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1章 女配奖【01】Twelve的投票来啦！
“秦凡。”
两个字入耳，司笙猛然意识到什么。
秦凡，复印机。
司笙喝了口水，沉声开口：“你上次找他……”
“带了图纸，给他看了一遍。”凌西泽给她顺毛，话语一顿，“他说画完会寄过来。不过，他真的能一比一还原吗？”
“能。”
司笙斩钉截铁。
但一想，又估摸着道：“哦，不一定。反正他巅峰状态可以，现在……”
这是一件有点感伤的事情，但凌西泽却有点同情秦凡。
——连一起长大的青梅都不百分百相信他的能力了。
“他什么时候画完？”司笙问。
“不知道。”凌西泽轻轻摇头，尔后又说，“反正你们得先研究机关城图纸。第八份图纸消失，全天下只有你一个人能找到入口，打开机关城……你接下来安胎也会稳妥一些。”
“嗯。”
司笙点点头。
在找到机关城面世之前，都不会有人敢动司笙分毫，甚至巴不得她身体安康、一切顺利。
除非，那是个宁愿机关城在这世上销声匿迹的人。
但是那样一传奇的建筑物，谁不想看到？哪怕面世后毁掉，都比看不到它面世要好。
*
百晓堂找了一夜，地毯式搜索，依旧没有找到范子城。
司笙虽然呕得慌，但最后两分图纸到手、司裳被找回来、范子城残留的手下被扫出得七七八八，甚至还重伤了范子城——哦，说不定范子城在哪个角落里死掉了。总之，这一晚还是有收获的。
扫除了段二虎、重创了范子城，加上百晓堂镇守着，司笙可以安心养胎、研究图纸。
第二天，司笙得到百晓堂的汇报后，被凌西泽伺候着吃了早餐，刚想打开久违的电脑和数位板工作一下，就接到百晓堂成员的电话，说司裳正在警局一哭二闹三上吊，不肯配合。
“把范子城造的孽都给她看。”司笙听完，轻描淡写地说，“看完就冷静了。”
“……是。”
司笙道：“处理完就把她送回封城，不用联系我。”
她不需要负担司裳的人生。
司裳既然有敢跟范子城的气魄，就会有承担一切后果的准备。
何况，范子城让司裳跟在身边那么久，不可能不做点什么。他既然对司裳那么重视，做到以命换命的地步，就不会轻易跟司裳吵架、让司裳赌气离开。换言之，他是故意安排司裳离开他的。
司裳不能跟范子城一辈子。
司裳不知道，但范子城知道。
或许，范子城一开始就知道。
所以，在放任司裳离开之前，范子城肯定会教会司裳成长，让司裳拥有一颗接受一切的心。
现在的司裳自己都没意识到，她已经不是那个会受制于母亲、家庭、外界压力的女生了。
不过，司裳具体会往哪个方向成长——
司笙肯定会派人先观察一阵。
“是。”
电话那边的成员恭恭敬敬应声，然后挂了电话。
没两分钟，电话铃声又一次响起，这次是苏秋儿打来的。
“堂主，范子城在百晓堂安插的人已经揪出来了，至于有没有其他的，百晓堂会进行全面排查。”苏秋儿一本正经地说着，语气十分严肃。
段二虎想收买百晓堂的人，但胎死腹中，提前被司笙发现，所有被收买的都被一网打尽。
那时候苏秋儿还没觉得有什么，反而因为发现得早、反将一军，觉得痛快。
其实这样的事可以理解，越是基层的成员就越容易被诱惑，因为人不能只为了信仰和梦想而活着，生活里总有柴米油盐，只要利益足够大，对百晓堂的忠心那又如何？
何况百晓堂的成员实在太多。
人一多，就难管。
但是——
范子城安插的人，在百晓堂内部属于高层，掌控一定的权利。苏秋儿跟那人合作过两次，印象非常好。
若不是这次他急着向范子城透露凌西泽的行踪露了马脚，不然绝对发现不了。
“嗯。”
司笙倒是没觉得有什么。
在她意料之中。
这种事发生的概率实在太大了，所以百晓堂早在壮大之初就采取了一定的措施。
各地管各地的事，划分区域不允许互相掺和，除非有更高一级的命令；
有明确的等级制度，一级管一级，达到一定级别的归总部管，定期排查；
负责某一件任务or安排的团队不允许向外透露，各个团体都是相互独立的，合作之前需要经过审批；
一件事分配下来，知全貌的只有少数几个，任务分配下去都是零碎的，除非打听到各部门。但这样肯定会被发现；
……
当然，就算在种种严密的措施之下，肯定还会有漏网之鱼。
这也是司笙刚接任百晓堂时，去阳城打探假古董的事，是要亲自检验负责人的人品的原因。
她不放心。
“以范子城的缜密程度，不可能只安排了一两个人，而且他们应该是互相不知道的。”司笙问，“堂里有排查这方面的人才吗？”
“有。我们有一支专门的稽查队……”苏秋儿弱弱地问，“堂主，您还没把我们堂摸透吗？”
司笙眉头微抽，不管她的问题，淡定自若道：“那就让他们出手。”
“调动他们需要您的签字。”苏秋儿小声提醒。
“哦。”
司笙表示知道了。
怕继续交流下去，自己这个浑水摸鱼的堂主就要掉下神坛了，司笙果断地结束跟苏秋儿的电话，并且交代她有什么事直接找孟菁、孟翎。
苏秋儿乖乖应了。
……
又忙了几天。
段二虎这边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除了段桐月，其余人证据确凿，都将面临牢狱之灾。
范子城一直没有消息。
稽查队倒是很管用，短时间内就挖出两个人，加上审讯团的配合，轻轻松松让他们承认了。
此外，司裳在警局那边冷静下来，只是一问三不知，范子城没让她经手任何事务、知道任何情报，只是安排她的住所、照顾她的起居，她将这大半年的事都说了，确定她的讲述在逻辑上没有问题后，她便被送回了封城。
她回封城那天，老老实实的。
同一时间——
《Twelve》12集全部播完，在官网上放出了各大奖项的投票。一直关注《Twelve》的网友们，对这次投票翘首期盼已久，投票上线的第一天，就因为流量过大，注册用户突增，导致官网崩了两个小时。
“挺有意思的哈。”
回到封城第一天，司笙一边用平板电脑刷着网页，一边光明正大地吃着零食。
——零食是鲁管家准备的，萧逆看到了都只能闭嘴。
“官网崩的事？”凌西泽来到沙发后面，倾身看着她手中的平板电脑。
“不是，”司笙挑了下眉，“投票规则。”
“嗯，”凌西泽颔首，道，“据说是参考的轻一杯漫画大赛。”
“是么？”
“轻一杯不是请你当评委么？”
“我不是拒绝了么？”
“……”
凌西泽无言以对。
“轻一杯”漫画大赛，连续两年都邀请了司笙当评委，不过司笙这两次都拒绝了。司笙只画漫画，不怎么关注漫画圈的事，所以不太了解情况。
不过，有一个公认的说法是——在国内所有赛事投票上，“轻一杯”最大限度地杜绝了“刷票”的可能。
“Twelve”的投票就是根据“轻一杯”来的。
实名认证，一人一票。
想要获得票数需要费一点心思，需要给每一部作品写“观后感”，字数三百以上，点赞总数达到一定的数量，才能拥有一票的权利。
禁止粉丝刷票、买票，一旦被发现，可以向官方举报，官方在查实后会扣除相应的票数。
……
总而言之，最大限度地防范粉圈那一套，让观众投票以质量为准，最终结果公正客观。
司笙本以为这个投票还是以“流量”为准，没想到，官方竟然针对“流量”搞了这么多东西。
她更想不到的是——
官网恢复后，“司笙”这个名字，在“最佳女配”这一页面里，票数遥遥领先。
第692章 女配奖【02】司笙：我怀疑全网在捧杀我
“我是不是被刷票了？”
见到遥遥领先的票数，司笙咬了一口苹果，将平板电脑递给凌西泽。
凌西泽看了一眼，很客观地说：“不是。”
司笙冷笑，“这数据，谁信？”她怀疑凌西泽在暗中搞鬼，“是不是你干的？”
“大概除了你和黑粉，谁都信吧。”凌西泽慢条斯理地说，尔后问，“你多久没上网了？”
“……”
最近忙机关城、范子城的事，司笙确实没怎么上网。
司笙眨了下眼。
长臂一伸，凌西泽勾着她的肩膀，只手拿着平板电脑，调出几个帖子来。
“你的粉丝神通广大，在确定你这次超水平发挥后，就开始为你的投票做准备了。”凌西泽将帖子给她看，“你粉丝很多专业影评人，他们在这个月给你在各大平台写影评称赞你的演技，几百万的影视UP主疯狂吹嘘你的演技，或者做你的混剪视频，没影响力的就靠过硬的技术，从你的表演、武术、台词等吹……什么都没有的，就扩散他们这些影评、视频、帖子。”
在这一点上，司笙的粉丝是真的牛。
短短一个月，仅凭司笙这一部演技好的作品，就利用各种自发营销，扭转了大众对司笙固有的“演技差”的印象。
他们表示：只要司笙作为一个演员，能证明自己，其余的就不用司笙担心。
各行各业有才之人，免费为司笙扭转形象。
物以类聚。
有才的人，吸引有才的人。
司笙还是Zero的时候，就以为人低调、传奇经历、作品过硬的特点吸引了大批忠粉，这些人基本都是年少时入坑的，然后在司笙的感染下成为了更好的自己，在自己行业里发光发热。
对于他们而言，Zero不仅是一个漫画作者，还是亦师亦友的存在。
如若她有难，他们自是自发帮忙的。
此外，去年一年的时间里，司笙公开直播后，以高超的武术、牛叉的机关术、专业的野外经验等吸引了不少新的粉丝，这些真正能欣赏她的人，都不是人云亦云的傻帽，自己本身也有一定实力。
——只有一无是处的人，才会在网上肆意攻击他人，以此找到存在感。
对于这些人而言，都有正确客观的认识，具有独立思考的能力。司笙若是演技平平，他们绝不会为司笙说半句话，哪怕被喷成筛子都不会说违心话，但是，现在司笙用实力证明了自己，他们就忍不了了。
司笙该站在她应有的位置上！
在他们一个月的预热之下，很多路人都被感染，满脑子“司笙就该拿最佳女配”的想法，投票渠道一开通，他们就纷纷把得到的票投给了司笙。
当然——
还有一拨百晓堂和西北的粉丝们，行动力一等一的，为司笙能吹上千百万字的彩虹屁。
“啧。”
司笙看网上各种吹捧自己的帖子，竟是觉得毛骨悚然。
她扭头看凌西泽，问：“他们就不怕我被捧杀吗？”
凌西泽挑眉，“谁捧你了，说的都是实话。”
司笙：“……”
我怀疑你也想捧杀我。
不信凌西泽的话，司笙将手机拿出来，拨通了钟裕的电话。
“钟哥，你觉得我能拿最佳女配吗？”司笙开门见山地问。
“能。”
“你怎么回事？”司笙皱了下眉。
钟裕平时最爱在演技上打击她了。
现在是看在她怀孕的份上？
“什么？”
“不是说我演技不行么？”
“这次演得不错。”钟裕实话实说，“而且，好几个能争最佳女配的，演的都很烂。”
“……”
嗬，这话倒是挺有道理的。
司笙弯了弯唇。
然后，她又听到钟裕说：“毕竟这次有我教。”
“……”
你大可不必为自己戴高帽。
没有跟钟裕争，司笙换了个话题，“烧烤店开得怎么样？”
“还行。”
