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五天时间
秦墨观察一会儿把白布完全掀开，问道：“人皮可在？”
“没有，发现时只有这被剥的尸体。”陈睿回应道。
没有人皮？凶手要人皮干什么？凶杀？收集癖？几个词在脑海中一闪而过。
“作案人手法非常专业，以前应该从事这一类工作，你看这里。”
秦墨指着王虎后背说道：“凶手是在这里下刀，脊椎开始，把整个背的皮分成两半，如蝴蝶展翅，这里非常齐，没有任何回刀的失误。”
秦墨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这棍，用木棍指着王虎的腋下，这个手法秦墨非常佩服，整个后背像蝴蝶展翅一样分开。
陈睿暗自点头，看着那通红的肌肉，心里已经适应下来。
“还有是王虎这个人，非常胖，把整个皮剥开的时候，皮肤和肌肉里会出现油，这不好处理，而从这个人的手法来看，非常从容，像做一件在简单不过的事。”秦墨说完把尸体盖上，看着他们。
“走吧，去县衙让王捕头看看。”秦墨起身说道。
“行。”陈睿招下手，几个人开始继续抬着木板。
秦墨随他们一起去，看看能不能触发任务来收一波属性点。
怀远坊不算偏僻，地势比一般的地方还要好些，距离县衙也不太远，陈睿他们很快就到。
院子里，又有两个经验丰富的仵作在验尸，虽然在之前便验过了，但保险起见还要在验一次。
秦墨看着眼边尸体，不禁摇了摇头，邻居嘛，对他还有些了解，经常去招摇混骗，有一次被自己撞见翻人家墙，不愧人称老王。
老王走了，自己也就放心了。
“秦捕头有什么见解？”
王海看到秦墨随陈睿一起回来，还感觉有些奇怪，突然想起秦墨家就在旁边也就释然了。
“不敢当不敢当，以后王叔还是叫我小秦吧！”
秦墨看着他摇头笑着。
“这有什么，说说看，对这个尸体有什么看法？”王海笑他滑头，但和陈睿做朋友，自己也要教教他，毕竟都是同行，没有徐捕头在这里限制，舒服多了。
秦墨把之前给陈睿说的，全部给他又说了一遍。
王海听完后收起来笑容，叫人把几个卷宗拿了过来，看着秦墨说道：“这不只是一个简单的凶杀案，你看看这几个。”
秦墨知道自己之前判断得到他认可，要开始进行下一步。
略微有些紧张的接过卷宗，开始细看。
这不看还好，一看才知道长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这半个月里有六个人被杀死，剥皮。
潘城，书馆的一位店小二，被人发现死在家中，家里钱财全部被抢……
丁海，一个乡坤地主，参加朋友宴会时，发现死在茅房，人皮被剥……
王左，在四海楼阁吃饭，中途去茅房，尸体却在隔壁艳春楼姑娘房中……
秦墨越看越心惊，每一个人的死因都是一样，先杀死后剥皮，这已经不是普通凶杀案，而是有预谋的。
“王捕头！王捕头！”人还没来就已听到声音，如果换作旁人，必定会大声呵斥，毕竟县衙不是菜市场。
但他不一样，来人是县衙里最大的官，最喜欢浑水摸鱼的张县令。
张县令小跑进来，伸出油腻的胖手擦了擦脸上的汗，唉，真的该减肥了，这点路就有些累了。
“拜见张大人！王县尉！”众人握拳弯腰对县令作揖行礼。
秦墨看着张县令，对于他感官还不错，欺软怕硬在这里已是常态，但他欺的不是平民，而是一些恶人。
还好这里不注重跪拜礼，这点让秦墨非常喜欢。
王海观察着张县令的神色，询问道：“大人来此何事？”
“还不是因为这个剥皮案件，本来守着这一亩三分地，好好的为百姓谋福利，结果因为醉春楼，上面的大人都注意到这里了，秦捕头也在这？身体好些了吗？今天就来上任？”
“多谢大人关心，身体好多了，现跟着王捕头多学习学习。”秦墨回应道。
张县令只和秦墨打个招呼，便不多说，毕竟他来这里有重要的事。
一个男子把茶递了过来，这个人秦墨认识，职位是县丞，比他和王捕头官职都大，仅次于县令。
秦墨头往后面瞅瞅，没有看见老李头，可能他还在处理县衙的账本吧，正好一会儿有事找他。
张县令润了润喉咙大声说道：“现在那些人盯上了这个案件，给出了五天之期，如果五天之内捉不到，咱们就要栽了。”
幸亏这里是县衙，那些快手把尸体送来就去巡逻了，这些是要被人听见可真出了大事。
“这个案件的确让人头疼，没有任何作案规律，没有明确地点。”王海皱着眉解释，当了这么多年的捕头，什么案子没见过，可就是这个案子，让他无从下手。
“会不会是妖魔做的？”一旁一个仵作小声说道，心想如果真的让自己说到点子上了，会不会升职，早就和这些尸体呆腻了……
“法器已经辨别过没有任何妖气，如果有现在已经上报了。”王捕头冷冷的看着他一眼，徐捕头撤职了，很多人心思就开始不正。
仵作听从后默默向后移了移，这点小事他刚才竟然没有想出来，每一次都会在事发场地检测有妖魔的气息。
过了一会，县丞大人开口了道：“要不找个鬼？”
这里的鬼是指替死鬼，只有实在找不到罪犯，就随便抽一个犯人替死，把案件完结。
“这个不行，且不说上面人盯着，就算用了，以后咱管辖的地方又出现这类案件该怎么办？”
张县令听闻后直接否定，自己好不容易有个稳妥点工作，不能因为这事下台。
“五天吧，五天之内破不开，就用鬼吧！”王捕头想了想说道。
“就这样吧，我先处理公务了。”张县令听过后，没有拒绝，但也没支持，挥袖离开。
看着张县令忧心忡忡的离开，秦墨继续看着手中卷宗，只要保住这份工作就行，其他的与我何干。
没有妖魔气息，没有灵气波动，不是妖魔，不是修真者，真的只是普通人吗？
“唉，看出什么来了吗？”王捕头转头看着秦墨还在看着卷宗，以为他有什么好建议，不禁问道。
“难！”秦墨摇了摇头，突然想起什么问道：“有没有可能修真者干的？”
王捕头听到后摸了摸下巴道：“没有灵气波动，但不排除修真者。”
秦墨蹲下看着尸体说道：“这么好的刀功，需要数十年才能练成剥皮不损坏皮，先调查长安这里谁有这么好的刀功。”
“那现就这方面下手……”王海说完才缓过来神来，自己一直被秦墨牵着走，虽然有些不舒服，但他的话还是点醒了自己，长安能有这么好的刀功，能有多少？
第17章 鄙取而代之
安如萱早早离开秦墨住所，转回到自己家中来，身为白莲教教徒，教中也给了她很多能支配的资源，这个宅子就是其中之一。
身上的伤虽然没好，但也可以下床走路，只要不做太大动作即可。
推开门，看着院子，和自己离开一样没有什么变化，把心里的担忧放下。
走进里屋，锅，碗，全部摔碎在地上，桌子倒在一旁，还断了个腿，整个家里像进了贼一样，安如萱看着这番场景，直接瘫坐在地上，玉手死死的抓着地面。
两眼通红，银牙一咬，站起身来，不管她出了什么事，我安如萱就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不会放过他！
像是看开了一切，疯的一样推开卧室门，看着屋里的人儿，安如萱释然，把心里所有的担子全部放下。
屋里人听到有动静，抬眼看去，有些无力的说：“阿……姐，俺饿……”
……
“老李头！老李头！”
秦墨因为有伤在身，去执勤的事不需要交给自己，便直接去找主薄玩，呸，学习，读书人的事情是学习。
李博是长安县衙的主薄，平生酷爱吹牛，但要比起见识，整个县衙全部加起来都没有他见的多。
他也是秦墨刚当捕快的领路人，办证，房，手续，就差一本《****的风……》，呸，蹿场了，差一本《捕快每天该做的事》。
在县衙里除了陈睿和孙二毛就属李博和他关系最好。
“秦墨啊！升职了？”
李博把手上的卷宗放在一边，看着来人，小眼睛眯着，紧盯秦墨手中之物。
无视他那有些猥琐的目光，把东西放下。
“升职了……”
东西刚放下便被李博夺走，放进自己衣袖，依稀可见老BJ二锅头的字样。
“干的不错，给我长脸了。”李博笑容满面的看着他，心想这小子不知道从那弄出来的好酒，可馋死我了。
“我来不是说这个的，我想看看关于醉春楼的……”秦墨顿了顿，他知道李博会懂。
“这个呀，你知道的，事关妖魔大多数转交大理寺，你想看，第三排第二个书架上有。”李博弹了弹身上的灰尘，想着这身灰色衣服，陪自己过了多少了岁月？
“李老，你知道的我指的不是那个？”
秦墨看着他装憨，绕到他背后开始捏起肩膀，力度时大时小，可就这样捏的他非常舒服，至于李博说的那个卷宗，可能只是随便记载些查文书的过程。
“你也知道，县衙没有资格收录……”话停在这里，李博笑呵呵的看着秦墨。
“在加一瓶二锅头！”秦墨当然只他想的什么，不仅是个老酒鬼，还是个LSP，上次意外撞到他欣赏画卷，那画中女子，美极了，宛若仙女下凡。
让秦墨瞬间感觉自己有了枭雄之姿，曹贼虽死，鄙取而代之。
然后他就被李博当头一棒打倒在地，谁能想到一个年纪过了半百的老人，一棒子把秦墨打倒在地，差点当场去世。
从那以后，秦墨更加尊敬这个主薄，感觉他身份并不只是主薄，或许有别的马甲。
“权限不够，你也看不了啊，县衙规定……”
“两瓶！最后的底线！”秦墨说着这句话，手掌死死的按着李博的肩膀，青筋暴起，感觉到血液的流动。
可就算这样，李博脸上没有丝毫变化，依然是那温和的笑容。
“行，这没有大理寺卷宗，所以我只能把我推测的讲给你听。”李博对他之前的“捏肩”，丝毫没有怪罪，反而对他更有兴趣了，有九品武夫的体质，没有丝毫灵气，原本身份还是个书生，这是要弃儒修武？
“行。”秦墨继续给他捏着肩膀，力度和之前一样，但李博在之前秦墨全力都没有任何反应，却在这时，露出舒服的样子。
秦墨也在赌，赌他会不会杀自己，自己全力之下，他竟然还没有动静，先认真听他对醉春楼之案的见解。
“我记得你们去哪里是来找他们麻烦的吧？”
“对，上面有命，去骚扰醉春楼。”
秦墨想起陈睿之前对他解释任务目的。
“那你们完全是打酱油的，误打误撞，知道引煞丹吧，那个白莲教徒对那个魔人用的，以为你们是大理寺人员，通过引动煞气来吸引你们围剿魔人。”
秦墨听闻后，不禁问道：“上面人知道这里面有妖魔藏身吗？”
“所以我说是误打误撞。”
李博手拿卷宗向后一敲，速度极快，秦墨根本来不及躲闪。
“哎呦！”力度不算太大，但正好可以让秦墨感受到疼痛。
“那外面的屏障呢？为什么县令这么晚才来。”秦墨听闻后不禁嘀咕道，手中力度时大时小，工作早就从捏肩膀变成了捶腿。
“我还没说完，听我细细说，知道鬼王鬼域吗？”
