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五章 孔乐的震惊
秦律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看着叶艾上楼的背影。
明明之前还挺高兴的，怎么突然就不开心了？
难道是自己那句话说错了，给她惹生气了？
秦律看了看一旁的张三，对他问道，“我是不是有哪些话说错了？”
张三也是一脸的迷茫，“没有吧……”
真是女人心，海底针。
前世的时候，秦律和叶艾之间就经常这样，秦律总会让叶艾莫名其妙的不开心，但是好在叶艾的自我调节能力还算不错，过不了多久就会从忧郁少女恢复成傻白甜的模样。
总得来说，就是心大。
秦律这次又习惯性的不去想叶艾不开心的原因，觉得她可能用不了多久就能好过来，但是他忘了现在的叶艾可不是前世的时候了，这时候的叶艾还没有那么强的自我调节能力。还没有被他的钢铁直男行为锻炼出惯性。
……
回到家中，秦律早早的就躺下了，对着天花板发呆。
这时候，马路上的车还没后世的那么多，秦律家住的这栋楼正好是小区靠近小区后门的一栋。
偶尔从后门前小路经过的汽车，轮胎摩擦地面的声音和一闪而逝的灯光，倒也不失是一种别样的人间烟火气。
秦律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前世的一句话。
“人间烟火气，最抚凡人心。”
随即秦律又摇了摇头，这跟自己又有什么关系呢，自己本身也是一个凡人。
就这样，他在胡思乱想中迷迷糊糊的睡去了。
不过在睡着之前，秦律脑海中偶然闪过一个不算太强烈的念头，“世界这么大，有机会应该出去看看。”
隔壁的张三听着秦律那屋渐渐传来的沉重呼吸声，有些忍不住叹了一口气，秦律才是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真的太累了！
他从小习武，耳聪目明，秦律家的隔音还算太好，这才能听到。
他最近一直跟着秦律，就连秦律去找叶艾也远远的跟在后面，他本来以为秦律请自己保护他只是为了报答自己的救命之恩。
但是这么多天的观察下来，他发现秦律不是无的放矢，哪怕他对于唱歌的事情一窍不通，但是他也能看得出秦律的天分。
说句妖孽都不为过。
而且到目前为止，秦律与那么电视上的歌星，明星比起来，完全没有什么不良爱好，甚至可以说连爱好都没有，每天除了唱歌就是写歌，再就是忙着办正事。最多就是照叶艾出来逛逛街。
一个天分比你好的人，还比你勤奋，就问你怕不怕？
按照秦律这种势头来讲，想要站在娱乐圈的顶峰，只是时间问题。他完全可以压得所有人都抬不起头来。
别看张三看起来有些憨，但是他绝对不傻，练武这么多年，他早就在师傅的逼迫下，读完了很多传统权谋类的书籍。
他现在只是实践他背下来的理论。
中国人热爱平庸之道不是没有道理的，就像秦律，他势必会如同一颗巨星一样升起，将其他人的光芒完全遮盖，这就触动了很多的人利益，为了名声或者利益，其他人势必会采用各种明枪暗箭来对付秦律。
不过，张三根据这段时间对秦律的了解来说，这些手段未必有用，他们就只能才用物理层面的力量消除秦律了。
我玩不过你，那我就只能掀桌子了——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可能连在睡梦中的秦律自己都没想到，自己居然这么有远见？
秦律一开始确实就是想报答张三的救命之恩，而且这张三也算是个传统武术的奇才了。至于对付那些手段的手段？
秦律：我能说这都是巧合么？我也没想到。
……
第二天，秦律早早的就起来，今天是唱片发售的日子。
他没有去工作室。
工作室里目前应该就只有贾有在。
江雨薇应该是和他一样，此刻也窝在酒店里，看着自己新歌的数据。江雨薇的新歌也是在今天在网上发行。
至于老咸鱼史老板，他现在应该是在自己的办公室接待一些从外地来的唱片批发商。
商人不愧是商人，对于金钱的嗅觉有着天生的灵敏。
报纸的报道还没发出去的时候，就有商人打电话找到了史老板，他们是通过明德市的一些唱片店找到的史老板的联系方式，秦律的电话除了有限的几个人知道外，没人知道。
史老板之前帮秦律发售过一批唱片，就是秦律最开始只有两首歌的唱片，而且这次新唱片的发售，史老板也跟这些唱片店老板打好了招呼。
所以这个消息根本瞒不住，史老板对此倒是也乐见其成，毕竟光靠着明德市还是很难快速的将十万张唱片卖光的，这可都是钱。
但是由于时间关系加上第一次合作，这些外地的经销商们，并没有直接提货走人，反正今天是第一天发行，他们倒是不就介意多在明德市等一天，想看看这次的发售情况。
毕竟，史老板清楚秦律的实力，但是这些经销商们并不清楚，他们只知道，这个叫秦律的新星歌手上了全国性报纸的头版，好像和叶卫东这个商业大佬还有点关系。
早上七点多的街道上，一个穿着白背心短裤的年轻人正一边擦汗一边往家走。
这是刚刚晨跑完毕的孔乐。
孔乐是个高中刚毕业的学生，也是个艺术生，他之前就是跟秦律子啊一个考场的。
虽然秦律在考场上的“超常发挥”，几乎是打崩了那个考场所有考生的心态，导致他们考试发挥失常。
但是他并没有升起什么怨恨之心，他也是学艺术的，所以他更知道他和秦律之间的差距，要怪的话，就只能怪自己倒霉，跟秦律分到了一个考场。
孔乐平时其实是个学霸来着，所以就算他发挥失常了，但是成绩公布之后，考上明德市音乐大学也是足够了。虽然不如京城的艺术院校，但是也算是一个还算不错的大学。
按照往常的惯例，孔乐晨跑结束回家的路上要给家里带回去一份当天的报纸。
“嗯？”孔乐站在报亭前看着最新的明德日报，瞳孔有些微缩，“秦律又发新唱片了？”
他眼神又快速的扫视了一遍其他的几家报社的报纸，出乎意料的，好像今天的娱乐头条都是秦律又出新唱片了？
孔乐张了张嘴，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第一百三十六章 赊账？
“秦律都到了这种地步了？人与人之间的差距真的就这么大么？”
孔乐呆呆的站在报亭前拿着报纸，心中有些无力。
之前秦律发布第一张唱片的时候，他还特意找黄牛买了一张——那时候定价80元的唱片已经炒到了120元了。
虽然很贵，但是对于他来说并不是什么难题。
学艺术的很少有家庭不富裕的，秦律是个特例。
他买来就是为了听听他跟秦律的差距到底有多大，虽然他也承认，秦律在考场上唱的那首《一生所爱》确实很强，但是他不信，秦律第二首歌也一样这么强。
结果买回来之后，听了几遍之后，就不得不承认，秦律的第二首歌《红日》还是那么强。
他本身的条件也不差，将近一米八的身高，一张阳光的脸庞，学霸加上富二代的身份，也能算的上是一个男神了。
对秦律心服口服算不上，但是这两首歌将他的斗志全部都激发了起来，他甚至开始自己尝试写歌，只不过这么久以来，写出来的内容他自己都看不过去眼。
现在看到霸占了所以娱乐投头条的秦律，才出现最开始的一幕。
他现在也渐渐回过味来了，如果是秦律的《一生所爱》和《红日》很强，有可能是秦律之前的那么多年来，十年磨一剑，修改了无数遍的结果还说的过去。
但是要说秦律的新唱片也那么强，他是不信的。
中间只间隔了一个月，时间太短，而且新唱片据说有十首歌，平均下来就是三天一首？！
孔乐笑了笑，心里想到，要是秦律平均三天一首歌还能质量那么高，他都敢吃屎！
随后又摇了摇头，秦律还是太心急赚钱了，估计是缺钱了吧，才这么快就出一些劣质的歌曲来赚一笔，他这么做简直就是败坏自己的来之不易的名声。
“喂！我说你这个人怎么回事？又笑又摇头的，报纸你买不买，不买别耽误别人买。”
这时候，店铺老板不善的喊声将他惊醒。
当下孔乐连忙赔笑着道，“老板，给我那一份明德日报。”
“给你！”老板这才笑呵呵的递过来一份最新的报纸，末了想了想才说道，“我看你刚才一直看着娱乐头条发呆，你要是想买唱片的话，可要抓紧了，今天开始卖，要说这秦律也真是厉害……”
还没等老板把话说完，孔乐就一路小跑着走了。
他要抓紧去买上一张新唱片，他想看看秦律是如何摔下云端的。
黄牛的差价还是省就省。
这时候的孔乐还以为秦律依旧只是发型了一万张，当然，等他到了店里自然会发现这次的唱片数量足足足有十万张。
这些都是后话。
这边史老板的办公室中。
史老板看着坐在沙发上的一群外地经销商，心中暗爽，他何时曾想过，会有这么多正版的经销商来找自己买唱片。
以前倒是有不少的外地盗版商来进货，大多也是偷偷摸摸的，以前这些正版的经销商哪个不是想将他剥皮抽筋。
“站在阳光下的感觉真好！”史老板站在窗边，小声的感叹了一句。
窗外面就是一家规模很大的唱片店，此时正有很多人从四面八方赶来。这个办公室就是他走上正道之后租下的。
这个时间点，能来唱片店的，大部分都是来买秦律的新唱片的。
这些外地的经销商是什么心思，史老板很清楚，但是他并不是很在意，这次新唱片的筹备工作做得很好，他都知道。
不光是整个明德市的娱乐头版都被秦律霸占了，而且秦律还上了京城的全国发行的报纸。
另外，他对于秦律的实力有信心。
秦律这十首歌，每一首的质量都不比第一张唱片的差。
他不禁再一次感叹了一下自己眼光这么准，一眼就发现了将于微末之中崛起的秦律。
放在古代，自己这可是从龙之臣！
“诸位老板们，你们可以去自己看一下明德市的新唱片的销售情况，楼下的唱片店就有卖的。当然，我推荐你们也买一张听听。”史老板看着这些经销商有些意动，心中暗笑，“对了，我提醒一句各位，算上明德市的数额，这次新唱片我们只准备了十万张，先到先得。”
“好，史老板，那我就先出去逛逛，正好我再去吃个早餐。”
“史老板，我也一样。”
“史老板，我也出去逛逛，一会就回来。”
“……”
这帮经销商哪个都不是傻子，他们自然之道眼见为实的道理，在窗户中确实是看到销量似乎是很不错，但是他们同样也知道，这个唱片店很有可能是史老板请人来给他们演的一出好戏。
所以他们纷纷借着由头出去，打算去一些远一点的店面看看情况，他们自然是不信史老板能买通全市的唱片店，有这个实力的话也不至于骗他们。
史老板对他们一一点头，目送他们出去，然后又站在了窗户前看着这些外地的经销商混入人群中，但是一个都没有去楼下的唱片店。
“果然……”史老板笑了笑，这一些都不出他的所料。
这时候的史老板才有了秦律第一次和他见面时候的老狐狸气质，这段时间以来，他在工作室一直都是以一种非常好说话的咸鱼形象出现在大家面前的。甚至一度江雨薇还有些羡慕秦律能有这么一个和善的投资人。
但是那只是因为他相信秦律的本事和才能，相信以秦律的心智和才华，不会让他亏钱。
本质上的史老板还是个老谋深算的老狐狸！
史老板在办公室内默默掐算着时间，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他估摸着时间差不多了。
