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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来种田全文阅读

作者:一浊     夫君,来种田txt下载     夫君,来种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01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初歇,房间里响起妇人嘲讽的声音。

    “就这么点儿能耐还想白住我的房子,呸!”

    房间里贺玉郎小声的说着什么,即使听不清楚也知道是讨好的话。

    妇人的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弄。

    “我马家婶子还是头一次听说,这男人不吃肉就没力气干活的。”完蛋玩意。不过这皮囊可真是不错。“这次就算了,下个月的房租再不交可没这么便宜了。”房东的声音凶巴巴的,“下个月要是再交不出房租……”

    “再交不出房租我就把那母夜叉卖了,怎么都能给上姐姐。”贺玉郎接了话,满是谄媚。

    院门外妇人浑身冰冷,脸上却没有一丝表情,似乎早已麻木了。

    马家婶子冷笑,“那个女人被你磋磨的比我还老,就算是卖到那些专门伺候大老祖的窑子里也卖不上几个价钱。”她抬起贺玉郎的下巴,仔细看着他满身白嫩细腻的皮肉,“倒是你这一身皮肉,虽然年纪大了点儿,卖到那南风管里倒是能卖给不错的价钱。”

    贺玉郎脸上的笑容僵住。

    南风管?

    尼玛,他才不要去卖屁股呢。

    当然了,这个女人他是不敢得罪的,这大冷天的真要是被赶出去,真是要冻死人的。

    “姐姐说笑了,我要是卖了,谁来伺候姐姐啊。”他强忍着心中的翻滚,摸着妇人已经下垂的皮肉一脸的垂涎之色,显然让马家婶子很满意。

    “罢了罢了,谁让我心软呢,且让你小子再住些日子。”男人换了不少,像是这样年轻颜色好的却是头一个,不然你当她傻啊把房子白让给人住。

    马家婶子吃饱喝足得意的走了,在大门口看到妇人,皱眉数落道:“你也是的,年纪轻轻的干什么不好赚些银子。怎么天天跟他就知道在家里躲着。”这女人虽然老了些姿色也还是不错的。她伸出肥腻的大手托起妇人的下巴,“啧啧,这脸蛋还是不错的,胸脯也够大。不如我介绍几个男人给你伺候伺候,总比跟着这贺家小子吃糠咽菜强吧。”看在同是女人的份上,她好心帮这女人一把,也免得她总是挨打挨骂的。

    妇人却一声尖叫,“我不要。”她堂堂世家小姐。沦落到这步田地已经很可怜了,她不要像是勾栏院里那群女人一样去卖笑,那样她不如死掉算了。

    马家婶子被吓了一跳,她一身肥肉乱颤,“不要就不要呗,喊得这么大声儿做什么。”她哼了一声,扭着大屁股走了。

    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活该被贺玉郎那没骨气的东西欺负。

    “林月如,还不滚进来。”

    原来这位妇人竟然是苏州林家的大小姐——林月如。当年林帝师病重准备安排了私生女林明尘的婚事。不曾想阴差阳错被林月如误以为是自己要嫁给徐家的傻子,跟表哥一商量两人就让明尘上演了一出代嫁的戏码。

    合该是徐朗和林晓的缘分,就算是这样两人也最终走到了一起。不得不感慨一句,是你的缘分别人抢也抢不去。不是你的,就算是送到了眼前都会错失。

    想当年水灵灵的林家大小姐,今年也才二十岁,却被岁月磋磨的像是三十几许的妇人,就算是站在林晓面前,依然没能让她认出这位当年害死了明尘的仇人。也算是命运弄人吧,同是林家的女儿。却在京都相见了。

    贺玉郎四仰八叉的躺在那张破木板床上,一床破旧的被褥许多地方已经露出了发黑的棉花,散发一股难闻的味道。

    林月如今天心情不好,并没有像是往常一样站在表哥面前战战兢兢的。静静的走入房间坐在床边。怀里还抱着那个当初从林家穿出来的棉袄,可惜,一切都回不到当年了。

    当年如果自己嫁入长兴侯府会怎么样?就算是嫁给了傻子,也好过跟着这个混账表哥混日子吧。

    一想到这个男人动不动就出卖色相骗吃骗喝,林月如就一阵作呕。他这样,跟南风管里那些被人玩弄的货色有什么区别?自己当年真是瞎了眼。才觉得他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喂,你去打点儿水,给我洗澡。”贺玉郎见林月如半天没动弹,就踹了她一脚。“今儿怎么回事儿?不是让你去当铺吗,怎么东西又拿回来了?”要不是自己身边缺个人伺候着,他早就把这女人卖了。可惜了,就算是卖掉,这样的姿色也卖不了什么好价钱了。

    林月如目光恍惚,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在贺玉郎忍不住又踹了她一脚后才幽幽的道:“太破了,当铺不收。”

    “当铺不收你不会换一家啊。”缺心眼的女人,“我早就说过了,就那么一件值钱的东西,让你别穿,让你别穿,你偏不听。现在喝西北风啊?”

    贺玉郎今儿伺候了马家房东,着实是身心疲惫了,也懒得跟她计较那么多。“你赶紧的,给我弄点儿吃的,我这忙活的,身子骨都要散架了。”贺玉郎一副大爷的款儿,“你先给我捏捏这后背,哎呦我的腰啊,那女人特么的要榨干我……”

    一双枯瘦如柴的手摸上他的腰,贺玉郎尖叫,“手焐热了再碰我。”傻了吧唧的。

    林月如果然听话的拿开手,掀开衣襟放入自己怀里,那冰冷的触觉让她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

    这样破败的家,真正的算是家徒四壁了。她想到苏州林家的大宅子,突然心塞的想哭。就算是明尘当年住的四处漏风的下人房,也比这房间要好啊。

    她堂堂的林家大小姐,到底是怎么混成如今这步田地的?

    贺玉郎趴在床上,没一会儿就冷得直哆嗦。他钻入破棉被里,抬脚就踹过去。“你个缺心眼的东西,让你给我捏捏,你慢腾腾的,又想着哪个野汉子呢?”抬手就是一巴掌,他怒道:“你特么的给我说话。”一天板着个脸跟吊丧似的,给谁看呢?

    林月如捂着脸,看着面前狰狞的男子,突然就跟苏州大宅她闺房里那个软玉温存的男人混杂在一起。也许贺玉郎从来就是这个德行的,只是她没看透。(未完待续。)

402送你画册解闷

    林晓并不知道,她同父异母的姐姐就跟她生活在同一个城市里。只是一个在奢华的镇国公府,一个在简陋的西郊贫民窟。

    多么讽刺的一副画面,亦如林晓刚到之初。明尘奄奄一息躺在四处漏风的下人房里,林家大小姐雍容华贵搂着心爱的表哥睡在闺房里。

    别说林晓根本不知道这些,就算她此时知道了也不会在意。

    冯乐恩送来新娘的礼服给林晓,“晓姑姑试试,这是新改的,看看可否合身。”

    这一身礼服改了做,做了改,已经动过几次了。要是依着林晓的意思,最初的一款就很合适,可冯乐恩似乎怎样都不满意,总能挑出瑕疵来。似乎这出嫁的不是林晓,而是她自己。

    当林晓打趣她的时候,人家还信誓旦旦的道:“我们镇国公府没有姑娘,晓姑姑出嫁可是我们这几代人里头一个姑娘,自然得大办,让京都那些人都看看,我们镇国公府的底蕴。”这话似曾相识,跟闻人老夫人说的那叫一个相似,真不愧是一家人。

    林晓知道冯乐恩是为了自己好,当即认真的试衣服,她看着镜子里模糊的人影,点头道:“我觉得很好啊。”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多完美的一套衣裳。这可都是纯手工刺绣,放在她那个年代简直就是价值连城的宝贝。

    “我倒是觉得腰这里还可以收收,会显得晓姑姑的腰更细。”冯乐恩像是一个要嫁闺女的娘亲,叫来绣娘又是一阵忙活,把个当模特的林晓折腾的都要饿了的时候才罢休。

    每次冯乐恩都是匆匆而来匆匆而去的,今儿林晓换了衣裳却发现冯乐恩还没走。

    “乐恩还有事儿?”林晓心里年龄比较大,所以面对这个比自己大几岁的侄媳妇也没有任何不自在。

    冯乐恩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清了清嗓子,“晓姑姑,不知道奶奶给您的四口箱子都看了没有。”她一个做晚辈的来教导即将出嫁的姑姑,这事儿真的好吗?

    林晓嘴角抽搐一下。难道是那第四口箱子的东西送错了?她就说嘛,哪有送给未出嫁姑娘这种东西。

    “咳咳,我还没来得及打开,是不是东西送错了。我这就让人取过来,你带回去。”谢天谢地,那种东西让她留着做什么?老掉牙的东西,也不知道放了多少年了,她可没有什么特殊嗜好。

    “不是不是。”冯乐恩忙拦住她。“不是东西送错了,那东西就是给晓姑姑的。那个……咳咳,晓姑姑您还是抽空看看吧。”

    林晓想了想,就点点头。“嗯,我随意翻了两下。”

    “您看了?”这下轮到冯乐恩不淡定了。

    林晓点头,“是啊,不就十几本书了,我都翻了一下,都差不多。”她都想抽空画几本送给老夫人了,拿着解闷也是好的啊。

    冯乐恩:“……”您一个未出嫁的姑娘怎么能这么淡定的说这种事儿。

    “那个。您看懂了?”冯乐恩有点儿不确定。

    这下轮到林晓一脸怪异了,感情你们都知道送的是什么啊。她不吭声了,只怪怪的看着冯乐恩。镇国公府得多无聊,没事儿送这种东西。

    冯乐恩咬咬牙,觉得……还是说了吧。

    镇国公府的下人今天发现一件稀奇的事儿,国公夫人从表姑娘那里出来,一脸的怪异。也说不好那是什么表情,似乎疑惑、又像是郁闷,总之表情很奇怪,却又不像是生气。

    表姑娘这是做了什么事儿让向来喜怒不形于色的国公夫人这样烦恼?

    没多久。小东自己扛着一个大箱子去了镇国公的院子,东西交给冯乐恩,“国公夫人,这是我家小姐给您的。您没事儿解解闷。”

    冯乐恩嘴角抽搐了一下,没事儿解闷?这话你真说得出口。

    知道晓姑姑这丫头有点儿愣,冯乐恩点点头,“东西放下吧。”人走了,冯乐恩打开箱子,果然上面放着两本全新的书册。最上面的一本似乎墨迹还没干透。

    墨迹没干透?

    冯乐恩想到什么可能,彻底凌乱了。看着那些线条更直观更加明朗的书,她已经无力吐槽。

    老夫人,您真的了解您的外甥女吗?