他这么一说，司笙就没了担忧，嗯了一声，又说：“过两天去捧场。”
“嗯。”
钟裕回应一声。
接下来几天，司笙在最佳女配的票数上依旧遥遥领先，徐妃和段桐月的票数紧随其后，但是跟司笙相比，差了三倍有余。
在家闲得无事，司笙干脆伪装了一下，然后趁着天黑，自己开车去钟裕的烧烤店里蹭吃蹭喝。
在路上，她做了一系列的设想。
比如如何瞒着一楼的客人，去二楼的包间才不会被人认出来。
但是——
她停好车后，一进门，就傻了眼。
前台正在无所事事地打哈欠，店里的客人寥寥无几，一根手指都数得过来。
她往后退了两步，退出门，看了一眼招牌去，确认是钟裕的烧烤店没错。而后，她又朝左右两边的店看了一眼，发现那两家店里客人并不少，可以断定现在客人稀少并不是因为“客流量”的问题。
“吃烧烤吗？”
前台小姐看着进进出出的司笙，狐疑地询问。
“你们老板在吗？”司笙问。
“我们老板……”
前台小姐刚想打马虎眼，就见司笙将墨镜往下一拉，她认出了司笙，连忙点了点头。
前台小姐是从百晓堂那里拉过来的，自然是认识司笙的，何况司笙现在还那么火。
她跟司笙说了个包间的名字。
她本想带司笙过去的，但是，司笙没让她带，自己轻车熟路地去了二楼。
二楼的包间里，一个客人都没有。
她来到某一包间前，敲了敲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钟裕正坐在沙发上看剧本。
司笙啧了一声，抬腿跨进门，挑眉：“这就是你说的‘还行’的生意？”
第693章 女配奖【03】段桐月搞事情
“这就是你说的‘还行’的生意？”
闻声，钟裕抬头看了她一眼。
他“嗯”了一声。
踱步走过去，司笙在一旁坐下来，刚想问，就听到门被敲了一下，有一名服务员走进来，恭恭敬敬地给司笙递上菜单。
“烧烤店是怎么回事，”司笙接过菜单，挑了下眉，“刚营业那会儿，生意不是还行么？”
除了钟裕精挑细选的厨子，店里的员工都是从德修斋那里来的。
自然，跟司笙都是“熟人”。
“对。”
服务员点点头，汗涔涔地看了钟裕一眼，叹了口气。
从他的神情里看出“有戏”，司笙饶有兴致道：“说说。”
“对门新开了一家烤肉店，生意还行，据说味道挺好。”服务员搓了搓手，又看了钟裕一眼，尔后沉沉地叹息，“然后，钟老板就去了那边吃了一顿，想试试味道，然后被拍下来发网上了。”
“……”
剩下的不用服务员多说，司笙就能联想一二。
钟裕去那家店“考察”，被拍后发到网上，肯定能引起轰动。从而造就大批的顾客往对面涌，同时名气愈发上涨的烧烤店，理所当然拉走了这家店原本的顾客……从而造成这边的恶性循环。
“现在对面已经成了名副其实的网红店了。”服务员道，“基本上，半条街的生意都被他们抢走了。我们这里仅有的几个客人，还是因为去对面没有位置，懒得等，才来这里的。”
司笙笑了一下。
“钟哥，能耐啊。”偏过头，司笙戏谑地瞧着钟裕，“这么大气，竟然跑去给别的店打广告。”
钟裕凉凉地瞧了她一眼。
“‘钟影帝特地光顾的烧烤店’‘究竟是何美味竟然吸引到钟影帝’……”司笙用手机一搜，眯了眯眼，唇畔笑意加深，“店主还挺聪明，拿着你的照片大肆宣传，微博粉丝都过百万了。”
她又瞜了眼钟裕，“钟影帝本人的烧烤店，被钟影帝光顾的烧烤店完虐……钟影帝是什么心情？”
“……”钟裕嘴角微抽，只觉得她出门一趟，嘴皮子愈发利索了，“你吃不吃？”
将菜单一合，司笙兴致勃勃地说：“我想去隔壁吃。”
“不好吃。”钟裕蹙眉。
司笙慢条斯理地说：“钟影帝带红的烧烤店，我想去试试。”
“……”
“你跟我一起吧。”
“不去。”钟裕冷冷道。
手指摩挲着下颌，司笙又想到一茬，“你说，我在你店里吃烧烤的照片流露出，能打败对面那家网红店吗？”
“……”
真是一点都不想跟你比流量。
好在，司笙并没有想一出是一出，甚至都没真的拉着钟裕往对门跑，而是就在这里点了一堆烤肉，在包间里跟钟裕一起吃。
——她负责吃，钟裕负责烤。
享受着钟裕的伺候，司笙顺便帮他操心一下，“你就这么让生意冷清下去？”
“再说。”
钟裕对此不是很挂心。
如果要靠明星效应的话，他早就公开这家店是他的了。但他不想将两件事混为一谈，开烧烤店就开烧烤店，拍戏就好好拍戏。何况，烧烤店原本就是开着玩玩的，他自己吃得满意就行。
“我倒是有个法子。”司笙单手支颐，用筷子搅和着蘸料，“不过要等《Twelve》投票结束以后。”
“嗯？”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司笙笑了笑。
为了《Twelve》的投票，凌西泽一直压着没有跟她公开。凌西泽费那么大的心思，就是为了给她的演技正名，她自然得好好配合，这段时间不要弄出什么幺蛾子。
甚至连热搜都最好不要上。
省得招来是非。
钟裕看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
司笙不想惹是生非。
但是，耐不住“是非”主动往她身上凑。
就在司笙在《Twelve》最佳女配的票数一骑绝尘之际，段桐月这边忽然出了一桩新闻——
段桐月发了一条微博。
很隐晦地指控司笙利用关系打压她、毁了她的家庭、害了她一辈子。
那条微博是晚上十点发的。当时除了她的粉丝，路人和司笙粉都没当回事，甚至还有嘲笑她“输不起”的言论。
但是，四个小时后，另一则新闻出来，让此微博瞬间登上热门，直接爆掉。
——段桐月发完微博后就吞了大量安眠药，被经纪人发现及时送去了医院，现在已经成功抢救回来了。
这下，舆论方向彻底逆转。
【难不成段桐月说的是真的？】
【@司笙@Zero出来解释清楚！】
【司笙阴险毒辣！要不是把人逼上绝路，段桐月怎么会选择吞安眠药！】
【跪求警方调查清楚，还大众一个真相！别放过任何一个恶人！】
【司笙现在这么风光，以她的能力，弄一个段桐月岂不是小意思？呵，现在网上说司笙一句坏话都不行，资本控制舆论。我看《Twelve》的投票也别说什么公开透明了，肯定有水分。】
……
第694章 女配奖【04】反击【二更】
一夜之间，舆论发酵，对司笙的谩骂、指控铺天盖地席卷而来。
夸过。
骂过。
有时候，对一个人的态度转变，不过转瞬之间。
何况这个人他们都没亲自接触过。
而，因为司笙的知名度，加上一条人命的严重性，直接导致《Twelve》最佳女配投票的逆转，段桐月获得大波同情票，有些不想掺和的路人，都纷纷将票投给段桐月，为的就是压一压司笙。
司笙粉丝一个月的准备，就这样，被这一群愤慨激昂的路人们压制了，两者的票数差距正在迅速缩减。
【司笙你最好祈祷段桐月没事，不然一命还一命！】
【不知道是面对怎样的凌辱才会选择放弃自己，司笙，人在做，天在看！你的良心呢？！】
【司笙去死！滚出娱乐圈！】
【我们人微言轻，做不了什么，团体比不过某人的粉丝，但并不代表我们不存在！司笙你会遭报应的！】
【司笙你晚上不会做噩梦吗？】
……
第二天，司笙睁眼醒来，见到一堆不堪入目的消息，轻轻蹙眉。
她踩着拖鞋来到客厅，听到凌西泽在阳台打电话，对象是宿卿，应该是跟宿卿讨论公关的事。
像这一类的事件，一般的公关是压不住的，唯一能采用的，就是压热度和删帖子的方法。但是，以司笙这样的热度，压是压不住的，只能尽量减少舆论的影响。
“别费心了。”
司笙打了个哈欠，跟凌西泽说了一声。
凌西泽扭头过来看她。
“马上解决。”司笙晃了下手机，笑得很是轻松。
微微一怔，凌西泽让宿卿见机行事，然后掐了电话，转身回了客厅。
“你想从段二虎家入手？”凌西泽只能想到这一便捷途径。
看到新闻的第一时间，凌西泽就想过抖露段二虎这一家的罪行，到时那群口口声声嚷嚷着“公道正义”的网友们，哪怕是稍微有一点理智，都会闭嘴，分辨孰是孰非。
但是，段二虎家所犯之事，还涉及到一些保密事件，不能轻易公开。
凌西泽虽然是以司笙为重，不想管什么乱七八糟的事。不过，司笙的心思他不得不在意，如果司笙，肯定会将舆论排在第二、彻底挖出段二虎家的罪行为第一。
所以他暂且压下了这一最佳解决方案。
“直接从段桐月入手。”司笙只手把玩着手机，冲凌西泽扬唇一笑，“不过可以捎带透露一下段二虎家的事。”
凌西泽微怔，“不是说段桐月被无罪释放吗？”
“那是段二虎家的罪行没带上她，”司笙眯了眯眼，“不代表她真的是干净的。”
“……”
凌西泽想到了段桐月的助理。
了然。
司笙看了眼凌西泽的神情，就知凌西泽猜到了，她挑眉，“我前面就让秋儿从段桐月的助理入手，查到段桐月一些所作所为，现在证据搜集的七七八八了。本来想直接交给警局的，既然她要闹大——”
微顿，司笙眼睑懒懒抬起，倏然轻笑，语调微凉，“那就如她所愿。”
*
医院里，段桐月躺在病床上，身体还很虚，却强撑着精神刷着手机。
看到对司笙的恶毒攻击、谩骂凌辱，段桐月只觉得痛快不已。
值了。
虽然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但是——
见司笙拉了下来。
司笙近日愈发风光，却不知，这段时间她经历了什么。
父亲、姐姐相继入狱，她被警察调查，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短短时日内，她失去了所有。
司笙却拥有了一切，就连为人诟病的演技，都因此翻了身。
她不甘心。
所以自导自演来了这么一出。
经纪人推门而入，“现在舆论彻底倒向你了。找了记者过来，到时候会开直播，跟你询问事情经过，你好好表现。”
现在段二虎家垮台，经纪人对段桐月的态度也不如以往。不过，因为段桐月现在的热度，经纪人还是没有放弃她。
“嗯。”
段桐月点了点头。
视线转了一圈，段桐月后知后觉意识到什么，问经纪人：“我的助理呢？”
经纪人问：“你家那个？”
段桐月的助理不是公司派的，而是自带的。一直以来，都是那个助理管理段桐月的衣食住行，经纪人跟那助理并不熟。
“嗯。”
“她今天跟我说，已经辞职了。”经纪人回答道。
“……”
段桐月脸色顿时一沉，咬了咬牙。
她怎么敢？！
跟普通人不一样，那个助理是跟段家签了卖身契的，自幼就卖给段家，生死都归段家管！与其说她是一个人，倒不如说是段家养的一条会说话的狗！
哪怕段家垮台，契约还在，那贱人怎么敢私自离开？！
“辞职”？！
她的人生里就不存在这两个字！
她一辈子都得听她段桐月使唤！
“你——”段桐月吸了口气，脸都气紫了。
但是因为身体虚弱，她话没说出来，就剧烈咳嗽起来。
