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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伴读小牧童     妖怪管理员txt下载     妖怪管理员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493、卧底其实是一件很刺激的事情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

    答应给齐思远当卧底,她就一定会办到。而且在昨天经过疏导和教导之后,她自认为自己的能力比之前强了不是一星半点,量变终于产生了质变。她甚至感觉自己如果现在正面迎战那个可怕的养父时完全可以不落下风,即使在没有任何装备的情况下。

    既然有了自保的能力又得到了齐思远保障她安全的承诺,当个卧底其实并不算什么问题,特别是她本身对那些人也非常好奇。

    下雪的奥地利很冷,云层压得很低,公园里在大白天都显得阴森森的。不过李然一点都不介意这种死寂,反而很享受这片刻的自在。

    一个人静静的坐在那里,打扮得完全没有平时的高冷风格,带着蠢蠢的毛线手套和一个彩虹帽子,穿着白色羽绒服,怎么看都只是一个漂亮的文艺女青年,只不过这个文艺女青年正在干的事却是一点都不普通。

    她人坐在那里,只是一只手向前伸着,但她面前近百米的距离内所有的雪花却都像是有零星似的,不停的变化组合出各种各样的形状。时而上下翻飞、时而凝聚成冰、时而雾气滂沱,而她的精神力也丝毫不演示随便喷薄着。直到现在她才发现自己居然是个无穷无尽的大宝藏,力量好像没有尽头一样。

    勾勾手指,一颗碗口粗的大树就被连根拔起、跺一跺脚,地面就会想被风吹过的棉花糖似的上下摆动。

    一块石头从她手中直冲天际,分明是向上抛去,但却有着流星的威势。轰隆隆的声音伴随着炙热的摩擦火焰,甚至把整个一片区域的地面都烤了个通透,温度直逼仲夏。

    当第二块更大的石头在她的眼神作用下高高被抛起并被摩擦到发亮最终消失之后,一只冰冷的手按在了她的肩膀上。

    “这可不是用来玩的。”

    李然早就知道身边有人,但她仍然摆出一副受惊的样子,捂住胸口惊恐万分往后撤了好几米。表情里不但有恐惧还有一股淡淡的杀气。

    按住她肩膀的人是一个面色苍白的年轻人,年纪大概在二十三四岁,虽然个子很高,但却无比瘦弱,恐怕一阵强点的风都能把他当风筝给抛上高空。

    他看到惊恐的李然,眼神却十分温暖:“你觉得孤独吗?”

    德语在他的嘴里说出来仿佛让人感觉回到了十八世纪的德国皇宫里,他就是那个温文尔雅的贵族王子似的。

    “你……你是谁?”

    女人是天生的演员,这一点毋庸置疑,有些技能男人需要刻苦钻研但女人却浑然天成不露痕迹。李然是什么人?那可是昆仑派上那个霸道总裁钦点需要重点关照的女魔头。可现在那惊恐万分的样子却分明是一只迷途的小羊羔,再加上她着实漂亮的很,所以一眼看上去简直能让人疼shuyaya打尽了。

    也许是自揭伤疤的缘故,一路上这个怀特博士都没有再说话,表情阴沉沉的。不过车倒是一直在慢慢前行,走了足足有四五个钟头,走到了一个连李然都不知道的乡下地方。

    在靠近树林边缘的地方有一个农场,那就是他们此行的目的地,李然隔着两公里就已经感应到里头有十多个不同强度的精神力存在。

    跟着怀特博士进入进入农场,进入那间面积不小的别墅,她灵敏的感知立刻让她嗅到了浓厚的血腥味,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是人类血液的味道。

    “欢迎回家!”

    怀特博士进门之后显得非常亢奋,他大喊一声。然后就开始不断的叫名字。很快,从各个房间里就走出了十多个奇形怪状的人,李然用眼睛扫视了一圈,这里的人数和自己感知到相差三个人,大概是因为这个怀特博士还没有完全信任自己的缘故,所以把最厉害的三个人都藏在了地下室。

    当然。既然要当卧底,就必须融入进这个圈子里头,李然和思远在之前商量的时候就已经编造好了一个精美的没有漏洞的故事,甚至为了这个故事,思远特意为李然在天守门里立了案,b级通缉犯足够蒙骗任何人了。

    这个故事其实很俗套,但却足够让所有人相信了。李然说自己来自遥远的中国,因为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爆发了力量,造成了超过百人伤亡。被人一路追赶到了这里,已经在德国躲了快五年了。而这段时间欧洲好像也在搜捕她,她不得不逃到奥地利来。

    这个故事如果是假话,其实非常容易被拆穿,但关键这个故事已经完全被思远给做真了,当怀特博士手边的人开始针对她的话进行资料收集的时候,关于李然所有的资料都轻而易举的被查到了,包括五年前在某个商场造成两百二十七人死亡现场复原图都出现在了他们的资料库中。自然还包括相关的新闻报道以及她通缉照片以及天守门对她下达的b级通缉令。

    事情是假的,但其他的可都是真的。天守门现在的情报科可不是闹着玩的。精密程度甚至超过了绝大部分国家的国家安全部门,编点这种小故事简直就是手到擒来。

    身份方面没有问题之后,怀特博士就开始给李然介绍起自己的团队来并且给李然做了超能力强度测试。

    在测试完之后,李然和怀特博士其实都很吃惊。李然吃惊的是这一堆人居然全都是超能力者,有后天的也有先天的,能力各种各样不说。那三个没出来的人甚至已经足够和上三界中大部分人正面对决了。

    而怀特博士则是惊讶李然的精神力强度,测试结果出来的时候他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以为是仪器出了问题,不过等第二次测试之后他才发现自己捡到宝了。

    “超a级能力者!”

    怀特博士兴奋的宣布:“现在我们有四个超a级了。”

    李然脸上一脸茫然,但心里却笑的不行了。自己这样还超a,如果把全部实力都拿出来,估计那破烂的测试仪都得爆掉。

    可即使是这么强大的她在天守门面前都没的蹦跶,这几个小杂鱼嚣张个什么劲儿?

    不过在随着之后介绍,李然倒是不那么小看这帮人了,原来他们这居然只是个分部,全世界范围内都有他们的小分队,这样算起来着实也是一股不小的势力,还有就是那些超能力者的能力实在是很偏门。

    “你应该属于觉醒派。”怀特博士很高兴的坐在沙发上给李然科普:“而我则是实验室产物。虽然也达到了a级,但身体已经撑不住了。”

    李然眨巴着眼睛,一脸纯良的说道:“可是你很强大啊。”

    “可是再强大的人也会死,我的时间不多了。希望你能记得,我们和人类永远无法和平相处,人类是低等的动物。”怀特博士的眼睛里闪烁着晶莹的亮光:“他们只会惧怕我们也只配惧怕我们。”

    看着渐渐疯狂的怀特博士,李然摆出很害怕的样子。怀特博士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子,哈哈大笑:“对不起,我失态了。我还没给你介绍完呢。”

    在他的介绍中,李然知道了他不但是个超能力者更是很有名气的科学家,而且今年居然已经超过了七十岁。至于他的能力是什么李然不关心,唯一关心的是他怎么特么保持二十多岁外表的……

    “超能力分两个大系,一个是能量系一个是念力系,你应该是先天念力系的。能量系再细分又能分为物理能量、纯能量和混合能量。念力系则包括肢体控制、思维控制、物理控制,比如你刚才看到的那个熊一样的大块头,他可以自由改变身体的结构分子。这就是念力系显著的标志。”

    在听完他的介绍之后,怀特博士笑眯眯的让一个可以隐身的女人带着李然去吃些东西,晚上再给她召开盛大的欢迎晚会。

    不过在她离开之后,怀特博士身边突然多出了一个看上去很普通的男人,他俯下身子对怀特说:“先生,这个女人可信吗?”

    “去试试看她。”怀特博士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神却无比冰冷:“根绝杜马传回来的信息,那天晚上发现他的女人就是她。只是没想到她是个超a级的。”

    “地下室要对她开放吗?”

    “暂时不要。”怀特小声说道:“一旦她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

    他的话到这就中断了,后头的话其实也不用说了,老搭档之间其实一个眼神就已经足够了。

    而他在说这些话的时候,李然其实完完全全都听在耳朵里,正在卫生间的她脸上露出一个远比怀特要残忍百倍的笑容,从口袋里拿出一只蚂蚁轻轻放在窗台,自言自语道:“我很期待你们给我的惊喜。”

    说完,她对着镜子洗了把脸,然后换上了一副温暖幸福的表情走出去,拉着那个长得还算不错的女孩叽叽喳喳的开始聊起了家常。

    “齐组,这个女人可靠吗?”

    思远坐在硕大的会议室里戴着眼镜看着维也纳这段时间以来的凶杀案和尸体盗窃案的卷宗,听到旁边有人这么问了一句,他慢慢抬头喝了一口已经冰冷的茶水:“当然不可靠,但她没的选,我跟她之间只是一场交易。如果不是这样,怎么样也都该是我去那里卧底不是吗?不过她显然比我更合适。”

    陈明十分同意思远的话,因为只要思远过去一报家门恐怕就要暴露了,这家伙的凶名可以说是让整个欧洲的地下世界都抖了几个月。

    “看来她挺受欢迎的。”陈明嘿嘿一乐:“已经把我们的追踪器放下了。”

    思远眉头一扬:“当然受欢迎,因为坏人都喜欢坏人。”(未完待续……)

494、夜空中最亮的星

    天才壹秒記住『shuyaya qu 】

    “哦,打碎冲进下水道了。”

    这是自己问到那个女孩是怎么做到的时候,她最真实的回答。没有任何迟疑和思考,真真切切的毫不在意。

    打碎冲进下水道了?这种轻描淡写态度、这份让人惊叹的能力,再加上她像白纸一样的心性,一定会成为自己的得力悍将。

    “这次去了之后,我就能让你接触我们一些机密了。也许。在未来的某一天,变种人就要靠你发扬光大了。”

    怀特博士用一副年轻人的脸孔说着一嘴老气横秋的话,这感觉很怪,但李然却不自然的顿了一下,然后笑得阳光灿烂的说道:“您还年轻的很呢,怎么就说这种话。”

    看着一脸小女儿神态的李然,怀特博士长长叹了一口气,眼神恍惚的仿佛看到了那个已经被驱魔人杀掉了的女儿,他不由得长叹了一声,笑着摇摇头。只是轻轻用手拍了拍李然手臂,然后就继续闭着眼睛不再说话了。

    他的样子很可怜,而且他也着实是一个可怜人。但这并不能成为李然同情他的原因,李然的任务就是铲除这些家伙,卧底而已。作为一个卧底,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够有自己的感情,而且说实话这个家伙也不配让李然产生感情。

    怎么说呢,就好像一个饥饿的人怎么都不会对一个蹭在自己身上的小绵羊产生感情,下位者就要有下位者的觉悟。这是李然的信条,思远是知道的。这个看上去像一朵百合似的姑娘,一定会毫不犹豫的杀掉任何对她没有用处的人,包括思远在内。只是她现在……不,也许永远都没有能力杀掉思远。因为对于思远来说,她才是下位者。

    所以在思远面前是下位者的李然毫不犹豫的执行思远的命令来换取自身的利益,而这些号称变种人的垃圾身为下位者居然试图想从上位者身上捞到好处,这就是取死之道。

    他们死定了,没有什么意外。所以李然从见到他们的第一天开始,看他们的眼神就像看尸体。而他们却固执的认为李然的眼神是一种不韵世事的表现。

    “不知道先生从我手中夺走的那两个小怪物现在怎么样了?”

    在一下午接触之后,思远断定这个菲利尔德绝逼是个小心眼的家伙,自己已经快把这件事忘了个球的,但他却记得死死的。

    被他提起了,思远倒是也想了起来,拍了拍脑袋侧过头问旁边的秘术:“那两个孩子怎么样了?”

    “已经又辉夜先生下属带回国了,因为都是黑暗生物,所以比较好相处。那个吸血鬼已经在苏醒边缘了,正在给他们找合适的领养家庭。”

    思远听完,笑着看着菲利尔德:“先生,您还满意吗?”

    菲利尔德摊开手:“对了,我给先生带了礼物,在宴会上并不方便拿出来。”

    说完,他朝身后招了招手,立刻有几个光头汉子拎着几个大皮箱走了上来,他们把皮箱放在思远面前打开,立刻一股奇异的香味飘了出来。

    不过香味很好闻,但箱子里头的东西就不是那么美好了,一个个经过特殊处理的人头码放在箱子里,从尖牙和耳朵来看应该是一些漏网的黑暗生物,清一色是雌性,而且都是未成年的个体。因为处理方法得当,这些头颅都透着一股健康的光泽,栩栩如生。香味也自然是从那里面飘散出来的。

    思远抬起眼皮冷冷的看了一眼菲利尔德:“您还真是准备了一份大礼。”

    一共四个大皮箱,里头装着九十九个女孩的人头,虽然都不是人类,但思远还是觉得心头那股早已熄灭的火焰慢慢蒸腾了起来。

    “这是最珍贵的礼物,这里都是高阶吸血鬼,都只有九十九岁,大概相当于人类的七八岁,正是美妙的年纪。这些工艺品经过三百三十多道工序处理可以保持几百年不变质,而且会散发出一种吸血鬼特有的香味,放在家里是最珍贵最有品味的工艺品。希望您能喜欢。”

    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思远的太阳穴突突跳着,这九十九个吸血鬼的头颅就是菲利尔德给自己的下马威,他的意思太明显了——你不是喜欢吸血鬼吗?我一次送你九十九个,总该满意了吧?

    这算不得羞辱,但绝对是最恶劣的报复,思远也不好发作,毕竟自己这个灭了吸血鬼一族的人并没有资格去斥责菲利尔德,更没有资格说一些大义凛然的话。

    “哈哈哈。”

    思远干巴巴的笑了三声,他现在突然顿悟了,那些老家伙为什么说话之前总喜欢大笑几声,原来并不是习惯,而是给自己找一个合适的开场白切入让自己显得不那么尴尬。

    “先生的好意我收下了,希望天守门和驱魔人可以达成更进一步的合作意向。”

    思远站起身朝菲利尔德伸出右手。他脸上虽然带着笑容,但身上却散发出森森的寒意,眸子忽闪忽闪的。

    菲利尔德知道思远这是在送客,也不强求,伸出手跟他握了一下:“明天期待阁下的拜访。”

    他走了之后,思远让人把那几箱子的头颅全拿去烧掉了,而自己则坐在宴会大厅里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剩下的酒,眼睛盯着桌子上的蜡烛显得幽幽森森。

    “头儿,这家伙给咱们下马威,您怎么打算的?”

    秘书凑过来给思远递了一包烟,他没有思远的修养,现在脸都被气成了猪肝色,愤愤不平的想要掀桌子。

    思远接过烟,点上一根,重重的抽了一口,一只手撑在腮帮子上:“找人和李然那边的人接触,我要让他们的势力空前暴涨一波。”

    “头儿……咱们不是要弄死他们的吗?”

    “为什么要亲自动手?”思远仰起头,表情阴森森的。(未完待续。)

495、忘记飞翔

    李然接到命令之后,心里充满了疑惑,她完全不明白为什么天守门要搞这一出戏码,只要稍微有点脑子的人都知道,这批东西如果到了这些所谓的变种人身上之后会让他们的势力暴涨到一个怎样的境界。

    很可怕,真的很可怕。李然虽然是个坚定丛林法则拥护者,她从来不会贸然去挑战上位者的权威,但这样的事一旦发生,连她都知道会造成一场灾难,一场可怕的灾难。

    清单上的那些东西,足够这些变种人像耗子繁殖似的呈几何数往上翻,用不了多久,这几百个变种人就能够分裂出上千、上万、十万甚至几十万的数量。

    然而这一切都会算在李然的头上。

    这是一个细思极恐的事情,如果一旦成功,李然作为这个计划的始作俑者,她会成为变种人集团的首脑,这是毫无疑问的,甚至直接控制这个集团都不是不可能。

    她知道自己是个卧底啊!而天守门明显是要扶持自己这个卧底走上老大的位置!太可怕了,天守门太可怕了,齐思远太可怕了。

    李然何等聪明的一个人,她在第一时间就知道齐思远和天守门的想法,如果这件事成为事实,那么再结合自己与蜀山和李家的关系,天守门要用自己遏制蜀山发展!

    干不干?当然干!李然没有任何意外的肯定了天守门的计划,因为权力!莫大的权力!根据丛林法则,只要自己不去挑战上位者的权威,这个在尘世中算是顶级的力量就会成为自己的囊中之物,一个足够与蜀山与李氏家族匹敌的巨大势力。

    不可能?怎么可能不可能,就算不可能天守门也会把它变为可能,因为天守门里的人都是好人,他们需要一条恶犬,一条帮他们咬人、帮他们看门、帮他们吓唬人的恶犬。

    既然是一条恶犬,那就必须拥有强壮的肌肉、锋利的爪牙和凶态毕露的面孔,而这一切都是建立在力量之上。只有天守门给足了自己力量才有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力量!有了力量、有了权力,那么给人家当狗也不是什么坏事,特别是给天守门这样的组织当狗,要知道二郎神座下的哮天犬可也是有神格的。

    想通这一点。李然的心彻底放开了,从黑暗中消失之后,她很快的回到自己所住的宾馆开始筹划这一场让她心潮澎湃的大计划。

    “怀特博士,我从一个驱魔人侦探身上找到了这个命令,我不太理解。”

    李然把一张用密文写成的纸条递给怀特博士。这张纸就是天守门送给她的大礼之一,她要做的只是把这张纸条递给怀特博士,然后就能开开心心的看一场热闹了。

    跟驱魔人斗智斗勇几十年的怀特博士对这种密文并不陌生,他很郑重的开始破解纸条上的信息,随着破解的深入,他的呼吸愈发的厚重、急促,那双麻木的双眼中透出锐利的光芒,就像是草原上的豺狗看到一滩无人守护的肥肉时一样。

    “怀特博士?博士?”

    李然推搡了他两下,将他从亢奋中摇醒,在醒来之后。他立刻死死盯着李然的双眼:“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什么事?发现密文?没有,只有我知道。”

    “那就好,那就好。”怀特博士大声的笑了起来:“你知道这代表什么吗?”

    她满脸纯良的摇头——这代表你要挂了,老家伙。

    “孩子,用中国的习俗来说,你就是我的福星。”怀特博士用力亲吻了一下这张带着李然体香的纸片:“如果这张密文上的信息是真的,我们恐怕会迎来这些年最大的一次蜕变。”

    李然侧过头,转身离开:“这是您需要关心的事,我只负责听您的就好了。”

    怀特博士满意的点点头,挥手示意她可以离开之后就一脑门子钻进密令中辨别真伪。而李然在带上房门之后。脸上露出了一副冷冽的笑容,撩动了一下肩膀上的长发,踩着轻快的步伐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密令的内容她早就知道了,这是驱魔人的高层传达给那些侦探的信息。上面说让他们收集一下在法兰克福郊外一家工厂里关于能力复制的信息。

    那家工厂正是孙林林名下的产业,里头有没有能力复制装置?李然觉得肯定是有的,因为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齐思远也就不是齐思远了,他不算顶尖的聪明,但那个家伙的大局观简直让人感到害怕。李然虽然不喜欢他,但也绝对不会怀疑他。

    当然,这个信息自然也被透露给了驱魔人,做戏做全套。李然甚至已经对即将到来的杀戮急不可耐了。

    “我们帮你拖住菲利尔德,其他人不会是你的对手,明天晚上就动手,只要带着人去抢就行了,东西是真的,甚至还有说明书和一个工程师。”

    这是齐思远给她传达的口信,东西是货真价实的能力复制装置,甚至还有一个经验满级的工程师。

    而这个工程师也是真正的工程师,能够操控设备的那种,这甚至都算不上是骗局,因为这里没有什么是假的,除了自己……

    果然,在第二天一早,怀特博士就开始和几个李然没见过的人商讨突袭法兰克福的方案了,昨天晚上他似乎亲自去探查过,并没有任何问题,那个神奇的能够让整个变种人都活过来的东西是货真价实的,甚至他还看到了实际的操作效果,让人心生震撼。

    “四十五个精卫,都是高手。如果一旦触发警报就会有那个东方组织的人冲过来,我们没有能力和他们进行战斗的,那些人既神秘又强大,我们主要的敌人是驱魔人,没有必要让自己四处受敌,只要把这件事放在驱魔人身上就好了,让他们狗咬狗。”

    “您打算怎么做?”

