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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来种田全文阅读

作者:一浊     夫君,来种田txt下载     夫君,来种田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31心都偏到爪哇国了

    爷爷啊爷爷,您老说这话倒是解气了,回头孙子又要倒霉了。

    深吸口气,徐朗一脸淡然的走近屋子,给徐长风见礼。

    “孙儿见过爷爷,给二叔、二婶请安。”他不卑不亢,似乎根本不知道二房又在针对他。

    平心而论,徐朗对于杀了徐汉成这件事儿一点儿都不自责。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如果不是徐汉成杀了前世的徐汉卿,又怎么会被自己所杀,这只是一个因果循环,徐汉成该死,二房也怨不得旁人。

    徐谨夫妇愤恨的盯着他,“不敢劳世子的大礼,敢问世子一句,汉成的死,你可有什么要说的。”常氏咬牙切齿的,也不等徐朗回答,自顾自道:“徐汉卿,你好狠毒的心思啊,我们汉成做错了什么事儿,你就要杀了他。你就这样容不下他吗?”

    有些人,永远不会反思自己的错误,反而把错误都怪到旁人身上。

    似乎徐汉卿就该死,他就不应该占着长兴侯府世子的位置。反过来徐汉卿因为自保杀了徐汉成,那就是天理不容的事儿。

    没等徐朗开口,徐长风先不乐意了。

    “老二两口子,你们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想把汉成的死怪到汉卿头上?”老头不高兴了,动不动就把屎盆子扣在汉卿头上,这是看他们家汉卿脾气好啊。“我警告你们,汉卿是我们长兴侯府的世子,你们做事儿之前考虑清楚了。”看来还是打的轻,教训没够啊,不然他们怎么敢。

    徐朗扯扯嘴角,无语极了。

    这难道就是“狼来了”的故事?二叔、二婶还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徐朗不说话,眼观鼻鼻观心,一副淡然的样子。

    徐谨两口子鼻子好悬没气歪了,这一次明明就是徐汉卿的错,凭什么又骂他们?

    “爹,我们是有证据的。”徐谨不甘心。指着那堆白骨道:“这里可是您老的亲孙子啊。”

    徐朗看看那堆乱七八糟的白骨,上面那些是野兽的牙齿印吧?等等,三根小臂骨,爷爷难道又多出一个孙子……

    心道:难道二叔也是穿过来的?dna都不用做就能看透。二叔你是二十八世纪过来的吧!

    那边徐长风这下也冷静了,“我孙子好好的在这站着呢。”现在想想,自己真是关心则乱,怎么能被老二两口子又忽悠了呢。

    徐谨:“……”

    刚刚爹那句“老二家的你放心,我长兴侯府的人不能白死。”的话言犹在耳。这么快就反悔了,爹您是唱川剧变脸的吗?

    “爹,这事儿我们是有证人的,汉成就是被徐汉卿杀死的。”二夫人常氏不管不顾,“徐汉卿你自己说,有没有杀了我们汉成?你好狠毒的心思啊,汉成是比你优秀,是比你出色,可你也不用下这么毒的狠手吧。都是徐家的子孙,你怎么忍心呢?”

    徐朗叹气。“是啊,都是徐家的子孙,怎么忍心呢?”他淡漠的看着一脸悲愤的常氏,“二婶你说,那些想要害死自家人的,是不是都该死?”他也不是没脾气的,凭什么你们二房变了花样的害人,就不行我反攻了?

    常氏:“……”你当我真傻啊!

    徐长风一看二房两口子这态度,哪里还有不明白的,这不又是给自己的孙子下套吗。

    “老二两口子。你们一天天的,到底想做什么?”他也不提证人的事儿,直接开骂。“汉卿把你们怎么了?你们就这么容不下他?他爹走的早,孩子命运多舛的。我好不容易找回了汉卿,你们一次次害他我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谁不说我偏心?你们现在还这样害他,我是再不能偏心你们两口子了。”

    二房两口子都要哭了,尼玛,还有没有天理了。您老什么时候偏心过我们?

    说这话的时候就不能反思一下吗,您这心都要偏到爪哇国了。

    那边徐朗垂着头不吭声,一副乖乖的模样。心道:这果真是亲爷爷啊,我还什么都没说呢,就偏心成这样了。

    “来人啊,送二老爷、二夫人回去,以后没有我的命令,不许他们走出院子。”徐长风算是看透了,这两口子不会消停。与其将来逼得孙子下手,还不如让他们两口子消停的过日子算了。在他们自己的小院子里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

    徐谨两口子一听鼻子好悬没气歪了,“爹您老不能这么偏心啊,汉成真是被汉卿害死的,您老要给汉成做主啊,不能眼睁睁的看着我们汉成就这么白死了。”徐谨膝行两步,抱紧了徐长风的大腿。“爹,您老想想,我就汉成这么一个儿子啊,谁没事儿会诅咒自己的儿子死了。汉成他小小年纪死的凄惨,尸体都被野兽啃了,爹您老睁开眼睛看看吧,汉成他死不瞑目啊!”

    徐长风到底还是动容了。

    “汉成他……真的不在了?”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老人是尝过了,那滋味儿,现在想想依然心痛的不行。“老二,你可不敢胡说啊。”

    徐谨大哭,“爹,我就算是再糊涂,也不能诅咒自己的亲生儿子啊。这是在尸体旁边发现的,就是汉成的贴身玉佩。”一个圆润的平安扣上写着汉成两个字,是用小篆写的,还是徐长风当年亲自刻上去的。

    徐长风颤抖着接过那玉佩,眼睛湿润。

    “汉成他?”到底还是没了啊。

    常氏哭喊着,“爹,您老要给汉成做主啊,他就是被您的好孙子徐汉卿杀死的。”很怕徐长风反悔似的,常氏尖叫着,“让侯四进来,给爹说清楚,汉成到底是怎么死的。”

    侯四瘦的不成人样,哆嗦着被人提进来,一张脸蜡黄蜡黄的。

    “奴……奴才侯四……给……给……给老爷们磕头了。”他哆嗦着叩头,不住的磕,几下额头就见血了。“奴才该死,奴才没有保护好三少爷……奴才没能杀了世子,二爷饶命,三少爷让我杀世子,我没能够,是三少爷自己杀的世子,世子不是我杀的,饶命啊,饶命……”(未完待续。)

432疯子的话你们也信

    徐长风颤抖着手指着胡言乱语的侯四,怒道:“这就是你们说的证人?”当谁是傻子啊!

    徐谨瞪大眼睛怒视侯四,“侯四,你给我说清楚喽,你是怎么对我说的?”这人,难道被人收买了?

    侯四似乎被打怕了,听到徐谨的动静吓得一哆嗦。

    “二爷饶命,二爷饶命,世子真不是我杀的,是少爷杀了世子,我看着少爷一刀捅进世子的胸口……不不不,是世子一脚踹死了少爷,少爷摔在石头上磕死了,是世子杀了少爷……啊,死人活了,死人活了,二爷,救救我,救救我,有妖怪,世子是妖怪,他不是人……”

    侯四尖叫,“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人不是我杀的,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是我要杀你,是少爷让我们杀死你的,谁让你是长兴侯府的世子,二爷和二夫人想让三少爷做世子,你就该死,你就该死,不,不要杀我……”

    早在侯四开口的时候徐朗就知道,这人肯定是目击者,不然不可能说出当时的诡异。他脸色有那么一瞬间铁青,恨不得杀了此人。可听着他这些胡言乱语,徐朗又是哭笑不得的。

    二房还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这是把人给吓傻了啊。

    徐朗感叹:天底下果然没有不透风的墙。天理昭昭,谁做什么都不要想瞒过老天爷。

    “爹,您别听胡四乱说。”徐谨吓了一跳,这个侯四,怎么什么胡话都说出来了。“儿子可没有觊觎长兴侯府世子的位置啊,您老别听侯四的。”他不住磕头,明显的做贼心虚。

    徐长风怒斥,“我自然不会相信一个疯子的话。”他眸子里有杀机一闪即逝,“来人啊,把这个疯子拖下去。”不管怎么样,这个人是留不得了。

    二夫人常氏尖叫,“不行。只有他能证明我儿是被那徐汉卿杀死的,徐汉卿,杀人偿命,你还我儿子命来。”她挣扎着起身。就要扑到徐朗身上。

    徐朗微微侧身,常氏摔倒在地,哭天抢地。

    “儿啊,你死的好惨啊,老天爷不开眼啊。怎么让这凶手好好活着,我可怜的儿子啊。”母亲哭儿子,不管多么可恨的娘,大抵对儿子的感情都是真挚的。

    这一刻徐朗心有戚戚然,“二婶你起来吧,您放心,我不会不管您和二叔的。”

    心软,大概是徐朗最大的弱点。

    两世重生,徐朗都活在太平时候,哪怕前世长兴侯府步步杀机。偏生他是个傻子什么都不懂,即使最后被徐汉成所杀,他感叹的也只是不能在爷爷身前尽孝。所以哪怕面对凶残的二房,他能恨,却不能真的像他们一样痛下杀手。

    “不用你假好心,你杀了我儿子,你不得好死!”常氏见大势已去,恨的咬牙切齿。

    徐长风冷哼,“放肆,常氏。你最好弄清楚自己的身份。”哪有这样对世子说话的。

    常氏尖叫着大笑,“哈哈哈,长兴侯府,也不过如此。汉成你看着吧,他们都不得好死,都不会好死的啊……”

    徐谨皱眉,这个时候说这些,不是找死吗。

    “常氏你够了。”他还有理智,本就是他们想害人。现在徐汉卿大事已成,自己这边再胡搅蛮缠,弄不好会丢命的。

    一个庶出的没出息的儿子,另一边是如初生朝阳一般的孙子,爹会选哪一个再清楚不过了。

    “徐谨你个窝囊废,儿子都死了,你还在那帮着仇人。”常氏已经不管不顾了,“我的汉成,你死的好惨啊。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那个窝囊废的爹,你被人害死他都不敢报仇。是了,徐谨你娶了小妾,还想再生是不是?我告诉你,没门!”常氏疯癫大笑,“徐谨,我儿死了,我也让你断子绝孙!”

    这话太恶毒了,徐长风大声道:“你们都是死人吗,二夫人疯了,来人啊,送她回去。”

    徐朗微微蹙眉,盯着常氏看,发觉她有点儿不对劲。可惜没把脉,他也弄不清楚。

    那边管家带人把常氏拖下去了,她还要尖叫,被人捂住嘴发出“呜呜”的声音,不一会儿就没了声音,显然被拖远了。

    徐长风冷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老二,你太让我失望了。”

    徐谨不住叩头,一个字都不敢说。

    “你年纪也不小了,朝廷那边的差事我会让人给你请辞。从今以后,你就在家养老吧。”

    做出这样的决定,徐长风也是经过深思熟虑的。儿子的差事本就是自己给找的,他胸无大志,那不过一个闲差,如今他这样不知进退,未免长兴侯府有麻烦,干脆让他在家待着吧。这样将来太子即位,长兴侯府也可以少了许多麻烦。

    徐谨这个人,变数太大了。

    一个不知道进退的人,如果再有太子跟长兴侯府这层关系,天知道他会弄出什么事儿来。

    徐谨一听傻眼了。

    “爹啊,儿子今年才过不惑,不想这么早就养老啊。”您老人家都没养老呢,凭什么让我这么早就养老啊。

    当然了,这话徐谨是不敢说的,他不住的磕头。

    “儿子之前糊涂了,被汉成的死打击了,爹您就饶了我吧。”徐谨大哭,“儿子也就汉成这么一个儿子,爹您老也是看着汉成长大的,他先走了,儿子白发人送黑发人,这心里难受啊。”

    这话戳了老爷子的心窝子,“老二,爹明白你的心思。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跟你媳妇一次一次的害汉卿,他是咱们府的希望,你们两口子,太让我失望了。”徐长风不想多说,“你回去吧,以后没事儿也不用出院子了,过年的时候有心的话过来磕个头也就是了。”不想来也就算了。

    徐谨傻眼了,呆呆的跪在那。

    “爹,您老这是不想要儿子了吗?”

    徐长风把头扭到一边,不去看他。

    从小养大的儿子,这一刻老人比谁都要难过。

    徐谨看着华发满头的老人,眼泪扑簌簌而下。“爹保重。”这一刻他突然有点儿后悔。

    徐长风看着儿子蹒跚的背影,突然道:“老二,你还年轻,保重身体吧。”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他不想再经历一次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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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3你到底是谁

    徐朗就像是看了一场跟自己无关的闹剧,至始至终他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

    可当房间里只剩下祖孙二人的时候,徐朗双膝跪地。

    “爷爷,节哀!”

