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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跃千愁     飞天txt下载     飞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一千八百章 飘去如烟

    鬼市,信义阁。

    窗外船来船往,船过处,船灯令湖面波光粼粼,船过后又陷入黑暗,远处的船只似夜幕中的一只只萤火虫。

    黑暗中永远的夜景,多少年来不曾改过。

    房间里一切能照明的东西全部隐没,曹满沉浸在黑暗中,站在窗前,看着远处的灯火,就像他的人生,永远只能躲在黑暗中眺望光明。

    这一刻,他竟然看痴了,神情一片迷惘,眼中不知什么时候噙着泪花,最后化作两颗泪珠,滚烫中顺脸颊而下,挂在了胡渣中,隐带啜泣呢喃着:“父亲…”

    一直静静默立一旁的七绝缓缓抬头,他从这声音中听出了爱恨交织。

    “东家,还请节哀…”七绝劝了声,手上拿出了两只星铃,轻轻送到他面前,“东家,这是家主派人送来的星铃,家主希望能和你建立直接的联系。”

    “家主?”曹满仰天闭目,两颗泪珠再次滚落脸颊,“他凭什么做家主?就因为老大不在了,他依序在后吗?难道这东西也有论资排辈的吗?他为夏侯家立过什么功劳?难道就因为他能见光我们其他人不能见光吗?”

    七绝有些惶恐道:“东家,这话切莫再说了,要是传入外人耳中恐怕对东家不利!”

    曹满低头,缓缓摇头:“我不说这些对我就有利了吗?一山难容二虎,何况夏侯家的山上还不知道有多少只虎,只要我们这些人还在,他能做的安心吗?”

    七绝:“东家,手足兄弟,情况也许没有你想的那么糟糕。”

    曹满:“当年老爷子上位时,是怎么对手足兄弟的?”

    七绝道:“今时不比往日,也不比当年,当年老爷子的兄弟都在明处,人人皆有希望,自然相争,而东家等掌权的人皆在暗处,这也许正是老爷子的英明之处,从东家等人隐身的那天开始,就已经和家主的位置无缘了。”

    曹满:“他做家主我并无任何怨言,我只是不知道老爷子是怎么想的,夏侯令从未真正独当一面过,不过一眼高手低之辈,他出任家主能号令动其他人吗?一旦大家有意见,夏侯家的危机就来了,将面临分崩离析的局面,难不成老爷子早就助他暗中掌控了足以支撑的势力?那为何他直到现在才联系我?”

    七绝:“东家有疑虑何不找老爷子问个明白?”

    曹满:“问过了,老爷子让我做好自己的事,老爷子到了这个时候都不肯透底,在担心什么?诚如你所说,从当年隐入这黑暗中的那天开始,我就知道自己和家主的位置无缘,可已经到了这个时候,为何连让我和他见一面的机会都不肯给?父亲病危,做儿子的连探望一下的资格都没用吗?”

    七绝默然,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但是知道他的情绪有点不稳定,看了看手中的星铃,“家主派来的人还在等着,这星铃的事如何回复?”

    曹满静默了一会儿,忽然挥手连扫,在两只星铃上打下了法印,顺势扫了一只到手中收起,叮嘱道:“不说什么害人之心,但是防人之心不可无,他现在就算有什么心思想动我目前来说还没到那个火候,他想掌控这边就要先摸清我这边的情况,怕是要先从我身边人开始下手,最合适的对象就是你,你今后外出的时候务必小心,身边务必带足高手保护,不要给人可趁之机!跟你说了这么多,是想让你明白一件事情,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就算投靠他,也成不了他的心腹。”

    “老奴明白。”七绝应下。

    “呵呵…”曹满忽又惨笑一声,若问他甘不甘心,他肯定不甘心,奈何他根本不清楚夏侯家有多少个像他这样的人存在,他就算想串联也无从下手,不得不佩服老爷子当年这样布局的英明,得不到其他势力的支持就算有什么想法也白费,靠一方势力成不了什么事,而夏侯令得到了老爷子的支持却能轻易弄清夏侯家的家底!

    天翁府邸,卫枢快步离开禁园,来到了夏侯令的宅院,目前夏侯拓还未过世,夏侯令还没那胆子入主禁园。

    一名丫鬟迎了他,直接领到了夏侯令的书房外,通报了一声,“老爷,卫管家来了。”

    “进来!”屋内传来夏侯令的声音。

    丫鬟做个了伸手相请的手势便退下了,卫枢推门而入,结果才一进门便忍不住鼻翼扇动了一下,闻到了一股血腥味。

    书房客间没人,卫枢一走入里间便是一愣,看到了血腥味的来源,夏侯令宅院的管家傅同躺在了血泊中,瞪大着双眼,心脏部位穿透了,一支带血的宝剑就扔在书桌上,夏侯令坐在案后看着他。

    两人之间静默了一会儿,夏侯令出声道:“从你父亲开始就跟随我爷爷,一直到你跟随老爷子,卫家和夏侯家是一体的,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老爷子看人的眼光毋庸置疑,所以对卫管家的忠心我从未怀疑过。你放心,我没别的意思,我杀傅同只是想让你明白,你在夏侯家的地位无人可以取代,你依然是夏侯家的管家。”

    卫枢躬身道:“谢老爷信任。”

    夏侯令站了起来,“老爷子的精神大不如前,每长谈一次都是对老爷子肉身的伤害,这有违为人子的孝道,所以我需要你的帮助,如今我想知道的事情可以告诉我了吗?”

    卫枢没接话,走到傅同的尸体旁仔细检查起来,甚至摸出印泥来,将傅同十指上的指印打在了一张白纸上,接着摸出了另一张白纸,后者上面也有指印,两张纸上的指印放在了一起做详细对比。

    夏侯令皱眉道:“怎么?我就如此不值得你信任吗?”

    确认了死者的确是傅同后,卫枢方站了起来,拱手道:“老爷恕罪,这是老太爷的意思。”

    如今已换了称呼。

    夏侯令一愣,“什么意思?”

    卫枢道:“在老太爷还没过世前,卫枢只听老太爷一人的吩咐,老太爷过世后,卫枢只听老爷的吩咐。老太爷交代了,只要他还活着,就不能坐视夏侯家的秘密落入其他外人的手中,不能让夏侯家的秘密落入老太爷不能完全信任的人手中,因为这对夏侯家来说,实在是太危险了。老太爷吩咐奴才,让奴才等,等傅同死!”

    “……”夏侯令有点无语,他对傅同下手前还很犹豫,毕竟是跟了他多年的心腹,然而数次问及卫枢一些情况却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卫枢一直在回避,这让他很恼火,偏偏又不敢拿卫枢怎么样,他已经在心里暗暗发火,这笔帐来日再算,为了取信卫枢,他这才狠下心来杀了傅同。

    谁想,闹了半天竟然是老爷子的意思。他现在有点明白了,老爷子不但在为他铺路,同样在为卫枢铺路,反之让卫枢没了后顾之忧也同样还是在为他铺路,这是在逼他下决心取信卫枢,送一个忠臣给他。

    夏侯令心中憋的怨气顿时消了,“如此说来,现在可以说了吗?”

    卫枢躬身道:“老爷有什么疑问尽管问,卫枢知道的知无不答。”

    夏侯令一字一句道:“我现在想知道我究竟有多少个兄弟分掌着夏侯家的地下势力!”

    两人就在停着尸体充满血腥味的书房内一问一答,足足闷了一整天,夏侯令才停止了问话。

    此时夏侯令心中的震撼之情是难以形容的,他没想到夏侯家的势力远超他的想象,自己的兄弟中居然有人潜伏在牛有德的麾下效命,简直是…

    “夏侯拓寿限将至,真是没想到啊!”

    幽冥之地,闻讯的苗毅和云知秋唏嘘不已,也不得不感慨,一代人杰终究是难逃大限。

    对坐在亭子里小酌的云知秋感叹一声,“夏侯拓若死的话,不知道会不会又给这天下添什么变数,天牝宫那位毕竟是夏侯家的人,不知道会不会卷入其中把我们也给牵连进去。”

    苗毅沉吟道:“让徐堂然那边对元公稍加注意。”

    云知秋道:“听到消息时就问过了,元公除了沉默了不少,并无其他异常。”

    等到这边都知情了,夏侯拓寿限将至的消息几乎已经不是什么秘密,所有人都在等着那一天的到来,更确切地说是关注会不会出什么变故,闹得不少人都紧张了起来。

    而夏侯拓终究是连一年的时间都未能撑过,临闭眼时,青主是在现场亲自握着他的手看着他闭眼的,满朝大臣除了四大天王外,基本上都在天翁府聚齐了。

    “天翁可是有什么话说?”坐在榻旁的青主见夏侯拓张了张嘴,握着他手问了声。

    夏侯拓终究是什么都没说出来,慢慢闭合的双眼中浮现泪光,两颗泪珠顺着眼角沁出,已经是强弩之末全靠法力支撑的朽躯在最后一道法力散去的同时,血肉之躯亦如同飞烟般跟着散去,顺着屋内进出的微弱气流飘去如烟。

    屋内一群人,看着那一道道流烟飘向门外,飘向窗沿缝隙,飘向屋顶斗拱,又似乎沾染在了每个人的身上,是如此的轻柔,很奇妙的一幕。

    最终青主手上抓了个空,榻上的夏侯拓只剩下了一套衣裳软趴趴在那。

    “父亲!”夏侯令悲呼一声噗通跪地,屋内的一干子女们亦跪地痛哭,夏侯承宇亦在其中。

    青主站了起来,叹了口气,神情很复杂,对着夏侯拓的衣冠拱手,长鞠一躬,“天翁一路走好!”

    有资格在屋内的大臣们亦肃然拱手鞠躬。

    很快,夏侯家里里外外哭声一片。(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一章 备用后手

    青主领着一些大臣从屋内走出,听着里里外外的哭声,一个个面色凝重。∑UU小说,www.uu234.com

    不管曾经和夏侯拓有什么恩怨,已经过去了,夏侯拓油尽灯枯散去的情形如同一块沉甸甸的石头压在了他们的心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也会有这一天。

    青主和一群大臣没有逗留,就此离去,夏侯承宇还是没走,估计不到夏侯拓安葬好了不宜离开。实际上也没什么好安葬的,人都没了,要弄也是弄个衣冠冢,不过必要的过程还是要走一遍,估计夏侯家也不想让人说子孙不肖,大家族这点脸面尤其重要,看着的人太多了。

    丧事大办!

    期间,夏侯令天翁的爵位落实了下来,朝堂上通过时几乎没什么阻力,很顺利。

    夏侯拓的死讯传遍天下,有关夏侯拓的传奇一生开始被人翻来覆去讨论。

    苗毅闻讯后第一时间传讯给天后夏侯承宇,敬请节哀,同时表示要去夏侯家祭拜,平常经常打着夏侯龙城的旗号说这啥那啥的,如今夏侯拓过世了,不去有点不像。

    夏侯承宇同意了,不过却让他联系娥眉,原因嘛,苗毅自然是心知肚明,他和夏侯承宇得装作没有直接联系的方式。

    这里联系上了娥眉,娥眉迅速请示了卫枢,卫枢又立刻问夏侯令的意见,谁知夏侯令很痛快地答应了。

    在幽冥都统府稍作准备后,苗毅带了一队人马迅速出发。

    出发前,苗毅这边突然接到徐堂然的消息,说元公告假,去向不明。苗毅奇怪,难道元公也赶回去祭拜了?按理说这是不可能的事情,元公敢暴露自己的身份?

    信义阁,曹满闷在幽暗的屋内,屋内摆上了香炉,青烟袅袅,一身白衣的曹满静静坐在椅子上。

    外面响起了敲门声,随后七绝不请自入,闭目瘫软在椅子上的曹满淡淡一声,“不是跟你说了吗?没重要事情不要来烦我。”

    七绝手里拿了封信,不是玉牒,是纸张封写的书信,“东家,有人说是你的好朋友,要见你,说你见信后就知道他是谁。”

    曹满抬了抬眼皮,眼中闪过奇怪,居然有人用这种书信联系他,难道不怕信中内容曝光?

    信接到手中,拿着封死的信封反复看过后,才撕开信封,从里面扯出了一张薄如蝉翼的白纸,更奇怪的是,白纸上干干净净,一个字都没有,施法检查了一遍也没见上面留下什么痕迹。

    曹满眉头皱了皱,随后起身走到屋内角落,注水进一只银盆里面,手中那张白纸轻飘飘平整地放入了水中。

    白纸湿透变色,上面赫然呈现出一个字迹,就一个字,一个‘六’字。

    什么意思?曹满一愣,字迹很快消失,连同那张纸也很快糊化分崩离析,渐渐溶解于水中,不留任何痕迹。

    只传递来一个‘六’字,为何却弄得如此神秘,这个‘六’字很重要吗?曹满脑中思索着,眼中陡然绽放异彩,似乎想到了什么,霍然回头道:“人在哪里?”

    七绝不可能什么危险东西都往这里送,事先已经施法检查过信封里的东西,没查出什么来,此时也不知道曹满发现了什么,恭敬回道:“在楼下的客厅候着。”

    曹满:“有请!”

    七绝离去后没多久,领了一个虬须汉子进来,明显是易容过的,一看就知道。

    此人进来后与曹满四目相对一阵,旋即互相打量对方,来人继而又打量了一下屋里的环境,目光落在了焚香的香炉上后显得有些黯然。

    曹满对七绝挥了挥手,“你先退下,没我的允许,任何人不得来打扰。”

    “是!”七绝出去后关上了门。

    曹满此时方盯着对方淡然道:“不知尊驾是什么人,为何假冒曹某的朋友?”

    来人却传音道:“三哥,你又何必明知故问,你既然能放我上来见面,就说明你看懂了信里的意思。”

    曹满也改了传音,“你是老六?”

    来人点了点头。

    曹满:“你不摘下假面,我如何相信你是真是假?”

    来人呵呵一声,“你我兄弟从未见过面,摘下假面难道你就能认出我吗?”

    曹满:“你既然来见我,难道不该表明诚意吗?”

    来人摇头:“老爷子生前有规矩,在身份不能公开前,我们兄弟之间不能暴露彼此的身份,这也是为了我的安全考虑。”

    曹满:“你如此笃定我是你三哥,难道你见过我?”

    来人道:“你几乎是摆在了明处,我想其他兄弟没哪个忍得住这个好奇心,相信其他人也早就见过三哥。”

    曹满:“如此说来,我岂不是太吃亏了点。”

    来人道:“应该说是三哥占便宜才对,我们都认得三哥,三哥却连我们这些兄弟是谁都不知道,谁更吃亏?”

    曹满:“我又如何能判明你的身份真假?”

    来人道:“我的身份真假此时对三哥来说并不重要。”他走到了长案旁,摸出了两只星铃放在了桌上,“留下直接联系的方式更重要,我想三哥一定知道是什么意思。”

    曹满也走到了案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来人:“三哥又何必装糊涂。”

    曹满:“你如果真是老六的话,知道你在干什么吗?”

    来人:“当然知道,只是老爷子不在了,谁都不知道那位会干出什么事来,我无意对抗老爷子指定的家主,老爷子一世英明,这样做必然有他的原因。我也不想夏侯家出事,夏侯家出了事咱们谁都不得好。可咱们这么多年为了夏侯家一直见不得光,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果就因为老爷子一句话就要让我引颈待戮的话,我做不到,至少得给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我还是那个意思,我无意对抗老爷子的决定,也无意去对抗新任家主,可我的性命也由不得谁想取就取,至少他目前还没那个让我信服的资格,如果他真能拿出那本事来,我也就认了,否则大家都是庶出,他凭什么乱来?”

    曹满一脸平静,似乎一点都不为所动,“曹某坚决服从老爷子的决定,也坚决拥护新任家主,谁要敢心怀不轨做出对夏侯家不利、对家主不利的事情来,我第一个不放过他!”

