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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特别白     恶明txt下载     恶明最新章节 收藏本书

第六百零四章 传到了京师的消息

    辽镇铁岭卫失陷的战报到了朝廷之后,朝廷上下震动的倭寇甚至是所谓的漳州城的失陷,在皇帝和内阁大臣的眼中不过小问题,之所以没有解决,不过是朝廷没有认真对付。

    但是铁岭失陷,敌军突入边墙,这可就是震动天下的大事了,北面来的敌人进入防御工事之内,总是让人想起从前的突厥,蒙元还有女真。

    蓟辽总督许论迅的赶往辽镇,辽镇总兵李孤峰关于请蓟镇兵协防广宁的奏折也是照准,同时京营提督同知邓化开始召集整备城内的十二团营的人马,同时传旨威武大营提督周林把在北三省的威武大营兵调集起来北上。

    北三省的白莲教之乱已经是被镇压了下去,剩下的也就是在乡野之间有些小的骚乱,地方上的卫军也是可以镇压了。兵部连下文书,让威武大营在通州聚集,从的北上,布置在蓟县一带。

    蓟镇,宣化,还有保定的兵马都是调动了起来,在州布防,嘉靖皇帝此时心里面还多少有些庆幸,自己编练了六万的威武大营兵马,要不然面对北面过来的乱民还不知道拿那支军队去迎战。

    从皇帝到重臣,还没有人觉得辽镇的兵马会失败,辽镇总兵李孤峰其实在传递公文上面颇有技巧,传递到京师的铁岭失陷的消息,只是说明这是小失败,只要是辽镇大军行动就可以马到成功。

    实际上,辽镇传信的加急快马早就是做好了准备,一封封的战报在开战之后就是流水的送到京师,自有幕府的文人拿着生花妙笔,写地花团锦簇的文章。说是辽镇大军北行,一个个胜利手到擒来。

    这些子虚乌有的和华州军地遭遇战,都是以辽镇军大胜为结果。反正这都是小胜利,只要是最后胜利,那就是万事大吉。

    辽镇从来不缺马队,这加急的快马传递效率极高,看在皇帝和大臣的眼中,都是高兴无比,心想这胜利岂不是唾手可得了,甚至还有大臣上奏折说,既然关外的情况如此的良好。那么京营,威武大营。蓟镇和宣化,保定的兵马,还是不要调动,这样耗费粮草银钱。实在是不值得。

    然后在范河所的战斗结束后,这个捷报的传递嘎然而止,辽镇和京城的距离很远,突然断了几天,朝廷还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地地方,但是十天之后。还是什么消息也没有。都有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嘉靖皇帝一边是在朝堂上屡次的提及辽镇地胜利。不管他自己相信还是不信,总要在天下臣民之中做出有信心的样子。但是下面的兵马却是加快了调动,监军的太监和兵部地使者都是被派了下去,所做的事情就是一个,催促。

    皇帝的心里面还是有些侥幸的,觉得关外的暴民不过是一些心有怨气的农民,最多有外族地参与,这样草台班子一样地兵马,根本不是辽镇大军地对手,也许战胜的消息还没有来,是传递地路上出了什么问题。

    在朝廷中枢,所谓的华州和关外流民完全不是一个概念的,在这个时候,皇帝做出了错误的判断,命令陕西三边,山西还有蓟镇宣化,都要做好防备草原上敌人入侵的准备,不要被人钻了空子。

    同时,锦衣卫的侦骑快马开始朝着关外急赶,既然消息传递不过来,那还是早些自己去调查才好,这时候,嘉靖皇帝心里面又是在痛骂那些东党的文臣,锦衣卫偌大的情报机构,皇帝的耳目,被他们搞成了现在这幅样子,要想知道什么地方的消息,只能是依靠地方上自己报告。

    想要了解还要现从京师派人去问,极为的不方便,京师的探子得到的第一个消息就是辽镇大军覆灭,仅余主将和手下逃到了沈阳城中,第二个消息几乎是前后脚到达的京师,说是辽镇总兵李孤峰献城出降。

    辽阳和沈阳被占领,等于是辽镇全境陷落了,现在要确定的就是广宁是否还在明军的手中,如果这个也失陷的话,就要考虑京师的防卫了,广宁扼守辽镇入关的道路,是最后的一道门户,实际上所谓的天下第一关山海关,在军事地位上远没有广宁高,广宁失守,山海关根本无法守住。

    也就说敌军可以从关外一路直下京师,在嘉靖二十二年的十一月,广宁城驻守的参将的文书到达了京师,这个文书算是最近难得的好消息了,广宁

    明的手中。

    接着,那些自愿离开华州控制辽镇的居民到达了广宁,在这里,广宁的守将安排了书记和衙役,把他们对华州的所见所闻统统的调查出来,抄录成册,也是快马的送往京师,所谓的华州,对于整个大明来说,实在是太陌生了。

    直到这些文书到达京师,一直是以为辽镇的神秘军队不过是关外流民嘉靖皇帝和大臣们,才知道这是华州的军队。

    在嘉靖皇帝的概念中,所谓的华州仅仅是占据朝鲜的海盗势力,却没有想到被他判断成流民暴乱的势力,也是华州,关外和朝鲜分开来说,两股势力,并不是太有威胁的感觉,但是两地连接在一起。

    如果看地图的话,突然在大明的外面出现了一个相当于四省大小的势力,关外,辽镇,朝鲜连成一片,也是偌大的一块势力,而且更加让人惊慌的是,这个势力并不是游牧的蛮族,还是农耕的文明。

    游牧的蛮族战斗力也许强劲,来去如风,但是毕竟没有根基,装备落后,跟蒙元的骑兵作战了快要两百年的明军并不怯场,而且也有丰富的经验,基本上,明军面对蒙元骑兵的侵扰,本质上是当作面对马匪和流寇,大明以国家的力量来面对马匪和流寇,不管是在力量上还是在心理上自然有许多优势。

    可是出现在明军面前的是一个看起来很完整很正式的类似于国家的势力,这个国家也是农耕为主,这就说明,华州军有自己稳固的根据地,有比游牧民族更大的动员能力和后勤支援的能力。

    那些从辽镇回到大明的人,不管是如何诬蔑华州的政策,对于华州的民政和军队的正规程度都是不能否认的,了解的情况越多,原来还是懵懂的大明朝廷就越来越吃惊,原来就在身边有这样的势力,而且一直是窥伺着大明,这个消息小范围的传开之后,不管是皇帝还是下面的大臣们都感觉到背后凉飕飕的。

    可笑自己这些人还在大明争权夺利,却没有想到不远处有虎狼窥伺多时,此时突然力,已经是从大明身上咬下一块肉来了。

    在十二月的时候,尽管辽镇大败的消息,官方并没有宣布,但是市井之中已经是传的沸沸扬扬,人人都在谈论华州如何,朝廷并没有去追查什么消息泄露,在京师,市井的消息一向是比朝廷要快许多。

    所谓的保密措施,一向好像是筛子一样,朝廷之中有什么消息,马上就会传遍各处,大家也都是懒得管了。

    但是这次的消息流传却和那些从辽镇回到关内的人说的并不一样,而是很系统的对于华州的方方面面,什么朝鲜全境此时都是华州土地,而且华州军队北征万里,彰显我华夏汉人威风,还建立了定北城。

    这些消息听起来好像是传奇评话一样,而且又是汉人在各处耀武扬威的故事,天子脚下的百姓每日闲着无聊,最喜欢的就是这些故事,这些年,明朝虽然在外面从来没有吃过什么亏,可如此煊赫的成绩却也是少见,虽然这华州好似敌国,并不清楚他们的底细,但是这等事情听起来,自己也跟着热血沸腾,心里面莫名的都是多了不少的好感。

    至于那些商人地主,看到的却是另外的东西,原来的各种消息都是说华州是那些流民作乱,流民作乱对于这些殷实之家,商人地主的损害最大,人人对华州心生警惕,但是京师之中的传言一起,说是华州之中,大商人,大农庄主都是受到这样那样的优惠,而且在政治上都各有地位,可以当官参政。

    并且税赋合理,从不无缘无故的增加税赋,克扣盘剥,这些的说法,让这些年了些财,但是又被税监税吏压榨很惨的,听到域外居然有这样的政权机构,心里面多少都是有些想法,心驰神往的程度是到不了,不过也都是暗自想,若是华州在这里,我是不是能多赚些。

    当锦衣卫和东厂现这些消息不大对头的时候,已经是追查不到源头了,大家都以为是那些从被占领区回来的忠心臣民说的,不过算算消息传出来的时间,却比那些人要早了几天

第六百零五章 乱哄哄

    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蜂拥前往辽镇,摆在皇帝和内阁六报各种文书,就是迅的多了起来。

    各方面的情报通过各种途径汇集过来,不过除了直到此时在广宁东边的大辽河沿岸有三万五千的华州军驻扎,其他的情况还是非常的模糊,看起来对方是暂时不会跨过大辽河了,明廷的判断没有什么新奇看法,对方的兵力不足,目前的战线拉伸已经到了极限。

    这让明廷中枢松了一口气,心想对方既然短时间不能继续前进,那自己这里还可以调集兵马,慢慢的把局势翻转回来。

    嘉靖倚靠税监搜刮的银钱粮食储存在飞的消耗之中,尽管还能支撑一段时间,可大战在即,虽也不敢说什么时候开始,什么时候结束,所以嘉靖皇帝需要在各个省份,特别是北三省和江南湖广收纳钱粮。

    北三省虽然是因为棉花和海贸工商,比从前变得富庶很多,但最近经过了税监和所谓的棉绅之乱之后,也是有些伤了元气,毕竟是兵荒马乱,盗贼丛生,来收购棉花的客商压根不愿意过来,只有几个固定的途径才能出货,不过需求量一直不算是太大,一方面是江南和北方沿海的纺织工场没有原料,棉花价钱居高不下,另一方面是北三省产棉地的棉花大量堆积,无人购买。

    这种情况下,很多棉绅都是准备在第二年开始种植粮食,从前种粮不如买粮合算,很多人的田地里面全部种植的是棉花,放弃了粮食,谁想到大乱一起。最实在的东西不是银子,而是填饱肚子的粮食。这些棉绅都是琢磨,自己手里面一定要有些存粮。如果再有类似地事情,纠集庄丁闭庄自守,也比现在这种兵荒马乱还要派人出去买粮的情况要好。

    在北面是不要想收起银子来了,江南的情况同样不乐观,南京城地那套中枢班子,完全就是东党的大本营,当日嘉靖政变重返京师中枢之后,京师的所有东党官员都被一扫而空,但此时全天下的督抚和重要的位置上。几乎都是东党的官员,嘉靖皇帝不可能都是全部拿掉。那样的话,天下就要大乱了。所以皇帝采用了陆炳所说的徐徐图之的方法,将近三年左右地时间过去,淮河以北的大明各省都已经是换上了嘉靖信任地官员。可是江南,也就是南直隶和浙江,江西三地还一直没有来得及调整。

    明朝和历朝历代有所不同的是,他有两套完全一样的中枢班子,在京师和南京,南京六部各个衙门都是齐全。除了内阁之外是应有尽有。南京城向来都是安排后备官员和那些政治斗争失败。但是罪不至死的那些官员。

    因为南京管理地是天下间最富庶的江南,所以也有许多人愿意在这里当官。不过说一千道一万,南京和江南的官员都是东党的人,自宋朝文官党争以来,这党争是从来不管什么国家存亡的。

    前一段时间的大清洗,让这些官员都是对嘉靖皇帝和那些西党地大臣恨之入骨,能够拆台地时候,那是绝对不会放过地。

    朝廷的摊派收纳地旨意几百里加急快马送达南京,南京户部尚书立刻是把这个东西当作大事,先是召集同僚们商议,然后一级级的下了下去,接着就是各级的税吏,衙役们也都是跟着行动起来。

    但是南京到南直隶和江南各个府县需要时间,更不用说,江南士绅的潜势力有多大,也不要说各级官吏都是备商人们拿钱喂的饱了,也不要说,江南的十三商会到底是是什么规模的组织。

    反正是加派税赋,调派粮食银钱的命令根本无法执行下去,官场上拖杳的本事人人都会,大家诚心拆台,自然越的缓慢。

    北三省因为地方破败,江南则是诚心拖沓推诿,压根收不上钱财来,嘉靖皇帝和内阁重臣恼火,但是却无可奈何,此时外有敌兵犯境,无论如何不能在内部乱起来了,反正库藏还能支撑一段时间。

    不过一切的加派和收税的过程中,有些地方始终是没有被波及到,山西,山西,四川,云贵,湖广都是不在加税加赋之列,这些地方在这几年的工商大兴的浪潮之中,确实是没有得到什么好处。

    但是西安府在天下税赋缴纳之中一向是排在前列,四川的成都府和重庆府也是富庶之地,湖广更是天下粮仓,这些地方也应该是摊派和收税的目标,

    好像是都被有选择的忽视掉了。

    这个原因很是简单,西党官员和帝党嫡系都是出身在这个地方,他们自然也要保护家乡,世上万事,都是不患寡而患不均,京师用几百里加急的驿站传递,把命令和文书传递到了各个省份。

    很快的,各地的加税加赋的悬殊就闹得沸沸扬扬,更是乌烟瘴气混乱不堪,嘉靖皇帝心知这么拖下去,恐怕就是纠缠不清,索性是了狠心,直接就是内书房传旨,北三省和江南每府派捐税使者一名,锦衣卫二名,各省开平辽捐,在从前的税赋标准上加两成。

    责令使者与地方官员共同的督促收取,并且在旨意上说道,平辽捐税,乃是国家兴亡之要务,不得拖延迟滞,违者锦衣卫可立即捉拿下狱。这个旨意一下,各省不光是地方官纷纷上表表示反对。

    就连一向是不敢表示什么意见的地方文社,会党,文人清流的团体都开始反对,连朝堂上的重臣们也有对这个命令表示担忧,朝野之间在这件事情上难得的达成了一致,都是反对开捐加税。

    不过这次的嘉靖皇帝却坚持下去了自己的意见,在北面辽镇踟蹰不前的所谓华州军,尽管现在还不知道他们的底细,而且也都在说华州军的兵力不足,只能是驻守在大辽河那里不能向前。

    眼前这个局势看起来完全是大明的优势,但是嘉靖心里面总是觉得不对劲,事情不在自己的控制之中,从嘉靖十五年开始,天下的事情大都是不合常理的,从前所知晓的那些政治智慧和应对的方法,在大礼案朝服案对文官取得胜利的那些计策,平衡朝中各股势力的那些手段,已经是用了快要两百年,一直是屡试不爽。

