身于此。”“有种的便站出来,今天便跟你们拼个明白。”陈英明说:“海哥,怎么办?”欧阳海说:“别怕,不出去便是。”唐心说:“我们可以拐道离去。”诸葛卧龙说:“不,看情形他们必有恶斗,待形势混乱方走不迟。”

    天人说:“哈哈哈哈哈。”“天下英雄都看到了,武林就是如此毫无公理。”“只是几个武功高强的,便可在此恃势凌人,胡说八道。”“所以我提议推举武林盟主,是最好不过。”太上老君说:“当盟主要论实力。”“怎么说,也轮不到这小子。”太上老君推开摆布令,冲向全徐州。

    太上老君使出太上心印经光芒四射。见太上老君身法灵活,全徐州眼前涌现无数太上老君的幻影,铺天盖地的太上心印经也密密麻麻笼罩四方。

    猛招在即,全徐州急速提升丹田运行,多条火柱也从身上急射而出,是三元归一第三式光明正大。

    全徐州挡得仓促,加上内劲跟太上老君大有分别,两股内力互碰之下,整个人立时被轰得往后急退。太上老君说:“天下武功,谁可跟我太上心印经相比?”“谁要当盟主,那只是以卵击石。”天地双人说:“老君。”“你要欺负小辈吗?”双人越过太上老君,第一时间守护全徐州。

    接着,见天人旋即回身,就是一记五阳真火。而地人亦同时配合,打出阴元内劲的偷天蔽日。双人功力深湛,太上老君也不鲁莽,两手立时向头侧一指。

    太上老君内劲骤起,令双人猛招阻滞不前。当然,这是太上心印经最具防守性的一招相迎发梦。天人说:“好厉害。”地人说:“老君这家伙果然宝刀未老。”太上老君说:“哈哈哈,只有我太上老君,才是真正的天下无敌。”

    太上老君与双人拉开战幔,黄子泰一众也径自走向场中的阎罗。黄子泰说:“阎罗,当日你跟诸葛卧龙与唐心一起,他们现下身在何处?”“有劳相告。”阎罗说:“当日是在一起,不代表今天也是。”“他们跑去哪里,与我何干?”黄子泰说:“不给你点眼色,你是不肯说的。”黄子泰使出金刀九式第三式所经丰厚。阎罗说:“我唏。”

    见阎罗右拇指一弹,强劲音波气劲急剧弹出,险些将黄子泰头颅打爆。黄子泰退开,林万珍与黄月华即时抢上。当然,尾随还有补品人与陈浩然。阎罗说:“好,一起来吧。”

    阎罗急速连发数劲,令陈浩然一干人忙个不休。现场逐渐混乱,四九会一帮伺机逃走。凤天南说:“事情未弄清楚前,谁也不准离开。”

    凤天南中途拦路,双方难免大动干戈。山君说:“啊,这边打起来了。”“那边又是一团糟的。”“不过,最有看头的。”“还是这几个老头的一仗。”

第八十八章 太上心印经斗三绝 下

    三绝宫广发英雄帖予武林同道,自荐全徐州为武林盟主。结果,引来武林两大高人同时现身,太上老君和凤天南。其后,太上老君逼使摆布令将三绝宫狙击自己与孙比例阴谋,和盘托出。阴谋败露,天地两人被逼与太上老君一决雌雄。

    双人与太上老君对峙,各自散发庞大而肃杀的气劲,霎时令气氛沉重,天地动容。太上老君说:“六十年前,你们三绝掌连同中原六十高手向阎罗挑战,结果我们死伤过半。”“而我即时出现战败阎罗。而你们竟然向我下手。”“今日只是你两人,便想跟我分高下?嘿。”天人说:“太上老君,世易时移,别以为三绝掌永远都在你之下。”地人说:“太上心印经的辉煌,早已成为历史了。”