    开什么玩笑,他连对方的身份都无法确认,岂能轻易相信对方的话,万一是谁派来试探的呢?他自然要明着坚决表明态度,岂能轻易落入陷阱,真要如此的话,他这些年也白混了。

    来人:“三哥,我懒得去猜你是真话还是假话,但是老爷子把一帮兄弟的性命都交到了你的手中,你就得承担起这个责任来。”

    曹满:“恐怕要让你失望了,老爷子生前并未留任何托付给我。”

    来人:“有些托付是不需要说出来的,平常谁也感受不到,只有到了一定的时候身在其位的人才能察觉到,外人是很难看明白的,这就是老爷子深谋远虑令人不得不佩服的地方。”

    曹满:“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来人:“三哥是在装糊涂还是当局者迷?是,不错,夏侯家只有站在明处的人才有希望接任家主的位置,我们从隐姓埋名的那天开始,就已经断绝了那个希望。可是有一点三哥别忘了,老二虽然是站在明处,可三哥你也差不多是站在明处的人,至少是半公开了身份的人!”

    此话一出,曹满身躯微颤,似乎明悟出了点什么。

    来人继续道:“一开始我也没想到这一点,直到真正的危机开始逼近,逼得我不得不考虑退路的时候,逼得我想自保的时候,逼得我没了办法独木难支想找其他兄弟结盟自保的时候,我的视线不可避免地盯向了三哥你。现在我可以肯定一点,只怕不单单是我有这个想法,其他兄弟也肯定有了和我一样的想法。直到这时我才恍然大悟,才明白老爷子为什么要让你半公开身份,为什么要让所有暗中的兄弟都知道你的存在,这是老爷子留下的一条备用后手,这是老爷子为我们一帮兄弟关键时刻留下的一条后路!”

    曹满一脸震惊,无法掩饰。

    来人:“老爷子是经历过手足相残的人,他知道其中的残酷,但是他当年没得选择,我想如果能避免的话,任何一个做父亲的都会想尽办法尽最大可能的避免,尽量避免同样的惨剧在夏侯家重演。我想老爷子早就拿老二和三哥你做过对比,这就是老爷子为什么让老二站出来,又让三哥你半站出来的原因。老爷子显然也担心老二的能力有限,否则一旦决定让老二继位就会帮老二扫清我们这些障碍,可是老爷子偏偏没有这样做,这是在故意留后路给我们,也是留后路给夏侯家!老爷子很清楚,知道我们不会乖乖就范,而我们各自掌握的势力是我们各自最后自保的底牌,不会轻易暴露身份给其他兄弟知道,也就意味着我们不到逼不得已不会轻易反抗老二。在此基础下,只要老二不采取激烈手段清除我们,我们自然会配合,毕竟我们也不想夏侯家倒霉,夏侯家倒台对我们也没好处,只要他有能力带领夏侯家继续前行,能做到让我们心服口服,我们自然会臣服,这就要看他的本事,也是老爷子对他的考验。可他若是不办正事只想着抓权清除我们,那我们只有还以颜色,大不了直接甩开他,彻底隐入地下,咱们自己联手干自己的,推出自己的人和天庭去谈,实力在手还怕天庭不让步,还怕不能将他给取而代之吗?”(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二章 初见天子

    曹满皱着眉头,沉思不语。…UU小说,www.uu234.com

    来人看了看他的反应,继续劝说道:“到了这一步,对我们这些躲在暗中的兄弟来说,想不明白也被老爷子给逼得想明白了,老爷子的意图我们现在想看不清楚了也难了,在找不出更合适的对象之前,老爷子不会把所有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而是几条腿一起走路。老爷子的意图很简单,要么老二做的好,一切自然向前;老二若是平庸无能不能让我们信服,那他也休想将所有势力抓在手中,那样只会毁了夏侯家,届时的局面就是老二继续站在明处,我们继续躲在暗处,明里暗里互不侵犯,以这种方式继续保住夏侯家的实力;老二若是眼高手低在那乱来,那我们逼不得已也只好联手将他给取而代之。总之不管结果如何,都能尽量保住夏侯家的实力。这次老爷子推出老二当家主,看似对我们不公平,但是在老爷子的布局下,实际上一碗水端平了,并没有偏帮谁,老二只是排队排在前面按照先后顺序先上而已,最后接掌夏侯家的人只有一个条件,有能者居之!”

    “是我当局者迷了。”曹满突然喟叹一声,他没有站在其他兄弟的位置上,所以看不见自己所在位置的意义,而其他兄弟却是被老爷子给逼到这个份上不得不看明白了。现在经老六这么一提醒,可谓霍然开朗,他之前还对老爷子有所怨恨,如今看来,老爷子对他并无任何不公,就像老六说的那般,老爷子一碗水端平了,有能者居之。

    见他承认了,来人继续道:“三哥,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吧,老爷子只是让老二站在明面上统领夏侯家,也肯定让他掌握了我们这些兄弟的一些情况,肯定让他占足了先天上的优势,可是老爷子不会让他拿整个家族的命运乱来,那是夏侯家多少条人命也填不满的,所以捏住夏侯家真正实力的人反而是三哥你,老爷子真正是将一帮兄弟的性命交到了你手里,你现在焉能再继续装糊涂下去?”

    曹满忍不住又是一声叹:“老爷子深谋远虑,满不如也!”说罢二话不说,也不去验证老六的身份真假,直接在案上的两只星铃上打下了自己的法印,对聪明人来说,有些事情点到为止就能知道答案,是不需要去深究的。

    两人各拿下一只星铃后,曹满又道:“老六,我起码得知道你掌控的是哪方面吧,否则有事我还不知道哪方面的事该找你。”

    来人轻轻吐出两个字,“帮派!”

    曹满微微颔首,记下了,又问:“现在还不能让我一睹真容吗?”

    来人晃了晃手中的星铃,“这就是老爷子英明的地方,我们这些兄弟的法印都不在对比库内,也不让我们互相知道彼此的容貌,天下帮派中人这么多,三哥你就算想查我也难查,这也是我自保的最后底牌,自然不会轻易告诉三哥,否则哪天三哥乱来的话,谁还能制衡三哥?只要老二不乱来,我们也不会轻易反他,和三哥建立联系只是为了给自己留条后路,做的太过了对谁都不好,谁知道老爷子还有没有再留后手?老爷子可不是吃素的。其实这样挺好的,至少一个地方出事不会被全面击破,三哥又何须如此在乎我的真容。再说了,我也得防备三哥你这里会不会有什么问题不是?”

    曹满点了点头。

    来人走到香炉前上了一炷香,没有多余的举动,达到目的立刻扭头就走,连句告辞的话都没有。

    曹满也没说什么慢走,也走到香炉前上了一炷香,慢慢踱步到窗前推开了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长吐出一口气来。

    有些事情一旦明朗,自然就不出所料,不止这个老六,夏侯家隐藏在暗中的地下势力执掌者都在近期逐一登门拜访了。为什么都凑在这个时候来,曹满不难想出其中原因,首先夏侯家正在大办丧事,肯定分散了不少夏侯令的精力,对这边的关注度不会那么高,其次大家急于和他建立联系,不宜拖的太久,万一有事都没办法直接沟通。

    此事自然引起了七绝的疑惑,最近突然冒出一帮东家的朋友来,什么情况?

    天翁府,白幡如旌旗招摇,来往进出者络绎不绝。

    穿了身黑衣服的苗毅独自来到,随行人马被截住了,不让来这里,另有地方安排。

    在门口迎客的也是有见识的人,苗毅毕竟在御园做过总镇,不难认出。

    “牛都统,里面请!”

    打下法印验明正身,留下薄仪后,有人请了他进门,之后一路上就无须再指引,笔直顺着白幡林立的道路直行便是,灵柩的停放地就在正殿内。

    刚登上大殿台阶,便有人唱响道:“幽冥都统牛有德到!”

    一般的都统级别怕是还没资格来这里祭拜,苗毅属于例外的那批人。

    门口有人递了香给苗毅,走入里面,只见棺椁停放在上首,左右跪了一群面色凄哀眼眶红肿的男男女女,纷纷对苗毅躬身表示谢意。

    苗毅上前在明烛前焚香,敬拜后插入香炉内,转向站立一旁的夏侯令等人,低声慰问道:“节哀顺变。”

    夏侯令等拱手谢过,同时盯着苗毅好好打量了一下,跪着的其他人再次拜谢。

    这边刚走出大殿下了台阶,娥眉已经等在了下面,伸手示意苗毅跟她走。

    有娥眉领路,一路通行,进入了天翁府的内园的一座院子,门口有天兵天将镇守,不少红甲大将,不少苗毅都认识,还在一起喝过酒,都是近卫军的人。

    见面互相点头打了个招呼,可规矩还得执行,将苗毅搜身确认了身份才放行。

    一路来到正厅,见到端坐在上的夏侯承宇。

    此时的天后娘娘,双目红肿,身穿白衣,头上的发饰也除掉了,发髻简单绾起,倒是显得比平常清新耐看了些。

    苗毅心里嘀咕,觉得夏侯承宇平常如果不打扮的花枝招展,还好看些。当然,这话打死他也不会当面说出来,上前行礼道:“卑职牛有德参见娘娘,娘娘还请节哀!”

    “你来了,不必多礼。”夏侯承宇点了点头,终于看到个能让她心情稍微宽慰的人,奈何这个时景下不宜露笑,回头向一旁道:“尊儿,你们好像还没见过,这就是娘的直属属下,幽冥都统牛有德,是值得娘信任的人。”

    苗毅这才把注意力放到了边上站着的那个挺拔男子身上,一身青衣长袍,也许是因为夏侯拓过世的原因,身上套了件白色马甲短褂,长的虽然不算好看,神态气质却自有一番雍容,透着天生的高贵,两眼有神,眉宇间与青主有几分相似。

    这又是‘尊儿’,又是‘娘’的,再猜不出这人是青主的儿子天子青元尊的话,苗毅是傻子还差不多,赶紧拱手道:“卑职参见殿下!”

    青元尊眼中略带笑意,微微点头道:“牛都统大名本宫也算是久仰了,今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审视苗毅的目光中显得有些好奇。

    看得出来,他对苗毅没什么反感,毕竟是他娘的心腹手下。

    “看得出来,你们两个很投缘,有机会多接触吧。”夏侯承宇强行附会了一句。

    “是!”青元尊和苗毅却是赶紧拱手应下。

    “在什么地方落脚,准备什么时候回去?”夏侯承宇又问了句。

    苗毅恭敬回道:“待天翁出殡后就返回,目前暂住在外面的客舍。”

    有娥眉等人在,夏侯承宇也说不了什么,稍微客套了两句没什么意义的话后,叹了声,“哀家有些倦了,你们年轻人去转转吧。”朝一旁的青元尊挥了挥手。

    “是!”两人再次拱手领命。

    目送两人一前一后出了门,夏侯承宇颇为欣慰地暗暗颔首。

    出门的二人逛在园中,谁都没先开口,苗毅琢磨这位天子的脾气,考虑怎么相处,同时心中暗暗感慨,当年这位还在夏侯承宇的肚子里,一转眼就长这么大了,令他忽然找到一种自己年纪也不小了的感觉。

    不过想想也是,那已经是一万年前的事情了,怎么可能还不长大。

    走入花园,青元尊突然脚步一停,冷眼回头道:“你们跟着本宫干什么?”

    苗毅转身看去,只见两位随行的宫女诚惶诚恐道:“殿下身边怎能没人伺候!奴婢…”

    “滚!”青元尊毫不客气地喝了一声。

    两女吓得脸色发白,立刻低头退下了,这时青元尊才回头对苗毅笑道:“牛兄不要往心里去,夏侯家盯梢的,看了都烦,跟在身边影响兴致。”

    苗毅微笑着点头称是,对此倒是一点都不意外,夏侯承宇身边到处是夏侯家的眼线,夏侯承宇反感,青主自然也不会喜欢,父母都讨厌的人,做儿子的耳染目睹之下能喜欢才怪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也只有青元尊敢这样对这些人不假颜色了,夏侯承宇都不敢这样做,青主端着身份另有拿捏。苗毅听云知秋说过,夏侯承宇身边的宫女被这位天子发难打死了好几个,连娥眉都被他暴打过一顿,只不过他打死几个夏侯家又能送几个进去,夏侯承宇不敢不收罢了。(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三章 听说,听说,听说

    见苗毅矜持客气,青元尊笑道:“怎么不说话,是本宫让你觉得架子大不好打交道还是怎的?尊夫人去见母后的时候,本宫可是和尊夫人见过不少次的,是不是尊夫人说了本宫什么坏话让你如此忌惮?”

    苗毅一旦打起了精神应付那绝对是反应快的人,顺口就来,“殿下言重了,卑职只是经由刚才的事情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听说娘娘身边的宫女被殿下处死了不少,不知是真是假。UU小说,www.uu234.com”

    青元尊呵呵笑道:“是有这么回事,纯粹是这些人心术不正,本宫故意找茬处置了出口恶气而已。”笑的随意,夏侯家办丧的事显然没当回事。

    苗毅叹道:“殿下有些事情不为娘娘考虑,也要为殿下自己多考虑,杀几个恶奴是小,只是这样长期下去影响的是殿下自己的声誉。”

    青元尊忍俊不禁:“你名声能好到哪去吗?听说在天街都臭大街了,你居然提醒本宫注意声誉?”

    苗毅有些尴尬地摸了摸鼻子,“殿下和卑职怎能相提并论,卑职的名声臭点没关系,殿下自然是不一样。”

    青元尊一笑置之,“说到天街的事,本宫也没什么事做,想找父亲讨个差事做,你觉得天街怎么样?要不本宫把天街要来管管,你也调到天街这边来帮本宫?听说天街那边的人都极为怕你,你一到能吓得他们赶紧关店跑人。”

    开什么玩笑?老子好不容易掌握了一批人马,如今又不缺钱花,跟你跑天街去?脑子有病还差不多。苗毅腹诽不已,连忙摆手道:“殿下,此事不妥!恕卑职直言,天街涉及到满朝大臣的利益,谁去都难办,殿下去了不想做出成绩还罢,如想做出成绩必然会得罪不少的人,对殿下有百害而无一利。”

    青元尊:“你还怕得罪人?听说你在天街可是把那些权贵家的人杀的血流成河啊!”

    对他来说,苗毅天下扬名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又从来都没接触过苗毅,所以有关苗毅的事情也都只能是听说。

    也许天下还有名声更显赫的人,但是没什么人在他面前提及,所以没什么印象,而苗毅因为是他母亲的唯一直属属下,听夏侯承宇提的多,夸的多,再去问问旁人,乖乖,劣迹斑斑呐,苗毅在他心中的印象那就是个传奇人物。

    苗毅哂笑道:“我那是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有人要逼死卑职,卑职自然要豁出去拼命,和怕不怕得罪人没关系,其实卑职挺怕得罪人的。”

    青元尊:“本宫听说,当年陛下娶天妃的时候,你大闹过迎娶现场,指着嬴天王的鼻子骂过嬴天王?”

    “……”苗毅小汗一把,你做儿子的居然拿你老子女人的事出来说三道四,初次接触这家伙,他哪知道这家伙是不是在拿话试探自己,赶紧解释道:“没有的事,有人夸大其词。”

    青元尊呵呵道:“是吗?难道大家都在撒谎?本宫听说你还因为这事被贬入了荒古死地刑罚千年,难道也有假?”显然在指苗毅在说谎。

    苗毅尴尬道:“至少没那么夸张。”

    青元尊乐了,“本宫还听说你一贯和天妃不对付,在炼狱考核的时候将天妃给打成重伤,差点杀了天妃,后来在近卫军的时候还将天妃给拿了,把天妃吊在旗杆上羞辱了好几天,嬴家的孙辈在你手上死了好几个,有没有这事?”