    面对旁人的疑问,怀特博士晃了晃手里的密令:“这个可是无法作假的。”

    在旁边听到这句话的李然心里已经笑成了一朵花,这东西的作假对别人来说也许难如登天,但对天守门来说。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手到擒来,用规则之力作弊这种事恐怕也只有天守门能干的出来。

    当这边的实时消息被呈在思远的桌子前时,他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皮:“小鱼上钩了,准备一下吧。”

    他靠在椅子上等待着法兰克福那边发出信号。在这个过程里他并没有闲着,而是不断跟旁边的人讨论明天该用怎么样的措辞去找菲利尔德的麻烦。

    虽然那个菲利尔德是敌非友,但至少明面上天守门和驱魔人可是联盟关系,这层脸皮暂时还不能撕破,不然很可能造成天守门鞭长莫及的效果。但他知道。天守门是绝对无法容忍驱魔人的,在救世主计划启动之后,这个世界上只允许有一个关于特殊能力的组织,那就是天守门。

    在得到法兰克福方面的信号之后,陈明就慢慢的离开了房间,他作为这次将要被俘虏的工程师显得有些云淡风轻,他不是卧底,他是俘虏。所以他只需要扮演好自己就可以了,接着就看思远怎么泼脏水了。

    这个计划简单吗?当然简单,世界上其实没有哪个单独的计划是复杂的。那些看上去复杂无比让人不可理喻的计划如果拆分来看其实只是一个个简单的小东西组成的庞然大物而已,思远对这个熟。

    夜色慢慢降临,思远已经坐在了法兰克福总部里,这里完完全全是他的地方,他对这里有着百分百的控制权。这也是天守门最后的一丝香火,如果出现了天守门全灭的事件,那么这里就会成为天守门新总部,并自动肩负起重建天守门的责任。

    他坐的地方离今天晚上的目标地点不到五百米,虽然中间有围墙隔着,但他还是能看到对面干活的全貌。

    时间一点一滴的来到了深夜。他慢慢的站起身来到落地窗户前,一只手插在西装口袋里一只手捏着一杯红酒,看上去悠然自得。

    突然,远处出现了一个亮点。接着这个亮点被撕开成了一个巨大的洞,里头的人像下饺子一样冲了下来,然后他面前的玻璃破了。是被声波震破的,这样高强度的声波不但能震破玻璃,还能让人在不知不觉的情况下昏厥过去。

    这一点他很满意,因为如果他们抱着杀人的想法过去。今天他们晚上就注定失败了,因为那四十五个保安全都是佩戴了全套装备的天守门徒,也许打不过李然,但对付这些人绝对是绰绰有余。

    在听到指令之后,那些保安很自觉的倒在地上开始装死,不过这时库房里的自动哨岗武器开始发挥作用了,12.7毫米的子弹击发时的声音惊天动地。思远清晰的看到在黑夜中一个人的身体膨大了十倍不止,浑身上下都覆盖着金属光芒,能够穿透的轻薄装甲的子弹打在他身上只能发出叮叮当当的声音,以及火花四溅。

    这个巨人在一拳打碎墙壁之后,发现里头居然装有厚厚一层复合钢板,这层钢板的强度甚至是他都无法撼动的。

    思远就这么看着他们用火烧用冰冻甚至用高速冲撞都无法破开这道秘法钢板,笑的不知道有多开心,如果这点困难都没办法克服,这些人恐怕也不配天守门去扶持他们了吧。

    不过很快,整件库房突然毫无预兆的飞上了天空,然后就这么在半空中解体了。思远知道是李然出手了,不过这时其他的警卫也出动了,枪声乒乓的响了起来,不过这一次射出的子弹可都是秘法子弹,即使是那个能变成钢铁的家伙也被打成了筛子。

    随着一阵重物轰然倒塌的声音,金属巨人就这么倒在了空地上,李然则接替了他的位置,用精神力死死顶住了疯狂射击的子弹。

    其他的人则用最快的速度将里头一个巨大的保险柜抱了起来,匆匆钻进了他们来时的那个黑洞,临走的时候甚至还有一个人强行拉走了正在给他们低档子弹的李然。

    整个过程速度非常快,只有不到四十秒的时间,过因为强烈的火力压制,变种人里有五个永远的留在了那里。

    思远看着归于沉寂的仓库,脸上的笑容无比灿烂,因为他看到陈明在被套着黑布抓走的时候,朝他悄悄比划了个OK的手势。

    “去打扫战场吧。”

    思远说完,伸手在只剩下窗棂的落地窗户上拍了一下,那碎成一地的玻璃重新变回了完整的一块,似乎从来没有受到冲击似的。

    “菲利尔德先生,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这是战争行为。”

    当思远重重的把那道密令拍在菲利尔德的面前时,他分明感觉到了这个冷酷男人的迷茫。

    不过当菲利尔德看清楚密令上的内容时,他的迷茫转变成了愤怒,用力的拍了一下桌子皱着眉头站起身,把密令递给身边的人:“这是谁发出的命令?”

    旁边那个汉子仔细辨认了一下,摇摇头:“没有,枢机处没有发出这道命令。”

    思远脸上全是不屑,语言上也不自不觉带上了嘲弄:“是啊,如果换成是我,我也会说我的秘书处没有发出过这道命令。”

    菲利尔德的表情很难看,他是个强硬的人,甚至可以说是个说一不二的人,他可以忍受思远的无礼质问和嘲弄,但绝对容忍不了别人可以的栽赃嫁祸。

    “齐先生,我想这里头是个误会。我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证明清白的机会,而且这件事是发生在驱魔人的势力范围内,我希望亲自调查这件事。”

    “这是我们研发部门的机密,等你们走完所有手续,恐怕我的设备已经被拆成零件无数次了吧?”

    “你可以质疑我的能力,但我不允许你质疑我的信誉。”菲利尔德站起来跟思远针锋相对:“我说了会给你一个交代。”

    “三天。”思远冷笑一声,铁青着脸坐回自己的位置:“我只给你三天,如果三天之后你没有任何结果,天守门会全面介入!如果你阻止,我不介意申请和你们来一次炙热的交流。最后,我请你记住,到今天为止驱魔人和天守门还是伙伴。”

    菲利尔德的脸色更难看了,他这次的目的就像驱逐天守门,不想让他们再在欧洲事务中插手了,可居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出了这么一档子事。他甚至怀疑这是天守门自导自演的一场苦肉计,但因为没有证据,所以他也只能在心里骂人,脸上却只能是一片阴沉。

    “三天。”菲利尔德盯着思远的眼睛:“我不希望这期间贵方有任何出格的行为。”

    “当然,我们是客人。客随主便是我们中国人的传统。”(未完待续。)

    

496 演技派!都特么是演技派!

    “我最后给你们一个忠告,如果不放我离开,你们在今天晚上就会被拆成零件。请大家搜索(品#书……网)!更新最快的小说最新章节全文阅读

    陈明被捆在椅子上,恶形恶相的对面前的怀特博士吼着,字正腔圆的普通话让怀特根本听不懂他在喊些什么。

    “李,件事恐怕还需要你来和他沟通。”

    怀特博士的瞳孔底泛着红色出血斑点,李然知道这是他命不久矣的证明,被天守门的武器重创之后,他现在只能靠着最后的意志力活着,而支撑他的则是那台长得像x光机的据说能复制能力的机器。

    李然挑了挑眉头,眯着眼睛明,轻轻舔了一下嘴唇,一根嵌在墙里的钉子就飞刀了她面前,这枚钉子慢慢朝陈明的左眼飞去,速度很慢很慢,但却一点一点在接近。

    “你有五分钟,不然你会很舒服。”

    “美人儿,想让我舒服这招可不好使,你得用点别的招儿。么漂亮,就是不知道活儿好不好,要是活儿好,我倒是不介意教你们怎么用。”

    陈明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嘴上却开始无遮无拦的说着下流话,李然听完冷哼一声之后巴掌就扇到了陈明的脸上。

    “我有一百种办法让你说实话超级新闻眼最新章节reads;。”

    “我有四百多万种办法弄死你们。”

    陈明仰起头,眼中的疯狂一闪即灭,即使是李然也被这抹疯狂弄得一愣,下意识的后退了一步。

    她突然确定了一件事,这个被抓过来的工程师或许不只是工程师那么简单,就冲刚才那个眼神。就足够说明这家伙手上沾过血的,而且不是一点血。

    “小丫头,老子被你们抓了,没什么好说,我这人吃软不吃影。带种就弄死我。我倒要们弄死我之后你们能活多久。”陈明一副无赖的样子,一点都不介意身处敌营:“这台机器吧,除了老子,天底下没有第二个人能用,不信咱们就试试,十六位随机密码加上全系视网膜感应。你们且破解着。”

    这话是真的,思远可是把三台样机中的其中一台给弄了过来,这台机器可以说是至今为止秘法科技和钢铁科技最完美的接合产物了,是有四个世界一共一百七十一名科研人员用了三年几乎三班倒的研究才弄出来的神器。

    它的作用就跟说明上一样,不过并不是叫能力复制而是叫能力激活。利用能量刺激的方法激活生物潜能,虽然还没进入生物实验阶段,但天守门里头那一百多头会飞的猪可不是假的。

    当然……还有另外一百多头因为频率不对而变成了烤猪成为了天守门食堂的加餐,也正是因为这种危险性,这个项目也自然被暂时搁置了,人体试验在别的地方也许是惯例,但在天守门内部可是被严格禁止的。

    至于把这玩意给这帮人用,其实思远也是考虑过的。能自愿进去做试验的人八成都是狂信徒,狂信徒死多少都可以,因为就算他们活着也只能带来混乱。[ 超多好]无尽的混乱。

    陈明有恃无恐,李然也知道该怎么操作,她听到陈明的话之后,转过身对怀特博士小声说道:“博士,您先去休息一下,让我单独跟他聊聊。”

    怀特博士的眼神像秃鹫似的在她和陈明的身上来回转了几圈。然后点点头,凑到李然耳边:“不惜一切代价。”

    李然冷笑。她当然知道这一切代价是什么意思,这个家伙是真的打算使美人计呢。当他的话刚说出来的那一刹那,李然身上的杀气噌的一下腾了起来。

    怀特博士笑了笑,背着手走出了房间。而就在他刚走出房间之后,他身边一个隐藏在阴影里的卫士就出现了,默默的跟在他身后:“那个女人刚才想杀您。”

    “我知道。”怀特博士的声音平静的很:“而且她确实也能杀我。”

    “要不……我们不如?”卫士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我感觉她太危险了,我甚至不敢和她对视。”

    “是的,她是一匹狼,没有感情的狼。不过啊,孩子。你们需要一个这样的人来带领你们走出困境,我快死了,你们中却没有一个能够肩负大任的,你以为我不知道她和那个天守门有勾结吗?甚至她很可能就是天守门的人,但是我却装作没你知道为什么吗?”

    他的护卫一听,当场就蒙了:“您知道?”

    “是啊,知道。”怀特笑了笑:“如果她不是他们的人,我们昨天晚上就全军覆没了你知道吗?”

    “不可能!”卫士的头摇得像拨浪鼓:“我们带去的人可都是最强的!”

    “最强?”

    怀特博士想到昨晚离他们几百米之外的地方有个能使用规则之力的人正在们,心里就像被针刺了一下,揪心的疼。说真的,如果那个人出手,自己这些人根本就不够人家当宵夜的,那种力量根本就不应该属于这个世界,在那种犯规一般的力量面前,自己这点人不够够能战帝最新章节。

    就是从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已经门清了,那个女孩是个间谍,或者是卧底。但是没关系,真的没关系,如果能让这些孩子们安稳的活下去,就算让那个天守门得逞了又能怎么样?他们明明有剿灭的能力却没有选择剿灭,这不正好说明那个天守门对自己这一亩三分地有一些不可告人的龃龉吗?

    人家是大树,而自己只是一根脆弱的藤蔓,想避免覆灭唯一的选择就是装糊涂,然后在死之前把整个变种人交到那个李然的手上。

    “呵……”

    怀特博士想到这,不自觉的笑了出来,他从没告诉任何一个人,自己是个精神感应大师。敏锐程度超过任何一台精密仪器reads;。那个工程师?笑话!如果没有李然,光那个所谓的工程师就能把自己这里所有人杀个干净,他来这里无非就是监视那台仪器的。

    在自己成为超能力变种人之前,可是汉堡大学有名的文史教授,任何一个君主都不允许一个不可控的势力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成长。只要他们认为自己可控,那么这些可怜的孩子就有活下去的希望,这也是作为一个父亲最后的诉求了。

    “随便他们吧,也许这才是最好的结果。”怀特博士走进自己的房间,颓废的坐在床上:“我死后,你务必要竭尽可能保护那个女人。她不能受到伤害,用尽一切办法让所有人对她效忠。记住!这是命令,不可违抗!”

    虽然卫士不知道怀特博士为什么发出这样的命令,但他的天职就是服从,在无条件的点头之后。他退出了房间,轻轻关上了大门。

    “老而不死是为贼。”

    思远在办公室对怀特博士下了定义,天守门的监视器现在已经布满了他的老巢,他的一举一动其实都在天守门的监控之中。让思远没想到的是自己天衣无缝的计划居然只是因为自己随手修补了一下玻璃就完全暴露了。

    老贼啊老贼。真是个不简单的老贼。思远摇摇头,默默的叹了口气,弄到最后还被人给利用了一把。不过这样也好,他自然也知道李然是头狼,但狼的本能就是绝对不会去忤逆更高级的狼王。只有天守门还能压住她,她就绝对不会产生背叛的心思,但如果有一天天守门衰落了。这个李然必然会全力反噬,那是她的本能,无法逆转。

    不过现在还没到那个时候,至少自己不死狐狸不死猫爷不死二爷不死陈明不死白泽不死,天守门就衰落不下去。

    “你该死了。”思远轻轻说了一句话。

    怀特博士突然从床上坐了起来,像个迟暮的老人似的慢慢打开床头的灯。来回,然后自顾自的笑了起来。仰着头说道:“你就是背后的那个人对吗?你让我死,可以。不过我有个要求。放过那些孩子,他们都是可怜人。病毒是我开发的,人也是我发命令杀的,跟孩子们无关。请放过他们,我已经把一切都献祭给你了,请不要剥夺他们活的权利,病毒的配方和解药在豪克银行921保险柜里,里头还有一份名册。用这些东西换他们的命,如果你不同意,我会让病毒大规模扩散。”

    抛开立场不说,思远对这个老头确实有些钦佩,虽然他干的事罪无可赦,但就凭他这份心,倒也算得上个顶天立地的汉子reads;。

    “我答应你,不过你为什么相信我?”

    思远觉得很诧异,他完全没有想到这个老贼居然会毫无保留的要求思远一个承诺,难道他一点都不怕言而无信?

    “为什么不相信?”怀特博士握着拳头放在嘴边重重的咳嗽了几声,鼻孔嘴角都渗出了鲜血:“我活不过今晚了,我不得不为孩子们的未来着想,到了你这样的层次难道还会骗我们这些低档的生物?”

    思远好久没被人挤兑成这样了,他笑了笑便不再说话了。而见到那头没了声音,怀特博士也重新躺在了床上,渐渐闭上了眼睛绝对牧师全文阅读。

    “我答应你。”

    思远说了一句,但这一次怀特却再没有回应,一切归于沉寂。思远关掉了监视器的画面,静静的坐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

    他知道那个怀特博士已经死了。明明是一个恶人,一个他必须铲除的恶人,但当他死掉的时候,思远却感觉很沉重,心头无端的烦闷。这种感觉相当的不好,这种情绪根本不应该发生,自己是兵那些人是贼,兵抓贼无可厚非,可他却感觉十分十分的不好,说不上来为什么。

    “大概是我也累了吧。”思远靠在椅子上自言自语道:“还是怀念当年那个小**。”

    而就在思远顾影自怜的时候,李然已经在陈明的教导下学会了怎么操作那台机器,这玩意虽然是高精尖,但操作起来并不复杂,至少对聪慧的李然来说并不复杂。

    “你挺高兴啊。”

    陈明巧儿二郎腿:“你指望靠这些乌合之众去坑李如水?”

    “现在大概是不行,但总有一天可以不是吗。只要我听话,就能得到我想要的,这么理解没错对吧。”

    李然一点也不隐藏自己的**,笑着就把自己最想到的东西说了出来。陈明的眼神,突然发现……思远似乎捡来了一个不得了的家伙,这个女人大概是他见过的人里,**最强烈的了,比任何人都要强。

    “那你要不要加入天守门嘞?月薪四千五,提成另算。单位报销差旅费,五险一金,分配住房,试用期满还给分配住房,公务员编制每年享受十五天年休假,产假视情况而定,最长三年。中途不会被辞退,连工资都不扣。出去执行任务每天的消费根据任务实际情况而定,最少不少于八百,上不封顶。”

    李然像一样明,指着自己鼻子问:“我缺钱吗?”

    “也对,你不缺钱。算了,你这种人招进来我也不放心。”陈明挥挥手:“行了,你出去吧,我得把自己迷翻掉,你就说给我催眠之后我什么都说了。”

    “不用。”李然眼神突然变冷:“怀特死了。”

    “死了?”

    “对,死了。”

    陈明一听,一蹦三尺高:“操!还要靠他对付驱魔人呢,他死了?”

    李然指着自己的鼻子:“我想,我比他更合适。”

    陈明不知道李然是怎么知道怀特死掉了的,不过之前那家伙好像伤的不轻,但没想到就这么死了。当然,他也根本想不到其实怀特之所以就这么离开,居然是因为把自己肩头的重担交给了他的敌人之后意志就完全垮了。

    如果他知道的话,一定会跳起脚指着思远的鼻子破口大骂。这算什么?这他妈就是妇人之仁,如果是个孤儿院之类的,接了也就接了,可这特么是个匪窝啊!要剿灭的匪窝!他居然就这么给接了下来,这对陈明来说简直是不可理喻的事。

    至于李然,思远现在愈发感觉到这个女人可怕了,她居然在自己布局之前就已经把一切都掌握在了手里,现在思远居然彻底成了被动了那个。

    “老子很不爽。”

    思远突然一拍桌子站了起来,从椅子上拿起披风,走了出去。

    他不允许自己一个人不爽,既然他现在不爽了,那肯定得找人陪他不爽,而这个人的最佳人选,可不就是那个牛逼哄哄的菲利尔德么!(未完待续)

497、世界上真的是什么人都不缺

    跟菲利尔德聊的很愉快。

    至少思远是这么觉着的,挤兑人的感觉非常好,非常非常好。看着一方豪杰脸色铁青的站在那却自知理亏无法反驳的感觉更是好上加好。

    虽然早就说好了三天,但思远决定每天去找菲利尔德三次,上午吃了早饭去一次、中午睡个午觉去一次、晚上散步的时候再去一次,他不是说期待自己的拜访吗?不是扔了一堆小吸血鬼的头过来吗?不是警告自己不得插手吗?

    思远身边什么人都不缺,有悍不畏死的战士也有人精似的老油条,光是那几个参谋就足够让菲利尔德喝一壶的了,要知道那几个家伙可都是千挑万选出来的人精,经天纬地不说,一个个还蔫坏蔫坏的,毫不夸张的说随便把这几个家伙扔到任何一个朝代去,不说封侯拜相吧,想要把朝堂搅合的一团糟也不是什么大问题,要是铁了心去造反恐怕都没有陈胜吴广刘邦项羽什么事了。

    就这么些祸害,愣是把一贯沉稳刚健的菲利尔德给逼得当着思远面就把桌子给掀了,这还是第一天的晚上,思远也只是拜访了他第三次而已。

    后头还有两天,代表还有六次……

    最后菲利尔德实在是没招儿了,居然给思远指派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小家碧玉,虽然名义上是生活助理,但那些参谋一直认为这是打算送个姑娘给思远玩的,那姑娘一看就是经过专业训练的超级尤物,虽然不算绝美但光看身段绝对是能让男人欲仙欲死狐狸精,更可贵的是她还没有欧洲女性经常有的重汗毛和重体味,温温软软的还能说上一口好中文。

    “查出来了,是U的间谍,十九岁。”

    一个参谋玩味的把女孩的身份当着她的面汇报给了思远。U机关就是驱魔人的情报机构,但这几年却被猫爷给渗透的跟筛子一样,虽然这个女孩是4级保密级别,但想查出来还是简单到只是一个招呼的问题。

    当天晚上。菲利尔德就开始清洗U机关,这导致U机关里的四个本该互相监督书记官偷摸着开了一个小会,然后把仅有的十三个不是天守门情报组的人给推了出去当替死鬼。

    当思远听到过程的时候,实在是憋不住笑了。根据参谋部发来的情报,晚上的时候在U机关里发生了这样的一组对话:

    “书记官先生,我有一件事要向您坦白。”

    “说吧。”

    “我在三个月前被中华区天守门的情报部门策反了,他们给了我不可以拒绝的条件,虽然我只是个外围成员。但我还是知道有几个人潜伏在我们内部的,梅森、迪卡瓦和卡迪斯,我可以用我的生命保证他们也是间谍,甚至比我的等级更高。”

    “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吗?”