    冯乐恩也不知道此时是一个什么样复杂的心思,一个未出嫁的姑娘画这种书册,她想想整个人就不好了。犹豫了许久,她去了老夫人那里,委婉的表述了这件事儿。

    只有彼此两个人,闻人老夫人在最初的错愕之后点点头。

    “我是听长兴侯说过,徐朗和林晓最初在幽州府是租人家房子住的,听说吃饭都是问题。当时两个人刚刚抱养了致远,那日子有多艰难可想而知。好在两人都读书识字,就给人抄书赚钱。”抄书那点儿微博的银子,一般穷书生才做,想想就觉得外甥女可怜。

    “也是他们聪慧,看到人家卖书赚钱,就开始自己写书。如今这市面上几本当红的书都是你晓姑姑写的,就是你给我买的那本白蛇的故事,就是出自她手。”老夫人端详着手中那本墨迹没有干透的书册,叹息道:“想来孩子也是没办法了才开始画这种书册,这件事儿就别往出说了,咱们自家人知道就行了。”

    冯乐恩目瞪口呆的,“晓姑姑竟然这般有才华。”她还记得当初白蛇传出来的时候,整个京都的贵妇圈子都要疯了,为了买下本,多少下人堵住文远书行的门口排队。饶是如此还是一书难求,价钱倒是好说,好多人急的睡不着觉,她有个手帕交刚生产后心情有些抑郁,再加上男人收了几个漂亮通房心里难过,结果就是看了这书仿佛燃气了斗志,渐渐的竟然把家里那些小妾都归拢明白了,现在整日里融贯焕发的。

    闻人老夫人别有深意的看了孙媳妇一眼,“你可别当她是乡下来的姑娘,你晓姑姑的本事还多着呢,你跟着她多学学,总不会吃亏就是了。”

    冯乐恩被老夫人说的脸上一红,当初她的确有点儿低看了林晓。(未完待续。)

403明尘你凭什么比我好

    菜篮子里几颗烂菜叶,林月如顶着大家嫌弃的目光从菜市场匆匆而过,像是过街老鼠一样,捡起那些偶尔有人掉落或者不要的菜叶,能激动半天。

    突然,耳边有买菜的大婶提起长兴侯府,她耳朵一动。

    长兴侯府,那不是当初爹给自己定的那门亲事吗,被她生生推给了明尘那个小贱|人。

    林月如也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追上那两个大神,笑着道:“婶子,听您刚刚说长兴侯府的世子,是怎么一回事儿?”

    两个大婶一看林月如三十好几岁的模样还管他们叫大婶,当即不悦道:“我们有那么老吗?”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林月如脸上的笑容一僵,这两人都四十好几了,她才二十岁啊。下意识的摸上自己的脸,她心情压抑,却也赔笑道:“是,是,是我叫错了,两位姐姐容貌姣好,我这才在人群中一眼就看到你们。”在外磋磨几年,她早就锻炼了一副好口舌,再也不是当初林家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了,没有人会哄着她来。反而为了一些生计问题,她要反复说上许多好话。

    “瞅着你可不比我们小。”其中一个妇人说话,一脸挑剔。

    林月如心里再不情愿也得赔着笑,“是,是,是两位妹子。”见两人的面色终于缓和下来,她才继续之前的话题,“听你们说起长兴侯府世子,那个傻子怎么了?”即使明知道不可能再进入长兴侯府,她依然下意识的在打听,似乎也就是心理某些不甘的因子在作怪吧。

    “谁说长兴侯府世子是傻子的,你可小心点儿,让人听到这话小心给你抓到官府打板子。”长兴侯府那也是小老百姓能随便构陷的?

    另外一个妇人看到林月如脸上的惶恐,似乎很得意。

    “人家长兴侯府世子之前只是病了,听说这病不但治好了,还要迎娶镇国公府的姑娘呢。我啊,离老远看到过那长兴侯府的世子。啧啧,那俊俏的呦,跟戏文里唱的似的。”

    林月如脑子嗡嗡的。

    长兴侯府世子要迎娶镇国公府的姑娘,那个明尘不就是在镇国公府吗。难道他们有什么关系?

    一路上恍惚的回了家,贺玉郎懒洋洋的躺在床上猫着,因为天气冷又没有多余的煤炭取暖,他一天中倒有大半的时间是躲在床上的。看到林月如回来就嚷嚷,“快去做饭。想饿死我怎么的。”他们现在每天就吃一顿饭,饶是这样还吃不饱。

    当年林家被抄家,贺家也受了牵连,还是林家的一个世交不忍心林家女儿落难帮衬了一把救出了两人,饶是如此两人也像是过街老鼠一样辗转各地,很怕被人逮住发配到边疆那种苦寒之地去。听人说了灯下黑的道理,两人年初才搬到京城来,住在这贫民巷弄里,至今为止还没被人查问过,渐渐的也就安心了。

    可惜了。林家当年那么多门生故旧,现如今也不敢上门去找。刚开始的时候贺玉郎还让林月如去找过几次,结果人家倒是知道林帝师,也知道林帝师有一个女儿,却觉得林月如的学问谈吐怎么都不像,有两次被人当成骗子差点儿打死,他们渐渐的也就死了这份心思。

    林月如去厨房做饭,家里只有一些粗粮,她只拿小碗舀了小半碗。米缸里的米还够吃个十天左右的,再这样下去冬天就得饿死了。

    烂菜叶仔细洗洗。干老的部分细细的切碎了放在米里一起煮,多添了一瓢水,显得就多了些,她也就能多分一些。

    蹲在灶台前她想着长兴侯府和镇国公府的事儿。凭什么明尘那个小贱|人就这么好命可以当世子夫人。而她堂堂的林家大小姐却要在这里伺候那样一个蛀虫似的,这太没天理了。

    一想到明尘那死丫头在林家勾|搭过贺玉郎,当年还不如让他们两个在一起了,自己要是答应嫁到长兴侯府,也就没有这些事儿了。

    可惜了,如果自己能够和明尘换一下就好了。纵然只是在长兴侯府做个妾。至少也是衣食无忧啊,总好过现在饥一顿没有饱一顿的时候了。

    这样的想法一旦滋生就怎么都收不住了,林月如越想越觉得老天不公平,明尘那个死丫头,不过一个低贱的下人罢了,她凭什么抢占了自己的东西。

    越是这样想就越收不住,直到锅里传出焦糊的味道,贺玉郎在屋里大骂。“你个败家女人,饭都糊了,不知道粮食少啊,你一天那脑袋是让驴踢了,一天天的竟想哪个野汉子呢。”贺玉郎见林月如也不动弹,就气的踹了她一脚,“死了?不知道吱个声儿啊。”这女人怎么越看越闹心呢,早晚有一天把她卖了。可惜了,才二十岁的人,弄得跟三四十岁似的,就算是卖,也卖不上一个好价钱。

    林月如突然抬起头,冷眼看着这个她曾经深爱的为此不惜违背父亲的男人,他当年口口声声说爱自己,就是这么爱的。

    本来脱口而出的明尘的事儿她突然不想对他说了,将来她如果真能进入长兴侯府,这个男人……就永远的成为她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那就没有什么存在的必要了。

    林月如笑了,自认摆出一个最美艳的笑容。

    “表哥,这么多年咱们这么多的磨难,只有表哥你一直在身边照顾月如、守着月如,月如铭记在心。这么多年真是难为表哥了。”她突然有点儿不忍心,青春少女最真挚的爱恋,这个男人颜色正好,还是当年那张她喜爱的脸。

    可惜,贺玉郎没有体会到林月如的依恋,不耐烦的道:“你知道就好,要不是你这个女人,我怎么会这么倒霉。”他瞪着她,“别这样笑,你不知道你现在笑成这样有多吓人。”你当你还是高高在上的林家大小姐啊。

    心中最后的那么一丁点儿爱恋也没了,林月如垂头,掩饰眸子里瞬间的晶莹。

    你不仁我不义,那表哥你就不要怪罪表妹了。(未完待续。)

404倒霉催的表哥

    徐朗来到时尚圈旁边正在装修的成衣铺子,刚下马车一个妇人冲过来就拽住他袖子,“你可是长兴侯府世子?”

    徐朗蹙眉,印象中并没有这样一个妇人。

    走南闯北多年,徐朗深知这个年代男女大妨有多么严重。他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并没有说话,只淡然的看着这个妇人。

    今儿是铜锤跟在师傅身边,他下意识的挡在徐朗身前,一挥手又有两个侍卫挡在他面前。

    “这位大嫂你可是有什么事儿?”铜锤一脸警惕,这个女人行踪诡异,他可不敢让师傅冒险。

    “我……”

    妇人一脸焦急,“我有事儿跟长兴侯世子说,是很重要的事儿,能不能让我单独跟世子说两句话。”她盯着徐朗一瞬不瞬,这就是长兴侯府的世子吗,好俊俏的人儿啊。

    这个女人自然就是不死心的林月如了,她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动了心思,准备在长兴侯府世子迎娶镇国公府姑娘之前破坏这场婚礼。如果她能有幸进入长兴侯府,那可就太完美了。

    至于贺玉郎,早就被她抛到脑后了。

    铜锤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徐朗,见徐朗摇头,他蹙眉道:“大嫂有什么事儿就跟我说吧,我会转告我家世子的。”那边徐朗已经转身走了。这种事儿他已经不是第一次见到了,遇到的多了也就淡然了。

    林月如一看徐朗要走急了,“哎,世子,世子,我是真有事儿跟您说啊。世子,世子您等等我,等等……”铜锤拦住她,“这位大嫂,我说过了,有什么事儿跟我说。我会转告我家世子的。”

    “你?”林月如上上下下打量铜锤一眼,“你不行。”这件事儿太大,她谁都不能说。

    铜锤一听这话也就不乐意了。

    “既然不能跟我说,那大嫂就回去吧。”师傅哪有功夫跟这妇人墨迹。

    “哎。我说……”林月如招手,可惜人已经走了。她叹气,“这也不是办法啊。”不行,她得在这等着世子出来。

    结果这样一等就是两个时辰,太阳都要落山了。林月如缩在一处有太阳的地方渐渐的也冷下来。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一抬头,发现长兴侯府的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林月如气的跺脚,怎么这个时候还打盹呢,真是耽误事儿。

    愁眉苦脸的回了家,还没进门就听到有人在床上鬼混。

    知道那是贺玉郎又招了不知道哪儿的女人回家,林月如现在气都气不起来了,就站在门口静静的等着他们完事儿。

    今儿来人似乎格外卖力,她在外面站了半个时辰似乎还没有完事儿的意思,只听到自家那破木板床发出吱吱呀呀的声音。间或着贺玉郎一两声像是惊呼,听起来有点儿怪怪的。

    今儿这人还挺生猛的。

    林月如有点儿恍惚,就在这时候院门打开了,一个膀大腰圆的男人一边走一边系着宽厚的袍子,“小子挺浪的,回头爷再来找你。咦,这还真有个女人,你是屋里那小子的娘吧。喏,这是五两银子,拿去给他找个大夫瞧瞧。”

    一块碎银子砸过来。她慌忙的接过。

    林月如:“……”

    这特么是怎么一回事儿?

