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对不起
苏格感觉自己今天过的很魔幻。
一直到林白义开车将自己送回学校时她都还在回想着王逸夫对她说的那句话。
这算是对我的回应吗？
可是他不是把我当兄弟来看的吗？
他会不会是为了安抚我所以才这么说的？
人就是这样，在突然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时，往往第一个念头不是上前拥抱它，而是下意识的后退，怀疑。
就像此时的苏格一样。
特别是当她发现王逸夫并没有加回自己微信时，不由得更加怀疑王逸夫的动机。
她不知道的是，王逸夫不是不想加回她的微信，而是没有时间。
此时他正在经受着杨一等人非人般的折磨。
就在她胡思乱想的时候，坐在驾驶座上的林白义也在偷偷的打量着她的表情。
苏格上台后，他突然想起了那个让自己眼熟的人是谁。
他记得自己跟他在酒吧里见过一次，好像是苏格的同学，是一个沉默寡言而且没有礼貌的人。
“苏格，你送花的那个人，是不是你的同学？”
看到苏格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他忍不住开口问道。
“啊？你说什么？”
苏格回过神来，懵懂的问道。
林白义无奈之下又问了一遍。
“对啊，上次你们不是在酒吧见过嘛。”
苏格表情有些不自然的回答道。
“他是艺人啊？”
林白义试探性的问道。
“还不算，现在只是练习生。”
苏格转过头看向窗外，回答道。
“这样啊。”
林白义不再开口，专心开车。
两个人一个看向窗外，一个目视前方，一时间车里只剩下音响里轻柔的音乐声，
将苏格送到学校门口后，林白义看着苏格解开安全带，打开车门。
“你，是不是喜欢他？”
苏格一惊，下意识的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你瞎说什么呢，没这回事。”
她表情有些僵硬，矢口否认道。
现在还不知道王逸夫说的话到底是真是假，就算是真的，她也知道这件事只能他们两个人知道，但凡传出去就会对王逸夫的前途造成不小的打击。
“呵呵，我就是随便问问。”
林白义表面上在笑，但心里已经猜到了些什么。
“那个，谢谢你今天愿意陪我，我很开心。”
苏格由衷的对林白义表示了感谢，然后便转身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在她身后，林白义坐在驾驶座上，默默的点燃一根烟，眼神冰冷的看着苏格离去的背影。
......
当天晚上，回到宿舍后的王逸夫第一件事就是把苏格的微信加了回来，但两个人谁都没有提今晚的事情，只是像往常一样聊了一些有的没的，然后便说了晚安。
其实王逸夫是有隐晦的将话题往这方面引的，但苏格不接他的话茬，很生硬的转移了话题。
他又不想说的太直白，于是只好作罢。
苏格其实也想再次确认一下王逸夫的心意，然而她害怕王逸夫是真的为了保住自己这个朋友所以在骗她。
以她对王逸夫的了解，这种事情他不是干不出来。所以她不敢问。
不管怎么说，对于王逸夫来说，自己算是成功的解决了自己和苏格之间的问题，于是接下来的几天里他开始全身心的投入到每天的练习之中。
他不知道的是，像往常一样时不时找他麻烦的齐晓凡，看向他的眼神中除了不服和强烈的胜负欲外，还多了一些其他的情绪。
第四次考核评级的前一天，六个人在完成当天的日常练习后，像往常一样来到了小舞房开始练习明天需要考核的表演。
不得不说他们所有人都忽略了一件事。
还记得第一次团队考核前，他们都一致认为每天晚上的自主训练比白天要轻松许多，虽然学的东西比较难，但是就一首歌啊。
然而现在他们已经完全没有了这个天真的想法，因为每次考核不光要考核当下这半个月来学习的新曲目，同时还要考核已经学过的曲目。
明天是第四次考核，所以他们将要表演四首歌，下一次考核便是五首，最后一次将会有六首曲目等着他们。
而这六首歌当中，公司会选择一首作为他们的出道曲目来进行录制。
吃过晚饭，几个人回到了小舞房。
聊了一会天后，大家在杨一的带领下再次开始了练习。
“齐晓凡，你今天怎么一直魂不守舍的样子，就这么一会你都出错几次了？”
杨一关掉音乐，不满的对齐晓凡说道。
要知道明天是团体考核，但凡有一个人表现不好，会影响到所有人的评分的。
“不好意思，我这几天可能没休息好。”
齐晓凡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不像是装的。
杨一看到他的脸色后不由得软化了自己的语气。
“不要把自己累坏了，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啊，要不你坐在后面休息一会吧？”
齐晓凡闻言隐晦的看了一眼依旧龙精虎猛的王逸夫，咬咬牙说道：
“不用了，我会跟上大家的节奏的，放心吧。”
杨一无奈的摇摇头，开口说道：
“那你多注意点啊，如果感觉不太好的话你可以随时休息。”
齐晓凡紧紧抿着嘴唇，用力的点点头。
“好了，那我们继续排练。”
杨一打开了音响，几个人开始了新一轮的练习。
王逸夫心情不错，虽然这几天他练习的很拼命，但让他感到欣慰的是，自己的身体再次渐渐适应了现阶段的练习节奏。
明天的考核，自己的成绩也不会差的，再加上两次人气考核的加分，他有信心通过这为期三个月的出道考核，而且到时候自己的排名也不会低。
就在大家都在专注于练习时，谁都没有发现齐晓凡的表情正在不断变化着。
终于，他像是下定了决心一般，眼神逐渐坚定起来，目光也开始不断的瞟向王逸夫。
就在一次转换队形的时候，他与王逸夫擦肩而过的瞬间，突然身子一软，扑向了王逸夫。
此时王逸夫正背对着他，毫无防备的他瞬间跟着齐晓凡一起跌倒在地方。
“卧槽！”
就在接触到地板的一瞬间，王逸夫发出一声痛呼。
当几个人七手八脚的将浑身无力的齐晓凡拉开后，便看到王逸夫紧咬着牙关，正抱着自己的脚踝疼的直吸冷气。
“王逸夫你没事吧？”
杨一蹲在王逸夫身边，急切的问道。
王逸夫看着自己肿了一大块的脚踝，紧皱着摇摇头。
“王逸夫，你没事吧？都怪我，对不起。”
被叶飞搀扶着的齐晓凡一脸内疚的看着王逸夫，开口说道。
王逸夫抬起头看向齐晓凡，他不确定齐晓凡是不是故意的，但看他此时脸上的愧疚之色倒不像是假的。
可能真的是不小心吧，不然他的演技可就好的有点过分了。
“没关系，你也不是故意的嘛。”
他忍着疼痛一边说一边继续观察着齐晓凡的表情。
依然是没有破绽。
“好了，先别说了，叶飞你留下来陪着齐晓凡，李诗去通知一下武哥，苏扬你跟我一起送王逸夫去医院。”
杨一果断的发号施令，将大家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当所有人都离开后，小舞房内只剩下了叶飞和齐晓凡。
对不起了王逸夫，我实在太想赢你了。
齐晓凡脸上的愧疚之情任谁看了都不会怀疑，他也确实是真的愧疚。
但同时，他也并不后悔。
第92章 无奈的决定
“事情就是这样，我怀疑国华娱乐已经接触过我们的艺人了。”
周琪雅的办公室内，武全赢表情凝重的说道。
今天下午的时候他收到消息，据说国华娱乐准备挖他们的墙角，这也是他后面一直心事重重的原因。
“具体他们接触过谁还不得而知，你看我们是不是应该跟孩子们谈谈？”
周琪雅闻言眉头微皱。
“如果消息是真的，那么他们开出的条件一定比我们这里要好，我们从物质条件上是没有办法跟他们相比的。”
她轻轻敲着桌面，面色凝重的说道。
“我们唯一的优势就是跟这些孩子们的感情基础，虽然在物质面前谈感情有些幼稚，但我们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你跟老师们交代一下，对孩子们好一点吧，尽量让他们对我们公司的归属感更强一点，这样也许有些用处。”
说到这里，周琪雅微微叹了口气。
“说到底还是我这个老板没有用，不能给他们更好的发展空间。”
武全赢闻言急忙安慰道：
“别这么说，你做的已经够好了，我跟其他同事们也都相信你一定可以让公司发展的越来越好的。”
周琪雅抬起头，看到武全赢眼神中的认真，心里微微一暖，嘴角也上扬起来。
“谢谢你。”
这是周琪雅第一次对武全赢说谢谢，他不由得楞了一下，反应过来后竟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嗨，谢啥啊，我是你的员工，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就在两个人之间的气氛逐渐有些变化时，武全赢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他心中暗骂，拿出手机看到是杨一打来了，于是疑惑的接了起来。
“喂？怎么了？”
电话那头传来杨一的声音。
“武哥，刚才排练的时候王逸夫扭到了脚，我跟苏扬这会正在医院陪他呢。”
武全赢闻言皱起了眉头。
“扭到了脚？怎么回事？严重吗？”
他抬头看了一眼周琪雅，继续说道：
“你们在哪家医院？我现在过去。”
杨一报完医院地址后，武全赢挂掉了电话。
“刚才他们练习的时候齐晓凡不小心撞倒了王逸夫，扭到了脚，我去看看什么情况。”
周琪雅点点头，于是武全赢便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市第二人民医院内。
武全赢赶到时，正好看到杨一和苏扬架着一瘸一拐的王逸夫往医院外面走。
“怎么样，伤的严重吗？”
他上前两步，关切的问道。
“武哥你怎么来了，没啥事的，不用担心。”
王逸夫脸上还残留着汗渍，强颜欢笑道。
武全赢看向杨一。
“医生怎么说？”
杨一脸色不太好看，闷闷的说道：
“医生说伤到了筋骨，倒是没什么大事，就是得静养几天，不能剧烈运动。”
武全赢点点头，护着三人离开医院。
“杨一你跟苏扬先回去吧，我送王逸夫回学校。”
将王逸夫送上车后，武全赢转身对身后的两人说道。
杨一和苏扬对视了一眼，点点头答应下来，二人跟王逸夫打了个招呼后便离开了。
武全赢打开车门坐在驾驶座上，看到王逸夫脸色有些落寞，于是开口安慰道：
“没事的，做艺人嘛，磕磕碰碰都是难免的，没有后遗症就好，不用放在心上。”
王逸夫点点头，闷闷不乐道：
“可是明天的考核...”
武全赢沉默了片刻，开口说道：
“我先送你回学校，明天你等我联系你。”
“知道了，谢谢武哥。”
王逸夫没有办法，只好先答应下来。
武全赢一直将王逸夫送到宿舍门口，然后才转身离开。
回到车上后，他拿出电话拨给了周琪雅。
“嗯，对，不是什么大伤，静养两天就好了，他担心的是参加不了明天的考核。”
武全赢抽了一口烟，有些头疼的说道。
“没有办法，公司未来几个月的计划都已经排好了，本来时间就已经很紧了，各个部门的同事还在反映能不能把三个月的考核期再缩短一些，所以不能因为他个人的原因推迟考核，明天考核照旧。”
“那王逸夫他...”
