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的除夕日。
几个月过去，一大妈的还是没有熬过去那个坎。
因为心脏病，死在医院里。
一大爷里里外外花了三四千块钱。
其中有一千块，是林安国借给一大爷的。
一千块是一大爷自己的。
其余的都是红星轧钢厂的工友跟四合院的街坊四邻借给一大爷的。
将一大妈安葬后。
一大爷易中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
把自己封闭在四合院中，也没有再去轧钢厂上班了。
傻柱每天还给一大爷做着饭。
让一大爷天天去他家吃。
四合院其他人只是当时有些许感慨跟伤心。
今天除夕。
林安国一家就很开心的聚在一起在吃年夜饭。
作为大厨。
林安国做了足足十一道菜。
每一道精美的食物都是林安国用自己的真心制作的。
用足了时间跟感情。
为的就是让小羊羊参与的第一次除夕，能因为美食，使得氛围欢快些。
“安国，你做的这道火爆猪肝是真不错。”
冉志刚每次吃林安国做的饭菜。
都会惊讶林安国的厨艺是如此的精湛。
“爸，其他的菜也可以。”
“您多吃一些，还有老太太，您也多吃一些。”
“剩菜少一点，咱就能早点吃新鲜的。”
林安国做了十一道菜，每道菜的菜量其实并不多。
真要是每个人都敞开肚子去吃。
最多就是剩一半。
说不定还能全部吃光。
但聋老太太并没有太开心。
一大妈的死对聋老太太的打击很是不小的。
一大妈远要比聋老太太年轻。
现在一大妈率先离开人世。
让聋老太太觉得自己或许也撑不了太久了。
其实林安国也很清楚。
聋老太太或许最多能有两年可活。
“好好好，我多吃一些。”
或许是因为今天是除夕夜，聋老太太也露出了一点笑容。
“安国，眼看这个年就要过去了。”
“易中海也没什么经济来源，你想好大半年之后，怎么劝秦淮茹一家离开四合院么？”
冉志刚提出了个关键性的问题。
现在一大爷没了经济来源，肯定是还不上林安国这一千块钱的。
而且看现在一大爷直接跟秦淮茹一家没了什么往来。
就知道一大爷的心思就是不还林安国的钱。
让林安国把房子占去。
毕竟现在一大妈去世了。
一大爷一个人完全不需要那么大的房子。
而且一大爷自己有房子住。
何必因为别人的死活，就影响到自己。
一大妈的死跟秦淮茹多多少少还有些关系。
“劝？没必要劝。”
“改天我就给秦淮茹在外面找套房子。”
“然后帮她们一家出半年的房租，再请她们离开。”
“我都做到这份上了，于情于理，都算是把双方的面子都照顾到了。”
林安国宁愿多损失点钱，也要把房子给收回来。
在外面租套房子，半年的房租也就几十块钱。
却能让林安国保持在四合院的良好名声。
冉志刚赞同的点点头。
林安国这为人处世，做的算是很到位了。
“行，那就这么做。”
“我就怕秦淮茹那婆婆不愿意搬出去。”
说是一点担心没有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不过林安国觉得冉志刚这担心纯属是多余。
有房契、地契在手，还怕秦淮茹一家翻天不成。
现在是春节。
林安国不打算跟秦淮茹算总账。
再大的仇、再大的怨。
也不至于过年找上门去啊。
.......