    不管怎么样,老人失去了一个孙子是不争的事实,徐朗清楚,爷爷从始至终都是在维护自己,这不等于老人就真的老糊涂了。

    徐长风闭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徐朗笔直的跪在地上,丝丝寒风入骨,他却像是无知无觉似的,一动不动。

    终于,老人睁开了眼睛,眸子里却满是凌厉。

    “你……到底是谁?”

    这么久,不是没有怀疑过的。那个从小痴傻的孙子,突然变得这么优秀,老人是欣慰的,可是午夜睡不着的时候老人又觉得彻骨的寒冷。

    那个呆呆傻傻的孙子,跟眼前这个有城府的他都看不透的人,真的就是一个人吗?

    徐朗苦笑,果然来了。

    “爷爷,我说,我就是您的亲孙子,您信吗?”徐朗抬头,毫不避讳的看着老人的眼睛。“就算我跟以前不一样了,就算是有人作证,难道爷爷真的不相信我吗?”

    徐朗有些难过,放弃悠闲自在的日子,回到长兴侯府这个大染缸,到底是对是错?

    如果连爷爷都不再相信自己,那他们回来还有什么意义呢?

    徐长风一脸痛苦,“我愿意相信你,可你也得拿出让我相信你的理由。”

    徐朗从怀里掏出那个玉佩,“这是徐家的传家宝,爷爷曾经说过,玉佩有涅槃重生的功效,爷爷可否相信这话。”玉佩在徐朗手上,像是活过来了似的,那上面的朱雀似乎有一层如火的光泽。

    徐长风眯起眼睛,“你什么意思?”

    “我跟您讲一个故事吧。”徐朗顿了顿,“这个故事有点儿长。希望您老不要害怕。”

    长?

    害怕?

    徐长风挺直了腰板,似乎在彰显自己的身份。

    徐朗从二十一世纪说起,从医药世家徐家说起,从那个叫徐朗的孩子有记忆开始说起。直到那一次意外……

    徐长风呆呆的听着,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孙子,似乎已经忘了思考。

    徐朗眼神迷茫,似乎忘了时间的概念,平静的语气讲诉着那两世的过往。末了道:“您记得我说过。不想跟您回长兴侯府吗,那是因为三弟在我胸口刺了一刀。当年爷爷还问过,为什么我的胸口没有刀疤。”徐朗苦笑,“那是因为,当年的徐汉卿真的已经死了,我只是转世重生的徐朗而已。”

    他抬头,看着呆呆的老人,“您……还愿意认我吗?”

    房间里,祖孙二人一跪一坐,似乎都忘却了时间的概念。

    宁静轩里。林晓在致远的陪同下吃了一顿饭,心不在焉的。直到小六子来禀报,二房两口子被关在自己的院子里不得出来,两人才齐齐松了口气。

    知道唐越和白清风把事情办妥,致远也不耽误时间了。告别了师傅就回去上课了。

    林晓在宁静轩却左等右等还是没有等到徐朗,天将傍晚却听到老爷子开了祠堂教训徐朗的消息。

    林晓吓坏了,忙带着人去了长兴侯的院子,祠堂已经关闭了。

    长兴侯府连夜请了太医,徐朗被重罚,高热不退。三位太医忙活了一个多时辰才控制住了病情。

    夜里林晓亲自守在徐朗身边,冷着脸把守在徐朗身边的长兴侯赶走了。

    “不敢劳烦侯爷,徐朗是我的男人,我自己会照看的。”林晓不顾徐长风的阻拦。愣是把徐朗带回了宁静轩。

    徐长风一脸纠结,却什么都没有说。

    林晓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可看徐长风复杂的脸色,多少猜到了几分。

    知道徐朗不是自己那个傻孙子了,不想认了?

    不再是嫡亲的孙子了,你想打就打。想罚就罚,真当我们徐朗是泥捏的啊?就算是徐朗没脾气,你问过我了吗?

    我林晓的男人,还轮不到旁人来欺负,谁都不好使!

    致远得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孩子一大早饭都没吃就过来探望,一看爹被打的还昏迷着,这护短的性子像极了林晓,孩子的小暴脾气顿时爆发了。

    “走,去找长兴侯。”带着唐越和白清风两个小跟班,致远怒气冲冲的去找徐长风。

    那边林晓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儿,却压根没拦着。

    不是当我们徐朗没有亲人好欺负吗,那就让老头你看看,我们家徐朗可不是没人疼的。

    长兴侯徐长风接到未来太子不伦不类的旨意,真是哭笑不得的。

    自家的孙子和孙媳妇,以后还不能罚、不能打,连骂都不能了,这还是自己的孙子吗?

    一想到昨儿怒气之下开了祠堂重罚了孙子,徐长风又是一阵后悔。

    孩子有什么错呢?难道是怪孩子不该杀了汉成吗?可那时候他一不认识汉成,二来是为了自保,三来……也是因果报应吧!

    徐长风突然有些后悔,想要去看看孙子,可一想到林晓的态度……罢了罢了,孙子娶了媳妇,早就不是自己的了。

    几天后,徐朗的伤没有那么重了,已经能轻微动弹了,林晓这才开始找后账。

    “徐朗,你是怎么答应我的?就给我弄了一身伤回来,你是傻子吗?”

    面对怒火冲天的小娇妻,徐朗讪笑着不吭声。多说多错,他还是闭嘴吧。

    徐朗不说话,林晓就有一种打在棉花上的憋屈感,气的恨不得找人打一架。“你别以为你不说话就没事儿了,你是傻子吗?跪的膝盖都肿了,不疼是不是?板子打在身上不疼是不是?不怕腿被打折了是不是……”林晓一口气的质问,好悬没把自己憋到。

    徐朗一副认打认罚的模样,还轻轻拍着她后背帮她顺气,一副“我错了你随便罚”的乖巧模样。饶是这样,依然没让林晓放弃数落。

    “我跟你说,这件事儿没完。谁白打你都不可以,我林晓的男人就是我私有的,谁动都不可以。”

    外面小南弱弱的禀报,“夫人,管家来回话,侯爷病了,想让世子去瞧瞧。”

    林晓怒,“有病了不会找太医啊,真当我们家徐朗是他孙子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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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4你们家的破事儿我不管

    门外一直偷听的徐长风一个趔趄好悬没栽倒了。

    这丫头,肯定是故意的。

    自己天天来,天天找借口要见孙子,都被这丫头挡住了。

    明知道自己已经知道错了,还这样不依不饶的,你能不能有点儿晚辈的自觉。

    徐长风是后悔了,后悔重罚了孙子,却又觉得左右是自己的孙子,打了也就打了。哪个大户人家不是这样的,没听说谁家晚辈挨罚还敢跟长辈生气的。

    “晓丫头,我是爷爷,给我开门。”毕竟是孙媳妇的房间,哪怕徐长风是长辈,也不好硬闯。

    林晓翻了个白眼,这会儿想起你是爷爷了,打徐朗的时候想什么来着?

    无视徐朗哀求的目光,林晓冷笑。

    “是侯爷啊,我可不敢高攀,我和徐朗就是乡野来的村姑愚汉,傻了吧唧的上赶着孝顺人家,结果还弄得一身的不是。我们乡下人没见识,是高攀错了。我已经禀明了圣上,等徐朗伤好了就回家。这些日子的住宿费、伙食费我会付给长兴侯府的,现在这里是我们夫妻的地方,还请侯爷回去吧。”

    林晓真的生气了,在徐朗说清楚一切后,徐长风还是不管不顾的责打了徐朗,人差点儿被打死,这哪里还有一点儿亲情可言?

    徐朗好心肠的理解,林晓可不是个好说话的。

    转世重生你就不认这是你孙子了?

    你既然都能狠下心肠来,我们为什么不能?

    林晓警告徐朗,“你要是愿意留下来就自己留下来吧,朝廷那边唐无念的腿你不能给治好,至少也得在致远成长起来以后再给治病,不然别怪我当做不认识你。”她冷着脸威胁,“左右这京城我是不待了,你愿意待就自己留下来好了。”

    当初过来是徐朗孝顺,不想徐长风一个人孤单。如今事情都说开了,徐长风显然没有了当初的亲近。徐朗被责打成这样,如果再留下来,那就都尴尬了。

    与其别别扭扭的生活在一起,莫不如彻底分开了。

    徐朗也清楚这些。如今徐长风是没有选择,不然是说什么都不会再承认他的。那一日在祠堂,他甚至有种错觉,爷爷是真的要打死他的。

    说不寒心是假的,可换位思考。徐朗能理解老人,却也不再有当初的亲近了。

    感情有了裂痕,是最难以修复的。

    这些日子徐长风一直没过来看望,想来也是不知道怎么面对他吧。这两天虽然要见,可是徐朗清楚,只怕见面了还不如不见。

    所以他才会答应林晓,“等我好了咱们就离开。”

    唐无念的腿只要他不给治疗,唐无念就永远没有问鼎皇位的机会。徐朗正愁怎么拒绝,也许离开是最好的办法。

    唐震天没有多余的子嗣,当初康王世子是笼络了不少人。可是随着康王世子的过世,这些人渐渐的也就不成气候了。唐无念一直表现的无欲无求,如今腿瘸着,他就算再不甘心也没有办法。

    致远养在长兴侯府,名义上是长兴侯府的嫡子,只要这个消息保护的好,等待几年后孩子成长起来,唐震天已经清除了朝堂上一切障碍,那时候致远也就安全了。

    徐朗夫妇悄悄把致远叫回房间,三口人说了一夜。也不知道嘱咐了什么,反正第二天上课的时候,三位先生发现这位未来太子的眼睛是红肿的。

    徐朗这一次伤的比较重,眼瞅着快过年了人也没出屋。

    就在这个时候二房却传出来消息。二夫人常氏不行了。

    没办法,林晓如今还是长兴侯府名义上的女主人,她让人请了太医,不得已亲自去了二房,结果就看了一眼,她就惊呆了。

    “二婶这是中毒了。”随行来诊治的太医也震惊了。肯定道:“的确是中毒。”

    事情最后惊动了长兴侯徐长风,他一脸阴沉的出现在二房,听说常氏中毒后就一直这样,甚至怀疑的目光看向了林晓。

    只有彼此在时候林晓冷笑,“老头,你信不信,我要想让一个死,有一百种办法让人发现不了。”她瞥了一眼哭的泪人似的常思春,“你自己府里的事儿,最好还是审问一下这个府里的人吧。”

    动不动就把屎盆子扣在我们头上,真当我们好欺负啊。

    徐长风知道林晓是个骄傲的人,不会在这件事儿上说谎。之前也是他糊涂了,才会第一时间想到徐朗和林晓。

    仔细想想,那两个年轻人,可从来没有主动害过任何人。哪怕二房咄咄逼人,他们也只是反击而已,却每次都留有余地。

    这样一想,徐长风又是一阵后悔。

    该表示的表示了,林晓对二房可没有什么亲近之意。她走个过场就回家照顾自家男人去了。

    徐朗身上的伤已经结疤了,伤口长肉痒痒的心烦,看到林晓回来他忙问怎么样了,气的林晓想揍他。

    “就知道关心别人,也不看看自己都什么样儿了?”说是这样说,林晓还是把情况说了。“已经病入膏肓了,中毒太深,没救了。”

    徐朗听了直叹气,“我上次就察觉不对劲,没曾想……”上次挨打就一直病着,不然他也能提醒爷爷一下,可惜了。

    “你难过做什么,他们是自作自受。”说是这样说,林晓还是一阵愤恨。“他们也是活该,那常思春以为自己做的多秘密似的,我一看她眼神就知道肯定是她下毒。”

    果不其然,不到晚上的时候二房就传出消息。毒,的确是常思春下的,被徐长风逼问后已经招认了。

    徐长风气的病倒了,那边太医暂时稳住了常氏的病情,却也说活不过三个月了。

    徐长风让人通知林晓去处理这件事儿,林晓当时就回绝了。“你们家的破事儿以后别找我。”还嫌我们被欺负的不够是不是?