看着他茫然的眼神，李博挥手又是一棒，这次秦墨看准时机往后一躲，但只见李博胳膊迅速变长，根本就不是正常人的胳膊，又是一棒打在秦墨头上。
“让你多看看书，你也不看，走之前把《九洲志》拿走，过几天我来考教。”李博从柜子里掏出一本厚厚的书，足足比新华字典还要厚，递给秦墨。
“是。”秦墨只能硬着头皮拿了过来，高考复习的时候也没这个多啊，整本非常旧，上面依稀可见着灰尘……
“所谓鬼王鬼域，最原本的说法是一处空间，鬼王在里面可以改动任何事情，最初天地间鬼的修炼体系最简略，也最弱。”
说道此时李博顿了顿道：“那个时候没有鬼王，最强的也只是恶灵。”
“恶灵是什么等级？”秦墨小声问道。
“回去自己看书，真不知道你怎么敢来进京赶考的，这点常识都不知道！”李博显然已经对秦墨有些无语，气的胡子都翘了起来。
“那个时候天地间没有鬼王，恶灵无法晋升，每一个想要冲破自身桎梏的，全部死在了天劫下面，那个时候每个恶灵死后大量怨气冲天而散，被游魂吸收，继而成为恶灵，然后死在天劫下，就这样周而复始，过了不知道多少年……”
第18章 说书人
“后来怎么样了？”知道他喜欢讲故事，每一次停顿都需要他来捧，这样李博才会继续说下去。
“有个不一样的恶灵，它吸收同类的怨气，却没有被天道发现，直到所有被天道盯上的恶灵全部死于天劫下，天，才发现了它，可当时所有的怨气全部集中在它一人，这一次天劫没有像以往一样灭了它，而是被它抗住住了……”
秦墨忍不住说道：“那是不是晋升成鬼王了？”
“臭小子，别人说话不要打岔。”又是一棒打在秦墨头上。
李博看着秦墨捂着脑袋，不禁笑道：“那天劫本就不是给恶灵留的，要不然那么多恶灵，怎么一个都没有晋升鬼王，那天劫是给鬼王晋升，而它直接跳过鬼王三境，直达鬼帝，后建立幽都，自此以后恶灵晋升鬼王天劫消失，而他开辟鬼修体系。”
秦墨暗赞老李头的见识丰富，不禁问道：“那说了这么多，这和醉春楼有什么关系？”
“这不是你问的吗？”李博看着他，被气的胡子都在抖动。
秦墨揉了揉头道：“好吧。”
“能开辟一方鬼域，必是鬼王，但长安城里鬼王怎么可能进来，所以那只是一个阴物！”老李头把空木盘子拿了过来。
“阴物？”
秦墨不禁好奇的问道，手向怀里摸索，把一袋五香味瓜子拿了出来，撕开包装往里倒去。
“真不知道你哪来这么多零嘴头。”李博抓着瓜子开始嗑着，一边嗑一边说道：“所谓阴物就是鬼怪身体或者经常呆在鬼怪旁边的器物，把醉春楼笼罩的阴物就是一个鬼王的手指……”
“手指？一个鬼王手指可以把整个醉春楼笼罩？”秦墨听闻后非常惊讶，鬼域竟然这么厉害。
“那当然，鬼域可以扭曲空间，所以外面人看不出来，而且这只是个断指，鬼王死后留下的……”
秦墨在这里了解了很多，顿时感觉到这个世界比自己想象的还要危险。
离开县衙，去一旁的说书馆去听书，这次讲的是长安叶子君一人挑黑山涯土匪。
秦墨随便找个地方坐下，属于普通的位置，毕竟他是来听书的，又不是看人的。
台上说书人是个老者，胡须微翘，有很长时间说书经验，在他一旁的是他的小徒弟。
“话说那叶子君冲进了黑山涯，你猜他看到什么？”
“看到什么？”
小徒弟好奇一问。
说书人说书一般只需要三个东西就行，一桌，一扇，一醒木。
这一问，台下人情绪顿时被调动起来，不停的问。
“看到什么？”
“发生什么事了？”
“那叶子君看到妇女正在被那些恶人随意欺辱，以他嫉恶如仇的性格怎么如此做事不管，顿时双目通红，拿出手中长剑砍死恶人。”
“但事情怎么会这么简单，黑山涯老大可是整个黑山涯最强的人，手拿血煞刀，多少豪杰在他手上失了手。”
“但叶子君可丝毫不在乎，一人，一剑，周围土匪没有一个人能在他手上撑上两回合，直到那土匪老大出手，手上的血煞刀那可是虎虎生威，可就这样，三剑！”
说书人比划着样子，模仿叶子君如何杀人。
“叶子君只用三剑便把他制服在地，一剑砍去手臂，一剑刺穿胸口，一剑斩断头颅。”
“这么厉害！！！”
“竟然只用三剑！”
“太好了，黑山涯作恶多端，前些日子还扣了我一车粮食，现在被灭可真是大快人心啊！”一位中年男人手掌拍在大腿上，大声笑道。
说书馆二楼，贵宾室，两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酒杯碰撞，小酌一杯，其中一人就是那说书人说的叶子君。
另一人也不差，一身正气，谈笑间灵气随身转动，看着对面的人笑道：“你倒是出了名气，不想我整天待在道门。”
“不过是无意碰见的流寇土匪，随手收拾了，这里的说书只是把人神化了罢！”叶子君不在乎他的调侃只随意解释一番。
“那也比道门好啊！在那除了修炼便是养心。”柳玉龙无奈说道。
叶子君看着柳玉龙道：“对了师弟此次下山意欲何为？”
“师父说让我配合你调查私盐，也不错终于可以下山玩了……”
楼下。
还行吧，这是秦墨听到后评价这场故事，从县衙卷宗是看到过黑山涯老大实力不过是八品武夫，说书人说的还是比较委婉。
剩下的情节多事，叶子君与那妇人的事，但这种事大家都知道是不可能的，心照不宣听着就行。
从怀里拿出一袋瓜子在这嗑着，说书馆的瓜子贵，味道还只能算是一般，哪能有恰恰好。
心里想着剥皮人的事，只靠辨别刀功这个方法还是漏洞百出，很容易查错，而且效率太慢，该从哪方面下手呢？
“兄弟，你这瓜子，我尝尝呗？”穿着朴素衣衫的青年看着秦墨问道，眼里直盯秦墨手中瓜子，越看越想吃，闻到那味道，顿时感觉自己手中的瓜子索然无味，酷爱嗑瓜子的他闹的心里直痒痒。
秦墨因为身上伤没好，不需要执勤，也没穿公服，不然一般人谁敢问捕快要吃的。
“尝尝，我家独有的。”秦墨思绪被打断也没生气，反正没想到什么好方法，毕竟这个世界有没有指纹，又没法提取血液辨别。
往他手上倒了一些，那青年话不多说，直接捏来就嗑，瓜子入嘴，顿时刷新了他的认知。
“藤椒？”
“对。”
“味道不错啊，还有吗？我花钱买。”
“独有配方，不卖。”
秦墨直接拒绝，都是系统奖励，又不是批发哪有这么多。
“真不卖？我花大价钱买？”刚嗑一个便对这种味道有些痴迷，又捏上一个瓜子嗑着。
“这不卖，还没问你尊姓大名？”
“李强，你呢？”李强看着他呲牙问道。
秦墨听到后眼皮一跳，李强？早上报案的那个？他怎么在这？心平静下来，道：“陈睿！”不管了兄弟，先借你名字一用。
“这书说的怎么样？”
“很不错，不过他倒是有些吹嘘黑山涯的土匪了，三剑？可能一剑都抗不下。”李强看着秦墨笑道。
“你倒是知道怪多。”秦墨看着笑道，越发觉得这人不对劲，和早上陈睿说的李强根本就不是两个人，尤其是他身上有种若有若无的异香。
“那是……呃，那啥……再来点？”李强看着手上的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嗑完了，不好意思的问着。
“再来点！”
第19章 两个李强
没过多久，李强便不在听书，告退一声，便匆匆离开。
秦墨看了一眼，便紧跟上去，他一定和剥皮案有关系，至少不是简单报案那么简单，有可能真正的李强早就死了，心里暗暗想着。
离开了说书馆，紧跟在李强后面，看着他在西街闲逛着，一会儿吃个糖葫芦，一会儿围在人群中看人表演杂耍。
像极了出笼的飞鸟，不在受牢笼的限制。
没想到听一场书就有这样的收获，如果捉到剥皮人，赏钱肯定少不了，还能完成主线任务。
按照户部的档案，李强要去上工，平常也是很少花钱，整个人非常俭省，可现在的他性格像是变了一个人。
就在秦墨思考这段时间，李强像是发现了什么，迅速吃掉手上的糖葫芦，向人群里钻去，几个转身消失不见……
秦墨看着李强钻进人群，皱着眉追上去，可却怎么都找不到。
被发现了吗？算了，先回去吧，秦墨叹了口气。
寻找无果后，便向家走去，脑子里一直想着卷宗。
现在该怎么入手，从哪切入，报案人李强又跑了，一个普通人，速度怎么可能比我快，他是怎么发现我的？
脑海里一直想这个，不知不觉撞在了前面的人。
“哎……你干什么？不长眼啊？”
穿着蓝色衣衫的青年被秦墨从后面撞了一下，手中的袋子扔在地上。
“抱歉啊！没注意。”秦墨想要去扶，可被青年推开。
秦墨愣住了，双手还在伸着，他怎么在这？不应该在西街吗？什么时候跑到着的？
李强把地上的袋子捡了起来，朝着秦墨挥了挥拳头道：“下次注意点，不然让你好看！”
李强冷哼一声，转身离开……
不是他，这个人和之前遇到的一定不是一个人，可为什么两个人面容一样？易容还是……
脸皮！！！
每一个死的人都被剥掉了人皮，其中就有脸皮，可李强早上还报案，什么时候死的？
秦墨感觉自己抓住了什么，可怎么都说不出来，快速向家里跑去，准备把所有线索写下来逐一分析……
李强踏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进了就近的青楼，看着四处聊天的姑娘们，眼里放着光，看准一个快速走过去。
到了姑娘旁边，手里拿出二两银子直接塞进姑娘前面的沟里，带着她上了楼……
……
卧房里，秦墨家具非常少，书桌，床，柜子，还有个植株，那植株名字还挺好听，叫做花叶万年青……
把三喵安排好以后，走到自己书桌旁边，看着略微有些破旧的笔，想起自己刚来时的一无所有。
把桌子上的纸张放在一边，依稀看见上面字样，与我何干……
忽然感觉有些阴冷，抬眼撇向一旁墙壁，墙壁有些发黄，这不是重点……重点是画卷不知道什么时候挂在墙上……
秦墨看了一眼便不在看，在纸上写下李强的名字。
“吱呀~”窗户打开，一阵冷风吹了进来。
秦墨皱眉看着，想继续写字，可又忍不住又看一眼，窗户半开着。
妈的！这能忍？
拥有强迫症的秦墨起身走过去，抓着窗户两边对齐，慢慢关上，关上后，手指从窗户上划到窗台，完美对齐！
爽~
“唔……不错，话说这瓜子真的不能卖我点？”
清脆的声音从秦墨后面传了出来。
转过身去，李强靠在柱子上，手里捏着桌子上的瓜子嗑着，一下一个停不下来。
秦墨伸出手想说什么，想想和他不熟就不提醒。
“独家秘制，不卖。”
“那你教我如何？我给钱。”
“不教！”废话，瓜子系统奖励的，如果我会这个方法，我能放着赚钱的法子不用？
“你还没说你怎么进来的，来这意欲何为？”秦墨紧盯着李强，这个人给他的感觉非常温和，和之前遇到的性格完全相反，之前的脾气暴躁，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