    太上老君说:“大言不惭。”“看看谁是真正的历史陈迹。”天人说:“好。”天人一马当先,人向前飞,十道火柱同时透体而出,是阳元内劲催起的光明正大。

    太上老君也不细想,身形一转。庞大旋气在身周骤起,是太上心印经第六式天禧台风。旋气浪叠浪的翻滚不绝,将眼前火柱卸向四周。山君说:“走。”山君急遁,其余旁观者也在各施各法,免被火柱殃及。

    火柱劲道凌厉,不单令人抵得吃力,所过之处,万物焚毁。天人未能凑功,地人随即接上,但觉阴寒气劲四涌,将原先的火柱全数盖过。寒劲不断膨胀,几近将地人完全笼罩,证明气劲霸道非常。

    地人左掌向前一分,右掌在左掌间平推,一招快入水泥。左掌的阴元内劲已经击向太上老君面门。太上老君一个侧身,反手一推,内力从双掌间逼出。然后只见太上老君凌空飞上半空。

    只见太上老君口中念念有词,手中拂尘一摆。空中一阵红光飞过,只见神相出现了。只见太上老君的巨大神相在太上老君的真身面前笼罩着。众人一看,大惊失色。同时心想:江湖上说:“一神仙,二魔门,三邪派,四人,果然名不虚传啊。”

    现在神仙发出强大的仙力了。只听太上老君在空中说:“你们这些凡夫俗子,竟然挑战我们天庭的神仙,真的不知死活了。”“看我如何用仙力来镇压你们吧。”天人一看,说:“太上老君,你不要以为你是神仙我就怕了你,虽然我们是人,但是我们人的力量随时可以爆发出惊天的威力啊。”

    太上老君说:“是吗?那你就上来试一试我的仙力究竟有多强啊。”天人说:“那你不如下来接受我们人的力量有多强啊?”太上老君说:“我不和你多说了,看招吧。”太上老君说完,手中拂尘一拨,只见太上老君的神相开始缓缓推动。

    只见神相左右一动,神不知鬼不觉地来到了天人的身后。一掌击向天人的后脑。天人闻风一动,一个闪身,已经闪开神相的一掌。当天人反手正想还击的时候,突然,太上老君的神相竟然快如闪电地出现在天人的面前。

    天人正想还招,太上老君的神相已经闪电击中了天人后脑了。轰隆的一声过后。天人倒退出一大步。竟然毫无反应。天人心想:哼,神仙的力量只此如此而已。正当天人准备前进的时候,突然发现全身竟然动弹不得。而眼耳口鼻都好像出血了。

    这一惊令天人大出意料之外。而这时,地人一看,立刻上前助攻,只见地人使出阴元气劲,一掌击向太上老君的神相。

    地人将囤积寒劲向前一推,就是阴元内劲的杀招鬼哭神嚎。鬼哭神嚎刚中带柔,竟向天禧台风的旋风空隙乘虚而入,源源不绝的打进太上老君体内。见太上老君面上逐渐现出霜结,看来寒气正在不断加剧。

    瞬间,连同太上老君幻化的整个神相也结成冰块,重力增加,庞大神相即时下堕。众人说:“呀,要掉下来了。”“给压中,不得了啊。”“快走啊。”冰神堕地,顿时爆开,却见数道热气同时并发而出。

    巨大神相的头颅,竟然直朝天地两人冲去。双人轰破神相,无数神光已堕后掩至。

    好一个太上老君,以太上心印经解去冰封的同时,已暗自运起太上心印经第二式天然驾临。

    天人喔了一声。地人功力稍逊,人立时被撞飞大殿之上。地人说:“全徐州,快上前联手助阵。”全徐州本能先前一踏,倏然,却又停下来。全徐州心想:三绝掌为称霸武林,竟然杀我父母,将我强抢入宫,更在我决斗时找人暗中偷袭。这样无耻之徒,还要相助吗?

