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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跃千愁     飞天txt下载     飞天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二零九四章 母老虎来了

    “不错!”敖铁抚掌而笑。

    另几位亦面露诡笑,看向杨庆满是佩服的样子。

    倒是阎修神态平静,只淡淡瞥了杨庆一眼,似乎对杨庆能布此局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夏侯拓谋略深远,杨庆在他眼里却是算入人心,想想诸葛清是怎么死的就知道了。

    一旁的白凤凰听到这些人玩这么大已经是心惊肉跳,此时闻听一个圈套接一个圈套的,看向这些人的目光更是惊疑不定,心里有些发毛,这都是些什么人呐!

    她现在算是明白了自己这么多年来为什么只能东躲西藏,原来这些人都是这样玩的,以后还是离这些人远一点的好,否则被怎么卖了都不知道。

    杨庆目光扫过诸人问道:“大家没有疑议了吧?”

    这次对夏侯拓动手,他容不得有人马虎,需要取得所有人的全力配合,这也是把有些话挑明的原因!

    六将拱手道:“愿尊大执事调遣。”

    杨庆目光斜向白凤凰,而白凤凰噘了噘嘴,没吭声。

    于是杨庆无视她的意见,摸出了星铃再次联系苗毅。

    苗毅第一时间给予了回复:怎样?

    杨庆问:王爷,王府内可有异常?

    苗毅:暂无异常!你放心,这边不会打草惊蛇,本王不会让这边出现任何异常!

    杨庆:不!卫枢得到血莲太过顺利了,对付夏侯拓这种人适当地反其道而行更有效果,王爷若算计他,岂会在这个时候惹是非,还是出现一点异常的好……

    一番商议后,苗毅收了星铃,从阁楼开门走了出来,下了阁楼直奔庞笑笑的院子。

    得了招呼的云知秋从庞笑笑的闺房内走了出来,来到了之前会面的亭子,苗毅正负手站在亭子里,背对。

    云知秋走到其后,有点担心道:“情况怎么样?”

    苗毅静默原地不动。

    云知秋顿时紧张了,上前抓了他胳膊,问道:“是不是出事了?”

    苗毅缓缓转过身来,看着她,凝视……

    碧空如洗,王府浩大华丽,苗毅负手漫步其间,杨召青陪伴在旁说话。

    途径一繁花似锦之地,见有一婀娜女子正在挑选着花朵采摘,真正是人比花娇,身后跟着俩提篮丫鬟。

    苗毅多看了一眼,不禁走了过去。

    这边三人发现苗毅来到,赶紧摆弄整齐衣裳,半蹲行礼:“王爷。”

    苗毅打量了一下,女子瑶鼻樱唇,眉目如画,明眸清澈明亮,肌肤赛雪,带着浓浓的书卷气质,真正是个绝色美人,只是此时明显有些紧张,后面的两个丫鬟更是诚惶诚恐。苗毅盯着女子问了声,“你是府里的人?”

    女子柔声回道:“回王爷,贱妾明珠!”

    “明珠?”苗毅皱眉嘀咕了一声,“有点耳熟。”

    杨召青在旁介绍道:“王爷,这是新进的贵人,原都统明柏的女儿。”

    原来是自己新纳的妾室,苗毅恍然大悟的样子,心里却是苦笑,这一千多人中,能算得上是绝色的不多,杨召青的安排算是有心了。

    “不必多礼。”苗毅略抬手示意,两眼盯着明珠的娇容没有挪开。

    明珠被他看的有些尴尬,实在是苗毅的眼神太不加掩饰了,令她有些心跳加速。

    她身后的两个丫鬟眼中却暗暗闪过喜色。

    苗毅忽问道:“你住哪?”

    明珠看向花墙,柔声道:“回王爷,就在花墙后的院子里。”

    苗毅问:“能否带本王进去看看?”

    “是!”明珠轻轻应了声,提袖引路,婀娜身段款款在前。

    两名丫鬟已经绕开,快步先回去了做准备。

    这王府内宅,最不缺的就是四处张望的眼睛,做主子的也许没那闲心,但是下面人上心呐,王爷一出来溜达到了女眷的住地,暗地里立刻一阵惊动,不知多少丫鬟在内宅快速跑动,向主子禀报,比主子更心急。

    不多时,这个那个的院子里,一个个莺莺燕燕登上阁楼冒头了,或半掩身姿偷看,或明着翘首以盼,总之都或远或近地盯着溜达的苗毅。甚至有人直接领着丫鬟出了自己院子朝这个方向走来,准备与王爷来个偶遇。

    也有对苗毅无心者,露面也只是看看怎么回事。

    花墙下苗毅和明珠的相遇,自然是落入了不少人的眼里,见到王爷居然特意走向了明珠,还与明珠面对面讲话,有些哪怕没什么想法的人心里也不是滋味,到了这种环境下,无处可依,有些心态受氛围影响是免不了的,毕竟谁都知道自己已经成了这个男人的女人,而嫉妒又是女人的天性。

    后又见到明珠居然领着王爷去了自己的院子,不少人脸上的表情顿时不舒服了。

    半倚阁楼的杜银娇目光一眨一眨地瞅着。

    在明珠的庭院中转了一圈后,苗毅和明珠进入亭子歇脚,而两名丫鬟已经将茶水端了上来。

    明珠在一旁的金盆里洗过一双纤手后,亲自执壶斟茶,动作优雅,赏心悦目,奉茶到苗毅跟前,“王爷请用茶。”

    苗毅却没接茶,目光盯着她的脸,盯的她不禁微微低头。

    苗毅又伸手挑起了她的粉嫩下巴,淡然道:“召青,今天没什么重要事情不要打扰本王。”

    两名丫鬟暗暗咬唇,心喜,来了,真的来了,就说嘛,凭小姐的姿色,多少人想高攀还高攀不上,王爷怎么可能不喜欢,那些庸脂俗粉又怎会是小姐的竞争对手!

    两人已经做好了向明家报喜领赏的准备,虽是丫鬟,却知道一旦小姐得了王爷宠幸,明家复出怕是指日可待,也就王爷一句话的事情,明家将不知道有多少人受益,而明家上下高兴之时,就是两人伺候小姐有功之时,重赏是免不了的。还有一点,两人以后在王府内的地位也要跟着水涨船高,说不定今后要变成在王府内有身份地位的人呐,外面的那些大员见了她们怕是都要给几分面子,估计过了今天要跟着小姐从这小宅院搬进大宅院了。

    两人出身大户人家,自然明白她们这些丫鬟的地位是跟着自己主子起落的。

    “是!”杨召青拱手应了声,然后一副识相的样子转身而去。

    明珠眼神已经不知该往哪放才好。

    勾着她下巴的手落到了茶盏上,拿起,却将茶盏放在了一旁的桌上,又抓了她的柔荑一拽,明珠惊呼入怀,苗毅俯身,果断抄了明珠双腿入臂弯,将整个人抱入了怀中。

    明珠下意识双手推了下苗毅的胸口想推开,可最终还是收敛住了力道,埋头,两颊羞红,心跳的声音仿佛连自己都能听到,已经意识到了要发生什么。

    “带路!”抱着明珠的苗毅忽淡淡一声。

    两丫头先是愣了一下,旋即反应了过来,赶紧出声引路,“王爷,小姐的闺房这边走!”双双在前领路。

    闺房门开门闭……

    杨召青从庭院出来后立刻发现之前还冷清的路上出现不少女眷,见到他都主动打招呼,“杨总管!”

    能出现在这的女人都是交际能力较强的,也是豁得出去的,都明白一个道理,这位总管大人是王爷身边心腹中的心腹,对王爷有很大的影响力,如能在王爷面前帮忙美言几句,轻易就能改变她们甚至是她们家族的命运,以后若是不小心得罪了什么人,有这位总管大人帮忙说话的话,情况会很不一样的,南军上下谁能不给这位杨总管面子?

    而杨召青亦一个个拱手回礼,对这些人的出现,他心里有数,也不多敷衍,意思一下就走,心里却是默默将这些人都记下了,记下了这些功利心较强的女人,以备将来有事时能及时从侧面给苗毅提供参考,这是他这个总管的职责。

    随着杨召青的离去,很快,来了一小队人马,守在了明珠院子的门口,摆明了不让人轻易打扰的样子。

    而足足过了半个时辰,还不见苗毅从明珠院子里出来,堂堂王爷哪有那么多话跟一个新人聊个没完,想想也知道可能会发生什么事,有些人心情渐渐不好了,那种被人占了先的滋味不好受。

    这里的院墙设计的也很讲究,哪怕登上阁楼,能看到院墙外面,却看不到别的院子里面的情形,这当然跟这里的阁楼不高也有关系,不像王府内宅主院那边的阁楼,高处可俯视整个王府。

    通常王府内女眷居住地的阁楼高低、院子大小往往代表这个女人在王府内的地位,大宅子自然需要更多的人打理,自然意味着伺候的人更多。

    阁楼上已经有人嘴里没什么好话了,需知苗毅妾室中大小姐脾气的人可不少。

    有人冷哼讥讽道:“这明珠平常看起来文文弱弱挺斯文的一个人,没想到勾搭起男人来一套一套的,心眼多的很,还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采花偶遇?雅的很,还真会玩。”

    有脾气较大的则直接鄙视开骂了,“这贱人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什么东西,区区一个都统的女儿也敢引诱王爷,迟早要遭报应!”

    有人则把脾气发泄到了自己丫鬟身上,“你们看看人家的丫鬟,帮自家主子做戏做的多好,人家戏都演完了,你们才知道王爷过来了,家里面把你们安排过来有什么用?”骂的自己丫鬟不敢抬头。

    也有人表示不服,“不就是采花嘛,搞的谁不会似的。”

    这一片正情形各异之时,远处府墙之间的路上出现了一队人,云知秋寒着一张脸在前,身后跟着千儿、雪儿,后面还带着一队侍卫,立刻吸引了观望者的注意。

    路上徘徊的女贵人见到云知秋一个个退开到路边行礼,云知秋压根不拿正眼瞧就过去了。

    只见云知秋直接到了明珠院子的门口,对门口守卫喝道:“让开!”说着直接闯了进去。

    门口守卫不敢拦她,放了进去。

    阁楼上有人笑道:“母老虎来了,这下有热闹看了。”

    果然,不一会儿,明珠别院内隐隐传来云知秋的怒斥声,随后居然响起了打斗动静,有房屋轰隆倒塌……(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五章 老贼上钩了

    接到王府那边消息,杨庆收了星铃,偏头看向阎修,点了点头,随后挥手将阎修和卫枢给收了。

    转而又对六道大将道:“可以暂停行进,麻烦几位推算出一个卫枢抵达乱石星域的精准时间,我们必须掐好卫枢离开王府后抵达出发地点的时间。”

    六将明白他的意思,这是免得时间上对不上引起老狐狸的怀疑,遂碰头在一起商议计算……

    有山,薄雾袅袅徘徊,如真如幻。

    山中道观一座,古拙,正殿观门敞开,内中蒲团上,花白头发的夏侯拓散发盘坐,闭目,枯心。

    接到卫枢传讯,微微睁眼摸出星铃,起先还不以为意,听到卫枢说从苗毅那得到了神草,双眼霍然睁大几分。卫枢去看神草是否真的在苗毅手上,他是知道的,已经事先向他通报过,但是没想到苗毅会把神草给卫枢。

    手中星铃急回:确认真的是血莲?

    卫枢:仔细检查过,应该是血莲无疑。

    夏侯拓:牛有德怎会轻易把血莲给你?没了血莲,他难道就不怕夏侯家出尔反尔不配合他稳定南军局面?

    卫枢:老奴也觉得奇怪,问了他,他直言不讳说,他会让妖僧知道血莲已经给了夏侯家,让夏侯家和妖僧慢慢分个高下去。他又反问我,如此夏侯家还有心思找他麻烦吗?他不信另外几位天王还愿意看到南军再生变,他有信心得到另几位天王的支持。他还警告说,夏侯家若敢乱来,把他逼急了他什么事情都干的出来,他不介意跟妖僧合作对付夏侯家。说是夏侯家和妖僧的恩怨让我们自己去解决,他也不愿看到妖僧为祸,能帮上的一定帮,但是没必要为夏侯家冲在最前面,让我把神草带回给三爷。

    夏侯拓冷笑一声,回复道:他如此做不足为怪,老夫就没指望过他能为夏侯家冲在前面,这笔账以后看情况再说。老三那边怎么说?

    卫枢:三爷没说什么,让老奴把神草带回去给他。

    夏侯拓略沉默,目光微闪,回复:去吧。

    卫枢:是!

    储物空间内,阎修给出动静后再次被招了出来,杨庆见之立问:“老贼怎讲?”

    阎修道:“老贼并未让把血莲送过去,而是让送去给曹满。”

    “这…”敖铁等人面面相觑,单晴两手一摊,“如此一来,咱们的计划岂不是破功了?”

    旁听的白凤凰却是松了口气,对她来说,计划破功了才好,她才不用承担什么危险。

    孟如沉声道:“大执事,是不是我们的猜测有误,卫枢根本就不是什么陷阱。”

    单晴冷笑道:“嘿嘿!那岂不是正好,咱们正可直接杀过去!”

    杨庆却抬手阻止了一下,盯着阎修道:“双方交流经过如何,详细告诉我,尽量字意不漏!”

    “卫枢禀报他已经见到了王爷手上的血莲……”阎修当即把经过详细讲了遍,对于给夏侯拓那边的作答其实也都是杨庆这边一早编排好的各种应付选项之一。

    听完之后,杨庆略作思索,问道:“他没再多过问血莲的事情?”

    阎修:“没有!”

    杨庆霍然扫眼看向众人:“老贼只关注血莲是怎么到手的,对夏侯家来说,血莲如此重要的东西他却不关心安置问题,这很不正常!”

    敖铁沉吟道:“大执事的意思是?”

    杨庆沉声道:“等!”

    道观外,一棵苍劲老松下,一体魄雄健汉子盘膝打坐,面貌竟和夏侯拓有六七分相似,不过明显比夏侯拓年轻的多。

    “老大!”道观内传来夏侯拓沉沉唤声。

    汉子慢慢睁眼,收功站了起来,快步进了道观,面对夏侯拓拱手行礼道:“父亲。”

    其实在天庭那边认识这汉子的人不少,此人正是夏侯拓的长子夏侯庸,早年遇刺身亡,如今出现在此,值得深思。

    夏侯拓伸手,夏侯庸立刻双手将其搀扶了起来。

    父子两人出了道观慢慢拾阶而下,夏侯拓道:“让人过问一下安插在牛有德那边的人,看看牛有德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

    “是!”夏侯庸应下后立刻闪身而去,很快飞掠到另一座道观别院外快步而入,见到了一个松下舞剑的道士。

    夏侯庸摸出一只星铃递给他,“联系一下牛有德那边的人,看看有没有什么异常。”

    道士接了星铃在手照办。

    等到夏侯庸再回到道观那边时,夏侯拓正在道观外的山野悠然漫步。

    夏侯庸闪了过去,禀报道:“父亲,牛有德那边的确有异常。”

    夏侯拓双眼骤然一眯,慢慢回头看着他,“什么异常?”

    夏侯庸道:“牛有德在王府内漫步时遇见了新进的美貌小妾,**时被云知秋给找茬,两人还打了起来,闹得牛有德很狼狈,颜面扫地!”

    夏侯拓愕然一阵,双眼渐渐松开,目光闪烁一阵后问道:“就这个?”

    夏侯庸道:“暂时就这个,其他方面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夏侯拓停步,目眺远方略作沉吟之后,道:“卫枢要过来,安排一下。”

    “是!”夏侯庸应下照办。

    而夏侯拓则摸出了星铃联系卫枢。

    储物空间内,获知阎修反应,杨庆再次将阎修招出。

    阎修露面便道:“夏侯拓再次传讯给卫枢,让卫枢直接将血莲送去给他。”

    六将面面相觑,敖铁骂了声,“看来还真是陷阱,这老狐狸果然狡猾,幸好之前顺了他的意,若卫枢主动露出半点要去见他的意思,怕是要立刻让他怀疑。”

    杨庆问:“夏侯拓有没有说血莲不送给曹满,曹满那边卫枢如何交代?”

    阎修道:“让卫枢问了,夏侯拓说回头自会安排,先把血莲送给他过目。”

    “啪!”杨庆猛然以拳击掌,兴奋一声,“成了!老贼上钩了!”

    六将正面露喜色,杨庆忽又指向六人道:“重新计算,拿捏出抵达乱石星域的恰当时间,切不可在这关头再出什么漏子!”

    “是!”六将兴奋拱手领命。

    杨庆又对阎修传音道:“抵达乱石星域后,大家都要寄身在卫枢身上,你要确认你对卫枢的控制万无一失!”

    阎修微微点头。

    旁听的白凤凰瞅着这些人很无语的样子,发现自己终究还是难逃一劫,还是要去冒这个风险。

    烟波浩渺,湖光山色,小船悠悠,垂钓老翁摸出一只星铃聆听后,慢悠悠收起鱼竿。

    老翁是此地河神,名叫唐夺,在此地做河神已多年,早年也曾官至大统领,后来犯事差点被刑斩,得遇贵人暗中相助,此后安身于此偏僻之地,救他的人是谁他也搞不清楚,也不想过问,而那暗中相助的贵人亦长期资助他修炼资源,他亦无资源短缺的困扰,这么多年过的逍遥自在。

    当然,贵人相助也不是无缘无故,偶尔有事让他去办,一点没有任何风险的小事,这么多年也没有劳动过他几回。

    就在刚刚,贵人的消息又来了,还是那事。

    唐夺收好鱼竿后,不敢耽搁,连船一起收了,迅速掠空而去。

    到达茫茫星空,辨明方向,急速飞去。

    所去之地离这里也不远,是一片乱石星域,在那片乱石星域之外,便是那无边无际的未知星域。

    抵达乱石星域后,唐夺穿梭飞行其中,最终隐藏在了乱石星域的末端,钻进了一块大石头的石洞中,从四面开凿的暗孔中观察着四周星空。

    这一等,等了近五个时辰,最终发现一人在乱石中穿越而来,从规避乱石的动态来看,显然比较熟悉这里的地形。

    待到人近,法眼能看清后,尽管来者戴着假面,但唐夺从其体型特征上可以判断出是以前来过几次的那个人。

    目送来人从乱石星域末端遁入茫茫星空深处后,唐夺摸出了星铃向背后的贵人详细禀报情况。

    贵人还是老规矩,让他盯着四周,看是否有其他人跟随或接近。

    唐夺照办,继续默默观察四周。

    其实他心中也好奇,不知贵人这样做究竟意欲何为,还有那偶尔会来的那人,又为何要去那茫茫未知星域,那里究竟有什么秘密?