李强从身上掏出一个杯子，端起桌子上的水杯，倒些水道：“走进来不就行了？”
“你这瓷瓶不错啊！还有吗？”李强喝口水摆弄着瓷瓶，墨绿的颜色非常小巧，很有卖样，放下杯子道：“至于为什么来这里，不是你先跟着我的吗？”
看着李强嗤笑着自己，秦墨问道：“早上是你报的案？”
“什么案？”李强问道，转眼想到什么，道：“你姓秦？”
秦墨不知道他怎么知道的，但不重要，大大方方的承认。
“对！”
“那就对了……”话音刚落，李强邪魅一笑，手里抽出短刀冲了上来，黑色短刀发出阴冷的气息。
秦墨不知道他为什么突然动手，左脚踢在板凳上，借力后退，准备出去，不能在这打，破坏家具可是要花银子的。
李强伸手挡在前面，双手白的有些吓人，板凳撞在他手上像极了闹脾气的孩子，没有任何威力，拽着板凳腿扔向一边，看着秦墨身影紧追上去……
被李强甩出去的板凳向墙壁上的画砸了过去，可就在板凳触碰画的前一刹，板凳立刻停了下来，慢慢滑落在地上，四腿着地，像是有人坐在上面……
秦墨看着他跟来便放心了，不破坏房屋才是正道。
李强好像是知道我的姓，才开始动手的，不管了，先把他拿下再说。
停下脚步，手中拿出佩刀，冲上去。
“好贼子！”
李强大叫一声，眼里透露着怒火，就是他，不然自己不可能这么狼狈。
武器相撞，迸发出火花，二人分离，这次谁也没有占据便宜。
李强看着秦墨，手中短刀横在身前，目光坚定，手中短刀瞬间出现黑色火焰，火焰像是有了灵，一直在刀刃上缠绕。
秦墨两眼眯着，脚踏飞燕，一步便出现在李强旁边，长刀劈下，李强短刀抬起，挡在上面。
力气这么大，不愧是武夫，李强左手化拳向秦墨胸口掏去。
看着拳头袭来，左臂抬起，挡住拳头，二人额头青筋暴起。
李强神色恍惚一下，被秦墨看的正着，左手张开，手掌顺势抓在李强胳膊上，直接拉向自己，左膝抬起撞在李强胸口上。
感受胸口疼痛感袭来，还没开始反抗，整个人便被抡起摔在地上。
秦墨看着地上的李强，半响没有动静……想了想把他拖进屋里……
第20章 瓜子：生物的多样性
夜幕时分。
房间里，秦墨坐在板凳上吃着饭，又是一顿丰盛的晚饭，系统给的蔬菜就是不一样。
现在所有线索全部总结出来，就等着李强醒来，亲自审问。
有了上次安如萱占据秦墨的床铺，早在之前，秦墨有准备了一个木床，唔……准确来说真的只是木床，没有任何被褥，只有木板。
李强躺在木床上，整个身体呈现‘大’字模样，双手双脚皆被绑在床头，值得一提的是绑的时候，看见他腋下纹着白莲的图案……
那个只有白莲教徒才能看见的图案。
又是友军啊，不知道为什么最近遇到的这么频繁，当初自己加入白莲教的时候，也没给个手册，现在把他打了一顿，坦白的话，也会闹得不好。
况且，安排我进入县衙当捕快一定有大计划，可不能暴露身份。
李强缓缓醒来，想要起身，却发现身体被绑在床上，挣扎着想要松开，可绑的非常紧，根本无法动弹。
“呜呜呜……”
嘴里被塞着抹布，根本无法说话，想到那个捕快自己就愤怒，自己竟然栽在一个九品武夫手里，这根本就不应该，一定是自己涉世未深着了他的道！回去后一定让老头多让我下山玩！呸，下山历练历练，李强心里安慰自己。
自己被绑在床上没有被干什么吧？听说京城的很多人好男风，我这俊俏的脸蛋没有被玷污吧？想到这里，心里像吃了只死苍蝇一样难受。
慢慢的心底出现疑惑，自己怎么就晕倒了，他什么时候下的药？现在的迷药这么厉害吗？
这个疑惑要是被秦墨知到，那可大呼冤枉，放在桌子上的瓜子，自己有没让他吃，全部都是他擅自吃。
那些瓜子全部是系统奖励的，名字叫昏睡瓜子，食着会昏迷沉睡，得到这个时候，感觉没什么用。
自己也曾实验过，把瓜子磨成粉给野狗吃，根本不管用，以为出了假货，便嗑一个尝尝，味道还不错。
感觉身体没出什么变化，顿时心生恼怒，系统也会出假货，没有功德心，便继续嗑下去，可过了一会儿，感受到晕眩，还没走到床边，便昏倒在地下……
最后知道这个昏睡瓜子只有直接嗑才行，其他方法皆不奏效，顿时感觉它用处不大，毕竟自己也不能把敌人嘴给扒开去喂，如果可以的话，自己为什么要去费劲扒嘴，直接打不就行了？
自己又不能吃，索性就把瓜子放到盘子里。
没想到他对瓜子这么上瘾，什么都敢吃，这下知道了别人家的东西不能随便吃……
听到床上发出声音，秦墨把米饭咽下去，起身过去看看，本来想用七匹狼强制唤醒，结果捆绑的时候，看到白莲教的图案，得了，不能随便处理。
况且他和之前遇到的李强模样一样，报案人又不知道是谁，不能随便处理。
这下，还需要掩盖自己身份，毕竟自己才加入白莲教不到一个月，身份肯定没有他大，不能轻易得罪。
看着他在床上扭着身子，在加上绳子绑的位置，看起来有种别样的风景……
看着他嘴里还塞着抹布，想了想拿开抹布，先让他说话，不然自己无法审问。
李强嘴里的抹布被拿起，腮帮子红红的，看着秦墨瞪眼道：“你这贼子，竟然下药！”
秦墨淡淡的看着他，想了想说道：“姓名，来历，来长安何事？”
“呸，小爷我天不怕地不怕，小爷我就不说，我……”
李强话没说完，嘴便被秦墨拿抹布再一次堵上，县衙里面的审问，秦墨多多少少也看过一点，有平淡的，犯人直接把过程说了出来，也有宁死不屈的，但都在刑具中吐了口。
即使刑具没有让他说出来，但县衙里又不只是有刑具，他们可不管犯人死活，而且又不是现代，没有证据不能上刑，这里可不管这么多。
但这些对于李强可都不行，毕竟他是友军，不能上真的，不然以后见面也很难看。
索性外物无用，那就让他放弃抵抗，自己说出来，走到桌子前，夹了几块红烧肉放在米饭上，那个油汁，啧啧啧，喷香。
放在米饭上，那色泽，别说，看着便让人胃口大开，走到木床前，笑盈盈的看着他。
还没开动就已经看见效果了，没错，饿了半天李强闻着那香味偷偷的咽了口唾沫，别过脸去，一脸傲娇的模样。
想了想，秦墨掏出个瓜子，这个瓜子和之前的又不一样，这一颗非常黄，像极了前世的奶油瓜子，但它的作用可不是昏睡瓜子，而是饥饿瓜子，吃了一颗，会迅速消化之前多吃的食物，饥饿会扩大几倍，味觉也会扩大。
别问秦墨怎么知道的，只要知道秦墨磕的那一天，老鼠拖家带口的离开……
哼，有了这个加成，我就不行李强能抗住，秦墨把碗放在一边。
伸出手把抹布从李强嘴里拽了出来。
“哼，觉得硬的不行来软的？”李强轻蔑的看着秦墨冷哼一声，道：“告诉你，我要是吃你这……”
话有没说完，便被秦墨打断，掐着他的下巴，强塞了一颗瓜子进去，怕他不咽，一拳打在他肚子上，哼，每次就你话多。
话说这个瓜子，直接吞下去，也会有效果吧？
“咳咳……咳”
不知道自己咽下什么，只能睁大着眼怨恨着秦墨，唉，刚下山一次就栽在人手上了，现在又被喂了某种毒药，不知道自己还能撑到什么时候！
师姐！师父！你们在哪！快来救救孩子吧！
药效还没有开始，自己只能去求师父尽快来救自己。
秦墨坐在旁边等着药效开始，他对于自己的厨艺极为自信，外加上瓜子药效，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李强的脸色微微变红，汗水从额头上滑在脸上，感受到肚子有些疼痛，来了，药效要发作了。
不行！我要坚持住！
疼痛持续的时间很短，还没来的及用全身意志来对抗毒药，可疼痛怎么没了？
一点感觉都没有……
第21章 书中自有……
差不多开始了……
秦墨把墙边板凳拉了过来坐，伸手把没有吃完的饭端来，当着他的面开始吃起来，不得不说自己手艺真不错，这肉真嫩。
李强这时心里还在疑惑，这个捕快到底想干什么，不杀自己，也不拷问，就这样当着自己的面吃饭。
不过，这个饭可真是香啊，比师姐做的饭要好上一百倍，不，一千倍！
香味越来越浓，飘散在整个屋子，不行，要忍住，不要去想！
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知道秦墨要干什么，这是想让自己因为这顿饭而低头，把所有的事全部交代出来，不愧是捕快，审讯犯人都要从精神方面开始。
不过，仅仅是这样，那可不够。
头别过一边，不在去看秦墨，心里默念清心决，把在脑子里的杂念全部清除……
秦墨看着他背对自己，眼珠一转，心生一计，道：“哎呦，这肉可真不错啊，外焦里嫩，颜色也非常鲜，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再配上瓜子，那味道，可真不错！”秦墨手里捏着一颗瓜子向嘴了送去。
李强心中的防线瞬间崩塌，鼻子微微抽动，这次的瓜子香味更香，好想吃！
丝毫没有察觉，自己为什么能闻到瓜子味道。
肚子不争气的响起，仿佛是在抗争为什么不吃饭，好饿啊！
师姐啊，我再也不嫌弃你的饭，李强在心里哀嚎着，这是什么饭，竟然这么香。
秦墨看着差不多了，坐直身体，严肃道：“想不想吃，只要你告诉我你的名字，以及为什么要冒充李强，我就让你吃饭，听懂了吗？白莲教徒！”
本来还想要坚持一会儿，可听到他说冒充李强，还说出自己的身份，脸上一片愕然。
他是什么时候知道自己身份的？把自己绑起来的时候吗？那他为什么没有把自己送去官府，他有什么目的？
这一连几个问题出现在心底，每个白莲教徒他们身上都白莲图案。
普通人看到图案的地方，只有肉看不见图，只有白莲教徒可以，他们身上怀有白莲图案，可以看见对方的图案。
不过这种方法，官府至今没有掌握。
难道他也是白莲教徒？不然为什么没有把我送到县衙？一定是这样的。
秦墨这样说，就不怕他知道，而且只要自己露出来，他也可以看见自己的图案，都是友军。
而秦墨的白莲图案，是进入白莲教前纹在了脚掌，非常小的图案，只有指甲盖那么大，旁人怎么可能去盯着脚掌看，就算友军也不会吧。
不过自己的图案藏了这么深，他怎么看到的？想到这里，李强撇了一眼胳肢窝，想到什么，瞪大眼看着秦墨。
男的，听说长安有人好男风！我怎么这么命苦啊！好不容易下山，就栽在这种人手上！
秦墨看着他半天不说话，催促道：“赶快说，不然有你好受的！”
看着自己干瘪的肚子，眉头紧紧的皱着，肚子越来越难受，记得自己白天吃了好多东西，这个时候不应该这么饿啊！
只能看着秦墨无力的说道：“我饿了！没力气说话。”
“行，先吃点苦头垫垫吧！”说完秦墨起身离开。
李强：Σ(っ°Д°;)っ
“诶！我没说吃这个，我说是要吃饭，是吃饭！吃饭！”
李强在床上挣扎着，大喊着，虽然自己能吃苦，但也不能是苦就吃，明明可以躲掉的……