    可这二十年,好像是一切一切都是天翻地覆的改变,偏偏这些改变并不伤害大明的根基,相反还让大明出现了从来没有有过的繁荣和富裕,但是大乱小乱都是不断,什么陈聋子,闻刀,倭寇,白莲教,西洋人,从前有过没有过的祸害乱民纷纷的出现,好在都是迅的被平定。

    看起来,天下间无比的正常,但是嘉靖皇帝在两次的大权反复中不管是他失败还是胜利,始终觉得还有大事要生,这种属于屡次的异象和不正常,到了最后,总是预兆着要生不可收拾的大事。

    突入起来的华州入侵辽镇,并且知道了关外的流民和占据朝鲜的华州本就是华州一体的时候,嘉靖皇帝突然明白了,大明的最大威胁出现了,这个威胁比起鞑靼,瓦刺都要可怕,只有把这个威胁消除,大明才能继续的生存下去,他现在不后悔自己的税监政策,反倒是后悔当日自己在地上搜刮的还远远不够,没有练出更多的新军。

    现在的嘉靖皇帝什么也不顾,不管什么朝野之间的意见,也不管地方上会不会生什么变乱,只是强硬的要开捐收税,同时在北三省招募兵丁编练。

    这些政策不过是政策罢了,使者也许刚刚的离开京城,嘉靖皇帝除了把可以调动的兵马都是塞在了京师和山海关之间的军事重镇上,其他要做的都还仅仅是计划而已。

    此时的福建完全的被忽视掉了,当然,因为信息的流通,辽镇的消息这边还不知道,不光是福建的明军,就连杨石头他们同样是不知道在北方已经生了什么,目前的夷州正在紧张的调动兵马来漳州。

    在之前漳州城下的战斗之中,因为地形的狭窄和过分的轻敌被明军打的损失惨重,不过上面新的指示并没有下来,所以杨石头必须坚守漳州和扩大占领的范围,所以夷州的兵马源源不断的乘船开来。

    夷州的兵丁构成大都是福建,浙江,广东的平民百姓,夷州的军官大都是这海边的海盗世家,可以说是地头蛇了,一个个人头精熟,每到一地,向导都是不愁的,还有若干本地士绅商人来套近乎,攀交情。

    比起世代驻守此地的明军都要像是本地军队,漳州城如此的景象,福建上下自然是着急万分,不过更奇怪的是,本来浙江和广东走到半路的援军又撤了回去。

    嘉靖二十二年就在这样乱哄哄的局势下过去了

第六百零六章 迷糊

    靖二十三年的春天,整个天下陷入了一种纷乱的局面情绪里面确实是有惊慌失措,不过更多的是疑惑和莫名其妙,华州这个词在沿海的商户中属于再平常不过的概念,但是在大明的官方还对他完全的陌生。

    此时对于华州的概念全部来自那些从辽镇离开的居民,他们所说的那些似是而非,好像是传奇神话的描述,更是毫无道理。

    真正有些价值的情报反倒是在民间流传的一些东西,锦衣卫和东厂一向是在市井之中有自己的耳目,据说茶馆和酒肆的伙计很多都是线人,街头巷尾的谈论都可以迅的穿到锦衣卫的衙门里面,汇集到上面去。

    可是这些消息却不能变成文书和消息公之于众,因为这些政策对于商人和士绅来说,太有蛊祸煽动性,本来现在就是为了备战和军费,现在还要开捐加税,对地方的盘剥更加厉害,把这样的消息传开来,岂不是自己拆自己的台。

    有些事情是越来越坏的,特别是这种压制言论的事情,明朝的这种事情做的一向是不好,有明一代,文人言论肆无忌惮,有些八卦精神比较出色的,更是生花妙笔,连皇帝的谣言都要造。

    后世满清大骂明朝锦衣卫和东厂堵塞言路,不让天下人说话,其实最堵塞人口残杀民智的反倒是满清,文字狱让天下人不敢说,不能言,只能是在考究之中消耗时间。

    面对这个局面的时候,锦衣卫和东厂实在是无计可施,只能是到处的抓人逮捕。不过能在茶楼酒肆之中议论国事的人大都是有些家业的文人和士绅,抓了一个,整个京师地官场大哗。就连西党的文臣也是不干。

    抓了放,放了抓,到最后,无可奈何,只能是准备追究源头,凡是有人议论华州的店铺场所,一概是关门封停,这才算是有了效果,什么事情也比不上赚钱要紧。家家店铺都是贴上了莫谈国事地条幅,这倒是提前时代几百年。

    不过越是这样抓。越是让人好奇和议论,大家都是在琢磨,这个华州到底是什么样子的势力。和京师的情况不一样,沿海一带的各个府县。则是陷入了惶恐之中,这些地方的官员和海商们的关系极为的密切,对于华州的水军实力有大概的了解,从前以为华州地水军不过是一支想要财,规模巨大的水上实力而已。

    现在却出现了这样地事情,想想华州的大船和火炮。还有那个极为恐怖的财力。这些沿海府县的官吏都是头皮麻。

    整个大明天下地官吏都是差不多的心态。即便是知道了华州的真相或者了解到很多的情况,他们也不会说。否则扣上一个私通敌国的帽子,直接就是脑袋没了,所以大家都是打死我也不说。

    沿海的府县还有这样地情况,本来是高高在上地官吏,多有请商人饮宴或者议事地,姿态放的很低,尽管这么些年地商人地位已经是提高了许多,但是许多官员如此的折节下交,还真是奇怪。

    广宁的兵力已经是达到了四万,而且蓟镇的兵马还在不断的赶到那里,威武大营和京师兵马,都是嘉靖皇帝最信任的兵马,所以是放在了蓟县和京师附近,负责京师周边的防守和行动。

    宣化和保定的部分人马都是在州一带扎营布防,而蓟镇的兵马留下了一万兵防守草原可能会来的危险,其余的人都是朝着山海关和广宁运动,京师和天津卫的匠户营也都是全力的开动了起来,因为都知道对方的火器厉害,所以也加班加点的生产火器,京师的红衣将军炮不能乱动。

    其余几个地方的红衣将军炮都是全部的运往蓟县,州和山海关一带,不过匠户营全力开动的时候,负责匠户营的官员在很短的时间之中,消失了好几个,倒不是遭受了什么手段,而是畏罪潜逃。

    匠户营迟迟的开动不了,上面自然是着急,派下来督促的官员一看,却现匠户营已然是缺额极为严重,大部分有些技术的工匠都是不知所踪,这匠户营比起军户还要艰苦,就算是吃空额也没有什么油水。

    这里捞钱的方式是招募民间的工匠,让他们托庇在匠户营下面,可以免除赋税和徭役,这样可以多赚不少钱,同时主管的官员也可以收取些孝敬,也可以在

    下些活计来做,所以这匠户营尽管是世代相承的匠户苦,但是名不副实的匠户劳力却是极多,军户多有缺额,但是匠户却往往编。

    此次却是缺额了,真是让熟知其中关节的工部官员大跌眼镜,百思不得其解,后来才有一个没有走的下级匠户营官吏道出了其中的关键,一名学徒十五两银子,一名熟手工匠三十两银子,老师傅是五十两,若是有家人,还可以折算四折的价钱。

    而且只要是把人交出去就行,在天津卫一带自有船只接待,其余的事情都不用管了,把人卖掉,可以到手银子,而且那些工匠都是心甘情愿的上船,在这个匠户营的官员也就是能干三年。

    谁还管以后的事情,这些官员每到任上,都有人过来联系,他们所做的就是不断的从地方上招募匠人,然后交给买家,拿到银子。天津一带的武器作坊,靠着些粗工草草的应付,反正朝廷已经是多年不管质量,有时候,这个数量都不大管了。

    既然是监管形同虚设,买卖工匠又有大笔的银子入账,下面的官员都是热衷于此事,说起来,这些人就和后世的职业介绍所区别不大,只不过做的更直截了当罢了。

    明朝素来不重视工匠,这等临时抱佛脚,事到临头一看,才现所谓的匠户营除了写能干活的苦力,懂得一些粗浅手艺的年轻工匠附带说一句,这些年轻工匠都是打算在匠户营锻炼一段时间去华州的,此外再也没有什么所谓的制造能力了。

    在这个消息传回京师,工部尚书和侍郎,当即就被下狱,好在是各地的武库还有储存,其余不是沿海的匠户营,人员的流失并不像是沿海这么严重,紧急组织起来还能有些效能挥,只不过火器生产就远远不够。

    嘉靖皇帝和下面的官员一直是在手忙脚乱的准备,可是华州那里却没有什么动静,虽然说是不主动的进攻,可边境和各处封锁的很严,华州民户军户行的是类似保甲连坐的民法,不管是关外的边民还是辽镇原来的居民,在很快的时间内就已经是登记在册,每一个区域的民官和团练使都是盯的极严。

    若是有陌生的人进入,不在民官的清册之内,又无有其他民官和团练使联合的印鉴和签名担保,有立刻捉拿下狱的权力,若是有反抗,可以立即格杀。收留和知情不报的民户都要受到大小不等的处罚。

    要是陌生人有其他区域的印鉴和签名担保,却在本地出了问题,则追究开具担保那个人的责任,连坐和人人有责的制度,让细作和间谍很难进入其中去打探,而且华州的骑兵精良,若是那种探马和侦骑根本无法在辽河的内部呆太长的时间,就会被追杀,那种化装潜入的人更是在天罗地网之中,什么也做不了。

    至于什么用什么大义和忠心的名分,那些忠于大明看不惯华州的人都已经是回到了明朝,剩下的都是得到了不少的实惠和好处,只盼着华州一路的长胜下去,怎么会对于大明的探子有什么帮助,各个生怕株连到自己,告的唯恐不积极。

    所说,华州出现,大明的消息只能是华州放出来,还有那些放回来的人所描述千奇百怪的消息,更是作不得真。

    虽然,兵贵神,华州一直没有什么行动,但是还有一句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到现在大明对华州还好像是一个瞎子,什么也不知道,不知道对方的动静和动向,但是华州在大明的各种关系太多了,明军的一举一动,都在华州的明察之中。

    在大辽河西边的明军只有三百多人,都是马队,被派驻在最前线来,就是为了有事的时候,能够最快的时间报到广宁去,不过对面的军营森然无声,操练的时候威武惊人,早就是把他们震撼住了。

    不过来到这里几个月,从河水冰冻到了快要开化的两月,对面都是照常的操练,也没有进军的意思,也没有长期驻守修建营寨的意思,就这么耗着,这些人渐渐的都是松了一口气,心想等到河水开化,对方也许就是到这为止,不再向前了

第六百零七章 过河

    方的河流开化,总是夹带大量的碎冰,而且因为积雪急,这就是所谓的凌汛,渡河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原来这大辽河上本就有桥梁,不过明军溃逃的快,这样的功课还是做的十足,自然是把桥梁拆毁。

    可是在东岸的华州军也不着急,就在那里慢慢悠悠的耗着,一直到了凌汛的时候,在对岸监视放哨的明军都是松了一口气,心想凌汛一开,终于可以再缓一段时间了。

    广宁的兵马现在已经是有五万兵丁,尽管战斗力如何并不能判断,不过在大多数人的心里面,人数的多少和胜负可是成比例的,人数众多,心里面的底气也是越来越足。

    华州军一直是不动,可明军也一直是在那里不前进夺回失地,因为辽镇七万兵马在对方的攻击下面土崩瓦解,让明朝的朝廷心里面警惕非常,在那些回来的人所说的,华州可足足的有十几万兵马,要不然辽镇大军怎么会那么快就被打败了。

    尽管按照探马的判断,在对岸不过是四五万的人马,但是这边还是要小心再小心。

    二月中旬的清晨起来,在河边放哨的明军哨探,突然看见大批的人从对面的军营之中走出来,平日里面看着对面的华州军就在那里跑步站队,实战的冲杀演习所需要的时间并不多,最开始的时候看着新鲜,后来就觉得无趣,消息传到广宁之后,蓟镇的上下军官都是有些轻蔑的意思,心想辽镇果然是土地肥沃,又在大搞商业。把自己完全的拖垮了,这样一支邪教暴民的军队能有什么作为。

    对于这些军官来说,都觉得华州地每天队列操演都是所谓的邪教仪式。这倒也不是什么奇怪的看法,毕竟来说,这年头要训练地还是搏斗搏杀的技巧,队列和体能之类的东西还远远没有被人重视起来。

    清晨起来都是有些迷糊,不过明军随即就是反应了过来,对面出来那些人都是赶着马车或者用挽马拖拽大批的木材和绳索一干材料,朝着河边越来越近。

    是要渡河了吗

    在河这边的明军都是有些纳闷,华州军的作为都是明摆着告诉对方,我们要搭建浮桥过河。但是这也做的太过光明正大,反倒是让那些明军愣住了。直到第一张大木被丢在河中,这些哨探才被惊醒了过来。

    惊叫着上马朝着广宁那边飞奔而去,广宁的明军之所以没有在河边驻扎大军,因为这里的给养和地形都不适合。不如在广宁周围构建战场,所以放在河边地士兵仅仅是作为探子存在,他们只需要第一时间把消息传递回去就是了。

    没有过太长的时间,河边地明军都已经是乘马跑了一个干净,对面的华州军队甚至连看都没有看他们一眼,只是按部就班的把拴着石头的大木丢在水中。木与木之间都是用铁链和皮索连接。保证坚固和牢靠。

    当天晚上。最前线地西宁堡三百明军,远远的看见了华州军行动的火把。立刻是弃堡逃亡,他们没有什么战斗的勇气了。

    广宁和大辽河之间的各个堡垒和千户所都是望风而逃或者直接是扯白旗归降,他们人数太少,本就是辽镇本地的兵马,丝毫没有什么战斗地觉悟和勇气。

    报信地明军骑兵沿路换马,一路急行,一天半地时间就到达了广宁,广宁的蓟镇兵马已经是有五万,立刻是准备开拔,广宁不是大城,并不能给这么多兵丁提供据守地屏障,能做的就是和华州军在平原上会战。

    对广宁的军队来说,华州军启动的消息是这么的突然,战线过长,一时间无力继续的判断,目前已经是大明军中的共识,在他们的心里面,华州此时只能是守,最先开始进攻的应该是自己。

    尽管在广宁的蓟镇明军早就是做好了战斗的准备,但是事出突然,也显得有些手忙脚乱,粮草辎重,部队的顺序排列都是需要规划,直到三天后,广宁的明军才开始拔营处罚,他们的探马哨探自然都撒了出去。

    让人更加惊讶的是,华州军的行进度可是非常的快,并没有什么耽搁,就好像是铺下了浮桥,过河之后就开始急行军,广宁军带队的副将现双方要在两天后就碰头了,目前能够选择的战场就只有盘山和杜家屯之间的地方。