武全赢想再争取一下。
“如果他因为身体原因被淘汰的话，公司会补偿他的，暑期档的时候选秀多，如果他愿意的话，公司可以安排他去面试。”
武全赢深深吸了一口烟，他知道这已经是周琪雅的底线了。
别看她此时说的决绝，但她心里肯定也不好受，王逸夫可是她寄予厚望的一个年轻人。
挂掉电话后，他微微叹了口气。
小王啊，哥哥只能帮你到这里了。
他不打算将周琪雅的决定告诉王逸夫，害怕他听到这个决定后执意要参加后面的练习，万一伤上加伤留下什么后遗症的话，那就糟糕了。
宿舍内。
张一白又去网吧通宵了。
王逸夫独自躺在床上瞪着天花板发呆。
本来他并没有把受伤这件事放在心上。
大不了跟过完年那时一样参加补考呗。
然而刚才通过武全赢的表情他察觉到事情可能并不像他想的那么简单。
随着出道日期的临近，他明显能感觉到不管是平时碰到的工作人员还是武全赢韩舒颜他们都比以前要忙碌了许多。
之前他也听说过各部门的领导抱怨考核日期太长了，留给他们的出道前准备时间不够的事情。
再联系刚才武全赢的表情，最后他得出了一个让他脸色剧变的结论。
公司很有可能，不会安排我进行补考，而是直接按零分计算。
想到这里，他不由自主的握紧了拳头。
他伸手触摸了一下脚腕，然后发出一声压抑的痛呼。
如果我明天的考核按零分计算的话，那我只有两次人气考核的分数，第一次80分第二次55分，加起来是135分，目前成绩最差的是齐晓凡，第一次0分第二次10分，就算他明天拿到90分，加起来也才100分，自己跟他的差距还是很明显的。
他露出一抹苦笑，不由得摇摇头。
他应该庆幸我受伤了，不然以他目前的成绩，想翻盘的话概率实在是有些小。
等等。
他突然楞了一下。
我特么不就是因为他才受的伤吗？！
第93章 获得物品：梁思凡的笔记
第二天，当大家看到拄着拐的王逸夫出现在公司时，纷纷露出讶异的神色。
“卧槽，你不好好养伤，跑过来干嘛？”
杨一看到王逸夫后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我在宿舍躺着多没意思啊，不如过来看你们排练，平时可没有这个机会当观众。哈哈哈哈。”
王逸夫没事人一样乐呵呵的跟小伙伴们打着招呼，脸上看不出一点沮丧之情。
“那下午的考核？”
面对杨一的疑问，王逸夫毫不在意的挥挥手说道：
“我虽然跳不了舞，但也可以坐在后面给你们唱歌啊，不然没有我的话，高音部分你们不是谁唱谁倒霉嘛，靳晶老师这两天看起来心情可不是太好的样子。”
杨一闻言露出了尴尬的笑容，王逸夫不知道的是，大家都以为他今天不会来参加考核，于是已经将他的part理所应当的分给了老大哥杨一。
而他也已经做好了挨靳晶老师一顿怒喷然后拿一个超低分的准备。
不过如果王逸夫能给他们伴唱的话，那就再好不过了。
想到这里，杨一便不再要求王逸夫回去休息了。
“那你可千万小心着点啊，别再伤着自己。”
王逸夫摆摆手说道：
“呵呵，只要你们看好齐晓凡，我觉得我就不会再受到伤害。”
一直徘徊在二人身边的齐晓凡闻言脸色瞬间变的难看起来。
“对不起王逸夫，我昨天真的不是故意的。”
“呵呵。”
王逸夫干笑两声。
“我都已经这样了，还说这些有啥用，谁都有不小心的时候嘛，兴许以后我也会不小心一下呢。”
看到齐晓凡的脸色又黑了三分，杨一急忙化身和事佬，插科打诨的将话题转移到了别的地方。
于是一整个早上，王逸夫都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坐在房间最后面看着大家尽情的挥洒汗水。
啧啧。
没想到还挺爽的？
看了一早上的王逸夫丝毫不觉得无聊，甚至还想着明天要不要带点茶水瓜子啥的过来。
中午吃完饭后，拄着拐的王逸夫刚回到公司就迎面撞上了拖着行李箱带着墨镜口罩的梁思凡。
两个人互相看了对方一样，不约而同的愣住了。
“你这是要准备潜逃国外了？”
“你这是让谁把腿打断了？”
两个同样惊讶的声音同一时间响起。
说完后两个人再次愣住了。
这让人尴尬的默契，孽缘啊。
王逸夫哭笑不得的看了她一眼，而梁思凡虽然戴着墨镜，但依然能看到她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看来对于跟王逸夫很有默契这件事情，让她也觉得难以接受。
就在王逸夫准备绕过她去声乐室时，梁思凡突然叫住了他。
“呐，这是我的乐理笔记，借你给看。”
王逸夫惊讶的看着梁思凡打开行李箱，拿出好几本厚的像词典一样的笔记本来，然后装进袋子里递给自己。
“卧槽，你真的要教我搞创作啊？”
梁思凡再次翻了个白眼。
“不，我只是想看你拼尽全力依然学不会时沮丧的脸色。”
？？？
扎铁了啊老心。
王逸夫干笑两声，最后还是接过了梁思凡手中的袋子。
“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给我发微信，不过我很忙，有没有时间回复你就不一定了。”
梁思凡看到王逸夫接过自己手中的袋子后，微不可查的松了口气，然后傲娇的说道。
“好的好的，祝大佬外出顺利，粉丝日日涨，财源滚滚来。”
王逸夫毫不吝啬的送出了自己“真挚”的祝福。
对此梁思凡只回复了两个字：
“脑残。”
梁思凡走后，王逸夫拎着袋子一瘸一拐的走进声乐室。
在结束了靳晶对自己的教唱后，便坐在房间最后面开始研读起“大佬凡”的笔记。
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在他心目中毫无女idol形象的梁思凡，倒是写了一手好字，而且她的笔记也相当的细致，从简到难记录的很有章法。
其实靳晶平时也会教他们乐理知识，但她的段数太高，王逸夫的基础又太差，靳晶也没有时间单独来辅导王逸夫，导致很多时候他并不能很好的吸收靳晶所讲的知识。
但是看了梁思凡的笔记后，很多他以前似是而非的东西，立马变的清晰起来。
看来就算她以后不做idol了，也可以作一个声乐老师嘛。
王逸夫心里一边感谢一边吐槽着。
下午四点，常规练习结束，王逸夫跟着其他五个人来到了小舞房。
当看到拄着拐的王逸夫出现时，武全赢和韩舒颜不禁露出惊讶的神色。
“我不是让你在宿舍好好休息的吗？”
武全赢担心王逸夫乱来，忍不住开口训斥道。
王逸夫露出憨厚的笑容，挠挠头说道：
“我在宿舍闲不住，而且我今天很乖的，除了声乐课以外都只是坐在最后面当观众，不信你问杨一。”
看到武全赢的目光转到自己身上，杨一认真的点点头。
“那你继续到后面坐着去吧。”
武全赢放下心来，挥挥手示意王逸夫哪凉快哪呆着去。
王逸夫闻言乖巧的坐到了房间后面。
“那个，武哥。”
刚刚坐下，王逸夫便再次开口。
武全赢无奈的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善的说道：“啥事？”
王逸夫有些不好意思。
“您看我来都来了，虽然我跳不了，但我还可以唱啊，所以我想给他们伴唱，这样他们能轻松一些，我也能拿个声乐分是吧。”
武全赢闻言楞了一下，转身看向周琪雅和老师们。
“这样可以吗？”
周琪雅面带微笑的点点头，老师们也表示没有异议，于是武全赢便摆摆手算是答应了王逸夫的请求。
杨一几个人不禁松了口气。
如果没有王逸夫的话，不说别的，声乐分上面他们肯定都会受到影响的。
而一直低头不语的齐晓凡，神色就有些复杂了。
算了，就算他能拿个声乐分，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就他这个状态，后面几天的练习肯定会受影响，而且下次人气考核和评级考核说不定都会受到影响，恶性循环之下，自己的机会还是很大的。
想到这里，他变换了一下自己的表情，再次抬起头时，神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第94章 偏心的靳晶
“好了，接下来开始我们今天的考核。”
解决了王逸夫的问题后，武全赢拍拍手，示意大家将注意力放在考核上面。
随着韩舒颜打开音响，第四次的考核评级正式开始。
由于少了一个人的关系，五个人的队形看起来有些不完整，大家都有些不习惯，但这并没有影响到几个人的发挥，看到这一幕后评委席上的老师们纷纷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几个人的表现，比起第一次团队考核时进步太多了。
而王逸夫就像他说的那样，安稳如山的坐在五个人后面，只是到了需要他开口的时候才会坐直了身子唱上两句。
评委席上，除了靳晶外其他老师都没有管王逸夫。
反正就算他唱破了天也休想从我们这里拿到分数。
四首歌表演完毕后，杨一五人站成一排，等待着他们的成绩。
几位老师开始了认真的讨论。
当然，主要是讨论的杨一几个人的成绩，至于只有声乐成绩的王逸夫，那还不是靳晶说多少就是多少。
没过多久，几位老师统一了意见。
最后按例由武全赢来公布成绩。
他拿到成绩单后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
但由于他在之前几次的考核里放飞自我的原因，几个人已经适应了他的大惊小怪和各种反转，所以这一次看到他的表情后，大家都表示情绪很稳定。
武全赢不满的撇了撇嘴，清了清嗓子开始公布成绩。
“杨一，本次考核形体成绩：80分，表演成绩：80分，舞蹈成绩：80分，声乐成绩：75分，综合成绩：78.8分。
苏扬，本次考核形体成绩：90分，表演成绩：90分，舞蹈成绩：75分，声乐成绩：70分，综合成绩：81.3分。
李诗，本次考核形体成绩：90分，表演成绩：70分，舞蹈成绩：85分，声乐成绩：65分，综合成绩：77.5分。
叶飞，本次考核形体成绩：90分，表演成绩：85分，舞蹈成绩：90分，声乐成绩：60分，综合成绩：81.3分。
齐晓凡，本次考核形体成绩：85分，表演成绩：85分，舞蹈成绩：85分，声乐成绩：75分，综合成绩：82.5分。”
说到这里，武全赢停了下来，欣慰的看向齐晓凡。
“所以本次考核第一名还是齐晓凡。”
齐晓凡抬头挺胸站在几个人中间，脸上挂着一丝傲然的微笑。
“我以前说过，努力是你们最唾手可得和最好用的武器，齐晓凡这两次的考核成绩完美的诠释了这句话。”
武全赢一脸微笑的看着齐晓凡说道：
“我还是那句话，不管面对什么情况，不管何时何地，只要你努力了，就一定可以看到收获。就像齐晓凡一样，论天赋他跳舞不如叶飞唱歌不如王逸夫，但他凭借自己的努力，依然连续两次获得了评级考核的第一名。而比他天赋好的你们呢？”
周琪雅看到其他几个人脸色不太好的样子，缓缓开口道：
“武部长没有在责备你们，你们已经很努力了，你们今天的成绩比起第一次团队考核来说已经是天差地别，你们应该感到骄傲。
但同时希望你们不要因此而自满，要记得，努力是永远没有一个最高标准的。继续加油吧各位，不要辜负我和各位老师们的期待。”
周琪雅的话让几个人如沐春风，表情逐渐放松下来。
王逸夫坐在几个人身后，心中再次吐槽起了武全赢和周琪雅老套的战术，为了不让表情露出破绽，于是他装模作样的低下了头。
“接下来是王逸夫本次的成绩。”
武全赢说到这里看向靳晶。
靳晶闻言看了一眼坐在房间后面一脸“落寞”的王逸夫，心中有了计较。
“王逸夫本次声乐成绩：100分。”
话音刚落，所有人的目光便集中在她身上。
“靳老师，我们作为评委，要公平公正。”
跟她一直不对付的罗生皱着眉头提醒道。
靳晶眉头一挑，挑衅的看向他。
“你一个不懂声乐的人有什么资格质疑我的评判？”
“我？...”
罗生闻言脸色立马黑了，如果不是身边还坐着领导，他一定会跟这个牙尖嘴利的女人好好理论一番。
王逸夫完全没想到靳晶会给自己100分这样的成绩，他震惊的抬起头看向靳晶，然后便看到了她眼神中满满的安慰和鼓励。
“靳老师...”