“嘭！”办公室的大门猛地被推开了！“史老板，我要三万张秦律的新唱片！”
果然，一个经销商兴冲冲的跑了进来，进来的同时嘴里还冲史老板喊着。
“好！”史老板笑了笑，点了点头。“哪个银行转账？”
这跟他预估的数据差不多。
他昨天接到了这些人的电话之后可没有闲着，连夜找人调查了一下这些经销商所在的情况和这些经销商的财力。
而且，他还算了一下这附近所有唱片店距离办公室的路程和时间。
可以说，这一切都在史老板的掌控之中。
“那个……可以便宜一点或者先铺货等卖掉之后再付款么？”刚才那名大喊的经销商有些羞赧的问道。
第一百三十七章 发售进行时
史老板的脸上顿时一僵。
“不行，不好意思，这位王老板，这次的唱片全部现款现结。”
王老板——也就是那个第一个回来的男人顿时面上一苦，他现在手里的闲钱确实不多，前一阵进了一批当红歌手的专辑还没卖掉。
“史老板……”王老板面色难看的额看着他，“那你不怕卖不掉么？那可是整整十万张。”
史老板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放心，绝对可以卖掉，就算你们一张都不拿，我也能卖掉，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不守规矩了，看着吧。”
史老板的心中冷笑。
这是他之前就想到了这一步，这些老板估计会看一下唱片在明德市的销售情况才会出手，虽然这些人做不到秦律这样，让整个明德市的报纸的娱乐头条都被他霸占，但是也有着自己的宣传渠道。
到时候就算是打不到明德市这种火爆的销售情况，也不会差太多。
毕竟，秦律能霸占明德市几乎所有的娱乐头版也是在各种机缘巧合的情况下才做到的。
史老板是真的不担心这些唱片卖不掉，他相信一会等其他的经销商回来之后，可能今天一天就能卖光。
至于这些经销商串通起来压低价格或者大家都不买？史老板更不担心了，这些人根本不可能一条心。哪怕就算是他们真的一条心了，大不了史老板自己卖到其他的城市去呗。
但是如果这样的话，史老板就算是触犯了唱片行业的潜规则了，一个城市最大经销商只有一个，他这才说出之前的那番话。
看着王老板那张难看的脸，史老板在心里默默估算着时间。
差不多第二个和第三个也快回来了。
果然，没一会。
“史老板，我要两万张。”
“史老板，我也要两万张！我给现金！”
另外两位经销商一前一后跑了进来，同时嘴里还大喊着。
他们做这行的什么样的唱片没见过，以他们的对于唱片的了解，能清楚的看出一张唱片大概能赚多少钱，虽然不会那么精准，但是出入不大。
在外面逛了一圈，也去唱片店试听了一下秦律的新唱片。再听一听大街上的市民们的呼声。
他们不约而同的决定要回来进货了！
……
最后，一共将近十位其他城市的经销商都回来了，在第七个经销商进门的时候，史老板除去要留在明德市卖的两万张唱片之外，都被先回来的经销商买光了。
当然，史老板对他们也是一视同仁，每个人都是要求现款现货，除了第一个回来的那个钱不够的经销商，剩下的人基本都是买了两万张左右。
不是他们不想多买点，是实在钱不够。
首先他们来之前还不知道妻女的唱片的质量究竟是怎么样的，第二，谁能想到之前的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刚出道的小歌手，唱片的质量居然这么好。
如果要他们来评价，唱片中歌曲的质量恐怕已经跟那些成名很久的顶流歌手相差无几了，更是有江雨薇这个曾经大火的歌手参与录制。
可是那些顶流歌手的唱片基本他们的进货价都是二三百，但是秦律的唱片才定价一百，他们完全可以买回去宣传一下，然后卖到二百元或者一百八十元，这可是将近一倍的利润！
当然，有人欢喜有人愁，除了剩下的几位没买到唱片的经销商之外，还有第一个回来的经销商很心痛，他刚刚只买了一万张。
明明他是第一个回来的，这些利润完全都可以是他的！
他对于史老板也没什么好怨恨的，本来是挺不爽史老板不让他赊账的，但是看到其他的经销商也是一视同仁之后，他就没什么好生气的。
要怪只能怪自己手里没那么多的现金。
“史老板，下次要是秦律再出唱片的话，您可要第一时间通知我啊！”
“史老板，咱们常联系。”
“史老板，下回我过来给你带我们那里的特产。”
临走之前，不管是买到唱片的还是没买到唱片的，经销商们又是套近乎，又是巴结。史老板对所有人都是非常有礼貌的笑着。
这次没机会合作，那下次还是有机会的么！
等到把人都送走，关上办公室的们之后，史老板才狠狠的一拍桌子！
“爽！”
他以前合适曾想过，这些正版经销商能来巴结自己，换做以前，是自己巴结人家不要报警才对！
这一切都要归功于秦律，要不是秦律，他还是阴暗角落里的一只臭虫呢！
那些经销商离开之后，史老板自然是吩咐了手底下的人带着他们去仓库取货，这些都不用史老板再操心了。
也是时候给秦律说一声了，估计秦律都快等不及了吧。
史老板拿出电话，给秦律拨了过去。
“喂？我是秦律。”
“秦律，我是史赫，你是不是都等不及知道新唱片的发售情况了？”
史老板的语气中带着笑意。
“没有啊，我一点都没着急，你要是忙，完全可以晚点再告诉我。”
可惜，秦律直接给史老板怼了回来。
“行吧，行吧，我还寻思吊一吊你的胃口呢。谁知道你小子居然完全不急？”史老板有些遗憾，装逼居然失败了。继而又不死心的问了一句，“你真的不关心第一天的发售情况？”
“哦，我倒不是不关心，只不过是我已经知道了，你可以看看明德市论坛上面。卖的很好对吧。”
史老板：……
“那你知道十万张到现在卖出去多少张了么？”
“那倒是不知道，不过我只要知道卖的很好就行了。”
“十万张！整整十万张！除了明德市本市留下的三万张，剩下的都卖光了。”
“哦。”秦律有些心不在焉的看着电脑上已经屠版了帖子，随口说道。不过马上他就反应过来了，“啊？你说啥？我听错了吧？”
饶是秦律自己都被吓了一跳！
那可不是三十张五十张，那可是一万为单位的！
俗话说，人数上万，人山人海。
唱片也是一个道理，不算留在明德市的三万张，不到一天的时间就卖掉了七万张？
史老板这是找了个大户？宰大户了？
“这算什么？”听到秦律的惊呼，史老板终于抖起来了，洋洋得意的说道，“这还不够卖呢，还有还几个人没买到呢！”
第一百三十八章 雅兴啊？不忙啊？
在史老板的讲解下，秦律才知道了是什么情况。
原来是经销商买的，难怪卖的这么快。
不过，听着史老板洋洋得意的语气，秦律心中有些古怪。
这算什么？装我的逼，让我无逼可装？
“怎么样？秦律，我厉不厉害？”史老板的那股兴奋劲还没消下去。
“棒棒棒，你最厉害了。”秦律有些敷衍的说道。
虽然感觉秦律的语气有些不对，但是史老板也没想出来到底是哪里不对，也就没在意。
这时候，网络文化中的阴阳人还没出现，要不史老板一定会知道秦律这就是阴阳人惯用的语气——阴阳怪气。
挂掉电话之后，秦律起身在屋子里转了两圈，连看论坛的心思都没有了。
说他不兴奋，那是假的，现在就等最后打算留在明德市卖的三万张唱片全部卖掉，然后大家分钱。
不管是本地零售还是外地经销商买，史老板定下的价格一律都是一百元一张。
至于那些外地经销商回去定价多少，那就是他们的事情了。
虽然秦律觉得稍微有些不妥，但是也没说什么，毕竟现在唱片已经卖出去了，下次提前给他们说好就行了。
而且就算是以后有一部分消费者对此又异议，也是那些经销商背锅，毕竟本地的零售价格才一百元，那些外地的消费者只能找那些经销商算账了。都是经销商的锅。
这么算下来，一共十万张，一张售价一百元，歌是秦律自己写的，没有其他的作词编曲的成本，至于乐队和江雨薇的包吃包住，这些小钱，都算在抵税里面了。
所以，一张唱片的真实成本才三元钱，就是制作光盘的钱。
这样一张唱片的总利润居然达到了恐怖的九百多万！差一点就是一千万！
秦律算出总利润的时候有些恍然，这就快达成一千万的成就了？
前世直到他临死之前，赚的钱总数也没达到过这么多吧！
就算最后利润分成他和史老板各四成，老贾两成，四成也是将近四百万！
这……
2002年的时候，钱还很值钱，这时候一个普通的家庭的积蓄能有十万块都算是富裕家庭了！
现在的秦律终于是明白了，为什么那些明星们都买豪车豪宅了。
这钱赚的也太容易了吧？自己十八岁就白手起家成了百万富豪？
说实话，此时的秦律完全没有了赚钱或者上学的心思，他都想退休了，好好享受生活。
其实这也是秦律想多了，他之所以能靠着一张唱片成为百万富翁，完全是各种巧合加在一起。
首先就是他的金手指，这玩意其他人可没有，他完全不需要花费作词编曲的钱，这样就省下了一大部分的成本，其次是别的明星或者歌手身后还有经纪公司，还有各种工作人员的人工成本，他也没有，贾有不要工资，史老板是投资人。
最后还要加上这次叶卫东帮他请到的报社。要是没有这几家全国性报社的报道，恐怕这些经销商来都不会来。
这些条件放在任何一个人的身上，还要本身的歌唱功底过的去，都不难达到这种地步。
换句话说就是，你上你也行。
秦律在屋里兴奋的转了两圈，努力压抑着心中的兴奋。
突然好像是想起什么了，他连忙跑到了电脑前打开了百度。
在搜索栏红输入：京城的房价。
很快，就跳出了搜索结果。
百度搜索引擎的原理是蜘蛛爬虫抓取，所以跳出来的结果都是跟京城房价有关的信息。
秦律看了没一会，心里就拔凉拔凉的。
退休？我这是在想屁吃啊……
秦律终于冷静下来了，他综合了搜索引擎的答案，京城此时的房价是一万元到两万元一平，当然这是市区二环左右的位置。
这么一看，他赚到的将近四百万也不算是什么大钱了，顶对是能买个四合院还能剩下点钱。
他去京城上学，是要把工作室也搬过去的，不说贾有那那大屋子的乐器要地方放，就连他也要在京城当地买个房子，而且江雨薇或者以后要是再有签约的艺人如果可以的话，也要提供住宿的。
这样算下来，这些钱顶对足够维持下一步的计划。
张三坐在沙发上，看着自家老板好像是火烧屁股一样，不停的走来走去，还扑到电脑前不知道在干嘛。
当下便好奇的问道，“老板，你这是怎么了？”
这也就是张三和秦律差不多是同龄人，本身秦律也不是那种将阶级分的特别明白的老板，加上张三和秦律认识的时机特殊，两人才能像朋友一样相处。
“没什么。”秦律放下电脑抬头看了看张三，“对了，张三，陪我出去一趟，去一趟史老板那里。”
“哦，好的。”张三倒是没什么意见。
史老板自从换到了这个光明正大的办公室之后，就邀请了工作室的人去参观，但是大家都没什么兴趣，也就从来没去过。
不过倒是也知道具体位置在哪。
秦律带着帽子和口罩，和张三出了门，此时的天气也渐渐转凉了，秦律这幅打扮倒也不算是太奇怪。其实秦律这样算是怕被人认出来，他一向是觉得，唱歌是唱歌，生活是生活，并不想自己的私生活受到太多的关注。