秦墨没有理他，去厨房拿些饭，自己当然不会给他上刑，知道那饥饿瓜子的厉害，能撑到现在挺不容易。
随便从房里拿来三个饼，嗯，三文钱一个的，四舍五入先欠我十文吧！
李强看着秦墨回来了，手里拿着的是油酥饼，顿时松了口气，肚子越来越饿。
师姐啊，你的饭我来世在吃，他手上的油酥饼，真的香啊！
秦墨把他两个手臂上的绳子松开，好让他自己吃。
“姓名？”
“颜……颜如玉……”颜如玉嘴里塞着饼，不好说话，自己以前从来没有觉得这个饼是这么好吃，这面饼子可真劲道。
书中自有颜如玉？啧啧啧。
“来这里干什么？”
“来卖……咳咳，不能说，不能说……”颜如玉差点说错，假装咳嗽，赶忙掩饰。
看着秦墨还在盯着自己，又咬上一口油饼，道：“真的不能说！”
秦墨看着他坚定着摇头，无奈只能放弃追问。
“话说你怎么潜伏到了县衙？谁指使的？”
！！！
自己没给他看白莲图案，他怎么知道的，想到这里，秦墨想起自己辨认出他是白莲教的人，能无故认出友军，也只有自己人。
秦墨看着他自信的样子，咳嗽两下，道：“我的事你不用管，大家都是有任务的，不要太干扰，不然对大家都不好……”
颜如玉这个时候，三个油饼都已吃完，道：“对对对，对大家都不好……”
秦墨叹了口气道：“但你也知道我是县衙捕快，很多事情都受制于人，比如这次不把案件解决就会惹上大麻烦！”
“所以希望就在于你，只要解决了这个案件，我继续升职就可以为教派谋取更多好处，掌握更多机密……”
“我一定配合你。”颜如玉也知道自己身上的案件，索性有人帮忙，道：“只不过……”
不可能啊，我明明演的这么好，难道被看出来什么？小声问道：“只不过什么？”
颜如玉偷偷看了一眼秦墨吃过的饭，不好意思的道：“还有饭吗？还有点饿！”
秦墨听到后愣了一下道：“有！”
随后把他身上的绳子松开，去拿给他盛饭，又拿了三张油酥饼，想了想又加了两张，毕竟油酥饼比其他的便宜。
最主要的是他还吃了饥饿瓜子，本想用食物逼他说出案件，结果让他以为自己友军关系，直接说了出来，害自己白浪费一颗。
看着颜如玉端着碗就吃了起来，丝毫没有顾及形象，这让他想起了自己在百花楼吃的那顿，形象和现在一样狼狈不堪吧……
第22章 疑团初解
“所以李强早就死了？”秦墨看着他疑惑的问道？
“对，我来长安是有任务滴，他们事先给我找了个死人的身份，当然，这个死人是县衙记录在册，死后却未注销……”
秦墨想起自己说出姓的时候，颜如玉直接翻脸，道：“那你为什么要动手！”
颜如玉扒拉下米饭道：“先别说这个，你说的那个案子是不是连环剥皮案？”
“对！”只要理清楚，这个案子就好解决了，自己就可以继续躺尸，想到这里，旁边的颜如玉手直接拍在桌子上，吓了秦墨一跳。
大声道：“一说这个我就来气，之前不是说我这个身份，至于这个身份怎么来的我不知道，但我每一次杀人后，人皮就不翼而飞！”
“不翼而飞？”秦墨皱着眉疑惑道，如果没在遇到另一个李强之前，整个案件说是颜如玉一个人做的秦墨都信。
可关键在来之前遇到另外一个李强？再结合之前颜如玉说这个身份早就死了，至于怎么死的他不知道。
“对，就是不翼而飞！每杀一个人，人皮就没了。”颜如玉看着秦墨严肃道：“最开始我还不清楚，我杀完人以后就离开了，可是，第二天……”
十天前……
“诶，李小二呢？怎么不是他来送茶？”张员外大腹便便，穿着衣服那是上好的绸缎，看着来端茶的小二换了人，不经问道。
“死了。”那书馆小二说了一句便退下了。
“死了？真是奇了怪，几天不来听书这就死了？”张员外捏个瓜子嗑着，对于李小二死并不在意。
旁边高瘦的李员外调笑一声说道：“奇怪的还在后头！”
“哦？”张员外被提起了兴趣问道：“怎么的？这事你知道？”
李员外看着台上说书人讲的片段并不太精彩，正好聊聊天，道：“那是，那天我正好在这听书，遇到那事，把我吓一跳，足足五天没有来这听书！”
听到什么事能那让他吓一跳。
“哦？讲讲？”
李员外看着他小声说道：“就是李小二在茶房里死了。”
张员外听到后鄙视着他，一个死人而已有什么可怕的，道：“嘁，这有啥，不就是死了人吗？没意思。”
李员外抿了口茶道：“你以为就这么简单？那你就大错特错了！”
“还有什么，一并说出来吧！”
“想要在茶水房杀人，你以为就这么简单？事情过后捕快来了，我也知道点鬼。”李员外说道这时身子贴近张员外。
“怎么回事？”
“茶水房半盏茶时间就有人进去，而且门旁还有别人看守，李小二却在里面被人杀死，发现时泡在烧水锅里……最主要的是现在还没有找到凶手。”李员外一口气说完，喝了口茶水。
“这……”被李员外这么一说，张员外感觉肚子有些反胃，摸了摸那大肚子。
李员外看着他脸色有些变化，心笑他胆小，道：“哈哈哈，不要害怕，锅早就换了。”
颜如玉的座位离他们不远，靠着自己修为听的一清二楚，这个是就是他做的，靠着一手易容术，神不知鬼不觉的杀了店小二。
可接下来的话让他懵了……
李员外看着他轻声道：“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这才刚刚开始。”
未等他反问，道：“知道皮影吗？用牛羊皮做的皮影，那李小二这个身子都被剥了下来，入眼可见的是软肉，粉红粉红的，尤其是那脸啊，外露的骨头都能看见，还有那茶水，染的通红通红的……”
“呕……”张员外听到他的描述，低头看着桌边红色的茶水，忍不住吐了出来……
“诶……张员外？张员外怎么了？”
李员外看着他吐了出来，在心里嘲笑他，人却起身到他旁边查看状况。
颜如玉听着前面还好，可是越到后面越离谱，自己什么时候把皮剥了？想了想还是先离开这里……
每一次都是这样，杀完人以后，人皮被剥……
一天前，秦墨住房隔壁，王虎家。
颜如玉像往常一样把人杀死，这次他没有立刻走，而是躲起来，要看看到底是谁剥的皮。
可过了很长时间都没有人来，看着床上王虎的尸体还在那躺着，正准备离开，听到院子外发出响声。
颜如玉冲了出去，可是只看见一个人影，迅速追上去，却怎么都追不上，只能无奈回去，可在待到他回去时，王虎的尸体早就被剥了皮，那一晃一晃的窗户表示着有人从这走过……
不到一分钟，速度快，非常熟练，这几个标签出现在秦墨的脑海中，结合之前的线索，秦墨心里有点想法。
“还有饭吗？我还是饿！”
正当秦墨想到关键的时候，颜如玉把碗伸了过来。
“有点。”接过碗，秦墨对于自己给他吃饥饿瓜子感到后悔，这孩子真能吃！
颜如玉看着秦墨的背影，突然道：“至于我为什么动手，因为我觉得是你跟在我后面剥皮。”
！！！
“为什么这么说？”秦墨被他的回答有些惊了，那个时候我还趴在书桌上睡觉，对，安如萱那个女人还占了我的床！
把饭盛好放在他的旁边，等候他的答复。
“因为那个人从背影看很像你！”颜如玉盯了秦墨一眼，便端起碗开始吃了起来，不过，现在吃的已经没有之前的速度，开始在乎形象。
“不可能，我那个时候还在家……”突然想到什么，在家又怎样，都是邻居，他家窗户还对着自己家。
颜如玉顿了顿说道：“很像，但是我没确定，最主要的是这个……所以就误以为你是剥皮的人。”
话语见颜如玉掏出一张符纸嘴里念叨着法术，顿时一个一个令牌出现在他手上……
对于颜如玉施展的法术，秦墨非常羡慕，但现在注意力都在他手上。
看着这个令牌，秦墨感觉有些熟悉，顿时瞪大了眼，连忙从身上掏出令牌。
令牌上刻着几个小字，字是用墨染上的。
长安县衙——秦
……
第23章 令牌-报案
“这……这两个一样的！”
为什么会有两个令牌？有人冒充我？嫁祸？不应该啊，我就是个小捕快，况且半个月我才刚来县衙，只得罪了徐东……
秦墨觉得案件可以快速解决，可是几经分析下来，变的更加疑惑，冒充我的人到底意欲何为？
颜如玉也懵了，按照自己想法，他应该没有，这说明了自己追的不是他。
秦墨想了想说道：“算了，先不要管这件事了，现在可以证明我没有在你身后剥皮，令牌就留在这吧！”
“行。”已经足足吃了三碗饭了，接下来盛饭全部靠他自己。
秦墨突然想到早上的报案问道：“那你为什么要去县衙报案？想要借用县衙力量来捉住另外一个‘李强’？”
在他看来，借用县衙的力量，一定比他现在一个人要好，再加上他的易容术轻易骗过王捕头不是难事，毕竟自己第一次见也没认出来。
“报案？报什么案？你说的另外一个李强是何意？”颜如玉这个时候疑惑的看着他，丝毫不懂他说的什么。
“嘶……我懂了！我懂了！原来是这样！”秦墨看着他茫然的样子，恍然大悟，拍桌子大笑。
颜如玉皱着眉有些奇怪的问道：“怎么了？什么懂了？”
“你听我给你慢慢分析。”秦墨忍住喜悦冷静下来道：“你知道李强是怎么死的吗？或者说给你身份的人知道李强怎么死的吗？”
“这个我不知道，上面人也没说。”颜如玉看着他解释道。
“行，那就说上面人也不确定李强是怎么死的，他们只知道李强死没有被县衙记录，上面我说了报案和另外一个李强。”秦墨紧盯着颜如玉道：“早上县衙有人报案，那个人就是李强……”
“不可能，我没有去……”颜如玉还没说完，恍然大悟道：“你是说还有一个李强报案？”
“对……”
颜如玉用的是易容术，且功法品阶不低，自己看不出来很正常，可他竟然不知道报案……自己一直以为报案的是他。
“那是不是，李强在我使用他身份之前，就被杀死了？而且凶手就是那个剥皮人？”颜如玉看着秦墨问道。
“很有可能……”
秦墨笑着看着他道：“所以我们找到另外一个李强就行，把他送到衙门，整个案件就解决了。”
颜如玉问道：“可还有令牌呢？那个像你的人影这两者又有什么关系？”
秦墨捏着下巴，心想着在探查下去，系统又会出现一些不一样的任务，索性就不要去管。
“令牌的话和人影……不管这么多，只要找到剥皮人就行，其他和我们无关……”
“也对……”颜如玉看着他说道：“那我们怎么样去找剥皮人？”
秦墨的头伸了过来道：“其实根本还是在于你！”
“在于我？”颜如玉愕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怎么通过我来找到他。
“你说他每次都在你身后剥皮，他！是怎么知道你行踪的……为什么又要跟在你后面作案？”
“这……我来长安不到一个月……能惹到什么人？”颜如玉开始回忆自己自己遇到的人，可根本察觉不到什么。
秦墨看着颜如玉，此时他还是李强的脸，自己脸被看，可他的模样自己却没见过。
“你先别使用易容术，这样我看的变扭……”