    可当听说老人真的病倒时,林晓虽然生气,到底去处理事情了。末了还跟徐朗抱怨,“我这心软的毛病肯定是被你传染了。”

    嘴硬心软的小丫头,让徐朗喜欢的什么似的。“知道你最辛苦。”他一脸讨好,“娘子,晚上我随你处置。”(未完待续。)

435割舍不下

    老话常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无论是林晓还是徐朗,骨子里都是善良的人。

    长兴侯府出事儿了,两人都默契的没再提离开的事儿。

    徐朗整日里在宁静轩养伤,却也让人关注着徐长风的情况。知道老人病倒了,他实在忍不住了,半夜趁着老人熟睡的时候偷偷去探望,改了太医的药方交给管家,最后叹着气离开了。

    等徐朗走了,一直装睡的徐长风醒过来,眼睛有些湿润。

    人年纪大了睡眠就轻,其实孙子进来他就醒了,却不知道自从上次的事情发生后他应该如何面对孙子。

    管家伺候他坐起来,给老人身后垫了两个软枕。

    “侯爷,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管家也是犹豫了许久才开口的。他不知道侯爷和世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儿,却也旁观者清,这两位都是很亲近的人,不应该这样。

    “世子年轻,也许有糊涂的时候,侯爷您多担待着。世子回来这些日子,奴才看着,世子和世子夫人对您真是没的说。”他顿了顿,“世子夫人看着嘴硬,可却是个心软的人。这一次二房春姨娘下毒,本来该打死了事的,世子夫人却只让人把人关到了佛堂。奴才看着,世子夫人也是个难得的好人,听说前几日守着佛堂的婆子说,春姨娘老是吐,世子夫人还给请了大夫。这不,说是有了身孕,这也是二房的喜事。”

    见老侯爷一脸难看,知道他不想听二房的事儿,管家又道:“世子担心您的病,自己还病着呢,连夜来看您,您是没看到,出去的时候世子是让人背着走的,不是奴才说。您当初下手太重了。”这都快一个月了,伤势都没好,这哪有这么打的。

    “来看爷爷还偷偷摸摸的,活该。”徐长风嘴上硬气。其实也是心疼了。生病这些日子身边连个亲近的人都没有,他就想到了徐朗的好处来。

    其实自己也是鬼迷心窍了,怎么就能觉得打死了他孙子就回来了呢。这孩子说到底还不是自己的孙子,如果不是自己的孙子,他怎么会记得那些事儿。

    徐长风后悔了。却拉不下来脸面去求。

    他知道自己伤了那孩子的心,想想刚刚那孩子在自己床边的叹息,他就一阵难受。

    管家伺候了侯爷一辈子,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

    “听说世子夫人让人收拾东西了,准备过些日子您身体好了就离开呢。”管家不得不提醒,别回头人走了,侯爷自己难过了。那时候哪里去找人。

    徐长风坐不住了,“他们还真敢走啊!”以为就是孩子闹闹脾气呢,这还当真了。“哪有这样的,自己的孙子。打两下还不行了?”说这话的时候他自己也心虚,声音很小。

    管家犹豫,“世子爷,怕是真的伤心了。”那么重重的打,多亲厚的感情也没了。何况世子还失踪了那么多年。

    徐长风这会儿真是后悔了,“那……那他们不要长兴侯府了?”

    管家苦笑,“侯爷,您看世子和夫人,是在乎这些的人吗?”

    他是知道内幕的,那位小少爷可是未来的太子殿下啊。说句不好听的,世子爷现在就是没了这身份,将来的封王只怕不在话下。那可是养大了太子殿下的人,如师如父啊。

    徐长风神色变幻。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管家趁热打铁,却故意道:“这世子改的药方,也不知道有没有害处,明儿先让太医看一眼吧。”

    徐长风一听不乐意了,“看什么看?我孙子给我开的药方,还能害我怎么的?”说的理直气壮的。

    管家偷着乐。早知道这样您老何必当初呢。

    房门没关严,被管家留住的徐朗听了这些一脸苦涩,他现在犹豫了,到底是去是留呢?

    满腹心事的回了宁静轩,却发现房间的灯亮着。遭了,还是把丫头吵醒了。

    徐朗做贼心虚,看到一身整齐的林晓,讨好道:“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这可是大半夜啊。

    林晓敲了敲手里的鸡毛掸子,“你问我?”

    徐朗脸上的表情僵了僵,一看这屋里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就知道这丫头是真发火了。这是要给自己留脸面,免得一会儿挨打被人瞧见了啊。

    他犹豫道:“丫头,我伤还没好呢,可疼了。”以往要是这么说肯定能让丫头心软。徐朗为自己脸红,这动不动就撒娇,也是够无语了。

    林晓今儿却不为所动,“活该,半夜去跟你亲爷爷亲近,没打死你都是好的,你还知道疼啊?”

    知道林晓这是心疼自己了,徐朗也没那么多顾忌了,一把抱住她就不撒手,任凭林晓怎么挣扎就是死死的抱住。

    “丫头你别生气了,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这话林晓已经听了太多次了,早就免疫了。

    “少跟我来这套,裤子脱了,快点儿。”

    徐朗眼皮抖了一下,却不死心道:“丫头你想要就直说吗,弄得这么吓人干嘛。”凑过唇舌就准备用美男计。

    林晓推了他一把,“老实撅着我打的轻点儿。”

    徐朗苦着脸,“早知道成了亲就是被你毫无顾忌的扒了裤子打,我还不如打光棍呢。”那一副受气小媳妇的模样却取悦了林晓。

    “呆子,我是看看你的伤,瞎想什么呢。”这才变戏法似的拿出了伤药。

    徐朗松了口气,“我就知道我媳妇心疼我。”乖乖的趴着等着上药了。

    林晓笑骂,“就知道贫吧。”

    上了药,两人重新躺在床上,都没有了睡意。

    徐朗搂着小娇妻,却因为臀腿上的伤不敢多有动作。“丫头,咱们再留一段日子好不好?”他有些愧疚,答应好好的事儿,却又要反悔了。

    林晓抿着嘴,半天没吭声。

    夜色下徐朗看不清她的表情,低声道:“我……舍不下爷爷,也担心致远。”这老的老,小的小,都是他的亲人,他怎么能舍下他们自己带着媳妇满世界去逍遥。“丫头,对不起。”

    “傻瓜!”夜色中林晓抱住他,“睡觉!”(未完待续。)

436分别

    新年,在长兴侯府并不怎么愉快的氛围中度过了。

    到底是有了隔阂,哪怕徐长风和徐朗祖孙心中都有彼此,却再没了最初的亲近。

    徐长风后悔不已,却又不知道怎么来圆。

    林晓和徐朗都是能不和徐长风碰面就不碰面,倒是宁静轩里有致远、唐越和白清风三个孩子,还有三个没回家的师傅而显得热热闹闹的。

    二夫人常氏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病情越来越重了。

    三月份,二夫人常氏撒手人寰,去的时候人是昏迷的。

    长兴侯府办起了丧事,气氛显得愈发压抑了。

    好在没多久黑熊岭陆陆续续过来不少人,郎书志带着一家五口人过来,李大和老彭大哥都带着人过来,小小的宁静轩愈发热闹了。

    几个小的被致远留在了宁静轩,院子大有地方住,儿时的玩伴过来,哪怕身份不同了,致远也没有摆架子。好在黑熊岭的人不知道致远皇子的身份,只以为他是长兴侯府的少爷,敬畏之余还是亲近居多。

    林晓许久不见这些人,也在宁静轩招待女眷。

    郎康氏抱着刚出月子的二儿子给林晓看,“生下来的时候七斤多,白白胖胖的,跟柔柔那会儿可不一样。”如今给郎家生了两个儿子,她一下子说话底气都足了似的。

    彭王氏也是两个孩子的娘了,“我现在就特别想再生一个闺女。”

    这几年黑熊岭陆续有孩子出生,也是邪门了,一个闺女都没有。结果弄得黑熊岭名声在外,一个个都挤破了脑袋想要住到黑熊岭去。

    当然了,这也是因为黑熊岭出了一位世子爷。现在整个鱼粮县城谁不知道,黑熊岭村那是能跟京都的长兴侯府说的上话的。多少富贵人家都在黑熊岭买了地,如今的黑熊岭可真是寸土寸金,没点儿本事都别想在那落户。现在何文年一天牛气的,也开始摆谱了。你想见里正,不好意思。没功夫,排队候着吧,人家帮长兴侯府世子打理田产,忙着呢。

    林晓逗着两个小的。“真好。”

    彭王氏笑,“喜欢自己也生一个。你这刚成亲,长兴侯府是大户人家,想要立住脚还得有自己的孩子。听嫂子的,我告诉你啊。这怎么才能有孩子……”

    郎康氏那么腼腆人也低声说了法子,弄得林晓哭笑不得的。

    “我和徐朗不着急要孩子。”她才十九岁啊,还想再玩几年呢。

    “竟说胡话,你都多大了,还不要孩子?”

    接下来以林晓为中心,两人陈诉了各种要孩子的理由,把个林晓说的头都大了。“好了好了,我知道了,我会考虑的。”

    结果两人不依不饶的,依然劝。

    等送走了两人。林晓头疼了,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

    徐朗进来的时候看着她笑,“这是怎么了?”他跟几个大哥见面喝了不少,倒是挺开心的。怎么自家小丫头这么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林晓诉苦,诉说各种被人欺压的苦处。

    徐朗坏笑,“这有什么好纠结的。”他欺身过去,“不如,咱们试试吧。”

    夜,还很深……

    五月初,常思春早产生下一个女婴。她没能等到被扶正,只来得及看了一眼闺女,就去了。而随着常思春的过世,那一段小妾谋害正房。侄女毒死姑母的过往也随之淹没了。知道内幕的只是几个主子,无论是长兴侯还是徐朗他们,都不会有人泄露这些。这一段就永远成为了历史。

    林晓和徐朗商量了一下,让这女孩养在了二夫人常氏的名下,将来也能算个嫡出,免得这孩子长大了身份尴尬。

    家里添人了。最高兴的要数老侯爷了,虽然只是个孙女,可对于人丁单薄的长兴侯府依然是个喜讯。

    二房没有个女主人,长兴侯把孩子带到院子里亲自教养,显然是怕儿子再把这个孩子给教坏了。他身边也没有个女人,本来他是想让林晓帮着养的,毕竟致远从小被养的那么好。不过林晓现在的态度,徐长风心里没底,也就没敢提。

    致远现在越来越有主子的样儿了,哪怕见到徐朗,也可以做到喜怒不行于色了。才十二岁的致远,林晓一方面为他感到骄傲,一方面又担心孩子压力太大,三不五时的就把孩子带在身边谈心,就是怕致远给自己太大的压力。

    好在致远在单独面对林晓的时候依然是那个爱撒娇的小孩子,他喜欢抱着林晓的胳膊说着自己的委屈,说师傅有多凶,说父皇有多冷漠。

    哪怕唐震天很在意这个儿子,可对致远依旧是严厉多于亲情。这也就让致远在心里更加亲近徐朗和林晓。不过孩子很聪明,表面上却是在疏远徐朗,反而跟林晓没有什么顾忌。

    这样的做法让唐震天很放心,却也没有提给长兴侯府世子任何的实质官职。

    徐朗也不提,他似乎就喜欢做生意,每日里忙着打理商铺,让唐震天很放心。唐无念找了徐朗几次,提出要治腿,年前徐朗以生病为借口推脱了,年后又说要准备,这一准备就准备到了五月份。

    徐朗和林晓都知道皇家无情,两人活了那么久可不是摆设的。随着致远的成长,出去游历的话再次被两人提上了日程。

    因为要远行,这一走就不知道要多久。徐朗和林晓不再避讳,大部分时间都把致远带在身边亲自教导。

    孩子早就有了心理准备,虽然不舍,也没有说什么,只是牢牢记住二位长辈的话,愈发像是个小大人似的。

    六月份的京都温度正好,最适合踏青游玩了。

    这一日林晓和徐朗带着致远出去踏青,唐越和白清风似乎也想去,却被致远第一次拒绝了。

    两个孩子也想出去玩,却又不敢违背皇子的意思,眼睁睁的看着人家三口人上了一辆马车,状态亲密。

    白清风感叹,“他们看起来就像一家人。”真羡慕。

    唐越蹙眉,“怎么感觉像是要分别了似的?”

    白清风:“……”(未完待续。)

437想孩子了

    春去秋来,转眼间三个寒暑已经过去。

    景色旖旎的江南小镇上,徐宅坐落在最小镇最中心的位置上。

    这只是江南一座普通的小镇,不过三百多户人口,却是江南漕运一处重要码头。

    这一天,码头上有大船停靠,随即下来几十人,其中一个年轻人在护卫的掩护下行色匆匆去了徐宅。

    穿过一道蜿蜒长廊,尽头处湖波**,选湖的亭子上一位少妇倚亭而坐,层层薄纱的湖蓝色裙子铺展开,像是要随时乘风而去的仙子。美人儿侧目,只一眼就让年轻人仿佛被施了定身法,一动不动的站在那。

    这样的美人儿本该让人垂涎的,年轻人却在美人儿走近的时候落下滚大的汗珠,身体不由自主的就矮了下去。

    “铜锤给师娘请安。”

    林晓微微翘起嘴角,却是满面嘲讽。

    “你还记得有我这个师娘啊?”我定下的规矩都敢不理会,好小子躲了我两年多,都来了家里了还想躲开我,你当我的人就是那么好欺负的?