这一刻，王逸夫被感动的一塌糊涂。
虽然几位老师对靳晶的评判都有些异议，但她依然我行我素，力排众议。坚定的用这种方式来表达自己对王逸夫的支持。
周期雅和武全赢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彼此隐晦的点了点头。
如果是以前的话，两个人肯定不会同意靳晶这样大张旗鼓偏心的评判。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了，面对国华娱乐的挖墙脚行动，他们唯一可以用来抗争的武器，就是人文主义关怀。
于是。
武全赢制止了几位老师依旧没有停止的互撕。
“咳咳，鉴于王逸夫今天的特殊情况，他的成绩就这样吧。”
纳尼？
武全赢的话让大家把注意力从靳晶身上转移到了他的身上。
几位老师楞了一下，突然想起了武全赢跟他们说过的话。于是互相对视了一眼后，不再作声了。
“所以，本次王逸夫的最终成绩为：25分。”
武全赢说完后，杨一几个人纷纷转过身对王逸夫挤眉弄眼起来。
大家都对公司如此有人情味的决定表示了肯定。
这其中，并不包括齐晓凡。
不公平！这不公平！
他一边神情自然的站在几个人中间一边在心里疯狂呐喊着。
让他来参加考核就算了，为什么最后还要给他一个这么有失公允的成绩？！
“安静安静。”
武全赢看到杨一等人有放浪形骸的趋势，敲了敲桌子说道。
于是现场再次安静下来。
“大家也都知道刚才的成绩并不是今天的最终成绩，接下来的才是重头戏。”
说着他在所有人的注视下拿出了另外一张单据。
“现在公布加上前两次人气考核后的最终成绩。”
听到武全赢的话后，包括王逸夫在内的几个人同时呼吸一滞，心中忐忑起来。
第95章 公布成绩与新的人气考核
虽然大家心里此时都大概知道了自己的成绩，但此时听到武全赢的话后仍然心里有些忐忑。
一时间现场安静的落针可闻。
武全赢这次没有吊人胃口，清了清嗓子后直接开始公布成绩。
“杨一，第二次人气考核成绩为40分，第三次人气考核成绩为15分，本次考核成绩为78.8分，总成绩为133.8分。
苏扬，第二次人气考核成绩为100分，第三次人气考核成绩为55分，本次考核成绩为81.3分，总成绩为236.3分。
叶飞，第二次人气考核成绩为60分，第三次人气考核成绩为15分，本次考核成绩为81.3分，总成绩为156.3分。
李诗，第二次人气考核成绩为20分，第三次人气考核成绩为10分，本次考核成绩为77.5分，总成绩为107.5分。
齐晓凡，第二次人气考核成绩为0分，第三次人气考核成绩为10分，本次考核成绩为82.5分，总成绩为92.5分。
王逸夫，第二次人气考核成绩为80分，第三次人气考核成绩为55分，本次考核成绩为25分，总成绩为160分。
根据以上成绩，本次考核最终排名，苏扬第一，王逸夫第二，叶飞第三，杨一第四，李诗第五，齐晓凡第六。”
武全赢公布完成绩，不经意间看了齐晓凡一眼。
他有些同情齐晓凡，明明获得了两次考核评级的第一名，然而人气考核时成绩却如此的惨淡。
所以说，观众缘这个东西真的很奇妙啊，有时候跟业务能力完全不挂钩。
他想开口安慰齐晓凡两句，但又害怕伤害到他的自尊心，于是只能隐晦的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眼神。
然而此时的齐晓凡压根没有注意到他的眼神。
果然，我还是最后一名吗？
齐晓凡再也不复刚才公布完团队考核时的骄傲，而是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一开始进入公司时，他满怀雄心壮志，觉得自己的未来即将发生改变，未来的明日之心就是自己。
但是经过这几次的考核后，他的心态渐渐发生了变化。
也许，我真的不适合这个行业？
他眼神中闪过一丝迷茫。
听到成绩后，所有人都是一副所有所思的表情，此时周琪雅的声音缓缓传来。
“我知道大家对这次的成绩或多或少都有些想法，我不想给你们灌一些鸡汤来给你们打气，每个人的人生，还是得你们自己来做决定，我只会站在公司的立场上尽可能的给你们帮助。
希望你们在思考未来的时候，能够想一想你们当初决定做练习生时的初心是什么。”
听到周琪雅的声音后，大家不由自主的抬起头看向她。
周琪雅看着几个人神色各异的眼神，不苟言笑道：
“欲戴王冠，必受其重。这句话在娱乐行业同样受用，想要站在聚光灯下，想要得到掌声和欢呼声，你们就要做好承受这一切带来的压力的准备。
同时这个行业有别于其他行业的一点就是，努力并不一定会成功。有的时候你刻苦训练好几年，也比不上有些人只是站在那里受到的欢迎多。这是现实，我们没有办法改变。
我们能够改变的，从始至终只有自己。”
说到这里她看向齐晓凡。
“毕竟努力了才有希望，就算做不到舞台上最闪亮的那个人，但我们依然可以找到属于自己的舞台，你们说对吗？”
齐晓凡默默点点头，移开了自己的视线。
周琪雅默默叹了口气，她知道齐晓凡并没有听进去。
作为乐锐娱乐的家长，她没有办法照顾到每个人的情绪，能说出刚才那段话来已经算是照顾齐晓凡了。
算了，希望他自己可以调整好自己的心态吧。
周琪雅不再关注齐晓凡，而是递给了武全赢一个眼神。
时刻注意着周琪雅的武全赢点点头，轻轻敲了两下桌面后开口说道：
“那么本次考核到这里就结束了。
至于接下来的人气考核，公司考虑到这段时间大家的压力都比较大，所以决定变更一下考核方法，也让大家轻松一点。”
嗯？
王逸夫等人疑惑的看向他。
还有这种好事？
武全赢将众人的表情尽收眼底，再次露出了让大家心颤的魔鬼笑容。
“接下来的人气考核，时间为从现在开始，到第六次考核评级结束，内容为全网粉丝数量。
从今天开始，公司将不为你们提供任何帮助，你们需要靠自己来吸粉，公司不问手段，不问过程，只看结果，第六次考核结束后，粉丝最多的人加300分，第二加250分，以此类推，最后一名50分。
怎么样，是不是特别的简单易懂干脆直接？”
看到武全赢此时欠揍的笑容，就连腿脚不方便的王逸夫都想抄起拐棍来给他一棍。
不管不问可还行？
还特么大言不惭的说让大家轻松一点？
这特么哪里轻松了？让我们空手套粉丝吗？
王逸夫在心里疯狂吐槽，其他人也是纷纷交头接耳。
就连齐晓凡都顾不上自怨自怜，而是飞速的转动着自己的大脑。
这特么！谁想出来的损招啊，这不是摆明了欺负粉丝最少的我吗？
他感觉自己委屈到家了，不由得抬起头悲愤的看向武全赢。
我怀疑你在欺负我，但是我没有证据。
武全赢很满意大家的状态，哈哈笑道：
“公司也不是完全的不管不问。”
嗯？果然还是有帮助的吗？
六个人闻言用期待的眼神看向武全赢。
武全赢挑了挑眉毛，一脸狭促的说道：
“公司会全程监控你们获得粉丝的手段，如果手段不正当的话，可是会取消考核资格的哦，所以有些人可不要动花钱买粉丝的歪脑筋。”
卧槽？
李诗目瞪口呆的看着武全赢。
你说话就说话，看我是什么意思？
我就这么像花钱买粉的人吗？
我怀疑你在侮辱我，但是我也没有证据。
咦，我为什么要说“也”？
不管几个人对这次的考核方式有多么的不满意，都只能认命般的接受。
考核接受后，老师们和周琪雅率先离开小舞房，武全赢走在最后。
在离开前，他停住脚步，转过身严肃的看着众人。
“再告诉你们一个消息，剩下的三次考核评级由原来的十五天一次缩短为十天一次，所以留给你们的时间其实并不多，加油吧少年们。”
话音刚落，他便迅速的消失在了门口。
小舞房内，几个人呆若木鸡的站在原地，酝酿了半天后，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高呼：
“卧！槽！！！”
第96章 心态失衡
武全赢的消息给了王逸夫几人很大的冲击，导致后面的排练他们都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当然，说是排练，其实只有杨一五个人在排练，王逸夫则是像个局外人一样坐在舞房最后面一边装模作样的看梁思凡的笔记一边思考着。
自己想的没有错，公司果然缩短了考核的时间。
当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后面三次人气考核竟然合并成了一个，而且占得分数比如此之大。
这是要用人气考核来一决胜负啊。
他不自觉的皱起了眉头。
以此同时，在周琪雅的办公室里。
周琪雅喝了一口咖啡，淡淡的问道：
“对这此公司改变人气考核内容的决定，你就没有什么想问的？”
武全赢放松的靠在沙发靠背上，耸了耸肩说道：
“这有什么好问的，虽然我们天天都在训练他们的业务能力，但作为偶像，最核心的一点还是吸粉能力。
我们也不是什么慈善组织，最后还是要靠他们来给公司盈利的嘛。”
周琪雅闻言笑了笑，语气复杂的说道：
“有时候想一想，我们所做的事情还挺讽刺的，一方面要求他们刻苦磨炼自己的各项业务能力，给他们灌输努力就会有收货这种鸡汤，一方面在考核的时候又将人气考核作为重中之重，最后能决定他们前途的，反而不是业务能力了。”
武全赢若有所思的从烟盒中拿出一根香烟，看到周琪雅冷冽的眼神后突然回过神来，尴尬的将烟收起来，感叹道：
“正因为这样，我们才要更加严厉的要求他们进行各种练习嘛，这样就算他们最后离开了公司，也算是学到了东西不是吗？”
他一边说一边调整了一个更加舒服的姿势。
“你也要调整一下自己的心态，我知道你因为跟他们有过相似的经历所以对他们有一种不一样的情绪。但是现在你是乐锐娱乐的总经理，你需要对公司负责，对你手下的所有员工负责。
作为老板，同情员工这种情绪是不应该存在的，你需要足够冷酷足够理性，这样才能作出对公司最有利的决定。”
周琪雅闻言脸色微变，摇摇头叹息道：
“是我心软了。可能我还是不适合做老板吧，如果有可能的话，我还是更希望自己能够像他们一样出现在舞台上，而不是冰冷毫无人情味的办公室里。”
听到周琪雅的话后武全赢露出一丝欣慰的表情。
她越来越愿意对自己说心里话了，这是一个很好的预兆。
正当他想要开口说些什么时，办公室的门被敲响了。
“请进。”
周琪雅开口道。
韩舒表情严肃的推门而入，怀里抱着一沓资料。
“周总，这是公司第二季度的资金计划。”
武全赢起身示意她们先忙，自己默默的离开了办公室。
......
