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夜澜的话让黛莉娜眼神一动。
“那好。唐星梦，照顾好你自己。我得去暗之帝皇那里看看。”
飞身，和洛夜澜一起，她走了。
说实话。
唐星梦简直有点盼着她走。
苏雅蓉的烙印在她临走前被彻底解除。
恶魔大军的记忆被修改。
凌焰和千梦月互相对视着。
“现在起，由我来照顾你。”
千梦月的眼神很坚定。
凌焰皱着眉头。
“我不要。”
但是说出这句话时，他的心头竟在微微绞痛。
潜意识中，他不愿意拒绝她提出的任何要求。
“不行。”千梦月不由分说地说。
“你知道我的性格。我不是那种被人救的人，宁愿去救别人。”
“你给了我这么大一份人情，我怎么可能不去还？”
而且……
她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
而且现在，我已经喜欢上你了。
两颊微微泛红。
凌焰眉头微皱。
“……嗯。”
真不知道是什么作崇。
他似乎……
根本无法拒绝眼前的少女。
比他小一岁，千梦月已经十六岁了，是少女的年纪。
凌焰咬了咬嘴唇。
这一点也不凌焰。
看来，在自己的过去，她应该对他很重要吧。
心不知道为什么隐隐绞痛。
似乎希望找回自己的快乐回忆。
但似乎又不愿意回想。
好纠结啊。
纠结这种情绪，上次出现是在多少年前了？
凌焰不知道。
而此时的千梦月简直不知道自己该如何是好。
她刚才到底都说了什么啊！
努力深呼吸。
抬头，看向凌焰。
两人的目光交织着。
眼睛里都有了说不出的复杂。
……
黛莉娜处。
洛夜澜：“大人，你说……这是不是太过了？”
“是过了。”
“我曾经有过这样的痛，我是知道的。”
“千梦月，恐怕会比凌焰还要痛苦。”
“在失忆之后。”
“看起来，凌焰还是有着他的潜意识和意念的，这也算是一件好事。不然的话……”
“和你一直不对付的人，好不容易与你和解，就为你而死。”
“而你还骤然得知，他喜欢你。”
“而就在这一刻你也喜欢上了他。”
“但是他却失忆了，对你形同陌路，甚至厌恶……”
黛莉娜苦笑。
“那为什么还要……”洛夜澜内心最后的柔软被触动了。
她是海德奥唯一的朋友，论性格和她差不多。
但是此刻……
黛莉娜沉默。
“我不知道。”
她只能说不知道。
她不想害洛夜澜。
“不知道？！”
“我曾经也经历过那样的痛。艾文那时候还只是我的朋友而已，即便他为我而死后也只是朋友，他当初也是以一种极度冷静的心态做出了选择——类似现在星夜的至高智慧：我活下来比他活下来更有价值，所以他选择了他去死。”
“但就只是朋友，也让我当初几乎疯了几个月。哪怕他后来复活。”
“我也知道他们会如何痛苦。”
“但我没有办法啊。”
“我说过的对吧，命运，是永远不可能被改变的。”
“命运一直都是命运，就是我这个命运女神也只是个挂牌而已。我们根本无法改变命运。”
“这就是千梦月和凌焰的命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