    一路急飞的卫枢袖子里藏着星铃,不时和阎修保持联系。

    从接近乱石星域开始,所有人就都寄身在了卫枢身上,不敢冒头。

    说实话这样很危险,因为根本不知道会有什么危险接近,完全寄托在了阎修对卫枢的控制上,可对杨庆等人来说,面对夏侯拓这样的人不敢有任何疏漏,必须要冒这个风险。

    走了多久,大概还有多久,四周有无什么情况,卫枢定时向阎修禀报,而阎修则转告杨庆等人。

    一直等到路程过半,默守在星图罗盘前的杨庆才缓缓松了口气,回头看向了一旁化作卫枢的白凤凰,白凤凰正在反复拿捏熟习卫枢的言行举止和神态。

    临近目的地时,卫枢再次联系夏侯拓,询问具体见面地址,得到回复后又转告了阎修。

    知道了快要见到夏侯拓,众人的神经都紧绷了起来。

    到达终点,卫枢冲破气障,落在了一片深山中,施法扫查四周。(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六章 得手了

    确认周围没有问题后,卫枢挥手放出了杨庆等人。

    杨庆等人一露面亦立刻环顾四周,保持着高度警惕。

    几乎在此同时,六道将主又各放出两人,打出手势,十二人分六个方向而去,戒备着四周。

    有消息陆续传来,证明没任何情况后,杨庆询问卫枢确认了方向,方对白凤凰指了个方向道:“此去东南方向八十里的样子,有一城,临江酒肆林立,正对出城口的河堤下是来往船只停靠的地方,夏侯拓就在其中的一艘乌篷船上,乌篷船的船头下有一抹红漆的就是目标,夏侯拓你是认识的……”

    白凤凰不耐烦道:“不用说了,你都说的我耳朵快起茧了,你越说我越紧张。”

    杨庆神情凝重,继续说自己的,“记住,卫枢是去过那地方一次的,到了那不要东张西望,容易惹人怀疑,而且那边的俗世人群中很有可能藏有夏侯拓的人。还有,去见夏侯拓之前去河边酒楼买几样家常的河鲜,不需要奢华,就买家常河鲜。”

    白凤凰:“记住了记住了。”

    杨庆继续叮嘱:“记住,黑瓶的是毒药,白瓶的是解药,动作一定要隐蔽快速,不要让人看到。还要记住,这地方的钱币和其他地方不一样,要使之前给你的制钱……”

    啰啰嗦嗦一堆重复叮嘱后,白凤凰表示记下了,忽又问:“你们不会让我一个人过去吧?”

    杨庆:“只能是你一个人过去,我们没办法陪你过去,否则必会惹人生疑。你不用担心,我们随后会赶到,就埋伏在你周围,明白吗?”

    白凤凰指着道:“别骗我,否则别怪我把你们的老底全部抖搂给夏侯拓。”

    杨庆皱眉道:“现在不是多说的时候,快去,否则你久久不露面容易惹人怀疑。”

    “倒霉…”白凤凰嘀嘀咕咕一声,顶着卫枢的形象快速朝东南方向掠去。

    杨庆转而对六道大将道:“刚才说的碰面地点你们都听到了吗?”

    六人点头,“记住了。”

    杨庆沉声道:“卫枢在这个地方降落,老贼的耳目可能已经注意到了,按照卫枢的说法,北面不远处有条小河可通东南方向的大河,不要走陆路,也不要顺河而下接近,而是逆流而上远离,远离目标地点三百里后,再分散绕圈合围目标地,大家在六个点的合围之地务必离目标地点保持三百里以上的距离,我怀疑老贼附近已经秘布暗哨,搞不好有人认识你们,还有你们的气度也不像一般人,任何的接近都有可能被发现,所以我们必须反其道而行,宁可远离也要不要接近,尽量远离那个城内外可能有暗哨的地方。而我会去进城观察,你们听我号令行事,一旦事情有变,你们需全速赶到。”

    他这里也得做好事情败露的准备,一旦白凤凰失手,那这边只好强行抓捕夏侯拓来当人质了。

    “记住了!”六将应下。

    杨庆看了下北面,道:“从这里到北面的那条河之间的陆上距离务必小心有暗哨,宁可慢一点,也不可急于一时,水中也务必提高警惕,万不可让人发现,去吧!”

    “是!”六人应下,迅速向北面摸去。

    杨庆回头又对阎修交代道:“夏侯拓那边若对卫枢有任何联系,务必第一时间告知我。”

    阎修点了点头,他和卫枢又被杨庆给收了。

    黑炭见没了其他人,乐呵呵搓手道:“先生给我安排什么任务?”急于表现。

    杨庆默了默,道:“你喜形于色不合适露面。”

    黑炭瞪眼道:“我露面才安全啊,没什么人见过我啊!”

    杨庆:“见过我的人也不多,这边就更少,我打扮和表情略作改变应该没人能认出。”说罢大手一挥,把他也给收了,再次回头看了看东南方向,没有顺白凤凰去的地方走,而是另择一个方向绕行。

    其他人需小心谨慎有暗哨,对白凤凰来说,压力却不在这上面,她光明正大地掠到城外附近的山林中才落下,不疾不徐地从山林中走出,径直走向了城外的河边。

    看得出这是个较繁华的城池,城外河道旁形成了一条街道,河边酒肆林立,行人如织,河畔商船货物装卸不断。

    以卫枢形象露面的白凤凰记着杨庆的叮嘱,略保持打量的神色,却不东张西望,闯入了这条街道的人群中。

    见到离城池对河出口不远了,白凤凰看向了一旁的酒楼,进去点了几个家常河鲜小菜,要了壶酒,又不疾不徐地转了出来,连提东西的手势都遵真正卫枢的习惯。

    走到对河城门旁看到了对面下河的台阶,站在台阶上扫了眼停泊在河道边的一排船只,心房纠紧了下,暗骂一声,这老狐狸果然没死!

    她一眼就看到了船头有一抹红漆的乌篷船,船头盘坐着一个穿着蓑衣背着斗笠的老头,不是夏侯拓还能是谁,夏侯拓她很早以前就认识。

    想到周围有人暗中埋伏助自己,白凤凰紧张感稍解,尽量平复下情绪,提着东西下了石阶。

    夏侯拓抬眼扫了她一下,下了船,开始解开缆绳。

    白凤凰又按照卫枢所言,什么都不说,随意点,直接上了夏侯拓的船,钻进了船篷里盘腿坐下。

    夏侯拓将缆绳抛上船,人上船一撑竹竿,船离岸边又搭下竹竿,摇橹驾船向着江心而去。

    等到船歇江心,夏侯拓放开了船桨转身,白凤凰已经将酒菜摆好。

    夏侯拓盘腿坐在了小桌对面,盯着几样河鲜小菜略眼神迷惘了一下,“唉”发出一声迟暮老迈的轻叹声。

    白凤凰为他斟好酒,略显黯然道:“酒楼的手艺可能没二爷的手艺好。”

    夏侯拓提了筷子,夹了只小虾纳入嘴中慢慢咀嚼,最后又端了酒盅昂首一口饮尽,拍下了酒盅,又一声不吭地吃菜。

    他这样不说话,加上久积的威名,对白凤凰来说,有种深不可测的感觉,搞的白凤凰有点提心吊胆,担心自己是不是露馅了,强控制住紧张情绪,再次执壶为夏侯拓斟酒。

    同时她也拿起筷子浅尝,酒也略喝了一杯,她事先服用了解药,倒是不怕什么。

    夏侯拓还是一声不吭,吃菜喝酒,连喝了几杯酒。

    白凤凰暗暗乐了,还担心对方不吃,没想到喝的这么痛快,遂继续斟酒,心里嘀咕着快倒…快倒…快到…

    酒喝了差不多半壶,闷了许久的夏侯拓忽长吐出一口闷气来,又轻叹一声,“老二的事已经过去了,以后不要再提了…以后也不用再带河鲜过来。”

    “是!”白凤凰轻轻应了一声。

    夏侯拓也放下了筷子,问道:“血莲呢?”

    白凤凰立刻摸出一只储物戒奉上。

    夏侯拓拿到手,也不介意宝物的光华外放,直接将储物戒里的血莲给取了出来,似乎一点都不担心被人发现。

    事实上这里有乌蓬遮挡,加上普通凡人的视线怕也不太能看清江心的状况,何况这里又是他夏侯拓的地盘,的确不用太过担心。

    红玉般的花蕊中静静簇着一团已经没了莲子的莲蓬,鲜红欲滴,那截白玉般的莲藕更是绽放着闪闪霞光。

    夏侯拓拿着血莲翻看抚摸良久,又放在鼻子前嗅了嗅,拿开了闻不到什么,放近了却闻到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目光落在那霞光灿灿的白玉莲藕上,颔首道:“是不是有那么神奇不知道,但应该是一株神草无疑,做不了假,好东西呀!卫枢,你说我说你什么好,当年让你找血魔老祖寻此物的时候,你居然失手了,否则何须费这波折。”说着将血莲收了起来,又拿起了筷子。

    闻听此言,白凤凰心中一紧,什么血魔老祖?没跟自己交代过这事啊!她只能应付道:“是老奴办事不利。”

    就在这时,夏侯拓突然闷哼一声,端在手中的酒盅明显晃动了一下,杯中酒水晃出,夏侯拓几乎是瞬间抬目盯向对面的卫枢。

    一直注意着他反应的白凤凰心里不知念叨了多少遍快发作,此时几乎是不加任何犹豫,果断屈指弹出一道法力打在夏侯拓的胸口,小桌下亦伸出了一只脚压在了夏侯拓的腿上,施法压制住了夏侯拓不让他乱动,怕惊动杨庆所谓的周围可能存在的眼线。

    夏侯拓被控制的一动不能动,连话都说不出来,怒目中渐渐浮现一丝惊恐神色。

    白凤凰这才倾身隔着桌子在夏侯拓身上连点十几指,彻底控制住了夏侯拓之后才摸出了一只白瓷瓶,取出了一颗药丸,快速纳入了夏侯拓的口中施法助其咽下。

    直到此时,白凤凰方重重松了口气,拍着胸口道:“老贼,你吓死老娘了。”

    听到卫枢冒出女人的声音,夏侯拓目光闪烁不定,又苦于不能动弹,也说不出话。

    白凤凰摸出了一只星铃,联系上了杨庆:得手了,人已经控制住了,快来接应。

    杨庆正坐在一间酒楼的包厢内,正借窗口盯着江中乌篷船的动静,闻讯大喜,也没想到白凤凰能如此轻易得手,立刻回复叮嘱:不要再有任何动静,等着!有任何异常立刻挟持老贼为人质!

    没有多说什么,小心收起星铃,尽量控制法力波动不外泄远了。

    他也没有急着离开,而是继续吃喝了一阵,才不动声色结账离开了酒楼。(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七章 杀!一个不留!

    出了酒楼,杨庆徘徊在街道人群中,从接到白凤凰传讯后就在思索事件的从头到尾,梳理有没有纰漏,白凤凰轻易得手让他有点紧张,觉得是不是太简单了一点,对手毕竟是夏侯拓。然而想来想去,不觉得哪里有什么问题,转念一想,夏侯拓又如何?之前的种种周密准备不就是为了最后的简单吗?

    夏侯拓这个名字给他的压力瞬间释然,他在江边上游找了条船,嘱咐船夫驾船往下游去。

    顺游接近,离夏侯拓船只隔着十几丈错过的时候,屈指弹出了一只储物戒,射入了夏侯拓船只的乌蓬内,除此没有任何接近和碰头。

    而乌蓬内的白凤凰接住储物戒后,又接到了杨庆的传讯叮嘱,教她怎么做。

    白凤凰招出了储物戒内的阎修,催促道:“你们这偷偷摸摸的样子搞得老娘有点紧张,快点!”

    阎修也不跟她废话,挥手把她给收了,换了阎修自己坐在白凤凰的位置上,手掌一翻,掌心滴溜溜旋转着还未放大的招魂幡,一道道黑光射出,打在了夏侯拓的胸口,足足几十道之多。

    杨庆乘坐的船只依然在顺江而下,没有任何要回头的意思,等到阎修传讯来到,杨庆翻手一只星铃笼在了袖子里,询问情况:怎么样?

    阎修:没错,是夏侯拓本人!

    杨庆脸上浮现大喜神色,问:他周边可埋伏了人?

    阎修:周边肯定有人在盯着这边,具体有多少人他也不清楚,这方面的事情他没有亲自安排,都是他长子夏侯庸在负责。

    杨庆一怔,问:夏侯庸?不是已经死了吗?难道也是假死?

    阎修:没错,是假死,族老会的日常管理正是夏侯庸在负责。

    杨庆立问:族老会在哪?

    阎修:这颗星球就是族老会的据点,族老会的人就约束在此,你的判断没错,卫枢的确是他设置的感知风险的陷阱,老贼的确准备用这个陷阱来对付妖僧。还有,前往天庭境内的路线不止卫枢知道的这条,还有另一条不为人知的路线。

    其他的不重要,只要摸清了族老会的底细就好!杨庆大喜,又问:这颗星球上有夏侯家多少人马?

    阎修:人不算多,大概一百来万,但贵在精,实力非常强悍,其中七十多万修为最弱的也达到了化莲境界,夏侯家的家主护卫就是来自这里!

    杨庆大吃一惊,这意味着夏侯家手上掌握着七十多万法力无边修士,面对天下任何一支大军都有正面冲击的实力,夏侯家的底蕴果然是吓人,不过也能想象,夏侯家历经几朝累积的财力非同小可,养的起。

    外界那么庞大的势力,这里又有如此强大的武力,夏侯家完全有能力坐这个天下,然而却没有染指的意思,令杨庆很是深思了一下。

    阎修:接下来怎么做?

    杨庆回过神来,告知:稍等,我征求一下王爷的意思!

    手中星铃换了联系对象,直接联系上了苗毅,告知:王爷,已经顺利将夏侯拓给控制住了!

    闷在书房内的苗毅霍然站起,眼冒欣喜,星铃急回:好!干的漂亮!

    杨庆:王爷,夏侯家的实力比我们想象的更强大,夏侯家在这里约有一百万人马,其中化莲修为以上的就达到了七十多万!

    苗毅震惊,问:你是说那边有七十多万法力无边修士?

    杨庆:是的!这些人王爷想怎么处置?

    苗毅略作沉吟,问:有没有招揽的可能?

    杨庆理解他的想法,若能得到这批人相助,天下争雄将如虎添翼。稍作思索回复:怕是很难!这都是夏侯家的家将,笼络在夏侯家的手上不知多少年,忠于夏侯家的程度可想而知,这些人的供养可不是小数字,非王爷的财力能供给,王爷若不提供财力养着,也没那么多好位置安置他们,是跟着夏侯家好还是跟着王爷好,他们自然是偏向前者,如此一来,一旦夏侯家振臂一呼,后果无法预料。除非王爷将夏侯家的子弟全部杀光,可反过来说,没了夏侯家的约束,想让这么多人全部转换立场换一个人忠心听命,很难!这些人一直是接受夏侯家的供养,和天庭那边人马争权夺利的情况不同。

    最后一句话才是关键!

    苗毅:我们带去的人能将这些人一网打尽吗?

    杨庆:这个不是问题,现在夏侯拓落在了我们的手上,操作起来很容易!

    苗毅:你对这些人有什么想法?

    杨庆:可以炼丹取之,将是一笔不菲的财富!

    苗毅在书房内一阵徘徊,最终脸颊绷了绷,星铃回复:这么多人炼丹取丹太麻烦了,速战速决,杀!

    杨庆吃惊道:王爷三思,这笔财富非同小可,弃之可惜!

    苗毅:夏侯拓那边积聚的财富想必不菲,没必要再麻烦,把一些有用的人员留下,其余的,杀!一个不留!

    收了星铃后,他又慢慢绕回了书案后面坐下,整个人沉浸在书房的寂静中,整个人显得有些阴冷。

    他能理解杨庆的想法,杨庆为他争取巨大财富的想法是好的,可是他到了如今的地步,有些想法和杨庆是不一样的,既然那些人难以控制,他就要迅速处决掉,不会留下后患,没必要花大量的精力在这事上,他现在的主要精力是天庭这边,有更迫切的事情需要解决。而让那么多人眼睁睁看到他手上拥有如此巨大的财富未必是好事,站在他统揽全局的角度来看,炼狱修炼资源不宽裕,你给是不给?有了钱,他们必然渴求采购大量修炼资源做保障,毕竟之前穷怕了,而整个天下的资源经不起这突如其来的猛然冲击,需要循序渐进才行,可下面人不会这样想,人心所向,你控制都不好控制。关键是,就算给了,也不能依靠这笔财富在短期内将自己人马的实力给提升,修炼需要过程。

    既如此,不如快刀斩乱麻,他也不会伸手去拿!

    船舱内,握着星铃的杨庆一阵默然,最终似乎想通了什么,幽幽轻叹了声,喃喃自语,“果然是志在天下,倒是我想简单了……”

    旋即又以星铃联系阎修告知:让夏侯拓撤除所有监视人马,让他集中这里的所有人手……

    城墙阁楼上,夏侯庸坐在楼上慢慢品茶,不时朝江心漂泊的乌篷船看上一眼。

    当他接到夏侯拓来讯后,多少一怔,问:父亲,为何要把所有人集中?

    夏侯拓:妖僧的事情可以解决了,你照我说的办,我自有用意。

    夏侯庸:父亲,这里是不是留点人手?

    夏侯拓:照我说的去办。

    夏侯庸:是!