十天后，王逸夫脚上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虽然跳舞的时候他还不敢太用力，但已经可以勉强的跟着杨一几人一起练习了。
理所当然的，这次考核王逸夫拿到了最后一名的成绩。
“本次考核最总成绩为：杨一86分，苏扬80分，叶飞77分，李诗75分，齐晓凡88分，王逸夫60分。”
公布完成绩后，齐晓凡明显松了口气。
自己的判断没有错，王逸夫的伤果然给他带来了很大的影响。
唯一让他感到不满的，就是没有了人气考核，不然凭王逸夫此时的状态，肯定拿不到什么好成绩，这样的话自己跟他的差距就会进一步的缩小。
此时自己的总成绩为180.5分，而王逸夫是220分。
自己想要超越他的话，一方面要在后面两次的考核评级中完全压制他，另一方面，最起码要在最后的人气考核结束时粉丝比他多。
好像有点难啊。
想到这里，齐晓凡心中就不由自主的升起一股怨气。
自己的能力明明已经得到了所有老师的认可，但为什么不管他如何努力，就是吸引不到多少粉丝呢？
从上次考核结束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天了。
这十天里他尝试过在微博上写段子，拍抖音跳舞，直播唱歌。
然而到今天为止他总共只增长了不到三千粉丝。
之前几个人练习的时候大家也互相交流了自己的涨粉情况，虽然大家都有所保留，没有明确的说出自己的涨粉情况，但从他们的只言片语中齐晓凡还是感到了很大的压力。
自己说不好又是粉丝最少的那个人啊。
与他的焦躁不安不同的是，王逸夫虽然本次考核评级拿到了最后一名，但是他没有任何的不满。
按照他本来的预计，自己这次考核恐怕连及格线都达不到，最后能拿到60分对他来说已经很满足了。
另一方面，这十天来虽然他没有办法全力进行练习，但他也没有闲着。
刻苦研读梁思凡的笔记就不说了，由于腿脚不好的原因，他只能把更多的精力投入在了直播大业上。
甚至有几天的时间他除了去公司上声乐课外，其他的时间都在宿舍直播唱歌，他没有搞那么多的平台，虽然也注册了微博抖音什么的，但作用也只是将微博帐号公布在了直播间，如果有人既关注了他的直播间又关注了他的微博的话，那不就是一粉两用了嘛。
而最后的结果让他也比较满意。
十天的时间，他全网增长了将近两万的粉丝。
再加上自己的脚伤恢复的越来越好，他有信心在最后考核结束时获得一个让他满意的结果。
“王逸夫。”
考核结束后，就在王逸夫准备离开公司继续回宿舍“被迫营业”时，齐晓凡叫住了他。
“嗯？”
王逸夫转过身奇怪的看着他。
自从他脚伤了之后，两个人的关系变的更加恶劣起来，虽然没有证据表明齐晓凡是故意让王逸夫受伤的，但抱着利益最大的人嫌疑最大的想法，王逸夫依然提高了对他的警惕程度。
齐晓凡也知道王逸夫对自己不会有什么好态度的，但他此时十分想知道王逸夫的涨粉情况，所以挣扎了半天后，还是缓缓开口问道：
“你到现在为止，增长了多少粉丝啊？”
听到齐晓凡的话后，其他四个人也好奇的围了过来。
王逸夫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带着笑容问道：
“怎么，你是没有信心了吗？这可不像你啊。”
齐晓凡被一语道破自己的心态，不禁有些恼羞成怒。
“不说拉倒，不管你有多少粉丝，我都会超过你的！”
说完他便红着脸转身离开了。
“我这十天也就涨了十来万粉丝哦。”
在他身后，王逸夫高声说道。
放屁！
他压根不相信王逸夫的话，但脚下的步伐却不由得散乱起来。
第97章 冰冷坚硬的心脏
虽然不想承认，但王逸夫的话确实对齐晓凡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他的理智告诉他王逸夫一定是在吹牛逼，但他心里又不断在问着自己：万一他说的是真的呢，就算不是真的，以他的个性，恐怕一两万也是有的吧？
离开公司后，他站在灯火马龙的街道边，任由迷茫的情绪一点一点的啃食着自己的内心。
这一次，我可能真的败了。
不仅败给了王逸夫，而且很可能失去出道的机会。
今年，是我做练习生的第三年了。
三年了啊...
渐渐的，他感觉到自己眼眶有些发酸。
不行。
我不能就这么放弃。
我还没有输！
他用力的眨了眨眼睛，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可是，只剩下二十天了，就算我每次考核评级都拿到第一，就真的能逆转最后的结果吗？
刚刚提上来的气一下子泄了。
给自己打气很容易，但现实也很冰冷，冰冷到可以瞬间熄灭他熊熊燃烧的野心。
他不由自主的蹲在马路边，双手抱胸，眼神茫然的看着眼前灯红酒绿的街景。脑海中不断回旋着自己做练习生以来的一点一滴。所有痛苦的美好的回忆，最后凝结成一句一直困扰着他的疑问：
为什么我这么努力，就是没有人喜欢我呢？
是我还不够努力吗？
可是我已经做到最好了，身边再没有人比我更努力了。
就算做到这样，还是不行吗？
这一刻，他放佛看到自己的涌动着热血的心脏，不断的下坠，渐渐的，热血不见了，温度也不见了。
整颗心都变的冰冷又坚硬起来。
我不信，不是我的问题。
我成功不了，一定是因为公司太小，没有足够的资源来捧我，我要去更好更大的公司！
渐渐的，他眼神中的茫然被坚定所取代。
他慢慢站起来，从兜里掏出手机，缓慢而又坚定的找到了一个号码，然后按下了拨出键。
“嘟...嘟...嘟...”
等待电话接通时，他一直紧紧攥着自己的拳头，我这么做真的对吗？
在扑倒王逸夫之前，他也曾想过这个问题。
但最后他决定放弃思考，对与不对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不想输。
“喂？哪位？”
电话在响了许久后终于接通。听着电话那头有些陌生的男中音，齐晓凡深深吸了口气，挤出一个笑容来。
“喂，刘哥吗？我是齐晓凡，我们之前见过面的。”
“齐晓凡？”
电话里传来刘奕辰疑惑的声音。
“乐锐的齐晓凡？”
齐晓凡松了口气，对方还记得他就好。
“是的刘哥，上次我们在1986酒吧街见过的。”
“哦，我想起来了。你找我什么事？”
齐晓凡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他张开嘴，但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喂？”
刘奕辰的声音惊醒了齐晓凡，他使劲掐了自己一把，快速的说道：
“我想约您出来见一面，谈谈合作。”
“合作？”
刘奕辰的声音听起来有些嘲弄的意味。
“你不是在卫生间摔了一跤再也唱不了歌了吗？还有什么合作可以谈？”
对于这件事刘奕辰一直耿耿于怀。
“上次的事情是我不对，我向您道歉，但我这次是真诚的想跟您合作，而且我还有一个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诉您，相信我，这个消息很重要，您一定感兴趣的。”
听到齐晓凡信誓旦旦的声音，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
“时间，地点。”
齐晓凡长长的舒了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现在就可以，地点您随便选。”
“好，我发给你地址，你现在过来，希望你带来的消息足够有分量。”
挂掉电话后，齐晓凡突然轻松下来。
既然已经坐了决定，那就继续走下去吧。
“叮咚。”
手机里收到了刘奕辰发来的地址。
齐晓凡收起手机，回过头最后看了一眼乐锐娱乐的办公楼，然后头也不回的向着远方走去。
半个小时后，1986酒吧街，渔人码头。
齐晓凡走进酒吧，很快的找到了刘奕辰的身影。
“刘哥，又见面了。”
他面带微笑坐在刘奕辰对面。
刘奕辰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开口说道：
“有什么要谈的，说吧。”
齐晓凡有些不自在的调整了一下坐姿，看到刘奕辰冷淡的脸色后，他突然有些后悔了。
自己这么做真的对吗？
不由自主的，他脑海中又想起了在乐锐娱乐这段时间的点点滴滴。
“怎么？哑巴了？”
刘奕辰翘着二郎腿，轻蔑的看着齐晓凡。
他最近过的很不好，汪总交代给他的任务基本失败了，除了齐晓凡之外他也接触了杨一他们，但无一例外的被拒绝了。
“乐锐娱乐跟咱们公司有可比性吗？没有，但你现在告诉我你一个人都没有拿下？这么点事你都办不好，你还有什么用？”
面对汪总的责问，他无言以对。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看来马到成功的事情，竟然会连连受挫，王逸夫那个二愣子就算了，竟然连齐晓凡这种自己认为百分之百可以拿下的目标都狠狠的耍了自己一把。
想到这里，他看向齐晓凡的目光更加的不善了。
刘奕辰的目光刺痛了齐晓凡此时无比脆弱的自尊心。
连你也看不起我吗？
他感觉一股热血涌上心头，当下就想起身离开。
但马上他就控制住了自己的脾气，强迫自己露出笑容。
“刘哥，以前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你们既然不计代价的想从乐锐娱乐挖人，目的一定是想打垮他们吧？”
看到刘奕辰脸上露出不屑的表情，他再次补充道：
“请不要敷衍我，虽然我们之前有过不愉快，但大家都是成年人，应该以利益为重不是吗？我手里的消息对贵公司足够有用，所以我也想看到您的诚意。”
刘奕辰楞了一下，仔细端详着齐晓凡的表情，半晌后，他放下了二郎腿。
“如果你的消息真的对我们很有用的话，我可以代表公司答应你一些合理的要求。
但如果你还是在耍我的话...”
他身体前倾，直勾勾的看着齐晓凡。
“我会让你知道像我们这样的大公司想要对付你这种人的话有多么简单。”
齐晓凡完全没有被刘奕辰的气势所压倒。
他自然的端起酒瓶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一饮而尽。
“当然，我的消息，绝对不会让您失望的。”
第98章 主动送人头可还行？
“你是说，你们内定的队长人选跟7Girls的队长谈过恋爱？”
刘奕辰靠在椅背上，一边晃动着手中的酒杯一边似笑非笑的看着齐晓凡。
“是的。”
齐晓凡一口气将之前杨一跟他们说过的关于他和沙明月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那又如何？”
刘奕辰摇了摇头，毫不在乎的说道。
齐晓凡此时已经完全放松了自己，他知道此时自己已经回不了头了，只能沿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
他面带微笑的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边小口的抿着一边说道：
“如果我能以此说服杨一退出乐锐转而加入贵公司呢？”
“哦？”
刘奕辰露出一抹讶异的神色。
“看来你刚才所说还有所保留？”
齐晓凡哈哈笑道：
“刘哥说笑了，合作没有谈完，我给自己留一些砝码也是无可厚非的嘛。”
刘奕辰冷哼一声。
“还算有点小聪明，说吧，你想要什么？”
齐晓凡闻言下意识的握紧了自己放在桌子下面的拳头，面色如常的说道：
“很简单，我想做贵公司的签约艺人，而且贵公司要保证给我最大限度的资源和政策倾斜。”
“你的意思是，让公司全力包装你？”
刘奕辰眼神逐渐冰冷下来。
“如果你不受市场欢迎的话，会给公司造成损失，你提供的消息跟你索要的东西价值并不对等，我不能答应你的条件。”
齐晓凡闻言眼神黯淡了一些，但他重新打起精神，退而求其次道：
“那最起码，我要求今年内solo出道，推出自己的EP，并且公司要给我做一定的宣传，这是我的底线了。”
“这个嘛。”
刘奕辰沉吟片刻，缓缓点点头。
“可以。”
齐晓凡暗自松了一口气，端起杯子笑道：
“那就祝我们合作愉快了。”
刘奕辰一边审视着齐晓凡一边端起自己的酒杯，慢慢露出一丝笑意。
“合作愉快。”
......