在小区门口打了一辆出租车，秦律坐在副驾驶上，有些古怪的想着，自己马上都要成百万富翁了，居然还没一辆自己的车，而且居然连驾照都没有？
看来，考驾照这件事也要尽早提上日程了。
秦律对司机师傅频频投来的目光视而不见，直到下车的时候，司机还有些迟疑的对秦律问道，“那个……先生，您是秦律么？”
其实出租车司机师傅才是这个城市对于民间消息最灵通的一个职业，今天秦律霸占了明德市各大小报纸的娱乐头版，有些报纸上面会配上秦律的照片，这些司机师傅自然是看过的。
“我不是。”秦律装作茫然的摇了摇头，心中暗笑，“秦律是谁？不认识。”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带着张三下了车。
张三：……我差一点就信了你的邪！
秦律到了史老板的办公室外面，门是虚掩着的，门口也没挂什么牌匾，再三确认了下，秦律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史老板正美滋滋的坐在桌子前喝着茶。
“史老板，雅兴啊。不忙啊？”
第一百三十九章 太惨了
“嗯？”史老板顿时一愣，“秦律，你过来之前怎么没打个招呼？”
“我这不是看史老板不忙么。”秦律笑了笑，接着说道，“史老板，你这办公室弄得还真是挺……气派啊。”
秦律顿了一下才说出了这句话，他是第一次来史老板的办公室，但是他从来没想到史老板的办公室居然是这个样的！
在门外只是没挂牌匾，看不出什么异常来，但是进到里面还真是……一言难尽啊。
整个室内装修的古香古色，仿佛是身处一座古代的建筑中一样，要不是秦律他们是从外面大楼正门进来的，没准还真以为这是某些古代遗留下来的建筑。
秦律对古代建筑的了解并不多，但是光是看墙上挂着的木质浮雕，他就能看出来，绝对造价不菲。
“害，我一直就挺喜欢这些古代的建筑风格的。以前这不是没机会么，一直就窝在那个小仓库里。”史老板闻言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说起来，他能有今天，还是拜秦律所赐。
要不是秦律的吸金能力太强，他绝对会重新走回盗版商的老路，毕竟钱还是要赚的么。
“对了，咱们可能很快就要去京城了，你这里……是不是有点太浪费了？”秦律想了想还市说了出来。
但是毕竟史老板不是贾有，史老板的资本也经得起这么挥霍，秦律也还是处于好心才问上一句。
“没关系，到时候这些家具摆设什么的一起搬过去就行了，装修的话损失不了多少钱的。”史老板抬头扫视了整个房间一圈，才后知后觉的看向秦律，“这么快就要去京城了？我记得大学应该是九月份左右才能开学吧？”
现在才六月份，距离九月份还有三个月呢，就算是要提前去也不至于这么早吧。
“哦，对了，我找你过来正好是因为这个事情。你也知道，我跟普通大学生不同，毕竟工作室到那边也还需要准备一下，我琢磨着，咱么提前去那边买下几栋房子。”
没等史老板开口说话，秦律继续说道。
“这个工作室需要有地方布置，然后还要多准备一些出来给以后的艺人居住。另外，如果可以的话，我、你、老贾，咱们最好每个人能买上一套自己房子，总租房子住也不是那么回事啊。”
史老板点了点，算是认同了秦律的想法。
到现在为止，秦律也不知道史老板究竟是有多少钱。
但是他的话，除了这次新唱片的分成的之外，他本身在明德市的这处房子就是他父母留下来的。
他也不打算卖掉，也算是留个念想。
至于老贾……
“有了这次新唱片的收益，咱们俩都没什么大问题，但是老贾的话……”史老板显然也是知道贾有是什么德行，估计钱一到手，贾有就会去买乐器收藏了吧。
“嗯，我找你来就是这个事情，我想着，咱们要不先不给老贾分钱，咱们直接去京城，帮他买一处房子。正好咱们也看看。”秦律也是有些无力的叹了一口气。
贾有这个人还是很不错的，但是有收藏乐器的毛病，秦律只能代为操行了。
“这真的好么？”史老板有些迟疑了。
这种事情，往大了说，这就是不履行合同，往小了说，是作为朋友替贾有着想。
要是贾有真的因为这件事跟他们翻脸，他们哭都没地方哭去，而且官司也是必输，毕竟合同上可是白纸黑字。
“没事，到时候我去跟他说。”秦律耸了耸肩膀，没在意。
“那好吧，如果接下来顺利的话，可能大概三四天，咱们自己手上留着的这三万张唱片就能全部消化完了。”
“嗯，好，那我也回去准备准备。”
接下来，秦律和史老板也没聊什么正事，就在办公室里闲扯了一会，等到了晚上饭点的时候，秦律打电话吧工作室的人全都叫了出来，正好顺便给大家说一下现在的情况和下一步的打算。
马路上，华灯初上，这时候已经错过了下班的人流。
江雨薇坐在出租车的副驾驶上，看着车窗外的行人。
她的脸上有些忧心忡忡，今天不光是秦律的新唱片发布的日子，同时也是她的新歌第一次在网上发布的日子。
说实话，新歌的数据并不好，直到她离开酒店之前，网上的下载量还不足两万。
她白天的时候也登录了本地的论坛，自然也是看的了论坛的前几页被秦律的话题屠版了。足以证明秦律的新唱片的火爆。
这么一比，天差地别。
她倒不是有心去跟秦律比，她心里也清楚，目前来讲，她和秦律的人气和话题度还真不是一个量级的。
秦律本身的话题性就很高，考场上的表现上过新闻，写的小说目前还每期都在杂志上连载，再加上本地报纸和几个全国性的报社对于秦律铺天盖地的报道。
不火才怪呢！
她呢，她虽然曾经也火过，但是毕竟那是曾经，她已经淡出大众视野好久了，甚至出门不带口罩帽子也基本不会有人把她认出来，顶多因为容貌的关系多看她几眼。
但是网络上的下载量才一万多，这有点太少了。
这件事她甚至都怪不到秦律身上，秦律本身帮她写的歌质量不错，帮她做的宣传也算到位。如果不是秦律在采访上帮她宣传了一波，可能她的新歌下载量连五千都到不了。
道理她都懂，但是她现在确实不知道该怎么做了，很迷茫。
这就像一个月赚过一万块的人，你让他一个月再去做工资两千块的工作，落差太大，根本无从下手。
“小姐，到了。”司机师傅的话打断了她的思考。
“哦，哦、谢谢你师傅。”江雨薇回过神来发现已经到了约好的餐厅门口，连忙掏钱付了车费。
司机扭头看了看她，有些欲言又止，但最后在江雨薇打开的车门的时候，还是问了一句，“小姐，那个……您是江雨薇吗？”
江雨薇身体顿时一滞。
“嗯？师傅你知道我？”
“果然是你，江小姐。我一直都没忘记您！”司机有些激动，“我是您的粉丝，很喜欢你。能帮我签个名么？”
说着司机拿出了一个小本子递给了江雨薇。
江雨薇愣了愣，脸上很快就露出了微笑，结果小本子刷刷刷在上面签下了名字。
世界有时候就是这样，其实你以为别人都会记得你的时候，但是并不会。
当你以为别人都忘记了你的时候，还是有些人会一直记得你。
充满了戏剧性。
第一百四十章 笑什么笑
司机要了个签名就离开了，毕竟这个司机已经三十多了，不可能像那些年轻的追星族一样，他还要承担起家庭的重担。
江雨薇的心情也因为这件事好了许多，虽然已经有些焦虑，但是却又充满了干劲。
尤其是刚才司机还顺嘴问了一下江雨薇有没有出新歌的打算。
既然自己曾经能从一个普普通通的艺术院校的毕业生走到一线明星的地步，那现在自己依旧可以！
更别提现在的秦律其实远比她的前经纪公司要好，尤其是原创歌曲方面，以秦律的才华来说，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没歌唱。
至于宣传资源？
虽然说实话，现在的秦宣传资源虽然少了点，但是总比自己毕业出道那会多吧，那会的经纪公司也没有重点给她做宣传。
江雨薇走进了饭店，渐渐放下了纷杂的心思。
这种事情，跟赚钱一个道理，小财靠赚，大财靠命。自己努力到了就好。当然，秦律那种怪胎除外，秦律完全可以做到以高产爆火！
江雨薇在服务员的引导了来到了二楼的包间，秦律来之前都打好了招呼。
推门进去，除了她以外，所有人都到了。
“江小姐来了，快请坐。”
秦律也没怪她是最后一个到的。虽然江雨薇目前是他签约的艺人，但是秦律跟更喜欢以朋友的方式跟他们相处。
“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江雨薇也随口解释了一句，这只是礼貌问题而已，至于是不是真的堵车，并不重要。
“没事。”秦律摆了摆手，同时招呼了一下服务员，“上菜吧，谢谢。”
“好。”
等到服务员上完了菜，出去带上门之后，秦律才再次开口。
“对了，今天叫大家过来，其实是有两个事情。第一个事就是庆贺一下今天我的新唱片的销售情况。史老板给大家说一下吧。”
接下来，秦律示意史老板讲一下大概的情况。
“……到现在为止，一共十万张新唱片已经卖出了七万张，而且剩下的三万张留在明德市本地的，预计也会在三四天之内销售一空。”
江雨薇听着史老板的话，感觉头皮炸裂，心中被深深的震撼到了。
秦律的新唱片一共准备了十万张，一天就卖掉了七万张，而且听史老板的话，似乎是还挺遗憾没多准备点，都不够卖的？
这跟自己最红的时候，也差不了太多了吧！
虽然这七万张是其他地区的经销商买的，但是也能说明问题了。
她已经尽量高估了秦律，但是没想到秦律这个怪胎，简直强的可怕。
如果将歌手有明确的等级的话，秦律刚出道的时候，也就是发行第一章唱片的时候算是地级市，只在本地有点小名声。
那现在是直接总地级市跳到了省级。
中间跨过了不只一个等级。
虽然自己第一天新歌的下载量是一万多，对于刚出道的歌手来说，已经算是挺不错的成绩了，但是对于她这个秦律理论上前辈来讲，完全没脸说！
要知道，一首歌的下载量和一张唱片的下载量可是不一样的。
一张唱片十首歌，虽然不至于将销量乘上十倍那么恐怖，但是也差不多了。
“咳咳，第二件事，就是咱们下一步的计划是搬到京城，而且我准备这几天先去京城打探一番，做些准备。”
“这么快？”所有人都是一愣。
其实在做的所有人基本都知道下一步秦律要去京城发展，但是绝对没想到这么快。
“嗯，这件事……”秦律想了想，也懒得解释，“算了，反正我去京城也是打前哨去了，大家可能还需要过一阵才会开始搬家。”
“好了，大家吃饭吧。”秦律笑了笑，指了指桌子上的饭菜。
下午的时候，史老板将秦律的四成利润提前给他转了过来，秦律手上也有钱了，所以也出手也大方了很多。
这场庆功宴点的都是菜式都很贵，全是类似于龙虾或者鲍鱼这种海鲜，还特意点了几瓶红酒。
秦律不懂酒，但是他知道价格很贵。一桌下来差不多要两万多块。
这其实也是秦律第一次自费吃这么贵的饭，包括前世，前世他根本就吃不起，房贷车贷什么的压得他喘不过来气。
秦律对着自己盘子里的龙虾使劲，他有点理解为什么那些有钱人生活为什么那么奢侈了，是真的享受，厨师的功底没的说，烹饪出来的菜式很好吃，红酒经过专业的服务人员醒过之后也很好喝。
当然，这也是今天是庆功宴的原因，放在平时，秦律其实是不会这么奢侈的，他的价值观并不是那种有钱了就使劲挥霍的人，他更愿意将钱花在有意义的地方。