    如果能够更快的话,就可以在双沟河一带拦住明军,双沟河和大辽

    ,双沟河的水势要大许多,勉强可以当作险要来据守

    不过广宁明军对于华州军的行进还是判断不足,华州军对于这段路程的地形极为的熟悉,这也不算是什么,辽镇地形本就不是什么秘密,可是看起来华州军对于河流水势和河冰融化的情况都是非常的了解。

    早就是预备好了浮桥和一干的设备,跨过双沟河轻而易举,如过坦途。

    华州军从一开始的行军,就已经是完全的准备完毕,偏偏动的极为突然,因为明军对华州军何时出战,会因为什么原因出战都判断不清,所以华州军一行动,明军极为的被动,处处只能是跟着对方的脚步走。

    到了杜家屯之后,明军的探马回报,华州军的大队已经是出现在前方了,大军可不比几百轻骑可以遇到大军就扭头就跑,一退就有溃散的危险,被对方掩杀更加的危险,而且一马平川的地形中,也不要说什么埋伏之类的事情了。

    在第二天的中午,双方的大军并没有什么悬念的对在了一起,华州军确实是哨探看到的四万人马,而且应该还有一万左右的兵马在大队的后面,维持粮草和辎重的运输。

    五万对三万,广宁的明军觉得优势完全是在自己一边,而且他们大都是出身蓟镇,蓟镇每年和蒙古人的战斗不少,有一定的战斗力,自觉得比起这些养尊处优的辽镇兵要强很多,再加上前一段时间看到了华州军的训练,自以为没有什么可怕。

    所以一开战,直接就是猛冲了过来,大有灭此朝食的气势,华州的军官在和辽镇大军战斗结束之后,对于明军的判断是,可能会因为华州军火器强大,所以不会硬冲,而是会用藤牌兵或者什么其他的手段缠斗,或者是望风而逃,那就让人头疼了。

    就是为了聚集明军的更多军队,华州军才停在了大辽河的北岸,如果和对方一照面就是扭头就跑,或者是纠缠斗争,那尽可能在更近的战线消灭更多的敌人的目的,恐怕就不能达到了。

    目前的局势,只要是华州军不动,双方可以迷糊,只要是开始动,华州军就要尽可能的迅推进,取得最大的战果。

    看着眼前明军气势如虹,华州的领兵将领顿时是高兴无比,四十门火炮集中在一个地方,对准明军冲在最前面的部队猛轰两轮,打开了一个缺口,不过明军冲击的势头已经是起来了,即便是被火炮阻碍了一下,也没有停下冲锋的脚步,但是在明军军官的引导下面,火炮射轰击方向上,人数大多的朝着两边散开。

    毕竟火炮的射击调整并不方便,只要是队伍避开这个方向,就可以避开火炮的射击,中间的人一开始变少,华州军两个步兵团立刻是朝着那个缺口冲了过去,双方的对冲势头猛烈。

    蓟镇的明军中间的缺口放慢了脚步,两侧则是加快,准备把突进的两个华州步兵团包围住吃掉,华州军的度虽然是急行军,可为了保持队列,度要相差太多,迅的三面被包在了其中,前面的拿着盾牌的明军已经是列成阵势蜂拥而上,这两个步兵团的最前列开始开火的时候。

    两个步兵团,八个方队开始立定住不动,火铳泼水一样的打了出去,在明军的眼中,火铳充其量是一个能打三四十步,威力不如弓箭的远程武器,辽镇的明军这么认为,并不了解华州蓟镇兵也是如此辽镇的兵丁在华州的骑兵警戒下,根本多少逃过大辽河的人,那些逃过的,往往没有见到华州真正的火器作战战术

    这么一认为,冲在前面的明军士兵可就是倒霉了,凡是在射程范围内的人都是死伤一片,不过蓟镇明军的悍勇比起辽镇兵来说要强出太多,第一排第二排的倒地并没有阻止他们的步伐。

    反倒是一哄而上,打仗就是靠的一股血气,有这股血气在,刀山火海也去得,三轮火铳还没有打完,这些兵已经是冲到了长矛手的距离之内,不过这次的华州方阵之中,也只有三排的火铳手而已。

    长矛兵在外面顶了一下,华州的刀盾手呐喊着冲了出来

第六百零八章 尚武 大战

    没有生穿越的这个时空,戚继光的三千兵在雨中保变,然后让蓟镇的统兵大将惊呼:将军治军可为此乎

    对这种军人应该做到的事情无比惊讶的军队,也不要指望他们的悍勇能够到什么程度,事实上和华州军的对冲仅仅是不知道对方的厉害,在这个时代的战争中,真正能够决定大胜大败还是冷兵器的肉搏。

    这一点,明军自以为华州军擅长火器,对于近距离的肉搏并不精通,只要是自己冲到跟前去,就会取得胜利。

    在火铳的射击下,他们没有崩溃,甚至前仆后继的冲到了长矛阵的跟前,但是对方的肉搏兵,手持大刀和短冒冲出来的时候,他们仅仅是坚持了很短的一会就崩溃了,华州军的团练系统因为火器装备的不足,所以对于冷兵器的格杀极为的看重,而且还有战时斩记功分赏土地的军法。

    为了这一条,还有专门的军法官监视士兵,不得杀良冒功,不得争抢级,一级象征着家属的特权和土地,象征着今后退伍之后的富贵生活,甚至能不能升官财都和这个有莫大的关系。

    战场之上,擅自退却,便是斩之罪,勇猛向前就有可能取得功劳,平日里面团练使在训练的时候,就是这么跟下面的团练灌输,到了军队之中,各级的军官更是如此的说话,他们平时不用种地干活,每日里面都是军事训练。

    华州军对辽镇军兵的胜利和战况不断的被告诉给他们,让这些新兵们有了信心,然后每一只部队都是一名老兵和五名新兵的配置。

    战场上,看着密密麻麻的明军。渐渐地居然感觉自己面前是密密麻麻的功劳,明军悍勇,华州的部队也都是红了眼睛。按照预订,三轮火铙之后,人都已经是冲了出去。

    秦人闻战,顿足徒~.1是故秦军战未尝不胜,攻未尝不取。所挡未尝不破。

    这也是一种民族地尚武精神,这种精神从来没有在汉民族的血液中缺少过。正是这样的精神让汉民族把东亚大陆上适合耕种的土地全部的占领了下来,让其他的非汉族对我汉族俯称臣。

    这种尚武精神在明初的时候也有,只不过越到了后期,这种精神就越是逐渐的消亡。到了最后被关外野蛮的蛮族征服,然后这个蛮族地野蛮也是渐渐的消磨了下去,到最后整个民族变得懦弱和麻木,被外国地炮舰敲开了国门,然后,我们民族我们这个国家落后了世界百年。

    江峰来到这个时代。所作所为。自己的野心和执念当然是站了很大的成份。不过在他的潜意识之中,未必没有那些改变历史。让鸦片战争之后地惨剧不再生在,毕竟,在没有穿越之前,满清入关到鸦片战争,还有接下来的那段岁月,那些惨痛和耻辱,都是被深深的刻在了每个人的心中。

    精通战阵格斗的军官传授的搏斗技巧,每日间队列训练养成地团队配合,还有体能训练提供充足地基础,最为重要地是他们求战和敢战的意志,在战场上地这股意志,往往是胜负的关键。

    兵精粮足的华州军加上这股意志,已经是足够确保胜利了,先吃掉突出的两个步兵团的华州军,然后全力冲击华州的军阵。

    不过这个时候却变成了华州军中心开花,全军压上,冷兵器的搏斗是短暂和残酷,勇猛的华州士兵杀死了面前的敌人冲向后面的人之后,蓟镇明军的斗志迅的崩溃了,后排压上的华州军阵型并不像是从前的那些人那么整齐,因为刀盾手的厮杀,在列队冲上之后,剩下的也就仅仅是战斗了。

    圈内的扩散,很快的变成了整个的大军的溃败,开始的轻敌,到方才的冒进,一鼓作气,这股气一泄,整个军队就迅的崩溃了。

    明军蓟镇的马队从侧翼兜了过去,不过华州军的骑兵同样是迎头对撞,骑兵战斗的境况和下面步卒的情况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短暂的僵持之后,迅的崩溃,华州人数少于明军,不能进行包围。

    朝着后面逃跑,后面的华州军步阵追击了两百步之后,迅的停住了脚步,此时的阵型已经是有控制不住,不管是哪一个方面,阵型混乱很容易被对方抓到空子和破绽,这是万万不能允许。

    不过步兵止住了脚步,一直是没有出动的骑兵却是

    出,方才的华州军始终没有在最前列放置骑兵,被明还以为是不懂军事,所以才那么放心的冲了过来,但是这些马队并不是用来对冲的。

    华州军的步阵将明军冲溃之后,看着明军大队溃退,步阵追出二百步,让明军溃退的度和趋势更加加,这时候才是华州骑兵的用处,分成几队一的冲了出去。

    骑兵在后面的冲击极为的凶悍,手中往往都是拿着已经是装填弹药的短火铳,射击完之后,就是手执马刀和短矛的冲击,此时的蓟镇兵连抵抗敌兵的长矛阵势也组织不起来,更是抵抗不住马力充足的骑兵。

    这时候,方才轰然大响的步兵阵火铳造成的那些恐惧,开始在明军的心中泛起,身后一阵阵响起的火铳,让蓟镇的明军恨不得多生几条腿。

    实际上在马背上的火铳射击,颠簸的状态下,能把短火铳打响也是不容易了,准头根本没有多少,但是这心理的压力极为的巨大,谁还管火铙是不是打到身边的人,唯恐下一个就是自己。

    但是溃退的步卒怎么能逃得过身后骑兵的马刀和短矛,华州的骑兵专门朝着那些人多的地方冲锋,冲溃一处之后,又是继续朝着其他人多的地方冲锋。

    一只骑兵队伍冲锋的势头衰竭,另一只骑兵队立刻是赶上,三个骑兵团,三千六百骑轮流的冲击,溃退的明军在这样的冲击下面,明军的士兵也渐渐的明白了,只要是不聚在一起,那么被对方斩杀的可能性就更小些。

    一次次的冲击让敌人的军队慢慢的溃散开来,漫山遍野都是溃退逃跑的敌人,华州军的进军鼓声,重新整队的士兵步卒开始迈步向前,骑兵的冲击已经是让蓟镇冲出来的士兵队列完全的混乱了。

    此时在鼓声中好像是山岳压过来的华州大队,给蓟镇军的压力更加的巨大,前面冲击,轻而易举的被对方打的溃散,对方居然是这样的强军,自己这边如何的抵挡,方才双方士兵短暂和血腥的肉搏,都落在了蓟镇明军的眼中,这时候他们所有的信心都是消失了。

    然后对方骑兵的冲击,和大军的朝前压迫,原本还是意气昂扬的明军本阵,开始出现了一阵阵的骚动,有些跑散的士兵,好像是没头苍蝇一样的乱跑,有些人甚至开始朝着本阵冲了过来。

    作为一军的主将,蓟镇的这名参将自然不可能让自己的溃兵冲垮自己的军阵,稍微迟疑了一下,就命令凡是擅闯军阵者,格杀勿论。

    前排的士兵尽管对于自己的同僚不能下手,但是被冲散了也就是生死存亡的大事,有些人也就顾不得那么多的事情了,阵前刀枪弓箭齐出,不过却是有人下手,有人迟疑不动,阵前已经开始有些混乱了。

    降,不杀,降,不杀

    华州军阵之中整齐的爆出呐喊,骑兵在两边兜住,后面有大军压迫,前队溃散的明军已经是逃无可逃了,很多人也不华州军做出什么指示,自动自觉的丢下了自己的武器,跪在了地上。

    这倒是意想不到的麻烦,华州军前进的前方全是跪着的明军,华州军的阵列紧密不可能是为了这些人放缓或者改变。

    但是要杀降,却也是不能,入关之后收拢人心,尽快的安定局面是重中之重,华州不能像是当年五胡之乱,也不能像是金国和蒙元进入中原,如果按照原本的历史,一百多年之后,最野蛮和愚昧的满清就会进入中原,这些民族为了取得稳固的政权和控制权,都是进行了野蛮的破坏和屠杀,让所有抵抗他们的力量消失,确立他们的政权。

    但是他们要作的,华州不能做,华州需要的不是一个残破不堪的大明帝国,尽管已经是破坏了不少。

    华州军官有些恼火,却也有些无可奈何,不知道这个事情到底该如何的处理,过了一会这才是反应了过来,两边正在一同向前的骑兵分出一部分把跪在地上的明军驱赶开来,还有两千骑兵在最前面停住严阵以待。

    其余的都是停滞了下来,暂时驱赶面前的俘虏,对面的蓟镇主将看着机会大好,连忙的驱动兵马,朝着华州军冲了过来

第六百零九章 以力服人

    前的战场上态势颇为的奇怪,广宁明军的本阵和华州间,华州的两千骑兵横在那里,中间是跪在那里的投降明军和正在驱赶他们的骑兵。

    华州骑兵横在中间,阵型单薄,这个却被明军的将领认为是一个机会,立刻是命令剩下的士兵急忙的扑了上来,蓟镇的马队冲在最前面,哪怕是消灭不了面前的敌人骑兵,只要是打乱。

    把这些骑兵赶到因为投降而混乱不堪的明军队伍之中,整个局面就可以搅成泥潭了,明军现在的人数并不落后华州军太多,只要是把场面打乱,或许是有一线的机会。

    明军的精锐都在马队之中,也就是这些人平素里面还有些训练,步卒大部分都只是农夫,手中的刀枪都是当作锄头用。

    冲锋在最前面的马队手中挥舞着武器,口中大叫,朝着那些两千多骑兵冲了过去,这边的明军声势浩大惊人,天空中看下去,看见明军的大队人马好像是巨大的锤子一样砸向薄薄的木板。

    两千多骑兵排列成两排,在那里看起来如此的单薄,明军的骑兵是军中的强兵,华州的骑兵也都是精兵,对面如此声势浩大的冲过来,华州骑兵很多人心里面都是有些忐忑,但是依旧是在军官的号令下面准备。

    华州骑兵在冲阵的时候,身上都是搭配着火铳,不过大部分都是短火铙,这两千多人里面,也就是二百多杆制式的火铳,剩下的都是转轮火的短枪和火绳短铳。

    跪在战场之中的明军俘虏看到自家地骑兵从另一边冲过来,行动倒是快了许多。倒不是有什么临阵动手的想法,而是害怕被马匹踩踏而死,那就太倒霉了。他们都是丢下武器爬起来。没命的朝着另一边跑去。