之后的几天，杨一发现齐晓凡在排练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的，作为老大哥兼未来的准队长，他多次想要跟齐晓凡谈谈心，但齐晓凡都拒绝了他。
他知道齐晓凡的自尊心比较强，所以并没有过多的去逼迫他什么，只是在平时的练习中更加的照顾他。
与刘奕辰会面后的第一个周末，齐晓凡主动找到了杨一。
“杨哥，今晚有没有时间，我想请你喝酒。”
“哦？”
杨一诧异的看着他。
“怎么，终于想明白了，要对我敞开心扉了嘛？哈哈哈哈。”
齐晓凡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你就说你来不来吧。”
杨一爽快的答应下来，然后问道：
“只有咱们两个吗？”
齐晓凡点点头。
“我只想跟你谈谈心，不想叫太多人。”
杨一感觉自己受到了重视，感动之余胸脯拍的震天响。
“没有问题，我今天一定陪你喝个痛快。”
“那就太好了。”
齐晓凡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晚上八点。
杨一推开酒吧的内，刚走两步就看到了向自己挥手的齐晓凡。
“你选的这个地方还挺适合约会的嘛。”
杨一坐在齐晓凡的对面，四下环顾了一圈后，满意的点点头。
“是啊，很适合约会哦。”
齐晓凡挑了挑眉毛，意有所指的说道。
“咳咳。”
杨一听出了他的弦外之意，尴尬的清了清嗓子，转移话题道：
“今天怎么个章程，你是想一边喝一边聊，还是想喝多了以后一边哭一边聊？”
“哈哈。”
齐晓凡笑着说道：
“我们还是先喝酒吧，不然情绪不到干聊的话有点怪怪的。”
杨一闻言麻利的打开一瓶酒。
“那可别怪哥哥灌你酒了。”
齐晓凡哈哈笑着，跟杨一碰杯后，干脆的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两个人渐渐的都有了些醉意。
期间齐晓凡一直将话题维持在公司的各种八卦上面，然后慢慢的将话题往杨一和沙明月两人身上引导。
“杨哥，我有一个问题不知道该问不该问。”
看到杨一已经完全喝嗨了以后，齐晓凡装作不在意的问道。
“大家都是兄弟，有啥该问不该问的，我在你们面前哪里还有秘密。”
杨一豪爽的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哈哈笑道。
齐晓凡闻言一只手给他倒酒，另外一只手悄悄拿出了录音笔。
“你上次说你没有离开乐锐是因为想陪在沙明月的身边，那后来你们两个就真的没有联系了吗？”
杨一闻言露出了苦笑。
“怎么能没有联系，不是每次见面都要吵上两句么。”
齐晓凡一只手支着下巴，若有所思的说道：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们所谓的吵架，只是在做戏给别人看呢？”
“嗯？”
杨一楞了一下，直勾勾的看着齐晓凡。
引起他的警惕了吗？
齐晓凡心里有些忐忑，但表面上还保持着半醉不醉的状态。
“怎么，让我说中了吗？”
他挑了挑眉毛，一副发现了大八卦的样子。
杨一仔细端详着齐晓凡，看到他眼神飘忽一副喝多了的样子后不由放下心来，哈哈笑道：
“不错，我们确实是做戏给公司看的。
不过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卧槽，竟然让我猜到了？
齐晓凡险些就掩饰不住自己的惊喜之色了，本来他还打算把杨一灌醉，然后伪造一份录音出来威胁他来着，但没想到杨一竟然自己就主动交代了。
真是体谅队友的好队长啊。
他脸上的笑容更胜了几分，表情“猥琐”的问道：
“那这么说，你跟沙明月其实现在还在一起，只不过变成了地下情？”
杨一再次将杯中酒一饮而尽，感觉自己好像喝的有点多了，酒劲上来后的他显得格外的兴奋。
听到齐晓凡的话后他露出得意的神色，哈哈笑道：
“是的，怎么样，没想到吧。”
齐晓凡感觉自己也有些醉了，高兴的醉了。
“牛批牛批。”
他由衷的恭维道。
今天的任务已经圆满完成了，说不定自己可以拿着这段录音去国华娱乐要求更好的待遇呢。
放下心中大石的齐晓凡收起了录音笔，开始专心的跟杨一喝酒。
两个人一直喝到酒吧打烊，这才互相搀扶着离开了。
一场酒喝下来，两个人都很开心。
杨一觉得自己跟齐晓凡之间变的更加亲近了，而且自己成功的抚慰了他因为这几次成绩不好而失落的心情，他觉得自己做到了一个好队长应该尽的职责。
而齐晓凡也觉得跟杨一之间变的更加亲近了。
对于这样一个主动送人头的铁憨憨，他表示非常满意，不由自主的降低了对他的防范心理。
第99章 友谊？不存在了
往后的几天时间里，齐晓凡和杨一两个人的关系越来越好。
天真的杨一认为是自己的诚恳和人格魅力打动了齐晓凡，殊不知齐晓凡已经用他诚恳的录音在国华娱乐换到了一个大好的前程。
五天后，第五次团队考核，齐晓凡拿到了第二名的成绩。
对此杨一表示很开心，认为自己对齐晓凡的开导起到了作用。
考核结束后，齐晓凡再次提出明天请他喝酒的请求。
杨一也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第二天晚上，同一家酒吧。
两个人喝到三四分醉的时候，齐晓凡放下了酒杯，轻轻的叹了口气。
“怎么了？”
杨一问道。
齐晓凡看了他一眼，目露挣扎之色。
“杨哥，有些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杨一微微皱起眉头，不悦的说道：
“不要跟我来这一套，有话就说，还当我是外人不成？”
齐晓凡闻言松了一口气，严肃的说道：
“杨哥，我想问，如果沙明月不在乐锐了的话，你还会继续留在这里吗？”
杨一愣了一下，开口问道：
“你问这个干嘛？”
齐晓凡直视着杨一，一脸真诚的说道：
“我只是有点为你感到不值，只因为你跟沙明月的关系，就被公司变相的雪藏了两年，不然的话以你的资质，应该早就出道了吧？”
杨一有些意外的看了他一眼，沉吟片刻后说道：
“不管怎么说也是我和明月违反公司规定在先，所以我不怪公司，而且我相信自己的能力，短暂的雪藏只会让我更加夯实自己的基础，在未来可以迸发出更加耀眼的光芒。”
“这样啊...”
齐晓凡有些恍惚。
杨一的话何尝不是他的心声，可惜的是如今的他已经完全摒弃了这个想法，他已经等不及去拥抱那个让他魂牵梦绕的花花世界了。
“那如果现在有一个比乐锐更好的平台邀请你加入，你会离开吗？”
“嗯？什么意思？”
杨一感到有些不对了。
齐晓凡笑着问道：“国华娱乐的人接触过你了对吧？我很好奇你为什么会拒绝他们呢？仅仅是因为沙明月吗？”
杨一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直视着他的眼睛，半晌过后，有些不安的问道：
“你到底想说什么？”
齐晓凡拿起酒杯轻轻摇晃着，缓缓说道：
“没什么，只是想给你介绍一个更好的去处，好感谢你这段时间来对我的照顾，我是真的把杨哥你当朋友来看的。”
看着齐晓凡的眼神，杨一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唰的站起身来，指着齐晓凡震惊的问道：
“你，你，难道说，你答应了国华？”
齐晓凡不知道为什么有些不想看到杨一此时的眼神，他将视线转移到了别处，轻声说道：
“我只是想让自己有更好的发展。”
杨一的脸色聚变，指着齐晓凡半天说不出话来。
“杨哥，跟我一起去国华吧，凭借你的能力，一定可以获得比在乐锐更好的发展前途的。”
齐晓凡转过头凝视着杨一，无比认真的说道。
他是真的想不靠录音而说服杨一，在他的潜意识里，还是希望能够维持和杨一的友情的。
而且去了新公司后，他也需要一个跟自己统一战线的伙伴。
杨一目光呆滞的看着齐晓凡，半晌过后，他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满是掩饰不住的失望。
“我看错你了。”
短短五个字，却像一把尖刀一样插进了齐晓凡的心里。
他的脸色一下子变的通红起来。
“杨哥，我是真的把你当朋友才会对你说这些的，乐锐太小了，会限制你的发展的！而且你不是想保护你和沙明月的关系吗？离开乐锐难道不比你们两个隔三差五的吵架来的有用吗？”
“打住吧。”
杨一开口打断了齐晓凡，他从沙发上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语气平淡的说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或许你是真的把我当朋友才跟我说这些的，但你的好意恕我无法认同，作为朋友，我不会把今天我们的谈话告诉别人。其他的话我也不想说了，最后说一句。
道不同不相为谋，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
看着杨一缓缓转身准备离去，齐晓凡的表情逐渐变的狰狞起来。
“杨哥，你是要跟我撕破脸吗？”
杨一闻言停下了脚步，回过头默然的看着他。
“我跟你之间没有可以撕破脸的事情，还有，不要叫我杨哥，我叫杨一。”
齐晓凡闭上了眼睛，杨一的神情和语气深深的刺痛了他的心，也刺破了他想和杨一继续维持友情这种天真的想法。
既然你敬酒不吃，那我就只能请你吃罚酒了。
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再次睁开眼睛时，脸上的表情已经恢复了正常。
“杨哥，我想我们的谈话还没有结束，坐下吧。”
杨一微微皱起了眉头。
“我跟你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谈的了。”
“哦？我可不这么认为。”
齐晓凡突然笑了起来，他从上衣兜里掏出一根录音笔，一脸玩味的看着杨一。
“我相信你听过里面的内容后，一定会有很多想跟我谈的事情的。”
杨一看到齐晓凡手里的录音笔后楞了一下，紧接着脸色剧变。
“你录了些什么？！”
他表情急切的冲上去想要抢齐晓凡手中的录音笔。齐晓凡却不为所动，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将录音笔一把抢过，按下了播放键。
“是吗？我怎么感觉你们所谓的吵架，只是在做戏给别人看呢？”
“不错，我们确实是做戏给公司看的。”
“那这么说，你跟沙明月其实现在还在一起，只不过变成了地下情？”
“哈哈哈哈，是的，怎么样，没想到吧。”
听到录音笔里传出的对话后，杨一脸色铁青，二话不说它掰成了两段。
“哈哈哈哈。”
齐晓凡嘲弄的看着他，开口说道：
“录音内容我早就拷贝过了，你就算把它碎尸万段了又能怎么样呢？”
此时的杨一眼睛都红了，他像一只受了刺激的公牛一般死死的盯着齐晓凡，咬牙切齿一字一句的问道：
“你，到底，想干什么？”
齐晓凡起身给杨一和自己的杯中倒上酒，舒服的坐在沙发里，一脸惬意的说道：
“坐下吧，夜还很长，现在我们可以进行第二轮谈话了。”
第100章 再见汪总
“我的要求很简单。”
齐晓凡舒服的窝在沙发里，笑眯眯的看着脸色铁青的杨一说道：
“离开乐锐，签约国华。”
杨一低着头坐在齐晓凡对面，不解的问道：
“为什么一定要我退出呢，我自认为我的资质没有好到可以让国华如此大费周章的地步。”
齐晓凡摇摇头，笑着说道：
“杨哥你太看低自己了，作为队长来说，你表现的已经足够优秀了。”
杨一闻言沉默了片刻，苦笑道：
“如果我不同意的话，你们就要用这段录音造势攻击明月对吧？”
齐晓凡没有说话，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他。
杨一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再次抬起头时，放佛一瞬间老了十岁一般。
“我答应你，退出乐锐，但我不会加入国华的。”
“哦？”
齐晓凡讶异的看着他。
“为什么？”
杨一笑了笑。
“这是我的坚守，你不会懂的。”
杨一眼神中的不屑和嘲弄刺痛了齐晓凡的心，他强行忍住自己的脾气，深深的看了杨一一眼。
“很好，希望你能一直都这么有骨气。”
说完他放下酒杯，冷漠的起身离开。
杨一目送齐晓凡的身影离开酒吧。
他闭上眼睛，脑海中不断盘旋着回忆的片段。有他跟沙明月之间的回忆，也有他跟王逸夫他们之间的回忆。
半晌过后，他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疲惫。
对不起了各位，请原谅我。以后的路我不能陪你们走下去了。
......