    起身离开阁楼前,再次凝视江中乌篷船,随后快速离去……

    道观大门紧闭,道观外人马云集,山山水水间到处是人。

    族老会数十人到齐,联袂来到了道观外,一人朝夏侯庸拱手道:“大哥,父亲召集这么多人是何用意?”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苗毅曾经的部下元公。

    夏侯庸摇头道:“父亲应该是准备对妖僧下手了,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到了里面看父亲怎么布置自然就明白了。父亲在里面等大家,请吧!”伸手相请。

    要对妖僧下手了吗?众人相视一眼,知道事情非同小可,神情都凝重了起来,鱼贯而入。

    道观大殿大门推开,夏侯拓盘膝坐在上首,安静闭目,面前一张小桌摆着酒菜,两旁还各摆了几排座位。

    众人不知这是什么意思,一起进入站好行礼。

    夏侯拓两眼不睁,淡淡一句,“关上门,都找位置坐下吧。”

    众人依言而行,纷纷入座,夏侯庸关上大门转身回来走到了夏侯拓的下手位置坐下。

    夏侯拓淡淡道:“老大,你帮我陪大家喝几杯吧。”

    夏侯庸有点纳闷父亲搞这出是什么意思,但父亲的心思一向深不可测,这样做想必有原因,于是斟酒举杯向众人,“咱们一家人难得坐在一起吃顿饭,今天倒是齐了,大家同饮此杯!”

    众人举杯满饮,之后大家又等着夏侯拓训话,等了一会儿不见夏侯拓有反应,夏侯庸又拱手问道:“父亲,今日把我们召集,可是有什么事情要公布?”

    夏侯拓依然不睁眼,坐那平静道:“吃你们的。”

    “……”夏侯庸一愣,不过最后还是老老实实提起了筷子,向众人挥动筷子示意了下都用,随后自己率先动了筷子,众人也就陆续往嘴里填东西,吃的很安静,都在悄悄打量夏侯拓,不知道父亲大人在想什么……

    总之道观外面的人此后就再也没见过进去的人出来,倒是不断有人接到传讯,一支支人马成群结队地开始陆续调离。

    呆在储物空间内的青月缓缓收了手中星铃,眉头深皱。

    在这储物空间内封闭太久,青月隐隐感觉有些不对,杨庆又让她将所带来的五百万人马中的所有破法弓全部集中交出来。

    事关重大,她不得不向苗毅通报,然苗毅的意思就两个字:照办!(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八章 反将一军

    轰!

    一颗荒芜星球上,十万人马刚落下,便被四周突然冒出的上千万人马包围,数不清的流光如狂风暴雨般爆射而来。

    震惊,吃惊,愕然,茫然,惊慌,各种意外表情出现在被围人马的脸上,似乎所有人都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随之奋起拼命反抗,然而面对千万人马的围攻,面对大量破法弓的齐射,一切不安和愤怒皆被淹没。

    当最后一人被单晴大锤砸烂了脑袋,单晴拄锤在地,看了看自己胳膊上被一刀劈开了战甲的位置,鲜血淋漓,看看眼前的尸体,眼中有着难以置信。

    六大将慢慢碰头在一起,敖铁晃着手中星铃道:“第十批,后面没有了,已经全部解决了。”

    孟如拄剑在地,沉声道:“这夏侯家的实力实在是可怕,竟然藏有这么多高手,若不是事先集中了一批破法弓过来,又是将这百万人给分批突袭围剿,咱们这上千万人马根本挡不住他们!”

    其余人的脸色亦写满凝重,尽管对方以寡敌众,又被偷袭,却仍有人突出来杀了这边几十万人,差点让有些人给跑了,说来大家手上的破法弓数量还是少了点。

    敖铁收了手中星铃,“大家收拾打扫一下,大执事命我们尽快集结。”

    道观内,收到夏侯家百万人马剿灭消息的杨庆露面了,让人打开了道观大门,等六道的人来碰头。

    黑炭绕着坐在小桌前闭目不语的夏侯拓转了两圈打量,啧啧道:“这老东西也不怎么样嘛,没用的很,这么容易就被收拾了,怎会有那么多人怕他?”

    杨庆慢慢走到了小桌旁,盯着夏侯拓看了会儿,说句不中听的话,这边已经连根拔起,王爷若要继续对夏侯家外部势力动手的话,盘踞天下这么多年的夏侯家覆灭只在顷刻间,他很想看看夏侯拓知情后是什么反应。

    “让他清醒过来吧。”杨庆对阎修说了声。

    阎修皱眉,“这不合适吧?”

    杨庆道:“没关系,他阴沟里翻了船,已经翻不起什么浪来。”

    阎修默了下,走到了夏侯拓的身后,五指虚扣在了夏侯拓的头顶,很快,夏侯拓的七窍中弥漫出一股股黑烟吸入阎修掌心。

    待阎修收手,夏侯拓亦缓缓睁开了双眼,映入眼帘的第一幕便是负手而立居高临下饶有兴趣看着他的杨庆,边上还有不时伸个脑袋过来的黑炭。

    夏侯拓与杨庆对视一阵,随后目光四处环视,发现自己身在自己的道观里,而道观里却有不寻常的一幕,居然摆有糟蹋过的酒席,而自己坐的位置…脸上肌肉狠狠抽搐了一下,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目光又盯在了杨庆的脸上,问道:“你们是哪方势力的人?”

    杨庆饶有兴趣道:“久闻天翁大名,不妨猜猜看。”

    夏侯拓回头看向了阎修,他在乌篷船内亲眼目睹过阎修打出黑光到自己身上后自己便意识模糊了的画面,目光盯在了阎修的那张死人脸上,一字一句道:“你是牛有德的近随阎修?你们是牛有德的人,还是属于炼狱的人?是了,凭六道余孽如今的势力又怎么能控制住如今的牛有德,你们是牛有德的人!”

    又回头看向了杨庆,“恕老夫眼拙,牛有德身边似乎没有你这种体貌的人物,你是什么人?”他看出了杨庆才是这里做主的人。

    “有是有的,只是在下离开王爷身边太久,近期才归来,天翁想一想应该会有印象。”杨庆说着拱手道:“杨庆见过天翁!”

    “杨庆…杨庆……”夏侯拓嘀咕了几声,缓缓颔首:“有点耳熟,牛有德身边似乎有过这么一号人,牛有德呢?既然来了,为何不跟老夫见面?”

    杨庆:“王爷手上有诸多大事要处理,区区小事不劳王爷法驾亲临。”

    “区区小事?哈哈!”夏侯拓手拍着桌子仰天大笑,似乎笑出了眼泪,双手撑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摇头止笑,盯着杨庆道:“你能站在这里大言不惭,想必这次主事的人就是你咯?”

    杨庆微笑,不置可否,没承认,也没否认。

    “好好好!”夏侯拓点了点头,离开了坐席,在道观大殿内徘徊一阵,看了看左右的两排座位,又看看自己坐的首席,问道:“老夫的儿子是不是已经被你们一网打尽了?”

    杨庆道:“都活的好好的,暂无安全之忧!”

    “那是,还有利用价值。”夏侯拓颔首认可一声,又偏头瞅着杨庆道:“动这边,却不动夏侯家外部的势力,看来你们就是冲族老会来的。”

    杨庆笑道:“为什么就不能是冲你来的?”

    夏侯拓冷笑一声,“我还活着的消息你们怕是才刚刚从卫枢口中得知的吧?”

    杨庆微笑:“何以见得?”

    夏侯拓回头看向了大门外,轻叹了声,“曹满去找牛有德看血莲,牛有德借故拖延,曹满自然会警觉,不会遵牛有德设定的时间赴约,再去能有资格亲眼看血莲的人,除了卫枢也不会再有别人。也就是说,牛有德拖延的目的就是冲卫枢去的,在没有控制卫枢之前是不可能知道我还活着的,那么显然,你们一开始动卫枢的目的就是冲族老会来的,只是碰巧从卫枢口中得知了我还活着的秘密。族老会…这个秘密夏侯家各堂口掌权的人是不敢对外泄露的,除了他们也不会有其他人知道,曹满也不可能告诉你们,在不明夏侯家底细前,你们固然有控制人挖出秘密的本事,可凭牛有德之前的势力还不敢妄动夏侯家各堂口的人,妄动的后果牛有德承担不起,除非是死人才不会泄露被你们控制过的事情,最大的可能也只有已死的夏侯令,看来夏侯令死之前去幽冥总督府已经被你们挖出了不少的秘密,你们从他口中获知了各堂口的情况,也知道了族老会的存在,但是夏侯令并不知道我还活着。你们知道了各堂口的情况也依然不敢轻举妄动,因为你们知道族老会随时能将各堂口的势力重新恢复,所以你们想先绝后患,才对卫枢下手,不巧又从卫枢口中得知了老夫的存在,老夫没说错吧?”回头冷冷盯着杨庆。

    杨庆笑而不语,心中却是暗叹,夏侯拓不亏是威震天下的夏侯拓,这么快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给梳理了个**不离十。

    夏侯拓又转身走了回来,走到了杨庆的面前,盯着杨庆道:“只是有一点老夫想不明白,看你们的动作,似乎知道了卫枢是个陷阱,这事除了老夫没有任何人知情,控制了卫枢也没用,老夫想知道你们是怎么识破的。”

    杨庆笑道:“因为你还活着!”

    夏侯拓哦了声,“就这么简单?”

    杨庆平静道:“因为我不相信你!从卫枢的嘴中的确看不出有任何圈套的迹象,若不是知道夏侯令的死是你一手故意放任的,我差点就信了,差点真的以为没什么圈套。可天翁是什么人?为达目的连自己儿子都可以牺牲,我实在难以相信天翁能把身家性命完全交付在卫枢手上。因此,尽管我们从卫枢那里挖到了足以让自己相信的真相,也看不出有任何的圈套,可我就是不相信天翁的为人,强迫自己去寻找任何可能存在的疑点,于是我反复梳理卫枢所交代的信息,若非说有疑点,也只有乱石星域入口那个地方,因为卫枢每次都是从那出发的,于是盯住此地放大了做各种设想和推测,最后得出一个惊人的可能,卫枢可能是天翁的一个圈套!再以血莲试探天翁的反应,果不其然!”

    夏侯拓静默了一会儿,忽苦笑摇头道:“看来云知秋在王府掀翻了醋坛子也是你们谋划好的,按理说牛有德真要有什么针对老夫的阴谋就不会在这个时候闹出任何异常来,结果你们反其道而行,呵呵,也的确是打消了老夫的疑虑。好好好!”他抬手拍了拍杨庆的肩膀,“果然是大江后浪推前浪!”

    “我倒不这么认为,天翁在明,我们在暗,若是在占据这么多优势的情况还能输给天翁,那未免太过没理了。依我看,不是什么浪推浪的事情,俗话说富不过三、事不过三,从妖僧到六道,再到如今的青主和佛主…”杨庆顿了顿,徐徐道:“此间固有人谋,然人算不如天算,种种巧合说明,天翁的气运已尽,运气已不在夏侯家这边,我家王爷才是如日中天!”

    最后一句话说的夏侯拓身躯微微一颤,神情有些迷惘,略清醒后,盯着杨庆双眼道:“早年老夫认为牛有德有急智却不善长谋,所以对他并不以为然,然牛有德之后施展出的种种手段令老夫颇为疑惑,之前还想不明白,现在大概心里有数了,这背后怕是你在出谋划策,若老夫没猜错的话,扳倒昊德芳的连环计便是出自于你,牛有德能让你来坐镇对付老夫便可见一斑。而你虽在牛有德麾下效命,但牛有德却并不信任你,不会让你掌握实权,不知老夫可有说错?”

    杨庆心弦一颤,他刚戳中夏侯拓的忧虑让夏侯拓身躯一颤,夏侯拓立马反将他一军,也正戳中他心中的难言之隐。

    然杨庆表面微笑道:“天翁对自己的判断力太过自信了!”

    夏侯拓一张老脸凑近了他,诡笑道:“老夫对夏侯家的威慑力还是有几分信心的,若牛有德真正信任你,老夫就不会落在你手上,因为事前你一定会阻止他动手,因为你这种善于拟定周详计划的人不会做没把握的事,在没动卫枢之前你们根本不知道这里的具体情况,变数太多,你岂会干如此冒险的事?只有牛有德这种习惯拼命一搏的人见到战机才敢冒着巨大风险果断出击!你知情后肯定阻止过他,但是阻止不了,若我没猜错的话,牛有德一定是瞒着你先对卫枢动了手,逼得你没了退路,你才不得不从!换了下面的实权大将,都有可能找理由推辞,不敢承担失手后的责任,牛有德焉敢如此逼迫?这说明你既劳苦功高,却又没有推搪的实力,你还敢说牛有德信任你?”(未完待续。)

第二零九九章 请王爷成全

    阎修、黑炭一边留心夏侯拓,一边注意杨庆的反应。

    杨庆心中有种说不清的酸涩滋味,更有震惊,脸上依然面带微笑道:“天翁还想说什么?”

    夏侯拓把凑近的脸收了回来,“你知道老夫想要什么,你也知道老夫能给你什么…”

    砰!黑炭突然出手,一拳砸在了夏侯拓的脸上,牙齿带血飞出,夏侯拓应声而倒,昏死了过去。

    “你爷爷的,吵死了。”黑炭骂骂咧咧,又踢了夏侯拓一脚,对杨庆笑道:“别听他胡说八道,这老东西也就是嘴皮子厉害,他在使那个什么…对,离间计,大家不要中计。”

    杨庆微微一笑,“这老狐狸的确不简单,我不如也!”

    阎修上前,默默将夏侯拓给收了起来。

    没多久,六道将主联袂而来,进入道观四处观察一番,单晴啧啧有声道:“原来这里就是夏侯拓藏身的地方。”

    杨庆问:“外面处理的怎么样?”

    敖铁道:“已经收拾干净了。”几只储物镯奉上。

    杨庆推手挡了一下,“王爷说了,战利品由六道分了,王爷就不过手了。”他这边从夏侯拓身上弄到的家当自然是拿回去向苗毅交差的。

    六人一起拱手道:“恭敬不如从命!”随即相视哈哈大笑。

    对他们来说,这次有惊无险,挖了夏侯家的根基,连盘踞天下这么多年的夏侯拓也落在了他们的手上,还发了笔大财,真是痛快啊!一扫闷在炼狱多年的憋屈!

    “走吧,回去复命!”杨庆笑着招呼一声,大步朝殿外走去,一群人随行……

    京城繁华,闹中取静,一座幽深庭院中,大树底下摇椅空空。

    不远处,曹满徘徊不定,心神也同样不定,卫枢迟迟不归,又联系不上,让他极为担忧,因此迅速转移了落脚之地,他担心是不是牛有德做了什么手脚,可又不便询问,万一不是牛有德的原因,冒然问之,会让牛有德知道卫枢失踪了,卫枢失踪的消息一旦泄露,必会引得天下人注目,卫枢身上实在是知道太多有关夏侯家的秘密……

    牛天王府,获悉杨庆等人大获全胜,苗毅亲自站在了内宅主院门口迎接,杨召青亲自出去相迎。

    见到杨庆等人到来,,苗毅脸上露出了笑容。

    见到苗毅亲自来迎接,杨庆等人亦加快了步伐,来到近前,齐齐行礼,“王爷!”

    苗毅上前双手扶了杨庆胳膊,“免礼!辛苦了!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里面请!”抓了杨庆的手腕,亲自拉着走。

    杨庆连连表示惶恐,兴奋不已的苗毅却不肯放,厚待之极。

    至于阎修和黑炭,苗毅并未管他们两个,从某种角度来说,亲疏有别。

    一进正厅,苗毅放开杨庆,忽然整了整衣冠,面对杨庆拱手深深做了一揖,“这次先生立下大功,无以为谢,请受我一拜!”

    杨庆忙避开相扶,诚惶诚恐道:“王爷折杀属下了,这都是属下应该做的。”

    许多事情都在不知不觉中改变,早年哪怕跟了苗毅也不会这样,如今杨庆面对苗毅却不得不小心了许多,而苗毅身上亦不知不觉出现了王者风范,不怒自威的气势已渐渐显现。

    苗毅抓了他胳膊哈哈笑道:“此言差矣,此乃泼天大功,无与伦比!夏侯拓一生威压天下,谁不忌惮三分,如今却栽在了先生的手上,先生此生无憾矣!本王向先生保证,一旦机缘合适,本王定向天下公开先生的功劳,定会成为一桩美谈!”

    杨庆连忙推功道:“王爷言重了,此番乃是王爷谋定而动,属下只是执行,若非王爷强力推动此事,属下差点懵懂误事,若说有功,属下只是沾了王爷的光,实在是不敢居此大功!”

    苗毅大笑道:“错了!此番若非先生亲自出马,后果不堪设想,是先生的功劳就是先生的功劳,无需推诿!本王如今也不知该赏先生些什么,不如先生自己说,想要什么尽管开口,就算是青主的妃子,本王也给你弄来!”

    他实在是太高兴了,想不高兴都不行,这次事成意味着什么?意味着盘踞天下的夏侯家族大势已去,夏侯家族已经捏在了他的手中,都说得夏侯者得天下,杨庆这次立下的功劳实在是太大了,不赏都说不过去,只要是杨庆想要的,他这次必然要满足,他也相信杨庆不会提出无理的要求。

    这话若是让青主听见了,非得气得吐血不可。

    这是想要什么就给什么啊!一旁的黑炭听的羡慕不已,换了他,他就让王爷把那两位守护玄女赏给他。

    阎修依然板着死人脸。

    杨召青则是笑眯眯,他自然知道这次事成意味着什么,也是高兴的不行,心中也不得不暗叹,幸好当初王爷乾纲独断坚持己见,不然哪来这收获。

    而杨庆听到后面一句话后,本想推辞的他倒是怔了一下,稍作犹豫,拱手道:“属下的确有一不情之请,希望王爷能成全!”

    苗毅毫不犹豫地大手一挥道:“但说无妨!”

    杨庆眼中闪过一丝尴尬,道:“青主的妃子属下不想要,但属下看上了苏韵,已生爱慕之心,请王爷成全!”

    立下此功什么都不要,他担心反而会让苗毅多想,因此干脆乘机说出这件心事。

    “呃…”苗毅顿时笑不出来了,愣愣看着杨庆,吃惊了,震惊了,傻眼了。

    黑炭还好,依然一脸羡慕。杨召青和阎修却是惊呆了,阎修那死人脸上亦满是难以置信。

    苗毅神情抽搐道:“你是说苏韵?你看上了苏韵?”