    中间地地方马上就是变得空荡荡了起来,不过依旧是有些晚了,华州军的军官只能是命令步卒阵地做好戒备,防止前面的骑兵溃散之后,本阵也被趁机冲乱。

    华州的阵型和军队的运用上,还是有前后的脱节,炮兵被远远的甩在了后面,还有几千骑兵被当作最后冲击的预备队。

    骑兵冲击,讲究马力充足。势头猛烈,所以华州骑兵的战术讲究静若山岳。动若雷霆,但是为了积蓄马力,往往是步卒当先,华州地步兵团火枪和长矛结合。是最有效的组合,阵列严谨,推进地时候,除了度不足之外,也是无坚不摧。所以骑兵的冲击作用往往是应用不上。

    这蓄积马力的法子如果用的僵化了,就是目前地这种局面。骑兵在后面积蓄。但是战场之上根本等不到他们的冲击。就这么留在了后面,等到开战的时候。遇到现在这样突然的局面,一时间根本无法调上来。

    两千多人分成两排,每排一千多人的阵势拉开,看起来也算是颇为骇人的阵势,只不过阵型实在是有些单薄,太容易被穿透了。

    在军官紧急地命令和校正下面,火铳地高度都是被抬到了差不多地位置,一百步,两百多条制式火铳率先的开火,正当面地一百多明军骑兵直接就是从马上栽了下来,这点伤亡在大军的冲锋中不值一提。

    不过到了四十步左右之后,上好了火药的短火铳也是开火,八百多支短铙同时开火,这个威力就很惊人。

    明军的骑兵冲锋的时候,一直是大声的吆喝,声势显得颇为的惊人,但是这第一排的火铳响过之后,明军的嘈杂声音,立刻是安静了一些,那些呐喊的骑兵最前面的不少被从马上打下来了。

    第二排华州骑兵也不用移动直接在前排士兵的缝隙之中射了出去,此时明军冲到了华州这道单薄的防线面前不到十五步,白烟弥漫,这其实相当于两千多杆火铳的齐射,火铳或者说是短火铳射击的精度再不高,射击密度也足够弥补了。

    华州骑兵射击完毕之后,都是把马刀和短矛拿在了手中,尽管只有十五步,能够反冲还是要反冲。

    白烟那边的明军,前一排的骑兵都是倒在地上,后面跟上的来不及跳起避开,有被直接绊倒,但是更多的人都是胆寒,很多人手中都是勒紧了缰绳,要把马匹的度刹下来,也许对面的敌人火铳不会有第三轮打过来,可是犯不上拿自己的性命去冒险,就让别人去就是了,承平日久的军队缺

    决死的精神。

    前面勒马,后面的也在减,尽管只有十几步的距离,但是你拥我挤的,居然没有继续前进。

    打完了火枪的华州骑兵已经是顾不得对方是个什么状态了,他们用力催动被硝烟和声音刺激的躁动不安的马匹,高举着手中的刀枪,朝着明军冲杀了过去,华州的骑兵,可都真抱定了决死的信心。

    双方目前的距离已经是不能让马匹动冲锋,骑兵们冲击的优势全然的挥不出来,其实这个作用就相当于步兵快走几步,拿着刀砍枪刺,一边已经是被枪声吓的魂飞魄散,另一方却是勇往直前。

    仓促之间根本来不及格挡,就被对方硬生生的朝后杀了开来,明军的骑兵冲起来,也是把后面的步卒拉开了一段距离,步卒还没有赶到,骑兵却已经是开始支撑不住了,华州的两千骑兵就这么硬生生的突入了对方的优势骑兵之中,大砍大杀。

    冷兵器的搏杀永远是短暂和血腥的,一方支撑不住,就是追杀和屠杀了,士气本来就不高的广宁明军,好不容易现华州军前后脱节,正准备趁这个时候冲过来,击败敌手,冲到跟前,却硬生生的被对方的火铙射击顶在了那里。

    才起来的一点士气又是土崩瓦解,对方又是这么死命的冲了过来,硝烟被风吹散,面目狰狞的华州骑兵已经是到了跟前,看着面前的同伴浑身嗜血惨叫着从马上惨死,太平惯了的明军心理迅的崩溃。

    广宁明军的大队步卒才冲到一半,却看到前面的骑兵扭头就是逃了回来,正错愕间,这些慌不择路的骑兵已经是冲进了自己的队形里面。

    不管是敌人冲还是自己冲,连人带马的冲进来,正在运动中的步兵队根本无法抵挡住,步卒大队顿时是乱了,这还不算完,华州的两千骑兵在后面紧跟着就是扑上,先前被自己溃兵撕开的那个口子,被华州的骑兵扯的更大。

    到了现在,你来我往这么多回合,华州军官终于是调动了在后面的三千骑兵,这三千所为的预备队在那里摩拳擦掌了这么长的时间,得到战斗的机会,就好像是猛虎下山,明军本阵的伤口被越扯越大。

    等到这三千骑兵冲进来的时候,明军的本阵已经是要被撕裂了,华州的骑兵也顾不得什么大局为重,招降为主的宗旨,手中的大刀长矛毫不留手的砍杀明军,原本就已经是坚持不住的广宁明军,终于是轰然一声,四散而溃。

    华州马队根本不管什么溃兵不杀,依旧是追在身后,身后步卒大阵的将官看着局势就要演变成大屠杀了,连忙的派出传令马匹,同时前面的俘虏都是被驱赶到战场的另一侧,华州步卒也是开始移动。

    跪地,投降不杀

    战场上的华州步卒都是在大喊着这样的声音,有那明军乖觉聪明的也是知道华州不想多杀人,都是丢下武器跪在地上,也有倒霉的,才跪在地上就被马匹踢倒,踩踏而死,但若是不跪,后面杀红眼的骑兵不会放过任何一个还在站着的目标,只要是在前面跑的,都是追上去一刀砍下。

    在将官们的喝令下,当然,战场上已经没有什么站着的明军,所有的明军都是战战兢兢的跪在那里,华州骑兵对于地下跪着的明军没有一点顾忌,不时有人被踩踏中出闷闷的惨叫,但是没有人敢说什么,华州兵的情绪已经是有些控制不住了,杀人可并不会手软。

    按照大明朝廷的估计,还在山海关外的兵马将近六万,就算是再不济,抵挡华州军也可以支撑半月,算上行军动的时间,一个月或者两个月的时间总是会有,这样关内就会有足够的反应调动的时间。

    却没有想到,华州军自从出动渡河,五日内和广宁的明军遭遇大战,一日之内彻底的大败明军。

    华州军的战斗在明军将领眼中看来,打的毫无章法,可是即便这样,华州军依旧是大胜,这就是绝对的实力差距,在悬殊的力量对比面前,一切的技巧都没有用处。

    拿下了广宁之后,再往前,就是山海关了

第六百一十章 后方的华州

    明和华州的军队在你死我活的厮杀,在此时的汉城,城,又是另外的一番景象,华州辅刘顺的衙门那里是门庭若市,不远处就是司马从事和亲兵营的探子,直接就是以保护的名义在边上监视。

    大家都是看的明白,华州军力至强,和大明的战争之中不会吃什么亏,不管如何,到最后占据了多大的地盘,都肯定是比目前的局面更大,既然江峰已经是称王,下面必然是要有文武百官。

    整个华州武重文轻,文官们的出身大多是破落文人,商人帐房等,刘顺可是大明正牌的进士,翰林学士,参政,布政一路做了下来,就算是不被江峰带到华州来,在大明做到入阁拜相也是大有可能。

    来到华州,在这样的环境中,资历能力更是无人能及,又有华王岳丈的背景,将来若是定鼎,这宰相辅的位置肯定是非他莫属,都说是马上打天下,却要下马治理天下,将来刘顺权重比起今日来,没准更要腾达。

    华州的中上阶层没有太多的文人,大多是巨商和工匠的头目,还有那些高级军官的军属,此时已经是要来预先讨好,做做预备,也是为将来做个打算。

    这些人都是实实在在的角色,看到你有利可图,将来大有前途,就立刻的讨好,不过大家都是把握住一个度,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毕竟在华州无孔不入的亲兵营和司马从事不是摆设。

    华州辅刘顺这么多年官场经历,大明和华州都是身居高位,早就是练就了一副荣辱不惊的气度,每个来拜访的。都是微笑接待,却不会说什么,连礼物都不愿意收下。说起来这华州也有他地一份,说是富可敌国也不夸张,怎么会稀罕这些财物。这刘顺也是知道天子无家事,自己留守华州,却有这等门庭若市的局面,不敢说是什么好事,但是不接待的话,却又等于得罪同僚。

    在华州罗义和刘十二可以做孤臣,他却不能。因为他要总理民政,统帅地方。若是岸崖高峻,不近人情,就是处理政务也会遇到这样那样地障碍。该小心还要小心,所以刘顺主动的和华王府和都督府留守的亲兵营官员和司马从事官员打好了招呼。每日间,见什么人,说过什么话,都有这些密探和内务武官记录,然后定期的送到关外江峰的手中,现在辽镇和朝鲜连成一片。很多的东西都非常方便了。包括华州和辽阳之间的六百里加急驿站。耗资巨大,作用同样也是巨大。消息不出意外可以在两天左右在华州和辽阳之间来回。

    这些人无非是过来交纳接好,为将来的事情打点埋伏,刘顺这还可以应付的了,而且虽然这些人地心里面太过功利,刘顺却也要谨慎的琢磨和评价,华州将来统治各地地官吏,因为华州的武人和商人色彩的浓重,文人暂时恐怕倚靠不上,主要还是华州的这些骨干之中选取。

    也就是说,这些武人和巨商,工匠头目地家人和跟他们关系密切的人,才是今后官吏的主体,说起来有些近似于魏晋南北朝时候的世家世族制度,当然,华州的王权始终是至高无上的,不会被下面地世家大族削弱。

    这个方法弊病多多,但是在立国地初期,稳定局面,掌握地方,这却是最有效地手段,这和历朝历代的建国皇帝,总是大封功臣勋旧为官,是一样地性质。

    所以从华州送往辽阳的文书函件里面,除了对于华州的政务经济,华州中枢和各个衙门官员的言谈行动,还有一个很重要的,就是刘顺和身边的那些文吏,对于各个有才能,或者说是勉强有才能的人的考评和评点,刘顺在尽力的为华州搜寻可用的人材,当然,刘顺不知道的是,他每写一个人的评语,亲兵营和司马从事就会附上一份详细的资料,关于此人平时的表现,所作所为,都是会被整理到上面去。

    自从江峰离开华州,华州辅刘顺门前门庭若市以来,总是有人接到关外北府的任命文书,去辽镇或者是北府上任,心里面知道刘顺这里的门路还是起作用了,不过也是有人欢喜有人忧。

    虽然说华州求贤若渴,草包无能之辈也不会有什么安排,华州的豪门大族,还有各个民卫里面的读书人,都把去刘顺的府第上,称作登龙门

    后的获得官职称作过龙门,大明科举,到最后能然后做官的文人士子实在是凤毛麟角,而此时的华州选官途径却是容易了许多,能来求官的人,家族财力和势力是一回事,也是要那个求官的人有些本事,都算是华州辖地之内有才能的人。

    让这些人做官,给他们一个政治的出路,让他们更加死心塌地的为华州效力,这种刘顺面试,密探和内卫武官审核资格,江峰裁定的方式,简洁有效,将华州境内的才俊之士,和各种力量更加有效的拴在了华州这个团体之上。

    开科举取天下俊杰,那是得到天下之后的情况了。

    今人一听世家子,总是有许多不好的联想,认为他们总是为自己着想,不知道考虑民间疾苦,或者是只为自己的家族和势力赚取利益,把个人置于国家之上,不过综观历朝历代,名臣名相大都是豪门世家的出身,豪门世家毕竟有一个相对来说完备的教育体系,还可以接触到许多的实务。

    再者世家豪门出身的人并不缺钱,在任上对于贪墨和捞钱也会少些关注,这和现在的高薪养廉颇有些类似的地方,自从科举取士以来,贫寒人家也有了进入统治阶层的机会,但是这些人往往是穷怕的了,当官之后,本务不知道如何做,捞钱倒是放在位。虽说也有名垂青史的清官,但比起整个的官吏队伍来,可以说是稀少了。

    明太祖朱元璋对于贪官都是剥皮充草的酷刑,可是官员贪墨依旧是无法禁绝,历史如果按照正常的轨道展下去,到了满清的几百年,凡是科举出身当官的,无不是庸庸碌碌,专以捞钱为目的,凡是名臣,几乎都是世家子,因为这些人好歹还通晓些实务,其他的大部分都是除了八股,什么也不懂,一切都是以师爷所说的为准,那那里是当官,分明是当猪。

    欧洲文官选拔系统要比中国晚了千年,也就是在十八世纪左右才有真正的体系,其余的时候,都是贵族子弟充任官吏,可也没有出什么乱子,华州如此的选拔人才,倒也是知人善用,人尽其才,目前的势力范围来说,所用的人材也只能是自己信用的人,那些普通的民卫民户自然不在其列,只有那些真正和华州绑在一条船上,荣辱与共的人才在选择之列,这些人无不是富贵之人,目前华州无法开科举,只能是如此做了。

    不过,有些事情还是可以保证的候选人的基本水平,比如说,富家和官家的子弟,大多是在华州的讲武堂和其他的学堂学习过,这也是选官的一个不成文的标准,多少年后,有无这个学堂的资历,还成为各级官僚能不能朝着更高的阶级升迁的玻璃天花板。

    但是,刘顺真正头疼的事情还不是选官,而是每天呆在府第中纠缠的商人们,这些商人并不是为了自己的子弟求官,而是有别的目的。

    在华州的商人里面,有个很特殊的群体,这些人有自己的武装力量,而且和华州军方的关系千丝万缕,极为的密切。

    他们也有海船,不过每艘海船上都有水军和火炮,这些也都是华州允许的,并且在武器和人员的配备上都给予了一定的支持,华州水军的军官和水兵,如果退役之后,大多是会去做这种商人。

    这些商人就是奴隶商人,目前的华州的农活主要是由自耕农和类似于农奴形式的朝鲜奴来劳作,完全没有人身自由的奴隶目前只是用在大规模的工程上,不过对于南洋还有夷州的亚热带热带的种植园来说,对于奴隶的需求量还是很巨大,热带的农作物和经济作物一年几熟,用奴隶劳动是最合算不过的事情了。

    随着闽粤在南洋各岛逐渐的深入,开辟的土地农庄越来越大,需要的劳动力也都是越来越多,偏偏这些人并没有很强的军事优势,这时候就需要奴隶商人们出面了,奴隶商人们带着自己的私人武装力量驱赶土人,并且抓捕,然后作价卖给雇佣他们的庄园主们。