第二天，晚上八点。
齐晓凡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结束了自己的自主训练，然后在杨一复杂的眼神中离开了小舞房。
半个小时后，他出现在一栋挂着国华娱乐巨大灯牌的大厦门口。
他抬起头出神的看着头顶巨大的灯牌，眼神中满是憧憬和希望。
深深吸了一口气后，他迈步踏进了大厦。
这栋大厦内有两层都属于国华娱乐，一层是办公区，一层是艺人区。
电梯停在第二十九层，走出电梯后，齐晓凡在工作人员的带领下来到了总经理办公室门外。
齐晓凡向她道了声谢，然后敲响了办公室的大门。
“请进。”
屋内传来一个沉稳的男中音。
齐晓凡将练习好的微笑挂在脸上，轻轻的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汪月笙的办公室分为会客区和他的办公区。此时他正和刘奕辰坐在会客区的沙发上喝茶，看到齐晓凡后他露出亲切的笑容，抬起手向他招呼道：
“小齐来了，坐吧。”
齐晓凡露出受宠若惊的表情，小心翼翼的坐在沙发最下首的位置上。
“呵呵，不要拘束，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
汪月笙笑眯眯的说道。
刘奕辰趁着汪月笙说话的功夫起身给齐晓凡倒上了茶水，见缝插针的说道：
“汪总事务繁杂，今天好不容易抽出点时间来见你，有什么话就赶紧说吧。”
齐晓凡闻言一边观察着汪月笙的表情一边开口说道：
“汪总，今天我来是有两件事想告诉您，第一件事，我昨天跟杨一谈过了，他答应退出乐锐。”
“哦？”
汪月笙再次打量了一番齐晓凡，脸上的笑意更浓了。
“不错不错。小刘啊，虽然小齐是艺人，但在这一点上你可得向他学习啊。”
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不动声色的敲打了刘奕辰一句。
“呵呵，汪总说的是。”
刘奕辰谄媚的一边迎合着他一边起身给他倒茶。
齐晓凡就像是没有听到刚才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一般，表情严肃的说道：
“第二件事，我想提一个小小的建议。”
汪月笙闻言笑道：“你说说看。”
齐晓凡义正言辞的说道：“我觉得公司没必要签下杨一。”
汪月笙手上的动作停了一瞬，他抬眼看着齐晓凡，脸色不变的问道：“为什么呢？”
齐晓凡有些犹豫，但看到汪月笙饶有兴致的眼神后，咬咬牙开口道：
“其实我一直有个疑问，我认为不管是我还是杨一他们，不管从能力还是未来的发展潜力来看，都不知道公司付出这么大的代价来挖我们。所以我猜测公司一定另有目的。”
说到这里他停了下来，有些不安的看向汪月笙。
汪月笙放下茶杯，笑眯眯的说道：“继续说。”
齐晓凡放下心来，继续说道：
“关于公司的目的我也有些猜测，但不管公司的目的是什么，其中肯定有一项是打击乐锐。”
“呵呵呵呵。”
汪月笙满意的看着齐晓凡，笑着说道：
“不错，有点小聪明，然后呢？你为什么觉得公司没必要签下杨一？”
齐晓凡喝了一口茶，脑海中出现了杨一看向自己的眼神。
既然你羞于与我为伍，那就不要怪我了。
放下茶杯后，他把自己是如何逼迫杨一退出的过程讲了出来。
“既然公司是要打击乐锐的话，我有一个比挖墙脚更好的注意。”
他看到汪月笙和刘奕辰都露出了好奇的神色后，逐渐变的自信起来。
“我的计划是，我去说服杨一在宣布出道消息的前一天突然提出退团，这样乐锐会在不知情的情况下继续宣发，而杨一就是新团体的队长。
而我们只需要在他们完成宣发时把他和沙明月的消息散布出去，就可以一下子打击乐锐的两个团体。
想想看，乐锐迄今为止只有两个团队，他们的招牌女团队长尽然和新出道的男团队长是秘密情侣关系。这样的新闻我相信媒体跟粉丝们都会很感兴趣的。
这样我们既给了乐锐巨大的打击，同时还省下了杨一的违约金。”
说到这里，齐晓凡放佛已经看到了那时修罗场一般的场景，脸上不由的露出了一丝狰狞的笑容。
这，也是我对不看重我的公司和嘲讽我的队友的报复。
偌大的会客厅内，一时间陷入了寂静之中。
半晌过后，一阵掌声响起。
汪月笙看着齐晓凡，脸上满是欣赏之意。
“看来我们得到了一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啊。”
他端起茶杯一口饮尽，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就按你说的办。还有，欢迎加入国华娱乐。”
他收起了笑容，对齐晓凡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这是我的荣幸。”
齐晓凡礼貌的起身，双手握住了汪月笙的右手。
“哈哈哈哈。”
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发出一阵愉悦的笑声。
而坐在汪月笙旁边的刘奕辰，脸上依然挂着毫无破绽的笑容，只是在不经意间看向齐晓凡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受到了威胁般的忧虑之色。
第101章 我招惹他干嘛啊？！
王逸夫发现这段时间六个人之间的气氛有些不对。
先是杨一和齐晓凡莫名其妙的亲近了许多，结果没过几天之后两个人又互相不说话了。
怎么说呢，就感觉两个人像是出去约了一发然后发现彼此不合适然后重归陌生人一样。
特别是这几天，杨一天天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完全没有了以前的活力，就连排练的时候有人出错了他都不会停下来纠正了，杨一的反常也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然后像是传染病一样，除了王逸夫和齐晓凡之外的四个人也变得有些不对劲起来。
不对，一定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发生了。
小舞房内，他一边排练一边拿眼神不住的瞟向杨一和齐晓凡。
一个小时后，休息时间。
王逸夫没有去问杨一，而是坐在了平时消息最为灵通的八卦王李诗身边。
“你有没有感觉到最近大家的表现都有点奇怪？”
李诗闻言偷偷的环顾了一圈其他人，然后小声说道：
“什么叫大家的表现有点奇怪，我感觉你的表现才有些奇怪吧。”
“哈？”
王逸夫一脸懵逼的指着自己。
“我？我怎么奇怪了？”
李诗无语的拍了他一下。
“别装了，平时表演课的时候也没看你这么爱演过。”
王逸夫哭笑不得的看着李诗，感觉自己很无辜。
“我演啥了啊，我倒是感觉你们在合伙演我啊。”
李诗闻言仔细的端详了一会王逸夫的表情，有些纳闷的说道：
“难道他们没有找过你？不应该啊？”
王逸夫看到李诗竟然抛下自己陷入了沉思，不由得怒从心头起恶向两边生，“啪”的一声狠狠的拍了他的后背一下。
“啥应不应该的，你倒是说啊？！”
“卧槽！”
李诗呲牙咧嘴的揉着自己的后背，再次确认了一番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俩后，低声说道：
“国华娱乐的人没找过你？”
“国华娱乐？”
王逸夫楞了一下，回忆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名字代表的是什么东西。
“之前找过一次啊，我不是跟你们说过了吗？”
李诗无语的看着他。
“我是说最近。”
“最近？”
王逸夫茫然的回忆了片刻，然后摇摇头。“没有。”
“你的意思是他们找过你们？”
回过神来的他惊讶的问道。
李诗点点头，表情沉重的说道：
“是的，就是那个叫刘奕辰的人，他分别找我们都谈过，说国华愿意帮我们付违约金，让我们转投他们公司。”
“这样啊...”
王逸夫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怪不得这几个人看起来都心事重重的样子。
不对啊，那齐晓凡为啥看起来还跟个没事人一样，难道连国华都看不上他吗？
他不由自主的瞟了一眼独自坐在一边的齐晓凡，心里直犯嘀咕。
“他们真的没有找过你？”
李诗有些不相信王逸夫，继续追问道。
“真没有，可能上次让我搞出心理阴影了吧。”
王逸夫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
李诗闻言琢磨了一会，不由自主的点点头。
谁被你那么搞一下估计都会失去对你的兴趣吧。
“那你们是怎么回答的？”
王逸夫问道。
“大家既然都还按时来公司，大概都拒绝了他们吧，反正我是拒绝了。”
李诗耸了耸肩，无所谓的说道：
“我来当练习生就是爱好顺便体验一下人生，在哪都一样，而且我好不容易跟公司的各个小姐姐都混熟了，我才舍不得离开呢。”
哦。
呵呵。
你开心就好。
王逸夫都懒得吐槽他，知道了大家为什么心事重重后，他便失去了聊天的兴趣，离最后的考核日期还剩下不到十五天了，他得抓紧时间练习。
然而他不想聊，有人却想聊。
第二次休息时，齐晓凡坐在了他身边。
这几天齐晓凡过的很开心，汪总很大度的答应了他许多请求，他放佛已经看到了美好的明天再向自己招手。
心态发生翻天覆地变化的他于是就想来刺激王逸夫两句。
“你最近练习的很努力嘛，这是对最后的考核没有信心了？”
他轻松的坐在王逸夫身边，斜着眼睛问道。
王逸夫一边看着罗生的舞蹈视频一边头也不抬的反问道：
“你最近练习很不努力嘛，这是知道自己铁定落选所以放弃治疗自暴自弃了？”
“你？！”
齐晓凡被王逸夫一句话噎的差点背过气去，忍不住开口嘲讽道：
“我不跟你计较，你也就只能趁现在逞口舌之利了，到时候出不了道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哦？”
王逸夫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端详着他。
“你好像很笃定自己可以出道啊？我很奇怪，你应该知道自己的观众缘不好，最后的成绩很可能不理想，这样的话你才是最危险的那个人，但是你现在为什么一点都不慌呢？”
“我...”
齐晓凡看着王逸夫的眼神，突然背后出了一层冷汗。
是啊，自己这两天有点得意忘形了，竟然露出了破绽。
这个人果然有问题。
王逸夫眼中闪过一丝精光，继续问道：
“听说国华娱乐的人想要从咱们公司挖人过去，你不会觉得自己出道无望，所以索性答应了他们吧？所以才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王逸夫没有刻意压低音量，所以他的话大家都听到了。
瞬间，齐晓凡感觉四道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了自己的身上。
“你不要胡说！”
他大声否认，一边飞快的转动脑筋寻找说辞一边埋怨自己。
自己好端端的为啥要招惹王逸夫这个老阴比啊！
“我看你才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说不定你早就答应了国华娱乐，之所以留在公司就是给他们当卧底的！”
“卧底？”
王逸夫重复了一遍，不解的问道：
“你这话说的很奇怪啊。说句老实话，国华跟咱们公司不是一个等级的吧？咱们跟他们无冤无仇的他们为啥要在咱们公司放卧底？”
说到这里他停顿了一下，若有所思的看着齐晓凡，缓缓说道：
“感觉你好像知道一些我们不知道内幕消息呢，很可疑啊。”
“可疑个屁！”
齐晓凡此时已经快把肠子悔青了，他必须想办法制止王逸夫继续刨根问底下去。不由自主的，他瞟了一眼坐在不远处低着头的杨一。
王逸夫敏锐的注意到了齐晓凡的眼神。
他跟齐晓凡以前就经常互相挖苦嘲讽，但每当局势渐渐不受控制时杨一都会跳出来，一顿转移话题之术制止住两个人的争端。
可是今天杨一竟然一副不管不问的态度，这是怎么回事？
王逸夫的目光不住的在齐晓凡和杨一之间来回巡视，慢慢的，他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
第102章 得知真相
齐晓凡咬死王逸夫是在诬陷自己，两个人唇枪舌剑了一会之后，杨一终于看不下去了。
他沉默的起身走到音响前按下了开始键。
“继续排练。”
听到杨一的声音后，王逸夫和齐晓凡完成了最后一次眼神交锋，然后拍拍屁股起身开始排练。
然而此时所有人的心思都不在排脸上了，镜子中的六个人虽然动作还算整齐，但却透露出一股貌合神离的感觉。
结束了最后一遍练习后，几个人一言不发的陆续离开了小舞房。
王逸夫磨磨蹭蹭的看着齐晓凡离开，然后三下五除二收拾完自己的东西，上前两步追上了已经走出小舞房的杨一。
“老大，你跟齐晓凡之间是不是闹矛盾了啊？”
他并肩走在杨一身边，单刀直入的问道。
“没有。”
杨一面无表情的说道。
“那国华的人找过你吗？”
王逸夫决定换个角度提问。
“没有。”
杨一依旧脸色冷酷的回答道。
“这样啊...”