正在秦律对着盘子里龙虾使劲的时候，坐在他旁边的江雨薇悄悄凑过来。
“小弟弟，恭喜你，喝一杯？”江雨薇笑着举起酒杯，冲他晃了晃。
秦律抬头看了看她，拿起餐巾纸擦了擦手，然后举起酒杯。
“干杯！”
说完之后，直接一仰头一口干掉，然后低头接着对着盘子里的龙虾使劲。
江雨薇：……
她手上举着酒杯有些不知所措，她确实没想到秦律是这么喝红酒的！
“喝啊！”秦律扭过头来撇了她一眼，“你养鱼呢？”
江雨薇顿时就泄气了，也拿起手里的酒杯学着秦律的样子一口灌了下去。
然后恶狠狠的瞪了他一样。
这一眼给秦律看的莫名其妙的。
“有事？”
“有事！”
“那你有事就直说呗，整这花里胡哨的干啥。”秦律叹了一口气，放下了手中的龙虾，“说吧，我听着。别说我不尊重你，我都暂停进食了。”
江雨薇差点被气笑了。
我该说不愧是你么！
但是考虑到现在还要请教秦律问题，江雨薇默默的咽下了这口气。
“是这样的，我今天新歌首发，数据有点不理想。有没有什么办法？”
秦律歪头看了桌子上其他人一眼，在接触到秦律的目光的时候，其他人顿时收回了八卦的目光，一脸若无其事的开始跟旁边的人聊起来。
秦律：……
算了，秦律也懒得理他们。
“有多不理想？”
江雨薇顿时面上难堪起来，这个死秦律！哪壶不开提哪壶，真就一点面子都不给女孩子留呗？这么多人问的这么直白！
“一……一万多。”江雨薇的声音几乎是从后槽牙里挤出来的一样。
虽然江雨薇恨不得扑上去咬秦律，但是也不得不承认，此时在她的心里，秦律已经近乎全能，她觉得秦律一定会有办法的。
秦律顿时噗嗤一声乐了出来。
江雨薇顿时羞红了脸，甚至还有点无地自容。低吼了一声，“笑什么笑！有什么可笑的！”
第一百四十一章 舔狗老贾
“唔……”秦律强行将笑意憋了回去，“这件事你其实不用太放在心上，首日下载数量一万多，已经不少了。”
江雨薇有些疑惑的看了他一眼，嘴上小声咕哝着，“不少么？”
秦律笑了笑，没有继续说话。
他之前问过江雨薇，江雨薇从来没在网络上上传过自己的歌。
当时她正当红的时候，互联网还没现在这么“发达”。后来被封杀了，依照合同，无权再使用自己曾经唱的歌了。
秦律心里明白，第一天一万多的下载量真的说不上是少了，但是也不能说多。考虑到各个方面的因素，江雨薇这个成绩还算可以。
第一，江雨薇确实消失在大众的眼前好久了，人们总是会被更加新鲜的事务吸引。
第二就是现在的网民数量，其实还没那么多，家庭电脑的普及范围还没那么大，还是太贵了些。
再就是考虑到这些网民的传播性，秦律对自己拿出的歌有自信，不说能征服所有人，最起码听到的人，能征服三分之一就够了，他们会自动帮着江雨薇传播的。
现在这样的结果，秦律已经很满意了。
当然，要是秦律要是想赚钱的话，完全可以让江雨薇出唱片，再在各种媒体上狂轰滥炸，但是这是江雨薇出道后发的第一首新歌，就当是少赚点钱探一探路，方便接下来的计划。
江雨薇认真的看着秦律的侧脸，秦律则是毫不在意的继续低头吃饭。
直到江雨薇确定秦律的脸上没有出现丝毫的失望之色才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她其实倒是不担心别的，主要担心的就是秦律失望，她不想让秦律觉得自己不行。
也是为了让秦律也能继续帮他写歌。当然，内心中，肯定还有一点不想让秦律看扁的想法，自己并不比叶艾差！
可能，连江雨薇自己都没注意到这个想法。
“嘿，还别说，你这侧脸还真是好看啊！”江雨薇放松下来之后，对秦律打趣到。
秦律耸了耸肩，完全没有搭话的想法。不过意思倒是表达明白了——废话，那是当然了。
江雨薇早就在不知道什么时候习惯了秦律这幅样子，也没在意，反而是对着眼睛使劲往这边飘的众人举了举酒杯。
“大家喝酒啊，难得我们的秦老板今天大出血。”
“啊、啊，对对对，喝酒喝酒。”贾有吃瓜吃的出神，这下才回过神来，尴尬的举起了杯子。
偷听人家说话被抓了个现行，搁谁谁都尴尬。
其他众人也很纷纷举杯，庆祝秦律的新唱片大卖。
江雨薇不愧是曾经在娱乐圈能从底层混到上层的人，活跃气氛的手段真是没的说，这顿饭吃的大家都很开心。
只不过在买单的时候，唯独只有秦律有些不开心，花超了，花了将近三万，主要是红酒没够，后面又要了一些酒。
秦律琢磨着，下次要不带他们去吃大排档吧，喝红酒和这帮人划拳的画面实在是有些不搭，而且大排档的啤酒还便宜。
吃完了饭后，秦律自然是带着张三回家，他倒是没什么事，只喝了几杯。
至于江雨薇、史老板或者老贾他们，刚才老贾和史老板已经自告奋勇的说送江雨薇回去，秦律自然也是很放心的，毕竟大家现在都这么熟了，也都知道了对方的为人，不会出什么意外。
秦律和张三站在路边打了一辆车，说了地址。
有些老旧的出租车就屁股后面冒着尾气突突突的发动了。
饭点门口，看着秦律上了出租车离去之后，本来在酒桌上还很活泼的江雨薇顿时情绪有些萎靡下来。
“我说，老贾。”江雨薇拍了拍旁边的贾有，“聊聊？”
“啊？”贾有明显一愣，接着有些紧张的摆了摆手，“这样不好，我可是跟秦律说了要送你回去。”
只不过，能从贾有那有些发红的脸上能看出些许慌乱来，显然，他想多了。
“想什么呢？”江雨薇斜了他一眼，顿时没好气的说道，“坐下吧，就这在聊聊天，史老板要是不及的话，也陪我坐一会。”
史老板在一旁看着，笑了笑，没有说话。
这个老人精显然是看的比谁都明白。
贾有想多了，江雨薇就是找他单纯聊聊天，江雨薇自然也是明白男人的脑子里想的都是什么，所以才会说让他也留下，应该是怕秦律误会吧。
“好。”史老板点了点头。
“这……要不有事明天聊，毕竟你和秦律这个关系……”贾有刚才在酒桌上没少喝，此时自然是心直口快的说了出来。
“唉，可是人家看不上我啊。”江雨薇有些自怨自艾的叹了一口气。
史老板的脸色顿时有些古怪起来，这明显是秦律的私事，他可不像掺和进去，免得以后里外不是人。
但是心里又隐隐有些想听是怎么回事！
“怎么会，江小姐你这么漂亮。”贾有不愧是老舔狗，都没犹豫，直接说道，“怎么可能会有人看不上你！”
江雨薇坐在马路牙子上，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眼神有些飘忽，“怎么不会，那你说说秦律是怎么回事？”
“……”贾有这下答不出来了。
他舔归舔，但是最起码的判断力还是有的。
从各个方面都能看出，秦律不光是不懂女人心，恐怕是真的对江雨薇没兴趣。
史老板的表情微妙，内心的八卦之魂在燃烧。
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史老板小声说道，“人的幸福是靠自己争取的。成不成努力过才能不后悔。”
江雨薇显然是听到了这句话，眼神从夜空中收了回来。
但是一想到秦律那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就有些怨气，也顾不上形象，对史老板抱怨道，“这不是努不努力的问题，而是连一丝希望都没有，你看秦律的那副蠢得像猪的样子！”
“那你打算怎么办？”贾有突然开口了，眼神坚定，“我可以帮你。”
同时在心里默默的补了一句，“只要你过得好就可以了。”
果然，贾有，不愧是你，舔狗老贾！
史老板在心里默默吐槽了一句，你也不怕秦律知道了以后会找你的麻烦？我可不想得罪那个小怪物。
虽然史老板不打算参与进去，但是并不妨碍他吃瓜，自己在一旁默默吃瓜，秦律总不至于知道后找自己的麻烦吧？
第一百四十二章 江湖？
“还能怎么办？”江雨薇的语气复杂，“先不说我跟秦律的私事，光是现在我自身的情况，就够麻烦的了。先继续唱歌吧，至于私事，以后再说吧。”
史老板虽然没听到什么惊天猛料，但还是心满意足的点了点头，看来以后的日子应该不会那么无趣。
其实他明白，江雨薇说的很对。
秦律现在签下了江雨薇，虽然江雨薇已经发行了第一首新歌，但是如果在外面，她确实还处于被前经纪公司封杀的情况。而且就算不说这个，任何一个人能有机会让秦律专门量身定做歌曲，只要是聪明点的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江雨薇肯定是个聪明人。
所以，哪怕秦律真的不解风情，江雨薇也得捏着鼻子认了，毕竟这种事情，是你情我愿的。
“行了，跟你们说也说不着，反正你们都看出来了，我也懒得隐瞒了。我现在回去了。”
虽然江雨薇这一场聊天下来，语言逻辑有些混乱，但是老贾和史老板都听明白了，说白了，就是随便墨迹两句，也没什么特别的目的。
至于贾有所说的帮她？江雨薇也没同意，这种事情，贾有虽然跟秦律关系不错，但是也不适合掺和进来。
“那我们送你回去啊。”
“不用了。”江雨薇站起来，摆了摆手，头也没回的走了，“你真觉得我酒量会差么？”
贾有还想说什么，但是史老板拉住了他，“没事，让她自己静静吧，别忘了，江雨薇虽然本性不坏，但是真的在娱乐圈混出头的有几个是傻白甜。”
贾有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
江雨薇独自一个人打车回到了酒店，一把把自己摔在了床上。
眼神望着天花板发呆。
其实自己跟上一个经纪公司闹翻就是因为他们要自己去陪酒，但是自己现在在这里居然喝了这么多的酒，这也是幸好自己天生酒量就好才没喝醉。
跟大家喝酒，江雨薇的心里并没有多少抗拒，不光是因为秦律现在就是她重新出道的希望，更是因为跟这帮人在一起，不用拘束。可以说是像朋友一样。
跟朋友喝酒，怎么能叫陪酒呢？
江雨薇混迹了娱乐圈这几年，也见过了很多其他的明星或者明星的团队，几乎是没有任何一个团队能达到秦律这边一样，不管是投资人，老板，还是经纪人又或者是艺人，大家之间就像朋友一样。
“可能……这就是天才？”
想了半天，江雨薇也没想明白秦律是怎么做到的，才小声嘀咕了一声。
……
秦律回到了自己家中，洗漱过后就回房间打算睡了。
只不过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
毕竟今天刚收入了好几百万，就像是突然之间中了彩票大奖一样，难免兴奋。
之前他就想过，利用前世的文娱产品应该能赚到很多钱，但是一直没有一个准确的概念。
直到今天看到了手机短信上的余额提醒才真切的意识到上百万是有几个零。
白天之所以那么镇定，也有可能是是这种前后的差距太大，秦律还没缓过神来。
既然睡不着的话……
秦律想了想，还是从床上爬了起来，走到隔壁房门前，敲了敲门。
“张三，你睡了么？”
“还没有。”紧接着房间门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之后，张三打开的房门。
“怎么了，老板？”
“没什么，就是睡不着，想找你陪我聊聊天。”