    “没有了。”

    “好的,你走吧,我会处理的。”

    在那个双面间谍喜滋滋自以为立功的时候,却在转身的瞬间被一把锋利的利刃刺穿了心脏,而被他汇报的那个书记官则冷着脸在本子上记录了一圈,自言自语的说道:“我哪一边我都是你的长官。”

    之后还要一系列各种各样类似的桥段在晚上的时候反复发生着,这次大清洗之后。几乎所有没有被天守门策反U机关间谍都消失了,思远甚至恶意的觉得现在U机关外头的金属牌子上完全可以写上“天守门情报六处驻欧洲办事处”了。

    第二天思远带着无比的好心情见到菲利尔德的时候,他的样子很疲惫,一晚上抓了十三个间谍,让他觉得自己完全没有**,更没有安全感。

    “我们现在是合作关系,齐。”菲利尔德破天荒的没用那种高傲的神态跟思远说话:“你这样渗透我的情报部门,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你看,其实他们早已经是多面间谍了,不然我也不会把他们供出来。这样的诚意还不够吗?对了,那个姑娘还不错,很温柔。不过我们还是要谈谈失窃的设备,它一天没被找到就多一分危险。它是一台能够激活人类潜能的机器,如果一旦被我们的敌人使用,我完全不敢想象会发生什么事。”

    菲利尔德对思远早就烦不胜烦了,他知道那台设备重要,非常重要。但那些人就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他都快把整个德国每一寸土地都翻了过来却仍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那些人影子。

    “菲利尔德。你看,虽然我们曾经有过不愉快,但这件事算是我的恳求,请务必要快一些,再快一些。”

    菲利尔德一听到“快一些”三个字,脑袋顿时大了好几圈,感觉不会再爱了。可偏偏还不能对面前这个讨人厌的东方猴子动粗,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那里黑着脸眼观鼻、鼻观心。

    “对了,这段时间似乎没什么事,晚上我们办个联谊会吧,我们手下的小伙子们可是看着你的姑娘们蠢蠢欲动了。”

    “办办办!只要你能离开我的视线,你说什么都可以。”

    “作为朋友你怎么可以这么说我呢,好了,中午吃什么?我对你的厨师非常满意,你也知道,我在这里光吃香肠都已经吃得反胃了。”

    菲利尔德再次掀了桌子,但随后在思远笑眯眯的眼神下又让管家把桌子扶了起来,颓废的坐在椅子上:“意大利肉酱面好不好?”

    “好的,加两个蛋。”

    而就在他被思远烦的不要不要的时候,无忧宫的地下密室里,李然正冷冷看着那些对她不服的变种人,一言不发。

    她作为新人,没几天就掌控了这个组织,不服她的人其实大有人在,可让他们没想到的是怀特博士的三个最忠诚的卫士居然毫无表情的站在她的身后。

    在场的没有笨蛋,谁都看出来这个东方小女孩是怀特博士钦点的接班人,否则不可能得到那三个家伙的支持。可即便如此,不服她的人大有人在,甚至有人怀疑是她和外人勾结害死了怀特博士。

    “怀特先生是我的老师,他既然把权利放在我的手里,肯定是他的考虑。如果你们不服我,可以离开。还有。我听说你们中有人怀疑是我害死了怀特先生,我不希望再有这样的传言。”李然从文件夹里拿出一张照片:“是照片上这个男人杀死了怀特先生,但我不认为我有能力报仇,你们认为自己很强的话。请自己去。”

    照片是思远的照片,但这件事并没有通过思远,是陈明那家伙出的阴招,他要李然想个办法把这帮不听话的人全给干掉,一个活口都不能留下。

    这事是李然绝对不能经手的。她现在的目标就是用最快的速度壮大的这个破破烂烂的组织,所以这种凉人心的事她绝对不能干,干这种脏事的人最合适的人除了思远就只剩下思远了。

    他这两年几乎没有动过手了,外头不少闲散人员都在传,说天守门是将弱兵强。最高级的两位长官其实都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但天守门的悍卒却真心强的没边了,至于所谓齐组、王组、陈组只是个意识符号而已,不足为据。

    当然,这个信息是陈明透露出去的,在高明的化妆术和演技的配合下。他现在就是个被严刑逼供然后又被催眠的可怜人,让他说什么他就说什么,至于说的是不是真的,他自己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

    不得不说,显然李然的手下,有一大批真的需要清洗掉了,不是忠心不忠心的问题,是实在太他妈的蠢了。怀特博士把他们当自己的孩子,自然是舍不得清理的。但李然却一点负担都没有,把这些蠢货留在身边,甚至要比面对强大的敌人更加可怕。

    就拿他们现在在无忧宫的地底下来说吧,如果怀特博士还活着。他一定知道这代表什么意义,但这些蠢货居然只是认为这是他们新的避难所。蠢货的世界里其实全是蠢货,他们蠢还把别人都想的跟他们一样蠢,这种地方是能来当这帮乌合之众的避难所的?也不看看上头是什么地方!猎人的大本营、游侠的分基地、天守门的行宫!没有上头那些人的许可,就这些瘪三还想进这里来躲避驱魔人?

    不过蠢货就是蠢货,没那么多心思。他们已经知道了思远的行踪,然后就当着李然的面开始制定刺杀计划。没错,就是刺杀齐思远。

    听到他们大声讨论计划的成功性时,别说李然了,就连装死的陈明都差点笑出声来,这是多大的讽刺啊,当年上三界如日中天的时候都没胆子提出这种方案,抠抠搜搜小气吧啦的只敢朝齐思远的家眷下手,干完之后还只敢往黑暗种族身上扯,而现在居然有一群瘪三在筹划着刺杀齐思远。

    他们以为齐思远是一头猪吗?那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准圣啊!拜托,也去查证一下他都干了什么再想着去杀人家好不好。

    被蠢哭了的李然摇摇头,拂袖而去,继续研究那台神奇的机器去了。只留下十几二十个兴冲冲的还有模有样的高喊杀掉齐思远的概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以上。

    完全不知道自己即将要被刺杀的思远现在正在宴会大厅里不依不饶的烦着菲利尔德,联谊会如他所愿的顺利召开了,U机关、C机关、N机关和菲利尔德的亲卫X机关的所有妹子都被点卯点出来了,目的就是哄天守门这帮大爷高兴。

    幸好,天守门这帮饿狼在姑娘面前倒还能保持几分绅士风度,几曲华尔兹也跳得有模有样,甚至还现场牵手成功了几对,不过都是两边的文案人员。至于那些机要部门的人,大家都很自觉的逢场作戏。

    “菲利尔德,你看这些年轻人,年轻真好。”

    菲利尔德奇奇怪怪的看了思远一眼,满脸不解的问道:“你很老吗?据我所知你才三十多岁而已。”

    思远一愣,他现在经常不知不觉把自己当成了一个五六十岁的人,两个世界来回穿梭的影响很大,十五年不可能说磨灭就磨灭,被人提起时候才会反应过来,自己其实也勉强算个年轻人。

    其实菲利尔德也很奇怪,因为他在身边这个年纪并不大的男人身上根本感觉不到属于三十来岁年轻人的那种活力,反而给人一种晨钟大吕般的厚重,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重重老态,闭上眼甚至感觉身边坐着一个五十多岁看惯风霜的小老头。这家伙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

    “是啊,我也算是年轻人。”

    思远自顾自的念叨了一句,然后手指在空中划出了一个漂亮的美人儿形状,用杯子里的红酒。

    那个女子穿着一身劲装,很落伍但很耐看。菲利尔德看着思远就这么痴痴呆呆的看着她,表情迷离。

    “她在你心里。”

    菲利尔德还是那一张没有表情的扑克脸,但却一眼看出了思远的心事:“为什么不把她放在身边,我认为放在心里远不如留在身边。我知道你结婚了,但我觉得像你这样强大的男人,恐怕没人会介意你有多少女人。”

    思远轻轻一笑:“我们算是朋友吧。”

    “不,不算。我们迟早会变成敌人。”喝了些酒的菲利尔德话也变得有些多:“只是世界上能有你这样的敌人大概也是非常幸运的了。”

    “是啊,最了解自己的都是敌人,左明轩是这样,你也是这样。”思远眼神迷离,喃喃自语:“我现在所干的事,有一部分就是为了补偿这个女人。我欠她的,我不敢让自己空闲下来,一旦没有事情干的时候,我就会想起她,我反复的拷问自己,为什么当初不带她出来,如果我给她下命令,她就算不愿意也不会忤逆我,为什么要把她留在那里。”

    菲利尔德看到思远的样子,作为过来人,他自然知道这里头发生了一些不可挽回的事情,拍了拍思远的肩膀,两个人就这样相顾无言。(未完待续。)

498、暗杀齐思远

    “葛生蒙楚,蔹蔓于野,予美亡此,谁与,独处。葛生蒙棘,蔹蔓于域,予美亡此,谁与,独息。冬之日,夏之夜,百岁之后,归于其居。夏之夜,冬之日,百岁之后,归于其室。”

    独自坐在屋顶上,手边放着一瓶白酒,看着面前铺天盖地的纷飞大雪,思远耳边仿佛又想起了那年大雪夜时三娘在给自己杯子里加上热水之后站在窗口看着外头被大雪压折了腰的竹时吟的一曲诗经。

    现在回忆起来,那就是一幅画,如麝如兰,历久弥香。

    可现在,有的人再也看不见了,可再次看到这样滂沱的大雪时候,记忆却重新鲜活了起来。

    温一壶好酒,任凭大雪纷纷扬扬落在头上发出簌簌的悲鸣,再放任心里的思念肆无忌惮。

    没到这个时候罗敷一定会准时出现,她穿着一身纯白的汉风长袍,眉心画着一朵绽放的桃花,云鬓挽起瑟瑟峨眉,一支温润玉钗插在头上在风雪中折射着柔和的光。

    “今天是你的忌日。”思远转过头,亲自给她倒了一杯酒:“不用陪我了。”

    今天是罗敷死去的日子,这些年里每到这个时候她都会提前斋戒沐浴三天,然后换上死时的衣裳,画着死时的装扮,以一种近乎虔诚的心态来祭奠自己的死亡。

    每每到这个时候,全家上下都没人会去找她,而她通常也会消失几天,去家乡的小山上守护着那已经经过沧海桑田变成旅游景点的龙潭,那里就是她死去的地方。

    为了这个,思远特意在那一块地方买了一片地,在上头盖了一间小小的小小的木屋,罗敷很喜欢,她说在里头的时候就像在母亲的怀抱里,很温暖。

    “先生何出此言?”罗敷用袖子掩着下颚,眉眼含笑:“多年相伴,自知先生内心戚然。小英自然相伴左右,以解……”

    “正常点。”她的话还没说完,思远就捏上了她的脸:“别来这一套。”

    “真是不解风情。”罗敷白了思远一眼,抱着膝盖坐在他的旁边。在看了一眼屋子里热烈的舞会气氛之后,转头看着思远嫣然一笑:“又在想她?”

    “十五年。”思远给自己倒了杯酒:“十五年不算长也不算短,但足够让一个人住在心里了。”

    罗敷接过思远还没喝的酒一口干掉:“我知道,不过漫长的时间也会把心里的那个人赶出去。”

    “你找到了那个人吗?”

    罗敷眉头轻蹙,她知道思远说的是谁。这让她感觉不是很舒服,因为他分明就知道两千年过去了,哪怕是三生石上的名字也都被时间磨灭了干净,现在被人而且是被思远提起来,罗敷就有一种要被抛弃第二次的错觉,这让她很难受。

    “没那个意思。”思远连喝三杯:“我自罚三杯,当做我说错话了。”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我只是不想再被当成物件抛弃一次了,上苍给我再活一次的机会,我想我会比任何人都珍惜它。”罗敷侧过身子。把头靠在思远的肩膀上:“初见你时,你就像一只小公鸡,站在那战战兢兢的问我借妖齿。我心里好笑,那东西也是能随便借人的?不过想想,既然你是主人,借你一次也没有大碍,不过可不能让你白白占了便宜,所以我就提出来让你经常放我出来看看,里头的世界太无聊了。”

    “后来,当你毁掉属于我的那张万灵卡时。我是无论如何都无法想象的,一套万灵卡损了一张就不再完整,你会遭天罚的,可你毫不在意。就在那天。我突然发现那只战战兢兢的小公鸡好像长大了一点,后来慢慢的跟着你经历了那么多之后,我才发现这只小公鸡已经成了一个能张开翅膀就能给人挡风遮雨的大怪兽。”

    “我总觉得这个形容词不是很好,你再换个比喻试试。”思远挠挠脸:“不管是怪兽还是公鸡都不怎么样。”

    罗敷笑得浑身直颤:“我曾经以为这个世界已经黑到无可救药了,但现在我突然发现我居然能很休闲的享受蓝天、白云和柔软的沙滩。我想,不是因为世界上的黑暗少了。而是因为有人努力的把黑暗挡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女人是很现实的,当我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之后,你再告诉我,你走吧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这本身就是一件很不幸福的事。千若,你知道她已经几乎没有了人类的情感,唯一和这个世界的牵绊就是那些和你在一起的记忆,如果你让她去追求自己的幸福,我保证她会在一天之内死掉,死得彻彻底底。很多时候,女人,特别是我们这样的女人,追求的并不是占有,而是一种能够被人保护的感觉,即使自己能够保护自己也同样渴望。你不用总是自责,你没有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反而总是因为别人受伤。三娘,那个女人叫三娘对吧?她自己的选择本身就该由她自己去承担,你有错吗?没有错,因为那个世界本身就是由你、由我塑造的,你说过的,你让她在快乐中多活了十五年。你知道这样的十五年是多幸福的吗?”

    罗敷说了一大段,本来笑着的她,说着说着已经是满脸泪痕了:“如果在那时,能有个保护我的人,我也就不用现在用这种方式纪念那个死去的自己了。死很痛苦,真的很痛苦的,与其说我是纪念过去,倒不如说我是在纪念死亡,纪念死亡的痛楚,让我能够好好珍惜好好活着。”

    “你喝醉了。”思远看着罗敷赤红的双目和晕红的双颊,就知道这姑娘似乎是喝高了:“先回去吧,等他们结束了我也回去了。”

    “小公鸡,我们是要相伴一辈子的人,真正意义上要相伴一辈子的人,你可千万不要死,我还没活够。”

    思远刚回头还没张嘴,一个温暖柔软的嘴唇就印在了他的唇上,没有任何下流的动作,只有眼泪的温热咸苦,以及……屋子里一帮家伙的起哄。

    当然。今天的罗敷实在是太美了,美到把那些年轻的小姑娘们全都比下去了,那些起哄的理所当然都是天守门的那群狼们。

    “小兔崽子们!好看吗?”

    罗敷突然站起身,叉着腰一脸泼辣的朝下头喊着:“再看眼珠子给挖出来!”

    “好看!”

    整齐的呐喊传来。反倒把故作泼辣的罗敷弄了个大红脸,哼了一声随手捏了一把思远的脸蛋就消失无踪。

    思远把杯子里剩下的酒喝了个干净,然后回头看着窗口那些摩拳擦掌的家伙,思远摇摇头,翻身就进了屋子。

    那个老女人……总是能让人的心情好起来。家有一老……

    “后头一句说出来就弄死你。”耳边响起罗敷的声音:“我其实才不到十岁。”

    “对。”思远笑的格外灿烂:“不到十岁。”

    这一晚上又土又无趣的大齐组虽然没有去唱歌跳舞表演才艺。但到底还算是比较放松的。这一晚没有这个机关那个机关,这一晚没有互相之间的坑来坑去,这一晚也没有电光火石一条命的危机,只有雄性荷尔蒙碰到了雌激素的火光四射。

    思远和菲利尔德不约而同给手下的人放了一晚上的假,这帮姑娘小伙们其实也累了,休息休息也不算是坏事,再加上这一晚上的花费实在太大了,不玩够本怎么行。

    不过思远倒是提前离场了,来到了自己在欧洲的大本营里。孙林林已经回去休息了,刚当了妈妈没多久的她。现在事业重心大部分都放在了家庭里。就像她说的那样,当一个组织和企业走上正轨了,有没有老板都一个样,有个CEO没事开开会就行了。

    现在这里的管理权已经移交给了纪嫣然,她在月初就会过来。至于思远,他是老板,但他也是最无所事事的人,现在事情都安排下去了,等于是把网撒进了河里,只要等到时候捞上来就行了。

    他现在坐在巨大而豪华的办公室里。没有开灯,静静的靠在椅子上把自己陷入回忆中。这是他这些日子最爱干的事了,回忆那些已经逝去的人,他其实很怕。害怕一个不小心那些出现在他生命中的人就莫名成了过客,那对他们对自己都很残忍,至少思远是这么认为的。

    不知不觉中,时间已经蒙蒙亮。思远却毫无睡意,现在他发现了一个奇怪的现象,那就是吃饭和睡觉已经不再是必需品。他甚至和陈明开玩笑说自己好像变成了个太阳能电池,每天晒晒太阳吹吹风就感觉饱了。

    当然,陈明说他应该是水母侠,自带光合作用。

    而此刻,这栋几乎空无一人大楼地下却毫无预兆的出现了十几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保安没有发现,但监控却把他们的身影清晰的映在了大屏幕上。

    思远歪着头看着屏幕上那些鬼鬼祟祟的人,摸着下巴闹不清他们想来干什么。或者说……这些人是猪吗?

    没错,这些人就只能用猪来形容了。

    “先生,需要开启防御系统吗?”

    “不用了。”思远拒绝了保安头子的建议:“他们好像是来找我的,我给他们一个机会,你们隐藏的好一点,不要造成伤亡。”

    思远不担心,真的不担心,从这些人踏入大门的那一刻开始,他心里就有数了,这些人是那些所谓的变种人,至于为什么会来这里,开始还让思远有些迷茫,但很快他就琢磨透了,这是李然想借自己的手除掉那些不听话的家伙。

    由此看来,李然的计划很成功。而思远也并不在意被她利用,既然是自己扶她上位的,那倒不如就卖个便宜给她好了。

    那些人走在寂静的走廊里却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井然有序足以说明他们受过系统的训练,而熟门熟路大概是陈明透过某种途径给了他们这地方的方位图。

    为了让这些人更加容易找到自己,思远甚至打开了电视和灯,而自己却坐在位置上静静的看着一本德文版的书,德文对他来说早就是小菜一碟了,如果他愿意他甚至能用德语写论文。

    “先生,他们就要进入您所在的区域了,您确定不要我们狙击他们吗?”

    “谢谢,不用了。”思远笑着说:“让他们进来吧。”

    曾几何时,思远认为这种行为是装逼,但时至今日他才知道,像左明轩孤身一人闯入天守门、像罗睺决死一战、像二爷一人独面整个上三界,这并不是装逼,而是一种建立在强大实力上的自信。而装逼,则是装得好像自己有,等有的时候,自然也就不用装了。就好像一个穷逼需要用宝马来证明自己不穷,而首富就算等公交所有人都知道他有钱。

    很快,那些人来到了思远的门口,接着那扇华丽的红木大门就四分五裂的炸成了碎片,外头毫无预兆的涌入了进来,而此刻思远正把书盖在脸上假寐。

    此刻的场面很诡异,一群全副武装的汉子站在硕大的办公室里,而他们面对的只是一个把书盖在脸上的年轻人,这些人反而小心翼翼的。

    “现在,给我说说看,你们是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而不是在宴会的。”思远把书放了下来,笑眯眯的看着最前头的一个人:“如果我满意,我可以放了你们。”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远觉得自己反而像个反派人物,就像现在这个场面,如果是是正义的勇者,勇者一定会说“你们回去吧,我不想伤害你们”。那些大魔王才会说“如果我满意,就放了你们”。

    满意?不满意?这个标准是谁定的?还不是大魔王么!

    “对了,我希望你们还有后手,这样的暗杀可不像话。”思远摇摇头:“从一开始你们就走错了路,如果我是你们,会从屋顶的排风管道里进入,那里才是防御死角,如果不是我,恐怕你们现在已经死了三次,甚至更多。”

    也许是感觉自己的废话太多了,他索性闭上了嘴,耸耸肩:“你们是一个个来还是一起来?”(未完待续。)

499、嘿,小公举有种别哭

    当最后一个人从屋子里倒飞了出来之后,一切又归为平静。

    思远一只手背在身后捏着书,另外一只手悬在胸口握着一柄闪烁着寒光的金属条,步履缓慢,面无表情。

    他没有故意去羞辱谁,单单是站在那里就让足够让那些完全被卸去力气的人不敢仰视,刚才那种转瞬间万事皆休的威势,让这些攻击他的人感觉自己在用一把小铁锤敲击阿尔卑斯山的主峰。

    房间里的灯光很亮,思远在明亮的灯光里在满地打滚的变种人中巡视着,就像一头狮子巡视着自己的猎物,甚至连头都没低,只是在屋子里慢悠悠的走着,用眼底的余光扫视着屋子里的人。

    不过说起来,刚才这些人的手段倒是让思远开了眼界,这些所谓的变种人的攻击方式可比他熟知的那些方式丰富多了,甚至有些方式已经颠覆了思远对一些能量的理解。

    作为一个整日浸淫在这一行的人来说,思远似乎发现了一扇崭新的大门。现在这些人的能力其实很差,但如果继续往上开发呢?在没有先天优势的情况下,后头能达到的顶峰到底是怎么样的?