    至于这次为什么来找刘顺呢因为在辽镇的那几万明军的俘虏

第六百一十一章 对于俘虏的处置

    于华州的奴隶商人来说,最有价值的奴隶不是朝鲜奴些南洋的土人,而是汉人,华州最严厉的刑罚里面,第一个当然是死刑,第二个就是罚没为奴,被称为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饶。

    汉人被作为奴隶,虽然是数量极少,不过有较为出色的生产技能,和奴隶主的语言也相通,很多时候,作为奴隶但是起到的作用,却相当于自由人,特别让亚洲各地需要奴隶的庄园主们喜欢。

    不过汉人为奴,只有华州才能判罪判定,其他地方要是被现擅自驱使汉人为奴,没有任何的余地,全家处斩或者是全家被变为奴隶,这就是华州的铁律。

    在辽镇目前的明军俘虏将近七万人,每天都是在消耗着粮食和给养,对这些人的处置也是让华州中枢颇为头疼,这些人大多都是山海关内的驻军和蓟镇的兵丁,这些人不能和辽镇的士兵一样直接被驱赶回本地当农民。

    这些人要是散落在地方上,只能是变成匪患和游击队,若是驱赶回关内,很快的又会被大明朝廷武装起来,这岂不是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麻烦。

    这些奴隶商人们都是和华州军政两界关系极为密切,对于这种事情自然是摸的门清,知道目前华州正在为这些俘虏图腾,不知道如何处理,这么多的俘虏,这么多的青壮劳力,就好像是堆在辽镇的金币,晃的人眼睛都要花了。

    当即是蜂拥而上,要求看在自己这么多年为华州的贡献上,把这些俘虏卖给奴隶商人们算了,一来是震慑关内明军。二来是替华州解决一个头疼难题,岂不是一举两得的好事。

    奴隶商人们都有一个义务,就是在华州需要地时候。要用自己的船只和武装力量加入华州海军,共同作战,并且即便是在平时,也是有收集情报,运送间谍的任务,算上是半官方地力量。

    实际上也是华州用私人的钱来养兵,这些海上奴隶商人实际上都是当年投奔华州的海盗出身,有些人不适合军纪森严的海军,有没有什么做买卖的本事。他们的战力华州又不可能放弃,所以才都来做这个奴隶商人。就和关外每年都要去草原和北地打草谷,掳掠人口牲畜的护卫队员是一个性质的,当然了,华州本就是有一种说法。奴隶商人是华州的海上护卫队员。

    这些人找上门来,说是要中枢考虑把关外地那些明军俘虏卖给自己,华州的辅刘顺心里面知道,若是把关外地明军变成奴隶,华州可以收入一大笔的金钱,虽然说目前华州并不缺乏战争的费用。但是此时大军作战。往年积攒的老底子。流水一样地花了出去,这些收入多少是个补充。

    但是另外一个方面。如果明军真的变成了奴隶,那么关内作战再没有什么顺利一说了,明军面对华州军的时候,只会死战,只能死战,虽然说作为军户也不是什么好待遇,可这半农奴总比和畜生一样的奴隶要强些了。

    而且华州此时在大明也是一个陌生的势力,地方上的士绅和商人们虽然是对那些传闻地政策颇有好感,可这些都是在传说中罢了,如果华州做了这件事情,恐怕就会立刻和蒙古鞑子之类地蛮族划上等号,那可就是大麻烦。

    要拒绝外面地奴隶商人,这也是个问题,外面的人多少都有些军方地背景,还有些人的子侄亲戚直接就是在华州和关外还有夷州的衙门里面当差,自己作为华州辅,实际上就是丞相的位置,总不能一下子树敌太多,尤其是不能掺乎进关于军方的事情。

    刘顺可是在漆黑的大明官场混了多年的高官,知道自己虽然是华州王江峰的岳丈,但是到了这个地位,什么亲情友爱都是讲不上了,门外的司马从事和亲兵营明目张胆的监视就说明这一点。

    应对这个更是要小心谨慎,今后大军入关,这种处置俘虏的事情还要不断的生,自己不能贸然的决断,刘顺把自己的多方面的考虑写成了文案,派快马传递到目前的军事中枢辽阳,等待江峰和他那些高级军官的处置。

    当然这个举措不能和下面那些奴隶商人们说,这些人根本不知道什么官场的关窍,你这里这件事情去请示江峰,他们就能理解成,你华州辅刘顺什么事情也做不了主,今后也不用找你了,这么闹腾起来,今后什么也都不用做了。

    快马传递,沿途驿站早就

    了壮健的马匹,度飞快,刘顺的文书到了江峰的很是被重视。

    这么多的俘虏对于江峰也是很头疼的问题,看着好像是快要十万的壮劳力,但是军队的搬运民夫伙计,还不能让他们去做,生怕会出现什么问题,到时候还要费力的弹压,广宁的明军大部分都是蓟镇的兵马,不能分配到地方上去作为平民。

    目前来说,这些俘虏消耗的粮草还都是广宁和周围的卫所被打下来之后,所缴获的战利品,所以现在还没有让华州军花钱,不过眼看着也消耗不了太长时间了。

    看到刘顺把他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江峰也是深以为然,他目前头疼的事情并不是什么行军打仗,反倒是这种民生政治的问题,在和大明进行战争之前,华州的每个人都是战战兢兢,生怕有一步走错就是万劫不复。

    到了今天这个局面,就连最谨慎的谋士刘十二都是极为的乐观,华州目前最起码已经可以保有辽镇,以山海关为屏障,海上的战舰作为支援,明军根本不可能通过下载的辽西走廊,辽镇,华州,关外和草原连成了一片,这么大土地的人口资源,都已经被华州牢牢的控制在手中。

    这等规模已经是相当半个大明,何事做不得,何处去不得

    而且军队上面的优势让华州众人的心里面更是自信满满,在双沟河和广宁明军的那一场大战,最后是大胜,但是临阵指挥的几个军官,包括前锋大军的主将刘十三在内都是被召回辽阳,遭到了严厉的训斥。

    教训的最厉害的就是刘十二,他对自己的弟弟更是毫不留情,虽然是大胜,但是绝不给功劳记载,为什么,就是因为这场战斗实际上打起来太过糟糕,不管是部队的调配还是临阵的决断上都有巨大的问题。

    此站能够获胜,那两千骑兵功不可没,正是因为护卫队员出身的两千骑兵的悍勇,才在千钧一之际挽救了华州军,军官们的指挥可以说是糟糕到了极点。

    不过话说回来,打的如此糟糕,还能取得这样的大胜,双方的军事实力相差到了一个什么程度,就可想而知了,这种巨大的优势,有如此前强烈的自信也就不足为怪。军事上不足为虑,总是从胜利走向胜利,江峰的关注点已经是放到了军事之外的东西上,比如说这次的俘虏如何处理。

    在身边的亲信谋士和大将只有刘十二,赵扬帆赵秀才还有罗义,张亮和养大,都是在前方负责对明的攻略。

    把这些人召集起来商议,大家也都是头疼,赵扬帆自己的位置越来越高,从当年在天津卫人市上一个为人做诱饵的破落秀才,变成了华州的一方司库,相当于大明的六部尚书,这已经是文官的最高峰了。

    地位天上地下的变化,又经历了许多的事情,赵扬帆变得越的沉默寡言,刘十二精于军事政治,对于经济不擅长,罗义本就是内卫的武将对于如何处置俘虏也是没有什么主意,不过这三个人倒都是提出了不能做的事情。

    华州司库赵扬帆赵秀才说不能继续让这些降兵白吃饭了,否则自己的粮草却也有问题,罗义说,目前亲兵营已经是把在各个民卫精干的团练都已经是动了起来,可对于控制这些降兵还是有些吃力。刘十二说,不能杀或者是驱回这些明军,不然将来入关之后,会有很大的阻力。

    这其实是华州的各个部门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作出的判断,那些奴隶商人们也完全没有考虑到什么华州,只是想到自己赚钱,江峰一边有些心不在焉的听着这些人的争辩,一边有些颓丧的叹气,却莫名的想到了当年政治课上学到的东西:私有制下面人人都是为自己考虑,那个还为集体想。

    莫名的想到了这个,江峰的却猛然感觉眼前一亮,琢磨到一个法子,连忙的要求刘十二记录下来,送往华州城辅刘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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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杭州的作者会,晚上去看了印象西湖,除了天气不好之外,其余的都很完美了,不好意思,今天更新一章,回到单位之后还有若干的事情,周二也是一章,请大家多多谅解。

第六百一十二章 司库 侧妃 密探 财源

    前,华州有两个机构属于很难在华州的财政中光明正子来,一个是都督府的司马从事系统,还有一个圣道门系统。

    罗义的亲兵营也是华州的内卫武官,不过华州各州府之中衙役界限森严,不得越界办案,唯一可以在华州本岛,北府,北地,辽镇,夷州,马六甲各处缉拿犯人的机构就是亲兵营,所以尽管被称为华州的东厂和锦衣卫,但实际上也有当年刑部的职能。

    正是如此,华州上下的官场军民对于亲兵营虽然是忌惮,却也是知道没有亲兵营万万不行,心中都是默认他的存在。

    不过亲兵营有亲兵两个字,自然是江峰的嫡系,有些隐密之事也不会少作,做这些隐秘之事的亲兵营部众,被称为黑铁,黑的意思是保密在暗处,这个铁则是当年江峰贴身亲卫的称呼。

    这个黑铁亲兵名义上属于亲兵营,实际上却归都督府司马管辖,算是司马从事的系统之中,当然,司马从事在华州内部的行事也是收到亲兵营的监视,两个部门彼此的监视,彼此的牵制。

    秘密机构权力都是越法律人情的,特别的巨大和不容易控制,江峰必须要事先有所准备,事实上,亲兵营有华王卫队这个编制,但是这个华王卫队是归江峰直领,不管是人事还是给养亲兵营罗义不能有丝毫的干涉。

    华王卫队里面是整个华州最精锐和强悍的战士,不仅有高肉搏本领,也装备着最精良的火器,全部是列装燧枪,按照华州武力的强悍。江峰身边并没有什么危险,保持这支五千人所有的强军可以说是多余,不过。却有有心人暗地里面判断,如果在江峰地身边,不管是亲兵营还是卫戍的部队有什么乱子,江峰可以凭着自己的卫队轻易地平定。所做的这些准备并不是对谁心存提防或者是不放心,而是坐在了这个位置上,这些预备的工作都是必须要做到的,这就是所谓的政治。

    亲兵营每年的预算和花费的钱粮,颇为的不少,可都还在容忍的范围之内。江峰当年穿越过来地时候,可丝毫没有什么财政的概念。但是华州统治阶级地组成部分之中,有很大部分是商人或者商人背景的人,这些人多年从商,已经有了预算和收支平衡的概念。这些人都是掌管着华州经济命脉的头面人物,他们对于耗费巨大地项目和支出,总是自觉不自觉的在抵制。

    对于这些人的态度,江峰即便是独裁,但也不能对于自己阵营的人苛求,毕竟对方所做的事情也是为了华州的大局着想。

    亲兵营地支出计划在华州地司库那里已经是这样难以通过了。更不要说是都督府地司马从事系统了。司马从事系统除了华州之外的情报和地下工作。还有华州本地地武器研制造,当然有些真正黑色隐秘的事情都是交给司马从事们来做的。司马从事里面本就是有许多江湖人士,所做的事情很多不能为外人道。

    司马从事每年花费的钱财比起亲兵营更加的巨大,但是这个钱却不能不花,每年的司库赵扬帆赵秀才都是绞尽脑汁在筹措,司马从事倒是也有些歪招,就是向倭国和大明沿海大搞走私。

    他们有华州海军作为背景,属下里面又多有经年的海盗,所以比起其他的走私商人来,赚钱相对的容易许多,不过随着华州海军对于海上掌控越来越严密,再继续做这种事情,就等于是挖自己的墙角了。

    好在是江峰王府自己也有巨大的财富,在这两年动用私银贴补,不过这也不是长久之计,总这么下去不是办法。

    在华州的人都知道,赵主簿目前是华州司库,相当于大明的户部尚书,掌握天下的钱袋子,可是真正对于钱财有言权的人却是华王侧妃苏观月和苏观雪,每天司库衙门的牵扯到千两以上银钱进出的文书凭据,都要封在黑木盒子里面递送到华王府里面去,有苏家姐妹培养出来的王府侍女对这些文书筛选,抄写,然后送到苏家姐妹那里核准。

    苏家姐妹如果对某事某处有疑问,还要去找江峰决断,司库赵扬帆知道扎实苦干,谨慎本份,不过对于他来说,苏家姐妹那种收到大明户部侍郎熏陶的财政才能和理财的本领是万万比不上的。

    他一直是恭谨的听从苏家姐妹的指示,这个指示偏偏还都是正确不比,华州的

    豪还有司库官吏决定华州收入支出的时候,按照苏家应对,都是井井有条,不会出什么问题,因此是人人敬服。

    这也是华州的一个典故,华州有些大明朝过来的读书人,在大明考不上功名,来到华州却也没有做事的能力,闲散在家中,种田生活,虽然不愁温饱,但是读书人的心气高,自然是心存怨恨。

    偏偏还都是自诩忠于大明,因为对华州的事情都是冷嘲热讽,苏家姐妹倚靠女官侍女,遥控华州司库财源,这个架构程式看起来和大明的司礼监极为的相似,结果苏家姐妹被称作真尚书,真侍郎。

    苏家姐妹的别院也是被称为是华州司礼监,这司礼监不管是在大明还是华州,只要是汉人所在的地方,都知道这可不是什么褒义的词语。

    大家都有些侥幸的心理,以为华州初建,要是收拢人心的时候,必然不会以言论罪人,谁知道这些言论很快的就被亲兵营搜罗到手中,一级级的报到了江峰的手中,江峰看了之后勃然大怒,当即下令抓人。

    当时不管是刘顺还是刘十二,都是急忙的来劝谏,说是文人言论政事,言路开明,这都是历代盛世的象征,华州如此作,怕是坏了在天下士人心中的形象。

    议论别人家事,这样的文人也就是认识几个字罢了,天下士人,这天下是一刀一枪打下来的,朱元璋定鼎的时候,那时候天下有什么士人

    江峰很是没有好气的反驳了一通,下面的人自然不敢多说,这件事情之后,再也无人乱说什么了,明朝有锦衣卫和东厂,但是文人墨客对于朝廷政治胡说八道,乱造八卦的传统也是极为恶劣,江峰这一通的作为,倒也不是无的放矢,算是警示一下后人。