经纪人到底没视而不见，走过去，拍了拍她的后背，又扶着她躺下，“你好好休息，养足精神面对记者和直播。一个助理而已，我让公司再给你找一个就是了。”
“……”
段桐月气得说不出话来。
第695章 女配奖【05】段桐月退出娱乐圈
助理“私自辞职”的事，让段桐月气了好一会儿。
不过，她得全身心应付采访直播的事，只能将助理一事暂且搁在脑后。
下午，两点。
记者准时到达。
问题都是提前对过的，全是对段桐月有益的，而答案段桐月也在心里过了一遍。
确认无误后，记者的团队开了直播。
因为有直播预告，直播一开，就有很多观众涌进来，直播间观众转眼过十万。
【好憔悴啊！跟变了个人一样！】
【以前的段桐月是个小辣椒，怼天怼地的，现在这虚弱的样子看得人好心疼。】
【有点同情她了。人设跟司笙撞了，又处处玩不过她，闹到吞安眠药的地步，可想而知司笙在背后做了什么。】
……
弹幕疯狂地占据屏幕。
清一色都是对段桐月的怜悯、对司笙的恶意攻击。
记者：“你在微博上发文，说司笙害得你家破人亡，是你本人发的吗？”
段桐月：“是。”
记者：“司笙对你做了什么？”
段桐月：“她……”
一张口，便流了泪。
原因没有细说。
记者并不追根究底，而是打起了感情牌，让段桐月谈及这次事件对她的影响，以及今后的打算。
段桐月絮絮叨叨一堆，表露要坚持活下去的决心。
直至这时，司笙的理智粉已经在直播间里发言了——
【不要支支吾吾的，司笙对你做了什么，你说清楚。如果司笙做了违法的事，麻烦拨打110，自有正义和法律来制裁她，无需拿到网上来说。】
【这不就是卖惨吗？假惺惺的。前一天要死要活的，刚一抢救回来就直播采访，说不会再犯蠢，要好好活下去。真的不是演戏？】
【说话不在重点上，没什么重要信息，话语行间全是刺向司笙的软刀子。能不能做个人？】
【怎么越看越觉得是炒作？为了一个《Twelve》的最佳女配，演这么大一出戏，牺牲是不是太大了一点？！】
……
当然，亦有看不惯这些理智粉的——
【司笙粉能不能不要带节奏？】
【谁都知道你们主子身份不一样，谁给段桐月伸张正义啊？！】
【你们有没有心的，在死亡边缘走过一遭的人，想要好好活下去，有什么不行的吗？难不成非要她一再求死才甘心？！】
【司笙社会毒瘤！把你们洗脑得真彻底！正常人哪能有她这么大的本事，什么人美心善，我看是蛇蝎心肠才对！她做的腌臜事肯定不少！】
……
两拨人在直播间里争论不休。
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同一时间——
段桐月眼睛微红，看向镜头，一字一顿地说：“我会退出娱乐圈。”
记者：“……”
经纪人：“……”
直播间：“……”
三方人齐齐懵逼。
——段桐月退出娱乐圈。
这是记者和经纪人都不知道的！
记者没提前得到消息，也没有准备相应的话题。
经纪人还等着段桐月凭借这一次炒作翻身，在段桐月这里打捞一笔呢，又怎么可能会同意让段桐月退出娱乐圈？！
若不是现在是现场直播，经纪人肯定第一时间冲上去打断采访。
操！
就这么看着一摇钱树白白溜走了！
而——
网上那一批质疑段桐月炒作的言论，也就此失声，似乎被啪啪打了脸。
卧槽？？
【你们还想怎么样！现在段桐月都要退出娱乐圈了，你们还想拿‘段桐月炒作’的理由来洗吗？！】
【司笙粉丝都来看看！你们把人逼成什么样了！家破人亡，一心求死，还要被你们质疑炒作！现在她捡来一条命，宣布退出娱乐圈，这还不足以证明她说的是真的！】
【我信了！段桐月对司笙如何害她家破人亡的事只字不提，不是因为段桐月没有证据，而是段桐月不敢说！】
【我就想问问，能不能报警？！让警察深入调查此事！】
【不能放过司笙！】
……
一时间，就因为段桐月一句话，全网都掀起了对司笙的讨伐。
较之一开始，不是一个档次的。
短短几分钟内，“段桐月直播”的话题就攀上热搜第一，同时附带类似“段桐月退出娱乐圈”“司笙蛇蝎心肠”的话题，全网都被“支持段桐月、严查司笙”的风向所覆盖，人群激愤。
段桐月的直播间，观看人数直接飙升到一千万。
看得人瞠目结舌。
就在这个时候——
徐妃发了一条声援段桐月的微博，又给这次事件添了一把火。
【徐妃】：前段时间还有幸跟段桐月去了一趟沙州，没想到忽然遭遇这种变故。@段桐月，以后不要再犯傻了，生命是你自己的，要为你的家人活下去。祝好。
除了文字内容，徐妃还加了几张图片。
——是她在沙州跟段桐月的自拍。
作为最佳女配的竞争者之一，徐妃最近的热度也很高。何况她是司笙的“复制品”，每一次司笙的热度一高，徐妃的话题量都会持续上升。
现在，当所有公众人物都旁观的时候，她一表态，又爆掉了热搜。
“……”
吃瓜群众们表示这个瓜有点大。
然后，他们点开徐妃发的图片，发现这个瓜或许比想象中的……还要大。
第696章 女配奖【06】打脸来得太快【二更】
早在不久前，司笙曾在微博发过在沙漠野炊的照片，其中就有一辆越野车的型号和车牌号。
徐妃发的自拍照里，同样有几辆类似的车。
于是，机智又敏锐的网友们纷纷扒出司笙微博的照片，跟徐妃发的一对比，然后挖出了其中的大瓜——
两张图里的车牌号，一模一样。
【卧槽，也就是说，前段时间，司笙、段桐月、徐妃去了同一个地方？！】
【她们一起去沙州做什么，还是那么偏僻一地儿！看那车队的架势，起码十来辆……不是单纯旅游吧？】
【说是旅游也太不合理了！司笙、段桐月、徐妃她们仨的关系明显没好到那种地步，不然不可能一路上一张自拍都没有。而且她们仨的档期都很忙吧……怎么办，我感觉其中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这世界迷幻了。】
【是不是可以理解成，她们仨因为同一个目的去了趟沙州，然后司笙借机搞得段桐月家破人亡……】
【粉丝不是一直在吹司笙的人脉吗，尤其是在西北那一块的人脉。通过《在路上》也能窥知一二。讲真的，你们相信一个人脉这么广的人，混的圈子是干净的吗？指不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勾当呢。】
【靠，看得我毛骨悚然。】
【仔细想想，司笙的光环确实大了一点……这种人背景能干净得了？】
【我开始可怜段桐月了……】
【这件事不会被司笙这么压下去吧？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也太恐怖了点。】
……
网上的阴谋论层出不穷。
同时，他们浩浩荡荡地来直播间给段桐月加油助威。
【桐月加油！不要退缩！】
【桐月，我们都支持你！有什么就说出来，我们做你最结实的后盾！】
【司笙到底对你做了什么，啊啊啊，太可恶了！不要怕她，我们都在呢！】
……
直播间里顿时一片“正能量”。
经纪人还在为段桐月宣布“退出娱乐圈”的事心烦意乱，她一直在看时间，希望直播能赶紧结束，到时候联系公司公关做补救措施，最好让网友将段桐月的话当做是放屁，笑笑就过去了。
然而——
记者却抓着段桐月说的“退出娱乐圈”一事问个不停。
经纪人烦的不行。
公司来了电话，经纪人呼了一口气，赶紧出门去接电话。
“林总，关于段桐月退圈的事情，我会尽快做补救措施——”经纪人连忙说道。
“什么补救措施？”
“……”经纪人愣了一下，“您不是因为段桐月退圈的是……”
“是，也不是。”林总道，“你知道现在直播间的观看人数多少了吗？”
“还没看。”
“快两千万了！”
“……”
经纪人略略一惊。
“你让记者抓着‘段桐月退圈’的事继续问，把直播的时间延长。公司这边会在直播结束后宣布让段桐月退圈的事宜。”
“就这么让段桐月退圈？”经纪人震惊。
林总当机立断道：“现在微博已经因为段桐月的事瘫痪了！这么大一事，公司要花多少钱才能让她继续留下？而且留她没什么价值，倒不如给网友卖个人情，放手让段桐月离开，好聚好散，搏一拨网友的好感度。”
“……哦，好。”
经纪人迷迷瞪瞪的，面对上司的吩咐，她只能听命行事。
跟林总打完电话，经纪人转身进了病房，然后迅速在纸条上写下“延长直播”的要求，在摄像头拍不到的地方给记者看。
记者会意。
继续问段桐月退圈后的安排。
于是，原本计划半个小时的直播，延长到一个半小时。
直播间的热度还在疯狂暴涨。
*
另一边，水云间。
司笙正在一边嗑瓜子一边看直播。
津津有味的样子。
“微博瘫痪，论坛一秒能刷出一百个骂你的帖子。”凌西泽走过来，将司笙手中的瓜子一把夺过去，“你还吃。”
“他们不长眼，什么黑涩会啊……”司笙抬起眼，又将瓜子抢过来，挑挑眉，“我难道不算根正苗红吗？”
凌西泽震惊了，“你啊？”
“……”
司笙凉凉地剜了他一眼。
凌西泽立马改口，“我们的孩子肯定根正苗红。”
“……德行。”司笙失笑。
“你的后招呢？”凌西泽敲了敲桌面。
垂眼，看了下电脑显示器下方的时间，司笙估摸着道：“应该快到了吧。”
本就想借着段桐月直播的机会搞点事的……
但，那边耽误了一点时间。
没想段桐月要用“退圈”的理由拖延时间。
至于徐妃，那可真是个意外收获。
不作不死。
说曹操，曹操到。
直播间里——
“叩叩叩。叩叩叩。叩叩叩。”
病房的门被敲响了。
镜头没有调转，但是，段桐月和记者都转移视线，显然被这敲门声吸引了。
经纪人去开门。
直播间的观众能听到画外音。
经纪人：“有什么事吗？”
来人：“我们是封城XX派出所的警察，刚刚接到一起报案，段桐月涉嫌暴力伤人、蓄意杀人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现在想请段桐月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全网：“……”
打脸来得太快，就像龙卷风。
第697章 女配奖【完】情侣综艺直播
“我们是封城XX派出所的警察，刚刚接到一起报案，段桐月涉嫌暴力伤人、蓄意杀人等多项违法犯罪行为，现在想请段桐月去派出所接受调查。”
“……”
在网友们一脸懵逼的时候，一个身穿警察制服的男人出现在直播间。
然后，不知是谁喊了一声“把直播关了”，然后直播间里出现几个慌乱的身影，手忙脚乱地关了直播。
两千万人见证了这一幕。
这下，再多的财力和资源都捂不住，这一截视频跟长了腿似的在网上奔走，将刚得知“段桐月直播是如何如何凄惨”的网友们雷得外焦里嫩。
【我骂司笙的千字小作文写得正起劲呢，看到这个我人都傻了。】