    细数过往,各种各样的神迹如恒河沙数,但却没有谁能达到完全的顶峰,先天有优势的因为自己的优势大部分人都会被困死在自己给自己挖的大坑中,几百、几千年不得寸进的比比皆是,甚至节节退化的也不在少数。

    思远刚才确定过了,这些所谓变种人的寿命多少受到了影响,能力越强寿命越短,也就是说这是一个双曲线,当他们到达能力巅峰的时候也是他们的死期。

    如果解决寿命的问题,是不是就能造就一个……不,一批超越以往任何时代的至强力量?

    思远不渴求自己的力量,但他渴求时代的力量,如果救世主计划成功。那么这个世界会重回到末法时代之前那个纷乱但精彩世界,秘法和科技糅合在一起之后会产生怎么样的婴儿,这是思远对未来最大的期望。

    他不需要无敌的力量、不需要无边的权利甚至不需要亘古的生命,但他对未来却有着强烈到不能再强烈的**。

    当然。未来肯定不会是一帆风顺,不管是强势的妖还是聪慧的人,肯定都不能容忍跟另外一种完全不同的生物共享同样权利。这需要一种平衡,一种进退两难的平衡。让所有人都僵持在那里,然后再用漫长的时间去融合他们之间的矛盾。

    但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人类和人类之间、妖物和妖物之间其实都是比较好说话的,哪怕出了同种族的之间的恶劣冲突其实也就那么大点事,可一旦出现妖物和人类之间的正面冲突,在没有平衡机制的情况下,那将会是一场惨无人道的战争。

    天守门?不不不,天守门太小了,在全世界的范围内,天守门小到可以忽略不计,在最初的几年,如果不能及时的让所有的矛盾瓦解在星星之火的状态。那么等待他们的将是一场不可逆转的灭族之战。

    这是玩火,但也是不得不玩的一场火。以思远为代表的这一批人其实就是那扑火的飞蛾,而且是没有任何理由的飞蛾,不由得退缩的飞蛾。

    而现在这些人的出现,让思远发现了一种契机,一种制造平衡的契机。这些人始终还是属于人的范畴,他们的能力是人类以自身力量对抗妖物的屏障。

    “你,起来。”

    思远选了一个看上去伤得最轻的变种人,用脚踢了踢他的头,然后转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坐在椅子上微微仰起头看着那个慢慢站起身的变种人。

    “过来。”

    思远的语气冷冰冰的,带着不可违抗的威严。那个变种人虽然不甘心,但却完全没有违抗命令的勇气,捂着胳膊走向了思远的办公桌前。

    “跪下说话。”

    变种人昂起头怒视思远。但看到他的眼神时却脚下一软,默默的单膝跪在了地上,头压的低低的,脸上全是冷汗。

    那双眼睛……让人不寒而栗,不是可怕而是天威,让人不容忤逆的天威。只是看了一眼,双腿就忍不住的颤抖,断然没有再站着的可能。

    “你是怎么成为变种人的?”

    思远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波澜。但那变种人却浑身不自觉的颤抖了一下,双手撑在地上,额头上的汗珠顺着下巴滴在地摊上,不多一会儿就已经湿了一大块。

    “抬起头。”

    变种人艰难的抬起头,思远发现这居然还是个女的,不过因为穿着超紧皮衣和剪短发的关系,看上去和男人没多大区别,如果不是她抬头的时候没有喉结的话。

    “我再问你一遍,你是怎么成为变种人的。”

    这变种人浑身一颤,开始断断续续的陈述自己的故事。从她的叙述中,思远得到了一个信息,变种人居然还分为先天成型和后天变化,这一点倒是比较新鲜。

    先天成型一般都是从出生开始就带有自己独特的身份印记,比如声波、隐身和超强体魄,而后天成型的要相对弱一点,但成长空间和变数却也更多。

    这个女人就是一个天生自带能力的人,她的能力也很诡异,就是传说中的诅咒杀人,这导致她从小就被当成女巫歧视,最后还被官方的研究所收容进去变成了试验品。

    当然,怀特博士手下所有的人都是试验品,包括他自己在内。那个位于哥本哈根的研究所里聚集了从全世界收集来了变种人,巅峰时期达到了一千三百多人,不过大部分人都没有熬过残忍又毫无意义的试验,在怀特博士策划逃狱并逃出来之后,剩下的人也只有不到三百人,至于那个留在哥本哈根所谓的BOSS只是一个怀特博士的替身,真正的大统领就是那个被逼死的老头。

    现在这些变种人因为有人出卖思远而知道了怀特博士死亡的真相,自发过来报仇,但没想到自己要暗杀的人根本就不是他们这些乌合之众能对付的。

    思远也是这么认为的,这些人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没有组织没有策划,在普通人的世界里也许能够叱咤风云。但一旦到了这个不能为外人道的世界里,他们就只配拿来当炮灰。

    但!有一点值得思远注意,这个女人在陈述的时候,他发现她说了这些年能力一直在提升。这种事几乎是不可能的。至少在秘法界是不可能的。

    这么说吧,所谓秘法只是一种技能,一种随着时间不断积累的技能,积累到一定程度的时候就会因为智力、理解能力而达到一个瓶颈,不得寸进的人多如牛毛。但变种人的能力更近乎是一种本能。本能随着经验的增加可以说是上不封顶的。

    这就是一种微妙的平衡,那些能无限升级的人寿命短暂,那些容易卡壳的人却与天同寿。果然老天爷无时无刻都在保持着一种相对的稳定。

    而这种稳定正是思远手上的一大难题,救世主计划说白了就是一个完全逆天的计划,那么思远如果解决了这个的平衡问题,自然就能解决后头很多的问题。

    “那你们平均寿命有多少?”

    “寿命最长的是怀特博士,被你杀死的时候也只有七十三岁,其余人一般都不能活过四十五岁。”

    四十五岁,这是个关键数字,也就是说这些人大限在四十五岁。他们的能力会在那个时候达到顶峰。

    “你们这里有人四十五岁或者快要四十五岁的吗?”

    思远靠在椅子上正襟危坐,盯着那跪着的变种人的眼睛,他现在急于得到一个答案,这里头不能有偏差,否则会影响他对未来的判断。

    “并没有,华特博士的贴身保镖是我们所有人里最强的,他快要四十五岁了。”

    “你回去,让他过来,现在。”

    思远的语气不由分说,容不得拒绝。根本不在乎对面的人是不是敌人,感觉就好像让秘书给倒一杯水或者拿一份报纸一样。

    果然,那变种人挣扎了两下,默默的站起身。机械一般的离开了房间。

    在他离开之后,思远按下了通话器:“来点人收拾一下。”

    而那个变种人一瘸一拐的回到他们的聚集点之后,通过内部的通讯方式联系到了组织,在通讯接通之后,她听到熟悉的声音之后,毫无预兆的嚎啕大哭。

    李然在听完了她哭着把事情说完。没有任何愤怒、同情和担心,反而一副了然于胸的样子,对着旁边那个贴身保镖说道:“你去一下吧。”

    “小姐,我的职责是保护你。”

    “你保护的了吗?你也听到丽莎的哭声了。”李然冷笑:“你还以为你是无敌的吗?那个人的命令你不要违抗,这是我给你的第一道命令。”

    那个保镖动了动嘴唇,但却没有挪动脚步,李然眉头一皱,他冷不丁的跪倒在地,然后皮肤下头呈现出诡异的青紫色,然后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没有了呼吸。

    “你说杀就给杀了?”正在旁边吃烤鸡调试机器的陈明侧过头:“够狠的啊。”

    “有你们狠吗?”李然哭笑不得转过头:“你去。”

    另外一个卫士冷冷的看了她一眼,刚要说话却被陈明打断了:“我劝你还是听命令的好,真的。为了怄气搭上一条命不值当。”

    卫士犹豫了半天,然后咬咬牙,从黑暗中慢慢隐去,消失在了屋子里。

    李然无奈的摇摇头:“见识少是这帮人的通病,真是无奈。”

    陈明撇撇嘴,不屑的说道:“这些人其实就是一群垃圾,也不知道思远为什么要见。没什么本事还傲气的一塌糊涂,以为自己至高无上。蠢啊。”

    “就像那些躲在山里登基称帝的人一样。”李然低头在名册上把她刚除掉的卫士给划去,抬头对陈明说:“你能保证这台机器的成功率能达到百分之五十吗?”

    “这是最低了,就是因为不是百分百安全,天守门才放弃这个计划的。”

    “真是妇人之仁。”

    “这话可轮不到你来说哦,小姑娘。”陈明咬着鸡腿含糊不清的说道:“你试着去大开杀戒试试,试试看我们是不是妇人之仁。”

    李然自然知道他没说假话,所以摇摇头继续看着手上的各种资料,现在她要做的就是把这个不起眼的组织里所有的人都认全了,然后还要面对驱魔人的千钧怒火,作为第一次掌握这样规模组织的李然来说,这都是挑战。

    不过幸好,她喜欢挑战。

    那个丽莎很快被接回来了,她回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冲过去抱着李然的大腿嚎啕大哭,这个冷血的杀手从没有像现在这样哭得不成人形,那种惊涛拍岸一浪一浪的恐惧感一直到现在都没有褪去,比死亡还可怕的恐惧,让每个关节都颤抖的恐惧,任何身体上的酷刑都比不上跟那个男人对视的一分钟。

    “知道怕了吗?”李然扯着她的头发强迫她抬起头:“知道我为什么不反抗了吗?”

    丽莎用力的点头,再没有任何对李然的不满。

    “我让你们去查查他干了什么事,你们肯定没查对吧。”

    陈明在旁边幸灾乐祸的笑着,抱着胳膊脸上的肥肉不停的颤,看上去像个猪头一样蠢。

    李然横了他一眼,把丽莎甩到一边:“三个月消灭了整个血族和狼人,前前后后有几十万,你以为你们算什么?刺杀他?真是个大笑话,即使是我,在他面前也不过是一条狗。”

    “别说的那么难听。”陈明哈哈一笑:“你这么漂亮的母狗可不好找。”

    “死胖子闭嘴!”

    陈明耸耸肩:“你说话可要注意一点哦,别忘了我的身份。”

    李然一怔,然后才无奈的笑了笑,这个滑稽的胖子……在天守门里的地位可不低,甚至听说还是专职引路人,辈分可是很高的。

    “其实那家伙是个顶顶的好人,他会给你充分的尊重。”陈明拍了拍调试好的机器:“只要你不乱来。好了,机器差不多了,你可以开始了。”(未完待续。)

500、啊!居然不知不觉五百章了。

    冬天的日头总是很短暂,雪后初霁没多一会儿浓厚的黑夜就已经重新笼罩大地。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思远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黑夜了,夜晚静谧和安详让他能够比白天的时候更自在也更充实。

    “呵。”

    思远拿起一份计划书看了几眼,轻轻一笑:“这个家伙居然给自己取了个英文名么,lily……她怎么不叫韩梅梅?”

    “有的时候啊,我觉得你深不见底有时候又觉得你是个大low逼。”孙林林靠在他桌子旁,把一份热腾腾的银耳羹放在他面前:“lilith可是了不得的恶魔情人呢,简写成lily之后又和她的称谓相配,百合。不过这朵百合可不是香水百合呢,手段倒是毒辣的超乎想象。你真的确定要用她来办事?”

    思远笑着没说话,低头喝了一口银耳羹:“林林,没能成为天守门的正式成员,你有没有什么怨言?”

    “嗯,开始的几年还是挺有怨言的,不过后来也就习惯了,现在么其实是或者不是有什么区别吗?”孙女士把头发松下来,抿嘴对思远笑了笑:“干了这么多年我还能不知道你的想法?”

    “对了。”

    思远见林林要走,连忙叫住了她,朝她摊开手:“这是送你的礼物。”

    林林看过去,发现他手里居然是个圆滚滚的大肥虫子,比蚕要短但却肥硕许多,头上有一道带拐角的妖纹,看上去憨憨的蠢蠢的,十分可爱。

    “呀!”林林劈手把思远手上的肥虫子夺了过去,捧在手上眼冒金星:“肉山!”

    “是啊,大家伙生了一大窝,它希望其中一个能由人类抚养长大。”

    “这事不用说,没问题的!”

    孙林林对肉山的感情很深,当年她差点被僵尸吃掉的时候。就是这个小家伙的母本保护了她,看上去憨憨的肉山嘴里那密密麻麻的威武利齿让她非常怀念,被大家伙围在身下时候的安全感让她十分怀念。只是她只能记得肉山了,而对那天思远干了什么却一点都不记得。

    思远有时候会半开玩笑的回味。如果那天的一切她都记得的话,最有可能成自己老婆的人大概就是孙林林了,毕竟青梅竹马嘛。不过么,现在这样也不错,虽然名义上的上下级关系。但私下里却仍然是很好的朋友,这种感觉就超级棒,比多一个女友或者炮友的感觉好多了。

    孙林林欢欢喜喜的走了,思远再一次把自己隐藏在了办公室的黑暗之中,享受这种让他身心愉悦的寂静,一杯红酒一碟香肠就足够他枯坐一整晚。

    “你已经在我身边站了20个小时了,有什么事情吗?”

    思远嚼着香肠,微微抬起头对着面前的虚空缓缓说道:“如果没有,我要回去看看孩子了。”

    他的话刚说完,空气一阵波动。之后一柄闪烁着金属光泽的利刃就朝他的面门奔袭而来,速度极快。

    下一刻,这柄利刃就在他面前二十厘米的地方折成两截,那个袭击思远的人也捂着手开始在地上打起滚来,肩膀上有一截骨头茬透了出来,看上去血肉模糊,狰狞恐怖。

    思远弯下腰捡起地上的那截短剑,然后扔回那人的身边,继续吃着晚餐。

    “你知道时间整体性吧,当时间的整体性被破坏的时候。它会爆发出你难以想象的力量。”思远嘴里含着东西,不清不楚的说道:“你攻击我的时候,你的手进入了一个时间断层,前半截陷入时间静止而后半截时间照旧。这样的后果就是你的胳膊会被时间这个看不到的概念生生折断,在错开的两个空间里彻底脱离你的身躯。”

    思远很用心的解释着:“这么说吧,你的力量如果是一根扫把,那时间的力量就是一个火车头,你在试图拦下它的时候,你其实就注定要被它折断。”

    这些东西思远本不用告诉他的。但却不知道怎么的,突然觉得跟他说一说,说不定以后能少去很多麻烦。

    “你是李……lily叫来的人吧。也许你不知道我让你过来的意义,但我只想说,你如果配合我的话,会得到你无法想象的财富。”

    地上已经疼得快失去知觉的男人看上去大概有个四十三四岁,果然和昨晚那个女俘虏所说的年纪很接近了,思远甚至都能从他的身上感觉到死亡的气息了,果然这些变种人的寿命大概就是这个水平了,这个男人怎么都不可能再活上两三年。

    “来人给他处理一下伤口,然后给他做全身性检查。”

    思远站起身吩咐一身之后就离开了屋子,然后去到了宁姐所下榻的酒店里,他在下头停了很久很久,一直提不起勇气走上她所在的楼层。

    “别傻站着了,既然来了就上去吧。”

    熟悉的声音从思远背后响起,他没有回头就已经知道身后是谁了,他迈开步子往前走了两步,身后的人也快步跟上了他的步伐,两人肩并着肩,往酒店里走着。

    “你对清影有愧疚,我知道。不过她说了,她是个舍不得死的人,虽然现在多少有点行尸走肉的样子,但至少命是你救下的,你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对了,你过来是调查她为什么受伤的吧?”

    思远没想到宁姐居然什么都知道了,他转过头看着抱着购物袋的宁姐,灯光洒在她的脸上,明显可以看出眼角浅浅的皱纹。终于……这个好像永远也不会老的女人,也开始变老了。

    “起皱纹了。”宁姐发现了他的视线,微微侧过头:“没什么好看的。”

    低头,无言。

    这个时候思远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他没办法去说对不起,因为时至今日很多事情已经不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了。

    “有时候啊,我就在想。如果当时我坚持一点跟你走了,今天会不会是另外一个样子?”宁姐靠在电梯里,歪着头看着思远:“我不止一次想过这个问题,可每次都说服不了自己,所以你也不用同情我。我这就是咎由自取的经典案例。”

    思远站在旁边,始终没法说话,每每面对宁姐的时候,他总是打心眼里感觉很难受。酸酸涩涩的,却又说不出那是为什么。甚至偶尔还会出现那惊鸿一瞥的前世画面,那个坐在轿子里头上顶着凤冠霞帔的宁姐,现在想来是那么美。

    “嘿,想什么呢。”宁姐揪了揪思远的袖子:“到了。”

    这个动作让思远更心疼了。因为以前……她都会直接挽住自己的胳膊,而现在这个女人的勇气只剩下用食指和拇指轻轻捏住自己衣服上的一截布料。

    思远被它拽着出了电梯,这一层都被天守门租了下来,所以安全性没什么问题,来来往往的人看到思远的时候也都会热切的打招呼,但看到他身边的宁清远之后又会报以一种了然的笑容躲到一边。

    “不知不觉都成了这帮小伙子的长辈了。”宁姐笑得有些无奈:“我多少理解小龙女深居简出的感受了,年龄是女人的天敌。”

    推开自己的房间门,看到床上乱糟糟的各种女士用品,宁姐叹了口气,默默的去把它们收拾到一堆。思远站在后头看着她的样子就像是一个娴熟的家庭主妇,哪里还是那个特案组精锐小组里那个充当大脑的存在。

    “清影就跟小孩一样,什么东西都乱扔。你坐吧,我给你泡杯茶。”

    “我……”思远突然拦住了宁姐的胳膊,停顿了好一会儿才说道:“对不起。”

    宁姐仰起头看着他,不动声色的挣脱开他的手,脸上挂着那副带着颤抖的笑容:“有什么好对不起的,只不过是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聪明到头害人害己罢了。我买了牛排,我给做一份吧。你喜欢全熟有嚼头的,稍等。”

    她转身走进套间的厨房里开始熟练的摆弄起锅碗瓢盆,思远默默的跟了进去,就站在他旁边这么看着。

    “我回去之后才知道万阳走了。那小子还说要和天理生个儿子出来呢。”宁姐一边忙活一边絮絮叨叨的像个老太太:“跟他一起走的还有好几个,都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小子,南离正在那边找证据,他跟嫣然好像有那么点意思,不过这两个家伙都是闷骚的,两年多都每个动静。都是你徒弟,你到时候给说说呗。对了,我回去之后还去了你家一趟,你妈摔了一跤,小脚趾有点骨折,在医院住了两个礼拜,你爸把你那条萨摩养成了猪,肥成了一个球。”

    思远低着头,心里的酸楚越来越强烈。老妈有些老年痴呆的前兆,听说只认宁清远当儿媳妇,不管发生什么事都第一时间打她这个“儿媳妇”的电话,而宁姐也从来没说什么,不管干什么都是以儿媳妇的礼去办的,老爹为这件事已经打电话把思远骂成了狗,还让他如果不把这事解决就别进家门……

    “我来之前,你爸说了,等你回去之后跪门口等着挨揍。我劝了老半天才让他老人家许你跪厨房。”宁姐笑嘻嘻的说着:“你说你,明明是个皇帝样的人物,可回了家让你跪下就跪下,说出去得吓掉人家的大牙。你到底哪惹上老头子了?他提起你的时候气可不小,老头子六十多了,老这么发脾气可不好。”

    思远靠在冰箱上静静的看着宁姐在那啰嗦,突然之间那个喜欢缩在黑暗中用残忍的思维去处理事情的思远好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最初那个喜欢做饭,干什么都战战兢兢、小心翼翼的大男孩。

    “不对,洋葱不是这么切的。”

    思远走上前夺下宁姐的菜刀:“你去洗西红柿和土豆,我给你做咖喱牛肉。”

    “我现在做菜可不比你差,老太太把家传绝学都教我了。她总是说啊,男人家在外头打拼,女人就该把家里整理的漂漂亮亮的,我当时觉得这话是得跟莫然好好说说了,她性子野,别让她气着老人。对了,老太太问着呢,问你什么时候回家,还要不到一个月就要过年了,她要给你做萝卜丝煎饼,说你小时候最爱吃那个。”

    思远的眼睛早红了,借着切洋葱的空档,一个大老爷们的眼泪就忍不住了,听着宁姐像老妈子似的絮絮叨叨,他难受极了。

    “你也真是的,多少也要顾一下家里,老头虽然凶巴巴的,可他每天下午吃饭前都会在阳台上等一会,老太太说那是你以前放学回家的点,还有老太太,她现在有点不太清楚,我已经让人用最好的设备治疗了,你总是不见人也不是个事,有时候需要家属签字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

    褪去了所有心计的宁清远,虽然已经不再经常和思远见面了,但此刻的她却让思远有一种前所未有的亲近,甚至于从认识到现在,两个人的距离从来没有这么近过。

    “走开走开,切个洋葱都切不好了。”宁姐把思远推到一边:“去把土豆切成块。”

    厨房不大,两个人在里头忙了老半天,一直到一顿丰盛的饭菜摆上了桌子,不过宁姐显然不太满意,她皱着眉头看着桌子上的饭菜,幽幽叹了口气:“到底是酒店,就是不如家里有气氛。清影那个死丫头也不知道跑哪去了,怎么还不回来。”

    突然思远毫无预兆的一把抱住了宁姐,非常用力:“我好累。”

    宁姐身体僵直了一阵,然后轻轻拍着思远的后背,想在哄一个孩子。

    这时,大门轻轻被打开,宁清影探出脑袋看了一眼,又悄悄的关上了门,把所有的空间都留给了那个分明有着大神通却像个孩子似的大齐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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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哦……闹!又有一个热心读者送了一个飞机杯给我。我真不知道我是不是自带**力场,都收好几个了。要是以后什么时候起点作者聚会的时候,大家互相炫耀礼物,我该是开心还是悲伤啊,每次还不一样,有手动有电动还有真人倒模,啊啊啊啊啊好悲伤啊,我可是有媳妇的人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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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些事吧,只能感叹人生走到这里其实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看着床边的女子,思远只能靠在床头笑也不是哭也不是……

    到底还是没能坚持下去,这个逼大概也算是装到了头,十年之后到底也是没逃过这一劫,不过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那还能怎么办呢,领死呗。

    拨通家里老剑仙的电话,张口第一句话就是:“媳妇,我把宁姐给睡了。”

    这话显得何其光棍、何其无畏,一副悍然赴死表情下隐藏的忐忑全在颤抖的声音里传递了过去,脸色苍白的齐思远没想到自己也有这么一天,那个在千军万马下都能气定神闲的人,现在因为睡了个熟人而有了自戕的心思,说起来倒也是滑天下之大稽。

    “把宁姐睡了?”老剑仙显然还没睡醒,迷迷糊糊的应了一句,然后突然提高了嗓门:“你把宁姐给睡了!!!”