    她倒是听说过有钱人家的男人养戏子的,问题是……这个男人和贺玉郎,谁被养?没听说贺玉郎还有这嗜好啊。

    房间里没动静,她小心翼翼的摸进去。今儿回来晚了,又没有去市场捡菜叶,怕是贺玉郎会一通臭骂吧。

    悄悄推开门,林月如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破旧的木板床上,贺玉郎撅着趴伏在那床破棉絮上,身上青一道紫一道的瘀伤。**肿的大了两圈,伤处严重的地方已经渗出血迹,身后某个地方红肿着张开,一滴滴鲜血落在黑棉絮上,也瞬间被染成了罪恶的颜色。

    林月如吃惊的瞪大眼睛,她捂着嘴巴半天没敢吭声。

    这人,不会是死了吧。

    天哪,贺玉郎是怎么招惹的这种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贺玉郎终于动了动,发出痛苦的声音。“月如,月如……”他喃喃,现在动一下浑身都像是要散架似的疼。

    “表哥,你还好吧?”林月如真有点儿害怕了。

    “我要死了……”贺玉郎红肿着眼睛趴在那,脸颊红肿的老高,显然是被人打的。

    “表哥,你这是怎么弄的?”林月如真是害怕了,虽然这么多年贺玉郎没少磋磨她,可不得不承认,如果只是她一个人,也不能活到现在。现在这时候,如果贺玉郎死了,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提到这事儿贺玉郎的眼泪就下来了。他也没想到这么倒霉,就去找了以前幽会过的一个女人,本想混些好吃食的,谁曾想那女人不单单他一个相好的,那个在外面行商的男人过来正好捉了他,上来就是一顿胖揍,还威胁他要钱。

    他哪里拿得出来银子啊,带着那男人回家证明,说好了实在不行把自己媳妇也就是林月如给那男人玩玩也就算了。结果那男人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让他脱光了,说是怕他偷偷藏银子。结果……结果不知道怎么的就弄成这样了。

    贺玉郎大哭,哭的伤心极了。

    “表妹,他要是真让我陪他一次也没什么,可你看看,这是往死了祸害我啊。”他拽着林月如的手哭的像是个孩子,“表妹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呜呜……表妹你给我找个大夫吧,我觉得自己要死了。”

    林月如心里那点儿同情被他后面的话打击到了,怪不得突然这么亲近,感情是让自己找大夫。

    看看贺玉郎的惨状,再看看手里的银子,林月如还真就同意了。

    “那行,你歇着,我去请大夫。”拿破棉絮给他遮掩上,林月如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特意烧了热水给他清洗一下,平日里舍不得用的柴火和煤炭也用上了,屋里热乎乎的。

    花钱请了大夫,老大夫显然已经见识过这种事儿,在伤口处按了按,又随意问了几句话,淡然的留下几样药,拿了诊金就离开了。(未完待续。)

405进府

    林月如殷勤的上药,还特意用剩下的四两多银子买了米面油等物,把个贺玉郎伺候的有一种回到了当年做大少爷时的错觉。

    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林月如吃着香喷喷的白米饭,就着白菜炖的豆腐,大口的吞咽。

    如果这样的日子一直下去,也挺好的。

    可是随即她想到世家大族里的风光,想到长兴侯府世子那张如梦如幻的脸,想到……那曾经应该属于她的风光大嫁……顿时就咽不下这一年都难得吃上一顿的白米饭了。

    凭什么要她堂堂大小姐过这种下人都不如的日子呢?

    凭什么明尘那个死丫头一个下人就可以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呢?

    这样想着,她那颗躁动的心又开始活泛了。

    接连几天,林月如都在长兴侯府附近转悠,看到长兴侯府的马车出门就跟着,有几次甚至跟错了人。可惜,每次都没有靠近徐朗。

    这样又过了两天,贺玉郎身上的伤好的差不多了,又开始挑林月如,不是嫌弃饭菜就是嫌弃她总出去。

    林月如陪着小心,也不跟他顶嘴,反正是好吃好喝伺候着。终于有一天,她从外面领回来一个高大的男人。

    “我儿子就在里面,你别看我长得老,我儿子随了他爹,容貌身段都好,五两银子,你就进去,随你便。”

    男人穿着打扮一看就是小有富余,却讥讽道:“真当自己是什么贞洁列妇,一个不知道被人玩弄了多久的臭小子还要五两银子。做梦吧!”

    林月如急了,“我儿子这可是第一次,要不是我们家日子难过,也不会做这种事儿,他被我下了药,不信你可以进去验货。”

    那男人显然是好这一口的,看到新买的被褥上干净漂亮的贺玉郎瓷娃娃似的肌肤一丝不挂的躺在那,顿时动了心思。

    “半两银子。”爱不释手的摸着那缎子似的肌肤。这个男人虽然年纪有点儿大了,还真是不差。

    “那可不成,最少得四两。”林月如不依不饶。

    “一两。”

    “三两半,不能再少了。”

    男人咬咬牙。“一两半,我多来几次。”

    林月如像极了那些**,“二两,少一文钱都不行。”

    “成交!”

    拿着二两银子,林月如乐颠颠的把院子让出来。自己则去了上次那个老大夫那,也没请大夫出馆,直接买了上次那种药,还顺便买了一块大骨头熬汤给贺玉郎补身子。

    早知道赚钱这么容易,还费劲巴力的捡烂菜叶做什么。她突然觉得这几年伺候贺玉郎也值得,至少没坏了那一身好皮肉。

    半个时辰后林月如回到家,贺玉郎空洞着一双眼睛躺在那,人已经醒了。看到林月如进来,他破口大骂。“你个贱|人,你敢害我。老子跟你拼了。”

    身上有伤,林月如只是推了他一把,就把他疼得一抽一抽的。

    “想好好过日子就老实点吧,表哥,你何必挣扎呢。与其跟那些女人只换得三餐,还不如跟这些男人,好歹能让你吃上肉不是。”她拿出一块料子,“瞧,我给表哥买的,多软的料子啊。咱们都几年没穿过了。”

    贺玉郎脸上阴晴不定,“那也不能让我伺候男人吧,你看看他把我折腾的,我差点儿没了半条命。”

    林月如毫不避讳的查看他的伤口。“比上次好多了,只流了一点儿血。”她一脸淡然,像是说着今天吃什么饭菜。“表哥也别生气,慢慢适应就好了。咱们刚开始饿肚子的时候不也适应了。你看,我给表哥买了最好的药,过几天就没有伤口了。表哥下次别反抗,好好伺候,早晚都能适应的。”不然人家南风管里那些男人是怎么做生意的。

    贺玉郎表情阴晴不定。

    林月如继续劝,“表哥也不想天天吃烂菜叶吧,想想这几天咱们可是吃了白米饭的。”好话说了一大堆,贺玉郎终于松口了。“让我想想吧。”这就是服软了。

    林月如笑的意味深长,其实,一个人堕落是很容易的。就比如他当年勾|引了自己,只一次,就万劫不复。她现在也要让他尝尝这滋味儿。

    眼瞅着长兴侯府世子和镇国公府姑娘的婚期越来越近,林月如终于坐不住了。她悄悄去了长兴侯府的侧门,想要叫开门。结果人家一听她要见世子,立马就被打走了。

    连续试了几次,没办法,林月如又找到一个更偏僻的角门。

    守门的是一个年岁大的婆子,林月如咬牙塞了二两银子,好话说尽也只答应给通报一声,说什么都不让她进去见人。

    林月如急了,这种大户人家的事儿她很清楚,说是通报,只怕也是白拿了银子。

    见那守门的婆子说什么都不让她进,林月如干脆就要把银子要回来。

    角门本就是个清水衙门,婆子哪里舍得那二两银子,两人顿时就撕扯上了。

    “喂,你们干什么呢,拉拉扯扯的。”一位骨瘦如柴的老妇人拄着拐杖路过,吓得守门婆子点头哈腰的。“原来是花婆婆,这人要进咱们府找世子,我拦着,她就闹腾。您也知道,咱们府里哪是闲杂人等随便进的。”

    花婆婆是二夫人常氏身边的红人,谁都知道这老婆子身份特殊,平日里什么事儿都不做,却拿着府里最高的月例银子,即使二夫人常氏对这人也客客气气的。虽然二夫人常氏被关入佛堂了,可府里的下人依然不敢得罪这个老婆子。

    花婆婆一只眼睛是瞎的,脸上还有一道贯穿的伤口,看起来十分吓人。

    本来听说要进府的她没在意,可一听说是找世子的,她顿时上了心。

    一看林月如这样的打扮,就知道条件不好,花婆婆上上下下打量她,“你认识世子?”她本是试探一问,结果林月如却抓住这个机会不放,“老人家,我是世子的故人,找她有事儿。”她刻意露出脸,这半个月的保养加上伙食不错,看起来也年轻了几分,不错的容貌更是加了分。

    花婆婆心中一动,“既然是找世子的,说不定真有什么事儿,跟我走吧。”(未完待续。)

406长兴侯府有请

    眼瞅着婚期临近,徐朗和林晓也不敢继续见面了,只是偶尔让小六子或者铜锤给传个话。

    两个甩手掌柜随着婚期的临近也开始忙碌了,徐朗和林晓谁都不知道,一场阴谋这朝着他们迈进。

    长兴侯府后院的佛堂里,花婆婆拄着棍子靠近,两个膀大腰圆的婆子立马拦住她,“佛堂重地,闲杂人等不得靠近。”长兴侯徐长风这是要彻底把二夫人常氏给关起来。

    花婆婆慢悠悠的,也不着急也不着慌,她抬脸,枯瘦的脸上只剩下一只眼珠却是眼白多,看起来十分骇人。

    “你们什么都没看到。”阴森森的声音像是从九幽爬出来的,两个婆子激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随着花婆婆从身边走过,就像是什么都没看到听到似的。

    花婆婆翘起嘴角,要是没点儿本事,当年二夫人怎么会一直养着她这个残废老太婆。

    佛堂里,二夫人常氏颓然的跪在佛祖面前,像是一朵被霜打的茄子,一脸的颓败。

    花婆婆的身影出现在佛堂,二夫人常氏仿佛看到了希望。“花婆婆,您老可算是来了。快救我出去,这种鬼地方再待下去我会疯掉的。”

    花婆婆淡然的站在那里,任凭二夫人常氏又哭又嚎的,等她稳定下来才道:“我来是有个事儿要告诉你,能不能抓住,就看你自己了……”

    眼瞅着还有三天就是婚期,闻人老夫人舍不得林晓,把她叫到身边准备告诫一番。

    “长兴侯府人口简单,老侯爷就两个儿子,嫡子就是汉卿的爹已经过世,汉卿的母亲没几年也郁郁而终;次子徐谨是庶出,你也是见过的,那人不大像老侯爷,倒是个喜欢惹事儿的。他那二夫人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这两年随着大房那个小妾被关起来。也没少搅风搅雨,好在是被关入了佛堂,你以后嫁过去上面没有婆婆,行事也要小心……”

    两人正说着话呢。有下人送来帖子。

    “老夫人,长兴侯府的帖子,请您和国公、国公夫人、表姑娘去一趟长兴侯府。”

    闻人老夫人一愣,“这眼瞅着就要成亲了,是谁下的帖子?”根本就不符合礼节。

    “是长兴侯府的一位管事。说是长兴侯亲自下的帖子。”

    闻人老夫人接了帖子,的确是长兴侯府的,却不是长兴侯惯用的那一种。她和林晓对视一眼,直觉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儿。

    不过两人都不是那怕事儿的人,闻人老夫人当即道:“去请国公和国公夫人过来。”把人赶走,她拽着林晓的手,“晓晓你放心,有姨母在,谁也别想欺负你。”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徐家想反悔这门亲事。可是想到徐朗的态度,又觉得这件事儿不大可能。

    倒是林晓。若有所思。

    “只怕是二房不死心吧。”这眼瞅着她和徐朗就要成亲了,二房这个时候再不折腾,只怕就没机会了。等到徐朗成亲,世子正式掌握大权,可就没有二房什么事儿了。

    “徐谨被打的起不来床,二夫人常氏被关在佛堂,他们还敢折腾?”闻人老夫人都不敢相信这个判断。

    林晓却失笑,“有些人,为了利益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就比如那个常思春,为了一个世子夫人的位置赌上了自己。结果呢?

    等闻人浩楠和冯乐恩到了,闻人老夫人把事情说了,末了道:“这件事儿你们姑姑不方便出面,我要是过去了那也不合适。你们两个既是小辈身份也够。就替我们走这一趟。记住,别坠了我们镇国公府的脸面。”这就是要求态度强硬一些了。

    闻人浩楠听到这事儿跟冯乐恩对视一眼,微微蹙眉。

    冯乐恩也是世家大族出来的,“这件事儿长兴侯府做的不地道了。”哪有即将成亲的姑娘,你们男方还让女方上门的,传出去算怎么回事儿?