两个人在沙发上坐定，秦律笑着对张三问道，“张三，你有什么梦想？”
“梦想？”张三愣了愣神，有些茫然，“没有啊。现在这样挺好的，你对我也挺好，我本身也没什么亲人了。”
秦律有些无奈，只能又接着说道，“那你有什么特别想做的事吗？或者有什么……遗憾？”
秦律其实刚才在床上的时候就在想，自己究竟要赚钱做点什么？
改变华娱的目标太远大了，那并不是一个特别确切的目标。现在这些钱其实作为未来叶艾的治疗费用也是足够了，而他自己，除了买车买房，完全想不到有什么能花掉这么多钱的地方。
未来，不用像，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话，自己的收入只能是越来越多。
说到底，秦律目前为止，还是前世那个普通人，比起朝九晚五的上班族来说，顶多是距离娱乐圈近一些。
钱多了也是一种苦恼。
如此的话，倒不如在确保自己够用的情况下，力所能及的帮着身边的人实现一些梦想或者弥补一些遗憾。
“这样么？”张三再次陷入了沉思，秦律也不着急，反正他本身就睡不着。
过了好久，张三才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秦律还以为他又要说没有呢。
但是张三却说道，“要说想做的事也有，就是怕你笑话我。”
“没事，你说说看，这又没外人。我不笑话你。”秦律温和的笑了笑。“说起来，小时候我的梦想更可笑，还想做一个超人，天天抓坏人呢。”
“唔……就是我想看看武林的故事。”张三嘿嘿一笑，“这种事情，就算我说出来，老板你也没办法吧。”
秦律也是嘿嘿一笑，“那可未必。没准到时候能给你个大惊喜呢。”
张三也没拿秦律的话当真，现代社会中，武林早就名存实亡了。那些所谓的门派，也只一个武馆的传承罢了，与江湖什么的根本不沾边。
他倒是听师傅说过早些年末代江湖的故事，每次想起师傅曾经说起的那个江湖，他总是心驰神往。
又大概聊了一会，秦律有些困意了，才和张三各自回房，只不过秦律在睡觉之前，大概的规划了一下未来的计划。
新增了一项——让张三看一看真正江湖。
这其实对秦律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秦律之前也查过这个世界相关的资料，并没有太多前世那些关于武侠，或者江湖的文娱产品。
即使有，也和秦律印象中的文娱产品相差甚远，大多是一种类似于超级英雄，表现的全是主角的个人武力。
这也是为什么秦律那么对张三说的原因。
当然，秦律知道自己不是演戏或者拍戏的那块料，只有唱歌才能算他的主业，但是如果他有钱有剧本呢。想要重现一些经典，根本不算什么难事。
第一百四十三章 一起么？
史老板不愧是曾经明德市最大的盗版头子，对于唱片销量的预估果然没错，留在明德市的三万张唱片在第四天的时候全部卖完了。
秦律的四成收益在第一天的时候史老板就打给了秦律，现在他手上除了他自己的四成收益以外，还有贾有的两成，秦律之前跟他说好了，先不给贾有，到时候直接用这笔钱给贾有在京城买上一套房子，免得到时候他一有钱又乱花。
秦律放下了电话，刚刚史老板给他打来了电话，跟他说了一下唱片都卖光了，并且问他什么时候去京城。
两人商量了一下，最后决定尽快，毕竟唱片全都卖光了这种事情是瞒不了多久的，贾有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知道了。
所以，史老板挂点电话之后就去订飞机票了。
秦律则是坐在沙发上沉思了起来。
这几天倒是没再发生什么事，还算是平静，他还顺手在金手指上查了一下前世那些关于武侠、江湖的文娱产品以及相关的资料，算是为以后的计划提前做一些打算。
但是唯一有一点变故的，就是叶艾那边。
也不知到是怎么回事，这几天秦律在家闲着没事，寻思着找叶艾出来逛逛，但是电话打过去之后，叶艾的反应却很奇怪。
也不能说爱答不理吧，就是连着好几天叶艾都想办法给他推脱点了，理由各种各样。
秦律这就有点想不明白了为什么了，叶艾喜欢上别人了？不太可能，先不说未来的历史中叶艾没跟别人在一起过，单单就是拿叶艾的性格来说，就不可能啊。
如果叶艾真的喜欢上别人，首先就是不可能短短几天的时间内就喜欢上别人，其次便是，如果叶艾真的喜欢上别人，会直接跟秦律说出来的，直接挑明了说。
秦律想到这里摇了摇头，有些莫名其妙，但是也算是太意外，毕竟前世的时候，两个人在一起之后，叶艾也会莫名其妙的生气闹别扭，不过过一段时间自己就好了。
可能是现在也在生气闹别扭或者这几天真的挺忙吧？
也许等自己从京城回来的时候就会好了吧。
秦律正想着呢，史老板的电话很快就打了回来。
“喂，秦律，我定完票了，定的是今天下午的票，这是最快的一趟航班了。”
“嗯，行，我知道了，那我这边收拾一下，咱们去一趟京城。对了，你定的是三张吧？张三应该也跟我一起去。”
“放心，我想到了。三张，一会我去取票，到时候三点的时候，咱们机场门口见。”
“好。”
挂掉了电话之后，秦律对旁边的张三说道，“张三啊，你收拾一下东西，带两件衣服，跟我去趟京城。”
“哦，好的。”张三倒是没什么异议，“今天就走么？”
“嗯。”
张三回房间收拾东西去了，秦律也回房那衣服去了，这次去京城就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到了那边也是住酒店，洗漱用品什么的酒店都有准备。
至于叶艾的事情，秦律刚才就放到脑后去了，反正估计等自己回来，叶艾那边就好了，操那个心干嘛。
倒不是说秦律不在乎叶艾，主要是有前世的经验，他根本就猜不出叶艾在想什么，猜了也是白猜，费那个心力做什么。
如果真的是叶艾遇到什么事了，秦律倒是能毫不犹豫的全力以赴，至于想猜透女人心？还是算了吧……
很快秦律和张三两人就收拾好了东西，看了看时间，现在已经快到下午一点了，差不多也该出发了。
秦律想了想，还是在出门之前给叶艾发了一个短信。
“叶艾，我去京城了，过几天回来。去办点事。”
然后等了半天看叶艾没回信，又拿起电话给江雨薇打了个电话。
也不知道江雨薇那边在干嘛，电话响了好几声才接起来。
“喂，江小姐，我是秦律。你现在在干嘛？”
“喂？小弟弟？”江雨薇的语气有些诧异，“这是有什么事么？我在洗澡。”
随即又话锋一转，娇笑了两声，“小弟弟是要来一起么？”
秦律有些无语，“你指定是有点什么毛病，我信了你的邪，谁大中午洗澡？行了不跟你胡扯了，我和史老板打算去京城一趟，提前去做点准备，你要不要一起去？”
江雨薇顿了顿，“去啊，反正你要是走了，我在明德呆着也没什么事做？几点的飞机？”
“三点，对了，我们的机票已经买完了，你要是想来的话，自己买机票吧，回头给你报销。然后机场门口集合。”
顿时就听江雨薇那边一阵霹雳普隆的声音，好像是在搬什么东西，“喂喂喂，这么快么，我的行李很多啊！”
“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过几天还回来。”秦律无语，女人真是麻烦。
挂掉电话之后，秦律带着张三出了门，两个人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往机场。
他为什么要给江雨薇打这个电话，完全是因为他人生地不熟的，叶卫东的大本营倒是在京城，但是为了这点小事，倒是不至于麻烦叶卫东。
而且，江雨薇虽然买的房子在深市，但是她当初上学和工作都在京城，她的前经纪公司也在京城，她本人对于娱乐圈也算是比较熟悉。
江雨薇能去最好，如果不想去也无所谓，反正秦律这趟去京城的目的主要还是给自己和工作室买一处房子。至于探查京城的娱乐圈，那只是顺带的。
秦律这边已经打车在路上了，江雨薇这边挂掉电话之后，居然真的是从酒店的浴室中走出来的！
她刚才居然真的在洗澡！
啧，要是秦律万一答应了她的共浴邀请，也不知道她会不会真的同意。
“秦律这个小弟弟还真是无趣，我可是女孩子啊！出门很麻烦的，这么急！”江雨薇嘴上一边抱怨着，一边收拾着衣物，同时还拿出手机拨通了订票电话。
“喂，我要订票，航班号是……”刚才秦律在电话上直接告诉了她航班号。
她的头发还湿漉漉的，还没吹干，她要抓紧了，还要买机票，还要等飞机过安检。
至于另一边，叶艾的家中，就是另一幅场景了。
第一百四十四章 我请客
叶艾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发呆。
“叮铃~”手机突然响了一声，然后屏幕亮了起来。
顿时叶艾精神一震，近乎条件反射一样的将桌子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看到是秦律发来的。
“叶艾，我去京城了，过几天回来。去办点事。”
随即脸上便露出了笑容，但是笑容维持了不到两秒，又变成了纠结的神色。
她在手机上敲下了一行字，但是琢磨了半天又删掉了，将手机重新放回了沙发上。
但是没过一会，叶艾又重新从桌子上拿起了手机。
紧接着又打字，又放下，然后拿起来。
如此循环往复了好几次，最后叶艾才咬咬牙拿起手机回了一条短信回去。
叶艾这几天一直处于一种十分纠结的状态当中，本来以叶艾的成就，在同龄人中自然算的上很不错了，家里条件也还不错。
算不上顶尖，但是也算是上游了。
但是她偏偏在秦律面前，有一种自惭形秽的感觉，或者说，感觉自己好像配不上秦律。
这种感觉是她上次去过秦律的办公室之后才产生的。
亲眼目睹了秦律现场创作，再一想想，秦律不光是会唱歌，写歌，还会写书，听说还收购了一家什么公司。
这完全就不是他们这个年龄能达到的。
再想想自己，似乎是除了学习好一点，加上家境还算不错，似乎也没什么值得骄傲的了。
学习好？秦律的考试成绩不是更好么？满分！虽然后来被作废了，但是大家都会到，现在那个所谓的全国第一，不过是个笑话而已。
家境好？秦律到目前为止，靠自己赚了钱早就超过了她们家，尤其是最近新唱片的火爆程度，叶艾自然也有关注，秦律也送了她一张独家定制版——从工作室电脑专门刻录出来的精品光盘。
如此一比，从小就是大人口中别人家孩子的自己，好像真的配不上秦律了。
如果是别人，哪会像叶艾这么纠结，早就牢牢的抓住秦律这个潜力股不放了。可惜，她是叶艾。
叶艾不是不知道秦律喜欢自己，秦律不忙的时候会来找自己，忙的时候也会抽空来。这几天还一直给自己打电话约自己出去。
可是叶艾纠结的地方就在这里，她也喜欢秦律，虽然两人谁都没挑明。
叶艾觉得自己配不上秦律，所以更加的纠结自己该怎么办，她总是觉得秦律的；另一半应该更加的优秀才对。
但是感情的事情，不是理智能决定的，叶艾虽然有心想要让秦律找一个更加优秀的另一半，但是想要放下秦律却不是那么容易的。
虽然秦律有时候过于直男了，可偏偏是这种过于直男的行为，却让叶艾忘不掉。