    思远还没说话,那头就传来老剑仙的咋呼声:“罗敷!!!莫玄!!!齐思远把宁姐给睡啦!”

    接着思远就听见那头呼呼啦啦一阵躁动,接着他听到了开外响的声音……

    “现在是三堂会审时间,你要老老实实的回答。”罗敷的声音温婉如玉:“第一个问题,她还是不是个处啊,三十几岁的人了。”

    “我是。”宁姐不知什么时候把头凑到了电话旁边,听到这句话之后,很飒爽的回了一句:“我又没像某人一样嫁过人。”

    “说了不提这事了,都过去两千年了好么。”罗敷不满意的嘟囔了一句,然后撤了下来。

    第二个上去问问题的居然是莫玄,她的声音辨识度很高,很尖很细,她近乎用尖叫着喊出来:“你为什么连那个可怜的老女人都不放过!”

    思远顿时愕然:“我……”

    “你一千多岁的人说我是老女人,你要不要脸?”

    还没等莫玄反驳,最后正主就窜了过来,沉吟道:“这可不行。按照规矩她只是个妾侍,纳妾纳色这可是组训,还有妾室需在日上三竿之前给我上茶,这个规矩可不敢破。还有还有。我这有把簪子,虽然有些生锈,不过倒是顶顶好的东西,到时候我赏赐给她好了。”

    “喂!你那簪子是在十元店买的,不要丢人了好么。”

    “我喜欢就好啊。这东西也能算价钱的?”莫然训起师妹来那绝对是一脸从容:“也不知道你这把年纪是不是活到狗身上去了,连个老女人都比不过。”

    接着那头就又开始围绕着老女人这个话题开始了激烈的争吵,然后索性挂了电话……然后从争吵升级为斗地主一决高下。

    思远点上烟看着旁边的宁姐,哭笑不得的说:“她们完全不在意。”

    确实,这句话思远说的有些无奈,不过这倒也是事实,自己在家里其实没什么地位,小小齐出生之后更加如此。现在没有得到应该有的闪电风暴,思远居然有些淡淡的失落……对,就是失落。

    宁清远躺在旁边看着思远。看着看着突然就笑了出来,可笑着笑着却又哭了,表情看上去楚楚可怜,分明已经是个熟透的女子,现在却透着一股子青涩的气息。

    思远伸手擦掉她的眼泪,用手捏了捏发胀的额头:“你看,最后还是便宜我了,你珍藏多年呢。”

    见他说的猥琐,宁清远一时间破涕为笑,用脚踹了他两脚:“你早干什么去了。”

    “我其实还挺克制的……”

    “那你的意思是我勾引你咯?”

    宁清远又变成了那个好强不服输的女人。从刚才在电话里毫无羞涩的跟那几个死女人对喷的时候就已经能看出来了,有那么一瞬间思远差点以为回到了十年前。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

    思远摇摇头之后就笑出了声,伸手捏了一下宁清远的脸:“我要干活了。”

    “累就休息几天,其实现在你没多少事要干了。”

    虽然是这样。但有些事思远总是放心不下,劳碌命就是这样,没什么好说的,既然是劳碌命,那就得认命。

    “你再休息一下吧,晚上再说。”

    思远出门的时候。外头游荡着的天守门徒一个个都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着他,有几个相熟的甚至还一脸奸笑的冲他拱拱手,弄得思远一脸尴尬,像逃跑似的冲出了宾馆。

    在楼下时他刚好碰上了宁清影,她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思远:“结束了?”

    这女人说话很刺耳,但也不能怪她,如果是原来的她,一定会笑眯眯的冲上来朝姐夫要红包的,但现在她处于一种极端的理智状态,用最理性的角度去分析……可不就是很刺耳么。

    所以思远跟她也没什么好说的,朝她挥挥手就上了车,然后让司机带着来到了办公室。过去之后他才发现,办公室里居然坐满了人……

    真正的是坐满了人,天守门十二部二十七处的头头的都到了,硕大的办公室显得非常拥挤,而且这帮家伙也没什么礼貌什么的,坐在屋子里抽烟那是再正常不过了,所以思远推门进去的时候,里头宛若仙境。

    “好了,正主来了。可以开会了。”

    陈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打开幻灯片开始给思远报告情况:“我们掌握了变种人的组织,但案子居然还没有结束,昨天晚上又一起。”

    思远一怔:“又一起?什么意思?”

    陈明一张一张的切换幻灯片,上头是案发现场的照片,从图片上来看,行凶者和前面的案子的凶手系出同门,手段残忍。

    “这是其一。”陈明关掉幻灯片:“变种人的集团远不止一家,你接着看。”

    后头的照片都是世界各地关于超能力者的发现报告,这些人出现在战场、在荒野甚至在黑帮火拼中,有些人有鲜明特征而有些却和正常人无异。

    思远看了看这些照片又看了看手边的文件,皱着眉问道:“光是这些?如果光是这些,怎么会把大伙都叫来?这是最高级别的会议了吧。”

    在思远的记忆中,这种级别的会议只召开过两次,一次是在天守门改组之前,一次是和美帝宣战之前。而这一次居然又是这种最高级别的会议。这让他有些迷茫。

    “嗯,没错。确实是最高级别的。”陈明换了一套照片,上头是一些年轻人的照片:“李然那个女人居然改进了我们的设备,从昨天早晨到现在。我和她一共让三百二十一人成功具有了特殊能力。失败一次,而这一次还是因为受术者本身隐瞒心脏病的原因。”陈明用激光笔指着几张照片:“而且失败之后也没有死亡,只是出现短暂休克。所以,我们在这宣布,人造超能力者的计划。大获成功。”

    思远豁然站起身:“你确定?”

    这件事的重要程度足够改变天平的平衡了,现在在天守门的特殊学校里,一共有超过四千人在进行训练,如果一旦这个计划的安全性和实用性被保证,那么这四千人都会在短时间内变成天守门最强力的基础成员。

    “李然进行的改进,具体操作流程我已经完整的记录了下来。”

    在他的说明中,思远觉得那个妖女当真是个不世之材,短短两天就攻破了天守门的研发机构困顿一年多之久的精神力协调问题。

    虽然大家都知道技术达到一定程度之后,任何一次创新都只是捅破那层窗户纸,可真正捅破的人却寥寥无几。而这寥寥无几的人都变成了一代大师。

    李然这个妖女从来不计较人命,她的方法看上去很邪门……因为天守门的试验方法都是让设备去适应试验体的频率波段,而那家伙居然用试验体去适应设备的波段,没想到这样的效果居然奇好,好到距离成功只有一步之遥。

    而这一步,就是设备的效果没有达到预期,所制造出来的超能力者并不强。

    “当然,这虽然是很重要的事,但最重要的却不是这件事。”陈明咳嗽一声:“天守门这几年里第一道格杀令出现了。”

    思远闻言一愣,格杀令他知道的。这是一个完全不讲理的命令,这道命令需要十个部长外加一个监理才能发布的命令,而整个天守门的监理只有他和驻守总部的二爷。也就是说这个格杀令是二爷发布的。

    一旦这道命令下达,那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到任何一方全军覆没的时候都不会停止这道命令的权限。最高级权限,一般这种命令一旦出现,那就是整个天守门倾巢出动的时候。左明轩没资格、上三界也没这资格。那些在思远看来恶贯满盈、罪不可赦的人都没有这个资格,但就是这样一道严苛的命令,现在居然出现了。

    思远坐回位置:“目标是谁。”

    “三十九个亚圣,一百一十四个上位神和四百九十一个下位神。”陈明列出一长串名单在屏幕上:“其中有阳明三杰里的两个。当然还有一个已经被你废掉了。”

    “这跟上三界的人有什么区别?”

    “嗯,怎么说呢。这些人是来自上三界却不受上三界管控的人。”陈明抱着胳膊:“简单说就是一群爹爹不亲姥姥不爱的家伙,但破坏力非常强。”

    “他们怎么下界的?”

    “因为上三界那帮孙子在美国那搞事咯,你也知道他们死心不改,但是没想到让这帮家伙捷足先登了。”陈明呵呵一笑:“你就当成是仙界的一百零八将就对了,我们是朝廷的人,不过不招安,只格杀。”

    “一个不留。”

    陈明说这四个字的时候,眼神里的杀气蹭蹭的往外冒。而思远倒是摸着下巴思考着,他倒不是思考该不该消灭这些人,既然这道命令出来了,那这些人肯定就是该杀,天守门就是干这个的,没什么好说的,要用爱感化人的那是和尚,天守门就是看门狗,谁乱来就咬谁,这是不争的事实。

    但,怎么杀才是关键。这些人的身份和上三界重叠,甚至有有过之而无不及,那里头的人一波一波往外喷,光是围追堵截大概也没个完的。

    “给我个计划。”思远叹了口气:“他们的方位搞清楚了没?”

    “不但搞清楚了。”陈明冷冷一笑:“而且连杀我们弟兄的凶手都查出来了,包括万阳在内的七十九个弟兄,都是死在他们手上的。”

    思远点点头:“天理在哪?”

    “在总部,怎么?”

    “要给万阳报仇,当然要用他的武器。”思远脸上没有表情:“你们继续查,我会尽快把这里的事情解决。”

    思远有时候觉得自己很累,其实想不累都不行,他迫不及待想感受刀剑入库、马放南山的日子,但现在显然不是时间,救世主计划启动之后,必须清除一大批人,这一点虽然有悖于思远的原则,但他无从挑选。

    现在天守门超过八成的人归思远配属,只剩下后勤部镇守总部,二爷甚至给思远来了一封私信,虽说现在还用信件的方式交流有些落伍,但不得不说只有用笔写下来的东西才能让人感到写信者的情绪。

    而二爷的情绪只有一个字:急

    他是真的急了,字里行间都是无端的焦急,思远能感觉出来,因为如果不在最佳的时间搞定一切的话,错过时间的代价无论是谁都肩负不起。

    “把驱魔人逼回英伦三岛。”思远靠在椅子上,下达了一个看上去风马牛不相及的命令:“要尽量快。”

    “为什么?”陈明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看了那么多计划书之后下达这么一个无厘头的任务:“这个时候不是跟他们拧巴的时候吧?”

    思远轻轻敲着桌子:“执行。”

    他的语气不容置疑,虽然跟陈明是好朋友,但这时候就跟行军打仗没区别了,思远是统帅,一个统帅是不允许任何人质疑自己的决定的。”

    陈明意识到了这一点,慢慢的转过身离开了房间,思远则拿起电话拨通了孙林林的电话:“那些人身体状况怎么样了?”

    “身体状况不是很好,随时可能死亡。”

    “把他送进设备,用对冲模式激发他身体潜能。”

    “对冲模式?他会死的吧?”

    “难道这样他就不会死了?”思远轻笑道:“试试看吧,把他的精神波调整到和设备的固有频率完全相反,一定要精确。”

    接着思远一连下达了四五个匪夷所思的命令,然后往椅子上一靠:“开始通缉变种人,格杀勿论。再给李然去个命令,让她带着她的人,滚回老家。”(未完待续。)

502、看不到的敌人

    力量,英语称之为power。这种东西既实际又虚无漂亮,一个人能举起六七百斤的杠铃,这是力量。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挥斥方遒夺得江山这也是力量。

    它和财富一样,是一个绝对的中性词。就好像两块金砖放在桌上,谁也分不清哪一块是资本主义的金砖哪一块是社会主义的金砖。

    但从古到今,越是中性的东西越是被人趋之若鹜。名声如此、力量如此、财富如此,这些本身没有任何意义的东西,当被人赋予了灵魂,它就有了具体的意义。

    呵,一块有灵魂的金条,这倒也是很有趣的事情。

    思远站在一栋废弃很久很久的破旧教堂外,看着窗口是不是露出来的狰狞面孔,他突然感觉很悲伤。

    这屋子里的人死定了,无论大小,一个都活不成了。但思远却实在高兴不起来,杀戮不是一件值得炫耀的事,甚至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剥夺一个人的生命,这本身就是极残忍的事情。

    “动手。”

    思远一只手伸向天空,五指一根一根弯曲下来,最后捏成拳头时,他淡淡的下达了命令。是歼灭的命令,这座教堂里一共三十一个人,在这一声命令之后,就将要离开这个世界了,彻底的离开,连轮回的手机看小说哪家强? 手机阅读网机会都不再有。

    在天守门徒四面八方的攻击到达之前的,思远透过窗口看到了一双赤红的眼睛,那双眼里全是恨,满满的恨,还有无尽的愤怒。

    天守门的相位法阵非常强大,一旦触发之后,法阵内的一切生物都会随之飞灰湮灭。它的威力随着法阵组支点的增加而增加,极限是三千五百根能量支点,一旦触发惊天地泣鬼神。可谁也想不到它的能量来源是十五块手机电池。

    这样强大的武器只能用来杀戮,它被研发出来的目的也只是为了杀戮,而这正是天守门的职责所在。

    屋子里的人是一些凭借着超能力作乱的歹人,男男女女都有。思远相信这些人的初衷并不是想要这样的结果。或者他们只是为了生存下去,或者只是为了抱团取暖,但到最后他们变了,违背了自己的初衷。用那些能力去干了他们不应该干的事,一百四十七条人命让他们罪无可恕,在天守门的全面搜捕下,对这样的小团体来说,那绝对是灭顶之灾。

    也许他们只是打老虎时不小心碰上的苍蝇,但思远从来没有放过苍蝇的打算。

    “求求你。放了我们吧,我们以后再也不敢了。”

    一个看上去最多只有十四五岁的小女孩抱着思远的大腿苦苦哀求的时候,思远不为所动,仍然把他们所有人驱逐到了那间教堂,然后化为飞灰。

    没错,思远不打算放了他们,也根本不相信他们以后再也不敢了。因为那些死在他们手下的人一定也用同样的话哀求过,但那些人最后还是没有放过任何一个人。一百四十七人。最小三个月,最大的八十七岁。四个孕妇。

    而那个抱着他大腿哭嚎哀求的女孩,她正是主谋之一。

    “尘归尘,土归土。”

    思远把他们和他们所犯下的案子的卷宗一起扔进了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的教堂,转身带着人隐没在了黑暗之中。

    这一次任务,思远带了一个不该来的人——李然。

    她现在的脸色一片惨白,从那些人被关进教堂封禁之后。李然的脸色就没有正常过,因为她觉得自己迟早有一天也会被身边的这个男人关进一间小屋子里活活烧死,身形俱灭。

    “看到了?”

    思远坐在车上,目不斜视,领口的风纪扣也没有解开。只是在李然心有余悸的时候,突然说了一个很突兀的类似旁白的话。

    “嗯……看到了。”李然吞了口唾沫:“我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也算是天守门的人了,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你要清楚。”

    这就是警告,**裸的警告。李然何等聪明,她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浑身上下抑制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只是一瞬间,她的那些小聪明就消失不见了。

    不敢,真的不敢。那种发自灵魂的恐惧,即使是她这种经历了累世轮回的人也是第一次经历,曾经面对巨大无匹的妖怪时她也只是小心翼翼,而现在却是发自内心的恐惧。

    “回去之后,到总部报备,会有人接应你。”

    “是……是的。”

    思远很满意,然后就不再说话了,默默的靠在垫子上沉沉的睡了下去,把无边的恐惧留给了李然单独享受。

    她闭上眼睛时才发现,坐在身边的根本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头吃肉的怪兽,这头怪兽的脾气很温顺,但他总归是要吃肉的。

    当然,这样的思远在天守门的老人面前其实并不算什么,陈明啊、兔子他们根本不觉得这算什么,甚至相比较二爷那一票老家伙,思远已经算是温和得不能再温和的了。

    那些老头可都是杀戮狂魔,二爷甚至连自己的女朋友都没放过。

    因为天守门的掌权者,不允许心软!恻隐之心?同情之心?那都是坏事的玩意,那些可怕的恶魔谁没有一个让人垂泪的过往,但既然他们选择用自己的方式来挑战规矩,那么他们就必须自己面对挑战规矩的代价,这就是天守门的意义。

    这就是力量,至高的能够掌握他人生杀的力量。这种力量不是谁都能够掌控的,因为一旦它暴走,那么没有任何人能够承担它所带来的后果。

    曾经思远问过二爷一个蠢问题,说如果掌握这种力量的人自己犯禁了怎么办,二爷当时没回答他,但是现在他知道了。只要掌握了这种力量,就再没有犯错的可能了,因为一旦犯错。它所带来的惩罚是任何一个人都难以承受的。

    说白了,只是看门狗。

    这是当时二爷让思远模棱两可的回答,看门狗。思远只是一条凶恶的看门狗,但既然作为看门狗,那么当然是越凶越好,否则让头猪来看门这种事还不够让人看笑话呢。

    “联系吕操。让他带着他的师弟,二十四小时内到我这来自首,否则他死定了。”

    这是思远在下车之后突然对身边一个戴眼镜的小哥哥发出的命令,而那个小哥哥在得到这个命令之后面如死灰,双眼突出。

    “嗯?没听见?”思远停住脚步看着他:“让你去联系吕操,像你平时联系他的那样联系,明天早上过来的时候给我带一份早餐。”

    “您……您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

    思远反倒笑了,但也没有再说更多了,转身走进了自己的休息处。那个小家伙是吕操的卧底。思远早就知道了,因为他身上的仙人味太浓了,上三界的烙印是怎么洗也洗不掉的。

    留着他只是为了让他给吕操报信,至于窃取情报?暗杀自己?思远根本不担心,因为他能打听的情报都是他能打听的,那些真正的秘密怎么也轮不到他知道。至于暗杀,那更是可笑了,如果连这种暗杀思远都要防备。那他早死了,许是坟头草都两米高了。

    这个时候。李然也回到了自己的地方,这时她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都被汗给湿透了,她坐在沙发上抱着垫子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缓了好久才算是缓过来,但是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疲惫,精神被消耗一空的感觉。让她甚至连站都站不稳。

    “天守门……天守门……”

    李然嘴里念叨着,然后拿起电话,踌躇了好长时间才拨通了一个许久没有拨通的号码。

    “天守门到底是什么?”

    电话接通之后她第一句话就是这样一个问题,虽然面对长辈这样一点都不礼貌,但对他来说。电话那头的人恐怕也并不在意什么礼貌。

    “天守门?你终于被找到了吗?”