    铜锤嘴角抽了抽,委屈道:“师娘可冤枉我了。”他自然是知道林晓为什么这么生气的,本来都定好了他等柔柔满十八岁两人就成亲的,谁曾想……这两年没少被师傅徐朗借故收拾,可当初酒后没把持住,再说柔柔当时已经满十七岁了,他娶回家怎么了?不就是早了一年吗。可随即想到妻子生产时的九死一生,铜锤又满心后悔。

    “本想着先回了师傅就来拜见师娘的,是铜锤的不是。”知道当初是自己差点儿酿成大错,如今他可是跟在太子身边做事儿的,要是让人知道成亲前他就跟媳妇珠胎暗结,传出去对太子殿下名声都有碍。因此他凝重认错,“是铜锤考虑不周,师娘要打要罚铜锤都受着。”

    林晓也是心疼柔柔,当初知道铜锤突然先斩后奏提前娶了柔柔她还没那么生气,当时她和徐朗远走西域。消息传递不畅,两人成亲没知会他们两个也正常。只是可惜没能给柔柔亲自送嫁罢了。

    可是后来柔柔生产九死一生,险些酿成大祸时林晓才后知后觉的知道两人是奉子成婚。还是在成亲前铜锤酒醉哄骗了柔柔,当时知道后就把林晓气的够呛。差点儿从云南杀回京城找铜锤算账。

    好在柔柔母子平安,这两年致远来信也说太医给柔柔调养身体恢复的不错,徐朗又让致远狠狠收拾了铜锤一顿,她这心里才好受了许多。这次知道铜锤要过来,林晓是专门在这里等着他的。

    “我也懒得罚你。有你师傅和你师兄,以后做事儿前都想明白了再行事。”居然敢欺负柔柔,林晓想想就生气。“我告诉你啊,别看柔柔嫁到你们家了,你要是敢欺负她,看我不收拾你。”林晓气的抬脚踹了他一下。

    铜锤不敢躲,老实跪着。嘴上答应的痛快,“师娘说的是,我一定不敢欺负她的。”心里却想着:你当我傻啊,谁家的媳妇谁自己不心疼啊。感情师娘你以为全天下就我师傅一个男人知道疼媳妇啊?

    这还是真应了那句话。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铜锤疼媳妇在东宫都是出了名的,为了这事儿没少被同僚笑话了。好在致远身边的人除了当年黑熊岭一起长大的小伙伴就是白清风、唐越几个,大家彼此熟识,就算是笑话铜锤也没有出大格。

    当今陛下看着有些中庸,关键时候却显示出凌厉一面。

    一年前唐震天突然宣布,当年参与谋反的韩家是被人构陷,一道圣旨为护国公韩家翻案。

    就在所有人还沉浸在韩家的震惊中,唐震天又出手抄了康王府。

    康王被幽禁,同时圣旨传遍天下。康王当年谋害太子殿下,为保太子安全,害得陛下不得不把太子殿下寄养在长兴侯府,父子分离多年。直到康王党羽被铲除,太子殿下唐无殇才被迎进东宫。

    天下哗然。

    世人慢慢品出味儿来,陛下先是为韩家翻案,然后才灭了康王府迎回太子殿下,这是要让太子殿下身份清白的入主东宫啊。不然有韩家这样一个背负骂名的外祖家,太子殿下只怕会被人诟病的。陛下这一招实在是巧妙。

    有心人想到当年陛下和太子妃的感情。就知道这位太子殿下的地位无人可以撼动。

    事实也是如此,如今皇家嫡系除了太子殿下就一个腿有残疾的康平郡王世子唐无念,众人本来还好奇这位世子会不会有机会问鼎,现在太子殿下回来了,一切都尘埃落定了。

    想想也是,唐无念虽然少有才名,却是有腿疾的,这样的人怎么会有机会当皇帝呢。

    有那细心且敏感的人很快反应过来,太子殿下从小在徐家长大,这长兴侯府只怕要发达了。一时间长兴侯府成为京都人人关注的重点。

    可惜,长兴侯府世子徐朗早已带着夫人云游天下不知所踪,长兴侯徐长风更是借故年纪大身体不好为由闭门谢客,除了少数几家人,其他人家根本无法进入长兴侯府。

    与此同时,镇国公闻人家也很是低调。

    唐无念在徐致远一下子变成了唐无殇的时候就知道,自己这条腿只怕永远也不用治好了。他笑自己白痴,竟然还奢望徐朗为他治疗腿疾。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那个叫做徐致远的孩子竟然是当今陛下的亲生儿子呢?

    事已至此,什么都不用想了。想想康王府的下场,唐无念吓出一身的冷汗。

    唐无念离家出走了,走了一年多,还真就让他想开了。

    也就是在唐无念对这条腿无望的时候,太子殿下唐无殇却在朝堂上公然宣布,会请人治好唐无念的腿。

    太子殿下这一手玩的不可谓不妙,从此以后,唐无念只怕都兴不起旁的心思了,不然这样忘恩负义的人,全天下都容不下他。

    太子殿下要施恩,自然要用到徐朗了。铜锤这一次过来,就是接他们夫妻回京的。

    出来玩了三年多,林晓和徐朗也想孩子了。(未完待续。)

438大结局

    徐朗和林晓要启程回京都,徐宅上上下下忙成了一团。

    东南西北四个丫鬟忙忙碌碌的收拾东西,林晓看着住了才半年的大宅,心里怪不是滋味儿的。

    纤腰被人从身后抱住,徐朗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

    “怎么?舍不得了。”摸着小丫头有些消瘦的身体,他微微蹙眉,“最近苦夏这么厉害?”怎么比之前还瘦了许多?

    徐朗就纳闷了,自己也没短了这丫头吃喝啊,怎么就养不胖呢。

    林晓心不在焉的,“花了一年多的时间才建好这宅子,当初花了多少的人力物力,还没住热乎呢,就走了。”

    知道小丫头又舍不得了,徐朗就纳闷了,这丫头怎么还多愁善感起来。“咱们回京都是看致远去,回头你想这里了,咱们再搬回来就是了。”这里不像是黑熊岭,人人知道他们的身份,在这里多了一份清净自在,许是在外面走了两年多,小丫头现在也不爱玩了。

    提到致远林晓又踌躇了,“还是守着致远吧,他才十五岁,还那么小,离开这几年那孩子好歹在长兴侯府待着,去了宫里谁知道有没有人欺负他,我还是回去吧。”多少能照应些。

    徐朗嘴角抽搐,谁没事儿欺负那小子啊?他可是皇帝陛下唯一的儿子,宫里那些个女人讨好还来不及呢,谁嫌命长才没事儿欺负他。

    发现自家妻子愈发的多愁善感了,徐朗归结为是“近乡情怯”,只挑了有趣的事儿说给她听。

    “铜锤说他家那小子都会走了,小时候还挺文静的一孩子,现在会走了整日里不消停。听说前些时候进宫,把皇宫里养的锦鲤给捉了,还嚷嚷着要炖了吃,差点儿把柔柔吓死……好在陛下没有怪罪,反倒说这小子胆子大,是个大将之才呢。”

    林晓听得兴致勃勃,嘴上却不服输。“不就是两条锦鲤吗。有什么好怪罪的。”皇帝也当的太小气了,致远可是跟柔柔一起玩到大的。

    徐朗知道林晓这种“什么都是自家好”的性子,也不跟她争辩。只是道:“听说陛下想给致远选太子妃呢,这次叫咱们回去,致远也是想找咱们想办法的。”那孩子才十五岁,就开始选太子妃了。这也太早了吧。

    林晓挑眉,“致远的太子妃必须他自己喜欢。不行,咱们得赶紧回去,我怕皇上欺负他。”说着就招呼小南,“让大家快着点儿收拾。带着换洗衣裳就好了,那些不重要的东西都别带。”轻车简从的速度也快。

    徐朗发现媳妇最近变得毛毛躁躁的,没办法。林晓高兴就好。

    于是一行人两天后就出发了,坐着官府的大船丫丫电子书。林晓迫不及待的回了京都。

    半个月后京都在望,林晓掀开车帘,一个少年猛地扑过来,“师傅我想死你了。”

    白清风和唐越险些吓死,太子殿下就这样从疾驰的马上跳下去,真的没事儿吗?

    险险的接住怀里的孩子,林晓看着比自己还高了半头的致远,没好气道:“想吓死我啊,快给我看看,摔坏了没有?”最初的愤怒过后就是浓浓的担忧,像是小时候一样,林晓几乎把孩子从上摸到下,哪怕是享受师傅的照顾,如今已经做了太子的致远还是红了脸。

    “师傅,还有人看着呢。”他一脸尴尬,求助似地望向了身边的徐朗。

    徐朗憋着笑,一本正经的行礼,“臣徐朗……”

    “你酸不酸?”林晓白了他一眼,“又没有外人,别惹我不高兴啊。”挥手就把徐朗赶下了马车,随即就拉着致远问这问那的。“宫里还住的习惯吗?有没有人欺负你?身边伺候的人都知根知底吗……听说宫里十四岁就给安排通房,他们有没有祸害你……”一叠的问题丢下来,致远险些招架不住。

    知道师傅是心疼自己,像是小时候一样,致远挨着师傅身边坐着,哪怕是难为情,依然认真的回答了师傅的问题。

    知道致远身边没有通房,林晓松了口气。

    “总算你亲爹没坑你。”

    致远:“……”师傅你也知道那是亲爹!

    要说通房这事儿宫里的皇子还真是十四岁就开始安排的,还是致远给唐震天说了,徐朗说过早安排对身体发育不好,唐震天又问过了太医,这才没有急着给他安排。不过过了年致远也就十六岁了,估计是躲不过了。

    “怎么这么早就要选太子妃了,不是告诉过你,十八岁之后再成亲吗?”拉着自家小徒弟,林晓像是有说不完的话,这两年为了致远好,也为了长兴侯府好,哪怕是心里惦记孩子,林晓也没回来看过一次。

    提到这事儿致远还有点儿委屈,“我也说了不着急,父皇也松口了。谁曾想被大臣们一提,父皇又动了心思。还说先选太子妃,就算是定下来后礼部选日子、定规矩什么的也得一两年,到时候成亲也就到了十八岁了。”人前沉稳有度的太子殿下,到了林晓面前活脱脱就是一个孩子。

    “师傅,那些女人我连见都没见过,父皇就让后|宫的娘娘们办了一次赏花宴,那么多的女人我都分不清,让我怎么选太子妃啊。”平日里什么事儿都装在心里,这下师傅回来了,致远就觉得找到了主心骨。“师傅,要不你跟父皇说说,让他别着急给我选太子妃了,我还不想太早成亲。”他还是孩子呢,要长身体。

    这几年被徐朗宠的,林晓虽然爱使小性子,又不是真傻。“这事儿只怕谁也没办法。”陛下都发话了,谁能轻易改动。

    “师傅,求求你了,你帮帮我吧。”在致远心里,师傅是无所不能的。最初还有点儿局促,这样聊了小半路。两人之间越来越温馨,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他就忍不住抱着林晓的胳膊撒娇,一顿猛摇。

    林晓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腾,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林晓突然晕倒,车队一阵人仰马翻,等徐朗诊脉后脸色惊疑不定。所有人都紧张的忘了呼吸。

    致远下意识开口。“爹,师傅怎么了?”这一声“爹”把徐朗叫醒,也让同行的白清风和唐越对视一眼。震惊于徐朗在太子殿下心目中的地位。

    徐朗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这才掩饰的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特意强调了他的身份。

    致远此时哪里顾得上这个,“师傅到底怎么了?”这么久了还是不醒丫丫电子书。

    小东等几个丫鬟也扑过来,小南垂泪道:“肯定是累的。这几天赶路紧,小姐身体都累垮了。”

    小东也道:“定是老爷没照顾好小姐。”

    致远就一脸哀怨的盯着他。虽然他什么也没说,可是眼神满是控诉,“你怎么可以这样,居然不照顾好师傅”。偏偏徐朗就读懂了。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师傅心大,自己有了身孕都不知道。”这种事儿能怪他吗?徐朗也委屈啊。明明是这丫头不想太早要孩子的,他已经很小心了。怎么还是怀孕了呢?