【楼上偷着笑吧。我五千字的小论文就差一个句号了，结果推送一弹出来，我都不知道是不是该点击发送。（手贱啊，应该发完再看推送的。）】
【我竟然真情实意地心疼过段桐月。我怀疑我就是个二百五。】
……
【先别急着站队，你们能不能有点主见？】
【暴力伤人、蓄意杀人？？没人关注警察的话吗！这可不是小事啊！】
【虽然一码归一码。但是段桐月既然能因为“蓄意杀人”被警察找上门来，是不是证明她的人品并不过关，自杀到直播，这一切都有可能是她自导自演的？！】
【靠，又有反转？！我真以为司笙这次完蛋了。不过……段桐月有问题，不代表司笙没问题吧？】
【肯定就是段桐月自导自演的一出戏！不然以她小辣椒的性格，真有司笙的证据，怎么可能藏着掖着不说？！有问题的就是她本人！】
【我想知道段桐月这个事到底是怎么回事，有没有人扒的？！谁跟我组队去封城警方官博那边要进展的？！】
……
面对广大网友强烈的求知欲，官博那边没有给明确的回复，但是一批营销号忽然冒了出来。
他们将一些视频和音频公之于众。
视频里，是段桐月私下欺凌助理的场景，地点、时间、着装都在变，明显不是一两次的结果。段桐月擅长使用鞭子，一鞭下去皮开肉绽、血肉模糊，加上恶毒的言语攻击，看得人触目惊心。
【我竟然相信了她在病床上的鬼话！私下里凶悍得像个夜叉，怎么可能会被人任意欺负？！】
【靠！最应该被制裁的就是她段桐月了！段桐月去死！】
【她压根没把助理当人看！那些辱骂的话，完全是把助理当做没有人权的畜生！】
【这是人能做出来的事？！】
……
在这一拨网友因为视频而愤怒、抓狂的时候，另一拨网友则是被那一段音频惊得汗毛倒立，在温暖的室内感受了一把寒冬腊月的刺骨冰寒。
那是一段段桐月跟陌生人的对话。
言谈间，是策划“谋害”某人，段桐月从头到尾都淡定得很，视人命为草芥。但淡漠的口吻，听的人不寒而栗。
有人去网上一查，查到他们谈及的那个人意外死亡的新闻，登时，吓得他们毛骨悚然。
【天哪。段桐月这种人是不是该下地狱？！】
【？？？我以为她只是刁蛮任性而已，没想到竟然是个恶魔。】
【想到我曾支持过她，我就止不住地犯恶心。】
【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
原本就因带上了司笙，加上徐妃的助威，关注直播间的人数太多，现在在关注达到顶峰的时候，忽然接连爆出这么多的事，众人理所当然地将司笙抛在脑后，将焦点聚集在段桐月身上。
同时，也难免聚在徐妃微博下面狂喷。
徐妃在第一时间就删了那一条支持段桐月的微博。
但是，没用。
这么高的热度，她发微博力挺的事早传开了，做什么都藏不住，网友每个人一口唾沫都能淹死她。
……
有了上千万的网友关注，警方那边的办事效率也非常高，很快就发布了公告，一一证实了段桐月的罪行，其中，“蓄意杀人”的罪名是成立的，没有一点虚假水分。
网友愤慨激昂，恨不得在线上将段桐月剥皮抽筋，以平民愤。
很快，不知营销号又从哪儿扒出来一些消息，关于段桐月家庭的，全都是段家在西北名声恶名昭著、无恶不作一类的，人见人打，真真切切的证据一溜儿都给网友摆跟前了，足以证明段桐月纯粹是在给司笙泼脏水。
网友：
【……】
【……】
【……】
他们就不该吃跟司笙相关的任何瓜！
这段时间，段桐月背后的娱乐公司，本来想借助段桐月炒作一把，没想这次翻了车，公司其余签约艺人都受到了影响。
同一时间——
《Twelve》官网直接撤销了段桐月投票。
徐妃倒是还在。
不过，因为徐妃帮助段桐月说话的行为，被网友质疑她跟段桐月串通，就算不是也是蹭热度，总之，名声坏了个彻底。
在最佳女配的投票上，徐妃和司笙的差距越拉越大，直至最后，司笙一骑绝尘，遥遥领先，毫无疑问地夺下了“第一”。
官网公开成绩的那一天——
司笙发了两条微博。
一是表示演技欠缺、德不配位，拒绝“最佳女配角”的领奖。
二是将会跟老公参加一档情侣综艺。
网友：？？？
第698章 秀恩爱【01】狗男人就是你们凌总
司笙秀恩爱的事，已经不是秘密了。
网上就因为“司笙背后的狗男人”的话题，不知开了多少帖子，猜什么的都有。其实总有一些媒体人是知道内情的，奈何凌西泽开得价够高，能堵住他们的嘴，所以这事藏得滴水不漏。
网友们觉得司笙会瞒一辈子。
没想到——
公开得如此猝不及防。
公开得如此声势浩荡。
【我竟然能在综艺节目里看到司笙背后的狗男人？是不是可以证明我能肆无忌惮地喷他了？】
【你倒是说清楚，参加什么综艺啊！我们去催一下官宣！】
【？？？您倒是把和老公的照片发出来好吗？！】
【男友粉表示一直觉得她结婚的事是个幌子……脱粉了，再见。】
……
又一次，司笙全网霸屏。
想搞事的明星们憋屈地给她让道。
《Twelve》12部作品，12个奖项，这几个月里，很多演员都得到史无前例的曝光。他们自然是想借机营销一波，稳固热度的，尤其是12个奖项的获得者——哦，钟裕这种个别案例除外。
结果，奖项一公布，他们准备的文案还没发出来，司笙就用两则消息砸上了热搜，抢占了吃瓜群众的注意。
他们简直疯了。
网友就这么多，全都关注司笙去了，他们的文案写得再漂亮，又有什么用？
何况，相较于他们庆祝获奖，司笙这种洒脱放弃奖项的，难道不是一股引人注目的“清流”吗？她赚了名声，又将那群喷她“名不副实”的网友堵住了嘴，名和利两手抓，不带一点损失。
某些明星简直对司笙恨之入骨。
偏偏，又无可奈何。
哪怕他们到处买黑司笙的通稿，司笙都不痛不痒的，路人对此甚至视而不见——毕竟那些对司笙来说都是小意思了。
现在想搞司笙，除非司笙犯刑事类案件。
*
没几天，当热度渐渐消散时，一档叫《明星的夫妻生活》的情侣综艺进行官宣，于一周后录制节目，并且公开了录制形式。
直播。
第一次录制，直播三对夫妻的一天。后面会对三队夫妻进行剪辑，每一次录制都做成“上、下”两期在酷岚视频上播出。
同时——
公开了三对夫妻的宣传图。
“……”
“……”
“……”
吃瓜群众们瞬间将官博给轮了。
【我要是没瞎的话，跟司笙在一起那个狗男人……哦不，那个青年才俊，就是我们玄方科技的老板？！】
【艹，搞了半天真有人猜对了，狗男人就是凌总！！】
【这个世界有点玄幻，凌西泽不是跟阎天靖是一对吗？我磕他们俩磕了整整两年，结果是假的？磕了个寂寞。】
【直播一天……我能看到天仙起床的画面吗？我觉得天仙就算起床那也是有特效的。】
【期待！期待！去年的爆款综艺是《密室逃脱》，今年的绝对是《明星的夫妻生活》！我要吹爆它！半个月前我还希望司笙能在演艺圈好好发展，现在只想求她好好当她的打脸女王。】
【我对明星的夫妻生活没有兴趣，但是我对笙美人和狗男人的夫妻生活很有兴趣……】
【弟弟粉冒个头。想知道两位弟弟会出镜吗？太久没有看到他们了，天天拿他们以前的综艺、比赛视频怀念。嘤嘤嘤，可怜可怜我们叭。】
……
网上热度居高不下。
水云间。
司笙从凌家回来，带了陆沁给的一堆东西，进门就见到《明星的夫妻生活》的导演在客厅里，拿着本子跟凌西泽说拍摄机位的事。
“凌夫人。”导演赶忙跟她打招呼。
多亏了这位顶流，让他们的节目在零宣传的情况下，席卷全网。
应有的态度还是不能缺的。
司笙凉凉地看他一眼，“司小姐。”
尴尬一瞬，导演改口：“司小姐。”
司笙满意了，只手插兜，闲闲地问：“什么时候拍？”
“后天，早上七点到晚上七点。”导演回答，“明晚会让人把摄像装好。不过请放心，不到点的话，摄像头是不会打开的。”
“哦。”
司笙微微颔首，倒是没有意见。
流程她过了一遍，细节全是凌西泽敲定的。节目拍摄第一天没有台本，自由发挥，后面的录制是三对夫妻一起拍摄的，会有一定的台本，都是一些基本流程，为了避免不熟的三对夫妻尴尬而已。
反正这次综艺就是“秀恩爱”，司笙和凌西泽待在一起就够了，只要节目组不作妖，一般基本安排她都无所谓。
“对了，还有一个节目设置。”导演主动跟司笙道，“这一次三对夫妻直播，直播间热度最高的夫妻，在下一关有点特殊待遇。”
说着，他看了司笙和凌西泽一眼。
司笙和凌西泽对视一眼。
不知怎的——
两人都觉得，导演这个眼神，有点不怀好意。
“好事坏事啊？”司笙挑了下眉。
“这个不便多说。”导演轻咳一声，“不过，二位肯定是热度最高的，这一点毋庸置疑。”
司笙：“……”
凌西泽：“……”
这倒是真的。
哪怕司笙和凌西泽表现得再无聊，光是司笙的粉丝基础和路人盘，就决定了他们直播的热度.asxs.远高于另外两对夫妻。
“对了，”司笙这才想起一个问题，“另外两对夫妻是？”
她答应参加得太爽快，什么都没有打听过。
连合同都是凌西泽负责的。
她也没想过问。
导演惊讶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如实告知她另外两对夫妻的情况。
“一个是女明星，叫贝翘，以前是话剧演员出身，后来转型影视剧。早几年是一线的，现在热度不如以往，两三线了……”
“我知道。”
司笙眼皮一掀，淡淡地打断他的话。不知为何，语气有点冷淡。
导演一顿，继续道：“她的老公是一富二代，叫荣博。”
荣博？
跟范子城合作、收拢徐妃的那个荣博？！
“……”
闻声，司笙下意识看向凌西泽。
凌西泽很无辜，用眼神表示刚知道，还没来得及跟她说。
导演对他们的眼神交流毫不知情，继续道：“另一个是男明星，叫谭明钧，也是个明星。他的妻子是一个素人，记者。”
“……哦。”
司笙玩味一勾唇，下意识动了动手腕。
有意思。
这四个人……
跟她多少都有点关系。
第699章 秀恩爱【02】综艺直播，清晨唢呐
导演没有久留。
确定好机位后，导演就带着工作人员离开了。凌西泽和司笙都不介意留他们吃晚餐，不过他们拒绝了。
晚上。
餐桌上，司笙吃了两口米饭，想到节目录制的事，决定先给凌西泽打上一剂预防针，“有两个事得跟你说一下。”
“嗯。”
凌西泽表示洗耳恭听。
“荣博的妻子，贝翘。跟我拍过戏。”
“欺负过你？”凌西泽轻蹙了下眉，眼神一下就冷了。
“……那倒不至于。”司笙心想她还没窝囊到这地步，轻描淡写地说，“结了点梁子。”
“……”
凌西泽悟了。
那是司笙拍摄的一部武侠片，司笙是女三，贝翘是女一。司笙虽然演技不行，但颜值和打戏都碾压贝翘，当时贝翘就有些心里不平衡。
但，这还不至于让贝翘针对司笙。
起因还是段长延。
这货为了给司笙撑场子，什么都给司笙安排了顶级待遇。最豪华的酒店套房，最奢侈的房车，餐餐都是德修斋的饭菜，助理和保镖安排一大堆……当时最顶级的流量都没司笙这待遇。