    电话里的声音显得很亢奋,也带着几分戏谑,仿佛早就预料到了李然茫然无措。

    “你别管,我只想知道天守门到底是什么。”

    “当一种力量演化到极致的时候,就会变成一种灾难。天守门的存在就是遏制这些力量,控制它们、摧毁它们、利用它们。这群人是世界上最可怕的人,比任何妖魔鬼怪都要可怕,什么昆仑、蜀山、蓬莱,什么妖、魔、鬼、怪,什么李家、王家,对他们来说都只是一个符号,他们存在的目的就是把这些符号归拢起来,让他们变成一种可以控制在手中的力量。如果我没猜错,他们找到你之后会利用你来牵制李家,这是必然。他们是君王也是没有人性的野兽,对他们来说世界上一切的善恶都是以规则为基准的,你破坏了规矩天守门就会毫不留情的吃了你,如果你在他们规定的圈里活动,自然也就相安无事。”

    “你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自古以来都是这个流程,为什么三**宗会没落?为什么天下术门会凋零?为什么妖魔鬼怪不敢露面,你以为真的是冥冥之中有天数还是日月昭昭有正气?都不是,正是因为在黑暗里蛰伏着这样一头巨兽,谁敢乱动?哼,不是没有人反过,你想知道结果吗?结果就是堕入轮回,世代还债。就算是曾经那些辉煌的年代,我们这些魑魅魍魉也只敢在他们画好的圈子里蹦跶。就像小说里那些门派一样,管你华山论剑还是问道江湖,一旦背离了朝廷给你划好的道,最终都会变成一捧黄土。这么说你能理解吗?他们不找你还好,只要找到了你,你就必须跟着他们的规矩走。”

    “没有别的办法吗?”

    “没有。他们本来就是那些上古大贤用来自缚的工具,别说你我,别说这天下门派,就算是大圣都必须在他们的圈养之下,你能怎样?今天你既然会打电话给我,就说明你已经见识到了那群人的可怕。这是他们故意告诉你的,告诉你,你的肌肉不要太强壮,就算有力量也别试图打破玻璃柜,不然你会很惨。”

    “嗯……”

    “就是这样。你到底也算是我女儿,有些话我不会对别人说,甚至不会对小果说,但我一定会对你说,你太自负了,这种自负会让你万劫不复。别指望天守门会对你留情,别指望那个叫齐思远的人会对你留情,别指望那个姓王的老头会对你留情。你想自保,只有乖乖听话,乖乖的当他们的棋子,不然谁也保不住你。你知道齐思远的师父是谁吗?那可是上一代的封门天守,现在不照样老老实实的浪迹天涯。因为他不能也不敢去破了自己宗门的规矩,所以你收起你的抱负、收起你的狂傲、收起你的手段,不然你死定了。”

    李然默默挂上电话,陷入深深的沉思和恐惧中,她自以为见识到了,但没想到自己见到的只是管中的那一斑,在一个老家伙的嘴里她总算知道自己这段时间正在跟怎么样的一群人耍心眼,也知道了为什么今天齐思远会带她去观摩行刑。

    这是种敲打,一定是的。

    李然很怕,真的很怕,前所未有的恐惧把她死死笼罩在了其中,不得挣脱。

    “明天就回去!”她暗下决心:“带上我的人,回去!”

    思远此刻并不知道自己已经把人家吓成什么样了,他坐在椅子上,左手玩着右手,旁边坐着宁清远和莫然,他们正在争吵,至于吵什么思远听不见,对!就是听不见……

    “不管,生了孩子必须姓齐。”老剑仙在这个方面寸步不让:“没的商量,如果你敢违背,你看我会不会动手去抢。”

    “凭什么?我又没嫁人,就算有孩子那也是我的,凭什么姓齐?如果你敢抢,我就敢跟你鱼死网破。”

    “哎哟,好大的口气。”老剑仙冷哼一声:“我才是正室,什么时候子嗣传承的大事由得野女人说的算的?我家相公的血脉自然是要收拢回来的。”

    杀气做不得假,老剑仙真的是生气了,宁清远无奈,扭头看着思远一指莫然:“你看她!”

    就这样,因为约了一炮,让百变魔女都怕的差点尿裤子的大魔王,陷入了无尽的家庭纠纷之中……(未完待续……)( )

503、佳明表哥!

        刮掉茶盏上的茶叶沫子,小口抿了一下滚烫的清茶,思远仰头笑着说:“今天已经第四天了。”

    对面坐着的是双眼通红的菲利尔德,他已经连续三天没合眼了,不过他眼里的红丝却并不是因为这个,而是因为气的。

    天守门到底还是派人进驻了,而且还是大规模的搜捕,一夜之间定罪四百七十起,处决一百零五人。

    这本因该是驱魔人的事现在却被天守门给越俎代庖了,这让菲利尔德很不爽,非常非常不爽,但却又没有任何办法,不是党国不给力,实在是敌人太狡猾。

    整整三天,驱魔人可以说是倾巢出动,但连那台设备的边都没摸到,零零碎碎抓了几条小杂鱼。这些杂鱼连当替死鬼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拿出来糊弄天守门的二当家。

    “看来我们是没办法继续了。”菲利尔德表情显得十分狰狞:“你们已经开始侵犯驱魔人势力范围了,这算是战争行为,就像你们在美洲干的一样。”

    “不不不,菲利尔德先生。你肯定是搞错状况了,我们的人只搜捕一切有关于那台设备的信息,其他的东西我们可都没碰呢,你可不要血口喷人。天守门经过了漫长的孤立无援,好不容易现在有了伙伴,我可不想让这份友谊葬送在我们手里,您说对吗?”

    菲利尔德凝视着思远,思远的左脸颊上有几道血痕非常醒目,他就是盯着这几道血痕:“你遭遇强烈抵抗了?”

    思远一怔,摸着脸上的伤口,讪讪的笑着。但没有说话,反而显得有些不好意思。脸上着几道伤口是媳妇给挠的,就因为帮宁姐说了一句话,老剑仙就发狂了,上来就挠。一边挠还一边咆哮着说什么让思远滚出去。内宅的事她说的算,别的都能商量,唯独子嗣的事寸步不让,寸!步!不!让!

    这不……在媳妇那惹了一肚子闷的思远就来折腾菲利尔德了,看着菲利尔德这种顶尖的高手吃瘪的样子,思远心情顿时开朗了起来。

    不过还好。菲利尔德虽然的应龙转世,但他转世之前应该受过重创,没有像其他大妖那样带着记忆转世,这些年来也都对家长里短的事没什么概念,思远甚至觉得他都没有谈过恋爱。所以蒙蒙大概能蒙过去。

    当然,能带着记忆转世的人着实不多,大部分都是活了一半才突然想起自己还有上一世的,通常这样的觉醒之后能力都会呈几何倍往上翻,李然现在就已经有点觉醒的前兆了,所以思远毫不犹豫的让她滚回老家,至少在老家有人能制她,不会在这里似的毫无束缚。

    这些东西自然是不能对别人说的。李然在明面上还是通缉犯呢,就算现在成了天守门的外围成员,但也只限于思远等几个高层知道。其他人还是不知道为妙。

    “那台设备恐怕已经被激活了,菲利尔德。”思远又喝了一口茶,抬起眼睛瞄了他一眼:“它是个什么东西,不用我多说对吧。对你的威胁远比对我的威胁大,大不了我拍拍屁股走人,那可就留给你一个烂摊子了。”

    “你到底想要什么。”

    菲利尔德才不会相信这家伙的满口跑火车。这些年当老大的经验告诉他,自己对面这孙子就是个得寸进尺的混蛋。只要给他树根杆,他能窜上窜下四五个来回。

    所以这个时候选择沉默是最好的解决办法。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要天守门滚出欧洲的,绝对不是过来跟他逼逼叨叨关于那几个毛贼的,甚至菲利尔德都开始怀疑整件事情都是自己面前这个人一手策划的。

    “我?我当然是要把罪犯绳之于法,让正义得到伸张,这是我从入行的时候就恪守的职责,难道您不是吗?”思远用手指了一下自己的空杯子,旁边菲利尔德的秘书不情不愿的走过去给他满上了一杯水:“如果不是因为很多事我不好出手,恐怕我都会亲手干了。”

    菲利尔德那叫一个恨啊,如果这还叫不好出手,那真不知道他有什么事是好出手的了,现在这事哪叫出手啊,根本就是他妈的鹊巢鸠占啊。

    “对了,我得到可靠线报,有几个上三界的余党正躲在这里哦,不如我们今天晚上把他们绳之于法吧。”

    菲利尔德当然也知道什么是上三界,也许驱魔人和天守门唯一的共同话题就是这帮家伙了,甚至驱魔人在这件事上甚至比天守门还积极。就是不知道为什么上三界欧洲总部就紧挨着驱魔人的总部,两边相隔不到三百公里。呵呵,这事有点那个什么,对吧。

    见思远没再得寸进尺,菲利尔德也顺着楼梯爬了下来,手指不停婆娑着自己面前的一个晶莹剔透的杯子,里头装着是上好的英格兰红茶,思远喝不惯所以他只好独自享受了。

    “你怀疑我?”

    菲利尔德冷冷一笑:“你给我个不怀疑你的理由。”

    “也对。”思远很坦然的承认了:“这样吧,这次的人物就由我们两个人执行吧,只有你和我。”

    生性古板的应龙大人不知道思远搞的什么花样,他的目光在思远身上来来挥霍扫视着,只有两个人执行的人物,这其实不合规则,不管是在天守门里还是在驱魔人里这都是违纪行为。

    可……谁会说谁又敢说?他和思远是两大势力中的最高策划者,就算违纪谁又敢说什么?不过菲利尔德仍然没有打消疑虑,他语调深沉的问道:“你想干什么?”

    “还记得你第一天入行的时候的场景吗?”

    这么一说,菲利尔德的思绪立刻回到了三十年前,当时他才只有九岁,住在一家东正教的孤儿院里。因为自己天生就力大无穷,所以所有小朋友甚至连嬷嬷们都十分不喜欢他这个小怪物,直到有一天一个身穿黑色镶金边神父装的男人,挂着一个夸张的十字架摸着自己的头问道:愿意不愿意将终生的意愿献给万能的主。

    从那天开始,小菲利尔德就过上了劳累但充实的生活。他第一次亲手斩杀魔物是在十一岁时。那天他才发现自己的眼睛能够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而那东西正附在一个看上去很美丽的姐姐身上啃食着她的脖子。

    当时他觉得很愤怒,愤怒到失去了理智。

    等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原本是同伴的人不是倒在血泊中就是手持退魔武器虎视眈眈的盯着他,他当时感觉孤单极了也害怕极了,因为他看到把他带出孤儿院的先生也倒在他的面前。还有那个美丽的姐姐……

    “嘿。”思远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把菲利尔德唤出了记忆:“想什么呢。”

    “没什么。”菲利尔德冷着脸站起身,在身上按了几下,他的战甲就披在了身上,显得他像一尊战神:”我们可以出发了。”

    “不不不。不是这样的,你这样隔着二十公里就能把他们吓跑。我们得用另外一个方式过去,用最普通的方式。”思远站起身穿上风衣:“从现在开始,你就是佳明表哥,而我是志军表弟。”

    菲利尔德愣了楞,指着自己的鼻子:“你从哪里看出来我像一个具有佳明这种名字的人?”

    三个钟头后,油头粉面的思远和不苟言笑的菲利尔德出现在了一个私人拍卖会上,两个人的体貌特征和气质甚至人种都不一样。但却一口一个表哥一口一个表弟叫得亲热,要不是看在他们俩不但出手阔绰,而且气质不错。恐怕会场方面的保安都得轰人了。

    在场的没有傻瓜,这两个人绝对没有亲属关系,但这有什么问题吗?当然没有,来这种地下拍卖会的人还指望人家用真实的信息?他们别说以表哥表弟称呼了,就算是用孤王爱妃来称呼都没人管他们,反正只要身上有钱就行了。

    “哎呀。佳明表哥。你看那个盘子,那是不是文艺复兴早期的东西?”

    菲利尔德忍着恶心看了一眼身边娘炮到让人吐血的思远。但嘴上却无比诚恳认真的说:“那应该是路易十四的用具吧?”

    正在这时,台上的司仪开始喊了:“这一件拍卖品。是有一位不知名的卖家提供,是日本幕府时代的源氏家族受到明朝皇帝赏赐的贡品龙盆。起价八百万。”

    这一下他们身边的几个贵妇模样的人都笑了,这两个人一看就是人傻钱多的暴发户,来这种地方镀镀金罢了。这样的人在欧洲实在是让人看不起,不过说起来,这两个人都长得好好看,那个个子矮的长相精致招人喜欢而那个高大威猛的不知道能满足多少女人对英雄的幻想。

    思远眼珠子一转,轻轻举牌。

    “一千万,还有没有更高价的了?”

    “一千万啊,你带够了钱吗?”菲利尔德侧过头问思远,表情凝重:“志军表弟。”

    “志军”表弟没有搭理他,只是微微一笑。果不其然,当台上叫到第二次的时候,会场的角落里举起了一个牌子。

    “一千五百万!”

    菲利尔德一怔,然后微微一笑就从思远身边默默消失,进入人群中并慢慢接近那个举牌的人。

    “一千五百万成交!”

    在一锤定音之后,菲利尔德也回来了,不动声色的把头侧到思远的方向:“搞定。”

    思远点点头,然后静静等待下一样藏品。虽然菲利尔德没有问,思远也没有说,但这两个人是谁?那可是全世界最尖端的两个捕快,别说一个眼神了,哪怕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就足够让对方心领神会。

    思远的叫价不是乱来的,每当出现他叫价的东西时,只要跟他竞价的人都会被菲利尔德附加上追踪记号,整件事非常隐蔽也非常迅速,几乎完成在一瞬间。

    当台上那些零碎卖光之后,思远突然正襟危坐了起来。因为他知道,真正的重头戏开始了——地下奴隶买卖!

    没错,就是奴隶买卖。这种充满鲜血和暴力的习惯从来没有在欧洲大地上消失过,只是那些奴隶主都变得更隐蔽也更小心了。

    “佳明表哥,后头可就需要你小心了,你要找人打一架,因为争东西。”

    “不是价高者得吗?贸然打架?”

    思远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摸出一柄匕首,一柄墨玉短匕,上头镌刻着浮雕云纹,精美且充满了古朴的神秘感,一看就价值连城。

    “用这个换。”

    菲利尔德呵呵一笑:”你太小看我了。”

    说完,他也掏出了一个东西,思远转头一看,发现居然是一颗鸡蛋大小的冰种宝石,那莹莹发光的样子,一看就知道不是俗物。

    “这是什么?”

    “我的结石,胆结石。”

    思远的脑袋一下就大了,他的胆结石?操……真正的龙晶啊,这才是真正的无价之宝。

    在奴隶拍卖的之前,拍卖会突然被中断了,接着那颗龙晶和思远的匕首分别被鉴定师带了出来,用颤抖的声音对台下众人介绍着,当然……思远那个可是著名的鱼肠,是龙渊的亲妹妹,他最后肯定是得收回的,不然回去一准被老剑仙给撕成碎片。

    不过他没想到,这鼎鼎大名的鱼肠居然还最后大餐,最后的大餐居然是应龙的胆结石……

    不过说实话,思远看到那个球球的时候都感觉呼吸急促了起来,触手升温不说,还散发着淡淡的翡翠色光芒,再加上里头的絮状物居然呈现出一条有翅飞龙的状态,看上去绝对当得起它无价之宝的美誉。

    “两样东西一共成交了十四个亿。”思远苦笑着摇头:“佳明表哥,你说这些有钱人是不是吃饱了没事干?”

    思远说完之后,停顿了一下:“不,我觉得他们赚了,赚大了。”

    --------

    卧槽,我这今天最高温度三十一度,这是入冬彻底失败的节奏啊。穿两件衣服热成了一匹马。(未完待续)

504、对血肉的渴望

    其实大部分普通民众对自己身处的这个世界的了解少到可以说让人发指的地步,他们唯一能做的就是固执的将自己没见到过没听到过的传闻变成一种调侃的话题。而实际上,几乎在每一座都市里,在每一座都市的黑暗里,那些肮脏的几乎不堪入目的罪恶都在悄然进行着。

    思远在大学时曾经看到过一部欧美的地下电影,那几乎真实的暴力特效让他记忆深刻,但后来他自己回想的时候,才幡然醒悟,在电影中被虐杀的人或者就是一个个活生生的被剥夺生命的真实个体。

    因为在某个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或者存在着像这里一样的肮脏买卖。

    奴隶交易。

    这是思远这段时间得到的线报中最让他好奇的一个环节,他没想到在那个罪恶的时代过去之后,在自诩为文明始祖的欧洲居然仍然有这些的人肉买卖存在着。

    这不同于他熟知的拐卖妇女儿童,而是真正意义上的奴隶。线报上说,这些人大部分都来自于那些战火纷飞的地方,巴尔干地区、约旦河地区、非洲、东南亚和帝国坟场。人种也是五花八门,从精致漂亮的高加索姑娘到浑身黑的冒油的尼格罗人,再到棕红色的印第安人以及身材高大的毛利人,这里在卖完艺术品之后,突然就变成了像屠宰场似的地方,所有被拍卖的人都被一根铁链子拴住双手浑身**的挂在台上。而那些买家则像菜市场里挑选猪肉的大妈一样不停的在他们的身上挑着这样或者那样的毛病。

    这些人的命运是什么,思远不知道,因为给他提供线报的人只是这里的一个工作人员,那些奴隶到底最后会怎样,他同样也不知道。但他告诉思远,这些人大多数会永远的消失,彻彻底底。

    这个时候,菲利尔德的用处就体现出来了,良好的礼仪、高贵的气质让他能迅速的和在场的那些贵妇打成一片,这个高大英俊的中年人几乎杀遍了在场所有的女人的心。甚至有人已经提出想**菲利尔德回去当面首。

    虽然他不情不愿,但还是以一种很温和的态度去跟身边一个四旬左右的贵气女子交流着关于台上那些奴隶。

    思远在旁边听着,虽然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容易沸腾的小公鸡了,但听到那女人的话之后。仍然免不了瞳孔收缩,浑身肌肉紧绷,表情看上去虽然没有太多的变化,但眼神里的那抹自残忍却已经完完整整的呈现了出来。

    这些奴隶只是人肉玩具,真正的玩具。他们在被买主买回家之后。有的会进行截肢手术,把他们改造成各种各样动物的样子供主人玩乐、有的则会直接被主人生生凌辱致死,甚至还听说有买回去做菜人招待客人的。

    思远不会认为这些人会有运气好的,因为正常人绝对不会参与到这种买卖中来,能干这种事的通常都已经是彻头彻尾的野兽了,人性早就已经被啃噬干净。

    “去年的时候,有个英国人,据说还是个侯爵,在买了一个女孩之后当场杀掉并做成了一桌子菜请在场所有人吃。”那个贵妇掩着口鼻摆出一副作呕态势:“那些臭男人都吃了。”

    菲利尔德眉头轻轻一挑:“那个英国人叫什么名字?”

    “在这里的都是假名,不会有人用真名的。”

    这话说的倒是没错。菲利尔德都用上了佳明表哥的名字,更别提那些扭曲的家伙了。不过从那女人的话里,思远能够想象到当时那个场景是有多么的可怕。

    说实话,他能在一定程度上容忍妖怪以人类为食,因为那是自然法则,就好像老虎吃了人,大部分人都不会去责怪老虎反而会觉得那个人为什么会笨到被老虎吃。因为这就是法则,老虎本身就是会吃人的。

    但人就不一样了,同类相食,这本身就是一种人性扭曲的表现。曾经的饥荒年确实出现过这样的情况,小青的前世也经历过这样的悲惨。人不管吃什么,一旦吃了人,那么他本身就不再能够被称为是生物了。而是恶鬼,来自深渊的恶鬼。而在这里,思远看到了无数个已经不具备人性的行尸走肉。

    “菲利尔德先生。”思远皮笑肉不笑的随手指了指:“这些人留不留呢?”

    “杀!”

    菲利尔德没有任何犹豫,杀字出口就作势要动手,但却被思远给拦了下来:“他们都跑不掉,一个都跑不掉。不过我们得先把我们要找的人找出来。这才是主要任务。”

    没再说话,思远只是静静的关注着场上的拍卖活动,顺便记下每一个参与竞拍者的脸。不过让他们没想到的是,在他们搜寻猎物的时候,他们居然也被人给盯上了。

    在不远处,一个黑暗的角落里,两个打扮得很有格调的男人坐在一起,手里捏着思远的鱼肠,嘴角露出了妖媚的弧线,而另外一个人则静静的看着思远的后脑勺,那眼神就像是要把他的脑壳撬开用勺子挖他脑髓吃似的,再加上那似有似无的舔舐动作,看着就让人毛骨悚然。

    思远之所以要到这来找人,找的可就是那些不是散兵游勇的势力成员,病毒已经被解析出来了,但跟但丁染上的并不是同一种,但丁染上的是那种病毒的后续版本,也就是说有人在怀特博士不知道的情况下偷取了原生病毒并根据自己的需要进行了改进。

    根据这样的分析,思远可以断定,怀特博士只是个替罪羊,而真正的幕后黑手另有其人。当然,或者不是单独的某个人,更大的可能是另外一个组织。毕竟那个研究所已经关闭,怀特博士能跑出来,其他人自然也能跑出来,那么这里头的门道可就多了。

    李然给他的报告里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怀特博士确实参与了偷盗尸体的行为也确实杀了人,但那几件思远插手的案子却没有怀特的身影,那群人里也没有能够斩断分子层的能力者,这也正是思远赶紧把李然那些人赶回去的原因,因为马上就会是一场大屠杀的开始,菲利尔德可不知道什么是手下留情。他会把看到的一切不对劲的人都赶尽杀绝的。

    现在天守门和驱魔人已经在欧洲掀起了腥风血雨,思远就是要用这种方式来敲山震虎,把那些四处撒网作案的人震慑住,让他们从肆无忌惮的杀戮转为一种相对安全的方式。而这里奴隶买卖不是正好合适吗?