正月一过。
林安国立马就出去找房子去了。
而且就想着要在四合院周围去找。
不到一天的时间，就找到一家人家，想要出租自家的房子。
半年的租金只要三十块钱。
林安国没有先给钱。
而是先让房东等他一天的时间。
转头就去四合院找秦淮茹去了。
“咚咚咚！”
“秦淮茹，在家吗，我林安国，找你说点事。”
林安国在秦淮茹家门口，可劲儿的敲着门。
反正以后也算是自家的门，敲坏了，也不用赔偿。
“哟，林安国，这还有半年的时间呢。”
“你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找上门来啦？”
秦淮茹打开门，冷嘲热讽的说道。
她清楚林安国的意图。
要是没有正经事。
林安国肯定是不会来找她的。
“秦淮茹，说话放客气点，我今天过来就是想要让你搬出去的。”
“我找了跟这间房子差不多大的房子，就在咱们四合院旁边，我替你出半年的租金。”
“麻烦你提前从我的房子搬出去，搬到那里去住。”
林安国理直气壮地说着。
没打算给秦淮茹留什么情面了。
这要是把秦淮茹的这套房子收回来。
再让一大爷去后院跟许大茂做邻居。
四合院整个中院就成了林安国自家的院子。
而且后院还有聋老太太的一间大房子呢，以后拿那间大房子当储物间都没事儿。
房子多，随便住。
再来十个人，也住得下。
“林安国，你安的什么心啊。”
“说好一年的时间，现在就像把我们一家几口子人赶出去？”
秦淮茹的面色显得有些窘迫。
她真没想到林安国会提前找上门来。
而且卡着的这个时间点。
也让秦淮茹倍感难受。
年前发工资的时候，会提前上一个星期，就是为了在小年之前发工资。
而正月里又有大半个月不上班。
秦淮茹是扛过了半年前的那个坎。
但这个年关也不是特别容易就能过去的。
现在林安国让秦淮茹搬家。
势必会让秦淮茹家多出来一些开销。
说白了。
现在秦淮茹一分钱都没有。
要是再把时间浪费在搬家这件事情上。
这个月估计又是过不下去了。
情况就是这么一个情况。
秦淮茹很是为难。
但秦淮茹也没有想着要跟林安国解释什么。
“秦姐，姑且叫你一声姐。”
“赶这个字说的太难听了，我这是劝你搬走。”
“一大妈因为你跟你婆婆死的，你们一家子住在这院子里面还能那么安心么。”
“现在我花钱，让你们早点搬出去，你们还不乐意？”
“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林安国叉着腰，冷声说道。
言语里丝毫没有一点要商量的意思。
反正就是要让秦淮茹搬家。
秦淮茹为难极了。
思来想去，没什么办法。
但又想拖点时间。
看看能不能去找别人帮帮忙。
轧钢厂里那么多的同事，四合院里还有个傻柱能稍微帮她一些。
仔细想想，说不定能想出什么好办法来。
“林安国，给我三天时间考虑。”
“三天之后，我会从这房子里搬出去。”
“但这三天的时间里，你也别再来找我了。”
“怎么样？”
秦淮茹以商量的口吻对林安国说道。
三天的时间。
林安国不是不能接受。
其实秦淮茹要真是死活不搬。
在一年的时间内，林安国也是没有什么好办法让她搬出去的。
真要动用什么恶劣的手段，那性质可就变了。
“行，给你最后三天的时间。”
“三天后，我来收房子。”
林安国甩下一句话，然后就大摇大摆的离开了。
空留秦淮茹一个人倚在门边。
跟丢了魂儿一样。
她在这地方生活了有十四、五年。
眼看就要陪伴着棒梗长大成人，不用再承担那么大压力的时候。
却突遭变故。
要被人赶出四合院。
这情绪波动的自然是比较大的。
但还好秦淮茹也有点心理准备。
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
可要是想办法不搬出去。
只有一个办法。
帮一大爷还上那一千块钱。
除此之外。
没有别的办法。
“不知道谁能够帮我，这四合院谁能拿出一千块钱？”
秦淮茹在心里想着，逐渐锁定了一个人选。
一个能拿出一千块钱的人选。
......