    地人说:“全徐州,别站在这里,过去啊。”全徐州回望,是无音在暗中拉他衫角。无音的眼神,在示意全徐州上前助拳。全徐州说:“这。”无音轻声说:“情况混乱,别冲动,可以上前胡来一番,不一定相助他们啊。”

    全徐州说:“好。”世情复杂,人心难测,事到如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无音,别无选择下,只有依他的。全徐州大喝一声,出击了。

    全徐州加入战团,打算暗中蒙混了事,但以其现下的功力,如何蒙混,也必对太上老君有所威胁。看来,战情必因全徐州的出现而大有改变。三绝宫以三敌一,有人看不过眼,上前助拳。是长岛岛主幽州。幽州说:“堂堂宗师,竟以多欺少。”地人说:“你要上来找死吗?”幽州说:“太上老君,我来助你。”太上老君说:“谁要你帮?”幽州说:“喔?”

    幽州哎哟一声。幽州一个分神,即时给地人乘虚而入。幽州哼了一声。山君说:“哈哈,人家不领情,还要多管闲事?”“嘻嘻。”幽州说:“我做什么,与你何干?”山君说:“人家在打架,也跟你无关啊。”

    幽州说:“妈的,你是在挑衅老子了。”幽州使出气旋斩第一式一旋求知。山君说:“哈哈,人人都说我山君疯癫,看来你也好不过我多少。”“让我将你打回清醒吧。”幽州说:“好,看你这个装疯弄傻的家伙,到底有何能耐?”山君说:“能耐不多,刚好可以将你抵住。”就此,两人便无风起浪的缠上一起。

    山君与幽州暂且不表。回看霞烟山庄一众,为求取得欧阳海与唐心的下落,正围攻魔门门主阎罗。阎罗说:“哼,我阎罗不怕你们人多。”要找上杀母仇人,黄子泰不断使出金刀九式,步步进逼。

    阎罗说:“滚开。”一不留神,阎罗被定无飞环打得飞退。阎罗力踢盛满香灰的炉鼎,制止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追击。

    刚制止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陈浩然与补品人又已从后扑出。陈浩然使出太上心印经。补品人使出气旋斩。

    拇指一萘一弹,声如裂袄的音波激射而出,尽将太上心印经与气旋斩气劲全数打散。右手拇指连随再弹,左手五指亦不停拨弄,六指齐发,音波急催急劲。阎罗真正厉害之处,来自拇指第六指劲力集中的音波杀着。紫气修罗魔功因而得名。

    转桌博轩三两声,未成曲调先有情,轩轩艳阳生生死,世俗平生不得王。大选曹操如机遇,小轩切切如死于,曹操切切错杂乱,打住小猪罗预判。

    琴音重重叠叠,黄子泰忙以翻子门功夫闪避。林万珍和黄月华母女催起定无飞环的三叠股力抵。阎罗将琴音发挥得淋漓尽致,勉强以一人之力,力拼众人的联手。只是对方一众本非庸手,相信久战之下,阎罗必败。霞烟山庄一众在忙个不休,独剩钟政在凝神以待。

    他一直盯着太上老君。究竟他与太上老君有何恩怨,相信快要揭盅了。再说四九会这边,在溜走的时候,被邪派派主凤天南拦截。面对眼前的凤天南,四九会一众一筹莫展。

    原因四九会擅长的是暗器与下毒,偏偏,凤天南却是个中宗师。纵使出尽法宝,依然摆脱不了凤天南的纠缠。凤天南说:“还给你们。”问凉风说:“那边有空隙,走。”突然,一把声音说:“阿弥陀佛。”问凉风说:“喔。”

    麻烦了,四九会不单未能摆脱凤天南,更惹来在场正义之士加入拦截。元虚长老说:“施主,解铃还须系铃人,事情还没解决,别急着离开。”

    突然。巨响一声。巨响,来自天地双人与太上老君硬碰一记后,双双被对方强大的内功狂轰大殿之上。见大殿被撞得摇摇欲坠,看来双人已受伤不轻。

    不过,令人更触目的,并非双人伤势如何,而是沙尘滚滚中出现的几个人。是一直躲在大殿屏风之后,欲伺机逃走的一帮人。诸葛卧龙。唐心。欧阳海。陈英明。众人说:“啊,原来欧阳海藏身在那里。”“那个不就是唐心吗?”黄子泰说:“好,原来通通躲在这里。”“太上老君,连同三绝掌狙杀前辈与我娘的,就是他们。”