贝翘看着眼红。
剧组的人也眼红。
于是就惦记上司笙了，冷落、孤立、刁难等手段全部用上。
偏生司笙不是个好惹的，哪怕知道他们嫉恨她的根源在哪里，她都没有为了融入他们做一切取悦他们的举动，所以自然而然的，矛盾就来了。
贝翘故意给司笙使绊子，司笙反击回去，让贝翘吃了不小的亏，住院一个月还损失了一堆资源，打那后梁子就这么结下了。
贝翘后来还截了司笙几次资源。
不过那时司笙已经很少拍戏了，随她作妖，反正都无所谓。
久而久之，贝翘这人被司笙抛在脑后，没想贝翘退出了一线，还嫁给了跟范子城有关的荣博。
“知道了。”凌西泽听完，一秒领悟，“录制综艺时，不会让她占便宜。”
司笙挑了下眉。
她转而道：“我们俩参加综艺的事，在公开之前，有多少人知道？”
“你怀疑荣博和贝翘是冲着你来的？”凌西泽问。
“不知道。”司笙直白道，“毕竟这事有点巧。”
荣博肯定知道她。
当然，也知道她和易中正、机关城、范子城千丝万缕的关系。
但是，不清楚荣博在答应参加综艺之前，是否知道她也参加。
如果荣博知情的话，那荣博的目的就有待考量了……
“圈内还是有人知道的。”凌西泽道，“不管他有没有怀有别的目的，都得防着一点。”
“嗯。”
司笙颔首。
“另一桩事呢？”
“谭明钧和他那个妻子……”司笙眨了下眼，“跟我有仇。”
“……”
怎么谁都跟你有仇。
凌西泽觉得这不是个夫妻生活的综艺，而是一个司笙和仇人们的直播见面会。
他捏了下眉心，“说说。”
“我跟谭明钧拍过戏，他造谣我对他死缠烂打，而他对我是多么的不屑一顾。他妻子当时就对他有好感，帮他炒作，写了一些似是而非的报道，当时还真把他炒红了。”司笙道。
“什么时候的事？”凌西泽的神情一寸寸地冷下来。
司笙“唔”了一声，道：“刚出道没多久。”
这个事其实对司笙影响不大。
因为那时她还是个未成年。
而且，那个年代的网友，并没有这么无脑跟风，营销号更没有这般猖狂，所以多少对司笙是留有一点善意的。
不过——
司笙那时还收到一些信，是让她不要误入歧途、好好读书之类的。
停顿须臾，凌西泽收敛了眉目笼着的冰冷，淡淡道：“嗯，记下了。”
*
两天后，节目开始直播。
节目很贴心，特地选在周六直播，方便上班族、学生党能尽情吃瓜。
直播还没开始，“铃声夫妇”的直播间就被吃瓜群众们占据，几十万在线观看。
【我真是太无聊了，竟然清早调闹铃来看别人的夫妻生活。】
【那可是司笙的生活，谁不想看？】
【笙美人会睡懒觉吗？】
【瓜子准备好了。我不想看凌总宠美人，我就想看美人压凌总。】
【让我幻想一下美人刚睡醒的画面。我已经准备好截图舔屏了。】
……
七点整。
第一个画面出现在吃瓜群众们的视野里——
然后，他们崩溃了。
【？？？】
【我妈要来打我了。】
【当场去世，谢谢。】
【天仙，做个人吧！】
……
司笙和凌西泽不在一块，频道是分开的，多数人都在守着司笙的固定频道。
然而——
大清早，迎接他们的，并不是天仙的美颜暴击，而是天仙的唢呐催魂。
书房里。
司笙一边吹着唢呐，一边跟林羿视频通话，完全没意识到直播已经开始了。
吹完一曲，司笙得意地跟林羿扬眉，“怎么样？”
林羿气得脸都绿了，“你怎么不去殡葬队呢？”
“我还真待过。”
“……”林羿气不过，再好的修养都被她冲击得烟消云散，骂骂咧咧的，“我教你那么久的竹笛，你没个长进，这唢呐你才吹了多久……”
直播间：
【哈哈哈师父要被气疯了。】
【有一说一，司笙的唢呐吹得真好听。那首曲子是《死亡传说》动漫主题曲吧，听说是林羿亲自作的曲，班底都是林羿联系的。】
【听主题曲听得热血沸腾，听司笙的唢呐……感觉随时被阴魂索命。】
【怎么办有点上头，还想听。】
【能吹好唢呐，吹不好竹笛。司笙这是什么毛病？】
……
虽然是开场暴击，但是，拥有强大心理素质的网友们很快就接受了。
不过，总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
【我踏马，有人清早在我家小区吹唢呐，我非得拿刀砍了她不可。】
【把制造噪音当乐子？有没有一点素质。】
【说真的，清晨吹唢呐确实过分了。】
……
然而，很快的，一些新观众就冒出来。
【？？？什么唢呐？】
【刚刚有吹吗？凌总和弟弟在客厅，我没听到一点动静。】
【哈哈哈人家肯定做了隔音墙好吧，大清早制造噪音，小区物业肯定第一个上来敲门。】
……
刚开怼就被打脸的喷子们：“……”操。
第700章 秀恩爱【03】抽奖送古玩
司笙趿拉着拖鞋开到客厅。
“姐！快来吃饭。”司风眠粲然一笑，朝司笙摆摆手，见到她手中的乐器后又是一顿，“今天学唢呐吗？”
“嗯。”
司笙将唢呐放下，洗手后来到餐桌。
鲁管家将她的早餐端上桌，凌西泽自然地给她拎开椅子，萧逆把餐具推到她面前，司风眠将一盒酸奶打开递过去。
司笙习以为常地接受。
直播间：
【我慕了。】
【这是祖宗的日常生活吧？】
【靠，这一连串的动作，绝对演不出来。】
【我求的不多，不要凌总，不要管家，给我一个弟弟就行。】
……
直播间弥漫着一股浓浓的酸味儿。
连幕后的工作人员都觉得酸。
吃饭间隙，司笙接了个电话，然后跟凌西泽说：“小师姐说，今天会有人过来查看图纸。”
“嗯。”凌西泽微微颔首，“能播吗？”
司笙随口道：“没问题。”
镜头不会拍到全貌。
另外，就算拍到了，也没人能看懂。
再者——
现在国家已经取消这个项目的保密，想积极协助司笙将楼兰城找出来。
弹幕：
【是什么不能播的？】
【？？？】
【节目组安排的对话？】
【故弄玄虚。】
……
*
在司笙离开封城这段时间，萧逆和司风眠不知怎的跟阮砚勾搭上了。
他们俩现在高考稳定发挥的话，基本都不会有问题，而长时间学习极有可能对他们造成负面影响，所以他们周末都放弃了学习。
周末闲的没事，他们也不随便消磨时光，而是跟阮砚研究“机关城的模型”，顺便看一看司笙那些图纸。对于他们来说，基础的上手都不难，而在阮砚丰富的经验和强大的知识储备之下，抽空带一带他们俩，也不是问题。
所以周末的时间，他们俩要么直接去阮砚家，要么就在书房跟阮砚视频。
司笙现在家研究图纸时，会跟他们俩一起待着。
但——
现在在录节目。
司笙总不能跟凌西泽枯燥无味地待在书房里研究网友根本看不懂的图纸。
司笙是计划跟凌西泽出门约会的。
可是，天不从人愿。
“叮咚——叮咚——”
司笙刚收拾完毕，门铃就被按响了。
她看了一眼。
鲁管家去开门，没两秒，就来叫司笙：“司小姐，有人找你。”
“来了。”
将手中的包放下，司笙走过去，见到一个大纸箱搁门口，一个青年站在一旁，累得气喘吁吁的。
“堂主。”青年恭恭敬敬的。
“……”
司笙下意识看了眼镜头。
然而，青年并没有看到，继续道：“这是今年各地给您上交的‘贡品’，一直放在德修斋，安老板让我给您送过来的。”
司笙嘴角微抽：“……”能不能好好说话，搞得她像黑涩会收保护费的一样。
无非就是她在西北的一些人情罢了。
所谓的“贡品”，是指送礼的那些人，是将司笙当“祖宗”对待的。
但是这话，不知情的听了去，肯定往歪里想。
见她不说话，青年颤颤巍巍的：“堂主？”
司笙眼皮一耷拉，淡淡道：“知道了。”说着往里面一瞥，“搬进去。”
“哎。”
青年重新搬起那个大箱子，将其搬到客厅里。
鲁管家给他倒了一杯水。
青年道谢，喝了，不敢久留，匆匆离开了。
这几分钟时间里，直播间不出意外地炸了。
弹幕：
【贡品？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贡品”？警察叔叔能不能来管一管，我觉得这事儿不对劲。】
【传说中的貌美如花堂？不是，怎么一个二三十岁的大小伙，还这么中二？就因为司笙长得好看，所以配合她？】
【司笙混黑涩会实锤了吧……】
【预感司笙这次得翻车。刚刚听到“贡品”两个字的时候，她表情都变了，显然不是事先安排好的。】
……
客厅里。
凌西泽踱步走过来，瞥了眼那个大纸箱，问：“什么东西？”
“不知道。”
司笙手指一翻就挑出一块刀片，将快递箱的胶布一划，轻松打开。等她手指再一动时，刀片消失无踪。就跟变魔术似的。
她将纸箱挑开。
里面是清一色的古玩。
“都是好东西啊。”鲁管家看了一眼，略略惊讶，“就这么堆在一起？”
“……习惯了。”
司笙没有兴趣地翻看了下，找到两样看着不错的物品，自己收下了。其余的让鲁管家鉴定一下，然后拿去送人情。
直播间又闹腾了。
【这节目是司笙拿来炫富的？如果是真的东西，每一样都不低于七位数。】
【别的不敢保证，那个玉壶我能确定是真的……两个月前，我爷爷特地收来的，说是送一忒重要的朋友，还是一忘年交。哦，不是……我爷爷跟司笙是忘年交？！】
【举个爪。在某拍卖公司工作，里面有一样物品是一周前某商业大佬拍下的，经过了我的手……】
【？？？？为什么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都当垃圾一样放一起！能不能重视一下文物的价值！】
【意思是，司笙轻描淡写送出去几套房？】
【肯定是假的，真的哪有这么痛快。】
【这要是真的，不是司笙白痴就是我白痴。】
【假的，想立‘豪门夫人’人设？楼上编故事的都是事先安排好的水军吧。】
……
这时——
司笙忽然举起手中一块玉佩，跟节目组的工作人员招了招手，问：“导演，能拿来抽奖吗？”
弹幕：
【……】
【……】
【……】
忽然就不酸了。
天仙，他们阔以！
第701章 秀恩爱【04】司笙被抓啦！直播中断
网友们用实力证明什么叫“心口不一”。
嘴上叭叭叭，嚷嚷着“这不是真的”“是真的我跳楼”“就是在做戏”，但是真正开始抽奖时，一个比一个积极，直播间人数转眼达到一个小高峰，轻松突破五百万观看，远超另外两对夫妻十倍不止。
司笙选了几样古董给节目组处理。
之后，她就跟凌西泽出门闲逛了一圈，最后去德修斋吃午餐。
见状直播间又开始酸。
【这是什么饭馆，看起来好高大上啊。】
【德修斋，去年入选封城最有逼格的十家饭馆之一，有钱人去的地儿。】
【特地选德修斋吃午餐？这是谈生意或有要事才去的吧，也能算你们夫妻俩的日常生活？我们是来看日常的，不是来看装X的。】
【确实有炫富的嫌疑。就算有钱，你们也不可能天天吃德修斋吧。】
【网上扒这家店的帖子看了没？谁的面子都不给，个个都是江湖人士，贼牛掰。据说他们店里，每上一层楼，都是有身份认证的，一般只能在二三层待着。越往上，身份地位越高。】