    苗毅算是听出来了,这厮不是不把他老子放眼里,而是看天妃不顺眼,也能理解,夏侯承宇毕竟是他娘,青主宠爱战如意人尽皆知,加之夏侯承宇估计没少在这厮的面前说嬴家和战如意的坏话,这厮能对嬴家和战如意有好感才怪了。

    好吧!苗毅明白了,自己莫名其妙被这厮划入了同一阵营,苦笑道:“殿下,那都是过去的事,卑职也有些记不清了。”

    “你这是在装糊涂啊!做都做过了,闹得人尽皆知,你还能堵住别人的嘴不成?”青元尊摇了摇头,表示鄙视,又继续问道:“本宫还听说你为了抢现在的这个夫人,率领半支虎旗击溃酉丁域百万大军,以五万人马阵斩数十万人,这个事总没错吧?”

    苗毅立刻正色道:“绝对和抢女人没关系,卑职再不知分寸也不可能干出那种事来,实在是因为当初发现了淫贼江一一的踪迹,酉丁域人马欲要抢功,率先对卑职人马动手,卑职所部才被逼不得不反击。”

    青元尊乐道:“连母后也说你是抢女人,故意设下圈套引酉丁域人马上当后痛下杀手,难道母后还能骗本宫不成?”

    苗毅低眉垂眼道:“兴许是娘娘记错了。”尽管他知道真相所有人都心知肚明,可这事他哪能承认,几十万条人命,自己那么多部下战死,说真话对不住那些战死的部从。

    慢慢踱步的青元尊两手一背,欣赏着眼前的奇花异景,啧啧摇头道:“本宫怎么发现你嘴里就没有老实话,只要是你干的坏事一概不认账,母后还说你是值得她信任的人,你不会经常骗母后吧?”

    这家伙,苗毅想掐死他,连忙摆手道:“绝对没有的事,卑职说的句句属实,娘娘绝对是被人蒙蔽了,误信了谗言。”

    青元尊明显不信道:“是吗?”

    苗毅正色道:“绝对是这样,殿下去打听一下就知道了,卑职得罪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有人诽谤卑职,卑职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青元尊一脸好奇道:“听说那一战让你名扬天下,五万对百万精锐,处于绝对弱势下还能打赢,连母后都夸你是悍将,你快说说,你是怎么骗的,那些人怎么就进了你的圈套?”

    感情白解释了,我骗你祖宗!苗毅心里狂骂,他可不信这位在青主座下调教了那么多年能有那么纯洁,人家学的都是帝王心术,宫里那勾心斗角的环境能出纯洁的良人?自己说真话傻子还差不多。他低眉垂眼道:“殿下,真的没有什么骗不骗的事。”

    青元尊立马道:“行,不是骗,说说那一仗是怎么打的总行吧?”

    人家话说到这个地步了,加上人家的身份,苗毅不可能叫他死一边去,也不好不答,只能是省去了骗的经过,从抓到假的江一一遭受了酉丁域人马进攻开始说起。

    一想起那一战的惨烈,苗毅的思绪也渐渐沉入了当时的情境,语气中带着感伤,诉说着那一幕幕。

    当听说陷入困境的残兵纷纷哭着死战,为苗毅断后喊着让苗毅先走,而苗毅却死战不退时,青元尊一脸肃然为之动容。当听说击溃百万精锐后,半支虎旗几乎被打残了,每个人几乎都像血水里爬出来的似的,几乎每个人身上都伤痕累累,活下来的不多的人中还有不少只剩残肢断腿时,青元尊叹了声,“本宫明白了,哀兵必胜!”

    苗毅还沉浸在当时的情境中,脸有哀色,清醒过来的青元尊凝视了一下他的神情,旋即又笑道:“听说你是火修罗的弟子?”

    苗毅叹道:“是!只能算隔代弟子吧,机缘巧合下碰到了他的遗物而已。”

    青元尊:“我还听说,那一战后,几位天王抢着要收你做女婿?”

    苗毅很想让他闭嘴,偏偏人家的身份摆在这,他还不好不答,否则早就扭头走人了,摇了摇头:“殿下,卑职真的记不清了。”

    青元尊又问:“听说你这个都统也是骗来的,你是怎么设局骗的满朝大臣答应你打赌的,经过说来听听。”

    我骗你祖宗!王八蛋,哪来那么多听说?苗毅心里乱喷,表面上抬手抚摸着额头,一脸回想不清的样子,“哪有什么骗,是被嬴无缺给逼到了那个份上,情急之下……”

    “打住!别给本宫来这套!”青元尊抬手一挡打断了,乐道:“不用说了,懂了,还是那句话,但凡只要是你干的坏事一概不认账,本宫问也是白问。这样吧,你再回答本宫一个问题,只要肯说真话,本宫就不再为难你了,如何?”

    苗毅诚恳道:“卑职说的都是实话。”

    青元尊冷笑道:“少跟我来这套,本宫只问你答应还是不答应吧!”

    苗毅不肯松口,“在殿下面前,卑职肯定是说真话的,但时间太久的事情卑职怕记不清楚啊!”

    青元尊轻笑道:“这件事情你肯定记的清楚。”

    这是被盯住了不放啊!苗毅被逼无奈道:“卑职试着看吧。”

    青元尊突然似笑非笑道:“据本宫所知,你本是陛下近卫军的人,为何要背叛陛下转投寇家…”不待苗毅辩解,“不要跟本宫说那些虚的,你如果说是为你夫人,本宫姑且信了,只是本宫要问问之后的事,为何陷入困境时不投靠陛下,如今却又投效母后?”

    这家伙怎么专挑自己不便当他面说的事来问?苗毅算看出来了,这家伙有点故作成竹在胸、不懂装懂的味道,当时那么复杂的情况又岂是一句投靠不投靠能解释的,发现跟这家伙说不清楚,稍微沉默了一下,“殿下真的想听真话?”

    青元尊:“你觉得呢?”

    苗毅道:“卑职就怕说出来担不起那罪名。”

    青元尊:“本宫恕你无罪!何况这里没有外人,说自你口,听入我耳,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说完了你可以不认账,出了这里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

    苗毅到处看了看,想想也是,默了默,徐徐道:“原因很简单,因为卑职和陛下尿不到一只壶里去!”(未完待续。)

致歉!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不好意思!

    刚从国外回来,累惨了,本想稍微睡一两个小时再起来码字,结果睡过头了,一觉睡到现在醒来。

    结果么,今天应该是没办法更新了。

    鞠躬道歉!

    鞠躬道歉!

    鞠躬道歉!

    。(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五章 全力支持夏侯承宇

    “……”青元尊差点没平白给呛死,没想到苗毅会给出这么一个答案,很是哑口无言了一会儿,脸上的表情很精彩,好不容易转过弯来,问:“你对陛下有意见?”

    苗毅:“殿下误会了。”

    答案到此为止,之后任由青元尊怎么问,他死活都不肯说出尿不到一只壶里去的真实答案,管你是往好里去猜还是往坏里去猜,他就不信到了他如今的地位青主能因为一句不靠谱的话而治他的罪。

    见他真的不愿再说这些,青元尊微微笑道:“看来牛都统对本宫还做不到言无不尽,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以后你我多接触接触,当知道本宫是个什么样的人。改天有机会的话,本宫可能会去幽冥之地逛逛,想必牛都统不会不欢迎吧?”

    苗毅拱手道:“殿下说笑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殿下无论去哪也没人敢不欢迎。”

    两人一番客套之后,第一次的见面交流就此结束,都知道是初次见面,不可能深谈,再敷衍下去也没意思,反而让人觉得太假,当适可而止,事实上青元尊今天的话已经问的有些过头了。

    其实有些话苗毅完全可以推辞不回他,他一个没实权的天子也不能拿苗毅怎么样,苗毅毕竟不是能任由他打骂的宫女,而是天庭敕封的一方诸侯,更是其母在天宫之外唯一掌兵权的直系手下,他也不敢过分得罪,真要弄的苗毅跟其母离心离德的话,会令其母失去对那十万精锐的掌控,会惹怒母亲,母亲在天宫也许拿别人没办法,但做娘的真要收拾他这个做儿子的他还真没脾气,敢干出忤逆的事来,还得担心父亲对他的看法,只要父亲愿意,随时能生第二个、第三个儿子出来,后宫不缺能生育的女人。

    “尊儿,和牛有德聊的怎么样?”

    见到青元尊回来了,一身孝衣的夏侯承宇立刻起身,满眼期待地迎来问道。

    青元尊淡淡笑道:“这个牛有德有点意思。”多话没说,气度上雍容沉稳,因为这是从小就是母亲希望看到的,一旦他做的不到位,母亲就会严厉惩罚他,所以他在母亲面前都会尽量表现得体一点。

    小的时候他还不明白母亲为什么会对他如此苛刻,长大后就渐渐明白了,明白了母亲及母亲身后的家族并不讨父亲的喜欢,明白了父亲最宠爱的女人另有其人,明白了母亲最担心什么,担心他留给父亲的感观不好,也明白了他们母子的荣辱和前程是系于一体的。

    见儿子从容有度,夏侯承宇颇为欣慰地点了点头,哪怕不计入母子之情,这个儿子对她也真的太重要了,她的将来都在这个儿子的身上。

    夏侯拓出殡之日,风光大葬是免不了的,虽然只是一座衣冠冢。

    各路送葬的宾客陆续归去,丧事完毕,卫枢跟在夏侯令的身后缓缓朝那座未得允许任何人不得擅闯的禁园大门走去。

    这次和以前走向这里对夏侯令来说,心情完全不同,越走近大门心情越亢奋,禁园也许不奢华,反而很简朴,但每个夏侯家的人都知道入主禁园意味着什么。

    当夏侯令一脚跨入禁园大门,不见任何人阻拦他,他有种头皮发麻的感觉,仿佛有一股电流在体表游走,那种亢奋是外人难以理解的,因为外人不知道夏侯家所隐藏的庞大力量。

    他一眼就看向了园子里的那棵擎天大树,稍微转身,径直走到了那棵大树下,伸手抚摸着大树粗糙的树干,的确很粗糙,却能让人感受到这棵大树静如山岳无人能撼动的内在。

    他知道,从这一刻开始,他才是这禁园的真正主人!

    不过话却不能明着这样说,反而轻轻叹了声道:“我现在才知道父亲生前喜欢这棵树的原因,站在这里的人是要为夏侯家遮风挡雨的人。”

    卫枢微微欠身道:“老爷说的在理。”

    “可有些人呢?枉为人子!”夏侯令霍然转身,眼中隐现寒意。

    说到这事,他心中有点冒火,为了安抚那些隐藏在暗中掌握着夏侯家各方力量的兄弟,他以家主的身份召集众兄弟暗中来祭拜,也算是做个试探,谁知试探的结果简直是凄惨,竟然没一个人听调,一个都没有来,反而说容易暴露,或说暂时没办法脱身,只在所属之地遥祭。

    仅此,夏侯令立刻明白了,那些隐藏在暗中的兄弟没一个信任他的,还给了他一个下马威,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他虽然接掌了夏侯家,却没有掌握到夏侯家真正的势力。

    任谁都明白,夏侯家的势力绝不是摆在台面上的,真正让人忌惮的反而是暗中的,掌握不了夏侯家的地下势力就意味着他这个家主只是虚有其表,这算怎么回事?

    之前,老爷子丧期未过,他一直忍着,今天,他要对卫枢摊牌!

    卫枢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些人,微微垂首,不吭声。

    夏侯令沉声道:“卫枢,若老爷子在世,遇到这种抗命的,会如何处置?”

    卫枢轻轻道:“绝不姑息,杀一儆百!”

    夏侯令盯着他,“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

    卫枢:“杀!”

    对于这个答复,夏侯令稍微松了口气,审视的目光也柔和了下来,负手转过了身去,“毕竟都是手足兄弟,不到万不得已,还是不要这样做的好。”

    说到这事,之前不明白夏侯家的底细还好点,明白之后又让他有点冒火,问题的症结在于夏侯家地下势力的结构方式,他发现刚接位的自己很难做到像老爷子那样乾坤独断。

    偏头看向卫枢又补了句,“想必老爷子在世的时候定有制衡我那些兄弟的办法。”

    卫枢点头道:“制衡方式很简单,就是相互之间都不知道彼此的底细,让那些爷保持未知的忌惮就是最好的制衡方式。”

    夏侯令又补了一句,“若真有人作乱呢?”

    卫枢:“轻易不会有人作乱,不符合大家的利益,那些爷虽各主势力,却始终泾渭分明,又互为支持,将各位爷串连在一起的关键点就是家主。老爷子在世时始终保持着这种架构,保持着大家的独立性,既是为了防备一方失手不殃及其他,也是为了防备一方坐大不可控,老爷子费尽心血让格局定型以后,各位爷也不会轻易插手其他爷的势力范围,彼此间为了保证自己的利益也会守好自己的地盘不让其他势力介入,否则会引起冲突。如此一来,各位爷手上的势力单一性很明显,想单独作乱成不了事,譬如有的爷需要情报消息做支撑,有的爷需要财力做支撑,可大家又不想被其他势力所左右,所以对各位爷来说,既保证互相支持又保证互相独立维护原来的秩序才是最符合他们利益的,没人希望夏侯家出乱子,出了乱子对谁都没好处,谁敢闹事,必然会引得群起而攻之,想必没人愿意放弃自己手上巨大的利益去投靠天庭做一个卑躬屈膝前途叵测的臣子,何况背叛了夏侯家天庭也不见得能保得住他。”

    夏侯令神情复杂,有些欲言又止,可有些话终究是不如当着他亲手杀掉的傅同的面好说,至少目前还没有到能跟卫枢畅所欲言的地步,改口叹道:“老爷子倒是处心积虑,可我担心的是遇事时大家不能团结一心啊!”

    卫枢:“至少对老爷子来说,这种架构就算夏侯家遇到再大的麻烦,也没有任何势力能将夏侯家给连根拔起,连夏侯家自己内部彼此都不清楚触角有多少,就算遇见再大的风波,总能保留一些东山再起的根基,不至于让夏侯家彻底覆灭…也许对老爷子来说这才是最重要的,就连老爷子自己生前也没指望过夏侯家能永远一帆风顺。”

    夏侯令缓缓闭目,徐徐道:“可这对我彻底掌控夏侯家却是个麻烦。”

    卫枢:“也许老爷子担心的就是老爷彻底掌控夏侯家。”

    夏侯拓猛然睁眼看来,“什么意思?”

    卫枢:“老爷还记得奴才曾经提醒过的话么?那其实就是老爷子让奴才转告的意思。”

    夏侯拓目光闪烁,“什么话?”

    卫枢:“老爷子希望夏侯家永远保持这种藏拙的状态,老爷子担心继任者知道夏侯家底细和实力后不甘心屈居人下会显摆出夏侯家的所有实力去登顶,老爷子曾预言,若真有那一天,夏侯家离覆灭就不远了,什么都摆在了明处,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再强大的实力也挡不住天下人的明谋暗算,妖僧南波就是前车之鉴!”

    夏侯拓沉默许久,轻轻问了声,“还是那句话,若我那些兄弟中有人作乱呢?”

    卫枢:“老爷子已经建立了一套很好的制度,真要有人作乱的话,同样是那句话,哪怕是为了大家自己的利益,老爷一声令下,各方必定遵从家主号令平定内乱。老爷子生前其实已经不会耗费太大的精力治理下面,他只把握一条,就是维护建立的制度,只盯各位爷的势力范围有没有越轨,一旦发现立刻打压回去,这种方式轻易就能得到被侵犯势力范围爷的全力支持,只要继续让各位爷的权限范围泾渭分明,只要抓住这一点,夏侯家就不容易出内乱。”

    夏侯拓缓缓回头看向夏侯拓身前居住的房子,貌似自言自语道:“老爷子刚过世,我只怕一场暴风雨不可避免呐……”

    “在跟谁联系?”

    幽冥都统府,苗毅一返回就拿着星铃不知在跟哪联系,跟进屋来的云知秋没打扰,直到他停止联系后,云知秋才出声问了句。

    “杨庆。”苗毅回了句。

    云知秋太了解他了,忍不住上下看了他一眼,问道:“遇上什么事了?”

    “之前在天翁府传讯问过你的。”

    “天子青元尊?”