    太上老君说:“杀,杀,杀,杀。”几个起落,太上老君已闪电掩至欧阳海一众的眼前。

    只是,在太上老君正要扑杀猎物的同时,却料不到黄雀在后。一条人影悄悄的尾随,看其动作,绝对来意不善。近镜一瞧,来者正是一直耐心隔山观虎斗的钟政。

第八十九章 情义本难存

    三绝宫广邀天下英雄聚会,推举全徐州为武林盟主,谁料却掀起巨浪。此刻,三绝宫的广场上,十数高手正各自混战。太上老君以一己之力,恶战三大高手。

    其一是身负三元归一阳元内劲神功的天人。其二是擅长阴元内劲的地人。最后是三元互通的全徐州。但全徐州只在蒙混参战,并没全力施为。另一面,气旋斩幽州与星象门主山君,也为小事而乱打一通。还有霞烟山庄一众,正在恶斗魔门门主阎罗。目的,是逼使对方说出欧阳海与唐心的下落。

    以一对五,阎罗难免力有不逮。酣战不久,已连中对方不少重招。只是阎罗性子硬,纵使与唐心等人关系普通,仍不愿透露半点风声。阎罗说:“哼,就算打死我,我也不会说出唐心等人下落。”

    而最糟糕的,则数本欲前来取经的四九会。其一众成员,正被凤天南与数大顶级高手所留难,动弹不得。正值此时。巨响过后,见天地双人被太上老君打得撞毁大殿。混乱情况波及一直藏身其中的欧阳海等人,无所遁形。

    大伙目光投向四人,心里亦明白不过。既然早已藏身于此而不敢露面,是否做贼心虚,不言而喻。眼前形势,对欧阳海一众相当不利。欧阳海说:“长老,这趟我们同坐一条船了。”天人说:“喔?”“哼。”天人明白对方的出言拉拢,是要抓上自己当作浮木。事已至此,是非走不可了,天人纵身一跃。

    天人说:“二弟,此地不宜久留,走。”地人说:“全徐州,快跟上来。”天人双人溜走,欧阳海一众也不怠慢,尾随而去。全徐州正犹豫之际,却被无音从后抓住。无音轻声说:“若跟他们一起跑,你也成了武林公敌。”全徐州说:“那么。”无音说:“你跟他们的关系,该到此为止了。”到此为止?怎么说,双人也算养育自己的亲人,真的到此为止吗?他们,当真是杀掉自己双亲的仇人吗?一时间,全徐州实在惘然。

    倏然,一道红光从上空掠过。是太上老君,他朝双人遁走方向穷追。但其身后不远处,一个人如影随形。是钟政。甫开始已在以静制动,钟政的目标,就是太上老君。钟政啊了一声。

    横里阻截钟政的,是陈浩然。只是钟政无心恋战,一招既尽,旋即跃开。陈浩然锲而不舍,誓要制止钟政任何对老君不利的行为。陈浩然说:“钟兄弟,你要干什么?”钟政说:“你别管我。”陈浩然说:“你要杀我师父,我非管不可。”钟政说:“我要为父报仇,决不罢休。”

    陈浩然说:“报仇?到底是什么一回事?”钟政说:“别再缠着我,他日才向你解释。”“滚。”逼开陈浩然,钟政又向太上老君方向直追,陈浩然当然死缠不休。

    除却钟政与陈浩然在互相追逐,还有三人从后追随。近镜,是黄子泰,林万珍和黄月华三人摆脱阎罗后,马上快步赶上。回说三绝宫广场上,见补品人已加入战团,与幽州联手力拒山君。山君说:“二打一,不公平啊。”