“行！”
颜如玉手指一转，面容开始扭动起来，不一会儿一张脸皮被他拿下露出一副精致的面容，但面容颇为稚嫩，大概十六七岁的样子。
这脸，怎么越看，越像女人？扪心自问，这副面容比自己要好，对，也就好那么一丢丢。
雕刻般的五官，有棱有角，一双桃花眼泛着多情，看一眼就让人沉沦，乌黑的头发束起，再加上身上朴素的衣服，衣衫虽朴素，但胜于整洁。
皮肤白的让秦墨感觉有些病态，百花楼头牌也不过如此吧！
“咳咳……别看我这皮囊，我是男儿身。”
这个时候他的声音也变了回来，声音非常清脆，很容易分辨出来。
“我知道，我知道。”秦墨双眼连忙移向别处，差点就弯了，古代现在基因都那么好吗？
遇到的那个安如萱，她脸上那是酒窝，桃花眼，瓜子脸，再加上那长腿。
啧啧……不对我怎么想起她，那女人又随意使唤人，又占我床，危险性很高。
“那现在有什么计划吗？”颜如玉看着他问道。
秦墨看着他说道：“两个方法，一个是去青楼寻找，我看见他去青楼，那个时候我还觉的李强就是你，只不过，他不认识我……”
颜如玉道：“这个不行，太慢了，况且他不去青楼便可躲掉……”
秦墨轻声道：“也是，毕竟上面人给县衙五天时间，还有一种，关键点还是于你！”
“又在于我？”
“对，再杀一个人，我和你一起蹲守，来捉剥皮人……”秦墨说道此时顿了顿道：“当然，要选择……”
颜如玉想了想答应着：“这个可以。”
“行，那就这样。”秦墨起身走到书桌旁开始写计划，想了想转过头说道：“你自己把碗刷了。”
“哦哦。”
亏了啊，亏了啊，一个饥饿瓜子，吃了自己这么多粮食，十个油酥饼，五碗米饭，半只鸡，林林总总将近二百文。
再加上我亲自下厨，这四舍五入，直接一两银子，要想个办法要回来。
颜如玉不知道秦墨心里想着什么，他只觉得这个人很好，做饭又好吃，自己吃了他那么多，都感觉不好意思。
秦墨把心里想的计划全部写了出来，想了想必要时候可以借助县衙的力量，毕竟自己已经是捕头了，也该招自己的捕快。
想到这里秦墨看见一旁的令牌，想到颜如玉说的那个身影向自己的人，这要是栽赃嫁祸怎么办？
不行啊，最近要小心点，虽然剥皮案件刨到了这种程度，很多事情都浮出水面，但还是让秦墨有点不安。
算了，没有牵扯自己的事，都与我没有任何关系。
一去，‘与我何干’四个字写在纸上。
“秦兄这有些浪费纸啊……”颜如玉头不知道什么时候伸了过来，道：“不对，秦兄的字上限空间很高啊……”
第24章 三个姐姐风华绝代
“一边玩去……”秦墨肘子向后捣去，把他往后推开。
自从刚到长安之后，自己的字画被那人嘲讽一顿，秦墨就从来不让别人看他写的字。
每一次写字，都像在偷看小本子，这一次因为写计划，把颜如玉当做自己人，可是忘了字丑这茬，直接被他嘲讽了一顿。
怪我吗？能和古代这些从小就练字的人比吗？系统奖励就一次是书法，不然颜如玉会高呼，“不忍直视”“有辱圣人”之类的话语。
看着他在后面偷笑，秦墨气就不打一处来。
突然想起什么，掏出一袋瓜子，嗑了起来，嘴上露出的笑容意味深长。
没错，颜如玉是因为在说书馆上看见秦墨，只想试试他是不是晚上追的那个人，但这只是其一。
其二是，这瓜子真是香啊，每一个都让他垂涎欲滴，回味悠长。
看着秦墨这一颗颗瓜子嗑的心里直痒痒，偷偷咽了口口水。
看着颜如玉的样子秦墨笑了出来，轻声说道：“这麻椒味的就是不一样。”
颜如玉也在回味着早上吃着秦墨给的瓜子，越去想，越想吃，慢慢的忍不住了。
问道：“我也想吃。”
秦墨看着他急切的样子，自己也没觉得原来瓜子这么诱人，笑道：“想呗！我又没拦着你，使劲想。”说完，把字给收了起来。
“秦兄……我……”想了想颜如玉实在没有什么能拿的出手的。
这次带的钱，还剩点，可是在之前他就说不要钱，剩下一些符隶全都是保命的，不能换。
这要是被秦墨听到那可大呼冤枉，之前你只是个普通百姓，能用多少文来买？但如果现在的话，颜如玉直接用几两银子来买。
思来想去发现没有能拿出手，便放弃用物质换去瓜子。
颜如玉突然想到什么问道：“秦兄已有婚配？”
“不曾有？”不知道这娃子想要干什么，反正自己看着便是。
“正好，我有个姐……”颜如玉话还没说完，便看着秦墨伸手拦住。
“腿够长吗？皮肤白吗？长发及腰了吗？”
秦墨一连三问，看着他，似乎还有些严肃。
颜如玉听到后，在脑中幻想一下，道：“腿够长，皮肤够白，头发刚好到腰！”
看着颜如玉一脸肯定的样子，秦墨道：“这样的我都不要，标准的高冷御姐型，她在家里是不是经常揍你？”
颜如玉看他说不要，还有些疑惑，进而就听到他的解释，虽不知高冷御姐是什么意思，但是从高冷就知这种人不好惹。
“对，以前她拿着鞭子满院子追着我打，家里老头子也向着她，根本不管我的死活。”说道这时颜如玉叹了口气，不就是去一次青楼吗？啥都没干，至于拿鞭子打我？
虽然那个时候颜如玉才十三岁，但试问哪个男儿没有冲动的时候？
而秦墨想的可不是这，老头子？可能是师父吧，颜如玉的实力不算低，那他师父又该如何，那个师父还护短，娶她做老婆……
不行不行，又暴力，又不好惹，关键自己还不一定能打过她，这不行！
“不行！”
“那我这还有二师姐……”
“嗯？说说看……”自己在白莲教一点身份都没有，如果他们随意指挥我当炮灰怎么办？还是先立足才行，靠着自己老婆的生存人不丢人。
“二师姐啊，怎么说呢……”颜如玉抬头望着屋顶，想了想说道：“她温柔如水，有求必应，当然是用钱来让她答应的，而且她特别喜欢钱……”
秦墨越听越有意思问道：“唔……喜欢到什么程度？”
“我大师姐打我时，二师姐看着我说，‘你拿钱去青楼，不如直接找我……’之类的，好长时间，把老头子吓了一跳。”
不说别的，连秦墨也吓一跳，好家伙，肥水不流外人田？
“当时年纪小，师姐以为青楼只是跳舞场所……”
“算了吧……”秦墨再一次拒绝，有钱就是爹，这种我受不住。
想到这里，看着袋中瓜子已经不多，道：“咦…瓜子快没了？”
“还有，我还有一个，三师姐！她乖巧可爱，听话懂事，天真无邪，秋水明眸，樱桃小嘴，肤如凝脂，十指纤纤，涉世未深，而且只比我大一点点……呼……呼呼……”颜如玉听到后，用毕生所学的词语来介绍他师姐。
秦墨听着他一口气说完，迅速捕捉到几个词汇，问道：“是不是个子不高……”话语间把瓜子递给他。
颜如玉接过瓜子，迅速嗑了起来，不错就是这个味，自己这一顿没白忙活……
“对。”
身不在高，百四就行，胸……咳咳……总之，身，柔，倒。
不错啊，理想状态，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不好的缺点啊？”
“这个啊？”颜如玉眼珠转动，轻声说道：“她唯一的缺点就是非常迷恋大师姐，把大师姐当做一切……”
脑海中出现一个女孩的模样。
“师姐加油……师姐最棒的……打死他……”一个娃娃挥着小拳头，为台上那亭亭玉立的人儿加油打气。
颜如玉的话非常轻，但传到秦墨耳边直接让他裂开，这又什么，喜欢女人？你这让我那什么比？
想到这里秦墨一拳头打在颜如玉胸口上，看着他说道：“你纯心想气死我！睡觉了……”
说完衣袖甩下，向床边走去。
“真的不用？”颜如玉伸着头向那喊道。
难道我的这些师姐不好吗？还是我叙述问题？为什么秦兄一个不喜……
“滚！”
“现在的人，暴脾气……”颜如玉撇了眼道：“我睡哪？”
声音从屋内传来：“那有床，不然回你住的地方也行。”
颜如玉看了过去，木板，残破的木板……
“我想……”
“不行！”
……
永安坊，房间里
一个小胡子的中年人坐在板凳上，手上拿着酒杯慢慢转悠着……
“师叔……令牌……令牌丢了……”‘李强’偷偷抬头观察着中年人脸色。
“丢了？怎么丢的，我不是让你注意点吗？”他的小胡子微微翘起，眉头紧皱，看着‘李强’低头不敢说话，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最近别惹什么事，计划快开始了，到时候计划一旦成功，教派在长安便有半片天……”
“是！”
第25章 新职员
早上起来，颜如玉早已离开，用柳枝刷好牙以后，心里吐槽柳枝不好用，但还好，最初秦墨以为是要用手指来刷……
挖一瓢水，给房里花叶万年青浇水，好久没浇了。
厨房那空旷旷的米缸，秦墨怀疑颜如玉走之前是不是把米也给带走了，什么都没有。
无奈之下只能去外面吃，街道上来来往往的小贩已经摆好了摊子，正等着顾客们的上门。
还有老人推着木车，用嘴直接吆喝，“卖油汤”，声音略有些嘶哑，很多人听到此人声音，都站起来围到旁边，来买碗油汤。
秦墨随便坐在一个板凳上，桌子上是一碗面片汤，手上还有两个胡饼，一些住在长安城里的胡人做的，味道还行。
吃完早饭，秦墨就赶往县衙，县衙不大，一个红色大鼓在县衙旁边非常显眼。
门外已经有了两个看门的守卫，见到秦墨，讨好的喊了声：“秦捕头！”
一来，秦墨已经是捕头，可以自由的接取任务，在徐捕头上任的时候，一些油水厚的任务全部接管，还给手底下人一些油水。
最主要的是能当上捕头，那可都是修炼者，可以抵抗妖魔的人，在县衙里说话还是有些份量的，况且被他看中了，在县衙里也有个靠山。
县衙的捕头并不多，很多都在外执勤，或者值守在别的坊市，没时间在县衙里面。
走进县衙里，迎面来了一个捕快，自从徐捕头下马后，很多和他有牵扯的捕快都纷纷下马，罪名全部被搬了出来。
这样一来，县衙里还有个剥皮人没有处理，还有周多琐事未解决，怎么办呢？
只能去招收捕快，在这个世界里，捕快不像以前这么低贱，因为他们负责的多，什么事都可以处理，是管理整个城必不可少的部分。
今天经过审核，招收了十个像陈睿一样的捕快，向秦墨走来的一个捕快就是其一。
只见他一脸贼眉鼠眼的样子，走到秦墨身前，卑躬屈膝，身上穿着新领的工服。
何昌春把箱子递了过来道：“大人，这是一些水果，请不要嫌弃……”
秦墨撇眼看去，一箱子梨子，卖相很好，应该是精心挑选的，最底层还有个红盒子，他虽不说，但秦墨也知道是什么。
【选项一：接受何昌春的梨子，并告诉他自己好好照顾他，完成奖励：八品武夫】
【选项二：没收梨子，眼神暗示，告诉他身为小吏，不可以贪污受贿，完成奖励：虎爪手（玄级下品）】
【选项三：高声拒绝，直接就走，完成奖励：琴技+1，可口可乐一瓶】
这又什么人，自己从来没有见过，完成选项一，直接给我升级？帮他有什么后果？