    杨庆拱手道:“从见她第一面开始,属下就已一见倾心,若能得她相伴,杨庆此生方真正无憾!”

    苗毅挑眉道:“难怪了,敢情你当初出面为她说情还藏了这私心。”

    杨庆忙道:“王爷恕罪!当初的确藏了这私心,但也的确是为王爷着想!”

    “罢了,七情六欲乃人之常情,恕你无罪!”苗毅大方地挥了挥手,凭杨庆这次立下的功劳,那点事已经不算什么,只是不免哭笑不得道:“本王倒宁愿你想要的是青主的妃子,这个苏韵…杨庆呐杨庆,你真是给本王出了个好大的难题!”

    若是其他势力的女人,他帮忙抢了也就抢了,就像当初他成全徐堂然和雪玲珑一般也行,关键这苏韵如今已是他麾下的人,让他怎么强迫?也不可能干这事啊!

    杨庆硬着头皮深鞠一躬道:“请王爷成全!”

    苗毅有抽自己嘴巴的冲动,发现到了如今的位置还真是不能乱许诺,双手扶了他起来,苦笑道:“杨庆呐,不是本王不想成全你,可苏韵的情况你是知道的,就算本王下令,她也不会答应,本王总不能强抓了她,逼她和你洞房吧?你就算是生米煮成熟饭也没用啊,她对昊德芳用情太深,你乱来怕是要逼死她,这想必也不是你想看到的吧?”

    杨庆:“属下知道她对昊德芳用情太深,但属下也相信往事不会永远停留,时间能冲淡一切。属下也不是让王爷逼迫赐婚,只是想让王爷知道属下对她的心意,暗中撮合便可,至于能不能成,属下只会尽力而为,也不会勉强她,成功与否都是属下自己的事。”

    苗毅听明白了,这是要让这边答应不阻止他追求苏韵,帮他创造点机会,这有何不可的,当即哈哈大笑道:“好!你自己看着办,觉得什么机会合适尽管开口,本王定尽力撮合!”

    杨庆大喜拱手道:“谢王爷成全!”

    此事暂时放在了一边,将这次的事情做了详整禀报后,也算是交了差,杨庆就此退下。

    阎修又将青月给放了出来。

    见了闹了一圈又回到了王府,貌似什么事情都没干,青月自己都有点糊涂了,“王爷,这是?”

    苗毅就一句话,“此前的事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明白吗?”

    青月怔了一下,旋即拱手道:“属下明白了。”

    苗毅挥了挥手,让她退下了。

    待没了外人,苗毅不免要见见夏侯拓,阎修立马将杨庆和夏侯拓交谈的事做了禀报,苗毅听完后沉吟许久。

    夏侯拓放了出来,被黑炭那一拳给打的狼狈不堪,环顾四周的目光落在了苗毅身上。

    苗毅笑吟吟走到他跟前,客客气气拱手行礼道:“见过天翁。”

    少了大半牙齿的夏侯拓乐呵呵道:“咱们可是好多年没见过了。”

    苗毅笑道:“天翁不愿见天下人,本王也很无奈,只是太过思念天翁,逼不得已只好将天翁请来一见。”

    夏侯拓微笑点头,知道说的都是废话,胜利者姿态的心情他也能理解,抓了他不见上一见的话,犹如锦衣夜行,心里会憋的难受的。笑言道:“不知牛天王准备怎么处置老夫?”

    苗毅笑道:“自然是送给妖僧南波,以息事宁人!”

    夏侯拓冷笑道:“你若有种最好说到做到,你若是不把我送给妖僧,你就是王八蛋!”

    他心里清楚的很,苗毅纯粹是在吓唬他,苗毅不可能把他交给任何人,一旦他吐露夏侯家的秘密,苗毅费尽心思所为就白忙活了。能说出这话,也是因为心里有火气,碰上个不按常理乱来的,感觉输的有点冤枉。

    苗毅倒是一点都不生气,笑容可掬,“本王是不敢把你送给妖僧,不过妖僧的本事天翁是知道的,本王固然能给天翁一个痛快,就怕天翁死不安心呐!”

    夏侯拓负手淡然道:“老夫需要担心吗?王爷自然会不惜代价帮老夫除掉妖僧!”

    说不赢,苗毅也就懒得废话了,“不如趁着天翁尚有雅兴,本王与天翁打个赌如何?”

    “哦!”夏侯拓饶有兴趣道:“赌什么?”

    苗毅脸色一沉,漠然森冷地一字一句道:“就赌本王将来会不会将夏侯家斩草除根杀个鸡犬不留!”(未完待续。)

第二千一百章 意外

    夏侯拓心房一揪,凝视苗毅良久,终于明白了苗毅为什么要跟他斗嘴,眼前的是牛有德,不是杨庆,他缓缓闭眼道:“老夫输了!”语气中的黯然意味深深。

    而这就是苗毅要听的态度,已经落到这个地步,还在这里从容不迫摆架子,还在那玩心眼挑拨离间杨庆,一点失败的觉悟都没有,苗毅就是要他低头认输,就是要让他知道,你怎么赌都是输,输了是输,赢了也是输!

    “嗯!”苗毅偏头示意了一声,阎修再次将夏侯拓给收了,针对夏侯拓他肯定还要深挖一阵。

    此时黑炭又在旁弱弱出声道:“王爷,我这次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在提醒苗毅别忘了给他点好处,几万年不见,他也发现苗毅身上的气势不一样了,给人压迫感,说话也小心了许多。

    苗毅斜他一眼,“功劳暂且给你记着。”

    “……”黑炭歪了下嘴巴,无语,就差翻白眼。

    苗毅不管他,对杨召青道:“王妃她们那边解禁吧。”

    说到这事他有点牙疼,弄出个捉奸的事,闹出那么大的动静,鬼知道有没有闹得天下皆知,虽然事后也以此为理由将云知秋等人给名正言顺的软禁了,可这事他不好辩解是阴谋,实在是有点闹得颜面尽失,估计要不了多久天下人都知道他惧内。

    不过对有些事情来说,面子并不重要,相对于除掉族老会、抓住夏侯拓,丢点面子也值得,一开始就知道是这后果,还是硬着头皮办了。

    “是!”杨召青应了声,即刻照办。

    没多久,云知秋风风火火赶了回来,直接闯入苗毅书房,两手往书案上一趴,瞪着眼睛惊喜道:“听召青的意思,事情成了?”

    苗毅笑道:“族老会一网打尽,夏侯拓落网,夏侯家族的底牌一举铲除了!”

    云知秋立刻起身拍着饱满胸脯长吐出一口气来,“那就好,那就好。”脸上渐露的欣喜之意难以掩饰,她自然知道这对苗毅来说意味着什么,得夏侯者得天下!

    苗毅换了个舒适的坐姿,靠在了椅背,戏谑调侃道:“秋姐儿,现在还认为我的决定有错吗?”

    云知秋瞅瞅他那自得样,冷哼一声,“当然没错,找了个这么好的借口把一朵鲜花给采了,我还没脾气,还得配合着演戏成全你,你现在挺得意吧?”

    “……”苗毅瞬间无语,当然知道那朵鲜花指的是明珠,想想被捉奸的那一幕,简直是不堪回首,气势当即弱了三分,嘀咕道:“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

    “什么叫没办法?那我倒是要辩辩这个理了!”云知秋立马回头嚷了声,“千儿,传我的话,把明珠给带过来!”

    “是!”外面隐隐传来千儿的回应。

    苗毅蹭一下站了起来,皱眉道:“她也算是无辜的,你何必为难她?”

    “哟!”云知秋绕他跟前,尖尖食指在苗毅胸口上戳了两下,阴阳怪气道:“这么快就心疼上那小贱人了?行,我现在就去公开给她磕头认错!”说罢转身就走。

    苗毅一把拽住了她胳膊,拉了回来,连连作揖道:“我的姑奶奶,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你别闹了行不行?”

    云知秋横眉冷眼道:“真心认错?”

    苗毅点头:“真心认错!”

    云知秋冷冷道:“那贱人随我处理?”

    “……”苗毅有点牙疼,最终硬着头皮道:“随你处理!不过我警告你,别闹得太过了,现在南军重建的口子上,不能让那些降将认为我是在过河拆桥,否则被有心人一煽动,后果你知道的,对你也没什么好处!”

    云知秋瞬间横眉竖眼道:“牛二,你什么意思,为了别的女人威胁我是不是?老娘连自己的男人都快被别的女人勾搭走了,这日子没办法过了,老娘还需要在乎他什么影响吗?”说罢又调头就走,一副摆明了要闹事的样子。

    “我…”苗毅赶紧再次拽住她胳膊,唉声叹气道:“秋姐儿,别闹了行不行,这事你说的算,随你处理还不行吗?我只是让你控制下影响,难道也有错吗?对了,跟你说件正事,杨庆这次立下大功,提了个过分的要求。”

    云知秋立马没了折腾的心思,胳膊一抖,挥开了他拉拉扯扯的手,一脸警惕道:“什么过分要求?”

    见成功转移了话题,苗毅松了口气,道:“苏韵!杨庆说他看上了苏韵,要我成全他……”当即把大概情形讲了下。

    还当是多大的事,原来是这事,云知秋睨了他一眼,心知肚明这厮在转移话题,不过也没揭穿,顺着台阶下了,皱眉道:“这事苏韵怕是不容易点头,机会可以给他创造,成不成只能看他杨庆自己的。”

    苗毅道:“杨庆立下如此大功,既然开了口,我也不好不答应,苏韵长期在你这边,情况你容易掌握,你尽量创造机会给他们撮合吧。”

    “我试试看吧。”云知秋略点头一声。

    没多久,千儿的身影出现在了书房门口,行礼道:“娘娘,明珠带到了。”

    云知秋二话不说,扭头就走了。

    “……”苗毅无语凝噎,两人早就有过约定,内宅的事情云知秋做主。

    跟着离去的千儿回头瞥了眼,抿嘴暗暗憋笑,别看王爷在外面威风八面、杀伐决断,在家里却总是被王妃娘娘给收拾的没脾气。不过在某种程度上来说,女人比男人更了解女人,千儿更懂云知秋的心思,故有此偷笑。

    事实上,云知秋捉奸的事情在王府内造成的影响很大,王府上上下下的人算是见识了王妃的厉害,哪个天王家的女人敢这样?哪怕是广天王家的那位王妃,敢对广令公甩脸色试试看,更不用说捉奸了。

    那群亲眼目睹的新进贵人,在背后骂什么的都有,对云知秋这种霸占男人的手段表示不屑,极尽嘲讽,然而着实领教了云知秋的彪悍,竟在大庭广众之下把堂堂王爷给闹得那般灰头土脸,心中真正对云知秋有了畏惧。

    正厅内,一身素衣不戴任何发饰的明珠低头而立,双手十指纠结在一起,内心十分不安。

    当时云知秋一脚踹开门闯进来的情形仿佛犹在眼前,****初开就遇上这种事,足够在明珠心中留下阴影,尤其是云知秋那一巴掌狠狠抽在她脸上留下的巴掌印,人直接给打懵了,又被千儿、雪儿从榻上光溜溜地拖了下来,当时真是无限惊恐。丢人丢成这样,事后她连寻死的心都有了,若不是丫鬟发现的及时喊了守卫帮忙,又被丫鬟以她家人的生死劝住了,王府内怕是要办丧事了。

    站在她身后的两名丫鬟更是紧张不已,事发时的情形历历在目,就凭她们两个想拦也拦不住啊,还被千儿、雪儿给打了一顿。如今这位王妃招她们来,不知道又要算什么账,难道非要把她们给逼死才甘心吗?

    两名丫鬟为明珠深深感到不值,想小姐在家里那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琴棋书画女红之类的样样精通,自小斯文有礼,温柔贤淑,容貌更是世间绝色,不知多少男子渴求,任谁都认为小姐前途无限,将来必定能嫁个好人家,谁想如今竟落到如此地步。

    三人心中满是惶恐和悲哀,就像砧板上的鱼肉,在这里只有任人宰割的份,王妃动她们,守卫可不会管,她们若敢反抗王妃,那群守卫可不会对她们客气。

    环佩叮当,云知秋从后堂款款走了出来,三人赶紧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云知秋瞅了三人一眼,目光落在了素衣素发低头的明珠身上,事出后她就重点关注了阎修那边提供的有关这位的底细,真正是清白干净,人品上阎修不好多做评价,但这却是云知秋尚在小世界就叮嘱阎修顺带去办的事情,阎修给明珠标注了‘一品’,是这新进的一千多人中屈指可数的几个人品被标示为一品的,就足以说明问题。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她又准备回头敲打一下杨召青,还用说吗,杨召青恰好安排了这女人肯定不是无缘无故的,事先肯定经过了甄选,还真是有心了。

    “听说你想自寻短见?”云知秋盯着明珠淡淡问了声。

    明珠噗通跪地,泪流,摇头道:“贱妾错了,求娘娘开恩!”

    两个丫鬟跟着噗通跪地,害怕的瑟瑟发抖。

    “唉!”云知秋叹了声,俯身亲手将她扶了起来,帮她抹了眼泪,道:“妹子,有些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也不是你看到的那样,王爷是做大事的人,有些事情没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当时那样做也是做给别人看的,至于为什么要做给别人看,你不要管,也不用问,更不要对外说,我今天托底给你,只是为了让你心里有数,以后的路还长,不要纠结在这件事情上。在这里,姐姐给你陪个不是,让你受惊吓了!”说罢退后一步,行礼道歉。

    明珠当即手忙脚乱地扶住她,明眸带泪,有点茫然,不知道云知秋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知秋也不跟她客气,回头道:“千儿,回头给她安排个甲等宅院,下人给配齐了!”

    “是!”千儿应下。

    两个丫鬟愣愣抬头,很是意外,还以为自己听错了,王府内宅的宅子分四个档次,最低的就是她们现在住的丙等宅院,一般都是王爷没碰过的女人住的,乙等宅院则一般是王爷宠幸过的女人住的,甲等宅院那自然是在王府内有相当地位的女人才能住的,至于王爷和王妃住的主宅院自然不在等级之内。这一下就住进了甲等宅院,实在令二女惊讶。

    云知秋又抓了明珠一只柔荑在掌心拍了拍,“你父亲被贬,想立马官复原职是不可能的,这样吧,回头你跟你父亲说一声,让你的父亲和两位兄长都来见我,我亲自引荐他们去见王爷,看能不能帮他们另求个合适的差事。我这样安排,能弥补妹子受的委屈否?”(未完待续。)

第二零一零一章 曹满之惊

    突如其来的转变,让明珠彻底搞不懂了方向,直到后面的丫鬟提醒了一声,明珠才慌忙应下。

    告退,出了主宅后,明珠还有点晕乎乎的,不明白怎么突然就变这样了。

    两个丫鬟却是兴奋的两眼冒光,这事落实了的话,明家老爷一来,她们两个的重赏是免不了的。

    躲在角落目送三人离去后,杨召青才对林萍萍示意了下,让她回去…苗毅怕云知秋乱来,让杨召青拉了林萍萍来,一旦有事,好让林萍萍劝住云知秋。

    “你们两口子,鬼鬼祟祟干什么?”

    林萍萍刚转身,后面突然传来云知秋的冷笑声。

    夫妇二人回头看去,只见云知秋站在正厅门口冷冷瞅着他们。

    两人有点尴尬,赶紧过去拜见,云知秋丝毫不领情,对林萍萍道:“管好你家男人,给王爷身边塞女人的事不用他操心,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让你家里多些姐妹!”

    “是!”林萍萍尴尬点头。

    杨召青低个头不敢看,也不辩解,知道越解释肯定会越倒霉。

    幸好云知秋也没揪住不放,冷哼一声甩头就走了,让他如释重负。

    获知了云知秋对明珠的处置后,躲在书房内的苗毅也松了口气。

    站在对面禀报的雪儿又补了句,“娘娘让王爷今晚去明珠夫人那好好安抚一下,也好看看是否安置好了,免得有人担心娘娘太刻薄。”

    苗毅板着一张脸道:“本王知道该怎么做,不用她来教。”

    雪儿半蹲行礼告退。

    一旁的杨召青心里却在嘀咕,有本事当娘娘的面说去,在我们面前装有意思吗?

    他已经被林萍萍给说了一顿,女人对这事都反感。

    苗毅的心思很快从这事上抽离了,靠在椅背提溜了星铃出来,嘿嘿冷笑一声,“曹满来讯!我当他还真能不闻不问,有够沉的住气的。”

    摇动星铃回复:曹先生有何指教?

    曹满也的确是绷不住了,卫枢及其随行人员全都没了消息,一直联系不上,经过秘查,牛天王府这边似乎也没发生过什么动静,可现在连卫枢的一点踪迹都找不到,想来想去,也只有让苗毅给个交代。

    曹满:你把卫枢怎么了?

    能说出这话,就代表他要对苗毅发难了,若能从苗毅这查出卫枢下落则罢,若是查不出,则不管是不是苗毅干的,反正血莲已经失踪了,他也没了什么顾忌,苗毅已经让他感觉到了威胁,要趁苗毅掌控的南军还未彻底稳固下毒手!

    苗毅:曹先生这话本王可就听不懂了。

    曹满:卫枢并未从王爷那边回来,其他的还需要我多说吗?王爷难道不准备给我个交代吗?

    苗毅眉头一挑,意识到了什么,问:曹先生这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存心发难吗?

    同时朝杨召青挥了下手,“让阎修过来。”

    曹满一口咬定:卫枢是在南军境内失踪的,南军地面上除了王爷有这手段,我实在想不出还能有谁。

    苗毅:曹先生确认卫枢是失踪了,而不是去了夏侯老天翁那?

    曹满:王爷的意思是,你已经杀了卫枢?

    苗毅:曹满,你少来这套,你父亲夏侯拓假死藏在幕后,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若存心想找麻烦,本王随时奉陪,当本王怕你不成!

    站在树下摇椅旁的曹满愣住了,确切地说是震惊了,夏侯拓假死?父亲没死?

    一旁的七绝见他神情有异,试着问道:“老爷,怎么了?”

    曹满顾不上他问什么,再次摇动星铃急问:你说我父亲没死?

    苗毅:装什么糊涂,死没死你还能不知道,我警告你,别把本王逼急了,大不了本王和妖僧联手!