    闻人老夫人板着脸。“所以你们不必怕,不管是谁,这件事儿也别想欺负我们镇国公府。我们府上的姑娘可不是非他们长兴侯府不嫁的。”态度强硬的可以。

    知道了老夫人的态度,夫妻两个又看向林晓。

    林晓总觉得这件事儿不会太简单,“你们别急着发表意见。”林晓微微蹙眉,似乎在想对策。

    闻人老夫人叹气,“丫头,汉卿那小子要是敢欺辱你,我是说什么都不会同意让你嫁过去的。”韩家现在她能看到的就只有林晓这么一个小辈了,说什么都不能再委屈了孩子。

    林晓知道老夫人是心疼她,“姨母,我考虑的不是这件事儿,我觉得长兴侯府这次的事情透着诡异,徐朗就算是不懂那些规矩,老侯爷也该懂,也许这里面有什么事儿是我们不知道的。浩楠和乐恩过去别着急,看看他们家是不是有什么情况。”

    林晓这样一说闻人老夫人更是蹙眉,“要是有什么情况是他们祖孙都不能掌握的,那我就更不放心把你嫁过去了。”说的都是气话,徐朗和林晓的关系谁看的都清楚,两个孩子是不可能分开的。当然了,老夫人作为林晓的亲人,是应该表态。

    不过经过林晓这样一提醒,闻人老夫人又想到之前她和林晓说的话题。当即道:“你们两个去长兴侯府多带些人,那边有什么消息马上让人回报。”这样就多了一份保障。

    闻人浩楠两口子点头,外面准备好了马车,两人坐着镇国公府带着标识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的到了长兴侯府。

    正好赶上徐朗从外面回来,看到他们两口子就愣了。“浩楠,你们今儿怎么有空过来了?”这还带着媳妇出门,大张旗鼓的,难道是商量婚事?

    “是老侯爷下的帖子,让我们带着姑姑过来,不过晓姑姑就要嫁入长兴侯府了,这于礼不合。”他说这话就有点儿挑剔的意思了。不想徐朗也是一愣,“爷爷下帖子?我怎么不知道?”他看向身边的铜锤,“你刚刚不是说爷爷派人传话让我回来吗,是什么人传的话?”(未完待续。)

407鸿门宴

    铜锤也是一愣,“说是府里的人,我不认识那人。”他来的时间短,再说这种瞎话谁敢乱传?铜锤压根就没多想。

    闻人浩楠和徐朗都察觉出事情不对劲,两人对视一眼,闻人浩楠一摆手,“你,回去,再带些人过来接应。”明显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他甚至拽住徐朗,“别急着回去。”

    徐朗本来还没多想,一听他这话反而急了。

    “不行,爷爷和致远还在家里呢。”他怎么能不管不顾。就算是真有危险那也是对着自己来的,怎么都不能让老人和孩子去面对危险。

    闻人浩楠不松手,“不行,真有危险你去了也是无济于事,不如等我的人到齐了。”总算多一份保障。

    徐朗苦笑一声,“我也不能等。”他一招手,闻人浩楠就发现一件惊奇的事儿。本来还在街上像是路人一样随意经过的人,突然三三两两的凑在徐朗身边,转瞬间就是四十几个人。他甚至看到街边一个乞丐从身上摘下一堆破衣烂衫冲过来,顿时惊的目瞪口呆。

    尼玛,这是玩的哪一出啊?

    徐朗一脸肃穆,“跟我进去。”他停住脚步,“浩楠,你就在外面等着,等你的人到齐了再进府,除非是我亲自出来请你,不然千万别进去。”万一因为长兴侯府的事儿连累了闻人浩楠,那可真就是罪过了。

    闻人浩楠想说什么,最后干脆一挥手挑出二十人,“你们跟着进去,保护好世子。”他出来特意多带了人,也就三十多人,这一下子给徐朗二十人,身边就剩下十几个人保护着了。不过天子脚下青天白日的,也没有人敢动他们镇国公府。

    徐朗也没有客气,带着人鱼贯而入。

    刚进入长兴侯府,还没走几步。迎面碰上管家。

    “世子,您也回来了。”管家愁眉苦脸的,“世子您快去大厅看看吧,侯爷要打杀了二老爷和二夫人呢。我这就去一趟镇国公府。让他们别来了。”

    徐朗也顾不得问什么事儿,忙道:“镇国公府的人已经来了。”这管家是爷爷的心腹,既然他这么说,那肯定事情还在爷爷掌握之中。徐朗想了想,“我去请镇国公和夫人进来。”两人老在外面也不合适。传出去长兴侯府的亲家上门了都不招待,那算怎么回事儿?弄不好都会影响大齐王朝的朝堂。

    一边往外走徐朗问是怎么回事儿,管家低声道:“还不是很清楚,只知道二爷和二夫人偷拿了老爷的帖子去请人,二夫人带着一个妇人给老爷看,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老爷就让二爷休了二夫人,现在屋里正闹腾呢。”这世子才回来几天啊,家里总是烦心事儿不断,二爷和二夫人也是的。这个府里迟早都是世子的,两人这么折腾最后能落得什么好?

    徐朗这才知道闻人浩楠说的下帖子是怎么回事儿,猜到是二房又闹出了什么事端来,徐朗反而不担心了。只要爷爷和致远安全就好。

    这么一会儿功夫,宁静轩那边得了信儿知道徐朗回来了,致远也跑到了他身边。

    “爹,你没事儿吧?”家里之前闹出不小的动静,他在宁静轩读书也知道了,还没等他派人给爹送信,爹就回来了。他忙过来。“又跟咱们有关,这一次好像是师傅的事儿。”

    林晓的事儿?

    徐朗蹙眉,林晓还有什么事儿?

    明尘的身份已经确定,不是当年卑微的小丫鬟。而是林家正经的女儿。那剩下的就是林晓不是明尘的事实,这件事儿除了他们彼此也没有人知道,那又会是什么事儿呢?

    徐朗想不通,等到把闻人浩楠两口子接进府里依然没想明白。

    大厅里,长兴侯徐长风正在发火。

    “……之前你们怎么闹腾我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是晚辈有什么想不到的地方我作为老人的也得包容你们这些孩子。可是你们看看。你们现在做的这么些个事儿,我都替你们没脸。家丑不可外扬,三岁孩子都懂得的道理,你们不懂吗?”

    二夫人常氏不怕死的道:“我们就是想家丑不可外扬,这才给镇国公府下了帖子,不然弄得满京城都知道这件事儿,没脸的还是我们长兴侯府。镇国公那位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爹您刚刚已经听到了。汉卿定亲的可是先帝师林家的嫡女,那林晓不过一个林家的下人丫鬟,凭什么做我们长兴侯府的世子夫人,她那样的出身,就是做个妾都是多余的。”

    左右事情闹到今天这个地步,她也是没有退路了。花婆婆费劲地把她从佛堂里带出来,她这已经是破釜沉舟了,成功了以后这长兴侯府可能还有他们二房的一片天地,如果失败了……自己可真就惨了。

    “你还敢说?发生了事情你不跟我回报,先给镇国公府下帖子,还是打着我的名义,你按的什么心思?”徐长风气的脸都白了。他是清楚林晓的身份的,也猜到这身份可能有一天会带来麻烦,却没想到这偌大的麻烦竟然是自家人自找的。

    “老二,爹这么多年自认对你不薄,你看看你媳妇把这个家闹腾的。你现在写封休书,爹回头给你娶个更好的媳妇。”做公爹的,徐长风本来不想说这话的,可是老二媳妇实在是闹腾的不像话了,要是任由她这样折腾下去,长兴侯府真就成了全京城人的笑柄了。

    二夫人常氏目光冰冷,“爹,这件事儿我有证据有证人,如果爹您非要这么包庇明尘那个丫头,那说不得,就算是休了儿媳妇,媳妇也要找京城的人说道说道了。”事到如今,继续扮乖可不会给她带来什么好处。常氏已经看透了,老爷子那是眼里心里都只有徐汉卿一个人,既然如此她也就不用继续装了。

    “你这是威胁我?”徐长风冷笑,“我徐长风纵横疆场多年,还从未被人这样威胁过,你也不行。”他也不去看常氏,“老二,这件事儿你怎么说!”(未完待续。)

408送二叔一个妾

    徐谨的伤势还没好利索,是被人抬着软椅送过来的。此时趴伏在那,他目光闪躲。

    “爹,这件事儿我觉得媳妇说的没错,我们长兴侯府什么样的人家,怎么能娶一个丫鬟过门做世子夫人呢。我倒是觉得思春那孩子挺好的,给汉卿做夫人正合适。”他虽然不是多喜欢自己的妻子,两人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老爷子的心明显偏到了徐汉卿那边,他们家可不能够内讧,不然不是便宜了徐汉卿那小子。

    “老二,你好啊。”

    徐长风万万没想到会被儿子抛弃,气的胡子一抖一抖的。

    “汉卿的事儿用不着你们做主。”我还没死呢。“我现在说的是你媳妇勾结万人败坏长兴侯府名声的事儿,你别跟我整那些没用的。汉卿的事儿还轮不到你做主。”现在就学着翅膀硬了,真当自己是死人啊。

    二夫人常氏做事之前自然会知会自家男人,徐谨又不傻,这个时候不向着自己媳妇,还等着徐汉卿娶了镇国公府那姑娘让他们连个立足之地都没有吗。

    “爹既然这样说,那我就要好好说道说道了,那林晓本来就是一个丫鬟,爹不找镇国公府的麻烦,却抓着我们两口子不放是怎么回事儿?难道只有汉卿他才是徐家的子孙吗?”这话可就有点儿过了。

    徐长风脸色变换,“好,好,我徐长风生了个好儿子啊!”

    二夫人常氏添油加醋,“爹,我们也是为了长兴侯府好,这外来的野丫头哪里配得上我们汉卿。二爷你说是不是。”她给男人使眼色。

    徐谨点头,“那是自然,我看思春那孩子挺好的。”不管怎么说,让思春当上世子夫人才是他们最主要的目的。

    徐长风哪里还不明白他们的意思,“你们这是逼迫咱们长兴侯府和镇国公府决裂啊。”一点儿都不顾全大局,只在意自己那点儿私心,好狠的心肠。

    “爹这话可说错了。是他们镇国公府不地道,先欺骗我们的。”二夫人常氏振振有词,“我们这也是被他们逼迫的。他们不仁我们不义,凭什么他们欺骗我们在前。我们就不能反悔了?爹也看到了,那个林晓根本就是一个丫鬟假冒的,她凭什么嫁给汉卿,凭什么做我们长兴侯府的世子夫人?”

    “那我就来告诉二婶她凭什么。”徐朗带着致远进来,闻人浩楠夫妇被他安排在旁边的客房休息。现在这场合根本就不适合他们过来,否则只能把矛盾激化。

    “就凭她林晓救过我的命,就凭我徐汉卿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她陪在我身边,就凭她在我人生最低谷的时候不离不弃,就凭她是林晓,这个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林晓。”徐汉卿站在大厅里,渊渟岳峙,“在这个世上,我徐汉卿的妻子只有一个,也只能有一个。就是林晓。其他的女人,爱谁谁,我徐汉卿都不屑一顾。”他突然一笑,看着别扭的趴伏在那的徐谨,“既然那常家姑娘那么好,二叔不如收了房吧。正好二叔现在身边没有孩子承欢膝下,那常姑娘这样好,二叔又是如此喜欢,想必肯定能给二叔添个孩子承欢膝下。想必二婶这样贤惠也是会同意的。是吧,二婶?”

    老虎不发威。你们还真拿我当病猫了!