八品武夫修炼灵气，提高自身防御，可以强化体魄，这可是儒家学生的噩梦啊。
算了算了，还是选三毕竟稳妥些。
看着何昌春高声道：“这些我不需要！”说完转身就走。
听着耳边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声音，秦墨顿感舒服。
【选项任务完成：奖励琴技+1，可口可乐一瓶】
好久没喝了，回到家在喝。
离开这里，秦墨先去找李博，把昨晚的事情告诉他，当然省去了白莲教和颜如玉的事，把案件推理出来。
对于李博他可是非常相信，因为李博帮他的可不只是一点，几乎有问必答，在秦墨还是捕快的时候，很多机密是不能知道的，可李博很随意的告诉他。
比如张知县的武器是什么，喜好，功法，李博都一清二楚。
“果然一模一样。”李博摆弄着两个一模一样的令牌，想到这几天的变化说道：“你只负责这个剥皮案就行，其他不用管，别把自己搭进去……”
“是。”
“至于你推演出的案件疑点颇多，如你所说，你一直以为两个李强没有见过面？那你真就太天真了！”李博看着轻声笑道，捏了两个叶子放在茶杯里。
颜如玉把我骗了？不可能颜如玉那个损塞，能骗我，肯定是这老头骗我，看着杯子里泡的茶叶，也就是院子里的一棵枇杷树上的叶子，颜色较为嫩黄。
“你只管剥皮案件就行，其他都和你无关……”李博看着他，抿口茶道：“我让你看的《九洲志》看的怎么样了？”
好……好突然，秦墨瞬间感觉椅子上的李博变了一个人，怎么有种感觉像自己班主任。
“看……看了点……”看个屁，昨天一直在搞剥皮案的的逻辑关系。
“行……案件过后，我来验验……”
又随便聊了一会儿，便离开这里，还好这次给个机会，四天啊，还有四天，不着急。
向内堂走去，王捕头还在看着剥皮案，没有打扰他，去一旁摆弄卷宗。
上面被破的案件全部带走了，还有些琐事都已经排人去处理。
“秦墨啊，下面人汇报了，在整个长安城里刀工好的不下三十人，这还只是长安县衙管理区，这要算上万年县衙的人，这根本查不过来。”王海看着他叹了口气道：“况且只有四天！”
秦墨看着他道：“我现在已经有了别的想法，专靠一一排查太浪费时间，不如主动出击……”
“说说看。”
秦墨看着他说道：“我在离开衙门的时候，遇到了李强，准确来说是两个李强。”
“两个李强？这怎么可能？”王海听到后瞪大眼说道。
“这就是我疑惑的地方，后来知道一个是活着的李强，另一个人易容成他的样子……”不能坑了颜如玉，反正编就是，到时候能让老王配合就行。
王海看着他说道：“所以我们找到李强把他逮捕就行？”
“嗯。”
“行！我这就派人搜寻，到时候我亲自去捉。”王海放下案子，突然想到什么，道：“新招来一批捕快，一会儿领划你下面。”
“好！”
“老王！老王！”
还未看见人影，就已经听见陈睿的呼喊声，房门被推开，陈睿紧张的冲了进来。
陈睿脸上带着慌张，他感觉他摊上事了……
第26章 咚！咚！咚！
“怎么回事？”王捕头看着他身上衣服散乱，该不会被捉奸在床了？
陈睿神色非常紧张，不时张望四周：“我感觉我被缠上了！”
“缠上了？什么缠上了？”王捕头看着陈睿非常疑惑，昨天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出事了？
“这要从醉春楼回来时说起。”陈睿回想起那个晚上的梦……
……
咚！咚！咚！
听到几声响声，陈睿睁开眼，床边上坐着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女人头上盖着红盖头。
身上的嫁衣并不太华丽，没有金色纹边，手上也仅仅在这有一个破旧镯子，但透过衣服来看，这女子体型非常娇小，但露出的小手，在红嫁衣上显得非常白哲。
陈睿非常茫然，看着眼前的女人，潜意识里她就是父母找到老婆，人很漂亮，自己也看上眼了，可是今天结婚的日子她冷冰冰的……
房间不是很亮，有些昏暗，整个卧房非常简朴。
咚！咚！咚！
听着门外的响声，陈睿也不着急掀盖头，走到门前去开门，可怎么都打不开，无奈之下只好放弃。
回到床边看着自己的娘子，越看喜欢。
“娘子，今日的你真漂亮！”
说完这句话，等待着她的回应，可没有人理他，坐在床边的小娘子身子坐的很正，左手压在右手上，很是老实，像一幅画一样静。
没人回答他，但陈睿以为是小娘子的娇羞不敢回应。
嘴上轻笑，走到女子旁边，拿起一旁的喜秤，开始慢慢挑起红盖头。
陈睿动作非常慢，从樱桃小嘴，到琼瑶玉鼻，脸上的一颗痣恰到好处。
还想在继续掀盖头。
铮！
一声剑响，陈睿猛然从床上跳起，大口大口的喘气，额头上还流着冷汗。
“不对啊？我没妈啊？”陈睿醒来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臭小子怎么说话的！”王海一脸怒气一巴掌打在他头上。
“那个时候脑袋嗡嗡的，说错了话，反正父母已经死过来，但在梦里是父母给我介绍的姑娘。”陈睿捂着头回应着。
秦墨听着他讲，来了兴趣，好奇问道：“然后呢？后来发生什么事了？”
“后来啊？后来我去在找之前的睡姿，想要把梦续上去，毕竟都已经掀红盖头了……”陈睿看着他们不好意思的笑道。
秦墨顿时感觉像是一万个动物从心中闯过。
王海感觉自己被耍了，说了这么长时间，好家伙，都是一堆废话，顿时气不打一出来，自己没时间耗，剥皮案还未解决，这小子还来打岔。
打在他头上，喝声道：“睡姿！睡姿！我要重点，谁缠着你了？”
秦墨就这样看着，他知道这几巴掌并不痛，索性也不去拦。
“你等我说完。”陈睿一边挡着巴掌，一边呼喊。
“赶快的，长话短说！”
第二天，陈睿对于这个梦很是留念，梦中女子给他留下的印象非常深刻。
就这样又到了晚上，陈睿在床上躺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梦里重复着之前的动作，下意识开门，下意识掀盖头，完全没有之前的记忆。
唯一不同的是，这一次盖头掀到了眼睛，那女人是闭着眼的，那长长的睫毛，非常细腻，诱人……
本就在陈睿下一步操作之时，梦又醒了。
陈睿感觉到无比的烦躁，咂了咂嘴回忆着那女人的面孔，她很美，没有青楼女子的轻浮，有的只是单纯。
又过了一天，陈睿像往常一样，早早睡下，企图这次能看见她。
像往常一样，去开门，开门未果，去掀盖头，这一次红盖头完完整整的掀了下来。
陈睿看着她全身，女子长的很是清秀，嘴上的胭脂，显的格外诱人。
但那紧紧闭着的眼，让陈睿有些不舒服。
“娘子……”
“你愿意来陪我吗？”女子睁开眼，冷漠的看着他。
陈睿的视角里，女子的眼睛凹陷下去，整个人的脸皮开始褶皱，变黑，发臭，头发变得枯黄……如同一个六十岁的老妪。
“你……”
“你愿不愿意！”女子声音非常嘶哑，早没有之前的温柔，有的只是冷漠。
瞬间，陈睿胸口变的滚烫，把还在梦中的陈睿惊醒。
冷汗直流，大口大口的呼气，点上灯，起身去倒了杯水。
喝下后，陈睿才从梦中缓过神来，一直以为是个美梦，结果来这出，透过烛光，看见床边的红嫁衣在床边放着……
吓得陈睿抓的自己衣裳就往外跑，头都不敢回，快速往县衙跑去……
“怨灵？”王海皱紧眉头，不对啊，醉春楼事解决后，所有鬼物全部送到慈恩寺度化，不可能有鬼物缠上。
突然想起什么，伸手撕开陈睿胸前的衣衫。
一面灰色符纸，散成粉末飘了下来。
陈睿看到这里愣住了，这个符纸是自己寿辰时，老王给的，说是慈恩寺大师写的符纸，可避妖邪。
以自己的见识当然唾之以鼻，但又不能违抗，索性就留着了，记得老王给的时候是黄色的，现在怎么成灰了……
王海松开抓着他衣衫的手，表情松了下来，道：“现在可以断定是怨灵，如果是恶灵的话，现在就见不到你了。”
“那她为什么缠着我？”陈睿看着他急切的问道，本以为是春梦，结果搞了这一出。
“就不应该问你？”王海冷哼一声，道：“这几天你又上哪浪去了？”
“没有！”陈睿摇着手，连忙反驳，道：“出了那档子事，每天我三点一线，从家到县衙然后去巡逻……”
“想不起来也没事，今天晚上我和你走一趟，你去睡觉，我守着，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妖怪！”王海神色非常严肃。
王海想到什么，道：“到时候秦墨也来一下，教教你你如何对付怨灵！”
秦墨双手握拳鞠身说道：“那多谢王捕头！”正好自己也想见识见识，毕竟家里还有个恶灵。
陈睿紧张兮兮的问道：“那家里的红嫁衣怎么办？”想到那样件衣服还在自己床上，就不一定感觉瘆得慌。
“哼，只是个幻境罢了！”王海冷哼一声，看着秦墨声音非常温和，道：“没什么事，你先去执勤吧，一会我安排人巡查！”
“好！”
陈睿对那个怨灵也放下了心神，不免有些轻松说道：“那我也跟着去了！”
“你留下吧！我单独给你练练！”王海把一脸不情愿的陈睿拉进了练功房。
……
第27章 婚
大明宫外。
官员们陆续下朝，三两人走在一起谈论着今早的大事，有人一脸冷漠，丝毫不在乎，有人笑容满面，似乎占了便宜，也有人趋利附势，阿谀奉承。
更多人更是一脸严肃，心里有事。
每个人的官服样式不同，代表着每人的身份不同。
张县令匆匆走过，他的官职是正五品，可以上朝，但位置在最外面，连话都说不上。
外面的除了京畿之地内的县衙以外，其他县衙县令是七品官员。
今天讨论的盐让他有了危机感，自己要赶快解决剥皮案，不能被有心人捉到把柄。
角落里一个穿着绯色服装的官员在等待着，看着他官服的样子似乎是四品大官。
直到一个穿着紫色官服的官员出来，他才小跑了过去，行了一礼。
王侍郎，刑部侍郎，四品大官，掌法律刑狱，上司刑部尚书，刑部的第二把手，是权利边缘官员们巴结对象。
“李寺卿对于私盐有什么看法？”
王侍郎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大殿上，陛下对于私盐这件事丝毫不在乎，底下官员随意发挥，他实在猜不到陛下到底要干什么。
“自当秉公执法！”穿着紫色官服的中年男人回应道。
李寺卿，大理寺权利最高人，掌平决狱讼，大理寺卿是全国三大司法长官之一，官职正三品。
置大理寺的最初目的，是因为地方官员的司法权力过大，可自行勾决死刑犯人，造成不少冤假错案，为了使刑狱汇总，始置大理寺，作为复审。