    说罢直接中断了联系,不再理会曹满,抬眼看向了进来的阎修,微微颔首示意了一下。

    阎修立刻将浑浑噩噩中的夏侯拓给招了出来,等着。

    苗毅亦靠在椅子上闭目养神等着。

    幽深庭院中,曹满来回走动,心烦意乱,不知道苗毅说的是不是真的,但苗毅说的如此笃定,让他也有些怀疑了,有一点可以肯定,父亲当年的确是寿限未到,加之老谋深算,的确有牛有德说的那个可能。最终停步摸出了一只星铃,愣愣盯着这只星铃盯了好久,这正是他和其父夏侯拓联系的星铃,已经许久没启用过。

    纠结了好一会儿,曹满终于施法摇动了手中的星铃,然而对面并没有任何回应。

    如此一来,他反而不断摇铃联系,迫切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当手上星铃终于传来回馈,夏侯拓回复了一句:老三,你都知道了?

    曹满顿时如遭五雷轰顶,脸色煞白,父亲真的还活着!

    曹满嘴中满是苦涩,回复道:父亲,你瞒的我好苦!

    夏侯拓:你是怎么知道的?卫枢并没有告诉你。

    曹满:刚从牛有德那边知晓的。

    夏侯拓:他是怎么知道的?

    曹满:儿子不知,刚才查问卫枢的下落,儿子稍作施压,他有点急了,儿子才知父亲依然健在。

    夏侯拓:卫枢带了东西来我这,我自有打算。

    原来如此!曹满苦笑,卫枢真正听命的还是自己父亲,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了,仰天长叹一声,又摇铃问道:父亲,儿子该去哪拜见您?

    夏侯拓:有那份心放在心里就足够了,我不宜再露面,家族事务既然已经交给了你,你尽管打理好便可。卫枢留在我身边,暂时不会再回去了。至于牛有德那边,你不要动他,做好你自己的事,其他的我自有打算!

    父子两人结束联系后,曹满一脸颓然地躺在了椅子上,父亲明确说了把家族事务交给了他,他本该高兴才对,可实在是高兴不起来,他心里很清楚,没人能超越父亲对夏侯家的掌控,父亲能随口说给他,就能随手给收回去,他根本没有反抗的能力,父亲若真想交权,就应该把族老会给一并交出来,但是父亲并未提族老会的事情。

    刚才说去拜见的一刹那,他甚至对夏侯拓动了杀心,想趁机除掉夏侯拓一举掌权!然这个念头也只是闪了一下,随着夏侯拓说不见,他又赶紧熄灭了那野心,夏侯拓的威慑力终究是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老爷,怎么了?”七绝又问了声。

    曹满无力摆手,什么也不想说,慢慢闭上了双眼……

    书房内的苗毅却是一阵冷笑,“还想动我,现在给他曹满一百个胆子也不敢!”又对阎修挥了挥手。

    阎修收了夏侯拓再次消失了。

    杨召青笑道:“有夏侯拓在手,夏侯家的势力已在王爷的掌控中!”

    苗毅默了下,抬手指了指道:“夏侯家的事现在咱们也要兼顾了,夏侯令一直不上朝也不是个事,放消息出去,就说夏侯令病故,曹满已经接掌夏侯家族家主之位!”

    病故?杨召青忍俊不禁道:“病故这词怕是很容易引人遐想。”

    苗毅也面露莞尔,的确容易引人遐想,到了夏侯令那般修为怎么可能会病故,任谁都会怀疑是曹满篡权谋害了夏侯令,淡淡笑道:“一些反对的声音冒出来让曹满清洗干净了不是坏事,便于夏侯家为我所用。曹满也是该浮出水面了,免得夏侯承宇以为本王在骗她。”

    “是!”杨召青笑着应下,估摸着王爷已经惦记上了天后母子。

    如缎带绕过陵园的河畔,大树下,杨庆静静看着对面的陵园内。

    也许时间真的能改变许多东西,饱含哀思的乐律已不会再时时响起,思念也许仍在,但情绪却会平复下来,不像一开始那般伤痛欲绝。

    云知秋在被软禁之前,暂时将苏韵支回了这里。

    待到陵园内那一袭白衣身影再次出现在陵墓周围打扫,杨庆闪身越过了河流,落在了陵园门口,这是他见到苏韵后第一次跨过这条河。

    苏韵霍然转身回头,盯着这个人走进来,没阻拦,她也一直在好奇这个人的身份。

    走到墓碑前,杨庆对着昊德芳的墓碑拱手作揖过后,才转身看向苏韵淡淡笑道:“娘娘请你过去一趟。”

    苏韵颔首,道:“娘娘有吩咐传讯便可,怎会有劳先生亲自跑一趟?”

    “想来这里看看。”杨庆说了句大实话,随后伸手做了个请的手势。

    两人一起离开了陵园,返回王府的途中,苏韵一直在默默打量身边这个从不露真面目的男子。

    王府内苏韵的宅子里,云知秋坐在亭子里等着,身边只跟了雪儿。

    “娘娘!”苏韵来到见礼,杨庆也跟着拱了下手。

    云知秋对苏韵笑道:“前段时间出了点事,所以让先生暂时回避了,希望先生不要多想。”

    苏韵笑而不语,云知秋不讲,她也不过问出了什么事。

    云知秋又看了眼杨庆道:“杨先生说要亲自去请你,你们已经见过了,想必也认识了吧。”

    苏韵意味深长地看了看杨庆:“原来是杨先生!杨先生高深莫测,刚刚才知道姓氏,连真面目都未曾见过,谈不上认识。”

    杨庆缄默。

    云知秋却忍不住掩嘴咯咯一笑,正式介绍道:“这位杨先生是王爷身边的军师,王爷能有今天的成就,杨先生功不可没,王爷幸得杨先生一路扶持。说句苏先生不爱听的,昊王爷之败,也是杨先生之谋!”(未完待续。)

第二一零二章 宠幸

    闻听此言,杨庆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幸好戴着假面不太明显。

    有些事情虽然是事实,但是正常情况下是不会对外宣扬的,有损苗毅的威信,杨庆也从不会跟谁夸耀自己的功劳,如今云知秋说了出来,摆明了在吹捧他,还真是极力撮合啊,令杨庆心内颇为感动。

    有一点连杨庆也不得不承认,这云知秋的确会收买人心,他早就观察发现到了,但凡跟云知秋接触久了的,哪怕原本是苗毅的人,最后都会在某种程度上变成云知秋的人,都会对云知秋敬畏有加死心塌地,从某种程度上捍卫着云知秋主母的身份,估计王府内谁想将云知秋取而代之的话,苗毅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会同意。

    考虑到女儿秦薇薇,这对杨庆来说,又是个隐忧。

    而对云知秋来说,苏韵是什么人,经历过昊德芳的女人,岂是什么男人都能看得上的,自然要证明杨庆比昊德芳更优秀。从另一个角度来说,云知秋如此力捧,也是在兑现杨庆的功劳。

    事实上云知秋这套的确有用,只这瞬间,苏韵就被震惊了,霍然回头重新盯着杨庆上下审视打量,针对王爷的连环计她一直以为是牛有德的杰作,没想到如此高深莫测的杰作竟是出自此人,竟是此人视天下英雄如无物!牛有德身边竟然有这么一个军师存在,而之前的昊王府居然丝毫都不知情,隐藏的够深的!

    她可以肯定云知秋不是说谎,这种事情哪能乱说,她现在涌起了强烈的好奇心,想想看看那张面具下的真面目,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竟能戏天下英雄于股掌!

    “娘娘谬赞,愧不敢当,纸上谈兵不如王爷气吞山河!”杨庆拱手汗颜。

    云知秋笑容可掬道:“当的起,当的起!”

    苏韵却瞅着杨庆道:“杨先生为何一直戴着假面不摘,难道见不得人不成?”言语中带了几分激将。

    杨庆一双略显深邃的目光骤然与苏韵一双明眸对上了,淡然道:“并非见不得人,而是有誓言约束!”

    苏韵哦了声,“不知是何誓言还有这约束?”

    杨庆道:“戴上面具时曾起誓,遇上我愿娶、她愿嫁的女人,只要她让我摘,我就摘下面具给她看!”

    “……”苏韵无语,被一句话就给戳到没有招架之力,没想到还有这种誓言,自己想让人家摘下面具岂不是…顿时闹了个尴尬,不敢再与杨庆对视,好像有点受不了杨庆那目光,下意识偏过了头去,脸颊微红,有点羞臊,发现自己提了个不该提的问题,倒是显得自己无礼了。

    她做梦也不会想到杨庆是对她起了爱慕之心故意坑她,被坑了还以为是自己口出无状、失礼在先。

    云知秋却是被杨庆的话给震惊了,就差翻白眼了,谎话还真是顺着她吹捧的话随口就来,直接弄成了套子让苏韵往里钻,见鬼的誓言,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这是公然调戏啊,她真想不到杨庆这么沉稳的人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发现男人都是一路货色,臭不要脸!

    不过她不得不承认,这杨庆下手够狠呐,苏韵以后还敢正眼看他吗?若一见杨庆就扭头回避,会不会担心让人误会?迟早得把苏韵给别扭死,这别扭来别扭去就得出问题。

    “我还有点事……”云知秋扔下话先走了,追女人都搞的跟高手过招一样,实在受不了,她有点怀疑苏韵极有可能逃不出杨庆的魔爪,根本不是杨庆的对手啊!一见面就被杨庆给套进去了。

    今天进度已经够大,杨庆极有分寸,适可而止,朝苏韵拱了拱手道:“告辞!”

    “不送!”苏韵亦拱手回礼,目送杨庆转身而去,一直盯着杨庆离去的背影,今天听了云知秋的话后,让她如何能不好奇那张面具下的面孔,真的想一睹真面目,可一想到杨庆的话,脸颊又是忍不住一热,极力避免再去想让对方摘下面具的事,被小小煎熬了一把……

    是夜,一栋甲等宅院外,门楣上的称呼已经改成了‘还珠’,苗毅信步入内,随行侍卫留在了外面。

    王爷驾到,宅院里的下人赶紧去向主子通报,不等苗毅深入,明珠已经快步来迎,“见过王爷!”

    苗毅示意不必多礼,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今夜本王在你这留宿!”

    今天能来也有挣面子的意图,想让大家看看,我才不怕王妃,照来不误。

    明珠受上次事情的影响,多少还有些提心吊胆,可也不好拒绝,只能是弱弱道:“是!”

    随后陪在了苗毅身边在庭院里散步,看了看宅院的环境还不错,苗毅也就随口问了下住的习惯不习惯之类的。

    丫鬟们则赶快去收拾准备了……

    次日,明柏领着两个儿子赶到了王府,拜见云知秋。接到女儿这边的通知后,明柏不敢耽误,可谓立刻启程。

    之前听说女儿受辱,明柏气恼骂王府欺人太甚之余又心惊肉跳,后又听说女儿幸进,搬进了王府甲等宅院,细问了情况,女儿那边不懂事,明柏却听出了那出事可能是在做戏,是做给某人看的,女儿可能因祸得福。尚在途中时,听到女儿身边的丫鬟禀报,王爷又来了女儿这边留宿,明柏大喜,认为女儿是得了王爷的欢心。

    之前担心,之后又不免认为理所当然,做父母的都觉得自己儿女好,何况他女儿的确长的不赖。

    总之不管怎么样,对明家来说,女儿若能得王爷宠爱,明家再起指日可待,还有可能更胜当初!

    有云知秋帮忙说话,苗毅倒也没怎么反对,明柏官复原职暂时是不可能的,不过却都划到了徐堂然的地盘上,确切地说是归龙信管,暂时帮明柏谋了个行走之类的职务,明柏的两个儿子暂时都有了职缺,虽然都不是什么正职,但也算是复出了。

    不过苗毅当面警告了明家父子,他不想南军变成以前的南军,机会可以给他们,但若把握不住也别怪他不客气。

    拜别王爷和王妃,父子三人又到还珠园与明珠见面。

    昨夜余情在明珠脸颊上还未散去,想想真像做梦一般,父兄来了才醒过了神。

    一家人再见面,明珠尽管还把他们当父兄,可父兄对她的态度明显已经变了,再也不会把他当女儿和妹妹般随意说教了,父兄对她都很恭敬,她说出的话不管有理没理父兄都是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这让她觉得很别扭。

    可也真正是让她认识到了,和那个男人有了夫妻之实后,她的身份地位已经骤然间变得今非昔比了,之前王爷洗漱离开后从下人对她毕恭毕敬的态度改变上就已经察觉到了,她的两个丫鬟已经敢抬头挺胸地对那些下人呼来喝去了,之前还担心王妃脸色的下人彻底低下了身段。

    这一块住的基本上都是女眷,明家父子也不好在此久留,告辞前,明珠的两个丫鬟果然得了明柏的重赏,明柏叮嘱二人要照顾好明珠,有什么需要可以及时联系他。

    两个丫鬟并不满足于此,出身大宅院,知道怎么给自家主子造势,送走明家父子回来时的路上,和别家丫鬟聊天时故意将好事泄露了出去。

    很快,明珠入住甲等宅院,王爷到明珠那留宿,明家父子复出,消息迅速风一般在那些新进贵人间传遍。

    宇文如玉和宫霓裳能入住甲等宅院是因为出身背景的关系,而明珠如此风光却是真正因为得了王爷的宠幸,明珠的际遇不但让自己显贵,还恩及家人,算是在王府后宫内开了个头,让大家真正见识了王爷宠幸的威力,不知让多少人羡慕不已。

    羡慕又往往意味着嫉妒,大家都是同样情况进的王府,凭什么明珠这般风光,明珠的出身也属于同批人次中地位最低那个层次的,自然有人嫉妒,尤其是出身比明珠好的人,有人在背后说些阴阳怪气的话自然也免不了。可是心里不服也没用,人家如今就是比你高人一等了,出行跟随的下人都比你多,人家能直接和王爷说上话,随便向王爷告个状说你句坏话,你吃罪的起吗?更不用说人家的父兄已经复出,能找你家的麻烦,所以路上遇上了人家你就得老老实实低头、恭敬着陪笑。

    几天后,更是因为这事闹出了点事,明珠的丫鬟无意中听到某人的丫鬟在背后说明珠的坏话,前者当即露面,很不客气,走上去就是几记响亮耳光,趾高气昂,后者被打不敢还手,陪同议论的那些丫鬟一个个低头没人敢帮。

    王府内发生的这些事哪逃得过云知秋的耳目,对此云知秋心知肚明,却只是冷眼旁观,并未理会,人少有人少的管法,人多有人多的管法,她有意制造阶级差距立规矩。

    而夏侯令病逝,夏侯家主的位置已经落在了曹满手上的消息终于爆发了出来,天下震惊,议论纷纷!

    “老爷,消息来源已经查到了,是聚贤堂的人散播的。”

    庭院树荫底下,七绝向曹满禀报,曹满一脸阴霾,恨的牙痒痒。(未完待续。)

第二一零三章 青元尊的烦恼

    消息一出来,他就有所猜测,怀疑是牛有德那边干的好事,毕竟他之前刚威胁过牛有德,现在果然证明是牛有德干的好事,他这里刚威胁过人家,人家就立马反过来给他颜色看,似乎在警告他,随时可以抖出是他谋害的夏侯令。

    这都不重要,卫枢站在了他这边,已经向其他弟兄说明了夏侯令是被妖僧所害,卫枢的话在某种程度上还是有威慑力的,毕竟背后站着的是族老会。关键是夏侯令的子嗣和旧部那边,怕是不甘放弃手中的权力,他已经收到消息,夏侯令的儿子正在联系夏侯令的旧部,不知在密谋些什么东西。

    按他的打算肯定是要秘密处置的,他当家了自然不容许下面有人乱来,攘外必先安内!可问题的关键是夏侯拓还活着,他妄动夏侯家其他人干出自相残杀的事情不知道夏侯拓会怎么想。

    犹豫再三,他还是摸出了星铃联系夏侯拓,直接将问题推给了夏侯拓,试探夏侯拓的态度。

    而夏侯拓的回复很简单,不允许夏侯家内部有人搞分裂,你这个家主连这点决断的魄力也没有吗?还需要来问我?

    闻听此言,曹满精神一振,等于是得到了夏侯拓的支持,知道该怎么做了。

    不过卫枢不在后,曹满做许多事情都有些不方便,有些事情吩咐给卫枢的话,卫枢自然知道找什么人,七绝对夏侯家内部的情况仅熟习黑市这边,一些关系网并未在七绝这边建立起来,有些事情还需他亲自跟那些兄弟们联系进行说服,让七绝去联系的话,七绝的公信力显然是没办法和卫枢比的。

    至于苗毅那边,这笔账他只能是先记着,夏侯拓交代了他不要动,他自然也不敢动。

    按他的估算,夏侯拓也活不了太久,有些事情暂时也可以忍一忍,等到夏侯拓真的过世了,再来找牛有德算这笔账。令他可惜的是,不趁牛有德如今未站稳脚动手的话,拖到以后收拾牛有德的代价必将更大。

    天牝宫,闭门在屋内的夏侯承宇手上紧握星铃,坐在梳妆台前默默咬牙,眼中满是怨色。

    与她联系的是她儿子青元尊,青元尊所问正是夏侯令病逝之事,询问母亲究竟是怎么回事。

    夏侯承宇这才知道,这个消息已经在天下传的沸沸扬扬,传了这么久,她居然一点风声都没有听到,想也能想到是她身边的人都在瞒着他,娥眉那些人已经被曹满给控制了。

    青元尊在另一头继续问道:母后,难道这事你不知道?

    夏侯承宇却勉强争面子:夏侯令借故不上朝时,我就知道曹满已经将他取而代之了,夏侯家族内部的事情不是我们能插手的,你不用管那么多,倒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了?

    青元尊似乎有些无奈:母后,儿臣在这边怕是难有什么作为!

    夏侯承宇脸色一沉,问:怎么回事?是牛有德那边在为难你,还是夏侯家那边在找你麻烦?

    她有点想多了,如今的苗毅和曹满都没将心思放在她儿子身上,两人都有更急迫的事情需要解决,要对付青元尊也是以后的事情,只要青元尊自己不乱蹦,自然就没事。

    青元尊:那两家倒是没什么动静,与我这边暂时都相安无事,可母后你是知道的,儿臣手上的财路有限,想办事很困难,儿臣对办事得力之人想给予奖赏都没什么东西能拿出手,还如何让人做事?