【我也听过，好像老板很神秘，从来不露面？】
……
下一秒——
“司小姐，凌先生。你们来了。”
穿着制服的尚经理在前台等待，一见到二人，就热情地迎了上来，笑容满面。
“你们老板说出了几个新菜。”司笙闲闲地问，“他人呢？”
“他在后厨跟郑哥做菜呢。菜要过会儿才能好，您和凌先生先去四楼等一下，我让人把豆腐脑先送过去。”
“行。”司笙颔首，“我们自己去就行。”
说完，她又看了一眼身后那帮拿着长枪短炮的人，道：“帮他们都准备一份。”
“是。”
尚经理眉目里难掩恭敬。
尔后，他问：“这是？”
“直播。”
“哦。需要我们配合吗？”
“不用。让你们老板别过来，省得露面后没神秘感。”
“……是。”
尚经理乖乖应声。
司笙和凌西泽来德修斋，是逛完街后接到段长延的电话，段长延说新研发了几个好菜，非要司笙过来吃的，就连捎上凌西泽他都没意见。
正好他们离得不远，就过来了。
按照司笙和凌西泽平时的做法，一般都会选择司笙珍藏的隐世饭馆的。毕竟德修斋这里的饭菜，吃得实在有点腻。
直播间：
【……我又见证了什么不得了的事吗？】
【所以说，司笙不仅是德修斋的常客，还跟德修斋老板很熟？】
【我现在有点吃不消。司笙这人脉和地位，不是嫁入豪门吧，怎么感觉是凌总抱上了司笙这一条大腿？】
【谁说德修斋越往上越有地位来着，谁跟我们说一下，四楼是怎样一个级别？】
【我酸了。QAQ。】
……
看司笙和凌西泽的直播，网友们完全找不到准确的地位。
有人主动给司笙送上一箱的古玩，司笙随手就能拎出来抽奖；
司笙和凌西泽逛街很寻常，吃喝玩乐，司笙喝得下路边买的烧仙草，凌西泽嘴上怼着她却事事依着她，跟普通的小夫妻没什么两样；
吃饭来到金碧辉煌的饭馆，结果网友刚想要骂他们炫富，就发现他们跟人店老板是朋友，不止炫了金钱，还炫了人脉和地位，又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
而且，他们还越看越上瘾。
一开始，他们还觉得这是司笙和节目组提前安排好的戏码，弹幕区总有不和谐的。
不过，后来直接有人甩上一个帖子，里面是对“德修斋”的分析，里面还例举了不少耳熟能详的商业大佬、当红明星在德修斋吃瘪的事，他们一边吃瓜一边感慨还有这样不为盈利的饭店存在。
到最后——
他们后知后觉意识到，司笙如果是想买通德修斋、让德修斋配合她演戏，是绝对不可能的。除非，德修斋真的跟司笙很熟。
这一切都是平时的真实现状。
包间里。
司笙和凌西泽前脚一落座，服务员后脚就将两份豆腐脑端上桌。
在豆腐铺，豆腐脑是随便用碗装的，在德修斋，连装豆腐脑的盛具都有讲究，白瓷做的盅，漂亮又精致，不知道的还以为里面盛着的是美味佳肴。
服务员将其中一盅豆腐脑送到凌西泽面前，礼貌和善地说：“凌先生，这是郑哥特别给您做的。”
“难得啊，老郑会专门给你做……”司笙刚想感慨，结果见到被掀开盖的盅，眉头一挑，往凌西泽的方向倾了倾，“怎么是绿色的？”
“……我不知道啊。”
服务员吓得手一抖，简直快哭了。
凌西泽眉毛抖了一下。
“是暗示你是绿茶吧。”司笙忽然有点想笑，抿了抿唇，忍住了，想到这个事儿的由头，“昨天你玩游戏老缠着我，他们在背后这么骂你。”
嘴角微抽，凌西泽理直气壮地反问：“怎么不是暗示我头上绿了？”
“他对你有意见，还能帮你？”
“……”
操。
凌西泽额角的青筋蹦了两蹦。
“咱们换一换？”司笙笑问。
“……不用。”凌西泽沉声道。
司笙笑了笑，倏地抬头看向服务员，问：“对了，你老板让你准备的是什么茶？”
“……”服务员瞥了眼端过来的茶水，瑟瑟发抖，“绿茶。”
凌西泽：“……”
司笙满意地乐了，抬手拍了拍凌西泽的肩，“没事儿，绿茶就绿茶呗，姐宠你。”
“吃你的。”
用勺子舀了一口绿色的豆腐脑，凌西泽将其直接塞到司笙嘴里。
司笙吃了。
但一咽下去，还是乐不可支。
录节目的工作人员，好几个都没憋住，笑出了声。
直播间：
【卧槽？？我凌霸总，绿茶？这郑哥是谁，出来单挑！】
【霸道女王和绿茶总裁的既视感……有点想嗑。】
【凌总！！家庭地位啊！！你可是坐拥三家公司的大霸总，能不能支棱起来！支棱起来！】
【哈哈哈哈凌总竟然拿了绿茶人设。dbq有点好笑，我再也不黑你了，我现在就去下单你们家的产品，充你们家的会员。】
……
不多时，郑永丰端上了两盘新研发出来的菜，刚一亮相，跟凌西泽视线一交汇，空气就是火光带闪电噼啪作响，隔着屏幕直播间的网友都能感觉到这二人不对付，直觉敏锐的都发现这根源来自于司笙。
【好MAN一男人，想要。冒昧问一下，这位哥有对象了吗？】
【看起来像情敌，但感觉他们好和谐是怎么回事！】
【慕了慕了。司笙身边怎么那么多帅哥，好看的人都跟好看的人来往吗？嘤。】
……
“按照你的口味研究的，有什么问题再改。”郑永丰跟司笙道。
“嗯。”
微微一顿，郑永丰又说：“喜欢的就把食谱带回去，让老鲁给你做。”
没等司笙说话，凌西泽就忽然出声打断：“他不做。”
凉凉地看他一眼，郑永丰又看向司笙，说：“想吃什么就给德修斋打电话，我在的话，随时能做出来给你送过去。”
“得了，有必要么。”司笙笑笑，打断他们俩的交锋，“你们又待不了几天。”
郑永丰：“……”
他可以待。
“晚上约吗，”司笙挑了下眉，“去烧烤店。”
“行。”
郑永丰不假思索地应了。
凌·绿茶·霸总给司笙盛了一碗汤，然后开始找存在感，“不问我？”
“你去吗？”司笙勾了下唇。
挑衅似的看了郑永丰一眼，凌西泽道：“去。”
郑永丰：“……”这混账越来越有绿茶味儿了。
直播间：
【哈哈哈笑到头掉。我仿佛看到了郑哥头上的一连串省略号。】
【凌总的绿茶剧本妥妥的。】
【谁来八一八司笙跟德修斋到底有多熟？】
……
在德修斋吃了午餐，司笙和凌西泽就打道回府。
不过，他们刚回到水云间，门铃就响了。
镜头跟着扫过去，是一群穿着松枝绿制服的人，光看服装就知他们的身份，而肩上的衔儿……有点吓人。
不是一个，是一群。
一群年轻人。
“我们找司笙……”带头的人刚说完，就瞥见里面一堆镜头，怔了怔，“这是什么情况？”
“在直播。”
开门的鲁管家回答。
带头的人还算有礼貌，问：“能先关了吗，我们有事要谈。”
因为他们的制服和衔儿都非常唬人，工作人员闻声，一手抖，就匆匆将直播间关了，中间也没走个什么程序。
直播间忽然黑屏。
但是，弹幕却没个停歇——
【哪个神人说只有刑事案件能扳倒司笙的？这不，来了！】
【正常人的家里，怎么可能有这种身份的人来串门！我感觉这次的事件闹大发了！】
【卧槽？？？猝不及防的翻车！！】
【这种翻车桥段还有重复的？我以为段桐月一个就算得上百年难得一遇了。】
【世间之大，无奇不有。最不该翻车的一档节目里，司笙竟然翻了这么大一车。】
【……我懵了。我开心地想看你们的夫妻生活，你给我看大型翻车现场？】
不一会儿，#司笙翻车##司笙完了##这次司笙的脸被打肿了#等话题就迅速上了热搜。
第702章 秀恩爱【05】造谣
这群意外来客，原本穿的制服就挺唬人的，加上他们人又多、衔又高，节目组的工作人员直接吓懵了。
“不会是来抓司笙的吧？”
“司笙犯事了？”
“操……有点劲爆啊。”
“那我们还拍吗？”
……
他们嘀咕。
不管出于怎样的理由，是好是坏，被这样一批人找上门，场面都有点劲爆。
彼时的司笙和凌西泽刚进书房，想看看司风眠、萧逆等人的情况，听到门铃声没有理会，直至导演组的人找上来。
“司小姐，凌总。”导演喊了他们一声，在二人疑惑的注视下，往外面指了指，“有一群人找你。”
“哦，让他们进来吧。”司笙淡淡道。
犹豫了下，导演决定提醒她：“穿军装的。”
“我知道。”
司笙淡定从容。
“……”见她这般镇定，导演只当她不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又补充了一句，“直播已经关了，有什么事你们私下里解决吧。这个，毕竟是在直播，网友的脑洞五花八门的，如果需要我们配合的话……”
“为什么关直播？”凌西泽忽然问了一句。
“……”
这一问，倒是把导演问傻眼了。
忽然来了一拨穿制服的人，他们能不关直播吗？！这可不是闹着玩的！万一闹出点什么不好的影响来，他们节目极有可能胎死腹中。
琢磨了半晌，导演只得在面上说：“他们提议的。”
“哦。”司笙随口道，“那就关了吧。”
说着，她就往外面走。
凌西泽紧随其后。
看了眼二人的背影，导演紧张地捏了把汗，好奇疑惑的视线随着他们而去。
工作人员不多，就三四个，他们见到司笙和凌西泽出来，皆是有些紧张，同时免不了脑洞大开地想一下，他们俩是否会沦落到跟段桐月一样的结局，当场就被这些人带走。
“司小姐。”
带头的人主动跟司笙打招呼，刚刚严肃正经的表情里，此刻浮现出一丝笑容。
“你们好。”司笙跟他们点了点头，“进来吧。”
“是。”
在体制里待得久了，做什么都一板一眼的。
于是，这样一群年轻人，就被司笙带进了客厅。
“……”
节目组屏息以待。
这是，先礼后兵？
要说司笙这心理素质，也是真的好。遇到这么多人，竟然淡定自若，没一点慌张的表现。
不愧是涩会人。
“几位先坐。”
鲁管家端出几杯茶，笑容可掬，邀请他们在沙发上坐下。
“我们……”
带头的还有点小紧张。
“没事，先坐吧。”司笙挑了下眉，跟他们道，“直播关了。”
“直播……”带头的才想起那些镜头来，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打扰你们工作了。”
“没事。”
凌西泽淡淡出声，让他们都坐下了。
带头的简单介绍了一下他们几个人。
五个人，都是墨上筠的校友，最低都是研究生毕业，其中一位博士还是在读生。他们是各个领域的佼佼者，年轻的专家，履历一个比一个漂亮，或许不如某些极其突出的教授，但能力还是摆在那里的。
他们几个，全是墨上筠亲自挑选的。
他们负责协助司笙和阮砚进行机关城模型的制作。
一般时候，他们会跟阮砚一起工作。但是，他们想在项目开始之前，先来拜访一下司笙，大概了解一下工作进度和工作内容。
节目组：“……”
“虽然听不懂他们是来干嘛的，但好像不是来找茬的？”
“他们在司笙面前好像还挺紧张的样子，是我的错觉吗？”
“我现在有点迷糊，好像在做梦一样。司笙的底牌还没被网友扒光吗？”
……
虽然是娱乐圈工作的，但他们都是普通人，跟普通的网友一样，都有着同样一颗吃瓜的心。
何况——