    江峰的内外相隔做的很是一般,内宫对于外面的消息也是很清楚,所以这件事情不知道什么途径,就传到了苏家姐妹的手中,苏家姐妹当年家破人亡本来就和锦衣卫东厂有这样那样的联系,一向是极为的厌恶内卫组织。

    特别是听到外面的人给自己加上这样的称号之后,就更是委屈,连带着对于亲兵营和司马从事这种机构的预算也是审查的极为严格。

    而且负责制定预算的商会头面人物,商船队的领们,司库官员们,这些负责制定预算的人员对于司马从事也是没有什么好感,所以不管是刘十二如何的奔走活动,每次批下的银子总是杯水车薪。

    这种情况,江峰却不想用特权来解决了,自己下属的部门彼此之间有制约这也是好事,而且将来这些制定预算的人也是负责天下间财源进出,谨慎仔细,甚至是刁难一些也不是坏事,而且目前来说,这些人做的还算是知道轻重,华州军民两套系统的运转经费,从来没有迟滞过下拨。

    既然预算上要卡,侦缉情报,监视内部,开武器,见不得光的行动,却不能不作,江峰这里也不能自己动用王府的私产贴补,走私和其他牟利的渠道越来越少,江峰和刘十二总要琢磨要找到一个可以越过这个体系的财源。

    辽镇的七万俘虏,辽镇还有许多没有被开的土地田地,看起来这个财源就在眼前了,目前的俘虏们不能让他们白吃饭,也不能放还驱赶走他们,那就需要改造了,这种改造最好的方法,就是在清苦和封闭的环境之中,让这些俘虏们接受教育,清苦,只要是保证生活必需没有更多的东西,还要有不断重复的劳动,封闭的环境,自然是囚禁即可。

    劳动力,田地,已经是失去自由的身份,在外界还有那些旺盛需求,虽然不能卖给他们当作奴隶,但是却可以把三年劳动的产出卖给这些奴隶商人们。

    华州都督府颁布了对于明军俘虏的处理规条,所有非辽镇军兵若是想要自由,必需要在封闭的农庄之中劳作三年,方可放归。

    俘虏们得到了安置,奴隶商人们得到了实惠,他们的实惠要和司马从事们分成,秘密机构的财源也得到了保证,皆大欢喜,说起来,战俘劳改营的出现,也算是划时代的

第六百一十三章 圣道门

    道门在华州的地位此时有些尴尬,当初创立的本意是兰人而传播开来的西方宗教抗衡,当时创立的时候,华州从大陆迁移过来的流民里面,道士和尚的数量本就很稀少,明无烟火药的陈冲的地位不管是从官方来说还是从私下来说,都是最高的,所以他也就是称为了圣道门的掌教。

    来自陕西楼观台的陈冲道人,倒真是淡薄名利,坐在这个位置上之后,每天只是醉心于他的炼丹之学,所做的无非是按照华州官方的意愿写出了教义,然后对于教中的细务并不是太关心。

    这个圣道门,被赋予了太多的意义,所以说,他的教义颇为的有趣,道家讲无为,讲今世修行,圣道门却是讲无病,讲今世奋进。实际上已经是比照真正的道家,还有所谓的道教差的千万里了。

    圣道门的教义里面有个颇为附会的解释,把道家的无为说成是无病,文字不管是如何的谬误也不会这样,不过大家谁也不会去较真,捏着鼻子都认了。既然说是无病,圣道门对于医术是极为的看重,教中的子弟,大都是医生或者是医生学徒出身,这些人被称为药师。

    这些懂得医术和药理的医生和学徒们,有一部分是在民间救助疾病,还有一部分是在军中作为军医。治病救人才是最实在的事情,任你说的天花乱坠,也不如这种实实在在的帮助别人效果来的好。

    若要被药师们毫无保留的治疗,而且事后只需要缴纳比较少的诊金,那就需要你加入圣道门称为信徒,每月缴纳很少地香火钱。称为奉献。

    这个东西实际上看起来和江峰没有穿越时候的医疗保险很有些相似的地方,不过江峰在其中却没有出什么大力气,华州地工商色彩让很多经济方面的东西都提前出现了。军队需要圣道门的军医,民间需要圣道门的药师,内卫机构需要圣道门刺探民间的声音,情报机构需要圣道门在大明和白莲教等等地下邪教抗衡。

    有如此多的人需要,若是个热心名利,看不清形势的人主持教务,肯定是要大肆的招收教徒,不过陈冲虽然平时不管教务,把所有的事情都是丢给圣道门地道官主持。唯有此事始终是坚持不变,那些缴纳香火钱。宣布信奉的人都只能是信徒,要成为教徒,必须是懂得医术或者是有些基础。

    郎中和大夫本就是比较稀缺地职业,圣道门把华州境内懂得医术的人都是搜罗到门下。然后半是高薪利诱,半是绑架威胁的,把北方的郎中和大夫什么地迁过来不少,这样依旧是不够,无奈之下,圣道门只能是模仿华州开设的各种讲堂。开了圣堂。这圣堂是选取那些经验丰富的医生作为老师。头脑清晰的年轻人作为学生,讲授治病救人的法子。若是学业有成,就可以被称为药师。

    选取严格,出来的人都是懂得医术地人才,华州对这样地机构自然也是极为地重视,对于预算极为抠门的商人和司库官员们,也不吝惜钱财,有专款拨下,每个被称为药师地人都有一笔不菲的薪金。

    因为待遇丰厚,地位崇高,所以对于称为药师和信徒的资格也是卡的极严,加上陈冲对这个原则非常的坚持,慢慢的,圣道门的教徒药师,只是在每年的圣堂毕业的学员里面而出。

    在圣道门之中,虽然掌教陈冲出身楼观台,对于道家精义极为精通,此外还喜欢做些和楼观台传承有所背离的炼丹之术,不过他却不是太欣赏那些只会讲述道教经义,却没有什么真实本领的人。

    所以在圣道门升迁,永远都是那些懂得专业技能的人得到最大的好处,升迁最快,这样的结果就是,圣道门除了个别的几个人,其余的人对于教义都不怎么精通,却都是有一门专业的技术,或者是懂得医术,或者是对于炼丹精通已经是很接近实验化学。

    教徒少数,信徒众多,而且信众主要是为了他们的治疗才来参与,对于政权并没有什么威胁,并且信圣道的人不得改信他教,尼德兰人带来的加尔文教会传播势头也是遭到了遏制,圣道门对于华州来说,有益无害。

    江峰和刘顺正是看到了这个势头,原本就是为了和西洋教会对抗而建立的圣道门,虽也没有想到居然

    部门的作用。圣道门也被华州纳入了自己的体系之教相当于华州六司的级别,也就是说,陈冲在官方的序列里面,地位和司库,司农这等执掌一方的大员相等。

    其余圣道门的官员,都是按照华州的官员品级排列,华夏大地上早有古语,说是不为良相,即为良医。在华州的土地上,却真有些实现了。

    实际上,信徒们缴纳的香火奉献,不足于维持圣道门的治疗,防疫还有在大陆上和白莲教等等邪教对抗的巨大花销。必须要华州财政的贴补,目前大战正在进行,他们的预计支出和司马从事一样,出现了缺口。

    不过,战俘劳改农场的出现却很好的弥补了这一点,圣道门当然也在农场的产出中,有自己的份额。而且在农场之中,圣道门的药师和道士们,一边是救助受伤得病的明军俘虏,一边传扬自己的教义。

    说的天花乱坠不难,难就难在去做些实在的事情,比如佛门说是勤修本世,以求来世的回报,这就不如圣道门的药师给你清理伤口,并且敷些汤药什么来的实在,这些行动配合上所谓普济苍生,天下无病的圣道理论,真是让大部分被俘后,心中惶恐不安的明军士兵死心塌地的相信,并且愿意跟随。

    这些俘虏被分到辽镇各个的地方开荒种地以来,因为在封闭的环境之中,加上俘虏的身份,尽管华州管理战俘营的军官和团练使信誓旦旦的说:他们在满劳役三年之后,就会重新获得自由。

    这年头,自认还算是强兵的蓟镇兵马被俘后,始终是以为对方会把自己编练成新军,用在战场上,却没有想到对方居然是把他们解除了武装之后,分割开,到这些地方来服苦役,干活这些士兵倒也不是不怕,但是这个架势,却由不得他们不想到,这是要把他们分割开来,杀个干净。

    所以不管是如何解释,小规模逃跑和哗变总是层出不穷,颇为的让人头疼,但是圣道门真正参与到农庄的管理之后,一切都是不一样了,士兵们也都是渐渐的安定了下来,心想既然对方派出了医生给俘虏看病,那肯定不会是要杀自己。

    而且有些虔诚信奉圣道门,努力学习医术的俘虏,还被战俘营的军官解除了俘虏的身份,也是当作圣道门的成员对待。

    有这样的例子在,俘虏们的心思都是安定,人人虔诚信奉圣道门,就连劳动效率都是提高了很多,这可真算是意外之喜,本来司马从事和亲兵营还在里面搞了各种的手段,比如说分化调拨,安插间谍等等,却没有圣道门的手段简易有效,这倒是给华州各个部门有了借鉴,有时候还要适当的搞些柔性的手段,效果大好。

    事实上,圣道门的这种互助的体系,以缴纳捐献为支付手段,在整个大明都风行起来,尽管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不过在这个体系之内的圣道门信徒,好歹还是享受到了一些医疗的服务,这在这个时代,可是一项了不起的福利了。

    最开始在辽镇战俘劳改农场的这些俘虏们,绝大部分都是成为了圣道门的门徒,成为教徒,也就是说,掌握了医疗和药理的医生的俘虏们虽然是少,但是郎中医生也都是越多越好,也算是圣道门一个了不起的成绩。

    当然,在这些俘虏里面,也有许多成为了亲兵营和司马从事的密探,战俘劳改营居然还有这样的功效,实在是当初制定这个规条的江峰没有想到的,所谓的后世史学家,已经是把这个政策夸到了天上去。

    不过,出所谓的成果,已经是一年之后的事情了,在安顿这些战俘的期间,华州的大军脚步并没有停下,打下了广宁,辽西走廊已经是变成了一片通途,广宁和山海之间的三个屯卫兵马主要是农户,或者是归降,或者是逃进关内。

    山海关作为关隘,地理名词的意义,远远的大于他作为防御工事的意义,山海关的蓟镇守将对这个形势看得很明白,这里根本无法据守,华州大军距离山海关还有一天路程的时候,山海守军放弃防守,在州大营一带布防。

第六百一十四章 收权

    师紫禁城,这里的温度比起城外要低上一些,最起码的人都是这么感觉的,虽然天已经是过了五月,天气渐渐的热起来。

    不过在宫内的太监和宫女们都是感觉到战战兢兢,寒意逼人,这个寒意完全是恐怖带来的,自从知道蓟镇的兵马在广宁失败之后,嘉靖皇帝的脾气就开始变得暴躁起来,每日里面在内书房和朝堂上大脾气。

    而且服用丹药的次数越来越多,就连那些炼丹的道士都有些害怕了,这时候所谓的金丹,人吃了之后,总是会有短时间的精神亢奋,精神状态显得很好,但是接下来人总是变得越来越焦躁,出现所谓中医里面所说的上火的状态。这时候,人的身体就变得很不稳定,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出现异常。

    嘉靖皇帝目前就是这样,每晚开始频繁的召见妃子,有时候姿色差不多的宫女被他看到,也是宣召侍寝。人的一点点的虚弱了下去,下面的太监和宫女稍微做错了什么事情,下场都是即为的凄惨,立刻就会被杖杀。

    自从四月下半月以来,宫内已经是被杀了十几个小宦官,尽管嘉靖皇帝重新掌握大权之后,颇为的倚重身边的内官,但是要想有当年王振,刘瑾的威风和权势,那是不可能了,小三本就没有什么资历和积累。

    尽管现在掌握着东厂和司礼监。但依旧是绝对地弱势,看着宫内的太监一个个被虐杀,却也不能说什么,也不敢去说些什么。

    丢失辽镇。大军节节败退的消息。已经是让嘉靖皇帝充满了挫败的感觉,他一直在想,自己到底错在了什么地方,他检讨自己从登基以来地所作所为,比起自己地那些前任,他不觉得自己做的差,在某些方面甚至还要过。

    但是为什么在自己的治理下面。会有这么多的变乱,甚至会出现华州没有什么先例的势力。

    服用了丹药之后,服用的人都会出现一段时间的迷幻期,在这短短地时间中,人的思维特别的散,也变得特别的敏感,嘉靖皇帝一遍遍的回忆自己登基为帝之后的表现和下面生的事情。

    一切一切的起始,不管嘉靖皇帝怎么想,都是在所谓的京师商团开始在边墙外进行垦殖庄园开始的,垦殖庄园和京师商团。为地人就是黄锦和陆炳,人到了这种惶急愤怒的时候,脑筋都是有些不清楚了。

    嘉靖皇帝每天都在这么想。越来越认为陆炳和黄锦就是大明如今的祸乱之源。如果没有他们也不会有今天这种样子地局面。华州地基地和兵源都是在边墙之外地关外地,如果没有黄锦和陆炳的垦殖。那里会有什么基础和人口。

    罪魁祸就是黄锦和陆炳了,皇帝每天都这么琢磨,也是越地认定自己所想的,黄锦已经伏诛,陆炳现在却是目前最炙手可热的大臣,军政内务的很多事情都是操控在陆炳的手中。

    皇帝也知道,无论如何,自己能够重新坐在这个位置上,陆炳出力很大,而且也是每天都在操持这些事情,要是杀了这个人,恐怕还没有等到外敌打过来,自己的朝廷先要大乱了,嘉靖皇帝也不是那种脑袋糊涂的角色,神志清醒的时候,也是知道,陆炳不管从前做过什么,目前和自己都是一条船上的。

    但是他也知道,这般日积月累的恶感积累下来,难保自己不会动了杀心,那时候悔之莫及了。

    嘉靖二十三年的五月十日,嘉靖皇帝下旨,威武侯,太子少保,锦衣卫都指挥使陆炳出京提督威武大营,掌京师以北兵马,督与华州战事,周林总兵州,领蓟镇,保定兵马。邓化回京领御马监大营及城外驻守京营,此外调宣化和大同兵马东进,补充京师与通州一带的防御。

    山东,河南,山西,陕西兵马除本省留守兵马外,都要做好向着北直隶增援的准备,南直隶,浙江,湖广,江西,广东兵马驻防本地,严守本份,同时湖广和江西,广东的兵马支援福建,让漳州城的乱军不再扩散。