当然因为平行世界的原因，复审已经不存在了，因为妖魔泛滥，转而去杀妖魔，这才有了大理寺捕快。
而县衙的捕快主要解决琐事，普通案件，低阶妖魔，案件触碰高阶妖魔，以及七品修炼者以上，全部交给大理寺处理……
“这是自然！”王侍郎附和着，眼珠一转问道：“那有没有眉目？”
“王侍郎想要知道更多，那直接去大理寺看上一看！”李寺卿盯着他道，从刚开始到现在他表情一点也没变，这让王侍郎根本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王侍郎似笑非笑的说道：“还是算了吧！”大理寺是什么地方？自从李寺卿上位，就与御史台的御史大夫串通一气，什么都要掺一手，不少官员都因为触犯法律，死在大理寺里面。
但这一次，御史大夫在大殿上一句话没说……
“那王侍郎没什么事的话，我还要去处理公务。”李寺卿看着他说完便离开了。
“大人慢走！”王侍郎在他背后微微鞠身，两只小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
巡查的时间过得很快，虽然途中摸了鱼，去勾栏听了会小曲，但收获还是蛮多的，首先就是基础属性点，还有些系统奖励的物品。
比如鸳鸯锅，牙刷，水壶，糖果，学姐穿过的袜子等等……
各有各的用处，还好每次系统奖励的全部可以存放身体里，随时可以取出。
看着长安县衙的大门，答应了晚上要随王捕头去陈睿那捉怨灵，学学遇到妖魔该怎么处理。
进入县衙，王捕头已经收拾好了，后面跟着陈睿，被练了一天的陈睿，脸上有些萎靡不振，看着秦墨的眼神有些忧郁，似乎埋怨着秦墨不帮他，带他离开。
对于秦墨来说这是个好的开始，想起以前陈睿天天住在青楼，整个人非常散漫，现在好了，还能学学。
王捕头紧了紧包裹，看着秦墨问道：“准备好了没？”
秦墨看着他身上的包，应该是一些法器，符纸。
“好了。”
“行，那走吧……”
王海领头在前面走着，陈睿在后面跟着，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幽怨，不禁有些好笑。
“一会儿你还和之前一样，躺在床上睡觉，剩下的交给我。”
“其他的不需要吗？”
陈睿有些害怕，从第一天梦到那女子，自己还有些期待，可最后看着她的脸，顿时扑灭了自己所有欲望。
“不需要……”
陈睿抓着王海的胳膊，神色略微有些紧张，道：“那老王你要保住我啊！”
王海冷哼一声，紧了紧包裹，道：“哼！一只怨灵罢了，有什么可怕。”
王海的实力秦墨还是知道的，县衙记录在案，他实力是八品武夫，会点小法术。
怨灵属于鬼修的第二等级，属于九品，而上次醉春楼里的阴灵，连鬼修入门都不是，要不是因为鬼王的鬼域，他们身形都显现不出来。
有了王海打的包票，秦墨也想了解一下鬼修，毕竟家里还有个恶灵，堪比王海的恶灵。
陈睿家离县衙并不远，很快便来到他家，院子很大，他家人之前也是干捕快的，死时候还有些补助。
秦墨和王海去屋顶守着，等待着怨灵的到来。
“一定要救我！”陈睿心里默念，便上床躺下，可心里依旧忐忑不安，不知道她今天又要怎么样，我是从了她呢？还是从了她呢？
越想越睡不着，不知道秦墨还有老王怎么样了，这次自己全靠他们了。
慢慢的眼睛有些迷离，眼皮如沉铁一样重，不知不觉的闭上眼睛。
没有意外，陈睿刚睡着，便梦到了那个女人。
这一次有了之前的记忆，也知道她的身份，索性不按照之前步骤，自己只需要拖就行，剩下的交给他们……
走到门边尝试把门打开，但房门锁的非常死，根本拽不开，便放弃从门出去。
坐在床边的女人像以前一样静静的坐着，丝毫不在乎陈睿的反抗。
陈睿看着她，大声说道：“姑娘要是有什么怨气和在下说便是，在下县衙捕快，一定会帮姑娘洗冤。”
这是王海白天教他的，如果打不过她，就去分化，想要成为鬼修，就会有怨气或者是心底里的执念。
看着这个女人，一定是遇到什么事了，所以才用了缠着自己的方式来表达，打定主意，陈睿对自己的猜测愈发肯定。
果然，听到这句话，她有了反应，头上的红盖头，滑落下来，容颜露出。
女子非常俊秀，容颜没像以前变老，皮肤非常白皙，女子看着他，头微微歪动，红嫁衣被她的动作牵扯着，透过烛光显得非常魅惑。
“你……来陪我吧！”
女人的话刚说完，人就出现在陈睿面前，两个眼睛盯着他看着……
陈睿不敢动，额头碰着她的发丝，小腿不自觉的抖动，鼻息嗅到的腐臭味让他想吐，没错让他想吐……
第28章 棺材
“放肆！”
王海一声大吼，直接踏破屋顶，手中的寒铁刀劈向怨灵。
怨灵被他这一吼，注意力被打断，迅速向后面退去，她感受到这个男人的实力，很强，自己打不过他。
这个时候陈睿缓缓醒来，有些茫然，自己看着周围，以为自己在梦里还给怨灵面对面对视。
“退后！”
王海大喊着，抓着陈睿的胳膊向后拉去，另一只手捏着一张符纸贴在佩刀上。
这个时候陈睿才缓过神来，但自己不应该在床上吗？
……
早在之前，秦墨和王海爬在屋顶上等待着，等待着怨灵来找陈睿。
可左等右等，等了很长时间不见怨灵，听着走在街道上打更人的铜锣声，慢慢的都有些困了。
就算这是修仙世界，也是有宵禁的，只不过推迟了很长时间。
秦墨趴在屋顶上有些无聊问道：“怨灵不来了？”
王海把一张符纸拿出来回应道：“应该不会，前几天都来了，今天不可能缺。”
秦墨站起身来，眺望着远方，万家灯火，非常美，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上城上看一看，那里的风景一定更美。
脚边打滑，身子歪斜，幸亏王海抓着秦墨，才使他没掉下去。
不过脚踩到那块瓦缺滑落下去，透过洞口还能看见屋里的景象。
阴气透出，王海顿感不妙，低头看了下去，陈睿站着卧房中间，双眼紧闭，一动不动，而他对面是一个穿着红嫁衣的女人，两人距离非常近……
陈睿他也不知道自己站在这里，完全是被怨灵操控的。
看到这里王海感觉自己被耍了，自己苦苦在外面守着，没有想到怨灵早在之前便藏在屋里。
脚抬起，直接踏破屋顶，掉了下去，留下秦墨一个人在上面……
陈睿想起了在梦里为什么感到要想吐，现实影响梦境。
王海紧盯着怨灵，眉头紧皱，这个鬼修的实力和他猜想的一样，只是只怨灵，但他实在是想不通怨灵为什么缠上陈睿。
手中佩刀贴上符纸，刀刃上瞬间燃起火焰，看着怨灵有退却之意，连身上的阴气都控制不住，往外溢散。
王海手持寒铁刀冲了上去，刀刃上的火焰非常绚烂，那怨灵毕竟是入了门的鬼修，知道跑不掉，开始反抗起来。
只见她胳膊抬起，修长的手臂裸露出来，皮肤有种病态白。
王海的刀迅速砍下，怨灵看着刀刃，身上衣袖变长，顺着胳膊缠绕过去。
但刚碰到刀刃便被上面的火焰灼烧成灰。
“哼！”
衣袖损坏，再也没有东西阻挡王海。
可是怨灵看着他，慢慢的褪去衣衫，缓缓走了过来，裸露出的肌肤给人一种别样的风景，她脸上尽是魅惑。
秦墨还在屋顶，就这样静静的看着，他相信王捕头能解决这一切，索性看着就行。
王海神色恍惚，但转眼便恢复正常，看着越来越近的女子，高声道：“受死吧！”
女子也不知道他能挣脱出来，脸上尽是惊恐，双手在前试图阻挡。
嗤——
寒铁刀落下，刀刃砍进女子胳膊上，阴气汇聚的胳膊顿时散开，女子被王海一脚踢在地上。
在鬼修当中，只有到达恶灵才会凝聚实体，怨灵它只能依靠梦境杀人，现在身体还都是阴气组成。
秦墨看着事情已经结束了，便从屋顶跳下来，正常打斗中，他看的津津有味，还不错最起码对于怨灵有了基础的认知。
剩下的需要带到县衙审问就行，怨灵等级不高，没有达到大理寺的标准，所以不需要交给大理寺。
就像之前徐捕头在醉春楼外看见鬼域，那个就不是小事，所以直接去找大理寺。
陈睿伸过头看去，那女子断了双臂，倒在地上大口的喘息着，虽吞吐的都是阴气，但也不妨碍陈睿看她。
没错和梦里的一模一样，而且没有变的那么老。
看着她的脸，紧张的说道：“要是有什么冤屈直接说就行，这几个都是捕快，如果有冤屈一定会帮你洗冤！”
好家伙，到现在这种时候，还不忘去让她向善。
女子看着陈睿，微微起身，红绣衣出现在她身上，完完整整，没有一丝破损，毕竟女子也才年芳二八知道什么是羞。
这让一旁的王海脸上也有些变化，看着女子，心里一直防备着她，随时准备出手。
气氛越来越紧张，就在秦墨以为女人要进一步反抗的时候，只见她直接跪下……
“拜见各位大人，只求各位大人为奴家做主。”
女子哭哭啼啼，没有胳膊，但衣袖缺凭空浮动来遮掩脸面。
陈睿看着她跪在地上，不免有些慌乱，道：“你且说出冤屈，我们为你做主……”
对于他的做法，秦墨表示你不懂女人的，连续被那么多女人骗的他，知道什么时候该说话，而陈睿纵横青楼这么多年，对每个女人都付出真心……
“奴家名裘兰，原是范阳人氏，家中遇难，便随父亲来到长安投奔亲戚……”
听闻这个女人所讲的，秦墨也有些同情。
她本是农家女，长的也是颇为俊秀，人也是待字闺中，来到长安，不少公子都把她家门槛踏破，以后生活不说很差，最起码幸福美满。
但就因为出了这事，在众多公子当中，有位姓王的公子长的很颇为俊秀，裘兰对他感觉也很好，后来，那王公子意外死了。
很是突然，王公子死时，裘兰不知道，除了王公子的家人没有人知道。
父母看着自己儿子生前那么喜欢裘兰，两人差点就成了，不想自己儿子一个人孤零零的，想着裘兰也喜欢儿子，索性让她陪他。
来一场…婚，为了不让人怀疑，父母模仿儿子笔迹给裘兰写信，没错裘兰出来了。
裘兰也不是一人出来，不然传出去自己名声就坏了，就让一个丫鬟跟着。
后来就是这样，裘兰被杀，去和死去的王公子完成了一场…婚。
陈睿听到这里才知道为什么梦里的新娘一直冷冰冰的，原来早已死了，为什么门打不开，外面却传来咚咚咚的声音，那是父母为了让他们永远在一起钉的钉子……
哪有什么房间！只是棺材罢了……
第29章 金吾卫
“奴家是对王公子有些好感，那是因为王公子家境贫寒，让奴家生起同情之心。”
裘兰跪在地上哭泣着，让陈睿心生不忍。
扭头看着王海，问道：“现在该怎么办？”
王海把刀插进刀鞘里，现在的怨灵实力大退，根本无法反抗。
盯着跪在地上的裘兰说道：“如果说的是真的，凶手定当绳之以法……”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裘兰弯腰磕头，头撞在地上，连磕了三次。
王海注视着她严肃道：“但你无辜攻击普通人，还是要受罚，到了县衙，你可领罚？”