    而之前思远竞标的那些东西。他在上头能感觉到不同程度的能量波动,也就是说那些东西都是法器,普通人不知道它的价值,它也绝对不值拍卖的那个价格,但对于懂行的来说。那些不知所谓的古董绝对不如法器来的有意义,所以思远决定试试看。

    没想到啊,这里果然有懂行的人在。

    奴隶拍卖的很顺畅,思远一直在冷眼旁观,那些奴隶的眼神都没有聚焦,脸上都是一片木然,这种眼神思远见过,这说明这些人已经自己完全不报任何希望了,活生生的把自己变成了行尸走肉。

    买走他们的人都会用现金交易,然后在清点完毕之后。用一根材料很好但很有韧性的绳子套在这些奴隶的脖子上,喜滋滋的离开现场。

    在他们离开的时候,思远注意到菲利尔德似乎在认真记忆那些人的长相,看到他一脸认真的样子,思远心里暗自发笑,大概今天晚上真的可以算是血雨腥风了吧,菲利尔德可不是什么善良的人。

    最后,台上剩下了大概二十个奴隶没有被买走,他们大部分是因为不够漂亮或者身体不够完美而被当成了残次品留在了台上。

    思远知道这些残次品的命运,因为线人的情报上说。这个拍卖会的后头就有一个一千五百马力的绞肉机,足够把一头牛绞成碎末。

    “这里的老板查到了吗?”

    思远一副旁观者的架势,既然菲利尔德不喜欢让他插手,那他就老老实实看着就行了。别的不说,应龙的能力他还是十分相信的。

    “正在查,隐藏的很深。”

    因为进入这里都不允许携带任何电子产品,而且这里也会有强干扰系统,所以在场的任何人都无法与外界联接,思远不知道菲利尔德怎么布置的命令。但看他的样子,就刚才那么一会儿,他恐怕已经下了不止一道抄家灭族的命令了。

    就在主持人打算宣布流标的时候,突然一个人从阴影中站起来阻止了他的行为,然后把这些人全部打了个包。

    因为没人竞争,所以这些奴隶的价格非常低廉,甚至不如一个伊丽莎白时期的雕塑值钱,全部拿下也不过百多万欧。

    “看来这里还不止有一批人啊。”

    思远摸了摸下巴,从口袋里摸出一张万灵卡,放在手里搓了搓,万灵卡立刻变成了一个魔方似的东西。

    “你要干什么?”

    “既然这样,我就引蛇出洞了,看来还不止一条蛇呢。”

    在拍卖会尾声的时候,思远毫无预兆的走上台子上,旁边荷枪实弹的保安伸手要拦,却被他给一把推开了,他站在拍卖师旁边对他耳语了几句:“我这还有一件,不过我要亲自来卖,卖出去之后给你们百分之二十的佣金。”

    一般这种地下拍卖的佣金只有百分之七到百分之十二,思远提出的百分之二十着实很是吸引人。

    在跟其他几个看上去是管事人的耳边说了几句并得到首肯之后,思远整理了衣服站在了拍卖桌上,换上了一副笑脸,回头对拍卖行的人鞠了躬,然后对台下的人说道:“谢谢大家对我的支持,这应该是今晚的最后一件拍品了。嗯,一欧起价。价高者得。”

    介绍的很简单,没有任何对手上物件的描述,只是静静的把那个万灵卡幻化的魔方放在了桌上。

    这一下,黑暗里突然有好几双眼睛亮了起来,可那些普通买家却毫不为所动,他们兴致缺缺的看着台上那个破破烂烂的魔方,这种一看就不上档次也不精美的东西,根本就无法让这些对艺术鉴赏颇有眼光的贵族们动心。

    但他们不动心,自然有人动心。因为当那个小方块从那块黑色的画有符文的布包里拿出来之后就开始洋溢起欢快的波动,能量流转的速度远超今晚所有东西,那充沛的能量和让人泛冷的波动都足以说明这玩意是个真正的宝贝。

    场上有三拨人开始在竞争这个物件,价格在短短的五分钟内就已经从1块钱上升到了三百万,这还不算晚,他们仍然在不依不饶的争着,三个阵营谁也没打算放弃。

    在他们竞价的时候,思远深吸一口气,用阴森森的口气说道:“各位请想清楚,这是一个潘多拉的魔盒,我和我的家族在过去三百年里受尽了它的折磨。如果你们想要购买它,请做好足够的准备。”

    他的话不但没有让那些人的激情冷却,他们反而更加主动的开始提价。当然,思远脸上也自然出现了笑容,在别人看来是欣慰的笑容,而思远知道,这特么明显是嘲弄的笑容。

    之所以要说出这种话,就是要让人相信这玩意真的是个非常牛逼的灵器,但这种档次的灵器对于普通人来说,那绝对会是灾难,就跟核辐射一样,不但家族里的人会不断出现精神系统疾病还容易撞邪。

    但如果这东西一旦落在会使用的人手里,那绝对会是无上至宝,光从他散发出来的波动就已经足够说明问题了。

    当然,思远也知道,今天晚上无论如何,都会血流成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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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呐~~~同志们,你们这样变着花样给我邮各种奇怪的匿名邮件真的好吗?从齐齐哈尔邮一瓶可乐,邮飞机杯、跳蛋、情趣**、蚯蚓……对,其他我都觉得挺好玩的,但邮蚯蚓的亲,你居然还写上了怎么吃,我虽然跃跃欲试,但看见它们软趴趴的一条条的,我真的不敢吃啊。(未完待续。)

505、二桃杀三士

    成交价最后是多少思远已经懒得听了,他拿过一把凳子坐在台上,静静的等着最后的结果,他刚才已经把自己的意思传达了下去,他会拍卖这个东西完全就只是一种权宜之计,只因这东西实在无法被人驾驭。

    至于那些人会不会为这个东西抢破头,那可就不是思远在意的了,他希望竞争越激烈越好,因为竞争越激烈就代表等会的厮杀就会越惨烈。

    思远希望看到这一幕,十分的希望。他突然之间对血肉的味道充满了渴望,同时他也希望已经离开现场的菲利尔德能带给他让他满意的消息。

    罪恶永远不会被杜绝,但这不代表不会被发现,思远早非吴下阿蒙,曾经那个良善心软的大男孩早就死了,在这一行摸爬滚打的时间长了,自然知道有些东西不用**辣的鲜血是根本洗不干净的。

    竞标到最后,这个不起眼的破烂盒子居然成了整场的标王,思远很自觉的把东西交给了现场的拍卖师然后跟着工作人员去办理相关的手续了。

    思远到不担心拍卖行会黑吃黑,曾经他就这黑吃黑的问题去问过陈明,陈明说只要是老字号或者正规的地方,不管是赌场还是拍卖场,最基础的规则就是守行规。那些小说里说的赢上几百万就会被大赌场的人干掉这种事简直就是笑话,只要顾客本身不作弊不耍赖,其实人家都懒得去搭理,毕竟真要干出黑吃黑这种事,多出两次傻x才会再去那赌钱。不但如此,在澳门和拉斯维加斯这些地方,甚至还会派出专门的保镖去保护赢了钱的客人不受到别人的伤害,因为一旦被那些输红眼的赌棍来个谋财害命,那些赌场可就是黄泥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一家这种的企业那需要最少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积累才能有个长效发展,光一个名声钱就是个天文数字。

    当时思远问陈明怎么那么了解,陈明说当年特案组很穷逼。大部分时候都要去给人当打手赚外快,他们每年都要分出一批人进入各大赌场当保安来杜绝养小鬼、降头之类的东西害人,这也是为了赌场为了自己的声誉而做出的抉择,光这些人的价钱都不是一般人能看懂的。怎么可能会黑吃黑。

    所以思远现在也是这样,今天晚上的最值钱的五件拍品里有三样是他的,所以根据这个地下拍卖行最终boss的指示,思远这个不知名世家的子弟直接晋升为钻石vip,享受最高级待遇。而且佣金只收取百分之十并会保护他顺利离境。

    聪明吧?先不说他们的做的生意黑暗不黑暗,光就是这份对待顾客细致其实就足够让思远略微高看他们一眼了,那些真正的上流社会,不管背地怎么样,至少表面上绝对比那些草根要来的更有分寸和礼貌。

    思远跟着保镖进入了古堡的上层,他被安排进了一间非常豪华的房间里休息,房间里甚至还配了个管家,那管家看上去六十多岁,一脸绅士的站在那笔挺笔挺的,张嘴就是地道的伦敦腔。

    “那些奴隶你们都是从哪来的?”

    “先生。那些奴隶都是各地的难民和偷渡者,他们大部分是自愿的,只有少部分是由黑帮控制调教的。您有需要吗,我可以为您安排。”

    管家丝毫没有避讳,这些事对这个经验丰富的老家伙来说已经根本不能称为事儿了,思远问什么他就答什么,不掩饰、不转话题、不骗人,让人感觉他好像就是思远的管家一样。

    “听说那些奴隶的下场都不会很好?”

    “这需要看他们的主人,实际上我们对他们有严格保护措施,但很多时候这些措施并不能保护好他们。您知道。没有买卖就没有伤害,那些奴隶也只是别人寄存在这里的商品,这些事是我们无法干涉的。即使知道它违反道德和法律,但想在这个世界生存就不得不进行妥协。”老管家说话很有条理:“希望得到您的理解。”

    思远多少知道一些。他饶有兴趣的追问道:“我听说去年的时候有人当场把女奴烤熟分给别人了,这事你们是怎么处理的?”

    “我们不能干涉雇主的决定,但我们有自己的方式去维护我们的商品。”管家到这里就没说的很细了,能听的出来这个问题已经触碰拍卖行的底限,再往后就不是思远能知道的了。

    思远笑着点点头,他算知道这个拍卖行的底气在哪里了。它的背景恐怕不是那么简单,毕竟连那些有超能力的人都不敢当场造次就可见一斑。

    “你先出去吧,我要休息一下。”

    “好的先生,明天早上资金就能注入您的银行卡,请放心休息,在这里每一位尊贵的客人都会得到妥善的保护。”

    那管家走后,思远端着酒站在古堡巨大的窗户前,轻轻打了个响指,屋子里所有隐蔽的摄像头在同一时间失去了作用,连带着主机一并都被烧毁了个干净。

    干完这一切之后,思远轻轻推开窗从几十米高的地方径直跳了下去,不过却在下一刻稳稳的踩在了一只金雕的背上,如浮光掠影一般消失于夜空之中。

    拿着思远的东西就代表那些人已经被锁定了,金雕的速度是很快很快的,在扁毛畜生里只比金翅大鹏慢而已,追上那些人几乎不费劲。

    不过等过去之后,思远却发现自己还是稍微慢了一点点,虽然场上还站着不少人,但地上的尸体更是多,百多具尸体支离破碎的瘫在地上,血腥气冲天。

    思远不着急,因为这里一定会决出一个最强的人,就像养蛊似的,像这种情况绝少会出现两败俱伤共同殒命的情况。

    所以他现在要做的事就是等,静静的等,等着那个活着抢到东西的人离开,那时就是思远出击的时刻。

    看着下头的空地上那些人像发疯似的用各种超人的手段互相攻击,思远心情简直好极了,而这也大概是第一次这么直观的看到如此多能力不同的人相互斗争,这在学术上也是很有用的嘛。

    不用说,买了鱼肠、龙晶和万灵卡的人并不是一伙的。正好是三批人,因为这些东西的价格都非常惊人,所以能买第一样就能难吃下第二样,既然吃不下又志在必得。那么只剩下用最原始最暴力的方法了,拳头大的有肉吃,这一点在某些特定场合还是很有前途的。

    渐渐的,杂鱼很快都被消灭干净了,场上只剩下三四个能力比较强的人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真是精彩。”思远满意的伸了个懒腰。然后从金雕上跳到了不远处的一棵树上继续观察了起来。

    当又有一个人被强大的念力撕成碎片之后,场上只剩下了三波人里的最强者还站着了,其中一拨带有很明显的变种人烙印,可剩下的两拨都属于秘法流派的,不过他们的流派看上去都比较诡异,思远甚至没有听说过他们的攻击方法。

    那三个人里有一个是个白白净净的眼镜男,戴着金丝眼镜的他看上去活脱脱就是个文静的上班族,漂亮的像个女人。不过他的十根手指上都亮着莹莹的光芒,每一次挥舞都会在夜空留下一道轨迹,一旦被这道轨迹触碰到的东西都会瞬间四分五裂。从内部炸开。

    剩下的两个人里有一个是足足有两米高的壮汉,他浑身上下都覆盖着散发着金属光芒的角质层,力量也大的出奇,一拳下去足以让大地出现震颤。而最后一个就是一个杀马特,脑袋上染的颜色比鹦鹉还鲜艳,他似乎能将自己短距离传送。

    三个人打起来其实还是很精彩的,特别是那个眼镜男的招数居然还带着几分咏春的感觉,细腻柔和但密不透风。大块头自然是大开大合,但却不是无脑蛮干,十分有利的利用自身优势在两个灵活无比的猴子中间闪转腾挪。杀马特的打法不是很好看。但却像跗骨之蛆似的缠在其他两人身上,一个不小心鱼肠就会从幽暗中刺出,让人毫无防备。再加上鱼肠的锋利,就连那个金刚不败的大块头身上都出现了密密麻麻的划痕。

    思远对三人里那个眼镜男最感兴趣。因为他的攻击方式是思远没见过的,一双幽冥鬼爪着实是利器,单纯用肉身就能跟鱼肠来个硬碰硬并发出金戈交鸣的呜咽。

    “嗖”

    一道寒光闪过,就在大块头把眼镜男撞飞起来的一瞬间,非主流赫然就出现在了眼镜男的身后,鱼肠像一道幽魂似的直刺后心。

    可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眼镜男的身体在空中突然再度拔高,双手上的光芒大亮,绕着身体唰唰唰就是三圈。三圈下来之后,那敏捷如风的非主流毫无预兆的停下了动作,身子直直的朝下落去,还没到地面时,他的身体就碎成了一片片的尸块,一时间血雨纷纷。

    思远捂着鼻子以掩盖冲天的血腥气,不过目光却没从眼镜男身上挪开,刚才那个回转着实很让人惊艳,非常精彩。

    而眼镜男落地之后,刚站稳脚跟,那大块头又一次的冲了上来,双手握拳重重的砸了下去。

    这双手的力量和速度都达到了一个极限,甚至跟空气都摩擦出了火花。在这个情况下,眼镜男根本无法硬抗,但他的脸上却仍然是一片冷静,膝盖往下一跪,双手从后头撑住了地面,顺着大块头的裤裆在电光火石之间就滑了过去。

    接着他双手一展,那团光就像线似的连在大块头的身上,利用身体的力量猛的一拉身体再顺势一顶,大块头的两条小腿就像被切肉斧剁开了似的,齐齐留在了原地,而他的上本身却往前栽倒了下去。

    到了这一步,剩下的都只是虐杀了,再没有什么意思。所以眼镜男在肢解掉那个大汉之后,俯身从他怀里拿出万灵卡变化出的魔方,费劲的放进自己的口袋中,再捡起落在地上的鱼肠,转身看了一眼地上一地的尸体,蹒跚着就要离开。

    可就在这时,他身后突然响起了一个声音:“这些也是你能拿走的吗?”

    思远听到声音转过头,却见一道寒光闪过,几乎没有任何反应的时间,那个眼镜男毫无预兆的被切成了两截,上半身像断线风筝似的向上飘了一段距离才慢慢落下,砸在地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见尘埃落定之后,那个人才从阴影中走了出来,把地上的战利品都收进了自己的口袋,然后转过头看向思远所在的树杈:“看了那么久,不出来吗?”

    思远耸耸肩,这家伙想诈人,那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他最多是能感觉到金雕的气息,但绝对不可能发现自己,因为规则力场还没破呢,他要有本事,早就上来跟思远干上一场了。

    果然,他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朝思远那投了过去,那石子出手时不快,但在飞行了一段距离之后陡然加速,如同一把粒子刀似的切向了思远的面门。

    可是大齐组并没有闪避,只是面带微笑的坐在树杈上看着那颗威势十足的石子飞了过来,而这颗石子也不负众望的冲思远的身体中穿了过去,就像什么都没触碰一样,就这样穿透了过去。

    那人皱着眉头看了一会儿,这才算是放下心来,背着手一副老神自在的样子慢慢往前走着,似乎不在乎那一地的尸体。

    “哎呀,不得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思远笑呵呵的摸着下巴:“看来还挺强力的。”

    看着那人要离开,思远二话不说从树上跳了下来,慢条斯理的跟了上去,并在很短的时间里就和那家伙走了个并排,只是他一直在观察那人,而这程咬金却浑然不知道他的存在。

    四肢修长、额上有纹,脖子上一圈有异变特征,看上去应该也算是个变种人了,而他的能力应该就是李然所说的控制物体切断一切,这人大概就是真正的目标了。

    好嘛,这也算是得来全不费工夫了,思远很得意的想了想,然后慢慢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不过他消失的动作有些大,使那人好像有了察觉,默默的回头看了一眼,脚下不由得加快了速度。(未完待续。)

506、孤独和叹息

    夜色深沉,孤零零的一片林子里充满了血腥气,几只在城市里找不到食物的野狗疯狂撕扯着散落一地的尸块。

    “那些狗杀掉吧。”思远抬抬手,对下头的人吩咐道:“尝过人味的狗不能留了。”

    随着几声惨叫,那些野狗被一一射杀,小树林中又变得一片寂静,像死了一般的寂静,唯有晚风带着呜咽滚滚而来。

    思远抬抬脚,看着鞋上沾着的红色的雪,此刻已经变成了泥,那红黑的颜色让人心生反感。

    “齐组,一共一百三十一具完整的尸体,还有不少需要拼图之后才能确定数量。”

    听到手下人的报告,思远点了点头,但没有说话。他是眼睁睁看着这场惨剧发生的人,只是他没有赶上最初也是最惨烈的混战,这让他有些遗憾。现在站在这片狰狞之地的里,他心里根本没有一丝波澜,只是那么静静的站着,像例行公事似的指挥着手下的人勘察现场、场景重现。

    “齐组,找到一个活人!”

    一个门徒拎着个脏兮兮的人走了过来,就像拎着一个没有重量的小鸡仔似的,没有任何重量。

    思远低头看去,发现是那个所谓活人只是一个脏兮兮像小鸡仔似的流浪儿,年纪最多**岁的样子,战战兢兢、哆哆嗦嗦,脸上的表情诚惶诚恐,极端的恐惧让他已经无法发出声音,就只能缩在在那里。

    顺着那个门徒走来的方向,思远看到一个兔子洞似的地方,上头覆盖着茅草,四周围还散落着不少垃圾,那个洞如果没有猜错应该就是这个小孩的家了,从那个方位看过来,整个战场的场景一目了然,从他的样子看来,八成是目睹了整场战斗。

    “给他点吃的和钱。然后放了吧。”

    思远现在并没有太多心思去管这个小孩了,至于封口这回事,其实能在那样惨烈的大战中留存下来就已经是老天爷给他最大的恩赐了,思远没必要去为难一个连老天爷都眷顾的人。

    把人送走之后。天守门的人重新集中了起来,不断把情报汇集在一起上报给思远,然后把分析后的结果也一并上交了过去。

    还不错,这些家伙分析的结果和思远看到的结果相差的不多,这说明这些家伙现在已经具备了很高特种刑侦能力了。思远不在意那个结果,倒是对自己手下的人非常满意。

    “我自己去转转,你们收队吧,通知当地警方。”

    “警方?直接通知警方吗?这种事他们没有办法解释的。”

    “他们不会解释的。”

    思远说完,就离开了这里,顺着小路慢慢悠悠的晃了过去,在离开人群之中,诡异的安静再次来临,在这安静中他甚至听到了那些孤魂野鬼的哀嚎。

    而那个夺走万灵卡的人,思远根本都不用故意去找。凭借着本身与万灵卡的联系就知道了他在什么方位,只要慢条斯理的走过去就行了,然后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嗯?搞定了?”

    突然之间,思远感到身后一阵罡风吹过,他头也没回的说了一句,脚下的步子却没有停下。

    “一千七百三十五人。”菲利尔德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传来,身上的血腥味即使是在大风中都浓烈异常:“没有活口。”

    思远眉头跳了一下,他有时候还真的是欣赏驱魔人的做事风格,即使他不认同,但他真的很欣赏。一个人犯错。所有知情人没有一个能活下来,这种消失已久的连坐制度,虽然残暴但异常高效。或者从某个角度来说,驱魔人才能算是真正的执法着。冷酷无情、效率卓越。

    血雨腥风啊,真的是血雨腥风。一晚上的时间近两千口子人就这样彻底消失了,思远相信菲利尔德不会留下任何明显的痕迹,因为一旦像这种的追踪者去干隐藏行踪的事,那绝对比绝大多数潜伏者更加隐蔽。就好像间谍一样,能抓到间谍的只有更优秀的间谍。

    “你那边呢?”