    幽州说:“呸,我跟你有什么好打?”山君说:“啐啐,是你动手在先啊。”“只是斗下来,感觉倒像蛮不错的。”山君说:“咦?其他人呢?去了哪里?”山君疑惑之际,又一条人影擦身而过。是邪派派主凤天南。凤天南说:“大胖子,你不是爱管闲事吗?”“那便跟少林主持们看管四九会,我到太上老君那边看看。”话刚说完,人已远去。

    就这样,幽州连同少林一众高手,将四九会重重看守。在场人等不明白了,骨干人物暂时离场,事情仍未了结。此刻天地双人心里,只想尽快逃离三绝宫,一切恩仇,留待他日再行清算。但太上老君却如一幅画,穷追不舍。

    太上老君说:“别逃了,这次你们万万躲不过的。”“哼,自我出道以来,一直对你们这些所谓武林高手留手三分。”“我以为只要证明太上心印经是天下无敌便是了。”地人说:“呸,什么天下无敌?”天人说:“难道我们三绝掌会怕了你?”

    太上老君说:“对,就是你们这不忿输的心态,令我萌生另一想法。”“只将你们打倒,是不行的。”“要将你们彻底干掉,才是最好的方法。”地人说:“好,我们便不走。”天人说:“跟你拼个死活。”地人率先发难,天人即时配合,双双朝太上老君攻去。

    双人一上一下,地人目的击溃太上老君的立足点,而天人则在上空迎头出击。只是爆响过后,树木横飞,太上老君却踪影全无。天人使出五阳真火。地人使出绝地势。

    木屑纷飞,沙尘滚滚,之后,方见太上老君凝固于不远处的半空。太上老君双掌一合,身形急旋,一出手便是太上心印经的杀招天禧台风。

    天地双人早于六十年前已曾领教太上心印经的厉害,底里自然早有打算。随着躯体被扯入旋劲之际,双人已各自运起内劲,准备与太上老君正面硬碰。

    但形势却出乎意料。太上老君大喝一声。正当双人趋近太上老君之际,猛然察觉四周花枝碎叶,彷如暗器般骤涌而至。天人反应倒快,人一弓,已催起护身气劲。

    至于地人,同样及时以护身气劲抵挡来犯。只是功力稍逊,全身多处损伤。同一时间,见太上老君绕过天人,直向地人手。看来,他要先去其一。地人呃了一声。

    太上老君使出第二掌,第三掌。地人喔了一声。太上老君左手一掌太上心印经打在地人身上。地人反手一掌,击向太上老君身上。太上老君左掌一翻,右边侧身一闪过后。已经避过了地人的一掌。

    这时天人左手一掌击向太上老君面门。左手击向太上老君的一掌已经萧然而制。太上老君左手一挡,右手向后一推,已经挡开了天人的一掌。天人左手一挡,一招风云变幻,击向太上老君。

    只听隆的一声。太上老君竟然中了天人的一掌,天人惊喜万分下,竟然不知所措地表现出来了。太上老君左掌一击,右手飞快击出一招落叶飞花,已经击向天人的面门了。天人左手向前一挡,右手一击击中了太上老君胸口。

    地人立刻补上,左手一挡,一击已经击中了太上老君面门。太上老君竟然不闪不避,来到了地人面前。太上老君左手一击,已经击中了地人的胸口,地人惊讶地说:“怎会这样。”只见地人的胸口竟然出现了一个咕隆。

    而咕隆里竟然流出一滴鲜血来。地人左手暗运内劲,右手一拍,已经拍向了太上老君的面门。太上老君左手一掌击向面门,已经击中了地人的面门。

    太上老君大喝一声。只闻太上老君暴喝骤起,地人整个头颅已被轰个烂泥飞溅。眼前情景,将在旁的天人吓得魂飞魄散。天人说:“二弟。”仅存的二弟惨死当场,见惯世事的天人也不禁悲从中来。

    太上老君说:“哈哈哈,痛快。”“谁要跟太上心印经一较高下,谁要与我太上老君为敌,通通没有好下场。”天人呼了一声。说:“两个兄弟先后离我而去。”“我也不想活了。”“只是。”