    夏侯承宇:你手下的人马不是陛下从天庭这边调拨资源给养吗?难道是天庭这边有人做手脚苛扣你那边的给养?

    青元尊:这倒没有,可天庭那边拨付的给养都是正常俸禄,幽冥之地又不是什么好地方,不适当给予优待不合适。

    夏侯承宇:你手上不是还控制着幽泉的进出收入吗?当年牛有德都能应付下来,你怎么就不行?尊儿,有些事情要在自己身上多找找原因呐,你现在已经独挡一方了,不能事事都向别人伸手啊!你不妨多研究一下牛有德当初是怎么干的,人家身上的优点多学学不是什么坏事。

    青元尊立刻叫苦:母后,您误会了!幽泉是有一笔收入,可牛有德当初倚仗幽泉收入的时候手上只有十万人马,那时的幽冥总督府还是幽冥总镇府,幽泉收入应付十万人马是绰绰有余,该有的赏赐皆可到位,可现在是五千万人马啊!牛有德掌控五千万人马的时候,手上不但握有幽泉的财路,还有聚贤堂四处谋取财路,黑市那边大肆伸手,夏侯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天街那边也不手软,他在天街那边威慑力大的很,各地天街谁敢不给他面子?又和昊德芳合伙经营新款星铃,那是一笔巨额收入!他还暗中纵容手下出去抢掠,敢挡他财路的,他就派兵假冒匪徒血洗,光在黑龙潭一战击败嬴九光逼迫嬴九光赔付的赔款就多的吓人,听说他还在黑龙潭抢了不少的商铺,据说是明目张胆的纵兵为匪抢掠,完全不加掩饰地去抢。您算算的他的财路,再算算儿臣手上的,仅凭儿子手上的幽泉收入跟牛有德完全没办法比,连塞人家牙缝都不够。儿臣倒是想向他学来着,可儿臣是天帝的儿子,儿臣能像他那样吃相难看吗?儿臣能随便派兵出去攻打吗?儿臣能纵兵为匪去抢吗?儿臣能像他一样出兵包围天街甚至是血洗天街吗?回头儿臣非被满朝大臣弹劾死不可!儿臣插手黑市那边,夏侯家能对儿臣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儿臣私下构建聚贤堂那样的组织合适吗?让父亲知道了会怎么想?许多事情儿子倒是想尝试一下,可麾下大将皆极力劝阻,尤其是那个副总督王定朝,完全是一根筋,动辄搬出父亲来压我。母后,我这边在父皇眼中根本没任何秘密可言,我身边连个自己的谋士都没有,想找个出谋划策商量的人都找不到!

    最后一句话透露出了一点小怨言,就差说出自己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

    夏侯承宇也立刻理解到了儿子的处境,很显然,没有财力支持,儿子就算想有所作为也不可能,真要出兵打仗的话,没有财力的支撑根本打不起,难道破法弓的能量消耗还要下面人自己掏腰包不成?人员的战伤治愈费用以及战死的抚恤,那都是要靠财力去支撑的。

    以前她甚少去想这方面的事情,管制牛有德的时候,牛有德把这一切都操办的好好的,压根不需要她去操心,现在儿子一提起来,她才发现养这么多人要花钱的地方太多了。从儿子的话里她也听出来了,手上没有足够的财力,连起码的收买人心都做不到,没有财力做支撑那支人马永远都不可能变成儿子的人马,所有的赏罚都操持在天宫的财力支援上,人马就永远都将捏在天宫的手上。

    面对儿子的诉苦,夏侯承宇不禁有些坐立不安,站了起来在屋内徘徊,她倒是想帮儿子一把,提供一些财力上的支持,可那是五千万人马啊!她能给予的财力支持不啻于杯水车薪,就算能给一时也给不了长久,手上必须要掌握财源才是长久之道。

    念及此,夏侯承宇不禁埋怨起青主的刻薄,在儿子身边安插满了人,简直是不给儿子施展拳脚的机会,这也就是自己儿子听话,换了其他将领试试看,哪有这么老实听话的。

    她也不想想看,之前巴不得调近卫军帮助儿子的是她,如今觉得近卫军碍事的也是她,估计青主放任青元尊乱来结果被人给弄死了的话,她还得怨青主。

    她就纳闷了,牛有德当初烧杀抢掠样样坏事都做尽了,怎么自己儿子干就不行了?想来想去还是一个名正言顺,当初牛有德干什么都得想办法找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没借口就得老老实实受罚。

    此时此刻她方明白过来,一名手握兵权的重臣成长起来一步一个脚印是有多重要,没有自己的班底人马,只能是受制于人。

    想到夏侯令病故的消息,夏侯承宇不免想起云知秋当初的说道,如今看来果然是真的,曹满果然是篡位,只是不知道云知秋当初的话有几分真假,毕竟已经被牛有德给利用了一次,哪能没点顾忌。

    一边气恼夏侯家的刻薄,家族内争权夺利无所不用其极,连家主都敢谋害,凭什么要把她控制的死死,她凭什么就不能自立?另一边又在琢磨牛有德那边传达的意思是真是假。

    偏偏她也面临和儿子一样的困境,身边没有可信的人帮忙参谋,一说出去准得自找麻烦。

    想来想去,摇动星铃回复儿子:尊儿,有什么困难不妨向牛有德暗中求助!

    青元尊一惊,回道:母后,那狗贼狼子野心,您还信他?

    夏侯承宇:有些事情你不清楚,这样,你手头上不是缺钱吗?你向他开口要一笔巨资,看他会不会给。

    她准备以此来试探,她觉得自己如今对牛有德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若这种情况下牛有德还愿意给出巨资,那云知秋所说倒是值得相信。

    青元尊迟疑道:母后,这合适吗?

    夏侯承宇:你尽管去试,又不会损失什么。不过这事只能你悄悄联系,千万不能假别人的手,你父皇那人疑心重的很,这你是知道的。(未完待续。)

第二一零四章 这就是权臣!

    看看恢宏的总督府,结束联系后的青元尊站在阁楼上环顾四周,这里还是牛有德一手建造的,他隐约感觉母亲话里有话,跟牛有德之间似乎有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只是向牛有德开口他有些抹不下这个面子,早年虽然一直是牛有德在暗中资助他,可是有过上次在王府外针对牛有德的所作所为……

    而此时的苗毅也把目光盯向了幽冥总督府,几人正聚集在书房内商议,商议绑什么人。

    妖僧那边迟迟没回应,营救飞红母亲的事已经不能再久拖了,不得不着手考虑绑什么人来做人质交换。

    “绑幽冥总督府的人?”坐在长案后的苗毅身子微微前倾,盯着杨庆皱眉道:“你不会是在打青元尊的主意吧,你不是说要交好吗?”

    杨庆也颇为无奈,在他看来是没必要为飞红这样折腾的,可苗毅非要这样搞,还拉了他来做商议,他也只能是帮忙着出谋划策,摇头道:“不是青元尊,而是青元尊的副手王定朝!”

    “王定朝?”苗毅嘀咕一声,略作思索后,迟疑道:“王定朝的地位虽然不算低,可也不算高,未必能让天宫那边妥协。”

    杨庆道:“以前可以不用把他考虑在内,不过最近收到消息,青主把自己当年征战用的九鼎剑赐给了王定朝,据说王定朝现在的修炼功法也是青主所赐,如今看来,当年青主把王定朝调去做青元尊的上司就有用意,现在又调王定朝去给青元尊当副手,可见对这个王定朝有重点培养的意思。”

    苗毅思索着缓缓颔首,明白了杨庆的意思,重点在于王定朝是青主赐了九鼎剑的人。

    杨庆继续道:“还有一点,幽冥总督府本就有王爷的人,容易摸清王定朝的动向方便王爷下手,针对其他级别太高的人动手过于危险,加之幽冥之地与这边是近邻,下手也方便。”

    “好!就这个王定朝了!”苗毅轻轻拍了几下桌子,目标算是定下来了。

    可还不等商议细节,苗毅又愣了下,提溜出一只星铃,略带呵呵道:“青元尊来讯,刚还说到他,还真是不经惦记。”

    杨庆和杨召青相视一眼。

    与青元尊联系一番后,苗毅收了星铃,对二人戏谑道:“开口要钱来了,胃口还不小。”嘴角勾起一抹讥讽,抬手比划了个数目。

    杨庆琢磨了一下,徐徐道:“个人用不了这么多钱,天庭那边应该也不会短缺他那边人马的俸禄,青主也不太可能亏待那么一整支改编的近卫军人马,待遇应该不会太差,这才多久…看来不用我们去点播,这小子已经有点不甘寂寞了。”

    他猜的没错,青元尊跟夏侯承宇的诉苦诉的有点过了,说的那么可怜,说白了还是希望母亲那边能再帮一把。

    杨召青笑道:“幽冥总督府有王爷的前车之鉴,他怕是也想有所作为。”

    苗毅道:“他不但要钱,还试探本王,那意思是想本王给他提供一条财路!嘿,这小子当年还真是拿我的拿惯了,有点贪得无厌。我没拒绝,也没答应,只说是筹措一下,让他等消息,你们怎么看?”

    杨召青道:“钱财上面,只要不太过分,就给他,至于财路,先吊着他,现在还不是给他的时候,现在给他,青主那边肯定能发现,还是等到王爷这里准备好了的时候再给他最合适,有火上浇油的效果!”

    “嗯!”苗毅考虑了一下后点头,表示赞同,对杨召青道:“从夏侯拓那边弄来的财物,拿个一成出来,为表诚意,本王不吝多给他一些,翻倍给他!”

    “是!”杨召青应下。

    杨庆却笑道:“既然王爷如此大方要翻倍给,不妨还是先跟天后娘娘沟通一下,一半是给天子殿下的面子,另一半是给天后娘娘的面子,也好让娘娘开心点。”

    “哈哈!”苗毅大笑拍桌叫好,说干就干,直接摸出了星铃联系夏侯承宇。

    天牝宫内,正琢磨儿子事情的夏侯承宇突然接到苗毅主动来讯,大概猜到了苗毅因何联系她,有点忸怩尴尬,不知道该不该联系,堂堂天后主动向人家索取财物,脸面上也有些下不来。

    不过考虑到有人为了上位连自己兄弟都能杀,想想自己母子的前途,她这点脸面算什么,遂硬着头皮回复:王爷怎有空联系本宫!

    苗毅客套一番,随后将青元尊联系自己的事说了下,最后明知故问请示道:此事娘娘知道吗?

    夏侯承宇还是要面子的,尤其是儿子开口要的数额,连她都不好意思了,掩饰道:倒是听他说过手头紧张的事,没想找到了王爷头上,还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本宫这就训斥他,让他收敛!

    苗毅:娘娘何出此言?既然是殿下有困难,本王责无旁贷,娘娘当早告诉本王才是啊!娘娘放心,既然是娘娘已经知晓此事,本王就不能置之不理,哪怕是砸锅卖铁也不能亏待了殿下,娘娘请告知殿下,本王想办法筹措双倍数额给殿下!

    夏侯承宇闻听大喜,这么大数额居然给双倍?应该足够儿子舒缓目前困境,瞬间人也精神了,心情也好了,回复:王爷有心了!既然是王爷一片好意,本宫就代元尊谢过了!王爷是纵横风云的人物,和元尊又是近邻,该指点的时候还是要多多指点一下的。

    这一刻她对云知秋的话已经差不多信了九成,认可了苗毅当初的确是有苦衷,否则没必要拿出如此巨资,她这个天后如今也帮不上人家什么,没有利用价值。至于不信的一成毕竟是觉得自己以前好像吃了苗毅的亏,还要观看苗毅的后效是否能对自己母子一贯支持下去。

    苗毅:这都是微臣应该做的,不过此事还请娘娘交代殿下保密,否则陛下怕是会忌讳。

    话是这样说,心里却明白,当青元尊出手渐渐阔绰了,青主能没所察觉才怪了。

    夏侯承宇:这个本宫自然知道该怎么做。对了,王爷最近好像进献了几个妃子给陛下吧?王爷放心,既然是王爷的人,本宫会代为关照的!

    她这也是为了示好,拿了人家的巨资,主动示好。

    苗毅顿时小汗一把,你不关照还好,你一关照事情不就立刻露馅了,目前青主正是要除掉他的时候,焉能这么快暴露双方的关系,他现在正想办法解决这事呢,忙劝阻道:娘娘!那几个妃子就由她们吧,娘娘千万不要关照,否则必会被陛下察觉!

    心里嘀咕,你只要不找她们麻烦,就是对她们最大的关照。

    夏侯承宇:好,本宫知道了!

    双方结束联系后,她又深深吐出一口闷气来,敢情自己对人家还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了,连主动示好的一点小忙都帮不上,心情何其郁闷。

    不过毕竟有好事,回头又立刻联系上了自己儿子,告知苗毅会给他双倍!

    青元尊其实也感觉自己要的数额太大,没想到牛有德居然会给自己双倍,看来这些天王还真是有钱呐,心生向往之余,也在心中默默立下大志,自己若有执掌天下的一天,必将这些阳奉阴违的一方诸侯全部铲除干净!

    可他心中也越发生疑了,怎么一转母亲的口就变成了双份?不禁追问:母后,您和牛有德之间是不是有什么秘密?

    夏侯承宇当即训斥:不该问的不要多问,你要的娘也给你争取来了,好好用心办好你自己的事!

    不告诉儿子也是因为吃一堑长一智多留了个心眼,避免儿子被牛有德给轻易利用。

    殊不知苗毅却在书房内将母子二人当成了笑话一般与二杨笑谈,压根就没把母子二人给放在眼里,这就是权臣!

    笑话之后,交付巨资的事交给了杨召青去处理,与杨庆细谈了一下绑王定朝的事宜,随后通知幽冥总督府那边的自己人关注王定朝的动向,伺机下手!

    杨庆临离开书房时又提点了一句,“王爷,既然母子两个已经咬钩,幽冥大军那边也该开始让夏侯家着手渗透了,否则青元尊没点听话的人手,将来怕是没有和他老子抗争的勇气。有王爷的人在内部配合,再凭夏侯家的手段,渗透起来应该能事半功倍!”

    苗毅思索着点头,深以为然……

    浩瀚星空,一颗巨大星体镂雕成的巨大牌坊气势威严,虚浮在虚空,天将徘徊其间镇守,大批甲士在周围巡弋。

    此地看似只有虚空,除了一块巨大牌坊似乎没别的东西,实则此地是天宫通往外界星域的出口,从天宫那边出来的人都会在这个点的虚空吐出来,因此近卫军重兵把守。

    一颗荒芜星球上,妖僧南波和左儿躲藏其中,遥遥盯着星门出口处那片虚空的动静,两人能接近到此也是费了不少的工夫。

    能让妖僧南波亲自跑到这重兵把守的地界来,自然有原因。

    苗毅那边在策划营救飞红母亲的事宜,南波这边却已经展开了实际行动,南波自然不会亲自闯进去营救,除非想找死还差不多。(未完待续。)

第二一零五章 营救

    营救的人是一个名叫郭延庭的人。

    杜桥那边也实在是被南波逼的没办法了,上官青他根本没办法带到南波这来,向忠他也同样没办法,更何况现在根本无法摸清向忠人在哪,最后杜桥在南波的授意下只要是影卫的人就行,南波准备从影卫内部顺藤摸瓜,于是杜桥悄悄循着一个名叫郭延庭的人外出后下了手。郭延庭是向忠的手下,估摸着也是影卫的人,在影卫中具体是什么身份杜桥也不清楚,实在是影卫太过神秘,外人很难搞清这些人的底细。

    庆幸的是,妖僧成功控制郭延庭后,发现郭延庭竟是影卫的核心头目之一,从郭延庭这确认了破法弓炼制之地的入口的确就在离宫的青主修炼之地,那地方也的确是由影卫负责看守,这郭延庭也是经常轮值的人员之一,而这个郭延庭本人及所部人员因为没有跟向忠去出任务,所以炼宝地的目前看守任务恰好是由郭延庭这一块的人负责,这也是杜桥能逮上郭延庭的原因。

    从郭延庭提供的有关炼宝之地的情况来看,哪怕就算是控制了郭延庭,想救出林傲雪也是不可能的事情,炼宝之地进去要经过搜查,出来也要经过搜查,除非能拿到上官青的手谕。而就算把人给带出了离宫,天宫对天宫内部的人进出也有严密管控,进出都要经过搜查,整个天宫进出不需经过搜查的也就屈指可数的那么几个人。

    除非执行什么秘密任务,不想让太多人知道秘密,上官青才会给出手谕。那些来参加朝会的天庭大臣倒是不需要进行搜查,可进出时也要先通报天宫,有天宫的一整套流程监管。

    试问这种情况下怎么把人给带出来?基本上没有营救出来的可能,但这只是对一般人来说,对妖僧南波来说,还是有一线希望的,不过很危险,有赌运气的嫌疑,妖僧暂时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是一试,哪怕试出个动静让牛有德确认炼宝之地的确在离宫也行,他又不知道苗毅的真正目的其实是要救林傲雪。

    至于杜桥,暂时被妖僧给摁下了,抽离了神魂控制,不然妖僧没办法以此术控制太多人,若此事能顺利结束,自然会将杜桥给再次控制。

    星铃有了动静,暗藏的南波摸出星铃稍作联系。

    一旁的左儿试着问了声,“开始了?”南波“嗯”了声。

    离宫大门外,郭延庭闪来落下,尽管守卫都认识他,他还是亮出了一块令牌才顺利通行。

    一路来到离宫的宫禁深处,一座周围遍植大树的庭院外有近卫军把守,他再次亮出令牌才得以进入。入内后,庭院中有或在明处或在暗处的目光盯来,他主动走到了一座亭子里,内中二人对他拱手行礼道:“大人!”

    郭延庭摘下了手腕上的储物镯,从里面取出了一只星铃,对二人亮了一下,“这个我要带进去,有任务。”

    两人点了点头,带只星铃进去没什么,里面的秘密真要泄露的话,凭郭延庭知道的不用星铃也照样泄密。至于那只储物镯,郭延庭放在了桌上的一只托盘中,边问道:“没什么情况吧?”