    “嗯。”

    “他那人我接触过不少次,就那样,对不喜欢的人不假颜色,再克制也就是不吭声不理会,对有好感的人才会话多,这说明他对你印象不错,你应该放心才对。”

    “在勾心斗角的后宫成长起来的,能这么简单?”

    “呵呵!道理虽不错,可也要分人,天宫敢给他脸色看的人毕竟不多,哪经历过什么挫折,尽管总装出一副很有城府的样子,实则还嫩了点。”

    苗毅听后微微点头,哂笑道:“如此说来倒是我多虑了,青元尊头回见我就问出一堆那种话来,我这一路上总感觉心里没底,遂问了问杨庆的意思。”

    云知秋好奇道:“杨庆什么意见?”

    苗毅沉吟道:“孤立一方,却不能自绝于世,只要夏侯承宇需要的,而我们又能做到的,便尽最大可能全力支持夏侯承宇,青元尊是夏侯承宇的命根子,只能交好,不能为敌!这是目前大的方向。”

    云知秋明眸眨了眨:“夏侯拓已死,搞不好有人要试夏侯令的深浅,支持夏侯承宇,杨庆不怕引火上身?”

    苗毅摇头:“我也有此担心,但杨庆说的也有些道理,我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有青主的打压,满朝大臣已经没人敢明着支持我,凭幽冥都统府的实力还不足以抵抗来自朝堂上的风险,除非我想放弃现今打下的基础,否则独木难支,为今之计,夏侯承宇虽不是幽冥都统府最佳靠山,却是目前最好的选择。杨庆的意思是,只要夏侯家不倒,夏侯承宇便不容易垮台,而青元尊毕竟是青主的儿子,不管以后如何,目前的青元尊还远不到让青主嫌弃的地步,除非青元尊傻到不可救药,所以只要得到这母子俩的支持,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可能会得到青主和夏侯家某种程度上的支持。”

    云知秋沉吟道:“夏侯家好说,本就在我们的算计之中,你背叛过青主,怕是不太容易改变青主的观感。”

    “杨庆的脑袋还是好用的。”苗毅呵呵一笑,道:“去,让飞红来见我。”

    御园,九千年前新建了一座宫殿,名为‘上天宫’,乃是为天子青元尊特意开辟的宫殿。

    天子成人后,青主就下令建造了这座宫殿,后宫佳丽太多,青元尊迁居出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宫内,青元尊正在小殿内修炼,门外突然有人通报:“殿下,陛下召见。”

    青元尊闻讯迅速收功而出。

    上天宫总管夜笑正候在外面,一个始终保持满脸微笑的富态中年男子,青主亲自为青元尊选的管家。

    出门的青元尊问道:“父皇出关了?”从夏侯家回来后,青主在闭关修炼,父子俩一直没见上面。

    夜笑微微躬身道:“应该是吧。”

    青元尊白了他一眼,迅速掠空而去,立刻有一队护卫跟随追去。

    ps:人疲了,让自己缓了一天,也调整了一下状态,明天恢复稳定更新。

    。(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五章 异常刺耳

    抵达天宫,护卫在宫外止步,青元尊独自一人进入了宫内,早有宫女候在门口迎了他入内,宫女一路将其引到了夕景园。

    园内一角,淡淡琴音悠扬,亭台楼阁之上青主负手凭栏,上官青静立在旁,四周没有闲杂人员,之前伺候的几名妃子和宫女在青元尊来到之前已经被屏退了。

    青主居高临下,细长双目垂视着下方抚琴的女子,粉衣娇媚,后者纤纤十指律动之余不时脉脉含情抬头看上一眼。

    “琴倒是弹的不错。”青主淡淡评价了一句。

    一旁的上官青笑道:“琴妃娘娘的琴技在后宫可谓无人能出其左右。”

    若是让下面弹琴的妃子知道上官青这样夸她,只怕要感激得一塌糊涂,需知大总管在陛下面前的一句话往往胜过你卖弄无数风情更引陛下注意。

    “琴妃?”青主略露凝思,竟然想不起自己的妃子中还有叫这个名字的,他只是一时想听琴让上官青招个人来,如今看看这女人的容貌和琴技的确不一般。“琴姓是本姓吗?”

    上官青回:“不是,入宫前改的,应该是希望能引起陛下的注意。”

    青主注视着下面,“琴技在后宫中真的无人能出其左右?”

    上官青微微躬身,“这是真的,有些天赋不是勤练就能达到的,琴妃娘娘的确有这方面的天赋,怕也是她入宫的原因。”

    青主回头看来,“你收了人家多少好处?居然帮着这样说话。”

    上官青多少有些尴尬,他的确是收了人家的好处,否则他也不会恰好点琴妃来抚琴,更不会帮着说话,尴笑道:“的确是送了老奴一些稀罕东西。”

    青主斜了他一眼,目光又投到下面的女人身上,“哪家进贡的。”

    上官青回:“嬴家进贡的,进宫已经有些年头了。”

    青主盯着那女人的姿色看了看,目光尤其在女人胸口绽露的一抹饱满雪白上转了转,又定格在其极为优美起落的十指上,最后缓缓闭上了双眼凝听了一会儿优雅琴音,最终徐徐道:“既是你这大总管欠的人情,今夜朕就去琴妃那就寝吧。”

    这就是有天帝身边人帮忙说话的好处,后宫佳丽无数,不是谁都能有机会沾雨露的,上官青稍微这么一推荐,事情就成了,真正是比琴妃自我努力一万倍都强。

    “是!”上官青点头应下。

    谁知青主又淡淡一句,“送的是什么稀罕玩意?”

    上官青微微躬身道:“已经摆在了星辰殿内阁。”给他送东西的人可不少,不过他也不敢私吞,都会摆给青主先过目,青主不要的他才会收为己有。

    青主目光斜了眼远处了廊桥回转处出现的青元尊身影,偏头示意了一下,上官青立刻伸出脑袋对下面抚琴的琴妃传音一声,示意她回去做准备,陛下今夜要她侍寝。

    琴妃手上旋律一停,起身朝上行礼告退,临走前不忘留了一记感激的目光给上官青,遗留下的古琴也被随行宫女给一起抱走了。

    “父皇!”来到的青元尊行礼之后又对上官青微微点头示意,也算是示好。

    父亲身边的这些个心腹,哪怕是他也不敢得罪,能随时见到父亲且能在父亲身边随时讲上话的人真不是他能得罪的,也许关键时刻一两句话就能改变他的命运,绝非戏言,后果很严重。所以哪怕是夏侯承宇最讨厌的破军,夏侯承宇也叮嘱儿子要示好,她能和破军撕破脸,但儿子却不能这样干。

    打点关系需要钱的,宫中例钱都是有数的,青主自有管教儿子的方式,不会纵容儿子大手大脚,下面人也不敢和青元尊走的太近,怕青主有什么想法。而早年的时候夏侯承宇不缺钱花,因为没什么花钱的地方,可是有了这个儿子后,为了儿子的将来,花钱的地方就大了去了。当然,夏侯承宇完全可以向夏侯家开口,夏侯家肯定不缺她这点开销,可是堂堂天后开口向家里要钱毕竟有些…也越发容易失去底气,幸好扶起了苗毅之后,苗毅果然没让她失望,定期孝敬的财物很阔绰,给予了她强大的财力支撑,所以夏侯承宇很喜欢云知秋,没办法,云知秋每回来都是送钱来的,能不喜欢么?

    当然,夏侯承宇也投桃报李,有人拿幽冥大军守着幽泉坐地发财的事说事,建议取缔,或将收缴的税费纳管,苗毅从庞贯那一听到消息,立刻知会夏侯承宇,夏侯承宇立刻豁出脸面不要了,拉着儿子一起去找青主,说有人欺负她们母子,表面上看是冲牛有德去的,实际上就是冲她们母子来的,求青主做主,见儿子绷着个脸不说话,幽泉的事青主也就不了了之压了下去。

    “殿下!”上官青恭敬给礼。

    青主从凭栏处转身,走到座位上坐下了,上下审视儿子一眼,虽然这个儿子果然受到了夏侯家强大血统的影响,长的不算好看,但也不难看,眉宇间与他青主倒是有几分相似,加之夏侯承宇对这儿子的管教也的确花了心思,不管天性如何,至少言行举止和气度上还是很得体的,颇令他欣慰。

    招了招手,示意青元尊在下首的凳子上坐下了,方淡淡笑道:“夏侯拓的丧礼办的如何?”

    青元尊:“自然是风光,倒是母后这回似乎受到了点触动,的确有些触景伤情。”

    青主点了点头,“你母后毕竟是在夏侯家长大的,夏侯拓就是夏侯家的顶梁柱,又对你母后颇有关爱,有所感伤也难免,你这做儿子的,回头多安慰安慰你母后吧。”

    也许青主自己都没有意识到,有了这个儿子后,青主对夏侯承宇的态度已经有了一些不知不觉的变化,也许依然谈不上什么喜爱,但彼此间的确多了些以前没有的亲情,或多或少都有了点。

    这一点别人也许看不出来,但是身为近臣的上官青是看的最清楚的。

    正襟危坐的青元尊默默点了点头。

    青主忽又轻笑道:“听说你这次见到牛有德了,还私下交谈了一会儿。”

    青元尊心中暗暗一凛,没想到父亲连在夏侯家私宅内的事情都知道了,当时明明已经避开了护卫,点头道:“是的,母后希望儿臣多向牛有德学习。”

    “哦!”青主笑问道:“那你觉得牛有德这人怎么样?”

    青元尊:“现在还说不清楚,不过觉得有点意思。”

    “有点意思么?”青主饶有兴趣地问道:“都跟他聊了些什么。”

    “聊了不少……”青元尊一五一十将自己和苗毅之间的谈话给详报了上来,没做任何隐瞒。

    实际上这也是杨庆让苗毅那边早献给夏侯承宇的策略,很早就让夏侯承宇告诫青元尊,任何事情都不要隐瞒青主,尤其是在天宫那一块,母子两个势单力薄没什么掩护,应该没什么事情能瞒过青主的眼睛,瞒骗青主的后果很严重,一次一两次也许没什么,次数多了肯定要让青主反感,所以哪怕做错了什么事直接告诉青主也没关系,只要不欺骗青主,青主自会给青元尊担着。某种程度上来说,夏侯承宇可以欺瞒青主,但是青元尊不能这样干。

    同样的,见识过苗毅在寿宴上和群臣打赌的事情后,夏侯承宇已经将苗毅视为智囊,有什么事都会暗中联系苗毅征求意见,而苗毅这边也通过夏侯承宇将天宫内部的动向给摸的一清二楚,别的大臣要进献美色进宫才能达到的目的,苗毅已经完成了。

    掌握了天宫内部的动向后,苗毅再次感叹杨庆的多谋,很早就看中了夏侯承宇这步棋,剖析出了夏侯承宇和夏侯家和青主之间的关系,让他早早趁机咬住,不然他哪敢冒然对夏侯家和青主手里的人下手,如今果然受益匪浅。

    当听到青元尊不断问一些牛有德难以启齿的问题时,青主忍不住抿嘴一乐,“他最后告诉你真相没有?”

    青元尊:“没有,儿臣当面给他的评价是,只要是他干过的坏事,他一概不承认。”

    “哈哈!说的没错,点评精辟。”青主哈哈大笑,一旁的上官青也跟着嘿嘿直笑。

    等到青元尊将苗毅说和青主尿不到一个壶里的话说出来后,青主顿时笑不出来了,脸沉了下来。

    上官青亦喝斥一声,“好个放肆的家伙!”

    父子两个一番交谈,问了下儿子近况后,青主让青元尊退下了,随后又对上官青道:“召司马问天来见朕!”

    上官青知道他的意思,这是准备摸幽冥都统府的情况想抓点把柄,虽然不会把牛有德给怎么样,但估计也要给牛有德一点颜色看了。

    没多久,司马问天听召而来。

    待其见过礼后,青主也不废话,直接问道:“最近幽冥都统府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司马问天迅速琢磨这话的用意,看了眼上官青,没看出自己想知道的答案,只能据实禀报:“整体没什么异常,不过接到探子回禀,据牛有德自己说在天翁府邸见到了娘娘和殿下,牛有德回来后倒是说了些大逆不道的话,只是这事没有证据,一旦找出人证的话,探子怕是要暴露身份。”

    “大逆不道的话?”青主眯眼道:“都说了些什么?”

    司马问天回:“说是殿下说话有点不留情面,不过却交代了身边的人,以后见到殿下务必恭敬,说逼不得已背叛过陛下,效忠陛下也难得信任,说陛下已不值得他效忠,说历数往事满朝大臣皆非他可靠退路,他如今已经和天牝宫绑在了一起,今后整个天下他只能是效忠殿下一人,没了其他任何选择,大概就说了这些之类的。”

    青主脸色阴沉了下来,那句‘陛下已不值得他效忠’听入他耳中可谓异常刺耳。(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六章 无情最是帝王家

    别说青主,就连上官青也听的心惊肉跳,发现牛有德那厮还真是一贯的口无遮拦,试想当初骂谁卖女求荣来着,要不是破军力保,差点没被弄死,依旧是死性不改啊!前脚说了和陛下尿不到一个壶里,后脚又来个陛下已不值得效忠,这是上赶着找死啊!

    “他真这样说了?”青主沉着脸盯着司马问天的双眼,有点怀疑牛有德是不是真的有那么傻,什么话能在人前说什么话不能在人前说也不知道吗?

    司马问天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意识到了自己话里的问题,令青主怀疑上了是不是自己要坑牛有德,心中可谓哭笑不得,区区一个牛有德值得自己花那精神落井下石么,自己和牛有德无冤无仇的。》UU小说,www.uu234.com赶紧解释道:“他的确这样说了,不过是私下告诫自己女人,左部的探子如今已经彻底得了牛有德的信任。”

    “哼哼…”青主一阵冷笑之后沉默了下来。

    上官青和司马问天察言观色,谁知等了半晌也没见青主有什么下言,只见青主目光时而诡动。

    最终没等来青主要给苗毅颜色看的话来,反而见沉默好一阵的青主徐徐道:“左部的那个探子安插的好,那个探子不错,可给予重赏。”

    “是!”司马问天应下,心里却在嘀嘀咕咕,左部干那么多大事也没见得什么夸赞,牛有德身边的一个探子报上了这么点情况居然让陛下开口夸奖了,还亲自开口要重赏。

    他斜了眼上官青的反应,不知道之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令他有些摸不清头绪,难道牛有德那边又出什么事了?

    奈何这个时候当着青主的面又不好问上官青。

    谁想这还没完,青主又说道:“左部务必全力保护好那个探子的身份,不要让她暴露了,此人朕将来另有用处。”

    什么情况?司马问天越发满头雾水,不过还是恭敬应下,“是!”

    青主没有多解释什么,挥了挥手让他退下了,又沉默思索了一阵,才缓缓起身走到凭栏处负手眺望远方宫楼。

    “元尊这孩子看着小大人似的,实则还嫩的很呐。”青主忽轻轻叹了声。

    这里没别人,这话自然是跟自己说的,上官青上前随旁,轻笑道:“殿下的年纪其实也不小了,相较于同年的人来说也算是难得的沉稳了。”

    青主微微摇头:“所谓的沉稳都是他娘逼出来的,成为朕的儿子是他之幸也是他的不幸,还是缺少历练呐,试问牛有德在他那个年纪所干的事情,元尊能应付得下来吗?”

    上官青忙道:“出身不一样、经历不一样,有些不同也能理解,殿下毕竟还年轻,再熬上一些岁月,自然就成熟了。”

    青主回手指了指他,“你前面还在说元尊年纪其实也不小了,这一回头又说元尊还年轻,连你都这样,这就是元尊和牛有德所处环境的最大差别,一个在顺境,一个在逆境。”

    不等上官青再冒虚词,青主直接将他话压了下去,“夏侯拓刚死,免不了有人想称称夏侯令的斤两,宫中动向如何?”