    天人说:“也要找你陪葬。”天人心底的哀伤,已化作不共戴天的无比愤怒,见他全身火劲暴现,是要使出豁尽内劲的十阳真火。天人可以找太上老君陪葬吗?机会极微,就像欧阳海一群人,要想逃之夭夭,也难如登天啊。原来黄子泰三人,已跟众人近在咫尺矣。黄子泰说:“走不得。”欧阳海说:“诸葛卧龙,我们杀他一个回马枪吧。”诸葛卧龙说:“不,他们可能还有援兵。”

    欧阳海说:“那我们分开跑,好分散他们的战斗力。”诸葛卧龙说:“好。”战略既定,唐心马上施放几枚铁弹。黄月华说:“爹,小心。”林万珍说:“不怕他们。”黄子泰说:“啊,想分头跑?”

    果然,浓烟散开,见对方已分作每边两人,各散东西。林万珍说:“夫君,我们也分头追。”黄子泰说:“不。”“追那边。”黄子泰尾随追赶的,是唐心与诸葛卧龙一方。有此抉择,源于杀死孙比例的真正凶手,是唐心。唐心说:“啊,他们向这边追来。”诸葛卧龙说:“有我在,别怕。”

    唐心说:“喔?”黄子泰说:“哪里跑?”“今日,便要跟你们来个了断。”黄子泰赶在两人前方,黄月华林万珍亦紧贴跟随。诸葛卧龙说:“喔?”诸葛卧龙说:“黄子泰,凭你们父女,夫妻三人。”“斗得过我两夫妇吗?”黄子泰说:“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斗不过也要斗。”

    唐心说:“好,那便先送你归西吧。”唐心啐下毒手,黄子泰一个不防,暗器已是近在眉睫。林万珍说:“夫君。”黄月华说:“爹。”另一边。

    陈浩然说:“钟政,你想杀我师父,先要过我这一关。”钟政说:“陈浩然,你有恩于我,别逼我做个不仁不义的人。”

第九十章 翻天覆地绝人寰

    三绝掌为雄霸武林,以阴谋暗杀太上老君与孙比例,继而栽培全徐州为武林盟主。结果事败,被太上老君追尾追杀。

    但江湖恩怨永远纠缠不清,太上老君背后的钟政,亦要置他于死地。身为太上老君徒弟,陈浩然当然全力阻拦。陈浩然说:“为何要杀我师父?”钟政说:“我为父报仇,天公地道。”陈浩然说:“我师父,杀了你父亲?”钟政说:“正是。”

    钟政说:“可曾记得我说过:我本是一个镖师,祖传业务乃九江镖局。”陈浩然说:“九江镖局?”钟政说:“现在,你该明白我父为何被太上老君所杀吧?”陈浩然说:“明白了,凡跟九字有关的派系,早前都给老君所灭,九江镖局也栽进这趟浑水。”钟政说:“月前,我到山西平定县走第一趟镖,回家后得知家父死讯。”“于是我赶程追寻太上老君的消息。”

    钟政说:“途中碰上你与妹妹的纠纷,见你的掌法。”“便猜到你跟太上老君大有关系。”钟政继续说:“所以一直跟随你到霞烟山庄。”“我相信,这是找上太上老君的最好方法。”听着听着,陈浩然感觉,江湖的人心实在难测。眼中这个视若知己的钟政,竟在一直出卖彼此间的友情。陈浩然说:“不管我师父有多少过错,他始终是我师父。”“要杀他,先要过我这一关。”钟政说:“哼。”“你不懂大义灭亲这道理吗?”陈浩然说:“不懂。”

    钟政说:“那即是愚孝,要给你好好教训。”说罢,钟政率先向陈浩然扑杀。单凭一刀之力,便可将陈浩然取下吗?或许可以,原因钟政手上的,绝非寻常兵器。那是埋藏北极经年的玄铁所铸,长三尺六,刀身纤细,名为北冥刀。