……
秦律还不知道他自以为万无一失的感情问题已经出现了大问题，此时正站在机场门口等着江雨薇。
“女人还真是麻烦！”秦律小声对身边的史老板抱怨了一声。
史老板只是笑了笑，没有说话。
但是心里想的却是，恐怕只有你是这么认为的吧，这次去京城算是出差了，出差还能有美女相伴，也就只有你能抱怨出来。而且还让人家自己买机票。
不愧是你！
“叮铃~”
秦律裤兜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拿出来看了一眼。
秦律这才露出笑容，是叶艾的短信。虽然只有几个字，但是秦律却很高兴。
“注意安全，到了跟我说一声。”
啧，虽然叶艾这几天比较忙，但是还是没忘了关心自己！
显然到现在，秦律还没察觉他和叶艾之间出现了问题。
秦律给叶艾回了一条短信，“好，我知道了，到了跟你说。”
又等了好一会，一辆出租车才停在航站楼门口。
史老板和秦律将视线看过去，江雨薇才风风火火的的从出租车上下来。
江雨薇今天穿的一身的休闲运动服，脸上还带着墨镜，手上拖着一个小行李箱。
姣好的身材就算是宽松的运动服也挡不住，整个人似乎是一下车就吸引了整个航站楼门前的人的视线。
秦律走到她身前，小声念叨了一句，“怎么这么慢……而且，我不是说了带几件换洗的衣服就行了吗，你怎么还带个这么大的行李箱？”
“我可是女孩子！”江雨薇没好气的撇了他一眼，“我出门要化妆的！而且，换洗的衣服不是一套一套换的么？”
秦律撇了撇嘴，没在说什么，只是暗暗嘀咕着，你可不是女孩子，你是老姐姐！
“咱们快进去吧，现在还来的及么？”秦律和就江雨薇走到史老板的面前，开口问道。
史老板笑了笑，“来得及。”
众人在史老板的带领下，走向了VIP入口。
秦律和江雨薇看着头顶上那个VIP的小灯牌，顿时都是一愣。
“我们要从这进？”这是秦律，他没想到史老板居然要带他们走VIP通道。
“我买的可不是头等舱的票啊！”江雨薇则是皱眉说了一声。
至于张三，完全就是不在意，反正秦律去哪他跟着去哪就行了。
史老板回过头看了看两人，主要还是江雨薇，“这可麻烦了，怎么办，秦律？”
秦律无所谓耸了耸肩，“江小姐，你去正常入口那边检票吧，反正我们都是一趟航班，到时候我们下机的时候在门口集合也是一样的。”
既然秦律这么说了，江雨薇只能一脸无语的去从常规检票口进去安检了。
至于升舱这种事情？秦律完全没有这种想法，首先是从明德市到京城，也就是三个小时的路程，完全没必要升舱。其次，既然江雨薇自己买的的经济舱的票，那就坐经济舱呗，也不是不能坐，还能帮他省点钱。
这次也就是史老板买的机票，要是让他买的话，他也买经济舱，这种不必要的花费，秦律完全没有想法。
史老板带着来那个人进入了VIP候机室之后，凑到秦律身边。小声说道，“要不给江小姐办个升舱算了，也不贵。”
秦律看了他一眼，“你真是有钱没地方花了？不光买了三行头等舱的机票，还要再加上一个升舱？三个小时就到了。”
“这不是这次的新唱片卖掉之后赚了不少么。”史老板有些心虚的摸了摸鼻子。“算我的，我请客。”
但是他心里想的却是，要不是不知道你和江雨薇以后会是什么关系，我至于么。万一江雨薇以后真跟你怎么样了，还能记我个好，帮忙吹吹枕边风。
“你要花钱，我就无所谓了。你随意。”秦律耸了耸肩。
他是真的只把就江雨薇当成自己签约的艺人了，仅此而已。自己带着下属出差坐经济舱这不是很正常的么，当然，江雨薇要是直接买的头等舱的票，他也无所谓，反正对现在的他来说，钱也不多。
第一百四十五章 就在这？
史老板独自去帮江雨薇到机场前台办理了升舱的手续，作为就在秦律旁边。
这也算是他对江雨薇默默地示好了，毕竟上次吃过饭之后，江雨薇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这也就是2002年的时候，飞机对于普通大众来说还算相对的奢侈品，机场排队的人不多，能做得起头等舱的人也不多。
不然就算是史老板排队能排上，也不一定能有空余的头等舱位置。
江雨薇也来到了VIP候机室，满脸怨念的看着秦律，秦律则是一脸视若无睹的看着手上的杂志。
这是一本时尚杂志，秦律其实不太懂时尚，不过现在还没有什么太多的娱乐项目，手机的发展还处在2G，也没得玩，闲着也是闲着。
很快，机场的喇叭中就传来了即将登机的通告，众人走的是VIP专属通道，秦律再次享受到了不同于经济舱的待遇。
这钱花的，值！
上了飞机，飞机是什么型号秦律不清楚，头等舱的位置在机头的部分。
众人的行李早就有机场的工作人员帮着送了上来，等到他们来到头等舱的时候，头等舱中已经坐着一些其他的乘客了。
按照史老板的买好的座位号坐下，江雨薇被安排到了秦律旁边的座位上了，史老板则是和张三坐在一起。
在等待飞机起飞的这段时间里，面对空乘的服务，众人找空姐要了一些食品，很好四个人中午都没吃饭。秦律也不是什么圣母，头等舱的机票钱要远远高于经济舱的价格，自然是包含了服务的费用。
当然，小说中那些脑残反派并没有出现，在这个年代，能坐飞机头等舱的人都是非富即贵，不说素质都很高，但是绝对没人会脑残的找事。
没有等待太久，飞机就起飞了。秦律解决了面前的食物，用餐巾纸擦了擦嘴。
身边的江雨薇还在矜持的小口小口的吃喝食物，秦律见此嗤笑了一声，之前和大家出去喝酒划拳的时候，江雨薇可没有这么注意形象。
大概还有三个小时的时间，秦律想了一下，正常来讲，他完全可以一觉睡到飞机在京城落地，但是这下午，他实在是有点说不着，索性就用这段时间干点正事吧。
秦律默默的等着江雨薇小口小口的吃完了面前的食物，毕竟现在是在外面，要给她留点面子。
等到空乘端走了餐具之后，秦律才开口对江雨薇说道，“江小姐，你的新歌现在的数据怎么样了？”
江雨薇擦嘴的动作微微一滞，但是很快就答道，“还能怎么样，能比首日多一些，但是也没多到哪里去，我最后一次看的时候大概是两万多一点的下载量。”
只不过，从她的语气中，怎么听都是一副自暴自弃的语气。
秦律也没在意她的语气，只是点了点头，“还算不错，虽然卖的钱少一些，但是最起码名声应该能打出去一些了。”
江雨薇看了看秦律，她有些想不明白秦律的想法了。
秦律现在其实是处在她前经纪公司的位置上，按理来说，秦律应该是希望她唱的歌应该是能多卖钱。但是看秦律现在的打算应该是打算利用《相见恨晚》这首歌让她获得名声，或者说是增加在大众眼中的曝光率。
娱乐圈就没有这么干的！
就算是秦律写歌容易也不能这么浪费原创歌曲资源吧，其他的经纪公司也会帮助歌手增加曝光率，但是从来没有经纪公司是用原创歌曲是用原创歌曲帮艺人增加曝光率的，基本上都是接一些通告或者抄一些什么热点。
她哪能想到，对秦律来说，用原创歌曲资源帮她增加曝光率难度远远低于那些所谓的通告，本质上，她是个唱歌的艺人，还是用这些原创歌曲的资源曝光更加合适。
秦律恰好也是想放长线钓大鱼，恰好手上的优质歌曲数不胜数。
江雨薇怎么想，秦律不知道。但是这不妨碍他接下来的动作。
“江小姐，对于你下一张的唱片，你有没有什么想法？”秦律顿了顿，“例如什么风格，或者未来想走什么路线？”
秦律问出这个问题的时候，自然是心里早有打算，但是他还是想问问江雨薇，看看她有没有什么自己的想法。
如果江雨薇自己的想法可行的话，他也不介意将自己对于江雨薇的规划修改一下，毕竟，江雨薇哪怕现在再落魄也算是曾经在娱乐圈中火过的人。
别看秦律手上掐着大把的优质文娱产品，但是他比起江雨薇来说，他更像是娱乐圈的过江龙，江雨薇则是地头蛇，更加熟悉娱乐圈中的潜规则和风向。
“什么风格？”江雨薇稍稍愣了一下，陷入了沉默，开始思考起来。
之前这些问题都是经纪公司负责的，她们这些艺人甚至要配合公司的规划建立自己的人设，根本就不会有自我思考的机会。
但是秦律这边的情况却是截然不同，经济公司紧缺的原创歌曲资源，对秦律来说完全不是问题。如果在有选择的情况下，谁不想做自己呢，整天为了所谓的人设装来装去，很累的。
这是江雨薇思考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什么样的人走什么路线。
但是，从来没思考过这个问题的人，显然不是短时间内能想明白的。
半晌之后，江雨薇还是默默的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秦律有些诧异，但是随即转念一想就想明白了，像江雨薇这种只是唱歌的艺人，不写歌。说白了就是经纪公司的提线木偶，这在前世的娱乐圈里也很常见。
他刚想说一下自己的计划吗，就听江雨薇有开口了。
“不过，我看最近娱乐圈里的歌星唱情歌倒是很火，尤其是那种很温柔的情歌，听众受众面很大。”
“嗯……”秦律略微思考了一下，这倒是没什么毛病，他知道未来的大概的趋势，温柔的情歌虽然不是一直处在最火热的前列，但是这种风格的情歌受众也不算少了。
“行，我知道了，现在《相见恨晚》这首歌你不用太在意成绩了，我打算开始给你准备下一张新的专辑的新歌。”
“就在这？飞机上？”江雨薇有些没反应过来。
“对，就在这。闲着也是闲着。”秦律点了点头，随后又招手叫来了空乘，要了一支笔和几张纸。
第一百四十六章 薛定谔的偶像
空乘拿来了纸笔交给秦律就下去了。
这也是在头等舱的待遇，只要你不提出什么太过分的要求，基本飞机上的服务人员都会为你解决的。
这点从秦律手上的小本子上就能看出来。
这分明就是这些空姐自己的工作笔记本，只不过是因为秦律需要才给他的。
江雨薇虽然对于秦律的这种现场创作的能力已经有些麻木了，但是看到秦律打算在飞机上随即来个“即兴”创作，仍然有些吃惊。
秦律的这种行为，要是被那些编曲作词的大师们看到了，恐怕会羞愧的自杀吧！不对，跟秦律一比，那些大师已经不算是大师了。
江雨薇之前也见过一些编曲作词的大师，这些人都是无数经纪公司的座上宾，尤其是产出优质的大师，更是经济公司的摇钱树。
但是那些所谓的大师，哪个创作一首优质的歌曲不是要准备上几个月甚至沉淀几年？
秦律……这就离谱。
江雨薇已经丝毫不怀疑秦律的能力了，要是秦律写不出优质的歌曲那才奇怪呢。至于考没考虑过秦律什么时候会江郎才尽？
江雨薇表示根本猜不到，也不想猜完了之后惨遭打脸。
豪不夸张的说，光是秦律目前创作的这些歌曲，从质量上来讲，几乎足够吃一辈子了。
……
刚才那名送纸笔的空姐回到工作人员的休息室，兴冲冲的跟姐妹们说道，“姐妹们，你们猜我看到谁了？”
“谁啊？这么兴奋，那不成是看到了陈天王？”另一名空姐打趣道。
对于他们这种专门服务头等舱的空乘来说，虽然天王巨星之类的不常见，但也不是见不到。
“害！陈天王那是那么容易看到了，而且昨天的新闻上还说陈天王还在港城呢，怎么可能今天就坐上内地的航班！”这名空姐叹了一口气，不过随即话锋一转，笑眯眯的说道，“你们还记得之前那个上过新闻的少年么？就是唱《一生所爱》和《红日》的那个！”