    上官青想了想,“大的动静倒也没有,不过宫中的娘娘们对外联系都勤快了一点。”

    “看到没有,这就是朕的女人!”青主一声冷笑,又问:“夏侯家那边动静如何?”

    上官青:“暂时没看出有什么动静,不过有不少人莫名消失了。”

    “莫名消失了?”青主回头问道:“什么人?”

    上官青:“夏侯拓的那些妾室们,除了一些有儿女的都随了儿女外,余者全部消失不见了。据报,暗线施法查探夏侯拓的衣冠冢时发现里面有数百具女人的尸体,虽没掘开查看,但估计应该是那些消失的妾室,应该都给夏侯拓殉葬了。”

    青主微微颔首,“这是情理之中的事情,一个个都是世间罕见的绝色佳丽,又这么多人,有过夏侯拓的名分,后人也不好管的太过,难耐寂寞出点龌龊的事也免不了,夏侯拓一世英明岂能因这事出笑话,殉葬理所当然。朕若是过不了那道鬼门关…”话音一顿,目光环视巍巍宫城内起起落落、大大小小的建筑,冷冷道:“朕的后宫妃子们也照办!”

    上官青有些心惊,那到时候殉葬的人可就是以万来计的,嘴上却惶恐道:“陛下定能过那一关!”

    “既是以色娱人,人若不在了,存****谁?”青主冷哼一声,无意纠缠这个,回到了正题,“夏侯拓余威犹在,虽有人想称称夏侯令的斤两,可也不敢轻举妄动,那就由朕给个信号,给某些人壮壮胆子,先从朕的后宫开始吧!”

    “啊!”上官青一惊,宫内夏侯家的人除了天后娘娘还能有谁?忙问道:“陛下,殿下那边岂能看自己的生母…”

    青主抬手打住,“那孩子也是该遭遇一些挫折了,朕这里不使把力的话,哪有人敢动他。”

    上官青恍然大悟,原来针对的不是夏侯承宇,而是陛下自己的儿子,“陛下,这对殿下是不是太残忍了一点?”

    青主面无表情道:“朕对他残忍尚能保有余地,一旦将来轮到别人对他残忍时,谁会对他手下留情?玉不琢不成器!”

    上官青轻叹道:“万一殿下因此恨上了陛下,岂不是弄巧成拙?”

    青主:“恨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朕在位一天,他再恨也得忍着,朕若如同夏侯拓那般烟消云散了,由他去恨好了,只要他能好好活着…传朕旨意,招天妃战如意回宫!”

    上官青暗暗唏嘘不已,夏侯拓尸骨未寒,这边就直接招战如意回来,只怕有些人想不冒出一点非分之想都难,某些人肯定要借此试探青主的态度。然青主已经做出了决定,他也只好躬身领命,“是!”

    从夕景园出来,上官青又被守在外面的司马问天给堵住了。

    “今天这事什么情况?”

    司马问天有些被搞糊涂了,不拿捏清楚的话,怕自己弄巧成拙,自然要拉着上官青问个明白。

    “什么什么情况?”

    “你跟我装什么糊涂,陛下真的不准备发落牛有德?”

    上官青点了点头,表示是真的,转身就走,他还有事。

    司马问天一把扯住了他的袖子,“今天这事没头没脑的,你是喜欢看我糊里糊涂办差,还是故意坑我?”

    “你这话说的,我坑你干什么?”上官青甩动袖子却没甩开,司马问天拽紧了不放,上官青算是看出来了,今天不给个明示,对方肯定要纠缠不休,遂淡淡提点了一声,“我们年纪都大了,陪不了殿下一辈子的。”

    司马问天瞬间有所明悟,也有些吃惊,秘密传音道:“难道陛下在为殿下…”

    上官青饱含深意地微微点头。

    司马问天惊疑不定,“可牛有德说出那等大逆不道之言,摆明了不愿效忠陛下,陛下岂能忍?”

    上官青:“他是说了不愿效忠陛下,可还说了只有殿下一条退路,整个天下他只能效忠殿下一人,他听命于殿下,殿下听命于陛下!”说完从对方渐渐松开的五指中甩出袖子转身而去。

    这一刻,司马问天恍然大悟,终于明白了青主为什么要让他保护好那个探子,为什么说将来另有用处,原来是为殿下备着的,他不禁喃喃嘀咕,“这样都能没事?说出那样大逆不道之言居然还转运了,那小子的运气还真是…呵!”摇了摇头,转身离开了。

    天牝宫,进了宫的青元尊自然要来母亲这里看看,这人还没离去,便见娥眉急匆匆跑了进来,带来了青主下旨召天妃战如意回宫的消息。

    手上端着茶盏坐在一旁的青元尊愣住,他只是在园庆的时候见过天妃战如意,并无任何真正意义上的接触。

    夏侯承宇脸色难看,问道:“消息可有确认?”

    娥眉也是眉带忧虑道:“娘娘,不会有错,上官总管点人去传旨的时候,有宫女在边上听到了,听的真真切切是陛下的旨意,传旨的人已经出发了。”

    夏侯承宇瞬间脸色煞白,踉跄后退几步,没了魂似的无力坐下,脸带悲愤之色道:“陛下好狠的心,你就算再宠爱那贱人,也得顾顾臣妾母子的脸面吧,臣妾的爷爷才刚过世,尸骨未寒呐!”接着霍然起身,“陛下在哪,我要去见陛下!”

    娥眉拦住了她,“娘娘,陛下去了琴妃那,陛下怕正兴头上,娘娘若是撞去坏了陛下的兴致,只怕会弄巧成拙。家里那边的意思是,陛下这样做必然是经过考虑的,娘娘去也没用,陛下未必会见娘娘,娘娘若是闹出动静连陛下人都见不到,反而更让人看笑话,家里的意思让娘娘静观其变再做应对,现在阻止天妃回宫不会有任何效果!”

    能说出这话,很显然,在来通报之前,她已经先将情况报知了夏侯家。

    夏侯承宇咬唇不语,一脸的失魂落魄。

    青元尊坐那紧绷着嘴唇,他知道,一旦父亲最宠爱的女人来了,连母亲都要忌惮三分,后宫的形势立刻要大变,另一边有了对抗的主心骨这后宫就不再是自己母亲一人说的算了,自己对上那女人该如何自处?

    “让本宫静一静!”

    连同青元尊一起,屋内所有人都被夏侯承宇赶了出去,没了其他人,夏侯承宇立刻摸出了星铃联系苗毅,问策。

    夏侯承宇有些怕了,她不知道青主突然这样搞是什么意思,难道是因为她爷爷过世了令陛下没了忌惮要对夏侯家动手了?若真如此的话,别说她,只怕连她儿子也可能会有危险,无情最是帝王家!(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七章 异常信号

    目前来说,相对于夏侯家,她夏侯承宇更信任苗毅,一些最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苗毅如今已经跟她绑在了一起,苗毅会真心帮她,一旦她们母子垮了,苗毅幽冥都统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苗毅当年在寿宴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已经让夏侯承宇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智囊。

    接到夏侯承宇的消息,苗毅亦是一惊,一时间也搞不清青主是什么意思,请夏侯承宇稍安勿躁,容自己想想。

    这边中止了和夏侯承宇的联系,又迅速联系上了杨庆,将情况告知,想听听杨庆的想法。

    这些年来,杨庆不断通过苗毅这边找夏侯承宇索要天宫的各种大大小小消息,将苗毅视为智囊的夏侯承宇也是尽力配合,她也知道不掌握情况无法帮她分析问题,所以苗毅知道杨庆已经盯着天宫里的人和事研究了好多年,若不是对天宫里的人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和判断,杨庆之前也不敢轻易利用飞红动用那般险招为他扭转在青主面前的印象。

    用杨庆的话说,对付青主那种拥有强大分辨能力的人,让飞红一味帮他苗毅说好话有没有效果不说,很容易惹来青主等人对飞红的怀疑,到了那个位置的人疑心都重的很,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其道而行将苗毅置于险地,首先能帮飞红撇清嫌疑,以后飞红上报的消息天庭那边将必信无疑,不会怀疑飞红被他苗毅给收买了,没了这层疑虑青主自然会去权衡利益得失,留条后路让青主自己找去,青主那种人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才是他最相信的结果,任何试图强加的行为都是愚蠢的。

    接到苗毅的消息时,杨庆正和炼狱一群高层联袂巡视各地,杨庆突然脱离巡视人群落在了下方的一座山巅上,众人相视一眼,纷纷跟着落下。

    见杨庆露出皱眉沉思的模样,金漫朝正要问什么事的众人抬了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面面相觑。

    稍作沉默,杨庆迅速摇动手上星铃问苗毅:这事太过突兀不正常,这是把矛头对准了夏侯承宇母子,属下盯了青主这么久,不信青主会在这个时候干出这种事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人速让天后打听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属下需要尽量详细的情况做出判断,另问一问天后,青主是不是见了天子,见了天子后有没有召见司马问天!

    苗毅没有迟疑,立刻将杨庆的问话转问夏侯承宇。

    夏侯承宇闻听很是惊讶,没想到身在幽冥之地的苗毅竟然能猜到青主干了什么,发现不愧是自己的智囊。

    而苗毅得到的答案果然如此,青主先是见了天子,随后又召见了司马问天,之后才有了招天妃战如意回宫的事。

    苗毅将此消息转告杨庆后,杨庆再次追问:天宫那边可有追究大人言出不逊的迹象?

    苗毅再次从夏侯承宇那边打听,得到的消息是青主那边没其他动静,真要动他苗毅肯定要跟天牝宫打招呼,他毕竟是天牝宫的人,就是突然招战如意入宫。

    杨庆走到山崖边眺望荒凉一片的苍茫大地面露苦笑,再次星铃回复苗毅:恭喜大人,咱们的计策怕是已经奏效了,大人背叛青主的事,青主应该已经揭过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追究了。

    苗毅不解:那青主这个时候把矛头对准天牝宫母子两个是什么意思?

    杨庆:恐怕是咱们让青主提前考虑到了青元尊的将来,只要青主在位一天,就没人敢真正妄动青元尊,所以青主主动将矛头引到了天牝宫那边,青元尊怕是要受点罪了。

    苗毅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只是事情有点超出了两人之前的想象,不免吃惊:怎么会这样?

    杨庆:属下也没想到会触发青主这个想法,青主这是要磨砺青元尊,一群人怕是都要成为青主手中的磨刀石,大人目前和天牝宫绑在了一起,估计也跑不了。

    苗毅:咱们都看出来了,难道别人看不出来?

    杨庆:咱们是因为知道咱们自己干了什么,再结合现在的情况,所以才看出来了,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可能看的出来?任谁只怕都要以为是夏侯拓死了,青主发出了称称夏侯家斤两的信号。

    苗毅:也就是说青元尊有惊无险?

    杨庆:可以这样说,可若是青元尊的表现令青主太过失望的话,青主那人的心性难保不会干出弄假成真的事来。

    两人一番商议后,苗毅又迅速联系上了夏侯承宇,将猜测的真相告知。

    当然,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告诉夏侯承宇的,若不是为了让夏侯承宇放心,怕她干出什么蠢事来,这边还真不想告诉她。

    获悉是青主有意要磨砺儿子,夏侯承宇又惊又喜,喜的是青主没有放弃儿子反而在有意培养,惊的是儿子要受罪了。

    苗毅再三交代:娘娘,此事万不可让殿下知道,陛下是极为精明之人,对殿下的秉性很清楚,稍有做作便容易被陛下识破,所以只需顺其自然,殿下反而有惊无险,不会出什么大事,否则将会适得其反。另,娘娘这边也得如常,此事只能是娘娘一人心中有数,万不可告诉任何人,千万不要被人看破……

    “确认青主已经下旨招天妃回宫了?”

    嬴天王府,嬴九光闻讯惊讶相问。

    前来报知消息的左儿点头道:“不会有误,天妃那边已经接到了收拾行礼准备动身的消息。”

    嬴九光捻着胡须在庭院中来回,“天妃已经在娘家压了这么多年,夏侯拓那边孝期未过,青主这个时候干这事,有点不正常。”

    左儿:“是有点不正常,可也许是我们想多了,青主对天妃的宠爱人尽皆知,也许青主纯粹是想念天妃急着招回宫。”

    嬴九光摇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在乎多捱个两三年?青主身边不缺女人,不至于饥渴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他经常偷偷往天妃那边跑,谁还能拦着他去找天妃寻欢不成?在不在身边没什么区别。”

    左儿:“如此说来,青主是真的对夏侯家那边动了心思?”

    嬴九光琢磨不定道:“难说,可若真有这个心思的话,这的确是天妃登顶的机会。”

    天妃战如意在娘家呆了上万年,突然天旨降临召回天宫,对大多数人来说也许没什么,可对位列朝堂的一群人来说却敏锐意识到了不对,清晰感觉到了青主发出的异常信号,因为时机不对。

    一时间,只要目力够用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在了天庭后宫。

    这些人的视线一盯向后宫,后宫的一群女人顿时热闹了起来,都动了起来,来回窜门子,实际上都在打探消息。

    感受到了后宫的异样变化,发出异常信号的青主却没了别的动静,如同早年一样,天妃的东宫是去的最勤快的地方。

    当然,青主也不会一直泡在女人身边,修炼是不会放下的。

    “天妃娘娘!”

    就在青主离开东宫去了永生殿闭关的第三天,东宫内,银霜、白雪双双跪在了战如意跟前叩头不起,哀求不止。

    静静站在那的战如意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们。

    “娘娘,您若是不答应,王爷会杀了我们两个的。”银霜伏地哭泣。

    白雪抬头泪流满面,“娘娘,奴婢们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救救我们吧!”

    战如意面无表情地转身而去,一声未吭,进了静室封闭了厚重石门。

    “爹…”

    数日后,跪地痛哭的一幕又出现在了嬴天王府的内院,战如意的母亲嬴珞环跪在嬴九光的脚下,抱着嬴九光的大腿痛哭流涕。

    一旁,左儿和嬴无满皱眉不语。

    “你自己说,你从小到大我可曾亏待过你?”嬴九光指着嬴珞环的脑袋怒喝,“本王可曾害过你女儿?难道本王这样做不是为了她好吗?你自己看看你女儿是什么样子,嬴家为她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她有几次能将本王的话给听进去的,她就是这样回报的?莫非她真以为她成了天妃本王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爹!女儿求您,女儿求求您,不要再逼她了…”泪水涟涟的嬴珞环抬头看着父亲摇头哀求。

    “我为她好在你们眼里居然成了逼她?好啊!给我滚!”嬴九光勃然大怒,一脚甩出,直接将抱着腿的嬴珞环给踢飞了出去,砸落在了门外的台阶下呕血。

    左儿迅速追了出去将人给扶起。

    嬴无满则对气呼呼来回走动的嬴九光拱手道:“父王息怒!”

    “滚!”嬴九光又指着外面狼狈不堪口角挂血的嬴珞环怒喝一声。

    左儿赶紧扶了嬴珞环离开避风头。

    天宫,琴妃居住的庭院中,银霜来到,畅通无阻,琴妃闻讯亲自从内院出来迎接。

    然两人回到内院厅内一阵密谈后,琴妃瞬间脸色煞白,踉跄后退跌坐在了椅子上,一脸惊恐地看着银霜。

    银霜慢慢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漠然道:“怎么,你不愿意?”