    随即想到自己要当爹了,顿时又是一阵惶恐的喜悦。都不知道怎么一个复杂了。

    “师傅怀孕了?”致远一脸控诉的看着徐朗,愈发不满了。“师娘你作为大夫居然都没发现。”这也太失职了。

    白清风凑到马车前,“师傅好可怜。”怪不得这么瘦。

    唐越也不赞同的看着徐朗,“师娘你怎么不好好照顾师傅。”都怀孕了还这么折腾。

    徐朗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呢,他突然明白这些日子这丫头性格喜怒不定的原因了,感情是有了身孕。可是每次他要把脉这丫头都一脸警惕的盯着她,每次都说“我又没病,你总嚷嚷把脉做什么?”像是他居心不良似的。

    看来以后不能太宠着她了。

    徐朗暗暗下定决心,以后绝对不能让林晓由着性子来了。

    这样的想法还没等到长兴侯府就被打破了。

    林晓在徐朗怀里醒过来,七月的京都已经很热了,徐朗担心她身体,一路抱着她,浑身湿哒哒的难受。

    “车里闷死了,我要出去。”林晓醒了也不担心自己的身体,就嚷嚷着要下车。徐朗吓坏了,之前还想着重振夫纲的某人顿时一脸谄媚的哄着,“丫头,你有了身孕,可得小心些。”咱能不能不这样任性了?

    啥米?

    有身孕了?

    林晓吃惊的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愣愣道:“多久了?”

    “三个多月了。”提到这事儿徐朗也是汗颜,这么久了他居然都不知道。不过这丫头月事一直不大准,也怪不得他大意。

    “我的天。”倒是林晓,一惊一乍的,“不是说怀孕会吐吗?为什么我不恶心?”她仔细想了想,除了之前一段时间有些厌食被她误以为是苦夏之外,似乎还真没什么反应。

    “每个人怀孕都是不大一样的。”徐朗本来就宠着林晓,现在更是当成了国宝,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一路呵护着好不容易到了长兴侯府,还没等徐长风派人来请,就急吼吼的带着一行人住进了宁静轩。

    本着林晓的意思就是不搭理这老头了,长兴侯府也不回了,左右他们在京都也有房子。不过两年前徐长风通过太子殿下正式就当年的事儿道歉,林晓也算是原谅了他。

    这不,刚到宁静轩,林晓就道:“我们该去拜见爷爷吧。”哪有回家先歇着的道理。

    徐朗哪里肯,“我换了衣裳就过去,你就好好歇着吧。”这些日子舟车劳顿的,他哪里敢折腾她。

    说来也怪,之前不知道自己怀孕林晓能跑能跳的,今儿刚知道消息就觉得浑身疲惫,躺在床上都没来得及洗漱,脑袋刚一挨枕头就睡着了丫丫电子书。

    致远忧心忡忡的,干脆让人去请太医。

    宫里唐震天因为太子殿下不顾劝说亲自去接徐朗两口子的事儿本来还挺吃味儿的,结果一听太子让太医去长兴侯府,又是吓了一跳。

    难不成那小两口又出了什么事儿?

    唐震天好奇又有些担忧,干脆也偷偷六处宫。

    等徐朗从徐长风那里回到宁静轩,就看到皇帝陛下一脸的复杂。他忙见礼,却不知道又哪里得罪了这位。

    唐震天也是够郁闷的,就在刚刚,老太医回禀,世子夫人怀的可能是双胎的时候,太子居然过来信誓旦旦的对他说,“如果师傅怀的是女儿,我就要选她们中的一个做太子妃。”把个唐震天郁闷的。

    “才三个多月,是男是女还不知道呢,再说了,就算是女儿,难不成你要等到她十八岁再成亲?”他还要不要当祖父了?

    致远被噎的够呛,父子两个大眼对小眼的,就在这时候徐朗回来了。

    唐震天郁闷的啊,好好的儿子认了人家当爹也就算了,好在自己是保住了儿子。儿子背地里跟徐家好他也能理解,可现在算是怎么回事儿?

    林晓那肚子里刚怀了孩子,儿子就惦记给人家做女婿,自己怎么就这么不招儿子待见?

    气不好冲儿子撒,唐震天就没好气的对徐朗道:“你最好期待你媳妇怀的是儿子。”气鼓鼓的就走了。

    徐朗:“……”我媳妇怀的儿子、女儿跟你有一文钱关系吗?

    皇帝陛下今儿是吃了火药啊!

    瞥了一眼一脸无辜的儿子,徐朗一脸怀疑,“陛下怎么了?”怎么都觉得是这小子惹出来的祸。

    致远一脸无辜,弱弱道:“我就说等师傅生了妹妹,我要娶了做太子妃,父皇就这样了。”他也没说什么啊?不就是为了不选太子妃的推诿之词吗,父皇还当真了。

    徐朗瞪大眼睛,瞧见屋里就他们父子两个,按住致远照着屁股就甩了三巴掌,那可真是一点儿力气都没留。

    “你个臭小子,我叫你乱说,那是你亲妹妹,你也敢瞎说?”越想越气,手上不自觉的就加大了力气。

    门外唐越和白清风对视一眼,两人想到了什么,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

    太子殿下被打,这事儿……三十六计走为上计!

    院子里落针可闻,不用想也知道,本就没几个人伺候,现在肯定都走光了。

    致远欲哭无泪,说好的君君臣臣呢?徐爱卿我想知道现在被你按在腿上打这算怎么回事儿?

    疼的龇牙咧嘴的,久违的感觉,如今却说不出的怪异。

    唐无殇想说“徐爱卿你放肆!”奈何徐致远不敢,也舍不得断了这份念想,于是他再顾不得矜持,小声哀求,“爹,爹,疼啊……哎呦,我的屁股,打成八瓣了……师傅救命啊……”(未完待续。)

    ps:半年多,又是一本书完结感谢亲们一路的支持,这大半年经历了很多事儿,我换了工作,换了住处,一切都重新开始,发生了很多事儿,认识了很多人,长了很多见识生活忙忙碌碌分担了很多精力,码字的时间少了很多,千言万语说不尽,年底了,提前祝大家新年快乐,新书依然是种田,放在年后吧,希望大家继续支持么么(* ̄3)(e ̄*)( )

番外小书呆子

    番外小书呆子

    人生四大喜:久旱逢甘霖,他乡遇故知,洞房花烛夜,金榜题名时。

    又到京都放榜时,街头人头攒动,大姑娘小媳妇推推搡搡的站在街道两边,远远的看到英俊的新科状元骑在大红马上游街,顿时兴奋的挥舞着帕子尖叫。

    人群里,不时的有那贼眉鼠眼的汉子偷偷揩油,被占了便宜的大姑娘小媳妇们也不敢声张,红着脸憋着气偷眼打量,趁人不注意的时候也会暗自踹上两脚。

    京都最大最红火的状元楼今天被人清场了,三楼的窗户打开,一个小脑袋瓜一窜一窜的往外冒,明显是不够高看不到外面。

    耳听得热闹的声音越来越近,粉雕玉琢的小家伙挥舞着藕节似的手臂大叫,“哥哥、哥哥,看看,看看……”

    不远处桌边高脚凳上一个一模一样的小娃娃却一脸淡然的看着张牙舞爪的弟弟,末了拍拍身边的高脚凳,“坐……”

    那边小娃娃不高兴了,“看看,看美人儿……哥哥来……”

    小家伙的声音吸引了房间里其他几个人,温润如玉的少年噙着笑走过来,蹲在小娃娃的身边逗他,“致静叫哥哥,我抱你看美人儿哦。”明显诱骗的节奏。

    小小的孩子嘟起嘴,怒哼,“坏人,不要。”很有骨气的扭过头,继续冲着自家小哥哥努力,“哥哥,哥哥……”

    高脚凳上的奶娃娃似乎受不住自家好动弟弟的哀求,一挪屁股顺着凳子滑下地,蹬蹬跑过去。那边小娃娃已经自顾自的张开了手臂。

    于是乎,所有人就看到有趣的一幕。

    两个肉团似的小家伙抱在一起,大的那个试图举起小的,偏生两人力气都小,身体又重,费了好大劲,最后的结果就是摔成一团。

    看着两个小肉团子锲而不舍的继续努力,大人们终于看不下去了。

    “过来。爹抱你们看热闹。”徐朗摇头,这两个小的也是怪了,明明是双胞胎长得还是一模一样那种,偏生性情差异很大。大儿子典型随了他稳重的性子,小儿子那淘气的模样活脱脱就是一个林晓的翻版。

    “爹爹……”两个小肉团子看到爹,顿时委屈的往他怀里扎,小的那个致静还忍不住告状,“坏人。欺负。”说着一脸控诉的望着身边一脸讪笑的少年。

    那边稳重的致明也一脸不赞同的看着自家大哥。

    致远被两个肉团一样可爱的弟弟盯着,再也绷不住了,哈哈大笑。弟弟们实在是太可爱了,就是逗逗他们故意没把新玩具给他们玩,这两个小子还记仇了。

    徐朗一脸无奈,“你们哥哥那是逗你们呢,瞧你们这小气劲儿,可不许错怪了你们大哥,为了陪你们玩,他今天特意溜出宫的。”自家这两个儿子小人精似的。才两岁,心思可多着呢,这个时候可不能长歪了。

    致远适时的表现出友好,忙拿过那些新奇的小玩具塞到两个弟弟怀里,“致明、致静喜不喜欢?哥哥特意给你们做的。”这两个弟弟实在是太可爱了,没事儿逗逗心情大好。

    小孩子嘛,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看到新玩具,两个孩子高兴道:“喜欢。”好动的致静还扑到致远怀里,糊了他一脸的口水,惹得致远一脸嫌弃。“你这臭小子……”却舍不得放下怀里的小肉团。

    外面锣鼓喧天。致静抻脖子往外看,大叫道:“看,美人儿……”

    致明安静,只是瞪大了眼睛看。

    正拉着柔柔说话的林晓听到动静也来到窗边。看着红马上英俊的少年,忍不住笑道:“厚学也是争气,没想到真考中了状元。”也不枉费他们把这小书呆子带到京城来读书,实在是给力。

    柔柔如今已经为人妻为人母,看着下面激动的小姑娘们,忍不住调侃。“何大哥也算是苦尽甘来。这么多年没成亲,如今考中了状元,又是东宫的人,这何家的门槛只怕都要让人踏破了。”说着别有深意的看了林晓一眼,“何大哥也是个执着的人。”

    致静这时候看清了何厚学的脸,大声叫嚷,“美人儿……”

    徐朗脸都黑了,下意识的摸摸自己依然俊俏年轻的脸蛋,何厚学还有自己美?

    致远抱着致静凑在窗边,小心翼翼的护着怀里的小家伙,“别往外够,危险。”他抻脖子看了一眼,赞同道:“还别说,何厚学长得是不赖。”

    徐朗:“……”

    那小书呆子好像一直没娶亲吧,这两年没少往他们家跑,自家儿子都这么大了,难道那小子还没死心?

    别怪徐朗多心,最近家里这丫头没事儿就跟柔柔往外跑,两个女人整日里参加各种宴会,还总是凑在一起神神秘秘的嘀咕什么,连家里孩子都顾不得了。害得他和铜锤两师徒大眼对小眼的,偏生都是气管炎,一个个的都拿媳妇没办法。

    现在林晓明显对何厚学比较上心,徐朗又知道林晓的性子不同于本土的女人,这说不担心是假的。

    难道是吃腻了自己这山珍海味,想要换何厚学那种“山野菜?”

    越想越不安心,徐朗决定盯紧了自家媳妇。

    生产过后的林晓身材圆润了不少,眼看着新科状元的队伍已经过去,她扭头对致远道:“让你办的事儿你办了没有?”

    徐朗一愣,办什么事儿?自己怎么不知道?他发现最近媳妇越来越神秘了。

    致远点头,“师傅你放心吧,我办事儿什么时候不靠谱过。”他凑到林晓身边,两人嘀嘀咕咕的,徐朗凑过去都没听清,却听到了“何厚学”三个字,顿时又是一阵警惕。

    下午几人回到家里,已经睡过的两个小肉团醒来就精神抖擞的满院子跑,徐朗担心完大的担心小的,整个一保姆追在两个儿子屁股后面收拾残局。

    “致静,玫瑰园不能进,扎……”还没等他说完。院子里顿时响起小儿子震天响的哭声,徐朗头都要大了,这臭小子,没事儿就薅花。瞧这一手的刺,心疼呦……

    刚带着小儿子去处理伤口,那边致明又弄得满身是土,徐朗看着两个儿子顿觉头大。

    以前他生意忙,都是林晓带孩子他还不觉得怎样。现在看看这两个儿子,小儿子整个一个惹祸精,没一刻钟能安静下来,大儿子看着稳重也是个蔫儿淘的,都没致远小时候乖。

    就不该为了刷父爱亲自带孩子,徐朗想:我还不如讨好我媳妇去呢。

    看看两个脏兮兮的儿子,徐朗叹气,抱着儿子去洗白白了。

    洗澡就像打仗,努力刷父爱的徐朗好不容易把两个儿子收拾干净,自己却弄得一身脏水。忙把孩子交给下人,自己匆忙去收拾。

    刚从净房出来,就听到院子里儿子谄媚的声音。

    “美人儿真好看。”明显是小儿子的声音。

    大儿子那边也在说,“哥哥给你吃糖。”

    徐朗松了口气,原来是致远醒了。自从他们当年回京,这孩子每隔几天都要偷偷溜出宫看看他们,等两个小的出生就来的更频繁了,还真把两个小的当亲弟弟一样疼。三个人感情很好,这也是徐朗和林晓愿意看到的。

    温润的声音响起,“你们叫什么名字?”徐朗心里咯噔一下。

    “我叫致静。”

    “我叫致明。”

    两个孩子抢着回答。

    徐朗就纳闷了。这两个臭小子也没见到这小书呆子几次啊,怎么跟他关系这么好?