王逸夫点点头，不说话了。
两个人并肩走到电梯口，在等待电梯的时候，王逸夫突然转过头看着杨一，缓缓开口道：
“是齐晓凡代表国华接触的你吧。”
他没有用疑问句，而是平铺直述的说出了这句话。
一直企图模仿王逸夫面瘫脸的杨一听到他的话后表情瞬间剧变。
“你知道了？！”
他转过身，却发现王逸夫竟然是一副比他还要惊讶的表情。
“卧槽！真的假的？！”
王逸夫是真的惊呆了，他只是随口胡扯了一句齐晓凡的坏话，想让杨一反驳自己顺便再透露点消息，但没有想到自己竟然歪打正着了。
“我..你特么...”
杨一以手扶额，有点不知道自己此时应该为王逸夫的机智点赞还是为自己的愚蠢而感到忧伤。
“叮咚。”
电梯停在二人面前。王逸夫看到杨一有想甩掉自己的意思，急忙跟在他身后走进电梯。
两个人保持着沉默，直到电梯到达一楼时，王逸夫才回过神来，他一把拉住了杨一，重新关闭了电梯门。
“你干啥？”
杨一甩开王逸夫的手，皱着眉头问道。
“干啥？当然是去周总那举报齐晓凡那个孙子了，他都背叛公司了我们还考核个毛线啊，多匀出一点时间来作出道准备不是更好嘛！”
看到王逸夫用看智障的表情看着自己，杨一顿时感到一股火气窜上心头。
“我警告你啊，你最好把刚才我们两个说的话全忘掉，绝对不许告诉公司，知道了没？”
王逸夫被杨一逼到了电梯角落，一脸讶异的看着此时表情格外认真的杨一。
“老大，你这是怎么了？我知道你喜欢摆队长的架子平衡队内气氛。可是他现在已经反水了啊，你干嘛还要维护他？”
杨一避开了王逸夫不解的眼神，紧咬牙关一字一句的说道：
“我不是在维护他，这件事到此为止，你不要管，也不要问。”
他转过头直视着王逸夫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哀求的神色。
“就当是帮我个忙，行吗？”
王逸夫第一次看到这样的杨一，此时的他不再阳光，不再自信，而是浑身散发着王逸夫童年时很熟悉的感觉。
那种感觉，名为脆弱。
他不忍再看杨一的眼神，低下头沉声说道：“我知道了。”
杨一闻言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电梯门再次打开，两个人神色如常的走出电梯。
离开大厦后，两个人在路边互相道别。
看着齐晓凡渐行渐远的身影，王逸夫的眼神也逐渐变的坚定起来。
不管发生了什么，我一定会查出真相的。
为了你，也为了我们。
他确信齐晓凡一定是在杨一身上做了些手脚，导致杨一不肯说出实情。
联想到齐晓凡最近的反常，他大概可以确定一件事情，那就是齐晓凡已经答应了与国华签约。而他大概率抓到了杨一的小辫子，然后迫使杨一做了一些违背他本心的事情，而这件事情，很有可能与他们能否顺利出道有关。
他了解杨一，作为一名当了快三年练习生的人，他对出道的渴望绝对不比任何人弱。
那么是什么样的小辫子，可以在这个基础上要挟到他呢？
王逸夫站在路边，不由得陷入了沉思。
......
齐晓凡很郁闷，同时心中也隐隐有些焦躁。
他感觉王逸夫这个人就是他的命中克星。平时聪慧不已的自己在面对他时，总是会进退失据大脑短路。
今天与王逸夫的对话更是让他感到不安。
他知道王逸夫一定起了疑心，说不定还猜到了些什么。
不行，得再敲打敲打杨一才行。
来源于王逸夫的压力让他不得不更加的小心谨慎。
第二天。
结束了晚上的练习后，齐晓凡给杨一发了微信，约在老地方见面。
他知道只有自己的话杨一不一定会赴约，所以特地带上了刘奕辰。
“刘哥您就负责给他灌迷魂汤就好了，让他看到咱们公司对他的重视，最好能让他同意加入咱们公司。
放心，不会真的让他加入的，如果他同意了的话，我们可以找个时间把他约出来，让他先签字画押，然后谎称忘带印章了。回头把合约销毁了就行。”
电话中，他是这样跟刘奕辰说的。
到了地方后，两个人又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然后便一边喝酒一边等着杨一。
不多时，脸色不善的杨一如期赴约。
看到齐晓凡和刘奕辰后，他微微叹了口气，径直向着二人所在的卡座走去。
三个人不痛不痒的寒暄了几句后，便进入了正式的谈话环节。
谁都没有注意到，在杨一走进酒吧后没多久，一个戴着帽子口罩裹得严严实实的人走进了酒吧，坐在了跟他们一墙之隔的卡座内。
王逸夫本来看到杨一走进渔人码头后还有些担心自己被老板方多财给认出来。
后来发现他并不在酒吧内，这才松了口气。
给自己随便点了一杯饮料后，他便竖起了耳朵听着自己身后三人的谈话。
然而酒吧内环境嘈杂，自己只能隐隐约约听到一些不完整的语句。
而这个情况在驻唱歌手上台后变的更糟了。
“所有人来左边跟我一起画条龙，在你右边划一道彩虹（走起）
来左边跟我一起画彩虹，在你右边再画个龙（别停）。”
他无语的看向舞台上手舞足蹈的男驻唱，不由得眉头一皱。
这特么唱的是什么玩意儿啊！
第103章 真香定律和撬开杨一的口
最终王逸夫在强烈的外在干扰下几乎完全没有听到杨一三人说了些什么。
但他最起码确定了一件事情，齐晓凡肯定反水去了国华，而且针对杨一和公司一定有一些什么阴谋。
杨一三人没坐多久便陆续离开了。
杨一是最后走的，他刚刚起身，面前便出现了一个臃肿的蒙面人。
“你是？”
他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疑惑的问道。
王逸夫摘掉口罩和帽子，一边脱着羽绒服一边嚷嚷着：“热死我了，他们总算是走了。”
杨一震惊的看着王逸夫露出真容，不敢置信的指着他问道：
“你怎么在这？！”
王逸夫嘿嘿一笑，自顾自的坐在杨一对面的座位上，悠哉的说道：
“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现在你可以跟我讲讲到底是怎么回事了吧。”
杨一张口结舌的看着王逸夫自顾自的喝着果汁，半晌后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一般瘫在沙发上，一脸的生无可恋。
“既然你都听到了，还问我干什么？”
王逸夫闻言差点让果汁给呛着。
“呃，因为我不相信他俩的话，所以想听你亲口告诉我。”
他想都不想的给自己找到了合理的理由。
果然，杨一听到他的话后不疑有他，认命般把所有的事情都一股脑说了出来。
王逸夫在杨一讲述的过程中不自觉的把嘴巴越张越大，眼神中充斥着迷茫和震撼。
杨哥，原来你才是我们中间最大的铁憨憨啊！
杨一讲完以后长长的松了口气，这几天他独自扛着的压力终于找到了突破口，讲出来以后他感觉自己心里轻松多了。
然而当他看到王逸夫看向自己的眼神时，不由得又有些脸红起来。
“咳咳，那个。”
王逸夫尴尬的清了清嗓子，他想安慰杨一几句，然而他此时除了吐槽的话以外脑子里一片空白。
杨一看出了王逸夫的窘迫，主动开口道：
“你不用安慰我，这件事是我自己犯傻，识人不明。”
此时在王逸夫眼中，杨一的脸上已经印上了“憨厚、朴实、老实人”等等字样。他思索了半天，终于开口道：
“也不能都怪你，谁知道齐晓凡那个孙子竟然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呢。”
他喝了一口果汁压惊，话锋一转继续说道：
“不过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现在这个局面了，你再自己扛着也没有用，明天我跟你一起去见武哥和周总吧，大家一起商量一下，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杨一闻言露出了为难的神色。
王逸夫猜测他大概是怕公司知道他跟沙明月地下情侣的关系，不由得叹了口气。
“老大，事已至此，有些事情你再想藏着掖着也不行了，明天你把沙明月也叫上吧，毕竟这件事也关系着她的声誉。”
杨一低着头沉思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
“好，我听你的。”
这才是乖孩子嘛。
王逸夫欣慰的点点头。
两个人在酒吧门口分别，王逸夫骑车回到学校。
熄灯后，整个宿舍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突然，王逸夫睁开眼睛，眼神中满是迷茫和不解。
为什么我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画龙和彩虹？！
......
第二天一早，王逸夫打着哈欠来到了公司。
刚走进大舞房内，他便被杨一给拽住了。
“走。”
王逸夫迷茫的看着他。
“走？走哪去？”
杨一理所当然的说道：
“去见武哥和周总啊。”
王逸夫闻言无语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
“老哥，齐晓凡还在这呢，咱俩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显眼了啊？”
你当他跟你一样为人憨厚没有心眼的吗？
王逸夫看着杨一露出恍然大明白的表情，摇了摇头拉着他回到了大舞房内。
整整一天，杨一都魂不守舍的样子，好在他前几天也是这么个状态，所以并没有引起齐晓凡的猜疑。
而王逸夫的面瘫功夫已经练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就算齐晓凡是火眼金睛，也别想从他脸上看出一点破绽来。
就这样，三个人看似平淡的度过了一天。
晚上十点，王逸夫率先离开了小舞房，只不过他并没有离开公司，而是在公司里绕了一圈后走进了周总的办公室。
此时已经提前得到消息的武全赢、沙明月和周总正围着沙发坐了一圈，静静的听着杨一讲述他这一段时间来的心路历程。
王逸夫没有吭声，径直坐在了杨一的身边。
杨一很紧张，脸色通红的他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点子上，王逸夫实在忍不住了，于是开口替他总结道：
“还是我来说吧，杨哥和明月姐其实依旧背着公司在谈恋爱，齐晓凡约杨哥喝酒的时候套出了这个消息并且录音了。
然后他以此威胁杨哥离开公司加入国华，不过被杨哥只答应了离开公司，并没有答应签约国华。”
说完他看向杨一。“是这么回事吧杨哥。”
杨一低着头闷闷的“嗯”了一声。
于是现场一度陷入了让人尴尬的沉默之中。
作为当事人之一的沙明月，此时跟杨一一样脸色通红，低着头不说话。
而武全赢和周琪雅则是脸色难看的陷入了沉思。
王逸夫的消息给了周琪雅很大的冲击，以至于让他忽略了武全赢竟然在她旁边点燃了一根烟。
武全赢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神色复杂的看了一眼杨一和沙明月，半晌后沉声问道：
“你们两个的事暂且不提，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想办法销毁齐晓凡手上的录音。”
杨一闻言抬起头急促的说道：
“这件事我昨天还跟齐晓凡说了，他说等我在签约合同上签字后就会给我。”
王逸夫看着杨一天真无邪不疑有他的面容，不由得摇了摇头。
我看你在想peach。（英文小讲堂：peach，桃子。中文谐音：屁吃）
武全赢注意到了王逸夫的动作，挑了挑眉毛问道：
“你有什么想法？”
王逸夫看了一眼苦命鸳鸯一般的杨一和沙明月，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
“我觉得就算杨哥跟国华签约了，齐晓凡也不会真的销毁这段录音的，最多只会用他精湛的演技来让大家相信他已经销毁了。
所以我认为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想办法销毁齐晓凡手上的录音，而是想办法让它失去作用。”
“哦？”
武全赢和周琪雅对视一眼，同时发现了对方眼神中的讶异。
“如何让它失去作用？”
第104章 我不做人啦！
怎么让它没用？
我怎么知道啊？
王逸夫看到所有人都把目光集中在自己身上，不由得暗自吐槽着。
周琪雅看到王逸夫一脸便秘的表情，微微摇摇头道：
“大家集思广益一下吧，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杨一和明月你们也不用担心，不管怎么样公司都不会放弃你们的。”
杨一和沙明月闻言对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道：“谢谢周总。”
武全赢有些不太赞成周琪雅毫不追究的做法，他欲言又止的看着她，但最后还是决定不在大家的面前提出反对意见。
随后几个人陆续提出了一些自己的意见，但都在大家的讨论中被逐条否定了。
一转眼一个小时过去了，随着大家开口次数的递减，房间内压抑的气氛也逐渐浓厚了起来。
几个人都意识到，这一次恐怕真的有麻烦了。
而王逸夫自从提出了让齐晓凡手中的证据无效化的意见后，便再没怎么开过口，而是暗自思考着，并时不时的观察着几个人的神情。
看到大家都有些一筹莫展后，他的眉头也不自觉的皱了起来。
经过将近一个小时的思考后，他在心中列出了几种备选的解决方案，然而大多都被大家想到然后否定掉了，剩下的几个也让他自己找到了破绽pass掉了。
最后，只剩下了一个他觉得成功率最高的方案。
但是他觉得这个方案非常不符合自己“懵逸夫”的人设，所以心里一直在挣扎着要不要告诉大家自己的方案。
终于，殚精竭虑的几个人再也想不到其他的办法了，办公室内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中。
“唉...”