    “为什么是我?”琴妃艰难摇头,一脸悲色道:“明明天妃娘娘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情,为何却要我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七章 异常信号

    目前来说,相对于夏侯家,她夏侯承宇更信任苗毅,一些最简单的道理她还是懂的,苗毅如今已经跟她绑在了一起,苗毅会真心帮她,一旦她们母子垮了,苗毅幽冥都统的位置也坐不稳了。

    苗毅当年在寿宴上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手段已经让夏侯承宇把他当做了自己的智囊。

    接到夏侯承宇的消息,苗毅亦是一惊,一时间也搞不清青主是什么意思,请夏侯承宇稍安勿躁,容自己想想。

    这边中止了和夏侯承宇的联系,又迅速联系上了杨庆,将情况告知,想听听杨庆的想法。

    这些年来,杨庆不断通过苗毅这边找夏侯承宇索要天宫的各种大大小小消息,将苗毅视为智囊的夏侯承宇也是尽力配合,她也知道不掌握情况无法帮她分析问题,所以苗毅知道杨庆已经盯着天宫里的人和事研究了好多年,若不是对天宫里的人已经有了一定程度上的了解和判断,杨庆之前也不敢轻易利用飞红动用那般险招为他扭转在青主面前的印象。

    用杨庆的话说,对付青主那种拥有强大分辨能力的人,让飞红一味帮他苗毅说好话有没有效果不说,很容易惹来青主等人对飞红的怀疑,到了那个位置的人疑心都重的很,搞不好会弄巧成拙,反其道而行将苗毅置于险地,首先能帮飞红撇清嫌疑,以后飞红上报的消息天庭那边将必信无疑,不会怀疑飞红被他苗毅给收买了,没了这层疑虑青主自然会去权衡利益得失,留条后路让青主自己找去,青主那种人自己分析出来的结果才是他最相信的结果,任何试图强加的行为都是愚蠢的。

    接到苗毅的消息时,杨庆正和炼狱一群高层联袂巡视各地,杨庆突然脱离巡视人群落在了下方的一座山巅上,众人相视一眼,纷纷跟着落下。

    见杨庆露出皱眉沉思的模样,金漫朝正要问什么事的众人抬了抬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众人面面相觑。

    稍作沉默,杨庆迅速摇动手上星铃问苗毅:这事太过突兀不正常,这是把矛头对准了夏侯承宇母子,属下盯了青主这么久,不信青主会在这个时候干出这种事来,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大人速让天后打听之前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属下需要尽量详细的情况做出判断,另问一问天后,青主是不是见了天子,见了天子后有没有召见司马问天!

    苗毅没有迟疑,立刻将杨庆的问话转问夏侯承宇。

    夏侯承宇闻听很是惊讶,没想到身在幽冥之地的苗毅竟然能猜到青主干了什么,发现不愧是自己的智囊。

    而苗毅得到的答案果然如此,青主先是见了天子,随后又召见了司马问天,之后才有了招天妃战如意回宫的事。

    苗毅将此消息转告杨庆后,杨庆再次追问:天宫那边可有追究大人言出不逊的迹象?

    苗毅再次从夏侯承宇那边打听,得到的消息是青主那边没其他动静,真要动他苗毅肯定要跟天牝宫打招呼,他毕竟是天牝宫的人,就是突然招战如意入宫。

    杨庆走到山崖边眺望荒凉一片的苍茫大地面露苦笑,再次星铃回复苗毅:恭喜大人,咱们的计策怕是已经奏效了,大人背叛青主的事,青主应该已经揭过了,以后应该不会再追究了。

    苗毅不解:那青主这个时候把矛头对准天牝宫母子两个是什么意思?

    杨庆:恐怕是咱们让青主提前考虑到了青元尊的将来,只要青主在位一天,就没人敢真正妄动青元尊,所以青主主动将矛头引到了天牝宫那边,青元尊怕是要受点罪了。

    苗毅大概明白了什么意思,只是事情有点超出了两人之前的想象,不免吃惊:怎么会这样?

    杨庆:属下也没想到会触发青主这个想法,青主这是要磨砺青元尊,一群人怕是都要成为青主手中的磨刀石,大人目前和天牝宫绑在了一起,估计也跑不了。

    苗毅:咱们都看出来了,难道别人看不出来?

    杨庆:咱们是因为知道咱们自己干了什么,再结合现在的情况,所以才看出来了,外人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怎么可能看的出来?任谁只怕都要以为是夏侯拓死了,青主发出了称称夏侯家斤两的信号。

    苗毅:也就是说青元尊有惊无险?

    杨庆:可以这样说,可若是青元尊的表现令青主太过失望的话,青主那人的心性难保不会干出弄假成真的事来。

    两人一番商议后,苗毅又迅速联系上了夏侯承宇,将猜测的真相告知。

    当然,有些事情还是不会告诉夏侯承宇的,若不是为了让夏侯承宇放心,怕她干出什么蠢事来,这边还真不想告诉她。

    获悉是青主有意要磨砺儿子,夏侯承宇又惊又喜,喜的是青主没有放弃儿子反而在有意培养,惊的是儿子要受罪了。

    苗毅再三交代:娘娘,此事万不可让殿下知道,陛下是极为精明之人,对殿下的秉性很清楚,稍有做作便容易被陛下识破,所以只需顺其自然,殿下反而有惊无险,不会出什么大事,否则将会适得其反。另,娘娘这边也得如常,此事只能是娘娘一人心中有数,万不可告诉任何人,千万不要被人看破……

    “确认青主已经下旨招天妃回宫了?”

    嬴天王府,嬴九光闻讯惊讶相问。

    前来报知消息的左儿点头道:“不会有误,天妃那边已经接到了收拾行礼准备动身的消息。”

    嬴九光捻着胡须在庭院中来回,“天妃已经在娘家压了这么多年,夏侯拓那边孝期未过,青主这个时候干这事,有点不正常。”

    左儿:“是有点不正常,可也许是我们想多了,青主对天妃的宠爱人尽皆知,也许青主纯粹是想念天妃急着招回宫。”

    嬴九光摇头:“这么多年都过来了,还在乎多捱个两三年?青主身边不缺女人,不至于饥渴到这个地步,更何况他经常偷偷往天妃那边跑,谁还能拦着他去找天妃寻欢不成?在不在身边没什么区别。”

    左儿:“如此说来,青主是真的对夏侯家那边动了心思?”

    嬴九光琢磨不定道:“难说,可若真有这个心思的话,这的确是天妃登顶的机会。”

    天妃战如意在娘家呆了上万年,突然天旨降临召回天宫,对大多数人来说也许没什么,可对位列朝堂的一群人来说却敏锐意识到了不对,清晰感觉到了青主发出的异常信号,因为时机不对。

    一时间,只要目力够用的,视线几乎都集中在了天庭后宫。

    这些人的视线一盯向后宫,后宫的一群女人顿时热闹了起来,都动了起来,来回窜门子,实际上都在打探消息。

    感受到了后宫的异样变化,发出异常信号的青主却没了别的动静,如同早年一样,天妃的东宫是去的最勤快的地方。

    当然,青主也不会一直泡在女人身边,修炼是不会放下的。

    “天妃娘娘!”

    就在青主离开东宫去了永生殿闭关的第三天,东宫内,银霜、白雪双双跪在了战如意跟前叩头不起,哀求不止。

    静静站在那的战如意居高临下冷冷看着她们。

    “娘娘,您若是不答应,王爷会杀了我们两个的。”银霜伏地哭泣。

    白雪抬头泪流满面,“娘娘,奴婢们伺候您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您救救我们吧!”

    战如意面无表情地转身而去,一声未吭,进了静室封闭了厚重石门。

    “爹…”

    数日后,跪地痛哭的一幕又出现在了嬴天王府的内院,战如意的母亲嬴珞环跪在嬴九光的脚下,抱着嬴九光的大腿痛哭流涕。

    一旁,左儿和嬴无满皱眉不语。

    “你自己说,你从小到大我可曾亏待过你?”嬴九光指着嬴珞环的脑袋怒喝,“本王可曾害过你女儿?难道本王这样做不是为了她好吗?你自己看看你女儿是什么样子,嬴家为她花了那么大的心血,她有几次能将本王的话给听进去的,她就是这样回报的?莫非她真以为她成了天妃本王就不能把她怎么样?”

    “爹!女儿求您,女儿求求您,不要再逼她了…”泪水涟涟的嬴珞环抬头看着父亲摇头哀求。

    “我为她好在你们眼里居然成了逼她?好啊!给我滚!”嬴九光勃然大怒,一脚甩出,直接将抱着腿的嬴珞环给踢飞了出去,砸落在了门外的台阶下呕血。

    左儿迅速追了出去将人给扶起。

    嬴无满则对气呼呼来回走动的嬴九光拱手道:“父王息怒!”

    “滚!”嬴九光又指着外面狼狈不堪口角挂血的嬴珞环怒喝一声。

    左儿赶紧扶了嬴珞环离开避风头。

    天宫,琴妃居住的庭院中,银霜来到,畅通无阻,琴妃闻讯亲自从内院出来迎接。

    然两人回到内院厅内一阵密谈后,琴妃瞬间脸色煞白,踉跄后退跌坐在了椅子上,一脸惊恐地看着银霜。

    银霜慢慢走到她面前,盯着她漠然道:“怎么,你不愿意?”

    “为什么是我?”琴妃艰难摇头,一脸悲色道:“明明天妃娘娘一句话就能办到的事情,为何却要我冒这么大的风险?为什么?”(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八章 天子求救

    银霜稍作俯身,几乎与她那张脸贴在了一起,凝视着她的双眸,“你我都不需要知道为什么,让这样做必然有让这样做的原因。”

    琴妃悲愤摇头,“宫里那么多人,为何偏偏要选我?”

    别看她是天帝的妃子,可银霜、白雪才是代表嬴家在天宫里主事的人。

    主事的人本该是战如意的,奈何战如意根本不接这茬。

    银霜平静道:“因为陛下刚宠幸了你几次,暂时对你还有兴趣,更能引起陛下的怒火。”

    琴妃惨笑道:“看来我这次必死无疑。”

    银霜摇头:“你放心,没你想的那么危险,哪怕是做给宫里其他姐妹看,事后东家也要尽力保你,最重要的是,东军那边会提拔你父亲做都统,反之,后果你应该明白。”

    琴妃当然明白自己不答应会是什么后果,自己会在某一天莫名其妙死在宫里,而自己的家人只怕下场更惨,她根本没的选择,家人在东军的手上,青主也未必能救出来。

    曾经有过这样的先例,一妃子欲摆脱控制,跑去向陛下坦白,可是红口白牙的话连个证人都找不出来,根本伤不了那些天庭大员的皮毛,陛下也开口向那位大员索要了那位妃子的家人,而那位大员却睁着眼睛说瞎话,说那妃子的家人出了意外死了,结果真的一语成谶,那妃子家人说死了就真的死了,在陛下的人到之前满门灭绝,惨绝人寰。

    之后那妃子却莫名其妙和御园一位看家护院的下人勾搭在了一起,被人发现睡在了一起,那下人认罪后自尽谢罪,而那妃子喊着冤枉却是百口莫辩,最终被凌迟处死,下场凄惨。

    对付类似这种叛徒,别说四大天王,似乎连夏侯家也是一起站在一条阵线的,处理起来绝不留情!

    银霜离开后,琴妃静坐在那默默流泪,她进宫的目的就是争宠,从未想到刚沾雨露却因为这个惹来无妄之灾,早知如此她又何必去卖那个风情。

    其侍女凝春和念夏进来后相视一眼,不知她怎么了,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肯定是那位进来说了什么。

    转眼又是数月之后,御园春暖花开,正是耕种好时节。

    一如既往,青主一副农夫打扮的样子在田间劳作,宫中一群绝色佳人也都变成了农妇,上行下效。

    一群女人无非是做做样子,有人更是为了来应景,反正陛下也不会关注我们,借机来了御园游玩散心。

    青元尊也有几块良田,不过不在御田那一带,御田那边女眷太多,他不便过去,此时一身汗衫的青元尊卖命在田地里干农活。这里的良田是夏侯承宇吩咐他弄的,让他效仿青主,还不许人帮忙,也不许借助法力,必须青元尊亲力亲为。

    在母亲的逼迫下,他干这种活倒是干利索了,小半天的时间就把地给侍弄完了。

    按惯例,一身臭汗的青元尊收拾了东西,顺着灌溉农田的小溪而上,进了山谷里,要去山谷中的碧水潭洗一洗。

    来到碧水潭边时,忽发现潭边放了堆女人的衣服,青元尊一愣,四处看了看。

    谁知水潭碧波中哗啦一声,一道曼妙身影出了水面,一头长长秀发带着水花甩向后背,一张俏脸刚好和青元尊对视在一起,那泡在水中赤条条的娇躯,那半淹在水中的白嫩饱满肉丘,青元尊想不看见都难,而这女人的面容似乎在哪见过。

    那女人双眼陡然瞪大了,猛然双手掩胸,“啊…”发出一声凄厉尖叫。

    尖叫声中,青元尊猛然想起在哪见过这女人,后宫中,名字记不起,但却可以确认是父皇妃子中的一员,应该来天牝宫拜见过母后的。

    “什么人!”山谷上两声娇喝,两条人影扑来,正是负责望风的凝春和念夏,水潭中的女人不是别人,正是琴妃。

    这一瞬间,想起这女人身份的青元尊几乎吓得魂飞魄散,迅速提袖掩面,扭头闪身而去。

    “来人,抓贼!”凝春追出去怒喊,念夏抖出一件大袍子跳入水中裹住了琴妃。

    凝春那一嗓子喊出,驻守附近的人马立刻飞掠而来,将青元尊给拦了个正着,不过见是青元尊后也没人敢拦,迅速让开放了他离去,只是有些奇怪天子怎么变得丧家犬似的。

    “抓住他,快抓住他!”焦急追来的凝春反被拦住了问话。

    守卫看她丫鬟打扮,喝斥道:“怎么回事?”

    “有人偷看娘娘沐浴,快…”说到这,凝春似乎幡然醒悟过来,闭嘴了,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在玩游戏。”说罢迅速回头掠了回去。

    一群守卫却是被雷的不轻,可谓是震惊了,陆续回头看向青元尊逃逸的方向,心中一个个惊疑不定,天子难道…

    很快,驻守的守卫看到山谷方向飞出三个仓惶离去的女人,其中一名的穿着档次明显是宫中的贵人,头发湿着还来不及处理。

    天子如丧家之犬般逃走,三个宫里的女人又仓惶离去,加上前面凝春的话,一群浮在空中的守卫一个个头皮发麻,如果猜测没错的话,这事真的是闹大了。

    瞒着不报?欺君之罪谁也担不起啊!上报?这可是陛下的家丑啊,搞不好要杀他们灭口啊!

    谁也没想到好好的居然会碰上这种烫手的山芋。

    稍作商议,这责任他们实在是担不起,还是交给个子高的去顶吧,迅速上报给了上峰,让上峰去做主,上峰闻讯后掐死他们的心都有了。

    “殿下,你怎么了?”

    上天宫管家夜笑见到狼狈而回的青元尊,好奇相问,他压根没想到青元尊能在御园遇见什么麻烦。

    谁知青元尊却一把拖了他衣袖,快速将他拽到了僻静屋内,确认周围没了外人,这才哆嗦着双手,脸色惨白道:“夜笑,救我!”

    夜笑吃惊不小,从未见过青元尊如此恐惧的样子,竟然向他求救?

    殊不知青元尊这次是真的怕了。

    “殿下,究竟出什么事了?”夜笑惊疑不定地问道。

    “我…我……”青元尊自己都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反而不时看向门窗外,一副担心随时有人要来抓他的样子,极为惶恐不安。

    夜笑立刻出手抓住了他的双臂,“殿下何事如此惶恐?”双手用了力,把青元尊给捏痛了,才让其缓过了点神来。

    “我真不是故意的……”青元尊最终还是断断续续将事情经过讲了出来。

    听完后,夜笑也有点吓懵了,别的事情都好说,这叫什么事?位极巅峰的人有两样东西是容不得别人染指的,一个是权力,一个是女人,自古以来因为这两样东西一家人自相残杀的不在少数。

    迅速冷静下来的夜笑扶住他双肩急问:“你确认是后宫的妃子?不是宫女之类的?”

    青元尊惊恐摇头:“我不记得她名字,但是见她来天牝宫拜见过母后,应该就是父皇的妃子。”

    夜笑又问:“有没有其他人看见?”