    一而再再而三的给我和林晓找麻烦,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徐朗看着徐谨变换的脸,笑得玩味。“二叔如果喜欢,爷爷也在这里。二叔不妨就收了房。正好常姑娘在我们长兴侯府多年,想来也是有感情的。”

    二夫人常氏在最初的呆滞过后尖叫,“这怎么可以,思春是我侄女。”她太了解自己男人了,看那表情显然是动心了。

    徐朗笑,“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正好姑侄两个共侍一夫,也不会存在争风吃醋的事儿,传出去也是一段佳话。”徐朗顿了顿,“记得先帝的宠妃就是姑侄两个,民间效仿者有之。常姑娘久住长兴侯府,未免这许多麻烦,不如二叔就收了房。一是圆了常家对我们徐家的亲近,二来二叔年纪还轻,娶个年轻有才学的妾,将来再给爷爷添上两个孙儿,岂不是二叔的孝顺。”

    “不行,我不同意。”常氏尖叫,“你们想都别想,我们常家的姑娘是不会在徐家受委屈的。”

    徐朗挑眉,“原来嫁给我们徐家是在受委屈啊。”他看了一眼自家爷爷,“爷爷,镇国公和夫人已经来了,就在客房休息。”这件事不给人家镇国公府一个交代,传出去两家可都不好看。

    徐长风面色不断变换,“我看汉卿说的不错。老二,你这还年轻,膝下却没有个承欢的,到老了岂不是晚景凄凉。回头让人去常家说一声,你就把思春那丫头收房吧。到时候跟她姑姑两头大,也不算委屈了那丫头。今儿日子不错,就这样吧。”常氏,是该给她一些教训了。再者常思春差点儿陷害了汉卿,是绝对不能让她离开长兴侯府的。与其让她老死府中,还不如让她嫁给老二呢,左右他们亲近。

    徐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垂着头,半天才道:“全凭爹爹做主。”这就是同意了。

    二夫人常氏尖叫,“老爷你怎么能同意?思春那是我们的晚辈啊。”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

    徐谨一脸淡定,“那是你的晚辈,我看思春那丫头不错,让她做个贵妾,爷爷也说了,不会委屈她的。”他冷冷的看了常氏一眼,“怎么,我纳个妾也不行?”爹都同意的事儿,你说什么?

    “可是这样的事儿,哪个世家大族会做?传出去岂不是荒唐?”常氏不死心,依然在据理力争。

    “哪个世家大族也不会有人让自己的娘家侄女来害夫家世子的。”徐朗一脸淡然,“这是爷爷决定的事儿,二婶我看你就从了吧。”不从又能怎么样呢。

    整日里不好好过日子瞎折腾,真当我徐朗是好欺负的?(未完待续。)

409致远的本事

    徐朗铁了心让二房不好过,这就开始反击了。

    让徐谨娶了思春做妾,徐汉卿好恶毒的心思啊!

    常氏尖叫,“我们长辈说话,哪里有你小辈说话的地方?汉卿你还有没有规矩了?”

    徐朗可没有被她吓到,不卑不亢的开口。

    “二婶别忘了,我是长兴侯府的世子,爷爷已经说了,这个家交给我管理。之前看着二叔、二婶是长辈,房里的事儿我也不好意思插手。不过在其位谋其政,以往却是汉卿错了。二叔这样年轻,汉成兄弟多年没有音信,二叔膝下没有个子嗣,正好府里有两个不错的丫头,就一起给二叔收房了吧。”

    他顿了顿,“这绵延子嗣也是二婶的责任,二婶年纪大了,二叔正需要多几个年轻、体贴的人儿在跟前伺候着。我这也是为了二房好,为了咱们徐家这偌大的家族号,二婶也就不必谢我了。”那两个丫鬟都是二夫人常氏派来爬他床的,正好姿色不俗,给二叔送过去,想必这肥水不流外人田,二婶会喜欢的。

    二夫人常氏一脸怨恨的盯着徐朗,“你好恶毒的心思啊!”她咬牙切齿的,突然大喊一声,“花婆婆,你还不出手吗?”

    本来站在边上没有一点儿存在感的老婆子突然抬头,正好迎上徐朗的目光,渗人的白眼球盯着徐朗,幽幽的声音传来。

    “世子,您是喜欢常思春的,何必说这样的气话呢。娶了常思春,世子这一辈子才会圆满啊……”

    徐朗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眼睛直勾勾的望着花婆婆,喃喃道:“我是喜欢常思春的,我要娶了常思春……”只一瞬间,徐朗白皙的脸上就布满了汗珠,他突然尖叫一声,“不。我是喜欢林晓的,我这一辈子只喜欢林晓……”像是在赌咒发誓一般,徐朗大声嘶吼。

    “汉卿,你怎么了?”徐长风发觉了不对劲。就要冲过来。

    花婆婆嘴角有一丝血迹,她冷笑,“我劝侯爷不要动,不然世子就又变回傻子了。”她渗人的白眼球盯着徐朗,像是念咒语一样又要开始说话。

    那边致远突然跑到她面前。清净的眸子盯着她,“你这样很累吧,不如睡吧。”也不见他有什么动作,花婆婆渗人的白眼球突然变红,那边花婆婆快速闭上眼睛,尖叫一声,“你怎么会……”一句话没说完,眼角渗出血迹,人就直挺挺的晕死过去了。

    铜锤不知道什么时候冲进了,带着人把花婆婆拖走了。

    致远走到爹面前一脸忧虑。他不敢轻举妄动,刚刚那个老婆子居然也会师傅的本事,只是那本事有点儿邪门,他虽然有把握破了她的邪术,却不敢妄动爹爹。

    “爹,爹,师傅还等着你呢,爹爹醒醒。”致远用精神力不停的念着,好半天徐朗才缓缓睁开眼睛。“好邪门的东西。”丫头的催眠干净厉害却手法温柔,这花婆婆的太霸道了。他差点儿忘记自己是谁。

    心知今儿多亏了致远,徐朗担忧的抓着他的手腕,“有没有事儿?”这傻孩子也是的,这个时候怎么敢往上冲。有危险怎么办。

    致远摇头,“爹,我没事儿,你别担心。”他给爹使眼色,“大家都看着呢。”这个时候可不是泄露秘密的时候。

    徐朗当然明白这个道理,但是关心则乱。孩子还这么小,万一有个好歹……他给铜锤使眼色,“送少爷回去。”却捏着儿子的手做了一个暗示。

    致远聪明的点点头,知道这里的事情差不多了,就低声道:“我自己会去,让铜锤哥跟着爹爹。”真要有事儿也好有个人帮忙。

    徐朗不同意,“你乖乖的,爹没事儿。”到底劝走了小家伙。

    徐长风那边已经怒了,“来人,请家法。”竟然有人敢这样明目张胆的对孙子下手,刚刚要不是致远在,怕是孙子真就危险了。

    徐长风一阵后怕,眸子冰冷的盯着常氏。“汉卿,你去送送镇国公夫妇,回头我亲自登门致歉。”孙子刚刚也不知道伤到没有,林晓那丫头总有点儿特殊的本事,不如两个孩子聚在一起研究研究。再说眼下这场面也不适合汉卿。

    徐朗点头,知道处置常氏他不适合在场。只是……爷爷,我就要大婚了……

    常氏是该死,可真要是这样弄死一个人,徐朗也觉得不合适。大婚忌讳血腥之气,还是不要妄动人命了。

    “放心吧,爷爷心里有数。”

    徐长风嘱咐道:“不用急着回来,给闻人老夫人好好解释解释。”也是给孙子时间。

    徐朗知道徐长风知道林晓的身份,这样无论二房做什么爷爷都不会被左右。他庆幸,如果这次是让旁人知道这件事儿那才是麻烦呢,毕竟林晓的身份还不能曝光,否则把闻人家都容易牵连其中。

    徐朗带着儿子准备离开,让人时刻盯着这边一点儿。

    出去的时候他看到院外站着的一个妇人,本来没多想就要离开,可仔细一看……这不是之前几次盯着过他的那个女人嘛。

    徐朗联系前因后果顿时明白了,这位就是那个林家大小姐林月如,没想到她跑到这来了。

    林月如看到徐朗也是一阵激动,“奴家林月如见过世子。”她巴巴的看着徐朗,这位如果不傻了,那就应该知道,是自己跟他定的亲事吧。

    徐朗眯着眼睛看着她,岁月和生活的磨难在这个女人身上留下了很重的痕迹,曾经的大小姐沦为今天乞丐都不如的丫头,想来她的日子也是艰难的。

    罢了罢了,谁让自己终究是善良的呢。

    “你跟我走。”这件事儿还是不要让旁人随意插手了,这些不利于林晓的人,还是控制在自己手里吧。

    林月如眼睛一亮,“世子您……”不会是履行承诺跟她成亲吧?可转念一想又不对,“二夫人呢?”

    徐朗淡然的看了她一眼,“不该想的不要想,你要是还想活命,就乖乖的听话。”如果不是看在林晓借用了林家闺女的身份,徐朗压根不会多看这女人一眼。

    半天后,当徐朗带着徒弟规规矩矩的站在林晓面前时,京都一辆不起眼的马车载着林月如和贺玉郎往幽州府去了……(未完待续。)

410教训

    确定徐朗和自家宝贝徒弟都没事儿了,林晓依然是一阵后怕。

    “早知道还有个同行,我就应该过去的。”摸着致远冰冷的小手,林晓道:“我就知道我徒弟厉害,不过致远,下次没摸清楚对方实力,可不能贸然出手了。”真要是遇到个厉害的,这孩子还是太弱了。

    致远乖巧的点头,“师傅我知道了。”

    “今天这场合你还真不适合过去。”徐朗牵起她的手,“放心吧,爷爷早就知道这件事儿,会处理好的。”想想也是后怕,如果林晓的身份不被爷爷知晓,只怕又是一桩麻烦。

    林晓含笑点头,“我一点儿都不担心。”大不了他们回黑熊岭去,把徐长风那老头一起带走,保证比在京都生活的自在。“倒是二房,自以为能够得偿所愿,殊不知这一次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了。对了,你说让二房纳常思春做妾,常氏能同意?”