从业那么久，他们也未曾见过司笙这样的明星。
一年了，司笙在网上带来一个又一个的惊喜。别的明星一个人设可以炒作好几年，她倒好，从来都不带重复的，而且每一次都超乎意料。
——不怪网友盼着她翻车，因为她稳操胜券的模样真的像是个开外挂的。
——不怪网友各种想黑她，因为她多项光环傍身的样子实在不像是个人。
“楼兰计划我们已经详细了解过了，在机关术这方面我们没有了解的，只能做一些别的活儿，辛苦您了。”带头的礼貌地跟司笙说，望向司笙的眼神里，隐隐还带有几分崇拜的意味。
他是天之骄子。
按照专业能力，属于拔尖的那百分之一。
正因如此，当他发现一个无法被轻易钻研透彻的领域时，是如此的狂热。而，当他看到一个站在这个无法探知的领域的顶端的人时，自然是敬佩且尊重的。
像司笙这样的人，是国之瑰宝。
哪怕她是如此的年轻。
能力一事，无关年龄、阅历、地位。对于真正有本事的人而言，那些东西都太肤浅了。
“嗯。”
司笙先喝了口水。
然后，在这几双满是求知欲的眼睛注视下，有点吃不消，跟他们大体介绍起机关城的结构和进度来。
这事儿吧，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听懂的，凌西泽听了一会儿就走了。
导演实在好奇得心痒难耐，拉住凌西泽，问：“凌总，他们是来干嘛的？”
“讨论一个国家项目。”凌西泽轻描淡写道。
“啊？”
导演傻了眼。
国家项目……怎么会找到司笙？
不是，要找也该是找凌西泽啊，毕竟凌西泽有钱有技术，可以投资金钱和人才……跟司笙有什么关系？
凌西泽一眼看出导演心中所想，心有不悦，微微蹙了下眉，“跟机关术有关的。”
“哦……”
想到司笙还是机关术师的事，导演眨了眨眼，恍然大悟地点头。
虽然问到了，但退到一边旁观时，导演还是觉得这事……挺玄乎的。
在网上看到艺术展上的糖果工厂，确实觉得惊艳。但是，毕竟隔着一层屏幕，惊艳归惊艳，没什么真切的感受。
何况——
糖果工厂的创意确实不错，可想要实现毕竟是个难题。
现在，他们似乎在谈一个能真正实现的东西，这种“参与感”是难以想象的。光是在一旁静静看着，就有一种难以言明的震撼。
其余几个工作人员都是这般感受。
司笙和他们聊了近一个小时，然后，又把他们带去书房，跟他们讲了图纸和模型。原本还在忙活的萧逆和司风眠见状，都非常积极地参与进来。
这时——
客厅里，有工作人员刷了一会儿网，差点把手机都扔了。
他惊慌失措地找到导演和凌西泽。
“导演，凌总。”工作人员神情有些慌乱，喊了二人一声，便连忙道，“已经有人造谣司笙被带走了，还有人P了图，很多营销号和黑子水军都在传播。刚刚微博和某论坛还崩了一段时间。”
“这……”
导演接过手机一看，随便刷了刷新闻，表情登时僵了个彻底。
他下意识看向凌西泽。
有点求救意味。
论公关……得属凌西泽风林娱乐的公关部了。
“造谣的我会处理。”这一年处理司笙的新闻已经麻木了，凌西泽看到后见怪不怪，轻描淡写道，“你们现在开直播。”
“可这不是国家项目么……”
导演不懂，弱弱地问。
这个不是有保密性质吗？
“把麦取了，隔远一点拍。”凌西泽淡淡道，“是一个可以公开的项目。”
原本就没想中断直播。
但是，因为意外中断，索性就一直没让他们继续直播。
导演抹了一把脸，点了点头，“那行。”
很快，工作人员就连接好设备，再次准备直播。
直播尚未开始时，直播间已经有人守着了，网友们纷纷刷着弹幕。
【呵，想好公关手段了？】
【人都被带走了，还开直播？直播怎么入狱吗？】
【是不是暂时将事解决完了，重开直播，当无事发生？】
【司笙，凉吧。】
……
某一刻，直播连接，出现画面。
直播间里，出现司笙和一群穿制服的帅哥们和谐相处的画面。
网友：“……”
第703章 秀恩爱【06】让钟影帝的店走红
镜头没有架在书房里，而是在书房门外，一半的镜头都是书房的情况。
他们分成两拨人。
三个和司笙围在一张书桌旁，桌面摆满了图纸。司笙手中一根竹笛，指着图纸跟几个年轻人说着话，他们都侧耳听着，神情认真，时不时点一下头，偶尔跟司笙说两句话。
两个跟萧逆、司风眠围坐在地上，面前是一台电脑，隐约可见是在视频。他们都里都拿着图纸，说话对象是视频那边的人。
画面看起来很和谐。
【不是来抓司笙的吗？】
【网上的最新消息是在造谣？】
【凌总速度太快了，风林法务部已经向造谣者发出律师函，而且贴吧论坛都在大面积删帖了。】
【我糊涂了，这是什么情况？】
【敢不敢离得近一点？他们在讨论什么？如果不是机密的话，为什么会隔那么远。如果是机密的话，为什么敢直播？还是说，仅仅是一些不利于你司笙的事，想证明自己是清白的，又心虚，所以遮遮掩掩？】
……
网友们在直播间七嘴八舌地议论着。
对司笙“犯事”“被抓”的言论渐渐没那么多了，直播间靠着一波粉丝带节奏，渐渐观众们都开始舔屏。
【哥哥们好帅。】
【帅哥全被上交给国家了。】
【美人哪怕给我其中一个的联系方式，我以后都不会再黑你一句。】
【楼上怕不是在想peach。】
【楼上怕不是在想peach。＋1】
……
这群帅哥没有在直播间里待太久，不到二十分钟，他们就依依不舍地跟司笙等人告了别。
他们没有戴麦，说话的收录效果不好，直播观众们都听不清。
直播间里还是出现几个杠的。
可是——
“司笙被抓”的谣言，无疑被铁证破除了。
两个小时后，网上所有这一类的帖子和言论，被清除得一干二净。但是，以司笙现如今的影响力，知道这一事的受众也不少。
而，被中断过后的直播间，再次连接后，又恢复到了顶峰，天黑时成功破千万。
晚上，司笙拖家带口的，拉着凌西泽、萧逆、司风眠来到一家烧烤店。
司笙在中间离开了镜头，跟导演聊了会儿，再回来时，直播的镜头对准了车内，避开周边那些容易识别的建筑物。
但是，在车停下来后，镜头却对准了店面。——尽管没有露出招牌。
店门挂着“今日停业”的牌子，但门是敞开着的，店里亮着灯，却没有一个客人。
郑永丰站在门口，难得没有抽烟，而是在打电话。见到有人过来，他眉峰下意识一拧，眼神如利剑，眼风尤为锋利。但是，在瞧见司笙后，神情自然而然柔和几分。
虽不说春风化雨，却少了几分锐利和冷硬。
——很多女生都好他这一口。
于是，刚一亮相，直播间就一通吱哇乱叫，各种表白尖叫，可以说是非常躁动了。
司笙走近，说：“四位。”
“嗯。”郑永丰颔首，“去楼上吗？”
司笙随口道：“就一楼吧。”
“行。”
郑永丰便转身往里走。
“郑哥，烧烤是你做吗？”司风眠迎上来，笑着询问。
“嗯。”
司风眠眼睛一亮，“那我要一份烤土豆。”在郑永丰疑惑的注视下，他挠了挠头，“店里的大厨只有烤土豆没学到您的精髓。”
“……”
做起来费事。
这时，司笙补了一句，“我也要。”
郑永丰一秒答应，“嗯。”
“……”
司风眠手指蹭了蹭鼻尖。
哥你这区别对待得有点明显啊。
【嘤，想吃郑哥做的烧烤。原来我郑哥是真的大厨吗？】
【跪求大家八一八这家烧烤店的地址。我想去偶遇郑哥！不知道有没有机会吃到郑哥做的烧烤呢。】
【这家店似乎有点眼熟，感觉在哪儿见过。有没有眼尖的大神能认出来？】
【店老板跟司笙是朋友？特地关店让司笙来吃？还是说，这家店就是司笙开的？我记得去年司笙第一次开直播的时候，接了一通她师侄打来的电话，说要给她家的店做宣传来着。】
【不是，我高逼格的德修斋大厨，竟然在一家普普通通的烧烤店里做烧烤？】
【知情人表示：那位爷并不是德修斋大厨，他只是兼职天仙的专用厨师而已。这个世界比你们想象中的要复杂。】
【楼上知情人请多说一点。】
……
直播间八卦八得热火朝天。
烧烤店里几人吃得痛痛快快。
【看着好好吃。】
【嘴角留下不争气的泪水。】
【手上的米饭忽然就不香了。】
【一边守着直播，一边跟老公出门吃烧烤。】
……
*
某一刻。
两个女生一边逛着美食街，一边看着司笙直播。
“你说的那家网红店快到了吗？”
看着视频里的烧烤美食，其中一姑娘咽了咽口水，眼睛都要绿了。
饿的。
馋的。
卖色实在是太好了。
而且天仙这一伙人吃烧烤的模样，哪怕动作再接地气……都莫名透着一股子优雅。
朋友用地图搜索着，“马上。”微顿，她仰头一看，“就在前面，拐角就是了。”
“哦。”那姑娘抓着朋友的手，“受不了了，我们快一点。”
两人一路小跑，拐了个弯，顺利来到她们的目的地。
她们都是钟裕的死忠粉，听说钟裕现身过这家烧烤店，这家店就走红了网络。她们俩是特地抽时间赶过来的。
必须尝一尝偶像尝过的烧烤店。
但是——
在进门之前，那姑娘往对面看了一眼，忽的一顿，似乎瞧见了什么，眼睛猛地睁大。
朋友都到门口了，见她站着不动，又折回来。
她问：“怎么啦？”
那姑娘咽了口唾沫，颤颤地举起手，指向对面萧条的烧烤店。
“你有没有觉得，对面那家店，有点熟悉？”
朋友抬眼看过去。
“……”
“……”
二人对视一眼，哑了。
与此同时——
手机视频里，一群人刚吃完，司笙在等候的时间里，忽然摆弄着镜头，无意间扫到门外的街道，两个瞠目结舌的小姑娘远远地落入镜头里，而她们身后具有标志性的店面一闪而过。
网友：“……地址有了！！！”
第704章 秀恩爱【07】司笙和年少时的求而不得一起上节目！
离开烧烤店之前，铃声CP的直播间就关了。
司笙和凌西泽收工回家，就在烧烤店门口跟节目组告别。
他们不知道的是，就在直播结束的半个小时里，一群人蜂拥而至，节目组几个还没离开的工作人员险些被围堵。亏得司笙等人早早离开了，不然肯定得被困在烧烤店没法离开。
第二天，钟裕的烧烤店还未开张，排队的客人就是一条长龙。
跟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对面那家店。
——生意萧条惨淡。
对面的两家店，一个是义兄去过的，一个是义妹去过的。
于是这也成了一桩趣谈。
【哈哈，到了该比拼人气的时候了！我在想，司笙是不是故意的。】
【钟影帝肿么回事，跟义妹有关系的烧烤店不去，竟然跑到对门的店去。是跟义妹过不去，还是跑错店了啊？】
【想知道是钟裕带火的店好吃，还是司笙带火的店好吃。】
【两家都吃过，我选司笙去的那一家。不过没法说钟裕的品位问题，只能说司笙是个实打实的吃货吧。这家店是真的好吃，哪怕没有“郑哥”在，那味道都是一流的。听说老板折腾了近一年才开张的，厨师还换了好几拨。】
……
就这样，司笙凭借自己的强大影响力，以及钟裕精挑细选的厨师的能耐，生生将对门网红店的生意抢了过来。
钟裕的店，一下成了爆款。