杨一的一声叹息打破了沉默。
他抬起头，眼神坚定缓缓的说道：
“这件事因我而起，实在没有办法的话，我会退队的。
虽然齐晓凡和刘奕辰让我到出道前夕再提出退队，但现在大家已经知道了这个消息，所以我们可以假装不知情继续在齐晓凡面前做戏，但是暗地里公司找好候选人顶替我。
这样虽然还是会被卷入沙明月的负面新闻中去，但最起码新团体这边不会被打个措手不及。
至于明月这边，我会尽力去周旋的。”
武全赢闻言不由得看向周琪雅。
老板，实在不行的话只能这样弃车保帅了，答应下来吧。
周琪雅收到了武全赢眼神中的讯息，她眉头一皱，坚决的说道：
“小杨你不用这么消极，今天想不到解决方法不代表明天也想不到，就算最后没有解决办法了，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去面对这些的，大不了我们就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至于损失，只要我们人心凝聚，迟早可以赚回来的。”
说到这里他看了一眼沙明月，自嘲的笑了笑。
“而且7Girls说到底还是一个名声不显的小团体，我相信就算有影响的话，也翻不起太大的浪花的。”
听到周琪雅的话后，沙明月脸色更红了三分，而杨一则是一副感动的快要落泪的表情。
虽然他知道周琪雅这番话大部分只是为了安慰自己，如果真到了那一步的话，公司权衡各方意见后大概率还是会把自己丢出去背锅，但这并不影响他此时对周琪雅的感恩之情。
武全赢欲言又止的看着周琪雅，最终还是保持了沉默，只是紧皱着眉头再次点燃了一根香烟。
周琪雅目光扫过在场的每个人，有些疲惫的揉了揉太阳穴，缓缓开口道：
“今天也不早了，大家早点回去休息吧，杨一和明月你们不要因为这件事耽误了训练，办法我会去想，你们是我的艺人，不管怎么样我都会保护你们的。
好了，都散了吧。”
她无力的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可以离开了。
就在这时，一直保持沉默的王逸夫突然开口道：
“等等。”
他抬起头扫视了一圈，咬咬牙说道：
“我还有一个办法。”
“哦？”
武全赢刚刚起身，听到王逸夫的话后再次坐下，急不可耐的问道：
“什么办法？”
王逸夫闻言脸上露出挣扎的表情，如果可以的话，他真的不想管这个闲事，现在公司已经知道了国华那边的计划，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的话，也不会影响自己的出道计划。
但是每当他决定不管不问时，脑海中都会浮现出这段时间以来在乐锐的点点滴滴。
不得不说此时的他心态已经跟刚进公司时大不相同了。
刚进公司时他只是想维持好自己的人设，不争不抢不吵不闹的做个乖宝宝，白嫖平台和资源，然后等到时机成熟后就想办法solo出道，或者是离开公司选择一个更好的平台来发展。
但此时他深切的感觉到自己已经渐渐的融入了这个他本以为会冷冰冰的公司，也融入了他们每天练习的小团体中。
虽然杨一是个铁憨憨兼好人卡终身VIP会员、李诗是个跳脱的精神病人、叶飞整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几个人里面唯一正常点的苏扬，偏偏又长着一张让人自惭形秽的面容。
但不得不说跟他们相处的这段时间，王逸夫感到很安心，也头一次有了如果能一直以五个人的方式走下去的话好像也不错这样的念头。
大家本以为王逸夫有了什么好办法，都一脸期待的看着他，没想到他说了一个等等后就“死机”了。
杨一眼中期待的光芒逐渐暗淡下来，他认为王逸夫只是想拖延时间让大家再想想办法，于是他叹了口气，起身走到王逸夫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逸夫，没事的，我们还有时间去想办法，不用急于今天这一时的。”
杨一拍醒了王逸夫，也拍走了他的挣扎和犹豫。
“我是真的有办法，你先坐下。”
他目光坚定的看着杨一说道。
不就是人设崩塌么，大不了我再立一个。
为了你这个铁憨憨，我王逸夫今天就不做人啦！
他把杨一赶回位置上坐下，然后一脸严肃的看着大家，缓缓开口道：
“唯一让齐晓凡的证据失去作用的方法，就是让他证人的身份失去可信度。
也就是说，我们要对他进行人身攻击。”
第105章 全员恶人
“哈？”
包括武全赢周琪雅在内的几个人听到王逸夫的话后不由的楞了一下。
刚才大家提出的方法都是常规操作，比如否认，比如水军控评。但王逸夫的话听起来更像是釜底抽薪，从另一个角度打开了大家的思维。
武全赢眼睛一亮，急忙开口道：
“说具体点。”
王逸夫既然做了决定，也就不再犹豫了，点点头继续说道：
“首先，我们要弄清楚齐晓凡为什么会放弃咱们公司而转投国华。”
“这？...”
武全赢和周琪雅对视一眼，彼此都想到了一个可能，但都羞于开口。
王逸夫则是没有这个顾虑。
“其次，他为什么会设计来坑害杨哥。他的目的是什么？”
杨一闻言弱弱的说道：
“他说国华认为我会是个好队长，所以...”
王逸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无视并且打断了他的发言。
“综合以上两个问题，我们可以得出一个结论，那就是他肯定对我们，对公司有很大的怨气，大到他不仅要投敌，还要反过来咬我们一口。”
武全赢看到周琪雅脸上落寞的神色，不想让王逸夫再说下去了，于是打断道：
“这跟你说的解决方案有什么关系？”
“咳咳。”
王逸夫也注意到了周琪雅的神色，尴尬的清了清嗓子后，他继续说道：
“现在的核心问题是国华散布消息的时候，他作为我们的前员工，对舆论导向有着很重要的作用。可以说就算没有录音，他说的话对不明真相的群众来说都有着很大的可信度。”
说到这里几个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所以呢？”
武全赢追问道。
“所以？”
王逸夫的脸上突然露出一抹冷笑。
“所以我们只需要给他安上另一个身份，他所说的一切可信度就会大打折扣。
比如说，一个对前公司抱有极大的怨恨之情，无耻不要脸搭上高枝以后还心心念念想要报复老东家的叛徒...
这样的人说出来的话，大家觉得会有人信吗？
而且我们还可以顺势把国华打成帮助他实施不光彩报复行动的帮凶。
这样我们不仅可以大方的否认关于杨一和沙明月的一切谣言，还可以让齐晓凡从此变成人人喊打的老鼠，最后还能对国华的声誉造成打击。
这是什么？一石三鸟啊朋友们。”
王逸夫越说越嗨，不由自主间露出了邪恶的笑容。
突然，他发现气氛好像有些不对。
他闭上嘴巴，环顾四周，然后便看到了四张目瞪口呆的脸庞。
“呃...”
他下意识的就切换成了“懵逸夫”的状态。
当看到几人脸上的惊讶之色更加浓厚以后，他才想起来自己“傻白甜”的人设已经被刚刚那段话击成了稀碎。
这下我特么该摆出什么表情来才好？把我整不会了啊！
就在王逸夫苦于管理自己的表情时，周琪雅率先回过了神。
她神色复杂的看着王逸夫，突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时武全赢突然狠狠的拍了一下大腿，指着王逸夫哈哈大笑道：
“虽然我早就知道你小子有两幅面孔，但我没有想到你不仅聪明，而且还恶毒。
不错不错，我越来越喜欢你了，哈哈哈哈。”
王逸夫闻言嘴角不自觉的抽搐了两下。
说我聪明也就算了，说我恶毒可还行？我王逸夫不要面子的嘛？
坐在王逸夫身边的杨一和沙明月被武全赢的笑声惊醒，互相对视一眼后，忍不住一脸惊讶的看向王逸夫。
这还是我认识的那个王逸夫吗？
杨一虽然惊讶于王逸夫的转变，但却没有丝毫担心。他相信王逸夫不会坑害他的。
而沙明月心中也是感慨万千。
这特么就是梁思凡口中智商下线蠢萌一根筋的王逸夫？
梁思凡你眼睛不用的话可不可以捐给有需要的人？
不管大家心里作何想法，此时在武全赢极富感染力的笑声下几人都觉得压在心中的乌云消散了一些。
王逸夫无语的看了武全赢一眼，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的笑声。
“问题是现在怎么才能给齐晓凡安上无耻叛徒的身份呢？”
“哈哈哈哈呃？”
武全赢像一只被人掐住了脖子的鸭子一般止住了笑声。
“你提出的意见，难道没有解决方案吗？”
王逸夫翻了个白眼，不再理他。
方案当然有了，但是我今天已经自毁人设了，这个方案一出，怕是又要立起来一个阴险狡诈的人设了吧？
他一点也不担心他们想不到后续的解决办法，之前大家只不过是被固有思路限制住了思想而已。
现在自己已经给出了大方向，如果这样武全赢和周琪雅还是一筹莫展的话，他可能真的会考虑跳槽的事情。
想到这里，他果断闭上嘴巴开启了沉默是金模式。
而武全赢也没有让他失望。
没过一会他便眼神一亮，喜笑颜开的说道：
“我有办法了。”
他的话成功吸引了包括王逸夫在内的所有人的注意力。
“杨一，齐晓凡是喝酒的时候套出消息并且录音的对吧？”
“呃，是的。”
这件事已经成了杨一心中永恒的耻辱，听到武全赢的话后他红着脸点了点头。
“那我们完全可以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你找个借口约他出来喝酒，带上录音笔，然后想办法让他说出对公司的怨恨，最好能让他说出他的所作所为都是在报复我们这样的话。”
看到武全赢认真的表情，杨一有些为难。
这个任务对他而言有些强人所难了，如果他有这个本事的话，也就不会钻了齐晓凡的套了。
“可是，我怕我没办法套出他的话来...”
他低着头不好意思的说道。
这个嘛...
武全赢闻言不由得瞟了王逸夫一眼。
？？？
你要干嘛？
王逸夫汗毛竖立，顿时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
就在武全赢准备把这个活扔给王逸夫是，一直沉默不语的周琪雅开口了。
“没关系，明天我和公关部的同事会对你进行这方面的培训，这可是大师课，你要好好学哦，以后说不定还能从王逸夫他们那里套出什么八卦来呢。”
看的出来周琪雅心情不错，竟然已经有心情开玩笑了。
武全赢楞了一下，这才想起来公司还有这么一个部门，不由得点点头。
杨一抬起头看了看周琪雅，又看了看身边的沙明月，眼神逐渐坚定起来。
“放心吧周总，我会好好学的。
以后如果有什么八卦的话，我也会分享给您的。”
几个人听到杨一的话后不约而同的楞了一下，紧接着办公室内爆发出一阵欢快的笑声。
事情到这里算是已经有了明确的解决方案，于是在笑声渐歇后，周琪雅大手一挥，结束了本次的作战会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