    “怎么可能同意。”小不点儿接了话,“师傅你当时是没看到,那女人气的脸都绿了。”他比比划划的,“看着特别解气,还想陷害我爹,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徐朗打断他,“你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你还好意思说,当时你差点儿把爹吓死。”捏捏儿子的小脸,跟当年比都没什么肉了,儿子这几年跟着自己也挺辛苦的。“就算是他们陷害咱们,也是名义上的长辈,致远以后说话要注意些,让人捉住了可是要挨家法的。”

    知道爹是为了自己好,致远忙不迭的点头。

    “他们都阴险,我心里知道的,爹你不用担心。”上次被太爷爷教训了一顿板子他就彻底记住了,跟疼不疼什么的没关系,最主要的是丢脸。爹打、师傅打都行,那是自家人,关起门来怎样都行。旁人。就算是太爷爷也不行。自从那次打完,他看到太爷爷都没那么亲了。

    致远这孩子别看只有十岁,却比同龄孩子沉稳许多,也只有在林晓和徐朗面前才偶尔表现出孩子气的一面。不过自家孩子吗。家长大人总是觉得孩子没长大,甭管多大年纪了,看他们总是看孩子的心态。

    “这几天忙,我们大人可能有注意不到的地方,致远自己也注意点儿。出来进去的身边多带几个人,就算是在府里身边也别离开人。”林晓不放心的嘱咐。“谁知道哪里藏着的什么人就是有歪心的,致远千万别大意。”

    致远点头,“师傅你就放心吧,我都知道的。”他身边也有几个人,功夫都不错,是爹专门给他培养的。

    婚期越来越近,林晓住在镇国公府里倒是安心,长兴侯府那边也传来了对二房的处置。

    徐谨又被打了二十板子算是小惩大诫,刚刚好些的伤又破开了。铜锤偷偷跟林晓说,那伤势反复,弄不好要在床上躺半年,这人是能消停一阵子了。

    二夫人常氏被打了五十板子,她是女人不比男人身体壮实,这么多年再没吃过苦。听说只五十板子人就昏迷了几次。也不知道是不是徐长风的授意,常氏的一条腿断了,太医院的人说就算是能接好以后行动也会诸多不便。二夫人常氏算是半废了。

    徐长风也不提让常氏去后院佛堂的事儿,左右有伤得养着,就在二房好好养伤。腿伤了人不能到处走动。徐长风又让管家把二房伺候的人从里到外换了一遍,都是徐长风亲自挑选的自己人,就算是二房有什么异心也是不能够了。

    闻人老夫人听到这件事儿的时候还有些不满,“早我就提醒过徐家老哥。他要是早就能这样,也就不会闹出这么多事儿了。”差点儿害了徐朗和林晓,这老爷子现在才看明白,也是老糊涂了。

    林晓知道徐长风并不是老糊涂,只是这手心手背都是肉,老人一把年纪了。就算是这样处置了,到底心里也是难过的。

    让人送信给徐朗,告诉他这几天多多陪陪老人。林晓虽然对徐长风没有多亲,也觉得老头挺不容易的,做晚辈的多体谅一些,老人身体康健了才是自家的福气。

    徐朗看了信直感叹林晓这丫头就是心软,要知道当初爷爷可是想让林晓做妾的,这丫头不但不记仇还替长兴侯府考虑,这样的好姑娘,也就他徐朗才有资格娶。

    二房这几日不消停,徐朗安插了自己人在二房,听说了事情的始末后就想到了一句话,“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啊。”

    原来当日徐朗提议让徐谨纳常思春做妾,那常思春正是青春貌美,徐谨四十好几岁了,本来没打这妻子娘家侄女的主意,可自从徐长风做主让他纳妾,他就动了心思。

    常思春还不知道这件事儿,她就被关在二房的一间偏房里。手腕和下巴被林晓卸掉了,虽然事后接上了,平时吃饭做日常还不耽误。她脾气不大好,前几日跟看管她的婆子说要出去走走,结果那婆子不放她出去,这姑娘脾气上来一个嘴巴扇上去……悲剧发生了。

    扇了下人一巴掌,那婆子还没怎么样呢,常思春的手先断了。她大喊大叫的开始闹腾,下巴又掉了。这又是找大夫又是干嘛的,好一顿折腾。

    徐长风让人知会了常家,二房要纳常思春做妾的事儿。常家也就是个空壳子,这么多年全靠二房常氏照顾,见常氏都没吭声,虽然不高兴却也不敢反抗长兴侯府,特别是知道那姑侄两个在徐家惹了事儿的情况下,常家人很怕被牵连,更是连屁都不敢放。

    按照徐长风的意思是等徐谨伤势好了再给他纳妾,谁曾想徐谨是个色|急的。听说常思春伤了,他就让人抬着去看望,好一顿软语温存的。

    常思春自幼在徐家长大,对这个姑父就像是父亲一样有着孺慕之情。姑父比姑姑好,姑姑动不动就是一顿训斥,脾气上来甚至要打两下,每次姑父看到了都会替她说话,久而久之常思春跟姑父也十分亲密。(未完待续。)

411二房的惨痛

    对徐谨这个温文尔雅的姑父,常思春是从来不设防的。

    所以当徐谨拉着她的手一顿叹息、抚摸的时候,她只当是姑父爱护她,并没有多想。可随着徐谨的手开始不安分的撕扯她衣裳时,常思春才发觉不对劲。

    她想挣扎,“姑父你这是做什么啊,你别这样。”徐谨很温柔,搂着她像是捧着珍宝,一边亲热还不忘说尽好话。

    “思春,我早就喜欢你了,都是家里那母老虎不让我亲近你。”

    常思春的手刚断开使不上劲,她那挣扎落在徐谨眼里更是欲拒还迎。“父亲已经做主把你许配给我,从今以后你就是二房的女主人了……思春你别怕,姑父会好好疼你的……”

    “可是姑姑,姑父你别这样……”常思春大哭,显然是吓坏了。不是要把她嫁给世子的吗,怎么是姑父这半老头子?

    “你姑姑也得听话,你家里已经同意了,今儿姑父就跟你圆房,好孩子别怕,姑父会好好疼你的……”

    徐谨身上也有伤,他动作并不大。

    常思春手断了不敢剧烈挣扎,又知道大喊大叫只会让下巴断开,她蜷缩着身子躺在床上呜呜的哭,那边徐谨费了好大劲才把自己的衣裳脱下去。扒常思春的衣裳他动作倒是快,三两下白白嫩嫩的少女**就出现在眼前。

    脑子嗡的一声,徐谨再顾不得其他,按着常思春就亲吻了下去。

    二房的院子里,几个丫鬟、婆子一脸淡然的站着,像是没听到房间里的动静。几个小丫头年纪小,听到屋里那羞人的动静脸蛋通红,小声道:“要不要禀报侯爷啊?”这不会闹出事儿吧。

    管事婆子瞪了她一眼,“侯爷做主给二爷纳的妾,二爷去自己小妾房里,咱们当下人的做什么多管闲事儿。”这种事儿禀报给侯爷做什么。

    啧啧,二爷还真是宝枪不老。这身上伤的那么重还这么能折腾。

    里面的动静足足折腾了半个时辰才彻底消停。

    丫鬟、婆子们端着水进去伺候,常思春红肿着双眼躺在床上,身上青青紫紫的,也不知道是怎么折腾的。

    徐谨在下人的伺候下穿戴一新。吃饱喝足的他容光焕发,对下人颐指气使道:“以后这就是春姨娘了,大家伙都有点儿眼力见,哦对了,把我卧室旁边那屋子整理一下。让春姨娘住过去。”他旁边的屋子就是正房的另外一间,本来姨娘是没有资格住的,不过这春姨娘他喜欢,就另当别论了。他回头也搬过去,可不比跟着常氏那母老虎住在一起强。

    常家好歹也算是是个富裕的家庭,常思春又自幼在长兴侯府长大,受到的教育比之那些名门贵女也不差许多。一想到自己竟然能纳这样一个妾,徐谨就有些飘飘然的。

    随手在常思春白嫩的大腿上摸了一把,“还不起身,是不是还想跟爷……”

    常思春吓得一哆嗦。慌忙拽过被子掩住自己,泪水悄然滑落,她却只敢捂住嘴脸悄悄的哭。到底是怎么落得这样一个田地的?

    下人送徐谨回屋歇着,常氏趴在炕上还在发热,下人把黑乎乎的药汤给她灌进去,倒是流出来大半。

    徐谨厌恶的蹙眉,“整日里喝药,到处都是难闻的味儿。”他盯着常氏那张枯黄的老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回头春姨娘搬到隔壁,就把她送到春姨娘那屋子去。”看着就碍眼。离自己远点儿好。

    婆子吓了一跳,“老爷,这不符合规矩啊。”哪有让嫡妻住偏房的,这传出去宠妾灭妻的传言。回头长兴侯府都跟着受牵连。

    “这二房还是我说了算,我说搬去就搬去。”徐谨虎着脸,却也知道这跟规矩不符,就追加了一句,“夫人这不是受伤吗,就先去那养伤。回头伤势好了再搬回来住也是好的。”

    婆子满脸忧虑,她是侯爷派来伺候的人不假,可也是下人,有些话毕竟不方便说。

    二夫人常氏昏迷不醒的时候被人挪去了偏房,常思春倒是搬入了上房的另一间,不过一刻钟后徐谨也舔着脸搬过去了。

    常思春坐在床上不吭声,徐谨拿出常氏的名贵首饰给她。

    要说不动心那是假的,常氏之前管理大半个长兴侯府,给自己置办的东西都是挑了最好的。徐谨挑出这几套又格外好,只一眼常思春就有点儿移不开眼睛。

    徐谨一见哪里看不出她是喜欢,就拿起一支攒花的红玉步摇给她戴在头上,“你看看,这红玉配上你白嫩的脸蛋最是好看了。”他大手放在她白嫩的脸上,常思春僵硬了那么一瞬间,也就软了下来。事已至此,她都已经是徐谨的人了,再闹腾下去有自己什么好处呢?

    徐谨看出她服软,心里更美了。斜靠在床上,他拽着常思春依偎在他身边,“以后跟着爷就放心吧,爷肯定给你最好的。”

    常思春微不可查的点头,却心酸的直想落泪。

    攀高枝攀来攀去却给徐谨做了妾,还不如嫁给一个普通的小官,也好过这么大岁数的糟老头子啊。一想到长兴侯府世子徐汉卿那张脸,她心塞的恨不得毁了这老家伙。

    徐谨新纳妾,自然是春风得意的。常思春纵然有一万个不甘心,可这个年代女人一旦失去了贞洁,其他的也就显得不那么重要了。

    渐渐的常思春发现徐谨对她是真好,不但宠溺更是要什么给什么,除了正妻的名分,她在这个院子里可谓是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做长兴侯府的人其实也是不错的,如果能做真正的女主人……常思春开始动了心思,插手二房的事物。徐谨宠溺她,对她千依百顺的,看她有模有样的处理那些事儿,时不时的请教他一些,倒是让徐谨有了大男人的满足感,就愈发宠溺了。

    这边人家小两口琴瑟和谐的,有人不高兴了。

    二夫人常氏清醒之后知道徐家纳妾,知道这是徐长风给他们二房的警告,倒是也没觉得怎么样。事已至此,不是他们能反抗的。可渐渐的她就品出不对劲来,她搬来偏房了,侄女却去了正房还把老爷给勾走了……常氏大怒!(未完待续。)

412姑侄

    妾,不同于三媒六聘的妻子,只是货物一般的存在,甚至夫家可以买卖或者送人。

    长兴侯府这样的人家自然是做不出买卖妾这种事儿,可是该有的规矩还是有的。

    纳妾都要给夫人行礼,一般都要在夫人面前立规矩。当然了,这个就看各家夫人的心情了。

    本来还觉得自家侄女被老爷纳了妾受了委屈,一听说常思春不但住在了正房,还整日里跟老爷腻歪在一起,二夫人常氏可就趴不住了。

    二夫人常氏这身上还有伤,常思春作为侄女又是小妾的,于情于理都应该在旁边伺候着。

    心里本就不痛快的常氏让人叫来了常思春,一看她身上穿着库房里上好的料子,头上戴的也是自己最宝贝的首饰,常氏这气顿时就上来了。

    不过总算顾念着这是自己嫡亲的侄女,常氏压抑着怒火。

    “纳妾这件事儿是侯爷做主,姑母也是没办法,知道这件事儿委屈了你,你放心,姑母会对你好的,将来你有了一儿半女,姑母就养在自己名下,也算是个嫡出的身份。”常氏顿了顿,“老爷对你好吗?”

    常思春“嗯”了一声,并没有多余的话。她很清楚,以前还是嫡亲的姑姑时,常氏对她都是呼来喝去的,只不过在外面的时候才会护着她。那也是因为自己这个侄女长得还不赖能给她带来利益。饶是如此,当年表弟还在家的时候,姑姑也从来没有想过让表弟娶了自己,哪怕是一次无意中表弟抱了自己一下,竟然被姑姑一顿训斥,从那之后姑姑就防着自己,别以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现如今她是老爷的妾了,姑姑只怕更不把她当成亲人了。

    常思春想的很明白,在这个家里,她如今能指望的只有老爷了。旁人谁都指望不上,姑姑更是她最大的敌人。

    既然明白了这一点,她在这个姑姑面前更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做错了什么惹得她不高兴。

    常氏看她不出声。就道:“到底对你怎么样?”