    一道道的旨意,从京师了出去,在朝中的文臣们对于皇帝的旨意并没有什么意见,目前来说,京师北面集中了天下三分之一的兵马,放在武将的手中,尽管这时候已经是如此的

    文在武上的原则还要坚持的。

    陆炳虽然是内卫武官,不过在西党的文人之中颇有声誉,当年还有参加科举,成绩卓越的典故,文人对他不算是太排斥。

    文武相制要做,可也不能派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文官去带兵,陆炳好歹知晓兵事,为人深沉,他去也是放心,实际上,目前朝中大佬坚持的文武相制,倒不如说是希望有一个自己派系的人去掌管军队。

    西党上台,京师的各个职位仅仅是收到了手中,地方上还没有来得及轮换,军队更是让人不放心,当年东党用银子和实惠可是让不少将官都对他们有好感,嘉靖皇帝第二次兵变上台,执掌政权,西党文官,陆炳代表的内卫武官和小三代表的宦官,周林代表的陕西边军都已经是捆在了一起。陆炳是自己人,他去执掌军队,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这次还有些头脑灵敏的人现了一个问题,就是不知不觉间,原本是小三代替皇帝直领的御马监大营军,目前却交给了西军的邓化,这个改变不知道象征着什么,是不是代表皇帝对宦官又有什么不放心的地方。

    对皇帝的调派,这一代的司礼监太监小三,默不作声的接受了,司礼监的许多职能已经被内书房代替了,大明自从成祖朱棣建国以来,从来没有什么时候,太监的领权势衰弱到如此的地步。

    u.级的大太监,司礼监太监黄锦自然不必说,其余各个监司衙门有品级的太监,外廷的那些三品以上的大员,见到之后,都是摇头摆尾好像是哈巴狗一样,唯恐讨好的不够。

    那时候的太监真可以称得上是呼风唤雨,就算是下面一个没有品级的小太监,只要是稍微有些权力,那都是吃香喝辣,生活滋润的了不得,这种情况一直是持续到黄锦倒台,到了东党文臣把持朝政的时候.开始对内官诸多的限制,开始清算从前的事情,很多太监的家产被抄没入宫。

    皇宫的用度也是受到了诸多的限制,很多太监上下其手的机会没有,在东党当政期间,下级的太监,居然有贫病饿死的。

    这也是明明太监们因为嘉靖皇帝除掉黄锦才颓败如此,却依旧是死心塌地的拥护嘉靖皇帝重夺政权。清除东党之后,太监们的日子顿时是好过了起来,西党的文官上台,把内官当作自己的奥援,也是即为的亲近,太监们以为自己翻身作主的机会就要来了,税监之事更是让他们觉得风光无限。

    没有想到税监的政策,在北三省闹腾的太狠了,惹起了滔天的民乱,到了最后,乱局平息,太监们也没有了继续呆在地方上的理由,只能是灰溜溜的回京,却没有想到的是,嘉靖皇帝和文官以平民愤的名义,将那些担任税监捞的狠的太监们,都是砍了脑袋,抄没家产,前一段时间还是亲热无比的西党文官们,迅的和宦官们划清了界限,和从前那些人一样对宦官口诛笔伐,大肆的攻击。

    好在能被派出去的税监毕竟是少数,砍了脑袋也不会影响大多数人的利益,接下来慢慢的恢复就是。

    不过到了这时候却现,不管是怎么折腾,他们的权势永远恢复不到从前那种程度了,本来司礼监和内阁并称内外中枢,决断天下大事,大军驻扎出战,必需要有太监监军督促,但是这些权力一件件的被收了回去。

    结合内阁,文武系统,皇帝直领的内书房逐渐的把司礼监的权力逐渐的分走,监军的太监也是逐渐的回撤。东厂已经是被陆炳统领的锦衣卫挤压的不像样子,现在也就是个和顺天府衙役差不多的职司。

    太监们的权力都是来自皇帝,尽管好不容易回到手中的权力又是被一步步的收回来,他们还是在容忍,希望将来会有反复,因为御马监大营始终在他们手中掌握,戍卫的力量在手中,还是说明是被信任的。

    但这个时候,御马监的军权也被收回了,京师之内的宦官们终于是感受到了一丝绝望

6.26拉月票公告

    上个周去杭州出差一次之后,回来一天两章就比较困难了,接下来进入尾声了,工作也开始渐渐的繁忙起来,说起来这本书从去年八月份上传到现在,可以说是基本没有断过更新,写的很辛苦,写得也很高兴,这本书也要临近尾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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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08-6-26上班前

第六百一十五章 大明南北

    年陕西副总兵周林被嘉靖秘密调入京师,清洗京师商贵大臣,接下来就是留在了京师,成为京营的提督,负责京师的戍卫。

    京卫和十二团营都是不堪,周林无可奈何只能是从陕西三边调秦军进京,当时的东党把持朝政,对此多有刁难,结果除了最开始带来的五千兵之外,这几年下来才不过又多了四千人。

    嘉靖皇帝重新掌权,一直被压制着的周林这才是开始逐步的调兵轮换,不过他还要和邓化兼顾在保定的威武大营的训练,所以陕西三边一共调集了一万五千多人,这也是草原上的蒙古部落已经是被华州打的狼狈不堪,边镇的压力减轻可以抽调兵马的缘故,华州扫荡草原,为自己抓取人口,扩张地盘,却也没有想到会有这样的后果,也算是意外。

    大明九边,辽镇素来称为天下最强,不过这个评定,却是因为辽镇的兵丁最多,最为富庶,所谓兵精粮足就是说这个了。

    但是辽镇和华州战斗表现足够说明了,兵多粮多,缺乏训练和实战的经验,这样的兵连农夫都不如,九边之中,真正强悍的军队是陕西三边的明军,民风贫苦的三秦之地历来有敢战凶悍之风。

    本就是贫瘠之地,周围却还有野蛮的蒙元和西域部落掳掠抢劫,为了安身立命的生活生产物资,自然是拼命的战斗。而且陕西三边周边势力众多,都是些野蛮嗜血的蛮族,这些部落大小繁杂,各自有不同的情况,就算是侵扰边境也都不会统一时间。结果,陕西的明军是一年到头几乎是不停的在战斗。

    以上种种,自然是锻炼出来一只百战地强军,周林和邓化来到京师之后,看到京营,保定的驻军,北直隶的驻军,甚至是宣化和蓟镇的军队。比起陕西的边军来,素质和战力相差的实在是太远了,真是浪费了他们手中那么好的装备。

    当时已经是意识到,长城外的蒙古人虽然是销声匿迹,但是更有危险威胁,练威武大营兵是远水解不了近渴,最方便地方法是调秦军入北直隶。

    这次的华州军南侵,调来的一万五千秦军终于是起了大的作用,周林率领这一万五千秦军作为核心。镇守州。

    滦州就是后世的唐山,出于辽镇入关的关键位置上,乃是必经之路。是蓟镇的第二中心,本来这种边镇都是世代为将,外来的军官,特别是其他边镇的军官想要统领指挥。都是会受到种种地牵制,十分的麻烦。

    不过这一次,蓟镇在关外广宁之战中,损失了五万多的兵马,留在本镇地也不过还有三万,这三万比起周林带来的一万五千陕西强军。还有京营。宣化。保定的五万兵马,可就是相差太远了。

    所以周林此时也算是令行禁止。保定和宣化的兵马还在源源不断地朝着滦州和蓟县增援,北直隶,河南,山东的战兵也都是被动员起来,改由本地卫所士兵守备本地,他们也都是朝着北直隶增援。

    北直隶和京师的周围已经是成了大兵营,北中国的兵马都在用各种途径赶过来,京师,保定,通州,天津一带的居民,早就是风声鹤唳,惊恐不安,不管是什么阶层的人,都是想要趁早地逃离。

    毕竟这些年地年景不错,大家还都是做买卖赚了些银子,万一被兵灾波及,什么都完了,那可就是灰飞烟灭。

    但是大战当前,各个城镇之中早就是按照管理,对于居民地进出,严加的审察,以防奸细出城或者进入,住在城中地居民更是慌乱不已,却也没有什么办法,不过华州的探子们却和从前那些探子不一样。

    他们都是以城内的大商家作为依托,早就是和官方和军方打的火热,大笔的银子撒出去,出城入城都是方便的很,再说了,官府还需要这些商人们来买卖货物,稳定局势人心,军方还需要靠着这些商人们来购买军需。

    至于三江商号,早就是撤出了京师,其余几家据说是来自济宁和南直隶的商家添补了空白,这几家和三江商号比起来,一样是换汤不换药,只不过情报的功能加强了许多。

    嘉靖皇帝在这边没日没夜的调配兵马,布置防御,一边还要应付天下间的纷乱之局,各地督抚,藩王,朝廷的大臣们各有各的想法,局势就好像是一锅粥一样,根本无法摸清头绪。

    ,此时天下间大乱将起,正是邪教道门兴风作浪的好上白莲教也确实是动了心思。

    洛阳白莲总舵的蒋教主连连的收到了所谓神谕,说是弥勒降下法旨,天命兴废,这个时候的天命应在白莲,各地信徒理应起事,顺应天命。可是当年棉绅之乱的时候,只不过因为税监搞的天怒人怨,白莲一哄而起,北三省顿时是就是星火燎原之势。

    现在外敌入侵,朝廷屡吃败仗,岂不是比那个时候的形势更好,只要起事就可以收获更大的成功,官府目前都是忙着筹措粮草,调集民壮兵丁,对于地方上的治安,自然是管的不如从前严谨,想必是更加的方便。

    不过这些人都没有想到的是,从前那种一倡议万民景从,攻打府县的景象却没有了,各地甚至是不用焦头烂额的官府出手,稍有不对,地方上的棉绅私兵就是直扑而来,抓住倡乱之人扭送官府。

    目前正是非常时局,官府也不会客气,接收了人犯之后,直接就是立刻斩杀,绝不拖沓,说起来有些搞笑的是,有些情况下,白莲教撞到大运,在没有人顾及的情况下,真闹了起来之后,刚要有些更大的举动。

    却没有想到棉绅的私兵未动,官府的衙役不知道,当地的绿林响马却是恶狠狠的杀了过来,毫不留情的砍了个干净。

    真是不知道这些草莽人物,什么时候如此的大公无私了,白莲教这么闹腾了一段时间,真正的成绩没有捞到多少,反倒是把棉绅之乱后剩下的力量给糟蹋了干净,加上被目前的局势和遇到的抵抗,给弄的稀里糊涂,也不敢继续闹腾,索性是缩了回去。

    这一切都是华州的作为,白莲教在棉绅之乱时候的闹腾对于转移明朝朝廷的视线,让华州从容调度是有好处的,所以派出人员煽动,并且暗中相助,但是这个时候,华州和大明两军交战。

    虽说白莲的祸乱可以让大明后方不稳,但是这么闹起来,按照白莲教好似蝗虫的特性,必定造成遍地的祸乱,剩下的只能是一片难以恢复的废墟,还要花费华州的力气,自然是不能让他们为所欲为。

    山东北直隶和河南,华州用盐商联营已经是控制了绝大部分的绿林山寨和江湖的势力,这些人让他们起事取对付明朝的大军没有什么作用,要是对付白莲教的乌合之众,那可是效用大好,一时间前线纷乱,北三省倒是治安良好,没有什么人闹事,这也算是奇怪之极的事情。

    嘉靖二十三年的四月初,在福建,来自夷州的兵马开始动,稳稳的向着北面攻击,几乎没有什么悬念,击溃泉州两卫之后,泉州府全府官员或降或逃,加上早就是被夷州军拿下的延平府,福建已经是有一半的地盘被人拿了下来。

    万般无奈的福建总兵只得是带领临时拼凑的两万兵马,又是前往了福州府和泉州府交界,准备一死殉国,下面的士兵自然都是惶恐不安。

    谁想到和那些自称华州军的军队一接触,对方居然是败退了,福建总兵怀疑有诈,不过在这里的战场,海上的炮舰也根本无法帮上什么忙,尝试着追击了一下,来自漳州的华州军丝毫没有从前的那股勇悍,明军尝试着攻到泉州城下,抵抗也不激烈,支持了三天之后,居然是弃城而逃。

    此时的明军将领可以用惊愕来形容,完全不知道生了什么事情,既然是胜利就要追击,一路追到漳州境内,一路都是小胜不断,原本强悍无比的华州军却好像是没有了力气一样,一路的败退。

    用了半个多月的时间,福建总兵终于是相信,对方一定是出现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问题,所以才变得如此不堪一击,进入漳州边缘的时候,华州军的抵抗才强烈了点,谨慎的明军将领停下了脚步原地扎营,另外快马飞报南京兵部衙门,说是战机大好,应当派大兵增援福建,收复漳州。

    文书上说的恳切:战机宝贵,不可轻易放过,北方战局烂,漳州若胜,大壮我朝军威士气

第六百一十六章 半路截击

    州的大军跨过山海关之后,不紧不慢的朝着南边推进时候的明军不敢说什么兵贵神的话了,知道对方这么一步步的推过来,到了跟前你也打不过,有没有度又如何呢

    目前领州兵马的周林所要作的就是,尽快在抚宁卫和昌黎之间扎营,阻碍住华州军前进的步伐,让在蓟县的陆炳能够组织起来更有效的防线。

    不知道行军慢算不算是华州军的特点,明军的军官很多都是从这一点上来做文章,华州军一过山海关,周林就下令蓟镇和保定的兵马,要依托抚宁卫扎营,构建工事和营盘。到了这等大战的时候,不管下面的兵丁如何的惫懒,也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被选中急奔抚宁卫的两卫兵马虽然是怨声载道,可还是按照安排尽快的出。

    从州到抚宁,不过一天半的时间,两卫兵马急匆匆的出了,这两卫的兵马是保定的二线部队,这个二线的意思并不是军队的质量,而是在宣化和蓟镇的兵马失败后,可以替补到一线的意思。

    装备和训练在大明的军队中也算是中上的水平了,行军之中队形还是保持的相当不错,不过急行军还是让这只部队的长度在官道上拉开了四里左右的长度,这其实已经算是很好了,要知道将近万人的大队,真要是在官道上散开来,七八里都有可能。

    滦州尽管聚集了过十万的兵马,不过却不敢让部队轻出,只能是尽可能的使自己的手中保持最大的力量,在战争开始的时候,能多起一分力量就是多一分胜算。加上山海关和州之间,听得大战将起,那还有什么居民敢住在这里,早就是逃向关内,却也有些人逃到了关外去。

    行军的路上根本看不到什么人烟,河北的五六月也都是万物生。遍地生机的时候,可周围没有什么人烟,这么走还是孤单了些。明军士兵们很快就变得无精打采,脚步也慢了下来。

    双方大军交战,这空地之中也有许多的危险,带领这两卫地明军将领极为的小心,一直是紧张的注视着四周,生怕被对方突袭。但是没有遇到什么袭击。在正午有些炎热的天气下,人都是有些懈怠了。

