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是谁？”
表情抽搐的李明棠迅速捕捉到重点，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眯着眼，目光投向身后站着的林颜等人，当然，萧予晚也没有放过。
一袭紫裙的李明棠浑身湿漉漉的，鬓边的发丝都黏在脸颊上，摆脱不掉的狼狈，可那双犀利的眼眸，无端让人感到压抑。
被李明棠扫射到的人，无一不面露害怕，朝后退了一步。
唯有静雅公主萧予晚，笑容平静，居高临下地望着地上的李明棠二人，那高高在上的尊贵气质，是其他人没有的。
“是……是……”
云揽月抽抽噎噎，松开李明棠，缓缓转头，小心翼翼地指向了林颜等人，好似被池水泡白的手在微微发颤，尤其是对上萧予晚似笑非笑的表情时，抖得越发厉害了，指着林颜等人的手久久不敢挪向萧予晚。
“韶华郡主！你可别胡说，是你自己掉下去的，平白无故乱冤枉人可不对！”
被指到的林颜瞬间炸毛，根本不敢去看另一边李明棠阴冷的目光，连忙否认。
云揽香不管那么多，气得脸色涨红，张牙舞爪地飞扑上去挠林颜脸。
“林贱人！你敢欺负本郡主的姐姐！本郡主挠死你！”
一眨眼的工夫，那头就打起来了。
围观的一众人都傻眼了，老太傅脸色最是难看。
将一切都收入眼底的李明棠面色阴郁，自动忽略那边打架的云揽香，朝着不停发抖的云揽月追问道：“应该不止林颜一个吧，谅她也没有那个胆子带头欺负你。”
“云二，你别怕，尽管说，欺负你就是欺负我，今日只要你说出来，不管是谁，我就是拼掉这条命，也要她一一偿还！”
最后一句话，李明棠特意加重了语气，携裹着的冰冷肃杀，让靠近她们的围观众人都不由缩了缩脖子。
李明棠没有看身前的萧予晚一眼，可萧予晚就是莫名觉得她心里已经什么都清楚了，却故意在这里狐假虎威，阴阳怪气。
偏偏萧予晚还找不到呛李明棠的话。
云揽月抿唇，一张苍白的小脸皱起，跌坐在地上，身上还在淌着水。
她不是不敢指认萧予晚，而是害怕牵连明棠，拳头握起，云揽月心底一片冰凉。
“玦王妃，本公主可以作证，事实正如林小姐所说那般，是郡主自己不小心跌落至池塘的。”
萧予晚看出云揽月心中的顾虑，笑眯眯地上前一步，低下头，从旁人视角去看。
便是那高贵的公主低头，柔声关切落水的纨绔郡主，“郡主，你说是不是？”
“若是如此，便点头，好让玦王妃放心才是，省的牵连无辜。”
柔柔的话语中，带着一股别人不易察觉的警告。
萧予晚笑着，不动神色地给身后的谢明华等人使了个眼色。
谢明华示意，立刻上前，看向李明棠的眼底带有不屑，顾及周围的人，她还是落落大方道：“我可以作证，这是一场误会，今日是爷爷的寿宴，王妃还是快点将郡主带下去更衣吧，莫要着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