“林安国，才从外面回来啊。”
阎解成从自家出来，刚好碰见从外面回来的林安国。
林安国刚刚又出去一趟。
是为了给那房东说一下，房子可能租不了了。
让他碰见合适的人就租出去。
看秦淮茹那意思。
是靠着自己，就能找到住的地方。
然后进来的时候，就碰见阎解成了。
“我刚出去办了点事，你这是要出去上班？”
林安国也礼貌性的问了一句，其实他对阎解成要去干嘛并没有那么关心。
阎解成完全没理解到林安国的意思。
反倒是拉着林安国的手臂，走到一旁的角落低声说道。
“上什么班啊，我早就不上班了。”
“我听说最近又有一次鬼市要在四九城郊外举行。”
“这次我们两个要不要过去看看？”
阎解成这个样子，看来是林安国没有再碰古董后。
他自己陷了进去。
在古董这一行是越陷越深。
兴许是靠着林安国教给他的几招捡了大漏。
然后倒卖出去发了财。
所以才想着要拉林安国去鬼市，再赚一笔大钱。
自从上次林安国去鬼市后。
真就没怎么碰古董了。
连那副《兰亭集序》的字帖都没有去鉴定。
一晃快一年的时间过去。
靠着签到。
林安国又积攒下不少财富。
储物戒指里的钱已经有六七万之多。
在这整个胡同里。
肯定是林安国的现金最多。
留着这么多的钱，只能一直贬值。
林安国寻思，可以再逛一逛鬼市，搜罗些好东西。
“时间、地点。”
林安说了很简单的两个词。
这意思就是要去了。
阎解成显得很是激动。
跟着林安国走这么一趟，起码也是一百块钱进账。
就是林安国淘东西的周期有些太长。
搞得阎解成间歇性赚钱。
就有些不太爽。
“明天晚上，大杨山六道河。”
大杨山六道河？
四九城的最北边。
离得有些远，不过好歹也通了班车，想过去肯定是能过去的。
“行，明天下午五点，咱们两一起去客运站，赶最后一班班车。”
林安国明天也没什么事情要干。
就答应了阎解成。
“成勒，我这里还有两件好东西。”
“林安国，你要不要帮我掌掌眼？”
阎解成先说鬼市的事情，然后再说让林安国给他鉴定宝贝的事情。
这明显重点就不在鬼市上面。
重点是在那两件宝贝上。
“阎解成，作为历史学界的一员。”
“我多的话也不说什么了，我觉得古董这一行当，水太深了。”
“再老练的鹰也会有打眼的时候。”
“你当我没买过假货？”
“我也买过，只是我有些家底，能承担这损失。”
“你要是被人给坑了，亏得可是养家的钱。”
林安国说的这几句话，都是诚心的话。
古董、古玩这一行是一般人能玩的么。
哪怕是现在的情况。
好点的东西也要几百上千块。
那可是普通家庭几年的开销。
便宜点的。
买这些东西，也要花几十块钱。
而且，要是以为自己能一直捡漏，那可就是天真了。
没有人有那样的运气。
林安国能一直收古董、古玩，靠的是暗夜之瞳的帮助。
阎解成能靠什么？
纯靠自己的感觉。
也就是这个年代的真东西多于假货。
所以阎解成才没有被骗。
换做几十年后试试。
有些人从琉璃厂走一圈出来，兜里哪怕是一块钱也得被卖假古董的人骗干净。
“我知道，所以我特别小心，一直以来，都是收老乡的东西。”
“花的钱也从来不超过十块钱。”
“这些话，咱留着以后再说。”
“先去我家看看那两样宝贝。”
阎解成看起来完全没把林安国说的话当回事。
一心就想着他那两样宝贝。
搞得林安国也生起了不小的兴趣。
“行，那就去看看吧。”
林安国跟着阎解成去了他家。
这时候，于丽并不在家里。
阎解成从床底扒拉半天，扒拉出一个箱子。
他小心翼翼的把箱子给打开。
从里面又拿出了两个小盒子。
这种小木盒，能放的就只有一样东西。
那就是宝石。
等阎解成打开。
里面果然是两颗青玉珠子。
林安国看到之后，就有点失望了。
古玉的实际价值并不高，真正的好玉，哪怕是新出土的，价值也会很高。
除非能找到皇帝的玉玺。
那些古玩玉扳指啥的，真不如瓷器、字画这一类的古董。
“林安国，你看，传说这一对玉珠子，是乾隆帝放在手里把玩的。”
阎解成举着两颗青玉珠子，无比激动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