    努力做出一副笑脸,徐朗迎出去,“是厚学来了。下人也不通报一声,等许久了吧。”他一副主人的架势往屋里让人。

    致静抱着何厚学的腿往上爬,“美人儿,美人儿抱……”

    徐朗尴尬的去抱儿子,“致静别闹,叫叔叔。”

    “不是哥哥吗?”致明一脸狐疑。去拉何厚学的手,“美人儿你几岁?”

    徐朗:“……”谁能告诉他,自家儿子这看到漂亮的人就调|戏的毛病是随了谁?

    何厚学爱死了这两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特别是看到他们酷似林晓的脸,更是从心里往外的喜欢,想努力做出一副成熟稳重的模样都做不出来。

    “我跟你们母亲同岁。”他压抑着心里的激动,无视徐朗,干脆蹲下看着两个小娃娃,“你们还记得我吗?你们小时候我抱过你们的。”

    真好,这是林晓的孩子呢。

    两个小娃娃对视一眼,异口同声道:“不记得!”

    何厚学:“……”

    徐朗松了口气,总算我儿子给我扳回一局。

    他咳嗽一声,“别在外面站着了,厚学辛苦了一天,里面请。”

    何厚学抬头,一如既往的呆萌,“我不累。”他抱着两个小肉团,认真道:“那是因为你们还小,所以不记得了,当时你们才……”他比划了一下,“才这么一点儿,刚出生,你娘为了生你们好凶险,我差点儿吓死。”

    致静惊呼,“真的假的?”

    何厚学猛点头。“当时特别吓人,太子殿下把太医都叫来了。”

    致明一脸困惑,“爹你当时在做什么?”

    徐朗:“……”

    发现何厚学一脸鄙夷的看了自己一眼,徐朗干咳一声,“那个,外面风大,咱们进屋说吧。”打死他都不会告诉儿子,当时他吓坏了,嚷嚷着不让林晓生了,大喊大叫去找刀子准备剖腹产,结果被人差点儿当成了失心疯,想想就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努力了两次都没抱动两个娃娃,何厚学只好退而求其次,牵着两个小娃娃的手往屋里走。

    徐朗却示威似的抱起两个儿子,还一左一右放在肩膀上。何厚学吓了一跳,刚要去接,就见两个小肉团稳稳的坐在那,还手牵手的冲他笑,何厚学心有余悸的拍拍胸口,忍不住道:“小心点儿啊。”这摔下来可怎么是好。

    徐朗一脸看呆子的眼神看着他,那是我亲儿子,你当我是后爹啊?

    后爹?

    想到后爹他整个人都不好了,看向何厚学的目光满是戒备。

    小书呆子在京都历练了几年,于人情世故上比之当年成熟了不少。于是他问,“郡王为何这个眼神看着我?”是的,两年前徐朗已经被封为安平郡王。

    徐朗发现,无论过去多少年。小书呆子还是小书呆子。

    “厚学来府上可是有事儿?”你没事儿以后能不能少来。

    何厚学郑重点头,“我是来找林晓的。”

    徐朗:“……”你当着我的面一本正经的说来找我媳妇真的好吗?

    还不等徐朗追问,何厚学已经被林晓请去了后宅。

    后宅?

    后宅?

    徐朗不淡定了,把两个小肉团塞给刚刚醒来的致远,他匆忙跟去了后宅。

    后宅书房里。林晓亲自端了茶给何厚学,惹得小书呆子面红耳赤的。无论多少年过去,他记忆里永远是那个娇嗔的少女,林晓的样子似乎还是当年的模样,他心里甜滋滋的,始终存在了一份美好。

    小书呆子还是当年的小书呆子,一点儿都不懂得掩饰自己。

    林晓却早已不是当初懵懂的少女,为人妻为人母,大大咧咧是她性格使然,实际上她比谁都敏感。只看她在意不在意。

    何厚学这几年始终不曾娶亲,每年仅有的几次见面,那热烈的眼神让林晓想忽视都难。

    这小书呆子,呆是呆了点儿,当年可是敢替自己挡刀的啊。可笑自己当年还觉得他帮了倒忙,经历了这么多,扪心自问,要不是跟徐朗感情好,就小书呆子这样的执着,换个人只怕早就动心了。

    想到黑熊岭当年种种。林晓感动之余就觉得自己身上多了一份责任。

    “前些日子我收到婶子的信,二毛的孩子都上私塾了。”你都二十几岁了,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

    何厚学却呆呵呵的点头,“这还要感谢你。当年建了学堂。”他一脸崇拜的看着她,“你总是那么有先见之明。”

    林晓:“……”我说的潜台词不是这个。

    人家都说只有起错的名字没有叫错的外号,果然不假。跟小书呆子谈话还这样拐弯抹角的估计没得时候说明白。

    于是她开门见山,“你年纪也不小了,准备什么时候成亲?”

    倒挂在窗户上偷听的徐朗绷住呼吸,聚精会神。

    何厚学一愣。下意识的看了林晓一眼,脸蛋通红的道:“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

    得,又害羞了。

    也不知道怎么的,脑子里下意识的就出现徐朗那张容易害羞的脸,林晓突然有点儿想自家男人了。

    “何二毛跟你年纪相仿,儿子都五岁了,你年纪也不小了,是时候考虑成亲了。”就算是林晓不赞成早婚,可何厚学这年纪,再不成亲都要让人讲究了。

    何厚学垂着头,林晓看到他连耳朵尖子都红了。

    得,这货还害羞起来没完了。

    林晓刚要开口打破沉默,就听到对方期期艾艾的道:“可是,我……我有喜欢的人了,也不知道人家愿不愿意。”

    莫名的心里有点儿复杂,林晓却也松了口气。

    “原来是有了喜欢的姑娘,是谁家的?”她顿了顿,“你现在好歹也是新科状元,又是东宫的人,放心吧,只要对方人品过得去,太子殿下会求陛下给你赐婚的。”这个殊荣还是可以有的。

    何厚学期期艾艾的,“真的?”他瞟了林晓一眼,脸红的都要滴血了。

    林晓莫名其妙的,“当然了。”这种事儿还能作假?

    何厚学猛地抬头,大胆的看着她,因为紧张,嘴唇都在抖。

    林晓:“……”怎么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林姑娘,我喜欢你,你嫁给我吧。”何厚学鼓起了勇气,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瞬间软倒在地。

    林晓:“……”

    大哥你没喝多吧?

    难道我理解错了?

    这不是封建礼教大严的古代?而是民风开放的现代?

    就在林晓发呆的时候,窗户砰地一声被人踹开,徐朗像是炮弹一样**房间,挡在林晓面前就是一顿咆哮。

    “何厚学,林晓是我徐朗明媒正娶的妻子,你算哪根葱啊,居然想当小三,我告诉你,门都没有!”气死他了。这小书呆子,没曾想还按着这心。

    何厚学呆呆的看着他,“什么是小三?”

    徐朗和林晓:“……”

    已经严重得罪人的某呆子还不自觉,自顾自道:“我没想当小三。我就是喜欢林姑娘,我觉得现在自己能配上她了,我应该告诉她。”

    徐朗气,想踹他一顿,看看他那小身板。又担心自家沾染了血腥。怒道:“可她已经嫁人了。”

    “我知道啊。”小书呆子一脸的理所当然,“我不在乎,我就是要告诉她我的心意。”

    徐朗觉得自己要凌乱了,“然后呢?”他居然还能心平气和的听情敌在这巴巴,他一定是被气疯了。

    “然后……”何厚学一脸呆滞,突然泄气道:“我总不能让致明、致静没娘吧,我……”一想到自己努力了这么久好不容易能配得上她了,还是娶不到她,何厚学瞬间红了眼圈。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我就是想要让她知道。我努力这么久就是想配得上她的。”越想越伤心,小书呆子目光呆滞,两行清泪滑落,怎么看都有点儿……

    徐朗气的跺脚,见鬼了,自己居然还同情他。

    糟了,小丫头不会被这小子感动了吧?

    林晓的确是被感动了,试问这样一个死心塌地的男人长得不差还有进取心的,放谁身上都是欢喜的。偏生林晓此时欢喜不起来。

    她莲步轻移,过去一脚踹在何厚学大腿上。

    “别给我弄这么一副要死不活的一出。我还没死呢,你做这么一副样子给谁看?”

    何厚学呆呆的看着她,“我难过。”说的理直气壮的。

    林晓哼了一声,“你难过你活该。当初我没嫁人的时候你不早说,这世上又没有后悔药,如今我两个儿子都那么大了,你跑这闹这么一出,不是破坏我的家庭吗……你是故意的吧。”

    何厚学慌了,“没有没有……我就是。我就是……”看看一脸愤怒的林晓,再看看徐朗难看的脸色,他忙不迭的解释,“我没有别的意思,我就是,我就是……”

    对了,自己就是什么啊?

    何厚学又开始发呆了,他觉得自己有很多事儿没想明白。

    林晓看他这幅样子就恨铁不成钢的想要动脚,徐朗忙拦住她。“算了算了,他从小就这么呆,我们又不是不知道。让他安静一下,也许待会儿就想清楚了。”拽着林晓就离开了书房。

    笑话,那小书呆子弱不禁风的,自家媳妇这功夫,可别把人打坏了。

    徐朗郁闷,对情敌这么好,自己大抵上是圣人节奏了。

    刚出书房,两人对上一脸好奇宝宝的三个孩子,顿时无语。

    “你们三个怎么跑这偷听了?”这可不是个好习惯。林晓瞪了致远一眼,“有点儿当哥哥的样子。”

    三个小的瞬间把目光投向徐朗。

    徐朗:“……”

    林晓正在气头上,顿时没好气的哼了一声,“致远你带着弟弟去玩,徐朗你跟我回房间。”

    某人身后一痛,顿时变成了苦瓜脸。

    谁能告诉他,为什么情敌闯祸倒霉的却是他?

    致远眼珠乱转,上前给自家师娘解围。“师傅,我有办法让何厚学想开。”

    “嗯?”这都快成林晓心病了,“你有办法快说啊。”她最近拉着柔柔参加各种宴会,除了替致远选太子妃,就是忙着张罗何厚学的婚事了。

    致远神秘一笑,“师傅您就瞧好吧。”

    徐朗松了口气,自己这儿子果然没白疼啊。

    一个月后,当京都大街小巷都在议论新科状元和兵部侍郎家那老姑娘的亲事时,林晓窝在徐朗的怀里一脸好奇。

    “小书呆子怎么就突然转了性子呢?”居然跪在人家门口当着全京城的面求亲,弄得满城风雨,最后惹得陛下亲自赐婚。

    啧啧,小书呆子之前还信誓旦旦的说喜欢自己呢,果然不靠谱。

    徐朗憋着笑,“想知道?”

    林晓小鸡啄米似的点头。

    徐朗的大手开始不安分,衣襟敞开,林晓也顾不得了,扑倒徐朗恶狠狠的威胁。“你说不说?你说不说?”

    看着骑在身上的小丫头,徐朗顿时忆起当年,一个翻身把人压在身下,眼里浓浓的都是兴奋。“小丫头。今天为夫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夜,刚刚开始。

    酣畅过后,徐朗抱着昏昏欲睡的小丫头,给她讲起一个关于“英雄救美”的故事。而此时那个被救的某呆子被一个姑娘踩在脚下,却一脸呆萌的道:“姑娘为了救我伤了身体。何某不才,却也知恩图报,姑娘,我要以身相许!”

    兵部侍郎家这位京都出了名的彪悍老姑娘看看脚下一脸认真的某人,却疑惑道:“我什么时候伤了身体?”

    小书呆子一脸认真,“姑娘为了我断了发,身体发肤受之父母……”

    “滚!”某女气的大吼,一脚踹过去,某呆子华丽丽的晕倒了。

    兵部侍郎府上乱成一团,丫鬟、婆子急吼吼的叫着“姑爷、姑爷你醒醒啊。”还有人劝着家里这位小祖宗。“姑娘啊,您都二十三了,人家在你这个年级都快做奶奶了……这可是陛下赐婚啊,姑爷又是一表人才的新科状元,姑娘您就别再任性了……”

    某姑娘欲哭无泪,“可我想要的是能上战场的男人。”这个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要来干嘛?