    “还……还行。”常思春从小在这个姑姑眼皮底下长大,对常氏已经有了敬畏,根本不敢多说。

    “吭哧瘪肚的,怪不得难登大雅之堂,也就是个小妾的命。”常氏心气不顺。特别看到她这么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更是来气。“我的首饰怎么戴在你头上了?还有你这穿的是什么?谁家小妾穿成你这样,让人知道了岂不是笑话。”

    常氏根本没有注意到侄女眼中一闪即逝的怨毒。

    也就是个小妾命?

    我做了妾怪谁?

    如果不是你惦记长兴侯府世子夫人的位置,我至于一把年纪还在家里做老姑娘吗?早早的把我嫁了我何必给一个糟老头子做妾?

    勾|引世子给人下药的事儿你都做的出来,如果不是这样,我又怎么会被长兴侯嫌弃,只让做了一个妾。

    纵然是做妾那也是给世子年轻有为的做妾,现在伺候个糟老头子比自己爹年纪还大,你现在还有脸说我?

    常思春越想越恨,面上却不表现出来。

    不是说我就是个小妾命吗,那我倒是让你看看。我是怎么做这个家里的正房夫人的。

    “是老爷给我的,我也不知道。”常思春低眉顺眼的,“老爷让做什么就做什么,老爷他还打我。”她低声哭泣,“姑姑,你要给侄女做主啊,侄女不想在这里做妾了,姑姑做主放我走吧。”走她是不想走的,既然都没了清白身子,回家又能怎么样?家里那些窝囊废只会更加磋磨她。不如在这里伺候好老爷,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当然了,这个姿态还是要做的。

    “老爷打你?”常氏疑惑。

    常思春挽起袖子,胳膊上有许多青紫的痕迹。“老爷说姑姑害了他挨打,还说我们常家人都是扫把星,就掐我,呜呜,身上还有好多伤,老爷堵了嘴打……”她并没有说实话。那伤的确是徐谨弄得不假,却不是打的。只是两人折腾的太过,常思春又是个敏感的体质,手用力抓一下都会留下痕迹,好多日子不好,不过这毛病只有她自己知道。

    常氏一听侄女被打了,忙让她近前来。掀开衣裳看到那些伤痕,哪怕心里再不舒服,也是有些心疼侄女的。

    “孩子,苦了你了。”常氏揉着她的长发,“是姑姑考虑不周,可是思春啊,你既然已经嫁进来了,轻易也就离不开了。长兴侯府规矩大,你如今这样,就算是离开了,又能怎么样呢?”倒是自己冤枉了侄女,还以为她借着自己生病的功夫狐媚了老爷,原来是老爷把对自己的恨报复在侄女身上。这样下去可不行。

    “离开了让爹把我远远的嫁了,也就没人知道了。”常思春小心翼翼的,很怕惹了常氏不高兴。“姑姑,老爷让我收拾屋子呢,我出来这许久得回去了。”

    “他还把你当丫鬟使唤?”常氏怒,“这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常思春垂着头不吭声,只当是默认。等离开了常氏那房间,她就笑得一脸得意,低声吩咐那些伺候的人,“都不许多嘴,不然仔细你们的皮肉。”

    徐谨身上的伤被他这顿折腾,反反复复的,每天只能在床上趴着。看到她进屋就招手让她过去,“怎么样,那母老虎有没有欺负你?”

    常思春依偎在他怀里撒娇,“老爷,姑姑说这些首饰都是她的,不让我戴呢。还说这料子我一个小妾也不配穿。”她哭哭啼啼的,一副委屈的模样。“都怪老爷,给人家这些姑姑用过的,现在被姑姑抓住了,说是要教我规矩呢。呜呜,老爷,人家不要立规矩。”

    这娇滴滴的小美人儿一撒娇,徐谨顿时找不到北了。

    “好好,不立规矩,不立规矩。这样,我回头跟管家说一声,重新给你置办一批首饰。”这新人进门,也该给置办东西的。徐家没有分家,这东西都是在公中统一支配的。

    “人家现在就要吗。”常思春撒娇,心里乐开了花。(未完待续。)

413孝敬叔婶

    徐朗刚从外面回来,就看到二房的管事婆子一脸为难的跟着管家说着什么。

    管家不时的摇头,似乎态度很坚决。

    管家是爷爷身边的老人,徐朗信得过,也就没多想。

    二房那管事婆子看到徐朗却直接过来了,见礼后低声道:“世子,老奴有个事儿不知道当说不当说。”她是老侯爷的人,也就是世子的人。老侯爷早就明确表态,世子的意思就是侯爷的意思。

    “什么事儿?”徐朗尊重府里这些老人,“是不是二房那边有什么为难?要是吃穿用度的事儿,照着规矩来,别苛刻了。”当然也不能纵容了。

    管家蹙眉,“我说你啊,都多余找世子说。”都是侯爷的人,彼此也相熟,他当即把事情说了。

    “就是二爷新纳的春姨娘,想要添置首饰、衣裳,二爷让来公中支取银子。不过这纳妾的东西都是有定例的,二爷嫌少,想多支取,不过咱们府里对小妾没有那么大的份例。二爷不高兴了,这不,让人又来找我了。”

    春姨娘?

    徐朗听到这名字还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说的是常思春。

    “二叔刚纳妾,多支取些也是正常的,就稍微多给些。”徐朗并不是一个苛刻的人,他突然想到什么,“对了,府里小妾的例银是多少啊?”家里丫鬟、下人都是有月例银子的,这些事儿都有管家打理,他并不是很清楚。

    徐家家风比较严,老侯爷一个妾都没有,徐朗爹活着的时候也就一个小妾,还是上司送的,也就是那个三夫人。之所以叫三夫人也不是因为大房妾多,只是因为那女人叫三娘。

    二房徐谨有些好色,院子里之前也就两个小妾,还被二夫人常氏各种理由打发了。如今更是只有常思春一个小妾了。

    “咱们府里姨娘少,当年月例银子是三夫人做主改的,最初是五两,后来被三夫人改成了二十两。”管家说完这话偷偷看徐朗脸色。他都有点儿汗颜。这个数目,满京城大概数他们家姨娘的月例银子最多了。当然了,有些世家大族家大业大的赏赐可能多些,可明面上给这么多的,徐家大概是头一份。

    “二十两?”徐朗惊呼。“二十两都够乡下百姓生活三年而日子富足了。”这还只是一个妾一个月的银子。也幸好徐家没有那么多妾,不然就是这笔开销就得把家吃穷了。

    管家擦汗,“是有点儿多,之前二夫人和三夫人管家,这事儿一直没改过。”

    徐朗蹙眉,“既然之前是五两银子,那就照着原来的给吧。另外你看看有什么不合理的地方,也都给我改回去。”家里吃穿用度都是公中的,干什么一个月还要花二十两银子啊?这不是糟蹋银子吗。

    “一年的四季衣裳都是府里的,以后谁都别搞特殊。自己不都是有些产业吗。除了府里按月的银子,以后谁再动公中的银子,超过五两的都来宁静轩报备才行。”怪不得长兴侯府那么多产业公中银子却没多少,要是照着这么花,那什么家业不得被败光了。

    “春姨娘刚进府,第一个月支取银子就给双倍吧。以后每个月都照着五两银子的月例给。”徐朗直接吩咐,“另外的四季衣裳,首饰什么的也照着原来的份例,谁也别搞特殊。”像是徐家这样的大户人家,出门应酬什么的多花销公中是给报销的。可是小妾不是主子可不在这个范畴。

    徐谨让人找管家要银子,不但没要到,反而还少了。常思春又是一阵郁闷,更加坚定了要改掉命运的想法。

    另一边徐朗想到当初的话。“对了,不是说给二叔两个妾吗。那两个丫鬟收拾收拾,管家一道送过去吧。正好二叔、二婶都病着,多两个人伺候也是好的。”当初常氏一心把那两个丫鬟送上他的床,现在他给送回二房,也算是他的一番孝心了。

    徐朗一脸淡然。对待敌人,不能手软。

    管家明白世子的意思,当即让人把那两个丫鬟打扮的漂漂亮亮的,亲自送到了徐谨面前。

    冷不丁的看到两个漂亮丫鬟,徐谨眼睛都有点儿直。

    “这是干什么?”他正哄着常思春呢,骤然看到两个漂亮的丫鬟,心情也是好的。

    管家客气道:“这是当初世子提议,侯爷同意给您的两个妾。”他似乎别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常思春,“侯爷和世子的意思,二爷膝下空虚,这两个丫头都是身体好的,来年给二爷添两个孩子承欢膝下,侯爷到时候也会高兴的。”

    徐谨心道:还是我亲爹心疼我啊。

    “既然是爹的意思,那就留下吧。”徐谨心里乐开花了,脸上的褶子似乎都带着笑意,“西厢房那两间屋子都空着,你们小姐俩就住进去吧,管家你安置一下。”

    管家自然答应,忙带着两人下去了。

    两个丫鬟本就是被常氏培养着伺候人的,“爷,那奴家先下去了。”声音婉转,眼波流转间羞答答的瞟了一眼徐谨,这才款款的退下去。

    徐谨那心都跟着提起来了,跟常思春相比,这两个丫鬟姿色更出众,也更加妩媚,跟常思春比起来只少了一份大气。不过也就是这副妩媚的气质却显得更加温顺更加的心痒痒。

    有美人儿娇滴滴的,徐谨哪里还有心思哄常思春开心。当即道:“来人啊,抬我去书房,老爷想起来还有事儿要忙。”

    常思春顿时慌了,这岂不是被那两个狐媚的女人勾了心思?

    “老爷,可是烦了思春?”她噘着嘴撒娇,“思春只是气不过,凭什么我过来月例银子就减少了,那世子也太不把咱们二房放在眼里了。”

    徐谨咳嗽一声,“好了好了,老爷都知道,你是委屈。你先歇着吧,老爷这还有事儿。”忙不迭的让人把他抬去书房,刚进屋就让人去唤那两个妾。他也不知道新来的小妾叫什么,只让人唤了一个过来。(未完待续。)

414立规矩

    书房的里间有一张小床,那是供徐谨读书累了休息的。

    书房这种私密的地方只有男主人才能进,一般情况下女主人都是进不得的。这种私密的场所渐渐的就被男人们理所当然的用来做些隐秘却见不得人的事儿。

    徐谨迫不及待的躺在床上等着新小妾的伺候。

    等两个漂亮的小妾娇滴滴的站在他面前时,徐谨反而踌躇了。

    美人儿是好,可一次来两个……“咳咳,你们叫什么名字啊?”