    眼见着太阳偏西,一路急行的明军渐渐的也是放松了,前面就有一个千户所,当年是朱棣还没有骑兵靖难时候的一个军营,虽然是千户所的名头,但是驻扎万兵问题也不大。有了依托防守地工事,那就安全许多。

    这个时候,所有人的脚步甚至都加快了许多,都盼着进入工事之后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突然间,远处传来了轰隆隆的低沉声音,明军领兵将官的心中一凛。伸手抓过来边上的白蜡杆子,纵马跑出了大队。

    跑出一段距离之后,把手中的白蜡杆子插入了地面,静在那里,顿时就感到轻微地震颤从杆子里面传来,这名将官连忙的下马伏在地上,得到的信息果然是让他脸色大变,还有一个半时辰就要到那个军营。

    但是对方肯定是在一个半时辰之内到跟前。那将官这样的做派,其余的人大概也都是知道生了什么事情,聚在一起商议了几句,决定一边派出轻骑向着前后两个方向求援报信,然后朝前走半个时辰之后,开始扎营。

    大军行进都是和辎重补给,一起前进。自然也要有扎营的装备。这支军队有三成的马队。剩下地七成都是步卒,行动也确实是迅不到那里去。如果是急行军,被对方追上,仓促之中无法结阵自保,直接被敌军冲乱了阵型,溃散四处,那可就是大败了。

    而且刚才,这些人都差不多判断出来远处过来的骑兵到底有多大的规模,更不能让对方趁机杀乱自己的阵型,索性是朝前行进半个时辰,更加的靠近那个千户所,然后摆下阵势和敌人打上一场。

    只要是能坚持住,那么敌军肯定是要顾忌就在附近的千户所,还有即将赶来的援军,到时候定然是可以逼退。

    刚刚松懈下来的士兵们,这时候重新又是紧张了起来,快步地向前走去,负责辎重的士兵这时候就要开始调整自己的位置,准备一会就开始准备。

    在平原上,一向是能看到未必能走到,远处的那个千户所已经是出现在明军的视野之中,所有人都想着是不是再加走一段时间,就

    到里面,对方看到没有机会,就会撤退了。

    不过明军的领军将领却立刻止住了队伍,因为在北面已经是出现骑兵大队的黑影,明军地校尉开始大声地催促手下地士兵变幻阵型,还有辎重兵竖起木桩,就地取材,挖掘附近的土石构筑防御。

    今天明军地目的地千户所那里,想来也是看到了这边的友军,而且算计时间,派出去求援的轻骑应该已经是早就到了。可那里却是一点动静也没有,好像是个死城,果然过了一会那个去求援的士兵急匆匆的骑马赶回,气喘吁吁的说那个千户所压根不给他开门,说他可能是对方的假冒的。

    这肯定是不愿意出千户所冒险,不过居然胆怯成这个样子,气得领兵的明将咬牙切齿,心想事后一定要给他们好看。

    粗粗的搭建了矮墙和木栅,鹿角之类的东西都是被设置完毕,为了保险,还尽可能的挖了道浅沟,明将刚才做的这些,已经算是把守军应该做的事情做的差不多,防御布置的完备,士兵们也都是各就各位。

    因为防御的齐备,和提前做好了准备,这万余明军在阵中并不是太慌乱,都是有些底气,而且好歹比起长途奔袭的敌军多休息段时间,以逸待劳,更是有信心士气。

    轰隆隆的声音越来越大,尽管目前的雨水频繁,地面上并不干燥,但是这大队的骑兵还是扬起了烟尘漫天,按照明军将领的判断,这骑兵应该是在小半个时辰之前就应该到达,却比他预料的多花了些时间。

    这骑兵运动的度如此的慢,给自己更多的休息时间,倒是让明军将领的心里面更多了几分的信心。

    半路上突袭的敌军,丝毫没有什么隐藏身份的意思,任谁都是知道这就是华州的骑兵,也无需隐瞒什么,为的掌旗举着领军的旗帜,旗帜上面没有什么文字,只是黑黝黝的底色上一只金黄的老虎。

    这旗帜图案的来历并不是什么故事或者是明军的例子,而是取自江峰当年的绰号江老虎,步卒的旗帜上,却是黄底黑虎,骑兵就是黑底黄虎,马队的旗帜老虎上都是肋生双翅,取飞虎来去如风的意思。

    明军的弓箭火器都是做好了准备,只要是对方的骑兵冲过浅沟的时候,度稍微一慢,这边劈头盖脸的打过去,先来个下马威。

    不过华州骑兵的动作却和他们想的不一样,可以说是极为的诡异,最开始的掌旗骑兵到了矮沟之前几十步的时候,就停住了马匹,身后的大队都是看着旗帜行动,大队都是停了下来,华州骑兵所在的位置对于明军来说,颇为的别扭。

    远程武器根本无法打到,要是冲出来的话,先前的那些布置,反倒是成为了给自己设下的障碍,明军将领也是害怕对方这是为了吸引自己出阵,索性是以静制动,在阵中等待,到要看看对方做什么。

    为的掌旗骑兵一停,华州骑兵除了最前面几排端着火铳在马上列成阵势戒备,后面却看到大批的人下马,这骑兵约莫有三千多人的规模,说起来和明军马队的数量差不多,虽说要精锐许多,可不挥骑兵冲击的威力,反倒是纷纷下马,难道是被这些粗浅的防御工事吓怕了,所以要步兵冲阵吗

    因为最前排一直是在马上平端火铳的华州士兵守着,所以也看不清华州军在后面到底做些什么,现在的明军都是知道华州的火铳厉害了,谁也不会贸然的冲过去,那等于把自己朝死路上送。

    这个疑问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也就过了很短时间,几声命令下,在最前排的华州骑兵闪开一些空隙出来,这时候守备在工事中的明军终于是明白对方弄什么玄虚。

    每个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冷气,赫然十几门火炮被推了出来,火炮的口径看起来不大,但毕竟是火炮,岂是这种简易的工事能够抵御的。瞬时间,守在这里的明军前队开始乱了起来,华州军丝毫不管,在那里效率极高的清膛,添药。

    又是一声命令,药捻被点燃了

第六百一十七章 对阵

    州到抚宁卫之间,已经是完全被华州的轻骑封锁,派扎营前阵的部队,都是被华州的骑兵驱散,都和那两卫士兵的下场差不多,即便是在那里结阵自保,也是先被火炮打开防御,接下来骑兵冲散。

    这些士兵东面是华州大军,南面是大海,北面是山脉,被驱散之后唯一能去的地方也就是回到州的大营,华州大军共八万人,缓缓的南下,昌黎和抚宁卫,永定府根本没有什么抵抗的能力,纷纷陷落。

    滦州领军大将周林,此时就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对方并不和他抢占先手,并不抢占什么有利的地势,只是这么默默的压了过来。

    周林知道自己退无可退,陆炳在蓟县和京师一带布防,聚集北方的兵马,自己这里要是退,华州兵马可以长驱直入,围攻京师,看清了这个局势的周林索性是沉下了心来,不再派出什么部队去抢占地势扎营。

    而是就以州为中心,层层叠叠的布置防御,北方的兵马在州城周围已经是过了十万,这个时候,华州的部队不再清除附近的探马,明军的侦缉轻骑对于华州的兵力非常清楚。

    尽管周林知道华州军强悍,不过这次只有八万,自己手中十几万人,多少可以阻碍一下对方前进的脚步,不知不觉间,明军的将领对于华州已经是有了一种深深的恐惧,即便是他们人多,周林这种脑筋清醒的明军将领的判断,只是可以拖住对方的脚步。希望可以延长一下时间。

    他知道自己手中地人马除了一万五千秦军之外,其余的保定和宣化蓟镇的兵马,大多数并不比辽镇的兵马强上多少,而且装备比起辽镇来。还有一定地差距,胜利的可能更是小的可怜。

    嘉靖皇帝在兴献王府的时候,周林就是王府地武官,嘉靖当了皇帝。周林也就跟着水涨船高,一步步走到了今天。

    按照明朝的武官制度,除了那些世袭的勋贵世家,周林能做到京卫提督这个位置,也算是到了武人的顶点,他自然是对于嘉靖皇帝忠心耿耿。不过对于他们的来说,明军的将领们都是对新训练的威武大营有莫大的信心。

    大明这么多年,只要是当老了兵地军官。都是知道军队之中的积弊,训练被农活代替,压根见不到什么实战。

    来自三秦之地的边军尽管强悍,但是人数毕竟是不多,而且不管是训练还是装备,都远远比不上,而且在陕西,尽管目前的草原上蒙古部落已经是衰败的要命。可防卫的兵力被全部抽调过来,那必然会让蒙古人还有哪些浪子野心的蛮族部落趁虚而入,那样前有华州,后由鞑虏。当真是社稷崩坏。不可收拾了。

    在州顶住华州军一段时间。让身后的威武大营准备完成,自己尽可能地消耗对方对方的力量。让陆炳率领的威武大营兵和对方决战,这就是周林心里面的打算。

    周林在陕西副总兵地位子上也差不多做了十年,是名经验丰富地将领,华州大军缓缓靠近过来,根本无法硬撼,周林地想法是,并不出击,干脆呆在州城和周围的堡垒之中固守,如果能吸引对方攻城那就是达到了目地。

    围城之战,最为的牵扯时间,消耗实力,而且在坚城之下,对方的火器用处也被减弱到很低。

    打定了主意之后,他开始严令部队外出,并且要求修缮工事堡垒,准备长期的固守,和华州军消耗到底,不过他没有想到的是,逐渐考进的华州军竟然对于在州的明军不管不顾,也没有什么围城和进攻。

    直接就是在城下扬长而去,直扑南面,就是这么简单的手段,让周林却无法继续固守,如果继续在这里固守,那么在更南面的陆炳根本没有准备完成,自己留在州的目的又何在呢

    华州军过州二十里之后,州的明军依次被动员了起来,追击正在南下的华州军,这个时候,双方的距离有二十里,加上明军十几万人马的动员和开拔,等于加上二十里的路程,留给了华州军更多的时间。

    得到了州明军的动向,华州军在距离州城三十里的地方停了下来,从容的布阵等待,短短几天之内,所谓的以逸待劳的态势完全的变了。

    在州的明军整队到达战场的时候,华州军已经是在那里严阵以待,看到这个,周林的心

    倒是松了一口气,能拖住华州军一点时间总是一点时陆炳在蓟县附近的这聚集军队,布置京师防务更加完备一些。

    华州一般不会先攻,都是等待对方的冲击,用火器和方阵给对方造成大量的杀伤之后,才进行下一步的打击。

    此时也是如此,双方大军在州西面摆开了阵线,华州军的步兵团开始在第一线布下阵势,火铳手开始最后一次检查自己的火绳和弹仓,军官们开始一排排校准队列,炮兵也是在变换位置。

    在明军的大阵却一直没有什么动作,华州军前线的指挥刘十三在那里和身边的将领合计几句之后,已经是准备先行的动手了,这一路难下,华州军队的任务是消灭挡在他们面前的所有大明军队。

    不多时,一名骑士在两三名骑兵的护卫下朝着两军对峙中间的空地纵马驰来,到了中线附近的时候,护卫那名明军骑士的骑兵上前一步,扯开嗓门大喊道:

    尔方听着,我家将军想见见华州的主事之人。

    华州上下到都是一愣,战争至今,一方自以为是官军剿匪,另一边要夺取天下,双方就是这么闷不作声的厮杀,还是第一次有人要看看对方的将领,这边的华州大军是刘十三领军,听到对方的喊话,还以为是要阵前较量,倒是兴奋了半天。

    还是身边一名明军降将在那里提醒说,大明的战阵之中,从来没有什么阵前单打的习惯,这个喊话怕只是想见见华州的主将罢了,从华州开始和明军交战,兵卒精锐,战力强悍,这是明军的共识。

    不过,华州的将领却是极为神秘的存在,倒不是刻意的去掩盖什么,而是华州内部自成一体,就这么展了十几年,等到明军觉并且有心去打探究竟的时候,根本无从下手,从军队到官制,一切和大明的规章制度完全的不一样,绝对的陌生。

    也难怪周林会好奇,自从华州军在铁岭开始出现以来,到了现在除了那些投降到对方阵营中的明将知道名字之外,对于对方的将领还有主事者,还完全是两眼一抹黑的状态,根本不知道是谁。

    十几万的军队,那么多的领土都已经是被对方占领,却还不知道主使这一切到底是什么人,这确实是让人疯的一件事。

    刘十三稍微做了一下准备,就准备纵马出列,他的卫士生怕是有什么危险,几个人连忙换上了大盾,并且仔细检查了刘十三的坐骑和装备,和本阵的骑兵和步卒说好了接应的方式,这才是放心的出列。

    到了双方对峙的中线附近,已经在那里等待的有些不耐烦的周林看到了纵马出列的刘十三,这个位置,双方的火炮和弓箭都是无法达到,可是大家都是抱着防止万一的态度,距离四五十步,双方的卫士倒是作出了差不多的动作,拿着大盾挡在自家主将的身前,仅仅是露出来脸。

    看到了刘十三的样子,明军的主将周林还是忍不住自己的惊讶,尽管刘十三远征草原北疆,早就是饱经风霜,可是年纪毕竟不大,看起来还是太年轻了,按照周林的想法,执掌这近十万的强军,怎么也得是四十多岁的宿将。

    对方可是华州之主吗

    我家王上在他处,在下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前锋官罢了。

    当然,周林要是看到江峰肯定会更加的惊讶,江峰比起刘十三也不过大六七岁的年纪,周林摇摇头,只觉得这华州如此的不可思议,还是接着问道:

    天下太平,我大明气运正盛的时候,你等为何逆天改命,擅自起兵祸乱我华夏江山,就不怕被天谴吗

    天谴,我家大王说过,这天下归谁,不是看的气运,而是谁的力量大,谁手中的刀枪锋利。

    这么放下几句话之后,刘十三颇为无趣的大声说道:

    还以为出阵来会有什么新鲜的事情,原来也是说这些的官样文章,战场上见真章吧

    说完之后,直接就是拨转马头回到本阵,看到刘十三回来举起了左臂,整个华州军都安静了来,静静的等待着。

    刘十三举起的胳膊狠狠的朝前一挥
本节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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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好勇斗狠的现代人,穿越到了明朝嘉靖五年,附身在一个窝囊的小锦衣卫身上。作为锦衣卫,他有了嚣张的本钱,而作为现代猛男,他又习惯于以暴制暴。没有约束的暴烈,他将会如何释放自己?他会如何一步步走上权势的巅峰,笑傲大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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