    何厚学幽幽醒转,正好听到这句话,顿时瞪大眼睛,“我也能上战场。”

    “就你?”某女甩了他一个青葱白眼。

    何厚学努力爬起来。捂着胸口不住咳嗽,“我也可以投笔从戎,再不济,我还能运粮呢。”眼见着人家姑娘一脸的不屑。他一本正经,“姑娘可曾听过,大军未动粮草先行,谁说运送粮草就不是上战场了……”

    好像,还真有那么一点儿道理。

    某女瞪他,“别以为你说的有道理我就会同意这门亲事。我警告你,成亲了你也不可以碰我。”

    何厚学认真点头,“我不碰你。”

    一直暗中关注这件事儿发展的林晓问致远,“他们准备假成亲?”

    致远神秘一笑,不作表态。

    两个都是大龄青年,陛下下旨,赶在年前让两人成亲了。

    成亲第二天,据说新科状元府上就响起了某呆萌少年的惨叫。

    “我让你骗我,让你骗我……”某彪悍女的满院子追着人打,致远带着两个弟弟趴在墙头看隔壁院子的热闹,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容。

    小样,父皇赐婚你们也敢阳奉阴违,真当我宫里的赐酒那么好喝啊。

    何厚学再一次被人踩在脚下,他欲哭无泪。“我都说了不碰你,可你碰我,我也拦不住啊……”这女人昨晚太凶残了。

    某女气的大叫,“你还说!”

    某呆子,“哦,我不说了。”抬手捂嘴。

    居高临下,某女突然发现这呆子还挺好看的。

    “喂。”

    某呆子,“啊?”

    “现在怎么办?”

    某呆子:“……”什么怎么办?

    “我说我们这样现在怎么办?”某女气的大吼。

    何厚学后知后觉,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指着胸口的绣鞋小心道:“能不能先把脚挪开?”

    某女不自在的点头,挪开脚。

    何厚学猛地跳起来,一把抱住她,“既然生米都煮成熟饭了,你放心,我会对你负责的。”抱着人就冲进了房间,惹得隔壁一群看热闹的人翻白眼。

    房顶上,林晓靠着徐朗,酸溜溜的道:“没看出来,何厚学力气还不小。”还能抱着新娘子跑。

    徐朗笑的没心没肺的,“这个时候是男人都力气大。”果然,对付这种死心眼的小呆子你就不能用正常手段。

    搂紧了怀里的人儿,徐朗的吻落在她发丝,“丫头,我们再生个女儿如何?”

    微风吹来,她缩了缩肩膀往他怀里扎,小声的咕哝了一声。

    徐朗耳朵尖,听清了那句“夫君,听你的。”笑意渐渐爬上脸颊。

    紧紧拥住怀里的人儿,他满足的叹息,愿岁月静好……(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阅读。)(未完待续。)

番外致远的天下

    咚咚咚……

    沉闷的鼓声在京都上空响起,所有人都惊异的看向皇宫的方向。

    登闻鼓响了!

    京都的百姓先是愣了那么片刻,随即整个京都都哗然了。

    多少年了?

    从大齐立国至今,这还是第一次有人敲响登闻鼓。

    胆儿可够肥的!

    换句话说,这人得有多大的冤屈才敢去敲登闻鼓啊。

    敲响登闻鼓的确可以上达天厅,告御状让陛下亲自审理案件。可是同时,为了避免百姓拿鸡毛蒜皮的小事儿叨扰皇帝,敲响登闻鼓的条件也是相当苛刻的。

    朝廷律法规定,击登闻鼓者,先廷杖八十,以防止无端刁民的恶意上访。

    天子脚下,治安自然比其他地方要好,京都的百姓自认住在皇城根下,就比外面的百姓多了高人一等的自觉,新帝登基于特意言明,百姓言论自由,这让本就胆子比其他地方大几分的百姓们更加有恃无恐。

    于是乎,听到登闻鼓响这种百年不遇的大事儿,京都百姓三五成群的赶往皇宫处看热闹。

    咚……咚咚……

    皇宫门前巨大的登闻鼓下,一个坚挺的身影下半身鲜血淋漓,举着巨大的鼓槌咬牙敲打着登闻鼓,一下又一下,那咚咚的声音像是他雷家十几年前的冤魂在不甘的咆哮。

    本来闹哄哄的人群看到皇宫前的御林军还没有害怕,可是看到那男人不停颤抖却依然坚挺的身影却让所有人都沉默了。

    咚咚咚……

    今天是大朝会,致远板着脸一脸威严的坐在皇位上听着臣工们的上奏。

    刚刚登基一个月,一个月前父皇突然不靠谱的禅让让他措手不及,他心里埋怨父皇突然不靠谱的开始学道,又感慨这皇位压力太大,还有自家那不靠谱的“师娘”,居然都不说来帮帮他,整日里在家带孩子。他很想问一句,“爹你就那么怕我师傅被人拐走?”一把年级了还整天的守着媳妇。爹你也是够了。

    就在这个时候,咚咚的声音响起,好半天致远才反应过来。

    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是谁这么大胆子?

    一般而言,没有滔天的冤案。登闻鼓是不会让人轻易敲响的。

    致远蹙眉,下面的大臣们也是在愣了一瞬间后,瞬时炸开了。

    天啊,有人敲响了登闻鼓。

    哇,胆子好大。

    这是谁?

    难道是不满意陛下?

    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

    一时间满朝文武彼此交换着多年不为人知的心思。各种猜测都有。

    登闻鼓响了,不管陛下此时在做什么,都必须召见敲响了登闻鼓的人,这也是敢于敲响登闻鼓的人先付出那八十廷仗的“福利”。毕竟,人家是拿命在拼。

    只一瞬间的慌乱,致远冷静道:“宣!”不管什么人出于什么目的敲响了登闻鼓,他都必须召见。

    底下臣工们心思各异,却也不敢对陛下有旁的心思。

    这可是陛下的直系血脉,而且就这么一个正宗的皇子,他们就算是有什么歪心也使不出力气。没看到陛下为了这个儿子,禅让前铁血杀了小半个朝堂的不老实者,现在新帝登基刚一个月,虽然手段还算温和,可谁知道会不会哪天突然就举起屠刀,半年前太上皇让京都流的血腥味儿还没去净,现在谁敢有二心?

    众臣打定主意,不管今天这人敲响了登闻鼓是为了什么,他们都必须力挺陛下。

    别怪这帮臣子有这样的心思,一般敢敲响登闻鼓的。不是有天大的冤屈解决不了,就是想要青史留名的疯子给皇帝找毛病的,无论是哪一条,登闻鼓被敲响。肯定跟皇家有关。因为前者,一般也都涉及皇家。

    众人此时不禁想,难道是陛下在当太子前做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儿?因为做了太子这几年,真没听说陛下有什么不妥之处。

    哦,若要说,大概就是他那两个小魔头似的弟弟了。朝中多少大臣家的孩子被欺负,前几日兵部尚书的孙子不过是跟人当街强买了一匹马,被那两个小魔头遇到了,差点儿把人家孙子腿打折;

    还有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不过喝多了抓了人家大娘的肩膀,被那两个小魔头撞到,愣说人家二公子调|戏民女,还嚷嚷着要打断第三条腿,天可怜见的,礼部侍郎家的二公子才十七岁,就算是他真想做什么,也该是年轻貌美的姑娘啊,怎么可能是三十多岁的大娘?有人提出异议,那两个小魔头还振振有词,有人就是口味重……

    口味重,口味重?

    我看你们徐家才是口味重呢。

    有那护短的爹娘就不说什么了,偏偏陛下还一副护犊子的样子,京都官员家的子女被那两个小魔头打过的不知凡几,偏生众人有苦说不出,谁让自家孩子总有点儿错处被逮到呢。

    有那心思通透的突然想到,难道是徐家那两个小魔头在外面惹了什么祸事?

    哦,如果是这样,那可就不能强出头了。

    如果真是那两个小魔头闯祸,那大家还乐见其成呢。

    可是想想徐家那两口子的家教,可能吗……

    一时间众臣心思各异,看到被暂时打理过的人被人架着上朝,有几个去过徐家的人不禁蹙眉。

    这个男人,有点儿眼熟。

    男子三十多岁,一头浓厚深密的黑发被汗打湿贴在头上,浓眉蹙起,苍白的脸色依然掩饰不住那双鹰眼中迫人的气势,即使面对大齐王朝最尊贵的人们,依然没有丝毫的胆怯。

    “草民……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致远错愕的瞪大眼睛,因为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他惊呼,“顾舅舅,怎么是你?”天啊,前些时日顾家舅舅突然辞掉了参将的职位。不会就是为了进京告御状吧?

    不错,此人正是顾大雷。

    八十廷仗,饶是先吃了救命的药丸,也要了他半条命。

    顾大雷几乎是半趴在地上的。无视臣工们齐齐的吸气声,顾大雷拖着一口气举起状纸,“草民,雷从志,状告康平郡王于二十五年前迫害我祖父雷元山……以至我雷家一百二十八口齐齐问斩……”

    整个朝堂安安静静的。只听到顾大雷用颤抖的声音诉说着二十五年前的血案。

    雷元山,当年的川陕大将军,破军侯,却突然被人举报与南方土司勾结意图谋反,当时的陛下也是怀疑的,可是举报的人却拿出了确凿的证据,甚至在京都雷家搜出了兵器、甲胄,雷家被抄家,家族所有人都被震怒的陛下处斩,无一生还。

    哦不。现在看来,至少雷家还保住了一个孩子。

    众人惊异的看着顾大雷,有老臣颤抖的看着他,认出这人竟然跟当年的川陕大将军雷元山有八分相似。

    致远从最初的震惊过后慢慢冷静下来,状告康平郡王,却也是皇祖父下旨,虽然皇家丢人,可是当年自己母后的死……这一瞬间致远想了很多。

    顾大雷,不,雷从志颤抖的叙述完。强撑着举起状纸,“请,陛下为雷家做主!”之所以没有提前通知,就是因为事涉皇家。他必须在这种情况下逼迫陛下接了他的状纸。

    致远深吸口气,“朕,接了!”

    有太|监从雷从志手上接了状纸,他松了口气,猝然摔倒在地。

    致远猝然起身,早有眼疾手快的人扶起了雷从志。“陛下,他只是晕了过去。”致远这才松了口气,退朝的同时让人忙去请太医,于是状告皇家的雷从志就被留在宫里治疗,一时间朝堂各种议论,却也知道,康平郡王府,怕是完了。

    有人不禁想到当年唐无念的野心,暗暗叹息。

    皇家无亲情,陛下这是特意安排的?

    此时被人怀疑的陛下正急得团团转,“爹,他怎么还没醒?”一着急的时候,他总是情不自禁的称呼错。

    徐朗沉着的处理伤口,“打的太重了,好在骨头没伤到,他在发热,一时半会儿还醒不过来,陛下别急,死不了。”他有点儿生气,一个何厚学刚刚消停,顾大雷又出来折腾,这一个个的都不消停,还让不让人好好过日子了?

    顾大雷这个缺心眼的,难道做这种危险的事儿之前不知道打个招呼吗?现在被打的血肉模糊的趴在这挺尸,难道他不知道,一不小心这条小命都要交代了。

    气顾大雷没把他们当朋友,做这种事儿之前竟然都不打个招呼。又担心他真的挺不过来,徐朗真是恨不得把人抓起来狠狠揍一顿。

    致远是皇帝,不可能一直守着顾大雷,在得知顾大雷退热的时候就把人扔给徐朗不管了,他则带着重臣们商议当年川陕将军雷家的冤案。

    “哥哥……他怎么还不醒?是不是死了?”白嫩嫩的小手指戳戳,再戳戳,好奇怪,这人都没醒。

    雷从志迷迷糊糊的,听到这话心里一惊?

    怎么回事儿?

    他决定以不变应万变。

    就听一个奶声奶气的声音一本正经道:“屁股打开花了,疼晕了。”雷从志差点儿一口老血吐出来,他突然就知道身边的是谁了。

    于是乎,装睡。

    真是的,让两个侄子看到他被打烂屁股,这也太丢人了。

    致静哇哇大叫,“哥哥太凶了,居然打烂舅舅的屁股,舅舅好可怜。”

    致明却摇摇头,小大人的道:“哥哥赏罚分明,一定是顾舅舅做了什么坏事儿才被打屁股的。”雷从志默默咽了口老血,我还是继续装晕吧。

    致静眼睛一亮,“会不会是偷吃了厨房的好吃的?”