    青元尊:“惊动了守卫,我常驻御园,他们应该认出了我。”

    “嗨!”夜笑一把推开他,重重跺了跺脚,扼腕怒叹道:“殿下呀殿下,那种情况下你跑什么,凭你的实力还解决不了她们吗?当机立断杀了她们灭口也比现在这个情况强啊!就算有人赶来了,你也可以倒打一耙说是有人要行刺你,死无对证的事情谁能把你怎么样?”

    青元尊从未经历过这种事情,当时那种情况哪会想到杀人灭口来应对,惶恐不安道:“救我!”

    “我…你…”夜笑实在不知道该说他什么好,摇头道:“我也救不了你,只希望目击者知道事态严重不敢对外吐露,也许还可以过这一关,另外,立刻通知天后娘娘,现在能帮你的只有天后娘娘,看能不能请动夏侯家帮忙。奴才现在就去找那些守卫探探口风,看他们知道多少情况!”(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九章 认错

    “母后若知道,会不会…”青元尊纠结了,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向夏侯承宇开口解释?

    “我的殿下呀,现在可不是怕丢脸的时候,何况你本就不是故意的,为何心虚?”

    得了夜笑的劝,青元尊也只能是照办了。

    两人随后迅速分头行动,青元尊联系母后,夜笑迅速去找那些守卫打探消息。

    御田,青主眼中无他人,只有手中锄头躬耕在绿秧之间,不远处的夏侯承宇夫唱妇随。

    儿子的星铃传讯让夏侯承宇暂停,摸出星铃联系后脸色微变,招呼了娥眉过来,将手上的事暂时交给了她,自己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了树林那边,随后迅速掠空而去。

    青主心无旁骛伺候田地里的秧苗,上官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树林旁,注视着飞离的夏侯承宇,袖子里抖落一只星铃在手,很快有两名天将悄悄追着夏侯承宇去的方向去了。

    上官青随后走到田地里,跟在青主边上,传音嘀咕了几句,“近卫军那边有消息来报……”

    青主动作停顿了一下,偏头传音问了声,“查出了是谁吗?”

    上官青:“应该是琴妃。”

    青主眉头挑动了一下,淡淡冷笑一声,便不再吭声了,继续有条不紊地忙碌自己手里的活。

    见他没任何指示,上官青也退回了树林边,目观四面八方的动静。

    一到上天宫,夏侯承宇便让随行宫女留在了外面,独自一人快步进入。

    青元尊正在屋内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到母亲到来,如见救星,快步上前相迎,“母后!”

    啪!夏侯承宇挥手就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抽的青元尊一个踉跄,指着怒喝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在这宫中连什么是该回避的忌讳都不知道吗?这宫里的美人再多,哪怕烂在锅里也不是其他男人能觊觎的,否则是要掉脑袋的,懂不懂?”

    青元尊越发惶恐,噗通跪在了地上,惊恐道:“母后,儿臣真不是故意的,儿臣真没想到会突兀撞上,绝对没有任何亵渎之心,母后救我!”

    夏侯承宇咬牙切齿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立刻给我说清楚了。”

    到了这个时候青元尊哪敢隐瞒,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夏侯承宇听完后又细问:“是谁在那沐浴?”

    青元尊摇头:“儿臣记不起是谁,但见过她到天牝宫拜访母后。”

    夏侯承宇一脚蹬在他肩头,将儿子踹翻在地,气急败坏地来回走动,这个时候她想到的不是夏侯家,而是第一时间联系上了苗毅,将情况告知。

    苗毅闻讯后多问了两句细节情况,最后回复: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娘娘勿急,卑职早就说过殿下要受点罪,还是那句话,有惊无险!

    夏侯承宇一愣,想起了苗毅当初的交代,立刻追问:你是说,这次的意外事件是针对尊儿的陷阱?

    苗毅:堂堂妃子在外沐浴焉能没人放风?殿下一路进山谷,为何早不发现,偏偏等到殿下看到了再发现?

    夏侯承宇稍一回味,明白了,嗡!瞬间怒火中烧,胸中,脑子里,全都是怒火,太阴毒了,居然对自己儿子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看这种下作手段上不了台面,可产生的打击效果却能把人往死里坑,这不但是要挑拨父子关系坑死自己儿子,还要坏了自己儿子名声让自己儿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啊!

    真要背负上这种名声,就算能没事,前途也彻底毁了,这个儿子是她将来唯一的希望,有人居然要让他儿子永世不得翻身!

    夏侯承宇胸脯急促起伏,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嘴中发出恶毒诅咒:“贱人!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跪在一旁的青元尊不知道母亲在骂谁,见母亲摸出星铃对外联系,还以为是在跟夏侯家联系。

    实际上青元尊只知道苗毅和天牝宫表面上的关系,私底下的各种来往联系夏侯承宇并未让他知道,这也是苗毅那边再三交代的结果。

    苗毅继续问:娘娘,那个沐浴的妃子是什么人?

    夏侯承宇:宫中妃子太多,尊儿也只是见过,不知其人身份,也就这孩子傻,撞见了这种事居然不知道灭口!

    苗毅:灭口也没用,人家设下了陷阱等着,殿下敢灭口,人家自然有办法把事情闹得更大,针对殿下的网已经张开了,对方就不会让殿下轻易脱困,不过这样也好,事情总算是爆出来了,总比一直悬在那强。

    夏侯承宇:你确认出了这种事情尊儿还能有惊无险?

    这不比其他事情,儿子跑去偷看老子的女人洗澡,让青主知道了,她无法想象那后果,越是地位高的雄性对雌性的霸占**越强,哪怕放着不用也不会给别人染指。加之对手在故意坑害,怕是不会认同青元尊是无意中看到的,若是一口咬定是‘偷看’,她想想都头皮发麻。

    苗毅:娘娘何故小看陛下?天宫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相如何瞒不过陛下的眼睛,让殿下去认错吧。

    两人一番商议后,夏侯承宇又联系上了夏侯家,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和夏侯家通气。

    夏侯令也让她稍安勿躁,表示有夏侯家在翻不了天,以静制动,先看清楚怎么回事,至少先弄清楚那个女人究竟是谁,看看是陛下一手导演的,还是有人在作梗,然后再做决定。

    他说的也没错,却立马让夏侯承宇嫌弃了,鄙视了,牛有德那边早就料到了青主要磨砺儿子,早就料到了儿子要出事,夏侯令却还没弄清状况,搞什么搞,她发现夏侯令和爷爷差了不是那么一点点。

    多话不说,夏侯承宇更加偏信了苗毅那边,再次联系苗毅,将夏侯家的意思说了下,问苗毅尊夏侯家的意见办如何?苗毅还是那句话,让青元尊去认错!

    夏侯承宇心里没底,她可没苗毅那临场应变的能力,问清了细节后方把心一横,硬着头皮拉起儿子就走,一路交代着该怎么去做。

    “这是怎么了?又惹你生气了?”

    离宫大殿,夏侯承宇知会上官青把一身农夫打扮的青主请来了,上官青跟在青主身后一进殿内,便见同样农夫打扮的青元尊跪在殿中央,夏侯承宇拿了根枝条抽打着,将青元尊给打的伤痕累累。

    见此状,走入的青主自然忍不住一问,同时上前伸手抓住了夏侯承宇的手腕,阻止了她继续抽打,上下瞅了瞅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能见一道道血口子低着头不敢吭声的儿子,都是些皮外伤,伤不了筋骨。

    做娘的打儿子,连青主也说不得什么,天经地义。

    夏侯承宇扭身扑通跪地,泣声道:“都是臣妾教子无方,向陛下请罪!”

    抓了枝条在手的青主淡然道:“你们母子闹的是哪一出?”

    夏侯承宇摇头泣声道:“臣妾实在是羞于启齿。”

    青主将手中枝条一节节啪啪折断,“那你把朕叫过来干什么?没事就都退下吧。”说罢转身而去。

    “陛下!”夏侯承宇跪步上前,抱住了青主的大腿,“臣妾不敢隐瞒,臣妾教子无方,元尊今天效仿陛下农耕,忙完后累出一身汗,按往年的惯例前往碧水潭沐浴……”

    她在那一五一十讲着事情经过,青元尊却是冷汗直流,脑袋垂到了胸前,心惊胆颤。

    事情讲完后,大殿内静的可怕,青主目光变幻莫测,夏侯承宇提心吊胆地昂首看着他的脸色,青元尊跪那瑟瑟发抖,上官青微微垂头面无表情,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陛下,尊儿绝没有龌龊之心,真的是无意撞见的。”夏侯承宇打破平静摇着青主大腿呐喊一声,满脸哀求之情,说了这么多,这句才是关键。

    她本想说出是有人在陷害儿子,可是苗毅那边再三交代了,不要说什么有人陷害,让青主自己去判断。

    青主居高临下冷冷垂视,“你的意思是,朕该夸他做的好咯?你们母子在这里演苦情戏给朕看,谁教你们的?夏侯家?”

    夏侯承宇慌忙摇头,“没人教,臣妾是真心带尊儿来请罪的。”

    青主面色一冷,“你敢说你来之前没联系夏侯家?”

    夏侯承宇脑袋一低,“联系了,可臣妾娘家怀疑是有人在陷害尊儿,让臣妾静观其变,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复又抬头道:“可这种事情臣妾不敢拖啊,拖下去怕到时候让陛下误会臣妾心里有鬼,陛下,尊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就算青主不问,她也会这样说,她有点不懂苗毅为何非要她这样说,殊不知苗毅就是觉得她头脑堪忧,怕她耍心眼弄巧成拙,让她实在点。

    青主目光微闪,就是嘛,他就觉得夏侯家还不至于没辙到要让母子两个来演苦情戏的地步,这种时期夏侯家应该不会示弱,否则对夏侯令这个家主的威望有影响,感情是这女人自己的举动。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夏侯拓一死不但影响到了夏侯家的其他人,首先这女人的心态就出现了变化。

    一把抓住夏侯承宇的手腕将她给扯开到了一旁,青主慢慢转到了青元尊的正面,跌坐在地的夏侯承宇哀求道:“陛下,尊儿真的是无心的!”

    看到青元尊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青主一脸阴霾,他很生气,不为别的,只为青元尊眼前的怂样,这就是他的儿子!

    “心中无鬼,你低什么头?把你的脑袋…”青主说到这里一顿,陡然一声怒喝:“抬起来!”声音震的大殿内嗡嗡作响。(未完待续。)

第一八零九章 认错

    “母后若知道,会不会…”青元尊纠结了,这种事情让他怎么向夏侯承宇开口解释?

    “我的殿下呀,现在可不是怕丢脸的时候,何况你本就不是故意的,为何心虚?”

    得了夜笑的劝,青元尊也只能是照办了。

    两人随后迅速分头行动,青元尊联系母后,夜笑迅速去找那些守卫打探消息。

    御田,青主眼中无他人,只有手中锄头躬耕在绿秧之间,不远处的夏侯承宇夫唱妇随。

    儿子的星铃传讯让夏侯承宇暂停,摸出星铃联系后脸色微变,招呼了娥眉过来,将手上的事暂时交给了她,自己则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回了树林那边,随后迅速掠空而去。

    青主心无旁骛伺候田地里的秧苗,上官青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树林旁,注视着飞离的夏侯承宇,袖子里抖落一只星铃在手,很快有两名天将悄悄追着夏侯承宇去的方向去了。

    上官青随后走到田地里,跟在青主边上,传音嘀咕了几句,“近卫军那边有消息来报……”

    青主动作停顿了一下,偏头传音问了声,“查出了是谁吗?”

    上官青:“应该是琴妃。”

    青主眉头挑动了一下,淡淡冷笑一声,便不再吭声了,继续有条不紊地忙碌自己手里的活。

    见他没任何指示,上官青也退回了树林边,目观四面八方的动静。

    一到上天宫,夏侯承宇便让随行宫女留在了外面,独自一人快步进入。

    青元尊正在屋内急得犹如热锅上的蚂蚁,见到母亲到来,如见救星,快步上前相迎,“母后!”

    啪!夏侯承宇挥手就是一记清脆响亮的耳光,抽的青元尊一个踉跄,指着怒喝道:“你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在这宫中连什么是该回避的忌讳都不知道吗?这宫里的美人再多,哪怕烂在锅里也不是其他男人能觊觎的,否则是要掉脑袋的,懂不懂?”

    青元尊越发惶恐,噗通跪在了地上,惊恐道:“母后,儿臣真不是故意的,儿臣真没想到会突兀撞上,绝对没有任何亵渎之心,母后救我!”

    夏侯承宇咬牙切齿道:“究竟是怎么回事,立刻给我说清楚了。”

    到了这个时候青元尊哪敢隐瞒,将当时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

    夏侯承宇听完后又细问:“是谁在那沐浴?”

    青元尊摇头:“儿臣记不起是谁,但见过她到天牝宫拜访母后。”

    夏侯承宇一脚蹬在他肩头,将儿子踹翻在地,气急败坏地来回走动,这个时候她想到的不是夏侯家,而是第一时间联系上了苗毅,将情况告知。

    苗毅闻讯后多问了两句细节情况,最后回复:该来的终究是来了,娘娘勿急,卑职早就说过殿下要受点罪,还是那句话,有惊无险!

    夏侯承宇一愣,想起了苗毅当初的交代,立刻追问:你是说,这次的意外事件是针对尊儿的陷阱?

    苗毅:堂堂妃子在外沐浴焉能没人放风?殿下一路进山谷,为何早不发现,偏偏等到殿下看到了再发现?

    夏侯承宇稍一回味,明白了,嗡!瞬间怒火中烧,胸中,脑子里,全都是怒火,太阴毒了,居然对自己儿子使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别看这种下作手段上不了台面,可产生的打击效果却能把人往死里坑,这不但是要挑拨父子关系坑死自己儿子,还要坏了自己儿子名声让自己儿子一辈子抬不起头来啊!

    真要背负上这种名声,就算能没事,前途也彻底毁了,这个儿子是她将来唯一的希望,有人居然要让他儿子永世不得翻身!

    夏侯承宇胸脯急促起伏,眼中满是怨毒之色,嘴中发出恶毒诅咒:“贱人!我要让你不得好死!”

    跪在一旁的青元尊不知道母亲在骂谁,见母亲摸出星铃对外联系,还以为是在跟夏侯家联系。

    实际上青元尊只知道苗毅和天牝宫表面上的关系,私底下的各种来往联系夏侯承宇并未让他知道,这也是苗毅那边再三交代的结果。

    苗毅继续问:娘娘,那个沐浴的妃子是什么人?

    夏侯承宇:宫中妃子太多,尊儿也只是见过,不知其人身份,也就这孩子傻,撞见了这种事居然不知道灭口!

    苗毅:灭口也没用,人家设下了陷阱等着,殿下敢灭口,人家自然有办法把事情闹得更大,针对殿下的网已经张开了,对方就不会让殿下轻易脱困,不过这样也好,事情总算是爆出来了,总比一直悬在那强。

    夏侯承宇:你确认出了这种事情尊儿还能有惊无险?

    这不比其他事情,儿子跑去偷看老子的女人洗澡,让青主知道了,她无法想象那后果,越是地位高的雄性对雌性的霸占**越强,哪怕放着不用也不会给别人染指。加之对手在故意坑害,怕是不会认同青元尊是无意中看到的,若是一口咬定是‘偷看’,她想想都头皮发麻。

    苗毅:娘娘何故小看陛下?天宫发生这样的事情,真相如何瞒不过陛下的眼睛,让殿下去认错吧。

    两人一番商议后,夏侯承宇又联系上了夏侯家,这么大的事情不可能不和夏侯家通气。

    夏侯令也让她稍安勿躁,表示有夏侯家在翻不了天,以静制动,先看清楚怎么回事,至少先弄清楚那个女人究竟是谁,看看是陛下一手导演的,还是有人在作梗,然后再做决定。

    他说的也没错,却立马让夏侯承宇嫌弃了,鄙视了,牛有德那边早就料到了青主要磨砺儿子,早就料到了儿子要出事,夏侯令却还没弄清状况,搞什么搞,她发现夏侯令和爷爷差了不是那么一点点。

    多话不说,夏侯承宇更加偏信了苗毅那边,再次联系苗毅,将夏侯家的意思说了下,问苗毅尊夏侯家的意见办如何?苗毅还是那句话,让青元尊去认错!