    北冥刀蕴含磁性,可干扰或牵引敌人之内力,既可令敌人内力大减,也可转化敌人内力还诸对方,故具有遇强越强之能耐。北冥刀发挥威力,令陈浩然越战越感制抓。钟政大喝一声,一刀挥出。陈浩然闪开。

    钟政步步进逼,陈浩然狼狈不堪。陈浩然闪避老远,钟政乘隙溜走。陈浩然啊了一声。陈浩然死缠不休,以钟政底下轻功,实难摆脱对方纠缠。一进一退,边打边走,两人不觉间也逐步迈向太上老君所在。

    回说黄子泰夫妇子女三人,此刻正将诸葛卧龙夫妇围困。黄子泰说:“别逃了,今天便要你们偿命。”四面受敌,唐心二话不说,暗器啐然飞出。黄子泰啊了一声。林万珍说:“夫君。”黄月华说:“爹。”

    唐心的暗器,出神入化,但黄子泰也并非窝囊。电光火石间,黄子泰以口接下眼前暗器,避过一劫。黄子泰说:“别无谓挣扎,受死吧。”黄子泰出手快捷,唐心眼前看到的,已是近在眉睫的鹰爪。

    诸葛卧龙说:“要杀唐心?那是没将我放在眼内了?”唐心势危,诸葛卧龙第一时间掩护。诸葛卧龙功力非浅,抡扇一拨,尽将黄子泰的鹰爪彻底打散。诸葛卧龙说:“给我滚。”黄子泰说:“大仇未报,休想我离开。”

    只听四周响起诸葛卧龙的声音说:“滚回去吧,滚回去吧。”黄子泰一爪落空,原于两人即将硬碰一霎,诸葛卧龙倏然幻化多个身形,在四周扰攘。黄子泰心想:哼,想以邪魔外道扰我心神?黄子泰合上双眼,明净心神,要以耳代目的应战。灵台合一,摒弃杂念,在细心分辨诸葛卧龙真身所在。

    黄子泰心想:唔?突然说:“在这里。”一爪落空,眼前只是幻影而已。三爪,四爪,同样虚虚渺渺,摸不着真身。为母报仇,黄子泰锲而不舍,见影便抓,不找出真身所在,誓不罢休。黄子泰说:“躲到哪里了?”

    眼看鹰爪猛然而至,真身的诸葛卧龙催起内劲硬碰硬。黄子泰心想:呀,这家伙果然厉害。黄子泰遇上对方强大内劲,立时向后急退,但诸葛卧龙比他更快的窜到后方。黄子泰啊了一声。羽扇挥下,黄子泰忙以轻功快速向上飞跃。

    诸葛卧龙喔了一声。人在半空,蓬的一声幻成十数飞鹰,看来是猛招在即。诸葛卧龙说:“跟你比个高低。”黄子泰说:“诸葛卧龙,你的死期到了。”

    要将诸葛卧龙扳下,可非一时三刻的事,看来两人还要酣战多时,方可分出胜负。诸葛卧龙力抵黄子泰,剩下的唐心便要独力面对林万珍和黄月华。林万珍说:“杀我外母的女人,今天我不会放过你。”黄月华说:“母亲,小心她的暗器。”唐心说:“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过来吧。”

    黄月华说:“大言不惭,母亲,我们一起上。”唐心说:“好,一起来,免我浪费气力。”黄月华和林万珍两人同时闪避。唐心说:“看你们避得了多少?”见唐心右手一拉,扬起的裙摆骤然飞出无数暗器,龙陵手的威名,绝非胡来。

    林万珍和黄月华两人使出定无飞环之跌三姑。跌三姑抵过暗器后,两母女已逼近唐心。黄月华说:“看招。”唐心说:“雕虫小技。”

    黄月华反应灵活,看准丝带来犯,随势而上。林万珍说:“还有我。”唐心善于暗器,近身搏击技巧一般,一旦被两母女缠着,形势绝不乐观。诸葛卧龙说:“喔?夫人。”