    “没你那么残暴。我什么也没干。”

    菲利尔德笑得很残暴,即使思远这么说,但风中的血腥味却骗不了人,那浓郁的血的芬芳已经告诉他了,这里有很多人,很多很多人。

    “我有个问题,你能如实回答吗?”

    思远突然换了一副脸孔,几近严肃的仰起头:“你为什么喜欢赶尽杀绝。”

    “因为我是个猎人,我不愿意变成别人的猎物。”菲利尔德回答的很直接,眼神中幽幽的绿光让他看上去有些可怕。

    “你当时送我的那个箱子,我烧了。”

    “我知道。”菲利尔德冷冷一笑:“正是因为这样,我们永远不可能成为朋友。因为我不喜欢一个伪善者,你也不能接纳一个残暴者。”

    思远扬扬眉毛,没有再说话。

    伪善吗?多少有些吧,不过这又能怎么办呢,有些事已经轮不到他去犹豫了。当年的自己何其善良,可结果呢?自己没有真正赢过一场,最后导致无数人因为他的犹豫和软弱而离开。这里头有陌生人也有熟人,更有朋友。

    也许话说到这里,也就真正成了话不投机半句多,两个人虽然有着共同的目标,但一路上却也没有再说一句话。

    进入城市之后,思远突然发现一个问题,那就是不管在哪个国家哪个城市都会有一些乌烟瘴气的地方,就像是张爱玲那身裘皮里藏着的虱一样。这种地方有各种称呼,贫民窟也好、下等区也罢,总归不是什么好地方。

    穷山恶水多刁民这句话可不是只指代那些山沟沟里的人,这些挣扎在城市边缘的人有时候比任何一个穷山恶水出来的人都要更加凶残,钢筋混凝土的丛林,远比远山更来得冰冷。

    即使是在乡下长大的思远也不得不承认,进入这个棚户区之后,那股子绝望的气息就这么不加掩饰的弥漫的空气中。里头人在这个时间并没有多少休息的,他们无所事事、他们游手好闲,豪华都市对他们的排挤让这些彻底没有了反抗的意识,贫民窟就像一个魔咒似的萦绕在他们心上,很多人世世代代就这么心甘情愿的在这里。那些飞出去的金凤凰只是个案中的个案。

    陌生人的进入并没有让他们感觉到好奇,在破落的街头,他们三三两两围着一个汽油桶制的火炉子,里头燃烧着各种各样的燃料。大部分是平时的生活垃圾,思远知道如果不用这些方法,这里不出一个月就会被垃圾填满,无处下脚。

    菲利尔德昂着头,即使是同样出身于底层的他。同样对这些人充满着鄙夷,刻骨的鄙夷。好像用正眼看上一样都会让他感觉到侮辱一样。

    思远倒还好,他甚至还在一家破破烂烂的杂货铺里买了一包烟,只是那卖货的老板看着他手上的结婚戒指时显得很让人反感。

    他们的目的地似乎在很深处的地方,顺着狭窄的街道慢慢往里走着,两侧就是裸露在外的排水系统,这得亏是冬天,如果是夏天的话,可以想象这里会是怎么样的**。当然,至少蚊子在这里会很快乐。

    光这一条狭窄小路上。思远就发现了不少外国的半掩门儿,也就是暗娼。因为天太冷了,她们大部分都缩在亮着绯红色灯光的橱窗后头无所事事,在看到思远经过的时候甚至故意露出干瘪的**。

    “这里是各地难民和偷渡客的集中地,战争带来大量的难民让这里空前繁荣。”菲利尔德用赵忠祥老师解说动物世界的语调缓缓给思远介绍着:“三十年前,这里有整个城市里最棒的游乐场、有明媚的公园和无数传统房屋,我小时候最喜欢来这里玩,我记得丽莎姐姐就住在这一栋。”

    菲利尔德抬起手指指着一栋闪烁着霓虹灯的两层小楼,眼神里有一丝落寞。

    “你为什么不去勇敢的追求一下呢?你不是没胆子的人啊。”

    “她死了,死于十一岁。尸体就在这躺着。是被一个阿富汗的偷渡者抢劫时杀害的,中了三十七刀。”菲利尔德说话的时候,眼神里不带感情,只是用脚踩了踩他们刚才经过的地面:“躺在那里一整夜。发现的时候尸体已经冻硬了。”

    思远抿着嘴:“对不起。”

    “没什么的,我后来杀掉了四百个阿富汗人,这里是阿富汗人的禁区。”菲利尔德嘴角露出残忍的笑容,一如既往的难看:“进来者,死。”

    这才是真正的帝王。思远点点头,第一次很认同这个暴君。有些时候仁慈和怜悯绝对不如绝对残暴的权利更加好用,菲利尔德本就是凶兽托生,杀人对他来说根本不算什么,真的,不算什么。

    又是一阵相顾无言,直到思远在一栋房子前停下,抬头看着亮着灯的二楼时,两个人才又有了交流。

    “就是这里?”菲利尔德眼神里的寒光始终没有转变,思远甚至怀疑这种目露凶光才是他的常态,平时那种样子只是装出来的。

    “直接进去吗?”

    “我不插手,这是你的事情不是吗?”思远抱着胳膊,笑着说道:“我只是个向导。”

    菲利尔德再次轻轻一笑,笑得很假也很残忍。

    他推开门走进去,思远就跟在他身后。那上锁的房门在他的力量面前简直就是个玩笑,声音显然惊动了房间里的人,接着一道冷光就从上头射了下来,直直命中菲利尔德的胸口。

    只听见轻微的一声“噗”,接着菲利尔德的身体连晃都没有晃一下,随手抚了抚,一枚已经变形的金属块就掉落在了地上,思远弯腰捡起来发现这是一枚硬币,和李然发现的那一枚有些相似。

    上头的人可能是吃惊菲利尔德居然毫发无伤,接着又连发了几次攻击,但不管是打在菲利尔德身上的任何地方,都像一块小石子撞在城墙上似的,根本没有任何作用。

    看到这一幕,思远不得不佩服起这大块头的防御能力,超亚圣就是超亚圣,虽然和自己不是一个系统的,但那种强悍是坐不了假的,要知道那枚硬币可是被李然评论为可以切断一切的东西。子弹?子弹在那枚硬币面前就是小孩的玩具,思远初步估算了一下,光是刹那间让一枚硬币融化成水滴形所需要的能量就足够摧毁几百平方米上的一切东西了。可即使是这样,这玩意打在菲利尔德的身上却连阻挡他脚步的能力都没有。

    沉重的脚步声缓缓顺着楼梯往上,楼上的人显然感觉到了威胁,但他却没有逃跑也没有继续攻击,菲利尔德不知道为什么,但思远却满脸笑容。

    推开二楼一间隔间的门,菲利尔德愣了一下,房间里坐着一个人,但身上却被一股黑色影子缠得死死的,那影子的源头正是放在他身边的那个小魔方。

    黑色影子像觅食的蟒蛇似的,那人越是挣扎影子越是缠得紧,他的一只手上还捏着一枚硬币,但那条胳膊却不自然的弯曲着,显然是被生生勒断了,剧烈的疼痛让他满脸都是汗,脸色更是苍白的吓人。

    “终于来了。”

    那人看到菲利尔德和思远之后,居然没有质问,只是发出一声悠长的叹息,然后竟放弃了抵抗,手上的硬币松脱落在了地上。

    “总算该结束了。”

    看到他洒脱的样子,思远倒是有些好奇。这到底是不科学啊,不是应该奋起反抗但最后无功而返被菲利尔德这台坦克碾成肉饼吗?为什么会是这样的反应。

    “当我发现这个的东西的神奇时,我就知道我跑不掉了。”

    那人低头看了一眼黑盒子,脸上露出苦笑。

    菲利尔德扭头看了看思远,似乎在等待思远的解释。思远也不客气,打了个响指:“月影,出来。”

    随着呼唤,一个巨大的半透明的气旋出现在了思远面前,它是那么的大,大到整间屋子都无法容纳它的存在,一部分甚至从窗口挤了出去,像一个热气球似的飘在空中。

    “影魔,黑夜之王。”思远眯着眼睛,用炫耀的口气对菲利尔德和那个被束缚的人说道:“只要世界上有阴影,它就有无穷的力量。只要你有影子,就逃不开它的束缚。”

    菲利尔德冷冷一哼:“我不信。”

    “你除外。”思远摆摆手:“你根本不是这个世界应该存在的人,你需要被人超度,送你去你该去的地方。”(未完待续。)

507、大将军勇猛无双

    审讯不是思远的事,在驱魔人的z组织过来之后,他就离开了现场,然后和菲利尔德一并来到了阿尔卑斯山脉一座高峰的山顶。

    “速度很快嘛。”

    思远转过头发现菲利尔德就已经站在了他身后,这速度没的说了,真的是没的说了。

    “谢谢夸奖,那我们就开始吧。”

    他们来这里不是干的别的,就是为了打一场,菲利尔德执意如此,思远执拗不过勉强答应。不过说实话,他自己也有些手痒,毕竟现在值得他出手的人可是不多了。

    “不急。”思远站在寒风呼啸的山顶,眺望着远处天边的一道白线:“好美。”

    菲利尔德瞄了一眼便不再说话,这种风景他完全没有兴趣,能让他沉醉其中的只有鲜血凝结出的花朵,而不是这每天可见的小景色。

    思远没听到他说话,慢慢的转过身:“其实从某个角度来说,我很敬重你。”

    “是吗?谢谢。”

    菲利尔德完全没放在心上,他觉得思远是在敷衍他,因为从两人见面的第一天开始,这个东方的小个子就一直跟自己对着干,而当他送出那一箱吸血鬼的头颅时,他已经知道他们之间不可能成为朋友了。

    思远自然也知道,只是这句话倒还真不是敷衍这个大块头的,他是个真神,四时之龙之一,他要不是真神,世上恐怕就没有什么算是真神了。这么一个人,为了他自己的目标几乎牺牲了可以牺牲的一切,不管做法是不是正确是不是正义,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的品行绝对没有问题。

    到了他这个等级,阴谋诡计什么的已经完全不需要了,只要他还站在那,就是一面旗帜,一面让人闻风丧胆的旗帜,即使是侵略性极强的天守门在他面前也不得不退避三舍。不因为别的,就因为这个家伙代表着一种信仰也代表着一种力量。

    之所以用信仰这个赞誉极高的词语,是因为思远实在想不到什么贬义词来形容他。因为严格意义上来说,他所做的事和天守门所做的事其实并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只是……越是这样,他的威胁越大,救世主计划绝对不能出现任何偏差。这种概念就好像是国家社会主义工人党和社会民主工党这一对兄弟之间打了一场前无古人的惊天大战一样,越是相似越不能共存。

    有些事只能用无奈来形容吧,至少思远是这么觉得的。如果他不代表天守门或者菲利尔德不代表驱魔人,那也许他们会是最佳拍档。

    “可以开始了。”思远点点头:“点到即可。”

    菲利尔德可只是朝他微微一笑,接着身形就消失了,接着一只手按在思远的后背。思远一愣,心中顿时蹦出一个词“破魔”!

    果不其然,还没等他有任何反应,他身上的灵力开始疯狂崩溃,他连忙窜到一边:“不可以用这一招。”

    菲利尔德愣了,然后哭笑不得:“难道我们猜拳吗?”

    思远摇摇头:“我的身体是不能承载灵力的,如果你把我强行聚拢的灵力打散……”

    他此刻抬头的时候。额头上已经出现逆刃纹并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疯狂生长着,两腮也出现了细细密密的鳞片。

    “我会失控。”思远摇摇头,费劲的把被打散的灵力重新聚集起来:“我本身也不能使用任何灵力,所以你就保留它吧,算是给我上一道保险。”

    “有趣。”

    菲利尔德哈哈一笑:“那我反而要看看你失控之后是什么样的了。”

    思远皱起眉头:“你会后悔的。”

    “唰”

    菲利尔德再次出现在思远面前,双手按住了他的肩膀,这一次几乎是在眨眼间就把思远身上所有的束缚都解除了……真的解除了。

    思远盯着他的眼睛,身上的妖火开始蒸腾,原本群星密布的天空滚滚而来一层遮天的黑云,天地之威让整座山脉都嗡嗡作响。

    “痛快!”

    菲利尔德大笑三声。身体也随之幻化,然后两个长满鳞片的怪物就出现在了山顶,体态巨大、样子狰狞,互相发出惊天动地的咆哮。

    山。开始崩塌。从雪到石块,存存崩裂,夹带着无穷威势浩浩荡荡向山下滚去,巨大的声响仿佛是世界末日来临,妖气冲天。

    完全妖化的思远和完全妖化的菲利尔德之间的战斗,根本就已经超脱了想象的范围。巨大化的身体十分违反屋里定律的飞在空中,相互之间的攻击也脱离了花哨,根本就是两头巨兽在角力。

    应龙,应龙。应龙就是传说中那长着翅膀用一条尾巴就能划破大地让山川分离的洪荒巨兽,他的身体强悍,只是随便一晃地面上就会出现一道河流,被打落的鳞片砸在地面时深深插入地壳,像城墙似的巍峨。

    那么,思远妖化之后的东西又是什么?有鳞无翼、有尾无须,虽并没有应龙俊美,但却充满了一种邪魅的妖艳。

    两只巨兽从天空打到地面,巍峨的山岭被夷为平地、高耸的山脉变成湖泊,积雪被炙热的温度融化成了水,天空上雷电隆隆。

    巨大的冲击波像火山爆发似的传递出去,虽然这里离最近的人类聚居区都有四百多公里,但四百多公里外的人们不约而同的在黎明时分听到了阵阵咆哮和大地的隆隆颤动,就像是有人引爆了一颗巨大的原子弹似的。

    那些有资格感应这些的人们,不管在干什么都不约而同的放下手中的事,仰起头静静的聆听着这近乎天威的颤动。

    “我的乖乖,哪来的boss战。”昆仑上清从床上坐起来,他身边是玉璧横展的山河社稷图,不过现在正在操地图的昆仑掌门却不得不起身去玉虚殿发出了昆仑派四百五十年以来第一道警戒烽火。

    而此刻正隐隐悬浮在蜀地十万大山上空的蜀山飞岛里一个面目和蔼的老头也缓缓睁开了眼睛,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又慢慢的睡了下去。倒是旁边一个正襟危坐的中年人咳嗽了一声:“别装死了,当初你家媳妇用女娲之力斩相柳的时候都没这么夸张吧。这是要灭世啊?”

    “爸,这是什么声音啊?”已经快十岁的小青抱着思远送她的小娃娃可怜兮兮的站在了左明轩房门口:“我怕。”

    站在窗口遥望天边的左明轩慢慢走过来,轻轻摸着小青的头发:“宝宝乖,等放寒假了就把让你去找小小齐玩好不好。”

    “一言为定哦!小小齐好可爱的说。”小青笑得咯咯响:“唉?姐姐呢?”

    左明轩笑而不语。

    小青嘴里的姐姐。现在正站在万米高空上看着巨兽的争斗,身边则站着一个面目俊朗风度翩翩的年轻人。

    “师姐,你看到了,你阻挡不了。”

    “笑话。徒有其表。”东皇太一冷冷拂袖:“你不要再左右我的想法。”

    “我说过了,你不要阻挡大势了。”青丘笑颜如花,但眼神里却有几分落寞:“也许不会太久了吧。小子,我恐怕不能陪你了。”

    在帝都,一个小酒吧里。一个面色冷峻的女孩站在个老头身边,老头喝着酒,略带微醺:“应龙终究还是强。你有什么办法?”

    那女孩转过头看了他一眼,只是微微一笑。

    “不过还好,咱们的人也不弱嘛。你做好准备了吗?等他回来,就要启动了。”

    “你真的要这么做吗?”

    “不然呢?”老头阴沉沉的笑了笑:“心疼你哥?”

    “是。”

    “那你该怎么选。”

    “我帮你,因为不帮你,谁都没机会了。”

    老头微微摇头,轻轻叹息:“加油给我生个孙子出来吧,就算成功。我也没几年了。”

    “不对吧,你不是还有最后一道保险吗。”

    老头一愣,然后看着女孩哈哈大笑:“小月啊小月,女孩不要太聪明。”

    过了没多久,这种让天地都颤抖威势停了下来,一切又归于平静。那些被牵动的人虽然好奇,但谁也没前去凑这个热闹,见威势平息,他们很快就散了,毕竟大家都忙……都忙。

    而此刻这一场惊天对决的始作俑者。却躺在一片被砸出来的天坑中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思远肋骨断了五根,菲利尔德左手骨折,右小腿胫骨断成了三节,牙还没打掉了一颗。

    “舒服。好久没受伤了。”菲利尔德动弹不得,躺在那里大呼痛苦:“舒服啊!”

    “你他妈变态吧。”思远都快哭了,肋骨断掉的疼痛让他差点都哭出来:“说好点到即可。”

    “放屁,我点到即可,你同意么?我要不全力以赴,我就被你吃了。”

    菲利尔德摸着脖子上被撕下的一块血肉。心有余悸的喘着气,刚才他清晰记得自己那近乎无敌的身体被旁边的那个家伙咬下一块血肉还吞了下去的样子,着实太过可怕了。

    仔细想想,也有二十年没有受过伤了,不管如何冲锋陷阵,敌人永远都那么孱弱,没有任何人能破开他的防御,可今天他居然受伤了,不但受伤,还是重伤。恐怕比起来,自己的伤还比旁边那小子更重一些,只是一向自诩为硬汉的菲利尔德没有像旁边那小子一样嚷嚷着喊疼。

    思远也是蛋疼,他就不该答应这个王八蛋打一场的要求,这简直丧心病狂好吗。原本那崇山峻岭现在居然都变成了一马平川,还生生砸出了七八个巨大的人工湖,每一个的大笑都不亚于长白山天池。

    不用说,这一片基本上全毁了,天空中还不停有雷劈自己,劈一次身体就麻一圈,难受的不要不要的。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就不该答应你的,我有老婆有情人有孩子还有暧昧的姑娘有一份正式工作,五险一金齐全还包分配住房,这么好的条件居然在这跟你这种无家无业脑子里都长肌肉的怪胎打生打死。”反正躺在那也动不了,思远索性开始动嘴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我是集团总裁,我是组织老大,我是一百二十七个城市的荣誉市民,我是剑桥大学的教授,我还是梵蒂冈仲裁委的总仲裁官。你说是你的时间宝贵还是我的更宝贵。”

    “你宝贵不宝贵干我屁事,你再宝贵也不照样光着屁股躺我旁边看星星?还弄得我在这赔你。”

    “你倒是走啊。”

    “妈的,能走早走了。”

    就在这时,四周围突然出现了影影绰绰的影子,思远一眼看过去就知道是那些被惊扰的魑魅魍魉,而且都是很低级的那种,聪明点的早跑了,剩下的只有这些低级的只具备本能的小怪兽,它们被从蛰伏中惊醒,然后就默默的发现了这两块躺在地上的大白肉。

    “你看,连这种东西都来欺负我了。”

    菲利尔德冷哼一声:“就凭这些?”

    思远懒得再说话了,一说话胸口就疼的不要不要的,他索性闭上眼开始休息,菲利尔德并不比他好多少,挣扎两下没能坐起来,最后索性也闭上了眼睛。

    那些山里的魑魅魍魉们慢慢接近这两个白净的零食并慢慢显出了身形,张牙舞爪的走向面前的两个boss。

    突然,一支金属箭矢从远处射了过来,穿透三个小怪物之后,漫天的箭雨就纷至沓来,随着嗖嗖嗖的声音,那些即将接近思远和菲利尔德小怪物们在顷刻间被消灭了干净。

    思远睁开眼想看看是谁在救场,却发现一群蒙着脸的人慢慢走到了他和菲利尔德的面前,用脚踢了踢菲利尔德的脑袋:“菲利尔德,你也有今天。”

    “玛莎。”菲利尔德睁开眼:“居然被你等到了。”

    “喂!你们跟他有仇把他带走就好了,我是无辜的。我就是个过路的,能不能帮我叫一下救护车!”思远连忙叫了起来:“我是个无辜的人。”

    那个名叫玛莎的戴着黑头巾的女人冷冷一笑,伸手一挥:“都带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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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终于入冬了……头一天还是二十九度,今天就三度了,明天的预报是零下一度。真是一夜白头……(未完待续。)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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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打那张牌?这除了在打麻将的时候比较让人为难之外,也让有选择障碍的齐思远很煎熬。
是甩出青丘九尾狐来打漂亮连招还是扔出后羿一发入魂,这真的是一个难题。
当然,那套万灵卡能给他的惊喜远远超过他的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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