“奴家愿意领罚！”
秦墨默然的看着这一切，脑中回想着他们的战斗，裘兰根本就没有试出王海的实力，王海带来的包袱，一共用了两张符纸。
裘兰对于杀害她的凶手非常怨恨。
不过，也有些收获，侧面说明了这个世界封建还是有些严重，连…婚都敢办。
秦墨听从王海的命令，带领一批捕快，把王公子父母抓到县衙里。
陈睿和王海则去找棺材，因为婚是偷办的，他们用的还是活人，所以除了王公子父母没人知道。
陈睿花了十文，找了两个青年挖棺。
要不是因为王海穿着官服，青年指不定跑开了，挖人棺材，那可是缺德的事！
挖开的棺材和裘兰说的一样，普通棺材，唯一不同的就是不但盖上了，还钉了一排铁钉……
秦墨把犯人送到县衙就离开了，要不是因为有公务，还携带了令牌，城里的金吾卫可不会放过他。
要说金吾卫，秦墨刚开始还挺羡慕的，他们的武器，最差也可以与王捕头的武器相比。
他们的衣服也不是普通衣服，每一件都是精心打造，不像秦墨的捕快服，真的就只是普通衣服。
福利也是非常高，能进入金吾卫的都是些官员孩子以及世家子弟，他们是来这里镀金。
据李博说，金吾卫在上将军还在任时，规矩那可是非常严的。
就说金吾卫执勤时，兵杖不得远身，否则杖六十，身为宿卫人员，都必须保证，兵不远身，且横刀常带，以应对任何可能出现的突发情况。
擅自离守，罪加一等，杖七十……
那个时候金吾卫可相当于现在分配，只要你进去就一定有事做，京城巡警，烽候、道路、水草……就连陛下出行，金吾卫也要随行护卫。
金吾卫的巅峰时期也就在上将军那里。
现在的金吾卫那可是什么人都有，不但有世家子弟，就连他们的下人也进去，美名其曰：锻炼。
可是进去后，世家子弟那可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送送礼给上司，执勤都要下人干……
不知不觉来到家中，不知道颜如玉现在怎么样了……
看着墙壁上的画，自从在梦里梦到那女人，自己好久没有去认真看画了。
秦墨那时离开了百花楼，遇到个老人，触碰任务让自己加入县衙，到后来的李博安排住房。
可另秦墨没有想到的是，这副画也跟来了，而且还自己挂在墙上，就在秦墨还想，百花楼的人会不会误以自己偷画，让自己在去刷碗，这样一来偷内衣的业务又可以打开。
可第二天，秦墨就听到路人谈论百花楼藏有妖魔，为主几人秋后问斩……
看着现在时间已经不早了，要不是因为怨灵，秦墨早就睡了。
把《九州志》放在书桌上，这玩意不是一天能看完的，明天在看，对，还有三个明天！
书放桌子上，感觉今天的桌子有些不一样，走到旁边，手指在桌子上滑着。
屋子里非常静，静到可以听到手指在桌子上的摩擦声……
有人动过！一定有人动过！这个桌子非常干净，毛笔摆的也很整齐，但那人唯一但失误就是在毛笔上面，笔尖上还有点墨迹未干……
为什么要动毛笔，有人用它写了什么？
想到这里，秦墨翻找着，柜子里果真少了几张纸，结合之前毛笔未干，他一定写了东西。
到底是谁？为什么潜入我家，来家干什么？偷东西？不至于吧？
会不会是安如萱？秦墨想起那个对自己说三道四的女人，不过她为什么来，没道理啊！
把门、窗户全部关闭，把木床整个往外面拉开，跳上床，伸头看着，一个棕色盒子在地上放着，小锁紧紧锁着，盒面上还落着灰尘。
秦墨脸上露出笑容，弯腰把盒子拿了上来，把钥匙插在锁上。
嘎吱一声，锁被打开，秦墨迫不及待的掀开盒子，里面放着银子。
看着这些银子，秦墨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
数目不对，足足少了十两银子，如果换成捕快俸禄的话，足足顶五个月的俸禄，虽然现在升职了，俸禄也从之前的二两银子增到了八两银子，外加十斗米。
但自己这些钱，全部都是当捕快辛辛苦苦赚的，那个时候又怕得罪上司，又要送些礼，现在赚钱很快，但那个时候生活都是问题。
可就这样，盒子里面的钱被偷了一半……
现在可以确定家里面进了贼！
默默把盒子收好，床铺给移回去，知道现在生气，泄愤没有任何用，只会让小偷开心。
要说秦墨为什么把把钱收在身体里，那是因为系统奖励有的会特殊标定，不能收入，而秦墨也想纪念一下，在自己最苦的时候，用努力来赚钱。
但心里还是有个疑问，到底是谁？竟然敢偷我的钱？
家里进了贼，以后不得不防，坐在床上正准备睡觉，却看见盘子里的瓜子少了一半……
！！！
不对啊，早上走之前的时候，自己还看了一眼，最起码有大半盘子，可是现在只剩下一点……
睡死他！md真是什么都敢吃，一点都不怕死，想到这里，秦墨把盘子收拾一下，便躺在床上入睡。
睡梦中，不知道有什么上了床……
竖日。
早上醒来，熟练的洗漱一下，进入厨房时，却发现，桌子上放着一碗粥，一碗还在冒着热气的粥……
第30章 蛙曲
秦墨沉默了，已经猜出谁熬的粥，一般三喵守在家了，但它们还未开启灵智，不可能变成人形。
剩下的就只有画卷……会不会钱也是她拿的？要是她拿到就不追究了，她身上还有个阴物，就算王海都不一定能打过她……
想起那个任务，就很无奈，没有动那碗粥，生怕恶灵往粥里下药。
“狐媚，狐妖，修炼可化人形，不主动招惹人类，有仇必报，善于魅惑……”
秦墨没在家吃饭，而是在自己的执勤区应付一顿，随便溜达一圈便找个地看书，因为剥皮案的耽搁，王捕头也没时间交接工作，索性等以后在说。
可越看，越感觉这本书不简单，不，是编制这本书的人不简单，他把整本书分为九州四海篇，异族篇，地域美食篇，杂篇，修炼体系……它每一个洲都有独特的异兽，甚至很多异兽还标上了在哪几个粥出现。
要知道，这里的唐朝用的可不是道，而分成三十六郡，每一个州对应的哪几个郡，秦墨根本不知道，只能对照地图慢慢看。
感觉这几天时间不够用，秦墨实在是没想到来到这里，竟然还要背书。
依照着目录先大致看看，幽都鬼国，四海水族，万妖之国……
这背景也tm大了，什么时候能看完啊！！！
慢慢的秦墨放弃了，先从杂篇开始看起，毕竟杂篇东西记载最少，紧接着就是修炼体系……
翻开第一面，豁然记载着僵尸……
这什么鬼东西？三个月了，秦墨自认为了解不少了，知道这是个平行世界，不是以前的大唐，这里是可以修炼……
但这直接出现僵尸是什么？这里还有九叔？没搞错吧？
可是继续看下去，秦墨才发现没搞错，这些都是真的。
“白僵”，尸体入养尸地后，一月后浑身开始长茸茸白毛，这类僵尸行动迟缓，非常容易对付，它极怕阳光，怕鸡怕狗更怕人……
白僵若饱食牛羊精血，数年后浑身脱去白毛，取而代之的是一身几寸长的黑毛，此为黒僵……
这里竟然还插画着一张图，就是一个黒僵。
暗叹一声，这个世界真可怕，自己还是要苟起来才行。
翻着书页，继续看下去，不知不觉秦墨便沉迷其中，无法自拔。
“狸，属于猫妖，善于幻化各种形态，喜欢偷食物，破坏，捣蛋，也会报恩……”
唔……青涩的……风韵的……狐狸只善于魅惑，幻化还是要看狸猫。
“秦墨，这西市和东市差距真大啊！”一个瘦小的青年走到秦墨旁边坐下，逛了很长时间，东市大多数都是达官贵人玩的地方，西市就要次点，外族人比较多一些，一路遇到好几个外族人，衣衫明显不同……
秦墨被人打扰心里略微有些不爽，抬眼看去，这短小精悍的青年自己认识？带着疑惑看着他。
“我是颜如玉！”
颜如玉头伸到秦墨耳边小说说着。
秦墨这才缓过神来，看着这个青年，问道：“怎么变成这样了？”
颜如玉呲牙笑道：“换个脸，怕被跟踪。”
秦墨审视着他，整个人比之前短了一寸，皮肤也没有之前白了，黑不溜秋滴，这是换个脸？这是换个人吧！
要不是颜如玉的身份没人知道，秦墨都以为他被夺舍了。
“谨慎是好。”秦墨把《九州志》合上，看了很长时间，从中收获不少，杂篇快看完了……
颜如玉看着书有些熟悉问道：“《九州志？》”
“对！”
颜如玉看着他便的眼神有些奇怪，想起以前的事，道：“这本书……好好看……很有用……”
秦墨低声问道：“话说你来找我何事？找到人了吗？”他知道颜如玉的性子，挑的人一定是罪大恶极。
颜如玉回应道：“有些眉头，只要确定他的行踪就行。”
“行，到时候你还换成李强的样子，尽量暴露多一些”
“行。”颜如玉答应着，想到什么说道：“听说那边有杂技，去不去？”
“走。”
秦墨看了这么长时间的书，脖子也有些累了，正好活动一下，看看有什么杂技，在青楼干了两个月，那段时间对这个世界根本不了解，就算是当上捕快，对很多事情也不算了解。
上次看了一次胸口碎大石，直接刷新秦墨三观，真刺激。
颜如玉走在前面，秦墨跟在后面，周边小摊叫喊的声音非常嘈杂，但秦墨每经过一个小摊，摊主都会微微低下头，所谓民不与官斗，更所谓是臭名昭著的小吏。
不在乎他们的目光，很快便看见一群人围在中间。
颜如玉带着秦墨挤了进去，被挤的人瞪大着眼看着颜如玉，但看着后面的秦墨便微微让开路，一身捕快服，在他们这很有威慑力。
“这是什么杂技？”
颜如玉刚从上山下来，根本就没见过这些，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哪知道？”
秦墨朝他翻个白眼。
表演杂技的是一个青年，长的颇为俊秀，手上提着一个麻袋，手里拿着一个木棍，木棍非常圆滑，看来主人保养的很好。
只见那青年坐在地上，把麻袋放在一边看着众人说道：“今个给各位老爷们表演个不一样的，希望各位老爷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一个大腹便便的员外看着他高声说道：“放心，钱少不了你的！”话语间手握一把铜钱向青年身边撒去。
“谢谢这位老爷的赏。”徐骥才笑容满面，没有去捡铜钱，打开麻袋。
一只青蛙探出头来好奇的看着外面的人，它的眼睛非常突出，身上是绿色的皮，两只大眼睛目不转睛的盯着外人，脚上附带着粘液……
围观的人被它吓了一跳，但毕竟都是大老爷们，不怕这些，不知这一次青年要表演什么。
“去去去！别挡路！”徐骥才笑着把青蛙给推到一边，给其他青蛙留路。
一只只青蛙跳了出来，细细数着，总共有十二只青蛙。
这时徐骥才笑着看着众人说道：“这次我给老爷们表演个曲，也许老爷们会说，来着听曲不如去戏园听曲，索性给老爷们演个不一样的，用青蛙来作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