    高手过招,岂容分心。诸葛卧龙一个失神,身上立时挂彩无数。担心唐心安危,诸葛卧龙借力一弹。人如飞箭直朝唐心一方急窜,要尽快为妻子解困。

    诸葛卧龙说:“臭丫头,通通给我滚。”诸葛卧龙功力较高一筹,两母女即时遭殃。唐心说:“相公,我没事。”诸葛卧龙说:“好。”一道强光闪过,两夫妇骤感不寻常。甫回望,两人已被一对强悍的鹰爪双双抓紧。

    还未定神,二人已感觉人浮半空,身躯正被不知名的扯力牵引得急速旋转。不用说,这正是黄子泰所为,而且更是金刀九式最刚猛的第九式翻天覆地绝人寰。第九式一经施展,纵使对手如何提起内气,也难制止急旋猛转。内息逐渐紊乱,意志也逐渐游离。

    天旋地转,两人大势已去,但闻一声暴喝,见黄子泰将二人朝往巨石砸去。林万珍说:“从未见过夫君使上这一招,厉害啊。”轰的一声巨响,诸葛卧龙夫妇的头颅,就此报销。

    唐心呀呀两声。遭受如此重创,两夫妇气若游丝,看来活不成了。唐心说:“夫君,你不该保我。”诸葛卧龙说:“为什么?因为你跟唐毅有私情?”

    诸葛卧龙说:“这不是更好吗?”“你跟我时,我保你,你背叛我,我也保你。”“我对你,贯彻始终,至死不渝。”说完,两人断气了。黄子泰说:“哼,给他们做对同进地狱的鸳鸯,也算便宜了他们。”黄月华说:“爹,现下。”黄子泰说:“先背他们回三绝宫。”

    黄子泰说:“要给天下武林知道,这就是杀我娘亲的下场。”江湖自古多恩怨,而有仇必报,也是江湖的铁律,冤冤相报下,令江湖的腥风血雨,无日无之。那边厢,天人也为地人之死而向太上老君索命不绝,天人使出十阳真火。太上老君说:“不自量力。”太上老君鼓起内劲,十阳真火全数被拒。

    也难怪,太上老君催起的,正是太上心印经第七式帕普我把。同样以火为本,但帕普我把乃借助大地五行之火气,比起天人的,不可同日而语。烈火熊熊,天人且战且退。天人大喝一声。

    天人双掌合拍,体内真气源源滚动,脚底瞬即并发凌厉火柱,向外急射。本以为用强火跟对方硬碰,谁料太上老君倏然变招,水龙已直趋眼前。

    水龙无处不在,除却以水克火,更从刁钻方位无孔不入的击在天人身上,如此神功,正是太上心印经第三式相迎发梦。相迎发梦攻入天人战团后,太上老君随即变招。使出光芒四射。

    来自内功高强的太上老君近身强袭,纵使天人功力深厚,仍被打个五内散焕。余劲不断,加上水流喘急,天人在水中急速飘离。碰上水底巨石,冲势仍像未有遏止。原因被太上老君余劲带动外,天人身体更遇上一股无形的扯力。扯力来自这个黑影,他似早有预谋,在等候天人。

    只见这人拖着天人跃出水面,原来是万剑门门主玉面郎君。玉面郎君说:“嘿嘿,等了多年,终于给我玉面郎君等上了。”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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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仙下凡传介绍:
天山派少掌门陈浩然,在一次离奇的巧遇下碰到太上老君,太上老君下凡附体在他身上,之后陈浩然斗魔门,斗神,斗邪派,陈浩然在一次抗元行动中认识岳飞,共抗元兵,妻子诞下儿子后销声匿迹。
时间穿越,陈浩然来到公元九四七年,刘知远建国的后汉,相传太上老君下凡后的太上心印经能普渡众生,解劫除厄,流传世人的一本旷世绝学,震古烁今,威力可敌天灾地祸,诛邪灭妖伏魔。
陈浩然被太上老君下凡附体后,学会太上心印经,和一邪,双飞,三绝掌对抗
神仙下凡传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神仙下凡传,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神仙下凡传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