    一人对他进行搜查,尽管目前这里的影卫都是郭延庭的手下,可是该走的程序还是要严格执行。

    另一人拿了只空的茶碗将放入托盘的储物镯给倒扣住了,在郭延庭出来前不会动他的东西,等郭延庭出来后自然会交还给他,同时回话道:“一切正常!”

    郭延庭:“陛下不在吗?”

    扣碗的人道:“不在离宫,应该在天宫那边。”

    搜查的人确认郭延庭身上正常后,对周围暗伏的人打了个手势表示正常。

    郭延庭环顾四周一眼,出了亭子,来到了一处院子,直奔一座门窗紧闭的屋外,敲了敲门,里面有人开门,又有两个人对他进行了搜查,确认正常才放了他进去。

    屋内直接就是一条地道入口,石阶层层而下,幽暗中有夜明珠照明。

    旋梯直下,千丈深入地下,途中点布看守,看守见他皆行礼一声:“大人!”

    经过一座冰魄隔离的地宫大门,一进入立刻有热浪扑来。

    熔浆火海的世界,偶见人来人往,隐有叮叮当当的敲击声传来。郭延庭到处查看了一下,询问了一下手下的状况,途中从一工匠的手中借用了一只储物戒,在某地略作准备,最后才来到了负责地下所有人饮食的地方,各种居住地都有冰魄降温,所以倒也宜居。

    飞红之母林傲雪如今已不用干那些杂活,负责指挥一些被贬至此的女眷打理此间饮食问题。

    见到林傲雪,郭延庭直接一句话,“你跟我来一下。”

    “是!”林傲雪毕恭毕敬地跟了郭延庭而去,在这里,这些人掌握着她们这些罪妇的生杀大权,她亲眼见过不守规矩的罪妇被这些人毫无理由给斩杀,杀了也是白杀的样子。

    来到一间石室,林傲雪还没反应过来怎么回事,郭延庭转身一指将其给点晕了过来,直接收入了储物戒中。

    闭目静候了一会儿,郭延庭将储物戒塞入怀里,这才走了出去,一路留心着四周,不疾不徐地来到了出口,又沿旋梯通道直上。临近地面出口时,他放慢了飞掠的速度步行,袖子里抖出一只星铃与外界联系。

    御园,广天王别院,一名下人走出,朝离宫这边飞掠而来。

    离宫这边的守卫迅速注目,不知此人过来是有什么事,见来人落地后步伐不停,一守卫推掌示意止步。

    谁知那下人陡然拔刀在手,拼尽全力狂劈出一刀,法力澎湃而出。

    守卫大惊,这里防御出事的话,谁都担不起那个责任,也没想到有人居然这么大胆,竟敢在此撒野!

    “轰!”

    一声震响,一名守卫直接挥枪刺出,攻破下人法力攻击,只一击便将对方手中的刀给震飞了,下人自己也被震的吐血倒飞了出去,但却不肯罢手,依然挥拳轰出一道道法力乱轰向地面。

    两名守卫闪身而来,不费力就直接将那下人给擒了。

    周围山峦上的别院内留守下人都被惊动了,纷纷出来看动静,看着离宫外面坍塌的地面,还有那捉拿的场景,都心惊肉跳,不知是谁活得不耐烦了,居然跑到离宫捣乱。

    而动静一出,旋转地道中慢行的郭延庭目光一闪,迅速闪身掠出,对守在出口屋内盘查的二人喝道:“怎么回事?”

    两人也正诧异外面的动静,皆摇头道:“不知是何情况!”

    “出去看看!”郭延庭厉声一喝。

    两人快速开门,郭延庭率先闪出,两人尾随其后。

    一到外面庭院,郭延庭又喝了声,“来几个人跟我去看看,其余人严密防护!”同时挥手一抓,亭子里倒扣的茶碗崩裂,一只储物镯落入了他的手中,直接套上了手腕。

    明里暗里闪出六人,跟在了郭延庭后面快速飞掠而去。

    一行来到离宫门口,见到了那名躺在地上瞪大了眼睛口角溢血的下人,郭延庭对一名守将问了声,“怎么回事?”

    守将皱眉道:“莫名其妙跑来捣乱,刚抓住便自断心脉自尽了。”

    郭延庭立刻回头对身后几名手下传音道:“小心有诈,你们回去严加防守,擅闯者杀无赦!”

    几人拱手领命,快速闪身而回。

    各山峦别院里的人都看着离宫门口方向,而离宫守卫也在紧急上报情况,郭延庭趁机悄然而去。

    抵达星空后,郭延庭直奔星域出口方向,袖子里再次抖出星铃,对外联系,汇报大概抵达的时间。

    躲藏在荒芜星球上的南波手上星铃回应一番后,立刻对身边的左儿道:“准备动手!”

    左儿转身钻出了洞口,看了看四周,跳入了下面的山谷,放出了上千人,叮嘱安排。

    上千人全部身着天庭制式战甲,皆是当年嬴九光亲军中的精锐。

    待到掐指算着时间的南波传来动手信号,千人闪身飞出荒芜星球,整齐编队飞行,直奔天宫星域出口外的那座牌坊。

    左儿猫回了洞内,和南波一起观察着动静。

    牌坊周围的驻军见到一支天庭人马来到,皆注视着保持警惕。

    待到人近,这边派了支人马过去上前盘查时,那千人突然摆出厮杀阵型,一律破法弓在手,朝着过来盘查的人马就是一阵砰砰狂射,将百人盘查小队给杀的人仰马翻迅速防御。

    破法弓攻击方向随后转向那座牌坊,流星箭狂射,射完一轮后掉头就跑。

    见此状,南波和左儿也迅速离洞,快速离去。

    牌坊外的守护人马大惊,正要布阵应付冲杀,谁想敌军居然跑了。

    一名将领怒喝:“右队人马追击!”

    十余万人马迅速追出。

    天宫出口的星门更是重兵把守,郭延庭接近时,也立有人马朝他而来,进行盘查。

    郭延庭也算是熟面孔,守卫也认识他,不过一切还是要按照规矩行事。

    郭延庭刚亮出手中令牌,过来盘查人员还来不及说话,后方突然传来震天鼓的隆隆响声,大军集结的号令!

    盘查守卫也顾不上了郭延庭,迅速调头而回,遵军令集结。

    郭延庭自是知晓此间状况,否则也不会行此安排,知道星门很快要被封锁,趁这乱机迅速直冲星门,遁离。

    虚空中吐出,人已在外面的巨大牌坊内,牌坊守卫注视下,他亮出了手中令牌,见到外面布阵厮杀的阵容,还问了声,“出什么事了?”

    守将看了下对方手中的令牌,既然是里面经过了检查出来的,也就没多说什么,只回了句:“有人突袭!”

    郭延庭颔首,貌似也不想过问什么,让守军行了个方便,就此离去。

    他刚走,虚空中便吐出一支支赶来支援的大军,出来的将领询问外界情况。

    还能有什么情况,嬴九光亲军精锐的实力不凡,逃跑的速度极快,这边又怕是调虎离山,已经让人给跑了,只能是上报,通知封锁星门搜索这片星域。(未完待续。)

第二一零六章 这次出大事了

    未知星域,一颗荒芜星球上,左儿与南波静立在一座山峰上等候。

    天宫星域出口一搞出动静后,他们就直接逃入了未知星域,躲避搜查,路线什么的都是之前侦查好了的。

    “前辈,人来了。”左儿提醒一声。

    闭目入神状态的南波缓缓睁眼,只见星空深处一人快速掠来,不是别人,正是郭延庭。

    闪身而来的郭延庭落在了南波跟前拱手行礼,随后交上了一只储物戒。

    南波看了眼储物戒里的东西,一个妇人静横在其中,问道:“她就是林傲雪?”

    郭延庭道:“不会有错的,她就是原地辰星君太叔闻昌的夫人林傲雪,未入罪前小人就认识她。”

    南波又把储物戒给了左儿辨认。

    左儿看过后暗暗惊叹,这都能把人给弄出来,估计回头青主非得气疯了不可。她也点头道:“没错,正是林傲雪。”

    得到了确认就行,南波出手连戳在郭延庭身上,后者不躲也不避,任由南波制住了自己的修为。

    南波旋即一掌拍在了郭延庭的头顶,郭延庭两眼翻白昏阙了过去,被南波一摁,顺势盘膝坐在了地上。

    很快,五条金光闪闪的丝线从郭延庭脑袋中钻了出来,收回了南波的手中。

    大袖一挥,收了郭延庭,又挥手放了昏阙中的杜桥出来,再次施法释放出五条金光闪闪的丝线注入杜桥头颅中。

    郭延庭是不可能再放回去了,出了这样的事天庭那边很快就会查到郭延庭身上,对南波来说,郭延庭目前已经没了什么用处,只能是留着备用,而杜桥则不一样,并未暴露,兴许还能发挥更大的作用。

    完毕后,南波让杜桥苏醒了过来,盘坐在地的杜桥起身行礼。

    南波叮嘱道:“天宫那边出了点事,你速回,免得有人怀疑到你身上。往那个方向直走,不到半个时辰后自然会抵达到你熟悉的星域。”手指了个方向。

    “是!”杜桥遵命闪身离去,直飞南波指去的方向,没有一点疑虑。

    南波回头示意了一下,左儿会意,将林傲雪放了出来,并解开了她身上的禁制,让其清醒了过来。

    见到两个陌生的人,不,确切地说是有个熟人,苏醒过来的林傲雪认识左儿,大吃一惊道:“左儿管家,你不是…”飞红虽然没跟她说过赢家的事,但是赢家派系中有相关受牵连的人也罚入了和她同样的地方,听那些罪妇说起过,所以她也知道嬴九光已经垮台。

    再看看四周,林傲雪惊疑不定,不知自己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也不知左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自己的身边。

    一道金光人影突然从她后背撞入,妖僧南波的神魂已经出窍,侵入了她的体躯,林傲雪瞬间浑浑噩噩。

    等了一阵后,神魂再次出窍,又融入回了之前的肉身。

    盘膝而坐的南波慢慢站了起来,盯着闭目中的林傲雪,面露古怪神色,嘀咕了一声,“有点意思,原来牛有德真正的目的是想救这女人,差点弄巧成拙…”

    左儿问道:“前辈,有什么问题吗?”

    南波反问:“牛有德有个妾室,名叫飞红,你听说过吗?”

    左儿颔首道:“不错!是有这么个人,此女原是青楼戏子,却被牛有德强占了,后其干娘出面,也就是绿央园的绿婆婆,牛有德被逼之下收了房,听说如今和牛有德相处的还不错。”

    南波呵呵笑道:“那个飞红是监察左部安插在牛有德身边的探子,而这个林傲雪就是那个飞红的生身母亲!”

    “飞红是监察左部的探子?那牛有德为何还要救…”吃惊中的左儿忽一愣,猛拍了下额头,恍然大悟道:“我明白了,牛有德应该早就知道飞红的身份,双方应该达成了什么交换协议,飞红成了牛有德手上的反间,而牛有德则帮飞红救母!也就是说,牛有德一直在利用飞红取信天宫,难怪了,难怪青主之前会对牛有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原来是这样…”

    南波啧啧摇头道:“绕了半天居然是要救这女人,这小贼不是一般的狡猾啊!”

    左儿忽皱眉迟疑道:“看来不止是达成了协议这么简单,牛有德到了今天这个地步,完全可以不用管和那飞红有什么协议,可牛有德依然费尽心思营救,如此说来,这牛有德对那个飞红的确有情有义…太叔闻昌一家遭遇浩劫,其女还能碰上一个这样的男人,也算是太叔闻昌在天有灵了。”言语中颇有几分感慨意味。

    “这不正好吗?”南波淡淡一笑。

    左儿颔首,明白他的意思,既然牛有德如此疼爱那个飞红,拿这林傲雪交换神草就更有把握了。

    “走吧!”南波挥袖收了林傲雪,率先掠向星空。

    两人既然有办法过来,自然就有办法离开……

    离宫,上官青在一亭台楼阁间来回焦虑走动,心忧如焚。

    事发的原因对他来说不难查出,先是离宫大门外有人袭击,紧接着又是天宫星域出口有人袭击,两件事情接连发生,想不把两者之间做联想都难,否则哪有这样碰巧的事情,这两处都不是一般的地方,怎会都遭受袭击?

    天宫星域出口的事他可以不用管,那完全是近卫军把守的责任,离宫这边有情况他自然要弄清楚,离宫这为什么会出事?离宫内藏了什么秘密他是最清楚的,事发后立刻前来检查炼宝之地有没有什么疏漏。

    不查还好,一查吓一跳,发现炼宝之地的人居然少了一个,偏偏少谁不好,居然少了林傲雪!

    林傲雪可是飞红的母亲,飞红是牛有德的宠妾,牛有德是如今的南军掌令天王,如今陛下正要借飞红之力除掉牛有德,要下黑手干掉南军掌令天王,这可不是小事,也是见不得光的事情,自己看管的地方居然出了这样的疏漏!

    为什么偏偏就少了林傲雪?这事压根经不起推敲,稍作联想就能得出真相,天下还有谁会费尽心思救林傲雪?除了飞红还有别人吗?飞红不可能有这样的能力,天宫境内岂是谁都有办法下手的?也只有飞红背后的男人才可能有这实力,这事若说和牛有德没关系,上官青敢打赌把自己脑袋给割下来!

    查出林傲雪消失了,自然要查是怎么消失的,这事前事后有谁出入一问就清楚了,目标立马锁定了郭延庭,上官青自然是即刻联系郭延庭确认,结果郭延庭消失了,找不到了,失去了联系!

    知道这个消息后,上官青有点懵,几乎吓出一身冷汗,这简直比林傲雪失踪还可怕,影卫当中居然出现了奸细,而且还是影卫中的头目!

    这次真的是把上官青给吓坏了,影卫的人居然和牛有德勾结在了一起,里应外合把林傲雪从青主的眼皮子底下给救走了,这让他如何跟青主交代?青主之前只说了句查明怎么回事,可是查明后让他如何敢上报?青主知道了非扒了他的皮不可,最信任的武力交给了他,他居然给弄成了这样!

    离宫外,破军和武曲也惊动了,有人在外面偷袭也就罢了,居然偷袭到了天帝经常落脚的离宫,开什么玩笑,守卫都是近卫军的人,两人焉能不赶来弄清是怎么回事,至少也得确认没什么事才行。

    不一会儿又落下一人,正是监察左使司马问天,瞅了眼门口的状况,他走到了武曲身边,问道:“怎么回事?”

    武曲瞅着地上死去的下人皱眉道:“出现个找死的疯子,居然莫名其妙跑来送死。”

    司马问天冷笑道:“怕没这么简单吧?我听说外面也遭遇了袭击,天宫一带接连出事,能是巧合?弄清楚这人的身份没有?”

    武曲紧皱眉头道:“已经确认过了,广令公别院的一个下人。”

    “广令公吃错了药吧?会派一个下人袭击离宫?”司马问天呵呵打趣一声,瞅了瞅对面破军那有些发黑的脸,这位平常对他可没什么客气话,他乐得看热闹,转身进了离宫大门,反正不关他的事。

    来到宫内亭台楼阁间,见到了约他来见面的上官青,大摇大摆地走了过去,笑道:“大总管何故如此心神不宁的样子?”他这是明知故问,自然知道上官青忧虑的肯定是遇袭的事,找他搞不好有事相求。

    上官青转身回头,指了指他,貌似在责怪他为何拖拖拉拉,招手示意他快点过来,待司马问天走近,立刻凑到他耳边沉声道:“司马,这次出大事了,你我怕是都会有麻烦!”

    司马问天心里嘀咕,关我什么事,脸上皮笑肉不笑道:“大总管何故危言耸听,不就内外有小人作祟偷袭么,据我了解,好像也没什么损失吧?”

    上官青急得跺脚,提醒道:“林傲雪被人劫走了,估计已经被人带出了天宫境内。”

    “……”司马问天愣住了,渐渐瞪大了眼睛道:“上官,你开什么玩笑…”接着左右看了看,忽又问道:“你不会把林傲雪藏在了离宫吧?难道破法弓的炼制之地真的就在这离宫之下?”连杜桥都能猜到的地方,他自然也早有怀疑,只是有些东西只能放在心中却不能去查证罢了。

    上官青苦笑点头,算是承认了,连牛有德都知道了地方,此事怕已经算不得什么秘密了。

    司马问天吃惊道:“如此看守严密的地方,怎么可能被人轻易把人给带出天宫,你的人都睡着了?”(未完待续。)

第二一零七章 臣无话可说

    “内外出现的袭击不是偶然,怕正是冲林傲雪来的……”到了这个地步,上官青也不瞒他,把情况大概讲了遍。

    听完后,司马问天这次是再也没心思幸灾乐祸了,抬袖擦拭了下额头,有冒冷汗的感觉,他也第一时间猜到了是牛有德干的。也就是说,牛有德早就知道了飞红的底细,这些年一直在利用飞红糊弄青主,而飞红是他监察左部安插在牛有德身边的人手,出了这样的漏子他居然一点都不知情,尤其是这个时候青主已经决定对牛有德下黑手了,只怕飞红早就把动手的消息泄露给了牛有德,怪不得飞红那边一直说没机会接近牛有德。

    也正应为如此,说明那边知道飞红要暴露了,所以牛有德才出手救人解除飞红的后顾之忧!

    换句话说,青主早些年一直对牛有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都是因他监察左部提供了错误的消息,等于说牛有德能发展到今天让青主也忌惮的地步他监察左部功不可没,真是想想都要冒冷汗!

    他现在真是笑不出来了,责任可一点都不比上官青小,比起外面的破军等人,他更是麻烦大了,哪还有幸灾乐祸的心思,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紧张道:“上官,怎么办?”

    上官青问他:“叫你来就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准备怎么办?”

    司马问天一把抓了他的手腕,“上官,这可不是小事,回头陛下知道了的话,你我都难辞其咎!”

    上官青推开他的手,看了看四周,意味深长地低声点了一句,“回头陛下十有**要召见高冠,肯定要让高冠查此事!”

    “嗯!”司马问天点了点头,也低声道:“大总管何不请高冠过来一谈?”