“秦律？怎么可能不记得，我们都快被你每天磨叨的耳朵出茧子了。你不是他的粉丝么，看到秦律了？”
之前那名给秦律送纸笔的那名空姐又突然有些犹豫，有些不确定的说道，“我……我也不太确定，看着像，但是他旁边那个人好像是个女明星，两人看起来年龄差的有点大，我记得秦律才高中毕业啊……”
“你这么纠结干嘛？反正我们这里有旅客资料，你去看看嘛，要是是的话，你就去找他签个名什么的。”
“也对！”空姐从工作台上拿出旅客的资料，翻看起来。
“哇！真的是秦律！”很快惊喜的声音从空姐的嘴中传了出来。
“啧啧，佳佳，那你还不去找你的偶像要个签名？”另一名空姐调笑了一声，“没准你还能互相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啧，这可是金龟婿呦~”
“去你的，人家可是比我还小……”
……
头等舱中，秦律在闹钟调出金手指，然后开始在本子上写写画画。
他现在写下的都是打算接下来一段时间交给江雨薇唱的。
既然打算唱温柔的情歌，秦律在脑海中挑挑拣拣，最终选出了几首前世王菲和梁静茹的歌曲。
本来其实莫文蔚的歌也挺符合江雨薇所说的温柔情歌的，但是考虑到自己已经给叶叶写了一首莫文蔚的《盛夏的果实》，为了避免两人撞车，只能退而求其次。
毕竟自己这次唱片之所以能有外地的经销商来求购，叶卫东帮忙找的京城的记者宣传，不可或缺。
好在王菲和梁静茹的歌也算是不错，不比莫文蔚的歌差。风格也符符合要求。
秦律照着金手指上的曲谱和歌词直接抄下来。他打算趁现在没事多抄几首，留出来给江雨薇备用。
他并不打算让江雨薇出实体的唱片专辑，至少短时间之内没这个打算。
只有他自己知道，国内的互联网大兴，应该是就在今年年底或者明年年初，到时候互联网听音乐就会成为主流，他这是在提前布局。
等到江雨薇真的在网上将自己的名号打出来，再发行实体唱片也不急。
而且，最重要的是，等到互联网听歌渐渐普及之后，一张专辑的歌曲数量就不会局限于十首八首这种数量了，完全可以一首歌一个专辑，或者三首五首歌一个专辑。
这样能让他提供的“原创”歌曲效果最大化，毕竟一张专辑十首歌总是会给人一种产能过剩的错觉，或者换个说法就是太容易得到的东西不珍惜。
虽然这么说，有把听众当成韭菜割的嫌疑，但是这就是现实。
秦律选取了十多首歌曲，打算一口气写出来，让江雨薇慢慢唱，足够她支撑到年底了。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会很忙，去大学报道，工作室搬迁……
秦律写了一会，结果旁边突然冒出一道陌生的女声，顿时吓了他一跳。
“您好，您是秦律先生么？”
秦律手一抖，差点将音符画错。
抬起头一看，发现是刚才那名给他纸笔的那个空姐，此时她正在自己的座位一旁站着，脸上的表情有些纠结。
“嗯，我是秦律，怎么了？有事么？”秦律只好放下纸笔。
“太好了！”空姐顿时小声欢呼一声，并没有引起其他旅客的注意，“秦先生，我是你的粉丝，能帮我签个名么？”
秦律：……就这事么？
不过，这种感觉还很是奇妙，他居然也能有这么一天！粉丝鼓起勇气来要签名。
秦律伸手从刚才这姑娘给自己的笔记本上，撕下一张纸，提笔刷刷在上面签上了名，刚想要交给这名空姐，好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扭头问这名空姐。
“你叫什么名字？”
“啊？我、我叫袁佳佳。”空姐的脸色有些红润，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
显然，是她想多了。
秦律继续提笔在纸上自己刚刚签名的后面接着写了一句话才交给她。
“秦律祝袁佳佳万事如意！”
“谢谢！”袁佳佳小声说了一声，才悄悄的离开头等舱。
如果秦律较真的话，完全可以去投诉她，她这种行为其实是属于骚扰旅客，罚款可不少，袁佳佳也懂得适可而止，虽然有些遗憾没能留个联系方式什么的，但是能看到秦律长什么样，能拿到签名也知足了。
要说秦律也是个奇葩，虽然有现在的秦律还不出名的原因，但是不知道自己偶像具体长相的粉丝，秦律的粉丝也算是头一个了。
这算什么？薛定谔的偶像？
至于秦律为什么要写上名字后面那句话，其实这里面说道可就大了。
第一百四十六章 玩大了！
重生之后，秦律不知道有没有这种情况。但是在前世，秦律可是知道，绝对不可以在白纸上签名。
虽然没人找他要过签名，但是这并不妨碍他听说过这类事情。
前世的时候据传，有一知名明星，被人索要签名，就是在白纸上签的，结果这张签名后来被别人拿到，然后改成了欠条……
哪怕最后这个明星诉诸于法院，但是判决仍然不理想。
秦律虽然不想以最坏的猜测来想其他人，但是同样也不愿意莫名其妙的多出一些糟心事来。
要签名这件事，对秦律来说，只能算是其中的一个小插曲，但是对于那名空姐来说，确实足够她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跟姐妹们吹嘘好久了。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秦律接着在本子上写写画画，江雨薇则是在旁边用胳膊拄着自己的侧脸看着他。
眼神渐渐放光，到最后的眼波流转，好像在打什么鬼主意。
江雨薇双目放光的看着秦律，秦律自然是没在意她，这个大姐总是奇奇怪怪的，习惯了。反正只要她不来拿自己开涮就好。
看着秦律俊朗的侧脸，江雨薇的心中犹如突然闯进了一只小鹿一样，心跳加快。
这时候，恰好一道阳光从窗帘的缝隙中照了进来，映射在秦律的侧脸上。
金色的阳光将秦律照的如同天上谪仙一样。
同样，这道阳光也照进了江雨薇的心里。
果然！认真的男人是最帅的。——江雨薇心中如是的想着。
等到飞机的广播中传来了即将落地的体型，秦律的放下笔，缓缓的抬起头。
轻轻呼了一口气，没想到这么快就到了，刚才秦律也是抄的太投入了，不知不觉中飞机就要落地了。
他刚想把本子交给江雨薇，扭过头去，就看到江雨薇正侧着脸，愣愣的看着自己。
秦律顿时就是一愣，下意识的伸手抹了一下自己的脸。
什么东西也没有啊！这大姐看什么呢？
“喂喂喂？”秦律抬手在江雨薇面前晃了晃，“醒醒，要到了！”
江雨薇这才回过神来，“啊、啊？啊！好好好，我知道了。”
“不是，你刚才发呆看什么呢？我身上有什么不对的么？”
“没、没有。”江雨薇脸上一红，磕磕巴巴地说道，“我就是在……发呆，对，发呆而已。”
就算她曾经在娱乐圈中混过很长一段时间，但是她再怎么说也是女人，偷看秦律被抓了现行，难免有些羞涩。
秦律莫名其妙的看了她一样，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对了，正好快落地了，我给你写了十二首歌。你先看看？”
“好的，那我先看看。”江雨薇结果笔记本。
不过随即她才回过味来，呆滞的看着笔记本上的密密麻麻的好几页歌词和曲谱，有些麻木的抬起头来，“你说多少？”
“十二首啊。怎么了？”秦律反而疑惑的看向她。
江雨薇嘴角抽动了几下，好像被玩坏了一眼的表情，“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
这可是十二首原创歌曲！不是抄的十二首现成的歌曲！
而且，就算是抄十二首歌，估计速度也差不多吧！
曲谱包括歌词，都是原创的！
江雨薇激动之下音量有些失控，稍稍大了起来，“这可是十二首原创歌曲！你说怎么了？你……你，你个怪物！”
这要是被这些音乐圈里的大佬们知道了，恐怕秦律会被抓起来解刨研究的吧！一定会吧？
爱因斯坦不就是死后大脑都被切片研究了么？
秦律光是这么短时间之内连续创作出了十二首原创歌曲！光是这一点，就可以将他称作音乐界的爱因斯坦了吧！
哪怕就算是质量差一点，也无所谓，这种产量，恐怖的不像人了！
秦律看着激动的江雨薇，砸了咂舌，心中暗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有点过了，确实，自己就想着趁现在有空，提前将江雨薇今年的歌曲都写出来，确实每想过别人知道了这件事的反应。
因为临近飞机落地，所以头等舱里很多正在休息的旅客都醒了，江雨薇的嗓音提高了，自然是吸引了一部分旅客的目光。
江雨薇显然也注意到了自己造成的影响，有些不好意思的冲大家笑了笑。
其他的旅客看到是一个大美女，也不好发作，伸手不打笑脸人，看到对方点头致歉，倒是也原谅了她。
虽然大部分旅客都不是娱乐圈，甚至都不是音乐相关行业的人，只是一个普通的商人或者公务员之类的，但是其中仍旧有一人眼神闪烁的看着秦律和江雨薇。
显然，他听懂了，应该是相关行业的人或者就是娱乐圈里的人。
安抚好这些乘客之后，秦律和江雨薇继续刚才的话题。
“别那么激动，我又没打算让你一口气将这些歌都唱完。”秦律确实也意识到了自己这次行为不妥，试图转移话题。
可惜，江雨薇却没有这个意思。
她先是抬头四下看了一眼，然后又继续低头对秦律低声吼道，“这不是一不一口气唱完的事情，好吧！”
如果要是一个不熟的人，江雨薇倒是不至于这样，但是这是秦律写的！她已经算是跟秦律很熟了，也亲眼见证过秦律在工作室里现场创作出来的歌曲的质量。
真是如此，她才觉得震撼。
虽然到现在为止她都没看歌曲具体的内容，但就算是秦律这次的质量下降了，又能下降到哪里去呢。
就好比在地球上，要是有人跟你说，李宗盛写的歌却来越差了，但是你感觉就算差能差到哪里去。
至于秦律是怎么写出来的，江雨薇早就不好奇了，之前秦律在工作室当着所有人的面，现场创作了一首《相见恨晚》，足以让他们打消疑虑了。
虽然匪夷所思，但是这就是事实，他们所有人亲眼见证的事实！
“好了好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秦律摆了摆手，“我接下来给你说一下，我对你接下来的规划，你要是有什么意见，完全可以提出来。”
江雨薇：……
这是细节？？？
你怕不是对细节有什么误解吧！
这种事情，简直刷新了我的三观好吧！
第一百四十八章 赫连继
秦律不等江雨薇继续纠缠刚才的话题便开口说道，“我打算让你隔一段时间发行一首这上面的歌曲，应该足够支撑你唱到年底。”
“而且，按照我的想法，接下来，你的新歌最好都采用网上发布的形式，这也是给你的未来增加曝光度。”
江雨薇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但是纠结了片刻之后，又默默的把嘴闭上了。