    两个丫鬟规规矩矩的跪在徐谨面前,娇滴滴道:“奴婢娇儿。”

    “奴婢怜儿。”

    丫鬟纤腰不堪一握,撅着屁股跪在那,别提多养眼了。徐谨觉得口有点儿干,“你们给老爷倒杯水,过来再给老爷锤锤腿。”

    两个漂亮的丫鬟恭敬的应“是”,起身时彼此对视一眼,迅速达成了某种同盟关系。

    这这个院子里,只有她们两个是外人,看到春姨娘那做派就知道是个得宠的,她们两个自然要联合在一起了。

    书房里,二老爷徐谨春风得意,刚刚结疤的伤口只怕又要糟糕了。

    常思春愤恨的撕了帕子,看到婆子去厨房熬药,她目光微微眯起。

    如果做了二房的正房夫人,也就不用看那些姨娘的脸色了。

    把伺候的丫鬟都赶走,常思春翻开自己的小箱子,从里面拿出一包东西。

    姑姑,您别怪侄女心狠,这些手段,还是当初您教给侄女的。

    在手指甲里藏了一些粉末,常思春去了厨房,“我让人给我炖的冰糖雪梨怎么还没上来?”看到正在熬药的婆子,她蹙眉道:“瞧你笨手笨脚的,这是给老爷熬的药吧,我来。”她把人赶走。根本不给人说话的机会,“这给老爷熬药还是得我亲自来,你们这些下人笨手笨脚的怎么能做好呢。”

    婆子小声的嘟囔一句,“那是给夫人的。”

    旁边婆子拽了她一把。低声道:“春姨娘伺候老爷、夫人也是正常的。”你就别多嘴找不自在了。

    常思春在厨房里左右挑错,婆子们大气都不敢出,能找借口的都离开了。她趁人不注意把指甲里的粉末抖到药罐子里,不一会儿就假装烫了手离开了。

    就这样,一天三顿的药她每次都要亲自来熬。常思春长了心眼。她不光给姑姑熬药,给老爷也亲自熬药。

    徐谨本来正新鲜那两个新来的小妾,一看她熬药把手都烫伤了,顿时又心疼起来。

    这读过书的女子就是不一样,虽然没有那两个新来的会伺候人吧,可架不住她贤惠懂事儿啊。那两个也就只会撒娇伺候人,当个玩物挺好的。这两天新鲜劲过了,再加上伤口犯病,徐谨也就心思淡了,转而又对常思春上心了。

    常思春心里得意。愈发的小心伺候着。

    另外一边常氏的病本来都好些了,可这几日不断反复。又知道家里添了两个妖娆的小妾,常思春时不时的哭诉一下那两个小妾如何如何的,把个常氏弄得急火攻心差点儿晕死过去。

    常思春乖巧的扮演着孝敬的侄女,她的添油加醋终于让常氏动了火气。

    “让人把那两个狐媚子叫来。”不好好的教训教训他们,简直不知道这家里谁才是女主人了。

    娇儿和怜儿刚刚站稳了脚跟,却也知道二夫人和春姨娘都不是好惹的,所以来之前就已经打定了主意,打不还手骂不还口的,挺过了也就好了。回头老爷看到了自然就会心疼。

    做妾的就是做妾的。两个丫鬟没有常思春的好出身,也就没敢奢望旁的。

    常氏这么多年女主人下来,被她折腾过的小妾不知凡几,甚至折腾死的都有几个。对付两个新来的小丫头她手段多得是。

    滚烫的开水刚倒入杯子就让两个小妾端着伺候,娇儿一个没拿住摔了杯子,立马被常氏当成了不敬,就要请家法。

    请家法那是要当着满院子的奴才扒了裤子打的,这刚进二房就被这样对待,以后奴才们还不欺负死她。

    娇儿大哭。跪地求饶。

    常氏冷笑,给常思春使了个眼色。

    常思春心领神会,她也早就恨死了这两个新来的。当即拿起茶杯啪啪摔了,“既然要认错,就要有个认错的样子。”

    娇儿脸都白了,哭着求饶。

    常氏冷笑,“怎么,这是想让我请家法啊。”敢不做,那就等着被打吧。看看打的鲜血淋漓时老爷还有没有心情要你伺候。

    娇儿不动,怜儿轻轻拽了她一把。跪着碎瓷片也就是疼上几天,真要是被扒了没脸的挨打,弄不好就没命了。这院子里都是夫人管着的,万一下了死手弄成残废,岂不是更惨。

    娇儿没办法,跪着碎瓷片上,只一瞬间殷红的血迹就漫出来,白瓷片瞬间被染红了。

    常氏冷冷道:“看你有悔过之心,就跪一个时辰吧。”娇儿身体一晃,一个时辰?她还有命在吗?

    那边怜儿做事儿更是小心翼翼的,常氏和常思春对视一眼,同时冷笑。

    想要挑一个人的毛病简直太容易了,不一会儿怜儿伺候常氏吃药的时候把药碗打翻了,顿时被常氏抓住了痛脚开始教训。

    娇儿好不容易躲过了家法这一道关,怜儿就没那么幸运了。

    因为当时药碗是常思春推了她一把才打翻的,怜儿狡辩了几句,就被常氏定为不敬。让婆子拖到院子里,扒了裤子噼里啪啦一顿打,丰满的**没几下就被打肿了。幸好这二房的下人都是侯爷派来的,手下有分寸,三十板子下去也只是刚刚见血,养一些日子也就没事儿了。

    两个新来的小妾,一个臀上有伤动不得,另外一个膝盖扎的血肉模糊也是保住了性命。但都伺候不了徐谨了。

    常思春借刀杀人去掉了两个对手,更是肆无忌惮的开始给常氏下毒。

    几天的功夫,常氏就昏昏沉沉的时常不醒。伺候的下人要请大夫来瞧瞧,禀报了徐谨。

    徐谨听了后就要同意,常思春却道:“就是累了,我问了,说是药里有安眠的成分容易睡觉,没什么大碍的。”

    徐谨并不知道常氏的情况,知道常思春天天过去也就没在意。

    这样过了几天,长兴侯府终于迎来了喜庆的日子。(未完待续。)

415大婚

    十一月十八日这天,长兴侯府披红挂彩,整个京都都知道,今儿是长兴侯府世子迎娶镇国公府姑娘的大喜日子。

    一大早起来,徐朗习惯性的带着儿子要锻炼,却被管家拦住了。

    “我的世子爷,今儿是什么日子啊,您还有心情晨练。”呼啦啦一堆下人涌进来,抬水的抬水,伺候更衣的伺候更衣,十几个人把徐朗团团围住,徐朗吓得直躲。

    旁边致远也吓了一跳。

    这么一大早的要做什么啊?

    吓死宝宝了。

    “不就是沐浴更衣吗,我自己来我自己来。”虽然除了管家这都是自己宁静轩的下人,可一想到要被这么多人围观洗澡,徐朗整个人都不好了。

    “咱们世子还害羞呢,今儿可是您大喜的日子,还是奴才们伺候您吧。”

    “唉,唉,我自己来,别扒我衣裳,哎呦,我的裤子,谁扯我腰带……”那边徐朗脸色通红,防住了上面防不住下面,这帮人简直就是土匪。

    致远捂着嘴在旁边偷笑,除了师傅,这还第一次看到旁人让爹这么狼狈呢。

    从幽州府赶来的顾大雷看到致远,一把扛起他就走。“你小子别笑了,走,大伯也给你洗的白白净净的。”

    致远挣扎,“大伯你快放开我,我昨儿洗澡了。”爹和师傅大喜的日子,他昨晚激动的半宿没睡着呢。

    顾大雷才不松手呢,“昨儿还吃饭了呢,你今儿不吃啊。”不由分说就把人扛走了。

    宁静轩里热热闹闹的,徐朗和致远可就惨了,父子两个被刷洗了好几遍,等出来的时候脚步都虚浮了,一个个泡的粉粉嫩嫩的。

    父子两个对视,都有点儿无语。

    这特么娶亲也这么累啊,早知道就在黑熊岭把亲事给办了。铁定没有这么多规矩。

    一想到要把林晓娶回家,徐朗咬咬牙。

    哥。忍了!

    娶亲是放到晚上的,可无论是镇国公府还是长兴侯府,都是一大早就开始忙碌。

    从吃过了早饭开始,贺喜的人就陆陆续续的上门了。

    长兴侯一身官服在后院招待客人。能让他亲自招待的都得是跟他差不多一个级别的,也没几个人。

    徐朗带着儿子致远也在招待客人,他的熟人很少,闻人浩楠和唐无念都在镇国公府那边,现在来的客人他都不熟悉。也就是客气客气。

    京都很多人都听说这位长兴侯府世子不但治好了傻病,还带回来一个不小的儿子。现在大家伙看到跟在徐朗身边不卑不亢的孩子,什么眼神的人都有。

    长兴侯府世子还没等娶亲就有了孩子,这是给世子夫人上眼药啊?

    这孩子长得白白净净的,倒是知书达理。可惜了,不是正房所出,以后这世子的位置跟他只怕没关系。

    长兴侯府这傻小子做事儿就是不一样啊,这成亲的大喜日子也带着孩子出来,这是欺负镇国公府没人怎么的?

    徐汉卿才多大岁数啊,瞅着这孩子都得十几岁了。啧啧,那小子七八岁就生儿子怎么的?天赋异禀啊?

    ……

    想什么的都有,不过在这样大喜的日子,没有人敢乱说就对了。

    徐朗始终牵着儿子的小手,父子两个都是一身喜庆的红衣。别看两人不大像,却都是那种白白净净斯斯文文的样子,气质相同,看起来还真有几分像是亲父子。

    有那眼神好的人不由得道:“瞧着这孩子跟镇国公有几分相像。”这人这么一提,旁人也愈发觉得了。

    当即有人道:“这世子娶得就是镇国公府的姑娘,不会这孩子的亲娘就是镇国公府的人吧。”什么时候都有那心眼快的。

    “那会不会这孩子的娘就是今儿要娶的这位?”不然这父子两个怎么都一脸的喜气洋洋呢?

    “还真不好说。”

    说什么的都有。乱哄哄的,却也只敢三三两两凑在一起嘀咕两句。

    人们总是喜欢八卦的,哪怕是男人也一样。在这个缺少娱乐的古代,这样的事儿就更被人关注了。甚至有人偷偷开赌。赌这孩子的亲娘到底是不是镇国公府的姑娘。

    来客们热热闹闹的,可把徐朗父子给累坏了。

    瞅着没人的时候,顾大雷从父子两个身边走过,“瞧你们爷俩这熊样儿。”他强忍着笑,让你把明尘那丫头从我身边抢走,活该你娶媳妇受罪。

    徐朗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家伙是来干嘛的?怎么感觉不像是来道喜的呢?

    顾大雷远远的看到自家两个小子在人群里挤来挤去的,顿时心里一紧,“哎呦我的两个小祖宗,你们怎么跑前院来了。”这两个孩子也不知道随了谁,整日里没消停时候,永远的精力旺盛。

    媳妇怀了孩子没能来,顾大雷来参加徐朗和林晓的婚礼,碍于林晓想侄子了,他这才把两个孩子带在身边。才带了十几天就觉得头疼了。这不是让婆子带着在后院玩吗,怎么一会儿功夫就跑到这来了。

    他随口道““唉我不跟你们说了,接着。”

    徐朗和致远就发觉手里都多了什么东西。

    鼻端是肉的香味儿,父子两个趁着没人的时候抖了袖子,就看到手里那肥腻的鸡腿,脸上就是一抽。

    顾大雷这个逗逼!

    徐朗哭笑不得的,却也担心儿子饿坏了,“致远乖,去假山那边吃吧。”孩子还小,正是长身体的时候,可不能饿坏了。

    致远犹豫了一下就点点头,“我一会儿回来换爹。”

    正好这时候后院徐长风叫徐朗过去见几位长辈,他匆匆交代了管家一句就走开了。

    一位面白无须的中年男子恭敬的迎着一位男子进府,管家看了一眼眼珠子好悬没瞪出来。

    这位怎么来这了?

    身边还就带着一个人,这要是出点儿事儿?

    管家的汗都下来了,刚要叫人去禀报侯爷,那边的两位已经过来了。

    面白无须的男人轻声道:“我家爷就是过来道喜,别惊动。”不然传出去不好。

    管家忙不迭的点头,膝盖一软就要跪下,被那中年男人搀住了。“别声张,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这长兴侯府他们都来过,熟门熟路的就去了后院。(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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