    上官青道:“已经联系了高冠,估计快到了。”

    司马问天眼睛眨了眨,知道了上官青的心思,敢情先把自己给叫来就是为了商量这事,估摸着怕一个人难以说动高冠,所以要拉他一起来增加份量,以便劝高冠手下留情。

    如上官青所说,高冠来了,领着一队监察右部的人马闪身落在了离宫大门外。

    一如既往的特立独行,面无表情,永远是一副不近人情的样子,一顶黑色高帽,一袭黑色披风随风飘荡。

    他一到,聚在门口的人员立刻让开了一条道,谁都知道,出了这种事,自动归高冠的监察右部管了,谁敢阻挡,这冷面判官可是杀人不眨眼的。哪怕是经常骂高冠奸臣的破军,此时也挥了挥手,示意下面将领让开。

    众人瞩目下,高冠身躯笔直,披风下的白底黑靴沉稳前行,披风摇晃在身后,停步在那具尸体前,目光冷冷盯着尸体打量,右部人员左右排开在高冠两侧。

    高冠能带人来,自然是也听说了这里的事。

    “有谁知道死者是什么人?”高冠目光漠然一扫众人,淡淡问了声。

    官阶小的尽量不吭声,真要卷入其中被高冠带去了监察右部可不舒服。

    倒是破军挥了下手,有人把广令公别院的临时管家给推了出来,破军道:“死的袭击者是广府在御园别院的下人,广府别院的管家已经确认了。”

    高冠盯着那管家问道:“此话当真?”

    那管家有些害怕地点了点头,“是的!不过高大人,这事我们广府真的不知情啊!”

    “把人和尸体一起带走!”高冠淡淡一声,又偏头道:“广府别院上下的所有人全部就地控制!”

    “是!”立刻有人领命而出,直接把那管家提溜走了,地上的尸体也给收了。

    高冠又对破军道:“麻烦左指挥使派一队人马配合。”

    破军点了点头,挥手指了一名将领带人跟监察右部的人一起去了广府别院那。

    高冠目光又扫过众人,冷漠道:“谁是目击者?”

    不一会儿,一群天兵天将有些不自在地站了出来。

    高冠就一句话,“全部带回右部严查!”

    抓我们干嘛?那群天兵天将觉得委屈,纷纷看向破军,今天刚好是破军左督卫的人当值,然而破军也只能是保持缄默,这种事情他也不好阻拦高冠查案。

    带走了这群目击者,高冠又冷冷砸下一句话,“清场,就地勘察!”

    现场人员一清开,高冠哗啦一声,信手一抖披风,不疾不徐地走入了离宫内,无人敢拦。

    亭台楼阁间,见到高冠来到,上官青和司马问天都走了过来迎接。

    步入楼阁走廊内,高冠一见两人的态度,就意识到了事有蹊跷,不过也没说,只淡淡问了句,“大总管约我前来不知有何事吩咐?”

    上官青摇头唏嘘,“高冠,不瞒你说,今天这事怕是麻烦了……”当即把事情的大概讲了一遍。

    高冠听完后,从两人的希冀眼神中体会到了点什么,平平静静道:“这事禀报了陛下没有?”

    司马问天拱手苦笑道:“这事我俩的责任实在是不小,回头陛下必然要让你去查,还望高兄高抬贵手,否则陛下怕是不会轻饶我二人!”

    上官青也苦笑点头,显然也是这么个意思。

    高冠默了一阵,徐徐问道:“二位可知此事隐瞒的后果?这种事情上一旦我们联手隐瞒,陛下身边的总管,手下的左右监察部,二位掂量一下分量,一旦让陛下知道了,咱们怕是要项上人头不保,这是要逼陛下换人呐!而牛有德那边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万一林傲雪公然在牛有德那边露面怎么办?咱们还能和牛有德暗通曲款不成?”

    司马问天沉吟道:“林傲雪是定了罪的犯人,牛有德再大胆也不至于让林傲雪公然露面吧?”

    高冠冷冷道:“这事动静可不小,你们敢保证陛下手上没有其他的耳目?”

    只这一句,立刻让上官青和司马问天双双无语,万一陛下通过其他渠道知道了情况,后果不堪设想。

    高冠难得地叹了声,“照我说,二位还是老实向陛下禀报吧!陛下固然会震怒,也会惩罚,但罪不至死,而且这事还牵涉到破军和武曲,难道陛下还能把我们都杀了不成?法不责众,若我们隐瞒,那破军和武曲则没什么事,而我们则必死无疑!”

    上官青和司马问天相视无语……

    星辰殿,双手撑在案上的青主身体前倾,如低伏的猛虎一般,目光深冷,逐一扫过下站的诸人,一字一句硬邦邦道:“就在朕的眼皮子底下,刀都快架到朕的脖子上了!”

    上官青、司马问天、破军、武曲,皆微微低头不语,唯独高冠笔直站那面无表情,也的确与他没有丝毫的责任。

    此时大概的情况几人已经事先沟通过了,事情捅给了破军这大嘴巴知道,也就意味着无人敢再隐瞒,刚刚把情况统统禀报给了青主。而几人把情况一沟通,事情的脉络也更清楚了,郭延庭的确趁机跑了,近卫军那边有人亲眼目睹。

    下面没人敢说话。

    青主绕出长案,慢慢走到了几人身边,咣一脚,直接将上官青踹翻在地。

    上官青抹了把口角溢出的血迹,慌忙爬起跪着,低着头。

    青主指着他冷笑道:“影卫中居然出了奸细,出了奸细,而且还经常出入朕的修炼之地,朕如此信任你,你就是这样报答朕的?”

    上官青叩头在地,惶恐道:“老奴有负天恩,罪该万死!”

    “来人!”青主朝门外一声喝。

    门外哗啦冲进来几人,上官青抬脸,一脸惊恐,可怜巴巴地看着青主。

    青主指着他:“将他拖出去…”与上官青眼神对了会儿,最终道:“二十记驯龙鞭!”

    “谢陛下!谢陛下…”上官青近乎哽咽,没砍他脑袋,也就意味着饶了他一命,二十记驯龙鞭虽然足以置人于死地,但下面人不至于这么不识相会打死他。

    左右夹起他的胳膊直接拖了出去,上官青一路喊着谢恩。

    “你!”青主手指点在了司马问天的胸口,后者也立马噗通跪地。

    青主狠的牙痒痒道:“这就是你安插的探子?这就是你洋洋得意的杰作?朕的监察左部居然在对付朕!”

    “臣罪该万死!”司马问天惶恐叩头。

    “来人!拖出去,二十记驯龙鞭!”

    几人冲了进来,直接夹了司马问天胳膊给拖走。

    “还有你们两个!”青主挥手指向了破军和武曲,怒斥道:“朕的亲军都是瞎子吗?任人想进就进,想出就出,视朕的家若无人之地,朕要你们干什么?你平常不是叫的很响吗?”重点指着破军,近乎怒吼!

    破军和武曲立马单膝跪地,低头道:“臣万死!”

    “来人!拖出去,各五计驯龙鞭,再有下次,定斩不赦!”

    “谢陛下天恩!”两人一起拱手谢过,破军这次可谓是连半句顶嘴的话都不敢说。

    又冲来数人,把两人也给拖了出去。

    青主斜了眼高冠,找不到理由说高冠,气得负手来回走动。

    高冠不声不响,漠然站那一动不动。

    青主最终停在了高冠面前,问道:“这事你怎么看?”

    高冠:“应该和牛有德脱不了干洗!”

    “朕现在还需要听你放这屁吗?”青主戳着他胸口,一字一句道:“朕问你该怎么办?”

    高冠冷冷道:“当年查影卫的时候,臣就说过,觉得影卫有问题,但最后是陛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如今…臣无话可说!”(未完待续。)

第二一零八章 妖女

    “……”青主凝噎无语。

    想起来了,当年确有此事,但最后又是上官青找他言明利弊,最后他也觉得不宜再整下去,让影卫内部自查,同时也默许了上官青没有把另一份正在执行潜伏任务的影卫名单交出来,如今真正是被高冠一句话给堵的没脾气。

    听这话里的意思,倒成了他青主的责任,可他也只能是干瞪眼!

    扭头转身,又负手徘徊在殿内,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影卫内部出了奸细,是不是只有郭延庭一个人有问题,查还是不查?

    他是想查的,身边的武力出了问题,那还得了?可部分影卫正在执行任务,一部分在秘密潜伏,一部分如今正在伺机刺杀牛有德,然那个潜伏的飞红如今显然是不能再为影卫提供机会了,没了潜伏人员的配合,想刺杀南军掌令天王简直是儿戏,刺杀人马暂时已经没了动手的机会!

    念及此,青主霍然转身,沉声道:“影卫…查!”

    特意声明了是查影卫,而不是牛有德,关键是你没办法查人家,就算你明知道是人家干的也不可能去查,说牛有德的妾室是天庭监察左部安插的探子?这种事情能见光吗?

    高冠面无表情,缓缓拱手领命……

    没多久,高冠出现在了一处庭院内,目光平静地看着趴在榻上受刑后惨不忍睹的上官青。

    上官青瑟瑟发抖,有疼的原因,也有满心悲凉,努力偏头看着高冠,不知该说什么好,上次高冠把影卫弄进监察右部的大牢折腾成那个样子,这次再落入高冠的手中,尤其是出了这种事情,高冠岂会手下留情?

    影卫是死士啊!把死士给反复虐待,还让死士如何去死心卖命?

    可是他能说什么?上回夏侯龙城遇刺只是怀疑影卫有问题,而这回是证据确凿地证明了影卫中出了奸细,陛下身边的内卫出了问题,怎能不查?他又有什么理由去阻止?何况他现在本就是戴罪之身!

    他也想不通影卫中怎么就出了奸细,他执掌影卫多年,按他自己的判断,影卫中不可能出奸细,按理说郭延庭根本没有任何被人策反的可能,可偏偏就这个郭延庭出了漏子,这个郭延庭究竟是怎么回事?他很想找到郭延庭问个明白,究竟是为什么?

    可出了这种事情,谁还会相信他的话?

    “嗨!”上官青挥起一只拳头用力捶在枕边,无奈摇头,脑袋最终埋在了枕头上……

    广天王府,徘徊在山林中的广令公紧皱眉头,心中很郁闷。

    他也搞不懂究竟是怎么回事,派到那边看守宅子的下人怎么会袭击离宫?派一个下人去袭击离宫,他脑子有病还差不多?可动手的就是他的人,天庭现在找他要个交代有错吗?

    凭这种事想把他给怎么样是不可能的,这边随便给个理由,责任推到那下人自己身上去就完了,天庭也不是傻子,应该也知道他不可能干这种事,天庭也不可能因为这个跟他开战,名义上略作惩处也就过去了。

    天庭两处遇袭,他也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想过问具体情况,可天庭那边含糊其辞,明显不愿说清楚,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

    而此时的勾越也不在他身边,带了她女儿广媚儿去幽冥总督府,去拜会青元尊。

    理由是广媚儿喜欢那边的环境,以前就经常去,真实原因是他想把广媚儿嫁给青元尊,夏侯令‘病逝’夏侯家族大权旁落在了曹满手上的消息已经传开了,适逢夏侯家族有变,不知青主有没有动心思,他想趁机试试看。

    对于女儿的姿色,他还是颇为自信的,说是满朝上下第一美人也不为过,若是青元尊把持不住与自己女儿发生了点什么,那也由不得青主抵赖,他这个西军掌令天王也不是吃素的。

    也许对青元尊来说,目前和广媚儿结合不是什么好事,手上握有兵马,又有他广令公的支持,显然会引起青主的忌惮,搞不好会解除青元尊的兵权。不过只要眼睛不瞎的应该都能看出,幽冥总督府的兵权实际上并不在青元尊的手上,而是捏在青主的手上。对他广令公来说,青元尊现在掌不掌兵权不重要,哪怕被青主解除兵权又如何?重要的是为将来提前布局,只要青元尊娶了广媚儿,一旦青主故去,青元尊登基,就必然要寻求他这个岳父的支持,能帮他顺利避开青主有可能展开的退位前清洗,家里将来能出个天后执掌后宫,也是不错的事情。

    让勾越同往,正是要让勾越说服青元尊,不要盯着眼前这点兵权,这兵权你也掌控不了,不如换来西军将来的支持重要。

    幽冥总督府内,亭台楼阁间,与青元尊一同漫步的勾越正如此说服中。

    青元尊也不时偏头看看正在院子里幽幽漫步的广媚儿,目光有点难以从广媚儿那婀娜身段上挪开。他早先还没正儿八经和广媚儿照过面,以前只听说广媚儿漂亮,有人说是天庭第一美女,刚刚正儿八经面对面见上了,那真是惊为天人。

    他不能说没近过女色,可是为了做给父亲看,为了表示自己没有沉湎女色,身边就没留过什么女人,尤其是出过琴妃那档子事后,就更加收敛了,身边只有两个侍寝的丫鬟,只能说姿色上佳。而广媚儿如今这个年龄在修士中正是光芒四射的年龄段,再加上那来自骨子里的天生妩媚,真正是尤物中的尤物,那真是让他一见倾心,怦然心动。

    而且广媚儿家世背景也配的上他,正是天子妃的最佳人选!

    勾越观察了一下他的反应,知道青元尊绝对是心动了,继续劝说道:“殿下,你想想看,陛下会容忍夏侯家一直把持后宫吗?将来的许多事情都说不清楚啊!谁敢保证陛下将来不会再立其他子嗣?天妃战如意就是最大的威胁!可殿下若是娶了我家小姐就不一样了,夏侯家就不说了,有我家王爷支持,陛下就算想另立也要掂量一下!可以这样说,殿下娶了我家小姐,就为殿下扫清了将来登基的障碍!”

    青元尊被说的有点犹豫了,若不是近期得到了苗毅的巨资支持,加之麾下又有人暗示愿忠心于他,他怕是就要点头答应了。

    “殿下!眼前这点兵权不过是鸡肋,根本不受殿下控制,殿下不可只看眼前,要看长远呐!”勾越挥手指向院中游荡的曼妙身影,“只要殿下点头答应,老奴敢保证,今夜就让小姐去侍奉殿下!如假包换的黄花大闺女,绝无瑕疵!有了夫妻之实,陛下也不会不给我家王爷面子,定会成全好事!殿下,花开堪折直须折,莫要辜负美人恩呐!”

    青元尊犹豫不决道:“容我三思如何?”尽管对方已经说的他心动之极,可他还是有点怕惹得青主不高兴,想回头和母后商量一下,不敢擅自做主。

    园中旧景依旧,广媚儿不是第一次来这里,只是此地已经换了主人。

    她心情一如眼前一朵凋零的花朵一般,幽落!

    父亲又让她来这里玩,她如今岂能不知父亲的心思?可她没得选择!

    以前父亲想把她送给牛有德,结果牛有德不肯收。

    听说以前还想把她送进宫伺候陛下,结果陛下不愿再立天妃,也不收她。

    如今父亲又要把她送给天子殿下,不知结果又会如何?

    心中不禁涌起莫名悲哀,发现自己就像一个物件一般,一直在待价而沽,反复被送来送去。

    来之前母亲只哭着给了她一句话,听话!

    勾越暂退不久,幽冥副都统王定朝绷着一张脸大步来到了青元尊身边,拱手道:“殿下!”

    青元尊看到他就讨厌,寒着脸道:“这里没有殿下!”

    “总督大人!”王定朝改了口,指着园子里的广媚儿沉声道:“勾越带此妖女来意欲何为?”

    妖女?青元尊冷冷盯着他,“你是不是管的太多了点?”

    王定朝道:“总督大人似乎被这妖女给蛊惑的心动了!卑职只是想提醒总督大人一声,这妖女再漂亮也不是谁都能碰的,烫手的很!”

    青元尊有点火大,咬牙道:“本督若是喜欢,若非要碰呢?”

    见他要爆发,王定朝皱眉,缓了下语气,苦口婆心道:“殿下,一切以大局为重啊!不妨先问问陛下的意见,陛下答应则罢,一切都好说!陛下若不答应,万不可擅自做主啊!殿下,卑职知道您对陛下的监管颇有怨言,可若是在陛下的眼中落下个不受控制的印象真的好吗?有此印象,再与西军勾结,您让陛下怎么想啊!如此迫不及待吗?”

    前面的话,青元尊压根听不进去,但是后面的话却是令他颇为动容!

    王定朝忽又单膝跪地,拱手道:“不瞒殿下!卑职随殿下赴任之前,陛下曾交给卑职一道密旨,陛下明确告诉卑职,让卑职不用忠心于陛下,只需忠心于殿下一人,不让外人离间陛下和殿下的父子关系。陛下明确告诉卑职,卑职的任务只有一个,就是扶助殿下顺利登基!说殿下若是不听劝,可让卑职明示这道旨意,继任天帝大位者,除了殿下不会再有第二人,除非殿下谋反!”

    “……”青元尊被震惊的不轻,他知道这种话王定朝不可能乱说,必是真的,顿时有点手忙脚乱地扶起王定朝,一时间不知该说什么好。

    王定朝起身后,看向园子里的婀娜身影,道:“殿下若真喜欢此女,不急在一时,也不可因此误了大事,待到登基后,什么样的美人没有?殿下若真心想要,卑职有一计献于殿下,可保此女迟早归于殿下,无人敢碰,定是殿下囊中物!”

    青元尊愕然,闻听此言有点颠覆了对王定朝的印象,愣愣道:“愿闻其详!”

    王定朝道:“殿下只需放出话去,直接挑明了说喜欢这女人,试问天下谁还敢去碰这女人,谁敢和殿下抢女人?广令公奸谋不攻自破,还得赔上一个女儿,免得他兴风作浪!至于陛下那边,卑职自会去解释!”

    “此计甚妙!”青元尊讶然失笑,不过回头看向园子里的曼妙身影多少有些惋惜,以后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就怕红颜易老啊!

    不过被王定朝这么一搅和,他也没了那热切心思,倒是青主的事先准备让他对王定朝的感观彻底改变……(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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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要记住UU小说的网址:http://www.uuxs8.cc/r424/ 第一时间欣赏飞天最新章节! 作者:跃千愁所写的《飞天》为转载作品,飞天全部版权为原作者所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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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天介绍:
仙侠有路缘未尽,血海无涯白骨舟。人生得意须尽欢,莫使狂歌空度日。总之这是由“两个肉包子”引的一系列血案……飞天已经完结,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飞天,各位书友要是觉得村飞天最新章节还不错的话请不要忘记向您QQ群和微博里的朋友推荐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