看了两天新闻，司笙给钟裕打电话，提及此事，“赚了多少？”
“……”
钟裕在电话那边甩了她一记白眼。
因为生意太火爆，他现在想去吃烧烤，都不能去自己的店。索性郑永丰还在封城，他随时能去郑永丰的住所或者德修斋吃，因此对司笙的怨念还不算大。
他顿了下，转移话题，“《明星的夫妻生活》节目组找我，问我可不可以在你的直播里出镜。”
“哦。”司笙眨了下眼，说，“不用。”
“嗯？”
他是不介意给司笙这个面子的。
“你太无聊了，没意思。”司笙实话实说。
“……”
不过很快，司笙一笑：“下次录制在湘城，我可以带你看看武馆和武校。”
“……”钟影帝能屈能伸，直接道，“那我回复导演了。”
“行。”
司笙弯起唇角。
易中正的老家就是湘城。
十九岁的司笙在去西北闯荡一阵后，第二个目的地就是湘城以及湘西一带，在那里，司笙闯了苏家的机关城，同样的，也结交了一批志同道合的朋友。
——所谓的“志同道合”，其实不是指一类人。包括搞武术的、搞研究的、搞环境保护的……种种。
而，其中吸引钟裕注意的，是“搞武术”的。
湘城附近有一个镇，被称之为“武术之乡”，开设有多家专门的武馆、武校，关系还挺杂乱的，各方门派、势力相互交错，算是很有“武侠气息”的一个小镇了。其中玩“三教九流”路数的都有，各行各业、各种门路，挺有意思的。
司笙最初跟钟裕说这事时，钟裕就心动了，司笙说有机会带他去看看，但是——
时至今日，都没有机会。
现在司笙一提及，钟裕又有空，自然会答应。
*
下次直播是在一周后。
这一周的时间，司笙在养胎的间隙里，研究机关图纸。
同时，先前来过水云间的技术团队，也开始正式跟阮砚、封帆合作，短暂几天了解后就开始上手，进度慢慢开始提升。
而——
在《明星的夫妻生活》第二次直播的前三天，官方发出最新的预告通知。
三对夫妻将在同一地点进行录制。
有互动。
有任务。
夫妻各自录制他们的生活，显然挺没意思的，联动才有滋有味。
网友们的反响都挺好的。
但是，他们稍稍往下一扒，忽然扒出了一个惊天大瓜——
第三对夫妻的司笙，曾经追求过第二对夫妻的谭明钧！
全网：“……”卧槽了，搞事情！
正当他们一脸懵逼之际，无数的陈年老料被扒出来，有专人清点，一一摆在他们面前，强行逼迫他们咽下去。
当年的新闻被传播得遍地都是。
【我天仙以前的眼光这么差？！她当时一清清纯纯的天仙，长着一张初恋脸，竟然爱上那种油腻丑逼老男人？！】
【艹，对比之下，我忽然接受司笙嫁给凌西泽了！感谢谭明钧当年不要之恩！】
【忽然开始期待下一期直播了！哈哈哈哈哈哈，修罗场走起！】
【就想问一问司笙：带着现任老公去跟求而不得的男神上节目，你什么心情？】
【不是，司笙条件这么好，为什么会对这么一男的死缠烂打？她以前的眼光……我也真是醉了。活生生的黑历史。】
【司笙就不该参加这一档节目，以前的破事全都被扒出来了。她不觉得尴尬吗？还是说无论怎么样都想保持曝光。不炒作会死哦？】
……
第705章 秀恩爱【08】嘤。
司笙万万没想到，多年前被她无视的一则假新闻，现在会被重新翻出来，被网友钉在她的耻辱柱上。
得知此事后，原本还想“平稳录制”的司笙，一下就放弃了原计划。
玩不死这对夫妻算她输。
开录前一天，司笙、凌西泽，以及被武术吸引来的钟裕，一同瞒着粉丝坐上飞机。一路抵达湘城。
五月初的湘城天气正好，白天可穿单衣，早晚穿上一件薄外套即可。
下了飞机，节目组派了司机来接，直接前往湘城某酒店。
“这是节目组的流程。”
刚一入住，节目组就派了副导演过来，给司笙和凌西泽递交了一份流程单。
“哦。”
司笙接过流程单。
大致翻看了一下。
这个节目的灵活度还是挺高的，没有详细的剧本，只有一个大致流程。简单又程序，没有特别亮眼的部分，司笙大致过了一遍就将其交给了凌西泽。
这一次录制时间为两天，依旧是早九晚七的时间段。
第一天，他们坐车去隔壁的武术镇，先入住，后面会有一个“赚钱吃饭”的环节，说是锻炼他们的求生技能，实际上不过是做噱头而已。——分分钟出场几十上百万的明星为了赚钱绞尽脑汁，可不是有“戏”可看么。
第二天，就是契合本期主题，每一对夫妻选择一家武馆进行“培训”，学了一项技能，然后再跟武馆的团队去街上卖艺、赚钱。
哪一对夫妻赚得多，就算谁赢。
“明天上午出发？”扫了一遍流程单，凌西泽轻轻蹙起眉，扫了眼站在一侧的副导演。
“哎。”
副导演被他凌厉的眼神扫得心下一紧，面上连忙赔着笑，点点头。
凌西泽问：“坐什么车过去？”
“暂时保密。”副导演硬着头皮回答。
这话一出，就有猫腻了。
司笙和凌西泽下意识对视一眼。
尔后，凌西泽不咸不淡地“哦”了一声，让副导演离开了。
这俩夫妻什么都没问，似乎很守规矩。可是，不知怎么的，副导演出门的时候，手指张开一碰门把，却觉得满手心都是汗。
纯粹紧张的。
这俩位大佬，光是靠那无形的气场，就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方位逼得你想给他们俩下跪。
“有情况。”凌西泽将流程单往桌上一扔。
司笙坐在沙发上，翘着腿，随手剥着一个蜜桔，倒是不急不缓的，“一个综艺节目罢了，见招拆招吧。”
凌西泽斜了她一眼，视线往下移，落到她并没有任何迹象的小腹。
虽然司笙顺利怀孕了，不过以司笙的身体素质，头三个月容易流产，做什么都需要小心一些。
本以为就是一档养生休闲类的节目，没想还带来武术之乡跑武馆学技能的。
“放心。”注意到凌西泽的眼神，司笙笑了一下，“就算你和钟哥不行，还有百晓堂呢。”
“……”
你们家百晓堂还兼职搞综艺的么。
司笙将橘子掰开，递给凌西泽一半，“吃吗？”
凌西泽接过，撕开一瓣放嘴里。
尔后他被酸得直皱眉。
他无言地又将剩下的橘子塞回司笙手中。
司笙倒是吃得无所畏惧，“待会儿去餐厅吃饭，还是去附近找馆子？”
“钟裕呢？”
“他出门得乔装打扮，一般会选择餐厅。”
打量了眼同样需要“乔装打扮”的司笙，凌西泽叹息，抬手拧了拧眉心，说：“去餐厅。”
这家酒店安保措施还不错，应该不会让狗仔和私生饭进来。
但——
酒店安保再如何好，也防不了某些故意的安排。
*
傍晚时分，司笙和凌西泽去隔壁找了钟裕，将钟裕一起拉到了餐厅吃饭。
他们选的是自助餐。
好巧不巧的，司笙单独一人在选择食物的时候，忽然撞上了——谭明钧。
“司笙？”
谭明钧似是惊讶地喊司笙名字，随后眉眼染上喜意。
司笙打量了他一眼。
其实她对谭明钧这人忘得差不多了，就记得这个名字。在以前的印象里，谭明钧是个偏向于阳光的青年，帅气俊朗。当时“小鲜肉”的概念刚起来，还是个褒义词，他当时就是靠这一标签走红的。
然而——
现在年近三十，身材没保持住，颜值大幅度下跌，莫名的油腻。
浑身上下，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法跟凌西泽比。
啧。
“让让。”
多看一眼司笙都觉得不舒服，视线一收，去夹面前切好的菠萝。
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谭明钧的手忽然伸过来，夹子跟司笙的碰了一下。
司笙一顿。
谭明钧露出自认为温柔和善的笑容，主动说：“好久不见，没想到还有机会一起参加节目。”
“最近的营销是你买的吧？”
司笙一点都不跟他客气，连哑谜都懒得打，直入主题地戳破这事。
“……”谭明钧尴尬一瞬，随后露出迷糊懵懂的神情，“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
冷声嗤笑，司笙不遗余力地讥讽：“这都听不懂，那你应该是个傻子。”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谭明钧自是不好再装下去，但他嘴上肯定是不会承认的，“你是说网上关于我们俩的事？我也不知道。毕竟都是有家室的人了，我的团队也不会旧事重提。可能就是因为你热度高，这事又有话题度，所以才——”
“是么。”
司笙凉飕飕地接过话。
谭明钧顿了顿。
“好自为之。”
没再去夹剥落，司笙嫌脏，将夹子都扔了，撂下话转身就走。
谭明钧望了眼司笙离开的背影，眯了眯眼，尔后，跟某个方向藏着的一人使了个眼色。
当晚——
营销号忽然在微博上公开了几张明显偷拍的照片。
照片的场景就是在餐厅里，司笙和谭明钧站在一起，两个人皆是去夹菠萝，夹子在空中碰撞。另一张是二人交流的画面，似乎靠得很近，侧面的角度看起来很亲密的状态。其余的都差不多。
总而言之，全都透露着一股“暧昧”的味道。
本来吃瓜群众就在期待着司笙和谭明钧在节目中的表现，如今这一套照片一面世，吃瓜群众们表示这是意外之喜，然后将这一套照片全网乱甩，生怕有的网速不佳的网友们吃不到这瓜。
【不是吧，司笙跟凌总长达六年的甜蜜爱情，还比不过未成年心仪的对象？】
【他们俩在干嘛！保护我方凌总！我凌总受不得这个委屈！】
【凌总呢？你要绿了。】
【？？？天仙你瞎了吗，要不要去眼科看一看？凌总哪里比不过这个男人？！】
【一对狗男女，看着就膈应。司笙平时跟一些男的称兄道弟就算了，那个郑哥明显对她有意思，但没有逾越，可以忍。这种跟她传过绯闻的男人、她死缠烂打过的初恋，还不懂得保持距离吗？！】
……
网友们滋哇乱叫，各抒己见，但大部分都在喷司笙。
——你有能耐是一回事，对感情不忠就是另一回事了！
【我看啊，凌总就是被她吃得死死的，所以她肆无忌惮。】
【上一周的直播里，凌总对司笙好宠啊，反而司笙，有点恃宠而骄的意思。】
【凌总太痴情了。司笙不配。】
【是凌总追的司笙吧。问题是，凌总，你知道司笙以前对一男的死缠烂打的事吗？啊啊啊，我都替他膈应。】
……
新闻爆出来的时候，正值晚上十点，这会儿司笙已经按照调整过来作息时间已经入睡，而凌西泽在不忙的时候，都是关机陪着司笙一起早睡早起的。
倒是隔壁的钟裕，几百年不登录微博，难得登录一次，就吃到了司笙这么大一瓜。
他给司笙发了消息。
没回。
于是没有管，洗洗睡了。
*
翌日，司笙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但是，跟钟裕见面后，钟裕问的第一句就是——
“你以前死缠烂打过谭明钧？”
司笙：？？？
随后走过来的凌西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