    夏侯承宇心里没底,她可没苗毅那临场应变的能力,问清了细节后方把心一横,硬着头皮拉起儿子就走,一路交代着该怎么去做。

    “这是怎么了?又惹你生气了?”

    离宫大殿,夏侯承宇知会上官青把一身农夫打扮的青主请来了,上官青跟在青主身后一进殿内,便见同样农夫打扮的青元尊跪在殿中央,夏侯承宇拿了根枝条抽打着,将青元尊给打的伤痕累累。

    见此状,走入的青主自然忍不住一问,同时上前伸手抓住了夏侯承宇的手腕,阻止了她继续抽打,上下瞅了瞅衣服被打的破破烂烂能见一道道血口子低着头不敢吭声的儿子,都是些皮外伤,伤不了筋骨。

    做娘的打儿子,连青主也说不得什么,天经地义。

    夏侯承宇扭身扑通跪地,泣声道:“都是臣妾教子无方,向陛下请罪!”

    抓了枝条在手的青主淡然道:“你们母子闹的是哪一出?”

    夏侯承宇摇头泣声道:“臣妾实在是羞于启齿。”

    青主将手中枝条一节节啪啪折断,“那你把朕叫过来干什么?没事就都退下吧。”说罢转身而去。

    “陛下!”夏侯承宇跪步上前,抱住了青主的大腿,“臣妾不敢隐瞒,臣妾教子无方,元尊今天效仿陛下农耕,忙完后累出一身汗,按往年的惯例前往碧水潭沐浴……”

    她在那一五一十讲着事情经过,青元尊却是冷汗直流,脑袋垂到了胸前,心惊胆颤。

    事情讲完后,大殿内静的可怕,青主目光变幻莫测,夏侯承宇提心吊胆地昂首看着他的脸色,青元尊跪那瑟瑟发抖,上官青微微垂头面无表情,就像什么都没听到似的。

    “陛下,尊儿绝没有龌龊之心,真的是无意撞见的。”夏侯承宇打破平静摇着青主大腿呐喊一声,满脸哀求之情,说了这么多,这句才是关键。

    她本想说出是有人在陷害儿子,可是苗毅那边再三交代了,不要说什么有人陷害,让青主自己去判断。

    青主居高临下冷冷垂视,“你的意思是,朕该夸他做的好咯?你们母子在这里演苦情戏给朕看,谁教你们的?夏侯家?”

    夏侯承宇慌忙摇头,“没人教,臣妾是真心带尊儿来请罪的。”

    青主面色一冷,“你敢说你来之前没联系夏侯家?”

    夏侯承宇脑袋一低,“联系了,可臣妾娘家怀疑是有人在陷害尊儿,让臣妾静观其变,先弄清楚怎么回事再说。”复又抬头道:“可这种事情臣妾不敢拖啊,拖下去怕到时候让陛下误会臣妾心里有鬼,陛下,尊儿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就算青主不问,她也会这样说,她有点不懂苗毅为何非要她这样说,殊不知苗毅就是觉得她头脑堪忧,怕她耍心眼弄巧成拙,让她实在点。

    青主目光微闪,就是嘛,他就觉得夏侯家还不至于没辙到要让母子两个来演苦情戏的地步,这种时期夏侯家应该不会示弱,否则对夏侯令这个家主的威望有影响,感情是这女人自己的举动。

    这一刻,他意识到了夏侯拓一死不但影响到了夏侯家的其他人,首先这女人的心态就出现了变化。

    一把抓住夏侯承宇的手腕将她给扯开到了一旁,青主慢慢转到了青元尊的正面,跌坐在地的夏侯承宇哀求道:“陛下,尊儿真的是无心的!”

    看到青元尊吓得瑟瑟发抖的样子,青主一脸阴霾,他很生气,不为别的,只为青元尊眼前的怂样,这就是他的儿子!

    “心中无鬼,你低什么头?把你的脑袋…”青主说到这里一顿,陡然一声怒喝:“抬起来!”声音震的大殿内嗡嗡作响。(未完待续。)

第一八一零章 众口一词

    夏侯承宇被这一声怒喝吓了一跳,人都有点吓懵了,脸色发白。↗UU小说,www.uu234.com

    不管青主对她怎么样,这么多年也少见青主在她面前发这么大的火,尤其是这嗓门。

    青元尊吓得浑身一颤,猛一抬头对上了父亲咄咄逼人精光四射的慑人双目。

    上官青依然在旁微微低头,安静,就像事不关己一般。

    青主慢慢蹲下了,蹲在了跪在自己面前的儿子跟前,带着怒气的冷酷双眸与儿子惊恐眼神对峙在一起。

    青元尊实在是受不了他的眼神,目光飘闪,偏头躲避。

    “嗯?”青主鼻腔中哼出一声,一把捏住青元尊的下巴掰过来,喝道:“看着朕!”

    青元尊逼不得已之下,只能是继续和他双目对视。

    尽管是强迫,可维持在一种恒态下的恐惧感不可能持衡不变,有种东西叫做逐渐习惯,渐渐的,青元尊似乎慢慢适应了一点,眼中的恐惧感在消减,惶恐情绪也慢慢稳定了不少,颤栗的身子也渐渐克制住了。

    青主身上散发出来的恐怖气势还有那令人产生强大压迫感的眼神,与之如此长久对峙的机会不是谁都能有的,哪怕经此一次,青元尊的心态也必然产生巨大改变,至少下次再面对相同的状况不至于惊恐如斯。

    夏侯承宇在旁紧张的不行,吓得不敢再乱出声。

    感受到了儿子眼神中的变化,青主终于放手松开了他的下巴,冷冷问道:“山谷中看到了谁?”

    “没…”青元尊刚低下头,话还没说完,又听青主“嗯”了声,条件反射性地再次抬头看着他,“没看清是谁。”

    青主:“那你怎么知道是宫中的妃子?”

    青元尊弱弱道:“好像在天牝宫见过来拜见母后。”

    青主冷冷道:“当时情况详细说一遍,不许漏过任何细节。”

    “儿臣当时干完农活,和往常一样去碧水潭沐浴,进了那山谷……”青元尊努力回忆着当时的情况,紧紧张张断断续续陈述着。

    “磕磕巴巴说给你自己听吗?把舌头捋直了说话!”青主又是一声喝,似乎对细节并不感兴趣,瞧那神态似乎更看重青元尊在重压下的陈述状态。

    听完陈述后,青主站了起来,居高临下冷冷道:“真的是碰巧么?”

    青元尊立刻倒头便拜,连连磕头辩解道:“父皇,儿臣真的没有任何非分之想啊,儿臣每次农耕之后都会去那,绝非一时起意,真的不是故意的,父皇明鉴!”

    夏侯承宇也跟着跪下了,“陛下,臣妾敢以性命担保,尊儿绝不是那种人,尊儿…”

    “闭嘴!”青主一声喝断,偏头看向上官青,“查!相关人员给朕带过来!”

    “遵旨!”上官青不咸不淡应下,迅速离去。

    至于跪在地上的两人,青主也没让他们起来,负手闭目站在那。

    御田,早已归来的琴妃已经恢复了妆容,半做农妇打扮,在凝春和念夏的陪同下劳作。

    就在这时,十几名红甲天将从天而降,领头的正是苗毅的老熟人闻泽,中间推搡着两名金甲天将,后者仔细看了看琴妃三人,回头对闻泽点了点头。

    闻泽手一挥,分出几人随着他一起闪身落在了琴妃三人跟前。

    琴妃三人其实已经看到了他们,脸上强作的镇定也难以掩饰其中不时闪过的慌乱之情。

    闻泽拱了拱手,“琴妃娘娘,奉陛下旨意,请随卑职走一趟。”

    “何事?”琴妃牵强问了声。

    “请!”闻泽根本不予回复,侧身让路,伸手相请。

    琴妃只得放下手中的农具,放下时手有一点发抖,回头对凝春和念夏道:“你们先忙。”

    谁知闻泽又道:“不用了,一起带走!”手一挥。

    对这两个丫鬟就没什么好客气了,上来两名天将伸手掐了脖子后面,压着脑袋给摁走了。

    一行迅速掠空而去,飞往离宫方向。

    这一幕引得附近农田里的妃子朝这边指指点点,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不过都从天将不客气的态度中看出了怕不是什么好事。

    “这是怎么了?怎么瞅着不对劲呐!”

    “这琴妃不是刚得宠吗?转眼怎么就这待遇了,看不懂啊!”

    “难不成是浪过头了,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开始有妃子聚在了一起冷嘲热讽,都是一群在宫里呆久了见不得别的女人好的人。

    人很快带到了离宫正殿外,站在台阶上的上官青挥了挥手,闻泽等人退开,只放了琴妃三人和两名金甲天将登上台阶,这几人脸上的惶恐之色可以想象。

    就在上官青伸手请几人入内的当口,外面忽又闪身来了一人,不是别人,正是近卫军左督卫指挥使破军。

    上官青一个闪身而出,拦在了破军面前,伸出一手摁在了破军的胸口,“陛下现在没空见你,先在一旁候着!”

    “那点破事我已经知道了,我见陛下有话说!”破军一把撩开他的手,下面人已经将情况报到了他这里,听说左督卫的人被带来了,他担心被灭口之类的,特意赶来了。

    嗖!上官青另一只手又快如魅影般摁在了破军的胸口,斜眼冷睨道:“破军老儿,老奴再说一遍,陛下现在没空见你,先在一旁候着,别添乱,否则别怪老奴不客气!”语气森冷,简直快冒出寒意,少有的强硬态度。

    破军与之怒目相视,对峙在一起,不过最终还是大袖一甩,同样做出了少有的退让,冷哼一声,扭头转身而去,朝退远了的闻泽那边走了去问情况。

    上官青这才身形一闪,飘如烟魅,回了殿内。

    进了殿内的琴妃等人见到跪着的两人,发现连天后娘娘都跪下了,顿时一个个扑通跪下,“参见陛下!”

    青主徐徐睁开双目,冷漠无情的目光扫过几人脸上,接触到这目光的瞬间,令几人身心如坠冰窖。

    夏侯承宇第一个回头,一看到琴妃,发现原来是这女人,两眼一瞪,简直快冒出火来一般,貌似恨不得扑上去将琴妃给活撕了,不过琴妃却低着脑袋没有抬头也没有看见。

    上官青快速到了青主身边,嘀咕传音了几句,方退开一旁。

    青主负手慢慢踱步到青元尊身边,淡然道:“回头看看,是她吗?”

    青元尊慢慢回头,只看了一眼,与脑海中芙蓉出水的妩媚人影一对,立刻扭头垂首,轻轻回了声,“是!”

    “琴妃,你没什么要对朕说的话吗?”青主淡淡一声。

    琴妃话没出口,人已经嘤嘤啜泣了起来,两行清泪滚落脸颊。

    夏侯承宇再次回头看去,对于已经知道了是在设陷阱坑害自己儿子的她来说,见这女人还在装可怜,心情可想而知了,简直将这女人憎恨到了极点。

    青主偏头看了眼上官青,不再说话了。

    上官青会意,上前一步,问那两名跪着的天将,“听说你们在驻地见到了殿下从一山谷内仓惶而出,可是真的?”

    两名天将相视一眼,弱弱应道:“是!”

    上官青:“你们当时看到了什么,听到了什么,如实招来,若有一句托词,杀无赦!”

    两名天将下意识咽了咽口水,自然知道这位在天宫境内的权力,绝对能说到做到。其中一人紧张道:“末将等正在驻地突然听到有人在山谷内喊‘抓贼’,立刻闻讯赶去,刚好看到殿下从山谷内仓惶而出,后见一宫女在后追赶,那宫女招呼我们,让我们抓住殿下,我们不敢妄动,放了殿下离去,拦住了那宫女问情况,宫女一时脱口而出说…说…”

    上官青立刻喝斥道:“说什么?”

    那人吓一跳,赶紧麻利回道:“说有人偷看娘娘沐浴,不过又快速改口说在玩游戏,立马又调头回去了,似乎在掩饰什么,后来见到三名宫中的女人从山谷内快速离去,就这些。”

    上官青又看向另一人,后者赶紧道:“经过就是这样,没有错。”

    上官青又问:“追赶的宫女可在这里?”

    两名天将一起看向了跪着的凝春,其中一名指了指,“就是她!”

    上官青:“从山谷中离去的三个女人是她们三个吗?”

    两名天将一起点头,“是!”

    上官青又走到了凝春跟前问道:“他们两个说的可有不对之处?”

    凝春摇了摇头,上官青又问:“你为何追赶殿下?你说有人偷看娘娘沐浴,指的可是你在追赶的殿下?”

    凝春紧张道:“回大总管,当时奴婢追赶时殿下以袖掩面,奴婢并不知道是殿下,方忍不住追了出去,后听琴妃娘娘提起才知道是殿下。”

    上官青:“你见到了殿下偷看琴妃娘娘沐浴?”

    凝春忙摇头道:“殿下并未偷看娘娘沐浴,应该是不知道琴妃娘娘在山谷中沐浴,无意中闯了进去刚好撞见了,殿下只照了一面便立刻回避了。”

    上官青:“你确认殿下不是有意偷看?那你为何要当众喊出有人偷看娘娘沐浴?”

    凝春:“奴婢当时也是急了,当时除了说‘偷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事实上现在让她形容,除了说是‘偷看’也没什么更好的词,其实那种情况下对女人来说也可以归入‘偷看’的范畴,当时总不能喊有人无意中看到娘娘沐浴吧。

    总之接下来,不管上官青怎么问三人,三人都众口一词将当时的情形形容成了是青元尊无意中撞见了,没有偷看。

    夏侯承宇和青元尊可谓暗暗松了口气,有这三个当事人作证,性质就不一样了。

    可是对上官青来说却不一样,三人的‘众口一词’可就厉害了,这绝对是有熟悉青主的高人在背后指点,他偏头看了看青主的反应,见青主没表态,也就退下没问了。

    青主什么也没说,冷目扫了几人一眼,负手大步朝殿外走去,上官青转身尾随其后。

    殿外,破军见到青主出来了,快步迎去,“陛下,老臣有话说!”

    “老杀才,滚!”青主喝了一声,一个闪身瞬间消失远去。

    “破军老儿,知道你想说什么,让下面把嘴管严实了,否则后果你知道。”上官青倒是停步叮嘱了破军一句,随后亦闪身而去。

    破军愣了一会儿,回头一个闪身到了正殿门口,发现里面的人还一个个跪在那,进去溜了一圈,经过夏侯承宇面前时多看了两眼,夏侯承宇亦抬头看着他,两人大眼瞪小眼,有冤家路窄的感觉。

    又看了眼伤痕累累的青元尊,单手抓了青元尊的胳膊提了起来,没好气道:“陛下人都走了,你们还跪在这里干什么?”

    走了?就这样走了?众人愕然。

    破军转身而去,朝两名手下挥手道:“跪在这里等死不成,还不给我滚回去!”先招呼上两名手下走了。(未完待续。)

万分抱歉!

实在是抱歉,下午码字的时候喝了杯凉茶,突然胃疼。

    一直扛着,休息没用,出去走动也缓不过来,一阵一阵的疼。

    晚餐喝了点粥,结果疼的恶心头晕想吐。

    最后终于扛不住去了医院,刚从医院回来。

    虽并未康复,但我接着下午的章节码,12点前能写多少发多少。

    发现身体素质越来越差了,都快成林黛玉了。

    大家见谅,实在是抱歉!

    既然发了单章,就顺带厚颜无耻求个月票吧!

    。(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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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24/ 第一时间欣赏飞天最新章节! 作者:跃千愁所写的《飞天》为转载作品,飞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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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介绍:
仙侠有路缘未尽,血海无涯白骨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狂歌空度日。总之这是由“两个肉包子”引的一系列血案……飞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飞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飞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