    稳重的致明鄙视的看着弟弟,“大人怎么可能偷吃。”

    雷从志刚刚松了口气,就听到致明奶声奶气的道:“一定是顾舅舅强抢民女或者杀人放火了。”

    “哦。”致静秒懂了,“怪不得娘亲当年没嫁给顾舅舅,原来他就是十恶不赦的魔头,怪不得被打烂屁股。”做坏事儿果然是要挨打的,娘亲真的没骗人。

    “别瞎说,你这是毁娘名声,我们娘怎么可能看上别的男人。”

    “也是,天底下除了爹就没有……”

    雷从志觉得。丢人就丢人吧,总好比被这两个小不点儿给气死。

    于是乎,他“幽幽醒转”,“我这是在哪儿啊?”他慢慢睁开一只眼睛。瞬间两个娃娃脸凑过来。

    致静瞪大眼睛,“顾舅舅,你终于不装睡了?”

    雷从志:“……”孩子你这样你爹娘知道吗?

    致明拍了弟弟一下,“你这样当面戳穿,让顾舅舅的脸往哪儿放。”他端了温水过来。“顾舅舅你放心,我们不知道你装睡,不会告诉我爹的。”

    “什么不告诉我?”徐朗端着药碗进来,板着脸道:“让你们照顾舅舅,是不是又调皮了?”雷从志被抬进来的时候恰巧他也在上朝,就主动过来处理伤势。

    致静忙摆手,“没有没有,爹,顾舅舅装睡我们都没有戳穿他,还有他屁股被打烂了我们也没说。我们都没嫌弃他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雷从志:“……”徐朗你是故意派两个儿子气我的吧?

    那边徐朗强忍着笑,板着脸训道:“胡说什么呢?”这熊孩子整天没个安静时候。

    “我才没胡说呢。”小家伙不高兴了,据理力争,“大哥说娘没看上顾舅舅是因为他做了十恶不赦的事儿,我都没因此看不上他,我们是好孩子。”

    致明:“……”这熊孩子是专门坑哥哥的吧。

    徐朗:“……”儿子你这样说虽然我挺高兴的,可为什么还是觉得怪别扭的呢?

    雷从志现在真恨不得晕过去,可是睡了两天,他现在除了饿就是疼。得了,自己解救自己吧。这父子三人就是坑自己的,压根别指望。

    “徐朗,你是给我送药吗?”

    “哦,是。”徐朗也觉得尴尬。忙伺候雷从志喝药。

    刚刚成功转移话题,那边致静一张嘴,吓得雷从志差点儿把药吐出来。

    “顾舅舅你不是喜欢我娘吗,为什么没娶我娘?”致静眨巴着一双酷似林晓的大眼睛,好奇的盯着他,“是不是因为你做了坏事儿娘不喜欢?”小家伙面对着雷从志。所以没看到自家爹难看的脸色。

    雷从志看着嘴边的药碗,再看看脸色难看的徐朗,他觉得吧,是个男人这时候估计都得生气,问题是,他真的什么都没做啊。

    小家伙压根没有注意到大人们复杂的心思,见雷从志不答,还催促他,“顾舅舅你倒是说啊,我还等着呢。”

    徐朗觉得再不拦住自家儿子,他很容易伤肝。“先喝药吧,致明,带你弟弟出去玩。”致静这混小子,回头一定狠狠拍他一顿巴掌,让他乱说。

    致明给弟弟使眼色,那边致静还在坚持,“可是我好奇啊,呆子舅舅也喜欢娘,顾舅舅也喜欢娘,为什么娘偏偏嫁给爹了呢……”

    忍无可忍,徐朗怒道:“那是因为我优秀。”这你们都看不出来?

    致静才不怕他,大声道:“爹你骗人,呆子舅舅是状元,爹你都不是。”

    徐朗:“……”

    致明看出爹不高兴了,他想拦住弟弟,可架不住自己也好奇,于是小声道:“爹,是不是因为顾舅舅做了坏事儿?”所以娘才不喜欢他的。

    致静当即否认,“可是呆子舅舅是好人。”才不会像爹一样会打屁股呢。

    雷从志喝了药闭眼继续装睡,他觉得这时候他还是继续“晕”着吧。

    徐朗觉得头都大了,这带孩子的事儿果然不是正常人能干的。自家两个儿子这么调皮,丫头都是怎么带的呢?

    “你们舅舅在养伤,有什么事儿回家再说。”徐朗不想在外面打教训孩子,就瞪了他们一眼,算作警告。

    偏偏两个小的还不领情,致静把自己好奇宝宝的天赋发挥到极致,“爹你这是在逃避,是不对的。”

    徐朗痛苦的扶额,“致明,带着你弟弟去外面玩。”他还有正事儿做呢,没功夫理会这两个小的。

    “可是爹,问题没解决我们是不会走的。”

    ……

    “啪啪……”

    “啊爹。你为什么打我,我明明没有闯祸。”直接被打,嗷嗷乱叫。

    致明吓得求情,“爹。你别生气,弟弟不是故意的,你打我吧……”

    雷从志也装不下去了,“徐朗,别打孩子啊……”这怎么弄得啊?好模好样的怎么还动手了呢?

    林晓过来的时候正是屋子里乱糟糟的。看着暴怒的丈夫,她奇怪的眨眨眼,“致明你弟弟又闯什么祸了?”孩子还小,不是犯了大错徐朗很少打孩子,今儿这是怎么了?

    “娘亲……”致静大眼睛里蓄满了泪水,趴到林晓怀里就不起来,这软软的小模样顿时让林晓心都化了。“致静快别哭了,告诉娘,是怎么回事儿?”暗暗瞥了徐朗一眼,警告意味十足。居然在外面打儿子。瞧把致静委屈的,这孩子一般不受委屈是不会挨打就哭的,平日里早被打皮了。

    “娘亲,爹不疼我们了,还打我。”致静没有看到自家爹讪讪的脸色,哭诉道:“我就问了顾舅舅为什么娘没嫁给他,爹就打我,呜呜……娘亲,我们一定不是爹亲生的……”

    徐朗:“……”不是我亲生的是谁的?他狠狠的瞪那闯祸的小子,这臭小子一定是自己打的轻了。

    那边林晓脸色一僵。知道跟小孩子讲的太复杂他们也听不懂,于是道:“不要乱说,你们跟你爹长得一样,怎么可能不是你爹亲生的。”

    致静抽抽鼻子。“那……”看看自家爹难看的脸色,小家伙缩了缩脖子,“那娘亲,爹都不疼我们,你改嫁吧。”

    徐朗:“徐致静!”这混小子再敢提这话,他就真揍了。可不是像刚刚那样雷声大雨点小。

    致明忙去够弟弟,“弟弟不许乱说。”

    林晓也拍了儿子一巴掌,“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不然娘可真要罚你了。”她顿了顿,耐着性子解释道:“因为爹和娘相爱了,所以才成亲的,不是因为谁做了好事儿或者坏事儿……以后改嫁的话不许再说了,那不是好话,传出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爹做了什么坏事儿呢。”

    徐朗:“……”媳妇你这样说真的好吗?

    雷从志暗自吐了口气,幸好当年没娶这丫头,瞧瞧她这思维,是专门坑人的吧……在心里为徐朗点蜡,他准备继续装晕。

    可惜,林晓却不给他机会。

    “好了,你们也知道了,爹娘是相爱的,所以才成亲有了你们,乖,去看看你们大哥下朝没,爹娘有事儿跟舅舅谈。”

    看着林晓轻松解决了两个小魔头,徐朗一脸诧异,“这就完了?”早知道这么好搞定,他还跟他们废什么话啊。

    “那你以为呢?”林晓白了他一眼,“不许骗孩子,他们还小,能懂什么。”四五岁的小孩子而已,很多事儿都是好奇,你越不告诉他们,就是越好奇,还不如解释给他们,也就没事儿了。

    林晓今儿来是特意看雷从志的,见他装睡,毫不客气的戳穿。“你这心可真大,这时候还能睡着。”听说他差点儿被打死,林晓好悬没气死。这混蛋能不能长点儿脑子,就算不考虑自己,他就不考虑考虑家里那两个儿子?没事儿居然敲登闻鼓,你敲了也就敲了,难道不能提前打个招呼?

    雷从志心道:感情那两个小子是随了他们娘,怪不得那么磨人。

    他假装醒来,“是林晓啊。”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林晓哼了一声,“是没想到还能活着见到我吧。”瞥了一眼他腰上的薄被,到底没好意思掀开。“明明能好好解决的问题,非得闹这么一出,我看你就是好日子过得多了,皮子紧!”

    雷从志看向徐朗,郑重道:“我觉得当年肯定是瞎了眼,才会看上这女人。”然后一脸同情的看着徐朗。

    徐朗:“……”你那是什么眼神?

    林晓不为所动,冷笑道:“幸好我没瞎眼看上你。”简直就是脑子让驴给踢了。

    雷从志:“……林晓你是来看我还是来气我的?”没看到人家刚醒吗,就给喝了一碗黑乎乎的药汤,你们一家人还能不能行了。

    雷从志后悔了,早知道这样,就挑个他们一家不在京都的时候来告状了。

    林晓终于不再气他,让人端了饭菜进来,“好了,先吃饭吧。”当我没事儿撑得想气你啊,还不是看你这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来气吗。

    雷从志当然知道林晓是因为担心他,因此也没多说。

    徐朗把饭菜端过去,他简单吃了点儿,这才问起前朝的情况。

    “放心吧,陛下会处理的。”徐朗知道致远早就想解决唐无念那一家人,雷从志算是送了一个引子给他。

    傍晚,雷从志被接去了郡王府。

    一个月后,陛下从新审理当年的暗自,康平郡王被贬为庶人,终生幽禁。从此再无康平郡王府,唐无念一家也被贬离京都。好在陛下仁慈,念在康平郡王妃正卧病在床,特意允许他们晚些日子启程。

    雷从志恢复了身份,破军侯府修缮一新被陛下从新赐予了雷从志,知道他的帅才,致远有意派雷从志去川陕镇守。

    雷从志叩谢皇恩,同时把远在幽州府的妻儿接来京都,当年跟着他的那些兄弟早就洗白了,如今一部分在京都,一部分在方正车马行,还有一部分人在黑熊岭住着,明面上只是普通人,实际上保护他的妻儿。这一次雷从志也把兄弟们接到身边,算是自己的班底吧。

    媳妇又怀孕了,雷从志不好带他们去川陕,就把人留在京都,托给徐朗和林晓照顾。

    京都,当初的康平郡王府早被摘了牌子,好在陛下仁慈,尚允许唐无念一家暂住。

    这一天,人人避之不及的康平郡王旧府迎来一位特殊的客人。

    唐无念目光复杂的看着面前丰神玉郎的人,眸子里有什么一闪即逝,却快的让人无法抓住。

    跪地,行礼,一切做起来是那么难堪,却又似习以为常。“草民唐无念,叩见郡王。”

    徐朗虚浮了一把,“唐无念,本王今日来,是履行当年的约定的。”当年他曾经答应过此人要为他治好腿疾,自然要说到做到。如今一切尘埃落定,他也就没了那么多的顾忌。

    唐无念有那么一瞬间的恍惚,看看自己的腿,又看看徐朗,眸子里终于有了些光亮。

    “如此,就多谢郡王了。”

    三个月后,腿疾已经好的彻底的唐无念带着一家人离开了京都,闻人浩楠同徐朗站在城门上看着远行的一家人,叹了口气。

    “其实,这对唐无念来说,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儿。”

    徐朗点头,却什么都没说。

    这种事儿,谁又能说得准呢。

    唐无念失去了尊贵的身份,却治好了腿疾,从此与皇位无缘自然也就歇了许多不该有的心思。大家看着是一件好事儿,谁知道他自己怎么想呢。

    不过如今都不重要了,现在陛下年富力强,朝中稳定,该是陛下大展拳脚的时候了。

    是夜,徐朗抱着怀里的小丫头低声道:“如今致明、致静也满七岁了,我想咱们也该继续看那些没看过的河山了。”

    怀里的小丫头迷迷糊糊的点头,“嗯,东西我都收拾好了,明天就可以出发了。”

    她,永远是最懂他的那一个。

    三天后,致远收到了一封告别信,随之而来的是一根打狗棒……(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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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君,来种田介绍:
关于夫君,来种田:
女战士秒变通房丫头,一个月不到入洞房两次;
代嫁、抢婚、土匪、乞丐、傻子轮班而来,苦逼林晓对月感叹,老天你玩死我得了!
他,出身杏林家世显赫,偏偏喜欢游戏人生,一不小心被人生给玩了。
美貌少女打量邋遢乞丐,“少年,一个馒头你卖吗?”
是可忍孰不可忍,姑娘,两个馒头我考虑一下……
当穿越女遇到穿越男,林晓表示,这年头男人都特么欠归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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