秦律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么，笑了笑，决定给江雨薇稍微在侧面透漏一下未来的趋势，“你相不相信，如果你接下来这些新歌都采用在网上发布的形式，在未来的某一天，你的起点要比那些所谓的顶流明星还要高？”
秦律说这句话并不是无的放矢，要不是他是重生回来的话，如果他也是这个时代的人，其实很难想象，互联网是未来全世界的大趋势。
明明现在实体唱片行业哈市一片蓝海，从秦律这次新唱片的收入就能看的出来，不能说是暴利，但是绝对利润不低。
至于秦律说的江雨薇的未来起点会超过顶流明星，那也是有证据的。如果历史不出错的话，大概在年底的时候，企鹅音乐、网抑云、千千静听之类的在线听歌软件就会一股脑的蹦出来，然后对实体唱片行业造成致命打击。
这些在线听歌的软件基本都有一个叫做榜单的功能，最初的时候这些榜单怎么排？还不是要参照曾经的那些正版音乐网站来排名，自然，排在前面就会比排在后面的曝光量大！
如果江雨薇从现在开始，所有的新歌都是以在线的方式发行，那积累的下载量不说能排第一，但是绝对能排进前十！
毕竟，现在发行歌曲，要有资质的工作室或者经济公司帮着发行，而能发行歌曲的，几乎所有人都会选择实体唱片，最多以线上发布为辅。
那可是红彤彤的钞票！
而想听江雨薇的歌曲，就必须在线上下载，这就相当于牺牲实体唱片的利润换取在线下载量，到时候领先大部分人，也是利索应当的。
秦律之所以没说江雨薇会排在第一，那是因为这个世界上的聪明人还是有的，秦律从来没把被人当傻子，如果那样，他自己才是傻子。肯定有聪明人能看出未来的趋势，只不过想要像江雨薇这样只走线上还是太难了，因为其他人的利益纠葛太复杂了。
很少有人会像秦律这样，愿意少赚实体唱片的钱。对那些经济公司的人来说，如果一个艺人不赚钱的，大不了就再捧一个就好了。
秦律本以为江雨薇听完自己说的话之后，会嗤之以鼻，甚至会说自己神神道道的。
但是令他没想到的是，江雨薇只是略加思考了之后，就轻轻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了。
“嗯？你没意见？”秦律傻了，剧情不应该是这样的，他还以为要费一番口舌才能说服江雨薇呢。
“没有啊。”江雨薇耸耸肩膀，一脸无所谓。
秦律：……
“不是，你咋想的？”秦律好奇心大盛。
“很简单，反正就算是在网上发行，也比我之前在酒吧驻唱赚的多。”江雨薇笑嘻嘻的看了一眼秦律，“更何况，不是还有秦老板你么？就算最后真的吃不起饭了，那我可就赖上秦老板你了~”
秦律面色古怪，这该怎么说？
愚者千虑，必有一得？
其实这也是秦律想多了，江雨薇之所以这么说，也是因为她已经了解秦律了。有时候秦律做事虽然很迷，但是最后的结果都是好的。加上她后面那一句，如果她真的唱不火，或者秦律说的不对，秦律也不会管她的。
秦律这种才华，如果路走对了，早晚都会火的。
这就是秦律和那些经济公司的不同，江雨薇已经差不多摸清了秦律的性格，虽然说秦律对她没什么意思，但是秦律对身边的人还真的是不错，不会像经济公司那样，你没价值了就放弃你。秦律更有人情味。
就比如，以秦律现在的身价来讲，完全没必要将唱片的利润分给史老板和老贾了，但是秦律依旧带上了他们，只是因为他们是最开始就跟在秦律身边的。
飞机的机身这时候轻微的一震，很快，就降落在了机场，开始在跑道上滑行减速。
既然这些问题解决了，秦律也懒得再去猜江雨薇是怎么想的了，连叶艾的想法他都懒得猜，更别提外人了。
因为是头等舱的原因，所以根本不用像经济舱那样，大家拥挤着下飞机，自然是有工作人员帮他们拿着行李，送他们出机场。
京城不愧是国都，机场都比明德市的打了许多。
秦律在路上也放下的心思，兴致勃勃的左顾右盼起来，这个年代的机场虽然各种设备完全比不上他重生之前的2020年，但是时代的气息却备有一番滋味。
出机场的路上，史老板好奇的凑了过来，对秦律问道，“秦律，刚才你俩……怎么了？”
一旁的张三也竖起了耳朵，他其实也想问来着。八卦之心人皆有之。
但是张三对自己定位一直都很清楚，虽然秦律对他不错，但是他将自己位置摆的太高。
怎么说呢，其实张三这种人，很难让人产生厌烦感。
秦律刚想说话，结果旁边就传来了一道声音。
“您好，先生，能打扰您一会么？方便聊聊么？”
四人将目光移了过去，只见一个穿着得体的中年男人有些气喘的站在他们旁边。
看起来和史老板的年龄差不多大，气喘应该是刚才跑过来的时候造成的。
“我？”秦律莫名的抬手指了指自己。“我们认识么？”
秦律努力在脑海中搜索了一下这个人的形象，他很确定，自己没见过，也不认识。
“嗯，对，先生，就是您。”中年男人看四人站住了，伸手从自己的西服里怀兜里掏出一张名片，双手递了过去。“您好，我叫赫连继，是京城电视台的一名导演。您是秦律先生么？”
秦律有些愣神，“你认识我？”
一旁的张三眼神有些轻微的变化，开始无意的将身体姿势调整成了一个最适合的攻击的位置。
上一个这么问秦律的人，叫许聪明，已经判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善意
“当然。”男人笑了笑，不过看到张三戒备的表情顿时就是一愣，随即好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开口解释道。“秦先生不用紧张，我没有恶意的。”
秦律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等着他接下来的解释。
虽然秦律也相信这人应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行凶，但是还是小心为上。之前他明明跟南郭顺也没什么交集，但是不还是想找人弄死他么，谁知道是不是他又无意间得罪了什么人。
中年男人见状，脸上并没有什么不悦之色，只是继续开口说道，“秦先生，说起来，我跟您的缘分还真是奇妙，我第一次认识您是在电视上，您考场的录像，就是我们电视台第一个播放的。”
秦律的眼神顿时有些凝重起来，他想起了之前罗会长给他电话的时候说的事情，就是他考试成绩本作废这件事背后设计到了高层博弈，那……这个电视台的导演应该是跟这件事有关系？
可惜，郝连继并没有开口解释，也不知道他是不知道，还是这种敏感的话题不好说。
“第二次知道您是在杂志上，这没设么好说的，至于南郭顺跟您的事情，在下也是略有耳闻。第三就是在我们京城上的报纸上了。”
南郭顺的事情，虽然相关的媒体因为相关的行业规则并没有大肆的报道，但是也才曾经报道过一些，郝连继知道也不算奇怪，世界上本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秦律并没有觉得很奇怪。
至于剩下的，就算是不关心秦律的人，也有很大的机会看到这些信息，所以秦律也并没有从他的话中发现什么感兴趣的信息。
“所以呢？那您找我是……”秦律示意张三不用太紧张了，虽然没有什么感兴趣的信息，但是也能看出来，这个导演好像不带什么恶意。
“是这样的，刚才在飞机上，我也在头等舱，我听这位……江小姐是吧？我听这位江小姐说您在旅程中创作了十二首歌？不知道方不方便看看您写的歌，我们电视台最近刚好打算筹备一个新节目，如果可以的话，可以邀请您去参加。”
这个郝连继说话真的是滴水不漏，能在京城电视台混到导演的位置上，哪个不是老油条。
说的有理有据，既解释了信息的来源，让秦律对他不至于这么戒备，同时又说明了来意，还表达了可以给秦律带来的好处。
电视台上节目，这也是通告的一种，可以增加秦律在大众视野中的曝光率。
如果秦律要真的只是一个十八的少年，没准就答应下来的，可惜……
“对不起，暂时不行。”在郝连继信心满满的眼神中，秦律拒绝了。
倒不是秦律太狂或者不喜欢这个郝连继，只是他考虑的是，自己刚才在飞机上写出来的十二首歌还没来及去注册版权，先不论这个郝连继身份的真假，就算他是真的，在没注册版权之前，秦律不打算让外人看到，能避免很多麻烦。
“嗯，秦先生答应就好……啊？你说啥？”郝连继说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惊愕的看着秦律。
其他人也是同样一副目瞪口呆的表情，包括江雨薇和史老板。
这……
刚到北京下了飞机，就有京城电视台的导演找上了门，相当于送给了他一个通告，京城电视台也算的上是一个大电视台了。他们想不出秦律拒绝的理由是什么。
“我说，不好意思，郝导演，因为一些原因，暂时还不能给您看，如果您方便的话，可以说说这个节目的大概情况么？”
“这……”郝连继顿时面露为难之色，“这不太方便啊，这个节目还在策划之中。”
“那就没办法了，郝导演，我的歌也是一个道理。”秦律顿了顿，最后还是说道，“我可能接下来一段时间都在京城，等您方便了，可以联系我。”
郝连继没想到自己作为京城电视台的导演会在秦律这里碰上一个软钉子，脸色数次变化。
如果是其他人，肯定会答应下来，可惜眼前这个人是秦律。
如果是其他的新出道的艺人，郝连继也可以利用自己影响力逼迫对方答应下来，虽然这是个好事。
可惜，面对秦律，他不敢。他作为电视台的导演，对于一些小道消息自然是灵通得很，他早就听说了秦律似乎是跟叶卫东有些关系。
他可没有得罪叶卫东的打算。
他之所以找秦律，第一是如果秦律真的的达到这种逆天的创作速度，是真的符合台里面的对于新节目的策划。
第二就是想对叶卫东卖个好。
想到这里，郝连继咬了咬牙，似乎是下定了决心，左右看了看，一副生怕被别人听去的样子，“秦先生，我这么跟你说吧，这档节目的大概的定位就是娱乐类节目，需要嘉宾对现场观众提出的题材即兴创作。再具体的我就太方便说了。”
郝连继能说到这里，就算是说的多了。这种事情要是被台里知道了，恐怕就算他是导演，也在台里待不下去了。毕竟，一个节目的策划，不是一个人完成的，是所有节目组工作人员的努力成果。
这就和泄露商业秘密一样的性质，如果其他的电视台知道了，同样仿造一款，基本上可以说，所有工作人员的努力付之东流了。
但是郝连继这个老油条也不是傻子，风险明显是和收益成正比的。虽然不知道叶卫东和秦律是什么关系，但是如果能借此让叶卫东记他一个人情，哪怕最后自己这个导演做不成了也无所谓。
叶卫东的人情价值千金。
秦律虽然不知道这个郝连继导演为何对自己这般让步，但是他也能看出来，对方是在向自己释放善意。
别人敬自己一分，虽然自己不能回敬对方十分，但是也应当释放足够善意。况且，这个节目自己去上，确实没什么难度。
“唔……郝导演，我明白了。这样吧，今天是真的不能给您看，但是我可以保证，我这次写出来的歌，质量上绝对不逊色与我已经发售的唱片。如果您明天有时间，我去找您再给您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